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挖眼睛割舌头,太残忍了。”滚滚轻声说,“好血腥!”
“好吧。”血非夜迷人地笑了笑,“既然你怕血腥,那么咱们来不血腥的。”
他轻轻地放下了滚滚,走近了那两个人:“既然滚滚给你们求情,那我就不要你们的眼睛和舌头了。”
“多谢殿下开恩。”两个人赶紧磕头如同捣蒜一般谢恩。
“先别谢恩,我还没说完呢,我一定要给你们留下一个教训。不然你们不认识我血非夜!”血非夜突然一把抓住了其中一个男人的双臂,猛地用力一拧,只听两声响,那个男人的两条胳膊顿时被活活地从肩肘处拧断。
血非夜的确是心狠手辣,滚滚顿时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那个男人好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一般被丢在草地上,痛苦的来回翻滚(总算有男人也算破碎的布娃娃了,这个好像一向用在男主角虐待女主的情节中)。
另外一个人惊恐地看着血非夜,不停地磕头:“殿下,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你能理解我吗?“过来!”血非夜的声音更冷,“是不是还要多加两条腿?”
那人哭着蹭过来,也同样被血非夜拧断了胳膊,两人疼的直叫。
滚滚的嘴巴也裂到了耳朵。
血非夜好像没事儿人一般拍拍手,又反身抱起了滚滚:“我们走吧!”
滚滚的身体抖得好像一片树叶一般,为什么?血非夜这样狠毒和冷酷?
她趴在血非夜的肩膀,回头看着那俩人躺在草地上痛苦得要死要活,不禁寒意陡升。
血非夜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害怕,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说:“对人呢,不要心慈手软,尤其是这种可能造成对你伤害的人,况且,如果我如果我不及时赶到,你已经被他们糟蹋了,女人家就是心肠软,记住,千万不要傻乎乎地心肠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滚滚低下了头,血非夜说的是这样,确实是这么回事。
可是,那俩人……。
“不要想了,这是他们应该得到的惩罚,要不是你拦着,我一定要挖出他们的眼睛,割掉他们的舌头的,竟然敢用血月离要挟我!”血非夜冷冷地说。
“你……和血月离一定关系很不好吧?”滚滚轻声问。
“……恩,我们不是兄弟,是死对头!”血非夜冷冷地说,“那个人非常危险,记得上次我在京都中毒的事情吗?我一直怀疑是他下的毒,虽然我极力运功逼毒,但是体内的余毒仍然差点要了我的命,这就是为什么你见到我的时候,我差点中毒死掉的原因。”
“不会吧?他不是你的哥哥吗?怎么会下毒手杀自己的弟弟呢?”滚滚轻声问,有点不可置信。
“哼,哥哥?弟弟?如果在普通老百姓的家里,也可能会有这种血亲感觉,可是在我们王族里,根本不要提什么兄弟姐妹之情,也许提刀杀你的就是你的兄弟姐妹,也有可能是你的父亲,滚滚,你是凌水寒的女儿,难道你没有感觉在你的皇朝里也是这样吗?”血非夜轻声说。
滚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错,凌水寒每次都像一头受伤的老虎一般,连睡觉都不会睡踏实,他也是为了防止其他的皇子勾搭其他势力对自己不利,所以想尽所有的方法、利用所有能利用的,勾结所有能勾结的。
生在帝王家,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滚滚不禁叹了一口气。
“滚滚,你能理解我吗?”血非夜轻声问。
“也许,能理解一点!”滚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吹出一股气息在血非夜的脖子上,“不过,你这样,好累啊!”
血非夜淡淡一笑。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滚滚有点好奇。
“我回到帐篷,看你不在,问袭月,她告诉我的,我怕你遇到危险,赶紧来找你,没想到果真如此,滚滚,”他用一只手将滚滚的头拧过来,“你是不是把我的警告当做耳旁风啊?我不是告诉你,离开我的领地是很危险的吗?”
豆芽菜和小妖精滚滚伸了伸舌头:“可是,我只是想洗个澡嘛!我都要脏死了,我又不是你们草原上的人,我从小就爱干净,每天都要沐浴的。”
她苦着脸,否则能冒危险出去洗澡吗?
血非夜静静地看着她,好久,笑了:“真的那么想洗澡啊?”
“当然了,我觉得我自己都要臭了!”滚滚委屈地说。
“好吧,那你今天洗完没?”血非夜轻声问。
“哪有啊,才洗了一半,那两个家伙就跑来!”滚滚说。
“好,我带你去洗澡!”血非夜抱着滚滚飞身上马,往另外一个方向飞驰而去。
“去哪里啊?”滚滚很好奇。
“洗澡啊!”血非夜笑着说,滚滚一头雾水,去哪里洗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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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啊?美丽得好像画儿一样。
这里怎么也有这样一个小清泉啊?
四周是青青的草地,中间好像是一痕碧玉一般地镶嵌着一个清水潭。
“这是哪里啊?滚滚轻声问。
“这是我们皇族专门沐浴的地方,是药泉,可以通过洗浴强身健体的。寻常人是不能进来的,没看外面还有重兵把守吗?”血非夜轻声说。
“怪不得哦,刚才进来的时候,有人把守。”滚滚问,“原来只有你们王族的人才能进来洗哦!”
“我可以告诉他们让你来洗哦,或者,你来洗的时候,我来给你望风儿!”血非夜轻声说。
滚滚的脸红了:“谁要你把守啊?”
“好,那你自己洗,我走了。”血非夜放下滚滚,做出自己要走的样子。
“不要,你还是帮我把守吧,不过,你不准偷看!”滚滚红着脸说。
“谁要看?像根豆芽菜一般,要胸没胸,要ρi股没ρi股的。”血非夜嗤之以鼻,“我们草原上的姑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很丰满了。”
“你……,”滚滚为之气结,“你去看你的丰满姑娘吧!”
血非夜冷哼一声,自己躺在潭边的草地上:“快洗吧!一会儿太阳都落山了,今天晚上我还和我的丰满的姑娘有约会呢!”
“哼!”滚滚气呼呼地走到潭边,凶巴巴地回头说,“不准看哦,要是偷看长鸡眼!”
血非夜冷冷地说:“你放心,请我白看我都不会看豆芽菜的!”
滚滚使劲瞪了他一眼,看他若无其事地躺下来,抬头看天,自己则脱下衣服,小心地走进了潭水中。
当滚滚泡到水里的时候,真的感觉很舒服,那水好像母亲温柔的手一般轻轻地拂过她的肌肤,她开心地用手拨动着水。洗着自己凝脂白玉般的肌肤。
纤纤手拨动细细水,撩动人的情思。
血非夜静静地躺在草地上,听着滚滚洗澡的声音,一时间,竟然感觉心头如同小鹿乱撞。
他本来不想看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张开了眼睛。
清潭中,那小小的人儿背对着自己轻轻地洗着自己的肌肤,她那长长的头发挽在头顶,后背露出的皮肤晶莹剔透,那纤细窈窕的腰身让人忍不住有一种涌进怀里的冲动。
小妖精!!!才脚丫儿大,就知道勾引男人!
谁更可爱?血非夜将一根青草顺手撸下来,叼进嘴巴里,又很不情愿地闭上了眼睛。
眼睛虽然闭上了,但是那个小人那姣好玲珑的身影还是不停地在脑海里晃动。
真是一个小妖精!!!
他又不禁在心里骂一声。
“喂,我洗好了。”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血非夜张开了眼睛,看见滚滚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那晶莹如水的脸蛋分外迷人。
她赤着晶莹如玉的小脚踩在碧绿的草地上,用小脚轻轻地碰碰血非夜的腰:“我洗好了,我们回去吧!”
“这么快就回去?”血非夜轻轻一笑,顺手将滚滚扯到怀里,用手指刮着滚滚漂亮的小脸蛋儿,“恩,洗澡后的你真香。”
“你可别乱来哦,你可是答应过会等我长大的。”滚滚又赶紧说。
“哼,真是后悔对你说这句话。”血非夜无奈地说,为什么要答应这个小丫头等她长大啊,自己的脑袋是被门挤了,还是被驴子踢了啊?
再说,她啥时候长大啊?
草原上的女人这么多,都在眼巴巴地等待着自己垂怜,可是自己却眼巴巴地等待着这个该死的小丫头长大。
血非夜怀疑自己真是快被憋出毛病了。
“好吧,既然洗好了,就回去吧,记住,再洗澡的时候,一定要叫我!”他说,同时拧了一下滚滚的小脸蛋。
“知道啦!遵命,王子殿下。”滚滚甜甜地说,“我出来这么久了,包子一定都想我了。”
“你对包子,总是比对我好!”血非夜无奈地说。
“是吗?因为包子比殿下可爱多了。”滚滚眨眨眼睛。
“什么?包子比我可爱?回去我就把它给杀了。”血非夜故作生气地说。
“不不不,殿下比包子可爱多了。”滚滚赶紧献媚。
“这还差不多,暂时留下它一条小命。”血非夜哈哈笑起来。
哼,这个死孩子!非要跟那么可爱的小豹子较劲儿,滚滚在心里骂着。
于是,他们策马回到了血非夜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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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子血月离的领地,血月离的议事大帐内。
血月离默默地盯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那俩人疼的痛苦万状,正是被血非夜冷酷地拧断双臂的那两人。
活该,谁叫他们想对滚滚动歪心思。
“王子殿下,请王子殿下给属下做主啊!”一个家伙忍着疼痛哀求着血月离,“我们提了殿下,可是四王子还是对属下们下了死手,一点都没给殿下留面子啊!”
“哼!”血月离那张美丽得好像画一般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冷意,他轻轻地靠在虎皮椅上,轻轻地抚摸着卧在身边那头矫健美丽的豹子,冷冷地说,“你们什么时候看见过那个血非夜给我留过面子?”
“殿下……。”两个男人哭脸悲悲。
“连一个小丫头都没有得手,还丢了自己的双手,还留着你们做什么?”血月离轻声说,“把这两个丢脸的家伙给我扔出去,反正他们也没什么用了。”
说不出的深情他轻轻地拍拍脚下那头凶猛的眨着紫色眼睛的豹子:“给本王的紫电做晚餐吧!”
“殿下饶命啊!饶命啊!念在属下们对殿下忠心耿耿的份上……”那两个人拼命地哀求着。
可是血月离连看他们一眼都懒得看,让几个侍卫拖他们起来,将他们架了出去。
再过了一会儿,血月离将那头豹子紫电放了出去,再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惨绝人寰的惨叫声,那两个人无疑成为了豹子紫电的食物。
周围的人吓得面如土色,可是血月离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上一片云淡风轻。
所谓美人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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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地,看着小豹子包子亲热地扑上来,滚滚高兴地抱住了包子,亲着包子的脸:“包子,有没有想我啊?我都想你了呢!”
包子将小脑袋死命地往滚滚的怀里扎,用还没长尖利的獠牙轻轻地蹭着滚滚的脖子,粉红的小舌头舔着滚滚的脸,滚滚不禁痒的笑起来。
血非夜斜着眼睛看着包子,真是的,这个丫头总是对包子那么亲热,还用小脸摩擦它的脸,血非夜感觉自己都有点嫉妒包子了。
真想找个机会将包子胖揍一顿,省的这个包子老是腻在滚滚的怀里,占她的便宜。
应该自己滚在滚滚的怀里才对。
啊呸,血非夜,你想什么呢?你应该想怎样统一整个草原,怎样成为一代霸主,怎么总想怎么倒在一个少女的怀里撒娇?
你是不是有病啊?
血非夜赶紧制止了自己这种不健康的想法。
他那变得温柔的目光从滚滚的身上轻轻扫过,对袭月说:“给滚滚姑娘换衣服吧!”
说罢,他自己去看自己领地的官兵的操练情况。
滚滚则抱着包子进了大帐。
袭月也赶紧帮助滚滚更换衣裳。
趁周围没人,滚滚小声对袭月说:“去西北边的小河洗澡真是好危险啊,我差点被两个人给……,袭月,你小心,也不要去啊!不过,血非夜带我去了一个据说是王族沐浴的地方,很好呢!也很安静,以后我们一起去洗吧!”
袭月赶紧说:“那怎么行?滚滚姑娘可以去,我们也是不可以去的,如果我们贸然去,会被血非夜殿下处死的!”
滚滚愣住了:“为什么?”
袭月小声说:“因为滚滚姑娘是殿下喜欢的人啊,而我们只是丫头而已。”
“什么啊?他才不喜欢我呢!他一向对我很凶恶的。”滚滚气呼呼地说。
袭月笑着歪歪脑袋,不喜欢吗?至少自己还从来没看见殿下对哪个女人这样上心过。
“袭月,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欺负我的,我真是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啊!”滚滚一边嘟囔着,一边将衣服那雪白的袍子穿好,将腰带系上,袭月帮她把头发也绾上。
虽然这个小公主还是懵懵懂懂的,但是袭月可以明白,四王子绝对对这个小女孩是同别人不一样的。
因为他看她的眼神都透着说不出的深情。
绮罗娜公主“非夜哥哥,你在吗?我来啦!你在吗?”好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而且速度极其快,好像有人一边喊着一边从远处跑来。
“恩?谁啊?”正在帮袭月穿针的滚滚十分纳闷,是血非夜的妹妹吗?
正在想着,帐篷的帘子被“啪”地一声挑开,一个高挑艳丽的美人儿快步走了进来。
典型的草原女儿那矫健窈窕而不失丰满的身形,她不黝黑粗糙,而是健美娇嫩,是无论在外形或身高都足以配得上血非夜的那类美人。
一身的鲜红的薄裘袍,纤细有力的手臂小半截暴露在外面,手腕上一连串的银环闪着夺目的光,手上握着雪白色的皮鞭,褐色的长发披散在腰间,黑如深潭的大眼睛、挺拔的鼻子,性感饱满的双唇,显得那么明艳夺目。
年纪大约十七八岁,简直漂亮得好像一朵会走路的鲜花儿。
这个姑娘是谁呢?
滚滚很好奇地想,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那个红衣少女走进帐篷,眼睛四下扫视了一圈儿,发现血非夜不在,不禁脸上露出了略显失望的神情。
“非夜哥哥去哪里了?”红衣少女发现了帐篷内正在做女红的滚滚和袭月。
袭月赶紧站起身来,恭敬地回答:“绮罗娜公主,血非夜殿下去看操练了。”
绮罗娜公主?这个公主是哪里来的?是血非夜的妹妹还是……?
滚滚转着小脑瓜在想。
绮罗娜“哦”了一声,说:“那我在这里等他,他一会儿就回来吧?还是不要看那些士兵操练了,全是粗糙臭臭的大男人,我才懒得看。”
她说着往那宽大的虎皮椅子上一躺:“累死了!你过来,给我倒马奶喝!”
她指着滚滚,咦,血非夜哥哥的帐子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女孩儿,好像长的还挺漂亮。
滚滚愣在那里。
袭月赶紧拉了拉滚滚的胳膊:“快快给绮罗娜公主到马奶茶!”
滚滚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桌前给绮罗娜倒了一杯马奶茶。双手托着走到虎皮椅前,将马奶递给了绮罗娜。
绮罗娜单手接过马奶茶,刚要喝,可是一抬头,正看到滚滚用好奇的大眼睛打量着她,她也顺便看了滚滚一眼。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绮罗娜公主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这个小侍女竟然非常的漂亮,站在那里好像一株亭亭玉立的白莲一般,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白皙娇嫩的皮肤,让人怜爱,这个女孩到底是谁?
绮罗娜不禁眯起了眼睛,她用马鞭子托起了滚滚的脸,冷冷地说:“你是非夜哥哥的侍女?”
滚滚点点头,老实地回答:“是的,我叫滚滚!”
绮罗娜抬起手来,一巴掌打在滚滚的脸上,这个耳光的力量很大,加上滚滚没有注意,小身体被扇到了地上,亏得地面上是厚厚的毛地毯,否则也要摔疼的。
滚滚被打愣住了,她捂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貌比花娇、却很泼辣的公主:“你为什么打人啊?”
我替他来教训你!绮罗娜更生气了,她本能地很讨厌这个清纯动人的小姑娘,尤其是听到她一口一个“你”的时候,她挥起了马鞭,“啪”地一声打在滚滚的肩膀上,滚滚疼的差点叫起来。
好疼啊!
她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绮罗娜公主这么生气地打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血非夜哥哥没有教你这个小丫头规矩吗?敢看我,看这么跟我说话?”绮罗娜又挥起了鞭子,想打花这个小丫头那张俊俏清纯的脸孔。
袭月一看不好,赶紧跑过来,不停地恳求着:“公主、公主息怒,这个滚滚姑娘是新来的,不知道规矩啊,她也不认识公主啊!当她是小孩子,饶了她吧!”
袭月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冲滚滚使眼色:“滚滚,这是纳罕部落汗王的公主绮罗娜公主啊,快过来给公主赔礼道歉!”
滚滚刚才被打,已经被打蒙了,她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个莫名其妙的公主,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说打人就打人?
滚滚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自己被打痛的地方,挺起了小胸脯:“公主就可以随便打人吗?我也是公主呢,我也没有随便打人过,公主也要讲道理啊!”
袭月简直吓傻了,小滚滚你就好汉不吃眼前亏吧,少说几句吧!
她赶紧去拉滚滚的手。
绮罗娜的眼睛都气红了,她咬着银牙说:“好啊,你这个小丫头,不知道死活,好,我就替非夜哥哥教训教训你!”
她一把甩开了袭月,挥着鞭子向滚滚打去。
滚滚当然不能再她随便打着了,她一个纵身跳开,躲开鞭子的袭击,绮罗娜看见几下都没打到灵巧的滚滚,气急败坏的她挥着鞭子打向旁边的袭月。
不敢躲开的袭月被打了一个满脸花,疼的“呜呜”哭起来。
滚滚见状,气急了,这个公主到底是什么来路啊?太不像话了。
她不顾手痛,一把抓住了绮罗娜的鞭子,绕在手上,大喊一声:“太不像话了,是公主就要随便打人吗?我们也是爹妈养的,也是有人心疼的。”
绮罗娜冷笑一声:“低贱的奴才!”她挥掌砍向滚滚的脖子,借着滚滚躲避的功夫,又一鞭抽在滚滚的胳膊上,力道很大,滚滚被摔倒在地上。
滚滚的武功本来也不高,在这个彪悍的公主面前的确占不到什么便宜。
“臭丫头,今天让你认识认识本公主的厉害!”绮罗娜走到滚滚面前,高高地挥起了鞭子,她要毁了这张白嫩清纯如水的脸蛋,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就好讨厌。
“公主,手下留情啊!”一旁的袭月赶紧冲过来,抱住绮罗娜,“她是小孩子,根本不懂事的。”
“那我就让她懂点事儿。”绮罗娜一脚将袭月踢到地上。
滚滚简直快被气疯了,她长长地打了一个呼哨,小豹子包子从外面窜进来,见到自己心爱的主人被欺负,小包子一跃而起,一把咬住了绮罗娜的袍子,不要怪小包子,它实在太小了,还跳不了那么高,咬不到绮罗娜的要害。
绮罗娜用鞭子去打包子,包子却咬死不放口。
我们很悲痛!滚滚站起来,一下子将绮罗娜扑倒在地,一顿电炮,拼命打绮罗娜的脸,绮罗娜也彪悍还击,两个小姑娘在地上滚做一团,那情景非常壮观,让人心潮澎湃。
袭月看见情况不好,滚滚要吃亏,赶紧冲出帐篷,去找血非夜。
帐篷外绮罗娜的随从们听到声音冲进来,赶紧分开两个人,并踢开包子,抢救出自己的公主。
一个随从大喊一声:“臭丫头,敢冲撞我们尊贵的公主,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他将滚滚拎起来,好像摔一只小鸡一般摔在地上,滚滚差点被摔断了气儿。
绮罗娜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指着滚滚狠狠地说:“给我狠狠打,划花她的脸!!!”
她的手下抓起了滚滚,伸手就是左右开弓两耳光,打的滚滚晕头转向,满眼冒金星,他抓着滚滚出了帐篷,并且掏出了刀子:“臭丫头,敢惹公主,你死定了!”
那个家伙拿着刀子就往滚滚脸上划,滚滚一闭眼:完蛋了!
包子依然勇敢地冲上来,意外地跳得老高,去咬那家伙拿刀的手。
那家伙只好躲避着包子,绮罗娜大喊:“把那个小豹子抓住!”
小豹子包子毕竟还太弱小,攻击了几下后,很快就被踩到了一个大汉的脚下。
那家伙冷笑着转到滚滚面前,又扬起了手中的刀:“小姑娘,你就认命吧!”
在这紧要关头,只听“啪”的一声,一根鞭子不知道从什么甩过来,缠住了持刀大汉的手腕,大汉一惊,身子已经被提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绮罗娜,胆子不小,我的人你也敢动?”
绮罗娜顺着声音望去,不禁又惊又喜,原来血非夜回来了,数日不见,他变得更加帅气,更加成熟,也更加孔武有力,还更加冷酷无情。
他的身边是刚才跑出去报信的袭月丫头。
绮罗娜那狠狠的目光扫过袭月,那漂亮的脸上绽开了美丽的笑容,她高兴地跑过去:“非夜哥哥,我听说你回来,特意赶来看你,谁知道被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欺负,气不过,才让我的手下教训她的。”
她赶紧将自己的马鞭Сhā进腰里,双手亲热地抱住了血非夜的胳膊。
血非夜冷冷地看了看她一眼,将自己的胳膊从绮罗娜的手里抽出来,大步走到滚滚面前,将滚滚抱在怀里,看着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小脸蛋,不禁心疼起来。
“疼吗?”他轻声问。
“废话啊,好疼啊!还有我的包子!他踩着我的包子。”滚滚一边哭一边用小手指着正在绮罗娜的一个随从脚下拼命挣扎的包子。
血非夜冷冷的眼睛扫向那个踩着包子的随从的脚,冷冷地说:“那只脚是不是不想要了?”
那个随从吓得赶紧放开了包子。
小豹子包子冲过来,一头扎到了滚滚的怀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袭月也跑过来,两个小姑娘抱着包子一起嚎啕大哭起来。
是的,就要做出这种悲痛的气氛,我们孤儿寡母的被这么欺负……(香香:滚滚,你臭词儿滥用啥啊?什么叫孤儿寡母的?)
不管了,反正我们被欺负的很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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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心爱的小女孩哭得那么梨花带雨,顿足捶胸,撕心裂肺,血非夜的脸色变得更加冷起来,他转过身子,冷冷地盯着绮罗娜:“回你的部落去!赶紧走!!!以后不准在我这里撒野!”
绮罗娜愣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血非夜:“非夜哥哥,我和父王可是跋涉那么长时间来看你,你就为这个小汝奴驱逐我?父王还在王庭和汗王喝酒呢!”
“那就去王庭,我这里不欢迎你!”血非夜轻轻地抱起了滚滚,滚滚怀里抱着包子,他转身往帐篷里走去。
“再说一遍,立刻离开我的领地,否则我不客气!”冷冷地摔下这句话,血非夜再也不看绮罗娜一眼。
绮罗娜愣愣地站在那里,几乎不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为了这个小奴,血非夜竟然这样冷酷地驱逐她。
雪薇微微一笑,走上前来,轻声抱拳拱手:“雪薇参见公主!”
绮罗娜平时也不喜欢雪薇,她没有说话,只是冷冷一哼。
雪薇没有生气,她淡淡一笑,轻轻走到绮罗娜的身边,低声说:“绮罗娜公主,那个叫滚滚的小丫头,不要看年纪小,也不要看她只是一个小奴,但是那丫头心思非常深,而且非常得四殿下的欢心,四殿下现在已经不到任何宠姬的帐子里,只专宠她一个小丫头,公主,您说,那个小丫头是不是很可怕?”
绮罗娜公主看了雪薇一眼,冷冷地说:“哦?非夜哥哥也不宠幸你了?你当初不是很得宠吗?”
雪薇俏脸微微一红,低头说:“是,殿下也不再到我的帐子里了。”
绮罗娜冷冷一笑:“哦?那个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
雪薇轻笑着说:“哦,这个,奴隶不知道!只知道是殿下从外面带回来的。”
绮罗娜哼了一声,再看看血非夜的帐篷,跺了几下脚,率领部下去王庭直接找缇袒王血克图和她的父王哭诉去了。
雪薇望着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了神秘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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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非夜的帐篷里
袭月捧着药箱,血非夜亲自给滚滚那被打青的额头和被打破的嘴角上药。
“好疼啊,你轻点嘛!轻点啊!嘶……。”滚滚疼的龇牙咧嘴、手舞足蹈。
“别动,上药能不疼吗?要是不乖乖上药,留下疤痕就不漂亮了。”血非夜十分认真地说。
“上药又怎么样?迟早他们也会弄伤我的脸,你们草原上的女人嫉妒心好重,疼啊!”滚滚继续惨叫。
“其实,哪里的女人嫉妒心都很重的,又不止是草原上的女人!”血非夜轻声说。
“那个什么什么公主是谁啊?是你老婆啊?怎么看见我像要吞了我一样?”滚滚一边问,一边招手叫袭月,“袭月和包子也要上药,要不是她们保护我,我早就死翘翘了。”
袭月赶紧说:“奴婢不敢,奴婢保护滚滚姑娘是应该的。”袭月赶紧说,说什么自己保护滚滚,滚滚不也是保护自己吗?
她是吃醋呢!袭月非常感动,在这个草原上,自己是身份低下的下人,虽然滚滚的身份也是奴隶,但是她明白,自己和滚滚永远是不一样的,滚滚是血非夜殿下的红人,可是,滚滚从来没有瞧不起她,反而将她当做自己的姐妹,在绮罗娜要鞭打她的时候,滚滚也是冲上来保护她的。
血非夜温柔的目光扫过袭月,轻声说:“袭月,你好好下去休息吧,别忘记上药,不用在这里侍候了,对了,这个赏赐给你。”他顺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子递给了袭月。
袭月千恩万谢地接过金子,小心地退下。
“还有包子,包子也保护了我!”滚滚嘟囔着。
“那我赏赐给包子什么呢?”血非夜看着滚滚,他的眼神瞬间柔似秋水,抱她入怀,“也赏赐给它金子?”
滚滚“扑哧”笑起来:“它要金子干吗啊?当然要给它肉吃!”
血非夜也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平时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非常酷,但是一笑起来,就变得特别可爱,连目光也变得柔软起来。
血非夜其实也吓的不轻,当袭月气喘嘘嘘地跑来报告的时候,他立刻丢下了所有的士兵策马赶来,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开始这么担心那个小丫头,好怕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如果自己来晚了,那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滚滚被他搂在怀里,十分不舒服,她挣扎着抬起头来:“还没有回答我,那个绮罗娜公主到底是谁,是什么来路?”
血非夜低下头来,轻轻一笑:“哦?干嘛问的这么清楚,吃醋了吗?”
“鬼才吃醋,我只是想弄清楚她为啥那么恨我,我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以后我好报复!”滚滚咬牙切齿地说。
血非夜笑起来,这个丫头,真的很可爱。
他继续给滚滚涂药,一边说:“那个绮罗娜呢,是缇袒下属的一个部落纳罕族王的女儿,所以也是公主,当初,纳罕王被其他部落欺负,领地几乎都被占去,走投无路,投奔我族,在我父亲的帮助下,收复了失地,纳罕王对我父王十分感激,发誓要永远效忠我父王,永远臣服我的父王,而那个绮罗娜是他最心爱的女儿,经常和她父王一起来我们这里,每年进贡。”
滚滚撅起来嘴巴,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个绮罗娜公主,是不是很喜欢你啊?她叫你很亲热的样子,非夜哥哥,非夜哥哥。”滚滚撅着小嘴巴学着绮罗娜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小心眼儿里有点吃味儿。
血非夜笑了,点点头:“好像是吧,好像很喜欢我的样子,但是我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当做妹妹看待,她的父王好像也跟我父王提过几次,但是我没答应。”
“是吗?”滚滚转了转眼睛,“我说呢,她是吃醋呢!”
血非夜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她吃醋不吃醋,同我没有关系,我又不喜欢她!”
给读者的话:
觉得好看的亲亲,给香香投块金砖吧,没金砖的话投个推荐票,没票顶一下或者评论一下或者打赏一下都行,谢谢
只要此刻!“对了,”滚滚突然撑起了身子,“我听说你好像有好多老婆呢!是不是真的啊?”
血非夜愣住了,是的,自己有好多宠姬,多的他自己都忘记有多少个,可能自己都记不起来。
血非夜的俊脸微微一红,他靠在虎皮椅子上,顺手将滚滚抱在怀里,轻声说:“那不是老婆,是……宠姬。是……以前夜晚寂寞的时候解闷儿的。”
血非夜天不怕地不怕,今天在滚滚的眼前这样解释,自己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来了。
这样一想,他才感觉自己以前有点荒唐,夜夜风流夜夜醉,过的是什么日子啊?——种马的日子。
滚滚撅了撅嘴巴,男人啊,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为什么要那么多女人啊?这不是跟凌水寒一样风流吗?
“哼!风流鬼!”滚滚咬牙切齿。
“你吃醋了?”血非夜静静地看着滚滚的眼睛。
“吃醋?笑话,我尊敬的英明神武的血非夜殿下,你看我哪里像吃醋的样子了?你有几个宠姬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小奴隶而已嘛!”滚滚恨恨地说,她抱过了包子,“包子,你说是不是?”
是的,我又不会在这里长留,找个机会还会溜走呢!
管你有几个老婆,管你有几个宠姬。我呸!
但是,虽然这样想,滚滚还是心里很不是滋味。
血非夜仰面大笑起来,他实在爱极了小滚滚这副可爱倔强的小样子,好,滚滚,我答应你,我再也不会再进哪个女人的帐篷了。
倜傥潇洒的血非夜静静地靠在椅子上,那及肩的不羁黑发半遮着那双明亮迷人的眼睛,他认真地看着滚滚那可爱的小脸。
滚滚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慌忙抚摸着怀里的包子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一边惴惴不安地说:“看我干嘛?我的脸上没开花吧?”
“丑八怪!”血非夜轻轻地用手指刮了一下滚滚的鼻子。
“说我丑八怪?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丑?”滚滚不依了,扔掉包子,她一下子骑在血非夜的身上,抓着他的耳朵,“我饶不了你!”
那副姿势,真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但是滚滚自己丝毫不觉得。
血非夜不禁又笑,滚滚就使劲地扯他的耳朵,小豹子包子也为虎作伥、狐假虎威地在血非夜的身上跳,两人一豹滚成一团。欢笑声传出好远。
血非夜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如果有可能,他愿意时间就此停顿,一切权势争斗再也不理会,只要此时这种温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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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血非夜和滚滚不说,再说绮罗娜公主,气呼呼地带人来到王庭,去见缇袒王血克图和自己的父王。
血克图和纳罕王正坐在王庭里相谈甚欢,忽然看见急冲冲的脚步声,随之进来的是满脸铁青的绮罗娜。
她进来以后,还是很礼貌地向缇袒王血克图施大礼,然后没精打采地坐在自己的父王身边。
血克图微微一笑:“绮罗娜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越来越漂亮,也很听话,对了,你不是去见你的非夜哥哥吗?有没有见到他啊?”
告状!
绮罗娜张了张嘴巴,但是还是忍住没有说出来。
“到底怎么了啊?汗王问你呢!”纳罕王轻声问。
“是啊,绮罗娜,到底怎么了?你的非夜哥哥没有请你在他的领地吃点好吃的?”血克图轻声问。
不问还好,一问,绮罗娜委屈得哭了起来,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从脸上不停地滑下来,哭得血克图和纳罕王都愣住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说罢,是不是血非夜欺负你了?告诉我,本王替你出气。”缇袒王血克图和蔼和亲地说。
“大王,非夜哥哥他欺负我,为了一个小汝奴,竟然驱逐我,让我立刻离开。呜呜呜!”绮罗娜哭着说。
“恩?”血克图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汗王,非夜哥哥现在就宠爱一个小汝奴,简直捧在手心上,顶在脑袋瓜上,别人看不得摸不得的,我只不过说了那个小奴两句,她就向血非夜哥哥告状,非夜哥哥就赶我!”绮罗娜哭得楚楚动人。
血克图愣住了,小奴?
他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轻轻地拍拍绮罗娜的肩膀,笑着说:“别哭了,绮罗娜,你放心,我会为你出气的,我估计,非夜也就是说几句气话而已,你放心,本王不让你走,谁敢让你走?”
嘴里,他这样安慰着绮罗娜,心里也在犯嘀咕,血非夜为了哪个小奴,竟然对绮罗娜大加呵斥?
要知道纳罕一族虽然以前曾经受过重创,但是近二十年来在绮罗娜的父王的领导下,已经拥有着非常强劲的实力。
但是纳罕王一直对血克图感恩,愿意做血克图的一辈子仆人,话虽然这样说,但是纳罕王毕竟是一个王,绮罗娜也毕竟是身娇肉贵的真正公主。
整个纳罕是缇袒不可缺少的组成和力量,也是血克图不可缺少的帮手。
血克图非常重视纳罕一族,甚至希望能将纳罕结合的更加紧密些,因为绮罗娜一直非常喜欢血非夜,纳罕王也暗示过希望能让血非夜和绮罗娜结成姻亲。
血克图曾经跟血非夜提过,但是血非夜当时只是冷冷一笑,不置可否,对于他来说,当绮罗娜是妹妹可以,做妻子是绝对不行的。
血克图只好想等过几年等血非夜的心稳定下来后,再重提此事,相信能够统观大局的血非夜也明白厉害,会接受绮罗娜。
可是,现在,血非夜竟然这样呵斥绮罗娜,这让血克图真的有点生气。
血非夜,你是一个孩子吗?你难道要让纳罕王生气吗?
血克图想了想,赶紧绽开笑容:“绮罗娜,他是逗着你玩的,你放心,我会让非夜亲自给你道歉,这个家伙,最近不是去冷月皇朝调查军情吗?因为也是很危险的,所以回来后也没有好好休息,也许心情暴躁了一点,其实他一直是很喜欢你的。”
绮罗娜点点头:“我也知道啊,所以我才赶紧和父王赶来,自己巴巴地去看他嘛!其实非夜哥哥也没什么,只不过他的那个小汝奴实在太讨厌。”
血克图笑笑:“一个小奴而已,你放心,我会让血非夜教训她的。”
绮罗娜这才破涕为笑,笑的好像一朵美丽的花儿。
有机会就弄死你!晚上,在特意为纳罕王和绮罗娜公主准备的欢迎晚宴上。
血非夜当然也出席了这场晚宴,虽然不喜欢绮罗娜,但是他对纳罕王还是很尊重的,这是一个非常豪爽的草原汉子,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辈。
他恭恭敬敬地给纳罕王敬酒,那副狂放不羁暂时掩藏了起来。
绮罗娜已经换了一身翠绿的漂亮骑装,精心装扮的美丽脸上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她特意坐在血非夜的身边,不停地看着血非夜,看的血非夜非常不自然。
“非夜哥哥,下午是我不好,一定要原谅我哦!”绮罗娜莞尔笑着说,一边将酒斟入了血非夜的碗中。
“绮罗娜公主,客气了,我早就忘记了,你也忘记吧!”血非夜淡淡地说。
“好啊,那我们就是言归于好了?”绮罗娜欢快地说,“我和父王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汗王答应的。”她那大大的眼睛闪闪地看着血非夜。
“哦?”血非夜淡淡一笑,“好啊,既然来了,还是要多呆一段时间,好好玩玩。”
绮罗娜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期盼地说:“那,非夜哥哥,你带我到处转转好不好?”
血非夜摊摊手,轻声说:“我可以让人带你去逛,至于我,没有时间!”
不软不硬的一个钉子让绮罗娜“咚”地碰了上去,直撞得头晕眼花。
这个血非夜连客气一下都不客气啊?
绮罗娜咬咬嘴唇,还是勉强告诉自己要克制,血非夜一定喜欢淑女,那种文静型的,父王一直在不停地劝诫自己,只有温柔才能获得血非夜那高傲的心。
血非夜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多少部族的公主在盯着他呢?所以自己一定要忍。
“好,不过,我能在这里经常看见非夜哥哥,我也很高兴了。”绮罗娜轻声说。
血非夜面无表情。
而血月离也一直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众人,那张美丽如花的脸上呈现出神秘的笑容。
血克图和纳罕王一直非常开心地谈着笑着、吃着喝着,全然没有发现儿女们之间那奇怪的气氛。
而血非夜一直很焦急,他在想,滚滚现在的伤好点没,还疼不?
他迫切地想早点回去看看滚滚。
其实滚滚完全是轻伤,根本不用担心的,但是他就是想早点回去。
所以,在这个宴会上都显得焦躁不安,心不在焉。
绮罗娜都看在眼里,她不禁在心里想,是不是还在为那个小汝奴担心呢?
想到这里,绮罗娜笑着对血非夜说:“今天真是对不起了,不过,那个小汝奴真的很泼辣呢,竟然冲上来对我又踢又咬,非夜哥哥,不过,她敢冲撞公主,是不是因为特别受非夜哥哥的宠爱呢?她是你的宠姬?”
血非夜扭头看看绮罗娜,淡淡一笑,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自己没有必要跟绮罗娜解释什么,她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自己根本不在乎。
看着血非夜那冷淡的表情,绮罗娜不禁丧气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那个讨厌的小汝奴,有机会我弄死你!!!
可是,那个奸诈的小汝奴是容易被弄死的吗?
可怜的包子宴会好容易结束了,血非夜赶紧回到自己的领地,不在乎绮罗娜那留恋的目光,而绮罗娜则用那充满留恋的目光看着血非夜骑着骏马的矫健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血非夜大步回到自己的帐篷,惊讶地发现滚滚竟然伙同袭月丫头给小豹子包子做了一套衣服穿在身上,最可笑的是本来应该是威风的小猎豹,却穿了一个特别夸张的小白兔衣服,头上还缝了两个长长的耳朵,包子很郁闷,堂堂速度最快的捕猎能手竟然被打扮成了这样卡哇伊。
看着包子那滑稽的样子,滚滚和袭月笑成了一团。
看着血非夜进来,小豹子包子委屈地扑到了血非夜的怀里,如果它能说话,几乎要控诉滚滚的暴行。
血非夜将包子举在空中,脸上充满严肃地看看它那滑稽的样子,包子那漂亮的紫色眼睛闪动着晶莹的泪花,一闪一闪亮晶晶……。
“这是什么打扮?”血非夜好奇地问滚滚。
“我们那里啊,小猫小狗在冬天都会穿衣服的,我这是准备给包子过冬用的,可爱吧?”滚滚美滋滋地说。
血非夜足足盯了它有半个时辰,包子期盼血非夜会大声地呵斥滚滚:胡搞瞎搞什么?这么威风凛凛的小包子让你祸害成这个样子……。对,再严厉一些批评她吧!
可是……
在血非夜足足盯了包子半个时辰以后,他突然大笑起来:“真是可爱,不过我们还可以给它做个小帽子,再给它穿上鞋,再给它画个……。”
他兴致勃勃地和滚滚还有袭月开始给包子做小丑帽子,还有鞋子。
饱受蹂躏的小包子晕倒在地……。
帐篷里一片欢歌笑语,侍卫们在门口一看看我,我看看你,殿下到底在玩什么?难道……?
他们紧张地互相看了一眼,难道殿下在同时宠幸两个小汝奴和一头小豹子?
真是不纯洁的想法,赶紧面壁写检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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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滚滚还在帐篷里研究棋谱,她现在不敢随便乱跑了。
这个时候,听见帐篷外侍卫恭敬地说:“拜见绮罗娜公主。”
一声娇声款款:“罢了,血非夜殿下在吗?”
“殿下去练兵了。”侍卫老实地回答。
“哦,那滚滚姑娘在吗?”绮罗娜继续问。
滚滚的小心脏一下子提起来,怎么了?难道这个绮罗娜又来找自己打架了?
正在想着,侍卫老老实实回答:“滚滚姑娘在!”
绮罗娜嫣然一笑,提高了声音:“滚滚姑娘,绮罗娜给你赔礼道歉来了。见我一见?”
赔礼道歉?滚滚愣住了,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
她想了想,站起身来,走到门前,撩起帘子,果然看见打扮的花团锦簇好像一个神仙妃子一般的绮罗娜俏生生地站在外面。
脸上挂着骄傲迷人的微笑,绮罗娜定睛打量着滚滚。
眼前的小滚滚一身银色衣裙裹着小巧玲珑的身段,头发很简单地梳成了两条长长的辫子娇俏地垂在胸前,没有戴任何首饰,却越发显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果然是一个小美人啊,用不了两年,也许就会一顾倾人国,二顾倾人城!
赔礼道歉的绮罗娜绮罗娜微微一笑:“滚滚姑娘,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滚滚笑笑:“滚滚拜见绮罗娜公主,王子殿下出去了。”
“我知道啊,我说了,我是为了昨天的事情专门给你赔礼道歉的。”绮罗娜公主说。
真的?难道是她回去自己反省,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了?
想到这里,滚滚赶紧绽开可爱的微笑,做出邀请的姿势:“绮罗娜公主,请进!“
她热情地将绮罗娜让进帐篷里。
绮罗娜一边款步走进大帐,一边若无其事地问滚滚:“非夜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滚滚挠着脑袋:“我也不知道啊!他去练兵。”
“他没和你说吗?”绮罗娜问。
“没有啊,我怎么敢问呢,我只是一个小奴隶而已,人家是王子殿下嘛!”滚滚说,事实上,懒猫的她起来很晚,起来的时候,血非夜已经走了。
“哦,”绮罗娜轻轻地坐在椅子上,笑着说,“滚滚,对不起啊,昨天我过分了,希望不要见怪,不过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是不?”
滚滚点点头:“昨天我也不好,冒犯了公主。”
“没事,没事,你原谅了我是不是?”绮罗娜亲热地拉起了滚滚的小手,“其实我这个人很好的,你以后就知道了。”
一旁的小豹子包子充满敌意地拱起了身子,冲绮罗娜尽量威严地吼叫了一声。
“好可爱的小豹子啊!”绮罗娜笑着说,“我记得血月离哥哥有个大豹子,很威风的,喂,小豹子,你要是不听话,就把你抓去喂大豹子。”
小豹子包子又吼了一声,恨恨地盯着绮罗娜。
绮罗娜当然不理会包子,她笑盈盈地将笑脸转向滚滚。
“滚滚姑娘看来好像是中原人士,我们草原上的女儿很少有像滚滚这样小巧,瘦弱的。”
滚滚老实地点点头。
“那你现在是血非夜哥哥的小汝奴喽?”绮罗娜笑着问。
“是啊是啊!”滚滚认真地点着头。
“那么,你每天要干什么活儿呢?”绮罗娜问。
“我不会干活儿。”滚滚沮丧地低下头,“所以我现在的工作就给殿下暖床。”没错,我是他的电暖气和充气娃娃。
“暖床?”绮罗娜挑起了秀眉,急切地问,“你每天都和血非夜一起睡觉?”
“是啊,”滚滚脸红地低下头,“每天都和他一起睡觉。”娘的,姑娘我宁可干活儿。
绮罗娜直感觉一股怒气升在胸口,没错,这个滚滚的确每天被血非夜专宠。
她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滚滚小小的身子,在她的眼里,这个没有发育成熟的小身子有什么可玩的?哪里有自己这样丰满迷人?
估计这个小身子连孩子都生不出!!!
血非夜你眼睛瞎了?
心里这样说,她嘴巴里当然不能这么说,只是在脸上苦笑了一下。
“好,那就好好服侍非夜哥哥吧,他很挑剔的。”
滚滚长叹了一口气。
“对了,滚滚,你知道我是谁嘛?”绮罗娜拉起了滚滚的小手问。
漂亮的糖丸“知道啊,您是绮罗娜公主嘛!”滚滚小声说。
“那你一定不知道汗王很喜欢我吧,汗王打算让我和血非夜哥哥联姻呢,如果我们成亲了,我就经常可以看见你了,你高兴吧?”绮罗娜轻声问。
“恩?成亲?”滚滚愣住了。
“是啊,我和非夜哥哥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情投意合,我的父王又是汗王的左膀右臂,所以,两家长辈很希望能结成儿女亲家呢,这对整个草原都有好处!”绮罗娜轻声说。
“哦,原来是这样。”滚滚眨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再一想,管她呢,管他血非夜娶哪个姑娘,反正自己又不会在草原上呆多少时间,有好机会,自己是要逃走的。
“所以,要是我嫁给了血非夜哥哥,就要请你多多关照喽!”绮罗娜笑着说。
“当然当然。”滚滚打着哈哈,有点心不在焉。
“对啦,这个,是我爱吃的,你尝尝!”绮罗娜从腰上解下了自己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一个晶莹剔透如同夜明珠的药丸来。
“这是什么?”滚滚好奇地说,眼睛盯着那漂亮的糖丸一眨不眨。
“我们草原上呢,没有你们中原好吃的那么多,所以我们一般女孩家呢,就喜欢自己鼓捣些草药,配些零食吃,这些都是用鲜花做成的,我们经常吃,身上可以有一种似有若无的香味。你闻闻我是不是很香啊?”绮罗娜笑着说。
滚滚努努鼻子,用力地嗅了嗅,的确有好闻的香味从绮罗娜的身上传来,似兰非麝,很清香也很淡雅。
“的确好香,很象二十一世纪的香水哦!”滚滚脱口而出。
“香水?”绮罗娜好奇地问。
滚滚顿觉失言,赶紧说:“不是,我是说这个药丸真有那么神奇的功能吗?”
绮罗娜点点头:“当然啦,我们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互相分享自己的成果的,这是我们女孩子之间的小秘密啦,滚滚,我可是把你当做我的好朋友啦!来,给你吃一颗。”
滚滚接过来,随手丢到自己的嘴巴里,真是清香扑鼻啊,她嚼了嚼,真的很好吃呢!
将药丸吞下去后,口舌生香,似乎身体也香起来了。(滚滚你纯粹是神经过敏吧?哪有这么快?)
“好吃吧?”绮罗娜莞尔一笑,“草原上女孩子的小玩意而已,诺,你要是喜欢吃,这里还有一整袋呢,都给你,记住,自己吃哦。”
她的纤纤玉手轻轻地挑着那个绣的十分精致的荷包递给了滚滚。
“真的给我?”馋嘴的滚滚赶紧接过来,“多谢你,绮罗娜!”太好了,吃了可以变香妃喽!
她又掏出了一颗红色的,丢进嘴巴里,恩,这颗更好吃哦!有草莓的味道!
绮罗娜看着滚滚那可爱的小模样,不禁在心里笑了一下,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好了,我先走了,滚滚,我还要在这里住上一阵,我们可以一起去到处游玩一下。”绮罗娜轻声说。
上辈子欠我的血非夜练兵回来了。
他掀开了帐篷的帘子,似乎带着一路风尘。
滚滚抬起头来,看着血非夜一身纯黑的轻甲,黑色的长靴,但是两条强健的手臂露在外面,汗珠不停地从脸上脖子上、手臂上滴下来。
那漂亮的脸孔在汗水涔涔的衬托下越发显得目若朗星,俊美迷人,野性逼人。
滚滚抱着包子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故作看不到地转了过去,不去看他。
血非夜眨眨眼睛,也不说话,将手里的鞭子和一个类似弯月形状的武器交给袭月,袭月小心地挂好,低头走了出去。
帐篷里只剩下血非夜和滚滚两个人。
血非夜笑笑,往椅子上一坐,大咧咧地说:“过来,给我擦汗!”
滚滚装作没听见。
“过来!”血非夜看见滚滚不答,冷冷地说,“再不过来,就掐死你的包子。”
就会用包子威胁我!滚滚翻了翻白眼儿,不情愿地拎着干净的手帕走了过来。
她极其不情愿地跪到血非夜的身边儿,用那条柔软的手帕擦着血非夜脖子上的汗,血非夜干脆将上半身的铠甲脱了下来,身上全是汗。
这么大热天,穿这么多,不出汗才怪,不过,并不难闻,反而散发着性感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是的,非常浓郁的雄性气息,滚滚几乎要流下鼻血。
“我说,你去洗个澡不好?非得让我擦?”滚滚十分生气。
血非夜笑笑:“我就是喜欢让你擦,你是我的小汝奴,让你干这点活儿,你还生气?”
他笑的十分灿烂和迷人。
“当然生气,你不是有那么多宠姬吗?还有以后的老婆呢,那个什么绮罗娜公主,你让她们给你擦都会很高兴,偏偏让我给你擦!”滚滚的嘴巴撅得好高。
血非夜轻轻地挑起了眉毛,他好笑地打量着滚滚:“呦,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当小奴干活还挑肥拣瘦的?我就是让你擦!”
滚滚没好气地说:“我欠你的?”
血非夜一笑,一把抓住了滚滚的手腕;“没错,你就是欠我的。”
“我什么时候欠你的呃?”滚滚冷冷地说。
“上辈子!”血非夜那双迷人的眼睛好像星星一样闪亮。
“上辈子?上辈子我还在二十一世纪呢!”滚滚淡淡地说,“我还救了你的命呢,反倒被你当做奴隶,有这么报恩的吗?”
血非夜笑起来,手腕一用力,将滚滚用力扯到自己的胸膛上。
嗅着他身上的汗味儿,滚滚不禁红了脸,她用力想撑起自己的身子,可是,血非夜的手臂却是那么有力,让她无法挣脱。
“讨厌,真讨厌!”滚滚用小拳头狠狠地捶着血非夜的胸膛。
可是她好像是苍蝇给大象瘙痒一般,反而惹得血非夜大笑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血非夜轻声说,“气鼓鼓的样子。”
“哼。”滚滚倔强地不说话,“讨厌一身臭汗的男人。”
滚滚这样故意说。其实她是听绮罗娜那样说,心里有说不清的别扭。
曾经颠鸾倒凤血非夜认真地看着滚滚那张可爱的小脸,突然笑了:“好了,我去洗澡,不让你闻汗味儿好了。”
他松开了滚滚,站起身来,又问滚滚,“要不要一起洗啊?”
滚滚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调戏妇女啊?谁要和你一起洗?”她简直更生气了。
血非夜笑着闪出了帐篷。
刚出来,就看见了雪薇。
“殿下。”雪薇轻轻施礼。
“恩。”血非夜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殿下去哪里呢?”雪薇轻声问。
“我要去沐浴。”血非夜淡淡地说。
雪薇的俏脸微微红了一下:“雪薇去侍候殿下沐浴好吗?”
侍妾侍候王子沐浴是很正常的事情。
血非夜想了想,摇摇头:“算了,你休息吧,你今天练兵也很累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雪薇轻轻地咬着嘴唇,血非夜又拒绝了自己?
“可是,我是殿下的保镖啊!我要保护殿下的安全!”雪薇想了想,认真地说。
血非夜想了想:“好吧,走吧!”
雪薇高兴地跟着血非夜上了马,陪同血非夜去沐浴!
“哼!”将耳朵贴在帐篷上偷听的滚滚气呼呼地将手里的包子扔到床上,这个死性不改的血非夜。
洗澡还带着雪薇,鬼知道他做什么?洗鸳鸯浴啊?
你这个风——流——鬼!
滚滚简直有种冲动要对着血非夜的背影痛骂!
等等,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嘛!人家是王子殿下嘛!自己管他干嘛?自己是要找机会逃离这个草原的,随他去吧!
滚滚还是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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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族沐浴的清池
血非夜脱下了自己身上已经汗湿的铠甲和衣裳,跳进了那清洌洌的潭水中。
柔柔的清水好像是母亲温柔的手轻轻地抚摸过自己焦躁的肌肤。
他轻轻地靠在池边,似乎要将劳累和疲倦释放在清池中。
那健美而有力的身姿配上那俊美的面容简直成了人间最美丽的风景。
雪薇静静地坐在潭边的草地上,目光痴痴地望着自己心爱的王子,一时间心中波澜起伏。
这是自己从小就立志永远追随的男人啊!
他们曾经在一起征讨战斗,也曾经在一起练功,还曾经在一起度过那么多快乐的夜晚,可是,现在的他,对自己是这样冷淡,好像自己只是他的一个属下,再也没有了别的身份,而这些,都是那个小丫头滚滚来了以后。
虽然她明知道血非夜并不是真正爱自己,但是她认为自己迟早会让他明白自己的心,可是,看来这一天却越来越远了。
一向那么坚强的雪薇,流血不流泪的雪薇,几乎要哭出来了,谁能理解自己呢?
看着潭水中自己的王子那么倜傥的身影,雪薇玉手轻动,轻解罗裳。
血非夜正闭着眼睛养神,忽然听到背后有轻微的水声,他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一双柔滑的嫩臂轻轻地抱住了他,如蛇一般柔软缠绵的娇躯随着水流飘在他的怀里,触手温软,好像凝脂白玉一般。
对于这个绝美的身体,他并不陌生,多少次,他们曾经在这片玉一般的潭水中颠鸾倒凤。
以前的我只是野兽“雪薇……。”血非夜轻轻地睁开了眼睛。
雪薇那绝美的脸蛋已经出现在他的眼里,吐气如兰,娇柔美丽,她那深潭一般的大眼睛里饱含着深深的情意,那种情意,他懂得,那是对他深深的爱恋。
是的,深深的爱恋,他明白雪薇是爱他的,可是……。
“殿下……,”雪薇那绵软的吻轻轻地吻上他的脸,好像春风一般。
(春风她吻上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是春天,虽说那春光无限好,只怕春光消失在眼前……)
血非夜轻轻地推开了雪薇的身子,淡淡地说:“雪薇,不要这样!”
雪薇愣住了,她凝视着血非夜的眼睛,久久地:“为什么,以前我们不是经常这样吗?以前,我们不是很快乐吗?”
血非夜垂下了眼睛,淡淡地说:“只能说以前的我,是一头野兽!”
“可是,我就是爱这样的你啊,殿下,我是你最忠心的雪薇啊,难道你忘记我了吗?”雪薇几乎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她不能接受他这样冷漠自己,这样无视自己。
“雪薇,以前是以前,我们回不到以前了。”血非夜冷冷地说。
“我不明白!”雪薇的眼泪几乎流下来。
“我也不明白!”血非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很多事情不需要明白!”
他转身就要走,却被雪薇紧紧地搂住了蜂腰,雪薇流着泪,将俏脸轻轻地靠在血非夜那宽阔的后背上,柔声说:“殿下,别走,雪薇不会要求您了,请原谅雪薇,雪薇只服侍您沐浴就心满意足了。”
她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落下,顺着血非夜那赤祼的后背滑到水中。
血非夜僵住了身体,站在水中一动不动,他的确感到对不起这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女孩子,可是,他却无法再对她承诺什么。
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无法再装下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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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也知道血非夜在池塘里同雪薇风流快活啊!
滚滚使劲地掐了包子一下,包子发出一声夸张的惨叫。
拜托,你叫的这么大声干嘛?你是一头威风凛凛的豹子啊?真的当自己是猫了?
滚滚气呼呼地盯着包子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
袭月听见小豹子的叫声,赶紧掀开帘子走进来:“滚滚,又欺负包子了?可怜的小包子。”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怜悯。
“没有啊,只是心里烦躁而已。”滚滚无精打采地站起来,“我要出去走走。”
“可是……。”袭月说。
“我知道了,我只在领地里随便逛逛,不往远处走,我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我要晒晒太阳,包子,跟我走!”滚滚挥着手。
包子赶紧屁颠屁颠地跟在滚滚的后面。
袭月和侍卫也只好看着滚滚走出了帐篷,唉,也不能整天呆在帐篷里啊,况且四王子已经吩咐过滚滚只要在他的领地里行走就可以了。
滚滚带着小豹子漫步在偌大的草原上,威风轻轻地吹来,草原上的青草好像波浪一般一起一伏的,真的好美。
风里有淡淡的草香,真是清新啊!
蛇!还有不知名的小花,开着朴素的花朵,在微风里轻轻地摇曳着。
滚滚顺手拔下这些清秀的小花,巧手变成花环,一个戴在自己头上,一个戴在包子包子上。
包子似乎很喜欢,它活泼地又蹦又跳,“呜呜”地叫个不停,它还小,还不会威风地吼叫。
滚滚叹了一口气,血非夜,你现在在干什么呢?是在和雪薇风流快活吗?
她坐在草地上,用手中的草不停地抽着脚下的草,好像在抽血非夜一般,小豹子欢快地跳过来,亲热地吻着滚滚的手。
“还是包子你最好啊,什么时候都会陪在我身边,不像血非夜那风流鬼一样,你知道吗?他曾经有过好多女人呢!他也不怕得艾滋病!”滚滚愤恨地说,用小手不停地摸着小豹子的皮毛,“包子,我走的时候也一定会带你走!”
她将包子抱在怀里,不停地抚摸着,包子靠在她的怀里不停地眨着紫色的眼睛,慵懒地翻了一个身儿。
还是不要想那个该死的血非夜了,想他干嘛?
远处夕阳西下,火红的夕阳映红了天边的云彩,真的好美丽。
滚滚眯起了眼睛,欣赏着夕阳。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她托起了香腮,着迷地看着眼前的美景。
草丛里不停地传来细小的簌簌声音,滚滚没有注意到,那种声音,渐渐地由远及近。
她还是那样傻乎乎地欣赏着。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现身于极度的危险中。
几条金黄|色的蛇悄悄地爬近了滚滚,她没有发觉,只是在看着夕阳。
蛇支起了自己那柔软的身子,吐出了鲜红的芯子,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滚滚怀里的包子首先发觉了,它浑身的毛几乎都立了起来,突然从滚滚的怀里跳起来,发出了它今生的第一声威武的吼叫,吓了滚滚一跳。
“包子,你叫的好威风啊!”滚滚还沉浸在惊喜中,包子长大了哈!
包子继续叫着,它跳下地,弓起了背,紫色的眼睛瞪着圆圆的,充满戒备地看着前方。
“包子,怎么了?怎么了?”滚滚还在奇怪地转着脑袋,看见豹子一个纵身已经向前方扑去。
它勇敢地同一条滚滚手臂粗细的蛇战斗在一起。
“啊……蛇啊!包子!”滚滚吓得跳起来。
那金黄|色的蛇被包子的爪子紧紧地抓住,但是它的蛇身也紧紧地缠住了包子的身子,滚滚不知道怎么帮助包子才好。
包子一边吼叫着,一边狠狠地按着蛇的脑袋,终于一爪子将蛇的脑袋咬了下去。
“好啊,包子好厉害!”滚滚正要高兴滴跳起来,忽然看见第二条更粗更长的蛇奔包子扑去。
“救命啊,救命啊!”滚滚高声呼救起来。
可是,仍然有蛇不停地靠近了滚滚和包子,而且,很明显,它们的目标不是包子,而是重点是滚滚。
包子虽然左扑右跳,拼命地扑咬那些金黄|色的蛇,可是毕竟豹小势孤,很快,滚滚的身上缠上了好几条蛇。
被蛇咬伤第一次近距离地看见这么柔软的爬虫缠在自己身上,滚滚几乎都要晕过去了,她又蹦又跳,拼命地扑打,还是被蛇缠倒在地上。
那些蛇张开大口,毫不留情地咬向了滚滚,一口、两口……。
“疼啊!救命……。”滚滚拼命地呼唤着,可是声音越来越小,还有一条蛇正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地缠向她的脖子。
“滚滚姑娘……。”远处传来了人声,接着听见好多人向这边跑来,跑在最前面的赫然是丫头袭月。
袭月带着侍卫们跑过来救滚滚了。
这个时候,滚滚已经晕了过去。
蛇毒让她浑身又疼又麻,完全失去了知觉。
侍卫们在滚滚的身上洒下蛇药,那些蛇才散了。
侍卫长赶紧抱起了浑身是血的滚滚,快速跑向血非夜的大帐。
包子在后面紧紧跟随,好在包子还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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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非夜沐浴后,同雪薇一起策马赶回自己的领地,却奇怪地发现自己的帐篷前纷纷攘攘。
到底是怎么了?
他下了马,几步赶到自己的帐篷前,沉声问侍卫:“怎么了?着火了?”
侍卫看是血非夜,赶紧说:“王子殿下,滚滚姑娘被‘赤练金环蛇’给咬了。”
“什么?”血非夜大吃了一惊,赶紧拨开众人闯进自己的帐子。
滚滚脸色惨白地躺在床榻上,嘴唇几乎都没有了血色。她那小小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包子在旁边不停地哀号着。
“怎么回事?怎么会被蛇咬到,而且还是赤练金环蛇?”血非夜一把握住了滚滚的小手,她的小手好凉,气息十分微弱。
赤练金环蛇是草原上非常厉害的一种毒蛇,如果不及时抢救,几乎就会很快使被咬伤的人和牲畜在短时间内毙命。
但是这种蛇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的,可是今天为什么?
血非夜身后的雪薇冷冷一笑,淡淡地说:“怕是不详的预兆,那赤练金环蛇一般是不主动攻击人和牲畜,怕是它们认为滚滚姑娘是草原上的不祥之人吧!”
她的话,说的很多人都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闭嘴!雪薇,以后这种话不要说,否则我会割掉你的舌头!!!”血非夜冷冷地说,他赶紧闭住了滚滚的几个大|茓,然后从荷包里掏出一颗解毒丹给滚滚喂下,可是,滚滚的牙关紧闭,药根本就吃不下。
喂了几次,都给吐了出来。,
血非夜没有办法,将滚滚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舌头撬开了滚滚的牙关,将药含着自己的嘴里,一点点地给滚滚将解毒丹喂下,因为是以毒攻毒,解毒丹本身也是有毒性的,血非夜感觉自己的舌头都有点发麻。
他那副专注的样子,看得雪薇不禁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眼睛里冒出熊熊的烈火。
给滚滚喂下了药,血非夜轻轻地回头:“袭月留下,其他人都退下!”
“我呢?”雪薇希冀地问,眼睛里闪着亮光。
“你也退下!”血非夜冷冷地说。
ρi股雪薇眼睛里那希冀的亮光破灭了,她只好随着其他人走了出去。
“看来王子对滚滚姑娘是真的很好啊,亲自给她治疗,不过,这个滚滚姑娘真是倒霉啊,被蛇咬了那么多处,不知道能不能治疗好呢!”几个侍卫小声地议论着。
雪薇咬着牙,一步步地走回自己的住处。
这个时候,袭月已经将烧的滚热的清水搬来,血非夜将匕首在火上消毒后,然后“哗”地撕开了滚滚身上的衣服。
少女那白皙娇嫩的身体上不规则地遍布了好多紫色发青的小眼儿,那是蛇的毒牙咬的,小眼里汩汩地向外冒着黑色的血。
不能再等了。
血非夜快速地用嘴巴吸着滚滚伤口处的蛇毒,然后吐在旁边的地上,这样,拼命地吸吮着,直到那些伤口处都流出了殷红的鲜血来,袭月赶紧在那些已经处理好的伤口处涂上药,并且包扎起来。
赤练金环蛇的毒真的是很毒,虽然不停地将毒血吐出来,但是血非夜都感觉到头晕脑胀,妈的,倒霉的滚滚怎么惹上了这些毒物?
“殿下,休息一下吧?”袭月看见血非夜的脸上都开始变得苍白灰败起来。
“不必,快检查一下,滚滚身上还有没有伤口?”血非夜用棉布擦擦嘴上的血,感觉自己的眼睛都有点迷蒙起来了,他也有点轻微中毒了,赶紧往自己的嘴巴里也扔进去解毒丹解毒。
袭月赶紧跑过来,细细地检查着滚滚的身体,很认真,唯恐漏掉一个地方。
胳膊上,腿上,胸部上,脖子上,恩恩,几乎都被吮吸过毒血了,袭月又将滚滚的小身子反过来,再看后面。
腿上,脚上,后背上,咦……。
“启禀殿下,还有两处。”袭月红着脸说,“还有两处没有处理。”
“哪里?”血非夜赶紧打起精神来,“哪里?”
“是……滚滚姑娘的ρi股。”袭月用小手指指着滚滚的小翘臀,脸红的好像一块大红布。
血非夜那本来已经苍白的俊脸也陡然地红了起来,妈的,伤在哪里不好,偏偏伤在ρi股上。
但是也想不了那么多了,血非夜赶紧将滚滚重新抱在怀里,用力地吸着滚滚ρi股上的蛇毒,吸啊吸、吐啊吐,将蛇毒尽除掉。
袭月又赶紧将滚滚的ρi股上涂药,然后包扎起来。
趁这个时候,血非夜赶紧处理自己,吃了解药,然后用清水漱口,他那惨白的脸色才渐渐地回复了正常。
“那个,袭月,”血非夜想了一下,说,“好好照顾滚滚,我去别的帐子睡一会儿。”
“好,殿下,你太累了,真要休息一会了。放心,滚滚姑娘有我照顾。”袭月轻声说。
血非夜放心地点点头,他走出了自己的大帐,来到了雪薇的帐篷。
血非夜的到来,自然让雪薇十分惊讶和兴奋,她赶紧将血非夜迎接进自己的帐子。
“殿下好像很无力。”雪薇轻声说。
“恩,我要睡一下。今晚在这里。”血非夜轻声说。
他解下自己的衣服,躺在雪薇的床上,倒头就睡。
看着心爱的王子那俊俏而疲惫的面孔,雪薇一时间百感交集,她轻轻地俯身在血非夜的脸上深情地一吻,殿下,你真的来找我了吗?
虽然只是睡着,但是她已经满足了。
就这样,借着烛光,雪薇痴痴地看了血非夜一整个晚上。
怎么谢谢我?早上醒来,血非夜匆匆洗完脸后,就从雪薇的帐子里跑出来,一头扎进自己的大帐。
“滚滚怎么样了?”血非夜问袭月。
“好多了,殿下,您看……。”袭月指着依然躺在床上沉睡的滚滚的脸。
滚滚的脸已经恢复了血色,她躺在那里,还发出了轻微的小呼噜声。
血非夜才放下心来。
“袭月,给她熬点粥,放点糖。”血非夜轻声说。
“好的,殿下。”袭月答应了一声,赶紧退出去熬粥。
血非夜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沉思着,为什么滚滚会突然被这么多蛇咬呢?虽然草原上有很多赤练金环蛇,但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样的伤人事件,真是蹊跷的很!
一定要查清楚!!!
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滚滚终于睁开了眼睛,她转着大眼睛看着周围,还是在血非夜的帐篷内。
“我还没死?”滚滚虚弱地问,要是死了,是不是又可以见到小阎王了?
血非夜淡淡一笑:“你那么命大,怎么会这样容易就死了?”
他坐到床边儿,将滚滚轻轻地抱在怀里。
“身上好疼啊!”滚滚又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那满身都是蛇的恐怖样子又浮现在她的眼前,她不禁娇躯微微地颤抖起来,“好可怕啊,全是蛇啊!”
血非夜柔声说:“滚滚,别害怕,我在你身边,那些蛇不敢伤害你的。”他抱着滚滚的双臂收紧,让她不要再害怕。
滚滚不禁小声地哭泣起来,为什么啊,自己竟然这么倒霉呢?
从穿越过来,就没遇见一件让自己觉得幸运的事儿。
“滚滚,别哭了,很委屈吗?”血非夜最看不得女人的眼泪,看到女人的眼泪就会觉得心烦,可是,每次滚滚的眼泪总会让他感觉心疼。
是的,绝对的心疼!!!
他轻轻地吻在滚滚的眼睛上,吻干那晶莹的泪珠儿,柔声说:“滚滚,你放心,我会烧掉那些蛇,给你报仇!”
他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连他自己听起来,都觉得肉麻。
滚滚破涕为笑,睁开了眼睛,撅起了小嘴巴:“都怪你啊,要不是你去洗鸳鸯浴,我怎么会被毒蛇咬到?”
她用小拳头使劲儿捶打血非夜的胸膛,可是胳膊上的伤口让她疼的皱起了眉毛:“好疼啊!”
“什么鸳鸯浴啊?老实点,你身上全是伤口呢,亏得我细心地挨个给你解毒。”血非夜淡淡地说。
“是啊?”滚滚转了转眼睛,怪不得全身都疼。
“那不是被你看光光了?”她有点紧张,“偶才十三岁,你这个色狼。”
“你是要命还是要什么?不脱你的衣服,我怎么给你解毒?”血非夜没有好气地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可是,可是……。”滚滚依然脸红。
“你说,我又救了你一命,你怎么感谢我?”血非夜邪恶地问。
“感谢?那我好了以后给你干活吧,给你洗脚,洗衣服。”滚滚轻声说。
“不稀罕,干活的丫头有的是。”血非夜简直嗤之以鼻。
我的清白啊!“那你要什么?”滚滚可怜巴巴地说。
“以身相许吧!”血非夜似乎很正经也似乎在开玩笑。
滚滚瞪了他一眼,才不呢,我还要逃走呢!
过了一会儿,袭月将熬好的小米粥端进来,她说:“殿下,我喂滚滚吧!”
血非夜摇摇头,淡淡地说:“我来吧!”他从袭月的手里接过了小米粥。
“恩?”袭月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跟了血非夜这么多年,她什么时候看见过血非夜这么温柔,好像温柔得都要滴出水来了。
血非夜将滚滚的头抱起来一点,靠在自己的怀里,端起了小米粥,用勺子舀了一口,轻轻地吹着热气,轻声说:“张嘴!”
这个死家伙突然变得这么温柔,还不适合呢!
滚滚想着,仍然听话地张开了嘴巴。
勺子过来了,却不小心捅在滚滚的鼻子上,蹭的滚滚脸上都是小米粥。
“喂,你会不会喂饭啊?”滚滚生气地说,“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伤员啊?”
“不好意思,没有经验,再来。”血非夜笨拙的大手又不小心将米粥灌进了滚滚的脖子里。
“救命啊?你是给我喂饭还是折磨我啊?看我没被蛇咬死,就想折磨死我啊?”滚滚痛苦地大叫,“袭月,麻烦你喂我好吗?”
袭月赶紧说:“殿下,还是我来吧!”
血非夜红着脸将小米粥的碗交给了袭月:“那我出去看看。”
“去吧去吧。”滚滚恨不得让他赶紧出去,简直自己都要脸红死了,躺在这样一个大男人的怀里,自己的一世清白啊!
待血非夜闪出了大帐,袭月抿着嘴巴笑着坐在床边,一口口地喂给滚滚小米粥。
“滚滚,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啊?”袭月轻声责备着,“我从来没有看见血非夜殿下这样羞赧,他真是折在你这个小丫头的手里了。”
“什么啊?你没看见我脸又多红?我才十三岁,还是清白无瑕的小少女呢!”滚滚嘟囔着,滚滚是完全忘记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活的二十年了。
“顺便问下,他到底怎么救的我啊?”滚滚很好奇。
“你是没有看到啊,你浑身都是被蛇咬伤的伤口啊,非夜殿下就挨个地替你吸吮啊,自己都几乎要中毒了,连我站在旁边都感动啊!”袭月瞪着大大圆圆的眼睛,给滚滚绘声绘色地描述。
滚滚顿时真的有点感动了,这个死孩子,关键时候还是挺……。
等等,浑身都是伤口?挨个吸吮?不会吧?
“可不是,挨个吸吮恩。”袭月仍然沉浸在让她感动的一幕中,“他吸吮完后,让我仔细检查你的身体,唯恐漏下一处伤口,我就拼命检查,发现你的ρi股上还有两处伤口。”
“ρi股上……?”滚滚瞪大了眼睛,不会吧?
“可不是,王子殿下一点都没含糊,照样吸毒,终于将蛇毒吸吮赶紧,我才给你包扎起来。”袭月认真地说。
“你是说他吸了我的ρi股?”滚滚的嘴巴几乎张成了“O”型,好像眼前出现了外星人。
原来是诡计
“是啊。”袭月老老实实地回答说。
“天哪!打个雷劈死我吧!”滚滚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前出现了血非夜抱着自己的小ρi股拼命吸毒的情景,苍天啊,大地啊,我还怎么做人啊?我还怎么嫁人啊?
我还是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要不袭月你给我根面条儿我上吊好了。(滚滚你还是不想死!)
“那个……袭月,有没有地缝儿啊?”滚滚虚弱地问袭月。
“找地缝儿干什么?”袭月很奇怪地眨着眼睛问。
“钻进去再也不出来啊!丢死人了。”滚滚哭丧着脸说。
屁,ρi股……。滚滚心中永远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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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月端着饭碗从帐篷里走出来,看见自己家英俊潇洒、器宇轩昂的王子殿下正在外面转圈儿。
“殿下……。”袭月赶紧上前行礼。
“她吃完了?”血非夜淡淡地说,但是冷漠的眼神里仍然透着关切。
“恩,滚滚姑娘胃口很好,把我给她熬的粥什么都吃了。”袭月老实地回答,吃了两大碗呢。
这个家伙,一向很能吃。
“那个,袭月,我忘记告诉你了,昨天我给滚滚吸毒,特别是她的ρi股那个,你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女孩家脸皮儿薄,怕她害羞。”血非夜支支吾吾、犹豫了半天才说。
其实自己也很害羞。
袭月睁大了眼睛:“殿下早点说啊,可是袭月我刚才已经告诉她了。殿下猜的不错,她的确很害羞,现在还将脸蒙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呢!“
血非夜那张俊美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他也好想蒙一层被子。
看着自己的主子那红红的脸蛋儿,袭月笑着走掉了。
看来,王子殿下真的是很喜欢那个滚滚姑娘,甚至可以说是——爱!
血非夜愣愣地站在原地,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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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庭附近的帐篷里
这是专门给绮罗娜公主等人准备的休息的地方。
从自己的手下嘴里听说了滚滚被赤练金环蛇咬伤又被血非夜治好的消息,绮罗娜公主愤恨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桌上那胭脂粉盒啥的跳了好几跳,又被绮罗娜一把摔在地上,可怜的小东西们。
“那个小死丫头,还真是命大啊!”绮罗娜咬牙切齿地说。
连赤练金环蛇都没有咬死?
她简直愤恨不已。
原来,这一切都是绮罗娜悄悄精心策划的,她已经看出滚滚深受血非夜的欢心,她是那样活泼可爱,清秀美丽,开朗大方,她是很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的。
尤其是作为血非夜的小汝奴,每天和血非夜朝夕相处,难保不会被血非夜吸引。
所以,还是抢先一步除掉她,解除自己的心腹大患。
所以,绮罗娜借着同滚滚示好赔礼道歉的当儿,送给了滚滚那五颜六色的好吃的糖丸。
那些香气扑鼻的糖丸可不是简单的东西,它可以说是一种猎杀赤练金环蛇的药物。
赤练金环蛇是草原上的灵物,这些小生灵的身体全是宝贝,它的肉鲜美,它的皮可以做铠甲,刀枪不入。
它的蛇毒也可以入药,所以,有的时候猎人会服下这种蛇药,然后那种特有的清香就会透出体外,这种清香,赤练金环蛇特别喜欢,闻到后,就会从四面八方涌来。
给读者的话:
恩恩,回亲亲,香香也说不好具体什么时候完结,亲亲们是希望早点完结吗?
花样美少年这样,猎蛇人就会准备好捕杀了。
可是滚滚不是捕杀蛇的猎人,她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
她吃下这些丸药,无异于将自己置于赤练金环蛇的毒牙之下。
于是,浑身散发着特殊香味的滚滚才会受到赤练金环蛇的围攻和撕咬,差点丧了命。
这个绮罗娜,看似美丽动人,真的是很狠毒呢!所谓蛇蝎美女,大概就是说这种女人吧!
没想到血非夜竟然为了那个丫头拼了命,这说明什么?
说明那个丫头在他的心里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吗?说明他爱她如珠如宝吗?
绮罗娜紧紧地握起了双手,几乎要将那长长的指甲嵌进自己手掌的肉中。
不甘心,绝对不甘心。
这次失败了,还有下一次,小丫头,想和我抢男人,你迟早死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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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鬼狱
阴森的阎罗殿内
俊美无铸的美少年小阎王傲逸仍然在不停地修炼。
他的外表形象在粉嫩可爱的小正太和俊美潇洒的成熟少年间来回改变,最后固定在美少年上。
美丽无双的面庞,那低垂的长长眼睫毛闪出一片倜傥风情。
“殿下,您要的最恶的恶人的灵魂已经带到。”牛头马面帅哥勾魂使者锁着几个灵魂走上殿来。
傲逸轻轻地张开眼睛,一双墨绿色的妖瞳闪着绚丽的光芒。
那光华四射的冷冷目光射在跪在殿前的几个簌簌发抖的灵魂身上。
他站起身来,挺拔的身材,俊美的面孔,本来是貌比花娇的人物,却在头上那点缀着骷髅的银冠和绣满了骷髅的披风的衬托下,显得十分恐怖。
废话啊,阎王啊,能不恐怖吗?
几个灵魂互相看了一眼,这个花一般的美少年就是阎王?跟印象中的阎王大大不一样啊,他们感觉不那么害怕了。
这个阎王要自己做什么呢?
“殿下,我们这样做,是违反规矩的,殿下,有没有想到如果被阎王陛下发现,我们就惨了?擅自盗取人类的灵魂……真是太可怕了。”帅气的牛头好心地说。
“我知道。”傲逸围着那几个灵魂转了几圈儿,轻声说,“可是,要想尽快恢复我的灵力,这是最好的方法,罪恶的灵魂才能最快赋予我最佳的灵力。”
这是什么意思?几个灵魂满脑袋问号。
“唉,殿下何必这么着急呢?”马面帅哥也不禁叹了一口气,小阎王殿下好像特别着急恢复自己的灵力,为什么啊?
傲逸那张俊美得一塌糊涂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是的,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呢?但是只有赶紧恢复了灵力,自己才能尽快地感应到钱滚滚的存在。
滚滚重生后,地狱的勾魂使者也无法感应,只有傲逸可以,但是现在他也感应不到了,这让他很不安。
想到这里,他轻轻地垂下那长长的眼睫毛,端坐在几个鬼魂面前的龙椅上。
“这件事,你们要好好保密,保全了我,也就是保全了你们自己。”他轻声说。
给读者的话:
欧欧,才爬起来,亲亲们都睡醒了没?
玩火的小阎王“殿下您放心,这是掉脑袋的事儿啊,我们当然要保密,否则事情败露,我们也难逃干系。”牛头马面赶紧说。
“好。”小阎王傲逸淡淡一笑,笑的十分迷人,十足的妖孽。
他轻轻地抬起了那只修长的好看的手,对其中一个鬼魂说:“过来!”
语气冷漠至极,充满了威严。
鬼魂好像被万年寒冰冻住一样,浑身打哆嗦,这个阎王要干什么。
他害怕看那冰冷的眼睛,只是愣在原地,簌簌发抖,不敢挪动一步。
“过来!!!”小阎王那只漂亮的手突然化作爪子,手指甲暴涨数寸,一把抓住了那颤抖的鬼魂,同时,他闭上了眼睛,迅速吸取了鬼魂身上的灵力。
鬼魂惊叫着越变越淡,最后好像一团烟一般消失在小阎王傲逸的手中。
“啊啊,这是做什么,不是安排我们投胎吗?”几个鬼魂尖叫着。
“谁让你们在世时候为非作歹,这是你们最好的投胎方式。”牛头马面冷冷地说。
小阎王傲逸并不答话,他只是一个又一个地吸取着这些鬼魂身上的灵力,直到他们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傲逸轻轻地张开了眼睛,恩,这几个极恶之人的灵魂味道很好,他挥挥手:“他们的善后你们要处理好。”
牛头马面恭敬施礼:“属下遵命!”
望着扭头马面的背影,傲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滚滚,你在哪里,说好的,我会救你,你一定要等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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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一:
这样在床上好像一条白胖米虫一般地躺了好几天,滚滚感觉自己好多了。
这个家伙的复原能力一向可以媲美恢复能力最强的壁虎和蜥蜴,或者说蚯蚓。
“我要下床活动。”她不止一次向血非夜提出。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要好好卧床休息!”但是每次提出,都会遭到血非夜的断然拒绝。
“你知道不知道啊,受伤的人要多活动一下,这样经常接受太阳浴,才会有利于伤口的恢复!”滚滚眨着眼睛认真地说。
“不知道,我就知道你要好好卧床休息,来,给你换药!”血非夜认真地说。
“我要袭月给我换!”滚滚捂着ρi股叫。
“袭月有事情去王庭了,所以今天我给你换药。”血非夜淡淡地说,“乖,把衣服脱下来。”
“色狼啊,色狼!”滚滚惨叫。
镜头二:
“滚滚,这是天山雪莲,我特意同父王要的,可以解毒生肌,你快吃下去!”血非夜拿着小碗说。
“雪莲?”滚滚看着碗中那黑乎乎的东西,这是雪莲?那圣洁无比的雪莲?
“这可是圣物,快吃了。”血非夜固执地用小勺舀起,命令道,“快吃。”
滚滚勉强地吃了一口,呸,好苦。这是天山雪莲吗?怎么感觉好像是黄连?
“我不要吃。好难吃啊!”滚滚苦着脸。
“不行,它会完全清除你体内的毒,并且去腐生肌,你要是不想全身留疤,就赶紧吃!”血非夜固执地举着小碗,坚定地说。
“哇哇哇。”滚滚被按着脑袋只好吞了那碗天山雪莲。
逐渐复原镜头三:
“好香啊,血非夜你们在吃什么?”滚滚闻着帐篷外传来的香味不停地流口水。
“滚滚,大家在吃雪鱼,还有其他野味。”袭月对滚滚说。
“啊,我也要吃!袭月给我拿来点儿吧!我馋!”滚滚苦苦哀求袭月。
可是没等袭月回答,一声冰冷的声音传来:“不行,山珍海味都是有发性的,不适合伤口愈合,会溃烂的,你在半个月内不能吃。”血非夜那张漂亮的脸上好像蒙着一层冰霜。
滚滚咧开了嘴巴:“可是,我馋啊!我想吃!”
“馋死也不行,你吃馒头吧!”血非夜递给滚滚一个馒头,“袭月一会儿给滚滚拿一碗白水,省的噎着。”
“我不要馒头,我要烤肉和雪鱼。”滚滚艰难地在床榻上爬行,“血非夜,行行好。”
“不行!”血非夜丝毫不怜香惜玉,坚定地走了出去。
一会儿外面传来了他豪放的笑声和和属下举碗干杯的声音。
该死的,不让我吃,就离我远点儿吧?为什么要让我闻到,馋死我。
滚滚不住地哀叹。
镜头四:
袭月轻轻地摸着滚滚那完美如玉的肌肤:“滚滚,真的没有留下一个疤啊,太好了,还是这样晶莹剔透,没有一丝瑕疵。”
滚滚得意地点点头,同时用凌水寒给自己的小镜子左照右照:“恩,不错。”
“还不是我的功劳,要不,你能恢复的这么快?”帐篷外探进一个脑袋,是血非夜,“还不谢谢我?”
滚滚的脑袋点的好像啄木鸟:“是的,是的,谢谢血非夜殿下!”
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将怀中的包子扔向血非夜:“色鬼,快滚开,人家大姑娘脱衣服换衣裳呢,你竟然偷看,Se情狂!”
包子:我是冤枉滴,为啥要丢我?
镜头五:
滚滚在床上呼呼大睡,旁边睡着包子。
地上睡着血非夜。
堂堂缇袒的四王子只能在地上睡了。
半夜,血非夜爬上了床榻,地上实在太不舒服,却被滚滚一脚给踹了下来。
“我全身都是伤口,你给摸感染了怎么办?”滚滚翻着白眼。
“不会的,我会很老实的,地上实在太不舒服了。”血非夜解释着说。
“不行,我可信不过你。你把自己绑起来再说。”滚滚冷冰冰地说。
“绑起来?”血非夜愣住了。
“是的,袭月……,”滚滚大叫,“快进来。”
袭月赶紧揉着眼睛进来了:“王子殿下,什么吩咐?”
“那个,用绳子将我绑起来,把我同这个包子绑在一起。”血非夜气呼呼地说。
凭什么绑我,要是绑我,也要把这个讨厌的包子绑起来。
于是,血非夜和包子被紧紧地捆在一起,血非夜才总算睡到了床上,好在这个讨厌的包子也不能撒娇地睡在滚滚的身上了,血非夜的心里多少有点心理安慰。
包子:偶是这样一个娇滴滴可爱的小动物,为啥要将偶同这个人高马大的帅哥绑在一起呢?偶不!
血非夜的大腿突然搭在了包子身上,包子:偶喘不过气来了,王子殿下,请挪挪贵腿……。O(∩_∩)O
比玉玉生香这样,滚滚总算身体复原了,从走路要由袭月扶着才能一瘸一拐地走,到灵巧地蹦蹦跳跳。
血非夜笑盈盈地看着滚滚,眼睛里柔情万种:“你好了,真是太好了。不过,你要告诉我,当初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出现了那么多赤练金环蛇?”
“什么情况?”滚滚使劲地想着,“没有什么情况啊?我就是坐在草地上和包子玩,还一边吃糖,我什么都没干啊!”
“吃糖?”血非夜挑起了好看的剑眉,“什么糖?”
滚滚愣住了:“是,是绮罗娜公主给我吃的糖。”
“给我看看。”血非夜大声说,差点将滚滚吓着。
她赶紧掏自己的荷包:“哦哦,就剩一颗了,是我的,你不要抢!”
血非夜一把抢过那碧绿透明的糖丸,在鼻子下嗅了嗅,冷哼一声,一把将糖丸丢到地上,并用脚使劲地抿了抿。
“啊呀,不要啊!”滚滚可惜地看着那被踩得扁扁的糖丸,“多浪费啊,很好吃的,吃完后身上还有香味呢!”
话还没等说完,就看见血非夜好像一团旋风一般卷了出去。
“咦,这个奇怪的人,到底怎么了?”滚滚喃喃自语,冲袭月摊摊手。
再说血非夜牵了自己的马,飞身上马,“驾!”他快马加鞭冲向王庭,直奔绮罗娜公主的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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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绮罗娜正在自己的所在地逗自己的宠物玩。
她的宠物是什么?说出来吓死你。
她的宠物竟然是一条长约两米的青花大蛇,它是绮罗娜的心爱之物。
绮罗娜从小养着它,她吹笛子的时候,它还会随着悠扬的笛声起舞,平时绮罗娜坐在那里,它都温柔地蜿蜒爬在她的身上。
绮罗娜的脸上全是忧郁,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些天,血非夜明明知道自己在这里,却一次都没有来看自己。
他是故意的吗?对自己视而不见,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叫滚滚的小丫头,他在陪着她吧?
绮罗娜叹了一口气,吹起了笛子,她的大蛇青青温柔地围着她,似乎在给主人解心烦。
“青青,还是你对我最好。”绮罗娜叹了一口气,“他为什么不对我好呢?我到底哪里不让他喜欢?”
她用脸蛋轻轻地蹭着大蛇那滑腻的身子。
“绮罗娜公主,似乎有心事?”一声非常好听的男声传来,低沉而带着金属般的质感。
绮罗娜抬起头来,仿佛眼前一轮太阳缓缓升起一般,她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幅画。
白衣白靴,俊美无双的脸孔,倜傥潇洒的身姿,这不是三王子是谁?
对于血月离,绮罗娜并不陌生,贵为三王子的血月离,总是给人一种神秘莫测,让人难以接近的感觉,他太完美了,完美得不真实。
而血非夜给人的感觉是很真实的。
所以绮罗娜很喜欢血非夜,而对血月离敬而远之。
今天,她看见血月离,只好款款站起:“月离哥哥,你来了?”
“是啊,我闲着没事,来看看我们的小公主,在做什么?”血月离那张美丽的脸上流出了迷人的神情。
给读者的话:
放心,滚滚是很强的,当然不会被白欺负,大家放心
事在人为如果心里不是已经有了血非夜,恐怕绮罗娜会被这迷人万端的微笑迷晕了。
血月离简直太迷人了。
“没有什么事儿啊,所以在逗蛇蛇玩儿。”绮罗娜叹了一口气。
“非夜没有来陪你吗?”血月离轻声说。
绮罗娜叹了一口气,幽怨地说:“没有,只有来的那天见过一次,还惹他生气了,还吼我,驱逐我,我现在不敢和他说话。”
血月离微微一笑:“不会吧?你们不是一向关系很好嘛?”
绮罗娜那美丽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失落,显得雾茫茫的:“原来是很不错啊,可是现在,他有了一个叫滚滚的小汝奴。我看他的一颗心都在那个滚滚身上。根本不理我,还为了那个丫头驱逐我。”
血月离笑笑,拾起了她的笛子,柔声说:“非夜也是一会儿新鲜而已,那个滚滚确实很娇嫩,也很可爱,但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他很快会厌倦的。”
绮罗娜摇摇头:“我一点也没看出来他有丝毫厌倦的样子,如果说他对以前那些姬妾很快厌倦,倒是可以看出来,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爱过那些女人,可是,这个丫头……。”她那张美丽的脸上流露出了忧心忡忡的表情。
血月离淡淡地看了看绮罗娜的脸,轻声说:“有些事情,不是不可以改变的。”
绮罗娜闻言抬起头来:“怎么改变?”
血月离微微一笑:“事在人为,绮罗娜公主这么聪明,还要月离点拨吗?”
说着,他将那根碧玉制成的笛子轻轻地放在嘴边,吹出了一段非常悠扬和好听的乐曲。
在那好听的笛声中,绮罗娜那焦躁的心逐渐平静下来,是啊,自己不能着急,不能先乱了阵脚,那个叫滚滚的小丫头,还那么小,而且只是一个小汝奴,我就不相信你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正在想着,忽然看见从远处好像流星赶月一般飞来一人一马来,马蹄踏青,好像踩着云朵一般。
绮罗娜站起身来,不禁感觉有点激动,因为她可以看出马背上的人儿正是自己朝思夜想的心上人——血非夜。
他来了?是来看自己的吗?
血月离也看到了血非夜,他轻轻地停止了笛声,轻轻地眯起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转眼间,血非夜的千里马已经来到了绮罗娜和血月离面前。
“非夜哥哥,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绮罗娜又惊又喜,仰着小脸看着马背上的血非夜。
可是,为什么血非夜那张漂亮的脸孔上一丝表情都没有,那双眼睛冷的吓人。
他就那样冷冰冰地端坐在马背上,好像君临天下一般看着血月离和绮罗娜。
端详了一会儿,他将手里那只绮罗娜的精巧荷包狠狠地砸在绮罗娜的怀里。
绮罗娜愣住了,她弯腰捡起了那个荷包,不禁脸色有点变,不错,这个荷包是自己送给滚滚的,里面装着赤练金环蛇的诱饵,也就是那吃起来很甜很香很美味的糖丸。
难道血非夜已经知道了吗?
我可不是傻瓜!她不禁心里有点紧张,但是脸上还装作若无其事,茫然无知的样子。
“这是什么?”绮罗娜问。
“还有脸问我,我问你,这个荷包是不是你的?里面装着的药丸,是可以诱捕赤练金环蛇的药丸,你送给滚滚吃?”血非夜几乎像在咆哮,那张俊美的脸孔好像要下雨一样,阴沉的厉害。
绮罗娜摇摇头:“非夜哥哥,您可是冤枉我,这个荷包我可不认识,怎么能说是我的呢?滚滚那个丫头瞎说,指不定是谁给她的呢,赖到我身上。还有啊,我为什么要给她吃赤练金环蛇的诱饵,我有那么坏吗?只是因为和她打了一架,就下这种狠手?我可不是那种人。”
她打死也不承认。
血非夜依然冷冷地看着她:“你是说滚滚冤枉你?她差点被赤练金环蛇咬死!”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说是我,我告诉你,不是我!”绮罗娜死不承认。
一旁的血月离,微微一笑,轻声说:“非夜,也许滚滚记错了,也许是别人送给她的,她是小孩子心性而已,而且刚从惊吓中恢复,难免会记错。我相信绮罗娜公主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血非夜冷冷一笑:“是吗?滚滚是傻瓜,可我不是!好,绮罗娜,我这次先放过你,但是不代表我相信你,如果你胆敢再起坏心,伤害滚滚,那么,就像你的宠物蛇一个下场。”
说罢,他鞭子一挥,只听“啪”的一声响,绮罗娜的那条宠物蛇竟然被血非夜的鞭子卷起,狠狠地甩到空中,又摔到地上,可怜的宠物蛇青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断了气。
“啊,青青。”绮罗娜大惊失色地抱起自己的蛇,但是青青已经被摔断了脊椎,没有了声息。
血非夜,真的够狠!特别的心狠!
绮罗娜心疼极了,她的眼睛几乎都红了。
“记住,要是我再发现你搞小动作,你的青青是什么下场,你就是什么下场,这是警告,也是命令!”说罢,血非夜调转马头,疾驰而去,再也不看绮罗娜和血月离一眼。
绮罗娜抱着自己的宠物蛇放声大哭。
血月离轻轻地眯着眼睛,看着血非夜的背影,在心里轻笑:“明白了,血非夜,那个滚滚现在这么让你爱和心疼吗?你不是一向没有什么弱点吗?现在你再也不是那个无懈可击的血非夜了,而那个小滚滚就是你的死|茓!!!”
想着,他款步走到绮罗娜身边,轻轻地扶起了绮罗娜的身子,柔声劝慰她:“算了,不就是一条蛇吗?以后月离哥哥再送给你一条好的。不要把非夜的话放在心上,他不是针对你的。”
绮罗娜趴在血月离的怀里泣不成声,她心疼死自己从小养大的青青了,她的心里充满了恨,奇怪的是,她倒不恨血非夜,反而恨死了钱滚滚。
就是因为这个死丫头,否则自己的青青怎么会这么样容易送命?
一定要找机会给青青报仇。
而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叼羊大会1一年一度的草原叼羊大会又要隆重举行了。
按照草原上各个彪悍部落的风俗,每逢节日或是重大喜事,都会举行盛大的叼羊大会。青年男子们追逐着争夺着羊儿,骑术优异身手敏捷的就有机会拔得头筹,当上草原的勇士。勇士可以在这天将追得的羊儿当作礼物送给心怡的姑娘,而这个姑娘不能拒绝,当然也没有姑娘能拒绝那样出类拔萃的勇士吧?
那么接下来就是共度春宵了。
滚滚听袭月讲的吐沫星子乱飞,她听得兴趣盎然。
“那么,四王子殿下也经常参加叼羊大会吧?”滚滚突然问。
“那当然了,四王子和三王子通常都是叼羊大会的胜家,基本不是三王子赢,就是四王子赢。”袭月还在滔滔不绝地说,却没有注意到滚滚的脸色有点忽明忽暗。
“那么,四王子要是赢了,也会将羊送给心爱的姑娘,选个漂亮姑娘回来共度春宵喽?”滚滚感觉嘴里都在冒酸水。
“当然啦!”袭月还在说,却突然发现滚滚的脸色很难看。
“啊,滚滚,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活儿要干,不陪你了。”袭月赶紧溜走。
只剩下滚滚一个人在帐篷里发脾气。
这个死非夜,这个风流种子!!!呸呸呸!!!
包子奇怪地看着自己的小主人,看见自己的小主人一脸怒容,也赶紧溜走,省的自己被殃及池鱼。
滚滚足足骂了一个时辰,直到血非夜回来。
“滚滚,干吗呢?”血非夜看见滚滚的脸色不好。
“没有啊,只不过刚才听了你的丰功伟绩,所以正在感慨!”滚滚冷冷地说。
“什么丰功伟绩啊?”血非夜很奇怪。
“就是叼羊大会的多次冠军啊,胜利者啊!赢了可以选漂亮姑娘共度春宵啊!”滚滚酸溜溜地说。
“哦?”血非夜好笑地看着滚滚那气鼓鼓的小脸儿,没错,这是真的,但是都是以前的事儿了。
“怎么了?吃醋了?”血非夜笑着轻轻用手托起了滚滚的小巧玲珑的下巴,“怎么有醋的味道?”
“啊呸,你就臭美吧?”滚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谁吃醋啊?你把羊送给谁我才不管呢?”
“那你这样生气干吗?”血非夜故意逗她,“你这样说倒是提醒我了,明天胜利后我把羊送给谁呢?”
“爱送给谁送给谁,不要和我讨论。”滚滚气呼呼地说,她的眼睛四下打量着周围,“包子,你去哪里了?你又溜到哪里玩了?”
血非夜笑着说:“找包子干吗?”
“小姑奶奶心里不顺,要打它一顿出气。”滚滚恨恨地翻着白眼儿说。
“真是可怜的小豹子,落到你的手里,简直变成了你的出气筒了。”血非夜好笑地说,“再不我替小豹子让你出气?”
“你?你不养精蓄锐,争取明天好夺魁?”滚滚冷冷地问。
血非夜眨眨眼睛:“想啊,而且我已经想好了叼羊后送给哪个姑娘。”
“谁?”滚滚的耳朵支棱着好像一只长毛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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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羊大会2:只许你看我“不告诉你!”血非夜在滚滚的脑门上用手指响亮地一弹,“明天就知道了,我会介绍你认识那个姑娘的。”
“呸,我才不要认识。”滚滚气呼呼地走出了帐篷,找包子去了,再也不理睬血非夜。
血非夜看着那小巧玲珑的身影,不禁笑出了声音。
这个小滚滚,真的是吃醋了吗?
他真的好喜欢她吃醋的样子,等等,这么说,她吃醋了,吃自己的醋了,就说明她很在乎自己了?
血非夜那好看的脸上不禁浮上一层迷人的笑意,一双漂亮的眼睛闪啊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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