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形成强烈对比的,是隔壁病房的19床,也就是冯女士,只有一个半大的女儿在陪护,两人吃的是白粥,家属依然不见踪影。产科的喧哗和热闹仿佛和她俩无关,来来往往的人也都和她们无关。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中午午休时,我先回了一趟宿舍。因为职业的关系,我的手机在手术的时候都会放在护理站,怕有急事联系不到人,这是妇产科医生的惯例,所以,这个手机里,我没有任何不可示人的东西。不可示人的,都在另一部手机里。
另一部手机里,其中一个不可示人的,是我装在刘雅兰车里的针孔摄像头接收的画面。我知道她开车去过那里,车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因为,这个监控摄像头被我装在座位下,我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有效画面。
她开车,从医院地下车库,经由南湖大街,走向中央广场,停在酒吧一条街外。
这个时候,酒吧一条街都没有营业,她去这里干什么?约了柏荣齐?
我打开了监控画面。马上就有声音传来,又是电话铃声,她没接,挂掉了。然后有信息提示音,然后我听到了她惊恐的叫了一声,又有急促的刹车声响起,然后电话再度响起,她似乎靠边停车了,在电话里和人吵起来了:“你还拍了什么?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东西,你还拍了什么?你拍了珍珠的,你是不是还偷拍了我的?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给了你十五万了,我没钱了……”
还是柏荣齐!拍了珍珠的什么?照片?什么照片?案发现场的照片?第一次跟踪他俩见面时,在柏荣齐的小区里,那个信封里装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