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天气逐渐暖和起来,今年似乎并没有往年热,偶尔稍稍穿着单薄些,一早一晚还会觉得有些凉意。
午后的阳光并不刺眼,只是落在人身上照的人有些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
阮清趴在窗台上,只觉得有些昏昏欲睡,她缓缓地转头,隔着轻轻飘飞的白纱,看了一眼屋内的谢熠储,他眉头深皱着,正批阅着奏折。
阮清眸光淡淡的回过头,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趴在窗台上,缓缓地合上眼准备小憩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她仿佛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轻轻地盖在了她身上,可浓重的睡意让她睁不开眼,便无心在意是谁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她转头看向屋内,发现自己原本是趴在窗台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一旁的美人榻上。
原本坐在桌前处理政务的谢熠储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身上又长又大的黑色披风,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盖住了,显然不是她。
她起身掀开披风下了榻,正纳闷儿谢熠储哪儿去了,就听见门外依稀有人声,但是说话的人明显是压低了声音,所以阮清在屋内是听不太清他们在说什么的。
阮清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外头的声音戛然而止,厅内猝不及防的响起谢熠储的声音:“醒了?”
阮清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就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客厅内,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她愣了几秒,刚才明明没有听见开门和他进门的声音,他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他沉了沉眸,迈步进了屋内,坐在她身旁,温柔的替她理了理微乱的头发,轻声询问:“吓到你了?”
阮清稳了稳心神,然后摇摇头,谢熠储摸着她的手道:“瞧你睡了,便没唤你,方才百里过来议事,怕吵醒你,就去外面说了。”
阮清淡淡的一笑,依旧没有搭腔,现在她虽然不再抵触谢熠储,但是变得及其不愿意说话,若非必然,她是绝对不开口。
渐渐地谢熠储也习惯了,不强求,只要她乖乖的待在他身边,她愿意怎么样都行,别说不讲话了,她就是想上房揭瓦他也给她找梯子。
他看着她,神色突然有些复杂,犹豫片刻,他还是道:“明日,谢绝在百凤楼设宴,宴请群臣相聚,你若是不想去,便待在府中,可好?”
听说设宴的人是谢绝,阮清忽的抬眸看向谢熠储,玉娘死前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见她依旧不说话,谢熠储有些沮丧,但也只是无奈的垂了垂眸,起身牵着她往门口的方向去,一边走,他一边说着;“时候不早了,我先陪你用晚膳,然后你好好休息。”
出了门,迎面而来的风吹的人有些凉意,刚回去拿了披风的玉殊小跑着过来,谢熠储伸手接过,亲手给她披上。
回去灵栖院的路上,她突然反手拉住他的手,轻声询问:“那珞夫人去吗?”
谢熠储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问的,应该是谢绝宴在百凤楼设宴的事情。
谢熠储点点头:“去,暮雪笙和云子辰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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