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掌心朝上。仁野见状,真真是猫急上树,抓着何许的手腕,把她的手贴在了自己脸上,只一瞬间,仁野又把何许的手拿开,先发制人:“别认真,我疯了。”
何许借着远处路灯的微弱光亮,看到仁野那一脸自嫌的表情,当场笑出声,边笑边说:“你好可爱呀,我好喜欢你。”
何许一把抱住仁野,不让他跑,抬眼看着他,何许眼睛亮亮的,突然放低声音问:“你…去我家,还是…我、去、你、家。”
她变着声调,一字一句,每一个音节都落在仁野心坎上,仁野睨着何许,漆黑的瞳孔比夜色还深,没有沉默太久,他出声回:“我家。”
没别的原因,他家离这里更近。
两人重新骑在摩托上,来时何许话很多,回去路上,两人心照不宣,全程无交流,车驶入夜凉,路上遇见的熟人皆会打招呼,仁野不避讳,何许恨不能招摇过市,下了车,两人牵手进楼道,依旧是前两层带着声控灯,往上走变黑,走到五楼时,仁野突然咳了一声,光亮立马从顶楼传来。
他在自家门口也安了声控灯,何许明知故问:“怕我来找你时看不清门吗?放心,找别的找不到,我找你时像工作犬,一找一个准。”
仁野:“我犯了什么事,劳你出动?”
两人来到顶层,仁野拿钥匙开门,何许在灯光下看到仁野的侧脸,笑着道:“长在我心上,一小会看不见就想得慌,简称你让我心慌。”
好听话是仁野从前最不待见的,甜言蜜语他没听过,主要是没给任何人讲的机会,至于嬉皮笑脸的,一律当不正经处理,何许一个人把他曾经最不喜的样子都占全了,可是天杀的,仁野好喜欢她。
两人进门,何许借着门口的灯光,一眼就看到床边窗户,早上,不对,下午起来的时候,那里还是仁野用床单钉上去的,眼下那里是一片白色,里层遮光布,外层纱,干干净净,说不出的仙气飘飘,满满少女心。
仁野把里面的灯打开,把房门关上,门口两双拖鞋,一双男士一双女士,摆放整齐,何许换鞋往里走,仁野慢半拍跟进来,把空调打开,何许看到茶几上多了一个新杯子,仁野问:“喝什么?”
何许:“什么都行,你给什么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