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助人为乐的精神，还是受人感动，不过来不及了，我建议下次吧，下次招考，你叫他做好准备，过一年或者两年，水电厂还会扩大招考规模的，到时候来吧。”

“公布以后发现有问题，也不让申诉，不准指出？更不会作出纠正修改？有这样的规定吗？请让我看看？”

“嘿嘿，你太无聊了，我真不想说了，就算你指出来了，那也不是我们的错误呀，我怕啥。”

“反复强调不是你们的错误，是不是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公司的人事工作是个整体，不能因为个别人的个别事进行改动或者停下来，如果随便听信于你的话，就因为你的声音大，随随便便将正常的办公程序打乱，那么，这个公司岂不乱套？还搞什么法治社会？这里我要问一下了，你领的是哪家的工资，吃的是哪家的饭？”

“怎么？我领工资了，有饭吃了，就不应该过问没有领工资没有饭吃的人的事？一点合理的要求，就会打乱你所说的哪种程序？你那是怎么程序呀，不愿意担责任的程序。承担了这个责任，又能把你怎么样？为了一个小小老百姓的事，就不愿意出点力，不用你伤筋动骨，也就是实事求是地承认并且予以纠正，就这么艰难？”

看着邢毅义愤填膺的样子，文启义感到好笑，干脆不说话了，慢慢喝茶，拿过报纸来看。

邢毅说：“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做不了主？”

“对喽，”文启义站起身，把报纸放回报架，说，“去吧，你胆子大的话，去找童厂长吧，这次招聘人员，是他负总责，我们一切都听他的指挥。”

邢毅回家，给倪淑贞说了经过，贺晟遭遇了不公正对待。

倪淑贞说：“那贺晟从小就刻苦，知道要好好读书，通过勤奋改变自己的命运，这次考得好没被录取，一定有问题，你去找他们我全力支持。”

邢毅说：“这件事情我要管到底了。”

他去见了童景江，将昨夜为贺晟写好的申诉递过去。

童景江接过申诉，随便放在桌子角上，朝外面走，一边说：“我忙着去县里开会，什么事等散会回来了再说。”

邢毅紧跟在后面：“童厂长听我先说两句。”

童景江摆摆手：“你不好好在村里呆着，跑回来干这干那的，你想要干啥呀？”

邢毅说：“村里的工作安排好好的，正常推进着，保证不会有什么影响。我今天受考生贺晟委托，来找领导如实反映问题，希望得到公平公正处理。”

童景江说：“受人委托？你真是多管闲事呀。”

“这不是闲事，事关我们厂这次招聘人员是否公平公正的大问题。”

“多大的问题，有这么严重？那你去找文启义呀。”

“找过了，他说他做不了主，是你在负全责。”

“他是这么说的？你别造谣哦？”

“童厂长可以直接问他。”

“好的，那你就等着，散会了我回来会找他。”

急急忙忙下楼，钻进小车，催司机快走。

第二天邢毅又去，童景江的门紧关着，门上贴一张纸条，上面写：我去省里开会，有事再等三天。字写得张牙舞爪的。

邢毅又来见文启义，门上同样贴着纸条：本人有事请假三天。看过笔迹，与上面那张同出一个人之手。

三天之后，录取名单就要正式公布，到时候再去找，就来不及。

邢毅回家给倪淑贞如是说，倪淑贞道：“不行就往县里反映。”

“水电厂的人事权不在县里，属于省管，主管部门是省能源开发总公司。”

“这个公司在省里什么地方？”

“不清楚。”

“不清楚可以查地图，关键是有没有认识的人。”

“没有。”

“嘴是江湖腿是路，到下可以打听。”

邢毅靠在沙发上，双手十指交叉在胸前，仰头看天花板。

倪淑贞也不干扰他，知道他进入深层次思考时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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