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激|情过后,我把玩着兰儿的秀发。
“嗯?”他躺在我怀里,小脸上还泛着潮红。
“那个,那个”我难得吞吞吐吐一会,兰儿顾不上害羞,紧张地抬起头。
“我这几个月怎么没,没有月事啊?”
难堪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长舒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这些古人来那个都用什么东西?
绸缎好像太奢侈了点,难不成用树叶???
我一脸黑线地想象着自己提着裤子到处找树叶的糗样。
要真是这样,毋宁死!!!
“鱼凫国的人寿命都过百,女子至少二十岁以后才会有葵水,男子也要过了二十才能生育。”
兰儿羞涩的解释,在我听来宛如天籁!
咦喂,赚到了,不仅长命百岁,还可以随心所欲的享受生活!OU-YE~!
我心情大好,激动地拉着兰儿:“再来一次,如何?”
“色魔!”
》》》》》》》》》》》》》》》》》》》》》》》》》》》》》》》》对面的大大看过来
不速之客
缠着兰儿耳鬓厮摩,接连几天都没去报馆报到。
终于明白什么是“从此君王不早朝”。
“今天新书要定版,你这个东家怎么能不去?”兰儿执拗得坚持着。
不是有你和英俊嘛,干吗非要兴师动众地劳驾我!
“好吧,好吧,就听美人的。”再“对峙”下去,天都要黑了。
到了“泻玉阁”例行公事地晃了一圈,坐在我宽敞明亮的“总编办”,捧着一盏“云峰”,跷着二郎腿,悠闲自得等着“下班”。
听说“幽南轩”的琥珀凤爪和桂花酿不错,等会儿一定要带兰儿去尝尝!
现在咱也算是富甲一方了,改明个咱也学学邵逸夫兴建学堂,让“小强”楼在神州大地上遍地开花!
想到得意之处不禁喟叹:李小强啊,李小强,你真是五讲四美饮水思源,致富不忘相亲,脱贫不忘幼苗的一代新贵啊!
“老大,你找我?”
门被一脚踢开,殷俊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你TMD不会敲门啊?我们现在是搞得是文化产业,你小子也算是半个知识分子了,怎么还是改不了土匪习气?”
我火冒三丈地训斥他。
都像他这么没家教,读者岂不是怀疑《风月传奇》的金牌品质!
(乐天:你们一捕风捉影,Se情暴力的八卦杂志能有什么品质?
强子:所谓道亦有道,谁规定八卦杂志就不能有品质了,我们《风月传奇》的口号就是:大胆臆测,小心求证,追求零差错!)
“知道了,老大”不管听没听懂,殷俊识时务地附和着。
“最近江湖上接连出事,你去多找一些各个门派的眼线,只要能提供好线索,多少钱都给!”
我李小强之所以能空手套白狼,一夜成名,靠得就是这点新闻敏感和职业嗅觉!
殷俊这小子别的本事没有,人品倒还信的过,“热线基金”交给他我放心,再说,不是还有兰儿帮我看着么。
“知道了,老大,我这就去张罗。”
殷俊愣头愣脑地走了。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伸伸懒腰,起身找兰儿一起“收工”。
过了“博元”节,天气渐渐转凉,小风飕飕的吹着。
忽然想起披风落在“工作室”了,只好转身去取。
推门进去,我呆若木鸡。
一个身材瘦小的老头正坐我的太师椅上,翻看桌上的一摞《风月传奇》。
望见突然“杀”出来的我,他也吃了一惊,跟我大眼瞪小眼!
“你是谁?”缓过神来,我先发制人!
怎么感觉这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老头花白的胡子抖动得像风中秋草,一个熟悉的景象闪现。
“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上次被殷俊他们打劫的老头吗?”
怎么跑到我这来了?我很好奇。
“你见过老夫?”
这位不速之客傲慢地瞟了我一眼,继续翻看桌上的《风月传奇》,神态竟然还拽得个二五八万。
XX你个OO,跟小爷装COOL是吧,小爷就跟你“叙叙旧”,看看你是内裤还是外裤!
“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上次被几个小混混堵在波栏街,吓得屁滚尿流,最后跑得比兔子还快啊!”
既然你这么不“上道”,就别怪小爷牵藤扯蔓,数萝卜下窖,把你的糗事一桩一桩抖出来了。
“休要胡言乱语,老夫是不屑与市井之徒动手!”
老头气地胡子乱颤。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就吹吧,看你这个牛皮能有多大。
“到我这有何贵干?”
闲扯了半天,言归正传。
“老夫,老夫想……看最新的《风月传奇》”
说到最后,老头已经像蚊子叫了。
咦喂,刚才不是还声如洪钟么,怎么一下子就装起可怜来了。
“最新的不在我这,要看自己去买。”拿起披风准备走人。
“我……没钱。”
我真怀疑眼前这个凄凉无助的老头和刚才那个趾高气扬的家伙是不是同一个人。
“没钱还学人家看八卦!”
你还真是超.前.消.费!
“老夫跟人打赌,三年之内要攒够十万两银子,所以……”
老头一脸的理直气壮。
“所以你就跑到这来看霸王文是吧?”
你丫知不知道看霸王文可耻,不给俺散花更可耻???对不起,我离题了!
“想看也可以,拿样东西来换吧!”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老头想了想,掏出一块牌子扔给我。
“这是老夫的令牌,多少人对它梦寐以求!”老头孤傲得很欠扁。
半信半疑的拿起令牌,我靠,还真是老古董!
“就拿这么个字都看不清楚的破烂糊弄我?”太儿戏了吧!
“放肆!”老头气得差点没撅过去!
忽然老头神色变了变,一脸阴笑地打量起我,
“娃娃,你是这的管事?”
我不由的哈哈一笑:“这里正是在下的产业!”
老头忍不住多看了我两眼,和颜悦色地问:“娃娃,你想不想学武功?”
“我可以收你为徒!”好像我祖宗八辈烧了高香的神情。
“哈哈哈哈”我笑弯了腰,“我是很想学武,不过你能教我什么?脚底抹油吗?”
老头胡子都竖起来了,“哼”了一声,挥了挥衣袖。
桌上的纸张轻巧地滑过我的披风,披风无声地裂成两段。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掉在地上的披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两腿不听使唤地一软,“扑通”一声,
跪倒在地,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乐天有话说
老不死
老头显然对我当机立断,审时度势的举动十分满意,神气活现的坐回那张属于我的太师椅上。
“师父,徒儿还没请教师父的名讳?”
老子将来行走江湖,危急关头至少可以报老头的名号来唬唬外行!
“名字么,老夫已经忘了。”老头如饥似渴的翻看着桌上的八卦,心不在焉的说。
“师父,徒儿日后行走江湖,若是一个不小心成了大英雄,被人问起出身……”
难保我李小强就不会成个腕儿!
“噢,那就说是老不死的徒弟吧。”
死老头,早就看出你是个争名逐利之人,有好处果然是跑得比谁都快!
老不死?好奇怪的名字,在哪听过?
风自逍遥,花自醉,皓月长空,天亦老。老不死???
想到这,我两腿如筛糠,陪着笑脸:“呵呵,师父刚才不肖徒儿多有得罪,您大人大量!”
“嗯”老头埋着头,根本顾不上看我一眼。
“师父,您老人家是在找什么东西嘛?”
形势比人强,我也只好低头矮三分。
这个老不死,竟然还真跟我摆起了谱,把我说的话当放屁一样!
给你点颜色,你TMD还真开起了染坊!
我一脸恭敬地腹诽了良久。
“哦,对了,云儿你也过来见见你师妹吧!”老不死终于开口了。
我扭头一看,惊得说不出话来!
墙边居然还站着一个人!
此人一袭黑衣,英挺冷俊,嘴角微微上挑,一脸的玩味。
“我们见过面!”帅哥开了开“金口”,仍是一副倨傲的模样。
这师徒俩怎么都是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神气!
是啊,想不到倚翠楼一别,又在这里碰到,还请你看了场好戏,真是有缘千里,不,是冤家路窄。
“你们早认识啊,也好!”老头放下手中的八卦,向我走了过来。
我还没看清楚,他已经出手在我身上点了几下。
我顿时觉得身体里一阵奇痒,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骨头里啃咬,难受得想扒开骨肉进去抓一抓。
MD,死老头难不成对我下了什么药?我紧咬牙关,汗如雨下。
老头眼中精光闪烁,狐疑地问:“你会武功?”
麻痒已经开始转变为剜心的疼痛,我用尽力气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要杀要剐随便,问东问西干吗!
“她是月长空的女儿!”帅哥不屑得打量了我一眼,鸡婆的打着小报告。
“嗯,难怪!”死老头点了点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哈哈哈哈”我突然大笑了起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娃娃,有什么好笑的?”老头饶有兴趣地问。
“哈哈哈”我故作轻松地抹了抹眼泪,每动一下,骨头都像是被碾成了齑粉。
“我笑你这个老不死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居然使出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手无寸铁的后生晚辈。”
“哈哈哈哈哈,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大不了是个死,老子也绝不当孙子!
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意识也渐渐开始模糊。
再见了,兰儿!再见了,我的“逸夫”梦!
“还没人敢这么对老夫不敬,你这个娃娃倒还有点意思。”老头侧过身,将一只手抵住我的背心。
感觉到一股暖流缓缓渗入体内,折磨我的疼痛竟然渐渐消失了。
一盏茶的功夫,老头收回手,我觉得力量充沛,神清气爽,目光也清明了很多。
贪婪地享受着这种四体通泰,心旷神怡的感觉。
“你以前练的内功太过阴邪,很容易走火入魔,”老头难得这么“专业”,“天无涯封住你的真气,你才能活到今天。”
我恍然大悟,原来我一直错怪了天无涯这个老匹夫!
“老夫已经将你四散的真气导入正途,日后好好修炼,还是大有可为!”
心房被一种莫名的温暖涨得满满的,疾愤的戾气烟消云散:“你不怕我恢复了武功,卷土重来?”
行将枯萎的心灵又冉冉升起了一线希望。
老头无所谓地瞄了我一眼,
“我看你这个娃娃还不错,老夫说话一向算话!”
第一次,有种想说声“谢谢”的冲动,第一次,我能够对一个陌生人放下了心防,第一次,开始觉得这个世界除了冰冷灰暗或许还有另外一面。
我转过身去,偷偷擦了擦夺眶而出的泪水。
“你这个娃娃还真是让人有点心疼!”老头拍了拍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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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怪物
直觉告诉我:老不死在找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因为他说没时间耗在这里教我武功。
他也不准我和那个所谓的“师兄”闲着,因为他要我们去找一批宝藏。
我的“师兄”就理所当然的肩负起教导我的重任。
于是,我换上了男装,抛家弃业,走上了江湖。
临别那天,我紧紧将兰儿抱在怀里:“爱哭鬼,再哭,眼睛就要肿成桃子了!”
“你,你还有心思说笑!”怀里的美人嗔怪的皱起了细眉。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亲了亲他的额头,“半年之后我一定回来!”
“真的?”兰儿带着浓浓的鼻音问。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点了点他的鼻子,“帮我好好地看着家业。”
兰儿温顺地点点头:“你放心。”
转身走向殷俊,
“老大,你可要早点回来啊!”这小子脸上满是不舍。
“嗯,知道了!”拍拍他的肩,大步离去。
终于走出了逍遥楼的范围,我头一次领略这个时空的自然风光。
我们沿着一条大江逆流而上,江两旁是宽阔无垠的草原,虽然已过了“博元”,这里的草原还是绿油油的一片。
风吹草低,可以看见远处黑的牛,黄的马,白的羊。
风中夹杂着青草的气息,混和着牛羊的嘶鸣。
真是一副幅美丽的图画。
我的心胸也跟着开阔了很多,兴奋的长啸了一声。
“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宏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帮老头出去寻宝只是个借口,
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快意恩仇,纵横四海!
“师兄”牵过来两匹马,一黑一红,将红色那匹的僵绳递给我。
我从小就很喜欢动物,何况是这么讨人喜欢的小红马。
摸了摸它的头,马儿很温顺,我心里一高兴抚着它的耳朵说:“马儿呀,马儿,给你取个名字如何?”
我很想给它起名叫\"劳斯莱斯\",又觉得听上去像是\"老死来死\",行走江湖最重要就是一个活字,死来死去的多不吉利?
“嗯,人家的马既然叫傲雪,那咱们就叫红枣吧!”
“师兄”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了我一眼。
唉,自从换了女人的身体,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女人了,现在还给马起名字,难道真得是雌性荷尔蒙在起作用!
师兄骑着马绝尘而去,我艰难地爬上马背,任“红枣”慢慢地走着,逐渐也摸索出点门道。
黄昏时分,我和“黑寡妇”的差距已经缩小到——能看见他的人影了。
看着远处的黑衣黑马,我忍不住也送他一个雅号——黑寡妇。
远远地,黑寡妇居然一直静静的伫立在原地,我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在等我!事实上,自从老不死收我为徒,他就从不曾掩饰他对我的厌恶和憎恨!
至于他憎恶我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我自认来到这个世界,除了与扫把星誓不两立,我还是很愿意与人为善的!
我好奇地拍马赶了上去。
路被迎面而来的三人三骑堵了个严严实实。
“天行云,识相的就把东西留下,你不会不认识咱们鲍家兄弟吧?”
声音像是被捏住嗓子的公鸡,极度刺耳。
“普宁洞里三只豹,江湖人称鬼见愁?”黑寡妇微微皱了皱剑眉,看来是遇上狠角色了。
我着实被吓到了,不是被这绰号,而是被这几位大哥的样貌:
第一个人看上去,纵然还像个人,也一定是属于畸形儿。他身高不过五岁儿童,脸上的皮却一层一层的耷拉着,肿瘤一般覆盖着眼睛和嘴巴,令人作呕。
第二个人,根本不能算是个人,浑身覆盖着茂密的黑毛,四肢异常的长,更像个大猩猩。
第三个人简直就是个鬼,身体像是被刀削去了一半,只剩下半个。
靠,上哪找来的这三个千年难遇的怪物,看得我好像背上缠了条毒蛇,不禁起了寒栗。
“既然知道爷爷的手段,还不乖乖把东西交出来!”
“凭你们,还没本事留下天某的东西!”我感觉到天行云身上透出的杀气。
双方拔剑努张,形式一触即发,我死死揪住手里的缰绳看了看退路。
“就凭你们这三只猫,还不配天公子动手。”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咯咯地笑着说。
》》》》》》》》》》》》》》》》》》》》》》》》》》》》》》》》》》各位亲,看过来
仙女无情
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三豹”身后,只见她一身翠色的衣裙,衬的精致的瓜子脸更加粉白,一双杏眼,眼波流动。
她本来就生的很美,站在三个怪物身后,更美的不像人了,宛如月宫里下凡的仙女。
“你是谁?敢管爷爷的事?这么漂亮的小脑袋拧下来可就不好看了!”
说话间,三个怪物已经齐齐向美人袭去,出手狠辣,竟似真得要取仙女的首级。
“仙女小心!”我脱口喊道。
“多谢公子提醒!”仙女冲我嫣然一笑,我竟然看呆了。
三个怪物出手已然够快,仙女却更快。
还没等三个怪物近得她身,她一个鹞子翻身,跃了起来,宛如一片起舞的碧叶,玉腕一扬,散出几点寒星。
三个怪物重重的摔到地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本就奇丑的面容扭曲着,显得更加狰狞。
“你……你是司马无情?”
“你们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无情!” 仙女捋了捋秀发,又娇又俏。
“天哥,你好久都不来看我!”司马无情一蹦一跳地跑到“黑寡妇”跟前,拉着他的手摇晃着。
好像刚才踩死的是三只蚂蚁,我看着三个怪物黑紫的脸膛,嘴巴干干的说不出话来。
“我这不是来了么?”天行云笑着任她在怀里撒娇。
“天哥最坏了,看见别人欺负我,也不帮忙!”司马无情娇嗔着,“这位公子是?”
她一双明丽的眼睛,好奇地盯着我。
“我还清楚咱们情儿的手段吗,”天行云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哦,这是我师弟!”
黑寡妇冷淡地介绍着我,靠,老子又不抢你老婆,你黑着脸给谁看啊!
“在下寒焰,多谢司马姑娘出手相救!”
“寒大哥,你既然是天哥的师弟,就叫我情儿好了!”
除了出手无情,我还是很喜欢这个热情单纯的小姑娘的。
“天哥,你们怎么才来,我和我娘都等了一天了!”
情儿毫不避嫌地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黑寡妇,
“情儿姑娘,你们先去,我有点事情要办,一会就来。”
我松开情儿的手,笑着说。
“我家就在前面,你可要快点,不然饭菜就凉了!”
情儿热情地叮咛。
“知道了,我会的!”我冲她点点头。
黑寡妇冷冰冰的说了声“别让人家久等”就和情儿说说笑笑地走了。
“情儿,你娘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老记挂着二舅。”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
看着人家亲热的样子,我吹了声口哨,用得着这么刺激我吗?
撸起袖子,抽出腰间的匕首,凶神恶煞地走向三个怪物的尸体,
兄弟,到了阴间可别怪我!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收拾停当。
仔细打量着从死人身上搜刮来的战利品:一块形状奇怪的铜牌,上面刻着“采薇”两个字。
我反复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出任何头绪。
“原来你竟是个好人!”
猛然扭过头,一个人影站在月光下,衣袂飘飘,盈盈若舞。
仔细一看,是在倚翠楼“真无耻”身边的那个灰衣人。
这个人很特别,任何人见过他一面都无法忘记,
明明脸上很丑陋却让人觉得飘逸倜傥,明明看上去很不幸却使人如沐春风。
“我只是觉得他们的尸体太碍眼。”我撇撇嘴,将铜牌放进口袋。
“灰衣人”看了看我身后的新坟,
“今天不是他们死就是你死,你不必这样的。”
我耸耸肩:“幸好我还活着!否则,我想他们不会有兴趣帮我收尸!”
灰衣人看着我,轻轻笑了笑:“你这个人很奇怪,明明不是个坏人,却总是一副要与天下人为敌的样子。”
“是吗?原来我这么无聊!难道你没看出来?不是我要与天下人为敌,是天下人要与我为敌!”
不就是出身不好吗,我招谁惹谁了?
我拍拍身上的土,打算去“赴宴”,我的肚子已经抗议过好几遍了。
“你要去司马家?”
“灰衣人”肯定是吃饱了饭想找人闲磕牙!
老子可不陪他喝西北风!
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是啊!你要不要一起啊?”
“好!”
》》》》》》》》》》》》》》》》》》》》》》》》》》》》》》各位亲请看
媒妁之言
和灰衣人一前一后,很快就到了司马家。
我抬头一看,好大的府第,气派的吓人。
情儿远远得迎了过来:“寒大哥,你怎么才来?”
拉起我的衣袖就要往里走,看见我身后的灰衣人,又丢下我的手高兴地跑了过去。
“二舅,你终于回来了?我娘和我一直惦记你呢!”
原来人家是亲戚,这样一细看,情儿和灰衣人的眼睛果然生的很像。
“你呀,准是又调皮捣蛋惹你娘生气了,巴巴得盼着我来给你当说客呢!”
灰衣人布满烙印的脸上也不禁流露出温情。
“二舅,你怎么这样说情儿,情儿什么时候不听话了?”
这小丫头撒娇的本事也不赖。
“轻虹,你回来了!”
一个精明干练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大约四十左右,长的与情儿有六七分相象,却多了种威严的气势。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男人,身高和她差不多,长相也还不错,一个个温柔娴静地站在那,微笑的望着情儿。
情儿家的男佣还真多,而且看上去个个素质不低!
“情儿,这位可就是行云的师弟?”女人说起话来低沉缓慢,举止豪迈,令人不禁对她心生好感。
“在下寒焰见过前辈!”我连忙上前行礼。
“寒公子不必多礼,都是自己人。”
“司马先生,好久不见!”
趁着风行云和灰衣人寒暄,情儿拉着我走向那几个男佣。
“寒大哥,这是我爹,这个是我二爹,这是三爹,这个是小爹!”
情儿热络地介绍起了她的家里人,原来不是男佣是小妾!若无其事地掩饰住神态间的惊讶,我风度翩翩的作揖。
还真是个大家庭,三个女人一台戏,不知道三个男人如何?
“我家情儿被她娘惯坏了,寒公子还要多担待点!”一个男人拉着情儿笑着说。
“哪里,哪里。”
饭桌上,众人闲话家常,气氛和谐融洽。
“行云,你今年也有十七岁了吧?”司马庄主漫不经心地问。
好熟悉的对白!
看来女人就是女人,不分美丑老幼,对做媒始终保持着不可思议的热情。
(乐天:小人绝没有轻视女同胞的意思,各位JJ表打!)
我一脸坏笑地看了黑寡妇一眼。
“是,今年行云正好满十七。”黑寡妇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
“行云可有意中人了?”
咦喂,这么单刀直入,佩服!
“这个,晚生还无暇考虑!”天行云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看不出黑寡妇也会扮纯情,我眼珠子一转,幸灾乐祸道:
“司马前辈,晚辈时常听师兄提起情儿姑娘,聪慧美丽,温柔大方!对情儿姑娘可谓是仰慕已久!”
我“好人”做到底!
黑寡妇脸色变了变,一阵青一阵红,青的时候青得像生铁,红的时候红得像猪血。
我看着他丰富多彩的脸色,暗中笑得肠子都快断了,火上浇油地冲他做了个鬼脸。
“哦?是嘛?”司马庄主做媒的热情经我这么一鼓励,显然越来越高涨。
“我司马府虽然是武林第一大庄,若是能得行云这样的贤婿,也真是求之不得。”
司马庄主话虽然说得客气,可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再看看情儿,两只小脸蛋红得像胭脂,娇羞可爱,春心荡漾。
小红桃配黑寡妇,绝配!
黑寡妇真是三生有幸!
“此事晚辈不敢独断,还须回家问过家父。”天行云依然不松口。
不会吧,你还是不是男人?活色声香的大美人摆在眼前,都不敢伸手要!
我不屑地笑了笑,故意忽视黑寡妇能将我挫骨扬灰的目光。
“天阁主最近还好吗?”
这么快就关心起未来亲家了,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家父一向很好,多谢庄主费心。”
吃完饭,司马轻虹说有要事在身,先行离开。
我们各自回房歇息。
“我的事不用你多嘴!”黑寡妇气势汹汹地来找我算帐!
“这好像不是答谢媒人应有的态度吧?”我吊儿郎当的摆弄嘴里的牙签。
“谁要你多管闲事?”黑寡妇一脸的怒容。
“是嘛?你敢说你对情儿姑娘没有意思?”
我索性双手环在胸前,欣赏起黑寡妇窘迫的神情。
“我……我不知道!”黑寡妇脸红得像茄子。
“唉,你们这些正派还真是虚伪,明明喜欢还要假装清高,也不嫌累!”
我拿腔拿调的调侃。
“你……”黑寡妇气的双眼冒火。
“你什么你,师兄,你是不是可以开始教我武功了?”
气归气,黑寡妇还是尽职尽责地对我指点了一二。
这具身体本来就练过武,再加上老不死的一点内力,我竟然很快就能自如的运行真气了。
》》》》》》》》》》》》》》》》》》》》》》》》》》》》》》》》》》》》众亲看过来
惊人之变
半夜,司马府门口。
司马庄主和一群举着火把的家丁将天行云团团围住,而我躲在暗处观望。
半夜起来出恭,看见天行云神色匆匆地出府,我就偷偷地跟了出来,没想到意外地看到这一幕。
“行云,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司马府不懂待客之道呢!”
司马庄主的一张脸在火把的照耀下忽明忽暗。
“晚辈有些要事,来不及向庄主禀明,还望庄主见谅!”
即使身处这样狼狈的境地,黑寡妇仍然不失优雅。
“这样啊,行云可以离开,但是,东西必须留下!”
司马正的语气阴森。
刚刚还亲密到谈婚论嫁的两家人,到底为了什么东西,居然说翻脸就翻脸?!
天行云叹了口气。
“想不到连第一大庄也卷进来了,你既然知道,就应该明白我不可能将东西留下的。”
“你的武功是很厉害,可你有把握赢我吗?”
司马正显然对自己的武功颇为自负。
“庄主的武功出神入化,天某没有把握!”
黑寡妇回答地“诚实”。
“既然这样,你还有选择吗?”司马正冷笑着问。
“天某只能拼了性命搏上一搏!”
黑寡妇大有刘胡兰就义前的风范。
“可惜,你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她话音刚落,黑寡妇已经倒在了地上。
靠,这匹“老死马”居然玩阴的?
“搜他的身!”
“庄主,没有!”
“先把他关起来!”
黑暗的地牢里,我小心地避开巡逻的门卫,找到了关押天行云的那间囚室。
经过长达半个时辰的犹豫和挣扎,我走进了地牢。
毕竟黑寡妇跟我没什么交情,服务态度又极其恶劣,犯不着老子冒这么大的险来救他,不过,老子实在是看不惯“老死马”这种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凭借着一腔正义感,我决定坏她的好事!
可是看着拇指粗的铁锁,我犯了难。
尝试着将真气运行在指尖,用力一扯,
“哐铛”,铁锁居然断了。
我惊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双手,拉开门,走了进去。
天行云正炯炯有神地注视着我。
“怎么是你?”黑寡妇显然很意外。
“可以走吗?”没时间替他解答疑问。
“司马正给我下了药,我动不了。”
唉,叹了口气,认命地把他扶起来,背在肩上。
“你怎么这么重啊?”我埋怨道。
“你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救!”
黑寡妇的倨傲还真是不分时间地点,居然挣扎着要下来!
“呵呵,好吧,我从不喜欢强迫别人,这样吧,我们划拳,谁输了就得听对方的!”
黑寡妇趴在我背上默不作声,
“莫非你只长了三个指头,所以不敢伸出来见人?”
“你胡说,我五根指头一根不少!”
黑寡妇激愤的伸出手掌到我面前,
迎接他的自然是我的两根手指头。
“我出剪刀,你出布,我赢了,大丈夫一言九鼎,你不会耍赖吧?”
黑寡妇气得发抖却不敢反悔!
显然,“老死马”对她的药相当有信心,对我这只“菜鸟”也十分的没信心,我们才能顺利地逃出司马府。
我吹了声口哨,“红枣”扭着ρi股奔了过来!
“乖马儿,还真听话,改明儿给你介绍个帅哥!”拍拍“红枣”的马头,将黑寡妇放了上去,我们共乘一骑。
千万别误会,我没那么好心,也不会风花雪月,所以黑寡妇是被我横担在马上的,滋味可想而知。
“红枣”机灵地跑进一片树林,天色也朦朦亮了。
将黑寡妇从马上“卸”下来,扔在沾满露水的草地上,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原本英俊的脸颊凹了下去,一双璨若晨星的美目也变得黯淡无光。
“为什么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走?”
我揉了揉颠簸地有点发疼的ρi股,恼怒地瞪着沉默的黑寡妇。
“别以为不开口我就拿你没办法!”
害老子瞎折腾一个晚上连觉都没睡,总得给老子个交代吧。
抽出腰间的匕首,冷笑着在他英挺的脸上比划,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你说要是画满了乌龟会是什么样子?”
黑寡妇瞪了我一眼,冷傲地说:“你们魔教的人就这点手段?”
“看样子还真得费点功夫,不仅要在你脸上画只大王八,还要……”
我开始动手去解他的腰带,
“把你脱光了扔进河里喂鱼虾!”
“你不是人!”黑寡妇怒发冲冠,目眦尽裂。
“现在知道还不算太晚!”
我笑地十分凶残,手里也没闲着,解开了他的外衣,开始去剥他的贴身衣物!
“你快停手,我说,,!”
天行云虽然老成,毕竟还是个生涩的少年,眼看就快被我扒个精光,也忍不住急红了眼。
“你早这样多好!”我停下手。
“我家里有急事,不能带着你!”
“哦,他们在找什么东西?”居然让这么多人不要命的抢?
“一张藏宝图。”
“图呢?”
“我不知道,本来在身上的,或许是掉了。”
天行云神色有点慌张。
“看来你还是不够坦白啊,要不要我再帮你脱两件?”
我笑迷迷得伸手去解他的裤带。
“妖女,你杀了我好了,别这样羞辱我!”
我继续手下的动作,不理会黑寡妇的叫骂。
突然,我回过神来,死死地掰开天行云的嘴。
“犯不着咬舌自尽吧?”
一个大男人,不用学人家女人搞三贞九烈吧,用衣袖擦去他嘴角的鲜血。
“本来我就快相信你说的藏宝图了,”
天行云停止了反抗,对我的话产生了兴趣。
“可惜,你不该骗我说丢了。”
“你看得比生命都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丢了?”
天行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不肯说就算了,反正我现在也没兴趣知道,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人家既然宁死都不肯透漏半点,我还有什么办法?
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自讨没趣的留在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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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的话
第二遍修改,看到很多亲的留言,从中受益良多,当然包括也打负分的亲!
有亲说俺的女猪,不像个女人,乐天实在米法了,他本来就是个男人,怎么会一下子变的很女银泥?
有亲说俺的小说男变女,只是个噱头,乐天愈发无话可说了,谁让女猪的性格就像个男人泥?如果我把他当女人写,又该说我写的不像女人了!
很多亲无法理解女主第一次如此随便地给了慕容夜,第一,李小强从小生活在一种很边缘的状态,他不会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他有些愤世嫉俗,甚至有些偏激,第二,李小强分清欲和爱是有一个过程的,他有诸多的缺陷,但是会慢慢成长的.
至于男变女为什么会喜欢男人?乐天真的无法回答,如果写她爱上女人,估计看文的人没几个,写她无法爱上任何人?太悲惨了,乐天实在不稀饭这么严肃的话题!
人面兽心
拉着“红枣”走出树林,一路向北。
隐约听见铁蹄声,寻声望去,可以看见刀剑反射的点点寒光。
糟了,“老死马”的爪牙追上来了,我犹豫了片刻,作了一个令我悔恨终生的决定!
我拍拍“红枣”的ρi股,“好姑娘,快点跑!”
“红枣”像是听懂了我的话,一声嘶鸣,撒着欢儿跑了。
我回到原地,咦喂,“老死马”的药果然不同凡响,黑寡妇还直挺挺地躺在那。
“妖女,你又想干什么?”
黑寡妇愤恨地瞪着我。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继续躺在这等死,要么让我这个妖女救你,然后教我武功?”
要是知道这家伙以后会给我带来多少麻烦,就算天王老子求我,我也不会多管闲事。
黑寡妇不说话,
“不说话就当你选后者了!”
扶着黑寡妇走向树林里的一滩池塘,
说它是池塘简直是抬举它了,讲通俗点儿,就是一个臭水坑。
恶臭浑浊的水面上还漂浮着一层绿幽幽,粘乎乎的水藻。
黑寡妇厌恶地皱起眉头,不明所以地望着我。
来不及解释,我“扑通”一声,义无反顾地跳进臭水。
黑寡妇听见了马蹄声,像青蛙一样跟着跳了进来。
我在水里摒气闭目,生怕一个不小心冒出个气泡,被他们看出破绽。
这个时候正是一天当中气温最低的凌晨,泡在冰冷的臭水里,滋味可想而知。
不仅如此,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小虫在我身上不停啃要,奇痒难耐,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抓,又不敢动静太大,只好咬牙忍着。
“卢总管,我们在附近搜查过了,没找到天行云!”
我在水下听得一清二楚,没找到就快走吧,老子憋不住了。
“这里有个水坑,他们会不会是躲在水里?”
这个喽啰还有点头脑!
“不会,大冷的天,别说是人,就是头牛,泡在里面这么久,估计也要脱层皮!”
卢总管你真是落跑者的知音,我冻得全身哆嗦,还是忍不住赞美一声。
“卢总管,这边有马蹄印,是向南边去了!”
一个人像挖到宝,大叫了一声。
“给我追!”
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去追“红枣”。
我“哗啦”一声从水站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淤泥,腿脚僵硬的不听使唤。
奇怪,怎么不见黑寡妇?
暗叫一声“不妙”,我又重新潜回冰冷的水里四处摸索。
幸好水塘不大,很快我便摸到一具硬棒棒的身体。
使尽吃奶的力气托起黑寡妇的头,两腿麻木地蹬水向岸边靠拢。
将黑寡妇拖上岸,他已经没了呼吸,一张脸因为缺氧变得浮肿。
我将他翻个身面朝下,使劲挤压他的背,
他没有丝毫的起色。
靠,这怎么办?
难道真得要人工呼吸?可万一这样也救不回来,老子不是白白便宜了个死人?
算了,豁出去了,就当是啃满汉楼的猪扒脸儿了!
我掰开黑寡妇的嘴,做起了人工呼吸!
要是这招也不行的话,就是大罗仙也救不了你了!
几口气灌下去,黑寡妇咳嗽了一声,咳出一口污水。
我连忙拍着他的背,
黑寡妇猛吐了一阵,憔悴地不像个人!
“你,你救了我?”
黑寡妇面如金粉,气若游丝。
“是啊,不然你以为在地府啊?”
我精疲力竭地倒在草地上,摆了个“大”字。
现在我无比怀念客栈里温暖柔软的大床,真不知道当初抽了什么风,居然跑出来闯荡江湖,还莫名其妙的卷入仇杀,搞不好连怎么死的都弄不明白,你说冤不冤?
“走吧,找个地方给你疗伤!”
怨归怨,日子还是要继续。
我试着吹了声口哨,“红枣”欢蹦乱跳地跑出来!
真是一匹智勇双全的好马儿,连盯梢的都能甩掉!
我揪了一把青草喂它。
带着黑寡妇走到天黑才进入一个小镇,找了家客栈打尖。
黑寡妇原本就沉默寡言,经过这番折腾伤势加重,越发懒得理会我。
我当然也不会天真地期望他对我见义勇为,拔剑相助的行为有所表示。
将黑寡妇扔在床上,
“我去找个大夫!”
“不必了,司马正的药很厉害,寻常的郎中束手无策!”
黑寡妇的眼窝深深陷了进去。
“那怎么办?”
我冷淡地看着他,总不能又放我的血吧?没门!
“我给你开张方子,你照这个去抓药。”
原来可以DIY,再好不过。
按着他说的方子,抓药,熬药,我累得够呛。
几乎是用爬的,将药送到黑寡妇面前喂他喝下。
喝完药他开始打坐运气,我累得像条狗,在他身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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