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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断袖之僻

“我没必要骗你。”燕雪辰的声音不自觉得变得有些低沉,他淡淡的道:“你不信可以去问五哥,我小时候只要一沾上水就会生病,一病就高烧,一高烧命就在鬼门关悬着。五哥为此担心的要命,生怕我哪天就去找母后了,于是寻来术士为我炼制了不少灵药,可是那些灵药也只够我再吃三年。”

“什么意思?”夜之初终是听出来他话有所指了。

燕雪辰淡淡的道:“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就是说你再讨厌我也只用再陪我三年,过了这三年你是想改嫁五哥也好,去找其它男人也罢,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眼不见为净!”

夜之初愣了一下,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原本厌恶的眼神也变得多了一分怜悯,她知道他的身体有毛病,否则他不会每次一落水都会大病一场,她依稀记得两人初识时她将他踢到水塘里的事情,只是这一段时间见他生龙活虎便将以前的事情忘记了。

“不要这样看着我,老子还没死了!”燕雪辰冷冰冰的道:“把药喝完,一会给你一样东西。”

夜之初问道:“什么东西?”

“问什么问,看了不就知道了!”燕雪辰没好气的道。

夜之初扁了扁嘴,端起那碗药一扬脖子便喝了下去,那药比她预期的还要苦上几分,她被苦的直咧嘴,他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几颗蜜饯塞到她的嘴里道:“吃了这个就不苦了。”

蜜饯很甜,还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很像,她忍不住问道:“怎么有股怪味?”

“啊?有吗?”燕雪辰看了一眼那蜜饯后笑眯眯的道:“这蜜饯我放身上很长时间了,只怕是被汗捂了吧!”

夜之初顿时想吐,他却恶作剧的又笑了起来道:“真好骗,说什么都信!”

夜之初顿时知道被他捉弄了,气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有东西要给我看吗?”

“喏,在这里!”燕雪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在她的面前道:“这是休书,上面的日期是三年后的,到时候不管我是死是活你都自由了。”

夜之初听到他的话一时间竟不知是什么滋味,将那张拿过来一看,却见上面赫然写着休书二字,下面有他的落款,还有三年后今日的日期,却独独中间一片是雪白的,她皱着眉问道:“你在玩什么?”

他扬了扬眉毛道:“按照皇家正常休妻的程序,是需要七出之条才能休,而七出之条无论哪一条休了你你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我是个傻子,没有那些弯弯曲曲的心思,你平日里牙尖嘴利,能言善辩,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没理的也能说成有理的,所以这里面的字迹就由你自己来填吧,你想把我写的十恶不赦也好,无情无义也罢,都随了你的便,只要你自己能过得父皇那一关便行。”

夜之初听到他的话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睁大一双眼睛古里古怪的看着他,他又道:“不要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省得我再误会!”

夜之初心里顿时乱成了一团,她低低的道:“你……”

“没什么你啊我啊的,反正这三年之内你是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来,万事好自为之吧,我能做的只有如此了。”燕雪辰不再理会她,径直拿着药碗走了出去。

夜之初看着他高大却微微有些瘦弱的背影,心里一时间竟不是滋味,虽然她一直盼着他能休了她,还她自由,让她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可是此时他将休书放在她的面前时,她心里最初的喜悦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托着腮坐在客栈的小床上,心里原本对他还有的一丝恨意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知道他自小丧母,从小在皇宫见惯了冷暖,这些年来一直都装疯卖傻,只怕也是万事不易吧!

她原本觉得自己追求属于自己幸福并没有什么错,可是却发现要那样对他,实在是太不公平了!罢了,三年嘛,不过只是三年的时间嘛,大不了她就陪着他过,只要他不做出过份的举动来,她都忍了,谁能对一个将死的人那么残酷呢?她虽然知道他和她一样是满嘴谎话,可是却知道他一落水就会重病不起的事情,便将他的话信了七分,再加上那一纸休书,她对他的话便信了十分。

她突然觉得他好可怜,没有娘疼,没有爹爱,唯一疼爱的哥哥还被她打主意。她暗暗在心里发誓,日后对他好一些,不要再对他那么凶了,她和燕雨辰的事情先不急,等到日后再说吧!

她在屋子里自责的时候,却没有发现燕雪辰在转过身时眼里满是­精­光,那些­精­光里有小小的算计,也有小小的­阴­谋。

自从燕雪辰和夜之初说过那些话之后,夜之初的病也好的奇快,两人又开始过一见面就绊嘴的生活,只是两人斗不到十句话,夜之初就投降认输,处处让着他,他却觉得极为没劲,还是喜欢看她和他斗嘴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样子。

夜之初的身体底子甚好,眼见得只有三天的时间便到淮南了,她的身体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还有些许咳嗽,这一日众人在一个小镇上落脚,小镇只有一间客栈,他们人多,将客栈全部给包了下来,后来的旅客便没有住的地方了。

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求客栈老板:“太阳已经落山了,我们到下个小镇投宿便来不及了,还请老板匀一间房间给我们,感激不尽!”

老板为难的道:“不是我不行这个方便,而是这些客人已将客栈全部包了下来,我现在也没有那个权利,你若是真的要住的话,就和他们说说情吧,也许能匀一间房间给你们。”说罢,老板指着一旁的燕雪辰道。

燕雨辰自那一日的事情之后,就一直避开两人,今日里不知道又去哪里了,并不在客栈里。

书生见燕雪辰生的极为可爱,心里早就存了几分好感,忙走到他的身边施了个礼将错过投宿的事情说了一遍后道:“还请公子行个方便。”

燕雪辰满脸为难,书生又道:“我只是一介书生,定不会给公子造成麻烦。”

夜之初在旁听到他的话后转过头道:“出门在外谁没有个不便,再说了,我们是生意人,当然得和气生财。”

那书生一见到夜之初的样子顿时吓的躲到燕雪辰的身后道:“妈啊,鬼啊!”

夜之初对书生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当下冷冷的道:“鬼你个头啊!老子是个大活人!你见过这么早出来的鬼吗?”说罢,她又一把将燕雪辰拉过来道:“相公,我要吃蜜饯!”

燕雪辰皱眉道:“你没有喝药也吃蜜饯?”

“那么小气­干­嘛,当零食吃不行吗?”夜之初横眉竖眼。

燕雪辰只得无可奈何的从怀里掏了一把递给她,书生看向燕雪辰的眸光多了几分怜悯,这样一个帅气的公子居然娶了这么一个丑婆娘,见两人相处的方式,摆明了就是那个丑婆娘极为凶悍,将这个帅气公子捏在手心里。

这个念头一起,书生看向燕雪辰的目光便微微有了些变化,见他虽然身材高大,五官却分明有些秀气雅致,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眉目间又满是温柔,他走遍大江南北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男子,只是这样的人儿不知道压在身下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一时觉得心痒,见他们人多,他一时也没有办法下手,便打定主意要想办法和燕雪辰先混熟了。

原来这个书生是原宿县县令的儿子舒杏林,他的爱好不同于寻常人,不喜欢娇美如花的女子,偏偏喜欢清雅秀气的男子,在原宿县时,他仗着他父亲的权势,曾将不少良家少男抢进了衙门。他外表虽然秀气,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恶魔。

燕雪辰和夜之初哪里知道他心里的花花肠子,两人依旧在那里嘻嘻哈哈,说着些没关际的话,舒杏林便在旁道:“不知道公子做的是什么生意?”

夜之初在旁道:“也不是什么大的生意,只是听说淮南水灾厉害,便从江南运了些米粮过来卖,恐路上贼上太多,就多带了一些侍卫。”

“原来公子也是要去淮南的啊!实不相瞒,我是淮南原宿县县令之子舒杏林,此次外出省亲,倒与公子同路。现在淮南灾情严重,这米价是一日高过一日,公子当真是好眼光,居然省得做这样的生意。”舒杏林问的是燕雪辰,答话的是夜之初,这一点让他有几分不爽,却因为心里有其它的算盘,便也不去计较。

燕雪辰瞟了眼夜之初,她浅浅一笑道:“做生意的最上等的便是投机倒把,能多嫌一点就是一点,也没有什么高明之处。”

舒杏林微笑道:“公子一看便知不是寻常做生意的,身边的这些侍卫个个都身手了的。”

夜之初叹道:“没办法,世道乱了,赚钱虽然重要,安全却是第一,便只有请一些武功高强一些的侍卫了。”

舒杏林赞道:“公子说的甚是,钱财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请一些高手也是应该的。我见这院子里的粮食不少,原宿县是这一次淮南灾情最严重的地方了,几位不如就到原宿县去卖粮吧!我父亲是那里的知县,此时和公子相识了,也算是缘份,大家都给各自行个方便。”

夜之初见他为了今夜混个住的地方,竟连他的老爹都抬了出来,再见他长的眉清目秀,一介书生,身边又只带了一个小厮,这样的人应该不会给他们造成什么危胁,出门在外,谁没有个不便,当下便道:“如此便劳烦公子了!绿影,秋水,你们去安排一间房间给这舒公子住吧!”

绿影和秋水领命,带着两人上了楼,安顿好之后舒杏林又走了下来,见燕雪辰和夜之初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玩,只听得燕雪辰道:“你的身体还没有大好,天­色­晚了,回房去歇着吧!”

夜之初摇了摇头,见舒杏林走了出来,她的眼睛眨了眨后问道:“舒公子,我听说这一次原宿县的灾情极为严重,令尊只怕是极为繁忙吧,我们这一行人这样过去,会不会不便?”

“当然不会!”舒杏林忙道:“家父平日里为百姓­操­劳,你们卖你们的米,两不相扰,再说了,现在原宿县的米都快卖光了,你们这些米运过去,刚好能解燃眉之急,家父感谢你们还来不及了!只是不知道那赈灾的特使什么时候来,他们若是一来,便有些麻烦。”

夜之初奇道:“为什么会麻烦?”

舒杏林叹了口气道:“淮南这些年来时常遇到水灾,家父一直苦修堤坝,每次赈灾大使一来,都只是象征­性­的看看灾民,然后将银子拨下一部分,家父是个老实的官,常将灾情如实禀报,却每每都招来大使们冷眼,他们都说的家父是在哭穷,他们来的时候家父还得管他们大吃大喝,总是耽误修建堤坝的进程,所以他们来了还不如不来的好!”

夜之初和燕雪辰对视了一眼,燕雪辰道:“令尊可真是一个爱护百姓的好官啊!”

“那是自然!”舒杏林想起他老爹收罗银子的手段,嘴角不由得微弯,他爹是不是好官他是不知道,但是他爹绝对是极为搜刮银子的官,他爹所到之处,就是白地也得被刮掉一层了,哪怕有一点油星也得被吸走。

夜之初在旁道:“听说这一次是派九皇子来赈灾,也许会不一样。”

舒杏林满脸不屑的道:“以前那些有经验的赈灾大使来,都没办法把事情做好,更何况是一个傻子?你们若是能等他们来,你们就会看到他们不过也是来走走过场,走完之后包管是什么事情都没做,吃好了喝好了就拍ρi股走人!”

夜之初看了一眼燕雪辰,燕雪辰不语,舒杏林笑道:“不过这样对两位更好,他们没有做为,你们几十车米便能卖个好价钱,绝对是你们本数的几十倍!”

“如此甚好!”夜之初讪讪的道。

“得了公子的好处,还不知公子遵姓大名?”舒杏林在旁问道。

夜之初微微一笑道:“我夫家姓国,相公名唤墨尘,我是他的妻室,姓王。”出门在外,凡事留个心,她也不想就此暴露众人的身份。

“原来是国公子,幸会,幸会!”舒杏林温文尔雅的问着礼。

三人又说了一会话,便各自回了房。

舒杏林越看燕雪辰,便越是觉得他长的好看顺眼,恨不得立刻将他扑倒在地,越看夜之初便越是觉得不爽,丑的像个夜叉一般居然还能嫁给这个好看的公子。他在心里暗暗盘算,只要等他们一行人到了原宿县之后,就算他们有人数众多,侍卫还身怀武艺,可是强龙还压不过地方蛇,到时候只要拾掇他那个贪财的爹好好收拾一通,将那些侍卫全部杀了,再将夜之初丢到河里喂鱼,到时候就算燕雪辰不愿意,他也一定能让燕雪辰从了他。

这天夜里,舒杏林又拉着燕雪辰说了一会话,燕雪辰心里已起三分厌烦,想要接着装傻,却又怕被舒杏林认出他的身份来,不装傻吧,随行的其它的人只怕会觉得奇怪,好在夜之初机敏,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她巧舌如簧,他根本就不需要多说一句话,自有她帮他说话。如此一来二往,舒杏林也觉得没劲了,告了个罪便回房休息了。

入夜后,夜之初有些怪异的看着燕雪辰道:“喂,那个书生好像看上你了!”

“滚!”燕雪辰怒道:“老子是男人,他也是男人,看上老子个屁!”

夜之初打趣道:“也许你不招女人喜欢,却招男人喜欢,这就是所谓的东方不亮西方亮!”

燕雪辰恨恨的道:“­干­,去你的东方不亮西方亮,老子才不想要招惹那样的麻烦!”末了,他看了一眼夜之初道:“你以为老子是你啊,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夜之初也怒了,她狮子吼道:“靠,老子什么时候随便了!”她心里气闷难挡,抬脚欲去踢燕雪辰,燕雪辰侧身避开,她一脚便踢到了床板上,她顿时痛的大叫。

燕雪辰皱着眉道:“都对你说了很多次了,让你不要冲动,不要冲动,就是不听,现在可好,受伤了,看你明天怎么走路!”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夜之初的鞋袜子脱了下来,见上面青青紫紫,便伸手替她揉搓。

隔壁住着舒杏林,听到夜之初出声尖叫忍不住把头贴到墙上去了,燕雪辰的话便落入了他的耳中,他只道两人正在做那事,心想他看起来那么瘦弱,居然会那么生猛,像他那样的人儿,那悍­妇­见到了自然是迫不及待。

夜之初被他揉的有些痛,忍不住道:“哎哟,轻一点,痛死了!”

“轻一点能让你舒服吗?”

“你难道不知道温柔是怎么写的吗?”

“对谁温柔也绝对不对你温柔。”

“我呸!哎哟……”

似乎是另一轮的进攻了,舒杏林在隔壁听着,只觉得燕雪辰可怜无比,家里娶了那个又悍又丑的媳­妇­,白日里被她欺负,晚上还要如此勉为其难的伺候她。他听着听着,只觉得虚火上升,一时间竟是再也受不了拉着身边的小厮便搞了起来。

燕雨辰从外面回来,白云端对他道:“王爷,今日里九王妃收留了一个书生,那书生自称是原宿县县令之子舒杏林。”

“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燕雨辰淡淡的反问。

“他只是一介书生,我看他走路的样子,应该是不会武功的,可是王妃和他说了一通话之后就将原本准备去南阳的路途改为去原宿,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他混进我们的队伍中想做什么。”白云端行事素来极为小心,警戒心比起夜之初那条大神经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燕雨辰的眉头微皱,问道:“原宿县县令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云端翻看了手中的资料道:“上面给的政绩说他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平日里对百姓关爱至极,每次水灾之后,都会命人将水坝修高,而且还拿自己的俸禄买米给百姓吃,只是他的运气不好,淮南近年来几乎每年都有水灾发生,不过皇上已经下了调令,让他过完年之后就上任淮南知府。”

“看来他还有两把刷子。”燕雨辰淡淡的道:“既然是个好官我们就去原宿一趟,看看他是不是如传闻中的那般,若是是的话,倒也不失为朝之栋梁。”

白云端点头称是。

燕雨辰往旁边椅子上躺了下来,神情看起来有些狼狈,白云端叹了口气道:“王爷,其实那些事情交给我去处理就好,根本就不需要你亲自动手。”

燕雨辰知道他的意思,只是眼下的情景他实在是不愿呆在夜之初和燕雪辰的身边,每次一看到燕雪辰,他都有浓浓的负罪感,可是那些话终是不能说,当下淡淡的吩咐道:“本王倦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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