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尚书得知此事后，同样大吃一惊。

白珣拱手道：“兹事体大，下官不敢自作主张，还请窦大人示下。”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他跟北戎的细作单独接触，我们都有权过问，”窦尚书目光如炬，“事不宜迟，先把人带回刑部再说。”

两人带上一队人马，直奔那个细作的住处。

而细作将傅梁才请进去之后才开口：“大人可真是稀客……”

“少废话！”傅梁才打断了他的话。

他是被威胁才不得已帮北戎做事，这并不代表他愿意跟他们来往，正相反，他恨不得将他们这些潜入大渊的细作统统除掉。

从乌答尔开始，他就痛恨这类人。

不过他现在还不能随心所欲，此人是他跟乌答尔联络的唯一桥梁，事情还没完，留着他还有用。

“你知不知道前方的战事如何了？”

细作眼珠一转，赔笑道：“小的只是个跑腿的，哪里会知道这么重要的事。”

傅梁才冷哼一声：“你少在这装傻充愣，北戎花费那么多年把你安插进来，会只让你做些跑腿的事？”

“这个小的确实不知，上头若是有交代，小的绝不敢对大人有所隐瞒。”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只说能说的，其他一概闭口不言？

傅梁才在心里暗骂一声，想着他来的目的，他忍下了这口气。

“跟乌答尔说一声，岷州的战事圣上已经知晓了，是宋北逸手下的人带回来的消息，朝廷已经派援军过去了。他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也希望他能信守承诺。”

细作听罢一瞬间变了脸，神色凝重。

“多谢大人提醒，小的会将您的话带给上头。”

多余的话傅梁才也不再多说，转身就往门外走。

“大人请留步。”细作叫住了他。

傅梁才停下脚步，回头道：“还有何事？”

“您忘了东西。”

傅梁才还在想他进来的时候好像没带什么东西，就见细作拿了两本书出来给他。

“小的是开书肆的，大人来到这里自然是为了买书。”

傅梁才这才想起来他第一次来的时候，这人也同样给了他两本书。

他当时就面露鄙夷之色，觉得这个细作还真是面面俱到，难怪潜伏了这么久都没被人发现。

“你不觉得这么晚了，这就是多此一举吗？”

话虽这样说，傅梁才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有备无患嘛，”细作露出习惯性的笑脸，“大人若是有兴致，也可以看看里面的内容，都是时下非常抢手的话本。”

傅梁才举起书来不屑道：“看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只会浪费本官的时间。”

“大人说得是，只有四书五经这类书才配得上您的身份。”细作附和道。

傅梁才瞥了他一眼，背过手去继续往外走。

他不知道的是，一门之隔，外面又是另外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