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宝贵的东西
滚滚的脸上的红晕迅速从耳朵眼儿蔓延到脚趾头尖儿,这么暧昧地被帝鹰抱着,一对俊男美女这样亲密地贴合着,她的脑海里“刷刷刷”地闪过一系列儿童不宜的镜头。
滚滚虽然来自开放的二十一世纪,但毕竟还是个未婚少女,虽然对男女之事有些了解,那也是通过上卫生课啊,看影碟啊谈恋爱啊等等知道个毛皮,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能不让她害羞?
她羞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直到听见帝鹰“咦”了一声。滚滚睁开眼睛,看见帝鹰俊脸神色凝重,漂亮的丹凤眼紧紧地盯着自己白嫩的胸部,滚滚感觉自己的脸更加发烧了。她咬着牙,轻声说:“快放开我。”
“好!”帝鹰听话地松手,滚滚一ρi股坐在了地上,疼,ρi股摔的好疼。
气死我了,简直太不把自己这娇嫩如玉般的玉体当盘菜儿了,滚滚感觉肚子里一下子充满了气体,估计自己就要像氢气球一样贴在天花板上了。
“帝鹰,你这个王八蛋!”滚滚气愤愤地说。
“咦,不是你让我松手的吗?”帝鹰笑眯眯地说。
“我……和你,没有共同语言!”滚滚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起来,气哼哼地赶紧穿衣服,帝鹰又不动声色地坐回桌边,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滚滚穿衣裳,一边说:“我这次找到的方法一定可以的,适合你这种不会运用内功的人!”
“你这回可一定要弄准喽,否则,我是无所谓,倒霉的总是你自己!”滚滚伸着舌头说,滚滚最后套上长裙,这是一套月白色的丝缎长裙,简单而别致的样式,越发衬托得滚滚粉妆玉琢,娇美动人,她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脑后,清纯得好像月宫仙子一般。
第一次发现,这个讨厌的小丫头竟然这样漂亮,帝鹰看着滚滚,那眼光让滚滚十分不舒服:“拜托,你能不能不用这种眼光看我?好像我是你的食物一样。”如果是男人欣赏美人的色眯眯的眼光滚滚都可以忍,可是这种眼光……,啧啧。
帝鹰不耐烦地将脑袋转到别处,知道了知道了,这只讨厌……又可爱的小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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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功房内
滚滚和帝鹰面对面端坐。
“你可弄准了?这次可以一次吸回你的功力?”滚滚还是有点不放心。
“放心吧,这回一定没有问题!”帝鹰轻声说,“你要放松,不要想着挣扎!”
“吸回你的功力后,你一定要放我回草原!”滚滚瞪着眼睛说。
“你……这么想回草原?”帝鹰用美丽的眼睛看着滚滚,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涌出了一丝不舍得。
“是啊,因为那里有我喜欢的人啊!”滚滚的俏脸上浮上了一丝红晕。
“是血非夜是吧?”帝鹰轻声说。
“恩。”滚滚红了红脸,“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他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
“切!”帝鹰将脑袋扭向一边,“我才不要认识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涌上一丝非常不舒服的感觉,是因为滚滚已经有了心上人吗?
“我们开始吧!”帝鹰轻声说。
“恩。”滚滚听话地装过身,背对着帝鹰。
帝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双手轻轻地抵住了滚滚的后背的重要|茓位,闭上了眼睛。
运用从秘籍上学到的方法,他运用了全身的功力,调动了滚滚身上的功力,开始吸取本来就属于自己的绵绵内力。
不错,内力如同江河倒流一般从滚滚的体内通过帝鹰的双掌传到他的身体内,成功了。
大约已经吸收了七成功力,帝鹰果断地结束了吸收功力。
他转过身,发现滚滚那张小脸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儿,他掏出手绢轻轻地为滚滚擦了擦。
滚滚睁开了大大的眼睛:“结束了?”
“恩,”帝鹰轻声说,“滚滚,谢谢你,我给你留下了我两成功力,我教你怎么使用,有了我的两成功力,你也算是一个高手了,以后一般人也欺负不到你,伤害不了你!”
“恩?”滚滚愣住了,“为什么?”
帝鹰站起身来,负着手,淡淡地说:“不为什么,我喜欢,我乐意这么做!”
滚滚看着他,不禁笑了,这个帝鹰,嘴巴虽然坏,但是心里,其实柔软的很,他是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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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滚滚这些日子里第一次从地宫里出来,被帝鹰摘下蒙眼的黑布,看见外面的阳光时候,简直兴奋的发晕。
为什么发晕?
一是被那刺眼的阳光晃的,二是激动的。
帝鹰冷冷地看看她,这个小丫头!
“想好了,真要去草原,不回京都?”帝鹰轻声问。
“恩。你放心,我去找血非夜!”滚滚高兴地说,终于重见天日了,终于可以回到血非夜的身边了。哈哈哈。
她甚至可以想到血非夜见到自己,将自己高高举过头顶的兴奋模样。
从来都是喜怒形于色的滚滚那张可爱的小脸上满是高兴的样子。
帝鹰轻轻地撇了滚滚一眼,他郑重地将手放在滚滚的肩膀上,柔声说:“顺着那边的路一直往前走,就是缇袒部落的领地,我还有其他的任务,就不送你了,你要小心。”
滚滚甜甜一笑:“你放心啦,滚滚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笨蛋滚滚了,现在的我有你将近两成的功力呢,再加上以前小干爹教我的武功,滚滚现在也算是一个武林高手了呢,我还希望有山贼土匪抢劫我一下子,让我施展施展拳脚。”
帝鹰“扑哧”一笑,怜爱地抚摸着滚滚的脸蛋儿,柔声说:“那你也要小心,如果实在遇到危险,就报上我的名号,相信江湖上十个有九个会给我帝鹰面子!”
哼哼,我看谁不敢给我面子!杀杀杀!
“对了,这个令牌给你,这个就代表我!”帝鹰将雕刻着自己标志的纯金令牌交给了滚滚,“这是鹰堡帝鹰的标志,见到令牌,如同见到帝鹰,十个人有九个要掂量一下自己能否与我抗衡!”
滚滚想了想:“你总是说十个中有九个会臣服,那剩下的一个要是不听话怎么办?你可不要财迷地将金令牌卖了,这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帝鹰想了想,调皮地说:“那滚滚你忍一忍,你如果被他们杀了,我会给你报仇,杀你的人男的杀杀杀,女人奸奸奸。”
滚滚的脑门上垂下了数条黑线,杀人和强*暴女人就能让我复活吗?
嘿嘿嘿!
“总之,你要小心,要不,还是我送你?”帝鹰挑起了漂亮的眉毛。
“不啦,我自己就可以。”滚滚赶紧拒绝,拜托,血非夜那家伙是出了名的醋坛子,见到这么漂亮的帝鹰,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事情来。
“对了,这个也给你!”帝鹰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支小巧玲珑的银刀来,递给了滚滚。
滚滚好奇地接过,这柄银刀光滑闪闪,夺人耳目,比匕首稍微长一些,虽然刀身和刀柄上镶嵌了几颗美丽的珠宝,但是再名贵的珠宝,也夺不了这柄刀本身的光芒。
这柄刀,一看就是一把宝刀。
“这是送给我的吗?”滚滚轻声问,拿着刀爱不释手。
帝鹰用宠爱的眼光看着滚滚,柔声说:“这是千年寒铁打造的,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我最从小最喜欢和真爱的东西,一向视为珍宝,我把它送给你,希望它可以保护你!”
滚滚赶紧摇头:“不行,这把刀这么宝贵,我怎么能收呢?”
她想把刀还给帝鹰,帝鹰却用力将她的手压下,语音里有不可违逆的威严:“收下,你给了我更为宝贵的东西,所以我一定要将它送给你!”
“什么更为宝贵的东西?”滚滚歪着脑袋,很疑惑。
帝鹰调皮地眨眨眼睛:“什么东西?不告诉你,你自己想去吧!”
滚滚的脸上垂下几条黑线,还是这副德行。
帝鹰淡淡地笑了笑,充满留恋地看看滚滚:“如果过的不快乐,就来鹰堡找我,谁欺负你,我给你出气我永远会等你!”
“你也是哦,要保重!经常笑一笑。”滚滚调皮地做了一个微笑的手势,背着小包袱上了马,“驾……再见,帝鹰!”
望着滚滚那娇俏的背影渐渐在视野中消失,帝鹰的身子站的笔直,直到再也看不见滚滚,滚滚,我在这里等你,你会来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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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一路上快马急鞭,日夜兼程,终于来到了缇袒部落。
刚要踏入领地,却被哨兵拦住:“你是什么人?竟然敢闯缇袒?”
“我是……,”滚滚想了想,“我是血非夜殿下的朋友,我要见夜王子殿下。”
“夜王子?”一个哨兵上下打量了一下男孩子打扮的滚滚,“你是来参加王子殿下的婚礼盛典的?”
婚礼盛典?滚滚愣住了,谁的婚礼盛典?难道是血非夜的?
她着急地问:“什么?血非夜殿下的婚礼吗?”
“是啊!”那个哨兵不耐烦地说,“不是殿下请你来参加婚礼的?还说是殿下的朋友?”他用奇怪而怀疑的眼光看着滚滚。
误杀绮罗娜
滚滚浑身发抖起来,几乎语不成句:“请……问,夜王子殿下和谁成亲?”
“当然是和绮罗娜公主了,草原上的一朵鲜花,”哨兵不耐烦地说,“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原来,血非夜和绮罗娜要成亲了。
滚滚感觉眼前一黑,身子在马背上晃了几晃,差点摔下来,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转了几转。
血非夜,你真的要娶绮罗娜了吗?
哨兵奇怪地看着这个清秀的男孩儿,不禁好奇地问:“喂喂,要不要给你报禀给汗王和王子殿下啊?”
滚滚擦擦眼睛那晶莹的液体,低声说:“不用了,多谢小哥!”
哨兵继续问:“那你不参加殿下的婚礼庆典了?”
“不了。替我祝福他就行!”滚滚轻声说着。
她调转马头,无精打采地往回走。
血非夜既然同绮罗娜成亲了,那自己来找他已经没有用了。
她的眼泪不停地滴落下来。
马儿好像也知道她的心事一般,马蹄子放得慢慢的,滚滚抽泣着,一路上洒下了无数伤心的泪水。
“呦,那是谁啊?怎么这么眼熟呢?”一个娇嫩动听的声音传来,怎么这么熟悉?
滚滚抬起头来,赫然发现眼前不远处一队骑兵簇拥着一个花团锦簇的美丽少女。
如花般的容貌、娇嫩的肌肤、高傲的神情……。
滚滚认出来了,那人正是绮罗娜公主。
如今的绮罗娜已经被正式许配给了四王子血非夜,可以说是美梦成真,三天后就会在大礼后和血非夜正式结为夫妻,所以她真是春风得意。
一身鲜红色的漂亮骑装紧紧地裹着那窈窕又不失丰满的身段,流苏般的乌黑秀发衬托着那娇美的面庞,乌溜溜的大眼睛闪着那骄傲的光,她好像一株怒放的玫瑰一般婷婷地端坐在马背上,手拿着小马鞭,仔细地端详着滚滚。
“我当是谁呢?看起来这么面熟,这不是滚滚姑娘吗?最近去哪里溜达了啊?好久没见面了,真是想念呢!”绮罗娜闪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滚滚,“不过,你走了以后,血非夜殿下很是高兴呢,再也不用被你这个小妮子烦了,对了,他们有没有告诉过你啊?我和夜王子殿下马上就要结为夫妻了,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喝杯喜酒嘛!”
她那妩媚的大眼睛里满是挑衅的光。
滚滚静静地看看她,淡淡地说:“那恭喜公主了,你们的喜酒我就不吃了,我还有事儿,要走了。”
她拨转马头,就要走,可是,绮罗娜却催马将她拦住。
“想走?你这样就放弃了吗?还是想等血非夜出来的时候了,拦住他,让他回心转意?”绮罗娜咄咄逼人地说。
滚滚轻轻一笑:“是啊,那又怎么样?”
绮罗娜冷冷地说:“走?我可不放心,说不定,你什么时候又会回来蛊惑血非夜,所以,最让我觉得安全的方法就是……,”她轻轻地眯起了漂亮的眼睛,“杀了你!”
滚滚轻轻地挑了挑眉毛。
“没错,杀了你就一了百了了,否则,你永远是我的心头大患。”绮罗娜冷冷地说。
没错,那个血非夜是那么喜欢这个丫头,她一日不死,血非夜就会一日不死心,那么自己在他的心中也永远没有什么地位,所以,一定要这个丫头死。
只有死人,才真正没有威胁。
“杀了我?”滚滚看看绮罗娜身后那些亲兵,“你这么有把握?”
绮罗娜冷冷地说:“讨厌的丫头,到地府里说去吧!”
她一挥手,身后的骑兵将滚滚团团包围起来,那些士兵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长枪,伴随着绮罗娜冷冷的声音:“杀了她!谁亲手杀了她,本公主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些士兵们被激励着,一个个红了眼睛,一定要杀了滚滚。
滚滚紧紧地盯着这些士兵,她也暗暗地抽出了帝鹰送给她的那柄银刀,现在的滚滚已经不是以前的滚滚,可是,她能对付得了这么多人吗?
那些士兵一窝蜂地策马冲上,手中的长枪和长刀狠狠地砍向和刺向滚滚,大有将滚滚剁成肉泥之势。
在他们冲过来的一瞬间,滚滚灵巧地翻身跳下马,因为在马上,滚滚相信自己同这些成长在马背上的民族想比,是没有丝毫胜算的。
更何况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滚滚跳下马,在地上一路灵巧的翻滚,手中的银刀用力砍向那些骑兵的马腿,她的刀十分锋利,一砍一个准儿,顿时,鲜血淋漓,那些高头大马的马腿被砍,顿时都疼得立起身子嚎叫起来,将背上的骑兵们纷纷掀下马背。
滚滚借机一个纵跃跳上绮罗娜的马背,一抬手中刀,将那闪着银光的刀搁在绮罗娜的粉颈上,冷冷地说:“绮罗娜公主,似乎情况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哦!你的这些士兵们不太顶用!”
绮罗娜浑身颤抖着,她有点上牙打下牙,心里不停地在打着鼓,这个滚滚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她当然并不知道滚滚在这段时间的奇遇,事实上,滚滚此时已经有了杀手之王帝鹰的两成功力,虽然只是两成,已经可以算是不俗了。
那些士兵想来抢救公主,可是却被滚滚手中的银刀逼退:“动一动,我杀了你们的公主,让她做一个没脑袋的新娘!”
滚滚的声音很冷,冷得好像一块冰。
那些士兵赶紧又退了下去,公主的性命被抓在这个小丫头的手里啊!
“本来我是想好好离开的,可是你却要赶尽杀绝!”滚滚冷冷地看着绮罗娜,“我今天就是要给你一个教训!看你再敢不敢恃强凌弱!”
绮罗娜被滚滚逼住,可是还是放不下高傲的架子,她不禁破口大骂:“滚滚,你这个臭丫头,小汝奴,你敢动你家公主一根毫毛,我的父王会将你剁成肉酱!”
滚滚冷冷一笑:“是吗?那我就动你看看!”
她嘴里说着,想狠狠地吓唬一下绮罗娜,在绮罗娜的脖子上割开一个小口来教训她,可是,没想到不知道从哪里“嗖”地飞过来一块石头,一下子击中了滚滚的手腕,力道很大,滚滚的手一个剧烈地抖,帝鹰送给她的那柄银刀又是那么的锋利,竟然“刷”的一下子将绮罗娜的脑袋割了下来。
鲜血迸溅,绮罗娜的身体一下子从马背上栽了下来,滚滚顿时愣住了,眼睛瞪得好像包子一般大。
那些亲兵也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她没想杀了绮罗娜啊,滚滚哪里有胆子杀人?
可是,绮罗娜却真的死在了滚滚的手上。
“呀呀呀,对不起啊,绮罗娜,我不是要杀了你的啊,对不起对不起。”滚滚赶紧跳下马,拿着绮罗娜那鲜血淋漓的脑袋往脖子上安,可怎么能按上去,还沾了满手的鲜血。
“血啊……。”滚滚看着满手的鲜血,连带晕血再害怕,不禁晕了过去。
绮罗娜的手下先是大眼瞪小眼,吃了一惊,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蜂拥过来,将滚滚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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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在即的绮罗娜公主竟然被杀,凶手竟然是夜王子殿下从前的小汝奴滚滚。
这个消息在草原上好像炸雷一般迅速传遍,一时间几乎让所有的人都惊掉了下巴。
纳罕王爷哭得好像一滩泥一般。
他发誓要将杀害爱女的凶手剁成肉酱,方消心头之恨!
“什么?滚滚?滚滚回来了?”血非夜按住了虎皮椅的扶手,“她现在在哪里?”
手下苦着脸叫着:“殿下,滚滚姑娘杀了绮罗娜公主啊,现在在纳罕王爷手里押着呢,我听说纳罕王爷说要将滚滚姑娘千刀万剐给绮罗娜公主报仇!”
血非夜“腾”地站起身来,冷冷地说:“如果要把滚滚千刀万剐,那我就把他千刀万剐!”
他拎起了自己的弯刀和皮鞭,走出大营,翻身上马,点足了卫兵,率领着他们快马加鞭赶往王庭纳罕王的驻地。
在血非夜的心里,绮罗娜的死活同他没有关系,只有滚滚的安危才是他最关心的。
在滚滚失踪这些天,他每天借酒消愁,派人到处寻找没有消息,心灰意冷的他才在父王血克图的安排下接受了纳罕王的联姻提议。
在他的心目中,如果没有了滚滚,那么,同任何人成亲都是可以的,女人,不还是一样吗?
可是,现在,滚滚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又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他骑着追风快马加鞭,滚滚,你一定每次都让我担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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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纳罕王血克图的驻地,血非夜发现草原上已经披麻戴孝,到处是象征着死亡的白帆,纳罕族所有的人都为公主的不幸而哀悼。
纳罕王哭得眼睛通红,自己几十个儿子,只有绮罗娜一个掌上明珠,从小顶在头上怕吓着,捧在手里怕摔着,好容易养成了美貌多姿的绝色少女,原本以为给她找个如意郎君,没想到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没想到宝贝女儿竟然惨死在一个小汝奴的手里。
这怎么能让他不恨?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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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的命换行不行?
滚滚被他的手下绑在一根石柱上,脚下是干柴,他要将滚滚千刀万剐后再将滚滚活活烧死,才能让他的心好受一点儿。
可怜的滚滚啊!
8会吧,难道我钱滚滚就要死在这里了?而且还是这么残忍悲壮的死法?
苍天啊大地啊!给我一刀来个痛快吧,千万不要这么折磨我啊!
不过,滚滚觉得自己很冤枉,自己真的没有想要杀绮罗娜,只是想要吓吓她,可是,为什么绮罗娜就这样死在自己的手上了呢?
而且,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自己就是有千万张嘴巴也说不清啊!
对了,那个石子儿,到底是从哪里飞过来的?现在自己的手还疼呢!
可是,解释有什么用?红了眼睛的的纳罕王能够听自己的解释?
滚滚在心里叫苦不迭,估计这次是真的要死翘翘了。
一连喝了好几碗烈酒,纳罕王红着疯狂的眼睛提着刀走到滚滚的面前,他要亲手剐了滚滚,给自己的宝贝公主报仇!
“臭丫头,你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竟然杀了我最心爱的女儿,好,我让你给她偿命,不过,我不会让你痛快地死的,我一定要最大限度地折磨你!让你死后不得超生!”纳罕王咬牙切齿地说。
太狠心了啊!滚滚在心里呐喊!
“王爷,我冤枉啊,我没有想杀绮罗娜公主,我怎么敢杀人呢?我连一只鸡都不敢杀啊!我只不过想吓吓她,可是,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一个小石子打中了我的手……。”滚滚拼命地解释,可是纳罕王哪里听得进去?
周围的士兵也在举着刀枪高呼:“杀了她,给我们公主报仇,杀了她!杀了她!”
喊得口干舌燥的滚滚无奈地闭上了嘴巴,唉,滚滚,你真的是要死在这里了。
纳罕王提着闪亮的刀子走上来,冷冷地喝道:“臭丫头,留着你的话,给地狱的阎王详细说吧!”
说着,他举起刀子就往滚滚身上划,滚滚只好闭上了眼睛,滚滚,你就死在这里了,闭眼吧。
就在纳罕王想在滚滚身上动手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大喝:“住手!”
与此同时,一匹骏马好像闪电一般竟然从围观的人群头顶上飞了过去,冲进人群中央,马背上的人冷冷大喝:“谁敢动滚滚一根毫毛,我让他出不了这片草原!”
众人包括纳罕王惊讶地回头,看见来人赫然是缇袒族的夜王子血非夜。
只见血非夜全副武装,兵刃在手,一张狂傲的俊脸冷的好像雪山上的寒冰,他冷冷地说:“谁敢动这丫头一根毫毛,我就宰了他!”
他的矛头直指纳罕王。
滚滚顿时流下了眼泪,血非夜,我终于见到你了,可是,为什么,却是在刑场上?
千万不要和纳罕王翻脸啊,那样就得罪了整个纳罕部落,会引起两族战争的。
纳罕王好像不认识似地瞪着血非夜,他的脸上满是怒容,他转过身子来,冲着血非夜大声说:“血非夜殿下,你搞清楚,这个丫头杀死的是谁?是我的女儿,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竟然敢包庇凶手,你是纯心想和整个纳罕部落为敌是不是?”
血非夜冷冷一笑:“我不管死的是谁,我只知道滚滚这个丫头是我心爱的女孩子,只要谁想动我心爱的女人,就是一个死!同整个纳罕族为敌又怎么样?你以为我怕吗?”
他一挥手,他的部下将纳罕族人团团围住,双方的士兵剑拔弩张,怒目相向。
糟糕,滚滚额上的汗顿时流了下来,她紧张地看着血非夜,赶紧大声喊:“血非夜,不要管我,是我不小心错杀了绮罗娜公主,纳罕王爷说的对,杀人偿命,你千万不要因为我,和纳罕王分崩离析!”
血非夜转头看看心爱的女孩儿,用温柔的目光来安抚她,似乎在说:“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他下了马,静静地走到滚滚的前面,冷冷地说:“王爷,我说过了,这个女孩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动!谁想动,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众人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儿,血非夜是真的为了滚滚,同纳罕王杠上了。
“血非夜,你以为本王怕你?”纳罕王也是火爆脾气,尤其是丧女心痛,他也不再顾忌什么,一副要和血非夜拼了的架势。
一场火拼眼看就要发生。
这个时候,一声洪亮的声音传来:“大家都住手啊,住手!”
众人闪目一看,原来是缇袒王血克图连同血月离一同来到这里。
看着自己的儿子即将要和纳罕王动手,血克图赶紧阻止。
血克图那张刚毅无比的脸上盛满了愤怒,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一副很铁不成钢的表情:“血非夜,你到底要干什么?纳罕王爷是你的长辈,你竟然这么不敬,赶紧给我退下!”
原以为血非夜会赶紧退下,可是,让他更加生气的是,血非夜一点退下的意思都没有,他那张野性俊美的脸上一片冷然,手中的弯刀闪出肃杀的寒光,他依然警惕地拦在滚滚的身前,对自己父王的话好像丝毫没有听见耳朵里去。
“血非夜,你这个逆子,本王的话你听不进去吗?”看着血非夜那副漠然的样子,血克图更加生气了,他真没想到血非夜会这样忤逆。
血非夜静静地看着血克图,冷静地说:“父王,我听到了,但是,这个滚滚是我要保护的女孩子,除非你下令不再动她一根毫毛,否则我不会让开的。”
血克图冷冷地说:“杀人偿命,这个丫头杀了绮罗娜公主,公主乃金枝玉叶,她就是死十次也偿还不了,让她偿命已经算是便宜了她!这个丫头必须死,算是我给纳罕王爷的一个交代!”
纳罕王看是血克图前来,立刻觉得有了主心骨,一时间老泪纵横,哭个不停。
血非夜冷冷地说:“父王,我也再三说过,这个女孩子是我的女人,谁想动一下,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否则,谁也不能动她一根毫毛!”
一番话将血克图气的脸色铁青,用手指着血非夜,说不出话来。
血克图身边的血月离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弟从小玩世不恭、狂放不羁,现在竟然对这个小女子如此情深一片,他倒是有点感动了。
他想了想,对血克图说:“父王,看在非夜一向孝顺的份上,父王就饶了他们吧!”
“不行!”血克图一挥手,瞪了血非夜一眼,“不能饶了这个丫头,一定要一命偿一命!”
滚滚含着眼泪看着血非夜,轻声说:“血非夜,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要因为我和你的父王分崩离析,更不要因为我放弃整个草原,血非夜,你是草原上的雄鹰,应该展翅飞翔在天上,让他们处死我吧,这辈子,我能遇见你,其实我真的非常开心!”
她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血非夜,柔声说:“如果有下辈子,下辈子我们不要互相斗气,我会珍惜你的爱的。”
说着,她勇敢地看向纳罕王,大声说:“王爷,绮罗娜公主的确死在我的手上,但是我确实是无意,好,就不说这个了,我的命拿去吧,给绮罗娜公主偿命!”
她挺了挺小胸脯,闭上了眼睛,来吧,我的命,你们来拿吧!
“滚滚,你这个臭丫头,闭嘴,你是我的汝奴,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让你死,谁敢?”血非夜大声说,他转向了血克图和纳罕王,“是不是一定要给绮罗娜偿命?用我缇袒族夜王子的命偿还如何?”
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血非夜在说什么?他疯了吗?
血克图眨眨眼睛,似乎愣住了,自己心爱的儿子在说什么?
“臭小子,你在说什么?”他大声咆哮着,“来人,给我把他拉下去。”
血非夜瞪起了冷冷的眼睛:“我看谁敢?”
本欲上前的士兵们赶紧又退了下来。
血克图身边的血月离也愣住了,他原来以为血非夜顶多愿意放弃自己的王位来换取滚滚的生命,但是没想到血非夜情愿放弃自己的性命来救滚滚不死!
滚滚也愣住了,她用力地挣扎着,冲血非夜大喊:“血非夜,你这个傻瓜,你在说什么?你这个混蛋,谁让你偿命来着?我不要!!!你走开,我不要!!!”
血非夜静静地看看她,柔声对滚滚说:“滚滚,对不起,你说的对,如果有下辈子,我们肯定不互相斗气,不互相伤害,我会好好爱你的。”说着,他静静地看着纳罕王,“王爷,你看怎么样?”
纳罕王也是气疯了,他也顾不得思考,他原来以为血非夜只是在威胁他,最有希望继承这片草原的王子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想到这里,他冷冷地说:“好,既然王子殿下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取这个臭丫头的命,也行啊!王子殿下高贵的生命怎么也抵得上这个臭丫头的命了,而且我女儿在九泉之下也瞑目。”
爱我别走!
“好,君子一诺,一言九鼎,那就用我血非夜的命来换取滚滚的性命!”血非夜转过身子,面对血克图和血月离,“父王,请原谅儿子的不孝,不能再承欢膝下,不能再为父王冲锋陷阵,三哥,我死之后,这片草原你一定要帮助父王守护好,这是你的责任了,另外,你送滚滚走!保证她的平安,记住,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了你!”
“不要……,”滚滚大声叫着,“血非夜不要!!!”
血非夜淡淡地看了看滚滚,那双墨褐色美丽的眸子里带着深深的感情。
滚滚,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但是,我必须要这么做!才能保护草原,保护你!
就在一瞬间,血非夜已经挥起了自己那闪亮的弯刀,在众人的眼睛里,那柄锋利的弯刀猛地Сhā进了自己的胸口,鲜血迸溅……。
“啊……血非夜!”亲眼目睹这惨烈的场面,滚滚心胆俱碎。
血非夜那高大挺拔的身子倒在地上,他最后含着笑容看了滚滚一眼,又看看自己的父王,“父王……我用自己的命换……滚滚的……自由,你……不能反悔!”
他静静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血非夜……。”滚滚尖叫了一声,巨大的悲痛,让她晕了过去。
在场所有的人都呆若木鸡,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血克图在愣了几分钟后,才反应过来,他悲号着扎撒着两手跑过来,一把抱住了自己心爱的儿子的身体,铁骨铮铮、顶天立地的汉子痛哭失声,“儿子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一个小女子,你值得吗?我的非夜啊!你这个傻孩子啊!”
他哭得几乎要晕厥,从来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的汉子为自己的儿子痛哭失声。
血非夜从小那可爱的样子,第一次拉弓射箭、第一次骑马、第一次叼羊的情景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抱着他笑啊转啊,将他举得高高的,他笑啊笑啊,那双墨褐色的眸子闪啊闪啊!
血非夜从小就那样像年轻时候的血克图,何况他又那么聪明,所以最受血克图疼爱和器重,没有一个王子可以像血非夜那样从小在血克图的帐篷里长大,没有一个王子是血克图亲手教授骑马射箭、文韬武略,血克图在血非夜的身上倾注了最多的心血,而这些,是血月离等王子都尽管奢望都求不来的。
血克图甚至已经决定将这片草原完全交给自己最喜欢的血非夜,但是,这个家伙却为了一个小女子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血克图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脏都被摘掉了。
他抱着血非夜的尸体,哭得几乎昏厥。
血月离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乎不敢相信,从小和自己争夺王位、斗来斗去的血非夜就这么去了?他从来只是想把他赶出草原,并没有想要他的命啊!
是的,从来都没有!虽然他害过他好多次,还在血非夜才三四岁的时候,就把他按在水坑中,可是,最后在他快要被淹死的时候,他还是将他提了出来,从此,两兄弟互相势同水火,恨不得吃了对方,可是……。
血月离也愣愣地看着自己弟弟那张依然野性俊美却惨白一片的面孔,大脑一片空白。
他呆呆地走到血非夜的身子前,单腿跪地,抓住了血非夜的手,痛楚不已,血非夜,你真的太傻了,为什么为了一个少女宁愿去死,你活过来,我宁愿你和我争斗,宁愿我们再继续拼,也不要你这样躺在冰冷的地上,血非夜,你活过来啊!
他突然觉得,这片草原上,没有了血非夜,真的没有什么意思了,草原、王位,对血月离自己来说,真的没那么重要了。
也许,两兄弟从来没有互相恨过,他们只是视同样强大的对方为对手,一直在竞争而已,血月离相信,血非夜也从来没有恨过自己,否则,他不会在临死前将滚滚、将这片美丽的草原托付给自己!
是的,如果没有血非夜,自己也不会这样出色。
血月离那美丽的眼睛里也流出了一滴晶莹的泪……。
纳罕王看到血非夜竟然真的自尽了,他也无比震惊,挥挥手,撤回自己的军队,再次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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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非夜、血非夜……。”滚滚在昏迷之中不停地呼唤着血非夜的名字,发着高烧。
袭月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用湿毛巾擦着滚滚的额头,滚滚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这三天三夜,她一直没有醒来,没有吃一点东西,只是不停地叫着殿下的名字。
可爱的小豹子包子也一直守候在滚滚的身边,不停地舔着滚滚的手心,它哀哀地叫着,希望把自己的小主人叫醒,可是,滚滚依然昏迷。
袭月叹了一口气,将包子抱了出去,让滚滚安静睡一会儿吧,包子,不要吵了。
帐篷里只留滚滚一个人。
“血非夜,你不要走,不是说,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的吗?”滚滚不停地叫着,“你不要丢下我!”
她的一双小手在空中空洞地抓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帐篷里银光一闪,一团烟雾突现。
过了一会儿,烟雾尽退,一个俊美无比的银发少年出现,转过身子,那银亮飘逸的长发垂及腰部,墨绿色的妖瞳闪烁着精光,那张俊美的脸上闪现着一片柔情。
他转过头,轻轻地握住了滚滚不断抓着的小手,静静地看着床榻上的滚滚,那双墨绿的眸子里全是深情。
小阎王傲逸,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发誓再也不见滚滚了吗?
一直在阴森无比的九幽地狱里修炼的傲逸突然感觉到心脏憋的痛,他睁开眼睛,却深切地感应到滚滚那种彻骨的疼痛和绝望,是的,那是一种痛不欲生的疼。
滚滚,你怎么了?
那种痛彻心扉的疼痛,让傲逸心悸,滚滚,你到底怎么了?
本来已经想斩断对滚滚的情丝,他也一直在努力这样过,这些日子,他在认真修炼,认真履行阎王的职责,他不敢去想滚滚,他可以让自己所有的时间忙碌起来,因为,一旦静下来,他就无法控制自己地开始那刻骨铭心的思念。
那种痛楚的思念是无论如何都阻挡不了的,让他痛苦,让他煎熬。
傲逸,傲逸,你忘记她吧!
你是死神,她是一个平凡人,你们之间是没有未来的,长痛不如短痛,你要早点放手,将来才不会太痛苦。
每天,傲逸在这样警告自己,但是,结果是,纵然是法力强大的死神,他还是抵挡不住那种让他痛苦的思念。
一旦想了,思念就会源源不住地滚来。
他想阻挡,可是,思念真的是可以阻挡得住的吗?
所以,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又上来看滚滚,却看见滚滚在昏迷中不停地叫着血非夜的名字。
傲逸静静地看着滚滚那张苍白却依然不失清纯秀丽的小脸,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那白皙半透明的肌肤,他的手指在微微地发抖,滚滚,你真的那么在乎那个男人吗?
他在你的心中占有那么重要的位置?我是最先认识你的,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他那双漂亮的墨绿色眼睛中展现出万种柔情,这是只在这个女孩子的身上才能绽放的深情,可是,这种深情,滚滚你能明白吗?
滚滚闭着眼睛,轻轻地皱起了秀眉,在梦中好像看到了血非夜,他那依然野性俊美的面容上充满对滚滚的眷恋和不舍,他轻轻地将滚滚搂进了怀中,柔声说:“滚滚,小财迷,不能留在你的身边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滚滚哭泣着,用力地拉住血非夜的大手,任凭自己泪流满面:“血非夜,你等等我,你要到哪里去?”
血非夜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滚滚,我要去的地方,你不能去!”
看着那张俊美粗狂的面孔逐渐变得模糊,滚滚大声哭起来:“血非夜,你骗我,你明明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
她伸出了自己的小手企图抓住血非夜的大手,可是,却再也无力拉住他……。
傲逸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滚滚,你是又梦见血非夜了吗?那个骄傲倜傥的草原王子?
滚滚依然没有醒来,她的小手却紧紧地抓住了傲逸的手,在梦中,她拼命地抓住了血非夜的手:“血非夜,不要离开我,即使要走,你也要带着我啊!”
傲逸轻轻地皱起了剑眉,滚滚,我明白了,我明白那个叫血非夜的男人在你的心中是怎么样一个位置。
如果没有他,你会伤心和难过,可是,我忍心让你伤心和难过吗?
虽然自己很不喜欢那个血非夜,但是……。
想到这里,傲逸“腾”地站起身来,一晃身形,一团烟雾出现,他很快消失在空气中。
袭月刚刚端着东西走进来,是自己眼花了吗?刚才一撩帘子,好像有一个人影坐在滚滚的床边,可是一眨眼,就不见了,难道是自己的幻觉?
给读者的话:
嘿嘿,大家喜欢的小阎王重新登场,请大家金砖和打赏鼓励!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阴森的地府里
小阎王傲逸披着长长的、绣着无数骷髅的披风大步走着,墨绿色的妖瞳在黑暗的空间中闪着光(怎么有点像鬼火似的?hehe)一些鬼卒鬼女纷纷向殿下请安,可是傲逸视若无睹。
他的心里装满了心事,眼睛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人。
回到自己的阎罗殿,他想了一会儿,下定了决心。
“左右勾魂使者过来!”随着沉沉的断喝,小阎王傲逸下了命令。
一阵黑烟飘过,帅帅的勾魂使者出现在小阎王傲逸的面前,他们两人对视一眼,躬身施礼:“属下参见小阎王殿下!”
傲逸轻轻地抬手,淡淡地说:“我听说最近你们勾了一个叫做血非夜的人的魂魄!”
牛马勾魂使者赶紧说:“回殿下,是的,这个血非夜是草原上的一个王子。”
傲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轻地转动着手中的杯子,滚滚也是经常这样转动杯子的是吗?
“我想见见这个人。”傲逸轻声说。
“啊?”牛头和马面惊讶地对视了一眼,感觉到后脊梁冒凉气儿,这个小阎王殿下啊,到底又在打什么主意?
他们不禁浑身颤抖了一下,本能地觉得自己跟着小阎王真是迟早会死的很惨。
“殿下,可不能再做什么了,前几日阎王陛下察生死簿,已经发现了很多不对的地方,属下都不知道怎么交代呢!编了好多借口才过关,但是陛下已经对属下两个小鬼起了疑心,今后的勾魂任务已经同时交给好多勾魂使者进行,而且还要互相监督,就是要防止徇私舞弊,这回,我们是再也没有办法做手脚了,殿下,您就饶了属下吧,属下这弱小的心脏,实在是禁不起折腾了。”
再这样下去,估计牛头和马面会被吓死。
傲逸轻轻地皱着眉头,是的,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走漏了风声,阎王爹爹好像已经意识到有鬼在徇私舞弊,已经开始彻查生死簿,虽然牛头和马面当初修改生死簿做的很不错,但是也险些被查出来,他们简直要吓死了,估计说什么也不会再办了。
“殿下,这次,您就是要处死我们哥俩,我们也再也不敢做什么了。”两个勾魂使者颤抖得好像筛糠一般。
傲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只是想见见那个人,这个忙,你们还是会帮我的是吧?”
勾魂使者又是互相看了看,沉思了好久,才说:“好吧,殿下,我们可以把血非夜的灵魂带来让你看看,然后我们是要尽快安排他进入轮回的。”
傲逸轻轻地说:“好,多谢!”他轻轻地眯起了那双美丽的妖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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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勾魂使者将血非夜的灵魂带到那阴森恐怖的阎罗殿时候,看见那里已经坐了一个好像银雕一般的人儿。
银袍银甲,飘逸的银色长发,那墨绿色精光闪烁的妖瞳发出眩迷妖艳的光,那张精妙绝伦的美丽面孔上带着一丝很复杂的笑意。
这个人是谁?
血非夜轻轻地抖了抖身上的锁魂铁链,静静地抬头,端详着王位上的银发美少年。
这个美少年到底是谁?没想到在这阴森恐怖的地府中,竟然还有如此貌比花娇般的人儿。
他到底是谁?
勾魂使者看着血非夜在打量着小阎王殿下,不禁沉声喝道:“大胆孤魂野鬼,见到小阎王殿下还不赶紧行礼!”
原来这个漂亮的银发美少年是阎王?血非夜轻轻地眯了一下那双墨褐色的眼睛。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为了救滚滚,自尽在父王血克图的脚下,现在的自己,已经是地府里一个孤魂野鬼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了一声。
结束了在人间的富贵荣华、王权的纷争、情天恨海,自己也终究归于这一片孤寂,所有的人都无法摆脱这一个宿命。
接下来是什么呢?自己是要进入轮回还是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他淡淡地看着傲逸,没有说话。
同时,傲逸也在静静地审视着血非夜。
高傲倜傥的草原王子,纵然是被铁锁加身,也无法掩盖那浑身散发出的浓浓的野性气息和男人味儿,尤其是那放荡不羁、目空一切的墨褐色双眸露出淡淡的嘲讽,那狂狼的黑色卷发静静地流散在肩膀上,挺拔的身子让玉树凌风如此的立体。
傲逸轻声问自己,滚滚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男人吗?
这让牛头和马面十分气愤,所有的鬼魂到这里,都必须要给至高无上的阎王殿下行礼,可是这个血非夜,死了就是死了,还是这样的高傲。
他们正要给血非夜狠狠的一鞭子,嘴里呵斥着:“再不老实,给你一记散魂鞭,让你魂消魄散!”
血非夜淡淡一笑,无所谓了,离开了滚滚,一切都无所谓了。
傲逸轻轻地抬手,对牛头和马面做出制止的手势,他淡淡地说:“你就是血非夜?”
血非夜淡淡一笑:“是,没想到阎王殿下竟然如此的年轻和帅气,跟我们印象中的大不一样呢!”
没错,印象中的阎王应该是拥有阴森可怖的厉鬼一样的面皮。
小阎王傲逸淡淡地说:“这句话我已经听了好多遍,再和你们想象中不一样,也无法改变我是阎王的事实,在阴间,你们是我的子民!”
血非夜淡淡一笑,不卑不亢地说:“那见过阎王了。”
傲逸站起身来,背着手,走下阎罗大殿那飘渺的台阶,径直走到血非夜的身边,轻声说:“本来你的宿命没这么短暂,可是,你为了救一个小女子竟然断送了自己的性命,你后悔吗?”
血非夜的脑海里顿时又闪过了滚滚那可爱动人的笑脸,他轻轻地垂下了自己的睫毛,坚定地说:“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傲逸转过身子,冷冷地说:“为什么?如果你现在还活着,你会获得整个草原,以后的草原霸主是你的,你还不后悔?”
血非夜摇摇头:“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我为了我心爱的人做出的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对于我来说,只要她过的快乐!我就没有后悔!”
傲逸吃惊地看着那双墨褐色的深眸,没想到,这个血非夜竟然对钱滚滚如此的深情无悔!
这让他感觉到嫉妒!是的,深深的嫉妒!
可是,他的眼前又浮现起滚滚昏迷时候的呼唤,他知道,她的心里是多么爱血非夜的。
纵然他不喜欢这个野性漂亮的男人,纵然他恨不得立刻让他进入轮回,永远不在自己的眼前出现,可是,他,舍不得让滚滚伤心。
“血非夜,我可以让你立刻还阳,你回去以后好好照顾滚滚,永远不让她流眼泪。”傲逸淡淡地说。
“恩?”血非夜愣住了,他疑惑地看着这个魅力逼人的小阎王,奇怪了,滚滚怎么会认识他?作为一个阎王,他跟滚滚那样一个凡间小女子有什么交集?
滚滚……,为什么这个小阎王对她这么好?
“听明白了吗?”傲逸静静地看着血非夜那张野性俊美的面孔,轻声问。
血非夜还没有听明白,两个勾魂使者是听明白了,他们惊恐地知道,这个小阎王殿下想私放灵魂……。
“殿下,不行啊!现在地府里面已经管理特别严了,殿下不是不知道!阎王陛下随时都会发现,现在互相监督的鬼太多了,大家都防止引火烧身,如果再放了这个灵魂,那我们就是死定了。”牛头勾魂使者一把拉住了小阎王傲逸的袖子,苦苦哀求。
是的,现在地府管理已经非常严格,牛头和马面将血非夜从关押灵魂的大牢中提出来,已经在心里忐忑不安,再听说小阎王傲逸要将他放回人间还阳,那简直是晴天霹雳一般。
“殿下,请三思啊!我们这次提人,已经是登录在案了,现在管理地府灵魂大牢的是阎王陛下亲自授权的鬼判官,我们如果不把人带回去,是肯定会被查出来的。”马面帅哥简直都要哭出来了。
是的,现在的地府已经不同于以前。
小阎王傲逸轻轻地拧起了眉毛,俊脸上一片肃杀。
“如果我硬是要放人呢?”他轻声说。
牛头和马面心一横:“那殿下只能从属下的身体上踩过去了,否则,属下们会死得很惨!”
他们拿起招魂幡,横在胸前,虎视眈眈地看着傲逸,豁出去了,横竖都是死,如果被阎王陛下拿下,那会死的更惨。
所以,只能得罪小阎王了。
小阎王轻轻地眯眼看着牛头马面,冷冷地说:“没想到现在的你们这么强硬?好,这个血非夜我是要定了,除非你们能拦住我!”
他一双修长美丽的手“刷”地探出了闪亮的利爪,两团绿莹莹的鬼火出现在他的掌上,看来,冲突是势在必得。
牛头勾魂使者紧张地看着傲逸,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赶紧说:“殿下,你想想,这次,纵然你杀了我们哥俩,血非夜还是逃不出地府,黄泉路上早已经有阎王陛下派人紧密把守,阎王陛下的公私分明您是知道的,纵然你是他最信任和宠爱的王子,也逃不过被打入时十九层地狱的宿命,即便殿下将自己的安慰置之度外,那滚滚姑娘呢,从殿下这里,阎王陛下很快就会挖到当初滚滚姑娘的事儿,滚滚姑娘还能活在人世吗?殿下您一定要三思啊!”
小阎王傲逸冷冷地看着两个属下,一双利爪在微微地颤抖着,他心里明白,牛头马面说的是事实。
自己真的有把握将血非夜放出地狱吗?
确切地说,他一点把握都没有!纵然他做好牺牲自己的准备,可是,滚滚怎么办?
马面偷眼看了一眼傲逸,看见他在发愣,知道这些话起了些作用,他赶紧趁热打铁:“殿下,您好好想想,您是那么喜欢滚滚姑娘,纵然你想为她付出一切,但是你要想想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血非夜听明白了,原来这个小阎王竟然这样喜欢滚滚,纵然不知道他们当初到底有什么渊源,但是从这个小阎王的表现可以看出,他是多么在乎滚滚,自己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情敌了,但是他也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换自己还阳。
不过,牛头马面说的对,自己已经看到地府森然的管理,自己是根本逃不出去的,而且如果从勾魂使者的话语中,有可能牵连到滚滚,那么自己宁可不去还阳。
想到这里,他淡淡地说:“阎王殿下,多谢你的好意,如果涉及到滚滚,那我不愿意还阳!如果给滚滚带来伤害,我在人间放弃了自己的生命那就白做了。”
小阎王傲逸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拳头咯吱咯吱直响,勾魂使者是对的,如果一旦事情败露,不但自己偷取邪恶灵魂的事儿会败露,连滚滚当初勾魂投胎的事情都会被阎王爹爹翻出来,如果那样,没准,滚滚会被当做孤魂野鬼被永久地锁在地府中或者被随便处理掉。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
想到这里,小阎王傲逸咬紧了嘴唇。
没想到,这个血非夜也是对滚滚情深一片,为了滚滚的安全,他宁可不还阳。
没想到,人间也有人会这样傻(喂喂,小阎王,你好像也挺傻吧?)
牛头马面赶紧拉住了傲逸的袖子:“殿下……。”
傲逸轻轻地闭上那双美丽的墨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血非夜淡淡地笑笑:“其实,我能和滚滚在人世间相遇,我已经感谢上苍,她是一个非常纯真善良的女孩子,她那样美好,让我忍不住用心地呵护,可是,老天让我们无法在一起,但是我一点不后悔为她放弃自己生命,阎王殿下,如果你真心帮我,不必安排我还阳,只要你让滚滚忘记我,重新开始自己的幸福生活,那血非夜就万分感激了。”
血非夜的话至情至理,至真至诚,傲逸轻轻地张开眼睛,看着面前这张认真的俊脸,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这个情敌的确有过人之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滚滚会那样深的爱上他的原因吧?
给读者的话:
血非夜到底能不能还阳?且听下回分解,读者高举金砖:香香,我拍死你!!!来啊来啊
别用眼泪阻我轮回的脚步
“血非夜,你还有什么要求吗?”傲逸淡淡地问。
“如果可以,我只是想再见滚滚一面,最后一面,然后我就随各位处置。”血非夜轻声说。
小阎王傲逸静静地看着血非夜,好久好久,他果断地点头:“好,我答应你!”
牛头和马面立刻又紧张起来:“殿下……。”
小阎王冷冷地说:“我只是带他去见滚滚一面,速去速归,如果我不回来,你们立刻报告给阎王陛下好了。”
牛头和马面只好点点头,唉,再听他一次吧!
——托梦——
滚滚仍然沉浸在失去血非夜的痛苦中。
夜王子殿下的葬礼在草原上隆重举行。
丧子心痛的缇袒王血克图被人搀着参加了血非夜的葬礼,当他趴在血非夜的棺木上嚎咷痛哭的时候,众人已经忘记了他是一个在草原上呼风唤雨、掌握生杀大权的草原霸主,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伤心欲绝的可怜父亲。
从来不曾流泪的他,这几天几乎把眼泪都流干了,从来不伤心的他,现在好像一颗心都被摘掉了一般。
“父王,那个滚滚怎么办?”血月离轻声说。
“让她走吧,谁也不要难为她,她是用血非夜用生命换下的女孩子,我还能拿她怎么办?难道让非夜在九泉之下都不能得到安息吗?”血克图挥着大手说。
血月离轻轻地垂下了眼睛,在心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恩,放心了,这次,滚滚不会有事儿了,血非夜,现在的你放心了吧?
于是,滚滚也被安排参加了这次葬礼,当她看着盛装血非夜尸体的棺木被隆重下葬的时候,想到再也看不到血非夜那调皮野性俊美又不失深情款款的样子,滚滚再次哭晕在地上。
同样悲痛欲绝的还有一个人,她几乎已经陷入了疯狂状态,那就是雪薇——血非夜的保镖兼侍妾,她哭得肝肠寸断,已经神志不清,她一生的爱,随着那一锹锹掩埋血非夜的黄土而被全部埋葬。
袭月叹着气,将滚滚背进帐篷中,这个可怜的女孩子,最近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不是哭着睡去,就是哭着醒来。
她细心地给滚滚擦了脸,就出去继续干活,只剩下滚滚一个人在睡梦中依然流着眼泪,她在梦中不停地叫着血非夜的名字。
一团银色的烟雾再次出现,小阎王和血非夜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出现在烟雾中,烟雾渐渐隐去,两张英俊倜傥的面容乍现。
看着床榻上滚滚那尤挂在脸上的泪痕,血非夜的心里一阵激动,滚滚,又见到你了,可是,这次见到后,就是永久的别离。
小阎王傲逸也深情地看看滚滚那张梨花带雨般的小脸,克制住伸手为她擦干眼泪的冲动,他冲血非夜点点头:“抓紧时间吧,一会儿我就要带你走!”
血非夜点点头,他冲傲逸感激地一点头,小阎王傲逸隐去了自己的身形,但是他仍然可以看见帐篷里的一切,只是别人再也看不见他。
看见小阎王傲逸的身形消失,血非夜单腿跪在地上,伸出双手想轻轻地搂住滚滚的小脸,但是他的手却穿过了滚滚的身体。
他这才明白,自己现在已经是鬼,是一个灵魂,已经没有了实体,他再也不能用双手抚摸和拥抱自己的爱人。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声在滚滚的耳边呼唤:“滚滚,滚滚!”
是谁在叫我,多么熟悉的声音,是血非夜吗?
滚滚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果然看见血非夜那倜傥不群的英俊面孔,他还是那样帅气,那样野性,那样性感不羁。
滚滚的眼睛立刻睁大了,这是梦吗?
“血非夜,你回来了?我还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你了。”滚滚一骨碌爬起来,张开双手想扑到血非夜的怀里,却被血非夜轻轻地躲开。
“滚滚,我现在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然后我就要进入轮回了,滚滚,永别了!”血非夜温柔的双手在滚滚的脸上划过,虽然他再也触摸不到心爱的女孩那玉一般的肌肤。
“血非夜,不要啊,我舍不得离开你!”滚滚哭泣着。
“我也舍不得你,但是却不得不离开你,滚滚,不能再留在你身边和你在一起了,不能再惹你生气,看你发脾气,逗你笑了,但是我会记得,你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女孩子。”血非夜柔声说,“没有了我,你也要好好地活下去,要快快乐乐的。忘了我!”
滚滚拼命地摇着自己的头:“不,我不要忘记你,我永远不要忘记你!!!”
血非夜淡淡一笑:“滚滚,你知道我听到你这么说的时候,心里是多么欣慰,只是,我永远不能陪你了。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一定有人替我爱你、珍惜你!我的眼睛会变成天空的星星,看着你,守护你,我不要你每天哭,你的眼泪,会阻挡我轮回的脚步,如果你希望我也能快乐地进入轮回,就不要哭,要快乐地活着,这样我才能安心。”
滚滚看着那张英俊的脸,晶莹如同珍珠般扑簌簌地顺着香腮流下,看着滚滚的眼泪,血非夜心里一阵刀绞,自己,已经再也不能为心爱的女孩子擦干眼泪。
“时间到了,跟我走吧!”随着一声低沉动听的声音,小阎王又重新出现,他是来带走血非夜的灵魂的。
滚滚看见傲逸,好像看到救星一般,她一下子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傲逸的双腿,急切地说:“不要带血非夜走,傲逸,你放了他,好不好?”
傲逸低头静静地看着滚滚,痛苦而无奈地说:“滚滚,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你一定可以的,你不是小阎王吗?救救血非夜好不好?傲逸,我知道你可以的。求求你了。”滚滚流着眼泪,仰着头说。
她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傲逸身上。
傲逸苦苦一笑,摇摇头:“滚滚,真的不行,我要带他走了,滚滚,你不要再哭,心爱的人的眼泪,会污染了轮回的路,你对他最好的爱,就是忘记他。”
“我不会的,我不会忘记的。”滚滚哭着说,“傲逸,算我最后一次求你,你是地狱的阎王,你拥有着无限的力量和权力,你为什么不能救救血非夜?”
血非夜看着滚滚,轻声说:“滚滚,不要为难阎王殿下了,他尽力了。”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滚滚嚎啕大哭。
这个时候,两个勾魂使者出现了,赶紧催促小阎王傲逸:“该走了,殿下不要犹豫了。”
傲逸狠狠心,一挥手:“走!”
他们带着血非夜赶回地狱,背后传来滚滚撕心裂肺的哭声:“血非夜……傲逸,我恨你,你为什么不帮我?我知道你可以的,我知道你可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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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黄泉路上
小阎王傲逸陪血非夜走向奈何桥。
傲逸静静地看着血非夜,那张野性迷人的脸上充满了对人世间的留恋和对滚滚的留恋。
“经过审核,你可以顺利进入六道轮回。”傲逸轻声说,那一头美丽的银发飘啊飘的,轻轻地遮掩着那双忧伤的墨绿色眼睛。
“多谢!”血非夜轻声说。
“你是不是依然舍不得滚滚?”傲逸想了一想轻声问。
“是,可是舍不得也要舍得!”血非夜淡淡地说,他轻轻地低头,望着脚下那滚滚的黄泉水,“也许,我们今生的缘分只到这里了,不过,我从来没有后悔为她去死!”
“我明白,”傲逸轻声回答,“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好女孩!值得每个人用生命去珍惜!”
“你也喜欢她是不是?”血非夜忽然问。
“呃,”傲逸的俊脸淡淡一红,他将头扭向一方,是的,不只是喜欢,而是很爱很爱,从错勾魂魄,她嚣张地跳上来卡住他的脖子的时候,也许就深深地爱上了。
“滚滚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儿,没想到地狱的阎王也对她一往情深,”血非夜淡淡地说,“她的确有这个魅力,虽然她是一个缺点那么多多的女孩子。”
他静静地想着,那个一脸灿烂笑容的女孩子在心头不停地浮现,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想念她了。
“阎王殿下,如果你喜欢滚滚,那么你就替我来疼爱她,保护她,不要让她再哭,这是我最后一次的恳求,然后我就可以放心地托生。”血非夜轻声说,那双美丽的墨褐色双眸中满是乞求。
小阎王傲逸定定地看着血非夜,心里顿时升起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这个顶天立地的小伙子,其实是个非常不错的人,他是那么的爱滚滚。
“我知道,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因为她,是我的责任。”傲逸轻声说。
“那我就放心了,我可以安心地去了。”血非夜轻声说。
他缓缓地走到奈何桥头,顺手接过美丽的孟婆手里端着的孟婆汤,他转头看了看负手站在桥头、玉树临风的小阎王,潇洒地大声说:“再见了,阎王殿下,可是没机会同你成为朋友,是我今生的遗憾,别忘记了你的承诺!!!”
给读者的话:
香香是一个后妈吗?香香是一个后妈吗?香香是一个后妈吗?回答:是!!!
寂寞的小阎王
他仰起头,坦然地喝下孟婆汤,摔碎了那只盛装孟婆汤的碗。
他转过头来,大步穿过奈何桥,进入六道轮回。
血非夜,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的潇洒!
望着那倜傥的背影在眼中消失,小阎王淡淡回眸,没错,真的没有机会成为朋友,但是我们却很有缘分,因为我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他尽量保持威严漠然的样子,静静地看着那六道轮回的巨大漩涡,血非夜,其实我很羡慕你,你毕竟曾经真正地爱过,也得到过心爱女人那纯真的爱,而我呢?
我是什么?
我只是一个死神,是不能和人间女孩子结合的,我甚至连喜欢她,都不敢说。
那张俊美Ъ人的俊脸上一片索然,小阎王傲逸,真的很寂寞!
千百年来,给他留下的,似乎只有寂寞!!!
滚滚,我是很想帮助血非夜的,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你不再伤心,为了你的笑容,我情愿做任何事情,但是,这次,我真的是无能为力,你能理解吗?你愿意理解我吗?你愿意听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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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深,清风拂面。
滚滚静静地坐在草原上,怀里抱着小豹子包子,仰头望着夜空。
夜空中,繁星点点,每一颗都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这些星星里,哪一颗星是血非夜那明亮的眼睛呢?
“滚滚,不要哭,我的眼睛会变成天空的星星看着你,守护你!”血非夜那好听的声音好像又萦绕在脑海。
她抬头看着东南方那一颗最亮的星星,血非夜,我知道了,失去了你,我也会快乐地活下去,我不要你替我担心,因为我知道,虽然离开了,但是你依然守候着我。
她轻轻地抚摸着包子的毛,悠悠地哼唱着:
……
爱曾经来到过的地方
依昔留着昨天的芬芳
那熟悉的温暖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无边的心上
相信你还在这里
从不曾离去
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
若生命直到这里
从此没有我
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
血非夜,我知道,你会找个天使替你来爱我。
她轻轻地眯起了眼睛,向那天空中的星星飞吻了一下,好像又看见了血非夜那迷人的脸庞,血非夜,我不会哭,我不会让我的眼泪污染你轮回的路,如果有可能,希望我们能再次相逢。
看着滚滚那孤单的小身影,小阎王傲逸的静静地矗立在离她不远处的树后,他知道,滚滚依然在怀念血非夜,她的心,真的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了吗?
他柔柔的眼光一直围绕在滚滚的身上,滚滚,我也在守候你,这些年来,一直在守候,你知道吗?
这样想着,他不禁有点走神,一不小心踩到了脚下的干草,发出了“咔嚓”的轻响。
滚滚的耳朵十分敏锐,仰望夜空的她敏感地听到了那声响,她蓦然回首,赫然发现了小阎王那挺拔的身影和那一头飘扬在风中的长长银发。
她的眼睛如此敏锐,以至于小阎王傲逸来不及掩不去自己的身影。
她看到了自己?
不错,滚滚静静地看着傲逸,那双大大圆圆的眼睛里露出了淡淡的光,傲逸只好走出来,静静地坐在滚滚的身边。
“我来告诉你,血非夜已经进入了轮回,他会有另外一段很好的人生的。”傲逸也仰望着夜空,淡淡地说。
“谢谢了。”滚滚感觉一股热泪又涌上了眼眶,她赶紧仰起头来,才让眼泪溜回眼眶。
傲逸转过头,滚滚是那样的冷淡,从前,她不是这样的,每次见到他,她就会欢快地跳过来,搂住自己的脖子撒娇,或者捉弄自己,虽然自己总是假装生气,但是其实上,他是很喜欢被她作弄的。
甚至,那次替她写字,她给自己编了一脑袋小辫子,回到地狱里,自己被好多好多的鬼笑话个不停,可是自己都舍不得将那些小辫子拆开,坚定地顶了那些小辫子好多天,直到阎王父亲实在忍受不了傲逸这副怪里怪气的样子,强迫他拆开,傲逸才放弃。
滚滚,你知道我多喜欢和你在一起吗?你知道我多喜欢看你那双纯真可爱的黑亮眼睛,看你那甜甜的微笑吗?
直到你来到草原,而我和赤龙星君战斗受伤,那些日子,我是多么想念你,等我不顾一切来找你,而我们之间,却Сhā进去一个血非夜。
这个血非夜让自己再也没有了爱的机会!
他用手轻轻地抚弄着自己的银色长发,很是怀念那些日子,那些日子还会回来吗?
“滚滚……。”他试图想用手去拉滚滚的手,可是却被滚滚冷冷甩开。
“小阎王殿下,感谢你特意跑来告诉我你的铁面无私,好了,血非夜投胎了,我已经知道了,殿下请回吧!”滚滚淡淡地说。
滚滚怀里的小豹子包子拱起身子,充满敌意地看着血非夜,嘴里发出威胁的轻轻吼声,它出于本能地对眼前这个银发少年非常恐惧,但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小主人,包子还是假装自己很强大。
它威胁着傲逸,甚至扑上去,打算撕咬傲逸那张漂亮的脸蛋。
傲逸轻轻地一甩手,包子立刻仰面摔倒,晕了过去(可怜的包子啊!)
“你……。”滚滚瞪起了眼睛,一把抱住了包子。
“它没事,我只是不想让它打扰我们的谈话。”傲逸淡淡地说,“过半个时辰它就会清醒过来的。”
滚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滚滚,你怪我是不是?”傲逸感觉十分难过,痛苦,莫过于被心爱的人的误解。
“怪你?滚滚怎么敢呢?殿下是地狱里最强权的统治者,滚滚只是人间一个平凡的小女子,我有几个胆子?怎么敢怪殿下呢?滚滚还是想多活几年的,血非夜已经死了,已经投胎了,我就是死了,也找不到他!”滚滚冷冷地说。
“滚滚,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是我没有办法!”傲逸一把搂住了滚滚的肩膀,“你相信我!”
那双美丽的墨绿眸子闪出急切的光,他一双手在微微颤抖着,高高在上的阎王也终于有一天会这样的害怕自己心爱的女人误会自己,不理睬自己。
“傲逸,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你是地狱里的统治者,你是可以修改生死簿的,你明明可以让血非夜还阳,你却没有!”滚滚冷冷地说,“任凭我怎么祈求你,你都没有!”
“滚滚,如果我能,我愿意去做,可是,我不能!”傲逸轻声说。
“为什么不能?当初不是你给我修改了生死簿?既然可以让我还阳,为什么不能让血非夜还阳?你是根本不愿意帮忙!”滚滚的眼睛里流出了忍不住的泪水,“好了,已经这样了,再说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殿下,我走了,再见!”
傲逸一把拉住了滚滚的袖子:“滚滚,别走,你不相信我吗?”
滚滚冷冷地回过头来,淡淡地说:“高高在上的小阎王,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儿?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的,事实上,只有傻瓜才相信你办不到。算了,还是不说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她撤回了袖子,转身走开,清醒过来的小豹子包子转过头来,向傲逸示威了一下,也赶紧跟着滚滚离开。
俏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眼睛里,滚滚,连头都没有回!
傲逸那只漂亮的手还孤单地擎在空中,他那双墨绿的眼眸中含着一滴晶莹的泪水,直到滚滚的身影在视野里消失,才无力地垂下。
滚滚,你是真的不肯原谅我吗?
如果我能做到,我是一定会做的,只为了你可爱的笑容,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傲逸垂下头,静静地坐在草原中,微风轻轻地吹起他的长发,掩映着那双美丽的墨绿双眸,滚滚,真希望自己永远不长大,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和你嬉戏。
如果我变成小娃娃的样子,能重新让你喜欢和疼爱,我也愿意去做,可是,也许我变成了粉妆玉琢的小娃娃,你也再不肯看我一眼。
小阎王傲逸甚至怀念起当初自己吸着奶嘴向滚滚撒娇的情景,可是,那段美好的回忆还会重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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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阎王傲逸好像一个游魂儿一样晃荡在地府。
远远走来牛头马面勾魂使者,两个帅气的鬼对傲逸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很是奇怪。
“殿下,去哪里了啊?怎么脸色这么差?”牛头勾魂使者对傲逸说。
傲逸一声不吭。
“殿下,你怎么了?”马面也奇怪地说。
傲逸静静地看着两个鬼,双眼淡漠,好像没有焦点一般,他在看什么?似乎在透过两人看背后的什么?
牛头和马面赶紧转身看看,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我想喝酒,陪我喝酒好不好?”傲逸面无表情地说。
“酒?”牛头马面互相看了一眼,“殿下,那是人类的东西啊!”
“陪我去喝!”傲逸好像没有听见一般,他转身就走,牛头马面互相看了一眼,只好跟着走上去。
为什么我不是平凡人?
一间小酒馆里,傲逸和勾魂使者牛头马面化作普通的凡人小伙子模样,傲逸向小二要了好几坛酒。
虽然想尽力不惹人注意,但是三个人那帅气逼人的样子,即使坐在角落里,三个出众的帅哥还是会引起很多人的注目。
因此,牛头想把自己变得丑点再丑点,在一个时辰内,他变了十种相貌,变得马面极不耐烦。
“喂,拜托,你这么变化有什么用啊?再变还是会很惹人眼睛的。”马面不耐烦地说,用手指敲敲地指了指小阎王。
牛头一看,小阎王干脆毫不掩饰自己那头银亮的秀发和帅得惨绝人寰的面容,他只顾喝酒。
算了,自己再怎么变化,身边这位这个样子还能不引人注目?牛头只好放弃。
“殿……下,这么多,我们能喝完吗?”牛头伸着舌头说。
“能,这个东西很好,可以让人忘记哀愁,所以有人叫它‘忘情水’。”傲逸伸手捧过一坛子酒,对着嘴巴就灌了下去,是的,酒真的是一个好东西,可以喝醉,醉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暂时可以忘记滚滚,忘记自己是地狱的阎王,忘记一切的一切。
“殿下,好辣啊,你不能这么喝啊!”马面赶紧去抢傲逸手中的酒坛子,可是,美酒却仍然被他好像白水一般地灌下去。
“殿下,你这么喝,身子怎么受的了啊?你上次中毒,还没有完全好,对了,你身体里还有邪气,殿下,不要喝这么多啊!”牛头马面简直变成了老妈子,一边不停地劝着小阎王傲逸,一边七手八脚地抢着他手中的酒坛子,可是,傲逸却依然在不停地喝。
最后,喝的酩酊大醉的傲逸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我也是有泪的,我等了千年,等到我爱的人,却没有留住她的心!我该怎么办?你们谁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为什么我是阎王,为什么我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牛头和马面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互相对视着,大眼瞪小眼。
小阎王殿下,你是怎么了?
难道,感情真的这么伤人?殿下真的喜欢上了那个人类的小姑娘,而且还受了伤?
傲逸一边喝酒一边哭,他突然剧烈地呕吐起来,本来就没有完全复原的身体禁不住身体内邪气的入侵,大口大口地吐起鲜血来。
“殿下,殿下。”牛头马面赶紧抱住傲逸的身体,施法镇住傲逸的元神,赶紧抱回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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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逸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阎王一边用镇魂珠给傲逸治疗,一边问勾魂使者。
“这……,属下不知,估计是殿下上次受伤还没有完全好,体内留存邪气。”勾魂使者说,他们不敢说傲逸和人间女孩的情感纠葛,更不敢说傲逸曾经为了尽快恢复功力用邪恶的灵魂练功的事儿。
阎王皱着眉头,想了好久,也不知其法,现在所能做的,是赶紧给宝贝儿子治疗。
牛头和马面在心中不停地哀号,他们隐约感觉到,滚滚就是埋藏在傲逸心中的一个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炸的他们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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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袒王血克图最近老的很厉害,心爱的儿子血非夜的骤然离世,给了他巨大的打击,他几乎将所有的事儿都交给了血月离,自己则基本不再管理草原的事物。
血月离真的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他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条条,相信不久以后,他会接管整个草原了。
每个人都这样认为。
这一天,他正骑马回到自己的营地,却看见营地前站着一个小小的绰约的身影,是滚滚。
滚滚抱着双肩,靠在木栏上,斜着眼睛看着他,小脸上冷飕飕的。
血月离下了马,走近滚滚:“滚滚,你来了?”
滚滚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血月离:“我想找你谈谈!”
“好!”血月离点点头,将滚滚带入了自己的大帐。
静静地端坐在自己的虎皮椅上,血月离淡淡地看着滚滚那张清纯如水的脸。
经历了这么多,这张脸,依然看起来如同清水芙蓉一般,只不过,褪去了一些天真,她看起来成熟了好多。
原来,感情能让人成熟,情殇也可以让人成熟。
同样,滚滚也依然冷冷地看着那张让女人都自愧弗如的美丽的脸,好久好久,她才缓缓地开口:“你已经达到目的了,很高兴了是吧?”
血月离似乎很惊讶:“什么目的?”
滚滚冷冷一笑:“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块击中我的手的石子儿是你射出的对吗?你达到了目的,血非夜果真为我而死,你也果真得到了整个草原,现在的你,是不是很开心?”
血月离静静地看着她,那张漂亮无双的脸上一片默然。
沉默了好久好久,他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轻声说:“滚滚,如果我说我绝对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石子儿的事儿,血非夜这次的事件根本与我无关,你会相信吗?”
滚滚冷冷地摇摇头。
血月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轻声说:“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这次,真的不是我!如果我说的是假话,那么,让我不得好死!”
“不是你,是谁?”滚滚冷冷地说,“血非夜的死,获得最大益处的应该是你吧?”
血月离微微一笑:“目前看来的确是我,但是从长远看,不见得是我。”
血非夜的死,让血月离强烈地感觉到危机。
“滚滚,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真的不希望非夜死,他的死,是缇袒的重大损失,我感觉到现在整个草原都透漏着危险的气息!”血月离轻声说,“虽然我不喜欢血非夜,但是只有我和他并肩作战,才会称霸整个草原、保护整个草原!”
滚滚愣住了,血月离此时的言语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轻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看起来好像真的不是他做的。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你放心,我迟早会查出来,如果查出来,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给血非夜报仇!!!”滚滚冷冷地说,她站起身来,拂袖而走。
血月离轻轻地抚摸着伏在脚下的紫电那光滑美丽的皮毛,不错,自己绝对没有说谎,自己纵然想利用这次重生做一番事业,成为这片美丽草原的霸主,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杀血非夜。
到底是谁做的,他也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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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滚滚正要离开草原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非常意外的消息,整片草原人心惶惶。
是什么?
原来是突然有一队黑衣大军灭了塔罗族。
据探子回报,这队奇怪的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黑火烧了塔罗族的大营,大部分人、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杀死,塔罗王斡离铉甚至来不及向缇袒发出求救信号,便全军覆没。
尤其是塔罗族的贵族,包括塔罗王斡离铉在内,全都丧命,只有一些老弱病残的牧民逃往各个部落。
他们使用的武器非常奇怪,据说是非常厉害的暗器,他们使用这种暗器在很短的时间内解决了战斗。
草原上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消息传来,整个草原都弥漫了紧张恐惧的气氛。
为什么?
塔罗族竟然遭到了灭族之祸,那些无辜的牧民招了谁惹了谁?是谁这么狠心?
这只神秘的军队,下一步,会不会奔缇袒而来?
血克图赶紧召开紧急会议,和众位王子大臣商议军情,赶紧做好防范措施。
正要离开草原的滚滚看见好多人推着平板车将一些死去的塔罗族人的尸体推过来,血月离站在这些血粼粼的尸体中间,挨个用木棒拨弄着。
滚滚也躲在人群中细心观察。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滚滚看见,那些塔罗族的人的尸身模糊,血月离弯腰蹲下,用手探摸这些尸体的伤口处,从伤口处掏出一颗颗小小的铁珠来。
他将那些小铁珠放在白皙的手掌上,皱着眉头细心查看,滚滚也看到了,她的头不禁嗡了一声。
糟糕,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些小铁珠应该是从枪口中发出来的,而那些能够射出高速度飞行的铁珠的猎枪应该是自己在鹰堡地宫里做给帝鹰的。
当初只是想和帝鹰拉近关系,才给他做的这些手枪,难道塔罗族的这些无辜的族民就是帝鹰用这些手枪杀掉的?
鹰堡里全是杀手,而帝鹰则是杀手之王。
那么……。
滚滚立刻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自己给帝鹰做了手枪,所以这无辜的塔罗族牧民死在这些冷酷的枪口之下。
为什么?帝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滚滚用手捂住了胸口,简直喘不过气来,好像这些人死在自己的手上一样。
虽然自己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她可以想象到塔罗族尸横遍野到底是一副怎么样的悲惨血腥的画面。
她知道,是帝鹰做的。
帝鹰,你为什么这么心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样做不是陷我于不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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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们那个吧!
我要见凌水寒
滚滚恨不得立刻跑去向帝鹰问个清楚明白,可是,她突然不知道怎么要去找帝鹰才好,因为滚滚是路盲,已经不记得去鹰堡地宫的路。
怎么办?只能去找血月离。
来到血月离的营地,滚滚却被哨兵拦住:“滚滚姑娘,我们王子殿下在大帐内思考,不想见客!”
滚滚着急地说:“可是我有急事找他!麻烦你通报一声。”
“不行,殿下说谁也不见。”侍卫和滚滚正在争执,忽然听见大帐里传来好听而威严的声音:“让滚滚姑娘进来吧!”
侍卫赶紧听命让开道路,滚滚白了他一眼,抢步走进了大帐。
血月离斜靠在自己的虎皮椅上,满脸都那么严肃,那种昔日轻佻而神采飞扬的样子已经消失无踪。
其实,血非夜的死,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在血非夜在的时候,两人虽然经常斗嘴,争斗,但是其实两个人是互相配合的,所以缇袒王族战无不胜攻无不取。
现在没有了血非夜,血月离真的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
很多东西,只有失去了,才知道是珍贵的,比如,久违的兄弟情,他甚至后悔自己当初故意挑拨血非夜和滚滚的关系。
如果没有当初,也许血非夜不会……,所以他很是自责和难过。
“血月离,我知道这些人死在什么武器上面,这不是暗器。”滚滚着急地说。
“我知道,是铁砂,我只是奇怪是什么人有这么高的武功可以运用铁砂置人于死地。”血月离轻声说。
“血月离,你也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你难道没有看出这些铁珠是从枪口中射出来的吗?”滚滚说。
“恩?”血月离一愣,仔细想想,不错,跟那种射出铁砂的猎枪杀伤情况非常相像。
“可是,这个时代怎么会出现猎枪?”血月离十分纳闷。
“如果没错的话,这种猎枪是我做的。”滚滚叹着气说,“没时间和你解释了,说来话长,我怀疑这些用来杀人的枪是我当初给人做的。”
“哦?”血月离真的愣住了,“你给谁做的?”
“是给鹰堡的帝鹰,江湖上的杀手之王。”滚滚轻声说。
“帝鹰?”血月离轻轻地眯起了眼睛,帝鹰,鹰堡,这两个名字简直轰雷贯耳,这是一个非常著名的杀手组织,只求金钱,不管善恶地取人性命。
“如果是帝鹰的话,那么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买凶来屠杀整个塔罗族,帝鹰和整个鹰堡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罢了,那么这个幕后真凶是谁呢?”血月离沉思着。
血月离这样一说,滚滚的脑袋立刻感觉“嗡”一声,是啊,是谁买通鹰堡来给塔罗灭族?让无数无辜的草原牧民丧命?
她突然想到了冷月皇朝,想到了凌水寒,但是她不敢想下去,小干爹,难道是你做的?
不会的,小干爹,你是一个这样狠心的人吗?
她几乎要浑身发抖了。
难道凌水寒要统一天下了,所以现在开始对整个草原痛下杀手,将塔罗和缇袒全部收拾了,直到他们全部臣服在他们的脚下?
塔罗不是已经臣服冷月王朝了吗?为什么还会被灭族?
小干爹,如果是你,你真的要双手沾满鲜血吗?
想到这里,滚滚赶紧对血月离说:“月离哥哥,好在这个时代只有铁砂,所以我们还有办法,你快让大家去找磁铁,并加紧时间铸造铁甲和面具、盾牌,怎么用,你是知道的,我要暂时离开缇袒,我的包子你帮我照顾。”
说罢,她赶紧往大帐外跑,后面传来血月离的呼叫声:“滚滚,你去哪里?”
滚滚没有回头,她知道,自己要去找的是凌水寒!
米错,帝鹰只是为了钱,只要别人给他钱,他就可以为了钱去杀人,而能够用钱买这么多人的命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冷月皇朝位高权重、只手遮天的凌水寒。
凌水寒,是你吗?你下一步要对付的是不是就是缇袒?
你一定要买草原上这么多人的无辜性命吗?
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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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将马打得飞快,日夜兼程,路盲的她一边打听着一边穿过草原、穿过边疆青阳城,在几天内,回到了京都。
还是这么繁华,还是如此的太平盛世,可是,同这里相聚数百里的草原上,却是生灵涂炭,好像两个世界一般。
滚滚实在饿极了,就到一个小饭馆先休息一下,吃饱肚子,没想到,这一坐下,满耳朵里都是九王爷凌水寒这轰雷贯耳的名字。
听说,本来同凌水寒十分意见相左的六王爷凌水澈竟然在一次打猎中,意外跌落马背,而双脚却依然挂在马镫上,受惊的骏马飞奔,活活将凌水澈拖死,据说,当他的部下好容易拦住惊马,将凌水澈解下来的时候,这个可怜的六王爷那张昔日英俊的面孔已经几乎被磨没了。
听说,朝中所有不支持凌水寒的重臣几乎都会遇到天灾人祸,有的在睡梦中就被人端了脑袋,因此,现在的冷月皇朝几乎已经是凌水寒的天下,只等老皇帝驾崩,就会顺利登基了。
现在的凌水寒,几乎再也没有任何人同他抗衡,只有一小股顽固势力依然在不屈不挠地挣扎,但是他们已经不会是凌水寒的对手。
滚滚轻轻地咬住了嘴唇,没错,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小干爹野心勃勃,现在的他,已经到了权倾天下的地步,这个冷月皇朝的未来之主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将那偌大的草原也拢在手中。
不会错了,是的,绝对是凌水寒做的,因为,顺他者猖、逆他者亡!!!
滚滚“腾”地站起身来,饭也不吃了,她上了马,直接奔向九王府。
阔别了数日的九王府,还是这样奢华,光是门口那威武的巨大铮亮的铜狮子已经显示出其主人的不凡身价。
滚滚下了马,扑到门前,大声问门口守卫:“王爷在吗?”
守卫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着滚滚,好半天,终于认出了滚滚,他惊喜地叫起来:“小郡主,小郡主回来了,真的是小郡主!”
是的,滚滚已经离开了王府将近一年,她长高了,出落得更加美丽了,同时也是风尘仆仆。
“小郡主,你离开王府这么长时间了,大家好想念你哦!”侍卫高兴地说,“王爷在府中,前天,王爷刚刚纳了新妃,要是看见小郡主,准会高兴死了,真是双喜临门啊!”
滚滚苦笑了一下,一世风流的凌水寒,总是身边不停地有女人,从小,滚滚就知道了。
在凌水寒的心目中,大概最重要的有两样,一是权势,美丽的女人!
侍卫赶紧打开大门,滚滚快步走了进去。
还是这样熟悉的地方,滚滚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没想到自己还有再回到王府的这一天,而且,这次回来,自己竟然是来质问凌水寒的。
沿途遇到的仆人都惊喜地给滚滚见礼:“奴婢见过小郡主,没想到小郡主回来了。”
“王爷在哪里?”滚滚抓住一个小丫头着急地问。
小丫头赶紧说:“回小郡主:王爷在后舍鹿苑!”
鹿苑?滚滚愣住了,凌水寒是在小鹿斑比那里,他在那里干什么?
她赶紧快步跑到王府后面的鹿苑,那里,她曾经和凌水寒一起喂养打猎时候带回来的小鹿斑比。
凌水寒,你果然在这里吗?
透过成荫的绿树,和婆娑的枝叶,滚滚远远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赫然是凌水寒,他一身银色龙袍,闪闪的银冠束起了黑黑的头发,他依然是那样英俊脱俗、看起来好像是画上走下的神仙,又似远古时代走来的顶天立地的战神。
冷而酷的俊脸,高贵而不失阳刚的气质,他的举手投足,依然是那绝代迷人的风华。
他一个人在鹿苑里,静静地注视着小鹿斑比,斑比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可爱,蹦蹦跳跳的。
父王、小干爹,凌水寒……,没想到我们还有见面的这一天。
滚滚“嗖”一下赶紧将身形躲在一棵树后,从树干旁探出小脑袋来观察着。
只见凌水寒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许久许久,他长叹一声,蹲下身来,手拿一把青草,小鹿斑比活泼地跳了过来,吃着他手上的草。
凌水寒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温暖,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小鹿斑比的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不快乐?滚滚躲在树后,看到凌水寒这个样子,不禁暗自思量。想着想着,脚下踩到了一片干枯的小树叶,发出非常轻微的声音。
凌水寒的耳朵何等机敏,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谁?”
滚滚犹豫着,期期艾艾地从树后蹭出:“是我!”
滚滚那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里含着热泪,轻轻地呼唤了一声:“小干爹,滚滚回来了。”
凌水寒转过身来,愣愣地看着滚滚,好像不认识一般,许久许久,那张俊美得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他轻声说:“滚滚,你真的回来了?”
同滚滚酷似的女人
他向滚滚伸出双臂,滚滚好像一只小白兔一般扑到凌水寒的怀中,数月不见,他更加高大魁梧,也更加散发着浓浓的男人味儿,凌水寒啊,真的是一个毫无瑕疵的、天神一般的男人啊!
他的身上依然散发着滚滚所熟悉的那种淡雅的郁金香味道,让她平静,让她神迷。
凌水寒是滚滚难忘的初恋,这个美丽又危险的男人一直藏在滚滚的记忆深处,是无论如何都忘不了的。
“滚滚,你终于回来了。”凌水寒轻轻地收紧自己的双臂,将滚滚紧紧地搂在怀中,他轻轻地嗅着滚滚那长长的黑发散发出的少女馨香,滚滚长大了,不过一年不见,她看起来更加清纯、更加美丽。
滚滚,你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了吗?你还走不走?
过了一会儿,滚滚轻轻地挣脱了凌水寒的怀抱,轻声说:“小干爹,滚滚忘记对干爹说恭喜了。”
凌水寒楞了一下:“恭喜?”
“是啊。”滚滚轻声说,“听说父王又纳新妃,而且还是尚书千金,色艺双绝的绝色美人儿。这岂不是大喜吗?”
“哦。”凌水寒好像在听别人的事情,他只是淡淡地一笑,嘴角那美丽的弧度是那样的精致完美。
滚滚侧过头来,似乎在跟小鹿说话,又似乎在对凌水寒说:“为什么男人总是这么贪心,权利和美人永远是追求的目标,就算自己拥有的再多,还是希望能得到更多?”
凌水寒冷冷地说:“如果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呢?”
“表面现象?”滚滚忽闪着常常的睫毛,“我从小就看见小干爹夜夜笙歌,每天都有美人在抱,但是小干爹究竟有没有真心喜欢过她们一丝一毫呢?这对那么多韶华佳人是不是不公平呢?她们中有多少人在等待中流逝了青春,到头却换不回小干爹的一句关爱?”
凌水寒一时语塞,沉默了一会儿,他仰天长叹:“人生在世,有的时候有很多的不得已。”
滚滚看着凌水寒,她忽然觉得这个凌水寒有的时候好像跟她原先认识的不一样。到底哪里不同,她说不上来。
对于他来说,总是有迫不得已的时候,他总是有那么多的苦衷。
正当滚滚楞神儿的时候,凌水寒却一伸猿臂,又将滚滚轻轻地拢在了怀中,滚滚一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那样傻呼呼地木然地任凭凌水寒抱着。
凌水寒将脸轻轻地埋在了滚滚的颈窝里,滚滚感觉到他的呼吸温暖而缠绵,凌水寒轻轻地将滚滚的下巴抬起,凝视着那双黑亮的眼睛,柔声说:“一个人如果得不到他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只能退而求其次,去追逐其他暂时能满足自己欲望的东西。这就是人的致命弱点,不是吗?”
他轻轻地吻上了滚滚的眼睛,那吻,是那样的温柔和火热,滚滚站在那里,感觉自己的心一点点地飘升,头脑有点迷乱。
“滚滚,其实,你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我,也许等你再长大点,才会真正理解我。”凌水寒轻声说。
滚滚轻轻一叹:“小干爹现在已经只手遮天,天下很快就是你的了,你还不满足吗?我想问问小干爹,血洗塔罗族是不是小干爹指使鹰堡的帝鹰做的?下一步,你是不是也要血洗缇袒族?”滚滚鼓足了勇气好像连珠炮一般的发问。
凌水寒挑挑眉毛,站直了身子,淡淡地说:“和我无关!滚滚,你不要瞎猜!”
滚滚苦笑着:“小干爹,你不要骗我了,我已经发现,塔罗族死伤的人都是被铁砂杀死的,那是一种变形的猎枪发出来的铁砂,而那种猎枪,是我给帝鹰做的武器,试问天下,有谁能收买帝鹰,让他杀那么多的人?除了冷月皇朝的九王爷凌水寒还有谁?”
滚滚多希望凌水寒再否认啊,多希望能从他嘴里再说一声“不”,那她就选择相信,那么,自己从小就倾慕的小干爹就不是一个草菅人命、是世人为粪土的人,可是……。
凌水寒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静静地看着滚滚,许久许久,他淡淡地说:“哦,原来帝鹰那种手枪是你做的啊?不错,杀伤力果然很大,否则,凭借帝鹰的力量,恐怕也不能在一夜之间扫平塔罗族,没想到我的小滚滚真的很厉害呢!”
那张俊俏无比的脸上带着很邪魅的笑意,那种笑容,非常迷人,非常美丽,却让滚滚心寒。
没错了,指使帝鹰杀人的,果然是凌水寒,自己从小就这么倾慕的小干爹,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杀人魔王。
这样美丽的面容,这样高雅脱俗的气质,这样让任何人都心动的笑容的背后,却隐藏着那么冷酷的灵魂。
“小干爹,你已经拥有了一切,你还需要什么?”滚滚不禁为之心寒。
凌水寒笑的十分迷人:“还需要什么?为了堂堂正正地得到我最想要的东西!你会明白的。”
滚滚抓住了凌水寒的袖子,颤声说:“真的还要继续杀?将草原上那些无辜的人都杀掉?”
凌水寒点点头,冷冷地说:“对,直到完全臣服我为止,否则,只能刀兵相见!”
滚滚疑惑地问:“可是,塔罗族不是已经臣服在你的脚下了吗?为什么还会遭来灭族的厄运?”
凌水寒冷笑着说:“哼,臣服?当初斡离铉和亲,从我的手中将你抢走,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吗?”
他的声音那么冷,好像藏着零下数十度的冰寒,冻得滚滚只打哆嗦。
滚滚仔细地打量着凌水寒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孔,从小时候起,他就很冷,但是那时候他还有温情,现在的他,已经养成了一副铁打的心肠,无论如何都热不了了。
滚滚忽然觉得他好陌生,好令人害怕。
滚滚转身就要走,却被凌水寒一把抓住:“你要去哪里?”
“小干爹,求求你,停手好不好?”滚滚恳求着,可是,凌水寒却好像冰雕一般一动都不动,只是微笑着说,“滚滚,我想你应该看看本王新娶的妃子。”
滚滚忍不住了:“到底要怎么样,小干爹才能放过那些草原上的无辜牧民呢?”
凌水寒答非所问,他那双冷冷的眸子闪出很少见的深情,柔声说:“滚滚,你真应该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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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被凌水寒带到了栖月苑,那是给凌水寒的新夫人准备的地方。
当滚滚第一次见到几天前刚刚被八抬大轿送进王府的的新侧妃季冰燕的时候,滚滚不禁大吃了一惊。
为什么?
因为这个季冰燕简直长的跟滚滚太像了。
那个鼻子那个脸儿,那个嘴巴那个眼儿,简直和滚滚好像是一个模子抠出来的一样,如果滚滚只要再长大两岁,估计就是季冰燕这个样子了。
但是,两个人虽然外貌上非常相像,只要仔细看,气质上有很大的区别,季冰燕一副大家闺秀的风度,说话好像绵绵的清溪一般,那样的温婉;而滚滚则大眼睛里转动着灵光,活泼可爱,好像晶莹剔透的珍珠一般。
凌水寒为什么娶了这样一个酷似自己的女孩子?滚滚疑惑地看向凌水寒,可是凌水寒那张冷淡的俊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为什么?只是因为季冰燕长的像滚滚而已,别无其他。
凌水寒是怎么样娶季冰燕为妃的呢,这里香香Сhā上一下,大家耐心点儿看。
季小姐闺名季冰燕,从小天资聪颖,加上父母有意培养,为其请了很多有名的老师,教授其琴棋书画,天赋加好学,使得季冰燕虽然现在十八岁,书画风格自成一体,音律造诣也是令人惊叹,若不是大家闺秀很少出门,那也是很容易让人倾慕不已的绝代才女。
本来,礼部尚书季太炎为了自己的官运仕途,就想把女儿不是献给皇上,就是用来联姻结交朝中重臣,如今,凌水寒提出要纳其为侧妃,他当然是求之不得。
谁不知道凌水寒的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不出意外,肯定即将是九五之尊,虽然不是王妃的头衔,但是季太炎相信自己的女儿的能力和魅力,如果能将凌水寒彻底迷倒,那不论是王妃的头衔还是今后的政治扶植那还不是唾手可得?
如果凌水寒成了皇帝,那么自己的女儿就会成为贵妃,那么……。
每个人都很懂得为自己打算,也是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而季冰燕早就从父亲的口里听过凌水寒的名字千百万次,听说此人文武兼备,权倾朝野,而且英俊不凡,风流多情,多少名媛佳丽都恨不得投怀送抱。这当然有情可原,人不风流枉少年,这样的俊秀出色人物,当然会有女孩子主动贴上,甩都甩不掉。
在一次偶然在宫中遇见的时候,季冰燕对玉树临风的凌水寒一见倾心,没想到他看似对自己也是很在意,她还记得,那一双迷人的深眸有意无意地瞟了自己好几眼。
每天都是我的花烛夜
再后来,季府就接到了九王爷凌水寒要求联姻的消息,不是要求,几乎是命令,当然,这种命令也让季府受宠若惊,因为能成为九王爷凌水寒的侧妃,简直可以说是无上的荣耀。
季冰燕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如今凌水寒竟然主动向父亲提亲,想必是已经对自己的美貌和才学有所耳闻,自己真是求之不得,才子佳人,想必会成为人间佳话。
只是这凌水寒性格太急切了些,婚事竟然准备得如此仓促,自己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竟然就被父亲送入了凌水寒九王府的大门,和自己平时所联想到成亲盛况实在相差太大。
但是转念又一想,也许这个九王爷凌水寒生平不喜热闹和铺张,不管怎么样,自己也是明媒正娶的妃子啊,如果早日得到凌水寒的心和无尚宠爱,那么王妃的桂冠就是自己的,自己也为季氏一族整足了脸面。
下了轿子,早有喜娘过来搀扶,直接送入为其准备的住处“栖月苑”。怎么?连拜堂都省了?也好,反正自己也不喜欢折腾,不好热闹。
季冰燕静静地坐在绣床上,头上蒙着盖头,她看不到眼前的情况,只能听到很多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忙来忙去,噪杂了一会儿,然后人就纷纷散去了。
于是,季冰燕就在这空无一人的新房间里静静等待夜色的到来。
等啊等,终于听到外面脚步声和环佩叮当。
有丫鬟挑起珠帘并请安。季冰燕感觉自己很是紧张,凌水寒来了,自己要嫁的爱人是人中之龙。
果然,有人已经走进房间,然后是一个低沉而十分有磁性的声音说:“好了,你们退下吧。”
丫鬟们称是,然后集体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留季冰燕和凌水寒。
季冰燕的心里蓬蓬直跳,既紧张又充满了期待,九王爷凌水寒,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凌水寒在房间里踱了几步,似乎并不着急掀开盖头,看看这色艺双绝的美人儿到底是什么样?因为他本身看过的美人儿已经太多,根本没有太大的好奇心。
更何况,他根本不去关心。
他为什么执意要娶季冰燕,因为她有着一张同滚滚那么相像的脸孔。
凌水寒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坐在一把椅子上,一边喝酒一边打量着床上端坐的人儿。他的样子是如此的悠闲,不慌不忙的。
季冰燕等的心慌,实在不知道凌水寒的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正在想着,凌水寒已经走到了面前,一种摄人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一种天生的威仪和王者霸气。
盖头被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季冰燕终于看见了眼前玉立着的傲骨英风的英俊男子,几乎要轻呼出声。
威严霸气的气质一派天成,完美的五官鬼斧神工,伟岸的身材一袭雪白蟒袍,深邃的眸子如同夜空中最亮的天狼星。
季冰燕心中暗自思量,那日匆匆一见,没有太看清楚,如今细细打量,这个凌水寒果然俊秀非凡,霸气十足,这样想着,心里不禁小鹿乱撞,欣喜不已。
她站起身来,飘飘万福:“妾身季冰燕拜见王爷。”
凌水寒微微一笑,他抬起手,轻轻扶起眼前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细细打量,只见她:
肌肤若雪,苗条而又不失性感的身姿在大红色纱衣里若隐若现,修长的脖颈,纤纤的柳腰,薄若蝉翼的轻纱束出高耸的玉峰,一张白嫩无暇的鹅蛋脸,一双水汪汪的含情目,两弯淡淡柳叶眉,翘翘的小鼻子,粉嫩的菱角口,不胜娇羞,绸缎般的黑发,披散在香肩上,站在那里,袅袅婷婷如同一副美人图。
凌水寒满意地笑了笑,他的笑如同魔鬼般摄人心神,季冰燕不禁为之略微失神。
凌水寒微笑着:“礼部尚书的千金不愧为绝色佳人,连本王,也为之神夺呢。”他的大手稍微用力,将季冰燕轻轻挽在怀里。
季冰燕娇羞无限地依偎在凌水寒的怀里,这个浑身散发着致命诱惑力的男人,实在太让人心动。她不由得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遇到这样的如意郎君。
古代少女的婚姻基本都是源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直到进洞房的时候才能看到自己的郎君长得什么样子,对方的人品性情,高矮胖瘦、丑俊与否根本无从选择,是否遇到好郎君全凭自己的运气了。
可是,遇到了凌水寒,是在不能说是很好的运气。
她哪里知道,面前的这个偏偏美男子实在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此时的凌水寒就是一头狼,一头欲求不满的猛兽。
他眯着眼睛,看着怀中活色生香的美人儿,一丝残忍的微笑浮现在他的嘴角。
下午在滚滚身上没有得到的东西,他一定要在怀中人的身上得到补偿。
他毫不怜惜地将季冰燕一把抱起,扔在绣床上,如同猛虎下山一样扑到季冰燕的身上,转眼间,季冰燕身上的薄纱已经变成了几片破碎的布片,少女圆润白嫩的肌肤全部祼露出来,仿佛一整块羊脂白玉一般。
虽然古代女子传统优雅,但是在出嫁之前,姑娘的长辈女性都会教授其一些闺房的秘笈,以免女孩子在洞房花烛夜会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虽然季冰燕有心里准备,但是凌水寒如此猛烈的动作还是让她无所适从,根本没有任何前戏,没有温柔的亲吻,凌水寒就狂风暴雨般地侵袭了她,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少女疼得叫出了声,洁白的床单上落英缤纷。
可是,她只好咬紧了嘴唇,默默地承受着。
凌水寒如同一头猎豹在撕扯着手中的猎物,他在用这种方式发泄着自己心中的郁闷和愤怒。无法得到的满足一股脑在季冰燕身上释放出来。
一切归于平静后,季冰燕轻轻地为凌水寒轻搽着身上欢爱的痕迹,凌水寒冷静地穿上了自己的白袍,登上靴子。
“王爷,难道……,今夜不在这里……过夜吗?”季冰燕轻咬着樱唇,柔声问。
“不了,我从来不在我的姬妾房中睡觉。”凌水寒束上玉带,转身就要走。
“可是,王爷,今天不是我们……?季冰燕的声音有点颤抖。
凌水寒转过身来,重新坐在床前,轻拍了下季冰燕的脸:“你可能不太知道,几乎每天都是本王的洞房花烛夜。”
季冰燕目瞪口呆,凌水寒轻笑了笑,温柔地将薄被披在了季冰燕的娇躯上,转身迈出房门。
季冰燕颓然呆坐在床上,简直如同坠入五里雾中,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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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房中,文武大臣有的静坐,有的在聊天。
而凌水寒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老僧入定了一般。
正当凌水寒多坐在那里静静沉思的时候,逍遥侯初云诺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听说我们的凌水寒千岁又纳了吏部尚书季太炎的女儿为妾,那可是一个绝色尤物啊!”
凌水寒冷冷地看着他,冰冷的眸子简直冻死人:“如果云兄喜欢,我送给你如何?”
初云诺笑了:“我怎能夺你所爱,朋友妻不可欺嘛!”
凌水寒嗤笑:“我有说过,是我所爱吗?想要可以随时拿去,今天就给你送过府去如何?”
初云诺伸伸舌头:“罢了,你嘴上这么说,我可知道,你的东西,你自己不要,宁可毁了,也不会给别人的。从小不就是这样吗?”
凌水寒的笑忽然温暖起来:“不愧是我的知交好友,不过你还是说错了,如果是我的东西,我的确不会给别人,如果是我不喜欢的东西,谁愿意拿去谁拿去!”
初云诺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可怜可爱的女子,你既然不喜欢,干嘛非得抢过来不可呢?这样不是误了人家一生?”
凌水寒斜睨了初云诺一眼,他的目光重新又变得十分冰冷。
这时,吏部尚书季大人走进来朝房,他的脸上挂着喜色,虽然凌水寒纳女儿为侧妃,没有隆重的大操大办,但是谁都知道凌水寒是一个低调的人,尽管如此,也是京师传遍,给自己挣够了脸面。
更何况,傍上凌水寒这棵大树,可谓前途不可限量。
走进朝房,一眼看见凌水寒端坐在那里,季大人赶紧快走两步,给凌水寒见礼。
谁知道凌水寒并没有想象中热情,只是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季大人十分郁闷,难道昨夜自己的女儿伺候的不好?没有让凌水寒尽兴?
正在想着,当班的小太监宣布上朝,文官武官赶紧依次走上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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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凌水寒乘坐八人大轿起驾回王府。
众多侍卫保卫在轿子前后左右,凌水寒在轿子中昏昏欲睡。
富丽堂皇的大轿在长安街上行驶,老百姓们自觉退让在一旁,以便让大轿顺利通过。轿队刚到街口的时候,突然人群中跃出十多个持剑的人,他们空翻过路人的头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击向凌水寒的轿队。
“有刺客!”保卫凌水寒的侍卫大惊,他们纷纷拔剑,跃出同刺客们战在一起。
这十几个刺客的武功都非常高强,剑术也十分惊人,凌水寒的侍卫没有占到一点便宜。当然,毕竟侍卫们都是武功超群的大内高手,刺客们得手也非常困难。
凌水寒这时候被轿子外地打斗声惊醒,正想撩开看看是什么情况,突然,一柄利剑穿过轿壁刺了进来。
王者无情
凌水寒大惊,他迅速一偏头,躲过刺进来的利剑,同时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彭”地夹住了闪着寒光的剑锋。
轿子外面的刺客用力拔剑,可是利剑丝毫未动,刺客深吸一口气,再次用更大的力气拔剑,凌水寒右手猛一用力,那把宝剑竟然被硬生生折断,凌水寒一反手,手中的半截剑锋破空而出,准确地钉在了轿外刺客的喉咙上,鲜血迸溅在轿身。
凌水寒掀起轿帘子,从轿子中跃出,冷酷的双眼迅速打量周遭情况。
两名刺客摆脱了侍卫的攻击,在空中凌空翻身,手中的长剑破空向凌水寒咽喉刺去,凌水寒面色凛然,冰一般的双眸射出两道寒光,他的双手一翻,两道寒光从他的袖子中飞出,正是那如同弯月般的武器,弯月飞速旋转着,准确命中两名刺客的脖子,眨眼间,人头落地,死尸摔倒。
凌水寒冷笑:“好大的胆子,是否想再尝尝本王的‘月魄追魂’?”
这个时候,众刺客明显已经处于下风,凌水寒的侍卫们越战越勇,转眼间,又有几个刺客被侍卫们刺倒在地。
余下的刺客一看不好,纷纷虚晃一招,迅速逃窜。侍卫们正要追赶,凌水寒一摆手,沉声说:“穷寇莫追!”
再看躺在地上的几个刺客,竟然全都吞下藏在舌头下的毒药自尽了,当侍卫将情况报告给凌水寒的时候,凌水寒冷哼一声:“死了以为就一了百了?将他们的人头悬城示众!一旦查到蛛丝马迹,满门抄斩!”
看得出,依然朝中有人企图撼动自己的地位,凌水寒是绝对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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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水寒府中
凌水寒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的书房,下午遇到刺客的事情让他耿耿于怀,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光天化日竟敢行刺他?
难道凌水澈还有余党?或者是其他不愿意臣服自己的人?
看着几个刺客的身手十分了得,不是一般的人物,而且被擒后吞毒药自杀,必是一些亡命死士。
想着想着,凌水寒的唇边漾起冷酷的微笑,不管是谁,尽管来好了,本王悉数接招。
接下来,凌水寒又请了帝鹰的鹰堡杀手,对有可能不服从自己的大臣和皇子,痛下杀手,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
就此,九王爷,凌水寒完全完成了自己对皇权的绝对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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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当滚滚出现在季冰燕的面前的时候,滚滚似乎有些明白了。
季冰燕也很是惊讶,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和亲的小郡主,九王爷凌水寒的干女儿,可是,她为什么回来了,她不是去了草原吗?她为什么同自己长的这么相像?
凌水寒不顾两个女孩惊疑的目光,他拉着滚滚走出了季冰燕的住处。
“明白了吗?滚滚?知道我为什么娶那个女人吗?”凌水寒轻声说。
滚滚轻轻地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她不敢肯定,凌水寒是在怀念自己吗?
如果是在以前,她知道,她会多么高兴?可是,现在的滚滚,已经不是曾经的滚滚,她曾经那么深切地爱过血非夜。
她还能再爱别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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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水寒带着滚滚走进她曾经住的房间,这里,还是没有变样子,连一张纸,一根线都跟滚滚走的时候是一样的。
“从你走后,我安排人每天都精心打扫,让整个房间一尘不染,有的时候,我还会来这里坐坐,就好像你在的时候一样,因为我知道,你迟早会回来的。”凌水寒轻轻地握住了滚滚的手,“滚滚,你不是说不明白为什么我要这样追权逐势吗?因为从前的我,虽然手边拥有无边的权势,但是我还是不能将你留在身边,可现在不同了。”
滚滚轻轻地垂下了头,忽闪着那长长的睫毛看着自己的脚,轻声说:“现在的小干爹不需要再将我送给哪个将军王爷换取同盟了吗?”
凌水寒淡淡一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他冷冷地说:“现在再也不用了,本王再也不需要依靠任何权势,因为本王自己已经成为冷月皇朝的最大豪门,滚滚,现在的你,是不是还愿意留在我的身边?”
他轻轻地握起了滚滚的手,轻声说:“我知道,你很小就很在意我,而我,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不再把你当做女儿看待,事实上,我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也许我们之间,有的,应该是情缘!”
他的话,让滚滚心里一哆嗦,真的吗?自己的初恋情人真的低下他那高贵的头,像自己吐露衷情了吗?
如果在未和亲之前,自己应该是多么高兴的啊?应该会又唱又跳吧?
可是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个让滚滚永远不能忘记的血非夜。
“小干爹,如果是在以前,我会多么高兴啊?”滚滚在心里说。
凌水寒淡淡一笑:“如果我全部都拥有了,我也许会放过缇袒族也说不定,”他轻轻地抚弄着那修长的手指上那价值连城的翡翠扳指,悠悠地说,“知道我为什么要将斡离铉的塔罗族灭族吗?很简单,因为他们当初来京都和亲,从我的手里抢走了你!”
他那张俊美迷人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危险而邪魅。
滚滚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在的凌水寒,已经暴戾到因为这个理由就能将所有的人像蝼蚁一般碾碎。
凌水寒,你为什么变得这么残暴?你是原来就敛起了你的本性了吗?
“小干爹,如果我答应可以在你的身边,你能不能考虑放过缇袒草原上的牧民?不要再杀了,那是成千上万条人命啊!”滚滚的声音有点颤抖。
凌水寒轻轻地侧侧脑袋,淡淡地说:“我可以考虑!”
滚滚一下子紧张起来,千万要好好考虑啊!她赶紧说:“小干爹,你放心,我会乖乖的,只要你放过他们!”
凌水寒轻轻地眯了眯那双好看的眼睛,悠悠地扫视着滚滚,滚滚,你真的回到我的身边了吗?
如果留不住自己最喜欢的女人在身边,那么手握无边江山也有遗憾啊!
滚滚也静静地看着凌水寒那张帅气逼人的面孔,心里一阵忐忑,如果自己偎依在凌水寒的身边,他就能放下手中的屠刀吗?
自己的小儿女般的温柔能化解他的残暴和戾气吗?
就这样,滚滚决定自己留在九王府,她希望用自己的一腔柔情,让凌水寒的心柔软下来,她是自己从小就喜欢的小干爹,留在他的身边自己也是很高兴的吧?
除了,自己依然想念血非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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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凌水寒透窗望去,诺大的花园中,是滚滚和小丫头静儿在放风筝。
风筝是滚滚自己做的,比较简陋,只是用丝绢和竹竿糊成,与自己在二十一世纪买的大蝴蝶、大蜈蚣风筝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但是就是这么简陋,滚滚也是心满意足了,她将风筝迎风放了起来,奔跑着,笑着。洁白的纱衣迎风飞舞,乌云般的发丝在身后随风飘扬,衬着带着细密汗珠的小脸,美的好像画中仙子一般。
小小的风筝在蓝天上飘着,长长的线牵在手里,滚滚仰着小脸儿,眯缝着眼睛,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凌水寒站在窗前,竟然看得痴了。身不由己走出了书房,走向滚滚和静儿。
静儿的余光看到了凌水寒,赶紧要请安,凌水寒摆手,示意静儿不要出声,他轻轻走过去,将放风筝的滚滚轻轻环绕在怀里。
“这只纸鸢是你做的?”凌水寒轻轻咬着滚滚的耳垂儿。
滚滚吃了一惊,赶紧回头,见是凌水寒,脸一红:“是的。”她的手一抖,风筝竟然断了线,飘飘荡荡地向天外飞去,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啊?断线了?”凌水寒手搭凉棚,眼睛已经寻找不到风筝的踪影。
滚滚不留痕迹地从凌水寒怀中钻出:“没关系啊,风筝断线是好事啊,会把我们身上的霉气全都带走。”
凌水寒笑了笑:“是我害你的纸鸢断线的,改天赔你一个。”
“真的?你可说话算话啊!拉勾!”滚滚伸出一个白嫩的小手指。
凌水寒微笑着,也伸出自己的小指,轻轻勾在滚滚的手指上:“我说话,从来都算话。”
他的大手转而轻轻地抚在了滚滚的小手上,好小的手,自己的手轻而易举地包围了它。
这一握住,真的不想再放手了。
清清的池水,倒影着一双壁人的丽影,如梦如幻,一切都如此的静谧、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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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美好的一切,全被一个人看在眼睛里。
这个人,就是季冰燕。
此刻的季冰燕,站在“栖月苑”的纱窗前,看见了这一幕,她的心疼的发抖,娇躯不住地轻颤着。
被凌水寒紧紧拉着手的少女是谁?是那个回归的小郡主。
她是凌水寒的女儿吗?对,凌水寒是这样说的。
可是,为什么,他对她的感觉并不像一个父亲对待女儿那样。
我要夺得他的心
何况他们看起来是那样的般配,一对俊男美女,好像是天作之合。
凭借女人的敏感,季冰燕立刻觉得,凌水寒对待这个小郡主的态度完全不是一个父亲对待女儿的感情。
况且,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登对,凌水寒是那样的年轻,而滚滚又是那么的轻柔美丽,这,好像一片尖利的玻璃片一般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季冰燕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轻声问丫鬟小春:“小春,王爷一直很疼爱小郡主吗?”
小春探出脑袋,瞄了瞄窗外的俊男靓女,悄悄地伸了伸舌头:“当然啊,很疼爱,不过王爷对小郡主也很严厉,曾经,小郡主是被和亲送出去草原的,小郡主走后,王爷经常闷闷不乐,有一次,他喝醉了,失足摔在池水里,被救起来后,发着高烧,昏迷了三天三夜,一直不停地叫着小郡主的名字呢!”
季冰燕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大锤狠狠砸一般,有一种很疼的感觉,她又看着窗外那一双壁人儿,编贝般的银牙轻咬樱唇。
她摆摆手,示意小春下去,她轻轻地坐在椅子上,垂下秀目,良久地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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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水寒今天心情一直很好,昨天被刺的不快早已经抛到脑后了,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随着滚滚所放到风筝一样飞到九天外了吧?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情绪已经被这个小丫头左右了呢?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迹象。
正在想着,下人禀报:“王爷,季夫人有请。”
“哦?”凌水寒心头一动,自己几乎已经忘记了新娶进门的侧妃了。他淡淡一笑:“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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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月苑”——季冰燕的住处
季冰燕精心准备了几道精致的小菜,并温好上等的女儿红。连餐桌都铺上了淡雅的桌布,桌布上面绘着洁白的百合。
季冰燕身着鹅黄|色的纱衣,裙裾上垂着串串流苏儿,窈窕的娇躯在那一笼薄纱中若隐若现,黑缎般的秀发用一块湖蓝色的帕子很随意的束扎在脑后,白嫩的脸蛋脂粉未施,一双美目流转,越加显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当她不化妆的时候,和滚滚是越发的相像。
一整个下午,她都在忙个不停,为凌水寒的到来精心做着准备,连“栖月苑”所有的幕布窗纱她都换上了凌水寒所喜欢的淡淡的紫色。
两只婴儿手臂粗的红烛就摆在桌上。
一个时辰后,九王爷凌水寒如约来到“栖月苑”。
美人儿的邀请,他一向很少拒绝。
凌水寒进入到房间,首先被墙上不知何时悬挂的一副写意山水画吸引住了,小桥流水,雾野茫茫,绿树葱葱,好像能听到树上的鸟儿在蹦蹦跳跳地唱着歌儿,小溪潺潺,好像能听到泉水叮咚,笔迹清秀而不失遒劲,力道恰在好处。
就在凌水寒凝望这幅画的时候,季冰燕盈盈下拜,轻启樱唇,声音婉转动听:“贱妾冰燕参见王爷千岁。”
凌水寒扶起季冰燕,轻声问:“墙上的画是你画的?”
季冰燕轻点玉首:“贱妾自幼学画,粗通一点皮毛,平时闲暇时候喜欢作画,让王爷见笑啦。”
凌水寒颔首,微笑着说:“没想到又是一位才女,本王真是好福气呢!”
季冰燕见凌水寒称赞,立刻趁热打铁,她先为凌水寒斟上一杯酒:“不晓得王爷是否喜欢听琴?贱妾愿为王爷弹琵琶一曲。”
凌水寒本身就是一个音律高手,他淡淡一笑:“好啊!”
季冰燕婀娜的身子亭亭地走到墙边,从墙上摘下一把玉石琵琶,端坐在绣礅上,上好了弦,玉指轻动,一串清亮动听的乐声如同高山流水般从琵琶的琴弦上流淌过来。
季冰燕轻轻地将头靠着琵琶,轻柔的指尖滑动着琴弦,迷人的微笑绽开在唇边,琵琶的琴弦在她灵活的手指的抚弄下,仿佛一个个都有了灵魂一样。真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凌水寒将夜光杯轻轻放在唇边,轻抿着杯中杯酒,看着眼前弹琵琶的美人儿,一丝淡然的笑始终挂在脸上。
傍着琴声,季冰燕轻起歌喉,美妙的歌声从樱唇里随风送出:
……
风吹衣袖,独上西楼,昨夜的梦中;
几番往事几番忧,无人懂;
你说你讲要远游,不必人相送;
只留今夜的梦中,一个我;
戏说人生,有苦有乐,到头依旧是空;
没有分离,何来相聚,不必强求;
寻寻和觅觅,冷冷又清清;
不知下一站将行向何方;
是是与非非,不想再多问;
只要每个有我的梦中,
不再有泪……。
歌声时而委婉,时而激昂,季冰燕的纤纤玉指一阵急促的滑弦后,琴声与歌声慢慢停止,余音袅袅,好像仍在空气中流动。
凌水寒起身站起,轻轻拉着季冰燕的玉手,笑着说:“琴声悠扬,人儿娇丽,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让我吃惊的技艺?”
季冰燕红着俏脸,放下怀中琵琶:“王爷,听了好一会儿琴了,是不是觉得厌倦了,妾身特意给你准备了几道精致的小菜,想请王爷尝尝。”
凌水寒点点头:“是你亲手做的?也好,尝尝你的手艺。”
季冰燕轻轻搀扶凌水寒凌水寒来到桌边,看着那几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凌水寒笑的很开心:“季大人整日将你藏在家里,是不是都教给你这些不凡的本领?看来,到本王这里,真是辱没了你。”
季冰燕俏脸一红,赶紧说:“王爷英名,冰燕即便在闺房中,也是轰雷贯耳,心向往之,如今可以得到王爷错爱,是冰燕的福分,只盼以后能经常伺候王爷,冰燕已经是心满意足。”
她又为凌水寒斟满美酒,亲手为凌水寒夹菜,纤纤手轻轻地放在凌水寒的大手上,美目流转,媚眼如丝。
凌水寒转手扣住季冰燕的柔荑,轻笑着说:“还有什么让我惊喜的吗?”
季冰燕羞红了脸蛋,轻轻俯在凌水寒的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凌水寒听罢,忽然仰面大笑起来:“好,今晚,本王就试试。”
撤下了菜肴,季冰燕令丫鬟退下,褪去了外罩的纱衣,仅仅穿着紧身半透明的丝质小衣,曼妙娇柔的身子曲线必露,白嫩如藕的玉臂也坦露在外,万种风情集于一身。
凌水寒饶有兴致地靠在季冰燕的床榻上,虽然阅美无数,但是如此尤物还是让他眼前一亮。季冰燕轻轻含了一口酒,如同风摆细柳般走近凌水寒,她的纤手轻轻抚着凌水寒的脸颊和胸膛,稍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将樱唇对准了凌水寒的嘴,那一口美酒,从她的口中直接送进来凌水寒的口中,凌水寒一仰头,毫不含糊地“咕嘟咕嘟”咽了下去。
季冰燕就势俯在凌水寒身上,她的头娇羞地靠近了凌水寒的心脏,用小嘴轻轻地解开了凌水寒的衣衫,露出了健美壮硕的胸肌,她的小香舌在凌水寒的胸部舔着,并轻轻啮咬着凌水寒胸前的肌肤。
季冰燕的风情挑动让凌水寒倒吸了一口气,他压抑不住自己身体的冲动,身体已经明显有了反应,他喘着粗气:“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你落红,还真的不相信你进王府之前还是处子。”说着,他翻身将季冰燕压在身下,双手已经撕开了那薄薄的小衣和鲜红的肚兜,那饱满如玉的白兔猛地跳动出来,颤颤的,粉嫩的蓓蕾在淡淡的烛光下闪着诱惑的光。
凌水寒双手用力抚摸着季冰燕的玉峰和娇嫩的小腹,也褪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健美性感的身材,两人如同柔软的蛇一样纠缠在一起,紫色纱帐内春光无限。
激|情过后,凌水寒还是没有留宿,送走了凌水寒,季冰燕披衣走到窗前,皎洁的月光照耀在苍茫大地上,也洒在她那美丽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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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溜溜达达穿过花园,摘了一片柳叶,她轻轻地坐在栏杆上,将柳叶靠近樱唇,轻轻地吹着气,柳叶便发出响亮的“呜呜”声。
记得以前上中学的时候,同学们经常这样玩,比比看谁吹的更加响亮好听,有的时候发挥好了,还能吹出简单的好听的曲子。
吹了一会,觉得无趣,滚滚往后花园走去,去看心爱的宝贝小鹿“斑比”。
活泼可爱的小鹿斑比看见滚滚过来了,斑比轻盈地跳了过来,亲热地舔着滚滚的纤手,满地撒欢儿。那副娇憨可爱的样子,让滚滚笑的直不起腰来。
“斑比,小宝贝。”滚滚蹲下身来,将斑比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它全身光滑发亮的美丽毛皮,“等你长大了,我就把你放回林子里,让你和你的小伙伴们在一起,囚禁在笼子里,很难受是不是?”
斑比好像听懂了滚滚的话一样,一边用脑袋轻轻地拱着滚滚的腿,一边仰着头去亲吻滚滚的脸蛋,滚滚开心得“咯咯”地笑起来。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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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会失控?
是啊,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这些日子里,滚滚实在经历了太多,只有和小鹿在一起,才能回顾起曾经的纯真和欢乐。
忘掉以前的不开心吧!生活,还是要好好地过是不是?
正和小鹿闹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环佩叮当,余光中,一个人儿亭亭玉立地站在了自己的身边,谁啊?滚滚好奇地转过了头。
眼前站了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儿,一袭青纱裹着玲珑娇躯,明眸皓齿,艳光照人,尤其那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看起来十分勾魂。
她就好像是成熟版的钱滚滚,滚滚长大后,怕是也是这样的了。
不,她看起来远远要比滚滚更要高贵很多,美艳很多,虽然她们的五官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滚滚认识,这个美人儿就是凌水寒前几日刚刚娶进门的新侧妃——礼部尚书季大人的千金季冰燕,她们前几天刚刚见过。
滚滚赶紧见礼:“原来是新夫人,滚滚有礼了。”
季冰燕又是一笑,赶紧伸手相搀:“小郡主,真是不敢当,我刚来王府,很多事情不知道,有时候还要烦劳小郡主的。”
滚滚豪爽地一笑:“好说好说,有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会帮,新夫人就拿这里当自己的家好了。”
季冰燕亲热地牵过滚滚的手:“我从小没有姊妹,没想到进入王府中,还见到你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而且我们长的多像啊,就好像我们是亲姐妹一般,虽然小郡主是王爷的义女,但是冰燕视滚滚为自己的小妹妹,以后我们要多多亲近,不知道小郡主愿意不愿意啊?”
那是当然啊,滚滚高兴还来不及,自己正愁在王府里憋闷没有说话的人呢,老天就给送来一个,而且看起来很是贤惠和气。中国神仙、外国菩萨、圣母玛利亚,真是太感谢了。
季冰燕又看向小鹿斑比:“多么可爱的小鹿啊,在哪里弄来的?”
滚滚也十分高兴季冰燕喜欢小鹿,她牵过季冰燕的手抚弄着小鹿的毛皮,嘴上说着:“可爱吧?它叫斑比,当然是我给起的名字,是我们上次去围场打猎的时候啊,被小干爹一箭射中的,我可心疼死了。”她把斑比搂在怀里,不住地用下巴摩挲着小鹿的头顶。
季冰燕也蹲了下来,学着滚滚的样子,拿来几根青草小心地喂着斑比。
“它很乖的,可不咬人,你的手凑近点。”滚滚说着,将季冰燕的手抓过来,放在小鹿的嘴边,季冰燕不禁吓得花容失色,尖声叫了起来。滚滚笑了起来。
两个美丽的少女和一头同样美丽的幼小的梅花鹿,构成了晚夏最美丽的一道景色。
玩累了,两个女孩子靠在树下,一边看着小鹿蹦蹦跳跳地玩耍,一边亲切聊天。滚滚很喜欢这个季冰燕,人家这才是真正娴熟有礼的大家闺秀,多谦逊,多讨人喜欢。
而且,她身上是那种浓浓的女人味儿,这是滚滚最最羡慕不已的。
“滚滚……。”季冰燕的俏脸红红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啦?有什么话就说嘛!”滚滚十分不习惯季冰燕吞吞吐吐的样子。
“滚滚,听说你曾经和亲到塞外?”季冰燕轻声问,“怎么回来了?那里的汗王对你不好吗?”
滚滚沉下了脸,在草原上发生的事情,她不想再想起,每次想起,就会想起让她黯然神伤的血非夜,让她止不住地流泪。
这些日子,她刻意笑,刻意玩耍,就是为了回避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夫人,不要问我,我不想再提。”滚滚淡淡地说,她用手中的草喂着小鹿斑比,脑海中又想起了在草原上等自己的小豹子包子,包子,原谅我不能回去。
季冰燕赶紧打哈哈:“啊啊,对不起,滚滚,我失言了,小郡主回来也好,谁也不敢说什么,咱们王爷权势这么大,以后会再给小郡主找一个如意郎君。”
滚滚淡淡一笑,如意郎君?自己真是无所谓。
也许,自己的爱,已经随着血非夜入土了。
“滚滚,听说你在音律方面相当有造诣,从小就学习各种乐器,我碰巧对乐器也略知一二,我们一起弹琴吧?”季冰燕轻声说。
“什么有造诣啊,我的造诣全是小干爹逼出来的。”滚滚苦笑着说,“其实我并不喜欢弹琴,写字!”
“逼出来的也好啊!走吧,到我那里,我们一起练个曲子。”季冰燕轻轻地拉着滚滚的小手。
“好吧。”盛情难却,滚滚只好跟着季冰燕来到她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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娓娓动听的琴声从滚滚的玉手下的琴弦中飘出,而季冰燕在旁边和着悠扬的笛子,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连窗外飞舞的鸟儿都不禁停在窗棂上侧耳倾听。
刚刚下朝的凌水寒也听到了这美丽的琴音,不禁问手下:“是谁在弹琴?”
仆人赶紧回答:“回王爷,是小郡主和新夫人在栖月苑里合奏。”
虽然滚滚的封号是“无忧公主”,但是大家还是习惯叫她小郡主。
这一点上,凌水寒也比较纵容,因为他也不喜欢“无忧公主”这个称呼,因为,这个称呼会让他联想到滚滚和亲草原的事儿。
现在,滚滚回来了,好比是转了一个圈儿,应该回到原点才对,那么,美好的生活,才会重新开始。
“哦,”凌水寒想了想,抬手让仆人退下,自己则信步走向栖月苑。
透过浅绿的纱窗,凌水寒看见身着一身飘逸白衣的滚滚秀发披肩,只用一只闪亮的银簪挽着如云般的秀发,大大的眼睛仿若西湖寒烟,她那灵巧的双手好像玉蝴蝶一般在晶莹的琴弦轻轻飞舞,秀眉微微蹙起,似乎在想什么。
一年的时间不见滚滚,她好像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喜欢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小女孩,她成熟了,长大了,但是她的心事却不想再向自己透露。
而滚滚身边一身鹅黄|色纱裙的季冰燕峨眉淡扫、轻点朱唇,那酷似滚滚的脸上画着精致绝伦的妆容,碧绿晶莹的玉笛在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中吹出了好听的音符,她同滚滚一样,是一个绝美的美人坯子,但是她和滚滚很明显的区别就是,她总是画着无可挑剔的妆容,那样精致,好像一个精美的玉雕,而滚滚,却似大自然中鬼斧神工的杰作。
一个是罔苑仙葩,一个是美玉如霞;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这两个相貌酷似的美人的合奏,任谁看起来都是一个让人不忍心破坏的美好画面。
凌水寒静静地看着,看着,一动不动,似乎自己一动,都会打扰这难得的美景。
正在弹琴的滚滚,深思飘渺,似乎自己的思绪又回到了那片辽阔的草原,自己在草原上跳啊笑啊,可爱的包子在自己的身边围绕跳跃,不远处,一个潇洒倜傥的黑衣少年转过身,向自己露出那灿烂调皮又野性的微笑……。
微风轻轻地吹着那狂放不羁的披肩黑发,他的一双墨褐色双眸亮的好像天边的星星。
滚滚向他扑去,却总是扑了一个空,血非夜……。
滚滚一个战抖,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划过,好像划在尖利的刀刃上一般,鲜红的血立刻从手指上渗出来,点点滴滴的落在那洁白的桌布上,好像皑皑白雪中怒放的朵朵梅花。
琴声嘎然而止,滚滚默默地看着自己那流血的纤细手指,静静的一动不动。
如果在从前,她一定会叫着跳起来,可是现在,自己竟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是麻木地看着殷红的鲜血好像红色玛瑙一般地不停滴落。
相反,这种流出的鲜血让自己麻木的心好受一点儿。
“滚滚,你流血了。”季冰燕的笛声也戛然而止,她轻声叫着,“我给你包扎!”
话音还没落,凌水寒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他一把扯过季冰燕拿过来的干净手绢儿,轻轻地裹住了滚滚的手指,轻声说:“告诉过你多少次,弹琴一定要带上指套,否则划弦的时候很容易弄伤手指的,你就是不听。”
他的语气中有责备,有宠溺,更多的是心疼。
滚滚淡淡一笑:“小干爹,我知道了,我只是好久没有弹琴,所以有点忘记。”
凌水寒将她的小手紧紧地握在手里,静静地看着滚滚那张清纯如水的小脸儿,滚滚,为什么,你总是做让我心疼的事儿。
季冰燕愣愣地看着凌水寒和滚滚,她惊呆了,凌水寒,你太不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一向内敛沉稳,城府那么深的你,难道只有在这个滚滚面前失控吗?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为什么事儿着急,从来没有见过你关心过任何人,可是,为什么,这个滚滚,就是这么例外呢?
你,从来没有把她当做女儿看待是不是?
在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个骄傲的男人对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的那种爱恋。
可是,滚滚,你知道吗?你看到了吗?
季冰燕的心脏一个劲儿地抽搐着,在这个过程中,凌水寒看也没看自己一眼,似乎自己好像一团透明的空气。
给读者的话:
回beats:女配就要出来了嘛!哈哈,再三声明:小阎王是第一男主,只不过他的戏现在还暂时没有打开
想不想成为他的王妃?
在他的眼睛里,恐怕只有滚滚这个小丫头,在他的眼睛里,只有滚滚流下的血让他心疼。
季冰燕似乎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凌水寒要娶自己,因为,自己长着一张同滚滚那么酷似的面孔。
凌水寒,你那么骄傲,但是你很悲哀的爱上自己的义女是不是?
季冰燕冷眼看着滚滚和凌水寒,心里涌上了一种悲哀,难道,自己只是这个小丫头的替身?
凌水寒,在你搂着我的时候,是不是想的却是这个丫头?
凌水寒,你会把这个丫头纳为自己的妃子吗?
凌水寒,你一直悬而未决的王妃头衔,是不是一直在为自己的义女准备的?
现在,你即将拥有了天下,再也没有谁能阻碍你的决定,你是不是要行动了?
凌水寒轻轻地搂住了滚滚的小肩膀,轻声说:“走,你云小叔听说你回来了,特意让我给你带来了你喜欢吃的点心,过几天还会来看你,跟小干爹去吃。”
滚滚轻轻一笑:“云小叔还记得我爱吃什么点心?”
凌水寒轻轻地用手指戳戳她的小鼻头,疼爱地说:“当然,怎么会忘记呢?他可是除了我以外,最疼爱你的人。”
季冰燕悲哀地发现,九王爷在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总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从来都是称呼自己为“本王”,只有在对待滚滚的时候,他却只是说“我”。
他对滚滚是特别的,那种说不出的宠溺,是深藏在那淡淡的眸子中的。
滚滚故作高兴地站起身来,伸伸懒腰:“好,去吃,新夫人也去吃吧?”
季冰燕赶紧摆手:“我就不去了,我从小不太喜欢吃甜食的。”
凌水寒的眼光淡淡地从季冰燕的身上扫过,轻轻地拉起了滚滚的手:“走吧!”
看着凌水寒和滚滚那美丽的倩影在自己的视野里消失,季冰燕紧紧地咬着自己的手帕,忍不住要哭出声音来,敏感的她可以清楚察觉到,凌水寒真正喜欢的女人,绝对是这个滚滚,滚滚,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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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后
九王爷凌水寒和逍遥侯初云诺并肩走在宫中的甬路上,这对并肩战斗的战友已经共同完成了对皇权的侵蚀,胜利已经就在眼前。
整个天下,用不了多久,就是凌水寒的了。
“水寒,现在滚滚已经回到了京都,你打算怎么办?还不报告给陛下知道?”初云诺问。
凌水寒轻轻地挑了挑剑眉,银白色的龙袍、闪亮的银冠越发显出他的英俊飘逸,浑身环绕着浓浓的霸气。
如果说一年前的凌水寒做什么还有点顾忌,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准皇帝,什么都不用害怕,什么都不必顾忌。
“报告皇上做什么?我自己知道就足够了。”凌水寒冷冷地说。
“那你准备怎么办?是给小滚滚再找一个婆家,还是……?”初云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