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见此,只得有些不甘心的让开一条道来,阮清迅速走到谢熠储身后,就听谢熠储道:“周崇的事情,是他自己的选择,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原来是这样。
阮清心头一安,还以为她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故意拦路的,原来是为了周崇。
想起这个人,她心底就泛起一阵恶心,倒不是他长得丑,只是行为让人作呕。
微醺看了看谢熠储,目光游移到阮清身上,继而冷冷一笑,道:“没错,是他自己选的,但是王爷,您想袒护她的心是不是太明显了点?”
谢熠储眸光微沉,没有搭腔,事实上,微醺心里也早有了答案,她并不需要谢熠储的回答,准确来说,这话是她为了提醒谢熠储的。
他这个人,聪明能干,有勇有谋,只可惜,把“情”字看的很重,否则,当年也不会为了一个没有证实的谎言匆忙出城,因此而错失良机。
这个节骨眼儿上,若是他能一直保持清醒,将情爱抛之脑后,以他的能力,将谢瑾瑜取而代之,只是时间问题。
反之,必将适得其反,阮清这个人,无异于成了他走上那个位置最大的威胁,就算有朝一日,他真的君临天下,按照谢熠储的性子,大抵是给她一个不错的名分,而阮清的身份,也将成为群臣终生对之不满的地方,就像先帝和宝太妃一样。
如果真如宝太妃那样,倒也不算最差的结果,毕竟当年的宝太妃,只是贵妃,怕就怕谢熠储一意孤行给她个皇后的位置,到那时,群臣弹劾,朝野动荡,势必给不轨之人可乘之机。
微醺只眸光阴冷的看了阮清一眼,没在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看着微醺逐渐走远的背影,阮清心里有些奇怪,什么叫做是周崇自己选的?他选什么了?
正疑惑着,她突然感觉到一只大手轻轻将她的包裹住,她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谢熠储,就正好对上他深沉的眸光。
他轻声道:“没事,别放在心上。”
阮清神色淡漠,带着一丝忧郁,她只是垂了垂眸,没说什么。
后来,回去灵栖院的路上,听玉殊说,周崇最近和谢绝走的很近,似乎还明确表示了,非谢绝之命不听。
细细想来,应该是上次那件事情让他们决裂的吧,可那又如何,这件事错又不在她,是周崇自己贼心不死,难道为了稳住周崇,真的要她陪他睡一晚?
那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次让他尝到了甜头,回头就问谢熠储要兵权,那谢熠储是不是也要双手奉上?
说白了,想周崇这样的江湖浪荡子,随性自由惯了,他高兴的时候,让你约束他一下,不高兴了就拍拍屁股走人,这种人最难掌控,今天他能因为一个女人背叛谢熠储,总有一天,他也会因为别的原因和谢绝闹翻。
往后的日子里,谢熠储对她的看管显然没有先前那么严了,阮清也很识趣、听话,短短半个月,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她偶尔趁着和盛出去采买的时间一起出去逛逛,多数时间都和玉殊待在百凤楼。
微醺虽然对她不满,但是念在谢熠储的份儿上,她还是没有故意刁难,只偶尔冷言嘲讽几句,或许她自己也知道周崇的性子,她心里其实跟明镜儿似得。
大概也不是真的怪阮清,只是有些不服吧,毕竟与她而言,周崇、百里青、她、还有谢熠储,是自小的交情,虽然周崇随性惯了,但至少在阮清没有出现之前,他们明面上的关系,还没有说破。
在王府里的时候,每每空闲时间,她就去云松阁陪着谢熠储,谢熠储忙着看奏折,通常来讲,也什么时间搭理她,她就坐在窗边看着外头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