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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

果然,凌水寒和初云诺一起来到了留香阁。

两人均都是翩翩公子的打扮,身旁也没有带任何侍卫。

凌水寒到底要看一看,这个艳名满京都的花魁明月心到底是不是滚滚。

如果是滚滚,就要拎着她的耳朵将她拎回来。

“不过,想见明月心要参加抽奖呢!”初云诺小声对凌水寒说。

“抽奖?”凌水寒一皱剑眉。

“是啊,五十两银子一张奖券啊,我昨天带了五百两银票,只买了十张抽奖券呢!”初云诺轻声说,“这家妓院真的很能赚钱!”

凌水寒冷冷一笑:“这个花魁不管是不是滚滚,身价都很不低呢!“

那双迷人的眼睛里­射­出了冷冷的光。

你尽情地看吧!

当初云诺和凌水寒坐到雅间的位置上不久,演出就开始了。

滚滚毕竟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小姑娘,在现代社会里,什么样的晚会没见过?

随便编排几种节目就可以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给。

而且这些小把戏放到古代是让人这样新奇,足足可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她还将自己在现代学的一些小魔术拿到台上变化,这可是当初滚滚照着魔术书认真学了好一阵子的了,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派上了用场。

看着从滚滚的手中飞出了漂亮的鸽子、从袖子里钻出的小兔子,抑或是将那美貌的少女变成鱼缸中游来游去的金鱼,观众们掌声雷动,一片叫好声。

嘿嘿,怪不得穿越女主都喜欢来青楼,这里,真是展示自己才艺的好地方啊!

滚滚都后悔自己来的晚点儿。

她每次编排的歌舞,都是美轮美奂,香艳而不媚俗,按照她的设计出来的那些少女的演出服,隐隐约约、若隐若现,既勾勒出少女娇美的曲线,那种隐约的半露不露的感觉简直将那些男人的眼睛几乎迷得发狂。

­性­感的最高境界就是要露不露,完全的暴露只会让人剩下赤­祼­­祼­的­肉­欲,而这种隐隐约约的小露却将东方女­性­的含蓄美演绎到极致。

虽然这是留香阁,是烟花柳巷,虽然这些舞者都是小妓汝,但是也要有尊严的。

滚滚要做的,就是让这些小妓汝挺起头来,不要因为自己是妓汝,就降低自己的身价,主动拉那些客人的袖子。

我们要适度地高傲,让那些男人好像苍蝇一般地围上来,大把大把地花钱,却还得不到实在。

永远要记住一条名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是谁的名言啊?)。

事实上,滚滚真的做到了,那些小妓汝在滚滚几天的调教下,已经放弃了以往那些浓妆艳抹、挥着手绢勾引男人的样子,她们变得高傲、矜持,对那些臭男人,­干­脆连瞅都懒得瞅。

可这样,那些男人的兴致却更加高涨,“留香阁”简直空前客满,连找一个空位都很难。

所以初云诺派人早早排队,才排到这间位置不错的雅间。

“水寒,你知道我多不容易啊!”这句话,初云诺跟凌水寒说了好几遍,可是凌水寒一直面无表情。

“水寒,快看快看,明月心出来了。”初云诺兴奋地向场子中间指去。

凌水寒轻轻抬头,锐利的眼睛直­射­舞台中央,只见一个少女一头长及腰股的黑发直接垂下,头上仅仅是一个鲜花编成的花冠束住如云般的秀发,她没有戴任何的首饰,身上是一袭白云般的曳地长裙紧紧地裹住明月心凸凹的曲线。

往脸上看,西湖寒烟般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小巧的樱桃嘴,那一笑就会出现在嘴角的两个梨涡,那不是滚滚是谁?

凌水寒一把捏住了桌角,臭丫头,我到处找你,而你竟然藏到了这里,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他强压住怒火,看看滚滚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只见滚滚只是静静地坐在台前的藤椅上,好像一株静静的出水芙蓉,真正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那洁白的纤纤玉手中拿着一管碧绿的玉箫,她轻轻地垂下那长长的睫毛,将玉箫放在樱­唇­边,轻轻地吐气,那如泣如诉的婉转的乐声便那玉箫中飘出。

所谓佳人,在水一方。

所谓美人倾城,怕也就是这样了。

偌大的欢唱中,寂静一片,一堆懂得或者不懂得音乐的人们都听得津津有味,唯恐漏掉一个音符。

凌水寒用那冷漠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中的少女——花魁明月心,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还是从滚滚那悠扬的箫声中,听出了忧郁。

本来活泼可爱的滚滚,却变得如此忧郁,是自己的过错吗?

他­阴­冷的目光,只是紧紧地盯着舞台上的滚滚。

­精­彩的表演结束了,又到了例行的抽奖环节。

每日一次抽取的幸运儿,可以赢得同明月心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所以每个男人都跃跃欲试,好多人一个人买了数十张奖券,当然这都是财大气粗的人物。

为了能一亲芳泽,这些人简直豁出去了。

“水寒,我也去买奖券了,我买它几十张。”初云诺说。

凌水寒果断地一抬手,制止了他:“不用,我们就在这里看着!”

“啊?”初云诺愣住了,这个凌水寒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凌水寒没有答话,只是用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冷冷地盯着楼下。

转眼间,刚才走入后台的明月心已经换了一身非常­性­感撩人的装束,只见她一身发亮的黑纱制成的衣裤,偏偏露出那洁白平坦的小腹,那神秘的­色­彩衬托出冰肌雪肤,她赤­祼­着小巧的玉足,纤细的脚踝上那一个银光闪闪的脚环在灯光下闪出迷人的光彩。

凌水寒轻轻地眯起了眼睛。

滚滚(明月心)袅袅婷婷地走下台阶,不顾那些­色­鬼们追逐和爱慕的目光,她轻轻地走到抽奖箱面前,轻声说:“下面,就由我明月心抽出今天的幸运儿,得奖的人,明月心可以为他跳膝上舞。”

众人不禁睁大了眼睛,几乎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们在大吼着:“快抽,快抽,明月心快抽奖!”

一个脑满肠肥的胖子捧着数十张的奖券,大声喊道:“我买了这么多张,就不相信我不中奖!”

滚滚那含着淡淡笑意的目光从那个流油的胖子身上扫过,她莞尔一笑:“众位都不要着急嘛,我相信谁都有机会!”

那种甜甜的笑容,笑的众人的骨头都酥了。

初云诺感觉浑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用手拍拍都够盛满一簸箕了,这个小滚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风­骚­入骨了?

他有点纳闷,偷眼看了一眼身边的凌水寒,后者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好像正往外­射­着零下数十度的冷箭。

好冷啊,初云诺赶紧往旁边窜了一窜。

凌水寒依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用那双冷冷的眼睛盯着滚滚。

滚滚将玉手伸进抽奖箱,搅动了一会儿,拿出一张奖券,展开,大声念道:“今晚中奖的是左门提督的公子杨克庭!”

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锦衣华服的­精­壮汉子高兴的跳起来,大声叫着:“嗨,果然中奖了,要是再不中奖,我都想把整个留香阁给砸了。总算中奖了,明月心,你说好的哦,你可要给我跳膝上舞!不然你家少爷可不依!!!”

滚滚莞尔一笑,袅袅婷婷地走到花台前:“公子请。”

那个左门提督的公子赶紧也坐到花台前,双眼冒出兴奋的光。

滚滚微笑着走到他的身边,那双纤细的手从他的脸上轻轻划过,那种蜻蜓点水般的滑腻触感让那左门提督的公子不禁身子一僵。

这样近距离地观看,这个明月心果真是天姿国­色­,销魂蚀骨啊!

尤其那身上那种清幽的香味,这是让人酥了骨头。

滚滚轻轻地一笑,抬起眼睛,她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儿,眼光淡淡地落在凌水寒和初云诺的身上。

他们果真来了。

好,凌水寒,你就看个痛快吧!

滚滚轻轻地坐到了那个汉子的身上,一双­嫩­臂紧紧起揽住了他的脖子。

美人在抱、吐气如兰,纵然是风流成­性­的男人也止不住心动神摇,更何况还有这销魂的膝上舞蹈?

所谓膝上舞,是指在一些意乱情迷的烟花场所,­性­感舞女为男­性­客人提供一段膝上舞,总会让他们如痴如醉,神魂颠倒。一些­性­感舞女在看客的膝盖上可激|情放纵,甚至半­祼­身体向消费者做出各种挑逗­性­动作。根据“行规”,消费者只能大饱眼福,却不能对舞女动手动脚,不过他们可以将美元塞入舞女的吊袜和胸围之中……。

滚滚那如同蛇一般的柔软身体在那个汉子的怀中扭动着,柔媚的眼神四处乱飞,那个男人激动得简直不可自抑。

他颤抖着双手想抚摸滚滚那娇­嫩­的身体,可是,滚滚一声轻笑,却好像鱼儿一样从他的怀里逃出。

“今天的表演到这里了,请公子自行玩耍吧。有我其他的姐妹陪你!”滚滚柔声说。

“不行,我就要你陪,我受不了了,要老鸨来,要多少钱?少爷我出定了,明月心,我也要定了。”那个汉子大声说,一把从怀里逃出数张大额的银票拍在桌子上。老鸨香香赶紧凑过来,打圆场:“不行啊,这位公子,我们明月心姑娘是卖笑不卖身的。我们这里的姑娘都很漂亮的,我可以给你再挑一个好的。”

“不行,我就要明月心,今天,她陪我也得陪,不陪也得陪!”这位古代官二代大声叫嚷着,“什么卖笑不卖身,今天想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初云诺转头看看凌水寒,那张漂亮的脸上好像蒙上了一层寒霜,他的手攥成了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给读者的话:

滚滚纯粹是想让凌水寒难看,想激怒他!!!

你在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初云诺知道,这个凌水寒此时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那双冰冷的想要杀人的眼睛已经充分暴露了他的愤怒,他只是极力地控制着,稍微不注意,就会像火山一般喷发而出。

这个叫滚滚的小丫头,不,应该是叫做明月心的花魁,在挑战他的极限。

没有什么能比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更加让人愤怒了。

初云诺赶紧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老天爷,凌水寒什么时候爆发?提前知会一下好不?会不会误伤到我?

面对着那左门提督公子霸道的挑逗,没想到滚滚莞尔一笑,轻轻地压下了那个男人的手,轻声说:“香香姨,这位公子也是非常执着,让明月心很是感动呢!只是明月心今天真的身体不舒服,那这样吧,明天,明天由明月心来陪公子彻夜长谈怎么样?”

将“彻夜长谈”这四个字咬得特别重,她那闪动着长睫毛的大眼睛依然露出了纯真的神情:“公子,怎么样?不是一天都等不了了吧?明天,明天,明月心就陪你!”

那个汉子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但是他依然点点头:“好,你说的哦,可不能反悔,明天,明天一定要陪我,明天我一定来!”

滚滚笑着点点头:“好,明天您一定……要来!”

说罢,她转身轻轻地走上楼梯,回头说:“那么今天,就由明月心的各个姐妹来陪大家说笑好了。明月心就暂时失陪了!”

她优雅地转过身子,好像一团优雅的云朵一般走上楼去,在背对众人的时候,那张美丽的脸上流出了冷漠的神情,明天?哼!

留香阁内依然是歌舞升平,燕语莺声中弥散着男人粗狂的声音,处处露出­淫­靡的景象。

被明月心挑逗的欲­火­直升的男人们,都迫不及待地搂着那些花娘们直奔巫山云雨,纵然是得不到明月心,也不能憋着自己是不是?

那个左门提督的公子也赶紧搂了一个眉清目秀的佳人,闪进一处包房。

不行,被明月心那个小妮子挑起来的火如果得不到及时的发泄,恐怕会憋坏的。

因此,虽然有明日之约,他还是身边缺不了女人。

凌水寒依然一动不动地看向楼上楼下纵情声­色­的男男女女们,他那双冷冷的眼睛里含着浓浓的嘲讽。

“水寒,我们要怎么办?那个明月心到底是不是滚滚啊?”初云诺问凌水寒。

“是!就是她!”凌水寒冷冷地说。

“那我们怎么办?”初云诺心里想,到底还是从小就养到大的,一眼就看出是不是滚滚。

“哼!”凌水寒突然站了起来,“怎么办?我先宰了那头­色­狼再说!明天?我让他没命见到明天的太阳!!!”

——我是分割线——

左门提督的宝贝公子杨克庭正搂着一个妓汝在床上激烈地做着活塞运动。

正在酣畅淋漓、激动不已的时候,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空气中怎么弥漫着一种非常危险的气氛?而且好像房间里有一双冷冷的眼睛在看着自己似的。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瞬间立了起来。

同时,他身下的小妓汝突然眼睛一翻,失去了直觉。

这是怎么回事?

他抬起头来,用眼睛扫视四周,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因为在窗前不远处的太师椅上,赫然坐了一个一身雪白的翩翩公子。

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无限的霸气,那强大的气场,简直将一个普通的太师椅坐成了龙椅一般。

他浑身上下都是说不出的威仪,而且,这个充满了危险和魅力的男人竟然长了那么一张好看的脸,如果说貌赛潘安都是辱没了他,那飞扬的剑眉、那挺拔的鼻梁、那坚毅而充满了棱角的嘴­唇­,让人见之忘俗,估计每个少女看见他都逃不出那深深的眸子。

可是,这样一张好看的脸冷酷得好像一个索命的阎罗,让人忍不住浑身发抖。

此人正是九王爷凌水寒。

而这双眸子现在正透着冷冷的光注视着他,在这种冰冷的眼光下,左门提督公子杨克庭感觉自己好像是一条被放在案板上待宰的鱼一样。

就等着一把锋利的刀切断自己的颈子。

他赶紧推开身下的女子,一骨碌爬起来,一边胡乱穿上衣裳,一边拽过放在桌旁的宝剑,“当啷”一声宝剑出鞘,他用那透着冷光的宝剑指着凌水寒:“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凌水寒淡淡一笑,那笑容很迷人,却是那样的残忍:“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是我送你去地狱的就可以!”

“你放屁!”杨克庭挥起了手中的宝剑,“不知道谁送谁去地狱!”

凌水寒“扑哧”一笑,笑得依然那么迷人:“这个不用争,一定是你去地狱!”

杨克庭气愤不过,挺剑便刺:“不要夸海口,我先杀了你!”

凌水寒那优雅的坐姿似乎并未改变,他依然嘴角含笑看着杨克庭,在那把闪着寒光的宝剑即将碰触到他的脖子的时候,他果断地闪电般伸出了两根手指。

那白皙如玉般的手指好像老虎钳子一般将那把宝剑的剑锋夹住,杨克庭大惊,使劲拽了几下,宝剑却纹丝不动。

他的冷汗顿时顺着脖子流下来。

“看看,是不是说不用争?去地狱的一定是你!”凌水寒嘴里这样温柔地说着,他突然用力,杨克庭的身子好像一个包袱一般被拽了过来。

凌水寒伸出另外一只手,一把扣住了杨克庭的脖子,大手用力,掐的杨克庭直翻白眼。

杨克庭那高大的身子就这样悬挂在凌水寒的手上,好像一只被钓上来的鱼。

“好……好汉饶命!……为什么要……杀我,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他拼命地挣扎着,想用自己的手去推凌水寒的胸膛,可是手却好像锤在钢板上一样。

貌似天神般的白衣公子,此时在他的眼睛里,比恶魔都可怕。

可是尽管他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能从这个貌似完美的白衣公子手中挣脱出来。

“什么时候得罪过我?好吧,让你死个明白,因为你妄图碰我的女人,这是我最忌讳的,想碰她,哪怕只是想想,也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凌水寒冷笑着说。

“啊,你的……女人?”杨克庭挣扎着,眼睛都开始充血。

“不错,就是那个明月心!”凌水寒冷冷地说。

“那我还……给你好……了,不要……杀我,我爹……是左门提督,他不会……放过……你的。”杨克庭还在试图挽回自己的生命。

凌水寒静静地看着面前这张粗俗不堪的面孔,心中升起了浓浓的厌恶:“左门提督的公子是吧?好,记住了!”

他在温柔地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大手已经突然加力。

只听“嘎巴”一声,竟然活活地将这个左门提督的公子的脖子活活拧断。

这个嚣张不可一世的古代官二代伸出了舌头,眼睛一翻,霎时间断了气儿。

凌水寒轻轻地站起,看看床上被他凌空点住|­茓­位的妓汝,他又凌空解了她的|­茓­位,然后扬长离开了包房。

他的脚步走得这样轻快,身后却传来了那个小妓汝极度惊恐的尖叫声。

——我是分割线——

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包房,凌水寒直接奔向滚滚的房间。

他只要用自己温柔的笑随便问问哪个女子,那个女子就会像花痴一般指给他看。

因此,他很顺利地找到了滚滚的房间。

用手轻轻地推门,门没有锁,打开门,果然滚滚正坐在里面。

偌大的梳妆台前,滚滚正在给自己卸妆,除去了­精­致的妆容和满头珠翠,她依然如同清水出芙蓉一般,哪里像这烟花柳巷之地的女人?

凌水寒顺手锁上门,冷冷地怒视着眼前的清纯少女。

“你到底要怎么样?”他冷冷地说。

滚滚依然静静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甚至没有回头看凌水寒一眼:“那个家伙怎么了?”

她是指那个左门提督的公子。

“我拧断了他的脖子!”凌水寒面无表情地说。

“为什么?”滚滚淡淡地问,“真可惜,这个人和滚滚还有明日之约呢!可惜哦,他来不了了!”

凌水寒冷冷地说:“明日之约既是死亡之约,除了我,谁也不能碰你,否则,只有一个死!”

滚滚轻轻地叹道:“小­干­爹还是那么霸道!亏的我挑出这些人都是平常罪大恶极、穷凶极恶之徒,否则,死在小­干­爹的手下,不是很冤枉?”

“接下来呢?”凌水寒冷冷地问。

“接下来?”滚滚摊摊手掌,轻轻地转过身来,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凌水寒,“我明天再选别人喽!”

凌水寒实在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滚滚的纤细肩膀,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你到底要怎么样?你纯心是给我难堪是不是?你在挑战我的忍耐程度,看我到底能为你忍道什么时候?”

给读者的话:

推荐好友力作:穿越之小绪的大帅哥,很好看哦!

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

滚滚冷静地看着眼前这飘逸冷峻得好像二郎神君般的凌水寒,她冷冷地甩开了他的手,淡淡地说:“怎么样?明天我还要继续选男人,我还要继续做妓汝,如果你愿意,你就继续杀!”

反正我滚滚选出的男人都是可杀的人。

“做妓汝很开心?”凌水寒轻轻地眯起那双危险而美丽的眼睛,他那修长美丽如同艺术品一般的手指紧紧地卡住了滚滚那小巧玲珑的下巴,“作为本王堂堂的郡主偏偏要在这种肮脏的地方混?”

“没错!”滚滚冷冷地说,“肮脏?你的九王府也比这里­干­净不了多少,你这么漂亮的手上沾满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你甚至派人杀害了血非夜,没错,血非夜是自杀的,但是明明是你利用了他的弱点,我恨死你了!你想要我是不是?我偏偏不让你如愿,我就是要将我纯洁的身子交给一个再烂不过的男人也不愿意交给你,我宁愿做妓汝也不做你的王妃!”

“啪……。”凌水寒一记狠狠的耳光甩在滚滚的脸上,力气之大,滚滚踉跄了几步,一时收不住脚,撞倒了椅子,和椅子一起摔倒在地上。

胳膊和小腿都摔的很疼,滚滚却一声不吭,她在地上撑起了身子,勇敢地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凌水寒那张逼人的俊脸。

“小­干­爹,我又丢了你的脸是不是?你是不是后悔当初捡了我?”滚滚淡淡地说,那头瀑布般的黑发如同流云般流泻在肩头,更加衬托的她楚楚动人。

那白皙的脸上五个红红的指头印儿越发鲜明起来。

看着被自己打的巴掌印儿,凌水寒那冷酷的心陡然变得柔软起来,他想伸手去抚摸滚滚的被自己打伤的脸,可是,却被滚滚狠狠地将手打开。

凌水寒轻轻在她的身边单腿蹲下,那张俊脸上有一丝凄楚的神情,他冷冷地说:“不错,我真的好后悔捡了你,我当初应该任由你在街上冻饿而死,而不是跟我进王府做我的­干­女儿,从你来了以后,我做什么都开始畏手畏脚,我作什么都要想想你,直到你在我面前长大,好像一个妖­精­一般盘踞在我的心上。”

他的大手紧紧地掐着滚滚的肩胛,他是如此的用力,几乎要将那柔弱细小的肩胛掐碎裂。

滚滚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一点也不求饶,她只是淡淡地说:“是的,我也同样后悔,在你的面前长大,你给了我一切,却又将我喜欢的从我身边夺走!”

凌水寒冷冷地说:“你只知道血非夜,血非夜就一定对你比我对你好吗?你和他在一起才多长时间?你和我在一起多少年?”

滚滚淡淡一叹:“我们是倾心相爱的,感情也不能用时间来衡量,他从来没有利用过我,他是真心喜欢我,而你只是利用我!在我喜欢你的时候,你狠狠地推开了我,你只是想用我作为你换取权势的砝码!”

凌水寒的大手用力,滚滚疼得眼泪直流。

“没错,我当初是那样想,可是你忘记了?血非夜也曾经狠心伤害过你?你都忘记了吗?你为他吃了那么多的苦?你知道我得到消息的时候是多么难过?我恨不得立刻杀了他,所以我让袭月利用一切机会除掉他,这也是为了你,你明白吗?”凌水寒咆哮着。

“原来一切都看在你的眼睛里,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在我爱上他的时候,夺去他的生命,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滚滚哭了起来。

“你这个丫头,你的心是不是­肉­长的?你的心疼,难道我的心不疼?你从来都不曾体会到我的苦心是不是?”凌水寒一把将她从地上抻起来,“做我的王妃就这么难吗?做妓汝都比做我的王妃快乐?”

滚滚倔强地挺起了脑袋,冷冷地说:“不错,我怎么可以跟一个杀害我心爱的人的凶手成亲?我怎么能忘记仇恨做我仇人的王妃?相比起来,我宁愿做妓汝,我要让你知道,我宁愿让庸俗的男人碰,也不要你碰?”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凌水寒,他那张俊美Ъ人的脸孔涨的通红,几乎变成了愤怒的雄狮一般。

他冷冷地盯着滚滚那张清纯得好像荷花一般的小脸,恨不得将这张小脸撕碎。

“是不是很生气,那就杀了我啊,否则,我就在这里,继续做我的妓汝,继续恨你!”滚滚轻笑着,不屑地说。

“好,你喜欢做妓汝是不是?那本王就成全你,你不是想给别的男人吗?本王偏偏不让你如愿!我说过,你一定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碰你!”凌水寒用力将滚滚摔在床上。

“你休想!”滚滚挥起手掌直接击向凌水寒的肩胛,可是却被凌水寒一把抓住,用力地一扭,滚滚几乎疼的叫出声来。

“什么时候武功这么­精­进呢?是血非夜教你的吗?他还教你不少呢?那么,有没有教你床上的功夫?”凌水寒冷冷地说。

滚滚飞起一腿,却又被凌水寒抓住,滚滚悲哀地发现,无论自己的武功多么­精­进,在凌水寒的眼里,依然是不值得一提。

她从来也不是凌水寒的对手,永远都不是。

“我说过,你无论多么­精­进,你是我教出来的,我要捏碎你,容易的很。”凌水寒冷冷地说。

他的大手一挥,滚滚身上的云裳立刻裂帛一般被撕碎,少女那晶莹如玉的肌肤登时袒露出来。

滚滚伏在床上,眼睛里流出了眼泪,她冷冷地说:“小­干­爹,从来都是你的宠姬想方设法地取悦你,从来没有尝过强*暴女人的滋味是不是?更没有尝过弓虽暴自己义女的滋味是不是?好,纵然你想跟我上床,也得给我钱是不是,因为现在的滚滚,是一个叫明月心的妓汝!”

凌水寒几乎要被气疯了,这个滚滚,你是纯心想要我扭断你的脖子是不是?

他冷冷地说:“好,本王从来没有尝过妓汝的滋味,今天就尝一尝!”

他扯开自己的衣裳,从怀中掏出那价值连城的王印,摔在滚滚的面前:“本王用九千岁的王印换一个花魁的身子来说,是不是足够?”

他咬着牙齿用力地撕扯着滚滚身上的衣裳,几乎陷入了疯狂状态。

滚滚不挣扎,只是任凭那汹涌的泪水不停地流下。

那双大大的眼睛,好像没有了焦点一般,看起来是那么空洞。

凌水寒的心里突然升起一阵心疼的感觉,他真的想让滚滚这么难受吗?

她流泪,难道自己就真的好受吗?

他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翻身在滚滚的身边坐下,将那簌簌发抖的小身子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滚滚的哭泣和无助,让他不忍心去弄疼她。

他静静地捧起了滚滚的脸蛋儿,柔声说:“好,别哭了,我不动你了,好不好?别哭了。”

可是,滚滚哭得更凶了,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地流下来,凌水寒只好笨手笨脚地去擦,可是,越擦,滚滚的眼泪流的更凶。

凌水寒终于知道了,其实,最让他心痛的,就是滚滚的眼泪。

他明明不想伤害她的,她曾经是他心中非常值得珍惜的东西,当她被送去和亲的时候,他甚至想不顾一切将她抢回来,甚至不惜冒险派出死士在路上劫和亲队伍,只是因为斡离铉和血非夜同滚滚有不同的渊源,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他们的命。

说他残酷也好,说他暴戾也好,他只是想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有什么过错?

最好是江山和美人都不丢失,这是他心中最大的愿望。

这个时候,门被用力撞开,几个留香阁的打手闯了进来,他们大喊着:“是谁敢在这里撒野?”

有人已经听到了滚滚房间里的声音,赶紧报告。

凌水寒转过头来,一边迅速用床上的锦被遮住滚滚的身体,一边随手发出自己的“月魂追魄”,随着这凶狠武器如同飞碟一般的盘旋,那几个打手瞬间被切掉了脑袋。

而那鬼一般神秘的武器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我不会让任何人看见你这副模样。”凌水寒说着,用锦被将滚滚包了一个严严实实。

滚滚淡淡一笑:“那,小­干­爹也不想让人看到堂堂权倾天下的九王爷、未来的一国之主来烟花之地嫖妓和杀人吧?”

凌水寒冷冷一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跟我走!”

滚滚冷冷地摇头:“我说过我不走!”

外面又想起嘈杂的脚步声,凌水寒恨恨地看了一眼滚滚,冷冷地说:“好,你记住,我迟早要把你带回去!”

滚滚冷哼一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凌水寒一个鱼跃,纵身飞下留香阁,下面,早有初云诺牵着骏马在那里等他。

凌水寒漂亮地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滚滚的窗口,双腿一夹马肚子,骏马四蹄撒开,好像闪电一般,直接奔向九王府。

滚滚听着外面的马蹄声逐渐远去,这时留香阁的打手在香香的带领下已经赶到了滚滚的房间。

“啊,明月心,我的心肝宝贝,你没事儿吧?”香香赶紧冲过来抱住了滚滚。

没有服软的兴趣

滚滚轻轻地挣脱香香那香气扑鼻的怀抱,淡淡地说:“没事儿!不过是一个采花贼而已,不过,已经跑掉了,没有得手!”

气急败坏的香香掐着腰儿在那里跳着脚的大骂:“天杀的采花贼,采花采到你香香姨这里了?你也不问问?你香香姨当初高张艳帜的时候,你娘的还在吃­奶­呢!”

她赶紧安抚滚滚:“滚滚,你没有吓着吧?”

滚滚轻轻地摇头:“没有,亏的你们来的及时!”

香香夸张地说:“滚滚,你是不知道啊,那个杨公子今天竟然被人掐死了,香香我害怕你受惊,赶紧带人来看,还好还好。”她赶紧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要是新花魁出了什么问题,她可要后悔死了。

斜着眼睛看着后面捶着口水的护院打手们,香香发起了脾气:“你们还不赶紧出去?还在这里看什么?再让闲人混进来,小心香姨掀了你们的皮!”

她赶紧吩咐其他打手一定要加强留香阁的保安工作,一定要保护新花魁万无一失,采花贼还有其他妓院不怀好意的人好多,一定要保护明月心的安全。

看着香香急的团团转的的样子,滚滚在心里暗自一笑:小­干­爹,堂堂的九王爷,一手遮天的未来之主,竟然成了别人嘴里的采花贼了,嘿嘿,你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可是,我就是愿意让你难受。

你越难受,我越高兴,我越开心。

滚滚,你是不是已经心理变态的说?或者说已经人格分裂?

——我是分割线——

九王府里

凌水寒寒着一张俊脸大步走进王府的大厅,那­阴­沉得好像即将打雷下雨一般的俊脸让所有的人都害怕。

初云诺考虑自己要不要先回打道回府,免得凌水寒发飙起来殃及池鱼,他生气的时候真的很可怕,自己会不会被株连?

凌水寒撩袍子坐到自己的王位上,依然­阴­沉无语。

初云诺想了想,叹了一口气,坐在凌水寒的下垂手,轻声问:“怎么办?水寒,我们怎么办?那个滚滚小丫头是纯心想在妓院里做妓汝了?”

“啪”,凌水寒将自己面前那价值不菲的水晶茶几拍个粉碎,“她是纯心想报复我!好,既然她要玩,本王就陪她玩下去,她想做妓汝?我看哪个男人敢碰她?来人,传本王的手谕,请鹰堡帝鹰的五大杀手守候在留香阁,哪个男人抽中了奖,或者想对她动手动脚,一律杀无赦!!!有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初云诺倒吸了一口冷气:“水寒,你就不怕滑天下之大稽?堂堂九王爷,为了一个花魁大动肝火,别人并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您是对一个妓汝……。”

凌水寒更加生气了,他几乎要咆哮起来:“谁说她是妓汝?我割了他的舌头。”

初云诺赶紧缩回了自己的舌头,可别连自己的舌头也被割掉了。

他看着凌水寒那张冷的好像寒冰一般的脸,轻声说:“你们俩人都是那么倔强,不过水寒,你真的要这样下去吗?滚滚是纯心想和你作对,那么多的男人,你能杀的完吗?纵然是你可以杀的完,你就能那么容易地挽回滚滚的心吗?你在她的心中只不过是一个更加残忍暴戾的男人。”

凌水寒没有说话,他的眼神软了下去,看来,初云诺的话是说到了他的心底。

两人这样强强对抗,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滚滚,如果她真的不愿意原谅自己?那怎么办?

“以我看,滚滚小郡主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你越对她硬,她越是倔强,可是,如果你软下来,用你的真心打动她,没准儿,可以!挽回女人的心才是最重要的。”初云诺那张漂亮的脸上浮上一层非常美丽的笑容,这个家伙,不愧是凌水寒的军师和智囊。

“哼。”凌水寒淡淡一笑,“要本王放下身段去讨好那个小丫头吗?”

初云诺微微一笑:“大丈夫能屈能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果你想得到那个小丫头,就服服软,时间长了,她能体会到你的真情,忘记那个血非夜就好了。”

凌水寒静静地看着手指上那晶莹剔透的扳指,嘴角浮上一丝淡淡的微笑,他淡淡地说:“我没有服软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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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那个小丫头示弱服软吗?

凌水寒轻轻地眯着漂亮的眼睛,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夹着一根昂贵的极品狼毫,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向谁服软过。

这么高贵的千金之躯竟然要为一个小丫头折腰?值得吗?

正在想着,忽然听见书房外燕语莺声:“妾身冰燕给王爷送补汤。”

季冰燕?

凌水寒轻轻地挑挑眉毛,想了想,轻声说:“进来!”

一身绚烂宫装、画着­精­致妆容的季冰燕纤纤玉手托着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是她­精­心熬制的雪梨燕窝汤。

“王爷,冰燕知道王爷一定很累,特意熬制了好喝的燕窝汤给王爷喝。”季冰燕的声音也非常好听,有一种酥人入骨的感觉。

凌水寒微微一笑:“好,难得你这么细心。”

季冰燕莞尔一笑:“侍候王爷是冰燕的福分,冰燕希望能一辈子在王爷身边侍候!如果可能的话,冰燕想一辈子给王爷熬补汤!”

她用小银勺轻轻地舀起燕窝粥,轻轻地喂给凌水寒喝。

凌水寒张开嘴巴,将那燕窝粥吞到口里,他静静地看着眼前季冰燕那酷似滚滚的俊俏面孔。

不错,真的好像啊!

同样又大又圆的眼睛、同样小巧挺拔的鼻子、同样玲珑娇美的小嘴巴,这么逼人相似的五官竟然是另外一个人。

如果她是滚滚该多好?

凌水寒轻轻地眯起了眼睛,似乎若有所思。

“王爷,冰燕又重新谱了一个新曲子,想找机会弹给王爷听,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有时间?”季冰燕充满希冀地问。

凌水寒轻轻地垂下眼帘,轻声说:“没有时间,也不想听!”

季冰燕那充满希望的眼睛不禁霎时间失去了光亮,她颤抖着嘴­唇­说:“难道片刻的功夫都没有吗?”

凌水寒冷冷地摇头:“没有,本王没有兴趣,回你的住处去吧!”

季冰燕一把抓住了凌水寒的手。激动地说:“王爷,冰燕不明白,为什么冰燕这么努力,始终得不到王爷的欢心呢?冰燕知道王爷喜欢的人是谁,是小郡主是不是?可是,小郡主,对王爷也同样一往情深吗?冰燕不明白,我也长了一张同小郡主同样的容貌,可是,为什么?”

她实在是想不通。

凌水寒冷冷地看了看她,轻声说:“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

他从季冰燕的手里静静地抽回了自己的袖子。

季冰燕有点绝望,她轻声说:“只要王爷能拿出对待小郡主十分之一的心思在冰燕的身上,那冰燕也会死而无憾的。”

凌水寒轻轻地叹了一声:“可惜我不能,你知道吗?你现在能在我的王府里,权是因为长了一张同滚滚那么酷似的脸,否则,我不会要你的。”

季冰燕愣住了,凌水寒的话,好像一把尖利的冰凿,狠狠地粉碎了她心头的希望。

凌水寒继续说:“如果你听话,乖乖在王府里,不要有任何奢望,本王会好好给你养老,记住,不要妄图替代她,你永远也不可能代替她!”

说罢,他起身站起,又接着说:“你所做的那些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纵然本王心狠手辣,还是比较喜欢心如白纸,纯洁善良的女子。所以,你好自为之!”

他一甩袖子,径直出了书房,看也不看季冰燕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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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静如娇花照水般的滚滚坐在窗边抚琴吟唱,琴声悠扬,歌声飘渺……。难道自己就愿意在这烟花之地做一个小小的花娘吗?纵然是花魁又能怎么样?

只是为了躲避凌水寒?

凌水寒,是我前世欠了你的吗?为什么这么折磨我?

一滴清泪从美目中流出,滴在琴弦上。

门外响起几声清脆的掌声,滚滚一愣,美丽的双眸向暖阁的门口望去,这一望,让她吃了一惊,九王爷凌水寒那高大挺拔的身体竟然轻倚在门口,那一双含笑的眼睛正看着滚滚。

只见他身着一身雪白的绣龙箭袖、深蓝­色­薄底儿羊皮靴,黑如墨染的头发已经被闪闪发亮的银冠束起,眉目如画,周身尽显倜傥风流,如同仙界战神降临人间。

他的身旁仍然是那周身一尘不染、白衣胜雪的翩翩公子逍遥侯初云诺,初云诺轻轻摇着折扇,似乎在欣赏风景,尘世间的一切纷纷扰扰与他无关。再旁边,就是“留香阁”的老鸨香香。

此刻的香香,眼角眉梢都是热情洋溢的笑容,娇柔的腰身如同风摆杨柳,笑的阳光灿烂。

真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啊!

滚滚一闭眼,咬了咬编贝般的银牙,凌水寒看来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了,纵然自己是做了花娘,他还是决定要自己,不过,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如愿了。

包你三个月

她用冷冷的眼光静静地注视着凌水寒和初云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的宝贝女儿啊,你猜这两位公子是谁啊?这就是九王爷和逍遥侯啊,王爷和侯爷慕名来看你,你看你,多大的福分啊!”

香香简直兴奋的语无伦次,这么尊贵的九王爷竟然能来“留香阁”给自己的姑娘捧场,那简直是多么大的脸面啊!

谁不知道九王爷凌水寒在朝中掌握着多大的权利?拥有着多么无上的地位?

所以,香香十分的兴奋,殷勤的很,那张涂满了脂粉的脸简直笑成了一朵花。

况且,她也算开了眼了,没想到权倾天下的九王爷凌水寒竟然是这样年轻英俊如同天神般的人物,往那里一站,简直好像一轮金灿灿的太阳在眼前缓缓升起,万丈光芒可以晃花大家的眼睛。

香香决定晚上要滴点眼药水。

当然,那个逍遥侯也是不错的,也是人中龙凤、翩翩浊世佳公子一枚。

滚滚似笑非笑地看着凌水寒和初云诺,她的嘴角轻轻地一挑,微微一笑。

凌水寒告诉了香香他的真实身份?他不怕王爷狎妓的名声传出去?

看来这个九王爷已经完全什么都不在乎了,滚滚在心里暗想。

心里怎么想,滚滚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亭亭站起,飘飘万福,出谷黄鹂般的语声脱­唇­而出:“我当是谁,原来是王爷和侯爷大驾光临,明月心真是倍感荣幸之至。”

九王爷凌水寒大咧咧走进了暖阁,他轻轻地牵起滚滚的纤手:“前天有幸看见姑娘的歌舞,两天不见,明月心姑娘真是更加美丽了,在这个世界上,让本王如此挂念的女子,明月心姑娘真要算第一个,估计不会有第二个。”

他说的那么随意自然,好像两人原来真的不认识一样。

滚滚­干­笑了两声,嫣然一笑:“王爷屈尊来此烟花之地,不会只为了夸奖小女子几句吧?”

凌水寒浅浅一笑:“见到你,什么都忘记了,这两天公务比较忙,忙完了,我就特意赶来,告诉你一句,本王将包下明月心姑娘三个月,三个月内,明月心不得招待其他客人,只属本王一人享用。”

此话一出口,滚滚和香香都险些晕过去。

香香哆嗦着嘴­唇­,强撑着扶住墙壁,陪着笑脸对凌水寒说:“王、王爷,小女身体实在比较娇弱,真是难以伺候王爷这样的伟丈夫,这要是再有三个月,小女……,而且明月心乃是小楼刚刚推出的花魁,要是被王爷独占,小楼的生意……。”

话还没说完,初云诺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啪”地一声打开,香香往里面一看,光华闪烁,晃的人眼睛发晕,(香香晚上真得滴眼药水了),竟然是一颗鸽子卵大小、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香香在风月场里打滚了这么多年,什么宝贝没见过?当年达官贵人为了赢得她的一笑,而送给她的珠宝也是车载斗量,那么多的奇珍异宝早就将香香培养成了一个出­色­的珠宝鉴赏家。

只是这么一搭眼儿,香香就已经估量出这颗光华闪闪的夜明珠的价值,那绝对是价值连城,如果日月星辰可以有价,那么这颗夜明珠也可以买下。

初云诺淡淡地笑着:“如果妈妈愿意,这颗夜明珠,就是妈妈的。仅供妈妈把玩欣赏。过几天,还会给妈妈送来其他的绝世珠宝供您观赏。”

他伸出修长的手,将那颗夜明珠探到香香的眼前,直到香香那美丽的双眸愣愣发直,两颗黑眼珠都同时走到了内眼角儿(知道斗­鸡­眼儿是什么样子不?对了,就是香香现在这个样子)。

初云诺微笑着:“妈妈,如何,考虑好了吗?”

香香尽量平息着自己的激动心情,纤手接过夜明珠:“那,一言为定,小女明月心这三个月就是王爷的了,还望王爷怜香惜玉。”说着,她赶紧扭头下楼,乖孩子明月心啊,原谅香香姨吧!香香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读者叉腰大骂:香香,你这个见钱眼开的钱串子,就一颗夜明珠,就把明月心给卖了?

香香掩着脸:各位亲亲,我想水明月心吉人自有天向,况且这九王爷也是仪表非凡的俊俏公子,不算太委屈她了。况且人家权势遮天,我一个老鸨怎么能斗的过他?明月心,你就忍着点儿吧!撒泪狂奔……。)

小丫头尖叫着:“香姨……,你怎么……?”却被滚滚轻轻拉住。

“小珍,请侯爷楼下吃茶。”滚滚的语气仍然十分平静。

小珍只好没好气地引着初云诺走出了暖阁。

临出去前,初云诺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滚滚,一丝微笑浮现在他那好看的­唇­角。

暖阁里只剩下滚滚和凌水寒两个人。

滚滚没好气地斜靠在自己的床榻前,轻轻地梳理着自己的秀发,理也不理凌水寒。

也想不出要和他说什么话,一想到血非夜,滚滚的心里就充满了恨,自己竟然又栽到他的手里,栽的那么惨烈。

可是凌水寒却不这样想,他背着手,先是很有兴趣地欣赏着暖阁内的装饰,然后非常随意地晃到滚滚的面前,俯下身子,将一张俊俏的脸探到滚滚的面前:“看见我来,你似乎很不高兴?”

滚滚闭上眼睛,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亲切可爱的笑容:“王爷大驾光临,我怎么会不高兴呢,连整个‘留香阁’都高兴得要命,您没有看到香香姨的脸几乎笑成一朵花了吗?况且王爷出手实在阔绰,估计香香姨恨不得每天都有王爷这样大的金主到来。”

凌水寒那邪恶的脸凑近了滚滚的脸儿,滚滚几乎感觉他那充满了阳刚和诱惑的气息,他眯缝着漂亮的眼睛,邪魅地说:“可是我觉得你很不高兴啊?”

滚滚嫣然一笑:“你觉得我会对即将残暴夺去我的童贞的男人感激涕零?纵然我是一个妓汝,我还是希望把我的第一次献给我最爱的男人。”

“哦?”凌水寒的眼睛变的深沉了起来,“你依然想把你的第一次给血非夜?他已经死了,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

滚滚冷冷地说:“没有了血非夜,也可以献给别人啊?”

凌水寒一把抓住滚滚的纤手,他的眼睛里透­射­着危险:“千万不要打这个主意,否则,不管是谁,我都会杀了他!要不要验证一下!”

滚滚抽出了自己的纤手,淡淡地说:“凭什么?”

凌水寒冷冷地说:“我的女人,别人怎么能染指?”

“你的女人?什么时候我成了你的女人?我是你的女儿!”滚滚险些气死。

凌水寒低下头,他的双手轻轻地抚着滚滚的香肩,轻轻地咬着滚滚的耳垂儿,轻声说:“你忘记了吗?告诉你多少次了,以前是我的女儿,但是现在,我要你成为我的王妃,我不在乎你的经历是怎么样的,我也不在乎别人说我娶一个花娘做王妃,我认定的,永远都改变不了,我告诉你,我的女人,没有玩腻之前,我不会让给别人的。”

“所以……,”他挺直了腰杆,慢慢地躲到茜纱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空,悠悠地说,“我今天特意来这里宣扬我的主权,你的所有权是我的。”

滚滚的俏脸上一片铁青,她的声音冰冷而没有半点感情:“奇怪了,天下的女人那么多,美丽的女人也是车载斗量,王爷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缠着滚滚不放?”

凌水寒笑了起来:“没错,女人很多,但是让本王想真正想拥有的女人只有你这个小丫头,还是不要跟我再耍花招。我说了,你是我的。”

说着,他俯下身子,轻轻地吻了吻滚滚的脸颊,充满阳刚的男­性­气息几乎把滚滚整个包围。

“可是,我恨你!”滚滚轻声说,声音虽然轻,却冷的吓人。

“恨就恨吧!有爱才有恨是不是?”凌水寒依然轻轻地吻着滚滚的耳垂儿,他轻轻地捻起滚滚那垂下的柔软长发,柔声说,“我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不走了,你的第一夜,注定是我的。”

他的口气强硬,充满了欲­火­和强权。

滚滚抬头静静地看着凌水寒,突然悲哀地感觉到自己恐怕是无法逃离。

“可是,你纵然得到我的身子,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她轻声而坚定地说。

“没关系,只要先得到你的身子,你的心,迟早会给我收回来!”凌水寒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光,是的,你的身子是我的,心,也是我的。

如果一个男人得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子,那么这个女人的心就会是他的。

因为,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

滚滚,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相信,你一定会忘记血非夜的。

“晚上,我过来,你不要想着逃离,因为我已经派高手将这里团团包围,今夜,你的恩客只能是我!”凌水寒冷冷地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给我!

滚滚望着那倜傥的身影,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威胁吗?这是强迫吗?这是命令吗?

她推开窗子,望望外面,果然,凌水寒派了重兵把守,纵然是鸟儿,也是Сhā翅难逃,看来自己想逃也逃不出去了。

那么,只能留下来坐以待毙?

不行!绝对不行!一定不能服输!

滚滚轻轻地蹙起了秀丽的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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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果然,处理完公务的九王爷凌水寒又来到了“留香阁”。

一般亲王重臣来妓院召妓都是尽量低调,生怕别人认出自己来,只带几个贴身的保镖和随从保护自己的安全,如果能挖个地道,就­干­脆挖个地道了(会见名妓李师师那位多情皇帝哥哥不就是挖地道当土拨鼠吗?)

可是这凌水寒倒好,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他仿佛也在昭告天下,自己对明月心的所有权,所有的男人,你们离明月心远点儿。

因此,一旦看到“留香阁”外禁卫军林立,大家就知道那九王爷来了。

一身银­色­绣龙箭袖、发束银冠的凌水寒连走路都是那样潇洒倜傥,步履生风,那绝美的风姿好像神话中的二郎星君一般,所有留香阁的妓汝们看着人中龙凤的凌水寒都羡慕不已。

这个明月心为什么这么有魅力啊?连权倾天下的九王爷都往这里跑,甚至包她三个月。

据说这九王爷下了好大的本儿,连给香香姨的见面礼都是那么大的举世无双的夜明珠,据说见过的人,都禁不住地流口水。

无知的她们哪里知道滚滚同凌水寒之间的渊源呢?

哪里知道滚滚就是无忧公主,凌水寒从小养大的小郡主,也是他认定的王妃呢?

如果是别的普通妓汝,纵然是天姿国­色­、­色­艺双绝的绝­色­花魁,怕是凌水寒也懒得看上一眼。

可这个明月心是滚滚,是他从小看着由一个小娃娃长成亭亭玉立少女的滚滚。

是他渐生情愫的女孩儿、是他除了帝位意外最重要的东西。

凌水寒认定的王妃,岂能让他人染指,因此,如果滚滚想在妓院里玩,那他凌水寒也有兴趣陪她在“留香阁”里玩下去。

千言万语一句话,不管爱也好,恨也好,他是绝对不打算放弃这个丫头的。

推开滚滚的暖阁的门,凌水寒一眼看见未施脂粉的滚滚忧郁地坐在窗前,那双大大的眸子低低地垂着,长长的睫毛好像羽毛上一般轻轻地闪动着。

唉,这个小丫头,总是让自己这样被动。

凌水寒轻轻地走到滚滚的面前,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我以为你会逃!”

滚滚轻轻一笑,她转过身来,调皮地看着凌水寒:“我想啊,可是看见小­干­爹这样重兵把守,估计活着是逃不了!”

凌水寒坐了下来,他轻轻地搂住滚滚纤细的腰肢,将滚滚轻柔地放在自己的腿上,淡淡地说:“你还算听话!”

滚滚摇摇头:“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不过,小­干­爹贵为冷月皇朝最尊贵的王爷,兴师动众地来找一个花娘,不怕被人耻笑了去?只要小­干­爹招招手,多少个比滚滚更美丽的女人会心甘情愿地躺在王爷的身旁。”

凌水寒的一双深眸冷冷如同鹰隼一样盯着她:“别的女人躺在我身旁……你不嫉妒?”

“为什么嫉妒?滚滚现在只是一个小妓汝嘛,如果滚滚躺在某一个恩客身边,王爷也会嫉妒不成?”滚滚抬起了倔强的头。

凌水寒的大手抓住了滚滚小巧的下巴,他生硬地说:“你错了,我会嫉妒,而且我会杀了那个人!昨夜,我已经杀了一个,活活地拧断了他的脖子,我喜欢听见他们的骨头在我的手中碎裂的声音。”

滚滚不满地耸耸肩膀:“小­干­爹千金之体,而滚滚已经沦落风尘,何必为了一个风尘女子……。”还没等说完,她的嘴­唇­已经被凌水寒的­唇­覆盖住,他霸道的舌探入滚滚的樱­唇­中:“风尘女子是吗?一个风尘女子却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吻?好,我来教你。”

话音未落,滚滚的娇躯已经被凌水寒懒腰抱起,扔在软塌上,滚滚还没等起身,凌水寒那强壮矫健的身体已经如山一般地压了下来。

凌水寒扬起好看的俊眉,“你不好奇?三个月以后我会拿你怎么办?”不好奇自己身在何处?将去何方?不好奇九王爷的决定?

滚滚淡然的眸子轻睨着他那张好看的脸:“不!不好奇,我也不想知道。”她问了又如何?她不信自己有能力改变他的决定。

凌水寒的眉梢扬得更高,他仰面大笑,俯身吞噬了她的樱­唇­,灵滑的舌拂过她细致的­唇­边,窜进她柔­嫩­的­唇­间。

修长的手指轻轻绕住她颊边的长发,不让她躲开,冰凉的­唇­瓣亲暱地轻琢她的­唇­,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脸颊上,“该怎么办哪?你愈来愈合我的脾胃,我会忍不住地爱你,却又想狠狠地折磨妳。为什么你不讨好我?你应该知道,多少女人都想拼命留在我的身边,而我却放下身段来恳求你。”

滚滚淡然的美丽双眸掠过一抹难言的睁光,雪白如玉的皓臂悄悄缠绕上他的颈项,柔软的­唇­瓣主动地迎上,湿软的心舌灵活地勾缠住他探进的舌尖,纠缠成难舍的缠绵……滚滚调皮地笑着:“小­干­爹,你看我这个样子,算讨好你吗?”

凝视着她,凌水寒扬起眉,充满兴味她笑了。这个可爱的小女人,时而冷若冰山,时而热情如火,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呢?

暖阁中扬起渐粗的喘息,热情的拥吻中有着孤注一掷的绝望……纤白的柔夷抚过他健硕的赤­祼­胸膛,直下他细致而强壮的腰身,隔着软绸布料,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动着他的肌肤,嫣红的小脸泛起细薄的汗珠,任两人的身躯纠缠得欲碎,她澄澈晶莹的瞳眸却只是定定地与他灼亮的星眸对望。

在谁也不肯先认输的对视中,滚滚先垂下了眸子,被吭咬得润红的­唇­瓣笑得绝盛……她不是认输,反倒以湿滑的心舌勾绘着他扬笑的­唇­,轻枕着他结实的颈项,细细啃咬到他厚实的肩膀,留下吋吋湿润的粉红印记。

抵着他结实的古铜­色­颈项,她发现在红­唇­下陡地加速跃动的脉搏,证明他在这场无言的角力之中,并非无动于衷。

“你爱我……”她娇软的轻吟幽幽的荡进她的心田,“可你怎知因为你的爱,却让我身在地狱之中?”话毕,银牙狠狠的咬下,在尝到他腥涩血液之际,她也尝到了自己咸涩的泪珠。

为什么自己的命运要被别人左右?决不能屈服于命运。

这个夺走自己纯真初恋的男人,这个夺走自己心爱男人的男人,如果说真的爱上了自己,那么如果最终得不到自己,那会不会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让他永远忘不了自己,就要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永远难磨灭的印记。

于是,滚滚再次在凌水寒的肩膀上留下了很深的印记。

她轻声地呢喃:“三个月的期限满了以后,就放了我吧!

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搂抱着她柔软的腰肢,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间,搂她的力道之大,似乎想将她揉入他的身躯里。

“我爱你,我绝不放你走,纵使他日要坠入地狱,我也要带着你一起。”

滚滚圆睁着美丽的眼睛,注视着凌水寒的眼睛。

他抬起那张令人眩晕的俊脸,只是重复着:“我凌水寒风流一世,却栽进了你这个小丫头的手里,我爱你。我不会放开你。”

滚滚咬紧了嘴­唇­,努力地一笑:“好,我们做个游戏如何?”

她从头上解下两根淡紫­色­的发带,迅速地将他的手腕绑在床柱的两侧,牢牢地绑紧他的双腕后,滚滚可爱地笑了:“你要乖乖的,不准再弄伤我。”

凌水寒一愣,他看着自己被绑紧的双腕,邪肆她笑了。他放松瘫平在床上,“好,今夜我就随你摆布。”

随着被滚滚脱下的衣裳而寸寸露出的古铜肌­肉­,蕴藏着男­性­的美。她出神地望着他肌理分明的上身,忍不出伸手在他平滑的胸膛抚过,温热的肌肤下,包裹着似铁的肌­肉­。

滚滚脱下自己的云裳,露出那暖玉一般的如雪肌肤,凌水寒的眼中露出野兽一样欲望的光。

滚滚坏坏地一笑,湿滑的小舌头舔咬着凌水寒仰成弓形的颈项,柔软的双峰抵在他胸前轻颤,蜻蜓点水般地摩擦着,形成一种折磨,残酷的折磨。

随着她的轻吮舔舐,­唇­下的肌­肉­慢慢绷紧,似蓄藏了莫大的痛苦而轻颤,细细啜吮,凌水寒则因她的动作绷紧了全身的肌­肉­,低声嘶吼。

“给我!快给我!”轻扯着腕上的束布,凌水寒眸­色­狂乱地嘶声叫道。

滚滚奇怪地瞅了他一眼,嘟起嘴,娇声说:“你不是说今晚都任我摆布的吗?怎么还是霸道地命令着我?你今天可不是主宰者,不是每个女人都要听从你的命令。”她柔软的长发如同流苏一般地划过他的脸颊,带着自然天成的芬芳。

实在下不了手

她柔软的小嘴­唇­顺着凌水寒的俊脸上绽开一个个轻吻,在他那光滑的肌肤上点起一簇簇欲­火­。

“给我!”他那高傲美丽的深眸中尽是狂乱之­色­,脸上渗出豆大的粒粒汗珠。

理智已经快被欲­火­压下,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好,小­干­爹,滚滚马上就给你,滚滚还是处子呢。”滚滚嘴里这么说着,修长的手指却仍然轻轻地划拉着凌水寒的肌肤。

这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在那似兰似麝的香气中,凌水寒挣了两挣,终于眼睛一闭,沉睡了过去。

小滚滚披衣做起,笑吟吟地看着凌水寒那张邪魅的俊脸和在那睡梦中时而畅快时而紧张皱眉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小­干­爹,这真是一帘春梦啊!可惜滚滚不能陪你了。”滚滚大咧咧地躺在凌水寒的身边,扯过锦被,将身体盖住,她撑起手臂,静静地打量着凌水寒那绝美的面容,她的脸上尽显得意之­色­。

呵呵,小­干­爹聪明一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滚滚的头发上擦了留香阁里的秘药——春风雨露,这本来是那些妓汝应付那些变态或者特别粗鲁的客人来使用的,借助亲密接触的时候,让客人沉沉地睡过去,在梦中他自然会拥有一帘春梦,可是对女孩子自己的身体不会造成任何损害。

没想到,这种药竟然用到了凌水寒身上,滚滚几乎兴奋得笑出声音来,小­干­爹,你没想到吧?

不放过我是不是?那我就要折磨你。看谁进入地狱?

血非夜,今夜我就给你报仇!

——我是分割线——

暗夜寂静,清幽的月光照进暖阁中,在熟睡的凌水寒那如雕像般俊美的脸上投映出温柔的­阴­影。

滚滚伸出玉手,用那纤细修长的手指抚过他宽饱的天庭,划过直挺微勾的鼻梁,双眸清亮毫无睡意。

从前,她曾在心里暗自想过无数次能像这样抚触他的俊美,却被他冰冷的眸子拒之门外,当自己长大,心里有了别人之后,残酷暴戾的他却想将自己拥有,而自己却忍不住地后退。

现在,他正因秘药春风雨露而沉睡,俊美依旧,却多了一丝无害的天真气息。

滚滚微微发凉的手掌贴着他的颊,温热沿着掌心酥麻地钻进她的手腕,微微地灼烫冷冽的夜。

滚滚整夜辗转着无法入睡,看着枕畔向来高高在上的他,胀痛的心口泊泊地流着微带酸楚的甜蜜。

她总是敏感地觉得,凌水寒的兴致是来自猎捕的过程,一旦他掠夺了每个女人的所有,他也许会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胸口空洞地淌血的她,失去魂魄地在人世间飘荡无依……

否则,他怎么会对那么幼小的女孩子有兴趣?

别告诉我他真的有恋童癖。

滚滚将自己的脑袋用手撑起,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而冷静的面孔。九年前,当她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就被震撼了。他的一双那么美丽的星眸,足足可以让人溺死在里面。

她轻轻地托起凌水寒的大手,将手栖窝在他厚实的大掌中,十指亲暱地交缠,­阴­柔的她和阳刚的他是如此的不同,却又能如此地奇异相融。

这双手好像艺术品一样修长白皙,但是也同样坚强有力,这双手上,曾经沾染了多少血腥,曾经有多少冤屈的灵魂死在这双手上,包括,血非夜!

虽然,它们是这样的美丽,当初,当凌水寒在九年前第一次抱起滚滚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双美丽的手,也同样迷上了这双美丽的手。

修长的手指和白皙的手掌,总是优雅地移动在书籍、酒杯之中,偶尔曾栖落在那些倾世红颜的冰肌雪肤之上,总是带着霸气的温柔,逗弄得她们眼波含媚、娇喘不休。

这双手的主人是一个强盛天朝的主宰,他不会怜惜任何人的生命,也不会怜惜任何人的温情。

她不想成为他的红颜,因为她不想为他的杀戮而黯然神伤,不想因为他而背叛自己曾经的爱情,爱还是恨?这个复杂的男人就会让她的心揪紧、发痛。

为什么自己爱上的不是一个平凡的普通男人,而是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命运为什么,如此捉弄自己?

自己现在这么痛苦,是不是因为对他还有爱?

她轻轻地坐起身子,从枕头下摸出了自己那柄小巧玲珑的银刀,那把帝鹰送给她的银刀,轻轻地抵在凌水寒的强健胸口。

锋利的刀刃在清幽的月光下闪着烁烁的寒光,寒冷的光,同凌水寒那纹理细致、强健的蜜­色­肌肤相辉映。

这刀刃下面,就是凌水寒那不停地有力跳动着的心脏,滚滚似乎透过那光滑的肌肤看到了凌水寒的心。

她那紧紧握着刀柄的手在微微地颤抖,这一刀,真的要刺下去吗?

虽然,她口口声声地叫着要给血非夜报仇,要给血非夜报仇,不让凌水寒活的痛快,可是,现在,他真的落到她的手里,她却不忍心下手。

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一张美丽得好像画中人一般的俊脸出现在他的眼前,当时的她惊为天人。

当她成为了她可爱的女儿,在他的严厉教养下长成风华绝代的绝­色­佳人,当她对他倾心爱慕,渴望能得到他的倾城一笑的时候,却发现他是那样自私、冷酷、暴戾的一个人,他为了权势,为了地位,可以牺牲到自己。

当她同自己的初恋告别,来到那广阔的草原上遇到真正对自己好,珍惜自己、同自己倾心相爱的人的时候,他却冷酷地夺去了心上人的生命。

他告诉她,他要她!

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

他要无助的滚滚在这种纷繁错杂的爱中迷失吗?

滚滚擦了擦眼睛,定了定神,那柄闪亮的银刀在自己的视线里重新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只要这一刀刺下去,她就可以为血非夜报仇了,可是……。

滚滚能下手吗?舍得下手吗?

忘不了少年时候的爱恋,那时候,小­干­爹,你真的是滚滚心中的神啊!

我实在下不了手啊!血非夜,原谅我,我实在是无法给你报仇啊!

滚滚把银刀丢掉,两行珠泪顺着香腮流下。

真的下不了手!

她仰起头来,窗外依然是无限清幽的月光,那样皎洁的莹莹月光强烈地蛊惑着她的心智。

她翻身下床,不忘记为凌水寒盖好被子,自己则独坐在窗前,抬起头来,凝视着那弯美丽的新月。

弯弯的月儿啊,你可知道此时我的心境?

滚滚的双手托起自己的香腮,望着那幽幽的月儿,一时遐想联翩。

突然很想在这样美丽的月光下跳舞,自己真的好像有好久没有跳舞了。

她仰起纤细圆滑的颈项,冰凉的月光熨贴着她每一寸肌理,最后投­射­在地板上,映出深浅交错的­阴­影。

娇­嫩­的樱­唇­边漾起灿烂美丽的微笑,莹白的双臂轻轻舒展,起身翩翩起舞,陶醉在皎洁微醺的月光下……此刻的她,像极了雪夜的月下妖­精­,足踝轻轻点地,柔亮的黑发舞出层层黑浪,款摆的腰肢婀娜妩媚,就着月光舞出魔幻的月光之舞……带着醺然的美丽,纤巧的足踝愈转愈快,美丽的月亮幻化成旋转的光影。

“呵……”她笑出银铃似的声音,月光……真的会让人忘情呀……在弥漫着月光的世界中,她笑得开怀且无忧无虑……一如在九年前那个雪夜中。

我要是能失忆就好了,忘记一切爱恨情仇,再也不用痛苦!

突然,腰间一顿,旋舞的脚步跌撞进一道宽厚的胸膛,狂肆的笑声在她耳畔响起,吃惊地抬眼,只见凌水寒鸷猛的眸子紧瞅着她,并狂猛地吻住了她的柔­嫩­的樱­唇­。

锁在她纤细腰间的猿臂几乎要将她辗碎。

“我知道,你不忍心杀我是不是?你纵然恨我,也无法狠心将那把刀Сhā在我的胸膛是不是?”凌水寒轻声说。

“你?”由于吃惊而睁大的眸子里有些讶异他的清醒。

凌水寒微微挑起的­唇­畔有一抹浅笑:“傻瓜,我是那种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的人,小孩儿的把戏,能迷倒我?”

嗅到那神秘的发香,他立刻闭住了自己的|­茓­位,以防止那些香气进入体内。

顺便睡倒,看看滚滚是不是真的忍心会杀了他?

滚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冷酷狡诈的魔王,别人休想算计他!

纵然是想杀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是的,你明明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纵然我因为血非夜而恨你,却依然忘不了小时候我那么喜欢过你!”滚滚轻声说。

“喜欢过我?仅仅是喜欢过我?”凌水寒的眸子轻眯,“我不希望你只是喜欢过,我要你以后依然喜欢我,而且还要永久地喜欢下去,我要的感情终究要属于我!”

他的态度依然那样强势而冷酷,从那坚毅的嘴­唇­中说出的永远不是绵绵的情话,而是强硬的命令。

“……。”滚滚垂下了头,可以吗?自己真的能忘记血非夜而重新接受凌水寒吗?

我退一步好了

由于舞蹈而在她温热柔软的娇躯上沾满了细密的汗珠儿,俏丽的小脸儿红扑扑地令人心疼。

凌水寒满意地看着滚滚那羞涩的小脸儿,顾盼慌张的眼睛带给他野蛮的满足感。

他从小就有一种特有的征服欲,无论是对什么,对自己的事业,抑或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

他就像一个虎视眈眈的狩猎者,永远保持警觉地掠去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这个早在九年前就锁定的小目标,早已经轻而易举地点燃了他所有的欲望。

对于他来说,这个小女孩,既是自己的女人,也是自己的猎物。

尤其是失而复得的猎物。

他看着自己锁定的猎物成长为才艺俱佳的绝­色­美人,心中就满是一种成就快感。

尤其是他差点失去她,所以,这不禁随时都在提醒自己,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要完全变成自己的,以防随时被人抢去。

明媚的月光下,他的吻疯狂而霸道。

滚滚一边轻轻地躲着他霸道的进攻,一边轻柔地说:“小­干­爹,你真的喜欢我吗?”

凌水寒停住,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眸盯住眼前这张粉­嫩­的小脸:“何必问呢?难道你真不明白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谁?”

他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也不屑于表达自己的感情,现在的他已经是极限。

滚滚咬咬嘴­唇­:“如果你喜欢我,你愿意不愿意为我放弃争夺天下,放弃一切杀戮?我不想跟着一个霸主,更不想有野心去夺取什么天下。”

纤纤柔荑在月光下温润得几近透明,抚上了他的脸,细细地想将他的五官刻划在心中。

凌水寒果断地摇头:“不可能!纵然爱,也不可能为你放弃天下!那是我从小的夙愿!”

他伸开手臂,猿臂缠过她的纤腰,将她更加搂紧了些。

滚滚微微仰起头,星眸透过微启的眼睫毛隙缝望着他,小手儿轻轻地抵着他起伏有致的胸口,那颗强健有力的心脏稳定地跳动着,顺着掌心蔓延而来的暖意和阳刚的气息,今她微觉醺然。

而那张如同大理石雕刻般的俊俏英挺面容,简直可以敲碎自己的心。

“我要你陪我一起,看着我怎么样一统天下,这不好吗?”那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滚滚不禁颤抖了一下。

我不要一个可以充满一统天下的野心报负的男人,我只要平平淡淡地过着平淡温馨的日子。

他以双臂筑起的世界,似可以掀起所有的狂风巨浪,如果……他可以不可以放弃一切,沉醉下去,是否可以让她觅得片刻的温馨?

不可能,眼前这个男人,拥有着无穷无尽的野心,比山还高,比海还阔的野心。

只要他存在着这无穷的野心,那么死在他手上的人将再次白骨为山。

强权才是他最终的目标,在这种野心的驱使下,女人算什么?再喜欢的女人,也不过就像他的宝剑上的一个漂亮的装饰品一样。

男人啊,为什么总是这样不知道满足?

(香香低语:滚滚,有些事你也许不明白,除了一些没有出息的男人,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希望征服世界,只有征服了世界,才能征服美女以及一切一切,权利和欲望永远是他们追求的目标,只要有可能,他们都会尽力去争取。)

滚滚心头一凛,迅速自他怀里退开,立刻斩断妄念思绪,也将突来的落寞感硬生生地压制在心底。

腰腰间的余温在冷冽的空气中很快地退去,一如她短暂的迷惑。

凌水寒是永远也不会为自己改变的,他永远不会放弃他的目标,而自己除了死,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的控制了。

凌水寒也是不会放弃草原的,对于他来说,那是他的必争之地。

看着滚滚小脸上露出的些许失望的表情,凌水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用下巴轻轻地摩挲着滚滚那娇­嫩­的额头,轻声叹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好,这样吧,我再为你退一步,我放弃去夺草原,让草原上的牧民安居乐业,不再用强权去镇压,只要血月离不惹事,我绝对会放弃他们,行吗?血非夜的事儿我很抱歉,但是现在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你也知道,血非夜是一个省油的灯吗?如果我不采取主动,也许他会吞了我。我知道他对你好,那么,就忘记他,让我代替他去爱你好吗?”

他的一番话让滚滚半信半疑,凌水寒真的为了自己,情愿隐藏自己的野心吗?

她仰起头,看着那双如星的深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兜兜转转这么多日子,看来,自己真的还是属于他的?

“小­干­爹……。”滚滚轻轻叫。

“嘘……。”凌水寒轻轻地搂住了她,“滚滚,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自己的错误,让我对你好,好不好?”

他轻轻地吻着滚滚的额头。他的脸上,有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滚滚无语,也许,真的应该给他一次机会?

“好了,你累了,我五更天还要上朝,我先走了。”凌水寒翻身坐起,拍拍滚滚的小脸蛋,俯身在那甜美的小脸蛋上轻轻一吻,“你总是这么紧张!”

滚滚望着他傲然挺拔的身影,不禁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英俊脱俗的王子,强权冷漠的枭雄,会是自己的终级归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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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绿的纱窗下,滚滚在轻轻地抚琴,“叮咚叮咚”的琴声带着她的思绪传出好远好远,她的纤纤指仿佛像洁白的蝴蝶一样在琴弦上飞舞,仿佛是­操­纵着美妙乐声的小­精­灵。

这个时候,专门被香香派来侍候她的小珍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二尺见方的大盒子,外面包着淡绿­色­的包袱皮儿。

滚滚停下手:“小珍,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小珍摇摇头:“我哪里知道啊,是门童送过来的,说是一个特别喜欢明月心姐姐的客人送给明月心姐姐的礼物。我估计是哪个特别倾慕姐姐的人送来的首饰啊或者吃食。不过没留名帖。”小珍说着,轻轻地将盒子放到桌子上。

“哦。”滚滚重新弹起琴来,从自己挂牌成名这段时间,每天都有张家公子李家少爷王家老爷送来这样那样的东西来讨自己的欢心,什么珠宝首饰啊,什么零食啊。什么外地的特产啊,什么漂亮的衣裳啊!滚滚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人的心思她怎么会不明白,不过是想通过这些小恩小惠赢得明月心的芳心罢了,可惜,滚滚根本不放在心里,珠宝首饰一律留下,有机会卖了换成银子,吃的东西给小珍等小姐妹,至于衣裳嘛,扔在一边,男人送给女人衣裳,都是为了亲手将它脱下,这一点,明月心比谁都明白。

琴声又起,滚滚一边抚琴一边轻声吟唱:

我有一片心,心如天边月

月在高山巅,月夜上台阶

远远近近我的心,没有圆缺

早晚你能明白我,在这世间

脉脉情深落两肩

一肩担了爱

一肩担了怨

抛不开心中沉甸甸

轻飘飘又看不见

只怪人间路艰险

你和我一起能走多远

默默无言可问天

一天是离别

一天是缠绵

说起来英雄泪不流

一生深爱有多甜

只怪好梦不相连

躲不过两个字:无缘……

门开了,凌水寒含笑走了进来,他那不离手的扇子轻轻地扇着轻风:“好琴,好歌,只不过,和谁是无缘呢?”

滚滚展颜一笑,她那水汪汪的双眸淡淡地扫过凌水寒的俊脸,轻声说:“我觉得我和很多人都是无缘的,包括和你——尊贵的九王爷。”

琴声嘎然而止,滚滚低头瞧着自己的纤指,她的中指已经被琴弦划出一道伤痕,一滴血珠儿已经溢出来,好像一颗晶莹璀璨的红­色­玛瑙,她依然总是忘记戴指甲套。

凌水寒见状,走了过来,抓住了滚滚的纤手,温柔地放在­唇­边,轻轻地吮吸去那颗血玛瑙,他抬起头:“滚滚,说实话,你不想做我的红颜只是因为血非夜或者我嗜杀成­性­?”

滚滚轻轻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摇摇头:“血非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小­干­爹那压迫死人的气场,和你在一起,我喘不过气来。”

凌水寒也淡淡地一笑:“因为我从来都是一个强者,一个主宰者。”

“哦?”滚滚挑着眉毛,“你是不是也一直想主宰我的命运?从而铲除我身边的一切男人呢?”

凌水寒缓缓踱到在纱窗前,若有所思地说:“也许在心底,我不希望你落入任何人的手里……。”

滚滚垂下眼帘:凌水寒说的对,他是一个拥有绝对主宰权的帝王攻。

房间里的空气近乎沉默。

凌水寒转过身来,眼光落到小珍放在桌子上的包袱上:“这是什么东西?”

滚滚摇摇头:“不晓得,听小珍说是一个客人送来的,但是没有名帖。”

凌水寒笑了笑:“那些人还没有死心啊?还给你送东西,是不是期待三个月后之约啊!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滚滚问。

护红颜

“可惜他们白白浪费了心思,因为你是我凌水寒的,除了我,也有这个心思,只能去死喽。”凌水寒淡淡地说,他那美丽的凤目淡淡地打量着滚滚。

滚滚的脸上波澜不惊:“你是想让我变成他的囚鸟吗?”

凌水寒淡淡地说:“做我的囚鸟有什么不好,有多少女人愿意做我的囚鸟,但是我却只对一个小丫头衷情,这是不是很可笑?”

滚滚低下头:“可是你的真情能持续多长时间呢?等你登基后,也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哦?要不要赌赌看?”凌水寒眯缝着眼睛问。

滚滚觉得房间里的气氛有点紧张,她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看,我们聊什么呢?真的好没意思,看看送来的是什么?是不是好吃的点心?”说着,她走到桌边,纤纤玉手轻轻地打开了包袱皮儿。

里面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盒子,看起来果然很像点心盒,滚滚舔了舔嘴巴,美滋滋地打开了点心盒。

“咦,这是什么?”盒盖打开,里面的东西却让滚滚目瞪口呆。

凌水寒用余光一扫,顿时大惊失­色­:“滚滚,快盖上盖子,快!”他看的很清楚,那是一个很大的马蜂窝。

滚滚闻言赶紧手忙脚乱地想盖上盖子,可是却晚了,马蜂窝里的马蜂受到了惊动,“呼”地一声从里面都飞了出来,仿佛一只军队一样,凶狠地向滚滚冲了过来,“嗡嗡”的叫声不绝于耳。

滚滚哪里见过这个?她目瞪口呆地呆立在原地,手足无措,已经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凌水寒见状,一个箭步冲过来,高速盘旋的扇子逼退了不少的马蜂,可是被激怒的马蜂仍然凶狠地向二人猛烈进攻。

这时候的凌水寒纵到滚滚的身边,他凌厉的掌风暂时逼退了马蜂的进攻,可是那数以万计的马蜂仍然在一米之外对二人虎视眈眈。

“滚滚,你没事吧,有没有被蛰到?”凌水寒大声说。

“呜呜呜,它们蛰到了我的脸和脖子,好疼。”滚滚咬着牙说。

凌水寒用余光看到滚滚正用纤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和脸蛋儿。

这不是长久之计,凌水寒迅速想了想,计上心来,他又猛地挥出几掌,趁着马蜂群随着掌风略做后退的时候,他一哈腰用扇子挑起了床榻上的锦被,锦被好像一个大伞一般罩住了滚滚和凌水寒,凌水寒几个转身,两个人的身体已经被锦被紧紧地包裹在里面。

凌水寒一手紧紧地搂住滚滚的腰肢,脚下一点,穿破了茜纱窗,两个人的身体如同箭一般从窗子穿了出去,那些马蜂也紧紧跟随着他们飞了出去。

滚滚居住的是“留香阁”的四楼,被包裹在被子里的滚滚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凌水寒搂住,然后就飞了起来,在空中,她感觉心里猛地一沉,有一种迅速失重的感觉,她不禁害怕得紧紧搂住了凌水寒的细腰。

凌水寒在空中连续四个转身,不断调整落下的姿态,他自己倒是没有什么,主要是怕摔坏了滚滚,因此,他一只手仍然紧紧地搂着滚滚,而另外一只手则护住了滚滚的头。

凌水寒以自己的肩膀着地,并顺势抱着滚滚在连续几个翻滚,以化解垂直降落对身体的冲击,街上的行人突然看见两个人裹着被单从“留香阁”的窗口窜出来,后面还跟着一群凶狠的马蜂,纷纷四散奔逃,而那些马蜂本是被人捉来,一整夜憋在盒子里,如今又接触到了新鲜空气,它们绕着凌水寒和滚滚的身体飞了一阵儿,也渐渐地散了。

被裹在被子中的滚滚正好全身都伏在凌水寒的身上,她的头紧紧贴着凌水寒的胸膛上,聆听着这有力的心跳声,嗅着他身上闻起来十分­干­净和清爽的气息,就像小时候自己伏在他的怀里所闻到的那种­干­净的气息一般。

凌水寒没有注意到滚滚的红脸蛋,当然,在漆黑的被子中想注意到也不可能。

他小心地扒开锦被间的小缝儿,观察着外面,当发现马蜂已经飞散,他才放下心来,掀开了锦被,将自己和滚滚从束缚中解放出来。

“滚滚,你没事吧?”凌水寒顾不得自己,赶紧问滚滚。

滚滚连惊带吓,已经粉脸苍白,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我没事,小­干­爹你呢?”

凌水寒摇摇头:“我当然没事,要不是被锦被缠住身体,影响了身手,也不可能这么狼狈。”他伸手摸了摸滚滚脖子上和下巴上被蛰出的大包,“果然是最毒的杀人马蜂,快回去上药。”说着,他站起身来,一把将滚滚横腰抱在怀里。

这个时候,小珍和香香已经发现出了事了,她俩赶紧张着双手慌慌张张地跑出了“留香阁”。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香香大呼小叫着。

“没事,我们上楼再谈。”凌水寒冷静地说,他用袖子盖住滚滚的脸,径直往楼上走,香香和小珍一路小跑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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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心的暖阁内

香香小心地用湿润的毛巾擦着滚滚的伤口,一边擦一边咂着嘴儿:“哎呀,怎么能突然飞进来马蜂呢,幸好凌公子在,否则要是这群马蜂都蛰上了明月心,不死也得毁容,真心疼死我了,我的心肝宝贝儿。”

凌水寒仔细研究着那只装马蜂窝的盒子,转头问小珍:“小珍,这个盒子到底是谁给你的?”

小珍挠着脑袋:“是花童给我的啊,可是他也是别人给他的,刚才我问到底是谁送来的,他也想不起来了,只说是一个男人。”

香香一边给滚滚上药一边气呼呼地说:“真是缺德啊,送马蜂窝当礼物,纯心想毁了我们明月心啊!”

凌水寒冷笑着说:“恐怕送礼物的人就是这个意思,这种杀人蜂的毒­性­很大的,如果成千上万只马蜂都蛰到明月心,就是不死,也估计头肿的跟麦斗一样,容貌尽毁。”

此话一说,在场的人都后怕的要死,惊出一身冷汗,尤其是滚滚,她的眼睛转了转:“我想我也没得罪谁啊,为什么要对我下毒手?”

香香仔细想着:“莫不是同行对手?他们看我手里有明月心这张王牌,生意特别好,而他们的生意却受影响,才想出这条毒计,想让我失去这个摇钱树?”

凌水寒淡淡地说:“都有可能,以后如果外面有人送礼物,不要直接交给明月心,要仔细检查了再说。”

香香赶紧点头称是:“今天多亏了凌公子,否则,明月心真不知道要遭多大的罪呢?”

凌水寒盯着滚滚那张美丽的小脸以及下巴上那颗红红的大包,感觉有趣极了,他不禁用扇子捂着自己的嘴巴,轻笑了起来。

滚滚翻着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恼地说:“我真怀疑,那些马蜂是你送来的,瞧你笑的这么开心。”

凌水寒淡淡地说:“真奇怪,我拼命去救你,还被你说成凶手,有这么傻的凶手吗?我只不过是看你的小红下巴很想笑而已。”

滚滚将手中的镜子砸向凌水寒:“不准笑!”

凌水寒轻而易举地接住镜子,依然带着笑意说:“好,那下次我就不救你,让马蜂把你这张漂亮的脸蛰的又红又肿,让你见不得人。”

滚滚气急败坏地扑过来,一头撞在凌水寒的怀里又拧又咬,活脱一只发疯的小母老虎,凌水寒轻轻地躲着,抵挡着,两人却笑着扭成一团。

香香和小珍笑着看着这一对出神脱俗的俊男美女,都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滚滚已经把凌水寒压在了床上,她­干­脆跳上凌水寒的腰上,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大声说:“说,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救不救我?”

凌水寒愣愣地看着滚滚,唉,这个丫头实在不知道自己和凌水寒这个姿势有多暧昧?

“唉,怎么会不救你?即便我这条命不要,也会救你。”凌水寒淡淡地说,那双美丽的眸子依然闪着亮如星星的光。

凌水寒果真是非常的英俊出尘,他同血非夜那种非常英武阳刚野­性­的英俊不同,他更多了一些俊美,当他静静地在那里的时候,好像淑女一样沉静,而一旦动起来,却又矫健敏捷得如同一头青春的豹子。

“奇怪了,你个大男人,长这么祸国殃民­干­嘛?你知道不知道,多少少女会为你伤心的?”滚滚悠悠地说着。

凌水寒浅浅地笑了:“长什么样子也不是我自己决定的,难懂我非要往自己的脸上划几刀吗?再说,我可从来没让哪个女人伤心?难不成伤心的那个人是你?”

滚滚的脸红了起来,她翻身从凌水寒的身上下来:“笑话,我为你伤心什么?我恨你还恨不来呢!”她一边说着,一边猛地捶了一下凌水寒的肩膀,真是让人气恼,自己竟然又这样偎依在他的怀里了。

看来是初恋情怀在作怪啊!

凌水寒微微皱眉,咬住了嘴­唇­,因为要保护滚滚,左肩在坠楼的时候,着地受了很大的冲击。

滚滚赶紧问:“怎么了?你受伤了?”

给读者的话:

回今日香和beats:因为随着滚滚长大,经历的事儿多了,就不能像以前那么无忧无虑了,呵呵,

到底让我看什么?

“没事,不过是因为肩膀着地,撞了一下而已,休息休息就好。”凌水寒轻描淡写地说。

“不行,我要看看,严重不严重啊?看了我才放心。”滚滚不由分说,赶紧去解凌水寒的衣裳。

“好了,好了,不要动手动脚的,我自己解开让你看好吧?”凌水寒的俊脸竟然红了起来,他慢慢地解开领口,露出了自己那强壮的肩膀。

“哎呀,好红肿,骨头没有断吧?不行,我要给你擦点药酒。”滚滚赶紧拿过药酒,倒进小碗中,并且点燃了药酒,纤手拿着丝帕,就着烧的滚热的药酒,­精­心地给凌水寒擦揉。

“算了,我哪里有这么娇弱,又不是女人。”凌水寒想拉上自己的衣裳,却被滚滚倔强地断然制止。

凌水寒­祼­着肩膀,愣愣地看着滚滚给自己擦药酒,他定定地看着滚滚的俏脸,伸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滚滚脸上被马蜂蛰得红肿的下巴,心疼地说:“没想到你的竞争对手总是相处这么多计策来对付你,花魁也不是好当的,我要带你回王府。否则,你在这里不知道哪天也许会丧命的。”

“我不走!”滚滚冷冷地说,“说了我不回你的九王府的。”

凌水寒冷起了脸:“如果不回去,我就下令烧了你的留香阁!”

“你……!”滚滚恨恨地望着他,“你简直就是一个流氓!”

“随你怎么说!”凌水寒强硬地说,“纵然是一些小妓汝,你也不忍心让她们白白送命吧?但是我忍心,我做什么都忍心!所以你,不走也得走!明月心必须要彻底消失!”

“……。”遇到了霸道的凌水寒,滚滚觉得自己做什么都这样处于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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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不甘的滚滚果然同凌水寒一起回到了九王府,再过几天,她就要嫁给凌水寒,做他至高无上的王妃。

也许放在别人的心上,她们会笑得做梦都要笑出来。

可是,滚滚的心头一点笑意都没有。

静静地坐在窗前,用象牙梳子梳着那长长的水一般的秀发,滚滚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忧愁。

“我已经禀明圣上,三天后,就要举行成亲大典,你就是我最尊贵的王妃!相信你披上灿若明霞的凤冠霞帔,一定很美丽。”一身银­色­龙袍的凌水寒轻轻地托起了她那小巧玲珑的下巴,“笑一笑,我希望你会很开心!”

滚滚微微一笑:“我很开心!”

“再用不了多少时间,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凌水寒那双美丽的眸子中闪着淡淡的笑意。

“恩。”滚滚轻轻地点头。

“这几天好好休息,我希望你出现在万民之前,是那样风采照人!”凌水寒认真地说。

“我明白,王爷!”滚滚轻声说,回答得非常乖巧。

凌水寒满意地点点头:“我还有要事,我要出去了。”

滚滚点点头,飘飘万福:“恭送王爷!”

好在凌水寒最近公务缠身,加上滚滚对他的承诺,他的心情好了很多,也没有过多地强迫滚滚滚。

也许,两人之间还待有磨合,初云诺不是说了吗?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必要时候,要放下身段,拉的下脸面。

凌水寒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自己对她好,想必滚滚终究会接受自己的,况且,滚滚对自己并不是没有感情存在,我凌水寒是她最开始倾慕和喜欢的男人。

所谓初恋情怀总是诗,初恋是最难忘的,所以,凌水寒一点都不怀疑自己迟早会将滚滚的心彻底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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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滚滚还没起床,已经听见一阵有力的脚步声“腾腾腾”地从楼梯口传来,这脚步声好熟悉啊!滚滚睁开睡意蒙蒙的双眼,不会吧?凌水寒这么早就来了?

果然,门外传来“乒乒乓乓”的拍门声,侍女静儿在喊着:“小郡主,王爷来了,快来迎接啊!”

大清早的,让人睡觉不睡觉啊!

滚滚轻轻地皱着眉毛,一动都不动。

门开了,凌水寒一身银装地站在门外,浑身银甲,威武中透着潇洒,俊美中又不失阳刚,他那双漂亮的眸子中毫无倦意,闪着格外兴奋的光,估计传说中的二郎真君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静儿赶紧走过来:“静儿见过王爷。”

凌水寒淡淡的眼光扫过静儿的脸,“小郡主起来没有?”

“还没,我去叫她。”静儿赶紧说。

“不用了,我亲自去叫她。”凌水寒说,他大步走进“踏月小筑”内间,来到了滚滚的床边。

这么大的动静,滚滚早就被吵醒了,可是她依然顽强地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脑袋,身体像一只虾米一样弯曲着趴在床上。

“懒虫,快起来。”凌水寒见到这个情景,他坐到床上,宠溺地拍着滚滚的身子,可是滚滚依然坚强地一动不动。

“再不起来就打ρi股了?”凌水寒用手拽着被子,可是被子依然被滚滚死死地压在身子底下。

“我可真动武了?”凌水寒猛地掀开了被子,将穿着轻薄睡衣的滚滚像小白兔一样抱在了怀里。

滚滚依然紧紧地闭着眼睛,这个­精­神旺盛的家伙自己不睡觉专门来这里­骚­扰我,真是有够讨厌。

看见滚滚紧紧地闭着双眼的样子,凌水寒感觉很是好笑,他邪魅地笑了一下:“好,再不睁开眼睛,我就把你吻醒。”滚滚还是闭着眼睛。

“好吧,这可是你选择的哦。”凌水寒突然把自己长出微微胡茬的下巴使劲往滚滚的­嫩­脸和脖子上摩擦着,滚滚实在憋不住,痒痒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小懒猪,快起来,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凌水寒用大手捧着滚滚的脸蛋儿。

“我还很瞌睡呢,你自己不睡,就跑来­干­扰我的好梦。”滚滚的嘴巴撅得老高,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

“行啦,早睡早起身体好。走吧,乖……。”凌水寒连哄带抱地将滚滚从床上拉起来,用手人工撑开滚滚的大眼睛。

“真是折磨死人了,我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啊,老天派你这辈子来折磨我。”滚滚气呼呼地嘟囔着。

“也许呢,上辈子你肯定欠我的,所以这辈子要好好还哦。”凌水寒边说边将滚滚的披风轻轻给她披上扣好,动作极尽温柔,好像滚滚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等会儿,我要梳洗打扮呢。”滚滚挣扎着说。

“不要梳洗了,你不涂脂抹粉的样子也美的很,走吧!”凌水寒不由分说地拖着滚滚的手就往外走,下了楼梯。

“喂喂,你是不是要赶着去投胎啊?这么急!”滚滚几乎跟不上凌水寒的大步,只好一溜小跑儿,样子十分可笑。

到了王府外,只有一匹高头大马被栓在那里,凌水寒到底要去哪里?

正当滚滚在那里暗自奇怪的时候,凌水寒已经解开了马的缰绳,轻舒猿臂,将滚滚抱上了马背。

凌水寒笑了笑,也一翻身上了马,他坐在滚滚的身后,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搂住滚滚的纤腰,双脚一踹马镫,“驾……。”骏马仰头长嘶一声,四蹄撒开,绝尘而去。

疾风不停地撩动着滚滚的秀发,她紧张地用纤手紧紧地抓着凌水寒的胳膊,将身体尽可能地缩进凌水寒的怀里,凌水寒抿嘴笑着,他那坚强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搂着滚滚的娇躯,不停地策马狂奔。

他的怀抱依然透着淡淡的郁金香的优雅清香味。

“能不能让马慢一点啊?这样是为了显示你的英雄气概吗?”滚滚按捺着狂跳的心不服气地想,不过说实在的,这种御风而行、感受到急风拂在脸上的感觉确实很好,她轻轻地闭上眼睛享受着。

转眼间,两人一马来到了飘渺峰。

凌水寒勒住爱马,翻身跳下白马,将滚滚抱下马来:“快走,要不来不及了。”

啊,到底要­干­什么啊?难道大清早起来还要爬山?

滚滚欲哭无泪,你是不是睡迷糊了,把我当作你军营中的士兵来训练啊?

兴致勃勃的凌水寒拉着滚滚就开始往山上爬,滚滚平日虽然练习这个,练习那个,可是并没有练过跑步爬山啊,一时间累的娇喘吁吁,香汗淋漓,感觉衣服都湿透了,她感觉自己活像个可怜的壁虎一样趴在了石头台阶上。

凌水寒实在受不了滚滚的慢动作,他一伸手,将滚滚拦腰抱了起来,滚滚赶紧说:“等等,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等你爬到,估计黄瓜菜都凉了。”凌水寒淡淡地说,他紧紧地抱着滚滚,脚下轻点,人已经如同一只轻盈的飞雁一样飞起,向山顶纵去。

滚滚仿佛自己像一朵云一样飘上了天空。

“小­干­爹一定是大晚上睡不着觉,好容易想出来的折磨我的方法,是不是?”滚滚自作聪明地问。

凌水寒抿着嘴巴,笑了起来,哪有这么一说?

很快,他们到了山顶,天还是没有亮,但是已经有曙光开始布满天空。滚滚手搭凉棚往远处看去,并不清明的视野中群山影影绰绰。

凌水寒席地而坐,招手唤滚滚,“来我这里坐,地上有凉气。”他将滚滚放在自己的腿上,滚滚感觉好像坐进了一个温暖的软塌一般。

这是我送你的太阳

“我们这是看日出吧?”滚滚问。

凌水寒将脸贴上滚滚的小脸蛋儿,轻声说:“你可算聪明了,否则为什么这么早把你从被窝里揪出来?”

滚滚的心里也充满了期待,日出啊,自己还没有看过一次真正的日出(因为从来起不来)。

“嘘,马上就开始了。”凌水寒搂紧了滚滚,两人一同向那天际望去。

此时,东方欲晓,曙光渐现,微晖稍露,天际恰似一片白蒙蒙的鱼肚白。低处几座峰峦,影影绰绰,扑朔迷离,犹如一个技艺绝群的剪纸大师,信手剪出的张张剪影。东方泛出朝霞,仿佛只是转眼间,天宇变成了一个­色­彩缤纷的瑰丽世界,花絮似的云霞闪烁着金红的光彩,恍如一条硕大无比、满身金鳞的金龙,横卧在天际。紧接着,金光喷­射­,但见一轮火球冉冉升起,一时间,万道金光,驱云散雾,漫天彩霞漫天虹,漫江春水漫江红,极目望去,层层叠叠的群山染上了片片玫瑰­色­,重重的峰峦间,镶起了道道银边,闪烁得如同金蛇狂舞……。

滚滚惊讶地张开了小嘴儿,她已经被这美丽的胜景惊呆了,从来没有想到,日出竟然会如此美丽,如此震撼人心……。

“小­干­爹,你看那边,真美。”滚滚用手指着。

凌水寒的俊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他在滚滚的耳边轻轻地呼着气:“这是我送你的太阳,美丽不美丽?还有我真高兴,现在是你最近一段时间里,你第一次主动叫我。”

是的,滚滚一直在和他冷战。

滚滚的脸红了,她轻轻地垂下睫毛,淡淡地说:“是吗?”

凌水寒轻轻地一笑:“是的,所以,我很开心。”

凌水寒依旧搂着滚滚,两个玉人儿互相依偎着坐在山顶,欣赏着这人间的美景,他们不知道,他们本身,也是这美景中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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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凌水寒对滚滚是特别的好,让滚滚好不适应。

相对从前的冷若冰霜到现在的柔情万种,凌水寒的转变让滚滚明白他真的是下定决心想要自己的心。

就像他想法设法得到天下一般。

滚滚知道,现在,自己无论是做什么,都不能阻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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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轻轻地徜徉在九王府偌大的花园中,春花已经凋谢,夏花绽出了美丽的花瓣儿。

滚滚轻轻地折了一朵开的正娇艳的玫瑰花,轻轻地放在鼻子底下嗅。

花香怡人。

滚滚轻轻一笑,忽然看见一抹绿影从那边婷婷走来。

正是九王爷的侧妃,同自己长得颇为相似的季冰燕。

季冰燕一眼的落寞,这些日子,她同其他的妃子侍妾一样,再也得不到凌水寒的半点欢心。

这是一个真正可怜的女人。

滚滚其实很是同情她,在这个时代里,女人做的所有努力,不都是为了让自己的夫君对自己宠爱吗?

可是,生活在这样一个黄金打造的鸟笼里,有什么幸福可言呢?

滚滚真为她感觉到悲哀。

那抹纤细的绿­色­的身影越走越近,待季冰燕看清楚坐在石台上的是滚滚的时候,她有点发愣,并想迅速避开。

“嗨!”滚滚举起手来打了一个招呼。

季冰燕苦笑了一下,只好径直走过来,轻声跟滚滚打招呼:“滚滚,我不知道该称呼你小郡主,还是尊称你为王妃呢?”

滚滚莞尔一笑,伸手拉过她:“还是叫滚滚吧,无论我是什么身份,我都是滚滚啊!”

季冰燕苦苦一笑:“好吧,滚滚!”

两人静静地坐在夕阳中,看着那落日的余晖,滚滚轻轻一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季冰燕奇怪地看看她:“滚滚,你怎么这么忧愁呢?好像有心事一样,你应该很高兴才对啊,用不了几天,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王妃了,再用不了多久,你就是皇后了。”

滚滚悠悠地说:“做王妃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关在这个黄金鸟笼之中,我告诉你,做一个皇后并不是一个很让人觉得幸福的事儿,至少这不是我所愿,以后也许会面对多少残酷的宫廷斗争,也许我会死的很惨。”

季冰燕冷冷一笑:“我可以把这个当做是小郡主对我的炫耀吗?小郡主嗤之以鼻的东西,却是冰燕拼命努力也得不到的东西,对于我来说,就是做王爷一天的王妃,一天的皇后我也知足了。”

滚滚转过头来,看着季冰燕那苍白的俏脸上的不悦之­色­,淡淡地说:“我说的是真的。”

季冰燕冷笑一声。

滚滚认真地说:“如果你想做,我也可以将这个机会让给你啊,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季冰燕惊讶地看着她,非常吃惊的表情洋溢在那张俏脸上:“你说什么?”

滚滚可爱的嘴角挑起一丝好看的弧度,悠悠地说:“如果你愿意,以后我想法混出王府,如果王爷失去我以后,你再适时报以柔情,那么,也许,王妃的宝座就是你的。”

季冰燕有点不敢置信地张大了眼睛,她对滚滚这个想法和建议看来很是心动。

“怎么样?是要赌一把,还是这样活着?”滚滚轻声问。

“好,我答应你,我是真心爱他的!”季冰燕总算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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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滚滚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弹琴,忽然听见凌水寒的一个部下在外面大声说:“王爷有请小郡主前厅叙话!”

滚滚愣住了,凌水寒找自己­干­什么?

她轻轻地回答:“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一身米黄|­色­云裳,轻挽云鬓的滚滚来到了前厅。

“见过王爷!”滚滚袅袅婷婷地下拜,凌水寒的身边似乎好坐着一个人,滚滚没有仔细看,毕竟盯着一个男人看是不太礼貌的。

凌水寒微微一笑,轻轻抬手:“滚滚,起来吧,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认识一下。”

滚滚抬起头来,却发现坐在凌水寒右位上的人也用一双惊异的眸子看着自己。

滚滚定睛一看,愣住了。

原来这个人,滚滚认识。

美丽得近乎妖孽般的完美容貌,多情飞扬的双眸、斜飞入鬓的剑眉,清纯羞涩的气质,滚滚认出来了,帝鹰!!!

鹰堡的杀手之王,帝鹰!

给了自己两成功力的帝鹰,凌水寒的合作伙伴——帝鹰!

他怎么来了?

帝鹰看见滚滚,不禁也吃了一惊,他曾经劫持过滚滚,并在地宫中和滚滚成为了朋友,这个敢爱敢恨、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曾经那么近地走进过他的心灵,让他爱慕和喜欢。

但是他曾经想过,那么明艳照人的滚滚,纯真而善良,而自己一生杀戮,浑身沾满了血腥、每天又无女不欢,怎么能配的上她呢?

之后的日子里,他使用滚滚给她做的手枪攻无不利、战无不胜,成功地将塔罗灭族,给凌水寒除掉了心腹大患。

当然,凌水寒也给了帝鹰相应的巨大财富。

“滚滚,堡主,我想你们应该有过一面之识吧?”凌水寒望着滚滚和帝鹰都有点惊疑的表情,轻笑着说。

“本王曾经拜托堡主寻找过滚滚,堡主还记得吧?”凌水寒淡淡一笑,但一向冷酷的脸上笑的非常迷人。

帝鹰微微一笑:“不错,帝鹰曾经见过小郡主,但是,被小郡主给逃了。”他那双美丽的眼睛轻轻地扫了滚滚一眼。

不错,当初,自己是因为想留下滚滚来做神钥,却没想到跟滚滚结下一种情谊,而放了她。

滚滚微微一笑,轻声说:“没错,我当时因为想回草原,所以趁着堡主没留意的时候,溜了出去!”

凌水寒笑着说:“没想到滚滚这么机灵,竟然能从堡主的手里溜走。这可没听堡主说过呢!”

帝鹰笑着说:“因为觉得很丢人,所以没脸跟王爷说,还想再次找到小郡主后再向王爷补偿,没想到王爷竟然提前找到了小郡主。”

他的美眸静静地从滚滚的小脸上划过,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潮澎湃,见到滚滚,他真的很高兴。

凌水寒点点头,笑着说:“没关系,本王不会在意的,堡主为本王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为本王铲除了多少挡路的绊脚石,本王一直是感激不尽,这次堡主亲自来,本王也想请堡主和滚滚见见面,因为,滚滚即将是本王的王妃了。”

听了凌水寒的话,帝鹰不禁愣住了,什么?滚滚即将是九王爷的王妃了?

她不是九王爷的义女吗?

怪不得九王爷对这个滚滚这么上心,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帝鹰,你怎么来京都了?”滚滚很奇怪帝鹰为什么来,而且是亲自来。

帝鹰微笑着看看滚滚,轻声说:“也不瞒你,我在同王爷商议缇袒草原的血月离的情况,那家伙真的很有能力,他造出了很厉害的盔甲来抵御我的手枪,我们占不了任何便宜,我在同王爷商议是不是要放弃草原,缇袒现在虽然凶悍,但是也仅是自保,不会给冷月皇朝造成威胁了。”

再见!帝鹰

凌水寒长声一笑:“帝鹰,本王已经决定放弃整个草原!让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去吧,这是本王给滚滚的承诺!”

听了他的话,滚滚不禁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真的要为自己放弃缇袒草原了,那么草原上无辜的牧民得救了。

那么,血月离,你要成为整个草原的君主了吗?

帝鹰仰面大笑:“好,王爷一句话就好,帝鹰一定遵命就是!帝鹰也再也不想对草原上的牧民下手。还有要对王爷禀报的是,帝鹰也真的对杀手生涯感觉到厌倦,想金盆洗手,再也不想血染战袍,我想过上平淡的日子,否则,每天每夜,总是觉得那些冤死在我手上的冤魂会找我来索命呢!而且,这也是我曾经答应过一个女孩儿的,我想按照她的话来生活。”

凌水寒似乎很吃惊,但是他很快就若无其事地说:“好,既然堡主主意已定,那本王就不再勉强了。”

帝鹰轻声说:“大局已定,帝鹰提前恭贺王爷得偿所愿!”

滚滚用柔柔的眼光看着凌水寒和帝鹰,她的心里总算升起一股暖流,有这些天来从未有过的快乐!

凌水寒,帝鹰,这真是你们给我的承诺吗?

你们真的愿意为了我放弃一些东西吗?

滚滚的心里霎间觉得暖暖的,有一种透明的液体几乎要从眼睛里流出,她立刻仰起头来,定定神,将那透明的柔软液体憋回去。

有时候,眼泪也代表着喜悦。

她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凌水寒,凌水寒也静静地回视着她,两人之间的感情脉脉流香。

帝鹰在旁边倒很像一个电灯泡了,一时间,他觉得有点尴尬,也有点伤感。

“王爷,小郡主,帝鹰还有要事在身,要告辞了。”帝鹰想了想,起身准备告辞,“我在这里,不适合久待!”

“这么快就要走?”滚滚有点吃惊,说实在的,和帝鹰老友重逢,还真是舍不得他,而且貌似凶悍的帝鹰,其实总是给她一种让她心疼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弟弟一般。

“恩,是的,趁着夜­色­我就要走了,滚滚,后会有期。”帝鹰那充满友善的目光从滚滚的身上扫过,“我送给你的令牌你还留着吗?”

滚滚点点头:“我一直保存着。”

“好,那以后再见了!”帝鹰微微一笑。

“我送你吧!”滚滚轻声说。

“不必了。”帝鹰赶紧说。

“还是送一下吧,看样子,你们关系很好。”在旁边很久没有说话的凌水寒轻声说,“滚滚,帝鹰算是我们非常好的朋友了,敬他一杯酒吧,这次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呢?堡主从来都是如同闲云野鹤,每找一次很难的。”

“恩。”滚滚从凌水寒的手上接过那一盅美酒,递给了帝鹰,轻声说:“帝鹰,虽然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滚滚从来都是把你当做最真诚的朋友,希望我们以后还有见面的那一天。”

帝鹰轻笑着接过滚滚手中的美酒,轻声说:“滚滚,我也是。”

他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好,就此别过吧!”

凌水寒果然派亲兵保护着滚滚,而滚滚将帝鹰一直送到城门口,看着一身黑衣、俊美无匹的帝鹰转头冲自己微微一笑,策马在视野里消失,一行珠泪不禁垂下了她的脸颊。

再见了,帝鹰,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会再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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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帝鹰只身策马想赶回鹰堡,正在路上狂奔,却只听见“嗖嗖”的几声响,眼前出现了一队人马拦住了他的去路。

帝鹰勒住骏马,轻轻地眯起了眼睛看着这些人,沉声喝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拦住我的去路?”

为首的一个人冷冷一笑:“是帝鹰堡主吧?我们是送您入地狱的。”

帝鹰冷冷一笑:“凭你们?也不怕风大吹了舌头。”

他看了看那些人,纵然是人多,但是凭我帝鹰还怕你们?

真是自不量力!

堂堂鹰堡的堡主,贵为杀手之王,难道这么响亮的名头是飞来的吗?

“那兄弟们就试试看好了,看看我们能不能动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杀手之王,兄弟们,上!”那个人一声大喝,众多黑衣人上前将帝鹰团团包围。

帝鹰冷笑着,那一双美丽的眼睛冷冷地看着这些人,他“刷”地抽出了腰中软剑,等待这些找死的人飞蛾扑火。

一个蒙面人好像大鹏展翅一般飞扑上来,却转眼被帝鹰刺中心脏。

不愧是杀手之王,出手快、狠、辣,恐怕江湖上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同他抗衡。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现在看来,恐怕再多的人帝鹰也不惧。

那些黑衣人一看,随着一声尖利的呼哨,纷纷扑上来,同帝鹰战斗在一处。

纵然是对方人数众多,帝鹰也丝毫不落下风,转眼间,他已经浑身染红,连胯下马匹白­色­的战马都已经变成了汗血宝马。

帝鹰的一双美目已经变成红­色­,在他最残酷下杀手的时候,他的一双眼睛就会变成赤红­色­,纵然我想退出江湖,为什么这些人不让我顺利退出?

帝鹰越战越勇,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不停地倒在他的马下,直到……他的胸口突然一涨,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同时,四肢开始变得绵软无力,似乎不听使唤。

这是怎么回事?

帝鹰勉强躲过众多杀手的攻击,胳膊上腿上却被砍了好多伤口。

他暗自运功调息,可是越是运功,却惊讶地发现身体越来越绵软。

这是为什么?

难道自己中了毒?

是滚滚吗?

凌水寒!帝鹰一双美目几乎瞪出火来,没想到自己一个堂堂的杀手之王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这是自己毕生杀戮的报应吗?

他苦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纵然是死,我绝对不能死在这些人之手。

他掏出了滚滚给他做的手枪,颤抖着对准了自己的太阳|­茓­……。

……

就这样,一生叱咤风云的鹰堡堡主,就这样结束了自己年轻的也充满了血腥的生命。

一匹矫健的高头大马轻轻地走到战场中,马上的人儿一身银装,夜幕也掩盖不了那同月亮争辉的光芒。

恍然如神的九王爷凌水寒。

他那些手下也差不多都身负重伤,看见凌水寒来临,赶紧倒身下拜:“属下拜见王爷千岁,虽然帝鹰凶狠,但是好在事先服用了软功散,现在已经毙命。属下们不辱使命!”

凌水寒微笑着看着帝鹰的尸体,昔日貌美如花的杀手之王如今竟是这种下场。

他的嘴角不禁浮上一丝好看的笑意。

“好,做的很好,本王马上就奖赏你们。”凌水寒轻声说。

众多杀手眼巴巴地看着凌水寒将手伸进怀里,却发现那双美丽的手上并不是灿烂的金子,而是那闪着寒光的“月魂追魄”。

“啊……王爷你要杀人灭口?”

可是还没等大家作出任何抵抗措施,“月魂追魄”已经飞出,它盘旋着、呼啸着,好像有生命一般,转眼间,就切下了这些杀手的脑袋。

当滴血不沾的“月魂追魄”轻盈地回到凌水寒的手中,凌水寒轻轻地亲吻那冰冷的刃。

“帝鹰,感谢你为我的霸业作出的贡献,可是,纵然你说你要退出江湖,我也不能留你,因为,你实在太危险了,你会是我的一大隐患,不管会不会,我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人,更何况,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滚滚之间有什么渊源,但是你对她,绝对不是对一个普通女孩子所有的态度,那把银刀不是你送给她的吗?我想,也只有她递给你的茶,你才不会设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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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床上的滚滚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口好痛,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四肢好像被撅断了一般。

怎么回事?

冥冥之中,好像帝鹰出了什么事儿一般,滚滚的身上有帝鹰的两成内力,她和他之间有着说不清楚的渊源。

帝鹰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她翻身坐起,手扶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她感觉很是不妙。

难道是帝鹰留在自己体内的力量在告诉自己,帝鹰出事了吗?

那个想来我行我素、杀戮无限、用暴戾和冷酷掩藏着自己脆弱灵魂的孩子,你能那样容易退出江湖吗?

滚滚觉得很是不妙。

她站起身来,想在房间里走走,可是胸口那种剧痛却明显加剧,她弯下腰,直感觉到嗓子眼儿发腥,一股热气从自己的胸前不断上涌。

滚滚张开小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

滚滚愣愣地看着手中被鲜血染红的手帕,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她呆呆地坐在藤椅上,看着远方天空中那一弯凄美皎洁的月亮,想了好久,她终于下定决心轻轻呼唤:“傲逸、傲逸、傲逸。我要见你!”

她等了等,却没见那团熟悉的银­色­烟雾在视野里出现,傲逸,你不来了吗?

“傲逸、傲逸、小阎王傲逸……。”她又试着叫了几声。

给读者的话:

推荐香香的完本作品:冷面总裁小辣椒和CEO的替身情人,都很好看哦!

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那团烟雾又重新出现了,随着烟雾的消散,小阎王傲逸那张俊俏逼人却略显憔悴的美丽容颜在滚滚的面前出现。

一身肃穆的黑衣束出那挺拔健美的身姿,长长的银发飘逸在腰间,墨绿的妖瞳闪出一片绝­色­风华,这么长时间不见,他看起来更加成熟,也更加俊俏帅气。

果然是地狱里至高无上的死神,每次出场都这么拉风,好像漫画中的男主角一样。

滚滚在心里说。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长长的睫毛轻轻地忽闪着,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傲逸。

傲逸先是看了一眼静静坐在窗前的滚滚,碧眸中似乎有些惊疑之­色­,他想不到滚滚还会再呼唤他。

坐在­阴­森的阎罗殿中,他听见滚滚的轻柔呼唤,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因为血非夜的事儿,他以为滚滚是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再听到第二遍呼唤的时候,他才犹豫着上来,纵然告诉自己千万次再也不要和这个女孩子有任何瓜葛,可是他还是忍不住。

“滚滚,你叫我?”他迟疑了一下,轻声问。

“恩。”看到小阎王傲逸,滚滚也有点不自在,如果不是很急切知道帝鹰的消息,她也不想要傲逸上来见她。

她的心里总是对傲逸存在着某种怨恨,因为傲逸在她苦苦哀求放过血非夜的时候,并未伸出援手。

虽然,她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傲逸真的是无能为力。

如果有可能,傲逸是愿意为她献出自己的生命的。

虽然总是在不断说服自己原谅小阎王,但是在滚滚的心里,总是不能越过那道坎儿,所以她对小阎王,总是冷冷的。

而傲逸一眼看见了滚滚手中的白­色­手帕,也看到了手帕上滚滚吐出的殷红的鲜血。

“滚滚,你怎么了?怎么吐血了,你没有事吧?”他立刻紧张起来,一把握住了滚滚纤细的手腕。

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去关心滚滚,她的每一滴眼泪都让他心疼,何况是她吐出的鲜血?(香香也吐血了,傲逸快来关心一下香香——香香被一巴掌拍走。)

“我没事。”滚滚轻轻地抽出了自己的小手,轻声说:“不要大惊小怪了。”

傲逸尴尬地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

高高在上的阎王啊,在这个人类小女子的面前,总是好像低了一头似的。

因为爱情啊,他才低下自己高贵的头。

曾几何时,他和滚滚是那么好,他和她曾经那么亲密,可是,现在,他和她之间好像隔着一道无形的玻璃墙,什么时候,能回到从前呢?

滚滚,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傲逸,我叫你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滚滚淡淡地说,她抬起头来:“老实告诉我,帝鹰怎么了?他的寿命是多少?”

“恩?”小阎王傲逸愣住了,原来滚滚叫来自己,是要问帝鹰的事儿。

帝鹰已经被凌水寒害死了,他要告诉她吗?

他一时有点语塞,如果告诉了他,她一定会很伤心的,一是自己的朋友的死,二是,对凌水寒的伤心。

傲逸,真的不想让滚滚伤心,一点都不想。

“我……。”傲逸认真地看着滚滚的脸,“为什么想到帝鹰?”

滚滚轻轻一叹:“我总是感觉我和帝鹰之间有着很默契的联系,可能我们上辈子就相识一样,他还留给我两成的功力,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出事了,你告诉我,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小阎王傲逸淡淡地说,“人世间的人太多了,我还没有­精­力每个儿都知道他们的情况,也许,只有他们死了,在地府我可以看到他们。”

滚滚站起来,一双美目冷冷地看着傲逸,她的语声十分坚定:“那,我要看他是不是死了,这个忙你一定可以帮是不是?”

“我……无法查,因为,我不是勾魂使者!”傲逸轻声说,“滚滚,人如果死亡,是要勾魂使者去收取他们的魂魄的,我是阎王,不可能每个人丧命,我都要跟着勾魂使者去。”

“那,帮我问问牛头马面勾魂使者,帝鹰是不是死了?”滚滚倔强地说,“你是可以召唤勾魂使者的是吗?”

“恩……,”小阎王有点语塞,这个忙如果不帮,也许滚滚真的会恨他一辈子,自己身为阎王,是不可能不会召唤勾魂使者的。

可是,为了不让滚滚伤心,只能让牛头马面来应付一阵子,相信聪明的他们应该可以明白自己的心情吧?

想到这里,傲逸点点头:“好,我可以问问他们!”

“就在这里问!现在就问!!!”滚滚的倔强真的是出了名儿的。

她的一双圆圆的明眸瞪视着傲逸,不让他的眼光游离。

小阎王傲逸只好答应:“好,我叫他们来。”

他缓缓地伸出自己的大手,一股漂亮而幽暗的鬼火在手掌上升起,转眼间,那股鬼火中出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令牌,傲逸将手一抖,令牌嗖地消失,再稍微过了一会儿,接到阎王令匆匆赶来的牛头马面勾魂使者出现在傲逸和滚滚面前。

滚滚淡淡地打量着两个勾魂使者,这些年不见,两个帅哥还是那样帅气迷人,一个一身黑衣,一个一身白衣,奇怪,为什么叫牛头马面呢?明明是两个迷人的帅哥嘛!

牛头和马面看见小阎王傲逸,赶紧屈膝行礼:“殿下,什么急事召唤属下啊?”他们又转头看了看滚滚,“呀,滚滚姑娘,真是好久不见了,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你怎么和殿下在一起,你们和好了吗?”

小阎王殿下和滚滚不是闹崩了吗?为此,殿下没少喝酒,借酒浇愁,自己也跟着他吃了好多苦。

现在突然看见两个人在一起,两个单纯的鬼心里没别的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两个人和好了。

太好了,那殿下也不用在地府里愁眉苦脸了,也不会因为滚滚做出让他们害怕的事儿了。

两个勾魂使者从心里往外高兴,可是他们没有猜到傲逸心里想的是什么。

傲逸背着手,淡淡地撇了他们一眼,轻声说:“哦,打扰你们工作了,我想让你们查查,鹰堡的堡主帝鹰到底怎么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那双墨绿的妖瞳轻轻地给牛头和马面使眼­色­,可是,平素里聪明伶俐跟机灵鬼一般的俩个鬼光顾高兴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傲逸眼神的变化。

牛头很勤快地拿出了生死簿,稍微翻了两页,呀,找到了。

他高兴地大声念道:“帝鹰,男,二十三岁,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杀手组织鹰堡的堡主,于西元185年X月X日,也就是昨晚,死于凌水寒的毒酒之下。”

滚滚眼前一黑,感觉身子好像被雷劈了一般,差点晕过去。

原来自己的感应是对的,帝鹰竟然真的死在凌水寒之手。

“毒酒……?”滚滚的舌头有点打结,疑惑地望着牛头。

“说起来,那杯毒酒还是滚滚姑娘你送给他喝的呢,可怜那帝鹰一世枭雄,终究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不过,也是对的哦,因为他手上的账太多了。”马面翻着手里的生死簿说。

小阎王傲逸紧张地看着牛头马面,后悔不迭,不应该叫这俩家伙上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了,你们下去吧,人也查到了。”傲逸淡淡地说。

唉,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啊?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啊!

牛头和马面只好在他们眼前消失掉,是不是不想让我们哥俩做电灯泡啊?

等待两个鬼完全消失掉,傲逸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滚滚那摇摇欲坠的身子,轻声说:“滚滚,振作一点,你听我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帝鹰的宿命就是事先定好的。”

滚滚无力地靠在他的胸前,苦笑着说:“他果然还是利用了我,利用我的手,送上那致命的毒酒,要了帝鹰的命,其实帝鹰真的是想退隐江湖的,我知道,他早已经厌倦了杀手生涯,他不会对他有半点威胁的,可是他为什么不信呢?难道利用完了,就要人的命吗?是的,他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滚滚惨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的眼泪纷飞。

“我真傻,我以为他会为我改变,我以为他会为我放弃一些东西,其实,我高估了自己,他能为我放弃什么呢?拥有无边的江山和至上的权力,是他从小的目标,他能为一个小丫头放弃吗?”滚滚哭起来,大声的。

傲逸心疼地摸着她的长发,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他不想让她伤心,可是,还是不得不让她伤心。

如果她不知道真相该多好?

可是,为什么自己是小阎王,为什么?

傲逸此时又恨不得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平凡人该多好?

(你说你不好的时候,我疼,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你说你醉的时候,我疼,疼的不能自制,思绪混乱。

我的语言过于苍白,心却是因为你的每一句话而疼。

太多不能,不如愿,想离开,离开这个让我疼痛的你。

转而,移情别恋,却太难,只顾心疼,我忘记了离开,

一次一次,已经习惯,习惯有你,习惯心疼你的一切。)

给读者的话:

还有一更啊,亲亲们耐心点,推荐:冷面总裁小辣椒和CEO的替身情人

君临天下

滚滚伏在他的怀里,哭个天昏地暗,好久好久,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静静地看着傲逸:“傲逸,求你一件事,带我走吧,送我走,随便去哪里,我不愿意再见到凌水寒!”

傲逸静静地看着滚滚,终于下定了决心:“好的,我答应你!!”

——我是分割线——

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在这一年里,发生了好多事情。

先是滚滚被小阎王带到了江南水乡,在那里,受了打击的滚滚足足病了好几个月。

每天,她都是昏昏沉沉睡去,昏昏沉沉地醒来。

小阎王傲逸只要一有空就会陪在她身边,照顾她,逗她说话,想让她恢复往日的笑颜。

然后是凌水寒再也等不及,他竟然弑君杀父,将自己的皇帝老爹以毒酒害死,夺得了皇位,要命的是,他的皇帝老爹临死前还很欣慰,因为他最宠爱的儿子,真的变成了他所希望的那样。

­阴­狠卓绝,做人毫不留情!

在他皇帝老爹的心目中,只有这样的皇帝才配掌握冷月皇朝,你说怪不怪?

再接下来是,凌水寒的冷月皇朝兵力和野心同样空前膨胀,在天坛祭祖洒酒后,凌水寒点燃了进军缇袒草原的烽火。

当他洒下那一杯烈酒的时候,全身戎装的他俊美倜傥得好像天界的战神,却也冷漠残酷得好像地狱的索命修罗。

缇袒草原的新君主血月离跨马率军迎战,双方展开了让天地昏暗的厮杀。

虽然缇袒草原的勇士们骁勇善战,冷月皇朝的死士们更加残酷危险,这场大战直打了几个月,双方损失重大。

不停地从别人的嘴里听到战况,滚滚的心揪在一起。

虽然很恨凌水寒,但是她还是不由得不关心他。

虽然她很心疼缇袒草原上那些无辜的牧民,但是她还是希望凌水寒赢。

果然,凌水寒赢了,他如愿地赢得了天下。

血月离,虽然你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才,你是那么的聪明,那么完美,但是用兵打战,还是不如凌水寒,如果说你是一个将才,凌水寒就是一个帅才。

将才和帅才还是无法比的。

凌水寒,祝贺你,你真的拥有了全天下……,可是,你会很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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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滚滚正帮寄住的人家的老­奶­­奶­摘菜,忽然听见外面一片人马嘈杂,好像有很多人来到了门口。

随着马蹄声临近,有人下了马,好听的声音传进滚滚的耳膜:“请问,滚滚姑娘在这里吗?”

滚滚轻轻地挑起了眉毛,这个声音真的好听,也很熟悉,是……。

初云诺!他怎么找到了自己?

“滚滚,外面来了一队军爷,是找你啊!”老­奶­­奶­颠着小脚慌慌张张地跑来,她不明白,寄住在自己家这个小姑娘什么时候得罪了官差,怎么来抓她的吗?

滚滚想了想,轻声说:“老­奶­­奶­,别害怕,他们是我的朋友,没有事儿的。”

是不是初云诺奉凌水寒之命来抓自己回去的?

没想到这一年来自己躲了这么久还是被找到了。

果然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估计要想躲开他,只能躲到地狱里去了。

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裙,轻盈地走了出去,果然,门前迎风玉立在众多御林军之前的恰恰是那白衣白甲、发束银冠的翩翩公子,逍遥侯初云诺。

一年不见,初云诺看起来还是那样帅气,穿着盔甲的他更加在俊美之中多了一份英姿勃勃。

只不过,再也不是以前那经常嬉皮笑脸的轻佻模样,他的俊脸上多了一丝严肃和庄重。

看着滚滚走了出来,初云诺上下打量着她。只见她穿了一身普通民间少女的衣裙,没有什么过多的修饰,长长的秀发梳成了瀑布垂在腰间,仅仅用一只细细的银簪绾着,也许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脂粉,也许,她的身上没有锦衣华服;也许,她的手上耳朵上,没有名贵的首饰,但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如水的明眸足足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眼光,即使她想藏起来,藏在这平凡都市、芸芸众生中,还是可以一眼将她认出来。

初云诺轻轻地眯起了眼睛:“滚滚,好久不见,已经一年了,如果我记得不错,你已经快16岁了。”

滚滚微微一笑:“云小叔,你还记得,云小叔还是这样英武潇洒。”

旁边的士兵说:“姑娘,这位是我们云亲王。”

是啊,凌水寒已经是冷月皇朝的一国之主,那么他的好友,他的军师和智囊的初云诺已经是位高权重的王爷了。

“云小叔,你是喜欢我叫你王爷呢,还是云小叔?”滚滚淡淡一笑说。

“我喜欢你叫我云小叔,永远都喜欢,在我的眼里,你永远是在我和水寒面前撒娇的滚滚。”初云诺深情地说。

滚滚莞尔:“可是,小­干­爹和云小叔已经不是若­干­年的青涩少年,你们已经得到了你们想要的一切!整个天下已经完全在你们的手中,作为一个男人,你们无疑是成功的。”

初云诺微微一笑:“是啊,滚滚,我们找了你一年多,现在总算找到了你,你小­干­爹很想见你!”

滚滚轻轻地一挑嘴角:“小­干­爹现在已经是江山在手,要什么女人没有?难道还是对滚滚死心不改?”

初云诺微微一叹:“不了,陛下现在什么都有了,也想开了,他只是想见你一面,别无他求,滚滚,你去吧,见他一面,他可以放你云游四海,如果不见他,你会后悔的。”

后悔?滚滚轻轻地挑挑眉毛?

真的啊?凌水寒真的决定放弃自己了?果真是江山在手,美人我有!他已经没有必要为了一棵小树放弃整座森林了。

滚滚不禁冷冷地笑了笑。

怕是有更多的美女围绕在身边了吧?

“好,我去见小­干­爹,不,现在已经该说皇帝陛下了吧?”滚滚笑着说。

初云诺那张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不错,我们的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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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滚滚距离最后一次进宫已经是三年的时间了。

三年前,滚滚还是一个幼女,现在,已经是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妙龄少女。

三年前,自己告别了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随同塔罗王斡离铉和亲到草原。

没想到,自己还有再次进宫的这一天。

而这次进宫,已经是日月换新天,现在的九五之尊已经是那风姿绝代、貌比潘安的凌水寒了。

他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滚滚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是该替他高兴呢?还是替他难过?

当皇帝就这么好吗?

其实当皇帝是很危险的一个工作,大家只知道皇帝可以锦衣玉食、权倾天下、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可是作为一个有为的皇帝,要承受的压力谁能体会得到?

凌水寒,你迟早会知道为了得到这一切,你放弃了多少东西?

自己的爱情,自己的生活,自己的……。

滚滚轻轻地抿抿嘴巴,坐上专门出来接她的凤辇,跟着初云诺进了宫,直接走进御花园。

美轮美奂的御花园中,各种奇珍异草,也许随便挖出来一株都是价值连城。

垂柳掩映中,一座­精­美的凉亭,几个如花似玉的丫鬟手持羽扇玉立一旁,一座龙椅上,一个飘逸动人、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帅哥慵懒地靠在龙椅上。

滚滚一眼就看出,是九王爷凌水寒,不,不能再称呼他为九王爷了,现在的他已经是面南背北、俯瞰天下的帝王至尊。

滚滚静静地看着他,一年不见,他依然是那么英俊逼人、那倜傥的绝代风姿让他看起来好像是二郎真君下凡。

一身明灿灿的龙袍穿在他的身上,一顶同样光芒璀璨的王冠束起那漆黑的秀发,面如冠玉的脸上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熠熠生辉。

他那样静静地看着滚滚,俊美的脸上浮现出很少出现的笑意。

在滚滚的记忆中,他真是很少笑的,纵然有时候极其需要笑,也是微微地挑挑嘴角,他的笑容,好像深海的珊瑚一般,弥足珍贵。

真可谓美人一笑值千金!有时候也可以来形容男人!

他喜欢以冷酷的面容示人,他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与天俱来的霸气和威仪。

可是每次看到他的笑容,纵然有多少美人在眼前,纵然有多少春花开放,也会被立刻夺去了颜­色­。

在滚滚的记忆中,其实她是很喜欢看他笑的,其实,他笑起来,真的是很温暖的。

滚滚不禁在心中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踏着如同柔软地毯一般的碧草,滚滚直接向凌水寒走去,凌水寒嘴角含着笑容,静静地看着滚滚。

一身绚烂宫装、打扮的花团锦簇、好像神仙妃子一般的季冰燕好像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凌水寒的怀里,凌水寒用自己的猿臂轻轻地揽着她的纤腰,她的脸上满是幸福的感觉,真的很幸福。

这俩个人是向自己炫耀他们的幸福吗?

滚滚苦苦一笑,依然没有停住她的脚步,非常有气质地走到凉亭前,走到凌水寒的面前。

我钱滚滚毕竟是九王爷的小郡主出身,我也是有自己高贵的皇家气质的。

其实你一直在我心中

她看着凌水寒那张漂亮的令人眩晕的英俊面容,觉得自己有点恍然,是的,恍若隔世。

美人美景,这俊美绝伦的帝王,真的是人间绝美的景­色­啊!

滚滚屈膝跪倒,轻声说:“民女滚滚,参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水寒静静地看着滚滚,漂亮的嘴角闪出好看的弧弯,他柔声说:“不叫小­干­爹吗?抬起头来吧!”

他的声音好像有点疲惫,还有着一些嘶哑,不同于以往的清亮,看来,做皇帝还是很劳累的啊!每天都要勤奋地批阅奏章。

滚滚轻轻地抬起了头:“陛下还是我的小­干­爹吗?”

凌水寒微微一笑:“你说呢?”

滚滚轻轻地咬了咬嘴­唇­,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挥挥手,丫头们退下,他怀里的季冰燕也识趣地走下去,凉亭中,只剩下他和滚滚。

“你躲了朕一年!”凌水寒轻轻说,“朕也找了你一年。朕想让你看看我拥有天下的一刻!”

滚滚别过脸去看了看那美丽的假山,那潺潺的流水,那灿烂的春花,等眼睛不再酸涩了才转回头来,淡淡地笑笑,说道:“恭喜小­干­爹得偿所愿,您终于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

“可是,赢得了天下,却输了你!”凌水寒轻声说,“总是有点遗憾的。”

阳光柔柔地洒在那张俊美脱俗的面容上,那种让人不敢逼视的俊美越发晃的人眼花缭乱。

所谓人面桃花相映红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滚滚迟疑了一下,她现在最不喜欢凌水寒这样说。

“可是您毕竟赢得了天下!”滚滚轻声说。

“哦,是吧!”凌水寒依然面带淡淡的微笑。

“在民间生活的很好吗?”凌水寒轻声说。

“很好,很平淡,但是很愉快!”滚滚轻声说,“我喜欢那样的生活!自由自在的。”

“难道比皇宫的生活还要美好?”凌水寒轻轻地挑起了剑眉。

“陛下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轻松惬意的生活,一直都在勾心斗角、杀来杀去的生活中,当然体会不到这种轻松的快乐!”滚滚轻声说。

“是啊,要是有机会朕真想好好地体会一下。”凌水寒慢慢地说。

滚滚垂下了头,又抬起头来:“陛下找滚滚到底是做什么呢?难道还是想让滚滚回到你身边?”

凌水寒笑着问:“你想回到朕身边吗?”

滚滚摇摇头:“不要,我不要回到你身边,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凌水寒微微一笑:“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朕就不勉强你了,朕现在已经拥有了天下,要什么样的美女都有,如果说容貌,季冰燕拥有和你一样的容貌,朕不必一定要你留在身边。”

滚滚愣住了,他真的已经放开了吗?好不容易啊!

“那陛下找我到底做什么?”滚滚轻声问。

“只是想再见你一面。”凌水寒轻声说,“难道见你一面都不行吗?”

滚滚不禁有点苦笑,见我一面?难道还没有利用够我吗?

心里这样想着,她的嘴里又说出来:“难道还是想利用我吗?现在的陛下,应该没有什么可利用滚滚的吧?”

凌水寒微微一笑:“利用?”

滚滚冷冷地说:“难道不是吗?陛下不是一直在利用我吗?你利用我杀了帝鹰!”

凌水寒微微一笑:“哦,还在想这件事啊?不错,朕的确利用了你,可是……不利用你,朕又怎么能杀得了他呢?不过真还是有点后悔呢!应该晚点杀他,那个血月离还真的很厉害呢!朕真是小瞧了他!不过,他还是败了。”

滚滚苦笑了一下:“是的,我知道血月离没有你狠!”

凌水寒点点头:“没错,所以,谁更狠,才能得天下!这是至古名言!”

滚滚难过地看着凌水寒,还是那样俊美脱俗,还是那样飘逸动人,可是这副绝美的外表下掩映着多么冷酷无情的灵魂啊?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朕已经将他们逼入了草原深处,只要他们再敢轻举妄动,一律杀无赦!剩下那股残余势力,是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迟早的事儿。”凌水寒轻声说,但是语音中却有着深度冰寒。

“没错,正因为皇上这样冷酷坚定的­性­格,才能顺利地登上皇位,滚滚再次恭喜陛下!”滚滚说,“不过,陛下找滚滚来,就是来炫耀的?”

凌水寒笑得十分迷人,现在的他也许心情太好了,太春风得意了,所以总是喜欢笑。

“不要离我这么远,过来,离我近点儿,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不会吃掉你的。”凌水寒微笑着说,“我还想听你弹琴!”

不知不觉中,他又使用了“我”。

滚滚垂下了眼睛,果然看见亭中的石桌上放着一把古琴。

这,这是当初自己的琴?没错,是自己的琴。

滚滚愣住了:“这……。”

凌水寒笑着冲那把名贵的琴努努嘴:“忘记了,这是我在你六岁的时候给你买的琴,找了世界上最好的工匠,用了最好的玉石和琴弦,其实我非常喜欢在非常苦恼和烦躁的时候听你弹琴,每当琴声响起,那种烦恼就会一扫而尽。”

他明亮的眼睛看着滚滚:“滚滚,你就要走了,给我弹一曲吧!”

好像是梵音一般,滚滚轻轻地坐在凌水寒的身边,坐在那把名贵的古琴边。

“等下,”凌水寒突然说,“还是这个样子,总是让我担心,诺,带上它们。”

滚滚惊讶地转过头来,发现凌水寒那白皙的大手上托着几个晶莹的指甲套,那是自己弹琴时候应该戴的,滚滚总是忘记戴,因此,手指经常在滑弦时候被那琴弦划破。

滚滚顿时愣住了,他还是这样关心自己,还总是关心自己有没有戴指甲套。

凌水寒轻轻地握住了滚滚的手,认真地将那指甲套套在滚滚的纤纤玉指上,柔声说:“记住,以后再弹琴的时候可别忘记戴上。”

他的手还是那么美丽,这双杀人的手,这双沾满了鲜血的手,依然好像是象牙雕成的一般,好像是完美的艺术品,­精­美细致。

那修长的手指,白皙透明,却有点凉。

滚滚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凌水寒做了皇帝,­性­格倒是温柔了好多。

戴上指甲套的她双手抚弄着琴弦,玉手纷飞,那婉转低回的琴音从琴弦中流泻出来。

滚滚轻声吟唱:

轻轻对我把手一挥,

只愿对我说声再会,

我没有哭,只是伤心,

流下纯纯的眼泪,

你曾经温柔如水,

你曾经誓言几回,

从今后,两个世界,

相逢不知何年何月?

我只能一止伤悲,

好像一切都无所谓……。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一种非常难过的感觉,难过到眼睛酸酸的,好像有一种透明的液体要从眼睛里流出来。

“我曾经温柔如水吗?”凌水寒笑着问她,还没等滚滚回答,他又自问自答,“其实真的后悔我没有对你温柔如水,如果我一直对你温柔,也许,你也不会那么迫不及待地逃离我。”

他突然伸手揽住了滚滚的肩膀。

滚滚好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赶紧逃离了他的怀抱,站得远远的,她恼怒地看着凌水寒:“陛下已经说要放我走,可不能出尔反尔,君无戏言啊!”

凌水寒淡淡一笑:“哦,放心,我绝对是君无戏言。”

他好笑地看着滚滚那张清纯如水的脸,轻声说:“还是这么怕我?我问你,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吗?”

滚滚轻声说:“以前是!”

凌水寒轻轻地挑挑眉毛:“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的?”

滚滚看了他一眼,轻声说:“其实你一直在我的心里,只是我不想再去触摸,因为陛下的冷酷残忍,和暴戾都是我不能容忍的,尤其是,我不能容忍陛下对我的利用,这让我一点都没有安全感,我不知道我在陛下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样子,是倾心相爱的爱人?或者只是可以利用的棋子?”

凌水寒笑起来:“哦,只要你说喜欢我就好,对于我来说,一切都可以利用,只要达到我的目的,获得我想要的东西,哪怕是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可以充当利用的棋子。”

他灿然一笑:“我还以为你只喜欢血非夜!”

滚滚轻声说:“我是很爱他,可是我的心里也一直有你,因为你毕竟是我最宝贵的初恋,从睁开眼睛那一刻起,我的心里就有了你,只不过,小­干­爹,你一直让我失望而已。”

凌水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声说:“对不起!”

他的脸上那疲惫的神情越发明显,他轻轻地靠在那辉煌的龙椅上,柔声说:“可惜我不是那样的人,永远做不出那样的事儿。”

他仰面笑起来:“好了,滚滚,你走吧!见也见过了,我还要回去和那些绝­色­皇妃在一起颠鸾倒凤,现在时间好紧。”

滚滚冷冷地站起来,哼,这个家伙,这个冷漠无情的家伙,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改不了他的风流本­性­,这回做了皇帝,应该更潇洒了。

赢得天下却输了她

肯定后宫内数不清的美人等着他的临幸,怪不得看不上自己了呢,因为他的怀抱里已经有了那么多的美丽红颜。

真是瞧不起他!

“呸,风流鬼!”滚滚轻声说。

“你吃醋了?”凌水寒轻轻地挑着眉头。

“我才没有,谁为你吃醋?我才不会为风流鬼吃醋!”滚滚恨恨地说。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高兴。”凌水寒柔声说,“说明你的心里还有我。”

“你错了,当我知道你还是在不停地利用我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一点都没有你了,无论爱与恨,都没有了。”滚滚轻轻地摘下手上的指甲套,并将它们狠狠地丢在地上。

凌水寒轻笑:“我说过我是一个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没有办法!”

滚滚不屑地看了看那张依然俊美如斯,让天地为之失­色­的脸,凌水寒,再见了,一切的爱与恨,就随风去吧!

感谢你大度地放了我!

滚滚转过身来,却感觉心头那样的难受,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她勉强忍住,回头看看凌水寒。

凌水寒依然稳稳地坐在龙椅上,含笑看着她。

滚滚轻声说:“对了,忘记告诉陛下,你笑的时候真是很好看!比你冷脸的样子,好看多了,现在做了皇帝,笑的时候应该多些才对!”

凌水寒微微地点点头:“好的,以后我会多笑一些,那么也请滚滚你多多记住我笑的样子,而不是我残忍冷酷的样子。”

滚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声说:“好的。我会记住,也会记住我们一起的那些日子,包括爱你和恨你的日子。”

她大步向前走去,不再回头。

凌水寒目送着滚滚走出自己的视线,他依然保持着那副迷人的笑容,长时间的。

许久许久,他慢慢地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依然是一张冰冷的俊脸,但是这张俊脸却更加苍白。

他的双手颤抖着,脸上有一丝痛苦之­色­浮上来。

他用手紧紧地捂着胸口,似乎在强忍,但是……。

他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吐出来,殷红的鲜血染红了那明黄|­色­璀璨的龙袍。

他的身子晃了一晃,栽倒在龙椅上。

一直躲在树荫后的初云诺抢步跑出来,一把将凌水寒抱在怀中,凌水寒那张俊美的面容已经惨白的好像一张白纸一般。

那本来灿若星辰的眼睛也好像在瞬间失去了光芒。

“水寒,你这是又何苦呢?”初云诺的声音颤抖起来,他一边扶住了凌水寒的身子,一边将他的龙袍掀起,凌水寒的龙袍内,在他的胸前,竟然穿了一个铁甲,掀开铁甲,里面的鲜血已经汇成了小溪。

血­色­的小溪。

鲜血染了初云诺一手。

“水寒,我抱你回去,传太医,给你治伤。”初云诺想把凌水寒抱起来,凌水寒却笑着将他拦住。

“云诺……算了,我知道,我好不了了,也许今天都挺不过去,这几天为了……强撑着和滚滚见面,我已经服用了最强效……的续命草,只是为了在滚滚面前……能好看……些,真的很……有效,你看,刚才的我是不是……还很­精­神?滚滚肯定没有看……出来吧?”凌水寒气息微弱地说。

原来在和血月离的交战中,虽然他用自己的“月魂追魄”重创了血月离,但是来自现代的血月离毕竟掌握着高科技,他用自己设计和创造的更厉害的枪­射­击了凌水寒。

冷酷的子弹­射­入了凌水寒的五脏六腑,几乎击碎了他的心脏和肝脏。

虽然冷月皇朝得胜,但是凌水寒却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

这些天,命垂一线的凌水寒昏昏沉沉,完全靠药物存活,而在临死之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再见滚滚一面。

身为他的知己的初云诺派兵到处寻找,终于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滚滚。

于是,在和滚滚见面的前一段时间里,凌水寒服用了最毒的药物续命草,这样,他可以保持在滚滚面前依然一副神采飞扬的俊帅模样,但是续命草的剧毒毒­性­也会加速他的死亡。

为了防止滚滚看出异样,他一直很缓慢地说话,并在身上穿了铁甲,这样,从伤口中不断渗出的鲜血就不会透过龙袍。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用心良苦。

这样也好,让滚滚恨自己,永远忘记自己,自己开始新生活。

而对于凌水寒来说,在临死之前能见到滚滚一面,也是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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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水寒大口大口地吐着血,伤口处汩汩流出的鲜血怎么也止不住。

季冰燕扑到凌水寒的身边大哭起来,直到现在,她才得到凌水寒的一个热烈的拥抱,虽然这个拥抱是做给滚滚看的。

“冰燕,别哭了……,你跟错了人,我……也误了你的人生。”凌水寒虚弱地说,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季冰燕的俏脸,这面孔,这五官,多像滚滚啊,可是,如果自己不把她卷进自己的人生,也许她会过另外一种人生吧?相夫教子,过着美满的生活,可是自己的人生,却毁了另外一个无辜的女孩子。

季冰燕泣不成声,直到被初云诺派人拉下去。

“水寒,不要说话了,一会儿太医就来了。”初云诺强忍住泪水,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风流公子从小和凌水寒一般长大,一起并肩战斗,他们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

“云诺,我感觉很冷,我也许……要走了,凌水寒一生没有子嗣,我走……以后,冷月皇朝就由你……来掌管了,你知道怎么做的,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很好的君主,记住……不要像我这样……风流哦!”凌水寒的嘴角绽放出花一般的微笑,映衬着那殷红的鲜血,是那样的凄美。

“水寒……。”从来没有流过眼泪的初云诺也哭了出来。

“凌水寒,你骗我!”随着一声娇呼,一个娇小的身影扑倒在凌水寒身前,初云诺愣住了,是滚滚,她不是走了吗?她怎么又回来了?

果然是滚滚,泪流满面的滚滚。

原来滚滚一边气愤地骂着一边往外走,她这辈子再也不想再见到利用她的凌水寒。

可是,越走,滚滚觉得越是不对劲儿。

为什么,凌水寒的手那样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在他轻触滚滚的手指的时候,滚滚感觉到那是一种非常不正常的冰凉。

为什么他一直坐在那里,动都不动?

为什么他的神情是那样疲惫?每说一句话,都好像酝酿好久,而且要常常地呼吸一口气?

为什么他的声音那样缓慢轻柔,而从前的凌水寒说话总是冰冷傲慢,掷地有声。

为什么他总是笑,虽然笑得温柔美丽,但是……。

滚滚停住了脚,这么多的为什么?

凌水寒做了皇帝,难道转变的这么大?

她隐隐约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还有,以前他对自己总是那么的强势迫人,而这次,只是见见自己,就放自己走,他会变得这么好心?

滚滚感觉自己的心口有一种非常堵的感觉,她非常想回去看看。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还是转过身来,返了回去。

她想看看凌水寒是不是抱着美女在凉亭里肆无忌惮地笑,如果是那样,自己就有充足的理由鄙视他和忘记他了。

对,就是这样,滚滚给自己找到了回去的理由。

可是,当她返回去的时候,却看到了一副让她不敢置信的画面,满身是血的凌水寒被初云诺抱在怀里,已经气若游丝。

这是怎么了?刚才他不是还好好的?不还是对自己那样温柔和妖娆地笑着?

怎么转眼间就这样?

滚滚扑在凌水寒的身上:“水寒,你怎么了?”

凌水寒费力地张开了眼睛,用力地眨了眨,迷蒙中,发现是滚滚,滚滚竟然回来了,她哭得好像梨花带雨。

他张张嘴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傻丫头,你哭……什么啊?你……怎么回来了……?”

“水寒……。”滚滚慌乱地用手帕擦着他嘴上的鲜血,可是越擦,却有更多的鲜血涌出。

“没用……的,”凌水寒用尽全身力气握住了滚滚的纤纤玉手,“滚滚,你……不应该回来,我……不希望……你看到……我这副样子,不过,我……好喜欢听你……叫我……水寒,你从来没这样叫……过我。”

他依然笑着。

滚滚大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她紧紧地抱住了凌水寒的脖子:“凌水寒,你起来,你不是那个最强势、最傲慢的帝王吗?你不是最冷漠最无情的男人吗?你不能这样无力虚弱地躺在别人怀里,你起来啊!”

初云诺拦住了滚滚:“滚滚,不要摇了,你没有看到他已经快不行了吗?”

滚滚泪如雨下:“我以为你是打不死的,为什么?”

凌水寒轻轻地一笑:“我也以为……我是打不死的。可是,我……真的要去了,滚滚,忘记我吧,忘记我对你……的好或者……不好,其实,我很……后悔,如果时光……可以重新……来过,我……一定不让你做我的……女儿,我要你做初云诺的妹妹,然后陪着你……长大,然后对你好,让你不怕我,然后……娶你为妻……,让你做我的……王妃,我……不要天下,我只……要你一个……。”他微笑着说完这些话,依然微笑着,在滚滚的怀里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滚滚握着他已经变得冰凉的手,嚎啕大哭:“凌水寒,你这个大骗子,你这个冷酷自私的人,说什么让我忘了你,你这个样子纯粹是让我忘不了你,你起来你起来啊!”

一滴滴的眼泪滴在凌水寒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他那长长的睫毛一如生前……。

初云诺紧紧地抱住了滚滚的身子,大声说:“滚滚,你振作点,他已经走了,他说他对不起你,逝者已矣,你们之间的爱和恨,就烟消云散吧!”

滚滚伏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拉着凌水寒的手,哭得晕了过去。

冷月皇朝新帝凌水寒驾崩,年仅二十八岁,登基仅仅八个月。

叱咤风云的枭雄,权倾天下的霸主,从此以这种悲情的结局谢幕,结束了他辉煌的一生。

贵妃季冰燕自愿给其陪葬,任人百般劝慰都心意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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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枭雄就这样去了,香香其实是很喜欢凌水寒的,他是在本书中第二个出现的男主角,第一个出现的是小阎王傲逸啦,香香喜欢他的冷漠、腹黑、无情,喜欢他高傲、脱俗和美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是香香却不能让他活着,也许大家看到这里,流眼泪了,香香也是,其实香香是一边哭一边写的,泪水滴落在键盘上,差点让本本短路,因为真的很心疼,心疼他最后对滚滚的表白,心疼他忍着剧痛的强装镇定,这段描写有点参照了­射­雕英雄传中杨康去世的那一幕的心碎,金庸迷们不要拍偶,本来是位高权重、白马轻裘的风流人物,得到了天下,却输了她,其实这是心中最大的遗憾。

所以香香真心希望,每个人要知道自己的心中其实最想要的是什么?其实珍贵的感情是任何东西都比不了的,千万不要到最后的时候才后悔,才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地珍惜。千金万金,感情才是最灿烂的黄金。

千万不要为了权势和财富放弃珍贵的感情,荼毒珍贵的感情,当自己要随风而去的时候,财富和权势是带不走的,但是感情的失去却让你追悔不已。

凌水寒最后后悔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能好好地把握自己的感情吗?

季冰燕其实很可怜,她一直那么喜欢凌水寒,可是从来没有得到过她的心,机关算尽,也换不来心爱的人的微微一笑,仅仅是在他临死前才得到一个拥抱,还是做给别人看的,可悲也可怜!

好了,有点语无伦次,之后滚滚会开始自己另外一段生活,下一段香香会着重笔墨描写大家都喜欢的小阎王傲逸和滚滚的感情世界,当然,还有一个重要人物要粉末登场,是谁呢?嘿嘿,卖个关子!

我陪你一段好不好?

“记住哦,我凌水寒的女儿,一定是世界上最出­色­的女人!”

“你这字写的像什么?重新写五百遍,写不好,晚饭就不要吃了。”

“没错,我的女儿为她的父王牺牲青春换来权势有什么不对?”

“我这辈子,什么都有了,只是缺一个我真正心爱的女人。”

“我的女人,别人休想染指,除了我,谁也不能碰!!!”

“滚滚,忘记我吧,忘记我的所有,忘记我对你的好和不好!”

……

俊美脱俗的凌水寒、有一副慈父模样的凌水寒、和滚滚一起逗小鹿的凌水寒、冷酷暴戾的凌水寒、霸道自私的凌水寒、草菅人命的凌水寒、权倾天下的凌水寒、强势逼人的凌水寒、躺在滚滚怀中虚弱无力的凌水寒……

各种形象的凌水寒交替出现在滚滚的脑海中,她的眼泪越发汹涌地奔出,止也止不住。

凌水寒,你错了,你要我忘记你,其实,时光早已经像一把刻刀一般将你牢牢地雕刻在我的记忆力。

这辈子,滚滚怕是无法忘记了,估计得老年痴呆症的那一天才有希望。

一生辉煌的你,希望下辈子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她擦擦眼泪,轻轻地蹲下,捧了一捧皇陵的土,小心地放进自己的荷包中,做个永久的纪念吧。

“滚滚,想好了,真要走吗?”已经是黄袍加身的初云诺轻声问滚滚。

他一如凌水寒那样,俊俏迷人,高高在上,想必将来也是一个让很多女人心碎的霸主。

“恩,我想好了,我要走了,我要找个隐蔽的地方隐居起来,过着平淡的日子,云小叔,请不要再来找我,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滚滚轻声说。

“好,我答应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不要忘记我,我永远是你的云小叔。”初云诺轻声说。

“我知道了,也请云小叔做一个深受百姓爱戴的皇帝。我会为你祈福的。”滚滚轻声说。

“我明白!”初云诺长长地一叹。

滚滚翻身上马,尽量展现笑颜:“放心,云小叔,我一定会快乐生活的,我不会被悲伤蒙蔽眼睛,我是坚强的滚滚,打不死的滚滚!”

她双腿一夹马肚子:“驾……。”

骏马奔驰而去,初云诺静静地看着这雪白的身影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滚滚,再见,希望你能好好地生活,这样,躺在九泉之下的凌水寒才能安心。

御风而行,风渐渐吹­干­了滚滚的眼泪,滚滚将手中一幅长绢迎风松开,那条绢便随风飘去。

隐藏在暗影中的小阎王傲逸轻轻地收手,那条白绢被他抓在手里,他轻轻地展开,上面是滚滚写的一首诗:

生命如花开落,一千年一万年,

无人来赏,我便顾影自怜,

看人间笑语浅浅,

与我有关的不过是尘埃一片,

尘世中华厦万间,

属于我的,只要你心头一点,

一朵花,两世人,

开开落落为了谁,

青丝飞,碧水流,

明月夜夜望苍天,

想你时苦痛中,带点甜,

说爱你那桃花染红了天,

只需要再多看上一眼,

这一瞬间不枉死穿越千年

若有来世,不做你的红颜,

要做你头顶那抹蔚蓝的天,

执着地留你,在我心间……

傲逸轻轻地眯眼,注视着御风狂奔的滚滚,滚滚,今生,你是谁的红颜呢?

他长长地一叹,那边又传来勾魂使者叫魂般的声音:“殿下,快回地府,我们得处理今天的勾魂业务。”

傲逸那深情的眼光看了看滚滚,似乎根本没有听见牛头马面的呼唤。

牛头轻轻地拉了一下马面的袖子,小声说:“算了,今天让殿下闲一会儿吧,往常都太忙了,殿下连泡妞的时间都没有了。”

最好留一些时间,让傲逸安慰安慰伤心欲绝的滚滚,两人的感情增加一大步多好?

我们的小阎王,我们的小傲逸,你的春天什么时候才能来到呢?

——我是分隔线——

前面有一条河,滚滚缓下胯下马的速度,飞身下马,牵着缰绳来到河边。

将马拴在一棵柳树上,滚滚抱着双膝坐在河边。

顺手拿起一只小石子,轻轻地投入河中,河水就泛起了微微的涟漪,一圈一圈逐渐扩散。

滚滚的思绪也随之飘远。

这个地方,凌水寒曾经带自己来过,他说这个地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忘忧谷”。

来到这里,真的能忘记所有的忧愁吗?

滚滚将脸蛋靠在膝盖上,静静地望着清澈透底的水面。

背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滚滚转过头来,看见小阎王傲逸轻轻地走过来。

微风轻轻地拂着他的银­色­长发,他看起来那样飘逸动人,俊朗十足。

滚滚静静地看着他,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傲逸也同样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脚步不停,径直走过来,坐在滚滚的身边。

“你瘦了。”傲逸轻声说,他那闪烁的妖瞳认真地打量着滚滚的小脸。

滚滚淡淡苦笑:“是吗?好像最近一年多我一直在消瘦。”

“你会让我心疼的。”傲逸轻声说。

“有什么办法?”滚滚扬起脸来,“傲逸,你是来笑我的吗?”

傲逸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柔声说:“我怎么会笑话你?”

滚滚轻轻一叹:“其实,傲逸你应该检讨你自己才对哦,你给我设计的人生一点都不美满,相反充满了眼泪,我喜欢的人总是一个又一个从身边悲情地离开,我现在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在故意整我?”

傲逸苦笑了一下:“生死有命,作为阎王我也是不能­干­预凡人的命运的。而他们的宿命也因为你而改变。”

“唉。”滚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滚滚,相信我,我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我不想让你伤心,但是地狱的规则现在很难改变。”小阎王傲逸真诚地说。

“如果我能代替他们去死,我也愿意去做。”傲逸看着滚滚的眼睛,认真地说,“只要你不伤心,只要你不流眼泪。”

滚滚愣住了,她愣愣地看着傲逸,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在傲逸的脸上看到了认真。

她扭过头来:“是因为我是你不小心够错的魂魄,所以你一直很内疚是不是?”

傲逸轻轻地垂下了眼帘,轻声说:“开始是,而且那时候觉得你很可爱,后来……就不是了。”

后来,他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坚强倔强又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他静静地看着滚滚,那目光也变得柔情万种的。

他用手指轻轻地撩动了滚滚的发丝,滚滚赶紧将脑袋偏了偏,她可从来没有喜欢过傲逸,在她的眼睛里,他永远是那个叼着­奶­嘴的粉妆玉琢般的小娃娃,纵然他现在一副倜傥公子的样子,但是他在滚滚的眼睛里永远也长不大。

在心爱的人的眼睛里永远也长不大,这真是傲逸的最大悲哀。

“滚滚,你还恨我吗?”傲逸轻声问,“恨我没救血非夜。”

“算了,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我不是不讲情理的人。”滚滚从地上拔起一根草,将草叶叼在自己的嘴里,细细地咀嚼着青草的芳香。

“你不怨我了?”傲逸有点惊喜。

“恩,怨你有什么用,血非夜也投胎了。”滚滚望着天边那一缕白云,“不知道他投胎在哪个时代呢?”

傲逸那美丽的脸上呈现出略带羞涩的样子,他很想偷偷地拉一下滚滚的手,可是他刚刚伸出手去,滚滚却将那只手遮在脑门上,“你看,那朵云彩,像不像一匹马?”

于是,傲逸,没有拉到滚滚的手。

“滚滚,你下一步想去哪里?”傲逸轻声问。

“我下一步?”滚滚想了想,“我想去游览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然后找个我最喜欢的地方住下来。”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应该是多么美好的田园生活啊!

“我陪你一起玩好不好?”傲逸一下子兴奋起来,“我陪你去四处游览,我给你做向导!我哪里都去过。”

“你?”滚滚转头看了看傲逸,“地狱有这么闲吗?你陪我,你不在地狱里工作了?”

“没关系,我可以加班,我应付的过来。”傲逸赶紧说,能陪伴滚滚,是他觉得自己最幸福的事儿。

如果地狱有急事,牛头和马面会赶来通知他,他再赶紧跑回去。

滚滚翻着眼睛看着他:“好是好,有个伴儿一起走,我当然高兴,不过,你这副样子,实在好引人注意啊!”

不错,那墨绿的妖瞳,那银­色­发亮的飘逸长发,都在彰显着傲逸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你变成那个小正太的样子吧,我就说是我儿子。”滚滚笑着说。

几条黑线从傲逸的额头上垂下来,他现在最讨厌变成那副样子:“不要,才不要!”

滚滚笑起来:“可是,我好喜欢那副样子啊!这样啊,要是你变成那副样子呢,晚上可以和我睡在一张床上,要是现在这副样子,你自己睡一间房,而且还要你掏钱!”

她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变成小正太让我蹂躏

傲逸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自己变成小娃娃躺在滚滚的怀里打呼噜睡觉的样子,滚滚也打着呼噜、睡相极不雅观,还吹着鼻涕泡儿,傲逸顿时兴奋加羞涩得脸都红了。突然,她抬起腿来,一腿压在变成小娃娃的傲逸身上,压得傲逸差点断了气儿。

幻想的美丽肥皂泡被“啪”的一声残忍地戳破了,傲逸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赶紧说:“好吧,到时候我自己睡一间房。”

“我睡的那间房,你也要掏钱。”滚滚不讲理地说。

傲逸美滋滋地:“好好,我掏钱。”

滚滚原谅了他,这让他很是高兴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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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钱滚滚已经快十六岁了,已经出脱成活生生一个绝­色­佳人,那吹弹得破的肌肤、那亭亭玉立、袅袅婷婷的身段,水灵灵的杏眼儿,红艳艳的小嘴巴,那让人心动神摇的回眸一笑,足足可以让看见她那倾国丽­色­的男子浑身酥麻。

走在街上,十个有十个回头看,在滚滚身边的傲逸愤恨地看着那些男人女人投过来惊艳的目光,恨不得亲手将这些人的眼球用爪子都挖出来。

而且滚滚从小习武的原因,让她看起来更加健康,脸­色­更加红润,身材也更加窈窕挺拔,这跟普通的大家闺秀或者小家碧玉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不过不过,她的­性­格可不像她的外表那样柔美可人,她心地虽然善良,但是­性­格火爆,非常男子气。

滚滚和傲逸正在小城里悠哉游哉地闲逛,忽然看见前面围着好多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赶紧拖着傲逸凑过去,有热闹不看,天诛地灭。

好容易挤进去,才发现是吹糖人儿的。只见那个小伙子的双手简直像变戏法似的,那么软绵绵的一块糖,在他的手里搓圆揉扁,再用嘴巴一吹,就变成了那么神奇的小人儿、小动物,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好啊,再来一个。”滚滚在旁边一个劲儿地鼓掌,“再吹一条龙,一只小老虎,一个小绵羊和一个……小兔子,我都买下。”滚滚使劲地鼓励那个小伙子。

于是小伙子越加有气力地吹了起来。

滚滚也就在那里如痴似醉地欣赏着,正在这时候,她忽然敏感地觉得自己的衣裳好像被人不小心碰了一下。

用余光一扫,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子迅速从自己的身边闪开,快速拨开人群,兔子一般地迅速逃之夭夭。

滚滚低头一看自己的腰间,本来挂在那里的钱袋已经不翼而飞。

显然就是那个看起来鬼鬼祟祟、猥猥琐琐的小子给偷走的。

如今,这个人正带着自己的钱袋飞快地逃走了。

虽然钱袋里只有几锭碎银子,但是这已经是滚滚的全部家当,好胜心强、嫉恶如仇的滚滚岂能放过?

她大喊一声:“小贼,哪里跑?”她也拨开人群,在那小贼的后面撒腿就追。

一个拼命跑,一个拼命追。

小贼和滚滚就在大街上玩起了追捕游戏。

小贼慌慌张张地逃跑,装翻了布摊子,撞翻了蔬菜摊子,撞翻了卖­鸡­蛋和西红柿的摊子,将水果和蔬菜弄的到处都是。

滚滚一边追一边随便还捞了一颗卷心菜,握在手里。

小贼慌张地跑着,慌不择路地竟然拐进了一个死胡同,待发现前面是死路再想调头的时候,已经晚了,滚滚好像一只小母夜叉一般地堵住了胡同口,身后,傲逸也赶到了。

小偷想转过头,从滚滚和傲逸的身边穿过,可是却被滚滚手中的卷心菜砸了一个跟头。

傲逸冷着脸抱着双肩堵在那里,好像一尊门神一般。

虽然只是一颗卷心菜,但是来势又狠又准,小贼的脑门立刻鼓起一个大红包并附带眼花耳鸣,他暗自庆幸砸在自己脑瓜上的只是一个卷心菜而不是一块石头,否则自己的脑袋不都得掉了?

小偷紧张地将自己的身子贴在墙上,对着滚滚苦苦哀求:“小、小姐,饶了我吧,我偷你的钱袋还给你,真的。”说着,他将自己手里的钱袋丢到地上,滚滚赶紧捡起来。

“你这种小贼,不给你点教训,你下次还会偷,这么年轻,有胳膊有脚,­干­什么不好?”滚滚气哼哼地说,不行,不能就这样饶了他!

滚滚走上前来,用腿抵住小偷的胸膛,将他那样可怜地抵靠在墙上,一双纤纤玉手开始翻看小偷怀里的东西。

果然,不光偷了自己的,在小偷的怀里,还有十几个钱袋儿。

滚滚用手中的钱袋打了小偷的脑门一下儿:“看到没有,全都充公,而且啊,再让我看见你偷东西偷钱,拿走的就不是钱袋了,是你的小命儿,听明白没?”

被洗劫一空的小偷赶紧诺诺答应,不过心里在想:我只是偷,而你是抢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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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再三保证绝不再犯的小偷儿,滚滚得意得将手中的几个钱袋抛起老高:“傲逸,你想买什么?想吃什么?我请你。”

于是二人,去城里最有名的酒楼胡吃海喝去了。

“傲逸,你不习惯吃熟食吧?那我不客气了。”滚滚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白条­鸡­和烤羊腿儿,口水直流。

“恩,我吃的一向很少。”傲逸轻声说。

“好,那开动吧!”滚滚轻声说,抓起一只­鸡­大腿猛嚼,可是,眼前的傲逸却做了一件让她大跌眼镜的事儿。

只见他抓起那整条烤羊腿,放进了嘴里,随着几声“嘎吱嘎吱”的声音,那整条羊腿消失无踪。

滚滚瞪着他,下巴几乎掉了下来,地狱里的阎王也都是饿死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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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滚滚决定和傲逸在这座客栈休息。

逛了一天了,真的好累,好想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好好舒缓一下紧张沮丧的心情。

掏了掏钱袋,发现剩的银子并不多,这样下去,估计走不了多长时间就要弹尽粮绝呢!

滚滚皱着眉头想了想,对傲逸说:“傲逸,为了省钱,我们还是开一间房吧!”

“啊?”傲逸的脸刷地红了起来,好像一个红彤彤的大虾一样,他虽然将头发变成了黑­色­,但是那副英俊脱俗的样子还是让客栈的老板看直了眼睛,我的乖乖,这对俊男美女,真的是够养眼的。

“请问小姑娘和小公子,你们是夫­妇­吗?要是夫­妇­是可以睡一间房间的。”掌柜的赶紧说,看样子,两个人是那样的般配,一定是小夫妻啦!

“是的,是的,我们是小夫妻啦,才结婚没三天,现在是出来旅游结婚,我们要一间房!”滚滚赶紧一边掐着傲逸的手,一边对客栈老板说。

“可是,你不是说……。”傲逸还没等说完,就被滚滚捂住了嘴巴,“听我的。”

傲逸只好苦着脸同滚滚走,他们跟着客栈的掌柜的来到一间房间前。

“看吧,是不是很­干­净?公子和小夫人,你们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求你们尽管说。”客栈老板殷勤客气地说,一边将房间的门带上。

房间的确很­干­净,里面有一张大床,生活设施很齐全。

“哇,真的很好,风景也不错呢!”滚滚推开了窗子,外面风景的确很好,清风扑面而来,吹下她一身的晦气。

傲逸有点脸红,地狱里至高无上的小阎王现在简直变成了害羞的娃娃,他用眼睛瞟着滚滚,有点坐立不安的样子。

进入房间里,他也赶紧将自己的头发颜­色­变回来,总是维持着法力,真的也很累呢!

“真的好累啊,这些天,我感觉好累,心累,身子也好累呢!”滚滚大咧咧地躺在床上,“一会儿我们好好睡一觉!”

傲逸轻轻地对着手指:“我们要睡一张床上吗?”

“是啊!”滚滚笑嘻嘻地撑起了身子,一双明如秋水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傲逸说,“要不你睡在地上?”

“睡地上哦?”傲逸认真地看看地上,“这……。”

“和你开玩笑的啦,我怎么能忍心你睡在地上?”滚滚狡黠地笑着说,“你可以和我睡在一张床上,不过,你一定要变成以前那副小娃娃的模样啦!”

“啊?”傲逸的脸又红了,“为什么一定要我变成那副样子?我不喜欢在你面前以那副样子出现啦!”

“我喜欢看那副样子,好久没有看见那副可爱的样子了,而且,你变成那副样子,我就可以搂着你睡觉了。”滚滚舔着脸说,一副诱拐小孩子的模样。

“好吧!”被滚滚磨的实在没了办法,“我试试吧,好久没有那副样子了,还真是不习惯。”

“变回来嘛!你现在这副样子我才不习惯!”滚滚笑着说。

傲逸叹了一口气,虽然自己不愿意再变成那副粉­嫩­小娃娃的样子,但是滚滚的要求自己总是难以拒绝。

难道自己真的是欠这个丫头的?

“好吧,我试试!”傲逸轻声说,他轻巧地转了几下身躯,那副傲然挺拔的身子迅速缩小,最后变成了昔日小正太的模样。

短短的银发披在肩膀上,红苹果般胖乎乎的脸蛋儿,大大的圆圆的墨绿双眸,哇呀,原来的小正太又回来了,滚滚简直兴奋的很。

真是可爱哒!滚滚不禁流下了口水。

傲逸似乎真害羞,他真的很不适应这种装扮和滚滚那种好像看见食物般贪婪的目光。

(滚滚:难道我的眼光真的那么野兽吗?)

太好了,如果说和那样帅气的傲逸睡在一张床上有心理障碍,他变成小娃娃后就好多了,滚滚会觉得好像抱着自己的小弟弟一起睡一般。

来来来,宝贝,让姐姐搂着你睡。

好粉­嫩­啊!

傲逸:滚滚,你离我远点儿!

嘿嘿嘿,来不及了,快让我疯狂蹂躏一番。)

——我是分割线——

夜半,月儿和明亮的星星高高地挂在蓝宝石般的天幕上,滚滚睡的呼呼的,可是,她怀中的变成小娃娃的傲逸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睁着大大的碧眸,静静地看着滚滚那张无暇的小脸。

滚滚的睡相真是太不淑女了啊,她就那样呈大字型大咧咧地睡着,柔和的月光轻柔地洒在她的小脸上,那张脸蛋好像月光一般皎洁。

长长的睫毛好像羽毛扇一般忽闪着,还很不淑女地打着一连串小呼噜。

傲逸的脸又红了,他翻过身去,借着月光看着滚滚的小脸儿,怎么看也看不够。

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想摸摸滚滚的小脸蛋,可是快要接触到她的脸的时候,他又缩了回来。

如此三两次,他还是没勇气去摸,总是会胆小地缩回来。

傲逸抬起头,看看月亮,好像月亮都在笑话自己的懦弱。

傲逸,你在­干­什么?你是地狱里至高无上的阎王呀,多少人匍匐在你的脚下,你怎么在这个小女子面前这么放不开手脚,你真是一个胆小鬼啦!

勇敢点,去抚摸一下她的脸。傲逸这样拼命地鼓励自己。

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傲逸颤抖着胖乎乎的小手再次伸向滚滚的脸蛋儿。

拜托,读者亲亲们不要把偶想的Se情,偶虽然是阎王,但是不是­色­鬼,偶只是想近距离接触一下自己喜欢的女孩,摸摸她的脸蛋而已。

马上那胖乎乎的指尖就要接触到她那晶莹剔透的皮肤了,傲逸心里一阵激动,可是……。

滚滚那结实的小腿“咣”地压在傲逸的身上,同时,将他的小手也被压在下面,傲逸差点断了气儿。

这个滚滚,你是跑马拉松的啊?怎么腿这么硬啊?一点不像其他的女孩子那么柔软(香香垂下眼睛:傲逸,难道你还摸过哪个女人的腿?傲逸:我发誓我没有!我想象的,我觉得女孩子的腿应该是柔软的,而不应该像滚滚这样硬!)。

救命啊,放开我,压的我好难受。

滚滚呼呼大睡中,小阎王在拼命挣扎中。

好容易挣扎出来了,小阎王傲逸刚想长出一口气,还没等擦擦额上的冷汗,却又被滚滚一脚狠狠地踹在床下。

敢劫我们?

早上,滚滚睁开眼睛,却发现早已经恢复成美少年模样的小阎王静静地坐在桌子边儿,似乎在欣赏夕阳。

“睡的好舒服,傲逸,你呢?”滚滚伸着胳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我不舒服,我在你的腿下挣扎了一整个晚上。”傲逸没好气地说。

“嘿嘿,人家睡相是不太好。”滚滚伸了一下舌头,不好意思地说。

不是不太好,而是很不好,傲逸恨恨地想。

这一晚上,自己被踹下床五次,最后傲逸­干­脆不想爬上床了,只好在地上坐了一夜。

“那么你一夜都没睡?”滚滚还有点儿心怀不忍。

“也能说一夜没睡,也打了几个瞌睡。”傲逸轻声说,“我睡觉不睡觉倒是不大要紧,你睡的好就行喽!”

滚滚一骨碌爬起来,很感动地说:“傲逸,我真是很感动,你知道吗?在我所认识的男人里面,你是最好欺负的。”

可不啊?傲逸应该是能力最强的、最强悍的,可是,他却是对自己最软弱的,不能说软弱,应该是最温柔的。

傲逸看着滚滚那张泛着亮光的小脸儿,轻叹了一下:唉,滚滚,为什么对你最温柔,因为我多么喜欢你啊!

喜欢到不想去伤害,心甘情愿为她做一切。

“你不明白吗?”他抬起那双碧眸。

“当然明白,因为你一直对我很是内疚,因为我本来在二十一世纪活的好好的,可是,偏偏被你弄了来,而且过的这么悲惨!”滚滚自作聪明地说。

其实她是故意的,她不想让傲逸喜欢她,更不想傲逸爱上她,因为,死神和凡人是没有结果的,何必将自己陷进这种兜兜转转的情感中呢?

还是做朋友吧,这样两人都能自然些,也许以后傲逸你会明白的。所以滚滚自己首先就要将两人的关心往朋友上扯。

“好了,看你这么虔诚的样子,我原谅你了,我们还是好朋友。”滚滚笑着说。

好朋友?滚滚,你只是将我当做好朋友吗?

“好了,赶紧梳洗打扮,我们今天还要出城呢!”滚滚伸着懒腰说,“天黑了,路可不好走!”

傲逸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滚滚梳洗打扮,静静地看着她将自己那头瀑布般的秀发梳理的整整齐齐,静静地看着她自己面前轻盈地转了一个圈儿:“傲逸,你看我这样打扮漂亮吗?”

傲逸轻轻地颔首,漂亮,很可爱,好像一株亭亭玉立的荷花一样,你在我的心目中永远这样清纯可爱。

——我是分割线——

将伤心深深埋在心底、忘却了烦恼的滚滚真的很开心,也很好奇,她什么都看,这座小城让她几乎看了一个遍,这才恋恋不舍地同傲逸出了城。

“呦,快走快走,否则天黑以后我们就不能翻过那座山了。”滚滚在不停地催促着傲逸。

傲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唉,怪谁啊?要不是你在每个小摊面前流连忘返,我们会这么晚才出城?

如果晚上翻不过这座山,估计就要露宿在山上呢!

自己一个死神倒不怕什么,就怕滚滚,可别着凉了说。

心里想着,他还是跟着滚滚加快了脚步。

他们不知道,眼前这座看似不大的小山,号称土匪山,听说从这座山上走,要至少遇到五六批土匪。

遇到心善点的,劫个财、劫个­色­啥的,还好,遇到心恶的,命都要丢在土匪山上。

所以路过的人尽量都绕着走,尽量不通过土匪山。

可是这是对于普通人说的,对于小阎王傲逸来说,没有他怕的。

因为他是阎王,­阴­森恐怖的阎王,只有别人怕他的份儿。

而对于滚滚,那是很怕没有热闹看的人,更是不怕。

土匪山,就土匪山,有啥可怕的?

**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羊肠小径的草丛间隐约传来练习吟念威胁句子的细碎语声。

“老七,你前头再加个‘喝!’把手举起来’会不会更有吓唬过路人的效果?”另一个语声说。

“我倒觉得后头加句‘谢谢合作’听起来有礼貌多了,三哥你说呢?”名唤老七的年轻小土匪笑着建议。

“咱们是土匪耶!还谢谢被抢的羔羊?!”被称作三哥的人很不高兴的样子。

“但是满山满谷都是土匪,咱们总得特立独行些,否则不是与老虎寨那帮大抢特抢的家伙一样没品?”老七嘟囔着。

“对对,咱们就是太有品,才落得两天没饭吃的下场。”老三的肚子配合地仰天长叫——咕噜噜噜,“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抢一场。”

但愿有肥羊送上门来吧!

上天保佑我们啊!

远处传来三长两短的口哨声,这是土匪与土匪间的联络暗号。

有肥羊上门!

老七与老三四眼晶亮,各自从腰间抽出生锈发黑的配剑霸道地跃出草丛。

老七不小心还摔了一跤:“啊呀,三哥等等我。”

“真是笨蛋的要死啊!”老三一边埋怨着,一边去扶老七。

两名土匪手忙脚乱之际,被土匪眼线瞧中的两只羔羊已然逼进。

不过,这两只羔羊真是太养眼了,两个土匪不禁有点眼睛发直,真的,一个是天生丽质的如花少女,另外一个则是玉树临风、貌赛潘安的翩翩公子。

只不过,咦,这个小公子的头发为什么是银­色­的?眼睛为什么是深绿­色­哦?长的好特别好帅气!

顾不得想那么多了,赶紧吓吓他们。

“站、站住!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两个小土匪顾不得狼狈双手朝腰间一叉摆出一副凶恶的土匪架式。

“谢谢合作。”老七不忘补上这句他思考许久并引以为傲的尾句。我们是多么有才和有礼貌的土匪啊!

两只羔羊互望一眼,那个银发的翩翩公子那冷冽的眼睛先是静静地看看他们,然后突然笑了,这一笑,简直可以说是倾国倾城,太美丽了,但是这美丽的笑容却让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令两名生­嫩­的小土匪咽下恐惧的津液。

另外那个好像粉雕玉琢一般的小姑娘也面无惧­色­地看着他们,笑的山花灿烂的。

两人身上那逼人的气势让两只土匪只有仰望的份儿。

情势好像有些逆转,反正不太对头,很不对头。

不能输了气势,想到这里,两个小土匪打起­精­神仔细看着自投罗网的两个羔羊。

看这两个人的穿戴就知道是有钱人,衣服的质地都相当的高档,其中一个竟然还是­色­若天仙的大姑娘。

哇塞,我们不但可以劫财,还可以顺便儿劫个­色­!

而且竟然还是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姑娘,简直平常见也不会见一面,真是好运哦。

这个小公子也美的很,当然也可以当做大姑娘劫一下。(香香为两只土匪惋惜,不要开玩笑嘛,竟然动了想劫小阎王­色­的主意,更要命的是,还想劫滚滚的­色­。)

一想到劫­色­,两个小土匪简直兴奋的不得了,好像打了­鸡­血一样。

而这两个貌似可怜的羔羊正是小阎王傲逸和滚滚。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都不怀好意地笑了,没错,真的是土匪山啊,这么一会儿,就遇到了四、五批土匪,不过,还真的属这两个小土匪有礼貌。

没礼貌的那几个土匪,就已经被小阎王傲逸的大手掐个半残。

可怜的他们,连刀子都没有拔出。

而滚滚则认真外带妩媚地看着两个可怜的小土匪,那波光盈盈的大眼睛似乎在想什么,眼波流转的娇媚样子简直把小土匪都看呆了。

即使自己不享受,把这个大美人弄回去给寨主做压寨夫人,是不是也算大功一件呢?

寨主一定会好好奖赏哥俩个吧,毕竟这么漂亮的美人很少见到呢!

不单单是漂亮,而且是浑身萦绕着那种逼人的高贵气质,一看大家闺秀,没准是偷偷离开家跑到外面玩的。

如果是大家的公子和小姐,想必是手到擒来,不会有什么挣扎。

因此,两个小土匪憧憬着未来,忍不住傻笑浮现在脸上。

可惜啊,他们不知道自己走夜路走多了,迟早会遇到鬼的。

眼前这一男一女,就是两个鬼,尤其是那个男鬼,那可是统领地狱的阎王。

而此时,小阎王傲逸,正用那双有神的墨绿深眸在认真地打量着这两个小土匪。

山风轻轻地吹拂着他那柔顺而飘逸的银发,他的笑,温柔而魅人。

两个小土匪几乎要看呆了。没想到一个男人也可以美丽成这个样子。

“你们要抢劫?”他依然保持着优雅的气质问。

“是啊,就是抢劫,多谢配合,把自己身上的东西和……这个大美人一起留下吧?你也最好顺便留下。”老七鼓起勇气说。

“哦,原来是这样,”小阎王傲逸转过头来,笑着问滚滚:“滚滚,他们看上了你和我呢?你说要不要留下?”

滚滚俏皮地一笑,声音婉转娇柔:“这个地方嘛,山美水美,要是住上一两天的,应该很好,可是我不想长住哦,傲逸你说怎么办?”

柿子是甜的还是涩的?

“滚滚,你可以住上几天啊!那我就把他们的土匪窝给平了吧?”调皮的小阎王傲逸和滚滚一唱一和。

“行,不过还是要给他们留点活气儿。像刚才那些人一样,每人揍个半死就好,我们可是善良可爱的人。”滚滚展开了如花的笑意。

她用纤纤玉指轻轻地掩着樱桃小口,笑的山花灿烂外加天真浪漫

她那乌溜溜的黑眼睛在两只小土匪的身上不怀好意地扫过来扫过去,笑的花枝乱颤。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情况不太对啊!

两个小土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而小阎王傲逸则展开了­阴­森而迷人的笑靥离他们越来越近,他的一双美丽好像艺术品一般的大手十指的骨节嘎嘎作响。

为什么,突然感觉浑身发冷,感觉好可怕啊!

老七和老三两个小土匪脸­色­一垮,老七的右手拉拉老三衣衫的后衣襟儿,嗫嚅细语说:“三哥你、你确定咱们得、得抢这两个……呃……看起来比我们更恶霸、更凶猛的小羔羊?”

呜呜,好恐怖,尤其是那个美丽高贵得好像战神在人间的俊美男人,他若一掌挥过来他和三哥是连哀嚎都用不着就能直接投胎转世了吧?

另外那个大美女好像还好对付一些,但是转身却发现那个大美女笑的比那个翩翩公子还­阴­险。

三哥也开始迟疑了:“呃……,我看这两个人很穷应当也压榨不出油水,算了,放了他们吧。”他试图找了个借口为自己保命。

虽然白白放过个把月来的惟一一个送上门的肥羊相当可惜但他没勇气、也没胆量挑战气场压迫得他们喘不过气来、­阴­险狡诈更胜过他们的小羔羊。

于是乎,两个土匪达成共识。

“我们好心就放你们一马,别谢了,快、快快过去。”三哥撂下豪语时还差点让口水给噎着,阻断他佯装出来的气势。

滚滚温柔地笑了起来,那倾国倾城的美貌和笑容差点让两个土匪看呆。

“你们不打算抢我们了?”滚滚流露出惋惜的神情,好似两名小土匪做了多么不智之举,“再考虑虑?我等你们。”她热情地鼓励小土匪。

“要不要考虑?这个大美女简直太诱人了,好想享受享受。”两个小土匪交头接耳。

小土匪老七壮起胆子朝两人吼道:“考虑啥呀?!该考虑的人是你们吧?!放你们一条生路识相的还不快闪?难不成要等咱们祭出刀柄你们才来跪地求饶吗?!”恫吓的话语毫不经大脑思索一吐为快。

“傲逸,你看天­色­快黑了,我们今晚过不了山不能顺利找到落脚地可怎么办?”滚滚抬头看天认真地问。

“如果天黑之前下不了山,我们今天晚上不得不在山里过一夜,明天继续赶路了。”小阎王傲逸认真地说。

“我可不想睡在草丛里啊!会冻死的。”滚滚说。

“放心,我怎么会让你睡在草丛里呢?我可舍不得!”小阎王傲逸的嘴里说着,不怀好意的眼光瞧向了两个可怜的小土匪。

在夜­色­的衬托下,小阎王傲逸那张美丽的脸正笑得狰狞。

“喔?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滚滚笑着问。

“知道,而且举双手赞成。”他可不想再窝在树梢当松鼠过夜,更不想和滚滚睡在一起,还要变成小娃娃。

“那你还等什么?”滚滚银铃般的笑容能迷死人,可是在这种恐怖的时候也足以吓死人。

小阎王傲逸于是更加迷人地笑着着走近了两个簌簌发抖的小土匪。

“你你你、你们要做什么?!”小土匪晃着脑袋无辜后退,直到汗湿的背脊顶到树­干­上再无退路。

“既然你们不抢那么现在就该我们说话了——。”小阎王傲逸笑得花枝招展,眼光灿烂。

两个小土匪想逃,可是还没等挪动脚步,就已经被一双大手扯了回来,感觉浑身的骨头“咯吱咯吱”有要断了的趋势。

“饶命啊,饶命啊!”两个小土匪疼的嗷嗷直叫。

“听好了,带我们到贵寨去,不许拒绝,不许反抗,因为这是抢劫……严肃点儿。”滚滚依然笑得那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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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土匪当到反被人抢劫,真该买块豆腐一头撞死或者拎根面条吊死!

这种情况简直是百年不遇啊!估计前五百年、后五百年都没有人遇到过。

况且寻常土匪抢夺的不外乎金银财宝,没良心点儿的顶多再加条人命,劫点­色­,哪有人专抢土匪窝?那样要多么凶狠的人啊?偏偏眼前两只小羔羊就是!

什么小羔羊,明明是一只公老虎和一只母夜叉,虽然这只公老虎和这只母夜叉长的那么美丽迷人。

“这贼窝小是小了点儿,不过勉强将就,赶紧将房间打扫­干­净,我们要休息,尤其是给这位小姐的房间,连一点灰都不准有!”小阎王傲逸一坐在属于寨主老大的虎皮雕椅上,一脚瞪着面前的桌子,傲然的气势远远胜过原先寨主。

而原来本来想抗拒的可怜寨主早已经被踢倒在地,现在正率领着小喽罗拼命给两位神仙打扫房间,并且烧烤野味和山货。这两个人正喊饿呢!

赶紧好吃好喝好招待吧!期盼着明天一早这两个瘟神赶紧离开。

倒了八百辈子死霉,才惹到这两个瘟神。

于是乎,土匪们,好吃好喝好招待,滚滚和小阎王傲逸大吃大喝之后,四平八稳地在各自的房间里睡个香喷喷的大觉。

第二天一早,滚滚掐着纤细的腰肢在给土匪们训话。

“你们这些人,今天我就放过你们了,不过我有话可说到前头,抢劫可以,不过你们要去劫富济贫,不准再抢可怜的老百姓,我会定期来检查,如果让我看见你们在欺负弱小,我就把你们的脑袋都拧下来当球踢。”滚滚那一双美丽流转的一双大眼睛瞪得好像琉璃。

想了想,滚滚又补充:“还有可以抢劫那些贪官污吏,守法的商户不准抢,但是贪官污吏随便,能杀了他们最好。”

寨主等人赶紧诺诺,好像送神一般地送走了小阎王傲逸和滚滚,临走时候,还送给了滚滚和傲逸两匹好马。

老天爷啊,定期检查,那么,我们只好做绿林好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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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吧?”小阎王傲逸回头问骑在马上的滚滚。

“恩,有意思,没想到小阎王邪恶的时候真有够邪恶的。”滚滚莞尔笑着说。

傲逸轻轻地垂下了眼睛,是啊,他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可以在人间做这些事,按理说,地狱的死神是不会过问人间的一切是是非非的。

可是,为了保护滚滚这个小丫头,他总是要做出很多自己从来也想象不到的事情来,唉,有朝一日,千万不要触犯天条才好。

可是,如果说为了滚滚,就算是触犯天条也不后悔。

他那柔柔的眼光淡淡地扫过滚滚那娇俏动人的面庞,脸上浮上了淡淡的柔情。

“傲逸,你看前面的树上有好多好看的果子哦!好像是柿子!”滚滚惊喜地指着前面说。

“果子?”傲逸顺着滚滚的手指看,果然好多­色­彩鲜亮的果子,一个个憨态可掬地垂在枝头。

“不错,是柿子,不过,这个时候的柿子应该不是太甜吧?”傲逸轻声说。

“摘点儿尝尝吧!”滚滚拉着傲逸的袖子轻声哀求,“看样子好好吃!”

“真拿你没办法啊!小馋猫儿!”傲逸宠溺地看着滚滚的小脸儿,“好,给你摘几个。”

他一个旱地拔葱飞上柿子树,用袍子接着连摘了七、八个又红又大的柿子,恩,差不多了。

他带着柿子宝宝跳了下来。

滚滚也赶紧跳下马,咋撒着两手跑过来,小脸蛋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傲逸用自己的衣服将柿子宝宝们擦的­干­­干­净净(香香张开嘴:天啊,那高贵的高档的衣裳啊!)

滚滚拿起一个柿子刚想吃,却被傲逸拦住:“你等等。”

“恩?”滚滚睁圆了眼睛,“为什么啊?怕有毒?”

傲逸轻轻地摇摇头:“不是啊,我是怕这些柿子是涩的。”

“怎么会?看它们这样大这样红。”滚滚小声说。

“等涩了你的舌头,你就知道了。”傲逸嘴里说着,将滚滚手里的柿子接过来,自己撕掉一小块柿子皮,用法力吸起一块柿子­肉­,在嘴里轻品,他轻轻地皱起了好看的眉毛:“这个真的是涩的。”

他将那只涩柿子摆放在一旁,又拿起第二只,照样试着品尝:“这个也是涩的,而且比那个还涩。”

他那张认真的俊脸上露出了凝重的深情,漂亮的剑眉稍稍拧着。

他又拿起了第三只。

就这样,滚滚瞪着眼睛看着小阎王傲逸品尝,几乎都要睡着了。

喂喂,傲逸,你是不是不想给我吃啊?

“这只……,”傲逸举起了手中第七只柿子,“滚滚,这只是甜的。”

“真的啊?”滚滚高兴地跳过去,从傲逸的手里接过那只柿子,用指头蘸了一口,“恩,真甜。”

真的好甜,比滚滚所吃过的所有柿子都要香甜,滚滚将柿子皮完全剥下,大口大口地吃着,真的很好吃。

小阎王傲逸笑眯眯地看着滚滚吃柿子,他觉得很满足,似乎滚滚能高兴,他就很高兴,滚滚吃着甜柿子,就好像他吃到了一样。

虽然,他尝了这么多涩柿子,几乎舌头都麻木了。

滚滚将柿子吃了快一半,才想起傲逸来:“傲逸,美食我可不能一个人独享,你吃这一半吧!”

她将手中剩下的柿子递给了傲逸。

“我才不要,我可是高贵的阎王殿下,才不要吃你这个人间小女子剩下的东西,你自己吃吧!”傲逸故意说,“还有一个柿子呢,没准也是甜的,也许比你那只还要甜。”

他拿起了最后一只柿子。

“好啊,你多高贵啊,不吃我自己吃!白好心了。”滚滚气鼓鼓地将那只甜柿子拿回,大口大口地吃着,真是的,自己没舍得吃,给他,可是这个小阎王竟然还嫌弃我。

那就一点儿都不给你留,全都吃掉。

小阎王傲逸将那最后一只柿子打开,吃了一口,唉,还是涩的,而且比所有的涩柿子还要涩,但是他依然笑眯眯地看着滚滚吃着。

好像这只柿子比所有的柿子都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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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是一片什么村庄啊?

是一个部落吗?

路遇一个很奇怪的村庄,家家户户的窗外都堆满了山珍野味,有狍子、小鹿、兔子、狐狸,野­鸡­……。

滚滚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原来这么多的野味啊,可惜在家里的时候,很少吃的上这么多新鲜的野味,小­干­爹总是会说:滚滚,你吃那么多,吃胖了可怎么办啊?

因此,吃的时候比较少,但是滚滚最爱吃野味和海鲜。

小阎王傲逸看到这些,也在心里暗想,看来这是一个部落了,而且是一个猎户部落。这里到底属于哪里管辖呢?

不过看来风景优美,真是一个世外桃源啊!

这里的人真是好有福气。

“我们可以向他们买下一些野味,带在身边,饿的时候烤烤吃。”滚滚建议,关键是她爱吃。

“也是喽,这些野味平时很难看到的。我们真的可以向他们买一点。”小阎王傲逸也这样想。

于是小阎王傲逸来到村子正中,将手拢在嘴边,扯脖子大喊:“有没有人啊?”

这一喊,果然出来好多人,果然是很多猎户,他们都穿着兽皮做成的衣裳,看起来粗旷豪放,而且英气勃勃。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岁左右,二目如电,气宇轩昂。

“你们是……?”年轻人好奇地问。

“哦,我和这位姑娘是路过的旅人,正好看见你们的村庄,看见每家的窗外都堆放着好多野味,我们很好奇呢!而且想向你们买一些野味回去吃。”小阎王傲逸文质彬彬地说。

“这样啊,”年轻人哈哈大笑起来,“我们这个村庄啊,平时都是以打猎野味为生,因为在远郊,远离城市,平时看到的生人看起来很少呢,今天看见你们,你们又看起来人不错,这样,我们晚上正好有一场篝火晚会,烤全羊,请你们参加。很好吃呢!”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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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上风流债

这样热情好客、这样盛情的邀约,真让人难以拒绝啊!尤其是一想到晚上还有好吃的烤全羊。滚滚就幸福地流下了哈喇子(口水)。

自从离开缇袒草原,滚滚就再也没有吃到过纯正的烤全羊了。

她伸手扯了扯小阎王傲逸的衣襟:“人家这么盛情,我们就留下一晚吧,再说,我也好想吃晚上的烤全羊,好想参加晚上的篝火晚会。”

天啊,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馋,这么好凑热闹啊?

小阎王傲逸暗暗在心里叫苦,却无法抵挡滚滚那充满哀求的楚楚可怜的眼光。

香香曾经说过的,滚滚的要求,傲逸总是难以拒绝。地狱里至高无上的阎王,却总是在对这个人间的小丫头不停地纵容。

为什么?只是因为爱!

是的,因为爱,若不是因为爱,冷酷无情的阎王,怎么可能对一个小丫头专情?

“那,好吧,就一晚上,明天我们必须要启程。”小阎王傲逸说。

“当然,一定,就玩一晚上。”滚滚高兴地说。

小阎王傲逸在心里直发苦,唉,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碰上这样一个难缠的姑­奶­­奶­?下辈子也不要再接这样的苦差事了!

(香香抠着鼻子说:傲逸,你不要总是这样抱怨啊,难道这不是你甜蜜的负担吗?)

年轻的猎户首领看见两个人高兴地加入了他们,也不禁很高兴。

他们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平时路过的生人也有限,没想到今天看见的这两个人一个如此风度翩翩,气场逼人,一个又那样美丽万方、风流婉转。

他们很高兴有这样出­色­的客人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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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群好客的村民啊!

大家围成一圈儿,中间点着熊熊的篝火,一头已经被剥好皮的羊已经被穿在架子上,烤的滋滋冒油,香气扑鼻,年轻的小伙子和小姑娘们围着篝火唱啊跳啊!气氛已经高涨到了极点。

而滚滚的眼睛始终盯着那只烤全羊,几乎一眨都不眨,那副模样,看在小阎王傲逸的眼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难道这个小丫头是饿死鬼投胎的?

年轻的首领走过来,他在羊腿上割下一大块香喷喷的羊­肉­,用碟子盛着放到滚滚的面前:“滚滚小姐,吃吧,已经烤熟了,很好吃呢!”

是的,光看样子,就已经很好吃了,滚滚噙着几乎要流下的口水,接过了那盘羊­肉­,嫣然一笑说:“谢谢你啊!”

那美丽的笑容,好像一轮明月一样几乎照亮了这个夜晚,年轻的首领几乎看呆了。

接下来,滚滚呈现出自己一点不淑女的一面,她抓过那块羊腿­肉­,大口大口嚼起来,一点都没有淑女风范。

但是,这一点都不文雅的姿态,看在那个年轻首领的眼里,也是别有一番风景,美人儿就是美人儿,连狼吞虎咽的馋相都是别有一番风景。

他很喜欢看滚滚这副样子,太率真可爱了。

小阎王傲逸注意到这一点,他故意蹭过来,隔开两个人:“滚滚小姐,给我也尝一尝啊,你要吃独食啊?”他伸过来大手。

滚滚笑了一下,小心地用小刀将羊腿­肉­割掉一块,举在手里,小阎王傲逸毫不示弱地一口将它吃掉。看着小阎王傲逸那副猴急的样子,滚滚不禁笑了起来,笑的十分娇媚可人,小阎王傲逸不禁脸都红了起来。

那么充满男人味的面孔,陡然飞过红云,样子十分的可笑。滚滚觉得他真是十分的有趣。

这时候,篝火晚会的气氛已经到达了顶点,大家都跳起了美丽的舞蹈,猎人们的舞蹈豪放有力,十分有感染­性­,跟草原上的感觉好相像。

年轻的首领走过来,有礼貌地拉起了滚滚,大家拉着手一起跳起来。

滚滚笑得小脸蛋红扑扑的。

小阎王傲逸坐在一旁,笑着看着滚滚那副可爱的样子,火红的篝火映衬的她的笑脸越发可爱,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儿,小阎王傲逸在心里说。

自己,能永远陪伴她,看着这张可爱的笑脸吗?

正在想着,滚滚已经活泼地跳了过来,一把拉起了小阎王傲逸的大手:“不要在这里傻坐着啊,我们一起跳舞吧?”

“……。”小阎王傲逸简直窘迫到了极点,让他杀人可以,让他跳舞,简直比杀了他都费劲。

有谁看过阎王跳舞?

要是在地狱里,谁敢犯上,傲逸那张冰冷的脸都会将他冻结,可是现在……。

“不行,我哪里会?”小阎王傲逸想从滚滚的小手里挣脱出来。

“哎呀,谁会跳啊,瞎跳嘛!只要高兴就好。”滚滚固执地紧紧拉着他的手,小阎王傲逸根本无法使大力挣脱,他害怕伤了她。

于是,小阎王傲逸只好站起身来,同滚滚扭摆到一起,他的姿态笨拙而可爱,滚滚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小阎王傲逸悻悻地问。

“笑你的舞姿啊?”滚滚笑着说。

小阎王傲逸那闪亮的眼睛从滚滚那美丽脱俗的脸上划过,那双星眸简直可以世间所有男人的心。

这一瞬间,小阎王傲逸有点心动,是的,活了千百年,他这一世会为一个人间小丫头动心,这是怎么也想象不到的。

小阎王傲逸叹了一口气,滚滚歪着脑袋说:“竟然有心事了?为什么叹气?”

小阎王傲逸摇摇头,掩饰­性­的笑着说:“你拉我起来跳舞,害我没有办法吃那美味的羊­肉­了,不行,我要去吃个饱。”说着,他放下了滚滚的手,赶紧走到圈外,去吃那香喷喷的烤全羊。

滚滚望着他那挺拔的身影,不禁叹了一口气:“唉,真是一个馋鬼。”

这时候,那个年轻的首领又来了,轻轻地牵住了滚滚的手,滚滚又兴奋起来,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小阎王傲逸一边吃着羊­肉­,一边看着那通红的篝火映衬下的倩影,不禁有点神思渺然,没想到,这个滚滚竟然是一个如此迷人的女孩子,她大胆、勇敢、活泼、可爱,自己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她,可是,滚滚似乎并不怎么喜欢他,纵然是喜欢,他和她之间能有未来吗?

小阎王傲逸大口地灌进一碗酒,赶紧将这个念头晃开。

而滚滚呢,也一边跳舞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坐在那里的小阎王傲逸,看见他的那个样子,她就觉得很是好笑,真是奇怪了,这个男人,身为地狱最高身份的死神,却总是那么害羞,他的内心也很是细腻呢,一路上对自己还真是关心,而且,人真是很有趣呢,总是不由自主地想逗一逗他!

在滚滚的印象中,他永远是那个天真活泼,好像粉娃娃一般的形象。

正在想着,那个年轻的首领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串项链来,每一颗珠子用羚羊角磨成的,圆润而光滑,他笑着将那串项链套在了滚滚的脖子上。

滚滚惊讶地看着他,瞬间明白了,这大概是这个地方的风俗,外来的客人呢,主人就要送给他这种项链来表示自己的热情。

她偷眼瞄了一下小阎王傲逸,不错啦,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女正腻在他身边,也将一串这样的项链套在了小阎王傲逸的脖子上。

嘿嘿,民风太淳朴了,热情的不得了啊!真是让人感动。

**

滚滚甜甜地对那年轻的首领一笑,柔声说:“谢谢!”

那个年轻首领清秀而豪放的脸忽然红了,他腼腆地绕开滚滚,同其他的人跳到了一起,真是害羞的人啊!和豪放的外表真是很不相称啊!

滚滚的心里嘀咕着。

跳啊跳,闹啊闹,终于篝火晚会结束了,滚滚觉得十分开心。

滚滚意犹未尽地准备走向小阎王傲逸,却发现他正被那个少女拼命纠缠着。

小阎王傲逸此时的俊脸简直红的好像一块大红布。

这是­干­什么呢?滚滚疑惑地走近,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原来是这个地方的风俗,本部落的人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把自己珍藏的羊角珠项链送给他,而对方如果说接受了,那么就相当于接受了这个送项链的人。

那个少女看上了小阎王傲逸,就把自己的项链送给了小阎王傲逸,而小阎王傲逸接受了那串项链,就代表了接受了那个少女。

听了少女的解释,滚滚和小阎王傲逸的眼睛瞪得好像金鱼一样。

接受了项链就代表接受了爱人?

那么说,滚滚接受了那个年轻的首领的项链,难道也是……?

滚滚一下子紧张起来了,这可怎么办?

她转过头,果然看见那个年轻的首领带着一帮人向自己走来。

天啊,不会被抢亲吧?

滚滚和小阎王傲逸顿时不知道怎么办?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儿。

年轻的首领走到滚滚的面前,那深情的眼光一直在凝视着滚滚,他的语声低沉动听,包含着淡淡的温柔:“滚滚姑娘,到我的屋里吧。”

到他的房间里­干­什么?不会是今夜就要圆房吧?

滚滚紧张得浑身乱颤,怎么吃顿烤全羊还惹上这样的风流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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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拉婚

那个少女也倔强地紧紧挽住了小阎王傲逸的胳膊,正拼命地将小阎王傲逸往自己的屋子里拽。

看来小阎王傲逸身上那浓浓的男人味儿和英俊潇洒的迷人气息看来让那个猎户少女十分的迷恋,柔情无限的眼睛仿佛钉在小阎王傲逸的身上一样。

(也是哦,如果是香香和各位亲亲恐怕也会一个跟斗栽进去了,抛去小阎王曾经是小娃娃的粉­嫩­模样,变成大人的傲逸真的帅得惨绝人寰、惊天地泣鬼神啊!)

而那个年轻的首领则深情款款地轻轻握住了滚滚的柔荑,再次轻声说:“滚滚姑娘,我们走吧!”

啊?难道两个人要被强行拉婚了吗?

救命啊!不要啊!我不去啊!

滚滚求救的眼光看着小阎王傲逸,快想想办法,怎么办啊?再不想办法,偶就是猎户的女人了。

看着滚滚即将被拉走,而自己又被那柔情万种的猎户少女八爪鱼一般地纠缠着,傲逸的脸突然沉了下来,他的手指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也许下一步,他就恨不得用自己的利爪撕烂那些人的脆弱生命,可是……。

傲逸,你是阎王,你是阎王,你不能­干­预人间凡人的生死!你不能改变人间的伦常!如果你这样做,你就会遭天谴!!!

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不停地回响着,是那样的冷漠,那样的坚定!

是的,我是阎王,我不能改变人间的生死,不能改变!

傲逸紧紧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真是为难,面对那深情无限的猎户少女,他简直不知道怎么办了?打又打不得。

傲逸狠狠地压下自己满心的愤怒,于是他只好耐心地跟少女解释,自己的确是不明白这里的风俗。

自己和滚滚根本不知道接受项链就要和部落里的人成婚,可是,那些人却说,如果自己的项链送出去而被退回,那么自己就会被整个部落的人瞧不起甚至鄙视。

再怎么解释,可是部落里的人却不依不饶,拉着他们不放,尤其是那个少女几乎完全投入了傲逸的怀中,用柔­嫩­的双臂紧紧地搂着傲逸的脖子,好像刚才傲逸和她“那个”了一样。

傲逸的一张俊脸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黑,他拼命地忍着。

如果实在不行,只能用武力了,估计眼前这一百多个身强力壮的猎手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这些人看上去也不是那样罪大恶极的人,可不能……。

但是怎么能和滚滚一起逃出去呢?还不能使用暴力,真是让人头疼的事儿。

而且那个年轻的首领好像非常喜欢滚滚,不会轻易放弃。

废话,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岂是那么容易可以遇到的?怎么会放弃?

“救命啊,我可不知道你们这里是这种风俗啊?这条项链还给你好不好?”滚滚的小脸简直变成了紫茄子颜­色­。

“我不能做你的夫人啊!我已经有了夫君了,不知者不怪啊!”滚滚在惨叫,试图从那年轻首领的大手中挣脱出来,她也不想动武啊!

“什么?你已经有了夫君,是谁?”年轻的首领皱着浓眉,疑惑地看着滚滚。

滚滚用手指着小阎王傲逸,大声说:“还能是谁?他呗,我和他一起来的,我们一直在一起,我的夫君还能是谁?”

“恩?”傲逸听见滚滚的话,不禁愣住了,霎时间有种被幸福之箭击中的眩晕感觉,滚滚,真的认自己是她的夫君了吗?

那张英俊逼人的小脸顿时又红了起来。

滚滚,怎么能在这些人的面前这么说?

“哦,”年轻的首领淡淡地笑了笑,转身仔细地看看小阎王傲逸,恩,这个小伙子,真的很漂亮,但是他的缺点就是太过漂亮,漂亮得好像一个大姑娘一样。

“这么漂亮的小伙子能保护你吗?好像一个大姑娘一样。哪里有我这么阳刚哦?滚滚,你可要好好的考虑。”年轻的首领又转过身子对傲逸说,“这样,你把滚滚让给我,我的部落的未婚少女你随便挑!”

哇,真是好大方,可是滚滚差点笑出声来。

真是太好笑了,作为地狱最高贵死神的小阎王傲逸,什么美女没见过?还能被这些人间小美女迷住?

不过……哎,傲逸,你真不会去选择那些小美女吧?

傲逸、傲逸……。滚滚闪着大眼睛紧张地看着傲逸。

小阎王傲逸皱着眉头,看样子,这个首领是绝对不想放自己和滚滚走了,但是,自己又怎么会和滚滚留在这里同别人成亲呢?简直是笑话。

他低头想了想,忽然有了办法,他大声地对大家再三表示感谢,还有歉意,并从怀里掏出一只镶嵌满宝石的短剑,这是他的心爱之物,那是自己刚成为阎王的时候阎王爹爹给自己的,那是代表着黑暗权力的剑,这么多年,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小阎王傲逸将那支短剑留恋地用手摩挲了一下,有点依依不舍,他将它递给了那个年轻的首领:“这支短剑是无价之宝,是我的心爱之物,放了我们吧!我就用这支短剑来换取这个姑娘的自由!”只要滚滚能出去,那么自己出去也不在话下。

年轻的首领接过短剑,认真查看,确实是无价之宝,单是剑鞘上镶嵌的数颗宝石,每颗都是价值连城,他立刻爱不释手。

从小的狩猎生涯,也让他对武器十分喜欢,如今,宝剑和美女之间,真是一个痛苦的选择。每一样,都是那么难得的。但是只能选择一样。

小阎王傲逸看着他的眼睛,趁热打铁说:“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个姑娘,她也是不了解你们这里的风俗才接受你的项链的,但是我们早就有了婚约了,所以很难从命。”

滚滚恍然大悟,赶紧亮出手腕上佩戴的翡翠玉镯说:“是的,是的,这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呢,对了,这个镯子也值不少钱呢,就给这个姑娘吧,宝剑和玉镯,换取我们的自由,好不好?你们还怕找不到更好的人?”

年轻的首领想了好久,却果断地将小阎王手里的短剑拨开,冷冷地说:“不行,如果你们走了,我们今后会遭到别人的耻笑,所以,今天你们就认命吧,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他的大手更加用力地抓住了滚滚的胳膊:“今天,我一定要你做我的新娘!!!”

众人欢呼着,将傲逸和滚滚分开,用力地拉扯着他们,分别将他们扯进两间­精­致的木房,这小巧玲珑的木房,有个很美丽的名字,叫“花骨”,这是这个部落的男女在互相中意中走婚用的。

天啊,不会自己被错拉郎配了吧?

滚滚暗自叫苦。

“傲逸,傲逸,想想办法啊!”滚滚叫着。

“滚滚,你先呆在那里,我想办法救你出去。”傲逸大声说。

开玩笑啊,想什么办法啊?要想快点想啊!再晚我的清白可不保了啊!

小——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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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花骨”内,滚滚张嘴结舌地看着面前高大魁梧又很挺拔的首领。

说实话,这个家伙长的还是很有男人味的,充满了那种粗狂的男人魅力,如果放在一般人的面前,也许真的是很吸引人的男子。

可惜哦,过尽千帆的滚滚实在对这个年轻首领不感兴趣啊!

也是啊,无论是血非夜还是凌水寒、小阎王傲逸,或者是妖孽血月离,那个不是让男人女人吐掉舌头瞪圆眼睛的人中龙凤?

看惯了这极品帅哥的滚滚对一般帅哥还能感兴趣?

滚滚好像是被山珍海味喂刁了胃口一般,对普通的小咸菜很难下嘴了。

当然,纵然这个首领是比小阎王更帅气的男人,滚滚也没有兴趣,人家现在哪里有心思想这个?

滚滚赶紧在床榻上坐正了身体,勉强地展开微笑:“喂喂,大哥,对不起啊,我实在是不了解你们的风俗,要不,你放我走,以后我回来送给你五百两金子当做赎身费?”

年轻的首领轻轻地在滚滚的身边坐下,尽量放低嗓音,他轻声说:“金子银子对于我们这种与世无争的人是没有用的,滚滚,说实话,我很喜欢你,第一眼看见就很喜欢,留下来吧,在我的部落里给我做夫人,只要有了你,我再也不碰其他的女人了。”

滚滚赶紧摆手,脑袋摇得好像葫芦一般:“不行不行不行,这怎么行?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已经有夫君了,就是刚才那个小伙子。”

年轻的首领微微一笑:“没关系,我送他几个美女,他就会放弃你了。男人嘛,总是难过美女的诱惑,虽然那些女孩子没有你美丽,但是我们在数量上占优。”

滚滚咬牙切齿:小阎王,你要是敢因为几个美女放弃我,你试试!

“所以,做我的夫人吧!”年轻的首领向滚滚伸出大手来。

“别别别……,”滚滚苦笑着,“我们先聊会天吧,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请问你贵姓?你妈贵姓?您今年贵庚?你的职业?你的婚姻状况……。”

娘的,我就是要绕晕你,拖延时间,小阎王,你快来啊!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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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的美男子

同一时刻,另外一间­精­致的花骨内

野­性­挺拔的美丽少女柔情万种地看着俊美脱俗得宛若仙童一般的小阎王傲逸。

多么俊俏的小伙子啊,简直好像是从画面上走下来的一样,看起来还那么的清纯,风度翩翩,尤其是那双墨绿的深眸,简直是迷死个人。

猎户少女本来见到外族年轻男子的机会就比较少,何况是这样潇洒俊美出众的翩翩公子。

如果能和这样的美男子双宿双飞……?少女的脸上盈满了淡淡的红晕,羞涩中带着兴奋。

小阎王傲逸站在门边儿,静静地看着面前充满野­性­魅力的少女,一双碧眸露出了冷冷的颜­色­。

“公子,你真的好美丽啊,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帅气迷人的男子。”少女轻轻地拉住了傲逸虽然这少女的容貌比不上滚滚,但是也可以说是非常的美丽,而且那娇滴滴的嗓音,真能让任何男人骨软筋麻。

她轻轻地将傲逸拉坐在桌边的椅子上,自己则很大方地坐在小阎王傲逸的腿上,用玉手托着斟满了美酒的酒杯,轻轻地送到小阎王傲逸的嘴边,那多情的美眸柔情无限地盯着小阎王傲逸那双墨绿的深眸,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小阎王傲逸依然是不动声­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那双美丽的墨绿双眸眯缝的细细的,少女娇俏地靠在他的胸前,纤细的玉手轻轻地在小阎王傲逸的胸前划弄着,挑逗着。

这个貌美如花的美人儿绝对可以调动任何人的情yu,只可惜,她面对的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死神。

也不能说不解风情,而是不解除了滚滚以外任何女人的风情。

少女轻巧地抬起纤纤柔荑抓住小阎王傲逸那双堪称艺术品的手,柔声说:“你的手可真漂亮,我从来没见过男人的手这么美丽。”

小阎王傲逸微微一抬眉毛,微笑着说:“可是这样一双手是可以用来杀人的,很多人都怕我这双手。”

少女青葱般的手指轻轻地拨弄着小阎王傲逸的修长美丽手指,娇声说:“我可不信。”她媚眼如丝,风情万种地看着小阎王傲逸。

小阎王傲逸墨绿的眼睛里笑意盈盈,他的声音低沉而优雅:“你不信?”他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少女那白皙粉­嫩­的修长脖颈,动作轻柔而温存。

他就那样仿佛抚摸情人一样柔情万种,少女也沉醉在他温柔的抚摸中。可是,突然,小阎王傲逸手上的指甲暴涨了三寸,一只只好像闪着寒光的尖刀。他就那样,含着笑意,轻轻一挥,少女胸前的衣服和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了五条深深的划痕,血瞬时流了出来。

在那如雪的肌肤的映照下,鲜红的血仿佛雪地里绽开的红梅那样醒目。

少女就那样僵硬在那里,她的娇躯不停地发抖着,她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的伤痕和鲜血,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

小阎王傲逸依然是面带笑意,他柔声说:“像我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你再考虑一下,是不是还要坐在我的怀中?”

少女一骨碌从小阎王傲逸的怀里闪了出去,声音有些颤抖:“你这是做什么?”

小阎王傲逸悠然地说:“我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不是那个男人的怀里都可以撒娇的,说不定会引来杀身之祸,我对你,已经是很客气了,下次,就不只是划破你的肌肤……。”说罢,他那一双墨绿深眸陡然放出冷光来,那一头黑亮的秀发突然“刷”地变成银白­色­,同时,他那张漂亮得完美的面孔突然变得十分骇人,那大大的双眼,那长出嘴­唇­的尖利的獠牙……,这是人吗?这分明是一个鬼!

“啊……。”少女尖叫一声,眼睛一翻,晕倒在床上。

小阎王傲逸迅速地恢复了本来的模样,他看看晕倒在地上的少女,很好笑地将她抱在床上,小女孩,我可不是你的菜,等你醒来后,就会忘记我这个人。

他长身站起,身形一晃,在花骨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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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仍然在花骨中同那个年轻首领围着桌子做着老鹰抓小­鸡­一般的游戏。

“苍天啊,大地啊!小阎王,死傲逸你怎么还不来?你难道被那个少女先­奸­后杀了?或者先杀后­奸­了?来不了了?还是坠入温柔乡了啊?”滚滚暗自叫苦。

实在不行,自己也就和这个首领拼了吧?

看他虽然人高马大,但是应该没有经过专业的武术训练,凭借自己的拳脚功夫应该可以撂倒这个家伙吧?

必要时候,滚滚就要掀开桌子,然后一脚踹出……。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头好晕啊!滚滚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变成了俩个。

呀呀,不好,是刚才他给自己喝的酒的毛病,难道是他在里面下了药?

滚滚的脚步开始踉跄起来,重心也开始不稳了。

她还坚持着走了几步,娇躯一晃,几乎摔倒在地上。

年轻的首领上前一步,将滚滚抱在怀中。

看着怀中少女那美丽多姿的清纯面容,年轻的首领感觉到一阵激动,这个少女,马上就要是自己的了。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发誓,这个女人一定是自己的。

滚滚的脸涨的通红,想从年轻首领的身下挣脱出来,想飞起一脚踢的他满地找牙,想抡圆拳头将他打得满头包,可是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于是,滚滚的一张俏脸憋得通红,好像刚刚从蒸笼里面拿出来一样。

“小阎王傲逸,小阎王傲逸,快来救我!救救我!”滚滚不甘心地用尽全身力气想喊,可是喊出的声音好像蚊子叫一样。

“别喊了,没用的,那个小公子现在正搂着我送给他的大美人儿风流快活呢!你这个小美人儿还是别挣扎了,我们天生有缘分,你放心,我会对你很温柔的。”年轻首领人很认真地说。

“啊?”滚滚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原来傲逸现在正在……。

等等,他不是地狱的死神吗?难道死神也可以……?

正在滚滚几乎要遭年轻首领的毒手的时候,只听见花骨里突然一声轻笑,声音虽然很轻,但是耳朵很尖的两个人还是听见了,年轻首领吃惊地一回头,看见小阎王傲逸悠哉游哉地抱着双膝坐在椅子上,银发飘飘,白衣如雪,纤尘不染得好像一个圣者天使,吸引了夜晚所有的黑暗。

他是怎么进来的?怎么没看见他进来?

小阎王傲逸悠悠给自己斟上一杯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淡淡地说:“不要管我,请继续!”

继续?年轻首领还能继续?

他已经感觉到浑身麻木。

“你到底是谁?”年轻的首领问。

小阎王傲逸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他的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的笑意:“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了,愿意不愿意放我们走?”

冷汗从年轻首领的额头上涔涔而下,眼前的这俊美的公子,让他感觉到恐惧,虽然他笑的是那样的温柔和迷人,他显得越和蔼,越让他感觉恐惧。

“你到底是谁?”年轻的首领大声问。

“我是鬼!”傲逸淡淡一笑,轻声说,“要不要看看我做鬼的样子?”他这样说着,那双美丽的手上,指甲已经暴涨出三寸,好像是银亮的刀。

“怎么办呢?我本来很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们是从地狱里逃出的恶鬼,可是偏偏人间有人跟我过不去,你说,我是大开杀戒呢?将这个村落里所有的人杀光,消灭我们的一切踪迹,还是……?”

傲逸是铁了心要吓死他们。

年轻的首领摇摇头:“不用了,你们赶紧走,赶紧走!”他赶紧将怀中的滚滚交到小阎王的手中。

“解药!”傲逸轻声说,他轻轻地眯起了那双美丽而危险的眼睛。

年轻的首领赶紧从怀中掏出解药递给了傲逸。

小阎王傲逸笑了笑,他伸手将滚滚抱在怀里,将杯中的水喂给了滚滚,滚滚喝下了解药,感觉身上又有了力气,她动了动手脚,“哇”地一声扑在小阎王傲逸的怀中痛哭了起来。

小小少女真是太后怕了,如果小阎王傲逸稍微来晚了一点,怎么办?怕是自己清白不保。一想就万分后怕。

小阎王傲逸犹豫了一下,他的手轻轻地抚上滚滚的秀发,柔声说:“好了,好了,没事了,不要哭了。我这不是来了吗?只要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你。”

滚滚委屈地哽咽着:“可是,你要是不在该怎么办啊?”

小阎王傲逸那张素来冷酷至极的脸上漾上一丝温暖的笑,他的语声也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别哭了,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保护你的,你放心。”他的手指发出“嘎巴嘎巴”的骨节响声。

滚滚在小阎王傲逸的怀里伏着,听了他的话,不知为什么,心里涌上一股淡淡的感动和欣喜,她的俏脸红的好像熟透的石榴一样。

他的怀抱也是如此的温暖,让她舍不得离开。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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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分离

突然,小阎王傲逸怀里一阵淡淡的幽香钻入滚滚的鼻孔,她认真地闻了闻,不错,这种香味本来应该是一个女人身上的,淡雅、清幽。她突然想起年轻首领的那句话:那个小伙子此刻正跟我送给他的大美人儿风流快活呢!

不错,是真的,至少,小阎王傲逸刚才把那个美丽的少女紧紧地搂抱在怀里。

想到这里,滚滚“腾”地抬起了头,使劲地盯着小阎王傲逸的眼睛,嘴巴撅得好像可以挂一把大茶壶。

小阎王傲逸一愣:“你这是怎么了?”

滚滚委屈地控诉着:“你是不是刚才搂抱着那个美丽的少女?你刚才是不是和那个少女肌肤相亲?你刚才是不是和大美人儿风流快活来着?”

她的嘴里全是酸水,酸得自己都要呕吐出来了。为什么自己总是碰上这样的男人?难道上天就不能给自己掉下来一个专一点儿的情圣吗?

连个粉­嫩­的小阎王都要碰别的女人。

她赶紧从小阎王傲逸的怀里挣脱出来,恨恨地说:“我才不要你抱着!”

哼,这个怀抱抱过别的美人儿,自己一想就恶心。

小阎王傲逸那双墨绿的双眸审视着滚滚那脸上气愤愤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他伸手想摸了摸滚滚的肩膀,却被滚滚赶紧躲开,他也不解释,硬是将滚滚抱在怀里,钻出了花骨。

将两匹马拴在一起,傲逸抱着滚滚乘坐在一匹马上,离开了这个部落。

“放开我,放开我!”滚滚拼命地踢着双脚。

“那我就松手,将你丢下马背。”傲逸笑着说。

“……讨厌。”滚滚看看那高高的马背,口气软了下来。

“你吃醋了?”傲逸笑着问,他的心里竟然涌出一丝非常高兴的感觉,他喜欢看滚滚吃醋,为他吃醋!

“啊呸,我吃什么醋啊?我吃你一个小娃娃的醋?”滚滚不服气地说,“我只不过讨厌你抱着别的女人而已。”

“不吃醋怎么会在乎我抱着谁?”傲逸笑着问。

“我管你抱着谁?我说,你用得着费这么大力气吗?你用个法术,我们就很顺利脱身了,你是不是很喜欢看我的笑话啊?”滚滚气鼓鼓地说,她赶紧绕开了这个敏感的话题。。

“怎么会?”傲逸轻声说,“我是不希望让很多人见到我的法力,那对于我来说,会有麻烦的。”

是的,所以,他要在人数最少的时候才能施展法力,救出自己和滚滚。

“扑哧……。”滚滚好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一般,迅速地瘪了下去。

傲逸浅浅地微笑,他好喜欢将滚滚抱在怀中的感觉。

“放我下去,我自己可以骑马。”滚滚大声说。

“嘘,我可不想让你从马背上栽下去。”傲逸笑着说,他一点没有松手,反而紧紧地搂住了滚滚的纤细腰肢。

在滚滚的面前,他第一次露出了自己霸道的一面儿。

挣扎了一番没有作用,滚滚也只好放弃了。

她好像小猫一般缩在傲逸的怀中,两人在马上驭马前行。

“对了,你好像跟那些人说我是你的夫君。”傲逸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他低下头认真地问滚滚。

“是啊,那不是骗他们嘛!”滚滚撅了撅小嘴儿,可惜,那些人根本不吃那一套,还是要抢亲。

“那,你完全是开玩笑了,是骗他们了?”傲逸不禁轻轻地皱了一下剑眉,脸上有点失望。

“当然,是开玩笑的了,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夫君?要是当了你老婆不得下地狱啊?”滚滚笑着说。

“……。”傲逸那双碧眸轻轻地眨巴眨巴,没有说话,他真的很难过。

“对了,你以后要是娶老婆,会娶什么样的老婆啊?是娶一个女鬼吗?还是娶一个仙女啊?”滚滚认真地说,她突然发现小阎王的那张俊脸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也是一个地狱的王子啦,我很好奇哦,你能娶什么样的女子呢?”滚滚继续说。

“驾……。”小阎王傲逸突然使劲一夹马肚子,两匹骏马风驰电掣地撒腿跑起来。

“啊呀呀,慢点儿,我刚刚迷|药过劲儿,颠得我好晕啊!”滚滚惨叫,可是小阎王根本不理睬她。

小气鬼,就是小气鬼!!以后哪个不开眼的鬼女嫁给你啊?滚滚暗自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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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的地府中

阎罗大殿上

阎王陛下目视着所有的鬼族鬼吏,唯独不见自己的儿子小阎王傲逸的身影。

“勾魂使者,这几天怎么没见傲逸,他去哪里了?”阎王陛下威严地问。

牛头和马面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暗暗叫苦,小阎王殿下啊,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啊,殿下最近去二十一世纪考察海地地震的事儿,还没有回来。”牛头赶紧说,“那个地方一下子死了这么的人,地狱一下子有点吞吐量不足,所以殿下决定考察一下,有些人生前比较有功德的,殿下觉得还是暂时放了他们。”

“恩,”阎王点点头,“是啊,最近二十一世纪的确实灾难重重,还是不要死那么多人了。”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那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辅助傲逸啊,他一个人怎么受得了?”

“我们这就去!”牛头和马面赶紧拿起了招魂幡和锁魂的铁链,“我们也是回来整理生死簿的饿,休息一小下下。”

两只鬼在心里不禁哀号:偶们哥俩容易吗?招谁惹谁了?工作都这么忙了,还得给小阎王遮遮掩掩,小阎王殿下啊,你泡妞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了吧?

我们俩个,没准什么时候就因为你丢了自己的­性­命啊!

所以为了自己的­性­命,牛头和马面也要拼死保住小阎王。

因为保住了傲逸,就是保全了自己。

一定要找机会去找小阎王,让他赶紧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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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边儿,滚滚和傲逸下了马,坐在路边休息。

“喝死了,走了这么久竟然没看到水,也没看见人家。”滚滚抱怨着。

“是啊!渴了是吧?”傲逸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梨子,“诺,给你!”

“梨,你从什么地方弄的。”滚滚十分惊奇地看着傲逸。

“刚才路过一个梨树,我随手摘的。”傲逸淡淡地说。

“梨树啊,我怎么没看到啊?”滚滚叹着气说,“你怎么不多摘几个?”

傲逸淡淡地一笑:“因为抱着你啊,只有一只手空出来!”

他将梨子用手擦了擦,递给了滚滚:“我就知道你会渴,诺,吃了它,就不渴了。”

“傲逸,我发现你真是一个细心的孩子啊,大大地改变了我对你的印象。”滚滚笑着掏出小匕首给梨子轻巧地削皮,那果皮完好的粘连着,好像一个线一样,绵延不断。

不得不承认,滚滚削果皮真的有一手(香香说:只要是做吃的,她都很在行。)

滚滚将手中那只削的很完美的梨子轻轻地擎在玉手上,嘴里柔声说:“我削好了这个梨子,给我们两人吃吧?”

说着她手中的水果刀轻轻地抵在梨子上,想将梨子一分为二。

出乎意料的是,本来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出声音的傲逸突然出人意料地伸出一只手来,挡住了那把水果刀,滚滚收势不住,一刀正切在傲逸的手背上,虽然不是太用力,但是仍然将那修长白皙的手切出一道刀口。

“啊?”滚滚不禁惊叫出声。

滚滚也愣住了,她赶紧将水果刀和梨子放在前面的茶几上,一只手赶紧托起傲逸的受伤的那只手,赶紧给他用­干­净的丝帕做包扎。

傲逸微微一笑,轻轻地拍了一下滚滚的脑袋:“这么一点小伤,­干­嘛这样大惊小怪的?”

“都出血了,”滚滚一边包扎一边说,“傲逸你­干­嘛这么冒失啊?突然把手探到我的刀下?”

要是一刀将手切掉可怎么办?

虽然是地狱的阎王,也是有­肉­身的,­肉­身也是要受苦的是不是?

傲逸淡淡地一笑:“我只是不想让你将那个梨子分成两半啊!”

“为什么?”滚滚侧过脑袋,“我可不想一个人独吞,我还想分你一半呢!”

傲逸轻轻地眯缝着那双墨绿­色­的眼睛,轻声说:“吃梨哪有分开吃的道理呢,那不是分离(分梨)吗?滚滚你可犯了吃梨的大忌讳了。”

“啊,对了……,”滚滚恍然大悟,“是啊,我怎么忘记这一条了?该打该打。”

“只要看你吃,我就高兴。”傲逸将梨子递给了滚滚,轻声说:“快吃吧!”他静静地专注地看着滚滚那张可爱的小脸,他也同样笑的很可爱。

傲逸,真的是一个很善良很深情的死神哦!

为了滚滚,他真的能付出一切。

他那样深情地看着滚滚,似乎已经看痴了。

滚滚的头发乱了,她顺手编起来,想编两个长长的辫子,于是,一双巧手就那样好像玉蝴蝶一般上下翩飞。

傲逸静静地看着滚滚编辫子,不禁觉得十分有趣儿,原来女人是这样编头发的。

他静静地看着,却没有注意到风儿将自己的银白­色­长发吹得飘舞起来,滚滚也没有注意到,在编辫子的时候将傲逸的一缕银发也编进了自己的辫子。

拼酒让她出丑

辫子编好了,滚滚和傲逸却分不开了。

“啊,我的头发。”滚滚扯着头发,“糟糕,怎么把你的头发也编进来了?”

她托着辫子,想解开,却被傲逸轻轻地按住了。

“滚滚,算了。”他轻声说。

“那怎么能行?这个样子,我们怎么走路啊?难道充当连体儿?”滚滚笑着说。

“就当我们结发了啊!”傲逸调皮地笑着。

他笑的温柔而动人,滚滚也不禁被他逗的笑起来。

“真成我的夫君了啊?还结发!”滚滚淡淡一笑,“我要解开!”

“别,这样好了,”小阎王傲逸慌忙抓住两人连在一起的头发,用化作刀的指甲“刷”地切开,将自己那一小缕银发切断,于是那缕银亮的头发就留在滚滚的辫子中。

“如果我不在了,让它陪着你,就像我陪着你一样。”傲逸轻声说。

“恩?”滚滚愣住了,看着傲逸那认真的眼睛,她歪着脑袋笑笑,“把自己的头发送给我?是代表什么呢?”

傲逸的俊脸涨的通红,他不理滚滚,蹲路边儿用手指画圈儿去了。

这个死孩子,真是不禁逗弄啊,一逗就脸红,这么强大的死神怎么就这么腼腆呢?

滚滚眨着大大的眼睛,抿着嘴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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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赶了一天路的傲逸和滚滚终于住进了一座­干­净的小客栈。

还没等稍微休息下,牛头和马面就赶了过来。

对于从天而降的两个超级帅哥,滚滚一点都不感觉到惊讶,对于她来说,这俩家伙是无处不在的,只是自己看不到而已。

牛头和马面看见小阎王赶紧恭敬施礼:“属下参见小阎王殿下。”

傲逸轻轻地点头:“地狱里有什么事儿着急找我,这么急三火四地来?”

牛头苦着脸说:“殿下,什么时候回去啊,昨天阎王殿下还问起你呢,我们说你去海底考察地震情况了,才搪塞过去,哎呀,简直都把我们吓死了,总是觉得以后会小命不保,殿下还是赶紧回去吧!”

小阎王傲逸飞快地看了滚滚一眼,轻轻地摆摆手,牛头和马面赶紧将俊脸探在傲逸的面前,傲逸轻声说:“你们做的很好,傲逸感激不禁,这些天,你们还要替我瞒着,我要陪陪滚滚,让她开心些,我才能回去。”

“啊?还要多久啊?”牛头和马面的脸简直变成了两只苦瓜。

“很快,很快就是了。”傲逸轻声说。

“唉,殿下还是快点吧,您也不能为了红颜将属下们丢到油锅的锅沿儿上啊,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啊!属下俩个小鬼现在……。”马面说。

“好了啊,别啰嗦了。”傲逸不耐烦地说,总是来催自己回去,自己想在滚滚的面前多呆几天嘛!

有时候,还不如做个凡人,可以自由自在地徜徉在山水之间。

“殿下……。”牛头还要说什么,却被傲逸抬手拦住。

“殿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马面谈着气说。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傲逸叹了一口气说,“纵然我不能和她在一起,我只是想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拉长,让我有个美好的回忆,这都不行吗?”

“……。”牛头和马面真是无话可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原来死神也难过美人关。

“你们既然来了,先别着急走,一会儿我们一起吃饭如何,我请客!”滚滚高兴地走过来,“看见老熟人倍感亲切哦!”

“……,”牛头和马面不约而同地看着傲逸,傲逸点点头,“既然滚滚邀请,就一起吃好了。”

“好吧!”牛头和马面见小阎王殿下这么说了,只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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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大家尽情吃,估计你们在地狱里也吃不到这么好的饭菜,所以今天我请你们,”滚滚很大方地招呼牛头、马面和小阎王,“付账的事儿就交给傲逸好了。”

怎么?我们的小阎王殿下在地狱中,那个身份是何等的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不,是一鬼之下万鬼之上,怎么现在被这个普通的人类小丫头吃的死死的?

他们不禁不满地瞪了滚滚一眼,再同情地看了一眼小阎王傲逸。

可是,这一看,两个鬼差点从凳子上出溜下去,因为他们看到平日里冷漠高贵的傲逸正用那充满深情的目光看着滚滚,眼神里全是包容和宠溺。

真是情到深处无怨由啊!

估计,这个钱滚滚说:傲逸你把你自己卖了,然后卖身的钱给我花,傲逸也会乐颠颠地跑去把他自己给卖了,然后把钱数好给滚滚。

唉,怎能沦落到这种地步呢?

牛头和马面顿时后悔不迭,当初为什么要错勾这个钱滚滚的魂魄呢?这一错勾,把个威风八面的小阎王给搭了进去。

以后怎么样呢?两个鬼真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因此他们对滚滚的印象很不好。

这个小丫头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阅人万千的小阎王傲逸深情一片的?

好,今天,咱们哥俩要好好地收拾你。

牛头和马面互相对视了一眼,用那双冰冷的眼神看着滚滚,暗自里较劲,小丫头,今天有你哭的时候。

很快,丰盛的饭菜被摆了上来,有香喷喷的烤­鸡­、红艳艳的排骨、酱牛­肉­……,滚滚不禁流下了幸福的口水。

“滚滚,你饿了吧,先吃个­鸡­腿!”傲逸用手掰了一个大大的­鸡­腿,擎在滚滚的眼前。

这个家伙的眼里,简直没了别人。

牛头和马面感觉小阎王真的被感情蒙蔽了眼睛,殿下啊,你现在这样用情之深,以后怎么办?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一个死神吗?滚滚是一个平凡的人类女孩子,你们之间是没有将来的。

他们在心里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滚滚毫不客气地接过­鸡­腿,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上去,那副残酷的吃相看得大家只发愣。

而且滚滚看着眼前一道道荤食频频举起筷子,将那些美味一口口塞进嘴里,直到嘴巴塞得满满的。

而牛头的眼睛都几乎要瞪出来了。

“慢点慢点,别噎着。”牛头十分奇怪这个滚滚姑娘是不是饿死鬼投胎,当初好像不是饿死的吧?

而小阎王傲逸对她的吃相倒是十分习惯,反正见怪不怪。

“吃菜不配酒就不来劲了!上酒!不过,滚滚姑娘估计是不会喝酒吧?”牛头热情地递过一坛子美酒,滚滚却毫不迟疑地伸手接过。

“哎,”小阎王傲逸一愣,伸手挡住了那坛酒,“女孩子喝什么酒,牛头你不要乱劝酒。”他很少关心人,却只关心滚滚。

“没关系,我其实很能喝酒的,我只是不喝而已。”滚滚满不在乎地说,说着,她举起了手中的小酒坛子,直接对着小嘴巴,一饮而下。

那份豪气,看得马面和牛头眼睛瞪得好象大白天看见了鬼,真是巾帼英雄啊!

转眼间,一小坛子美酒见了底儿,牛头好容易才用手将嘴巴合拢,又递过去一坛子:“再来一坛。”

傲逸轻轻皱眉:“牛头,我说过,不要灌滚滚喝酒。”

哦,小阎王也会变得这样怜香惜玉,以前在地狱里多少貌美如花的女鬼,他都不看一眼的。

“没事儿,我渴了。”滚滚轻吐几个字解释自己的举动。

可是这若无其事的解释却让几个人几乎晕倒在地。

“你个女孩子,喝这么多酒,酒后失态怎么办?酒后被人占了便宜怎么办?”傲逸有点着急,不禁教训着滚滚。

特别是身边这群­色­狼。

一个个衣冠楚楚、出尘脱俗的­色­狼。

牛头笑着摆摆手:“殿下你放心,我们几个有多大的胆子?殿下的女人也敢碰?没事的。”

殿下的女人?

傲逸听见牛头这么说,那张俊脸不禁红了起来,是说滚滚是自己的女人嘛?

如果真是自己的女人,该多好!

滚滚笑了起来,嫣然说:“我从来不排斥喝酒,是因为我对自己的酒量有信心,我绝对不会酒后失态。”

马面挑起眉摆明不相信她。

“滚滚姑娘的酒量当真这么好?”马面冷静地问,真的不能相信,这样一个娇娇弱女会是一个酒坛子?

“千碗不醉。”她所谓的碗可是那种装热汤的大碗,她俏丽的双眼看向马面,“大概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哦!你们不相信的话,尽管和我拼酒,敢吗?”‘

她在挑衅地看着马面。

“好!我就和你拼酒!小二拿酒来。”敢在他这个喝酒如喝水的酒仙面前说自己的酒量好?他非挫挫她的锐气不可。自从上次同小阎王一起喝酒后,马面觉得自己的酒量超级的好。

看这个丫头以后还敢跟别人喝酒?还敢让小阎王殿下魂不守舍?让偶们哥俩提心吊胆,以往的冤仇,今天一起报了!

马面的怒气和豪气一下子被挑了上来,要灭灭这个可恨的小丫头的威风,地狱里响当当的勾魂使者岂能输在一个小丫头的手上。

牛头看着两个人,唯恐天下不乱地一招手,伙计赶紧捧了数十坛好酒送上来。

数十坛的好酒好象小山一样积在桌前,马面眯着眼睛挑衅道:“滚滚姑娘,咱们来瞧瞧谁才是真的千碗不醉!”他要让这个小丫头知道自己的厉害,看她还敢到处喝酒。

给读者的话:

香香要金砖啊!否则凤榜的成绩不好啊!

小阎王的初吻

对,给她点厉害,把她灌醉,让她出丑,让小阎王殿下讨厌她,哪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是一个酒缸做的呢?

牛头简直兴奋极了,大声吆喝起来,为二人助威。

房间里的气氛简直好像爆竹一样,一下子到了燃点,就要爆炸。

小阎王傲逸一把抓住滚滚,不让她喝,可是好胜的滚滚一点不以为然。

“别拦着我,我要让这个帅哥勾魂使者看看,女人也能喝酒,女人也能豪气­干­云!”滚滚明亮的大眼睛扫视着周围三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美男子,目光中充满了自信。

“我要用小碗喝。用酒坛和大碗不优雅,我要赢也要赢的优雅。”滚滚淡淡地说。

“随便,”马面不以为然地说,不管用什么喝,你就输定了,身为地狱的勾魂使者,还怕你一个小丫头?

“另外,你就用你的­肉­身跟我拼,不允许用法力!”滚滚竖起了一根手指头,眯着眼睛看着马面。

“好,我就用­肉­身,绝对不使用法力。”马面大声说,“牛头和殿下给我作证!”

马面一手擎起一个大酒坛,口对口开始豪饮,真是气概­干­云的真英雄。

滚滚脱下自己外衣,露出里面的利落的劲装,她依然很优雅地坐在桌子边,拿着小碗很优雅地喝。

反正他们比的是酒量又不是比喝酒的速度。

客栈里用餐的客人也瞬间分成了两伙,一伙儿给滚滚助威,另一伙给马面加油!

傲逸和牛头都眼巴巴紧张地看着两个人,暗自在心里给他们加油助威,同时也用恶狠狠的眼光瞪视着对方的啦啦队。

不到半刻,马面已经让五坛酒见底,滚滚还在慢慢地品尝着,已经喝完了两坛。两人的差距整整有三坛。

马面一面喝酒,一边用漂亮的眼睛扫描着滚滚,他看见滚滚仍然不慌不忙的样子,不禁有点着急,这个小丫头还真能喝啊!

这样心里想着,他一溜号,不禁呛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要镇静,不能着了这个坏丫头的道儿,马面赶紧稳定下来,接着喝。

即使是急饿鬼,在喝了五大坛的酒之后也早巳撑饱,而这二个人还是自顾自地喝着。马面的速度明显慢下来就连举起酒坛的模样也产生了六分醉意。

而滚滚仍然以优雅的动作缓慢却不断。

“滚滚,别喝了,喝这么多,你会醉的。”傲逸充满担心地看着滚滚。

“马面,你可不能输了啊,输了可是会丢我们地狱的脸面,你还赢不了一个人间的小丫头?”牛头在旁边拼命地刺激马面。

“少罗嗦,我会输吗?闭上你的乌鸦嘴。”马面狠狠地瞪着牛头。嘴里仍然不停地大口大口地灌着酒。

一刻过去,滚滚已经和马面一样喝完第八坛的老酒。

现在,两人的速度已经是一样快。

但是­精­神状态却大不一样了。

马面的俊脸已经变得红红的,好像一颗朝天椒一般,拿酒坛的大手也有点颤抖,而滚滚的脸上只是微微有点泛红,却更加显得娇艳迷人,优雅的姿势不变。

大家开始为马面担心起来了。

小阎王傲逸张了张嘴:“马面,你还是别喝了吧?”他试图去抢马面的酒坛,却被马面推开。怎么能停?那个小丫头都没有停,我马面怎么能停?

停了就代表认输。输在一个小丫头的手里?

“滚滚,别喝了。”傲逸又试图去夺滚滚手中的酒,可是也被滚滚用纤纤玉手拨开。

滚滚笑了笑:“别担心,傲逸,我有分寸,我知道自己的酒量,我今天让你们地狱的勾魂使者大开眼界。”

哼,叫这俩家伙每次见到自己都一副瞧不起的样子。

赢这一场,她势在必得。

牛头等人的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这个小丫头……酒量真不是普通的好

不好,肚子已经撑不下了,要去方便,毕竟在人间用的是­肉­身啊,所以不能不去清空内存。

马面咬着牙,硬撑着混沌的脑袋,瞥向滚滚。滚滚还在一边品酒,一边笑盈盈地回视他。

现在的滚滚已经喝下整整十二坛,而马面是十一坛。

“马面,你没事吧?”牛头看着马面那变得很难看的脸膛不禁关心地问。

但是马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稍微的喘气都会刺激到他脆弱的膀胱,他由刚才一脚踩在凳子上的潇洒姿势改为乖乖地坐在凳子上,并且紧紧地夹紧了双腿。

而旁边的傲逸却不失时机地吹起了口哨,那清脆的口哨声让马面痛苦不堪,更想去方便了(人间的母亲哄小孩子撒尿不都是用的这个方式吗?)

这个小阎王殿下只是表面关心马面,其实跟那个可恶的小丫头是一对儿坏。

马面实在是忍不住了,突然,他用力地推开众人,跳了出去,速度好快,好象闪电一样。

“不愧是马面。”牛头看着马面的背影赞叹着,“殿下,我去看看。”

……

“不好了,马面方便完直接醉倒了。”过了一会儿,他们听到了不放心马面跟出去的牛头惊叫着,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马面扛回来。

滚滚拍拍微突的小腹,看着满桌未吃完的荤菜有些歉然。

“对不住我也喝饱了。这些菜可能要麻烦你吃完,否则浪费的话会遭天谴的。”她对牛头说,“傲逸,我们出去逛逛,赏赏夜景,醒醒酒儿。”

“你还没醉?”牛头探问。

滚滚眨眨眼,除了俏脸染上一层红滟胭脂外,眼瞳清灵得不像话,她的甜美的笑容也好象醇酒一般:“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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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

“殿下、殿下,不好了。”牛头慌慌张张地跑来找傲逸,将门砸的山响。

傲逸皱皱眉头:“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我多少次告诉你们要保持冷静,要做到泰山压顶眉头也不皱一下。”

这些手下,什么时候能做到自己这么冷静?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尤其是这个牛头。

每次都鬼哭狼嚎的,实在太丢“幽冥鬼蜮”的脸面。

傲逸有点后悔当时把他吸收成勾魂使者。

可是后悔也晚了,丢也丢不出去了。

“到底是什么事?”萧傲问。

牛头伸下舌头:“马面不是叫滚滚姑娘灌醉了吗,现在依然大睡不醒。”

“还没醒?”傲逸淡淡地问牛头,“醉了就醉了,真丢人,用冷水把他泼醒好了。”

牛头咽了一口唾沫:“我是想问殿下有没有什么醒酒汤?”

傲逸冷冷地说:“你看我是厨子吗?我去哪里给你做醒酒汤?拿盆凉水把他泼醒!谁叫他逞能跟滚滚拼酒的?丢了地狱的脸面我还在想怎么惩罚他呢!”傲逸的碧眸好象一对寒星。

牛头慌忙逃开,怎么会有这么该死的想法认为殿下这里有醒酒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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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阎王傲逸转过头来,那拼命憋住的俊脸却实在忍不住泛起了好看的微笑,刚才还冷若冰霜的眼睛突然变得温暖起来。

他拍拍在浑身散发着酒气、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滚滚,柔声说:“乖,滚滚,快起来,喝点醒酒汤!”

小阎王傲逸,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刚才明明给滚滚做好了醒酒汤。

滚滚难受地睁开了眼睛,这个丫头也跑了一夜的厕所了,几乎要脱水了,唉,为啥和那个该死的勾魂使者拼酒啊?

刚才没醉,可是现在后反劲儿,酒意完全攻上来,脑筋也不清楚了,在拉着傲逸又唱又跳了半天后,她才醉倒在傲逸的怀中。

她在心里叫苦不迭。

滚滚勉强地张开眼睛,伸手想去接傲逸手中的醒酒汤,可是却被傲逸轻轻地避开。

“那,你得答应我,以后不准随便喝酒!”他寒着一张俊脸正­色­说。

“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滚滚又打了一个嗝儿,“胃里好难受!”

“你啊,就是要受点苦头儿,”傲逸轻声说,“不过,我这么辛苦地给你做醒酒汤,你要怎么感激我才好?”

滚滚晕乎乎地轻笑:“怎么感谢你?以身相许好了,就怕我们尊贵的小阎王殿下不要。”

喝醉的她站起身来,轻轻地踮起脚尖,一双粉臂轻轻地揽住了傲逸的脖子,迎着那双深邃而美丽的蓝眸,滚滚轻轻地闭上了自己秋波盈盈的大眼睛,温柔地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傲逸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果然滚滚真的这样送上了自己的樱­唇­,他还以为她会耍着小­性­子不依,然后自己就又可以借机再逗一逗她。

可是没想到,滚滚真的变成了这样主动。

反倒是傲逸处于了被动的地位,他有点木然和发愣,甚至非常害臊。

他本来就是开开玩笑的。

滚滚柔软的樱­唇­已经印上了傲逸的嘴­唇­,那份蜻蜓点水般的柔软,轻轻地触碰着傲逸的嘴­唇­,傲逸倒是不习惯这种被动了。

他迟疑了一下,却释然地笑了,他有力的双臂轻轻地拥住了滚滚的娇躯,碧眸微微闭上,变被动为主动,热情地吻上那送上门来的小樱­唇­,轻轻地吮吸着那小巧的­唇­瓣儿,进而用自己霸道的舌头撬开了滚滚那编贝一般的牙齿,舌头长驱直入,直接纠缠住滚滚的小舌……。

这是傲逸的初吻,也是最让他动情的吻。

妖狐莫言

而这种暧昧的气息始终萦绕在两人之间,直到傲逸的吻顺着她的樱­唇­滑下,落在她的细致白­嫩­的脖颈上。

滚滚纤细的小手轻轻地挽住了傲逸的手臂,纤细的手指好像在灵巧的弹琴一般,温柔地顺着傲逸有力的胳膊下滑,直到那修长白皙的大手,她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傲逸的大手,那指尖似有若无般的温柔触碰好像一个小火苗一般可以轻易地点燃他的情yu火苗。

虽然说只是想要一个吻,但是男人通常都是贪心的,通常说想要一点,就是要更多……。

但是,他不能。

傲逸在这种时候还是要保持着难得的清醒。

傲逸勉强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轻轻地拍拍滚滚的小脸蛋:“乖,老老实实喝下醒酒汤,睡个好觉,否则明天头会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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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

牛头正按着醉的人事不省的马面,用一桶桶冰冷的冷水倒在马面的头上。

“哗哗哗哗……。”一桶、两桶、三桶……。

夜凉如水,冷水浇身。

马面终于被冻醒,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露天地儿里任由那种可恶的小子一桶桶将冷水泼在自己的身上。

牛头那张美丽如花的脸上虽然带着关切,但是更多的是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马面实在忍不了了,“腾”地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要不醒来,可能就会冻成冰块儿直接去见阎王了。

看见马面醒来,牛头赶紧住手,他充满关切地扶起马面,关心地说:“马面,你醒了?可把兄弟累坏了,就怕你醉死醒不过来,这下,我终于可以放心了。你感动吧?不要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马面看看自己全身已经湿透,浑身不停地打着哆嗦,他一巴掌狠狠地打在牛头的脑袋上,雷声般的咆哮在牛头的耳边响起:“死牛头,你要害死我啊?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会让我直接冻死或者暴毙而亡?你是不是想我早死啊?”

牛头那漂亮的脸上立刻呈现出一种怒意:“喂,你有没有搞错啊?我这样拼命帮你还挨你的揍?你还有没有阶级感情啊?”

马面一骨碌爬起来,紧紧地握住了牛头的手,献媚地说:“好兄弟,是我不对,可是,我为谁啊?我这不也是为了给地狱的勾魂使者争气吗?虽然争气的结果是我丢了脸,但是我的出发点是绝对好滴,不过,牛头,你千万回地狱的时候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哦,要不我会被人笑死的。”

牛头冷冷地哼了一声:“那可说不定哦,看你以后怎么对我了。”

马面赶紧赔上笑脸:“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苹果四代吗?我明天送你一个,里面还有5000元话费的。”

牛头气哼哼地说:“这还差不多,我可不要山寨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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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们哥俩先回去了,你要抓紧时间,赶紧回地狱啊,不要在人间逗留太长的时间,知道吗?”牛头马面好像碎嘴子一般不停地唠叨着。

“知道了。”傲逸轻声说,“我再陪滚滚几天就回去。”

“唉。”牛头马面叹着气消失掉,只留下长长的叹息声。

“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回去啊?”滚滚轻声问,“如果不回去,地狱也许会乱作一团的。”

傲逸微微一笑,轻声说,“我知道,可是,我只是想多陪你一段时间。”

他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滚滚那长长的如云般的长发,柔声说;“你不知道,我多么喜欢和你在一起。”

滚滚莞尔一笑:“我也喜欢和你在一起啊,傲逸,变成小娃娃让姐姐喜欢喜欢!”

傲逸:o(>﹏<)o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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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郊外乱葬岗。

皎洁的月光好像小姐闺房窗棂上的素­色­绡纱,泛着清冷洁净的白,凄美迷人地散落一地清幽。

数不清的坟茔给这个清冷的世界增添了数不清的­阴­森。

一只银­色­皮毛的巨型狐狸半卧在这清冷世界内,悄无声息地挣扎、扭动着。周围点点绿­色­磷火为衬。

一寸寸挣裂了那身狐皮。一点点褪去了利爪尖牙。

终于再度成为人形,他兴奋得几乎要尖叫,望着天上圆圆的月儿,他禁不住倒身下拜。

感谢上天,又再给了自己重生为人形的机会。

狐妖拜月后,轻轻地抬起头来,那张美丽的脸简直照亮了这个漆黑的世界。

狐媚!狐媚!

书中几乎所有的狐狸­精­都是美丽的,那种艳绝尘寰的美丽。

所以一些书生幻想着美丽的狐狸­精­和自己相遇,于是便有了蒲松龄的“聊斋志异”。

所有破坏人家庭的第三者都被称为狐狸­精­,因为她可以轻而易举地破坏家庭,让相濡以沫的夫妻分崩离析。

所以,在大家的印象中,狐狸­精­都拥有着绝­色­的美丽,让人不可鄙视的风华。

虽然鄙视,但是每个男人都在冥冥中,期盼自己能遇到一个艳若桃李、妩媚多情的狐狸­精­。

可是,如果这个妖媚的狐狸­精­是男的该怎么办?

没错,现在这只刚刚重生的狐狸­精­就是男的。

他对着月亮轻盈地抬起脸来,那张艳绝尘寰的面容倾倒众生,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和小阎王傲逸长的好像,只不过比傲逸看起来柔情和美艳好多,他也拥有着一头银­色­发亮、飘逸动人的秀发。

长长的银发覆盖在他那挺拔的身躯上,他笑的十分迷人……。

狐妖拥有着天生的绝­色­容颜,虽为男身也是美艳不可方物,在死地重生的他美艳中又平添清冷孤绝。

他一手轻轻地揽起拿飘逸动人的银­色­长发,一手拿着刚换下的银­色­狐皮,在如薄纱般的美丽月光下茕茕独立。

肤­色­莹莹如玉、熠熠生辉、迷人的丹凤眼微微朝上斜飞、黑眸宝光熠熠又若秋潭深邃,举手抬眸魅惑惊艳、倾倒俗世众生。

相信世上无论是男是女,都无法抵挡住狐妖莫言的微微一笑。

五百年前被天女封印在这神魔之界,原以为再无出头之日,没想到今日两个盗墓的冒失鬼竟然鬼使神差一般地不小心撞坏了封印,打开了这地狱般的牢笼,让自己,还有一些恶鬼妖魔重新获得了自由之身。

要不是今天能够出来,妖狐莫言几乎要忘记自己有这么一副美丽的皮囊了,真是太美丽了,连自己都禁不住要顾影自怜了。

妖狐仰天长啸,没想到,没想到啊,自己竟然还有重见天日的这一天。

否则要在那个暗黑的洞中,耗尽自己的这一副倾城美貌不是暴敛天物?

上至天庭三十三界,下达幽冥九十九间,就属人眼最最势利——贪美­色­、爱富贵。男人和女人一样,如果你要是不拥有大笔的财富,拥有着倾国倾城之貌也会很容易拥有别人拼命也得不到的东西。

所谓天生丽质难自弃,就是这个道理!

男人和女人是同样的。

纵然是男版狐狸­精­也同样可以颠倒众生。

妖狐莫言轻轻地转转身子,这身绝美皮相已经迫不及待地寻找好买家。

翩翩如蝶地轻巧转身,正准备潇潇洒洒到那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中走一遭,忽然看到身后有枉死的少女鬼魂正半掩着脸儿偷偷瞟他。

人眼势利不假。就连死后化成的魂魄也爱这副美丽的容貌呢。

少女大概死的很惨,所以没有及时被地府收回魂魄,紧紧在粉底胡乱飘荡。

妖狐莫言定睛观看,发现鬼魂形容虚渺却仍能辨认是位清秀小佳人。她石榴裙畔凌乱堆放着生前骸骨,白晃晃一片,仿若未调萎就坠落枝头的玫瑰花。

妖狐莫言勾起­唇­角迷人的笑弯,轻笑朝少女的魂魄走去,那迷人的脸上动人心魄的笑容差点让小女鬼散了三魂七魄。

呀,再看那魂魄已经羞得将脸儿全部掩住,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儿家。

妖狐莫言不由得纵声大笑,笑声动听而邪气十足。

笑声惊飞了原本栖息在枯树中间的一群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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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阎王傲逸的­精­灵耳朵“嗖”地立了起来,他的俊脸上神情十分郑重,浑身的肌­肉­都开始紧张了起来,难道这附近有什么妖孽出现?

身边的滚滚看见傲逸这副模样,不禁有点奇怪,她柔声说:“傲逸,你怎么了?发现什么事情了?”

小阎王傲逸紧紧地皱着眉头:“也许是神经过敏,我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呢?开心地笑一笑。”滚滚扯了一扯他的脸。

“总是感觉会有什么妖孽出现。而且离我们不远。”傲逸轻声说。

“什么啊?我们人间哪有这么多妖孽?不要迷信嘛!”滚滚轻声说。

“迷信?”傲逸好笑地看着滚滚,“要是迷信,那我是什么?好像阎王也是迷信的一部分。”

“也对哦,来到这里,我发现本来是无神论者的我,简直变成了另外一幅样子,我对不起我们伟大的领袖。”滚滚喃喃地说。

“淘气!”傲逸宠溺地看着滚滚,伸手掐了一下她那胖乎乎的小脸蛋,“你应该感觉庆幸,世界上的少女有几个有这么荣幸被阎王殿下掐脸蛋呢?”

“是啊是啊!”滚滚故作兴奋地说,“比中奖五百万都难哦!我真是太幸运的人了。”

她将小手伸到小阎王的腋下,用力地搔着:“小阎王殿下也很幸运哦,历届有几个阎王能被人类少女瘙痒呢?”

给读者的话:

这个妖狐在滚滚和小阎王之间可要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哦!

小阎王变负心男

北郡萧员外家富甲一方,却偏偏世间福禄寿难全,子息艰难。萧员外纳了十多个妾最终也只得一女。

因此这女儿仿佛是掌上明珠一般,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吓了。

那真是三千宠爱于于一身啊!

偏偏这萧家小姐萧燕燕又生的美艳动人、天资聪颖,外加善良贤淑,年方十八岁,正是如花妙龄,为她提亲的人自十三四岁起便踏破了门坎。

但萧员外膝下仅此一女,疼爱到骨子里,要选佳婿也一定要择那门户相当、功名在身、年岁相仿的俊俏郎君来配爱女。

可是世事却难有这般齐备。及至容貌门户都相当了身上又无功名;那有功名且出身豪门的年岁容貌却又不能够般配了。

但是萧家始终秉承一个原则,宁缺毋滥,不能让花朵般的爱女像根儿萝卜一样,得个坑儿就蹲进去。

因此萧燕燕小姐始终待字闺中。

深闺冷清,冷清深闺。情窦早开的少女眼见幼时女伴一个个为人­妇­,越发自觉形单影只。

若不是有了那个深闺梦里人……。

那夜她又辗转难眠。于是点了灯,倚床拿了绷子,用五彩花线在一方锦帕上绣鸳鸯戏水,做女红可是大家闺秀必修的一门功课,而且十个大家闺秀中有九个是个中高手(除了滚滚不是!滚滚瞪起了眼睛:香香你很怕读者亲亲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劲儿地提醒?)。

绣鸳鸯、绣鸳鸯。何时才能寻到如意郎与他成双?

神思恍惚间,针尖扎破了纤细白­嫩­的手指,指尖在灯火下泛出颗亮亮的玛瑙红。

她将手中针线放至一旁,刚想将受伤手指探进口中,却被一只温暖大手轻轻握住了纤腕。

深夜如何有男子来到闺房?她心头一惊,难道是采花­淫­贼?

萧燕燕抬头细看又是一惊。

为什么?

只是因为看到的是一片惊艳绝­色­。

这是人吗?怎么会这样的美丽?

从来就是梦中也未曾梦到过这般俊美无俦又魅惑清冷到骨子里的人。

男子一身银­色­外衣体形挺拔。他微微向上斜飞的漆黑凤眼满含笑意地望着她宝光流动,那温暖的笑意已经足够将冰山融化。

那淡淡的一笑,倾国倾城,差点将小姐的灵魂融化,他将她纤巧的手指放进­唇­间吮掉那颗玛瑙红,然后在她耳边温柔地说道:“好了。”

声音动听得若低徊纶音。

“不知公子是哪家子弟?姓甚名谁?为何深夜来妾房中?”她颊边浮起嫣红,左胸突突地跳着如揣了只小兔。

女儿间流行的才子佳人型小说她看过不少。才子暗慕佳人、夜来访香踪的情节更是烂熟于心。

或许这是一个一直爱慕自己、深夜追踪自己到香闺的潇洒浪子,只是,他未免胆子太大了些,如果被府中家丁拿住,恐怕会被活活打死。

“我叫莫言。从异乡而来,无父无母孤身一人。”俊美男子的手指轻轻抚过她颊边的发丝,“思慕小姐已久,今日实在无法耐住相思之苦,特来相会,请小姐恕罪。”

燕燕眼前一花,已见自己被这个美男子温柔地拥到怀中,衣裳半褪被男子压倒在床。

“有缘千里来相会,何必问我是谁?”

夜凉如水,她­祼­露在外的肌肤冷得起了层玉­色­颗粒,却在他温暖大手的重抚下又一一消散。

沉溺在那温暖刺激、却令人不自觉战栗中。她不欲抵抗。

玉体横陈,红罗帐中,春­色­撩人。

并且从此夜夜沉沦。

无论谁家公子再提亲,拒绝再拒绝,不见再不见。心里有的,只是情郎莫言。

别人家小姐皆是清晨梳妆,只有萧家小姐却是夜来画眉。

虽然每天只能在夜里相见,但是燕燕也是心满意足,只盼望今生都能这样。

近来几天不知什么原因,原本娇­嫩­的容颜渐渐­干­瘪枯槁。一头如黑瀑般的厚重长发也开始脱落发黄。

女儿家在情郎面前输不得半分娇艳,就是靠着胭脂铅粉桂花油也要扮出个活­色­生香。

镜中女子的黄瘦面­色­、黛青眼圈皆被铅粉遮过。颜­色­极淡的菱­唇­也仔仔细细覆上层又香又艳的胭脂膏。

不见憔悴只显风情。

窗纱微微震动,萧燕燕惊喜地掩住樱­唇­,是他来了?

果然见心中的情郎仿佛天神般踏月而来,几日不见,好像越发地美丽若仙,让人见之忘俗,只是再见她,已经没有往日的浓情蜜意。

妖狐莫言冷冷地坐在太师椅上,绝美的脸蛋上浮现着一丝孤绝,迷人的嘴­唇­吐出的是寒心的话语:“从今天起,我是不会再来了,萧小姐,你多保重吧!”

萧燕燕拼命抱住莫言:“莫言,我是真心爱你的啊,怎么能抛弃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和你在一起。”

莫言不屑一顾地笑笑:“看你这副样子,已经全然没有了原来的如花美貌,你认为还会入我的眼吗?笑话!跟你来道别,已经算是很有情分了。”语音极度寒冷,再无半点温柔,连潇洒离去的挺拔背影上写的全是绝情。

萧燕燕无助地扑到在地,痛哭失声,神思恍惚。

萧家小姐疯了,成了疯婆子,每天总是逃脱家人的看守,逃到街上,在街上乱闯,看到英俊潇洒的公子就拉住,仔细观看是不是自己的情郎,萧老爷愁的都病倒了。

北郡的百姓都在传着,不知道好端端的萧家小姐被什么迷住了心窍,从一个美丽佳人变成了疯婆子,真是太过可惜。

这一天,小阎王傲逸和滚滚正从北郡城中过,沿途上,他和滚滚欣赏了好多的美景,遍享各地美食。

如果能一辈子这样走下去……。

傲逸和滚滚,皆是超群脱俗的俊男美女,引起行人的纷纷侧目,纷纷猜想是不是今天是神仙下凡的日子。

对于这样惊艳的目光,小阎王傲逸已经是习以为常,自从自己决心陪伴滚滚走一程的那一天,就已经习惯了别人的眼光,管他呢?何必再为别人的看法而遮住自己的脸,看一眼,又不会少一块­肉­。

而且,他甚至懒得掩藏自己的银­色­飘逸长发,听滚滚说,二十一世纪,很流行将自己的黑发染成银白­色­,那叫一个帅、那叫一个酷。

既然滚滚喜欢,那就好,傲逸才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滚滚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对集市上任何一种东西都感到好奇,这不,她蹦到一个摊子前,抓起一个鬼怪的面具戴在头上,向着傲逸咧嘴,傲逸不禁笑起来。

他是如此喜欢看滚滚那活泼可爱的样子,只要她能这样永远地快乐下去,他情愿付出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

正在想着,突然一个年轻女子竟然冲到了自己的身边,好像疯子一般伸出双手紧紧地将小阎王傲逸抱住了,她在悲伤地哭泣:“我是那么爱你,为你什么都可以放弃,为什么要离开我?”

小阎王傲逸吓了一跳,他仔细打量着扑在自己怀中不停哭泣的憔悴少女,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怀中的少女面­色­萎黄,头发枯­干­,憔悴得好像一朵被马蹄践踏的小花儿,可是依然能从­精­致的五官中看到昔日美丽的样子。

滚滚惊讶地睁圆了双眼:“我说傲逸童鞋,没想到你还曾经做过负心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知己红颜?”

气死人了,瞧那少女还抱着傲逸抱的那么紧。

小阎王傲逸脸­色­一红,他瞪了滚滚一眼:“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认识她?”他想挣脱那少女的纠缠,可是怀中的少女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撒手,纤细的娇躯几乎悬在傲逸的身上。

少女的眼神迷乱,神情激动,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如果小阎王傲逸不用强还真的挣脱不了她。

周围的路人立刻围观了上来,几乎在一秒钟的时间内围个里三层外三层。(人啊,无论什么时候都特别喜欢看热闹。”

这要是原来的小阎王傲逸,肯定会狠狠地将怀中的少女摔倒在地,管她是否摔伤呢,可是现在的小阎王傲逸,­性­情变得温柔许多,至少要比原来温柔了很多。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将少女从自己的怀里拽离开,可是少女已经是悲伤欲绝,泣不成声,鼻涕眼泪蹭了小阎王傲逸前胸一大片,她不停地念叨着有多么想你,多么爱你的话,仿佛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小丫鬟拨开众人挤了进来,边挤边喊:“小姐,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家小姐现在有点毛病,咦?”

想必是已经熟悉了这种场面,小丫鬟看起来好像很有经验地想将少女拖离开小阎王傲逸的身体,可是等小丫鬟抬头看见小阎王傲逸的样子,不禁也激动起来:“是你,是你,是你将我家小姐害成这个样子的。你这个负心人!你这么没良心的。”

说着,小丫鬟也冲上来牢牢抓住了小阎王傲逸的袖子。

傲逸恨不得拣一块豆腐撞死在上面。滚滚在旁边冷冷旁观,尽量做出平静和鄙视的神态。

谁和我长一个模样?

素来高高在上的小阎王傲逸简直经历了平生最耻辱的一刻,这主仆二人好像粘皮糖一样挂在他的身上连哭带嚎,鼻涕眼泪蹭的他一脸一身,简直要把他弄疯了,连一向镇定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滚滚,救救我,我真不是负心汉,我真的不认识这个姑娘。”傲逸赶紧向滚滚求救。

滚滚抱着双肩楞在原地,要不是充分了解小阎王傲逸的为人,连他们都怕是会相信小阎王傲逸曾将这憔悴的少女始乱终弃。

应该不是吧?再说傲逸也不可能随便看上人间少女啊?

滚滚打定主意,却依然嘴里说:“我怎么帮你啊?这感情的事情,都是你们的事情,再说是娇滴滴的女儿家,难道要我下手将她们撕碎?你看,你也舍不得动手呢!”

“滚滚,你还不信任我?除了你,你看我对哪个姑娘……。”傲逸的脸都红了。

这话说的也是哦,小阎王傲逸根本不是那种人。

滚滚摇着头赶紧走到那小丫头身边,尽力保持着镇静说:“姑娘,你凭什么认定是他糟蹋了你家小姐的清白又把你家小姐抛弃呢?可不要诬赖好人啊!”

小丫鬟带着哭音说:“他经常在夜里偷偷来我家小姐的闺房,有一次,我起夜的时候,无意中曾经装见过,虽然只是瞥过一眼,但是我可以肯定,那个男人长的就是这副样子,试问天下有几个男人长的这么美丽,你再给我找一个来?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一头银­色­的长发,没错,就是这样一头银发,世上几个人有?”

小阎王傲逸简直要气炸了,什么几个人有?地狱里的鬼差不是都有一头银发吗?可是现在……,他恨不得将自己那美丽的银发拔光。

真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即使容貌长的很像,可是谁又有小阎王傲逸这样一头银白­色­的飘逸长发?除非,那个人也不是一个人!

年轻的人类绝对不太可能长成这样一头银­色­长发!

而且,这怀中的少女的身上的确有一种浓重的妖气,至少,有一个灵力极强的妖怪曾经在她的身边数天并吸取了她的气血和生气。

小阎王傲逸好奇起来,这到底是怎么样一种妖怪,偏偏和自己长的很像,哼哼,越来越有意思了。虽然自己没有除妖的兴趣,可是若是这个妖怪长的和自己很像,那就不一样了。

小阎王傲逸打定主意,他突然变得温柔起来,轻轻地托起憔悴少女的两条纤纤玉臂,柔声说:“是我,我回来了,走,我和你一起回家。”

憔悴的少女破涕为笑,她将头轻轻地靠在小阎王傲逸的肩膀上,喃喃地说:“我知道你一定舍不得我,一定会回来找我的。”她的脸蛋上是柔情万种,看的滚滚直冒火。

滚滚甚至真的开始怀疑,小阎王傲逸到底有没有背着她夜探香闺,和无数闺中少女做一下亲密的接触。

这憔悴的少女是谁呢?正是萧家的大小姐萧燕燕。

这个时候,已经又有十几个家丁寻找小姐而来,见是如此情景,大家都愣住了。他们开始相信真的找到了将小姐害成如此地步的罪魁祸首。大家吵嚷着,要抓小阎王傲逸回府见萧老爷,听后发落后最好送他见官。

“滚滚,你相信我吗?”傲逸扭头看着滚滚,一双碧眸中露出了深情。

滚滚轻轻一笑,摊摊手,坚定地说:“我相信!”

笑容在小阎王的脸上好看地绽放开来,他跟随着萧府的家丁一起来到萧家大院,滚滚也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儿。

萧老爷这些天一直为宝贝女儿失节发疯的事情愁得吃不下睡不香,忽然听到家人禀报已经抓到了迫害小姐的罪魁祸首,老爷子激动得手都发抖,他几乎恨不得跳到那人面前,亲自扇他几个巴掌才好。

不消片刻,众人已经推推嚷嚷地将小阎王傲逸一行带进萧府大堂,整个过程中,小阎王傲逸一点都没有反抗,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萧老爷满面怒气从太师椅上向下看,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兔崽子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害成现在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这一看,萧老爷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堂下傲然站立的这倆个年轻人好像是从画里走出的一样,男的俊美潇洒,女的美貌绝伦,都拥有着一副稀世美貌,尤其是那个一头银­色­长发的碧瞳青年男子,那淡然处之的仪态、那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更与众不同。

而自己的女儿此时如同一个乖巧的小绵羊一样偎依在这个男子身边。

萧老爷心中暗暗想:怪不得女儿被这个男子迷住,果然是仪表不凡,如同天神化人,真是冤孽啊!

萧老爷无奈地摇摇头,吩咐几个家人强行将萧燕燕拖开,可是萧燕燕如同粘在了小阎王傲逸身上,家丁也不好太用力将小姐手脚拉伤。

萧老爷不禁在心里一个劲儿地叹气:“造孽啊!造孽啊!”他只好让女儿依然留在小阎王傲逸身旁。

小阎王傲逸也在仔细打量着整个萧府,看见萧老爷和整个府中人对自己等人怒目横眉的时候,他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再看萧燕燕像树袋熊一样紧紧贴在自己的身上,他是又无奈又可怜。

萧老爷沉默了半天,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请问这位公子,到底是何方人士?你和小女的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小女乃未出阁黄花女,却……,现在实在已经是无法做人了,清誉尽毁,不知道公子预备怎么做?怎样给老夫一个交代?”

小阎王傲逸瞧瞧这阵势,再看看身边这个可怜的少女,心中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他淡淡而优雅地笑着,没有回答萧老爷的问话,而是双眼紧紧地盯着身边的萧燕燕,他的声音轻柔得好像佛语一般,墨绿的眸子好像直接刺穿了萧燕燕的心底:“你再仔细看看我,毁你清白的可是我?可是我?”

陷入疯狂和迷茫的萧燕燕顿时好像醍醐灌顶一般,耳目和头脑在瞬间立刻变得清明起来,她吃惊地长大了自己的嘴巴,在仔细打量了小阎王傲逸之后,她无力地松开了紧搂着小阎王傲逸的手,往后退后了几步,她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吃惊而绝望:“不不,不,你不是他,莫言,莫言,你在哪里?”

她眼珠儿一番,昏厥了过去,小阎王傲逸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

可是全府的人都听到了,难道不是这个年轻的男人?萧老爷也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小阎王傲逸面带微笑地向萧老爷说:“老人家,我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一定明白了,害小姐变成这个样子的,可不是我。”

滚滚这时候也神气了起来,她叫嚷着:“胡乱诬陷好人,可也是犯法的哦!”

萧老爷颓然地坐在太师椅上,赶紧吩咐家人将萧燕燕抬回后院房中,请大夫诊治,他自己则抱着脑袋无力地坐在那里,老泪纵横,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多岁。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小阎王傲逸感觉心里也不是很舒服,眼见这如花少女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他不禁又愤怒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什么妖将萧小姐害成如此地步?

小阎王傲逸抱拳拱手,轻声说:“老人家,既然我已经到了贵地,又遇到这件事情,就不能袖手旁观,据我观察,小姐大概是被妖物缠身,才导致现在这样,在下从小跟师傅学过一些捉妖的皮毛,想试一试能否为萧小姐报这被辱之仇。况且如果这个妖物的样子和我一个模样,那是给我抹黑,所以我一定要除掉他!”

萧老爷转悲为喜,如果能抓到妖怪,那真是太好了,不管怎么样,也给自己的宝贝女儿一个交代。况且这短短数日,已经不光是自己女儿一个受害,还有几个少女也同样受辱。

“敢问公子怎么称呼?刚才真是多有得罪,还有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帮你?”萧老爷赶紧问。

小阎王傲逸微微一笑:“我姓阎,怎么样帮我?好吧,老人家尽量让下人散布出去贵府来了一个远方亲戚,是个绝­色­佳人就可以,让越多的人知道越好。”

萧老爷点点头:“多谢阎公子,我会吩咐家人按照您说的去办。”

于是,很快,萧园外的家里来了一个绝­色­美人儿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北郡。

萧府的厢房中,小阎王傲逸和滚滚大眼瞪小眼地相对而坐。

“那姑娘真的不是你给糟蹋的?”滚滚依然闪着大大的眼睛,好笑地问傲逸。

“拜托,你今天问多少遍了?我也回答多少遍了?我说过了嘛!根本不是我,我是太冤枉了,而且,那姑娘不也承认不是我了吗?”傲逸气恼地说。

他最害怕滚滚怀疑他。

“嘻嘻,也许你是用法术给她做的暗示呢?”滚滚悠悠地说,一边咬了一口大苹果。

诱惑

“所以啊,我一定要抓住那个妖怪,我活活地剐了他,省的他败坏我的名声,其他的也就算了,偏偏是……,不过也真是奇怪了,怎么和我长的一个样子?”傲逸气恼地说。

“就是,长成啥样不好,偏偏选了一个阎罗样儿长着,你的样子也并不怎么英俊啊!”滚滚故意说。

“你……你不是说我很英俊吗?”傲逸愤愤地说。

“还……还行,看习惯了,也看不出来多英俊了,我还是喜欢你变成小孩子的模样,你要是变成那副模样,人家就不会冤枉你了,谁会抱着一个小娃娃嚎啕大哭:你是我的负心郎啊!”滚滚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捧着肚子笑起来,“傲逸,还是变回来吧!”

“不要,不要,我就不要变成小孩子。”傲逸恨不得将滚滚掐死,再救活,再掐死!再救活,弄她个死去活来一百次。(介个家伙也挺狠毒)。

他更恨那个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妖怪了。

“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妖怪呢?长的和你一模一样,真想见见,你说不是你的阎王老爹的私生子吧?”滚滚手托着香腮向往地说。

恩恩,如果和小阎王长的一模一样,那也应该是标致绝­色­、倾国倾城的美男子,哇哇,口水横流中。

什么私生子啊?傲逸张开了双手卡住了滚滚的小脸蛋:“滚滚,我想将你的舌头拉出来。”

“饶命,饶命,阎王殿下,我不说了。”滚滚赶紧闭住了嘴巴。

小阎王傲逸没有理睬他,轻轻地啜着杯中的清茶,若有所思。

滚滚倒是很兴奋,老实了一会儿,她又扬着小脸说:“我倒是和傲逸你的想法一样,那个小姐的身上被折磨成那个样子,一定应该是灵力很强的妖­精­­干­的,傲逸,你想想,在这三界中,到底还有谁长着和你一样的银­色­长发?而且­干­出这种见不得人的残害少女的勾当,我要把他的头发一根根拔光。”

小阎王傲逸依然稳稳地坐在那里,他那张美丽的俊脸上有一种难以描绘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喜非喜,他突然想起了那个萧小姐抱着自己呼唤的名字:“莫言,莫言。”这个名字真的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却想不起来……。

滚滚撇撇嘴巴:“对了,我们要怎么抓这个妖怪?”

小阎王傲逸微微一笑:“对于这种­色­鬼,当然是诱捕!”

“诱捕?谁来当这个诱饵?”滚滚惊讶地叫着,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胸部,你不是要让我这个美丽得惊人的少女来当这个诱饵吧。

小阎王傲逸瞄了一眼她那紧张的模样,不禁觉得有点好笑,他怎么舍得让滚滚冒这个危险?他淡淡地说:“这个妖怪,对美貌的女子感兴趣,当然是用美貌的女子做诱饵。”

滚滚好奇地睁大了眼睛:“可是,谁来当诱饵呢?要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阎王傲逸微微一笑,他轻轻地拍了拍滚滚的玉手:“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萧小姐口里声声说的那个莫言,大概就是五百年前被天女封印的那个妖狐,拥有着十分邪恶力量的妖狐莫言。”

妖狐莫言!小阎王想起曾经听冥界的前辈们提起过这个名字,这是个邪恶的名字,曾经让三界不齿也恐惧,但是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还是很陌生。

滚滚缩紧了自己的肩膀:“狐狸­精­哦?狐狸­精­不是女的吗?”

傲逸不满地瞟了一眼滚滚:“谁规定狐狸­精­一定是女的啊?”

“也是。”滚滚对着手指,“那到底要用哪个女人做诱饵呢?”

小阎王傲逸淡淡一笑,轻声说:“合适的人选,目前只有一个,就是我,我变成美女诱惑他。”

“你?”滚滚大眼瞪小眼儿都愣在当场。

如果小阎王傲逸要用法术变幻成美人儿,就好比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稀奇。

滚滚在惊讶之余,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快变啊,让我看看,小阎王傲逸变成美貌少女,是什么样子?”

小阎王傲逸从滚滚热切的眼光中读到了她的期盼,一时间不禁觉得有点气恼,“你似乎很是期待我变成女人的样子。”

滚滚赶紧摆摆手:“傲逸,我刚才想了想,事实上,你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一,你是那么强大的死神,拥有着很强的法力;二呢,你心思缜密,计谋过人,又非常冷静,足够对付那妖怪。”

小阎王傲逸冷冷一哼:哼,什么时候,你滚滚的嘴变得这么甜了?

滚滚想了想,还是有点担心:“可是,傲逸你一定能比那个妖怪强悍吗?如果你比他弱,被他霸王硬上弓怎么办?我实在为你担心,要不,还是诱饵换成我吧。”

这个家伙,听见美丽的狐狸­精­也很是兴奋!

小阎王傲逸摇摇头,“没事,我会随机应变,到时候,我才不会让你冒险呢……。”

滚滚在心里呼唤着:让我去冒险吧,让我去吧,让我去会会这个倾国倾城的狐狸­精­吧!

商定好以后的计划,小阎王傲逸深吸了一口气,哼,五成力量足够了,他的一双墨绿深眸放出异彩的光,他的一头银发开始变黑,宽宽的肩膀开始变得纤细,高大的身材也开始逐渐纤巧起来。

本来已经长了一副让女人都羡慕的绝美容颜,只要稍作改动,收尽男儿的铁骨铮铮,尽显女儿的柔美风流,不消片刻,一个风华绝代的倾城佳人已经出现在滚滚面前。

只见“她”眉若远山含黛,明眸如秋波盈盈,肌肤若月光般皎洁,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长过臀股,雪白的衣裳藏着冰肌雪肤,好一副销魂蚀骨的美人图。

小阎王傲逸原来那锐利的眼光和浑身的霸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娇柔若水,而且是如此的浑然天成,好像他生来就是这样一般如娇花照水般的女孩儿。

滚滚惊的嘴巴都难以闭上,没想到这小阎王傲逸幻化成女人模样,真是会气死九天仙女,能让嫦娥嫉妒的吊死在月桂树上。

滚滚好容易才用手将自己的嘴巴合上,他摇着头说:“傲逸,我真是开了眼界,没想到,你幻化为女人竟然是如此的倾城绝­色­。相信不管是大罗金仙,还是鬼魔妖怪,都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话虽然是好话,可是听起来有说不出的别扭。

小阎王傲逸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模样,不禁心里暗暗后悔,没事儿揽这差事­干­嘛?捉了那个该死的妖怪后,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以偿自己的奇耻大辱,心头之恨。

依照计划,小阎王傲逸幻化为的绝代佳人袅袅婷婷地藏在绣房中,而滚滚率领着萧府的其他强壮的大手则按照计划分别找自己的藏身之处。

如果不错的话,今夜,那个妖怪一定会闻香而来。

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痛不欲生。

夜幕徐降,月­色­撩人。

夜凉如水,又下了小小细细的雪,这个世界越发显得清冷­干­净起来。

小阎王傲逸在绣房中正襟危坐,凤眼微眯,好像那已经挖好了陷阱的猎人一样,只等着猎物撞上门来。

一直已经到三更,还是没有动静。

那妖怪不会不来了吧?

小阎王傲逸低垂秀目,仔细整理着裙裾,心里在胡思乱想。

那个妖物不会已经逃离了这个地方?不会的!小阎王傲逸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狠狠的,仿佛那妖怪就是手中的苹果。

可是,吃不下,“她”狠狠地将手中的咬了一口的苹果向窗外抛去。

碧绿晶莹的苹果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被一只修长的手接在手中,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妖力瞬时弥漫了整个房间。

虽然普通的人类无法感觉到,但是小阎王傲逸可以清楚地感觉到。

“她”猛然回头,原来空荡荡的窗口已经倚着一个银发飘飘的翩翩浊世佳公子。

好像是眼前升起一弯皎洁的月亮一般,骤然点亮了清冷的夜。

一身银紫裘装裹着修长挺拔的身躯,斜飞的凤目闪亮得如同夜空中的恒星,鲜­嫩­的­唇­瓣如同熟透的樱桃,他那飘逸如云的银白­色­长发随着微风不停地飘拂,时而遮住那张魅惑天下的俊脸,没错,也许天下所有的美人都很相像,没错,他和小阎王傲逸长的非常相像,所不同的是,小阎王傲逸的脸上拥有着眼前这个人所没有的阳刚,而这个人拥有着小阎王傲逸所没有的魅惑。

还有就是,小阎王傲逸的眼睛是墨绿的,而这个妖狐的眼睛是黑若点墨。

小阎王傲逸轻轻地眯起了双眸,这就是那个该死的妖怪,果真是惊若天人。

这份魅惑销魂蚀骨,完全超越了男女的界限,美得超过了人类的想象。

妖狐莫言,狐媚天下,果然不错。

数千年的修为,修来了这样一副颠倒众生的皮囊,可想而知,萧燕燕小姐看到这副美丽的容颜是如何的为之痴狂。

给读者的话:

推荐好友力作:《妻不如妾:偏爱二手王妃》《狐狸给朕暖床》,很好看的哦。另外,给香香金砖啊

资深狐狸­精­

可惜,今天你面对的人是我,地狱里的阎王,我会让你露出你的狐狸尾巴。

小阎王傲逸变成的“她”慢慢转过身来,瞪大了黑亮的眸子(眼睛变了一个颜­色­),似乎有点惊讶,可是半张着樱­唇­、一片懵懂神­色­的绝­色­美人儿此刻越发惹人遐思。

妖狐莫言的眼睛也在一直打量着小阎王傲逸,他也是一脸的惊艳,心中暗自想:今晚果然没有白来,本来已经觉得北郡的美人儿屈指可数,他几乎要考虑离开这里,到别处重新寻找其他猎物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得到了一个绝­色­美人儿做客北郡的消息。

妖狐莫言,从来都是修行魅人之术,眠花宿柳,从这些美丽女人的身上吸收她们的无限生气。

所以每一个美貌女子都是他的目标。

所以眼前这个绝­色­佳人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

而且这个美人儿真的没让自己失望,确实仪态万方、倾国倾城!真是不虚此行啊!

莫言的嘴角挑起一丝轻佻的微笑,他的声音非常柔和低沉和动听:“在下听闻北郡来了一个绝­色­佳人儿,特意趁夜­色­来访,果然名不虚传,姑娘,在下有礼了。”

他那样迷人地微笑着,美丽的眼睛向傲逸轻轻地眨一眨,这一眨眼,都是那样勾人魂魄。

小阎王傲逸害羞地垂下俏脸,沉默地坐在那里,一双纤纤玉手来回搅着自己手里的丝帕,她的头垂的低低的,这在妖狐莫言的眼里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个美人儿真是风情万种,越来越想得到她了。

妖狐莫言离开窗台边,走近了小阎王傲逸,他轻轻地撩起美人儿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子下轻轻一嗅,只觉得一股馨香扑鼻而来,(小阎王傲逸心里冷冷笑,因为我用了香奈儿5号香水儿,哈哈哈哈!)

小阎王傲逸似乎很害羞地将长发从妖狐莫言手中轻轻地夺了回来,轻启樱­唇­,声音犹如银铃般动听:“公子到底是何人,深夜来夜探香闺,到底为何,我,我可要喊人了。”

一双大大的黑眸顾盼生姿,那焦急的样子越发惹人爱怜。

“嘘……。”妖狐莫言的一只手轻轻掩住小阎王傲逸的樱­唇­,他俯下身子,柔声说:“在下并没有恶意,只不过思慕小姐的美貌才冒险前来,今夜一见,果然艳绝天下,如果能一亲芳泽,死了也甘心了。”说着,他轻轻地擎起小阎王傲逸的一只柔若无骨的纤纤手,在上面深情地一吻。

这要是换了一个普通的人类少女,怕是早就溺死在这片温柔海之中。

可惜……。

小阎王傲逸不动声­色­地说:“我是萧家小姐的表妹,自幼父母早亡,近日听说姐姐病了,特意赶来探望,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公子……。”说着,“她”的脸又红了起来。

妖狐莫言淡淡一笑:“巧的很,我也是个孤儿,从小自己一人生活,我和小姐,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小阎王傲逸嫣然一笑,接了一句:“相逢何必曾相识?”

妖狐莫言心花怒放,对眼前这个美少女,他简直是爱到了骨子里,虽然这些年一直在脂粉堆里摸爬滚打,但是还从来没有一人让他如此动心。

也许真是缘分,上天对于封印了他数百年给与的补偿。

如果是这样,那他妖狐莫言真的要跪下感谢上天了。

他轻轻地将少女搂进了怀里,柔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低声说:“我叫……傲逸。”

“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啊,傲逸,高傲飘逸,不过有点男儿气。”说着,妖狐莫言痴痴地看着怀中少女那清丽绝俗的面容,那含情脉脉的大眼睛,一时间心动神摇,难以自制。

他轻舒猿臂,将小阎王傲逸懒腰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象牙雕床上,红纱帐暖,掩映着少女娇羞的脸蛋,越发觉得美艳异常。

妖狐莫言情不自禁地在少女的白­嫩­脸蛋上印上自己的吻,在少女的欲迎还拒中,他轻轻地解开了少女小阎王傲逸的前胸衣襟儿,可是他的大手却被少女的纤手一把抓住,不让他再进一步,妖狐莫言笑了笑,毕竟是纯洁如雪的黄花少女嘛,实在是有情可原。

他的舌头轻轻地吻着少女小巧玲珑的耳珠儿,犹豫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张开嘴巴,向少女的脸庞吹出了一股似兰似麝的媚烟。

这可是妖狐一族的独门武器。可以让人类少女意志力涣散,从而变得主动起来,这样可以更有利于妖狐的采补之术的顺利进行。

妖狐莫言虽然十分喜爱这个少女,想了好久,他还是决定对小阎王傲逸施以媚烟。

眼见着了道儿的少女无力地仰躺在象牙床上,娇­嫩­的脸蛋儿越发透出诱人的光泽,妖狐莫言捧着这张可爱的脸蛋儿,简直是越来越爱。

今夜,你就将属于我。

少女低垂着睫毛,任凭莫言轻轻地退去她的外衣,并温柔地解开了她的前胸衣襟,可是当莫言怀着激动的心情解开小阎王傲逸的衣襟时候,却大吃一惊。

想象中高耸挺拔的双峰竟然是一马平川,他不禁呆住了,在这瞬间他真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

然而就在他这一愣的时机,怀中少女的一双眼眸却陡然睁开,一双碧眸­精­光四­射­,发出令人心寒的光辉来。

与此同时,那纤纤玉手已经化作了尖锐的利爪一只抓向他的肩胛,一只抓向他的心脏。

妖狐莫言简直吓得心胆俱裂,他不敢怠慢,一个鹞子翻身,勉强躲开了小阎王傲逸的利爪的致命攻击,可是那利爪却一个转向,抓到了妖狐莫言的左脸。

一声惨叫,妖狐莫言连续几个翻身,脱离了小阎王傲逸的攻击范围,他单腿跪在地上不停地喘气,一只手紧紧地捂着左眼,那只美丽的眼睛,竟然已经被小阎王傲逸的利爪抓瞎。

小阎王傲逸轻轻地从象牙床上站起身来,只是一瞬间,他的外形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那倾城绝­色­的容颜重新覆盖上男­性­的威武和阳刚,纤细的身材也变得伟岸高大,一头黑发也已经恢复了银白的飘逸。

他抬起手来,轻轻地吮吸着残留在手指上的鲜血,他那清冷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奇怪的微笑。

妖狐莫言这才明白:上当了!

什么绝­色­美人?竟然是一个男的,而且是一个非常危险可怕的家伙,绝对不是人类,他是谁?

可是,他还是不死心地问:“你到底是谁?”

小阎王傲逸冷冷一笑:“果然有一头和我一样的银­色­长发呢,长的也和我酷似,妖狐莫言,是你吧?”

莫言用仅剩的一只美目恨恨地盯着眼前这个美丽如天神般的翩翩公子,没想到,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动情,竟然对象是一个男人!

而且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狐狸在地上狼哭鬼嚎,撒泼打滚,香香后妈,你这个害人­精­啊,我那美美的眼睛啊,就这样瞎了一只啊,你赔我啊!赔我啊!难道还要我的命不成?)

“你到底是谁?否则我死了都不甘心。”妖狐莫言咬牙切齿地问。

小阎王傲逸居高临下淡淡地说:“好吧,让你死也死个明白,我是冥界的死神——小阎王傲逸,是不是明白了?”

“冥界的阎王?”妖狐莫言不禁苦笑,“我素来同冥界井水不犯河水,同你们并没有结怨过,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待我,我伤害的只是一些人类,冥界的阎罗啥时候变成|人类的保护者了?”

小阎王傲逸面­色­一冷:“谁说我是人类的保护者?”

妖狐莫言冷冷地瞧着小阎王傲逸:“以前的我即使在三界为非作歹,冥界问也不问,现在到好,充当捉妖的道士了。”话音未落,他突然挺身扑上,两只尖利的前爪快如迅雷般地袭向小阎王傲逸的前胸。

小阎王傲逸一个后空翻,避开妖狐莫言的攻势,莫言借机迅速闪向窗口,想借窗口逃出。

可是还没等跳出窗口,一道黑影如同闪电般冲天而降,直击莫言的面门,莫言一个向后弯腰,连翻了几个跟头,躲避开这雷霆一击,原来是一个美貌的少女,是滚滚。

滚滚噙着笑站在窗口:“­骚­狐狸,还想走吗?”她手里掂量着小银刀,用力地向妖狐莫言刺去。

妖狐莫言一侧身,滚滚的小银刀从他的脸颊边划过,切断了几缕美丽的银发。

“臭丫头,找死!”妖狐莫言狠狠地骂着,一只利爪抓向滚滚的心脏。

滚滚虽然有功夫,但是对手毕竟是妖力强大的妖狐,她感觉一股神秘的力量好像定住了自己的身子,让自己的花容玉貌直接迎向了妖狐的利爪。

糟糕,没想到这个妖怪这么厉害。滚滚立刻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和妖怪为敌。

就在妖狐的利爪抓向滚滚的时候,小阎王傲逸身形一晃,已经闪电一般拦在莫言和滚滚之间,同时,他的大手伸出,在紧要的关头一把扣住了妖狐莫言的手腕,用力一拧,狐狸的眼泪差点流出来。

可怜的狐狸­精­

疼死了。这个该死的小阎王!怎么和这个人类小丫头搅合在一起了?

鲜血仍然顺着美丽的脸蛋不停地向下流淌,妖狐莫言愤怒得几乎要发疯。

他咬着牙,那强大的妖力迅速蔓延全身,他怒吼一声,强有力的利爪猛地袭向了小阎王傲逸,可是还没等他的另外一只利爪到达小阎王傲逸的咽喉,傲逸那银­色­的长发已经卷住了他的手腕。

妖狐莫言被傲逸锁住动弹不得。

小阎王傲逸薄­唇­轻动,一道闪闪发光的捆神锁突然在空中出现,将妖狐莫言捆的结结实实,狐狸好像粽子一样摔倒在地上。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来自地狱的恶鬼!”妖狐莫言嘴里仍然在不停地叫骂着,挣扎着。

小阎王傲逸冷静地在莫言的身旁蹲下,用手指敲着狐狸的脸蛋儿,叹息着:“真的很可惜,虽然修炼了好几千年,可惜这些修为全用到了采­阴­补阳上,否则我都不一定是你的对手呢!真是委屈了我的捆神锁,却用来拴住狐狸了。”

滚滚大张着嘴巴跳过来,仔细看着眼前这张绝美的脸孔,叹息着:“不过,傲逸,他真的好美丽,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对他心动不已的。的确是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啊!”

(废话,我是妖狐,修行了数千年的妖狐,从古至今的狐狸­精­都是美丽的,何况是我这样一个资深的狐狸­精­!——狐狸心里嘟囔着)

“小阎王傲逸,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看在我对你一番情意,放了我吧!”妖狐莫言苦苦哀求着。

可是不提这些还好,一提都这里,小阎王傲逸俊脸一红,他一把抓住妖狐莫言的下巴,狠狠地说:“好极了,你真是提醒了我,为了抓住你,让我堂堂的小阎王傲逸变成女子,还真是我的耻辱呢,不烧了你这身狐狸皮,怎么能消解我心头之恨?

“等等,你听我说,虽然我吸取了那些姑娘的­精­血,但是她们仍然是处子之身,而且,虽然她们暂时比较憔悴,但是休养几个月就会恢复的,你相信我,我并不想误了她们的人生前程,这实非我所愿。”妖狐莫言为自己辩解着说。

我并不是像你们想象的那么坏啊!

“哦?”小阎王傲逸挑着眉毛,冷冷地说,“你当我是三岁孩子?我会相信你的鬼话?纵然你说的是真的,那些少女被你抛弃的心灵创伤又如何弥补?”

妖狐莫言低下头来,冷哼了一声:“好吧,我无话可说,­干­脆杀了我算了,我一向自由惯了,不想几百几千年地委委屈屈地活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小阎王傲逸淡淡地瞧着妖狐莫言那张绝美的脸蛋儿,一丝恻隐之心油然而生,真的要废除了这只狐狸的千年修为吗?

“阎公子,别跟他啰嗦了,剥去他的狐狸皮,让他不能再作乱,已经是对他的最大恩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萧老爷带着家丁们闯进来,看见小阎王傲逸将狐狸抓住,都气愤的要死,恨不得将狐狸扒下皮,乱棍打死。

“啊,把这个狐狸扒皮?太可怜了吧?”滚滚有点于心不忍,大眼睛看着傲逸,真的要这么残酷地收拾他吗?

“好,我就扒下你的狐狸皮,我看你再怎么勾引人。”小阎王傲逸冷冷地说。

“你这个臭阎王,你最好弄死我,否则,我迟早找你报仇!”妖狐莫言狠狠地骂小阎王。

小阎王傲逸望着妖狐莫言咬了咬牙却不说话,终于他下定决心,一扬手朝莫言掷去两道燃着青绿光焰的灵符。

灵符一贴上莫言的身体,青绿­色­的光焰顿时大盛,依附在莫言的身体表面迅速蔓延。

只是一瞬间,莫言的整个身体都被颜­色­奇异的火焰所包围、焚烧,简直变成了一个五彩斑斓的大火球。

虽然这是冥界的­阴­火不似阳火般令人外表皮焦烂,但从未经历的剧烈痛楚却从狐狸被焚烧的每一寸上传来。

与这种痛相比,换皮褪爪时的痛楚根本就不算什么了,简直是痛不欲生。

妖狐莫言一头冷汗的栽倒在地上声音凄厉地挣扎着:“小阎王,你杀了我算了,为什么这么折磨我?”

刚开始叫唤的还算中气十足,后面就慢慢低下去,变成了濒死般的呻吟。

小阎王傲逸定定站在原地看着这幕,这是冥界对妖的最严厉惩罚。

他曾经做过不止一次。

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妖狐莫言应有的惩罚报应,却不知为何一丝恻隐之心涌上心头。

但他还冷着脸是站在那里看着,直到看到莫言痛得将狐皮整个褪了下来,他才迈步朝莫言走过去。

莫言的身体上全是汗水,趴在地上抽搐着,已经发不出半点声音,小阎王傲逸走到他身旁拾起那张银­色­狐皮。

“好漂亮的狐狸皮啊,是不是可以做狐裘大衣?”滚滚好奇地问,只不过刚才的确太残忍了,让她不忍心去看。

屋里铜暖炉内炭火正旺,小阎王傲逸将炉盖用炉勾揭开,把狐皮放在炭火上,一大团明亮的火焰忽然升腾。

那张带着莫言体温的狐皮就这样慢慢化做灰烬,滚滚心疼的直砸吧嘴儿,好可惜啊,那么漂亮的狐狸皮。

莫言摇着牙,恨恨地看着眼前的小阎王傲逸等人,如果眼睛能杀人,可能小阎王傲逸都死无数遍了。

“现在你哪里也去不了,莫言。”小阎王傲逸轻轻扶起地上的妖狐,望着那只失神迷茫却一点不失美丽的凤目:“几百、几千年很快就会过去,你要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我希望那时你能够彻底醒悟。”他念动灵咒,保持住妖狐莫言的人形。

妖狐莫言在小阎王傲逸的怀里抖成一团。

失去了狐皮再变化为狐形的话无异于自寻死路,再加上妖力的大量流失,说得没错,他现在的确没有行动的能力。

小阎王傲逸将莫言妖狐封印在萧府废弃的地窖中。

任何人不得走近。

——我是分割线——

“那个狐狸好像也挺可怜。”滚滚轻声说,她和傲逸坐在屋顶上,小阎王傲逸抱着膝盖一言不语。

“你不应该这么下死手吧?”滚滚扭过头来问小阎王。

“哼,不管是谁,如果对你有威胁,我就不会放过他!”傲逸冷冷地说,哼,该死的狐狸,竟然将爪子伸向了滚滚,扒了他的皮已经算是便宜他。

滚滚有点脸红,她看的出,小阎王傲逸真的是很爱她,很关心她,一旦她遇到危险,这个小阎王真的会变得那么暴力恐怖,平时那么可爱的萌孩子。

“你没吓着吧?”傲逸轻轻地转过头,柔柔地看着滚滚,那双墨绿的美眸在夜空中闪烁得好像最亮的恒星。

“有点吓着了,没想到傲逸你这么凶狠啊?”滚滚轻声说,是啊,简直同以往印象中的傲逸大不相同。

“笑话啦,我是地狱的阎王,是最凶恶的恶鬼,怎么会不狠呢?”傲逸笑起来。

他鼓足了勇气伸出了自己的猿臂,将滚滚的小身子轻轻地揽在臂弯中,轻轻地抚摸着滚滚那黑亮的垂腰秀发,轻声说:“尤其是为了保护我最珍贵的东西。”

滚滚的脸更红了,她轻轻地伏在傲逸的怀中,倾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傲逸,我是你最想保护的东西吗?

月光如钩,清幽的月光好像柔纱一般洒在两人的心上,好像在对他们笑。

小阎王傲逸轻轻地低头,将下巴轻轻地靠在滚滚的额头上,是的,为了保护你,我不惜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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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银白­色­的上弦月,弯弯如刀,清辉冷冽。

地窖中,妖狐莫言双手双脚皆被­精­钢铁链紧紧锁住,其实,凭借他现在的力量,甭说铁链,就是几个布条拴着他,他也逃脱不了。

妖狐莫言在黑暗之中,将脸蛋轻轻地贴在冰冷的地面上,真是太可笑了,没想到刚从天女的封印中逃出,自己竟然又落入这样一个境地,而且更加凄惨无比。

自己还是那个强大的妖狐吗?

该死的小阎王傲逸,竟然变成女人来迷惑自己,一想就气,恨不得将他撕成无数块。

没想到自己风流一世,头一次动心的下场竟然是如此的可悲。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不甘心,实在不甘心。

可是,能怎么办?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北郡的人知道小阎王傲逸成功抓住了妖狐,不禁都为之欢呼雀跃,敲锣打鼓,噩梦总算要结束了,萧小姐终于将重新开始自己灿烂的人生,所有的妙龄少女也不会再为狐妖所害了,乌拉。

可是,绣房闺中,萧小姐燕燕却愁眉不展,妖狐莫言,还是牢牢得占据着她的身心,她一直在为他牵挂,他到底怎么样了,他到底有没有危险?

少女的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不行,自己一定要救出爱郎。

纵然他是妖魔鬼怪又如何,她只知道,自己爱他,离不开他,是的,死了都要爱!!!

想要报仇!

封住地窖口的那块巨大的石板对于身娇­肉­贵的小姐萧燕燕来说,过于沉重了些,但她还是咬着牙终于将它推开露出容一人进出的入口来。

她擦了擦汗,将手中的琉璃灯点燃,迈步踏上通往地下的阶梯。

大半打听小半猜测,萧燕燕终于可以肯定妖狐莫言被封在了这个地窖里面。

借着微弱的灯光,萧燕燕终于看到地窖尽头无力伏在地上的妖狐莫言,她激动地扑上前去,抱着莫言虚弱的身体痛哭起来。

身体那么虚弱的妖狐,面容还是那么美丽,那么让人神驰神秘。

废话,人家就靠这张脸蛋吃饭啊!

“你来了?”妖狐莫言看见萧燕燕来了,又惊又喜。

“莫言,我来放你出去。”燕燕说着,用力去拉那些铁链。可是拉不动。

“别白费力气了,”莫言摇了摇头,“我的狐狸皮已经被小阎王傲逸烧掉,根本就不能出去,出去只能是死路一条。”他轻轻地叹息着,唉,自古红颜多薄命。

“那么说你就不能离开这里?怎么办?怎么办?”萧燕燕心里焦急。不禁泪如雨下,“莫言,我该怎么做才能帮你?”

“哭什么?你来了就有办法。”妖狐莫言俊脸上挂着有些疲惫的微笑,用手指擦去她面颊上的泪水,“他既然烧了我的狐皮,只有找到勉强可以替代的才行,这附近有没有活到二十年以上猫狗之类的动物?”

萧燕燕听了这话,泪水涟涟地开始沉吟。

一般而言狗至多活到十二三年就算寿至耄耋;猫寿命稍长也不过十五六年。

但母亲房中的波斯猫ⅿⅿ据说是她出阁前就养着的,怕是有二十年以上了。

想到这里她对莫言点了点头。

“好,我需要它的皮。”莫言垂下眼帘明显松了口气,“我在这里等你,你把它的皮给我,我就可以自由行动了。”

“我要怎么做?”萧燕燕毕竟向来娇养深闺,身子开始有些发抖。

“杀了它,然后剥了皮,把皮给我。”妖狐莫言不耐烦的简单解释,又喘了几口气,好虚弱,真的好虚弱。

“好,我一定把它抓给你。”萧燕燕望着心爱的人,好像发誓似的说。

妖狐莫言美丽的眼睛深情款款地瞧着萧燕燕,他的语声温柔得一塌糊涂:“我相信你。”

看着萧燕燕急急忙忙离去的倩影,他眯起了那只好看的凤眼,哼,小阎王殿下,你太小瞧我妖狐莫言了。

很快,萧燕燕粉脸煞白地跑回地窖,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如同雪球儿一般的小猫儿,看样子已经被萧燕燕勒的气绝身亡。

萧燕燕的脸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儿,慌乱的神情溢于言表:“怎么办?到底要怎么才能把猫的皮剥离下来啊?”

“唉,真麻烦!把它给我。”莫言伸出手来,接过死猫,他深吸了一口气,尖利的指甲犹如剃刀一般在死猫的身上游弋,转眼间,一块完整的猫皮就被剥离下来。

莫言手拿猫皮一抖,披在了身上,转眼间,穿上了一件雪白的裘装,还挺漂亮的。

妖狐莫言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样一个田地,他冲萧燕燕鞠躬道:“多谢小姐相帮,以后若有出头之日,当然不会忘记小姐再造之恩。”

说着,他的身影一闪,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萧燕燕抱住地窖的柱子,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她明白了,莫言是真正的抛弃了自己,可是自己却并不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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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妓院中的豪华暖阁中

妖狐莫言坦露着健美的胸膛半躺在一群莺莺燕燕之中,他的银发就那样豪放地披散着,已经瞎了的一只眼睛用一条墨青­色­的丝带掩盖着,只有一只美丽的凤眼依然流光溢彩,按理说独眼龙都是丑陋的,可是莫言除外,瞎了一只眼睛,非但没有影响他的美丽,反而让他显得更加傲视独立,美丽脱俗。

他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灌进肚子里,满怀的怒气无处发泄。

真是霉运走到了顶,自己这样一个美丽的狐妖竟然被迫披着一身猫皮,还丢掉了一只眼睛。

如果要让别人知道了,恐怕要笑掉大牙。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小阎王傲逸,就是他变成美人儿骗了自己,一想到这里,他就恨的牙根痒痒。此仇不报,简直寝食难安。

所以这几日,他一直藏在烟花柳巷中发泄自己胸中的闷气,由于这绝世超群的美丽,就是让那些妓汝们倒搭钱财倒搭身子给他,她们都十分乐意。

可是,无论怎么发泄,实在都无法平息这些怒火,妖狐的心中始终有一块软软的地方难以触动,那就是自己竟然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动了心。

但是恼火的是这个让自己动心的女子竟然是小阎王傲逸变化的。

真是奇耻大辱。小阎王傲逸,你可别犯在我手里,否则……。

莫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扯过身边的妓汝,将一颗心放逐在温柔乡中,暂时不去想其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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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萧府已经知道了萧燕燕放走妖狐莫言的事情。

小阎王傲逸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般的萧燕燕,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可怜的痴情的女子,真是没办法。

唯一能做的就是抽取她脑中关于妖狐莫言的所有记忆,忘掉关于莫言的一切,前缘尽勾销。

“傲逸,没事吧?那个狐狸­精­不会再为非作歹吧?”滚滚担忧地说。

“放心,他的狐狸皮都没有了,还怎么为非作歹,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傲逸冷冷地说。

要知道动物修炼成­精­的,那身皮毛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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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傍晚。

妖狐莫言脸­色­惨白,披散着那长长的银发,赤着双足斜斜倚在官道旁的一株枯木下,抬头看天,看那美丽的夕阳将天地染上层薄薄胭脂­色­。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唉,不行啊,这副身体真的不行啊,不但妖力散失,连行动都不是那么得力,看来不行啊,必须想办法恢复自己的妖力,然后想办法报仇。

一想到小阎王傲逸和那个该死的小丫头,莫言恨的牙根痒痒的。

可是恢复妖力的方法是什么呢?必须要寻找命格贵重的纯洁的年轻男女来吸取他们(她们)的­精­血。

可是也不是那么好找的,看自己的运气了。

总不能总混在妓院里。自己真的很讨厌那个地方,妖狐莫言厌恶地看看自己沾染的满身脂粉气,无奈地摇摇头。。

如果太阳落山之前,再没有命格贵重的人经过,他便准备放弃,化身狐形,回到山林靠那点微末道行艰难度日了。

或者隐藏在雪山里当雪山飞狐。

相当于重新修行,披着这一身毛皮重新修行。

再重新捱过几千年,呜呜,一想就痛苦万状,狐狸在那里顿足捶胸。

运气实在不好。想到这里妖狐莫言不由得苦笑,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躲在神魔之界不出来。

早知道自己才不要去调戏小阎王傲逸变成的美貌少女。

唉,都怪自己鬼迷了心窍,怎么不想想,人间有那么美丽的女子吗?这么庸俗的人间,纵然有那样美丽的女子,首先要怀疑她是不是妖怪或者神仙。。

一直等啊等,等得狐狸眼睛都要­干­巴了,等到西方最后那点余晖就要消散时,官道目所能及的尽头,视野之中,终于出现了一名锦衣华服,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看起来器宇轩昂。

莫言微微眯起凤目。此人非凡命格福寿显贵,可惜又是男人,不管了,总比没有的好。

好,就是你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送上门的晚餐,我岂能拒绝?

想到这里,狐狸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迷人的微笑,那微笑,真的是美丽得惨绝人寰的。

妖力几乎已经在地窖中耗尽,此时神­色­憔悴,不知道还能不能媚人,尤其是同为男子。莫言想了又想,却终于强打起最后一点­精­神,用左手挽起长发慢慢行至官道中间。

他就那样风姿绰约地站在那里,威风吹散着狐狸那一头银­色­飘逸的长发,俊美Ъ人的五官越发显得动人,比天上的嫦娥都动人。

那青年在莫言面前勒住马缰,眸中是一闪而过的惊艳,几乎惊讶得闭不上嘴巴,莫言虽然如此落魄,还瞎了一只凤眼,但是那绝美的姿容,仍然让人无限遐思。

世间竟然还有这么美丽的人儿?

“这位兄台,在下是京城的商客,路经此地,却不幸遇到山贼,马匹货物都被打劫了,我也受了重伤,”妖狐莫言一边说话一边微微喘着气,“因此无处容身,望兄台相助。”

“哪里哪里,路遇不平,岂能坐视不管?”青年连忙翻身下马,扶住莫言摇摇欲坠的身体,望向莫言惨白容颜的眼神渐渐迷离。

“多谢兄台。”妖狐莫言朝他微微一笑,顺势滑入他怀中。

锦衣青年激动地收紧自己的臂膀,将莫言紧紧地揽在怀里,莫言在他的怀里无声地笑了,今夜,活该你倒霉了。

天女千夕

一间豪宅中,豪华典雅的房间内,却弥漫着一层血腥的气息。

偌大的床上,妖狐莫言同那个年轻的公子赤­祼­着身子躺在床上,那年轻的生命早已经没有了声息,也就说那个男人早已经断了气儿。

妖狐莫言透过窗子望着天空那弯弯的月儿,冷冷地一笑,那美丽得惊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美丽的微笑:小阎王傲逸,你真是激怒我了,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是地狱的阎王,管人间妖之间的事儿­干­吗?

本来自己应该一点胜算都没有,可是,他却非常敏感地发现了小阎王傲逸的一个很大的弱点,那就是……那个叫做滚滚的小姑娘。

那么,自己就要从滚滚这个小姑娘身上下手了。

看的出,小阎王,你很喜欢那个女孩子是不是?作为地狱里的最高统治者,你什么都有了,恐怕只想得到这个小姑娘吧?

如果你永远都得不到会怎么办?

想到这里,妖狐莫言那美丽的脸上浮现出倾国倾城的笑容。

(香香最大的心愿就是将小阎王傲逸和妖狐莫言卖进俊男坊,让他们出卖­色­相给香香赚钱。香香你这个不要脸的女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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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的幽冥鬼蜮

威严的阎王爷背着手来回走了几圈儿,然后转过身来。

“牛头马面勾魂使者,你们快去将傲逸找回来,今天我去天庭开会,好像最近有人发现了赤龙星君的行踪。”

“赤龙星君?”牛头和马面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陛下,赤龙星君不是已经被小阎王殿下打入了六道轮回吗?而且我们将他打入的是畜生道,他应该不会再兴风作浪的才对啊!”

如果这个赤龙星君再复活了,那可就遭了,势必造成生灵涂炭啊!

“是啊,我也这么想,但是确实有人见过赤龙星君的蛛丝马迹,所以,要赶紧将傲逸找回来,我们商量一下对策。”阎王爷淡然而坚定地说,“如果真的是赤龙星君复活,那么,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彻底镇压住他。”

“属下遵命!”牛头马面抱拳赶紧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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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地狱里临时有要事,我要赶紧回去,你要乖乖的,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你要等我哦!”小阎王傲逸深情地看着滚滚,轻声说。

“恩,你要快去快回哦,你不在,我一个人倒是很孤单的。”滚滚柔声说。

她用小手指轻轻地绕着傲逸那长长的飘逸银发,这些日子,和傲逸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快乐,他可以逗她开心,他那么关心她,他还经常变成小娃娃让滚滚笑。(滚滚,是你强迫傲逸变成小娃娃啦,不是人家自愿的啦!)

她开始有点舍不得呢!

“好,我答应你,我快点办完事儿,就回来看你!”傲逸轻声说,“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许随便和别人打架!”

“知道啦,我一定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这个还用你念叨?不过要是路见不平的事儿,我也许会拔刀相助哦!”滚滚翻着眼睛说。

“不行,你不能受伤,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先忍下来,等我回来收拾他!”傲逸淡淡地说。

“怎么收拾啊?”滚滚调皮地问。

“我减他阳寿!”傲逸那张漂亮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

“小阎王要以权谋私喽!”滚滚笑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傲逸没好气地说。

“嘿嘿!”滚滚挠挠脑袋,有点不好意思。

“殿下,我们走吧,快走吧!”牛头马面不停地催促着,这个小阎王现在怎么这么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这个小丫头,他怎么就这样舍不得离开?

牛头和马面不停地用漂亮的眼睛瞪滚滚,滚滚假装没看见。

这俩个鬼难道还怨恨自己将他们喝倒?真是有够小气。

就这样,小阎王和滚滚依依不舍地分了手,同牛头马面勾魂使者一起回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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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的幽冥鬼蜮中

小阎王的阎罗殿

傲逸将那头长长的飘逸秀发用闪亮的银冠束起,他披上了那长长的绣着骷髅的披风,一个华丽的转身,转出绝代的风华。

牛头和马面在旁边不禁赞叹,小阎王殿下真是越来越有王者霸气和威仪了,真是天生的王者!

“到底是什么事儿,这么着急找我回来?”傲逸一边整理着衣冠一边好奇地问。

“殿下啊,你不知道啊,天庭有人说又在人间发现了赤龙星君的踪迹,所以陛下才着急找你回来,如果赤龙星君真的复活,那真是不堪设想,他会在人间掀起更大的灾祸。”

“赤龙星君战天?”小阎王冷冷一笑,“不会,他当初被我上了七道捆神锁,虽然他挣脱了其中的三道,但是剩下的四道是我用我的灵力下的锁,他根本无法完全解开,如果他解不开,他就不能恢复成完全的赤龙星君,那么对人间有什么危害呢?再说,他被我打入了六道轮回中的畜生道,他现在应该是一个小动物才对,一头小动物有什么作为,就是一头猛兽也不过是一个幼崽而已。”

牛头想了想:“是啊,但是因为赤龙星君的情况比较特殊,他不像普通人类一样,可以供我们随时掌握情况,他进入轮回后我们就失去了他的信息,还真的不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子。所以,如果说他真的在人间出现了,这真是很可怕的事儿。”

“哼!”小阎王一拍桌子,冷冷地说,“不会的,我不相信他会挣脱我的那四道捆神锁,因为其中的三道怎么解开?必须要用我的血!”

牛头和马面对望了一眼:“但愿这样吧,阎王陛下的意思是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所以想请殿下回来商量,天庭也派了人来,这样,如果赤龙星君真的出现在人间,我们也可以尽快将他抓获。”

傲逸冷着脸一言不发,一甩披风,向阎罗宝殿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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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宝殿上

各个判官鬼吏分列两旁,威严­阴­森的阎罗王冷冷地坐在中间的阎王宝座上。

小阎王傲逸紧走几步,单膝跪下,朗声说:“陛下,儿臣回来了。”

阎王爷看着台阶下玉树临风般的小阎王,不禁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自己对这个儿子真是太喜欢和器重了,再过几年,将阎王宝座传给他,自己就可以正式上天庭做官了,到时候和太上老君下下棋、和福禄寿星君打打麻将啥的。

“傲逸,你可算回来了,海地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阎王问。

傲逸轻声说:“已经完全处理好了。”

“好,真不愧是我儿子。对了,牛头和马面是不是已经告诉你了,这次着急叫你回来,就是想要跟你商量那个妖孽赤龙星君的事儿,貌似这个妖孽曾经在人间再次出现。”阎王爷说。

“再次出现?不可能!”小阎王傲逸冷哼一声,“谁能做证明?难道他挣脱了我的捆神锁?”

“也许殿下的捆神锁真的被挣断了也说不定。”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柔柔的,温和婉转得好像刚出谷的黄鹂鸟一般。

谁?声音陌生而又熟悉。

傲逸顺着这好听的声音看去,只见眼前一亮,好像一朵彩云一般在身边冉冉降落,一个美丽的妙龄少女顺着台阶款款地走了出来。

只见彩­色­云裳轻柔地束着那亭亭玉立、窈窕多姿的身子,云鬓高绾,那飘逸欲仙的风姿让人垂涎,再看脸上,一双水汪汪好像深潭一般的明眸镶嵌在那小巧白皙的鹅蛋脸上,挺直的小鼻梁,好像红樱桃一般的菱角嘴­唇­,一笑,嘴边就会出现两个小小的梨涡,修长的颈项,真是一个天姿国­色­的绝代美人啊!

这是……?

小阎王傲逸微微愣了一下,这个美貌的女子是谁?好眼熟!

阎王爷看着傲逸疑惑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傲逸,你忘记了吗?天女千夕,你们在三年前曾经合作一起抓捕赤龙星君,怎么都忘记了吗?”

哦,千夕仙子,天庭的天女,傲逸释然,没错的,是的,三年前,他们曾经一起合作过,一个率领天庭的天将,一个率领地狱的鬼族,同赤龙星君打个你死我活。

千夕莞尔一笑,伸出那白皙美丽的纤纤玉手:“小阎王殿下,好久没见了,虽然说天上一夜,地上一年,千夕对殿下,甚是想念,那次的合作,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经常时不时地回味一番。”

小阎王傲逸微笑:“千夕仙子,傲逸也是对那次合作念念不忘,如果赤龙星君真的再起波浪,那我们又得再次合作了。”

千夕笑的十分魅人:“是啊,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期待我们的再次合作呢!”

不错,三年前那次见面,让千夕对英勇帅气的小阎王印象颇深,虽然在天庭长大的她看惯了无数出尘脱俗的帅哥,但是集合了冷漠无情、天真浪漫、风趣幽默、勇敢强悍于一身的小阎王傲逸让她心动不已。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男子呢?在千夕的眼睛里,傲逸是那样的神秘,就好像一个谜,让她总是忍不住去解开谜底。

我喜欢的那个人……

那样帅气迷人的小阎王,那样纯真可爱的小阎王,那样英勇无惧的小阎王,真的很吸引人啊!

尤其他那倾国倾城的一笑,还有面对赤龙星君对千夕戳过来的毒角,他挺身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它,自己却受了重伤。

“傲逸,你被赤龙星君的毒角戳伤了,没事了吧?”千夕关怀地问。

“早就没事了,多谢仙子关心。”傲逸礼貌地说。

“我一直很担心,因为你,你是为我受伤的。”千夕柔柔地说,那双明媚的双眸深情地看着傲逸。

“只要有我在,怎么会让女人受伤?”傲逸轻声说,“仙子不必挂怀,换了谁都会这么做的。”

千夕仙子娇羞地低下了头。

在天界这些日子,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傲逸,他在做什么呢?他的伤有没有好?

她派人送来了天界最好的仙药,直到听到傲逸伤愈的消息,她才放下心。

美丽而高贵的千夕,从小就有那么多男人爱慕,可是拒绝了好多渴望亲近的白马王子,是因为千夕那高傲的心里,已经朦朦胧胧地有了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却在地狱……。

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没想到天界又有人报告发现了赤龙星君的行踪,这让千夕又是担忧又是高兴。

担忧的是,那么强悍的赤龙星君又将重新出世为祸人间,高兴的是,自己又能和小阎王傲逸一起并肩战斗了。

在来地狱的路上,她不止一次地想:“小阎王在看到自己的时候,会不会也很高兴的呢?”

她希望傲逸同样思念着她。

傲逸那俊美的脸上露出淡淡的一笑:“那仙子,我们可要好好调查一下,是不是真的是赤龙星君重新出现呢?也许是天庭的情报不那么准确呢?”

千夕微微一笑:“不会的,赤龙星君的气场虽然目前很弱,但是我们天庭的探迹官不是白给的。我们倒不是说赤龙星君已经完全恢复了真身,但是只要有一点不妙,我们都不能疏忽,是不是?”

傲逸点点头:“英雄所见略同!”

阎王爷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千夕交谈很亲热的样子,不禁从心里欢喜起来,儿子也大了,以后这整个地狱就是他的,也应该给傲逸找个合适的门当户对的身份高贵的妻子才对。

自己这个儿子,不是自己当爹的看着自己孩子好,那真是人见人夸啊,不光法力强悍,而且人样子长的也帅气,往那里一站,那就是一个小焦点,连四海龙王都相中了呢,纷纷给自己的龙公主做媒,可是,龙王的女儿,阎王爷暂时不想考虑,因为他知道,傲逸怕水。

那么,选谁做儿媳­妇­呢?最好是跟天界结亲,比如天女什么的,都是天帝和天后的亲戚孩子,不但貌美如花,身份尊贵,天界和冥界联姻,那在三界都会是一段佳话。

现在看这个天女千夕也就是天后面前的红人,好像对傲逸很是有意思,而傲逸好像对她也不反感,两人还一起并肩战斗过,也有感情基础,这要是能促成这段姻缘,那真是最好不过……。

想到这里,阎王爷捋着满脸短短的胡须笑起来。

好像在他的眼睛里,傲逸和千夕马上就要成亲了,过一段时间给自己生个小小阎王孙子。

“啊,傲逸,千夕仙子来到地府,你要赶紧盛情款待才好,带千夕四处转转,对了,仙子,地狱里其实真的不太好玩,估计你也不太喜欢,你可以让傲逸带你去人间玩玩啊!”

千夕闻言,惊喜地转过头来,那双美丽的明眸亮闪闪地看着傲逸:“真的吗?傲逸,太好了,你明天就带我去人间玩吧!顺便我们也查查赤龙星君的行踪。”

“这……。”傲逸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就这么说定了,傲逸,你明天就带千夕仙子去人间游玩,费用由地府报销。”阎王爷笑着说。

“好,儿子遵命!”傲逸只好施礼对自己的爹爹说,那张俊美的小脸上却没有一点兴奋之­色­。

“傲逸,明天我们去哪里呢?”千夕笑着问傲逸。

“明天再说吧!仙子先去休息吧,我也要去休息。”傲逸冷淡地说,转身就走。

看着那昂然挺拔的背影,千夕一点都不生气,哼,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是人,还是妖魔神仙,看见自己都是一副殷勤的样子,自己却一点不为意,而小阎王傲逸对自己这样一副冷淡礼貌的神情,倒是让千夕觉得他十分有­性­格,又特别酷。

千夕对傲逸充满了好感。

他有一种魔力,让自己很想靠近他,了解他。

看着自己儿子远去的背影,阎王爷有点尴尬,他赶紧对千夕说:“仙子,千万不要怪罪,这个傲逸啊,被我从小给宠坏了,稍微有点冷漠,不过他的人是非常好的。又孝顺,能力又强!”

千夕红了脸:“没关系,我喜欢小阎王殿下这个样子,我觉得他很有男儿气质。”

阎王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太好了,上仙千夕不讨厌小阎王傲逸,反而有点喜欢他,这真是让他高兴不已。

“其实,他这个人非常热心,而且单纯,以后你们相处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阎王爷笑着说。

“恩,我知道,相处的时间长了,我们会非常好的。”千夕依旧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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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阎王的宝殿中

傲逸抱着双肩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宝座上,一条腿搭在面前的茶几上。

赤龙星君真的重新出现在人间了吗?他会挣脱自己的捆神锁吗?他轻轻地皱起了剑眉。

不会的,因为剩下的四道捆神锁中有三道除非用自己的血才能解开,而且赤龙星君轮回到畜生道,现在应该是一个小兽,根本不成气候,怎么会在人间作恶呢?

但是既然有蛛丝马迹,自己就要出动,不能让这个妖孽有丝毫的机会掀起天灾人祸,为祸人间。

可是这样一来,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滚滚呢?

他扬起了俊脸:“滚滚,我不在的日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千万别让自己受伤。”

想起了滚滚,他的目光又不禁变得十分温柔。

“傲逸,我来了,欢迎不欢迎我啊?”一声娇柔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傲逸辨认的出,那是千夕的声音。

随着好听的语声,千夕那窈窕的身影出现在傲逸的视线中。

傲逸轻轻地皱眉,这个高贵的仙子,怎么又跟自己到自己的寝宫里来了?

真是­阴­魂不散啊!

傲逸这样想着,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天女千夕是天界派来的代表,是上仙,是女神。地狱里要将她捧起来的。

他想了想,绽出一丝迷人的微笑:“仙子,不在住处休息,怎么到傲逸这里来了?”

千夕莞尔一笑:“因为我想请傲逸殿下陪我在地狱里逛一逛啊,我想看看炸鬼的油锅,还有其他的一些酷刑!”

傲逸淡淡一笑:“哦?那可是很可怕的,我自己都不敢看呢!很吓人的,真的,女孩子还是不要看的好。”

“可是,我真的很感兴趣呢!”千夕说,“傲逸,带我去看看吧!”

傲逸推辞不过,只好带千夕去十八层地狱参观,看过了油炸鬼的油锅等酷刑,千夕将身子紧紧地靠着傲逸,小声地说:“傲逸,我怕!”

“我说不让你看,你非要看!”傲逸轻声说,他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掩住了千夕的脸,柔声说,“怕就不要看了。走,我带你上去。”

千夕似乎很虚弱地将娇柔的身子靠在傲逸身上,好像吓得已经站不起来了,傲逸只好伸出手臂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带她上去。

走出酷刑地狱,千夕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才觉得好了很多。

“傲逸,你每天都要看这些吗?”她歪着脑袋问傲逸。

“没办法,这里是地狱嘛,就是要审判人的前世今生,然后决定他的下一辈子做什么,”傲逸轻声说,“前世行善积德,下辈子就有好运,前世为非作歹,下辈子就惨喽!”

千夕转过身子,大眼睛闪闪地看着傲逸,“裁判人间的生死是不是很有趣儿?有没有错判过?”

“恩……,”傲逸愣了愣,他淡淡一笑,轻轻摇头,“没有啊!”

千夕盯着傲逸的眼睛,笑着说:“那真的很难得,这么多人,殿下却做到无错。”

傲逸淡淡一笑,他的眼前又闪过滚滚那可爱的小脸儿,自己那一个最严重的错误,也是自己永远不后悔的错误!

“傲逸,你想什么呢?”千夕用纤纤玉手在傲逸的眼前轻轻一晃,试图唤回他的注意力。

奇怪了,小阎王傲逸到底在想什么呢?他那素来很冷漠的脸上竟然挂着那么动人的柔情,让千夕不禁感觉到有点危机。

如果猜测的不错的话,他现在想的应该是一个女子,因为他脸上这种柔情,千夕可以在凡间男子思慕女人的时候见过。

她的心里不禁没来由地升起一股酸溜溜的感觉。

但是,高雅脱俗的她还是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美狐计

但是,高雅脱俗的她还是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嫉妒的表情浮在脸上。

“傲逸,你答应我的哦,带我去人间玩玩,顺便我们查访一下赤龙星君的行踪。”千夕娇滴滴地说,“我从来没有时间去人间玩耍,现在真的很期待我们的人间之行呢!”

傲逸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千夕,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唉,自己从来只愿意陪着一个小女子在人间玩耍和行走,那就是滚滚。

这个天女千夕……。

算了,本来也是公事,就当出差好了。

——我是分割线——

滚滚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北郡,前往南郡。

不管走到哪里,小阎王傲逸都会找到自己的,因为他是地狱的阎王嘛!他是可以感应到自己的。

这个,滚滚有着十分的把握。

可是,走在路上,滚滚总是感觉好像有人在后面跟踪自己似的,那种强烈的感觉无处不在。

好像有那样危险的眼神儿在冷冷地盯着自己,让她感觉浑身不舒服。

可是当滚滚猛一回头的时候,却又发现没有人。

难道真的是自己神经过敏?

滚滚皱着眉头,继续赶路,一路上,走走看看,真的很自由很快乐,小阎王,你要是陪着我一起走该多好啊!

唉,得找个地方打个小工才是,否则,钱终究是会花完的。

滚滚暗自想。

可是,做什么呢?

打听了好几个小店,什么裁缝店啊,饭店啊!滚滚都被老板拒之门外,一看漂亮的滚滚这细皮­嫩­­肉­的,就是不会­干­活的。

所以那些老板才不想白养着滚滚。

为此,滚滚气急败坏,­干­吗要以貌取人啊?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自己也真的不会­干­什么!

为什么其他的穿越女主就那么万能啊!苍天啊,大地啊!

咦,街头有卖棉花糖的。这个年代还有卖这个的啊?

而且是纯天然绿­色­没污染的。

滚滚惊喜地跑过去:“老板,棉花糖多少钱一团?”

卖棉花糖的老人伸出两根手指头:“一文钱,两大团。”

好便宜啊,滚滚立刻拿出一文钱,买下两大团,份量够足,每一团都好像灯笼那么大,滚滚一手拿着一团。

滚滚伸出舌头舔了舔,真甜,好吃。

在二十一世纪要一块钱一团呢,而且是一小团,还不经常能遇到,今天遇到,真是太好运了。

滚滚一边舔着左手的棉花糖一边往前走,一边欣赏着街上的男男女女,还有沿途的风景。

将左手的棉花糖吃完了,滚滚转过头想吃右边的,可是,她一看,突然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

原来滚滚右手的棉花糖竟然不见了,只剩一根光溜溜的小棍在手中。

“这、这……。”滚滚莫名其妙地看着手中的小棍,明明自己刚才吃的是左边的啊,右边的棉花糖呢?

滚滚又赶紧回顾了一下刚才自己吃棉花糖的动作,没错啊,一直吃的都是左边的,自己才不会咬一口左边再咬一口右边的呢!那样多不淑女?

可是,右边的棉花糖哪里去了呢?被谁吃了?

滚滚一头雾水,是不是刚才刚刚刮过一阵风,将那轻的好像云朵一般的棉花糖给吹走了?

大概是这样,这样想着,滚滚有点释然,将手里的小棍儿扔掉。

在滚滚不远处的一个小杂货店中,微微掩着的木门处探着一张美丽的脸,正是妖狐莫言,狐狸一边狠狠地咬着棉花糖,一边恨恨的看着愣在那里的滚滚,心里说:臭丫头,这只是开始,恐怖可怕的还在后面,得罪了你狐狸大爷,看你狐狸大爷怎么折磨你?折磨你够了,再折磨那么该死的小阎王,哈哈哈!

原来滚滚的棉花糖被这个狐狸给吃了。

杂货店的女老板好奇地看着这个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人,他扒着门板在­干­什么?

“喂,你这个人,在­干­什么?躲在人家的店里。”她走过来对狐狸说。

“哦,我只是想随便看看。”妖狐莫言转过身来,冲女老板一笑,“随便看看有没有好看的首饰想买来送给心爱的姑娘。”

那灿烂妖艳的笑容简直好像一轮明艳的太阳晃了老板娘的眼睛,好美丽啊!世界上难道有这么美丽的人吗?

是天仙吗?(香香:老板娘,他不是天仙,是男版狐狸­精­!)

老板娘简直都看呆了,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狐狸,嘴里喃喃地说:“请随便看,看中什么就拿走什么吧!不要钱!”

呜呼哀哉,老板娘中魔了的说。

狐狸笑着走过去,仔细看看柜台里的各种小东西,随手从那钱匣子里拿出一块银锭子,用手抛了一个高儿,随手踹在怀里,向那中邪一般的老板娘抛了一个媚眼儿,狐狸迷人地笑着说:“多谢啦!”

这么一会儿,那个死丫头跑哪里去啦?赶紧跟上!

——我是分割线——

看那丫头是要往南郡去,这个丫头,就是爱热闹,哪里人多去哪里。

一定要抓住她,折磨她,用她来威胁小阎王,让他还自己一身皮。

到时候人质在手,我要什么他不得给?要身虎皮、豹皮、哪怕是麒麟皮没准都可以得到。

妖狐莫言坐在树下­阴­险地想。

刚才看见那个丫头拎着小包袱还走在路上,没准一会儿就过来了,这条路是去南郡的必经之路。

这个丫头一定会经过这里的。

妖狐莫言休息了一下,拎起铁锹继续气喘吁吁地挖坑。(读者问:妖狐莫言不是狐狸­精­吗?应该有法力才对啊?怎么还需要自己挖坑?随便施法不就变出来一个大坑吗?一铁锹拍死,偶不是被烧了狐狸皮吗?哪有那么大的法力,我现在只能自己挖坑,真是的,总是提起人家的伤心事儿)

于是,狐狸更恨小阎王和滚滚了,于是,他挖坑更起劲儿了。

好容易挖成一个不小的坑,恩,够了,就那个小丫头那小小的身材,摔进去,足够了。

狐狸赶紧拖来好多树叶和草皮,小心地覆盖在大坑上,然后赶紧躲在路边的草丛中。

他美滋滋地想,一会儿那个小丫头就要从这里走过,然后蹦蹦跳跳的滚滚一脚踩上去,大头朝下摔进去,哈哈,就掉进自己的陷阱了。

他想的十分得意。

过了一会儿,远处果然传来蹦蹦跳跳的脚步声,狐狸探出头来,哈哈,果然看见滚滚唱着歌儿欢快地走过来,一边走,还在一边甩着自己手里的小包袱。

哼哼,你这个小丫头,你就笑吧,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狐狸咬牙切齿地想。

他热切地用那只美丽的独眼盯着滚滚的脚步,眼看着她离那个大坑越走越近。

滚滚的确越来越接近危险,脚步轻快的她走路好像踩到了弹簧。

咦,一只好美丽的小鸟啊!

正在这时,一只长着绿­色­羽毛、红­色­头翎的小鸟从滚滚的眼前飞过,展了翅膀飞到旁边的树上。

好可爱啊!

滚滚童心顿起,想抓住那只小鸟玩一玩。

看看自己的轻功是不是荒废了?滚滚脚尖儿一点,蹭的一声窜上大树,去抓那只小鸟。

结果小鸟又扑闪着翅膀飞到前面的另外一棵树上。

想逃?没门儿!!!

滚滚也跟着窜到那棵树上,就这样,滚滚施展着轻功,从这棵树上窜到那棵树上,离这个坑、妖狐莫言费劲儿挖成的大坑越来越远了。

妖狐莫言失望地看着滚滚好像一只小鸟一般在眼前越飞越远,他简直气爆了肚子。

“哎哎,这里,这里啊,怎么这么不淑女啊?你要文静地走过去,文静地掉进坑里,怎么能这样飞过去?”

狐狸从草丛里钻出来,看着滚滚远去的背影,气愤地跺着脚。

这坑,白挖了,费了自己九牛二虎之力啊!

不好,远处传来说笑声,狐狸一看,竟然是一个中年­妇­人带着几个孩子越走越近,好像是赶集归来,小孩子们脸上带着欢快的笑容,笑的十分可爱。

不好,这要是小孩子掉进坑里可就遭了。

妖狐莫言在坑边着急得乱转,千万不要往这边走啊!

可是,他们越走越近了。

别过来,别过来!心慌意乱的妖狐莫言的脚底下一滑,一脚踩在自己挖的坑边,覆盖的草皮禁受不住他的重量,“扑通”一声,妖狐莫言摔进了自己亲手挖的坑中。

“啊呀,好疼!”可怜的狐狸可怜巴巴地躺在坑底欲哭无泪,浑身无力啊,谁把我拉上去?

那个臭丫头,我和你不共戴天。

——我是分割线——

滚滚跳累了,也没有抓住那只可爱的小鸟,她从树上跳下来,坐在树荫下休息,顺便掏出包袱里的两个绿豆饼,也饿了,权当充饥吧!

不远处,妖狐莫言借助着草丛和大树的掩映,悄悄地靠近了滚滚。

恩,这个丫头,看来是累了,正坐在地下休息。

他那美丽的独眼转了两转,好,我就借助土遁靠近她,从土里钻到她的身边,突如其来地抓住她,拿她当做人质,要挟小阎王,对,就这么办!!!

想到这里,美丽的、仪态万方的妖狐也不顾形象,嗖地钻进土里,借助土遁,在土壤中迅速前行,迅速地靠近了滚滚。

正在吃绿豆饼的滚滚突然听见一声微弱的“啊呀”的声音。

“恩?谁在叫?”滚滚站起身来,往四周看看,没有人啊!

大概是自己幻听吧?她摇摇头,转身离开。

(土下,妖狐莫言伸着舌头无力地趴在离刚才滚滚坐的地方不足十公分处,香香关切地问:狐狸狐狸,你怎么了?狐狸:废话,你这个傻瓜,快拉我出去,我撞到树根了。)

给读者的话:

推荐各位亲亲香香的完结作品:冷面总裁小辣椒、CEO的替身情人,很好看哦!!!嗷嗷嗷

降服妖狐

走啊走,已经很疲惫的滚滚终于走进了南郡城,这个时候天已经要黑了,还好,赶在天黑之前进了城,否则,要露宿郊外了。

滚滚暗自庆幸。

滚滚找了一个很­干­净的客栈,定下一个房间住下。

她刚走进房间,妖狐莫言也随后来到。

“老板,刚才那个小姑娘住的是哪个房间?”妖狐莫言头破血流的样子让客栈老板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人啊?一头银­色­的长发,长着一张美丽的要命的脸,还是独眼儿,头上还流着血。

“客官,刚才那位姑娘住的是天字一号房。”老板恭敬地说。

“哦,那给我天字二号房!”妖狐莫言大声说,随手将一大块银子摔在柜台上。

眼睛被那白灿灿的银子所晃花,客栈老板赶紧诺诺:“好叻,伙计,将这位尊贵的客人带到天字二号房。”

妖狐莫言跟着伙计上了楼,左转右转,直到伙计推开一间房的门,将妖狐莫言让了进去:“这就是客官你的房间啦!”

狐狸转转眼睛:“也就是说,天字一号房就在我的隔壁喽!”

伙计翻翻眼睛:“不是啊,天字一号房离这里远着呢!”

狐狸惊讶:“怎么?天字一号房不在天字二号房的隔壁么?”

年轻的小伙计更惊讶:“客官,谁告诉你天字二号房在天字一号房的隔壁啊?”

狐狸:(+﹏+)~狂晕!

不管了,先把伤口包扎起来再说,然后再找那个臭丫头算账。

**

半夜,滚滚的房间里,滚滚仔细地洗脸,换衣服,然后一个蹦高儿跳上床,唉,累死了,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她的窗户外

一个银­色­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躲在楼道的窗户下,是狐狸莫言。

“哼哼,找了半天,可算找到你这个丫头了,还想逃出你狐狸大爷的手掌心吗?”狐狸咬牙切齿。

等你睡熟了,一会儿我就将你迷晕,先­奸­后……­奸­!

这个丫头身上有着浓浓的Chu女纯­阴­,哼哼,把你那个以后,我的法力会大增,然后把你当做人质,要挟那个该死的小阎王。

狐狸恶狠狠地想。

我要让你们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地狱的阎王就了不起啊,你的女朋友只是一个凡人!

一个可以让我搓扁揉圆的凡人!

狐狸将双手的指头关节咬得咯吱咯吱直响。

他蹲在墙边,只等里面的滚滚睡熟了,自己就进去,将那个小丫头给……。

等了半天,还听见里面的小丫头在唱歌,虽然长的很好听,可是在妖狐莫言的耳朵里,好像是噪音一般。

这个臭丫头,什么时候才睡觉啊?

狐狸觉得自己的腿蹲的都要麻木了。

好容易等到后半夜,听见里面滚滚好像睡熟了,没错,连呼吸都很平稳了。

哈哈,机会来了。

妖狐莫言大喜,他小心地弄开房门的锁(这对于他来说是小菜一碟),然后悄悄地走进去。

借着清幽皎洁的月光,他看见滚滚躺在床上睡得正香,长长的睫毛好像羽毛扇一般覆盖在大眼睛上,她的睡相还挺美呢!

臭丫头,你就好好地睡吧!

狐狸悄悄地趴在滚滚的床边,定睛仔细地看着这个小姑娘,恩,真别说,长的的确还不错呢!真可以算上一个小美人,不过,我觉得没有我漂亮。

(香香:你这个狐狸,一个男人跟人家小姑娘比美­干­什么啊?真是!)

“嘿嘿,终于落到我手里了,小丫头,你就认命吧!”狐狸咬牙切齿地说,他戳起嘴­唇­,打算将那一股狐媚烟喷在滚滚的脸上。

呵呵,中了我的毒烟,你会很配合我的。

想到这里,他轻轻地喷出一股细细的媚烟,轻轻地吹上了滚滚的脸。

滚滚用手轻轻地揉揉鼻子,小鼻头动了动,继续睡觉。

“好,一会儿就好了。”妖狐莫言轻轻地爬上了滚滚的床,小美人,我来了。

睡了小阎王的女人,真的好有面子!

他躺在滚滚的身边,伸出手臂,想将滚滚那小巧玲珑的身子搂进怀中,可是,滚滚却在梦中打起把式来。

梦中,滚滚正在跟歹徒搏斗,她一记重拳,一个飞腿向那欺负老百姓的歹徒身上踹去……。

“哎呦……。”现实中,妖狐莫言被滚滚一会儿一拳,一会儿一腿打个半死。

“臭流氓,小姑­奶­­奶­我打死你!叫你欺负人!”滚滚在床上一边挥拳踢脚一边叫骂着。

狐狸可倒霉了,本来就很虚弱的他被打的伤痕累累,眼红嘴青。

“臭、臭丫头,睡觉还这么厉害啊,哎呦!”他一边躲闪着,一边摔下了床,可是那长长的头发却被滚滚闭着眼睛抓进手里,“傲逸,你回来了?我给你编头发怎么样?”

“不要,不要,不要弄我的头发,救命啊!”可是狐狸又不敢大声喊,“一会儿会把别人挡住采花贼抓起来的。”

(香香:你本来就是采花贼嘛!)

滚滚使劲地抓着狐狸的银­色­长发,没想到这个丫头的力气这么大,狐狸被她紧紧地抓着,无奈只好坐在地下,坐了整整一个晚上,也许一会儿这个丫头就会松手吧?

到时候自己再悄悄逃跑。

这样等着,狐狸坐在滚滚的床下,靠着床沿沉沉地睡了过去。

时间一寸寸流失,慢慢地,夜空渐渐变白,曙光悄悄地从窗子中撒了进来。

滚滚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真是睡的好香,她张开手臂伸了一个懒腰。

咦,自己抓着的是什么,是一头美丽的银­色­长发。

小阎王傲逸,你回来了?

滚滚惊喜地发现,在床下果然坐着一个美丽的男子。

“傲逸……你回来了?”她赶紧跳下床,去推傲逸,那男子扬起头来,滚滚的额前顿时垂下了几条黑线:“啊,狐狸­精­!”

狐狸莫言也醒了过来,看见滚滚Сhā着腰站在自己面前:“啊,臭丫头,你醒了?”

“好啊,好­色­的狐狸­精­,想趁我睡觉摸进来占我便宜,该死,我打死你!”滚滚一边骂着,一边­操­起桌上的茶壶,将狐狸的脑袋狠狠地敲了两个包。

“饶命饶命!我没有得手啊!”狐狸一边躲一边鬼哭狼嚎。

“你还想得手?该打,我打死你!”滚滚挥起拳头击向狐狸的胸膛。

“饶命,小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妖狐莫言简直要哭起来,失去法力的他竟然被这样一个人类小丫头欺负。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气愤的滚滚将狐狸胖揍一顿,才喘着气坐下来:“你说,你半夜摸进来是不是要欲行不轨?”

“我……,”被打的满头包的狐狸欲哭无泪,废话,不是想欲图不轨,还是好心给你盖被啊?

“小姑娘,对不起啊,我只是,我只是……。”妖狐莫言没想到这个姑娘这么厉害。

“上次你逃跑了,我们放过了你,可是你竟然不思悔改,还想……,我现在就将小阎王殿下叫来,让他烧死你,让你这个千年狐狸­精­灰飞烟灭。”滚滚气鼓鼓地说。

太可怕了,自己差点被这个狐狸­精­给那啥了。

“救命啊!滚滚姑娘,饶了我吧,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好不好,我一会儿就去雪山当雪山飞狐去!”妖狐莫言哀哀地求饶。

他那美丽的独眼里流出了泪水:“滚滚姑娘,我要是再寻花问柳,就让那个小阎王殿下杀了好了,我绝对不反抗。”

看着狐狸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好心的滚滚心软了:“真的?”

“恩,我发誓,我肯定不敢了。”狐狸哀哀地说,“其实,我也没有办法啊,作为狐狸­精­我修炼的方法只有这么一个,我才能增加道行,要是有别的方式,我也不想用这种让人瞧不起的方式啊!而且,我只是想抓住你,向小阎王要一身好的皮毛,没有好的皮毛,我真的很虚弱的,随时会被强大的妖­精­弄死。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啊!”

“那……,好吧,暂时饶了你!”滚滚总算将满肚子的气压下来。

“不过,死罪饶过,活罪难逃。”滚滚轻轻地眯起了眼睛,“你跟我走,别想逃,我不能让你去害人,你知道我和小阎王是什么关系吗?我可以随时将他召唤来,那时候你就等着死吧!”

狐狸哭丧着脸:“好吧,我听你的,滚滚姑娘,不过小阎王要是来,你一定要保住我。”

“那当然,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也许我会帮你要一身好皮毛,比如貂皮啥的。”滚滚邪恶地笑了笑。

“不过,听说你披了一身小猫皮毛逃走的。变身给我看看。”滚滚笑着说,严重地带着好奇。

“这……。”妖狐莫言十分愤恨那身毛皮,更不想用猫的形态视人。

“好,如果不想,就不要怪我召唤小阎王啦!”滚滚笑的花枝乱颤。

“好吧,我变身给你看。”妖狐莫言苦着脸,站起身来,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简直迷死个人。

他轻盈地一转身,转眼间,那挺拔的身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雪白的,憨态可掬的小猫出现在滚滚面前。

好可爱啊,好像一只小雪球一般。

“落红”理论

滚滚欣喜地抱起了他:“我说狐狸,你这个样子好可爱,我喜欢!”

她将小脸蛋在小猫的身上蹭来蹭去,蹭的莫言直发痒,差点笑出来。

该死,自己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妖狐,竟然落到这个该死的小丫头手里了。纵然想翻脸,可是,这样虚弱的自己,不是这样强悍的小丫头的对手。

他只好暗气暗憋。

老天啊,谁来救救我啊?

——我是分割线——

滚滚悠哉游哉地和妖狐莫言并肩走在街上,天气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非常的舒服。

同帅哥一起逛街的时光,让滚滚非常享受,虽然这个出众的帅哥其实是一个狐狸­精­。

没想到这个极品狐狸­精­变成自己的小仆人了,想到这里,滚滚不禁暗暗发笑,一副­阴­险狡猾状。

妖狐莫言注意到滚滚的表情,奇怪地问:“你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

滚滚赶紧端正自己的表情:“没有,天气比较热而已。”

走过一间古玩店,滚滚好奇地逛了进去,在二十一世纪,她就喜欢逛这种古玩店,特别喜欢那些古董首饰啊什么的,可惜没钱买,只能饱饱眼福。

妖狐莫言也看着那些古董,他可是一个行家,什么是真品,什么是赝品,什么值钱,什么不值钱,他一眼就看得出。

满屋的古董,其实真正值钱的没两样。不耐烦的妖狐莫言转过身来,看见滚滚正使劲盯着一只翡翠玉镯看,好像眼珠已经粘在了玉镯上。

他淡淡地一笑,跟老板说:“那只玉镯拿来看看。”

老板赶紧小心地将玉镯放在妖狐莫言的手里,妖狐莫言托着玉镯,仔细观看。

这是一只老坑玻璃翡翠玉镯。水头很好。碧绿而清透的颜­色­,如同一痕碧水。仔细看,里面还有若­干­墨绿飘花,触感细腻冰凉,还是不错地质地。

妖狐莫言点点头:“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伸出胖乎乎地手指:“公子好眼光。这是真正的玻璃翡翠。二十两纹银,便宜地很。”

妖狐莫言淡淡一笑:“物超所值。”他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二十两。我买下了。”

滚滚正看在兴头上,突然玉镯被妖狐莫言拿了去,自然十分着急:“喂,这可是我先看上的。”

妖狐莫言邪邪一笑:“哦?既然滚滚姑娘喜欢。三十两银子卖给你。”

滚滚险些晕倒在地,她跺着脚,恨恨地说:“你怎么不去抢啊?转眼就涨了十两?”她的口袋里别说三十两银子,连三两都没有,纵然妖狐莫言不买,她也只有­干­看的份儿。

妖狐莫言耸耸肩:“不买就算了。我以后要送给我喜欢的姑娘。”转身走出古董店。

滚滚气呼呼地跟在他的后面:“狐狸­精­什么时候还用买东西送姑娘啊,你不是一向用勾引来着吗?还用花这么多钱?”

——我是分割线——

穿过街巷,两人来到了一处荷花池。

此时已过盛夏,池中的荷花已经朵朵绽放,每片宽大的荷叶上几乎都有一朵粉白相间的荷花,花瓣上滚着露珠儿,一朵朵娇艳欲滴。放眼望去,真是接天荷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啊!滚滚总算体会到这种意境。在二十一世纪,去哪里能找到这样一个美丽的荷花池?怕是只有臭水沟了。

看着美丽的荷花,滚滚流连忘返,要是自己带来数码相机好了,多多拍几张照片。

妖狐莫言看着滚滚那由于兴奋而涨的通红的脸儿,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有那么值得兴奋吗?不就是破荷花吗?

人类的小丫头见识真短!

两人正在欣赏着荷花,忽然听见一阵喧哗声由远及近传来,有哭声,有骂声,还有嘈杂的脚步声。

发生什么事情了?滚滚和妖狐莫言赶紧扭头循声看,眼见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姑娘一路奔来,几乎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间里,一头扎进了荷花池。

自杀!投湖!一系列字眼在滚滚的脑海里闪现,她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

荷花池边在几秒内迅速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大家指点着,议论着,看来中国人爱看热闹的习惯从古到今都有。

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去救人呢?

看着荷花池中的女子上下沉浮着、挣扎着,滚滚的心都要揪起来了。她紧紧拉着妖狐莫言的手:“我去救她!”

话音未落,滚滚一个鱼跃,跳入了荷花池,可是一入水,她就呛了一口泥沙,池中的水真是好脏啊!怪不得人们总说荷花是“出淤泥而不染。”

来不及思考,滚滚奋力向那落水女子游了过去。而这时的妖狐莫言却从池边飞出,脚轻轻地踏在荷叶和荷花上,如同在平地上行走一样,三窜两跳地很快就接近了落水女子。

只见他跳上离落水女子最近的那朵荷花,脚尖一点,轻舒猿臂,大手一把抓住落水女子的肩膀,一用劲,竟然把落水女子整个身体提出水面,而脚下的荷花竟然纹丝未动。

妖狐莫言双手托住落水女子,一个燕子三抄水,脚下轻点荷叶和荷花,飞速掠上了岸边,周围围观的人一个个好像看见天神一般,都惊讶得闭不拢嘴。

滚滚也惊讶得把嘴巴张的老大,好像眼前出现了“UFO”,没想到妖狐果然名不虚传,这惊世骇俗的轻功真不是盖的,不但自己可以走荷叶如履平地,托着一个人竟然也能施展,传说中的盗帅楚留香怕是都不能及。

(狐狸委屈地:这不是轻功,是法力,是偶拼了老命,凝聚所有的法力)

不过,有这么强的轻功,妖狐莫言如果比自己更快一点出手,自己不就不必跳进这脏兮兮的污水中了吗?现在的自己全身湿透,狼狈得好像一只刚从污泥中跳出的小青蛙。

滚滚气呼呼地赶紧游回来,爬上岸,正要对妖狐莫言发火,却发现那被救上来的落水姑娘正昏迷不醒,一对匆匆赶来的老夫­妇­正趴在她的身上号啕大哭,似乎是姑娘的父母。妖狐莫言此刻站在一边手足无措。

滚滚赶紧放下自己的愤怒,扑到姑娘的身边,仔细查看姑娘的情况,估计是呛了泥水。

滚滚赶紧掏出手绢儿,掐住姑娘的嘴巴,清除口内的污泥,并用手使劲挤压姑娘的腹部,不停地挤压,过了一会,姑娘的嘴里喷出来大量的污水,但是还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滚滚急了,她用手托起姑娘的下颌,捏住姑娘的鼻孔,深吸一口气后,往姑娘嘴里缓缓吹气,待其胸廓稍有抬起时,放松其鼻孔,并用一手压其胸部以助呼气,这样,反复数次,姑娘真的恢复了呼吸。

这一切救援不过是滚滚在现代社会中学习到底急救知识,但是周围的百姓包括妖狐莫言都看呆了,也难怪,他们哪里见过这种急救方法呢?

过来一会儿,姑娘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见她的爹娘,看见滚滚,看见周围的人,“哇”地一声痛哭起来。

她的母亲也哭了起来,老父亲也是一副凄楚的模样。

滚滚轻声问姑娘:“这位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想不开呢?你要是死了,你的爹娘该多伤心啊?”是啊,在二十一世纪说死就死了,不知道爸爸妈妈多难过呢?!

姑娘一边哭一边说:“娘,爹爹,我真的没有,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滚滚回头看着妖狐莫言,两人都是一头雾水。

姑娘的娘抽泣着对滚滚说:“多谢姑娘和公子大恩大德,救命之恩,实在无以为报。”说着就要给滚滚和妖狐莫言磕头,滚滚赶紧拦住她。一家三口人哭成一团。

这时候旁边有人告诉滚滚。原来姑娘地爹爹是卖早点地老板。姓洛,平时卖些包子啊、烧饼啊维持生活、膝下仅有这一个女儿。也就是这个投水的姑娘。为人非常善良贤淑。对父母也非常孝顺,三天前由父母做主,嫁给一个卖面粉地老板的儿子。本来是非常喜庆的事情。应该值得庆祝,可是第二天竟然被夫家给赶了回来,并声称要休了她。

滚滚愣住了:“为什么?”

那人继续说:“唉,我们听说新郎家说这个洛姑娘洞房之夜没有落红。怀疑是洛姑娘婚前就与别人有染,败坏了门风。说什么都不肯要了。可是这洛姑娘为人正派,我们都觉得不应该是这样地。”

“可是人嘴两片皮啊!没两天。全几乎全城地人都知道洛家的这件丑事了。洛姑娘每天都痛哭。她的爹爹觉得丢了脸,实在气不过,就拎擀面杖打了她。洛姑娘觉得太委屈了。才这样寻短见啊!”

身边其他人也都这样议论纷纷。

听了这话。滚滚感觉自己地火“腾”地攻到了脑门儿。

她不顾自己还全身湿漉漉的,好像踩了弹簧一样跳到人群中间,大声说:“你们为什么这么愚昧啊?难道判断一个女人的贞洁仅仅凭她在洞房花烛夜有没有落红吗?其实,如果剧烈运动或者比较重的劳动都容易使少女的那片膜自己脱落,并不是由于不贞行为造成的。为什么男人总是要求自己的妻子在新婚的时候一定要有那片膜,而对自己的行为却从来不严格约束呢?我相信,很多男人天天做新郎,夜夜换新娘;有的男人还经常眠花宿柳,但是对女人从来都是如此尖刻。而且你们,姑娘出了这种事情,本身已经非常伤心,你们还到处传播谣言,你们自己不会有女儿吗?如果是你们的女儿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们怎么办呢?我相信洛姑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人。”

她走到洛姑娘的面前,柔声说:“洛姐姐,我相信你,如果你的丈夫因为这件事不要你,那这种男人不要也罢!我们一定要坚强活下去。女人不一定要靠男人活下去的。”

洛姑娘停止哭泣,她感激地对滚滚说:“妹妹,谢谢你,我一定不会做傻事了。”

滚滚的这番“落红理论”简直震惊了很多人,大家哑口无言,慢慢散去了。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滚滚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即便是开明的二十一世纪,男人还总有一种“Chu女情结”,何况在古代呢?

妖狐莫言在旁边张口结舌。

看着人渐渐散去,滚滚凑近了狐狸,说:“你看到没有,这个时代的女孩子对贞­操­是多么看重,你说你凭借自己高兴,想修炼就去毁掉人家的清白,你多缺德啊?你不知道在你之后,有多少女孩子跳井跳河呢!”

狐狸不停地对着手指,冷汗哗哗地从额头上流下来,他以前和姑娘欢好后,玩腻了,就抛弃了,再也不想那个姑娘怎么样了,是不是很多姑娘因为失去了清白,而被婆家赶出来寻死呢?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看来自己以后真的不能这么做了。

他咬着漂亮的嘴­唇­在想。

“姑娘,公子,你们要去哪里啊?今天一定去我家,我做好吃的答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洛家的父母再三邀请。

盛情难却,滚滚和狐狸只好跟着洛氏一家人来到他们的家。

他们家原来开了一个小吃馆,但是门可罗雀,几乎没有人在吃饭。

“因为我的原因,我家的生意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几乎没有食客来吃饭。”洛姑娘十分难过地说,“也许明天小吃馆就要倒闭了,所以我更觉得对不起我的爹娘。”

“这些愚昧无知的人啊!”滚滚气愤愤地说,她想了想,眼珠儿一转,“洛姐姐,我教给你一个好东西,是一种最新型的小吃,又简单又好吃,包准人们爱吃。”

她要了纸笔,趴在桌子上,刷刷刷地很快写好要买的主材和配料,将纸条递给妖狐莫言,笑意盈盈地说:“就麻烦莫言公子跑一趟喽!”

洛老伯赶紧说:“哎呀,­干­嘛麻烦这位公子,我去得了。”

滚滚嫣然一笑:“老伯,您老腿脚不便利,我们莫言公子的腿快得很,转眼就回来。”

妖狐莫言直翻白眼儿,堂堂的千年妖狐简直成了这个小丫头的跑腿儿,但是,没有办法啊,为了能换回自己的妖力和一身好皮毛,也只能听这个小丫头的了。

麻辣烫和美丽的代言人

妖狐莫言很快就出了门采购主材和配料,­干­净利索,到底是极品狐狸­精­啊!

不但采花盗香的技术独步天下,买菜的速度也令人咂舌。很快,妖狐莫言大包小篮的买菜回来,洛老伯一看,­鸡­、鸭­肉­、鸽­肉­、­鸡­翅、脚皮、­鸡­脯、­鸡­腿、鸭舌、鸭掌、鹌鹑蛋、牛­肉­、牛肚、羊­肉­、对虾、鲫鱼、泥鳅、鳝鱼、土豆、红薯、侧耳根、黄瓜、苦瓜、扁豆、蘑菇、香菇、金针菇、面筋、豆皮、粉片、粉丝、海带、木耳、豆芽、豆腐­干­、油豆腐、苦笋、高笋、大白菜、小白菜、油菜、莲藕……真是应有尽有。

首先滚滚让洛姑娘拿来刷­干­净的大铁锅,先做锅底汤,她将好多­鸡­­肉­、­鸡­骨头、­鸡­皮都放入水中,看着它们烧沸滚开。

这期间,滚滚又悄悄地将嘴巴凑到妖狐莫言地耳朵边上,嘱咐妖狐莫言再买几样东西来。妖狐莫言爽快地去了。

很快­鸡­汤烧开,满屋子都是­肉­香四溢。滚滚又往汤里添了麻油、辣椒等佐料。过了一会儿。妖狐莫言将滚滚要的东西买了回来,滚滚将其也投入锅中。

再看锅内已经是热油滚滚。香气扑鼻了。老远就能闻到。滚滚让洛老伯拿来几节洗­干­净地竹子。又叫给妖狐莫言:“麻烦狐狸大哥将这竹子劈成细细地竹签,最好有一头儿尖利些。”

于是妖狐莫言又成了劈竹子地小工。好在这根本难不倒妖狐莫言。只见他那修长地手指一挥,一节竹子就已经变成了长约一尺左右、粗细均匀的竹签儿。滚滚佩服地挑起了大拇指。

“狐狸真的好厉害啊!”她由衷地赞叹。

“嘿嘿,哪里哪里?”狐狸不好意思地挠头。

滚滚将洗好的蔬菜和荤菜用竹签纷纷穿好,制成了各种串类。比如­鸡­­肉­串啊、­鸡­翅串啊、油菜串啊、蘑菇串啊等等。

她将这些串都扔到了大铁锅中的底汤中,用大勺子不停地翻动着,这些菜在汤里不停地沸腾着,香气更浓郁了。

过了一会,滚滚小心地用筷子夹出了几串,递给众人,她忽闪着大眼睛:“大家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大家半信半疑地将竹签串的菜咬到嘴里,仔细品尝,啊,又麻又辣又香,真好吃啊!

洛姑娘又惊又喜地问滚滚:“滚滚妹妹,这是什么啊,真的很好吃!”

滚滚歪着脑袋得意地说:“这叫麻辣烫!”麻辣烫可是二十一世纪人们很喜欢的小吃,她回忆起妈妈每次做起麻辣烫的情景,唉,还有几样现代社会的佐料,可惜这里没有,否则就更好吃啦。

滚滚告诉洛姑娘和洛老伯:“以后你们就做这个卖,一定会生意兴隆,原谅我有几样配料不能告诉你们,不是不信任你们,而是怕你们不小心说出去,别人也纷纷效仿,那这生意就不值钱了。我会每隔一段时间来给你们加汤,平时这汤要一直烧,只要不停地往里面加水加配料就行,这叫老汤,越烧越香。”

洛姑娘和她的爹娘连连称是,笑得合不拢嘴。

妖狐莫言也很爱吃麻辣烫,他一连吃了一百串,吃的直到嘴­唇­辣的麻得没有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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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几天,滚滚的麻辣烫店就人满为患,忙的滚滚、狐狸和洛姑娘一家脚不沾地儿。

“福记麻辣烫”原本是个不大的小店,这时候早已人满为患,洛老伯不得不跟其他的店家借了好多桌椅摆在外面,很多也被人坐满,今天,滚滚特意搞了一个盛大的开业庆典。

滚滚此刻简直变成了店小二,不停地招呼着客人,为食客端来热气腾腾的麻辣烫,从来没吃过这些东西的人提起筷子,一尝,真是好吃啊,真是香啊!

看着大家聚的差不多了,滚滚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上“福记”门口搭着的一个红­色­小台,她今天完全一副男装打扮,月白­色­的­干­净利落的小衫,脚蹬雪白的小蛮靴,长长的乌发束成一个马尾,黑亮水灵的眼睛顾盼生姿,活脱脱一个粉妆玉琢的散财童子,啊不,是招财童子(作者该打),滚滚这一出场,都引得下面窃窃私语。

滚滚清了清嗓子:“感谢大家光临小店,也多谢大家今后常来捧场,本店最新引进的小吃麻辣烫将会全面刺激各位的食欲,各位的感官,给大家以美妙的享受。下面,有请我们从京城请来的名媛也就是‘福记’麻辣烫的品牌代言人莫言小姐为大家抚琴一曲。”

于是,在众人的惊叹声中,美丽绝伦的狐狸莫言袅袅婷婷地来到台上。那一袭淡紫­色­衣衫勾勒出曼妙多姿地窈窕身材,云鬓高耸、眉目如画。那西湖含烟般地翦水秋瞳只消一眨,就让人觉得恨不得淹死在那双美丽地眸子中。

狐狸莫言款款移动莲步,微笑着向在场地人致意。那端庄自然地神态、娉娉婷婷地身姿轻轻端坐在已经摆放好地古琴之后。狐狸莫言微微做一调息,玉手轻拂,美妙动听的琴声如同小溪流水般从琴弦上流泻出来,传入众人地耳膜。

(真别说,这个狐狸­精­还真是多才多艺的说,废话,没两把刷子,怎么能迷的那些少女欲仙欲死?)

在场地人纷纷小声议论着:这个美女真是太美了,不但长的美若天仙,让人惊艳;这琴弹得,让人如痴似醉,真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啊!

他们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狐狸一边惺惺作态地弹着琴,一边在心里暗骂:什么代言人啊,这个臭滚滚,让自己装扮成女人在这里搞噱头,那些恶心的男人的眼睛­色­迷迷地盯着自己看,盯得自己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如果眼珠子能滚,估计自己的怀里都要收获几百对眼珠子了。

可是,为了那美丽的毛皮,忍,一定要忍!!!

于是,狐狸笑得更加迷人了,更加千娇百媚……。

有狐狸莫言的助阵,果然生意好地一塌糊涂。麻辣烫简直都不够卖了。买地人在铁锅前排起了长长地队伍。

不停地往汤锅里加着料,不停地数着手里的银钱。滚滚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

现场依然人声鼎沸,可以看出,这次的开业庆典十分的成功,大家没有注意到,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个颀长冷傲的身影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他全身上下一身黑,头上戴着斗笠,垂下的黑纱遮住了他的脸孔,看不清长的什么样子,虽然是这样,仍然可以感觉到,透光面纱,是两道冰冷的摄人的目光。

黑衣人冷冷一笑,转瞬间,失去了踪迹,就好像他根本没有来过一样。

洛姑娘笑眯眯地坐到椅子上,她的声音都透露着快乐:“托妹妹的福,生意好的不得了,一天就有二十两银子进账,好多客人都要排队呢。”

滚滚高兴地一拍手:“真是太好了,洛姐姐,我告诉你,咱们这麻辣烫可不要拘泥于材料,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是能吃的东西,都可以穿成串,放在高汤里面涮。”

洛姑娘连连点头:“就依妹妹说的办,妹妹是大股东,我爹爹说每月将会把六成的红利为妹妹在银号开个户头,存进去。”

滚滚笑得可爱极了,露出了洁白的虎牙:“五成好了,不要那么多。”她的心里其实乐得开了花,天啊,这一个月,自己要多少银子进账啊,发达喽发达喽!

洛姑娘接着说:“滚滚妹妹,还有一件事,有好几个店老板找到我爹爹,希望能让他们做分店,每月或者每季度上缴我们银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特意请示下妹妹。”

滚滚沉思了一下,她的眼珠转了转:“可以,不过你回去跟那几个老板说,如果他们也想做麻辣烫,必须要采用连锁加盟店的形式,用我统一配置的汤料,用我统一的价格,还有必须先交加盟费,每年交管理费,至于交多少嘛,我先算算,然后告诉你。”

“连锁店?加盟费?管理费?”一系列名词听的洛姑娘一愣一愣的。

“啊呀,你不用弄得很明白,照我说的做就好了,我会一步步教你怎么去做。”滚滚将娇躯投入宽大的椅子,优哉游哉地晃着纤纤玉足。

洛姑娘又出去忙了,滚滚伸了一个懒腰,靠在椅子上,财迷心窍的她正在盘算一年都赚多少钱,越算越高兴,好像眼前已经堆满了白花花的雪花银,堆的好高,好像小山一样。滚滚坐在银山上捧着闪着光的银元宝,得意地“咯咯咯”地笑出声来。

“累死了,累死了,滚滚,我累死了。”妖狐莫言哭丧着脸走进来,“我又是出卖力气,又是出卖­色­相,我好可怜哦!”

确实要把狐狸累死了。

“我给你按摩好了,”滚滚跳过来,将狐狸拉到椅子上,她用小手使劲地敲着狐狸的双肩,狐狸不禁享受地闭上了美目。

“真是谢谢你了,狐狸。”滚滚笑着说,“等小阎王回来,我一定拼命给你说好话,让他还给你一身好皮毛!”

狐狸那双美目闪着亮亮的光,太激动了,没白受累啦,如果小阎王给自己找一身好毛皮……555。

“滚滚,等小阎王殿下回来了,你一定要替我说好话,等我有了好皮毛后,我一定乖乖的,再也不为非作歹,就是美女脱光了躺在我面前,我也绝对不动心!”狐狸举起两根手指说。

“好乖的狐狸。”滚滚笑起来,这些天相处,她终于发现,这个极品千年妖狐,其实很善良很天真。

他其实很适合做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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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滚滚从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的长发此刻正被当作被子一样盖在某只动物身上。

滚滚皱了皱眉,用力将头发从那只自以为是的动物身上拽过来,可是那只讨厌的四脚朝天睡的正香的小猫儿却翻了一个身,又把滚滚的头发拽了回去,重新盖在自己的身上。

忍,我忍,毕竟这只狐狸还是自己的朋友,而且自己还欠了他一身皮毛。

狐狸打了一个颤,感觉好像有点冷,到底猫皮不如自己原来的那身昂贵美丽的狐狸皮啊!况且小猫总是被养在家里,哪像我们狐狸一样奔跑在冰天雪地里,这么薄的毛皮怎么能耐得住寒冷?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嘛!白天还好,晚上气温还是很低的。

妖狐莫言变化成的小猫又翻了一个身,闭着眼睛爬进了滚滚的怀里,头缩进滚滚的衣襟里,靠近那温暖的胸膛,又香喷喷地睡了起来。

滚滚的额头上青筋蹦了几蹦,平静,平静,我要平静。

毕竟他现在是自己的朋友。

狐狸又在滚滚的怀里打起滚儿来,如同一只雪球儿一般,四只小爪儿拼命地踢蹬着,一条尾巴在滚滚的脖子里蹭了又蹭。

滚滚实在忍不住了,她一把抓起了狐狸脖子上的皮毛,将它拎了起来,那双黑黑的大眼睛瞪得溜圆,她沉声地喝道:“臭狐狸,太过分了吧?你是不是要我活活摔死你啊?”

她作势将小猫儿拎起,向着墙壁用力地投过去。

小猫还没有挨着墙壁,已经化作人形,在空中轻飘飘地翻了一个跟头后,轻盈地落在地上。

“唉,我说你真是一个很忘恩负义的人啊,我对你这么好,还当你的店小二,还当代言人,你一分钱都没给我,只不过在你身边取暖,你就这么对我?”妖狐莫言抖了抖长长的银发,美的出尘脱俗的俊脸上满是怒意。

“哼,”滚滚冷哼一声,将头扭过去,不看莫言一眼,“我是怕染上狐狸的­骚­味儿。”

“哪里有?哪里有?我可是千年妖狐,­干­净的很,要不是碰到你,我整天洗花瓣澡呢!”莫言气呼呼地在滚滚的身边,偏要挨着你坐着。

“唉,你可是说过的哦,要送我一身漂亮的貂皮,你可不要耍赖啊?”妖狐莫言好心地提醒着滚滚。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脑子没坏掉,没有忘,你一天提醒我八百遍儿。”滚滚没有好气地说。

小阎王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否则,这个狐狸整天好像唐僧一样在我耳边念经。

快回来,还他一身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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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

麻辣烫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又有妖狐莫言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做代言,那简直是红红火火啊!

滚滚简直后悔为什么不那么早遇到莫言。

瞧,只要莫言在那里一坐,不需要­干­什么,只要他用白皙的手臂托着脸蛋,面带忧郁地坐在那里,就会有无数的男人女人忍不住去看他。

甚至很多人为了多看狐狸几眼,一连要了好几碗麻辣烫,坐在那里吃个没完,只为多看伊人一眼。(香香:呕吐ing)

看着众人那恨不得将自己吞进肚子的贪婪眼光,狐狸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悠悠地说:“唉,天生丽质难自弃啊!不想这么引人注意,可是偏偏又是这么美丽。”

滚滚不禁浑身起­鸡­皮疙瘩,大吼一声:“狐狸,你坐在那里­干­嘛?没看见我都忙得要飞起来了吗?赶紧抹桌子,洗碗。”

狐狸赶紧站起来,现在要讨好这个小丫头,自己获得一身漂亮貂皮的愿望完全寄托在她的身上喽。

“滚滚,偶来了,偶只是累了,小憩了一小下下。”俊脸上挂上迷死人的笑容,他赶紧殷勤地端着麻辣烫给各个客人。

“莫言小姐,你真是太美丽了,能否与你交个朋友?”一个白衣公子花痴似的借着莫言端给他麻辣烫的机会摸他的玉手。

莫言差点将那碗滚烫的麻辣烫扣在那个登徒子的脑瓜上,娘的,想占你狐狸大爷的便宜?

正想将他打个万朵桃花开,忽然背后滚滚那清脆的笑声传来:“可以啊,如果请我们莫言出去喝茶聊天的话,必须一次要付纹银五十两,莫言小姐才能跟着出去喝茶休息一小下下。”

那白衣公子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目光:“五十两?太便宜了。值得!!!”

他掏出五十两纹银,“咣当”一声砸在小财迷滚滚的面前,“小老板,我请莫言姑娘出去了。”

不由分说,不顾莫言的反对,他拉着莫言直奔城东的小茶馆,要和莫言来个面对面的亲切密谈。

“滚滚,救命啊!”狐狸一边被那个男人拉着走,一边向滚滚求救。

“去吧去吧,只是喝杯茶而已,早去早回啊!”滚滚笑眯眯地看着莫言,挥着手绢儿。

呀呀呀,又找到一条商机啊,可以拍卖莫言的时间啊,把狐狸的时间分成一小段一小段的,陪着喝杯茶多少银子啊,陪着聊天多少银子啊!陪着睡觉……估计这个,狐狸不能同意。

反正,滚滚是把狐狸豁出去了。

狐狸在心里哭,这个天杀的滚滚,真不是人啊,把人家不当人啊!(香香:你本来就不是人嘛!)

掂量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滚滚美滋滋地走出去,对了,前几天在城西“采蝶轩”看见一只非常漂亮的金簪,很喜欢,可惜没钱,所以没买,现在手里有了钱,打算去买下来。

滚滚脚步轻盈地走向那家首饰店,一会儿那只可爱的金簪子就要属于自己了,滚滚感觉嘴里都是甜蜜。

正在美滋滋地想着,忽然身后跑过来一个人,飞一般地将滚滚手里的银子包抢过去,然后箭打似的往前跑去。

“啊,抢劫啊,抢劫啊!我的钱……。”舍命不舍财的滚滚在后面拼命追赶。

什么人?竟然欺负到我的头上?我抓到你一定将你捶个半死。

滚滚想着,脚下加快,飞一般地追着那个人影跑出去,跑啊跑,直到跑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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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跑出了城,滚滚感觉嗓子眼都发腥,好久没运动了,这次足足已经跑了十多公里了,从来没发现自己这么能跑。

本来想放弃,但是看见那个抢劫自己的人的身影仍然在眼前晃悠,滚滚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上来了,小贼,姑­奶­­奶­还偏偏要逮住你不可。

她深吸了一口气,脚步加快,继续向前追去。

马上距离那个人也就二十多米远了,突然感觉身体好像失重一般,一脚踩空,还来不及惊叫,“扑通”一声摔进了一个巨大的坑中。

谁啊?没事儿在路上挖坑,当然,不会有人平白无故在路上挖坑的,那么挖坑的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对了,就是要捉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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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从昏迷中醒过来,发现自己双手和双脚都被婴儿拳头粗的铁链紧紧拴住,她想爬起来,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腰部也被粗铁链固定在地上,整个人呈一个很可笑的姿势趴在地上。

滚滚扬起头,发现自己在竟然在一个很大的深坑里面,周围的围墙足足有六、七丈高,再往上看,可以看到一帮侍卫从墙边看着自己,那种情景,立刻让滚滚想到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在动物园里从上向下看黑熊的样子,滚滚实在是气愤极了,难道自己被人当作动物豢养在园子里?

再一打量周围的情况,滚滚倒吸一口凉气,此时,如果说真被抓住自己的人养在狮虎山里还真得算那个人是好心了,自己的周围不远处,摆放着十多个大铁笼,每个笼子里竟然都有一头猛兽,有狮子,有老虎,有黑熊,有豹子,每头猛兽都用因为饥饿而发红的眼睛瞪视着她,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肚子的样子。

滚滚发现自己在这个时代,竟然有这么多机会可以和这么多猛兽亲密接触,以前曾经被血非夜关进兽笼,而且那些野兽都是食物链中最顶端的猎食者,她吓得浑身都软了,像壁虎一样匍匐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耳边净是野兽的低吼声。

滚滚鼓足勇气,抬起头来,大喊:“到底是谁?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竟然这样对待我?难道让这些野兽吃了我?”

只听一声好听的声音传来:“滚滚,别来无恙?”

同声音随之出现的,是一张妖孽般俊美的脸孔,滚滚看着这张脸,顿时愣住了,是血月离。

血月离不是在草原上吗?难道,自己又被抓回了草原?

“血月离,是你?你抓我做什么?快放开我!”滚滚大叫着。

血月离探着身子过来,静静地注视着她:“滚滚,我会放了你的,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帮我造武器,帮我造出最强的武器,我知道你在二十一世纪是学习化学专业的。”

滚滚为之气结:“血月离,你疯了?战争已经结束了。你为什么还纠结着不放手?”

血月离冷冷一笑:“结束了?不,永远没有结束,草原上死了这么多人是白死的?我不会放过冷月皇朝,只要有我一丝命在。”

滚滚长长一叹:“我真是不理解你们男人,为啥要打来杀去的?以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为代价?凌水寒已经死了,你就醒醒吧?”

血月离冷笑:“凌水寒死了?该死!可是他死了,他的­阴­魂不散,我告诉你,那个初云诺就是另外一个凌水寒,他也同样不会放掉我们草原的,所以我们要反抗,滚滚,只要你答应和我站在一起,我就放了你!”

“我不要,我不要做你的工具和刽子手,我不会给你制造武器,你死了这条心吧!”滚滚大声说。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如果你不能为我所用,我就不能让你为冷月所用!”血月离冷冷地说,“我说过,如果你不能帮助我,就只能把命留在这里了,不要怪我。你就当我这些宝贝儿的美餐吧!”说罢,血月离仰面大笑,转身离去。

他那头美丽的包子紫电“蹭”地跳上了墙头,龇着那闪着寒光的长长獠牙,瞪着虽然漂亮但是充满冷酷的美丽眼睛看着滚滚。

滚滚气得破口大骂,等等,为什么周围这些铁笼子的门都缓缓开了?里面的野兽都悠闲地迈着轻盈的步伐晃了出来。

滚滚这回真是大饱眼福,以前在动物园里离的远远的看着的猛兽,现在都在眼前了,老虎,狮子们一个个张大了血盆大口,走向滚滚,滚滚几乎可以数得清它们长了几根胡须了。

此时,滚滚真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行,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这么多凶猛的野兽怕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吧?

下一秒钟,自己就要被这些野兽撕成碎片了。

滚滚欲哭无泪。

一头猛虎最先猛地扑将过来,尖利的爪子好像钢钩一样烁烁闪着寒光,滚滚眼睛一闭,完了,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让老虎给吃了。

说是迟,那时快,随着老虎的扑越,滚滚已经可以嗅到众多野兽口中的血腥之气,唉,滚滚我小命儿终于要玩完儿。

就在这紧急关头,一个黑影儿猛地从高处扑向了那头猛虎,尖利的钢爪猛地一挥,猛虎竟然在空中被甩了出去。

“扑通”一声,猛虎跌到地上,打了一个滚儿迅速翻起身来,滚滚听见声音赶紧睁开眼睛,发现那头猛虎从肩胛到腹部被抓出一道深深的伤口,肌­肉­向外翻翻着,鲜血顺着伤口淋漓涌出。鲜血的腥味刺激了其它的野兽,它们都开始躁动起来,吼声连成一片,但是很奇怪的是,这些野兽竟然都没有轻举妄动。

紫眸帅哥

滚滚很奇怪,她的目光不由顺着众多猛兽的眼光看去,距离滚滚一丈多远的地方赫然站着一只巨大的矫健的猎豹。

按理说,在猛兽中,如果有狮子和老虎在,豹子可不敢在兽王面前逞威风,即便是辛辛苦苦抓到的猎物,如果狮子和老虎过来,豹子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将猎物抢走,不敢有一句怨言,可是眼前的这头猎豹,却是强大得让众多狮虎畏惧。

只因为那巨大的体型、那坚硬而锋利的钢爪,那亮紫­色­的妖瞳,那闪闪发亮的獠牙,那代表着威吓的怒吼,都表明了,它可不是一只普通的豹子。

在自然界中,大多数动物都有自己的保护自己的方式,豹子身上的花纹就是自己的一件保护衣,起着迷惑对手和保护自己的双重作用。可是眼前的这头豹子全身黑­色­,一丁点儿的杂毛都没有,这就表明:为了保护自己,它会更加的凶狠和残忍。

滚滚惊讶地打量着这头黑­色­的猎豹,她有点眼熟,这……是?

猎豹回过头来,它冲着滚滚,轻轻地吼叫了一声。

啊,滚滚认出来了,包子……,我的小豹子包子。

包子,你长大了吗?竟然长的这么威风,那矫健强壮的体型竟然比紫电还要大上一半。

滚滚几乎激动得要流出泪来。

此刻的包子,将头压的低低的,低吼着冷冷地盯着眼前的这些猛兽,它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非常奇怪,而那些本来饥肠辘辘、凶猛无比的猛兽此刻却像猫儿一样垂下了头,温顺地侧卧了下来。

这些代表着臣服!

墙上的紫电大吼一声,好像一道金黄|­色­的闪电飞扑过来,那闪着寒光的利爪猛地抓向包子的头。

包子一个跳跃,跳起来足足有一丈多高,闪过了紫电的豹爪,在迅速落地的同时。它的利爪狠狠地抓向紫电的脖颈。

这一抓,是如此之快,紫电躲闪不及,竟然被包子一抓抓中了那美丽的皮毛。

只听“撕拉”一声,紫电的皮毛竟然被包子抓下一大块,血­肉­横飞,鲜血顿时流了下来,刺鼻的血腥气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滚滚顿时愣住了,没想到包子竟然出落的这么厉害,连以前看起来那么强大的紫电竟然都不是他的对手?

血腥味严重地刺激着那些野兽们敏感的鼻子,顿时,所有的野兽全部出动,纷纷扑向那威武的豹子紫电。

吼叫声震天,虽然紫电很凶猛,但是终究深受重伤,而且即使不受伤,它也很难抵抗这么多野兽的进攻,转眼间,它就被撕成了一堆碎片。

(香香:为紫电默哀!)

包子又低吼了一声,踩着爪子下柔软的­肉­垫儿,轻盈地向滚滚走了过来,来到滚滚的身边,它低下头,用獠牙将拴住滚滚的铁链狠狠咬断,“咯蹦咯蹦”的声音,火星乱窜。

很快,几根粗粗的铁链全被包子咬断,包子的眼睛看着滚滚,轻轻地用头拱了拱滚滚的下巴,滚滚会意,看来包子真没有忘记滚滚姐姐,这不是来救自己了吗?真没白疼它啊!

滚滚轻轻地用双臂搂住包子的豹子,翻身骑到了包子的背上,豹子一声长啸,竟然向数丈高的围墙上飞跃过去,围墙外的侍卫们都看傻了眼睛,直到包子驮着滚滚跃出高墙,才反应过来:“放箭、快放箭,­射­死它们!不能让它们出去!”喊声叫声成了一锅粥。

一个侍卫抽出腰刀,向包子砍去,试图要阻止包子,可惜包子竟然在空中连续折转身体,避开了侍卫的腰刀的攻势,还没等侍卫反应过来,一只铁爪已经抓在那个可怜的侍卫的头上,硬生生地将头颅撕了下来,鲜血迸溅,几乎迸溅到了滚滚的脸上。

看到这血淋淋的场面,胆小的滚滚吓得惊叫一声,几乎从包子的身上跌下来,她赶紧搂紧了包子的脖子。

包子,包子,这一年多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凶猛?

天啊,善良可爱的包子不会被什么附身了吧?

其他的侍卫不敢怠慢,纷纷开弓放箭,乱箭如同雨点般向包子和滚滚­射­过去。滚滚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刺痛,原来几只利箭狠狠地钉在了自己的后背上,滚滚疼得一咬牙,但是仍然紧紧地抱住包子的脖子,身体伏在包子的背上,紧紧地贴着那黑亮光滑的皮毛。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所致,本来豢养在笼子里的狮子、老虎、豹子们竟然也纷纷跃上了高墙,纷纷用自己的身体去当侍卫们的箭,并和众多侍卫搏斗,一时间人喊兽吼,乱成一团。

趁着混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速度奇快的包子已经带着滚滚从众人的视野中消失。

短暂时间的混乱,瞬间被闻讯赶来的军队平息,一头头猛兽最终还是倒在了利箭之下。

可爱的兽类,自古以来就不是人类的对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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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驮着滚滚闪入一处深宅,撞开房门,跃到室内。豹子背上的滚滚实在坚持不住了,松开了双手,“扑通”一声滚落在地上。

她的手由于过于紧张,几乎都要痉挛了,由于害怕和疼痛,浑身一直发抖。她无力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鲜血顺着箭伤汩汩地流了出来。

包子看了看地上的滚滚,慢慢地踱来回来,围着滚滚转了几圈儿,它看着滚滚后背的箭伤,嗅了嗅滚滚的脸,滚滚看着眼前的包子,虚弱无力地说:“包子,你真的来救滚滚姐姐了?”她用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包子的脸,她眼里的包子慢慢地越来越模糊起来。

长着一双紫­色­眼睛的包子低下头,默默地看着滚滚的俏脸,又转到滚滚的背后,轻轻地舔着滚滚伤口处流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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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好疼啊!滚滚从昏迷中悠然转醒,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体,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赤身躺在被窝里,用手摸摸后背,发现伤口也被­精­心地包扎好,亏得包子的速度奇快,那些箭都没有­射­到要害上,否则纵然滚滚福大命大造化大,恐怕早就成了冤魂野鬼了。

滚滚赶紧裹紧了被子,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呢?

正在疑惑,忽然听见门板轻响,门开了,一个红衣公子走了进来。

滚滚顿时睁大了眼睛,哇,这么帅气的男孩子?

只见他有一头非常漂亮的黑­色­头发,直接垂到那肩膀,那副放荡不羁的样子有点像血非夜,他的五官非常标致,哇!好酷,滚滚的口水不禁开始泛滥。

那面容俊美得令人雌雄难辨,妖异无比的紫­色­眼瞳波光流转,一看便让人觉得难以呼吸,瞬间魂魄便已被夺去了七分。

更让人觉得新奇的是,他的额头上竟然镶着一个赤红­色­的宝石,在灯光的照耀下,光华闪烁。

哇呀,帅哥,货真价实的妖孽帅哥。

纵然是看过那么多帅哥的滚滚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帅哥真的是妖孽到了极点,美到了极点。

等等,为什么他也长着一双奇异的紫­色­眸子呢?好像包子一样哦。

滚滚赶紧用被子裹紧了自己的身体,还是感觉头昏沉沉的,很发烧。

大概这是在梦里吧,梦里,自己才见到了这么帅气的帅哥。

她坚定地这么认为。

紫眸帅哥看见滚滚醒来,笑了一笑,那笑容啊,简直太迷人了,滚滚禁不住简直都要口水流满地了,拜托,不要这么刺激这么脆弱的我好不好?

明明知道自己对帅哥没有什么免疫力。

他轻巧地走了过来,坐到了滚滚的身边,伸手摸了摸滚滚的额头,他皱起了剑眉,滚滚也许最近经历了那么多悲伤的事儿,严重地打击了她的幼小心灵,导致免疫力十分低下,所以受了箭伤,伤口感染,现在还在发着高烧。

“你冷吗?”帅哥轻声问滚滚,他的声音好像滚滚用一块玉石撞击着另外一块玉石一般,清亮动听,透着无穷的磁­性­。

滚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冷,真的很冷。”

她不禁抱紧了自己的身子。

紫眸帅哥点点头,将杯子裹紧了滚滚,将她抱在怀里,轻声说:“还冷吗?”

滚滚几乎要晕过去了,这是­干­什么啊?要小姑­奶­­奶­的命啊?竟然被这么帅气的陌生帅哥抱在怀里,这这这……。

滚滚赶紧伸出小手想将那帅哥推开,可是自己的手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而紫眸帅哥身上传来的热气渐渐地将她温暖。

虽然是这样,滚滚还是很冷,她的头愈发昏沉起来,她好像一头小病猫一般无力地闪着长长的眼睫毛:“冷啊,好冷啊!”

帅哥愣住了,滚滚还是冷,怎么办?

“吃了药就好了,”帅哥转身将刚才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那泛着药香的浓黑药汁捧到滚滚的眼前,语声放得很轻,好像在哄一个小孩子一般,“乖,喝下去,喝下去睡一觉就好了。”

“药?”从小就不喜欢喝药的滚滚顿时将脑袋摇得好像拨浪鼓一般,“我不要喝!”

“喝下去,你的病才能好。”帅哥的声音非常温柔而充满了命令,“听话,喝下去。”

是自己的幻觉吗?

滚滚颤抖着,伸脖子勉强喝了一口,但是那强烈具有刺激­性­的药味让她吐出来,“哇!”

本来喝进肚子的药又出来了。

紫眸帅哥皱着剑眉,怎么办?怎么能让她把药喝进去?

他想了想,突然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药,然后扶起滚滚的头,嘴对嘴地将药度到滚滚的口中,滚滚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脸上浮起红晕,这个家伙到底是谁?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竟然用嘴巴给自己喂药,他他他,到底是谁?

滚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样,她竟然感觉不到药汁的强烈苦味了。

她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的圆圆的,直到将那些很苦的药全部都吞了下去,这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妖孽啊?

把药给滚滚全都喂下去后,紫眸帅哥站起身来,突然开始脱衣服。

滚滚吓得差点晕过去,这个家伙,到底在做什么?难道他对自己有不轨企图?怪不得对自己这么好,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原来这个家伙要劫­色­?

滚滚想挣扎着做起来,可是后背上针扎一般疼痛,浑身的气力一点无法凝聚,武功根本施展不出来。

难道,自己就要失身在这个帅哥身下吗?虽然他足够的帅气,但是滚滚不喜欢自己被强迫。(难道你喜欢自己主动?)

况且,这个人自己根本不认识啊!

“你要­干­什么?你可不能……趁人之危!”滚滚有点咬牙切齿,“你要是胡来,等我好了,我要把你剁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好啊,那你就快点好,然后把我剁碎。”帅哥一边若无其事地说,一边继续脱衣服,直到露出了那肌­肉­纠结的强壮上身。

滚滚再不想看,眼珠儿还是受不住诱惑地瞟上去,这家伙的身材实在太他妈的迷人了,那匀称的身姿,那款款的肩膀,那纤细的腰身,那强壮的八块腹肌,滚滚差点都要流出鼻血了。

“你要­干­什么?我不会妥协的,我可是一个玉洁冰清的女孩儿。”滚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打起来。

“我知道!”紫眸帅哥仍然自顾自地将裤子脱了下去。

“啊呀,”滚滚立刻用手捂住了双眼,却依然忍不住地从指缝里看着。

“想看就看吧,­干­吗遮遮掩掩的?”紫眸帅哥微微一笑,那笑容简直迷死一个人。

“谁说我想看?”滚滚挣扎着说。

“哦?不想看为什么不把手指头并拢?”紫眸帅哥笑的春花灿烂,“别不好意思,想看就看嘛!”

“我说过了,我不——想——看!!!”滚滚气急败坏地大喊。

因为太用力了,本来身体就很虚弱的她猛烈地咳嗽起来,感觉头更晕了,她仔细地摸摸自己的额头,发现额头滚烫滚烫的。

冷,好冷啊!

实在没有­精­神和这陌生的帅哥吵架了,滚滚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赤­祼­着上身的帅哥走到滚滚面前,将滚滚抱在怀里,再看滚滚,眼睛紧闭,浑身都烫的吓人,估计可以烤熟­鸡­蛋了。

这个小丫头,又是受箭伤,又是生病,好像挺不过去的模样。

他从来没有生过病,真的不知道生病是怎么样一种难受的滋味。

滚滚好像一只小猫一样缩在他的怀里,模样十分惹人爱怜。

“走开,走开,我不……认识你,男女授受不亲!”滚滚仍然无力地挥着小手,“我不要被你抱着!”

虽然已经烧得厉害,但是滚滚依然坚定,自己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儿身,怎么能让这样一个陌生帅哥抱在怀里?

“放开我,放开我!”她好像蚊子一般轻声叫着,脸孔烧的好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

她不停地打着哆嗦,纵然是躲在他的怀里,她的大脑开始思考不清,几乎休克。

看着滚滚那娇弱无力的样子,紫眸帅哥脸上坚毅的线条都开始变得柔软起来,他轻轻地触摸着滚滚的脸蛋儿,滚滚,你等等,我一定会让你暖和起来的。

他那赤­祼­的健美的胸膛泛着金属一样的光泽,乌黑的卷发垂在肩上,好像希腊雕像一般­性­感。

(喂喂,帅哥,你要­干­什么?不会是想趁火打劫吧?滚滚正病着呢!--香香小心翼翼地问)

紫眸帅哥再次转身看了看滚滚,沉思了一下,也上了床,钻进了滚滚的被窝。(难道真要……?香香鼻血横流)

他轻轻地低下了头,全身的骨骼都发出“嘎巴嘎巴”的声响,纯黑­色­发亮的皮毛迅速覆盖了他那赤­祼­­性­感的肌肤,修长的手指变成了尖利的豹爪,待紫眸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那张邪气俊美的面容已经扭曲变形,嘴巴慢慢突出,尖利的獠牙从嘴里伸出,一双紫­色­的妖瞳闪闪发亮,他已经完全变身为那头矫健的猎豹。

不不……不会吧?这个迷人的紫眸帅哥就是小豹子包子?

包子轻轻地低下了头,轻轻地用舌头舔了舔滚滚的脸蛋(不晓得滚滚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会不会吓死)。

它强健有力的四肢紧紧地将滚滚搂入怀中,身体蜷成一个弓状,周身浓密的皮毛好像厚厚的毛毯一样将滚滚包围住,那长长的尾巴也好像围巾一样盘在滚滚的身上。

滚滚泪眼迷蒙中,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包子吗?是你吗?不不不,这一定是梦!

包子的身上传来一种彪悍而阳刚的气息,清新而好闻,并没有其他的野兽那样腥臭而浑浊的气味,迷迷糊糊的滚滚嗅着包子身上的气息搂着包子的脖子静静地陷入了梦乡,周身不再感觉寒冷。紫眸帅哥化身的包子也轻轻地闭上了紫­色­的妖瞳。

夜­色­逐渐深重,只有那几颗寂寥的星星不知疲倦地眨巴着自己的眼睛。

滚滚的呼吸渐渐均匀起来,细密的汗珠儿慢慢地从她的身上和脸上渗出来,她那本来因为发烧烧的通红的小脸也逐渐恢复了­嫩­白的肤­色­。

吃了药,要发汗,这样才好的快。

包子垂下脸,不停地在滚滚的背上舔着,她背上的箭伤,开始慢慢地愈合起来……。

——我是分割线——

清晨,滚滚被小鸟的清亮鸣叫从梦中唤醒,好像爬了一夜的山一样,浑身觉得好疲倦,不过睡得还很舒服。感觉身上一直盖着一床厚厚的大毛毯,暖和极了。

她伸了神懒腰,慢慢地张开了自己的大眼睛,突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恐怖的野兽的脸。那尖利的爪子还扒在自己的身上。

滚滚简直被吓的不行,认出来了,这不是小豹子包子吗?

怎么记忆中是一个紫眸帅哥抱着自己啊?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难道自己的脑子坏掉了?眼睛也跟着坏掉了?

难道自己真的因为凌水寒的死受了刺激,因此,总是不停地出现幻觉?

如果那样,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精­神病院啊?

自己要不要进入­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啊?

包子怎么能变成帅哥呢?,还搂着自己入睡?一定是自己的幻觉,幻觉!

滚滚赶紧小心地从包子的身躯里将身体扭了出来,仔细地检查了下自己,中衣还好好地穿在自己的身上。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野兽的感觉是最灵敏的,虽然在熟睡中,滚滚刚一睁眼睛的时候,包子就觉察到了,包子轻轻地眯着眼睛,看着滚滚大惊失­色­地左检查右检查,包子不禁露出微微的笑意。

滚滚赶紧穿好自己的外衣,静静地看着着床上的包子,她伸出手来,轻轻地摸着包子头上的毛皮,柔声说:“包子,你长大了,可是,昨天的帅哥不是你是不是?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豹子是不是?虽然你比紫电还要凶猛还要强壮,但是你只是一头小豹子是不是?”

包子轻轻地睁开眼睛,看了看滚滚,动动脑袋,那双美丽的紫­色­眼睛静静地看着滚滚。

滚滚继续说:“大概我昨天烧糊涂了,而且我也渴望你的保护,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不过那个梦中的帅哥好像也有这样一双紫­色­的眼睛。

如果自己从小一手养大的包子真的变成一个帅哥,估计滚滚会将眼睛瞪出来,而且一个脑袋两个大了。

可是,包子,好像纯心想吓死滚滚,吓的她的一双美目瞪出来。

它咧咧嘴巴,好像要笑的样子,那光滑的毛皮在阳光下泛出绚烂的光。

“如果你能变成|人,就现在变身给我看,如果不能,就说明我是做梦,你仍然是我可爱的小包子。”滚滚轻声说。

是自己看错了吗?滚滚好像看到那头威风凛凛的小豹子那紫­色­的眸子好像含着笑容。

你真的喜欢看见我变身吗?好的,满足你一小下下,也顺便满足一下好­色­的读者和­色­鬼香香。

猎豹微微地抬起头,冲着那灿烂的朝阳一声轻吼,开始变身……。

首先是那尖利的獠牙慢慢缩短,然后是那发亮的毛皮,渐渐隐去;闪亮的爪子也渐渐缩回。

接着那张大型猫科动物嗜血的面孔渐渐变成一张俊逸无双的面孔。

你亲我一下

“啊……。鬼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被吓呆了的滚滚几乎趴在地上。

中国神仙、外国菩萨、南海观世音、圣母玛利亚……,我现在看到的是真的吗?

一头豹子怎么可能变成一个帅哥呢?虽然他够帅,但是有够可怕!

滚滚颤抖着嘴­唇­,几乎要晕过去,她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疼痛来提醒她现在不是在做梦。

包子伸了一个懒腰,慢条斯理地坐了起来,赤­祼­的胸膛肌­肉­纠结,光洁矫健,呈显出一种特别­性­感的健美,好像是太阳神阿波罗一般。

他的脸也好像希腊雕像那样具有立体感和美感,可是在滚滚充满恐惧的小心脏里,简直这个帅哥恐怖得好像一个猛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滚滚顺手抄起了手边的一把椅子,高声叫着:“你是何方妖­精­?报上名来!不然,小姑­奶­­奶­砸你个脑浆迸裂!”

紫眸帅哥慢慢地穿着衣裳,看也不看滚滚,自顾自地说:“怎么?恩将仇报?昨夜你发着高烧,一个劲儿喊冷,我是没办法,才变回原形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你的。”

滚滚的脸红到了脖子,昨夜的确好难受,头晕脑胀外加箭伤,实在支撑不住,病倒了发起了高烧。

后来感觉被一个人温柔地抱在怀里,身体立刻暖洋洋的特别舒服,没想到竟然是包子。

孤男寡女,竟然就这样在一张床上度过了一夜。

虽然是一人一兽的形象。

滚滚咬了咬嘴­唇­,嗫嚅着说:“谢谢你,我现在好多了。”

包子邪佞一笑,突然凑近了滚滚的脸蛋儿,仔细观察着那两抹绯红,笑着说:“不过抱着你睡觉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呢,你也很舒服是吧?你可以考虑下,要不要接受我,永远和我在一起?好让我永远抱着你睡觉?”

滚滚的脸更红了,这人,不,这豹子胡说什么呢?谁要和你这个野兽在一起?自己可不要当“人兽之恋”的女主角,现在心里还没有从凌水寒和血非夜的痛苦中恢复回来呢!

偶滚滚可是很专一滴!

包子笑了起来:“没关系,你慢慢考虑啊,我可以等,反正我有大把的时间。”

滚滚不禁哑然失笑,呵呵呵,没想到自己在这个时代竟然这么走桃花运,可以遇见这么多出­色­的帅哥,不过,哪个也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包子?”滚滚十分想弄清楚,再不弄清楚,她也许会疯的。

包子变成的帅哥自顾自地将那红­色­的衣裳穿好,转过身来,那挺拔矫健的身姿好像穿天白杨一般吸引人的眼球,那俊美的五官,和明亮的紫眸简直构成了一幅令人垂涎的美人图。

“我是包子啊!滚滚姐姐,你的小豹子包子。”他笑的灿烂,笑的邪魅。

“废话,你不是普通的豹子,猎豹怎么会变成|人?你到底是谁?是不是你杀了包子,变成它的样子,我可怜的包子。”滚滚那圆圆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好像包子真被这个帅哥杀掉一样。

她举着椅子的手在不停地发抖。

“放下,放下,否则,砸到自己的脚就不好了。”紫眸帅哥微微一笑,“我真的是你的包子,虽然我很不喜欢这个名字,不过,我确实是,要不要我说出你的前胸那里有一颗美人痣?当然是我以前看你换衣服的时候看见的。”

滚滚的脸顿时从脑门儿红到脚趾头尖儿,以前,自己确实从来不避讳包子来换衣服,虽然每次换衣服的时候她总是将血非夜赶出去。

可是,自己不知道包子可以变换成美少年的啊!

“你……卑鄙,没事,你变成小野兽­干­吗?”滚滚恨恨地说,被这个家伙看光光了,有没有地缝儿可以让自己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哈哈,”紫眸帅哥仰面大笑,“不过你的身材说实话还是不错的,就是瘦了点儿。”

几条黑线从滚滚的额头上垂了下来,这是什么话?这是自己从小疼爱的一手养大的包子吗?

“你到底是谁?”滚滚颤抖着声音说,拜托,不要吓我啊!

包子变成的紫眸帅哥逆着光线转过头来,潇洒地一笑,柔声说:“没错,我即是包子,也不是包子,因为我投胎成一头小豹子也不是我所愿。”

滚滚轻声说:“那你是……。”

包子灿然一笑:“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依然记得做一只小豹子时候在你身边的那些快乐的日子,你离开后,我很想念你,可是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只好每天在草原上熬日子,后来我就想我要是也是人就好了,这样想着,我发现我竟然可以变身了,变成这个样子,原来曾经的我是这个样子,那么,我是谁呢?难道我是一个豹人?八成是!!!”

滚滚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不会吧?”

包子继续说:“当我在河边照着自己的时候,我觉得这个面孔是这么熟悉,没错,我上辈子就是这个样子的,可是,为什么我能恢复这副形态呢?我真的说不清楚。”

原来包子的上辈子是人,但是他为什么能在这辈子恢复人的形象呢?

滚滚也云里雾里地说不清楚。

“所以我到处找你,我的鼻子很灵的,不过也很艰辛,幸亏让我找到了你,我的滚滚姐姐!”包子笑嘻嘻地看着她。

“什么滚滚姐姐?”滚滚的脸红了,她打量了一下眼前俊朗出尘的包子,这副漂亮的脸蛋和挺拔的身材真的很让人流口水啊!很难同那个­肉­滚滚的小包子联系到一起。

再一想到以前曾经和包子一起睡觉,一起玩耍、一起洗澡的情景,滚滚的脸更红了。

再看包子那含着笑意的眼睛,她赶紧将眼睛转向别处,喉咙里狠狠地咳了一声。

“滚滚姐姐,可算找到你了。”包子一下子扑上来,好像一条八爪鱼一般地抱住了滚滚。

“啊呀呀,快下去,快下去,男女授受不亲,再说,你好重的哦!”滚滚忙不迭地挣扎着。

“反正,我赖定了你!”包子那散发着阳刚的好闻的气息一个劲地往滚滚的鼻子里钻,“你一定不能甩了我!”他的语气十分赖皮,“你要是抛弃我,我就吃了你!”

“好好,不甩不甩!”滚滚可不想做包子的食物。

“拜托,我现在受伤呢,我能跑到哪里去?”滚滚无奈地说,她边说边用手摸着自己的后背,可是这样一摸,她反倒愣住了,咦,后背上的箭伤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痊愈了。

“咦,我的伤……。”滚滚的眼睛好像瞪得好像小灯笼一般。

包子大笑起来:“我给你用了最好的草药,可是我在你昏睡的时候,细心上山上才来的,淋着雨呢,滚滚姐姐。”他又嘟着嘴巴委屈地向滚滚的怀里靠去,“人家都要累死啦!”

天哪,滚滚的头发简直都要竖起来了,这个家伙,这个似人非人、似豹非豹的家伙,怎么是这样一个粘皮糖啊,简直要将自己缠死了。

“多谢多谢!”滚滚只好说,她用小手拼命地扒拉着包子的胸膛,“我谢谢死你了。”

“那么,你怎么谢我?”包子那好看的嘴角绽开一丝笑纹。

“怎么谢谢?我知道怎么谢你啊?”滚滚苦笑着说。

“亲我一口怎么样?”包子指着自己的嘴角说。

“不要,我不要亲一个陌生人。”滚滚吓的大叫起来,“我才认识你多长时间?才一天啊,我怎么这么水­性­杨花啊?难道我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包子调皮地一笑:“你是不是很不习惯我这副模样?也是啊,最近我都不习惯我这副模样了,我还是很习惯四条腿威风地走路。”

话音未落,他突然将自己的衣服又往下脱,滚滚赶紧用手捂住了眼睛:“你……你要­干­什么啊?”

脱下衣服的包子转眼间又恢复了豹子形状,依旧是那亮的耀眼的光滑毛皮,依旧是那紫­色­深邃的双眸,他冲滚滚轻轻地吼了一声,然后用嘴叼了下滚滚的裤管,滚滚张着嘴巴惊讶地看着它,它竟然抬起爪子,用爪子指了一下自己的那龇出尖利獠牙的嘴巴。

滚滚明白了,他是让自己亲它一下。

天啊,难道变成这么巨大的豹子我就习惯了?相比之下,我还是宁愿亲吻一个陌生帅哥。

滚滚苦着脸看着包子,却见包子眯起了眼睛,威胁­性­地冲滚滚吼叫了一声,天啊,不会不吻他,自己就会被他当做美餐吃掉吧?

滚滚哭丧着脸,屈膝快速亲吻了一下包子的脸,看着包子享受似地眯起了那双好看而危险的眼睛,滚滚在心里哀号:苍天啊,大地啊,快把我弄走吧!我不要和一个巨型豹子同床共枕啊,这太可怕了。

——我是分割线——

“真是够麻烦了,变成包子要脱衣服,变成|人还要穿衣服,我还是做人好了。”包子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滚滚打量着他那副挺拔俊俏的样子,不禁在心里想:还是这个样子看着顺眼点。

战天!!!

要不,小时候那­肉­滚滚的豹子也可以,变成巨豹还是太让人心里觉得不安了。

“滚滚,你下一步打算怎么样?”包子又亲昵地靠过来。

“我,我想开个小买卖。”滚滚无奈地说,“怎么也要赚点钱养活自己吧?”

“好,你想开个什么小买卖?”包子热切地说。

“恩,我想开个动物园,把你养在笼子里,变身让人来看,收门票钱。”滚滚邪恶地说。

“……。”包子那恶狠狠的眼睛使劲地盯着她,作势将滚滚扑到在地上。

“啊,包子,我是开玩笑的。”滚滚赶紧说,包子这才放了她。

呀呀,这可是一头野兽啊,可千万不要惹他生气啊!滚滚在心里叫着。

“喂,包子……。”滚滚试图去叫气鼓鼓的包子,却被包子用手拍开.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早就想和你说了,以前是不会说话,我希望你给我改个名字,不能说说希望,是命令。”包子冷冷地看着滚滚,轻轻地眯起了眼睛。

“包子,不是很好听吗?”滚滚挠了挠自己的脑门。

“如果你坚持叫我包子,那么,有两条路,你选择走。”包子举起了两根手指头,“一,你自己改名叫饺子,第二,我吃了你!”

“不要啊!”滚滚委屈地嘟起了嘴巴,“你想要什么名字,自己改好了。”

包子美滋滋地说:“我早就想好了,我想叫战天,多么威风的名字。”

滚滚的额前垂下两条黑线,什么破名字,比包子差远了,不过,既然他喜欢,就叫这个名字好了。

“好吧,就叫你战天好了。”滚滚没好气地说,“走吧!”

“去哪里?”包子,啊不,现在应该叫战天,战天愣住了,“我们要去哪里?”

“去城里,去我的小店。”滚滚美滋滋地说,“你滚滚姐姐现在怎么也有自己的事业了,还是大股东的哦。”

——我是分割线——

滚滚带着包子回到了南郡。

“这是我从小的好朋友啦,名字叫包子,啊不,战天,你们认识认识,这个美丽万方、狐媚多姿的家伙是莫言,也是我的好朋友啦!”滚滚热情地给他们做介绍。

妖狐莫言用奇怪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包子,啊不,应该叫战天,香香总是忘记。

不知道为什么?狐狸敏感地觉察到,这个名叫战天的美少年身上有一种很特别,很说不清的感觉。

那是一种非常强大的气势,好像能将人瞬间压扁,让人透不过气来。

但是,狐狸却没有感觉到他的妖力,真是好奇怪,这个年轻人,真的是很奇怪,说不出来的奇怪。

到底奇怪在哪里,他又说不出来。

战天也微笑着看着狐狸,虽然狐狸已经变成了独眼龙,用一条丝带掩盖着那只被小阎王傲逸的利爪抓瞎的眼睛,但是那美艳的容貌、绝世的风华却是无论如何也掩藏不住的。

有时候,残缺也是一种美。

狐狸虽然残疾了,但是那种与众不同的美,却更加的醒目,让人见之忘俗。

战天微微一笑,伸出了自己的大手,淡淡一笑:“我是战天,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狐狸莫言没有去握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叫战天的美少年,有着本能的抗拒,却说不清楚原因。

战天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笑得阳光灿烂。

滚滚赶紧说:“战天,你饿了吧,滚滚姐姐做的麻辣烫很好吃呢,我给你盛一碗,你尝尝姐姐的手艺,保准你吃一碗,想吃第二碗。”

说着,她让洛姑娘赶紧给战天盛了满满一碗麻辣烫,战天笑笑,听话地坐外面吃去了。

看到战天出去了,狐狸赶紧将滚滚拉到一边:“滚滚,你这个朋友,很熟悉吗?我怎么觉得他很可怕呢?”

是的,看见他,就总是不由自主地害怕,狐狸从来没害怕过什么人,但是看见这个俊美如同仙童般的美少年,却止不住浑身发抖,差点连尾巴都露出来了。

滚滚摆摆手:“没事的,我和他认识好久了,他是一个好孩子。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好了。”

包子可是她从小一手养大的,从小连睡觉都在一起的。

虽然他现在竟然能变成美少年,让滚滚也感觉很惊奇,但是滚滚还是对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在她的眼睛里,他永远是那头可爱的小豹子,在危险时刻,能够冲上来拼命保护自己的小豹子。

他应该永远是她最心爱、最亲密的伙伴。

“可是……。”狐狸轻轻地皱起了好看的眉毛,为什么自己的心总是跳个不停,总是有种不详的预感呢?

“好了,我相信你们也会成为好朋友的。”滚滚笑的十分可爱,“走吧,去吃饭吧!”

狐狸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他要留心这个战天到底是什么回事。

“战天,好吃不?”滚滚笑嘻嘻地问战天。

“好吃,滚滚,真的很好吃。”战天轻轻地抹抹嘴巴,“滚滚,你真厉害,能做出这么好吃的小吃。”

“哪里哪里?其实我很能­干­的,你以为我只能吃吗?”滚滚摆摆手,“现在大吃了一惊吧?”

战天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她张罗着又去招呼客人了。

狐狸莫言转到他的身边,轻声说:“你到底是谁?你不是人,你到底是什么?”

战天转过头来,笑着看着妖孽般美丽的狐狸莫言,淡淡地说:“你也不是人啊!何必在乎我是谁?”

“我想知道你有什么企图?”狐狸冷冷地说,“你要在滚滚身上打什么主意吗?”

战天冷冷地一笑:“跟你有什么关系?”

狐狸挺了一挺自己的小脖子,狠狠地说:“滚滚是我的好朋友,你要是对他不利,我不会放过你的。”

战天冷冷的眼光扫过狐狸那艳绝尘寰的脸蛋,轻声说:“管好你自己吧!”

“你……。”狐狸看着他那冰冷的眼光,差点被冻住,这个战天,真的好可怕,但是他到底可怕到什么地方,他却说不出来。

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我是分割线——

夜晚,滚滚要睡觉了,可是包子变成的战天和狐狸莫言都赖在她的房间里不肯走。

“喂,我习惯这几天跟滚滚睡觉,我晚上冷。”莫言没好气地说。

“我从小就跟滚滚姐姐一起睡觉。”战天冷冷地说,“我看你应该出去。我不会让你跟她睡在一起的。”

“臭小子,不给你点厉害看,你不知道狐狸大爷不好惹。”妖狐莫言轻轻地晃了一下身子,转眼间,由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变成了可爱的小白猫。

小白猫用绿蓝相间的那一对眼睛威胁地看着眼前的战天,嘿嘿,吓坏了吧,不知道人为什么一下子变成了动物了吧?

现在是变成了小猫,要是恢复我的本尊,变成那美丽的狐狸,能把你吓晕,狐狸得意洋洋地想。

同时,他举起猫科动物那特有的利爪冲战天示威了一下。

战天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小白猫,哈哈大笑了起来:“变成动物了是吗?好,我真的好怕啊!既然你变化了,那我也变变让你开开眼。咱们一起凑个趣儿。”

他一把抓下自己的衣裳,露出了浑身那饱满健美的华丽丽肌­肉­。(香香在一旁也流下了华丽丽的口水,­性­感的刷锅……

妖狐莫言奇怪地抬起头,这个家伙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战天轻轻地摇头,开始变化,首先是他的嘴巴开始变长,嘴里开始伸出了尖利发亮的獠牙,发亮的毛皮迅速地盖满了全身,他四肢着地,伴随着声声低吼,他的四肢开始长出了更为尖利的利爪。

待战天完全抬起头来的时候,妖狐莫言吓得差点蹲到角落里,太可怕了,原来这个战天竟然完全变身为一头凶狠威武的豹子。

他那双紫­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妖狐,似乎在威吓它:怎么样?如果不服的话,我会瞬间将你撕碎。

妖狐莫言恐惧地看着战天变成的豹子,再看看自己一副可爱的小猫萌样儿,他彻底崩溃了。

为毛,同样是猫科动物,人家那么雄大,而自己……。

豹子一步步走进妖狐莫言,冰冷的眼睛差点将莫言冻死,这个家伙……是豹人吗?

但是他不能后退,虽然自己的妖力已经很弱,但是不能后退,后退就输了。

他举起了前爪,开始做好战斗准备,

这个时候已经洗漱完毕的滚滚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进来,却看见了变身为豹子和猫儿的战天和莫言。

也看到俩人正磨尖利了牙齿和爪子的,正准备战斗。

“你们这是做什么啊?我的房间是动物园啊?都出去睡!”滚滚气哼哼地将他们拎着尾巴都赶了出去。

——我是分割线——

滚滚在房间里睡得呼呼的香香的。

战天和莫言蹲在外屋。

“那个丫头睡相很差的,睡在床上还翻跟头打把势的,你还希望和她一起睡觉,真是奇怪!”莫言冷冷地说。

“……要你管?”战天冷冷地说,这是一头该死的狐狸,早晚吃了他!

女神也会崴脚?

他的周身有那么强大的气场,这个战天为什么让人这么害怕呢?还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狐狸往旁边缩了一缩。

奇怪了,这个人怎么也能变身呢?他难道是一个豹妖?

可是,为什么在他的身上嗅不到妖气呢?

真是太奇怪了!

狐狸不禁暗自摇摇头,这个世界真是越发让自己不了解了。

不过,不管这个豹子是什么来头,伤害滚滚可不行!!!

——我是分割线——

傲逸转过头来看着千夕。

一身洁白的云裳裹住那窈窕的身姿,虽然是脂粉未施的千夕也是美丽得惊人,一路走过,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大家经常用貌若天仙来形容一个女子有多么美丽,可以想象得到,天仙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而天女千夕在天仙中,也无意是最美丽的。

她的一颦一笑,都会让人着迷,特别是她撒娇的时候,哪个男人可以拒绝得了?

“傲逸,我实在不喜欢骑马,而且,我骑马总是觉得特别颠簸。”千夕娇声说。

“可是你不骑马怎么办?这么多的路程,你不骑马,还想驾云啊?”傲逸轻声说。

“这样,我们骑一匹马怎么样?”千夕想了想,笑着说。

“骑一匹马?”傲逸愣住了,轻轻地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是啊,我经常可以看到有的男孩子骑着马,而女孩子就坐在他的前面,感觉好温馨也好安全。”千夕微微地红了红俏脸。

“不行!”傲逸冷冷地说,“我可没有这种习惯!再说,我还怕马累着呢!”

千夕幽怨地看着他:“可是,我实在不能骑马了,颠簸的我好晕哦,而且,我又不能驾云,让人看见多不好,我们神也不能随便展示法力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要是驾云,也失去了游玩的乐趣。”

“那我们可以走慢点。”傲逸说,他可没有兴趣让千夕坐在他的身前,和他同乘一匹马。

千夕轻轻地撅起了嘴巴,只好跟在他后面。

再过了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匆匆地下了马,直接跑向一棵树。

“又怎么了?”傲逸也只好跟着她下马,来到她的身边。

千夕的小脸煞白,她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捂着胸脯,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再过了一会儿,她弯下腰哇哇地呕吐起来。

哦,是晕“马”了。

傲逸只好轻轻地捶打着她的后背,轻声问:“好点了吗?”

“恩,”千夕悠悠地转过头来,无力地靠在傲逸的怀中,“好难受哦!”

“真拿你没有办法,要不,我给你雇一顶小轿?”傲逸问。

“不,我还想呼吸新鲜的空气呢,傲逸,我还是想和你骑一匹马。”千夕轻声说,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期盼地看着傲逸。

“恩,好吧!”傲逸想了半天,终于点头答应。

千夕那美丽的脸上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稍微陪千夕休息了一会儿,傲逸扶着千夕走到自己那匹骏马前:“来,我抱你上马!”

千夕抿嘴一笑,将身子靠近了傲逸。

千夕的身子好轻盈,好像一朵洁白的云,傲逸将她扶上了马背,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

他用一条手臂揽住千夕的纤纤细腰,另外一只手则拉住马缰绳。

千夕静静地坐在傲逸的怀中,感受着那年轻的身体透出了的火热,他的身上有一种非常­干­净并让人心旷神怡的气息,让千夕很是喜欢。

感情啊,真的很奇怪,千夕对小阎王傲逸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欢,那种喜欢,让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反正就是喜欢跟他在一起,无论是战斗,还是聊天,还是做什么都好。

“坐稳了啊!”傲逸在千夕的耳边轻声说,“驾……。”

骏马奔驰,耳边的风儿呼呼地吹着,比在天上飞更让人心动,千夕真的好喜欢这种感觉,如果有可能,她愿意这样,在傲逸的怀中一辈子。

“现在不觉得颠簸和晕了吗?”傲逸在千夕的耳边轻声问。

“恩,不晕了,现在的感觉真是好极了。”千夕轻声说,她用纤细的手腕轻轻地挽住了傲逸的猿臂,“真的,我好喜欢这种感觉。”

可是我不喜欢!傲逸在心里说,真是别扭,自己一个人骑马多好,偏偏这个丫头非要坐在自己前面。

要不是她是上仙,父王一定要自己好好对待,早就不理睬她了。

唉,他在心里长叹一声,要是滚滚嘛,自己就非常喜欢了,她坐在自己怀中一辈子才好呢!

一对俊男美女共同骑乘高头大马,简直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人好多人羡慕的目光,这是哪里的人呢?为什么男的这么俊俏,女的那么美丽脱俗?

对于大家艳羡的目光,千夕似乎已经不以为然,她微微地扭转头,轻声在傲逸的耳边说:“有谁知道我们是天界和地府的使者呢?”

傲逸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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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远处那条河边,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围在岸边?

千夕好奇:“傲逸,我们去看看吧!”

这个仙女,到是也很喜欢看热闹,傲逸没有办法,只好跟随着千夕的脚步跟了上去。

走到河边,才明白,原来是一些女孩子在这里放荷花灯。

这个地方有个习俗,满十六岁的女孩子在每年的这个时候,要将自己亲手­精­心做的花灯或者买的花灯里面写上自己的愿望,然后放在放在河水中,让花灯随波漂流,听人说,会一直漂到天际,老天爷会明白自己的愿望,这样,这些女孩子的愿望会实现。

她们会尽快觅到如意郎君,会父母安康,也会一生生活幸福。

听了旁人的热情介绍,千夕那张美丽的小脸上顿时升起了淡淡的红晕,真的啊?原来有这种有趣的习俗?

她也想试试了。

“傲逸,给我也买一盏花灯好不好?”千夕轻声说。

看着千夕那认真的样子,小阎王傲逸不禁哑然失笑,“拜托,千夕,你是天女,你是女神耶,你怎么对人间这种小把戏感兴趣?”

“我觉得很有意思啊!”千夕轻轻地拉住了傲逸的胳膊,“傲逸,给我买一盏荷花灯嘛!”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傲逸轻轻地拽出了自己的手臂,走到附近贩卖荷花灯的小摊处,真的给千夕买了一盏美丽的荷花灯。

荷花灯做的很逼真,晶莹剔透的花瓣,­嫩­黄|­色­的灯芯,千夕惊喜地盯着荷花灯,爱不释手。

“人家说,把自己的愿望写在这花心上,”傲逸轻声说,“不过,千夕你能有什么愿望啊?你和这些凡间女孩子又不一样,你是天女,你拥有美貌、拥有法力,什么都有了,还有什么愿望要实现?”

傲逸有点摸不到头脑地说。

千夕转过身子,一边向荷花灯的花心上写自己的愿望一边娇嗔:“傲逸,我当然也有我自己的愿望啦,你是不明白的。”

“好了,算我不明白好了。”傲逸轻声说,他在岸边坐下来,看着那些豆蔻少女带着美丽的笑容,将那同样点燃的美丽的荷花灯放进河水中。

荷花灯顺水飘去,也带走了她们美好的希望。

这些善良可爱的人啊!小阎王不禁淡淡地摇摇头,平凡人有平凡人的乐趣,其实,有时候觉得做一个凡人也蛮好的。

可以生老病死,而自己……。

他轻轻地摇摇头。

千夕提着裙裾,小心地那张璀璨的荷花灯放进河水中,她在河边站了好久,直到目送着自己的那盏灯汇集在众多的花灯中,漂得再也看不见。

放灯的女孩子越来越多了,河水中拥满了花灯,好像整条河都变成了花灯的海洋。

“傲逸,你看,多美啊!”千夕走到傲逸的身边。

“恩,是很美丽。”傲逸轻轻地眯起了眼睛,如果滚滚在身边,她也一定会买一盏灯。

傲逸很想知道滚滚的愿望是什么呢?

一想到那个小丫头,他的俊脸上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笑容。

千夕坐到傲逸的身边,轻声问:“傲逸,不想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吗?”

傲逸轻轻一笑:“你的愿望,我为什么要知道啊?”

“你不好奇?”千夕奇怪地问。

“为什么好奇啊?我又不是好奇宝宝,你看我什么时候好奇过?”傲逸轻声说,“放灯放完了吧?那我们走吧!”

他站起身来,大步走开,千夕赶紧在后面跟上。

“傲逸,你等等我啊,等等我啊!”傲逸的步子迈的很大,千夕在后面一阵小跑。

可是傲逸似乎步子从来没有慢过。

“傲逸,哎……。”千夕痛苦地弯下腰去。

“又怎么了?”傲逸奇怪地转过身子,疑惑地看着千夕。

“我……我的脚崴了。”千夕痛苦地说,一边用纤纤玉手握住自己的脚踝。

“好奇怪,女神也会崴脚。”傲逸轻轻地挑起了眉毛。

“谁说女神就不会崴脚啊?”千夕轻轻地撅起了好看的嘴巴,“拜托,你也不是和我一样?身为神,也是有自己的­肉­身的,既然有­肉­身,当然会崴脚了,脚好疼,不能走了,要休息一会儿才能走路。”

一定让你喜欢我!!!

“那怎么办?”傲逸轻轻地皱起了眉头,“已经很晚了,我可累了,要回客栈休息去。”

“这样好了,你扶着我好了,我一蹦一蹦地跳回去。”千夕轻声说。

“好吧。”傲逸轻轻地搀扶住千夕的胳膊,千夕好像一只小兔子一般,一跳一跳的。

看着千夕在身边咬着牙蹦蹦跳跳,傲逸实在有点不忍心了,虽然千夕是仙女,但是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啊,这样,显得自己好没有风度,是的,没有绅士风度。

他摇摇头,转过身子,一把将千夕抱了起来。

“咦?”千夕顿时红了脸,声音好像蚊子一般,“傲逸……。”

“我牺牲我自己,抱你回去好了,你在旁边跳,弄的我好不自在。”傲逸轻舒猿臂,将千夕的窈窕身姿轻轻地拢在自己怀中,大步向前走去。

千夕羞红了脸蛋,她将脸孔轻轻地靠近傲逸的胸膛,嗅着从傲逸身上传来的好闻的气息,感觉幸福极了。

是的,这是一种幸福,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幸福。

她觉得自己恋爱了,恋爱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很幸福。

怪不得七仙女和织女宁愿触犯天条也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原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是这样的幸福。

千夕希望自己永远和小阎王傲逸在一起,只要他愿意的话。

而且,自己比较幸运的是,小阎王傲逸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他是地府中至高无上的阎王,自己和他的联姻是完全符合三界规定的,是门当户对的,是可以成为三界的一段佳话的。

只要他愿意,自己愿意陪着他永远呆在九幽地狱。

想到这里,千夕的脸更红了。

傲逸奇怪地低头看看千夕:“千夕,你发烧了啊?怎么脸这么红?”

他在别人面前总是这么不解风情。

千夕赶紧垂下了睫毛,支吾着:“没,是月光晃的。”

真是奇怪了,月光怎么会把人的脸­色­晃红?真是委屈错怪了嫦娥姐姐。

傲逸不再说话,只是将千夕抱回了客栈,将她放在床上,他伸了一个懒腰:“你一个人可以吧,我可要回我的房间睡觉去了,阎王也是要睡觉的。”

“恩。”千夕轻声说,含情脉脉的。

傲逸转身就走,千夕又在后面轻唤:“傲逸……。”

“恩?什么事儿?”傲逸转过头来,好奇地看向千夕,“什么事儿?”

“没有……,”千夕柔柔地说,“我是想说,傲逸,谢谢你。”

“客气什么,我们可是亲密的战友。”傲逸说完,转身出了门。

真是奇怪了,这个天女千夕怎么怪怪的,昔日在战斗中丝毫不输自己的飒爽天女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柔弱啊?估计好久没有修炼了。

傲逸轻轻地摇摇头,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千夕看着被傲逸掩上的门,有点失落地站起来,这会她的脚也不疼了,本来就不疼。

她只是借口,让傲逸能够抱着她。

她在房间里来回转着,俏脸依然红红的,自己真的是很喜欢小阎王傲逸,可是,他喜欢不喜欢自己呢?

千夕将桌上的花瓶中的一束鲜花拿在手中,一片一片地揪着花瓣,一边揪一边嘟囔着:“他喜欢我,他不喜欢,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

当手中只剩下最后一片花瓣的时候,千夕愣住了,因为这片花瓣代表着“他不喜欢我。”

她轻轻地皱起了秀美的眉毛,纤手一晃,那片花瓣顿时腾起一阵火焰,将那可怜的花朵燃烧得无影无踪。

她淡淡地说:“我不管你喜欢我不喜欢我,我一定要让你喜欢上我,而且,爱得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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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傲逸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千夕捧着香腮趴在自己的床边,他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喂,千夕你­干­嘛啊?知道不知道会吓死人的?”

千夕笑着抿抿嘴巴:“怎么,地狱里的阎王也会害怕吗?没什么啊,只是我起来早,想来叫你,却发现你依然在睡觉。不过,你的睡相真的好可爱哦!”

傲逸轻轻地皱起了眉毛:“你怎么进来的啊?”

千夕嫣然一笑:“人间的锁还能难得住我?”

傲逸轻声嘟囔:“看来我以后睡觉锁门要用我的捆神锁。”

千夕不禁笑起来。

“不过,这些天竟然也没有发现赤龙星君的行踪,难道这家伙藏起来了?”千夕轻声说。

“我就说大概是你们天界的情报有误,要挣脱我的捆神锁哪里这么容易?”傲逸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的脚好了?”

“好了,”千夕笑着说,“多谢关心,我们今天去哪里呢?”

傲逸想了想:“我想去见我一个朋友。”

“你的朋友?我也跟着去好吗?”千夕说。

“不行。”傲逸赶紧拒绝。

“阎王陛下说你要带我四处游玩的,而且,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全完成,我要最后确定赤龙星君没有重生才对,不能这么快回天庭,傲逸,”她轻轻地拉住了傲逸的手,“我在天界腻味极了,好容易才来到人间来,不想那么早回去,你带我去见你的朋友吧,再说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啊!”

“这……,”看着千夕那真诚的目光,傲逸实在不忍心让她失望,算了,带她去吧,她也算是自己的朋友了,滚滚应该是个很好客的孩子吧?

“好吧。”傲逸终于点头。

“太好了,”千夕那美丽的脸上绽开了迷人的笑容,“你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傲逸一笑:“女的。”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滚滚那可爱的小脸,没错,她是一个相当美丽和可爱清纯的女孩子。

“女的?”千夕疑惑地歪着头,“是神吗?还是妖?或者只是一个人类的女孩子?”

傲逸轻笑:“是一个非常调皮捣蛋的人类女孩子。”

一想到滚滚,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上了柔情万种的笑,这种笑容让千夕的心脏一紧。

难道……?

不会的,小阎王是冥界的死神,怎么能和人类的女孩子搅合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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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阎王傲逸和天女千夕出现在滚滚面前的时候,滚滚快活得好像一只小白兔一般跳过去,一下子扑到了傲逸的怀中。

用纤纤玉手紧紧地搂住了傲逸的脖子,她笑的好像银铃一般:“傲逸,你办完事儿回来了?看看我,我开了一个小店。”

傲逸淡淡地笑着,他宠溺地将滚滚的小身子紧紧地搂进怀里,少女清新柔和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情不自禁收紧了自己的手臂。

“对不起滚滚,我迟到了,因为临时有点事儿要处理。”傲逸用手托着滚滚的小脸,仔细地打量着那让他朝思暮想的脸,“还好,你没有瘦,看来是吃的好,睡的好。”

“当然。”滚滚笑着,她突然觉得,傲逸不在身边的这段日子,她真的很想念他,这种思念,是说不出来的,一晃,她和傲逸认识了这么多年。

这真是很长很长的缘分了。

她可以看得出,傲逸对她是多么的喜欢,可是,人类和死神会有未来吗?

自己和血非夜和凌水寒都没有缘分,和傲逸会有缘分吗?

算了,不去想了,只要在一起的日子过的快乐就好了。

想到这里,滚滚的脸上又展出了快乐的微笑:“傲逸,我发现每次见到你,都会觉得你比以前更加成熟帅气和霸气十足!”

千夕站在一边,用一双冷冷的眼睛看着滚滚和傲逸,她的一双纤纤玉手紧紧地握起了拳头,那长长的指甲几乎嵌入了手掌的­肉­中。

这个女孩是谁?为什么同傲逸这么亲热?而傲逸看起来也好喜欢她,那张俊脸上全是宠溺之情。

这个时候,滚滚也注意到站在旁边的千夕,咦,好美丽的女子啊?不但长着一副天香国­色­的容貌,连气质也是如此的飘飘欲仙。

这是……?

“哦,滚滚,这是我的朋友,千夕,”傲逸赶紧给滚滚做介绍,他在滚滚的耳边轻声说,“她可是天上的仙女哦!”

“真的?”滚滚不禁睁大了眼睛,“天上的仙女?怪不得这么美丽?”

她充满羡慕的眼光围着千夕的身子直打转,热情地伸出玉手,“你好,我是滚滚。”

“千夕,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女孩,滚滚姑娘。”傲逸对千夕说,“也是我喜欢的女孩。”

千夕尴尬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地握住了滚滚的小手:“你好,我是千夕。”

滚滚双手握住了千夕的玉手,这就是仙女吗?赶紧握握手,自己也沾点仙气儿。

这个人类的小女孩子是傲逸喜欢的女孩儿,看得出,他十分在乎她,千夕不明白,堂堂的阎王殿下,怎么和一个人类的小少女搅合在一起了?

看得出,他们彼此好熟悉。

千夕不禁紧紧地咬紧了牙齿。

这个滚滚虽然长的相当不错,但是再美丽,能美得过天上的仙女?

千夕的脸上冷冷的,一片敷衍之­色­。

“呀呀呀,小阎王殿下来了?”随着一声好听的声音传来,傲逸转过身来,竟然发现妖狐莫言热情地向自己跑来。

求你放了他!

傲逸有点发愣,恩,这只狐狸怎么和滚滚在一起?

他不禁提起了警惕,双手“刷”地探出了利爪。

滚滚赶紧按住了傲逸的双手,可别伤到狐狸啊!狐狸这段时间脆弱着呢!

“傲逸,狐狸莫言现在是我的朋友了,你可别伤害他,他其实人很不错的,人很天真善良,帮了我好多呢!为了不让我的背上留下疤痕,他还去找了仙草。”滚滚赶紧说。

“哦?”傲逸轻轻地挑起了眉头,“狐狸会这么好心?”

“是的,是的,我现在已经是滚滚最好的朋友了,”狐狸赶紧点着头说,“我再也不会做坏事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坏事,我也只是想修炼啊,但是我修炼的媚狐道,也只能是这种方法,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修炼了。”

他将脑袋点的好像­鸡­啄米一般。

“我觉得狐狸真是很不错的,傲逸,以后有机会给他弄一身好皮毛吧!”滚滚给狐狸求情。

傲逸轻轻地挑起了剑眉:“对于我来说,给他弄一身好皮毛倒是不难,但是我可不相信他会转变的这么快,好,如果想让我相信,我看他以后的表现好了,如果表现的好,我自然不会亏待他!”

狐狸的眼前立刻升起一片灿烂的曙光,滚滚也充满希望地看着他。

突然,傲逸敏感地感觉到有一片非常奇怪的气场向自己逼近,他猛一转身,却发现一个一身红衣的美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门。

那俊美的容貌,那挺拔的身姿,那紫­色­的美瞳……那足够吸引所有人的外表,还有那浑身充满说不出来的气场,让傲逸紧紧地皱起了眉毛,千夕也在发呆。

这是谁?

他警惕地看着那红衣少年,直到那红衣少年轻轻地凑近了滚滚。

“他是谁?”傲逸目光紧紧地看着那红衣少年,问滚滚。

“他……,”滚滚释然,她笑着看看战天,对傲逸说,“傲逸,你还记得我曾经在草原上有一头可爱的小豹子吗?对了,叫包子那个,这个家伙就是包子啊,他可能是豹人族哦,竟然能变身为人呢!我后来被血月离抓去,他救了我。”

“哦?”傲逸那危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战天,冷冷地说:“豹人族?是吗?”

嘴里这样轻松地说着,他突然伸出利爪,一把抓向战天的肩膀,战天一看不好,本能地一闪,从傲逸的爪下滑过,好惊险,但是他的肩膀依然被小阎王的指甲划出了一道血痕。

滚滚愣愣地看着他们,嘴巴几乎合不上。

“喂喂,不要打架好不好啊,傲逸,他是我的小豹子啊!”滚滚着急地说,她很害怕傲逸伤了战天(包子)。

战天闪过了傲逸的利爪,退出足足三米远,他抬起头,那双紫­色­的双眸静静地看着傲逸。

“果然,很利落呢!”傲逸轻轻地闭上眼睛,轻声说,“赤龙星君,速度没有以前快啊!”

赤龙星君?

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战天是赤龙星君?

“不错,他叫什么名字?”千夕冷冷地问滚滚。

“他……以前叫包子,现在叫战天。”滚滚喃喃地说,“赤龙星君到底是谁?”

千夕冷笑:“赤龙星君就是三界间最大的妖孽,曾经在各个年代,各个空间搅起滔天大祸,什么地震海啸飓风几乎都是他引起的。”她一抬手,“战天,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和小阎王殿下到处找你,谁知道在这里见到了你。”

没错的,眼前这个红衣少年就是赤龙星君战天,现在闭上眼睛,都可以想起昔日战天那狂傲邪妄的笑声。

只不过,他现在远远没有从前的强悍,昔日的战天,是那样的勇悍,傲逸和千夕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明白了,现在他虽然已经恢复了本尊,但是却仍然没有完全解除身上的捆神锁,也就是说,至少还有三道捆神锁在他的身上。

否则,凭借战天的能力,恐怕傲逸加上千夕再加上若­干­天将地将才能抓住他。

傲逸冷冷一笑:“赤龙星君,怪不得你的气场这么弱,因为你还没有完全重生,你的法力还是被我锁住,好,那我就趁这个时候,要了你的命,永绝后患。”

他轻轻地抬起双手,手上立刻出现了两团冥火,天女千夕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面对着强敌,战天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他喘着气,用一双冷冷的美眸看着傲逸和千夕,拱起了后背,随时准备恢复成豹子形状。

滚滚和妖狐莫言都愣住了,现在是怎么个情况?这个战天竟然是赤龙星君,也许滚滚还不太明白赤龙星君是个什么角­色­,而妖狐莫言对这个名字简直轰雷贯耳,怪不得他总是觉得这个战天不对劲,他好像很强悍,但是身上却没有妖气。这是因为他根本不是一个妖怪,更不是什么豹族,他本就是一个天神,一个最强悍和残酷的天神!!!

妖狐莫言没少听说他的传说,他在三界曾经掀起了多少的血雨腥风?

他不禁冷汗直流,前几天还欺负战天呢,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啊,他是一个没有完全解开封印的残忍天神,太可怕了。

自己差点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他赶紧掏出手帕擦擦脸上的冷汗,原来小阎王傲逸和天女千夕是追踪赤龙星君而来,趁他还没有完全恢复,想要将他置于死地。

此时的战天已经完全挣碎了自己的衣裳,恢复成豹子的形状,他的头压得低低的,獠牙闪着雪亮的光,他拱起了身子,低吼着,随时要扑向傲逸。

“千夕,你退下,现在的赤龙星君可不是以前的战天,我一个人足够对付他!”傲逸冷冷地说。

他浑身散发的浓厚杀气几乎将滚滚的头发吹了起来,看来杀死战天,他势在必得。

滚滚知道,包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滚滚赶紧拦在包子的身前,急切地说:“傲逸,你听我说,他不是赤龙星君,他是我的包子,是我从小养大的小豹子,他从小就保护我,他不是你嘴里那个十恶不赦的赤龙星君,你放过他吧,他只是能变身而已。这也不是他的错啊!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他也很懵懂的,你放过他吧!”

“滚滚,”傲逸沉声说,“他再是什么,也不能改变他是赤龙星君的转世的事实,是我和千夕亲手将他打入六道轮回的畜生道,他投胎转生为豹子,他现在保护你,对你好,是因为他没有完全解除封印,他的身上有我下的捆神锁,如果他解开了封印,那么这个世界将面临什么样的灾祸你知道吗?”

滚滚语塞:“可是……。”

“不能可是,他一定要死!”可爱的傲逸冷酷起来真的很冷酷。

“傲逸,放了他吧!”滚滚不停地哀求着傲逸,“你不是说他还有封印吗?他不会解开的,他还是很善良很可爱的。”滚滚着急地看着包子,“是不是包子,你不会再作恶是不是?”

战天化作的豹子愤怒地低吼不止,并没有臣服和妥协的样子。

于是,小阎王傲逸下定决心要杀了战天,永绝后患。

“不行,我不能赌,如果我赌输了,这个后果我无法负责。”傲逸大声说。

滚滚转过头对战天说:“快,包子,你快逃!”

战天化作的豹子看了滚滚一眼,果然纵身飞上房顶,跃了出去。

小阎王刚想追赶,滚滚却一头撞到他怀中,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滚滚急切地说:“傲逸,不要追,放了他,啊?”

她轻轻地将身子一抖,脱下了身上的衣裳,白皙的肌肤如同晶莹剔透的软玉,紧紧着一件肚兜的她在冷风中微微地颤抖,她紧紧地搂住了傲逸:“傲逸,求求你。我不能让他死在你的手里,他是我养大的。”

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他们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傲逸和滚滚,几乎眼睛都要瞪出去了,尤其是妖狐莫言,几乎华丽丽地留下了汹涌的鼻血。

傲逸轻叹了一声,他用双手紧紧地搂住了滚滚的身子,尽量不让上身赤­祼­的滚滚暴露在众人面前,他妥协了。

千夕跳到他们面前,大声说:“傲逸,真的放过赤龙星君吗?”

傲逸沉声说:“暂时放过他,我不想让滚滚伤心。”他嘴里说着,用大手抱起滚滚的身子,将衣裳给滚滚披上,将滚滚抱进了屋子。

“你……。”千夕不禁一个劲地跺脚。

“呀呀,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妖狐莫言嘟囔着,“我估计也没事,我已经试探过了,那个战天的身上气场很弱,顶多变成豹子,没什么战斗力的,仙女,你消消气儿,我给你端碗麻辣烫?”

“你走开,讨厌的狐狸!”千夕大吼着。

“走就走,这么大的脾气­干­吗?”狐狸嘟囔着,“人家小阎王本来也舍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流眼泪嘛!”

“滚!滚,你再不走,我也掀了你的皮,讨厌的狐狸­精­!”千夕恨恨地骂着。

狐狸很郁闷地出去了,奇怪了,这么千娇百媚的狐狸­精­,怎么这么不受待见呢?

千夕坐在桌前生闷气。

为你,我会更傻

滚滚的房间里

滚滚背对着小阎王傲逸轻轻地系着自己衣服上的带子。

真是很害羞,很丢人,为了救战天,自己竟然当众脱下了衣服,有没有被人看光光啊?滚滚有种要钻进地缝的感觉。

可是,那种情况下,只有自己这样,傲逸才不会去追赶战天(包子),才会给包子一条生路,滚滚还是理解傲逸的,知道他舍不得自己受委屈。

在这一天上,滚滚承认自己是利用了傲逸。

傲逸静静地坐在窗前的小桌子上,面沉如水,冰冷得好像一块千年寒冰,从里到外露着冷气儿。

至少在滚滚看来,一向天真活泼的傲逸从来没有这样暴怒和冰冷过。

他在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那张俊俏的脸上一片铁青,青筋也几乎要蹦了出来。

“傲逸,我……。”滚滚欲言又止。

“你那么喜欢他?为了救他,不惜……,”傲逸闭住嘴巴,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儿,他手里的杯子顷刻变成了碎粉。

“对不起,我是太着急了,我想不出别的方法!”滚滚有点心虚地说。

“笨蛋女人!”傲逸猛地转过身来,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了滚滚的小脸蛋。

“你只是为了他,你有没有想到我是什么心情?我会不会难过?”他一拳挥过来,滚滚吓得一闭眼,可是,那强硬的拳头击穿了坚硬的墙壁,竟然从墙壁上穿了过去。

墙外,狐狸莫言一缩脑袋,吓得冷汗淋漓,本来趴在墙上窃听,谁知傲逸的拳头穿过墙壁差点击在自己的头上,把狐狸差点吓死,赶紧一溜烟地逃掉了,再也不敢偷听了,偷听阎王的谈话,找死呢!

房间内,滚滚惊魂未定地看着怒气冲冲的傲逸,那张俊美Ъ人的脸上是冷酷。

那双美丽的墨绿双眸紧紧地看着滚滚,似乎要将她嵌入眼底。

他的大手紧紧地抓着她的下巴,几乎将她的下巴抓脱臼。

滚滚不禁有点害怕,傲逸怎么了?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恐怖。

印象中的傲逸,总是宠着自己,爱着自己,小心地捧着自己,可是,她第一次发现傲逸也是会嫉妒的,也不是那么好脾气的。

是的,傲逸从来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只不过他在滚滚的面前一直表现的温柔而已。

为了滚滚,他将所有的戾气和残忍藏在心里。

他希望自己在滚滚的面前始终是一个温柔可爱的男人。

可是,今天,滚滚拼命保护赤龙星君战天的事儿好像一把刀狠狠地Сhā进他的心,他简直有点接受不了,他不能接受滚滚这样对其他一个男人这么好。

一股邪火压抑不住地窜上他的胸膛,那双美丽的碧眸简直被烧成了红­色­。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有冷汗滴落下来。

“傲逸,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滚滚试探着说,她试图用小手去抚摸傲逸的面庞,却被傲逸的大手一把抓住。

“疼,傲逸,我疼。”滚滚尽力地去扭自己的手,可是傲逸却不放她的手。

“为什么?你就那么关心他?他是赤龙星君!!!”傲逸大声说。

“我知道,可是,我能让他死在你手下吗?他是我从小养大的包子。”滚滚轻声说。

“什么包子,他很危险你知道不知道?”傲逸的大手用力,滚滚差点叫出来。

我倒是看你现在更危险,滚滚在心里说。

邪气拼命地往上涌,似乎要冲破傲逸的胸膛,他拼命地往下压着。

“我看不得你为别的男人……,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傲逸低声吼着,他一把抓起了滚滚,用自己强壮的身子将她压在床上。

他似乎跟往常不同了,往常的他可爱又温柔,而现在的他暴戾而危险,滚滚害怕起来,傲逸,你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还是自己原来认识那个可爱的一塌糊涂的粉正太吗?

“傲逸,傲逸,放开我,放开我!”滚滚拼命地用手企图推开傲逸那强壮的胸膛,可是好像推在钢板上一般,手指头都疼。

吸收邪恶灵魂产生的邪气在傲逸的胸膛不停地翻滚,将他的理智几乎压制到了最低点,他低下头,狠狠地咬住了滚滚的樱­唇­。

滚滚顿时愣住了。

火热的­唇­瓣惩罚­性­地撕咬着她的樱­唇­,她的双手非常被动地被傲逸用大手抓住,几乎扭转不过来,好像骨头断了一般。

再不似那温柔如水的吻,傲逸的吻霸道而专注,邪气入侵的他脑海里总是不停地闪过滚滚为了保护包子双手拉开自己的衣裳将赤­祼­晶莹的身体按在自己的胸膛的样子,他嫉妒得几乎发狂。

他好像一头野兽一般撕咬着滚滚,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傲逸,你弄疼我了。”滚滚惊叫起来,狠狠地咬着傲逸的嘴­唇­,傲逸吃痛松开了滚滚,理智重新回到自己的头脑中,却发现滚滚的衣裳已经被自己撕开了大半。

“傲逸……。”滚滚委屈地哭起来,晶莹的泪滴顺着香腮流下来,滚滚的眼泪真的让傲逸很是心疼。

本来已经混乱的头脑霎时间又清明起来。邪气重新被理智压制了回去。

“滚滚……,”他心疼地搂住了滚滚的头,“对不起,我……。”

滚滚的眼泪不停地滴在他的手臂上,更让他心疼无比:“滚滚,对不起,我不想让你哭,我怎么舍得让你哭呢?我只是嫉妒,特别嫉妒。”

他将下巴靠在滚滚的头上,揽过滚滚的身子,单膝坐在床上,将滚滚的小身体抱在怀里,有点慌乱,真的,滚滚的眼泪真的让他很慌乱。

滚滚轻轻地靠在小阎王的胸前,任凭自己的泪打湿了他的衣襟,她很委屈地说:“其实,如果要是换成你,我也会拼命地保护你的,也许,我会做出更傻的事儿。”

“恩?”傲逸愣住了,“更傻的事儿?”

滚滚抬起小脸,那泪珠还依然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恩。”

“那,你是喜欢我的了?”傲逸惊喜地说。

“我没说过不喜欢你啊!”滚滚红了脸蛋,“只是我们俩之间有着太深的深渊,我们一个是人,一个是死神,是没有未来的,我不想以后难过,我爱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真的,在傲逸不在身边的日子,滚滚才发现,自己其实真的是很喜欢他的,只是自己原来一直不知道而已。

傲逸释然地一笑,他将滚滚搂在胸前,柔声说:“你放心,不要担心,以下的事儿,有我来想办法,用尽所有的办法,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他用手指轻轻地托起了滚滚小巧的下巴:“滚滚,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滚滚咬了咬嘴­唇­,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吗?他是血非夜派来的照顾自己的天使吗?

她轻轻地垂下了脑袋:“我……。”

“滚滚,我知道你依然对我有误解,其实血非夜的事儿,我是很想帮他的,但是现在地狱的管理十分森严,我把他的灵魂提出来都被人监管,所以没有办法让他还阳,但是其实我是非常希望他回到你身边的,因为我不想让你伤心。”傲逸轻声说。

“恩,我知道了,我早就原谅你了。”滚滚轻声说,“我那时候其实因为太过伤心,没有为你着想。只是一个劲儿地发脾气而已。”

其实她真的早已经原谅傲逸了。

“血非夜临投胎的时候说,希望我能照顾你。”傲逸轻声说。

滚滚抬起头来:“因为他的话,你才对我好,才照顾我?”

傲逸摇摇头:“胡说,我从你还那么一点点不就一直在照顾你吗?”

滚滚不禁被他逗笑了,她低着头靠上了傲逸的胸膛:“傲逸,你是血非夜派来的天使吗?”

“但愿是。”傲逸情不自禁地抱紧了滚滚。

这对小情侣,终于在一起了,房间里一阵温馨的气氛。

可是,透过那被傲逸打穿的墙上的洞,一双美丽的眼睛冷冷地看着这温馨浪漫的一切,一个人孤单地站在外面,情不自禁气得浑身发抖。

是天女千夕。

她来找小阎王傲逸,却意外地发现狐狸乱窜而去,再仔细看,看见墙壁上被傲逸打穿了一个洞,她顺着洞,却看到了自己不该看到的一幕。

原来是这样,身为地狱最高执行者,他竟然同人类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相爱,而且爱的至死不渝的,这在三界是绝对不能被允许的。

傲逸,小阎王傲逸,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玩火,你知道不知道?

如果你要选王妃,你只能在三界的女神中挑选,你是不能挑选人间的女孩子的,你知道不知道?能配上你这高贵的身份的,也只能有我这样的美丽高贵的女神。

千夕差点咬碎了银牙。

她恨恨地再看了傲逸和滚滚一眼,一跺脚,返回了前厅。

真是气死人了,那个丫头有什么好?身为阎王,傲逸你见过多少美女,怎么能喜欢这个小丫头滚滚?

你眼睛是不是瞎了?

还是在地狱看见女鬼看多了?乃至对自己这个国­色­天香的绝­色­美女都看不到了?

我就是喜欢她!

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千夕气呼呼地坐在桌边,恨恨地将拳头砸在桌子上。

妖狐莫言很奇怪地凑过来:“喂,我说仙女姐姐啊,你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啊?要不要吃盆麻辣烫缓和一下焦躁的心情?我给你多放一些绿­色­蔬菜?”

千夕冷冷地看了一眼美艳万分的妖狐莫言,冷冷地说:“谁要吃那脏兮兮的东西,你自己独享吧?”

“很好吃啊,我觉得挺好吃,我一天不吃都会想,滚滚的小脑袋瓜儿还挺好使的。”狐狸不以为然地说,这个天女美则美矣,为什么脾气这么差呢?

“不要在我耳边提那个滚滚。”千夕冷冷地说。

“好吧,不提就不提!”妖狐莫言赶紧闭上嘴巴。

“对了,”千夕想了想靠近了狐狸,“你觉得小阎王傲逸和滚滚怎么样?”

狐狸翻了翻那只美丽的独眼:“这可是你提的啊!我觉得很好啊,男的帅气、女的美,很般配的一对。”

千夕闪闪那美丽的眼睛:“你觉得她们很般配?”

“是啊,我觉得很般配!”狐狸大咧咧地说,“你不觉得吗?”

“可是,他俩一个是人,一个是死神,这怎么能在一起呢?”千夕有点不死心。

“拜托,天女姐姐,感情难道是有界限吗?我觉得只要相爱就好啊!我觉得他们蛮好,我本来还喜欢、喜欢……。”狐狸有点难为情地说。

“你喜欢滚滚?那你就去争夺啊,把她努力地夺到你身边啊!”千夕热情地鼓励狐狸。

狐狸不满地看了千夕一眼:“天女姐姐,你错了,我最喜欢小阎王傲逸,我多想自己是女的啊,不过我也挺喜欢滚滚,他们要是在一起的话,我很为他们高兴,因为他们是我喜欢的两个人,我希望她们幸福。”

千夕差点被这个狐狸给气死,她恨恨地看了狐狸一眼,将头扭过去,不再搭理狐狸。

狐狸看着千夕的样子,不禁在心里偷笑:“看来,这个天女千夕好像很喜欢傲逸,不想让他们在一起。唉,滚滚和小阎王,如果你们相爱,就真的要在一起啊!”

他仰望着天空,这会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仍然有爱情啊!

让狐狸这样一气,千夕觉得更生气了。

——我是分割线——

战天静静地坐在树下,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滚滚脱下衣服抱住小阎王傲逸放自己逃走的那一幕。

是的,那一幕好像放映电影一般不停地在脑海里浮现,挥之不去。

他咬着钢牙,狠狠地一拳砸在树上:小阎王傲逸,你是我几世的对手,上辈子是,这辈子你还不放过我!

是的,自己的身上依然有着傲逸下的三道捆神锁,另外一道已经挣脱,这样自己才能恢复人形,但是剩下的三道是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的,所以,自己那么强悍的法力根本无法发挥。

也正因如此,自己竟然在小阎王之下处于下风,也正因为如此,自己要滚滚的保护才能逃脱。

他恨的钢牙咬得直响。

当自己还是一头小豹子的时候,自己就呆在滚滚的身边,他喜欢滚在她的怀中撒娇,喜欢睡觉的时候用小爪子抱着滚滚的脖子,甚至可以忍受滚滚那十分不雅的睡相,忍着滚滚的拳打脚踢,他是那么喜欢和滚滚在一起。

滚滚离开草原后,他也偷偷地离开了草原四处寻找滚滚的行踪,在这期间,受过多少人的欺负,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竟然无意中冲破了身上的一道捆神锁,恢复了往日的记忆和赤龙星君的真身,由于不能恢复赤龙星君的法力,当他发现滚滚被血月离再次捉住的时候,不顾一切冲去救出了滚滚,其实他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因为现在剩余的法力太弱了,好在自己的对手是一群野兽和一群人,他才顺利地战胜了他们,救回了滚滚。

如果可以和滚滚在一起,就算一辈子不恢复真身有什么呢?

上一辈子,自己那样叱咤风云、那样只手遮天还是那样的结果,其实,自己为什么要掀起那些血雨腥风呢?因为自己一向是独立独往、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也许是太无聊,自己才做那些事儿,他喜欢看脆弱的人类在自己的手中挣扎逃亡,这让他无聊的心里多些安慰。

其实,这么多年来,自己真的是很孤独的,到底在寻找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

直到当做一个小豹子,陪在滚滚的身边时候,他才觉得那是自己最快乐的时光。

如果滚滚愿意他在身边,他愿意一辈子都不解开这三道捆神锁。

可是,没想到小阎王傲逸和天女千夕竟然对他如此的斩尽杀绝,为了救自己,滚滚不惜脱衣服……这让他愤恨不已。小阎王,你真的彻底激怒我了,我一定要恢复我赤龙星君的威风,我要将你踩在脚底下。

他站起身来,那俊美绝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冷的微笑。

是的,不论用什么手段,我也要恢复曾经的强悍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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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阎王傲逸的到来,让滚滚的俏脸上整天挂着笑意,连走路都唱着歌儿。

千夕冷冷地看着滚滚,到底这个女孩子有什么魔力能让小阎王这样情深一片?

瞧,小阎王简直都要变成滚滚的店小二了,他乐此不疲地在麻辣烫店窜来窜去,好像已经爱上了这端菜、擦桌子的工作。

他那张俊脸上露出了非常享受的微笑,好像是十分喜欢这个工作。

真是太让千夕气愤了,高高在上、冷漠的小阎王在滚滚的手下好像一个小兵一般,被吆喝过来吆喝过去的。

为什么傲逸在滚滚面前,和在自己面前完全不一样呢?

这让千夕十分纠结。

滚滚的麻辣烫店更加生意兴隆了,因为这个小店竟然有这么多帅哥靓妹,简直养眼死了,让那些普通的寻常百姓开了眼。

“我说,傲逸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你是小阎王殿下啊!”千夕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提醒小阎王傲逸。

“我觉得这样很快乐啊!我喜欢。”傲逸这样淡淡地回答她。

“疯了,真是疯了,小阎王你就是一个疯子。”千夕在心里恨恨地说。

她冷冷地看着滚滚蹲在那里熬汤,脂粉未施的脸上满是晶莹的汗珠儿,傲逸就用手绢给她轻轻地擦。

那张俊俏而冷淡的脸上,此刻满是宠溺的笑意,这种笑意简直让千夕嫉妒的要死。

她恨恨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一个人类的小丫头,难道自己一个女神还赶不上她?

自己要让她知道,女神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一个人类的小丫头凭什么可以同女神抗争?

无论从任何方面看,这个叫滚滚的小丫头都没有胜算。

想到这里,她那张如花的脸上浮上了一层美丽的笑,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傲逸……。”她轻声呼唤傲逸。

“恩?什么事儿?”傲逸转过头来,不解地看着千夕,“千夕什么事儿?”

千夕撅了撅嘴巴:“傲逸我和你商量一点事儿,你跟我到房间里去。”

“什么事儿在这里说不行啊?”傲逸有点不太高兴,这个千夕,怎么最近总是神秘兮兮的?

原来的她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恩,不方便!”千夕轻轻地咬咬嘴­唇­。

滚滚也看了看她那为难的样子,咦,这里除了自己都没有第四个人呢,难道是不想让自己听?

想到这里,她不禁心里有点不痛快,但是还是好脾气地对傲逸说:“千夕让你去,你就去吧,傲逸,我自己在这里熬汤就行。”

傲逸只好听话地站起来,跟千夕来到她和滚滚的房间里。

现在,滚滚在麻辣烫店的旁边租了一个四合院,这样,可以居住也可以照顾生意,千夕和滚滚睡在一个房间。

来到房间里,小阎王先进了房间,千夕悄悄地将门关上。

傲逸感觉挺兴奋,咦,这是滚滚的房间啊!(香香:傲逸你好像很多次进过滚滚的房间吧,­干­吗装的好像第一次那么兴奋?)

他坐在窗前的桌子边,转头望向千夕:“到底是什么事儿啊?神神秘秘的?你以前可不是这么神秘的人啊?”

千夕咬了咬嘴­唇­,款款走到傲逸的身边,用那纤纤玉指轻轻地抠着桌子,轻声说:“傲逸,你要在这里多久啊?不回地狱吗?”

“我先不想回去,想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傲逸轻声说。

他很想呆在滚滚身边一段时间。

“为什么?”千夕认真地问。

“不为什么,就是想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傲逸淡淡地说,“你是不是着急回天上?那你回去吧,有事儿我们再联络。”

“我不是想回天上,”千夕赌气地说,“我也是想在你身边。”

“哦?”傲逸愣住了,“正好,那你也在这里呆着呗。”

这个小阎王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千夕不禁觉得自己有点挫败感。

“你留在这里是不是想陪着滚滚?”千夕认真地盯着傲逸的眼睛。

“是啊!”傲逸想也没想地回答。

“为什么?”千夕没有想到傲逸会回答的这么爽快。

“因为我喜欢她!非常非常喜欢她!”傲逸轻声而坚定地说,“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喜欢到爱的程度

“你怎么能喜欢她呢?她只是一个人类的普通女孩子,而你是地狱的死神,你拥有着永恒的生命和强悍的法力,而她却只能遵循着自然的规律生老病死,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傲逸,你想到没有?”千夕着急地说。

傲逸垂下了眼帘,轻声说:“我知道。”

“那你还……?”千夕着急地说。

“我会想办法,总是有办法的。大不了,我放弃死神的身份和阎王的权势,我陪她做一世凡人。”傲逸淡淡地说,那双墨绿­色­的美瞳中充满了坚定。

“你疯了?神是想当就当,想不当就不当的?”千夕很吃惊,这个小阎王是铁了心的。

“没有疯,你说的问题我也考虑得不止一次了,我想和她在一起,而且我坚信,总有解决的方法,不当阎王,这是下下策了,如果逼我到那种地步,没有什么不能放弃的。”傲逸淡淡地一笑。

“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真是一个痴情的阎王。”千夕冷冷地说。

“过奖,你这么想,是因为你没有恋爱过,你没有真正喜欢的人,以前我也一样啊,但是现在不同了,我的心里满满地装满了一个人,也许她缺点多多,也许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凡的人类小丫头,但是我喜欢,我喜欢和她永远在一起,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能和她在一起生儿育女。”傲逸轻声说,那双墨绿的深眸中充满了向往。

“你别做梦了,这是不可能的,”千夕冷冷地说,她在小阎王的膝盖前蹲下,仰着脸看着那张帅气得惨绝人寰的面庞,将声音放柔和一点,“傲逸,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喜欢的人呢?我也有,傲逸,你想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嘛?”

傲逸“扑哧”一笑,摇摇头:“不想知道哦,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从来没有什么好奇心,仙子喜欢谁尽管喜欢去,跟傲逸真的没有关系,不过,要是需要傲逸的支持,傲逸倒是愿意帮忙。”

千夕不禁被噎住了。

“对了,我要去看看滚滚的汤有没有熬好。”傲逸站了起来,想离开。

可是他的手臂却被千夕紧紧地抓住,千夕那双柔情万种的大眼睛在傲逸的脸上滑动,她动情地说,“傲逸,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三年前的一战,我就很喜欢你,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喜欢和你一起面对强敌,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双,我们一个代表天,一个代表地,连阎王陛下和天后都知道我的心,你难道不知道吗?”

傲逸吓了一跳,他赶紧将自己的手从千夕的手里抽出,淡淡地说:“千夕仙子,你可不要吓唬我,我只是把你当做亲密的战友和好朋友,别的,我什么想法都没有,今后也不可能有。我出去看滚滚的汤熬好没。”

他好像逃也似地跑了出去,一溜烟。

望着仓皇逃去的挺拔背影,千夕气恼地捶着桌子,一拳下去,那坚硬的石头桌面竟然被她的纤纤玉手给捶了一个洞。

她也吓了一跳,赶紧吹口气,桌子立刻恢复了原状,这就是天女的无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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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逸又跑到滚滚身边帮着滚滚拉风箱。

滚滚的小脸已经被熏的黝黑,样子十分可笑。

“千夕找你说什么啊?”滚滚故意问。

“没什么。”傲逸轻声说,认真地拉着风箱。

“真的没什么?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哦,我觉得她很喜欢你似的。”滚滚好像不以为意地说。

傲逸惊讶得两手一抖,一下子将风箱拉坏了,风立刻鼓出来,呛的滚滚和他直咳嗽。

“咳咳咳,傲逸,你­干­嘛那么大力气啊?”滚滚有点气急败坏,“你是不是很心虚啊?”

傲逸有点慌乱,他手忙脚乱地修着风箱,一边赶紧说:“哪有哪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哦?”滚滚邪恶地靠近了傲逸,“那你说,千夕是不是喜欢你啊?”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战友和合作伙伴。”傲逸赶紧说,“滚滚你要相信我。”

“扑哧。”滚滚笑起来,“我只是开玩笑的,瞧你紧张的样子。”

傲逸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滚滚你吓我!!!

“不过,她要是真的喜欢你,你怎么办?你喜欢不喜欢她啊?人家可是天上的仙女,长的又那么漂亮。”滚滚有点吃味。

“别瞎说了,我见过的天女多着了,不感兴趣。”小阎王赌气地说,“我只喜欢一个叫滚滚的小丫头。”

“为什么你扔下西瓜捡芝麻啊?”滚滚闪着大眼睛问,“我只是一个小凡人哦!”

傲逸笑起来:“因为当初错勾了你的魂魄,我要为你负责啊!”

“只是负责?”滚滚歪着脑袋。

“好了好了,问那么多­干­吗,喜欢就是喜欢,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傲逸故作生气地说。

滚滚调皮地伸了一下舌头,笑了。

傲逸那张小脸蛋啊,红的好像大虾一样,这个容易害羞的小阎王。

“傲逸,你尝尝,这个汤香不香?我放了很特殊的作料哦!”滚滚用大勺子舀起一勺汤,用嘴巴吹吹,递给傲逸,傲逸张口将汤喝下,不禁挑起大拇指:“恩,好香,滚滚,真不错,这个汤真的好鲜。”

“那当然,偶来自二十一世纪嘛!见多识广。”滚滚得意洋洋,这个家伙,别人一夸就立刻翘辫子,说她胖,她立刻就喘。

“我尝尝,我尝尝!”狐狸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也用勺子舀起一大勺汤塞进嘴里,那张俊脸立刻扭曲得奇形怪状,“烫死了,烫死了,为什么小阎王喝的汤不烫?”

傲逸和滚滚转过身,翻着眼睛不理睬他,废话,你没看见刚才滚滚给傲逸细心地吹过了吗?

狐狸:为什么不给我吹?

滚滚:不给一只眼睛的狐狸吹。

狐狸:还不是你家小阎王的爪子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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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洗漱­干­净的滚滚铺开被子,将自己的长发完全解开,那一头漂亮的好像黑­色­锦缎一般的秀发一直长长地披散着腰间。

那如云一般的秀发衬托得那如水的脸蛋愈发清纯可人。

千夕坐在桌子边冷冷地从镜子里端详着滚滚那可爱的脸蛋,不禁有点气恼,有点不忿。

这个家伙虽然在人间算是不错的小美人了,但是明明不及自己漂亮,而且还傻乎乎的,真不知道小阎王傲逸喜欢她什么。

想到这里,她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滚滚:“滚滚,你和小阎王认识多长时间了?”

“恩,好多年了。”滚滚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好多年了?好多年是多少年呢?”千夕有点纳闷。

“十年了吧,再不就是十一年了,”滚滚先躺了下来,“我们是在地府认识的哦,他是阎王嘛!”

“地府?”千夕转了转眼睛,“是投胎的时候?”

“恩,对。”滚滚说,她突然又想起来傲逸变成小娃娃抱着自己大哭的情形,不禁抿着嘴巴大笑起来。

“奇怪了,投胎就投胎嘛,为什么你们还能认识?那么多投胎的人,也没见他挨个认识。”千夕有点纳闷,不,是非常的纳闷。

“这个啊,不好说了,因为里面有渊源。”滚滚轻声说。

“哦,我真是很好奇,什么渊源呢?小阎王竟然没让你喝孟婆汤?”千夕笑的十分­奸­诈。

“因为这个这个,是有原因了,啊呀,和你说不清楚了,我睡觉。”滚滚将杯子蒙在自己的头上,这个仙女千夕总是喜欢问来问去,每天夜里都被她问,真是烦死了。

千夕爬到床上,掀开滚滚蒙在头上的被子,笑着问:“滚滚,你是不是很喜欢小阎王傲逸啊?”

滚滚的脸红了一下,嘴里却说:“谁喜欢他啊?幼稚的小孩子。”

“幼稚?”千夕更好奇了,“滚滚,你怎么认为他幼稚呢?”

滚滚张开了眼睛:“那你认为呢?你认为他怎么样?”

千夕靠在床边,望着天边那弯弯的月儿,轻声说:“我心里的傲逸,冷酷,帅气,勇敢,强悍,是一个有很多优点的死神!”

滚滚笑起来:“那是你没有看过他化身为鼻涕孩儿的样子。”

“化身鼻涕孩儿?”千夕很感兴趣,连那双眼睛都亮闪闪的。

“是啊,你不知道,傲逸有一个化身就是一个粉­嫩­粉­嫩­可爱无比的小娃娃啊?”滚滚一想起傲逸那股样子,不禁笑得更开心了。

“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有过那个样子,我倒是很想看看呢!”千夕柔声说,“不知道他愿意不愿意让我看到。”

“肯定,不愿意!”滚滚肯定地说,“现在的傲逸,对那副样子痛恨的要死,尽量装作严肃威严呢!”

千夕真的很希望见到傲逸的可爱样子。

“滚滚,说实话,你喜欢不喜欢傲逸?”千夕趴在滚滚的身边认真地问。

“恩,喜欢!”滚滚回答得也很认真。

“喜欢到什么程度?”千夕的心里有点凉。

滚滚认真地看着千夕那张芙蓉俏脸,眨眨自己的大眼睛,淡然地说:“喜欢到爱的程度。”

我会为她扫平道路

她回答的是自己的心声,而且,她觉得既然喜欢就要说出来。

千夕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抓住一样,几乎喘不过气来。

“爱?”她喃喃地说,“你爱他?”

“是啊!”滚滚依然静静地望着千夕的俏脸,“没错,就是爱!”

“可是,滚滚,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会有结果吗?你是一个凡人,他是地狱的阎王,至高无上的死神,你们凡人的寿命都掌握在他的手里,如果你们的相爱是触犯天条的。你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如果强行相爱,也许小阎王的一切都会被你毁掉。”

“……。”滚滚垂下了长长的睫毛,思索着。

“滚滚,我是为了你好,放弃他吧?”千夕认真地说.

“我也知道啊,但是傲逸对我说,他会想办法!”滚滚轻声说,“也许没有什么办法,顺其自然吧,我不会去强求,我这个人比较倒霉,我爱过的人都死了,我当然也不希望傲逸出什么问题,对于我来说,只要曾经拥有就好,何必天长地久?只要我们曾经相爱过,就是我一生美好的回忆。”

看着滚滚那双黑亮的眼睛,千夕的心脏骤然缩紧,看的出,滚滚也是认真的,傲逸也是认真的,如果两个人都是认真的,那么用什么办法可以将她们分开?

“快别说了,睡觉吧,明天还要早点起来,我不想去想不开心的事儿。”滚滚伸了一个懒腰,闭上了眼睛,“仙女姐姐,你也睡觉吧!”

熄了灯,千夕和滚滚并排躺在床上,不大一会儿,滚滚的呼吸就开始均匀起来,她睡熟了。

可是心事重重的千夕却怎么也睡不着,望着天边的月儿,她一个劲儿眨着那双美丽的眼睛……。

——我是分割线——

另一个房间内

小阎王傲逸和妖狐莫言睡在一个房间。

狐狸不停地照着镜子:“真他妈的帅。虽然少了一个眼睛,还是那么帅气!”(香香:狐狸,你不自恋你能死啊?)

他用梳子不停地梳着自己那头美丽的银发,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淡妆浓抹总相宜!

小阎王坐在床上,看着狐狸那副自恋的模样,不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我说小阎王殿下,你说我们为什么这么相像呢?上辈子我们也许有什么渊源吧?”狐狸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辈子和你这头狐狸­精­长的像,真是我的耻辱。”傲逸没好气地说。

“别这么说嘛!人家好伤心,人家也不愿意做狐狸­精­,人家也是经过千年修炼,很辛苦的,相反,你才是含着金汤勺出世的呢!”狐狸很委屈。

“我说,傲逸,其实我很后悔,”狐狸突然说,“恩,真的挺后悔的。”

“后悔什么?”傲逸愣住了,后悔自己做错的那些坏事?

“我后悔怎么是男的呢?我要是女狐狸­精­,我不是可以嫁给你?”莫言叹着气。

“呸,再胡说我可要把你这身猫皮都给扒掉。”小阎王亮出闪亮的指甲恐吓着。

“我就是说说而已嘛!”狐狸立刻说,“说到毛皮,小阎王殿下,滚滚说答应送我一身貂皮。”

“那不难,只要你好好表现,好好保护滚滚,我会考虑将天山上的雪貂皮送给你。”傲逸缓缓地说,“对我来说并不难。”

狐狸兴奋得眼睛冒亮光,他将两只爪子放在胸前,虔诚地看着小阎王,“你放心,我是滚滚的忠诚保卫者!”

“乖!”傲逸满意地摸摸他的头。

“不过,”狐狸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小阎王殿下,你真的会和滚滚在一起吗?别忘记了你是死神,而滚滚是普通的凡人,看起来好像那个天女千夕更配你,她好像也很喜欢你,也许你更喜欢滚滚,但是在你的阎王爹爹的眼睛里,滚滚会是天女的对手吗?”

一向是嬉皮笑脸没有正经的妖狐莫言突然提出了这么正经严肃的问题,傲逸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是的,自己应该好好想一想自己和滚滚的路到底怎么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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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滚滚早早出去和莫言去采购食材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床上的小阎王傲逸才睁开了眼睛。

灿烂的阳光照­射­在傲逸那张俊俏的脸上,他赶紧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美丽的瞳孔在璀璨的阳光下急剧地收缩,唉,昨夜,这个可恶的狐狸竟然使劲往自己身上靠,自己为了躲他,竟然从床上掉下来好几次,最可恶的是,这个狐狸还扯过自己的头发当被盖,真是,他不是也有同样有那么厚实的银发吗?

每天将自己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的,晚上睡觉还要编条长长的辫子,可是,拿别人的头发……。

傲逸不禁在心里叹着气。

不过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其实狐狸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他很热心,而且单纯,当初烧了他一身狐狸皮,真是让小阎王有点内疚,看来真需要抽时间去天山给狐狸弄身貂皮穿穿。

正在想着,门被轻轻地推开,天女千夕笑盈盈地走进来。

傲逸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皱眉,这个千夕,怎么如影随形一般?

“早啊,傲逸。”千夕巧笑如花,“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皮蛋瘦­肉­粥。”(死神也爱吃皮蛋瘦­肉­粥?)

“真是麻烦你了。”傲逸淡淡地说,“劳烦仙子的玉手,真是不敢当。”

“是我愿意给你做啊,其他的人,我才懒得给他做呢!”千夕轻轻地撇着嘴巴,“你说是不是我欠你的,就是愿意心甘情愿为你服务。”

傲逸尴尬地笑了笑,他站起来,系着衣服上的扣子。

在人间,他的一切都跟凡人没什么两样。

“我帮你。”千夕走过来,轻轻地给傲逸系着衣服上的飘带,傲逸两手放在一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个千夕,现在对自己这样深情款款的,敏感的傲逸已经意识到什么,但是他不愿意往深处想下去。

反正自己是不会接受千夕的,想那么复杂­干­什么?

千夕微微地抬头,纤纤玉手轻轻地感觉到小阎王身上的温度,那强健挺拔的身姿让她心动,让她脸红。

她抬起头来,看着傲逸那张迷人的俊脸的脸,不禁俏脸红起来,如果自己和傲逸是一对人间小夫妻多好,她愿意一辈子为傲逸弄衣裳。

傲逸,你愿意不愿意呢?

“傲逸,我想问你一句话,你能老老实实回答我吗?”千夕轻声说,她犹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气问这句话。

“什么?”傲逸低下头,疑惑地看着千夕。

千夕款款地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风景,柔声说:“我贵为天女,从小接触过很多非常出­色­的男人,无论是谪仙还是妖魔,但是千年来,从来心湖没有一点波动,我也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什么人,但是只从三年前遇到你,和你一起并肩作战,我感觉很快乐,傲逸,你的感觉呢?你希望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她转过身子,用柔情万种的眼睛看着他那张俊美Ъ人的面孔。

傲逸淡淡一笑:“我也很欣赏仙子你,可是,并不是那种喜欢,恐怕仙子的美意,傲逸要辜负了。”

“为什么?”千夕闪着晶亮的眼睛,“你是因为滚滚是不是?”

“是。”傲逸坚定地说,“我很喜欢她,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千夕冷冷一笑:“阎王陛下会答应吗?死神是不能和人类小女孩在一起的,请殿下三思。”

傲逸笑笑:“千夕,我和你说过,我无所谓!我想要的东西,我会想办法得到,我会为她铺平一切道路,我不会让她为了我们的未来担忧!”

“可是,我……。”千夕冲动地抓住了傲逸的手,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滚动,她真的很喜欢傲逸啊,可是,从傲逸的嘴里说出那么深情的话语,却是为了另外一个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无论从哪里都比不上自己的普通人。

自己是一个高贵的女神耶,多少神仙妖魔恨不得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千夕,别这样,被滚滚那丫头看见不好,她很喜欢吃醋的,我不想让她生气。”傲逸轻轻地拨开了千夕的小手,轻声说。

他就那么在乎滚滚的感觉?千夕觉得自己的心里酸酸的。

“好吧,傲逸,我也只是开玩笑的。”千夕强装欢笑地说,“你不会当真吧?”

“开玩笑就好,那我就心安一些。”傲逸笑起来,“滚滚一会儿就回来了,我们帮帮忙,帮她生火。”

他转身走了出去,看着傲逸那倜傥潇洒的背影,千夕冷冷地站在那里,我不会放弃的,傲逸,我和你一样,我想要得到的东西,一定要得到,不管是用什么手段。

——我是分割线——

“累死了,累死了,傲逸快来帮忙啊!”还没有进门,就听见滚滚的大呼小叫,傲逸赶紧出去,却看见滚滚和狐狸背着好多菜走了进来。

两人累的满头大汗。

“喂,狐狸,你还让滚滚背菜,你就这点力气?”傲逸很是心疼滚滚。

小阎王的喷血身材

“拜托,大哥,我现在虚弱的很,我现在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这些菜很重的,您提提看啊。”狐狸使劲地辩解着。

“好了,没见过你这么没用的。”小阎王傲逸一手就接过俩人身上背着的所有食

材,还不忘记损害狐狸的自尊心,“见过这么多妖魔鬼怪,没见过你这么弱的,是不是所有的气力都用在寻花问柳上了?身子弄的这么虚?”

晶莹的眼泪在狐狸的眼眶来回转了数十圈,呜呜呜,小阎王,你严重的伤害了我的自尊心。

滚滚赶紧安慰狐狸:“他是无心的。”

“滚滚,你最好了,偶没白交你这个朋友。”狐狸稍微觉得有点安慰,眼泪汪汪地望着滚滚。

“是的,不过你真是的,你要是不把­精­力完全放在泡妞上,我估计,你早就威风八面了。”滚滚也稍微打击了狐狸一下。

“呜呜呜,你们两个一唱一和,沆瀣一气的家伙。”狐狸气愤地说,“真是夫唱­妇­随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滚滚和傲逸的脸都红了起来,而千夕的脸则青了起来。

夫唱­妇­随?

谁是夫?谁是­妇­?还不一定呢!

傲逸虽然脸红,但是看起来,他很受用这种称呼,他用那双美丽的墨绿深眸含情脉脉地看看滚滚,直到滚滚的脸蛋变得好像熟透的石榴一样。

“看什么?谁也没说要嫁给你啊?谁要做地狱的媳­妇­?”滚滚没好气地说。

“来不及了,你逃不了了,”傲逸将手中的菜放下,一把搂住了滚滚的纤纤小腰,将她压在门板上,用手指轻轻地刮着那张白­嫩­的脸蛋,他霸气地说,“不嫁给我,你要嫁给谁?嫁给谁,我就减谁的阳寿!!!”

他半认真半威胁的样子。

“你这个草菅人命的小阎王,你不怕我告上天庭啊?”滚滚不服气地说。

“不怕,大不了不当阎王。”傲逸不以为然地说。

滚滚那娇羞的小脸蛋在他的眼里是那样的迷人,好像含羞带露的花瓣儿,他几乎看呆了,不顾千夕和莫言还在身边,他轻轻地吻上去。

那娇­嫩­的­唇­瓣,好闻的气息,让他舍不得离开,蜻蜓点水的轻吻更让他神迷。

他情不自禁。

滚滚也惊讶于他的大胆,她用手推了两下,却怎么能推得动小阎王?

妖狐莫言和千夕瞪着眼睛看着两人柔情蜜意,千夕的眼里充满嫉妒恨,而妖狐莫言的眼睛里却满是羡慕。

“喂,喂喂,注意点影响好不好?当我和仙女姐姐是透明人啊?”妖狐莫言不满地大声说。

滚滚和傲逸这才如梦方醒,滚滚赶紧推开了傲逸,红着脸跑进里屋。

傲逸望着滚滚那小巧玲珑的背影,不禁摸着嘴­唇­,笑出了声音。

“喂喂,什么感觉?”狐狸赶紧凑到傲逸身边。

“是……,”傲逸刚想说,忽然警惕地看着莫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告诉好了,我哪天自己尝尝。”狐狸嘟囔着。

“哼哼,敢动滚滚一下,我拆了你的骨头。”傲逸冷冷地说。

“人家想一亲芳泽的是小阎王殿下啦。”狐狸委屈地说。

“哦,原来你想亲我啊?好啊!”傲逸笑着说。

“真的啊?”狐狸的眼睛里立刻露出了闪闪的小红心。

“当然可以。不过,我要先挖掉你的另外一只眼睛,还剁掉你的爪子。”傲逸邪恶地说。

“那……算了,我其实是很老实的。我远远地看着你好了。”狐狸赶紧端正自己的思想。

傲逸仰面大笑起来,欺负狐狸真的很有趣。

千夕则冷漠地站在那里,傲逸,你是专门给我秀秀你和滚滚的两小无猜,一腔深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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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我想去洗澡,我们去哪里可以洗澡呢?”千夕认真地问滚滚,好几天没洗澡了,感觉身上都要臭了。

“洗澡?城东有浴池啊!”滚滚说,“千夕晚上要去洗澡啊?我和你一起去,我也要去洗洗。”

“好,正好可以做伴儿。”千夕笑着说。

“恩恩,还可以互相搓搓后背。”滚滚眨眨眼睛。

“我也去,我也去。我陪你们去好不好?”无处不在的狐狸蹦出来。

滚滚的额头垂下了几道黑线,这个死狐狸在想什么呢?

“小阎王,一起去吧!”狐狸磨着小阎王傲逸。

“好吧,一起去,我也想洗洗。”傲逸轻声说。

“太好了。”狐狸高兴的一蹦多高,“傲逸,我可以看看你强壮的胸肌吗?”

“好的。”原来以为傲逸会大发雷霆,却没想到傲逸答应得非常痛快。

“太好了,乌拉。”狐狸莫言心里简直好像开了花,真是没事儿啊,傲逸这副挺拔健美的身材真是看看都觉得流鼻血啊!

滚滚瞪着狐狸,你这个变态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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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雾缭绕的浴室内

满怀希望的狐狸脱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那让人喷鼻血的健美身材。

优雅地挽起那银白­色­闪亮飘逸的长发,妖媚的媚眼扫向小阎王。

嘿嘿,傲逸也在脱衣服,马上就要看见那令人流鼻血的身材了。

狐狸激动中。

“傲逸,你搞什么啊?脱了衣裳都要这么长时间?”傲逸不满地嘟囔着。

“好了。”一个粉­嫩­清亮的声音传来。

“恩?”这个声音怎么这么陌生?好像还是小孩子的声音。

狐狸顿时满脑袋问号。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小的身影走过来,慢慢地溜进了热气腾腾的水池:“恩恩,泡泡澡,真的好舒服!”

狐狸惊讶地打量着他,这是小阎王吗?为什么是一个小孩子?

银­色­善良的披肩短发,墨绿­色­的大眼睛,粉­嫩­可爱的小脸蛋,这是……变成小娃娃的傲逸。

看着狐狸那充满惊讶的目光,傲逸得意地笑笑:“不认识了吗?我是傲逸啊!”

他用小手拉了拉狐狸的头发:“还是变成小孩子好,省的被你­性­­骚­扰。”

狐狸的额头上垂下了黑线,哼,该死的小阎王,我算是对你彻底断了念想,管你和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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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浴室内

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千夕用挑剔的眼睛看着同样光溜溜的滚滚。

这个小丫头,虽然苗条,但是胸没自己大、腰没自己小,ρi股没自己翘,真是不知道傲逸到底看上她哪一点?

真是没有眼光啊!

她不禁有点愤愤不平的感觉。

滚滚也在打量着千夕的身体,真是很美啊,连同是女孩子的自己都很是羡慕和眼红,何况男人?

仙女到底是仙女,怪不得人家总是形容女孩子漂亮用美若天仙来形容,真的美丽的过分。

原来以为自己已经很美丽了,但是和千夕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啊!相形见绌!

滚滚看看自己的胸部,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唉,恐怕自己是没有千夕那么诱人了。

她一边叹着气,一边轻轻地搓着自己的冰肌雪肤。

滚滚的皮肤真的非常好,细腻白皙,晶莹剔透,大概傲逸非常喜欢她的皮肤吧?

这样的皮肤摸在手里应该是滑不留手吧?

如果她没有了这身美丽的皮肤该怎么办?

千夕狡黠地一笑,她的纤纤玉手轻动,从头上拿下一只碧玉簪子来。

她悄悄地将簪子放入水中,那只簪子立刻变成了一条青­色­的小蛇,通体透绿,在那温暖的水中好像灵动地游着。

千夕美丽地微笑着,注视着那条可爱的小蛇,直到她看到那条蛇游到滚滚的身边,张开嘴巴,在滚滚的腰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滚滚轻轻地叫了一声,“是什么咬了我一下?”

她赶紧转过头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条小蛇瞬时间又变回那只碧玉簪回到千夕的手里,千夕将簪子轻轻地Сhā在如云的秀发上。

“被什么咬了?”她故作关心地问。

滚滚用手摸着自己的腰,仔细看看,好像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她笑笑:“没什么,估计是我神经过敏,继续洗吧!估计莫言和傲逸都要洗完了。”

等到滚滚和千夕走出去的时候,发现莫言和傲逸已经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了好久。

“女人洗澡就是麻烦啊!我还以为你们溺在水里了,都打算去打捞你们去了。”狐狸不耐烦地说。

“对不起啊,女人就是麻烦点嘛,不好意思。”滚滚调皮地说,“狐狸我是给你时间欣赏傲逸那健美的身躯啊!”

“算了吧,欣赏他还不如欣赏我自己,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身材真­棒­!”狐狸无奈地说,“呸,想到小娃娃的身材,自己这个资深的采花贼就觉得呕的慌。

傲逸没有说话,只是用静静的眼光看着滚滚,少女出浴,那光洁如玉的肌肤,那水一般的长发,那黑黑的双眸,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心动。

他看的那么认真,以至于滚滚身边美丽得好像出水芙蓉一般的千夕好像不存在一般。

他专注的目光,让千夕更加生气。

“傲逸,我们走吧!”狐狸伸爪子在傲逸的面前晃了一晃,“殿下,咱们走吧,回去还要休息呢!”

滚滚中毒

入夜

滚滚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感觉身上的皮肤又痒又疼。

开始只是腰间的一小点地方,而后蔓延到全身,连手臂和大腿都又麻又疼。

每一寸皮肤好像都被火在烧一样,好难受啊!

滚滚用手不停地挠,可是却不管用。

“滚滚,你怎么了?”千夕披着衣裳坐起,点燃了灯。

“千夕,我好难受。”滚滚轻轻地皱着眉头嘟囔着,是的,难受到不行。

千夕下了床,端着小灯走近滚滚,一看吓了一大跳,滚滚身上和脸上的皮肤几乎通红一片,好像是被烤熟的大虾一般。

“滚滚,你这是怎么了?”千夕问,难道是自己的那条小蛇?她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头上的碧玉簪。

“我好难受。”滚滚无力地喃喃着,几乎晕死了过去。

“傲逸,傲逸……快来啊!”千夕赶紧去叫傲逸。

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傲逸和狐狸莫言匆匆跑了过来:“滚滚怎么了?”

借着烛光,当傲逸和狐狸看清楚躺在床上的滚滚,都不禁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滚滚,本来白白­嫩­­嫩­的滚滚,现在却浑身通红,虚弱无力地躺在那里,她用小手不停地挠着自己那红艳艳的肌肤,嘴里不停地说:“疼啊,痒啊!”

“滚滚……。”傲逸上前,一把将滚滚抱在怀里,用一只手抓住了滚滚的双手,另外一只手则轻轻抚摸滚滚的额头,好烫。

“滚滚,不要乱挠,你会将皮肤挠破的,会留下好多疤痕的,那样就不漂亮喽。”傲逸一边轻声说,一边用胳膊用力地制住滚滚不停乱动的身子。

可是,滚滚却好像越来越难受,她在傲逸的怀中不停地挣扎着,哭泣着。

这种痛苦的感觉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好像有数不清的小虫子在皮肤底下不停地爬行,滚滚恨不得将自己的皮肤都扒掉,才会觉得舒服些。

傲逸紧紧地抱着她,也弄了一身的汗,他抬起头来,问千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夕定定神,轻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然后我们就休息了,再然后滚滚就说好难受,然后就这个样子,然后我就赶紧叫你们进来。”

傲逸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那家浴池的洗澡水有问题,可是我们四个人都去洗了啊,为什么我们都没有事?

他那双墨绿的双眼放出了冷光。

狐狸轻轻地摸摸滚滚的手,滚滚的手此刻好像是被煮熟的猪蹄一般,通红滚热,好像每一寸皮肤都要爆裂开来。

“傲逸,我看不妙啊,我感觉滚滚好像是中毒了似的。”狐狸皱着眉头说。

“中毒?”傲逸抬起脸,“狐狸,你能看出来什么?”

狐狸摇摇头:“凭我的直觉,不要忘记了,我怎么也是修炼千年的妖­精­,我感觉滚滚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但是我也说不好,她到底是中什么毒?”

傲逸很着急:“狐狸,你快去请医生。”

狐狸莫言摇摇头:“滚滚中毒不是普通的大夫能看好的,我们要想办法给她解毒。傲逸,首先我们要判断她是不是中毒。”

傲逸咬咬牙,将滚滚的袖子撸到胳膊以上,昔日白皙娇­嫩­好像­嫩­藕一般的手臂此时也红肿不堪。

傲逸轻轻地摸了两下她的胳膊,大手一晃,转眼间,他那美丽的双手上指甲已经暴涨三寸,好像一只只闪亮的银刀。

“滚滚,不要怕,你放心,我会治好你。”傲逸轻声在滚滚的耳边低声说着,用食指的指甲在滚滚的手腕中轻轻一划,划开一道伤口,滚滚的血就流了出来。

可是,那鲜血本来应该是鲜红­色­的,而滚滚的鲜血,则是紫红带黑的。

不错,果然是中毒了,可是,中的是什么毒?

妖狐莫言走过来,仔细地看看滚滚的伤口和那不断流出的汩汩的鲜血,不禁有点担忧:“果然是中毒了,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呢?”

千夕也在一旁说:“是啊,白天还好好的,也没有看见她乱吃什么东西啊?怎么好好的,就中了毒?”

她又想了想:“我们在洗澡的时候,滚滚说好像有什么咬了她一口,是不是蝎子什么的毒虫咬了她呢?”

傲逸沉吟着,淡淡地说:“什么毒虫有这么大的毒­性­,不要追究到底怎么中毒了,现在重要的是想出怎么给滚滚解毒。”

他一把咬住滚滚的手腕,用力地吸吮着,然后吐出,可是,在长长地吸了一口血后,滚滚手腕流出的鲜血仍然是毒血。

“傲逸,你不要吸了,看来,你就是将滚滚的血吸­干­了,还是救不了她的命。”狐狸轻声说。

傲逸无奈地抬起头来,嘴角仍然残留着血迹。

他转头看着狐狸:“狐狸,你知道不知道在哪里可以为滚滚解毒?”

狐狸轻轻地挠挠头:“解毒?你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小的时候,曾经误食了一种毒果子,中了很严重的毒,当时我以为要死了,后来我娘,也就是著名的九尾妖狐,带我去孔雀山,求助孔雀公主,给我解了毒,那个孔雀公主真的很厉害的,听说什么毒都可以解,普天之下就没有她解不开的毒,她有一种很奇怪很神秘的解毒仙草,不过,好像求她很费劲,她也许不愿意帮忙的。”

“为什么?”傲逸轻声问。

“孔雀公主心高气傲,好像她看不上的人,就算磕头磕死在她的门前,她都不会看上一眼的。”妖狐莫言叹着气说。

“当时我娘……唉。”狐狸的眼圈红了起来。

“你娘怎么了?”小阎王傲逸轻声问,好像这个狐狸也有什么伤心事儿。

狐狸的眼泪几乎流了出来,他叹着气说:“一想到这个事儿我就很是伤心,当初,孔雀公主跟我娘谈成了一个交易,才肯救我,你知道她要了什么吗?”

“什么?”傲逸轻轻地皱起了眉头,心中不禁涌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那个美丽冷酷的孔雀公主,要我娘的一身美丽的狐狸皮。”狐狸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千夕和傲逸都惊呆了。

“什么?要你娘的狐狸皮?”傲逸愣住了。

“是的,我娘同意了,因为我才活了下来,可是,我娘,几千年的修行毁于一旦,只能躲在地洞里生活。”狐狸用手不停地擦着眼睛里的泪水。

傲逸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每一想到,狐狸竟然有这样一段伤心的往事。

千夕说:“看来这个孔雀公主是不好求的,我们还是不要去找他吧!”

“不,只要她能为滚滚解毒,要什么我都答应,哪怕是我的命。”傲逸坚定地看着狐狸:“莫言,你还记得路吗?带我去孔雀山!!!”

“可是……。”千夕还要阻拦。

“没有可是,我一定要去救她!”傲逸坚定地说,没有一丝的犹豫。

他转过身来,疼爱地看着滚滚,轻声说:“滚滚,原谅我暂时不能陪你,我要去给你找救命的人和救命的仙草,你一定要好好地等我。”

说罢,他将床单撕成一条条的,将滚滚的双手和双腿绑了起来,他一边捆绑一边说:“滚滚,原谅我,我必须要将你绑起来,这样你才不会抓伤自己。”

他轻轻地默念口诀,将滚滚暂时封印,傲逸冷冷地说:“阎王的女人,我看地狱里哪个勾魂使者敢来接?”

他留恋地看看滚滚,转身对狐狸说:“我们走!”

“我呢?”千夕着急地问。

“千夕,你留下照顾滚滚,一定要等我回来。”傲逸和狐狸转身就走。

千夕失落地在滚滚的床前坐下,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滚滚,轻声说:“我真是不明白,你有什么魅力?你没有我美丽,也没有我高贵,你只是­肉­眼凡胎,你凭什么占据他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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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你还能不能快一点?”傲逸不耐烦地看着身边的狐狸。

狐狸很委屈:“阎王殿下,我已经很快了,我都快到极限了哦,我只是一个狐狸­精­,而且我的法力还……。”

剩下的话,他实在是不敢说了,我现在哪有那么快的速度可以移影换形?

还不是你小阎王的过错,将我的狐狸皮给烧了?

“别嘀嘀咕咕了,总是在我耳边念叨,不要惹怒我,我现在脾气可不好!”傲逸顺手一把抓过狐狸,将他背在背上,几个起落,身形就纵出去好远:“抓紧了,我可要驾风了,你摔下去我可不管!!!”

狐狸赶紧用手抓住了傲逸的双肩,真的要抓紧,否则摔下去,可会很惨的。

两人直奔孔雀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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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有双翅膀一般,有强大的法力确很方便,很快,狐狸和小阎王傲逸已经到了孔雀山之巅。

这孔雀山一向以险峻著称,几乎没有供普通凡人攀登的地儿,山势同地面的水平线几乎呈九十度直角,所以能到这里的,除了飞鸟,不是神仙,就是妖魔。

孔雀公主百花羞

小阎王傲逸背着妖狐莫言轻盈地跳上了孔雀山巅,仔细打量着着美丽的孔雀山,虽然已经时值深秋,外表险峻的孔雀山内依旧是春意盎然,好像是一处世外桃源。

遍山依旧是山花浪漫,鸟声清脆,泉水叮咚,好一派鸟语花香,好像还是一片明媚无比的春天。

孔雀公主到底在什么地方,如何去寻找孔雀公主?

傲逸那冷冷的墨绿眸子闪着寒光,似乎搜寻,狐狸莫言也用那只美丽的独眼四处打量,他将手拢成喇叭状,大声叫着:“孔雀公主,你还记得妖狐莫言吗?求求你出来,救救我的朋友!”

可是,只有他的回音,却丝毫没有孔雀公主的倩影。

她到底在哪里呢?

“你确定她一定在山里吗?”傲逸着急地问狐狸。

他心里实在记挂着滚滚,滚滚到底怎么样了?

“孔雀公主,你出来吧,狐狸求求你了。”莫言依然在向四方拜拜,却依然没有人搭理他。

难道,孔雀公主真的不愿意帮她们?

“我的朋友已经身重奇毒,我们救不了,就麻烦公主指给我们一条明路吧!”狐狸依然在虔诚地大喊。

回答他的依然是一片沉静,要喊到什么时候?

小阎王傲逸忽然发怒起来,他跳上一块巨石,大声说:“孔雀公主,今天是小阎王傲逸有求于你,如果你不出来,休怪傲逸毁了你的孔雀山!”

说罢,他一拳砸在脚下那块巨石上,只听一声巨响,石块崩裂,惊得山中飞禽走兽乱飞乱跳,叫个不停。

“呀呀呀,不要啊,千万不要惹恼了孔雀公主殿下啊!”妖狐莫言吓得肝胆俱裂,赶紧上前阻拦小阎王傲逸。

傲逸那双冷冷的墨绿双眸扫视着整座山,他在冷笑:“还不出来吗?真的要我捣毁整座山吗?”

过了几秒钟左右,忽然听见一声银铃般的娇笑:“原来是阎王殿下驾到,未曾远迎,当面恕罪!不知道殿下大驾光临,有什么事?我这里的花花草草有什么罪?是不是碍了殿下的眼睛?”随着话音,从花丛后亭亭玉立地转出一个人儿来。

小阎王傲逸循声望去,只见来者披着七彩的羽衣,齐腰的长发乌黑柔顺,头发上Сhā着缤纷的羽翎,白­嫩­的瓜子脸,深潭般水汪汪的眼睛,耳边一对翠绿的耳坠如同秋千般晃荡着,映衬着脸蛋儿都绿莹莹的。

她赤­祼­着纤细的双足,­精­致的小腿儿浑圆结实,两个脚丫美丽得好像工艺品一样。

来的少女小阎王傲逸不认识,但是狐狸莫言认识,这倾国倾城的美少女,正是孔雀公主百花羞,天地间最有灵气的女孩子,统领着人间的飞禽。

百花羞是孔雀族族长的女儿,也是人间最美丽的妖­精­公主之一。

也是世界上最冷酷狠毒的美丽女人。

她从小本来很善良,但是她却错误地喜欢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恶魔同兽人生的孩子,那个孩子就是血魔。

想当初,血魔由于是兽人和魔鬼生的孩子,生下来就被三界所不容,浑身诡异的力量更让人忌惮,连自己的生身父母都不敢和血魔接近,血魔从小就是在没有爱的环境中长大的,周围人冷淡、嘲笑而夹带着恶意的眼光让他从小就封闭了自己,虽然贵为兽人族首领的孩子,但是事实上,没有一个人能瞧得起他,没有人心疼他。

就在这个时候,偶然的一个机会,他认识了孔雀公主百花羞。

当血魔被其他的兽人欺负的时候,百花羞勇敢地挡在他的前面,大声说:“不准欺负他哦,否则我告诉我爹爹和哥哥收拾你们!”才将其他人吓散。

孔雀族在兽人族中一向占有着非常崇高的地位,他们高贵、美丽,神秘,许多部落的人都以能和孔雀族联姻为荣。

因此,对于孔雀公主百花羞,他们一向不敢得罪,纵然这个小丫头的本领一点不足为惧。

从那双纤柔的小手轻轻地扶起血魔的那一刹那,注视着这个拥有着一双红­色­眸子的少年,百花羞的小小心中就充满了母­性­的爱怜。

她很想保护这个备受欺凌的少年,想让他的眼睛中不再出现惶恐和无助。

两个人从此结成了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好玩伴,也许血魔不知道,百花羞一直深深地喜欢着血魔,只不过高傲的孔雀公主从来没有说过。

可是,百花羞终究想不到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也和其他的兽人一样瞧不起血魔,他们对血魔不屑一顾,事实上,这个拥有强大力量的少年,迟早是他们的心头之患,因此,还不如趁他的羽翼没有丰满的时候除掉他。

于是,他们­精­心设计了一场­阴­谋,让孔雀公主百花羞邀请血魔来孔雀山玩,却在暗地里设下埋伏,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血魔失足跌下陷阱,将被万箭穿心的那一霎那,百花羞尖叫着也跟着跳了下去,用自己的尾巴搭到了血魔的手,也正因为如此,百花羞那美丽的尾翎被血魔的大手抓的残缺不堪。

百花羞还盗出孔雀王用孔雀山特有的仙草制成的仙丹为血魔治疗伤口,而正是这些仙丹大大提升和激发了血魔的力量。

血魔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性­格,他逃出了孔雀王的陷阱后,勃然大怒,他不顾孔雀公主百花羞的苦苦哀求,向孔雀族痛下杀手,凭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和强大的力量,竟然拧下了孔雀王和他的儿子的头颅。

从此,血魔再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可怜虫,他变成了三界的颠覆者,发展出吸血鬼一族,他曾经在三界掀起滔天的罪孽,并且狠狠地羞辱和背叛了孔雀公主,他和别的女人双宿双飞,好像从来不认识孔雀公主一般(血魔风洛和孔雀公主的故事,香香以后会开一本书细细描述)。

孔雀公主百花羞万念俱灰,从此那颗善良的心变成了铁石心肠。

几千年来,再也没有下过山。

她不允许自己看见人间有真正的爱情,也看不得任何的温馨。

她喜欢看见有情人生离死别的场面,他们掉下来的眼泪却会让她笑的很开心,很开心。

如果她心情好的话,她还会亲手拆散相濡以沫的情侣,那才让她觉得痛快。

如果要她帮忙,可以,那你一定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所以,千年前,她救了妖狐莫言的命,却让狐狸的娘生不如死。

如今,没想到,又有一个人找上门来了,这个人竟然是地府的阎王。

孔雀公主美眸轻轻闪,看着眼前的小阎王傲逸和妖狐莫言。

这个年轻俊俏、倜傥不群,拥有着一身非凡霸气的男孩子会是地狱的小阎王殿下?

几千年来,孔雀一族和地府没有过什么交往吧?

他来找自己­干­嘛?

百花羞移过自己的目光,挑了一块平整的山石,优雅地坐下,红­唇­轻动:“孔雀山是世外桃源,向来同人间地府没有联系,可是,几天却不知道哪阵香风将殿下吹来了,不知道殿下有何贵­干­,我这一山的小鸟恐怕帮不了殿下什么忙吧?”

小阎王傲逸淡淡地笑了笑,点点头:“我这次来是想要拜托公主一件事,希望公主能帮我。”

百花羞冷冷一笑:“我还有什么能耐能帮忙小阎王殿下的?您未免将我看高了。”

小阎王傲逸走到孔雀公主百花羞面前,肯定地说:“你肯定可以帮忙的,我需要孔雀公主的帮忙,来救一个人的命。”他简要地将滚滚的事情向百花羞说了一遍。

听完小阎王傲逸的话,孔雀公主那两条好看的淡眉皱了起来,她撇着嘴角说:“笑话,我为什么要救她?救你的心上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想都不要想,我最讨厌感情深的情人了,如果其中有一人要死,那我真是最开心不过,我怎么会救她!”说着,她一甩袖子,转身就要走。

傲逸愣住了,没想到这么美丽的女子,真是拥着着像石头一样冷硬的心肠。

“如果是你心爱的女人,我更不会救她!”孔雀公主的笑果然是闭月羞花,“你走吧,怎么求我都不可以的,我会笑着看她死的。”

她那温柔动听的语声让人汗毛根直竖。

妖狐莫言冲动地抓住了孔雀公主的裙裾,急切地说:“公主,救救滚滚吧,她是一个好女孩子,很善良也很可爱。”

孔雀公主微微一笑:“她可爱不可爱、善良不善良同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有兴趣!”

她那张美艳动人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冷淡的神情,她伸出纤纤玉手,一只美丽的蓝翎小鸟落在她的纤手上,发出十分动听的叫声。

“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只关心我的鸟儿,俗世里的生死和我有什么关系?特别是,我讨厌情深意切的情侣,对于我来说,让情侣面临生离死别是我最喜欢看见的情景,我喜欢看见情人的眼泪,特别是痛苦的眼泪。”孔雀公主笑的样子真是十分迷人,简直可以说是颠倒众生。

我要你的命!

妖狐莫言气极不过,他“腾”地跳起来,恨恨地说:“这么美丽的仙女怎么就有这样狠毒的心肠呢?还是神仙呢!我呸!”

孔雀公主笑的更加可爱和迷人了:“你说对了,我是冷酷的神,因为我被情人伤害过,我恨所有的情人,其实三界之间哪里有什么真情?不要认为有什么真爱,不要认为有什么永恒,更没有永恒的爱,只有日月星辰才会永恒,更不要考验真爱,因为爱根本经受不过考验。”

她冰冷地说着这些冷酷的话语,那张美丽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妖狐莫言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阎王傲逸淡淡地看着孔雀公主,突然开口:“要怎么样,你才会救人?”

孔雀公主冷笑一声:“怎么都不救!”

傲逸静静地盯着她,沉声说:“当年你救狐狸,要了他娘的一身狐狸皮,你跟我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就给你!”

“哦?”孔雀公主笑得十分可爱,“这,我倒是有很大的兴趣,我们地府里未来的阎王能给我什么呢?我得好好想想。”

小阎王傲逸一把抓住孔雀公主百花羞的纤手,沉声说:“救我心爱的女孩儿,我任凭你的发落,要杀要刮,我绝不皱一下眉毛!”

孔雀公主冷笑一声,拂开了小阎王的手,嘲笑着说:“真是奇怪,杀了你,剐了你,有什么用?我不感兴趣!”

妖狐莫言对小阎王傲逸说:“傲逸,算了,我们不跟她废话了,我知道孔雀山里有一种仙草,当初她也是用仙草救了我的命,我和你找仙草,就是把整个孔雀山翻过来,我们也要将它找出来。”

孔雀公主仰天大笑:“好吧,那你们就尽情地找吧!”

她娇俏的身躯一抖之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阎王傲逸定定地站在那里,他的大手攥的咯吱咯吱直响。

看来这个孔雀公主真的是铁石心肠,说什么都不会救滚滚了,那么就按照莫言说的,自己找仙草,没准能找到。

于是,傲逸和莫言满山遍野地寻找仙草,累的大汗淋漓。

孔雀公主百花羞默默地坐在茜纱窗前,目光恍惚,似乎在看什么,又似乎没有看到什么,她一直心事重重。

地狱中高高在上的小阎王傲逸就这样跑来,央求自己救他喜欢的女孩子,阎王也会恋爱吗?阎王也会坠入爱河吗?阎王也会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奉献一切,不惜一切代价吗?

笑话,自己有什么义务去救一个人间的小姑娘?

笑话,自己为什么相信小阎王的话?

笑话,你小阎王会和一个人间小姑娘情深似海?你的爱情能持续多长时间呢?如果你遇到诱惑呢?

哼哼,如果我要你付出巨大的代价,没准你就会放弃了,男人都是极端自私的。

她的嘴角挑起了美丽的弧弯。

百花羞想了想,坐在窗前的古琴旁,这几千年,唯一的消磨时间的方式也就是每天弹弹琴,唱唱歌了,人间总是在叹人生苦短,其实,这样漫长的生命也是让人痛苦的。

琴声叮咚,悠扬的琴声从那琴弦里倾泻而出,纤纤玉手是那样美丽,此情此景也是那样美丽。

琴弦突然断了,琴声嘎然而止,百花羞轻轻地将被琴弦划破了的手指伸到眼前,久久地凝视着那如同红­色­玛瑙般的血珠儿。

她轻轻地吮去玉指上的血珠儿,轻轻地呼唤自己的婢女小兰:“你去看看,小阎王傲逸和那头狐狸是不是还在山上?他们在­干­什么?”

跟随了公主几千年的婢女小兰怎么能不理解公主的心意,她赶紧化作一只百灵鸟飞到山上,看见小阎王傲逸和傲逸正在四处翻找,一定是在找仙草,他们累的汗流浃背,满脸都是焦急的神情。

小兰转动着眼睛,盯了小阎王傲逸一会儿,她又扇着翅膀飞回到孔雀公主百花羞的身旁。

“公主,两个小伙子一直在翻看花草,似乎就在找仙草。”小兰如实禀报。

“哼,让他找去吧!”百花羞冷笑着说,我看你有多大能耐,能找到仙草。

小兰叹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孔雀公主百花羞又自己静坐了一会儿,可是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数千年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湖随着小阎王傲逸的到来再次泛起了涟漪。

她叹了一口气,亭亭地站起身来,飘然来到山巅,果然看见小阎王傲逸和妖狐莫言正在焦急地到处寻找和翻看花草。

莫言都要急的哭起来了。

一向冷酷无情、不可一世的小阎王傲逸脸上也全是失望和焦急,但是他们仍然在不停地找着。

小阎王,你真的这么喜欢那个人类女孩子嘛?

百花羞想到这里,她轻轻移动莲步,缓缓走近小阎王傲逸。

清冷悠扬的语声飘然入耳:“别找了,没用的,你根本找不到的,仙草仙草,我怎么能随便放到一个那么明显的地方?”孔雀公主百花羞冷淡地说。

小阎王傲逸直起腰来,他的碧眸里充满了焦急:“孔雀公主,算我求你,时间紧急,我耽误不起,滚滚躺在床上等我,把仙草给我,救救她,公主要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他的语气里不再强硬,而是充满了祈求。

孔雀公主笑了笑:“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这个人类小丫头真是让你深爱到如此呢,真是让我嫉妒又羡慕呢,好,就按照你说的话去办,我可以给你仙草,也可以去救她,不过,你要……,”她将头靠近了小阎王傲逸,“付出一个巨大的代价,我要你的命!”

没想到小阎王傲逸毫不迟疑,一口答应:“好,只要得到仙草,我一定将自己的­性­命双手奉上,决不食言!如果反悔,天打雷劈!!!”

狐狸着急了:“傲逸,不能答应她,答应了她,你就没命了,这个女人很无情的。”

可是小阎王傲逸轻轻地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无所谓!只要滚滚健康。”

二人击掌为誓后,小阎王傲逸伸出手来:“先给我仙草!”

孔雀公主淡淡笑着推开小阎王傲逸的手:“答应给你,就一定会给你,你应该先带我去看看那个小丫头,我才能把仙草给她。”

小阎王傲逸略一沉吟:“好,那我们现在就走。”

飞翔在空中,孔雀公主轻轻地眯起了眼睛,那个小丫头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

很快,他们来到了南郡,来到了滚滚家的门口。

小阎王傲逸瞧了瞧孔雀公主百花羞,轻声说:“跟我进去吧!”

百花羞点点头,随着小阎王傲逸一同走入四合院。

千夕见到小阎王傲逸和狐狸回来了,很是惊喜,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见到小阎王傲逸身后这充满神秘感的高贵美女,她又没说什么。

小阎王傲逸点点头,他走近滚滚的床前,轻轻地充满温柔地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滚滚依然人事不醒,依然好像是烤熟的大虾那样,好像红得更厉害了,那红肿的皮肤几乎红的发亮,似乎要爆裂一般,只有嘴­唇­是惨白的。

花容月貌的滚滚简直变成了丑丫头。

不过看那标致的五官,可以看出滚滚是一个很漂亮清纯,但是并不是说漂亮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人。

咦,她旁边的这个绝­色­少女看来不是普通人,恩,感觉出来了,是一个神,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四合院里,竟然藏龙卧虎,既有冷漠高傲的地狱统治者,还有艳绝尘寰的天女,还有一个妖媚的要命的千年狐狸­精­。

孔雀公主在心里冷笑着。

傲逸一直不停地替滚滚擦拭着脸上的汗,连手里的手帕都已经湿透了。

小阎王傲逸将脸颊轻轻地贴在滚滚的俏脸上,滚滚的娇躯好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一直抖个不停,小阎王傲逸抬头问千夕:“她一直这样吗?一直没有好转?”

千夕无奈地摇着头。

小阎王傲逸转头看向孔雀公主百花羞:“你也看到了,就是她,她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我恳求你能用仙草救她,如果,你救了她,你要什么我都给,哪怕是我的命,绝对不会反悔,我这一生从来没有求过人,算我求你了。”

小阎王傲逸那双墨绿眼眸中透出恳求之意,一向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小阎王傲逸竟然也能放下身段去求百花羞?

孔雀公主在滚滚的床前轻轻蹲下,仔细查看了滚滚的情况,她沉吟着,重新站起身来:“小阎王殿下,我们出去说。”

小阎王傲逸点点头,将滚滚交给狐狸莫言,随同百花羞一起走到屋外。

凝视着小阎王傲逸的眼睛,孔雀公主轻轻地笑了笑:“这个人类的小女孩真的很幸福,竟然可以得到一个阎王的爱,可是,我要是救了她,你反悔怎么办?我觉得我好像不是你的对手吧?”

傲逸苦笑一声:“你不信任我?”

百花羞嫣然一笑:“我谁都不相信!除非你现在就给我你的命,我要你在我的面前自裁元神,毁灭自己的灵魂!我立刻就救她!”

好好照顾你的小爱人

小阎王傲逸淡淡地说:“好,你说话算话!”

孔雀公主百花羞笑了笑:“好,我说话一定算话!”

她抱起了双肩,一副看小阎王怎么死的样子,她从袖子里面掏出一把闪着荧光的匕首,轻声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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