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果然是常宁的不错,顺治爷生前曾将四块玉佩,分别赐于他膝下的四个阿哥,除了康熙和常宁之处,福全和隆禧也各有一块。
原来,那个假山之后被嘉华口口声声称作王爷之人竟是常宁,至此,整件事的始末沁雪已完全了然于胸。
“皇上,您看,这上面可还刻着字呢。”惠嫔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宜嫔,嘴角露出邪恶的一笑。
“那又如何?”康熙浅笑道。
“皇上,您再看,这褒衣上绣着一朵白梅。若是臣妾没记错得话,宜妹妹是最喜欢在衣物上绣白梅的吧。”说着,她得意而阴狭的目光再次投到了宜嫔的身上。
“皇上,臣妾没有。这...,臣妾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宜嫔惊慌失措的跪倒在康熙面前,这可真是莫明其妙的被人当头一捧。
惠嫔这么叽哩呱啦的说了半晌,再笨的人都能听出她话中的寓意。她是想暗示宫中有妃嫔与男人私通,甚至可以从她拿出的物件中肯定的判断,那个男人就是康熙的五弟——‘色名远播’的常宁王爷。
“难道,除了宜嫔就没有人会在衣物上绣白梅了吗?”康熙仍旧浅浅地笑着。
“皇上,臣妾可不是没有凭据胡乱栽赃的啊。宜妹妹绣的梅都是一样的,一眼就瞧的出来。您若不信,将她绣的衣物全都拿出来比对比对,不就清楚了。”
“皇上...,不是我...,臣妾冤枉啊。”宜嫔看着眼前的情形,自己似乎已经是百口莫辩,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让康熙相信自己,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申着自己的冤屈。
沁雪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嘉华,此时的她已经吓得不行,哆嗦着身子站在那里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再不见往日颐指气使的神气模样。沁雪从鼻息中噗出轻蔑的一笑,看着她现在这副模样,有谁又能想像得出她平时是如何的盛气凌人。
瞧着情形,嘉华是断没有胆子、也不预备着站出来替她的主子澄清什么。虽说她平日里待人处事十分的不恭,但是,这件事情真正牵连之人却是宜嫔。宜嫔是个对下人极好的主子,自沁雪调到乾清宫当差,就时常能遇上这位新贵得宠的宜主子,虽不甚来往,可是看得出她是一个性情爽朗、不记仇怨的女人,素日里她和沁雪倒也算是和睦。惠嫔这一折腾,若是没有人能站出来为她澄清,宜嫔只怕最轻也要落得个打入冷宫终老一生,若是重时,只怕能否保得住性命也未可知。
沁雪实在不忍心看见这样的惨事发生,既然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就不能眼见着无辜之人平白受累。她跪下身来慢声回话:“皇上,这事儿不干宜主子的事儿。”
“嗯?不关宜主子的事儿?嗯!那你倒是说说,这事儿,它究竟与何人有干系呢?”康熙看着沁雪略带飘忽的眼神,不动声色的问道。
“回皇上,此事原是这样的。奴婢一直喜欢宜主子绣的梅花花样,下午到各宫传话时,奴婢就顺道去了宜主子那儿,想求她给个花样子好让奴婢照着学学。刚巧瞧见宜主子床前放着这个,觉得绣得极好,就向宜主子讨了来。原本是想着带回来照着样子学着绣的,不曾想竟落在了花园里。奴婢正四下里找不着,心中暗自着急呢,却不想竟被惠主子拾了去。所以这事,它其实并不关什么人的事儿,错只错在奴婢一时疏忽大意,将这样的东西落在了花园之中让人瞧见。还请万岁爷您息怒,饶了奴婢这一遭吧。”沁雪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编排着谎言,须知只要一言有失,让人听出破绽,非但帮不了宜嫔,就连自己的性命也要一并搭上。
“那常宁王爷又是怎么回事儿?”惠妃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奴婢在花园里正巧遇上常宁王爷,便道了个安,常宁王爷问了皇上近日身子可好,奴婢回了话,就各自散了。想来这个物件便是那个时候落下的,正巧被常宁王爷瞧见拾了去。至于常宁王爷为的什么要拾去,拾去做些什么?那奴婢便不得而知了。许是常宁王爷也觉得花样儿精致,想带回去给王府中的福晋也做个花样子,也未可知啊?若是娘娘您非要究个根源底细,不若您亲自问问常宁王爷,岂非比在此盘问我们这些不知情之人要来得省心省力么?”沁雪的话中实在带着几分俏皮,逗得旁边几个妃嫔忍不住笑出声来,可是转眸看看满面端肃的庄妃,又不得不低下头去止住笑声。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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