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哨兵咬紧了牙关,不多说一句,任凭血非夜的心腹上前用刀子挑断了他们的手筋,惨叫声不觉于耳。
滚滚不禁浑身发冷,这些哨兵是这样的惩罚,那么袭月呢?
袭月会怎么样?
滚滚颤抖着看着袭月,看见袭月站在那里,小脸煞白,浑身抖得好像一片秋风中的落叶一般。
她的大眼睛张皇地看着滚滚,又看看血非夜,几乎要哭出来,可怜的袭月。
血非夜又看看那个看马的马夫,柔声说:“你喝了袭月的酒,所以让袭月和滚滚偷了马,好吧,那我也给你喝我的酒,喝下去,就会变成哑巴,反正看马也不需要怎么说话是不是?”
他拍拍手掌,部下端上来一杯毒酒,血非夜轻轻地擎在手里,冷冷地说:“喝了它!”
马夫哭丧着脸,只好饮下那杯毒酒,从此以后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血非夜含着冰冷的笑意看着袭月:“袭月,你在这次滚滚出逃的事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呢,没有你的帮助,滚滚怎么能逃得出去?所以,你要我怎么惩罚你?”
暴虐:记住你的承诺
他掏出了Сhā在自己靴筒中的一把匕首,光华闪闪,滚滚认出,那是自己的匕首,当初初云诺送给自己,而自己又给血非夜的。
血非夜用匕首的侧面,轻轻地在袭月的脸上移动,他的声音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袭月,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才好?毁掉你这张清秀的脸?还是割了你的舌头?还是挑了你的手筋脚筋?还是挖出你这颗心呢?”
他那冷冷的话语,每个字都好像一个重磅炸弹一般在滚滚和袭月的心头炸开,震得她俩几乎站立不稳。
袭月吓得面若土色,简直都要崩溃,她的小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无声地哭泣着。
“够了!”滚滚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拼命从地上爬起来,大声说,“血非夜,放了袭月吧,是我拿刀逼她这么做的,我说她要是不帮我盗马,我就切了她的手,让她永远不能为你做针线活,没错,我就是这么说的,所以袭月才被迫帮我。她没有罪的,你冲着我来好了。”
滚滚豁出去了,自己彻底惹恼了血非夜,看来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了。
死就死吧,早死早托生!
不过,自己不能牵连袭月,这个唯一疼爱自己,给自己安慰的善良姑娘。
滚滚用柔柔的眼睛看着袭月,似乎在说:袭月你不要怕!
袭月终于哭了出来,她流着泪大声说:“滚滚,不要说了,殿下,是我主动帮助滚滚姑娘的。不要杀她!”
滚滚摇摇脑袋:“袭月,你吓晕了吗?怎么能胡说八道,明明是我逼着你的。血非夜,你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吧,袭月给你做了这么多年衣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是很喜欢她做的衣服吗?在你的营中找出这么好的女工高手不容易啊!”
血非夜微微一笑,点点头:“不错,找出比袭月更好的针线高手的确很不容易,那么我只好将全部的罪过都放在你的身上了?”
滚滚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不错,来吧!都是我一个人的罪过!我一个人承担!”
血非夜冷冷地盯着面前这张虽然不施脂粉,但是依然清纯如水的面庞,冷冷地说:“不行,这个丫头我必须要她的命,至于针线高手,我可以另找,但是这口恶气必须要出,否则,我寝食难安!”
他那张脸上的表情冷冷的,不是在开玩笑。
滚滚害怕起来,她跪着爬了几步,一把抱住了血非夜的双腿,苦苦哀求:“殿下,求求你,饶了袭月吧,我来负责一切责任,你杀了我、挑了我手筋脚筋都行!你让我当牛做马都行!我什么都愿意做!”
血非夜那迷人的嘴角绽开一丝同样迷人的微笑,他轻轻地蹲下身,以手指轻轻地托起了滚滚的小脸,冷冷地说:“当真?你什么都愿意做?”
滚滚流着眼泪点点头:“是的,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放了袭月。”
血非夜轻声说:“好,记住,这是你的承诺!”
暴虐:兽笼
滚滚点点头:“是的,这是我的承诺!你可以随便惩罚我!”
血非夜挥挥手,他的下属将袭月身上的绳索割断,将她带了下去,看着袭月安然无恙,滚滚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好了,既然这样,就履行你的承诺吧,现在,我要你现在好好地呆在草原上,永远不要想着离开!重新爱我!如果你食言,我还是可以将袭月杀掉,或者把小包子也杀掉,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比谁都要狠!”血非夜轻描淡写地说,用那双墨褐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滚滚。
重新爱你?笑话!滚滚冷笑着。
滚滚竭力将自己的头扭开,可是血非夜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搬过来,正对着自己,眸里闪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你最好是乖乖的呆着,不要耍花招,你要是绝食,我就把那些厨子全部杀掉,直到他们做的东西你肯吃……”。
他一边说,一边拿过一副婴儿胳膊粗的手铐和脚镣,不由分说地给滚滚扣上,滚滚在他的眼睛里,已经完全变成了囚犯!
“你……。”滚滚眸里是愤怒的火焰,这个血非夜!
“你也不要想自我了断,我不想你死,阎王都不敢收!!而且,你要是死了,包子和袭月都得给你陪葬!!!”血非夜冷冷地说。
滚滚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关节泛白,血非夜半眯着眼看着她,“还有,你那个小干爹,九王爷凌水寒,我也不会放过他,绝不手软!你应该相信我的实力!”
滚滚愤怒的甩开他的手,别过脸,愤愤道,“你不只可恶,而且卑鄙!我可算认识了你!”
是的,以前的柔情,以前的关心,都是假的,现在的血腥,现在的暴戾,才是真正的血非夜!
血非夜直起身子,嘴角隐隐浮现一抹笑意,“可恶也好,卑鄙也罢,你都必须留在这里!”
他就是不想放开她,死都不想!!!
纵然她想杀他,她那样辜负他的感情,他还是不想放弃她!
如果不能让她再心甘情愿地跟随自己,那么就让她永远都不会属于别人!!!
冷冷地看着滚滚那张依然清纯可爱的小脸,沉默了片刻,血非夜淡淡道,“你需要什么就跟他们说吧。”语气明显变柔和了许多,滚滚猛然抬首,冷冷的望着他,“你知道的,我只需要一样。”
血非夜的面容明显一僵,“除了自由,我可以给你一切!”
“其他的,我都不需要!”滚滚大声说。
“随你的便,只要你敢走,我就敢杀!”血非夜丢下这一句就向外走。
滚滚猛然起身,冲着他歇斯底里的叫道,“血非夜,我恨你!恨你一辈子!!”
自己真是瞎眼了,为什么曾经喜欢他?还以为他会真心实意地喜欢自己一辈子,这头嗜血冷酷的野兽。
血非夜蓦的停在了门口,“恨我?……就算恨我一辈子,你也休想离开我!……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拉你一起!你们把她关进兽笼!”话语冰冷彻骨,令在场的人无一不震颤,说罢,他快步离去。
暴虐:你会怪我吧?
“兽笼?”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殿下,你疯了吗?
谁都知道兽笼是哪里?是用来做什么的。
那是一个巨大的笼子,外面用巨大的黑幕罩着,里面用铁链锁着各种各样的野兽,有老虎、熊、狮子、豹子,虽然它们都被用粗粗的铁链拴着,但是那让人心胆破裂的吼叫声,足足可以把人吓死。
遇到特别顽固和需要严刑逼供的囚犯,才会把他(她)关进兽笼,仿佛那些野兽可以随时挣脱铁链冲到自己身前,那种恐惧是极度的。
没想到,这种折磨竟然用到了滚滚的身上,所有的人都浑身发抖。
但是血非夜的命令是不能质疑的,几个属下心惊胆战地将滚滚拉进了兽笼。
“啊……血非夜,你这个混蛋!啊!”滚滚被投进了笼子里,已经不知道周围到底拴着多少头猛兽,只看见黑暗中一双双闪着幽光的亮闪闪的眼睛,那是属于嗜血的肉食动物的眼眸。
高高低低的吼叫声让滚滚不寒而栗,那些野兽距离滚滚的距离就是拴住它们的铁链的长度,如果有任何一头猛兽挣脱铁链……。
她抱着肩膀缩在那里,不停地在发抖着,小小的身子好像秋风中的一片落叶。
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只猛兽扑过来,将自己撕扯成碎片?
在这种情况下,滚滚几乎要崩溃了。救命啊,救命啊,血非夜,救命啊!包子,救命啊!
滚滚恨死了血非夜,血非夜,你这头野兽。
她几乎嗅到了空气中这些猛兽口腔中的嗜血气息,似乎哪头野兽的利爪就在眼前,她不停地尖叫着,哭着,却一动不敢动。
滚滚的每一声尖叫,每一丝哭泣都震动了外面的一个人的心。
原来,笼子外,血非夜正站在门口。
他知道,滚滚有多么害怕,有多么无助,她那惊恐的声音好像一把重锤一般砸着他的心。
滚滚……。
他曾经希望一辈子不让滚滚害怕,发誓要一辈子保护她,可是,没有想到,今天,让她害怕的,却是自己。
滚滚……。
“血非夜,你这头野兽,你干脆让野兽吃了我好了,干吗这么折磨我?”滚滚哭叫着。
血非夜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来,他冲手足无措的手下大喊一声:“来人,把滚滚给我放出来!滚滚被从兽笼里放出来的时候几乎已经接近了崩溃状态。
当她被架到血非夜的身前,她用无神的大眼睛看了血非夜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血非夜,我恨你……。”就晕了过去。
“滚滚。”血非夜一把抓住了滚滚的肩膀,将她拦腰抱起,直接抱进自己的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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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一直在昏迷不醒中,偶尔会身体痉挛,好像浑身肌肉都在收紧一般,她好像一头受惊的小鹿一般。
有时候,她还会在梦中惊叫,滚滚,真的是被那些黑暗中的猛兽吓坏了。
血非夜紧紧地握住了滚滚的手,美丽又野性的脸上一片默然,滚滚,你会怪我是吧?
暴虐:你以为我好受?
看着她受惊吓的样子,他实在是心疼的无以复加。
他的心好像碎的一块块的,滚滚,你在兽笼里的时候,你以为我好受吗?
他收紧了自己的手臂,轻轻地拢着滚滚的身体,直到,滚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缓缓地张开了自己美丽的眼睛。
她张开眼睛后,一眼看见了抱着自己的血非夜。
“血非夜,你这头野兽,放开我,我不要在你的怀抱里,让你抱着我,还不如让一头母熊抱着我。”滚滚有点语无伦次。
她用小拳头拼命地击打着血非夜的胸膛:“放开我!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开眼让我遇见你?遇见你是我一辈子最后悔的事儿。”
她用所能想出的最恶毒的语言来咒骂血非夜,弄的血非夜那张俊脸越来越沉,好像要下雨的天气一般。
他突然双手一松,将滚滚扔到了地上,这个臭丫头,是不是要把她的嘴用针线缝起来,她才会停止咒骂自己?
这个滚滚就是自己天生的克星吗?
滚滚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差点眼睛一翻,晕过去。
“你后悔这辈子遇见我?”他蹲下身,一把抓住了滚滚那水灵的脸蛋,手劲儿很大,滚滚那白皙的脸蛋顿时红了起来。
“是的,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后悔的事儿就是遇到你这个恶魔!”滚滚边说边流下眼泪来,是的,而且,自己还曾经那样喜欢过这个恶魔。
付出的珍贵感情,更加让她揪心。
血非夜反而笑了:“是吗?原来当我是恶魔啊?那我再不做点恶魔的事儿就真的对不起这个称呼了,我来想想,我要怎么做呢?”
滚滚倔强地挺着脑袋,冷冷地看着他。
血非夜点点头:“好,等我慢慢想,”他站起身来,“来人,把饭菜端上来,让她吃,你们给我把她看好了,要是再溜掉,我要你们的命!”
说着,他大踏步走了出去。
滚滚差点就要气疯了。
外面守卫非常森严,自己真的好像是一个囚犯了。
过了一会儿,有仆人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有各种野味,还有平时滚滚最喜欢烤羊腿,散发着阵阵好闻的浓郁香气。
要是在平时,滚滚准会高兴地跳过去,一把抓住烤羊腿大快朵颐。
可是,现在,刚刚从巨大的惊吓和愤怒中慢慢恢复回来的她再也没有了一点食欲。
她简直恨死了血非夜,你当我钱滚滚是什么?是一只小猫吗?
打一巴掌给我个甜枣儿,我就会高兴地蹦过去,舔你的裤脚儿?
她一把将桌上的食物摔到地上。
可是,当她把食物摔在地上的时候,就立刻有下人进来将那些摔坏的食物收拾走,然后再过一会儿,又会有新的食物重新被端上来。
然后滚滚就继续摔。
如此这般,反复了好多次,下人们还是非常勤快地送上新做好的食物。
滚滚跳起来,发疯般地撕扯着帐篷里所有的东西,直到筋疲力尽,气力似被抽干了一般,颓然的坐回椅子,无力的闭上双眸。
血非夜,我现在是你的囚犯了吗?
暴虐:绝食
这个时候,袭月轻轻地走了进来,轻声呼唤:“滚滚。”
滚滚赶紧拉住了袭月的手,急切地问:“血非夜没有为难你吧?”
袭月摇摇头,紧紧地握住了滚滚的手,眼睛里不停地转着晶莹的泪珠,面色惨白如雪,身子微微发颤,看样子,她确实很虚弱,几乎要被吓死了。
滚滚搀扶着她缓步向内室走去,望着她娇弱的面庞,心里的某个角落悄然陷落,不由自主地握紧她的小手,那双莹亮动人的眸子里的阵阵波澜,几乎看不清。
“你没有事儿,我就放心了。”滚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滚滚,不要这么倔强了,殿下,他真的很爱你。”袭月的声音是令滚滚都惊讶的平静,“我可以看出他是多么在乎你,现在,他甚至不惜用这种方式把你留在身边……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那么真切地爱着你。”
滚滚的双眸都酸酸的,一如她内心深处的心酸与悲苦。
爱吗?
“这是他的爱吗?”滚滚冷笑着说,“可是,现在的我,恨他,恨他不信任我,恨他这样对待我!他可以将我留在身边,但是我,已经不能再爱他了。”
袭月轻轻地叹了一声,为什么,原来自己认为那么好的一对,现在竟然变成了仇人一般。
“滚滚,只要你服软,我想殿下是会……。”袭月轻轻地劝道。
“我没错,为什么要承认错误?袭月,他是真正爱我的吗?爱我为什么不相信我?爱我就用这种手段来折磨我?如果这算爱,那我宁愿不要!”滚滚流着眼泪说。
袭月默默地看着花般娇弱可怜的滚滚,一时间悲从心起,也忍不住陪着滚滚哭了起来。
“滚滚,不管你怎么生气,你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先吃点东西吧!”袭月轻声劝慰。
“不,我不吃,我要饿死,饿死了,我就能离开这里了,再也不用看见血非夜那张可恶的脸了。”滚滚无力地靠在床上。
“滚滚……。”袭月哭起来,“你和殿下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我也不知道……。”滚滚轻声说。
“袭月,把东西拿走吧,我不吃,死也不会吃的。”滚滚闭上了眼睛,不再理睬袭月。
袭月抹着眼泪走出了大帐,却看见不远处一个挺拔昂扬的身影,是血非夜殿下。
“殿下。”袭月赶紧屈膝行礼,向血非夜问安。
血非夜转过身来,那阴冷而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那双漂亮如星的眸子淡淡地看着袭月:“她吃了吗?”
“没有,”袭月轻声回答,“滚滚已经两天没吃任何东西了,连水都不喝了。殿下,袭月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了啊,她那么娇小。”
血非夜冷冷地一甩袖子:“继续送食物,我就不相信那么馋嘴的她,饿成那个样子,看到这么多美味就是不吃!”
袭月愣愣地看着血非夜的背影,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殿下,滚滚是馋嘴,可是她跟你一样倔强啊!
暴虐:他也不吃
滚滚依然没有吃东西。已经过了三天。
滚滚好像一个小尸体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由于长时间水米不粘牙,她的脸色惨白,昔日娇艳欲滴的小嘴唇也变得好像白纸一样白。
袭月真是着急死了。
她慌忙又跑到血非夜休息的帐子。
进了帐篷,她看见血非夜静静地坐在那里,桌子上竟然也堆满了食物,可是一动也没动。
他一旁的雪薇也在不停地劝他。可是他也不吃,一口都不吃。
袭月愣住了,难道血非夜殿下也一直没有吃东西?
说对了,这三天,血非夜也像滚滚一样,一点都没有吃,但是他在不停地喝酒。
他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气,只要稍微走近,都会被浓重的酒精味熏到。
袭月也闻到了这浓重的酒味儿。
血非夜看到了袭月,静静地说:“她吃东西了吗?”
袭月难过地摇摇头,这对相爱的小儿女,到底在做什么啊?
血非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冷冷地说:“那你来干嘛?回去,再劝她,一定要让她吃进去,否则,你也得死。”
袭月赶紧领命又退了出来。
回到滚滚栖身的帐篷,唉,现在的滚滚已经吃不进去肉了,袭月赶紧让厨子给她熬了她爱吃的小米粥。
恩,记得,滚滚很喜欢吃这个。
“滚滚,吃点吧!你这样是没有用的,难道饿死就好了吗?你知道吗?血非夜殿下也一直在饿着,你不吃他也不吃,袭月真的不知道,你们俩个到底在做什么?对了,滚滚,你一定要吃饱了,才能抗争啊!你是坚强的小滚滚,是不轻易向任何人低头的,你吃饱了,才可以像血非夜殿下宣战啊!我给你熬了你爱吃的小米粥,里面放了糖,你吃点吧!”袭月用勺子舀着粥放到滚滚的嘴边。
血非夜也在饿着?
不知道哪一句话触动了滚滚,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虚弱地张开了嘴巴,吃进去了一口小米粥。
袭月高兴极了,她赶紧趁热打铁,扶起滚滚的小身子,一口口地喂着她小米粥,直到她将这些小米粥全吃进去。
侍卫看在眼里,赶紧跑到血非夜那里报告,滚滚姑娘吃东西了。
血非夜淡淡一笑,她终于吃了。
“殿下,滚滚已经开始吃东西了,你也吃点吧?”雪薇赶紧趁热打铁,“你这样几天不吃饭,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此时也很虚弱的血非夜操起了桌子上的羊腿,也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可是,没吃几口,他就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胃里没有任何东西,他几乎将胃里的胃酸都呕了出来,最后,甚至呕出了鲜血。
他的整个胃三天没吃东西,光喝酒,已经很虚弱,怎么能消化这种荤腥?
雪薇赶紧一边扶着血非夜的身子,一边吩咐厨房赶紧给殿下熬点粥,唉,什么时候见过夜王子这样憔悴过,这样虚弱过?
这场绝食斗争才算过去,但是滚滚依然不理睬血非夜,视同血非夜如同空气一般。
暴虐:她要是像你就好了
雪薇的帐篷内
血非夜坐在椅子上不停地生着闷气,他还在为滚滚的事儿烦恼不已,刚才他又和滚滚吵了一架,炒的不可开交。
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血非夜和钱滚滚,就是一对欢喜冤家啊!难道上辈子谁欠了谁?要这辈子来还?
那一张充满野性的俊脸依然一片铁青。
一身淡黄|色袍子、美艳迷人的雪薇将烫好的酒递到他的手上,柔声说:“殿下,还在心烦?这是我刚刚烫好的酒,很醇。”
血非夜轻轻地接过那托在玉手中的酒杯,仰头就喝,也许喝醉了,才会不那么心烦吧?
雪薇柔柔地挨着血非夜的身子坐下,用痴情的眼光轻轻地看着他,用纤纤玉手轻轻地捋着血非夜的黑发,柔声说:“殿下的脸色很不好,让雪薇真是心疼!”
血非夜轻声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疼她,那么爱她,她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在外面征战的时候,她和我的哥哥玩乐,还给我一刀,她想要我死吗?我都原谅她了,我只不过想留她在我的身边,可是她……。”
雪薇将自己的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上,柔声说:“殿下,也许滚滚根本就不爱你啊,她是你的汝奴,所以,她一直想从你的手里逃出去,这个小丫头,一向是城府很深的,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殿下,您被爱情蒙住了眼睛,您总是认为她天真无邪,惹人怜爱,天真无邪的女人怎么会再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呢?”
她轻轻地握住了血非夜的大手,深情地说:“比如,雪薇自从有了殿下,就再也没有过第二个男人,再好的男人也进不了雪薇的眼睛。”
血非夜苦笑一声:“她要是像你一样,就好了。”
雪薇温柔地笑着:“所以,何必去拼命索求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不去珍惜眼前人呢?”
血非夜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雪薇那娇艳如花的小脸儿,是啊,雪薇一向对自己情深意重,自己为什么苦苦地索求本不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忽视真正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人呢?
想到这里,他轻轻伸手,揽住雪薇的腰肢,轻声说:“雪薇,对不起你了,我一直忽视你!”
雪薇的眼睛里流出了泪珠儿,她将头靠在血非夜的怀里,柔声说:“殿下,没关系,雪薇一直在等你,只要您累了,回回头,雪薇就一直在你的身后等您,哪怕你不爱我,我也是这样爱你啊!”
血非夜叹了一口气,紧紧地搂住了她。
雪薇心里真是激动极了,她在心里暗自祈祷上苍,亏得滚滚红杏出墙,触怒了血非夜,否则,血非夜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再到自己的帐子来了。
曾经的快乐,又能回来了吗?
她仰起头,那鲜嫩如同花瓣般的嘴唇轻轻地吻在血非夜的唇上,柔柔的,甜甜的,软软的。
她的一双纤纤玉手轻轻地探进了他的胸膛,抚摸着那强健的肌肉和富有质感的肌肤。
暴虐:我的心已经不在
血非夜好像一个冰雕一般任由她吻着,抚摸着,可是,奇怪的是,他的心里竟然一点冲动都没有。
没有一点想法要和这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巫山**。
滚滚,你这个小妖精,你是给我下咒了吗?让我只想着你一个女人?
任凭别的女人再风情万种、百媚千娇,我也不想要?
你这样对不起我,不理睬我,而我还是会依恋着你?
该死!真的该死!!!
血非夜一拳锤在床沿上,“腾”地站起身来,推开了雪薇。
“殿下?”雪薇愣愣地看着他,一头雾水。
血非夜看了她一眼,不说一句话,转身转出了雪薇的帐篷,直奔自己的大帐。
因为,滚滚被他囚禁在那里,如果谁敢放滚滚出去,那么命就没有了,因此,侍卫们都瞪着眼睛看着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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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回来了?”一个侍卫看见血非夜回来,赶紧恭敬地问。
“恩,她呢?”血非夜冷冷地说。
“在里面,刚才闹了一会儿,好像睡着了。”侍卫老老实实地说。
“恩。”血非夜想了想,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滚滚趴在床前已经睡着了,脸上的泪痕犹未干。
血非夜轻轻地蹲下身来,用手指轻轻地触碰着那清秀的小脸蛋儿,和那微微湿润的泪痕。
他的心在一个劲儿地疼:“滚滚,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这样吗?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待我?”
他那修长的手指从滚滚的脸上滑过,好像是蜻蜓点水,那张俊脸上不由自主地被柔情充满。
滚滚醒了,她微微地张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儿,朦朦胧胧的。
“你醒了?”血非夜看见滚滚睁开眼睛,他收回了自己的手,语气也变得冷淡起来,“有没有想清楚,要不要老老实实地呆在我身边,做一个本分的汝奴?”
滚滚睁大了眼睛,冷冷地说:“奇怪了,还问我干嘛,我不是已经被你锁住了吗?我会小心做你的奴隶的,只不过我们之间不会再存在其他。”
“是吗?”血非夜冷冷地说,以前的一切一切都不存在了?
“那么你的心哪里去了?”他止不住还要问。
“反正不在你这里,我不告诉你,我的心在哪里!”滚滚冷冷地说。
血非夜笑起来:“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我告诉你,就是钢铁,在我血非夜的手里也会化了。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我不需要不服从我的人,我要你完完全全臣服于我。”
“那你就试试看。”滚滚很不服气地说。
“好,我要让你知道,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任何的不服从!”血非夜一把抓住了滚滚的身子,将她的身子按在自己的膝盖上,从身上的百宝囊中掏出一个红色的药丸来,他一把掐住了滚滚的下颌,将这颗药塞进了滚滚的嘴巴里,用手再一磕,药丸顺着喉咙滚下。
“咳咳……。”滚滚用力地咳嗽着,“血非夜,该死的,你给我吃的这是什么药?”
暴虐:想死有的是方法
“要你听话的药,要你离不开我的药,只有我定期给你服下解药,否则,你就会变成一条发情的姆狗,随意找个男人杂交,滚滚,你愿意不愿意这样呢?虽然你是一个小**,也不愿意自己跟丑陋不堪的蛮汉或者老头交配吧?”血非夜冷笑着说。
滚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血非夜的冷辣,她是知道的,只不过她没有想到,他的这些狠辣招数,将会悉数用在她的身上。
“你何必呢?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再逃走了。”滚滚叹着气说。
“你是一个小妖精。我不得不防!!!”血非夜轻声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再也挺不住,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许,我会去死!”滚滚眨了眨眼睛。
“没用的,滚滚,我说过,就是你逃到地狱去,我也要把你抓回,我不想放开的人,阎王也不敢收!”血非夜冷冷地说。
“太自负了,血非夜!”滚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微微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说我狠毒也好,说我自负也好,说我什么都好,我这个人只求目的,不择手段!”血非夜冷冷地说。
他脱衣上床,将滚滚搂在自己的怀里:“你这个小丫头,照样要做我暖床的奴隶,只不过,我不是爱你,而是,要折磨你!”
“随便你!”滚滚一动不动地缩在他的怀里,任凭他强有力的手臂将自己抱的紧紧的。
她的心一片冰冷。
可是血非夜却用力地将她的头搬过来:“闭上眼睛就行了吗?我要你对我笑,还要笑的开心些!”
滚滚轻声说:“血非夜,我现在已经不会笑了,真的,不会再对你笑了。”
她的一双大眼睛空洞而无助。
血非夜愣住了,他轻轻地抚摸着滚滚的小腿,摸到了那只银环,那是当初自己给她戴上的银环。
当初,曾经说是自己的汝奴的标志,其实,天知道,那是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是母亲送给自己的,而自己希望送给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于是,他送给了滚滚。
他曾经希望下辈子也同滚滚在一起。
可是……事与愿违!
到底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血非夜的心里一阵痛楚。
“你曾经说过,连和我睡觉都觉得我脏,为什么现在还要抱着我?”滚滚轻声问。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我要你永远也不能离开我!”他在她的耳边小小声说,“除非我死!”
是的,即使滚滚捅了他一刀,他依然舍不得放这个丫头走。
那怕是用上卑鄙的手段。
滚滚躺在他的怀里,不禁流下了眼泪。
为什么我的命就这样苦?
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想着,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陡然疼了起来。
疼,真的好痛!
滚滚的身子弓了起来,好像一个煮熟的虾米一般。
“滚滚,你怎么了?”血非夜察觉到滚滚的异样,禁不住用自己的手臂搂住了她。
“血非夜,不是说不让我死吗?我来试试能不能让我死,血非夜,我看你怎么不让我死!如果我想死,有的是方法!”
暴虐:逼毒
滚滚说着不禁呻吟了起来,双手捂住了肚子。
血非夜愣住了,不会吧,滚滚竟然吃下了那个毒药?
“不要瞎说了!”血非夜赶紧跳下床,用被子裹起了滚滚,抱在怀中,像外面大喊:“传军医!”
当年约九旬的老大夫急冲冲地赶到血非夜的大帐的时候,发现血非夜怀中的滚滚已经痛的脸色发白,冷汗淋漓。
“快看看,滚滚是什么毛病?要是看不好,你也不要活了!“血非夜大声说,他小心地将滚滚放平在床榻上。
“是是,小人一定尽力而为!”老大夫赶紧将药箱放在桌子上,搬把椅子坐在床榻前,用手指轻轻地捻起了滚滚纤细的手腕。
认真地号脉,老大夫的眉毛一挑。
“怎么回事?”血非夜赶紧问,他实在是禁不住的关心。
老大夫赶紧跪下来,冲血非夜施礼:“启禀殿下,滚滚姑娘中毒已经很深,的确是我们的红花毒,只能给她逼毒!”
这种毒药,就是当初袭月缝在滚滚的内衣中的那颗药丸,是草原上的女人防止外族男人侮辱时候自保的毒药,滚滚将它吞了下去。
“妈的!”血非夜狠狠地咒骂了一声,“这个臭丫头!”
他立刻盘膝坐在床上,用自己的内功为滚滚逼毒。
即使滚滚不想和他在一起,即使滚滚恨他,可他还是舍不得她,他不想让她死,绝对不想!!!
袅袅的蒸汽不停地从滚滚的身上升起,她的身上冒出的汗已经将衣裳全部湿透,真力在不停地灌输她的体内,硬是将已经入胃的毒液逼了出来。
滚滚一张口,带着毒液的鲜血喷射了一地。
她的身子软软地倒在血非夜的怀中。
血非夜满头大汗地看着滚滚,看着她那苍白的小脸,和娇弱的身子,他几乎也无力地躺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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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专为王族沐浴的药泉内
血非夜轻轻地洗去浑身的疲惫和灰尘。
那肌肉纠结的矫健身体,没有一丝赘肉,完美的身材,完美的面容、完美而冷酷无情的血非夜。
滚滚静静地坐在潭边的草地上,静静地看着血非夜。
他的身上竟然有了这么伤疤,以前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现在想想,他也是戎马浴血,九死一生啊!
滚滚不禁有点走神。
“下来,中毒后用药泉沐浴能更好地解毒,让身体恢复健康!”血非夜转过身,那双漂亮的眼眸静静地盯着滚滚。
滚滚的脸微微一红:“我不要和你一起洗澡!”她还是那么嘴硬。
血非夜轻轻地摇摇头,这个丫头,为什么总是这么倔强?
他想了想,突然走上岸来,那样高大挺拔的**身躯、俊美的面容简直如同太阳一般照花了滚滚的眼睛。
“你……。”滚滚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却被血非夜一把抱在怀中。
不顾她的挣扎,他轻轻地脱去了她的衣服,将她抱入了药泉中。
水下在不停地翻着气泡,非常舒服的水温,好像母亲温柔的手抚摸过滚滚的肌肤,滚滚不再挣扎,只是背对着血非夜,任由血非夜的双臂轻轻地搂着她。
番外:小豹子包子的视角
偌大的草原上吹来凉丝丝的风,风里满是不知名的小花和小草的香味儿。
老子悲哀地抖着身上的毛,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小豹子。
为什么?老子被打入轮回,竟然投生成了一只这么小的动物?
老子霎时间想仰天哀嚎,天意弄人啊!凭你曾经多么叱咤风云、让天地动容,现在的你是一个连看见野狼都要簌簌发抖的家伙。
等等,上辈子,老子是干什么来着?怎么迷迷糊糊想不起来?但是老子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更不是四条腿走路的家伙!
看着一起生下来的那些小豹子们偎依在母豹的身边抢着喝奶,老子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它们,这群低等弱智的生物!
老子要高傲地活着,不能和它们同流合污!
偶是高贵的。
高贵了几天的结果是,老子饿的前腔贴后腔,眼睛泛蓝光儿,而且那讨厌的母豹因为这些天偶都没和它亲热,也不太喜欢老子,很偏心地只给那些谄媚的小豹子喝奶,因此,偶一直饿着。
实在没有办法,本来想抓只田鼠充饥,可是,偏偏有一群人来打猎,偏心的母豹子带了那些小豹子离开,却没有管老子。
偶被孤零零地扔在了草原上。
啊呜,偶被遗弃了吗?有没有野生动物收容所?
偶在草丛中小心翼翼地爬着,老天保佑那些人没有看到偶,偶这样一直碎碎念地祈祷,直到身体一轻,被一双大手抓到,拎到空中。
“哈,是一头小豹子,太小了,也就不到一个月大,滚滚肯定喜欢!”说话的男人有着一头卷曲的黑发,狂放不羁地流放在肩头,娘的,他还有那么好看的一双墨褐色的深眸,非常精致完美又野性的面孔,娘的,跟老子从前有个一拼!
等等,老子从前是什么模样来着?想不起来了。
同性相斥,偶真想伸出利爪抓花那张漂亮的脸,可是,却被那家伙按在怀里:“回营!”
在偶被在马背上被颠的七晕八素的时候,偶终于被带到了那个家伙的营地,然后,偶见到了这一生永远也不能忘记的一个小丫头。
“好漂亮的一只小猫啊!”她把老子抓到怀里轻轻地抚摸着,真的挺舒服的,偶舒服地眯起眼睛,看着那张小脸。
这个小丫头小脸蛋红扑扑的,粉红色的嘴唇水亮亮的,她有一双非常大非常黑非常圆的黑眼睛……放开我,放开我,偶虽然不想当豹子,更不想当猫!
那个可恶的漂亮男人笑笑:“这哪里是猫?这是一头货真价实的小豹子!”
“啊……。”随着震耳欲聋的惨叫声,偶被扔到了地上,那个笨笨的小丫头眼睛一翻,吓晕了过去。
偶也眼睛一翻,摔晕了。
等老子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仍然在那个男人的怀里,他一边对我抚摸着骚扰着,一边对那个小丫头说:“你摸摸它,你摸摸它,它不会咬你的!”
错,偶想咬,可是,还没等老子张开血盆大口,她又晕了过去。
这个丫头真是胆小,老子立刻没了兴趣。
等那个丫头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她终于将老子抱在了怀里,偶看着那双黑亮亮的眼睛,懒得挣扎,确切地说偶是实在太饿了,也挣扎不动了。
她将偶举起来,兴奋地说:“真可爱,你就叫‘包子’!”
从此以后,老子有了这样难听的一个名字,从此以后,偶很嫉妒另外一个豹子的名字,紫电,瞧瞧,多威风!
老子哪天吃了它,将它的名字抢过来!!!
这个丫头对老子还是很好的,她总是喜欢将偶抱在怀里,给偶梳毛,喂老子吃东西,她的怀抱软软的,香香的,这对老子来说,真的很有吸引力!
看的出,那个漂亮野性的男人很喜欢那个丫头,这让老子多少有点嫉妒,为什么嫉妒?说不出来!
那个漂亮男人总是喜欢抱着那个笨笨的丫头睡觉,而那个丫头却总是在睡觉的时候搂着老子,口水流的老子身上全身,老子那美丽的毛啊!
有时候她的腿还狠狠地压在老子身上,将老子从美梦中压醒,但是老子竟然还缺心眼儿地心甘情愿被她压着,真是奇怪了!
老子难道是一个这样容易被欺负的人吗?
不过,为什么,偶喜欢偎依在这个丫头的怀里,被她欺负?甚至当她和那个讨厌的漂亮男人将偶打扮成小白兔的时候,偶还兴奋的很?
有时候,偶真的很瞧不起自己!
偶越来越喜欢跟那个丫头黏在一起了,她也喜欢偶,她换衣服的时候,会将那个漂亮男人赶出帐篷,而当着偶的眼睛换。
偶真的很羞涩啊?那小巧玲珑、白嫩嫩的身体,偶不好意思看,好几次用爪子捂着自己的眼睛,偶尔的一瞥,差点喷出800CC的鼻血。
偶还喜欢看那双黑黑圆圆的大眼睛,想一辈子偎依在她的身旁。
虽然偶还小,但是偶想保护她,像一个男人一样保护她,所以,一个坏女人来找茬的时候,偶冲上去保护她。
可是,偶为什么这么弱小?竟然保护不了她?还被人踩在脚下?
要是从前?偶撕碎了他们!
等等,从前是什么样子,为什么偶想不起来?
真是一个笨丫头啊,那个坏女人骗她吃下诱蛇的药,引来好多好多的毒蛇,她又叫又跳,吓得不得了,偶冲上去,和那些蛇搏斗,偶终于在她的面前现出了英雄的一面。
她中了蛇毒,偶很着急,可是,那个漂亮的男人更着急,他拼命给她吸毒,救了她。
这之后,偶又是放心又是难过。
放心的是,她的毒解了,可是,让偶难过的是,她喜欢上了那个充满野性漂亮的男人。
每当他们含情脉脉地相对,偶就很难过,虽然偎依在她温暖的怀里,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感觉到孤单。
这种孤单,说不出,为什么?为什么偶想不起来?
后半夜,我精神抖擞地钻出了她的怀抱。
猎豹那充满旷古呼唤的野性血液在我体内澎湃,我微微张开嘴,我的獠牙渴望跳动的血管,充满韧性的鲜肉,我的喉咙渴望甘甜的鲜血,我的利爪我的身体渴望着撕裂和破坏……野兽走路是无声无息的,偶轻轻地踮着脚尖,漫步在月光下……。
偶想杀戮,偶想嗜血……偶想看那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的惊恐的眼神、喷薄的鲜血,想看那满世界的慌乱。
“包子……。”她在睡梦中呼唤偶的名字,偶立刻敛起自己这双紫色的双眸,收回了全部的戾气和遐想,乖乖地跳回她的怀里,她用温柔的手搂着偶的头。
老子用紫色眼睛静静地看着月光下这张可爱的小脸,为什么?偶会死心塌地地依偎在这个笨蛋女人的怀里,还这样渴望她的垂怜?
那个漂亮的男人在她的身边睡的很香,偶又冷冷地看看他,他对于老子来说,绝对是同类,他有一双墨绿的眸子,危险而残酷。
偶本能地知道他也是嗜血的,他那样静静地睡着,嘴角有一丝好像嘲讽的笑,全身散发出恐怖的杀气……这只男人,非常危险。他同老子一样,在这个笨丫头面前完全是另一个人,收敛了五分的脾气,七分的残忍,九分的杀气!他同老子一样,在这个笨丫头面前,显得那样乖巧和可爱。
是的,为了这个可爱的笨丫头,偶愿意掩藏自己的本性,永远永远……。
笨丫头和那漂亮的王子打架了,是的,打的很凶,那个男人狂性大发,连偶被用粗粗的铁链锁起来了,偶很紧张,因为偶担心笨丫头吃亏,她看起来好像真的很爱那个男人,每天,她都会流好多泪,放开老子,放开老子,这是老子的女人,谁欺负她,老子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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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注意:这段番外可不是香香没事凑字数的番外,这可是故事中很重要的伏笔,以后怎么发展,亲亲们会明白,香香为什么要这么写的。
一对俊男美女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药泉中。
血非夜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滚滚,她就那样好像温顺的小白兔一般地坐在自己的怀里,一动都不动,双手抱着胸,滚滚,你对我就依然这样有敌意吗?
难道我的爱让你这样痛苦吗?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下颌轻轻地枕在滚滚那纤细的肩膀上。
一滴泪从他的眼睛里滑出,落在滚滚的胸前,滚烫滚烫的。
滚滚心里不禁一动,血非夜,你哭了吗?
“滚滚,等你完全好了,我放你走!”血非夜终于轻声说,“强扭的瓜不甜,如果你不喜欢我,强留在身边也没有用,我血非夜要什么女人都有,没有必要把你拴在我身边。”
嘴里说的潇洒,他的心却很疼,是的,好像万箭穿心一般疼。
滚滚不禁愣了一下,血非夜,愿意放自己走?
“如果你喜欢的是血月离,那么,我可以将你送给他!“血非夜继续说。
滚滚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冲上脑门儿,她冷冷地说:“谢谢了,你好大方,可是我是一样礼品吗?任由你们兄弟俩送来送去?草原上的女人没有地位也不至于这样没地位吧?”
血非夜无语,他想了一下淡淡地说:“好吧,你想去哪里?我都让你去!”
虽然希望滚滚永远留在身边,但是她现在这个样子,血非夜竟然这么心疼和难过。
滚滚本来是那样活泼可爱的样子,可是现在……。
他曾经希望自己能让她永远快乐,可是,现在的她脸上没有了笑容,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宁愿选择放手。
他不愿意看到她为了离开自己,伤害她自己。
滚滚愣住了,她转过身来,愣愣地看着血非夜:“你……你愿意让我走?你不是……?”
血非夜松开了滚滚的身体,独自上了岸,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想明白了,如果你的心不在我这里了,我还强留你做什么?我不愿意看见你伤心和难过,更不愿意看你伤害你自己!”
他不想让心爱的女孩子痛苦,如果她已经不喜欢他的话,那真不如放了她。
看着她痛苦,自己更痛苦!
也许放手,才是真正的解脱!
“血非夜……。”滚滚轻声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哽咽了。
他真的愿意放自己走了,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却那样的痛?
是舍不得吗?
“明天,我就送你走!”血非夜终于下了决心。
他转身就走:“一会儿你泡好后,穿好衣服,让侍卫送你回去。”
望着那潇洒倜傥却很寂寥的背影,滚滚愣住了。
血非夜,真的选择了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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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回到了血非夜的大营内,却不见了血非夜。
他去哪里了?
滚滚问袭月,她也不知道。
滚滚不禁十分失落,血非夜,你到底去哪里了呢?
她悲哀地发现,自己依然是真正关心和留恋他的。
可是,血非夜到底去哪里了呢?
暴虐:爱情让人受伤!
离营地不远的一处草原上,燃起一个寂寞的篝火。
天上闪烁着几颗寂寥的星星,无精打采地眨着眼睛,与这寂寥的星星,默默相对的,是一弯孤独的明月。
与孤独的明月相对的,是一个同样寂寥的身影。
血非夜,美丽野性的草原王子,同时,也是那样孤独的一个王子。
他轻轻地靠在一棵小树上,愣愣地地盯着那簇美丽的篝火,漂亮迷人的眼睛里充满了孤寂。
微风轻轻地吹拂着他那放荡不羁的黑色卷发,那完美如同鬼斧神工般的面孔愈发显得倜傥迷人。
他拿着装满酒的酒囊,不停地喝着,大口大口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曾经目空一切的他,何时变得这样无助无依?
从小,虽然贵为王子,高高在上,但是他在杀戮中摸爬滚打,帝王之家,没有真情,哪怕是父子、呣子之间也觉得生疏。
在王族中,只有自己足够强,才会受到重视和尊敬,否则,只有死!
可是说,血非夜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打拼来的,每当卸去凶狠的面具,只有夜夜笙歌才能弥补心灵的空虚。
本来以为人生就这样过去,可是上天眷顾,让他迎来了生命中最亮丽的色彩——钱滚滚。
她活泼、可爱、清纯、美丽、聪慧(也许不那么聪慧)……,她好像一个小天使一般让他懂得了生命中,还有一个字,那就是——爱!
他是那样宠着她、爱着她,纵然她给了他一刀,让他疼的浑身颤抖,他发誓要报复的时候,才发现,每伤害她一点点,自己就会痛得浑身直抖。
特别是看到滚滚为了离开自己,宁愿服毒,他彻底震动了,算了,放手吧,血非夜,放手吧!
如果让心爱的人痛苦,那么自己还是放手吧!
虽然,自己的心痛得要死。
血非夜仰起头来,看着天空的星星,神思飘渺。
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搂住了血非夜的腰。
血非夜不用回头,已经知道是雪薇。
这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女人,总会陪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为什么不会是滚滚?
“殿下,回去吧,不要喝太多酒了,太伤身体了。”雪薇轻声说,她用纤纤玉手轻轻地握住了血非夜拿着酒囊的大手,“您已经喝了好多了。”
“你一直在看着我?”血非夜轻声问。
“是的,我不放心殿下。这是我的职责!“雪薇轻声说,“我一直在远处看着您,可是,您始终看不到我!”
血非夜苦笑一声:“你回去吧,我要在这里独自呆一会儿。”
“殿下,何必呢?为了一个不值得你珍惜的小丫头,值得吗?雪薇跟随殿下这么久,从来没有看见殿下这么痛苦,这个小丫头,人虽然小,真是害人精啊!”雪薇轻声说。
“不要说了,是我自己找的。”血非夜淡淡地说,“是的,是我自己找的。”
女人是可以宠爱的,而是不可以爱的,因为爱情,只会让人受伤!
暴虐:舍不得吗?
“我决定放滚滚走了,既然她不想留在我身边,我就不勉强了。”血非夜轻声说。
“真的?”雪薇的脸色亮起来,“她肯放弃?”
那个小丫头肯放弃血非夜走?
血非夜苦笑了一声,又喝了一口酒:“是的,没想到血非夜也会有被女人抛弃的时候,也会有心痛的时候。
他又将烈酒大口大口地灌进自己的胃里。
一直喝到他呕吐起来,原来,美酒,有时候也是这么伤人。
雪薇看着血非夜那痛苦的样子,不禁十分伤心,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他为了一个女人伤心。
也许,等到这个小女子走了,就一切都恢复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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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透过帐篷的缝儿,果然看见血非夜被雪薇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走进了雪薇的帐子。
这个酒色并重的家伙,除了美酒就是女人。
现在,要送自己走了,所以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流连其他女人的帐篷了。
是的,男人果然都很下贱,都很无情。
“我会一生一世爱你!”这种誓言或者说承诺见鬼去吧!
当一个男人的心变的时候,那些承诺就好像变成了一张薄薄的卫生纸。
不,还不如卫生纸好用!!!卫生纸还能用来擦擦鼻涕擦擦手,过期了的承诺能用来做什么?
男人,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一样啊,从来只问新人笑,哪里听得旧人哭?
滚滚不禁又想起那句至理名言: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那张破嘴!
(这是谁……的至理名言啊?)
说好听的,是送自己走,其实,是早就厌倦了自己了吧?
滚滚不禁苦笑了一下,退回到帐篷里,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再三打量了一下这个偌大的华丽帐篷,心里有点不舍,毕竟自己在这里曾经度过一段多么美好的时光!
她的心里竟然涌出一种非常舍不得的感觉。
她想哭,却又哭不出!
这到底是怎么样一种痛苦的感觉啊?为什么心里这样的堵?
滚滚说不出!
自己离开缇袒,去哪里呢?
这样想着,她不禁流下了眼泪。
也好啊,还是回京城,去开个小店,聘几个服装设计师,然后把自己的现代创意用上去,看好多穿越女主不都是这样干的吗?
我就不相信,我钱滚滚就不如人家?
滚滚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
也许自己全心全意地忙着事业,就会忘掉血非夜,忘掉所有的情殇。
血非夜,我要你成为我感情路上的蓝颜过客,从此,你就是你,我就是我,偶们之间的一切,我不想再想起。
滚滚想着,眼泪却流的更多了,真是奇怪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是舍不得吗?
滚滚一边想着,一边哭着,她又最后看了看包子,不能带包子走了,带去中原很不方便,包子会被当做野兽抓起来的,那么就让血非夜好好地养着它,以后让它快乐地威风凛凛地驰骋在草原上吧!
暴虐:他的护身符?
滚滚流着眼泪最后喂了一次包子,包子偎依在她的怀里,用那双水汪汪的柔情万种的眼神看着滚滚,幼小的豹子应该不知道自己最心爱的小主人明天就要离它而去了吧?
它在滚滚的怀里兴奋地不停地打着滚儿,用小爪子紧紧地搂着滚滚的脖子。
“包子,你以后要听话哦,否则血非夜那么粗暴蛮横的性格,你会挨打的,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滚滚轻声说,“我相信袭月会帮我照顾你的。”
袭月走了进来,一把抓住了滚滚的小手:“滚滚,你当真要走?一定要走?”
她舍不得地哭起来。
滚滚笑着看着她,柔声说:“我本来也不属于草原啊,所以,只能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不过,能有你这样一个好朋友,你知道我多高兴吗?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对了,包子就拜托给你了,你要好好地照顾它,让它长成像紫电那样威风的大豹子,另外……,”滚滚低头想了一下,又擦了擦眼角,轻声说,“血非夜也拜托给你了,他脾气不好,又爱喝酒,不要让他喝太多的酒了,如果他喝太多,你帮我劝劝他,酒是穿肠毒药。”
袭月惊讶地看着滚滚,急切地说:“滚滚,你还是关心和心疼血非夜殿下的是不是?你还是心疼他喜欢他的对不对?那……你为什么一定要走?我可以看出,血非夜殿下一直也是喜欢和心疼你的啊,你不知道,当你绝食的时候,他有多么心疼,他也是一点东西都不吃呢,只是喝酒,你为什么不能和他好好地在一起呢?为什么明明两个相爱的人偏偏要分离呢?”
滚滚愣了一下,原来,血非夜在自己绝食的时候,他也在绝食?
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我以前也曾经希望我和他永远在一起的,可是,现在看来,我和他不是同一路人,他的性格太火爆,太蛮狠、冷酷嗜杀,他在发脾气的时候只会伤害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触怒他,我害怕他再将我投入野兽笼子中,更不喜欢他有那么多宠姬,总之,我们的生活方式相差太远了,分开也好。”滚滚想了好久,才淡淡地说。
袭月无话可说,只是拉着她的手哭,看来滚滚的主意是拿定了,这个小姑娘,平时稀里糊涂的,可是坚定起来也真是几头牛都拉不回。
袭月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滚滚那纤细的小腿上套着的闪亮银环,那上面用缇袒语刻着一串好看的字母,这几个字母,滚滚不认识,她一直以为是“汝奴”或者什么其他的奴隶标志。
“滚滚,你知道这个脚环上的字母是什么意思吗?”袭月抚摸着滚滚脚上的银环说。
“不知道啊!”滚滚轻声说。
“这是我们缇袒的文字。”袭月轻声说,“这是我们缇袒部落最尊贵的王子才会拥有的,这是他们王族的标志,这个字母是我们夜王子殿下的名字:夜。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脚环里面还雕刻着一只雄鹰。”
滚滚愣住了,她赶紧用力掰开了脚环,将银脚环从脚上摘下,不错,里面的确还刻着一直展翅翱翔的雄鹰。
“滚滚,这是夜王子的护身符,这是缇袒汗王给自己最心爱的儿子的东西,是至高无上的,夜王子殿下将这个送给你,可以看出,他对你是多么珍视啊?”袭月闪着大大的眼睛说。
滚滚紧紧地握着脚环,陷入了沉思,这不是汝奴的标志,而是他的护身符?
他将自己那么珍视的护身符送给了自己,那说明……。
入夜,滚滚,袭月和包子睡在一起,夜已经很深,滚滚却毫无睡意,只是睁着眼睛一直看星星到天亮。
暴虐:只因未到伤心处!
从雪薇那里回来的血非夜撩开帐子,看见了滚滚静静地躺在床上。
袭月已经起来了,她看到血非夜刚想见礼,却被血非夜抬手制止,他不想吵醒滚滚。
袭月赶紧退了出去。
血非夜静静地看着滚滚那可爱的睡相,她似乎在梦里也在哭,两行清泪在水灵清透的腮上形成了不干的泪痕,长长的睫毛好像羽毛扇一般轻轻地抖动着,偶尔小鼻子皱着,似乎很难过的样子。
滚滚的睡相一直那么甜美,可是现在……。
血非夜很费力地将自己的眼睛移开,滚滚,今天,你离开了我,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遇到一个好人吧,让他代替我疼爱你!
他的眼睛也酸起来,有点想哭的感觉,奇怪,自己从来是没有眼泪的啊!
他赶紧将头扬起来,把眼泪全憋回去。
睡梦中的滚滚突然伸出了手臂,紧紧地搂住了血非夜的脖子,血非夜一愣,任由她将自己搂下去。
血非夜的脸靠在滚滚那软软的胸前,聆听着滚滚的心跳,血非夜实在控制不住了,眼泪流了出来,润湿了滚滚的衣襟。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他慌忙坐起,擦干自己的眼泪。
这个时候的滚滚张开了眼睛,看见血非夜坐在自己的身边,似乎愣了一下,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慢慢地坐起。
她那双黑黑的圆圆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血非夜,眸子中似乎是万千情思。
血非夜移开了自己的眼睛,他怕自己再看一会儿,就会忍不住将她永远留下。
“梳洗吧!然后我送你出草原!”血非夜简单地说,转身走出了帐篷。
袭月已经将为滚滚做的去中原穿的衣服放在床前,滚滚小心地穿好,这是一套粉红色的衣裙,将长发梳成几个抓髻在头顶,其余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滚滚俨然又变回了那个中原小姑娘。
她将自己的包袱系上,里面赫然是自己的那顶九凤冠,这个得带上,回中原的时候,要换银子花的。
一切都准备好,血非夜带了自己的亲兵,骑上高头大马,将滚滚送出了草原。
滚滚也骑了一匹马,马队走的并不快,血非夜的马就在滚滚的身边。
一路上,滚滚低着头,不知道要说什么。
血非夜也没有说话,那张漂亮野性的脸上一脸默然,有时候,他会抬头看看滚滚,又将头低下去。
唉,曾经相爱的两个人就这样变得这般陌生吗?
他真有点不甘心了,可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再走了一程,血非夜勒住了自己的追风:“吁……。”
队伍都停了下来,滚滚也勒住了自己的马,扭头看着血非夜那张夺目的脸。
“滚滚,我就送你到这里吧?我的亲兵会一直将你送出草原,我……就不去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有隐忍不住的眼泪,“滚滚,你保重!”
滚滚抬起头来,默默地看着血非夜,眼睛也感觉十分发酸。
“这个,给你!”血非夜从自己的怀里逃出一个小布袋,递给了滚滚。
暴虐:我要回到你身边
“是什么?”滚滚眨着眼睛。
“打开看看。”血非夜轻声说。
滚滚打开了小布袋,里面金光璀璨,竟然是满满一袋的金珠子。
滚滚愣住了:“这……。”
“你要花钱啊,希望这些金子让你生活的很好。”血非夜轻声说,帮滚滚又重新系好了袋子,“小财迷,你要小心点儿花哦,这每颗金珠子都可以买下一个小店的。”
他的脸上又流露出宠溺的表情,说话的样子是那样温柔。
滚滚差点哭出来,可是她拼命地忍住了。
“我知道!你放心,我会像保护自己的生命一样保护自己这些金子的,我一向是舍命不舍财!”滚滚尽量笑着说,可是笑得十分不自然。
“小财迷……。”血非夜笑着用自己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滚滚的脸蛋,那柔情万种的样子简直可以让钢铁融化,纵然是百炼钢也会变成绕指柔了。
两人深情相对的样子,看得周围的亲兵们都纠结了(读者亲亲们大吼:偶们也快纠结了。)
瞧小两口依依惜别的样子,怎么能分手呢?
“好,我回去了,滚滚,你保重。”血非夜调转马头,不能再耗下去了,再耗下去,自己的心情会更难受。
再最后看了滚滚一眼,血非夜独自一人,骑马远去。
望着那气宇轩昂的背影在视野里渐渐远去,两行珠泪顺着滚滚的香腮流下。
血非夜,就这样分别了吗?
“滚滚姑娘,我们走吧!”血非夜的亲兵队长策马来到滚滚的身边,轻声说,“我们送姑娘回中原,这是殿下吩咐的。”
滚滚这才转过头来,催马前行。
一路上,滚滚思绪连篇,真的要离开这片草原了吗?
同血非夜相处的点点滴滴好像放映电影一般不停地在脑海里闪过,血非夜那灿烂的微笑也不停地在眼前闪现,血非夜,其实,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
袭月的话也在不停在滚滚的耳边回响:滚滚,夜王子殿下是真心喜欢你的啊,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那么认真,是的,彻头彻尾地认真!!!
滚滚勒住了马匹,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滚滚调转了马头,血非夜,我,决定了,我不离开你!
周围的亲兵们互相看看,太好了,滚滚姑娘回心转意了,不离开血非夜殿下了。
那么血非夜殿下也不用脾气坏了,血非夜殿下要是脾气好,咱们哥们也不用受苦了。
大家都高兴起来,跟着滚滚催马往回走。
血非夜,我回来了!滚滚在心里说,如果让我离开你,我真的心里很疼痛。
血非夜的亲兵们保护着滚滚又要返回血非夜的大营,可是,还没有跑出二里地,突然从周围的草丛中飞出无数只利箭纷纷击向那些亲兵。
血非夜的士兵们躲闪不及,当时就有好几个中箭掉下马来。
滚滚大吃一惊,这是谁在半路下杀手?
剩下的亲兵一边不停地挥刀抵挡箭,一边纷纷将滚滚围在中间,作为血非夜的心腹手下,他们知道滚滚姑娘在王子殿下的心目中占着多大的分量,所以要誓死保卫!!!
誓死保卫!
“是谁?赶紧出来受死!”亲兵队长大喊,“你们知道我们是谁?我们是缇袒族夜王子的手下,你们瞎了眼睛?”
随着一声长啸,从树上和草丛中出现了数不清的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将滚滚还有血非夜的亲兵们纷纷围在中间。
他们手里的刀剑银光闪亮,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他们到底是谁?
双方人马都剑拔弩张,陷入战争状态。
亲兵队长冷冷地说:“明知道我们是夜王子的人,你们还要下手吗?”
他的心里也在发寒,他本能地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
随着一声轻笑,数名黑衣人让开一条路,一匹全身没有一根杂色的白马仿佛踏雪无痕般地走了进来。
马上端坐的人一身黑衣,看不清容貌,因为他戴了一顶掩盔,也就是说,一个半截面具覆盖着他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还有鼻子的下半部。
不过可以看出他鼻梁以下的部分,如雕刻刀精心雕刻的一般,每一个坡度每一丝弧线都完美到令人惊诧,即便只见着下半脸,所有的人都能断定,他一定是一个出奇的美男子。
他那遮盖住上半脸的掩盔中,射出两道冷冽的眼神儿,不知道是滚滚的幻觉还是怎么的,他有时候一眨眼,好像那双点漆的深眸会偶尔变成赤红色。
滚滚眨眨眼睛,是自己神经过敏吧?谁的眼睛能是红色的呢?又不是白兔子也不是妖怪。
再一细看,那双眼睛好像又恢复了黑色。
真是奇怪的眼睛,奇怪的人。
白马上的男人微微一笑,轻启嘴唇:“留下那个女孩儿,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非常动听,但也充满了危险,在众人听来,好像是魔音一般,心脏都疼。
亲兵队长冷冷地说:“你们是哪里来的山贼,明明知道我们是夜王子的人,还敢动我们,难道是吞了熊心咽了豹子胆?纯心同我们作对,你们可以打听一下,在这片草原上,谁为大?”
他一定要保护滚滚,因为滚滚是王子殿下心爱的人。
其他的亲兵也瞪着眼睛怒视着敌人,誓死要保护滚滚。滚滚很感动,血非夜你的部下真的很忠心。
可是她非常害怕,因为对方的人马很多,而且,每个看起来都这样厉害,尤其是这个领头的,看起来太过恐怖,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夜王子……哈哈哈哈。”那个男人仰面长笑,“好吧,好良言劝不过该死的鬼,既然你们想去地狱逛逛,那我就送你们一程!”
他用双手的手指往前一指,做了一个十分潇洒的姿势,他的手下如同猛虎一般冲了上去。
保护滚滚的亲兵们也纷纷迎战,双方厮杀在一起。
滚滚惊骇地发现,对方的这些士兵好像一个个没有痛觉一般,即使刀枪扎在身上,他们还是进攻势头一点不减,战斗力极强,刀剑看在身上,好像没有感觉一般。
而血非夜的亲兵们,一个个浴血奋战,血染战袍,却抵挡不住这些疯狂的士兵的进攻。
滚滚是生是死?
队长此时已经身中数刀,鲜血已经将胯下那匹马都染成了红色。
他挣扎着跑到滚滚的身边,对滚滚说:“滚滚姑娘,我们拖住他们,你快逃!去找殿下!”
说罢,他又投入了战斗。
血非夜的亲兵们真的非常勇敢,他们拼命地拖住那个黑衣人的进攻,亲兵队长冲吓呆的滚滚大喊:“滚滚姑娘,快跑!”
滚滚擦了一把眼泪,调转马头赶紧冲血非夜的营地方向跑。
可是,没跑出几百米,那个黑衣人的白马已经好像鬼魅一般地拦在了眼前。
“小姑娘,还想跑吗?”他的声音好像魔音一般震动人的心。
“我跟你拼了!”滚滚抽出Сhā在靴子里的匕首策马向黑衣人冲过去,趁势将手中的匕首捅向黑衣人的心窝,黑衣人仰面狂笑,稍微轻晃就躲过了滚滚的匕首,同时,他好像老鹰捉小鸡一般,一把将滚滚从马上拽了下来,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是谁?”滚滚拼命地踢打可是无济于事。
黑衣人将滚滚的脑袋扭了过来,滚滚正好看见那双凛冽的眼睛又变成了红色。
“你是鬼!”滚滚大叫,浑身抖成一团。
黑衣人大笑:“没错,我是地狱里跑出来的鬼!”那双越发变得赤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滚滚的大眼睛。
那双眼神勾魂摄魄,好像一个有魔力的漩涡一般拼命地吸引着滚滚,他往滚滚的背上一拍,滚滚顿时失去了神智,休克了过去。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尸体也很快被拉走处理掉。现场只有一些草叶上留着殷红的血滴,除此以外,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待血非夜率兵赶过来的时候,再也没有了任何人的踪影。
血非夜在旷野中大喊:“滚滚,你去了哪里?是生还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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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非夜呆呆地坐在草原上,他似乎已经出离了灵魂,小豹子包子紧紧地偎依在他的怀中,仰着头,看着那张漂亮却憔悴的脸,似乎很是奇怪。
这么短短的时间内,滚滚小主人哪里去了?
为什么血非夜殿下这样憔悴?连胡子都长出来了。
包子用小爪子轻轻地挠了挠血非夜的胸膛,似乎在安慰着血非夜。
“包子,滚滚到底是生是死?”三天了,滚滚一直没有消息,连自己的一队亲兵也好像消失了。
他们到底是不是遭了毒手?滚滚,你到底在哪里?
血非夜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雪薇轻轻地坐在血非夜的身边,柔声说:“殿下,我相信滚滚滚姑娘是不会有事儿的,吉人自有天相嘛!”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预感到滚滚出事了,可是……唉!”血非夜轻轻一叹。
雪薇微微一笑:“不会的,滚滚姑娘很精灵啊,不至于,殿下,我们已经撒下人马去找,应该会找到滚滚的。”
雪薇那样美的笑着,却在心里想,永远都找不到才好。
这个时候,一个卫兵跑来,向血非夜禀报:“启禀殿下,汗王前来看您,殿下赶紧接驾!”
地宫
“哦。”血非夜淡淡地应了一声,却懒散地坐在那里,依然没有动。
卫兵真不知道怎么才好,唉,自从滚滚姑娘走了以后,血非夜殿下就这样有气无力的,没事只管喝酒,似乎被抽掉了灵魂一般。
连汗王来,他都懒得接驾。
卫兵站在那里都感觉浑身发抖。
血非夜一边搂着包子,一边抓起身边的酒囊不停地灌着自己酒,大口大口的。
远处传来“腾腾腾”的脚步声,一大堆人正向这边走来,正是缇袒王血克图、血月离还有一干人等。
血非夜连动都没有动,仍然是自顾自地喝酒,似乎天地之间,什么都不存在了。
转眼间,血克图已经大步来到血非夜的身边。
看见自己最心爱的儿子憔悴成这个样子,血克图气儿不打一出来。
这个浑身散发着浓浓酒气儿、醉的一塌糊涂的人还是自己那个引以为傲、好像是草原上最矫健的雄鹰的儿子吗?
他现在为什么那么颓废?就是因为那个叫滚滚的小丫头走了。
“血非夜,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女人是什么东西?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
父王雄狮般的咆哮似乎在血非夜的耳朵里好像蚊子叫一般,他仍然是不动。
血克图简直都要气急了,这就是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吗?自己的草原以后就要交给这个孩子吗?
怎么短短几个月,变化这么大呢?
血克图真是又气又急,他用大手一把抓起血非夜,一拳打了出去,沉重的拳头打在血非夜的脸颊上,血非夜顿时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这一拳真的很重,血非夜的俊脸一片青紫,鼻子和嘴角都流出殷红的血来。
他站起身来,冷冷地看了自己的父王一眼,好像刚刚苏醒一般,给血克图单腿跪下见礼:“父王来干什么?”
他的样子让血克图简直都要气死了。
自己心爱的儿子……。
旁边的血月离看见血克图那怒气冲冲的样子,他好看地笑一笑,那种迷人的笑意,简直可以倾倒众生。
“父王,英雄难过美人关,非夜年轻气盛,也难免啊!他真的很喜欢那个小公主,也算很痴情呢,不过,我相信很快他会忘记她的,这样吧,父王再赏赐给他几个小美女吧。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非夜就会忘记滚滚姑娘的。”血月离说的极其有道理。
血非夜冷冷地看了血月离一眼,一句话不说。
忘记?估计这辈子是不会了。
血克图冷冷一笑:“血非夜,你听清楚,要是你不赶快振作起来,以后你永远都不会得到草原!”
自己这个儿子真的是让自己太失望了。
他一甩袖子转身就走,血月离充满同情地看了看血非夜,他轻轻地拍拍自己弟弟的肩膀,轻声说:“非夜,人要看开点,尤其是男子汉大丈夫,你要弄清楚,孰重孰轻,什么是最重要的,是江山还是……女人?”
血非夜的脸上依然没有一丝表情,但是他的心被震动了。
血月离微微一笑,也转身离去,那潇洒的背影被夕阳拉得好长好长。
是江山还是女人?
血非夜低下头,静静地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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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啊?
浑身好痛啊!好像散架子一般,头也好痛,好迷糊!
滚滚轻轻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好像是一个地洞一般,没有太阳的光线,却看到周围光滑的石壁上镶嵌着一颗颗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
那些夜明珠幽幽地发出了绿莹莹很柔和的光。
滚滚感觉浑身好像被拆掉骨头一般,她咬着牙爬起来,发现自己睡在一块平平的大石头上。
石头很凉,睡得自己腰酸背疼。
不能睡在这么冰冷的地方啊,搞不好会得风湿病的。
是谁把自己扔在这里的?
滚滚想了想,突然想起了自己被血非夜送出了大营,并在一队亲兵的护送下回中原,可是自己后悔了,正要追血非夜,却发现一些陌生残忍的黑衣人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并和护卫自己的血非夜的亲兵战斗起来。
她想起了那场战斗的残酷,胳膊儿腿儿乱飞,鲜血迸溅。
最后保护自己的亲兵们全部阵亡,自己也被那个神秘人捋到他的马上。
滚滚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太阳|茓,那个掩盖了自己上半脸的神秘人,到底是谁?
滚滚现在想起那令人心悸的目光,都觉得害怕。
那种目光太……让人……。
她站起身来,借着石室墙壁上的夜明珠的幽光,打量着四周,真的只是一个石室,没有任何的装饰。
为什么我被关到这种地方?哪里可以出去啊?
滚滚在石室里乱转,用小手沿着那光滑的石壁轻轻地触摸着,不会吧,这间石室竟然没有门,那么自己是怎么被弄进来的?
难道要把自己弄到这里憋死?
不行,要赶紧逃出去才是。
所以,肯定有门。
滚滚赶紧细心地摸着墙壁,果然她的小手触碰到一处石壁比其他的石壁高出一点儿。
就是这里了,不错,有风。
滚滚将小脸贴在这个地方,果然有丝丝凉风从这里透过。
这就是机关了!滚滚兴奋不已。
可是机关到底在哪里?
滚滚到处找,也没有找到,这样的石门怎么打开呢?她又推又拉,石门纹丝不动。
滚滚又找了半天机关,也不得要领,急的满头大汗。
等等,不要着急,要好好想想。
滚滚坐下来,仔细地回忆着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看过的武侠小说和电视剧,对了,一般在这种地方,恐怕都会有启动石门的东西,比如凸起的物体啥的。
滚滚一拍巴掌,好像一个明亮的灯泡在眼前突然点亮一般,她茅塞顿开。
再仔细打量一下周围,滚滚果断地盯住了那几颗嵌在墙壁上偌大的夜明珠。
就是这个了。
滚滚跳起来,盯着那几颗美丽的夜明珠,好久好久,她伸出小手握住了其中的一颗,轻轻一转,没动!
再转几转,还是没动,应该不是这颗。
滚滚果断地放弃,然后又转其他的夜明珠,果然,在锲而不舍地转动了二十七八颗夜明珠后,果然听到一声“咯吱咯吱”的声音,石门顿起。
成了?哈哈!
滚滚心花怒放,看来囚禁自己这个人也是非常有钱的人物,连个牢笼都镶嵌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滚滚真想撬下几颗来,可是一摸口袋,没有匕首,只好作罢。
她一哈腰,从开启的小石门钻了出来。
可是一钻进去,滚滚顿时愣住了,同时浑身发抖。
因为,好像自己从一个牢笼出来,又进了另外一个牢笼。
而且,这个牢笼貌似还是一个巨大的冰箱。
只见这间偌大的石屋,是一个巨大的冰室,墙上全是厚厚的坚冰,也不晓得到底冻了多少年。寒冰反射着照人的光,冰面上也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
好冷啊,滚滚顿时抱住了自己纤细的肩膀,小脚不停地跺着,在这间冰室里,能找到逃出的路吗?
她一边哆哆嗦嗦地往前走,一边东张西望。
这里到底是哪里啊?到底是哪个缺德的将自己抓到这里了?
血非夜,我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我是不是永远都见不到你了?
呜呜呜,滚滚顿时悲从心头来,好像自己就要在这间巨大的冰箱里被冻成死鱼了。
冰室真的好大,滚滚走了好一会儿,也米有走到头儿。
咦,前面那是人吗?
借着夜明珠的光,和反射的冰光,滚滚影影绰绰地看见前面有一处凸起的冰台,而冰台上盘膝坐着一个人。
是个男的。
滚滚惊讶地发现这个年轻的男人双目微闭,赤祼着上身,满身是纠结强劲的肌肉,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在练功,在打坐。
拜托,这么冷的冰室里,他不冷?还光着身子?
滚滚一边往小手上吹着哈气儿,一边轻轻地靠近了那个冰台,这个年轻的男子脸上带着面具,只露出鼻子以下的部分,那样俊美的半张脸。
咦,对了,就是劫持自己的人。
滚滚一下子认出来了。
这个人在练功?在这么寒冷的冰室里练功?好可怕的人啊!
他到底是谁?
滚滚眨了眨眼睛,大眼睛四下转了转,她知道这种练功的人最怕走火入魔,一旦走火入魔,不但前功尽弃,有的还有性命危险,所以他们不敢轻易运功。
那么,如果趁这个人练功的时候劫持他,那么他一定得放自己走!
想到这里,滚滚下定了决心,对,不入虎|茓焉得虎子,不冒险怎么能逃出去?
如果不冒险,也许自己会死在这里,拼了!!!
滚滚“蹭”地跳上了那个冰台,围着那个人轻手轻脚地转了几圈儿。
哼哼,果然没有动,不是冻僵了吧?你肯定是在练功,这个时候,你是最脆弱不过的,那么就乖乖受死吧?
想到这里,滚滚果断地伸出了小手,迅速地点了那个人的几处大|茓,只要凌水寒教过她的|茓位,她都点了一个遍,为了防止万一,她用的力量还不小呢,点的手指头都疼。
那个年轻的男人一动都不动。
是被我点住了吗?
滚滚哈着热气转到那个人的面前,看看这个神秘的面具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她仔细地打量着神秘人那露出的半个面容,恩,虽然看不到全貌,但是看这美得好像艺术品的半脸,也可以猜出对方是一个绝色的美男子。
一定看看你长什么模样!!!
滚滚打定主意,伸出小手,颤抖着伸向那个面具,可是,还没等手指头接触到那个面具,却见那个人突然张开了一对深眸,两道冷光从那双冷冽的眼睛里射出来,好像两把利剑直刺滚滚的眼睛。
啊!滚滚吓得从冰台上栽了下去,一ρi股坐在地上的冰面上。
坚硬的冰面险些将滚滚摔的晕死过去,ρi股准是摔成十六瓣儿了。
滚滚捂着ρi股,张着嘴巴好像看到鬼一般看着那个年轻的神秘男子。
糟糕了,捅了马蜂窝了,看来自己要提前死翘翘了。
血非夜……估计我要和你永别了!
滚滚想到这里,倔强地抬起脸来,露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
来吧!
那个神秘男人站起身来,长身玉立,他看了看地上的滚滚,走到滚滚面前,一把抓住了滚滚的腰带,将那个小身体好像拎包一般地拎了起来。
“你是谁?你到底为什么劫持我,为什么杀那些亲兵?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滚滚在他的肩膀上不停地踢着双腿,可是那个人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只是扛着滚滚走出了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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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被扛进了一个非常宽敞的大厅,四周点着松油火把,散发出淡淡的松香。
那个年轻的男子将滚滚随手丢在地上,好像丢一个包袱一般,滚滚被摔的“吭哧”一声,休克了过去。
(拜托,我是人啊,为什么把我当做一块石头一样,到处摔?还有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啊?为什么这个年代的男人都这么野蛮?)
昏迷了的滚滚还在睡梦中想。
睡梦中,血非夜向她展开了怀抱:滚滚,我好想念你,你回来吧!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啊!
我怎么这么不幸呢!
滚滚在梦里也不停地哭出声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缓缓地苏醒过来。
转着眼睛,滚滚可算一口气缓过来,还不如让自己死了呢?好在这个世界上受苦?
她翻过身来,四下一望,还是那个大厅,好像地府一般,墙壁上仍然是夜明珠放出的鬼火森森。
娘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看来跑是跑不出去的,不说这周围站着的拿着雪亮兵器的侍卫,纵然谁都没有,滚滚逗会在这偌大的空间里转晕。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连小阎王的地府都明显比这里阳光的多。
恩?什么声音?滚滚支棱起耳朵,却发现有一阵非常暧昧的让人心潮澎湃的会流鼻血的声音拼命地传进耳朵里。
滚滚再笨,也可以听出是男人和女人交*欢的声音。
嘿咻嘿咻……!
滚滚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在侍卫守卫森严的大厅中,赫然有一个巨大的锦床,上面是错叠层层的粉红布幔。
在那大床上,两个赤祼祼的身体好像柔软的蛇一般绞在一起,不停地翻滚着,那让人遐思的声音正是从床上发出来的。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苏醒过来,就这样有幸地、倒霉地、好死不死地居然让她看到了这种限制级的场景。
滚滚赶紧用手指头遮住了眼睛,这种东西看多了自己真的会长针眼吧?自己这么纯洁的孩子,竟然看到了活春*宫?
心里虽然在不停地咒骂,但是滚滚却依然很好奇地忍不住地从手指头的指缝里向床上看。
床上的两个人正在激战正酣,真可谓是翻云覆雨,(滚滚总算知道这个词儿是怎么来的了?)
只见男人强健有力的身体和女人娇媚动人的身体互相纠缠着,两人的黑发几乎都缠到了一起。
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叫的抑扬顿挫的:“啊啊啊……不要停,不要停,我要爽死了,不要停啊!”
同时,她用那白花花的嫩藕一般的双臂紧紧地攀在男人的脖子上,修长的双腿也盘在男人的腰间,口出依然不停地溢出那令人耳红心跳的呻*吟。
滚滚感觉自己的脸大概都红成了烤红的大虾了。
拜托,做这个事儿,有这么让人激动吗?这个女人怎么兴奋成这个样子?
哇哇,真丢偶们女人的脸哦!
滚滚再看看周围的侍卫,他们一个个站在那里一动都不动,依然在认真地履行自己的守卫职责,真是教养好的孩子啊!
能够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更不因为别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表演活春*宫而春心荡漾,看来自己还是不够道行,要修炼!!!
一会儿,男人又将女人翻了过去,直接让她骑到自己的身上,也就是说男在下、女在上,女人好像骑马一般颤动着,脸孔长的很漂亮,那胸前饱满的两个东西不停地甩着,诱人的很!
那俩东西很大很挺,至少也得是D罩杯吧?
滚滚不禁摸了一下自己的两个旺仔小馒头,唉,真是倒霉啊,为什么自己在哪个朝代都是小的呢?
女人吟哦着,颤动着,浑身由过度兴奋而尖叫着,高分贝的叫声让滚滚不禁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拜托,偶还未成年,看见这种限制级的东西是不是对身心发展而不利?
火把的光柔和地照着那两个正在交*欢的人身上,好像给他们的身体罩上一层淡淡的纱,从滚滚这个角度看,他们身上的每一滴汗珠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还有两人身上那紧密结合的部位,一丝不落。
啊,那个男人,赫然就是将自己擒来的神秘男人,他依然带着面具,浑身散发着情yu的气息,那半张脸看起来越发的美丽出群。
给读者的话:
谢谢大家。香香好多了
帝鹰
唉,滚滚真是怀念起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近视眼了。看不清就好了,看不清也是一种朦朦胧胧的美,哪像现在看得这么清楚啊?
在朦朦胧胧的世界里,滚滚可以将飘在空中的塑料袋看成是凌空飞翔的白鸽、将五颜六色的垃圾看成是一片怒放的鲜花……。
可是,现在……真是折磨死人!!!
滚滚感觉自己的鼻血一个劲儿地要往外飙,赶紧用手捂住。
这俩人也是的,在这么多人面前公开干这种事儿,也不害臊啊?不能换个地方?或者将大家屏退?
滚滚心里这么说,眼睛还在直直钩钩地看着,鼻血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只好用衣襟儿擦着,唉,这善良纯洁的孩子真是禁不住这强烈的刺激啊!
床上的两个人越加放荡形骸,滚滚的鼻血流的越凶,转眼间估计就流了500CC。
“小骚货,这就受不了了?你就这么喜欢被我干吗?刚才不还是在拼命挣扎吗?”那男子的语调欢悦中带着调侃。
“喜欢!喜欢极了,用力啊!越用力越好!”女子一边浪叫着,一边用双腿紧紧地缠住了男人的蜂腰。
“好,你说的哦!”男人一手扣着女子的ρi股,自己的下身则一下一下用力抽*送,另一只手则抓住了女人的酥胸,男人突然把女子的臀部,猛的往自己的下身一合,女子尖声叫了起来,好像疯狂一般,浑身颤抖不止。
男人从女人的身上抽出身来,将那软的好像一滩泥一般的女人推开,向自己的侍卫响亮地打了一个响指。
一个侍卫走过来,将那软成泥一般的女人抱走,滚滚依然看见那个女人漂亮的脸上好像充满了迷醉。
丢死人了!滚滚擦擦鼻血想。
正在想着,另外一个侍卫又抱着一个已经脱得光溜溜的少女过来,少女不停地哀求着:“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侍卫好像充耳未闻一般,将少女放在大床上。
少女翻过身子想逃跑,可是却被那男人一把搂入了怀里:“宝贝儿,刚来就想走吗?现在你在哭,一会儿就会兴奋得不得了,打死都不会走的。”神秘男人说着,双手扣住少女的纤细腰肢,一挺身,刺入了少女的体内。
随着少女的惨叫声,滚滚的脸上又流出了汗水,鼻子也流出了鼻血,她勤勉地擦着,心里想:畜生啊,又一个纯洁的女孩子被糟蹋了。
可是慢慢的,少女痛苦的叫声被欢愉的呻*吟声取代,好像是刚才的一样,最终两人又男欢女爱地交缠在一起。
看着那女孩脸上迷醉的神情,滚滚的上牙和下牙不停地打着架,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是妖孽吗?
就这样,男人一连更换了五个少女,他在她们的身疯狂驰骋,几乎陷入疯狂。
“妖孽啊,不累啊?”滚滚不禁小声说,继而有点害怕,换了好几个男人了,不会换到我吧?
那自己岂不是清白不保?
声音虽然很轻,而且离的也很远,但是床上的男人好像拥有着非常敏锐的听力,他骤然抬起头来,那张带着神秘面具的俊俏的脸扭向了滚滚这一边,那双摄魂勾魄的眼神看了滚滚一眼。
滚滚立刻鸡皮疙瘩掉满地。
这种眼神简直太邪恶了。
那双俊美而充满妖异带着些许疯狂,他的嘴角好看地向上一挑……。
“宝贝,想更爽吗?我会让你爽到一辈子都忘不了我,这辈子忘不了,下辈子也忘不了!”男人一边轻笑,一双美丽如同深潭的眸子却一眨不眨地望着滚滚,他似乎在跟身下的女子说,又似乎在跟滚滚说。
看着那越来越兴奋的男人,滚滚霎时间感觉好像那男人身下的少女是自己一样。
该死的,他正在用眼睛强Jian着自己。
不示弱的滚滚立刻狠狠地用眼睛瞪回去,不要脸的男人,啊呸!
滚滚恨不得用自己的眼睛杀死对方。
那男人的笑容越发兴奋而疯狂,逐渐积累的兴奋已经攀升到了极点,一阵快速而猛烈的抽*动之后,男子发出一声享受的狂野闷哼。
估计他可算那个了。滚滚在心里说。
与此同时,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估计不会轮到自己了。
“要不要再来?”男人笑着轻声说,似乎在问自己身下的女人,也似乎在问滚滚。
滚滚顿时又紧张起来,他妈的,这个人是不是一个变态啊,当着这么多人做这种事,一次又一次,是格外的兴奋吗?
她不禁浑身开始发抖,为啥子自己老是遇见这种事儿啊?
神秘男子身下的女人明显已经虚脱,她满面潮红,无力地挥挥手,男子灿然一笑,打个响指,侍卫又上来,将那个惨遭蹂躏的女孩子用被单包好扛了下去。
滚滚看着那个女孩,不禁为之心悸。
神秘的男子若无其事地披上衣服,那矫健有力的胸膛依然坦露着,张扬着那无限的霸气和力量,是的,雄性的力量!
虽然他依然带着那神秘的面具,但是滚滚依然可以看到他明亮的黑眸静静地看向自己。
“看够了吗?要不要亲身实践下?”他的语气有点轻佻,他知道滚滚一直在看,却在滚滚面前一直在表演。
娘的,这个家伙,这个风流无耻的家伙!
滚滚顿时从心里升起一股怒火来,一连和六个少女交*欢,这个家伙,是畜生变来的吗?
滚滚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他,淡淡地说:“不好意思,我也不想看啊,可是这个屋子就这么大,我又不能去别的地方,我又不是瞎子和聋子,所以才被迫不得不看!”
神秘男子迷人地笑笑,虽然只是露出半脸,但是那笑容也是可以预见的迷人,况且他总是那么神秘,让滚滚有种强烈的好奇感,那半张面具下,是怎么样一张面孔呢?
是英俊非凡?还是非常恐怖?
神秘男子转眼间束好了腰带,径直走向了滚滚,滚滚还是害怕得簌簌发抖。
不会是杀人灭口吧?早知道自己才不要看呢!
只是成|人游戏限制版,又不是什么美国大片?
滚滚在心里叫苦不迭。
神秘男子的身材也很高,大概目测在一米八四左右,而可爱的小滚滚这个时候也就一米五多点儿(没办法啦,这个身体,才13岁),因此在视觉上,感觉十分的受压迫。
滚滚踮着脚尖儿,和神秘人冷漠对视,哼哼,虽然是人在矮檐下,但是在气势上也不能输给他!
不能输给这个这个这个色魔!
这个货真价实的色魔!!!
滚滚轻轻地眯起了眼睛,尽量用自己眼角的余光看那神秘男子,借以表示自己的蔑视。
其实,她是不敢看那双深如墨潭一般的明眸,那双眼睛简直太邪性了,好像有一种魔力一般,看到,就会让人深陷下去。
于是,滚滚只好用眼角的余光和他对视。
“你似乎不怎么敢看我?”神秘男子微微一笑。
“笑话,我什么事儿不敢?不敢看你,你有什么可怕的,你有六只胳膊、四只眼睛、三个鼻子还是五张嘴巴?”滚滚冷笑着说。
“真是一个倔强的小丫头,可惜,你嘴上说的再强硬,还是掩盖不住你簌簌发抖的双腿!”神秘男子淡淡地说。
滚滚赶紧看自己的双腿,自己的腿真在簌簌发抖吗?有这么丢人?
神秘男子微微一笑,小丫头,真是好骗啊!他仰面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狂傲和邪气。
“拜托你能不这么笑吗?笑的我好毛!”滚滚冷冷地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把我囚禁在这里?”
神秘男子微笑着不理睬滚滚,缓步走上自己的宝座,他一侧身,慵懒地靠在偌大的宝座上,举手投足间,那种倾国倾城、勾魂摄魄的气势一览无遗。
虽然他只露出半张脸,但是那种美,却可以让任何女人为之心动。
但是滚滚却不会心动,不说她心里有着血非夜,纵然,没有,这种风流无比,好像一头野兽一般可以随时随地泄欲的家伙也不是她喜欢的那盘菜。
“我真是好奇怪,你这个胆小如鼠的小丫头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九王爷凌水寒重金请我们鹰堡来寻找你,甚至还烦劳我帝鹰亲自出马,就是你这个小丫头?”神秘男子语带不屑,那淡淡的眼光从滚滚身上扫过来扫过去。
“九王爷?凌水寒?”滚滚愣住了,是小干爹的人吗?来找自己的?
她顿时有点激动。
帝鹰?好狂妄的名字,是这个神秘的男子的名字吗?
“你叫帝鹰?你是九王爷凌水寒的人?”滚滚激动地问。
“你问我的问题,有一个是正确的,有一个是错误的,正确的是我的确叫帝鹰,错误的是,我不是凌水寒的人,他有多大的架子,让我做他的手下?”帝鹰的语调里充满了冷淡,似乎给凌水寒做手下多么辱没了他。
“那你是……?”滚滚有点好奇。
“小丫头,你问的太多了。”帝鹰的语气里有点不高兴。
滚滚赶紧闭住了嘴巴,不要惹人家不高兴嘛,事实上,知道和小干爹凌水寒有关,滚滚不禁觉得有点心安,只不过,这个帝鹰到底是凌水寒的朋友,还是仇人啊?
事实上这个所谓的鹰堡是江湖上最著名的一个暗杀组织,号称黑暗王朝,它不臣服于任何一个王朝,唯吾独尊。
只要雇主出得起高价,不分对象善恶皆是他们下手除之的对象。
每任鹰堡主都网罗了大批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他们如同一群来自阎王地狱的猛鬼以令人毛骨悚然之势勾取人类的魂魄。而往往在猎物被划断咽喉的同时,鲜血淋淋的尸身上也被嚣狂地留下两句话——阎王要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宣告着鹰堡的唯我独尊。
没有人见过这个神秘的组织的任何一个人,因为,见到了他们,就宣告了自己死期已近。
最令官府头疼之处是,“鹰堡”出手毒辣利落、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让官差查不到蛛丝马迹;而另一个让官府无法细查的原因在于——朝廷命官之中不乏仰仗“鹰堡”除去眼中钉的人,或者朝中重臣中也许也掺杂了很多“鹰堡”组织的人,若真要查办起来,难免牵扯一长串的名单,偏偏那些皇亲国戚又是个个碰不得也得罪不起,所以也难怪“鹰堡”的声势越发壮大。
这个组织的人脉分散在各地,他们拥有着无法匹敌的力量和足以敌国的财富。
可以说,这是一个在皇权下成长起来的黑暗王朝。
每一任的“鹰堡主”就是这个黑暗王朝的主宰,没有人知道他有着多么惊世骇俗的武功和富可敌国的财富。
他的眼线分布在世界各地,他是所有的势力欲拉拢的对象,如果谁能得到鹰堡的帮助,那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当然,凌水寒也是这么想。
所以他一直在试图同鹰堡堡主结交,凌水寒强大的势力,当然也是鹰堡喜欢的,因此,他们近年结成了非常好的合作关系。
虽然不能用狼狈为奸来形容,但是也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儿了。
“明白了,是我父王让你来寻找我,那么,就送我回京城去好了。”滚滚轻声说,她转过身子,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帝鹰。
帝鹰微微一笑:“错了,你的父王并没有让我带你回宫,而是我将你留在身边,”他将头邪魅地探了过去,轻声说,“九王爷说他的女儿艳容播天下、风姿动乾坤,所以,我才找了公主足足有几个月,没想到,今天可以得见,这一见啊……。”
他轻声一笑,他的声音稍微有点低沉,却是分外的动听和性感。
“怎么样?是不是百闻不如一见?”滚滚挺了挺脖子,没想到自己在凌水寒的嘴里这么漂亮?
帝鹰“扑哧”一笑,轻声说:“唉,的确百闻不如一见,本座一直以为凌水寒九王爷阅人万千,总是有点见识吧?他嘴里倾国倾城的美女肯定不错,可是没有想到啊,小公主竟然是如此……。”
滚滚脸上的肌肉明显抽动了两下:“如此什么?”
帝鹰说:“根本没有半点魅力,让我提不起丝毫兴趣!”
他冷冷地一甩袖子,依旧斜靠在塌上,不屑地说:“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因为我根本就不感兴趣!”
这个软软的钉子差点将滚滚碰死,她的脸立刻涨的通红,好像一挂猪肝一般。
滚滚双手紧紧地握住拳头,恨不得一拳过去将帝鹰的脸打扁,这个色魔,竟然这样评价自己。
另外她也很是生气,凌水寒竟然让这个帝鹰寻找自己,是为了更好地笼络住这个帝鹰,和他结成更良好的合作关系,真是!
只可惜啊,小干爹,你的如意算盘虽然敲得响,却敲错了,这个帝鹰根本就看不上自己。
凌水寒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很受打击?
想到这里,滚滚不禁在心里觉得十分解气。
她真想看看凌水寒如果看到这种场景的时候会不会气的肝脏痛?
想到这里,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那你就放了我吧,留我在这里一点用都没有哈,我吃的还多,还不会干活儿。你留着我一点用都没有的。”滚滚说。
如果帝鹰放了她,她要立刻回到血非夜的身边。
可是,她能如愿吗?
帝鹰哈哈哈一笑,轻轻地摇摇头:“无忧公主,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虽然我对你不感兴趣,但是我可以看出,凌水寒对你其实很紧张,那么我就看看,你在他的心中到底是一个什么位置,”他站起身来,又轻轻地走到滚滚的身前,抬起手来,用手指轻轻地划了划滚滚那柔嫩的脸颊,“凌水寒这个人很不简单,为人心狠手辣,本座不得不防,留着你,也许有用!”
滚滚顿时紧张起来,留着我有什么用?
帝鹰静静地靠在那里,他用那美丽的手托着腮,美目流转,在滚滚的身上打着转儿,他那迷人的嘴角不由得上挑。
什么用?哼哼,如果说凌水寒这个家伙想对鹰堡不利,那么这个丫头就会是刺向他胸口的一柄利剑。我们赌上一把如何?
最近,凌水寒活动非常频繁,鹰堡已经接受了他的指令,为他杀了好几个不愿归顺他的势力的朝廷大员,凌水寒已经开始如日中天。
帝鹰不管凌水寒要杀谁。只要自己有钱赚就好!
不过,这个凌水寒是条很恐怖的龙,搞不好会被他反吃掉,所以,自己要一颗红心,两手准备才好。
想到这里,帝鹰不禁笑笑,凌水寒,现在就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你利用我,我利用你,谁是最后的赢家还不知道呢!
堂堂鹰堡,在江湖中最强大的杀手组织,可不是任何朝廷势力就能够左右的,这个黑暗王朝永远都是我说了算!!!
所谓杀手之王,谁也不能小视!!!
滚滚看着那张神秘的脸孔,不禁一颗小心脏坠入了谷底,是福还是祸呢?
血非夜,我还能回到你的身边吗?
为了我所在乎的人
她很敌意地看了看帝鹰,帝鹰也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没有说什么,两个人完全是各怀心腹事。
“那你要把我留在身边做什么?”滚滚轻声说。
帝鹰淡淡一笑:“找个合适的时间,我要你的Chu女纯阴来增加我的内功修为。”
滚滚大吃了一惊,一下子脸红的好像煮熟的大虾,Chu女纯阴,这个家伙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天啊,自己怎么落入了一个采花贼的手里?
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
她才明白,这个名叫帝鹰的恐怖男人和那些美貌少女交*欢大概不是完全为了发泄兽欲,他是为了练功的。
而自己,迟早也会遭此毒手。
小干爹凌水寒啊,从我钱滚滚被你拣了以后,我就没碰见什么好事儿啊!
滚滚几乎想哭!
“不错,虽然我不喜欢你这个类型的,但是你的资质是非常好的,体内的纯阴是很多女人不能达到的,用来提升武功再好不过,不过,你这副体质……,”帝鹰轻笑,“容易招鬼哦!”
滚滚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没错,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路上走的好好的,活的好好的,偏偏被小阎王傲逸错招了魂儿,难道就是因为这副体质作怪?
“你的身上有一种很神秘的力量,好像一本书,让我忍不住去阅读,小姑娘,我们来日方长!”帝鹰轻轻笑。
滚滚重重地打哆嗦。
“现在,你就陪我在这个地宫里呆着吧!等到月圆之时。”帝鹰淡淡地说。
滚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帝鹰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只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把我养成了,就是把我吃掉的时候,对不对?”滚滚在心里说,“可是,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要想办法逃出去,去找血非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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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鹰让自己的属下给滚滚安排了一处住处。
真别说,住在地下,这一点真的不错,冬暖夏凉。
怪不得叫黑暗王朝,他们真的是见不得光的。滚滚在心里面想。
每天,这里会派出好多杀手执行任务,他们基本很少失手,每天带回来给帝鹰的礼物就是各种各样人的人头,那血淋淋的样子,让滚滚十分害怕。
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邪恶的人?他的心肠就这么硬吗?
小干爹,你怎么认识这样的人?
他真的以剥夺别人的性命为乐吗?
想那血非夜也是心狠手辣的人,但是相比帝鹰来说,真是善良温柔多了。
因此,滚滚更加怀念起血非夜来。
血非夜,你知道我现在落入了一个非常阴狠的人的手里吗?
你,还能想起我来吗?
滚滚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血非夜当初套在自己脚腕上的银环,那是当初血非夜从自己的手腕上拿下来的,说是自己汝奴的标志。
滚滚不禁轻声叹了一口气。用手轻轻地转动着银环,觉得银光闪闪的,凉丝丝的,好像是血非夜那温柔的手。
轻轻地转着银环,滚滚静静地看着银环上一行雕刻的字迹,那是看起来好像是象形文字的字,是缇袒文。
在临离开血非夜领地的那天晚上,袭月曾经告诉滚滚,这行字是血非夜的名字。
也就是说这个银环并不是汝奴的标志,而是代表着血非夜。
它明明是血非夜很珍视的东西啊!
她轻轻地靠在墙上,血非夜……。真的后悔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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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鹰高高在上地坐在自己的宝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前来禀报的下属。
那名身手不凡的黑衣人恭敬地呈上一个锦囊:“堡主,这是属下冒生命危险得到的一个锦囊,里面是冷月皇朝六王爷凌水澈企图购买杀手刺杀凌水寒的密令!”
帝鹰那迷人的嘴角轻轻地展开了一丝微笑,他将锦囊中的信笺细心地看了一遍,轻声说:“九王爷,我算帮了你的大忙了,那么这封密令,你要给我多少金子呢?”
他抬抬手:“请滚滚姑娘出来吧?”
当滚滚走进大厅的时候,赫然看见帝鹰慵懒地斜靠在床榻上,这个家伙,找自己干嘛?难不成今天就用自己练功?
滚滚不禁心情一顿紧张。
如果他用自己来干那种事儿,那自己就咬舌自尽,也不受这家伙的侮辱。
滚滚心里暗自打定主意。
透过那神秘的面具,帝鹰那迷人的眼眸中闪出深邃的眼神儿,他一抬手,将手中的锦囊丢到了滚滚的怀里。
“这是……?”滚滚下意识地接住锦囊,有点发愣。
“这是从六王府传出来的刺杀你的小干爹的计划,碰巧被我的人劫住了,你说,我要不要将这个消息继续传递出去呢?”帝鹰轻声说。
“你不是和我的父王有合作关系吗?”滚滚赶紧说。
“我和谁都有可能合作,只要我能赚到足够的钱!”帝鹰轻声说。
滚滚淡淡一笑:“堡主您也知道的了,在冷月皇朝,谁的势力最大?还是我的小干爹,如果你们能好好的合作,没有堡主的亏吃,而且,小干爹对堡主这么信任,我觉得你们是强强联手,天下是很容易掌控在你们的手里的。”
“你倒是很会说话,是怕我对你的小干爹不利?”帝鹰轻轻地眯起了双眼。
“不,我是为堡主着想。”滚滚甜甜一笑,“堡主这样英明神武,滚滚甚是崇拜,少女情窦初开,看见堡主这样出色的人中龙凤,当然心里甚是倾慕,所以才尽心竭力为堡主着想啊!”
滚滚这小嘴甜的,可以说可以抹上蜜糖了。
帝鹰邪魅地一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眼里怎么想的?在你的心里,一是你的小干爹凌水寒,而是那个缇袒王子血非夜,都是你的软肋,好,我们就互相利用好了,这次,我就帮帮你的忙!”
他转身吩咐自己的属下:“将这份锦囊送到九王府,接下来,看他凌水寒怎么办了!”
滚滚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个杀人如麻的家伙,好像顺毛驴子一般,要哄着来。
“那么,你要怎么感谢我?”帝鹰轻声说,那双邪魅的眸子变得轻挑起来。
他难道想用自己练功了?不要啊!
滚滚赶紧笑笑:“堡主是做是做杀人的生意的,那么我为你贡献一个武器如何?”
“武器?”帝鹰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武器?”
“给我两天,我一定给你研制一个非常厉害的武器,如果不能,你就杀了我好了。”滚滚勇敢地说。
“好,谅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如果你研制不出来,不要怪我了,到时候我会用你来练功!”帝鹰轻声说,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从滚滚那水灵的脸颊上滑下,直接滑下那修长的粉颈。
滚滚赶紧侧了一下身子:“堡主,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帝鹰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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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停地用枕头砸着脑袋。
只是一时嘴快,才会说给帝鹰做武器,自己会做什么武器啊?
倒是想做一个原子弹,可是自己有那个脑袋吗?
滚滚真是苦不堪言。
自己以为自己像那些穿越的女主那么聪明?自己连火药都不会制作呢!虽然在化学课时候学过。
滚滚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乱转,又好像一只没头苍蝇一般。
武器,什么武器呢?
刀剑、弓箭、弩箭?等等,这些武器好像在这个时代已经有了。
那么手枪、大炮……?
好像一个闪亮的灯泡在滚滚的脑袋里突然被点燃,滚滚顿时头脑清明了起来。
对啊,自己小的时候是做过手枪的,利用弹簧的原理,做过那种可以连续弹出弹珠的小手枪,还用来打碎过邻居家的玻璃,被老爸暴揍一顿。
对了,那种制作过程很简单的,自己现在也还记得。
滚滚得意地打了一个响指,对,做出来,让你们这些冷血杀手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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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鹰认真地看着手里那只奇形怪状的武器,它很小,只有巴掌大小,有手柄,还有弹簧,还有被弹簧卡着的几个小小的铁珠儿。
“这是什么?”帝鹰冷冷地说。
滚滚得意地接过来,将那只手枪拿过来:“这叫手枪!是非常厉害的武器,杀伤力极强!”
说着,她突然将枪瞄准了墙壁上的一个火把,一扣机关,一粒铁弹从枪筒里飞出,一枪击灭了那个本来熊熊燃烧的火把。
周围的士兵顿时都大吃了一惊,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滚滚。
滚滚淡淡一笑,学着电视里的杀手的样子吹吹枪口,姿势像极了詹姆斯邦德。
帝鹰的剑眉轻轻地挑了挑,他伸手拿过一粒小铁珠儿,曲起中指弹了出去。
那颗小铁珠儿也好像流星一般射了出去,射灭了墙上的火把。滚滚大吃了一惊,这个帝鹰的武功果然了得,可以说是高不可测。
如果这个家伙同凌水寒或者血非夜为敌,那么后果都不堪设想,所以一定要尽量笼络住他,不能让自己在乎的人受伤害!
想到这里,滚滚笑了笑:“虽然我知道,凭借堡主的身手,完全可以达到同这柄手枪相同的效果,但是其他的人未必,而且我设计的手枪可以调整子弹的冲力,从而调整子弹的速度和射程,达到最大的杀伤力,这是武功不能达到的。况且,堡主的手下未必每个人的武功都可以达到堡主的水平吧?”
帝鹰微微一笑,又拿过那只手枪细细端详:“不错,这么看来确实不错。”
它可以算是一个最强的暗器了,以后杀人更容易多了。
“看来你这个小丫头脑袋瓜儿真的很聪明呢!”帝鹰轻轻说,“好,就记你一功,不过我更不能放开你了,因为你要是给别人做手枪怎么办?除非我剁了你的小手和你那灵巧的小舌头。”
滚滚大吃了一惊,不会吧,这个心狠手辣的人。
“我不会的,堡主,请你相信我,你是我小干爹的好朋友,我当然会为你着想。”滚滚嘴甜地说。
“可是我不相信任何人哦!”帝鹰轻笑。
他脸上在笑,手却突然抓住了滚滚的一双纤细小手。
滚滚不禁大吃一惊,他真要剁了自己的手?不要啊!
帝鹰那迷人的嘴角依然萦绕着漂亮的笑,他突然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银妆刀来,将滚滚的小手放在桌子上,嘴里轻声说:“真的是一双可爱的小手,先切左手还是右手呢?”
哪个也不要切啊!滚滚在心里哭号。
这个家伙是不是变态啊?
帝鹰突然举起了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砍下来,啊……。
滚滚一闭眼,从此以后自己就变成残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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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擦”一声,滚滚听到了刀子Сhā在桌面的声音,她惊讶地睁开了眼睛,发现那柄锋利的短刀已经深深地Сhā入了那坚硬的石头桌面上,就在自己的手指头边上一毫米左右。。
这柄刀要是深深地Сhā入自己的手……。
滚滚顿时冷汗从额头上滑落下来,她赶紧用小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陪着笑脸说:“堡主,你放心,我不会为任何人做手枪的,我做你专门的军火供应商好了。”
“军火供应商?”帝鹰微微一笑,“这是什么东西?”
“反正就是……唉,我发誓,肯定会效忠于你好了。”滚滚举着小手发誓。
帝鹰淡淡一笑,他走到滚滚面前,非常暧昧地贴着她的耳朵边说,“你会效忠于我的,因为,如果你不好好听话,你非常在意的九王爷凌水寒和血非夜都会丢了性命,你相信我有这个实力!”
凌水寒和血非夜?滚滚登时瞪大了眼睛。
“是的,”帝鹰轻轻地张开双臂,在偌大的大厅中轻轻地转了一个圈儿,轻声说,“滚滚,你要相信,虽然我这个黑暗皇朝不属于任何一个王朝,但是它的实力不输于任何一个朝廷,它是江湖上最强的势力,如果我想,想得到哪个人的脑袋都如同探囊取物,你要不要试试看?”
滚滚赶紧摆摆手:“好了,不用试了,我相信,我相信,千万不要杀人!”
有话好好说嘛!干吗要打打杀杀呢?
她赶紧挤出一丝干瘪的微笑,只要帝鹰不伤害凌水寒和血非夜,她什么都愿意给他做。
想拿我练功?
京都,九王府内
九王爷凌水寒在自己的王位上正襟危坐,那只漂亮修长得好像工艺品一样的大手上来回转动着两只少女拳头大小的晶莹剔透的翡翠球儿(健身用的),那两只翡翠玉球儿在他的手里翻来覆去的转动着,他低垂着长长的睫毛,那张俊美无双的冷脸上一片肃然,似乎在想什么。
逍遥侯初云诺认真地看看凌水寒那张俊美的面孔,淡淡地说:“水寒,已经找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滚滚的下落,你看,滚滚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卡擦”一声响,初云诺打了一个寒战,凌水寒手里的那坚硬无比的翡翠玉球儿已经被完全他那有力的大手捏成了齑粉,凌水寒缓缓地抬起了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射出了两道凛冽的冷光。
“不会的,她不会死的,滚滚没有这么容易死!”他冷冷地说,“我已经重金请了帝鹰,他会找到的。”
“可是帝鹰那里也没有什么消息啊?已经这么长的时间了。”初云诺淡淡地说。
“恩。”凌水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许还没有找到,如果找到了,滚滚会回来的。”
初云诺闪了闪那双漂亮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凌水寒的脸,轻声说:“水寒,是真的很想念滚滚那个小丫头是吗?我还以为你不会担心和思念任何一个人,不过,我奉劝你,水寒,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人千万不要被儿女私情牵绊住,如果你想将滚滚留在身边,那么,就注定了你不会成功!”
凌水寒沉思了一下,轻声说:“我知道,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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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堡地宫中
一个人跪在帝鹰的宝座前,恭敬地说:“属下为我们九王爷给堡主带好,顺便,为堡主带来了这些!”
他将随身带来的一口半大不小的箱子打开,帝鹰微微探头,看见里面金碧辉煌,盛满了价值连城的珍宝。
每一样拿出来,都够平凡老百姓吃上几百辈子了,这样大的手笔,恐怕只有凌水寒可以拿的出来。
帝鹰淡淡一笑:“那就替本座多谢谢王爷了。”虽然还是只露出半张脸,但是依然可以看出,他笑的好像春天里开的花朵一般,一个男人可以笑得如此灿烂惑人,如此神秘,怕是只有帝鹰了。
“那是当然,另外,王爷想问下堡主,现在还没有小郡主的消息吗?”凌水寒的手下小心地问。
嘴角轻轻地挑起那更加灿烂的微笑,帝鹰果断地摇头:“没有,不过,王爷请放心,我已经撒出了大量的人马,只要小郡主依然在活着,帝鹰挖地三尺,也会将她抠出来。”
那个人轻轻地皱眉:“如果一直没有消息,是不是说明小郡主已经不在人世了?”
帝鹰微微一笑:“有可能,如果真的那样,就请王爷节哀顺变了!”
凌水寒的心腹属下淡淡一叹:“如果真是那样,天命不可违,还请堡主费心了!”他再次深深施礼。
帝鹰轻轻地抬手,微微一笑:“放心,我和九王爷合作这么多年,已经非常默契,他的事,就是帝鹰的事儿!我会尽心!”
凌水寒的心腹手下告退。
望着他的背影,帝鹰轻轻一笑。
凌水寒,你还不知道你的宝贝女儿现在已经在我的手里了是吧?
我早就想找个制约的你的东西,现在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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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无聊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
现在的她是帝鹰这个妖孽的囚犯。
她用手指头套着一个杯子不停地在桌子上滚动着,可怜的滚滚啊,现在已经无聊到这种地步了。
要怎么逃出去呢?
逃出去回到血非夜的身边,他知道自己被人绑架了吗?而且是如此邪恶和可恶的人种?
按照这个家伙的说法,自己是属于那种纯阴体质的人,所以自己才会莫名其妙地穿越到这个世界来,才会遇到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儿。
自己如果被他用来练功,那么……。
一想到这里,滚滚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天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小干爹,血非夜!
滚滚在心里不停地呼喊,你们听见我的声音了吗?听见我可怜巴巴的呼唤了吗?
正在想着,忽然听见轻轻的敲门声,伴随着丫头的呼唤:“滚滚姑娘睡着了吗?”
滚滚赶紧站起来:“没有啊,什么事儿?”
门开了,几个小丫头笑盈盈地走了进来:“滚滚姑娘,今天是月圆之日,堡主想借用姑娘练练功,可以吗?”
滚滚愣住了,不会吧?现在就要用我来练功?
“如果我说不可以,是不是堡主就会打消这种想法?”滚滚尽量保持着心里平静。
“当然不会,我们这样说,也是让滚滚姑娘事先有个心里准备而已,如果姑娘不同意呢,我们只好用强的喽!”一个小丫头笑着说,嘴角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涡。
滚滚冷笑一声:“既然这样,还问我干吗?我同意不同意不都要做练功的对象嘛!”
“滚滚姑娘真是善解人意!好吧,那么,我们开始吧!”一个小丫头笑着说,她向身后的人打了一个招呼,身后的十几个婆子丫头一拥而上,将滚滚按住。
“等等,你们要干什么?”被众人按住的滚滚大叫。
“干什么?当然是要给滚滚姑娘净身更衣,我们堡主可是有洁癖的呢!”一个婆子说。
什么洁癖啊?这个帝鹰,能同时跟那么多女人那个,还洁癖呢!谁信?
当滚滚被扔进装有温暖的清水和红色玫瑰花瓣的大澡盆中时候,差点呛死。
几个丫鬟婆子举着刷子不停地滚滚的身上刷着,滚滚感觉自己好像一头待宰的猪仔一般。
“洗的香香的,让我们堡主好好喜欢喜欢,滚滚姑娘,其实,被我们堡主看上,应该是你的荣幸才是,你知道我们堡主勾勾手,有多少女人会跟着走啊?”一个丫鬟说。
“好啊好啊,那这个机会让给你好了。”滚滚气哼哼地说。
“嘿嘿,要是堡主看上我们,那我们真是乐不得呢!”一个丫头脸泛绯红地说,靠,被那个家伙用来练功是什么好事啊?
这个时代真是太变态,太不好混了!滚滚在心里哀叹。
终于将滚滚洗的干干净净,喷喷香,滚滚被她们用洁白的丝巾包起来。
“等等,不给我穿衣服啊?”滚滚大叫。
“不用了,反正一会儿也要脱下来,一会儿堡主让滚滚姑娘上去的时候,我们就这样将她给堡主抬上去就行了。”一个小丫头甜甜地说。
“啊?”滚滚愣住了,这好像是一个皇帝要宠幸妃子时候要做的事情哦,先是沐浴、更衣、然后光溜溜地用毯子包着送上去。
糟糕了,自己现在已经是待宰的羔羊了,可怎么办啊?
今天难道逃不脱帝鹰的毒手?
想逃,可是在这种看守森严的地宫里,自己怎么逃?
而且帝鹰手下是这样恐怖强大的一个杀手组织,如果他对小干爹凌水寒或者是自己的心上人血非夜不利,该怎么办?
滚滚的心里十分矛盾!
如果自己的牺牲,能够为凌水寒和血非夜做出贡献,那自己的牺牲也值得了。
想到这里,滚滚下定了决心,如果自己可以让帝鹰为自己所用,那么自己就可以用自己的魅力将他迷住。
如果这样,凌水寒就可以在冷月皇朝称帝,而且,血非夜也可以在整个草原称霸!
一时间,滚滚觉得自己十分悲壮。
滚滚被侍女婆子们抬上帝鹰的练功房的时候,周围的侍卫已经撤下,滚滚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个帝鹰还算对自己不薄,否则,如果让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和他……,那滚滚自己还是找个地缝儿爬进去算了。
丫鬟婆子将滚滚横放放在垂着流苏的偌大的床榻上,低着头退下去了。
滚滚轻轻地裹着毯子坐起,看见偌大的房间内只有自己和帝鹰两个人。
帝鹰赤祼着光洁矫健的上身在地上的软榻上闭目调息,那身上每块饱满的肌肉都张扬着青春的力量。
他依然脸上带着那神秘的面具,露出那线条完美的下巴和嘴唇。
面具下的脸是什么样子的?
是满目疮痍还是畸形?他为什么一直带着这个面具?
对于帝鹰的面具,滚滚甚是好奇。
今夜,在这里,帝鹰就要在这个房间里占有自己吗?
滚滚不禁咬了咬牙。
房间里静得出奇,好像掉一根针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滚滚的心悬在了嗓子眼儿,帝鹰,这个神秘的男人,到底要对自己做什么?
正在想着,盘膝静坐的帝鹰突然张开了双眼,两道冷冽的眼光看向床上的滚滚,滚滚不禁赶紧用毯子更加裹紧了自己。
帝鹰静静地看看滚滚,一眼一眼好像刀子一般,看的滚滚心里一阵紧张。
“喂,你真的要拿我练功吗?”滚滚轻声说。
“你好像有所期盼?”帝鹰迷人地挑挑嘴角儿。
“胡说,我期盼什么?”滚滚冷冷地说,“要拿我练功可以,你必须要答应我绝对不动我的小干爹和血非夜!”
帝鹰微微一笑:“好,我答应你!”
他的心里在冷笑:单纯的丫头啊,等我练成了神功,什么凌水寒、血非夜,不过是我的囊中之物罢了,你还跟我讲什么条件?
滚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垂下了自己的睫毛:“可是,偶还很小,还不到十四岁……。”
帝鹰站起身来,靠近了滚滚,他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邪气和温柔:“你放心,我的技术很好,我会对你温柔的。”
娘的,这是什么破功啊?需要用女孩子的身子来练习?
滚滚几乎要指天骂地了。
但是为了自己心中在乎的人,她只好去忍。
真是情到深处无怨由啊!豁出去了!
帝鹰的眼睛直视着面前的少女,她长长的睫毛如同羽毛扇一样轻轻地闪动着,淡淡的柳眉,白嫩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一对黑葡萄一般忽闪忽闪,小小的娇艳欲滴的嘴巴好像红樱桃一般紧紧地抿着,也许是刚刚沐浴,她那黑如锦缎的秀发上还有晶莹的水滴,少女出浴,别有一番韵味和动人的清纯强烈地吸引着他的眼睛。
滚滚,真的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子,她好像一块透明的水晶,散发着纯洁和可爱的光芒,难怪凌水寒和血非夜都这样在乎她。
不过,这些对于自己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感觉到,滚滚就是那种百年难遇的药引——身上凝聚着纯纯的少女纯阴,如果可以尽数吸取,那么比和多少个女人都管用。
如果这个滚滚成为了自己的女人,那么自己的功力至少可以增加三十年。
想到这里,帝鹰觉得自己都要笑起来了。
滚滚,你真是上天赐予我帝鹰的宝贝。
想到这里,帝鹰轻轻地坐到了滚滚的身边,他轻轻地掂起滚滚的长发,贪婪地汲取着秀发上清新的香味,一双美眸静静地望着滚滚的眼睛。
“我很少对女人这么温柔的,你是第一个,只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神药,你的身上有难得的Chu女纯阴,是我练功最需要的东西,所以我希望我们能有个值得怀念的夜晚。”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磁性。
哇呀呀,什么练功啊?就说你想强行占有良家女子的清白算了,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滚滚不禁在心里小声唾骂一声。
但是现在的自己好比人家案板上的鱼肉,毫无挣扎逃脱之理。
想到这里,滚滚也只好把眼睛一闭,豁出去了。
看着床上如花似玉的清纯美少女,帝鹰微微一笑,真是太难得了,自己找了那么久的神药,竟然在这个小郡主身上得到了。
只要可以和这个女孩子顺利合体,那么自己的神功必然会顺利练到第九重,什么统一江湖都是指日可待的事儿了。
哈哈哈,等我用你练功后,什么冷月皇朝,什么凌水寒,什么草原、什么血非夜,都是我的。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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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鸡不成丢把米
“你一定不能对凌水寒和血非夜不利!我要你的承诺!”滚滚突然抬起头,要帝鹰一个肯定的回答,她对这个妖孽一般的男人实在不放心。
帝鹰有点不耐烦,他冷冷地说:“我不能给你承诺,因为等我得到你后,我会很容易得到这个世界!”
“什么?”滚滚愣住了,“原来你是这种想法?你要练成神功后称霸世界?”
帝鹰淡淡一笑,他用那修长美丽得好像艺术品一般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滚滚的小脸儿,柔声说:“那你说是什么样子呢?难道你真天真地认为我练成神功后会成为凌水寒和血非夜的帮手?真是天真的孩子!”
说到这里,他那漂亮的嘴角勾起了迷人的弧弯:“放心,滚滚,我会很温柔对你的。”
滚滚浑身麻木中——。
帝鹰的双手探出,扯掉了滚滚身上的毯子,少女那洁白诱人的身体呈现在柔和的光线下。
别人也许欣赏的是少女那娇美绝伦的身体,而帝鹰欣赏的则是滚滚那天赋的异秉。
那浓浓的Chu女纯阴好像美味的佳肴一般吸引着他。(所以,血月离当初只是在滚滚的身上做了记号而已,并没有占有滚滚的身子,毁掉她的清白,这样说来,这个家伙还不算很坏,嘿嘿!)
太好了,果然是百万挑一的练功好材料。
帝鹰那美丽的眼眸中露出了欣喜之色,今天是月圆之夜,正适合使用神钥来练功。
神钥——开启自己成功的钥匙。
帝鹰笑得更迷人了,定力不深的滚滚差点沉沦在那美丽的眼眸中。
那双眼眸又开始泛出淡淡的绯红色,这个家伙在运功的时候,那一双美丽的眼眸总会现出异色。
他的大手轻轻地拂过滚滚那小巧的下巴,他俯下头,在滚滚那娇艳欲滴的樱唇上轻轻地一吻,好像是一个庄重的仪式一般。
不错,真的不错,在和滚滚接吻的时候,已经可以汲取到那浓浓的Chu女纯阴,这样让帝鹰感觉到浑身充满了力量,力量好像山呼海啸一般在身体里澎湃,充满了四肢百骸。
果然是神钥!名不虚传!他更加激动了。
“小丫头,来点前戏如何?”帝鹰那好听的声音有点低哑,虽然嘶哑却透着丝丝的性感。
那种特别的性感,简直可以让女人发狂。
可是,滚滚不会发狂,她是有自己的心上人的。
帝鹰紧紧地搂住了滚滚的身子,用舌头撬开滚滚的牙关,汲取着少女口中馨甜的气息并吸取着滚滚体内对他有益的灵气。
滚滚瞪着大眼睛冷冷地看着他,大脑在飞速地运转着,不行,自己这样清白的女儿身不能就这样给了这个家伙,连自己那么喜欢的血非夜都没有占到呢!
说是用来练功,怎么练功啊?不是要和自己交欢来汲取自己身上的纯阴之气吗?
所以自己一定不能让他如愿,否则,如果他真的达成所愿,没准对于今后的凌水寒和血非夜都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所以,说到死,也不能让帝鹰如愿。
想到这里,滚滚一口咬住了帝鹰的舌头,用力地一咬,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帝鹰剧痛,他本能地一掌拍到滚滚的胸膛上,力量非常大,滚滚那小小的身体好像一个枕头一般被抛了出去,重重地摔到地上。
这是滚滚的计划,如果不行,那么自己只能去死,被帝鹰一掌拍死,才好。
帝鹰站起身来,抹去嘴角的鲜血,好家伙,舌头差点被这个小丫头给咬掉了。
他睁大了眼睛,静静地看着地上的滚滚,只见可怜的小少女浑身抽搐、脸色惨白、她的胸脯急剧地一起一浮,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娇弱的她受了严重的内伤。
帝鹰淡淡地笑了笑,他走到滚滚的身边,单腿蹲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从滚滚的脸上掠过,停在那小巧的樱唇处。他轻轻地说:“小姑娘,你可不能死,你死了,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
想死?哼!
在我没有得到你的Chu女纯阴,你就是想死,阎王也不能收你!!!
他将滚滚抱在怀里,将滚滚的头扶起,右掌抚在滚滚胸膛的那一软柔软处,将自己的真力源源不断地灌输给滚滚。
在没用她的身体练功之前,她是绝对不能死的。
不一会儿,两人的头上都缓缓升起了水雾,滚滚的鼻尖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儿。
帝鹰的内功接通了滚滚身上的命门,这样,度给这个丫头一些内力,可以修缮她受损的身体。
滚滚苍白的脸蛋慢慢地有了红晕,嘴唇也慢慢地恢复了往日的娇艳,帝鹰想把自己的手掌收回,可是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仿佛粘在了滚滚的身上,怎么也撤不回,而自己的真气和内力还是源源不断地过渡到滚滚的体内。
帝鹰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大半内功和力量在迅速流失,偎依在他怀里的滚滚仍旧在不停地吸取着他的能力,他咬着牙关,用尽全身力量将滚滚猛地推开,滚滚“咕咚”一声摔在了地上,帝鹰向后紧靠着椅背猛喘粗气。
这怎么可能呢?这个平凡的小女子怎么可能吸收自己的力量?
帝鹰冷冷地审视着滚滚,这时候的滚滚好像已经清醒了,她先是用手摸摸自己的脑袋、手、脚,确定一切还长在自己的身上,才慢慢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咦,鬼啊!”
因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帝鹰那张令人胆寒的鬼面具,滚滚吓的大叫起来,过了好一会才明白自己面前的是帝鹰。
帝鹰冷冷地哼了一下,他慢慢走到滚滚的面前,蹲了下来,他一把掐住了滚滚的脖子,狠狠地说:“你这个小丫头,竟然吸走了我的内功和力量,快还给我!”
有力的大手掐的滚滚直翻白眼儿,她拼命挣扎着:“咳咳,你放手,放手,谁吸走你的力量了?”说着,她用两只纤手胡乱地舞弄,向帝鹰的胸膛推去,本来类似垂死挣扎的一推,竟然将帝鹰推了出去。
两个人都是一惊,大眼瞪小眼地瞪着对方。
滚滚惊讶地是,自己什么时候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推开帝鹰,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而帝鹰也在惊讶这一点。
但是只是一犹豫之间,帝鹰已经快如闪电般地扑了过来,滚滚本能地躲藏,想不到她的速度比帝鹰还要快,一眨眼,已经从帝鹰的爪下逃离开来。
有限的空间内,帝鹰和蓝滚滚转成一团,帝鹰的双眼露出了凶光,终于,他将滚滚抓住,用力地扭在自己的身下。
“哎呦,好痛!”滚滚大叫。
“痛?快把力量还给我,否则我会让你更加痛!”帝鹰冷冷地威胁。
“你是不是脑袋被门挤到了?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的力量?我想起来了,明明是你想用我来练功,想汲取我身体里的什么纯阴。”滚滚忽然想起来帝鹰之前的嚣张,也想起自己的绝望,对了,他已经承认,一旦用自己练成了神功,就会称霸这个世界,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野心家。
“我对你的父王了若指掌,如果我想杀他好比探囊取物,”帝鹰靠近了滚滚,“如果你不早点把我的力量还给我,我就会杀了他。”
滚滚想了想,大眼睛转了转:“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所说的话吗?我可不是三五岁的小孩子,我的父王凌水寒可是人中龙凤,凭你,能杀他?。”
帝鹰冷笑一声,冷冷地说:“我在明处,他在暗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这个黑暗王朝有的是武功超群的杀手死士,我是吃这碗饭的,如果我想要凌水寒的脑袋,他活不过五更天。”
“是啊?好厉害啊!”滚滚夸张地拍了几下巴掌,“我好崇拜你哦!我这辈子最喜欢酷酷的杀手了。”
嘴里这样说着,她的脸上依然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哼,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
她低下头,大眼睛在不停地转动着,故作懵懂地眨了眨眼睛,脆生生地说:“可是,如果你的力量被我夺取了可怎么办?”
一句话点醒了帝鹰,他立马又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他盯着滚滚的小脸:“我再说一遍,把我的力量还给我,否则你那亲爱的小干爹还有你的心上人血非夜就死定了!你要不要赌赌看?”
滚滚的脸变得很苍白,她嗫嚅着:“可是,我怎么知道如何把力量还给你?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姑娘,我的武功也稀松平常的很,我怎么知道怎么把你的力量还给你?”
也是哈,帝鹰想了想,冷冷地说:“你坐下不要动,我来吸取你身上的真气,希望能一次性吸回来,你要好好配合我。”
是的,刚才功力就是这样被滚滚吸取的,那么也可以这样吸取过来。帝鹰暗暗地想。
滚滚乖乖地点点头:“好吧,照你说的去做,我会配合你。”
帝鹰让滚滚盘膝在地上做好,他则也盘膝坐在滚滚的对面。虽然依然戴着面具,但是他看起来是那样出尘俊美,好像画上的人一样,滚滚情不自禁看的眼睛都呆了,真是秀色可餐啊!
她越来越好奇了,那神秘的面具下到底是怎么样一张脸?有机会一定要摘下他的面具看上一看,看看他是不是长了三只眼睛?
帝鹰冷冷地对滚滚说:“看够没有?把眼睛闭上,我要开始了。”
滚滚点点头:“说好了,只吸回你自己的力量和功力,可不准伤害我!”
帝鹰险些气死,哪有这么多话?再说你还能控制我?只要拿回我自己的力量,你死你活关我什么事情?
一定要拿回自己的力量,一定要把这个可恶的小姑娘弄死,什么Chu女纯阴啊?真是骗人!
心里想着,嘴里可不能这么说,帝鹰回答的很干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说罢,他轻轻地将手往滚滚的胸前伸去,可是还没等到滚滚的胸脯,手已经被滚滚狠狠地打掉:“喂,我说,可以这样没规矩,乱摸女孩子吗?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吗?难道你平时不学习不看书啊?没文化真是好可怕!”
帝鹰差点肚子都被气炸了,他闭着眼睛,使劲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故作温柔地说:“好吧,那我在你的后面好了。”
滚滚白了帝鹰一眼,转了个身,用自己的后背对着帝鹰。
帝鹰勉强克制住自己要发火的情绪,修长的手慢慢地伸向了滚滚的后背,化拳为掌,轻轻地抚在了滚滚的后背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精力,开始吸取滚滚体内的真气,果然慢慢地,一丝丝的真气开始通过他的手掌从滚滚的身体内传了过来。
帝鹰大喜,扩大自己的吸取范围,用力吸取,可是,几乎就是在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滚滚体内另外一股更强大的力量猛地开始反噬他的力量,功力和力量如同脱缰的野马,开始被反吸到滚滚的身体里。
帝鹰脸色大变,他开始想把自己的双手从滚滚的身上收回,可是滚滚的后背仿佛有洗盘一般,让他动弹不得。
没有办法,他只好用拼命强制封闭自己的内功通道,这时候一个巨大的反弹力将他弹在对面的墙壁上,又反弹回来,摔在地上。
这时候的滚滚,感觉体内一股热能波涛汹涌般地袭来,从丹田流动到四肢百骸,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和舒服的感觉。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然听到后面发出“碰”的一声,滚滚赶紧回头观看,却发现帝鹰面色惨白地趴在地上,黑发凌乱,样子显得十分狼狈。
滚滚赶紧爬起来,跑过去,搀扶起帝鹰,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力量恢复了吗?”
帝鹰那张俊美的脸几乎要扭曲了,他恨不得将滚滚咬碎了吞进肚子里,但是他的声音十分无力:“你看我像恢复的样子吗?”
不但没有恢复原来的力量,连原来仅有的四成力量又被滚滚吸去了,现在估计体内只有多说两成真力还存在,也就是说,至少八成真力和能力被滚滚吸了去,一想就头大,多么可怕的现实。
清纯可怜的杀手之王
滚滚还是乖巧地将帝鹰搀扶到床上坐下,虽然她并不喜欢他甚至是恐惧害怕,但是她一向是一个温柔的淑女,我呸!
所以还是要礼貌地对他,虽然滚滚并不知道帝鹰的大部分能力已经为自己所有。
帝鹰勉强地坐在床上,浑身都在发抖,为什么,自己这个不可一世的鹰堡堡主,竟然被这个小丫头反噬?这个小丫头到底有什么魔法?
“你到底是怎么样吞噬我的力量的?”帝鹰瞪着眼睛问。
滚滚摇摇头:“我怎么知道啊?我干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帝鹰的一双美眸冷冷地看着她,好像这个小丫头不像说谎的样子,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滚滚讨好地给帝鹰倒上一杯水:“喝杯水吧,能好受点。”
帝鹰没好气地将水杯打掉在地上,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情去喝水?
滚滚跳了起来:“好大的脾气啊,不喝水就渴死算了。”她赌气地坐到桌子前面的椅子上,不去看帝鹰。
帝鹰闭目调息了一会儿,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他抬起手看着自己的一双修长白皙的手,那是一双堪称艺术品的手,完美的好像用玉石雕成,可是现在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着,一点都用不起力量。
唉,米有想到自己叱咤风云一世,竟然栽倒这个小丫头的手里。
帝鹰想了想,点手唤滚滚:“你过来!”
“干嘛?”滚滚不情愿地说。
“我掐死你!”帝鹰冷冷地说,双手一把卡住了滚滚的脖子,用力地掐啊掐。
滚滚被掐得眼睛翻白眼儿,她用力地挣扎着,不料双手在胡乱的挣扎中打掉了帝鹰脸上带着的面具。
由于有了帝鹰的力量,滚滚的力气大了好多,没想到,她竟然将帝鹰推到了床边,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
帝鹰伏在床榻上,不禁气得浑身发抖,为什么?自己竟然这样悲惨,一身功力尽数让这个小女子吸了去。
自己还要不要活了?
滚滚一边咳嗽着,一边仔细打量着摘掉面具的帝鹰的脸,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是怎样一张绝美无比、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孔!那个眉毛、那个眼儿、那个鼻子、那张嘴,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他的美好,就像是天上的仙童下凡一般,更要命的是,这张眉目如画的俊脸上看起来是那样的清纯,那样羞涩,那种纯纯的气息怎么能让人跟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杀手之王联系到一起?
还有,怎么能将这张清纯如水的脸同那个一次性可以和六七个少女交*欢的风流男人联系到一起?
这,这是同一个人吗?
这,这不是梦吧?这样美丽的人儿怎么能在人间出现?
谁能相信他是一个人,如果就这样出现在大街上,怕是会引起群众的恐慌。
在滚滚的印象里,这样美丽的人儿怕是只有小阎王傲逸才能比得了了。
怪不得,他要戴这副神秘的面具,如果摘下面具,怕是不好树立威信了,因为他他他——实在是太过俊美了。
想到这里,滚滚不禁哈哈哈地笑出声音来。
听着滚滚开心的笑声,帝鹰不禁很不高兴地皱皱剑眉,冷冷地说:“有什么好笑的?”
滚滚轻轻地晃着脑袋说:“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干吗要躲在面具后面啊,真是美啊,真是我见犹怜!我都恨不得将你的力量还给你了。”
“当真?”帝鹰两眼闪着黑亮亮的星星。
“假的,如果你恢复了你的力量,不还是要当杀手随便杀人?还有,你要不停地拿那些可怜的女孩子练功,不行,我一定要拯救她们,不能让你如愿!除非,”滚滚两眼看着房顶,用手不停地敲着自己的下巴,“除非……。”
帝鹰赶紧充满希望地抬头:“除非什么?”
“除非,你作我的跟班,这样,我才能把你的力量还给你,否则,”她邪恶地靠近了帝鹰那张漂亮的脸孔,“你的属下,你的那些武功高强的杀手们,还不知道你失去了武功吧?如果他们夺了你的位置……?”
她恰到好处地停住了,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好笑地看向了帝鹰,聪明的孩子,你应该可以猜到吧?
帝鹰将自己的钢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但是看着滚滚那副嚣张的样子,他却毫无办法,因为,滚滚说的的确是实话。
滚滚的黑眼球很快几乎都翻的看不见了,她的小嘴也咧成了紫茄子状,不满地说:“不要忘记了,现在能力最强的是我不是你,如果我不高兴了,我照样打的你满地找牙!所以,我们伟大的鹰堡堡主,必须要听我滚滚的。你说是不是?”
她挺着胸脯,挑衅地瞧着那张俊脸,慢慢地看着它涨成了和猪肝一样的颜色,这个时候,滚滚才满意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坐好。
帝鹰的双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在暗暗发誓:一旦自己完全恢复了原有的能力,第一件要办的事,就是要亲手杀了眼前这个可恨的小丫头!
滚滚可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她手托着腮帮子想了一会,突然问:“喂,帝鹰,我饿了,快让你的属下给我摆上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山珍海味都要有哦!”
帝鹰恼怒地看了看这个如同小魔鬼般的小女孩,恨恨地拍拍巴掌,一个属下走上来,他吩咐他们准备好美味佳肴。
鹰堡的厨子真的好厉害,没多一会儿,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就已经准备好,仆人们将餐桌摆上,才赶紧退了出去。
滚滚轻轻地掩上门,自己是控制、控制再控制才没有笑出声来。
滚滚眼巴巴地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不争气的口水吧嗒吧嗒地滴落下来,这两天都没有吃饭,她实在太饿了,饿得几乎都要把自己的拳头给吃了。
她用余光偷瞄了瞄帝鹰,他还微闭着眼睛,在床上打坐,丝毫没有要吃饭的意思。别啊,你不吃,我可是要吃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尤其是已经饿了好几顿了。
滚滚撕下一个大鸡腿,伸到帝鹰的面前,尽量用很温柔的声音说:“喂,我说堡主啊,吃不吃鸡腿啊?”
帝鹰没有睁眼,冷冷地说:“不吃!”
正好,你不吃,那我吃了。滚滚心里想着,手里行动着,一把将鸡腿塞进了嘴巴中,大口大口地嚼着。
不错,本来就很美味,尤其是饿了今天以后,更是觉得是美味珍馐。
滚滚狼吞虎咽地,很快就把一整只鸡吃个干干净净,如果骨头能吃,那么估计骨头也剩不下了。
吃饱了,滚滚打了一个饱嗝,剩下的菜几乎都没有动,她又走到帝鹰面前,歪着脑袋看着他,这张脸是怎么长的啊,简直是太漂亮了,没有一丝瑕疵。如果到二十一世纪去,包准能当个迷死人的明星,如果那样,我就做他的经纪人,包装他出唱片、演电影、拍写真,一年赚个千、八百万应该没问题。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早就小宝马开着,小别墅住着,小海风吹着……,自在又逍遥。
滚滚美滋滋地联想着,脸上浮现出傻傻地微笑。
好半天才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一睁眼,发现帝鹰那双冷冷的眼睛正盯着她。
滚滚赶紧端正自己的神色,一本正经地说:“不要总板着脸,其实你长得很好看的,如果不是线条那么僵硬,肯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
这张脸,长得就好像偶像剧里的花样美男啊!
帝鹰笑了笑:“我也可以很丑,很恐怖,要不要看?”
滚滚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那种经常可以在电影、电视中看到的青面獠牙的、只留骷髅的,吐着长舌头的、眼睛鼓在眼眶外的各种饿鬼形象,她感觉刚才吃下的烧鸡都要吐出来了,赶紧摆手:“不必麻烦了,我还是看你这副脸孔好了,恐怖的那副你自己留着看吧!”
帝鹰冷笑了一下,哼,胆小鬼。
滚滚定定心神,乖巧地问:“我是想问你,你不吃饭,不饿吗?”
帝鹰转过来自己的脸孔,冷冷地说:“人类的饭菜,我才不要吃。”
滚滚睁大了眼睛:“那你靠吃什么活下去啊?”
“吃人!”帝鹰似乎要吓死滚滚为最终目的。
“啊?”滚滚立刻开始看自己身上到底有哪些地方可以吃,她又开始联想到帝鹰将一个人开膛破肚,内脏器官丢一地,而帝鹰用嘴巴撕扯断手断脚的恐怖情景。
想着想着,滚滚的冷汗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帝鹰很有兴致地瞧着滚滚那张因为恐惧而变得惨白的俏脸,深深感觉到一阵报复的快感。
他将嘴巴凑近滚滚的耳朵,用细若蚊蝇的声音继续说:“我还直接吸取你的鲜血,你的骨髓,你的……。”
滚滚摇着脑袋大叫:“不要说了啊,太可怕了!”她使劲地去想推开帝鹰,谁想,至从她的身体吸取了帝鹰的能力后,力气竟然变得很大,帝鹰被她推得飞了出去,几乎撞在墙上,再也拔不出来。
暧昧和危险
刚才费了半天劲儿调息的成果在这一推之后变得乌有。
滚滚惊喜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没有想到,现在的自己竟然这么厉害?哈哈,帝鹰,你就是想吃人,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足够的能力了。
只不过自己对这从天而降的气力还无法把持,有时候能用上,有时候又用不上。
帝鹰伏在床上,虚弱的好像一个破败的布娃娃,他的脸苍白的好像一张纸(发现没有,香香总是用布娃娃形容男人)。
他紧咬着钢牙,说出来谁会相信?堂堂一个鹰堡的杀手之王会落到这种地步?要是江湖上的人要知道了,自己恐怕要被笑掉大牙,从此在江湖无法混了。
他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将拳头握得咯吱咯吱直响,真想一口将这个小女子咬死嚼碎,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滚滚看着帝鹰的样子,怜悯心又起,她温柔地扶起帝鹰,又把饭菜端到帝鹰的面前,柔声说:“吃点吧,补充点体力,你瞧你虚弱成这个样子,真可怜!”
她亲手用筷子夹起饭菜,一口口喂入帝鹰的嘴里,好像一个端庄娴淑的小妻子一样。
帝鹰机械地嚼着口中的饭菜,好像在嚼腊烛一样,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是分割线——
“喂,你就不能放我走吗?我家里的人等我回家吃饭呢!”滚滚着急地说。
自己在地宫里已经被囚禁了多日了,血非夜一定着急坏了,自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我也想把你的功力还给你啊,你放心,我是诚心诚意的。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你说我要你的功力有什么用啊?”滚滚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放得十分平稳和充满诚意。
可是,帝鹰端坐在自己的床榻上闭目修炼,似乎一点都没听见。
喂喂,这个家伙是聋子啊?
“你放心啊,我真的是真心诚意的,出去后,我去找我的父王,问血非夜,问他怎么能将功力还给你,我一点都不留的。”滚滚继续苦口婆心地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这家伙不会死了吧?”滚滚好奇地走到一动都不动的帝鹰身边,伸出两根手指头探在他的鼻子下。
恩,还有呼吸,还喘着气儿。
一双美丽的大手好像铁钳一般紧紧地钳住了她的手,帝鹰那双漂亮的眼睛蓦然睁开,好像一对闪电一般射向滚滚的眼睛,滚滚不禁吓的一个激灵。
“不要动手动脚的,虽然你有了我的力量,但是你根本不会使用,小心我还是会杀了你!”帝鹰冷冷地说。
“我只是关心关心你嘛!”滚滚赶紧示好,“我还以为你走火入魔了!”
“你才走火入魔!”帝鹰将桌上的一盒围棋用袖子扫在地上,黑白棋子掉了满地。
滚滚想了想,蹲下身子,一粒粒地将那棋子又拣了起来,依然放在盒子里。
“你拣那个干吗?”帝鹰没好气儿地问。
“捡起来,让你重新扔啊!”滚滚好脾气地说。
“臭丫头,这可是你说的。”帝鹰咬牙切齿地说。
他果然又将滚滚好容易拣好的棋子给扫了下去,黑白棋子又撒了满地。
而滚滚仍然好脾气地重新将这些棋子捡起来。
滚滚拣、帝鹰摔,如此反复了好多次,帝鹰都觉得烦了,滚滚还是很好脾气。
没办法,滚滚这个人,一向是能屈能伸,这是长期以来养成的传统美德。
滚滚将棋子放在桌上,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帝鹰,轻声说:“烦了吧?好,我们下棋好不好?我告诉你我可是围棋高手啊?放眼天下,能赢我的没有几个!”
“吹牛!”帝鹰气哼哼地说。
“不信,那就比比?输了可不许哭哦!你要是输了的话,就要放我走!”滚滚狡黠地说。
哼哼,估计这个世界上除了凌水寒没有谁能在围棋上胜的过我。滚滚很有把握地想。
在这点上滚滚是有绝对的自信的,可是……。
下了半天围棋的结果是,她输了。
输了的结果就是不能走,不能离开这个可恶的地宫。
滚滚哭丧着脸看着那张俊俏得一塌糊涂的俊脸,恨不得用刀子将那张脸捣个稀巴烂。
明白了,这个年代的帅哥都是很危险的,以后看见帅哥要离远点走。
因为普遍帅哥都很腹黑,除了小阎王。
——我是分割线——
滚滚圆睁着眼睛看着帝鹰盘膝坐在床上运功吐纳。那张俊脸十分平静,完美的五官如同鬼斧神工。
“我说,我真不想在这里呆着啊,一想到自己身处地下,我就心里很不舒服。”滚滚撅着嘴巴说。
深呼了一口气,帝鹰慢慢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看了看滚滚,轻哼一声:“你以为我愿意整天和你这个小鬼丫头在一起?不过,在你没有还我力量之前,我是不会让你走的。你不用动偷偷溜走的脑筋,虽然我的大部分力量被你拿走了,但是你却并不知道如何使用,而我剩下的两成力量也足够对付你。”
滚滚双手抱肩,偏着头看着他:“是这样吗?”
帝鹰冷冷一笑:“要不要试试?我的力量在你的体内真是暴殓天物,你根本不知道它有多么强大。”他翻身躺在了床榻上,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过来,睡觉!”
“……。”滚滚看着帝鹰,强压怒火:“拜托,我可还是一个没嫁人的清白大姑娘,为什么要陪着你这个大男人睡觉啊?”
帝鹰又坐了起来,他嗤笑着:“放心,你只是我的猎物而已,我对你可没有任何感觉,拿回我的力量,我立刻就放你走。”
潜台词是:立刻就宰了你!!!
说罢,他大步走了过来,一把将滚滚扛了起来,滚滚不停地踢打着,她使劲拍着帝鹰的后背:“放开我,你这个色鬼!”
想推开他,可是这个时候,帝鹰的功力却又使不出来了,果然不是自己的,不能尽情使用啊!
帝鹰丝毫不为所动,他将滚滚扔在床榻上,突然若有所思地说:“色鬼?对了,你这么提醒,我好几天没碰女人了,现在憋屈的很,要不要让你见识见识?”
滚滚愤怒的小脸儿赶紧多云转晴:“啊,那就不用了,我想我也困了,就这样睡觉吧!”她将身体转了过去,后背对着帝鹰,假装闭上了眼睛。“
帝鹰满意地点点头,他将外衣脱下,也侧身躺在滚滚的旁边,闭上了眼睛。
滚滚当然睡不着,一个冰清玉洁的少女和一个大帅哥并排躺在一张床上那是什么感觉?尤其这个帅哥还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物。
这个人不是血非夜,让滚滚心头很是郁闷。
血非夜,你知道滚滚很郁闷吗?
她轻轻地转过身来,正巧和帝鹰来个面对面,帝鹰的双目微闭,一头美丽的黑发散落在枕头上,他的呼吸十分均匀,那张完美如大理石雕刻而成的俊脸俨然是大自然的杰作,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帘上。
滚滚静静地看着帝鹰的睡容,不禁有点发呆,这张美丽无双、清纯无比的脸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杀手之王呢?尤其现在睡熟的样子,就好象一个纯洁的婴儿一样,美男就是无比养眼啊!
滚滚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仔细端详着帝鹰的脸,不禁心里叹息连连,自己怎么也睡不着,翻过来倒过去好像烙饼一样。
哼哼,你让我不走,我就不走?本姑娘可不想被人限制住。滚滚心里想着,暗自打定了主意。
要溜出去,再也不要陪帝鹰睡觉。我宁可去动物园的狮虎山陪狮子和老虎睡觉。
她轻轻地爬了起来,再看帝鹰还是一动不动,原来杀手之王也和人一样啊,也会睡觉睡得这么熟。
滚滚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情况,她目前在床的里侧,正好靠着墙那一面,而帝鹰高大的身躯将床的外侧堵个严严实实。所以要想下床,必须要越过帝鹰的身体才行。
这个时候,帝鹰突然翻个身,仰面躺着。这下,越过他的身体的难度更大了。
滚滚屏息凝气,轻轻地将一条腿跨了过去,虽然帝鹰的脸孔长的漂亮,让女人都汗颜,但是身材还是非常的魁梧,于是,滚滚选择的是他的腰部,恩,不愧是猿臂蜂腰,滚滚总算明白为什么古人描写美男子都要这么形容。帝鹰的腰部还是很细致的。
于是乎,滚滚将一条腿跨过了帝鹰的腰,慢慢地,将身体的重心移到那条已经跨过的腿上,再深吸了一口气,想把另外一条腿也跨过来。
可是她不知道,此时此刻,两个人的姿势看起来有多么暧昧。
正在滚滚集中精力想跨越帝鹰的时候,帝鹰突然睁开了眼睛,那一双漂亮的深瞳闪出美丽的光紧紧地盯着滚滚,同时,呼出一口长气来。
本来滚滚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满脑子都是要溜出去的念头,现在面对自己的帝鹰突然睁开眼睛,吓得滚滚惊叫一声,双腿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咣”一下重重的坐在帝鹰的腰上。
给读者的话:
会今日香妹妹,是今天网络有问题,才上传晚了,感谢大家的支持
杀手之王也会接吻?
滚滚的脸“刷”一下红了起来,好像刚煮熟的大虾。
帝鹰显然也一愣,但他没有动,就是这么仰面瞧着滚滚,俩人半响没有说话。
“那个,那个……。”滚滚结结巴巴地说着,舌头在嘴里直打结儿,“我是想,下床喝口水。”她紧急找着借口。
帝鹰突然温暖地笑了,笑的山花灿烂的,他突然伸出双臂来,抓住滚滚的肩膀,稍微一用力,将滚滚上半身拉了下来,滚滚的身体就这样伏在他的胸前。
帝鹰轻声说:“这让我想起一个好办法,也许可以收回我的力量,我们要不要试一试?”
“……?”滚滚不禁一愣,她不知道帝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试什么?怎么试?
正在奇怪呢,帝鹰轻轻地压下滚滚的头,他的嘴唇已经轻轻地吻上了她的脸,是那么轻柔,好像微风拂过水面一样,滚滚木然地任由帝鹰吻着,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在想,难道杀手之王也会接吻?
记得自己曾经亲眼看见帝鹰同好几个女人交欢,但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吻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帝鹰的嘴唇移到了滚滚的樱唇上,稍微迟疑了一下,他灵巧的唇舌轻轻地覆盖了滚滚娇嫩的唇瓣,吸取着她口内的甜美,滚滚好像被催眠了一般,她灵巧的小舌头也被帝鹰调动起来,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不错,力量,的确是力量,帝鹰虽然在热吻着滚滚,他感觉到一股细细的灵力和力量从滚滚的体内源源不断地向自己的身体内过渡,而自己的身体好像海绵一般,不停地吸取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力量,看来这个方法的确很有效。
他修长的双手捧着滚滚的小脸儿,更加热情地在滚滚的口内探寻,白皙的指头轻轻地滑过滚滚的嫩脸,可是不小心,他尖利的指甲刮到了滚滚的皮肤。
滚滚陶醉在这温柔的吻中,不过突然,脸上的刺痛惊醒了她,我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和我的敌人?啊呀呀,丢死人了,跳黄河也洗不清自己了。
血非夜,我对不起你!
滚滚想着,赶紧惊慌地想推开帝鹰,可是帝鹰好容易得到这个机会,哪里会轻易放弃,他用有力的双臂紧紧箍住滚滚的娇躯,依然用嘴去吸取滚滚体内的灵力。
“不要,松手,放手!”滚滚的嘴里含混不清地叫着,可是她一挣扎,帝鹰突然感到本来已经吸取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和灵力竟然又开始原路返回,重新回到滚滚的身体里。
这是怎么回事?帝鹰吃惊,他加大了力量去环抱滚滚的身体,滚滚使劲挣扎着,更多的力量重新被她的身体吸回。
“啊呀!”帝鹰松开了手,他的嘴唇上渗出丝丝的血迹,原来滚滚在他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滚滚坐正了自己的身体,赶紧片腿儿从帝鹰身上跃下地,她那双圆圆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帝鹰凌墨瞳这回是偷鸡不成反丢一把米,不但没把力量要回来,原来仅剩的一些又被滚滚吸了一些去。他在心里懊悔不已,他勉强从床上坐起来,感觉浑身没力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最初确实是有力量回归的,那力量澎湃的声音自己明明真切地感觉到的。
俩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瞪着。
滚滚冷冷地说:“我记得某人自己高贵的很,对我这种小虾米根本看不到眼睛里,现在怎么了?对我动了心?”
帝鹰恨不得用针线把眼前这张毒辣的小嘴儿用针线缝起来。
又被吸取了大量的力量,他感觉头晕眼花,腰背无力。
帝鹰硬撑着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眼前发花,腿发软。他用手扶住床才没有倒下去。滚滚愣了愣,赶紧跑过来,扶住了帝鹰的胳膊,让他坐在椅子上。
“你没事吧?怎么身体这么虚弱?”滚滚一边给帝鹰倒水,一边奇怪地问。
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吸取了我的力量,我怎么能到这种田地?帝鹰说不出话来,只是粗粗地喘着气。
“既然身体这么虚弱,还想当采花贼?也好,给你个教训,以后可不能这么做。”滚滚仍然很不识好歹地说。
“你……。”帝鹰咬牙切齿,你这个小混蛋,我要把你碎尸万段,“你过来。”他冲滚滚招手。
“什么事?”滚滚端着水杯走到他的眼前。
“你这个死丫头!我要杀了你!”帝鹰突然发起狂来,他一把抓住滚滚的小细脖子,张开长有长长指甲的双手,想用力掐死她。
“喘不过气来了,你,放手!”滚滚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她拼命地用手去拉帝鹰的双手,纤手一拂,帝鹰那本来强有力的双手也变得没有力气。
帝鹰默默地松开自己的双手,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默不作声。
滚滚跳开,大口地喘着气:“你真是不知好人心,你那样对我,我还好心帮你,反倒遭你恩将仇报。”她气愤地指责着。
帝鹰默默地低下头,堂堂一个鹰堡堡主、杀手之王落到这种田地,还是死了的好,或者有没有地洞可以藏起来?
善良的滚滚看见帝鹰难过的样子,伸了伸舌头走过来:“我也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先对我动粗的?我也就是正当防卫。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的,而且这力量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的,算了,我原谅你好了,我给你按摩按摩?”
帝鹰摇摇头:“算了,不必了。”他的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要苦,自己为什么要惹上这个丫头?
一夜无话,俩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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