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严柚回到宿舍后,面对的就是羡慕不已的室友们和一大堆打包好的行李。
「到底是什么感觉?」
「鸾青到底长什么样,欣伟,你也不拍张照片!」
「我说,你知道该怎么做吗?你不是处男……」
「烦死了!」嘴上虽然这样说,严柚却满脸喜色,「干嘛要告诉你们!」
「怎么看也该是你受啊,像你这么弱气的人居然能推倒那样的美人,天理不容啊!」
「就是!太不公平了!」
几个兴奋的人中,只有罗欣伟保持了冷静:「你还记得过程吗?」
「当然记得啊!」死要面子的严柚怎么可能承认自己醉得人事不知,「不过,别问我,我要说出来鸾青得火了。」
「见色忘友!」
「无情无义!」
室友们一通笑骂,却令严柚心中暖烘烘的,还是以往昔的态度对待他,令他胆怯的心情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我走了!」
「快滚!」
「情侣去死去死!」
「可恶,我也要去找个女人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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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处那间熟悉却又陌生的屋子,严柚还是感觉恍恍惚惚的。这间屋子目前还保持着粉红的色调,但在他看来,却再没有了当初的厌恶。
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严柚从厨房探出头去,发现是个陌生的漂亮女人。
「你是严先生吧。」女秘书的笑容很客气,「我是屋主,来拿些随身的东西,明天白天搬家公司来,您方便吗?」
「呃,我不在。」不知怎的,严柚不再对陌生女人紧张了,「就是不知道鸾青在不在。」
「老板没空。」见严柚一怔,女生赶紧解释,「我是秘书嘛,老板的行程还是知道的,您可别误会。」
严柚脸一红,「没什么误会。」
你如果误会了我可就倒楣了呀,小弟!老板可是很护短的!正在内心哀嚎时,女秘书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
「误会什么?」
鸾青一身西装,领口敞开,没系领带,看起来像是刚从哪个宴会上溜出来般。他嘴上问着严柚,眼睛却盯着女秘书,面无表情。
「我解释一下我的身分。」女秘书赶紧解释,「严先生和我不熟。」
「哦,还有事吗?」
「没有,我先走了。」
女秘书落荒而逃,严柚看着那个苗条的背影有些奇怪:「她看起来很紧张啊。」
鸾青的面容放松了,笑着说:「你对着我时不也紧张?」
「呃。」严柚一边脸红一边疑惑,「有点不一样。」
他转头看向鸾青,脸色更红了,「你看起来也有点不一样。」
似乎是刚下班归来,鸾青看起来还残留着几分严肃与威严,和严柚所接触到的那个鸾青有着相当大的差别。
听到这样的形容,鸾青若有所思了会儿,并没有乘机调戏,反而坐在沙发上正经地问道:「你讨厌这样的我吗?」
「怎么可能!」严柚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你这样也很好啊!」
「我的意思是,你所接触到的我其实并不是个经常出现的我。」鸾青伸了个懒腰,「你知道我在公司的外号是什么吗?魔王杀手。」
见严柚一脸疑惑,他耸了耸肩膀,「我爸爸外号是工作魔王。从外号上也能看得出来,我是很严厉的。你终有一天也会见识到其他样子的我,先警告你,我发起火来是很可怕的哦。」
想着想着,严柚发觉自己想歪了——那天早上醒来的鸾青也发火来着,可是,一点儿也不可怕。
「你在想啥?」等了半天等没下文的鸾青奇怪地问。
「你那天发火时也很美……」无意把心中想的事讲漏了嘴,严柚立马脸色铁青,急慌慌地说,「呃,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都很美,发火也是!」
鸾青挑起眉毛,暗中琢磨起来:那件事可以瞒下去,但他们总不能永远不做了,也不可能永远灌醉了严柚再做。怎么样能够让他心甘情愿地在下面呢?
这两天他也翻了翻这方面的资料,似乎男男之间并不在意谁上谁下,说起来,他还真是不在乎。只不过那天严柚的身体给了他一个惊喜,该说是两人的身体契合呢,还是严柚有着天然的美妙之处,他现在万分怀念当时的感觉。
那疯狂的快感,好想再品尝一次啊……
想到这里,他压抑住沸腾的欲望,装出一脸怒气:「你倒是快活了,难受的是我!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后面还疼呢!」
「我也疼啊!」严柚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讲完了又尴尬得不行,「我、我的意思是,那什么……以……以后就不会那么疼了!」
听到严柚喊疼的时候,鸾青倒一下犹豫起来,想着是不是该休息几天,可是听到严柚后面的话,他又改了主意:「你确定?」
「是啊。」严柚还不知道他是在自掘坟墓,热心地解说着,「我查了不少资料,那个地方如果做足润滑和前戏,动作小心,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鸾青笑了起来:「真的?」
「真的真的!」不知为什么,严柚总觉得鸾青笑得有点狡猾。
「那好,今天晚上你来做受。」
严柚立刻变成了雕像。
「怎么?你不愿意?」鸾青立刻提起眉毛,一脸怒容,「还说什么爱我,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说什么爱不爱的!你看看,我背后的伤口还没好呢!」
「愿意,我愿意!」严柚哪里还敢有什么异议,「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只此一次啊!」
「这还差不多。今晚吃什么?我要芙蓉蒸蛋。」。
只此一次?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
鸾青这样想着,满意地起身去厨房了,留下严柚一个人在客厅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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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晚餐时间严柚都魂不守舍的,时不时看看身边的男人,时不时又看看时钟,晚餐一结束他就钻进了厨房,故意慢腾腾地洗碗。之后满腹心事的一出来,就发现整个屋子的灯不知何时调暗了。
「鸾……」
才冒了一个字,背后猛然伸出一只手臂把他紧紧揽在怀里,柔软的嘴唇轻轻咬着他敏感的耳垂,带来一阵痒痒的感觉。
「嗯,别舔那里……」
「意思是要我舔这里?」伸进衣服,游走的手往下摸去,很快钻进了牛仔裤里,紧紧握住怀里人的分身,「这里吗?」
「唔……」那轻重适宜的拿捏令严柚舒服地呻吟出来,却又不安地扭着腰,「我,唔,这、这里……嗯……」
鸾青恶意地吹着他的耳朵:「舒服吗?」
严柚发觉自己的声音一出口就变得软绵绵的:「舒服……」
撒娇的口气瞬间点燃了鸾青的欲望,他一把扯下严柚的内裤,一只手握住那微昂的分身与柔软的双球。
也许是被冰冷的空气所刺激,又或者这一下动作太大,严柚猛地惊醒了过来,瞬间挣扎出了鸾青的禁锢,下意识地想逃走。只不过,褪到膝盖的牛仔裤无情地充当了帮凶的角色,迈不开的双腿令他猛然间往前倒去!
鸾青眼疾手快,迅速出手扶住严柚的胯间,正好把那翘臀完完整整地暴露在自己面前,被眼前的白花花晃花了眼,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裤子绷得死紧。
严柚双手撑在地上,撅着ρi股,心中慌张极了。他很怕鸾青就这么直接进去,更怕进去后的刺痛,那种未知的恐惧摄住了他的心,令他全身僵硬。
几秒后,一只手温柔地从他的臀部一直抚摸到胯间,轻重适当地玩弄着他的分身,直到他忍不住把腰弓到极致,在鸾青的手中抽送起来。
眼前有瞬间的空白,失神的空档,他已经释放在鸾青手中,喘着气趴在地板上。
「你知道润滑剂吗?」
鸾青比平时更低沉一分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我觉得,你倒是射出来非常棒的润滑剂啊。」
「嗯……?」
严柚还没回过神来,无力的身体就被翻了过来,昏暗灯光下的鸾青俯身望着他,面目隐在阴影之中,只有调笑的嘴角令他心跳不已。
「你知道吗?你这副样子就像在邀请我上你啊。」一只潮湿的手轻轻抚过严柚的脸,「你的身体,就像天生为我而生的……」
严柚察觉到一只有些冰凉的手在后|茓入口附近不断打转,抹上湿润的液体。在他张开嘴想要喘息的时候,鸾青的另一手乘机塞进他嘴里,不断玩弄着他的舌头,令他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呻吟。
「我想进去想得不得了,柚子。」鸾青的声音粗哑起来,满是危险的进攻意味,「不过,你愿意吗?柚子,你只要不愿意,我就不做……」
「唔,嗯……唔……」
「如果你愿意,就好好吸我,用你的舌头。」
严柚感觉眼前一黑,鸾青骑在了他的脖子上,露在裤子外面的分身早就坚挺起来,正放在他的嘴上方。他几乎没怎么想,就张开嘴含住露出的玉茎头部,用力吮吸起来,他的舌头自然地玉茎上摩擦舔舐,带给鸾青爆炸般的快感。
「乖孩子,唔,真好……就这样。」
鸾青死死抑制住往前挺进的冲动,他的身体因为压抑而颤抖,只在严柚口中稍稍抽Сhā了下,便再也忍耐不住退了出来,把严柚的腿屈折到胸前,把自己的分身用力Сhā进完全暴露出的后|茓中!
严柚微弱的尖叫一声,不自觉地收缩腹部,肠壁紧紧吸附着进入身体的异物。这推拒的力量令鸾青兴奋不已,更加用力地往深处推进,他那想要慢慢来的念头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伴随着粗重的喘息,疯狂地进出被压住的身体。
终于,严柚再也无力抵抗,只得顺从随着鸾青的顶撞而摇晃,他的呻吟从一开始的低迷逐渐变高,蜷起的手指胡乱的抓着地板,丝毫没察觉抓出的数道痕迹。
当鸾青屏住呼吸时,不断被侵犯的敏感处终于把严柚推上了快感的巅峰,他张大了嘴巴却叫不出声音来,眼前明亮的闪光迸出,抽搐的身体尽数把鸾青射出的热液推进身体更深处!
Gao潮后的疲惫感令两人都有些精疲力竭,鸾青半抱半推地把严柚拖上了床,两人抱在一起就再也不想动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鸾青恢复了磁性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柚子。」
「嗯……」严柚闭着眼睛,半睡半醒地应了声。
鸾青的一根手指撑进严柚的后|茓:「你这里有东西流出来了。」
还有意识的严柚顿时脸红得不行,睁开眼睛带着几分怒气喊,只不过喊出来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还不是你,不要射在里面!」
「为什么不要?」鸾青笑ⅿⅿ地凑过来,把严柚抱在怀里,「还是你会怀孕?」
「可、可是……」严柚有些讲不下去了,开始胡言乱语,「我、我才是大爷,你是妞!」
「是啊,妞今天侍候得大爷爽吗?」鸾青慢慢翻身压在严柚身上,语气里散发出危险的色欲味道,「大爷累了吗?可是妞又想要了,怎么办?」
严柚顿时一头冷汗:「我的腰疼死了,不要了吧,今天……」
鸾青的脸色变幻,似乎正在犹豫,半晌后笑得更危险了:「大爷既然今天累了,那妞当然听话。不过,今天大爷没能满足妞,以后是不是有补偿呢?」
「行,行!」可怜的严柚再度订下不平等条约,只不过,这一次他总算在稍后反应了过来,「不对啊,明明以后该我在上面。」
鸾青甜甜一笑:「什么时候大爷把妞满足了,妞就做下面那个,怎么样,公平吗?」
严柚张了张嘴,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出错来。思考了一会儿,疲惫潮水般涌来,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去想,不管如何,他相信鸾青不会害他的。
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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