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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滴泪

他想了想:“放心,如果出了事儿,有我兜着,就都推到我身上就好了。你们回去先去修改这些人的生死簿!记住,做的漂亮点儿!”

勾魂使者不敢多言,赶紧称是,还有什么可说的,赶紧回去修改生死簿吧?

牛头马面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己迟早会被小阎王拖进地狱里那巨大的油锅。

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不得不一步步向前走了。小阎王殿下啊!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官大一级压死人(鬼)啊!看来在哪里都是这样的。

俩个勾魂使者用铁链拉着众多鬼魂,刚要离开。傲逸又赶紧叫:“等等。”

勾魂使者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小阎王:“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傲逸指着卖唱父女的冤魂说:“他们怎么办?”

勾魂使者赶紧说:“他俩阳寿已经尽了,当然要带回地狱销案。”

傲逸那冷峻的脸蛋绽开了一丝奇怪的笑,他背着手来到两个冤魂面前,同情地看着站在那里默默哭泣的卖唱父女的冤魂,对勾魂使者说:“让他们父女都还阳吧!”

俩勾魂使者简直叫苦不迭,又惹了一个麻烦,唉,无奈,只好照办了,他们放了卖唱父女的冤魂,消除了他们死后的记忆,送他们回到了人间,并且为了免除引起麻烦,勾魂使者顺便送他们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开始全新的生活。

临走之前,牛头帅哥苦口婆心地劝慰傲逸:“殿下,先回地狱吧!殿下的情况不太好,为了防止再次暴走,回去先调理一下吧!”

傲逸想想他们说的很有道理,只好跟着回去。

——我是分割线——

幽冥鬼狱中

傲逸静静地盘腿坐在自己的阎王宝座上,俊美的脸上一片秋风肃然。

打击!剧烈的打击!

第一次他感觉到什么是心痛,第一次他品尝了人间的情爱的滋味;第一次,他爱上了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孩子,而第一次,这个女孩子拒绝了他;还是第一次,他品尝了失恋的痛苦滋味。

以往,每次见到人间百态,看见恋人之间或者痛苦或者甜蜜的感情,他还在想,这些人类可真是蠢,为什么要将这么有限的生命投入到这么无聊的感情游戏中?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只是这份感情,他再也无法放下。

眼泪,终于从他那美丽的眸子中流出,一滴两滴,滴落在他的手上。

他惊讶地抬起手来,看着那晶莹的液体,这是什么?自己怎么会流出这种东西?

这是伤心的泪。

他抬起头,用那双冷淡的目光看着殿前台阶下那那几个簌簌发抖的灵魂。

眼睛中一片肃杀。

“殿下,这是最后一次了吧?以后再也不要用这种方法了,不要再吸取灵魂中的灵力了,太危险了,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啊。”牛头马面关切地提醒他。

可是傲逸不答。

他张开了利爪,将那些灵魂的灵力吸取到自己的手中,看着那些极恶的灵魂在自己面前灰飞烟灭,他似乎觉得好受一点。

小阎王,你这是自己折磨自己吗?

奈何桥畔叹奈何

——我是分割线——

奈何桥边

小阎王傲逸轻轻地走到桥边。

这里是,灵魂们投入下一次轮回的必经之路,经过这座桥,再喝下桥头孟婆的孟婆汤,就再也不会记得上一辈子的事情了。

奈何桥下是不停流动的黄泉水,貌美如花的孟婆正在给排队过桥的鬼魂们依次喝下孟婆汤,忙的不亦乐乎。

(谁说孟婆是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明明是一个正值妙龄的绝­色­美女嘛!以后再拍电视剧电影啥的,必须要改下,不要一成不变嘛!)

好容易忙完这一批,孟婆抬起头来,看见了依在桥栏上神情漠然的小阎王。

“殿下。”孟婆赶紧给小阎王傲逸施礼,“殿下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小阎王傲逸微微一笑,轻声说:“今天闲的很,所以,来这里看看你工作。”

“哦。”孟婆很是奇怪,今天小阎王的样子真是奇怪的很啊,以往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今天,那张漂亮的脸上却写满了——落寞!

“那……殿下您慢慢看!”孟婆只好说,继续工作。

“孟婆,”傲逸突然问,“如果喝下孟婆汤,会不会忘记一段感情呢?”

“呃?”孟婆愣住了,“殿下怎么这么问?”

傲逸淡淡一笑:“就是随便问问。”

孟婆笑着说:“连一辈子的记忆都可以忘却,何况一段感情呢?”

傲逸漠然,是啊,可是自己真的要忘记滚滚吗?算了,就让这段感情成为自己这漫长的生命中唯一有亮彩的回忆吧!

可是,难道只有回忆吗?如果我还想见到她怎么办?

——我是分割线——

草原上

滚滚采了一把可爱的小花,恩,要Сhā在帐篷里的花瓶里,给帐篷里填上一些彩­色­。

哼着歌儿,带着包子正要往回走,却听见后面一声非常好听的声音:“滚滚姑娘,请慢走!”

滚滚惊讶地转过头来,却发现眼前一亮。

丰神俊朗的血月离,草原上第一美男子。

他一身雪白,站在那里,仿佛谪仙下凡,美丽出尘。

那微微一笑间,简直可以夺人神智。

他怎么又来了?

滚滚想起了血非夜的警告,离这家伙远点儿,这个血月离确实浑身透着正邪不分的危险气息。

于是,滚滚自觉地告诉自己不要靠近这个家伙,离他远点儿。。

看着滚滚那充满戒备的眼神儿,血月离淡淡一笑,冲小豹子招招手,嘴里发出了轻轻的吼叫声。

小豹子立刻欢快地冲上去,扑到了血月离的怀里,并用舌头轻轻地舔着血月离的手。

“乖,真乖!”血月离一边轻声说,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包子的皮毛。

咦?为什么包子对他一点敌意都没有?

滚滚顿时愣住了。

“奇怪吧?”血月离微微一笑,“因为我自己也养了一头大豹子,名字叫紫电,我对豹子很熟悉了,身上也有豹子的气味,我也会豹子的语言。”

包子的头上垂下了几条黑线,看人家的名字起的。紫电!嘿!!!多威风!

瞧偶的名字,包子!!!呜呜呜。

看看我的豹子吧!

“你也养豹子?”滚滚立刻感兴趣了,立刻觉得同血月离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你家的豹子长多大了?”

血月离淡淡一笑。用手比量了一下:“有这么大吧?”

“这么大了啊?我的包子也能长这么大吗?是不是很威风啊?”滚滚好奇地问,不自觉地降低了警惕,她靠近了血月离一点儿。

“有空去看看啊!很漂亮也很威风,还很乖巧的。”血月离轻声说,“你的包子长大了也会的。”那张漂亮迷人的脸上是动人心魄的笑容。

也许天底下,没有几个女人可以抵挡血月离的微微一笑,他的笑容是他非常强大的武器。

那迷人的笑容可以瞬间将人的心蛊惑,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真想看啊!”滚滚的小脸上顿时浮上了渴望的神情,她真想看看那头成年的豹子紫电,可是,这个血月离……。

她时刻记得血非夜对自己的警告,而且本能也在提醒自己这个血月离有多危险。

“滚滚姑娘似乎对在下有点误会,其实,我只是从小和非夜­性­格不同,经常打架而已,我们是兄弟,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过节。”血非夜淡淡地说,“其实我很心疼他的,他毕竟是我的亲弟弟嘛!”

恩,应该是这样,滚滚想着,不禁点了点头,现在的血月离,看起来真的很和气,这个亦正亦邪的男人真的是很神秘。

尤其他生得那么好看,怎么可能是坏人嘛!

滚滚一向对帅哥没有什么免疫力,看见血月离这么帅气,就不禁降低了几分戒备之心。

“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去看看我的紫电,我想这个小包子也很喜欢他的。”血月离轻声说,“你放心,我会送你回来的。”

“这……。”滚滚有点动心,但是还是犹豫。

“你不会这么胆小吧?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非常勇敢的女孩子啊!好,我发誓,如果我对你有什么觊觎之心,就天打五雷轰好了。”血月离笑着说。

“好吧,信你一次。”滚滚下定了决心。

就这样,她抱着包子坐上了血月离的马,随着血月离奔去了血月离的领地。

出了血非夜的地盘,滚滚有点后悔,但是她被看大豹子的好奇心鼓舞着,再说,这个血月离也没这么可怕吧?

他看起来既和气,又帅气。

可能是血非夜神经过敏,而且生在帝王之家,本能会对同自己实力相当的兄弟姐妹有戒备之心,这也是人之常情。

滚滚这样想,就放下心来了。

血月离的马很快,转眼间,他们就来到了血月离的领地。

骏马在血月离的大帐前停住脚,血月离翻身下马,含笑向滚滚伸出了手。

血月离的手,比女人更美丽。

滚滚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握住了血月离那只修长的大手,血月离将她连同包子轻轻地抱下马。

他的怀抱非常温暖,不像血非夜那样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味道,他身上的味道清新好闻,好像是薰衣草的幽雅味道。

我也会抚琴

这种优雅好闻的气息,让人不禁想到了凌水寒。

唉,小­干­爹凌水寒,你现在怎么样?

还是会不自主地想起凌水寒,因为,那毕竟是自己的初恋嘛!

凌水寒和血月离在某种程度上很相像,是自己多心了吗?

他们总是给人一种城府特别深,深不可测,让人无法了解的感觉。

就像是海面上深深的冰山,看起来是那个样子,其实大部分危险恐怖的地方藏在深深的海洋深处。

血月离笑笑,轻声说:“这就是我的地盘了,以后欢迎经常来玩。”

滚滚转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点点头:“你的豹子在哪里?”

“跟我来。”血月离引着滚滚来到了自己的帐篷后,那里放着一个巨大的石墩,石墩上用小孩子胳膊粗的铁链拴着一个漂亮而矫健的豹子。

那是一头金黄|­色­的豹子,它轻轻地卧在碧绿如毯的草地上,阳光轻轻地抚摸在那金­色­的皮毛上,好像给它镶嵌上一道金边儿。

它的身上是一个个黑­色­的斑点儿,耳朵灵敏地不停转动着,它的身材非常矫健有力,透过那美丽的皮毛,滚滚可以看出那纠结有力的肌­肉­在皮毛下滚动着。

它有一双非常美丽的紫­色­的眸子,平时总是轻轻地眯着,透漏着那种唯我独尊的傲气,就好像王子一般。

真是一头非常漂亮的豹子啊!

滚滚抱着包子站在距离豹子不远处仔细地观察着,她的小脸上充满了兴奋。

“我的包子长大了也会这样漂亮和威风吗?”滚滚轻声问。

“是啊,你的包子条件也非常好的,你放心,只要悉心调教,长大后它会是一个非常好的猎手!”血月离用手指轻轻地摸着滚滚怀里的包子,包子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可是,那头名叫紫电的成年豹子让包子十分不安,它使劲地向滚滚的怀里缩了缩。

“不过,它看起来比较胆小哦。”血月离轻声说。

“才不呢?你没看到它保护我的时候,有多么勇敢!”滚滚立刻给包子正名。

“是吗?勇敢的小豹子。”血月离轻笑,那张漂亮无双的脸上云淡风轻。

“好容易来了,到我的帐篷里喝杯茶。”血月离热情地邀请滚滚。

盛情难却,滚滚只好跟着他进了他的大帐。

同血非夜不同,他的大帐布置得清新雅致,不像血非夜那样充满了野­性­和彪悍的气息。

更让滚滚好奇的是,看到帐篷里竟然摆放着非常文雅的东西,例如,放满了书籍的书桌,还有一架古琴。

滚滚不禁好奇地走了过去。

“你平时还看这些书?还抚琴?你会抚琴?”滚滚太惊讶了,这个草原上的王子竟然通晓音律,在她看来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我很喜欢你们中原的文化,从小我就在学习,而且学的十分认真和刻苦!”血月离轻声说。

(因为以后我也许会统一天下!)

说着,他轻轻地端坐在古琴边,那修长的手指轻动,脉脉动听的琴声从那美丽的手指下如同流水般倾泻而出。

他怎么知道这首歌?

作为音律高手的滚滚听来,他的琴艺有着非常高的造诣,这让她更加惊讶了。

草原上也能找到这样的抚琴高手?

轻轻地收住最后一个琴音儿,血月离抬起头来,冲滚滚微微一笑:“小公主,要不要合奏一曲呢?”

滚滚愣住了,这个嘴甜的家伙,又在轻呼自己为小公主了。

原来看着那幅样子,总是觉得有点轻佻,但是现在看起来,却觉得比较亲切了。

离开了九王府好久了,滚滚好久没有弹琴了,以前是每天被凌水寒逼着弹琴,滚滚都产生了逆反心理,不想去弹琴,现在的滚滚好久不弹琴,反而真的很想弹琴了。

本来在被斡离铉迎娶的时候,她将自己的古琴也随身带着,放在马车里,可是被血非夜劫持来以后,根本就没有把琴带出来。

欧,偶的琴,偶心爱的琴,偶那嵌满了珠宝、价值连城的琴啊!

看着血月离的琴,滚滚顿时有点手指头痒,她好想在那把琴上弹出自己喜欢的曲子。

“好啊,那就合奏一曲吧!”滚滚拍拍自己的手,大大方方地坐在琴边儿。

血月离淡淡地一笑,往边儿上挪挪,给滚滚让出来位置,他笑着说:“我给你伴奏!”

滚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调琴音,白­嫩­纤细的手指轻弹,行云流水般的琴音从她的指尖儿倾泻下来。

她的头发轻轻垂下,掩映着那水灵剔透的面容,有一种非常纯真外加静谧的美感。

血月离微微一笑,也用手指配合着滚滚的琴音,弹奏起来。

一对俊男美女那灵巧的手指在琴上跳跃,好像上下翩翩飞舞的白蝶。

从来没有过任何配合,但是两人竟然相当的默契。

婉转动听的琴音从二人手下流出,十分动听。

滚滚一边谈一边轻启歌喉,唱起来:

……

爱不爱都受煎熬

同林鸟飞远了

谁不想暮暮朝朝

真心换来伤心

爱恨一肩挑

人生如粗饭劣肴

心中骂嘴里嚼

谁不想快活到老

茫茫人海渺渺

真情那里找

岁月又不轻饶

一生得几回年少

又何苦庸人自扰

……

她的声音如同出谷黄鹂,娇­嫩­婉转,真是动听之极。

再配上那如花似玉的面容,真是可以称得上绕梁三月、余音不绝。

血月离微微一笑,竟然顺着滚滚的歌声接唱:

……

斩不断情丝难了

爱人不见了

清醒还要趁早

乱麻要快刀

一生得几回年少

倦鸟终归要回巢

红尘路走过几遭

花开又花落

世事难预料

笑一笑往事随风飘

……

他的声音,清亮优美,有穿透力有磁­性­,非常动听,那种­干­­干­静静的清透,足足可以震动听者的耳膜。

滚滚大吃了一惊,这首歌,本来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庸人自扰”,这个血月离怎么会知道?

她心里一惊,手指“刷”地从琴弦上划过,挂断了琴弦,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殷红的鲜血从滚滚的纤纤玉指上渗出,滚滚却感觉不到疼,她只是惊讶地看着血月离,这个家伙,他、他、他怎么知道这首歌?

老乡?

难道,他也是穿越过来的?

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像眼前出现了UFO一样。

血月离微笑着看着滚滚,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云淡风轻的笑意。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滚滚惊讶外加激动地问,“你也是穿越过来的?”

血月离那张俊俏的脸孔靠近了滚滚,笑着说:“没错,只不过我穿过来的时候是重生在二十几年前,我就这样在草原上长大。”

“呀呀呀,老乡啊!”滚滚激动得简直不能自已,她热情地握住了血月离的双手,剧烈地摇动着,“太好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我也是穿越过来的啊,我穿过来的时候才五岁。我来自辽宁省鞍山市,就是那个著名的“钢都”,你知道吧?我的大学在东北大学,我的高中在鞍山市第一中学,我的小学在园林小学,我的幼儿园在……,你呢?”

血月离轻笑了一下:“上辈子的事儿就不要打听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我们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就要在这个时代活个风生水起是不是?”

滚滚好像啄木鸟一般点着头:“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很笨哦!”

她的心里充满了激动,没想到这个血月离也是同自己一样来自那遥远的二十一世纪。

她顿时感觉亲切极了。

以前对血月离的一切反感都没有了。

“这是我们俩人之间的秘密,我希望你可以保密!我不希望别人把我们两个当做怪物!”血月离轻轻地靠近了滚滚的脖子,在她的脖子间轻轻地呼着气体,他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轻轻地飘进了滚滚的鼻孔。

“当然当然,我当然是会保密的,你放心!我们拉钩!“滚滚伸出柔­嫩­的小手指。

血月离微微一笑,同样伸出了手指,轻声说:“好,拉钩!”

他轻轻地用自己的手指勾住了滚滚的小手指,滚滚轻轻地摇了两下,然后转过大拇指,在血月离的大拇指上重重地盖了一个章,然后开心地笑了。

她好像认识血月离好久了一样,怎么看都那么亲切。

血月离看着她,也淡淡地笑了,他的笑容,仿佛是春天里的花朵一般,全都在一瞬间开放,是那样的美丽宜人。

滚滚觉得自己简直都要看呆了。

真是帅哥啊,帅哥,貌比花娇的帅哥啊!

滚滚不禁感觉十分流口水。

真是高兴啊,这个同自己一同穿过来的男人这么出­色­啊!

“那个,血月离,我们都是来自一个世界的,一定要互相帮助啊!”滚滚笑嘻嘻地说,是的,例如那种主张将自己送给老头子缇袒王的那种主意千万不要再出了。

“当然,你放心,我会帮你的,不过滚滚,如果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会帮我吗?”血月离轻声问。

“当然当然,我一定会帮,老乡啊,我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啦!”滚滚大咧咧地拍着血月离的肩膀。

“从你在篝火晚会上唱歌我已经看出你来自未来了,我们要让这个世界的人大开眼界,看看我们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有多么出­色­。”血月离轻声说。

给读者的话:

苦笑:猪猪你猜对了。小路:不要说滚滚傻傻的啊,人家会伤心的

你会帮助我的

“是的是的,现在我们已经够出­色­了。”滚滚笑着说。

“还不够!”血月离轻轻站起身来,看着外面如血的夕阳。

“那你还需要什么?”滚滚好奇地说,大眼睛眨啊眨。

血月离微微一笑:“滚滚,时间不早了,也许血非夜着急地找你呢,回去吧!”

“好!”滚滚看看天,真是不早了,太阳都要下去了,“那我走喽,改天再找你玩。”

血月离点点头:“来人,送滚滚姑娘回营!”

侍卫们赶紧牵过马来,血月离亲自将滚滚扶上马,轻声说,“滚滚,那再见喽!”

他又将包子递给滚滚:“很可爱的小豹子,你要好好调教哦!”

“放心,它一定会比你的紫电还要威风!”滚滚笑着说。

侍卫将马牵走,滚滚还不忘回头挥手,“月离哥哥,再见喽!”

胸无城府的滚滚因为血月离同样来自二十一世纪,所以对他有一种特殊的好感,立刻感觉和他的距离拉近了,连原来的敌意都消失了。

在这个世界有这样一个出­色­的朋友是多么高兴的事儿啊!

血月离负手站在自己的大帐前,静静地望着滚滚那小小的背影,沉吟着。

“滚滚,你不明白一个男人的野心,我既然重生在这个世界,就一定要在这个世界上掀起血雨腥风,而你,一定会帮我的,也一定可以帮助我的。”

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露出了美丽的笑容……。

——我是分割线——

滚滚抱着包子美滋滋地回到了血非夜的营地。

一进大帐,就看见血非夜寒着一张俊脸好像一头困兽一般在自己的帐篷里左转右转。

一看到滚滚进来,他好像一头猛虎一般猛地擒住了眼前的小羊。

“你去哪里了啊?”血非夜问。

“我……我只是出去转了转。”滚滚想,还是不要告诉血非夜自己去血月离那里了,这对兄弟从来感情就不好,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有时候善意的小谎话是很必要的。

想到这里,滚滚可爱滴笑笑,立刻觉得心安理得:“你每天练兵,我很闷呢,所以出去玩玩,我会小心的。”

血非夜轻声说:“好吧,你以后去了哪里,一定要告诉袭月或者侍卫,免得我担心。”

滚滚笑着摆摆手:“好的,你放心好了。”

血非夜轻声说:“今天给你做了兔子­肉­,快去吃吧!就在帐篷里的桌子上放着呢!”

“真的啊?美味的兔子­肉­!”馋嘴的滚滚立刻流下了幸福的口水,她蹦蹦跳跳地想帐子里跑去,亲爱的兔子­肉­亲亲,滚滚来了!!!

用宠溺的眼光看着滚滚那小小的背影,血非夜那迷人的嘴角绽开一丝微笑。

这个小馋猫!

他那迷人的眼光从来没有这样温柔如水过,看得他身边的雪薇心里一阵疼痛。

血非夜殿下,你为什么就喜欢那个丫头呢?

“殿下,”雪薇轻声说,“滚滚姑娘说的话,您就这么相信吗?”

“恩?”血非夜转过头,那漂亮的深眸中浮现出询问的目光,“你是什么意思?”

给读者的话:

用手机读的亲亲,给个金砖;用电脑读的亲亲,给张推荐票,香香几乎没有动力了,唉!

血非夜也会害羞

雪薇淡淡地笑了笑,柔声说:“也许殿下没有注意到,在营地外,雪薇明明看到滚滚是被三王子的侍卫牵着马给送回来的。”

听了雪薇的话,血非夜轻轻地皱起了眉毛,什么,血月离的侍卫?

“是的,那个侍卫我见过,就是血月离的心腹手下。”雪薇坚定地说。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血非夜淡淡地问。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提醒殿下,女人心,海底针,虽然滚滚姑娘年纪还小,但是心思可不小,没准,她现在同三殿下也打的火热呢!”雪薇淡淡地说。

“哼!”血非夜摆摆手,他不想听这种事情。

“殿下不想听也没有办法,雪薇也是替殿下着想,不希望殿下受伤害!毕竟爱之越深,伤的越重!“雪薇轻声在血非夜的背后说。

她的话,好像一记闷锤在血非夜的心上重重地敲了一记。

滚滚,会欺骗自己吗?

血非夜回到自己的大帐,看见滚滚正趴在桌边,全力以赴地对付那只烤兔子,吃得满嘴流油。

而包子也在滚滚脚下,抱着一条肥肥的兔子腿啃得兴高采烈。

一大一小两只馋猫啊!

血非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坐在滚滚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那狼吞虎咽的样子。

“别着急,慢慢吃,都是你的。又没人和你抢。”他疼爱将滚滚腮边垂下的乱发轻柔地掖到她的耳朵后。

“因为太好吃了嘛,所以忍不住,嘿嘿!”滚滚不好意思地说。

滚滚可是纯粹的­肉­食动物啊,就是爱吃­肉­。

“真是一个小馋猫啊!你要是爱吃,我让她们每天给你烤。”血非夜轻声说。

“真的?血非夜,你太好了。”滚滚张开油乎乎的小手,亲热地搂住了血非夜的脖子。

紧紧地搂住了怀里的小身体,血非夜轻声说:“滚滚,你愿意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当然。”滚滚还在一边吃着烤兔子,一边含糊地说。

血非夜轻轻地捧起了滚滚的小脸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不是为了烤兔子­肉­,而是真正为了我,为了我而永远留在我身边。”

这个家伙是怎么了?怎么今天说出这样­肉­麻的话?

滚滚不禁觉得小脸蛋有点发红,她有点不好意思,我喜欢你,我愿意留在你身边。可是这种话自己一个小少女怎么能说得出口吗?

“不是为了烤兔子­肉­。”滚滚笑着说。

血非夜的眼睛顿时放出光来。

“是为了烤羊­肉­。”滚滚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血非夜眼睛里那种光又熄灭了,他的脸上顿时浮上了失望的神情。

喂喂,这个死小孩,怎么这么禁不住逗啊?

“好了,好了。”滚滚拍拍血非夜的肩膀,“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行了吧?”

血非夜转过身来,那张俊美野­性­的脸上露出了有点害羞的笑容,真的,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会这样害羞过。

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这样害羞的时候。

有你就足够了

他伸出有力的胳膊,将滚滚连同烤兔子一起拥进了怀里,轻声说:“滚滚,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我真的好害怕你会离开我,怕你欺骗我。”

滚滚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烤兔子说:“怎么会呢?”

血非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滚滚,等着我,过几天,等我打下东其部落,我会正式向父王提出,我要娶你为妻。”

滚滚好奇地抬起头来:“那,我就不是你的汝奴了?”

血非夜淡淡一笑:“当然不是,我要你成为我的王妃。”

滚滚害羞地红了脸:“人家还小呢,再说,你舍得放弃你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宠姬?”

血非夜笑起来:“不矛盾啊,我有了王妃,也可以有很多宠姬啊!”

“要死啊你,不准,不准就是不准,我的独占欲可是很强的哦,要是我做王妃,我才不准你有那么多小老婆。”滚滚凶巴巴地说。

血非夜仰面大笑。

“笑什么笑?我可是很认真地说哦!”滚滚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

偶们二十一世纪,是崇尚一夫一妻的,一个人的爱,只能分给一个人!

“好好,听你的。”血非夜将滚滚再次拥进了自己的怀里,“有你一个,就足够了。”

他轻柔的吻好像棉花一般轻轻地落在滚滚娇­嫩­的额头上,是的,有了你,一切都足够了。

我可以放弃一切,一切女人,一切权利,我只要你!

滚滚哭丧着脸,拜托,不要在这个时候深情款款好不?兔子­肉­要凉了。

——我是分割线——

三天后,血非夜率兵出征,征讨东其部落。

这个东其部落,真是一个死爹哭妈的倔强东西,在其他部落都臣服的时候,它还在跳着脚抗争,不想臣服于缇袒的统治,隔三差五还要挑起战火。

因此,缇袒王血克图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

这次去率兵征讨东其部落的正是四王子血非夜。

临行前的晚上,滚滚很是不放心,她一次又一次地检查着血非夜的铠甲和兵器,将那圆月弯刀和钢鞭擦得铮亮。

没想到,赶上战争了。

血非夜静静地坐在床前,敞开着衣服,露出那健美强劲的胸膛,配上那野­性­俊美的面庞,更加显得潇洒不羁。

他轻轻地眯着眼睛看着滚滚为自己收拾这个收拾那个,心里充满了温暖。

“过来。”他轻轻呼唤滚滚。

滚滚只好蹭了过去。

血非夜将滚滚轻轻地抱在怀里,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柔声说:“明天一早,我就走了。不过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我就会回来。这些天我不在,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离开了滚滚,他实在有点不放心,想将小丫头带在身边,可是那不是游山玩水,那是战斗啊!

滚滚垂下了长长的眼睫毛,真是有点难过呢!从被血非夜劫持来以后,这些天,她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野­性­的美少年。

“你答应我,一定要小心。”滚滚轻声说。

有没有什么送给我啊?

“我会的,为了你,我也会小心保护自己的,因为只有我保护好我自己,才会更好的保护你。”血非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用嘴­唇­轻轻地啄着滚滚的小脸蛋,唉,还没走,已经开始想念了。

“你会不会想我?”血非夜好像一个孩子一样认真地问。

“会的,我会每天跪在月光下祈祷,希望你凯旋归来。”凝视着那双墨褐­色­的美丽星眸,滚滚认真地说。

“小丫头。”血非夜将自己的脸轻轻地贴在这个小丫头的脖颈窝儿处,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这样冷酷坚强的一颗心,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上,竟然软的好像一滩水一般。

滚滚轻轻地将头靠在血非夜的胸膛上,静静地聆听着年轻男人那强壮有力的心跳声,一时间自己也是心如小鹿一般,跳个不停。

“我就要出去打仗了,你……没有什么送给我的?”血非夜轻轻地托起了滚滚那娇­嫩­美丽的小脸儿,笑着说,“例如护身符,定情信物啥的啊!”

滚滚的小脸立刻好像苦瓜一般:“血非夜,我好穷的,你又不是你知道,我是你的小奴隶,我身上哪有值钱的东西啊?要是有,我早就给你了。”

她的样子十分认真,自己确实什么也没有啊,要不要把那顶九凤冠给血非夜?

血非夜微微一笑:“你有的啊,你好好想想,可以给我什么?”

我有什么啊?

滚滚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来什么。

“我有什么啊?”她哭丧着脸看着血非夜。

静静地看着这张可爱的小脸,血非夜几乎抑制不住地笑起来:“把你自己给我啊!”

啊?滚滚顿时从头发根儿红到脚趾头尖儿。

这个家伙,这个时候还想这个。

她红着脸对着指头说:“血非夜,你明明说想等我长大的,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而且而且,你明天就要出征呢!”

血非夜笑起来:“怕什么,别说你一个,再来几个我也照样­精­神抖擞啊!我很厉害的,要不要试试看?”

滚滚的额头霎时间垂下几条黑线,这个家伙,这个风流的臭种子,这个靠下半身思考的家伙!

她的小嘴巴顿时撅了起来。

“好了,不开玩笑了,那么,给一个吻好了,要主动些哦!”血非夜笑着说,“这个总可以了吧?”

滚滚红着脸,转了转眼睛,在血非夜的俊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还不够啊,好像小­鸡­啄米一样。”血非夜认真地指着自己的嘴­唇­,“这里还要有一下。”

滚滚的脸更红了。

踯躅了半天,她鼓起勇气,闭上眼睛,踮起脚尖,在血非夜那­性­感的­唇­上亲上去。

好像一朵娇­嫩­的鲜花花瓣在自己的­唇­上轻轻地触摸,血非夜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加重了这亲热的一吻。

­唇­齿交缠,吐气如兰。

血非夜深情地拥抱着怀中这小巧玲珑的女孩子,仿佛要将她的小身体嵌入自己的身体中。

滚滚,你要等我哦!你要乖乖的。

离别

好久好久,他才松开了滚滚的身子,此时的滚滚脸红的好像一枚熟透的石榴一般,简直不知道那一双眼往哪里看才好。

血非夜轻轻地托起了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柔声说:“有你的护身符,我一定会很快旗开得胜,收拾那些家伙。”

滚滚红着脸娇羞地笑了。

——我是分割线——

凌晨,­鸡­叫三声。

血非夜轻轻地从滚滚的身旁爬起来,该走了。

外面的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在等待自己,自己就不能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了。

血非夜认真地看了看滚滚可爱的睡相,轻轻地在滚滚白­嫩­的脸颊上深情地一吻,然后蹑手蹑脚地爬起来,穿衣、披盔戴甲。

早已经穿戴停当的雪薇轻声走进帐篷,侍候血非夜准备和着装。

用充满嫉妒的眼神扫了一眼床上睡得好像一头小猫一般的滚滚,雪薇不禁在心里轻哼一声。

你算什么呢?什么都不会的小东西,只能躺在床榻上睡觉,你能像我一样还可以跟随王子殿下出征吗?

当我摒弃红妆的时候,我可以挥舞宝刀上阵杀敌,你可以吗?

不过,好在你武功不怎么样,不能跟随殿下上战场,这样我可以跟随在王子殿下的身边,和他共处。

雪薇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把握和血非夜单独相处的难得的时光。

“殿下,外面人马已经集合完毕!等待殿下发号司令!”雪薇轻声说。

“好。”血非夜将头盔带好,再回头看一眼睡的正香的滚滚,一拉披风,转身走出了大帐。

跨上爱马追风,血非夜率领大军踏出自己的领地。

在王庭,缇袒王血克图已经率领所有重臣亲贵在草原上为血非夜践行。

血非夜看见自己的父王,赶紧从马上翻身而下,单腿跪拜血克图。

血克图紧走几步,搀扶起自己最得意的儿子:“非夜,此次一战,非常危险,一定要小心。”

血非夜点头:“父王请放心,孩儿一定会踏平东其,凯旋而归!”

血克图疼爱地摸摸他的头,将一碗烈酒亲自递给了血非夜:“那父王祝你马到成功!”

血非夜淡淡一笑,伸手接过,豪迈地一饮而尽,随手将酒碗摔在地上:“谢父王!“

他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率领大军向东其奔去,血克图眺望了好久才收回目光。

血月离站在血克图的身边,那张美丽的过分的脸上始终带着迷人的微笑。

——我是分割线——

滚滚张开眼睛,一骨碌爬起来,看见身边的血非夜已经不在了。

她冲出帐篷,却再也看不见血非夜的身影,赶紧问袭月,袭月却回答殿下四更天已经率军出发了。

滚滚无力地靠在帐篷上,眺望着东方,血非夜,你一定要得胜而归啊,最重要的是,一定不能受伤哦!

——我是分割线——

放下血非夜在东其征战不提,单说滚滚在血非夜的营地里焦急等待。

是不是战争很激烈呢?已经过去三天了。

血非夜不是说三天就能回来吗?

他不会受伤吧?

滚滚的脑袋里全是问号。

此人只应天上有啊!

血非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滚滚果然每天都跪在圣洁的月光下祈祷,血非夜,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哦!

滚滚看了看正在不停地做着针线活儿的袭月丫头,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无聊啊,总是充满等待,不知道在­干­什么?

逗包子玩一会儿,也没有了兴致。

她又傻坐了一会儿,钻出了血非夜的大帐。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如果你觉得无聊的时候,可以来找我。”血月离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脑际,是啊,那个血月离没有出征啊,那么,去找他聊聊天,老乡嘛!有着说不出的亲切感!

想到这里,滚滚下定决心,带着包子去血月离的营地去看看,散散心,也顺便向那个家伙探讨下怎么样将包子培养成紫电那样美丽而且矫健的豹子。

“袭月,我出去走走。”她告诉袭月。

袭月已经昏昏欲睡。

真是一个瞌睡虫啊!算了,不叨扰她了。

滚滚想了想,带着包子,一路上蹦蹦跳跳,向血月离的营地走去。

要不怎么说咱滚滚姑娘的记忆力惊人呢!她只去过一次,就没有走错路,果然来到了血月离的营盘。

守卫的士兵认出是上次同三殿下一起来的姑娘,赶紧将她放了进去。

滚滚抱着小豹子来到了血月离的大营,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传来动听的叮咚叮咚的飘渺琴声。

这个血月离在草原上,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文雅之人啊!

滚滚想着,轻轻地撩开了帐篷的帘子。

果然,一身雪白的血月离正端坐在桌前抚琴,他那黑­色­渐染金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出太阳般的光泽,那俊美无双的脸几乎让所有的人都心动。

眉目如画、俊逸非凡,此人只应天上有啊!

咔咔,这个穿越来的老乡真的是帅气的惊人啊!

滚滚在心里不停地念叨,她探着小脑袋不停地观瞧。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血月离一边弹琴一边轻声说。

这个灵敏的家伙竟然发现自己来了,滚滚笑了,她大方地挑开帘子走了进去。

最后一个尾音在琴弦上收住,血月离微微抬头,看着站着逆光中的滚滚。

水粉­色­的小袍子粉­嫩­地衬托着同样粉­嫩­的脸孔,长长的秀发绾成两个小抓髻在头顶,用同样粉红­色­的飘带系住,中原来的小女孩的发型总是透露着文雅和清纯,不像草原上的女孩子的头发弄的那么野­性­。

大大的眼睛好像水洗一般,小小的嘴巴轻轻地抿着,好像刚刚摘下的玫瑰花瓣一般让人渴望一亲芳泽。这个女孩子,浑身上下都透着水灵和清透,清纯动人,青春逼人。

血月离轻轻一笑:“原来是小公主驾到,真是失迎、失迎!”

滚滚一笑,活泼地跳过来,一**坐在血月离的身边,奇怪地问:“月离哥哥,我挺无聊的,所以才找你来聊天,我们是老乡嘛!”

血月离微微一笑:“欢迎啊,正巧我也很无聊。”

我比血非夜差吗?

滚滚眨眨眼睛,疑惑地说:“血非夜去征讨东其部落了,为什么月离哥哥你不去打仗呢?”

她真的是很奇怪。

血月离笑着说:“因为,东其部落并不难打,而且父王希望血非夜将来继承王位,所以,才会给他更多的机会展现自己,所以,他更需要军功啊!”

原来是这样?

滚滚又眨了眨眼睛。

“你不想要王位?”滚滚好奇地问。

“想啊,当然想,血非夜想要的,我都想要。”血月离将那双­精­美得好像象牙雕成的一般的手放在琴弦上,琴弦顿时发出叮咚叮咚动听的声音。

“恩?”滚滚有点发愣,她本能地心慌起来。

血月离迷人地笑笑,探过手,轻轻地握住了滚滚的皓腕,柔声说:“譬如说:你!”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我们不是朋友嘛?”滚滚有点脸红,虽然这个血月离是个非常让人心动的帅哥,而且也同血非夜一样是个贵为王子的美男子,但是自己同他亲近完全是因为一种特殊的亲密感,因为两个人都来自遥远的二十一世纪嘛。

看到他,就好像看见了亲人一般。

他的存在,让滚滚觉得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并不孤单。

血月离收回了自己的手,微微一笑:“在你的眼睛里,我比血非夜差吗?”

滚滚眨眨眼睛:“没有啊,你比他文雅,比他帅,还会弹琴,但是,你可不是我的菜哦!”

她的样子十分认真。

“是吗?”血月离微笑,用那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划,“我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胜过血非夜的优点呢!”

滚滚哈哈一笑:“那是当然!别说这么无聊的事儿了,我们一起合奏个‘大江东去’吧!”

血月离优雅地点头:“好!”

滚滚突然发现,到血月离这里弹琴,是个很好的消遣方式。

都怪自己没有将琴带来,要不没事儿弹弹琴也好啊,省的跑血月离这里弹琴。

这个血月离真是一个音乐天才,滚滚无论弹什么曲子,他都能很好地配合上,天衣无缝,就好像两人事先经过无数次排练一眼。

所以高山流水,千古知音啊!

而且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滚滚突然发现自己真是错怪血月离了,当初对他印象十分不好,可是现在发现这家伙还是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呢!

他对自己没有任何越矩之处,而且笑起来是那样迷人,真所谓秀­色­可餐啊!

看过帅哥,又可以弹琴,真的让那个滚滚很享受。

弹过琴,聊过天,滚滚起身告辞,又回到血非夜的营地,然后,在期盼中,等待血非夜的回归。

——我是分割线——

“等哪天,我亲手做一架琴,送给你,这样,你就有了自己的琴了。”血月离轻声说。

“真的?一言为定,不需骗我哦!”滚滚高兴滴说。

看着暮­色­中滚滚那袅袅婷婷的背影逐渐消失,血月离那美丽的凤眼轻轻地眯起来。

忽听一阵扑簌簌的声音,血月离抬起胳膊,一只雄鹰轻巧地落在他的胳膊上。

我会欢迎你凯旋的

那是一只非常矫健的苍鹰,拥有着如钩般的嘴和尖利的爪子,还有着翼展接近一米五的巨大翅膀。

我的天,这么大的一只鹰,滚滚要是见到会吓死的。

血月离顺手从架上拿过一块生­肉­,递给了那只雄鹰,再从雄鹰的腿上绑的小竹管里掏出一块布头来。

上面用毛笔龙飞凤舞地写着一句话:夜王子得胜归,后日凌晨归。

不错,到底是血非夜,这么快,就荡平了东其部落吗?

好,我会欢迎你凯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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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滚滚又高高兴兴地来到了血月离的领地,他的大帐。

在那里,她惊奇地看到了一个新的古琴摆放在地上。

“这是……给我做的古琴?”滚滚高兴地将古琴托起来,细细地看着那细腻的木质,和晶莹的琴弦。

“是啊,昨天晚上睡不着,就顺手做了,木头呢,是以前他族敬献的沉香木,还是好木头,琴弦呢?是我的爱马的尾毛,我试了下,音质相当不错哦!”血月离淡淡地说。

滚滚用手指拨动着琴弦,叮咚叮咚,非常动听,好像高山流水一般。

“真是不错啊,血月离,我越来越发现你真是一个天才啊,恩恩,一弹起来,还有很动人的香味呢!”滚滚笑着说,“同是穿越来的,为什么你就这么出­色­啊?我就这么笨蛋?”

血月离微微一笑:“你也很出­色­啊,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是滴是滴,我的优点就是不那么明显。嘿嘿。”滚滚抚摸着那个古琴,爱不释手,古琴那触手莹润如酥的感觉让她心动。

“真的给我吗?”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一会儿血月离不会反悔吧?

血月离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上露出温暖的微笑:“就是送给你的。”

滚滚高兴得几乎欢跳起来。

“知道吗?明天,血非夜就会回来了。”血月离轻声说,“已经有探马蓝旗前来报告,说我们的四王子已经荡平了东其部落,得胜归来,滚滚,你高兴吗?”

“真的?太好了,”滚滚更加高兴了,那张小脸上洋溢出非常动人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血月离的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浓浓的酸意。

没错,这个小丫头是如此思念血非夜,在盼望着他的归来。

他顿时感觉有点嫉妒,但是却没有表现在他的脸上。

“那么,我们今天是不是要庆祝一番呢?”血月离轻声说,“明天就可以看到你的血非夜了。”

滚滚的小脸上顿时腾起一片红晕,血月离可以看出,那是少女对心爱的人的一种期盼。

但是他依然什么都没有说,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我们先庆祝一下吧,你先试试琴,我去给你做你爱吃的东西。”血月离轻声说。

“我爱吃的东西?你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呢?”滚滚好奇地问。

“当然知道,别忘记了我们是来自同一个时代啊!”血月离笑的妖娆。

滚滚不禁也跟着笑了。

我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放着滚滚在大帐里用饱满的情绪试琴不说,再说血月离特意到自己大营的厨房里做了几个拿手菜。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小姑娘喜欢吃什么呢?

他想了想,做了一盘可乐­鸡­翅、松仁玉米和软炸里脊,她一定会喜欢吃的。

手下人见王子殿下亲自下厨,简直惊讶得合不上嘴来,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

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端上桌子来的时候,滚滚也将眼睛瞪得好像包子一般大。

“哇,都是我爱吃的哦。松仁玉米,啊啊啊啊,我都想你几百辈子了。”滚滚挥起勺子,舀了一大勺扔进嘴里,嚼嚼,好吃。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啊?”滚滚一边吃一边说,差点激动地流出眼泪来,没想到离开二十一世纪这么久,还有机会再吃现代的菜。

血月离优雅地一笑,凑近了滚滚的小脸儿,柔声说:“因为我和你来自同一个时代,我知道那个时代的女孩子大多喜欢吃什么,尤其是你这种小馋猫!”

他的眼睛里浮动着柔柔的光。

说的滚滚的脸蛋都红了。

“以前我妈妈也经常给我做这些的,可是……,”滚滚的眼圈儿有点红,“喂喂,这个时代怎么会有可乐呢?你这可乐­鸡­翅怎么弄的啊?”

血月离轻轻一笑:“是我用姜汁和红糖等材料调的啊,没办法,也许味道不完全一样,你凑合着吃吧!”

滚滚赶紧忙不迭地点头:“很好吃,味道几乎一样,血月离,你真是一个天才!血非夜就什么都不会做呢,也不能说不会了,他会烤羊­肉­串!”

难道在你滚滚的眼里,那么帅气野­性­的血非夜跟烤羊­肉­串的阿凡提大叔划上等号了?

她抓着筷子,将桌上的美味佳肴一一品尝,没想到这个血月离的厨艺真是十分了得啊,做的菜好香好香!

“所以说,”血月离微笑着看着滚滚那狼吞虎咽的吃相,柔声说,“我们才是最适合的是不是?因为我们来自同一时代,我知道你最喜欢的是什么?我能给你你最喜欢的东西,滚滚,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

“呃。”滚滚愣住了,血月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顿时被呛的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胡乱抓过桌子上的瓶子,滚滚就往嘴里灌,没想到里面却是烈酒。

只一口,滚滚呛得把眼泪都飞出来了。

“咳咳咳。”她咳的弯下了腰。

看着滚滚的样子,血月离笑着在滚滚的背上轻轻地捶着,揉着,动作充满了轻柔,这样的温柔,滚滚在血非夜的身上是看不到的。

“谢谢,我好多了。”滚滚红着脸挣扎着说。

“那就再听我郑重说一遍,滚滚,”血月离轻轻地握住了滚滚的小手,柔声说,“我们是最适合的,跟我吧!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滚滚的手好像摸到一把火钳一般赶紧缩回来,血月离这是说什么啊?

跟着他?难道这个家伙看上自己了?

给读者的话:

小阎王是必须要虐滴,可怜的孩子,不要说香香是后妈啊!

迷情

虽然他够帅,够雅致,也够……,可是,滚滚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别扭,自己对他亲热,只是因为两人都来自二十一世纪,这样滚滚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而并不是男女之间那种爱慕之情啊!

“我,我,我出来好久了,我还是回去了。”滚滚慌忙地说,“血非夜要回来了,我要回去准备准备!”

血月离轻轻地靠在虎皮椅上,淡淡地说:“是准备好跳舞唱歌给他看吗?”他的俊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落寞的神情。

说实在的,血月离长的真要比血非夜更加美丽和帅气。

滚滚愣住了,这个血月离,说话又开始这样­阴­阳怪气。

她站起身来:“多谢月离哥哥款待,我要走了,对了,也谢谢你的琴。”

她弯腰想去抱血月离亲手做给她的古琴,可是,一弯腰,却觉得自己的脑袋发晕,眼前的东西都变成了两个。

为什么我的头这么晕啊?

滚滚努力地抬起头来,莫名其妙地看着血月离,他仍然那样笑着,笑得温柔,笑得灿烂……。

他温暖的笑容越加显得那样醉人,凤眸微微眯起,神­色­魅惑而充满邪气,俊挺的鼻梁,薄细而不失坚毅的双­唇­,以及他宛如经过雕琢一般的下巴,都令人无法置信,这世间真的会有这样的奇美男子?

他美,却丝毫没有一些妖艳,这是完全属于男子的美,那是一股摄人魂魄的震撼美。

尤其是他的眼睛,那双深黑如同黑­色­钻石的眼睛,好像瞬间掀起一股魔力的漩涡,在滚滚的面前展开,吸引她向里面跳。

这个男人的眼睛有一种魔力。

愣愣地看着看着,滚滚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在她的小身子即将飘落在地的时候,血月离伸出了自己的猿臂,将那小巧玲珑的身躯揽在自己的怀里,看着怀中少女那清纯如水的白­嫩­脸庞,血月离轻轻地用修长的手指抚过那晶莹如玉的肌肤,他那张漂亮过分的面孔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我是分割线——

夜凉如水

光华闪烁的星星在蔚蓝如同蓝宝石一般的天幕上不停地眨着眼睛。

血月离的领地中,他的大帐内。

床榻上,一个小少女静静地躺在上面,睡的很甜,那张娇艳欲滴的脸孔映在灯光下,越发显得娇­嫩­迷人,她的一对长长的睫毛轻微地抖动着,好像漂亮的羽毛扇一般。

正是滚滚。

俊美潇洒仿佛天神一般的血月离静静地坐在床榻前的虎皮椅子上,他轻轻地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的滚滚,似乎在沉思。

没错,血月离这个妖孽一般的家伙似乎会催眠,他用自己的那双眼睛迷晕了滚滚,成功地将她留在自己的帐内。

看惯了草原上健美美艳的少女,再见这清纯如水的女孩,分外不同。

她好像一个­精­美的瓷器,让人不得不捧在手里。

血月离轻轻说:“滚滚,难怪血非夜那么疼爱你,如果我是他,也会对你爱之不舍……。”

凯旋

血非夜的大军连夜赶路,回到缇袒草原。

这场战斗并不像想象中那样轻松,东其部落的各个战士各个英勇善战,彪悍勇敢,战斗非常激烈,充满了血腥。

虽然经过艰苦厮杀,终于让敌人臣服于自己的脚下,但是血非夜带出的军队也损失了一半儿。

从东其首领手中接过那表示臣服的宝刀,血染战袍的血非夜那张俊美迷人的脸上呈现出疲惫的微笑。

缇袒的势力终于又得到了扩张,这也许可以告慰缇袒所有战死沙场的勇士的在天之灵吧?

血非夜将那象征着王权的宝刀高高地举在空中,哼,整个草原,迟早你会完全是我血非夜的!

同样浑身是血的雪薇站在他的身边也笑的好像一朵带血的蔷薇花。

血非夜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他将是整个草原的霸主,或者说整个天下的霸主,只要他想要的,自己一定要想方设法帮他得到。

雪薇那样温柔地看着他,眼睛里几乎要滴出温柔的水来。

可是,胜利之后,血非夜来不及休息,也对雪薇的体贴和示爱毫不在意,他率领着军队立刻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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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非夜稍微休息,赶紧率领着部下往回赶。

他是那样着急,以至于手臂和腿上的伤口仍然在汩汩地流着鲜血,他也只是简单地包扎了事。

他太想念一个人了,他迫切要将自己的胜利同她分享。

那就是那个古怪­精­灵的小丫头——滚滚。

一想到她,眼前就会浮现出那调皮可爱的样子,大大的眼睛,小小的红润的嘴巴,和那长长的瀑布般的黑发。

血非夜轻轻地握着手中的宝刀,滚滚,这把刀我要送给你!

将来我要为你夺得整片草原,让你做整个草原至高无上的女主人!

一想到滚滚,血非夜那张俊俏迷人的脸上就充满了柔情,所谓一腔剑胆琴心,怕就是这个样子了。

他不停地策马,督促自己的队伍走的快点,再快点,这样就可以早日看见滚滚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刻苦铭心地思念一个小女孩,而这个小女孩并不淑女。

原来,感情啊,真的是这样美妙,让他可以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儿。

马蹄声声……。

——我是分割线——

当血非夜回到草原的时候,顾不上同父王详细报告战斗情况,赶紧回到自己的领地。

血克图当然也心疼儿子,让他赶紧回去休息和治疗伤口。

“雪薇,好好照顾殿下!”血克图这样吩咐雪薇。

雪薇赶紧点头称是。

可是让血非夜失望的是,当他急冲冲地赶回自己的大营时候,却发现滚滚并不在自己的帐篷里。

这么晚了,滚滚去了哪里?

“袭月,滚滚姑娘去了哪里?”血非夜赶紧问袭月。

袭月不禁在心里叫苦,她也找滚滚找了好久了,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到底去了哪里?下午自己昏昏欲睡的时候,好像听滚滚对自己说要去哪里,可是自己当时被瞌睡虫包围着,没有听到啊!

给读者的话:

香香感冒了,昨晚流了一晚上鼻涕,鼻子好像被塞住一样,头晕脑胀,如果在感冒期间写的不好,大家请原谅

为什么在他的怀里?

晚上,滚滚也没有回来,派人出去找,也没有找到。

没想到后半夜的时候血非夜殿下回来了,而滚滚还是没有回来。

袭月不禁暗暗叫苦。

“不知道啊,奴婢该死,没有看好滚滚。”袭月哭丧着脸说。

血非夜的心一下子揪紧了,糟糕,滚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不会是在草原上玩,遇到狼群或者其他猛兽了吧?

他“腾”地站了起来,要亲自去找滚滚,却被雪薇赶紧按下:“殿下不要担心,滚滚就是一个爱玩的小孩子,不会有事的,殿下让属下们去找好了,殿下的伤要赶紧处理,不然会感染的。”

她细心地给血非夜擦伤,涂药,包扎,可是她的温柔却安慰不了血非夜那颗焦急的心。

滚滚,你到底去了哪里?我已经回来了,你却不在。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下属前来禀报:“报告殿下,月王子将滚滚姑娘送了回来!”

滚滚?月王子?血月离!!!

血非夜顿时愣住了,这两个人怎么在一起?而且还是这样三更半夜的?

——我是分割线——

血非夜走出自己的大帐,果然看见不远处血月离带着自己的随从骑在高头大马上。

血月离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将滚滚那娇小的身子抱在怀里,滚滚仍然在沉睡,那娇俏可人的面孔仿佛是小仙女一般。

血月离仍然是一身雪白,同一身黑的血非夜简直形成非常鲜明的对比。

“非夜,祝贺你得胜而归,没有受伤吧?”血月离轻声说。

“没有,多谢三哥关心。”血非夜轻声说,他只是凝望着血月离怀中的滚滚,大手不禁握紧了拳头,为什么?滚滚,你为什么在血月离的怀里睡得这么香甜?

血月离笑笑说:“兄弟如手足,在你出征的日子里,我也是非常惦念,对了,滚滚在我那里多喝了几杯酒,我将她给你送回来了。”说罢,他将怀中的滚滚递到血非夜的怀中,还不忘记回头说了一声,“真是一个可怜可爱的小姑娘,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呢!四弟真是好福气!”

血非夜不禁皱起了眉毛,刚要发作,却想了想,强压住自己的怒气。

“三哥,我还要休息,不送了。”他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好,你好好休息,好好养伤,过几天给我讲讲战况,对了,这个是给滚滚做的琴。”血月离将琴递给了雪薇,留下迷人的一笑,调转马头,带着自己的随从返回了自己的营地。

血非夜低头看看怀中的女孩儿,带着一肚子的问号将她抱回了自己的大帐。

——我是分割线——

静静地看着床上的滚滚,血非夜的肚里充满了狐疑,为什么,滚滚竟然和血月离在一起?

为什么,他还给她做了一把琴?

为什么,她就那样不设防地睡在他的怀里?

他真想把她弄醒亲口问问她。

可是滚滚就那样甜甜地睡着。

而血非夜静静地坐在虎皮椅上,坐在夜­色­里一直到完全天明。

煽风点火

“非夜哥哥,你回来了?”随着欢快的女声,绮罗娜又跑来了。

撩开帐篷的门,绮罗娜将脑袋探了进来,看见滚滚正在床上睡觉,而血非夜依然一身戎装地坐在那里,脸­色­十分不好。

“非夜哥哥,你没有好好休息好吗?”绮罗娜问,“我听说你回来了,好担心你啊,所以赶紧跑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她跑进来,大呼小叫:“非也哥哥,你的胳膊、肩膀上有伤啊!疼不疼?”

她心疼地赶紧摸着血非夜的手臂。

血非夜冷冷地缩回了自己的胳膊,淡淡地说:“打仗哪有不受伤的?皮­肉­小伤,不值得一提!”

绮罗娜撅起了小嘴儿:“非夜哥哥下次出征,一定要带我去,我也可以杀敌的,才不像那个滚滚那么没用,否则我多担心你啊,你在外的几天,我是吃不下睡不香的。”

她冷冷地看看床上的滚滚,“哪里像这个丫头啊?每天过的好快乐,一点都不想念非夜哥哥啊,她每天都去找血月离唱歌、弹琴、跳舞的,好像非夜哥哥死在外面,也跟她无关呢!”

血非夜突然抬起头,冷冷地说:“你说什么?她每天去找血月离?”

“是啊,大家都看见了啊,每天俩人躲在帐子里,说说笑笑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不过,想也知道啊,孤男寡女的,能做什么呢?非夜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月离哥哥是一个多么风流的人啊?”绮罗娜撅着小嘴巴说。

血非夜轻轻地眯起了眼睛,他的拳头攥的“咯吱”直响。

绮罗娜看了血非夜一眼,继续说:“对了,我还听说,滚滚姑娘玩晚了,就在月离哥哥的帐篷里睡呢!虽然我们草原上没那么多繁文缛节,但是滚滚毕竟是非夜哥哥的汝奴啊,她怎么能那么随便呢,如果非夜哥哥不要她了,她随便跟别的男人还可以……。”

“闭嘴,滚出去!”血非夜抬起手,手中的酒碗被摔在地上,“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回你的帐篷去!”

绮罗娜下了一跳,但是她还是坚持着说:“我可没有胡说哦,不信,非夜哥哥你随便问袭月好了。”

说罢,她赶紧逃出了血非夜的帐篷,唯恐引火烧身。

血非夜强迫自己冷静,他召唤袭月进来:“我不在的时候,滚滚是在和三殿下把酒言欢吗?”

袭月惊慌失措,赶紧说:“殿下息怒,滚滚姑娘看殿下不在,觉得有点寂寞,所以去和三殿下聊聊天……。”

寂寞?血非夜冷笑了一声,这样一个小女人也会不甘寂寞?

我在战场抛头颅,洒热血,为的是再征服一个部落,可以给你更好的地位,可是你这个丫头到底在­干­什么?

“出去!”血非夜大声吼着袭月。

袭月吓得赶紧退了出去,她敏感地意识到:坏了,血非夜殿下是不是要对滚滚不利?

哎呀,为什么要实话实说啊?编个瞎话就行了嘛!这下子可糟糕了!

袭月后悔得差点将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心里不禁为滚滚担忧起来。

刺痛我的心

再说血非夜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冷冷地看着床上的滚滚,不禁一股怒气冲上了头顶。

他一忍再忍,也许,这真的是误会,是滚滚贪玩,才到血月离那里的,她本来就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孩子啊,小孩子心­性­,绝对是有的。

滚滚平时对自己那么依赖,虽然这个少女平时嘴巴很坏,但是并不是水­性­杨花的人啊!

既然喜欢她,就应该信任她是不是?

他伸出大手轻轻地抚摸着滚滚的头发,滚滚,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这样着急地回来,不就是为了早点看见你?

我的心,你明白吗?

高傲如血非夜,什么时候这样在意过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在他眼里没有完全长成的小幼女?

但是就是这个小幼女,紧紧地抓着他的心,让他舍不得放开,恨不得一辈子留她在身边才好。

他轻轻地抚摸着滚滚的长发,青丝万缕,情思万缕,血非夜觉得自己这颗坚硬的心完全被滚滚的情思给拴起来了。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柔情。

可是他却没有注意到,在他抚摸滚滚的长发的时候,滚滚那双美丽的眸子却突然睁开了,似乎不认识地打量着他。

而滚滚的眼神也是如此的陌生,这让血非夜十分奇怪。

与此同时,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在滚滚的脑海中不停地盘旋:滚滚,刀子就在你的怀中,拔出刀子,将它用力Сhā进他的胸口,杀了血非夜!!!杀了血非夜!!!杀了血非夜!!!

血月离那双美丽如同灵狐一般的眼睛不停地在她的脑海里闪现。

滚滚好像是被催眠了一般,她将手探进了自己的怀中,果然摸到了一把匕首。

她拔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向了血非夜的胸口。

血非夜在滚滚的面前是从来不设防的啊!他从来没有想到滚滚会用刀子来刺杀自己!

突然看到滚滚竟然­操­起一把匕首猛刺向他的胸口,惊讶之余来不及细想,他赶紧身子一闪,勉强躲过那闪着光的匕首,可是,匕首仍然深深刺进他的左臂,顿时鲜血淋漓。

血非夜觉得自己的心好像都要碎了一般,他一把扣住了滚滚的皓腕,稍微用力,匕首落地。

为什么,这个丫头,竟然要杀了自己?为了血月离吗?他恨不得立刻撕碎了她,可是还是忍住了。

迷茫中的滚滚感觉手腕一疼,顿时清醒了过来。

她睁开大眼睛,看见满面怒气的血非夜站在自己的面前。

对刚才的一切都没有记忆的滚滚顿时高兴起来,血非夜,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心里高兴,滚滚高兴地叫起来,赶紧爬起来。

“我回来你是不是很失望,我应该死在外面是不是?这样你就可以­干­脆搬到血月离的帐篷里是不是?”血非夜冷冷地说。

恩?滚滚愣住了,这个家伙到底在说说什么呢?打仗打的脑子都坏掉了?

虽然血非夜的语气这样异常冷淡,那双愤怒的眼睛一直在不停地打量着她,但是她并没有生气,因为重逢的喜悦充斥了她小小的心。

给读者的话:

小路,你好可怜啊,没办法啦,谁让咱们都是打工的呢!

狼吻

“血非夜,你的胳膊受伤了?我给你包扎吧!”她尽量显得乖巧起来,因为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盼望着血非夜安全回来,这个野­性­无比的家伙占据了她的心多大一块位置?

她伸出小手去拉血非夜,却被血非夜轻轻躲开。

滚滚的小手伸在空中,十分尴尬。

血非夜到底怎么了?怎么回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个时候的滚滚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在血月离的帐篷里吃饭以及睡过去的情节,她还以为自己就是一直睡在自己的帐篷里。

不过,血非夜为什么怪怪的样子?他为什么那么冰冷,那种冰冷的眼神……。

滚滚不禁十分纳闷。

一直在外征战的血非夜胡子长了出来,浑身还是戎装,上面有点点的鲜血,配上这冰冷的眼神,越加让滚滚害怕起来。

她不禁使劲地眨眨眼睛,重逢不应该是很高兴的事儿吗?

特别是相爱的情侣,应该是多么浪漫和温馨的事儿啊?血非夜应该将自己搂在他宽广的怀抱里,用胡子轻轻地扎自己的脸蛋才对啊!

为什么?

滚滚很是纳闷。

“把衣服脱了!!!”血非夜冷冷地说,那双鹰隼一般的眼睛里没有半点表情。

“什么?”滚滚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

血非夜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血非夜冷冷地说。

“血非夜,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滚滚不可置信地望着血非夜,那双迷人的眼睛里为什么充满了怒火?

看见滚滚不听自己的命令,血非夜伸出大手,一把抓住了滚滚的身子,不由分说,另外一只大手“刷”地撕开了滚滚那薄薄的衣裳。

他的力气好大,只是几下,滚滚就已经身无寸缕,晶莹如同暖玉一般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啊……。”滚滚一声尖叫,试图去掩盖自己的身子,可是她的双手被血非夜制住,动弹不得。

“血非夜……。”眼泪几乎从滚滚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血非夜用那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滚滚的身子,果然,在那白皙娇­嫩­的身体上,他失望地看到了好多吻痕,脖子上,胸上,还有小腹上……,那是……血月离同女人欢好时候特有的吻痕,他喜欢让自己的狼吻遍布在自己身下的女人的肌肤上。

那每一处狼纹,每一次紫砂,似乎都是他­肉­欲的宣泄。

果然……滚滚……你同那个家伙上床了吗?在我在战场上拼命的时候。

而你被血月离征服的时候,却愿意为那个人将匕首捅向我的心脏。

血非夜冷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绝望。

滚滚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肌肤,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上竟然有这么多痕迹,自己被人狠狠地掐了一顿了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滚滚,你对得起我吗?”血非夜冷冷地说。

“我……。”滚滚愣住了,自己半天也没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对不起血非夜了。

给读者的话:

生病的滋味好难受啊!香香现在趴在床上,半天才写出几百字,苦啊!

暴虐:救我啊!

血非夜那张漂亮野­性­的脸上充满了痛苦,充满了失望。

他一把抓住了滚滚的手腕,力气好大,滚滚觉得自己的手腕好像要断掉一般,疼极了。

血非夜到底是怎么了?

“滚滚,我一直在等你长大,我怕伤害你,所以我克制了自己的**,你不愿意的,我不会勉强你,我是这么喜欢你,我以为我们在一起都是上天的缘分,所以,我像捧着一个­精­巧的瓶子一般拼命地呵护你,可是你呢?你对得起我的心吗?”血非夜大声说。

“我……。”滚滚还在云里雾里。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还以为你纯洁的小女孩,从来不肯轻易碰你,可是,你却是一个小**而已!在我不在的时候,同别的男人无耻地苟合,而且那个人还是我的哥哥!”血非夜冷冷地说,“好,喜欢跟男人上床是不是?我成全你!”

他一下子将滚滚扑倒在床上,身上的铠甲硌疼了滚滚娇­嫩­的肌肤。

“疼啊,血非夜,你听我说,我没有……你相信我!我一直在月光下祈祷你回来的,我是多么盼望你回来啊!”滚滚拼命地叫着,可是血非夜却对她的呼叫置若罔闻。

他用一条腿压住了滚滚的身子,将自己身上的盔甲一把撕下。

那充满男­性­健美气息的身材将滚滚完全压在身下,滚滚的挣扎让他更加冲动。

滚滚试图用腿踹开血非夜,可是刚一抬腿,却被血非夜一把抓住,轻轻一拧,滚滚感觉自己的腿都要断掉了。

“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你再激怒我,我会同样拧断你的胳膊和腿!所以,不要再卖弄你的花拳绣腿了,这样,你只能让我更生气!”血非夜冷冷地说。

滚滚惊恐地看着血非夜的样子,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恐怖,他俯下身子,在她的脖间,胸前撕咬,好像一头发怒的野兽一般。

他的大手狠狠地钳住了滚滚的双臂,似乎要将她的胳膊扯断,滚滚疼的惨叫连连。

这是梦境吗?这是真的吗?血非夜,一向对自己深情款款的血非夜似乎变成了肆虐的恶魔。

他是要弓虽暴自己吗?自己快被他揉碎了。他是要吞了自己吗?

“救命啊!救命啊!包子、袭月,救我!”滚滚一边拼命地挣扎着一边呼救着。

小豹子包子听到小主人的呼救声,从外面勇猛地冲进来,一看滚滚被血非夜压制在床上,它顿时火了,撒开小腿扑了上来。

可是还没等扑到血非夜的身上,只见血非夜眼疾手快,挥起袍子,一个旋转,将包子罩在里面,顺手往地上一丢,包子在里面拼命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出来。

而袭月刚跑进帐篷,却被血非夜那冰冷的眼神吓了回去。

“滚出去!”血非夜冷冰冰的语声好像是万年寒冰一样,从小就怕他的袭月怎么还敢上前抢救滚滚?

再说,弱小无力的她怎么能抢得动滚滚?

所以,她只能听话地退出血非夜的帐篷,暗自为滚滚垂泪。

给读者的话:

回beats:香香的文风就是幽默跟眼泪结合的,呵呵,谢谢大家支持,香香还在痛苦地流鼻涕

暴虐:我恨你!

滚滚,就要遭受血非夜殿下的残酷蹂躏了吗?现在的殿下恼怒得好像一头凶猛的愤怒的狮子。

滚滚,可怜的滚滚!

袭月躲在帐篷外不停地流着眼泪,替滚滚祈祷着。

侍卫们也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血非夜殿下什么时候这么发怒过?

帐篷里,滚滚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无力地躺在床榻上,绝望地看着暴怒的血非夜,苦苦哀求:“血非夜,你不是说要等我长大吗?你说你要等我的啊!你不能失言啊?”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让血非夜更加气愤和疯狂,他一把抓住了滚滚的肩膀,大手用力,几乎要将滚滚的肩胛骨给捏碎。

“等你长大?你这个不要脸的臭丫头,你在我面前装作天真无邪的小圣女,在血月离面前却纯粹是一个荡­妇­!你还让我来珍惜你吗?”血非夜冷冷地说。

“不是的,我只是……。”滚滚委屈地说,说什么,说自己同血月离一起来自二十一世纪?说我们只是好朋友,可是谁会相信呢?

“血非夜,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只是把他当做朋友!不要这么对我,我还小!我才十三岁!”滚滚说着,又后悔了,这是什么年代?男人和女人会成为朋友?

傻瓜才会相信,可是这个野­性­凶猛的夜王子是傻瓜吗?

血非夜冷冷地盯着这张让自己心痛的小脸,他简直都要气疯了,这个小丫头,满嘴都是谎话,她就这样用这种天真无邪的小脸来欺骗自己吗?

“住嘴!”血非夜狠狠地咬住了滚滚的嘴­唇­,双手狠狠地抚过她娇­嫩­的身体,似乎要将她的身体搓破。

好疼啊!

滚滚的眼睛不禁流下了眼泪,她一口咬在血非夜的嘴­唇­上,血非夜直起身来,嘴角是殷红的鲜血。

他发红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床上的少女,发现滚滚的眼睛里又流出了晶莹的泪珠儿。

又用这种无辜可怜的样子让我心疼吗?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滚滚惊恐地坐起来,不停地往后蹭着自己的身子,嘴里喃喃地说:“血非夜,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好,我不碰你!”血非夜突然冷然一笑。

他双手一用力,扯住了滚滚的长发,将滚滚拉下了床榻,滚滚“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差点将腰折断。

“和你这样的女人睡觉都脏了我自己,你就当你的汝奴和娼­妇­吧!”血非夜冷冷地说。

他拎了一条床单,将滚滚包起来,单手扛在肩膀上,转身走出了自己的帐篷。

袭月惊讶地看着四王子扛着被被单裹起来的滚滚,血非夜的脸上依然是一片暴怒。

血非夜将滚滚往地上一扔,不管滚滚是不是摔的疼,他冷冷地对一个属下说:“叫士兵们过来,这个女孩子以后就是大家的营妓,谁愿意都可以和她睡觉!”

袭月和滚滚都大吃一惊,这个血非夜说的是真的吗?他是认真的吗?

滚滚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血非夜,她的眼泪流个不停:“血非夜,我恨你!!!”

暴虐:我不求饶!

她几乎要放声大哭起来,她显得那么无助。

看着那清纯如水的小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那样纤细的小肩膀不停地抽动着,血非夜的心里一阵心疼,他忍不住想去将那个令人心疼的少女搂在怀里,轻轻地吻去她的眼泪,可是,他还是忍住了。

他冷漠地转过头去,不再看滚滚一眼。

袭月慌忙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血非夜的面前,拉着血非夜的袍子苦苦哀求:“王子殿下,您行行好,不要这么做啊,滚滚她只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不要这么对待她啊!”

血非夜苦苦一笑,冷冷地说:“天真无邪的孩子?她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她懂得怎么样去勾引男人,也懂得怎么去欺骗一个人的心!”

袭月赶紧说:“殿下,一定是误会,滚滚不会这样的,滚滚,你快哀求殿下,让他不要这么对你啊!快说!”

她赶紧去拉滚滚的手,希望滚滚能够哀求血非夜,服软。

可是,滚滚呢?

她坐在地上,用被单裹着自己的身体,倔强地抬头看着血非夜,不可置信地质问他:“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血非夜以为滚滚会害怕,会服软,会抓着他的袍子泣不成声,可是,他错了。

这个少女只是用那种陌生而绝望的眼神看着他,冷冷地大声说:“血非夜,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恨你这头野兽,我懒得和你解释!”

她的倔强更加触怒了血非夜的尊严,高贵的夜王子殿下,草原上的雄鹰,什么时候让一个小女人这样漠视过?

妈的,到底是谁让谁更失望?到底是谁的心更疼?

血非夜脑袋里的怒火一下子燃烧的更旺了,这个小死丫头,竟然死鸭子­肉­烂嘴不烂,在这种时候,还不向自己认错!

(香香:血非夜,如果滚滚哭着向你认错,你会怎么样?原谅她?还是更瞧不起她?)

他冷冷地看着滚滚那张倔强的小脸,冷漠地说:“好,很好,既然你愿意做一个妓汝,那就去做好了。”

他一个潇洒的转身,冷冷地对围观的属下说:“哪个人看上这个丫头,就将她拖到你的帐篷里去好了,做什么我一律不管。”

说罢,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自己的帐篷。

袭月和滚滚都愣在地上。

血非夜竟然真的这样将滚滚丢给这些粗犷彪悍的男人了吗?

袭月都要急哭了,滚滚现在是有泪都哭不出。

“殿下殿下……。”袭月赶紧喊血非夜,可是血非夜连头都不回。

她赶紧跑到滚滚的身边,用那被单紧紧地裹住滚滚的身子,对周围的大汉说:“你们也看到了,血非夜殿下是怎么疼爱滚滚姑娘的,他现在只是在气头上,才会这么说,如果你们碰了她,血非夜殿下会杀了你们的。”

她这样一说,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在心里犯嘀咕,是的呢,这个小丫头原来果真是深受血非夜的疼爱,而且,那种疼爱是发自内心,一点都不掺假的。

暴虐:给他道歉?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闹崩了,而且这个滚滚竟然被他丢出了帐子,还让她做大家的营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些男人,你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伸手,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也许这手伸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夜王子殿下的女人也敢动?除非是他真的不想再要!

可是,这个小滚滚,夜王子殿下到底还想不要?

大家的心里都没有底。

虽然夜王子殿下一向对女人满不在乎,但是他对这个滚滚,是很特别的,傻子都可以看出来。

所以把这个粉妆玉琢的滚滚姑娘扔出来,到底是一个馅饼还是一口陷阱?

(在他们的眼里,滚滚瞬间化作动画人物,一会儿变成了香气喷喷的馅饼,一会变成了里面全是尖刀的陷阱……众人额上顿时流下了脉脉的冷汗)

虽然是天上掉下来一个小美人,而且这个小美人是王子殿下亲自赏出来的,但是,大家还是觉得很可怕。

如果是其他的女人倒是还是可以,可是,按照以往殿下对滚滚姑娘的态度……,大家想了又想,觉得还是不要冒这个险。

虽然,滚滚姑娘相当的诱人,但是比起美女来,­性­命还是更加珍贵不是?

所以,血非夜的那些手下们根本不敢碰滚滚,只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袭月看见自己将那些彪悍的男人吓唬住了,赶紧搀扶起滚滚:“滚滚,先到我们的帐篷里,整理整理再说。”

滚滚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裹着被单被袭月带到了她生活的丫头的帐篷。

袭月给滚滚找出一套自己平时穿的衣服,轻声说:“滚滚,换上我的衣服吧,千万不要嫌弃啊!”

滚滚苦笑了一下:“还什么嫌弃不嫌弃的?总比没有衣服光着身子强吧?”

她没有一丝犹豫赶紧穿上了袭月的衣裙。

袭月叹着气,将滚滚的头发挽了起来,轻声说:“滚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会被三殿下送回来,而且你还睡在他的怀里?也不要怪非夜殿下,男人吃起醋来也是很可怕的!”

滚滚转着眼睛想了想,事实上,她也想不起自己怎么会睡到血月离的怀里,怎么被血月离送回来的。

血月离对她的催眠已经将她的部分记忆消失。

“吃醋?被醋酸死好了,他应该相信我啊?我是那种人吗?我只是把血月离当做朋友啊?我难道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嘛?我难道不能有自己的生活空间吗?两个人要互相信任啊!”滚滚委屈地说。

可是,滚滚,你错了,这是什么时代?

一想起血非夜这样对待自己,她的心都要碎了,自己拒绝了小阎王,没有跟他走,换来的就是这种后果吗?

她止不住要垂泪,一会儿就把手绢擦的湿透。

“滚滚,你去找殿下,获取他的原谅好不好?”袭月轻声劝慰滚滚,“殿下那么疼你,一定会原谅你的。”

滚滚愣愣地坐在那里,一时间有点儿犹豫不定。

给读者的话:

推荐好友力作:窈窕宫妃、胭脂泪、冷酷王爷俏王妃,都很好看哦!回亲亲:病重了,喘不过来气儿,每天要挂水

他不是那么狠心的人!

三王子血月离的领地内

血月离依然含着迷人的微笑逗弄着美丽的豹子紫电,那张惑人的脸上慵懒的神情越发让人心动,衬在这美丽的风景中,让人感觉好像是仙人下凡一般。

如此美好的人物,只应该不属于人间,属于那种与世无争的超凡境界,可是,这样美丽的人儿,却胸怀无比庞大的野心。

他用闪亮的刀子将那血淋淋的生­肉­从猎物身上割下来,喂给心爱的宠物——豹子紫电,脸上充满了脉脉柔情。

也许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发自内心地笑起来。

一个心腹属下跑过来,单腿跪在血月离面前,轻声说:“王子殿下,属下已经打听到,血非夜殿下同他的小宠姬滚滚姑娘闹翻,不但动手打了滚滚姑娘,还将滚滚扔出了帐子,要她做整个军营男人的营妓,殿下,您看看……。”

血月离轻轻地眯起了眼睛,那迷人的丹凤眼里露出了璀璨的光。

“殿下,我们要不要抢滚滚姑娘回来,如果晚了,也许那个小姑娘要遭受很多人的蹂躏。”他的属下轻声询问。

血月离轻声笑了笑,他优雅地摆摆手:“还不是时候,放心,血非夜不是那么狠心的,他这个人我太清楚了,只不过是痛快痛快嘴巴罢了,我可不相信他会将滚滚推在别的男人怀里,看着吧,谁敢碰那个丫头,会被他骟掉的。你密切监视,有情况立刻报告给我!”

“是,殿下,属下竭力去办!”他的心腹答应一声,赶紧又返回了血非夜这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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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非夜的大帐内

血非夜在大口大口地给自己灌酒,他似乎想用烈酒来洗刷自己的耻辱。

是的,耻辱,被背叛的耻辱。

自己那样疼爱和喜欢滚滚那个女孩子,可是,这个小贱人却利用自己出征的机会和血月离厮混。

不可忍耐!

他站起身来,挑起帘子,看见袭月在大声呵斥那些士兵,然后将滚滚扶进自己的帐篷,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难道自己真的希望滚滚被那些士兵糟蹋吗?

当然不是。

但是,不让滚滚吃些苦头,他又心有不甘。

一个手下在帘子外面朗声请示:“王子殿下,汗王请殿下过去,有要事相商!”

“好,我马上过去!”血非夜大声说。

是父王要见自己,明白,他是想问问战况等,回来以后还没有详细禀报。

血非夜强打起­精­神,换好自己的衣服,只见他,高大挺拔的身上是一身纯黑的劲装,外罩金­色­绣龙披风,错落有致的黑发散落下来,额前是同样黑地儿镶金龙的抹额,显得既威风又野­性­十足、俊美非凡。

他将自己的软剑缩进腰间,好像一根皮带一般,没有带其他的武器,他就跨上了爱马,带上亲兵,直奔王庭。

来到王庭,果然缇袒王血克图和其他王子亲贵大臣们都已经等候在座。

血非夜走上王庭,单腿跪地,向父王行大礼:“儿臣拜见父王,血非夜不辱使命,已经收复东其部落!”

给读者的话:

最近又是过年又是生病,更新没以前多了,请亲亲们原谅!

暴虐:兄弟相争

血克图满意地看着自己最喜爱的儿子,大手一抬:“好儿子,赶紧落座,快给父王讲讲战争的情况。”

血非夜落座,将和东其部落的战斗详细报给血克图听,听的血克图连连点头,为自己有这样一个英勇的儿子自豪不已。

“非夜,你受累了,这几年,你们也都长大成|人了,为缇袒的壮大立下汗马功劳,我们曾经是草原上的小部落,现在已经发展为龙头,大半个江山都是非夜和月离打下来的,我真为你们自豪啊!我老了,以后草原就是你们的了。”血克图轻轻地捻着胡须说。

血月离在旁边淡淡一笑:不错,草原是我们的,但是草原只会有一个主人,血非夜,到底是你还是我呢?

“对了,非夜,好好安抚牺牲的兄弟,给她们的家属多多金子和牛羊,不能让这些为我们的大业捐躯的兄弟们寒心,在九泉之下闭不上眼睛。”血克图说。

“儿臣已经想到了,也已经安排好了,汗王请放心。”血非夜轻声说。

“恩,这是作为统治者必须要做到的。”血克图点点头。

血月离那迷人的脸上肌­肉­不禁跳了一跳。

“对了,非夜,为了表彰你的功劳,今晚,我们将设置丰盛的晚宴,为父还要赏赐给你几个国­色­天香的美女,都是其他部落进献的,一个个美丽的很,相信你会喜欢。”血克图笑着说。

血月离淡淡一笑:“父王,想必非夜看不上眼吧?他的帐子里已经有了那么迷人的冷月小公主,草原上的粗陋野花还会放在眼里?”

他优雅地抿着杯中的美酒,笑盈盈的眼光看着血非夜。

血非夜冷冷地看着他,血月离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让血非夜更加恼怒,那种强压的怒火霎时间顶到了脑门儿。

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血月离:“血月离,你不要当我不说话,就是怕了你,小心我杀了你!”

血月离冷冷地一笑:“好,我等着你来杀我,看我们威风的夜王子殿下是不是杀红了眼睛,连自己的哥哥都杀!不过,不单单是你想杀了我,我也看着你碍事呢!”

他那迷人的嘴角挑着挑衅的笑容。

“好,有种出去,我拆了你的骨头!”血非夜一把抽出了束在腰间的软剑,“刷拉”一声将那本来柔软如棉的软剑抖的笔直。

血月离毫不示弱,他将手中的酒杯墩在桌子上,那石头磨成的­精­致酒碗顿时成了齑粉:“好,那我就剁了你的手,我替父王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尊父敬兄!”

唉,又来了。

血克图头痛地咧咧嘴巴,自己这两个最心爱的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上辈子是冤家对头吗?

从小就争来争去,似乎要将对方吞了才高兴?

血克图没少为他俩­操­心!

“好了,你们到底是做什么?我还没死呢!非夜,你太不像话了,是功高震主,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了吗?”血克图生气地吼道。

暴虐:女人如衣服

“父王,血非夜的眼睛里哪里还有父亲兄长?他现在对待女人比对待兄弟都重要,早就忘记了什么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血月离冷冷地说。

“好了,月离,你也少说几句!”血克图无奈地说。

看着血月离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脸,血非夜又不禁想起滚滚温柔地睡在他怀里的情景,他几乎要气的发狂,是的,嫉妒得发狂。

他恨不得扑过去,将血月离的手砍下来,可是,看在父亲的脸面上,他忍了又忍,将那股怒火压了下去,他冷冷地说:“我累了,父王,我告退,晚上的盛宴我不参加。”

一甩披风,血非夜转身就走。

气的血克图胡子直颤,他气呼呼地说:“看看现在这个孩子是什么样子?以为自己功劳大了,这个样子,我怎么会把王位给他?真是气死了我。”

其他人赶紧安慰缇袒王。

血月离那张漂亮的脸上却浮上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静静地坐下来,继续喝酒,喝的自在,喝得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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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非夜怀着满心的愤怒回到了自己的营地,第一次,他将自己的爱马追风用马鞭抽的嗷嗷直叫。

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他真的体会到了。

血月离那张可恶的俊脸始终在自己的眼前晃,让他恨不得用鞭子抽碎了他!

回到了自己的营地,血非夜大声地宣布:“今天晚上,我血非夜的军营要燃起篝火,为我们的胜利祝贺,并告慰我们死去的兄弟亡灵!”

大家顿时都欢呼起来。

袭月赶紧跑回自己的帐篷:“滚滚,滚滚,殿下回来了,晚上我们这里有篝火盛典,晚上你找殿下解释一下吧,千万不要执拗啊!”

滚滚撅着嘴巴坐在那里,要她服输,去跟血非夜道歉?自己有什么错啊?

“滚滚,听话,千万不要再倔强了,好不好,惹夜王子殿下生气有什么好处?你真要做一个小汝奴和一个营妓吗?”袭月苦口婆心地劝着。

“那,好吧!我试试吧!”滚滚抽抽鼻子,松下口来,好,晚上趁血非夜高兴的时候跟他解释清楚吧!赔个礼道个歉,哄这头野兽高兴高兴!

——我是分割线——

夜幕降临

在温柔的夜风中,草原上依然飘满了更加清新的草香味。

血非夜的营地内,已经升起了熊熊的篝火。

无数的士兵和牧民围着篝火跳起热情奔放的舞蹈来庆祝胜利,告慰死去的将士的在天之灵。

血非夜敞着胸膛豪放地斜靠在自己的座位上,大口大口地喝着烈酒,他不停地和自己的属下­干­杯,划拳,粗狂的大笑响彻天际。

几个姬妾也穿得十分暴露、酥胸半露、**横陈地围绕在他的身边,一会儿给他倒酒,一会儿又将那削好的水果切成小块儿放在他的嘴里,他潇洒地笑着,似乎忘记了所有的不快。

是的,喝醉就好了,喝醉了,就可以忘记一切痛苦,包括被背叛的痛苦。

暴虐:我要忍!

于是,他喝的更凶了。

手下们的轮流敬酒,他一点都不拒绝,那酒对于他来说,好像是自来水一般。

喝了一杯再一杯,血非夜那双漂亮的眼睛开始发红,那俊俏的面孔也开始变得潮红。

这样喝血非夜还觉得不过瘾,不过瘾,实在不过瘾。

他最后­干­脆­操­起酒坛子直接仰头喝起来,那般豪放和潇洒简直无人能比。

他的姬妾们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纤纤玉手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胸膛。

美人儿美酒,血非夜更加高兴起来,他­干­脆扯下自己的上衣,露出那强壮的古铜­色­胸膛,一把搂住一个姬妾亲吻起来,那火辣的气氛、香艳的情景简直太刺激人了,他的属下们也都搂住身边的美女拥吻起来,草原上一片暧昧。

场中的美女们跳舞跳得更起劲儿了,她们挥着纤纤玉手,抬起修长**,不停地抛着媚眼儿。

“滚滚,快,赶紧去给殿下敬酒。一会儿殿下醉了就不好了。”在一旁放风的袭月赶紧着急地叫滚滚,“快,赶紧上去给殿下赔礼道歉。”

滚滚不满地看着篝火边一边欣赏歌舞一边搂着美女调笑的血非夜,这个风流种子,呸!

看那副放荡不羁的样子真是让人恼火。

“快上去啊!机会难得!”袭月赶紧拉着滚滚的小手跑到血非夜附近,用力将滚滚推了过去。

滚滚一个不留神,袭月也是力气大了点儿,她扑通一声栽在血非夜的脚下。

很狼狈,不,非常狼狈!

滚滚抬起头来,正好对上血非夜那淡淡的眼神。

“你来­干­什么?”血非夜搂住怀里的美女,冷淡地问滚滚。

这个臭丫头为什么又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好容易营造出的物我两忘的气氛就这样被破坏了吗?

每次一见到这个丫头,就心里难受。

“我我……。”滚滚紧张得结巴起来,自己要说什么?该说什么?

“是看我们这里玩的痛快,也要跟着玩吗?好啊,那就先和我玩,我教你怎么做一个风­骚­荡­妇­!”血非夜冷冷地说,一边推开了怀中的美女,一把抓住了滚滚的身子。

稍微一用力,滚滚已经被他抓到了怀中,浓浓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此时的血非夜危险得好像一头发春的豹子。

可是他嘴里那贬低滚滚的话让滚滚心里火苗乱窜,她拼命地压住自己心中的怒气,自己现在是要给血非夜赔礼道歉的是不是,要忍、忍、忍。

“血非夜,我……。”滚滚支吾着,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什么也不要说,既然来了,那就喂我吃­肉­!”血非夜冷冷地说。

滚滚愣了一下,他是原谅自己了吗?

滚滚只好在他的身边跪了下来,用闪亮的小刀割了一块羊腿­肉­,用小刀Сhā着递到血非夜的嘴巴前面。

血非夜冷然一笑,毫不客气地伸出舌头,将那香喷喷冒油的羊腿­肉­吃到自己嘴里。

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美味,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嘴巴好苦,是的,真的好苦!

给读者的话:

谢谢各位亲亲们的关心,香香真的很倒霉啊,大过年的得了重感冒,希望能早点好起来。大家春节快乐!

暴虐:只想报复!

如果滚滚没有背叛自己多好,像这个样子好像一个贤惠的小妻子一般给自己递上香喷喷的羊­肉­,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儿,可是现在……。

他好像味同嚼蜡一般,他难受,也想让滚滚跟着难受。

“还有,给我斟酒!”血非夜倨傲地说。

斟酒就斟酒吧!想表达自己的诚心的滚滚只好拿起大大的酒囊,在酒碗中倒上酒,乖巧地说:“王子殿下,请喝酒!”

“我要你喂我!“血非夜淡淡地说。

“啊?”滚滚以为自己听错了,酒,该怎么喂?

“不会吗?”血非夜挑了挑眉毛,“你不是有嘴巴吗?用你的嘴巴喂我酒喝!”

滚滚的脸立刻涨红了,好像一个熟透的石榴一般,用自己的嘴巴喂酒?而且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男人和女人?

自己怎么好意思?

“滚滚,滚滚……,”袭月在那边冲滚滚一个劲儿地打手势,“滚滚,你不是要向夜王子殿下服软吗?你不是要赔礼道歉吗?赶紧照殿下说的办啊!”

滚滚看了看袭月,转过头来,袭月说的对,自己不是要赔礼道歉吗?就照血非夜说的去办吧!反正自己又不是没和他亲密过,就当周围这些人是萝卜白菜吧!

想到这里,滚滚狠了狠心,再看看血非夜那张充满男­性­魅力的野­性­的脸孔,她咬咬牙,端起酒碗来,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后闭着眼睛凑到血非夜面前,试图将口里的烈酒喂给他。

血非夜静静地看着凑到自己面前的这张清纯如水的小脸蛋,心里不禁在冷笑。

哼,滚滚,你真的是一个小荡­妇­了吗?如果在以前,你是打死都不会这么做的,可是,现在为什么你倒可以,是为了血月离吗?

一想到血月离,他的一股怒火又冲了上来,是的,就是因为血月离,自己和滚滚才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充满了恨。

恨,好像熊熊燃烧的火一般,燃烧着他的头脑,烧的他的头脑都跟着不清楚了起来。

此时,他对眼前这个小女孩不想疼爱,只想报复!

看着那娇艳欲滴的小嘴巴,他坦然接受,吻过那红润的樱­唇­,将那口酒度进自己的嘴里,将烈酒吞下胃,他却依然没有放开滚滚的嘴巴,而是紧紧地吻着,不让她离开。

与此同时,他伸出一条手臂将滚滚那娇小的身体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另外一只手则探进了滚滚的衣襟。

对于突然探进自己衣服的禄山之爪,滚滚不禁有点大惊失­色­,这是­干­什么?当众接吻已经够让人害羞了,血非夜这家伙还要­干­什么?

可是还没等她说出来什么,自己的小身体已经被血非夜翻身压在塌上,血非夜冷笑着,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刮着滚滚的小脸蛋,冷冷地说,“还说什么,你这个时候来,不就是要尽自己的职责嘛?我也说过,我会教教你怎么做一个小娼­妇­,怎样好好服侍一个骄傲的男人。”

暴虐:你敢打我?

滚滚顿时张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血非夜那张俊美野­性­的脸孔。

“是的,我教教你怎么样做一个合格的营妓!“血非夜嘴里说着,双手用力,一把撕开了滚滚的衣裳,“也让我的弟兄们开开眼。”

他笑的迷人,笑的可恶。

现场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难道殿下要当众和女人亲热,真是太开眼了。

那些彪悍的男人们顿时心眼都笑开了花儿,这简直是太刺激了。

他们顿时起哄起来:“殿下,快开始吧,大家等着开眼呢!也让兄弟们学学!”

周围的欢呼声不绝于耳,这群不知耻的野蛮人。

滚滚顿时觉得自己很悲哀,自己还要跟这个野蛮的血非夜解释和赔礼道歉,解释什么?赔礼道歉什么?

这种人还值得自己喜欢吗?还值得自己巴巴地跟他解释误会?

自己到底换来了什么?当众和血非夜交欢?成为全草原人的笑柄,然后再成为那些无耻男人们的妓汝?

滚滚不禁觉得自己的心都凉了,两行眼泪从自己的眼睛里流出来。

血非夜看到了她的眼泪,他的心头一动,那种很心疼的感觉又油然而生。

不能看,这个臭丫头的眼泪有蛊惑,它可以轻易乱了人的心智,让人忍不住伤害!

他赶紧狠心地不去看她那楚楚可怜的大眼睛,血非夜,再也不要被这个小丫头那动人的眼泪迷住了,她是骗你的,貌似清纯的她,骨子里充满了­淫­荡和背叛因子,根本不值得疼爱。

血非夜不禁暗自咬牙,一把撕去了滚滚身上那薄薄的衣服。

少女那白皙诱人的身体顿时暴露在空气中,中原女孩特有的白皙和细腻的肌肤好像羊脂白玉一般勾人的眼球儿。

血非夜的手下们已经喝得够多了,再看到滚滚的身子,顿时激动起来,他们全都打起响亮的口哨来。

“啊……。”滚滚简直要晕过去了,这个血非夜到底要做什么,在众目睽睽下同自己……?

“血非夜,你这头野兽,你要我恨你吗?我会恨你的,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滚滚呼喊着。

“没错,我就是一头野兽,比不得血月离的斯文灵巧,怎么?我今天要你尝尝野兽的味道如何?”血非夜一边冷冷地说,一边低下头在滚滚的身上撕咬。

他的那报复­性­的吻,在滚滚白皙的身上留下青紫的痕迹。

那是充满爱和痛苦的痕迹。

滚滚痛苦不堪,为什么?血非夜曾经那样尊重自己、疼爱自己,他说过会等自己长大,可是现在他竟然要自己像头动物一般在众目睽睽下……,这是他的真正面目吗?

不要,我不要这样被对待!!!

滚滚鼓起了勇气,一边用力挣扎,一边挥起了手,用尽全身力气,一耳光打在血非夜的俊脸上,那耳光,真是又响又脆。

这记耳光,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血非夜。

从小到大,自己贵为王子,什么人敢动自己一根毫毛?

可是,这个小丫头竟然这样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而且是在自己的部下面前。

他一把抓住了滚滚的手腕,冷漠如同鹰隼一般的眼睛狠狠地盯住她:“你敢打我?”

暴虐:口不择言地伤害

滚滚倔强地挺起了脑袋:“对,我打你,我打你这个混蛋!血非夜,你混蛋!没错,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袭月站在那边几乎感觉到腿肚子转筋,浑身抖得好像一片落叶,滚滚,你不要命了?这回不是清白不清白的问题了,是有没有命在了。

血非夜那双漂亮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滚滚半响,发现她早已经哭的梨花带雨,这个耳光,也打醒了他自己,自己到底在­干­什么?难道真的要在众目睽睽下占有她吗?自己跟野兽到底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他狠狠地甩开了滚滚的身子,冷冷地说:“多亏你打醒了我,我早就说过,和你上床我都嫌脏!要不是你是冷月皇朝的公主,要不是你是凌水寒的女儿,要不是我还想借助你来进行统一大业,我早就把你扔出去了,别以为我有多喜欢你,你可以问问草原上所有的人,夜王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只要钩钩手指头,多少活­色­生香的的女人抢着往我的大帐里扑?”

此时的血非夜,是什么伤人说什么,他从来没这么想,但是此刻,他却硬要这么说。

似乎,只要能狠狠地打击滚滚,他已经口不择言!

滚滚愣住了,什么?因为自己是凌水寒的女儿,因为自己的小­干­爹在冷月皇朝权倾朝野,血非夜才对自己好?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血非夜,你说的是真的吗?是这样吗?

“什么?血非夜,你说清楚,因为我是凌水寒的女儿,你才对我好?”滚滚感觉自己的心在不停地下沉、下沉、再下沉。

“没错,你以为你是什么?要不是你的父王在冷月皇朝位高权重,一手遮天,以后有用的你的时候,我才懒得对你好,我血非夜要什么女人不好?偏偏去喜欢你这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小丫头?笑话!”血非夜冷冷地打击滚滚。

滚滚好像一只充气的气球被突然用针给戳破了一样瘪了下去。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原来自己在血非夜的心里就是这样一个地位。原来,他只是想用自己拉拢凌水寒,才……。

错了,血非夜,你错了,我钱滚滚在凌水寒的眼睛里,也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他利用的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他为了他的权势,可以牺牲我自己。

滚滚顿时苦笑起来,原来,男人都是这样的自私。

她笑着笑着,流出来眼泪,原来以为可以在草原上生活的无忧无虑,但是,迎接自己的依然还是眼泪。

血非夜看了看滚滚那晶莹的泪珠儿,心中不禁掠过一丝疼痛,他后悔不迭。

血非夜,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什么时候想利用滚滚了?你是真心喜欢她啊!

但是他冷漠无情的话语却让这个女孩子这么伤心。

她为什么伤心啊?

她应该高兴才对啊?她对自己真心过吗?她的眼泪只不过是讨好男人的工具而已,她只是让自己心疼而已。

再不要上她的当了!一定要硬起心肠才行!

暴虐: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他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对那群部下冷冷地说:“你们要寻欢作乐,回你们自己的帐子里,至于你,”他冷漠地看着滚滚,“什么时候我玩腻了你,再把你丢出去!”

说着,站起身来,将滚滚扛起来,转身走进自己的帐篷,将滚滚狠狠地摔在地上,要不是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毛地毯,滚滚觉得自己会被摔死。

血非夜,现在竟然对自己这么样的无情。

“袭月,给她洗­干­净,我讨厌看她这脏兮兮的样子。”血非夜冷冷地说。

袭月赶紧进了帐篷,看着地上哭得惨兮兮、眼泪和鼻涕抹满脸的滚滚,顿时觉得十分心疼。

“滚滚,我们走!我给你洗脸。”袭月上前从地上扶起了滚滚。

“还有,袭月,以后滚滚就跟着你一起­干­活,洗衣服劈材全让她做!”血非夜冷冰冰地说。

袭月叹了一口气,搀着滚滚走了出去。

看着两个姑娘的背影,血非夜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如果说缘分天注定,为什么等待自己是背叛呢?

爱的背叛!

自己付出的这一颗真心,为什么得到的确实这样的报答?

滚滚,看起来天真无邪的滚滚,你,没有心吗?

虽然千万次唾骂,他还是舍不得真的将滚滚丢进兵营中,让她被千人睡万人骑,只是因为他真的爱上这个女孩子嘛?

可是,不折磨她,就是狠狠地折磨了自己!

自己这颗饱受打击的心好像沉入了地狱,而且永远不得超生!

他又喝了好多酒,站起身来,离开自己的帐篷,钻进了雪薇的帐篷。

心痛的心,太需要一个女人的安慰了,否则,血非夜估计自己会疯掉。

雪薇自然非常惊喜,因为血非夜殿下好久没来了,她使出全身解数,百般恩爱,千般温柔,一夜间同喝得酒醉的血非夜颠鸾倒凤,直到凌晨时分,才偎依在血非夜的臂弯中静静地睡了过去。

——我是分割线——

从那一天起,滚滚在血非夜领地的地位一落千丈,那速度,简直比火箭升天都要快。

虽然从前滚滚的名义上也是小奴,但是她是在血非夜的帐篷里为王子暖床的,整天被血非夜抱在怀里的,所有的士兵下人都不敢得罪她,总是陪着笑脸对她。

那个时候的滚滚,真的比公主还有身份,整天吃喝玩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干­活儿。

那些日子,其实是很悠闲的。

直到若­干­年后,滚滚都在怀念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

可是,现在,她变成了真正的汝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除了袭月仍然对她一如既往地关心,几乎所有的人都用鄙夷的眼睛看着她。

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个丫头曾经跟血月离在一起才惹得血非夜殿下生气的,才被扔出帐子的。

做了殿下的女人,还敢去找别的男人,这不是找死吗?

再加上以往的嫉妒,使得男人总想占她的便宜,女人总是找茬欺负她。

每天,滚滚都在­干­活儿,从来没有吃过苦的她,累得直哭。但是看到别人那幸灾乐祸的眼光,她又将眼泪憋了回去。

暴虐:桃花眼?

她不愿意让血非夜看见自己这么悲惨的样子,因此,即使很苦很累,她还是装作很快乐,而她这刻意装出来的快乐,让血非夜更加的恼火,然后越加对她漠视,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滚滚一样。

为什么会落到这种田地?滚滚真想大哭一场。

明明自己只是一个纯洁的女孩儿,明明自己对其他人都很好,可是,现在自己的名声还不如一个流莺和营妓。

甚至,那些真正的营妓也用敌视的眼光看着滚滚,好像滚滚真的抢了她们的男人一般。

瞧,在河边一起给士兵们洗衣服的时候,就有几个营妓一边看着滚滚,一边指指点点。

“那个小丫头就是被夜王子殿下从帐篷里丢出来的是吗?”一个营妓似乎不知道地问。

“是啊,看那副风­骚­的样子,还看不出来吗?别看年纪小,听说在床上­骚­的很呢,刚来的时候,那简直把王子殿下迷死了,听说,每天晚上和王子殿下­干­多少次呢!要不是殿下身体好,早就不行了。”另外一个营妓说。

“是吗?我看她就不是一个安分的样子,瞧那双桃花眼儿,现在这么小就这么­骚­,长大了还得了?”第三个营妓说。

滚滚赶紧往小河里看看自己的倒影,什么叫桃花眼儿?自己是桃花眼儿吗?明明是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嘛!怎么能说是桃花眼呢?

“是啊是啊,人家年纪小志气高,花样儿多的很,可惜哦,终于被夜王子殿下玩腻了,殿下什么女人没有啊,怎么会只专宠一个小丫头?不过是尝尝鲜儿罢了,你看她要胸没胸,要**没**的。”第一个营妓又说。

滚滚委屈地看看自己的胸,人家才十三岁啊,要什么胸啊?

“我说你这个小丫头,看什么看啊?把这些衣服也都洗了!”一个营妓将手里的大团衣服向滚滚扔过来,滚滚躲闪不及,差点被那大包衣服给砸进河里去。

“哈哈哈,哈哈哈!”那群可恶的女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女人心里全是报复和嫉妒,哼,我们这些姐妹都没有到夜王子殿下服侍的机会,你一个小丫头竟然那么多日子被夜王子殿下夜晚搂在怀里,活该!!!

“瞧这小身子骨真是单薄啊,被衣服差点都砸进河里去,真不知道你能做什么!”一个女人呲之以鼻地说。

另外一个女人赶紧接口:“怕是每天被夜王子殿下­干­的吧?身子虚的很?要不要向王子殿下请示晚上炖只野­鸡­给补补?”

“少来啦,现在王子殿下才不会理她呢!她死不死啊?”其他的女人笑着说。

滚滚瞪了他们一眼,不说话,笑吧,你们就笑吧!可怜又可悲的女人们。

远处传来脚步声,滚滚抬起头来,看见血非夜正和几个军官走过,几个军官似乎在和血非夜探讨着什么,血非夜似乎很不在意地向这边看了一眼,虽然离得很远,但是那眼光依然和滚滚的眼睛对个正着。

暴虐:你不回头吗?

血非夜愣了一下,他定定地看了滚滚一眼,那眼光,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怎么也说不清。

自己心爱的小女孩混在这么多营妓和丫头当中,在河水里洗衣服,血非夜的心里真是有着说不出的心疼。

可是,他还是咬咬牙,收回了眼光,继续和身旁的几个军官一边谈话,一边走了过去。

不要回头去看那个小丫头,不要去看!!!他这样告诉自己!

血非夜,你不回头看我吗?你不回头吗?滚滚这样紧张地问自己。

可是,血非夜走远了,他没有回头!!!

滚滚失望了。

滚滚也收回了自己的眼睛,血非夜,真的是已经不愿再看到自己了。

她的小心脏里充满了委屈、充满了难过,她抡起了­棒­槌,使劲捶打起放在石头上的衣服来。

滚滚将那些女人们幸灾乐祸的谈话当做空气。

“瞧那个样子,还挺骄傲的,臭小丫头!”一个营妓看着滚滚那副清纯如水的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嫉妒。

她用挑剔的眼光仔细打量着滚滚,这个小丫头到底有什么优点,曾经让夜王子殿下那么喜欢和疼爱?

不过,这个丫头,的确看起来那样清纯,可人,有一种出水芙蓉般的感觉,她那同草原女子完全不同的水灵细腻白皙的肌肤,那娇憨可人的面部轮廓,那­精­致绝伦的完美五官,那种让人说不出的气质……,怪不得让男人看直眼,不过,让女人说不出的讨厌。

营妓冷哼一声,眼光下移,她的眼光落在滚滚泡在河水中的纤细小腿上。

那么纤细修长、又白皙细致的小腿Сhā在清澈的河水中,好像凝脂白玉泡在水晶般一般,交相辉映,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个死丫头,竟然有这样迷人的一双小腿,营妓恨恨地看看自己粗壮的小腿。

再细看,在滚滚那条漂亮的右腿的脚腕上,竟然套着一个非常­精­美的闪着光亮的银环,在灿烂的阳光下闪着那么璀璨的光。

这个丫头还有这么好的东西?

营妓立刻来劲儿了,她“腾”地站起身子来:“喂,小丫头,你把你的那个银­色­的脚环给我!”

滚滚低下头来,静静地看着光洁的脚腕上那只闪亮的银脚环。

那只脚环是从血非夜从他自己的手腕上摘下来扣在滚滚的脚踝上的,当时他说这是他奴隶的标志。

“拿去,随便!”滚滚冷冷地说。

几个营妓大喜,赶紧围过来:“给我,给我!”

她们互相争吵着,银环还没从滚滚的脚上拿下来,就已经争做一团。

滚滚冷冷地看着她们,哼,一个奴隶的脚环也值得这么抢?

但是,看见她们在自己脚边争抢的时候,滚滚却突然不想这只脚环被别人抢走,因为它是血非夜给她的。

在潜意识中,这只奴隶的脚环她也是珍视的,因为那是血非夜送给她的。

一个营妓冲到滚滚脚边,用手去抓那只脚环,滚滚的心里升起一种厌恶,她不要让这些人弄脏了这只银环。

想到这里,她抬起小脚,一脚踹向了那个营妓,将营妓踹的远远的。不准你们碰!

暴虐:谁还能帮你?

几个营妓发怒起来,小死丫头,竟然这个时候发飙?

她们冲上来,抱胳膊的抱胳膊,抓腿的抓腿,将滚滚扑在地上。

滚滚的武功本来也不是很高,况且现在双拳抵不了四手,何况是这些彪悍的妓汝?

转眼间,滚滚就被捶了十拳、打了七巴掌,踹了九脚,她疼的惨叫起来。

“住手!你们反了?想惹王子殿下生气吗?”一声娇喝传来,众人抬眼一看,是夜王子殿下的丫头——袭月。

“你们竟然敢欺负滚滚,等我报告给王子殿下,掀了你们的皮!”袭月气呼呼地说。

众多女人赶紧散开,虽然袭月是王子殿下的丫头,但是也还是惹不起。

袭月扶起了滚滚:“没事吧,滚滚?”

滚滚摇摇头:“没事儿,只不过是活动活动筋骨。”她其实是心里更难受,身体的难受倒显得算不了什么了。或许,这样能让她的心好受点儿。

她开始面无表情地继续洗衣服,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袭月是从营地那边跑过来,她是专门来看看滚滚的。

“滚滚,你放下,我一会儿帮你吧!”袭月看着滚滚笨拙地在河水里给那些士兵洗衣裳,小手洗的通红。

“不用了,血非夜点名让我来洗。”滚滚委屈地说。

那些士兵的衣服又大又沉,还那么多,洗了一件又一件,怎么也洗不完啊!

“我一会儿帮你洗,你等等,我把这些送回去,就回来帮你。”袭月说。

袭月走了,滚滚一个人蹲在小河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那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可怜。

早知道,不如跟小阎王傲逸走了,可是……。

“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滚滚姑娘吗?”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声音甜腻却充满了火药气息。

滚滚抬起头来,不禁暗暗叫苦,原来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冤家路窄的绮罗娜公主。

花团锦簇般的绮罗娜看着没­精­打采的滚滚,暗暗一笑:“没想到滚滚姑娘真的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小汝奴了?怎么?现在非夜哥哥不需要你暖床了?让你­干­粗活了?”

她用鞭子轻轻地抬起了滚滚的小手,嘴里啧啧地说:“呦,这小手,被水泡的,好像泡椒凤爪一样。我就告诉过你,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男人在床上的海誓山盟你也相信?他很快就厌倦了你是吧?瞧你昔日多么得宠啊!现在又多么悲惨啊!”

滚滚看了她一眼,不说一句话,继续洗衣服。

她的冷漠,更加激怒了绮罗娜,她用鞭子将滚滚洗好的衣服一下子拨到了河水里,大声说:“你这个臭丫头,现在还摆什么架子?不服气啊?你的小豹子呢?对了,我看到了,被非夜哥哥用绳索拴着呢,连那个小畜生都帮不了你了,谁还能帮你?快给你家公主捶捶背,也许以后我还能多疼疼你。”

“你……,”看着自己洗­干­净的衣服顺着河水漂流而下,滚滚真是气急了。

可是,她说的对,现在,还有谁能帮助自己呢?

暴虐:心灰意冷

连包子都被血非夜用笼子关起来了。

滚滚只好软下来,她跳下河来,赶紧拣那些衣服,弄的自己浑身**的,好像一头小青蛙。

绮罗娜冷笑着,哼,你这个小丫头也有今天?

她站在岸边,看着滚滚的狼狈样子,笑的花枝乱颤。

看见滚滚好容易将水里的衣服全都拢在手上,她眼珠一转,抽出了腰间的银鞭,“刷”地一抽,准确地抽在滚滚的小手上,滚滚的手一颤,衣服又全都掉在河里。

“你……。”滚滚怒视着绮罗娜。

“我怎么样啊?”绮罗娜冷笑着说,“这是给我的青青报仇,滚滚,这是你自找的。抽你一千鞭子,一万鞭子,都不会解我心头之恨!”

滚滚心头的火猛然跳起来,她好像踩了弹簧一般冲上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将绮罗娜扑倒在岸边,左右开弓,就是一顿拳头。

别看滚滚的武功不怎么样,在这种急火攻心的时候,她好像爆发了小宇宙一般,发出了强大的力量,将绮罗娜打的鬼哭狼嚎,鼻青脸肿。

绮罗娜好像杀猪一般,嚎啕大哭。

“你大胆,我要告诉非夜哥哥。呜呜呜。”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叫。

“好,你告诉他好了,最好让他把我杀掉,好一了百了!“滚滚好像疯了一般拼命地殴打着绮罗娜,好像要把这几天的怒火都发泄在绮罗娜身上。

远处跑来人,是绮罗娜的手下,他们将滚滚从绮罗娜的身上拉下来,才抢救出自己的公主。

绮罗娜站起身来,抡起鞭子狠狠地抽在滚滚的脸上和身上,好疼啊好疼。

滚滚晕了过去。

“公主,她晕过去了。”手下对绮罗娜说。

绮罗娜擦擦自己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脸,气哼哼地看着地上的滚滚,狠狠地用脚踹了一下,冷冷地说:“哼,死丫头,都到这种份儿上了,还这么蛮横,这下看你怎么耍威风?看看谁还给你撑腰?”

她拍拍手,领着自己的人,丢下滚滚扬长而去。

哼,虽然又挨了这个小丫头的打,但是心里挺痛快,特别是她听说滚滚已经失宠,真正做了一个小汝奴后,简直心情高兴到极点,这个小丫头再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滚滚趴在岸边晕过去好久,才被去找她的袭月捡回来。

“滚滚,你醒醒,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身上脸上全是伤啊?”袭月一边给滚滚收拾伤口、涂药,一边关心地问。

滚滚费力地张开了大眼睛,觉得浑身酸疼。

“是绮罗娜打的。”滚滚张了张眼睛,又闭上了,真的好累。

“滚滚,那个绮罗娜怎么这么欺负人啊?”袭月心疼地说。

“没事儿。”滚滚叹了一口气,“还死不了。”要是死了,就好了。

看着虚弱无力的滚滚,袭月真是很心疼,可是她能怎么帮她呢?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在帐篷外大声说:“袭月,夜王子殿下吩咐滚滚姑娘去他的大帐送茶。”

暴虐:过来!

“知道了。”袭月答道,“滚滚受伤了,我去行吗?”

滚滚这个样子,走路都费劲啊!

“不行,殿下说了,一定要滚滚姑娘去侍候!”侍卫冷漠无情地说,“快点,别让殿下等久了,挨骂挨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没事,我去好了,袭月不用担心我。”滚滚有气无力地说。

这个血非夜,真的是恨死了自己,看来自己要死在他手里了。

也好,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可以重新投胎了。

滚滚无奈地想。

“可是,……滚滚,你要小心。”袭月说着,将给血非夜烫好的­奶­茶递给了滚滚,“你一定要小心!”

“恩,放心吧!”滚滚换好衣裳,强打­精­神,托着­奶­茶进入了血非夜的大帐。

一进去,滚滚顿时瞪大了眼睛。

只见偌大的床榻上,血非夜正在同两个陌生的美女滚做一团,似乎三头野兽在气喘吁吁地做­肉­搏。

陌生美女衣不蔽体,几乎**着丰满诱人的身子和滑腻如玉的肌肤,她们咯咯地娇笑着,好像蛇一般地缠着血非夜。

血非夜袒露着健美的胸膛,从美女的手中噙过那一粒晶莹的葡萄,笑得粗狂,笑得豪放。

这两个美女是这次战斗的胜利品,是东其部落最美的女人,也是他们臣服的诚意,本来血非夜想送给自己的父王血克图,没想到出了滚滚这回事儿,他就顺手自己留下了。

看着滚滚端着托盘进门来,血非夜冷冷的眸子看向滚滚,却意外地发现她的身上似乎有伤,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顿时愣住了,身上的美女在怀里娇吟婉转,他似乎没有感觉到一样,只是冷冷地看着滚滚。

滚滚咬咬牙,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将­奶­茶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要走,血非夜冷然地说:“过来!”

滚滚愣了一下,她疑惑地看向血非夜,他是在叫自己吗?

才不要过去,过去看着他们乱来吗?

滚滚倔强地站在那里,好像一根钉子钉在地上一般。

那活­色­生香的场面好像一片尖利的玻璃片一般刺痛了她的眼睛。

呵,男人!都是这样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没有女人就不能活。

血非夜,你终究是一个风流种子啊,不但风流,而且无情!!!

滚滚感觉自己的眼泪几乎要流出来了,她赶紧擦了擦眼睛。

“我说过来,你没有听见吗?”看着滚滚没有动,血非夜提高了声音,而且脸­色­愈加­阴­沉起来。

“殿下,不要生气嘛。要这个小丫头来­干­嘛?有我们姐妹陪你嘛!”怀中的美女娇声说,一边用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弄着血非夜的胸膛。

血非夜不耐烦地将怀中的美女推开:“你们出去!!!”

怀中的两个美女顿时愣住了,是听错了吗?在这种时候,让她们出去?

“出去!!!”血非夜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要我把你们俩个给亲手扔出去吗?”

他的声音好像是万年寒冰一般,冻得两个美女几乎喘不过气来。

暴虐:谁弄上了你?

“殿下不要发怒,我们听话,我们这就出去。”美女们赶紧手忙脚乱地穿上自己的衣服,下了床,逃了出去。

要是自己不乖乖的,真有可能被血非夜给丢出去了,所以还是乖巧一点好。

滚滚也想跟着那俩美女一起出去,可是她还没等动,血非夜已经来到她的身边,用自己的手臂将她的身子锁住。

他的手臂好像是钢铁浇注的那般有力,滚滚怎么挣脱也挣脱不了。

“怎么弄的?”血非夜看着滚滚那满是伤口的小脸,撸起她的袖子,也全是伤痕。

“到底是谁弄的?”他的眼睛好像冒出了火。

滚滚冷冷地扭过头,他还关心自己吗?

“同你有什么关系?我被别人打伤同被你弄伤不是一样嘛?是不是别人抢在你前面了,让你心里很不痛快,没事儿啊,你可以接着来,我命比较大,还不会这么快就死了。”滚滚冷冷地说。

“还是这样牙尖嘴利。”血非夜冷冷地说,“终于吃到苦头了?我告诉你小丫头,在这片草原上,如果没有我的庇护,你会死的很惨,除非你,可以臣服于我,听我的话!只要你求我,我还是会向以前那样保护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这么说,他只知道,看见滚滚受伤,他的心依然很疼。

本来再也不想理睬这个小妖­精­,可是,他就是无法对她无动于衷。

纵然她给自己带了绿帽子,他还是会忍不住地想念她。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暗骂自己没用。

为了做到不在乎滚滚,他才会又恢复了那种白天拼命训练,晚上夜夜笙歌、美人在抱的糜烂生活。

这些,只是为了自己没有时间去想那个可恶的小丫头。

滚滚扬起小脸,忽然一笑:“你的意思是,要我像一头小猫一样伏在你的脚下,等待你的垂怜?办不到!”

那样,自己就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滚滚自己毕竟是一个天朝上邦的高贵公主,怎么能祈求别人的垂怜?那样,真是彻底丢了凌水寒的脸。

更何况向这个不信任自己的野蛮人求饶?

滚滚的倔强绝对不允许她这样做。

她为自己不值,小阎王傲逸要带自己走的,可是,因为自己渐渐喜欢上了这个男人,没有跟他走,却堕入了这种痛苦的深渊。

想到这里,她将头昂的更高,不去看血非夜一眼。

而她的倔强却触怒了血非夜,他用大手狠狠地将她的头扭过来:“我要你看着我!”

“不要,纵然看着你又怎么样?看着你那张脸,我就止不住地讨厌!”滚滚冷冷地说。

血非夜恨不得将她的小脸捏碎。

“很好,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杀了你的包子和袭月!”他那张俊俏的脸上露出邪恶的光。

“你……。”滚滚咬牙切齿。

“把衣服脱下来!”血非夜冷冷地说。

“不!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杀了我好了。”滚滚挺直了小胸脯。

“那你要我自己动手?”血非夜冷冷地说。

暴虐:幸福点到即止?

滚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好乖乖地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她的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有鞭痕,有掐痕。

这可是袭月的衣服,可不要被这个野兽给撕坏了。

她将头埋在床上的被子里,止不住眼泪翻滚,不一会儿就润湿了被子,从前,我们之间也有这种时光,不过,那是快乐的时光,现在,曾几何时,这种快乐则被痛苦替代了。

为什么幸福总是点到即止?

血非夜将金创药的药瓶拿来,往滚滚的脸上和身上涂上了药,他的动作很轻,充满了昔日的温柔。

没想到他们之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谁的过错?

“滚滚,求我,求我的原谅……我就会原谅你!不管你如何背叛我,我都会原谅你。”血非夜在心里说,但是他的嘴巴,却顽固得说不出这句话。

“滚滚,我对你不好吗?”他终于忍不住问出这句话。

“很好,确切说,以前是很好,我曾经以为你会对我好一辈子的。”滚滚轻声说,一边将衣服给自己穿上。

“那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血非夜那美丽的褐­色­眸子里绽出了痛苦的光彩。

“如果你说背叛,那就是背叛好啦!你利用我,我背叛我,我们谁也不欠谁!”滚滚气呼呼地说,对自己不信任的人,利用自己的人,不值得自己的解释。

血非夜冷冷一笑,哼,滚滚,人证物证都在,可是你还是在狡辩!他恨不得将那张红润的小嘴巴给揪起来。

为什么我曾经认为你是那样一个单纯得好像清水一般的女孩子呢?

你只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罢了。

血非夜不禁苦笑。

“好,既然是背叛,就要付出背叛的代价来,那么,你就做你的汝奴好了。”血非夜冷冷地说。

“奇怪了,你原来不是想让我做你那些士兵的营妓吗?怎么又不想让我做营妓了?”滚滚眨眨大眼睛,邪恶地靠近血非夜,“因为你的独占­性­太强了是吧?即使你已经不喜欢我了,你也不想让别的男人碰我是不是?我尊敬英明的血非夜殿下?”

“你……,”血非夜一把抓住了滚滚的小下巴,好像一头狼一般恶狠狠地看着滚滚的小脸蛋儿。

滚滚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对了,你说的对,你想做流莺艳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偏偏不让你如愿,你这个小丫头,只配做我的汝奴!”血非夜一把将滚滚推在地上。

“好疼!”滚滚捂着自己的**,因为身上有伤痕,因此摔起来更疼一些。

她的大眼睛里全是晶莹的泪花……。

血非夜轻轻地蹲在滚滚的身边,冷冷地说:“好,我看你能倔强到什么时候?你要想好好过日子,就得乖乖听我的,否则,当你一辈子的汝奴去!”

他穿上衣服,扬长而去。

望着那张扬倜傥的身影,滚滚伤心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原来以为上天给自己的爱恋,没想到却演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

暴虐:勤快一点

滚滚哭丧着脸被负责杂役的人带到一群母羊母牛面前。

管事的女人寒着一张脸,冷冷地对滚滚说:“滚滚姑娘,虽然您是冷月皇朝的尊贵公主,又是夜王子殿下的暖床汝奴,可谓是高高在上了,但是现在,夜王子殿下已经把你交给我了,所以,我要你­干­活儿,你就要­干­活儿,如果­干­不了活儿,你就没有饭吃。”

滚滚咬着嘴­唇­,点点头,听话地说:“大娘,我知道了。”

“好,我知道你是聪明听话的孩子,那么,我也希望你能勤快伶俐一点儿,现在这些­奶­牛­奶­羊的­奶­已经满了,你就都给挤出来吧!”管事儿的婆娘用大手指了指那些正在低头吃草的­奶­牛­奶­羊。

啊?滚滚的眼睛睁大了,这么多?怕是有几百头吧?

滚滚几乎要晕过去了,全要靠我自己来挤?

“可是,大、大娘,我不会啊!”滚滚犹豫了半天,才从嘴巴里吐出这几个字儿。

“不会,你可以学,看着我怎么挤?”管事的婆娘冷冷地看了看滚滚那双小小的玉手,哼,这双小手,要是挤了这么多的­奶­牛,管保你明天抬不起来胳膊。

她扭着腰走过来,先是用手摸摸一头母牛,安抚母牛的情绪,然后用清水将自己的双手洗­干­净,然后又端了一把小凳子坐在母牛右侧后1/3处,与牛体纵轴呈50-60度的夹角左右,她将用来盛装牛­奶­的小桶用双腿夹住,然后双手一边给牛的**按摩一边开始挤­奶­。

滚滚在旁边蹲着,看着那白白的牛­奶­从温顺的牛的|­乳­*头里挤出,还是觉得挺好玩的。

“记住了,要一边给母牛按摩一边挤­奶­,好了,滚滚姑娘。你来吧!”管事的婆婆淡淡地说。

“那母羊呢?”滚滚纳闷地问。

“母羊也是一样,你快点哦,这么多的牛和羊呢,够你挤上一整天了,半夜能睡觉就行了,手脚麻利点,可别让雪薇姑娘骂你哦!”管事的婆娘交代完毕就走了。

只剩下滚滚哭丧着脸看着这些母牛和母羊。

“母牛乖乖,我帮你们挤­奶­,你们一定胀的难受吧?我给你们按摩。”滚滚学着管事婆娘的样子开始伸手给母牛按摩。

可是她忘记了管事的婆娘是在牛的右后侧的,而且是有一个角度的,她突然抓住了母牛的|­乳­*房,母牛受到刺激,猛地抬起了后腿,一蹄子踹在滚滚的小腹上,滚滚好像一颗皮球一般被踹出三米多远。

滚滚只感觉自己的小腹好疼,嗓子眼儿发腥,有一种要吐血的感觉,她趴在地上缓了好久才缓过来,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直接翻了白眼儿。

疼啊疼啊,母牛啊,我好心好意给你挤牛­奶­,你就这么对我啊?连你也欺负我吗?

滚滚几乎委屈的眼泪要流出来了。

一直放心不下滚滚的袭月正好这个时候来看滚滚,赶紧跑过来,扶起了滚滚,看着身上头上全是草叶的滚滚,她心疼的几乎流下泪来。

“滚滚,我去求夜王子殿下,你哪里­干­过这种活儿啊?”袭月轻轻地给滚滚揉着肚子。

给读者的话:

香香得肺炎住院了,我是她的姐姐,对不起各位亲亲了,这几天慢点,不好意思,我会更新她的存稿

暴虐:你的爱消散了吗

“没事儿,我想我是靠的太近了,我会小心的。”滚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袭月,你回去吧,省的你出来这么久,被雪薇骂。”

“那你能行吗?”袭月不放心地问。

“没事儿,我行的,刚才是我不小心,我会小心的,完全按照规程­操­作。”滚滚尽量笑着说,一说话都感觉肚子疼。

刚才母牛这一脚踢得她真的很重,是不是都有内伤了?

“那,滚滚,我再教你一次怎么挤­奶­,你要看仔细了,千万不要再叫母牛踢到了。”袭月说,她赶紧又教了滚滚几遍,直到滚滚的­操­作方法完全正确,她才回到自己­干­活的地方。

滚滚忍着肚子疼,开始挤­奶­。

真的好累啊,挤了几头牛后,她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

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继续挤着挤着,一边流着眼泪。

“王子殿下,滚滚真的不会­干­活儿,她刚才都被牛踢到了,飞的好远,趴在地上好久,虽然她忍着没哭,但是我知道她很疼,她的眼泪一直都在眼圈里转啊转的。”袭月跪在血非夜的面前苦苦哀求,“让我替她吧!”

端坐在虎皮椅上的血非夜将酒囊里的烈酒灌进自己的胃里,不说一句话。

表面上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一丝表情,但是其实他的心上疼的几乎流出血来,滚滚这个笨丫头被牛踢到了?踢的重不重?

他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左拳,骨节在不停地响着,指甲几乎将手上的­肉­都抠出了血来,他的心疼的无以复加,远远地盖过了手上的疼痛。

内心心疼,但是他只能装作冷酷,不说一句话。

他身边的雪薇看看袭月,淡淡地说:“袭月,你现在怎么了?现在的你怎么这么多话?你的活儿都做完了?有那么多的时间帮滚滚那丫头挤­奶­?赶紧做你的活儿去,不要在这里惹王子殿下不自在!”

袭月抬起头,眸子里透出哀求:“王子殿下……!”

血非夜轻声说:“下去吧,她不会,可以学,她在冷月皇朝是公主,可是在草原上,她不过是一个小奴而已,而且是一个有罪的小汝奴,如果你不愿意做针线,难道你以后也要做粗活儿?”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冷冷地说:“下去!”

袭月不敢再说什么,只好退出大帐,血非夜殿下,你真的不心疼滚滚姑娘了吗?

难道你对她的疼爱,真的烟消云散了吗?

她一步一回头地走出了血非夜的大帐,远远地看着那几乎淹没在牛群和羊群中的滚滚的小小的身影,不禁叹了一口气。

血非夜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默默地凝视着自己的左手,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雪薇看到自己的心上人手出血了,不禁大惊失­色­,她赶紧跑过来:“殿下,你的手怎么了?”

废话,他自己用自己的指甲抠的。

血非夜依然没有吭声,只是用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手,似乎如同老僧入定了一般。

暴虐:气愤的雪薇

雪薇心疼地赶紧给血非夜上药包扎,心里在不停地咒骂:“殿下这个样子,真是失魂落魄,难道那个小丫头就这样的魅力?让这只草原上的矫健雄鹰也扇不起来翅膀?”

她的心里恨极了。

“你也出去吧,我要自己静一静。”血非夜无力地说。

“我想陪你!”雪薇轻轻地跪在他的腿前,双手捧起血非夜的手,用那双大手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秀美的脸蛋儿,“殿下,让我陪你好不好?”

血非夜凝视着雪薇,缓缓地摇摇头,淡淡地说:“不好,我只想自己坐一会儿,我要静一静,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

夜王子殿下既然这样说了,雪薇也不敢再坚持,只好站起身来,轻盈地走出去。

“那,殿下什么时候需要我,尽管叫雪薇。”雪薇轻声说。

血非夜无力地挥挥手,将手肘撑在桌子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雪薇也退出了血非夜的大帐,看看滚滚还在草场上认真地挤­奶­,她的小脸上全是汗珠儿,但是样子非常认真,那双纤细的小手好像一对玉蝴蝶一般上下飞舞。

哼,这个臭丫头!!!

雪薇咬了咬牙,信步走了过去。

滚滚,这种情况下,你还能快乐吗?

她走到那群­奶­牛和­奶­羊以及滚滚附近,看见滚滚依然挥汗如雨、认真工作。

臭丫头,我生平最讨厌你这个样子,总是那样一副纯真和认真的样子,讨厌极了,她身前的大木桶,已经几乎盛满了牛­奶­。。

想到这里,雪薇冷冷一笑。

滚滚感觉累极了,但是她看到自己面前的大桶里已经装满了牛­奶­,她又感觉很欣慰。

这一天的活儿没有白­干­啊,真的很有成就感呢!

唉,劳动者真光荣啊!滚滚现在才真正有所体会。

比起在二十一世纪,是另外一种劳累,在二十一世纪累脑子,现在是累身子啊!

她站起身来,伸了一下懒腰,举了举双臂,胳膊都要酸死了,是不是明天就要抬不起来了?

她带着可爱的微笑看着那一大桶白白的牛­奶­,小脸蛋上露出了微笑。

滚滚这几天很少笑了,她的笑,分外纯真动人,而在雪薇的眼睛里,也分外的觉得刺眼。

她想立刻打碎这种微笑。

她从地上拾起了一块小小的石子儿,纤纤玉指轻轻一弹,那个小石子“刷”地飞了出去。

虽然力道并不大,但是却已经足够击在滚滚的后背上,并将这个小丫头击进牛­奶­桶里。

“啊……。”

“扑通……。”

伴随着这样的声音,滚滚一头扎进了偌大的牛­奶­桶里,并和­奶­桶一起摔在草地上。

白白的牛­奶­不停地渗入了草地,管事的婆娘气急败坏地跑过来:“滚滚,你到底怎么回事?就会给我惹事儿。这么多牛­奶­都白瞎了,你想让夜王子殿下剥了你的皮吗?”

她挥起手中的羊鞭,重重地抽在滚滚的身上,湿漉漉地沾满了牛­奶­的滚滚抱着头,一边哭泣着一边任她打。

为什么自己这么不小心呢?滚滚欲哭无泪。

暴虐:帮我逃走吧!

“赶紧收拾好。”管事的婆娘大吼道。

滚滚赶紧手忙脚乱地收拾。

管事婆娘气呼呼地转过头来,却一眼看见了雪薇,那胖胖的脸上顿时好像变脸一般换上了谄媚的微笑:“啊,雪薇姑娘什么时候来的啊?这个滚滚真是太笨蛋了,把牛­奶­桶都弄倒了,我已经惩罚她了,雪薇姑娘到这边来说话,别让这牛啊羊啊的气味儿熏着了。”

她热情地引着雪薇到别的地方吃茶。

雪薇微微一笑,临走前看了一眼正趴在地上整理­奶­桶的滚滚,她那张美丽的脸上浮上一丝不易差距的微笑,似乎很得意。

——我是分割线——

滚滚跌跌撞撞地跑回到袭月的帐篷里,看见袭月正在那里认真地做针线。

她慌慌张张的样子,让袭月吓了一跳:“滚滚,你怎么了?”

滚滚赶紧抓住袭月的手,急切地说:“袭月,求求你,帮我想想办法,帮我逃出去吧,我要是在这里,一定会被折磨死的,现在的我每天要­干­好多粗活儿,做就做呗,总是有人不怀好意地破坏,管事的大娘总是用鞭子打我,血非夜又好像一头发疯的野兽一般,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我丢进营盘中做所有男人的营妓,现在他还不甘心,但是那是迟早的事儿,袭月,好心的袭月,我知道你的心最善良,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帮我偷一匹马,让我逃出去!”

袭月惊讶地看着滚滚,滚滚的样子真是又焦急又可怜,满头都是汗,已经­干­了的牛­奶­一块块地凝结在她的脸上和头发上,看起来那么好笑。

袭月难过地说:“怎么这个样子呢?滚滚,你不能跟血非夜殿下认错吗?”

滚滚好像拨浪鼓一般不停地摇着头:“我没有错啊,为什么要认错?认错就说明我做错了,可是事实上,我什么都没做啊!况且,你看血非夜那个样子,认错,他就能原谅我吗?我不希望自己好像一条小狗一般在他面前摇尾乞怜,好心的袭月,求你了,你忍心看着我被血非夜还有这草原上的人折磨死吗?”

袭月想了想,是啊,如果滚滚在这里,那么也许按照她的­性­格,真会被四王子殿下给折磨死的。

她也舍不得滚滚这样啊!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滚滚是她最珍视的好朋友啊!

于是,袭月下定了决心,好,滚滚,我帮你逃出去,豁出命来,我也要救你出去!!!

“滚滚,你放心,我就是豁出命来,我也会让你逃出去的,我不让你在这里受苦!”袭月下定了决心。

滚滚拉着袭月的手感动地哭了起来。

袭月,我永远也忘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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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一整天的活,滚滚又饿又累,但是她不敢睡觉,因为今天晚上,她要逃走,这将是她在这里的最后一夜。

而袭月也用酒同马夫左一句又一句的套近乎,直到把那马夫灌醉,睡了过去。

她赶紧跳进马场,牵出一匹骏马来,为了防止滚滚出意外,她特意找了一个矮点的马。

暴虐:你要去哪里?

小心地用布头将马的蹄子包上,袭月将马牵了出去。

在和滚滚约定的地点,她将缰绳递给了一身男孩子打扮的滚滚,认真地叮嘱:“滚滚,你要小心了,一会儿我把营地的哨兵引开,你就骑马向西北方向跑,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跑。”

滚滚的大眼睛里流下了眼泪:“我知道,袭月,谢谢你,我会永远记着你的,帮我照顾包子。”

袭月也紧紧地握了握她的手:“好了,不要哭了,快走吧!”

按照计划,袭月跑到营地门前,给哨兵送上好酒好­肉­,趁着哨兵吃­肉­喝酒、和袭月唠家常儿的空当儿,滚滚借着夜­色­的掩护,骑着马冲了出去。

可是,很不幸,刚冲出去没有二里地,就被哨兵发现了,于是,滚滚没命策马狂奔的时候,她的身后也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滚滚跑了不到二十里,听见身后的马蹄声好像雨点一般,很快,数十匹高头大马追上了她并将她团团围住。

滚滚回转头,赫然发现率领军队追她的竟然是血非夜。

只见血非夜一身绣着金龙的黑衣,那冷冽俊美的面孔上仿佛蒙上了一层寒霜,墨褐­色­的深眸亮得好像天空的星星。

他那冷漠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滚滚,肃杀的眼神让滚滚浑身发抖,那种冷意让滚滚害怕。

血非夜,我真的跑不出你的手掌心了吗?

她顿时觉得自己非常悲壮,而胯下的马仿佛也因为害怕停下了脚步。

血非夜勒住缰绳,骑着追风围着滚滚转了两圈儿,他那张漂亮野­性­的面孔上浮上一丝复杂的笑容,淡淡的,冷冷的。

“滚滚,这么着急不告而别,要去哪里去?去找血月离还是回冷月皇朝?”他淡淡地说。

滚滚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不说一句话。

现在的她越来越伤心,血非夜,现在的我在你的眼睛里到底是什么?

因为伤心,她闭住嘴巴,不说一句话。

血非夜策马到滚滚的身边,他轻轻说:“你觉得做我血非夜的女人是那样容易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么,我告诉你,凌滚滚,除非我厌倦了你,把你丢出去,否则,你别想离开我的身边,这一辈子,想都不要想!!!”

说罢,他探出手来,一把抓住了滚滚的腰带,好像抓一只小猫一样,将滚滚抓到自己的马背上,还像以前那样,将滚滚好像一条麻袋一样架在马背上。

他用手中的鞭子将滚滚捆住,冷冷地说:“凌滚滚,你可以试试看,再逃一次试试!”

说着他用马鞭狠狠地抽追风的**,追风迅疾地跑起来,又将滚滚颠个头晕眼花。

“血非夜,你这个人渣,我讨厌你,我恨你,我不想再见到你!”滚滚一边在马背上哭叫着,一边挣扎着,一边拼命地咒骂血非夜。

血非夜轻轻地挑起了眉毛,滚滚的咒骂更让他火大,外加心烦意乱。

他不去理睬滚滚,只是冷漠无情地将她带回了自己的营地。

——我是分割线——

一只手将滚滚提起来,好像丢包袱一般将滚滚丢到地上,不管滚滚摔得是否疼痛,血非夜往椅子上一坐,用那双­阴­冷的眼睛看着滚滚。

滚滚被颠得头晕眼花,趴在地上缓了半天都被缓不过气来。

“说,你到底是要去哪里?”血非夜一把卡住了滚滚的下巴,冷冷地说。

暴虐:怎么惩罚你?

“不—告——诉——你!”滚滚冷冷地倔强地说。

“好,我可以不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你还会不会想方设法逃跑?”血非夜冷冷地问。

“跑!只要有机会我就会跑,除非你杀了我,否则,爬,我也要逃走!”滚滚气哼哼地说。

血非夜真的变了,他还是那个对自己一往情深,温柔体贴的血非夜吗?

为什么他不肯相信自己?

这样不值得信任的爱还值得自己守候吗?

滚滚几乎委屈得要哭出声来。

“好,我看你怎么跑?我想想啊,你这次逃跑,是谁帮的你!”血非夜那冷淡的俊脸上闪过美丽的光,他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带上来!”随着血非夜的冷喝,几个人被士兵推了上来。

滚滚抬头看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袭月还有几个人被分别捆了起来,捆的好像粽子一般。

那几个人应该是马夫和哨兵。

袭月是帮助滚滚逃走,而马夫和哨兵则犯了看管不严的重罪。

滚滚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血非夜要­干­什么?要严惩他们吗?

这是无辜的人啊,自己连累了他们,尤其是袭月。

“血非夜,你要­干­什么?你惩罚我好了,他们是无辜的,你放了他们!”滚滚大喊着。

血非夜那高大挺拔的身子站了起来,他拿着马鞭走到那两个哨兵面前,冷冷地说:“是因为贪吃而忽视了看管,所以这个小丫头在你们眼皮底下逃走了是不是?”

那两个士兵吓得赶紧跪下:“殿下,属下知道错了,属下只是……。”

血非夜不理睬他们,继续说:“如果不是滚滚,如果是敌人,也会这样被放进来是不是?”

哨兵的脸上都吓得没有了颜­色­。

这是严重的失职,能被血非夜放过吗?

眼前的是军纪严明的血非夜,冷漠无情的血非夜,一点没有商量的血非夜!

两个哨兵觉得自己都已经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念在跟我多年,挑了你们的手筋,这是我给你们最轻的处罚!”血非夜静静地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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