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来说，如果他在一开始就选择自毁，有些不好的事也不会发生。

想到这里，白元年不自觉加重呼吸，悬挂在两侧的手都不自觉带上颤抖。

似是感觉到了白元年的不安，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满含慈爱与悲悯。

“乖孩子，回去吧，他们该等急了。”

声音停顿了一瞬，又叹口气，若有若无地落到白元年的头顶，带着宽厚与宠溺，轻轻摩挲两下，似是指责，似是纵容，又仿佛在传递无声的安慰。

“以后莫要不重视自己了，听那几个孩子的话，离他们近些，那些气运应该可以护着你。”

白元年不顾脖颈上锁链的束缚，使劲抬头往上看，寻找那道若有若无的气息。

他喉结滚动，哪怕没看见任何东西，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为.......为什么帮我？”

说完，又垂下眸子，眼皮耷拉着，遮住里面浓浓的愧意：“我之前明明想杀他们，之前也被您追......”

那道声音轻笑一下，像是宠溺孩子的长辈做样子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一般，带着些力气拍了拍白元年的头顶。

“你也帮了我们不是嘛。”

他的悲剧本就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而生，就像是救命药一般，牺牲自己只为换得这方世界的稳定。

祂心疼白元年，这么多年早已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犯了错惩罚过就可以，又不能真的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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