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是轻柔而温和的触感，轻轻拭去白元年眼尾的泪珠。

“傻孩子，你太不重视自己了.......”

白元年被温柔的触感点醒，回过神来，抬眼望去却没有任何东西，然而他知道刚刚的那一切并不是幻觉。

周围的气息也慢慢发生变化，依旧是一片虚无，却多了一道神秘的气息，甚至可以说，那道气息很熟悉。

白元年茫然地眨眼，想起他第一次离开这里的情形。

那时候的他已经被困太久太久，久到不知道怎么思考，也不知道什么是时间。

满目麻木，呆滞地被锁着，甚至忘记了怎样挣扎。

那道声音唤了很久都没能让白元年从麻木的状态中清醒，也是像现在一样，温柔地叹气，轻柔而怜惜地抚着他的眉眼，才终于让那双眸子有了焦点。

那一次，白元年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意识就已经被带离那片虚无，只有一望无际的长白雪地，还有一旁很突兀的，刚刚没有气息的躯体。

白元年都没有思考，下意识便占用了那具和自己格外相似的身体。

后来的后来，他才知道，那道气息属于天道。

思绪翻涌间，白元年不自觉抿了抿唇，身体却下意识贴近那道气息，脸颊轻轻地蹭过那道看不见的触觉。

他不知道天道还会不会帮他。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背叛过天道，他对天道之子动过手，也在这方世界强行使用过不该用的能力。

他是外来者，破坏者，甚至是掠夺者，他的初心本就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