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黄袖招的话,楚扬点点头表示理解:“嗯,你这样说还算坦诚。事实上,我今天能够来这儿,也是看在你是黄家人的面子,要不然,呵呵。”
楚扬笑了半声后,就闭嘴不语了,他下意识的端起面前的那杯红酒,心中忽然有些后悔了:我很傻啊,虽说这杯酒不用我来买单,但我也不该这样浪费啊。现在倒好,想喝酒却没法喝了。
对楚扬的狂傲,黄袖招这种出身名门的人,当然能理解。
当她看到楚扬端起酒杯,却又放下后,就似笑非笑的说:“都是我没想周全,忘记给你拿着烟灰缸来了……要不,我再从新给你到杯酒?”
1252绝户计划!(第三更!)
的确,今晚楚扬能够来赴约,就是看在黄袖招是京华黄家的人。
虽说楚扬并不介意得罪京华的这些豪门贵胄(是事实,他的确不怎么介意,要不然也不会招惹上花漫语、秦朝和谢妖瞳了),可他在大伯眼看就要登顶的时候,还是保持了一定的理智,这才前来赴约。
楚扬在来王朝酒吧之前,见到黄袖招之后会发生什么情况,是撒泼的还是发狠,顾明闯和胡力都已经帮着他想过了,也做出了相应的应付计划。
可大家就是没有料到:黄袖招在面对她的‘杀夫仇人’时,不但没有口出恶言、对他老拳相向,而且有心情喝酒,还始终保持着一个优秀女人的高素质。
通过黄袖招的这些动作,楚扬隐隐觉得:这个黄袖招,不一定为了一个可怜的未婚夫,就和他这个京华楚家的嫡系做对。
严格的说起来,毕竟他们两个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如果黄袖招不能像楚扬爱周舒涵那样不顾一切,应该保持绝对的理智才对。
看透了黄袖招心中所想的之后,楚扬马上就放松下来,本能的端起面前的酒杯,刚想悠哉悠哉的喝两口时,才想起刚才自己往里面放了一支烟。
一直看着楚扬的黄袖招,见他端起酒杯、却又放下后,脸上就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都是我没想周全,忘记给你拿着烟灰缸来了……要不,我再从新给你到杯酒?”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暂且不管黄袖招现在心中是怎么想的,仅仅凭借人家现在释放的善意,以及她是连云成未婚妻的事实,楚扬要是再拿出一副鼻孔朝天的骄傲样子来,那么他的脑子绝对是进水了。
不好意思的耸耸肩后,楚扬放下手中的酒杯笑笑说:“呵呵,免了吧,刚才我也许因为紧张,所以才……”
楚某人说他刚才紧张,仅仅只是想随便找个借口,借此来遮掩他刚才拿着酒杯当烟灰缸的错误举动,可黄袖招马上就笑吟吟的问道:“紧张?楚三太子还会紧张么,你到底紧张什么呢?”
我紧张个屁啊,你顶多是个死了丈夫、四处搜寻床上伴侣的小寡妇而已,在你面前我有什么紧张的?老子这样说,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楚某人心中鄙视了一下黄袖招,但脸上却带着矜持的笑意,稍微顿了一下,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也许、也许是因为被黄二小姐您身上散发出的这种从容、优雅气质所折服了吧?咳,你也知道,我其实只是粗人一个,遇到事儿时,总习惯打打杀杀,为此可没有少挨老爷子的训。虽说我们都是来自京华的,但我和黄二小姐您相比起来,真、真是差的太多啊。”
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黄袖招这种精神上极度空虚的女人来说,有楚三太子这种当世风流人物,亲口对赞扬她的从容优雅,这比昔日连云成跪在地上给她舔脚趾,还要让她感到开心,受用。
顿时,就算连云成在床上拼尽力气也产生不了的快。感,一下子就从黄袖招的脸颊上浮起,她站起身,看似很随意的伏着身子,实则将她胸前那片白腻的无线风光都暴露在楚扬眼下,语气也娇嗲了很多的说:“哟,久闻楚三太子乃是极品女人中的杀手,一个人就搞定了四大豪门美女,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呀。”
就像是狗儿遇到肉骨头,哪怕它吃饱了也会叼在嘴里那样,楚扬这个思想一点都不纯洁的家伙,在黄袖招主动的‘搔首弄姿’时,的确没有任何的理由装做柳下惠的样子,而且脑海中还想起了顾明闯那句话:不行你就施展你的男人魅力,将那个黄二小姐摆平!
虽说楚某人对自己的男性魅力很自负,但他的确没想到,眼下才稍微说了两句甜言蜜语,这个黄袖招就已经做出了这么露骨的动作,于是就抱着‘有便宜不占是个大傻Ъ’的心态,狠狠的、不客气的在对面这个女人灰色套装内的风景上看了三四五六眼,这才故做失态的,赶紧咳嗽了几声,挪开了眼珠子:“咳咳,黄、黄姐你可说笑了,我哪儿有你说的那样有魅力,和她们几个,只是阴差阳错的巧合罢了。说实话,我、我平时还是很老实的。”
老子很老实吗?嗯,应该算是很老实吧,毕竟没做过那种踹寡妇门、刨绝户坟的缺德事……在心中暗笑了一声后,楚某人马上做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正人君子模样,再也不看身子几乎要贴在桌面上的黄袖招了。
“咯咯,没想到楚三太子原来还是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主,这又让袖招大大的吃、吃了一‘惊’呢。”
听到楚某人把‘黄二小姐’改为‘黄姐’后,黄袖招的眼睛就更加的亮了。
尤其是她看到楚某人的那张小白脸,好像有点发红的意思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那股子骚。热感,愈加的强烈,再也忍不住的绕过桌子,坐在了他身边那张椅子上。
……
就在黄袖招脸上带出那种瞎子也能看出的‘春心荡漾’后,楚扬的心中在暗暗叫苦,可六楼的连军团却在笑。
连军团笑得好像非常开心,不过,在这开心中,却带着杀猪刀都割不掉的悲哀:“呵呵,云城,你天之灵要是能看到这一切的话,肯定会很生气很生气吧?宝贝儿子,你可千万别因此而气坏了身子,一切都有爸爸不是?呵呵,这个骚。货看来想给你戴绿帽子呀,不过这没什么,就算她不这样做,爸爸也会帮着她这样做的。唯有这样,我才能借力打力,让你在九泉之下也瞑目呀!”
世上有一种人,在遇到悲哀的事儿时,不去考虑自身的问题,反而将遭到的不幸强压在别人身上,恨不得天底下所有幸福者,都遭到不幸。
而连军团,就是这样的人。
诚然,黄袖招这个刚死了未婚夫的女人,的确不该在楚某人面前露出这么露骨的、的好感,她这样的行为,的确是一种对爱情的不忠,理应受到某些惩罚。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连云成是黄袖招的未婚夫,但不管是感情,还是身份地位,两个人之间都有着一定的距离。
而且,黄袖招和连云成的相识,才几个月,还远远到不了生死与共,相濡以沫的地步,她站出来,就是因为她是连家的未婚妻,而已!
更何况,连云成的对手,又是强悍的不可战胜的楚扬。
所以呢,黄袖招要是为了连云成,就不顾一切的和他火拼,相信京华黄家,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心中早就有了详细计划的黄袖招,是不可能为此而彻底树立一个强大敌人的,要不然今天白天,她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夜流苏。
既然不能彻底得罪楚扬,那么黄袖招凭什么不借着这件事,和三太子阁下‘化干戈为玉帛、化敌为友’呢?
这对黄家、对黄袖招个人来说,都有着无限好处,她这么聪明的女人,是没理由不这样做的。
黄袖招认为很自然的一件事,可在连军团看来,这却是对儿子的一种羞辱,一种不忠,所以才让他在施行他心中那个恶毒计划时,再也没有了一开始设定时的内疚,继而理所当然的,把这个表面风光的女人,当做了一个牺牲品。
连军团为了替儿子报仇,制定了一个异常恶毒的计划。
连军团知道,现在他面对的敌人(楚扬),不是你我他这种可以随便揉捏的无名小辈。
论背景深厚,楚扬是京华那个庞大家族楚家的嫡系,而且还和几大豪门世家有着异常暧昧的关系,人家想要收拾他的话,只需动动小指头,就能利用各种各样的理应,把他打压的一点脾气也没有。
而且,这厮本身就是一个异常彪悍的猛人,连军团假如是想利用死士去刺杀他的话,那么这和用肉包子打狗,好像根本没什么两样。
所以呢,不管是动权势,还是玩暗杀,连军团都不可能从楚扬那儿讨回公道,将这家伙干掉。
但若是让他就这样忍气吞声,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烧成灰烬的放在骨灰盒中,供后辈瞻仰……实际上,连云成死后,连军团这一脉就再也没有后人了,这才是让他最为痛心的。
正是因为这样,连军团这才没有了任何的顾忌,儿子的死去,不但摧毁了他的精神,更让他失去了对官场的渴求,他现在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让楚扬受到报应,让这个杀人犯后悔杀了他的儿子,为此,他在制定这个恶毒家伙时,不惜赔上自己的老命!
连军团的恶毒计划,被他自己称为‘绝户计划’。
这个‘绝户计划’,是如何来施行的,这一点暂且不管,反正黄袖招、她背后的黄家,在这个计划中,都被当做了牺牲品。
有个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老家伙,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老子想让谁灭亡,那么这个人必需得先疯狂!
现在的连军团,就已经彻底的疯狂了,任何人,都成了他手中的道具,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让那个杀害他儿子的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为此,连军团不惜牺牲自己。
从电脑显示器上,望着几乎把身子都贴在楚扬身上的黄袖招,连军团笑了,笑得那样开心,那样邪恶,那样疯狂。
1253祸端的开始!(第四更!)
昨天花儿又过百了,这是哥儿们给俺的奖励和鼓励,今天继续加更一节吧,写的不好的地方,您多担待,可以不带问候长辈的骂俺,因为您是上帝!
祝大家周一愉快!
……
绝户,原指没有子孙的人。
在连云成死了之后,连军团其实还有一个女儿,根本算不上绝户。
不过在他看来,女儿就算是再好,但她生下来的孩子,却要随着她丈夫姓,根本不是他的血脉。
在连军团的心中,唯有他自己的亲儿子,才是他的传人。
现在,连云成死了,他就觉得再也没有传人了,他这一脉,从此就绝户了。
儿子都没有了,就算连军团的官做的再大,就算他攒下泼天的大业,又有谁来继承?
所以,在儿子死去的那一刻起,连军团就觉得他是一个绝户了,所有的理想和报复,都随着连云成进入冷柜的那一刻,坠落到了阴曹地府,只剩下满腔的仇恨和怨毒。
尤其是看到儿子的未婚妻,黄袖招小姐,竟然在儿子尸骨未寒时,又向儿子的仇人‘投怀送抱’,连军团就更加觉得,他这样做没有错了。
其实,连军团很明白:当初儿子主动的追求黄袖招时,是怀着什么样的想法,无非就是看中了人家背后的势力罢了,根本谈不上有什么爱。
所以呢,就算是黄袖招在连云成尸骨未寒的时候,有了‘红杏出墙’的意思,他也不该对人家有这样的怨恨才对。
可现在的连军团,思维已经完全被仇恨所侵染,根本顾不得这些了,他只是知道:所有对不起儿子的人,都得遭到惩罚!
为此,他不介意自己的生死。
望着显示器上那个几乎要贴在楚扬身上的黄袖招,连军团笑了:“呵呵,我知道你现在受不了了,渴望被男人草。你放心,看在我现在还是你未来公公的份上,我会帮你实现这个愿望的。呵呵,就是不知道等我死去后,你会不会感激我?”
……
前面已经说过了,楚扬在来会会这个黄袖招之前,顾明闯就曾经给他出了个馊主意:实在不行,就给这个娘们施展美男计!虽说这样有些不厚道,但总比在当前特殊的情况下(指楚扬大伯上位)出乱子要好许多。
对此,楚扬是嗤之以鼻,他现在正为身边女人太多而发愁,哪怕是揍死他,他也不会用这个方法的。
他来见黄袖招,只是想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罢了。
不过让楚扬没有想到的是,他没有理睬顾明闯献上的‘美男计’,可黄袖招却主动、而又明确的流露出了那方面的意思,竟然坐在了他的身边。
谁都知道,女人一过了三十,最怕的不是没有钱花,而是怕失去了女性魅力。
于是呢,该怎么保养容颜就成了女人们最关心的事情。
再于是呢,美容养颜,化妆品等一系列和漂亮有关的产业,就出现了。
一个女人不一定舍得给要饭的乞丐一块钱,但她绝对舍得拿出成百上千,甚至上万的来支持美容产业……而像黄袖招这样有权有势的‘白富美’,自然是最热衷于此道了,人家仅仅平时所用的香水,就价值数千元。
所以啊,当黄袖招靠在楚扬身边后,他最先嗅到的就是一股子名贵香水味儿。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楚扬不反对女人们身上喷香水,而他身边的这些女人,除了商离歌、叶初晴、梁馨等人外,其他的也都在身上洒香水。
不过,平时楚某人嗅着柴大官人、小周妹妹等人身上的香水,都会有一种惬意的陶醉感,而这次嗅到黄袖招身上的香水后,他却皱起了眉头。
香水的味道的确很好闻,可他却对香水的主人不感兴趣。
楚某人是多少的色了一点,但这也不能说人家看到个女人就想和她困觉,尤其这个女人还是连云成的未婚妻。
现在真为身边女人多而犯愁的楚扬,根本没有半点的心思去‘配合’黄袖招,尽管他也知道:只要他肯半推半就的,也许就能解决当前的麻烦。
“黄姐,我今天来,是有话要和你说的。”楚扬借着掏香烟的动作,不动声色的向外靠了一下。
楚扬的这个躲避动作,被黄袖招看在眼里,她眼神微微一凝,笑容就有些不自然了,正如她的身子有些僵硬那样:“呵呵,你想说什么话,就说呗,反正长夜漫漫的……”
别看黄袖招今年三十五六岁了,但因为平时很注重保养,从小又是生长在大富大贵之家,身上自然会有一种脱俗的气质,而她到现在也没有生育过,所以猛地一看说她二十六七,也会有人相信的。
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还有这样漂亮,这样有味儿,假如她主动向男人流露那种意思的话,那个男人要是不动心的话,那么他不是小弟弟不正常,就是个瞎眼子。
楚扬小弟弟很正常,他的视力也比大多数人要好,可他对黄袖招这种暧昧的暗示,却丝毫不感兴趣,这让她感到很难堪。
没办法,楚某人现在的确没有这方面的心情,尽管他也承认黄袖招很有女人味儿。
看出黄袖招脸色有些尴尬后,楚扬不好意思的笑笑,点上一颗烟后微沉吟了一下,就把那晚为什么要杀连云成的动机、以及经过,如实的详细的叙说了一遍。
老天爷可以为楚扬作证,这可能是他今生第一次和人谈起某种事情时,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瞒着藏着了,绝对是实事求是的,用语言文字将那晚之事还原。
将事情的真相,如实告诉黄袖招,这就是楚扬今晚来这儿见她的目的。
假如黄袖招是个顾大局的人,也许就会从中明白什么,继而收回她替连家出头的意思。
假如她不知好歹,非得‘依法办事’的话,杀个连云成这样的几把鸟人,对楚扬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谁想籍此来整治他的话,那就放马过来!
在楚扬说起那晚的事情时,黄袖招一直没有说话,脸上也带着深思的神色,尽管她的呼吸越来越有些急促,全身慢慢的有些发烫,但这并没有影响她对这件事的判断。
黄家二小姐也许骨子里是个放荡不羁的女人,可她绝不是那种目光短浅的白痴,她自然能分辨出楚扬这些话的真实性。
以为自己喝酒喝的有些急了,所以脸颊才有些发烫的黄袖招,在听完楚扬的叙述后,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小腹间却又腾起一股子热气,同时也更加清晰的嗅到,楚某人身上那种带着烟草味的男人气息,使她顿时就有了她自己控制不住的心猿意马。
人在感觉有些热时,总是习惯喝水的。
这儿并没有水,只有一瓶子价格不菲的红酒,所以黄袖招端起自己的杯子,将大半杯的红酒一饮而尽。
带着凉意的红酒,顺着咽喉灌下去后,黄袖招感觉好受了许多,于是就笑笑说:“呵呵,楚扬,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是你不说出这些,我也把这件案子推断的差不多了……别忘了我是做什么出身的。”
黄袖招当前是省厅的一位实权科长、三.级高级警督的身份,楚扬在来之前就以及查明了。
现在听她这样说后,楚扬马上就察觉出她释放出的善意,顿时有些欢喜的说道:“其实我也知道,黄姐肯定不是那种帮亲不帮理的人,你这次帮着连家出头,就是为了一个面子而已。我敢拍着胸脯的说,黄姐在了解了事情真相后,肯定会做出公正的决定。”
对楚扬的大拍马屁,黄袖招报之淡淡的一笑,放下手中的空酒杯后,刚想说什么时,小腹间被酒压下去的那股子热气,却又腾地腾起,而且比刚才更加猛烈了数倍,顿时就让她眼神迷离,双颊潮红,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尖,在上唇撩了一下。
咦,她这是怎么了……这个念头刚从楚扬脑海中浮起,就看到黄袖招吐出一口长气,忽然不顾一切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喃喃的说:“楚扬,别再管什么连云成了。他死了就死了……我、我现在很想和你,和你……”
有些话,根本不用明确的说出来,也能让人理解的。
黄袖招一下子搂住楚扬,到底想做什么,后者要是还不明白的话,那么他可以去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楚扬就算是去死,也绝不会去答应和黄袖招玩什么春风一度的游戏,再说了,他在刚进来时,就已经发现这间屋子的左边墙角上方有针孔摄像头了,只是他不屑说破,正如他根本不会迎合黄二小姐的动作那样。
“黄姐,你今晚喝多了。”楚扬没想到黄袖招的表白这样直接,这使他对她刚产生的好感顿时化为泡影,冷冰冰的把她从自己怀中推开,随即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的说:“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再见……哦,对了,今晚的事儿,我是不会说出去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楚扬说完,转身就走到门口,开门走了出去。
楚扬走出3016房间后,望着长长的走廊,吐出一个烟圈,心想:这个黄袖招虽说对老子有那种意思,但她也不该表现的这样明显啊。看样子好像是服了什么催。情药……嘿嘿,想通过这种方式来‘俘虏’我吗?你还真小看我了。
心中冷笑连连的楚扬,在门口稍微停顿了一下后,然后迈开大步的走了。
假如,假如楚扬在看出黄袖招有些不正常后,能够留下来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的话,那么就会避免以后那些如天的大麻烦发生。
可惜,他没有这样做。
1254悲剧,发生了!(第一更!)
老祖宗早就说过这样一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这句话,很形象的诠释了男人的性格。
当一个女人,哪怕她长得不算漂亮,但只要她对天底下的男人都看不上,那么她也许就会成为男人暗中发誓要征服的对象。
同样,当一个女人看到男人后,主动有那种很直接的求欢动作,哪怕她是黄袖招这种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也会被男人看不起。
尤其是像楚扬这种不缺漂亮妞儿的男人。
所以,当黄袖招主动的向他‘进攻’时,他马上就采取了闪人措施。
尽管这厮看出黄袖招好像有些不正常,可他却懒得管,只是以为这是黄袖招贪婪自己的‘美色’,搞出来的小把戏罢了。
为此,楚扬除了鄙视这个女人之外,还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贪杯。
……
黄袖招在被楚扬推开的时候,下意识的刚想再腻上去,但楚某人眼中带出的巨大讥讽,却让她混乱的思维有了一丝清醒,这才强压着自己那种不顾一切扑上去的欲。望,定定的坐在那儿。
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也有了瞬间的清醒,用手抚着额头的望着酒杯,喃喃的说:“咦,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种强烈的……”
黄袖招刚说到这儿,就被开门声所打断,她扭头向门口看去,就看到四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当先的那个男人,正是刚出去的楚扬。
楚扬刚出去,为什么又回来了,他为什么要带着三个人进来,这两个问题黄袖招很想搞清楚,但她一站起来,那种渴望交。配的欲。火,一下子就扑灭了她的理智,使她情不自禁的抬起右手,抓住套装的右边衣领往下一扯,露出了大半个雪白的胸脯。
“楚、楚扬,你、你怎么又回来了……姐姐我、我好难受啊,你这是来帮我的吗?”黄袖招身子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一下子就扑倒在楚扬的怀中,抬起头就向他的嘴上吻去:“快、快让他们都出去,出去!”
楚扬扭头,对身后那三个男人点点头,然后低头就吻住了黄袖招。
在这一男一女热吻的同时,其他三个男人已经迅速的摆好了手中那些摄影器材,然后开始脱衣服。
在嘴唇被堵住的那一刻,黄袖招彻底的沦陷,不等楚扬替她解衣服,就三天没喝水那样的旅客看到清泉那样,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剥了个精光,雪白的身子透着迷人的嫣红,因为没有生育过的缘故,使她还始终保持着窈窕的身段,就像是一条粉嫩的大白蛇那样,很快就与楚扬纠缠在了一起。
在黄袖招脱衣服时,楚扬也没有闲着,干净利索的脱了精光,然后把她压在了地上。
一对早就有过那方面经验的成熟男女,自然需要现在最渴求的是什么,所以俩人也没有什么嗳嗳前的爱抚,直接就进入了战斗。
“用、用力!爽……爽死了!”欲。火焚身的黄袖招,在楚扬的大力抽。送下,发着肆意的欢叫,她现在眼中除了这个男人外,根本看不到别的男人,只是不停的索取,迎合,就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
渐渐的,在巨大的快。感如滔滔不绝黄河水那样,将黄袖招送上天堂时,她有了短暂的窒息感,抱着楚扬后背的双手松开,想仔细的享受这种连云成不曾带给她的感觉时,那个男人却站了起来,又有一个浑身赤果的男人,脸上带着淫。笑的,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黄袖招的思维能力,虽说已经被‘求情’催。情药彻底的占领,但这并不代表着她看不到什么。
楚扬忽然起来,另外一个男人突地出现在她身上,并很快进入她体内的事实,使她猛地惊醒,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头后,她奋力嘶声喊道:“楚扬,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趴在黄袖招身上的那个男人,用更加快速的动作,使她的嘶声喊叫,很快就变成了愉悦的欢唱。
同时,在她头顶上方,又出现了一个赤果的男人,他望着欢叫的黄袖招,慢慢的蹲下了身子……
……
虽说今晚黄袖招好像有些不对劲,但楚扬并没有多想什么,在出了王朝酒吧后,就驾驶着那辆普桑,赶回了新药厂。
他的车子刚停在新药厂内的办公楼前,周舒涵和商离歌等人,就迎了下来。
“哟,那个黄二小姐这么快就让你回来了,看来你属于不怎么受她欢迎的人呀,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也该跟着去才对。”
楚扬刚从车子里走下来,顾明闯这厮就很专业的看了看他的嘴唇,有些失望的说:“嗨,连个口红印都没有,没意思。”
“滚你的。”楚扬笑着骂了一句,抬脚把他踹到了一边,问站在一旁的胡力:“你手下那些眼线,都派出去了没有?”
“最迟明天一早,他们就能抵达墨西哥城,与当地的线人接头。”好像随时都在叼着一颗雪茄的胡力,吐出个烟圈后说:“不过我担心的是,柴慕容已经被迫离开了墨西哥城。那样的话,我们要想打探到她,就很困难了。”
虽说柴慕容给梁馨发短信说,她要陪天网一年,但楚扬却不会放弃搜寻她的下落。
除了通过关系,动用了在墨西哥的国家特工之外,楚扬还让胡力收回他在外面所有的眼线,全力以赴的赶往墨西哥城,试图尽早找到柴慕容。
听楚扬谈起正事后,顾明闯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实在不行的话,我和胡力亲自去墨西哥吧。”
楚扬摇摇头:“算了,你媳妇儿刚给你生了个儿子,她还需要你照顾,你的好意哥儿们心领了,还是我和胡力去吧,再怎么说,我也是2012中的羽蛇神,手下有着上百万的教众,相信可以起到一些作用。而且我还觉得,依着柴慕容的聪明,她就算是被迫离开了墨西哥城,也会留下一些蜘丝马迹,让我们去寻找的。”
在说出这些话时,楚扬不禁又开始痛恨柴放肆,痛恨他抢走了纠结收敛。
假如有纠结收敛在的话,那么楚扬就可以很轻松的找到柴慕容,然后把那个该死一万遍的天网,弄成一万段!
“嗯,我想她肯定会这样做的。”对楚扬的话,胡力做了个赞成的动作,随即说:“楚扬,我知道你在这儿还有许多事要做,不如我明天一早就赶往墨西哥,先展开调查。等你处理好了当前的事情后,再去也不迟的。”
“我也去。”一旁的商离歌低声说出这三个字后,就把脑袋转向了一边,籍此来拒绝楚扬的拒绝。
“要不我……”周舒涵见大家都要去墨西哥,她也自告奋勇的想去,但马上就被楚扬给否决了:“九儿姐可以和我一起去,但糖糖你得留下来,因为新药厂还得指望你来操持呢。”
小周妹妹其实很明白,她要是跟着去了墨西哥,不但帮不上任何的忙,也许还会成为一个累赘,她之所以这样说,其实就是在向大家表明一个态度:其实俺也很关心柴慕容的。
楚扬的拒绝,早就在周舒涵的意料之中,所以她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就不再说什么了。
“等你们走了后,我会负责起新药厂和花漫语的安全工作。”这时候,顾明闯说话了:“好了,我们还是去屋里说话吧,老子还真不怎么习惯干站着说话。”
楚扬摇摇头:“算了,我不上去了,我今晚想去医院。”
花漫语现在还躺在医院中,既然来自柴放肆的威胁已经被解除,楚扬不日就要远赴墨西哥,他理应在这段时间内,多去陪陪那个可怜孩子的。
对楚扬要去中心医院的决定,不管是商离歌还是周舒涵,都没有任何的异议。
“楚扬,你还是开我的车子去医院吧。”周舒涵将她那辆法拉利的钥匙递给了他:“我知道你从现在起,想低调一下,但真正的低调,并不是在形式上,而是在做为上。真正的低调,不是低能,而是有随时都可以高调的本事。”
“呵呵,糖糖现在也能说出这么富有哲理性的话了,了不起。”楚扬笑笑,从周舒涵手中接过钥匙,轻轻拍了拍她肩膀,转身向商离歌说:“九儿姐,你也回去安排一下吧,我觉得我们后天就能从京华,直接去墨西哥城了。”
商离歌昨晚没有离开新药厂,那是因为楚扬在这儿,尽管昨晚他们之间什么事儿也没做,可有他在地方,她就会存在,这在别人眼中已经很正常了,而今晚,他要去中心医院陪花漫语了,九儿姐也没必要再和小周妹妹抵足夜谈了。
两个不是闺密的女人,永远也做不到两个不熟悉的男人所处的那种情况,因为两个不怎么熟悉的男人,除了用通宵喝酒来增进感情之外,还可以有很多办法,比方大家一起去泡妞……
所以呢,商离歌并没有多说,只是在点了点头后,就当先向她自己的车子走去。
……
四十多分钟后,楚扬驾驶着周糖糖那辆火红色的法拉利,驶进了市中心医院。
负责守护花总安全的上官灵和许南燕,在楚扬到来后,很聪明的选择了闪避。
楚扬长这么大以来,也许从来没有给谁买过鲜花,但今晚他来到花漫语病床前时,手里却捧着一束康乃馨。
来医院看望花漫语时,要记得拿着花儿来,这是周舒涵在楚扬临来之前嘱咐他的。
1255一种危险的感觉!(第二更!)
去看望花漫语时,别忘了给她买朵花儿。
这是楚扬在来医院之前,周舒涵嘱咐他的。
楚扬记住了这句话,所以才买了这些花儿。
别看楚扬几乎从没有给谁献过花儿,但这并不代表着人家孩子不知道这些花儿所代表的含义:玫瑰代表着爱情,康乃馨代表着健康,百合代表着俩妞儿胡搞……
将手中的花儿放进床头柜上的花瓶中后,楚扬坐在了病床前的椅子上,双手握住了花漫语的左手。
那天捧着花漫语的手儿无声哭泣了很久之后,这次楚扬并没有再哭,只是就这样凝视着她,过了很久,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用右手在她苍白的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然后就趴在了她身边的床上,闭上了眼睛。
因为这些天不是担心柴慕容、花漫语,就是担心那个柴放肆,楚扬根本没有睡过什么好觉,而且昨晚又和顾明闯、胡力俩人喝了一宿的酒,所以他感到非常的累,趴下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楚扬睡着了之后,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他所有的希望都实现了:柴慕容平安的回到了他身边,花漫语醒了过来,‘女人超多’这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难题,也得到了妥善的解决。而且,他还参加了梁馨的婚礼,并在晚上闹了人家的洞房。
只是,楚扬在梦中闹洞房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梁馨的新郎官,原来就是他!
在梦中,梁馨含情脉脉的望着他:“相公,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早点安歇了吧。”
“不、不,我怎么可能是你的相公呢,你有没有搞错!”楚扬一脸惊惶的后退,就像是面对大灰狼的小白兔,躲避着梁馨。
身穿白色婚纱的梁馨,看到楚扬这样不识抬举后,脸色一沉:“楚扬,你在睡老娘的时候,可是口口声声的说一定会娶我的。怎么,今天却又反悔了?哼哼,虽然你是楚家的三太子,可我要是告你一个强女干罪,还是可以把你抓起来的。说,你答应不答应!”
“我不答应,因为根本不爱你,我也没有睡过你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信口雌黄呢!”梦中的楚扬,大吼出这句话后,刚想用最直接的办法,把梁馨打到然后夺门而逃时,却惊惶的发现他浑身竟然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人家揪住他的衣领子,掐住了他的咽喉。
咽喉被梁馨狠狠的掐住后,楚扬明确的看到,他自己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精神:“你就是用蛮力得到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
梁馨嗤笑一声,语气阴森的说:“我不在乎那些,反正你要是不娶我的话,我会把你搞臭,我要把你们整个楚家搞臭!现在,我就打电话让人来抓你,把你投进大牢,你就等着受死吧!”
楚扬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那么飒爽的梁馨,竟然有这样的蛇蝎心肠,顿时就怒了,想做出反抗,但却使不出丝毫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慢慢的向他压了过来。
“你躲开,躲开啊!”
就在忽然没有了力气的楚扬,被梁馨给气的浑身冒汗时,却听到一阵凄厉的警笛声响起,然后无数荷枪实弹的警察,从天而降……
“呜啦、呜啦!”一阵凄厉的警笛声,从窗外隐隐传来,惊醒了趴在病床上做梦的楚扬,他霍地一下抬起头来,额头上的冷汗,随着他抬头动作滑落到了眼中,涩的要命。
“呼!原来是个梦,可吓死老子了。”抬起头来的楚扬,擦了擦眼睛后睁开了眼睛:柔和的月白灯光下,花漫语仍然恬然的躺在眼前的病床上,那双透着精明的双眸,依然微微的闭着,黑色的秀发好像开屏孔雀的尾巴那样,散落在雪白的枕头上,使她的脸庞显得更加苍白。
如果不是真的听到凄厉的警笛声响起,望着花漫语发呆的楚扬,绝对会想起王子和公主的童话故事。
在故事中,美丽的公主被她恶毒的后母吃了一个毒苹果,就如同花漫语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直等到历尽千辛万苦的王子赶来,与她深情一吻后,才慢慢的醒来……
不过,那越来越响的警笛声,打搅了楚扬这种异想天开的心情,他慢慢的放下花漫语的左手,然后走到床前,拉开了窗帘向下面望去。
住院部大楼外面的医院大院中,停着两辆警车,以及一辆救护车。
在楚扬往下看时,正有七八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急吼吼的跑到那辆救护车前,帮着医院中的护士,从车上往下抬一个担架。
担架上躺着的那个人是男是女,楚扬不知道,但他却能从众警察当前的动作中判断出:担架的这一位,肯定是警界中有地位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来这么多警察了。
虽说梁馨是冀南警界系统的老大,不过因为冀南是省会城市,除了市局之外,还有省厅。
都说是宰相门前七品官,哪怕是省厅中的一个小科长,在地方警局眼中,也有着一定的装比资本,比方那个黄袖招,明面上只是一个小科长,可她在省厅中却有着不逊于副厅长的权力。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京华黄家的二小姐了?
看到那些警察急吼吼的把担架抬进了门诊大楼后,楚扬就放下了窗帘,他现在可没有兴趣去打探这是怎么回事。
重新做回椅子上后,楚扬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多了,再有一个多小时,天就要亮了。
从梦中醒来后,楚扬也没有了睡意,索性摸出一颗烟点上,翘着二郎腿的望着花漫语出神。
病房中禁止吸烟,这一点楚扬知道,不过他却不介意,相信花漫语也不会介意的,因为这个妞儿在醒着的时候,也经常趴在他胸口,看着他吸烟。
楚扬望着一动不动的花漫语,到底想了些什么,不但后者不知道,就连他本人也不知道。
当一个人连自己想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这就证明这个人的心乱了。
让楚扬感到心乱的,除了目前花漫语和柴慕容的处境之外,他还隐隐的嗅出了一种危险:一种他看不见的危险,正顺着走廊向这边走来。
人都是有第六感的,尤其楚扬这种常年在刀尖上跳舞的家伙,这方面的感觉更是灵敏的让人吃惊。
不过,楚扬在感受到有某种危险向他走来的同时,却也明确感受到这种危险,与以往那种人身安全大不同,带着一种阴谋的味道。
楚扬手中的烟卷,早就熄灭了,可他还是紧紧的皱着眉头,强迫自己定下心来,开始考虑这种危险感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在柴慕容还没有去墨西哥之前,对楚扬有威胁的就是天网。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那个天网已经受到制约了,那么还有什么事儿,能够给楚扬造成这种强烈的危险感呢?
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王?
楚扬摇了摇头:不可能,如果那个神秘兮兮的家伙想对他不利的话,根本不可能放他回国。
远在墨西哥2012地下城内的柴放肆?
这个也不可能,没有了天网的柴放肆,就像是没有了牙齿的老虎,他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在地下城内站稳脚跟。
连云成背后的连家?
当楚扬想起那个被他干掉的连公子后,他马上就耸耸肩嗤笑一声,低低的自言自语说:“呵呵,别说黄袖招不会死心塌地的帮着连家了,就算是黄家Сhā手,最终也肯定会被闹得灰头灰脸,她只要稍微有些智商,就不会把黄家牵扯进来的。”
那么,这种越来越近的危险感,到底是来自哪儿呢?
就在东方第一抹阳光映照在窗帘上时,楚扬还是没有想出这种奇怪的感觉,来自哪个方面,但却清晰的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完全是职业本能,楚扬在听到病房外传来这阵急促的脚步声时,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判断出来者最少有就五个人。
而且,楚扬还判断出,这五个人走路时的步伐沉重有力,应该是有几下子的人物,尤其是当先走来的那个人,每一次踏出的脚步声,更带着一股子跃跃欲试的爆发力。
花漫语现在所居住的病房,是中心医院最好的病房了,也就是大家常说的特护病房。
特护病房之所以被称为特护病房,除了它有着比普通病房无法比拟的优越环境外,那就是禁止闲杂人等前来探望病人。
可现在,却忽然有这么多人一起脚步匆匆的出现在走廊中,这只能证明有什么事发生了:也许别的特护病房中有病人病危,可病危的病人,需要这么多带功夫的人吗?
在察觉出外面脚步声有异后,楚扬并没有担心,因为有人要想来花漫语这间病房,必须得先经过上官灵和许南燕的许可才行。
果然,即将走到病房门口的那些急促脚步声,这时候停下了,看来来者已经被上官灵她们给拦住了。
楚扬不想去管太多的闲事,他现在只想安静的多陪陪花漫语,因为明天他就要去和商离歌去墨西哥了。
花漫语现在诚然需要楚扬陪着,但现在的柴慕容,应该更需要才是。
楚扬将烟头揉碎,然后装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楚扬没有像以往那样乱扔东西,这并不是说他现在的思想觉悟增高了,而是因为他不想扔在昏迷不醒的花漫语房间中。
楚扬刚把烟头装进口袋中,外面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是一个人的。
1256抓捕!(第三更!)
到底是谁来这儿了?
听到那个人的脚步声后,楚扬有些厌恶的皱起眉头,向门口望去。
一个男人不想在被打搅时,通常是两种情况,一种是和女人在床上翻滚时,另外一种就是楚扬眼下这种情况,他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搅他,他把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都交给了他儿子的老妈,那个眼睛根本没有睁开过的花漫语。
吱呀……随着一声门板被推开的声响,又是一个女人出现在了门口。
这个女人对于楚扬来说,也很熟悉,因为她是他不久前梦中的女主角---冀南市局的局长梁馨。
穿着一身笔挺警服的梁馨,在推开门后望着楚扬的双眸中,带着异常复杂的愤怒,让人看起来有些不寒而栗。
不过,楚扬并不在意别人用什么眼神看他,他只是扭回头,重新抓住花漫语的手,淡淡的问道:“你怎么来这儿了,这么早,找我有事儿?”
对楚扬的镇定自若,梁馨无声的冷笑了一声,然后一抬手亮出一张纸,缓缓的说:“楚扬,你被捕了。”
楚扬,你这个流氓!
楚扬,你这个草菅人命的大混蛋!
假如梁馨对楚扬说这两句的话,那么他肯定不会感到有什么诧异,毕竟他很符合上述的这两条。
但梁馨却说他被捕了,而且还郑重其事的拿出了逮捕证,这就让他感到很纳闷了,于是只好将花漫语的手,放在被单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望着走进来的这个女警官,用看傻瓜似的眼神看着她:“梁馨,你大清早的没有吃错药吧,怎么好端端的给老子亮出了这个东西?”
寒着一张脸的梁馨,走到楚扬面前半米处后,从腰间摘下了手铐:“楚扬,你自己应该比谁都清楚,你现在做了些什么,就没必要和我装了!”
梁馨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可谓是非常复杂,有痛恨、鄙视、厌恶和心疼。
昨天是新药厂的时候,梁馨也曾经将手铐亮出来过,不过楚扬却根本没有拿着当回事。
说实在的,现在的市局在楚扬心中,好像就是他的一个下属单位。
而梁馨呢,自然是他的‘部下’了。
但昨天梁馨在亮出手铐时,却没有所谓的逮捕证,现在有了。
望了一眼梁馨手中的逮捕证,楚扬看到是有省厅一把手万厅长亲自签字的,就知道粱姐姐现在不是和他开玩笑了,于是就歪着脑袋的问:“奇怪了,还是因为连云成的案子吗?”
梁馨用力的点点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楚扬很纳闷的问:“梁馨,你也是一个省会城市的局长了,怎么能够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呢?”
“因为这次逮捕你的理由,正是因那件案子所引起的。”
楚扬一楞:“哦,这话怎么说?”
“怎么说!?”梁馨见楚扬还装傻卖呆,腾地就提高了声音。
楚扬眉头再次皱起,扭头看了一眼花漫语,淡淡的说:“我不希望有人在漫语面前这样大呼小叫,你也不行。”
楚扬说出的这一句话,一下子就砸碎了梁馨心中最后的某种希望,使她清晰的感受到:不管她怎么努力,在楚扬心中,她都比不上花漫语等人。
很苦涩很艰难的点了点头后,梁馨低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在她面前这样大声说话。”
看到梁馨软下来后,楚扬也放缓了脸色:“没事的,你接下来注意就行了。梁馨,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当然要告诉你,要不然我也不会亲自来这儿了。”借着拢鬓角发丝的机会,梁馨速度很快的擦拭了一下眼角,当她的手拿开时,脸色已经回复了正常:“楚扬,你昨晚九点半左右时,在哪儿?”
“昨晚九点半的时候?”楚扬微微眯起眼睛,想了一下说:“昨晚你说的这个时间段,我去了解放路上的王朝歌厅。”
梁馨马上就追问道:“你去王朝歌厅做什么了?”
按说现在梁馨提出来的这些问题,都是该在审讯室问的问题,但因为楚某人的特殊身份,与很多不用描述的客观原因,她在这儿就开始提问了。
“我去那边,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
当梁馨提问到这儿时,楚扬脑海中电光一闪,随即就明白了:“梁馨,你告诉我,那个黄袖招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一直盯着楚扬眼睛看的梁馨,再次缓声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刚从的那个问题。”
“唉,我昨晚九点半的时候,去王朝歌厅是赴约,黄袖招约我在这个时间段,去歌厅的3016号包厢见面。”楚扬轻轻的叹了口气,抱着膀子的就把昨晚赴约一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当然了,楚扬是不会傻到把黄袖招对他动情的那些说出来的,可他却说:“其实我在走进房间时,就察觉到那个房间中,安装了针孔摄像头。但是我没有在意,反正我是光明正大去赴约的,也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楚扬在说这些细节时,梁馨并没有Сhā嘴,就像她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那样,只是等他话音一落后,才问他:“昨晚,你是穿什么衣服去的?”
昨晚楚扬在赴约之前,小周妹妹为了使自己的男人看起来更风流倜傥,特意让孙斌给他买了一身黑色的新郎西装,现在还穿在他身上,所以他拽了一下衣襟说:“喏,就是这身衣服了。”
梁馨点了点头,沉声说:“接下来的这个问题,是我在这儿问出的最后两个问题。你昨晚是和谁一起去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看出梁馨的认真后,楚扬罕见的没有不耐烦,而是如实回答:“昨晚是我一个人去的,驾驶着一辆普桑。我在离开王朝酒吧时,大约是十点左右吧,具体时间我没有注意。我离开那儿后,就去了新药厂,然后又在新药厂呆了约有半小时,就来到这儿陪漫语了。从来到这儿之后,我就没有再出去过,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上官灵她们两个。”
梁馨垂下眼帘,低声说:“不用问了,刚才我已经察看了医院昨晚的监控录像,知道你来这儿的时间,是昨晚的十一点二十三分。”
看了看梁馨手中的逮捕证后,楚扬问:“那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黄袖招到底是怎么了吧?”
梁馨望了望躺在病床上的花漫语,低声说:“黄袖招,在昨晚十点左右,被、被四个男人,轮、轮女干了。当她处于昏迷中的她被发现时,已经是今天凌晨三点了,她是在凌晨三点二十八分时,被警察送进了这家医院的,直到我干来时,她还呆在急救室内。”
“什么?黄袖招被人轮女干了!?”听梁馨这样说后,楚扬也顾不得守着花漫语不该大声说话了,那种早就察觉到的危险感,这时候忽地涌了过来,他一把就抓住了梁馨的手:“我知道了,这就是你来逮捕我的理由!你以为这是我做的!!”
梁馨慢慢的缩回手,望着楚扬的眼神里带着伤心的绝望,她无声的冷笑了一声说:“你真的不知道这一切?”
“麻了隔壁的,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半天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你以为我会对一个寡妇做那种丧尽天良的破事!?”
急切之下,楚扬爆出了粗口:“更何况,柴慕容和花漫语现在一个躺在这儿,一个下落不明,老子哪儿有功夫去搭理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我草,而且还是轮女干!”
看到楚扬有不理智的趋势后,梁馨后退了一步说:“可事实上,我们掌握了绝对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放屁!”楚扬暴怒,一把就揪住了梁馨的衣领:“你给老子说说,你能拿出什么证据!?”
梁馨被几乎要气疯了的楚扬,拎着衣领子,不得不垫起脚尖:“你能不能跟我出来,这儿有她在。”
楚扬慢慢的松开梁馨,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转身走到病床前:“好吧,那你先出去等我。”
梁馨点点头,无声的退出了病房。
接连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楚扬才将心中那股子暴躁压了下去,走到病床前,弯腰在花漫语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说:“漫语,相信你都听到刚才的这一切了,可我发誓,我绝不会做出那种畜生不如的那种事来。你别多想,我会把这事处理好后,再回来告诉你的。”
说完,楚扬低低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面的走廊中,站着四个警察,上官灵和许南燕看到楚扬出来后,都用纳闷的眼神看着他。
虽说自己的确没有做过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楚扬现在,还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于是就对上官灵俩人笑了笑说:“有人想向我身上泼脏水,我得跟梁局走一趟,你们在这儿替我好好照顾她。”
上官灵和许南燕对望了一眼,随即默默的点了点头。
不等梁馨说什么,楚扬就主动的说到:“既然这样的话,那我索性和你回市局去吧。”
医院中人来人往的,而且还有那个进了急救室的黄袖招,相信黄家的人很快就能赶到这儿来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楚扬,这时候离开医院,应该是个最明智的选择,更何况市局在他眼里,好像和他家也差不多。
那四个站在走廊中的警察,听楚扬主动跟着走后,眼中都露出了喜色。
1257视频现场!(第四更!)
感谢哥儿们的赏赐和花儿,无以为报,唯有加更!
祝大家周二愉快!
……
说实话,梁馨带人来医院拘捕楚扬时,这些警察都很怵头。
大部分警察不但都很清楚这厮和梁局之间的关系,而且他还是来自京华那个不一般的世家。
当差的,最怵头的就是面对这样有实力的太子党了。
楚扬要是摆谱拘捕的话,他们屁的办法也没有。
可这几个警察却没有想到,楚扬不但没有抬出他的背景来拘捕,而且还相当的配合,说要跟着他们回市局。
马上,这几个人脸上露出了喜色,其中一个刚想把腰间的手铐摘下来,梁馨却把她手中的那幅手铐,挂在了腰间:“他不会逃跑的,我相信他。”
“真的感谢你的信任。”楚扬苦笑了一声,当先向电梯走去。
……
楚扬以为,他主动去了市局后,梁馨应该很快就能他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楚扬却没有想到,自从他被带进审讯室后,梁馨却一直没有露面,只有她的两个心腹陪着他,坐在那儿干聊。
唉,这个臭妞儿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在心中叹了口气后,抽烟都抽的嗓子有些冒烟的楚扬,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他在这张一点也不舒服的铁椅子上,已经坐了四个多小时了,可梁馨却仍然没有出现,这让他真的感到不耐烦了,于是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随着楚扬的站起,那俩陪着他说话的警察,也都一脸紧张的站了起来:“楚、楚三太子,您又要去洗手间了吗?”
假如楚扬不是梁馨的‘老相好’,假如这厮不是京华楚家的三太子,这俩警察根本不会放任他不戴手铐的坐在这儿吸烟,早就对他提出一连串的问题了。
“我不去洗手间,我只是坐的时间久了,ρi股有些发麻。”看出这俩警察心中是怎么想的后,楚扬有些抱歉的笑笑,只好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这俩警察只是一些奉命行事的,在没有得到梁馨的授意之前,他们是不会将黄袖招的事情告诉楚扬的。
这一点,楚扬很明白,所以也没有难为他们。
只是,就这样干坐在这儿的滋味,还真不怎么好受,就在楚扬想随便找个话题再聊聊时,梁馨终于来了。
走进审讯室的梁馨,带着一脸的疲倦,她把手中的一个笔记本电脑放在审讯桌上后,头也不抬的命令那两个手下:“小韩,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闯进审讯室。”
“是。”小韩俩人答应了一声,快步走出了审讯室。
等两个手下把审讯室的门反锁上后,梁馨才把头上的警帽摘下来,随手放在桌子上问;“楚扬,你现在是不是感到饿了?等会儿吧,等会儿我让人拿点吃的来,其实我也没有吃早饭,一直都在忙碌。”
“你有心事的时候,会吃得下饭?”楚扬摇摇头说:“我也就是看你的面子,才在这儿等这么久。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先过来看看这些,心中就明白了。”梁馨掀起笔记本电脑,然后打开了一个视频,让显示器对准了楚扬。
屏幕上现在播放的,是一个视频,而视频中的主人公,正是楚扬和黄袖招俩人。
根据楚扬的经验,一眼就看出这个视频是偷Pāi的,但是画质倒是很清晰,而且也有声音。
楚扬在昨晚去王朝1306号包厢时,就知道那儿有针孔摄影机了,但他却没有在意,因为他不知道黄袖招要玩什么花样。
视频是从楚扬一进门,开始拍摄的,两个人在那段时间内,所做的一切、所说的话……所有正常的事情,都拍了下来,但独独删去了黄袖招对他‘搔首弄姿’的那些片段,一直到他离开3016房间,那个女人在视频上,除了换了一下位置之外,并没有什么过火的举动。
制作这个视频的人,为什么要删除黄袖招‘发。骚’的那些,楚扬考虑着可能是顾忌黄家的面子,所以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在显示器上的‘他’,走出3016号包厢后,他准备挪开目光问梁馨什么时,却惊讶的发现:显示器中的他,很快就再次回到了3016房间,而且还带回来了三个男人!
这是怎么回事,老子什么时候又回去了?
楚扬傻傻的望着显示器,一脸的惊诧。
昨晚离开王朝酒吧时,楚扬记得很清楚,他在出了3016房间后,只是在走廊中稍微顿了不到五秒钟,随即就从楼梯直接下楼,驾车回新药厂了。
可现在这段视频上,‘他’竟然又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三个男人!
视频中的这个楚扬,不但体型、服饰和他完全一样,就连相貌也让人分辨不出,尤其是嘴角常带着的那丝讥诮,包括楚扬他自己,也以为那个人就是他,没办法,那个人的一举一动,和他是一模一样。
看到视频中的‘楚扬’重新返回3016包厢后,楚扬的心顿时沉了下去:这个人假扮老子这样神似,只能说明人家在暗中早就把我揣摸透了,看来昨晚我去王朝酒吧,完全是一个陷阱,可怜我竟然没有看出。
在楚扬大瞪着俩眼珠子看视频时,梁馨一直在观察他。
说实话,在一开始看到这段视频时,梁馨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因为她很理解楚扬是个什么人。
但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梁馨不信这一些,可楚扬的作案时间、动机,却又是那样的吻合,就算没有这段视频,他也会成为第一嫌疑人对象的。
梁馨真的不信楚扬会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所以在把他拘捕进市局后,才马上出去展开了严谨的调查。
现在,她一直在观察楚扬,想从他在看视频的眼神中,看出什么。
但梁馨失望的是,楚扬除了在看到他重返3016房时,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后,根本没有更愤怒的反应。
谁都知道,当一个人遭遇不白之冤时,第一反应应该就是愤怒。
梁馨等着楚扬拍桌子的大骂,可这厮仅仅只是抽。动了一下嘴角,就镇定了下来,让梁馨心中一惊:不会真是他干的吧,要不然他怎么这样镇定?
……
楚扬望着视频,视频中,‘他’进来后,黄袖招就扑入了‘他’的怀中,然后两个人很快就脱光了衣服……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楚扬就曾经看过无数次岛国、欧美拍摄的‘科普片’,并兴致勃勃的对上面的男女主角评头论足,有时候还会腾起这样的荒唐念头:假如让老子来主演这个男主角,肯定比他更猛的,嘿嘿!
替代‘科普片’中的男主角,在摄像机前‘大杀四方’,这是楚扬年轻时的一个龌龊梦想,可是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
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已经完全忘记了曾经有这么一个‘宏伟’的梦想。
可就在楚扬完全忘记这一切时的今天,他却‘梦想成真’了,而且那个女主角,还是黄家的二小姐!
当看到视频中的‘楚扬’站起身,又一个男人不顾黄袖招的反抗,扑在她身上,其他的两个男人也围上来后,楚扬终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
这段视频中的嗳嗳场面,并不是多么很长,但无论是画质还是音质,都很清晰。
尤其是黄袖招那从欢愉到痛苦的叫声,更是让显示器后面的梁馨感到双颊发红,非得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才能阻断体内腾起的那种异样感觉。
一个从没有和男人那样过的妞儿,和她心中朦胧的男人一起看这种视频,这本身就是对她的于一种考验,对吧?
终于,那种不堪入目的场面,随着黄袖招的一声惨叫,结束了,一个男人用一根黑黝黝的胶皮棒子,捅进了她的下体。
当看到这一幕后,就算楚扬的忍功再深厚,他也有了一种几欲发狂的愤怒,假如不是看到视频还有一段才能播放完毕,这厮绝不会只把ρi股下面铁椅子的扶手掰弯,而是早就冲出去找那个冒充他的人了。
看到扶手在愤怒的楚扬手中变形后,梁馨终于抛下了最后的一丝怀疑:这个人,绝不会是他,但又会是谁呢,谁对他有着这样的仇恨,又是谁会有敢招惹楚、黄两大家的胆子和动机?
楚扬一动不动的,望着显示器。
显示器的视频中,随着黄袖招的昏死过去,那四个发。泄够了的男人,从容的穿上了衣服。
除了‘楚扬’之外,其他三个人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神色,其中俩人还争相观看摄影机中的画面。
这几个人在稍微休息了片刻后,随即开始清理现场:他们把所有能流下的指纹,全部小心的擦拭干净,包括黄袖招下体、嘴巴内有可能留下的污渍,都用随身携带的高度烈酒清洗,然后才凑在一起,低声的商量着什么。
就在其中一个男人仰面露出更加卑鄙的笑容时,3016号包厢的门,忽然被撞开,一个上了年纪的中老年男人,从门外闯了进来。
……
楚扬从没有与连云成的老子连军团见过面,可他在看到这个男人后,还是从对方的眉目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死鬼的影子:这个人,应该是连云成的长辈,或者干脆是他老爸。
“你、你们这些畜生!”视频中,因为愤怒而显得脸色狰狞的连军团,在看到黄袖招那幅惨样后,嘶吼着扑了进来。
那四个男人,可能都没有想到连军团会破门而入,顿时都是大吃一惊,拔腿就要向门外跑。
可就在这时候,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手中拿着橡皮胶辊的堵住了门口。
1258视频现场(二)!(第一更!)
连军团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这点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出现了,做为受害人的未来公公,出现在了肮脏的现场。
连军团在跑进房间后,并没有去和‘楚扬’等人争斗,而是很正常的扑在黄袖招身上,脱下外套盖住她的身体时是老泪横流:“袖招,袖招!”
黄袖招早就昏死过去了,怎么可能答应他?
喊了几声后,连军团霍然抬起头,抬手指着‘楚扬’,嘶声命令身后的几个保安:“把、把这个杀我儿子,羞辱我儿媳妇的畜生打、打死!”
门口那几个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的保安,随着连军团的怒吼,个个也是目眦尽裂的,挥舞着手中的胶皮棍扑了进来。
不过,这几个保安明显的不是‘楚扬’等人的对手,他们甚至都没有闯进屋里,就被其中两个人放倒在地。
几个人把保安打倒后,并没有夺门而逃,因为外面走廊中,传来了女孩子惊吓发出的尖叫声。
那应该是站在电梯门口那俩小姑娘,发出的惊叫声。
视频中的‘楚扬’,在门口只看了一眼,随即抬起右手指了指窗口。
其他几个男人会意,马上就跑到窗口,用已经戴上白手套的手打开玻璃,然后快速的拴上了一根早就准备好的绳子,顺着窗口就往下滑去。
‘楚扬’是走在最后的一个人,他走到抚着黄袖招连声喊叫的连军团面前,脸色带着阴森森的笑容,摆了摆手中的摄影机,张开嘴巴无声的说了几句什么时,门口就再次出现了王朝酒吧的保安人员。
‘楚扬’看到保安越来越多,再也来不及说什么,转身就向窗口跑去。
但这时候,连军团却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猛地向前一扑,看样子是想抓住‘楚扬’的衣服,留下他。
不过,‘楚扬’在连军团将要抓住他衣襟时,却很麻利的向旁边一闪,只让对方抓住了在他手中游荡的摄影机。
抓住摄影机的连军团,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那样,死死的抓着,被‘楚扬’脱的在地毯上向前滑动了一米多,依然不松手的嘶声高呼:“快来抓住这个畜生,抓住楚扬这个畜生!”
‘楚扬’手中的相机被连军团抓住后,向窗口跑的速度就慢了,那几个保安趁机都跑进了屋子里。
但是,‘楚扬’根本不惊惶,只是狞笑着说了一句‘你既然想要,那就留给你吧!’,然后就把摄影机松开,左手一翻,一把黑黝黝的军刺出现在他手中,顺势一下子就刺入了连军团的心口!
“啊!”随着连军团的惨叫,‘楚扬’迅速的抽。回了军刺,对着那几个吓呆了的保安一摆,然后从容的跳上了窗台。
那几个保安虽说穿着制服、手中拿着棍子,可在‘楚扬’掏出家伙来杀人后,谁还敢再去招惹他啊,难道大家看不到血如箭一般的,从连军团心口窜出?
“一群废物!”屈身站在窗台上的楚扬,对着几个保安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然后就消失在了窗口外面。
那几个完全被吓傻了的保安,在浑身是血的连军团挣扎着举起手中的摄影机时,才蓦然清醒了过来。
其中一个保安看来是当个小头目,他一边嘶吼着同伴赶紧报警、叫救护车,一边抱起了瞳孔随着鲜血窜出、而慢慢放大的连军团。
连军团的双眼,带着愤怒的双眼,直视着屋子左上角,在保安的喊叫声嘴唇动了两下,举起了手中的摄影机,异常艰难的说:“把、把……这个、交、交给媒体……记者,让……他们替、替我讨回……公道……”
当公道的‘道’字还在连军团唇间打转时,他的瞳孔急剧扩散放大,被一层奇异的诡笑所覆盖,举着摄影机的手,也猝然的落下,然后镜头就在这一刻定格。
视频播放完了,楚扬亲眼看完了由‘他’主演的这段视频。
望着死了后眼中还带着笑意的连军团,现实中的楚扬,不再愤怒了,他已经明白了什么。
楚扬刚才所看到的这个视频,是针对他所安排的,包括时间、地点、人物在内的每一步,都在某个人的计算之中,这是一个阴谋。
往小里说,这是一个以黄袖招的清誉、连军团的生命为代价,要整死楚扬的阴谋。
往大里讲,这是挑起京华楚、黄两大家族、甚至更多派系争斗的导火索,就在楚扬大伯要上位的最关键时刻。
如果这段视频被曝光,不管这是不是楚扬所做的,那么他将被数亿网民所唾骂,谴责。
自古以来,不管是封建社会还是现代社会,最可怕的力量不是某个帝王或者百万雄师,而是来自人民的力量。
楚扬敢肯定,这段视频要是被曝光的话,没有谁会在意这是不是一场阴谋,但大家肯定会籍此来发。泄他们的一些不满,继而酿造成包括帝王在内的人,都不得不低头的强大风暴。
而他楚扬,就是这场风暴的风眼。
视频播放完毕已经很久了,可楚扬还是愣愣的望着显示器,脸色既没有发白,更没有发青,有的只是不该有的冷静,还有一些呆滞。
没有谁比楚扬更清楚,这段视频如果曝光后所产生的影响有多大了。
面对这段视频,他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和孤独。
坐在审讯桌后面的梁馨,陪着楚扬沉默了足有半个小时后,才轻轻的叹了口气:“楚扬,你都看清楚了吧?”
楚扬盯着显示器,待了片刻才说:“我很希望这一切都是做梦。你知道不知道,在昨晚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和你进了洞房,当时你掐着我的脖子……呵呵,不说了,反正我在醒来时,感觉很害怕,甚至还被吓出了冷汗。但那个梦和眼前这一切相比起来,要可爱很多。”
听楚扬说,在梦中他和自己进了洞房,梁馨那疲倦的脸上腾地浮上了一丝羞红,下意识的伸出右手,盖住了他放在桌子上的左手,柔声说:“楚扬,我相信你不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绝对不会。”
楚扬任由梁馨捂着自己的手,很是苦涩的笑了笑:“你相信我不会这样做,能有什么用处?哈,现在有视频的证据摆着,而我也有作案动机,连我自己都相信这是我做的了,何况别人呢?嘿嘿,你相信我不会这样做,就算是黄家也相信了,又能怎么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段视频应该已经被传上了网络,对不对?”
梁馨很是艰难的点了点头,缩回了手:“是、是的,而且也上了今天报纸的首页。毕竟这件事的性质,也太恶劣了。”
楚扬抬起手,擦了一下鼻子说:“能不能给我看看,这件事在网上是什么反应呢。”
“这个很简单,几乎不用搜索,在各大网站都能看到。”梁馨拿过笔记本,随意打开了‘hao136’网站,然后将显示器对准了楚扬。
在网站的右上角,有一行红色的小字:齐鲁省城冀南惨案!
楚扬抓起鼠标,轻轻点击了一下,迅速切换的画面上,立即出现了一长串的惊人标题。
某贵公子带领三个爪牙,残忍轮女干某贵胄小姐……
某楚姓青年,在带人轮女干某黄姓闺秀后,又残忍杀害某闺秀未来公公……
楚扬随意打开了一个帖子,就看到愤怒的网民,在上面大肆声讨某楚姓公子,而且还有视频为证。
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帖子就被数以万计的愤怒网民顶起,人人高呼要严惩某楚姓贵胄公子,还受害人一个清白。
“这出事件,也许比岛国天皇被狗咬死的点击率还要高,你还是不要看了。”梁馨低声说了一句,随即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相信网监局现在已经做出了正确的反应,这些帖子应该很快就被删除,但……”
视频已经被曝光,网民的愤怒直指某楚姓贵胄公子,受害者黄袖招现在医院,连军团已经被送进了太平间,就算网监局尽快把这些帖子删除,又能怎么样?
黄家会放过楚扬吗,连家会吗,甚至、甚至楚家会吗?
为了确保楚勇的上位,楚家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楚扬不清楚,因为他现在的思路,彻底的乱了,哪怕他心中有个声音在声嘶力竭的狂吼:楚扬,你一定要冷静,冷静!这只是一场针对你的阴谋!
可楚扬该怎么冷静呢?
连云成是他杀的,事件发生当晚,他也去了王朝酒吧,而黄袖招也对他有了那种意思,那几个做出人神共愤的人,没有留下丝毫的破绽,连军团为此还付出了他的老命……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了楚扬的致命点!
楚扬慢慢的掏出一颗烟,叼在嘴上也没有点燃,就这样呆呆的望着笔记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梁馨犹豫了一下,双手互相搓了搓,压低声音说:“楚扬,我觉得用不了多久,国家公安部就会Сhā手此事,你、你打算怎么办?”
就像是白痴似的,楚扬使劲吸了几口根本没点燃的香烟,淡淡的反问:“除了在这儿等候调查之外,我能怎么办?”
“跑啊,你快跑啊!”
见楚扬这幅模样,梁馨霍地一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急急的说道;“你不能在这儿等!你现在趁着上面的专案组还没有抵达冀南之前,赶紧的逃走,逃的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回来!”
1259我是不会逃跑的!(第二更!)
看事不好,拔腿就跑。
这八个字对楚扬来说,应该是运用的相当自如的,他以前在遇到对付不了的危险时,总能在第一时间将这八字真谛诠释的淋漓尽致。
可眼下,就在阴谋夹裹着巨大的危险临近时,他却不能跑,哪怕是梁馨拉着他的手,求着他赶紧的逃跑。
楚扬在梁馨的大力拽拉下,身子纹丝不动:“梁馨,我不能跑,我如果一旦逃跑,那么就坐实了这件事是我做的!”
“可、可你要是不跑的话,楚家也许为了大局着想,会、会大义灭亲来平众怒的!”
梁馨急急的绕过桌子,走到楚扬坐着的铁椅子后面,再也不顾任何羞怯的,一把抱住了他,将脸颊贴在他的头顶,声音哽咽的说:“楚扬,你听我的话,赶紧的逃跑,因为柴慕容还等着你去解救,花漫语还需要你来唤醒!你要是为了顾全大局留下来的话,我敢肯定你的结局,只能是死,因为楚家绝不会因为你个人,就放弃当前的大好局势!”
梁馨所说的这一切,楚扬心中很明白,他甚至看清:这样的结局,才是那个阴谋制造者的最终目的。
是的,柴慕容现在等着他去解救,花漫语等着他去唤醒,周舒涵等着他来呵护……他真的不能背上这个莫须有的黑锅。
但他要是依着梁馨所说的,抓紧时间逃跑了呢?
那又将是什么样的结果?
楚扬就算是用脚丫子也能想到的:楚系为了楚勇登顶而做出的几年努力,都将因为他而付之东流!
因为颇有正义感的国民,是绝不会允许一个纵容自己亲侄子的人,来当一号首长的,就算楚勇强自登顶,可势必会失去所有的威信。
跑,将连累整个楚系。
不跑,自己有可能成为这场阴谋的牺牲者。
这又是一个选择题,人生中许许多多选择题中的一个,无论选择哪一个答案,对楚扬来说都是不心甘的!
而且,因为十八大召开在即,根本没有时间来把这件案子调查清楚,因为不管是‘作恶者’,还是受害人,都有着普通人没有的身份!
楚扬敢肯定,假如他要是选择逃跑的话,黄家和连家、包括连家背后的谢家,肯定会第一个站出来向楚家开炮。
尽管谢家的谢妖瞳,现在已经名正言顺的成为了楚扬的情人,可在巨大的利益之前,儿女私情,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筹码罢了。
楚扬人还在冀南市局的审讯室内,却仿佛看到,有无数人因为这件案子,而东奔西走。
乱,乱,乱了,这一切,都莫明其妙的乱了,就因为楚扬太傲气,太大意,明知道王朝酒吧3016房间内有针孔摄像头,可他当时还是傲气凌人的做出了不屑一顾状,然后迈着两条修长的大腿潇洒离去。
楚扬的傲气,楚扬的大意,不是毁了整个楚系几年的辛苦成果,就是把他自己拽进黑暗的地狱。
楚扬一旦成为牺牲品,柴慕容、花漫语、周舒涵等人,她们应该美好的人生,也会随之改变。
在这一刻,楚扬真的很痛恨自己昨晚的装比行为。
可痛恨就像是后悔等负面情绪那样,永远不会给人重新来过的机会,所以他只能面对这一切,面对艰难的抉择。
楚扬在面临这种难以抉择的道路时,痛恨过自己,可他却没有去痛恨那个制造阴谋者,而是先习惯性的找出了自己的不足之处,然后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做出了他认为最最正确的选择:接受调查,坦然面对所有的一切。
没办法,他不能因为他自己、他的女人们,连累整个楚系,让那么多人的辛苦,和梦想,因为他而付之东流。
所以呢,他得站出来,带着不甘和屈辱的站出来,承认这一切就是他做的。
楚扬相信,只要他承认自己就是羞辱黄袖招、杀害连军团的凶手,那么他也许很快就能在各方压力下‘伏法’。
而他那些女人们,也许会有一个悲惨的结局。
不过,楚扬却相信,等大伯站稳了脚跟后,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查清真相,继而替他讨回应有的公道!
楚扬真的没想到,依着他的背景,和牛叉的身手,有一天也会沦落到让别人替他讨回公道的地步。
而这一切,全然因为他那不值一文的傲气。
任何人,不管你是贩夫走卒还是侯门贵胄,只要是做错了事儿,总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楚扬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被梁馨抱着,过了很久才拿掉嘴上的烟卷,声音嘶哑的说:“梁馨,我做出决定了。”
“好,我的车子就在外面,你换上我的衣服,赶紧的走……”
梁馨闻言大喜,还以为楚扬要听她的话逃跑呢,所以赶紧的松开他,开始解衣服上的扣子:“虽说我的衣服你穿着不合身,但勉强可以掩过别人的耳目。楚扬,你走了后,就不要再回来……你、你怎么了?”
楚扬站起身,转身抓住这个傻大姐解纽扣的手,苦笑着说:“我决定要留下,接受有关部门的调查。”
“什么?!”
就像ρi股上被人踹了一脚那样,听楚扬这样说后,梁馨差点跳起来:“楚扬,你是不是疯了!你以为你留下后,还能有人因为你是楚家三太子,没法处置你吗?你懂不懂,正因为你是楚家……”
不等梁馨说完,楚扬就接着说道:“我知道,正因为我是所谓的楚家三太子,所以那些有目的的人,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才会想在这件事中得到他们的利益。嘿嘿,如果我是个普通市民的话,跑了也就跑了,凭着我的本事,又有谁能奈何得了我?”
楚扬在说出最后这句话时,梁馨在他脸上又看到了熟悉的不屑的骄傲,顿时就是一呆,喃喃的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人是我杀的,事情是我做的,我那个三个同伙,在今天凌晨的时候,就已经驾车北上了。”
楚扬松开梁馨,镇定的说:“我这样做的动机,就是因为看不惯黄袖招替连云成出头,所以才使出了这样的手段,想籍此来迫使她放手。只是,我没想到连军团那个老家伙,会在我想逃走的时候出现了,所以我不得不宰了他。可是,我没想到媒体会曝光,为了大局着想,我只得自首。”
楚扬一弯腰,从右腿间抽。出了残魄军刺,倒转手柄的递给梁馨:“这是我杀人时的凶器,现在就交给你了。呵呵,我就算是伏法,也得把功劳记在你的头上,梁馨,别犹豫了,赶紧的对我开始正式审讯吧,要是迟了的话,上面的人一到,你就没机会立功了。”
“我不要这狗屁的功劳,我只想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哪怕我嫁给了别人!”
梁馨在楞了片刻后,忽然放声大哭,抱着楚扬,紧紧的抱着他:“我不在意在仕途上能走多远,也不介意最终会嫁给谁,我只想你好好的活下去,我就在一旁默默的为你祝福……楚扬啊楚扬,你赶紧的跑吧,我求你了!”
很艰难的闭了一下眼睛,楚扬慢慢的推开梁馨,缓缓的说:“有空的时候,替我多去陪陪花漫语。”
……
‘王朝酒吧’大案,在案发十二个小时后,就告案破。
残忍的杀害连军团,带人轮女干黄袖招的凶手楚扬,被冀南市局局长梁馨,在冀南市中心医院特护病房抓获……经过一番斗智斗勇的审讯,歹徒在人民警察灵活多变的强大心理攻势下,精神几近崩溃,终于说出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动机。
凶手在做这件性质极度恶劣的大案时,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动机,这一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广大网民们,代表正义向豪门势力宣战时赢了。
任何的斗争,都像是足球比赛,不管斗争的过程是不是精彩的,结局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能赢了,就行,谁还在意过程呢?
冀南‘王朝酒吧’大案,案发后第二天,不等亿万网民发起更大的声讨,就随着凶手落入了法网,而宣告结束。
案件如此快速的被侦破,使这件案子产生的影响力降到了最低,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慢慢的遗忘,就像白天总有暮色,花开终有谢时那样。
当然了,凶手最终会落到一个什么样的下场,除了苦主以及那些一直关注本案的人之外,亿万网民是没空关注的,大家还得工作、休闲泡妞啥的,哪儿有那么多工夫来关注这些?又没有可观的操心费……
……
“慕容姐,你在看了这则新闻后,心中是什么感想啊?”
年龄比柴慕容要大五六岁的天网,在喊她姐姐时,喊的很自然,尽管当他每喊一声,那个这两天就清减了许多的妞儿,就会有呕吐的感觉。
现在的天网,与以前那个白痴是完全不一样了,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戴着一副名贵的眼镜,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子成功人士的风采,任何人见到他,也不会把他和从前那个白痴联想到一起的。
在柴慕容答应了天网的一年之约后,他很快就带着她来到了美国纽约。
凭着天网的本事,要想在纽约找份像样的工作,那绝对像孩子撒尿那样简单,现在他是美国兄弟投资公司的副经理,住在纽约有名的‘兰黛’富人区内,每天开着一辆黑色宝马上下班。
虽说天网来这个小区的时间很短,可他所表现出的绅士风度,却赢得了很多人的好感。
1260敢再动一下,就得死!(第三更!)
祝大家周三愉快!
……
天网现在的名字,叫杰克。皮尔斯,在人前被人称为杰克,一个很大众化的名字。
理所当然的,在柴慕容刚出现在这儿时,身份肯定是他的妻子了。
完全换了个样子的天网,和柴慕容站在一起的时候,还真有点珠联璧合的味道,只是女方明显的要比他‘高档’很多,这也引起了小区内很多人的暗中嫉妒。
就像大多数成功者的妻子那样,柴慕容现在是个‘全职太太’。
在住进兰黛小区后,她每天都在阳台的这间屋子里,上网、看书,或者闭着眼的听歌。
在天网喊‘慕容姐’时,柴慕容正在对着电脑显示器发呆。
其实,在天网刚走进这间屋子时,柴慕容就听到他的脚步声了,但她却一直没有动,直到他说话后,才淡淡的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感想,就是觉得他被人陷害了。”
“他被人陷害了?”
天网脱下身上的西装,挂在了墙上的衣钩上,走到柴慕容坐着的电脑椅后面,双手扶着椅背,眼里闪着兴奋的说:“你怎么知道他是被人陷害的?我今天上午的时候,曾经在公司电脑中察看过那段视频,视频中的那个女人的确很漂亮,应该很容易引起男人的犯罪感。还有就是,那个被他杀死的男人,临死前的那……”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坚信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只是被人冒充,被人陷害了。”
柴慕容根本没兴趣和天网讨论她爱的男人,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后,随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柴慕容刚想绕过天网时,他却张开了双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马上,她的脸色就是一寒:“怎么,你想反悔吗?”
柴慕容当初在答应陪天网一年时,曾经和他约定过:在这一年中,没有她的允许,他不能碰她一下子。
当时,天网是答应了的。
所以呢,看到天网眼里带出的跃跃欲试表情后,柴慕容感觉很不爽。
遭到柴慕容的责问后,天网放下了双手,眼神躲闪的说:“我、我没有想过要反悔,我只是想和你谈一笔买卖。”
柴慕容的黛眉一扬:“什么买卖?”
天网脸上带着诚恳的表情:“上午的时候,我曾经入侵过华夏相关部门网站,知道楚扬现在正被关押在一个叫做‘鬼门’的地方,相信你也清楚这个地方是做什么的,它应该是你们华夏看守最严密的监狱。”
对于‘鬼门’,柴慕容当然很清楚,因为她曾经在那儿呆过。
看到柴慕容并没有什么吃惊的表情,天网稍微顿了顿后说:“我、我呢,我想和你做的这比买卖就是,我可以用我的技术,协助他从鬼门中逃脱出来。”
柴慕容双眸微微眯起:“那,那么我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天网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在柴慕容的注视下垂下了头,喃喃的说:“我、我想你做、做我真正的女人!”
“做你真正的女人?”柴慕容无声的笑了起来,花枝乱颤。
“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真的好想啊!”
天网说到这儿,忽然扑通一下的跪倒在柴慕容面前,双手搂住她的双腿,仰着脸的哀求道:“慕容姐,求求你答应了我吧,自从和你相处以来,你的一颦一笑都在折磨着我……我发誓,只要你肯答应我,哪怕只是一次,我、我以后也会听从你的指挥,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居高临下的望着淌着泪的天网,柴慕容脸上带出了鄙视的神色,她挣开这个男人的双手,走到沙发前坐下,翘起二郎腿,穿着脱鞋的秀足在那儿一晃一晃的,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脱俗风情。
望着柴慕容的那只脚,跪在地上的天网,就像是看着骨头的狗。
只是主人没有发话,这条狗只能在那儿干瞪眼。
“其实呢,在我刚找到你的时候,我本想做你一辈子的女人。”柴慕容反复故意折磨天网:“呵呵,可你却主动说出了绝不碰我的话。我这个人呢,是很讲信誉的,咱们怎么说的,就该怎么做,这不能怪我。”
天网赶紧的回答;“我从没有怪你!我以前那样说,是因为我不敢亵渎你,可现在……”
“你现在敢了?”柴慕容冷笑着打断天网的话:“但是却晚了。”
天网无语的垂下了头。
“唉。”柴慕容幽幽的叹了口气,转移开话题:“我知道你有着楚扬比不上的本事,也知道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关注下,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就被你给玷污了……可有些事,你却不知道,哪怕你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天网。”
天网把双膝当脚用的,快速的‘走到’沙发前:“慕容姐,你说,在这个世界上,我能有什么事情不知道!?是美国白宫的防御系统,还是日本天皇的私生活?只要是在这个世界上能发生的,我就能查得出来!”
捏起一根细长的香烟,叼在嘴上后,柴慕容说:“你不知道,如果楚扬不想去‘鬼门’的话,那么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逼他,他也不会去的,所以他根本不用逃跑,他这样做,有他必需做的原因。还有就是,他绝不会带人去轮女干一个寡妇,因为他想在床上玩这些花活的话,我和花漫语她们,随时都会陪着他的。”
如果楚扬愿意的话,柴慕容随时都会和别的女人一起上床陪着他,所以他绝不会去做轮女干一个寡妇、这种没面子的事儿……天网听出柴慕容话中的这个意思后,心如刀绞:你宁肯与别的女人一起供那个男人淫。辱,却不肯答应我一次!
看出天网眼中所表达出的意思后,柴慕容不屑的冷笑了一声,随即叭嗒一声的点燃了香烟。
是,柴慕容现在的确是很担心楚扬,也恨不得现在立即飞回华夏。
但她所有的行踪,却都在天网的控制之下:自从来到纽约‘隐姓埋名’的居住下来后,天网就针对她设置了一款软件,哪怕她走出他规定的屋子一步、使用一次通讯工具,那么她远在华夏蜀中的亲人,就会遭到无妄之灾。
而且,最重要的是,假如天网因为车祸啊、疾病等原因,在这一年中意外身亡的话,柴家众人,还是会遭到这样的打击。
所以呢,别看柴慕容可以很轻松的上网、吃她想吃的一切,但她却像极了一只被养在笼子中的金丝雀,根本没有半点的自由,因为她现在还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所以只能苦苦的熬日子。
柴慕容心中是怎么想的,天网这样高智商的人,没有任何理由不知道的。
不过,天网不在意,因为他有绝对的把握,来掌控这个只对着他一笑,就把他魂儿也勾走了的妞儿。
天网当初以为,柴慕容只要守在他身边,他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可随着这个妞儿真的每天都和他呆在一起,却只能看不能摸之后,他才知道他原来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才知道男人骨子里的占有。欲,有多么的强大,这种强烈的占有。欲,使他无时无刻不在渴望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个女人给推倒。
就在天网找机会时,楚扬犯事了……所以,他马上抓住了这个机会:只要你肯答应和俺困觉,哪怕是一次,俺就帮你把那厮给救出来!
但是,当他说出这样的话后,柴慕容却异常冷静的告诉他:这一切是楚扬自愿的,根本用不着你去救他。
眼看着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机会,就要这样白白的失去,天网有些怒了,在愣了片刻后,忽然嘶吼了一声,从地上跳起。
“你要做什么……”柴慕容刚叫出这句话,就被不管不顾的扑过来的天网,压在了沙发上。
“我、我必需要了你!”将柴慕容扑倒在沙发上后,天网双眼通红的,喘息着就去解她的衣服:“我、我不管,我、我实在受不了,我今天必需得到你……”
对天网的发狂,柴慕容并没有继续大声叫嚷,而是用动作来回答了他:一把锋利的刀子,抵在了天网的咽喉上!
刀尖微微刺入皮肤后引起的痛感,让天网手上的动作全部停止。
拼命昂着头的柴慕容,握着刀的手纹丝不动,犹如她冷冽的眼神:“你敢再动一下,就得死!”
面对寒气逼人的刀尖,天网慢慢的松开了手,很不甘的从柴慕容身上爬起来,坐在了沙发上,咬了咬牙后说:“你不敢杀我的,因为我死了,你、包括你的全家人都得死!”
柴慕容慢慢的收回刀子,慢条斯理的重新点了一口烟,很从容的说:“你也许不知道,我宁愿去死,也不会和你这样的男人苟合的。我承认,亲人对我来说是很重要,但对一个死去的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呢,你别逼我走上绝路。”
眼睁睁的看着心仪的女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染指,这对男人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痛苦。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假如天网能够知道华夏作家张小娴的话,他此时肯定能说出这句让人感动的话,也许大官人会被他感动的眼泪哗哗的……
可惜的是,天网不知道这句话,他又不敢强迫柴慕容,因为这个女人可是那种说到做到,言出必行的猛女,如果她一旦要拼个鱼死网破,那么他的自身安全也很难保证的。
1261如果你能找出那个人!(第一更!)
柴慕容也许从没有杀过人,但人家孩子却经历过很多死人的场合。
所以呢,这就练就了她在面对突发情况时,能够有着绝对冷静的理智。
假如眼下这个硬硬把她扑倒的人是楚扬,她也许会大声尖叫着,像一只小豹子那样,用她的牙齿、指甲、带着挑逗的骂声,向那厮展开攻击。
但这个人却不是楚扬,而是天网。
所以,柴慕容没有用牙齿咬、用指甲爪、没有厉声反抗,更没有像绝大多数落入魔爪的软弱小妇女那样,哭声哀求,她只是掏出了刀子。
有时候,刀子要比很多话要管用许多,会让人很快理解到刀子的主人,心中的真切思想。
柴慕容用她自身强大的镇定力,威慑住了天网,使他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沙发上。
哼,想和我玩硬的?这样的场面,大官人我见多了,不管是手段还是肢体,我可以玩你这样的十几个!
柴慕容冷冷的哼了一声,收起刀子后不再搭理天网。
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那样,坐在沙发上的天网,慢慢的佝偻下身子,双手捂着脸,从指缝中看着柴慕容那只一晃一晃的右脚,久久的凝视。
我该怎么才能搞到她呢……就在那个妞儿的脚一停顿时,天网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让他的腰板一下子就挺直了。
正在想着什么事情的柴慕容,忽然看到天网直起腰身,像个男人那样坐着后,顿时就是一楞,放下了晃悠的右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冷笑道:“怎么了,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心中有了底气的天网,一扫刚才的颓废样子,重新变成了一个成功人士模样。
柴慕容上下打量了他两眼,问:“什么问题?”
“相信你应该仔细的看过楚扬那个案例了,你该清楚他要想洗白的话,最重要的是什么吧?”
对天网提出的这个问题,柴慕容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张口就说道:“就算是个傻瓜,也知道要想他洗白,除非找到那个冒充他的人。哼哼,你以为就你想到了这一点?别的不说,就拿那个被你吓了一跳的梁馨来说吧,我敢肯定,她现在正如饥似渴的搜寻那些人的踪迹。”
“不过,事情说起来总是很简单。”吐出一口烟圈后,柴慕容有些无奈的说:“但是,制定这个阴谋的人,应该很小心,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的蜘丝马迹。那个冒充楚扬的人,不一定非得被杀灭口,可只要能成功躲到十八大召开,那么这个计划就算成功了。”
天网也翘起二郎腿,一脸自信的说:“你们华夏有句话,是这样说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有一句就是,人在做,天在看。不管再完美的计划,都有着它的破绽。最关键的问题是,能不能找到那个破绽!”
猛地,柴慕容的心咚咚的跳了两下,微微眯着眼的问:“你能找到那个破绽?或者说,你能查出那个冒充楚扬的人的下落?”
天网马上就一挺胸膛:“我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天网,只要有人在文明社会中做了事,都逃不过我的追踪,哪怕你们华夏最出色的追踪专家薛星寒。嘿嘿,想当年,奥林匹斯山指使人绑架你弟弟他们时,就是我根据这个薛星寒,找到了他们,那次我只是略施小计而已!”
当初谢情伤、薛星寒两口子查到被柴慕容藏起来的柴名声等人下落时,的确遇到了一帮不明来历的人,劫走了柴跃然。
后来,还是柴放肆、蒋公瑾把他给救了出来,这件事对柴大官人来说,是记忆犹新的。
只是她没想到,那件事中,原来就有了天网的影子。
天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只能说,他比华夏最厉害的追踪专家,更厉害!
想明白了这一点的柴慕容,那双清澈的桃花眼只是眨巴了一下,马上就说出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天网感觉年轻了十八岁:“如果你能找出那个冒充楚扬的人,并使真相大白于天下,那么,我会答应你,可以做你的女人。”
……
自从楚扬被京华来的专案组带走后,梁馨就像是疯了那样,每天都带着人,以‘王朝酒吧’为辐射点,展开了梳洗式的搜索。
她想找到线索,哪怕只是一点点。
为了尽快的查出某些蜘丝马迹,她把王文杰也特意调了过来,动用了包括商离歌、夜流苏等人所有能动用的力量,查阅了所有能查阅的监控录像。
案发当晚,王朝酒吧只有楚扬九点三十七分上去的录像,但十点到零点时这段时间,却是空白。
这也就是说,有人在监控录像这儿做了手脚,根本无法证明楚扬在十点左右时,就离开了王朝酒吧。
本来,只要找到负责管着监控录像的那俩保安,就能调查出许多和监控录像有关的线索。
可那两个保安,却在案发当天的凌晨,就莫明其妙的死在了岗位上。
经过警方的严格搜查,从这两个保安用过的水杯中,发现了比砒霜还要毒一百倍的‘水母毒’。
于是,王朝酒吧惨案的死亡人数,增加到了三个。
理所当然的,在水落石出之前,这一切都将由楚扬来扛。
……
假如楚扬、黄袖招等人只是一些普通人,仅仅是凭借两个保安的离奇死亡,就不会这样轻率的给楚扬定案的。
可他们偏僻不是普通人,而且案发时间,偏偏又是在十八大召开在即,有很多人不希望给警方太多的时间来破案。
最重要的是,楚扬为了不影响他大伯,主动的‘坦白从宽’了。
梁馨要想在楚扬还没有被定案之前翻案,除非尽快找到有人冒充他的证据,尽管很多人都盼着,在这厮被处死之前,不要找到任何的证据!
短短的两天,梁馨就迅速消瘦了下来。
她从没有想到,有一天她能为了一个男人这样憔悴。
而且她明明的知道,那个男人也许根本不爱她,这一切她是自愿的,甚至都不能算是工作。
因为楚扬的案子,已经随着他的坦白,而结案了。
可梁馨却不甘心,她在努力的疯狂的搜寻着一切可以改变一切的证据!
连续两天两夜的不合眼,已经让梁馨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本来红艳艳的嘴唇,也有了商离歌脸色那样的苍白。
在这短短的两天内,因为疯狂搜寻任何蜘丝马迹而倍感疲倦的,不只是梁馨,还有王文杰。
在今天东方刚放亮的时候,王文杰脚步有些蹒跚的,走进了市局的局长办公室。
正在盯着一盘录像带仔细观察的梁馨,听到脚步声后抬起头,对着王文杰强自露出了一个微笑,虽说明知道他不会带来什么好消息,可还是情不自禁的问道:“文杰,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没有?”
听到梁馨的声音已经沙哑后,王文杰不忍心的摇摇头,然后走到饮水机前接了半杯开水,又兑上了半杯凉水,然后咕噔咕噔的喝了下去。
一杯温水下肚后,让王文杰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他摘下警帽走到沙发前,重重的坐在了上面:“在过去的这三十六个小时中,我动用了包括新药厂保安在内的五百三十六个人,把全市所有的路口,所有监控录像中的可疑车辆、及其主人都仔细梳理了一遍,但却没有任何的可疑处,好像根本没有人从王朝酒吧的窗口逃走那样。”
王文杰说出来的这些,早就在梁馨的意料之中,可她那双眼里还是露出了失望之色,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即垂下了头,继续看监控录像。
“梁局。”王文杰舔了舔仍然有些干枯的嘴唇,说:“如果我不是坚信楚扬,他绝不会做这种丧心病狂的蠢事,仅仅凭借那些保安的证词,我几乎已经确定这件事就是他做的了。”
梁馨头也不抬起的回答:“是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这只能说明,做这件事的那个人,有着极高的反侦察手段。”
王文杰眉头稍微皱起,解释道:“我有种感觉,这几个人也许是来自特殊行业,比方职业军人、或者说是特工。”
“职业军人或者特工?”
梁馨心中一动,把正在观看的录像按了暂停,抬起头来说:“如果做这件事的人是职业军人、或者特工的话,那他们的反侦察手段,我们地方市局还不足以寻到他们的破绽。只是,你所说的这两个行业,应该和楚扬都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梁馨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到背着双手绕过桌子,在办公室内来回的慢慢走动着:“楚扬本身就曾经在华夏第四基地呆过,而他与花残雨、秦朝等人的关系,也有着不一般……对了,我们现在应该求助于部队,请他们派出专业人员参与侦破工作,相信依着楚扬和秦朝的关系,这应该不是个问题。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说到就想做到的梁馨,走到桌子前刚想去摸出手机,却听王文杰低声说道:“梁局,你不用打这个电话了。”
梁馨身子一顿,缓缓的转身:“为什么要这样说?”
王文杰叹了口气说:“昨晚深夜的时候,我和周舒涵一起,曾经去过冀南军区后勤部。不过,那边的人却告诉我们说,秦朝在案发后的第二天早上,就已经飞回京华了……我们再想多问什么时,负责接待的那个人就不耐烦了。”
1262我不会爱他的!(第二更!)
世上从不缺少锦上添花的人,却总是很少有雪中送炭的。
当梁馨听王文杰说,秦朝在案发第二天就返回京华后,慢慢的缩回按着鼠标的右手,脸上带着讥诮的说:“呵呵,秦朝这个时候,却忽然飞回了京华,这摆明了她不想参与此事了,真是聪明的很呢。”
对于秦朝这种顶级太妹的做法,王文杰不想掺合发表什么言论,直接就岔开了话题:“梁局,楚扬是京华楚家的嫡系,他在冀南出了这么大问题,相信楚家早就在暗中做出了安排。”
“嗯。”梁馨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然后转过桌子重新坐下。
等梁馨坐下后,嘴巴张了好几下的王文杰,终于说道:“梁局,我有些话想告诉你。”
“说吧。”梁馨摸了摸额头,闭上了眼睛。
王文杰沉声说道:“其实梁局你也该知道,‘王朝惨案’发生后,凭着我们地方警察系统,在没有找到确定的证据之前,根本无法左右这件案子的走向,这应该是上面几方势力的角逐……他们也许没有谁在意这件案子到底是不是楚扬所做的,他们只是借着这件案子来谋求到最大化的利益。我是这样想的,假如楚家要是想硬保楚扬的话,那么就得拿出足够的好处来给黄系等派系。”
“呵呵,没想到你也对这方面也有研究。”梁馨闭着眼的笑了笑说:“如果楚家不保楚扬呢?”
“我不是在这方面有什么研究,只是官场小说看多了,所以自己猜测的。”王文杰回答:“假如楚家不保楚扬的话,他唯一的下场就是被处决,而且必需尽快,唯有这样,才能避免这件案子影响到即将召开的十八大。”
听王文杰说到‘处决’这个词后,梁馨心中一紧,低声问:“可楚扬要是在被处死后,又找到真正的凶手了呢?”
王文杰冷笑了一声:“呵呵,如果楚家在事后查出真正的凶手,那么现在谁在这件案子中得到的利益最大,谁就是楚家报复的第一个目标。别看楚家到现在一直沉默不语,他们只是为了大局而强压怒火罢了。不过,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就算楚家的势力滔天,也绝不会抓住真正的凶手!”
梁馨沉默了片刻,说:“你是说,那些在本次案件中得到最大利益的派系,会竭尽全力的帮助这几个凶手,必要时可以对他们提供保护,或者将他们直接灭口,以绝后患。”
王文杰从沙发站起来说:“这几个真正的凶手,在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之时,他们就已经算是个死人了。不过,现在他们不会死,最起码在尘埃落定之前不会死,因为有人要用他们来做日后防御楚家反扑的盾牌。所以,他们很有可能现在就受到了某些力量的保护,但不会被灭口。”
听完王文杰的话后,梁馨久久的不语。
王文杰也许会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他之所以能够在毕业没多久就被李文忠提升,正是因为他有着绝对慎密的推断能力。
王文杰总是能在某件案子中,找到别人看不到的灰色地段,就像是他刚才所说的这些,梁馨就没有想到。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随随便便就能升迁的。
等梁馨差不多把自己的这番话消化完了后,王文杰才说:“梁局,这件案子到了现在,已经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了。”
“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梁馨点点头:“也许你说的很对,可在楚扬被定案之前,我还是不会放弃努力的……也许天可怜见,能够让我在这段时间内,找到破案的关键点呢?”
王文杰苦笑了一声说:“破案的关键点?呵呵,其实谁心中都对黄袖招被轮女干、连军团被杀中看出了疑点,假如这一切真是楚扬所做的话,依着他的本事和做事风格,会留下摄影机、以及六楼的监控电脑吗?制造这起案件的幕后黑手,也许早就想到这儿了,但他却不在乎,因为他早就算定,上面那些人也不在乎这件事是不是楚扬干的,他们在乎的,只是在这个时候出了这么一件对他们很有利的事情罢了。”
梁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个死了的连军团,也许他能知道一些什么,但他却死了。”
王文杰冷静的说:“也许这件案子的幕后黑手,就是那个已经死了的连军团。”
梁馨顿时一楞:“不会吧?假如他是幕后黑手的话,那他怎么能够死在这件案子中?”
“这就是以死布局,国内外出现过很多宗这样的案例。”
王文杰语速极快的分析着:“在楚扬坦然承认杀了连云成后,依着连军团对他儿子行为、对楚扬背景的理解,他应该很明白,就算楚扬坦言承认,他也不可能为他儿子讨回公道的。所以呢,不排出他以死布局的可能,唯有这样,才能将楚扬逼到死路。”
顿了顿,王文杰继续说:“可惜,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够用了,而连军团的妻子、女儿,也以呆在冀南不安全为由,已经去了京华,就算我们想通过他们调查出什么,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梁馨喃喃的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连军团也太可怕了。”
“这只是我私下里的推断,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
王文杰说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把警帽戴在头上:“梁局,你最好休息一下,别把身体熬跨了……哦,对了,在来这儿之前,我曾经见过商离歌顾明闯他们几个,看样子,他们有可能是乘坐今天早上的飞机去京华。”
“嗯,他们做为楚扬最近的人,眼看在这儿找不到任何的证据,看来是打算去京华,伺机做出劫狱等蠢事了。”梁馨有些头疼的说:“唉,可惜我们的话,这些人根本不会听……算了,反正楚家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自寻死路的。”
深有同感的王文杰,默默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走到门口。
王文杰走到门口,还没有拉开房门,忽然转身问道:“梁局,我有句话想告诉你,你听了后别生气。”
正要拿着水杯接水的梁馨,听到王文杰这样问后,一愣后说:“什么话?你说就是了。”
王文杰慢慢的垂下头:“不管楚扬能不能躲过这一劫,你和他永远都不会走到一起的。所以,你千万别太这样投入了,会迷失自己的。”
王文杰以前曾经说过,要给梁馨介绍男朋友,可后来被她臭骂了一顿。
现在,在梁馨心情极度不好的情况下,他再次旧事重提,说完了后就做好了梁局发火的准备。
不过,王文杰没想到的是,梁馨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说:“呵呵,文杰,你只比我大一岁而已,可却总是以过来人自居。文杰,不管你说的对与错,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也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对我说这种话,谢谢你。”
王文杰呆了一下,随即喃喃的说:“别客气。”
梁馨拿着水杯走到饮水机前,淡淡的说:“你放心吧,就算楚扬不出这件事,我也打算尽快找个人嫁了的。我这人也许没多少优点,可我却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周舒涵、叶初晴那样的纯情小女孩,更不是谢妖瞳那样的熟。女,万万做不到对他的死缠烂打。我现在这样关心他,不排除有喜欢他的因素,但绝大多数却是看在朋友面子上。”
王文杰不知道梁馨这些话中有多少真意,所以只是脸上带着欣慰的点点头,开门走出了办公室。
……
鬼门,在华夏有一个地方,以这个名字命名。
前面已经说过鬼门了,在这儿就不再多说了,反正大家只要知道能够来这儿‘做客’的,都是些一根腿已经迈进鬼门关的人。
自从楚某人被送到这个地方后,苏宁在这几天中,就没有安心过,她很恼怒:娘了个腿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姓楚的小子就是个背黑锅的冤大头,随便把他扔在哪个旮旯中,他都会老老实实的呆着,就是拿着鞭子抽他,他也不会跑的。有必要搞到这儿来吗,害的老娘得操心劳神的应付夜枭他们。唉,最近一段的运气,真他嘛的糟透了。
因为楚三太子身份不菲,‘王朝惨案’又引起了诸多高层的绝对重视,迫使苏宁这位国安大姐头,不得不亲自坐镇,并调来了相当一部分的‘锦衣卫’,来应付夜枭商离歌、人见愁顾明闯等人,有可能做出的鲁莽、愚蠢劫狱行动。
苏宁自身就有着一个相当牛叉的老公,而她老公的朋友们也是个个牛叉的不行不行的,所以谁要是想和她玩硬的,正如柴大官人所想的那样,不管是手段上的,还是肢体上的,宁姐又怕过谁来?
所以呢,从三天前收到夜枭等人北上的消息后,苏宁就布好了严谨的天罗地网,来应付随时出现的意外情况。
在苏宁看来,从一个小杀手出身的楚扬,充其量也就是个有着三五酒肉朋友、三五美丽小姘头的浪荡子,这些人要是想从鬼门把他带出去的话,肯定是来一个留下一个,来俩留下一双的。
不过,当楚扬来此做客三天后,苏宁才知道她真小看了这个家伙的能力。
这两天前来找麻烦的人,不能说是络绎不绝的话,反正是层出不穷,而夜枭、人见愁等人,却一直没有露面。
1263悍妇,悍不畏死!(第三更!)
祝大家周四愉快!
……
就算楚扬不来鬼门‘喝茶’,鬼门方圆十公里之内,都是常人难来的禁区。
更何况,在这厮来了之后,苏宁早就算出商离歌等人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来打这儿的主意,所以早就加大的外围防范。
果然,负责外线防御的国安特工,在这三天内,已经捕获了十一个形迹可疑的人。
让苏宁感到头疼的是,在这十一个人中,全部是些白人呀,黑人呀和棕色人啥的,根本没有看到一张东方面孔。
这让苏宁感到很纳闷:难道这小子的人脉,竟然是这样的广,连外国人都给他来打抱不平了?
不过,就在苏宁感到纳闷时,负责搜索情报的第九小组,却很快传来了一份传真。
看到这份传真后,苏宁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老是出现外国人呢,原来他们竟然雇佣了要钱不要命的职业杀手,和雇佣军。
按说苏宁做为负责监视整个世界动向的国安大姐大,是没理由到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的。
只是她一开始只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包括秦朝在内的老相好上了,根本没想到商离歌他们竟然又‘重操旧业’,竟然在国际上最大的‘OF’杀手平台上,悬赏了巨额花红。
由国际杀手‘知名平台’OF发布的这则消息,很简单,也很让人心动,大体意思是说:各位南来的北往的都来看一看,瞧一瞧了啊,谁要是能从华夏鬼门中成功救出前杀手之王‘鬼车’楚扬,将得到十亿美金的巨额花红,足额资金已经注入了OF平台,任何人使用任何手段,只要是能把楚扬救出,将立即得到这笔足可以吃好几辈子的银子,都来看一看啦瞧一瞧……
虽说是个懂行的人,就知道华夏鬼门那是人类十大禁地之一,想要从里面捞出个活着的人,难度肯定比全体岛国人,在一夜之间增高一公分还要困难,可以说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赚不到钱的人,却没有嫌钱多的主,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那些国际上知名的杀手集团、雇佣军团,在看到这则悬赏花红后,都像是嗅到臭鸡蛋的苍蝇那样,嗡啊嗡啊的嗡到了华夏京华,一时间,京华的旅游业成绩是直线上升……
在看到这则消息后,苏宁笑了,笑的那么甜,犹如当初她才得到秦某人的那一晚。
只是,她甜蜜的笑容中带着怒意和冷静,一下子就看透了幕后人的意思:他们根本不奢望这些人会把楚扬救出来,但却不介意拿着十亿美金,制造一起庞大的国际影响,让更多的善男信女都注意到某个人的生死。
苏宁还敢肯定,假如楚扬真被速速的处决,那么能够拿得出十亿美金的这些人,会动用所有的能量,最少得把半个华夏都搅的天翻地覆!
十亿美金到底是多少?
世上又有谁能在短短三五天内,筹措出这么多的现金,并毫无顾忌的打入了OF平台的账户?
十亿美金放在苏宁她老公手中,也许只是一个随时都能拿出来的数字,可在华夏,又有几个秦玉关?
就算是有几十个,又有谁肯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为了营救楚扬而闹事?
那些人拿出这么多钱来,又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他们不但有着极其强悍的经济能力,而且还有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力!
想明白了这些后,笑容慢慢的从苏宁嘴角隐去,因为她现在已经看到了发布这条花红的人,是怀着什么样的决心。
做为十数亿人口大国来说,就算全世界的杀手和雇佣军都来到华夏,那也只是一些毛毛雨罢了,国安有着绝对的实力,将他们逐一摆平。
但,事情假如这样简单的话,那么苏宁的眉头也不会皱起了。
能够让宁姐这个集华夏黑白两道通吃的大姐大头疼的事儿,绝不会是毛毛雨。
长久以来的历练,铸就了苏宁的火眼金睛,她一眼就看出是谁能够在短短三五天内,就迅速做出了这样的大手笔:除了在国际上销声匿迹的前、前杀手之王夜枭外,还能有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办好这件事?
出重金,让全世界的杀手都前来华夏玩‘飞蛾扑火’的游戏,这只是商离歌的第一步。
第二步,也是苏宁很担心的:楚扬一旦被正法,那么一场针对各大世家(支持楚家楚扬的人)的大暗杀,也许就会开始了。
要说商离歌有可能使出的第二步,非常让苏宁感到头疼的话,那么让苏宁不敢面对的,却是她最后一步:他们很可能在第二步起不到效果后,会穷凶极恶的在整个华夏,针对平民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苏宁有着绝对的把握相信,现在的楚扬小集团,手中最少握着不下几十亿的美金,再加上他们一直隐藏的那些力量,要想在华夏针对玩儿‘人体炸弹’,搞搞恐怖行动,这绝对是张嘴喝凉水那样容易的事儿。
这,就是来自楚扬背后力量的反击!
不管他是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旦翘了个腿的,就再也没有谁,能制止商离歌等人的疯狂报复!
死了男人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悍妇,悍不畏死!
……
在以前的时候,苏宁就曾经研究过,楚扬与商离歌、顾明闯等人的详细资料,知道他们都是那种有着重大污点的主。
只是,国安碍于那个家伙着实的为国家立了几次大功,所以才没有派人盯梢这些危险分子。
一直到上级部门决定把楚扬送来鬼门后,苏宁才迅速的安排了人手,去留意这厮身边那些情哥哥啊,情妹妹啊啥的。
被派出去的特工,都是国安的精锐,按说执行这种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下的任务,应该很在行的。
不过,别忘了他们现在面对的,根本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而是以前就在国际上和中情局之类知名特工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前杀手之王。
被苏宁派出去的那些精锐,只来得及追查到商离歌等人上了北上的飞机,但随后……
随后这些人就离奇的消失了,可鬼门附近却多了一拨一拨又一拨、前来发财的杀手,和雇佣军。
“唉,这只是大战前夕的试探啊,奶奶个腿的,看样子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面啊。”苏宁双手揉着很是头疼的脑门,半点都不淑女的骂着脏话,幸好她身边那些工作人员都已经熟悉了宁姐的脾气,并没有人感到惊讶。
“报告!”就在苏宁盯着网页很犯愁的时候,孙中波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
“进来吧,又有什么新的消息了?”苏宁扔下手中的传真,顺手摸起桌子上的一盒烟,动作很是娴熟的点上了一颗。
看到宁姐的绝对心腹进来后,办公室内其他几个工作人员,就很自觉的走出了屋子。
孙中波坐下后,也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冀南的‘楚扬安保公司’从昨天下午就更换了法人代表,原经理夜流苏,以及公司内数十个老职员,已经离开了冀南。”
夜流苏是华夏江河日下‘落剑门’老大的事儿,苏宁早就知道,更知道她和楚扬之间的暧昧关系。
等孙中波把这些说明白后,苏宁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一个区区落剑门,还掀不起多大的浪花。我估计夜流苏这样做有三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就是想效仿商离歌他们,用扰乱社会治安的小把戏来替楚扬鸣冤。第二个很可能就是她觉得楚扬快要倒了,所以趁早退出这场争斗。最后一点,也是最可能的一点,那就是她全力以赴,去调查‘王朝惨案’的真相。”
吸了一口烟后,苏宁继续说:“不管是哪一个原因,她都不足为虑。”
孙中波点点头:“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曾经在华夏引起骚乱的‘楚扬制药集团’,却再次停止了生产。”
不久前,那时候花漫语还是活蹦乱跳的时候,就曾经把新药厂停产过,结果惹起了不小的骚乱,这一点苏宁很清楚。
现在,听孙中波说,新药厂再次故伎重演后,她眼中立马就浮上了讥诮之色:“呵呵,看来他们又要为了达到目的,再次以这个来胁迫国家了。切,不过这个方法也够痴呆的,难道以为国家已经在这方面吃过一次苦头,就没有相应的应付方案了?”
孙中波摇摇头说:“这次他们在停产后,并没有将配方藏匿起来,而是交给了当地政府,将新药厂的经营权,无偿献给了当地政府。他们暂时的停产,只是为了办交结等手续罢了。”
这一下,苏宁可有些意外了:“哟,现在负责新药厂生产的人,应该是周舒涵吧?这小丫头又要玩什么花样?”
“她并没有玩什么花样,只是和几个心腹辞职了。”孙中波说到这儿的时候,抬起头来看了苏宁一眼。
苏宁马上就说:“中波,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好的。”孙中波点点头:“周舒涵等人辞职后,新药厂势必要继续生产,所以这时候得需要人接手……据我刚得到的消息,这次接手新药厂的人选中,其中一个,很可能是来自明珠的‘明珠双雪集团’,这份文件应该很快就能传达下来。”
明珠双雪集团明面上的董事长,是叶暮雪和荆红雪,其实真正的大老板,却是苏宁的老公,前龙腾七月秦玉关。
1264幕后策划的高人!(第一更!)
在很久很久之前的时候,人人提起冀南楚扬制药集团时,脸上肯定都带着嫉妒的神色。
因为这儿生产出来的不是药物,而是成箱子的大钞啊。
不过,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算不是很久很久以前,最起码也是在楚扬没有被关进鬼门之前。
在楚扬‘落网’后,楚扬制药集团,就成了烫手的山芋,谁敢打它的主意,就会被烫到手。
所以,当苏宁听说,有关部门想拉她老公接手新药厂后,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水杯的时候张嘴就骂:“特奶奶的,这是哪个王八蛋出的馊主意,竟然想把我家那口子,给拉进这潭浑水来?”
别看楚扬这厮的脑袋,现在随时都有掉下来被人当尿壶用的可能,但他却有着一大帮子,随时都为他做出任何牺牲的‘兄弟姐妹’。
如果这时候有人敢染指‘楚扬制药集团’,以为这是一个大蛋糕,那么谁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楚扬那帮子‘兄弟姐妹’,这时候肯定会把心中的怨气,发。泄到接手人身上。
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三缄其口的楚家,当前也许不会做出任何的不满,但等他们站稳了脚跟后,秋后算帐是跑不了的。
所以呢,就算是个傻瓜也能想到这一点,断断不会在这个风恬浪静上,去接手新药厂的,哪怕是政府工作人员……谁知道会不会发生离奇的车祸、或者莫明其妙的遭到火灾等意外?
大家的老命都这么宝贵,就算那个把全世界都看不了眼中的秦老七,也不想在钱够花的时候,掺合进来的。
所以呢,当苏宁听孙中波说出这个消息后,苏宁顿时就怒了。
她可不傻,知道这时候谁出头谁就会遭到报应的。
更何况,楚扬还有一个非常牛叉国际黑道头子老师,他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学生受欺负?
“苏局,你先别生气,听我把话说话!”看到苏宁举起手中的杯子就要向地上摔,孙中波赶紧的拦住了她:“其实除了双雪集团外,还有一个公司,也在上面的考虑之中。”
苏宁气呼呼的问道:“是哪家公司?我才不信呢,在这时候会有人傻瓜兮兮的敢冒头。”
“是国内三大集团之一的‘长风集团’,集团的董事长韩放,以前曾经是京华谢家的女婿。”
孙中波介绍道:“自从去年下半年开始,长风集团就陷入了困境,公司的业务是江河日下,十数万员工到现在之发百分之六十的工资,正面临着‘有奶就是娘’的尴尬,相信他们在得到有关方面的支持后,也许会接下这个烫手的芋头。”
听说还有一个替死鬼存在,苏宁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许多,放下手中的杯子,轻轻擦拭着笑眯眯的说:“嘿嘿幸亏你刚才拦住了我,要不然我刚才非得把这个水杯摔了不可。嘿嘿,这可是俺过三十八岁生日时,孩子他老爸送我的生日礼物。”
看着儿子都这么大了、脾气仍然不逊当年的苏宁,孙中波苦笑了一声说:“呵呵,苏局,我们不得不承认,周舒涵玩出的这一手很漂亮。明面上是她主动交出了新药厂的经营权,实际上,她早就算定了根本没有人敢来接手。这样一来的话,舆论就不会冲着她去了,而是对准了政府。”
“嗯。”苏宁点点头说:“不错,好一手‘欲擒故纵’之计。只是依着那个小丫头的智商,肯定还使不出这么老辣的手段,这中间,肯定有高人指点啊……包括商离歌等人利用OF平台,鼓动那些傻Ъ来我们这儿找麻烦,很可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孙中波身子向前凑了一下说:“肯定有人在操纵这一切……我早就听说周舒涵的母亲,以前曾经是地方政府上的高官。在楚家现在不方便出面的情况下,恐怕也只有她才能策划出这种完美的计划了。”
拧开水杯盖子,喝了一口白开水后,苏宁点点头冷笑着说:“这还用问吗?现在柴慕容下落不明,花漫语变成植物人,秦朝被关在家中,谢妖瞳远在海外,商离歌顾明闯等人就知道打打杀杀,所有能玩心机的人,现在都不在周舒涵身边,除了她那个朝秦暮楚的老妈之外,还能有谁筹划出这种计划?不过,人家这样做也是有情可原的,毕竟楚扬是她唯一女儿的情人。”
不等孙中波说什么,苏宁又说:“但在国家安定面前,情有可原也只是一个无力的借口,我们绝不能任由她再出后招了。中波,你马上通知在冀南的A队第十四号小组,让他们……”
苏宁的话刚说到这儿,桌子上的固话忽然响了起来。
“你先等等,我接个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苏宁拿起话筒,很有局长派头的沉声说道;“我是苏宁。”
电话中,传来了负责鬼门外线警戒的工作人员声音;“苏局,我们这儿来了两个人,他们指名道姓的要见你。”
苏宁眉头一皱:“是谁,哪个部门的?”
“这两个人是一男一女,其中那个男人说他姓胡。”
“姓胡?”苏宁一愣,随即无声的叹了口气说:“让他们进来吧。”
将电话扣掉后,苏宁对走到饮水机前接水、实则不想听到她打电话的孙中波苦笑着说:“楚扬的背后力量,开始发力了。唉,这小子关在这儿一天,老娘我就无法心安啊。”
……
楚扬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安安静静的呆在一个地方等死。
自从被国家公安部的专案小组带到鬼门后,到现在楚扬已经在这儿呆到第六天了。
在这六天中,楚扬一句话都没有说,哪怕是苏宁亲自来看过他两次的时候。
楚扬觉得,他今天能够落到这个地步,绝对是咎由自取的。
虽说他一直坚信自己不会死,因为陈怡情那个女神棍曾经告诉他,他以后会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和他所爱的妞儿们。
可现在,他却没有多少求生的欲。望,有的只是不多的自责和愧疚,更多的则是面对死亡的那种坦然。
这是楚扬第一次觉得,他实在是该死。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大意而造成的。
楚扬觉得自己该死,并不是因为对不起受害人黄袖招,也不是因为牵连了楚家将要面临的大好局势,而是因为现在有人需要他,可他为了顾全大局,却只能蹲在这儿。
柴慕容正在外面受苦,花漫语还在床上躺着等着他去唤醒,他有着许许多多的事儿去做,但却不得不为了整个楚家的大局着想,蹲在这儿。
楚扬从没有现在这样,感觉他对不起柴慕容等人,从没有。
而造成这种局面的,就是因为他的狂傲和大意。
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因为不值钱的狂傲和大意,陷自己心爱女人于绝境之中,他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呢?
所以呢,楚扬觉得他实在该死,甚至还盼着那些人抓紧的把他拉出去,砰地一枪干掉拉倒,因为只有死了,他的鬼魂才能肆无忌惮的离开华夏,去找他的女人。
有感于楚某人的身份特殊,以及他的认罪态度大大的好,他在被带进鬼门后,并没有和那些死囚一样,被关在潮湿的地牢中,而是住进了一间条件不算太差的单间中。
单间中,不但有报纸刊物,还有一台老式录放机,有着上百盘的电影录像带,没事时,可以放上一盘《肉蒲团》,回味一下曾经的爽啊啥的。
而且,楚扬手脚上,也没有戴着任何的手铐脚镣,甚至都没有专人看守他,仿佛他随时都可以从这儿大摇大摆的闪人。
楚扬知道,苏宁之所以这样厚待他,就是看准了打死他、他也不会私自离开鬼门的这一点。
单间的最里面,有一扇门,门后面,是个单独的洗手间,洗手间内,有淋浴、刮胡刀等日用品。
进来六天了,楚扬除了方便之外,根本没有用别的东西,因为他觉得一个快要死的人了,实在没必要注意自己的外形。
一个人不想活了的话,他会找出无数个活着不如死了好的理由,正如一个不想死的人,他有着千万个还没有完成的心愿那样。
找回柴慕容、唤醒花漫语,找到真正残害黄袖招的真凶……楚扬有着太多。太多没完成的心愿。
有这么多没完成的心愿,按说他不该想死才对,可他这些心愿,却被一个残酷的现实所击败了,那就是:在没有尽快找到真凶的情况下,他多活一天,都将抵消一分整个楚系的努力!
楚扬人虽然在鬼门中,但思想却在外面,他坚信:楚家这台庞然大物,在事发当天就已经高速运转了起来。而商离歌等人,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这儿等死,也许已经做出了动作。
“唉。”想到因为自己顾全大局,不得不牺牲柴慕容、商离歌等人的幸福,楚扬就觉得心中更加的难受,在重重的叹了口气后,他忽然腾起了一个让他自己都害怕的念头:为了不再受眼下这种折磨,倒不如自杀拉倒!
除了在两军对敌的战场上,那些不甘被俘虏而自杀的战士外,任何一个男人,不管是跳楼还是上吊喝药自杀,都是一种没有蛋蛋的可耻行为。
这一点,楚扬很明白。
但他现在,却真的很想做一个逃避现实的没蛋蛋的男人,因为他感觉前途一片迷茫。
这些年来、确切的说是回国后,楚扬觉得他活的很累。
1265你是我学生!(第二更!)
楚扬在回国后,曾经狼狈过,潇洒过,让人羡慕过……
随着身边女人的越来越多,他优柔寡断的缺点,致使他疲于应付,以至于在处理女人问题时拖泥带水,留下了太多的后患。
当初在连云成逼得小周妹妹精神分裂时,假如不是梁馨的缘故,楚扬直接拿出在国外时的狠劲,偷偷做掉他,又怎么会出现当前这种局面?
经过这些天的思考后,楚扬已经明确的感觉到:他现在的处境,和连云成之死有着绝对的关系。
只是,他想不出,谁会有这样的胆量敢同时招呼楚、黄两家。
也许只有连军团知道,可他却死了,这就让这件案子进入了一个死胡同,让楚扬有了无数的烦恼:唉,别人都羡慕我身边美女如云、自身又是楚家三太子,可又有谁知道,我这风光的外表下,也有着一颗脆弱而易受伤的心啊?
“真是装比!”想到这儿的时候,楚扬骂了自己一句,掏出烟刚想点上一颗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每天都会有专人来为楚扬送饭,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就像风中的阳光那样的大叔……楚扬早就熟悉了他的脚步声。
不过,现在外面却传来了四个人的脚步声,而且其中一个人的脚步声格外的轻,假如楚扬不是凝神细听的话,肯定会以为只来了三个人。
随着一声轻微钥匙开锁的声音,那扇木板门开了,当先出现在楚扬视线中的,正是那个每天给他送饭的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在打开房门后,很自觉的后退闪到了一旁,让楚扬看清了外面站着的那三个人:第一个,就是问了他两次、他都没有说一句话的苏宁。第二个,却是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妞儿,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好像随时都会哭出声。第三个……
看到第三个人的时候,楚扬再也不好意思的看下去了,马上就把脑袋埋进了裤裆中。
他没脸见这个人,因为这个人是他的老师,当年大名鼎鼎的江湖第一恶棍,杀人魔王胡灭唐。
“老王,你先出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走进361号房间周围十米。”苏宁看了一眼楚扬,随即转身吩咐那个中年大叔老王。
“是的,局长。”老王低声答应了一句,然后很痛快的转身走了。
等老王把361房间外面的外门反锁后,那个有着齐耳短发的妞儿,就|乳燕投林那样的跑了进来,一把抱住了坐在床上的楚扬,哭着说:“楚扬啊你个混蛋,你本事不是蛮大的嘛,怎么能在遭人陷害后,只会坐在这儿干瞪眼呢?”
这个妞儿,正是楚扬的‘师妹’叶初晴,现在她已经留了头发,泼辣中明显的多了一种娇媚。
守着胡灭唐和苏宁,被叶初晴抱住后,饶是楚扬的脸皮够厚,但他还是有了不好意思。
可他更不好意思推开抱住他的这个妞儿,只是动也不动的喃喃说道:“初晴,事儿根本不是你所想象的这样简单,我也不是……你能不能先松开我,这样被人看到也太不好了。”
楚扬感觉不好意思,但叶初晴才不管这一套。
以前在楚扬好好的时候,别看叶初晴平时大咧咧的,但要是守着别人和男人搂搂抱抱,她也许真不好意思。
但眼下楚某人随时都有可能吃枪子,这时候要是不趁着他活着的时候抱抱,那么以后也许真就没机会了,毕竟抱着一个死尸的感觉,不如抱着一个大活人有感觉,不是吗?
抱着楚扬哭泣的叶初晴,此时心中是百感交集:唉,我这人上辈子也不知道造什么孽了,怎么会喜欢上了这么一个有妇之夫,而且还是有着许多‘妇女’的夫!为了人家自己拿棍子结束了处。女生涯……本以为可以把他感动的,可谁知道人家却不怎么鸟咱。唉,我曾在迷茫后努力过,努力的想把他忘记,本以为最近收到了蛮不错的效果,可当他马上就要OV了时我才知道,我根本无法忘记他,永远……
越想越是心悲的叶初晴,抱着楚扬哭的是稀里哗啦,不管不顾。
她在哭她自己的爱情,哭她自己所受到的不公,肆无忌惮的哭。
在叶初晴刚开始哭泣时,楚扬等人还以为她这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宣泄,可后来才渐渐的发觉,好像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是怎么回事呢,在这儿打个比喻吧:一个死了婆婆的小媳妇,在出殡时哭的很伤心、肝肠寸断的,外人都以为她是哭婆婆,实际上人家只是借着这个场合,想起了她那早就早逝的亲娘……
慢慢的,不但楚扬看出了这一点,就连面面相觑的胡灭唐和苏宁,也都明白了过来:唉,这孩子苦哇,长这么大了好不容易爱上个男人,可这家伙却是这样一个不敢接受这份爱的软蛋,这也不能怪她这么心碎。
看懂了叶初晴的心伤后,没有谁去劝说,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哭,边哭变小声的骂着什么。
叶初晴的心情,也许楚扬感受的最清楚了,可他却毫无办法。
楚某人在外面潇洒时,尚不能给人家孩子一个明确的说法,更何况现在马上就要和这个美丽的世界说狗的白了?
所以,楚扬在叶初晴抱着他哭时,是屁的办法也没有,只得像个道具似的,任由她的泪水侵湿。了肩头衣服,直到她把这二十多年的泪水全部洒出来、最后只剩下轻轻的抽泣后,这才试着小声说:“好了,别哭了,我想你来这儿,也不全是为了抱着我哭的吧?”
楚扬的这句话,提醒了叶初晴,她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俩‘观众’。
“我当然不是为了抱着你哭来的。”叶初晴小声的嘟囔着,赶紧的松开手擦了下脸颊后,脸儿红扑扑的直接坐到了一旁的床上,低着头。
“咳,咳咳!”看到小徒弟终于不再哭泣了后,胡灭唐这才干咳了一声。
看到胡灭唐要发言后,楚扬也顾不得擦拭脖子里的泪水,从床上站起来耷拉着脑袋的低声说道:“老师,您来了。”
“嗯,我来了。”胡灭唐阴着个脸的点点头,随即到背着手对苏宁说:“弟妹啊,我想……”
胡灭唐还没有把话说完,苏宁就摆摆手:“胡老二,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也答应你的计划了。唉,看在你和我老公的交情上,这次我就渎职一次。但你得保证,不能出现别的意外,要不然我可抖搂不了,到时候还得你来擦ρi股。”
胡灭唐赶紧的矮了一身子,一脸殷勤笑意的说:“那是,那是,我敢用我的人格保证,绝不会出现任何的差错,要不然我提着脑袋去见你。”
“哼,你的脑袋很值钱吗?”苏宁冷冷的哼了一声,又看了看不知所云的楚扬,然后转身扭着腰肢,分花拂柳的走了。
什么计划,老师说的是什么计划?
就在楚扬有些很纳闷时,等到苏宁走出去后,就把脸重新拉下来的胡灭唐说话了:“楚扬,你确定你没有做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胡灭唐所说的那件丧心病狂的事儿,自然是黄袖招被人轮女干的事。
至于连军团的死,他才不会在意呢。
其实啊,胡灭唐曾经仔细了解过‘王朝惨案’,也不相信楚扬会做那种畜生不如的事儿,他这样问,就是一个习惯罢了,好比那些审案子的公安干警审讯罪犯,明明看出犯罪嫌疑人是男性了,但非得问他是男是女一样。
“老师,我确定我没有那样做!也许我会在生气的时候,把那个黄袖招给强女干了,但绝不会找到其他人一起来做。”楚扬如实的回答。
强女干一个非常有姿色的小娘们,对胡灭唐这种也正也邪的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他只是在意和别人一起那个啥罢了。
听到楚扬这样说后,胡灭唐脸色松缓了下来,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嗯,我觉得你也做不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毕竟你是我胡灭唐的学生嘛,哪能那样不要脸呢,是吧?”
“是,是!”楚扬赶紧的点点头,就把当日他去王朝酒吧的事情、事发后感觉坠入了别人的圈套,但在找不到真凶的情况下只得背黑锅的事儿,详细的说了一遍,末了才一脸惭愧的说:“老师,我让您丢人了,我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您的厚爱,您的……”
“行了,行了,打住,打住,这时候说这些话有个屁用了?”对楚某人的大拍马屁,胡灭唐明显的不怎么感冒,只是据实问道:“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以京华楚家的势力都不得不袖手旁观了。你呢,你自己有什么打算没有,总不能在这儿傻呼呼的等死吧?”
一提起以后的打算,楚扬眼神明显的暗淡了下来;“唉,我能有什么打算?就算世界上的人都知道我是背黑锅,可在真凶没有找到之前,我除了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以外,还能有别的什么办法?”
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楚扬,胡灭唐再也不顾他为人师表的形象了,指着学生的鼻子就破口大骂:“我可就真纳闷了,我当初怎么瞎了眼的选中你做我学生了呢?昂,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幅熊样很给我丢人啊!想当年,我老人家一个人就把大半个华夏给搅得天翻地覆,当时那些在世人眼中如神一般存在的各大派系,在我看来就是一个屁!”
1266不忠不孝的懦夫!(第三更!)
胡灭唐在成为华夏第一祸害时,曾有人夸张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如果十个字算一句话的话,那么死在胡灭唐手下的人,绝对比他说过的话还要多!
用这句话来形容胡灭唐的杀人如麻,的确是夸张了很多。
但这有什么呢?
很多有年纪的人,不是经常和年轻人显摆‘老子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吗?
这句话和形容胡灭唐杀人如麻的那句话,是一个道理,同时也证明了他很少说话。
很少说话的人,一旦用‘文字语言’来发。泄他的愤怒,别人肯定会感到不得劲,就像是叶初晴,她可是自从认识胡灭唐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发脾气,吓得赶紧从床上站了起来。
“娘了个比的,当年我闹出那么大动静来,也没有看到谁敢让我死,我就和个傻Ъ似的在这儿干坐着!”
越骂越生气的胡灭唐,好像一只狂躁的狮子那样,在地上来回的走着,英俊而阴柔的脸上,带着人的戾气:“你应该听说过那些狗屁文学家说过的一句话,好像叫什么,强者的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唯有那种扶不上强的烂泥,才会任由别人摆布!”
现在知道自己就是胡灭唐嘴里烂泥的楚某人,脸上尽是羞愧之色,可他的腰板却慢慢的挺了起来。
楚扬很想对胡灭唐说:洒家不是烂泥,洒家这样做,只是为了顾全大局!
但他却不敢说,尽管他腰板挺直了。
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后,胡灭唐停住来回走动的脚步,看着楚扬声音更加阴森的说;“你知道吗,我对你很失望,很失望,觉得你根本不配我胡灭唐的徒弟!什么杀手之王,什么新龙腾最给力的人选,这都统统是一些屁!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屁!”
屁和烂泥相比,更让人感到不堪,可楚扬屁的脾气也没有,只能听着,因为这个骂他的人,是他的老师,是个懒得骂人的人。
今天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反正胡灭唐很生气,很反常,甚至还有了很少有的激动:“当年我们龙腾十二月纵横世界时,那是何等的威风!别人都是胆战心惊的等着我们去割脑袋,我们从没有落到过被人逼得坐着等死的地步!可看看你呢,贵为京华楚家的三太子,又是我胡老二的得意门生,可现在却像是个被关在猪圈中的肥猪那样,在这儿抱着一肚子委屈的等死,我呸!我现在走路都不敢抬头啊,因为怕秦老七他们笑话老子!”
楚扬抬手擦了擦胡灭唐吐在他脸上的吐沫,一股子几乎要将他身子撕烂的暴戾之气,使他擦脸的手,有了轻轻的颤抖。
叶初晴也没想到,胡老二竟然这样辱骂楚扬,她担心他会受不了,就伸出左手,想抓住他的手,给这厮一点精神上的鼓励。
不过,胡灭唐那冷森森的目光,一下子就盯着了她的手,吓得她赶紧的缩了回去。
胡灭唐骂人的声音,终于低了下来,但却多了更多的失望:“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你必需得把你做的这些扛起来。但不是你做的那些事,你就不能扛!我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所谓的大局考虑,可你也没有想过,你为整个楚系考虑的同时,他们替你考虑了吗?”
楚扬愤怒的眼神,一下子变成了茫然:“我、我不知道。我爷爷他们,肯定会为我考虑吧?”
“考虑个屁!”
胡灭唐冷笑一声:“依着楚家现在只手遮天的权势,就算你做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也能给你摆平的!假如他们真是为你考虑的话,就绝对不会任由你像一头猪似的在这儿等死!是,他们是考虑过了,但绝不是考虑该怎么把你捞出来,而是考虑一旦把你捞出来,他们会失去什么东西!楚扬,实话告诉你,别看楚家在别人眼中是高高在上的,但在我胡灭唐心中,嘿嘿……”
谁都知道,华夏这些各大派系,在胡灭唐眼中,绝对是一些他懒得搭理的过眼烟云。
胡灭唐得意的笑了一声,缓缓的说:“我在来之前的这个晚上,你们楚家那些人所说的那些话,一字不漏的都被我停在耳朵里了。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是我胡灭唐认为该做的事情,我哪管他是权势滔天的楚家,我照样该做!不为别的,就因为我是强者,我的命运只能掌握在我手中!!”
楚扬自出道以来,可谓是顺风顺水,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说过,而他本身也从没有这样认为过,他一直信奉‘低调才能活很久’这个信条。
但胡灭唐的这番话,却一下子改变了他的世界观:强者的命运,只能自己掌握!
这样说来的话,凭着他当前的处境,他根本不是一个强者,只能是一个在命运面前低头的……懦夫!
“只有懦夫才会任凭别人摆布,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胡灭唐淡淡的说:“等你去了阎王殿时,可千万别对那些牛头马面说,你是我胡灭唐的学生,因为我会感觉很丢人。”
“我、我……”楚扬嘶声说出这两个字后,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他只觉得自己身体内有股子怨气在冲击他,几乎快要把他身体给撑爆了。
不过,胡灭唐好像是个瞎子那样,根本不看全身都在剧烈颤抖的楚扬,依然在那儿大耍口才:“楚扬,你知道不知道,整个楚家,除了你母亲之外,其他人都选择了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发誓等你大伯成功上位后,再替你讨回公道。也许,你心中也是这样想的,甚至觉得自己为了整个楚家牺牲,这绝对是一种大无畏的英雄行为。”
楚扬满脸痛苦的摇摇头,反驳道:“我、我没有这样想,我只是觉得我犯下的错,必需得我自己来承担!”
马上,胡灭唐就追问:“你犯了什么错?你是带人轮女干了黄袖招,还是你亲手宰了连军团?”
“没,没有,我没有那样做……”
楚扬刚说到这儿,胡灭唐就是一声大喝:“混帐!你既然没有这样做,就是根本没有犯错,那你凭什么说要承担错误!?”
随着胡灭唐的这声大喝,楚扬眼帘垂了下去。
就像是一条困兽那样,胡灭唐脸上带着狰狞:“假如我是你,我绝不会傻Ъ到承担这个责任,甚至我都不会费力的去查找真凶!为什么呢,因为这件事本身就不是我做的,我凭什么要费那脑子?我心自有光明磊落,哪管别人怎么指手画脚!”
胡灭唐的这句话,就像傍晚乌云密布的天空上,嚓的出现一道闪电那样,一下子让楚扬看到了什么,他刚想捕捉,却又猝然消失。
望着身子不断颤抖的楚扬,胡灭唐浑身散发出一种逼人的戾气:“假如你真如我所说的这样做,楚家顶多会失去登顶的机会,或者所谓的威信,根本不会有人因为你的不承认,就对他们采取任何的措施,这是一个存在着的事实。可你呢,却要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以及一些所谓的大义,不惜牺牲你自己的生命。”
可我除了这样做之外,我还能怎么做……楚扬在心中狂吼。
吐出一口长气后,胡灭唐说:“你这样做,肯定会让整个楚家感激你。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母亲?你那个身体瘦弱的母亲?在所有人都赞成你‘英勇就义’时,你那个出自平民家庭的母亲,心中是什么样的滋味?呵呵,假如你是在战场上为国捐躯的话,你母亲也许会少一份痛苦,多一份骄傲。可你却打算背着黑锅去死,你也许不会在意,但你母亲呢?她生你养你,从你会喊第一句‘妈妈’时,你就成了她精神上的支柱。但你却为了某些人的利益,就这样‘光荣’的死了,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心中会是一种什么滋味?”
楚扬的眼前,马上就浮现出云若兮的样子,耳边听到她那柔弱而又痛苦的低泣声,心如刀绞!
没想到胡老二竟然还有蛊惑别人的本事,以前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就在楚扬内心极端痛苦时,眼睛通红的叶初晴,看向胡灭唐的双眸中,马上呲呲乱冒的小星星……
现在已经完全进入了‘为人师表’角色的胡灭唐,说出的话更具水平:“你以死来保全楚家的利益,却置你母亲的痛苦于不顾,这是一种不孝。你为了楚家的利益,舍弃了爱你的那些女人于不顾,这是你对爱情的不忠。嘿嘿,也许只有窝窝囊囊的死,才适合你这种不忠不孝的懦夫……”
“我不是懦夫!”楚扬忽然大吼了一声,双目通红的一把就抓住了胡灭唐的衣领子,全身都在打颤的嘶声道:“我,不是你所说的那种懦夫!”
就像是比谁的声音更高那样,胡灭唐也没有去掰开楚扬的手,而是一挺脖子大吼:“你是,你就是个懦夫,为了别人的利益,对你的母亲,对所有爱你的女人,统统不管不顾的懦夫!”
“我、我不是!”
在胡灭唐的大吼之下,楚扬退缩了,慢慢的松开他的衣领,双手捂着脸的说:“我真的不是,我只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
“这个问题很简单嘛。”
胡灭唐脸上露出了佛祖捻花般的笑容,好像他温柔的声音:“做你想做的事情,娶你爱的所有女人,成为我这样一个敢爱敢恨敢做敢当的男儿。”
1267真正的男人!(第一更!)
没想到胡灭唐除了杀人拿手外,原来口才也是这样的彪悍!
在叶初晴那冒着崇拜小星星的双眼注视下,胡老二吐沫星子乱飞:“嘿嘿,我知道,你是为了某些人的利益。但别人的利益,干你鸟事?华夏混不下去的话,这有什么,反正世界这么大,商离歌等人手中有着数十亿美金,还不够你们糟蹋的吗?凭着你和你身边这些妞儿的本事,随便到哪个地方,还不是照样会过着皇上一样的日子?”
慢慢的把手从脸上拿开,楚扬的眼睛开始发亮:“做我想做的事儿,娶我所爱的所有女人,实在不行就远遁国外?”
“然也。”
就像是一位饱读史书的酸儒那样,胡灭唐拽了一个词后说:“老子假如是你的话,就会这样做,谁要是敢说三道四的不服气……娘了比的,你手中的军刺,难道是用来挖耳屎用的吗?”
胡灭唐说着,左手一翻,一把黑的发亮的军刺就出现了:“在这个世界上,任何的问题在真正的强者杀戮下,都不是什么问题。是个真男人,就该顶天立地,不要做那种傻呼呼的天真乖宝宝。拿起你的兵器,回到你的世界,让你的母亲不要再为你哭泣,娶你所爱的所有的女人,做你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做一个让所有爱你的女人以你为豪的男人。”
楚扬在案发后,就将随身携带的残魄军刺交给了梁馨。
就在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这把军刺时,却出现在了胡灭唐的手中,黑黝黝的刺身,就像它原先的主人那样,散发着一种笑傲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让楚扬有了一种自惭形秽感,一时间不敢去拿。
胡灭唐将军刺向前一递,沉声说道:“不要再犹豫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怕明日死翘翘……”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怕明日死翘翘?”重复了一遍胡灭唐这句狗屁不通的话,楚扬接过了残魄军刺。
随着军刺那冰冷的温度自手心传来,楚扬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然后跪在地上,给胡灭唐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在胡灭唐笑吟吟的接受楚扬的大礼时,泪眼朦胧的叶初晴忽然发现:胡老二的后脑勺上方,忽然出现了一个蛋蛋样式的圈圈……
“这才是我胡灭唐的学生,这才不辜负了我的一番期望。”
等楚扬带着前所未有的自信从地上爬起来后,胡灭唐得意洋洋的说:“这个做人嘛,就该和我学学。嘿嘿,也不是老子吹,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正如我喜欢某个妞儿,我一定会把她搞到手再说。人活在世上,都是为自己活的,要是总顾此失彼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哭泣,看着自己的女人落难却做不出任何的有效行动,那还活个毛呀?”
古时候黄檗传佛禅师,最喜欢给刚入门的弟子一记当头棒喝了。
现今,胡灭唐也学着人家的样子,对深陷困惑中的楚扬玩了这么一手,虽说他罗里罗嗦的说了太多,可这有什么呢,只要能够让这小子认清当前形势就行。
君不见:楚扬在爬起来后,顿扫之前的颓丧之气,继而变成了一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真小人?
“那、那我现在要离开这儿,去做我自己做的事情了,这儿的一切就交给老师您了。”
楚扬对胡灭唐说完这句话,然后转身看着叶初晴,第一次用那么坚定的声音说:“初晴,等着我,我会娶你!”
“我会等你,你去吧。”叶初晴使劲的点点头,擦了擦喜悦的泪水:“从此之后,做你自己。”
楚扬知道,胡灭唐既然蛊惑他闪人,那么肯定早就安排好了,所以也没有问‘我走了你们该怎么办’的废话,只是将叶初晴一把搂在了怀中,低头在她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然后松手大踏步的走到门口,开门走了出去。
“他吻我了,胡老二,他吻我了!”楚扬重重的将房门关上后,叶初晴摸着自己的唇,一脸的激动。
胡灭唐撇撇嘴:“吻你又怎么样了,反正你得替他在这儿蹲大狱。”
“心中有爱,随处都是人间仙境。”叶初晴好像得道高僧那样,一脸的深奥:“我不在乎。”
“唉,好不容易才叫醒了一个傻瓜,可这儿又多出来一个,还真是头疼啊。”胡灭唐喃喃的说了一句,到背着手的走出了这间单间。
单间外面的走廊中,站着一个女人,一个个头足有一米七五的俄罗斯女人。
背对着门的这个金发女郎,在胡灭唐出来后转身,冷笑着说:“呵呵,刚才你在里面是不是很威风啊?”
看到这个女人后,胡灭唐脸上的傲气,顿时就如艳阳下的残雪那样,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腰板都开始佝偻了起来,陪着笑的说:“嘿嘿,在小辈面前,我这个当老师的总得端点架子吧?”
这个女人,正是胡灭唐的老婆---俄罗斯吸血蝙蝠的大当家,阿莲娜。
十多年过去了,现在的阿莲娜除了成为一对双胞胎女儿的母亲之外,仍然保持着她野玫瑰一样的傲人容颜。
尤其是她脸上的自信,对胡灭唐来说,这就是不可战胜的核武器:“胡老二,刚才你让那小子学你,该泡的妞儿就去泡,那你给我说说,你又泡上了谁家的姑娘?”
胡灭唐马上大声叫冤:“我哪有!”
“真的?”阿莲娜一脸杀气的走了过来,抬手就拧住胡老二的左边耳朵,恶狠狠的说:“你信不信,假如你敢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我就去陪那个秦老七睡觉,给你戴上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压死你!”
在人前那样不可一世的胡灭唐,没想到经过十多年的磨练后,竟然蜕变成了‘妻管严’,在阿莲娜面前,他是屁的本事也不敢用。
他最擅长的,只剩下小声哀求了:“你快松开我呀,初晴还在房间里呢。哎,唉!我信,我信还不行?秦老七那小子总是说,说什么男人生活要想过得去,最好头上有点绿……”
“放你的屁。”
阿莲娜狠狠的拧了一下后,松开了胡灭唐的耳朵:“你打算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你就这样让那小子走了,上面一旦下来对他的处理结果,你让苏宁怎么办,总不能真让初晴去替代他去吃枪子吧?”
听到老婆开始说正事后,胡灭唐腰板一挺,重新回复了他的优雅从容,淡淡的一笑:“我没有直接把我学生从这儿劫出去,反而把初晴留在这儿,就是看在苏宁的面子上了。假如敢有人对苏宁说三道四的话,不但我不会袖手旁观,最近闲的蛋疼的秦老七,会善罢甘休吗?”
想起苏宁身后那个势力很是恐怖的男人后,阿莲娜也放下心来了:“嗯,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唉,你们这些人自持为华夏做过一点点的小贡献,就这样飞扬跋扈的,但愿不要遭到报应才好……只是,楚扬那小子猛则猛了,好像就是缺少这种气质。”
胡灭唐到背着手,顺着长长的走廊向前走去:“楚扬这样,是因为他出身关系。他不像是我们这些人,没有这样那样的顾忌。不过,经过我刚才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后,相信他已经觉悟了。嘿嘿,不就是京华楚家的嫡系身份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正的男人,为了自己的母亲和女人,包括生命在内的任何东西,都是不值一提的神马浮云,哈,哈哈……”
背负着双手的胡灭唐,在长长的地下走廊中,仰天长笑,笑声狂放桀骜,犹如一条破空的蛟龙,在走廊中迅疾的穿行。
站在鬼门门口,目送楚扬驾车离去的苏宁,听到胡灭唐的长笑后,低头在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转身快步迎了回去:“胡老二,你鬼叫个什么?是不是看到我快摊上麻烦了,开始幸灾乐祸了?”
“啊?谁?是谁?谁敢找我弟妹的麻烦,我把他脖子拧下来!”鬼门地下走廊的极远处,传来胡灭唐杀气腾腾的吼声……
……
人生中最痛苦的事,不是下馆子后才发现没带钱,也不是解开裤子后才发现没有手纸。
而是你爱的那个男人眼看就要吃枪子,可你却只能坐在这儿发呆。
今天,是秦朝回到京华后的第九天了,在这九天中,秦朝从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半步……没办法,这间屋子的门窗,都被粗大的钢条紧紧固定住,只是在打开的窗户上,留下了一个可以递进饭菜的小窗口。
知道牢房是啥样吧?
就是秦朝现在所处的环境,只是这儿的条件很不错而已。
在这九天中,秦朝做的最多的一件事不是睡觉,也不是看电视上网玩游戏,而是坐在窗前的那张椅子上,望着外面自由的阳光,发呆。
七月中旬的阳光,明媚无比,挂在走廊柱子上面的鸟笼子中,有一只长着五彩斑斓羽毛的小鸟,它在笼子里不是的上窜下跳,发出渴望自由的鸣叫,那么悦耳,却又带着一股子让人心酸的无奈,像极了被软禁的秦朝。
九天前的那个深夜,冀南‘王朝惨案’发生后的十个小时,京华秦家就派出了一支特别小队,将秦朝从冀南军区,直接押送回了京华秦家。
秦家的快速动作,让秦朝措手不及,茫然不知所措,就像她刚听楚扬带人轮女干了黄袖招、残忍杀死连军团那样。
秦朝被带回京华秦家后,马上就被软禁在了这间屋子中。
1268谢天谢地!(第二更!)
在得到楚扬出事的消息后,秦朝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被押回了京华,被软禁了起来。
在刚被软禁的那几天,秦朝哭过、闹过、甚至骂过,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快放我出去,现在他需要我呀!
可秦家众人,包括秦老爷子在内的所有人,都对秦朝的哭闹置之不理,回答她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在他那件事还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你只能在这儿呆着,哪儿而又不许去!
哭过,闹过,骂过后,秦朝终于安静了下来。
从第四天开始,她就总是坐在这张椅子上,看星星,看太阳,一双明媚有神的眼眸,也迅速的变成了两口枯掉的泉眼,不带有一丝生气。
秦朝心中是怎么想的,秦家人怎么能不知道呢?
可楚扬在被送到京华鬼门后,楚家的人都始终保持沉默了,秦家有什么理由站出来?
更何况,秦家为了本系的明天,或者说利益,早就与其他几大派系,在暗中碰个头了,决意要在‘王朝惨案’中争取到最大好处后,才会道岸貌然的站出来,动用所有的力量协助冀南警方,替楚某人找回应有的‘公道’!
当然了,假如楚家不答应这笔生意,那么他们也只能耸耸肩,脸上带着无辜的样子,眼睁睁的看着楚某人吃枪子了。
可他们绝不会对楚扬有半分的愧疚,甚至还会可怜他:LOOK,你那些爷们为了整个楚系,都不舍得拿出一点点的好处,眼睁睁的看着你死翘翘了,我们又是凭什么为你的生死而操心啊?唉,可怜的孩子啊,我们知道你是冤枉的,但你不做替死鬼……谁做呀?
说实话,在秦家、花家、谢家参与暗中的小型会议时,也曾经想过自家闺女和那个楚某人的关系。
不过,在整个派系的巨大利益面前,所有的儿女私情全部都是一阵大风吹来,就能刮散的浮云。
在那个家伙死翘翘后,孩子最多悲痛个三两年的,也就会慢慢的忘记,继而她的幸福新生活了,反正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
由此看来,千万别羡慕生在豪门内,你也许会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但你绝没有精神上的自由,就像是秦朝这样。
……
“姐姐,你早上饭又没有吃呀?”就在秦朝望着那只在阳光下、笼子里欢叫的小鸟儿发呆时,她妹妹秦梦瑶端着午饭,出现在窗口。
又是一年七月,上大学的秦梦瑶放暑假了。
本来,如果一切正常的话,秦梦瑶准备在这个假期赶到美国,去看自己好友刘萌萌拍戏。
可楚某人突然生出了这件破事,一下子将秦二小姐的如意算盘给打乱了,这也让她在背后骂了无数声的混蛋。
听到妹妹的声音后,秦朝呆滞的眼眸才稍微活动了一下,看着今年个头又长了一截的妹妹,缓缓的摇头涩声道:“我、我还不怎么饿。”
“唉。”秦梦瑶叹了口气,打开窗口上面的那个小窗口,将盛放着几碟精致小菜的托盘送了进来:“姐,你要是再这样的话,身子肯定会跨了的。如果他以后平安无事的出来了,你岂不是亏大了?”
“一入鬼门,就是死人……呵呵,梦瑶,难道你没有听爸爸说过这句话吗?”秦朝脸上的肌肉稍微一动,做出了一种叫做‘笑’的动作。
“你听他瞎叨叨什么呀,说的那个鬼门那么厉害,上一次柴慕容不就是从那地方跑出来了吗?”秦梦瑶撇了撇嘴。
“呵呵,那一次是因为有很多人帮她,所以她才能脱逃。”
这一次,秦朝是真的笑了,但笑容中却满是苦涩:“可楚扬呢,柴慕容下落不明,花漫语烫着病床上,谢妖瞳、商离歌等人正被密切关注着,又有谁能协助他离开哪儿?更何况,他自己现在心中已经没有了生机。”
“你怎么知道没有人去救他?”秦梦瑶小声说出这句话后,转身对站在走廊台阶下天井中的一个士兵说:“小虎子,我就在这儿陪我姐说说话,不会傻到把她放出来的,你不用在这儿监视我啦,再说了,本姑娘身上又没带钥匙,难道让我用牙咬开这些铁棍棍吗?”
那个脸上带着虎气的年轻士兵,正是受命专门监视秦二小姐的,现在听她这样说后,赶紧的摆手:“我、我可没有监视你。只是……”
秦梦瑶脸色一沉:“只是什么?”
“我只是在执行首长交给我的命令。”
“我的话,你听啊,还是不听?”
看到秦二小姐瞪大眼睛后,小虎子脸色有些发红的说:“不、不是,可我、我……”
“你什么你,真是的,你愿意在这儿听就听吧。”秦梦瑶知道,这些士兵都是些只认命令的榆木疙瘩脑袋,如果没有老爷子或者秦亭轩的命令,就算是拿嘴咬死他,他也还会竖在这儿监听、并把姐妹俩所说的一切,一字不漏的告诉首长。
所以呢,秦梦瑶使出了杀手锏,狠狠的瞪了小虎子一眼后,转身不再理他,而是提高了和秦朝说话的声音:“哎,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呀,你可千万别告诉爸爸他们。”
小虎子听到秦梦瑶说出这句话后,马上就竖起了耳朵,他心中牢记着秦亭轩的话:两位大小姐见面后,说的任何话,你都要一句不落的告诉我!
既然首长有令了,小虎子自然要坚决执行,于是就竖起了耳朵,凝神细听。
通过玻璃看到小虎子做出的动作后,秦梦瑶嘴角翘起一丝坏笑:“我这个月的大姨妈没有来啊。唉,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姐啊,你快告诉我,随便和一个士兵亲亲嘴,是不是就能怀孕啊?要是爸爸问我亲过谁,那我可不可以说出他的名字?你也知道,自从你被软禁在这个院子里后,每天陪着我来这儿的,就只有小虎子啦……”
秦梦瑶的这一番胡说八道,差点把竖着耳朵的小虎子给吓得趴在地上,他赶紧的捂着耳朵哀求道:“秦二小姐,麻烦你别再这样说了,好不好,这要是传到首长耳朵里,我……我走还不行吗?”
对小虎子的哀求,秦梦瑶根本置之不理,仍然在那儿的波的波的说,直到他夹着尾巴风一样的跑出这个院子后,她才转身得意的哼了一声:“哼,想和我斗,你根本不是对手哦。”
“唉,梦瑶,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要是小虎子真把这事告诉爸爸,那可就麻烦了。”对这个总是喜欢捉弄人的妹妹,秦朝也是一脸的无奈。
“哼,他不敢的,他又不傻,你别看他长了一副傻模样,其实比猴子都精神呢。”
心事重重的秦朝,莞尔一笑,拿起筷子夹。起一片清炒山药问:“好了,别吹了,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你得吃饭,你要是不吃饭,我就不说。”
秦朝皱了一下眉头,放下了筷子淡淡的说:“那我不听了。”
“嗨,你就会这样。”
看到老姐好像生气后,秦梦瑶无奈的嗨了一声,把嘴巴凑近小窗口,一脸的神秘兮兮,好像地下党接头:“你知道吗,你那个老相好的,在三天前,就已经离开鬼门了!”
“什么我那个老相好的……什么?梦瑶,你说什么!?”
本来是一脸不屑的秦朝,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出铁窗的右手一把就抓住了秦梦瑶的肩膀,颤声说:“梦、梦瑶,你刚才说什么?”
“我怎么觉得你和那个家伙的关系,要远远深过我们姐妹呢?”被秦朝这个动作给吓了一跳后,秦梦瑶的话中带着大大的醋味儿。
可秦朝根本不理她这话,只是连声追问:“你刚才说他离开鬼门了,是不是?”
秦梦瑶知道,自己要是再吊老姐胃口的话,说不定娇嫩嫩的小脸上得挨巴掌,只好重重的点头;“是,他在三天前,就已经离开了鬼门。只是,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我是在爷爷书房门口听到的。”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他只要离开那儿就好了,好了……”秦朝慢慢的缩回手时,声音开始呜咽,泪水长流。
看来女人就是不能有爱,当初老姐是多么一英姿飒爽的人呀,可现在为了一个有着众多妇女的家伙,竟然能激动成这样。
望着捂着脸轻轻哭泣的秦朝,秦梦瑶觉得以后还是做个单身贵族比较好,无聊时可以随便玩玩感情啥的,但绝不能对一个男人这样深爱,要不然今天的秦朝,就是她秦梦瑶的明天。
捂着脸的抽泣了片刻后,秦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再次抓住秦梦瑶的手,哽咽着追问:“梦瑶,你快告诉我,他是怎么离开鬼门的,是不是楚家答应了各大派系的条件?还是,他自己越狱出来的?”
提起楚家,自从姐姐被软禁后,就一直很关注这件事的秦梦瑶,撇了撇嘴,皮笑肉不笑的说:“哼,楚家会答应我们的条件?别做梦了啊,我看除了那个家伙的老妈之外,其他的都是被一些利欲熏心的小人,根本没有让人在乎他的死活,除了在暗地里做点小动作外,绝不会舍得放弃一些所谓的利益。”
说到这儿后,秦梦瑶脸色一黯:“其实何止是楚家这样,就连我们秦家还不是也这样?虽说我看那个家伙很不顺眼,但再怎么说,当初也是他救了妈妈的,更别说他曾经拿命来换你的命了。”
1267狸猫换太子!(第三更!)
两年前,在朝鲜半岛的时候,秦朝曾经踩到过地雷,当时楚扬是用‘以命换命’的方式救了她。
这件事,楚扬并没有四处咋呼,他那时候总是奉行‘低调就会活得越久’的信条,可秦家的人都知道。
抛却俩人之间的身份不谈,楚扬对秦朝来说,的确有着再造之恩,理应记住并永远的感谢人家。
但是在楚扬出事后,秦家是怎么做的呢?
不但不去帮助楚扬,反而怕秦朝出面破坏秦家的利益,把她也给软禁在这儿了。
思想还停留在纯真年代的秦梦瑶,想到这儿后就感觉很郁闷,觉得秦家也太不厚道了,忍不住的的抱怨道:“哼,从我很小的时候,爷爷爸爸他们就教育我,说什么‘受人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可事实上呢?那些大人整天在嘴上挂着这些仁义道德,但背后却做着很龌龊的事。”
“其实,爷爷他们也是有着自己的苦衷,你还小也许还不明白,但等你大大后,你应该会懂得的。”
听到楚扬已经离开鬼门的消息后,秦朝瞬间就像是换了个人,浑身洋溢着生的气息:“你快告诉姐,他是怎么离开鬼门的,是不是越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呢,这应该是打击楚家的好机会啊,他们怎么能放过呢?”
对这些高层弯弯绕,秦梦瑶还真不怎么明白,她只是如实说道:“上午我去爷爷书房时,听到爸爸说,那个家伙也不是越狱出来的,而是有人搞了一手‘狸猫换太子’,就在苏宁眼皮子底下,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离开了鬼门。”
“狸猫换太子,这话怎么说?”秦朝有些发愣。
“我听爸爸说,三天前,好像有个叫胡什么唐的,带着一个叶什么晴的,去了鬼门。”
秦梦瑶翻着白眼,做出思考的样子想了想说:“然后呢,那个叶什么晴的就留下了,楚扬那小子就出来了,这不是狸猫换太子吗?”
原来是这样的一个狸猫换太子,不过楚扬倒是个真正的太子,可叶初晴嘛,哪儿有那样漂亮的狸猫?
听妹妹这样说后,秦朝心中苦笑了一声,也不解释,而是说:“你说的那个什么唐什么晴的,应该是胡灭唐和叶初晴吧?”
秦梦瑶连连点头:“对对,是叫胡灭唐和叶初晴,你认识他们吗?”
“我当然认识了,呀,他这样做,难道不怕连累苏宁和叶初晴吗?你先说说过程。”秦梦瑶不知道胡灭唐等人是干嘛,但秦朝却很了解叶初晴,当初在华夏第四基地,还是她的学员,她能不认识吗?至于胡灭唐,呵呵,又有几个华夏军人,没有听说过那位爷的大名?
秦梦瑶吸了一下鼻子说:“当时我在偷听时,爸爸曾经是大发脾气,说要严惩那几个人,准备派铁划银钩的人去收拾他们,但却被爷爷给劝住了。爷爷当时,是这样和爸爸说的。”
秦朝追问:”怎么说的?“
咳嗽了一下,秦梦瑶把嗓子变粗,学着秦老爷子的语气说:“亭轩啊,这件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千万不要鲁莽。要是把苏宁、胡灭唐换成别人的话,他们这样做的确理应受到国法的严惩。可这也只能说是别的人,而这些人,一直以来都是目中无法的人。如果一旦拿规矩制约他们,他们也许会做出让人更头痛的事情。”
秦朝频频点头:“不错,不错,他们可不是遵纪守法的良民,爸爸是怎么说的呢?”
“爸爸呢,是这样回答爷爷的。”
秦梦瑶叭嗒了一下嘴巴,又把嗓音变成了秦亭轩的:“爸,我知道前龙腾十二月都是些不好惹的人,所以苏宁才敢这样枉法渎职。可如果这件事就这样算了的话,那我这个主管鬼门的领导,该怎么向中央首长交代?难道任由政府、军队的尊严被极个别人践踏吗。更何况,那个胡灭唐在离开之前,还曾经放下狠话,说谁要是敢为难他学生和弟妹的话,吸血蝙蝠不介意在十三年后再次入侵华夏。”
听到这儿后,秦朝一脸艳羡的说:“不错,不错,这才是恩怨分明,敢做敢当……梦瑶,你快说说,爸爸这样说后,爷爷是怎么说的?”
心急的秦朝,把小半个脸都凑出窗口,和秦梦瑶额头抵着额头的,生怕会听不清楚。
“爷爷说,胡灭唐在十几年前,就被称为华夏第一恶棍,做事向来都是依着本人喜恶,本身不但拥有国际两大黑帮之一的‘吸血蝙蝠’,而且还又与秦玉关、谢情伤等人交好,的确有着狂傲的本钱,也有这个实力。”
顿了顿,秦梦瑶学着秦老爷子的语气说:“而且他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说到做到,言出必行。他若是有人敢对苏宁等人不利,就将纵容吸血蝙蝠入侵华夏,那么他就一定能做得出来。”
胡灭唐说到做到,言出必行的信条,秦朝当然听说过,只是她不明白老爸为什么这么不重视。
学着秦老爷子的口气,秦梦瑶叹了口气说:“唉,亭轩啊,虽说任何的恶势力在政府面前都是不堪一击,但政府做事的前提,也是得站在正义一方才行。其实谁都知道,这次楚家那小子就是个背黑锅的,但包括楚家在内的人,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替他伸冤呢?”
听到这儿后,秦朝忍不住的Сhā嘴道:“哼哼,没有人站出来,自然都在衡量心中的那把小算盘罢了!”
秦梦瑶大力点头:“是的,爷爷当时也是这样说的。但是爸爸却不服气。”
秦朝皱着眉头的问:“爸爸说什么了?”
秦梦瑶回答:“爸爸当时说,他不管楚扬是不是背黑锅的,他只知道胡灭唐、苏宁等人这样做,就是用私情来践踏国法,理应受到惩治!”
“理应受到惩治,呵呵,荒唐。”
秦朝冷笑道:“用什么办法来惩治他们,武力还是经济?别忘了苏宁的老公是谁,他们会介意政府这样针对他们吗?这些人本来就是些目无法规的主,所讲的只是一个‘义气’而已。如果政府一旦对他们采取任何手段的制裁,除非下狠心把他们一网打尽。可他们是那么容易被一网打尽的人吗,当年一个胡灭唐就搅得半个华夏不宁了,如果再加上秦玉关、楚扬他们,呵呵,后果会是怎么样?”
秦梦瑶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是的,姐姐你说的这些话,爷爷也说过。”
“那么爸爸又是怎么说的?”
秦朝刚问出这句话,和她额头抵着额头的秦梦瑶还没有回答,就听到一个男人冷冷的声音说:“老子说,我不管了行不行?”
“啊!”
秦朝姐妹齐声惊叫了一声,扭头、抬头向走廊中一看,就见一对中年男女站在走廊中。
那个肩膀上扛着将星的男人,一脸的铁青,正是姐妹俩的老子秦亭轩,他身边的那个中年妇女,自然是他老婆了。
刚才姐妹俩都醉心与谈话,根本不知道秦亭轩夫妇是怎么来的,现在看到老子脸色很不好看的竖在那儿,秦梦瑶马上就后退了一步,一脸无辜的天真笑容:“咳咳,我忽然想起还有件事没有做,嘿嘿,我就不再这儿打搅你们父女三个谈话了……”
秦梦瑶说着,拔腿就要跑,却被秦亭轩一口喝住:“瑶瑶,你给我站住!”
“爸,我是真的有事。”秦梦瑶低声辩解了一声,但却不敢再跑了。
秦朝双手抓着窗户的铁棍棍,望了一眼妹妹说:“爸,是我逼着梦瑶说这些的,你别怪她。”
秦梦瑶马上就说:“是啊,我是被迫的哦。”
秦亭轩双眼一瞪,刚想说什么,秦夫人就笑了笑柔声说:“瑶瑶啊,你以前不是很推崇好汉做事好汉当的么,怎么今天却这样不讲义气了?呵呵,好啦好啦,都别板着个脸和真事似的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不可以么?”
秦梦瑶脸色一红,狡辩道:“本来就是嘛。”
自从秦夫人身体康复后,秦亭轩就一直很宠着她,现在看她发话了,心中纵有想教训一对宝贝女儿的怒气,可也只是哼了一声,就不再说什么了。
“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唉。”一脸慈爱的秦夫人,走到秦梦瑶身边,牵起她的左手走到‘囚房’门前,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门。
秦亭轩脸色铁青的样子,只是在听到俩宝贝女儿背后对自己不满的表现,怎么可能会真的生气呢,所以在进了屋子后,秦梦瑶才说了三句半的乖话,他就哭笑不得的板着脸训斥了几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望着这些天憔悴了很多的大女儿,坐在椅子上的秦亭轩,低低的叹了口气说:“唉,我今天过来,本想和你说这件事的,但梦瑶既然已经告诉你了,那我也就不再重复了。小朝,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心中有些忐忑的秦朝,坐在她老子的对面,拿着妹妹递过来的一杯白开水:“爸,你问吧,我一定会如实回答。”
“你也知道,现在楚扬已经离开了鬼门,势必会遭到某些势力的谴责,而楚家迫于这种谴责,肯定会保持沉默,甚至收回暗中动作,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秦亭轩正色道:“所以呢,现在的楚扬,有可能会成为通缉犯,暂时失去了他楚三太子的光环,也许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无法在人前露面了。”
1268逐出家门!(第四更!)
周末了,大家可以睡懒觉啦!
……
其实,得到楚扬离开鬼门的消息后,秦朝就猜出他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
事情是明摆着的,他这一逃走,搞得楚家更不好说什么了,这个道理谁都清楚,但秦亭轩还是把话给秦朝挑明了:“小朝,我把他现在的处境告诉你,就是想知道你要怎么做。”
秦朝沉默了片刻,才说:“爸,你是不是想问我,要和他保持什么样的关系吧?”
“也可以这样说。”
“其实,我想你心中应该很明白的。”秦朝放下手中的水杯,淡淡的说:“从他在朝鲜半岛救了我之后,世人都知道我为他守活寡的事。现在,正是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的理由袖手旁观。要不然,我会被世人的吐沫给淹死的。”
秦亭轩沉声说道:“可你别忘记,他身边有着太多的女人,就算柴慕容现在下落不明、花漫语变成植物人,你都不可能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秦朝抿了抿嘴角,低声回答:“能不能成为他的妻子,这很重要吗?”
秦亭轩皱着眉头的说:“怎么不重要?别忘了你代表的是秦家!”
“如果,我是说如果。”沉默了片刻后,秦朝慢慢的垂下头:“如果我脱离秦家呢?”
“什么!?”
秦亭轩的瞳孔骤热一缩,抬手就把手中的水杯,咔的扔在了地上,把站在门口的秦梦瑶给吓了一跳,嗖的一下就蹦到了门口。
陪着秦亭轩来的秦夫人,也没想到秦朝还真会这样说,看到丈夫现在是真的生气后,她只是做出了一个想阻拦的动作,但随即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唉,儿大不由娘啊,我还是别管了,反正这也是老爷子希望看到的。
“嘿,哈哈。”秦亭轩冷笑两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垂着头的大女儿面前来回的走了几步,气的说话都不利索了;“好,好好啊,我秦亭轩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不愧我平时教导的苦心啊!为了给别人当一个小三,还要脱离秦家,脱离生你养你的父母,你真是我秦亭轩的好女儿啊!”
秦朝这时候根本不敢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做出一副乖宝宝样。
秦亭轩咬了咬牙,看样子正在极力控制要动手揍人的冲动,这门口的秦梦瑶心中也砰砰的跳,准备等老姐一受虐,她就飞一般的去前院轻老爷子。
幸好,秦亭轩并没有动手,而是在望着沉默不语的大女儿发了半天狠后,忽然抬起右手,指着门外低声说:“秦朝,如果你不改变主意的话,那么现在就可以走了!不过,我可警告你,你一旦迈出这个家,就和秦家再也没有一点的关系!”
不会吧,爸和老姐要玩真的了?
看到老子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后,秦梦瑶有些傻眼,还没有琢磨出该说点什么话来缓解当前的气氛,却看到秦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的就向门口走来。
“姐,姐,你这是干嘛呀,你不会真想为了做别人小三,不要……不要你妹妹了吧?”秦梦瑶慌忙一把抱住秦朝的腰,急急的说:“我知道你很喜欢楚扬,可也没必要为他脱离秦家啊,是不是?你快冷静下来,和爸爸道歉啊!”
闭了闭眼后,秦朝慢慢的掰开秦梦瑶的双手,泪眼迷蒙的说:“瑶瑶,我现在没脸和爸妈说什么,是我辜负了他们……等我走了后,麻烦你替我说说。别再劝我了,好吗,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后,你就知道离开他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了。”
“姐,你听我说啊,别走!”秦梦瑶还想再说什么,但秦朝却猛地推开她,然后用手捂着脸,无声哭泣着向门口跑去。
“姐,姐,你回来,回来!”被推的身子一个踉跄的秦梦瑶大急,刚想去追时,却听她老子厉喝一声:“瑶瑶,你给我站住,让她滚!”
秦梦瑶霍地转身,望着脸色开始发黑的秦亭轩,使劲的跺了一下脚:“爸,难道你真忍心不要姐姐了?妈,你快劝劝爸啊!”
我怎么劝,眼前这一切都在你爷爷和爸爸的算计之中,只是你们姐妹俩不知道罢了。唉,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又想当表子又想立贞。节牌坊的事儿,还真是不好做啊……秦夫人现在根本不能把那些事儿说明白,所以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只是对着小女儿摇了摇头。
“嗨,真搞不懂你们这是怎么了!”看到老妈也不管后,气的秦梦瑶再次一跺脚,随即转身不管不顾的追了出去。
……
震惊华夏国内的冀南‘王朝惨案’,在发生后的第十一天,有一股传言在高层慢慢的流传了起来。
传言说:通过苏宁等人的运作,惨案犯罪嫌疑人楚扬,已经逃离了鬼门。楚家在他逃走后第三天下午,正式向相关部门要求加大力量将他缉拿归案,并为此‘剥夺’了他楚家三太子的身份。
传言说:曾经被视为‘军中公主’的秦家大小姐秦朝,也是在当天被秦家逐出了家门,就是因为她为情所困,执迷不悟。
传言还说:获得自由的楚扬,虽说迅速藏匿起来,但有着很大黑色背景的他,肯定会查出惨案的真相,并对那些对他落井下石的人,给予无情的报复。为此,相关部门已经针对他下达了橙色S级别通缉令,把他列为了恐怖分子。
传言还说:也许楚扬真的是冤枉的,要不然凭着他的本事,他绝不会心甘情愿的被关在鬼门。他被楚家逐出家门,如同秦朝那样,只是糊弄世人的小把戏……
各种各样的传言,在华夏高层社会流传,但任何一个传言,都没有秦家姑娘和楚家小子私奔的版本,让人感兴趣。
自古以来,这种公子和小姐私奔的事儿,一直都是最惹人注意的。
不过,传言毕竟是传言,传言对大多数人来说,只是一些饭后茶余的闲聊资料而已,只有那些真正明白这些事的人,才会认真的分析这件事。
……
京华通达疗养所,是一家高级私人医院,处于风景秀丽的京华东郊。
十几天之前在冀南惨遭蹂躏的黄袖招,在事发后不久,就被黄家接回了京华。
如果黄二小姐是因为其他原因住院的话,依着现在蒸蒸日上的黄家,怎么着也得在全华夏有名的协和医院,给她搞个高级特护病房。
不过,偏偏黄二小姐受的伤,根本不能向外人道(被人用胶皮棍捅伤了下体,在冀南是时,就做了了子宮切除手术),所以她就被家人安排在了这家私人医院。
在这家条件很好、闲人很少的私人医院中,没有谁知道她是黄家的二小姐,除了陪着她的一个远方表妹、两个保镖之外,黄袖招的直系亲属,并没有在这儿露面,他们丢不起这人啊。
夜,已经很深了,黄袖招那个叫张霞的小表妹,已经在病房的外间休息了,可她仍然在黑夜中瞪大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窗外。
窗外的天上,挂着一弯银月,闪耀着来自太空的清冷。
远离闹事的通达疗养院,每当到了深夜时,就和疗养院背后那座山一样,一起陷入了寂静,倾听各种昆虫的鸣叫声。
这十几天来,黄袖招一直怀疑她是不是在做梦,因为她经历的那件事,应该只能在梦中出现的,怎么可能会在世上真的发生呢?
黄袖招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盼着赶快的从恶梦中醒来,她是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
不过,每当动过手术的下体有疼痛传来时,黄袖招也许才会清醒的认识到:她所遭受的这一切,是真实的,的确有四个男人轮女干了她,然后又残忍的用棍子闯破了她的下体,使她从此之后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力。
每当思维清醒时,黄袖招就会流泪,可更多的却是痛恨,痛恨一个叫楚扬的男人!
正是这个男人,使她名誉扫地,使她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力。
如果问黄袖招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那么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把那个男人的小弟弟割下,然后沾着酱油调料的吃了。
黄袖招恨的楚扬要死,可又不想楚扬死。
这绝不是黄袖招爱上楚某人了才舍不得,她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因为她要让那个没有人性的男人,遭受没有人性的报复。
在真正的仇恨面前,死亡一般来说,是最轻的惩罚了。
(写点废话吧,没办法,这是典型的凑字数啊,希望大家别喷,因为不足3000字无法上传,兄弟刚才看了看,差一百三十多个字,故而凑上了……说实话,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家里出了很多事儿,兄弟写文的精力也被分了许多,质量真得下降了,成绩也是这样,兄弟感到十分惭愧。但让俺开心的是,仍然有许多哥儿们支持俺,俺说什么也得打起精神来写好!每天的问候,不止是对大家,也是对俺自己,俺渴望俺能和大家一起,天天开心,因为这个苦比的社会,总是那么黑!)
1269黑夜来客!(第一更!)
残酷的现实,巨大的仇恨,天堂和地狱之间的巨大差异,让黄袖招一下子就失去了,她做为一名公安人员应有的本能。
从苏醒过来后,她就一直没有去想楚扬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只是亲眼看到楚扬的确这样做了。
所以,黄袖招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再次看到楚扬,然后按照她所想象的那样,割下他的小弟弟,沾着酱油的吃了!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竟然恨到这种地步,这不得不说是个悲剧,对男女双方来说,都是。
就在黄袖招第九百三十九次,躺在这儿幻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楚扬时,她忽然看到了一个黑影,在窗外。
在黑夜中睁着双眼的黄袖招,看到有个黑影,就像是从底下冒出来的似的,一下子出现在窗户玻璃外面。
因为京华东郊的空气质量较好,而且气温也比市区要低,所以黄袖招那个小表妹,就会打开窗户、关掉空调,反正病房是在四楼,晚上也黑着灯,根本不怕被别人看到。
不管,这个小表妹却没有想到,今晚会有人忽然出现在了外面的窗口上,很轻松的就拿东西划开纱网,身子一缩的就钻进了病房内。
在这个黑影出现在窗口、并跳进病房中时,黄袖招一直睁眼在看着,但她却没有出声示警。
现在的黄袖招,其实很想死,要不是想亲耳听到楚扬‘伏法’的消息,也许她早就死了。
一个不想再活下去的人,是不怕死的……所以,黄袖招并没有出声示警,就这样冷冷的看着那个走到床前的黑影。
那个跳进病房中的黑影,稍微适应了一下眼前的黑暗后,准确的来到了黄袖招的病床前。
黄袖招注视着这个黑影,这个黑影也看着她,两个人一动不动的就这样站着。
过了大约五分钟后,那个黑影开始说话了:“从你的呼吸中,我可以听得出你根本没有睡着,但你却没有喊叫,说明你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黄袖招承认这个黑影说的很对,但她依然没有说话。
那个黑影顿了顿,继续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也许只是在等一个消息。”
这一次,黄袖招说话了,因为她忽然听到这个人的说话声,有些耳熟:“什么消息?”
黑影回答:“等我被处死的消息传来后,你才会死去,我说的对不对?我,就是楚扬。”
当一个家徒四壁的穷人,忽然中了五百万彩票后会是一种什么感觉,那么黄袖招现在就是什么感觉:这是一种‘范进中举’后的窒息感,最大梦想忽然实现后,脑子中却一片空白。
黄袖招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见到楚扬,先问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对她,然后再报复他。
现在,当这个就算她在做梦都牢牢记住的男人,忽然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后,她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就空白了。
“楚、楚扬,你是楚扬?”慢慢的,黄袖招的理智慢慢的清醒,可呼吸却急促起来,在黑夜中清晰可闻,一股子复杂的巨大的激动,使她恨不得腾地一声蹦起,但却偏偏使不出任何的力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那种晕眩的混乱终于被黄袖招努力的赶出脑海后,她才发出了一声笑,长笑,笑声凄厉好像夜枭夜啼:“哈,哈哈!”
站在黄袖招病床前的那个黑影,一直都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按说,黄袖招的凄厉笑声这样响,那个睡在外间的小表妹应该察觉、并马上喊保镖进来才对。
可事实上呢,那个今年才十七岁的小丫头,睡眼朦胧中听到黄袖招的笑声后,并没有起来,而是扭动了一下身子,抓过枕头盖在了脸上,喃喃的说:“唉,可怜的二表姐,这是连续九晚做恶梦大笑了吧……”
黄袖招肆无忌惮的笑着,大笑,笑了足有半分钟后,才因为触动了下体的刀口,而不得不的停了下来,然后喘息着说:“楚、楚扬,你、你还有脸来见我吗?哈,哈哈,我知道你是来杀我灭口的,我还知道,你现在杀了我,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你干的,因为你在别人的眼里,始终在监狱中!”
这个黑影,正是已经离开鬼门一周、却不知所踪的楚扬。
楚扬并没有回答黄袖招的话,而是侧耳听了听外面套间中的动静,然后走过去打开门,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黄袖招的眼睛,因为灌满了仇恨在黑影中闪闪发光,她很清楚楚扬现在去做什么了,但仍然没有大声的喊叫,因为一个连自己生死都不放在心上的人,是不会在意别人的死活的。
很快,楚扬就从外间走了进来,在把病房套间房门关上的同时,摸到了墙上的开关。
随着‘啪嗒’一声轻响,骤然亮起的|乳白色灯光,让黄袖招的瞳孔猛地一缩,但她却没有闭眼,因为她想在临死前,看看这个男人的样子,也方便在变成厉鬼后回来找他!
“我没有杀害外面那个小姑娘,我只是让她暂时昏睡了过去,就算她醒来,也只是以为睡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
楚扬并没有怵头黄袖招的杀人眼神,事实上他也没必要怵头,因为这件缺德事,的确不是他做的。
不做亏心事的人,都不怕鬼叫门了,他何必在意一个躺在床上的活人呢?
楚扬双手抄在口袋中,背靠在门板上,望着黄袖招:“还有就是,我今天来找你,并不是来杀你灭口的,因为我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黄袖招很想坐起来,但伤口却让她放弃了,她嘴角带着恶毒的笑:“呵呵,那你是来找我做什么的,和我谈心?”
“算是吧。”楚扬点点头:“首先,请允许我对你的悲惨遭遇,致以真挚的同情。其次,我来就是要告诉你,并不是我让你陷入眼下处境的,最后一点,却是希望你我能够合作。”
黄袖招遭遇如此残酷打击后,短短的十几天,就让她变得好像一个疯了的傻瓜,要不然她也不会经常的在半夜狂笑了。
可现在,黄袖招却像是看傻瓜那样的,看着楚扬,等他说完那些话后,才呵呵的一笑:“呵呵,首先,我先感谢你对致以的诚挚同情。其次,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让我遭到这样羞辱的?最后,你想用什么方法和我合作呢,你的身体还是金钱?”
不等楚扬说什么,咬着牙惨笑的黄袖招,费力的抬起头,抓过另外一个枕头放在头下:“给我金钱吗?我不缺,你的身体?呵呵,我现在已经无福消受了。所以呢,你现在最好把我杀了,要不然你以后都会生活在我的诅咒中!”
楚扬离开门板,向病床前走了过来:“黄袖招,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许多,尽管说话时的口气还是让我那么讨厌。”
“是吗?”黄袖招这两个字刚一出口,她放在枕头下的左手忽然一挥,一把黑黝黝的手枪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枪口在对准楚扬的那一刻,黄袖招扣着板机的食指,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扣了下去。
枪口对准了楚扬,是他的下体。
刚才就说了,黄袖招现在最大的梦想,不是想楚扬很快的死去,而是先干掉他的小弟弟,让他成为一个太。监再说。
黄袖招以前就是在公安口工作的,别看她出身豪门世家,但她的枪法却不错,这从亮出手枪、对楚扬胯下迅速扣下板机的连贯动作,就能看得出。
不过,黄袖招的枪法再不错,动作再连贯再快,这也只是针对那些普通人来说的,但放在楚扬这种玩枪专家的眼里,那绝对有着‘关二爷面前耍大刀’的嫌疑,也没有看到人家孩子怎么拿腔作势,只是小手看似晃了一下,然后手中就多了一把枪。
黄袖招的枪,在她即将完全扣下板机时,一下子却出现了楚扬的手中。
楚扬夺过黄袖招的枪后,在手中迅速的转了几个花,然后那把枪就变成了一堆零件。
对黄袖招的不善举止,楚扬并没有介意,相反他很理解她现在是什么心情:“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生啃了我,但我不怪你,因为要是把我换成你的话,我也会这样做的。”
黄袖招一呆,眼神中带着‘你为什么这样说’的疑问。
楚扬异常麻利的夺枪、拆枪动作,震住了黄袖招,使她多了一丝理智:要想单枪匹马的干掉这厮,恐怕很难。
随手将手中那堆零件扔在被单上后,楚扬望着发愣的黄袖招:“我听说你一直在公安战线工作,那么最起码的推理本事,你应该还是有的。答应我,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内,暂且先忘记你心中的仇恨,以一个第三者的姿态,来和我讨论一下这个话题。”
望了望被单上的那堆零件,黄袖招眼珠动了一下,涩声道:“什么话题?”
“我身边有着大大小小十多个漂亮女人,相信你应该很清楚。”
楚扬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就像真是来看望病人那样,语气挺自然的说:“我不想打击你的自信心,但为了使你能够冷静下来,不得不这样做,还请你原谅。我身边的那些女人,哪一个都比你漂亮,这是一个事实。”
楚某人身边围绕着太多的花花草草,这在华夏太子党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而且他招惹的这些妞儿,个个都是那种让男爷们看了鸟朝天的货,所以他这样说并不是羞辱黄袖招,而是实事求是。
黄袖招心中,其实也很清楚。
1270以死布局的幕后真凶!(第二更!)
你虽然长得还算漂亮,但却入不了我的法眼,因为我身边的女人,哪一个都比你漂亮。
楚扬在委婉的说出这句话的意思之前,就担心黄袖招会被刺激的发狂。
幸好,黄袖招一直很冷静。
看到黄袖招并没有发狂的意思后,楚扬才继续说道:“我身边这么多漂亮女人,我已经招呼不过来了,我有什么理由再来招惹你?更有什么理由带着别的男人,对你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儿吗?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也许一直沉溺在巨大的痛苦之中,根本不想考虑这个问题,但我现在请你能不能以第三者的心态,动用你的职业习惯思维,仔细的冷静的分析一下。”
黄袖招在惨遭大祸后,还真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些话,她的思维一直被巨大的仇恨所左右着,根本无法正常的思维。
现在,当楚扬轻而易举的把手枪夺走,态度诚恳的请她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冷静的分析一下当天的惨案时,她在愣了片刻后,就照做了。
在黄袖招眼神呆滞的开始回想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时,楚扬没有说话,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的双眼。
其实,真正了解楚扬背景的人,只要稍微一动脑子,就能从这件案子中看出什么。
但那个该死的视频,却像是一块粘乎乎的遮羞布,挡住了真相,继而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更不愿意揭开案件的真实性。
更何况,在还没有找到确凿证据之前,有很多人都乐意看到楚扬深陷其中的。
慢慢的,在楚扬注视下的黄袖招,眼神中的呆滞,被巨大的痛苦所替代,她终于勇敢的正面对视那一幕残忍了。
既然别人能够看出‘王朝惨案’的疑点,那么在公安口工作多年的黄袖招,是没有理由看不出的。
“你、你是不是想让我自己分析出,当天有人冒充你,对我做了禽兽不如的事?”
当痛苦从黄袖招的眼神扩散到全身时,她嘴唇哆嗦的说道:“其实,你是被利用了,被陷害了。”
“黄姐,我相信,依着你的经验,应该能从中看出巨大的破绽。”
楚扬看到和黄袖招终于冷静下来后,马上诚恳的说:“遭遇不幸的是你,被陷害的是我。我们两个,现在都成了很多人争夺利益的工具。所以说,我们两个算得上同病相怜。”
看到黄袖招已经回复冷静后,楚扬赶紧的把他所知道的那一切(几大派系借着‘王朝惨案’向楚家施压),包括他是怎么从鬼门中出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惨笑着说:“我们这两个牺牲品,现在一个在床上躺着,一个却始终躲在暗中试图查出真相。呵呵,黄姐,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这些话,但我却相信,你心中肯定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一直躺在床上不动的黄袖招,脸上的表情不住的变幻着,可以看出她心中有多么的愤怒,但她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刚才你说,你要我和你合作,你想我怎么样和你合作?”
“很简单,黄姐,我知道你现在还是连家未婚妻的身份,你那晚约我去连云成开的‘王朝酒吧’,肯定不是为了省钱,而是因为你习惯了那个地方。”看到黄袖招流露出配合的意思后,楚扬心中一松,但在说话时,却更加的小心翼翼了:“我们用小人思维来分析这件事,希望你别介意。”
黄袖招露出一个无声的冷笑:“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值得介意的?你只管说。”
“好的。”楚扬说:“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连云成的未婚妻,你约我这个‘杀夫仇人’在夜间的包厢见面,这本身就很容易让人胡思乱想,而你当时也肯定注意到了这一点,根本不会把约我去王朝酒吧的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因为你也怕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我说的没错吧?”
黄袖招点点头,坦然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是不会傻到告诉别人的,更何况当时我对你也有了那种意思。”
黄袖招当时对楚扬,的确有了某种暧昧的意思,这一点她承认。
听黄袖招主动的说出这句话后,楚扬就不再拘谨了,点点头说:“是啊,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会有人知道你约会我的地方,并提前在3016房安装了针孔摄影机,在你要的红酒中放了催。情药呢?”
顿时,黄袖招就是一愣:“什么?你说3016房有针孔摄影机,红酒中还被放了催。情药?”
黄袖招在出事后,就被送进了医院。
等她醒来后,受损严重的子宮已经被切除了,黄家担心她的身体情况,所以并没有把她被蹂躏的视频已经曝光、红酒残余红酒内有催。情药这些事儿告诉她,所以到现在她还不知道。
楚扬苦笑了一声说:“说实话,我刚进3016房间时,就察觉出了有情况,后来更是通过你的脸色看出红酒有问题。但当时我并没有在意,甚至还以为你布置针孔摄影机、在红酒内加药,都是针对我来的。等事情发生后,我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你做的,可是已经晚了。”
“原来是这样,我说我当时怎么会那样……”黄袖招狠狠的闭了一下眼,脑海中又出现自己浑身发烫,渴望交。配的那一幕。
等黄袖招的情绪稍微稳定了后,楚扬才说:“到底是谁知道你会在3016包厢见我,那么他就有机会布置针孔摄影机,有机会在红酒中加药。”
“有谁会知道呢,有谁会……啊!”黄袖招喃喃的两声,忽然眼睛一亮:“知道我会在那天晚上约会你的,也许只有一个人。”
楚扬顿时就感觉呼吸急促:“那个人是谁?”
“我从夜流苏那儿走了之后,中午曾经回了一趟连家。我回家的时候,连云成的姐姐、姐夫、姑父等人,都已经不再了。”黄袖招嘴唇又开始哆嗦起来,眼里也全是不信:“当时只有连军团在家,我记得只是和他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走进连云成的卧室,用卧室中的固话给王朝酒吧打了个电话,预订了3016号包厢。此后,一直到晚上我去王朝酒吧,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我晚上要和你在那儿约会的事。”
“连军团?”楚扬一呆:“可他已经被视频中的那个我,给一刺捅死了。”
……
楚扬离开通达私人疗养院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私人疗养院,晚上的大门是不会开着的,而楚扬现在暂时还见不得人,所以他只能从围墙上出入。
轻飘飘的翻上墙头后,楚扬扭头望了一眼亮着灯的四楼的那个窗口。
从黄袖招那儿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后,楚扬在离开时想替她关灯。
但黄袖招却告诉他:不用关灯了,她已经睡不着了,想仔细的考虑一下。
当时楚扬也没有在意,只是说了句‘我早晚会查出真相的’,然后就顺着窗口下了楼。
扭头望着四楼那个亮着灯的窗口,楚扬默默的叹了口气,随即刚想跳下围墙,却忽然听到了一声枪响:砰!
略微有些沉闷的枪声,在寂静的凌晨显得格外刺耳,孤寂。
楚扬的身子,随着枪声猛地一颤,他呆呆的望着四楼,又想起刚才黄袖招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楚扬,我相信你一定能查出真相,别让我失望!
当时,楚扬并没有多想,只是在点了点头就下楼了。
可现在……楚扬望着四楼那个窗口楞了片刻,然后就擦着一颗法国梧桐,飞身跳下了墙头。
一片绿色的梧桐叶子,被楚扬在跳下时,被他的胳膊肘无意中打下,在凌晨的凉风中凋落,飘呀飘的,飘向了黑暗。
楚扬刚落在地上,有个黑影就从树后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怎么样,为什么会有枪声响起?”
“先上车再说吧。”楚扬低声说了一句,当先向路边的一辆轿车走去。
“哦。”那个黑影哦了一声,跟着楚扬走了过去,昏黄的路灯灯光洒在她的脸上,使她看起来比白天还要漂亮。
这个人,正是被秦家逐出家门的秦朝。
“用不了多久,这儿就会有警察出现的。”楚扬等秦朝上车后,迅速的启动了车子,向前驶去。
等车子驶上一条主干道后,楚扬才说:“刚才的那声枪响,应该是黄袖招自杀的枪声。”
秦朝不想问黄袖招为什么要自杀,正如她不想告诉楚扬,她什么要脱离秦家那样。
想到黄袖招先是历经丧夫、家庭落魄等一系列挫折后,好不容易等到黄家崛起了,她却又遭到了这么一个悲惨的结局,这让秦朝心中感觉非常的压抑,也更加可怜这个女人,在低低的叹了口气说:“唉,也许这样才能让她解脱吧?她都和你说了些什么,你有什么新的发现?”
“导演这一切的,应该是连云成的父亲,连军团。因为只有他,才能有机会知道黄袖招约我在王朝酒吧见面。”楚扬稍微沉吟了片刻,就把黄袖招告诉他的那一切,相信的叙述了一遍,末了才说:“可是他现在已经死了,要想通过他找到那四个人的这条线,已经断了。”
秦朝望着前方的路面,慢慢的把后脑靠在椅背上,皱着眉头的说:“没想到连军团才是幕后真凶,而且还以死布局……假如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这一手也真够狠的。楚扬,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1271我找到他们了!(第三更!)
今天周日,阳光那叫一个明媚,祝大家开心啊!
……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如果真是连军团策划了这一幕惨案的话,那么就算他布局再严谨,也会有破绽。
不过他现在却死了,而且还是当场死在了‘楚扬’的手中。
这样一来,他与黄袖招一起,都成了受‘楚扬’迫害的受害人,让别人就算是怀疑到他头上,都无从查询。
人都死了,你还查个屁啊?
所以,秦朝才说他玩的这一手非常狠,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楚扬把左手搭在车门外面,稍微沉吟了一下才说:“如果连军团真是以死布局的话,那么他所找的那四个人,现在活着没活着,我还不敢确定,但我相信就算他们活着,在近期也找不到他们的。其实,我不一定非得追查真相,反正我也不怎么在乎了,倒不如现在先出国,去寻找慕容。”
自从鬼门出来后,楚扬在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商离歌他们,让他们撤销在OF平台上的花红,把所有的精力,都转移到了寻找柴慕容下落上。
而他本人,则在这些天内,一直暗中调查‘王朝惨案’的真相,最后通过梁馨的帮助,才得到了黄袖招的下落。
在来通达医院之前,楚扬本以为黄袖招会给他一些线索的,可没想到最后的疑点,却指向了那个已经死去的连军团身上。
当所有的疑点都指向连军团时,楚扬还有些不信,因为他觉得依着连军团现在的‘美好明天’,绝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但当黄袖招的病房内传出枪声后,楚扬信了:黄袖招之所以求死,就是因为她确定连军团就是幕后真凶。真凶既然已经死了,她就再也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诚然,那四个践踏黄袖招的人,到现在还杳无音信,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可她已经不在乎了,因为她坚信楚扬会替她解决这个问题的,同时也还他自己一个公道。
正因为看开了这一些,所以黄袖招自杀了。
一个靠仇恨活着的女人,在仇恨制成的气球砰然爆裂后,她就没有了再活下去的勇气,和必要。
想到黄袖招那么好的条件,却因为爱错了人,落到了今天这样的下场,秦朝心中很不是滋味,她想起了自己眼下的处境。
幸好,楚扬不是连云成那样的人。
两个人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很久都没有出声,直到车子驶上京华郊外的高速公路后,秦朝才说:“也许黄袖招的死,会记在你的头上。”
“我已经不在乎了。”楚扬无所谓的说:“而且我觉得,有些人很可能一直都在盼着她死的。”
秦朝点点头:“嗯,她的死,只是又给某些人增加了争取利益的筹码。”
楚扬在离开鬼门后,除了要调查‘王朝惨案’真相、找到柴慕容,具体的还有什么打算,他没有告诉秦朝。
而秦朝也没有问,因为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都清楚:在秦朝离开秦家的那一刻,他们现在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公主,而是走路都得低着头的被通缉犯,她除了跟着楚扬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而楚扬,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敷衍秦朝了。
有几个出身像秦朝这样的妞儿,肯为了一个有着众多女人的家伙私奔?
如果这个家伙再负心与她的话,老天爷也不会愿意的。
所以,从秦朝被秦家逐出家门的那一刻,她就成为了楚扬必需照顾的妞儿。
……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以超过一百脉的速度向前飞驰,倚在车门上的秦朝,望着车窗外的夜景,忽然有了一股子这些年来从没有过的轻松:这种感觉,真好,晚上再也不用失眠了。呵呵,只是我们以后会做什么呢?跟着他重操旧业做杀手?那样也好,可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
想着想着,秦朝的嘴角就浮上了一丝笑容,就在她幻象以后的‘幸福生活’时,口袋中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秦朝离开秦家后,除了秦梦瑶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人给她打过电话,包括她的母亲。
为此,楚扬还很贴心的安慰了她好几次。
所以呢,当手机又响起后,秦朝想当然的就以为这是妹妹打来的,于是就掏出手机,只是在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马上就是一楞。
“怎么了?”正在驾车的楚扬,用眼角看到了秦朝的异常,随口问了一句:“谁的电话?”
秦朝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机放在了楚扬的面前。
“谁的……”楚扬刚说出这两个字,就忽然猛地一踩刹车,让毫无防备的秦朝身子突地向前一窜。
要不是身上系着安全带,估计她得用脑袋把车窗玻璃砸破。
“对不起。”楚扬匆匆的说出这三个字时,已经把车子停在了高速公路边上,然后拿过了秦朝的手机。
“没事。”秦朝低声说了一句,心想:难道他见过这个一串零的号码?
秦朝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来电号码是一串零,一串看上去特别诡异的零。
“前些天在冀南的时候,我曾经听说过这个号码。”楚扬拿着手机,呆了片刻然后按下了接听键,随即打开了免提。
马上,就有个听起来非常优雅的男低音,从没手机话筒中传了出来:“楚扬,你还好吧?”
……
柴慕容曾经答应天网:你只要能查出‘王朝惨案’的真凶,并使真相大白于天下,那我就心甘情愿的做你女人。
有了柴慕容这个承诺后,天网就犹如打了鸡血的公牛那样,斗志昂扬的马上就展开了调查。
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要想躲开天网的追踪,他除非每时每刻都穿着防辐射的服装,或者藏在没有网络的地方……天网有这样的自信,事实上他也有这样的本事。
为了尽快的找到那四个男人,天网特意向兄弟公司告假,在家摆开设备,轻而易举的就入侵了华夏冀南市局的网络系统,窃取了和‘王朝惨案’有关的所有资料,然后展开了调查。
天网查询真凶的方法很简单,通过那段视频锁定‘楚扬’等四人的人体磁场,然后利用华夏上空几个军事侦查卫星,在华夏大地上、以冀南为中心点的向四周辐射,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其实,天网利用人体磁场找人的办法,梁馨也许不懂,但冀南警方肯定有人知道这个办法。
不过大家明白归明白,他们却没有办法‘指挥’那些卫星。
毕竟,造价几十亿的卫星,并不是用来破案的,所以警方只能用传统的破案方式,来寻找蜘丝马迹。
冀南警方、甚至华夏高层的某些人,都不敢利用军事卫星,但人家天网就能,这就是一种本事,你不服都不行。
在华夏的万里高空上游荡的,并不只是华夏的卫星,还有美、日、俄等六国的军事间谍卫星,都被天网‘顺手’拿来办私事了。
天网的做法,这对那些拥有卫星主权的国家来说,还真是个无奈的痛苦,因为接连十多天,卫星都处于一种被入侵状态。
那些人的痛苦,天网才不管,因为在入侵卫星后的前十多天,他也在痛苦着。
天网痛苦是因为:他本以为动用这么多卫星搜寻几个人,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吗?可谁知道接连搜寻了十多天,他愣是没有找到那些人!
在开始的前两天,柴慕容还抱着很大的期望,站在他后面给他‘助威’,可随着一天一天的过、天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的信心终于失去了:“呵呵,我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原来连个几个人也找不到。”
柴慕容假如这样说别人的话,别人肯定不会反驳什么,毕竟从全世界找几个藏起来的人,那比捡到一张彩票却中了五百万还要困难。
但对天网来说,这绝对是一种耻辱,就像男人在床上时被女人说‘你那玩意不行’那样。
柴慕容的不耐烦,深深的刺痛了天网的自尊心,他苍白的脸色瞬间就涨红了,咬着牙的辩解:“这几个人肯定是藏在了地下,或者藏在深山中……再或者,他们已经死了,要不然我肯定能找到他们。”
柴慕容才才不管那些人藏在了哪儿,是死是活,反正天网找不到他们,她心里就又烦又开心:“你不行就是不行,找什么借口呢!”
柴慕容心烦,是因为那几个人藏的太严实了,竟然连天网都搜索不到,这对已经被华夏定位通缉犯的楚扬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她开心,却是因为只要天网找不到那四个人,那么她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来拒绝做他的女人。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可的确存在于柴慕容的身上。
对柴慕容的讥讽,天网并没有再反驳什么,只是化愤怒为力量,索性一口气再次入侵了十余个卫星,展开了更加细致的全球搜索。
……
2012年7月17号,美国纽约当地时间下午三点半。
对天网已经失去了信心的柴慕容,正昏昏欲睡的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包薯片看着电视时,忽然就听到天网发出了一声欢呼:“耶!”
刚想眯一觉的柴慕容,被天网的这声欢呼给吓得一个激灵,愤怒的骂道:“你鬼叫个什么呀你?”
“我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天网双拳紧攥的,在四个显示器前使劲虚晃了几下,从座椅上转身,瞪着一双带着血红丝的眼睛看着柴慕容,兴奋的有些发抖:“哈,哈哈,我找到他们了!”
1272告诉她,我很爱她!(第一更!)
自从柴慕容答应天网的那个要求后,他从没有这样认真的去做一件事。
天网本以为,依着他的本事,要想在全世界找几个人,只要那些人还活着,这件事容易的就像闭着眼睛摸他自己的小几几。
可谁知道,那几个人好像故意和天网做对似的,以至于他动用了多达十几个军事间谍卫星,都没有找到。
就在天网的信心即将崩溃时,他却发现了。
这让天网再次有了孩子一般的开心,手舞足蹈:“哈,哈哈,我就说嘛,只要他们还活着,要想我找不到他们,他们除非永远的藏在地下,或者不洗澡(假设那些人穿着防辐射服,洗澡得脱衣服吧)!”
听天网这样说后,柴慕容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但接着却又有了巨大的轻松,瞪大眼的望着天网:“你、你真找到他们了?”
“你快过来看。”天网使劲的点了点头。
柴慕容放下手中的薯片,急匆匆的走到了电脑前。
电脑显示器上,有几个微小的红点。
天网指着一个显示器:“喏,你看到这四个红点了没有,他们是在两个相距大约五十公里的地方,其中一方是一个人,另外一方是三个人。这个单独行动的,应该就是视频中的楚扬,另外那三个人是他的同伴。嘿嘿,这些人可够狡猾的,作案后竟然分成两组,不知道躲在哪儿潜伏了这么多天。但现在他们终于忍不住了,看样子他们要会合做出下一步的行动了。”
定定的望着显示器上那四个不停闪烁的小红点,柴慕容低声问:“他们现在什么地方?”
“我得搜寻一下。”天网说着,运指如飞的在键盘上一阵敲打,显示器上好像蜘蛛网一样的坐标图,在不停的变幻着,放大着。
很快,一个详细的坐标地址,就出现在了显示器上:华夏,冀南。
“没想到,他们一直都没有离开冀南。”柴慕容喃喃的说了一句。
“要我把他们干掉吗?”天网讨好的问:“我可以调动……”
柴慕容冷冷的打断天网的话:“你这个白痴,假如你把他们干掉的话,还有谁能证明楚扬是清白的?”
眼看美人即将在怀,心情大好之下的天网,并没有计较柴慕容骂他白痴,而是装做没听到的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柴慕容回答:“先查出那些人的车子牌号,然后通知楚扬,让他自己看着办。”
“好的,这个很简单”天网答应了一声,又是一阵运指如飞。
不大的工夫,天网就精确锁定了那四个人坐标,然后逐步的放大:“看,这就是他们的车子。”
盯着两辆车子的车牌号,柴慕容点点头命令道:“找到楚扬。”
柴大官人让天网找到楚扬,于是他就找到了楚扬。
说实话,在这些天搜寻那四个人的时候,天网几乎每天都关注着楚扬,有好几次,他都想把这个‘情敌’悄悄的除去,但最终还是忍了。
不知道天网心中是怎么想的柴慕容,问:“楚扬现在的位置,在哪儿?”
天网快速变换着坐标,很快就锁定了楚扬当前的位置:“他正在华夏京华东郊的高速路上。”
美国纽约现在的下午三点多,就是华夏凌晨三点多,柴慕容没想到楚扬这时候在高速路上,于是就吩咐天网:“能不能看看他在做什么?”
“稍等一下。”天网点点头,慢慢的把画面放大,锁定了一辆车子。
通过显示器,柴慕容清晰的看到:楚扬正在开车,他身边还坐着秦朝。
秦朝与楚扬私奔的那些事儿,柴慕容早就知道了,现在看到他们在凌晨还呆在一起后,心中顿时就是一疼:我在这儿有家难回,花漫语躺在病床上,这时候秦朝主动出击,恰恰是接近他的最好时机啊。呵呵,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可我屁的办法也没有,还得为他操心……难道这就是爱情?特奶奶的!
看到秦朝和楚扬在凌晨还呆在一起后,慕容姐的心很疼,以至于天网问她话时,她都没有听到。
“下一步,你想怎么做?”天网扭头看着发呆的柴慕容,问出了第三遍话。
“啊,下一步该怎么做,这还用我教你吗。”这时候,柴慕容才从那种复杂的痛苦中清醒过来,抬手擦了擦眼角后,才一脸无所谓的说:“联系楚扬,将那四个人的方位告诉他。”
对柴慕容这样吩咐,天网并没有什么异议,只是点点头后,就抓过耳麦戴在了头上,又是一阵敲打(能不能别总是敲打啊)后,找到了秦朝的手机号码,然后拨通了。
柴慕容紧紧的盯着电脑屏幕,清楚的看到秦朝很快就掏出了电话,然后楚扬猛踩刹车,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这时候,天网并没有注意到柴慕容脸上的表情,只是等楚扬接通了电话后,才清了清嗓子,用标准的华语说:“楚扬,你还好吧?”
楚扬从没有听过这个男人的声音,但他却在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人就是天网。
“我很好。”深吸了一口气后,楚扬望着前方的路面,沉声问道:“天网?”
“是的,我就是天网,但我更喜欢别人叫我杰克。皮尔斯。”天网得意的笑了笑说:“楚扬,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吗?”
楚扬根本没有犹豫,马上就回答:“因为她让你给我打电话。”
“聪明。”天网扭头看了一眼柴慕容。
看来,他一直在挂着我……听到楚扬这样回答后,柴慕容心中一暖,刚才那股子患得患失的痛苦,一下子就没了。
“我、我能不能和她说话?”楚扬在说出这句话时,握着手机的右手手心出汗了。
以前的时候,楚扬一直以为他够强大,所以得低调着点。
可随着知道世上有个奥林匹斯山上后,接下来的这些天,却让他感到了无奈,尤其是‘王朝惨案’发生后,楚家的态度更是让他心灰意冷,要不是胡灭唐对他当头棒喝的话,他也许真的会撒泡尿淹死自己的。
一个自信心很强的货,却接二连三的遭遇无奈后,他的心态肯定会发生转变,真切懂得了什么是天外有天。
就拿对面这个天网来说吧,楚扬通过赫拉的描述,知道这个家伙长得就像个白痴,而且还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白痴。
可就是这样一个白痴,却牢牢把握着他的命运,迫使柴慕容不得不牺牲色相,主动的送上门去,就为了人家能高抬贵手放过楚扬。
一个男人的生命安全,却指望女人来牺牲色相保全,这对世上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个耻辱,尤其是楚扬这种正因为很强大的人。
但楚扬却没有办法,因为现在他和柴慕容,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
所以呢,生怕被天网拒绝的楚扬,在提出要和柴慕容说话时,紧张的手心中有了冷汗。
不过,就算楚扬紧张的手心出汗,但天网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可以,最起码在我还没有正式得到她之前,不可以。”
楚扬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在遭到别人的拒绝后,心底腾地升起了一种感激:他感激柴慕容仍然能保护着她自己,他感激柴慕容到现在,还给他保留着男人的尊严!
这儿所谓的尊严,是一个男人在听到老婆被抢十多天、到现在还能保持清白的尊严。
严格说起来,楚某人的这种心态,绝对是一种不可取的大男子主意。
但毫无疑问的是,世界上所有遭到这种事的男人,心中都会这样想的。
于是,楚扬在遭到拒绝后,不但没发脾气,反而在愣了片刻后低声说:“那好,不过你得替我谢谢她。”
“谢谢她?”天网一楞。
“是的,替我说谢谢她。”楚扬低声回答:“还有就是,告诉她,就说我很想她,也更加的爱她。”
以前楚扬在看电视时,只要看到男主角对别人说,他是如何如何爱女主时,都会鄙夷的撇撇嘴,觉得那男的真会装比:爱是放在心中滋润的,并不是挂在嘴上让风吹的,那样很快就会被刮跑。
可现在,从不屑和别人说这些话的楚扬,却说了出来,而且还是没有一丝虚伪的。
“呵呵,替你转达你对她的爱意,这个没问题。只是,你为什么要谢谢她呢。谢谢她一直为你守护着你最看重的东西吗?”
智商其实挺高的天网,很快就明白了楚扬这句话的意思,很矜持的笑了笑后,说:“不过,你最好马上做好痛恨我的准备,因为她很快就成为我的女人了,呵呵。”
这一次,楚扬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因为他很清楚,现在就算他大怒、大骂,又能管个屁用?
秦朝看着脸色开始扭曲的楚扬,慢慢的把手伸了过来,握住了他放在方向盘上的左手,低声说:“楚扬,你先问问他到底要做什么。”
闭了一下眼睛,楚扬声音有些嘶哑的问:“天网,你给我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要告诉我,她很快就成为你的女人了吗?”
不等天网说什么,楚扬接着就语气坚定的说:“天网,你给我记住,我不管柴慕容在外面会遭遇到什么,但她都永远是我的妻子!还有就是,你除非把我干掉,要不然你总有一天会求死不能的。”
站在天网身边的柴慕容,可以通过他戴在头上的耳麦,清晰的听到楚扬那嘶哑的声音。
1273要不要霸王硬上弓!(第二更!)
楚扬以前曾经对柴慕容说过很多话。
像什么:你个弱智臭女人,你为什么不去死呀?你还有脸来见我……等等。
也许,也许有那么一两次,这厮会很虚伪的说:俺爱你。
可他却从没有像眼前这样,恳请一个敌人转达他的意思:告诉她,我很想她,也更加的爱她!
就在柴大官人被楚某人这句话给感动的不行不行时,那个卑鄙的家伙又说:她是我永远的妻子!
臭小子,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听楚扬说出这句话后,柴慕容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就淌了下来,然后转身快步走到沙发前坐下,双手捂着脸的喃喃道;“嘛的,还算你小子有良心,总算没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呵护之情……你以前的时候,为什么不对我说这些话呢?现在才说,这不是故意赚大官人的眼泪吗?”
正如楚扬看不起天网一样,对他的威胁,天网同样当做了是一种气体,笑嘻嘻的转身看了一眼柴慕容,他说:“慕容姐曾经答应我,说我如果找到那四个陷害你的人,她就会心甘情愿的当我女人。嘿嘿,现在我已经查到那四个人的确切位置了。”
前些天的时候,柴慕容为了解楚扬等人的倒悬之苦,不惜独身前往墨西哥城。
现在,她又为了洗清楚扬的清白,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换取天网的帮助:用她清白的身子,来换取楚扬的清白。
而当事人楚扬,现在唯一能做的,却只能是沉默,丢人的沉默。
唉,其实把我换成柴慕容的话,也许我也会这样做的。不管怎么样,当前先找到那四个人再说吧……看到楚扬拿着手机只是沉默后,秦朝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后,替他问道:“那四个人,现在哪儿?”
天网瞟了一眼第三个显示器,说道:“他们现在两辆车中,一个人驾驶着车牌号是齐A23Fxx的黑色别克,正行驶在冀南到京华的高速公路的21公里处。另外三个人,驾驶着一辆车牌号为齐B59xx的银灰色越野车,正行驶在距离冀南东郊33公里处……你等一下,我查一下他们的导航系统。”
秦朝以前就听说这个天网很牛叉,但那只是听说,心底还是多少有些不以为然的,更为柴慕容‘飞蛾扑火’的行为而可惜。
现在,当她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人家能精准的拨通她的手机,查到那四个人的确定方位后,她终于相信世上的确有这样厉害的人了,同时也觉得柴慕容的做法,有多么的正确。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敲打键盘(又是一阵)后,天网根据那两辆车的导航系统,很快就查出了他们的目的地:“这两辆车、四个人的最终目的,都是华夏京华,预计两辆车在三个、到三个半小时后,抵达你们所处的位置。”
“他们要来京华?”楚扬说出这句话后,下意识的向前面路面看去,仿佛前面驶来的车子,就是这两辆车:“他们来京华,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们去京华做什么,这又不是我的工作。好了,我的工作完成了,就这样吧,再见……哦,最好别再见。”天网不耐烦的说完这句话,随即就撤出了通话程序,然后退出军事卫星系统,关掉了网页。
将所有的登录痕迹都清除后,天网张开双臂做了个扩胸动作,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沙发前望着这时候已经又开始吃薯条的柴慕容,笑眯眯的说:“慕容姐,我们今晚是不是可以,可以……”
喀吧一下将一根薯条咬成两半截后,柴慕容懒洋洋的问:“我们今晚可以什么呀?哦,我知道了,你是说我今晚该实现对你的承诺了吧?”
天网大点其头:“是啊,是啊,依着楚扬的本事,他应该很轻松的搞定那四个人,这样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吧?那你就该……”
“还不算,所以我不会答应你。”柴慕容打断天网的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就要向她的卧室走去。
本以为总算能如愿以偿的天网,没想到柴慕容竟然这样说,顿时就气的脸色通红,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挡住了她的路,怒声质问道:“你、你要失信于我,为什么!?”
“拿开你的手。”柴慕容面无表情的说着,右手一翻,那把寸步不离的刀子,又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不得不说,高智商的人,一般都是很冷静的,就像是天网吧,在看到大官人亮出刀子后,马上就松开了手,语气阴森的说;“怎么,你想反悔对我的承诺吗?嘿嘿,你以为我真的不敢……”
不等天网说完,柴慕容就打断了她的话:“我没有想反悔,我不答应你,是因为当初我说得等到楚扬恢复清白后。现在,你才帮他找到真正的凶手,他的肩头仍然背着那口黑锅,所以这还不算是完全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天网一楞,柴慕容接着悠悠的说道:“而且,我觉得你要是想我满意的话,那么最好经常和楚扬联系,帮他整治一下那些所谓的各大派系。嘿嘿,在可允许的范围内,你整的他们越惨,那么我、我在床上,也许对你就越热情的,你觉得怎么样?”
说到这儿的时候,柴慕容微微仰起下巴,刚想伸出舌头舔舔上唇,做出个风。骚的样子,可一想这个男人又不是她爱的那一个,凭什么给他做这种动作啊,于是就很吝啬的缩回了小舌头。
柴慕容拒绝对天网施展风。骚,但她现在的表情,和这些赤果果的话,就足以让天网眼睛发直了:“真、真的?”
“我知道你的智商很高,应该能看出我说的这些,是真话还是假话。”柴慕容不屑的笑笑,绕开他的身子向浴室走去:“好啦,反正我就是这样说的,你爱信不信。现在我要去洗澡了,希望你别来打搅我哟。”
天网的智商是很高,但这并不一定代表着他的情商,同样是这样的变态。
自古以来,女人的心思就是世上最难攻克的难题,依着情商为蛋的天网,要想从大官人的话中判断出真假,难度那肯定是大大的大了。
把天网给刺激的心火难耐后,柴大官人一脸得意的走进了浴室。
本来柴慕容是想去卧室的,可天网的态度,使她感觉很气愤,于是这才转而去了浴室,就是要用一种‘大家都懂得’的卑鄙手段,来惩罚他。
走进浴室后,柴慕容很快就脱了光光,然后故意站在用印花玻璃做成的浴室门前,开始沾着清水的伸展肢体……
她这样做,肯定是故意的,故意的!
天网呆呆的竖在沙发前,望着印花玻璃后面那个模糊但却窈窕的身影,耳边听着哗哗的流水声,以及某妞儿轻哼的着小曲,呆了老大一会儿后,脚步情不自禁的向那边走了过去。
距离浴室越近,声音越高,天网的心儿跳的也越快,可那个模糊的身影,仍然是那样的模糊。
慢慢的,天网吞咽的动作越来越频繁,他的胯下也支起了小帐篷。
自从离开柴放肆后,天网自我好好调养了一番,现在他基本确定已经甩开了‘三分后卫’的帽子,可以在女人身上驰骋个十几二十分钟了。
随着男性能力的提高,男性荷尔蒙使性格懦弱的天网,多少的有了一些男人的霸气,要不然他绝不会敢站在浴室外面,考虑着是不是冲进去,给那个女人玩一手霸王硬上弓了。
不过,就在天网刚鼓起一点点勇气时,却看到浴室内的那个妞儿,好像抬起一只手,手上握着一根长条样式的东西,在印花玻璃上来回的划拉啊,划拉……
马上,天网胯下的小帐篷,就消失了,他再次恨恨的咽了口吐沫后,转身走了。
“没用的东西,就知道你不敢进来。”
隐隐看到天网的影子转身走了后,柴慕容冷笑了一声,将刀子随手放在洗浴盆上,双手捂着比去年这时候至少饱满了一倍的胸部,望着镜子中那个白嫩而曲线玲珑的完美葫芦身躯,发了一会儿楞后,才喃喃的说:“如果他帮楚扬彻底洗白了,那我是不是真的给他呢?唉,我知道,假如那样我还再推辞的话,他肯定会丧心病狂的。可、可我就这样给他?”
慢慢的松开双手,柴慕容望着镜子中那个妞儿,紧锁的眉头慢慢的松开,随即骄傲的挺了一下胸膛,仰着下巴一手掐腰,一手扶着玻璃,屈起右腿,用右脚在左腿小肚子上轻轻蹭着,摆出这个让她自己都很满意的姿势后,这才撇了撇嘴说:“其实清白和老命相比起来,屁都不算,要不实在不行的话,本官人就勉勉强强的从了他?”
……
天网那边扣掉电话,已经老长一段时间了,楚扬依然愣楞的望着前方,没有说话。
幸亏现在是凌晨时分,高速公路上并没有纠察违规车辆的。
楚扬现在的心情,秦朝肯定很理解,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毕竟这厮是个典型的大男子主意,外加小气鬼,现在明确知道柴慕容的处境后,他心中肯定不是滋味。
秦朝陪着楚扬,一起沉默,很久。
“秦朝,你说一个女人的清白,和生命,对男人来说,哪一样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秦朝受不了这种沉默,刚想说什么时,楚扬却说话了。
1274一起到天荒地老!
楚扬问:一个女人的清白,和生命,对男人来说,哪一样才是最重要的?
假如让柴慕容来回答的话,她肯定会撇着嘴的说:你废话啊,当然是老命最重要!没有了生命,就算是再清白,那还管个屁的用?
假如让花漫语来回答,她也许会在沉声片刻才违心的说:当然是女儿家的清白喽,别忘了当初俺被你那个啥时,可是有好几次要自杀的哟……
可楚扬生命中最重要的这俩妞,都不在,只有秦朝。
别看秦朝的年龄比楚扬大,但人家孩子到现在还是个小处子,完全不是最近几天才攒下不少初吻的某男,根本没有经历过那种和清白有关的滋味,所以要她回答这个问题,还真是带有一定的难度。
不过,秦朝知道,现在她不能犹豫,得像个过来人那样的开导这小子,要不然他也许会走入魔障,于是就信口回答:“那个、那个至于哪一样最重要,那要看那个男人,爱不爱那个女人了。”
秦朝信口说出这句话后,脑海中猛地一闪,来了灵感,随即说道:“楚扬,我知道你此时心中的感受,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假如你爱的那个女人是黄袖招,我觉得你肯定不会因为她惨遭践踏后,就对她置之不理了,是不是?”
楚扬只是下意识的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秦朝继续说:“因为我觉得,当你真的爱上了一个女人时,你爱的绝不只是她的肉体,而是和她在一起时的感觉。相信你应该看过金庸写的那本《神雕侠侣》,书中的小龙女,不就是被一个道士给玷污了吗?可结果呢,杨过依然那样爱她,呵护她。”
对于金大师的书,是个男人就应该拜读过的,楚扬也不例外。
“我知道,这只是在书上才会发生的事情。但就算放在现实中,仍然是这样的。”秦朝说着,抬手轻轻抚摸着楚扬的脸颊:“楚扬,我们华夏几千年来的传统,都是男尊女卑。男人可以在外面纸醉金迷,女人只能在家做个贤妻良母。事实上这对女人来说,是非常不公平的。嗯,我们最好来个换位思考,假如你是柴慕容呢?”
“假如我是柴慕容?”楚扬舔了舔嘴唇,和个白痴似的说:“可我不是柴慕容啊。”
秦朝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唉,柴慕容为了你,不惜独自赶往墨西哥,这足以证明她是多么的爱你。她这么爱你,按说你该专心致志的爱她一个人才对,可你看看你身边,那么多的女人……”
“你也是其中的一个好不好?嘿嘿,你不用开解我了,其实我比谁都明白该怎么做。”听秦朝说到这儿的时候,楚扬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了,于是就强笑了一下,打断她的话正色道:“嗯,那我也来打个比方吧,假如柴慕容是黄袖招的话,那么我绝不会让她开枪自杀,我会一直陪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虽说楚扬现在是对柴慕容表白,语气中还带着调侃的味道,但秦朝还是有些被感动:“对,这样做,才是敢做敢为负责任的男人!”
但楚某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秦朝‘刮目相看’了:“不过,我最大的愿望,却是希望你们大家都能好好的陪着我,到天荒地老。”
……
小刀,真名叫陈刀,他曾经在南疆某特种部队服役三年,期间在华、越边境参加过几次小范围战斗,用句俗话来说,这也是一个非常有故事的人。
本来,陈刀假如不是在一次战斗中严重违反军纪(因强女干一名越南女军官,而耽误了整个小队的撤退,致使两名战友牺牲)的话,那么他的人生,肯定又是另外一种活法了。
不过,这个世界是现实的,又是残酷的,尽管陈刀在以往的表现中可圈可点,但就因为这件事,他被部队开除回家了。
就像许多老套到掉牙的狗血桥段那样,被撵回家的陈刀,自暴自弃了,纠集了三个亡命徒,开始干起了不花钱的买卖---贩。毒。
俗话说,要想生活过的贼舒服,那么大家去贩。毒……
不过又有句俗话说了:孩子呀,千万别伸手,伸手就会被抓的。
只知道第一句俗话,而忽略后面这一句的陈刀等人,终于在第N次生意时,被缉毒警察给发现了,然后就展开了警匪大战。
当时,连军团正在南疆一个边境城市担任副市长,被缉毒警察给追得走投无路的陈刀三人,深夜潜入了老连同志的家中,然后狗血桥段中的狗血桥段,再次发生,真如电视上演的那样:连军团对陈刀等人伸出了援助之手,使他们躲过了致命的劫难,他们理所当然的就成为了老连的死士。
成为连军团的死士后,陈刀等人其实并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一直都在老连指定的地方,替他经营着一份见不得光的生意。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的过来了,随着连军团在官场上的飞黄腾达,就在陈刀几人以为这辈子都无法报答连老板的恩情时,老板的独生爱子,被杀了……
于是,这一切都显得这样自然,陈刀等人这张被老连掩藏了数年的牌,终于被他拿了出来。
说实话,当陈刀在听连军团要以死布局时,他们还是坚决反对的。
毕竟,经常在黑道上晃悠的人,还是很讲义气的……但这只是少数人,大多数人都是在关键时刻,习惯的把‘义气’这玩意给踩在脚下。
对陈刀等人的反对,连军团用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让他们洞悉了一个失去爱子的老子的心,然后他们就照做了。
王朝惨案发生后的当晚,陈刀等人就按照原先的计划,隐藏在了两个不同的深山中,直到楚扬‘越狱’好几天后,这才拿着连老板给的钞票,准备北上经过京华,偷渡到俄罗斯去。
连老板给的钱,虽然不是很多,但陈刀却坚信,凭着他和其他三个兄弟的本事,也许能够在俄罗斯闯下一番自己的天地。
现在已经改回本来面目的陈刀,驾车驶上高速公路后,在前往京华途中的一个休息站等了半个多小时,他那三个同伙这才追了上来,然后四个人,两辆车,一前一后的继续向着自由的方向,前进啊前进,丝毫不知道有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走啊,走啊,走的是车子……陈刀等人的车子走了几个小时后,抵达了京华。
耳朵上戴着耳塞听着音乐的陈刀,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高速公路收费站,然后拿起了手机。
眼看很快就要下高速了,陈刀得嘱咐一下同伴:“我们很快就要下高速了,虽说没有人认识我们是做什么的,但大家最好还是要警惕点。等下了高速公路后,我们趁着清晨人少,先找个小旅馆住下,好好休息一天,等傍晚时再赶路。记住,我们四个人绝不能住在一个旅馆中,因为警方对四个男人在一起,应该很感兴趣的。”
王朝惨案中,有四个男人做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儿,所以警方对四个男人的小群体,肯定会非常注意的,这也是他们为什么在案发后,分成两拨隐藏在两个地方的主要原因。
“好的,刀哥,我们都懂得。”驾驶后面车子的人,外号叫小母鸡。
小母鸡,大多数人在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后,脑海中都会浮现出这样一副画面:一只第一次下完蛋的小母鸡,羞红着小脸,快乐的咯咯叫着……
不过,这个名字叫‘小母鸡’的家伙,却和这些无缘,别看他的名字不怎么威风,但却是四人中最为心狠手辣、贪心最大的一个人,就是他用橡皮胶辊,Сhā。进了黄袖招的下体。
“嗯,小心无过错的。”陈刀刚说到这儿,小母鸡忽然又说:“刀哥,我觉得我们现在身上的钱,要是去了俄罗斯的话,好像不怎么够用啊。”
陈刀心中一动,淡淡的说:“两百万虽然少点,但也能凑合着了,我们总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去惹事生非的吧?”
“嘿嘿,刀哥。”小母鸡阴柔的笑了笑说:“其实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拿到钱,而且那个地方的人,肯定不会报案,因为那些钱,不干净。”
“哦?”陈刀眉毛一扬:“是什么地方?”
“连老板有个女儿,叫连芳菲。”小母鸡说:“以前的时候,连老板每年都让我给她打款,她的住址我记住了,就在草甸路的‘舜华小区’17楼三单元的3301号。现在,老板已经死了,我们和他之间的合约也算完成了,所以我觉得……”
不等小母鸡说完,车子已经到了高速公路收费站的陈刀,简单的说了一句:“好了,那我们就去舜华小区,不过最好等到中午再行动。”
“是的,刀哥,兄弟们都明白的。”小母鸡扣掉电话后,看起来很清秀的脸上,忽然浮起一抹羞红,好像他刚下过一只蛋,因为他想起了连老板女儿那具惹火的身子了。
……
今年正当妙龄的连芳菲,和她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兄弟不同,她还算是个非常通情达理的人,同时也继承了老连的聪明。
在连军团刚透出要利用黄袖招来报复楚扬时,她就感到了不好,并力劝老连千万别走极端。
当时的老连,好像听进了女儿的规劝,没有继续向她泄露什么。
1275我是抄水表的!(第四更!)
周一了,祝大家愉快!
……
连芳菲也因为弟弟之死,而痛恨楚扬。
不过,她却不希望因为弟弟的死,而毁了父母和她的家庭。
可事实,残酷的事实,就在连芳菲以为连军团终于冷静下来时,发生了。
不但黄袖招在‘王朝惨案’有惨遭糟蹋,就连老连也在这件案子中死了。
在惨案刚发生不久,别人也许还会同情连军团和黄袖招,憎恨楚某人,可是连芳菲却在第一时间,就看出了这件案子的蹊跷之处,因为她忘不了父亲当时的眼神,和口气。
想通了什么的连芳菲,很快找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不顾老连尸骨未寒,就带着她老妈回到了京华。
今天是2012年的7月17号,距离‘王朝惨案’发生已经有十几天了,但是连芳菲依然沉浸在巨大的惶恐中。
包括连夫人在内的人,都以为连芳菲是在本次惨案中受了严重刺激,可只有她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惶恐:如果一旦冒充楚扬的人一旦被抓,那么连家将会受到黄家不遗余力的严惩!尽管她也算定,很多人都不希望真凶在十八大召开之前落网,可谁能保证,真凶不会被楚家、或者干脆被楚扬抓住?
7月17号上午,九点一刻,独自陪着母亲的连芳菲,正在客厅沙发上发呆时,门铃忽然响了。
平时让人听起来很是悦耳的门铃声,在响起后,黄袖招身子顿时一颤,把拿着手帕抹眼泪的连夫人给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什么,妈,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是谁来了。”
连芳菲抬手拍了拍胸膛后,随即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从猫眼中向外一看,就看到一个漂亮妞儿站在门外,头上戴着一顶蓝色的工作帽,与身上的蓝色体恤一样,都印有‘舜华小区物业’的字样。
看到只有一个妞儿站在外面后,连芳菲就吐出了一口长气,把门打开一条缝,脸色镇定的问:“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是小区的物业管理人员,这次是来抄水表的。”那个妞儿一笑,雪白的牙齿、干净的让人嫉妒:“不好意思,打搅了。”
现在心神不宁的连芳菲,完全忘记了抄水表的前两天刚来过,只是又在打量了门外这个妞儿一眼,没看出什么异常后,就打开了防盗门。
那个妞儿走进门后,拎起斜挎着的一个黑色包包,看样子是要拿纸笔等东西:“请问,这家户主的名字,是不是叫连芳菲?”
连芳菲在京华有着好几套房产,但所有的户主名字,都是她那个现已经出差的老公的名字。
如果放在平时,依着连芳菲的聪明,她肯定能从这句话中听出破绽。
但现在,连芳菲正是心神不定时,在这个妞儿问出这句话后,她还是习惯性的点点头回答:“是的,我就是连芳菲……咦,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连芳菲在话说到半截的时候,忽然感觉出了不妥,刚想做出反应,却只能看到那个妞儿的手一挥,然后她就觉得左边脖子一疼,眼前发黑,然后软绵绵的瘫坐在下来。
一掌将连芳菲砍晕后,这个妞儿左手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右手食指竖在唇间,对张大嘴刚想大叫什么的连夫人,使劲的‘嘘嘘’了两下:“嘘,嘘嘘!别咋呼,要是不听话的话,我们可就谋财害命喽!”
根本没遭遇这种事的连夫人,浑身颤抖着点点头,半张着嘴巴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时,就看到有一个男人闪身从门外走了进来。
等这个男人抬起头来之后,连夫人脑子里哄的一叫,噗通一声的又坐在了沙发上。
才进来的这个家伙,连夫人认识。
因为她曾经从‘王朝惨案’的视频中,见过这个家伙:正是这个叫楚扬的男人,带人轮女干了她未来的儿媳妇,又残忍的杀害了她老公。
楚扬在进来后,随即就把门关上,看了一眼被秦朝抱在怀里的连芳菲,然后冷着脸的走到了沙发前。
“你、你们要做什么?你这个畜生,我和你拼了!”看到楚扬来势不善后,连夫人鼓起勇气,从沙发上摸起一个垫子,站起来就向他头上砸去。
哥的脑袋连板砖都不怕了,还怕你这老娘们拿垫子来砸……对连夫人的进攻,楚扬根本不屑去躲闪,更懒得解释什么,只是一抬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拿起茶几上的抹布,一下子就塞。进了她嘴里。
楚某人在对待足可以当他老妈的老女人时,一般都没有那种惜香怜玉的感觉,这是一个事实,要不然他绝不会三把两撸的,用绳子把喊不出声音来的连夫人,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把连夫人随手藏在沙发后面后,楚扬转身再看时,秦朝已经如法炮制的,把连芳菲也捆了起来。
“把她们都放在沙发后面吧,这样可以让她们亲耳听到一些事实。”楚扬说着话的工夫,就走到了秦朝身边,拿过了她手中的黑色行李包。
“好的。”秦朝答应了一声,扛起连芳菲走到了沙发后面,把她放在连夫人身边后说:“连夫人,对不起了,你放心吧,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我们这样做,是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也为了救你们。你女儿是不会有事的,她很快就能醒来的。”
连夫人不明白秦朝为什么要这样说,可她却问不出话来,只是用带着惊恐的眼睛,狠狠的瞪着秦朝。
楚扬打开黑色的行李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摄影机,站起来向四周看了一眼,就走到客厅一角,摆放在了一个可以综观全局的地方。
秦朝这时候反而是直接去了卧室,找到了连芳菲的衣柜,换上了一身淡绿色的束腰连衣裙。
等秦朝趿拉着脱鞋走出卧室时,楚扬已经把准备工作做好了,看着她啧啧了两声:“啧啧,朝朝,没想到你穿裙子的样子很漂亮啊。”
一个女人在被心爱的男人称赞漂亮时,心情肯定会很好的。
秦朝貌似嗔怒的白了楚扬一眼:“喂,以后叫小朝姐好不好,叫我朝朝,听得我都开始起鸡皮疙瘩啦。”
“嘿嘿,经常起鸡皮疙瘩,有助于皮肤健康的。”手里拿着一团面筋样式东西的楚扬,嘿嘿的笑着走到沙发后,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连芳菲,然后就像是做拉面那样的,把那团面筋拽的老长。
在连夫人惊恐、怀疑的眼神注视下,楚扬很快就拉出了一张面膜似的东西,然后贴在连芳菲的脸上,动作很温柔的按了几下,随即小心翼翼的揭了下来,于是一张栩栩如生的‘人皮面具’,成功出炉了。
这个魔鬼要做什么,难道是让那个朝朝冒充芳菲的样子吗?
现在,连夫人也隐隐明白了一些什么,那种几乎要尿裤子的恐怕感,也随之慢慢的减少。
做好面具后,楚扬拿在手中在空中稍微凉了几分钟,这才轻轻的贴在了秦朝的脸上。
对于易容来说,只要是经常在江湖上走动的人,都多少的会两手。
而楚某人,更是此中的大行家,记得几年前他在欧洲某个执行暗杀任务时,曾经化妆成一个高层淑女,并被目标相中带回了家……
秦朝经过楚扬仔细的一番打扮后,拿着镜子蹲在沙发后,搂着连芳菲的脖子,对照了一下后满意的点点头:“嗯,非常像啊……楚扬,你确定那些人会来这儿的吗?如果他们要是临时改变了主意再藏起来,那我们这番苦功可就白费了。”
楚扬点上一颗烟,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说:“有柴慕容在背后遥控指挥,那个天网肯定不会骗我的,你也听到了,他在电话中说,那个刀哥等人,会在中午时来到这儿的。嘿嘿,他们好像很不满意连军团给他们的报酬,所以才来打这位女士的主意。”
“唉,其实你们一家人,本该好好生活下去的,这是何苦呢?”秦朝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连夫人的眼中,带着怜悯……
……
7月17号,中午12点36分,京华上空的阳光,已经不能用明媚来形容了,得用炙热。
这个时间段,是午饭后不久的时间。
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
现在正是一个人最犯困的季节,尤其是午饭后。
天气炎热的京华中午,除了树上的知了在哪儿孜孜不倦的叨叨个比的之外,就连在公路上行驶的车子,都好像随时趴窝睡觉那样。
白天的这个时间段,是人们最不愿意出来活动的时候,所以更是适合做点什么的时候,比方上床和小情人探讨一下‘生人’啥的。
可有的人,却非常喜欢利用这个时间段做点什么,比方陈刀等人。
“小母鸡,你和东子先上去,确定上面没有任何异常后,我们两个再上去。”戴着一副大大墨镜的陈刀,站在‘舜华小区’内的一颗垂柳下,四处扫视了片刻,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小母鸡和那个叫东子的互相望了一眼,随即点点头;“好的,我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你们在这儿等着,手机联系。”
陈刀点点头,掏出一盒烟拿出一颗,甩给另外一个叫疤瘌的同伴后,就倚在了树身上。
小母鸡带着东子,很快就来到了连芳菲的家门前。
在来之前,他们也曾经乔装打扮了一下,无巧不巧的是,他们也扮作了抄水表的小区物业管理人员。
唉,由此可见,下次要是有抄水表的人叫门时,最好别搭理他,让他们喊去吧,反正你又不累。
1276王朝惨案的真凶!(第一更!)
京华舜华小区,17楼三单元的3301号防盗门前,穿着一身物业管理工作服的小母鸡,按下了连芳菲家的门铃。
如果小母鸡知道在短短两天内,就有三拨不同的物业管理人员来这儿抄水表的话,他肯定不会装成这样,哪怕是装做打酱油的呢……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小母鸡在门铃上按了一下,等了不大的工夫,就听到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从右侧小音箱中传出:“你们是做什么的?”
小母鸡揪住自己的工作服,对着猫眼处晃了一下:“我们是小区物业管理的,今天来抄水表,麻烦你开一下门。”
“哦。”随着这声答应,防盗门开了,穿着一身绿色束腰连衣裙的连芳菲,出现在了门后。
咦,这个娘们好像比以前漂亮了许多啊,尤其是这身价,更是窈窕的很,嘿嘿,待会儿,我非得……咕噔咽了口吐沫后,小母鸡稍微垂下头,当先走进了屋里:“对不起啊,打搅了。”
连芳菲等东子也进来后,就把门关上了,转身刚想说没什么时,却看到一把又快又亮的刀子,抵在了她的下巴间。
“啊……”连芳菲被眼前的这一切给吓了一跳,刚想张大嘴巴的大叫时,露出庐山真面目的小母鸡,阴森森的笑了笑:“嘿嘿,别咋呼,再咋呼要你的命!”
连芳菲完全被吓坏了,指着小母鸡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乖乖的听话,不会有事的。”
小母鸡在连芳菲鼓起的胸部上,贪婪的狠狠看了几眼,随即对东子摆了一下脑袋,问道:“连小姐,我知道你也许看着我面熟,因为以前我曾经奉老板的命令,来过这儿一趟。嘿嘿,今天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得到小母鸡的指示后,东子掏出一把枪,迅速的走到餐厅、厨房等地方,他的工作是搜查房间中还有没有别的人。
“你、你要做什么?”
连芳菲看来的确被吓傻了,要不然脸色不会那么呆板:“你、你们要是想要钱的话,可以好商量,千万别伤害我。”
“伤害你嘛,嘿嘿,那是肯定了的,只是我不会用刀子,而是用我的‘枪’。”小母鸡淫。笑着,刚想抬手挑起连芳菲的下巴时,就听到迅速搜查了一圈的东子说:“鸡哥,这儿好像并没有别的人了。”
小母鸡有些扫兴的缩回手,点点头问连芳菲:“你一个人在家?”
连芳菲使劲的点点头,骇的都不敢说话了。
对她这种大家闺秀出身的女人,小母鸡根本没有看在眼里,正如他不会仔细搜索这个家一样,只是拿刀子对着沙发一摆:“坐沙发上去,记住啊,千万别玩什么花样,要不然我就宰了你……东子,给刀哥他们打电话,就说这儿一切正常,让他们上来吧。”
“好的。”看了一眼浑身打着哆嗦走到沙发边的连芳菲,东子摸出了电话。
小母鸡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连芳菲,咽了口吐沫走到她身边,一抬右腿的坐在了沙发帮上,雪亮的尖刀在他手中飞快的转着花:“连大小姐,我们哥儿几个来找你,其实就是为了钱来的。嘿嘿,只要你肯舍得,那么我保管你没事。舍得嘛,有舍才有得,对不对呀?”
浑身发抖的连芳菲,低垂着头呆了片刻,忽然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几个,就是制造冀南‘王朝惨案’的真凶,对不对?”
小母鸡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凶光,但紧接着却又柔和了,嘿嘿的笑道:“嘿嘿,早就听连老板说,连小姐要比连公子聪明了,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不错,制造王朝惨案的,就是哥儿几个。但这是你老爷子亲自嘱咐我们这样做的,我们曾经受过他的大恩,不报都不行啊。”
连芳菲好像被小母鸡的话给气坏了,腾地抬头尖声叫道:“你胡说!我爸爸怎么可能让你们杀了他?肯定是你们假扮楚扬把黄袖招糟蹋了后,恰好遇到我爸爸闯进来,所以才残忍的把他杀了灭口,你这群不吃人粮食的魔鬼!我饶不了你们,我早晚要……啊!”
小母鸡霍然抬起手,吓得连芳菲赶紧低叫一声,闭上嘴巴低下了头。
要不是因为眼馋连芳菲的美貌,做好了等会儿要‘享用’她的打算,就凭她最后的这句话,小母鸡肯定会马上杀人灭口。‘
看到这个女人闭嘴低头后,小母鸡缓缓的放下手,眼神阴骘的冷笑道:“嘿嘿,我知道你不信,其实我也不信世上会有连老板那样傻的人。为了给你那个草包兄弟报仇,不但让哥儿几个冒充楚扬来强女干黄袖招,而且还求着我们宰了他!”
“你、你胡说,我爸爸绝不会这样做的。”连芳菲虽然不敢抬头,但她却能说话。
小母鸡从沙发上站起来,扭头看了一眼从门外走进来的陈刀和疤瘌,淡淡的说:“你懂什么,只有这样,连老板才能实现他心中的愿望。哼哼,以死布局,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楚扬的身上,就算这件案子破绽百出,可因为你爸爸的死,却再也没有人查到真相了。”
刚走进来的陈刀,听小母鸡这样和连芳菲说话后,眉头顿时就是一皱,刚想说什么却又不想说了。
既然小母鸡已经将真相说给这个女人听了,那么这就说明这个女人死定了。
虽说陈刀念在连军团的面子上,只想从这儿拿点钞票就闪人,本不想伤害他的家人的,可没想到小母鸡并没有打算放过连芳菲。
事情既然到了这份上了,这个女人要是不死的话,他们就得有麻烦了。
所以陈刀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倚在门口吸烟,等着小母鸡把这儿的钱全部问出来,然后他们就远走高飞,去异国他乡享受幸福生活。
听小母鸡这样说后,连芳菲痛苦的用双手捂着脸,哭泣道:“我不信,不信,我爸爸怎么可能会那样做?你们是在撒谎,是想为楚扬开脱!”
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连芳菲注定得死了,‘心地善良’的小母鸡,看在她很美貌的份上,觉得还是别让人家孩子当个糊涂鬼了,于是就转身指着倚在门口的陈刀:“喏,连大小姐,看到了没有,他就是你在视频中看到的那个楚扬。”
连芳菲慢慢放下捂住脸的双手,摇着头的颤声说:“不对,不对,他不是楚扬,楚扬的样子,我到死也不会忘记的。”
陈刀看着连芳菲,扔掉手中的烟头,淡淡的说:“他说的没错,我就是那个视频中的楚扬。你爸爸就是我杀的,可我这样做,却是他的意思。”
“你不是楚扬,因为见过他的模样……”连芳菲刚说到这儿,一脸怜悯的小母鸡,叹了口气的说:“唉,可怜的孩子,难道你你没有听说过‘化妆’这个词吗?他现在当然不是楚扬了,不过在王朝的那一晚上,他的确是楚扬。”
因为离开京华得在夜间,现在才是午后不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小母鸡就把‘王朝惨案’的内幕,仔细的给连芳菲说了一遍。
让人做鬼,得做个糊涂鬼,这是小母鸡的人生信条,所以他很仔细,很得意的把‘王朝惨案’的真相,说了一遍。
连芳菲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听小母鸡说完这些话后,喃喃的说:“这怎么可能呢?这样说的话,那我们是冤枉楚扬了?”
“嘿嘿,我听连老板说,那个小子身边有很多漂亮的妞儿……骂了个把子的,大家都是爷们,他凭什么那么风光啊?”
小母鸡恨恨的在地上吐了口吐沫说:“他风光那么久了,这个黑锅不让他来背,真是天理难容啊!而且,连老板也算准了,就算别人看出这件案子的蹊跷,有些人也不希望他能和这件事脱离关系的。”
“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针对楚扬的阴谋!为此,连军团不惜找人糟蹋了黄袖招,不惜以死布局,目的就是要让真正的楚扬百口难辨,让各大派系乘机打压楚家,原来这是一个阴谋!”连芳菲也许是被真相给吓傻了,不但直呼她老爸的名字,而且还慢慢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有些呆板的脸上发出一声冷笑,对着陈刀:“你敢说,你就是‘王朝惨案’中的楚扬吗?”
这时候,陈刀有些感觉不对劲了,对疤瘌使了个眼色后,他慢慢的走到客厅中央,望着连芳菲说:“不错,我就是假扮楚扬的人。”
“我不信!”
“我知道你很想搞明白这一切,那我就成全你吧,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看到了没有,我就是楚扬……小母鸡,别再嗦了!”陈刀在说出这句话后,慢慢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张人皮面具,戴在了脸上。
马上,一个活生生的楚扬,就出现在连芳菲面前。
“果然是这样,呵,呵呵。”连芳菲看到陈刀戴上人皮面具后,不但没有惊讶害怕啥的,反而发出了一声开心的笑声。
这时候也觉出事情不对劲的小母鸡,抬手向连芳菲的头发抓去。
但小母鸡的手刚抬起,连芳菲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母鸡虽说不是龙腾十二月那样的高手,但人家孩子孬好不说也是个贩。毒大英雄了,平时三五个小伙子,还是放不倒他的。
但就这样一个亡命之徒,在被连芳菲这个刚才还被吓得浑身哆嗦的女人抓住手腕后,他猛地挣扎了一下,竟然没有挣开,而且手腕还越来越紧
1277要记得留下活口!(第二更!)
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思维不正常的人。
比方电视上曾经演过,说美国的一个小偷,在进入别人家里行窃时,恰好遇到他所喜欢的球队打比赛,于是就兴致勃勃的看起了比赛,最终被主人堵在了屋子里。
小母鸡等人,自然不会傻到那种地步,可他们在做了一件得意的事情后,却不能说出来,会感觉心中非常难受,这就会有种‘锦衣夜行’的遗憾。
于是呢,在以为连芳菲必死无疑的时候,小母鸡毫不介意的,夸夸其谈的把王朝惨案真相说了出来。
不过,小母鸡才说完不久,连芳菲就有了反常表现,抬手就去采她头发,但却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挣都挣不开!
“你、你是谁!?”
感到大事不好的小母鸡,心中有些发慌的低喝了一声后,右手一摆,雪亮的小刀对着连芳菲那雪白修长的脖子,就划了过去。
不过,小母鸡手中的刀子还没有抵达连芳菲的胸前,就觉得胯下猛地一疼,眼前金星乱冒的发出一声惨叫,扔掉刀子一把捂住了胯间。
连芳菲忽然一把抓住小母鸡的手腕,直接一记凶狠的膝顶将他顶昏过去后,站在餐厅门口的东子,二话不说的掏出枪来,刚想抬手,却听到一声利器破空的咻咻声,从连芳菲身后的沙发后面响起!
东子只来得及听到这么一声厉啸,然后就觉得脖子间一紧,身子猛地向后顿了一下,随即就垂下了头。
就在所有的意识全部消失之前,东子就看到一截黑色的东西,就在他自己的下巴下,很纳闷的想:这是什么东西啊……
在那声厉啸声响起时,看到一膝把小母鸡顶昏的陈刀,第一反应就是扑向连芳菲!
暂且不管连芳菲为什么会这样大胆,陈刀都不在乎,他只想制住这个女人,然后再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尽管这时候他也看到,有个人从沙发后面跳了起来,可他却没有管,因为疤瘌就在他身后的。
做为连军团的死士,陈刀当然清楚老板家人的情况:老板除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外,还有一个女儿。
连老板的这个女儿是做什么的,陈刀以前并不关注,但现在他关注了。
陈刀本以为,就算这个连芳菲练过几下子,可以在小母鸡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偷袭成功,但绝对不会厉害到哪儿去。
可事实上,这个女人不但厉害,而且还很厉害,以陈刀的身手,不但没有在最短的时间内抓住她,反而被她用左肘在鼻梁上狠狠的顶了一下。
随着鼻血呲呲的冒出来,陈刀心底攸地腾起一个巨大的惶恐念头:上当了,这绝不是真正的连芳菲!
“啊……”一声很是短促的惨叫声,就在陈刀踉跄后退一步时,从他背后响起。
“疤瘌!”陈刀猛地回头,就看到刚才那个从沙发后扑出来的男人,背对着他伸出右手,右手五指掐着疤瘌的咽喉,那位老兄的双眼,已经凸出了眼眶。
“楚扬,要记得留下活口!”就在陈刀傻了般愣在当场时,把他给顶的鼻血大冒的连芳菲,并没有趁机偷袭他,而是喊了这么一嗓子。
楚扬?这个男人是楚扬吗?怎么可能!!
就在陈刀傻Ъ似的望着自己哥们缓缓的瘫软在地上时,那个男人转过了身。
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样子后,陈刀这下子相信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楚扬。
看清真正的楚扬出现在面前后,陈刀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意志,抬手擦了下鼻子惨笑着说:“你才是真正的楚三太子,被人称为杀手之王的楚扬?”
“不错,我就是楚扬,你在冒充作案时,应该很仔细的研究过我的资料。”楚扬冷冷的望着陈刀,那样子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呵呵,那你怎么和连芳菲……”陈刀说着,转身再去看连芳菲时,却见她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比真正的连芳菲要漂亮很多。
秦朝右手捏着那张面筋面具,淡淡的说:“你们既然能冒充楚扬去作案,那么我自然也能装成连芳菲的样子,来让你们说出真实的情况了。”
陈刀不知道秦朝是谁,但他却知道,他冒充楚扬做下了那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要想从杀手之王手下活着走出这间屋子,肯定是个最奢侈的梦想。
依着陈刀的经验,他有一百二十个理由相信:他们刚才‘主动坦白’的这一切,应该被如实记录下来了,其实楚扬根本没必要,像身后这个妞儿说的那样,留下什么活口。
想到这儿后,陈刀对小母鸡是痛恨万分:你他嘛的怎么搜索的屋子!连这么大个活人藏在沙发后面,都不知道,我草泥马的!
如果楚扬是别人,哪怕是比楚扬还要厉害的人,陈刀也不一定会有眼前这种消极感,因为最起码他不认识,那样他就有殊死一战的勇气了。
可陈刀不但认识楚扬(主要是通过资料研究上的照片),而且还非常熟悉这个人的作风,知道这次就算是上帝、佛主、哈利耶稣主的一块赶到,他也是死定了,而且越是反抗,死的会越惨!
一个人在临死前,连反抗都不敢,这无疑是个异常痛苦的事情。
但只有能怪谁呢?
在这个世界上,有人一旦做错了事,早晚会受到老天爷的惩罚。
老天爷,一向是个比较公平的家伙,比方他现在就说话了:“看在风中的阳光深夜还在码字的份上,明天就赐给他一份不错的艳遇吧!”
……
七月时候的午后,总是让人感到昏昏欲睡,人体内的血糖,也降落到了历史最低点,要是遇到不顺心的事儿,很容易发脾气。
可曹国栋这个京华市局的局长,当前就遇到了一件大大的不顺心的事儿,可他不但不敢发脾气,而且还得陪着笑脸。
堂堂的华夏首都市局局长,那可是响当当的一个角色了,一般二般的副省长在他面前,也得点头哈腰的讨好。
没办法,京华做为华夏的心脏,地位在这儿摆着呢,从这儿出去到地方的人,见官大三.级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在京华这处五楼扔下一块板砖,会砸到三个处级干部的地方,市局局长,有时候最好还是低调点才行……其实曹国栋不低调也不行,因为坐在办公室内的这十几个人,根本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他每说出的一句话,都得仔细思考才行。
这十几个人,个个都是脸色严峻的,围坐在市局小型会议内的椭圆形圆桌旁,他们大都是三四十的年龄,职务不一定比曹国栋高,但却分别代表着当前华夏的各大派系,他们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些派系想要表达的意思。
所以呢,做为理亏一方的楚家代言人,曹国栋除了强打着笑脸的应付这些人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来自市文化局的唐坤副局长(谢家的代言人),端起茶杯润了润有些冒烟的喉咙后,慢条斯理的笑笑说;“呵呵,咱们在坐的都是明白人,坐在这儿的目的,我也不多说了,反正大家心知肚明。咳咳,曹局长啊,到今天为止,楚扬越狱已经有一周了吧?不知道市局(暗示京华楚家)都是做出什么样的打算,我回去后,也好向我们局长交代啊。”
一个文化局的副局长,竟然Сhā手楚扬越狱一案,这本身就透着一股子邪性,但在坐的诸位,却没有人觉得不正常。
自从冀南‘王朝惨案’发生后,各大派系纷争利益的动作,终于从幕后跳到了前台,纷纷指派代言人,前来市局参加今天的某个绝密会议。
这在高层官场上,可是前所未见的,这些大派系此时的嘴脸,就像是村民委员会那样,完全是赤果果的索要什么,根本没有半点的矜持(关于官场上的这些情节,都是为了相应故事而创建的,深奥官场谋略的个位,千万别和兄弟较真哈,拜谢!)
唐坤的话音刚落,水利局的宋男星科长(黄家的代言人),就阴沉着一张脸的说:“如果说王朝惨案距离京华远的话,那么我表妹(远房表妹黄袖招)被枪杀一案,市局总该给个说法吧?”
顺着这俩人的话语,花家、林家、田家等各大派系的代言人,纷纷发言,唯有来自武警支队的陈伟上校(代表秦家),一直板着脸的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唉,看来只能按照楚老爷子嘱咐的那样做了,但愿秦家能够看在秦朝的面子上,别抛出更大的难题。嘿,在这种情况下当个代言人,还真是难做啊……曹国栋苦笑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抬起的往下一压,刚想说什么时,小会议室的门却被敲响了。
本次会议,比市局以往召开的绝密会议级别,只高不低。
在上午十点会议召开之前,曹国栋就曾经严令属下,没有十万火急的大事,都不许打搅会议的召开。
因为这次看似不起眼的会议,将牵扯到日后华夏政坛上的大走向,尽管这些人不会说出‘我想要冀南市长的位子’这样的蠢话,但曹国栋却得把今天的会议记录,详细的向楚老爷子汇报。
可现在,就在曹国栋准备打开天窗说亮话时,却有人敲门了,这让他眉头一皱,绕过桌子亲自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的,是曹国栋的秘书,一个二十三四的小伙子。
1278一盘录像带!(第三更!)
周二,祝大家愉快!
……
曹国栋正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腆着笑脸应付那些人时,忽然有人敲响了会议室的门。
谁这样没脑子,我不是已经吩咐没什么大事别来打搅我的吗?
曹国栋铁青着脸的亲自来到门口,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曹国栋的秘书,一个二十三四的小伙子。
这个小秘书看到曹局长脸色不善的亲自来开门后,吓得赶紧后退了一步,垂下头的低声说:“曹、曹局长,我不是想故意来打搅您开会的,只是因为刚才110那边传来了消息,说在‘舜华小区’发现了楚扬的踪迹……”
“什么!?”曹国栋一愣,赶紧的走出会议室,把门关好后,这才低声说:“你说什么,发现了楚扬的踪迹?”
小秘书回答:“是的,110说,在13.16分时,有人打电话报警,说楚扬曾经去过她们家,还杀了几个……”
不等小秘书说完,曹国栋就打断他的话:“是什么人报的警?”
“报警人自称,她姓连,叫连芳菲。”
“连芳菲?”曹国栋一愣。
连芳菲是谁,小秘书也许不知道,但曹国栋岂能不知道?
楚扬难道去报复连芳菲了?呀,这个孩子怎么这样傻呢,难道还嫌乱子惹得不够大吗?
曹国栋在心中暗暗埋怨了楚扬一句,随即镇定的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了,你去告诉刑警队的王亚彬队长,就说我马上就会下去,让他亲自跟我去一趟‘舜华小区!”
“是!”小秘书赶紧的答应了一声,转身急匆匆的走了。
在曹国栋开门的时候,会议室中那些各系代表,都在偷眼看着这边。
这些人也知道在开会之前,曹国栋曾经吩咐过部下,没什么大事别来打搅开会,而首都市局这些小警察们,都是些八面玲珑的角色,要是一般二般的事儿,谁敢来敲门啊?
可现在,偏偏有人来敲门了,这就说明出大事了,必须得让局长下决断才行。
当然了,在各大派系代表眼中,最大的事情就是当前的会议了,所以这些人虽然都瞅着门口,却也没多想。
指示小秘书走了后,曹国栋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脸色严峻的说:“各位,实在不好意思,我看今天的会议先开到这儿吧,有件工作需要我亲自出面处理,暂且失陪了。”
曹国栋说完,转身就要走,但却被文化局的副局长唐坤给叫住了:“曹局长,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置本次会议于不顾啊?”
唐坤说出这句话时,虽说语气很平和,但所有人还是都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当前有什么事比咱们这个会议重要啊,你曹局长这时候扔下我们转身就走,恐怕这是要故意拖延时间吧?
曹国栋在官场上滚爬了这么多年,当然能够听出唐坤话中的意思,但他没有在意,只是微微笑了笑说:“唐副局长,刚才我的秘书来报告说,在东郊舜华小区,发现了被通缉的楚扬的下落,并且还杀了人,你说这件事,重要不重要呢?”
楚扬?
听曹国栋这样一说后,在坐的诸位全部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什么,楚扬还在京华?”
楚家那位三太子是个什么样的鸟人,只要是来开会的,都或多或少的了解过他,知道这厮现在就是一丧家之犬……假如让他知道大家集中在这儿,正筹划谋取楚家的利益,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恼羞成怒之下,事后对大家挨个的‘点名’呀?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楚某人犯案后的凶名是直线上升,刚才这些还夸夸其谈的代言人们,马上就有了一种错觉,好像那个家伙随时都会出现,把他们给咔嚓了,脸色就开始不好看了。
一群欺软怕硬的废物,哼!
把众人的脸色表情都看在眼中后,曹国栋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但表面却很正常的说:“诸位,真不好意思了,我先失陪了。”
曹国栋说完,就向门口走去,但却又被人叫住:“曹局长,我们和你一起去吧!”
……
半个小时后,两辆警车和七八辆普通衙门轿车,出现在了舜华小区中。
在案件发生后不久,当地分局就已经派来了警力,将连芳菲居住的这栋居民楼给控制了起来,曹国栋率领一大帮副职来到三楼时,分局的同志们正在勘察现场。
东郊分局来现场的是局长李照,没办法,连曹国栋都这么关注和楚扬有关的案件了,他怎么敢不亲自来啊。
“曹局长,您来了。”正在门口站着的李照,看到曹国栋带着一大帮无关人员出现后,心中就有些纳闷,但却没有说什么。
警察办案,一帮子文化局、水利局的副职跟着凑热闹,这还真是少见的。
曹国栋现在哪有心情解释这些呀?
既然这些人非得来,那就来吧,他也懒得管,只是站在门口向连芳菲家客厅中看了一眼问:“是怎么个情况。”
那些跟着来的代言人们,纷纷挤在门口向里看,就见客厅的地板上,有四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那儿,其中一个人的脑袋、一个人的下身,都血肉模糊的,简直是惨不忍睹。
这些代言人中,有的人只看了一眼,就想呕吐,赶紧的退回了走廊中。
“拨打报警电话的,是一个叫连芳菲的。”李照扭头指着坐在客厅中的连芳菲母女,低声和曹国栋汇报:“上午的九点多的时候,楚扬和一个女人乔装成物业管理人员,诈开了他们的房门,并将她们母女两个捆了起来……”
用了七八分种的时间,李照就把连芳菲告诉他的那一切,大体的向曹国栋说了一遍,然后又从别的干警手中拿过一个摄像机:“曹局长,那个连芳菲说,这个摄影机是楚扬留下的,里面详细记录了他全部的作案经过。”
楚扬会故意留下全部的作案过程,他这是什么意思!?
曹国栋拿过摄影机,望着客厅内那四个横七竖八的尸体,慢慢的好像明白了什么,立即下令:“李照,派你的人在这儿保护现场,我先走着。等你安排好了这些,你亲自护送那对母女回市局,我想有些事情,也应该水落石出了!”
“是!”李照大声答应了一声,随即去安排了。
曹国栋举着手中的摄影机,望着那些脸色各异的代言人冷冷笑了一下:“各位,我想你们对这里面的东西,肯定会很感兴趣。不如这样吧,我们一起会市局看个清楚,怎么样?”
其实就算曹国栋不邀请大家,大家还是会跟着去的,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异议了。
于是,刚来到案发现场没多久的这些人,很快就呼啦啦的返回了市局。
不过,当大家在曹国栋的带领下,再次来到市局的小会议室时,却发现里面已经做了好几个老头子,其中就有楚龙宾。
能够和楚龙宾这种身份的坐在一起的人,是些什么人,在这儿就不用说了。
大家看到各大派系这些退居二线的老头子们,都齐聚在这儿后,当然是大吃一惊了。
“曹局长,不用多想什么。”就在大家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楚龙宾说话了:“大家都是我请来的,因为不久前我刚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来这儿会看到一些我最想看到的东西,请问曹局长,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呢?”
曹国栋一愣,随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于是家微微弯腰,恭恭敬敬的说:“老爷子,我想应该是一段录像带吧?”
“录像带?哦,曹局长,不知道方便不方便给我们这些老头子放一下看看?哦,对了,还有外面站着的同志,既然来了,那就都进来吧。”楚龙宾说完,就端起来茶杯。
楚龙宾这话说的虽然很客气,但谁都能听出这里面带着命令的味道。
“是。”曹国栋答应了一声,转身对不知道该走还是该进去的唐坤等人说:“各位,请吧。”
无奈之下,唐坤等人只好走进了会议室。
虽说会议室内有足够的椅子,但有楚龙宾等人在,谁敢坐下啊?
于是呢,这些天来一直把曹国栋烦的要命的各大派系代言人们,都乖乖的站在了东墙根下,双手放在小腹间,那模样乖的好像一群小学生。
既然楚系老爷子在场,曹国栋当然会按照他的吩咐办事了,只和那些脸色平静的各大‘掌门人’点了个头后,马上就开始播放拿回的录像带。
这盘录像带,是从今天中午12:45分开始播放的。
才开始播放时,客厅中只有一个穿着很休闲的美女,大家都能认出,这是王朝惨案苦主连军团的女儿,连芳菲。
在门铃响起的时候,连芳菲正在看电视,看样子很悠闲的。
门开了,当先进来的是个穿着物业管理工作服的男人……
这盘录像带拍摄的不错,不仅仅是画面清晰,而且‘剧中人’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失真。
但是,随着录像带的播放,包括楚龙宾在内的人,脸色都有了改变。
从冀南‘王朝惨案’发生的那一刻起,楚龙宾就不相信自己的孙子,会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但是,苦于无奈有视频为证,就算他再不信,能有什么办法?
在这个社会中,当一件案子被提到了很多人关注地步时,证据,就成了衡量一个人有罪没有罪的唯一标杆。
在铁的事实面前,饶是楚家权势滔天,但这件案子却引起了华夏高层的注意,没有谁敢颠倒黑白,所以楚扬必需伏法的声音才这样高。
1279不!(第一更!)
楚扬到底会不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儿?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楚龙宾是不相信的,他只相信各大派系的人,也不会相信这个事实。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件事和各大派系的利益相关。
其实楚龙宾很明白,各大派系(包括花家、谢家)这么要求严惩凶手,绝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不一定非得让楚扬死,可如果得不到足够的利益,楚扬还就得非死不可了!
一边是孙子的小命,一边是整个楚家的利益,谁重谁轻,楚龙宾根本无法断定,除了楚天台两口子,因为那个家伙是他们的亲儿子呀。
天底下,有哪对父母相信儿子会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儿,有谁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死去?
所以呢,就在楚天台痛苦不堪时,云若兮再次大闹楚家,最终以绝食来抗争。
难道利益真的大于亲情吗?
可如果为了亲情,就拿整个楚系的大好局面来换取那个畜生的过失,楚龙宾很清楚楚家将失去什么。
楚龙宾经历了那么多的大风大浪,一向是杀伐果断,从没有像眼前这样踌躇过。
最终,经过几天的思量后,理智暂时战胜了亲情,楚龙宾严令任何人都不许为楚扬求情,一切都以国法来办事,一直等到那厮‘越狱’。
在得知楚扬越狱的消息后,楚天台的话更少了,云若兮开始吃饭了……
但是,楚龙宾却更加犯愁了,和楚家众嫡系仔细商量了很久后,最终做出了将那个家伙逐出楚家的决议。
楚龙宾玩的这手‘壮士断腕’,怎么可能会蒙过别人?他们依然不依不饶的,要求谈判啊谈判……
于是呢,就在这天午后,楚龙宾忽然接到了秦朝打去的电话:让他邀请其他‘掌门人’,一起去市局,看盘录像带。
秦家闺女为了楚扬,脱离秦家的事儿,楚龙宾当然知道,但眼下可没有时间为她的‘爱’而感动,只是急匆匆的邀请了各位‘掌门人’,来到了市局,只是稍微等了一会儿,曹国栋等人就急匆匆的来了……
说实话,虽说在坐的都是些不一般的大人物,但当他们从录像带中看到,楚扬不顾秦朝的劝阻,依然大力踩烂了小母鸡的下体,将陈刀的脑袋打成烂西瓜后,还是感觉浑身不舒服,除了有反胃的感觉外,还有一阵阵的冷意。
录像带的最后,浑身鲜血的楚扬,对着摄影机说了一句话,很淡,很轻,也透着心力交瘁的疲惫:“黄袖招,你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楚某人浑身鲜血,眼珠子通红,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狠辣戾气的这一幕,定格在录像带的最后那一刻。
他那双好像瞪着会议室内所有人的眼睛中,带着蔑视,和阴森森的仇恨。
是的,是仇恨,不屑的仇恨,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录像带已经播放完很久了,但大家都没有说话,都在沉默。
有的人在想:原来楚扬真是冤枉的。
有的人在想:唉,这四个笨蛋,怎么就能让他找到了呢?这样一来,我们大家的努力不但白费了,而且还因为这件事白白得罪了楚家,可谓是好处半点没捞着,但却结下了仇恨。
不管别人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没有谁傻到质疑这盘录像带的真假,因为谁都知道,连芳菲母女会出来作证的。
按说,楚扬‘沉冤昭雪’后,楚龙宾该很高兴才对。
可事实却不是这样,他反而比别人更加的沉默,以至于在离开会议室时,腰身更加的佝偻,仿佛在短时间内苍老了好几岁:在这场较量中,楚家保住了应有的利益,但却失去了曾经为楚系创造过很多利益的楚扬,失去了楚系的最为嫡亲的亲人。
从被楚家逐出门外的那一刻,楚扬和京华楚家就再也没有了干系,依着那厮的脾气性格,就算楚龙宾亲自求着他回来,他也势必会摇摇头说:不!
……
“不!”楚扬摇摇头,看着秦朝说:“你不能随我去墨西哥城,因为这次我不敢确定能不能保护自己。你当前最重要的是,就是去冀南找周舒涵,和她一起老老实实的呆着,我才没有后顾之忧的。”
既然‘王朝惨案’的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楚扬就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于是就决定马上出国寻找柴慕容。
他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在那边陪着别的男人。
尽管他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在天网的注视下,说不定在路途中遭到暗杀,但他不在乎,哪怕是死在寻找柴慕容的路上,他也得去。
楚扬很清楚,能不能找到天网的下落暂且不谈,但要想从他手中救回柴慕容,难度绝对小不了,很可能这次之行是人生中最后一段旅程。
可他假如为了自己的安全,就任由柴慕容在外面‘受压迫’,那么他这辈子都没有脸再抬起头来。
有些事,明知道去做的结果是凶险之极,但却不得不去做。
既然本次搜救柴慕容之旅充满了未知的危险,楚扬这才拒绝让秦朝跟着他。
当楚扬身背‘禽兽、凶手’等恶名时,秦朝为了他依然脱离了秦家,不惜‘自甘堕落’,这对一个生长在豪门世家的女孩子来说,绝对是改变她一声命运的行为,这也是一份沉甸甸的情谊,沉到让生命都偿还不了。
所以,楚扬不许秦朝跟着他,因为他感觉他已经欠了她太多。
秦朝很理解楚扬为什么要拒绝她跟着,她也没有争辩什么,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话:“我现在除了和你同生共死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从秦朝离开秦家的那一刻,除了跟着楚扬一条路走到黑,她就再也没有了别的选择,只能生死与共:楚扬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楚扬死了,她死……反正就是嫁狗随着狗去看门,嫁鸡随着鸡去打鸣,这已经是她未来的人生。
假如把秦朝换做是周舒涵的话,楚扬不会在意她这样说,也许会继续劝说她,让她乖乖的在家洗白白了等着。
可秦朝不是周舒涵,所以楚扬在沉默了片刻后,就握住了她的左手,用力的攥了一下淡淡的说:“以后,我会娶你。”
虽说秦姐姐和楚某人之前,就曾经有那种干柴遇烈火的感觉,可他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表达的如此直白:以后,我会娶你。
以后,我会娶你!
一个思想和身体都已经很成熟的妞儿,最渴望心爱的男人对她说什么?
当然是说:亲爱的,嫁给俺吧。
现在,秦朝终于听到楚扬对她说出了这句话,尽管这样的话某人在两年多之前就曾经说过,可那时候的这些话,被她看作是一种很无聊的调笑,根本没有现在这种让她要哭的激动。
唉,人还是那个鸟人,话还是那句屁话,可为什么前后给人的感觉,却是那样的不一样呢?
……
‘王朝’惨案的真相,彻底大白于天下,这绝对让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感受,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抛却苦主黄家不谈,就说本以为会借着本案捞到好处的谢家、花家等派系吧,他们现在肯定都有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尴尬,要求为苦主伸张正义的嘴脸上,布满了愁容,因为楚家肯定会借着这件事大做文章的,所以说他们很郁闷。
而楚家呢,完全是拨开云雾见青天,这些天的苦恼顿时烟消云散,继而意气风发。
楚扬能够从当前的困境中脱离出来,柴慕容无疑的是很开心的,但她却又挺犯愁。
因为她曾经明确答应过天网:等你帮着楚扬洗白白后,俺就做你的女人。
现在,人家天网已经做到了,那么柴慕容会不会履行她的承诺呢?
哦,错了,不该问柴慕容会不会履行她的承诺,而是该这样说:女人,会不会履行她的承诺?
换句话说就是:女人,是不是守信用的?
男人们肯定会马上给出两种答案,一种是YES,一种是NO。
当人类无法断定一件事时,就会把这个问题交给生活在精神世界中的人,比方真主、上帝或者佛祖啥的。
于是,代表众神来回答凡人的佛祖,就翘着兰花指的高喧了一声佛号,用肯定的语气说:“南无阿弥陀佛,俺佛慈悲,女人是不会守信用的。因为在一件事上,自始至终都不会改变主意的,只能是男人。”
既然连佛祖都承认女人是不会守信用的了,那么柴大官人慕容姐,她又何必做一个遵守信用的异类呢?
可根本不理解女人的天网,在三天后终于打探到楚扬‘平反’的消息后,马上就兴致勃勃的提出了要和慕容姐困觉的要求,言词是那样的热切,带着少有的不容拒绝的霸气:“慕容姐,现在我已经帮着楚扬洗白了冤屈,那么你必需得遵守你的诺言,成为我的女人!”
自从天网帮着楚扬找到真凶后,柴慕容又用‘还没有确定消息传来’的借口,拖延了三天。
可现在,网络上都已经公开了‘王朝惨案’的真相,缴纳楚扬的通缉令已经收回,柴慕容还能有什么借口来不履行承诺呢?
但要是就这样对天网履行承诺,柴慕容真的很不甘……不甘又不行,因为有太多的因素制约着她:你不答应他,只能已死反抗,或者大家干脆同归于尽,可问题是,你们两个死了后,会有很多人跟着死的。
1280我该怎么做!(第二更!)
依着柴慕容的性格,她宁可死,也不会让天网动她一下子。
可关键问题时,现在她根本不敢死,因为她一旦死了,会有她的许多亲人步她的后尘。
死,又不能死,活着吧,就得遵守诺言,这还真是个让慕容姐犯愁的事儿。
看到柴慕容犹豫后,天网脸色一沉:“慕容姐,你不会是又想反悔吧?”
“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你太着急了。”柴慕容在她无奈之下,只得巧笑嫣然的说:“杰克,你着什么急嘛?人家说出来的话,肯定是算话的。只是,只是你得再多给我几天接受你的适应时间,对不对呀?”
常言道近墨者黑,天网跟柴大官人单独待了这么久后,也懂得了一些察言观色的本事。
所以呢,人家一下子就看出她现在想反悔了,于是就冷笑着说:“哼哼,慕容姐,我知道你心里是打的什么主意。”
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天网脸上的不快那样,柴慕容依然装傻卖呆:“啥,你知道我心中在打什么主意?那你说说,我现在是打什么主意了?”
“不要把我当做是个白痴!”天网有些愤怒的说:“我知道你现在是想尽量的脱离时间,渴望楚扬能够来救你!其实我也知道,楚扬在三天前就已经出国找你了。但我想说的是,他在这一年中,是不会找到你的。别说是他,就算你们华夏最优秀的电子追踪专家,也不可能搜到我们的下落。”
“我没有把你看成白痴啊,真的没有。”柴慕容一脸诚恳的摇摇头:“你既然确定他在这一年中都不会找到我,那你为什么还不肯多给我一段时间,让我来逐渐接受你呢?”
要是论玩网络,一万个柴慕容也抵不上一个天网,但要是比心机,比口才,一万个天网也抵不上一个柴慕容……的一根小手指。
这一点,天网心中很明白,所以人家采取了避其锋芒、攻其弱点的战术,用又爱又恨的眼神看着柴慕容,阴阴的说道:“慕容姐,我不想和你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
柴慕容马上击掌赞成:“对,对!这个问题,咱们以后再说。啊,你看今天的夜色多美丽啊,天上的星星在眨眼,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咱们该在有限的生命中,尽情的享受这无限美景才对。杰克,你干嘛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人家心里会发毛的。”
“我给你十分钟的考虑时间。”忍无可忍的天网,无声的冷笑了一声,开始解衬衣扣子:“我现在去洗澡,十分钟后你要是还不同意做我的女人,那么我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搜出楚扬的下落,用世上最残忍的方式干掉他!他的生死,就决定在你的一念之间,希望你能够冷静的考虑清楚。”
天网说完,不等柴慕容有什么反应,就把衬衣脱下随手扔在了沙发上,露出胸口长满了毛、但却像排骨那样的身躯,然后转身走进了浴室。
十分钟,天网给了柴慕容十分钟的考虑时间。
也就是说,在十分钟后,如果柴慕容仍然说话不算话的话,那么他将会搜寻楚扬的下落,继而干掉。
天网留给柴慕容的时间,只有十分钟。
这一次,天网是真的怒了,根本不让柴慕容再找出任何拒绝理由,就四个字:和你困觉!
等天网走进浴室后,柴慕容慢慢的从沙发上站起来,鞋子也没有穿,就这样赤足走到了阳台上,望着有点点繁星的夜空,露出了一个苦涩到让人心疼的笑容,犹如她的声音;“呵呵,楚扬,你知道不知道,天网给了我十分钟。十分钟后,假如我还不陪他睡觉的话,那么他就会追杀你。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繁星点点,没有任何的反应。
“唉。”低低的叹了口气后,柴慕容举起手中那把锋利的水果刀,然后抓住窗帘一点点的刺穿,直至没柄:“以前的时候,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说美国的一个老师在教育孩子时,告诉女孩子们,假如有歹徒劫色时,千万不要反抗,正确的方法就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避孕套,递给那个歹徒……因为贞。洁和生命相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仿佛那把刀子刺穿的不是窗帘,而是天网的心脏,柴慕容慢慢的来回锯着。
片刻后,柴慕容松开那把刀子,耸耸肩笑着喃喃说:“说实话,其实我是很赞成那个美国老师说出来的话,因为你这个混蛋也曾经和我说过,说什么我那儿闲着也是闲着,让你用一次又死不了……但你会同意让别人用吗?哪怕是我同意。”
假如有人在场的话,肯定会以为窗外有人,要不然柴慕容干嘛对着窗户说话呢?
像个傻瓜似的。
柴慕容对着窗外,像个傻瓜似的说:“可现在的问题是,不管你或者我同意不同意,好像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家天网说了算。唉,楚扬,我知道你最希望的是我宁可死,也不能让那个白痴羞辱,大官人我也会这样做的。而且就算我拼死反抗,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你呢?我爸妈他们呢?”
没有人回答柴慕容的话,窗外依旧繁星点点。
慢慢的垂下头,望着二十六层楼下面的夜景,柴慕容再次笑了笑,然后转身:“算了,反正你也听不到我说的这些,更看不到我即将和那个白痴嗳嗳的样子,只要你能好好的就行了。嘿,嘿嘿,为了你这个混蛋,大官人我不惜牺牲色相,说起来也够伟大的了,你在知道后会不会感动的哭?”
反手脱下身上的白色蕾丝衬衣,任由它沿着嫩滑的皮肤滑落到地上,柴慕容缓缓的向卧室走去:“如果你实在受不了我被别的男人征服的话,那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想像成你的样子,这样你心中也许会好受些的。”
柴慕容随走,随解衣服,当她走进卧室门口后,最后‘进屋’的右手闪了一下,一条黑色的小内内挂在了门柄上,晃啊晃的,就好像从这栋大楼顶层垂下来的那根绳索……
……
天网走进浴室后,脱光了衣服打开了淋浴头,但他却没有洗澡,因为这几天内,他每天都得洗好几次……
现在的天网,有99.999%的把握:柴慕容也许不会在意她的生死,甚至不在意她的父母,但她绝不会不在意那个男人。
毕竟,为了他们的安全,她只是陪他她做一次嗳嗳罢了,又不是割她的肉,爱一次又少不了什么,对不对?
怎么想,也想不出柴慕容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后,天网开始兴奋起来,不住的吞咽吐沫,拿着手机看时间,就倚在了浴室门口。
十分钟,是六百秒,人的一生中,有无数个六百秒,无论你在做什么,都会很快过去。
但眼前这十分钟,却让天网有了一种巨大的煎熬痛苦,他恨时间为什么不赶紧的飞,有必要在这儿叭嗒叭嗒的跳吗?因为他已经清晰的听到了柴慕容关卧室门的声音。
“599,600!”当天网终于低声喊出这个数字后,他马上转身打开浴室的门,大步流星的向卧室走去。
天网还没有走近卧室门口,就惊喜的发现几件柴慕容刚才还穿在身上的衣服,被随意的扔在地上,尤其是当他看到挂在门柄上的那件小内内后,更是激动的心儿砰砰的跳:“欧野,买嘎达,你终于想通了吗?”
如饥似渴般的,天网快步走到卧室门口,一把抓下小内内,放在鼻子上贪婪的嗅了起来,顿时就被陶醉了个B的了……
此时脑袋里有些晕眩的天网,强忍着要把这条小内内吃进肚子里的巨大冲动,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了卧室的门。
自从和柴慕容来到纽约‘居住’后,天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的卧室。
宽大而布置温馨的卧室内,并没有太多的东西,除了一个梳妆台、一个衣橱外,就只有一张来自意大利的手工大床了。
柴慕容就躺在这张足可以供四个人休息的大床上,蜷缩起来的身子,被印有小碎花的白色床单紧紧的裹着,高低错落有致。
柴慕容是背对着门口的,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很随意的披洒在枕头上,就像是一朵盛开在黑夜中的罂粟花,带着清新和神秘。
“咕噔!”当天网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后,并没有迫不及待的扑到床上去,而是浑身颤抖的转身走到了客厅一角。
客厅一角的柜子上,摆放着四台显示器。
从这四台显示器上,天网可以明确关注到住宅方圆一公里的任何角落,哪怕是一只耗子从下水道爬出来,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天网很清楚,历史上很多失败的计划,都是在即将成功的那一刻失败的。
所以呢,越是在接近成功……或者说,眼看就要得到柴慕容时,天网应该更小心才对。
为了能够和慕容姐鸳鸯双飞,天网不惜冒死逃离了柴放肆、更是为了帮楚扬查出真凶浪费了好多好多的脑细胞,眼看美人在床,所以他绝不允许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快速而细致的,搜寻了查看了一遍所有的角落,在没有发现有任何情况后,天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晃着他胯下那杆斗志昂扬的长枪,急不可耐的向卧室走去。
天网快步走到柴慕容的卧室门口,双手抓着门框,嘶声喊道:“慕容姐,我来了!”
1281自欺欺人的幻觉!(第三更!)
祝大家周三愉快,感谢昨天过百的花儿,感谢!
……
从柴慕容在2012地下城中对着天网笑了那一次后,她就成了他心目中的女神。
无可替代。
一开始的时候,天网最大的愿望,就是守在女神身边,什么也不用做,只需每天能够看到她,看到她对着他笑,就很满足了。
可随着和柴慕容同居一个屋檐下,天网的要求慢慢的提高了,就像是一个乞丐那样:乞丐一开始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吃饱。但当这个愿望满足了,他却有希望有个家,家里有个老婆,老婆给他生个儿子……
这就是贪婪,人类独有的特性。
所以呢,当天网看到他心目中的女神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等着他后,那心儿跳的有多快,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在喊出‘慕容姐,我来了!’这六个字后,刚抬起左脚,以传说中的‘草上飞’飞到那张大床上去时,却觉得后脑咣的一声响,然后眼前发黑,就软软的瘫了下来……
……
为了那个家伙,我不惜被一个白痴棱辱,这可能就是我的命运吧?
只是,陈怡情那个神棍,当初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会有这样悲惨的遭遇?
切,看来她所说的那一切都是骗人的!
躺在床上,紧紧裹着床单的柴慕容,本以为在这种遗憾的事儿发生时,心中肯定会很傍徨的,但事实上,她却很冷静。
这种莫明其妙的冷静,让柴慕容感到了害怕:我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我内心是心甘情愿被那个白痴棱辱的,还是因为我已经想开了,看开了?
当听到卧室的门被推开的声音后,柴慕容终于为她现在的冷静找到了一个理由:嗯,也许是我给自己强大心理暗示的作用吧。我不是刚才还告诉自己,等会儿把那个白痴当做是那个小子吗?是的,肯定是这样。那么在接下来的时间,我就把他当做楚扬!
柴慕容刚想到这儿,就听到天网嘶声喊道:“慕容姐,我来了!”
“楚扬,你来了么?”听到天网喊出的这六个字后,柴慕容紧闭着眼睛,说出了这句话。
从现在开始,柴慕容必须得给自己一个强大的心理暗示,把那个趴在她身上的白痴,看作是她的男人。
只有这样,她心中的痛苦才会减少。
“我来了。”柴慕容刚才说出的那句话,声音虽然很低,可那个走向床前来的人,却听到了,而且,而且……
而且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每天都会在柴慕容的梦中响起,楚扬的声音。
柴慕容缓缓的睁开了眼,一动不动的问道:“你,是楚扬吧?”
站在床前的那个人,明显的没有想到柴慕容会这样问,在呆了一下回答:“是的,我是楚扬。”
真好,我终于依靠强大的心理暗示,进入了自欺欺人的境界了,要不然天网的声音也不会这样酷像楚扬。声音既然能改变了,就是不知道样子能不能改变呢?一定的,你就是楚扬,你就是楚扬!
柴慕容在心中不断的给自己施加着强大的心理暗示,然后缓缓的扭过头,看向站在床前的那个男人。
柴慕容只看了一眼,就笑了,因为在她强烈的心理暗示下,那个白痴般的天网,竟然真的被她变成了楚扬。
尽管这个‘楚扬’比起真正的楚扬来,容貌有些瘦削,但天网那个白痴本来就不怎么胖,能够起到这个效果,就已经很不错啦。
“楚扬,你知道我有多么渴望,你能出现在我眼前吗?”柴慕容瞪大眼睛的望着站在床前的这个男人,生怕一眨眼睛,这个人就会重新变回那幅让她作呕的天网形象,所以就从床上做了起来,揪着床单的双手慢慢的松开。
随着床单的滑落,一副绝美的身体,慢慢的暴露在了|乳白色的灯光下,仿佛有一圈荧色的光芒在身上流动,透着年轻。
站在床前的这个‘楚扬’,仿佛是被柴慕容这个动作给搞傻了,也许是被这具完美的身躯给震呆了,反正他就那样傻Ъ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你怎么还穿着衣服呢?赶紧的吧,趁着我心情很愉快的时候,赶紧的来拿走你最想要的东西。”
看到‘楚扬’傻Ъ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后,柴慕容轻蔑的一笑,但忽然不想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存在于这种自欺欺人的幻觉中了,于是就仰起下巴的闭上眼睛,淡淡的说;“来吧,天网,来拿走属于你的东西,然后像狗一样的给我滚出去!”
就在柴慕容以为,天网马上就会嘿嘿淫。笑着把她推倒,然后野蛮的占领她身体时,她却听到那个男人用惊讶的语气说:“什、什么天网?柴慕容,你说谁是天网?”
“废话,当然你就是天网了。难道你以为我喊了一句他的名字,你就真变成楚扬了?”柴慕容嗤笑一声,再次睁开眼,望着一脸惊诧的那个男人,心中忽然腾起了一股子羞辱他、让他痛苦的快。感:“白痴,你这个不折不扣的白痴!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叫你楚扬吗?”
‘楚扬’茫然的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柴慕容挺起丰满的胸膛,大声说;“那是因为在我答应和你睡觉前,我曾经给了自己强大的心理暗示!我不停的对自己说,将要占有我身子的人不是你,而是我最爱的男人楚扬!因为只有这样,我心中才会好受些!”
听柴慕容这样说后,‘楚扬’的瞳孔猛地一缩,随即散发出了巨大的疼痛,疼痛使他的嘴角、眼角都在不停的抽。搐,颤声问道:“是这样吗?”
看到‘楚扬’脸上的痛苦之色后,柴慕容心中真的是好开心好高兴啊,她忍不住的从床上翻身站起,就这样赤果果的站在床上,然后张开了双臂,|乳白色的灯光洒在她透着成熟、带着诱。惑的身体上,使她看起来好像一尊高高在上的女神像。
将全身彻底暴露在床前那个男人的视线中后,柴慕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笑容更加的灿然,就像两年多之前她第一次在冀南看到楚扬那样,笑容灿烂、明媚却又带着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恶毒:“一开始我就是那样想的,目的就是想你在棱辱我时,我心中能够好受一些。同时,也唯用这种自欺欺人的办法,我才能为他守住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说到这儿后,柴慕容放下双手,弯腰,胸前那对丰满随着地心引力微微颤抖着,带着让男人不顾一切的堕落。
柴慕容双手放在傻Ъ似的‘楚扬’的脖子上,笑得好像花儿那样的柔声说:“可我现在忽然才明白,我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欺骗自己的。因为就算我再给自己强大的心理暗示,你仍然是那个给他提鞋也不配的天网,你只是一个强迫别人的公狗而已,被你这样的一条狗咬一口,根本不需要有那种被棱辱感。因为不管在任何时候,狗就是狗,永远都无法和人相比,我实在不该那种被棱辱感。”
柴慕容眼中的‘天网’,被她的这番话给震呆了。
“呵呵,你怎么不说话了呀,是不是受不了了?”就在柴慕容以为,‘天网’马上就会狞笑着做出粗暴.动作时,却没想到他竟然笑了起来,而且那笑容是发自真心的,没有一点作伪,本来的痛苦一点也找不到了,这让她一楞,有些奇怪的问:“你笑什么?”
柴慕容心中的‘天网’,伸出右手的食指,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悠悠的说:“我因为开心,非常的开心,所以我就笑了。其实我更多的,却是感动……柴慕容,你能不能尽快的清醒一下,因为我就是真的楚扬。”
“放屁!”柴慕容一把打开这个男人的右手,随即跪在了床上,刚想再做出下一个动作时,却蓦然愣住:天网平时称呼我是‘慕容姐’,从来都不敢叫我名字,可现在,他却叫我柴慕容!
“慕容,我不是天网,我是真的楚扬。”
那个男人伸出手,将傻了般的柴慕容轻轻搂在怀中,双手在她娇嫩的背部上摸索着,动作轻柔好像在抚摸婴儿:“你现在不是沉浸在你自己的心理暗示幻觉中,因为我就是真正的楚扬。我记得周舒涵曾经说过,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应该很熟悉对方的味道。你,仔细的闻一下,看看能不能在我身上闻到你其实很熟悉的味道?”
这一刻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柴慕容,被这个男人拥进怀中后,愣了片刻后就闭上了眼睛,然后用小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人类的视、嗅、听等感觉器官,其中最不容易背叛主人的,只有嗅觉。
所以,柴慕容闭上了眼睛,用心来闻这个男人身体上的味道。
柴慕容不一定有小周妹妹那几近变。态的感应嗅觉,可以在精神错乱时,仍然能够牢记着楚扬的味道。
可她却知道,真正的天网,是不吸烟的。
但现在,柴慕容却在这个男人的怀中,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烟草气息。
这种熟悉的气息,触动着柴慕容的嗅觉神经,就像是一道劈开乌云的闪电,使她猛地清醒,泪水随即从眼角迸发:“你、你不是天网?”
“我不是。”
“你是楚扬,你真的是楚扬?”
“是的,我是楚扬,我是真的楚扬!”
“你来救我了?”
“嗯,我来救你了。”
“你为什么才来?”
“我……”抱着柴慕容的楚扬,马上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1282什么叫命中注定!(第一更!)
柴慕容问楚扬:“你为什么才来?”
假如换种场合,楚某人肯定会瞪着眼珠子的说道:“我才来还玩吗?你可知道为了找到你,我费了多大的工夫,付出了多少代价?”
但现在,他却不敢说,只是张了张嘴巴说:“我……”
幸好,柴慕容马上替他解释道:“我知道,其实你一直想用最快的速度赶来,但你却不知道去哪儿找我,对不对?”
楚扬抿了抿嘴角,慢慢的蹲在床前,抬手替柴慕容擦了擦双颊上的泪水:“是的,我的确不知道你被天网带到了哪儿。慕容,对不起……”
不等楚扬说完,柴慕容忽然一把抱住楚扬的脖子,猛地向前一扑,直接将他一下子砸到在了地上,放声哭道:“我不要你对我说对不起!呜呜,我只要你记住我对你的好!这辈子,下辈子,永远永远的都要记住,都不要忘记,我对你有多么的好!!”
抱着身子光溜溜的柴慕容,坐在地上倚在床上的楚扬,抬手扯过被单,盖在她身上,紧紧的抱着她,任由这个坚强而又脆弱的妞儿,在他怀中痛哭,放声的痛哭着,上气不接下气。
自从在花漫语病床前哭过那一次后,楚扬就告诉自己以后都不要再掉眼泪。
可现在,当柴慕容在他怀中,像个受到惊吓的孩子似的放声大哭时,他看向门口的视线,却模糊不清了,只得喃喃的说:“我答应你,这辈子,下辈子,永远永远的都会对你好,我答应你……”
柴慕容的卧室门口,站着两个女人,躺着一个男人。
躺着的那个男人,正是腰间盖着一件衣服的天网,站在他身边的那两个女人,则是那个曾经让楚扬吃过苦头的黛伊斯,和秦朝。
秦朝望着互相紧紧拥抱的楚扬和柴慕容,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后,就把卧室的房门轻轻的关上了。
这一刻,应该属于楚扬和柴慕容两个人的。
……
柴慕容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嗓子都哑了,再也没有泪水淌出来后,她才很不情愿的止住了哭声。
经过这一嚎啕大哭后,柴慕容这些天来积攒的委屈、恐慌、压抑等负面情绪,被倾泻了个干干净净,就像被一场大雨淋过的蒙尘的玻璃那样,从屋子里,就可以看到那座挂在天边的彩虹,那么赏心悦目。
人类在巨大的幸福或者巨大的痛苦中时,有时候根本不用说什么,只需就这样互相紧紧的拥抱着,让两颗心彼此无距离的接触,就可以了。
柴慕容在止住了哭声后,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就这样互相紧紧的拥抱着。
直到因为血脉流通不畅,楚某人感觉ρi股发麻后,这才拍了拍柴慕容的肩膀:“起来吧,快穿上衣服,我带你去见两个人。”
“我想多呆一会儿,因为我很怕起来后,这原来只是一场梦。”柴慕容摇了摇脑袋,懒洋洋的用鼻音说道:“而且这些天来,我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哪怕现在是做梦呢,我也想睡会儿。”
“这不是做梦,真的不是在做梦,我就在你身边。”楚扬抬手轻轻抚摸着柴慕容的发丝,善意的提醒她:“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咬胳膊一下,只要是能感到疼,那么就不是做梦了。”
“这样做真的管用吗?”
“肯定管用的,因为大家都这样说的。”
“那好,我试试哦。”柴慕容说完,就张开了嘴巴,然后,然后楚某人就发出了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声……
……
有人说,女人这一生中,有两种情况下是最美丽的。
一种情况就是她在穿上婚纱当新娘时,另外一种情况就是因为她在开心的大哭一场后。
秦朝不记得是谁说的这句话了,但当她看到眼睛通红,却又容光焕发的柴慕容走出卧室后,这才知道这句话说的的确没错。
柴慕容现在已经穿上了一身白色的摇曳长裙,踩着宝石蓝的高跟鞋,骄傲的好像个公主那样,挺着胸膛的走出了卧室。
而楚某人呢,则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好像是被她救出火坑的良家妇男。
柴慕容和秦朝,那都是老相识了,通过网络,她也知道秦姐姐为了楚某人自动脱离了秦家,这就注定大家以后必将成为姐妹,所以也没必要客气什么,只是向她点了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
随后,柴慕容就把目光放在了那个外国女人身上,眼神中带着疑惑和一丝丝的敌意,但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躺在地上的天网。
依着大官人的高贵,要不是被迫的话,休想她对一个白痴似的男人多看一眼。
在柴慕容和黛伊斯四目相对的刹那,楚扬说话了:“慕容,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次我能尽快的找到你下落,躲过天网的防御系统,和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她叫黛伊斯,是我的一个朋友。”
男人真正的朋友是女人,女人真正的朋友……是男人。
这条最基本的交友法则,柴慕容还是听说过的,正如男人可以有兄弟,但女人永远不会有姐妹那样(抛却血脉不算),但她不在乎,事实上她在乎也白搭,因为她爱的这个男人身边,有着太多的朋友,也就是女人。
“你好,认识你非常高兴,我叫黛伊斯,是楚扬在格鲁吉亚认识的朋友。”黛伊斯微笑着走到柴慕容面前,主动的伸出了手。
柴慕容是一米七冒头的个头,在妞儿中这可是一个很不错的海拔了,但在一米八高的黛伊斯面前,还是感到了一丝压抑,更不习惯和她握手时得抬起胳膊,于是就笑了笑说:“黛伊斯,能够认识你,我也很高兴,更感激你能来救我,但握手就免了吧,因为我手上有太多的泪水。”
黛伊斯伸出去的手,有些尴尬的在空中停滞了一瞬间,随即缓缓的落了下来,似笑非笑的望着柴慕容:“不用客气,前来救你,也是我应该做的一件事,因为这个天网,就是我哥哥培养出来的人才,所以我得向你表示歉意。”
“哦?”柴慕容有些惊诧的哦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你哥哥就是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王吗?”
柴慕容曾经是2012的大主教,对于奥林匹斯山还是多少有点了解的。
黛伊斯点点头说:“是的,宙斯王就是我哥哥。”
确定这个帮着柴放肆夺走自己2012大主教之位、差点棱辱自己的天网,就是眼前这个‘大洋马’的哥哥捣鼓出来的人后,柴慕容对黛伊斯的感激之情马上就烟消云散了:“嚯嚯,原来是这样。黛伊斯小姐,你这次能够帮着楚扬出现在这儿,是不是为了把天网带回奥林匹斯山?”
黛伊斯再次点头:“是的,这件事我已经和楚扬商量好了。我帮着他找到你的位置,躲开他设置的防御系统,把你解救出来。而他则答应我,要把天网交给我处理。”
“如果我不许你把他带走呢?”柴慕容到背着双手,踩着高跟鞋围着昏迷在地上的天网转了一圈说:“你能协助楚扬前来救我,我很感激你。但感激是一回事,追究责任却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个天网给我造成的心理伤害,一辈子也许都无法抹平,所为他理应付出一定的代价,哪怕是你帮着楚扬救了我。唯有这样,才能弥补我所受的损失。”
听柴慕容这样说后,穿着一身夜行衣的黛伊斯,眉头微微一皱向楚扬看去。
但那个家伙,却在煞有其事的低着头,仔细的数着地板上的小格子。
“呵呵,这么快就想玩过河拆桥的小把戏吗?”黛伊斯冷笑了一声,不再看楚扬,而是对柴慕容说:“柴慕容,我知道天网的逃脱,给许多人都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失。不过,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到现在你除了被囚禁几天外,都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比起那些被他害死的几百格鲁吉亚人民来说……”
柴慕容抬手打断黛伊斯的话:“命中注定?什么叫命中注定啊,我才不信这一套呢!哼,再说了,我和格鲁吉亚人民非亲非故,别说他们死几百个了,就算死几万个,都死绝了,也和我没任何的关系。我在乎的,只是他把花漫语弄成了植物人,把我囚禁在这儿这么多天!所以,他必需得死!也只有死,才能解开我心头之恨。”
看到柴慕容咬牙切齿的说出这番话来后,黛伊斯双瞳微微收缩,不在搭理她,转而对楚扬说:“楚扬,你难道始终要保持沉默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非常认可你的意见。假如你也赞成她这样的处理方式,那我绝对不会再有异议了。”
秦朝虽说也对天网没什么好感,但这个男人终究帮着楚扬洗白了冤屈,而且黛伊斯也帮着他找到了柴慕容,按说得多少的卖给她一点面子才行,所以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慕容,其实有很多事情,要是真正的讨论起来,一时半会的还……”
“秦朝,你不用说了。”楚扬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装看不见了,只好站出来说:“慕容,至于怎么处理天网,我觉得这不是什么难事。”
不等柴慕容说什么,楚扬笑笑接着说:“大家都读过《西游记》吧?在西游记中,总是有些妖魔鬼怪的来绑架唐僧,而且还总是让孙悟空毫无办法,最终不得不向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等人求援,这才破了妖怪的法宝。”
1283给我杀了他!(第二更!)
就在黛伊斯执意带走天网,但柴慕容不允许时,楚扬只好站了出来。
说实话,楚扬曾经答应过黛伊斯:你协助我救出柴慕容,我会让你把天网平安的带走。
可现在呢,柴慕容却不许黛伊斯带走天网,楚某人只好出面了,旁敲侧击的讲《西游记》的故事:“孙悟空得到观音菩萨等人的帮助后,破了妖怪的法宝,但就在想一棍子打死他们时,才发现这些妖怪都是大有背景的。”
楚扬的话还没有说完时,柴慕容就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了:“嘿嘿,你在比喻我就是那个唐僧,你是那个猴子,而这个天网就是有背景的妖怪,这位黛伊斯小姐,就是观音菩萨喽?看着观音菩萨的份上,孙悟空就算是再恨妖怪,也不得不放了他,对不对?”
楚某人讪笑两声说:“嘿嘿,差不多吧,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好了,你不用再说什么,我明白你支持哪一方了。”柴慕容抬手摆了一下,一本正经的说:“做为你师父,我也不想你这个徒儿为难。这样吧,我就听你的,让观音菩萨把这个妖怪带走吧。”
“慕容,你真了解我,能够体贴我的难处,我很感谢你,也唯有你才能为我着想,你简直是太好了!”楚某人赶紧的大拍马屁。
对楚某人的讨好,柴慕容也报之温柔一笑:“你是我男人呀,我要是不听你的,我还能听谁的?”
“对,你这样说,我太开心了!我发誓,我以后……”楚某人刚想再给柴慕容戴顶高帽子时,但她压根就没打算放掉这个想‘吃了她的这个妖怪’,只是在温柔的一笑后,双手抓着裙裾,忽然抬起右脚,对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天网胯间,狠狠的就是一下!
柴慕容出脚的动作,从没有这样快过、准过,以至于楚扬、黛伊斯、秦朝这三大高手近在咫尺,都没有来得及阻拦,眼睁睁的看着她只一脚,就用尖尖的鞋跟,把天网好不容易才下出来的那俩蛋蛋,给跺碎了。
“啊!!”正在昏迷中的天网,哪儿想到他所挚爱的妞儿,对她会有这么大的恨意啊?顿时就疼的发出一声鬼哭般的惨叫,身子猛地向上急促的挺了一下,然后再次昏了过去。
“柴慕容,你!”黛伊斯真没想到柴慕容会这样恶毒,别看脸上笑眯眯的,但却猛不丁的下了黑脚,顿时大怒,身子一晃就飘到了她面前,抬手就向她抓去,可手还没有碰到她的身子,斜刺里却伸过一只手挡住了她。
不用问,挡住黛伊斯对柴慕容动粗的这个人,正是装傻卖呆的楚扬。
刚才柴慕容在对天网下脚之前,楚扬距离她最近,假如他想阻止她的话,凭着他的本事肯定能救出天网那两个蛋蛋,可人家没动。
但就在黛伊斯要对柴慕容动手时,楚扬却很快的挡住了她。
黛伊斯脸色一寒,霍地缩回手,对楚扬冷森森的低声说:“楚扬,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扬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没什么意思,我就是不允许别人对她动手。”
顿了顿,楚扬继续说:“除了我能动她之外,谁都不行,不管任何的理由。”
“楚扬,我好怕呀,看来你这个朋友很生气啊,你说她会不会在背后对我下手呢?”不等黛伊斯说什么,柴慕容就已经躲在了楚扬的身后,双手抱着他的胳膊,嘴里说着‘我好怕’,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怕的意思,双眸中更是带满了挑衅:来呀,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
楚扬能够找到柴慕容,并在关键时刻出现,黛伊斯所起的作用那绝对是无可替代的,正是人家追踪到了天网的位置,又把他的防御系统屏蔽出一个死角,这才让楚扬顺利潜入,使大官人躲过一劫。
所以呢,不管是楚扬还是柴慕容,都应该感激人家黛伊斯才对,秦朝是这样想的。
但现实情况呢,因为柴慕容跺残了天网,而搞得楚扬和黛伊斯敌对了,秦朝就算是再觉得己方做的不厚道,但也很自然的站到了柴慕容身边。
冷冷看着楚扬的黛伊斯,双手紧紧的攥了一下,看样子随时都要放手一搏。
楚扬就这样很随意的站在那儿,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但黛伊斯知道,假如她动一下的话,他和他身边的那个美女,就会动手,所以最终只是哼了一声,然后一言不发的弯腰,把身上裹着一件衣服的天网放到了背上,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别看楚扬已经看透了黛伊斯的‘反向北斗七星阵步法’,可她并不是怵头他,也不怕秦朝和楚扬联手对付她。
她害怕的是柴慕容:假如大家对掐起来,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要是趁机把天网给干掉,怎么办?
所以呢,黛伊斯选择了最正确的方法,二话不说的扛起残了的天网抓紧闪人。
“等他醒来后告诉他,我好怀念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哟。”黛伊斯快要走到门口时,唯恐天下不乱的柴慕容,说出了这句话。
黛伊斯头也没回的抓住门柄,脚下顿了一下淡淡的回答:“我会告诉他的,我觉得他也肯定会怀念你的,用他自己的方式来怀念你。”
柴慕容在得意之下,忘了一个事实:等天网醒来后,他肯定会把对她的一腔爱意转换成恨意,到时候要是利用网络追杀她的话,她最好的结果也许就是去和花漫语做伴。
所以当柴慕容听黛伊斯说出这些话后,顿时就是一呆,随即猛地一摆楚扬的胳膊,低声喝道:“楚扬,去给我杀了他们!”
既然这个天网活着能对柴慕容造成威胁,那她就没有理由放他离开这儿的。
不过,这一次楚扬却没有听她的,只是摇了摇头说:“算了,让他们走吧。”
柴慕容大急:“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呢?他要是走了后,要是再……”
不等柴慕容说完,黛伊斯忽然发出一声清脆的笑声,然后打开门闪人了。
“你这是放虎归山呀,懂不懂?”看到楚扬不听自己的话,柴慕容气愤的一甩他的胳膊,抱着膀子的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景开始生闷气。
要是搁在以前,柴慕容这样对着楚扬发脾气的话,他早就说出一些诸如‘娘们懂个屁’的话来打击她了。
但明显的,现在楚扬不能这样说,他只好在摸了摸鼻子后,苦笑着向秦朝使了个眼色,然后掏出烟向客厅一角走去了。
“你惹得祸,却让我来给你摆平。”秦朝假装嗔怒的白了楚扬一眼,无奈的担负起了开导柴慕容的责任。
柴慕容很生气,现在真的很生气,她生气楚扬为什么不听她的话:就这样放过天网,这无异于放虎归山,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天大的祸患。
“慕容。”就在柴慕容气鼓鼓的望着外面,忽然感觉很委屈的要掉眼泪时,秦朝走到了她身边。
急匆匆的吸了一下鼻子后,柴慕容止住浮上双眼的泪水,勉强露出一个笑脸;“秦姐姐。”
秦朝伸手揽住柴慕容的腰肢,和她一起站在窗口望着外面:“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楚扬不听你的话……”
不等秦朝说完,柴慕容就赌气的说:“我哪有,我哪敢呀?”
“呵呵。”秦朝笑了笑,用力紧了一下搂着柴慕容腰肢的左手,说:“楚扬不杀天网,有不杀他的理由,现在他的确不能死的。”
“留着他做什么,难道让他好起来后给我们制造麻烦吗?”柴慕容冷冷的回答。
“黛伊斯曾经答应楚扬,绝不会给天网这样的机会。”
柴慕容冷笑了一声:“哼,黛伊斯不给天网机会?想当初柴放肆也不给天网机会,但他还是逃了出来……”
柴慕容刚说到这儿,忽然一下子明白楚扬为什么不杀天网了:让天网活着,是为了对付藏在地下的柴放肆。因为2012地下城的防御系统,就是他编写的。假如他死了的话,那么就再也没有人破坏那儿的防御系统,所以他不能死。
柴大官人并不是笨蛋,相反她的智商还特别的高,刚才没有想到这一点,是因为她很生楚扬的气。
看着话说到一半就恍然大悟的柴慕容,秦朝点点头说:“也许你已经想到了,天网活着就是要解开2012地下城的防御系统。当然了,你也许会纳闷,因为黛伊斯既然能屏蔽天网在这儿的防御系统,为什么不能如法炮制2012地下城呢?具体的我也说不明白,但那个黛伊斯曾经说过,要想把柴放肆从地下城内轰出来,必需得依赖天网。现在,楚扬最大的敌人应该就是柴放肆了,所以天网暂时还不能死。”
“哼,那个黛伊斯这样说,肯定是故意的想救天网。”明知道刚才自己可能做错了,但要是让柴慕容承认错误的话,她是绝对拉不下脸来的。
都说了解女人的是女人,柴慕容心中怎么想的,秦朝很清楚,于是就笑着松开她的腰肢说:“慕容,其实楚扬很理解你心情的,他也不愿意放过天网,但因为这些原因不得不这样做。在来之前,他就曾经和我说过,要是把天网放走的话,你肯定会很生气,所以就想做一件事,当做是对你的补偿,他这样做,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吧。”
扭头瞥了一眼坐在客厅一角,开始在电脑上玩游戏的楚扬,柴慕容不屑的说:“切,他能给我什么补偿呀?”
1284四个条件!(第三更!)
别看现在柴家已经没落了,但柴慕容依然是那个只缺男人不缺任何物质的大小姐。
所以呢,在秦朝说出楚扬要补偿她时,她马上就撇着嘴的说:“切,他能给我什么补偿呀?”
秦朝抿了一下嘴角,低声说:“他说,等把你救出来后,会给你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什么风光的婚礼呀,谁稀罕……什么,你说什么?”柴慕容一把就抓住了秦朝的胳膊,小脸上全是激动的神色:“秦朝,你说他要娶我!?”
曾经有一场和楚扬的婚礼摆在柴慕容面前,但是她没有珍惜,这才引出了很多的乱子,直到俩人正式离婚后,她才知道失去的绝不是一段婚姻,而是她一生一世的幸福。
从那个时候起,柴慕容就渴望,渴望重新做楚扬的妻子,并为此与花漫语等人斗智斗法,一直斗到被天网带到这儿后,她重新成为楚扬妻子的梦想,才彻底的破灭。
诚然,就算楚扬不再和柴慕容举办一场婚礼,他们俩人也注定不会分开的,因为她是他的女人。
当一个男人有两个以上的女人后,这些女人就会有好几个称呼,像什么妻子、情人、小三呀,二奶啊等等。
无论哪一种称呼,都是这个男人的女人,这倒是实话,可唯有‘妻子’这个称呼,才能给人一种理直气壮的感觉,可以在小三等人面前,挺着胸膛的自称:本大姐要怎么着,怎么着的。
所以,柴慕容最大的愿望,就是再次名正言顺的成为楚扬的妻子。
现在,就在她很生楚扬的气时,秦朝却告诉她:楚扬为了补偿你,要风风光光的娶你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官人心中那些委屈呀,心伤啊啥的,顿时就成了神马浮云,一概不见了,只剩下激动的狂喜,以至于抓着秦朝的手,是那么用力,再也没有了云淡风轻的从容:“秦、秦姐姐,你是不是在骗我?”
“唉,你心情好了就喊我秦姐姐,心情不好了就叫我的名字,这也太势力了吧?”秦朝挣开柴慕容的手,瞥了一眼楚扬:“你既然不信我的话,那你为什么不亲自去问问他?”
“我、我信,嘿嘿,我信!”被秦朝指出缺点后,柴慕容并没有感觉不好意思的,只是嘿嘿的笑着,伸开双手狠狠的抱了一下她,然后转身雀跃着向楚扬那边跑去。
“这么大个人了,还是和小孩子一个样。只不过,假如把我换成你的话,我也会这样的。”秦朝望着柴慕容的背影,低声呢喃出了这句话,眼里带着羡慕和失望:她羡慕柴慕容即将迎来婚礼,失望的是她却没有这个机会。
好像十五六岁的孩子那样,柴慕容脚步轻盈的翩然‘飞’到楚扬身后,马上就收起了狂喜之色,继而双手合拢的放在小腹前,咬着嘴唇的用身子碰了一下假装不知道她过来的某个男人,低声说:“楚扬呀。”
正在玩给美女脱衣服游戏的楚某人,头也没回的敷衍道:“嗯,有啥事儿?”
“你、你在来之前,是不是和秦姐姐说、说要……”
“要什么啊?”楚扬放下鼠标,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哎呀呀,难道真的老了?这才玩了多会的游戏,竟然感觉肩膀酸疼了。”
马上,明白了楚扬要做什么的柴慕容,就举起一双小拳头在他肩头捶打了起来:“你是不是要、要举办一场婚礼呀?”
“轻点,轻点,左边,右边。喂,我说你会不会伺候人啊?”楚某人根本没有搭理柴慕容的话,只是闭着眼的享受着她献殷勤,而且还毛病很多。
恨恨的咬了一下小白牙,柴慕容知道这厮是故意的,要让她服软。
假如是放在往常,她肯定会扭头就走:哼,人不怎么地,架子还不小,本小姐不伺候你了!
可现在,柴慕容不敢这样做,只好忍气吞声的迎合着他,一双小拳头随着他的指令,在他双肩上来回的移动,甜甜的声音说:“楚扬呀,你说嘛,你是不是要和我举办一场婚礼呀?”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
“你没说过吗?”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这句话了?”
“你真的没说!?”柴慕容停止了捶肩的动作,冷笑着说:“哼哼,楚扬,你得明白什么才是适可而止,要是惹恼了我……”
楚扬扭头:“怎么,我要是惹恼了你,你是不是又要去随便找个男人嫁了?”
“你以为我不敢么?”柴慕容刚板着脸的说出这句话,但随即就开始撒娇了,一把抱住楚扬的脖子,嗲嗲的说:“楚扬,乖楚扬,别再惹我了好不好,人家心中真的好着急哦……”
楚扬赶紧的一把推开柴慕容,抖擞了一下身子,把满身的鸡皮疙瘩都抖掉后说:“大姐,您今年得有三十五的高寿了吧?麻烦您别在我跟前装嫩,这样会死人的,懂不懂?”
柴慕容大怒,抬手就向楚扬的耳朵抓来:“你说谁三十五了!?”
楚某人动也不动,只是说出了一句话,就让柴慕容马上偃旗息鼓了:“你要是敢再动我一下子,婚礼取消。”
“我不动,我不动还不行?”柴慕容马上松手,用带着幽怨的双眼看着楚扬:“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不好,只要你肯如期和我举行婚礼。”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给我听好了,牢牢记在心中。”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楚某人开始坐地起价。
柴慕容没有丝毫的犹豫,点头如捣蒜:“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第一,从此之后不许在我面前扮嫩。”
“这是恋人之间的调情,你懂不懂……好好好,就依你说的去做。”
“第二,这一次是你嫁给我,而不是我倒Сhā门。”
柴慕容撇撇嘴:“这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都是在一个床上睡觉。好吧,看在你对我一腔真情的份上,我就吃点亏,答应你这个大男子主义者。”
楚扬一脸严肃的站起来,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第三,你必需得有容人之量。”
“切,我就知道,你肯定想做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货。”楚某人所说的容人之量,柴慕容心中非常明白,无非就是表明:你不能干涉别的妞儿爱俺。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难道大官人自己伺候不了你吗……柴慕容非常鄙夷的看着楚扬,刚想挖苦他时,却又想起这样只能引起别的女人的一致反感,对接下来的婚礼很有威胁,只好暂时的忍气吞声,点点头说:“好吧这一点我也答应了,还有没有第四条?”
楚某人眉开眼笑的说:“这个第四条嘛,却是不勉强的。嘿嘿,也许你不知道,我这人在睡觉时,总是会害怕,所以呢,嘿嘿。”
柴慕容眯起一双桃花眼,一副‘我明白了’的意思:“所以你想让好几个女人,都陪着你在一张床上吧?”
楚扬双眼上翻,一脸的正气:“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说。再说我刚才有言在先了,这一条我不会勉强你的。”
虽说楚某人提出来的这四个条件,对柴慕容来说都很苛刻,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还没有举行婚礼时,她实在没必要和这个流氓计较这些,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何必在这个时候起乱子呢?
装做很愤怒,很为难,最终却折服的样子,沉默了片刻后,柴慕容才说:“好吧,我答应你提出来的这四个条件。接下来,你打算在哪儿举行婚礼呢?”
“耶,你终于肯答应了!”生怕柴慕容不同意的楚扬,听她说答应了后,顿时就开心的在空中虚砸了一下,好像看到了他和三四五六七个妞儿,一起大被同眠的性福生活……
……
2012年8月1号,这个日子是华夏的建军节。
虽说建军节在华夏国民眼中,不如春节、国庆、中秋等节日重要,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节日。
按照华夏的传统文化来说,除了清明节有点让人感觉不到喜庆的滋味外,任何一个节日都是一个好日子,根本不用看老黄历,就可以办喜事的。
当然了,华夏的传统节日,并没有影响到别的国家,比方阿联酋。
迪拜,就是阿联酋的第二大城市,世界上建筑高度最高的七星级酒店,阿拉伯塔酒店,就在离海岸线278米处的人工岛上。
这个外观如同一张鼓满了风的帆,一共有56层、315.9米高,是全球最高的饭店,比法国埃菲尔铁塔还高上一截。
阿拉伯塔酒店拥有202套复式客房、200米高的可以俯瞰迪拜全城的餐厅。
它的中庭是金灿灿的,它的最豪华的780平方米的总统套房更是华丽非凡,就连家具都是镀金的,每天需要消费则要1.8万美元,可谓是奢侈到了姥姥家。
据说,两位在世界上很出名的网球大师,还在饭店顶端那个独一无二的空中网球场上,进行过一场别开生面的友谊赛,距离地面200多米,让人是心惊肉跳。
但今天,这个网球场,却被当做了一个婚礼现场,一大早,就有很多穿着严肃、当地有头有脸的人来到了这儿,其中最让人瞩目的,则是这座城市市长蒙亚塔娜,一个名字有些女性化,但实际上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自从去年竞选市长成功后,蒙亚塔娜在迪拜甚至整个阿联酋的身份,就像自1960年发现石油的阿联酋那样,冉冉升起在大众的视线中。
1285我只是个伴娘!(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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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周四愉快!
……
现在的蒙亚塔娜,已经成为了这座城市的主人。
今天这些受他邀请来这儿的上层人物,已经很少有机会能见到他了,这也间接证明了他是有多么的忙。
可日理万机的蒙亚塔娜市长,今天不但老早的来到了这儿,而且胸前还挂着一个写有主婚人的小丝绸,这就很让大家感到奇怪了,于是就有和他还算熟悉的朋友问他:“蒙亚市长,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够让你放下手头的工作,来这儿当主婚人了?我记得上次沙特王子的婚礼,你都没有去的。”
蒙亚塔娜微笑着看了看围上来的人,抬起左手往下了压了下说:“要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儿当主婚人,那大家应该还记得在七年之前,我母亲曾经在阿富汗沙漠中遭到‘野狼’游击队的绑架?”
七年前,蒙亚塔娜的母亲阿利夫人,是国际红十字会的一员,在阿富汗进行慈善救援工作时,遭到了当地‘野狼’游击队的绑架,后来被人救了出来,老太太为了感谢那个人,并将英国太阳伞公司的股份,全部送给了那个人。
阿利夫人在做出这个决定时之前,蒙亚塔娜就曾经拒绝接受这份遗产,因为阿联酋有明确的遗产继承法律:如果一个公民继承外国遗产的话,那么他将无权继承本国遗产。
蒙亚塔娜家族,在阿联酋拥有最大的私人油田,他肯定不会为了生母在英国的股份,就放弃国内的大利益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阿利夫人在阿富汗遭袭这件事,也有很多人知道,所以当大家听他说起阿利夫人的事情后,都纷纷点头应和:“是呀,是呀,我们当然记得。不过,这和您今天来当主婚人有什么关系呢?”
蒙亚塔娜微笑着说:“今天的新郎,就是曾经救过我母亲的那个人。按照我们当地的传统,我生母的继承人就是我的兄弟。呵呵,兄弟结婚,我这个当哥哥的能不来主婚吗?”
听蒙亚塔娜这样一说后,大家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你那位兄弟是英国人吗?”
蒙亚塔娜摇摇头,转身望着天台出口处:“他的原籍是华夏,但现在已经加入了我们阿联酋。”
大家随着蒙亚塔娜的目光,向那边看去,就看到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年轻人,从那边走了过来。
蒙亚塔娜马上就为大家介绍:“这位就是我的兄弟,他的名字叫楚扬。”
……
当初,在楚扬说出他要加入阿联酋国籍后,柴慕容就知道这厮心中是怎么想的了:阿联酋是个一夫多妻制国家,他摇身一变成为这个国家的合法公民后,那么他就能把那些妞儿全部名正言顺的娶回家,这实在是一个投机取巧的好办法。
根本不用争论的是,柴慕容是非常反对楚扬这样做的,并搬出了一些大道理来阻止他这种愚蠢的行为:“楚扬,你身上流淌着世界上最昂贵的炎黄血脉,我们的老祖宗在懂得用耕牛耕地时,那些阿拉伯人还在树上当猴子。可你现在,竟然为了达到一己私欲,背叛你的祖国,你的信仰,你这样做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对得起……我吗?”
“怎么对不起你说的这些了?”楚扬翻了个白眼说;“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对得起你和花漫语她们?”
“名份不名份的,这只是一个面子问题而已。”柴慕容当即反驳道:“就算我是你唯一的妻子,可你也应该明白,我是绝不会阻挠你和别人来往的。到时候,你有一个媳妇儿,一大帮子情人,这应该是每个男人都向往的事儿吧?名份嘛,都是神马浮云罢了。”
就像是看痴呆那样的看着柴慕容,楚扬点点头说:“嗯,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既然你不在乎这个名份,那我娶别的人,好不好?”
“你……”柴慕容顿时哑口无言。
楚扬叹了口气说:“唉,慕容,我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但你有没有为别人想起过?漫语为我生了儿子,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而秦朝呢?她为了我不惜脱离秦家,假如我不给她一个名份的话,她心中会是什么滋味儿?秦家的人呢?他们可都在看着她将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呢!”
说着,浑身赤果果的楚某人,把柴慕容抱到了自己身上,语重心长的说:“而且,我现在也不再是京华楚家的三太子了,假如有人在这方面做文章的话,我该如何应付?呵呵,我算是想开了,就算我加入阿联酋国籍,可我的心依然是华夏心呀。最重要的是,随着我身份的改变,等我再去华夏做生意的话,那我可就会享受很多优惠政策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柴慕容在和楚扬斗嘴时,总是处于下风,这让她感到很不爽,但偏偏没有充足的理由来反驳他,使她不得不用另类的方式来证明,她有时候才是最终的胜利者,比方她在要了三次后,依然咬着牙的坐在了楚某人的身上……
这些天来,每当想起柴慕容为了惩罚他,一晚上都要压榨他几次的疯狂行为,楚某人心中就打哆嗦,走路轻飘飘的,让他哀叹一句老话说的很有道理:女人三十如狼啊!
但不管怎么说,在床上如狼似虎的女人,还是很讨男人喜欢的,这从楚某人在看到他那个当市长的哥哥后、当即就露出谦逊的笑脸可以看出。
用最快的时间,就把楚扬变成阿联酋人的蒙亚塔娜,这时候笑眯眯的迎了上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楚扬,昨晚休息的是不是不算好啊,看你戴着两个黑眼圈,肯定是为今天盛大的婚礼而激动的吧?”
“是呀,是呀,是激动的。结婚是除了生老病死最重要的事儿,我当然会激动啦。”楚扬做出一副小弟的样子,连连点头哈腰,但心中却在骂道:那个臭娘们昨晚要了七次,七次呀!我今天能够活着来到这儿,就已经是个奇迹了,哪儿可能会激动哦!
“哈,哈哈,这样看来,还是我们阿拉伯国家是男人的天堂啊,怪不得连你这个在华夏鼎鼎大名的太子,都加入我们阿联酋呢。”蒙亚塔娜开心的大笑着,拍了拍楚扬的肩膀:“你让我多叫些人来捧场,我做到了。今天能够来这儿的,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呢?你邀请的客人来了没有?今天我可是请来了卡塔尔半岛电视台的记着,要进行全世界现场直播的。”
楚某人苦笑一声,看了看左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该来的,昨晚都已经来到酒店了。现在已经七点半了,再有半个小时婚礼就开始举行了,相信不会再有人来了。””
楚扬这次在阿联酋举行婚礼,时间是定在早上八点,按照华夏冀南的姥姥家习俗,这一点他已经和蒙亚塔娜商量过了。
“唉,别多想,我觉得你的家人会理解你的。”蒙亚塔娜多少清楚一些当前楚扬的处境,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
楚扬在阿联酋的婚礼,只有一个蒙亚塔娜主婚人,并没有什么证婚人啊、新郎新娘双方父母这些人。
今天是和柴慕容‘梅开二度’大喜的日子,婚礼的排场倒是很大,但除了昨晚赶到的顾明闯和胡力之外,楚扬就再也没有邀请任何人了。
楚扬这样做,其实就是为了讨柴慕容开心,算是对她受苦的一种补偿,所以根本没有通知周舒涵等人。
虽说阿联酋是个可以允许找好几个老婆的国度,要是楚扬把他身边那些妞儿都叫来一起结婚的话,那么也的确太惊世骇俗了。
现在的楚扬,准备高调做人,低调做事……
无可非议的,顾明闯就成了楚扬的伴郎。
至于伴娘嘛,楚扬本打算让正在阿联酋的商离歌来充当这个角色的。
不过,九儿姐很明白她的异类形象,肯定是不适合这种场合,尽管楚扬一再强调她必需来,可她还是没来,只是让顾明闯捎来了礼物。
这样一来,秦朝就想当然的成了伴娘。
既然有蒙亚塔娜这个当地名流主持婚礼,像什么喜宴、摄影甚至新娘化妆这一切,秦朝自然不用操心了。
因为她自己就是伴娘,所以在出席婚礼时,也必需得穿上婚纱的。
这不,从早上六点,就有两个从意大利来的化妆师,走进了秦朝的房间,开始给她装扮了。
说实话,秦朝内心还是很希望自己能够穿上洁白的婚纱、或者穿上华夏国内传统的大红袍,嫁给某个男人的。
可眼下呢,她现在的确穿上了婚纱,也被打扮成新娘子那样,但今天的新娘,却只是柴慕容。
幸好,楚扬加入阿联酋的国籍的意图,秦朝心中也很明白,知道自己早晚也有成为婚礼主角的那一天。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秦朝内心的失落感,才不怎么强烈了。‘
很快,那两个在国际上都很出名的化妆师,就把秦朝打扮好了:“欧野,美丽的小姐,您可以站起来走动一下了,我敢说,您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新娘!这身为您特意订做的婚纱,被您赋予了生命,与您一起成为了一件最伟大的艺术品!”
“我、我只是个伴娘而已。”
化妆师的这句话,使盯着镜子发呆的秦朝回到了现实中,她低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双手拽着裙裾,原地轻飘飘的转了一圈,白纱飞扬,透着清新的脱俗感。
1286嫁给我!(第一更!)
穿上洁白的婚纱,嫁给自己心目中的男人,这是每一个妞儿心中最大的渴望。
秦朝也不例外。
自从扔下花残雨移情别恋上楚某人后,她就经常做这种梦。
在梦中,她很甜蜜,但醒来后,却总是要在黑夜中发呆,很久……
现在,秦朝终于穿上了婚纱,要和那个男人出现在婚礼上了,可她今天的身份却只是一个伴娘,一片衬托花儿的绿叶。
眼下这种情况,也许比美梦更惭愧吧?
秦朝呆呆望着镜子的中的自己,那两个化妆师又说了些什么话,她没有听到,因为她被镜子中的自己而陶醉了:我穿婚纱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的漂亮。
帮帮帮,几声轻微的敲门声,就在两个化妆师对秦朝大肆拍照时响起。
距离门口近的那个化妆师,脸上带着嫉妒和羡慕的再次看了秦朝一眼,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门口外面站着一个酒店侍者。
化妆师问:“婚礼准备开始了吗?”
侍者弯腰回答:“是的,按照尊贵客人的要求,今天的婚礼将在八点钟,正式开始的。”
“好的。”化妆师点点头:“前面带路,我们直接去天台。”
秦朝不知道为什么要直接去天台,按说她该去柴慕容的房间,两个人一块出现在婚礼现场的。
但是今天的婚礼,蒙亚塔娜是主婚人,所有的程序都是他一手操办的,他既然让秦朝直接却天台了,所以她也没多说什么,就跟在侍者后面,由两个化妆师陪着,乘坐电梯来到了酒店天台。
今天是慕容盼望已久的大喜日子,她才是今天的绝对主角,我一定得开开心心的才行,千万不要让她看出我现在多么羡慕、嫉妒她……从走廊中走上天台的那一刻,秦朝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私心杂念全部压下,露出了自然的笑容,好像一朵花儿摇曳着走上了天台。
比一个网球场都要大的天台上,此时早就高朋满座,男人们都穿着板正的西装,女人们却是各式各样的礼服,只有十几个人是穿着休闲装的,但他们肩膀上都扛着摄影器材,这些应该是被邀请来现场直播的工作人员。
在看到秦朝走上天台后,所有人都鼓起了掌声,按照他们本地的传统,大声唱着赞美的歌:“伟大的真主啊,请赋予这位美丽的新娘终生的幸福吧!让她花儿般的容颜停留在这一刻,直到阳光在一万年后升起的那个早晨……”
“咦,这是怎么回事?”秦朝看到大家好像都对着赞美后,就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
秦朝身后,除了那两位化妆师外,并没有任何人了。
“他们这是在赞美谁?”秦朝就有些纳闷的摇摇头向前看去,却看到穿着一身同样款式婚纱的柴慕容,就站在天台的这样的那个鲜花扎起的拱形门下,正对着她拍手,而穿着黑色西装的楚扬,却向她走来。
“这是怎么了?”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一切,秦朝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却不敢相信,就像是傻了般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楚扬。
楚扬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大步流星的走到秦朝面前半米处。
“楚扬,这是怎么回……”在楚扬走过来后,秦朝忽然有些慌乱起来,她不敢看他,一种让她感到恐怖的喜悦,这时候让她身子开始轻轻的颤抖。
不等秦朝说完这句话,楚扬守着那么多人,就单膝跪在了地上,举起了右手。
在楚扬的右手中,有一个在阳光下闪着璀璨光彩的钻戒,透着无穷的诱惑,让秦朝忽然感觉有些晕眩,脚下一个踉跄时,左手却被抓住了。
楚扬抓住秦朝的左手,高举着手中的钻戒,在相机啪啪的闪光灯中,用非常温柔的声音的说;“小朝,嫁给我,做我的新娘,好吗?”
还没有等秦朝说出一个字,紧随着楚扬走过来的顾明闯,就拍着巴掌的嚷嚷;“答应他,答应他!”
顿时,数百不认识的宾客,齐声喊道:“答应他,答应他!”
哗啦……幸福就如同百年不遇的洪水那样,冲垮秦朝高高筑起的大堤,幸福的泪水从秦朝双眸中淌下,淹没了她哽咽的声音:“我、我能做你的新、新娘,我很欢喜,很开心……”
虽说这么多人在这儿咋呼,秦朝的话让楚扬根本无法听到,但无可否认的是:在这一刻,任何的话语都是多余的了,因为秦朝那双闪着亮光的双眸,就已经明确说明了她已经答应嫁给他。
“我会让你幸福的,一辈子。”楚扬抓过秦朝的右手,先在她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后,然后替她戴上了婚戒。
更加热情的赞美声,在楚扬横抱起秦朝时,直抵云霄。
望着横抱着秦朝向这边走来的楚扬,站在平台中央的柴慕容,虽说脸上带着笑,双手也没有停止了拍掌,但心中却愤愤不平的想:,嘛的,今天我才是主角好不好?干嘛要把同样热烈的掌声送给这对狗男女啊?这不是喧宾夺主吗?
不过,大官人一想起是自己先接受大家祝福的,马上就给自己找了个宽心的台阶:嗯,对了,虽说我们两个是同一天嫁给那小子,但我却是第一个出场的。这样看来,不管这小子再找几个老婆,我都是当之无愧的大姐。
这样一想后,柴慕容的心中就舒坦了不少……
……
卡塔尔半岛电视台的节目,是通过卫星面向全球免费直播的,只要不是被国家相关部门刻意屏蔽的话,很多国家区域的卫星电视都能收到。
当楚扬和两个美的不行不行的新娘,出现在阿联酋七星级大酒店的天台婚礼现场时,有很多人都在收看。
“臭小子,这么大的场合,都不让老妈参加。哼,等你回来后,看老妈我怎么收拾你!”最近憔悴了很多的云若兮,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电视是大抹眼泪,但这是欣慰的泪水,一点都不会伤身的。
帮帮帮,就在云若兮肚子里暗骂儿子也太不孝顺时,卧室的房门被敲响了,她赶紧的摸起遥控器,就要关掉电视。
虽说现在正是儿子的婚礼,当妈的不能亲临现场这绝对是个天大的遗憾,甚至连通过电视收看婚礼现场都得藏着,但云若兮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毕竟,现在楚家、包括楚天台在内的这些人,都没脸去见那个家伙的,所以她才在有人要进来时,吓得赶紧的要关电视。
“别关了,你看看是谁来了。”云若兮刚拿起遥控器,抱着楚扬风的楚天台,就推开了房门,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
“啊?”云若兮一楞,向门口望去,就看到有几个人从丈夫背后走了进来。
当先走进来的,正是早就和云若兮以’亲家‘称呼的柴名声、林静娴夫妇,在他们后面,还跟着一个脸色阴沉的男人,与两个笑眯眯的女人。
云若兮不认识这个脸色阴沉的男人是谁,但通过他穿着的将校服却猜到,这个人应该是秦朝的父亲秦亭轩。
果然,脸色也有些不怎么正常的楚天台,走进屋子后,就吱吱唔唔的给云若兮介绍道:“咳,咳咳,那个啥,那个若兮啊,柴兄弟两口子我就不用介绍了吧,反正你也认识。这一位呢,就是秦朝的爸爸,秦亭轩中将,这是秦夫人,这孩子叫秦梦瑶,是秦朝的妹妹。”
就算秦亭轩再拉着个脸,但看在人家闺女嫁给自己儿子的份上,云若兮这个亲家母也不能失了礼节,她赶紧的堆起满面的笑容,放下遥控器,一连声的让座:“哎呀呀,大家快坐下……天台,你还愣着干嘛呀,快把孩子给我,赶紧的给大家倒水。”
柴名声夫妻和楚天台两口子的关系,在这儿就不用多说了,尽管现在柴家已经没落了,但兄弟们之间的情谊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所以他们根本不用云若兮招呼,就很自然的坐在了沙发上。
但秦亭轩却不一样,要不是秦夫人死活的把他拽来,他是说什么也不会来的:没办法,自己那个被视为掌上明珠、被视为秦家第三代军中领军人物的女儿,竟然选择了和人私奔,尽管这一切都是秦老爷子在暗中安排的,但他还是觉得老没面子了。
幸亏,楚扬给了秦朝一个光明正大的婚礼,这才让老秦心中多少的有些底气,不再觉得难堪。
让楚天台打打杀杀的动拳头还行,但要是让他待人接物……他宁愿在腿上绑着二十公斤沙袋,围着京华绕一圈。
幸好,不管是柴名声还是秦亭轩,都是军人出身,大家应该有共同语言吧,尤其是这俩人的女儿,现在都成了他的儿媳妇。
想通了这一点后,楚天台的老脸上,就有了自豪的光芒,腰杆也挺了起来:“呵呵,秦大哥,快坐,坐!”
秦亭轩这次来之前,本来还带着一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在秦家所有人看来,秦朝就是被楚扬那小子给拐跑了的。
现在,自己闺女成了那小子的新娘,可他这个当老丈人的,却连一块钱的彩礼都没有收到……唉,白养了她那么多年,这简直是亏本亏大发了。
所以呢,秦亭轩在楚家后,都一直板着脸的。
直到看出楚天台的老脸放光后,才沮丧的明白了一个现实:事儿已经到了这一地步,就算心中再不满,那又怎么样?唯有好好的把这门亲戚处下去,要不然赔了女儿还不落好的!
1287老师,您来了!(第二更!)
“妈妈也许已经看到我穿上婚纱的样子了吧,她肯定会为我高兴的!”
眼里噙着幸福的泪花儿,好像做梦一般的秦朝,抬头看着摄影机,好想让他们给自己多来几个特写,让远在华夏的母亲看看她的女儿,现在是多么的幸福。
今天我将成为别人的新娘,可我的妈妈却不在现场,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但却是我一直期待的,从爱上这个男人的那一刻起……在众人的赞美歌声中,秦朝对着摄影机,笑容满面的举起带着白色蕾丝手套的右手,伸出食中二指,做出了非常老土的胜利手势。
马上,站在她身边的柴慕容,就撇了撇嘴:切,都啥年代了,还这么土。不就是和这小子举行个婚礼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唉,就是不知道我老爸老妈他们在不在看现场直播,我好想告诉他们,你们的女儿终于如愿以偿啦。
就在柴慕容和秦朝心中都是百感交集时,楚扬走到她们中间,伸出双手牵起她们两人的手,从鲜花扎就的拱形门走了出来,向主婚人身边那个大胡子牧师走去。
本来阿联酋的婚礼上,是不需要牧师的,但楚某人这个‘半路出家’的穆斯林,却固执的增加了这道程序。
其实依着楚扬的本意,他最想给柴慕容和秦朝俩人一场华夏婚礼的:他自己身穿大红色的吉服,头戴无翅Сhā翅乌纱帽,骑着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伴着四个人抬起的大花轿,在满是人群的街上晃啊晃的,馋死那些光棍儿……
但是碍于条件的限制,这个国家根本没有花轿、吹鼓手等道具,他也就只能勉勉强强的按照西式婚礼来举行了。
左手牵着柴慕容,右手领着秦朝,楚扬迈开了幸福的步法,向牧师那边走去。
就在楚扬三人将要走到牧师面前,开始接受不知道那位大神的祝福时,天台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骚乱。
众人扭头看去,就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酒店侍者,脚步踉跄的倒退着出现在了天台上,在婚礼现场负责保安的工作人员马上就向那边赶了过去。
蒙亚塔娜做为这个城市的市长,在这儿有着独一无二的崇高地位。
他在受托替楚扬主办这场婚礼时,可谓是尽到了最大的努力,他要让异国来的兄弟,在阿联酋享受到家一般的温暖。
所以呢,当天台门口那边一出现骚乱后,蒙亚塔娜的脸马上就沉了下来,抬腿就向那边走去,准备看看怎么回事。
“蒙亚大哥,你先等等。”就在蒙亚塔娜刚想过去时,楚扬却喊出了他。
“怎么了,我去问问酒店负责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让陌生人闯进来!”蒙亚塔娜指着出现在天台的两个人,很不明白楚扬为什么喊住他。
已经走出好几米远去的那几个酒店保安,注意到楚扬拉住蒙亚塔娜后,随即站住了脚步。
在世界上这个级别最高的酒店中,就算是个保安,也得是那种素质相当高的人,最起码得懂得看事才行。
望着从门口走过来的那两个人,楚扬咽了口吐沫后喃喃的说:“他们不、不是陌生人。”
“哦,原来你认识他们啊,只是他们没有请柬,就这样……”蒙亚塔娜有些纳闷,刚想再说什么时,却见楚扬松松开他的手,脸上带着好像看见亲爹的表情,一脸激动的向那边走去。
婚礼现场忽然出现两个不请自来的人,而新郎又主动迎上去后,那些宾客都停止了交谈,摄像机镜头也转向了那边。
把那些阻拦的侍者推到一旁,出现在天台上的这两个人,是一男和一女。
男的看上去也就是三十七八岁,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立领中山装,如果不是他高高仰起的下巴下有明显的喉结吐出,一百个人看到他的模样后,会有五十对人说他是个剃短了头发的美女。
这个比大多数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套装的妞儿,齐耳的短发,双手十指紧紧的搅着衣襟,在看到楚扬走过来后,那双点漆般的双眸只是忽闪了一下,随即就有些惊惶的躲开,正如她现在的心情。
看到新郎快步走到这边来后,那几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中山装男人给推到一旁的酒店侍者,也很聪明的退了下去。
看他们都是一张东亚面孔,这对男女也许是新郎的家人吧……望着这边的蒙亚塔娜等人,心中都都这样想着。
唯有柴慕容和秦朝,有些无奈的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这样的意思:看来今天的婚礼上,主角不止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哦。
楚扬快步走到那个几乎把下巴翘到天上去的男人面前,深深的弯腰鞠躬,恭恭敬敬的说:“老师,您来了。”
天底下能够让楚扬不顾性命也要去救的妞儿,也许会有十几个,能够值得他去杀的人,最少得有几十个,可唯有一个人,才能让他如此恭恭敬敬的喊老师。
这个人,就是前龙腾十二月中的二月:杀人魔王,胡灭唐。
也唯有胡灭唐,才能理直气壮的在楚扬面前摆谱,那自以为是的样子,比楚扬的老子楚天台,还要楚天台……
对楚扬的恭敬,胡灭唐做无视状,双眼朝天。
楚扬只好依旧弯着腰,重复一声:“老师,您来了。”
对楚扬的恭敬,胡灭唐做无视状,双眼朝天。
“老师,您来了?”楚扬这次的声音,不如刚才响了。
对楚扬的恭敬,胡灭唐做无视状,双眼朝天。
“老师,您来了。”楚扬偷偷的抬起头,给站在胡灭唐背后的那个白衣妞儿,使劲的眯了一下左眼。
根本不用多问,这个脸色比远处那俩新娘还要娇羞的妞儿,正是胡灭唐的关门小弟子,现华夏龙腾十二月中的月下一点红,叶初晴。
在来天台之前,胡灭唐就嘱咐了叶初晴什么也不要说,一切都由他出面,一定为这个亲亲的小弟子讨回公道才行。
当时,心中有着无限哀怨的叶初晴,是答应了的:楚扬你这个负心人哦,人家为了你都拿棍子(一个专门靠装神弄鬼来欺骗世人的老头儿,站在云端上一脸无地自容的说:孩子呀,咱别再提这件事了好不好?)那个啥了。你在鬼门时,也曾经亲口对俺说过要娶俺的,可你在加入阿联酋国籍后,干嘛不给俺一个通知呢?反正一个新娘也是娶,一群新娘也是娶,你为什么就没有想到俺呢?
可现在,叶初晴看到胡灭唐守着这么多人不给楚扬面子后,她却又开始心疼了,于是就伸手偷偷拽了老胡的后衣襟一下,低声说:“胡老二,楚扬在向你请安呢,别装看不见了,小心过犹不及呀。”
唉,特奶奶的,我这是给你在长脸好不好,你以为我愿意腆着个脸的装酷啊,太阳光那么刺眼……胡灭唐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忽然有了一种‘儿大不由娘’的无奈感,只得重重的哼了一声,好不容易才低下了他那颗高昂的脑袋:“哼,是谁在和我说话呀?”
楚扬赶紧的回答:“是我,是我。老师,我是楚扬。”
胡灭唐翻了个白眼:“楚扬是谁呀?”
明知道胡老二在生自己的气,也很清楚他这是为什么生气的楚扬,现在当然很明白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配合着老胡装傻卖呆,于是就露出个殷勤的笑脸:“楚扬是您老人家的大徒弟……”
“我老人家,我老人家很老吗?”
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楚扬喃喃的说:“不老,不老。老师,我……”
“你什么呀你?你口口声声的叫着我老师,可你眼里有我这个老师吗?”胡灭唐终于肯正眼看楚扬了,一张俏脸上带着痛心疾首的愤怒:“楚扬,我今天明白的告诉你,别看你现在已经加入了阿联酋国籍,但你终究是我炎黄子孙!”
对胡灭唐义正词严的教训,楚扬唯有连连点头说YES。
看到扛着摄像机的那些记者都近距离对准了自己后,胡灭唐觉得这正是他表演的时刻:“楚扬,你既然承认你是炎黄子孙,那么你就该知道,在华夏,自古以来就有尊崇‘天地君亲师’的说法。”
天地君亲师,这是在华夏封建王朝惯用的一种说法,教导人民:天大了地大,地大了君(皇帝)大,君大了亲(父母)大,亲大了就是老师大了。
不过现在的年轻人是不在乎这些了,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当儿媳妇的指着老公公的鼻子,说什么: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而且,胡灭唐一向是把‘天地君亲师’这句话当狗屁的代表,在他心中一直都是以我为中心的,就算是他改邪归正后,也直把兄弟情谊放在首位……当然了,他在拍着胸脯说这句话时,得看看阿莲娜在不在场的。
可现在,胡灭唐却在学生如此盛大的婚礼上,搬出了这一套。
楚扬不是那种三棒槌才能揍出一个屁来的傻瓜,当胡灭唐说出这句话后,就知道这位‘师’要想表达什么意思了,但除了点头称‘是’外,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胡灭唐抬起右手,指了下头顶上的青天,又指了下脚下,然后面对东方拱了拱手,继续痛心疾首的说:“你既然很明白我是排在天地君亲师的第五位,那么我就是你必需用生命来尊重的人之一。”
1288胡灭唐的贺词!(第三更!)
小雨,祝大家周五愉快!
……
华夏‘天地君亲师’的说法,的确是封建王者为了统治而迷惑人们的东西,但师徒如父子,在华夏民间却有很大的市场。
虽说现在很多学生,都会在背后指着班主任的后脑勺骂老流氓……但严格说起来,胡灭唐这个老师,还是蛮称职的。
帮着商离歌救出楚扬风那些事就不提了,单说人家靠着关系打进国安鬼门那件事来说吧,就足够让楚扬感激涕零一辈子的了。
所以说呢,胡灭唐是被楚扬真心当长辈来恭敬的。
而胡灭唐,更是时刻的把自己放在了楚扬长辈的位置上,要不然也不会在此刻,这样一脸的痛心疾首了:“楚扬啊楚扬,我不管你在结婚前有没有考虑过向你的祖国、你的父母交代过什么,但我却知道,我这个当老师的,却没有在学生大婚时收到任何的请柬,只能腆着脸的亲自跑到这儿来!唉,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真是让我痛心啊!”
胡老二的口才,最近还真是厉害到变态……楚扬和叶初晴对视了一眼后,一脸惭愧的说:“老师,我错了,是我的错,还请您原谅。”
不等楚扬这句话的话音落下,胡灭唐就追问道:“你自己说,你该怎么让我原谅你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清不白、不男不女……呢?”
一顶顶的大帽子扣下来后,楚扬顿是就觉得肩膀上重逾千斤,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赶紧的说道:“老师,我这儿还没有证婚人……”
“嗯?”胡灭唐用鼻子拖出了一个长音:“难道我眼巴巴的跑来,就是为了给你当所谓的证婚人吗?”
“咳,咳咳,我说错了,我这儿还没有男方家长,我想请老师您坐在新郎父母的位置上。”
胡灭唐这才多少有些满意的点点头:“嗯,这还差不多。不过,这还不够让我消气。”
唉,初晴已经为了我付出那么多了,我要是再装不明白老胡心意的话,很可能得遭雷劈的……楚扬心中打定主意后,再次弯腰鞠躬:“老师,还有件事要求您。我、我想请您作主,把、把初晴嫁给我。”
“哎哟,羞死人家了,人家还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呢!”按照和胡灭唐在事前商量的那些,叶初晴在楚扬终于羞答答的说出这句话后,马上就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但动作却很麻利的,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明晃晃的钻戒。
连结婚钻戒都准备好了,还说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切,鄙视你!
站在远处关注着这边的柴慕容和秦朝,齐刷刷的在心中对着叶初晴竖起了中指。、
楚扬也没想到,叶初晴竟然马上就拿出钻戒来了,下意识的一愣,还没有做出反应,胡灭唐又说话了:“唉,我知道初晴嫁给你,是有些鲜花Сhā在牛粪上的嫌疑。不过,谁让我这个当老师的,就只有你们这俩学生呢,我不撮合你们俩,还能撮合谁去?来来来,楚扬快起来。”
胡灭唐一脸‘为难’的抢过叶初晴手中的钻戒,塞到了楚扬的手中:“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咳咳,为师先去那边找个位子坐下。唉,老了啊,脸皮怎么也变薄了呢?”
胡灭唐摇头叹气的,到背着双手在数百双目光的注视下,旁若无人大摇大摆的走到牧师身边,一膀子就把他抗在了一边,斜着眼的说:“接下来的事儿交给我,你的工作到此已经顺利完成了。”
……
手中被胡灭唐塞进个钻戒后,楚扬当然明白他这是要让自己做什么了:向叶初晴求婚,像刚才对秦朝那样。
说实话,能够在数百人面前,向叶初晴这样一个漂亮妞儿跪地说‘嫁给俺,当老婆吧’,这绝对是一件任何男人都愿意做的事儿。
但话又说回来了,不管是在当初的华夏第四基地,还是在后来的韩国、萌芽岛等地方,楚扬对叶初晴都没有那种意思。
在他心中,这个做事也太泼辣的妞儿,只是一个需要他照顾的大妹子。
就算叶初晴为北宫错‘叛变’而痛苦时,楚扬去见她,都没有对她说过这方面的承诺。
一直到楚扬深陷鬼门,叶初晴替他‘坐牢’时,他才对她说:初晴,等着我,我会娶你!
谁都无法否认,当楚扬在对叶初晴说出要娶她的那句话时,的确是真心真意的。
可这个男人的嘴吧……经常被女人这样来形容的: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会相信男人的嘴。
这句话是不是女性同胞们针对孔老二那句‘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来说的,当前还没时间去考证,反正大家只要明白:楚扬在筹备这场婚礼时,的确没有想到叶初晴。
由此看来,楚扬对叶初晴,真的没那种意思,尽管她很漂亮,他也很喜欢她,但喜欢和漂亮加起来,却不一定是爱。
问世间,爱是什么东东?真叫人这样蛋疼!
楚扬捧着手中的钻戒,向前走了一步,在叶初晴那含羞带怯的目光注视下,张了张嘴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的就低下了头。
对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妞儿说出‘嫁给俺当老婆吧’这句话,的确很容易,难的是男人在说这句话时,必需得用自己的真心说出来,要不然……又会遭雷劈的。
所以呢,尽管早就答应了要娶人家叶初晴,但当楚扬拿着戒指的站在她面前时,却有了一点点的犹豫,只是一点点:我真的爱初晴吗?
可就楚扬这一点点的犹豫,落在叶初晴眼中,却让她如遭雷击……可恶的雷,怎么不去劈那个负心男人呢!
在这一刻,叶初晴明白了一个道理:当你用包括生命的一切,去爱一个男人时,那个男人不一定会爱你。也许,他毫不犹豫的为你流血,只是因为他把你当做了最好的朋友,或者姐妹。
这个道理很简单,可叶初晴直到此时才猛地明白:爱情,和友情虽说是一个爹妈生得,但它们却有着本质上的不同。爱情可以让人疯狂,但友情,只能向永不干枯的溪水那样,源远流长。
“楚扬,你、你不用为难。其实,其实我这次来,就是为、为了能向你献上我、我最真挚的祝福!”叶初晴紧紧的闭了一下眼睛,却没有把迅速淌下来的泪水切断,反而让她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的样子,不得不努力微笑着说:“你、你去举行婚礼吧,她、她们都在等着你呢,呵,呵呵。”
笑,叶初晴笑了,流着泪的笑了,笑得像个傻瓜,一个让人很心疼的傻瓜。
做人假如都像柴大官人那样精明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也许就没什么意思了,你想呀,人人都擅于勾心斗角的,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造人的那些大神(其实是爹和妈),不但造就了柴慕容这种古灵精怪的祸,也让世间多了叶初晴这样的傻瓜。
这个世界,需要聪明人,也需要爱情傻瓜,唯有这样才能百花齐放,姹紫嫣红。
叶初晴的这番话,就像是刀子一样,狠狠的在楚扬的心底扎了一下,血蹭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鲜红的血,带着那些被他一直极力压抑的对叶初晴的爱,忽地变成火焰的腾起,熊熊燃烧,蒸发出了愧疚和自责,更多的却是那种要她当老婆的爱,让楚扬霍然惊醒:原来,我一直是爱她的。
“祝你、你们幸福!”叶初晴说完这句话,准备转身捂着脸的跑人时,楚扬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初晴,你站住!”
叶初晴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挣扎了一下。
“初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守着胡灭唐,楚扬可真不敢让叶初晴受委屈的跑了,他赶紧的施展不烂三寸之舌,巧语花言的狡辩道:“我刚才犹豫,是因为我在想等你嫁给我后,生个孩子还会不会再做你曾经做过的傻事儿?如果也这样的话,那我该怎么去教育她?”
不得不说,楚某人不但有着相当厚的脸皮,而且脑子也转的足够快,不等叶初晴反应过来,他就一把将她拽进了怀中,守着那么多人低头,吻住了她哆嗦的唇,那么用力,霸道……
“啪啪!”掌声,在这一刻响起。
大家已经见多了跪地求婚的那一幕,适当的改变一下求婚方式,还是很让人感到新鲜的。
在如潮的掌声中,楚扬松开浑身瘫软无力的叶初晴,抓起她的手替她戴上戒指,然后就像擂台上的裁判举起选手的手那样,把她的右手高高举起。
叶初晴手指上的,白金钻戒,在阳光下发出五彩斑斓的色彩。
在这一刻,楚扬的这个动作,就已经代表了一切:叶初晴,你成功的掳获了俺的芳心,你是胜利者,理应享受到大众的欢呼!你今天,是最美的……三分之一!
一脸欣慰的望着幸福傻了的小徒弟,占据了牧师位置的胡灭唐,也有些吃味儿了:“唉,俺和阿莲娜是不是也该举行这么一次婚礼,享受一下这种被人瞩目的快乐,让她到牙齿掉光了时,仍然记得俺有多爱她……不过够呛,她肯定不会答应我这样做的,而且俩女儿都那么大了。
想起自己那对金发、黑色眼眸、漂亮的混血双胞胎女儿,胡灭唐攸然有了一种极大的自豪感:我已经拥有了一对天使,何必再贪心追求更多呢?
……
刚才只是两位新娘时,楚扬可以左手牵着柴慕容,右手领着秦朝,但此时又多了也该叶初晴,他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了。
1289你愿意嫁给他吗!(第一更!)
男人在一个老婆的时候,可以用左手牵着她,也可以用右手。
当一个男人两个老婆时,一只手里牵着一个,正好。
但当这个男人,就像眼下的楚扬这样,有三个老婆呢?
他该牵着哪两个老婆的手儿,放掉哪一个呢?
楚扬很头痛,为此还得出了一个结论:男人娶老婆时,最好是一次最多娶两个……
幸好,就在楚扬头疼时,柴慕容站出来了。
既然已经无法阻止楚扬多娶妻,柴慕容只能退而求其次当‘东宫’了,这时候表现出了应有的大度:主动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叶初晴。
谢谢你,慕容,你真是我的贤内助,没有白浪费了我昨晚的努力……楚扬在心中对柴慕容,表示真挚的感谢。
“谢谢你。慕容、慕容姐。”叶初晴脸儿通红的低声向柴慕容道谢。
“没啥子哟,大家以后都是姐妹了,不就是让他牵着你的手儿嘛,这算不了啥子的。”柴慕容微笑了一下,就在把叶初晴感动的刚想再喊她几声姐姐时,人家孩子趁机提出了她的条件;“以后啊,你就听我的就行啦。”
叶初晴:“……”
左边是叶初晴和柴慕容,右边是秦朝,一脸幸福的楚扬,与这三个妞儿一起走到了‘牧师’胡灭唐的面前。
胡灭唐抬手在自己的左胸胡乱比划了一下,严肃的问叶初晴:“初晴,你愿意嫁给楚扬吗?”
叶初晴垂下头,声音很轻但很清晰的说:“我愿意。”
在婚礼上,胡灭唐不知道牧师的具体工作怎么做,但他不在乎,因为他说出来的话就是标准:“和他一生一世,风雨同舟?”
叶初晴肯定的点头回答:“我愿意和他一生一世,风雨同舟。”
“好。”胡灭唐点点头,瞥了一眼楚扬,懒得向这家伙询问‘你爱初晴吗?’等废话,直接问秦朝:“秦朝,你愿意嫁给楚扬吗?”
“我愿意。”
“和他一生一世,风雨同舟?”
秦朝自然也会像叶初晴那样,一脸幸福的回答:“我愿意和他一生一世,风雨同舟!”
“好。”胡灭唐点点头,瞥了一眼楚扬,懒得向这家伙询问‘你爱秦朝吗?’等废话,然后看向了柴慕容。
看在胡老二是楚扬老师的面子上,慕容姐并不在乎他这个‘半吊子牧师’问些什么,反正这些话本来就是废话,所以她也做好了回答的准备。
胡灭唐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自己不怎么喜欢的妞儿,胡灭唐说:“柴慕容,你……”
不等胡灭唐说完,柴慕容就像所有在婚礼上尊敬公公、但事后肯定会守着丈夫骂‘那个老不死’的小媳妇那样,恬静的笑笑:“我愿意嫁给他。”
但这时候,胡灭唐才说出了他最想说出的话:“柴慕容,你……以后不许欺负初晴。”
……
糅合了东、西、古、今文化的盛大婚礼,终于以楚扬被灌的酩酊大醉而告终。
以前就曾经说过了,楚扬这厮的酒量可以用‘酒桶’这个词来形容,但今天他却被灌醉了,由此可以看出,顾明闯等人得费了多大的力气呀。
幸好,真正的茅台酒(是特意从华夏国内运来的)就算是喝多了,也不会让人头疼欲裂,口干舌燥的。
不过,却能让醉了的人像死猪那样,接连睡七八个小时,而且还是啥梦也不带做的。
终于,楚扬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是被尿给憋醒了的。
虽说真正的茅台酒不会让人头疼,可它却能让人在刚醒来时,暂时忘记醉酒前做过什么,最起码楚扬就是这样的。
叭嗒了一下嘴巴,楚扬从宽大而柔软的大床上爬起来,多少还有些头重脚轻的走到洗手间内,对着马桶……外面的地板上,足足宣泄了半分钟后,这才调整了位置,哗哗的、痛快的、放出了那些由美酒变成的废水。
当‘难舍最后一滴’的那一滴,在|乳白色的灯光下发着晶莹的光,滴落在马桶中后,楚扬终于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今天是老子大喜的日子,老子今天一口气娶了三个新娘子,可老子在进来撒尿时,为什么一个也没有看到呢?
刷牙、洗脸后,醒了酒的楚扬精神更加的饱满,迈着轻快的步法走出了洗手间。
楚扬本身并不缺钱,而且还有蒙亚塔娜这个‘地头蛇’哥们照应着,他的新房,自然是这栋七星级酒店中最好的那一间了,房间内的摆设那是绝对的奢侈,就连头顶上的吊灯,都被用黄金装饰,地上那柔柔的羊毛地毯,让人踩上去好像踩在了云彩中,让楚某人都不好意思的随地扔烟头了……
总统套房内,灯光柔和,些红蓝紫色的小灯泡,在房间的上方、各个角落一闪一灭,与大大的落地窗外天空上的星星,相互辉映。
看了一眼据说是十六世纪由意大利名匠造就的落地钟,楚扬确定现在是凌晨两点。
缓步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与夜色练成一片的海景,楚扬觉得这才是他所追求的生活:等以后把漫语她们接出国,找个海岛,每天守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不用为了那些所谓的大义、抱负而出生入死,也不用担心有谁会在给他下圈套。从此之后,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楚扬本以为,他在加入阿联酋国籍后,一定会很轻松,甚至还会后悔:我怎么不早点加入阿联酋呢,这样多好啊,可以把所有爱我妞儿都娶了。
可事实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此时望着眼前这温柔的、异国他乡的大海时,却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思乡感。
原来,不管他加入哪国的国籍,不管他身在何方,他依然是龙的传人,他的身上,早就被深深烙上了炎黄子孙的印记,到死都不会改变。
赤着脚站在窗前的楚扬,望着不知道是在海面上,还是在天边闪烁的星星,一时间痴了,第一次在没有吸烟的情况下,可以对着一个景色凝视这么久的时间,直到有一双温柔的手臂,环绕住了他的腰。
在被这双手臂环绕住腰身的刹那间,楚扬的身子轻微的颤抖了一下,从神游中归来,抬手轻轻按住了那双扣在他腰间的小手。
叶初晴将滚烫的脸颊贴在楚扬的背上,闭着眼睛的柔声说:“楚扬,你今天喝了太多的酒,现在感觉好些了没有?”
“感觉一直很不错。”在抚住叶初晴的手时,楚扬就明白接下来他还得履行什么样的义务了,因为这个妞儿已经是他老婆了:“你呢?”
“我又没有喝酒,我们三个都没有喝酒。”
楚扬转身,将穿着一身睡袍还浑身发热的叶初晴,搂在了怀中:“她们两个呢,在做什么?”
第一次有机会可以大大方方搂着楚扬,倾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叶初晴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那个最幸福的女人,幸福的她在说话时,都带着一股子甜蜜:“她们两个就在外间,下围棋的。只有我不、不会下,所以她们让我进来陪你说实话。”
捧起叶初晴紧闭着双眼的脸庞,楚某人坏笑着说:“你进来,仅仅是陪我说说话吗?”
叶初晴好像蚊子哼哼那样的反问:“那你说,我还该做什么?”
“做什么,你现在是我老婆了,当然要陪着老公做老婆该做的事儿了!”楚扬说着,弯腰一把抄起叶初晴的身子,大踏步的向那张大床走去。
早就想到这一幕的叶初晴,本以为她会淑女般的作势挣扎一下的,但躺在这个男人的怀抱中后,她却没有了丝毫的挣扎力气,只知道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会从他身上滑到地上。
来到那张宽阔的大床前后,楚扬一把将叶初晴扔在了床上,然后饿狗扑食般的扑在了她的身上,一张‘樱桃小口’对着她是没头没脸的吻了下去。
享受着楚扬那小母鸡啄米般的热吻,不知道双手双脚该放在那儿的叶初晴,飘飘欲飞……
等到她终于从这种享受中清醒时,才发现某个号称‘脱衣圣手’的男人,已经把她就像是剥橘子那样的,将她浑身的衣服剥了个精光,平时只有她自己才舍得看的美丽侗。体,就像是一只被水煮了大龙虾那样,蜷缩着、没有一丝遮掩的,暴露在了他那闪着狼性的目光中。
虽说早就做好了今天必需应受的准备,但叶初晴这种粗枝大叶的性子,还是很不适应光着身子展现给男人看,尽管这个男人是她的最爱……可最爱,干嘛要露出那么吓人的目光?你以为老娘是肉骨头吗?
“你、你别、别这样。”叶初晴清醒后,更加紧凑的缩起了身子,一只手抱着胸口,另外一只手伸到背后去捞啊捞的,看样子是想捞过一场毛毯来,但最终却只捞到了一只手,楚扬的手。
“傻孩子,这不是你所需要的吗?”楚扬脸上带着贪婪,可语气倒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那么温柔。
他一手抓着叶初晴的那只手,另外一只手却迅速的在她身上游走起来,时急时缓,时重时轻,有时候还掐一下子,好像在弹钢琴那样。
比起被柴慕容、花漫语等人训练成嗳嗳高手的楚扬,叶初晴明显的不是对手,尽管她真的不想舒展开她的傲人身躯,想极力维护她一个正经妞儿的尊严,但奈何这一切随着某男的那只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的手撩拨,很快就沦陷了,只得低声哀求道:“门、门,楚扬,门还没有关呢。”
1290人造和自然的不同!(第二更!)
叶初晴在成为楚扬新娘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发生一切事儿的准备。
凭着拿根棍子就能结束自己的处子生涯勇气,叶初晴对某些事儿肯定看的很淡,但要是让她在开着门时,和某个男人翻滚在一张床上,她还真不怎么好意思……人都是要脸的,对吧?
所以呢,叶初晴才低声哀求楚扬:“门、门,楚扬,门还没有关呢。”
门没有关上最好,这样才能有利于我引导外面那俩进来,然后来个多方大会战……
在楚扬的要求下,他在前进时,叶初晴必需要抬着头,一定要亲眼看到,她是怎么从女孩子变成女人的全过程。
当两个人的身体紧密结合在一起后,强忍着痛苦的叶初晴,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她抬起的头,喃喃的说:“原来,这就是人造……和自然不一样的地方。人造的会很疼,自然的在疼过之后却很舒服……”
……
围棋这东东,风中的阳光这种为生活忙段腿子的人是断断不会下的……但那些很有教养的世家子弟,大部分却能会两手。
柴慕容和秦朝,就在下围棋。
柴慕容持白,秦朝占黑。
在楚扬还没有醒来时,这俩妞儿可是聚精会神的,什么打劫、提子啥的,你来我往的堵杀了个不亦乐乎,就连瞪着一双无辜大眼的叶初晴,也看的相当入神,表面看起来好像也很懂似的,其实三个妞儿都在竖着耳朵听卧室内的动静。
终于,三个人听到了楚扬洗漱的声音,然后按照商量好的约定,让叶初晴进去‘拔头筹’了。
自从叶初晴羞羞答答、半推半就的进了卧室后,秦朝的心就乱了,但柴慕容却依然很从容。
没办法,这就是女人和处子之间的差别。
楚扬和叶初晴在里面会做些什么事儿,做为过来人的柴慕容很明白。
可秦朝却莫明其妙的紧张起来,脑海中总是浮现那种不健康的画面,以至于在落子时总是出错,被大官人抓住机会,斩了她的一条大龙。
尤其是当叶初晴那压抑的吟声,升级到无法抑制的轻叫后,秦朝只得中盘告负,投子认输:“唉,这一局算你赢了!”
一晚上下了四局,前三局都输了的柴慕容,立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呵呵,什么叫算我赢了?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哪有算的?来来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你我再大战三百合!”
好像浑身都有毛毛虫在爬的秦朝,借着抬手打哈欠的时候,眼角偷偷的扫了一下半敞着的卧室房门,摇摇头说:“不了,今天太累了,感觉有些困了,我想去休息了。”
柴慕容手中捏着一颗棋子,盯着棋盘似笑非笑的问:“真的困了?”
根本没注意柴慕容表情的秦朝,点点头心不在焉的说:“嗯,现在是凌晨两点多了吧,难道你不困吗?”
把棋子扔在棋盘上后,柴慕容从锦墩上站起来:“困呀,怎么不困?可就是困了,我们能去哪儿睡觉呢,总不能重新开一间客房吧?”
“可、可不去重新开一间客房,难道我们睡沙发吗?”秦朝揉了揉鼻子,又扫了一眼卧室的门,喃喃的说:“就算是我们睡沙发,但也不一定能睡得着啊。那边的声音,那么大……慕容,你笑什么呀,干嘛用这样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正歪着下巴对着秦朝看的柴慕容,听她这样问后,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说:“秦姐姐,你告诉我,你现在心中是不是很痒痒?”
“什么很痒痒啊,难听死了。”秦朝本来就有些绯红的脸蛋,攸地通红,再也不敢看柴慕容一眼,急匆匆的走到真皮沙发前躺下,扯过一床毯子连头也盖住:“不和你说什么了,免得再被你讥笑。”
柴慕容眼珠转了转,也没说什么,径自走到墙边,将客厅的灯关上,走到另外一组沙发上躺下了。
本以为柴慕容会和自己说些什么的秦朝,没想到人家好像根本没这个意思,躺在沙发上不长时间,就发出了轻微而有韵律的呼吸声,好像很快就睡着了,在卧室那边传来轻叫声的伴奏下。
在婚礼开始之前的那些日子中,柴慕容一直和楚扬‘双飞双宿’的事儿,秦朝很明白,也知道人家孩子对这种男欢女爱的事儿不怎么在乎,但她可不行呀,碍于今晚是她的洞房花烛夜,要想让她和往日那样自己单独住在一个房间中,她肯定不会心甘的。
可话又说回来了,秦朝就算是再不心甘又能怎么样啊,难道她自己偷偷溜到楚扬的卧室中去?
早知道这样的话,刚才我实在不该在这儿下棋,而是去卧室‘照顾’楚扬的……秦朝把毛毯捂着头,想静下心来睡觉,但卧室中传来的那种声音,却仍然固执的钻进了她的耳朵中,使她的心中就像是有个小虫子在爬那样,难受的在沙发上翻来覆去。
“哦!”随着叶初晴一声突兀的尖叫,秦朝再也躺不住了,忽地一下把毯子从头上掀起,在黑暗中坐了起来。
她刚把双脚从沙发上拿下来,就听对面沙发上的柴慕容说:“怎么,你还没有睡着?”
“你也不是没有睡着?”秦朝望着卧室中洒到客厅中的灯光,咬了下嘴唇说:“慕容,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呵呵。”柴慕容把一只脚搁在沙发背上,一双眸子在不算黑暗的夜色中发着光:“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现在的感受?”
秦朝点点头:“嗯。在婚礼举行之前,我一直认为你是唯一的新娘,楚扬也是这样和我说的。他告诉我说,你这人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不可理喻的,可他却能感受到你对他深沉的爱意,他的生命中不能没有你……所以他要为你举办一场风光的婚礼,算是一种小小的补偿。但事实上,婚礼上多了我和叶初晴,这已经不再是你自己的婚礼了。我琢磨着,你心中会不会有一定的失落感?”
柴慕容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失落感?呵呵,肯定是有的,毕竟我柴慕容骨子里是骄傲的,根本不想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不过,谁让我以前没有把他看在眼里呢?等我终于觉出他对我原来是如此重要后,他身边已经有了太多的女人。老天爷一向都是公平的,所以才给我安排了这样的下场,除非我能离得开他。可你也知道,我现在生命中已经不能没有他了,所以我只能认命。”
柴慕容这番话说完后,就翻了个身,抱着毛毯背对着秦朝不再言语了。
你不能没有他,我又何尝不是呢,叶初晴、谢妖瞳等人,还不也是一样?我们大家除了共同拥有他之外,又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呆呆的望着柴慕容的背影,秦朝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刚想再找个话题聊聊时,却感觉眼前一黑。
从卧室中洒出来的灯光,被一个黑影挡住了,顿时秦朝的心儿就砰砰的跳了起来:叶初晴出来了吗?
1291女人的感觉!(第三更!)
就在秦朝心中有着无数杂念时,忽然发现有个人从卧室中走了出来。
马上,她的心儿就砰砰的跳了起来:叶初晴出来了吗?
按照和柴慕容、叶初晴俩人在事先的约定,先由小叶妞儿去‘照顾’楚扬,等她照顾完后,再换上秦朝。
假如真是像照顾病人那样的去照顾楚扬的话,秦朝肯定不会有现在这种彷徨的心情,因为照顾也分很多种呀……
就在秦朝感觉心跳加速,琢磨着该和叶初晴说些什么时,她就发现出现在卧室门口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叶初晴了,因为那个妞儿嘴里肯定不会叼着忽明忽暗的烟头。
啊,是他!他出来了,他出来要做什么,难道,难道……秦朝傻傻的望着走过来的楚扬,感觉喉头发干,猛地明白了他出来是做什么了,顿时就像受了惊吓的小鹿那样,赶紧的躺在了沙发上,扯过毛毯重新盖在了头上。
当脑袋被毛毯盖住的那一刻,秦朝忽然又很后悔:我做出这个动作,是不是会让他认为我不想和他、和他那个啥?哎呀呀,我真是笨死了,虽说和他那个啥很不好意思,但谁都知道今晚是我的洞房花烛夜啊,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心中很是后悔的秦朝,屏住了呼吸,竖起耳朵倾听楚扬的脚步声,心中渴望他能小声的喊自己的名字,然后自己就跟着他偷偷的去卧室……
但这房间中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她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他肯定是去柴慕容那边了……秦朝侧耳听了片刻,连楚扬的呼吸声都没有听到后,心中的失望就别提有多大了:我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哦,刚才是叶初晴,现在又是柴慕容,他一晚上‘对付’两个女人,肯定会累得筋疲力尽,哪儿还会再来找我?唉,我的新婚之夜,竟然是独守空床么?
心中悔恨交加的秦朝,慢慢的把头上的毯子掀开,准备等看到柴慕容也被楚扬抱进卧室中后,她去酒柜中拿瓶酒,用酒精来将自己催眠。
但她刚掀开毯子,却忽然发现一双眼睛,就在她头顶上方七八厘米处,在黑夜中发着色迷迷的绿光,她顿时就被吓得‘啊!’的一声轻叫。
“嘘!”把叶初晴折腾的筋疲力尽后、依然兴犹未尽的楚扬,把手指放在唇间嘘嘘了两声,然后弯腰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虽说刚才就后悔自己太矜持,但秦朝在被楚扬抱在怀中后,还是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低声说道:“楚扬,你、你放开我,慕容就在那边呢!”
瞥了一眼那边的柴慕容,楚某人嘿嘿奸笑道:“你放心吧,她已经睡着了。”
秦朝停止了挣扎,双手搂着楚扬的脖子闭着眼的问:“你确定她已经睡着了?”
楚扬抱着她向卧室走去:“她就算是没睡着,这时候也肯定装做睡着了。”
“我们、我们这样做,是不是自欺欺人?”
“有时候有些事,必需得自欺欺人才行,不是吗?”楚扬说出这句话时,已经快步走进了亮着灯的卧室中。
宽大的床上,叶初晴就像是一只小猫那样,蜷缩着身子的躺在床的另一边,身上盖着毯子,一动不动。
使劲咽了口吐沫后,浑身烫的开始发烧的秦朝,闭上了眼喃喃的问:“初晴,她、她也睡着了吗?”
“她不睡着不行,因为她太累了。”楚扬很自豪的说完这句话,将穿着睡袍的秦朝平放在了穿上。
秦朝不反对、甚至向往和楚某人做那种共赴巫山云雨的事儿,但要是让她在做这件事儿时守着另外一个妞儿,她真没有这么厚的脸皮,所以一被放在床上后,就腾地做了起来,睁开眼说;“楚扬,我们、我们……”
秦朝很想说:楚扬,我们还是去另外一个地方吧,哪怕是去浴室呢。因为我实在不好意思的,守着初晴和你在床上做这种事儿。
但她的话才说出六个字,嘴巴却被一根火烫的东西给堵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秦朝刚想到这儿,随即就明白了过来,紧接着大脑中就嗡的一声响,变成了一片空白。
……
秦朝一向是个比较保守、含蓄的妞儿,她出身是军人世家,从小就是在部队上长大的,作风肯定是很严谨的。
再加上她本人的年龄又比楚扬大,所以就算是和他在新婚之夜嗳嗳,也肯定会按照传统的方式进行:在一个相对比较封闭的环境内,就她和楚扬两个人,关上灯,在黑夜中她可以装做死人那样,任由那个家伙占领她。
但现实情况又怎么样呢?
外面不但有个柴慕容、里面床上有个叶初晴,而且还是在灯光下
秦朝脑子里嗡啊嗡的响了片刻后,味蕾明显感受到了一种让她反胃的奇怪味道,她猛地一推楚扬的小腹,想把这个混蛋狠狠的推到床下去,然后哭着对他说:亲爱的,你慢慢来,小心我一口把你的给咬断……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
不过,秦朝推出去的手,却因为胸前的一团雪白被一只手抓住、后脑也被一只手给抱住,无力的垂了下来。
秦朝想反抗,但胸前传来的异样感觉,把她浑身的力气都抽走了,
她想吐出嘴里的东西,但楚扬的手却用力扳着她的后脑,她想一口咬下去……可又舍不得,最终被逼无奈之下,泪水就噼里啪啦的滚了下来,带着她痛苦的内心表白:楚扬,你这是在侮辱我,知道吗?
“我知道你此时心中肯定很愤怒,觉得我这样做是在羞辱你,甚至对我都有了失望,但我还是要这样做,因为这是你理应得到的惩罚。”半跪在床上的楚某人,慢慢前后的活动着:“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在和慕容的新婚之夜逃婚。如果一开始你就肯接受我的话,那么我们早就结婚了,儿子也该会跑了。可你却没有这样做,非得等到我身边有了那么多女人了,你才对我敞开了心扉。”
这个混蛋都是说了些什么呀,凭什么都怨我呀,难道就因为你在九年前喜欢上了我,我就得扔开花残雨扑进你的怀抱?
已经开始有了思维能力的秦朝,随着楚扬的动作,下意识慢慢的配合着他,彻底落入了她的陷阱之中。
对秦朝开始停止反抗表现出来的配合,楚某人很满意,做为奖赏,他放过了她,然后把她压倒在了床上,然后用嘴巴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
这时候,秦朝才有机会说话:“楚扬,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是在羞辱我?”
轻轻的咬了秦朝的耳朵一下,楚扬小声说:“秦姐姐,我不是故意的羞辱你,你也不要把我刚才的那个动作看作是羞辱。”
“这还不算是羞辱吗?你可知道,我根本适应不了这种方式。在我看来,这就是你对我的不尊重。”秦朝挣扎了一下时,却发现睡袍已经被解开了,某男那具结实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她,那个方才还在她嘴里的东东,正慢慢的挤进她身体的深处。
等秦朝的眉头猛地皱起,牙关紧咬住之后,楚某人顺利的‘闯关成功’,于是就暂时停止了动作:“秦姐姐,我知道你是那种比较正派,看待男女关系是非常严谨的人。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因为从你嫁个我这一天开始,我只想在我们在一起时,你彻底放弃那些让我讨厌的正经面具,敞开心扉的做我的女人。”
低低的发出一声吟声后,秦朝咬着嘴唇的说:“我、我正经怎么了,难道你很喜欢我是那种、那种淫。荡的女人?”
“我当然不希望你是那种女人,一点也不希望。”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缓缓的挺动着,楚某人继续给秦朝洗脑:“其实你该听说过,男人最喜欢的是那种在外面像贵妇、在家里像贤妇、在床上像荡。妇的女人。因为只有这种女人,才是聪明的,她们懂得该怎么抓住男人的心,怎么展示她的魅力。可你呢?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注定不会这样去做,那么在以后你也许会失宠,失去我的宠爱,因为我就是你们的国王!所以呢,我必需得尽快改变你这种心态,让你变成一个懂得享受生活的女人……”
“享受生活?”
“是的,我要你和我在一起时,彻底的放开。”
“放开?好吧……”
……
2012年8月15号,华夏,冀南东郊的楚扬制药集团。
今天,是个大日子,对长风集团董事长韩放来说,是个大日子。
因为他有种预感,在接下来的特殊竞拍招标中,长风集团将是本次竞标最后的赢家!
本次特殊的竞拍招标,是由政府主持,决定由哪家公司来全盘接手楚扬制药集团。
楚扬制药集团,这可是一只下金蛋的鸡,韩放已经眼馋许久了。
1292三十八个亿!(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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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周六愉快!
……
谁将成为冀南楚扬制药集团的新老板?
自从楚扬制药集团的老总花漫语车祸、柴慕容下落不明、周舒涵辞职、幕后大老板从鬼门越狱后,韩放就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向。
长久以来在商场上的打拼,使韩放敏锐的嗅到了,楚扬制药集团集团必定易主的气息。
诚然,韩放知道楚扬制药集团集团的后台,绝不是只有楚扬那样简单,但他却敢肯定,国家绝不允许这样一只会下金蛋的鸡,因为高层人员的变动,就放在这儿不管,毕竟国家在里面还占有39%的股份,是仅次于楚扬的第二大股东。
所以呢,谁将成为制药厂新的主人,就成了韩放当前最关注的事情。
终于,就在韩放预感到了什么,暗中做好相应的准备时,本月月初时,政府终于出面运作了:通过竞拍投标的方式,拍卖国家从楚扬(周舒涵代办)手中收购的股份的38%,底价为十九个亿,将于8月十五号,正式在制药厂现场竞拍。
别看制药集团到目前为止,只生产‘龙宾健肝王’,但任何人都能看出,这是一座永远也挖不完的金山……只要世上有肝炎病人,新药厂就能挣钱,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而且,政府虽说在制药厂占有39%的股份,但肯定的是,政府不会派人前来这儿指手画脚,谁能拿到那38%的股份,谁就是名副其实的董事长。
消息传出后,世界商场震动,无数的跨国公司、合资企业,甚至连华夏的国企,都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
一时间,冀南旅馆床位贵……
经过历时半月的预审、初审后,包括明珠双雪集团、长风集团、云水集团、日本三井财阀、英国太阳伞公司等十五家国际大型企业,从昨天闯过了最后的复审,进入了实质性的竞拍现场---楚扬制药集团的职工餐厅。
楚扬制药集团的职工餐厅内,装潢一点也不如那些大企业的餐厅,但坐在这儿的人没有谁在意这些,大家都在等待最后的时刻:究竟谁才能成为制药厂的第二大股东?
坐在最前面的韩放,表面上看起来很严肃,但他内心实际上很轻松,因为他有底气。
是的,底气。
底气这个玩意儿,虽说不能当钱花,但有时候却比钱还要重要。
京华谢家,就是韩放最大的底气。
而来自明珠的双雪集团,则是韩放执掌制药厂的最大‘敌人’。
至于别的那些大型企业,完全就是一些来陪太子读书的角色。
楚扬制药集团的本次招标,虽然表面上是向全世界竞标,但傻瓜也知道,政府不可能任由这样一只下金蛋的鸡,掌握在那些外国人手中。
所以呢,韩放最大的‘敌人’,只能是明珠双雪集团,和蜀中云水集团。
本来,依着明珠双雪集团的实力,韩放根本不敢想击败他们的,但当他发现今天来参加竞拍的人,不是传说中的双雪中的一个,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年男人后,他的心就放下了。
刚才就说过了,久经商场的韩放,有着一种天生的预感,从双雪集团派来的竞拍团队中,他看到了机会:假如双雪集团对制药厂势在必得的话,那么他们的两大董事长肯定会出席今天的竞拍,绝不会仅仅派个代理人来了事。
到底是什么原因,制药厂这只会下金蛋的母鸡,没有引起双雪集团的重视呢?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玄机?
韩放不想去考虑这些,他只是在意长风集团能不能竞拍成功。
至于蜀中云水集团,韩放更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的云水集团,早就不是两年前的云水集团了。
虽说在前些日子时,柴慕容的高调回归给集团注入了巨大的希望,可同样,随着她的失踪,集团再次迅速的没落了下去。
今天代表云水集团前来参加投标竞拍的,只是柴慕容原先的秘书,田柯。
柴慕容现在阿联酋度蜜月,看来她根本不想再掺合这些事了,云水集团这次出现在竞拍投标会上,也只是走个过场罢了……韩放心中这样想到。
……
上午十点半的时候,制药厂38%的股份,从十九亿的底价,已经拍到了二十三亿。
而且,在主持招标的主持人暗示下,那些外来企业逐渐明白了他们所扮演的角色,纷纷摇头苦笑着放弃了竞拍,只剩下明珠双雪集团,与长风集团两架企业相互竞拍。
代表蜀中云水集团出席的田柯,自始至终都没有举一下牌子。
本次前来主持竞拍的,是由来自京华发改委的一位叫齐增坤的副部长主持,齐鲁省、冀南市政府,都派来了相应的官员。
参与现场竞拍的企业,总共有十五个团队,但闻讯赶来的媒体却多达三十多家,这还是由政府出面精简了很多的缘故。
韩放一直关注着代表双雪明珠集团来的那个中年人,等他举起再加五千万的牌子后,马上就对坐在身边的副手点了一下头。
副手会意,随即举起了手中的牌子,一下子涨了一个亿:二十四亿。
虽说这次所有的流程,都是按照拍卖会形势来走的,但并没有拿着个木头锤子的拍卖师站在主席台上,更不会有人问说:多少钱第一次,还有没有人加价?多少钱第二次,还……
能够来这儿的人,都心知肚明,政府是不介意延长竞拍时间的,只有这样才能卖出好的价格,不是吗?
在长风集团举起‘24亿’的牌子后,代表双雪集团的那个中年男人,将手中的牌子放在了座椅上。
所有盯着他的人,通过他这个动作,都看出他已经放弃了继续竞拍,然后都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韩放。
双雪集团撤退了,他们放弃竞拍了,我马上就要成为制药厂新的掌门人了吗?!
在这一刻,韩放忽然有了一种不真实的茫然感,因为他根据从某个渠道得来的消息:当初政府从周舒涵手中收购制药厂这38%的股份,可是花费了整整三十八个亿,他为此早就从集团中凑出了五十个亿,准备孤注一掷。
可现在,长风集团才抬到24亿的价位,却没有人来竞拍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韩放向主持本次竞拍的齐增坤副部长看去,眼里带着巨大的迷惑,虽说他早就预感到他将成为最后的赢家,但也做好了经过一番惨烈搏杀的准备。
在这场也像竞拍、也像投标的不伦不类竞拍投标会开始之前,齐增坤副部长就曾经说过:当一家企业喊价超过十分钟后,还没有人以最低五千万的单价加价的话,那么这家企业将成为制药厂的第二大股东。
现在,双雪集团的代表放弃了竞拍,那些外资企业明白了他们本次前来的‘使命’,唯一一个有资格和长风集团叫板的云水集团,一直都是默默无闻,那么长风集团报出的这个24亿元价格,只要挺过十分钟,就将实现韩放的最终梦想。
十分钟,又是一个让人难熬的十分钟。
在韩放举牌后,所有人都在沉默,仿佛他们唯一的工作,就是等这十分钟缓缓的流逝。
汗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淌出的汗水,慢慢的淌进了韩放的眼睛里,涩涩的煞痛感,使他从迷茫中清醒了过来:双雪集团为什么在这么低的价位上,放弃了竞拍?蜀中云水集团为什么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动作?我会成为最后的胜者吗?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韩放的脑子也越来越加的清醒,但他却没有了拍卖会开始之前,那种胜券在握的预感,尽管到现在都没有第二个人举牌,可他的心,却为什么这样慌张呢?
也许,我是激动的吧?毕竟谢家在背后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他们也希望我能入主制药厂的……韩放小心翼翼的舔了舔嘴唇,生怕打破了当前这难熬的沉默,会让别人忽然举起牌子,那样他就得付出至少五千万、甚至更多的价格了。
包括上百个媒体记者在内的所有人,都在适当的时候,保持着适当的沉默,一直等齐增坤副部长看了一下腕表,然后摸过麦克风话筒,准备说话时,大家的心中才齐刷刷的吐出了一口长气:终于要水落石出了。
我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心中有些许多莫明其妙茫然的韩放,在看到齐增坤的这个动作后,眼睛攸地一亮,下意识的挺了一下腰板,准备等确定结果出来后,站起来接受大家的掌声。
齐增坤把话筒拿到了嘴边,韩放的双腿肌肉已经绷直。
齐增坤的嘴巴已经张开,韩放的身子已经欠起……就在这时候,有人举牌了:“三十八亿!”
就在齐增坤准备宣布最终获胜者是长风集团、韩放准备站起来接受大家的欢呼时,有人举牌了,喊出了三十八亿的价格。
“嗡!”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一脚踏入小水洼中、惊起了一群蚊子那样,现场所有被沉默给压抑的几乎要崩溃的人,齐刷刷的发出了这种声音,全部站起来,向举着牌子的那个人看去:三十八亿,三十八亿!有没有搞错呀,单价五千万的竞拍价格,你竟然一下子提高了十四个亿!
是谁?是谁!?
是谁就在我将要成功时,一下子提出了这么高的价格,那个是人谁!?
在听到有人喊出‘三十八亿’后,韩放好像被闪电给劈了一下那样,心中重重的呻。吟了一下,然后呼的就从座椅上站起来。
因为极度的气愤,而致使他的脸色开始狰狞。
1293你终于回来了!(第一更!)
为了获得楚扬制药集团的接受权,韩放做了大量的工作,包括那些见不得人的。
制药厂就像是一座金山,牢牢吸引着他,让他做梦都在想抱在怀中。
韩放不允许自己失败,因为他知道本次能否成功,对他来说有着决定后半辈子命运的意义。
所以,尽管明珠双雪集团以24亿超低价就退出后,心中有些怀疑,但即将成功的激动,却使他来不及考虑这一些,他只想敞开心扉的去迎接即将到来的成功:只需齐副部长说出‘时间到’这三个字,制药厂就属于他的了。
可就在此时,却有人喊出了三十八亿的价格。
这个人是谁?
是谁!?
韩放心中在重重的呻。吟了一下后,瞬间就灌上血丝的双眼,恶狠狠的向那个举起牌子的人看去。
他要看看,这个人是谁。
但当韩放看清这个人是谁后,随即就是一楞:怎么会是她?
这个在关键时刻举牌的人,正是没有被韩放看在眼中的田柯,代表江河日下的蜀中云水集团的田柯。
不仅仅是韩放在看清是谁举牌后一愣,就连主席台上的齐增坤也是一愣:本次竞拍投标开始之前,蜀中云水集团做为华夏三家进入复审的企业之一,自然会受到工作组的重视,集团的家底有多少,工作组早就了如指掌了。
依着现在的云水集团,别说是拿出三十八亿了,就是凑够三点八个亿,都是非常困难的。
所以呢,在竞拍投标开始后,包括齐增坤在内的人,都没有看好云水集团,就像是韩放那样,把最终的决战人选,列为了双雪集团和长风集团。
但就在双雪集团以二十四亿超低价、莫明其妙退出竞拍、长风集团即将摘到超值的胜利果实时,云水集团的代表人,田柯小姐却举起了三十八亿的牌子,这的确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见惯了大场面的齐增坤。
等现场的嗡嗡声小了下来后,齐增坤微微皱着眉头,通过麦克风,轻声问站起来的田柯:“田柯,你确定你现在的做法,是认真的?”
田柯微微一笑:“齐副部长,在您的面前,在这么多的企业负责人、记者的面前,我怎么敢信口雌黄?是的,我是认真的,我代表云水集团正式举牌,出价三十八亿RMB。”
“你们云水集团,指望什么拿出三十八亿来?”不等齐增坤说什么,再也无法压抑愤怒的韩放,当先问出了这句话。
韩放的这种做法,是完全违反本次招标竞拍会场规则的,但齐增坤并没有指责他,因为他也想搞清楚这个问题。
对韩放怒不可竭的质问,田柯冷冷一笑:“呵呵,韩董,你又是指望什么以为我们拿不出这些钱来?难道我们集团有多少流动资金,还得告诉你吗?哦,我明白了了,原来韩董一直对我们集团密切关注呀?呵呵,还真得谢谢你的操心才行。”
背后有谢家暗中大力支持的韩放,通过竞拍审核评估小组,早就知道现在的云水集团,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够几个亿的现金了,但他当然不能这样说,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说:“哼,商场如战场,讲究的就是个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要通过你们公司的股市走向,就不难看出你们有多少家底,这有什么稀奇的?”
不等田柯在说什么,齐增坤那儿抢先说话了:“田柯,根据上面的文件,本次投标我们需要的是现金支票,而不是不动产。评估小组事先曾经详细审核过你们集团的财务,知道你们不可能拿出三十八亿的,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喊出这个价格。”
“齐副部长,您所说的这些,我都承认。”田柯微笑着说:“但是评估小组审核到的那些资产,是截止到三天前的。”
“哦?”齐增坤很纳闷的说:“听你这样说的意思,难道你们集团在这短短的三天内,就筹集到了大部分的资金?”
“正是这样。”
“不会是吸引外资吧?”气急败坏之下的韩放,再次Сhā嘴了:“田小姐,你该明白本次投标大会的规则,任何一家华夏企业,都不许用吸引外资的方式,来参与投标的。呵呵,我实在想不出,除了用这个方法之外,贵集团还能有谁在短短三天内,筹到最低三十八亿的流动资金。”
这个蠢货,怎么守着那么多记者和外国企业负责人,说出真正的内幕?
听韩放这样说后,代表政府的齐增坤等人,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在华夏,有很多事儿都披着‘冠冕堂皇’的外衣,可实际上……不说了,要不然会被河蟹掉的。
“你很快就能看到那个人了,她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田柯淡淡的说了一句后,下意识的扭头向餐厅门口看了一眼,心中却在焦急:要是你还不出现的话,我可真的抵不住了啊!
实际上,田柯这个扭头向外看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但所有人却很自然的跟着她向那边看去。
制药厂的职工餐厅,就在厂子的西北角,从这儿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新药厂的大门。
大家都跟着田柯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向餐厅外面看去,却看到门口那些保安正打开制药厂的滑行门,有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缓缓驶了进来……
……
在本次投标竞拍会开始之前,那些擅于察言观色的记者们,就敏锐的捕捉到了药厂众保安脸上的表情。
别看新药厂这一百三十多个保安,都是些你泥腿子,但很多人都知道,这些泥腿子才是制药厂原老板楚扬的心腹。
没有谁明白楚扬、花漫语这样出身高贵的人,干嘛要把一群泥腿子视为心腹,但大家却都在进门时,明显看出这些人脸上流露出的沮丧,好像他们的老婆被人抢走了那样。
这也怪不得这些保安会有这样的沮丧,因为谁都知道,不管是谁入主制药厂,他们都得接受被解雇的命运---一个总共拥有一千多员工的制药厂,用得着拿出比白领还要高的薪水,来养活这一百多口人吗?
更何况,在华夏更看重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格局,没有哪位大老板,会养活这么多只会打打杀杀的泥腿子的,所以当制药厂新的董事长出来时,就是他们卷着被窝滚蛋的时候,他们要是再一脸喜色的,那肯定是脑子进水了。
不过,当所有人在看到接连有三辆黑色越野车驶进制药厂后,真得真得真得的看到这些保安脑子进水了,因为他们不但在对着那三辆车欢呼,有的人甚至还激动的跪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呀?
难道这些泥腿子因为即将被解雇,集体被刺激成神经病了,还是这三辆车中,载着他们的救星……餐厅内的人,都傻了般的望着那些一拥而上围住那三辆车发狂的保安,感到很是莫明其妙。
唯有田柯,终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低声呢喃道;“你终于回来了!”
众保安忽然发狂的这一幕,的确是很让人奇怪,但大家都知道这一切应该是那三辆车中的人,让他们这样疯狂的。
那么,是谁在这三辆车中呢?
韩放呆呆的望着餐厅外面,脸色忽然一下子变的苍白,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扭头向代表明珠双雪集团的那个中年人看去。
韩放清楚的看到,那个代表双雪集团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他顿时胸口如同被大锤擂了一下那样:原来,别人早就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才会提前放弃了竞拍!
齐增坤等坐在主席台上的人,也很想搞清楚是谁来了,但碍于身份,他并没有站起来,仍然稳稳的坐在那儿,因为他知道:这次不管来的是何方神圣,他们必定得来投标现场的,他所做的,就是在这儿等着。
果然,随着那些激动的肯定掉眼泪的保安们闪开车门位置,一个脸上戴着大大的墨镜、穿着白色西装的妞儿,从第一辆越野车上,姿态幽雅的迈了下来。
看到这个妞儿后,韩放砰地一下就坐在了椅子上,傻了般的说;“柴慕容,是柴慕容,她回来了。”
某个早就翘了的诗人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冬天已经到来春天还会远吗?
换在当前,这句话也该这样说:柴慕容已经来到,楚扬能不跟着吗?
怪不得那些保安好像疯了那样,原来他们的天、他们的地,他们心中永远不败的扬哥,回来了。
……
“扬哥,你终于,终于回来了!”
等大热天还穿着一身立领中山装的楚扬,从第一辆车上下来后,孙斌灰扑扑的小脸上,已经泪水横流。
假如单以关心的程度来说的话,孙斌对楚扬的关心,绝不次于任何一个人。
因为他很明白,现在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这个被称为‘三太子’的男人给他的。
正因为楚扬的‘赏识’,孙斌这个本来会终老在黑出租、或者地头田间的泥腿子,才会拥有今日的地位:每天可以带着几十号手下,到背着双手叼着最昂贵的香烟,在那些所谓的大企业白领,甚至政府工作人员面前,仰着下巴的装大爷。
可就在制药厂和孙斌的地位更加蒸蒸日上时,花漫语出车祸了,柴慕容失踪了,楚扬犯案了,他的天……塌了。
虽说楚扬后来找出了‘王朝惨案’的真凶,洗白了他的冤屈,就在孙斌等人盼着他回来时,这厮却加入了阿联酋国籍,成了一名可耻的外国友人。
1294这也太夸张了!(第二更!)
孙斌本以为,楚扬在洗白了他的冤屈后,会很快回到冀南的。
因为这儿还躺着他儿子的母亲花漫语,还有他的企业,他的保安兄弟们……但这厮,却入了阿联酋国籍,成了一名可耻的外国友人。
楚扬在阿联酋,同时和柴慕容、秦朝、叶初晴三人举行婚礼的现场直播,孙斌等人都看过了。
正因为都亲眼观看了楚扬的婚礼,所以孙斌才确定他不会回来了:一个心灰意冷下加入别国国籍的家伙,又怎么会在意他们这些泥腿子?
更何况,周舒涵早就已经把楚扬的股份,高价转手了,严格的说起来,楚扬已经和制药厂再也没有了丝毫的关系。
这样一来的话,依靠楚扬才走到今天的孙斌等人,有什么理由再呆在这儿呢?
除了他们的扬哥,还有谁会在意一群泥腿子出身的保安?
在由政府主持召开竞拍投标会之前,孙斌等人心中还存着‘楚扬会回来’的奢想,渴望他能脚踏七彩祥云的出现……
但随着竞拍投标会议的开始,在餐厅门口安排的保安传回的消息,他们这个奢想正如吐了白沫的几把那样,慢慢的萎顿下来。
所有的保安,都脸色阴沉的站在门口,他们再也没有了昔日‘以厂为家’的主人翁精神,都在静静的等待竞拍投标会的结束,然后收拾铺盖闪人。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门口来了三辆乌黑铮亮的奥迪越野车。
放在以前的时候,当不熟悉车牌的车子出现在门口后,不用孙斌吩咐,早就有人迎上去鼻孔朝天的问三问四了,但今天没有人动。
也许今天下午,我们就得离开这儿了,又何必管开这种车子来的人呢?
众保安都存着这样的想法,站在原处用一种近乎哀伤的眼光,看着那三辆停在门口的车子。
滴……等第一辆车子轻按了一声喇叭后,孙斌才吐掉嘴里的烟头,有气无力的吩咐于老大:“开门!”
“哦。”于老大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用遥控打开了滑行门,望着贴着黑色车膜的车子心中暗骂:这又是哪家趁火打劫的孙子来了?
三辆车缓缓的驶进制药厂大门时,第一辆车的车窗,咻咻的滑下,一张让孙斌恨不得‘以身相许’的贼兮兮的笑脸,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扬哥!?”看到这张面孔后,孙斌浑身猛地一震,随即就像武大郎看到从西门庆家中回来的潘金莲那样,激动的是泪水横流:“扬哥,你终于,终于回来了!”
孙斌说出这句话的声音不算高,但被众保安听着耳朵里后,却如同晴天霹雳那样,把他们给震的不行不行的:“扬哥回来了?他在哪儿?别他嘛的挡着洒家,让我看看……啊,是扬哥,扬哥,回来了!”
当一百多号保安确认坐在车子里的那个人,就是他们朝思暮想的楚扬后,现场气氛就像有个爆竹扔在马蜂窝里那样,全部都挥舞着双手的,疯了那样的捶胸顿足,于老大更是在狂喜之下,噗通一声的跪倒在地上,放声大哭:“扬哥啊,俺好想你啊……”
没办法,假如于老大失去当前工作的话,那他就无法让石头沟子村的马大鸟进制药厂当工人,马大鸟无法来制药厂工作的话,那么他妹妹马小花,就不会答应嫁给于老大当媳妇儿……
虽说早就预感到这些保安会在看到自己这些人后,个个会激动的好像见了死了几十年的亲爹亲妈那样,但柴慕容还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激动到这种地步,瞠目结舌的望着跪在地上痛哭的于老大,她喃喃的说:“不会吧,这也太夸张了吧,不就是一份工作吗,至于这样搞?”
楚扬摘下脸上的墨镜,淡淡的说:“你永远不会明白这份工作,对他们这些低层人的重要性。好了,下车吧。”
“你以后最好少在我面前装这些深沉,哼!”对楚扬很轻的哼了一声后,柴慕容推开车门,款款的下了车子。
“于老大,你别尼玛的哭了,今天是扬哥回归的大好日子,你少在这儿流猫尿。来呀,四狗子五猫子,把这丢人的家伙给我拽到一边去!”孙斌极快的下达了命令时,已经急匆匆的绕过车头,替坐在驾驶座上的楚扬打开了车门:“扬哥,请下车。”
楚扬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迈步下车后,在孙斌的肩膀上拍了拍说:“斌子,嘱咐兄弟们都安心做事,老子是不会忘记你们的。”
虽说孙斌和楚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什么过命的交情,俩人之间也有着巨大的身份差异,但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是爱那样,不分国界、地位高低,以及……性别。
不得不说,楚某人对孙斌说出的这句话,的确是难登大雅之堂,可随着肩膀上被拍了这一下后,他还是腾起了一股子‘士为知己者死’的巨大激动,右脚一跺地,啪的一个敬礼高声喊道;“孙斌明白!”
这时候,秦朝、叶初晴、商离歌、顾明闯等人,陆续的从后面那辆车上走了下来,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王者归来’的自豪,以至于那些泥腿子们都用力的拍起了巴掌。
“好了,有什么事儿回头再说,别让那边的人等急了。”柴慕容望了一眼职工餐厅的方向,径直向那边走了过去。
……
看到柴慕容和楚扬,在一大帮人的簇拥下走来后,田柯早早的迎出了餐厅。
“慕容,恭喜你。”田柯在柴慕容来到餐厅门口后,先对她的大婚表示恭喜。
柴慕容摘下脸上的墨镜,如花的笑脸上,还带着一点点的不甘:“嘿,有什么好恭喜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我一个人。”
对柴大官人的抱怨,田柯聪明的选择了沉默,只是微笑着接过她递过来的墨镜,深深的看了一眼楚扬,然后就跟在她的身边走进了餐厅。
的确,不管是楚扬、柴慕容,还是秦朝,这三个人不是被逐出家门,就是曾经强大的背景烟消云散,但齐增坤可不这样认为:谁要是以为他们都变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孩子,那绝对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所以呢,当楚扬等人走进大厅后,他当先就从主席台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表示他对楚扬背后楚家的尊重。
在来之前,楚扬就已经知道了齐增坤的身份,以及出现在这儿的使命。
在这种副部级领导面前,楚扬还是知道该怎么做的,他紧走了几步来到主持台前,不卑不亢的微微弯腰主动道歉:“齐副部长,不好意思,我们因为一些客观原因,所以来迟了,还请多多包涵。”
“呵呵,也不算太晚,毕竟竞拍投标的结果还没有出来。”齐增坤笑呵呵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坐下了。
说实话,在看到楚扬出现后,齐增坤就知道今天的竞拍投标结束了。
……
谁都清楚,今天能够来参与竞拍的这些企业,都是通过繁琐的预审、初审、复审等环节,才有资格出现在这儿的。
严格说起来,楚扬根本没有来这儿的资格,尽管他曾经是这个制药厂的主人,相信他自己也也该明白这一点。
不过,齐增坤很清楚,楚扬既然来到这儿,就有来到这儿的理由,他所做的只是静观其变罢了。
在楚扬和齐增坤说话时,柴慕容已经把参与竞拍的这些企业代表人看了个遍,当她看到脸色铁青的韩放时,眼中闪过一丝微微的不忍。
人不是草木,都是有情谊的,韩放这个人虽说是个窝囊废,也做了几件窝囊废才会做出的窝囊事儿,可柴慕容当初毕竟对人家‘动过心’,所以眼看即将让他失望而归时,她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忍的。
但这一丝丝的不忍,随着楚扬的转身,迅速的从柴慕容眼中消失,她的目光重新变得……纯洁起来。
楚扬等人的忽然出现,不可避免的引起了不短时间的骚动,一直等到这些拽儿吧唧的家伙都坐下后,大家才忽然想起:俺们今天来这儿,不是为了看他们的,而是为了参加这个竞拍投标会的。
在四周的议论声逐渐平静下来时,田柯已经把当前的局势,大体的告诉了柴慕容,然后站起来对主席台上说:“齐副部长,各位领导,刚才我已经代表云水集团,为收购制药厂38%的股份,喊出了三十八亿的价格。接下来,我们的董事长柴慕容女士,将亲自参与竞拍。”
大官人还是那个大官人,可就是因为一场公开的婚礼,别人对俺的称呼却从小姐转为女士了,特奶奶的,这变化也太快了些……柴慕容心中嘀咕了一句,随即脸色一正的站了起来:“齐副部长,各位朋友们,相信大家都知道我现在仍然是云水集团的董事长,所以接下来由我参加本次的竞拍,不知道哪位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是啊,人家柴慕容现在依然是云水集团的NOone,人家亲自赤膊上阵,谁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的,这一点齐增坤很清楚,他点点头刚想说什么时,憋了一肚子气的韩放,再次充当了先锋的角色。
“柴董,虽说你嫁给了一个外国人,可我知道你依然是云水集团的董事长,也有权力参加接下来的竞拍,但你们集团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筹到三十八个亿?”韩放在说这些话时,把‘外国人’这三个字咬得特别清楚。
1295楚扬背后的实力!(第三更!)
祝大家周末愉快!
……
韩放刚看到楚扬露面时,的确心中很发慌。
不过,他接着就冷静了下来,因为他想起了楚扬现在是阿联酋籍公民,而本次竞拍,是拒绝外资的。
所以呢,韩放才故意把‘外国人’这三个字咬得特别清楚:“呵呵,柴董也许你不知道,制药厂是华夏的财富,是拒绝任何外资投入的。所以就算你筹到了钱,也没有资格参与这次竞拍的!”
韩放所说的这些话,是他第二次把潜规则置之脑后了,自然又‘获得’了齐增坤等人在心中的怒骂,但碍于当前形势,他们也不能说出来。
三十八亿RMB,对于曾经辉煌过的云水集团来说,拿出来肯定是小菜一碟,但那只是曾经。
曾经,只是代表着过去。
而现在的云水集团,与花漫语曾经执掌过的漫天实业那样,因为受到大环境的影响,都已经不复昔年的辉煌,陷入了举步维艰的困境。
这次漫天实业,甚至都没有来人参加竞拍。
反观韩放的长风集团,能够筹集到五十个亿的资金,这绝对是个了不起的成就,所以他这才这样自信。
其实说实在的,三十八亿RMB,放在楚扬眼中,还真不是多大的事儿,除了周舒涵退出制药厂时得到的三十八亿之外,别忘了人家当初还曾经答应秦朝,凑够十亿美金的。
所以呢,楚扬根本没有把几十个亿的RMB放在眼中,这也是够牛叉的了吧?
但就算楚扬再牛叉,再有实力,可这些钱都是他的,他现在又已经成了外国人……根本不符合华夏政府的利益。
而人家韩放,就是牢牢抓住了这一点:你丫的再有钱又怎么了,可你根本没有资格来参加竞拍!
为了成功取得制药厂的控制权,韩放不惜将潜规则搬到了桌面上,以此来逼迫齐增坤来对柴慕容说:NO!
反正韩放背后有谢家的支持,他也不必要怵头楚扬的。
“呵呵,真没想到,韩董对制药厂这么有兴趣,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我就该直接把股份转赠给你了,也免得出现今天这些麻烦。”楚扬对韩放笑了笑,笑容阴森。
楚扬现在很生气,很生气。
他想拿回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但却因为自己不再是华夏国籍,而无法为柴慕容的云水集团提供资助,就算事后肯定会找韩放的麻烦,但当前他除了叫花子咬牙穷发狠外,根本没有屁的办法。
楚某人打打杀杀那绝对是专家的,可在商战中,他能起到的作用只能是摇旗呐喊,甚至连田柯身边那个小文员都不如,所以只好阴森森的看了一眼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柴慕容身上。
在韩放说出这些话时,柴慕容心思电闪之间就明白了这些道理,也知道韩放虽然违反了某种潜规则,可人家的攻击却恰到好处。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新药厂被韩放收购?不行,我得尽快想个办法,哪怕让今天的竞拍暂时流产,也不能让他得逞的!
柴慕容心中虽说极快的盘算着,但她脸上却依然带着、带着大智若愚的稳重,尤其是在楚扬向她投来‘求救’的目光时,她更是露出了一个恬静的笑,那么从容,那么淡定,那么的运筹帷幄……实际上啥办法也没有,就是单纯的笑。
柴慕容的笑容,就像观音菩萨洒下的甘露、佛祖头顶散发出的佛光那样,让满腔怒火的楚某人,心中渐渐的淡定了下来,却让孤注一掷的韩放,心中猛地一揪:难道除了动用楚扬的财产外,她还有别的办法?
“韩董,你怎么知道我们云水集团,会借用楚扬的钱呢?”眼角余光看到大家都望着自己的柴慕容,抱着膀子在椅子前面来回的走了两步,转身望着餐厅门口的那些保安,心想:最好想办法让外面的孙斌看懂我的意思,用停电、放火甚至打架斗殴的方式,来干扰本次竞拍。
对柴慕容的反问,韩放只是笑了笑,脸上带着不屑的耸耸肩,没有再说什么。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韩放自然不会蠢到去问什么,因为他已经算准,这时候齐增坤肯定得被迫出面询问了。
果然,就在柴慕容拼命给楚扬使眼色,让他想办法破坏当前竞拍流程时,齐增坤说话了:“柴董,韩董的话虽说有些过于偏激,但也是合乎情理的。如果方便的话,还请柴董用事实来证明,云水集团将独资收购这些股份。”
事实?我哪有什么事实呀,我带来的这些钱,都是楚扬的……听到齐增坤发话了,柴慕容白白浪费了抛给楚扬的那几个眼色后,只好转身,刚想施展她那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先把竞拍时间往后拖延时,忽然有个男人的声音说:“齐副部长,关于这件事,我想我是最有权力发言的。”
“哦?”齐增坤顺着声音望去,就见代表明珠双雪集团的那个中年人,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今天代表明珠双雪集团来参加竞拍投标的人,姓铁,至于他叫铁什么名字,齐增坤这种身份的人,是不不会在意的,所以他只是点了点头说:“铁先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是啊,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嘛……柴慕容在听到这个男人说话后,心中一楞,但脸上却依然带着睿智的笑容,好像正在城头上唱空城计的诸葛孔明,镇定的是超凡脱俗。
那个铁先生笑了笑,侧转身子望着柴慕容说:“因为云水集团筹到的这些钱,是我们双雪集团提供的。大家应该都清楚,双雪集团可是实实在在的华夏企业,不会违反某些规则吧?当然了,本来这件事我是不想透漏的,可既然长风集团的韩董……呵呵。”
什么叫做一笑尽在不言中啊?
就是铁先生这样的。
明珠双雪集团的华夏的地位来说,那绝对是超级大鳄,别说是让他们筹集几十个亿了,就是上千亿都有可能的。
而且,双雪集团麾下本身就有一家叫做‘天河’的银行,他们要是支持某个企业,那绝对是易如反掌的。
听到这位铁先生这样说后,韩放身子晃了晃,一下子就跌坐在了椅子上,随即彻底的明白了:怪不得双雪集团放弃了竞拍,原来他们早就支持柴慕容收购制药厂了,可我还在这儿傻呼呼的做美梦,白白的得罪了齐增坤和楚扬……
“哦,原来是这样。”齐增坤也没想到云水集团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不像话的双雪集团在支持,虽说他也隐隐看出一些不正常,但只有傻子才会刨根问底呢,反正在楚扬刚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人家必需得收回产业了。
看了看呆坐在椅子上的韩放,齐增坤淡淡的说:“韩董,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疑问,可以现在提出来。”
韩放身子有些发晃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想说什么,却见站在柴慕容身边的楚某人,对着他一个劲的笑啊笑的,顿时就耷拉了下了头,嘶声说:“我、我没有了,我退出本次的竞拍!”
这次韩放虽说为了势在必得,带来了五十个亿的现金支票,但他这点钱放在开银行的双雪集团眼中,那绝对是不值一提的,他根本没必要再用抬价到五十亿的方式来恶心人了,所以很聪明的选择了放弃。
说完这句话后,韩放一言不发的转身就向外面走去,长风集团的其他工作人员赶紧的跟了上去。
韩放的提前离场,齐增坤并不在意,他只是按照竞拍规则,在柴慕容再次喊出三十八亿的价格后,等了十分钟,然后拍板:楚扬制药集团38%的股份,被蜀中云水集团收购。柴慕容这个法定代表人,将同时代理拥有39%股份的政府,以董事长的身份入主制药厂!
当齐增坤用麦克风讲出这番话后,外面的孙斌等人,马上就放起了鞭炮……
……
接下来的签字等手续完毕后,齐增坤婉拒了楚扬去酒店搓一顿的好意,带着工作小组当即踏上了返京的路程。
安排顾明闯带领那些记者啥的去酒店后,楚扬和柴慕容一起走到了那位铁先生面前。
柴慕容自问和明珠双雪集团并没有什么交情,对这个铁先生更不熟悉,所以在简单的表示了几句谢意后,就站到了一旁。
楚扬看着眼前这个外表很纯朴、但眼神中偶尔会流露出寒光的铁先生,伸出了右手:“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就曾经听说前龙腾十二月中的四月、君子铁摩勒就在明珠双雪集团,不知道铁先生……”
铁先生握住楚扬的手,用了攥了一下淡淡的笑着说;“你猜的不错,我就是那个铁摩勒。其实在很早的时候我早就听秦玉关、荆红命他们说起过你,早就想见见胡老二的学生了,所以这次才专程来到冀南的。嗯,单从外表看,你的确配得上做胡老二的学生。”
什么叫单从外表看啊,这话听着咋这么别扭呢……楚扬刚想说点什么,铁摩勒却松开了他的手:“好了,这儿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我也该回去了。不过,楚扬,在临走之前,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铁摩勒是胡灭唐的兄弟,要是按辈份的话,楚扬和叶初晴都该叫他四叔的。
现在,铁四叔有话要送给楚扬了,他当然得恭恭敬敬的说:“铁四叔,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一定会牢记的。”
1296柴慕容真的怀孕了!(第一更!)
这次明珠双雪集团派人过来,就是打酱油的。
苏宁等人早就分析过了:双雪集团绝对不可以染指制药厂,但却又不能不相应政府的捧场,来这儿露一小脸。
就是带着这种心态,铁摩勒来了,并在关键时刻站了出来,力挺楚扬。
楚扬也许很明白铁摩勒那样说,只是一些客气话,但不管怎么说,人家帮了他,他就得感激人家,喊人家四叔……
铁摩勒笑了笑,算是承认了楚扬的称呼:“我知道你加入阿联酋国籍,是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客观原因,但你永远都不要忘记,你是一个像我、像你老师一样的华夏人。希望你不管哪儿,到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自己的祖宗。”
说完这些话后,铁摩勒再次拍了拍楚扬的肩头,转身就走:“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都听说过,很合我的口味。”
楚扬站在原地,望着铁摩勒快步走远的背影,呆了片刻才说:“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的祖宗是谁。”
……
2012年8月16号,华夏各大新闻媒体,陆续发布了消息:云水集团以三十八亿RMB的价格,收购楚扬制药集团38%的股份,正式改名为冀南楚扬集团……至此,历时半个月的楚扬制药集团收购,完美落幕。
在报纸上刊登的,只是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关于集团内部的人事任免,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柴慕容不出所料的成为了董事长,集团下设三位冀南分公司副总,分别是经营副总花漫语、生产副总周舒涵、海外业务副总谢妖瞳……
除了以上的这些人员外,本来楚扬还打算设立一名安全副总,让商离歌或者顾明闯担任的,可他们俩人对这些都不怎么感兴趣,最后只好正式设立了安环处,由孙斌担任处长,李金才任副处长。
云水集团正式更名为楚扬集团的消息传开后,蜀中云水集团那些元老们,纷纷表示抗议:我们云水集团是老牌企业了,凭什么要更名呀等等。
不过,但他们的抗议却在柴慕容雷厉风行的一连串打击下,很快就闭嘴闷声发大财了。
当初大官人担任云水集团董事长时,就看这些董事不顺眼了,现在有了制药厂的强大助力、双雪集团的遥相呼应后,她当然得借此机会大力整顿。
从16号这天开始,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大力整顿,云水集团设在国际、华夏各部门的机构,全部换上了楚扬集团的牌子。
至此,曾经在华夏商场辉煌一时的云水集团,成为了昨日黄花。
楚扬虽说对商场上的这些事儿不怎么懂,可人家孩子在柴慕容ρi股后面,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才是商场上的杀伐果断:对原云水集团那些不听话的、不盈利的附属单位,柴慕容是该撵的撵,该减的减,丝毫没有一点点的手软,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有楚某人和商离歌等人这帮邪恶势力的鼎力支持,柴慕容更是放开了手脚,没有丝毫的顾忌,反正她也看出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得到了上面的默许,只要不是触动太多人的利益,没有谁想和她过不去的。
你以为楚扬和秦朝被楚、秦俩家逐出家门后,这两家的人就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欺负?
笑话。
……
在随着柴慕容忙的四脚朝天的这些日子里,楚扬根本没有精力去操心别的事情。
一直到8月25号傍晚,回到冀南的阳光领秀城别墅后,楚扬才多少有了点轻松的感觉:“唉呀,没想到商场上这些东东,比在战场上还要累,整天勾心斗角的,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哼,你这意思是在骂我不是人了?”柴慕容望着躺在沙发上的楚扬,冷冷的哼了一声,接过秦朝递过来的一盘三鲜水饺,捏起一个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抱怨道:“你这才见识了多少啊?要是让你单独创业的话,别说是整天腆着个笑脸的去和人说好话了,就是让你去做三……”
柴慕容刚说到这儿,忽然就感到一阵恶心,一口就把刚咽下去的水饺吐在了茶几上,然后捂着嘴巴的就从沙发上站起来,飞快的向卫生间跑去,把正端着一盘水饺,从厨房走出来的叶初晴给吓了一跳,赶紧的放下盘子跟了进去。
看到柴慕容忽然这样后,楚扬赶紧的从沙发上坐起来,问先是一惊随即若有所思的秦朝:“她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吃坏了肚子吧?按说吃坏肚子的话,也不该从嘴里往外吐啊……你瞪我干什么,我这不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嘛。”
秦朝拿过抹布,将柴慕容吐出来的水饺擦进纸篓中,说话时的语气中带着酸溜溜的味儿:“有你这样说话的嘛,嘿哦,你大老婆并没有吃坏肚子,但肚子里肯定有问题了。”
“什么问题?”楚扬赶紧的追问:“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医生,但我是女人。”秦朝抿了抿嘴角:“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很快又能当爸爸了。”
“啥?”楚扬一愣,随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呀!不会吧?就她这种心机深沉的人,也能生孩子?”
秦朝白了他一眼,掏出电话说:“只要你是正常的,那么她就能生孩子,这有什么稀奇的?”
对秦朝的讽刺,楚扬才不会放在心上,他嘿嘿的傻笑着向卫生间跑去:“那我得去看看!”
卫生间里,柴慕容正跪在地板上,脑袋对着马桶,夸张的‘呕呕’着,叶初晴一脸担心的替她轻砸着后背,看到楚扬跑起来后,一脸焦急的说:“楚扬,你快点打电话,让医生来看看慕容这是怎么了?”
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打电话的秦朝,楚扬傻Ъ兮兮的笑着说:“别慌别慌,她没事的,据本相公昨晚夜观天象,掐指一算,某个妞儿从此将有可能成为我儿子的老妈!令人高兴的是,我终于又要有儿子了。悲剧的是,她要是真怀孕了,谁来替相公搭理这诺大家产?”
“什么,什么你儿子你悲剧的?”叶初晴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在愣了半晌后,才明白过味儿来,马上就一脸羡慕加嫉妒的缩回了手,含情脉脉的看了楚扬一眼,昂着胸脯扭着腰肢的走了出去。
柴慕容既然怀孕了,那么晚上就不能霸占着你了吧,嘿嘿……叶初晴除了嫉妒柴慕容外,还很开心。
对叶初晴忽然表现出来的春意,楚扬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掐指一算今晚很可能得遭到她无节制的索取,悲剧啊!
几乎连苦胆都吐出来的柴慕容,对着马桶呕呕了老半天后,这才一脸疲倦的顺势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脸色有些惨白的闭上了眼:“奶奶的,就是你把我从天网救出来的那晚没有采取措施,怎么就这么巧的中枪了呢?”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大势所趋吧。”对柴大官人的时常的对自己爆粗口,楚扬早就见怪不怪了,再说人家现在正替他孕育着下一代,被骂两句,埋怨几句又咋了?
假如换上别的男人,别说是被骂几句了,就是每天被揍一顿,哪怕是直接虐死呢,只要能让大官人给他生个孩子,前来排队的人,也肯定多过那过江之鲫。
用牙缸接了一杯凉水,楚扬蹲下一手抱着柴慕容,一手递到了她的嘴边:“先洗漱一下嘴。”
柴慕容接过水杯,咕噜咕噜的漱了一下,把水吐在马桶内后,就趴在楚扬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哼哼,想当年人家是一多么冰清玉洁的小女孩呀,怎么可能就怀孕了呢?你这个混蛋,就知道自己舒坦,难道就不会采取一下措施嘛。现在公司还没有走上正轨,正是需要我呕心沥血之时,我咋就怀孕了呢?哼哼,楚扬啊,要不咱不要这个孩子了吧?肚子到时候那么大,丑死了。”
“可别胡说,这可是咱俩爱情的结晶。你能够有现在这个情况,咱们经历了多少的磨难啊。”楚扬小心翼翼的把柴慕容扶起来,抬手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别说这些傻瓜话了,为了我们两个的孩子,别说是公司了,就是老子的这条小命,也算不了什么。”
“你就会说这些好听的来哄人,反正你是只顾着舒坦,却不用承担怀胎十月、分娩的痛苦。”柴慕容抱怨道:“怪不得都愿意当男人,原来是为了这个呀……楚扬,求求你了,咱不要这个孩子好不好,想起到时候会流血,我心里就怪害怕的。”
“不行!你以为我的种子发芽容易吗?还是那句话,宁可不要公司了,也不能不要孩子!再说了,除了你之外,不是还有周舒涵她们在吗?”对柴慕容的要求,楚扬是一口拒绝,心中悻悻的想到:你怀孕老说我是为了舒坦,难道你当时不是为了这个?
“如果仅仅是制药厂这方面的话,周舒涵和谢妖瞳还能勉强应付得来,可要是再加上蜀中那些产业……那边刚刚经历了大范围的调整,她们肯定镇不住场子啊。唉,要是花漫语在的话,那我就放心了。”柴慕容被楚扬半抱半扶着的走出了卫生间。
在看到秦朝和叶初晴后,她马上就一手托着后腰挺着小腹的样子,好像怀孕七八个月那样,实际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别看柴慕容口口声声的不要孩子,但这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样子,还是很让秦朝和叶初晴嫉妒的。
1297家庭矛盾!(第二更!)
做为孕育生命的女人来说,怀孕应该是最幸福的事儿了吧?
俺不知道,因为俺是爷们……
事实上,别看大多数妞儿,在怀孕后都会在嘴上说多么怕怕,实际上这是一种幸福的要发嗲的表现。
虽说楚扬觉得集团离了柴慕容肯定能正常运作,但听她简单的分析了这几句话后,还是有些担心:是啊,如果花漫语能够好好的话,依着她的经验和手段,肯定能顺利接手。但她现在偏偏还躺在医院中偷懒……而周舒涵和谢妖瞳,终究是太嫩了,根本无法挑起这么重的担子。
楚扬身边的妞儿,的确很多,仅仅是在冀南的,除了柴慕容之外就有秦朝、叶初晴、周舒涵、商离歌、夜流苏,还有梁馨。
但除了周舒涵尚能有点能力外,其他的几个都是些一看事儿不妙就会拔刀子的主,根本不可能担负起柴慕容放下的担子。
在外面的倒是有几个经营商场的好手,像什么李孝敏呀,苏菲呀,南诏戏雪,这些人都有着独当一面的能力。
可她们本身都有一摊子事儿要做,楚扬在加入阿联酋国籍后,还没有来得及和她们联系,所以要想指望她们,暂时还不现实。
看到柴慕容拽拽的样子,楚扬的愁眉苦脸后,打完电话的秦朝忍不住的说:“嗨,我说你们两个这是干嘛呀?别说现在还不能确定慕容是否怀孕,就算是真怀孕了,离着行走不便还有至少五六个月呢。有什么事情在这么长的时间内处理不了啊,至于这样大惊小怪的?”
“哎,我说秦朝,你不会在质疑我是假怀孕的吧?”虽说秦朝的话很有道理,但曾经制造过一次假怀孕闹剧的柴慕容,听她这样说后,顿时就不愿意了,不但不再叫‘秦姐姐’了,而且更没了刚才一手拖着腰的行动不便样,变成了双手掐腰。
柴慕容在楚扬心中、在这个家的地位有多高,秦朝心中很清楚,也已经把她当做了大姐开始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柴慕容再是大姐,可别忘了秦朝的实际年龄比她大,而且出身也够牛叉的,能够放低姿态把她当大姐看,这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人家背后还有蒸蒸日上的秦家,可大官人呢,只是一个不如鸡的脱毛凤凰罢了,凭什么守着楚扬对人瞪眼呀?
更重要的是:本来你柴慕容就已经怀孕了,挺让人羡慕的了,就不知道别人心中什么滋味儿啊,拽什么拽?
所以呢,心中很嫉妒的秦朝,没想到她只是说了一句很实在的话,柴慕容就守着楚扬开始喝斥她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心中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嘿嘿冷笑了两声:“嘿嘿,我并没有质疑你又在装怀孕了,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再说了,你真怀孕假怀孕的关我什么事,用得着这样吼我吗?哼!”
秦朝冷冷的哼了一声后,根本不等别人说什么,转身就向二楼卧室走去。
在柴慕容心中,秦朝等人都是一些来和她抢老公的狐狸精,她能够容忍这些人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在这些人面前摆大姐架子,也是理所当然的,谁让咱又怀孕了呢……
却柴慕容根本没有想到,人家好像根本不买她的帐,反而对她甩脸子,顿时就怒了,抬脚就向楼梯那边走去:“喂,秦朝,你先别忙着走,有什么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真假怀孕了?”
对柴慕容的命令式口吻,秦朝根本不理睬,径自踏着高跟鞋,哒哒的就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你给我站住,今天非得和我说清楚……”柴慕容刚说到这儿,胳膊就给人拉住了,她猛地一甩回头,才看到是楚扬:“你松开手,干嘛拉我?”
当前矛盾的发生很突兀,楚扬也没想到昔日很有大姐觉悟的秦朝,此时会这样反常。
他只是在稍微一愣时,柴慕容就要追上去了,所以才一把抓住了她,陪着笑脸的说;“宝贝儿,有什么话要咱好好说不行?干啥非得这样急吼吼的,要是万一伤着肚子里的孩子,那岂不是罪过?”
楚扬要是不提孩子还不要紧,一提起孩子,柴慕容反而更来劲了,再次把手使劲的一摔:“伤了就伤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是急了,我就把他直接做掉!”
听柴慕容这样一说,楚扬真烦了,猛地把她拉进自己的怀中,瞪着眼的吼道:“你他嘛的胡说什么呢!?”
“我就是……”柴慕容说到这儿,忽然清醒了过来,望着楚扬呆呆的看了片刻,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了:“你、你这样凶我?昂,我都怀孕了,还为你公司的事儿着想,可你就这样凶我。”
依着以前柴慕容的脾气,只要楚扬一和她瞪眼,她肯定会拧着脖子的和他对着干,万万不带服软的。
可现在,她却使出了女人最常用的眼泪攻势,一下子就让楚某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唉,这他嘛的什么事儿呢。”楚扬瞪着柴慕容,过了片刻后,只得在叹了口气后松开她的手,一ρi股坐在沙发上,掏出一颗烟刚想点燃,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把火机和香烟都扔到了茶几上。
自古以来,当一个男人身边有两个以上的女人时,该怎么维持‘后院’的平稳,就成了男人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以前楚扬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麻烦,他在和柴慕容三人结婚后也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可当秦朝知道柴慕容有可能怀孕后,那种骨子里的嫉妒很自然的早就了麻烦,使她不想再忍受大官人的咄咄逼人了,这才一改大姐的温和形象,使了个性子的就走了:现在大家都是楚扬的老婆,职业、能力虽说有不同,但地位却是一般的高,谁愿意吃谁的气啊?
这就是一种很明显的争宠现象,而柴慕容则是因为怀孕,才有了‘持宠而骄’的苗头。
不管是争宠也好,还是持宠而骄也罢,总之楚某人的后宫从现在起,就不会再平静了,该怎么维持好老婆们的和睦关系,就成了他必需面对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要是解决不好的话,别说他再想玩’三人行‘之类的花活了,干脆去当救火队员算了。
……
在秦朝和柴慕容发生小小的碰撞后,叶初晴就一直在哪儿傻傻的站着,除了搓着双手的坐在楚扬身边,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之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劝谁?秦朝?秦朝有错吗?柴慕容?柴慕容会听劝吗?楚扬……那厮现在的脸色这么黑,劝他这不是找凶吗?
“好了,柴慕容你先坐下,让我们都好好的冷静一下行不行?”楚扬在沙发上呆了片刻,很烦躁的用双手使劲扑拉了几下头发,语气尽量柔和。
柴慕容也看出楚扬有些心烦了,还真不敢再使性子,但绝不会放低姿态说她不对的话,只是气鼓鼓的坐在了另外一张沙发上,默不作声。
哒哒的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就在楚扬三人沉默时,从楼梯上传来,叶初晴抬头一看,就见秦朝背着一个不大的行李包,正从楼梯上下来。
“秦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去?”也许是因为曾经和秦朝‘同床共枕’过吧,叶初晴对她还是很有好感的,看出她大有离家出走的意思,赶紧的站起身迎了上去。
秦朝咬了一下嘴唇,也没有看柴慕容和楚扬,只是低声说:“我、我的婚假差不多到期了,是时候回部队了。”
叶初晴当然明白,秦朝所说的婚假到期,完全就是借口。
别看秦朝现在自己已经脱离了秦家,可是个人就知道,她在军中依然有着超然的地位,没有谁会因为她结婚不去部队,就傻Ъ兮兮的提出什么意见。
可她现在就以这个理由要回部队,叶初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好扭头向楚扬看去。
楚扬脸色阴沉的望着秦朝:“你真要走?”
“我……”秦朝不敢说‘俺真得要走’的话,要是万一楚扬这厮说出‘你走吧,走了就别再回来’的狠话,她该咋办?
其实啊,秦朝在拿着行李包走出卧室时,心中就后悔刚才不该那样冲动了,但已经这样了,所以她只好硬着头皮的下来。
“闹,闹!一个要打掉孩子,一个要收拾东西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吗?”
楚扬从沙发上站起来,歪着脑袋看着眼前这三个女人;“你们都是老子明媒正娶搞回来的老婆,在我心中都是一视同仁的,可就因为屁大的一点事情,就闹这种可笑的矛盾,你们觉得我该怎么处理,昂?柴慕容,你先说,我是干看着你们在这儿唧唧歪歪的吵啊,还是帮着你去训斥秦朝?”
柴慕容眼睛盯着地板,撇了撇嘴说:“我哪敢这样要求你啊?”
对柴慕容的不配合,楚扬也不在意,然后又对秦朝说:“秦朝,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呢?”
“我、我也没说什么,就是实事求是的说了几句话,哪儿想到她那样的反应?”秦朝现在也觉得自己不够理智了,根本不敢和楚扬对视。
“因为她的反应超出了你的容忍限度,所以你就收拾包袱闪人?”楚扬走到秦朝面前,劈手就去扯她手中的行李包。
完全是下意识的,秦朝往回一挣。
“给我拿过来!”
楚扬被秦朝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彻底给激怒了,夺过来后,转身对着对面墙边就狠狠的摔了过去!
1298你们当我是病猫!(第三更!)
和楚扬结婚的这三个女人,大家除了都是他的老婆外,还和他有着生死与共的情谊。
三个女人中的任何一个,都和楚扬历经过磨难,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再仅仅是恩爱夫妻的感情,已经抵达了同生共死的境界。
一个男人,能够有三个如此优秀的老婆,他能不呵护她们,不疼爱她们吗?
可当她们之间发生了矛盾时,这个男人该如何解决呢?
不管是柴慕容的错,还是秦朝的错,楚扬都无法叱责她们,甚至不能轻易说谁对谁错。
因为他很清楚,他这时候要是稍微处理不当的话,将会伤害其中的一个。
这三个女人,都将楚扬视作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萌芽岛时,柴慕容可以独自返回去搜救他。楚扬在‘死了’后,秦朝这个世家千金拒绝相亲,执意要为他守活寡,叶初晴呢,更是傻到拿根棍子结束了她的处子生涯……
她们对楚扬的爱,让他感觉比他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所以楚扬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们之间的矛盾,才在急躁之下夺过秦朝的行李包,劈手就摔在了墙上。
砰……的一声响,秦朝那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军绿色行李包,恰好被他狠狠的,砸在了一副由镜框镶嵌的名画上,玻璃哗啦一下的就碎了,落在了电视机柜上,溅起老远,声音清脆。
楚扬发脾气了,不管是真发脾气,还是假发脾气,反正他发脾气了。
有这样一句话是这样说的: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啊?
不管是柴慕容还是秦朝和叶初晴,都没有想到楚扬会摔东西,一时间竟然都有些怕了,哭的也不哭了,嚷着走的也不走了。
别看柴慕容等人都号称是新时代的新女性,因为出身和本领的缘故,脾气也不小,但华夏几千年的‘夫纲’早就印在了她们的脑海中,在看到楚扬发脾气后,她们首先想到的不是掐腰瞪眼,而是很自然的选择了……小心翼翼。
看到三个女人都战战兢兢的样子后,假如是放在平时,楚扬肯定心中暗自得意:嘿哦,就得用这种办法才能让她们懂得,在这个家里老子才是说了算的那个人!
可现在,楚扬根本没有心思去享受这种震住别人的感觉,因为他真的很烦:一个男人能够娶到好几个漂亮妞儿当老婆,这固然是一件‘名留青史’的得意事儿,可如何让她们懂得相亲相爱,这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他啥事也别做,干脆每天处理这些姑奶奶之间的矛盾算了。
三个女人,都傻傻的望着楚扬摔出去的那个行李包,站在那儿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也许楚扬根本没有注意到,刚才他在发脾气摔包时,身上无形之中透出了一股子让人心寒的死人气息。
死人气息,就是常说的杀意。
一个男人在处理家务事时,对着自己的老婆会透出这种气息,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这家伙现在气愤到了极点,谁要是在这时候敢在持宠而骄的话,很有可能会马上接到一纸‘休书’,或者这厮干脆离家出走……反正他外面的贴心女人多的是,到哪儿也有暖床的。
眼角不停的在跳呀跳的楚扬,也盯着那个行李包,脸色阴晴不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家伙不会是想趁机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或者做出什么蠢事吧?
一直偷眼看着他的那三个女人,慢慢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涌上了这种怕怕的感觉,但却又不敢说什么,生怕一张嘴就会成为这家伙怒火的宣泄点。
就在气氛很是诡异的压抑时,别墅外面的街道上,响起了呜啦呜啦的救护车笛声。
救护车的笛声虽说很难听,但总算是打破了当前这种诡异的气氛,让柴慕容等人心中大大的喘了一口气。
距离客厅门口最近的楚扬,扭头向外面看去,就看到一辆顶着红蓝相间爆闪灯的救护车,停在了别墅门口。
这是环境,秦朝也适时的开口说话了:“咳,刚才、刚才我给军区医院打了电话,让他们过来几个人给慕容检查一下身体……”
“哦,那我去开门!”叶初晴不等秦朝说完,就自告奋勇的去开门了,那脚步麻利的比保姆还要利索。
看来我刚才对秦朝的确太过份了,人家看到我不适后马上就打电话叫救护车,而且还是从军区来的……柴慕容现在也为她刚才的无理取闹,而有了些惭愧,于是就低声向秦朝道歉:“秦姐姐,刚才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和你乱发脾气,还请你原谅。你就别走了,好不好?”
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楚扬,秦朝强自笑笑:“说实在的,刚才的事情怪我,我只是在听到你可能怀孕后,心中有些、有些嫉妒吧,所以才那样。好了,我不走了,你也赶紧的坐下,我让军区的石大夫给你号号脉,他可是军区最好的老中医了。”
两个女人低声说出的话,楚扬都听到了,但他仍然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
……
如果把冀南军区后勤部当做是皇宫的话,那么这位石大夫就是太医院的院长,见到一般二般的校官时,都是鼻孔朝天不带理的。
但秦朝这个校官却不同,就连李金才这个后期部长(部队上的李金才),都把她当菩萨供着了,石大夫一个拿针管子的,有什么资格在人家面前摆谱啊?
就像是今天吧,秦朝只给石大夫打了一个电话,他马上就推开了正在吃的晚饭,急匆匆的带人赶到了阳光领秀城别墅。
为了充分享受婚后的二人、四人世界,柴慕容这栋别墅中除了他们四个人外,就没有第五个人了,所以叶初晴得亲自来给石大夫开门。
秦朝在给石大夫打电话时,说的很明白:我这儿有位忽然呕吐的病人,据观察很可能是怀孕了,麻烦石大夫赶来给确诊一下。
秦大校与柴慕容、叶初晴都嫁给楚某人的事儿,只要是认识他们四个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所以石大夫马上就确定:能够让秦大校这样关心的病人,十有八。九就是楚三太子众老婆中的一个,他一个当大夫的能够给京华楚家的孙媳妇看病,这绝对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和资本呀,尽管那小子现在离开了楚家,也加入了阿联酋国籍,可谁都能看得出这厮的地位,其实一点也没有下降。
石大夫带着两个助手下了车后,别墅的铁栅栏就开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妞儿,站在门前的灯光下,很客气的和他们说:“各位大夫,请进。”
一般来说,只要能住得起这种造价数百万的别墅,家中肯定雇着保姆啥的家政人员,平时洗洗衣服、做做饭开个大门啥的。
但石大夫可不敢把开门的这位当做是保姆,因为就算是中央首长家的保姆,也不会有这妞儿随意流露出的气质,他马上就意识到这是楚某人的三个老婆之一了,所以赶紧陪着笑脸的微微弯腰:“这位女士,我是冀南军区医院的石中玉,是接到了秦大校的电话,才赶过来的。”
“嗯,那麻烦石大夫了,请跟我来吧。”叶初晴含笑点头,带着几个人走进了别墅。
石大夫走进客厅后,一眼就差距出了异样:一个阴沉着个B脸的家伙站在门口,看着他进来后皮笑肉不笑的咧了下嘴巴。而秦大校正和一个漂亮娘们坐在沙发上,小声嘀咕着什么。在客厅的西边,还有一个散乱的军用旅行包,以及一地的玻璃茬子……
就算是傻瓜,也能从中看出什么,更何况是活了大半辈子的石大夫了?
但人家愣是装做没看到这一切那样,先对着楚某人笑笑,然后走到了秦朝面前:“秦大校,我来了。”
“石大夫,真不好意思,耽误你吃晚饭了吧。”秦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的歉意。
“呵呵,秦大校何必说这些客气话呢?”
“呵呵。”秦朝也笑了笑,指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柴慕容:“石大夫,我知道你把脉的技术很好,还请你给、给我这位妹妹看一下。”
秦朝并没有给石大夫介绍楚扬等人的身份,甚至都没有告诉他柴慕容有什么不适,直接就让他号脉了。
石大夫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傻瓜,他自然不会问这是为什么的,只是严肃的点点头,然后坐在助手搬来的一个锦墩上,开始给柴慕容把脉。
……
在近代战争历史上,曾经出现过一个很牛叉的女人,叫川岛芳子。
川岛芳子,原名爱新觉罗显,字东珍,号诚之,汉名金壁辉,是肃亲王善耆的第14位女儿,曾替日本长期做间谍。
川岛芳子参与了皇姑屯事件,九一八事变,满洲独立等秘密的军事和政治活动,并亲自导演了震惊世界的一二八事变,转移婉容等祸国的事件,她还曾在热河组织定国军骑兵团,为日本侵略军效鹰犬之力。
1948年3月25日川岛芳子被执行枪毙,终年42岁。
那个真正祸国殃民的川岛芳子死了,但岛国政府为了纪念她为岛国立下的汗马功劳,特地设立了一个专门由天皇直属的秘密谍报部门:东方之花。
在东方之花中,所有的人都是年轻的漂亮的女性。
她们在八九岁时,就入选了东方之花,接受世界上最严酷的训练,其教官就是来自前苏联的女克格勃,俗名称为‘燕子’。
1299东方之花!(第四更!)
周一了,祝大家愉快,加更!
……
燕子,原本是一种春来冬去的鸟,可在前苏联的克格勃中,却代表着一个群体:女特工。
在二战之后的冷战时期,前苏联的燕子们,依靠她们的美貌和出色的身手,取得了一个个辉煌的成绩,可以算得上当世第一女特工,声名远扬。
岛国用燕子来训练东方之花,可谓是下了血本,这也是岛国天皇唯一能够执掌的武装力量,属于岛国极品机密。
从八九岁就被训练的东方之花们,经过十几年的残酷训练后,会经过一次全方位的选拔,选拔出来的第一名,就会被称为川岛芳子。
……
京华北郊,濒临关外荒漠的一栋普通两层居民房,忽然腾起了一个巨大的火球:轰!
这个地段地处比较偏僻,甚至比谢情伤开的那个小酒店,还要靠北,所以在这儿居住的人口并不是太多,道路两旁的建筑也是简陋的很。
假如有人听到这声爆炸声的话,肯定会以为这是煤气罐爆炸。
但假如有人能亲眼见证到爆炸后腾起的火球,就知道一两个煤气罐,肯定不会有这样大的威力了,暂且不说腾空而起的火焰,仅仅是持续足有十几秒钟爆炸产生的震动,就会让人怀疑这儿是不是个地下军火库。
这儿,不是地下军火库,却是一个让华夏政府非常注意保护的地方。
这栋外表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民居,有个只有秦亭轩这样的身份才能知道的名字,叫腾飞。
曾经在南海起到很大作用的寄生星,其中枢操纵系统,就是在这所毫不起眼的民居地下室内研制成功的。
谁都没有想到,华夏最高科技中枢系统的研究室,竟然会在这种外表看起来异常简陋的地方。
腾飞……随着爆炸声的响起,这个地方真的腾飞了。
距离爆炸现场足有一公里的荒野中,停着一辆军绿色的牧马人,车门前站着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人是那种戴着眼睛、身材单薄的典型知识分子模样,而女人……女人的脸,在远处火光的映照下,带着一层冷酷的得意。
这是一张非常漂亮非常年轻的脸,这张脸的主人名字叫川岛芳子。
“芳子小姐,你想得到的东西,都已经得到了,这儿也已经被炸翻了,再也不会有丝毫的线索留下,我们的交易也算是顺利完成了,你是不是该实现你的诺言了?”戴眼镜的男人,等爆炸声不再响起后,嘴唇有些发颤的转身问川岛芳子。
川岛芳子微微一笑,慢慢的垂下眼帘:“你放心,我答应给你的承诺,绝对不会食言的,你先给我东西。”
眼镜男人马上抬起手,手中有一个优盘:“寄生星中枢系统的模拟演示,都在这里面。”
也许是因为远处大火的作用,川岛芳子盯着优盘的双眸,闪着绚丽的色彩:“岳博士,你不会故意留一手吧?”
那个岳博士赶紧的摇头:“研究所今日被毁掉,我也要今晚越境,怎么可能会留下什么东西呢?这玩意要是万一泄露,可是要遭杀身之祸的。”
“你知道这个就行,呵呵。”川岛芳子拿过那个优盘,在手中看了看随即装进了口袋中,然后转身向那辆牧马人走去。
岳博士看到川岛芳子拿了东西就走,承诺的那六千万美金还有百分之七十没有付,当然会着急了,赶紧的追问:“芳子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川岛芳子一脚踏在车门上,伸手从驾驶座上拿过一个笔记本电脑,扭头嫣然一笑:“自然是拿笔记本给你转帐啦。”
“哦,我还以为,呵呵……”岳博士不好意思的笑笑,笑声还在嘴边打转,忽然就觉得双眉之间好像疼了一下,接着就看到一簇液体从眼前腾起,然后,然后他就啥也不知道的,噗通一声的摔倒在地上,带着他称为千万富翁的美梦,永远的去了。
吹了一下带着消音器的枪口后,川岛芳子不屑的笑了笑,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Сhā上了那个优盘……
……
谁都知道,中医在世界医学界,那都是牛叉到不行的一门医学。
就拿这个号脉来说吧,如果是一个有本事的老中医,仅仅凭着一个有妊娠反应的人的脉门,不但能号出她有没有怀孕,而且还能号出这个女人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一点,并没有半点虚假,就连很多乡下小媳妇都知道,那就别说是柴慕容了。
在石大夫微闭着双眼给柴慕容号脉时,她的心情就开始紧张:如果真是怀孕的话,那么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人家花漫语为楚扬生得儿子,到现在已经能打酱油了,那可是个儿子呀,楚家第四代中的大哥!如果她这次怀孕不是个儿子的话,那么……
柴慕容想到这儿后,就不敢往下想了。
柴慕容虽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妞儿,但受到华夏几年前‘重男轻女’思想影响,她迫切希望自己这次怀孕能够生儿子。
假如生的是个女儿,尽管楚家现在很希望家里多几个女娃娃养,但她觉得以后再看到花漫语的话,势必会觉得矮人家一脑袋的。
正是这种男尊女卑的思想作怪,所以柴慕容的心情很紧张,紧张的脉搏总是忽高忽低的乱蹦达,这也给石大夫增加了一些难度,不得不好言相劝:“这位女士,我现在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有喜了。但要是想让我再进一步诊断的话,还请你务必要放松心情才行的。”
石大夫很明白,这些有权有势的贵妇人们,一旦怀孕后最想知道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他在号出柴慕容有喜后,很自然的就开始给她查是男是女了。
“哦、哦,我知道了。”得知自己的确怀孕后,柴慕容的心攸地平静了下来:不管是生男孩还是生女孩,这都是我柴慕容的心头肉呀!
想到用不了多久,一个粉妆玉琢般的小人,就会从自己的身体里钻出来,躺在自己身边舞着小胳膊小腿的哭、笑,一种从没有过的母爱,让柴慕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了一丝温馨的笑意,脑门四周也隐隐有了一个庄严而肃穆的光晕……
就在柴慕容幻象孩子甜甜的喊她妈妈时,石大夫那温柔的男低音响起:“恭喜你,你这次百分之八十的是个男孩。呵呵,但是你以后得注意调解自己的心态,千万不要轻易的冲动,或者过度的劳累,这对胎儿的生长很不利……哦,对了,根据你的脉象来看,你应该有吸烟喝酒的历史,这两个坏习惯必需得改掉,要不然会影响孩子的脑神经发育……”
不等石大夫说完,柴慕容就急急的说;“大夫,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吸烟喝酒了,我保证!你确定这是个男孩吗?他才一个多月的时间。”
石大夫缩回手,呵呵笑道:“世上本没有绝对的事情,但我可以根据脉象确定,你百分之八十的会生个小公子的。”
得到石大夫完全肯定的答案后,柴慕容激动的低声尖叫了一声,刚想霍地站起,却又赶紧的稳住身子,扭头对站在一旁的秦朝喊道:“嗨,秦姐姐,快,快给大夫们拿红包,要大大的红包!”
这会儿心情好了又叫秦姐姐了,什么事儿呀这是?
秦朝无声的苦笑着点点头,还没有说什么呢,石大夫就赶紧的双手乱摇:“别、别,秦大校,这可使不得。我还有事,这就得走了。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就这样吧,再见!”
秦朝知道,就算她强给石大夫诊金,他也不会要的,只好笑着说:“呵呵,那好吧,以后少麻烦不了你的,楚扬,你去送送石大夫吧。”
守着外人,秦朝还是得摆出她在这个家里有一定地位的样子,所以才明目张胆的支使楚扬送客。
一直在密切关注着这一切的楚扬,在听到石大夫说出的那些话后,也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丝毫没有因为秦朝支使他,就有任何的不快。
事实上,就算秦姐姐不说这句话,他这个一家之主也得出面的。
在石大夫一连的‘不用这样客气’的客气声中,楚扬把几个医生送出了大门。
等打着爆闪的救护车驶远后,楚扬这才点上一颗烟,站在门口向后面的客厅中看去:透过客厅玻璃,屋内那三个女人的身影,已经亲密的贴在了一起,不用进去看,他也知道这三个娘们在贺喜、在讨论怎么怀孕的经验……
望着客厅内那‘温馨’的一幕,楚扬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同时也知道:假如再不拿出一些切实有效的办法,这种后宫起火的事儿,早晚还得把他忙得焦头烂额。
楚扬倚在铁栅栏上,望着矗立在远处夜色中的山脉,吸了一颗烟后,刚想转身走回客厅,却在转身时看到距离别墅不远路灯下的石凳旁,好像站着一个人,一个身材单薄的人儿。
楚扬心中一动,反手拉上铁栅栏,迈步向那边走了过去。
今晚的夜色,并不怎么好,天上虽然有月亮,但却朦朦胧胧的,带着一丝寂静的哀怨,就像周舒涵望着月亮的眼神。
……
两年多之前,自从得知柴慕容才是楚扬明媒正娶的妻子后,周舒涵就把自己主动放在了小三的地位上,尤其是随着强势的花漫语出现,她更绝了做他妻子的心。
不过,就在周舒涵以为这辈子只能做楚扬一个快乐的小三时,那厮却加入了阿联酋国籍。
1300真正强大起来!(第一更!)
阿联酋,那是西亚的一个阿拉伯国家。
那儿除了盛产石油外,还盛产可以娶好几个老婆的男人。
在得知楚扬加入阿联酋国籍的消息那一刻起,周舒涵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那颗平稳的心,就开始激动起来:看来,俺有希望光明正大的做他老婆啦!
但事实,总是残酷的,就在周舒涵迫切期望楚扬会娶她时,那厮根本没对她解释什么,就同时与柴慕容、秦朝和叶初晴,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楚扬会娶谁,娶几个老婆,周舒涵不介意,她甚至不介意这厮加入了阿联酋国籍,反正她有十足的信心相信,他早晚还得回到华夏的怀抱。
周舒涵介意的是:楚扬和好几个女人结婚了,但却没有想到她。
而她那时候就在美国(楚扬被关进鬼门后,凡静就提议女儿跟着顾明闯等人去了美国),但却没有成为楚扬妻子中的一个,甚至都没有接到顾明闯那样的请柬。
假如楚扬只和柴慕容结婚的话,那么周舒涵不会有一丝怨言,哪怕他同时娶了秦朝。
秦姐姐那可是出自名门世家的大家闺秀,小周妹妹可不敢和她攀比。
但叶初晴呢?
叶初晴为什么会得到那样的殊荣,难道在楚扬的心中,我还不如叶初晴重要吗……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男女关系上,小周妹妹在电视上看到楚扬那场盛大的婚礼时,心中必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其实她压根不知道:楚扬娶叶初晴,胡灭唐在中间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尤其是楚扬在回国后,除了那天在重新收回制药厂时,周舒涵看到他了,随即这厮就忙的四脚朝天,跟着柴慕容去了蜀中,这让她再一次感到了让很害怕的失落:他一直没有和我提起这事,难道在得到我之后,就想这样把我抛弃吗?
在这些天中,周舒涵的确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睡不安枕、食不知味。
对女儿表现出来的惶恐,凡静也是感到很无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只是自己安慰自己:反正那个家伙喊了我老妈的……
这一晚,就如同以往那样,周舒涵在晚饭后,习惯性的坐在院子中的躺椅上,盯着远处的山脉发呆时,却看到一辆救护车呜啦呜啦的驶过门口。
阳光领秀城别墅,总共是十八座,而且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平时大家也算是认识。
所以呢,当周舒涵在看到这辆疾驰而过的救护车后,就很自然的走出了门口,向那边看去,却惊讶的发现救护车正停在尽头的别墅门前。
难道楚扬他们回来了?其中一个人出什么事情了?
周舒涵心中这样想着,下意识的就向那边走去,可才走了几十米却有停住了脚步:就算楚扬他们真的回家了,可人家根本没有通知我,我这时候要是去的话,岂不是打搅人家四个人‘度蜜月’?
女人的心,不但让人无法看清楚,其实就连她们自己也无法读懂。
就像是周舒涵,明明很想念楚扬,可这时候却驻足不前,只是在路灯下望着月色发愣,甚至连救护车重新驶过她身边,都没有注意到。
“也许,你这样做有着你自己的道理吧,也许你根本不再在意我了,唉!”低低的叹了口气后,周舒涵装做满不在乎样子的耸耸肩,慢慢的垂下头刚想回家洗洗睡吧时,却猛地发现有个人就站在她前面不远的地方,顿时就是一惊:“啊!”
惊呼声刚出口,周舒涵马上就发现这个神不知鬼不觉来到她面前的人,正是那个让她神魂颠倒的家伙,楚扬。
“我这样做,的确是有我这样的理由。”
楚扬走上前,把周舒涵轻轻的揽在怀中,抚摸着她的发丝说:“说实话吧,别看我加入了阿联酋国籍,但我心中一直很忐忑的,没有让你出现在我的婚礼上,我就是想看看国内的反应。傻孩子,我这段时间的确因为公司的事儿冷落了你,这是我的不对,可你也不该对我们之间的爱情产生动摇啊。”
被楚扬轻轻拥在怀中后,小周妹妹那所有的幽怨,顿时都化作一江东流的春水,使她在感到甜蜜的同时,也有了些不好意思:“我没有对我们的感情产生动摇,我刚才只是、只是……”
“呵呵。”见周舒涵吱吱唔唔的说不出个理由来,楚扬笑着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一下,又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好了,你不用解释了,别看哥儿们是个粗枝大叶的男人,但怎么可能看不透你那点小心思呢?别担心,我以后会给你一个婚礼的。等我们结婚后,我就再次加入华夏国籍。嘿嘿,虽说这样做很不厚道,势必会惹起一些非议,但老子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妞儿的感觉。”
听楚扬做出承诺后,周舒涵心中就像是喝了蜜那样,抬手砸了他胸膛一下说:“你也知道你不怎么厚道呀?哦,对了,刚才我看到那辆救护车去了那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楚扬犹豫了一下,才摇摇头说:“没什么大的事儿,就是、就是柴慕容有了妊娠反应,秦朝打电话让军区的大夫来给看了看。”
“柴慕容怀孕了?”周舒涵一楞,眼中浮上了明显的嫉妒之色,抱着楚扬腰身的手也下意识的紧了一下,那意思是说:LOOK,人家都怀孕了啊,你得让我抓紧了啊……
周舒涵的暗示动作,楚扬当然知道,这又让他想起叶初晴在洗手间挺胸翘ρi股的样子,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唉,我发现,哥哥我这样英俊神武的一猛男,在你们这些人眼中,完全堕落成了种马啦。”
周舒涵小脸一红,再次捶打了他胸膛一下嗔怪道:“讨厌啦,什么种马不种马的,说的这样难听!”
“难道不是吗?”楚扬揽着周舒涵的腰肢,顺势坐在路灯下的一个石凳上说:“糖糖,你知道吗,我现在才觉得,当初的想法简直是太幼稚了。”
“什么幼稚?”偎在楚扬怀中的周舒涵问:“你指的是哪方面?”
“处理女人关系的方面。”楚扬拥着周舒涵,就把刚才秦朝吃醋、柴慕容发脾气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遍:“唉,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最重要的,就是慕容以后势必要减少工作时间,公司该由谁来掌舵。如果、如果漫语现在好好的话,那该多好啊,我就不用这样犯愁了。”
听楚扬开始为公司的事情犯愁后,周舒涵心中虽然不是滋味。
但她也知道,凭着她在商场上的能力,根本无法和柴慕容花漫语俩人相比,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她缺少那俩娘们那股子杀伐决断的气势,这就是一个最大的弱点。
“我会尽快成熟起来的,相信花漫语也会好起来,这一切都将不再困扰你。”周舒涵顿了顿说:“楚扬,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松开周舒涵,楚扬点上一颗烟后问:“什么问题?”
“现在楚扬集团虽然号称华夏大陆第一集团,但真正实力只是在人脉上,而生产出来的东西,除了‘龙宾健肝王’之外,其他也没有什么优势项目,与长风集团、漫天实业相比起来,并没有多大的差距。”
周舒涵微微皱起眉头:“这也是韩放为什么敢参与收购制药厂的根本所在,假如集团没有了这些人脉,那将失去这些巨大的影响力,是个人就敢打集团的主意,相信柴慕容也肯定想到这一切了,只是还没有腾出时间来解决罢了。”
楚扬沉思了一会儿说:“你的意思是说,现在楚扬集团虽然看起来很风光,但这种风光只是集中在了人脉上,实际上和韩放的长风集团并没有什么两样,对不对?”
周舒涵点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实际上除了制药业这一快,集团还不如长风集团的。人家韩放最不济还有航空业,而我们只是房地产、电子商务这一快。可电子行业,我们不能否认的是,根本比不上韩国和日本。而人脉这个东西,在国家利益面前,其实不堪一击的。所以呢,我们要想彻底让国家重视我们,必需得真正的强大起来!”
“真正的强大起来?
”对,强大到……得让国家离不开我们。换句话说就是,就是让国家忌惮我们,感觉不能没有我们,只有那样,我们才会处于不受制约的地步!”
楚扬还真没有想到,周舒涵竟然考虑的这样深,赶紧的追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怎才能让国家忌惮我们?”
周舒涵反问道:“你知道明珠双雪集团,为什么隐隐有和国家分庭抗礼的地位吗?”
不等楚扬回答,周舒涵就解释道:“除了他们深厚的背景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秦玉关当年抓住了东海油田、中东油井、非洲铁矿、银行这四个方面!”
就像是个高谈阔论的经济学家那样,周舒涵坐在路灯下的石凳上,给楚扬这个经济土鳖上了生动的一课:“在未来世界发展的趋势中,能源始终处在第一位,这也是美国为什么四处掠夺他国资源的最根本原因。哪个国家或者企业,拥有了能源,这就相当于有了话语权。”
周舒涵顿了顿,继续说:“就拿明珠双雪集团来说吧,下去若干年后,就算秦玉关等人不在了,只要他的儿子孙子紧紧攥住能源,国家还是不敢对双雪集团轻举妄动的,这是事实。”
1301卖保险的!(第二更!)
明珠双雪集团,到现在有多么的强大,是个认识钱的人就清楚。
当一个集团强大到国家不能失去时,那么这个集团就有了和政府讨价还价的本钱。
这一点,楚扬很明白,事实上他也想往这方面努力。
不过,要想把楚扬集团做大,却不是用嘴巴说说,就能做成的事儿。
楚扬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说:“糖糖,你说的不错,我现在也多少的明白了。但我们根本没法和双雪集团相比,因为当年他们创业时,有着太多的客观原因。事实上,也只有秦玉关才能做成那些事,换个人也未必能成功的。”
周舒涵笑笑,抬起右手,用食指轻佻的挑着楚扬的下巴:“我的个傻哥哥呀,你以为国家除了能源之外,就不再重视别的产业了?”
楚扬脸上一喜:“小妹,快说,除了能源之外,还有什么?”
“美国为什么会在世界上称王称霸呢?”
“人家当然是因为科技发达……”楚扬刚说到这儿,好像明白了什么:“糖糖,你不会是让我去研究军工企业吧?”
“傻瓜,虽说军工企业的确是一个国家称王称霸的根本,但咱们国情不同,而且我们当时也没有那么大的财力去研究那些,自然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啦。”周舒涵娇嗔的用手指点了一下楚扬的额头:“我看你就是在泡妞时,脑瓜子还算灵活,为什么遇到正事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
“也许我的使命,就是来拯救你们这些思春的小娘们吧。”
楚扬一把抓住周舒涵的手,一脸痒痒的不得了的样子:“好了,妹妹,你别和我绕圈子了,快告诉我该怎么办吧。”
周舒涵缩回手说:“当日南海事件时,华夏政府动用了杀手锏,让美国等国吃了个哑巴亏,这诚然是扬眉吐气了一次,但依着人家的技术,应该很快就能研制出有效的防御。所以啊,该怎么稳固华夏当前的优势,就成了政府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周舒涵刚说到这儿,楚扬一下子明白了:“我懂了,你说的是真正的高科技!”
周舒涵点点头:“是的,早就有军事学家提出,未来的战争将是太空作战。也许用不了多久,像美国、日本这种高科技发达国家,就能研制出真正的宇宙飞船。所以呢,航天业在未来势必会成为各个国家必需进军的产业。而你在这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干嘛不去考虑运用一下呢?”
现在楚扬终于明白周舒涵的意思了:当初他从奥林匹斯山回来后,就曾经和她说起过在那边看到的事情,宙斯王既然能培养出天网这样的网络变态,有2012地下城那样牛叉的下属单位,那么就应该有着世界各国都无法触及的科学优势。
至于奥林匹斯山的科学优势是不是在航天业,这一点楚扬并不是很清楚,但他却知道西方那些发达国家,所采用的先进技术,都是由本国公司研制出来的,比方美国的曙光女神侦察机,就是由马歇尔公司研制,日本最先进的核潜艇,就是由松下公司研制一样。
而做为奥林匹斯山下属单位的2012地下城,尚能研制出‘MD’基因病毒,谁知道宙斯王还有什么哪些领先世界的技术?
楚扬当初在奥林匹斯山时,也曾经听赫拉无意中透漏过什么,所以回家后就告诉了周舒涵。
楚扬说完后,就忘了,但周舒涵却记住了。
守着这么大一个金矿,而在这儿发愁,这绝对是傻Ъ行为。
……
得到周舒涵的提醒后,楚扬一时间好像看到了一条金光大道。
只是这条金光大道好走不好走,他根本不敢肯定,这一切都决断于宙斯王的身上。
如果不是周舒涵的提醒,楚扬也许最多抱着她安慰几句,然后就回去洗洗睡了,因为这些天他的确太累了。
但现在,他没有丝毫的倦意,他得一个人仔细的考虑一下,因为这件事关系到他的未来发展。
周舒涵也知道楚扬现在急需深思熟虑一番,所以也没有纠缠他,和他轻吻了一番后,就像只欢快的小鸟那样飞回家了……
有着柴慕容、秦朝和叶初晴的家,绝不适合考虑问题,因为任何的问题在那两个吃醋的妞儿身子面前,也变得不再是问题了,所以楚扬并没有回家,而是叼着一颗没有点燃的烟,顺着路边向前漫无目的的走去。
人在考虑问题入神时,总是会忘记时间和路途,就像低头考虑问题的楚扬,顺着路边在夜色中独行了两个小时后,竟然走到了市区。
滴滴……一声汽车喇叭的叫声,将沉思中的楚扬惊醒,他猛地抬头时,才发现此时已经来到了市区的一加快餐店旁。
“靠,我刚才不会是魔障了吧,怎么一个人走了这么远呢?”楚扬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点。
八月底的晚上十点,对于市区来说,绝对是夜生活刚开始的黄金时间,这从人行道上有着数不清的小情侣可以看得出。
咕噜的一声响,就在楚扬刚放下手机时,从他肚子里响了起来,他这才想起,因为柴慕容捣鼓出的那些风波,到现在他才吃了几个水饺。
“幸亏老子还装着银子,要不然真得打电话搬救兵了。”楚扬摸了摸口袋中的钞票,很满意的嘟囔了一声,信步走进了这家快餐店。
盛夏八月份的真正夜生活,只是针对于夜市、歌厅、烧烤这一类行业,但对于快餐店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帮助。
楚扬信步走进这家快餐店时,不算很大的店铺里摆着十几张小桌子,只有最里面墙角的那张桌子上,坐着几个吃饭的人,其它的桌子上都没有人。
一个扎着白色围裙的中年妇女,看到楚扬走进来后,连忙热情的迎了上来:“先生,请问几位呀?”
瞥了一眼墙角的那桌人,楚扬随意的走到门口的一张桌前坐下:“就我自己,先来四瓶啤酒、一个红烧肘子和一碗米饭就行了。”
“好啦,先生你稍等。”中年妇女答应了一声,就快步向后面的厨房走去。
楚扬掏出随身携带的钥匙、手机香烟等物品,放在桌子上后,随意的向墙角那边看了一眼。
靠近墙角的那张桌子前,总共是四个人,两男两女,年龄都不是很大,最大的也就是三十左右,其中那俩女的顶多也就是二十四五,而且长得还不错。
这四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色衬衣扎着领带,除了其中一个女人面前摆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外,其他人手中都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一看就是搞推销或者卖保险的。
看到这四个人好像卖保险的后,楚扬马上就想起了顾明闯给他说的一段话:愣得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三个不要脸的也抵不上一个卖保险的。
虽说像卖保险这种直销行业,是未来经济发展的大势所趋,但这段话也很形象的指出了直销业不好做。
那些见人说话就脸红的内秀孩子,是绝对不适合做这种行业的。
要想在直销业做出点成绩来,首先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脸皮得厚:学会把被拒绝当做小黄瓜啃,学会像狗皮膏药那样的黏糊人。
想到这儿时,楚扬下意识的,对正面对着他的那个女人笑了笑。
那个女人一愣,随即也还了楚扬一个笑,随即低下头继续吃饭了。
假如我要是干直销行业的话,依着老子的人脉,肯定很快就能出大成绩,只是为啥没人来发展我呢?这绝对是直销业的一个巨大损失……楚某人很惋惜的想到这儿时,那个开快餐的中年妇女拿来了四瓶啤酒:“先生,你要的红烧肘子得稍微等一会儿。这盘花生米是白送的,你先就着(就着,是冀南的方言,意思就是先用这些代替)喝酒稍等吧。”
“呵呵,那可谢谢你了。”楚扬笑了笑,拿过一瓶啤酒倒在杯子里,美美的喝了一杯后,这才捏起一颗盐水花生放在嘴里,又开始思考他心中所想的那一些:难道我就这样单枪匹马的杀到奥林匹斯山去,对宙斯王说,老子需要你那些先进技术?嘿嘿,嘛的,人家又不是我儿子,凭什么听我的?唉,看来这事要想做成的话,还得找赫拉天后啊。
老天爷可以为楚扬作证:他在捏着花生米吃东西时,真的只是随意的望着前面那四个人,压根没有注意他们在做些什么。
但那四个人,却在楚扬进来后,就对他产生了一定的警惕,尤其是面对着他的那两个女人,更是不时的看他一眼。
知道什么叫共同点吗?
所谓的共同点,用冀南的一句方言来说就是:一个驴吊劈两瓣,都一个鸟样。
而楚扬做为一个成绩很不错的杀手,自然能通过别人的一举一动,察觉到相同的气息,这是因为他们都有着相同的共同点。
本来没有注意对面那四个人的楚扬,在那个打开笔记本的女人再次看了他一眼时,忽然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东西:警惕着的杀气。
咦,老子的运气还真不错,随便吃个快餐还能碰到这种猛人……楚扬稍微一愣,随即就对那个女人再次笑了笑。
现在他老人家很忙,根本没空理睬这些人是干嘛的,只要不是来找他捣乱的,他懒得管。
那个女人这次没有对楚扬笑,而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打开笔记本敲打了几下,低声和同伴说了几句什么。
1302小气的男人!(第三更!)
周二,祝大家愉快!
……
谁都知道,在公共场合下,男人盯着不认识的妞儿笑一次,那叫绅士。
笑两次呢,那就可能是流氓了。
所以呢,楚扬对面那个女人在看到楚扬对她笑了两次后,不但没有再还他一个温馨的笑,反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不在理他,打开笔记本敲打了几下,低声和同伴说了几句什么。
靠,不就是个卖保险的嘛,至于这样拽?
咦,以前不是经常听干直销行业的人很喜欢陌生拜访吗?怎么今天这几个人没有拜访我,反而对我露出了‘俺好讨厌啊!’的神色?
楚扬心中这样嘀咕着,故意很犯贱的第三次对那个女人笑了笑,刚想低头吃花生米时,却忽然一楞。
前面已经说过了,别看楚某人的文凭不怎么高,但人家却懂得唇语,只要是他会讲的语言,他都能通过口型来读懂别人在说什么。
这一次,楚扬看懂了那个冷冷看了他一眼的女人,在和同伴说什么了,尽管对方是在用日语说话:“东西已经得手了,芳子那边的原件已经毁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必需得连夜赶回东京去!”
原来这四个人是岛国人,东西,什么东西到手了?为什么在东西到手后,那边会把原件销毁呢?而且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们必需连夜赶回东京?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几个人很可能是同类中人。
楚扬在读懂了那个女人的这句话后,双眼微微一眯随即低下了头。
几个在偶然间才会露出本色的岛国人,打扮成卖保险的样子,在这样一家不起眼的快餐店吃饭,这本身就透着邪性,而且言谈中又涉及到什么东西,楚扬就算是傻瓜,也应该想到一个名词的:间谍。
难道这几个人是那边派过来的间谍?只是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东西……楚扬在低着头吃花生米时,眼角一直在盯着那边,希望能通过他们的交谈,从中‘听到’有价值的东西。
但让他失望的是,在那个女人说完那句话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而是在笔记本电脑上轻敲着键盘,不大的工夫就合上了电脑,然后从上面拿下一个优盘,挂在了钥匙扣上,装进了右边西装的口袋中。
楚扬只是一个敢打敢拼不要脸的杀手,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反间谍经验,根本无法和叶初晴这种受过严格培训的专家相比,所以他暂时只是怀疑人家而已,根本不知道接下来是秘密跟踪来个放长线钓大鱼,还是当机立断的把这几个人擒获。
楚扬不懂得该怎么处理眼前这事儿,因为间谍也有很多种的,而商业间谍就是其中一种最常见的。
假如这四个人只是商业间谍的话,现在有很多事儿要做的楚扬,还真没工夫去搭理这种事儿,但直觉却又告诉他:别看这几个人打扮的好像是和商业有关的,但哪家商家派出的间谍,会有在偶然间对一个陌生人透出杀意?
有意思,没想到出来吃顿饭,老子也能碰到这种事儿,不管怎么说,我都得看看那个女人装起来的是什么玩意儿……楚扬饶有兴趣的想到这儿时,快餐店的老板娘端着一碗米饭,一盘红烧肘子来了:“先生,你要的饭菜已经来了,四瓶啤酒,一盘肘子一碗米饭,加起来总共是四十八块钱。”
“哦,谢谢了啊。”楚扬掏出一张五十的递了过去,大手一挥很爽快的说:“剩下的那两块钱就不要找了,算是给小费了。”
这人真能装大方,不就是两块钱嘛,还小费小费的,你这样的小费也太寒碜人了……老板娘一愣,接过那五十块钱后,从口袋中掏出两个钢蹦放在桌子上,很客气的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从来不收别人小费的,你吃着好吃的话,下次再来吧。”
第一次主动给人小费,就遭到拒绝,这对楚某人来说感觉很没面子……他嘿嘿的笑了笑刚想再说什么时,人家老板娘转身走了,ρi股一拽一拽的,带着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的傲气。
“老板娘,结帐!”老板娘刚想走到吧台后面,那四个人中的一个男人也站了起来,这一次却是用的标准华夏普通话。
“好的,稍等。”老板娘摸过吧台上的一个计算机,手法熟练的敲打了几下:“几位,你们总共小费了一百二十三块钱,就给一百二好啦。”
刚才楚某人给人家小费的那一幕,那几个人已经看到了,并都向他投来很鄙视的眼神,所以当老板娘说出要一百二的时候,那个男人直接掏出两张红彤彤的老头票:“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小费吧。”
这一次老板娘没有拒绝,而且马上眉开眼笑的接了过去;“哎呀呀,这怎么好意思的啊,欢迎下次继续光临本店!我保证给你们打七折的。”
“呵呵,谢谢了,以后有空会来的。”那个男人笑了笑,拎着公文包的右手,抓起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转身向楚扬这边走来。
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层次的间谍,明明在这种小快餐店吃饭,出手还这样阔绰,一看就是猪啊。老子虽说是小气了点,但总比猪要强许多……楚扬心中冷笑一声,也没有抬头看,只是端起那盘红烧肘子,往盛着米饭的碗里扒拉了几块肘子。
这时候,拎着笔记本电脑的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他面前,那个口袋中装着优盘的女人,就跟在他身后。
楚扬在扒拉肘子时,头根本没有抬起,仿佛是因为刚才那么‘阔绰’的给人小费而害羞了。
实际上,他一直在注意这些人走路的步法:嗯,这四个人虽然都是西装革履的,但包括这两个女人却都是穿着有利于奔跑的平底鞋。而且通过他们落脚时选择的点、和力度来看,无意中都带着随时爆发性,下盘功夫应该很擅长。
那四个人,根本没有瞧得起楚扬是干嘛的,更没有发现人家正在观察他们的步法。
也是,是个人就会鄙视楚扬这种只给人两块钱小费的男人,懒得再看他一眼也是很正常的。
第一个男人擦着楚扬的桌子走向了门口,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女人,紧跟着擦着这张桌子向门口走去……就在她将要经过桌子时,楚扬刚想放下的盘子一侧,盘子一震动,红色的、香喷喷的汤汁就从盘子里溅起,一下子溅到了这个女人右边的口袋部位。
“哎呀呀,真不好意思啊,这盘子太滑了,是我不小心。”楚扬看到汤汁溅到了女人身上后,连忙从桌子上抄起一张纸巾,抓住人家的衣服就擦了起来,一边擦还一边道歉。
“我说你这人是怎么搞的?”那个女人刚才也看到了,楚扬没有抓牢盘子,是因为抓着盘子的左手拇指上沾上了油水,所以在放下盘子时才会失手,继而溅起的汤汁溅到了她的衣服上,顿时就厉声喝斥了一声,一把将他的手给推开了。
楚扬一脸彷徨的站了起来,双手拿着纸巾连连道歉:“不、不好意思啊,刚才的确没有拿稳盘子,所以才……哦,你放心,我会为此负责的,还请你把衣服脱下来,再给我留下地址,等我给你洗干净后再给你送……”
“算了,我还有事要做,没空等你给我洗衣服,下次注意!”那个女人抢过一张纸巾自己擦了擦,皱着眉头的挥了挥手,对三个停住脚步的同伴使了个眼色:“没事,我们走吧。”
“谢谢,谢谢你的宽宏大量啊,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楚扬一脸诚惶诚恐的弯着腰,连声道谢。
那几个人谁也没有再搭理他,快步走出了小快餐店。
一副非常谦恭嘴脸的楚扬,目送那四个人迅速走远后,这才坐在椅子上,右手一翻亮出一串钥匙。
这串钥匙上带着一个黑色的优盘,楚扬把优盘取下后,就把钥匙扔在了桌子上,然后饭也不吃的站起来,摸了一下嘴巴转身向店门口走去。
那个在心里暗骂楚扬‘冒失’的老板娘,看到这家伙饭没吃两口的就走,就好心的喊道;“唉,我说大兄弟,你咋不吃饱了再走呢?”
“我要是吃饱了再走的话,就走不了啦,大姐。”楚扬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温和的笑笑说;“呵呵,我忽然想起得去南门夜市那儿接女朋友了,就这样吧老板娘,再见……哦,对了,我刚才拾到了一串钥匙,也不知道是谁掉了的,先放在这儿了。”
“咦,刚才我怎么没有看到?”老板娘咦了一声,低头放下正在划拉的账本子,绕过吧台向这边走来时,楚扬却已经急匆匆的走出了店门口。
老板娘还以为楚扬这么急匆匆的闪人,是因为怕女朋友骂呢,叹了口气笑着自言自语:“大姐我敢保证,假如你学会大方的话,你女朋友肯定不会骂你的。唉,这小子看起来长得人模狗样儿的,怎么这么小气呢,还不如几个卖保险的大方。”
老板娘嘴里嘟囔着走过来,拿起那串钥匙看了一眼,顺手装进口袋中,收拾了一下桌子,刚想端起楚扬才动过几筷子的红烧肘子,就看到刚才吃饭的那四个干保险的年轻人,急匆匆的走进了店门口。
根据老板娘这么多年来待人处事的经验,她通过这四个人一进来目光就对准了地下就判断出,这些人重新回来,应该是丢了什么东西。
1303别糟蹋我了好不好!(第一更!)
小快餐店的老板娘,是个非常实在的大嫂,除了多少有点爱财的毛病外,其实还是很善良的。
假如有人在她店里丢了一百块钱以上的东西,她会很诚恳的和人家……说没看到。
不过,一串挂着剪刀的钥匙嘛,老板娘还是不稀罕的,现在废铁行市又不怎么样,于是就笑嘻嘻的从口袋中拿出那串钥匙,晃了晃说;“嗨,这串钥匙不会是你们丢了的吧?”
“是呀,这正是我丢了的钥匙,谢谢你老板娘!”当先走进来的那个年轻女人,看到老板娘举起的钥匙后,本来很凝重的脸色顿时露出狂喜,赶紧的快步走过来,一把就将钥匙抢了过去。
虽说这个女人抢钥匙的动作,让老板娘感到很不满意,但她也可以原谅的,毕竟丢了钥匙是件很让人心急的事儿,于是就不在意的笑了笑,还没有说什么,那个女人的脸色忽然一变,抬手一把就揪住了她的衣领,语气阴森的说;“你告诉我,你是从哪儿捡到这串钥匙的!?”
本来因为这些人多给了八十块钱的小费,就对他们很有好感的老板娘,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年轻女人抓住了衣领,而且那目光还那样吓人,没来由的身子打了个颤,乖乖的说:“钥匙是、是刚才在这儿吃饭的那个年轻人捡到的,他……”
不等老板娘说完,这个女人再次厉声问道:“那个人呢?”
“他刚走不久,他走时曾经说过,他要去南门夜市去找女朋友……”
“南门夜市在哪儿?”
“出门左拐,向西走大约一站路,再左拐,就是了。”
老板娘刚说到这儿,这个女人就松开她,转身和几个伙伴一起窜出了门口。
“一个女人家这样霸道,真让人搞不明白,还不如刚才那小伙子。”
那四个人走了很久了,好像曾经和眼镜蛇近在咫尺对望了片刻的老板娘,这才慢慢的回过神来,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双脚一软的坐在了楚扬刚坐过的那个椅子上。
……
楚扬出了小快餐店后,先往左转,然后直接穿过公路就到了对面的车站牌下,站在一棵树的阴影中,观察这边的动静。
楚扬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优盘中有什么东西,但他并没有急于找个网吧去看看,而是藏在这儿等那几个说岛国话的人再次回来。
果然,那四个人并没有让楚扬等太久,就急匆匆的返回了快餐店。
通过快餐店的玻璃,楚扬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女人抓住老板娘的那一幕,心里悠然自得的想:都说得罪女人是最不明智的,其实得罪大爷我这样的男人,应该是更不明智才对。嘿嘿,老板娘啊老板娘,让你再看不起我,这下子遭到报应了吧?
楚某人幸灾乐祸的躲在暗中,看到那四个人走出快餐店马上就向西走后,这才贴着绿化带从这边跟了上去。
要是论起反间谍来说,楚扬绝对跟不上叶初晴的。
但要是论起追踪,十个叶初晴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因为在暗中追踪目标而不被发现,是一个杀手必需学会的本事。
……
南门夜市,是冀南几大夜市之一,在这儿随处可见摆地摊的、卖书的、干烧烤的。
虽说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但夜市上的游人还很多,要想在这儿找到一个人的话,无异于大海捞针。
那几个匆匆赶到这儿的年轻人,分开在夜市中晃悠了大半个小时,也没有看到楚扬,最终只好重新聚集在夜市口会合,凑在一起低声商量了片刻后,然后原路返回,一直走到一家叫做‘宾客来’的小旅馆面前,这才走了进去。
一直在暗中盯着这些人的楚扬,看到他们进了这样一家小旅馆后,不由得有些失望,也失去了继续追踪的兴趣,于是就掏出那个优盘,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觉得时间不早了还是先回家再说,反正那个女人曾经说过,这里面东西的原件已经销毁,他也不怕泄露了什么。
恰好,这时候叶初晴给他打来了电话:“楚扬啊,你现在哪里呢?”
“我啊,我现在市区转着玩呢?”楚扬没好气的回答:“这都十点多了,你这才给我打电话,难道不怕我被人拐跑了?”
“你不拐跑别人,别人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谁敢拐你啊?再说了,你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的,谁会拐你啊,拐你回家当猪养着?”叶初晴看来心情还不错,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开玩笑。
“呸!”楚扬呸了一声骂道:“我要是猪的话,那么你就是小母猪!”
叶初晴低笑了一声说:“咯咯,好啦,你说你现在哪儿,我去开车接你。”
“算了,我真在市区呢,你就别来接我了,我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吧。”楚扬看了一下前面的路段,小声说:“你现在先去洗白白了,乖乖的去床上等我。咱可说好了,你得穿上那套从蜀中带回来的情趣内衣。”
“讨厌啊你,整天就想着这个。好吧,你快点回家啊。”叶初晴在那边脸蛋红扑扑的骂了一句,然后就挂掉了电话,喜滋滋的洗澡去了。
……
有人曾经这样形容出租车:当你没事在路边溜达时,那出租车是一辆接一辆的在你身边按喇叭,好像倒贴给你钱请你坐车似的,可当你真需要一辆出租车了,它却像公交车那样,半小时也不会出现一次。
楚扬现在对这段话是深有同感,这不他顺着路边溜达了十几分钟了,也没有看到一辆空着的出租车,这让他有些心烦。
“特奶奶的,开辆奥迪A6很了不起吗?就这样停在路边,幸亏老子现在改邪归正了,要不然非得征用了你个B的。唉,看来还真得打电话让人来接了。”路过一辆停在路边的奥迪A6时,楚扬强忍着偷车的冲动,围着车子转了一圈,这才摇头叹气的摸出电话向前走去。
楚扬刚想给叶初晴打电话,让她开车来把自己接回来时,一辆车却擦着他的身子,停在了他的前面。
“嘿,刚才找车还没有呢,这不自己来了……咦,是警车。”楚扬看到了那辆车顶上的爆闪灯后,就知道是谁来了。
在大街上开着警车看到楚扬后会停下来的人,只有市局的局长梁馨。
好像是看到亲人那样,楚某人很没出息的自言自语:“嗯,今晚又省了十几块钱的出租车费。”
车子停稳后,最近明显消瘦了很多的梁馨推开车门,望着收起电话的楚扬笑了笑说:“刚才我就看到有个人围着别人的车子乱转悠,还以为是个想偷车的呢,没想到却是你这个衣锦还乡的外国友人。怎么着,以你现在的身份,怎么会一个人在街上瞎转悠?”
“嗨,梁馨,你就别糟蹋我了好不好,什么屁的外国友人,我这不是被逼无奈吗?”楚扬说着坐在副驾驶座上,关上车门后说:“我很可能有梦游症,要不就是穿越了。反正我在家睡得好好的,谁知道一睁眼却发现已经到了这儿。”
对楚某人的胡说八道,梁馨并没有搭理,只是启动了车子问:“现在有没有空,我想和你单独坐坐。”
在‘王朝惨案’发生之前,梁馨曾经告诉楚扬说,她很快就会结婚,到时候还请他去喝喜酒。
只是,自从那之后,楚某人就被带到了京华‘鬼门’,然后又去了阿联酋,来回折腾的近俩月后,早就把梁馨结婚这事给忘干净了。
此时,听她约自己找个地方单独坐坐后,楚扬稍微沉吟了一下说:“你现在,还、还方便在夜里和一个男人单独坐坐吗?”
梁馨稍微一楞,但随即就明白了楚扬的意思:她曾经告诉人家很快就会结婚,现在时间过了那么久了,楚扬以为她已为人妇了,要是再单独和个丈夫以外的男人在夜间坐坐的话,也许会产生不好的影响,别忘了她可是当官的,当官的最注重作风了。
“你不用为我着想,我现在因为要急着侦破一件案子,到现在还没有结婚。”梁馨沉默了一会,轻打方向盘并入快车道:“我知道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家咖啡厅,你放心吧,我不会耽误你太久的时间。”
“行,那就去坐坐,不过最好去家小饭店,因为我到现在还没有吃饭。我先和家里人说一句,免得她们惦记。”
梁馨淡淡的一笑:“呵呵,结婚后懂得顾家了?”
“其实我一向都很顾家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楚扬说着,给柴慕容发了个短信,只是告诉她在外面碰到了个朋友,回家可能要晚一些。
很快,柴慕容就回了短信:知道啦,老公,今晚老婆做的好像、也许、可能有点不对,你老人家大人大量多多原谅,保证下次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儿了。最后问一句,你那朋友应该是个妞儿吧?
望着柴慕容的这条短信,楚扬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也没有回信,心中暗叹:家里有这样一个聪明的老婆,还真够头疼的。
听楚扬说这么晚了还没有吃晚饭后,梁馨落下车窗向外看了看后,很快就开车来到了一家门面不是太大的川菜馆。
这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川菜馆内已经没有客人了,戴着厨师帽子的老板,正指挥着一个服务员准备关门打烊。
梁馨在车上按了一下喇叭。
老板一看车子,是辆高级警车,他自然不会没眼色的说打烊了。
1304你管得着我吗!(第二更!)
楚扬知道,假如不是梁馨开着警车的话,人家老板肯定会关门的。
先和老板说了几句‘打搅了’的废话后,楚扬当先走进了这家川菜馆。
两个人走到了一张挨着窗户的桌子前,既然梁馨是主动邀请来坐坐的,楚扬也没有客气,按照自己喜欢吃的接连点了三四个菜,又要了几瓶啤酒。
“其实你不穿警服的样子,看起来还是很有点淑女味道的。”两个人坐下后,梁馨就一直没说话,楚扬只好先替她倒上一杯啤酒,没话找话。
梁馨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端起酒杯仰起下巴,将满满的一杯酒都倒进了嘴巴里。
现在服务员只是刚给拿来了啤酒,菜还要等会再上,楚扬给梁馨满上一杯啤酒,只是出于礼貌罢了。
但他却没有想到这妞儿竟然一下子干透了,愣了一下后,只好再给她满上;“呵呵,今晚气温有些闷热,暂时先喝杯酒打打渴也不错……”
楚扬话还没有说完,梁馨再次端起来一饮而尽,他只好再满。
梁馨再喝,干净利索。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满,一个喝,梁馨接连干了两瓶啤酒后,才打了个酒嗝,端着在灯光下带着琥珀色的啤酒,盯着楚扬的眼里带着一些朦胧。
被梁馨看的很是心虚的楚扬,强笑了一下说:“呵呵,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啊?”
梁馨微微晃了一下开始发热的脑袋:“楚扬,我没有机会去喝你的喜酒,现在就算是补上了,祝你和你那三个老婆白头偕老,恩爱到永远。”
“谢谢啊,我也祝你早日大喜……咳,咱们是不是先等菜上来再喝酒?空着肚子喝酒其实没啥好处的。”楚扬还没有把话说完,梁馨又把酒给干了,这让他感觉很不得劲,赶紧的转移话题:“我告诉你一件事,在遇到你之前,我本来想在一个小快餐店里吃饭的,可是在里面却……”
脑袋微微垂着的梁馨,举着空杯子摆摆手打断楚扬的话;“楚、楚扬,我、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本想把那个优盘掏出来给梁馨的楚扬,见她这样的状态后,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只得在叹了口气说:“你说,我一定实话实说。”
轻轻的用空酒杯在桌子上敲打了几下,梁馨喃喃的说:“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快的结婚吗?”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呀,说假话会让你骂完虚伪,说实话你肯定又会伤心……就在楚扬感觉不好回答时,服务员端着两个盘子走了过来,这也让他趁机有话说了:“梁馨,我们先吃点东西再说。”
“呵呵,我知道你心里很清楚我的问题,可你却不想说。”梁馨下巴垫在放在桌面上的手背上,等服务员走出去后才说;“你知道吗,其实你这个人很虚伪,也很自以为是,肯定是以为我我这样问你,是因为我不能像秦朝那样嫁给你,而心有不甘。”
“我可没有你说的这样。”楚扬很尴尬的笑了笑,拿起筷子说:“来,吃菜。嗯,这儿做的清炒山药还是不错的,最起码看起来是。”
梁馨趴在桌子上,拿着筷子随意的在盘子里挑了几下,却又放下自己给自己满了一杯酒,再次咕噔咕噔的喝了下去。
看到梁馨这个样子后,楚扬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心中非常后悔:早知道这样的话,我真该偷辆车或者干脆跑着回家。
无奈之下,楚扬只好闷头大吃,而梁馨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等服务员把菜都端上来后,先要的那六瓶啤酒都被她喝干了。
“再、再拿酒!”梁馨脸蛋通红的,拿酒杯轻砸着桌子,吩咐服务员再拿酒。
楚扬马上制止:“梁馨,你喝的不少了,你不能再喝了!”
“怎么着,你、你以为我没钱怎么着?”
梁馨翻了个白眼,掏出钱包摔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几张大钞递给服务员:“去,拿酒!还、还愣着干嘛?你以为我会听这个男人的啊,他又不是我老公,我干嘛要听他的?楚扬,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有什么权力管我呀……呃呃,你要是看不惯我这样说的话,那你现在可以自己回去了。”
“唉,听她的吧,去拿酒。”见梁馨这样固执,楚扬也没办法,只得叭嗒了一下嘴巴,无奈的吩咐服务员拿酒。
片刻的工夫,服务员又拿来一打冰镇过的啤酒。
人家那个服务员,可能看出这对男女的关系好像不怎么正常了,话也不敢多说一句的就跑吧台后面去了。
既然梁馨都那样说了,楚扬也不好意思的再管了,索性也满上一杯,闷头喝起来。
以前的时候,楚扬不真知道梁馨的酒量有多大,但现在知道了,这个妞儿顶多也就是五六瓶啤酒的量,要不然也不会把啤酒都倒在了杯子外面。
“这、这桌子为什么老是在晃呢?”梁馨摇头晃脑的拿着酒瓶子,倒了大半瓶子酒都没有把杯子满起来后,索性直接对着瓶子口吹起来。
“还、还是这样过瘾!”喝干了酒后,对着嘴巴控了控酒瓶子,梁馨伸手又去拿酒,却被楚扬抓住了手,她眉头一皱:“你、你松开我!”
“你要是再喝的话,那我可就真走了。”楚扬没好气的把酒瓶子夺过来,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梁馨嘿嘿冷笑:“呵呵,你、你爱走不走,和我又没什么关系,我管得着吗?”
“行,那我走了,你自己在这儿喝吧。”楚扬见梁馨总是这样说,就有些生气了,站起来就走出了川菜馆。
楚扬很明白,梁馨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这都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
说实话,梁馨这样拿酒灌他自己,楚扬心中也不怎么好受,但他却不喜欢她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他的不满,觉得她应该看开一些事儿,过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走出川菜馆后,楚扬点上一颗烟,扭头向里面看去,就看到梁馨根本没有因为他作势要走,就不再喝酒了,而是更喝的更痛快了,于是就叹了一口气,只好再走了进去: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了。
梁馨这时候已经完全喝大醉了,看到有人站在桌前后,摇晃着身子看了老半天,才认出竖在眼前的人是楚扬,就吃吃的笑着说:“呵呵,你、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又回来了?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现在没车子回家,得让我去送你。好,你、你稍微等等,我买单后就去送、送你。”
楚扬还没有说话呢,一直注视着这边的那个服务员赶紧的说:“这位小姐,刚才你已经给过我钱了,不用再买单了。”
如果梁馨不是开着一辆高级警车来的话,服务员还真不介意她再次买单的。
“哦,我说我的钱、钱包怎么感觉轻了很多,原来是早就买单了。”梁馨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走,我、我去送你。你放心,别看姑奶奶我喝酒了,但那些交警他们不敢查我酒驾的。”
对梁馨的胡言乱语,楚扬屁都放不出一个来,唯有搀住她的一根胳膊,拿过车钥匙把她半搀半抱的弄出了川菜馆。
被外面的凉风一吹后,梁馨更是酒意上涌,一米七的个头一个劲的往地下出溜。
“你又不能喝酒,逞什么强呢?”楚扬只好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单手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先把她抱上去后,这才绕过车头上车。
启动了车子后,楚扬问闭着眼大口喘气的梁馨:“你这样子了,是回家呢,还是回你工作单位的宿舍?”
“我喝酒了吧?我、我都这个样子了还怎么回单位,当、当然是回家了……”梁馨说到这儿,身子一歪就躺在了楚扬的身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本来是让你送我的,谁知道我反而得送你回家了。”楚扬推了她一把,但她随后又歪了过来,脑袋一下子趴在了他的腿上。
看到梁馨这样后,楚扬就知道再弄也白搭了,只好任由她躺在自己腿上,很别扭的挂上档,驾车向她家的方向驶去。
梁馨的家,离这儿不远,也就是十几里路吧,楚扬曾经去过一次,所以还有些印象。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路上来往的车辆明显的少了很多,楚扬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梁馨所住的小区。
抬头望了望梁馨那栋楼层,楚扬开始犯难了:也不知道老梁两口子休息了没有,要是看到她女儿这个样子后,肯定会瞎琢磨。而且,人家马上就结婚了,我这时候出现未免有些不适宜,可我除了把她送上去之外,还能咋办?
楚扬刚想到这儿,趴在他腿上的梁馨,身子忽然一动,接着就咳嗽了一声,然后张嘴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顿时,楚扬就觉得胯间是热乎乎的……
这时候正值八月盛夏季节,楚扬就是穿着一条薄的单裤,梁馨这一倒酒,直接就把他的胯间给搞。湿了。
“我真是够倒霉的,这是算什么事儿呢,真是流年不利。”反正梁馨已经倒酒了,整个下半身都湿透了,楚扬就算再不愿意也白搭了,只好傻Ъ似的坐在那儿,替她轻轻捶着背。
把今天的晚饭,和喝下去的那些酒水都吐出来后,脸蛋通红的梁馨感觉舒服了很多。
“咳、咳咳!”咳嗽了两声后,梁馨坐起来看了看楚扬,然后又趴在了仪表盘上,好像根本没事那样。
1305误会啊误会!(第三更!)
周三了,祝大家愉快!
……
刚才楚扬还为该怎么送梁馨回家而犯愁。
现在他又为当前情况而犯愁了:梁馨吐完了没事似的又趴在仪表盘上呼呼大睡了,可他这儿的滋味却非常难受。
不管再漂亮再高雅的妞儿,哪怕她吃得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琼浆玉液,但要是从嘴里吐出来后,那味儿要多难闻就有多难闻,更何况这是在车里。
傻Ъ似的呆坐了半晌后,楚扬推开车门劈拉着腿的下了车,双手抓着裤管使劲的抖擞了几下,扭头向四周看去,想找水源清洗一下身上。
楚某人的运气一向是不错的,就在他寻找水源时,看到不远处的苗圃中躺着一根胶皮管子,这是小区物业人员浇花用的。
顺着皮管找到水龙头打开,楚扬先用水管对着自己下半身洗漱了一遍,跺了跺灌满水的皮鞋后,有些心疼的嘟囔:“这可是柴慕容给我置办的名牌行头,这下子可全完了,简直是浪费啊,估计最少得乘坐几百次出租车了吧?”
清理完了自己的个人卫生后,楚扬扭头看了眼车子里的梁馨,无声的叹了口气后走过去,把她从车上抱下来,放在小区里的躺椅上,用手沾着清水,替她胡乱擦了擦嘴角和胸口的呕吐物后,索性拿着水管开始呲车里面的呕吐物。
如果不是得开着这辆车回家,就算有人给楚扬一万块,他老人家也未必干这种刷车的行当。
因为晚上居民用水少,所以这时候的水压很大,楚扬很快就把车内给呲了个干净,又找到车里的空气清新剂,着实的喷洒了一遍后,这才嗅不到那种难闻的酒味儿了。
“嘛的,以后我宁愿跑着回家,也绝不会用你送我了。”收拾好车子后,楚扬低声骂着来到梁馨面前,在发现这个妞儿貌似睡的很香后,心中的怨气就没有了:“嘿哦,其实你在睡着时还挺俊的,怪不得老祖宗常说睡美人,睡美人的呢。”
嘴里叨叨着,楚扬把梁馨横抱在怀中,向单元门口走去。
接下来马上就要去梁馨家了,楚扬琢磨着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和老梁两口子交代。
毕竟人家闺女马上就要和别人结婚了,这时候他老人家这么晚的送人家回来,而且她还人事不省的,免不了会让人胡思乱想的。
就在楚扬琢磨着该怎么和梁馨父母交代时,单元楼梯上的声控灯亮了,一个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哎呀呀,我在上面就和小馨她老妈说,在下面刷车的人肯定是咱闺女,她还不信呢。”
那个老头在看到楚扬后,立马就眉开眼笑的打招呼了:“你是叫楚扬来着吧?哎呀呀,你自从上次来了后,就一直没来过,家里那个老太婆问了小馨好几次,这丫头都说你去外地出差了。这不一个多月前的时候,她才和我们说,已经准备和你要举行婚礼了,让我们别再整天问东问西的了。唉,现在的年轻人呀,真没得说。”
在听老头说出第一句话时,楚扬就知道他是梁馨的老爸了,还没有等他说什么,这老头就唧唧歪歪的说了这么大一串,一下子把他给震住了:“啥、啥?梁馨告诉你们说,说是要和我结婚吗?”
老梁转身就向楼梯走去:“不和你结婚,又是和哪个?嗨,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呀,就知道保密,要不是我们两口子亲耳听到小馨在午睡时说要和你结婚,我们肯定还会蒙在鼓里呢。”
完了完了,这是怎么回事?梁馨是要结婚了不假,但绝不是和我结婚啊,大爷,您老人家别误会了好不好,俺现在可是有夫之妇啊,罪过罪过。
在楚某人不知道说什么好时,走路虎虎生威的老梁己经到了二楼的拐角处,看到他还抱着女儿站在单元门口,就很好心的问:“是不是抱着她很吃力啊,要不要我来帮你?”
“哦,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楚扬连忙摇摇头,抱着梁馨跟了上去。
楚扬不清楚梁馨在午睡时说了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老梁两口子都以为他俩要结婚了。
他很想和人家解释什么,但眼下这种情况还真是无法解释,只好先把怀中这妞儿送回家后,等她自己以后和她父母解释得了。
在絮絮叨叨的老梁带领下,楚扬抱着梁馨来到了她的家中。
“哟,楚扬啊,这么久了,你怎么才来呢。”梁母看到楚扬抱着女儿走进来后,一眼就看到这厮的裤子是湿漉漉的,心中就开始胡琢磨了:这俩孩子不会是在外面搞什么野合,弄脏了裤子,这才借着刷车的理由,故意把身上弄湿。了吧?
楚某人是什么眼力啊?看到梁母盯着他下半身的眼神中流露出异样后,就咋的她心中是怎么想的了,赶紧解释:“咳,咳咳,那个啥,那个伯母,梁馨在外面喝多了,我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她吐了我一身,我就顺便在刷车时,洗了一下裤子……”
不等楚扬解释完,梁母就一脸过来人神情的点点头:“嗯,嗯,我知道,我知道她吐了你一身,把你裤子给弄脏了。没事没事,等着让小馨给你洗出来,这孩子,平时缺少管教,一点也不懂的注意,就不知道把你带回家吗?我们又不会碍你事儿的。”
楚某人弱弱的辩解:“我、我们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呵呵,楚扬呀,你不用解释了,我们心中都明白的。”
梁母心中埋怨着自己闺女也太不懂得自重,但却是满脸笑容的招呼他:“来来来,快坐下……哦,你还是把小馨放到床上去再说吧。”
梁母赶紧的替楚扬打开门,等他抱着女儿走进卧室后,刚想跟着进去,却被老梁给拽住了。
“你拽我干啥?”
老梁压低了声音:“老婆子,人家年轻人的事儿,你跟着掺合什么呢?切,平时还老说我不解风情,我看你才是蠢的要命呢。瞪眼,你瞪什么眼,还不赶紧的随我去睡觉,在这儿当大电灯泡咋的?”
理直气壮的低声训了老婆子一顿后,很解风情的老梁,慢慢的把女儿卧室门关上,然后进了他们自己的卧室。
……
“唉,这下子是误会大了,没想到他们这么大年龄的人,思想也这样开放。”
依着楚扬的耳力,自然能听到老梁说出的那些话,但他现在却偏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先把梁馨放在了床上。
把今晚吃喝的那些东西都吐干净后,梁馨现在脸色没有那样红了,呼吸也逐渐方平缓了,高耸的胸部微微的起伏着,看起来是熟睡过去了。
在床上傻愣了片刻后,楚扬觉得还是赶紧的闪人最好,要是再耽误的话,天知道还会惹出什么误会。
扯过一床毛毯,替梁馨盖在身上后,楚扬又蹲下身子,替她脱掉了高跟鞋,然后走到门口把灯关上,刚想开门时,却听她忽然说话了:“楚扬。”
“啊,怎么了,你醒了吗?”楚扬赶紧的又打开灯,走到床前一看,梁馨仍然闭着眼,原来刚才那是在说梦话。
盯着梁馨那张红扑扑的俏脸蛋,楚某人一脸痛心的说:“你身为这座城市的保护神,本该是那个最该守口如瓶的人才对,可你却有说梦话的坏习惯,这绝对是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楚扬,我知道你心中根本没有我,因为我长得不如柴慕容花漫语她们好看,也没有她们那样显赫的世家,我只是一个平民的女儿。在你眼中,我顶多算是你一个不错的朋友罢了。”梁馨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将身上的毛毯蹬在了地上,闭着眼喃喃的说:“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也看你不顺眼的,觉得你就是个仗着有深厚背景,扮猪吃老虎的花心大萝卜。”
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有好奇的心理,楚扬听到梁馨在睡梦中这样说后,就忍不住的坐在床沿上,侧耳倾听自己在这个妞儿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
“那时候,我知道你根本看不起我,其实我也看不起你。”
梁馨说着说着,声音竟然哽咽起来,晶莹的泪珠从闭着的眼中淌下:“可我根本不知道是为什么,我越是看不起你,却更加的想你。有时候我就经常对自己说,我宁可不要这个局长,也不想认识你。因为自从真走认识了你之后,我就再也忘不了你了。每当有人给我提亲时,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个男人能不能比得上你。”
楚扬默默的替梁馨盖上毛毯,又拿起床头柜上的纸巾,开始替她擦眼泪,但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梁馨哽咽的声音越来越大:“我非常恨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想你,因为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我无数次的警告自己,不会再见你,不会再接你电话,要学会从你的阴影中走出来!可不管我怎么发狠,但当你有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屁颠ρi股的赶去。而且每当你很长时间不露面时,我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子,去向夜流苏她们问你的消息。”
楚扬紧紧的抿了抿嘴角,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唉!
“唉。”
梁馨幽幽的叹了口气:“那一次,柴慕容打电话让我去参加‘后方局’会议时,我看到了那么多的女人,原来有那么多优秀的女人围绕在你身边,于是我终于为自己找到了彻底忘记你的借口,并在不久之后,就答应了王文杰替我提的亲事。”
1306细雨润无声!(第一更!)
说实在的,楚扬以前真没有仔细考虑过和梁馨之间,到底是什么感情。
楚扬不考虑,是因为对梁馨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至于楚扬动用身后的力量把这个妞儿扶上市局的宝座,这完全是因为李金才招惹了前市局局长,而引起的一系列麻烦,那个家伙竟然要对商离歌的双喜会所不利。
当然了,楚扬把梁馨扶上局长宝座,还是有点私心的,最起码这样她可以承他的情,对他在日后在冀南发展事业有很大好处。
但楚扬却从没有想过,这个好像一根筋的梁馨,竟然慢慢的对他产生了这样的感情。
愣愣的望着躺在床上的梁馨,楚扬一动不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卑鄙,因为他在窃听一个女人的心声,而且还不敢做出任何的回应。
梁馨仿佛知道楚扬就在身边那样,语气越来越温柔了:“楚扬啊,你知道吗?在‘王朝惨案’发生之前,我就答应了王文杰,要和他介绍的那个人结婚,并在制药厂时,当着你的面时定下了婚期。可当你被带到京华后,我却又找到了无数个延迟婚期的理由。呵呵,你说我傻不傻?因为你有危险,我却不肯结婚了。”
“你不傻,我只是配不上你这份情份。”楚扬抬手轻轻的摸着梁馨的发丝,慢慢的站了起来。
“在你的冤情还没有洗白之前,我推辞自己的婚期。甚至有时候还想,假如你真含冤而死的话,我也许就一辈子也不结婚了。”梁馨说到这儿的时候,身子轻轻的颤抖了几下。
楚扬慢慢的垂下眼帘:又是一个秦朝……可我和她之间,根本没有那样深厚的生死之交,她怎么可以这样在乎我呢?
梁馨很快就回答了楚扬的疑问:“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也许,也许这就是爱吧?没有任何的理由,就这样爱上了你。”
楚扬喃喃的说:“是的,也许这就是爱吧。”
“但当你平安无事后,你却加入了阿联酋国籍,一口气娶了三个新娘。”
梁馨的声音开始变低:“你为什么要加入阿联酋国籍呢?我知道你是想娶很多老婆,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做法却让我看到了希望?你也可以娶我做老婆的希望?”
“当时,我真没有想到这点的,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楚扬不忍心继续再听下去,快步走到门口,关上了灯。
“楚扬。”
梁馨的声音,从黑夜中清晰的传来,没有一点点的醉意:“今晚我真没想到会遇到你,也好像看出你其实根本不在乎我。我现在已经决定了,也许我很快就会结婚的,到时候肯定会给你撒请柬……你要是收下请柬的话,那我就嫁给别人。你要是拒绝的话,我、我就会会等你,等你娶我。”
顿时,楚扬就是一楞:也许,她根本就是在装醉,装做喝醉酒,说出她自己的心事。
不管梁馨现在是不是装醉、装睡,但她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到时候我会给你发请柬的,你若是收下的话,那么就代表着你对我一点那方面的感觉也没有,那我绝不会再纠缠你,马上就会嫁人。但你要是拒绝了我的请柬,这就说明你不想我嫁给别人,我就会等你。
细细品味着梁馨的这番话,楚扬在黑暗中愣愣的站了片刻,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
时间流转到四个半小时之前,京华的某处会议室。
一身戎装的秦亭轩,脸色阴沉的坐在会议室正中央的那张椅子上。
二十几个多个年轻的高级将领,都以他为中心的辐射开来,围坐在椭圆形的会议桌旁边,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敢喘大气。
谁都知道,现在秦部长很愤怒,因为隶属总参的机密研究所,竟然出事了!
截止到现在,北郊‘腾飞’机密研究所被炸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大火早就被扑灭,现场也被及时的封锁,各行各业的特工人员都已经撒了出去,但到现在仍然没有人汇报情报,哪怕是一点点。
做为一个极度机密的军事研究所,竟然莫明其妙的被炸掉,暂且不提有多少人在这次爆炸中死亡,这对比国安还要高一级的总参二部来说,绝对是个羞辱,被人一巴掌打在脸上却没处撒气的羞辱。
能够有资格坐在这儿的,都很清楚依着‘腾飞’实验室的保密性和安全性。
别看实验室的外围不起眼,但真正进去过的人却知道,那里面完全可以用‘铜墙铁壁’来形容。
假如有人想从外面摧毁它的话,至少得使用穿甲导弹,而且里面最少有十几个S级特工负责守护。
虽说在南海事件后,腾飞研究所就开始秘密向新的基地转移,大部分的设备、科学家都已经撤离,但研究寄生星的模拟实验设备,却仍然在里面,各方面的防御仍然森严……可就在这种情况下,研究所却发生了莫明其妙的爆炸,炸的是那么干净,没有一丝线索可寻。
研究所为什么会发生爆炸?
在坐的心中有着无数个猜想,但却没有人敢说出来。
会议室一角的落地钟,在不紧不慢的摇摆着,每摇摆一下,就让大家的心情紧张一分:如果在天亮之前还查不出爆炸的任何蜘丝马迹,那么在坐的最少有一半人要引咎辞职,为这次爆炸事件买单。
别看总参二部这些人平时都耀武扬威的,但他们肩膀上的责任,也同样比别人沉重。
叮铃铃……一声清脆的电话铃声,在秦亭轩左手边的桌子上响起。
清脆的铃声,打破了会议室内的压抑,让很多人身子在一颤的同时,也都暗中舒了一口气。
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的,秦亭轩马上就抓起了电话,沉声说道:“我是秦亭轩!”
军队是特别注意保密的一个地方,该你知道的绝对不会瞒着你,但不该你知道的,你就算知道了也得装做不知道……在秦亭轩接起电话后,所有人都端起了茶杯,装做喝水的样子,其实耳朵都竖的比任何时候都直立。
“嗯,好的,我知道了。很好,你做的很对!嗯,好的,我会立即做出最快速的反应,绝不能让机密流失!”
秦亭轩对着电话匆匆的吩咐了几句,就扣掉了电话,双手合拢的放在桌子上,环顾着众手下:“已经有线索了,研究所内很可能是出了内鬼,这个人的名字叫岳岭东,是研究所的量子博士。”
听到终于有线索后,在坐的诸人都挺起了胸膛:只要事件搞清楚了方向,那么接下来就知道该怎么干活了。
“据机密三处报告,在研究所西方一公里处,发现了岳岭东的尸体,以及一辆牧马人的车痕。”
秦亭轩说:“岳岭东是眉间中弹,弹痕是美式M1911A1手枪,一枪毙命。现场除了这些外,还发现一台被损坏的‘联想’笔记本电脑、以及一个刻有岳岭东名字的专用优盘。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这台笔记本电脑应该是起到传输文件的作用……也就是说,研究所的高度机密,已经被人用笔记本传到了某个地方。”
在坐的都很明白:岳岭东是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他掌握着整个寄生星的模拟实验系统,可他和他的优盘却在别处被发现,这就意味着他出卖了国家,最后却被别人一枪打死。
不过,那个人即便是拿到了优盘,也不敢带到境外去打开文件,因为文件中带有一个非常特殊的木马病毒。
普通人要是打开这个文件的话,木马病毒很快就能让计算机中毒,并销毁文件。
如果是一个非常懂行的人来操作的话,就算能成功破解木马病毒,但也能够引起网络异常,继而暴露了自身所在的IP地址,引来神秘的追查。
所以呢,那个盗取优盘的间谍,肯定不敢在境外打开文件,因为那样的话,势必会引起华夏当局有关部门的注意,继而通过政府向那边施加压力,甚至会采取极端手段报复……所以他(她)只能在华夏境内打开,然后带着破解的文件迅速离境。
秦亭轩继续说:“那个和岳岭东接头的人非常狡猾,根本没有将优盘中的机密文件传送出境,这也增加了电子追踪部门的难度,无法判定到底是哪国间谍来到了京华,现在他们正追踪那辆牧马人的下落,希望能够从这方面查出是何方神圣。”
当秦亭轩说到这儿的时候,坐在他右手边的一个将领Сhā话了:“秦部长,那个正在被追查的间谍,既然很狡猾的没有传送文件出境,可他(她)已经把笔记本、优盘都毁掉了,那么他(她)究竟把文件传到了国内哪个区域?”
“根据电子追踪结果显示,这种带有终极木马病毒保护的文件,已经于一个半小时之前,被转送到了冀南。”
秦亭轩顿了顿说:“对于这件事,三处已经做出了正确的处理,除了协调动用龙腾的人之外,还把刚回国的三号‘细雨’也派了出去。冀南那边所有的力量都积极行动了起来。我们所期望的,就是他们能够在文件木马病毒被破解之前,找到接应的间谍。”
细雨,细雨润无声。
在华夏有着无数个绝密部门,这些部门都有各自的秘密力量。
其中,除了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世人的龙腾十二月之外,还有专门负责京师大佬安全的‘银钩铁划’、国安属下十九处特工组织等等。
1307叛逆新人类!(第二更!)
如果说龙腾就是华夏的一把利剑、银钩铁划是京师的保护神、国安是国家的专门情报部门,那么细雨就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刀。
刀,黑刀,让人看不见的黑刀。
细雨直属总参二部的最高机密小组,其成员都是一些女孩子,她们在四五岁时就要接受各方面的训练,等她们长到十二三时就会被送出国,好像细雨那样渗透在世界各地……
细雨,细雨润无声,除了总参二部几个有数的大佬外,没有人知道谁是细雨。
……
楚扬驾着梁馨那辆警车离开小区时,天气比起他刚出来时要好了许多,半轮残月挂在天空正中央,撒着银白色的清辉。
楚扬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有些凉意的夜风从落下的车窗内吹进来,带着南部山区特有的清新,让楚扬混乱的大脑多少有些清醒了。
任何时候,清凉的环境总是能让人精神一振的,现在楚扬就是这样。
他驾车驶出小区后,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左拐直接驶上了市区内的内环高速公路。
趁着脑袋瓜子冷静,他需要彻底的思考一下,找到目前所面临的问题,重新梳理一下,做出一个比较可行的计划。
暂时抛却梁馨的问题不去考虑,该怎么才能让楚扬集团处于让国家‘高看一眼’的地步,这才是最让他重视的。
男人在闲的蛋疼的时候,可以偶尔的玩玩感情游戏,但怎么样才能做出一番事业,才是被每个男人所重视的。
假如楚扬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他能有现在的成绩应该是很满足了,毕竟没有几个人能走到他这样的高度。
可他偏偏不是个普通人,他既然出生在京华楚家,那么他就势必得做出更大的成绩,要不然他凭什么可以娶那么多漂亮老婆?
“看来真得尽快赶往奥林匹斯山,和那个宙斯王谈谈心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被我打动。不过据老子的估计,希望应该不算很大,因为人家手里真得有玩意啊,没必要非得卖给老子。”
想的脑袋有些疼的楚某人,捏着香烟的左手搭在车窗外面,他贴着路边以不快不慢的速度,随意的前行着,就像他现在的思绪:“假如那个宙斯王要是个娘们的话就好了,老子不介意对她使用美男计。嘿嘿,老子难道真帅吗?要不然为什么这么有信心,这么不要脸呢?”
缩回手吸了一口烟后,楚扬把烟头随手弹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两点多了,他已经在内环高速上转了大半个小时,觉得是时候该回家洗洗睡了。
楚扬抬头看了一眼前面路边的路牌,又在导航仪上搜寻了一下后,找到下高速的路口,刚想加速时,就看的一束雪亮的灯光从他眼前晃了一下。
内环高速公路两旁都有路灯,视线非常好,晚上车辆行驶时一般都是开着行车灯,很少有开近光的。
但对面驶来的这辆车却打开了远光,而且还是那种特别刺眼的疝气灯,很让人讨厌。
“神经病,你和傻Ъ似的晃什么呀?老子要是真警察的话,非得办你丫的!”楚扬皱着眉头的低声骂了一句,在和那辆车‘擦肩而过’时,很不满的探出半个脑袋,对着那边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噗!”
两辆对面高速行驶的车子,‘擦肩而过’的速度最多也就是零点零几秒,就算楚扬的吐气能力再强大,只要不是预先行动,他也不可能把口水吐在那辆车上。
他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一种发。泄不满的动作罢了:你丫的有病呀,在这么明亮的道路上还闪灯,开辆跑车就了不起了吗?特奶奶的!
在辆车擦肩而过时,楚扬已经看出这是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
至于开车的那个人是男是女,楚扬没有看清楚,因为对方的车速很快,实际上他也没打算去辨认性别:假如那个开车的是个半夜发。春的妞儿,那么他还真不好意思的对着人家吐口水了。
吐完口水后,楚扬也没在意,脚下一踩油门,车速就提了上去。
再跑五公里就是一个下高速的路口了,可以直接驶上前往阳光领秀城的那条道路……楚扬低头看了一眼导航仪后,再抬起头来时,就从反光镜内看到车子后面不远处,飞一般的驶来一辆打着远光的车子。
“呵呵,不会是刚才那辆车吧?”楚扬扭头看了一眼,故意减慢了速度。
这一次,楚扬还真没有猜错,这辆飞驶而来的车子,正是刚才和他擦肩而过的那辆车子,车子是一辆火红颜色的法拉利跑车,驾车的是一个……是一个楚扬只看了一眼,就没有勇气再看下的女孩子。
法拉利跑车速度的赶上楚扬后,并没有超越他,而是带着极大挑衅的和他‘并肩而行’,这也让他看清楚了是什么人在开车了。
一个看起来最多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双眼涂抹着好像被揍了两拳的黑眼圈,猩红的嘴唇上嚣张的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被夜风吹起来的头发染成了五颜六色,耳朵上还挂着两个比拳头大的耳环,只能看到的上身穿着一件低胸白色针织衫,露出大片还算雪白的‘胸肌’。
看到女孩子打扮成这样后,楚扬的第一感觉就是吸血鬼,其次才想到: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叛逆新人类,也就是有钱烧的没事干的富二代。
女孩子追上楚扬后,滴滴的按了两声喇叭,然后车速猛地向前一窜,车子超过警车半个头,逐渐的向右边靠来。
法拉利的动作很明显,就是要逼迫楚扬的车子靠边站。
如果不是因为刚才对着人家吐了一口吐沫,依着楚扬的车技,就算是用双脚开,这个女孩子也不由得把他逼在路边的。
但谁让他对着人家吐口水呢?
人家这是明显的和他要说法来了,楚某人虽然嚣张,但却绝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假如,是说假如啊。
假如这时候楚扬根本不理睬这个女孩子,而是很干脆的来个急刹车、然后迅速打方向盘从内侧超过扬长而去的话,那么他也不会有以后那么多头疼的事儿了。
可问题是,一向不怎么讲理的楚某人,这次却偏偏有了点点的理亏感,鬼使神差的按照那个女孩子的逼车,慢慢的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法拉利车子停下后,驾车的那个新人类,车门也没打开,腾地一下就从车门上跳了下来,怒气冲冲的来到警车前,话还没有说一句的,抬腿对着车门,咣的就是一脚:“你他嘛的以为开辆警车就了不起啊?竟然敢对我吐口水,给我滚下来!”
吆,没想到这个小屁孩还挺横的,竟然不怵头警车。嗯,听口音说的是一口流利的京片子,看来是从大地方来的,怪不得这样嚣张……一向自以为是嚣张祖宗的楚扬,还真没想到一个打扮很另类的小屁孩,不但敢踹他车子,还敢骂他。
反正楚扬驾驶的又不是自己的车子,被踹一脚就被踹一脚吧,他也不怎么心疼。
但他却在乎这个小屁孩竟然敢骂他,这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尽管他理亏在先,可男人的尊严不容被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新人类亵渎,这是必需的。
打开车门,楚扬下车后抱着膀子歪着脑袋,望着这个比他足足矮了一头的女孩子,嘿嘿一笑时露出色狼的表情:“你刚才不但踹我车子,而且我还听到你骂我了?”
那个女孩子的一双大熊猫眼,狠狠的瞪着楚扬,好像觉得身高有着太大的差距,所以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说:“怎么了,我还就踹你车子了,就骂你了,怎么着吧?”
怎么着,揍你!
如果不是因为站在理亏的一方,楚扬早就一巴掌抽过去了,他真看不惯好好的一个人,干嘛要打扮成这样子。
楚扬点点头:“好,我不怎么着你,我就是想问问,你凭什么骂我?”
“谁让你对着我吐口水了?”
“你怎么知道我对着你吐口水了?”
“你以为我是瞎子呀?”
“你也许真是个瞎子,我刚才只是随意的吐了一下,根本没有针对你。好了,就算是我针对你吐口水,那么你刚才也骂我了,也拿脚丫子踹我车子了,我大人大量的不和你一般见识,这就算我们扯平了。你赶紧的把车子开到一旁去,我还得急着回家呢。”
深更半夜的,楚扬可没兴趣和这种新人类在这儿废什么话。
他老人家现在是麻烦多多,以后得高调做事,低调做人,能不惹麻烦就尽量不惹麻烦才对。
楚扬说完,不再搭理这个新人类,径自上了车子。
那个新人类看到楚扬钻进车子内后,也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把嘴里的雪茄吐在地上后,也极快的跳进她的车子中,抢先一步的启动了车子。
“看来还想用车子来逼我呀,嘿嘿,那我就让你看看洒家的车技。”楚扬看到那辆法拉利抢先启动后,就猜出那个新人类要做什么了,但他也没有在意,只是慢条斯理的启动了车子,挂上倒档刚想后退一下,然后猛加油门的闪人时,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个抢先发动车子的新人类,并没有用车子来逼楚扬,而是直接向前猛地一窜,然后用更快的速度后退,然后……然后法拉利的车尾,就重重的撞在了警车前面的保险杠上:咣!
1308专职杀手!(第三更!)
周四了,祝大家愉快!
……
新人类一词,源于《漫画世界》中连载的《手机少年》,MAX新人类组织与手机少年组织为敌。
随着社会的发展,社会上那些有钱的叛逆孩子,就把自己喊做‘新人类’或者‘非主流’了。
不管这些叛逆孩子是叫新人类也好,还是非主流也罢,反正楚扬对此是不感兴趣的,他只是觉得这是孩子成长期间的一个过程罢了。
对这种新人类,楚扬是有这样印象的:爱穿奇装异服,打扮的不男不女,作风开放花钱不在乎……等等。
可楚扬还真没有想到,因为自己对着这个新人类吐了口口水,她竟然用价格不菲的法拉利,硬撞自己的车子!
这让楚某人在感到目瞪口呆之余,身子随着被撞的车子剧烈摇晃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下,又是一下……
前面那个驾驶法拉利的新人类,就像是疯了那样,依靠法拉利提速快的特点,根本不给楚扬半点后退的机会,用车尾对着警车狠狠的撞呀撞呀撞呀的,只是撞了三四下,她的车子后尾就瘪了进去。
虽说那辆法拉利不是自己的,自己开着这辆车子也不是自己的……但楚扬看到新人类竟然拿着几百万的豪车,狠撞警车的保险杠后,还是心疼的要命:“嚓,这是谁家的败家孩子呀,也太拿着钱不当钱了吧?”
楚某人一向是个拿着一分钱当一毛钱花的吝啬鬼,这从他给人家快餐店老板娘两块钱小费的手笔中,就能看出。
现在看到那个新人类拿着几百万的豪车糟蹋后,他真得心疼了,觉得非常有必要替这个孩子老爸管教一下她,省的她再拿着钱不当钱。
就在那辆法拉利第六次狠狠的撞在警车上后,楚扬气呼呼的跳下了车。
那个新人类看到楚扬下车后,也停止了撞车,一把推开车门冷笑着说;“走呀,你怎么不走了?”
“我走,我要是走了,谁来教训你这个败家子!”
楚扬嘴里说着话的工夫,走到车前,一把就揪住了那个孩子的肩膀,劈手对着她那张涂抹的五颜六色的小脸,啪的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抽了人家一耳光后,楚扬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孩子啊,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可我也很生气!你知道你现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遭,在造孽啊!你可知道在我们华夏,还有多少儿童没有钱上学,你可知道还有多少农民工为了一百块钱在凌晨中工作,你可知道你这辆车的维修费,可以拯救多少个因为生活所迫而堕落的女孩子!”
那个新人类还真没想到,楚扬会给她一记耳光,而且还说出这么多大义凛然的话来,一时间竟然有些呆了:“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啪的再次给了这败家孩子一巴掌后,楚扬松开手哼了一声:“我管你是谁!你就是总书记的女儿,我这次也得照打不误!我揍你,是要让你记住,你现在的条件是多么的来之不易,你怎么可能随便糟蹋钱呢……说不得,赶紧的掏出两万块钱来,我得去换我车子的保险杠!”
再次被楚扬给抽的晕晕乎乎的新人类,现在真得傻了,甚至都不再叫嚣‘你知道我是谁?’的话了,只是使劲甩了下脑袋,傻呼呼的问:“你对着我吐口水,抽我的脸不说,还敢和我要修车费?”
楚扬很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是啊,你把我车子撞坏了,我不找你要去,难道去和大街上扫马路的老大妈要?反正你这么有钱,肯定不在乎万儿八千的修车费。可我不行啊,我这是开的朋友的车子,所以你得给我修车的钱。”
在楚扬唧唧歪歪时,这个新人类总算清醒过来了,她咬着牙的笑了笑:“好,你说的非常有道理,这就给你拿钱,你等着!”
“嗯,既然你能听出我说的话很有道理,这说明你还有救。”楚扬很有成就感的笑了笑说:“嘿嘿,古人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看在古人的面子上,我就少要一万吧,和你要两万好像有点多……哎哟!”
看着女孩子咬着牙的笑时,楚扬就知道这个败家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一直注意着她转身拿包的手。
楚扬很清楚,这种在凌晨出来狼蹿的新人类,尤其是个独身的女孩子,肯定会随身带着一些防身的东西,比方防狼喷雾剂呀,高压电棍啥的。
事实上,在这个新人类拿起包包时,楚扬就看到里面有把雪亮的短匕了,但他却没有在意,反正在凌晨闲着也是闲着,替别人教训一下孩子也是积德的好事儿,大不了等她刺过来时夺下来,再顺手给她几记耳光罢了。
楚扬算定这个新人类要拿刀子招呼他,也做好了夺刀的准备。
但他万万没有算到,这个女孩子在拿刀刺向他肚子的这个动作,竟然是这样的专业!
专业,是专门从事某种学业或职业的意思。
就像是楚扬吧,他对杀人的手法就很专业,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怎么才能让人一下子翘了。
正因为楚扬是个杀人专家,所以他才能通过这个新人类刺向他小腹的这一刀,看出她的手法非常的专业。
这个女孩子随手刺来的这一刀,不管是速度还是角度,包括力道在内,都绝对不次于夜枭商离歌杀人时的手法!
楚扬真得没想到,一个打扮好像国宝一样的新人类,竟然有这么专业的捅人手法,假如他不是楚扬,哪怕他是商离歌,也许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刀给刺伤,而且还是在有防备的情况下!
原来这是一个针对老子而来的职业杀手!
心思电转间,楚扬身子猛地一侧,吸气收腹的同时,一把就抓住了新人类的手腕,那把刀子贴着他的小腹,刺啦一声响就把衬衣给他划破了。
虽说靠着牛比的身手,才没有被这个扮猪吃老虎的新人类给成功暗算,但依着楚扬的身份,让一个十六七的女孩子给划破衣服,这对杀手界鼎鼎大名的鬼车来说,绝对是个不可原谅的耻辱!
楚扬在千钧一发之间闪过刀子后,抓着新人类右手手腕的左手猛地一扭,右手已经犹如毒蛇般的锁住了她的咽喉,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装逼.样,继而变得阴森森:“原来你是专门来杀我的。你刚才故意挨我的耳光、故意用车子撞我,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丧失警惕性,你这样做,就是为了给我致命一击!”
新人类的脑袋被楚扬右手掐着,不得不后仰,她很想用她的左手,或者双脚继续向敌人进攻,但某男那只掐着她咽喉的手一紧,就把她这一系列的后续动作都给化解了,只得仰着脑袋嘶声喊道:“是,我就是来杀你的!我和你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楚扬,你个混蛋,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要不然我总有一天会把你碎尸万段!”
新人类虽说被楚扬掐着脖子说话很困难,但她仍然能喊出这些话,又快又急还又清脆,声音里带着无边的恨意。
楚扬根本不害怕别人拿狠话喷他,就像是狗不怕被肉骨头打是一个道理,所以他直接就无视了这个新人类的狠话。
不过,楚扬却有好几个疑点搞不明白。
第一个疑点:依着他的本事,假如有人跟踪他的话,他肯定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可事实上,他从梁馨家中出来后,根本没发现有任何别追踪的异常。那么这个新人类难道有能掐会算的本事,知道他没有回家而是溜达到了内环高速上,早早的在这儿等他?
第二个疑点:这个新人类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而且还对他有这么强烈的恨意,她究竟是什么人?
最后一点却是:依着楚扬的经验,他一眼就看出这个新人类最多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但她刚才刺出的那一刀,绝对是个商离歌级别的高手,甚至比谢妖瞳还要专业,这是怎么回事呢?
正因为有着这么多的疑点,所以楚扬在还没搞清楚时,是不会擅自干掉她的。
敢拿刀子对付老子,你他嘛的死定了,但得让你在临死前说出这是为什么!
心里很生气很生气的楚扬,稍微松了一下掐着她脖子的右手,语气阴森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属于哪个杀手组织,是谁派你来杀我的,那个派你来的人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楚扬的手稍微放松,继而让这个女孩子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说!”楚扬断喝一声,手又一紧。
“我呸!”新人类对着楚扬的脸,狠狠的吐出一口吐沫,还没有说什么,某个在生命遭到威胁时绝不手软的家伙,抓着她右手手腕的左手,猛地在车门上一磕,在她右手疼的松开刀子时,左手闪电般的挥起,再次在她脸上狠狠的抽了一记耳光!
不等新人类的痛感神经把这记耳光传送到大脑中去,楚扬就已经再次抓着了她的右手,很从容的抬起来,用她的手背将脸上的吐沫擦干净了。
“呵呵,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的。”楚扬淡淡的说:“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么你就该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别以为我会因为你只是一个女孩子,就不敢对你下狠手。这一耳光只是一个警告,如果你还试图再反抗的话,那可就别怪我对你施辣手。”
1307黄袖招的妹妹!(第一更!)
经常敢屠宰行业的人身上,身上都会有一种气场。
比方啊,一个杀过很多头猪的屠夫,在面对一只猪时,哪怕他对它眉开眼笑的聊天,根本没有要杀它的意思,那么这头猪也会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气息,继而被吓得浑身发抖的撒尿。
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因为屠夫身上有股子让猪感到害怕的气场。
现在这个新人类就是一头猪,一头面对楚扬这个屠夫的猪。
更何况,现在楚扬这个屠夫对她已经有了强烈的杀意,所以她真的害怕了,但她却依然咬着牙的嘶声说道:“你杀了我吧,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些问题的!”
楚扬从新人类眼中看出了恐惧的绝望,更看出了宁可死也不会屈服的固执,于是就点点头说:“很好,看来你的确打算严守秘密了,这可是你自己招罪受,可不能怪我,等你死了后去和阎王爷鸣冤吧!”
“我呸!你要杀就杀,干嘛这些废话……”新人类刚吐出一口吐沫,就觉得脖子一疼,眼前一黑,随即昏了过去。
但这个女孩子昏过去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就被带着凉意的冷水给浇醒了。
“啊!”女孩子低声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但却动不了,原来双手已经被楚扬拿擦车布给捆住了,身子仰躺在几乎放平的座椅上,脑袋耷拉在座椅后面。
女孩子这个样子,和一头上了案板上待宰的猪没什么区别。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新人类睁开眼后,就看到楚某人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一脸的笑眯眯,好像个大哥哥似的那样可亲……她很想飞脚把这张脸给踹烂,但双脚也动不了,因为被绑在了方向盘上。
“我要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楚扬手里拿着一块看起来还算是干净的毛巾,这应该是法拉利后面工具箱中的。
“你、你要强女干我?”新人类眼里的恐惧更浓。
楚扬晒笑一声:“切,你。奶奶的,麻烦你别这么自恋了,你怀疑我要强女干你?就你这种乃子一点点的黄毛丫头,老子要是强女干的你话,不但不会找到丝毫快。感,而且还会遭雷劈的。”
不等新人类说什么,楚扬就把那块毛巾盖在了她的脸上,一手揪住她的头发,伸手从后面拿起一瓶子矿泉水,语气好像在和人商量事儿那样的平和:“嗯,不错,没想到你车上还带着这么多的水,这也避免了我四处找水的麻烦了。”
在被毛巾捂住脸之后,新人类就知道楚扬要对她做什么了,急得她不停的挣扎,想摔掉脸上的毛巾,可头发被紧紧的抓着,她怎么可能会如意呢?
楚扬用嘴拧开一瓶矿泉水后,也不再和这个新人类废话,反正他知道要不让这个女孩子吃点苦的话,她是不会说实话的。
大家在电视上总是看到这也的逼供场面:某人脸上被盖着一块毛巾,然后有人向毛巾上不停的倒水,那个人就开始大力的挣扎。
这种刑罚究竟是一种什么滋味儿,兄弟也没有尝试过……估计应该很难受吧?
楚扬一手抓着新人类的头发,举着矿泉水瓶子的那只手开始倾泻,纯净的水在路灯下,就好像一条小瀑布那样,缓缓的潇洒的洒在女孩子脸上的毛巾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诗意……
“呜……唔唔!”在楚扬耐心的往毛巾上倒水时,新人类被毛巾覆盖着的嘴里发出急促的叫声,身子更是一挺一挺的,好像要诈尸那样。
心里默算着时间,觉得新人类差不多快要被呛死时,楚扬停止了倒水,把她脸上的毛巾揭了下来。
毛巾一被拿掉后,新人类马上就停止了挣扎,大口大口的咳嗽着,喘着气。
把座椅放回正常的角度后,楚扬趴在车门上,又拿过一瓶矿泉水,在新人类的眼前慢慢的晃悠着说:“以前我在杀缅甸的一个大毒枭时,就是用这办法干掉他的,当时他是挺过了三十二秒钟后,才被水呛死的。呵呵,你也许接受过这方面的锻炼,也许能挺更长的时间,但我不担心,因为你车上的矿泉水,最够让你尝够生不如死的滋味后,才会让你死去的。”
新人类剧烈的喘息着,不大的胸膛犹如气息那样剧烈的起伏着,轻薄的针织汗衫紧紧的贴在胸膛上,可以让楚扬清晰的看到,她那两个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乳。房,脸上的浓妆也被水和湿了的毛巾擦掉了大部分,露出了一张很是清秀的小脸。
拧开第二瓶矿泉水后,楚扬有把座椅放平,拿起毛巾问:“怎么样,你考虑清楚了没有?哦,对了,在回答我这个问题之前,你最好是考虑好了再说,我可以给你五秒钟的时间,时间一过,你就是再说,我也不会听了。”
平躺在座椅上的新人类,狠狠的瞪着楚扬,一句话也不说。
“很好,你很有骨气,我很欣赏。不过,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有骨气的人一般都是活不长的。”楚扬说着就把毛巾覆在了女孩子的脸上,刚想倒水时,就听到她哭着喊道:“你这个混蛋,别折磨我了,我说,我说!呜呜呜……我说……”
“你早该这样才对,非得让我做恶人你才肯说,真是的!”楚扬埋怨了一句,真想再给她一瓶矿泉水,可能是良心发现了吧,最终还是把座椅放回了正常角度:“说吧,我在这儿洗耳恭听呢。”
毛巾随着座椅角度的转换,自动落在了新人类的胸膛上,她哭的一塌糊涂的说:“呜呜呜……你、你想知道什么?”
“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追踪到我的?”楚扬点上一口烟,倚在车门上背对着新人类,好像不忍心看她这幅惨样子。
使劲吸了几下鼻子后,新人类止住了哭声:“我、我没有追踪你。”
“放屁。”楚扬骂了一声转身,刚想再问什么时,新人类慌忙解释:“我真得没有追踪你,我只是驾车从这儿路过。假如你不是探出脑袋对我吐口水的话,我肯定不会认出你就是楚扬。”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我不可能被人追踪。”楚某人非常自恋的松了一口气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犹豫了一下,看到楚某人又开始晃矿泉水瓶子后,赶紧的回答:“我叫黄东东。”
楚扬撇了撇嘴:“我看你叫黄毛丫头还不错,非得叫什么黄东东,真是糟蹋了这个名字……你为什么会认识我,又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黄东东盯着楚扬,狠狠的盯着,过了片刻才沉声说道:“没有谁派我来杀你,是我自己要杀你的!”
“没有人让你来杀我?”楚扬眉头一皱:“我和你无怨无仇的,你却来杀我,难道你脑子有毛病?”
黄东东冷笑了一声:“呵呵,我脑子有毛病?呵呵,楚扬,我以为你够聪明的,实际上你比猪还笨!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了,那么你就该从我的姓氏上猜出我来自哪儿了!”
“大爷我一向懒得动脑子去猜这种无聊的问题……”楚扬刚说到这儿,身子忽然一挺,望着黄东东不再说话了。
黄东东看到楚扬这幅神态后,就知道他已经明白了,再次咬着牙的冷笑一声:“呵呵,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楚扬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回答:“我想我应该知道了,你、你是京华黄家的人。”
“是!”黄东东使劲的点了点头:“被你害死的黄袖招,就是我亲大姐!她是死在你手上的,我这个当小妹的,有什么理由不为她报仇雪恨!?”
楚扬望着黄东东,喃喃的说:“原来你是黄袖招的妹妹……”
“哈,哈哈,不错,我就是黄袖招的妹妹,亲妹妹!”黄东东仰天长笑,笑声中带着凄厉的恨意:“哈,哈哈!我大姐最疼的人就是我了,可她却被你害死了!”
“她不是我害死的……”
黄东东厉声打断他的话:“就是你害死的!楚扬,你不必狡辩什么,我知道她也许真是自杀的,但她的死却是因为你的狂傲,你的不负责任!当初在王朝酒吧时,你明明知道3016房间中有针孔摄影机,明明看出红酒中有催。情。药,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大姐,为什么啊!?”
当时在王朝酒吧时,楚扬的确发现了这些疑点,但他却没有告诉黄袖招,事发后他心中也很后悔的。
好像一头愤怒的母豹那样,黄东东霍地扭头,望着楚扬的双眼喷出了火:“我曾经看过那段视频,看过不下一百遍,每一个细节我都牢牢的记在了心中!我知道,大姐也许对你真有那种意思,我也知道你肯定看不起我大姐,但当初你要是告诉我的大姐这些的话,那么她就不会被糟蹋,更不会自杀!她本该像无数个女人那样,开开心心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可、可就因为你的狂傲,你的不屑,你的自大,使这个悲剧发生了。”
楚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对黄东东解释,他双眼中只是在闪过一丝痛苦后,但随即就回复了正常,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听她说。
“我恨连家的人,我早晚会让连军团的老婆女儿付出惨重代价的,可我更恨你!因为你才是始作俑者,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所以我要杀了你,我呸!”
黄东东嘶声喊出这些话后,对着楚扬的脸就吐出了一口吐沫。
1308最好别再见!(第二更!)
黄袖招被羞辱的那个视频,黄东东已经看了不下一百遍,每次都是流着泪看的。
王朝惨案的真相大白后,黄东东并没有因为楚扬抓到了真正的凶手,就感激他,反而更恨他。
她固执的以为,当时楚扬假如把一些问题告诉黄袖招的话,那么悲剧就不会发生。
但楚扬并没有这样做,所以黄东东很恨他,甚至都超过了恨陈刀等人。
黄东东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楚扬,因为一些客观原因,她没有上来就下死手。
黄东东之所以没有上来就下死手,而是用孩子方式来激怒楚扬,就是一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她不想这厮一下子挂了,要痛痛快快的玩死他。
可谁知道,对于暗杀这一方面,楚某人可以算得上专家中的专家,她那点小把戏根本没有得逞,反而被他给玩了……
黄东东心中后悔之余,在歇斯底里的说出这些话后,又对着楚扬的脸就吐出了一口吐沫:“我呸!”
楚扬脑袋一偏,让过那口吐沫的同时,又是一挥手,第四次结结实实的给了黄东东一记耳光。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黄东东被抽的冷静了下来:依着目前的情况来看,她用言语来羞辱楚扬绝不是明智的,因为这个家伙丝毫没有因为她这些话,就流露出什么愧色。
“你要是再敢对我无礼,我就弄死你。”看着本该是高中生、但却出手狠辣的黄东东,楚扬这句话说的虽说很轻,但却绝不是在开玩笑。
楚某人现在没心情和一个小妞儿开玩笑,他是很认真的,因为他现在很心烦。
严格的说起来,黄袖招之死的确和楚扬有那么一点点关系,但他却没有太大的愧疚,他只是可怜那个女人罢了,所有的责任都应该由连家父子担任:假如黄袖招不和连云成纠缠的话,她怎么会出面找楚扬的麻烦?假如黄袖招没有黄家这层身份的话,连军团又怎么会利用她?
正所谓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正是有着太多的客观原因,才产生了这个悲剧,而楚扬在其中也属于一个受害者,他最需要做的就是在洗白他自己的同时,替黄袖招找出真正的凶手,却完全没必要背上害死她的这个包袱。
仔细想一下的话,楚扬这种想法并没有什么错误,所以黄东东根本没理由来仇视他、暗杀他。
假如这个小屁孩还执迷不悟的话,也许他真会做掉她,毫不留情的做掉……你以为杀手鬼车,是个任人欺负的好脾气大叔吗?
楚扬这最后一巴掌,一下子就把黄东东抽醒了,不但让她感受到楚某人现在身上所散发出的杀意,而且也明白了这件事的确不能怪人家。
黄东东不怕死,试问敢来暗杀楚扬的人,有几个是怕死的?
但她却怕了,她怕死的不明不白,毫无价值。
因为一头老虎惊动了一条毒蛇,毒蛇咬伤了一个人的亲人,那么这个人就非得去找那只老虎算帐吗?
这个道理很简单,依着黄东东的聪明,她本该早就明白的,可她的思维一直被仇恨左右着,所以才没有看清这点。
现在,黄东东看清了这一点,她要是再激怒楚扬找死的话,那她可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傻瓜了。
看到黄东东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后,楚扬也懒得和这个小屁孩计较什么,替她松开捆着手脚的绳子,又拿起她放在副驾驶上的包包,从里面拿出一沓RMB,在手里晃了晃说:“你现在应该清楚我不是你的仇人了,希望你能永远的记住。至于这些钱嘛,算是给我的修车费,我拿走了。”
黄东东傻了似的点点头:“哦。”
把钱装进口袋,楚扬转身就走:“以后你都不要再招惹我,要不然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黄东东傻了似的点点头:“哦。”
看到黄东东这样老实后,楚扬的心情好了许多,觉得有必要再嘱咐人家几句,站在过来人的位子上:“你刚才动刀子时的表现,的确很专业,应该是接受过某方面的特殊训练,假如换做是别人的话,肯定会被你伤了。不过我懒得追问你是做什么的,我只想警告你一下,以后再想对人动手时,最好别这么心狠手辣,因为没有几个人能够像我这样好脾气的,你还年轻,你美好的人生路还很长,要是因此而丧命的话,的确有些可惜。”
黄东东傻了似的点点头:“哦。”
黄东东接连回答了三个‘哦’的样子,让楚扬忍不住笑了:“呵呵,我还能看得出,假如刚才不是我折磨你的话,你也许宁死也不会求饶的,你这样做很对,因为你很理解无所谓的牺牲就是最愚蠢的傻瓜行为,这一点,我很佩服。”
黄东东被楚扬说的,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次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哦’,只是从后面车座上扯过一件衣服,慌乱的盖在了胸前。
看到黄东东这个动作后,楚扬又忍不住的婆婆妈妈了:“你现在终于知道这样的穿着很不好了,嗯,不错,这顿罪你没有白受,也算是学到了一点东西吧。唉,其实我觉得你这样装扮简直是太丑了,丑的让我这样大叔级别的人都没兴趣,这也简直够失败的了……”
楚某人还想再发表他的看法,却被黄东东给打断了:“喂,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可我穿成什么样子干你屁事啊?拜托你别再这样对我婆婆妈妈了,好不好?你是我什么人呀?你以为你真是我大叔啊?”
楚扬一愣,随即举手做出投降状:“好好好,算我多嘴,该骂。那我不说了,就这样各奔东西吧,再见……哦,对了,最好别再见。”
楚扬说完,快步走上他的车子,稍微向后退了一步后,轻按了一声喇叭,然后攸地越过黄东东的法拉利,一股烟的跑了。
坐在车上的黄东东,愣愣的望着楚扬车子的后尾灯消失在远处后,这才抬手轻轻摸索着自己的腮帮子,低声呢喃道:“最好别再见?哼哼,你以为抽了我四下耳光,就白抽了呀?难道你不知道千万别得罪女人这个道理吗?哼哼,我早晚都会找回这个场子的,咱们走着瞧吧!”
……
楚扬驾车赶回阳光领秀城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但是客厅中的灯还亮着,秦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睡眼惺忪的,当看到楚扬的车子驶进别墅内后,才打了个哈欠的站起来,替他打开了门。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去休息?”楚扬走进客厅后,就把上衣衬衫脱掉,随手递给秦朝。
“还不怎么困。”秦朝拿着楚扬的衬衣,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出去喝酒了?”
在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喝干后,衬衣点点头:“嗯,在回来的路上碰到梁馨了,她马上就结婚了,随便找了个小饭店喝了几杯,结果她喝多了,我只好又把她送回家,独自驾车赶回来的时候,又在路上发生了点意外……”
谁都知道梁馨对楚扬有什么意思,所以他也没打算瞒着什么,简单的把回家晚的原因说了一遍。
当然了,梁馨醉酒后说出的那些话,以及遇到黄东东欺负人家的事儿,楚扬就算是再老实也不会说出来的。
听楚扬说在回家路上又发生了点小意外后,秦朝也没有往心里去,只是问:“要不要再给做点夜宵吃?”
楚扬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直接脱掉裤子摇摇头说:“眼看天就要亮了,夜宵不夜宵的吧,等明天早饭一起。我先去洗个澡,哦,她们都睡觉了?”
虽说秦朝和楚扬现在已经是地地道道的夫妻了,但看到这小子就在客厅中脱的精光后,还是有些脸红,赶紧的转过身子:“慕容去休息了,可初晴却接到了一个电话,很早之前就急匆匆的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家。”
叶初晴现在还是龙腾中的十二月,随时都有可能接到任务,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所以楚扬也没有往心里去,直接就拿了一条毛巾就向浴室走去:“嗯,等有空我得好好和她聊聊,最好还是尽早的退役得了。咳,柴慕容现在的情绪怎么样?”
秦朝回答:“你走了不久,她就恢复正常了。”
楚扬推开浴室的门,头也不回的说:“这样最好。啊,对了,看来我今晚得睡你房间了,你要不要一起和我洗澡啊?”
“不、不!我才不和你一起洗澡呢!”秦朝脸色一红,马上就就拒绝了,但接着就低声说:“我、我已经洗过了,我、我先去卧室了。”
……
当楚扬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就他一个人在床上。
自从凌晨折腾了秦朝一个多小时后,楚扬一觉睡到了现在,觉得浑身精力特别的充沛。
楚扬先躺在床上吸了一颗烟后,这才穿上大裤衩走出了卧室,趴在栏杆上向下面客厅看去。
客厅中静悄悄的,中午的阳光斜斜的射在案几上,案几上除了放着一个盛放着食物的茶盘外,还放着一张白纸,白纸上压着个黑色的优盘。
“看来那些女人都出去忙活了,就我一大老爷们在家睡懒觉。”楚扬打了个哈欠,先去冲了个凉水澡后,这才穿着大裤衩的坐在了沙发上。
“有老婆的人就是好啊,鸡蛋都给剥好了。”楚扬幸福的喃喃了一声,从茶盘的碗里拿过一个鸡蛋填进嘴里,又端起上面的瘦肉羹喝了大半碗,这才拿起了那张纸条。
1309妈,对不起!(第三更!)
祝大家周五愉快!
……
饭肯定是秦朝做的,因为叶初晴还没有回家。
至于柴慕容……楚扬认识她那么久了,好像只见过她做了一次饭,而且还难吃的要死。
一边吃着饭,楚扬拿起了纸条。
纸条是秦朝的留言:慕容和周舒涵一起去了制药厂,初晴还没有回家,但已经打回电话来了,不用担心她。我今天得去部队看看,顺便把梁馨的车子开到维修站。你昨晚的衣服我给你洗了,从里面发现了这个优盘,你吃饭后,去医院看看花漫语吧,秦朝。
秦朝要不是把优盘放在这儿,楚扬完全忘记昨晚这件事了,现在他得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速度很快的吃完饭后,楚扬拿着优盘走进秦朝住的那个卧室,开机后……却显示请输入密码。
“靠,在自己家里还设密码,真是的。”楚扬骂了一声,只好关机,走到叶初晴的房间中,开机后……却显示请输入密码。
叭嗒了一下嘴巴,楚某人喃喃的说:“这么小心,好像防贼似的。柴慕容那边的电脑,不会也设密码了吧?”
楚扬的猜测,在几分钟后得到了证实,家里的三台电脑都设了密码,这让他有些抓狂的感觉:“特奶奶奶的,这事儿该咋说呢?”
别看楚某人的网络水平给天网提鞋也不配,但人家比起那些整天上网就为泡马子的宅男来说,肯定算是高手级别的了,要想破解这三台电脑的开机密码,应该不是多么难办的事儿。
不过人家楚扬却没有这样做,因为他是个很尊重别人隐私的好同志,只要他这些老婆们不在外面偷汉子,他是绝不会私自动人家电脑的,只能骂道:“嘛的,看来以后老子得单独搞台电脑了,到时候故意和美女聊扣扣,然后也设置开机密码,馋死这些臭娘们。”
发了一会儿牢骚后,楚扬只好把优盘装进口袋,走出客厅随便开了一辆奥迪越野车,就出了家门。
秦朝在留言中,曾经嘱咐楚扬去医院看看花漫语,其实不用她嘱咐,他也得去医院看看花漫语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天太忙,他早就把花漫语接到家里来了。
想起自己在国外同时娶了三个老婆的风光,再想起躺在床上的花漫语,楚扬的心就沉重了起来,连带着开车的速度也慢了不少。
依着楚扬的本意,他原打算回国后就把花漫语娶回家的,不管她是否知道,他都不在乎,因为他知道她在乎,尽管她已经没有醒来说在乎的可能。
……
医院这个地方,除了生孩子的妇科经常有人喜笑颜开之外,其他任何一个部门,都是庄严肃穆的让人感到压抑,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假如你在看到有头破血流的病人被送到医院后,还敢哈哈大笑的话,那么人家家属肯定会对你老拳相向的……
轻车熟路的来到特护病房楼层,楚扬刚出电梯,就看到走廊中站满了人:除了几个身穿白大褂的护士之外,其他七八个都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一个个双手交叉的放在小腹前,身子站的贼直立。
这是怎么回事……楚扬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上官灵从那边走廊那边走了过来,看到他后欣喜的叫道:“楚扬,你来了,刚才还给你打电话,你却是一直关机,只好给柴慕容打电话,她说你一会儿就会过来的。”
“我关机了吗?这些人是做什么的?”楚扬摸出手机一看,原来真得关机了。
上官灵还没有说出这些人的来历,一个中年女人就从特护病房内走了出来。
云若兮,这个女人是楚扬的老妈云若兮。
“妈,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楚扬刚打开手机,就看到了云若兮,顿时就脸露喜色的跑了过去,张开双手就把她抱在怀里,低声说:“妈,你瘦了很多,都是我让你操心操的吧,对不起。”
摸着比自己高一头的儿子脑袋,云若兮很是骄傲的笑了笑说:“傻孩子,和我还说什么对不起,人家都说有钱难买老来瘦,我瘦了还不好吗?”
这么大了还被老妈摸脑袋,楚扬多少的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却没有挣扎,只是松开手说:“妈,我在外国结婚没有让你和爸爸去,你们不会怪我吧?其实我是这样打算的……”
云若兮抬手堵住儿子的嘴巴,摇摇头说:“小扬,你不用说了,我和你爸爸心里都明白着呢,我们没有怪你。”
“嗯,爷爷奶奶他们还好吧?”楚扬虽说很反感楚老爷子为了整个楚系利益把自己当弃子,但不管怎么说那个老家伙也是他亲爷爷,而且这件事也是他自己惹出来的,越狱后被逐出家门也是楚家被迫无奈的办法。
“前些天的时候,大家都没什么好心情,但自从你查出真相后,他们也就放心了。”云若兮握着儿子的手说:“小扬,我知道你对你爷爷的一些做法有意见,这才在回国后一直没有回家,但你也该站在他的角度上想一想……”
楚扬打断母亲的话:“妈,你不用再说了,我心中很明白的,只是让你受委屈了,我这个当儿子的没当好。”
楚扬出事后,云若兮在楚家撒泼的事儿,楚扬现在已经知道了,他心中当然不怎么好受。
可云若兮却不怎么在乎,只要儿子能安安全全的站在她面前,她这个当母亲的就知足了。
为什么要说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呢?
因为一个母亲可以为了子女牺牲一切,包括生命而不求任何的回报,不问任何的理由。
谁若是不懂得孝顺父母,那绝对是个、是个不说大家也明白的东西。
被母亲的手轻轻的摸索着,楚扬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觉得他实在是太不孝顺了,赶紧的闭了一下眼后,转移了话题:“我爸呢,他这次没有来看漫语吗?扬风呢?那小子还好吧。”
虽说楚扬一直没有回楚家,但他却很记挂着儿子,只是碍于有长辈需要问候,所以才把儿子的事情放在了最后。
听儿子说起孙子,云若兮一脸幸福的笑容:“那个小小子很好的,每天都贴乎着你爸爸,今天他们没来医院,而是提前去了冀南乡下。”
楚扬一楞:“什么,去了冀南乡下?”
……
云若兮的老家在冀南农村,距离郊区大概有五十多公里,就在冀南境内最东北角的一个小村落里。
就像是一个美丽的童话那样,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是云若兮还是一颗水灵灵小白菜的时候,被楚天台给拱倒了,然后有了楚扬,他们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乡下,一直等到楚某人参军后,这才搬回了京华。
云若兮的娘家在村里是独门独户,而她又是老云的独生女,老云两口子在楚扬上初中之前就已经去世了,所以她除了一处建筑还算不错的老宅子外,根本没有一个亲人了,就连楚扬那个所谓的二姨,也是云若兮的异姓街坊姐妹。
云若兮本以为,在儿子和柴慕容结婚后,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到乡下了。
可谁知道随着世事变幻,楚扬竟然摊上了那么大的祸事,而楚家表现出来的态度,又那么的让她心寒,竟然把她儿子当做了一颗弃子。
于是呢,一向柔弱的云若兮愤怒了,撒泼了……等儿子真相大白后,说啥也不在京华楚家大院住了,执意要抱着孙子回乡下,过她的田园式生活。
云若兮死活的要走,楚家拦不住她,但却要求她把楚扬风留下,因为这是楚家的血脉。
但云若兮只说了一句话,楚家众人就无言以对了:如果我把孙子留在这儿,有一天你们要是为了利益,再把他当做一颗弃子了怎么办?
说实在的,楚天台在京华的这些年,过的并不舒服。
你想想呀,楚家满门权贵,而他只是一个打打杀杀的大老粗,仗着楚家的势力才在企业做了个处级干部,尽管大家有着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但那种矮人一等的感觉,还是时时刻刻的折磨着他,所以在云若兮提出要抱着孙子回冀南乡下去之后,他就毫不犹豫的表示了支持。
楚龙宾看到这两口子主意已定,知道再也阻拦不住了,只好讲了几个诸如‘不许阻挠我去看重孙子’之类的条件后,放他们来到了冀南。
楚天台两口子这次回冀南,云若兮赌气不用楚家的人管,她执意要把住在医院中的花漫语,直接接回乡下去。
反正花漫语现在就是植物人一个,整天在医院床上躺着,还真不如去空气清新的乡下。
但话又说回来,花漫语现在还没有和楚扬结婚,人家仍然属于京华花家的人,要把人家孩子带走,云若兮怎么着也得征求一下花家的意见才行。
让云若兮感到喜出望外的是,花家对她这个做法是大力支持,不但派人给她修缮冀南老家的房子,而且还指派了专门的医师,以及保镖……
……
听老妈简单的说出这些原因后,楚扬很久都没有说话。
云若兮知道儿子现在心里不好受,于是就劝说:“小扬,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就别再内疚了。我觉得把漫语带回乡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最起码你可以时常的回家看看。再说了,农村里的空气新鲜,对漫语的康复有着一定的好处。”
“嗯,妈,我觉得你这样做很对。”楚扬点了点头说:“医院这边呢,都准备好了吗?”
1310你有女朋友了没有!(第一更!)
自从花漫语住进中心医院后,连那些护士都知道她是谁家的大小姐了,自然会把她好好伺候着。
今天听说她要出院,院长等领导都想来献殷勤,但却被云若兮让人拦住了。
云若兮不想花漫语在出院时,闹出多么大排场。
听到儿子问院方这边准备好了没有,云若兮点点头,刚转身,就看到围在特护病房门口的人群闪开一条通道,两个护士推着一张病床走了出来。
病床上躺着的花漫语,好像一直在熟睡那样,脸色平静的躺在上面,嘴角微微的勾起,仿佛带着一丝笑意。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脸上才没有昔日的冷傲面具,让人看起来感觉真实了很多。
松开母亲的手,楚扬走了过去,单膝跪在了病床前,抬手摸着她有些凉意的脸,涩声道;“漫语,请你相信我,我总有一天会让你醒来的……等我忙完了该忙的事儿后,我哪儿也不去了,就每天守在你身边,看着你。漫语,你一定要听到我的话,一定要……”
站在走廊中的人,都默默的看着楚扬。
等儿子絮絮叨叨的和花漫语说了很多话后,云若兮才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小扬,你爸爸说了,这次漫语去乡下,就不让你送了。他说,你会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的。唉,你放心吧,我这个当妈的知道该怎么照顾她的。”
楚扬点点头,低声说:“我明白爸爸的意思,那我就不送她了,但我得把她抱上车。”
说完,楚扬把花漫语小心的抱在了怀里,转身向电梯走去。
……
云若兮这次来冀南,并没有见柴慕容等人,只是在电话中和她们说了几句,就带着花漫语急匆匆的出了院。
护送花漫语和云若兮的车子已经走了很久了,可楚扬仍然呆呆的站在医院门口,一动不动。
这次护送花漫语到乡下的人,都是花家指派的人,上官灵和许南燕都没有跟着去,实际上她们本来的工作就是保护柴慕容,这些天在医院中,只是临时借调罢了。
现在,花漫语已经回乡下去了,她们俩人理应再次回到柴慕容身边。
陪着楚扬站在医院门口发了老大一会儿呆后,上官灵走到他身边:“楚扬,我觉得这样对花漫语是最有利的了……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反正你明白我们的意思就行。这样吧,我们先去制药厂了,柴慕容还在那儿等着我们。”
“嗯。”楚扬深吸了一口气时,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柴慕容现在已经、已经怀孕了,我不在她身边时,还得麻烦你们多多照顾她。”
“呵呵,不用说这些客气话,把她照顾好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好了,就这样了,不耽误你发呆了,走了。”上官灵似笑非笑的看了楚扬一眼,和许南燕一起走了。
“呵呵,发生的反正已经发生了,就算是再发呆又能怎么样,反正那个陈怡情曾经说过,只要漫语不再害人,那么她应该会有幸福生活的。”楚某人耸耸肩,忽然想起了那个女神棍所说的那些话,觉得以后有空了说啥再去找她算一卦。
花漫语变成这样,楚扬虽说心中很难受,但他可不是那种总把难受装在心中的人,这样会影响他正确思维能力的,他还有许多事要做……每当劝说自己看开一些事情时,楚某人就用‘我还有许多事要做’为借口,迅速的调整好心态。
有这种想法的人,绝不是无情无义的人,而是真正懂得什么叫冷静的主。
毕竟有些事情不管你开心还是难过,它终究还是要发生的,为什么不迅速调整好心态来面对这些事情呢?
只有冷静的对待接下来的事情,这样才能避免更多的遗憾发生。
这个道理很简单,但能做到的人却少之又少。
……
飞天网吧,是一家距离冀南中心医院不远的网吧,所处的位置并不是太好,就在一条南北向的小吃街上。
一般来说,就像是一棵仙草左右总是会有毒物守护那样,网吧周围也肯定有学校的存在。
没错,飞天网吧向东走不到一站路,就是冀南的一所技术学院,当楚扬走进来的时候,里面都是逃课出来上网的‘莘莘学子’们,有男有女,大部分都在玩游戏,但也有躲在角落里和网友视频的女孩子,而且还偷偷的敞着怀……
楚扬看到这个头上戴着耳麦,一只手托着不大的那个啥对着视频的女孩子,觉得这个世界真他嘛的的堕落了,很自然的就让他想起了那个开法拉利的黄东东,更想把这个女学生拎起来,点着她鼻子痛心疾首的说……
楚扬还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呢,那个这才发觉有人盯着她看的女学生,马上就把胸口掩住,抬起头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声说:“喂,大叔,你看什么呢!?”
虽说网吧内的光线挺黑暗的,但楚扬仍然能看到这个女孩子脸上长着的青春痘,于是就无所谓的笑了笑说:“没看什么,就是觉得你很漂亮,最近是不是精力过剩呀,搞得脸上高低不平的。哦,对了,我特别讨厌华夏人跟着那些韩国棒子学叫人大叔,感觉你们纯粹就是在犯贱。”
“你,你找死呀你!”那个女学生没想到楚扬不但笑话她脸上长痘痘,而且还敢骂她犯贱,当时就腾地一声站了起来,转头就要对学校几个‘护花使者’喊一嗓子,让他们来教训一下这位中年大叔时,却见某男抓着铁管椅子扶手一用力,就弯了。
楚某人亮出的这手‘大力鹰爪功’,一下子把那个女学生给震住了,她再也不敢看他一眼的,低下头就急匆匆的走了。
“唉,现在都是些什么鸟孩子啊,这纯粹就是浪费爹妈的血汗钱,特奶奶的。”楚扬低声骂了一句,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打开了电脑。
打开电脑后,楚扬摸出偷来的那个优盘,Сhā在主机的USB口上,然后等了足足五分钟后,屏幕上才显示发现新的硬件,但是马上就弹出了一个警惕病毒的方框。
反正现在网吧,就算电脑中毒也有网管来处理,楚扬倒不怎么介意病毒不病毒的……他依然毫不犹豫的点击了打开新硬件。
很快,显示器上就再次出现了个方框:请输入密码!
“有意思,在家里那三台电脑要输入密码,怎么来这儿了又遇到这事儿了?”楚扬低声嘟囔一句,假如不是昨晚那几个岛国人那么神秘兮兮的,他还真懒得看里面的东西。
前面已经说过了,楚扬的网络水平虽说不如天网变。态,但做为一个现代杀手,这方面他还是要比很多网管要强得多。
再说了,偷窥别人的秘密这本是一件跟让人向往的事儿,所以他津津有味的施展出所有的本事,开始破译密码。
破译啊,破译啊,破译啊……自以为电脑技术很不错的楚扬,从坐下后就开始破译密码,一直捣鼓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有解开密码,这让他很是心烦,刚想拿出优盘先回家时,坐在他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小妞儿说话了:“大叔,你是不是解不开这个文件的密码了?”
“怎么都叫我大叔呢?我长得有这么老吗?”楚扬很不满的看了看这个小妞儿:“是啊,怎么着,看你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难道你想帮我?”
小妞儿嘿嘿一笑;“帮你?帮你能有什么好处?”
都说戴眼镜的学问一般都不错,也许她能替我解开密码……楚扬想了想,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大钞,放在电脑桌上;“反正我已经有老婆了……咳咳,看来你很有信心啊,你帮我解开密码,这一百块钱算是劳务费,怎么样?”
“成交!”眼镜妞儿一把就将钱抓在了手里,得意的说:“你总算是找对人了,我就是学计算机专业的,而且最擅长的就是黑客技术……问你个事儿啊大叔,你有女朋友了没有?”
楚扬拔下优盘递给她,嘿嘿一笑说:“嘿嘿,你说呢?我不但有女朋友,而且我还有老婆了。”
“哦,看你长得还有些小帅,本来还想给你个追求我的机会呢,没想到你先有老婆了。”眼镜妞儿有些失望。
“你刚才都叫我大叔了,大叔哪儿没有老婆的,而且我长得还有点小帅。行了,别嗦了,你先给我解开密码。”楚扬在说出这些话时,忽然觉得被女孩子们喊大叔的感觉也不错。
虽说这个眼镜妞长得挺一般的,但她的计算机技术还真不错,楚扬俩小时都没有破译的密码,她忙活了一个半小时……也没有打开。
假如不是看眼镜妞一脸认真的样子,楚扬早就拿着优盘闪人了,因为现在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他这么忙的一个人,竟然在这破网吧里呆了接近四个小时了,这绝对是在浪费时间。
再次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楚扬凑到眼镜妞面前好心说:“天色已经不早了,我看你也够呛解开的,要不然就算了吧,其实我也不一定非得看里面的东西。嗯,这样吧,我刚才不是给你一百块钱的工钱吗?虽说你没有完成任务,按说你该全额退款的,但看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再给我五十个就行了……”
虽说楚扬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不再为了钱去干杀人的事儿了,但‘拿人钱财于人消灾’的观念,却一直影响着他。
1311你不能走!(第二更!)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句话自古以来就很有市场。
对于曾经是杀手出身的楚扬来说,他更信奉这句话,尽管他付给眼镜妞的钱不多,但性质和意义却是相同的:这个眼镜妞既然收了他的工钱,却没有完成任务,他没把工钱全部要回来,已经是觉得很有人情味儿了。
可人家这个眼镜妞,哪儿知道这位大叔是职业杀手出身的啊?
听他要收回一半工钱后,她顿时就撇了撇嘴:“切,大叔,你这么一个大男人家,也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还懂得‘羞耻’二字是怎么个意思不……耶,解开了!”
随着眼镜妞的一声轻叫,Сhā。在主机上的那个优盘尾端,忽然有个小红点亮了起来。
可楚扬却没有注意到,因为他被打开的文件而震呆了。
文件打开后,上面首先出现了橙红色的画面,随即橙红色消失,一个卫星样式的东西,就出现在了屏幕上,在下面有一行小字:(太空寄生星模拟实验系统演练图)绝密!
看到这行小字后,楚扬猛地明白了:原来那四个岛国人要窃取的,是华夏的绝密技术!
当时南海事件时,别看楚扬并不清楚华夏高层的决断,但秦朝后来却把这一切都告诉他了,说:美国的太平洋舰队,之所以灰溜溜的离开南海,正是因为他们的军事导航卫星被华夏的寄生星炸毁,使整个舰队都变成了瞎子,要不然结果肯定没有这样乐观。
楚扬清楚的记得,当时秦朝还曾经告诉他说:寄生星技术一旦出世,势必会引起别国的绝对重视,华夏相关部门也为此迅速做出了善后工作。
相关部门到底是怎么做善后工作的,秦朝不知道,所以楚扬也不知道,但他今天却从这儿看到了这份绝密文件,这只能说明相关部门采取的措施很不给力,要不然他也不会看到这个东西了。
假如我没有鬼使神差遇到那几个岛国人的话,也许……也许会怎么样,楚扬还没有想到,忽然就听到很多声音都在嚷嚷:“我草,画面怎么动不了了?哎呀呀,我草,眼看我的游戏马上就要升级了,这破电脑怎么会出现木马病毒了呢?”
“大叔,你这个文件里有木马病毒,已经把整个网吧的系统搞得崩溃了,你还是赶紧的闪人吧!”哪个眼镜妞说完这些,站起来捂着口袋中那一百块钱就跑了。
楚扬抬头看了一眼‘群情激奋’的电脑玩家,赶紧的把优盘取下来装进口袋中,然后切断电脑的电源,站起来也跟着瞎嚷嚷:“麻了隔壁的,这是什么破网吧啊,怎么可能会有病毒呢,害的老子都没法看美女脱衣服了!”
开网吧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整个网吧数百台电脑,都在同一时间莫明其妙的感染了病毒,忙的老板几个人赶紧的查看。
趁着网吧内乱成一团的时候,楚扬挤了出来。
楚扬挤出网吧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因为长时间坐在电脑前凝神盯着显示器,致使楚扬的眼睛极度疲劳,抬头向天上看了一眼,就觉得好像有无数小雪花在飞舞。
虽说是疲惫了些,但楚扬的心情却是很不错,最起码他在无意中破坏了岛国的一次大行动。
“也不知道那四个鬼子货还在不在那家旅馆,嗯,不管他们在不在,老子都得去看看。”楚扬抄在裤子口袋中的手,紧紧的攥着那个优盘,马上就决定赶去那家小旅馆查看一下。
在来到这家网吧之前,因为这边没有停车位,所以楚扬只好把车子停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地下停车场,现在他就向停车场走去,脚步非常的快。
我是不是先给梁馨打个电话呢,让警方参与其中,这也算是送她一份大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楚扬在冀南做出点成绩,就会很自然的想到要送给梁馨。
就在楚扬刚想到这儿的时候,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汽车的马达声响。
公路上本来就是个供车辆行驶的地方,按说楚扬在听到汽车马达声响后,也实属正常。
不过,楚扬却从这汽车马达声中听出了不正常:一般的车辆在公路上行驶时,假如前面有行人,肯定会减速的。但后面这辆车却不同,发动机竟然发出了强劲的轰鸣声!
楚扬根本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这辆突然加大油门的车子,要对他不利,完全是下意识猛地向旁边一跃,眼角就瞥见一辆火红色的敞篷跑车,吱嘎的一声响,攸地停在了他刚才走过的地方。
那辆车子还没有停稳当,那个开车的就站在了座椅上,居高临下的对着楚扬就扑了过来,人在飞速扑来时,嘴里发出了一声轻叱,右脚已然闪电般飞到了他的下巴间!
这时候的天色虽然黑了,而且路灯一不算明亮,但当从车里的人向楚扬扑来时,他还是第一眼认出了是谁。
黄东东。
这个二话不说就驾车要撞楚扬、看到他闪开后又从车子里向他扑来的人,正是今天凌晨挨了他一顿好整的黄东东!
……
楚扬很纳闷,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黄东东这种不知好歹的孩子,难道凌晨时给她的教训还小吗?
凌晨的时候,楚扬自我感觉已经把她收拾的服服贴贴了,但才过了十几个小时而已,她却又阴魂不散的找上门来了,而且话都不说一句的,上来就对他展开了杀手。
黄东东的不识抬举,让楚扬真得烦了,在认出她后甚至都懒得问她这是为什么,只是身子身子稍微一侧,躲开她居高临下飞来的一脚,根本不给她变招的机会,抬手就抓住了她的头发,猛地向怀里一拉的同时,右膝抬起,狠狠的顶在了她的小肚子上。
飞扑出车子的黄东东,真没想到楚扬的反应会这样快,不但提前躲开了她的车子,而且她只来得及飞出一脚,就被人家一把抓住头发狠狠的在小腹上顶了她一下,顿时就疼的她发出一声尖叫:“啊!”
假如有人在旁边看着的话,肯定不会认为黄东东是主动向楚扬进攻,而是主动送上来挨揍的,真可怜……
“啊,啊你个头啊,你是不是犯贱找罪受啊?”非常气愤的楚扬,抓着黄东东的肩膀猛地向旁边一甩,抓住她的衣领,就把她按在了一棵树上,恶狠狠的说:“黄东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假如你还不知好歹的来麻烦,惹恼了我,我可真不客气了!”
“啊……楚扬,怎么会是你!?”黄东东被掐在树身上后,也认出了楚扬,刚想抬起的右膝也放了下去,脸上先是惊讶,随即就是愤怒:“我呸!亏你还是叶初晴的老公,没想到你竟然会做这种汉奸才会做的事!”
“什么汉奸才会做的事儿,你他嘛的到底在说什么?”楚扬听黄东东这样说后,顿时就是一楞。
“你先松开我!”呼吸不畅的黄东东挣扎了一下。
楚扬松开她的脖子,向后退了一步,冷冷的说:“黄东东,你到底想做什么,今天要不是给我解释清楚了,哼哼,会有你好看的。”
黄东东左手捂着脖子,右手捧着肚子,疼的额头上冷汗直冒的弯下了腰,恨恨的说:“我、我还以为你尽管有些不是人,但总不能会做这种出卖国家的事情。哼,可我说什么也没想到……哦,对了,你现在已经不再是华夏公民了,你是阿联酋人,属于外国友人了,这样做也是很正常的。”
在黄东东的车子对着楚扬撞来时,路上的行人就已经注意到这边了,但大家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心里去,反而都觉得有人在大街上打架,要是不过来‘捧场’的话,那也未免太不给当事人面子了,尤其是打架的还是一男和一女。
所以呢,在黄东东说出这些让楚扬莫明其妙的话时,他们周围已经有十几个人在看了。
现在楚扬特别反感别人说他是外国友人,他是为了找更多的老婆,而被迫的好不好……
抬头看了一眼围过来的人群,楚扬呸的一声向地上吐了口口水,也懒得再搭理这个黄毛丫头,低声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转身就要走。
其实,楚扬根本不明白黄东东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觉得这个小屁孩脑子好像有毛病,竟然莫明其妙的骂他出卖国家。
不过,楚扬并不怎么在意,反正已经给她下了最后通牒,警告她别再招惹自己了,这才想尽快离开这儿,毕竟守着这么多父老乡亲的欺负一小屁孩,实在不是件多么光荣的事儿。
“你、你别走!”黄东东见楚扬转身就要走,顾不得小肚子疼的她欲。仙欲。死的,脚步有些踉跄的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你不能走!”
“你是不是想找揍啊?要是真有这打算的话,最好明说,我不介意成全你的。”楚扬一把抓住黄东东的手腕,猛地一用力,这小妞儿就觉得好像有把老虎钳子在锁她的手,不想松开也得松开了。
“你、你……你玩了我这么久,就想这么走了?呜呜呜,大家都来看看,请你们评评理!”
看到楚扬执意要走,黄东东知道用强根本拦不住他,脸色突然一变,呜呜咽咽的哭起来,满是委屈的对着微观人群诉苦:“这个混蛋当初为了追求我,说尽了甜言蜜语,可、可把我骗上床后,玩腻了却装做不认识我了,呜呜呜,你还是个男人吗?”
1312可怜的女孩子!(第三更!)
周六了,祝大家愉快!
……
当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街上吵嘴时,只要那个女人说出‘你不能玩腻了我,就不要我了!’的话,那么肯定会引起大家的公愤。
尽管很多男人也许都做过这样的缺德事,但他们在看到别的男人这样做的话,心中还是不舒服。
这是世上男人一个共同的臭毛病。
黄东东正是抓住了男人的这个臭毛病,这才在没有把握留住楚扬时,用出了这招杀手锏。
果然,围观的人群愤怒了……
“啥,你说我玩腻了你不要你了?”
听黄东东这样说后,楚某人就有些傻眼了,觉得这个世界真他嘛的不真实。
“嗯,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当初你对我说的山盟海誓都忘了吗?别扔下我,别扔下我好不好,我求你了,我以后会乖乖的听你的话,不再穿奇装异服,不再染五颜六色的头发,不再……”就像是小怨妇那样,黄东东泪水涟涟。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楚扬被黄东东给起的眼前金星直冒,抬手刚想教训这个败家孩子,但人群却有人大声怒吼:“喂,我说兄弟们,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穿着气质的也像个人物,怎么可以做这种天人共愤的缺德事呢?你哄骗人家花季少女那是你的本事,但你骗了人家后却不敢负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说不得,哥儿们今天得为可怜少女作主了!”
“这是谁出来逞英雄啊,你知道个毛啊你?”楚扬扭头,就看到有个光着膀子,身上刺着青龙画着白虎的电光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手里拿着菜篮子的老大妈,纷纷力挺:“三伢子,大妈平常还觉得你不是好孩子,可今天看到这一幕后,才知道你比起这个哄骗少女的家伙来说,要强了很多。没说的,去揍他,大妈我做你坚强的后盾……”
围观人群纷纷说道:“就是,就是,揍他,揍他!”
“我最看不起这种油头粉面、人面兽心的家伙了,撸他!”
“小子耶,看到了没有,大家都让我撸你呢!”那个平时在街上混得很臭很臭的三伢子,看到大家伙都支持他后,顿时就得意起来,二话不说的走到楚扬面前,右手攥拳高高举起,左手就向他衣领抓来,看样子要给他来个冲天炮。
看到这群情激奋的一幕后,楚扬顿时就无语了,身子向后退了一步,抬手抓住三伢子的拳头,向后猛地一推,就把他给推了个趔趄,却恰好碰在了一个老大妈身上。
那个三伢子五大三粗的,后面那个老大妈可经不住他撞,两个人一下子都摔倒在了地上,顿时就引起了一阵哄乱:“哎呀呀,这个家伙还敢还手呢,揍他,撸他!”
大家咋呼的虽然凶,可却没有谁向三伢子这样站出来,毕竟打抱不平也得付出一定代价的。
而这个时候呢,黄东东趁机钻进了他的怀里,身子不停的扭动着,双手在他身上乱砸的哭着:“我不活了,你还是把我打死算了,你打呀!”
“够了!”楚扬此时的脑袋都大了,他根本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一把推开黄东东,瞪着眼的吼道:“你说,你到底想干啥!?”
黄东东身子借着被楚扬推的那一步,踉踉跄跄后退了好几步,右手抬起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枪。
手枪在路灯下发着幽光,枪口对着楚扬的脑袋,黄东东学着楚扬的声调冷笑道:“干啥,嘿嘿,你说我想干啥?”
围观的三伢子等人,不介意在街头上为可怜少女打抱不平。
不过,当大家看到这个可怜少女竟然掏出真家伙后,马上就偃旗息鼓了:嚓,这小妞儿怎么可能会带着这玩意儿呢?
堪称玩枪专家的楚扬,在黄东东用枪对准他的这一刻,就准确的感受到一股子很熟悉的杀气,知道自己要是再动一下的话,哪怕自己的反应能力会排在世界前十,但要想躲过子弹的可能性很小,因为他看出这个妞儿是个用枪的高手。
在今天凌晨的时候,楚扬就已经发觉黄东东是那种受过严格训练的特殊人才了,但他当时并没有在意,或者说根本懒得去管她是做什么的。
可现在,当楚扬明显感受到黄东东身上流露出的杀意后,他马上就采取了最正确的措施:迅速冷静了下来。
眼睛紧紧的盯着黄东东的枪口,楚扬轻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充分的反应准备,这才淡淡的说:“黄东东,今天凌晨时,我想我已经和你解释清楚了,你大姐的死,我不应该承担责任的,你为什么总是固执的认为,我该为此付出代价?”
“少拿我大姐来说事儿!”别看黄东东手中有枪,可她还真不敢让楚扬距离她太近了,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用枪指着一个人时,竟然没有必杀的信心,于是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退到了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女人身边:“你以为我现在找你,还是为了那件事?”
楚扬一皱眉头:“那你说,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这个。”黄东东右手食指扣着板机,用枪口牢牢的锁定着楚扬,左手慢慢的举起,张开了手。
黄东东的左手掌心中,有一个黑色的优盘。
夜色中的路灯下,可以隐隐看出优盘尾端有个小红点,在不停的闪烁。
看到这个优盘后,楚扬脸色变了:“哦,我知道了,原来你也是那边过来的人。”
原来刚才黄东东钻进楚扬怀中,借着对他又砸有捶的机会,竟然从他口袋中偷走了这个优盘。
“废话,我当然是那方面的人,要不然我会这样对你?”黄东东听到楚扬这样问后,嗤笑一声说:“切,你这才看得出来啊。不错,我就是专门为了这个优盘而来的,这下你应该死的瞑目了吧?”
原来黄家还有通敌卖国的存在,真是没想到,看来我没必要再顾忌什么了……见黄东东坦然承认后,楚扬眼中寒芒一闪,故作害怕的向后稍微退了一步,实则做好了一击必杀的准备:“嗯,我的确没想到你竟然会是那方面的人。黄东东,我只是不明白,你是怎么查到我的?”
“你问我是怎么追查到你的,说起来还得感谢你才对。”
黄东东举着优盘,一脸得意的回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优盘是目前世界上最新研制出来的反追踪产品,这里面安装着一个光磁感应器,按说只有当使用者需要时才会打开感应器,可你也许不清楚,当你打开优盘中那份特殊的资料时,设置在资料中的木马病毒立即就浸入了优盘,自动启动了感应器。”
仿佛真要让楚扬死的瞑目那样,黄东东‘不厌其烦’的解释着她怎么查到他的原因:“楚扬,你刚才在打开优盘中文件的同时,释放出的病毒很快就感染了网络,我们的人随时都在注视着这边的网络,发现异常后仅用了几十秒就锁定了你的确定位置。虽然你在打开文件后,马上就关闭了电脑,拿下了优盘,但却启动了上面感应器,立即就被我们的人锁定。而我呢,恰好就在你上网的附近……”
黄东东要是不解释的话,楚扬还真不知道优盘中有什么光磁感应器,更不知道世上还有可以自动开启感应器的优盘,他只是知道当前最重要的就是把这个优盘夺回来,所以在她叨叨不休时,就一直在寻找突然暴起的机会。
黄东东之所以在这儿费口舌的和楚扬解释这些,是因为她很清楚她一个人绝对控制不住楚扬,她这样做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同伴赶来支援罢了。
“楚扬,我可警告你哦,你可千万别乱动,要不然我可真开枪了!”
在给楚扬简单的解释出这些时,黄东东从他身上明显感觉到了更大的危险,下意识的再次后退,刚想再说什么时,站在她身后那个戴着棒球帽的女人,忽然一把就从她手中抢过了优盘,随即猛地把她推向了楚扬。
“啊!”黄东东根本没想到,就在她凝神注意楚扬时,背后竟然会有人突然对她下手,身子被推的向前面扑去时,拿着枪的手自然会改变角度。
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楚扬抓住了机会,他右脚一点地,左脚攸地飞起,一脚就把黄东东手中的手枪踢飞。
假如那个抢走优盘的棒球帽女人,没有飞一般的转身就跑,楚扬肯定会在踢飞黄东东手中的枪后,直接对她下死手。
不过,当楚扬看到那个夺得优盘的女人转身就跑后,他来不及再去招呼这个神经病,身形一晃就向那个女人追去。
楚扬这样做,是很正确的:假如这个女人是华夏特殊部门的话,那么她在抢走优盘后,应该和他配合,一起抓捕黄东东。
但这个女人却没有这样做,而是在抢到优盘后转身就跑,这让楚扬感觉到了不对劲。
黄东东虽然可恶,该死,但她的价值比起那个优盘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楚扬必需得先抢回那个优盘。
黄东东的手枪,被楚扬飞脚踹到了很远的一棵树下,可她根本顾不得去拿,而是紧随着楚扬就追了过去。
比起前面那个女人和楚扬,黄东东起步晚了很多,等她跑出人群时,前面那俩人都已经在前面几十米的地方了。
黄东东跑动中摸出一个通话器,放在嘴边紧急呼叫:“我是细雨,我是细雨,发现目标已经向东跑去,请求支援!”
1313谁是窝囊废!(第一更!)
那个女人忽然抢走优盘,楚扬紧跟着追上去的动作,彻底的让黄东东以为他们是一伙人了。
女人啊,当有人得罪一个女人时,不管这个人怎么表现,她都会向坏的那一面去想。
……
一直以来,楚扬都对他的轻身功夫很自负。
但那个突然抢走优盘的女人,明显也是跑路的高手,最起码在短时间的爆发力丝毫不次于楚扬,转身狂奔的几秒钟内,就接连三五个蜻蜓点水般的起落,瞬间就窜出了几十米。
而且,楚扬还敏锐的觉察到,随后追来的黄东东,这方面的功夫也很牛叉,尽管落后他十几米,但在接下来的这半分钟内,她依旧没有被甩掉。
三个人奔跑的速度,完全可以用‘风驰电掣’这个成语来形容,半分钟内就跑出了这条足有三百米的小吃街,跑到了主干道的十字路口上。
跑在最前面的那个棒球帽女人,在来到十字路口后,恰好遇到红灯。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正要向这条小吃街上拐,可这个女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右脚猛地一点地,直接一个蹦高,身子攸然飞起就落在了车顶上。
女人飞上车顶后,根本没有停顿,脚尖再次一点时,借着车顶的弹性,腾地弹起两米多高,再次准确的落在了另外一辆横向急驶的车顶上……
对这样的轻身动作,对随后追来的楚扬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他却没有机会这样做,因为那辆越野车在棒球帽女人跃上车顶时,已经来了个急刹车的停住,恰好打开的车门一下子影响了他飞跃的动作。
不等楚扬做出任何的反应,就听到紧跟着他的黄东东,这时候喊了一嗓子:“叶初晴,抓住他!”
叶初晴……这个名字还在眼睛紧盯着那个棒球帽女人的楚扬耳畔回荡,他就觉得一股劲风,呼的一下,对着他心口就狠狠的捣了过来。
要知道楚扬此时奔跑的速度,是非常的快,快到别人根本没有看清他的脸,但这时候却遭到了来自正面的袭击。
假如楚扬的反应能力不是特别牛叉,那么他在遭遇到这突如其来的一脚时,肯定会被踢中胸口,直接被踹个生活不能自理。
“嗨!”眼看楚扬就要被这一脚捣中胸口时,他疾奔的身子猛地停住,吐气开声时上半截的身子,仿佛被大风拦腰刮断的朽木那样,攸地向后翻去,那一脚擦着他的胸膛就撩了过去,可谓是危险之极。
……
这个‘及时’挡住楚扬去路,并迅速向他发起进攻的人,正是他亲亲的好老婆叶初晴。
昨晚叶初晴接到上面下来的命令后,就为了追查这个优盘忙活了一天一夜,直到几分钟前才从接到了‘目标’的确切位置。
叶初晴向这边赶来时,恰好听到了黄东东紧急请求支援声,她赶紧回答已经到位……
只是,还没有等她把车子拐进小吃街,就看到有人踏着她的车子跑了,她还没有明白过怎么回事来呢,楚扬就追到车前,然后黄东东就吆喝她了。
……
从黄东东喊出叶初晴的名字,到楚扬躲开她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说起来好像很嗦,其实发生的时间最多也就是零点几秒。
快,非常的快!
楚扬在身子攸地后翻时,双手已经抬起,一把就抓住了叶初晴那放空的一脚,猛地一扭,刚想把她给大力甩出去时,忽然停住了动作……叶初晴,这不是俺老婆嘛,她怎么可能会听黄东东的话来攻击俺呢?
楚扬在疾奔而来的速度那么快,依然能够躲开这一脚并抱住了自己的腿,叶初晴也是心中大骇,双手紧紧抓住车门刚想做出反击时,却猛然看清楚了那个抱住她腿子的人是谁了:“啊,楚扬,怎么会是你!?”
“嘛的,我还纳闷呢!”楚扬骂了一声,松开叶初晴的腿站起身,再向前面看时,那个棒球帽女人已经借助汽车,接二连三的蹦到了对面街口。
“快去抓住那个人,回头再解释……”楚扬刚说到这儿,胳膊就被人扭住,他一回头,正是狂喘着粗气的黄东东。
叶初晴竟然听从黄东东的话来阻拦楚扬,这让他觉得可能有什么误会了,但一时半会的根本无法挣开这个小屁孩的手,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对面那个女人,迅速的隐入了暗影中。
“你他嘛的松开我!”楚扬一甩手,将黄东东摔在了一旁,气呼呼的问:“初晴,你认识这个臭女人?”
“是啊,我认识她。”看到黄东东被楚扬摔出去后,立马就掏出了刀子,叶初晴也有些懵了,赶紧的站在他们俩人中间问道:“黄东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让我拦住楚扬?”
“他、他……”黄东东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后,用刀子指着楚扬:“那个带有感应器的优盘,就是在他身上发现的。”
叶初晴马上就叫道:“怎么可能呢?楚扬他怎么可能是那些人的接应者!?”
“哼哼,这件事你得问他!”黄袖招冷笑一声,盯着这时候好像明白过事儿来的楚扬,恨恨的说道:“我也不信你老公竟然是这种人,可那个优盘的确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他。”
叶初晴刚想再说什么,楚扬苦笑着举起双手:“都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叶初晴和黄东东齐声问道。
“唉,反正也追不上人家了。”楚扬叹了口气说:“上车上去说吧,别在这儿挡着路了,要不然一会儿就会来警察了。”
“好。”现在还一头雾水的叶初晴,只好点点头问:“楚扬,你的车子呢?”
“我的在那边的停车场。”楚扬刚说完这句话,打开后门的黄东东也说道:“我的车子还在那边路上停着呢。”
“那就一起去吧。”叶初晴说着扭头看了一眼公路对过,她知道现在根本追不上那个踩着她车子跑了的人了,心里在后悔的同时,又埋怨黄东东:如果不是黄东东让她拦住楚扬的话,那个人绝对跑不掉的。
车子启动后,楚扬的气也消了,主动的将起了事情发生的始末。
从他在昨晚怎么在南门夜市附近小快餐店中遇到四个岛国人,怎么偷了人家的优盘,怎么跟踪到那个小旅馆,怎么在回家的路上遇到黄东东,又怎么在家没有打开三个老婆的电脑,一直讲到他刚才花‘重金’故人解开密码,这才发现这是绝密文件,刚想去开车把这东西送到市局时,某个小屁孩又‘及时’出现了……
“看,事情就是这样子的,假如不是那个野丫头自作聪明的话,我还真想不出会有谁能从我手中抢到优盘、又有谁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
楚扬说出这句话时,叶初晴的车子已经开到了停车场,他冷冷的扫了黄东东一眼,嘿嘿一笑:“嘿嘿,不过这事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某些部门的人,都是一些好坏不分的窝囊废罢了。”
“你骂谁窝囊废呢!?”一直耷拉着脑袋的黄东东,抬起头来恨恨的瞪着楚扬。
要不是守着自己老婆,楚扬早就一个巴掌递给黄东东了……他只是抬了抬胳膊,淡淡的说;“如果某些部门的人不是窝囊废的话,这么重要的文件又怎么会泄露,又怎么被人家抢走?除了用这三个字来形容这些部门的人,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恰当的词语了。”
在楚扬说到‘某些部门的人都是窝囊废’时,叶初晴也有些脸红:毕竟她也属于某些部门,而正是她阻挡住了楚扬追敌的脚步,尽管她是无心的。
黄东东被楚扬说的哑口无言,她现在心中也后悔的要命,但表面上却不会带出这样的神色,只是小声的反驳:“你才是窝囊废。”
“好了,不说了,越说简直是越窝囊。”楚扬根本不搭理这个野丫头,推开车门跳下车,抓着车门对叶初晴说:“初晴,我知道你肯定还得去追查那个人,记得在路上小心些,我先回家了。”
不等叶初晴说什么,黄东东忽然说:“喂,你不会就这样走了吧?”
楚扬眉头一皱:“你还有什么事儿?”
黄东东语气强硬的说:“我承认正是因为我的失误,所以才让文件得而复失。但话又说回来了,你终究也得担负一些责任的……”
楚扬摆摆手:“打住,打住,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想让我帮着你去追那个人?”
黄东东使劲点点头:“是!”
楚扬翻了个白眼:“就因为我从那四个岛国人手中偷到了优盘,还是因为人家又从你手里抢走了?”
“我……”黄东东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说。
楚扬冷笑了一声:“哼哼,这又不是我的本职工作,我凭什么去管?你给我发工资吗?哦,对了,我记得不久前你还说我是外国人,那我这个外国人有什么资格管贵国的事儿?文件丢失了就丢失了,干我屁事!”
假如黄东东不要求楚扬去追查文件的话,叶初晴也本想软语相求的。
叶初晴知道,楚扬做为一个职业杀手,在追踪这方面还是有着一定道行的。
不过,不等她说什么,她这个亲亲老公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她只能轻轻的叹了口气,放弃了这个打算:“好了,楚扬,看在她年龄还小的份上,你就别计较这些了。嗯,你先回家吧,我去做这件事就可以了。”
1314只是一个水货!(第二更!)
假如黄东东在误会一解开时,就主动的向楚扬承认错误,那么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但关键问题时,直到真相大白了,黄东东还煮熟了的鸭子嘴硬,他要是再帮忙的话,未免有犯贱的嫌疑。
发完了火后,楚扬才想起他亲亲的初晴老婆,好像也被掺和在这件事中了。
楚扬有心想帮叶初晴,但碍于黄东东在场,他又抹不开面子了,只得提醒她说:“初晴,我看那个女人很有几分本事,那你小心地点吧。好了,就这样了,我走了。”
楚扬说完,就替叶初晴关好了车门,双手抄在口袋中走向了停车场。
在楚扬看来,就算他不出手,叶初晴也不一定会吃亏的,何况追踪这个文件的人,也绝不会只有她们两个。
再说了,她们俩人既然能根据优盘感应器找到这儿,那么她们肯定也能根据这玩意查到那个女人的下落。
但楚扬却不知道,那个感应器是可以被关闭的,只是他不懂罢了。
看着楚扬上车离去后,黄东东这才说:“叶初晴,你就这样让他走了啊?”
叶初晴淡淡的回答:“那你想怎么样?”
如果不是看到叶初晴的脸色很不好看,黄东东肯定会说:当然是让他帮着咱们一起找那个女人了,毕竟这小子有那方面的实力,这件事他也得担负一定责任的。
“唉,我真后悔,我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到这儿。”就在黄东东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叶初晴又说出了这句话。
假如是我先碰到楚扬的话,情况也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因为我坚信他绝不会做这种危害华夏的事情。反倒是你,竟然怀疑他是那些人的同党,这才自以为是的把优盘偷了过来,给别人创造了机会……这就是叶初晴说后悔的原因,黄东东当然听得出来。
一直以来,黄东东就是个骄傲的孩子,听到叶初晴这样说后,她刚想推开车门的动作一停,冷声说道;“叶初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初晴根本没有看她,仍然淡淡的说:“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因为你大姐的死而影响了判断。现在我很怀疑,总参二部花大价钱训练的‘细雨’,只是一些水货,根本不懂得该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特工人员。真正的高手,在任何情况下都得保持应有的冷静。”
“水货?哈,行呀你们两口子,一个骂我窝囊废,一个却骂我水货!”
啪的一拍前面的座椅,黄东东怒目圆睁,低声喝道:“叶初晴,你骂谁是水货?哼,别以为你是龙腾中人,就可以小看我!你对我不满其实不是因为文件的得而复失,而是因为我误会了你老公!”
“你说的没错,看来你总算还有点脑子。”叶初晴坦然承认黄东东说的没错,但话锋一转又说道:“黄东东,你也别不服气,假如你不是因为黄袖招的事而导致感情用事,我还不信了,依着楚扬为华夏做出的贡献,你会以为他会做这种危害华夏的行为?”
说着,叶初晴扭头,语气严厉的说;“别的不说,你应该最清楚楚扬在南海事件中,为了华夏利益是做出了什么样的牺牲吧?我真的很纳闷,他为国家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还有人怀疑他会是国外间谍的同伙!”
叶初晴的这番话,就如同当头棒喝那样,一下子把黄东东给‘喝’醒了:是啊,楚扬这么傲气的人,又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再说他根本没有理由帮着外国人来算计华夏啊。唉,叶初晴说的没错,原来我真得是意气用事了。
“你下车吧,我会把今晚发生的这一切,做份详细的报告交上去的。”看到黄东东无言以对后,叶初晴不想再和她墨迹什么,很干脆的撵她走人。
龙腾小组在华夏有着超然的地位,叶初晴如果把这份报告递上去,不管这件事的结局是什么样,黄东东的前途都会受到影响的。
叶初晴这样做,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黄东东敢污蔑她老公,但后者却偏偏说不出个反驳的理由,只能发了片刻的呆后,强忍着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推开车门跳下了车子。
在黄东东把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叶初晴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启动了车子,瞬间就驶远了。
站在路边的黄东东,呆了片刻后就用双手捂住脸,慢慢的蹲在了地上。
……
“嘛的,好事都让那个屁孩子给搅和坏了。”
楚扬驾车驶上主干道后,还在因为黄东东的胡搅蛮缠而生气。
的确,楚扬正是因为黄东东把他当做是岛国间谍一事而生气,这才说出了‘干我屁事’的话。
但事实上,眼睁睁的看着华夏绝密被人抢走,楚扬还是很不甘心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车头一转向南门夜市那边跑去了。
那四个岛国人落脚的地方,楚扬记得很清楚,所以他心中还怀着一丝侥幸,准备去那个小旅馆看看,毕竟那个抢走优盘的女人,不一定知道他早就发现了那些人的落脚点。
楚扬刚打个方向盘,口袋中的手机就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秦朝,于是就接通了笑着说:“喂,小朝朝,想我了吗?”
正和柴慕容一起坐在沙发上的秦朝,听到楚扬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调侃后,脸色一红的咳嗽了两声:“咳咳,楚扬你……慕容就在旁边呢。”
秦朝本想说‘楚扬,你胡说什么呢?’,但一想现在大家是两口子了,这样通话好像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才赶紧的改口说,柴慕容就在身边。
听到秦朝这样说后,正拿着一包瓜籽嗑的柴慕容,马上就懒洋洋的说:“你们两口子就当我是空气好了,该打情骂俏就打情骂俏,别在意我。”
难道你和他不是两口子吗……听柴慕容这样说后,秦朝脸色更红,喃喃的说:“楚、楚扬啊,你现在哪儿呢,什么时候回家吃饭?”
楚扬稍微放慢了速度,扭头看了一眼外面的道路指示牌:“你们先吃吧,我外面还有些事儿,估计得晚回去。哦,对了,刚才我已经遇到初晴了,她现在正执行一项紧急任务,肯定也不能回去了。”
秦朝点点头:“哦,那我们就不等你们了。对了,你知道云阿姨……就是咱妈,今天已经把花漫语接到乡下去了吧?嗯,原来你当时已经去医院了。嗯,好的,我打算明天和慕容她们几个,一起去乡下探望她们一下,看看还缺少什么东西。好的,好的,那你早点回家,再见……不、不亲了,这儿还守着人呢……”
等秦朝急匆匆的扣掉电话后,楚扬笑了;“唉,别看她年龄最大,但她的脸皮却是最薄的,看来以后还得加强这方面的训练啊。”
……
半个多小时后,楚扬驾驶着车子,来到了昨晚来过的那个小快餐店旁边。
他下意识的向里面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昨晚看到的那四个岛国人,只有那个拒绝他两块钱小费的老板娘,正在里面撅着ρi股的擦地板,于是就把车子停在了窗口旁。
正哼着小曲擦地板的老板娘,看到有人走进来后,抬起的脸上带着职业笑容:“先生来吃饭呀,几位……咦,你不是昨晚来过了吗?”
老板娘之所以对楚某人还有印象,除了这厮要给她两块钱的小费外,还因为在他走了不久,就来了个女人差点把她掐死,所以她对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可以算是印象深刻了。
“呵呵,怎么,你们开快餐店的,不就是希望有回头客吗?”楚扬笑了笑,从口袋中掏出两张一百元的钞票,放在了桌子上:“老板娘,我这次来不是吃饭的,而是有话要问你,这次给你两百块钱的小费,怎么样?”
老板娘盯着那两张钞票,一脸狐疑的说:“你想知道什么?”
“你还记得昨晚在你这儿吃饭的那四个干保险的吧,他们今天没有来吃饭吗?”
老板娘马上摇头:“没有,没有,但我一个小时前,曾经看到他们几个从我店门口走过,向东去了。”
楚扬眼睛一亮:“你没有认错人?”
“我怎么会认错呢?昨晚你留下那串钥匙后,我好心好意的给他们了,谁知道那个女人……嗨,不说这些了,你找他们干什么?”
楚扬知道,老板娘不好意思说出昨晚她被掐着脖子的事儿,只是在转身就走的同时,随口问了一句:“没什么,你知道他们住在哪儿吗?”
这句话楚扬是随便问的,但没想到老板娘还真知道那四个人住在哪儿:“我当然知道了,他们就住在东边不远的‘宾客来’的旅馆,刚才旅馆的小伙计还来我这儿订餐呢,一下子订了五份……”
不等老板娘说完,一个穿着地摊货的农村小伙子走了进来:“老板娘,我要的五个盒饭准备好了没有啊?”
“啊,做好了,你稍微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拿。”看到主顾上门后,老板娘摸起楚扬扔在桌子上的那两百块钱,转身就向厨房走去。
几分钟后,老板娘用方便袋拎着五份盒饭走了出来,刚想递给那个小伙计,却见楚扬把盒饭接了过去:“嘿嘿,我刚才和这个小兄弟商量好了,我给了他一百块钱,由我替他给那几个客人送饭。”
老板娘有些傻眼:“啥?你替别人送饭,还倒给别人一百块钱?那个啥,那个你以后能不能常来我这儿,替我给别人送饭呀?”
1315你好像很有两下子!(第三更!)
不好意思,今天起来晚了,祝大家周日愉快!
……
宾客来旅馆。
这是一家门面不算大的小旅馆,因为这儿濒临冀南长途汽车站东站,算得上是外来人员流动的繁华之地,这条街上有许多家这样的小旅馆。
这种小旅馆,一晚上的房间费用也就是几十块钱,来往人员特别的杂,住店的也不一定非得用身份证。
所以呢,这儿的生意一直都不错。
……
川岛芳子站在宾客来旅馆二楼的某个房间窗口旁,观察着外面道路上的情况。
二楼的后面,是一条小河,小河的西面有着极为茂密的绿化带,再向外看就是公路了。
在川岛芳子的身后站着两男两女,一身干保险的打扮,正是昨晚楚扬见过的那四个人。
此时,这四个人都双手紧贴着大腿根,微微的弯着腰,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样子。
川岛芳子眼睛望着外面的公路,可脑海中却在想着刚才那一幕: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那样厉害?假如不是那辆车挡住了他,我也许不一定能甩得掉他,楚扬,楚扬……听那个女孩子叫他楚扬,这个楚扬是做什么的?
掏出那个早就关闭感应器的优盘,川岛芳子慢慢的转过身,望着四个协作她本次任务的属下,冷冷的说:“大岛杏子,你是第一行动小组的负责人,但你却被人在不知不觉中把东西偷走,这绝对是个不可饶恕的错误。等回国后,你自己主动去刑堂领罚吧?”
昨晚那个被楚扬偷走优盘的女人,听川岛芳子这样说后,猛地一弯腰低声答应:“哈衣,谢谢川岛君!我一定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
大岛杏子之所以说要谢谢川岛芳子,是因为她没有当场接受处罚。
如果川岛芳子当场惩罚她的话,她最少得被废一颗眼睛。
但要是回国去刑堂领罚的话,她最多被抽几鞭子,然后再被关一周的紧闭,这和废一个眼珠子相比起落,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她才感激。
川岛芳子之所以这样轻易放过大岛杏子,并不是因为现在大家都在华夏,需要保持有生力量,而是因为优盘被偷后,楚某人替他们解开了病毒,这才避免了他们暴露的可能,所以才这样‘大发慈悲’的。
对大岛杏子的感恩戴得,川岛芳子并不介意,只是再次下了命令:“别人既然能从你们手中偷走优盘,也有可能会注意到你们的藏身之所,所以我们绝不能在这儿再耽搁了,也许别人很快就能找来,现在马上收拾一下,立即离开这儿!”
虽说大岛杏子早就吩咐旅店小伙计出去订餐了,可她也知道川岛芳子说的一点也没错,多在这个地方片刻,就多有片刻的危险,连忙答应了一声,招呼同伴收拾东西,准备闪人。
将那个优盘藏在贴身口袋中后,川岛芳子继续说:“为了确保回国的安全,我们五个人要分三路走。我带着优盘直接北上京华,通过正当渠道前往俄罗斯,然后再折转回国。大岛杏子你和小尾君两个,从冀南南下,走海路回国。而你们俩个呢……”
那俩个男人在这些人中,职务更低,所以他们的腰也弯的格外深。
看着那俩个男人,川岛芳子面无表情的说:“你们俩个暂且在冀南逗留一天,密切注视这边的动静,反正你们在这儿也有正当身份,只要小心一些,应该不会暴露身份的。”
对川岛芳子的命令,大家自然是毫无疑义,可就在这时候,却传来了敲门声。
屋子里的五个人,马上就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纷纷掏出了家伙。
大岛杏子对同伴使了个眼色后,拿着枪的右手背在身后,声音很正常的问道:“是谁?”
门外有个男人的声音回答:“是我,给你们送晚饭来了!”
川岛芳子回来之前,大岛杏子曾经让旅店小伙计去订餐,所以在听到外面人这样回答后,就松了口气解除了警备,收起枪后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哦,我们订的饭先不用……”
大岛杏子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黑,随即小腹一疼,身子攸地就向后飞了出去。
“谁……”在大岛杏子身子向后飞来时,她那个叫小尾的同伴低声厉喝着,随即就看到一个白花花的东西飞了过来。
那包白花花的东西飞行速度比F1赛车还要快,快的她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被那东西砸中面门,知觉得脸上一热,然后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就在小尾心中万分恐惧的双手开声擦脸抹时,其他人也在同一时间被‘暗器’袭击,除了川岛芳子之外,那三个人都被白花花的东西砸中了面门。
川岛芳子不愧是‘东方之花’中的佼佼者,在事发突然下她的反应也是最快的。
当那个白花花的东西飞来时,她嘴里发出一声轻叱,抬手一拳就把那个东西打散,可那东西在散开后,却溅起了一些带着香味的汤汁,有一些洒在了她的脸上,这让她心中大骇:这是什么暗器?
很快,当川岛芳子迅速退到窗口时,才发现那个所谓的‘暗器’,原来只是一个盒饭,而她这时候也已经看出,那个正对着她四个下属下狠手的人,正是不久前刚见过的家伙,好像叫楚扬来着。
川岛芳子并没有认错,这个突然杀到的人,正是代替旅店小伙计送饭的楚扬。
在大岛杏子刚把门打开时,楚扬一眼就看到屋子里有五个人了,除了昨晚见到的那四个穿职业装的,还有一个正是从黄东东手上抢走优盘的那个女人,顿时就欣喜若狂:“哈哈,看来老子真是人品大爆发了,竟然把你们这些垃圾都堵在了屋里!”
抱着来试试看态度的楚扬,就算从旅馆小伙计那儿得到消息时,也不敢确定这些人还在不在屋子里。
可事实上,正因为大岛杏子等人根本没想到昨晚会被人追踪,所以才‘安心’的呆在这儿,被他给堵了个恰好。
本来就被黄东东给气的七窍生烟的楚扬,在看到川岛芳子五人一个不落的都在后,把那股子怨气全部撒在了他们身上,趁着偷袭成功,下手时没有丝毫的留情,片刻的工夫就把大岛杏子四个人打倒在地,不是断了胳膊就是折了腿子的,全都昏死了过去,可谓是狠辣之极。
在楚扬对大岛杏子下狠手时,川岛芳子并没有动,她只是紧紧的盯着这厮的每一个动作,从中寻找他的不足之处。
川岛芳子既然能够从众多‘东方之花’中脱颖而出,的确有着超人的本事,同样也有着相当的自负,她不屑与别人共同对付一个敌人。
在楚扬刚诈开门时,她的确有了片刻的惊惶。
就算川岛芳子的胆子再大,再自负身手厉害,但此时她毕竟是在华夏,当然要有很大的顾忌。
不过,当她发现来的只有一个楚扬后,却又很快的冷静了下来,站在窗口面前双手抱着膀子,冷眼旁观四个手下一会儿就惨叫着躺在了地上。
楚扬三把两撸的将大岛杏子四个人放倒在地后,并没有立即向川岛芳子继续进攻,而是晃了一下膀子站在了当地,看向这个女人咧嘴一笑说:“嗯,看来你好像很有两下子的模样,觉得可以单独打法了我,要不然早就趁机跳窗逃跑了。”
川岛芳子并没有说什么,实际上现在任何的话语也是多余的了:既然楚扬是一个人追来的,那么事情还没有到达最坏的地步。假如她不战而逃的话,那么就会陷入被动,倒不如趁机把这小子给解决了,彻底的消除隐患,继而从容的撤走。
在楚扬看似漫不经心的向前逼近时,川岛芳子摸出那个优盘,慢慢的放在了嘴里,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左脚向后抬起在墙上猛地一点,身子就如离弦之箭那样,对着他就扑了过来。
“不错,你能够始终保持冷静,也算得上高手了,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架。”此时楚扬也看懂了川岛芳子的用意,知道她刚才之所以没有一起下手、或者逃跑,是因为有着相当的自信,就很由衷的赞叹了一句,双脚一错,身子滴溜溜的转了个花,随即闪出一片幻影,直接闪到了她的背后,伸手就抓向她后脑的头发。
既然能够成为‘东方之花’中的王者,川岛芳子自然有着强大的实力,无论是跑路还是近身格斗,都可以跻身世界前二十名左右。
尤其是在这些年来,她一直接受最为残酷的训练,更让她带有了一种视生命如草芥的不畏死感,就是通常大家所说的不要命。
华夏有句老话,叫愣得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经过十几年的严酷训练,川岛芳子就到达了‘不要命’的境界。
一个人在和别人打架时,根本不顾忌自己的性命,总是施展出两败俱伤的打法,这种人无疑的最危险的,哪怕是她的实力不如别人,但在气势上却远远的强过对方,往往最终成为胜者。
可惜的是,川岛芳子根本不知道现在华夏有这样一个讲法:横的怕楞的,愣得怕不要命的,但不要命的,却打不过不要脸的……
无疑,楚某人就是那种打架不要脸的,所以在这场决斗刚开始,川岛芳子就注定要占不到多少便宜。
君不见俩人才一交手,他就绕到人家背后,去抓人家头发了?
尽管人家川岛芳子留的是短发,但他就是要抓她的头发。
1316这该怎么办!(第一更!)
川岛芳子才开始向楚扬扑来时,的确是气势如虹。
气势如虹中还带着丝丝的死气,根本不在意敌人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她只求能够一举击倒对方的致命之处。
不过,川岛芳子压根没想到楚扬的动作竟然这样快,快的她根本没看清,那厮就转到她身后去了。
眼前忽然失去敌人的影子后,川岛芳子大惊,来不及思量什么就迅速转身,刚想正面对敌,可楚扬却又绕到了她的身后,仍然去抓她的头发。
……
刚才楚扬在收拾那四个人时,川岛芳子就一直冷眼旁观。
川岛芳子看到,楚扬在动手时,一只手总是有意无意的护着胯间。
其实现在的楚扬,根本没有特别注重防守的地方,他做出保护胯间的动作,只是下意识的而已,毕竟人家孩子现在有好几房老婆了,而要想哄好他那些老婆情人啥的,胯间那玩意儿可是起着相当大的作用。
但是被川岛芳子看在眼里,却以为这就是他重点防护的地方,所以这次扑来时,右脚和左手同时攻向他的面门、下盘,但真正的杀招却在右手,她的右手是对着某人胯间那俩个蛋蛋而去的……
说实话,在川岛芳子向楚扬攻击时,他老人家根本没有看出人家想对他那儿下死手,只是觉得这个日本妞也太猛了,上来就这样不管不顾的两败俱伤打法,他还真有点不适宜,索性展开七星步法,滴溜溜一转的绕到了她身后,抬手就去抓她的头发。
楚扬现在这种打法,不是在打架,纯粹是在游戏。
假如刚才楚扬在对大岛杏子下手时,川岛芳子也对他进攻的话,那么他肯定不会和她游戏。
正因为川岛芳子不屑和同伴‘欺负’楚扬的自负,让楚某人觉得非常生气。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好像叫什么‘老子专制各种不服’,你不是自负吗?那我就玩你!
更何况,楚扬自从去了一趟奥林匹斯山后,又从宙斯王那儿又学来了正、反北斗七星阵步法,现在就是让他和胡灭唐这样的高手死嗑,他也不一定会败了的。
连胡灭唐那样的超级变。态,楚扬都有信心了,那就别说是一个来自弹丸之地的川岛芳子了。
俩个人鹘落兔起的来回转了几圈后,川岛芳子猛地一个后肘击,但脚步却向前一滑,好像溜冰那样的直接到了墙边,然后背靠着墙壁看着楚扬。
这样一来,楚扬的本事再大,也可能绕到人家后面去了。
“吆喝,反应还不算慢嘛,有意思。”楚扬看到川岛芳子靠着墙壁站立后,于是就停止了进攻,而是晃着膀子的站在原地,歪着下巴的望着她,很好心的说:“喂,你把你嘴里的那玩意交给我,也许我会发发慈悲的给你个痛快。”
川岛芳子眼里带着些许惊讶的望着楚扬,舌头稍微一翻,将优盘藏在舌下,眯着双眼的说:“你,是忍者?”
“什么狗屁忍者?”楚扬眉头一皱,随即明白过来了:刚才他用七星步游戏川岛芳子时,的确有点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的装神弄鬼作风,与‘大儿本’传说中的忍术,好像有着相同的地方。
要说川岛芳子也够迂腐的,人家楚扬都说出让她交出优盘给她个痛快的话了,她还在为人家刚才走出的七星步问题上喋喋不休:“你肯定是忍者,要不然你绝不能使出刚才的身法。”
“屁。”一向习惯和女人说脏话的楚扬,撇撇嘴说:“你以为就你们岛国的忍者才会这东东啊?你放心,老子就算是学蛤蟆跳,也不会学那些不是人学的忍术的。行了,别嗦了,看在你是个娘们的份上,我可以适当的发点善心,你究竟想要求怎么个死法?”
川岛芳子阴阴的一笑:“你真以为你能杀得了我?”
楚扬耸耸肩:“我有百分百的把握。”
“是吗,可我却不信。”川岛芳子说着,抬手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看到川岛芳子忽然脱衣服后,楚扬一愣:“哎我说你个日本娘们,没事你脱衣服干嘛,难道想让我用男人的方式把你干死?首先声明啊,我根本没法满足你这种死法,因为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咱们能不能换个决斗方式,哪怕是用……”
在楚某人的胡说八道中,川岛芳子已经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了。
还别说,川岛芳子身材还是很可以的,不但胸脯够翘、腰肢够细,还拥有岛国女孩子没有的一双纤长双腿(岛国妞儿一般都是萝卜腿,这和她们从小就跪着吃饭有关,典型的发育不良啊),只是、只是她身上的皮肤,在灯光下却闪着一种古铜色的妖异光芒,好像抹了一层厚厚的黄油那样。
但是楚扬却没有在意,因为当一个女人脱光衣服时,谁有空去盯着她的皮肤看?
……
假如把楚扬换做是叶初晴、或者北宫错的话,他肯定不会任由川岛芳子从容的脱干净。
但这厮根本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叶初晴,也不是北宫错那样的正人君子,他就是楚扬,一向秉承‘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的楚扬。
一个长得很不错,身材也不错的妞儿,在打斗之前要脱衣服,楚某人根本不会反对,甚至心中还有一丝丝向往:老子活这么大了,除了在床上,还从没有和光ρi股妞儿打过架呢,今天看来的确是人品大爆发了,竟然有幸遇到了这事儿……
自以为人品大爆发的楚某人,在川岛芳子阴阴的一笑,随即扭着腰肢好像跳舞那样的向他进攻时,他这才有些后悔了。
川岛芳子脱光衣服和楚扬打架,并不是要施展什么摄人魂魄的‘天魔舞’之类的邪门歪道,而是一种功夫,类似于蛇拳那样的功夫,但是比蛇拳的威力还要大,因为蛇拳只是模仿蛇儿遇敌时的动作,可她现在完全变成了一条蛇,一条美女蛇!
现在,楚扬才发现人家的皮肤好像不正常了,但已经晚了,因为她已经缠到了他的身上。
谁都知道,蛇儿在捕猎时,最拿手的本事就是用身子去缠猎物,川岛芳子也是这样,哪怕楚扬一拳就打在了她肩膀上,但她还是四肢如蛇般的缠上了他,然后张开嘴的就向他咽喉咬来!
本来依着楚扬的本事,川岛芳子根本靠不了他的边,可人家孩子总想搞清楚这个女人究竟要干嘛,所以就给了她一点点的机会……
可就是这一点点机会,就让楚某人知道什么是后悔了:他被川岛芳子缠住后,肘击、膝顶、锁喉等一系列的杀手使出来后,也都准确无误的击中了这个女人,但这个女人此时就成了一条蛇,哪怕咽喉被锁住,可她只要一扭脖子,那滑腻的皮肤,也会轻而易举的挣脱。
川岛芳子的全身,都滑不留手,好像根本没有一根骨头似的,只是围着楚扬的身子上下乱转:忽而从他的胯间钻到他的背后,又从他的背后缠上了他的脖子,忽而双腿夹。住他的脑袋,张开的嘴巴,恰好对着他胯间的小弟弟。
……
在动物世界中,谁都知道狮子是百兽之王,但却无法奈何一个跳蚤,因为那个跳蚤就在它的身上,它空有一身的力气,却使不出来。
楚扬现在就是一只要和跳蚤决胜负的狮子……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挣开这个女人,因为她不但全身滑腻的抓不住,就连她全身的骨头仿佛都不见了,明明看到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一缩手却又溜走了。
像条蛇那样的川岛芳子,就这样在楚扬的全身上下,不停的爬呀爬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咬他一口。
这是什么功夫,老子怎么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现在的楚扬,真的怕了,一会儿就忙活的满头大汗了,但怎么着也甩不开川岛芳子。
楚扬不知道,川岛芳子现在所施展的功夫,出自于华夏唐代海岛上的一个邪教,类似于软骨功,但又结合了蛇儿的特点。
要想练这种邪门功夫,每天晚上休息时,都要泡在放满草药、和水蛇的大木桶里五个多时辰,一边靠着药性来软骨,一边静心感受蛇儿的动作,如此坚持十余年,练功的这个人除了脸蛋上的皮肤还算正常外,其他部位包括下体的肌肤,都会变成好像泥鳅那样的滑溜。
川岛芳子使出来的这种歪门邪道,楚扬这样的正人君子啥时候见过啊?
所以被唬的满脑子大汗,也是正常不过了。
楚扬现在的满头大汗,与其说是被唬的,倒不如说的被吓的,因为川岛芳子的嘴巴,随时都可能咬住他的咽喉。
本来一场很占优势的对掐,却因为楚扬的目中无人搞成这样子,就别提心中有多后悔了。
但世上根本没有卖后悔药的,更何况就算是又卖的,楚某人现在也没空去买呀,因为他最起码得应付缠在身上的这个妖女吧?
妖女,川岛芳子现在确确实实的就变成了个妖女,除了用牙齿攻击楚扬之外,她的胳膊她的腿,加上她的腰肢,随时都会缠住他的脖子,好像蛇儿那样的越缠越紧。
楚扬也曾经想过用牙齿还击人家,可惜他根本咬不住这个女人,有一次甚至都咬住了她的乃头,但还是从他嘴里滑走了。
这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楚扬心中恐惧的想着,不管他是靠着墙的猛撞,还是趴在地上打滚,都甩不开死死缠着他的川岛芳子。
1317明年的今日!(第二更!)
习惯了以阴狠方式对付人的楚扬,现在终于遇到更阴狠的川岛芳子了。
别忽然变成一条妖蛇那样的川岛芳子,楚扬是真害怕了,他一个劲的要求自己冷静,必需冷静!
在这一刻,楚扬忽然想起了宙斯王的妹妹黛伊斯。
虽说那个‘红木耳’也曾经让楚扬丢过人,可她和现在这个川岛芳子比起来,显得是那样的可爱,最起码人家没有如附骨之疽这样缠着他啊。
“你是想被我咬死,还是被我缠死?”就在楚扬满脑门子冷汗时,川岛芳子从他胯间钻过,双手双脚都盘着他的腰,嘴巴却趴在他肩膀上,问出了这句话:“看在你是第一个逼迫我使出软体神功的男人,我可以尊重你的选择!”
刚才在动手之前,楚扬曾经对人家说过,看在人家是女人的份上,他可以发发善心给人家个痛快。
但转眼间,川岛芳子就用类似的话来问他了,这不能不说是个莫大的讽刺,偏偏他屁的办法也没有。
在川岛芳子说出这句话时,她停止了在楚扬身上的游斗。
仿佛是默契似的,楚扬这时候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动作,只是呼呼喘着粗气的笑笑:“嘿嘿,你、你觉得老子会败在你手下吗?”
楚扬根本不知道,嘴里含着优盘的川岛芳子,为什么这时候说话这样清晰,假如他知道的话,肯定更会后悔,因为那个优盘已经被她吞进了肚子。
软体神功虽然很邪乎,但缠了楚扬这会儿,川岛芳子也累得不轻,她此时也趁机歇息一会儿,咯咯一声阴笑后,吐出舌尖在他后脖子上轻轻舔了一下说:“刚才我已经摸过你身上每一个部位了,知道你右腿下面还绑着一把军刺,你要是还不服气的话,可以用兵器的,我绝不阻拦你。”
虽说用兵器来对付一个手无寸铁、身无寸缕的女人,的确是件很丢人的事儿,但楚扬刚才在挣扎时就已经想过了,他不是不想拿出军刺来,只是一直没机会而已。
现在,听到川岛芳子主动让他拿出兵器,楚扬的双眼马上就是一亮:“真的?”
“咯咯,我是不会骗一个快死之人的,你尽可以试试。”川岛芳子对楚扬的疑问,又是一声阴笑。
“好,这可是你说的。”既然人家把话说到这儿了,楚某人要是再顾忌面子那可真是离着死不远了,他慢慢的蹲下身子,慢慢的从右腿间抽。出了军刺,当冰凉的军刺握在手中后,他脑海中突地闪过一个疯狂的计划。
根本不知道楚扬心中在想什么的川岛芳子,很享受这种把强者折磨的毫无脾气的感觉,懒洋洋的伸出修长的左腿,好像蛇儿那样在他面前轻轻扭动着:“看到我的腿了没有,你现在尽可以刺了,只要伤了我,你就不用死了。”
望着那根在灯光下闪着古铜色光芒的玉腿,以及那只不次于柴慕容的小脚,楚扬舔舔嘴唇说:“唉,这么美的腿子,要是伤了还真可惜……嗨!”
楚扬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突地一声大喝,身子攸地站起,右手中的军刺突地变成一条冷飕飕的毒蛇,电闪般对着川岛芳子的这根左腿就刺了过去!
“咯咯,你伤不了我的!”在川岛芳子的阴笑声中,眼看着楚扬电闪般刺下的军刺,就要把这根诱人的腿子刺个对穿,可当刺尖触到她的肌肤时,却像羊毛刺在冰块上一样,刺尖斜斜的侧着那根腿,就放空了。
给了楚扬一次机会后,川岛芳子咯咯笑着收回了腿,再次在他身上不停的游动起来:“我都说你杀不了我的了,这下你总信了吧?”
“呵呵,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只是借助你特殊的皮肤,将四两拨千斤发挥到了极限罢了。”楚扬嘿嘿冷笑着,动作很笨拙(不笨拙不行啊,川岛芳子的双腿这时候缠上了他的腿上)的向墙边移动了几步,军刺在手中滴溜溜的转着花,淡淡的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有办法让你离开我?”
“哦,那你使出来看看。”川岛芳子刚说完这句话,楚扬右手中的军刺,猛地向墙上的一个电源开关刺去!
川岛芳子的软体神功,既然已经练到了军刺都刺不中的地步,这并不说明她就可以无懈可击了,因为再厉害的神功也是人来施展的,而人本身就是一个导电体……所以,当楚扬的军刺闪电般刺透电源开关时,220伏的照明电,就很自然的通过军刺传到了她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在军刺刺入电源开光后,一种肉眼可以看到的蓝色光晕,一下子就布满了楚扬和川岛芳子的全身,俩人如同筛糠那样的,齐声‘啊啊’的叫着,那模样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楚扬被迫无奈之下,使出了这种同归于尽的法子,反正只要他触电,果身缠着他脖子的川岛芳子,也肯定会被牵连的。
触电的滋味儿,的确不好受,尤其是220的照明电,随时都可以把人电死,楚扬在刺出这一刺时,就把生的希望寄托在了旅馆的触电般保护器上:如果这个小旅馆的触电保护器合格的话,那么俩人顶多哆嗦一阵就会跳闸。如果不合格的话……柴慕容她们几个,明天可以在家没事哭老公了。
幸好,也许楚某人的人品的确爆发了,就在他浑身筛糠,心脏即将被电击猝死时,电灯灭了。
随着军刺啪嗒一声的落在地上,楚扬也仰面躺在了地板上,而那个川岛芳子恰好就在他背后,所以他摔得根本不怎么疼。
……
据有关专家报道说:不同的人在触电时,会有不同的效果,被电击之人所受到的伤害,与身体素质强壮成反比。当一个人的身体素质特别彪悍时,那么他在遭受电击时,所遇到的伤害也越大。身体素质相对较弱时,效果却相反。
正因为有这样一个说法,所以电击才和楚某人的性格有的一拼,叫专制各种不服……你不是仗着身体素质好吗,那么你在被电击时所受到的伤害就越大。
不能否认的是,楚扬的强悍体质,相对于阴柔的川岛芳子来说,要好的不止一点半点。
所以呢,在遭遇电击时,楚某人所受到的伤害,也要比川岛芳子更厉害。
这不,人家川岛芳子都从他身子底下爬出来了,他老人家还躺在那儿数星星呢。
“你、你果然够狠,但你终究要死在我的手中!”身上过了一会儿电的川岛芳子,全身都剧烈喘息着,冷汗从额头淌进了眼里,可她现在没空擦汗,她得趁着楚扬半死不活时,把他掐死才行。
楚扬很清楚川岛芳子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他也做出了相应的动作,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那种被电击后的负效应,却让他不能抬起一根小手指。
完了,完了,看来明年的今天,就是老子的忌日了……楚扬眼睁睁的望着天花板,任由浑身赤果的川岛芳子,翻身骑在了他的身上。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川岛芳子伸出舌头在上唇舔了一下,然后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使出全身的力气……掐了一会儿后,除了引起楚某人条件反射的咳嗽外,根本不可能把他掐死,因为刚才的电击,也让她浑身酸软无力,使不出太多的力气。
如果川岛芳子那四个属下没有昏死过去的话,她还可以命令那些人干掉楚扬,可那些人此时好像死狗一样的一动不动,她根本指望不上。
但她又不敢等着恢复体力,谁知道楚扬会不会在下一刻也能恢复过来?
所以川岛芳子在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趴着楚扬的身子,张开嘴巴就向他脖子边的大动脉咬去!
动物世界中,包括人类在内,所能使出的最大力气,莫过于牙关的咬合力了,要不然女人在和男人打架时,为啥总是习惯性的咬人?
眼看一向威风八面、牛皮哄哄的楚某人,就要命丧‘美人嘴’下,这时候却有个人突然出现在了门口,手中拿着手电筒大声喊道:“楚扬!”
……
叶初晴的车子驶出很远了,黄东东仍然双手捂着脸的蹲在地上,默默的抽泣。
在低声哭泣了五六分钟后,她这才擦干泪的站了起来。
打从加入总参二部的‘细雨’接受培训开始,黄东东就一直在国外执行‘渗透’任务。
虽说在任务中,她也会遇到一些挫折,但所有的挫折加起来,都没有今天所遭遇的大。
被楚扬骂做是窝囊废,被叶初晴骂做是水货的耻辱,好像一把刀子那样,丝毫不顾黄东东的感受,残忍的割开了她骄傲的外衣,使她清晰的认识到:她在人家那两口子眼中,除了是个水货、窝囊废之外,最好的评价应该就是个黄毛丫头了。
委屈过后、哭过后,黄东东一下子变得成熟了很多,也从优盘得而复失的事件中,得到了很多教训: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不会因为你是黄东东,就对你另眼相看的。
不久前围着黄东东等人看打架的三伢子等人,在看到她亮出家伙后不久,就已经做鸟兽散了,尽管她的车子和手枪,就在当街的路面上,但只要是个脑袋瓜子还算正常的人,就不会动这两样东西的。
普通人谁能开得起法拉利?
谁敢玩手枪?
所以,当黄东东擦干泪站起来时,她很快就捡回了手枪,坐到了车子上。
1318幸好,还没有死!(第三更!)
从今天凌晨到现在,黄东东被俩个人形容为‘窝囊废’和‘水货’,接连遭遇到的这两次挫折,使她的处世观,已经彻底的改变。
不过,十余年的严格培训,已经将黄东东打造成了一个固执的孩子,她绝不能因为楚扬两口子看不起她,就这样灰溜溜的躲在一个地方去哭。
她很清楚她现在最需要做的是什么,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找到那个得而复失的优盘!
到底该去哪儿追踪呢?
黄东东好像没头苍蝇似的,一路四下里望着,驾车来到了南门夜市附近时,这时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唉,不想了,反正我早晚会改变别人对我的看法,我一定要追回那个优盘!”黄东东伸手摸了一下肚子,正准备找个地方吃饭时,却在一家小快餐店门口,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眼睛顿时就是一亮:“咦,这不是楚扬的车子吗?”
大家都知道,一个常年接受严格训练的合格特工,特别注重观察能力,楚扬在驾车离开时,黄东东就已经记住了他的车牌。
现在,看到楚扬驾驶的车子就在这儿停着,黄东东登时就开心了,但接着就皱起了眉头,因为她怕再被那个家伙羞辱:“嗯,我要是这时候再去厚着脸皮去找他、求他帮我的话,他肯定会笑话甚至羞辱我的,算了,我宁可自己去找那个女人,也……”
刚嘟囔到这儿,黄东东却又改变了主意:“不过,早就听说这小子很是有两下子,如果他能帮忙的话,那么追回优盘的机率就大增了。嗯,被他骂两句、打俩耳光……和追回优盘相比,好像算不了什么,大不了把他的羞辱当做是屁罢了。”
打定主意后,黄东东把车子停在了小快餐店门口,而快餐店老板娘正和宾客来的小伙计,正坐在在店门口的椅子上砸蛤蟆(冀南方言,闲扯淡)。
看到打扮得奇装异服的黄东东从一辆跑车上下来后,老板娘马上就露出了花儿般的笑脸;“好漂亮的大妹子哟,要吃饭吗?”
黄东东看了一眼没有人的快餐店内,摇摇头实话实说:“我不吃饭,我只是向你打听个人。”
听黄东东说不是来吃饭,而是来找人的,老板娘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不少:“哦,平时来我这儿吃饭的,可都是些政府官员和正儿八经的企业精英,那些穿着乞丐装、打着耳朵眼的二笔青年,可是很少光顾我这种小地方的。”
“啥?就你这儿还有政府官员和企业精英来吃饭?”黄东东一愣,随即明白老板娘这是看不惯她这身装扮了,刚想发脾气,却又转念一想从身上摸出至少五张百元的大钞,在手中摔打了一下,指着楚扬的车子说:“你只要告诉我,开这辆车的那个人去了那儿,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哎呀呀,老娘我今天是撞大运了啊,就为这点事儿还能发财?
看到黄东东拿出钞票后,老板娘刚才那张耷拉下来的脸,顿时又变成了一朵花儿,不好意思伸出手:“嘿嘿,不就是告诉你那个人去了哪儿吗,至于拿钱来砸俺嘛?那个人啊,刚去了那边的宾客来小旅馆不久,而且还是主动替这小伙计送饭的。”
看在人民币的份上,老板娘快人快语的把楚扬来过的事儿,简单而又不遗漏重点的说了一遍。
听到楚扬假扮小伙计去送饭后,黄东东顿时大喜:“嘿嘿,我就说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嘛,谢谢你了啊老板娘!”
把钱扔在老板娘的怀中后,黄东东拔腿就向宾客来小旅馆跑去。
黄东东刚跑进宾客来的一楼,突然眼前一黑,停电了。
“电力公司这些王八蛋,大晚上的听什么电呀?哦,原来只是我家停电了。”正在吧台内玩电脑游戏的老板,骂骂咧咧的摸出手电筒,刚打开准备去后面看看电源开关时,手电就被人夺了过去,登时大怒:“是哪个王八蛋夺我的……”
“是你姑奶奶!”劈手抢过手电的黄东东,刚才感受到金钱开道的强大魅力,也没有废话,直接又拿出几张大钞,啪的一下放在吧台上,用手电筒照着:“那个刚才送饭的小伙计去了哪个房间,说出来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刚想发脾气的老板,也同样没有抵挡住金钱攻势,一把就将那些钞票按在了吧台上,笑得和狗不理包子似的:“原来你是找那个替小顺子(旅店小伙计)送饭的那个人呀,他不久前上了楼梯右转,最里面朝东的那个房间。你是小顺子的什么人……”
老板的话还没有说完,黄东东就连蹦带跳的蹿上了楼梯,上了二楼右转,呼呼的跑到最里面那间门朝东的房间门口,拿着手电往里面一晃,顿时被一屋子躺在那儿的人给吓了一跳,连忙喊了一声:“楚扬!”
正要一口咬断楚扬大动脉的川岛芳子,听到有人忽然喊出楚扬的名字后,身子猛地一顿,随即就像是从西方世界飞来的吸血鬼那样,攸地挺身回头,对着她就张开了嘴巴:“嘶……哈!”
川岛芳子这样做,就是想把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给吓跑。
须知道她现在是浑身赤果着的,在漆黑的房间内,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张开嘴巴的形象,也的确够吓人的,胆小者很可能一下子就被吓瘫软在地上的。
但黄东东可不是那种别吓倒的胆小鬼,尽管她在猛地看到这一幕后,着实的被吓出了一声冷汗。
“呀,你是什么东西!”黄东东倒吸了一口冷气后,马上就看到被川岛芳子骑在身下的楚扬了,登时娇喝一声,右手一翻亮出了手枪,对着她的脑袋砰地就是一枪!
黄东东因为顾忌躺在地上的楚某人,所以这一枪打的位置比较高。
而川岛芳子呢,反应也真够迅速的,马上就低下了头,躲过了黄东东的这一枪。
川岛芳子在躲过黄东东这一枪后,也立马意识到追来的这个人是谁了,知道依着她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打过这个小妞儿,于是贴着地板一个翻滚,右手在床铺上一划拉,扯过一床毛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对着窗子就扑了过去。
啪的又是一声枪响,已经撞破玻璃的川岛芳子,就觉得左边ρi股上一麻……中弹了,可她根本不等黄东东再开第三枪,身子已经撞出了窗外,直接落在了后窗的绿化带中。
别看黄东东的年龄不大,但枪法却非常的老道,要不然也不会在这电光火石间,就能打中川岛芳子的ρi股了。
看到川岛芳子扑出窗外后,黄东东迅速蹿到了窗户前,探身举着手电向下看去,却是黑糊糊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黄东东虽说没有看到川岛芳子中弹,但她却从溅到窗户玻璃上的血迹断定,那个非常妖异的女人受伤了,假如这时候她也跳下去追赶的话,那个女人肯定逃不掉的。
但黄东东却没有这样做,因为房间内除了几个不知道死活的敌人外,还有一个不知道死活的楚某人,她要是去追赶敌人的话,楚某人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估计他那些老婆们还不得骂死她啊?
“嘿嘿,你逃不掉的,姑奶奶这弹头可是特制的!”望着黑夜得意的笑了笑后,黄东东决定先照顾那个该死的楚扬,看在曾经误会他的面子上。
黄东东刚转身,房间内的灯泡就亮了,原来老板已经送上电了,但他却没有敢来这儿露头:俺虽然善良老实,但俺仍然能听到刚出的响声是枪响,所以俺最好还是报警的好……
“楚扬,你怎么了?”黄东东放下手电筒,先确定大岛杏子四个人的确没有攻击能力后,这才收起手枪,走到楚扬身边半跪在地上,用手在他鼻孔测试了一下,明显查到还有呼吸后,这才舒了一口气:“幸好,还没有死。喂,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挺厉害的嘛,怎么能让人家压在地上揍呢?”
“哎哟……你知道个屁。”这时候楚某人幽幽的呻。吟了一声,睁开眼的看着黄东东:“那个臭女人呢?”
“被我赶跑了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黄东东说着坐在了地上,抱起楚扬的脑袋就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黄东东这样做,只是无意识的有个保护动作,但楚某人却觉得非常丢人:他是那么的看不起这个败家孩子,说人家是窝囊废,可最终却是这个窝囊废把他给救了……这样算起来的话,他比窝囊废还要窝囊废啊,这事儿必定成为他一生中最大的污点。
在还没有想好充足的借口之前,就是打死楚扬,他也不会把真相说出来的,所以就闭着眼睛躺在人家黄东东怀里,着实的喘息了老大一会儿后,这才咳嗽了一声坐了起来:“黄东东,你戴得奶。罩中是不是有钢丝,这么硬邦邦的,躺在上面一点也不舒服。”
黄东东说啥也没想到,楚某人清醒后竟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顿时就面红耳赤一把推开了他,嗔怒道了:“你胡说什么呢!”
楚扬赶紧说:“得得得,我就是和你开玩笑,我这么大年龄了,对你这种小屁孩其实根本没有任何的龌龊想法,我只是实事求是罢了……好好好,算我说错话了,你别动不动就动手好不好?其实我还真得感谢你才行,要是你不及时出现的话,我就算不被电死,也得被那个臭女人给咬死。”
1319附骨之疽!(第四更!)
最近很少求花儿了,没想到这个月破千了,呵呵,加更吧,不说别的了!
祝大家周一愉快!
……
在此之前,为了给黄袖招报仇,黄东东曾经要誓杀楚扬。
既然要杀楚扬,那么黄东东必需得先了解这个家伙的实力。
不了解楚扬的时候,黄东东还以为她以前听到的那些都是传闻,但在彻底查看了他的资料后,才知道这家伙原来是如此的牛叉:凶名昭著的杀手之王鬼车、他曾经入选华夏第四基地,被教官荆红命认为是最合适的新龙腾人员、南海事件的主角、搞垮京华柴家的始作俑者……等等。
正是因为详细了解了楚扬后,黄东东才在碰到他后,先用卖萌的方式迷惑他,再乘机下手……可结果呢,差点没有被折磨死。
但就是这样一个牛叉的人,竟然亲口对黄东东说:刚才他就算是不被电死,也得被那个妖异女人给啃死。
听楚扬说差点被电死后,黄东东马上就想到刚来时,这个小旅馆内是黑漆漆的一片了,也顾不得再和他计较什么了,赶紧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电击呢,而那个女人,又是为什么那样一副鬼模样?”
楚某人自然不会告诉黄东东,说他大意才让川岛芳子缠住的事儿,只是伸手在有些疼痛的脖子里摸了一下,放在眼前一看顿时被吓了一跳:“呀,老子的脖子被咬破了?”
黄东东撇撇嘴说:“切,瞧你一惊一乍的,你什么眼神呀,这只是口红而已!”
“老子知道,老子只是这么一说。”楚扬确定这真是口红印后,瞥了一眼黄东东那抹得好像出血的嘴唇,看样子很是忌惮。
黄东东下意识的抿了抿嘴角:“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扬沉吟了一下才说:“我追踪进来后,先放倒了那四个人,刚想抓住那个抢走优盘的臭女人时,谁知道她却开始脱衣服了……你也许不知道,我这人是个正人君子,在不熟悉的女人当着我面脱衣服时,我总是不好意思看的。咳咳,可正是因为我的心慈手软,所以才会让她用一种邪门歪道的功夫给缠住……”
依着楚某人的口才,骗黄东东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除了掩饰了川岛芳子脱衣服的那段真相外,其他都是实话实说的,由不得别人不信。
而且呢,黄东东刚才也亲眼看到楚某人刚才差点被啃死的一幕,所以她在听了后,还是感到了震撼:“呀,不会吧,这个女人原来这样厉害!那么你看到优盘了没有?”
楚扬收起军刺,扶着墙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恨恨的说:“那个优盘应该被她吞进肚子里去了,我估计她在离开这儿后,很快就能再吐出来的。唉,老子走南闯北这么久了,没想到会栽倒在一个岛国女人手中,说起来也真够丢人的。本来老子是不打算Сhā手这件事的,可为了老子的尊严,老子说啥也得把失去的尊严找回来,老子……”
“在我面前,别总是一口一个老子的好不好?”黄东东打断了楚扬的话,很不满的说:“你能够参与这次任务,是个明智的选择。我代表党和国家,对你这个阿联酋人表示衷心的感谢,可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自称老子,因为我听着很不习惯。”
楚扬一脸的愕然:“这有什么不习惯的,我记得你不久前还叫我大叔的啊?”
黄东东眉头一皱,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我叫过吗?”
“你再想想呢。”
“忘了,可能是叫过吧。”
“现在先不讨论这个了,你爱叫老子啥就叫老子啥吧,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得找到那个臭女人,敢用这种龌龊的行为对付我,看我不收拾的她欲。仙欲。死!”楚扬摆摆手,就向门口走去。
“大叔,她跑不了的。”黄东东赶紧跟上:“我和你一起去!”
楚扬转身:“你怎么知道她跑不了?难道又是追踪优盘上那个光磁感应器吗?”
黄东东摇摇头:“她早就把优盘上的光磁感应器关闭了,也只有你这种傻瓜才不懂得那样做。”
楚扬翻了个白眼,抬脚踢开挡住他前进方向的一个可怜孩子问:“那你为什么说她跑不了?”
黄东东得意的掏出一颗子弹,放在手心中笑嘻嘻的说:“优盘上的感应器虽然被关了,但这种子弹上却有蹊跷。这种子弹除了可以要人命外,弹头上还涂有了可供追踪的弱电光粉,这种弱电光粉对人身体没有什么害处,但却可以在中弹的人体血液内存留48小时,我们只要根据追踪器,哪怕她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找到她的。”
楚扬很奇怪的拿过那颗子弹:“咦,还有这样的子弹吗?有意思。”
黄东东解释道:“这是才研制出来的,这种子弹有个非常恐怖的名字。”
“叫什么?”
“附骨之疽!”
“附骨之疽?我靠,这名字还真吓人,不过也很形象。”听黄东东说出这四个字后,楚扬就打了个寒颤,因为他想起刚才被那个妖异女人缠着的样子,不正是如附骨之疽吗?
附骨之疽中的这个疽,是一种紧贴着骨头生长的毒疮,这个词语比喻侵入到内部、而又难于除掉的敌对势力,属于一个很让人头疼的贬义词。
两个人刚谈论到这儿,就听到外面走廊中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响,紧接着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就出现在了门口,当先的一个人双手端枪,冲着门口内厉声喝道:“警察!里面的人统统不许动……楚扬,你怎么会是在这儿?”
接到旅店老板的报警后,迅速带人干到这儿的人,正是冀南市局的老大梁馨。
梁馨在昨晚半睡半醒的说出那些话后,一整天都心神不安的,所以天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
在接到宾客来旅馆老板的报警电话后,本来不该由梁馨亲自出面的,但她还是马上带人赶了过来,毕竟闹市中出现枪响事件可不是闹着玩的。
只是她真没想到,会在枪响现场看到了楚扬。
看到梁馨出现后,楚扬感到有些莫明其妙;“看来市局人手严重不足啊,屁大的一点事儿,就劳驾你这个局长亲自出马。”
“有人在闹市中开枪,这是小事吗?而且这儿距离市局也是最近的。”梁馨收起枪时,看到了地上那些散落着的衣服,也看到了楚扬旁边的黄东东,更看到了他脖子中那些乱糟糟的口红印,眼神就变得古怪了起来。
“哎,你可别误会我和他那个啥,那个啥啊,他脖子上的口红印不是我给弄得。”黄东东一眼就读懂了梁馨古怪神色的意思,赶紧后退了一步,脸上全是‘我不认识他!’的样子,离的楚扬远远的:“但我承认刚才是我开的枪。”
黄东东这样的做法,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让梁馨感到很不舒服,只是淡淡的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在这儿开枪?”
黄东东也没说什么,只是从身上摸出个小本本,就扔了过去。
梁馨左手一抬,啪的抓住那个小本本,只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总参二部的?”
总参二部就像是国安一样,属于军委直属的,属于那种见到警察大三。级的主。
梁馨还真没想到,这个打扮的好像鬼一样的小妞儿,竟然是大有来头的人。
“嗯,我来这儿是执行任务的。”瞥了一眼倚在墙上吸烟的楚扬,黄东东走到梁馨面前收回工作证,指着地上那几个昏迷的人说:“这几个人都是外国的间谍,是被楚扬打昏过去的……喂,我在和你说话好不好?”
梁馨向楚扬走去:“我不信任你。”
“难道你没有看到我的工作证吗?”
“看到了,但我不信任你。”
“连我你都不信任,那你信任谁?”黄东东不服气的指着楚扬:“你是不是信任他?”
不等梁馨说什么,黄东东就看到梁馨掏出一块丝帕,看样子要替楚扬擦脖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顿时就不高兴了,脱口就说道:“哦,我知道了,你只信任楚扬,因为他是你的老相好。”
其实楚扬在看到梁馨掏出丝帕后,已经下意识的要躲开了,但他没想到黄东东竟然会这样说,俩眼一瞪的刚想说什么,就听到粱姐姐淡淡说:“你怎么又知道了?”
梁馨这样回答,无疑就是承认她就是楚扬的老相好了,这让跟着她来的那几个警察,心中也是一哆嗦:咦,这是怎么回事呀?局长今天下午才撒了结婚请柬,说要和一个姓刘的结婚,怎么一眨眼间又冒出个老相好了?
众警察心中虽然疑惑的要命,可他们深谙最好别听领导私密的道理,一个个都装做挖耳朵啥也没听到的样子。
看到梁馨脸色平静的承认后,黄东东冷笑一声说:“哼哼,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你们俩人之间那点破事,还能瞒得过我吗?”
“我真纳闷总参二部怎么会选中你这样的人,一个屁事也不懂,就知道坏事的黄毛丫头!”楚扬皱起眉头,瞥了黄东东一眼:“行了,你少在这边添乱!梁馨、梁局,这几个人都是来自岛国的间谍,目的是为了窃取国家一分重要机密,恰好被我碰到……”
本小姐刚才救了你的命好不好?
黄东东很想说出这句话,但楚扬和梁馨却都不理她,她只好独自生闷气。
楚扬简单的把这件事叙述了一遍,最后指着窗户说:“那个和我对掐的女人,刚才就是从这儿跳出去的,你先把这四个人带回局里。”
1320他接下了我的请柬!(第一更!)
楚扬在和梁馨说话时,黄东东在一旁生闷气。
尤其是当楚扬支使梁馨把那四个可怜孩子带回局里,而后者犹豫都不犹豫的点头答应后,她更是生气:我怎么觉得这个冀南市局,其实就是楚扬家里开的呢?别处的警察局局长都威风凛凛的,可唯独这个女人……哦,忘了,人家俩人是老相好。
根本不知道黄东东在想什么的楚扬,抬手揉了揉鼻子说:“行了,这儿的事儿就交给你了,我得尽快去找那个臭女人。嘛的,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亏呢。”
楚扬在叙述这件事时,虽然说的是含含糊糊,但梁馨还是感觉到了重要性:“嗯,那我马上就安警力,封锁省城市区的各个重要交通路口,争取在冀南把她抓获!”
“你还是省省吧,一个能够在我和楚扬眼皮子底下跑掉的人,会是你们这些警察所能追捕的?”黄东东眼皮子也没抬起的,直接拒绝了梁馨的参与:“这件事涉及到高度机密,知道的人越多了,造成的影响会越大,我不希望地方警力参与其中。”
虽说黄东东只是一个十六七的小妞儿,但她现在所说出来的话,却是代表着华夏总参二部。
就算梁馨再气恼黄东东此时的态度,可事儿涉及到国家高级机密,她也唯有冷笑了一声说:“呵呵,你以为别人还愿意掺和这趟浑水吗?既然上面下来的‘首长’这样说了,那我们地方警察照办就是了,小韩,收队!”
“哎,慢点,你得把这几个人带回去。”楚扬见梁馨赌气要走,赶紧的一把拉住她,语气诚恳的说:“梁馨,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就是一屁事也不懂的黄毛丫头,你别和她一般见识。不过,她有些话说的也很有道理,这件事你们就不要参与了,只负责看好这几个人就是大功一件,反正人是我抓住的,你怎么写报告那是你的事儿,我估计上面很快就会派人来提人的。”
在听到楚扬第N次守着别人,说自己就是屁事不懂的黄毛丫头时,黄东东很生气,但却又怕惹恼了他,只是低低的哼了一声:“哼,这些人是你打倒的又怎么样了,我黄毛丫头又怎么样了,还不是我及时出现才救了你的老命?”
楚扬如此偏袒的态度,让梁馨觉得很受用,也自动忽视了黄东东这些话,乖乖的点了点头后,随即命令手下把那四个重度昏迷的人,先送去医院:“小韩,把他们几个送到医院,一定要加派人手看守,以免他们被杀人灭口。”
小韩等人虽说也不知道当前是怎么回事,但都意识到了这是大功一件,自然是连声答应。
等手下把那四个人都拖出房间后,梁馨看了看低头摆弄手机的黄东东,低声向楚扬说:“我知道你要去找抓捕那个逃跑了的,记得一定要小心。”
反手擦了擦脖子里的口红后,楚扬点点头:“你放心吧,这次我是不会再给她机会了,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去找她,还有叶初晴她们呢。”
“嗯,那我走了。”梁馨嗯了一声,刚想转身却又在犹豫了一下,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红色的请柬,头也不敢抬的递给了楚扬:“这、这是我结婚的请柬。你、你要是有空的话,那就来参加我的婚礼。”
……
你要是收下请柬的话,那我就嫁给别人。你要是拒绝的话,我会等你,等你娶我。
这句话,是昨晚梁馨亲口对楚扬说的,虽说当时她好像是醉酒了,但她究竟有没有醉,两个人心中都很清楚。
只是,楚扬真得没想到,才过了一天,梁馨就急不可耐的向他撒出了请柬。
望着这张红彤彤的请柬,楚扬眼角迅速抽。动了几下,他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假如梁馨昨晚没有说那些话的话,那么楚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接过来,然后双手抱拳的贺喜人家。
但偏偏梁馨把她的心声都吐露了出来,让楚扬一下子发现:原来他一直以为不在乎的这个女人,其实早就默默的在他心中有了一定的位置。
男人都是自私的,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的漂亮女人都据为己有,这是一个很多男人都幻想过的伟大理想,尤其是梁馨这样一个要模样有模样,要气质有气质的女警官,更何况她对楚扬有着一份根本不敢说的痴情呢?
我到底是接下,还是不接下?
我要是不接下的话,这不但代表着我破坏了某位仁兄的好事,而且还又多了个老婆,但我真得爱她吗,非得娶她吗?
可我要是接下的话,这岂不是要伤害了她这颗痴情的心儿呀?我到底是接,还是不接……楚扬望着那张在灯光下闪着喜气的请柬,心乱如麻。
看到楚扬始终不敢接这张请柬后,梁馨的眉梢嘴角就慢慢的翘了起来,心中开心的想到:看来他还是舍不得我去嫁给别人!
但就在梁馨刚开心的准备收回请柬,然后像没事人那样的转身就走时,楚扬却把那张请柬拿了过去。
顿时,一块集合了失望、悲伤、心痛甚至耻辱的大石头,随着楚扬这个拿走请柬的动作,狠狠的狠狠的砸在了梁馨的心底最深处,疼的她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到处回荡着一个悲愤欲狂的嘶声:我不顾矜持的向他示爱,但他终究没有接受我!!
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梁馨的脸色刷的雪白那样,楚扬打开请柬看了一眼,随即装进了口袋,语气很平静的说:“婚礼定在九月九号吗?嗯,这日子选择的不错,只要我能脱开身,我一定会去喝杯喜酒的。”
“呵呵,那、那我走了,记得一定要小心。”梁馨声音沙哑的说出这句话后,不等楚扬再说什么,就迅疾转身,脚步踉跄的跑出了屋子。
等走廊中再也听不到梁馨的脚步声后,黄东东才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说:“唉,虽说我不知道这请柬怎么回事,但我却看出她很希望你不接。楚扬,你明明舍不得这个女警官,干嘛非得伤害人家呢,难道就不会表现的男人一些,把那张请柬夺过来撕个粉碎,霸气十足的告诉她‘老子不去,不许你嫁人!’?反正你现在是阿联酋国籍,娶一个老婆是娶,一群老婆也是娶,干嘛不多收一个呢?她长得又不错。”
楚扬冷冷的说:“闭嘴,老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切,就知道和我凶,别忘了刚才是谁把你从蛇吻下解救出来的,你这个没良心的……哎,你要去干嘛,等等我!”看到楚扬一脸不耐烦的转身,黄东东也赶紧的追了上去。
……
一辆满载油罐的列车,不紧不慢的在前往甘宁省的铁路上,况且况且的走着。
这趟货车是从东北油田而来的,途中经过冀南所在的齐鲁省,目的地是华夏大西北的一处炼油厂。
长达六十八截的货车最后一个油罐口处,川岛芳子小心翼翼的露出了脑袋。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西域金黄。色的夕阳洒在她头上的原油上,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泽,假如有人能够看到这一幕的话,肯定会吓一跳:这个黑漆漆的东西是什么?
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原油,川岛芳子双臂撑在油罐车口,仰着下巴的闭上眼,全身放松漂在原油上,大张着嘴巴贪婪的呼吸着外面新鲜空气。
两天前的那个晚上,川岛芳子从宾客来小旅馆后窗跳下后,就劫持了一辆汽车,片刻不停的向被急窜。
但她刚跑出冀南市区没多久,就遭到了追杀,不管她用什么样的躲藏办法,华夏那些职业特工都能准确的找到她。
幸好,那些找到她的特工,并没有楚扬那样的家伙,再加上她身怀赖以生存的忍术,不断的依靠周围的环境,摆脱了追兵,好像一条变色龙那样,逐步接近了铁路。
随着华夏特工继续阴魂不散的追来,川岛芳子开始怀疑:难道被我吞下去的那个优盘上的感应器,无意中被启动了?
川岛芳子很想把那个优盘吐出来检查一遍,但最终却没有这样做,因为她发现了一列前往西北的油罐列车,于是她就纵身跳了下去……
不得不说,岛国‘东方之花’的选拔、成长,看起来是和华夏的‘细雨’有着相同的地方,但东方之花所遭受的训练,残酷程度要明显高过细雨,最起码川岛芳子能够在原油中,不吃不喝处在假死状态的呆两天多,要是换上黄东东,她能做得到吗?
这绝不是诋毁华夏人不如日本人能吃苦,而是事实。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黄东东等人也没料到,川岛芳子在中弹后竟然会躲进粘乎乎黑黝黝的原油中,她身上所带的那点弱电光粉,被原油一覆盖后,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这才让她有惊无险的藏在油罐车内,离开了冀南。
本意打算从京华北上俄罗斯的川岛芳子,现在露出脑袋后,根本不知道这列货车要去什么地方,但她通过西边的夕阳,却判断出现在货车前进的方向是西北,华夏的大西北,应该是与外蒙接壤的地方。
在心中仔细的盘算了一下后,川岛芳子重新指定了回国计划:从外蒙去俄罗斯,再从俄罗斯转道日本,也是一个可行的路线。
咕……的一声货车鸣叫声,打断了川岛芳子的思路,她低头向前面看去,远远的就看到前面出现了个不大的车站。
1321破旧机井房内!(第二更!)
川岛芳子远远的看到前方出现车站后,马上就重新收起双臂,重新没入了原油中。
火车并没有在小站停下,正如川岛芳子不希望停在这儿那样,依然向前况且况且的跑。
……
夕阳落下,星星布满了天空时,火车终于停在了一个小镇边。
但川岛芳子却没有下车,依然躲在油罐中,她在等夜深人静。
华夏的西北边境处,虽说不能用‘人烟稀少’这个成语来形容,但比起内地的繁华程度来,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假如内地任何一个城市有这样明亮的夜空,那些成双成对的小情侣们,早就跳着欢快的舞蹈,来演绎一场浪漫的爱情故事了,根本不可能像川岛芳子下车的这个小镇,才不到晚上十点,街上除了两三个朦胧的街灯外,就鬼影子也看不到一个了。
严格说起来,川岛芳子现在就是一个鬼影子,浑身黑漆漆的形象在星空下,甚至比鬼还要吓人。
走路一瘸一拐的川岛芳子,沿着街边慢慢的走出了这个小镇,前行了大约三四百米的左右后,看到了一个废弃的机井房。
在华夏的大西北地区,仍保留着这种上世纪七十年代建成的机井房,房内地下十几米处,就是一个大功率柴油机,天旱时用它来抽深层地下水,灌溉附近的农作物。
这个机井房的占地面积不算大,顶多十来个平米,川岛芳子拧开那把生锈的大锁走进来后,转身在墙上摸索了片刻,然后找到了电源开关。
万幸,这个机井房内还通着电,尽管十瓦的灯泡不亮,但还是让川岛芳子看到了房内的布局:紧挨着东边墙根的,是一张用砖块、门板支起来的简易床铺,床铺上除了一些蓝色的破工作服之外,什么也没有,到是床边还放着一张破桌子。
慢慢的把门关上,川岛芳子皱起鼻子用力的嗅了几下后,除了可以嗅到浓烈的柴油味儿之外,还嗅到一股子霉味,看来这儿很久没有来过人了。
走到那张桌子前,川岛芳子拉开了下面那个破抽屉,竟然惊喜的发现,里面还有一卷干净的面纱,以及一套柴油机常用的尖嘴钳、螺丝刀等工具。
“看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川岛芳子笑了笑,迅速的拿出尖嘴钳、螺丝刀和那卷面纱,然后捂着ρi股顺着蜿蜒向下的台阶,向地下机井走去。
当前川岛芳子最需要做的,就是把身上的原油清除掉,然后再把ρi股内那颗子弹取出来。
谁都知道,黑糊糊的原油是不好清洗的,但也许有些人不知道:当你的手上站满了机油等油腻的东西上,只要用泥土搓洗,一样可以达到‘太太洗衣服’的效果,泥土其实是最好的除垢物。
而这个老式的机井房内,最不缺少的就是泥土了,因为它的建筑材料就是用土胚打制的,随着岁月的侵蚀,井下柴油机旁落满了厚厚的一层泥土。
也许川岛芳子从楚扬身上沾到了很多运气,她在小心翼翼的走到井下后,才发现下面原来也有个灯泡,这对她清理个人卫生有着相当大的帮助。
把手中的面纱等东西放好后,川岛芳子蹲在地上抓起泥土,就像是打肥皂那样,在身上使劲的搓着,搓了足有半小时后,这才慢慢的潜入了冰凉的井水中。
(在上世纪农村呆过的人都知道,这种机井房地下十几米处,有一个用石板砌成的窗口,而柴油机的皮带,就是通过这个窗口从机井内抽水,两者之间的距离最多也就是三两米远,对于川岛芳子来说完全可以忽视这个距离的)。
接连用泥土搓洗了四五次后,川岛芳子终于把身上的原油都洗了下来。
她的皮肤,再次露出了那种妖异的古铜色,身子扭动着从窗口爬到柴油机旁时,好像一条从地下钻出来的美女蛇,透着一股子让男人流鼻血的邪恶。
川岛芳子不是忍者,但她肯定比大多数忍者都懂得忍术。
忍者之所以叫做忍者,就是因为他们在任何的复杂环境下,都能尽可能的生存,就如他们可以忍受很多人忍受不了的痛苦那样。
而不用任何的麻醉剂(实际上这儿也没有),川岛芳子用螺丝刀和尖嘴钳,把ρi股中的弹头取出来时,根本没有像好莱坞电影上那些勇猛的陆战队员那样,疼的一脸冷汗嘶哈怪叫,而是始终保持着从容的神色,仿佛这些疼痛、这些顺着大腿往下淌的鲜血,根本不是在她身上发生似的。
“早晚有一天,我会在你的ρi股上也留下这么一颗子弹的。”盯着尖嘴钳夹。着的弹头,川岛芳子嘴角翘起了一丝阴冷的笑意,然后甩手把弹头扔在了地上,拿起面纱在手上搓了搓后,直接塞。进了伤口中,这就算是止血了。
如果美国那些英勇的陆战队员看到这一切后,不知道会不会对川岛芳子顶礼膜拜?
刚才在洗澡时,川岛芳子已经喝了足够的井水,现在她还不打算马上离开这儿,她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一晚上,毕竟忍者就算是再能忍,可她终究也个人,需要充足的睡眠补充。
川岛芳子在走上地表时的速度,速度快了许多,好像根本没有受过伤那样。
她抓起床铺上那些蓝色的破工作服套在身上,然后再利用那些钳子、螺丝刀等工具,在房门上精心布置了一个陷阱后,关掉机井房内的灯,摸黑躺在床上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身子蜷缩成一团,好像一条蛇。
川岛芳子是因为饥饿而导致肠胃蠕动醒来的,她醒来的时候,四周仍然是漆黑的一片,但门外却有极轻的脚步声响起。
……
顺着地面上隐隐留下的原油污渍,黄东东弯着腰的走到了机井房门前。
“怪不得追求器失去了她的下落,原来她果然躲在油罐车内,看来楚扬那小子说的没错。只是那个家伙不知道又跑去哪儿了,那我还等不等他回来?”黄东东心中暗自嘟囔着,走到机井房门口后,慢慢的将身子贴在墙壁上,在手机显示屏发出的微弱光芒照射下,她清晰的看到了被破坏的锁鼻上,有黑漆漆的原油存在。
在和楚扬分开之前,那个家伙曾经嘱咐黄东东,要是发现敌人踪迹的话,千万不要枉自动手,一定要退到远处给他打电话。
但黄东东对楚某人的嘱咐,却不屑一顾,觉得这厮肯定是因为她的年龄、或者她的装扮看不起她。
要知道她可是华夏总参二部花大价钱培养的细雨,在外面执行渗透任务时,就是依靠年龄小、非主流新人类这些来做掩护的。
黄东东一点也不相信,她会对付不了那个已经受伤、两天多没吃饭的妖女呢,她一定得把这个妖女抓住,也好在楚扬面前好好显摆一下。
来自楚扬的蔑视,让黄东东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她在抢先查到川岛芳子的下落后,并没有按照他的嘱咐去做,而是决定要一个人抓住这个被他夸大了的岛国间谍,让他和叶初晴都看看,她是总参二部训练出来的精英特工,不是窝囊废,更不是水货。
黄东东慢慢的蹲下身子,把手机放在墙边的地上,然后右手端着枪,左手试着轻轻的推了一下门板。
根据门板受力后传来的阻力,黄东东判断房门后面应该被倚着什么东西,但肯定没有被反锁,要不然她也不会在稍微一推的话,房门就出现了一道缝隙,一股子夹杂着原油、霉味的柴油味儿,悄没声的从缝隙中钻了出来。
松开手,再次试着轻推,再次松开,再次轻推……如是者再三后,黄东东已经确定了,门板是被小树枝之类的东西顶着。
黄东东慢慢的站起了身子,现在她基本可以确定,那个岛国女间谍就躲在机井房内,但接下来该怎么行动,她得稍微费点脑筋的。
按照楚扬的吩咐退回去,和他会合后的方案,根本不用考虑,她现在所考虑的问题只有两个。
第一个,就是直接踹门进去。
另外一个,只能是小心的拿开房门后的小树枝,慢慢的摸进去。
假如黄东东能够聪明些,能够正面认识楚某人都被川岛芳子而缠的差点玩自杀这个问题,那么她肯定不会有现在的信心。
她固执的以为,她是国家花了大力气培养的细雨,如果这种本职工作还要指望一个青年大叔来指导的话,那么她黄小姐的面子该往哪儿搁?
所以呢,黄东东在稍微考虑了片刻后,断然采取了猛打猛冲……就是一脚踹开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枪把里面那个岛国女间谍毙掉!
当然了,把这个女间谍毙了后,黄东东是不介意通知楚扬过来,让他从剖开这个女人的肚子取出优盘的,毕竟黄小姐也算是大家闺秀了,这种血淋淋的事儿是不屑做的,而且还能因此分给那个家伙一些功劳。
黄东东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要把功劳分给那个青年大叔一些,但她的确这样想了,而且想到这儿的时候,她的嘴角还翘起了一丝她自己看不到的笑意,甚至还想象到那个家伙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大拍马屁的模样。
想到这儿的时候,黄东东怵然一惊:我为什么这样在意那个家伙对我的态度?原来我竟然这样在意那个家伙!
唉,青年大叔浓如酒,少女情怀总是诗!
“给给个!”一声做了春梦的大公鸡鸣叫声,从那边小镇的某处响起。
1322深夜枪声!(第三更!)
祝大家周二愉快!
……
一声突如其来的鸡叫声,把沉浸在一种隐隐怕感中的黄东东惊醒:我怎么会在意那个家伙呢?
黄东东忽然发现,她好像非常在意楚扬了。
这个念头一升起,黄东东就赶紧的摇头:我才不在意他,我凭什么在意他?他不但害死了我大姐,抽了我四耳光,骂我窝囊废,而且、而且已经有了那么多的老婆!我呸呸呸!谁会在意这种臭男人啊,黄东东,你有这样的想法,难道不感到害臊吗!?
心儿突然有些乱的黄东东,这时候觉得脸蛋开始发烫,脑袋有些疼。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胡思乱想了,我是在执行任务好不好……黄东东轻咬了一下嘴唇,强自收敛心神,慢慢的腰间摸出强光小手电,与手枪一起紧紧的攥在手中,深吸了一口气后腾然抬脚,一脚就把那个房门给踹开,身子悠忽就向机井房内扑了进去!
在决定采取行动之前,黄东东就已经下了对目标就地击毙的决心,她在踹开门扑进去的同时,也扣下了板机:砰!!
清脆的枪声,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凌晨中格外的悦耳,同时也盖过了利器破空的声音!
在门板被踹开、板机扣下时,黄东东已经用手电、和枪口,同时锁定了机井房内那张唯一的床板上。
床板上,‘躺着’一个人体样子的东西,这一枪准确的击打在了上面,但却没有出现黄东东最想看到的鲜血迸溅的样子,而这时候有个人却攸地从床底下钻出,对着她就扑了过来!
完全是下意识的,黄东东的手枪一压,但她还没有来得及将枪口对准目标,就觉得心口猛地一疼,一个念头悠忽闪过脑海:原来门后有机关!
是的,机井房的门板后面有机关,是川岛芳子利用柴油机的皮带、一把螺丝刀做成的机关。
在黄东东踹开房门时,扯动了皮带,皮带带动了被固定在木板上的螺丝刀,螺丝刀在这一刻变成了一只利箭,一下子就刺入了她的心口!
巨大的疼痛,让黄东东几乎马上就昏死过去,但被长时间的严格培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她迅速采取‘自我欺骗’法,忽视身上所受的创伤,倚在门板上,对向她扑来的川岛芳子再次扣下了板机:砰!
依着黄东东的枪法,如果她没有遭受致命一击的话,在这么短的距离内,她肯定能把川岛芳子一枪给灭掉。
但关键问题是她受伤了,而且还是致命伤,她在受伤后没有马上倒下,这已经是个很不错的结果了。
假如黄东东在遭受重创后,还能一枪毙掉川岛芳子的话,那她就不是人了,而是神。
但这个世界上有神吗?
同样,川岛芳子也没想到,黄东东在遭遇突然重创后,竟然没有倒下,反而再次用手枪对准了她,她在大惊之下也顾不得扑击敌人了,赶紧的一个侧翻,顺着机井房内的台阶,就滚了下去。
川岛芳子的皮肤虽然很滑腻,甚至都能躲过楚扬的军刺,可子弹可不是人工使用的军刺。
手枪子弹的速度,一般都能超过每秒七百米,她要是被锁定后,根本没有机会躲得开的,所以马上就采取了躲避,反正她已经清晰的看到门口这个人心口受了重创,只要再拖延几分钟,根本不用她动手,对手就会转身撤退,要不然只能等着死了。
砰砰砰……接连对着机井处开了三四枪后,黄东东有了巨大的晕眩感,她心中很清楚:她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就算这时候转身撤退,相信也绝对跑不出一百米,然后就会摔倒在地上等死。
“我、我不能走,我必需坚持、坚持到楚扬听到枪声后赶来!”很快,黄东东的视线开始模糊,她的身子也顺着门板慢慢的滑到了地上,可她仍然拼劲全身的力气,让枪口和手电对着机井下方,希望能够尽可能的争取,争取楚扬赶来的时间。
越来越疼的疼痛,让黄东东抬着的双手慢慢的垂了下来,就像是她慢慢垂下的头。
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头一下,黄东东强打着精神的再次开了一枪,然后就看到一张在手电光影下狞笑着的、模糊的女人的脸,可这时候她还没有听到楚扬的脚步声,还没有……
我,要死了。
模糊中,随着川岛芳子渐渐走上地表的身子,黄东东的双眼眼皮开始变得异常的沉重,渐渐的,这个脸上带着狞笑的女人,忽然变成了她大姐黄袖招的样子,好像她四岁那年趴在大姐的怀中,看着大姐的脸……
……
在和黄东东分开之前,通过车站那些带着原油的脚印,楚扬已经确定川岛芳子就藏在这个最多几十户的边陲小镇上。
本来,楚扬也想直接追踪着原油脚印去找川岛芳子的,但他才走了几步就对黄东东说:“你先自己去追她,我需要寻找一点东西,应该很快就能赶得上你。记住啊,你要是发现了那个妖女的藏身之所,可千万不要一个人去招惹她,毋须的等我赶到,因为你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当时黄东东在听了他说的这些话时,只是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就顺着脚印追下去了。
楚扬知道,这个黄毛丫头肯定又把自己的警告当做屁了,但他也懒得和这丫头再废什么话。
自从离开冀南后,在这两天两夜的追踪中,这丫头就像是狗皮膏药那样的缠着楚扬,甩都甩不掉,别提多让他心烦了。
楚扬决定要找的东西,并不是多么难找的东西,而是很平常的玻璃。
如果仅仅只是把川岛芳子击毙的话,楚扬不会费这个洋劲的,他最想的就是要活捉她,谁让她那么‘欺负’他了?
楚扬本以为,在这个小镇上也许找不到柴慕容那样的小美妞儿,但要是找到一些玻璃的话,应该还是很轻松的,顶多几分钟就能办妥,这也是他为什么任由黄东东一个人先去行动的原因。
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像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为了偷到一块玻璃,楚扬偷偷摸摸的潜入了小镇居民的住宅中,这也许是他这辈子偷得最不值钱的东西了。
可就这么不值钱,仿佛随处都在的东西,楚扬竟然在十分钟内没有找到!
期间,他接连翻墙越屋的找了七八家,听到了三对夫妻在床上快乐的哼哼,打昏了两只当地土狗、拧断了三只受惊吓的老母鸡,但就是没有找到一块玻璃!
原来,在这个贫穷的边陲小镇上,一年四季的刮大风,当地居民生活也实在是惨淡的要命,大多数人家的房子根本没有窗户,楚扬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有窗户的,但却被半头砖给堵死了,这种情况实在是他没有想到的。
“我嚓,老子不会是来到了原始社会吧,竟然找不到一块玻璃?”楚某人很无语的看着那些低矮的建筑,飞身跳进第九家时,无意中惊动了一只正在树上‘做春梦’的大公鸡。
正在春梦的大公鸡,被楚某人搅乱好梦后,愤怒的仰起脖子,对着星空大声的嚷道:“草泥马,哪儿来的臭孩子搅人春梦,给给个!”
“嘛的,你叫唤个B啊?”楚扬被这只’给给个‘叫的大公鸡吓了一跳,他抬头对着那家伙狠狠的瞪了一眼,但随即就眉开眼笑了:因为在大公鸡下面的墙边,就竖着一扇破旧的窗户,窗户上的极快玻璃,在星空下发着可爱的光亮。
“嘿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要不是你这个鸡,我还找不到呢。”
楚某人摇着脑袋笑了笑,刚想琢磨着该怎么把玻璃弄下来时,小镇西边不远的地方,忽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枪声:砰!
深夜中忽然响起的枪声,把那只站在楚扬头顶树上的大公鸡吓得咯咯乱叫起来,一双翅膀扑棱起时,一滩热呼呼的鸡粪从天而降……
听到枪声响起后,楚扬的心中猛地一沉:“坏了,那个黄毛丫头不听话,擅自动手了!”
接连又响起的几声枪声,更让楚扬心中大慌:假如黄东东一枪得手的话,那么她没必要再开第二枪,这只能说明她遇到意外了!
黄东东有多大的本事,楚扬还真不怎么清楚,但他却很清楚川岛芳子是什么本事。
别看黄东东出身名门(总参二部),但楚扬就算是用ρi股想,也能猜出她们俩人动手后,吃亏的一定是那个黄毛丫头!
川岛芳子的阴狠,楚扬已经有了领教,假如黄东东一个大意,那么她直接被弄死的可能性最大了。
瞬间就把那边情况判断出来的楚扬,再也不敢耽误了,甚至连落在后脖子上的那滩鸡粪,都没有擦。
抬脚直接踹碎了一块玻璃,楚扬急匆匆的捡起几块装进口袋中后,在住宅主人大声喝问的‘是谁’中,右手一搭墙头,飞一般的跃出了院子,用绝对是百米冲刺的速度,对着小镇西边飞奔!
“黄东东,你可千万别出事,虽然老子看不惯你,但你终究是跟着我一起出来的,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老子怎么和你家里人交代?”楚扬在飞奔中,心中这样想着,双脚几乎不沾地的,对着枪声响起的地方,拼命飞奔!
在陌生的黑夜中,本来楚扬无法确定黄东东的确定地址,不过,紧接着再次响起的一声枪声,为他指明了前进的方向:黄东东,我来了,你可千万别出事啊,要不然老子可真没脸去见人了!
1323这就是你的下场!(第一更!)
啪嗒一声响,川岛芳子打开了墙上的电灯开关。
在黄东东一脚踹开门扣下板机时,从床底下扑出来的川岛芳子,亲眼看到那把螺丝刀,如同箭一般的刺入了追兵的心口。
虽说因为皮带的弹性不够,螺丝刀也没有血槽,不可能直接给人造成对穿,更不能给人放血,但那把螺丝刀上却涂抹了毒。
螺丝刀上的毒,就是川岛芳子的血液,她常年泡在药水中,血液中早就带有了让人心力衰竭的毒性……可以这样说吧,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毒物。
川岛芳子不敢确定黄东东心口中了螺丝刀后就会死,但她却对上面的血毒有着很大的信心,就算这个追杀者的本事再高。
只要中了她的血毒,对手就会在几分钟内失去反抗力,任由她来摆布了,这也是黄东东为什么在剧痛之下,仍然睁不开眼睛的原因。
打开电灯后,川岛芳子认出了这个追兵正是打伤她的黄东东。
“呵呵,原来是你啊。”川岛芳子微微一笑的弯腰,右手蛇儿一般的抓住了她的脖子,阴森森的声音中带着得意:“原来是你阴魂不散的追杀我,刚才我还在想该怎么‘报答’你给我的那一枪呢,没想到机会来的这样快。”
如果这个追杀者是楚扬的话,也许川岛芳子还有点兴趣慢慢的玩。
但换成运气实在不佳的黄东东嘛,对不起,川岛小姐实在没兴趣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干脆直接掐死了算,谁知道外面还有没有别的追兵?
川岛芳子抓着黄东东咽喉的手,猛地一紧,正准备送这个倒霉丫头尽快上路时,忽然就听到门外的夜色低空中,传来利器破空的声音:咻咻!
谁都知道,黑夜中,在亮着灯的门口向外面看时肯定看不清,但外面的人却可以看清屋子里的情况。
尽管看不清外面夜色中的情况,但川岛芳子在听到兵器破空的咻咻怪叫声后,还是下意识的松开黄东东的咽喉,脑袋猛地一仰,身子随即后窜!
快,川岛芳子在察觉到不妙后,向后急窜的速度可谓是快到了极点。
也正是因为她的反应足够快,所以才能让要害避开了从外面厉叫着飞来的暗器。
只是那个暗器的速度太快了,哪怕川岛芳子的反应是如此的迅速,避开了要害,但暗器依然穿透了她的左耳,借着她后窜的劲道,发出‘笃’的一声轻响,她的左耳就被固定在了土胚打制的墙上!
黑色的军刺,这个带着死亡气息从夜色中飞进来的暗器,是一把黑色的军刺!
左耳被刺透的疼痛,还没有传到川岛芳子的大脑神经,一条淡淡的黑影,就风一样的飘进了屋子里。
这个人,正是那个两天前差点被川岛芳子啃死的楚扬。
……
都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就在黄东东马上就被掐死时,他终于火急火燎的赶到了。
楚扬的人还在距离机井房足够十几米的地方,就清楚的看到川岛芳子要对黄东东下死手,这才提前甩出军刺逼退了她。
黄东东到底怎么样了,楚扬现在无暇去查看,他必需得先把川岛芳子做掉。
“臭女人,这次你往哪儿跑!?”楚扬在扑进来后,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脚尖直接在地上一点,直接再次向那个鬼女人扑去。
因为有着很丢人的前车之鉴,这一次楚扬再也不会傻到给川岛芳子缠上来的机会,毋须趁着她耳朵被钉在墙上的机会,将她一击必杀!
要说川岛芳子反应可也真够快的,左耳被钉在墙上后,根本没有抬手去拔军刺,而是硬生生的向旁边猛地一摆头,鲜血迸溅中,她的左耳就被撕裂,可也躲开了楚扬的一记窝心腿。
任谁的的耳朵被撕裂后,心情也不会好的,疼的腿肚子都打哆嗦的芳子小姐,完全可以证明这一点。
“呀咿咿!”剧痛之下的川岛芳子,在楚扬扑来时不退反进,借着一声怪叫稀释了左耳传来的剧痛,就在俩人将要相撞时,却猛地一个转身躲开了他的右腿,腰肢诡异的一扭,双手大张着就抱住了他。
已经有所准备的楚扬,虽说再次被川岛芳子抱住,可也让她付出了代价:在川岛芳子抱住他时,他已经凶狠的右肘后击,咔嚓一下就撞断了敌人的两根肋骨,随即身子侧转,背着那个女人就狠狠的撞在了墙上!
左耳撕裂、肋骨骨折、身子被狠狠的撞在墙上,这一连串的打击要是放在别人身上的话,就算不被疼死过去,但接下来必定会处在绝对挨打的处境,何况下手的这个人,又是不再游戏的楚扬呢?
但川岛芳子乃是岛国的东方之花,她继承了日本武士悍不畏死的光荣传统,山本五十六、东条英机、板垣征四郎在这一刻灵魂附体!
她一个人代表了日本武士悍不畏死的历史传统,在这一刻,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不是一个人!
有那么多前辈灵魂附体的川岛芳子,视疼痛为无物的,四肢紧紧的缠住了楚扬,故技重施,她要用世上最阴柔的功夫,像蟒蛇缠死狮子那样的,将这个男人缠死!
在被川岛芳子再次蛇一样的缠上身子后,楚扬并没有慌乱,嘴角反而带起了一丝阴谋得逞的阴笑,双手交叉的放在肋下,再次凶狠的向墙上撞去!
“我要活生生的憋死你!”川岛芳子咬牙切齿的刚说出这句话,忽然就觉得此时没有一根骨头的腰肢,随着在楚扬身上的紧紧缠绕,猛地一疼,接着就有鲜血的腥味,更加浓密的散在了空气中。
川岛芳子在收紧身体快速的围着楚扬缠绕时,疼的不仅仅是腰肢,还有经过他两肋下的每一个部位。
这是怎么回事!?
川岛芳子大骇之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身子,借着昏黄的灯光猛地看到:楚扬藏在肋下的双手十指指缝中,竟然抓着数片寒光闪闪的碎玻璃!
正是这些碎玻璃,在川岛芳子施展出软体神功时,根本不用楚扬费丝毫的力气,尖锐的玻璃碴,就如同刀子那样,划破了她的皮肤!
川岛芳子也许不能算是个人,因为一个有着众多灵魂附体、视肋骨骨折无视的人,真得不该算是个人。
可她偏偏又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就算她的忍术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板,但每当她的身体紧紧‘爬’过楚扬的肋下时,玻璃就划破皮肤的感觉,却让她有了一种可笑的无力感。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神仙、鬼和死人外,只要是个有血有肉的人,都不可能承受住这种越使劲、受伤越大越多的处境,川岛芳子也不行!
“来呀,你不是很牛比吗,你不是要缠死我吗,你怎么不用力了!”楚扬昔日那张英俊的小白脸上,此时已经带上了愤怒的狞笑,借着川岛芳子身体全面后缩的同时,攥着玻璃碴的右拳,狠狠的击打在了她的胸口!
川岛芳子的两个乃子,在男人眼中也许很挺翘、很诱人,而且也布满了古铜色的油腻,滑不留手的可以躲过兵器之王军刺的攻击。
不过,在闪着寒芒的玻璃碴下,这两个本该让男人和孩子拿嘴含着的东西,此时却只是两块布满了油腻的肥肉而已。
露出楚扬指缝的那数片带着血渍的玻璃碴,根本不懂惜香怜玉,毫不留情的在那俩个伟岸上,狠狠的划了三四个血口!
川岛芳子阴柔到极点的身子,也许可以承受任何人的拳击,也许能避开楚扬霸道的军刺,但却无法借用皮肤的滑腻避开玻璃碴,因为数量太多了……随着楚扬双手接连攻向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她除了付出一丝丝血滴之外,只能选择松手退避。
不能依仗蛇一样缠斗的川岛芳子,一旦离体后,哪怕有东条英机等众前辈的灵魂附体,可在很是愤怒的楚某人眼前,她那点本事根本没得看,甚至比一条死狗也强不了多少。
“傻Ъ娘们,你去死吧!”就在川岛芳子仓促后退中,楚扬右脚霍然飞起,重重的踹在她的下巴上。
川岛芳子的下巴在重重挨了一脚后,她就像是风筝一样的飞起,直直的落入了机井房深处,咣当一声的砸在了柴油机上。
痛打落水狗,一向是楚某人最喜欢的保留节目,假如不是那边还有一个黄东东,他肯定会紧跟着下去,用他所知道的最残忍的酷刑,让那个鬼女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的欲。仙欲。死!
可现在他没有继续追下去,因为还有个不知道死活的黄东东在,反正他觉得只要守住门口,那个女人除非玩地遁。
“鬼妖女,敢你嘛的逼得老子差点自杀,这就是你的下场!”狠狠的对着机井房深处吐了个吐沫后,楚扬松开双手扔掉手中的那些玻璃,快步走到黄东东面前,扶正了她的身子:“黄东东,黄东东!你没事吧,让你不听老子的话,这下吃亏了……”
因为灯光的原因,楚扬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黄东东心口的螺丝刀。
不过,当他看到黄东东胸口上的这玩意儿后,,先是一呆随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顿时大怒,双手扳着她的身子不住的摇晃,高声骂道:“我草,什么总参二部的精英,纯粹就是狗屁!连别人设下的机关都躲避不了,还有脸自称精英吗?你别给我装死,我知道这点伤对你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给老子睁开眼,睁开眼!”
1324来人抓流氓啊!(第二更!)
川岛芳子的血毒,很快就让黄东东陷入了昏迷。
她看到了黄袖招,感觉再次回到了儿时的时候,被大姐抱在怀里。
……
“大姐,对不起,我不能为你杀掉那个死楚扬,因为我打不过他,而且他好像也不该为你的死负有责任,对不起,大姐!”
黄东东躺在黄袖招的怀中,伸出右手轻轻摸索着大姐的脸,喃喃的说:“大姐,我现在为什么忽然感觉很冷啊,真得很冷,你能不能抱的我再紧一下?真冷!”
黄袖招一直没有说话,脸上带着呵护的微笑,重新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这个比她小十七岁的亲妹妹。
黄东东慢慢的闭上了眼,喃喃的说:“这样好多了,好多了。唉,大姐,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现在的工作,为了降低别人的警惕性,不得不装成一个叛逆女孩,每天开着豪车、叼着烟卷出入那种混乱场合,接触那种色迷迷看我的垃圾……大姐,其实我最想像你那样,穿着洁白的衬衣,留着一头乌黑的秀发,永远都是一副淑女的样子。如果我能像你这样的话,那个、那个姓楚的家伙,绝不会这样小看我的。”
黄袖招松开妹妹,双手扳着她的肩膀,凝视着她的双眼柔柔的说:“傻妹妹,当初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你才六岁的时候,就固执的选择了这条路。现在好不容易做出点成绩来了,怎么可能因为不喜欢就轻易放弃呢?呵呵,还有啊,那个姓楚的家伙比你大很多,他身边有着各种类型的美女,他根本不喜欢你这种青涩小女生的。”
“我知道啊,所以我特别讨厌我现在这种样子,我要改变自己。”
“你改变自己,就是为了能够惹起姓楚的那家伙的注意吗?”
“这个理由不好吗?”
“傻妹妹,你才十七岁啊!”
“我知道啊,十七岁,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花季呀。”黄东东笑了笑,一脸向外的说:“而且这个年代的成熟男人,好像都有不健康的萝。莉控呢。呵呵,也许他真得会喜欢我呢,你说对不对啊,大姐……啊,大姐,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大姐,你要去哪儿,带着我,带着我呀!”
就在黄东东对大姐倾诉少女心声时,黄袖招那张微笑的脸上,突然流出了鲜血,是那么的怕人,她双手连连摇晃着向后退去,声音凄厉:“东东,你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我已经死了,你还有很长的幸福生活要过,不要跟着我!”
“大姐,大姐,你回来,回来……”黄东东嘶声叫着,猛地睁开眼,冷汗从额头淌进了眼里,让她很难受,但却突然清晰的感觉到,有个东西……或者说有个人正趴着她少女最敏感的部位,用嘴使劲的吸允着,啧啧有声。
……
心口被一把螺丝刀Сhā中后,这种伤势对普通人来说,的确是致命的。
但对黄东东这种受过严格训练的人来说,情况应该要乐观的多,因为她在螺丝刀一进入身体时,她身体组织会本能的产生一些保护反应,最大限度的把伤害降到最低。
更何况,螺丝刀并没有放血的血槽,而心口部位也不是心脏所在处,只要取出螺丝刀,再尽快的止住血,伤者经过精心调养后,最多两个月就能康复的……说白了,黄东东所受的伤,在楚扬这种靠打打杀杀为主的人眼中,只能算是皮肉伤。
好潇洒的皮肉伤啊!
正因为楚某人是这方面的大行家,所以他才很生气,抓着黄东东的身子猛烈摇晃,想让她醒来。
但出乎楚扬意料的是,黄东东始终没有醒来,他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格言了,冒着背上‘色狼’的危险,双手抓住她胸前的衣服猛地向旁边一撕,然后……黄毛丫头那个稚嫩的让楚某人想笑的小胸脯,就这么赤果果的出现在他眼前。
“你家庭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还会营养不良呢?”楚某人很操。蛋的叨叨出这句话后,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假如只是硬伤的话,就算螺丝刀没有血槽,伤口也会有少许的鲜血淌出。但黄东东的伤口处,却没有鲜血,而且伤口处还散发出轻微的腥味,很难闻,和川岛芳子淌出来的血腥味一个样。
“哦,原来这个螺丝刀上有毒!”看到这一幕后,楚扬才知道黄东东为什么昏迷不醒了。
楚扬不知螺丝刀上是哪种毒,也不知道川岛芳子从哪儿搞到的毒(当初她在逃走时,可是赤果果拿着一床毛毯走的),但他却知道假如不给这个黄毛丫头及时排毒的话,就算她能挺过这一关,事后也肯定会留下类似于‘大脑炎’的后遗症。
本来黄东东看起来就不是一个正常孩子了,如果再留下什么后遗症……楚扬浑身打了个冷颤,不敢往下想了,赶紧的一手抓住螺丝刀,一手捂住黄东东那可怜的小胸脯,慢慢的将螺丝刀从她心中中央拔。了出来。
楚扬在拔。出螺丝刀时,黄东东的身子只是条件反射的颤抖了几下,但却没有醒来,就像随着螺丝刀被拔。出后并没有淌出鲜血那样。
楚扬无法确定黄东东还能坚持多久,他只是知道假如此时再移动她身子的话,会不可避免的造成她的血流增快,继而让聚集在心口的毒血扩散。
所以当前只能尽快的给她排毒,但是该怎么排毒呢……楚某人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又摸了摸黄东东小胸脯,然后就很难为情的伏下了脑袋:“老子这样做只是为了给你吸毒,你别以为老子是在占你便宜,就你这小柴火棍,老子还真没看到眼里。”
给自己找了个适当的理由后,楚扬不再犹豫,把脑袋伏在黄东东那俩‘小核桃’之间,用嘴巴裹紧了伤口,开始用力的给她吸毒。
大家经常在电视上看到,某个漂亮女猪脚被毒蛇咬了小腿后,一个帅的杠杠的男猪脚,就会捧起一根猪腿,然后开吸……
只是楚某人当前面临的处境,要比电视中那些男猪脚好得多,最起码妞儿的胸脯比猪腿要好得多,尽管黄东东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柴火棍,可意义却大不一样,要不然他为啥感觉嘴里吸出来的鲜血有些甜呢?
什么山泉有点甜……楚某人吸出第一口毒血时,脑海中升起了这个广告词。
的确,从黄东东身上吸出来的毒血,的确有些甜滋滋的味道,但这也证明了这种毒的诡异之处,楚扬不敢再墨迹,赶紧的趴在人家小胸脯上,好像他一岁那年趴在云若兮怀中吃奶那样,使劲的吸啊吸啊的,啧啧有声。
鲜血的颜色都已经恢复正常了,她怎么还没有一点动静呢,她不会因此就翘了吧……楚扬刚想到这儿的时候,忽然就听到黄东东嘶声喊道:“大姐,大姐,你回来,回来……”
黄东东突然这样喊叫,让刚抽。了几口鲜血在嘴里的楚扬顿时就受惊了,一个没注意,嘴里的鲜血就咽了下去。
“大姐,大姐,是你吗?”黄东东猛地睁开眼,抬手擦了擦眼里的冷汗后,借着昏黄的灯光,一下子就看到刚从她胸膛上抬起脑袋的楚扬。
很想把那口鲜血吐出来的楚某人,喉结很艰难的蠕。动了一下,涩声道;“我才不是你大姐,我是你大叔。”
愣愣的望着嘴唇上都是血渍的楚扬,再看看暴露在灯光下的胸膛,黄东东忽然发出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啊!来人抓流氓啊!”
黄东东这声尖叫,在把楚扬吓得一哆嗦的同时,也让她伤口处涌出了大量的鲜血。
“你鬼叫个毛啊你!”楚扬左手按住黄东东要挣扎起来的身子,右手毫不客气的捂住了她的心口部位,瞪着眼的吼道;“黄东东,老子刚才这样做是为了救你,懂不懂啊?要不然你就挂了!”
“你、你拿开、拿开手!”黄东东挣扎了一下,忽然明白了过来,然后傻了似的萎顿在地上。
“哼哼,就这小样的,值得我对你耍流氓吗?你求着老子,老子也不会这样做的,因为太掉价!”楚扬看到黄东东冷静下来后,冷笑了几声,抬起左手放在嘴边,用牙齿咬住袖子,刺啦一声的扯下一块后,才说;“先凑合着用这玩意包扎一下吧,要不然淌血会死人的。”
“其实我、我……”看着楚某人一脸正人君子样的给自己包扎伤口,黄东东很想告诉他:其实我身上有急救包的。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黄东东却没有说出这句话,眼神从发呆转为温柔,又从温柔转为羞涩,就这样傻傻的,任由楚扬用衬衣替她包扎住了伤口。
“幸好,这螺丝刀是个平口的,假如换个十字花的螺丝刀,你这伤口还真不好捣鼓(十字花的螺丝刀,创伤是三棱形的)。”替黄东东把伤口包扎好后,楚扬又把她的衣服胡乱盖好,这才拿着地上的手电站起来,向机井房深处看去。
既然已经替黄东东解除了危机,那么接下来就该收拾那只掉在深坑中的落水狗了。
可楚扬拿着手电只看了一眼,脸色就是一变:咦,那个鬼女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假如楚扬知道机井房下面和水井相连的话,他绝对不介意耽误三五秒,肯定会先跑下去,把结那个臭女人干死再说。
1325还没有喜欢上你!(第三更!)
周三了,祝大家愉快!
……
其实楚扬以前在冀南乡下时,也曾经见过这种老式结构的机井房。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
正是因为他没有想到这儿,以为房门才是唯一的出口,所以川岛芳子才趁着他给黄东东吸毒疗伤时,潜入水井后又顺着胶皮管从井口跑了。
“嘛的,老子怎么不先干掉她再来管你!”楚扬恨恨的骂了一举,抬脚刚想顺着台阶走下去时,却又担心把黄东东一个人留在上面发生危险,索性弯腰把她横抱在怀中,用嘴巴咬着强光手电,腾腾的走了下去。
主要是你太关心我了吧?
在被楚扬抱进怀中后,黄东东双手很自然的搂着他的脖子,就这样痴痴的望着他,忽然有种时间最好停留在这一刻的幸福感。
但时间绝不会因为世上任何一个活人停留的,甚至会让人觉得幸福的时光总是过的快多了,这不还没有等黄东东有第二遍这样的想法,楚扬就抱着她来到了机井房的深处。
“哦,原来这个地方是和水井通着的。”小心翼翼的抱着黄东东,楚扬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随即弯腰从那个石板砌成的窗口向上看了看,然后又看向水面。
水面的四周井壁边缘,浮着一层黑糊糊的油渍,中间的水经过大半夜的沉淀后,已经很清了,一下子就可以看到井底。
“你、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就在楚扬抬头看着水井中那根黑色胶皮管后悔时,黄东东忽然这样问他。
楚扬从窗户中缩回身子,抱着黄东东的左手拿掉嘴上的手电,问:“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你后悔为什么刚才先救我,为什么没有先把她结果了。”黄东东虽然没有看到楚扬对付川岛芳子的那一幕,但在他抱着她下来观察情况时,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那时候肯定被你打倒下面来了,你该先一鼓作气的杀死她后,再给我解毒的,这样她就不可能逃跑了。”
“可我当时不放心你……切,你黄毛丫头的懂个屁!”楚扬说完不再搭理黄东东,抱着她走上了台阶。
虽说楚扬刚才的话才说了半句,但黄东东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我要不是担心你的话,我早就下去干死那个鬼女人了。
黄东东心中一颤,随即沉默了下来,直等到两个人走到地表上后才说:“我、我现在很欢喜。”
“你差点被人家弄死,现在却说很欢喜,你是不是犯贱呢?”楚扬不屑的撇撇嘴,抱着黄东东走出机井房,又不甘心的向井口那边走去:“也许那个鬼女人就藏在这儿呢?”
“我很欢喜的是因为、因为你当时能把救我放在第一位。”对楚扬的粗鲁语言,黄东东并没有介意。
并没有发现川岛芳子的楚扬,听黄东东这样说后马上一呆,低下头向她看去:这个可怜孩子的双眸,在星空下闪闪发亮,带着幸福的欣喜。
“咳、咳咳!”楚扬在看着黄东东时,后者也在看着他,两个人微微对视了片刻,他先有些慌乱的挪开眼神,干咳了几声围着机井房转了两圈,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黄东东,你不会是因为我救了你,就打算对我以身相许吧?”
黄东东笑了:“要是我敢的话,你敢要吗?”
“我、我不敢,我要是对你有这种想法,肯定会遭天谴的,因为你比我儿子大不了多少,最多也就是大十五六岁罢了。”
楚某人非常没面子的承认不敢,但随即就嘲笑道;“切,你就一个发育不良的黄毛丫头,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点的魅力,而且整天打扮得怪里怪气的,我就算是要一头猪,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想法的。更何况,在两天之前你也算是救了我一次,咱们之间算是扯平了。这件事完事后,老子和你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假如这些话是在两天之前的那个凌晨,楚扬这样对黄东东说的话,这个叛逆孩子肯定会不管不顾对和他硬拼:你倒是想和本小姐凑近乎,可我摆你吗?
但是现在,黄东东却没有丝毫的不快,就这样傻呼呼的望着楚某人,脸上带着幸福的笑。
“行了,行了,你别这样看我。”被黄东东看的,楚扬心里更加的发毛了:“黄东东,你不会脑子真的出毛病了吧?我求求你,你还是赶紧的骂我吧,我宁愿犯贱的让你骂,也不想看你这幅花痴的模样!”
“你真是一个贱、贱大叔,竟然求着我骂你,可我现在心情很好呀,干嘛要骂你?”黄东东得意的笑着说:“能够逼得本年度的风云人物楚三太子露出这种怂样,这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成绩了,我难道不该为自己感到自豪吗?”
“原来我还是风云人物啊。”
“你这才知道啊?”
“你知道的倒是早,那为什么那天晚上还想杀我?”
“那时候,那时候我还、没有喜欢上……”
楚扬赶紧打断黄东东的话:“别说了,你可千万别这样说,要不然我会吐出来的。”
黄东东嘻嘻一笑:“可我真想说啊。”
“你以为我救了你,就不敢扔下你不敢了吧?别忘了那个优盘还在鬼女人的身上。哼,你既然一时半会的没有性命之忧,我得抓紧去办正事了,到时候你自己打电话联系人来救你吧!”看到这个倒霉孩子装女人,楚扬还真有些无语,冷冷的哼了一声后走到机井房背面,把她放在了草丛中,然后转身就走。
楚扬本以为,黄东东会马上喊他回去,然后和他撒娇说再也不会那样了。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个叛逆孩子根本没有这样做,甚至一点声息也没有发出来,仿佛很享受在那儿呆着似的。
黄东东的反常,让楚某人感到很不安,他在走出几十米后,很想回去看看她,但又怕那叛逆孩子再用那种眼神和话语挑逗他,于是就硬着心肠的向西走了足有一百多米,这才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路面。
楚扬做为一个成功的职业杀手,无疑是擅于追踪的,尽管他这种追踪和那些电子追踪大不相同,可这种古老相传下来的追踪术,却有着电子追踪无法比拟的优势,正如世上最名贵的车子和服装等奢侈品,都是由人工完成的那样。
单膝跪在地上,好像猎狗那样,楚扬闭着眼睛,用鼻子在地上慢慢的嗅了半分钟,确定附近路面上还残留着那个鬼女人的气息,她应该是从井口爬出来后,向西逃去了。
站起身望着一望无际的西北方向,楚扬有十分的把握,可以在天亮之前找到那个女人,但这一切都得寄托在没有后顾之忧上。
楚扬的后顾之忧,无疑就是那个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发出任何声息的黄东东。
假如现在身处内地的话,哪怕是在荒郊野外,楚扬也不会再去管她。
可此时偏偏是在民风比较野蛮的边陲小镇,除了南边很远处的那个炼油厂之外,再向西北走就是濒临外蒙的大草原了,谁敢保证当地居民看到黄东东后,不会生出歹念,要知道越是这种地方,光棍也越多的。
“嘛的,这还真是个累赘。”左右寻思了片刻后,楚扬低声骂了一句,伸手掏进口袋准备拿出手机,联系叶初晴等人时才发现,口袋中竟然是空空的。
楚扬的手机丢了,肯定是在不久前窜入民宅找东西时,不小心落在谁的家中了,这个让人沮丧的效果,自然又让他骂了好几声。
无奈之下,楚扬只好快步折返到机井房后面,就发现黄东东仍然老老实实的坐在原处,只是脑袋伏在屈起的双膝上,肩膀微微的抖动着。
“唉,这孩子其实也挺可怜的,恰好又处在花季爱做梦的大好年华,能够痴迷我这种成熟男人,其实也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楚某人在心中很是自恋的叹了口气,随即走到黄东东面前蹲下身子,语气有些呵护意思的说:“好了,别伤心啦,你以为我会真得扔下你啊。”
“我没有伤心呀。”黄东东抬起头,小脸上的笑容,在星空下清晰可见:不但没有丝毫伤心的样子,而且还很开心。
黄东东的这种表现,让楚某人感觉很没面子,于是就拉下脸来:“看来你根本不在意我把你独自扔在这儿,这样最好,我可以放心的走了。”
黄东东马上反问:“谁说我不在意了?”
楚扬嗤笑一声:“你要是在意的话,你就该难过,当我是傻瓜,看不出来吗?”
“咯咯,我开心,是因为知道你肯定不会扔下我!”黄东东咯咯一笑时,触动了伤口疼的一咧嘴:“嘶哈……刚才你走了时,我和老天爷打了个赌。假如你在十分钟内还不回来的话,那么就算是我输了。可现在,我赢了,所以当然开心。”
“无聊。”楚扬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伸出手:“你手机呢,我给那些接应的人打个电话,让他们尽快赶来。”
黄东东的手机,在刚来到机井房时,就放在了门口的地上,她虽说被川岛芳子差点弄死,可她依旧没有忘记手机就在那个地方。
不过,黄东东却是这样回答楚扬的:“我的手机呀,掉了啊,刚才我还犯愁呢。你的呢,你的手机不会也掉了吧?”
“你真是个猪!”听黄东东说她的手机丢了后,楚扬有些泄气。
“你的手机也丢了,那你是什么?”黄东东马上反问楚扬。
1326不适合做你的偶像!(第一更!)
要是论功夫的话,楚扬可以打黄东东十个。
但要是论斗嘴的话……假如两个人是仇视关系,楚扬也绝不会甘拜下风。
但问题时,现在楚扬无法仇视黄东东,因为这个倒霉孩子好像喜欢上他了。
一个男人就算是再牛比,再不要脸,会忍心用斗嘴的方式来向他的崇拜者宣战吗?
所以,当黄东东问楚扬是什么时,他很无奈的回答:“你是个猪,我也是个猪。”
“嘻嘻,我就说咱们是同类的。”
“但我这个猪要比你聪明许多。”楚某人很没面子的‘自夸’了一句,随即有些犯愁的蹲坐在地上:“黄东东,现在我确定那个鬼女人此时正向西北逃窜,根据咱们白天经过的那些地理坐标来看,再往西北不远,应该就是和外蒙的边境了。只要她一逃入外蒙,华夏方面就会失去追踪的优势,所以呢,我必需马上跟上去,争取她在从外蒙进入俄罗斯之前,把她抓获,夺回优盘。”
黄东东很认真的点点头:“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支持你,你尽快去追她吧!”
楚扬问:“那你呢?”
“我?”黄东东歪着脑袋的回答:“我当然是在这儿等你了,反正我现在根本不能快速行走。”
楚扬眉头一皱:“可这地方不是内地,我们都无法联系后面的援军,你一个受伤的女孩子,要是碰到危险怎么办?”
黄东东眼里蒙上一层笑意:“那你说怎么办?”
愣了片刻,楚扬终于琢磨出黄东东这样说的意思了,很无奈的叭嗒了一下嘴巴,悻悻的说:“你干脆直接说让我带着你去追那个鬼女人不就得了,干啥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非得让我把这话说出来?”
“嘿嘿,这可是你自己说要带着我去追那鬼女人的,我可没有说。”黄东东更加的得意的笑了。
“我觉得你就是个痴呆。”楚扬无奈之下,只好把黄东东抱在了怀里。
黄东东轻轻的说:“大叔,难道你不觉得痴呆些的女孩子,要远远好过我平时的形象吗?”
“你还小,老子不适合做你的偶像。”楚某人无力的呻。吟了一下,抱着黄东东向西北疾奔而去。
……
蒙古与华夏的东北、华北、西北毗邻,两国边界线长达4670公里,是与华夏有着最长边界线的近邻。
外蒙边境城市扎门乌德,距离华夏首都直线距离只有600多公里,而且其间多为一马平川,几乎无险可守,这也注定了两国边境尽管拥有大量驻军,但仍然无法杜绝双边百姓越界行为。
其实,外蒙自古以来就是华夏版图中的一块,内蒙和外蒙很多人都有着亲戚关系,在和平时期,两国边境居民互相来往,也是正常的很,两国政府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所以川岛芳子从偷渡外蒙,绝对轻松的好像串门那样。
抱着最多也就是八十多斤的黄东东,楚扬‘马不停蹄’的向西北方向追赶,一直走到东方的太阳升起来后,才喘着粗气的一ρi股蹲坐在草丛中。
虽说黄东东的体重不怎么重,但抱着这个累赘走了这么久之后,楚扬还是感觉很累。
从小镇向西北几十公里后,这儿就已经是大草原了,放眼望去除了拦腰高的青草外,还是青草,别说是找家医院了,就是连个人毛也没看到一个。
想起人群熙攘的内地,再看看眼前这片广阔的大草原,楚扬是大发感慨:“嗨,现在我才发现人类群居的习惯真不是个好习惯,明明内地的房价一天比一天高了,可人们还是一个劲的往城市里跑,却忽略了这风景秀丽的大草原。”
而黄东东呢,此时的精神也明显的不济了,右手随意的放在胸前,听到楚扬这样说后,强笑一声说:“你只看到了盛夏的大草原,却没有想到当冬季来临时,这儿冷的能冻死牛羊的那一幕。是,这地方是够广阔的,但在冬天里却是地狱,狂风,低温,雪灾……咳咳咳!”
楚扬一低头,却看到黄东东的嘴角咳出了血丝,但她却不知道,仍然强笑着一脸的无所谓。
将黄东东放在草地上,楚扬一把拿开她盖着胸口的右手,不顾她反对的一把扯开她胸口上的衣服,只看了一眼就怒了:“你伤口淌了这么多的血,而且很可能还伤了气管,你为什么不早说!?”
自己的胸口再次暴露在楚扬眼下后,黄东东惨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潮红,赶紧扭头避开他的视线,喃喃的说:“你、你抱着我赶路已经够累的了,我要是再为此给你添麻烦的话,你离那个鬼女人只能是越来越远。”
“现在知道是我的累赘了,当初你就不该跟着我。”楚扬冷冷的说了一句,站起身向四周看了看,随即弯腰抱起黄东东:“先别考虑那个优盘的事儿了,我先去给你找草药,保住你小命才是最要紧的。你大姐虽说不是我害死的,但我也有着一定的责任,如果你再死在我眼前的话,老子心里肯定会自责的。”
“我、我没事,再向前走不远,应该就是外蒙小镇巴札克了,那个鬼女人要是比咱们提前一步赶去的话,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应该就是转移文件,所以我们当前还是以赶路要紧的。”黄东东稍微挣扎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不同意见。
楚扬眼睛盯着前面很远处的一个洼地,淡淡的说:“你放心吧,你所说的那个巴札克小镇,不一定有网络。再说了,就算她把文件传回日本国内,我也有办法制止文件泄露的。”
黄东东不解问道:“她假如真把文件传回日本,你有什么办法制止文件泄露。”
楚扬语气阴森的说:“所有接触这个文件的人,都会死去。一个人知道死一个,十个人知道死十个!”
虽说楚某人这样说完全是不现实的,但黄东东还是从他这句话中听出了无边的霸气,不再说什么,就任由他抱着向前疾奔。
很快,楚扬抱着黄东东来到了那片洼地前不远的地方,然后他停住脚步,慢慢的放下她,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拔。出军刺匍匐在草丛中,慢慢的向前面爬了过去。
看到楚扬这般小心翼翼后,黄东东顿时大喜:难道在这儿发现那个鬼女人了?
但黄东东这个念头刚浮起,就看到楚扬猛地从地上蹿起,右手一甩,军刺带着厉啸的就飞了出去,接着她就听到一声羊的哀鸣:“么嘎!”
看到那只在洼地水源饮水的野羊被军刺一下刺穿脖子后,楚扬转身笑笑:“你的运气不错,接下来可以吃烤羊肉了。”
听到羊的叫声后,黄东东这才知道楚扬这是在打猎,于是就笑笑说:“看来我有口福了。”
重新抱起黄东东走到洼地中央的水源边上后,楚扬只是向四周查看了一眼,冷笑了两声说:“嘿嘿,那个鬼女人也曾经来过这儿。”
黄东东扭头一看,就看到地上一块沾着血迹的蓝色的布条,在布条不远处的地方,躺着一直不停抽。搐的野羊。
……
楚扬和黄东东来到的这个洼地中央,有个不算小的季节性湖泊,这应该是历次大雨形成的,而且以前也曾经有人在这儿滞留过,要不然湖泊旁边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枯枝。
茫茫草原上,能够有这样有个湖泊,这绝对是动物的天堂,刚才楚扬打猎时,这儿最少得有几十头野羊、野兔。
楚扬把黄东东放下后,在取出野羊身上的军刺时,也发现了一些新鲜的兔子碎骨头,看来这应该是那个鬼女人的食物。
抱着黄东东跑了七八个小时了,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了的,所以能够在这儿地方打到猎物、发现枯枝,这的确是个让楚扬感到开心的事儿。
只是,当前还不能烤羊肉,因为那个倒霉孩子现在伤势逐渐严重了。
在开始给黄东东包扎伤口时,楚扬不是没想过别的办法:利用子弹中的火药,来给她的伤口消毒(倒出子弹内的火药,缚在伤口上,用火机点燃,迅速燃烧的弹药就会止住流血,电视中那些英勇的美国陆战队员们,就经常做这件事儿。)
实际上那种办法也很管用,但却不适合女孩子,因为火药止血后,就算是好了,也会留下一个难看的伤疤。
而黄东东是个女孩子,而且伤口又在那个胸口正中,假如那样做的话,这对她来说绝对是种遗憾……人家孩子胸前本来就没料了,要是再多个大伤疤,还让不让人家活?
别看楚某人大咧咧的,但他早就考虑到了这点,所以才没有用那种野蛮的方式,而是期望能够找到医院、或者找到草药,尽量的不给黄东东留下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创伤。
当然了,假如楚扬要是知道黄东东随时携带着急救包的话,也许会指着她鼻子骂娘:你他嘛的为什么不拿出来!?
当初,黄东东为什么宁可让楚扬用衬衣袖子给她包扎伤口,也不肯拿出急救包呢?正如她故意说手机丢了那样……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没有人能说的清,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很可能要命的愚蠢行为。
这就是女人的思维,在决定某件事情时,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还做的理直气壮的。
大草原上虽说没有那种人参、何首乌之类的圣药,但要想找点止血、消炎的草药,还是很简单的。
工夫不大,楚扬就采齐了草药。
1327我就是看不起你!!(第二更!)
香薷、石香薷等植物,都属于止血消炎的草药,在大草原上并不缺少。
楚扬不大的工夫,就采集了一小把。
看到楚扬拿着一把花花草草的走过来后,黄东东就知道他要给自己敷药了,不等他说什么,就主动的将胸前衣服敞开了。
虽说不久前伤口这儿还让楚某人用嘴巴好好的吸允了一番,刚才也再次查看过了,但黄东东在做出这个动作时,还是有些害羞,这不刚敞开衣服,就把脑袋扭到了一旁,带着一种非常暧昧的‘随你来’的样子。
看着黄东东这样后,楚扬又好气又好笑,盘腿坐在她前面说:“东东,别看你思想不怎么纯洁,但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小孩,我给你敷药、包扎伤口只是长辈对晚辈……或者说医者对病人的一种关心、态度,所以你没必要搞得这样含羞带怯的,好像真要对我献身似的。”
楚扬无意中不再喊她黄毛丫头,而是喊她东东时,黄东东心中还是非常欢喜的。
不过,楚某人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有些不愿意了,脸色一寒蹭的一声把衣服合上,淡淡的说:“我怎么思想不纯洁了?什么叫含羞带怯?你别以为救了我,我对你有好感,你就可以用这种方法来践踏我的自尊!”
楚扬还真没想到,黄东东竟然和她说起了自尊,登时嗤笑一声:“切,你也有自尊?”
这句话刚说完,楚扬就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的闭嘴,还没有考虑出再说点什么来补救时,却见黄东东挣扎着就要站起来,他赶紧的一把拉住她:“你要干啥?”
黄东东被楚扬拉的身子一个踉跄,就跌入了他的怀中,嘴里大叫着:“干啥,你说我要干啥?我不想让你看不起啊,我宁可死在这儿也不欢喜你这幅嘴脸啊!是,我承认我对你是有点好感,可这也不是你看不起我的理由哇!”
楚扬真的没想到,黄东东反应竟然这样的激烈,赶紧的好言相劝:“好啦,好啦,算我刚才说错话了,其实我刚才的意思是说,我给你包扎伤口时,只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千万不要因此有别的想法。”
黄东东还想再挣扎起来,但胸口一阵剧烈的大疼,使她感到眼前发黑,只好呼呼喘着粗气的靠在楚扬怀中,固执的说:“你就是看不起我!”
“我没有,真的没有。”
楚扬苦笑了一声,只好实话实说:“好吧,我承认我是有些看不起你,但你也为此再闹了,反正印象这玩意儿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变的,也许等我接触你时间久了,就能看到你的优点了呢,对吧?好啦,咱不说这个了,要知道我们得抓紧休息一下,还得去追那个臭女人,你不会想因此而耽误正事吧?”
“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我就知道,唉。”
听楚扬说出了实话后,黄东东呆了一下,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伏在他怀中闭上眼,低声说:“楚扬,你看不起我很正常,其实我自己也看不起我自己,因为妈妈在生我时难产、死了。从我懂事那天开始,我就觉得我亏欠了黄家太多,尤其是看到爸爸和后妈吵嘴时,我就总躲在一旁偷着哭,是大姐一直像母亲那样的疼爱我,在知道我想离开那个家时,鼓励我去了部队……这么多年过来了,我对妈妈的死,始终抱着极大的愧疚,觉得我就是个不详之人。”
楚扬不知道黄东东为什么要和他说起这些,但他没有打断她,只是把草药放进了嘴里,使劲的咀嚼起来。
好像是在说梦话那样,黄东东的声音很低:“从我懂事这十几年来,我始终把自己包裹在一个只有自己的世界里,除了大姐外,我没有爸爸,没有爷爷奶奶,没有任何的朋友,我学会了吸烟,学会了喝酒,学会了接最危险的任务,我每次在面临危险时,都有一种马上要死了的快意。”
“真是个缺少爱的孩子。”楚某人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稍微耸耸肩,黄东东低笑了一声:“呵呵,当我听到大姐去世的消息后,我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我跪在大姐面前抓着她冰凉的手,哭着告诉她,我一定会让害死她的人,付出最为惨痛的代价,哪怕那个人是楚、是你。可有些事情的发生,却总是莫明其妙,真的莫明其妙,当我看到那个女警官给你递手帕时,忽然很嫉妒她……”
听黄东东说到这儿后,楚扬赶紧的把草药吐在手中,打断了她的话:“东东,别说了,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黄东东身子一颤,没有说什么。
楚扬继续说:“我相信,在这个世上也许真有一见钟情的说法,也知道爱情这玩意就像是狗屁那样,指不定就会从哪儿冒出来,可我想你需要正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比你大很多岁,足可以做你的叔叔。而且呢,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身边有着太多的优秀女人,你和她们相比起来……”
黄东东抬手捂住楚扬的嘴巴,笑笑说:“打击人不带这样打击的,你就不要再用这种残忍的话来打击我的了,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你是想告诉我,我和你身边那些女人相比起来,其实就是一个渣,在你眼里根本没有丝毫的魅力可言。呵呵,我不让你说,可我却自己说出来,但我心里要好受许多。好啦,你给我上药吧。”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在我心中还是个孩子,还没有成熟,你对我莫明其妙产生的这种感情,也许只是心血来潮,但以后你就会知道,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楚扬坚持着说出自己想表达的意思后,就轻轻撩起开看了黄东东的衣服。
黄东东稚嫩的胸膛,在阳光下微微发着颤,如同她闭着眼上的眼睫毛。
“我平时说话虽然难听了些,可我绝对没有口臭,所以你千万不要担心会被感染。”对黄东东刚才的激烈态度,楚扬好似没有在意,依然笑嘻嘻的,小心的把黄东东胸口的布条解了下来。
看到黄东东的伤口开始发青后,楚扬顿时就眉头一皱。
黄东东的伤势,比他预料的要严重了许多。
“唉,看来我们得尽早找到医院了,伤口已经有些感染了。”楚扬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慢慢的糊糊状的草药缚在了伤口上。
在楚扬给黄东东包扎起来时,她一直没有睁开眼,直到他帮她掩上衣服后,她才笑着说:“那边有水啊。”
到底是小孩子,这不一会儿又笑了……楚扬看着黄东东,挠了挠后脑勺说:“是啊,那边有水,你渴了?”
“还行吧,我主要是想洗洗脸,感觉有些发黏,很不舒服。”
“嗯,这个简单。”虽说黄东东目前不该乱动,但楚扬也知道这种年龄的小女孩都挺臭美的,尤其是守着她的心上人时……所以他也没有反对,弯腰把她抱起,走到湖泊边放在一个最容易碰到水面的地方:“你简单的擦洗一下就可以了,我去做饭。”
“好的,记得要做的好吃一些啊。”黄东东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嘱咐他。
“你以为这是在大酒店嘛,凑合着就行。”楚扬耸耸肩,转身向野羊那边走去,心里却在想:这个黄东东还真是奇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这么小的年龄,变脸就这样快。
……
只要是会吸烟的人,身上都会随时带着打火机,就像他们走到哪儿,都要带着胯下那两个蛋蛋那样。
幸好被楚扬塞。进香烟盒中的火机,没有随着手机一起丢了,这也免去了他吃生食的烦恼。
此时阳光已经不能用明媚来形容了,得用炙热,所以那些干燥的枯枝,很快就被点燃了。
楚扬手法娴熟的先用军刺把那只可怜的羊解体,然后再把羊肉串在上面,就这样盘腿坐在火堆旁,冒着高温烤羊肉。
不断翻动着军刺,楚扬望着被火苗烤的吱吱作响的羊肉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说这儿并没有什么盐巴孜然之类的调料,但野生羊肉的香味,随着羊肉变得焦黄,散发出了一阵阵香气,这对一晚上都没有停止跑路的人来说,的确是个很大的诱。惑。
“等以后彻底安顿了下来后,每当盛夏季节的时候,领着那帮妞儿来这儿野营,应该是个不错的享受。”
楚扬喃喃的说着,缩回军刺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闭眼做出个很惬意的样子后,扭头向湖泊那边说道;“东东,老子烤的这个羊肉,味道绝对是……”
楚扬说到这儿的时候,忽然大张着嘴巴一下子愣住了,好像是见了鬼那样。
……
从看到黄东东的第一眼时,楚扬就看她很不顺眼:五颜六色的头发、大耳环、黑眼圈、红嘴唇,典型的一人渣模样。
可此时出现在楚扬视线中的黄东东,却是另外一副样子:黑眼圈、红嘴唇、大耳环、五颜六色的头发都没有了,取而代之是一头齐耳的乌黑短发,干净的有些苍白的小脸上,透着她这个年龄的纯真,散发着一种盛夏大草原般的清秀美丽气质,就像一个让无数男孩子都在暗中羡慕、却不敢轻易表达爱意的高中校花。
“老子遇到鬼了,还是看到花仙子了,或者是眼珠子不管事了?”
使劲的擦了擦眼,楚扬再次看向黄东东。
1328难懂的少女心!(第三更!)
周四了,祝大家愉快!
……
如果黄东东摇身一变,变成个乞丐啊、小太妹啥的,楚扬也许认为那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哪怕她忽然之间变成个大胡子男人呢,楚扬都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吃惊,因为就是打死他,她也不会出落的这样好看,和朵花儿似的。
黄东东的忽然大变身,给了楚扬一种极大的不真实感,但却又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孩子的确是那个黄毛丫头,因为不管她怎么变,双眸中的那股子精明的倔犟,却始终不会消失。
左手拿着一个假发套的黄东东,看到楚扬大张着嘴巴傻了般的样子后,得意的说:“怎么了,是不是见鬼了?”
楚扬使劲的点点头:“是,是见鬼了,没想到你长得这样好看!”
被楚扬夸赞好看后,黄东东更加的开心,莞尔一笑时,竟然多了些小玉女的羞涩。
楚某人狠狠的欣赏了片刻后,有些不解的问:“东东,你明明长得这样好看,干嘛要打扮成那幅样子,这不是糟蹋好东西吗?”
“大叔,我是一个人耶,你怎么可以说我是东西呢?”随手把五颜六色的假发套扔在水里,黄东东一手捂着胸口慢慢的站起来,向这边走了过来:“那只是我在工作时的伪装,但我有时候也会扮成学生妹。其实啊,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呢。”
“妖人,你绝对是个双面妖人,一下子颠覆了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楚扬收回了目光。
黄东东虽然清纯的美的好像一朵小花儿那样,但还不至于让楚某人对她产生那种心思,所以人家孩子在说出心里话后,就开始捣鼓羊肉了,仿佛这黄灿灿的羊肉要比那个小妞儿好看许多。
对楚某人现在的无视,黄东东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睁眼瞎’,然后收起那幅纯真的模样,撅着嘴巴的坐在了他身边。
楚扬撕下大约半斤多的羊肉,在手里来回的颠了几下后,才递给黄东东:“赶紧吃,吃饱了还得上路。”
“唉,早知道就该把车子也开过来了,你的怀抱虽然温暖,可比起真皮座椅来说,还是要差了不少。”黄东东接过羊肉,有些犯愁的望了望前方的大草原。
“废话,你以为我没想过要回去开车,你以为我愿意抱着你赶路吗,我又不傻。”楚某人很不满的说:“但我们要是开着车子的话,根本无法追踪那个鬼女人的踪迹,这一路赶来,我可是始终用鼻子跟踪着她气味来的。”
“咯咯,你这样说好像把你自己说成了猎犬。”黄东东咯咯一笑,然后举起羊肉轻轻的撕了一点,慢慢的咀嚼了几下说:“没有盐味。”
“废话,这儿到哪儿找盐巴?能够有这个吃就很不错了,你以为你真的是在野营吗?”楚扬说着,张嘴啃下一块羊肉,吃得是津津有味。
“一看你就是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为什么不能像我这样,随时都要携带一小包调味品呢?反正又不碍事。”黄东东得意洋洋的说着,从后腰摸出一个急救包,在手里晃了晃笑着说:“LOOK,这是什么?刚才我没有拿出来,就是为了要给你个惊喜……”
黄东东刚说出这个‘喜’字,脸色忽然一变,就要把急救包藏在身后,但却被楚扬冷声喝止住了:“拿过来!”
“我、我……”黄东东喃喃的说着,看着脸色很难看的楚扬,慢慢的把急救包递了过去。
楚扬拿过急救包,打开看了看就随手扔在了地上,淡淡的说:“其实你根本没有忘记你身上还带着这玩意,对不对?”
黄东东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拿起羊肉往嘴里填,但却被楚扬猛地一把,就打在了地上。
黄东东呆呆的望着地上的羊肉,默不作声。
楚扬冷冷的看着这个丫头,冷冷的说:“黄东东,你这样做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啊?身上带着急救包,却故意让我用土办法来给你包扎伤口,从而安心享受我对你的关心、对你的担心,是不是?”
好像是蚊子哼哼那样,黄东东说:“也不全是,我就是很欢喜你因为我而着急的样子。”
“呵呵。”听黄东东这样说后,楚扬气急反笑:“那我问你,你说你的手机丢了,其实也是故意丢的吧?”
黄东东没有说话,脑袋却垂的更低。
一般来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楚扬真的不明白,这个小丫头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为了博取他的关心,竟然拿着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玩弄着他少有对人付出的仁慈。
我是不是对她太好了?
这种感觉浮上脑海后,这让楚扬更加的气愤,淡淡的说道:“你以为你用这样的方式,就能博取我的好感吗?错了,你错的很离谱,因为你这样的做法,彻底暴露了你的不成熟。黄东东,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喜欢一个不成熟的女人。”
黄东东的泪水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喃喃的说:“我、我真的很享受你对我……”
“闭嘴!”楚扬厉声喝道:“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对你这样的女人有那种想法!你知道你的无知,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吗?假如当初你拿出手机,我们就可以联系到支援人员,那样我就可以安心的一个人去追那个鬼女人!假如你早拿出急救包,我就可以……”
“你也给我闭嘴!”就在楚某人被气的恨不得给黄东东几个耳光时,她忽然猛地一抬头,尖声叫道:“你就知道凶我,但你为什么不站在我角度上去考虑一下?”
楚扬一呆;“替你考虑什么,难道你这样做还有理了?”
黄东东泪流满面的哭着说:“在你眼里,我是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可你知道我这个臭丫头也有追求自己所喜欢的权力吗!?你以为我不怕死吗,你以为我想受这种罪吗?可我要是拿出手机的话,你就会闪下我!我要是拿出急救包的话,伤口就会很快就好,你就不会这样总是抱着我!是,我的行为在你眼里,的确是可笑的紧,你甚至会觉得我这是在犯贱!”
“我、我没有觉得你是在犯贱,就是觉得你不可理喻。”看到黄东东泪流满面的样子后,楚某人有些心虚了。
“我就是犯贱!”黄东东嘶声道:“楚扬,我告诉你,在你折磨我时,我就记住了你,牢牢的记住了你!”
“记住我,和你这样做有什么关系吗?”
黄东东反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珠,但刚擦掉,泪水却又淌了下来,使她的声音更加的泣不成声:“刚才我、我就说了,我的出生害死了妈妈,除了大姐外,在我的世界里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朋友,甚至都没有敌人!我只记住了大、大姐……呜呜呜,可我大姐死了呀,死了呀!”
别看楚扬平时根本不会承认黄袖招是她害死的,但每一次想起,他都会有隐隐的内疚。
黄东东嘶声痛哭着:“她是因为你的狂傲,你的不屑间接害死的!大姐死了后,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谁能值得我记住了。但你、你的出现,却让我记住了,因为你折磨我,所以我记住了你!呜呜呜,本来我是因为恨而记住你的,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那天晚上,我却发现对你也不全是恨,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知道!”
在黄东东哭诉时,楚扬真的傻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是觉得眼前这一切很好笑,这个黄毛丫头,竟然因为恨他,而莫明其妙的喜欢上了他,这不禁让他心中无力的呻。吟起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少女之心吗?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了,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渣!”黄东东哭着,忽然一把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死命的撕扯起来。
“哎,你这是要做什么!?”楚扬一愣之下赶紧的抓住她的手腕,但她刚被包扎好的伤口,这时候有鲜血迸了出来,身子摇晃了一下就昏了过去。
……
黄东东这次昏迷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她醒来时,胸口的伤处却传来了凉飕飕的清凉感觉,看来在她昏迷时,楚扬已经重新给她包扎过了。
看到黄东东幽幽的醒来后,楚扬讪讪的笑了笑,重新递过一块羊肉:“咳,那个啥,方才我给你重新包扎了一下,你急救包中的消炎药很不错,应该是特制的吧,应该可以制止住伤口恶化。喏,先吃点羊肉。咳咳,还有啊,刚才对不起啊。”
“没关系。”黄东东淡淡的回了一句,脸色平静的接过羊肉,低着头的慢慢吃起来。
看到黄东东这样平静后,楚扬心中忽然很不安,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也只好闷头啃肉。
加了佐料的羊肉,味道非常不错,楚扬几分钟内就吃下了老大一块,然后站起身走到湖泊边上,蹲下捧起水喝了几口后,又擦了一把脸。
在此期间,黄东东一直很安静,就那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食物,和她以前大咧咧的样子判若两人,带着一股子让人心悸的诡异。
一个女人,不管她是十七还是七十,假如在短时间内就改变了性格,这绝对是件很反常的事儿,尤其是当她动暴躁变得冷静后,这代表着她心里下了一个非常决断的决议。
黄东东在醒来后,到底下了什么样的决议,才忽然变得这样安静?
1329不速之客!(第一更!)
黄东东在醒来后,到底下了什么样的决议,才忽然变得这样安静?
楚扬一直以为最近他已经很了解女人了,因为他身边有着各种性格的女人。
但在眼前这个才十七岁的黄毛丫头面前,楚扬却觉得看不清了。
她不会想……
楚扬还没有仔细琢磨,刚想站起来的身子忽然一顿,随即弯腰快步走到黄东东身边,挨着她坐下后,顺势将她搂在了怀中。
楚扬搂住黄东东的样子,很自然,自然的就像你在月下搂住你女朋友那样。
完全是下意识的,黄东东刚想挣扎,却听到楚扬低声说:“别动!远处有不速之客来了,我们现在来不及离开了……来的总共是三个人,从走路的步伐中可以断定,这三个人都是打架的好手,其中最后面那个,应该最厉害。”
黄东东根本没听到任何的动静,但楚扬既然这样说了,她也没有再动,只是面无表情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微微闭上了带着泪滴的眼睛。
楚扬坐下后,把刚才从黄东东身上解下的布条,连同那个沾着川岛芳子血液的布条,一起远远的扔在了那边草丛中,然后把军刺放在她身后:“拿着,等会儿也许能用得上。”
黄东东摸了摸还有些温度的军刺,默默的点了点头。
也就是过了半分钟吧,黄东东就听到身子左侧不远的地方,传来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嗨,这儿有水源……咦,还有人在呢。”
楚扬抱着黄东东的肩膀,扭头看去,就见三个穿着运动装的青年男人,从草原高处走了过来。
刚才那个人说话时,用的是汉语,但明显的有些生硬,强调有些怪怪的。
那三个人在看到楚扬和黄东东后,齐刷刷的下意识停顿了一下脚步,迅速的向四周看了一眼,但随即就表情自然的走了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个头可能是三个人中最高的了,足有一米六九的样子……他当先走到湖泊边,蹲下身子捧着水喝了几口后,这才扭头对楚扬俩人笑笑说:“嗨,你们两个是来这儿野营的?”
楚扬还没有说什么呢,黄东东忽然冷哼了一声,声音清脆的说道:“哼,我们两个是干嘛的,管你什么事?扬扬,别理这些边陲土包子,等会儿我哥哥他们打猎就该回来了。”
扬扬……楚扬心头一哆嗦,对那个说话的男人温和的笑笑:“我们是来打猎的,几个同伴开车去追猎物了,我和、和女朋友在这儿等着呢。”
楚扬在发现有人来了后,在还没有摸清这些人的底细之前,之所以要和黄东东冒充恋人,就是担心她身上有伤,要是万一发生冲突,生怕她会有什么闪失,假如只是他一个人的话,完全没必要这样忌惮。
黄东东的年龄虽然比楚扬小了不少,而她现在又是一副清纯高中生的模样,可楚某人这张小白脸,看起来和她还是蛮匹配的。
尤其是黄东东表现出来的跋扈,更让人以为她是出自大富之家的千金,看不起这些乡下人。
而且,她主动说出还有个‘哥哥’去打猎了,这也间接说明了身边那只野羊是怎么来的了。
黄东东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短短的两句话,就解释了她和楚扬为什么出现在这儿了,反应可谓是够快的。
果然,那几个一直暗中防备他们的人,在听黄东东这样说后,眼里的神色就缓和了下来,站在湖泊边的那个还笑着说:“呵呵,大地方来的小姐,就是看不起我们边陲土包子。这位小妹妹,看在我们是土包子的面上,能不能发发善心赏口吃的?我们几个迷路了,走了一夜还没有吃饭呢。”
黄东东撇撇嘴:“你以为天底下有免费的午餐吗?”
说话的那个人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从口袋中掏出两张人民币:“我们买你一点羊肉,总可以了吧?”
这次楚扬说话了,摆了摆手:“算了,我们也不差这点钱,再说你们也吃不了多少,钱不钱的就算了,你们自己随便烤点吧。”
“还这位兄弟爽快,怪不得能够泡到这么漂亮的小妹妹。”那个男人虽然是和楚扬说话,但眼神一直都在看着黄东东,带着贪婪的神色。
黄东东也不躲闪,就这样直愣愣的和他对视着,呆了片刻他才挪开了目光,从腰后面摸出一把刀子,毫不客气的切下一大块羊肉来,连着刀子都扔给了同伴:“兄弟,有没有佐料啊?好事做到底,我可闻出空气中有调料的味道了。”
黄东东冷冷的说:“能够给你们一口吃的就不错了,要求还挺高呢。调料都用完了,你们吃完了赶紧的走,别打搅我和男朋友在这儿享受生活。”
这个有一米六九的男人脸色一变,刚想再说什么时,被楚扬估计打架最厉害的那个一米五八说话了:“春树,这个小妹妹说的没错,我们别不知足,赶紧的吃饭,吃过之后还得赶路呢。”
一米六九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是站起来装做欣赏周围风景时,看似随意的挪了个地方。
他这一走动后,与其他两个同伴就在楚扬俩人身边,形成了一个‘品’字型的包围圈。
这三个男人的站位方位,当然瞒不过楚扬这种大行家,但他却没有介意,只是装做看不出来的样子,搂着黄东东和她额头抵着额头的,低声吃吃说笑着什么。
一米五八看到这对男女‘奸。情’火热的样子后,就以为自己想多了,于是就给同伴使了个眼色,随即到背着双手走到了湖泊边。
望着清澈的水面,一米五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把随身携带的一个黑色皮包放在了岸边,蹲下身子喝了几口水,转过身刚想说什么时,目光却是一凝:他看到了楚扬藏在旁边荒草中,那两片带血的布条。
这两片带血的布条,正是楚扬随手扔在荒草中的。
一片是衬衣,衬衣上的血渍朱红。
一片是蓝色工作服,上面的血液黑红,而且还隐隐散发着甜滋滋的腥臭味儿。
……
在野外看到带血的布条,按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人们在野营时,总是会受到一些意外的伤害,像擦伤摔伤啥的,这是很正常的,可一米五八却从那片蓝色工作服布条上,嗅出了什么。
一米五八慢慢的抬起头,眼神犀利的盯着楚扬俩人,对着两个同伴悄悄打了个手势。
等同伴就位后,他这才站起身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这位兄弟,你们在说什么呢,这样好笑。”
别看楚扬好像一直在和黄东东低声谈笑着什么,其实他的眼角一直在注意着这个一米五八。
一米五八在看到带血的布条时的脸部变化,楚扬看的是清清楚楚,尤其是在这个家伙走来时,每一步的落点都做足了随时爆发的准备,就知道人家看出什么来了,于是就在黄东东耳边低声说:“一会儿我动手后,你一定要注意这个个子最矮的家伙,他很可能会过来劫持你,到时候你拿军刺刺他,只要坚持几秒钟就可以了,几秒钟,记住了吗?”
“嗯。”对楚扬的郑重其事,黄东东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一脸的不以为意。
不知道黄东东心中在想什么的楚扬,看到她这样后,心中叹了口气抬起头,对一米五八笑着说:“刚才我在和女朋友讲笑话呢。”
一米五八走到最适合爆发扑向楚扬的地方,停住脚步微微弯腰,皮笑肉不笑的问:“什么笑话啊?常听古人说什么秀色可餐,其实能够听到一个好的笑话,也同样会有这种效果的。”
一米五八在说出‘秀色可餐’的时候时,一米六九和那个烤肉的同伴,都把目光对准了黄东东,贪婪之色是一览无遗。
假如楚扬不是楚扬,而是一个真的和女朋友来这儿打猎的普通人,那么也会因为黄东东的美貌,而惹来无妄的灾难。
别忘了这个地方可是真正的天高皇帝远,是个男人在看到黄东东后,就想在这种地方尝试一下犯罪的感觉,这可能就是古人常说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吧?
谁让黄东东清纯的好像一朵小花儿似的了?
男人要是在看到后还不动心,那他还是男人吗?
楚扬笑了笑,松开黄东东,右手随意的摸着右脚鞋面说:“是一个关于日本人的笑话,有点小黄思想,但却很有水平。”
一米五八微微眯起眼:“哦,那你说说看呢。”
“嘿嘿。”楚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了眼垂着头的黄东东,说:“传说有一个日本人,和一个美国人,还有一个华夏人,去非洲原始森林探险。运气很不好的落在了食人部落的手上。不过,就在三个人以为自己要被吃掉时,食人族的族长却突发奇想的提出了一个条件,只要他们三个人能达到他提出的一个条件,就放他们离开。”
一米五八嘴角露出一个阴骘的笑容:“什么条件?”
“食人族的族长说,这三个人的、的命根子要是加起来凑够四十厘米的话,那么他们就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这儿。”
本来楚扬想说‘几把’的,但因为有黄东东在这儿,所以他只好选择了‘命根子’这个文雅的说法:“这三个人听后大喜,美国人当先掏了出来,族长吩咐人给他量了一下,不长不短,恰好是二十厘米。”
1330事出意外!(第二更!)
黄东东虽然表面看起来很开放的,可那只是一种极好的掩饰而已。
其实她骨子里还是很保守的,要不然也不会在楚扬给她包扎伤口时,会害羞了。
她一点也不明白,楚扬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讲这种低级笑话。
当楚扬说到男人的命根子时,她就在心中恨恨的骂了一句,苍白的脸上在不知不觉间,飞起了一丝羞红:这个混蛋,在这种情况下干嘛要说这种羞人的笑话?
可那个一米五八到没有这个想法,只是饶有兴趣的盯着楚扬,等他往下说。
楚扬笑眯眯的说:“第二个被量的是华夏人,他的是十八厘米。这样一来呢,俩人那玩意加起来就够三十八厘米了,只要日本人再凑上两厘米,他们就安全了。不过,食人族的人好像对日本人能不能凑够这两厘米表示怀疑,于是有人就准备好了刀子,准备把这三个人割巴割巴吃了。但结果却让食人族非常遗憾,因为这个日本人那玩意恰好够了两厘米,所以只好无奈的把他们三个人都放了。”
一米六九下意识的看了自己胯间一眼,脸色狰狞的想:等会儿,我就会让你这个娇嗲嗲的小女朋友知道多长了!
而一米五八,却仍然是一副阴沉沉的样子,摇摇头说:“这也算是个笑话吗?虽然有羞辱日本男人的意思,但却不好笑。”
楚扬说:“别着急,我还没有说完呢。”
一米五八点点头:“那你快说,我等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楚扬舔舔嘴唇,继续说:“三个人在急吼吼的逃离了食人族部落后,互相击掌庆贺。这时候那个日本人得意的吹嘘说,幸亏我那玩意在关键时刻硬了,要不然我们三个肯定已经被人吃到肚子里去了……”
“噗哧!”尽管黄东东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这个笑话也的确很低级的,可她听到这儿后,却还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黄东东的笑声未落,一米六九就突地一声大吼:“小子,你去死吧!”
“哈,哈哈!”在一米六九大吼着扑过来时,楚扬一声长笑,坐在地上的身子忽然弹起足有一米半高,就像是一个重压下的弹簧那样,攸地弹到敌人面前,右膝准确而凶狠的,一下子就顶在了他的下巴上。
“啊……呃!”随着一声嘎然而止的惨叫声,一米六九的下巴被顶了个粉碎,连带着脑袋迅速诡异的朝后,啪嗒一声的仰面甩了出去。
……
刚才楚扬发现这三个人的警惕动作后,就故意讲了个羞辱日本人的低级笑话,目的就是想通过这个笑话来验证一些事实:假如这个笑话讲完后,这三个人依然无动于衷的话,那么楚扬在接下来的动作中,就得保留一定的分寸。
楚扬很清楚:日本男人虽说都是些心理变。态的家伙,但他们却有着世上最强的自尊心,肯定听不得别人讽刺他们。
果然,楚扬的笑话刚讲完,一米六九就暴起发难,验证了他心中的推测。
因为有受伤的黄东东在旁,楚扬根本不敢有任何的疏忽,上来就下了死手。
一膝盖放倒一米六九后,楚扬身子在半空中一个低旋,脚尖电闪般的在地上一点,一个类似于‘苍鹰抓兔’的动作,飞一般的扑到了那个烤肉的人面前,突击在前的右脚猛地一摆,啪的一下就踢飞了他刚举起的手枪。
“嗨!”楚扬不等这个人反应过来,踢出去的右脚迅速回收,一下子卷住了他的脖子,高高举起的右拳,石破天惊般的落下,顿时那个人的脸上就迸溅出了万多桃花!
……
楚扬在决意进攻时,因为身边有个黄东东需要照顾,他采取的是先弱后强的打法:先除掉两个身手较弱的,最后对付三人中最强的那个一米五八。
楚扬这样做,是很有道理的:假如先进攻一米五八,要是万一被他缠住个三五秒,那么另外两人就能藉此挟持毫无抵抗力的黄东东,那他可就投鼠忌器了,所以只能先采取闪电战干掉两个相比较弱的,就能安心对付最强者了。
其实,这三个人在楚扬眼中,根本都算不了什么,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三拳两脚就送那俩人上路了,之所以说一米五八是最强者,仅仅是这三个人相比较而已。
当然了,在楚扬对付两个稍弱者时,那个最强者会不会不来攻击他,而直接去威胁黄东东呢?
这一点,楚扬在动手之前,就已经做了仔细的考虑:黄东东现在虽说毫无抵抗力,但却勉强有躲避的本能,更何况他已经给她留下了军刺,只要她能挺过三秒钟就可以了。
三秒钟,三秒钟的时间,楚扬就能在收拾完那两个人后,转头活捉一米五八,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一些东西!
依着黄东东的本事,支持三秒钟,绝对是轻而易举的小事,而且这还得寄托在那个一米五八够聪明的基础上:如果他要是直接向楚扬进攻,或者干脆逃走的话,那么黄东东连根本没有坚持的必要。
三秒钟,黄东东最多只需坚持三秒钟,楚扬的计划就会完美实现了。
……
在动手之前,楚扬精准了算到了每一步,包括那个一米五八的三种反应:一,向他进攻,二,逃跑,三,去劫持黄东东。
事情的发展经过,也大差不差的按照楚扬的预想进行,但大差不差的意思只能说是差不多,可和预想的还是有些差距。
楚扬在规定的时间内,干脆麻利的放倒了两个稍弱者,也猜到最强者一米五八会聪明的去劫持黄东东,但他却没想到,就在这时候,会出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黄东东在一米五八扑向她时,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儿,任由别人用刀子逼住了她的咽喉!
怎么会这样!?
刚做出飞扑架势的楚扬,看到黄东东这样后,猛地停住了身形,刚才还随风飞舞的半截衬衣袖子,慢慢的落了下来。
楚扬镇定的站在远处,并没有去看那个一米五八,而是紧紧的盯着黄东东。
他很想知道,黄东东为什么不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为什么!?
本来一脸坦然的黄东东,在和楚扬对视了片刻后,就心虚的挪开了脑袋。
“站在那儿别动,你要是动一动的话,你的小女朋友就死定了!”一米五八在看到带血的布条时,就看出楚某人不是一般人了,但他真的没想到这厮竟然不一般到这种地步,几个起落之间,就把自己两个同伴送上西天了。
要不是及时制止住这个女孩子,一米五八根本没有丝毫逃生的机会,他反手握刀(反手握刀,这样的好处是就算他被人在突然间打倒,但身子倒下时的惯性,也会割开被劫持者脖子的,有经验的绑匪都这样做……)控制住黄东东后,马上喝令楚扬别动。
在一米五八说出这些话时,楚扬一直没有看他,就这样怔怔的望着黄东东,眼神很复杂。
黄东东虽然挪开了脑袋,可眼角却一直在瞥着楚扬,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人质在手后,一米五八的胆子大了很多,勒着黄东东脖子的右手,慢慢的松开从腰边掏出了一把枪。
左手刀子逼着黄东东,右手的枪口对着楚扬,一米五八现在完全可以说是占尽了绝对优势。
可楚扬却没有看他,好像他就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狗屁,只是仍然望着黄东东,就这样看着。
他、他看出我是故意被人制住了……黄东东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抬起了头和楚扬对视着,眼神清澈的吓人,丝毫不惧。
“你这是故意的,是不是?”楚扬终于看懂了黄东东为什么要这样做了,无所谓的笑了一下,向她走去:“呵呵,你这是要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对我的不满,对不对?”
黄东东还没有说话呢,那个一米五八就嘶吼一声:“站住!你要是再向前来的话,我就杀了她!”
按说黄东东被一米五八拿刀子逼着脖子,手里的枪也对着楚扬,绝对该有十足的信心来操纵当前局势才对,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危险感比刚才却还要强,以至于声音都开始嘶哑了。
楚扬虽然一直没有看一米五八,可他却停住了脚步,眼里仍然只有黄东东:“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结果是什么?”
这一次,黄东东说话了,声音很轻,但却很坚定:“我当然知道,你也许不会死,但我却死定了。”
“既然你看清了这些,为什么还要这样做,算是报复我刚才看不起你吗?”楚扬脸上仍然带着笑,只是这笑容却透着莫大的讥讽:“黄东东,你真是个傻瓜,因为我看不起你,你就拿着自己的小命来报复我。呵呵,只是你想错了,我绝不会因为你被别人劫持,就放过这个家伙!更不会因为你被他杀死,就会对你的死有内疚。因为你的死,在我的心中,好像一根鸿毛那样轻,我转眼就会忘记的。”
这一下,黄东东的脸色终于变了,双眸中也浮上了雾水,身子开始轻轻的颤抖:“楚、楚扬,你好、很好!算是我黄东东瞎了眼,看错了人……”
不等黄东东说完,楚扬就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知道你的想法有多幼稚吗?你现在也许正为你的做法而感动,但在我心中,你这样的做法太幼稚了,你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黄毛丫头!”
1331这是何苦呢!(第三更!)
周五了,祝大家愉快!
……
黄东东为什么会被轻易的制住?
楚扬心中已经明白了,但他在极度气愤之下,却又不明白。
他明白的是,黄东东这么轻易的被制住,是她自己故意的!
他不明白,黄东东为什么会这样幼稚,因为刚才对她的态度而不顾她自己的小命。
楚扬不明白黄东东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她又何尝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做呢?
世上有很多事儿,都是这样莫明其妙发生的,当事人不一定明白,但她却这样做了。
楚扬可以允许女人撒娇撒泼,甚至可以踢他咬他,但却绝不允许用这种愚蠢的方式来报复他!
所以,在黄东东颤声说她看错人时,楚扬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才知道啊,还不算是太晚。说实话,也许在你死了后,我会有那么一点点内疚,可我敢保证,在今天天黑之前,我就会把你彻底的忘记!”
楚扬哈哈大笑着,迈步向这边走来。
一个劫持人质的家伙,最怕的是什么?
当然最怕手中的人质没有威胁价值了,所以一米五八听到楚扬这样说后,完全是下意识的,用刀子逼着黄东东的左手,稍微移动了一下,枪口对着楚扬再次厉声喝道:“停下,要不然我开枪了!”
楚扬笑声一收,随即停住脚步,这才正眼看向一米五八,淡淡的说:“你这人的废话也真够多的,枪在你手上,你什么时候开枪关我屁事?用得着这样一再强调吗?我看你是没有信心打中我吧?我很佩服你看出了这一点,你的预感的确没错,迄今为止还真没有谁能用枪打中我。好吧,看你活这么大也不容易,那我就给你一次开枪的机会。但你只有开一枪的机会,枪响过后不是我死,就是你死。”
一米五八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狂人,他很希望楚扬这是在说大话,但他也同时看出对方完全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本来想扣下的板机又停住了,厉声说道:“我才不会相信你不会在乎她,你信不信我先把她杀了,再……”
楚扬马上就打断了他的话:“我信,所以现在‘请’你快点杀了她,这样我再杀你时,才会无所顾忌。”
因为对楚扬有了一种复杂的感情,所以才让黄东东做出了这种蠢事,她满以为这厮会被她给感动的一塌糊涂。
哪怕这个感动楚扬的方式这样愚蠢,黄东东也做了,可她真的没想到:人家不但说她这样做是很幼稚,死了也不会有太多的内疚,而且还催着一米五八赶紧的杀了她!
顿时,黄东东眼里的泪水,就再也忍不住的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哽咽着说道;“好,楚扬,你这样做,我很欢喜!这、这是我的报应!”
这个‘应’字还在黄东东的舌尖打转,她忽然猛地向前一挺脖子,对着一米五八那把雪亮的刀子就撞了过去!
一个从小没有母爱、行事怪癖的女孩儿,好不容易的爱上一个男人,为了追求某种她所希望看到的东西,甚至主动的把自己陷入绝境,这本身就是一种傻的让人心疼的做法。
但是那个男人,不但毫不领情,而且还催着敌人杀了她,她听到,她心底的最深处,传来了玻璃落地的清脆声。
一个痴情、疯狂、心碎的女人,是绝不会在乎自己生命的,尽管她这样死去很不值,但眼下还有比死更能解脱痛苦的办法吗?
所以,黄东东就理所当然的,主动向一米五八的刀子上撞去!
眼看忽悠的一米五八放松了对黄东东的警惕,楚扬就在准备继续用心理战术,把那个家伙给搞晕了下手时,但这个黄毛丫头却再次做出了蠢事,竟然主动找死了,情急之下大喝一声:“黄东东!你……你怎么没有死成呢?”
如果一米五八手中的这刀子,是传说中的屠龙宝刀的话,那么黄东东这白嫩的脖子主动撞上去后,肯定会断成两半。
但鬼子哪儿有屠龙宝岛这种利器呀,所以尽管黄东东这一撞的力道很大,也只是在她脖子上划出一道血口。
“哎哟!”一米五八惊叫声中反应了过来,刀子向下一滑,刀尖就对准了黄东东的心脏位置,随即哈哈狂笑起来:“哈,哈哈,在我没有死之前,你是不能死的!哈,哈哈,我差点被你男朋友骗了!”
黄东东的身子猛地一僵,下意识的问道:“什么差点被骗了?”
一米五八停住笑声,盯着楚扬阴森森的说:“小姑娘,我敢用我的人格来保证,你男朋友是真关心你的。他刚才那样说,只是一种心理战术罢了。本来我已经上当了,但你刚才这个动作,却让我又看清了,说起来我真的谢谢你呢。”
“什么,你说什么?”黄东东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再向楚扬看去时,恰好看到他暗暗的叹了口气,把眼神中那丝惋惜被隐藏起来,心中顿时就是一疼:“楚扬,他、他说的是真的吗?你是不是真的很在乎我,是不是?”
这个傻瓜丫头,还是嫩了很多,假如是柴慕容的话,早就配合老子把这个鬼子给忽悠的欲。仙欲。死了,唉……楚扬心中叹了口气,淡淡的回答:“不是,你的死活,我真没有放在心上。”
不等黄东东说什么,一米五八就狞笑着说:“呵呵,是吗?看在这个小妹妹的爱情是这样感人的份上,那么我不介意帮她证明一下。”
脖子里流着血的黄东东,傻了一般的问道:“怎么证明?”
“接下来,我要对他开枪。你放心,我是不会直接打死他的,最多打残他一根胳膊罢了。”此时胜券在握的一米五八,咯咯的笑道:“他要是在乎你的话,那么他就不会躲闪。他要是不在乎的话,会在我开枪的同时躲闪。咯咯,依着他的本事,应该不会给我开第二枪的机会,所以我是死定了。可我在临死之前,会拉上你的。咯咯,这样你也会死的瞑目了,而我去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好玩,哈哈,真的好玩。”
女人的想法,真的很复杂,眼看就要出人命的时候了,黄东东没有想到怎么去解决,而是很傻很傻的看向楚扬,目光中带着瞎子也能看出的疑问:他在开枪后,你到底会不会躲?
我问候你黄家所有女性,都啥时候了,这个鬼丫头怎么还有这样的想法!
看到黄东东竟然这样傻瓜后,楚扬真的要抓狂了,他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仍然保持平静的对一米五八说:“你现在可以开枪了,我敢保证你只有开这一枪的机会。哦,对了,虽说这个臭丫头有些痴呆,但她终究是痴情于我的,所以我拜托你在黄泉路上多多照顾她一下儿。”
难道他真的不在乎我(她)?
一米五八和黄东东听楚扬这样说后,脑海中同时浮现出这个念头。
楚扬这时候根本不给黄东东有任何反应的机会,就说话了:“好,我们打赌。我数三声,三声过后你开枪,我要是没有躲闪,算我输。一、二……三!”
砰……的一声枪响,随着楚扬喊出的‘三’响起,一米五八开枪了,的确是对着他的左臂去的。
黄东东亲眼看到,在枪声响起的时候,楚扬并没有暴起,而是傻Ъ似的站在原地,任由子弹钻入左臂,随即有血迸出。
不过,楚扬在中枪后,看也没看,仿佛一米五八的这一枪,是打在别人胳膊上那样,笑嘻嘻的说:“草,你赢了。”
世上真有这样的人,为了别人的安慰,竟然真的等着在这儿挨枪子,怎么可能呢?我他嘛的太傻了,既然早就看出他很在乎这个女孩子安危了,干嘛不直接爆他的脑袋……看到楚某人很光棍的站在那儿挨枪子后,一米五八真的被震呆了。
就在一米五八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准备再次开枪时,却听楚扬暴喝一声:“黄东东,杀他!!”
“啊!”随着楚扬的这一声暴喝,黄东东突地发出一声尖叫,完全是本能的,反握在右手中的军刺猛地上撩,由下而上的,一下子就从一米五八的小腹刺入,从后腰部位刺啦一声的探出!
“吼……”一米五八身子剧痛之下,身子大震,对着黄东东心脏位置的刀子,用力刺下!
这时候,楚扬恰好吼道:“后退!”
好像一个被遥控的木偶那样,黄东东随着楚扬的吼声,猛地向后急窜,一米五八的刀尖,紧跟着逼近,但随着军刺血槽激射而出的鲜血,瞬间就夺走了他全身的力气,刀尖刚划破她的衣服,就大瞪着眼的向后摔倒。
“呼呼,这两次你总算没有犯傻。”看到黄东东安全后,楚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楚扬!”
站在原地的黄东东,望着在地上抽。搐的一米五八,呆了几秒钟后,猛然清醒了过来,尖叫着一个飞扑犹如|乳燕归林那样,一个箭步就扑进了楚扬的怀中,不顾胸前伤口传来的剧痛,紧紧抱着他的身子,放声大哭:“我混蛋,我对不起你,我该死……呜呜呜!”
这一次,楚扬没有推开她,而是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短发,喃喃的说:“你这是何苦呢?”
就因为你想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态度,你就把自己小命当赌注,这是何苦呢?
你硬逼着我这个青年大叔,接受你这个如花儿般的黄毛丫头,这是何苦呢?
1332巴札克小镇!(第一更!)
恢复本来面目的黄东东漂亮吗?
漂亮。
当这样一个花季少女,忽然对一个成熟男人有了痴情,用另类的方式来示爱时,这个男人是幸福的吗?
幸福。
可就是因为这个妞儿漂亮,让楚某人感到了幸福,那么他就该接受她吗?
楚扬真的很想摇摇头,说‘不’的,可他不敢说,谁知道黄东东还会不会犯傻?
所以,楚扬只能在心中叹了口气:唉,但愿她以后能想明白,我根本不适合当她一辈子的男人……他嘛的,不知道哪头猪会有这样的艳福?
“我、我不是人,我混蛋,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任性了……呜呜呜!”
紧紧抱着楚扬的黄东东,哭着骂着自己,忽然双手搂住楚扬的脖子,双脚一跳缠住了他的腰身,抬起头迅速的,狠狠的吻住了他的嘴巴。
生性好‘淫’的楚某人,当然不介意被一个黄东东这样的小萝莉强吻的。
只是让他感到不满的是,这个丫头的吻技也太差劲了,不但不会让人感受到一点点的热火,而且还疼的要命,因为她咬住了他的舌头……老天爷可以作证,楚某人为了教会黄东东接吻,才把舌头伸进人家嘴里的。
“疼、疼!”楚某人含糊不清的叫唤着,抱着黄东东腰肢的双手稍微一用力,才把舌头从她嘴里抽。了回来,嘶哈着冷气的说:“都、都流血了,你懂不懂这样会死人的!?”
……
黄东东动作异常温柔的,用纱布替楚扬包扎好了伤口后,小心翼翼的问:“真的不要紧吗?”
“你说呢,要不我打你一枪试试?”
楚扬翻了个白眼,右手指着湖泊边那个黑色皮包:“去,给老子拿来看看……算了,你还是乖乖的坐在这儿吧,免得再触动伤口,还得再麻烦。”
楚扬这种以前曾经仔细研究过人体构造的职业杀手,自然很清楚当肢体在遭到外来伤害时,该怎么把伤害降到最低。
刚才一米五八的那一枪,的确打中了他的左臂,但在子弹钻入皮肤时,他的肌肉组织条件反射般的启动了保护技能,子弹只是从肌肉上钻了个小眼,根本没有伤到筋骨。
这种小伤对楚某人来说,顶多算是皮肉伤,只要弹头不留在体内,他甚至都懒得包扎。
只是为了减轻黄东东愧疚之心,他这才‘勉为其难’的让她包扎了一下。
黄东东经过刚才一番剧烈的运动后,不可避免的触动了伤口,不过她也不在乎,因为深陷爱河的女人们,这时候是最傻的时候了,可以无视世上一切的痛苦,哪怕被男人用那啥弄出血来,可她还是会幸福的哼哼……
这个黑皮包,是一米五八刚才放在这儿的,他老人家‘驾鹤西游’时,也没来得及带走。
楚扬捡起黑色皮包打开,发现里面只装着一部手提电脑,顿时就得意的笑了,端着走到黄东东面前,盘腿坐在她身边说:“老子虽说挨了一枪,但能够得到这玩意也值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三个傻Ъ青年跑这儿来送死,很可能是来接应那个鬼女人的。嘿嘿,只要有这个电脑再,就算那个巴札克小镇上真的有网络,有别的电脑,那个鬼女人也不会用的。”
黄东东凑了过来,看着楚扬开机:“楚扬,你怎么确定这些人会是……”
楚某人头也不抬的,打断黄东东的话说:“记得叫我大叔,别忘了我们刚才的约定。”
黄东东讪笑了一声说:“嘿嘿,不就是提前一年喊你名字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好,好好,依你,大叔,大叔,死大叔!”
刚才黄东东在给楚扬包扎伤口时,他就知道现在要想再甩开这个小丫头,还指不定会出什么意外呢,在头疼之余,只好和她来了个约定。
这也算是是楚扬给黄东东定下的一年之约吧:“老子可以接受你纯洁的爱情,但为了不背负摧残祖国花朵儿的罪名,所以在你成年(年满十八岁)之前,我是不会动你一下的。在这一年中,你也不许再对我说半个‘爱’字,你要把我当成一个很正经的大叔。等你成|人后,你才算真有了对我说爱的权力。到时候你假如还这样爱我爱的要死的话,那么老子不介意老牛吃嫩草的。”
虽说黄东东马上反驳,说什么爱情是不分国籍、年龄,甚至性别的,但楚扬却冷着脸的说:“假如你连这些都不答应的话,那就是打死老子,我也不会再摆你一下的。
楚扬之所以坚决的要得等到黄东东年满十八岁后再接受她,无非就是个权宜之计:现在孩子的思想这样开放,谁知道一年之后她又喜欢谁了?
楚扬的心思,黄东东很清楚,她表面上委委屈屈的答应了下来,心中却是开心的要死: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别说是让我等一年了,就是十年,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特奶奶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好漫长啊……
……
巴札克小镇,是外蒙最东边的一个边陲小镇,从这儿东行三十公里,就可以晃着膀子的进入华夏境内了。
正如楚扬所猜测的那样,巴札克小镇上根本根本没有一台电脑(华夏经济这么发达,来时的那个小镇上找块玻璃都那么费事儿了,要是外蒙小镇再有电脑的话,那可真就没有天理了),甚至都没有所谓的镇长,整个小镇男女老少的就一百多口人。
在小镇上,只有一个忽而汗的羊贩子,拥有一部卫星手机。
还是华夏那句老话,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吧?
反正靠着一部卫星电话,就在巴札克小镇上就人一等的老光棍忽而汗大叔,就成了川岛芳子的目标,在今天早上时,很奇怪的死在了床上。
假如这儿有警察存在的话,肯定能很快确定忽而汗的死因,他死于脱阳。
脱阳是个要人命的‘病症’,据华夏那些吃饱了蛋疼的历史学家说,当年的西门大官人,根本不是被武二郎打死的,而是在和小潘妹妹做运动时,脱阳死在了她的肚皮上……西门大官人到底是不是因为房事过度脱阳而死的,这已经不重要了,反正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重要的是,拥有一步卫星电话的巴札克‘首富’忽而汗大叔,的确是因为在和川岛芳子搞运动时脱阳而死,而且他在死后,脸上仍然带着满足到极点的爽笑。
在楚扬和黄东东眼里,川岛芳子肯定会忽视了性别,只能算是个活人,或者死人。
但这个妖异的女人,在忽而汗大叔眼里,却是个女人味十足的绝顶美女,宁可死在她肚皮上,也要满足或者说征服这个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于是,他如愿了……
与身子早就凉透了的忽而汗大叔,并排着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了几个小时后,川岛芳子才赤果着身子下床,在房间了翻腾了片刻,找出一身比较适合的衣服穿好,随即走到厨房找到一些腌制的熟牛肉,就这样大吃起来。
虽说‘吸阳’也能有效的补充身体能量(这就是川岛芳子和忽而汗上床的原因),但大叔贡献出来的那玩意,远远不如半斤牛肉更给力。
很快,吃饱了饭的川岛芳子,稍微打扮了一下后,就走出了忽而汗的家。
在和忽而汗睡觉之前,这位流落异乡的美女(川岛芳子对忽而汗的说法),就曾经用卫星电话联系了接应者,让他们毋须在今天下午六点之前,赶到巴札克西边的草甸子(一个打草场)会合,先把文件传回国内再说。
现在是下午六点,距离赴约时间还有十几分钟,穿着一身蒙古长袍的川岛芳子,贴着小镇路边,快步赶到了草甸子。
川岛芳子虽说用特殊暗语通知了接应者,但却不认识前来接应的人是谁,甚至都不知道会来几个,一切都将用暗号来接头。
卫星电话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六点十几分钟了,还没有人出现在草甸子,但川岛芳子却仍然闭目端坐在草地上,一点也不着急。
接头这玩意的时间,不是在企业中上班刷卡那样准时,因为这一路上不但没有人烟,而且还要穿越国境,谁也不敢保证会如实来到的。
六点半左右,闭目养神的川岛芳子,听到了几声清脆的鸟啼声,三长一四短。
终于来了……听到这几声鸟啼后,川岛芳子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气,睁开眼慢慢的从齐腰深的草丛站了起来,向鸟叫声响起的地方望去。
不算太远的距离,可以让川岛芳子清楚的看清两个身穿白色运动服的人:一男一女,男的留着一瞥小胡子,有些红黑的脸上带着精明,好像是个土生土长的蒙古人。而那个女的却很漂亮,看样子最多十六七岁,很白净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带着纯真。
“我们的情报机构,终于趋向于年轻化了。”
川岛芳子看到这个纯真少女后,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随即抬手吹了一个婉转悠长的口哨。
口哨响起后,那对男女组合就向这边看来,而川岛芳子这时候已经抬起了左手,弯起拇指和食指,做了个‘OK’的手势。
在约定的暗号中,川岛芳子这个手势,并不是大家常说的OK,而是另有含义。
这个手势的重点,在俩指头弯起的那个圆圈‘O’上,这代表着岛国的国旗样式。
1333我不杀你,你走!(第二更!)
就像电视中演的地下党接头那样,川岛芳子用左手做出了个‘OK’的手势。
转过身来的那个小胡子男人,和纯真少女对望了一眼,随即将手中的一个黑皮包递给了她,快步走到川岛芳子面前,同样抬起左手,但却只伸出一根食指,就穿过了那个圈圈……
川岛芳子手上那个圈代表着膏药旗,而这个小胡子男人的这根食指,却代表着东洋武士刀。
膏药旗,一直是依靠武士刀,才让某帝国在世界东方冉冉升起的。
看到川岛芳子和小胡子煞有其事的比划出这个动作后,那个纯洁少女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随即转身向四周望去。
确定接头暗号没错后,川岛芳子看了一眼小姑娘的背影,用日语淡淡的说:“在我来到的这段时间内,这儿除了经过四只绵羊、两头奶牛、七只野兔,和两个不足十岁的放牛娃外,根本没有任何可疑目标经过,所以暂时还是安全的。”
川岛芳子能够在静坐时,察觉出这些东西,也算是很有能耐了。
小胡子的脸上,马上就露出了钦佩之色,弯腰对着川岛芳子做了个很正规的鞠躬,用流利的日语说道:“芳子小姐,我代表日本海上警卫厅六局亚洲第二分处海外全体特工,向您、向大日。本帝国最出色的东方之花,表示最为崇高的敬意!”
川岛芳子挺了一下胸膛,脸上露出了笑模样:“呵呵,都是自己人,不用这样客气的,手提电脑带来了没有?”
“带来了。”小胡子转身,从纯真少女手中拿过那个黑皮包,从中取出一个笔记本电脑,很熟练的打开了机器:“这个笔记本的网络,与我国新腾空的猎户卫星相连,它的网速可以达到七百兆……”
“别自吹自擂了,猎户卫星再优秀,能经得起别人寄生星摧毁吗?嘿嘿,别忘了北斗卫星是怎么损失的,最好是等日本有了足够和华夏抗衡的本钱,再说这些话也不晚。”川岛芳子嘿嘿冷笑着,打断了小胡子的话。
小胡子捧着电脑再次弯腰鞠躬:“芳子小姐教训的是,相信我们拿到这个东西后,应该很快就能研制出比华夏更强的寄生星!”
川岛芳子用欣赏的目光看了小胡子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弯腰抬起左手,食指伸进了嘴里,发出了一阵呕呕声。
小胡子脸上全是不解的看着川岛芳子做出这个动作,直等到她彻底垂下眼帘后,眼神中才闪过一丝笑意。
川岛芳子尽量的把手指伸向嗓子眼内,才捣鼓了几下,她不久前刚吃下去的腌牛肉,就再次从嘴里吐了出来,带着一股子香甜的腥气,站在小胡子身后的少女,情不自禁的捂住了鼻子。
连声的呕呕声顿了一顿后,川岛芳子再张开嘴巴时,从嘴里吐出了一个黑色的优盘。
将那个黑色优盘接在掌心,川岛芳子摸起宽大的蒙古服衣襟,把那个优盘上的秽物擦干净后,这才连声有些苍白的递给了小胡子:“快把东西传回国内,完事后将这些东西就地销毁,咳咳,我们必需得在今天傍晚之前离开此地,因为华夏特工一直在紧追不舍,估计最迟傍晚就能赶到这儿。”
小胡子接过那个优盘,在手里看了看随手递给身后那个少女,笑眯眯的说:“芳子小姐,你肚子里不会还有一个优盘吧?”
虽说川岛芳子几乎不是用‘人’来形容了,但把几天前的东西吐出来后,滋味儿还是很不好受的,此时脸色还挺苍白呢,听到小胡子这样说后,稍微一楞抬起头,缓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胡子淡淡的回答:“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担心你肚子里还有一个,把东西弄混了,所以准备剖开你肚子检查一遍。”
“什么!?”川岛芳子一愣,随即蓦然醒悟过来,尖叫道:“你不是……”
“哈哈,我当然不是!”小胡子得意的大笑声中,一把扯去了上唇的小胡子,再在脸上抹了一把后,露出了一张让川岛芳子又惊又怕的脸面。
看着这个家伙,川岛芳子见了鬼似的,嘶声叫道:“原、原来是你!”
“不错,原来是我。”露出本来面目的楚扬,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咦,你怎么还不逃跑呢,难道还想用你那个鬼功夫来对付我吗?”
川岛芳子真没想到,她出生入死得到的优盘,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骗走,一腔努力全部化为东流。
“怎么会这样,那些废物!”
川岛芳子又急又恨时,也明白接应的人早就落在了楚扬手中,而他又从笔记本上查到了接头的地点,和暗号,化妆后就来蒙她了。
这个残酷的现实,一下子就打碎了川岛芳子所有的斗志,所以她根本没有转身逃跑,更没有主动动手,而是在愣了片刻后,慢慢的萎顿在了地上。
楚扬望着川岛芳子,也不说话,更没有动手,只是就这样歪着脑袋的望着她。
川岛芳子坐在地上后,就闭上了眼,等了片刻后一直没有等到楚扬动手,于是就睁开眼,奇怪的问:“你怎么还不动手?”
“你不打算好好的和我较量一下了?”
川岛芳子实话实说:“没那个必要了,我打不过你,还是干脆省省心吧,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你倒是很聪明,也很光棍。”听川岛芳子这样说后,刚想抬起手的楚扬收回了动作,随即后退一步说:“虽说你的确该死,但站在职业的角度上来说,我却是很欣赏你的。所以呢,我这次不会杀你,而是要放你走。”
“什么,你要放她(我)走!?”川岛芳子和黄东东,同时大吃一惊。
川岛芳子在说完这句话后,就闭嘴了。
“不行,坚决不行!”但黄东东却一把抓住了楚扬的胳膊,使劲的摇晃着:“楚扬,我们好不容易才抓住她,你怎么可以放她走呢?”
楚扬淡淡的说:“老天爷向来就有好生之德,我们既然已经把东西追回来了,没必要继续杀生了。川岛芳子,你走吧,别等我改变了主意!”
“楚扬……”黄东东刚想再说什么时,楚扬却皱着眉头的看了她一眼:“要想做我的女人,首先就要学会听我的话。”
“这是哪跟哪儿呀,放她走和做你女人有什么关系吗?”黄东东很纳闷的望着楚扬,忽然明白了什么,于是就恨恨的哼了一声闭嘴了。
“你、你真的要放我走?”川岛芳子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经过十几年的残酷训练后,川岛芳子可以说是吃尽了苦头,也看淡了生死,但人都是怕死的,只要有生的机会,就没有人想去死。
楚扬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挽起黄东东的胳膊,向来时的方向走去,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他没有说假话。
川岛芳子在刚听到楚扬要放她走时,还因为这厮要玩什么花样。
可现在,人家俩人话也不说的就走远了,川岛芳子真想不明白他有什么理由放过她,就一直这样痴痴的望着她的背影。
这一刻,楚某人的背影,在川岛芳子眼中,显得格外伟岸,而且还被一圈淡黄。色的圈圈围绕着……
……
已经走出很远了,黄东东才回头向后看了一眼,看到川岛芳子仍然呆呆的站在原地,于是就纳闷的问:“楚扬,哦,大叔,你真这么放了她?”
楚扬掏出一个短短的烟头,表情很贪婪的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后,这才叼在了嘴上,点燃后很不舍的吸了一口,才说:“废话,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撒谎了?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骗女人。”
黄东东不屑的嗤笑一声:“切,你说的倒是挺光棍的,也不知道谁在乎我,却骗我说……嘿嘿,大叔,我不说了,我现在好像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楚扬懒洋洋的笑了笑;“那你说说呢。”
黄东东黑白分明的眼珠叽里咕噜的转了几下,到背着双手仰着下巴的说:“日本人一向崇尚武士道精神,尤其是川岛芳子这样受过残酷训练的人,她这次任务失败后,这个打击对她来说比死都要痛苦。表面上是你放过了她,可她现在肯定会觉得生不如死。”
楚扬点头微笑:“有点意思,继续说。”
“OK。”黄东东继续说:“更何况,就算她顾全大局的没有剖腹自杀,但在回国后势必会引起她组织的猜忌,因为她不是逃回去的,而是被你放走的,这样别人就会猜忌她是不是被你收买了,然后就开始防着她、调查她。但川岛芳子这时候的心态就会发生改变,她付出这么多好不容易活着回国后,却遭遇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就会心生怨气,继而做出一些对某当局不利的动作,甚至还会反水……”
一口气说了真么多后,黄东东在有伤在身的情况下,脸色多少的有些苍白,双手下意识的抱住了楚扬的胳膊,打了个哈欠说:“所以呢,你觉得杀不杀川岛芳子,对你来说都不重要。她要是很‘爱国’的话,就会自杀谢罪。反之,她就会因为待遇不公,继而变成一匹害群之马,然后你的目的就达到了。大叔,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楚扬瞥了一眼黄东东的胸部,很满意的说:“嗯,算你蒙对了,智商还算可以嘛,怪不得你这儿长不大。”
“我智商的高低,和胸部长不大有什么关系?”黄东东一愣,随即就醒悟了过来。
1334算是给你饯行!(第三更!)
祝大家周六愉快!!
……
一般来说呢,眼珠子灵活的人,智商就高些,也就是老百姓常说的心眼多。
黄东东的眼珠子就很灵活,所以人家孩子很快就猜到楚扬为啥呢要放过川岛芳子了。
对此,楚扬很满意,并说她的智商还算可以,怪不得胸脯长不大。
楚扬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女人都是胸大无脑的,你既然有这样高的智商,那么你的胸脯小点也正常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黄东东张嘴就在楚扬胳膊上咬了一口:“讨厌死了啊,大叔……哈欠,我感觉好累。”
楚扬的那些女人中,虽说有好几比他年龄小的,但包括周舒涵在内的,却不会像黄东东这样撒娇。
纯真的撒娇,本是花季少女最靓的特点,带着美,带着青春的气息,很容易让楚某人这种成熟的男人陶醉。
眼里带着爱怜的神色看了看黄东东,楚扬弯腰将她抄起抱在怀中,淡淡的说:“你休息一会儿吧,我们争取日落之前过境。”
“嗯,大叔,你真好。”黄东东闭着眼的嗯了一声,双手环抱着楚扬的腰,没有过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黄东东再次看到了她大姐,这一次她又回到了四岁时,被黄袖招抱在怀里,浑身都觉得暖洋洋的,就像是躺在母亲的怀抱中,眼皮越来越沉重……
……
华夏,京华。
如果不是黄东东一再要求、楚扬也担心她在路上出什么意外的话,他肯定不会来到首都。
京华,这儿有他的开心,有他的痛苦,也有他的纠结,但更多的却是失望……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愿意来的主要原因。
其实,在回国后,黄东东完全可以联系那些追捕川岛芳子的同行,但她却没这样做,而且也阻挠楚扬联系叶初晴。
黄东东为什么要这样做,只给了楚扬一个理由:这次本小姐为了追回这个优盘,可谓是历尽了千辛万苦,出生入死,干嘛不把东西直接送到京华,干嘛要把功劳分给别人?
楚扬很明白,黄东东找出这个理由,就是想多缠他一会儿,其实她才不在意什么功劳不功劳的。
一个发起疯来了连自己小命都可以当赌注的小女孩,还会在意功劳么?就是个傻瓜也能看懂这些的,何况楚扬并不傻呢?
对此,楚扬心中很明白,但却没有点破她,而是在她第N次小孩般的软语相求后,装做无奈的答应了她,不过同时也提出了条件:“去了京华后呢,不许向任何人提到我掺和进了这件事,等你把优盘交给相关部门后,我马上就会赶回冀南。”
对楚扬提出的这个条件,黄东东自然是连说毫无问题。
两人驾车赶到京华的时候,已经是离开外蒙巴札克小镇的第二天下午了。
按照黄东东所指的路,楚扬把她送到了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大院前后,就开始躺在车上睡觉了。
接连两个晚上了,楚扬都没有合上过眼睛,就算是铁打的人他也会受不了的,所以趁着黄东东去交代任务时,他就躺在车上睡了过去。
一个半小时后,黄东东一个人走了出来。
望着胳膊搭在脸上睡觉的楚扬,黄东东并没有叫醒他,而是倚在车上,就这样默默的望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期间,有好几个人都从大院中走出来,看样子是想过来说什么,但却都被黄东东摆手拒绝了,她就这样看着楚扬足够半小时,一直等他醒来。
表面上楚扬的确是睡着了,但是在黄东东刚来到车前时,他的意识中就已经察觉到了,不过他实在是感到要困死了,所以也没有睁开眼,就这样又睡了半小时后才醒了过来。
“哈欠,事情都交代好了?”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后,楚扬从座椅上坐了起来,看着黄东东笑了笑说:“你早就来了,为什么没有叫醒我?”
黄东东天天的笑了下,开门坐进了车子副驾驶坐上:“要不要找个酒店开房,我陪你睡会儿?”
楚扬赶紧摇头;“免了。什么叫找个酒店陪我睡会儿啊,你以为这是陪吃饭呢。不过,我倒是感觉有些饿了,先找个地方吃饭,吃完饭后我马上赶回冀南……哦,对了,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要不要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黄东东耸耸肩:“不用,一点点小伤而已,好吧,先去吃饭,这也算是给你饯行了。”
“你真的没事?”楚扬瞥了一眼黄东东的胸口:“反正我们以后在一起吃饭的时间多得很,没必要为了给我送行,就耽误疗伤。”
“我说没事就没事啦,要不我来开车给你看看。”黄东东说着推开车门又跳了下去。
楚扬知道,黄东东坚持开车就是让他别再担心她,于是也没有拒绝什么,就坐到了副驾驶上。
黄东东上车启动车子后,娴熟的打着方向盘调头,顺着路边向西行去:“大叔,刚才我向何部长汇报工作时,向他说起了实情,你不会怪我吧?”
黄东东嘴里所说的实情,自然是优盘被追回的真实过程,在来京华之前,楚扬曾经嘱咐她不要把自己牵扯进去的。
楚扬很明白黄东东这样做,就是要让上面清楚‘假如没有楚扬,这文件肯定泄密’这个事实,更清楚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所以只是暗中叹了口气,淡淡的说:“反正你已经说出来了,我再怪你又有什么用处?”
“嘿嘿,人家都是为了你着想呢。”黄东东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
楚扬回京华而不回楚家,甚至都没有和那边打招呼,这本身就是在表达一种不满。
他觉得,楚家为了利益把他当做一颗弃子的做法,极大的伤害了老少爷们之间的亲情,也是他为什么毅然加入阿联酋国籍的最主要原因。
用句网络用语来说,就是:哥现在很伤心,所以才会泪奔。
知道楚扬在饭后就要回冀南了,所以黄东东在去某酒店的路上,话格外多,都是些她在外国时的一些趣闻。
对此,楚扬一直保持着很绅士很含蓄很装比的微笑,频频点头表示他很感兴趣,只是当车子驶入‘天上人间’停车场后,他的笑容才一僵。
根本不知道天上人间对楚某人有什么意义的黄东东,刚把车子停下,一个泊车小弟就颠颠的迎了过来,替她打开了车门。
黄东东和楚扬俩人,现在穿的都是一身从死人身上拔下来的运动服,按说不怎么适合来天上人间这个京华最贵的消费场合。
而且呢,更不该受到泊车小弟的如此殷勤服务,一般酒店门前那些人,都是些看人趴着看的主。
不过,话又说回来,黄东东俩人虽然是穿着普通运动服,但架不住人家开的车子是一辆法拉利,尽管后尾有瘪进去的痕迹,可法拉利在很多时候,就代表了俩字:有钱。
所以呢,泊车小弟才这样热情:这些有钱人啥时候流行穿运动装了,等回头我也搞一身。
……
黄东东看了一眼泊车小弟,转身说:“大叔,我们就在这儿凑合着吃一顿吧。”
听到黄东东这样的口气后,刚打开车门的小弟手一哆嗦:嚓,天上人间是京华顶级消费场所,但人家竟然说在这儿凑合一顿,有钱人啊有钱人!
黄东东下车后,把钥匙扔给泊车小弟,随手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大钞当小费的扔在车里,然后绕过车头走到楚扬身边,双手挽着他的右胳膊,幽幽的说:“如果我能跟着你去冀南就好了,哪怕是在小摊上吃馄饨,我觉得也比在这地方好。”
本想提议去别处吃饭的楚扬,听黄东东这样说后,很自然的抬起手在头顶摸了摸:“呵呵,傻丫头,我不是一直在告诉你,我们以后的时间还很长吗,你干嘛总是拿出这幅小怨妇表情来折磨我呢?”
“嘻嘻,我就是怕你忘了我。”黄东东调皮的吐了一下小粉舌,然后抱着楚扬的胳膊,脚步轻快的走上了大厅台阶。
楚扬和黄东东在走上大厅台阶的时候,恰好有四五个人也从另外一边走了过来。
天上人间,在很久以来都是京华最高消费场所的象征,来这儿的人不是商界大亨就是玩政治的,单论经济条件来说的话,能够有条件进这个门的,除了酒店服务人员之外,任何一个人身上穿的一双鞋子,都足够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了。
所以呢,当有人穿着一身运动服出现在门口时,肯定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这不,从另外一面走来的那些人,为首那个穿着手工皮尔卡丹西装的年轻人,看到楚扬后,马上就撇了撇嘴低声说:“这天上人间的门槛还是太低了,竟然可以允许这种人出入,这绝对是自降身份,这要是在国外的话……咦,那个小妞儿倒是够有味儿的。”
……
宗强,是美国某名牌大学的经济学研究生,其人长得是玉树临风,风度更是那个翩翩啊翩翩。
他半年前才学成回国,仗着姥姥家是京华谢家的背景,很快就从南方成立了一家医药公司,并通过谢九少的关系,联系到了楚扬制药集团海外副总谢妖瞳,在南方省拿下了‘龙宾健肝王’的独家代销权。
有着深厚背景的宗强,更在一个月前与楚扬集团(前蜀中云水集团)达成了合作伙伴关系,准备在未来进军房地产、电子行业,汽车销售实行多元化经营,甩开膀子大干一场。
1335往事如烟!(第一更!)
宗强自身有着谢家这样深厚的背景,而且本身也有着比较出众的能力,在未来三五年内取得一定的成绩,这绝对是铁板钉钉的事儿。
不过老祖宗曾经说过一句话,好像叫什么‘人无完人’来着,这意思是说:再优秀的人,也会有缺陷。
就像是宗强吧,除了心高气傲之外,还有最大的几个小小的小毛病,比方好色呀,自大啊等等。
当然了,宗强是不这样认为这是缺陷的,他把好色说成自风流,自大说成有品位……
暂且不提宗强是个什么人,单说今天他是为什么来到天上人间吧。
他今天来这儿,主要就是为了宴请一个日本的大客户:丰田公司亚洲副总裁,田中一次先生。
正所谓‘意气相投’,在丰田公司中有着一定地位的田中一次,也有个和宗强同样的爱好,那就是好色。
而且此君的还口味还挺高雅,有着严重的萝莉。控,尤为喜欢十六七的高中生,为此他可没有少‘援.交’日本国内那些小女孩。
宗强虽然知道田中先生好色,当然不会疏忽这方面的问题,但却不知道他的口味怎么样,为了能够顺利获得某项代理权,他可算是下了大本钱,用一晚上二十万的价格,‘雇’来了当前国内非常走红的歌星过梅梅,希冀能因此而取得理想中的效果。
其实过梅梅唱歌也就是那么回事,她能出名则是靠着炫富炒作,再就是有个好干爹。
一晚上做那事儿顶多一次的田中一次先生,在才看到郭梅梅时,还是多少有些冷冰冰的样子。
依着田中先生的经验,一眼就看出过梅梅实在是个靠炒作出名的‘黑木耳’,这与他想象中的稚嫩少女,还是有着一定差距的。
再说了,田中先生一晚上就一次的武力值,在过梅梅这种女人面前,肯定不会取到他想看到的效果。
不过宗强既然已经把人带到他面前了,看在长相妖魅的梅梅两条腿还算不错的份上,也就勉为其难的笑纳了,害的他昨晚连吃了三粒伟哥,这才总算是找回了一点点男人的尊严。
……
在宗强盯着黄东东眼睛一亮的同时,田中先生正和过梅梅耳鬓厮磨的低声谈笑着什么。
“田中先生,我们进去呀。”过梅梅攥住田中摸在她ρi股的手,嗲嗲的说了一句。
“好,进去,呵呵,进什么地方啊?”田中色迷迷的用手在过梅梅臀缝中扣了一把,无意中抬了一下头,就看到了黄东东。
顿时,就像一盆清水中倒下大量的高锰酸钾那样,田中一次的眼神中马上就起了化学反应,散发出了一种深夜对月嚎叫的动物的光芒,激动的胯间那根毛毛虫剧烈颤抖了一下:哎呀呀,也就是华夏才能有这种清纯至极的女孩儿,全日本除了大总裁南诏小姐外,恐怕没有谁能比得上她了!
宗强虽说惊讶于黄东东的美貌,但人家孩子终究是那种文质彬彬的君子,在天子脚下,自然不会做出强抢民女的事儿,尽管这一男一女穿着真不咋的。
“真是明珠蒙尘,这么娇嫩的花儿被猪啃了。”宗强满脸惋惜的嘀咕了一句,就笑着转身,刚想对田中先生说‘请进’时,却看到他两眼放光的,死死盯着走进大厅的黄东东。
宗强是个聪明的孩子,今天早上就从田中先生的言谈话语间,听出了他对过梅梅的不满,正考虑着是不是今晚给他搞两个在校学生呢,一看他眼下这幅样子,就知道他被刚进去的那个女孩儿给迷住了。
“呵呵,田中先生,我们进去吧。”宗强眼珠一转,对跟着的一个保镖使了个眼色。
那个保镖会意,当先走进了大厅中。
听宗强说话后,田中先生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点点头:“哦。”
宗强向旁边闪了一步,笑眯眯的说;“田中先生,您是不是对刚才进去的那个小妹妹感兴趣啊?”
毫不忌惮,丝毫不顾身边有个过梅梅的存在,田中先生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随即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淡淡的说:“久闻华夏人杰地灵,贵国女性更是被冠之东方女性代表的美誉,今天看来的确是名不虚传啊。”
虽说宗强不知道刚才和黄东东一起进去的那个牲口是何许人,但仅仅是凭借他那身穿着打扮,估计也就是个‘百万元户’,如果给他砸出几十万,肯定能把他砸晕,乖乖让出小女朋友。
虽说已经花费了二十万(过梅梅),但只要在接下来的谈判中,田中一次一松口,那可不是几十万的好处了,而是数百万甚至数千万。
所以呢,在探明了田中先生的意思后,宗强马上就下了一个‘正确’的决断:“呵呵,田中先生,我已经让强子(他的保镖)跟进去了,很快就能找到那个小妹妹,到时候我会……啊?哈哈。”
田中一次抬手,潇洒的摸了一下地中海发型,正气凛然的说:“既然宗董这样给面子,那么接下来的谈判,我肯定也会给面子的。”
田中一次说完,就当先走进了大厅中。
在旁边把这件事看了个清清楚楚的过梅梅,知道今晚没自己的事儿了,要和一晚上二十万的过夜费说白白了,于是就冷笑着撇撇嘴说:“切,一个靠着伟哥才支持三分钟的老东西,就知道会找这种不谙人世的小女孩。老娘我想起来就恶心……”
“臭表子,别在这儿抱怨了,没能拴住他,那是你的那玩意太松了!嘛的,花钱没有取到效果,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花个三两万的找个高中生呢,拿着这些钱,滚!”宗强狠狠的瞪了过梅梅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大信封,随手扔在了地上,转身走了。
“老娘诅咒你下辈子去红十字协会工作,一个月只拿八百块的基本工资!”
过梅梅发了个毒咒后,弯腰捡起那个大信奉,打开看了一眼后,又骄傲的仰着下巴‘哼’了一声,扭着乱拽的ρi股走了。
……
天上人间大酒店,之所以能够成为京华酒店的佼佼者,肯定会有着它自己的优势。
除了环境很适合那些有钱、有势者来糟钱之外,酒店服务人员的素质,那也是相当高的,根本不会因为有人穿着一身运动服,就流露出丝毫的不屑,尽量通过优秀的服务态度,来让每一个人都获得‘宾至如归’的满足感。
天上人间能有当前这种骄人成绩,完全得益于酒店老板韩放刻意强调的‘一视同仁’政策,在其中取得了决定性的作用。
“两位好,请问有没有预订服务?”楚扬和黄东东刚走进大厅,一个穿着旗袍的美女服务员,就含笑走过来打招呼了。
黄东东随意的向四周扫了一眼,摇摇头说:“没有,我们就是来吃饭的,你这儿都是有什么规格的包厢?”
“我们这儿分天、地、人三种包厢,天字号包厢,每四小时的消费是一万,八小时以上可以打折扣……”服务员刚说到这儿,黄东东就摆摆手:“那给我们安排一个天字号包厢吧。”
天字号包厢,在天上人间来说算得上是高消费了,一般用这种包厢都是被用来洽谈生意,或者政府官员‘吟诗作对’的专用场所,但从来没有一对看起来穿着普通好像情侣的人,张嘴就点天字号包厢的。
这俩人不是来吃霸王餐的,就是豪门子弟。不过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会来这儿吃霸王餐,看来是后者。
阅人经验很是丰富的服务员心中嘀咕着,有些诧异的望了一眼楚扬,见他并没有阻拦的意思,马上就弯腰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好的,二位请随我来。”
既然吃过这顿饭,就要和黄东东分开回冀南了,楚扬也不在意在哪儿吃饭,更不会介意吃顿饭要花多少钱,他向来就讲究吃饱了就行。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楚扬和黄东东乘坐电梯来到了八楼的一间天字号包厢。
往事如烟!
站在包厢中,楚扬脑海中浮上了这个成语。
想起两年多之前,楚扬带着周舒涵来这儿碰到柴慕容、花漫语等人的那一幕,感觉仿佛就在昨天,微微有些出神:才过了两年多,当时那些在现场大出风头的娘们(那夜璀璨母女、柴慕容、花漫语、谢妖瞳和周舒涵),现在竟然都成了他的女人,而且花漫语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这样的结果,别说是楚扬了,就是放在天底下任何男人的身上,也会有种‘天不负我’的感慨。
“怎么了,想起什么事了?”就在楚扬站在椅子面前出神时,黄东东走到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靠了上来。
“呵呵,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点往事。”楚扬抬起轻轻摸了摸黄东东的脸庞,拉过了一张椅子:“来,东东,坐下,我们就不喝酒了。”
黄东东摇着头的坐下:“给你送行,怎么能不喝酒呢?我知道你在担心我的伤口,但不要紧的,反正不管白酒还是红酒,都有消炎的效果。”
“行,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我们就喝点白酒吧。”楚扬笑了笑,也没有勉强。
不大的功夫,数量不多但很精致的菜肴,就摆在了桌子上,楚扬拿过那瓶茅台,打开先给黄东东到了一杯:“东东,你还是少喝点吧。”
“嗯。”
黄东东乖巧的点点头,等楚扬也满上酒后,才端起杯子和他轻轻碰了一下:“来,祝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干杯!”
1336扮猪吃老虎的游戏!(第二更!)
黄东东所说的化干戈为玉帛,自然是指的她从憎恨楚扬,到爱上他的过程。
一般来说,女孩子特别注重这样的转变。
而且,往往在转变后,会对那个男人不离不弃。
听黄东东这样说后,楚扬看似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屁呀,什么干戈玉帛的?”
“对我来说,就是这样。”
黄东东浅浅的抿了一小口酒,不等楚扬拿筷子夹菜,又给他倒满酒,举着杯子说:“第二杯酒,愿接下来的这一年,只是弹指间,但却能够留下永恒的幸福回忆。”
黄东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楚扬心中当然很明白,尽管他真的很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再次喝干。
这一次,黄东东也把杯中酒喝干了。
虽说酒杯是那种一两一个的小酒杯,黄东东也是那种经常喝酒的人,但一杯酒下肚后,她庞上还是浮上了一丝病态的嫣红。
“唉,你眼下最好还是少喝点酒为妙,反正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用得着这么和自己身体过不去吗?”楚扬主动的替黄东东满上一杯酒后,再次老生常谈起日子还长这个话题。
“我就喝两杯酒,多了不喝的。”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黄东东嫣然一笑,举起杯子说:“第三杯,祝你回冀南的路上一路顺风。”
“嗯,这个酒得喝。”楚扬还没有吃一筷子菜,就被黄东东以三个理由,接连劝喝了三杯酒。
三杯酒对于‘公斤不倒’的楚扬来说,连开胃菜都算不上的。
而黄东东呢,虽说是个小女孩儿,可人家孩子昔日也是个抱着酒瓶子撒泼的非主流,自然是不会拿着一杯酒当回事儿的,但是她在喝下第二杯酒后,却没有咽下去,只是含在嘴里微微仰着下巴,俩眼直勾勾的望着楚扬。
“你怎么了,是不是感觉不舒服?”看到黄东东这样后,楚扬眉头就是一皱。
黄东东微微点了点头。
“那就吐了吧。”楚扬说着拿过一个茶杯,刚想递给黄东东让她把嘴里的酒吐在这里面,那个小妞却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把嘴巴凑了过来。
完全是下意识的,楚扬抬手一挡,但在黄东东那双包涵着少女情深的双眸注视下,心中暗叹了一口气,然后放下手张开了嘴巴。
轻轻抱着楚扬的脖子,黄东东闭着眼把嘴里的酒,一点一点渡进了他的嘴里。
辛辣的白酒中,带着丝丝少女的甜液,顺着楚扬的喉咙慢慢的滑进了肚子里,腾地就燃起了一股子冲动的烈火,使他一手抱住了黄东东的小腰肢,另外一只手掀起衣服,顺着平坦的小腹慢慢上滑,轻轻捏住了一团不大的滑腻。
在被楚扬的手捉住后,黄东东的身子顿时一颤,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吟,软软的瘫倒在了他的怀中。
男人总是说,女人的心思最难猜。
可女人却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嘴,而且还是用下半身考虑问题的动物。
男人们在听到这句话后,一般都会跳起来反对的……可总是说人家黄东东是小女孩儿、眼下却在摸着人家的楚某人,却很无耻的证明了这句话。
“大、大叔,我们去、去开房吧?”直到喘不过气来才松开嘴巴的黄东东,猫儿那样的伏在楚扬怀中,声音中带着慵懒。
“好啊,那我们……咳咳。”楚某人刚想答应,却猛地清醒了过来,一连串的干咳声中,缩回了手:“东东,不要诱使我犯错误啊,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那种摧残花朵的恶狼。好了,我们吃饭,今晚天黑之前争取赶回冀南。”
“哦,我就知道你得这样说。”黄东东恋恋不舍的从楚扬怀中坐直了身子,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很温柔的送进了这厮的嘴里。
使劲的咀嚼了几下,楚扬刚想再说什么时,包厢的门却开了。
刚才服务员在退出去时,黄东东曾经刻意嘱咐她:没有我们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来打搅我们。
可现在,就在黄东东很享受这即将暂时离开的幸福时,却有人推开了门,而且出现在门口的还不是服务员,而是三个男人。
楚扬瞥了一眼这些人,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的,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男人在适当的场合适当的给女孩子一点表现的机会,这绝对是个聪明的选择,反正不管怎么样都吃不了亏。
“你们是做什么的,是不是走错房间了?”黄东东有些恼怒的看着走进来三个男人,声音虽然冰冷,但却带着一股子娇嗔,这更让田中先生心里痒痒的难受,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小妞儿有些绯红的脸蛋,然后就展开了丰富的联想。
假如不是担心楚扬说自己不成熟,依着黄东东以前的脾气,早就摸起盘子对着这三人撇过去了,根本不会废话。
嘛的,要不是这得讨好这老小子,我怎么可能舍得把这妞儿让给他……宗强看了一眼露出难看吃相的田中一次,在心中暗骂了一声,一脸笑眯眯的从怀中掏出一张支票,在上面蹭蹭的划拉了两下,走到楚扬身边递给他:“哥儿们,只要你肯答应我一件事,这三十万就是你的了。”
脸上带着一片茫然样的楚扬,接过那张支票看了看,问:“三十万,什么事儿?”
宗强微微仰起下巴,高傲的姿态说:“我的一个朋友很喜欢你身边这位小妹妹,想请她出去喝一杯。你放心吧,最迟后天中午,这位小妹妹就会安然无恙回到你身边的,怎么样?”
“啥?”楚扬扭头看了一眼黄东东,一脸不信的站起来说:“这位老板,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把女朋友让给你,这三十万就给我了?”
楚扬是什么人,在这儿就暂且不提了,单说黄东东吧,这可是总参二部的特工精锐(尽管不被楚扬和叶初晴看在眼里),更重要的是,人家孩子是京华黄家的嫡系,要是在大街上横着走路阻碍了交通,分管交警的市局副局长,都得亲自陪着笑脸和她说好话的。
可现在,竟然有个不长眼的拿出个几十万,说要‘借用’她两万上,她没有在第一时间把宗强抽。出去,这就算是很给面子了。
只是,在看到楚某人拿出扮猪吃老虎的嘴脸后,本想发怒的黄东东,立马就变成了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妹妹,伸手抓住他的手低声说:“大叔,人家好怕哦,咱们还是走吧?”
说实话,宗强在进来之前,也知道能够坐在天字号包厢吃饭的人,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主,不过他自持背景深厚,而且天上人间的老板韩放,和京华谢家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渊源,所以他自问只要出的‘价格公道’,还是很有信心拿下黄东东的。
更何况,宗强固执的以为楚某人顶多是个有点小钱的人,那个小黄花一样的小妞儿嘛,肯定是他从某个学校找的一个贪图钱财的校花。
所以呢,宗强当场就掏出了三十万,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把楚扬震住,把黄东东震晕。
果然,看出黄东东做出要拉着楚扬离开的动作、后者开始犹豫后,宗强就知道这事儿成功大半了,忍不住得意的对田中先生眯了一下眼睛,随即点点头说:“兄弟,我更正一下,我给你这三十万,只是想请你这位小女朋友出去玩两天,并不是要横刀夺爱。”
“我知道,其实意思都一样,只是我没想到东东会这么值钱。”楚扬紧紧的抓着那张支票,看着黄东东的眼神中,带着贪婪的不可思议。
臭大叔,本小姐在你眼里就值三十万啊?切,要不是看在你故意逗我开心的份上,我肯定会狠狠的咬你一口!
黄东东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后,抓着楚扬胳膊的手用力掐了一下,怕怕的说:“大叔,你不会真的为了几十万,就想把我卖出去吧?可你曾经亲口对我说过,这一辈子都要好好照顾我的。”
楚扬一脸痛心的说:“东东,你错了,我不是不要你了,我只是暂时离开你一段时间而已,相信我,这只是暂时的,我说过的话不会忘记的。”
在这儿,楚扬所说的这个暂时离开,是指的他和黄东东之间那个一年之约,但停在宗强和田中一次心中,却是以为他为了这几十万,要出卖小女朋友了,在心中还颇有正义感的大骂了这厮两声没卵子。
黄东东一脸黯然的:“我知道了,别忘了我每天都在想你。”
“明白,唉。”楚扬叹了口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看向宗强时,那满脸亦真亦假的愁思,就变成了卑微的笑脸:“这位老板,我答应你要离开我女朋友一段时间,只是你给的这钱也太少了,最少还得再给五十万,否则免谈。”
宗强脸色一变,在他的心中,黄东东诚然是一朵不折不扣的小黄花,但最多值五十万的价格。
不过,眼下这个家伙却张嘴就要八十万,这就让他不高兴了,眉头一皱的刚想说什么时,却听到旁边的田中一次用日语说:“宗强君,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妹妹,假如有她的话在我身边的话,我想在我们接下来的谈判中,我心情肯定会好许多的。”
见田中一次不顾‘矜持’的说出这些话后,宗强心中大喜。
1337你喜欢哪个剧本!(第三更!)
周日了,大家愉快!
……
八十万放在一般人身上,那绝对是一笔巨款。
就算是宗强,让他拿出八十万来‘借用’一个小女孩,也肯定觉得不值当。
但是,来自岛国的田中先生,却像是中了魔似的,非得‘临幸’黄东东,为此还很露骨的表示:能不能搞定这个小妹妹,和接下来的谈判很有关。
听这个老色鬼这样说后,宗强大喜。再也顾不得花多少钱了,麻利的再次拿出支票簿,刷刷刷的填写了五十万,刺啦一声的撕了下来,递给楚扬淡淡的说:“拿着你卖女朋友的钱,赶紧的消失,消失!”
“呵呵,急什么嘛,我得看看支票是真是假。”楚扬接过支票,粗粗的看了一眼后,转手就送给了黄东东:“东东,这次我离开的匆忙,也没有带你好好的在京华转转,这点小钱呢,就当我是给你买零嘴吃的了。”
看到楚扬毫不含糊的把两张支票都给了黄东东后,宗强和田中一次眼里都闪过一丝诧异,但他们都没有说什么。
“算你有良心。”黄东东一扫脸上的哀怨,接过支票装进了口袋,随即拿起筷子夹菜:“大叔,以后我找你,你可不许躲我。”
看到黄东东这样表情后,宗强心中好像感觉出哪儿不对劲了,还没有等他寻思好呢,眼前这个‘卖女朋友’的家伙,就拿起酒桌上的杯子,满上一杯酒用日语问田中一次:“是你看上了我的女朋友?”
田中一次根本没有想明白楚扬为什么问他这句话,更没有想到对方用日语问他,只是下意识的点点头:“不错,我非常喜欢你女朋友这样的小女生。年轻人,只有我们成熟的男人,才会懂得怎么惜香怜玉的……”
“惜香你妈个玉啊!”不等田中一次说完,楚扬手中的酒杯咣当一声,就砸在了他的大脑壳上。
随着啪的一声响,田中一次额头中弹,顿时鲜血长流,人也被砸的晃了几晃,噗通一声的蹲坐在了地上。
“啊,你要干什么!?”宗强真没想到,眼前这家伙在收了钱后,竟然马上翻脸下手了。
要说他反应也够快的,在田中一次刚摔倒在地上,就一个跨步跑过去,扶住日本人还没有摔倒的上半身,扭头就对站在门口的保镖厉声吼道:“快,还愣着干嘛,把这个家伙先给我打残了再说!”
吃人饭就得服人家管的保镖,听到老板的命令后,二话不说的扑上来,对着楚扬就是一记黑虎掏心……黑虎掏心的结果就是,不等他的拳头碰到楚扬,身子就啪的飞了出去,脑袋重重的撞在门上,把门上的玻璃给砸了个粉碎,当即就晕了过去。
看到重金聘请来的保镖,被楚扬一脚就踢飞后,宗强彻底是吓傻了。
“麻了隔壁的,老子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为私利出卖同胞的汉奸了!”楚扬嘿嘿冷笑中,抬脚咣的一声就把宗强踹了个跟头。
“别,别打脸……”宗强从地上翻滚了两下,抱着脑袋的大喊:“我表弟就是京华的谢九少!”
楚扬抓住宗强的肩膀,刚想再给他几记耳光时,忽然听他喊出了这句话,悠忽间想起了谢妖瞳,随即脸色阴沉的放下手,低声喝道:“看在谢风云还算是个男人的份上,老子就放过你,给老子滚!”
当初谢家被迫追杀谢妖瞳时,当时谢风云拼死反抗的事儿,楚扬曾经听说过,所以才对谢九少多少有了一些好感,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了宗强。
能够看在谢风云的面上,楚扬放过敢打自己女人主意的宗强,这绝对是宽宏大量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这样的做为,却被宗强误以为他这是忌惮谢风云了。
顿时,宗强刚被吓破的胆子顿时又大了起来,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向门口跑去:“你、你别走,今天这事没完!”
楚扬还没有说什么呢,唯恐天下不乱的黄东东说话了:“我呸!你跪在地上求我们走,我们也不会走的!”
别看楚扬‘赖了’人家宗强八十万,但他真不想在这儿惹什么乱子,于是就皱着眉头的说:“东东,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在这儿。”
黄东东嘻嘻一笑,指着门口说:“你不想也白搭了,人家酒店肯定不会就这样放我们走的。好了啦,大叔,别这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啦,大不了算是你找点事儿惹我开心好啦。”
这时候,听到这边有人闹事的酒店值班经理,已经带着五六个保安赶到了现场。
天上人间自从开业以来,就算韩放脱离了谢家这棵大树,也没有谁敢在这儿闹事的,所以那些每天闲的蛋疼的保安们,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可表现的机会,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跟着值班经理赶了过来,人还没到就叫唤上了:“怎么了,怎么了?”
看到酒店值班经理带着保安赶来后,就像看到救星那样,宗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连连摇晃着喊:“里面那个人,打伤了外国友人!你们不能让他跑了,我这就打电话报警!”
本来看到昏迷不醒的保镖,就被唬了一跳的值班经理,听宗强说里面躺着的那个田中一次是外国友人后,顿时就有些头大了。
常言道外交无小事,虽说现在京华的外国友人和垃圾一样多,但能够来天上人间消费的人,那可是有些身份的,一个处理不好就影响大了。
知道这方面厉害的值班经理,也没有莽撞,而是给身边保安使了个眼色后,一脸恭敬的走进包厢,笑着和楚扬商量:“先生,我们酒店也许不知道你为什么动手,但事关外国友人,还请你们两个体谅一下我们酒店,稍等片刻等警察来处理,好吗?”
看在值班经理还算客气的份上,楚扬也多少的给了他点面子,淡淡的点点头后,转身坐下开始吃菜。
别看这哥们穿的不咋样,但绝对是猛人呀,要不然怎么会这么镇定?
看了一眼在旁边笑眯眯的黄东东,聪明的值班经理更看出这事透着邪性了,连忙微笑着退出包厢,开始给酒店领导打电话汇报此事。
替楚扬剥了一个大龙虾放在盘子里,黄东东笑嘻嘻的低声说:“大叔,你玩的这一出算是扮猪吃老虎呢,还是硬踩?”
楚扬翻了个白眼问道:“你喜欢看哪个剧本呢?”
……
接到宗强电话的时候,谢风云正好陪着谢老爷子在院子里浇花。
现在的谢风云,委实比以前成熟了很多,这让谢老爷子感到很欣慰,并嘱咐他常来陪陪自己,要打磨一下他身上的傲气。
“爷爷,大姑夫家的宗强打电话来了,我接个电话。”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谢风云和谢老爷子低声说了一句。
“嗯。”埋头伺候一颗君子兰的谢老爷子,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
谢风云拿着手机走到十几米外的地方,接通了电话还没有说什么呢,就听表哥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那边传来:“风云,我在天上人间被人打了,你赶紧的过来看看!”
对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表哥,谢风云并不怎么感冒,因为学习成绩很好的宗强,总是被谢家的人指定为谢九少的学习榜样。
但不管怎么说,表哥在自己地盘上被打了,谢风云这个表弟要是不出头的话,那还是不合适的。
而且,他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出去耍耍,毕竟总是陪着老样子再见伺候这些花花草草的,好像也很无趣的,于是就淡淡的说:“哦,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过去。”
扣掉电话后,谢风云来到谢老爷子面前说:“爷爷,表哥在外面遇到了一点麻烦,我出去看看。”
“嗯。”谢老爷子依然没有抬头的嗯了一声,就在谢风云想转手走时却说:“风云啊,有些事情你最好看清了再说,别太莽撞了。”
谢风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好的,爷爷,我先给市局的孟副局长打个电话,让他帮着解决一下。”
……
在值班经理和宗强打电话时,楚扬和黄东东这对男女,好像没事人那样的,边吃谈笑着什么。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要在离开黄东东之前逗她开心,楚某人早就不管不顾的闪人了,根本不会给和别人照面的机会。
但是黄东东却是这样想的:事儿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让楚、黄两家的人都知道才好呢,这样臭大叔要想再吃饱了抹嘴不认账就不行了。
女孩子的心,有时候的确是很奇怪的,比方人家楚某人吧,顶多在晕乎时摸了摸黄东东的小胸脯罢了,却被她认为吃饱了,唉,这理和谁说去?
俩人卿卿我我的在这儿边吃边聊,一直等到田中一次彻底清醒了过来,宗强还在外面没有进来。
“我、我是日本人,你敢打我?我要投诉你,投诉你!”不得不说,大部分东洋人还是有骨气的,但田中一次却不再其中,明明受伤不算很厉害,可他仍然躺在地上不起来,好像一条死狗似的。
见田中一次这样后,黄东东撇撇嘴心想:这还真是个傻Ъ,当年楚扬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了周舒涵把韩国大使馆中的人都废了,砸你一酒杯子算什么?唉,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为我也那样豁出去不,如果那样的话,就算是让我立马死了也瞑目了……不行,还是再活个三几十年再死吧,这么年轻死了也太可惜了。
1338放肆!(第一更!)
最先赶到天上人间的,不是酒店大老板韩放,也不是谢风云,而是距离这儿最远的市局警察。
由此可以看出,京华警方现在出警的速度可真够够力的。
“怎么个回事?”最近刚荣升为市局常务副局长的孟光荣,脸色有些阴沉的带着几个属下,出现在了八楼走廊中。
开歌厅干酒店的这些人,可以不关心美国总统是谁,可以不知道市场上大白菜多少钱一斤,但绝对得熟悉公检法相关部门这些相关领导。
当值班经理看到市局的孟副局长竟然亲临后,心里顿时就打了个哆嗦,知道今天的事儿想低调都不行了,赶紧腆着笑脸的迎了上去:“孟局长,您亲自出警了?”
谢九少都给我打电话了,我不赶紧的跑来能行吗?
根本不知道值班经理姓啥的孟光荣,面对腆着一张笑脸递烟的值班经理视而不见,只是在淡淡的嗯了一声说:“嗯,你是这儿管事的?我现是副局长,还请你称呼我孟副局长。”
“是,是,孟副局长。”值班经理点头如捣蒜的,刚想再说什么时,孟副局长却不再搭理他,而是对站在墙边小脸煞白的宗强,颜悦色的问:“先生,你是叫宗强吧,刚才是你报警的?”
“我是宗强,报警……啊,刚才就是我报警的!孟副局长,我对京华的治安很不满啊,很不满!”宗强刚才他并没有报警,而是给表弟打了个电话,可眼下这位却说出了他的名字,他马上就明白这个孟副局长,肯定是表弟找来帮场子的人,于是就一脸的痛心疾首。
而在这时候呢,躺在包厢里面地上的田中一次,也很配合的哼哼起来:“我是日本商人,我在华夏受到了野蛮的对待,我要通过大使馆向华夏政府提出严重抗议,抗议你们……”
谢风云在给孟光荣打电话时,只是对他说表哥宗强遇到了点麻烦。
但孟副局长真没有想到,这儿竟然还有个日本人掺和了进来,顿时就眉头一皱心中暗骂:草,这是怎么牵扯到日本狗了,看来有麻烦了。
“孟副局长,打人者就是里面的那个家伙!”看到有警察来了后,宗强的胆子又大了,快步走进包厢,站在田中一次身边,一脸气愤的指着楚扬喊道:“快把这个家伙给我抓起来!嘛的,敢打我,敢打我的日本朋友,我一定要让他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孟光荣之所以能够荣升市局常务副,这是谢家大力运转的结果,而他额头上也贴上了一个大大的‘谢’字,所以当谢风云的电话一到,他就十万火急的赶了过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孟光荣是京华谢系的人不假,也有‘义务’为谢九少的事儿奔波,但这不代表着宗强就可以用这种强硬的口气命令他。
能够坐到首都市局常务副的人,没一个是傻蛋,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他是不会鲁莽行事的。
对宗强的大呼小叫,孟光荣碍于谢风云的面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走进包厢后,再次询问值班经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宗强也许是个傻瓜,田中一次也许注定是个倒霉傻Ъ,可值班经理却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主,他才不会因为楚扬黄东东俩人穿着普通、宗强认识孟光荣,就按照宗强的意思胡说八道呢,人家只是带着谦逊的笑容说:“孟副局长,我赶到这儿时,事情就已经发生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怎么清楚。”
“你们谁都不清楚,还是我来说吧。”这时候黄东东说话了。
说实话,孟光荣在来了后,楚扬和黄东东一直稳坐的样子,他心中真的不舒服。
假如天上人间只是一般酒店的话,孟副局长早就让手下把这俩人给带走了。
只是他很聪明的知道,能够来天上人间吃饭的,都是些很有来头的主,不一定是他这个常务副能惹得起的。
所以嘛,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孟光荣聪明的选择了冷静,这也算是最为明智的选择,同时也保住了他来之不易的常务副位子。
“这个小丫头倒是靓丽的紧,应该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被黄东东那张小黄花样似的脸庞晃了一下眼后,孟光荣心中嘀咕了一句点点头:“好吧,你说。”
好像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那样,黄东东根本没有因为孟光荣这个副局长大人在场,就有丝毫的怯场,笑嘻嘻的说道:“本来我和我大叔在这儿吃饭来着,谁知道这个家伙带着那个家伙闯了进来。这个家伙上来就掏出一张三十万的支票递给我大叔,说那个家伙看上了我,让我大叔把我让给那个家伙。我大叔当然不愿意啦,所以就揍了那个家伙,然后这个家伙就……”
尽管黄东东伶牙俐齿吐字清晰,但孟光荣还是被她一连串‘这个家伙、那个家伙、大叔’的称呼,给绕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才搞清这些家伙,分别代表的是那些家伙。
“好啦,事情就是这样子的,我说完了。”黄东东耸耸肩,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让人很容易想起邻家那个小女孩。
在人们的正常思维中,总是因为某个妞儿的年龄小,长相纯真,就以为她是个易受伤、不会撒谎的乖宝宝……最起码孟光荣是这样认为的,他脑海中刚浮起这个念头,宗强就凑了上来,大声说:“孟副局长,你别听她胡说八道的!田中先生是想邀请她喝一杯,而且我也为此付出了八十万的代价!但他们却出尔反尔,收了钱不按规矩做事,打伤了我的保镖和外国友人,我强烈要求警察同志给我们主持公道!”
慢慢的,孟光荣终于明白过怎么回事来了:这个姓宗的真是个傻Ъ,拿钱砸人家的女朋友就算了,还敢守着这么多人还敢这样说,就算你是谢九少的表哥,也不这样嚣张啊。再说了,要想收拾这个打人的,怎么着也得带走后才行。可你这样大呼小叫的,让我怎么帮你?
虽说很不满宗强的弱智表现,但他终究是谢九少的表哥,而且还牵扯到了外国人,孟光荣说什么也得好好处理这事儿。
更何况,那个打人的家伙,直到现在都没有说一句话,仍然在那儿大吃大喝的,这让孟光荣更是感到不满,于是就淡淡的哼了一声,扭头吩咐手下:“来呀,先叫救护车,把这两个受伤的(田中一次和宗强的保镖)送医院,把打人者带回局里,仔细的了解一下情况。”
跟来的手下答应了一声,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有人就走到了楚扬面前,摸出手铐在手里晃了一下,厉声喝道:“给我站起来!”
楚某人稳坐钓鱼台的样子,早就让孟光荣的手下看着不爽了,要不然也不会直接亮出手铐。
在警察赶来时,楚扬一直没有转身,他很担心来的这些警察一看到他的模样,就苍蝇找到臭鸡蛋那样似的围上来,腆着笑脸的请安……可事实上,来的这些警察根本不认识他是哪根葱,这让三太子阁下感觉有些没面子。
直到人家拿出手铐来了,楚某人这才慢悠悠的放下筷子,理也没理这个警察,转身看着孟光荣淡淡的说:“你是打算带我自己回局里,还是把几个当事人都带回去?”
难道这小子是大有来头的人?
看到楚扬在面对手铐还这样镇定后,孟光荣心头突地一跳,随即严肃的说:“当然是把当事人都带回去的!”
假如楚某人此时没有表现的这样镇定,孟光荣都不一定搭理他,肯定会摆摆手的让手下给他下铐子了,更不会按照规矩说要把当事人都带回去。
虽说不知道楚某人是哪根葱,可孟光荣隐隐有了一种‘这家伙不好惹’的预感。
“哦,这样还差不多。”楚扬抹了抹嘴巴站起来,指着一脸恨意望着他的宗强:“既然是都带回去,那为什么不给这个混蛋也戴上铐子?”
楚扬这厮虽说根本不把眼前这些人看作是一盘菜,但他说的这句话却很有道理,让孟光荣嘴巴张了张感觉无话可说了。
但孟副局长的那个手下却活了,一把就抓住楚扬的手腕:“草,让你走就走,你哪儿来这么多废话……哎哟!”
“放肆!”
随着门口的一声断喝,这个想在副局长面前表现一下的哥儿们,就被楚扬一巴掌抽了出去,在原地转了三个圈后,才噗通一声的蹲坐在地上。
当众殴打执法者,这绝对得戴上一顶袭警的大帽子,孟光荣脸色突地一变,刚想发怒随即转身,因为他刚才明明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喊放肆的。
孟光荣转身,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脸上带着复杂的怒气,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
看到这个中年男人后,孟光荣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因为这个人好像、有点像传说中的总参二部部长秦亭轩。
“请问您是?”
浑身打了个激灵后,孟光荣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话还没有说完呢,中年人身后那个年轻人身子一闪就挡住了他的去路,淡淡的说:“停步,再敢向前走一步,将以怀疑要对首长有威胁论处,格杀勿论。”
这个年轻人在说话时,语气并不多么严厉,可却带着一股子让孟光荣感到后背发凉的冷,随即脑门上的冷汗就下来了:首长?我再走一步就是威胁首长?
1339你可来了!(第二更!)
做为经常在京华混的一个小官吏,那眼神、见识,肯定要比宗强这种政治白痴强很多。
就像天上人间的值班经理认识孟光荣,而孟光荣不认识他那样,当孟副局长看到秦亭轩有些眼熟时,心中就已经开始打鼓了,再加上这个挡在他前面的年轻人说出‘再向前走一步,将以怀疑要对首长有威胁论处,格杀勿论’的话后,他基本上就确定了:我的个娘啊,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总参的秦部长,他怎么会掺和进来了?
看着脸色发白的孟光荣,那个年轻人掏出一个工作证递给了他,眼睛却盯着楚扬的说:“接下来没有警察的事了,带着你的人走,由我来接手。”
军政互不干涉,这是华夏的规矩,按说当前这事的确得由警察来处理,就算秦亭轩亲自驾到,他也无权干涉的。
但孟光荣可不敢说什么规矩,胆战心惊的接过年轻人的工作证,打开只看了一眼,才看到了‘龙腾’两个字,马上像是被烙铁给烙了一下似的,手一哆嗦差点掉在地上,赶紧的双手拿住,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是,是,我马上照办!”
额头上开始有了冷汗的孟光荣,转身对几个手下低声喝道:“收队!”
“哎,孟副局长,这俩人是谁呀,竟然把你给吓成这样!喂喂,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要不然你怎么向我表弟交代?”看到孟光荣话也不敢多说一句的要收队后,宗强真急了。
孟光荣扭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宗强,心中暗骂:这俩人是谁?麻了隔壁的,老子要是再管你这蠢物,百分百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根本不再搭理宗强一下,孟光荣马上就让人搀着他那个倒霉的属下跑路。
可这时候秦亭轩却说话了:“这位是孟副局长吗,我觉得你最好单独留下。”
“哎……是,首长。”孟光荣真没想到秦亭轩会留下他,只得满嘴苦涩的答应了一声,退到了一旁。
在秦亭轩出现在门口后,不但孟光荣被吓得不行不行的,就连楚扬的脸色也是一变,随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中无限懊悔的想:大爷本想在这儿吃顿饭就回冀南来着,这下可好,被老丈人给堵在屋里了。
别看楚扬对秦亭轩一直没啥好感,但这厮终究是娶了人家的闺女,在人家面前怎么着也是矮一辈不是?
至于身边跟着个未成年少女,楚扬倒是没啥担心的,因为秦亭轩肯定知道正是他协助黄东东,才追回优盘的,所以暂且不用担心会惹起什么误会。
那个跟着秦亭轩的年轻人,正是最近和刘萌萌谈恋爱的北宫错,只是楚扬也不明白,他怎么和老丈人在这儿出现了。
秦亭轩到背着双手,脸色深沉的走进了包厢中。
“首长,您来了,请坐。”黄东东乖巧的替秦亭轩拿过一把椅子。
“嗯。”秦亭轩轻嗯了一声,坐下后眼皮子一撩:“东东,你不好好的去医院疗伤,怎么跑到这儿了?”
秦亭轩装做没看到楚扬的样子、故意问黄东东为什么会在这儿的话,后者当然清楚这是为什么,于是就嘻嘻一笑说:“嘻嘻,首长问我为什么在这儿呀,我当然是吃饭啦。”
也不等秦亭轩询问什么,黄东东就正儿八经的,把事情的真相低声说了一遍:“首长啊,我就是请楚扬在这儿吃顿饭,想表示一下对他的谢意,可谁知道会碰到这种无聊的事,而且还牵扯到了外国友人。我敢对天发誓,这次我真没有主动惹别人。”
“哼,是啊,而且还是两个外国友人呢。”秦亭轩冷冷的哼了一声,看了一眼屁也没放一个的楚扬:“楚扬,眼下你打算怎么处理?”
楚扬本身就没有打算把这事儿闹大,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抓紧离开冀南,于是就在稍微沉吟了一下说:“秦叔叔……”
“嗯?”秦亭轩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打断了楚扬的话。
站在一旁的北宫错,翻了个白眼心想:你都把人家闺女娶回家了,这时候还叫人家叔叔,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那个、爸,我是这样想的。”楚扬无奈的改变了称呼:“反正我也没吃亏,不如这事就这样算了吧,各人走各人的,我不追究了。”
在听到楚扬喊秦亭轩爸爸后,站在一旁的孟光荣,又仿佛被重锤砸了一记:我的个妈呀,早就听说秦部长的女儿嫁给了楚家的三太子,而这个年轻人又叫楚扬,可我刚才竟然还要人抓他,这事可太悬了!
就在孟光荣终于搞清楚楚扬是哪头时,被吓得三魂六魄都差点飞了时,却听到了他说出的这句话,顿时就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到底是大人不计小人过。
于是呢,孟副局长就偷偷的给宗强使了个眼色,暗示他赶紧的也借机表态,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可有些人吧,一直都是骄纵惯了的,领悟能力也是白痴的很,就像是宗强,看到孟光荣给他使眼色后,还以为这是提醒他别这样罢休呢,马上就腰板一挺的大声说道:“切,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倒是不想再追究了,可我绝不愿意!你等着,等我表弟谢风云来了后,非得收拾你丫的!”
听到宗强这样说后,孟光荣的身子一晃,差点蹲坐在地上,心里大骂:猪啊,你真是个猪啊,你能活这么大,这绝对是个奇迹啊!
更让孟光荣感到怕怕的是,那个被酒杯砸的头破血流的田中一次,这时候也从地上坐了起来,好像死了亲妈那样的嘶吼:“不能放他走!我一定得禀告日本驻华大使馆,要求华夏政府严厉惩罚这个打人凶手!他的良心是大大的坏,收人钱财还打人,应该去死啦死啦的……哎哟!”
田中先生还没把满腔怒火都吼出来呢,黄东东抬脚对着他的下巴就是一脚:“颠倒黑白的死鬼子,信不信姑奶奶踢死你?”
虽说秦亭轩对日本人也没什么好感,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属下在这儿撒泼,毕竟田中一次是个外国人,于是就低声喝道:“黄东东!这儿有警察在场,还轮不到你来Сhā手,你给我去一边!”
黄东东见秦亭轩出面阻止她,只得悻悻的哼了一声,退到了一边。
喝止住黄东东动粗后,秦亭轩眼珠一转,对楚扬轻飘飘的说:“楚扬,你也看到了,人家根本不同意你这个提议,怎么办?”
你一个军界大佬,要想处理眼前这点小事,也就是动动手指的事儿,可你却问我该怎么办,这明显的居心不良啊……听秦亭轩这样说后,楚扬淡淡的笑了笑:“好说,那就按照规矩来办事吧。喂,那位是孟副局长吧,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啦。只要做到公平,我没二话。”
站在一旁很想当个透明人的孟光荣,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向前走了一步,还没有说什么呢,又有一个人出现在了门口。
看到这个人后,孟光荣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个大木板那样,眼里马上就散发出希望的光芒:“谢九少,你可来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宗强那儿也喊道:“表弟,你可来了!”
……
来的这个人,正是谢家的九少爷谢风云。
故意晚来一步的谢风云,在大厅中时就看到那几个灰溜溜闪人的警察了,他当然得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了。
但那几个警察,根本不认识秦亭轩,絮叨了老大一会儿,也没有说出个一二三来。
现在的谢风云,可不是当年那个脑袋瓜子一热,就喊打喊杀的小纨绔了,他马上就意识到事情有些复杂了,有心想转身走人,但却又不能扔下他那个‘优秀’的表哥不管,所以只得硬着头皮的上来了。
谢风云出现在门口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楚扬,第二个就是秦亭轩,第三个才是黄东东,然后才是他那个头破血流的表哥,脑袋马上就疼了起来:早知道是这些人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露面的!
可竟然已经来这儿了,谢风云肯定不能再装做无视的闪人,只好对孟光荣点点头,理也没理睬宗强,走进包厢后,先对秦亭轩微微弯腰施礼:“秦伯伯好。”
秦亭轩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径自点上了一颗烟,脸上带着看戏的轻松。
心里发苦的谢风云,看着楚扬呆了片刻,才低声说:“三哥。”
三哥,表弟怎么会叫这个家伙三哥……看到谢风云这样后,宗强浑身筛糠般的一哆嗦,马上就傻了。
“嗯,风云,你还好吧。”楚扬对现在的谢风云,还是有些好感的。
“呵呵,我还行吧。”谢风云强笑了一声,又和黄东东打招呼:“东东,你怎么在这儿了?”
黄东东可不像秦亭轩、楚扬那样给谢风云面子,她翻了个白眼冷冷的说:“谢风云,我在这儿吃饭不行吗?”
黄东东是最近回国的,认识她的人还真不多,但谢风云恰好是其中的一个,知道这丫头完全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主,嘴巴也凌厉的很。
谢风云苦笑了一声:“东东,我可没有说不行……”
黄东东打断谢风云的话:“是啊,你是没有说不行,你这个表哥也没有说不行,他只是想用八十万把我买下来,送给那个死鬼子罢了。”
“什么,什么?”谢风云一楞,直到现在,他还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1340我抗议,严重抗议!(第三更!)
在看到宗强头破血流后,谢风云没有着急,心中反而松了口气。
谢风云以为,宗强不认识楚扬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冲突,这才受伤了,只要摆出低姿态,说两句好话,这事应该不难处理的。
虽说自己人挨打后,还要向人赔礼道歉的方式的确挺让谢九少不甘的,但他绝对不会傻到为此得罪秦亭轩和楚扬的。
只是谢风云做梦都没有想到,黄东东竟然说什么,宗强拿出八十万要把她买下来,送给那个死鬼子!
这一下,谢风云是彻底的惊了,再想问什么时,黄东东却转过了身,他问孟光荣:“孟副局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眼神很是幽怨的看了一眼傻在当场的宗强,孟光荣低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一遍,末了才很犯愁的说:“九少,方才楚三太子说了,让我处理眼下这事,可我哪有这个胆子啊?”
听孟光荣这样说后,谢风云被他表哥给气的差点吐血:宗强啊宗强,你本事还真够大的,竟然拿着八十万来买黄东东送给外国人,那个丫头没有当场弄死你,这已经是你祖坟冒青烟了!
站在一旁的宗强,在看到谢风云那张英俊脸庞被气的开始狰狞后,腿肚子就打软了,要不是扶着墙,估计得直接瘫软在地上。
可就在宗强也察觉出不好的时候,那个田中一次又叫嚷起来:“我一定要通知驻华大使馆,控告你们华夏人的野蛮行为!”
田中一次不叫唤的话,谢风云还不知道从那儿下手处理这件事呢,当即顺势阴沉着脸的问宗强:“表哥,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他是日本丰田公司的亚洲副总裁,是我邀请来的客人,就是他看上了那个黄、黄小姐,所以我才……”宗强说着说着,就耷拉下了脑袋瓜子:“风云,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可我真不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
“现在才知道是你的错,已经晚了。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了,一切还得大姐拿主意!”谢风云恨恨的说着,知道自己没办法处理这件事了,不如交给大姐谢妖瞳来处理。
谢妖瞳现在虽说不再是谢家的人了,可她断断不会任由表亲受楚扬等人的磨难,这是肯定的,谢风云能够这么快的想到搬出她来,也够聪明的。
谢风云的大姐是谢妖瞳,谢妖瞳的男人是楚扬……这已经是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了,宗强也早就知道。
在谢风云给谢妖瞳打电话时,宗强就猜到了结果,他真的很想跪在地上对谢风云苦苦哀求,求他千万别告诉谢妖瞳,但谢九少根本不给他机会,马上就掏出电话,找到大姐的手机号拨打了过去:“大姐,我是风云,现在有点事要和你汇报一下,事情是这样子的……”
谢风云在电话中简单的说了几句后,就把手机递给了宗强:“表哥,我大姐要和你说话。”
宗强脸色煞白的接过电话,还没有说什么呢,就听到谢妖瞳在那边叹了一口气:“唉,小强,你什么话也不要说了,赶紧的回南方省吧,尽快的结算一下和楚扬集团的所有业务,从此之后你和集团就再也没有一丝牵扯了。小强,不要怪大姐,要怪就怪你惹错了人。”
那边的谢妖瞳说完这句话,不等宗强有丝毫的表示,就扣掉了电话。
谢妖瞳和宗强虽说是姑表亲,但再亲又怎么能亲过她和楚扬的关系?
如果不是为了宗强,谢妖瞳能在得知楚扬在场的情况下,话也不说一句的扣了吗?
更何况,谢风云这时候给她打电话,就是要让她出面,用这种方式来摆平楚扬心中的疙瘩。
拿着电话的宗强,此时是彻底的傻了,可田中一次这时候却又嚷了起来:“我抗议,严重抗议……”
“抗议你老母啊!都是你这个鬼子养的害了我!”田中一次的叫嚣,彻底激怒了宗强,他想也没想的举起手机,就狠狠的砸在鬼子的头上,然后失魂落魄的转身,脚步踉跄的走了出去。
宗强虽说此时爆发出的愤怒举止,很让国人感到开心,但根本无法弥补他此前犯下的错误,所以楚扬并没有适时的收手,给他留下什么希望,而是对黄东东伸出手:“东东,给我手机用一下。”
……
南诏戏雪的日子,最近很不好过。
自从柴放肆挟持天网去了2012、取代柴慕容成为新的大主教后,日本的藤原太子就迎来了他的春天:柴放肆很欣赏他,并承诺如果心情好的话,会彻底解除他身上的后顾之忧(冰河时代的解药)。
说实话,别看柴放肆现在有些丧心病狂,但他骨子里还是瞧不起外国人,尤其是日本人,只是迫于要壮大力量,所以才对藤原太子伸出了橄榄枝。
得到柴放肆‘青睐’的藤原太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很坚决的贯彻着‘领导’意图,开始为难那夜璀璨母女。
如果不是因为楚扬留给藤原太子的印象太深刻,也许他早就光明正大的报复南诏戏雪母女了。
在这段时间内,南诏戏雪母女好像被楚扬彻底忘掉那样,有心去华夏找他,可却又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藤原太子在暗中会不会做手脚?
所以呢,南诏戏雪只好把无边的幽怨化作无边的动力,每天都废寝忘食的工作着,只有靠繁重的工作,才能冲淡她心中的恐惧:她怕藤原太子会暗中报复她,她更怕楚扬真的把她们母女忘记了。
更让南诏戏雪感到无地自容的是,现在她经常想起和楚扬在一起的滋味,好几次深夜醒来,内裤湿的是一塌糊涂。
“唉,也许他真的把我们忘记了,要不然为什么回国那么久了,也没有给打个电话来?他在日本时就曾经牢牢记住我手机号的。”南诏戏雪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窗外的天色,摸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愣愣的望着出神。
叮铃铃……就在南诏戏雪捧着手机出神时,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吓得她双手一哆嗦,手机掉在了办公桌上。
刚好,她的秘书岛爱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大总裁,您没事吧?”
“没、没事,就是刚才想丰田业绩下降的事情有些出神了。”南诏戏雪摇摇头,拿起手机看了一下这个陌生的来电显示,当看到上面标有‘华夏’两个字后,心儿没来由的就是一阵狂跳,飞一般的按了接听键放在耳边,语气颤抖的问:“喂,请、请问是那位?”
“我是楚扬。”楚扬在报出自己的字号后,心里暗暗得意了一下:看来我的记忆力还不错,这么久了还能记得她的手机号。
“楚、楚扬,你、你终于给我来电话了……”南诏戏雪呆了一呆后,忽然的就泪流满面,那个刚把咖啡杯放下的秘书,顿时就吓了一跳。
“咳咳。”听到南诏戏雪从电话中低声哭泣后,楚扬这才觉得自己对人家的关心不够,有心安慰她几句吧,但守着秦亭轩,所以只好在干咳了两声说:“南诏大总裁,我有件事想麻烦你。”
南诏戏雪毕竟是个聪明的孩子,通过楚扬此时的称呼就知道他那边不方便了,赶紧的止住抽泣声,擦了擦泪水说:“说,你说,楚扬,无论你说什么,我一定都会照办的!”
南诏戏雪用这种口气和楚扬说话,在她看来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了,但听在秘书岛爱耳中,却是被震的不行不行的:这还是昔日那个对谁都冷着一张脸的大总裁吗?就算是藤原太子来时,她都没有一丝好颜色,可现在却对别人说这种话!
守着秦亭轩这个老丈人在,楚扬也没有废话,很干脆的说:“我现在华夏京华的酒店中,有个人自称是日本丰田公司的亚洲副总裁,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他的一些做法却让我感到很不爽,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询问一下你认识不认识这个人。”
南诏戏雪黛眉顿时就是一皱,想也没想的就说:“楚扬,你把电话给那个人,我问问他。”
“好的,你稍等。”楚扬说着走到田中一次身边,把手机递给了他:“找你的。”
“谁!?”田中先生非常气愤的挥了一下手:“除了日本大使馆的电话,谁的电话我也不接!”
楚扬淡淡的说;“如果是日本三井财阀大总裁的电话呢?”
“日本三井财阀、什么?”田中一次一愣,随即犹豫着接过电话,放在耳边试着问了一句:“喂,请问您是……”
南诏戏雪的声音恢复了冷静,带着尊严:“我是三井财阀大总裁南诏戏雪,你叫什么名字?”
田中一次浑身一个激灵,蹭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完全是下意识的,弯腰左手贴着大腿的回答:“我是日本丰田公司的亚洲副总裁田中一次,请问您真、真的是南诏大总裁吗?”
“我是不是真的南诏戏雪,几分钟后亚洲丰田公司总裁三俊太郎,会给你打电话详细解释的,好了,你把电话还给那个人吧。”南诏戏雪说到这儿,用手捂住手机话筒对岛爱说:“去,给三俊太郎打电话,让他把这个田中一次所有的职务都取消。”
“是!”有些犯傻的岛爱秘书,低声回答了一句,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刚才那个女的,不会真的是大总裁吧?
好像是做梦那样的,田中一次将手机还给了楚扬。
1341要不然我饶不了你!(第四更!)
天气冷了哈,大家多加衣!
祝大家周一愉快!
……
你这个狗娘养的,这下可有你好看了,嗯,看来以后办事就得这么办,尽量减少直接动手的机会,那种做法也太低俗了。
看着田中一次,楚某人心中是洋洋自得,觉得自己智商肯定又提高了不少,学会借力了。
不过,当楚扬看到脸带冷笑的秦亭轩后,这丝得意马上就没了,有些心虚的走到窗口,用手捂着话筒低声说:“戏雪,现在我这儿还有些事要处理,暂且就这样吧,等我忙完眼前的事儿,马上就去日本看你,好了,就这样吧。”
“楚扬,我想你了。”南诏戏雪刚来得及说出这几个字,手机那边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但她眼睛却明亮了起来。
……
三分钟后,心神忐忑的田中先生,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当看到是亚洲总裁三俊太郎的号码后,他真的相信刚才给自己打电话时的那个女人,的确就是三井财阀大总裁南诏戏雪了,更明白他今天真的碰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但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
等田中一次行尸走肉般的离开包厢后,孟光荣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谢风云:九少,你不会为了讨好楚家三太子,再拿我开刀吧?
幸好,谢风云还不至于这样绝情,只是给他使了个‘赶紧走’的眼神,他顿时就如蒙大赦,对着秦亭轩和楚扬微微点头,转身就走出了包厢。
“三哥,今天真的不好意思。”谢风云也很聪明,知道自己再呆在这儿就不合适了:“呵呵,你和秦伯伯看来有话要说,那我先闪避了,等晚上的时候,我再给你接风,我走了。”
谢风云说完,也不管秦亭轩和楚扬说什么,对黄东东露出一个无辜的笑脸后就闪人了。
秦亭轩和楚扬对望了一眼,心中同时想到:谢家这小子倒是学聪明了。
聪明的绝不只是谢风云,还有黄东东。
在秦亭轩这么大一个领导坐在这儿不走后,她就知道尽快的消失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于是就对着老秦甜甜的一笑:“首长,我得回家见老爷子了,就不再这儿陪着你们了,嘻嘻。”
秦亭轩板着脸的说:“嗯,你的伤势不要紧吧?这样吧,我让北宫送送你。”
“谢啦。”黄东东再次甜甜的一笑,偷偷对着楚扬比划了个‘一’的手势,然后就很卖萌的挽住北宫错的胳膊:“你就是龙腾中的北宫错吧?哎呀呀,早就听说你长得挺酷的,获取了玉女刘萌萌的芳心,今天一见果然是这样啊。走吧,走吧,有楚扬在,首长的安危你不用担心啦。”
对黄东东这么随便的动作,北宫错感到还真不得劲,但又不好意思的挣开她,只好苦着一张脸的和她走了出去。
一直侯在门口的值班经理,此时要是再不走的话,那他可真就是个棒槌了,在用最最温柔的语气请示‘两位首长’要不要换个房间、被拒绝后,才小心翼翼的替他们掩上了房门,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想:哎哟妈啊,今天幸亏我处理的还算恰当,要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秦亭轩等现场彻底安静了下来后,这才用手中的烟卷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看在秦朝的面子上,楚扬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椅子上。
“吸烟吗?”秦亭轩掏出一盒特供小熊猫,扔了过去。
楚扬也没有客气,点上一颗后,顺手把大半包烟装进了口袋中。
对楚扬这个很随意的动作,秦亭轩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楚扬,现在我以总参二部部长的身份,感谢你这次能够帮黄东东追尾绝密文件。”
“这、这好像是我应该做的,秦部长不用客气。”
秦亭轩淡淡的说:“该谢谢还是要谢谢的,因为你现在毕竟是外国友人了。”
楚扬当然能从秦亭轩的这句话中,听出莫大的讽刺,于是就针锋相对的笑了笑说:“既然这样,那秦部长要打算给我什么好处呢?”
嘛的,你把我女儿都拐跑了,这个好处还小吗?臭小子!
在心中很没风度的骂了一声后,秦亭轩姿态从容的说:“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我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想离开京华。”楚扬舔舔嘴唇说:“秦部长刚才你说的不错,我现在是一个外国友人了,现在的京华给了一种强烈的异乡感……”
“放屁!你这样说,完全就是忘记了自己祖宗是谁!”不等楚扬说完,秦亭轩就一拍桌子的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气呼呼的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加入阿联酋国籍,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秦亭轩要是对着别人这样拍桌子,估计就是个少将也得被吓得冷汗直冒,但人家楚扬却没有怎么怵头,依然淡淡的说:“我要是忘记自己祖宗是谁的话,我有必要帮着黄东东追回那个文件吗?秦部长,我问你,那么依着你老人家的意思,我不加入阿联酋国籍,我该怎么做呢?我说在京华有种异乡感,难道不对吗?”
秦亭轩大骂楚扬放屁的意思,是个人就能猜到:你不就是为了多娶几个老婆,才加入阿联酋国籍的吗?
但楚扬却毫无忌惮的告诉他:我要是不加入阿联酋国籍,你怎么能够成为我老丈人啊?当初楚家、秦家,要不是为了派系利益把我和秦朝逐出家门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有身在京华却有异乡的感觉?你这时候倒是对我拍桌子砸板凳的,当初你干什么了?
秦亭轩这么大官儿,被楚扬的这番话给堵的哑口无言了,愣了半晌才颓然坐下,开始打亲情牌:“楚扬,其实我不说你也该明白,当初楚家和秦家那样做,也是被逼无奈的。尤其是我们家,老爷子为了促成小朝和你,这才……唉,不说了,你能不能跟我回家一趟,小朝妈妈自从你们结婚后,就一直念叨你们,要不是我拦着的话,她早就跑到冀南去了,她的身体又不怎么好。”
楚扬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回答:“对不起,秦叔叔,我暂时还不想去秦家,也许以后会和小朝去的。”
秦亭轩很清楚,楚扬对秦家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抱怨,他主要是因为楚家‘舍卒保帅’的做法感到心寒,一时半会的肯定会有怨气,假如他今天去了秦家,而不去楚家的话,那么以后就算真的和楚家决裂了,别忘了现在楚天台两口子已经不在京华了。
想通了这些事的秦亭轩,低低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楚扬的肩膀:“小子啊,以后看时机再改变国籍吧,这件事我来运作,你好自为之吧,别让小朝受冤屈,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
秦亭轩走了后,楚扬一个人又自斟自饮的,把剩下的茅台都干掉后,这才拍了拍ρi股的走出了包厢。
包厢外面的走廊中,站着北宫错。
楚扬笑了笑:“早知道你在外面的话,应该和你喝两杯。”
“以后会有机会的。”北宫错嘴角翘了一下,算作是笑了:“我这次跟着秦部长来这儿,不是专门为了你来的,而是另有要事……”
楚扬摆摆手打断北宫错的话:“你们工作上的事儿,我不想知道。说吧,你究竟是为什么等我?”
北宫错舔了舔嘴唇,微微垂下眼帘,喃喃的说:“我、我以前听说你和萌萌、哦,就是刘萌萌,你们两个的感情非常好……”
再次打断北宫错的话,楚扬拍了拍他肩膀哈哈笑道:“哈、哈哈!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说实在的,我和刘萌萌之间根本没有别人说的那样亲近,在我心中她只是一个妹妹罢了,你们两个能走到一起,我是由衷的替你们感到高兴,我敢发誓,我要是撒谎骗你的话,就让我吃饭时噎死!”
咔嚓!
一声惊雷随着一道耀眼的闪电,在走廊那边响起,吓得楚某人腿肚子一哆嗦。
看到楚扬这样爽快后,北宫错终于露出了笑脸:“好,那这件事就不说了,希望你以后对初晴好一点,她是个好女孩。”
楚扬翻了个白眼:“这个还用你来告诉我吗?我自己的老婆,当然要好好对待了。”
“呵呵。”北宫错向楚扬坦诚了刘萌萌一事后,心情真的很不错,问:“外面开始下雨了,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楚扬有些心悸的看了看窗外,摇摇头:“不用了,我会开着黄东东的车子直接回冀南的。”
“行,那再见吧。”北宫错伸出了手,在和楚扬用力握了一下后才说;“你的两个弟弟妹妹,就在下面大厅中。”
楚扬一愣时,北宫错转身走了。
就算是用脚丫子去想,楚扬也知道楚玄武能够及时赶到,是谢风云的缘故。
楚扬望着走廊的窗口,真的很想从这儿爬下去,悄悄的闪人,但最终低低的叹了口气,走进了电梯。
一楼大厅内,被值班经理小心翼翼伺候着的楚玄武兄妹,正焦燥不安的电梯门口来回走动着。
要不是因为楚玄武还算是沉着一点,楚灵早就乘坐电梯上去了,而不是站在这儿瞪着眼的,瞅着从电梯内出来的每一个人。
“灵儿,别担心,我觉得三哥肯定不会就这样悄没声走了的,你没有看到刚才那个出电梯的人,对咱们使眼色么?”楚玄武走到妹妹身边,呶起嘴巴对走出大厅的北宫错指了指。
“唉,小哥,就算三哥走了,我们又能怎么样?”
楚灵叹了一口气说:“别忘了这次我们伤他有多深。”
1342张家村!(第一更!)
从谢风云那儿得知楚扬在京华后,楚玄武兄妹马上就飞一般的赶到了天上人间。
尤其是楚灵,恨不得马上就看到楚扬,可早些下来的秦亭轩,却告诉她,最好在这儿等着。
兄妹俩在电梯前等着的时候,楚玄武就劝妹妹,说楚扬不会悄没声的就走人的。
楚灵苦笑了一声说:“唉,小哥,就算三哥走了,我们又能怎么样?别忘了这次我们伤他有多深。这次我就觉得爷爷他们做的也太绝情一些了,为了某些利益,竟然把三哥当做一个弃子,要是换上我的话,我也不会……三哥!”
楚灵刚说到这儿,就看到一脸疲惫的楚扬,从电梯中走了出来,她马上就跑了过去,一把保住了他的脖子,趴在他怀里呜咽起来:“三哥!”
两年多之前,楚扬还没有进京时,楚灵就算知道有这样一个三哥,她也不会有现在的激动情绪。
那时候的楚扬,在楚灵心中只是一个土老冒而已。
可经过那次悍马车刹车失灵事件后,她才知道那个从没有让她看在眼里的三哥,竟然为了救她和楚玄武,放弃了独自跳车逃生的机会,从而彻底让她懂得了:有这样一个懂得呵护弟妹的三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儿。
就是这样一个英武神骏的三哥,老楚家竟然为了一点点派系利益,放弃了他,这怎么不让楚大小姐感到难过呢?
尽管很不满楚家老人做的那些事儿,但楚扬对楚玄武和楚灵俩人,却不会生出任何的意见,尤其是当最小的妹妹趴在他怀里,像个孩子似的哭起来之后,这也让他深刻感受到了血浓于水亲情。
“灵儿,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楚扬左手轻抱着小妹,右手在她秀发上摸了几下,鼻子有些发酸的看着走过来的楚玄武,笑了笑说:“玄武,你们怎么过来了?”
比起楚灵来,楚玄武明显的要成熟了许多,他在攥了一下双拳后,才低下头的低声说:“三哥,对不起。”
楚玄武向楚扬说对不起,是因为他没有在楚家对楚扬袖手旁观时,做出有力的劝阻。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不需要任何人对不起我,真的。不管以后我在哪儿,你们两个仍然是我的兄妹。”楚扬看似无所谓的笑着,轻轻推开楚灵:“眼看天就要黑了,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吃饭?”
“三哥,爷爷说、说希望你能回家去吃饭。”楚灵擦了擦泪水,说出了这句话。
楚灵在说出这句话时,和楚玄武都一脸紧张的看着楚扬,希望他能在犹豫一下后点头,或者说ok。
但让兄妹俩失望的是,楚扬在沉默了片刻后,却摇了摇头说:“不了,我还想尽快赶回冀南,等以后有机会吧。”
“三哥,你……”
楚灵刚想再劝,楚玄武却拉住了她:“三哥,我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心情,要是换做我的话,我也会这样做的。其实,其实爷爷他们也不想这样做,只是因为一些客观原因,所以才、才……”
所以才什么?
楚玄武不知道该怎么说,楚扬也不想听,因为他现在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什么。
“唉。”楚扬叹了口气,摸着楚灵的头顶,在楚玄武的肩膀上拍了拍说:“好了,都别说了,三哥我心中都明白的。你们两个记住,以后要是惹了什么不敢和家里说的麻烦,来冀南找我,我给你们摆平!呵呵,相信我,哪怕是天塌下来,我照样会给你们出头的!”
说完,楚扬就深吸了一口气,从楚玄武兄妹俩的中间穿过,向大厅门口走去。
“三哥!”楚灵双手捂着嘴巴的再次哭着喊了一句,但楚扬却头也没回的举起左手摆了摆,走出了大厅门口。
外面,细雨如丝,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惆怅。
楚扬已经走了老大一会儿了,楚玄武兄妹仍然站在电梯门口,动也不动。
天上人间外面的公路对过,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一声苍老的叹息声后,轿车的车窗玻璃缓缓的升了上去。
细雨如丝,带着惆怅。
……
下了一整夜小雨的缘故,使得冀南东郊的空气格外清新,张家村周围田野中的玉米叶子,显得越发的翠绿。
张家村,是一个只有四百多人的小村庄,姓张的在村中是大姓,另外也有十几家杂姓,云姓,就是其中的一个。
而且呢,云姓氏还是独门独户,除此之外,别无二家,那些年纪不大的小孩子,甚至都不知道村里还有这个姓氏,因为姓云的那一家人,只有一个叫云若兮的女儿,她在六七年之前,就已经丈夫离开了村子。
不过,几天前,姓云的这一家却再次热闹了起来,云若兮回来了。
按说,这样一个独门独户的人家回来后,不该引起别人的注意,事实上也没有多少人注意,但做为村长的张拴柱,却不得注意:人家云家的一亩八分口粮地,还让张村长的侄子白种着呢,现在人家回来了,肯定得要回这些地去吧?
张拴柱本以为,云若兮在回来后,她那个姓楚的上门女婿,肯定得拿着一盒好烟来他这儿坐坐,和他商量一下口粮地、或者农村合作医疗的事儿。
可是出乎张村长意料的是,村长大人在家都等了好几天了,但那个家伙却一直没有‘登门拜访’,这让他感到很不爽。
张拴柱的文化水平虽然不高,但人家在村里也是素有‘能人’的名头,因为捣鼓废铁,而成了村里最先富起来的一批人,只要是出门就会开着他那辆价值十万的帝豪吉利,见人后须得掏出最少十块钱一盒的硬盒红塔山。
当然了,最让张村长感到自豪的是,他和镇长大人的关系很不错!
在农村里,一个镇长,就是个很大的官儿了,而张拴柱却和这样一个大官有着良好的关系,他能不自豪吗?
一般的村民,平时能够来他家坐坐,就是一种荣幸了,但那个姓云的一家,却没有这个觉悟,要不是看在姓云的老一辈在村里还是良民的话,张拴柱说啥也不会自屈身价的亲自前往云家,和他们解释一下口粮地的事儿。
没办法,谁让张村长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呢?
好官一般都是心系子民的。
“村长大人,你这是要去哪儿呢?”张拴柱在向云家走去的路上,碰到了村里外姓牛老汉那个见人就用抛媚眼来吓人的儿媳妇。
很矜持的笑了笑,张拴柱说:“我听说村南头云家的人回来了,打算去看一下,和他们商量商量口粮地的事儿。”
“唉哟,我说村长大人呀。”那个娘们歪着脑袋抬手拢了拢鬓角发丝,做出个风情万种的动作后,双眼在张拴柱胯间嗖嗖的放着电:“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因为就算你去了,人家肯定也不会拿着一亩多地当回事的。”
张拴柱一楞:“这是怎么个说法?”
女人撇撇嘴,凑到张拴柱面前低声说:“现在的云家可不是当年的云家了,人家还没有回家的时候,就来了一些城里人给他们装修房子。前几天云家闺女两口子来时,更是被顶高级的汽车送回来的,而且还有什么什么家庭医生随行,就人家这条件,还在乎被你侄子种着的那一亩多地吗?”
向后退了一步,张拴柱一脸不信的说:“哎,我说翠花,事儿没你说的这样邪性吧,云家女婿不就是个复员军人吗?”
翠花嘻嘻笑了笑:“嘻嘻,我听张家他二婶说,云家女婿可不是以前那个老实的三脚踹不出个屁来的人了,人家可是在首都都混了好几年的呢。这不,我刚才从地里回来时,云家那以前总是偷看我洗澡的臭小子,这次也开着一辆好车回来了……”
翠花刚说到这儿,就听到远处传来男人的吼声:“狗子他娘,你又在和谁卖。骚呢,还不赶紧的回家!”
“死大牛,奶奶我和谁卖。骚管你鸟事儿,哼!”翠花回头扯了一嗓子,有心想再和村长扯两句,但最终还是悻悻的走了。
看着翠花走路时故意东扭西摆的硕大ρi股,张拴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快步向村南头走去,小声的嘀咕道:“麻了隔壁的,就你四十多岁了,人家稀罕看你?”
张拴柱知道,翠花人虽然有些不知高低,但却是村里消息最灵通的一个,什么村北的姆狗被邻村的光棍给办了,什么村东的鸡蛋被小痞子给偷吃了,只要是发生在张家村的大小事儿,她一般都能知道。
这样一来,那么她说云家人出息了的事儿,也很可能是真的,这让张拴柱心里有些堵的晃:“奶奶的,就算云家那小子出息了,可在这张家村一亩三分地里,我才是最有头有脸的人,镇长和俺都是老八呢。”
张村长刚嘟囔到这儿,就听到身后远处传来了汽车喇叭声,停步扭头一看,就见好几辆黑色越野车,呼呼的从村口那条水泥路上驶了过来,搞得十几只在街上漫步的老母鸡上窜下跳,不禁皱起眉头的站在了一旁。
当头的那辆车子很快就驶到了张拴柱身边,吱嘎一声的停住,有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从车窗内探出脑袋;“喂,哥儿们,向你打听个事儿,你们村里是不是有户姓云的?”
嘛的,这些王八蛋是什么来历,开这样的好车……依着张拴柱的见多识广,自然能看出这几辆车都是奥迪越野车,价格都得好几十万以上。
1343真正的天籁之音!(第二更!)
几辆价格几十万以上的车,停在了张拴柱身边,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向他问路。
也许是被这几辆好车给震慑住了,张拴柱这次没摆村长架子,而是抬手指着南边:“哦,你说的云家啊,就在前面,左拐弯就到。”
“谢啦,哥儿们!”那个一脸横肉的家伙,道了一声谢后,从车窗内扔出一包烟,砸在了村长的怀中,然后对开车的人说:“小三,前面左拐!”
车子随即启动,几辆车呼呼的从张拴柱身边跑过,一眨眼就左拐了,留下一股子难闻的汽油味儿。
“我草,你以为老子是稀罕一包烟的人吗?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城里人!”张拴柱小声的骂了一句,抬脚就想把掉在地上的那盒烟踢到一边去,但马上就停住了,因为他看到地上那包烟是中华烟,一盒要七十多块钱呢。
“难道翠花说的是真的,云家女婿真发达了,要不然为什么会有开着好车、抽着好烟的人来找他呢?”张拴柱弯腰捡起那盒中华烟,动作很麻利的收进了口袋中,别看现在他是张家村的首富,但这种档次的烟并没有吸过几次。
滴滴……又是一阵汽车喇叭声响,把站在墙边沉思的张拴柱惊醒,他转身一看,就看到又有好几辆汽车从村口处驶了过来,当先的是一辆普桑。
看到这辆比自己那辆吉利帝豪还要不如的普桑后,张拴柱刚才微微弯着的腰再次挺了起来。
不过,当那几辆车子来到不远处后,张拴柱的腰又弯了下去,因为这辆车的车牌他认识,正是青河镇镇长王大富的专车。
唉哟,怎么镇长也来俺村了,为什么没有提前打个招呼呢?
张拴柱有些纳闷的看着镇长专车驶近后,不等车子停下就主动的凑了上去,手里拿着那盒中华烟。
桑塔纳停下,王镇长那张很有富态的脸,随着车窗落下出现在车窗内:“拴住村长,和你打听个事儿。”
“王镇长,您说。”张拴柱一脸媚笑的递上那盒中华。
“咦,鸟枪换炮了?”王大富一脸的诧异,看了看张拴柱手中的中华烟,摆摆手低声说:“拴住你个狗娘样的,快把烟收起来!后面车里做着的区长,还有市委的副秘书长呢,要是让他们看到你一个小小的村长,竟然敢抽这档次的烟,非得让镇纪委查你的帐不可!”
“啥,区长和市委领导都来了?”张拴柱一个哆嗦,赶紧的把烟装进了口袋:“王镇长,其实这盒烟不是俺买的,是一个问路的给……”
不等张拴柱说完,王镇长就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少嗦了,知道你们村姓云的那一家在哪儿不?”
张拴柱马上下意识的抬手:“前面左拐,大门朝南的那一家就是。”
“哦,就这样吧,回头我再嘱咐你一点事儿。”王镇长点点头,然后挥手命令司机开车。
眨眼间,几辆车子嗖嗖的从张拴柱面前经过,前面左拐了。
呆呆的望着前面路口方向,张拴柱狠狠的扭了一把大腿里子,喃喃的说:“连市、区、镇领导都来找云家了,这说明了什么?”
要说张拴柱的政治觉悟还是很高的,这不才呆了一两分钟,就明白云家的确不再是以前的云家了,马上就连蹦加跳的跑回了家。
看到张拴柱脚踩风火轮的跑进家后,村长夫人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咋了,栓住,后面有狗咬你腚呢?”
“臭婆娘,滚一边去!”张拴柱也不顾媳妇惊问咋了,直接找出那身只有‘晋见’领导才穿的西装,又摸起媳妇的玉兰油在脸上搓了几把,这才快马加鞭的跑出了家,搞得村长媳妇以为他这样急吼吼的,是不是要和翠花私奔,幸好没有看到他动卧室床里那个保险柜……
“发了,发了,没想到我们村竟然出了大人物,让市委副秘书长亲自来看望的大人物,我的妈妈啊,我要是不和他们搞好关系,那我可真是个猪了!”在向云家快步跑来时,张拴柱一门心思的琢磨,该怎么才能和云家搞好关系。
其实,别看云家是在六七年前才搬走的,但除了张拴住二婶和云家闺女走的近之外,还真没人关心这家子是干啥的。
不过张拴柱并不在意这些,因为在十几年前,他曾经有过一次和云家那小子……好像叫楚扬来着的家伙,一起和邻村那帮二流子打过架,这也算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了吧?尽管这事儿过去十几年了,人家可能早就忘记了。
“对,等我见到那小子后,就和他提起这件事。”想到这儿后,张拴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过,张村长这笑容随着左拐,很快就消失了下来,因为他看到镇长大人、传说中的区长大人,还有神一般的市委副秘书长大人,在两个秘书的陪同下,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礼物,正腆着脸的站在云家门口。
而那个曾经丢给他一盒中华烟的年轻人,正一脸不耐烦的站在门口,一手掐腰,好像领导人那样的挥动着另外一只手摆活着:“哎哟,我说你们这些当领导的,怎么听不懂我说的话咋地?扬哥说不用你们来看望老人,就是不用你们来看望了,怎么还一个劲儿的要进去呢?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吧,扬哥说了,大家的心意他领了。”
“啥,这么多的领导想进门,却被挡在门外了?”张拴柱看到这一后,有些犯傻,但脚底下却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站在两个领导ρi股后面的王镇长,看到张拴柱来了后,扭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搭理他。
也是,连市委来的副秘书长都吃了闭门羹,张拴柱一个村长又有个屁的面子?
那两个上面来的领导的秘书,更没有把张拴柱看在眼里,只是在一旁小声的嘀咕:“这家的架子也太大了点,领导这么远辛辛苦苦的来探望……”
“小田,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不等那个秘书说完,耳朵很好用的区长转身,眼神很凌厉的瞪了他一眼,低声说:“你懂个屁!别说是我们了,就是市委书记来这儿,人家也指不定不会让进门的!”
听到曾经远远见过一面的区长大人说出这句话后,张拴柱就感觉嗓子开始发咸,脑子不会转弯了:俺的天娘哎,云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呀?市委书记亲来,还不一定捞着(冀南乡下方言,就是被允许的意思)进门!
站在门口最近的那个副秘书长,被拒绝后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快,只是看了一眼这时候围上来的十几个村民,依然笑呵呵的和那个满脸横肉说:“呵呵,这位兄弟既然这样说了,那我们就不进去了,还请转告一声,就说冀南市委彭书记派人来过。”
满脸横肉还没有说什么呢,他身后走出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盒烟:“各位领导,实在不好意思啊,家里有病人,的确不怎么方便。这样吧,等我日后有空了,再给各位白酒谢罪。”
“哎呀,这位就是楚三、楚扬先生吧?你好你好,早就听说楚先生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看到正主终于出现后,就像是看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似的,副秘书长握着那位楚先生的手,是一个劲的摇晃:“好好好,那就这样吧,等楚先生什么有空了,我们再来上门打搅。”
不错,这小子就是当年的楚扬,这么多过去了,还是那幅拽不啦唧的操性,一点都没有变……好像是在做梦的张拴柱,在副秘书长松开楚扬的手后退,随着后退的王镇长后退着,只感觉嗓子里更加的发干。
张拴柱有这种感觉,是人之常情:眼看小时候曾经和自己并肩战斗过的家伙,现在竟然爬到了视市委领导于无视的地步,而他这个小小的村官,却不能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上去相认,这绝对是一件让人恨不得撞死的郁闷。
不过,就在张拴柱满嘴苦涩时,站在门口和领导挥手说再见的楚扬,忽然看到了他,眼睛一亮的喊道:“嘿,那不是红旗叔家的拴住哥吗?来来来,你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呢,我听我二姨说,你现在成咱村的首富兼村长了?快进来,我得好好巴结一下领导才行,哈,哈哈!”
初中刚毕业的张拴柱,曾经在书上读到过‘天籁之音’这个词,但却一直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天籁之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一直以为自己媳妇在床上哼唧的声音,就是传说中的天籁之音。
但在楚扬喊着他哥哥,让他进门去坐坐时,张拴柱终于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籁之音了,要不然也不会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一张脸蛋也攸地通红,俩眼珠子就像看到他去世十几年的爷爷那样,在一干市、区、镇领导那诧异、惊羡的目光中,大踏步的走到门前,一把抓住楚某人的双手,使劲的摇晃了最少五六下子,才憋出一句话:“还记得那个雪后的深夜,咱们和邻村二流子那帮人打架那次吗?”
“怎么不记得?当初要不是你顶着,我估计我老子得把我ρi股揍烂!哈,哈哈,栓住哥,来,随我进来,我们好好的喝一杯!”
楚扬松开张拴柱的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捶了一拳,然后转身对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说:“孙斌,你替老子、替我送送几位领导,要是再有人来的话,除了村里的老少爷们,其他的一概不见!”
1344衣锦还乡的云若兮!(第三更!)
祝大家周二愉快!
……
在楚扬主动招呼张拴柱进家时,村长大人傻了。
而镇长大人的眼珠子,却红了。
是嫉妒的红了:俺草,张拴柱这小子走狗屎运了?连市委来的副秘书长都难进的门,他竟然有资格进去!
这还不是最让王大富受不了的,真正让他感到很愤怒、很没面子却很无奈的是,那个叫楚扬的家伙,竟然叫嚣着说什么,除了村里的老少爷们之外,其他人一概不见,这让他不禁埋怨自己的爹妈:你们怎么就不是张家村的人呢,啊!?
楚扬当着这么多领导,说出这句话……说句不好听的话,这绝对是无视政府,也让那几位领导脸上的尴尬之色更浓,但却没有人说什么,因为大家都知道,人家孩子他大伯,几个月后就是总书记了,几个地方上的小领导,在人家眼里算个啥?
被楚扬一手拉着向门口走去时,张拴柱晕晕乎乎的转身,恰好看到王镇长那极其羡慕的眼神,顿时就腾起了一股子莫大的自豪:老子我,我刚才被楚扬喊哥了!
虽说眼下很得意,但有心进步的张拴柱,可不会在领导眼前摆架子,他偷偷的对着王镇长摆了个手势,那意思是说:镇长大人请放心,等会儿我肯定会把你这次来的目的,委婉的向楚扬表达一下。
曾经和张拴柱喝了至少上百次酒的王大富,看到他这个动作后,那双眼顿时就亮的,犹如冬天深夜天边那颗最亮的星。
……
跟着楚扬,在几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簇拥下,张拴柱晕乎乎的走进了云家。
云家的院子挺大的,得有三百多个平米左右吧,这在偏僻农村也属于很正常的。
以前张拴柱从云家门口走时,可以从门缝中看到院子里面长满了青草,围墙也是破败不堪的。
但这才几天没到村南头来看看啊,围墙明显的被修缮了一遍,院子里除了那几颗梧桐树外,就再也没有半根杂草了。
虽说院子里还是泥土地面,但却被修的整整齐齐,一张不大的小方桌摆在树下,方桌前放着几个小马扎,靠着窗户的地方,有两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两个正在手拉手聊天的中年妇人。
坐在右边的那个,张拴柱认识,正是他本家的二婶,而左边那个怀里抱着个大胖小子的,他也认识,却也不认识,因为在外面待了六七年的云若兮,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雍容华贵的气质,与当年离开张家村时截然不同。
“栓住啊,你来了,还认识你云姨不?”看到本家侄子进来后,张二婶连忙替他介绍。
张拴柱向前走了两步,恭恭敬敬的给从椅子上站起来的云若兮鞠躬:“云姨好,我是小时候偷你家屋后石榴的栓住。”
云若兮还没有说什么呢,从一旁饭屋(冀南乡下方言,就是厨房的意思,在农村中,饭屋都在院东边一个独立的屋子)里走出来的楚天台笑呵呵的打招呼了:“吆,栓住来了,呵呵,听你二婶说你出息了,成了咱村的村长了?”
假如楚天台这句话要是放在昨天说的话,张村长肯定会仰着下巴的谦虚道:“呵呵,什么村长不村长的,还不是老少爷们支持咱?”
但现在,在亲眼看到市委副秘书长都没资格进来后,张拴柱要摆出这幅嘴脸,那他可就真是个棒槌了,连忙咳嗽了一声,再次给楚天台行礼:“楚叔叔,瞧您这话说的,我这当晚辈的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别说了,那个谁……”楚天台笑着摆摆手,对着孙斌犹豫了一下:“孙斌来着吧?你招呼大家坐下,我们中午就在这儿凑合一顿算了。”
“好叻,大叔您就放心,这是俺会好好办的。小三、于老大,你们几个把外面车上的东西都搬进来。”面对市区领导都有领导派头的孙斌,在楚天台吩咐他做事后,马上比孙子还要听话,赶紧的答应了一声,吩咐几个手去外面搬下车上的东西。
孙斌等人这次来张家村,车上拉着的全是全国各地的小吃(在来之前,周舒涵就吩咐他买这些东西过来,为的就是方便客人,毕竟乡下没啥好饭店,而楚家老人也不会去镇上的饭店),听到楚天台吩咐后,赶紧带人出去忙活了。
“我也去帮忙……”张拴柱可是有眼里价的人,他刚想跟着出去帮忙,但却被楚扬拉住了,拽到小方桌前:“栓住哥你坐,我们这么多年不见了,今天可得好好的喝一杯。妈,你和二姨也坐在这儿?”
抱着孩子的云若兮摆摆手:“咱们这儿男女不同席(冀南乡下风俗习惯,家里来人了,女主人不能和男客人坐一桌),你们几个聊你们的,等会儿我和初晴她们几个一起吃。”
张拴柱坐下后,双手根本不知道往那儿放,只是瞅着云若兮怀中的孩子,问挨着他坐下的楚扬:“小扬,那是你儿子?”
楚扬点点头,摸过茶壶替张拴柱满上一杯水;“是啊,怎么样,够胖的吧?”
“嗯,嗯,这小子和你小时候长得差不多。”看到楚扬还是和多年前那样对自己后,张拴柱也慢慢的不再紧张了,接过他递过来的一颗烟点上后问:“这次云姨回来后,是不是就不走了?”
给楚天台满水的楚扬回答:“呵呵,差不多吧,其实我感觉我妈还是住在这儿踏实些。”
张拴柱深有感触的说;“是啊,是啊,咱老百姓……嘿嘿,我是说我,我去市区姐姐家做客,总感觉不如在咱家自在,其实现在城市里有什么好的啊,除了人多、车多,就是楼房多了,哪儿有咱家的空气新鲜?哎,对了,你媳妇儿呢,我怎么没有看到呢?”
楚扬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呢,一个让张拴柱眼珠子一疼的美女军官,就从北屋门口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潮湿的白毛巾,对云若兮说:“妈,等会儿让小扬扯上一根晾衣服的绳子,可以晒晒毛巾啥的。”
咕噔咽了一口吐沫后,张拴柱才挪开眼神,低声问楚扬:“这、这就是弟妹?”
楚扬笑着点点头,也没有说话。
“兄弟,你真是了不起,竟然娶了个美女军官!”张拴柱由衷的对着楚扬挑起大拇指,话音未落,又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美女,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妈,我觉得咱家马扎不够坐的了,是不是让孙斌他们去镇上买几个?一会儿人来的可能更多。”
妈?这个怎么又叫云姨妈?
张拴柱俩眼珠子望着这个身材高挑的短发美女,好像是在做梦似的呻。吟了一下:“兄弟,这、这个又是谁?”
楚某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得意的说;“也是我老婆啊。”
要不是马扎的水平面超低,张拴柱真得从上面摔下来:“啥、啥啥?这、这个也是你老婆?兄弟啊,你别唬哥们好不好?”
楚扬叹了口气:“唉,我有必要哄你啊?”
这家伙肯定是在哄我……张拴柱的这个念头还在脑海中打转呢,又有三个女人鱼贯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个个都是那种靓的让他眼珠子发疼的美女,虽说其中一个大热天还戴着个帽子,脸色苍白的也很吓人,但这并不能掩盖她那花儿一样的容颜。
只是,这几个妞儿倒没有喊云若兮‘妈’,可就是瞎子也能看出,她们在凑到跟前时的殷勤脸色,是多么渴望也喊一声妈。
就在张拴柱发呆时,孙斌带着王小三等人,抱着十几个箱子走了进来:“大叔,外面来了很多老乡,要不要把他们都请进来?”
刚才市委领导来了,都没有捞着进门,那些老少爷们怎么可能会被允许进来呢……好像在做梦的张拴柱,听到孙斌喊出这句话后,刚想站起来出去劝大家闪人,但楚天台却笑呵呵的向门口走去了:“打开大门,让大家都进来坐!”
“好叻,大家里面请啦!”好像是店小二那样,孙斌拖了个长腔,快步跑向了门口。
不大的工夫,几十个抱着孩子、扛着锄头的张家村村民,就呼啦啦的拥了进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几只摇头摆尾的小狗,一个个眼里都带着羡慕的神色,站在院子里,望着那站在屋子门口排成一溜的妞儿们,好像是在看西洋景。
幸亏云家的院子还够大,要不然肯定会拥挤的。
衣锦还乡。
衣锦不还乡,就是锦衣夜行,哪怕你在外面混的再好,但也不会找到那种在自家老家人面前的自豪感。
在看到村里人全部这样神色后,抱着孩子的云若兮,想起了这个词,顿时眼睛就有些湿润了:要是爸妈还活着,能够看到眼前这一幕,该多好?
要说楚扬那些妞儿们也够懂事的,别看她们在城里的时候,一个个都狂傲的鼻孔朝天的,但在看到云若兮站起来要招呼大家后,就连最不擅交际的商离歌,都飞快的从屋里拿出一袋子大白兔奶糖,递给那些孩子……
云家的女儿出息了,云家的女儿衣锦还乡了!
虽说早就看出云家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独门独户的云家、更有着连城里领导都有着待理不理的狂傲资本,但张家村的这些老少爷们们,却不在乎这些,对他们来说,就算云家女婿成了国家主席,这和他们也没多大关系,照样该说啥就说啥。
一开始,在看到那些穿着廉价衣服的村民们,围着楚天台两口子在那儿说东说西时,张拴柱还是有些担心的。
1345淳朴的乡情!(第一更!)
张拴柱在村民们围着楚天台两口子说话时,还是有些担心的。
毕竟这些老实巴交的村民们不会说话,要是万一一个说不着,惹恼了云家的人咋办?
不过,张拴柱随后就发现是自己多想了,因为楚天台两口子,对这种最质朴的热情很享受,脸上始终带着真诚的笑意,就连他们的小孙子,都哭着喊着的,要下来和小哥哥ρi股后面的小狗玩儿……
“栓住哥,你不用多想什么,其实我妈经常念叨要回家,她觉得在这儿才能无拘无束的。”楚扬看出张拴柱心中的顾忌,笑着说了一句后,转身对孙斌喊道:“斌子啊,你和小三他们,赶紧的去镇上买些桌椅来,今天中午让老少爷们们在这儿乐呵乐呵!”
“是!”刚放下手中的孙斌,现在很自觉的就成了云家的大管家,干脆的大声答应了一句,刚想招呼于老大他们出门,张拴柱就从马扎上站了起来,拍着胸脯一脸不愿意的说:“兄弟啊,你这样说的话可就不对了啊,在咱自己家里要是缺什么桌子椅子盘子碟子的,哪儿有出去买的道理?借!懂不?缺少这些东西得去四邻八舍的去借!这样代表着人丁旺盛的意思!这事儿你别管了,我来安排就行……大勇小勇,你们几个跟着我出去借东西!”
“好叻!”七八个年轻一点的村民,随即哄声答应了一声,转身飞一般的跑出去了。
……
也许我早就该提议让爸妈回家住了,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感觉到轻松。
围着放满各色小吃的桌子,望着和一个半截老头子在那儿大声猜拳的楚天台、与几个中老年妇女笑吟吟说着什么的云若兮,楚扬觉得这种纯朴的民间生活,才是最适合父母的,因为这儿除了纯朴之外就是纯朴,脸上根本不用戴着虚伪的面具。
又和大勇干了一杯五粮液后,楚扬脸蛋红扑扑的对张拴柱说:“栓住哥,我有点事儿想求你。”
此时喝的有些高了的张拴柱,听楚扬这样说后,还没有说什么呢,又把胸脯拍的啪啪响了:“兄、兄弟,你这样说话就见外了!咱、咱们虽然不是亲兄弟,可谁让咱们和大勇他们,是一起光着ρi股、逮老鼠、套兔子长大的呢?什么求不求的,别和我来这套!干脆点,有什么事儿,你尽管说,哥们做不到的事儿,还有这么多的老少爷们们不是?老少爷们们,你们说我张拴柱说的对不对?啊,对不对!”
“对!小扬你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大家乡里乡亲的,没什么求不求的,只要大家伙能帮得上,你尽管说!”满满十几小方桌的村民们,都纷纷的站了起来。
“大家都坐下,都坐下。事儿成不成,我在这儿都感谢大家了。”
楚扬看出这些村民真没把自家当外人,心里就有些感动的举着酒杯,等大家都坐下后才说:“其实我也就是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我妈和我爸出去时,不是这儿还有一亩八分地的口粮地吗?呵呵,大家别误会啊,我并没有想把地给要回来的意思,我就是琢磨着吧,请大家看在我爸妈年龄大了想在家常住的份上,村里能不能把那一亩多地换到我家院子门前,我想在这块地上栽上几棵树,没事的时候可以在外面乘凉啥的。大家请放心,不管这块多是谁的,我都会按照每年每亩一万块钱,做为补贴……”
不等楚扬说完,张拴柱和乡亲们就不愿意了:“小扬你也太见外了,什么钱不钱的,不就是置换一下地嘛,没说的,反正村里有很富裕的土地,我们村就能作主多批给你十亩地,只要你不在上面修房子、打地面的,就不算是占用耕地。”
“好,那我就在这儿谢谢大家了,但占着谁的地,我该拿钱还是拿钱的,以后我不在家时,还得请各位叔叔婶婶的,常来陪着我爸妈说说话呢。”楚扬说着,高高的举着酒杯对大家说:“来,客气话我也不说了,这杯酒就算是我敬大家的了!”
楚扬的话音刚落,坐在屋子门口那一桌上的五六个女人们,也端着酒杯的站起来,齐声说道:“谢谢大家帮我们照顾老人了!”
这小子到底有几个媳妇儿啊……满院子几十口人,在楞了一下后,随即哄然答应,一起举杯、拿筷子。
……
快乐的时光,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弹指而过。
张家村老云家的大宴宾客,在日头西落的时候,总算是结束了。
虽说菜都是些小菜,但烟酒好呀,就连翠花都喝了大半斤的五粮液,在离开时还顺走了一包中华烟。
乡民们在离开时,小伙子们把借来的桌椅都带走了,那些手脚麻利的小媳妇们,不由分说的把院子里的卫生又给打扫了一遍,弄得孙斌等人都不知道干啥了。
更重要的是,等乡亲们都走了后,云若兮才发现在北屋门口的几个纸箱子里,发现了一些老百姓自家养的小母鸡、青菜、鸡蛋等农产品,这都是大家偷偷留下的,带着老百姓最淳朴的感情。
就算是楚扬酒量大,但他今天喝的明显有些高了,只有在秦朝的搀扶下才能勉强站住,醉眼惺忪的冲着孙斌摆摆手:“斌子,你、你过来!”
“扬哥!”做为楚扬的绝对心腹,在顾明闯、胡力有事没来的情况下,孙斌今天可不敢向楚扬这样放开量的喝,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你、你先带人回、回制药厂吧,以后没、没事时,常回来看看,有些话我就不说了,反正你懂得。”
孙斌点头如捣蒜的:“扬哥,你放心吧,这些话不用你刻意的嘱咐,我也知道该怎么办的。”
楚扬低着头的摆摆手:“好、好吧,你先回、回去,今晚我就在这儿住下了。”
孙斌答应了一声,带着王小三等人,离开了云家。
“小扬,你看着安排一下吧,你爸爸喝多了,早就去东屋里休息了,我得去看看。”云若兮今天因为开心,也喝了一杯白酒,风韵不减当年的脸儿红扑扑的:“孩子的事儿,你就不用管了,明天一早,你爸爸就得去市局上班了。”
楚天台这次陪着云若兮回到张家村,当然不能整天陪着她在家看孩子了,所以就把关系转到了冀南市公安局。
至于老楚在公安局会担任什么角色,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冀南得有个工作干,不会再有在京华时的那种自卑感。
在关系调过来之前,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楚天台的身份只有市里少数领导知道,就连局长梁馨,都不一定记得楚天台长什么样了(当初林静娴被蒋公瑾挟持时,梁馨曾经在深夜的领秀城别墅见过他一面,但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这也是刚才市委副秘书长来家时,老楚没有出去的原因。
想想也是,今天这些来乡下的领导,都是冲着楚三太子(楚三太子的老娘荣归故里,这还是李副市长从梁馨那儿得到的消息)的金面来的,假如看到楚天台是他老爸,那还不得把他当做祖宗供着呀?
这可不是楚天台想看到的,他就想像个普通人那样的活着。
有时候,能够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也是一种奢侈的愿望。
听到云若兮这样吩咐后,楚扬醉醺醺的摆了摆手,然后走到院子里的自来水水槽下,不顾秦朝等人的小声埋怨,就把脑袋伸进了水龙头下面,用凉水尽情的呲了起来。
冰冷的凉水,让脑子发晕的楚扬多少有了些清醒,他又张开嘴巴的喝了几口后,这才接过秦朝递过来的毛巾,在脑袋上胡乱擦了一下后,晃晃悠悠的走到院子门口,一ρi股坐在门槛上,望着面前那一片已经成熟了的玉米地,吸烟。
云家的院子,在张家村的最南端,出了院门前行十几米就是玉米地,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坐在这儿可以清晰的听到不远处那条小河的流水声。
院门口停着四五辆各式各样的车子,这是秦朝等人的座驾,她们没有谁提出要回去。
吸了半支烟后,楚扬问陪着他的秦朝:“柴慕容去庆岛做什么了?”
今天是楚扬回家的日子,秦朝、叶初晴、商离歌、周舒涵、谢妖瞳五个人,都在一大早就跟着他来到了张家村,但柴慕容却在昨天中午,就坐飞机去了庆岛,当时他也没有细问。
秦朝屈起双腿蹲在楚扬身边回答:“她堂弟柴跃然,今年考上了庆岛海洋大学,不是已经开学了嘛,她这个当姐姐的过去看看,表示一下关心,顺便视察一下那边的集团分部。你放心吧,有上官灵和许南燕俩人在身边,她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楚扬,你千万不要因为她没有来这儿,就对她有什么不满,关键是她不知道你会在昨晚回家的。”
楚扬笑了笑:“我怎么会因为这个对她不满呢,我就是担心她怀着孩子,还这样奔波,对身体不好。”
不等秦朝说什么,楚扬又说:“我在家陪爸妈几天后,可能得去一趟日本,你们几个要是没事的话,别忘记常回家看看,漫语虽然没有醒来,但我觉得她肯定希望有人能陪着她。”
“楚扬,我有一个想法,要和你商量一下。”秦朝还没有说话,周舒涵的声音就从后面响了起来。
1346谁敢来这儿惹事!(第二更!)
看到云若兮两口子抱着孩子都回屋里休息后,周舒涵几个人就拿着马扎,也来到了门口。
扭头看了一眼小周妹妹几个人后,楚扬站起身拍了拍ρi股,向对面走去:“糖糖,你有什么想法,咱们到那边去说。”
几个女人跟着楚扬,来到玉米地前,坐在小马扎上,听着蛐蛐、远处的牛羊狗叫声,嗅着带有玉米甜香、晚饭炊烟的气息,真切的感受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平心静气感。
抬手撩了一下发丝后,周舒涵说:“早上我从村口过来时,看到村里的小学、通往外面的公路,包括村委会,都破败的不成样子了,就琢磨着从集团中抽。出一笔钱来,替村里改善一下这些环境。你也知道,老人喜欢在这儿常住下去,假如我们能为村里做点好事,那么乡亲们肯定会感谢老人的,这对老人来说,绝对是一种温馨的自豪感……”
衣锦还乡后,诚然会让乡亲们羡慕,但只有为村里做善事,才会获得老百姓最纯朴的尊重。
而修桥铺路,建学校,这更是一等一的大善事,相信楚天台两口子,也会鼎力支持的。
假如周舒涵不提起这些来的话,楚扬还真想不到这儿。
虽说做这些需要不少钱,可楚某人是缺钱的那种人吗?
听着周舒涵在这儿侃侃而谈,不管懂得不懂得的,那些妞儿都齐刷刷的点头,说:然也。
“呵呵。”楚扬笑了笑:“你说的这些很对,咱们现在也许什么都没有,但就是不缺钱。糖糖,这事就交给你来运作了,学校要建比市区更好的教学楼,学习设施来个一次性到位。还有公路,不但要修那条主干道,就连村里的胡同,也全部修一下。至于村委嘛,这个倒没必要搞得太高级了,免得张拴柱在镇上烧包,没来由的得罪人。”
周舒涵点点头:“这个我懂得,其实我这样做,也是我妈告诉我的,她说这是在积德,对花漫语……”
说到花漫语的时候,周舒涵闭嘴不说了。
“我明白,我去看看她,今天这么热闹,她一个人在屋里肯定会觉得孤单,你们几个没事在外面散散步,想回去的就趁早回去,不想回去呢,就去西边屋子凑合一夜吧。糖糖,你别忘了在盖教学楼时,顺便把咱家的房子修缮一下,免得以后没地方住。”楚扬说完,就向院门口走去。
听到楚扬用‘咱家’的语气说话后,小周妹妹的双眸登时就是一亮,问身边这些妞儿:“今晚我想在乡下呆一晚,你们谁回去?”
没有一个人搭理周舒涵……
……
花漫语被护送到云家后,按照随行医生的建议,直接将她的床铺安在了北屋正厅中。
根据冀南乡下的风俗来讲,北屋正厅属于‘主屋’,里面摆设着八仙桌、太师椅等,坐北朝南,冬暖夏凉、阳光充足,一般都是由家里老人来住这个房间,俗话说叫‘镇宅’。
不过为了花漫语的健康着想,楚天台两口子,肯定不会去和她‘争’的,所以这么大一个主屋,就她一个人住……一个身穿白色睡袍漂亮女人,躺在一个摆满了老式家具的大屋子中,从屋顶上垂下来的灯泡散发着昏黄。色的光,屋里的老式挂钟慢悠悠的滴答着,让人刚进来总是会有种莫明其妙的阴森感。
楚扬走进来后,将两扇纱窗门关好,抬头看了一下上面的灯泡,随即走到床前撩开蚊帐,脱鞋上了床。
花漫语静静的躺在床上,双手交叉着放在小腹前,本来有些苍白的脸上,因为光线的缘故,闪着一丝诡异的橙色光泽。
楚扬俯身在花漫语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昔日一丝丝的桀骜、狂放甚至悲伤,有的只是凝重的心疼。
抓起花漫语的左手,在手心中慢慢的摸索着,楚扬和她并肩躺了下来。
花漫语何时才能醒过来,是不是这一辈子都会这样,楚扬不清楚,他只清楚这个女人是他儿子的妈妈,不管她怎么样,他都会把她当做生命最重要的人之一,好好的呵护着。
“花漫语,你知道不知道啊,以前你好好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算你对我再好,我对你也总是有那么一点点我自己都无法忽视的戒备。”
楚扬望着蚊帐顶子,脸色平静的说:“不过现在没有那种感觉了,仿佛你本来就是该这样子存在于我的生命中,你说,你到底多久才能醒过来呢?”
就在楚扬摸着花漫语的手,在这儿喃喃自语的时候,外面的天彻底的黑了下来,一只夜游的蛐蛐儿,飞在了纱窗上,发出清脆的叫声。
停着蛐蛐的叫声,今天足足喝了四斤多酒的楚扬,眼皮子越来越沉,最后把花漫语的左手放在胸前,沉沉的睡了过去。
今晚,楚扬做了个梦,在梦中他看到花漫语从床上坐了起来,柔柔的笑着抱住楚扬的头放在怀中,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
齐鲁省庆岛市的沿海区,这儿坐落着国内一流的海洋大学:庆岛海洋大学。
按照高校方圆一公里就会有高级酒店的规律,这儿也有着几家相当高级的酒店,而华夏长风集团旗下的天上人间(庆岛分店),就坐落在沿海区最繁华的大街上,属于庆岛超一流的酒店。
总店和分店的最大差距,除了规模、设施以及装潢外,还有最无法让人忽视的差距,那就是酒店的管理人员。
韩放在京华的天上人间总部,就算是个乞丐进去,酒店的迎宾小姐也会微笑着说:Pleasestepinside(里面请)。
可要是把相同的情况放在庆岛分部,别说是乞丐得不到‘里面请’的待遇了,就是穿着不整齐的,也休想进门一步!
因为京华那可是藏龙卧虎之地,也许一个骑着自行车来吃饭的人,就是个厅级干部,在那儿的服务态度好一些,准没错的。
但在庆岛呢?
别说是骑着自行车的人不可能是厅级干部了,就是开着奔驰的也不一定是,因为整个庆岛才有多少厅级干部啊?
所以呢,同样是长风集团麾下的天上人间,但总部和分部却有着相当大的差距,而且最关键的是管理人员素质:就拿前两天楚扬在京华天上人间时,和黄东东穿着运动服去了酒店、惹了事,值班经理始终都笑眯眯的伺候着。
可在庆岛的天上人间,却不是这样的,因为负责天上人间酒店安全的六指哥,可是当地道上响当当的角色,自诩是除秦玉关(秦玉关是庆岛人!)之外的第二条好汉,谁要是敢在酒店闹事……嘿嘿,只要你的腿子能抗住铁棍就行。
据酒店保安队长勾军师(人家姓勾,名军师)私下里透露:其实六指哥也有怕得人,那就是酒店幕后的大老板韩放。
至于六指哥这样一位英雄,为什么要怕大老板韩放,除了人家给他发银子外,还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在这儿军师哥是不会瞎咧咧的。
反正大家都知道,自从昨天韩老板来庆岛视察工作后,六指哥就一直跟在他ρi股后面,那笑容笑得就像是一朵花儿,并很有眼里价的,在昨天晚上为他从海洋大学找了两个十八九岁的小妞儿。
也许韩老板很满意那俩女大学生,要不然眼看马上就要上午九点了,他还呆在最豪华的套房中没有出来。
六指哥叼着一根烟卷,在勾军师的陪同下,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二楼的保安经理室,双脚翘在办公桌上,微微眯着双眼向一楼大厅看去(保安经理室的设计独特,可以在这儿直接看到一楼大厅,很方便有事就能直接看到),脑子里却在琢磨着:给老板找的那个叫杨菲菲的小妞儿倒是很有味,可惜就是太贪财了些,只要了三万块钱就把初夜给卖了。唉,现在的年轻人呀,思想可真够龌龊的。
就在六指哥眯着眼睛的琢磨,是不是等韩老板走了后,再把那个杨菲菲长期保养时,站在他旁边的勾军师忽然低声说:“六指哥,你看,下面好像有闹事儿的!”
“嗯?”六指哥眉头皱了一下睁开眼,坐直了身子骂道:“谁他嘛的不长眼敢在这儿闹事?特奶奶的,吃了豹子胆咋的?”
勾军师站在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但从外面却看不到里面的玻璃墙前,嘿嘿的笑了笑说:“我知道了,这几个年轻人十有八。九的是来自海洋大学的学生,他们可能是来找女朋友了。”
昨晚勾军师跟着六指哥去海洋大学给韩老板‘猎艳’时,那个为了三万块钱就心动的杨菲菲,在接下钱时,她的同伴曾经提醒过她:你这样做,要是让你男朋友柴跃然知道了怎么办?别忘了你们从蜀中时就开始谈朋友了。
勾军师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紧攥着三万块钱的杨菲菲,是这样冷笑着回答同伴的:哼哼,我和柴跃然是谈了大半年的恋爱,可他给我花了多少钱啊?就他那样的穷光蛋,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这个杨菲菲还说了些什么,勾军师忘记了,可他只知道这个女人是那种长得不错、给钱就上床的女人,这种货色最适合给人当情人了。
既然杨菲菲拿着她个叫柴跃然的男朋友都不当回事,军师哥才懒得管这些呢,反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公平交易、童叟无欺的,她那个男朋友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怪别人的。
1347让哥哥我见识一下!(第三更!)
周三了,祝大家愉快!
……
当今社会,是个物欲横流的社会。
随着当今大学教育的普及,现在有很多孩子都不再珍惜走进象牙塔的机会,某些自持长得漂亮的女学生,往往就会拜倒在了金钱下,而那个杨菲菲,就是其中的一个,为了三万块,就把初夜‘卖给’了韩放。
这件事,是勾军师奉了六指哥的意思去做的,当时杨菲菲不顾同学的提醒,很痛快的收了‘卖身费’。
花点钱搞定这种拜金女,勾军师并没有以为他做错了什么,所以当他看到好几个穿着打扮像大学生的年轻人闯进来、短时间就和下面的保安发生口角后,随即就猜出这里面,很可能有杨菲菲的那个男朋友了。
听勾军师这样说后,六指哥也明白了,嗤笑一声的晃着膀子站了起来,随手从桌子上摸起一根橡胶棍:“走,下去看看。”
按说这点小事根本不用六指哥亲自出马,甚至连军师哥都不用露面,但俩人闲着也是闲着,下去看看就当是找乐子了。
正在指挥手下把那几个年轻大学生给轰出去的保安小头目,看到老大老二来了后,赶紧小跑到跟前,低头哈腰的媚笑道:“六指哥,军师哥。”
很有军师派头的,勾军师一抬手,指着那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这是怎么个回事儿?”
那个小头目还没有说话呢,就听即将被推出大厅门口的一个年轻人喊道:“跃然,就是那个小胡子把杨菲菲带走的!”
“滚开!”听到同伴这样说后,那个叫跃然的年轻人,一把就将抓着他的保安推到了一旁,快步跑过来抓住勾军师的衣领子,目眦欲裂的吼道:“你把菲菲带到哪儿去了,狗日的!”
这个小伙子说着,抬起左拳对着勾军师的小脸蛋就揍了过来。
勾军师既然是六指哥手底下的头号猛将,自然不是那种看见拳头就打哆嗦的主,相反他的基本功(打野架)很扎实,这个要对他动粗的大学生,根本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想动手?你还嫩了点!”嘿嘿冷笑中,勾军师一抬手,就抓住了那个男孩子的手,然后迅速提起右膝,咣的一下就顶在了他的小肚子上:“我草,这世道真是变了啊,是个人就想对哥动手动脚的,看来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给我揍!”
看到那个叫跃然的大学生吃亏后,于他一起来的那两个学生,当即吼叫着扑了上来,但酒店保安可不是拿来做摆设的,围住他们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乱揍,工夫不大,这几个大学生就被保安们给揍趴下在了地上。
“麻了隔壁的,小子,你还敢狂吗?”
军师哥用脚踩着那个叫跃然的大学生的脑袋,嘿嘿狞笑着,对着他身上吐了口吐沫:“呸,来人啊,给我从后门拖出去!”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让我带菲菲走,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在那个跃然的大骂声中,几个大学生被众保安拖出了酒店后门,就像扔死狗似的,直接给扔在了后面的小巷中。
从那几个大学生来找事,到被保安拖出去,顶多也就是用了五六分钟,在这段时间内,六指哥连眼皮子也没有抬一下,就这样慢悠悠的站在一旁看热闹,这种小事,还犯不着让他老人家亲自出马搞定的。
拍打了身上看不见的尘土后,勾军师笑眯眯的走到了六指哥面前。
六指哥拿下嘴上的烟卷,吐出一口烟雾问:“派人查一下,那个叫跃然的是什么来历。”
“昨天就已经从杨菲菲嘴里问出来了,他只是一个来自蜀中的穷光蛋而已。”勾军师满不在乎的说:“他敢来这儿闹事,就是凭着一股子女朋友被抢了的血气之勇,让他知道点厉害就行了,没啥大不了的。”
“嗯,反正这事也不能怪咱,要怪就只能怪那个贪财的小表子。嘿嘿,其实咱们这是在做好事呢,可以让他看清女朋友的嘴脸,相信他在受到这番教训后,就明白这么做是多么的不值了。唉,现在的读书人啊,绝对是些见钱眼开的货色,白白浪费了‘天之骄子’这个美好的字眼。”六指哥叹了口气,一脸的感慨。
军师哥自然是连说老大说得对,俩人正在一帮子的保安奉承中,愉快的谈话时,天上人间的大老板韩放哥,在两个走路不得劲的女孩子陪同下,从电梯中走了出来。
看到大老板出来了,六指哥赶紧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小跑着迎了上去,瞥了一眼那俩含羞带怯的女孩子,媚笑着说:“老板,昨晚休息的可好?”
别看六指哥在庆岛本地很牛叉的,但对京城来的韩老板面前,那点头哈腰的温顺样子,绝对会让宠物狗汗颜。
韩放松开两个女孩子的手,很矜持的说:“呵呵,还行吧。哦,对了我要去市政府拜会王市长,这两个……”
不等韩放说完,六指哥就闻弦歌而知雅意笑道:“老板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两位小姐。”
韩放点点头,又抓住那俩女孩子的手,在她们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这才在她们吃吃的低笑声中,带着两个保镖出门扬长而去了。
虽说万分的肯定这俩为了钱出来卖身的女人,只是大老板的玩物而已,可六指哥在今天得把她们给伺候好了才行。
“军师,你去给这两位小姐安排早餐。”六指哥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大厅的玻璃门被人推开,那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叫跃然的大学生,又闯了进来:“菲菲!”
杨菲菲看到这个小伙子这幅模样后,脸色一变,但随即就冷冷的说:“柴跃然,你来干嘛?”
不顾几个保安的推搡,柴跃然跌跌撞撞的跑到杨菲菲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嘶声叫道:“菲菲,他们是不是对你用强了,你别怕,我已经给我姐姐打电话了,她马上就会赶来,到时候我会让他们……”
不等柴跃然说完,杨菲菲一把就甩开了他的手,半转着身子淡淡的说:“没有谁对我用强,这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什么?”
“我是说,我是心甘情愿的!。”杨菲菲一字一顿的重复道:“柴跃然,我们再也不合适了,你还是走吧。”
柴跃然真没想到,谈了大半年的女朋友,会这样对他,一时间有些呆了。
“跃然,咱们走吧,为了这样的女人,不值当的!”柴跃然那两个同学,这时候也走了进来,听到杨菲菲这样说后,气的拉着他的手劝他走。
柴跃然使劲甩开同伴的手,眼珠子通红的嘶声吼道:“菲菲,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誓言了吗?”
“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说我为什么这样对你?”
柴跃然的话音刚落,杨菲菲就有些神经质似的叫起来:“我跟着你有什么好处?别人是怎么对待女朋友的,你应该看得到!我和你快一年了,你除了对我说了些不值钱的甜言蜜语外,还给了我一些什么?嘿嘿,你总是说等我们毕业后,要给我一个惊喜,可我哪儿有空等那么久!柴跃然,今天我就告诉你,我们两个完了,你走吧,以后都不要来找我!”
“菲菲,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听杨菲菲喊出这些话后,柴跃然是彻底的傻了,在一众保安的嗤笑声中,他的两个同伴再次拉着他向门口走去:“跃然,人家都这样说了,这下你该看清楚了吧?这样出卖爱情的女人不要也罢,我们走吧,不值得为她在这儿挨揍了。”
“走?”柴跃然呆呆的说出这个字后,忽然甩开同学的手,哈哈狂笑起来:“哈,哈哈,原来是为了这个,你才心甘情愿出来当表子的!杨菲菲,我告诉你,你肯定会后悔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姐姐,我姐夫是谁,你找的那个大老板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些狗屎……”
六指哥可以心平气和的站在这儿看热闹,尽管他也觉得,柴跃然被一个负心女人给甩了够可怜的。
不过,他绝不允许有人当着他的面来污蔑韩大老板,不等杨菲菲等人说什么,向前一步抬手就对着柴跃然的脸蛋,啪的就是一个耳光。
柴跃然被打的原地转了两圈后,才踉踉跄跄的站稳了身子。
甩了甩有些生疼的手,六指哥一脸从容的淡淡笑道:“小子啊,在这儿说话也不怕风大扇了舌头,你姐姐、姐夫又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你把他们喊来,让哥哥我见识一下。”
六指哥这句话刚说完,忽然就听到门口有个很好听的女人声音说:“不用他去喊,因为你现在已经见识到了。”
六指哥等人转身,就看到三个女人从大厅门口走了进来。
六指哥等人都是些常年在社会上混的主,而柴跃然的那些同学,也都是每天在校花眼皮子底下晃悠的家伙,相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他们见识美女的机会要很多,勉强算得上是阅尽天下美女吧。
但这些人,这么多年来,却从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女人:一身标准的黑白职业套装,个头大约在一米七左右,裙下露出小半截穿着黑丝袜的秀腿,一张不施粉黛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疲倦,但那双桃花大眼睛只是稍微一流动,却掀起无数春色……
咕噔……很多人在看到这个女人后,不但无视了她身后两个长得也不错的妞儿,而且还听到了自己吞口水的声音。
1348嫂子!(第一更!)
很多年后,当双腿被打折了的六指哥坐着轮椅,在外面晒太阳时,总是会想起许多年前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之所以给六指哥留下这么深的印象,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心狠手辣,还有她的美。
那个叫柴慕容的女人的美,六指哥一辈子也忘不了。
……
这个女人出现后,满大厅的保安和酒店服务人员,甚至连柴跃然的那两个同学,都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美,美,这女人真他嘛的太美了,虽说这妞儿双眉已经绽放,百分百是个娘儿们了,但成熟的美不但让男人们的眼珠子都凝固。
被这个女人的美给惊呆了的人,不止是男人,就是杨菲菲这种女人,在她面前也有了片刻的失神。
这个嘴角仿佛总是带着笑的妞儿,好像早就习惯了别人这样看她的眼神,毫不在意的踩着一双半高黑色皮鞋,哒哒的扭着ρi股走到柴跃然身边,抬手时已经多了一块白色的手帕,替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眼里带着心疼的柔声说:“跃然,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分部处理公务。”
这个妞儿,肯定就是柴跃然刚才所说的那个姐姐了吧?我草,草,草!好白菜都被猪给拱倒了,庆岛自从出了个叶暮雪(秦玉关的老婆)之外,啥时候又有了这么一个红颜祸水?
在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六指哥就做了一个他自认为非常正确的决定:如果把这个女人留下来,送给大老板,那么哥我将会得到什么样的奖赏?
不得不说,六指哥对待韩放绝对够忠心,尽管他也很想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狠狠的狠狠的蹂躏上三五天,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私念,决定还是把最好的留给大老板才对,于是就对勾军师使了个眼色。
勾军师会意,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美女脸上挪开,带着两个保安快步走到了门口:今天就算是不做生意,也不能让这个女人走了!
“姐,我、我……”刚才还很气愤的柴跃然,在这位美女问话后,脸上的表情就换成了羞愤,低声把自己怎么挨揍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末了才说:“姐,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很忙还是给你打了电话。可现在,我觉得这顿揍挨的很值了,因为这让我看清了一个人的本来面目,我们走吧。”
“唉,这事说起来其实也怪我,是我让你在学校里这样低调的。嗯,虽说今天你这顿揍没有白挨,但我们要是这样走了的话,那姐的面子往哪儿搁?呵呵,这家酒店应该是韩放的产业,前些天他去惦记你姐夫的制药厂,你姐夫就想找个机会‘惦记’他一下,还一直没找到机会呢,这不机会马上就来了。”这位姐淡淡的笑了笑,抬头看了一眼脸上带着嫉妒和羡慕的杨菲菲,淡淡的笑道:“这位小妹,我敢说你会为今天放弃跃然而后悔的,而且是后悔一辈子。”
“我、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杨菲菲迫于这位姐带给她的强大压力,强自高声喊道:“哼,这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弟弟太没本事了!他要是也能给予我足够的物质享受,我怎么可能会投入别人的怀抱?”
“好,这句话说的好,我见过不要脸的,可这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这位姐很鄙夷的看了杨菲菲一眼后,就不再理她,而是拉着柴跃然的手,走到大厅一个桌前坐下,优雅的翘起二郎腿,摸出手机望着眼里顶着她胸脯、长腿看的六指哥,笑吟吟的说:“这位大哥,你是不是对我有那种意思啊?”
跟着这位姐来的那俩妞儿,看到她这样口气的和六指哥说话后,就开始为他默哀了:唉,看来今天有人要倒霉了。不过这能怪谁呢,谁让你们把她堂弟给收拾的这样惨了?
六指哥在看到美女的第一眼,就没有打算让她再从这儿走出去,尽管也看出她好像不是一般人,但她能和韩放相比吗?
别忘了韩老板是庆岛王市长的座上宾,在庆岛这一亩三分地里,有摆不平的事儿吗?
所以呢,强大的自信,让六指哥在这位姐问出这句话后,只是稍微惊愕了一下,随即就露出了雪后初晴般的阳光:“呵呵,美女就是美女,不但长得祸国殃民的,而且还够聪明。我的确是很欣赏你,可我也看出你不是一般人,我是高攀不起你的。不过,你要是能高攀上我们大老板,那对你的事业来说,绝对会是个质的飞跃。”
“不错,看你长得不咋样,但说话倒是很有水准。”这位姐笑吟吟的把玩着手中的手机,问:“问你,你的大老板叫什么名字?”
“韩放,来自京华,也是华夏长风集团的董事长!”提起大老板,六指哥的胸脯一挺,骄傲的说:“怎么,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那位姐赶紧点点头:“是啊,长风集团的董事长韩放,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那么优秀的一个企业家,而且现在还是个单身王老五……只是,人家会看上我这种已经有了男人的女人吗?”
六指哥闻言大喜:“嘿嘿,这位美女你真是太有眼里价了!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嘛,会玩的玩嫂子。”
“会玩的玩嫂子?嚯嚯,这句话我还真没听说过,原来我已经是嫂子了啊,不过我们家那位,倒是喜欢玩他干女儿的亲妈。”这位姐一脸恍然的点了点头。
“姐……”柴跃然刚想劝说这位姐走人算了,可她却笑眯眯的对柴跃然使了个眼色,手机在白嫩的小手中转了个花,对六指哥说:“你大老板在哪儿,他也来庆岛了吗?他要是在的话,能不能给让他出来一下,我想当面和他谈谈。因为你说的他那样优秀,我担心他会看不上我。”
六指哥摆摆手:“我们老板已经和政府领导去卫海见那边领导了,下午三点之前暂时不能回来。”
那位姐好像迫不及待的要和韩老板‘挂钩’,直截了当的告诉六指哥:“那你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问一问,他喜欢不喜欢我这样的嫂子?他要是对我没兴趣的话,我还是趁早走了吧,免得耽误大家的时间。”
麻了隔壁的,我怎么不是大老板呢?草,现在的女人真是无耻到家了,为了自己得到好处,竟然这样赤果果的表达……六指哥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在那双桃花眼的注视下掏出手机:“好好,看在美、嫂子心诚的份儿上,我就和大老板说一句。”
“可真是麻烦您了。!”那位姐笑眯眯的说出这句话时,站在她身边的一个妞儿,弯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这位姐摆摆手:“没事的,反正分部的工作也整理的差不多了,今天算是放假休息了。南燕,你不用管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听她这样说后,那俩妞儿面面相觑了片刻,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正在前往卫海路上的韩放,得知六指哥打电话就是为了向他和汇报发现一成熟嫂子这事后,禁不住的是‘龙颜大悦’,着实的夸了他几句,嘱咐他要善待那位嫂子,一切等他天黑回来再说。
“好了,嫂子。我们大老板说了,请你安心的在这儿等,他天黑之前肯定会回来的。”六指哥收起电话后,眼里带着怜悯的望了柴跃然一眼,心想:这孩子也够可怜的,女朋友为了三万块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好不容易的请来一个姐姐吧,还又主动的……哎,不对,不对!他这个姐姐既然看起来不是一般人,又怎么可能会这样不要脸的主动找男人呢?而且还这样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心里隐隐感觉不好的六指哥,脸上的笑容一收,问那个正在打电话的嫂子说:“这位女士,你这样做不会是故意的吧?”
“故意的?切!”那位嫂子嗤笑一声后,露出了邪恶的本来面目:“刚才我还夸你聪明来着,没想到你笨的这才看出问题。”
脸色一黑,六指哥再次确定:“你是故意来找茬的,为了这个杨菲菲?”
嫂子拿着手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瞥了一眼杨菲菲淡淡的说:“就这样的女人,在我眼里算是个什么东西,我犯得着为了她来故意找茬吗?我只是心疼我弟弟被你们打成这样子,所以才打算让你们这家经酒店关门的。”
六指哥一愣:“让我们酒店关门?”
嫂子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是的。”
“哈,哈哈,美女嫂子,你真是好大的口气啊!”六指哥哈哈大笑声中,从大厅门口跑过来的勾军师,带着几个保安围了上来,个个摩拳擦掌的。
看到众保安跃跃欲试后,那位嫂子和她的俩跟班动也没动,反倒是柴跃然那两个同学,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
“别动,你们让她打电话,我倒要看看,她能请来什么救兵!”六指哥摆手止住要动手的勾军师,狞笑一声:“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做,陪着美女玩玩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嫂子笑了笑:“你这句话倒是很对我的胃口,对,反正也没事做,玩玩嘛。”
六指哥点上一颗烟,抬脚放在椅子上,肆无忌惮的盯着嫂子的脸蛋,阴阴的笑道:“这可是你说的,那么在大老板没回来之前,你就一直呆在这儿吧。”
正在拨号的嫂子,淡淡的回答:“我本来就没有打算离开。”
1349大有来头的人!(第二更!)
六指哥还真没想到,这位嫂子竟然这样光棍。
难道她真是个大有来头的人?可在庆岛,我并没有听说有过这样一位美女呀……心里嘀咕着,六指哥问嫂子:“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想知道我的名字,你还不够资格。”嫂子笑了笑,把手机放在耳边:“喂,糖糖吗,知道他新的手机号吗?嗯,好的,我知道了,那我打婆婆的手机,呵呵,没多大事,就是想给他个出口气的机会。好了,好了,就这样吧,我给婆婆打,嗯,再见。”
在嫂子打电话时,柴跃然的一个同学低声问他:“跃然,我听高年级的学长说,天上人间的老板大有来头,咱们是不是让你姐……”
鼻青脸肿的柴跃然摇摇头:“没事,我姐既然出头了,这就说明不想让我再低调了。放心吧,天上人间的大老板在我姐夫眼里,就是一下踹(下踹,猪下货的意思,在齐鲁高校中很流行的),不值得一提。”
那个同学咽了口吐沫,一脸不信的问:“你、你姐夫是谁?”
“楚扬,他叫楚扬。”柴跃然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腰板下意识的挺了起来。
……
冀南,张家村。
今天一大早,心情很不错的楚天台,就开着一辆普通的车子去市区报到了,而周舒涵等人也向云若兮告别。
左手抱着孙子的云若兮,真不舍的这些妞儿们走,但她同时也知道,这些妞儿都替儿子打理着公司,总不能每天都陪着她呆在乡下吧?
至于楚扬,倒没有打算马上回市区,而是准备在老家多陪陪花漫语和母亲,反正他就是回去了,除了闲的蛋疼外,也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在家做几天的孝子贤孙,反正他用不了多久就得再次离家,按照和周舒涵商量的那样,准备去格鲁吉亚找宙斯王。
其实事业能做多大,楚扬还真得不在乎,他当前最想办的事儿,就是去日本,那儿还有他的两个女人,此时望眼欲穿的盼着他去解救呢。
可是楚扬却不方便这时候离家,一方面是他得多照顾花漫语几天,另一个原因却是,他还没有把那夜璀璨母女的事儿,告诉老妈。
恨不能天底下所有漂亮的妞儿都是自己儿媳妇,这可能是每一个当母亲最希望看到的,不过问题是,楚某人在日本的那俩女人,是亲母女……一个家伙同时霸占了人家母女俩这事儿,思想相对保守的云若兮,肯定接受不了,所以楚扬决定先慢慢寻找解决办法。
楚扬送走了那些女人们后,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这时候,云若兮当闺女时的一些老姐妹,又抱着孙子的来找她玩了,再加上花漫语的家庭医生在家,所以楚扬就感觉好像是多余的了,于是就拿了一条烟揣在怀里,准备去找张拴柱,商量一下把门前整个小花园的事儿,顺便再给那个家伙一个惊喜。
楚扬敢保证,当张拴柱听说楚扬要修建村里小学、村委会、修路后,肯定会对他感恩戴得大拍马屁的。
只要是个人,哪怕是觉悟再崇高,也是很享受被拍的感觉,这是个事实。
就在楚扬刚走出院门口的时候,云若兮却喊住了他:“小扬,你等一下,这儿有你的电话!”
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丢过多少手机的楚扬,转身问道:“是谁的电话?”
“慕容的,从庆岛打来的。”
“哦,那你陪着二姨她们玩儿,我出去接电话。”楚扬笑嘻嘻的接过电话,快步走出了院子后,站在玉米地前问:“慕容吗?糖糖她们几个刚从老家走了,等你回来后,你也得来看看才行。”
柴慕容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这个还用说吗?我回去后自然会先去那儿的,只是眼下有个惦记韩放的机会,你来不来庆岛?”
上次韩放竟然靠着某些力量的支持,去竞拍制药厂的股份,这种不知好歹的做法,很是让楚某人生气,不过这些天来他一直在忙,还没有抽。出机会去‘惦记’人家,现在听到柴慕容说有了机会后,当即眼睛一亮:“怎么,你找到机会了?可怎么要去庆岛呢?”
“庆岛这儿有天上人间的分部,韩放现在就在庆岛,而且还……”柴慕容在电话中,把柴跃然挨揍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遍,还吃吃的笑着低声说:“扬扬啊,人家不但惦记你的制药厂,而且现在还惦记你老婆呢!你要是不管的话,那你儿子可得叫人家干爸了。”
“滚,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饶不了你!特奶奶的,这真是犯困就有送枕头的啊,你在那儿等着,我最多四个小时就赶到。”楚扬骂了一声,扣掉电话,刚想转身回院子里时,却又拿起电话给秦朝拨打了过去:“秦朝,你在庆岛那边有没有关系?”
正在回部队路上的秦朝,听楚扬问这个问题后,有些纳闷的回答:“我们秦家的关系都在部队上,你要想在地方上……”
不等秦朝说完,楚某人就阴阴的笑了笑说:“我不找地方,地方上那些官员没意思,惹事不过瘾,要找就找军队上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柴慕容在庆岛遇到麻烦了,有人眼馋她的美貌。”楚某人睁着大眼说瞎话:“把她扣在了酒店中,这家酒店的老板,就是韩放!”
听楚扬说起韩放后,秦姐姐明白这厮要做什么了,当即笑了笑说:“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是不是现在就去庆岛?嗯,行,那你去吧,接下来我安排就可以了。对了,你还没有配手机吧?暂且使用着婆婆这个手机好了,等你到了庆岛后,会有人给你打电话的,就这样。”
“OK,白了。”楚某人扣掉电话,眯着双眼的想了片刻,然后回家去了。
……
庆岛,天上人间大酒店。
此时已经是嫂子打电话后的四个半小时了,她自从打完电话后,就一直泰然自若的坐在那儿,只是望着六指哥他们笑眯眯的,也不说什么。
一直过了一点之后,她才让人直接在酒店订了一桌丰盛的酒宴,就摆在大厅里,招呼柴跃然等人坐下,一边吃饭一边低声交谈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个主动留下的嫂子,自始至终脸上都带着从容之色。
坐在对面墙根下的勾军师,越来越感到不对劲,低声问眯着眼打盹的六指哥:“六指哥,我怎么觉得这事儿有些邪乎呢?看这个女人,一点惊慌的样子也没有,她不会真有什么来头吧?”
六指哥睁开眼,撇了撇嘴说:“屁啊,来头再大能打过咱们老板?”
“就是,就是!”坐在六指哥旁边的杨菲菲,恨恨的看了看再也不看她一眼的柴跃然,咬牙切齿的说:“就凭柴跃然那个废物,这个女人要是真有本事的话,他怎么会连一身几千块钱的衣服,也给我买不起?哼,我看呀,他这个姐姐就是充大尾巴狼的!”
“你他嘛的闭嘴,臭女人就是知道衣服!”六指哥一瞪眼,看着杨菲菲骂道:“虽说我看不惯那个叫柴跃然的小子,但也替他挺惋惜的,他怎么就会喜欢你这种见钱眼开的表子呢?他挨揍还不就是为了你?你心里不在乎也就罢了,但你千万不该对他有这种恨意。”
不等杨菲菲说什么,六指哥又冷冷的说:“别以为你被大老板草了一晚上,你就把自己当做一个人物来看。实话告诉你,你这种女人顶多也就是值这个价格了,我现在都有些后悔为了你而惹事了。”
看到六指哥翻脸后,杨菲菲不敢说什么了,只是偷眼看着柴跃然心想:难道他这个姐姐,真是个大有来头的人?
杨菲菲的怀疑,很快就得到了验证,因为一个在大厅外面值班的保安,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嘶声喊道:“六指哥,六指哥!”
“你嚎什么丧呢?”六指哥腾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出什么事了,这样大惊小怪的?”
“你看外面,外面!”那个保安浑身哆嗦的,抬手向外面指去。
“外面怎么了?”大厅中所有的人,都顺着保安的手向外看去。
从敞开的大厅门口望去,大家就看到天上人间外面那宽阔的停车场内,这时候停下了一辆勇士越野车,后面还跟着四辆崭新的军车,最少得有一百多个全副武装的战士,从车上跳了下来,在一个上尉军官的口令下,分成两队,小跑着迈着整齐的步伐,夸夸的向大厅这边跑来。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天上人间已经开始接到四方来宾,停车场内的车子也已经满了个七七八八了,那些穿着整齐的成功人士们,看到忽然有这么多全副武装的战士出现后,全都脸带惊讶的躲到了一旁。
“怎么来了这么多当兵的?”六指哥茫然的看着那些战士跑进大厅后,就迅速占据了楼梯、窗口、门口的战士们,很是不明所以,赶紧的快步迎了上去。
经常在道上混的人,绝对是见多识广的,这不六指哥一眼就看出这些军人中的头头---一个上尉军官了。
快步走到上尉军官面前,六指哥满脸带笑的递过一盒烟:“首长,不知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们要做什么,难道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对六指哥的询问,那个上尉军官根本不理,冷冷的推开了他递过来的烟:“你给我上一边去!”
1350砸个稀巴烂!(第三更!)
祝大家周四愉快!
……
六指哥递烟被拒绝后,猛地明白过来了什么,当即向嫂子那边看去。
和众多酒店工作人员、宾客脸带惊慌不同的是,那位嫂子在这么多当兵的跑步进来后,依然很淡定的坐在那边的椅子上,ρi股都没有抬一下。
看到这一幕后,六指哥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难道这些当兵的,就是她叫来的?
拒绝了六指哥递眼的那个上尉军官,等士兵们都站好位置后,这才转身小跑了几步,对一个穿着便衣走进来的男人,啪的一个立定,高声喝道:“报告首长,冀南军区43xx7部队驻庆岛某部机械化步兵团上尉肖纪中,奉命赶到指定地点,请首长指示!”
身后跟着两个看似是警卫的男人,抬手回了一个军礼,淡淡的说:“随时听候命令。”
“是!”肖纪中夸的转身,退到了一旁。
六指哥在这时候,是真的懵了,再也没有了昔日的豪气,和闻讯赶来的大堂经理凑到跟前,刚想对这个男人说什么时,人家身后跟着的那俩警卫,就抢先一步,把他们推到了一旁:“闪开!”
看到忽然闯进这么多军人后,大吃一惊不光是酒店方的人,还有柴跃然那两个同学,也诚惶诚恐的站了起来。
倒是那个嫂子,在看到那位首长走过来后,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巧笑嫣然的站了起来,伸出一只小手迎了上去:“大哥,就这点小事,也把你给惊动了,这肯定是秦家姐姐的主意吧?这事她不出面,反而麻烦大哥你了。”
“慕容,你这样说的话,大哥我可就不爱听了。”那个大哥和嫂子稍微握了一下手,就松开笑着说:“虽然小扬和家里暂时有些误会,但他终究是我的兄弟。你这个当弟妹的在地方上遇到事儿了,我这个恰好在庆岛分部视察的大哥,要是再不出面的话,那岂不是得让老爷子打断我的腿?呵呵,要我说嘛,小朝这样做是最好的了,毕竟小扬终究有一天还是回到楚家的。”
不用问,这个成熟的嫂子,就是前天下午来庆岛的柴慕容。
而这个男人呢,却是楚龙宾的大孙子,当今储君的大儿子楚战越,现任冀南军区副司令员,有传言说,等十八大换届后,他将接手东海舰队,成为真正的一个作战军团一把手。
闲言少叙,单说眼前。
“嗯,大哥说的没错。”听楚战越这样一说后,柴慕容也很理解的点点头:“是啊,别看楚扬现在挺倔的,我相信他早晚会想开这些的。”
楚战越很有同感的呵呵笑了笑:“呵呵,还是慕容比较懂事。哎,对了,这儿具体的是怎么个情况呢?”
假如不是楚家对楚扬有很大愧疚的话,就眼前这点小事,现在完全可以用‘日理万机’这个词来形容的楚战越,自然不会这么掉价的亲自跑来了,这一点柴慕容心里也很清楚,同时也暗赞秦朝会来事:有楚战越亲自出面,这样可以极大缓和了楚扬和楚家的矛盾。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今天这事要是不闹大了的话,也对不起楚战越的身份,但柴慕容才不管这些:谁让韩放自不量力的惦记制药厂了?谁让天上人间的保安打了她兄弟柴跃然了?谁让那个六指哥说,要把大官人留下给韩放哥当马子了?
千万别得罪女人这句话,早就被无数人说烂了,但总是有些人仍然飞蛾扑火般的向上撞,这又能怪谁呢?
柴慕容看了一眼浑身都开始打哆嗦的六指哥等人,无声的冷笑一声说:“其实也没啥情况,就是这儿的老板韩放,强抢了我弟弟柴跃然的女朋友,又在他找上门讨个公道时,动手打了他,而且还强行把我留下,说要送给韩放当女人……”
知道什么是心狠手辣了吧?
柴慕容现在正做着这件事儿。
而且她敢拍着越来越大的胸脯说:现在找机会要和楚扬合好的楚家,肯定不会在意柴跃然的事儿,但绝对受不了楚扬老婆竟然会被别人惦记,尽管‘嫂子’身边有着俩彪悍的中南海保镖,就算给韩放十个胆子,他也肯定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但这有什么呢?正努力寻找和楚扬合好机会的楚家,会在意这些吗?他们最需要的,只是一个向楚扬示好的借口而已,要不然楚战越吃跑了撑的,亲自带人出现在这儿?他来,就是来讨好的!
果然,听柴慕容这样一说后,楚战越眼里当即闪过一丝戾气:休说韩放现在已经不再是京华谢家的女婿了,就算他是,嘿嘿,当朝第一家的大公子,又怎么会在乎他?
“呵呵,韩放的眼光还算是不错吗?”楚战越表面看不出任何波动的,很从容的笑了笑,他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柴慕容能够引起韩放、哪怕是间接的引起他注意,这都说明他具有‘欣赏美’的眼光……说白了,楚战越就是在变相奉承慕容姐漂亮的。
柴慕容这么聪明的人儿,又怎么能听不出楚战越这句话中的意思?只是很‘害羞’的笑了笑后,并没有说什么。
到背着双手的扫视了一眼大厅,楚战越又问:“慕容,依着你的意思,该怎么处置眼前这事呢?“
楚战越这样说,姿态可是放得更低了,让跟随他出任务的肖纪中心中一惊:没想到司令员这样敬重这个漂亮妞儿,看来等会儿得拿出十分的力气,来坚决的贯彻她的意图才行!
柴慕容还没有说什么呢,就听到门口那边传来一阵骚。动,众人转身回头,就看到两个士兵正在阻止一个年轻人进门。
看到这个年轻人后,楚战越的眼睛更是一亮,赶紧高声喊道:“快让他进来!”
“楚扬,你可来了!”几乎是同一时间,柴慕容悲声喊了一声,不顾肚子里还怀着个一个多月的胎儿……就小跑着跑到了门口,一下子扑进了那个家伙的怀中,声音很是哽咽的说:“你知道吗,刚才吓死我了啊。”
“行了,别演戏了,大哥他怎么来了?”来的这个家伙,正是片刻不停驾车抵达庆岛的楚扬,他一眼就看出慕容姐在演戏了。
“切,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这不是为了你吗?我要是不这样,等会儿你怎么才能下得去手啊?”柴慕容低低的骂了一声,离开楚扬的怀抱,脸上仍然带着泫然欲泣的神色:“你大哥能亲自来这儿,是秦朝安排的,怪不得那会儿她给我打电话说,要借机创造一个你和楚家和谐的机会呢。楚扬,你听我的,其实和楚家和好,对咱们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鄙视你这个为了利益就不要面子的家伙!”楚扬低声骂了一句后,松开柴慕容的手,走到楚战越身边,犹豫了片刻才说:“大哥。”
虽说对楚扬众人一直有意见,但楚战越既然出现在这儿了,楚扬要是再装做不认识的话,那么他就是不识抬举了。
“楚扬!”听到楚扬喊大哥后,楚战越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激动的向前走了一步,直接和他拥抱在一起,趴在他耳边低声说:“其实,爷爷他们心中已经很后悔了。”
“嗯。”楚扬嗯了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
楚战越知道,楚扬肯定不会因为眼前这点小事,心中那根刺就能抹平的,所以并没有痴心妄想他现在就能原谅楚家,只是松开手,开始谈眼前的事情:“事情的发展经过,相信你已经知道了吧?”
楚扬点点头:“嗯,知道了,是柴慕容给我打电话的。”
“那好,你说该怎么处理这事?”
楚扬抬头看了眼天上人间那超豪华的装潢,好像痴呆般的说了一句:“这家酒店装修的不错呀,只是太过奢侈了,晃得人眼睁不开。”
“好了,我明白了。”楚战越嘿嘿的一笑,当即明白了楚扬说这句话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咱们不愧是哥儿俩,竟然想到一起去了……肖上尉,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即将这家酒店给我砸咯,砸个稀巴烂!除了人和这栋大楼之外,要是让我看到还有一点完整的东西,你就直接打退伍报告算了!”
听到首长‘呼唤’后,就挺身待命的肖纪中上尉,真没想到他会下这么一个混蛋的任务,下意识的一楞:“都、都砸了?”
“怎么,我的话你听不懂?”楚战越脸色一沉。
“听懂了!”肖纪中看到首长生气后,再也不敢多问,随即啪的一个立定:“是!保证完成首长交给我的命令!一排长你带着……”
随着肖纪中的命令,一百多号全副武装的战士,纷纷抽。出背后的行军折叠工兵铲,眼里冒着狼见了绵羊似的红光,嗷嗷叫着就四下冲了出去,然后就是一阵阵刺耳的嘁哩喀喳声。
“住手,住手,你们这是在犯法!”看到这些当兵的疯了那样的开始砸东西后,六指哥真急了,大声吼着要上去拦阻时,一把黑黝黝的九五式自动微冲,就对准了他:“别动,敢动就打死你!”
“我、我要报警,报警!”脸色煞白的六指哥,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呆了一下后,这才想起要报警。
“切,有本事你就报警吧,别说是庆岛警察了,就是庆岛市委书记来了,也得在旁边看着。”那个当兵的冷冷说了一句后,就不再搭理他了。
六指哥脑袋中一阵晕眩,望着那些士兵,欲哭无泪:这么高级的酒店,就这样真被砸了?
1351太子中的太子党!(第一更!)
望着那些从一楼向上砸去的军人们,不但六指哥等人毛了,就连柴跃然的那两个同学、杨菲菲、以及住酒店的客人们,也都被吓傻了。
这些人虽说良莠不齐的,但都算是长在红旗下的新社会人,谁能想到这些人民子弟兵这样野蛮啊,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开砸了。
可再看楚扬等人呢,他们却和没事人似的坐在那儿,脸上带着欣赏的表情,吸烟,说话。
我悔不该招惹这个女人啊,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六指哥傻了片刻后,才想起直接给区分局领导打电话报警,此时心中就别提多会后悔了。
不过,他绝不是那个最后悔的人,最后悔的人得算是柴跃然的女朋友,客观的说是前女朋友杨菲菲。
就算杨菲菲再傻,这时候也能看出那个往日好像邻家哥哥一样的柴跃然,不再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男孩子了,虽说这一切都是他那个漂亮的不行不行的姐姐安排的,但他姐姐既然能招来军人,为了他把天上人间给砸了,还有什么不能为他做的?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杨菲菲忽然想起了一段非常熟悉的台词:曾经有一个机会摆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有好好珍惜,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虽说楚战越给肖纪中下命令说,要把整个天上人间都给砸烂了,这些当兵的也都被激起了‘仇富’心理,个个好像打了鸡血的公牛那样,嗷嗷叫着砸开砸开。
不过,这栋大楼毕竟高达二十几层,有着一百多个大大小小的包厢和套房,要想在短时间内就实现领导的意图,这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
更何况,这种野蛮行为总会有人出来管的,这不,当这些当兵刚把一楼大厅砸了个稀巴烂,还没有去二楼呢,外面就响起了呜哩哇啦的警笛声,沿海区分局的警察们到了。
从六指哥打电话报警,到警察来到,最多也就是五六分种的事儿,出警速度可谓是很快了。
这次带头的,是沿海分局的局长李忠木。
李忠木在接到六指哥的报警电话时,刚好在主持一个会议,听说有帮子当兵的去砸酒店后,顿时就被吓了一跳:啥?有人敢去砸天上人间?我靠,知道天上人间的老板是谁不,那可是来自京华的人啊,是谁这样大胆子,敢调动军队来地方惹事啊?
虽说根本不清楚这是咋回事,但李局长可没敢懈怠,当即亲自带着十几个干警,向天上人间杀来,在路上时还给市局汇报了这边的情况。
这事儿既然有军队掺和了进来,李忠木自问可没有和部队直接对话的资格,他唯有上报领导,请领导斟情决断,毕竟庆岛驻军部队的最高首长,就是庆岛市委的一名常委,那个常委应该对此事负责的。
在警车上打完电话后,李忠木的车子,也驶进了天上人间的停车场,他刚下车还没有进去呢,远远的就听到大厅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声响,那个曾经和他喝过几次酒的六指哥,正抱着脑袋,哭丧着脸的从大厅中急吼吼的窜出来。
“李局长,李局长,你可来了,你快去阻止一下这些当兵的吧!”六指哥看到李忠木后,就像看到亲人那样,上来就抓住了他的手一阵乱摇。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哪儿知道怎么回事啊,这些当兵的来了就动手了。”六指哥哭丧着脸的说:“我已经给老板也打过电话了,他恰好从卫海回来,此时正从市政府呢,估计一会儿就能赶来。李局长啊,你快进去阻止那些人吧,也太野蛮了……”
“行了,你别叨叨了,我进去看看!”李忠木挣开六指哥的手,也来不及听他叨叨什么了,赶紧的带着警察向大厅门口跑去。
暂且不管这些当兵的干嘛要砸酒店,李忠木的职责,就是尽快的制止这种野蛮行为。
不过,让李局长感到无语的是,他刚带人来到酒店大厅门口,却被两个守在门口的战士,就拦住了去路:“奉首长命,任何人只许向外出,不许向里近,如有硬闯着,一概以妨碍军事行动论处!”
“我是警察!”李忠木扯开嗓子的高叫道:“我要见你们的首长!”
“就你?切,也想见我们的首长?”一个当兵的,扫了一眼李忠木肩膀上的肩章,不屑的撇撇嘴说出了一句让他抓狂的话:“你还不配。”
“天上人间是在我的管辖区域,我不配谁配,你们给我让开!”李忠木发狂之下,嗖的一下掏出了手枪,半转身一扭头,对着十几个手下大声吼道:“来呀,给我冲进去,有谁敢阻拦的话,以妨碍警察办案论处!”
啥,局长大人,你真敢和这些当兵的动家伙?
李忠木那些手下,看到李局长在气急败坏之下竟然掏出家伙后,都被吓了一跳,有机灵者连连给他使眼色:万万不可啊,我的局长大人!
“快,都还愣着干嘛?你们多耽误一刻,人民财产就多损失一分!”
李忠木刚说到这儿,就听背后有个冷冷的声音说:“你敢在我跟前亮枪,胆子不小啊。来人,把这些警察的枪都给我下了!”
李局长一扭头,就看到身后站着个男人,随着他的一声命令,从大厅中蹭啊蹭啊跑出十几个军人,人人手中端着九五式自动微冲,眨眼间就把十几个警察给围了起来,或站或蹲,齐声吼道:“缴枪不杀!”
刚才李忠木喝令警察掏钱时,那些手下都犹犹豫豫的,但这个男人的话音未落,那些当兵的就迫不及待的跑出来了,由此可以看出:部队和警察的最大差距,就是在执行命令上。
俺靠,连缴枪不杀的话都喊出来了?
听到那些战士怒吼后,李忠木望着那些黑洞洞的枪口,终于一下子清醒了:他们这些警察是带着武器,可警用手枪与这些军人的微冲相比起来,那绝对不是一个档次,看这些当兵的杀气腾腾的样子,他敢肯定要是继续向里硬冲的话,这这些兵哥哥肯定会把他们给突突了。
就在李忠木一愣神的工夫,好几个当兵的已经扑上来,把众警察的枪械的缴了,并喝令他们抱着脑袋的蹲在地上。
要说沿海分局这些带枪的警察,哪一个也不是吃素的,不过要是让他们和这些国家机器(军人)硬扛的话,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就会选择妥协:大家当警察都是为了混碗饭吃,没必要和军队直接发生冲突的,反正这事儿会有领导和当地驻军讨个公道,又何必逞英雄呢?
别看这些警察被迫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感觉很没面子的,但大家却都不怎么害怕,只要不反抗保证啥事也不会有的,毕竟华夏是个法治社会。
接到报警电话后就带人赶过来的沿海分局中警察,还没有搞清楚是谁在天上人间闹事呢,就被人家给下了枪械,成了‘俘虏’了,这事的确真够逗的,那些站在远处看热闹的人,可算是饱了眼福了:尼玛啊,警察敢和军人动枪,这不是找虐吗?
双手抱着脑袋的李忠木,蹲在地上抬起头来,望着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一脸悲愤的问道:“请问这位首长,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我们只是在履行职责,却受到你这样的‘待遇’,这件事我会如实向上级禀告的!”
“呵呵,我不反对你如实向上汇报情况,这也是你的职责所在。”那个男人呵呵一笑时,又一个年轻男人叼着烟卷的走了出来。
看到这两个家伙后,李忠木忽然想起了一个名词:太子党。
事实上,能够不走程序就能调动军队的人,也只有这些太子党才能做到,这在华夏完全是一个不正常的正常现象。
李忠木想到了这一点,但他却真得没有想到,眼前这两位不但是太子党,而且还是太子中的太子党,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区分局局长了,就是庆岛的市委书记来了,也得腆着笑脸的和人家说好话的。
就在李局长感到很没面子时,又有三四辆车子急急的驶进了停车场,他回头一看当先的那辆车,顿时就是一喜:没想到董书记、王市长他们来的这样快,这下可好了,我总算是不用再承担责任了。
看到市委领导来了后,有了主心骨的李忠木,自然不会再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了,怪丢人的……他站起来就一溜小跑的,‘突破’了众军人的包围圈,跑到庆岛二号车面前,还没有等王市长下车呢,就带着哭腔的喊道:“王市长,您可来了!”
王市长眉头紧锁的下了车,扭头看了看从第三辆车上下来的何平之常委(市委十一位常委之一,地方不敌的政委),这才阴着一张脸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当兵的要Сhā手地方政务,这简直是乱弹琴!”
在庆岛常委会上,何平之一直以来都是支持董书记的,与王市长完全处在对立面,所以他在看到何政委下车后说出了这句话,拐弯抹角的指责对方不好好约束部下。
王市长的话,何平之并没有介意,只是走到董书记身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后,就夸夸的跑到大厅门口,对那个身穿便衣的男人啪的一个敬礼,高声喊道:“报告首长,冀南军区43xx7部队驻庆岛某部政委何平之,向您报到!”
1352休息一会再砸!(第二更!)
首长,何平之竟然喊这个人为首长?
亲眼看到何平之跑到那个男人面前打敬礼喊首长后,王市长顿时就被惊得不行不行的:在庆岛地区,何平之就算是部队上的一把手了,可那个男人又是哪儿来的大人物?
那个男人慢悠悠的挥手还了个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就把何平之给激动的不行,闪身退到了一旁。
看到这一幕后,落后董书记半步向这边走来的王市长,心中更是惊讶:那个人究竟是谁啊,怎么对一个市委常委都待理不理的?这个韩放,究竟惹了什么来头的人?
心里这样想着,王市长扭头向跟在最后面的韩放看去,却见他一脸灰色的站在车前,呆呆的望着站在门口的那个两个男人,嘴唇不断的哆嗦。
听到何平之刚才的低声汇报后,心中已经有数的董书记,大步向那个首长走去,还隔着老远呢,就一脸热情的伸出了双手。
刚才何平之对董书记小声说:“门口的那个中年男人,就是冀南军区的副司令员,当今储君的大儿子楚战越中将!”
董书记真得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储君的儿子,暂且不管他为什么要带人来砸天上人间,如果能够籍此认识他,并给他留下好印象的话,别说是砸一家酒店了,就是把庆岛市委办公大楼给砸了,书记大人也肯定会大力支持的。
别看楚战越在面对何平之时,表面一副待理不理的样子,那是因为何政委是他的垂直下属,但在看到当地一把手做出如此低下的态度后,他还是得给董书记一点面子的。
等董书记伸着双手快步走过来时,楚战越这才向下走了几个台阶,居高临下的伸出了一只右手。
楚战越的个头本来就比董书记高一点,而他此时又站在大厅门口的第一个台阶上,这样一来俩人的高度更无法对比了,可书记大人偏偏又微微的弯着腰,所以双手举在眼前后,才能握住他的右手。
面对楚战越的如此盛气凌人,董书记没有丝毫的不快,而且热情中还带着激动,双手使劲的轻晃着人家的右手,语气诚恳的说:“欢迎楚司令员来我市视察工作,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恕罪!”
人家是来砸场子的好不好,啥时候成了来视察工作的了?
只要能听到董书记说这句话的人,心中都这样鄙视他。
“这位是……”任由董书记摇晃了几下后,楚战越漫不经心的缩回手,脸上带着笑的,眼睛却望着何平之。
何平之会意,向前凑了一步弯腰说道:“司令员,这位是庆岛市委书记董启发书记。董书记,这位是冀南军区的楚副司令员!”
虽说刚才何平之就给董书记说出了楚战越的身份,但此时还得按照规矩来重新介绍一番的。
一直跟在董书记身后的王市长,听何平之说出楚战越的职务后,先是眉头一皱,随即脑海中就轰的一声响: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位就是储君的大儿子!怪不得董启发的姿态放得这样低,原来他刚才就知道了!韩放,你真是有本事啊,竟然招惹到了这样的大神!
“楚副司令员,这位就是庆岛的王市长……”听到何平之又为自己介绍给楚战越后,王市长迅速调整好了心态,脸上瞬间就布满了比董书记还要真挚的笑容,也用双手紧紧攥住了首长的手,语气更加诚恳的说:“首长好,我是庆岛市长王连友,欢迎首长莅临我市指导工作!”
“王市长好。”楚战越缩回手,看了一眼身边的楚扬,抬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打了一下,对市政府的一二把手说:“董书记,这位是我兄弟,冀南楚扬集团的老板楚扬,呵呵,今天真得不好意思,为了一点私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楚扬?就是那个前些时候在京华闹得沸沸扬扬的楚三太子吗?
连楚某人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名气在某些体质内,要比他大哥楚战越要响亮多了。
其实这也很正常的,楚战越虽然牛叉,但他却是在环境相对狭窄的部队。
但楚扬则不同了,人家孩子不但开了一家让整个世界眼红的制药厂,而且最重要的是,被某些无聊之人称为豪门千金杀手。
的确,当今几大政治世家的千金,或多或少的都和他有着一定的关系,任何一个派系都多少听说过他的英勇‘事迹’,像什么让花家的花漫语提前给他生儿子啊,让秦家的秦朝为他私奔啊,让黄家的黄袖招为他殉情啊……等等。
总而言之吧,现在的楚某人,在大家眼中就是一‘惹祸精’的代名词,眼下他又闹到了庆岛,而且还又有一个楚战越在他身边,这的确是个让地方政府首脑感到头疼的事儿。
不过,就算是再头疼,但在面对楚三太子时,不管是董书记还是王市长,都向他表达了热烈的欢迎致词。
一干‘久仰、幸会’的废话过后,得到董书记暗示的何政委,凑到楚战越身边小声的说:“楚副司令,市委领导都已经来了,您看里面……”
现在庆岛的头头脑脑都来了,司令员您是不是下令里面那些人住手啊,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误会,总该给领导们一点点的薄面吧?
这就是何平之要表达的意思,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尽管楚战越的身份不同凡响,董书记等人也给了他足够的尊重,但人家毕竟是主政一方的领导,现如今你在人家地头上大砸特砸的,对人家也是有不好的影响,尤其是此时守着那么多的‘观众’。
在何平之向楚战越暗示出这个意思后,董书记、王市长就连跟在大家ρi股后面的韩放,都把希冀的目光对准了他。
“呵呵,既然市领导都来了,那么我……”楚战越笑了笑,刚把话说到这儿,忽然看着楚扬的话锋一转,淡淡的说:“只要我兄弟说砸的够可以了才行,我现在呢,其实就是充当一个‘打手’的身份罢了。”
堂堂的储君的大太子,守着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竟然说自己是楚扬的‘打手’,就算俩人是堂兄弟,这面子给的也够大的。
楚战越这样一说后,董书记等人的眼里,齐刷刷的灌满了惊诧之色,都向楚扬望去。
对楚战越如此赤果果的‘讨好’,楚扬当然明白这是为什么,他苦笑着看了大哥一眼,稍微沉吟了一下才转身,对着里面挥了挥手。
看楚三太子这个手势,应该是征求别人的意见啊,真不知道这个人又是谁,竟然让楚家的两大太子如此的看重?
董书记等人眼中的惊诧更浓,再次齐刷刷的向大厅门口看去,随即眼前一亮,就看到一个巧笑嫣然的美妞儿,风情万种的踏着高跟鞋,扭着小腰肢的走到了大厅门口,顿时都咽了一口吐沫:尼玛啊,这俩大爷不会是为了讨好这个女人,所以才砸酒店的吧?
“各位领导好,我是冀南楚扬集团的董事长柴慕容,这次给各位领导添麻烦了,实在是抱歉的紧呢。”
柴慕容走到楚扬身边后,很自然的挽住他的胳膊,笑眯眯的看了看站在最后面的韩放,这才用征求的语气对楚战越说:“大哥,要不先让你那些手下稍微休息一会儿,等我和诸位领导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了,咱们再砸?”
啥?还、还砸?而且还是休息一会儿再砸!?
柴大官人的这句话,彻底的让众领导无语了:原来事情的根本在她身上啊,久闻名扬商场的‘南慕容’是心狠手辣之辈,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真不知道韩放究竟怎么惹上她了,这绝对是个天大的悲剧啊。
对柴慕容的如此混帐提议,楚战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只是对站在门口的肖纪中摆摆手:“肖上尉,让大家暂且休息一下,在酒店中原地待命!”
“是!”肖纪中大声答应了一下,转身去传达命令了。
好像自己才是这家酒店的主人那样,借着楚家兄弟俩的身份,柴慕容把‘狐假虎威’这个成语权势的是淋漓尽致:“各位领导既然来了,在外面站着多不方便啊,都进来,进来再说吧。”
董书记等人苦笑着相互对视了一眼,刚想迈步上台阶,本来站在最后面的韩放,这时候却再也忍不住了。
“慢着!”
韩放吼了一声,就从人群中跑到了前面,望着楚扬、柴慕容这对公母,眼珠子通红的嘶声叫道:“楚扬,柴慕容!就算当初我不识时务的去竞拍制药厂,可我那也是严格按照政府制定的规矩行事的!你们就算是再报复我,也不该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吧?说不得,你们今天要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要不然,我就算是倾家荡产,身败名裂,也要向你们讨回一个公道!”
亲耳听到柴慕容还没有罢休的意思后,韩放再也顾不得楚家兄弟在场了:就算这兄弟俩的本事再大,但守着地方政府官员领导的面子,他们这样做就是违法的,只要他能站住这个理,豁出去拼个鱼死网破的,也不怕得不到一个公道。
韩放此时站出来明目张胆的向楚家兄弟发起挑战,除了目前有地方政府官员在场之外,还有别的原因。
眼下十八大马上就要开始了,楚家为了楚勇能够平稳过度,肯定不想在这敏感时期闹事。
另外一个却是因为,韩放背后也是有人支持的。
1353报复的机会!(第三更!)
祝大家周五愉快!
……
正因为有这三个原因,所以韩放才敢站出来,要求给楚战越兄弟俩给个公道的。
对韩放的气急败坏,楚战越是双眼翻天,置之不理,而楚扬则是对着他阴阴的笑了笑,做出了一副懒得和你说话的跋扈。
事实上,这兄弟俩心中都很清楚:有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的柴慕容在场,根本不用他们俩人出马的。
果然,柴慕容面对韩放的咄咄逼人,脸上花儿一样的笑容,根本没有丝毫的改变,而是笑的更迷人的说:“哎呀呀,这不是长风集团的韩董吗?刚才还真没有看到你在呢。”
“柴慕容,你少给我来这套!你说,你到底想做什?哼!今天你要不是说出一个……”韩放双拳紧攥的望着这个表面笑呵呵、背后捅刀子的女人,心中很是悔恨:楚扬这个混蛋在国外装死时,我为什么没有把她搞定呢?如果当时就让她臣服了,要不然哪儿会有今天的麻烦?
韩放的话还没有说完,柴慕容脸上的笑容蓦然一收,冷森森的语气说:“韩放,我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又是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本来我还想看在昔日的一些情份上,对你网开一面的,可你既然这样不知好歹,那可就别怪我绝情了!”
往日的情份?哈,哈哈谁不知道你这个女人只对姓楚的有情?
这句话在韩放嗓子眼里转了转,还是被他硬硬的吞了下去,只是气急反笑的点点头:“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怎么解释这件事!六指,你给过来!这儿的事情相信你都清楚,一会儿替柴董‘纠正’一下!”
“我刚才还想喊上他的呢,恰好你代劳了。”柴慕容瞥了一眼脸色苍白,双腿突突颤抖的六指哥,淡淡的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大厅。
“各位,大家还是进来吧,今天不管是谁对谁错,总之会出现一个公正说法的。”楚战越给身边的一个警卫员使了个眼色,冲董书记等人点点头,和楚扬并肩也走进了大厅。
六指哥虽说号称庆岛第一条好汉,但他在见识到‘嫂子’庞大的背景后,还是有了一种想瘫软在地的恐惧感。
尤其是当大老板提醒他要进去‘纠正’柴慕容的错误后,他最想做的一件事儿就是撒腿就跑,可那个得到楚战越暗示的警卫员,却抓住了他的胳膊,不由分说的连拖带拽的,把他揪进了大厅。
董书记等人在以前的时候,可没少来天上人间做客,所以对这儿的情况还算是很熟悉。
不过,当他们走进酒店大厅后,却有了一种不真实感,仿佛来的这儿根本不是星级酒店,而是,而是垃圾场。
是的,就是垃圾场,那一百多号大头兵的破坏力,的确是惊人的,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就把一个星级酒店大厅搞成了一个垃圾场。
大厅的地上,到处都是破碎的玻璃、名贵酒水瓶子、桌椅、甚至连头顶上的天花板都没有放过。
而酒店的那些工作人员,都被几个手握钢枪的士兵圈到了一个角落,一个个脸色惨白的,看样子比监狱中的犯人好不了多少。
看到这一幕后,董书记等人的心中,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这一家伙,损失怕不得上百万吧?
而韩放,更是被眼前这一幕气的浑身发抖,在心中把柴慕容狠狠的问候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整个大厅中,就只有柴跃然几个人身边的桌椅,还算是完好无损的。
柴跃然的那两个同学,虽说不认识董书记等人是干嘛的,但从他们的穿着和气质上,也知道这些人很可能是政府官员了。
所以呢,看到这些人一进来后,他们就很自觉的站到了一旁,心中却在大叫:这下发达了啊发达了!这没想到跃然这厮竟然有着这么深厚的背景,日后说啥也得抱紧这小子的大腿,到毕业时还怕找不到好工作吗?嗯,今天这顿揍,挨的值个!嘿嘿,那个杨菲菲啊,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倒霉孩子,唉!
柴跃然这俩同学,眼里带着怜悯的,向站在另外一旁发呆的杨菲菲望去,齐刷刷的暗自叹了口气。
等董书记等人都进来后,柴慕容才有些抱歉的说:“呵呵,各位领导,你们得暂且站着处理事情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楚家兄弟都竖在这儿呢,哪有我们坐的地方?
董书记看了一眼站着吸烟的楚扬俩人,笑了笑说:“柴董太客气了,事出从权嘛。”
“那好,我就不再矫情了,这个被人揍了一顿的,就是我弟弟柴跃然。”
柴慕容微微点头,先点名柴跃然的身份后,才对他说:“跃然,这几位是庆岛的主要领导。哦,对了,看到那个身材高大,一表人才的人了没有,这就是天上人间的大老板,也就是花了三万块买走你女朋友的韩放。下面呢,你就如实的把你所知道的,给诸位领导说一遍。”
“什么?”听柴慕容这样说后,一脸愤慨的韩放,猛地愣住了,霍地转身向杨菲菲那边看去。
不但韩放现在有些琢磨过事儿来了,就连庆岛的这些主要领导,也在第一时间从柴慕容的话中,分析出了什么: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韩放花了三万块,抢走了柴慕容她弟弟的女朋友,这个小伙子来闹事时,却被酒店的人收拾了一顿,所以人家孩子在挨揍后,让他姐姐悍然出马,然后又拽出了楚家的两大太子……唉,韩放啊韩放,没想到这么大乱子,原来就是为了这么点小事啊?谁的女人你不好抢,干嘛非得抢柴慕容的弟妹呢,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
“各位领导好,我叫柴跃然,是庆岛海洋大学的大一学生!”
别看柴家现在没落了,但柴跃然见识过的官儿,可比眼前这些地方政府官员大多了,更何况人家姐姐、姐夫就在一边站着呢,他自然没有丝毫的紧张,先给大家鞠躬问好后,这才在两个同伴的补充下,把为什么来这儿‘找揍’的原因,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不就是为了一个不值得爱的女人嘛,至于把乱子闹出这样大动静来?
董书记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杨菲菲,摇了摇头,觉得柴家姐弟为了这样一个拜金女,就惹出这么大动静来,的确有些小题大做了。
不过,聪明的董书记却很清楚,既然楚家俩太子都在当场,他可不敢胡乱说什么,只是在柴跃然说完了后,才向楚战越看去,那意思是说:首长,你是不是说两句,给这件事下个定论?
对董书记的请示,楚战越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表示:你继续往下听。
果然,等柴跃然把事情的起因说明白后,柴慕容又出马了:“各位,为了让韩董心服口服,我还有话要说。”
众人皆做洗耳恭听样。
柴慕容舔了舔嘴唇,笑吟吟的说:“呵呵,其实为了那样一个不懂得珍惜爱情的小妹,我也没必要非得抓住韩董犯得这点错误,故意把事儿闹这么大。只是,韩董的手下……喏,就是那位先生,他为了讨好他的老板,不但拿钱砸走了我弟弟的前女朋友,而且还想把我也留下,献给韩董,并当着我的面,和我说什么‘会玩的玩嫂子’这样的混帐话。更让我感到生气的是,他还不许我离开酒店。”
原来,原来柴慕容就是六指在电话中说的那个女人啊!
听到柴慕容这样说后,韩放脑子里顿时就嗡的一声大响,身子晃了一下,噗通一声,坐在了身后的一张椅子上。
说实话,在柴跃然刚说出他女朋友被人拿钱‘抢走’了时,各位领导还是没把这件事当回事的:一个像韩放这样的成功人士,花点小钱找两个大学生玩玩,这算得了什么?反正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原挨。
不过,当柴慕容亲口说出,酒店的保安为了讨好韩放,竟然也想把她留下后,各位领导就以为事情的真正起因,就是在这儿了:尼玛的韩放啊,你手下的胆子还真是够肥的,竟然敢留下楚三太子的女人来讨好你,你这地方要是不被砸烂,那真是没有天理了啊!
其实,在场的除了楚扬、柴慕容和韩放外,其他的都不知道真正的起因:楚扬和韩放之间,早就因为柴慕容而有了矛盾,韩放好死不死的又去竞拍制药厂,让矛盾逐渐升级,以至于被柴慕容抓住了今天这个机会,这才大做文章的。
是,韩放对柴慕容是有着一定的爱慕心,而柴大官人对他的印象也不能说是多么坏透,但别忘了人家现在已经正式嫁入楚家,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小楚,她为了彻底解开楚扬对她和韩放以前的误会,能不找机会表现一下吗?
严格的说起来,今天事件的升级,其实就柴慕容故意惹事:假如她要是真想带着柴跃然离开天上人间的话,别说是一个六指哥了,就是一百个六指哥,能挡住上官灵和许南燕这俩中南海保镖吗?
关键问题是,柴慕容本来就没有打算走,要的就是这个机会,一个让楚扬报复韩放的机会。
由此看来,女人都是阴险的,而柴慕容更是女人中最阴险的,偏偏韩放还没有丝毫反驳的理由。
相比起柴跃然来说,柴慕容的演讲口才,比他可强了很多倍,再加上人家孩子这次的确站到了道理的一面,她根本不用夸大什么,就能惹起众人的同仇敌忾之心的。
1354打断双腿吧!(第一更!)
柴慕容本来就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更何况现在她占理呢?
而且,身边还有楚家兄弟支持,她只需实话实说,韩放就吃不了兜着走的。
用了足足十分钟,柴慕容才把她在天上人间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也许柴大官人的演讲口才太好了,不但董书记等人听了后都义愤填膺的,就连六指哥本人,都觉得自己也太他嘛的十恶不赦了,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妇女,生出那种龌龊的肮脏思想呢?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我的话说完了,大家心中应该有个定论了。”柴慕容抬手抹了抹嘴角,很有贤妻资质的,退到了楚扬的身后。
聪明的女人,在家里可以对自己男人吆五喝六的,但在外面,却要给他一个‘一家之主’的伟岸形象。
男人嘛,都是爱面子的,老婆能力越是强大了,他更希望在外人面前,老婆能够以他唯马首是瞻,这样他的自豪感,就会呈几何形式上涨,就像楚某人这样,胸膛一挺的向众人无声的宣示:知道不?哥才是能左右眼前事件走向的人!
柴慕容表现出来的乖巧,自然也被政府领导们看在眼里,做为庆岛一把手,董书记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了,脸上带着笑的来到楚扬面前,微微弯腰的问:“楚三、楚先生,您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呢?”
“我最恨那些强抢别人女人的家伙了!”
楚某人先正义感十足的说出这句话,董书记等人刚想点头表示‘您老人家说的对’时,他望着韩放却又冒出一句话来:“看上喜欢的女人,你应该凭真本事去追啊,搞这些歪门邪道做什么,这样会让人看不起的。”
众人愕然……随即低头,唯有韩放在心里大骂:尼玛的,说的这样好听,我倒是想追来着,可你给我公平竞争的机会吗?
“咳,楚扬,这儿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我还有个会议要开。”
楚战越看出楚扬这样说就是为了挤兑韩放,知道自己要是再留在这儿不合适了,于是就找了个借口准备闪人:“这样吧,我让肖上尉留下,帮你处理这边的事情。”
楚扬也知道楚战越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也没有留他,只是抓住他右手晃了晃,低声说;“大哥,今天你能够来给我捧场,我真得很开心。”
听出楚扬话中的感激意思后,楚战越很高兴,拍了拍他肩膀说:“小扬,我们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见外的话干嘛?”
有心想告诉楚扬得空去京华楚家,但楚战越担心太过急于求成反而不好,只是在点了点头后,转身对肖纪中说:“肖上尉,接下来你要听从楚扬的吩咐,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好了,别怕,出了天大的事情,有我给你顶着!”
“是!”肖纪中听到首长这样说后,自然是大声答应了。
看到楚战越要走后,董书记等人也知道自家再留在这儿不合适了,因为事情演变到这一步,已经不再是政府机关能够Сhā手的了,而是变成了上层‘太子党们’的小动荡,他们要是不走的话,谁知道会惹上什么麻烦?
至于大家走了后,楚扬还会不会再砸大酒店,这不是董书记等人关心的了,一切都有那个韩大老板挺着呢。
随着楚战越的首先离开,董书记等人,包括沿海分局那些警察,也纷纷的离开了天上人间:嘛的,傻瓜才会继续在这儿掺和呢!
不大的工夫,一干人就走了个干干净净,仿佛他们轻轻的来时那样,挥挥手的没带走一丝晦气。
……
送走了楚战越等人后,楚扬走到傻坐着的韩放身边,抬脚踏着一张椅子桌面,点上一颗烟流氓气十足的问道:“怎么着,韩董,现在领导们都走了,就咱们哥儿俩了,是不是得把这事儿仔细说道说道了?嘿嘿,你的手下真的好大胆,想抢我老婆讨好你,嘿嘿。”
知道今天吃亏吃定了的韩放,沉默了片刻后,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楚扬,你说想我怎么着吧,杀人不过头点地!今天既然我理亏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认了!”
啪啪啪的拍了两巴掌后,楚扬对着韩放挑起右手大拇指;“好,这句话我喜欢,这样还有两分男子汉的气概!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先自己看着办,我要是觉得满意了呢,我拍拍ρi股就走,就当今天啥事也没发生过。”
韩放看了一眼这时候已经瘫软在地上的杨菲菲,眼里带着厌恶的说:“那个女人、哦,就是你小舅子的女朋友,我以后都不会再碰她一下,而且为了表示对你小舅子的歉意,我打算……”
“打住打住,那个女人从主动接到你的钱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再是我小舅子的女朋友了,你千万别拿她来说事儿。”楚扬冷笑着打断了韩放的话:“呵呵,她以后是死是活,和我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了,你爱把她怎么样,那都是你的事儿。”
韩放点点头:“好,你这样说,我没意见。”
现在肠子都悔青了的杨菲菲,此时再也没有脸呆在这儿了,双手捂着脸的,就冲出了大厅门口。
对于这个曾经真心相爱的女人,柴跃然对她已经完全失望了,对她的走连看也没看一下。
同样,和杨菲菲昨晚春风一度的韩放,也没有搭理她,只是看着被一个士兵抓着的六指哥:“今天这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他惹起的,所以他必需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样吧,打断他一双腿,让他下半辈子都坐在轮椅上,你觉得怎么样?”
谁都知道,像六指哥这样的狗腿子,如果在惹事后不能被主人保护的话,那么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来对这个主人效忠了。
这个道理很简单,韩放自己也很明白,可他当前却必须的这样处置,要不然无法平息楚扬心中的恶气。
“老板,老板,千万不要这样啊,我就算是做错了,可也是为了你啊!”楚扬还没有说什么呢,六指哥就在那儿哭叫起来。
韩放就像是聋子、瞎子那样,看也没看六指哥一眼,只是问楚扬;“你觉得怎么样?”
对六指哥这种只欺负别人,却还怕承担责任的腿子,楚扬更是看不上眼,只是淡淡的说;“虽说这个结果他是沾了大便宜,但老子今天的心情还不错,就勉强同意吧。哦,对了,最好让那个曾经殴打跃然的人,去打断他的双腿,就在这儿,我要亲眼看着,免得他心慈手软的下不去手。”
“勾军师,你过来!”韩放也没有犹豫,直接从地上拾起了一根橡胶棒,扔在了勾军师的面前:“去,打断六指的双腿,如果你要是下不去手的话,那我就会让人把你的也打断!”
“老、老板,你能不能……”
这时候早就没有一点不久前还云淡风轻样子的勾军师,浑身颤栗着还想再说什么时,却见韩放眼中闪过一丝凶光,顿时就被吓得一哆嗦,知道他要是再犹豫的话,那么他这双腿子也很可能保不住了,赶紧弯腰捡起棍子,向被两个当兵的按在地上的六指哥走去。
被按在地上拼命挣扎的六指哥,看到勾军师拿着棍子走过来后,嘶声骂道:“勾军师,你敢!你要是敢打老子一下,我他嘛的杀了你全家!”
“对不起了啊,六指哥,我要是不给你打断腿,我自己就得在下半辈子坐轮椅了!”勾军师无奈的喊了一嗓子,挥手就高高举起了棍子,对着六指哥的右腿,狠狠的砸了下去:咚!
“啊!”随着咚咚的棍子打在腿骨上的声音,六指哥发出了人的惨叫声,除了那些当兵的和楚扬几个人之外,别人都扭过了头不敢再看。
在楚扬等人面前,勾军师在下手时根本不敢有丝毫的留情,每一棍子都是实打实的。
很快,六指哥的惨叫声就小了下去,两条腿的裤子上也渗出了血渍。
估摸着六指哥的双腿都打断后,柴慕容这才低低的叹了口气:“唉,楚扬,我觉得还是把他饶了吧,看着怪可怜的。”
人家六指哥的双腿都被打断了,柴慕容这才大发善心,的确也够缺德的,但韩放听了却是眼睛一亮,赶紧的用目光询问楚扬:饶了他?
用句特别老套的话来说就是:勾军师每打在六指哥腿上一棍子,就像是打在韩放的心上。
没办法,当着韩放的面惩罚他的手下,而他这个主人却连个屁也不敢放,这绝对是在抽他的脸。
看了一眼这时候已经昏死过去的六指哥,楚扬淡淡的说:“好吧,看在我老婆心软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他吧。”
韩放赶紧的转身对勾军师喊道:“住手,住手!快把他送医院!”
勾军师扔掉手中的橡胶棍,一ρi股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的嚎啕大哭起来,现在他终于明白:以前他之所以牛比,那是因为没碰到更牛比的人,一旦碰到,落得被打折双腿的下场,有可能是最好的了。
别看楚扬懒得搭理勾军师,但他被迫打断六指哥的双腿,实际上要比自己双腿被打折的后果还要严重:杨菲菲是他找的,但六指哥的腿子却是他打断的,六指哥做为在庆岛有名的好汉,事后会放过他吗?
所以呢,勾军师现在真的很渴望,被打断腿子的人是他自己,这样的下场要比现在好得多。
1355没有第三条路可走!(第二更!)
看到楚扬两口子终于松了口后,韩放赶紧命令那些保安,送六指哥去医院。
那些此时脸色煞白的保安,抱起六指哥和嚎啕大哭的勾军师,急匆匆的跑出了大厅,没有一个人敢留下,生怕老板再让人打断自己的腿。
昨晚那个和杨菲菲一起伺候韩大老板的女学生,这时候也借机跑了出去,也没有人搭理她。
等那些酒店保安都出了大厅后,韩放才狠狠的鼓了一下腮帮子,问楚扬:“楚三太子,这下你满意了吧?”
弹了弹手中的烟灰,楚扬冷冷的反问:“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因为我惩罚一个小人物,就把这事儿给揭过去了?”
韩放脸色剧变:“那、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以前对人总是太宽容,所以才让你长了敢去竞拍我制药厂的胆子。”
楚扬双眼微微的眯起,低声说:“如果这次我要是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绕过你,谁知道你下次会给我出什么妖蛾子?韩董,你经常在官、商两个场子上混,应该比我更清楚打蛇不死反被害的道理吧?”
韩放听楚扬说出这番话后,心口就咚的一声大响,好像被狠狠的擂了一锤子那样:“你、你要赶尽杀绝?”
楚扬淡淡的说:“没你说的那样严重,可必须得给你长点记性。”
韩放呆了片刻,抬手在脸上使劲的搓了搓,恨恨的说:“那你说,我究竟怎么做,你才肯罢休?”
楚扬放下踏在椅子上的右脚,在原地来回的走动着:“很简单,我可以给你两条路。”
“你说。”
“第一条,就是把这家酒店低价转给楚扬集团……”楚扬的话刚说到这儿,韩放就神经质般的喊道:“不可能!你休想夺走我的酒店!你知道我在这儿开这家分店,费了多少人脉的财力吗?低价?哈,哈哈,你怎么不直接说让我白送呢?”
楚扬微微一笑:“你要是肯白送的话,那还真是如了我的心愿,只是我不好意思的说出来而已。”
韩放狠狠的瞪着楚扬,一字一顿的说:“无、耻!”
“我这个人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会把别人对我的称赞放在心上,却习惯将别人的辱骂当做是狗屁。”
楚扬慢悠悠的说:“其实我也不一定非得要你这家酒店,但我会惦记,就像你曾经惦记我的制药厂那样。韩董,相信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被人惦记的滋味,的确不好受,你可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享受一下这种感觉。”
韩放现在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财迷心窍的去竞拍制药厂,可世上根本没有后悔药可卖,所以他必须得吞下这个愚蠢举动的苦果。
慢慢的掏出一颗烟点上后,韩放垂下头低声问道:“你刚才好像说,要给我两条路要走。”
“嗯,你是有两个选择,但第二条路呢,你做起来要麻烦很多。”
“我不怕麻烦!”
楚扬点点头:“好,只要你不怕麻烦就行。其实这条路也很简单,就是我让人把天上人间砸个粉碎后,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按照当前的规模装修起来,然后我再带人砸一遍,那我们之间的梁子,就算是正是揭过了,我想你肯定会选择这条路吧?”
天上人间的装修费,抛却时间不谈的话,装修一次至少要花费数千万,按说几千万和几个月的时间,对韩放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关键是:假如按照楚扬所说的,重新装修起来再被砸一遍,那么他的名声就彻底的毁了。
可以说,楚某人说出的第二条路,比第一条路还要苛刻,还要让韩放难以接受:如果说第一条路是割肉的话,那么第二条路就是打脸,而世上所有有些小成就的男人,宁可舍弃一块肉,也不愿意被人打脸的。
所以呢,别看楚某人给了韩放两条路,实际上他就是要把天上人间硬抢过来!
只有这样,才能让韩放疼的难以忍受,才会记住为什么要这样疼,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胆子和勇气来‘惦记’楚扬。
呆了老大一会儿,韩放的脸色才从铁青到潮红,从潮红到苍白,最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就像他的语气:“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吗?”
楚扬无声的冷笑一声:“你还想走第三条路?”
“不想了,我就是随便问问。”韩放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好吧,我想我应该选择第一条路,把天上人间庆岛分店……无偿,无偿转送给楚扬集团,你我之间所有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楚扬还真是小看韩放了,真没想到他会一分钱不要的,把天上人间庆岛分部无偿转送了,这的确是大大的出乎了意料,眼里带着诧异的盯着他看了片刻,这才哈哈大笑着伸出右手:“哈,哈哈!韩董能有如此胸怀,这才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好,我对你的爽快很喜欢,并决定从此以后再也不惦记你了。”
看着楚某人那得意的嘴脸,韩放脸上也现出如沐春风的笑容,仿佛是他无偿得到了这么一座酒店那样,尽管他心里疼的在滴血,但还是握住那厮的右手,使劲的摇晃了几下说:“三太子,真是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大家都是朋友嘛,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楚某人笑眯眯的说:“韩董啊,要不我让厨房整出一桌酒席来,咱们边吃边谈酒店转让的事儿?”
“还是免了吧,说实话,我现在真没心情吃饭。”韩放苦笑着望着这个睡着他前妻、夺走他产业的家伙,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的样子:“这样吧,我现在马上就办理转让手续,相信三太子应该很同意我这个意见吧?”
“刚才我不是说了嘛,咱们现在是朋友了,你想怎么做,我自然是双手赞成的。”
楚扬缩回手,转身对柴慕容刚想说什么时,却飞快的捕捉到了她脸上的一丝不忍和无奈,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凝固了一下,刚才得到酒店的欢喜,瞬间消逝,语气淡淡的说:“这件事你和柴董交涉吧,我有事要和那边的哥们说一下。”
……
凭良心说,柴慕容还是个很善良的妞儿,她虽然恼怒韩放的不知好歹,但毕竟这个男人当初曾经苦苦追求过她。
而且,韩放除了参与了竞拍制药厂一事,其实也没有怎么得罪她的……总而言之,韩放给柴慕容留下的印象,并不是很坏,她借着柴跃然被打一事大起干戈,也只是为了帮着楚扬出口恶气,但却决没有想侵占人家的产业。
不过,事情的结果却超出了柴慕容的把握:对韩放一直没有好印象的楚扬,今天竟然一改往日优柔寡断的性格,借此机会决断的下了狠心,逼迫韩放让出了天上人间庆岛分部。
楚扬最希望看到的这个结果,却让柴慕容觉得有些不忍,更有些说不清的无奈:这样对韩放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柴慕容在升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已经完全忘记了她昔日的做事风格,就因为韩放曾经苦苦追求过她、而她对韩放的印象也不怎么坏,所以有这种不忍,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假如楚扬真得死在海外了,她说不定此时已经成为韩放的老婆了。
可就在柴慕容这样想时,楚扬却恰好转身,并迅速的捕捉到了她脸上的表情,这让她心中一惊,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楚某人就淡淡的说了一句,向肖纪中那边走去了。
唉,我这是怎么了?
心中低低的叹了口气后,柴慕容收回看向楚扬背影的目光,强打起笑脸走到韩放面前:“韩董,我看我们就在这儿办理交结手续吧,恰好我认识庆岛公证局的人,以及当地最有名的律师所……”
暂且不提柴慕容和韩放在那儿处置酒店交结手续,单说楚扬。
楚扬在走到肖纪中面前时,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肖上尉,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
“呵呵,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谈不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在楚扬和韩放谈条件时,肖纪中一直就在旁边看着,所以才在笑了笑说:“早知道是这个结果的话,我该让战士们在打砸时留点分寸的,要不然也不会烂的这样厉害。”
楚扬很清楚,肖纪中之所以对他客气,完全是看在他是楚家人的份上。
但话又说回来了,并不是每一个上尉连长,都有资格来到楚三太子面前客气的,这是事实。
所以呢,楚扬也没矫情什么,只是在稍微沉吟了一下说:“你和战士们虽然奉命行事,可这件事毕竟会引起不良的影响,对部队的声誉有少许的损失。这样吧,为了弥补这些损失,等会儿我会让人给战士们每人发一个大红包,算作是补偿了……哎,肖上尉,你要是拒绝的话,那就是没有拿着我楚扬当朋友看了。”
整个华夏有着上万个上尉,对一个小小的上尉军官来说,能够和楚三太子成为朋友,这绝对是一个莫大的荣幸,肖纪中要是不趁机和楚扬搞好关系的话,那么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瓜了。
“好,既然三太子你这样说了,我要是再推辞的话,那就未免太不识抬举了。”
强忍着心中的激动,肖纪中很有眼里价的说:“现在酒店既然已经是你的了,那么我让战士们帮着打扫一下卫生吧。”
1356情人眼里掺不得沙子!(第三更!)
在酒店才被砸时,楚扬恨不得让这些当兵的砸个稀巴烂。
担当酒店姓楚了之后,楚扬却又为这满大厅的狼籍而心疼了。
很善于察言观色的肖纪中,,马上就主动提出帮着打扫卫生,这让楚某人感觉很开心,决定再给这家伙一点好处,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行,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哦,对了,你给我留下一个电话,等我以后在庆岛有事的时候,也许会麻烦你的。”
肖纪中大喜,赶紧的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
当肖纪中带领手下军人,把砸烂了的那些垃圾彻底清扫干净、带人撤退后,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柴慕容和韩放的交结工作,也已经完成了。
韩放在临走的时候,又很大度的走到楚扬面前,郑重的向他告别。
对此,楚某人也给了他一定的面子……亲自把他送出了酒店大厅。
目送韩放的车子带着一丝悲凉的驶远后,楚扬走下台阶,转身仰面望着二十几层的天上人间大酒店,脸上的笑容浅浅的隐去,丝毫没有因为平白得到了这么一份诺大的产业而高兴。
让楚某人无法享受到这种快乐的根本,就缘于柴慕容脸上那个表情……不忍,无奈,就像是一根刺那样,深深的扎在了楚扬的心中。
这可能就是大家常说的,情人眼里掺不得半点沙子吧?
……
天上人间忽然换了东家,酒店数百个服务人员都处于一种高度彷徨中,尤其是那些保安人员,都怕被新老板给炒了鱿鱼。
但这些人明显的小看了新老板的肚量,柴慕容很快就下达了指示:除了保安科长职务之外,其他的工作人员仍然各司其职,按照既定程序专心工作。但如果有人妄想为旧老板鸣不平、特意闹乱子的话,将直接开除。
柴慕容连十数万的云水集团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治理这样一家酒店,那绝对是驾轻就熟的:暂且安顿住所有的员工,日后再逐步更换那些高层管理人员,这样就能让酒店在短时间内,再次正常运转起来。
柴慕容到底该怎么处理酒店的工作,楚某人这个甩手掌柜的是不会参与的,实际上他也很清楚这才是最正确的办法。
送走韩放后,楚扬并没有马上回酒店,而是顺着街道向西走了不远,找了一家海鲜店美美的吃了一顿后,这才打着饱嗝的回到了天上人间。
现在天上人间已经是楚某人的产业了,这儿有着整个庆岛地区最豪华的总统套房,楚扬真没理由再去别家酒店下榻了。
楚扬回到酒店的时候,柴慕容正召集酒店的中高层管理人员,在八楼的会议室开会,他也没有参与,只是向那个面对他时诚惶诚恐的值班经理要了一个总统套房,准备先美美的睡一觉再说。
自从接到了柴慕容的‘求救’电话后,楚扬就一刻不停的驾车,从冀南张家村直接赶到了庆岛,现在真得感觉有些倦了,在洗了个热水澡后,刚躺在那张宽大的床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楚扬就听到有人打开了外面的客厅房门,但是他并没有没有睁眼看,知道进来的这个人肯定是柴慕容。
楚扬翻了个身,胳膊搭在眼上继续睡……几分钟后,他听到了隐隐的流水声,再过几分钟后,有人走进了卧室,躺在了他身边的床上,一只带着潮气的胳膊,温柔的搂住了他的腰身,柴慕容的声音响起:“楚扬,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楚扬并没有吭声,仿佛真得睡着了那样。
“唉,我知道你肯定生气了。”柴慕容的右手手指,不安分的在楚扬胸膛上画着小圈圈,在叹了口气说:“我承认,在韩放主动说出要把天上人间无偿转让给你时,我对他是有了一些不忍,甚至觉得这个下场对他很不公平,可我有这样的感觉,只是一些人之常情而已,根本不会因为不忍心就会改变主意,要不然我也不会这样在意你的感受了。”
楚扬还是没有说话,始终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柴慕容抬起身子,用自己胸前的那对丰满,轻柔的压着楚扬的胸膛,右手顺着他的小腹慢慢的往下滑去,一直到他命根子那儿,才轻轻的握在了手中,语气中带着馋人的诱。惑味道:“好了傻瓜,你就别再生气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对别的男人有那样的慈善之心了,好不好?”
这一次,楚扬的身子动了动,但却是把柴慕容的手拿到了一旁,仍然没有说话。
柴慕容呆了片刻,嘴巴伏在楚扬的耳朵上,吐气若兰的说:“扬扬,我想要了。”
“我累了。”楚扬终于说话了:“而且你的身子也不方便,在怀孕的前三个月,应该是最忌惮同房的,所以你最好安分守己,睡吧。”
轻轻咬了咬嘴唇,心中很是后悔的柴慕容,在呆了片刻后,才低低的答应了一声:“哦。”
一般来说,怀孕的女人总是会感到特别的困,尽管柴慕容有心想抹平楚扬心中的隔阂,但在躺下了片刻后,就沉睡了过去。
别看柴慕容平时的工作并没有什么体力活,但动脑子算计人这个工作,比干体力活还要累得,再加上她有孕在身,所以一旦睡着后,就会睡的很死,一直到她第二天早上六点半醒来,才发现身边的楚扬已经不见了。
揉着眼睛的坐起来后,柴慕容侧耳听了听动静,并没有听到洗漱间内有人在搞个人卫生,刚想下床时,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
柴慕容拿过纸条来,就看到上面只写了五个字:我去日本了。
“唉,不告而别,这算是对我可怜韩放的惩罚吗?”呆呆的望着这五个字,过了很久后,柴慕容才轻轻的叹了口气。
……
日本,东京三井财阀的总部大楼。
南诏戏雪摘下眼上的防辐射眼镜,放在办公桌后,轻轻揉着眼睛时,听到办公室门被拉开的声音后,随即就嗅到了加了糖的咖啡香气,以为这是岛爱秘书进来了,于是就淡淡的说了句:“把咖啡放桌子上吧,顺便给我取上半年的总结报告来,我要看看。”
“戏雪,这段时间你很累吧?”
南诏戏雪抬头,看到端着咖啡进来的人,根本不是秘书岛爱,而是她在北海道的老妈那夜璀璨,就有些诧异的笑着站了起来:“妈,你怎么来了?刚才我还以为是岛爱呢。”
南诏戏雪说着,赶紧的从办公桌后面饶了过来,接过那夜璀璨手中的咖啡放在桌子上:“妈,你快坐下,你和谁一起来的呀?”
那夜璀璨还没有说话呢,就听到一个带着阴森的男人声音说:“当然是我送姑姑来的了。”
听到这个声音后,南诏戏雪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逝了,看也没看门口一眼的就说:“藤原太子,按照我们的约定,只要我在这一个月内不离开日本,你就不能干涉我的正常工作。现在距离约定还有十九天,难道你就想出尔反尔了吗?”
摆摆手让随行保镖站在门口后,手中捏着一根大雪茄的藤原太子,慢腾腾的走进了办公室:“呵呵,其实我也不想来这儿,只是我的手下告诉我说,南诏总裁最近大手笔的抛售集团股票,很是有向国外转移资产的纤细。做为一个爱国者,我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国家资产外流呢?”
“藤原太子,请别忘了你的身份。”
南诏戏雪冷冷的笑了一声,把那夜璀璨挡在了自己身后,看着眼前这个应该喊自己老妈远房姑姑的男人:“我是抛售手中的股票不假,但这些都是我爸爸留给我的,而且我只是把股票都卖给了集团的其他董事,这应该不管你的事情吧?更何况,这些钱都是我南诏家的私产,这与国家资产有什么干系呢?别说是你了,就算是国家政府,也没有资格来询问我这笔钱要用在什么地方。”
藤原太子倚在玻璃墙上,抱着膀子的向后翘起右腿,做了个很风x骚的‘剖思’说:“呵呵,在我才上来时,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而且,我还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无非就是想带着钱去华夏找那个男人罢了。不过我好心奉劝你一句,你千万不要把希望寄托在那个男人身上,因为有人早晚会让他悄没声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这样劝阻你,是为了你好。”
“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在我面前嚣张。”南诏戏雪向前走了几步,来到藤原太子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藤原太子,我觉得你的记性简直是太差了,当初是谁被整的跪在那个男人面前,像条狗那样的求饶……”
南诏戏雪刚说到这儿,恼羞成怒的藤原太子,甩手对着她的左脸就是一记耳光:啪!
掌声清脆,惊动了外间办公室的秘书岛爱,她刚站起来想做什么时,藤原太子带来的那个黑人保镖,就抬起了右手,手中一把不长的钢刀,在灵活的转着话,让人眼花缭乱。
岛爱秘书,慢慢的又坐下了,眼里带着惊恐。
看到女儿挨打后,那夜璀璨气急刚想有所动作,却被南诏戏雪抬手挡住了:“妈,不要紧的,我没事。”
甩了甩有些生疼的右手,藤原太子望着嘴角淌下鲜血的南诏戏雪,阴阴的笑了笑说:“我知道,你现在日夜都企盼着那个男人能够来日本。”
1357大势已去!(第四更!)
祝大家周六愉快,加更一节!
……
“是的,我的确在日夜期盼着楚扬能够早日来找我。”
对藤原太子的话,南诏戏雪并没有否认:“但这管你什么事呢?”
“呵呵,如果我不喜欢你的话,当然不会管我的事。”对南诏戏雪的不客气,藤原太子也没在意:“我还知道,那个男人已经脱离了某个势力的威胁,说不定也许很快就能来找你。但我只想告诉你们娘儿俩一个真理,假如那个男人真在乎你们的话,他早就该在第一时间来日本了,根本不会去和别的女人去外国结婚。你们两个,在他眼里,只是一对还不错的玩物而已。”
对藤原太子说出的这些刻薄话,南诏戏雪只是冷笑,却不搭腔。
吸了一口烟后,藤原太子继续说:“别看那个家伙已经加入了阿联酋国籍,可他在华夏仍然有着永远无法改变的身份,有些事情不是想做就能做到,就像你们身上都留着世上最高贵的天皇血统一样,所以我绝不允许你们去给一个丑陋的华夏人做玩物,因为这是对大‘日’本帝国的耻辱!”
等藤原太子这番义正词严的话说完后,南诏戏雪才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问:“你的话都说完了吗?”
“难道你还没有听明白?”
“听明白了,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的最根本,其实就是为了得到我。”南诏戏雪眼里带着鄙夷的目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因为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在以前的时候,藤原太子虽说早就知道那夜璀璨母女都对楚某人有意思,但他却真得没想到,这对母女花竟然都已经成了人家的胯下之臣,而且这句话还是南诏戏雪亲口说出来的,这让他在呆了一下后,脸色瞬间就狰狞起来:“臭表子,没想到你这样不要脸!”
藤原太子嘴里骂着,抬手就采住了南诏戏雪的头发,将她狠狠的扯在怀中,抓住她胸口的衣服,猛地一撕,南诏戏雪左边雪白的臂膀就露了出来。
“藤原,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女儿!”那夜璀璨尖叫着扑过来,却被藤原太子一脚跺在了小肚子上,当即就疼的浑身冷汗直冒,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哼唧着:“放开她,放开她,要不然我和你拼了!”
藤原太子之所以要撕开南诏戏雪的衣服,就是要看看她的胳膊上,还有没有守宫砂。
在岛国,只要和日本皇室有点牵扯的女孩子,在刚出生时就会被点上守宫砂,这个陋习是从古代的华夏传播而来,并奉为女人的金科玉律,一直延续至今。
所以,当藤原太子亲眼看到南诏戏雪左臂上的守宫砂消失不见后,这才彻底的抓狂了。
别看岛国的‘科普片’非常发达,但真正有地位的人,还是很在乎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是不是处子的,尤其是像藤原太子这样的人物,对此更是看的很重。
哪怕被迫被楚扬服下‘冰河时代’,藤原太子也一直固执的以为,南诏戏雪只能是他的女人。
但现在,南诏戏雪的处子之身已经被破了,藤原太子当即就有了被戴上绿帽子的羞辱感,一脚踹开那夜璀璨后,不由分说的举起右手,就要再次抽南诏戏雪的耳光,但后者却没有做出任何的躲避、或者反抗动作,只是狠狠的瞪着他。
“我、我不打你,但我要给你生不如死的下场!”在南诏戏雪的瞪视下,嘴角不停抽。搐的藤原太子,慢慢的松开了她的衣服,转身摸出手机,对着里面低声说道:“天皇阁下,三井财阀的南诏戏雪大总裁,原来早就违背了您的意志,把带有天皇高贵血统的身子,被一个支那人得到了!”
手机那边的人,在沉默了片刻后回答:“我知道了,事情就按照你所策划的那样去做吧,但不要惹什么乱子。”
“哈衣!我已经安排好了,还请天皇阁下放心!”
藤原太子深深的弯着腰,仿佛天皇阁下就在眼前,一脸恭敬的说:“不过,我虽然做通了三井财阀所有大股东的工作,但我无法保证那个支那人会给我麻烦……哈衣,这样太好了,只要您肯派出‘东方之花’来协助我,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处理妥当的,哈衣,哈衣!”
听到藤原太子说,他已经做通了三井财阀所有大股东的工作后,被抽耳光都毫不在乎的南诏戏雪,眼里露出了惊惧之色。
慢腾腾的收起电话,藤原太子望着衣衫不整的南诏戏雪,眼里带着狂热的、变x态的、阴森的兴奋,桀桀一笑说:“刚才我已经请示了天皇阁下,他答应我很快就能把你们从皇亲族谱上除名。从这一刻起,你们呣子俩已经是个普通人了。嘿嘿,是那种真正的普通人,你们以前所享受到的皇室优惠政策,也宣告结束。”
南诏戏雪咬了咬牙:“我本来就没有把自己当做皇室中的一员!”
“那只是你自己的理解,没有了皇室的庇护,你们只是两个不要脸的表子!”
藤原太子上下打量了南诏戏雪几眼,忽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南诏戏雪,你知道吗?如果你现在还是个处x女的话,也许我会原谅你过去的叛逆。可惜你现在不是了,而且从此之后,你也不再是三井财阀的大总裁,你和你母亲,只是一对即将红遍荧屏的女x优罢了!哈哈,以后每当我想到支那人的女人变成走红的女x优,我肯定会很兴奋的!”
“你、你放、你胡说八道!”
听藤原太子这样说后,南诏戏雪脸色腾地苍白,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用手掩住衣服颤声说:“就算你是皇室太子,但你也没权力任免我的大总裁,更没有资格,让我去……”
“我是没有权力,但他们有。说起来,这还真的亏了你抛出大量股票呢。”藤原太子嘿嘿冷笑着,抬起双手拍打了几下。
然后,南诏戏雪就看到三井财阀的其他七位大股东,随着藤原太子的掌声,走进了外面的秘书办公室。
看到这七个人后,南诏戏雪顿时就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才站稳了身子,向前疾走了几步,用力抓着门框,问站在最前面的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松下叔叔,你、你们是不是和他达成了什么协议?”
那个松下叔叔抬头看了一眼藤原太子,微微弯腰,一脸的羞愧:“南诏大总裁,是我们对不起你。”
“呵,呵呵!”听到松下这样说后,南诏戏雪就知道大势已去了:“没想到,当初我爸爸那样器重你们,你们却……”
“那是以前!”
不等南诏戏雪说完这句话,藤原太子就打断了她:“那时候你还是一个很纯洁的日本女孩子,是一直被皇室在暗中考察的太子妃,所以他们当然要遵守你爸爸的一些话。但现在你不是了,你已经被肮脏的支那人玷污了身子,而且你还妄想携款私逃出境,他们都是一些爱国者,怎么可能还遵守那些诺言呢?”
不等南诏戏雪再说什么,藤原太子就转身问松下:“松下董事,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吧?”
“我、我知道。”
松下喃喃的说出这几个字,对着南诏戏雪再次弯腰:“南诏总裁,真得对不起,现在我们就会召开新的股东大会,你的股权已经是股东中最小的一个了,所以我们有权在你缺席的情况下,选出三井财阀新的大总裁。对不起了,请原谅!”
再次说了个对不起后,松下就带领着众人走出了秘书办公室。
等那些人走出秘书办公室后,跟随藤原太子一起来的那个黑人保镖,对岛爱秘书一瞪眼,就吓得那小姑娘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呵呵,出乎意料了吧?我知道你现在心中在想什么。”
望着脸色苍白的南诏戏雪,藤原太子邪恶的笑笑说:“是的,在把你母亲带来东京之前,这一切我就一直安排好了。当然了,假如你现在还是个处子的话,这一切也许不会发生,但可惜的是,你已经不再是个处子了。呵呵,我还知道,你想对我说,现在日本是个法治社会,可我还是要提醒你,不管到了任何时候,日本皇室始终有着她特殊的地位,关键时就会代表法律,对你这种走上歧途的人做出应有的惩罚。”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南诏戏雪使劲抓着门框的右手手背,凸出了明显的青筋:“我告诉你,我一直没有把自己当做是个和日本皇室有关系的人,更不知道皇室一直在暗中考察我,我只是一个勇于追求自己爱情的女人!”
藤原太子淡淡的吸了口雪茄:“有些事情,是你自己做不了主的。你违背了皇室的意思,就要得到应有的惩罚。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会给你们母女俩一个红遍荧屏的机会。我保证,一夜之间,你们就将代替小泽等人,哈,哈哈!”
南诏戏雪切齿的问道:“难道你不怕楚扬会来找你算帐?”
“我怕,我当然怕了,所以我才向天皇阁下申请使用‘东方之花’,目的就是来对付他的。”
藤原太子嘴里说着怕,但脸上却带着极度的兴奋,转身吩咐那个黑人保镖:“威廉,你把她们的手机缴了,立即把她们秘密押送到人与兽拍摄剧组,今晚我要让她们尝尝那些大狼狗和小毛驴的威力!”
1358再见川岛芳子!(第一更!)
也许是因为水土,或者说是人种的关系,在世界东方的某个国家,总是格外崇尚邪恶的暴力。
就拿藤原太子来说吧,当他确定南诏戏雪已经失x身楚扬后,并没有像真正的绅士那样,潇洒的走开,而是抱着一种肮脏的毁灭感,准备彻底毁了这对母女,让她们去‘拍电影’。
如果仅仅是让那夜璀璨母女去拍那种电影的话,还只能说藤原太子有些邪恶,可他并不只是让这对母女花去拍那种电影,却是决定要用最邪恶、无耻的手段,用畜生来把她们两个彻底毁了!
像那夜璀璨、南诏戏雪这样在全岛国都数得着的美女,被那些畜生蹂躏时,到底会是一副多么让人血脉膨胀的场景啊?
想到楚扬的女人们在畜生身下惨叫的样子,藤原太子胯下的那根毛毛虫,忽然就挺了起来,眼珠子也开始发红。
“呵,哈哈!”想着想着,藤原太子歇斯底里的狂笑了几声后,张开双臂望着天花板的嘶声叫道:“啊,我多么希望深夜赶紧的降临啊,那样我就可以欣赏到最让我热血沸腾的一幕了!”
“你混蛋!”
南诏戏雪知道,藤原太子绝对是那种说到做到的家伙,而且这个国度也是个心里不健康的国度,他说会让一些畜生来玷污她和母亲,就肯定不会找人类……气血翻涌之下嘶声吼出这句话后,她就感觉眼前一黑,顺着门框瘫软在地上。
“戏雪!”那夜璀璨跌跌撞撞的爬了过来,扑在女儿身上,一把抓住藤原太子的裤腿:“求求你,放过戏雪吧,只要你放过我你女儿,我、我任由你处置!”
对那夜璀璨的哀求,藤原太子根本不理会,只是笑容越发的邪恶,喃喃的说:“楚扬,等你看到你心爱的女人,被一些畜生伺候的大声浪叫时,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滋味呢?呵,呵呵,我既然得不到的东西,那么我就会毁掉她,让你从此都陷入深深的愧疚之中。”
……
“看来以后真得小心保护好自己的手机了,要不然总是换手机,这也太麻烦了。”
楚扬站在北海道某处的地铁通道处,先打了个国际长途,从周舒涵那儿要来那夜璀璨母女的手机号后,这才拨通了南诏戏雪的手机号。
可让他感觉有些意外的是,手机中却传来了对方已经关机的提示声。
楚扬不知道南诏戏雪为什么要关机,也没有在意,再次开始拨打那夜璀璨的手机号,但得到的结果,却还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声。
楚扬敢保证,那夜璀璨母女俩,现在应该万分期盼他能早日来日本,可她们为什么却都关机了呢?
望着手中的手机,楚扬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难道她们发生什么意外了?
上次在华夏的天上人间时,楚扬曾经给南诏戏雪打过电话,但却没有来得及细谈,所以根本不知道她现在面临什么情况。
现在,当那夜璀璨母女的手机都打不通后,楚扬就有些心急了。
不过,就算楚扬再心急,本事再牛叉,但在人生地不熟的北海道,还是无法及时得到那夜璀璨的最新情况。
在她们俩人的手机都关了后,他除了尽快乘车赶到南诏在海边的别墅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且最重要的是,楚扬现在隐隐有了一种危险的感觉,仿佛在地铁通道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藏匿着几条你稍不注意就会窜出来的毒蛇!
职业杀手出身的楚扬,有着不同于常人的警惕性,追踪、反追踪的本事那也是相当的一个牛叉,他根本不用特意的在人群中搜索,就能感受到在他周围五十米之内,最少有三双冷森森的眼睛,正在暗中注意着他。
装做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样子,楚扬放弃了乘坐地铁去海边的打算,而是双手抄在口袋中,随着人群慢悠悠的走出了地铁的候车大厅,来到了上面的一个广场上。
这个广场叫做樱花广场,现在虽说早就过了樱花盛开的四月份,但广场周围的那一圈樱花树,在随风摇曳中,仍然能让人想象出当时盛开的绚丽景色,特别适合那些成双成对的情侣,在这儿卿卿我我的。
借着为对面一个行人让路的机会,楚扬极快的侧脸向后瞥了一眼,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衬衣、黑色套裙低着头的女人,跟在他身后几十米处。
“奇怪。”楚扬喃喃的低声道:“这些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不知道厨房和大床,才是你们大展身手的地方吗,干啥非得出来做这种危险的活儿,这让我多不好意思的下狠手啊?”
楚扬抬头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快步走到了樱花广场的中央,然后随着前面两个女孩子转身,向坐落在广场下面的地下超市走去。
广场的地下超市,环境很是不错,一走进挂在门口的皮帘子后面,就能感受到浑身一阵清凉,因为天气闷热而让人产生的烦躁感,随着冷气消逝。
超市门口里面供顾客歇息的那几排简易椅子上,坐着许多前来超市避暑的市民。
大家手里拿着超市提供的当天报纸,坐在那儿悠哉悠哉的享受生活……看到这一幕后,楚某人忽然有了个很邪恶的想法:假如拉灯大叔派个人体炸弹来这儿的话,这些人肯定以后再也不会来这儿蹭‘凉’了吧?
走进超市的购物区后,楚扬快步穿过食品区,走到衣装专卖的地方,随手拿起了一套国际知名品牌西装。
站在一旁的服务员,马上就凑了过来:“先生,您拿着的这件衣服款式,是当今国际上最流行的,这套衣服是国际时装大师……”
听着服务员的柔声介绍,楚扬拿着衣服在手里来回的看了几下,点点头问:“嗯,请问这儿的试衣间在什么地方?”
“就在那边,先生。”服务员转身指着身后不远的一排试衣间:“您看到最东边那个敞着门的了吧?”
“看到了,谢谢。”楚扬道了声谢后,拿着衣服快步走进了试衣间,把门关上后,才觉得眼前这一幕很熟悉,这让他很自然的想起了前些时候的黛伊斯:那还是在格鲁吉亚时,楚扬也是来到了超市的试衣间,然后在里面碰到了黛伊斯。
“看来老子和试衣间很有缘啊,只是这个试衣间要比格鲁吉亚那个大多了,简直是浪费。”
楚扬自言自语着,抬手敲了敲试衣间的后墙,确定这只是一面三合板的墙后,刚想考虑着是不是拿出家伙从墙上挖个口子,然后遁走时,刚关上的门板却开了,一个人闪身走了进来。
楚扬算到了跟踪他的人会跟着来到超市,甚至都算到人家在他走进试衣间后,会从外面直接开枪,反正试衣间就是几张三合板搭建而成的,根本挡不住子弹,但他却真得没算到,那个跟踪他的女人,竟然肆无忌惮的直接闯了进来!
完全是条件反射般的,楚扬在那个女人刚闪身走进试衣间后,抓着衣服的左手一晃,混淆她视线的同时,右手已经抓住她的肩膀,猛地扯到了自己怀中,右肘随即就勒住了她的脖子,左手环抱住她的双手,低声笑道:“嘿嘿,你擅闯男士试衣间,不是没有家教,就是你想男人想疯了。”
瞬间被楚扬制伏的女人,根本没有反抗,只是冷冷的说:“如果你还想再看到那夜璀璨母女的话,那么你最好放开我。”
“什么?”楚扬一楞,随即听出这个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有些不信的问道:“你、你是那个鬼女人川岛芳子?”
“我、我不是鬼女人,我就是川岛芳子。”楚扬怀中那个女人低声回答了一句,然后就挣开了他的左手,向前走了一步,转身背靠在试衣间的门板上,面对着他:“楚扬,我们才分开没有多久,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曾经有一个女人,用非常邪恶的做法差点让楚某人一命呜呼,这个女人就是日本‘东方之花’中的佼佼者川岛芳子,也算是除黛伊斯之外,最让三太子阁下忌惮的女人了吧?
看着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川岛芳子,一脸平静的站在自己面前后,楚扬也慢慢收起了一击必杀的敌意。
“呵呵,是啊,你说的不错。”楚扬抱着膀子的倚在后墙上,眼神有些玩味的瞟了她几眼说:“我也没想到咱们会这么快就能见面。怎么着,你这次出现在我面前,不会是为了报答我对你的不杀之恩,准备请我吃一顿大餐,以尽地主之谊吧?”
川岛芳子淡淡的回答:“你觉得我会那样无聊吗?”
楚扬摇摇头:“不会,我只是说着玩儿的。”
川岛芳子抿了抿嘴角,低声说道:“是的,我来见你,并不是为了宴请你的。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当初在外蒙我实在该自杀报国的,就算是死了,也比我在回国后遭受组织质疑要强得多。现在我才知道,你当日不杀我,就是为了让我回国后受到组织的质疑,继而动摇我自己的信仰。”
顿了顿,川岛芳子声音低沉的说:“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其实那天你在放过我时,就已经算到了我的下场。在你的计算中,我在回国后,只能有两条路可走。”
楚扬有些心虚的说:“你说的我心机也太深沉了吧?我这么一个思想纯洁的人,怎么会有那些弯弯心眼呢?”
1359这算是投名状吗!(第二更!)
对楚某人的‘自谦’,川岛芳子只是冷笑,却没说什么。
楚扬很无辜的耸耸肩:“那你说说,我当时给你安排了哪两条路?”
川岛芳子语速极快的说道:“在你杀掉接应我的人后,这边就知道我肯定落入了你手中,但我却活着回来了,那么我要是想证明我没有出卖同伴的话,只能用自杀的方式,来证明我并没有那样做,这是你给我的第一条路。”
好像是听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那样,楚扬点点头:“嗯,第二条呢?”
“第二条?”川岛芳子晒笑一声说:“当然是我不会自杀了,但这样一来,我就会因为被怀疑而受到不公正对待,继而产生反抗心理,然后成为组织中的害群之马。”
当初自己放过川岛芳子的阴谋,被人家给揭穿后,楚某人也多少的有了点不好意思:“瞧你说的,当初我可没想这么多,就是觉得你能差点逼死我,也算是不容易的了。假如就那样死了的话,也未免太可惜了。”
对楚扬的言不由衷,川岛芳子并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的说:“楚扬,我不得不恭喜你,你的阴谋成功了。我在差点付出生命后,却被组织的质疑,使我决定要、要……”
“要什么?要弃暗投明吗?”
川岛芳子眼里闪过一丝戾气,无声的冷笑了一声说:“在我的世界里,根本没有所谓的明暗,只有敌我。想我死的人,就是我的敌人。”
楚扬这时候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头的说:“我没空和你研究这些深奥的道理,你就说你来找我做什么吧,我记得你刚才提到了那夜璀璨母女。”
“你要是相信我的话,那么你就跟我走。”川岛芳子也没有解释,而是开门走出了试衣间。
楚扬稍微沉吟了一下,紧接着走出了试衣间,掏出一张钞票,连同那身西装,递给了站在试衣间门口不远处的那个服务员,有些抱歉的笑笑,指着前面川岛芳子的背影:“不好意思啊,她是我的……咳咳,她不怎么喜欢我穿这身衣服,这是给你的小费,别介意。”
很开心的接过衣服和钞票后,服务员瞥了一眼前面的川岛芳子,微笑着鞠躬:“没事的先生,您太客气了,欢迎您的下次光临。”
“好,下次我一定会来的。”楚扬点点头,远远的跟着川岛芳子,很快就走出了地下超市。
既然川岛芳子在前面带路,楚扬也不在意身后还有没有人跟踪了,跟着她穿过广场、横过一条公路后,钻入了一条不算宽敞的小巷中。
这是一条长约几百米的小巷,小巷中的行人并不是很多,在这种环境下,根本不利于追踪,因为前面的人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后面的人。
川岛芳子走到小巷的一半左右后,转身走进了一个楼洞。
一直慢腾腾跟在后面的楚扬,点上一颗烟装做漫不经心的扭头看了一眼后,随即加快脚步,也走进了这个楼洞中。
楚扬走进楼洞后,一眼就看到楼洞后面墙上的川岛芳子,也没有说什么,就直接迈步上了楼梯,走到二楼的拐角处后,就坐在了台阶上。
在川岛芳子说出那句‘你要是相信我的话,那么你就跟我走’的话时,楚扬就选择了相信她。
至于为什么要相信这个诡异的女人,他说不出任何的理由,凭的就是一个直觉。
有时候,直觉是很重要的。
楚扬坐在二楼的台阶上吸烟,川岛芳子贴在楼洞后面的墙壁上一动不动,两个人就这样一坐一站的,谁也没有说话。
也许很少有人出入这栋楼,反正在楚扬一颗烟吸完了的时候,也没有看到有打酱油的从楼洞中出入过,倒是当外面的路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时,川岛芳子明显的深吸了一口气。
看来无间道的好戏就要上演了……当楚扬心中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一个戴着棒球帽、上身穿着蓝色运动体恤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口。
这个女人在走到楼洞口后,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即小心翼翼的迈步走了进来。
这个女人刚走进楼洞口,贴在旁边墙上的川岛芳子,就像等候蚊蝇很久的壁虎那样,刷的一下就从旁边扑了出来,根本不给对手任何的反应机会,双手抱住这个女人的脑袋,猛地一用力!
咔嚓……随着一声轻微的骨折声响,这个女人脑袋就朝了后,眼珠子也凸出了眼眶。
瞬间把这个女人秒杀后,川岛芳子面不改色的把尸身拖到了一旁,然后再次默立。
“呵呵,这算是投名状吗?”楚扬低低的笑了笑,觉得以后真得能饶人处且饶人,凡事也不能做的太绝了,因为眼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又过了几分钟,当第二个走进楼洞的女人,又被川岛芳子用相同的方式杀掉后,楚扬才拍了拍ρi股的站了起来,走下楼梯望着那两具死不瞑目的女人尸体:“她们两个,都是你组织中的人吧?”
川岛芳子答非所问的说:“你别以为我杀了她们,就是为了讨好你,我只是看不惯她们想取代我位置的嘴脸,要让她们在死后得知,她们和我相比起来,根本不在一个档次罢了。而且我这样做,就是为了让那些人看看,这就是他们不相信我的下场!”
“其实呢,你就是讨好我,我也不一定接受的,因为每当我一想起你,我浑身就会起鸡皮疙瘩的。而且我也没时间管你们之间的那些破事,你们爱狗咬狗,那是你们的事儿,只要不威胁到我的安全,我是懒得管的。”
楚扬对川岛芳子此时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视而不见的淡淡说道:“现在你总算可以告诉我,那夜璀璨她们究竟是怎么了吧?”
“她们两个,都落在了藤原太子的手中。”川岛芳子抬头看了楚扬片刻,随即低下头说:“而我们三个,就是他向天皇申请来对付你的。”
“你们是受天皇直接指挥的吗?”
“我们是受谁的直接指挥,和你有关系吗?”
“你不愿意说拉倒。”楚扬无所谓的耸耸肩:“只要你告诉我,那夜璀璨她们被藤原太子带到哪儿去就可以了。”
川岛芳子忽然笑了笑说:“她们被带到了郊县的一个摄制剧组,今晚就要在一部电影中当主演,相信最迟到后天中午,她们的名声将响彻世界。”
楚扬一愣,有些纳闷的说:“什么,藤原太子把她们带走,就为了让她们主演电影?这怎么可能呢,她们长得虽然挺漂亮的,但怎么可能会因为演一部电影,就能名声大噪呢?”
川岛芳子抬起头,悠悠的说:“如果让你和一只姆狗拍性x爱x电影的话,相信你也会……”
川岛芳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楚扬脸色已经剧变,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肩膀,沉声喝道:“快告诉我,她们两个现在哪儿!?”
虽说川岛芳子并没有明说那夜璀璨母女将被迫和一些畜生拍电影,但她刚才的那句话,已经无疑明确的告诉了楚扬:她们两个,将遭受到最残酷的、生不如死的羞辱!而且这不仅仅是对她们俩人的羞辱,对楚扬也是同样如此!
楚扬在气急之下,抓着川岛芳子肩膀的右手用力很大,疼的她的脸色一变,刚想挣扎却又放弃了,只是淡淡的说:“我知道那个拍电影的地方,却不知道她们两个现在被藤原太子带到了什么地方。”
“你真得不知道?”
楚扬此时的目光好像一条毒蛇,看样子好像随时都会吃人,以至于让从不在乎生死的川岛芳子,情不自禁浑身打了个寒颤,再也没有了刚才的从容:“我、我真得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们在今晚深夜,将被带到郊县的一个影视基地。”
“快带我去!”
“现在不能去的。”
“为什么?”
川岛芳子转身走出楼洞:“因为天还没有黑,藤原太子是不会在这时候去那边的。”
……
喧闹了一天外加大半个夜晚的城市,随着午夜零点的钟声响起,渐渐的沉寂了下来。
通往东京郊县的公路上,除了偶尔会驶过一辆汽车外,就只剩下道路两旁草丛中的昆虫鸣叫声了。
距离东京闹事四十多公里的郊县,是一个比较半专业的拍摄剧组基地,从这儿可以找到岛国任何一段历史上的建筑,更是吸引了一大批想称为明星的青年男女,渴望能够被某个知名导演看中,继而实现自己心中的明星梦想。
这儿,是东京最大的电视剧、电影拍摄基地,所以当人们在街上看到有两伙人拿着武士刀火拼时,根本不会大惊小怪,因为这有可能是在拍电影。
同样,当看到有人牵着一头小毛驴、两条大狼狗出现在这儿,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因为这些动物一样是‘演员’啊……
就在那个满面猥琐笑容的黄毛青年,牵着一头小毛驴和两条大狼狗,走进一个四周被半封闭起来的拍摄基地半小时后,三辆轿车从东京方向疾驰而来,风一样的‘刮’到这个基地后,吱嘎一声的停了下来。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藤原太子,在那个黑人保镖打开车门后,迈步下车,伸手扶了一下脖子里的领带,望了一眼四下里很安静的夜晚,然后点上一颗雪茄,向后面的那两辆车子摆了摆手。
最中间的那一辆,随着他的手势,缓缓驶进了那个半封闭的拍摄剧组基地。
1360可怕的人!(第三更!)
祝大家周日愉快!
……
藤原太子为什么要用这种变。态的方式,来对待他所喜欢的女人,没有人能看懂。
也没有人问,藤原太子很享受这种令出即行的感觉。
很潇洒的吐出一个烟圈后,藤原太子看了看黑人保镖,说:“威廉,我已经苦苦等待了这一刻大半天了,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破坏我欣赏即将开演的好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威廉绝对算是那种少说多做的人,对藤原太子的警告,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从风衣中拿出一把半自动步枪,扛在肩膀上走向了第三辆车。
在影视基地,就算有人白天在肩膀上扛着把枪,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何况是黑夜中呢?
所以威廉并不忌惮什么。
第三辆车上,是藤原太子花了重金,临时从外面雇来的四个海上保卫厅的退役特种兵,他们在今晚的任务,就是阻止一切要私闯拍摄基地的人。
安排好了外围的警戒后,藤原太子这才叼着雪茄,闲庭信步般的走进了拍摄基地。
这是一个专门为拍摄日本古代戏剧的基地,带有明显古风色彩的建筑看起来有些败落,尤其是基地最中央的那栋大大的木制房子,更是看不到一点现代气息,连窗户都是贴着白色的窗纸,要不是因为里面有电灯的光亮,很容易会给人一种来到几百年前的错觉。
“呜呜、呜!”藤原太子还没有走进那栋房子,就听到了女人含糊不清的挣扎声,以及大狼狗不安分的呜呜声。
守在门口的两个黑西装男人,等藤原太子走进后,同时弯腰鞠躬,替他拉开了滑行门。
“一切都准备好了?”藤原太子在走进这间足有两百个平方的房子内时,随口问了一句屁颠屁颠迎上来的‘导演’小毛彦二。
“太子阁下,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您说可以开始了,那么我们马上就能开拍。”小毛彦二点头哈腰的回答了一句,弯着腰的退到了一旁。
“嗯。”藤原太子淡淡的嗯了一声,拿下嘴上的雪茄,向屋子里看去:屋子的最西边,竖着两盏高瓦数的聚光灯,足有上千瓦的灯棍,直直的照着屋子的最东边,那边早就布置好了两个类似于双杠样式的道具,一个左手牵着两条大狼狗、右手牵着一头小毛驴的黄毛,正在对着两个嘴里堵着破布的女人吞口水。
这两个被人牢牢抓着的女人,正是那夜璀璨和南诏戏雪。
看到藤原太子进来后,嘴里塞着破布的那夜璀璨,拼命的挣扎着,泪流满面,但却说不出一句话话来,只是拼命的挣扎,她想跪下向这个变。态男人求情:只要放过她女儿,无论让她做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但藤原太子对那夜璀璨用肢体和目光表现出来的乞求,却不予理会,而是笑眯眯的坐在西边墙根下的一张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看向南诏戏雪。
相比起几乎要疯了的那夜璀璨,南诏戏雪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恐惧……事实上,她已经不对藤原太子抱任何的希望了,唯有傻子一样的呆站在那儿,等候噩运的来临。
“唉,真是可惜呀,这么漂亮的俩个女人,却要面临被畜生糟蹋的命运。不过这又能怪谁呢,要怪也只能怪你们自己太不识抬举了。”
藤原太子阴阴的笑了笑,挪开看向南诏戏雪的目光,问小毛彦二:“你,说说接下来将怎么拍摄这部电影。在你开始说之前,我必须得先警告你,假如你不能拍出我想要、也可以说是让整个AXV界都轰动的效果来,那么我就会让那三个畜生爆了你的掬花。”
下意识的,小毛彦二左手捂住了ρi股,腰弯的更低:“报告藤原太子阁下,您请放心吧,我已经做好了绝对完美的准备,早就给那三个畜生喂下了强烈的催。情药,估计没有一个小时,它们都不会软了的。我只是怕那俩个‘演员’,会受不了。”
“演员受得了受不了的,这不是你所操心的,你只说说你将怎么拍摄吧。”
“很简单,您看到那俩个双杠了没有?”
小毛彦二转身,指着那俩个双杠:“把两个演员的四肢固定在双杠上,再在她们的肚子下面横上一根木棍,就可以使她们的臀部高高的撅起,然后再把畜生牵过去……嘿嘿,这三个畜生都是干这行的老手了,根本不用任何的教导,它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平时演员们是和畜生相配合的,但这次恐怕不行了,必须得强迫,这样可能会影响影片的欣赏感。”
“哈,哈哈!”
藤原太子大笑了几声:“好,好!其实我觉得强迫才更刺激,也只有这样才能在人们欣赏这部电影时,激起他们骨子里的征服。欲。这就好比是强女干和通女干,后者总是不如前者有味道的。”
“是,是,您说的不错。”小毛彦二赶紧的点点头,一脸媚笑的问:“太子阁下,那我们是不是开始啊?”
望着萎顿在地上的那夜璀璨,藤原太子收起笑容冷冷的说:“我已经等待很久了,先从那个老的开始吧!”
小毛彦二会意,直起腰对站在摄影机前的那个家伙摆了一下手:“盐田,开始工作!”
那个叫盐田的,摄影师’马上就打开了机器,开始拍摄:抓着那夜璀璨的黑西装,冲这边点了点头后,就像是拎小鸡似的抓起她,走到其中一个双杠面前,不顾她的拼命反抗,按照‘导演’的指示,把她四肢用绳子捆在了双杠上,又用一个木棍横在了她的小腹下,使她的臀部高高的撅了起来……
就像是小毛彦二所说的那样,那三个畜生都是拍电影的‘老手’了,看到有个女人被侍弄出这个样子后,全部都狂躁不安起来,尤其是那两条露出‘利器’的大狼狗,更是拖着那个黄毛的人,连连向那夜璀璨那边走去。
看到好戏即将开场后,藤原太子也像那几个畜生那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气喘吁吁的说:“快,快!快把那个娘们身上的衣服撕掉,我要亲眼看到她生不如死的样子!”
“哈衣!”站在双杠面前的黑西装大声答应了一声,走到那夜璀璨身后,狞笑着抬手在她丰满的臀部上使劲抽了一下,然后抓住她的黑色套裙,猛地一撕……
衣服被撕裂时的声音,是一种很悦耳的‘刺啦’声,但绝不会发出枪响时的‘砰’声,不管是什么样的衣料,都不会发出枪响的声音。
但就在黑西装抓住那夜璀璨的黑套裙,即将用力撕裂时,房门却被人一脚踹开,然后传来了‘砰’的一声枪响,再然后,这位兄弟的脑袋上就出现了一个大洞,红白色的脑浆,好像是桃花盛开那样,迸出老远,洒在糊着窗纸的窗户上,透着让人恶心的诡异。
“嗷!”那两条狂躁不安的大狼狗,在黑西装的脑浆迸溅后嗅到了血腥气,更是齐声发出了狼一样的嚎叫,遮住了藤原太子的大声惊呼:“啊!”
砰……的又是一声枪响,正准备抓起南诏戏雪的那个黑西装,眉间也多了个大洞,直挺挺的仰面摔倒在地上。
也许黄毛手中的那两条狼狗受到了枪声的惊吓,尽管黄毛这时候已经松开了手中的绳子,但它们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的扑向双杠上的‘演员’,而是夹。着尾巴低声鸣叫着,转身钻到了毛驴的肚子下面。
两声枪响过后,一个肌肤在灯光下闪着妖异橙色的女人,手里了拎着一把手枪的走进了屋子。
看到这个女人后,藤原太子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见鬼那样:“你、川岛芳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女人,正是奉了天皇命令前来协助藤原太子对付楚扬的川岛芳子,也是‘东方之花’中的最强者。
藤原太子真不明白,为什么川岛芳子会在这时候闯了进来,枪杀了他的俩个保镖,难道就因为看不惯他那样对待那夜璀璨母女吗?
不过,藤原太子很快就发现川岛芳子这样做,根本不是看不惯他这样对待那夜璀璨母女了,因为又有一个男人,手里拎着刺尖滴着血滴的军刺,缓步走了进来。
……
有一个男人,曾经一度成为了大‘日’本帝国藤原太子恶梦中的猪脚,让他又恨又怕,这才让他在对付那夜璀璨母女时,用出了这种丧心病狂的方式,这个男人就是楚扬,一个和他一样被称为太子的男人。
而眼下,这个让藤原太子又恨又怕的楚扬,却忽然跟在川岛芳子的身后走了进来。
川岛芳子不是来对付楚扬的吗,那他们俩个人怎么走到一起了,这是怎么回事?
呆呆的望着脸色铁青的楚扬,藤原太子下意识的一步一步后退着,直到身后的沙发挡住了他的去路后,这才猛地清醒过来,嘶声大叫:“威廉,威廉!”
“不用叫了,你外面的那七个保镖,就已经死在他的军刺下了。”
川岛芳子说着,斜眼瞥了一眼楚扬手中的军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在此之前,她真得不会相信,世界上会真得存在着这种兵器,好像来自地狱中的毒龙,带着阴森森的杀伐戾气,根本没有让威廉他们有开枪、反抗的机会,就洞穿了他们的咽喉!
川岛芳子咬了下嘴唇,看着面无表情的楚扬,心想:也许兵器并不可怕,可怕的应该是他这个人吧?
1361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第一更!)
从小就历经残酷训练的川岛芳子,一直以为她是世界上最出色偷袭专家。
哪怕是她在外蒙遇到楚扬后,也是这样固执的认为。
但当她亲眼见证了楚扬在瞬间连杀七个人后,才知道比起人家来,她原先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鬼,来自十八层地狱中的鬼!
这是川岛芳子在看到楚扬接连偷袭七人成功后,心中浮起的唯一感觉。
不敢,当她想起自己曾经逼得这家伙差点触电自杀的那一幕,心底就油然升起了一种自豪感:你再厉害,不也是被我逼的差点走投无路?
楚扬之所以选择偷袭的方式,偷偷干掉威廉等人,就是怕提前惊动了藤原太子,那样他们就会利用那夜璀璨来要挟他了。
……
我留在外面的七个保镖,都被他给杀死了?
川岛芳子冷冰冰的提醒,让藤原太子彻底的冷静了下来:是啊,如果威廉他们还在的话,又怎么可能让楚扬进来呢?可他、他不是应该被川岛芳子三个人盯紧的吗,可他们怎么会一起进来?
心思电闪间,藤原太子猛地明白了,抬手指着川岛芳子嘶声吼道:“怪不得皇室那边的人说,你早就背叛了你的信仰,向愚蠢的华夏人俯首称臣,原来果然是这样……”
不等藤原太子说完,川岛芳子右手一晃,就抓住他指着自己脸的右手食指,然后猛地向上一掰!
随着咔嚓的一声脆响,太子阁下那根白嫩的好像女人ρi股一样的食指,就诡异的倒贴在了他的手背上,疼的他惨叫着跪在了地上。
居高临下的望着藤原太子,川岛芳子阴森森的笑了笑说:“在我外出执行的十三次任务中,我成功了十二次,最后这次差点把命扔在了外蒙,可我一直没有打算背叛你们给我灌输的信仰!但就是因为我这次的失败,我活着回来了,你们有些人却不再相信我,准备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让我无声的消逝在这个世界上!呵呵,我承认,现在我背叛了我的信仰,但这却是被你们逼迫的,不能怪我,真得不能怪我!”
川岛芳子说着,慢慢的举起了手中的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藤原太子的眉心。
“不、不要杀我!”看到枪口对准了自己后,藤原太子也怪不得手指疼痛了,连声哀求:“求你了不要杀我,我是日本皇室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我现在真得很后悔,在过去那些年中,我竟然会为你们这些贪生怕死、行事卑鄙的人卖命,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川岛芳子悲哀的冷笑着,刚想扣下板机时,却听向那夜璀璨走去的楚扬说道;“你不能杀他。”
川岛芳子一愣:“为什么?难道你因为他是皇室太子,就要放过他?”
“如果你这样杀了他的话,那么岂不是便宜了他?”
楚扬扭头,对着藤原太子很‘和蔼’的笑了笑说:“在我们华夏的书本上,曾经出现过这样一句话,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既然这位太子阁下已经准备好了这些道具,那么为什么不让他自己来享受一下呢,我想他现在肯定是迫切期望的。”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本身的意思是说:你怎么对付我,我就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你,相当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句话出自金庸老爷子所著的《天龙八部》中,是姑苏慕容氏的一门绝学,但是有着双博士文凭的藤原太子,未必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只是看到楚扬阻止川岛芳子行凶后,就欣喜若狂了。
开心吧,开心吧,等会儿就会让你开心个够的,哼哼!
楚某人心中狞笑了几声,还没有走到双杠前,那个黄毛就很有眼里价的,主动替那夜璀璨松开了四肢上的绳子。
伸手拽掉嘴里的堵嘴布后,那夜璀璨望着楚扬,嘴唇剧烈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话来,最后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这才放声痛哭。
“好了,好了,没事了。”楚扬拍着那夜姐姐的后背,看着被黄毛松开绳子的南诏戏雪,张开了右边的胳膊。
南诏戏雪并没有像她老妈那样的扑倒楚扬怀中,只是流着泪的笑着摇摇头:“你能来了,我就开心了,你该多安慰一下我妈妈的。”
“嗯。”楚扬重新抱住那夜璀璨,看着南诏戏雪说:“我不想说我来晚了,我只能说我来的还够及时,没有让悲剧发生。”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幸好,我的感觉很准。”南诏戏雪说出这句话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后怕,也哭着跑了过来,抱住楚扬和那夜璀璨的身子,放声喊道:“楚扬,你不要离开我们这么久了,好不好,好不好!?”
“这次我来日本,就是要把你们带走,再也不会让你们受到丝毫的委屈。”
楚扬抱着哭成泪人儿的这对母女花,心中也是一阵后怕:如果不是川岛芳子临时‘起义’,带着我找到这个地方,恐怕我根本不可能及时赶来,那样的话……
接下来,楚扬就不敢往下想了。
实际上,他也不愿意往下想,因为他毕竟及时赶到了,在川岛芳子的协助下,制止了找出势必会让他心疼一辈子的憾事,这也让他对那个妖异的日本女人有了一些好感,觉得当初没有听从黄东东要杀她、而放掉她是一个多么明智的选择!
……
虽说经常拍摄各种‘打斗片’,但小毛彦二和他的俩个助手,却从没有亲历过眼前这种血淋淋的场面:活生生的人啊,尼玛,脑子就这样砰的出来了,太吓人了啊。不过,这小子左拥右抱着一对母女花,倒是很让人羡慕。
“你们先到外面的院子里等我,等我处理完了这边的事情,很快就带着你们离开这儿。”等南诏戏雪母女的哭声稍微小了一点后,楚扬这才松开了抱着她们的双手。
“嗯,楚扬。”那夜璀璨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了一眼眼里带着乞求目光跪在地上的藤原太子:“他、他虽说是个禽兽不如的人,但他终究是日本皇室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如果暴死在这儿的话,势必会引起很大的麻烦。楚扬,你别怪我是妇人之见,我说的这些都是实情。”
“呵呵,本来我就没有打算杀他,只是要让他享受一遍他自己布置的过程罢了。”楚扬笑了笑:“好了,你们不要再管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都出去吧,啊,乖!”
卑鄙的楚某人,在这个时候还说出‘乖’这个字眼,明显的是要用这样的暧昧,来调解那夜璀璨母女的心悸。
事实上,这个字眼也达到了他想要的结果,这对差点毁在畜生身上的母女花,齐刷刷的脸儿一红,然后就手拉着手的走出了屋子。
日本女人就是贤惠啊,这要是放在柴慕容身上,她非得把藤原太子的蛋蛋给跺碎了不可……想到柴慕容后,楚扬的好心情就多少有些降低了,板着脸的走到小毛彦二身边,抬手擦了擦鼻子问:“你们几个,想死呢,还是想活?”
当有人问一个正值大好年华的人想死还是想活时,这个人的脑子肯定有病,因为没有人想死的,只要有活的机会。
小毛彦二胆战心惊的回答:“我、我想活。我们两个,都、都想活。”
“很好,想活很容易,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楚扬点点头说:“而且,等你们做完这些事后,最好立即找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要不然死了可就别怪我了。”
“您、您说!”小毛彦二使劲的点着头。
“附耳过来。”
小毛彦二真得很怕刚把脑袋凑到楚扬跟前,就被他拧断脖子,但却又不敢不听话,只好慢腾腾的把脑袋凑了过去。
低声在小毛彦二耳边说了几句话后,楚扬才竖直了脑袋问:“我的意思,你都明白了没有?”
“我、我明白了,可他是我们皇室的太子啊。”小毛彦二眼里带着忌惮,向藤原太子望去。
楚扬脸色一沉:“屁的太子,老子还是太子呢,那我怎么没有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哼,你要是不愿意做的话,那我只能……”
小毛彦二赶紧的回答:“我愿意,愿意!”
“很好,去和你的助手商量一下吧,给你们三分钟的准备时间。而我呢,就为你们出一次义务工,打打下手吧。”楚扬说着,走到藤原太子身边,也不管他是如何的躲避、挣扎,捏住脖子就把他拖到了双杠面前,手脚麻利的按照刚才那些人对待那夜璀璨的样子,把他固定在了双杠上。
当四肢被捆住、ρi股翘起、裤子被脱下后,藤原太子这才明白楚扬所说的那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啥意思了,顿时就杀猪般的狂叫起来:“放开我,八嘎!死啦死啦的有!你的,放开我!”
“叫吧,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因为这儿就是拍摄电影的专用地方。”楚某人在藤原太子那白嫩的ρi股上,啪的抽了一巴掌后,这才笑眯眯的转身,却看到川岛芳子双眼眨也不眨的望着这边。
“幸好你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要不然肯定会脸红的。”楚扬笑嘻嘻的走到沙发前坐下,就像藤原太子刚才那样的翘着二郎腿,对已经和两个助手商量好了的小毛彦二,打了个响指说:“begin(开始吧),别让我等太久!”
1362大家洗洗睡吧!(第二更!)
在初次认识藤原太子的时候,楚扬虽说对他并没有好印象,但多少还是有些佩服他的。
因为这个家伙除了卑鄙下流不要脸外,还继承了岛国不怕死的武士道精神,这也是那次楚扬放过他的原因之一。
但是楚扬却没有想到,这才过了大半年的工夫,这小子就这样怕死了,竟然不顾堂堂皇室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身份,像条狗那样的跪在地上求饶,这不禁让他感到很纳闷:难道这家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参透了‘好死不如赖活着’的真谛?
如果藤原太子依然会像上次那样强硬的话,就算楚扬要折磨他,也不会得到更多的快。感,顶多就是报复他一下罢了。
可现在,看到高傲的好像高卢公鸡一样的太子阁下,竟然这样苦苦求饶后,楚某人马上就有了一种痛打落水狗的爽快。感。
看到狗落水后不趁机踩上一脚,这绝不是楚某人的作风……所以呢,藤原太子越是在双杠上挣扎,越是大声的叫骂和求饶,楚某人就感到越兴奋,甚至用军刺砸着沙发帮的叫唤起来:“我说那个谁谁谁,尼玛的墨迹什么呢,还不赶紧的开拍!”
“马上,马上!”小毛彦二心有余悸的看了眼那把黑黝黝的军刺,随即指挥黄毛:“别愣着了,赶紧的干活,干完活后咱们得跑路啊!”
知道今天要是不按照楚扬的意思做,就有可能保不住小命的黄毛,现在也顾不得这位撅着ρi股、露着掬花的货是他伟大的太子了,牵过一条大狼狗,就来到了双杠前……
(此处省略三万字,大意是先给太子阁下的小掬花抹了一点点润滑油,然后又协助狼狗,咳咳咳,也太邪恶了。)
“啊!”随着藤原太子的惨叫声,狼狗和他的就紧密连接在了一起。
看着这让人血脉膨胀的场景,楚扬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幕异常龌龊的画面(如果把太子阁下换成那夜璀璨母女,而他是……),随即也兴奋起来,舔了舔嘴唇的想:原来,老子竟然是这样的邪恶!
的确,男人骨子里都有着倾向暴力和邪恶的劣根性,看到那只大狼狗在太子阁下后背上肆意驰骋后,楚某人忽然想到外面的那对母女花,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其实,被眼前这一幕给刺激的不行不行的,又何止是楚某人呢,还有那个一直把‘性’当做是粮食的川岛芳子。
在藤原太子惨叫声中,她的眼睛也越发的明亮了起来,不住的咽着吐沫偷看楚某人,那意思……那意思是不言而喻了,以至于楚扬在发现她的异样眼神后,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那个谁,川岛芳子,其实现在这一幕并不适合你现场观看,你最好是出去。”
川岛芳子咬了一下嘴唇,弯腰伏在楚扬耳边,低声说:“你知道吗,其实我也很有女人味的。”
楚扬没有搭理她,只是装做没听见的站起来,走到摄影机面前,从机器里观看这一幕。
……
‘科普片’最大的魅力,就是能够迅速勾起人类心底深处的疯狂。
不过,这种魅力最多也就是维持半小时左右,就会让人感觉索然无味的。
这不,楚扬在看到那条狗趴在藤原太子的身上不动弹后,就打了个哈欠,对小毛彦二摆摆手:“行了行了,就到这儿吧,把录像带给我拿出来,你们都去收拾一下东西跑路吧。”
“哈衣!”小毛彦二早就等着这一刻的,听到楚扬终于叫停后,连忙走到摄影机前抠出那盘录像带,递给了他。
“行了,你们走吧,记得要跑的越远越好。”把录像带装进口袋后,楚扬再次摆了摆手。
小毛彦二几个人,如蒙大赦,这次也不说什么客气话了,抱着脑袋的就冲出了这间屋子。
楚扬走到此时已经开始翻白眼的藤原太子前,蹲在他前面笑嘻嘻的问:“太子阁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呜哩哇啦……”ρi股上趴着一只狗的藤原太子,含糊不清的说出了一句话,眼里露出的恨意,就算是瞎子也会感到心尖儿一颤的。
可是楚扬对此的免疫力,却比瞎子还要强很多倍。
他嘿嘿的笑着掏出那盘录像带,慢悠悠的说:“我知道你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也知道你绝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我可提醒你,以后你要是再得罪我的话,那可就别怪我把这玩意发网上去,让天下所有淫。民都看看。大‘日’本皇室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被一只狗给办的多么爽。这样一来的话,你们皇室的面子么……嘿嘿,你懂得。”
掬花很痒很疼很难受的藤原太子,听楚扬这样说后,浑身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眼里的恶毒恨意慢慢的变成了恐惧:假如楚扬真把这盘录像带传到网上,那么不但是他完蛋了,就连整个日本皇室的声誉,也将彻底的毁掉。
对藤原太子眼中流露出的惧意,楚扬很开心,开始给他解手上的绳子:“好了,这盘录像带究竟能不能在网上出现,这还是取决与你的。哈欠,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也该洗洗睡了。”
楚扬替藤原太子解开双手上的绳子后,翻转军刺对趴在太子后背上的那只狗ρi股,咣的就是一下……那只正在享受亲密相连快。感的狗,嗷的发出一声惨叫,就脱离了藤原太子的身子,踉踉跄跄的转身跑到了角落中。
“我小时候的时候,在大街上看到配对的土狗,总是会发坏给那公狗一下子,然后它就叫着跑了。哈,哈哈,今天再次做这种缺德事,心里还是很爽的,哈,哈哈!”楚某人狂笑声中,对藤原太子摆了摆手中的录像带,然后施施然的走出了房间。
趴在双杠上喘粗气的藤原太子,这次没有对着楚扬说什么狠话,因为那盘录像带的威胁对他来说,要比‘冰河时代’厉害一百倍,厉害到他从此再也不敢对楚某人有任何冒犯的地步。
……
楚扬走出屋子后,就看到站在远处一棵树下的那夜璀璨母女,而早就出来的川岛芳子,此时却已经不见了。
对那个蛇儿一般的女人,楚扬可真没有任何的好感,所以自然不会管她去了哪儿。
“楚扬。”看到楚扬走出屋子后,那夜璀璨牵着女儿的手,快步走了过来:“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女人,刚才已经走了。”
“嗯,不用管她了,反正她只是一个打酱油的。”楚扬左手搂住那夜璀璨,右手搂着南诏戏雪,仰天打了个哈欠后说:“我怎么感觉这么困呢?”
“那就回去休息吧。”南诏戏雪乖巧的环抱着楚扬的腰,低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蛋儿开始发红。
劫后余生后的情人之间,最好的安抚办法……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说,你不懂。
最起码那夜璀璨就懂得,她在极度开心之下守着女儿,说话也没有顾忌了:“你、你刚才是不是受刺激了?要不要我们帮你、帮你……”
反正现在是黑夜,也没有第四者在场,既然那夜璀璨这样说了,脸皮厚的楚某人又有什么理由不好意思呢?
“唉,都说年龄大的女人知道疼男人,看来的确是这样啊。”长远抱着那夜璀璨的左手下滑,用力的捏着她左边的臀瓣,笑得很邪恶的说:“还是你最理解我呀,咳咳,刚才吧,我看到那只狗在干藤原太子时,他好像很爽的样子啊。”
反正自己娘儿俩都是楚扬的人了,南诏戏雪这时候也没什么顾忌了,轻轻的说:“你是不是想、想那样?”
呼吸开始有些急促的楚某人,马上就反问道:“你说呢?”
南诏戏雪蚊蝇办的回答:“只要你喜欢,我都会答应你的。”
楚扬马上就嚷道:“那我们快走,快走!春宵苦短,可千万不能把大好时光浪费在这儿!”
……
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那么请您展开你丰富的想象力。
一个号称日本第一美女,一个被日本国人称为动漫美女,这对母女都按照你的要求,忍痛在你胯下婉转低鸣着,这将是一副多么多么让人向往的一幕啊,啊?
北海道南诏家族别墅中的那张大床上,受到藤原太子刺激的楚某人,此时正双手伏着跪在床上的南诏戏雪的腰身,大力冲刺着‘后庭花’,而有着雪一样肌肤的那夜璀璨,则跪在他的身后,环抱着他的腰,用舌尖轻轻的舔着他的背上的汗珠,在女儿的忍痛低叫声中。
荒唐,淫。靡,邪恶,成了今天凌晨的主题。
楚扬,那夜璀璨和南诏戏雪,成了今天凌晨的主角。
当楚某人第四次低声吼叫着趴在那夜璀璨的背上后,这场床第之战,才总算徐徐落下了帷幕,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等所有人的呼吸都趋于平静后,闭着眼的楚扬才懒洋洋的问道:“你们都做好离开日本的准备了没有?”
“南诏家族的股票,已经售出了百分之六十,我从昨天就已经不再是三井财阀的大总裁了,随时都可以离开日本。”好像猫儿那样蜷缩在楚扬怀中的南诏戏雪,用手指在他胸前慢慢的画着圈圈:“至于剩下的那百分之四十,就让它在财阀中吧,以后每年可以吃分红。”
楚扬嗯了一声说:“嗯,不过我觉得最好把那四十也卖掉,哪怕是便宜点处理呢,我也不希望你们再和这边有什么牵扯,反正只要有钱,去哪儿不是创业呢?”
1363失去爱情的男人!(第三更!)
其实那夜璀璨母女手里有多少钱,楚扬并不是很在乎,因为他现在就是亿万富翁了,就算是再找上十七八个老婆,他一样可以养活的起。
不过,话有说回来了,不是很在乎的意思就是说,还是有些在乎的。
而且那夜璀璨母女手中的钱,也不是一点小钱,甚至比楚扬现在的身家都要多。
别人能够一起享受这对母女花,就已经很幸运的了,可楚某人却是人财两得,真搞不懂这小子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楚扬故意说把那些股票低价处理掉,实际上就是想把这对母女的钱都卷到华夏,根本没有考虑这样做会给三井财阀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但是那夜璀璨母女却很清楚,暂时不能把所有的股票都抛掉。
稍微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听到女儿说话后,那夜璀璨才说:“那四十的股份,就算戏雪便宜点卖掉,其他董事也不肯的,因为这样一来的话,势必会引起财阀股票的大幅下滑,这不是所有人希望看到的。所以呢,那些想收购我们股票的人,绝不会降低价格的。只是这样我们就不能尽快离开日本了,还得再这儿呆几天才行。”
“没事,只要能卖个好价钱,我可以在日本多呆几天。”
楚扬闭着眼的说完这句话,不等两个女人回答就再次说道:“好了,谁都不许说话了,老子需要休息,真是太累了。”
……
华夏,冀南。
今年二十七岁的金俊秀,是冀南电力公司下辖某系统的一个副科长。
在去年夏天的时候,他老婆在给他留下一顶绿帽子后,跟着一个英国帅哥远渡重洋,这成了他一生的痛,从此也彻底改变了处世观,不再甘心做个传统的好男人,每晚都流连于灯红酒绿的场合,大把大把的钞票都花在了夜总会小姐身上。
对于金俊秀的改变,他的亲人们没有丝毫的办法,因为无论怎么劝说他忘记那段耻辱的过去,打起精神来面对新的生活,但他第一句话就是:“如果你能让圆圆重新回到我的怀抱,那么我就不再颓废!”
圆圆,全名叫岳圆圆,是金俊秀的大学同学,两人在大一时就开始谈恋爱,毕业后成为大学恋情为数不多的成功者之一。
在还是大三的时候,他们就偷偷领取了结婚证,毕业后又同时分在了收入、福利相对较高的电力系统,在外人眼中他们是一对命运的宠儿。
不过,这种好日子并没有坚持多久,在金俊秀婚后的第四个年头上,他的妻子拎着小套裙的出轨了……
给金俊秀戴上绿帽子的那个男人,是一个来自英国的电力工程师,叫什么彼得(看来叫彼得这个英文名的人,没有好人),俩人背着他眉来眼去的大半年后,终于在去年的夏天,岳圆圆向金俊秀提出了离婚。
当金俊秀听到妻子亲口说出‘咱们离婚吧,我已经和彼得好了半年了’的话后,感觉天都塌了下来。
如果不是真的很爱很爱岳圆圆的话,金俊秀肯定会抽她两记耳光,然后点着她的鼻子大吼:“你他嘛的给我滚!”
但他真的很爱这个女人,只是在傻了般的愣了老半晌后,才冷静的点点头,和她办理了离婚手续,最后还真诚的祝人家幸福。
爱情这玩意真的很奇怪,它可以让一个懦夫变得勇敢起来,也可以让一个男人为了自己所爱的女人而让步。
从岳圆圆离开后,金俊秀就彻底的颓废了。
按说,依着他的自身条件,再找一个不错的姑娘,那也应该是易如反掌的,可他却怎么着也忘不了岳圆圆,宁可把自己的‘爱情’倒贴给那些夜总会的小姐,也不愿意从新寻找他的爱情,因为他心中只有那个女人,哪怕人家已经去了英国。
金俊秀就这样过了一年多,他一个在市局任后勤科长的长辈,在前些天时,他介绍了当今的市局局长梁馨。
说实话,梁馨除了职务很让人心悸外,就是长相也比那个岳圆圆要许多,如果她不是因为年轻时忙着在工作上进步,也不会在三十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这是金俊秀那位叔叔这样告诉他的。
经过一年的沉淀之后,金俊秀也逐渐明白了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在家里人的大力规劝下,和梁馨见面了。
两个人的初次见面,彼此的表面印象都不错,尽管他们两个心中都装着另外一个人,但其中一个远赴重洋,另外一个却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这也算是同病相怜的两个人了吧。
至于梁馨和金俊秀俩人之间的那些事儿,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反正他们定下了婚期,就在这个月的九号。
今天,是六号,还有两天,就是金俊秀的第二次大喜之日了,在下班后就约合了单位几个很不错的朋友,来到了‘月朦胧’小酒吧,算是提前庆祝他的第二次婚姻吧。
“俊秀,哥儿几个都知道你现在还忘不了那个女人。”
金俊秀的好友大刘举着酒杯,对他说:“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接下来你该彻底的忘记她,迎接你的新生活。呵呵,我可是听说了,你的未婚妻可是咱们冀南警界的一枝花,而且人家身居高位,又从没有结过婚,能够答应和你走在一起,这是你小子的福气。好了,好了,别苦着个脸了,大家来一起干一个!”
金俊秀举起酒杯,和几个朋友干了这一杯后,脸色通红的斜着眼的说:“呵呵,大刘你知道什么呀,你只看到我忘不了岳圆圆,可你肯定没有想到那位梁局长,其实心中也有别的男人的。呵呵,严格的说起来,我们能够走到一起,纯粹就是俩伤心人凑一块,凑合着过日子呗。”
“什么?”一听金俊秀这样说后,大刘几个就有些发愣了,但他们都很聪明的选择了不追问这个话题,因为作为朋友来说,要是再在这个问题上谈论的话,那无疑是给哥儿们伤口上撒盐的,所以他们只是在愣了一下后,就连说喝酒。
常言道酒入愁肠愁更愁,又是几杯啤酒下肚后,金俊秀忽然趴在桌子上低声抽泣起来:“大、大刘,你们知道吗,我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岳圆圆。只要她肯再次回到我的身边,我还是会好好珍惜她的,绝不会追究她的失足。”
听到金俊秀这样一说后,脾气有些暴躁的大刘就一拍桌子,刚想站起来大骂‘那个臭女人有什么好?’时,他的两个朋友拦住了他:“好了好了,大刘,我们就不要多说什么了,今晚的酒喝的也够多了,不如散了吧。”
“你们、你们先走吧,我想单独呆、呆会儿。”醉眼惺忪的金俊秀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强笑着说:“我知道哥几个是为了我好,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这样迷恋她是很丢人的,但我却真的无法看开。”
金俊秀住的小区,距离月朦胧并不是很远,最多也就是一站路的距离,大刘他们几个看到这样说后,知道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一下,无奈之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嘱咐了几句他早点回家后,就当先离开了酒吧。
等几个朋友走出酒吧门口后,金俊秀扭头对吧台那边喊道:“再、再给我来打啤酒!”
不大的工夫,有人拿着一打啤酒走了过来。
金俊秀抬头一看,送啤酒过来的是个年轻的男人,脸上带着非常欠揍的跋扈笑容,顿时就是一愣:“你、你是酒吧的工作人员?”
“我不是。”
“那你是谁?”
“一个想陪着你和酒的人。”那个男人启开两瓶啤酒,递给金俊秀一瓶:“刚才你朋友劝你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所以才准备和你聊聊。”
金俊秀望着这个男人,冷冷的笑了笑说:“和你有什么好谈的,我又不认识你!”
对金俊秀的冷淡,那个男人不以为意:“但我却能帮你把你的女人带回你身边。”
“什么!?”金俊秀身子一颤,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太过激动,而导致声音有些哆嗦了;“你、你刚才说什么?”
那个男人对着瓶子喝了一口酒后,淡淡的说:“我刚才说,假如你真放不下你原先的女人,我有本事把她带回到你身边。”
“你、你究竟是谁?”金俊秀慢慢的坐下,死死的盯着那个家伙说;“你凭什么有这样的把握?还有,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那个男人点上一颗烟,身子向后仰了一下说:“我白天的时候,已经去过一次民政局了,知道你已经在前两天和市局的梁馨扯了结婚证。嗯,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梁馨那个放不下的男人。至于我叫什么名字,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找回你的女人,只要你肯愿意的话。”
金俊秀愣了片刻,才喃喃的说:“可圆圆她在英国……我知道了,就算你不说这些话,你也不会看着我和梁馨结婚的,对不对?”
对金俊秀的猜测,这个家伙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再次喝了一口酒。
使劲捏着手中的酒瓶子,金俊秀低声有力的说道:“好,如果你能让圆圆重新回到我身边,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
“成交,后天晚上的这个时候,我会把人带到你身边。”那个家伙举起酒瓶子,伸了过来。
金俊秀双手摁着桌子,死死盯着这个男人:“但是你不能伤害她,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1364现实总是残酷的!(第四更!)
周一了,祝大家愉快!
据说,距离世界末日还有不到10天,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拭目以待吧,nnd!
……
对金俊秀的威胁,那个男人根本不以为意。
金俊秀再次说道:“你答应我,不许伤害她!”
“好,我答应你。没想到天底下还有你这种傻瓜,明明被戴了绿帽子,可还是这样爱着那个女人。不过,我也很佩服你,最起码你比我要专心多了。”那个男人笑了笑,自顾自的和金俊秀手中的瓶子碰了一下,然后仰起脖子一口气喝了下去。
……
伯明翰,是英国的第二大城市,也是国际化大都市,位于英格兰西米德兰兹区域的西米德兰兹郡,是全国主要制造业中心之一。
伯明翰除了有丰富的煤、铁资源外,还盛产国际爱情骗子,而彼得。科特尔,就是其中的一员。
去年夏天的时候,在伯明翰飞跃电力公司中只是一个跑龙套角色的彼得,有幸随同公司的技术小组,去了世界的东方华夏。
在那个改革开放几十年的国度中,彼得用他娴熟的骗技,成功获取了一个崇洋媚外小女子的芳心,并把她带回了伯明翰。
这个总是向往过那种资本主义生活的小女人,名字叫做岳圆圆。
岳圆圆在前来英国伯明翰的途中,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向往,更幻想从此之后,就能过上那种可以穿着高贵礼服,出入高级场所的生活。
不过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好像叫什么幻想总是与现实差距太大!
岳圆圆在踏上英国土地后,深刻感受到了这句话的残酷性:她来到英国后,才发现那个自吹是英国某电力公司总裁助理的彼得,原来只是一个临时受雇于电力公司的临时工,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一个吃喝嫖赌外加吸的标准恶棍。
彼得在把岳圆圆骗回英国后不久,就失去了工作,每天除了在酒吧、街头鬼混之外,就是在那间临时搭建的铁皮屋子里睡觉。
现实和希望的巨大的差距,这还不是岳圆圆的恶梦,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彼得除了把她当做一个性.奴隶、廉价佣人外,还逼迫她出去卖。淫……
这样说吧,岳圆圆这一年的日子里,其实就是在地狱中。
无数个夜晚,她都会哭着从梦中醒来,她后悔,她很想很想她在华夏的那个男人,但她的护照却被彼得藏了起来,并且威胁她敢找华夏驻英大使馆的话,那么就把她卖到非洲去。
痛过、哭过、后悔过后,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这样过去,岳圆圆终于麻木了,她白天在’家里‘供彼得发。泄完了后,晚上就得穿上暴露的衣服走上街头,接那种一次十英镑的卖肉生意。
今天是2012年9月7号了吧?我已经离开华夏一年零两个月十三天了,不知道还能熬多久才能死去?
穿着红色暴露装的岳圆圆,和几个‘同行’站在灯光昏暗的小巷口,茫然的望着大街上来往的行人,眼神呆滞。
她已经连续三天没有接到一个客人了,这就代表着她被彼得用皮带揍了三次,如果今晚还不能拉到一个客人的话,那么她不敢保证今晚回去后,能不能熬过那顿打。
挨打变成家常便饭后,逃跑的想法也会随之消灭,岳圆圆现在只希望彼得今晚再抽她的话,最好不要再打同一个地方,因为哪儿的淤青还没有消退,这是很影响‘客人’情趣的。
就在岳圆圆心里想着这些时,站在她左边的一个女人,忽然挺起了胸膛,她扭头一看,就看到有两个人先这边向小巷口走了过来。
能够在夜里向小巷口走来的人,只要是男人,那么百分之八十的就有可能是来寻欢的,这已经成为了伯明翰夜晚的一个定律。
很快,岳圆圆也挺起了戴上钢丝罩罩的胸,双手把黑色的小皮裙撩在小腹上,露出了里面的真空地带……但就在她想和几个同行抢着去拉客时,却又迅速的放下了小皮裙,低着头的退到了墙根处。
岳圆圆之所以放弃了和同行竞争的机会,就是因为她刚才借着一束汽车灯光,看清了走在前面的那个男人,竟然生着一张东方面孔。
东方面孔,一般就是指华夏、日本和韩国这三国的人,无论是哪一个国家的人,岳圆圆都不想让这个人看到她:假如这个人是日本或韩国人的话,那么他肯定会嘲笑华夏女人沦落到这种地步。而这个人要是华夏人呢?岳圆圆宁可马上死了,她也不想让同胞看到她此时的丑态!
所以呢,岳圆圆在看出这个人是个东方人后,马上就选择了退避。
“这位先生,要开心一下吗?”在岳圆圆后退时,其他的女人迎了上去,一个叫露丝的大ρi股女人,抬手刚想跨在那个男人的肩膀上,却被男人后面跟着的那个人一把打开,冷冷的说道:“滚一边去。”
“哟,原来你自己带着货呢。”露丝看了一眼男人身后的那个人,才发现这是一个女人,而且长得还很漂亮,马上就明白这俩人不是来寻欢作乐的了,要不然谁会带着这样一个漂亮女人来这种地方呀?
“法科!”看到这个男人根本不是来‘做生意’的后,露丝几个人低声骂了一句,转身向墙跟这边走来。
但就在这时候,那个男人却说话了:“你们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你们。”
露丝冷笑着转身:“哟,你谁啊?你有话问我们,我们就得回答你啊?帅哥,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说,你是英国皇家警察,因为那些当警察的都是些白吃白喝的流氓。”
“我不是警察,但我却有办法让你们回答我。”那个男人笑了笑,从口袋中掏出一叠钞票,在手里挥动着:“你们谁想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家伙的话音未落呢,那些看到大额钞票后眼睛就亮了的女人们,马上就再次涌了上去:“我来,我来!”
露丝到底是身高马大,张开双臂把那几个同行都挡在了身后,腆着脸的说:“帅哥,你快说说,你想知道什么?”
“我听说你们这儿经常会出现一个华夏女人,谁能告诉我那个女人在什么地方,这些钱就是她的了。”
“华夏女人?”露丝扭头和几个同行互相看了眼,纷纷摇头:“这儿从没有出现过华夏女人,倒是有一个日本女人。”
那个男人眉头一皱:“日本女人?她在哪儿?”
“嗨,那个日本娘们跑了!”男人的话刚说完,一个站在后面的女人,就跳着脚的指着向小巷深处狂奔的岳圆圆:“看,她跑了!”
“站住,你给我站住……这些钱都是你们的了,给我让开!”这个男人把手中的大把钞票向旁边一撒,那些女人们就嗷嗷叫着扑了上去。
……
“他一定是来找我的,一定是来找我的!”
岳圆圆拎着裙子,边跑边低声的喊着,她以为早就干枯了的泪水,在这一刻再次淌满了脸颊。
自从被彼得逼着来这儿站街后,岳圆圆一直不敢承认她是华夏人,而是说她自己是日本人,因为她怕丢祖宗的脸。
所以呢,当露丝说出这儿只有一个日本娘们后,她就知道那个男人是来找他的了。
这两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来找她,岳圆圆管不了那么多,被她压在心底最深处的那点点自尊,使她转身就没命的狂奔起来,可她刚跑出几十米远,肩膀却被一个人给抓住了:“站住,你是不是叫岳圆圆!?”
“我不是岳圆圆,我不是!岳圆圆她早就死了,你放开我!”岳圆圆嘶声吼叫着,转身抓住那个男人的手,没命的撕扯起来,但根本挣不开,索性抱着那只手就向嘴上塞去!
那个男人也真没想到岳圆圆会咬他,赶紧的缩回右手,抬起左手就抓住了她的头发,然后又一脚挡住了她顶起来的右膝,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看她的脸,这才转身对那个气喘吁吁跟上来的女人说:“嗯,不错,她就是岳圆圆,和照片上的差不多像。”
紧跟上来的那个女人,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对那个男人说:“楚扬,你松开她吧,我和她谈谈,你别吓着他。”
这个男人,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败的楚扬。
他在昨天晚上与金俊秀达成某种协议后,马上就飞来了英国,找到了苏菲,动用太阳伞的人脉资源,很快就查到了岳圆圆的下落,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当初抛开老公来到英国的女人,竟然会落了这么个下场。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菲,目前是英国太阳伞公司的首席执政总裁,这位是我的老板楚扬先生。”苏菲说着,对低头剧烈喘息的岳圆圆,伸出了右手。
也许女人天生就有股子亲和力,当苏菲站在岳圆圆面前后,她的情绪明显的不再那样激动了,而是在呆了片刻后抬起头来,淡淡的说:“你们找我做什么?”
“你在华夏的丈夫,是不是叫金俊秀?”
“俊、金俊秀?我、我不认识他!”岳圆圆忍痛说出这句话,转身就要走。
楚扬这时候高声喊道:“你丈夫让我告诉你,这一年多来,他一直盼着你能回到他的身边!假如你这次再走了的话,那么他将在后天,和另外一个优秀女人走进结婚殿堂,你从此就再也没有了他破镜重圆的机会!”
楚扬的这句话,就像是钉子那样,一下子把高圆圆钉在了原地,她双手捂着脸的慢慢的蹲在地上,低声哭泣道:“他、他还想着我吗?”
1365助人为乐的好青年!(第一更!)
在英国的这一年多中,除了第一个晚上外,岳圆圆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以前的日子。
尤其是在被彼得揍,被那些全身长着毛的外国人……时,她更是渴望这只是一场恶梦。
但这场梦却总是不醒来。
就在岳圆圆以为她这辈子就这样屈辱的死去时,却有一个男人跑来告诉她说:“你的前夫,一直在等你!”
楚扬的这句话,一下子让岳圆圆彻底崩溃了,她捂着脸的蹲在地上,哭着说:“可、可我根本没有脸再见他了,甚至没有脸见任何一个国人!我、我的身子,我的灵魂,都是肮脏的,我没脸去面对、面对……”
说心里话,楚扬打心眼里看不起岳圆圆这种崇洋媚外的女人,尽管他因为呕气、或者说多娶两个老婆也加入了阿联酋国籍。
不过,看在金俊秀对岳圆圆的一番情深、以及她现在流露出的巨大悔意,他觉得还是得这个女人一次机会的:“人都有走错路的时候,但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面对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我可以给你三分钟的考虑时间,三分钟后你要是还不肯跟我回华夏的话,那么我回去后就告诉他,说你已经在英国病逝了。”
楚扬说完,就掏出一颗烟准备熬过这三分钟:麻了隔壁的,老子是做大事的人,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都那么宝贵,可为了不让某个妞儿心碎,却也破天荒的做起了这种好事儿,原来我还是一个助人为乐的好青年,还真是没想到啊。
就在楚扬刚臭美的想到这儿时,岳圆圆从地上站了起来,语气很坚决的说:“我跟你们回去,哪怕在回去后当一条狗,我也不愿意再留在这儿了!只是,只是我的护照,被彼得给藏起来了。”
“恭喜你及时的回头,也免得我白跑了这一趟,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时间有多宝贵……咳,苏菲,咱不带用这种眼神看人的啊。”
楚扬咳嗽了一声说:“至于那个彼得,这根本不是问题,你带我去找他。”
……
刚注射了一针剂毒品的彼得,正浑身快乐的颤栗着,躺在椅子上哼哼时,铁皮屋子的门被人推开了。
眼睛都没有睁开的,彼得就大声的咒骂着:“表子,今晚这么快就收工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今晚只是站在街头上卖了一晚上的骚,却没有挣到一块钱,要不然我弄死你……哎哟,哎哟,你他嘛的是谁!?”
“如果你信主的话,那么我就是上帝,我这次来就是带你脱离苦海的。”楚扬笑眯眯的抓住彼得的头发,把他从躺椅上拎了起来。
“你、你松开我,松开我!”彼得大声怒吼着,抬手对着楚扬的脸,就是一记轻飘飘的右钩拳。
对这种祸害他国良民的垃圾,楚扬根本没有半点的‘惜香怜玉’,抬手一把攥住彼得的右手手腕,猛地反向一扭,那根毛茸茸的小臂,就随着人家的惨叫声脱臼了:“啊,啊!”
一手采着彼得的头发,一手捏着他的咽喉,楚扬阴森森的笑了笑说:“岳圆圆的护照在哪儿?快点说出来,这样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疼的浑身冒汗的彼得,这时候也顾不得大骂站在楚扬身后的岳圆圆了,只是哀嚎着喊道:“护照就、就在那边乘酒的箱子后面……”
不等彼得说完,岳圆圆就急吼吼的跑了过去,奋力把那个铁皮箱子推开了。
在乘着破烂的铁皮箱子后面,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被胶布粘在了上面。
岳圆圆撕下那个塑料袋,双手颤抖的取出了里面的东西,只看了一眼后,就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是不是你的护照?”楚扬问高圆圆。
高圆圆哭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的点头。
“这就好了。”
确定高圆圆找到护照后,楚扬抓着彼得的右手,缓缓的用力,在那个垃圾的舌头凸出来后,才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下辈子,可千万不要再去祸害华夏女人了,要不然你活不过三十五的。”
……
2012年9月8号,傍晚七点半,不顾家人强烈劝阻的金俊秀,老早的就来到了月朦胧酒吧。
明天就是金俊秀的第二次大喜之日了,他这个做新郎的不在家好好准备一下,反而跑出来泡酒吧,这也难怪家里人不满意了。
按照和那个神秘男人的约定,今晚他将在这儿看到他心爱的岳圆圆。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金俊秀的情绪也愈发的暴躁起来,等了整整大半个晚上的时间,让他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也随着酒吧中客人的越来越多而破灭:“那个男人肯定是在耍我!可他为什么要耍我呢?难道就因为他不想看到我和梁馨结婚?”
大口大口把手中的啤酒喝完后,金俊秀腾地一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经过他身边的一个啤酒妹给吓了一跳,赶紧躲得他远远的。
“不等了,不等了!”金俊秀有些喘息的说出这句话,刚想准备离开这儿时,却看到有两个女人,从大厅门口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走在后面的那个女人后,金俊秀一下子石化当场,因为这个女人,正是他朝思暮想一年多的岳圆圆。
“圆圆!”望着朝思暮想的女人,金俊秀很想嘶声喊出这个名字,可他的嘴巴只是使劲的张大,却没有发出一丝声息。
都说有情人的心灵是相同的,虽说岳圆圆在一年多之前就背叛了家庭、背叛了她的丈夫,但当金俊秀对着她张大嘴巴无声喊她名字时,她还是在满大厅的客人中,发现了她的前夫,随即就停住了脚步,悔恨、羞愧和伤心的泪水,从脸庞上滑落。
“他就是你以前的丈夫吗?还不快过去。”走在前面的苏菲,也看到了两个人的表情,微笑着向旁边退了一步,抬手轻轻推了一下岳圆圆。
就像是个木偶似的,被苏菲推了一下的岳圆圆,机械的走到了金俊秀的桌前。
“圆圆,你、你真的肯回来了?”望着眼前这个让自己放不下的女人,金俊秀真的很想扑上去抱住她,用最凶狠的动作把她揉进自己身体,但华夏人骨子里的矜持,却让他双臂只是抬了一下,然后就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
“俊秀,我、我对不起你,我不配你这样为我……”泪流满面的岳圆圆,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金俊秀抬手捂住了嘴巴。
随岳圆圆一起来的苏菲,并没有跟过来,而是坐在不远处一张桌子旁,要了一杯鸡尾酒,看着那对此时双手已经紧紧握在一起的男女,有些不可思议的摇摇头低声说:“以前总是听说,华夏的男人是最注重女人名声的,不过今天看来,也有把爱情看作是最重要的人存在。”
苏菲慢慢的品着红酒,望着那对‘失散’一年多的男女在那儿互诉相思之苦,忽然想起了她的心事,那双海蓝色的大眼睛内,就浮上了浓浓的忧郁,极快的喝完杯中酒后,又要了一杯。
就在苏菲自己也陷入某种幽怨中时,金俊秀拉着岳圆圆的手,走了过来。
“你们,都谈好了?”此时已经接连喝了三杯红酒的苏菲,抬手轻轻擦了擦有些发热的双颊,露出了一个带着苦涩的笑容。
金俊秀很诚恳的说:“是的,我们已经谈好了,圆圆把她在国外的遭遇都告诉了我……”
不等金俊秀说完,苏菲就打断了他的话:“那么你是不是很在意?”
金俊秀犹豫了一下,随即说:“要说完全不在乎,那肯定是骗人的,不过我们会勇敢的去面对这段屈辱史,争取尽快的调整好心态。”
“嗯,你能够这样说,也就证明你彻底看开了。”
苏菲笑了笑说:“其实两个人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仍然深爱着对方,一切都不是问题的。这样看来,他为你做的事情,也算是圆满完成了。”
“真的很谢谢你们。他呢?我怎么没有看到他来这儿?”
“他还有事,大约得明天傍晚才能回来。”
“哦。”金俊秀哦了一声,与岳圆圆相互对视了一眼才说:“请你告诉我,接下来需要我做些什么?”
虽说昨晚那个神秘男人再离开时,并没有明确吩咐金俊秀为他做什么,但他可不会傻到在看到前妻回来后,就不管不问的‘夫妻双双把家还’。
就像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那样,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英国替金俊秀找回女人的。
对这个道理,金俊秀很明白,所以他才带着岳圆圆来到了苏菲面前。
苏菲晃了晃已经空掉的酒杯,慢悠悠的说:“其实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他告诉我说,你明天还是要去迎娶梁馨。”
“什么?”金俊秀一愣,吃吃的说:“现在圆圆已经回来了,我、我怎么还可以去迎娶那位梁局呢?”
“他是这样安排的。”苏菲掏出了一颗烟叼在唇上,开始说起了某个男人的计划。
……
2012年9月9号,农历7月24日,星期天。
忌入市、动土。
宜求嗣、嫁娶、求财。
今天是冀南市公安局梁馨局长大喜的日子,从今天起,她将结束她整整三十年的‘光棍’生涯,成为一个有男人疼的、会暖床的小妇人。
早上五点不到,梁馨在市局那帮子同事,包括天桥区分局的局长王文杰,都老早的来到了她所居住的平民小区。
1366‘幸福’的梁馨!(第二更!)
在楚某人被连军团的绝户计给逼到绝境时,王文杰就曾经尝试着给梁馨说对象。
不过,当时心情很不好的粱姐姐,是义正词严的拒绝了他,搞得老王同志怪没面子的,等到他再升起这个心思的时候,梁馨却闪电般的和金俊秀领到了结婚证。
对于梁馨并没有与自己介绍的那个男人走到一起,王文杰还是有些小遗憾的,不过这事就是一个缘份,根本不能勉强的,能够看到梁局终于有男人‘要’,他这个同事兼部下,还是很开心的。
按说一个省会市局局长大婚,那场面即便不能像某些煤老板嫁女那样拉风,但怎么着也得比一般二般的小官员要风光一下吧?
可事实上,梁馨在撒请柬时,除了主管公安口的三两个直接领导、以及去了政协的前局长李文东,和市局一帮子人之外,也就是梁家的三姨六姑了,根本没有向市委书记、市长啊,或者那些兄弟部门打招呼。
低调举办婚礼,是梁馨坚持要这样做的,并拿出了‘我是一个党员,应该杜绝铺张浪费’的理由,来堵老梁两口子的嘴。
对此,老梁两口子感觉很无奈,同时也很遗憾,因为即将迎娶女儿的那个男人,根本不是他们心目中的某个家伙。
不过,三十岁的女儿能够嫁出去,这还是了却了老梁两口子的一桩心事,他们作父母的,只是希望女儿能够幸福就行了。
本来,依着梁馨的意思,结婚这天根本不用搞什么盘头啊,化妆啥的,到时候只是披一件婚纱,和金俊秀在大酒店中举行一次仪式就算了。
但是老梁两口子说啥也不同意,虽说也看出女儿在这些天总是失神、心不在焉的,但他们都觉得今天可是女儿一辈子的大事,就算不能举办一场很拉风的婚礼,但也不能不如普通人家啊。
咱闺女孬好不说,也是个市局局长,对吧?
拗不过父母的梁馨,最终也只好妥协,在今天凌晨三点,就爬起来让摸黑赶来的两个化妆师替她化妆了。
当王文杰一干同事赶到后,梁馨的妆也基本完成了。
别看梁馨昔日总是让人感受不到女人的滋味,那只是因为着装和职业的缘故。
其实呢,人家只要稍微一打扮,就能看出这位姐原来是个如假包换的大美女,尽管头发有些短,但化妆师却很聪明的给她戴上了一顶亮闪闪的王冠,尽管身材相对一般小妞儿来说有些‘彪悍’,但穿上洁白的婚纱后,还是让人有了一种她就是个衣服架子的赞叹……
平时穿惯了严谨服装的梁馨,此时戴着白色蕾丝长手套,望着镜子中那个果露着大半个雪肩的妞儿,竟然有些自我陶醉了。
“其实是姐姐很漂亮,很风。骚的,以前咋没看出来呢??”梁馨双手抓着裙摆,原地轻轻的转了一圈后,自言自语是说:“镜子里的这个人是我吗?哦,看来真的是,要不然舌头不会这样疼的。”
“哇噻,我现在不是闯入瑶池了吧?要不然怎么会看到有个仙女在我眼前呢?”就在梁馨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陶醉时,和两个警员出现在卧室门口的王文杰,故作夸张的大声吆喝了一句。
王文杰等人的出现,把梁馨从陶醉中惊醒,她霍地转身双眸圆睁的,刚想大声喝斥什么时,却忽然想起现在她是新娘了。
新娘,是‘温柔、羞涩’的,不能瞪眼发脾气的。
想到这儿的梁馨,赶紧收回那句在嗓子眼打转的训斥,继而变成一声让人听了感觉牙酸的轻哼:“哼,王文杰,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好欺负啊,所以才敢这样放肆的取笑我。”
“哪敢,我哪儿敢啊。”被刚才梁馨那瞪眼动作吓了一跳的王文杰,搓着双手的笑呵呵说:“这只是由衷而发,由衷而发罢了。梁局,说实话,真没想到你穿上婚纱的样子,会是这样漂亮。唉,现在我真是后悔啊,干嘛要结婚这么早呢,要不然……”
梁馨翻了个白眼儿:“要不然你马上去离婚?”
“真得?”
“假的!”
今天是梁馨大喜的日子,她的身份不再是那个见人就扳着脸的局长,而是一个可以让大家开玩笑的幸福小媳妇儿,所以随着王文杰的玩笑,市局那帮小子也开始无法无天起来,纷纷嚷着要和盛装的梁局合影,做为一辈子的纪念。
尽管从穿上婚纱……确切的说,是从和金俊秀扯到结婚证的那一刻,梁馨对某个家伙就不再报任何希望了,但她在即将嫁做他人妇时,心中还是有着极力压抑的莫大失落。
不过,守着这帮子同事,粱姐姐是不会露出这种失落的,只是强作笑颜的,在这帮家伙的摆布下,摆出一些很温柔的造型,和这些家伙合影。
王文杰等人上门后,老梁两口子反而没事干了,想给大家满杯茶吧,早就有乖巧的局长秘书小孙抢了过去,想给大家递烟吧,这些平时烟不离嘴的家伙,却连连摆手说‘NO’,还说什么在梁局的闺房中千万不能吸烟,要不然熏坏了新娘子咋办?
这些家伙的热情,搞得老梁两口子在自己家里,却好像在别人家做客那样,最后索性啥也不管了,干脆躲进了自己屋里,任由他们去闹吧。
结婚嘛,本来就是玩闹的最佳场合。
等最后一个报着梁局合影的秘书小孙,心满意足的连拍了三四张照片后,刚才跑出去接了个电话的王文杰,这才对大家使了个眼色。
和王文杰一起来的那十几个警员,知道游戏也该结束了,纷纷嘻嘻哈哈的放过梁馨,挤坐在了客厅上的沙发上。
“怎么着,有什么事瞒着我吗,搞得这样神秘兮兮的。”看到王文杰给大家使眼色后,梁馨马上就发觉了。
反正眼前这帮家伙都是自己的手下,梁馨也没必要装淑女……让一个平时大条惯了的妞儿装淑女,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儿。
穿着洁白婚纱,踩着七寸高跟红色皮凉鞋的梁馨,抱着膀子一ρi股坐在了沙发帮上,刚想习惯性的翘起二郎腿,幸好马上想起现在可是穿着裙子的,赶紧的并紧了双腿,右手点着王文杰的鼻子问:“说吧,看你笑的一脸贼兮兮样子,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冤枉的,梁局,这绝对是千古奇冤,我堂堂一个分局局长,怎么可能会有一脸贼兮兮的表情呢?”王文杰万分痛苦的喊出这句话后,不等梁馨笑着骂什么,就脸色一正:“梁局,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等会儿新郎来了后,你总不能没有伴娘吧?”
“伴娘?”梁馨黛眉一皱:“还别说,我还真没想到结婚必须得有伴娘。”
现在的结婚仪式上,新娘身边怎么可能会没有伴娘呢,这是个连小孩子都懂得的事情,可梁馨却偏偏忘记了。
这说明了什么?这只能说明她对本次婚事完全就心不在焉的。
王文杰得意的笑笑:“嘿嘿,我早就知道你没有想到这儿,所以早就替你提起预备了一个伴娘。”
“啥,伴娘还有预备的?”梁馨和其他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王文杰:“你能掐会算咋的,你怎么知道我(咱们梁局)没有伴娘呢?”
“唉,我英明神武的梁局啊,假如你婚礼上没有伴娘的话,这就好比做菜不放盐,花开没绿叶那样,这绝对是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王文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在屋子里来回的走了几圈说:“不过幸好我也总算是个过来人了,总算在新郎未到之前及时发现了这个缺陷,做出了及时的补救。”
对王文杰的口若悬河,梁馨明显的有些不耐烦,冷着脸的说:“行了文杰,你别在这儿扯、扯那个啥了,能不能说话干脆些?”
梁局一发威,尽管此时冷着脸也像一朵玫瑰花,可文杰知道这女人随时都有翻脸不认人的走向,赶紧的回答;“好好好,我说,我干脆点说还不行吗?伴娘我已经替你找好了,她应该很快就能来到了……”
王文杰的话音未落,敞开着的客厅门口,就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色婚纱的妞儿。
看到这个妞儿后,梁馨就从沙发帮上站了起来,一脸惊讶的瞪大眼:“周、周舒涵,你怎么来了?”
这个穿着一身白色婚纱,打扮的梁馨这个新娘还要更像新娘的妞儿,正是王文杰嘴里的伴娘,周舒涵。
……
看到小周妹妹的刹那间,梁馨的第一反应就是:她的出现,肯定是楚扬安排的。
梁馨的第二反应却是: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一丝楚扬也许会在金俊秀来迎娶她之前出现、深情款款的对她说‘别嫁给那个男人,嫁给我!’的希望,也终于无情的破灭。
周舒涵主动来给我当伴娘,这是他对我的补偿吗?既然她出现了,那么楚扬就不会再来了……梁馨呆呆的望着走进来的周舒涵,眼神中的充斥着瞎子也能看出的痛苦和绝望。
就像楚某人在接到梁馨的婚礼请柬后,才发现这个妞儿原来早就占据了他心中的某个地位那样,梁局也是在周舒涵出现后,才知道她就算是和金俊秀结婚了,也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家伙!
楚扬和梁馨之间,并没有历经过什么生死磨难,反而有过两次矛盾。
所以呢,他们两个都以为:最多,俩人只能算是做一对还看得顺眼的朋友。
1367跌宕起伏的心情!(第三更!)
祝大家周二愉快!
……
楚扬和梁馨之间的关系,的确还算是纯洁的。
而且他们在平时交往时,也根本没有热恋情人之间的那些缠绵,这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平淡。
不过,他们两个却都没有想到,有些被称为‘爱’的东西,总是会在平淡中成长,一遇到某件事的刺激后,就会像毒草那样疯狂的蔓延。
也许,这就是世间最为平淡的一种爱情吧,仿佛随时都可以忘记,但当真正拱手让出时,却发现早就死死长在了心底深处,稍微一拽,就疼的整个人都会心慌,发狂,喘不过气来。
这,就是爱情,它的出现没有丝毫的理由,就是这样的霸道,以至于从古至今,一代代的风流人物,都仰天长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双手轻轻拎着裙裾,身穿白色婚纱,踩着红色高跟鞋的周舒涵,好像一个来自天界仙境的精灵那样,在一帮子男警察的大眼注视下,款款的走进了屋子中央,先对着满屋子站起来的警察们点头示意后,这才微笑着对梁馨说:“怎么了,粱姐姐,难道你不欢迎我来给你做伴娘吗?”
“啊,啊!”梁馨如梦初醒的‘啊’了两声,随即笑呵呵的走过来抓住周舒涵的手,轻轻摇晃了几下说:“糖糖你能够给来给我做伴娘,这可是我求也求不到的好事情,我怎么会不欢迎呢?来,快坐下啊。那个谁谁谁,赶紧的给我拿喜糖来!”
“拿糖,拿糖,糖、糖来了!”那些看到美女就会眼睛发直的家伙,别看在梁馨面前都挺拘谨的,可面对小周妹妹时,却是很放松的。
伴娘之所以存在,其实就是新娘的挡箭牌……这从那些警察们都借着送糖的机会,凑到周舒涵面前动手动脚可以看得出。
周舒涵能够来给自己当伴娘,梁馨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属下‘欺负’了,不等那些魔爪碰到小周妹妹,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就送了过去。
然后,那个人就老实了。
……
梁馨现在是一个省会城市堂堂的市局局长,按说也是很有实权的头面人物了,衣食住行等方面肯定很优越才对。
不过呢,梁馨自从当了局长后,就一直没有搬进公安大院中去住,仍然住在老梁置办的这所最多也就是一百平米的房子里。
平时的时候,三口之家住这么大面积的房子,肯定是很不错的。
但当屋子里的人超过十位数之后,可就显得也太小了,而且随着吉时的临近,梁馨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也都凑了过来,最后就变成|人满为患了,王文杰等人只好先下楼去了。
周舒涵在这时候会‘玉趾光临’后,梁馨就很想问她一些什么话儿,可随着屋里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所以也就算了。
再说了,前来迎亲的新郎马上就要到了,这时候再问那些话,还有什么用处呢?
……
2012年9月9号,农历7月24日,星期天上午八点。
“前来迎亲的车队来了,现在已经到了小区门口!”
就在梁馨与周舒涵呆在卧室中,被一帮亲属围着,心不在焉的谈论着一些女人们之间的话题时,王文杰又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快,快快,把门快关上,让新郎官拿钱来砸门!”
按照冀南当地的风俗习惯,新郎在迎娶新娘时,新娘家的要四门紧闭,非得让新郎拿足够的红包从门缝中塞。进来,达到屋里的人满意后,才会给他开门的,所以梁馨那些亲戚们,听到新郎车队已经来了后,连忙大呼小叫的关门。
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性(其实也是华夏大多数地方的习惯,少数民族除外),新郎在用钱砸开新娘家的门后,还要在新娘的闺房内闯三关(比方有人故意藏起新娘的鞋子啊,要跪在地上向新娘再次求婚啊,或者表演一些让人哈哈大笑的小节目,反正只要凑够三关就成),但是碍于梁馨的年龄和职位,再加上那位新郎是个二婚,所以也没有人来安排这些小节目。
唉,我终于要嫁出去了么?
在众亲属手忙脚乱、大呼小叫的布置‘防御阵地’时,梁馨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走到阳台上打开窗口,向下面望去。
尽管梁馨答应金俊秀的求婚,存在着一定的赌气成份,但粱姐姐肯定得对他有所了解才对。
也许别的妞儿要想打听某个人,会很费事的,但粱姐姐么,嘿嘿,别忘了人家现在ρi股下面的椅子是什么,那可是省会城市公安系统的头把金交椅,她要是想调查某个人时,根本不用亲自跑腿,手底下那些人早就把对方祖宗八辈的老底,查了个清清楚楚。
这样说绝不是夸大,而是实情。
所以呢,梁馨知道金俊秀是个被老婆甩了的二婚者,也知道他在省电力公司当个小副科长,更知道他的家庭关系以及社会背景。
这样说吧,金俊秀在粱姐姐眼里,就是一普通小市民,而且在情绪不怎么高涨下,能够在结婚时雇到十几辆清一色的宝马、奔驰啥的当做迎亲队伍,就算是很不错了。
可事实上呢,梁馨居高临下看到的迎亲车队,却不是这样:足有二十辆的迎亲队伍,没有一辆是奔驰、宝马,甚至连奥迪轿车都没有一辆,而是清一色的崭新的加长悍马!
望着那一列缓缓驶进小区,停在自己单元门口的豪华车队,梁馨有些懵了,喃喃的说:“这个小区中不会是还有别人要结婚吧?”
站在梁馨身后的周舒涵,眼里带着羡慕的摇摇头说:“不是别人的迎亲队伍,这些的确是来迎娶你的。”
“这、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我还不知道金俊秀的老底吗?”
梁馨喃喃的说到这儿时,双眼中攸地浮起一抹狂喜,转身就抓住了周舒涵,颤声说道:“我知道了,这、这是他、他安排的对不对,就像你忽然跑来给我当伴娘!”
楚某人当初在阿联酋迎娶柴慕容时,‘顺便’把秦朝也给娶了,激动的秦姐姐不行不行的,这件事梁馨曾经听说过。
所以呢,当梁馨看到周舒涵来当自己的伴娘后,就很自然的想到了这儿,只是因为人多眼杂的,她没好意思问而已。
可是周舒涵在露面后的表现,却没有让梁馨看到希望。
梁馨终究是干刑警出身的,察言观色是她最大的本事,她在看到周舒涵的第一眼,就没有看到她想发现的东西,这才彻底的失望了,一直到看到这列车队后,希望之火才又熊熊燃烧起来了。
暂且抛却就算是揍死金俊秀,他能不能找到二十辆相同悍马的这个问题,单说车子吧。
别看冀南城也是华夏历史上的千年古城,而且也是齐鲁省的省会城市,但冀南相比起京华这种国际大都市来说,不管是发展状况还是经济消费,还是都有着不小的差距,就算是你再有钱,也绝不可能从这座城市中雇到二十辆加长悍马,这是个受各方条件限制的事实。
可眼下,却真的出现了这么一辆车队,而且还是清一色的加长悍马,除了楚某人这种大有背景的人之外,还能有谁做到?
所以呢,梁馨在看到这列车队后,马上就想到了这是楚扬安排的了。
对梁馨激动的提问,周舒涵并没有否认:“是啊,他曾经告诉我说,说你们两个……咳咳,他对你吧,的确有些内疚,所以这才动用了京华那边的关系,让楚玄武在两天之内,把二十辆这样的车子开到冀南来的。”
“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弥补我的内疚,而不是……”梁馨说到这儿后,嘎然而止,心中刚腾起的希望,再次无情的破灭。
今天的梁馨,在周糖糖出现后,这心情就犹如过山车那样,那叫一个跌宕起伏啊!
周舒涵就像是没有看到梁馨脸上的巨大失望那样,而是笑吟吟的看着窗外说:“粱姐姐,我敢说你会为这个婚礼而铭记一辈子的。”
“呵呵,我觉得也是。”梁馨耸耸肩,苦笑了一声想:嗨,梁馨啊梁馨,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你都已经和金俊秀扯证了,怎么还会这样异想天开呢?唉,你刚才的想法,也太不要脸了吧,难道这是因为年龄大了的缘故?
梁馨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后,脸色随即恢复了正常,也从窗口向下面望去。
第一辆悍马车已经停下了,在车门打开时,梁馨的心,再次没出息的狂跳起来,她迫切希望下来的这个人,是那个她本以为不重要、实际上近期却是朝思暮想的家伙。
可让她很失望很失望的是,从车上下来的那个身穿崭新西装、看上去很是有些玉树临风样子的人,根本不是当初整的她在小清河中扑腾半天的楚扬,而是和她在民政局扯了结婚证的金俊秀。
当金俊秀抬头向上面望来时,梁馨默默的缩回了脑袋:嘛的,接个婚也搞得这样一惊一乍的,真没出息啊你!
……
一阵鞭炮声响过后,新郎金俊秀在王文杰等人的陪同下,来到了三楼梁家。
梁馨此时心中是种什么感受,她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才不管呢。
大家伙只是知道,粱姐姐这次的迎亲队伍很拉风,拉风的要命:一挂清一色的加长悍马啊,就算是省委书记的儿子结婚,也不敢摆这样大谱儿吧?可俺家小馨却做到了!
随着砰砰砰的叫门声,一个一个又一个的红包,都从门缝中‘挤了’进来。
1368梁馨出嫁!(第一更!)
在新郎的迎亲车队抵达楼下后,梁馨的那些亲戚就把客厅门给关上了,这是摆明了让新郎拿钱砸门。
以前的时候,老百姓家的大门,都是那种木板的,中间会有一个不大的缝隙,恰好可以方便红包的出入。
但现在呢,只要是住楼房的就换上了防盗门,别说会有缝隙了,就算是针尖好像也钻不进来。
所以啊,别看梁馨那些亲戚把门给关上了,但很聪明的留下了一道二指款的缝隙……来红包呗!
这还真得亏了没有把门关的太紧,因为新郎砸门用的红包太丰厚了,个个里面都装着成叠的、崭新的百元钞票,可把那些守在门口的人给乐坏了:俺靠,这下可发大财了哦。
接连十几个红包砸上来后,梁馨那些‘见钱眼开’的亲戚们,就很没出息的打开了房门,让胸前佩着红花,脸上带着真心笑容的金俊秀进了家门。
“哟,原来是这么帅的姑爷啊!”
“嗨,新姑爷笑得好好好幸福哦!”也许那一连串的红包起了作用,反正金俊秀在进来后,立马就被连声的夸赞给淹没了。
“大家都让一让,让新郎去新房!”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那些围着金俊秀看的老娘们,才给他闪开了一条路。
在开门之前,就坐在床上的梁馨,看着走过来的金俊秀,通过他脸上的笑容,就断定他现在是真得很开心,而不是装出来的,于是就很矜持的冲他笑了笑后,主动的从床上迈下双腿,穿上了并没有被藏起的高跟鞋。
假如今天的伴娘不是周舒涵,假如下面的车队和楚扬无关的话,此时已经有了‘嫁鸡随鸡飞,嫁狗随狗走’想法的梁馨,也许会在亲朋好友的起哄下,让她们作弄一下新郎,然后再让他把自己抱着下楼……累死你丫的!
可关键问题时,周舒涵就守在这儿,虽说这小妞儿刚才送上的祝福也很真诚,但要是守着她让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的话,梁馨还是很不得劲的,所以这才不等金俊秀走进来,就穿好鞋子的站了起来。
而金俊秀呢,好像是忌惮粱姐姐那‘魁梧’的体格,也许是洞晓了她现在的心情,反正并没有像大多数有觉悟的新郎那样,随着女方亲朋好友的起哄,就傻呼呼的跪在那儿,要求背着新娘,而是含笑站在门口,弯腰抬起左手做了个很绅士的请的手势。
这个男人倒是很知趣的,可惜为什么不是那个家伙呢?
眼里带着欣赏的瞥了一眼金俊秀,梁馨在周舒涵的扶持下,缓缓走出了她独居三十载的闺房。
在女儿走出客厅房门的一刹那,老梁两口子忽然泪流满面:感谢老天爷,你终于让俺家小馨嫁出去了!
……
咣咣咣!
当梁馨在小区无数居民羡慕的眼光中,‘摇曳生姿’的走出单元楼洞后,早就铺列在楼洞两边的鞭炮、礼炮,顿时齐声大响起来,硝烟弥漫。
虽说省城一般都是禁止燃放鞭炮的,但堂堂的市局局长出嫁,放个炮玩玩砸了?有本事你去举报啊,看那些人整不死你!
等震耳欲聋的炮声终于停止后,躲在单元楼洞里面的亲属们,这才放了羊般的冲向那些崭新的悍马车:特奶奶的,这辈子还没有坐过这么高级的车子呢,听说加长版里面都有真金白银的装饰,等会儿看看能不能偷偷扣下来一块……
当粱姐姐含羞带怯的走到第一辆婚车前时,金俊秀早就替她打开了车门。
而做为伴娘的周舒涵,则很有眼里价的上了第二辆车。
等ρi股挨到真皮座椅后,梁馨那颗不安分的心儿,终于彻底的平静了下来:从这一刻起,做一个安分的小女人,买菜,做饭,洗衣服。从这一刻起,关心男人的身体和钱袋,我希望有所房子,可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就在粱姐姐心情很平静的想起这些时,坐在前面驾驶座上的青年司机,扭头笑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可以了。”随着金俊秀的话音,梁馨向那个司机看去。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前面这个司机很年轻,长得不像梁馨心中的那个男人,但她在看到他第一眼后,还是莫明其妙有了中仿佛熟悉的感觉,这是一种她熟悉的目空一切的跋扈,带着刻意收敛的张狂。
就在梁馨望着那个司机有了片刻的失神时,人家孩子却在低笑一声后转过了身,启动了车子。
“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梁馨在心中茫然的自问了一句,扭头向车窗外看去时,猛地醒悟了过来:哦,怪不得我会有这样的熟悉感,我差点忘记了,今天能够被楚扬喊来的这些人,哪一个是出身简单的?他身上流露出这种跋扈气息,实在是正常不过了。呵呵,楚扬,你觉得这样做,就能弥补我了吗?你错了,你越是这样显摆,我越是感到难受的!
现在的金俊秀,虽说心情那是无限好,但他并没有和梁馨搭讪什么,而是一本正经的坐在她的左边,隔着足有半米的距离,这更加让粱姐姐感到了一阵由衷的孤独:可耻啊,我竟然是个孤独的人。
在车队启动后,梁馨那些部下也不管她有什么意见,反正纷纷跳上了开来的警车,抢先奔出小区,拉响了警笛。
说实在的,就算那些煤老板嫁女,也不敢用警车开道的,这倒不是说他们不起这个钱,而是那些警察不敢这样做。
但人家王文杰就敢,而且还极为嚣张的派出了六辆开道车,分成三列、每列两辆的,等后面的豪华车队出了小区门口后,同时缓缓的起步,跟在录像车后面,向泉城大酒店驶去。
梁馨看到这一幕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觉得王文杰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竟然敢在省城这样嚣张,休说是被省领导得知了,就算是被市领导知道了……领导们也许不会说什么,但在心中肯定会觉得梁馨也太滥用职权了。
梁馨真得很想让王文杰他们低调点,但苦于这时候身上没有手机,而且按照风俗习惯新娘也不能随便下车,只好坐在那儿生闷气:等婚礼完事后,看我不好好的训你!
呜啦,呜啦……在一声声平时听起来很刺耳、但此时却洋溢着欢悦气氛的警笛声中,这列让广大市民侧目的迎亲队伍,在半个多小时后,缓缓的驶进了泉城大酒店的停车场。
泉城大酒店,在前面已经说过了,这可是冀南的三大五星级酒店之一,别说是在这儿举办婚宴了,就算平时来随便吃顿饭,那也得提前预定才行。
这些情况,梁馨都很清楚,而且她之前也来过几次,每次都会看到停车场上停满了车子。
但是今天,梁馨却惊讶的发现,诺大的停车场除了东北角停着几十辆车子外,其他的地方都是空荡荡的。
泉城大酒店能够出现这样的异状,那只能有两个解释,第一个就是暂时歇业,第二个却是被人把整个大酒店都包了下来。
这么大一个五星级酒店,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暂停业的,只能是后一个原因:有人包下了整座酒店!
尤其是当梁馨看到酒店大厅门口那个巨大的拱形门,以及站在那儿的一群人后,马上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很可能又是楚扬出面,把整个大酒店给包了下来,做为她婚礼的专用酒店!
如果楚扬只是粱姐姐的一个好朋友,那么他这样做的话,梁馨肯定会很感动的。
可那厮在梁馨心中,却不仅仅是一个好朋友那么简单,他却这样做了,不但没有让她感动,反而有了极大的反感,冲动之下也顾不得金俊秀就在身边了,猛地一拍座椅大声喝道:“那个家伙,凭什么这样多事!”
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金俊秀,正看着外面那些人想什么呢,梁馨忽然来了这么一嗓子后,马上就把他给吓了一跳,转身问:“啊,怎么了!?”
“没、没什么。”把那句话喊出嘴巴后,梁馨也知道自己太过激动了,等金俊秀问她怎么了时,难得的脸红了一下,眼神飞快的瞟到另外一侧,淡淡的说:“今天是我们两个的婚礼,他操的是哪门子心呢?”
金俊秀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梁馨说这句话的意思,嘴唇动了动,看样子想说什么,但最终却又闭上了嘴。
等车子停红色拱形门前后,金俊秀当先下车,绕过车子替梁馨打开了车门。
而这时候,早就先一步下车的伴娘周舒涵,也走了过来,搀着今天的新娘子,向拱形门走去。
在新娘下车后,这次没有放鞭炮啥的,毕竟这儿不是小区。
这次动用的,是礼仪公司提供的那种打碎彩条的小钢炮,随着道道道的炮响,漫天飞舞起了彩色的纸条,喜庆效果也是很不错的。
等那些碎纸条不再飞舞后,梁馨才看清了站在拱形门前的这些人是谁了,登时就N次愣了:因为站在这儿的人,大部分她都比较熟悉,而且其中有好几个妞儿,还和她一起参加过不久前柴慕容、花漫语发起的‘后方局会议’。
“这是怎么回事,叶初晴、秦朝她们怎么都来了?”看到楚扬的两个老婆、和几个老相好的都站在这儿后,梁馨就感觉有些懵。
搀着梁馨胳膊的伴娘周舒涵,笑了笑说;“呵呵,这也是他的意思。”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梁馨咽了口吐沫,心中又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1369陪你一起接客!(第二更!)
楚扬派周舒涵来给梁馨当伴娘,勾起了她的希望,但结果却破灭了。
楚扬派豪华车队、包下整个泉城大酒店,又是让他那些女人们出场的,这一连串的反常动作,再一次勾起了她的希望:那个家伙,不会是想抢走金俊秀的新郎吧,只是他为什么没有露面呢,难道想在举行婚礼时给我一个惊喜?
就在粱姐姐很美的想到这儿时,周舒涵一句话就无情打破了她的幻想;“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按说他该亲自到场的,但因为有一件急事需要他亲自去做,所以你白天的婚礼,他就不能来参加了。这才让我们这些人过来,籍此来小小的弥补一下吧。”
他能有什么脱不开的急事?这样说只是不想在今天看到我罢了。哼,他不来就不来吧,干嘛还要为我做这些事?给我捧场啊,我好稀罕啊,我呸!
梁馨心中狠狠的呸了一声,冷笑着咬了咬牙,低声说:“又是弥补,呵呵,我真该好好的谢谢他了。糖糖,麻烦你告诉他,我其实根本不需要他这样卖好的,他不欠我什么的!”
周舒涵无奈的耸耸肩:“但这事我说了不算啊。”
“柴慕容呢?她应该说了算吧?”梁馨说着,抬头就去找柴慕容,但却没有发现那个妞儿,她刚想对秦朝说什么时,周舒涵却紧了一下她的胳膊:“粱姐姐,现在是你的良辰吉日,你何必为这些而心烦呢,反正他都已经安排好,你就是有什么不满,事后再找他算帐,还不一个样吗?”
“也是,那你们进去吧,我和金俊秀在这儿恭迎一下客人……咦,金俊秀呢,他怎么不见了?”梁馨有些纳闷的向四周望去,却发现她的新郎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按照婚礼的习俗,新人来到宴请宾客的酒店后,应该竖在大厅门口,恭迎各位来宾才对,这点小常识梁馨还是懂得的,所以她才找金俊秀。
不过让她感到纳闷的是,那个刚才还在她身边的金俊秀,现在却不见了。
周糖糖也四下里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新郎,就说:“他可能是去里面招呼客人去了吧,我进去找个人问问呢。”
梁馨无奈的点点头说:“好吧,我自己先撑着点,你找到他之后,让他尽快的滚过来!”
此时心情很不爽的粱姐姐,还没有和新郎拜天地呢,就流露出了她彪悍的一面,让小周妹妹听了后,偷偷的吐了下舌头,捂着嘴巴偷笑着跑进了大厅。
这时候,梁馨的那些娘家人,在……梁馨发现竟然是在制药厂孙斌等人的招呼下,都喜滋滋的走进了酒店大厅。
梁馨那些娘家人,和她那些部下啥的,自然不会认识那个胸前佩着一朵小红花的家伙,就是制药厂的孙斌,还以为这厮是金俊秀那方派出来的大管家呢,所以根本也没有多想什么。
可梁馨却认识那个家伙啊,再加上她现在找不到金俊秀了,马上就拎着裙裾的走到孙斌身后,左右瞅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人注意后,抬脚就朝着人家小腿子上踹了一脚。
“哎哟,这谁呀!”其实梁馨这一脚的力气并不是太大,但还是让孙斌的身子向前扑了一下,他踉跄了一步转身,刚想再说什么时,才发现这个踹他一脚的人,原来是今天的新娘,马上就咧开嘴笑了:“梁局,祝您和新郎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啊!”
“你少给我来这套,跟我过来!”梁馨直接将孙斌的祝福给无视掉,缓步走到了巨大的拱形门一侧,转身问道:“孙斌,你告诉我实话,是谁安排你来这儿的?”
对梁馨的问题,孙斌好像很莫明其妙的,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说;“是柴董啊,她说让我来这儿当大总管的。”
梁馨紧接着追问:“那么楚扬呢?”
“楚扬,哦,你是说扬哥啊,我不知道。”孙斌一脸诚恳的摇摇头。
“你是他最忠实的狗腿子之一了,你会不知道他在哪儿?嘿嘿,我再问你一次,他在哪儿?”
梁馨嘿嘿一笑,眼神阴骘的向前逼了一步,吓得孙斌双手乱摇:“别、别过来,梁局,你可千万别乱来!我是真得不知道扬哥去了那儿,反正他现在不在冀南,而且我也不知道柴董为什么要安排我来这儿当总管,我真得啥事也不知道,来人啊,救命!”
孙斌这厮低叫了一声,转身飞快的逃跑了。
“他人不在冀南,却偏偏安排了我的整个婚礼,而且还都让他那些老婆、相好的都到场了,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嘛。”粱姐姐有些头大的望着跑远了的孙斌,心情沮丧之下也忘记去寻找金俊秀了,好像失魂落魄那般的重新回到了大厅门口,好像以前那些卖笑的小妇女那样,倚在门框上,望着前面的停车场呆呆的出神。
在才下车时,梁馨看到了秦朝、叶初晴,甚至都快看到了来自英国的苏菲,但却没看到楚扬真正的死党顾明闯、胡力和商离歌,这让她更是有些莫明其妙,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底要做什么。
“梁馨,你在想什么呢?”就在梁馨发呆时,有人走到了她的背后。
“啊,我没想什么。”梁馨一惊转身,抬手扶了一下头上的银色王冠后,才发现站在她身后的是柴慕容。
今天的柴慕容,穿着和往日一点也不一样。
在梁馨的记忆中,柴慕容一向是喜欢穿白色衣服的,哪怕是她刚来冀南时,也是一身白色职业套装的,仿佛所有好看的白色衣服,都是为她定制的一样,被她穿上后会给人一种清秀脱俗感。
但是今天的柴慕容,却穿了一身纯黑色的衣服,而且还是那种正儿八经的西装:一看就知道是造价不菲的黑色西装内,是一件雪白的尖领衬衣,脖子里还打着一个黑色的蝴蝶结,脚下也穿着一双平地的黑色皮鞋。
柴慕容如此打扮,猛地一看就像那些酒吧的侍应生,但无论是服装还是她的人,都有着比侍应生高贵百倍的优雅气质:明媚中带着飒爽,冷艳中还带着一丝丝的豪放。
假如她要是穿越到明朝的话,那些好男风的文人墨客,肯定会高呼一声:好一个漂亮的兔儿爷!
就算粱姐姐是那种眼高于顶的‘奇女子’,可她在看到柴慕容这身妆扮后,还是有些发傻:“慕容,你怎么会穿上这身衣服了呢?”
柴慕容很潇洒的转了个身,笑眯眯的说:“怎么样,好看不,帅不?”
梁馨点点头,实话实说:“帅,帅呆了!”
“呵呵,这就对了,我也是有这种感觉。”柴慕容很自恋的皱着小鼻子笑了笑后,也抱着膀子的倚在门上,望着几辆驶进停车场的车子,看似漫不经心的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在,你的新郎官呢?”
如果不是看到有客人来了的话,梁馨肯定会问问柴慕容:今天究竟是咋回事,楚扬这小子,凭什么来干涉姐姐我来之不易的婚礼?
但这时候来了客人了,而且就算是她问,柴慕容也不一定会说,所以她只好苦笑着回答:“新郎官?且,我还不知道他死到哪儿去了呢!”
“咯咯,大喜之日,可不能说死呀活呀的,也许新郎官有什么急事去做了呢?”
柴慕容咯咯一笑,站直了身子和梁馨并肩而立:“那几辆车里坐着的,应该是你在政府的领导吧?算了,新郎官既然不在场,那我暂时客串一下他,先陪着你接客吧。”
陪着我接客?这话听起来也太别扭了。
梁馨心中嘀咕了一声,也来不及细想,只好点点头说:“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说实话,别看金俊秀才是今天的主角之一,但如果把他换成柴慕容站在这儿接客的话,那么只要是认识慕容姐的,都会感到莫大的荣幸。
这不,现在赶到酒店的李文忠等人,看到柴慕容亲自在门口陪着梁馨迎客后,那脸上的笑容,马上就绽放的好像话儿那样的……
……
随着粱姐姐新婚大喜的吉时将到,前来贺喜的人,也源源不断的赶了过来。
前面已经说过了,梁馨在撒请柬时,只给了负责公安口的几个领导,以及一些私交不错的朋友,她没有打算大摆宴席的。
可今天到场的,不但李文忠等人来了,而且连冀南的市委书记、市长、人大主任、政协主席……这样说吧,冀南市的四大班子,只要是有头有脸的领导,今天全部都亲临现场了。
而且,最让梁馨感到莫明其妙的是,有好多人她根本不认识,也全都笑眯眯的赶来了。
一开始的时候,梁馨还以为是金俊秀那边的客人,但稍微仔细一观察,就知道不是了。
金俊秀的情况,梁馨很理解,知道他顶多就是个小白领,所交的朋友大不过单位那些处长。
可今天来的这些人呢,只要稍微一用心观察,就不难看出这些人那种大权在握、或者家财万贯的主。
而且,还有几个还是肩膀上扛着大校肩章的军人,这让本来就晕头转向的粱姐姐,更加的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是谁通知的市委、市政府领导和这些人啊。
晕乎归晕乎,但梁馨也知道这些人是来给她捧场的,暂且不管他们是为什么要来的,单说拿出的红包吧……哎呀呀,那叫一个多啊,让负责收账的孙斌几个人,忙的是满头大汗。
1370竟然是个女的!(第三更!)
祝大家周三愉快!
……
虽说梁馨不认识的人很多,可远来的是客这个道理,她还是很懂得的。
更何况,人家也不是空着手来的,都是带着大笔的真金白银。
所以呢,她得和柴慕容对每一个走进大厅的,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得弯腰点头问好的:“欢迎您的光临,让您破费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等粱姐姐笑得腮帮子都酸了后,她终于慢慢的明白了过来:这些人能够来捧姐姐的小香脚,肯定还是和那个楚扬有关的。
想到这些人的出现,都是奔着那个家伙的‘金面’而来,梁馨就很愤怒:特奶奶的,你又不要我,干嘛在我结婚时来凑热闹啊?还有,那个金俊秀到底死到哪儿去了,难道看不到你亲亲的老婆,好像快被姓楚的那小子给绑架了吗!?
从李文忠等人出现开始,一直到接近中午十一点半,梁馨和柴慕容两个,客气话说了足足得有一火车,露出甜蜜的笑容的次数,足可以比得上任何一个卖笑职业者干一辈子了,这活还真是累呢。
梁馨和金俊秀在决定闪电般扯证之前,并没有看到他的家人,所以今天金家到底有些哪些人物在场,她还真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认识,反正只要是进门的,她和柴慕容就在那儿腆着脸的笑啊,笑啊的。
终于,当市环保局的赵局长姗姗来迟后,梁馨和柴慕容的‘接客’工作,也终于胜利结束,而本来空荡荡的停车场,这时候也满腾腾的了。
“唉,真不知道那个金俊秀死哪儿去了。”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后,梁馨刚说出了这句话,就看到负责收钱的孙斌,就急吼吼的跑了过来:“梁局,柴董,发生没想到的意外了!”
“什么意外!?”做为今天的主角,梁馨自然要挺身而出的。
“新郎刚才去后面和酒店负责人商议事情时,忽然接到一个老家来的紧急电话,说他姥姥眼看着就……”
说到这儿,孙斌好像想起现在是梁局的大喜之日,应该很忌讳这个‘死’字的,于是赶紧的顿了顿,才小心翼翼的说:“他说他姥姥最疼他了,别说是举行婚礼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得先回去见他姥姥一面,所以他才老早的就走了,这不人都上了高速公路了,这才给我打电话通知,拜托我向梁局你说声对不起。”
孙斌的话音刚落,梁馨就被气的差点蹦起来:“什么?眼看婚礼仪式马上就要举行了,市委、市政府等客人都到场了,他却撇下我一个人走,还让你和我说对不起,这、这不是混蛋做法吗!?”
气急之下,粱姐姐也顾不得装淑女了,转身就向大厅内走去:“不行,我得让文杰他们把他抓回来!”
“哎,慢点梁馨,你先听我说。”柴慕容这时候一把抓住了梁馨。
梁馨很着急的黑着脸说:“还说什么呀,我和那个混帐东西誓不两立,他根本没有把我看在眼里。”
“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柴慕容学着《武林外传》中的郭芙蓉的语气,劝她说:“梁馨,你冷静一下,婚礼仪式还有不到半小时就开始了,你就算派人去抓金俊秀,这时候也肯定来不及了。”
“是啊,这可怎么办?”梁馨顿时就是一呆。
柴慕容眼珠一转,一脸的大义凛然:“梁馨,你信不信我?”
梁馨黛眉皱起:“柴慕容,虽说咱们两个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交,但我却知道你也是性情中人,我为什么不信你?说,你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让我避免这场尴尬?”
“很简单,找个新郎暂时替代那个金俊秀就可以了。”柴慕容胸有成竹的说:“虽然这样做有些荒唐,但这不是权宜之计吗,等事后你再和你家里人解释一下就行了,反正当前最重要的是要过这一关才行。”
听柴慕容这样说后,梁馨顿时就有些傻眼了:“啥,柴慕容,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我只听说零件坏了可以换新的,甚至还有冒牌男朋友的,可真没有听说新郎还有代替的!柴慕容,你别忘了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啊,守着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我要是随便和个男人举行婚礼仪式,我梁馨以后还有脸做人吗?不行,不行,我宁可不结婚,也不会做这种荒唐事!”
柴慕容慢悠悠的说:“嗨,谁说让你和别的男人举行婚礼仪式了?”
梁馨更加的茫然了:“柴慕容,我怎么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说,咳,你来看!”柴慕容咳嗽了一声,挺起胸膛,一手掐腰,姿势那叫一个英姿勃发:“我今天恰好穿着一身中性服装,我来暂时替代你的新郎,你觉得怎么样?”
要不是粱姐姐的脸皮稍微厚点,她在听慕容姐说出这句话后,那双大眼睛非得瞪出眼眶:“你、你来当我的新郎?咱们俩要是挎着胳膊的走过去,非得让人误以为咱们是一对同性。恋啊!”
不等柴慕容说什么,站在门口的孙斌,就杀气腾腾的说:“谁敢说柴董和梁局是那个拉拉,我就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
2012年9月9号,中午十一点五十八分,梁馨局长的婚礼仪式,在专业司仪的人如簧巧舌中,正式拉开了帷幕。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大爷大妈大叔大叔表妹表姐表哥表弟,端盘子洗碗的,大家中午好!”
那位靠着嘴皮子吃饭的司仪,热情洋溢的站在大厅最里面的主席台上,挥动着有力的右手,开始了吐沫横飞:“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又一对幸福的情侣,走进了结婚的殿堂,我们有幸能够亲眼见证他们俩人的……”
司仪卖了十几分钟的嘴皮子后,按照规矩开始邀请新郎父母、新娘娘家人,坐在早就放好的两排椅子上。
按照冀南的风俗习惯,这个场合就叫正式认亲,在司仪的介绍下,新郎新娘,将正式对对象家人改变称呼,也算是个最重要的环节了吧。
“下面,有请女方长辈,也就是新娘的父母上前来。”随着司仪的提议,老梁两口子咧着嘴,笑得合不拢嘴的走到了主席台前。
这也不能怪老梁两口子开心,你想想啊,养了三十年的闺女终于嫁出去,这本身就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儿了,再加上现场来了这么多重量级领导,是个作父母的,就会感到倍儿有面子的。
等老梁两口子走到台前后,按照司仪的安排,他们坐在了东边的那排椅子上,陪着他们的是梁馨的两个姑妈,再加上一个临时大媒了李文忠,这五个人组成了女方的亲友团。
“下面,有请男方的长辈,有请!”随着司仪的唱声,有一对中老年夫妻,和一对青年男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梁馨和金俊秀的结婚,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闪婚,两边老人都没有见面,所以老梁两口子根本不认识对方长辈,只是含笑着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女方长辈不认识男方家人这还算情有可原,但梁馨这个当新娘的竟然也不认识……幸亏她现在并没有在场,要不然也够尴尬的。
不过,世上有很多事情都很奇怪的,比方现在吧:梁馨一家人不认识走出来的这四个男方家人,可冀南的市委书记和市长,在看到那个中老年男人后,却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呀,这、这不是东北省的省委书记楚江山吗?我不会是看错了吧?”
市委元书记在看到这个男人后,先是一楞,随即赶紧的擦了擦眼睛。
再次确定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就是东北省的省委书记楚江山后,元书记真得激动起来,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了韩市长,在看到他脸上的震惊表情后,就知道自己并没有看错人了。
虽说这二位都没想到楚江山会是男方的长辈,但他们可不是那种看到不对就咋呼的主。
既然楚江山根本没有表白身份的出现在这儿,他们现在最好是装做不认识,要不然会遭雷劈……那是不可能的,反正人家一句话,肯定能影响到他们日后前程的。
这两位不愧是主政一方的大吏,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很好的隐藏了脸上的震惊,心中开始琢磨起来:怪不得柴慕容代替梁馨发请柬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嗯,等会儿说啥也得和他多亲近一下,就算不是一个派系的,也是大有利益啊!
到底楚江山是因为哪个原因出现在这儿,在这儿就不说了,反正元书记和韩市长俩人心中有数就是了。
等双方长辈落座后,司仪这才正式宣布:“当当当当当!下面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今天的新郎新郎入场,音乐,music!”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在带着浪漫、幸福而温馨的婚礼进行曲中,距离主席台最远的那个用鲜花扎成的月亮门,由各种颜色组成的彩色气球门,缓缓的升起,露出了身穿黑色西装的新郎,以及他用右手挎着的穿着白色婚纱的新娘。
在这对新人刚一露面后,如雷般的掌声,啪啪的响起。
只是,掌声响了也就是才几秒钟吧,就突然的嘎然而止,因为大家这时候看到:那个挽着新娘左手的新郎,竟然是个女的!
新郎,竟然是个女的!
不但梁馨的父母等人傻了,满大厅的大部分客人傻了,就连那个以卖嘴求生的司仪先生,也傻楞在了当场。
1371超级红包!(第一更!)
今天能够来参加梁馨婚礼的人,大部分都是有头有脸见过大世面的人。
不过当这些见过大世面的人,在看到新郎竟然是个妞儿后,还是被震得不行不行的: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是做梦啊,还是在过愚人节呢?要不然新郎为什么是女的呢?
难道这对新人,就是传说中的拉拉啊拉拉?
就在绝大多数人目瞪口呆,气氛很诡异时,对所有手下使了个眼色的孙斌,高高举起了双手,开始用力的拍了起来。
顿时,几十个来自新药厂的保安,马上就和秦朝、叶初晴等人,一起响应起来。
掌声在大多数时候,都像是流行感冒那样,传染力是很牛叉的,随着这些人的掌声,所有的人也都拼命的拍起了巴掌。
如果可以忽略性别的话,眼前这对新人无疑是天作之合:女的英姿中透着俊美,男的……女新郎娇媚中带着一股子舍我其谁的霸气,天作之合啊,天作之合,特奶奶的!
老梁两口子傻呼呼的望着女儿,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想不顾一切的走过来,拉着梁馨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孩子啊,虽说爸妈不知道你原来是喜欢美女,但我们作父母的是不会干涉你爱情的。只是守着这么多的领导,你这样做的影响也太恶劣了吧?’时,孙斌就快步走到了他们面前,低声说:“大叔大妈,新郎因为出了点急事,暂时不能赶来,为了不耽误婚礼进行,梁局特意找了个替身!”
“哦,原来只是找了个替身,可把俺们给吓死了。”老梁两口子半信半疑的坐在椅子上,就感觉刚才坐着还很舒服的椅子上,为什么忽然长了许多根的刺啊,这是咋搞得?
……
假如今天的新娘是别人的话,依着出身刑警的梁馨精明,她肯定能从中看出一些什么东西来。
不过常言说当局者迷,梁馨现在就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再加上从今天周糖糖一出现,就让她的心乱了,所以直到现在她心中还是乱糟糟的,好像个木偶那样的跟着柴慕容,缓步走到了主席台前。
在看出新郎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美的冒泡的女人后,那个巧舌的司仪,也是被震的晕晕乎乎的,往日张口就来的祝贺词,一下子全忘了。
“嗨,该咋办就咋办,别发呆!”这时候,又是孙斌走到他身边,低声提醒他。
“啊,我知道了!”司仪一惊,随即从‘惊’中醒了过来,看到这么多人,包括新娘新郎家人都没有反对后,他肯定会装做啥事也不知道的样子:反正只要给钱,别说是给一对妞儿主持婚礼了,就算新人是一对人。妖,他也不会放半个屁的。
所以呢,等梁馨和柴慕容走过来后,司仪一摆手,当当当当当的婚礼进行曲暂停,接着开始婚礼最重要的一项:认亲。
按照今天娘家人是贵客的规矩,司仪首先是要让这对新人给女方长辈认亲。
“常言说得好,不是一家人还就不进那一家门,眼下新娘乖巧俊俏,新郎、新郎英姿飒爽,珠联璧合的一对,历经爱情的考验终于走到一起了,下面开始进行最传统的认亲……”司仪的波的波的说了老大一通后,这才走下主席台,来到了女方长辈这边。
现在已经完全把柴慕容当做男人的司仪,使劲的看了她好几眼后,才说:“新郎官,从此之后你就是这边老人的乘龙快婿了,今天是你和新娘大喜的日子,所以你得守着各位来宾的面,和新娘子一起,先给大叔大妈弯腰鞠躬,甜甜的、酸酸的、亲亲的喊上一声爸和妈!”
俺真是太不孝顺了,让爸妈为俺婚事愁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结婚了,却在婚礼上领来了一个女的新郎官……想到这儿后,梁馨还真想发脾气:这婚,姐姐我还就是不结了!
可梁馨一抬头,就看到父母的头发已经花白,曾经很光滑的脸上出现了皱纹,此时守着这么多各位来宾,他们脸上的笑容虽然有些僵硬,但眼神里却饱含着浓浓的慈爱,顿时心中就是一酸,眼睛开始泛红,挎着柴慕容的胳膊,给父母深深的鞠了他躬:“爸,妈,谢谢你们,我这个当女儿的让你们操心了!”
而早就有心理准备的柴大官人,此时也很乖巧的,跟着弯腰鞠躬喊道:“爸、妈!”
要是按照正常婚礼的话,在新郎新娘喊了爸妈后,司仪就会假装听不见的,故意刁难他们,得把话筒凑到他们跟前,要求他们接连再喊好几声,才会放过这对新人的。
可眼下这对新人,真他嘛的透着邪性,就算再给司仪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开这种玩笑了,很干脆的就省略了这一段,只是用洋溢着热情的声音说:“大叔,大妈,你们的女儿,女婿喊你们爸妈了,你们的红包在哪里呀?红包在哪里?”
(最后两句话,得按照《春天在哪里》的音调唱出来。)
冀南婚礼的风俗习惯,当新人认亲后,当长辈的得掏红包,老梁两口子当然清楚这一点了,尽管眼前这个新郎……看着那么别扭,比自己闺女还要漂亮一些,但他们还是乖乖的拿出了红包。
……
很快,在大家故意忽视了新人性别后,认女方长辈的仪式完事了,接下来就是得新郎带着新娘,去认男方长辈了。
这一次,柴慕容并没有用那个油嘴滑舌的司仪,而是亲自挽着梁馨的胳膊,走到那对中年夫妻面前,弯腰鞠躬:“三叔,三婶。”
那对梁馨根本不认识的三叔和三婶,在她听到柴慕容喊出这两个称呼后,也照葫芦画瓢的叫道:“三叔,三婶,你们好!”
“好,好,新郎能娶到你这样优秀的女孩子,我们当长辈的,都很开心。来,这是给你们的红包,拿着!”那个有着雍容气质的中年贵妇,微笑着站起身,递给了梁馨一张银行卡:“这背面,就是银行卡的取款密码。”
要不然怎么说司仪这个工作,一般二般的人干不了呢?
尽管当前的婚礼因为出现一对女人而诡异,但那个司仪在这个时候,还是很好的显示了他存在的重要性。
司仪先观察了一下那对男女脸上的表情,然后从梁馨手中‘抢过’那张银行卡,向四周来宾大喊:“各位来宾,大家都知道,婚礼上一般都是装有现金的红包,但新郎的长辈却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那么我想请问大家,你们想不想知道,这位女士给了新娘多少见面礼吗?”
婚礼图的就是个热闹,尽管今天这婚礼很邪性,但大家在听到司仪这样喊后,还是齐刷刷的叫道:“想!”
“那好,请大家稍等。请问这位尊敬的女士,您能不能允许我在这个婚礼现场,为新娘查看一下银行卡的存款是多少?”得到众人支持的司仪,很礼貌的向那个中年贵妇请示。
中年贵妇很矜持的犹豫了下,接着微笑着点了点头:“好的,可以的。”
“好,这位尊敬的女士说可以的,那请大家恕罪,我就现场查看银行卡的存款了。”司仪说着,笑嘻嘻掏出手机,拨打了银行卡的电话查询服务,然后打开手机免提,放在了手中的话筒上,这样可以让现场每一个人都能听到的。
“请输入电话银行查询密码,按井号键结束。”温柔而机械的女声,从话筒中传出后,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都想听听这个银行卡内有多少钱。
按照中年贵妇的小声提示,司仪按下了电话银行查询密码,很快,话筒中就传出了机械女音:“您查询的xx银行卡余额,为八百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整。重听请按一,客服服务请……”
七个八,组成了八百八十多万块钱,却成了一个长辈送给晚辈的红包。
当那个手拿着银行卡的司仪,听清了这里面的钱是多少后,顿时就被吓呆了:俺靠,谁家的红包有这么多啊?
其实,何止是这个司仪被吓呆了,在场的绝大多数人,包括梁馨自己都被吓呆了:啥,俺不是在做梦吧?金俊秀只是一个小白领而已,他哪儿多出了个这么有钱的三叔啊,八百多万,俺该怎么花哦。
全场众人呆立了片刻后,站在旁边的秦朝等人,首先用掌声打破了沉寂,也惊醒了发呆的司仪,婚礼这才得以继续进行。
好像做梦般的梁馨,在柴慕容的协助下,先后认识了三叔、三婶,小妹和小弟。
假如粱姐姐此时稍微有些清醒的话,那么她就该看出那个小弟,正是刚才给她开婚车的那个小司机。
最为重要的认亲举行完了后,婚礼继续开始。
按照正常的婚礼,新郎和新娘这时候就要上主席台,在众目睽睽的下,新郎要跪在地上,给大家表演一段百看不厌的‘求婚’狗血桥段,然后再举行一些诸如啃苹果啊、抱着心上人转圈的小游戏。
但因为今天这场婚礼实在是邪性,搞得司仪也没法拿出这些开心手段了,尽管他是真得很想让这对‘新人’当面接吻啥的……
正是由于这些特殊原因,所以婚礼仪式很快就结束了,大家终于熬到了可以甩开腮帮子大吃的最后一步:入席!
等各位来宾在服务生的安排下,纷纷入席后,元书记和韩市长,真得很想和那个‘新郎’的三叔,坐在同一个酒席上。
1372新婚夜话!(第二更!)
元书记和韩市长,不知道还有谁认出‘新郎’的三叔是楚江山,但他们不介意,反正他们知道就行了。
在华夏这个人脉很重要的社会,没有谁不想和大领导凑在一起的,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当今储君的亲弟弟。
不过,楚江山夫妻俩,根本不给任何人接触的机会,在婚礼仪式刚一结束后,他们就在几个人的护送下,急匆匆的走出了大酒店,这让元书记等人很是失望。
……
几乎是一整天,梁馨都处于一种懵懵懂懂的状态。
她不但不知道宴席啥时候结束的,不知道各位来宾啥时候走的,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回到‘新郎’家的,更让她感到头疼的是,当她进了喜气洋洋的洞房后,也不知道这是到底来到了哪儿。
“我怎么感觉好像是在做梦啊,糊里糊涂的天就黑了。”傻呼呼的在床上坐了半晌后,梁馨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很远的地方早就亮起了灯光。
在梁馨进了洞房后,除了周糖糖陪了她大半个小时就闪人了后,柴慕容等人就没有再露面,而且洞房外面一直都是静悄悄的,静的让人心悸。
梁馨甩到脚上的高跟鞋,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向外看了一眼,就看到下面客厅中灯火通明,但却没有一个人在。
她真得很想出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碍于某些风俗习惯(冀南风俗习惯,新娘进了洞房后,新郎必须得替她亲手换上一双鞋子后,才能出洞房的,要不然会不吉利的),她又不敢出去,所以只好在门口瞅了半天后,再次坐回到了床上。
梁馨等啊等啊,等得眼皮子都沉重的要命,感觉随时都想睡过去时,新房的门还是没有被推开,这让她想起了某位女歌星的一首歌: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
“嘛的,不等了,谁知道那个家伙啥时候才能回来,姐姐我先睡觉再说,等养足了精神再找他算帐!”只要一考虑事情,脑袋就轰轰作响的梁馨,在晚上十点的时候,终于等不下去了,自己脱下婚纱,走进洗手间卸了妆,又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但愿等我睡醒后,能够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梁馨在彻底进入梦乡时,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
谁都无法否认,今天的梁馨并没有干什么体力活,可她真得很累,睡的很死。
不过,也许是和职业有关吧,当警察的警惕性总是要比一般人要高些,就在梁馨睡得很沉时,她听到外面走廊中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马上,梁馨就睁开了眼睛,望了一眼头顶上方那盏散发着|乳白灯光的壁灯,侧耳倾听外面的脚步声。
吱呀……随着一声轻轻的推门声响,梁馨就闭上了眼睛,可并没有完全闭上,只是留着那么一小线,往门口望去。
假如这盏壁灯的瓦数再高点的话,那么梁馨肯定能看出这个推门走进来的人是谁。
但就因为这盏灯的光线,也太不给力了,所以她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出个人影。
虽说外面看不到有人在,不过梁馨却敢保证没有谁敢冒充新郎来她房间的,所以尽管她没有看清这个人是谁,但也能猜到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那个‘临阵脱逃’的新郎,金俊秀。
混蛋,这都几点了你才回来,要不是看在今天是结婚第一天的话,我说什么也得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眼里只有姥姥却没有我这个媳妇!
在心中恨恨的骂了一句后,梁馨索性闭上了眼睛。
那个推门走进来的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来到床边,而是去了洗手间,一会儿就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看来他在洗澡。
洗澡。
想起这两个字后,梁馨心中忽然猛地紧张起来:金俊秀在洗澡后,肯定要上我的床,那么我真得甘心让他做我男人吗?
扯过一床毛毯,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后,梁馨现在突然那么害怕,那么迷茫。
当初她忽然答应和金俊秀结婚,完全是抱着一种连她自己也不敢想的想法去做的:楚扬你既然已经是阿联酋国籍了,为什么不多娶几个优秀的老婆呢,像我这样的……
正因为有了这种让梁馨也害怕的萌动,所以她才在还没有男人的情况下,告诉楚扬,她会在今天结婚,那一刻她真得很想那个家伙说: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带着你的嫁妆,赶着你的马车来……
可那个姓楚的混蛋,却一直无动于衷,而且还在宾客来小旅馆时,接下了她根本没有署名的空白请柬(梁馨在宾客来给楚扬的请柬,那厮根本没有空看,后来在追捕川岛芳子的路途中丢了。),这才让她彻底的绝望,然后闪电般的答应了金俊秀。
女人的心,总是复杂的,梁馨之所以答应金俊秀很快结婚,其实就是在报复。
至于她报复的是谁,是楚扬还是她自己,其实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就像当初柴慕容想随便找个男人睡了那次一样。
不过,不管是柴慕容还是梁馨,当她们赌气的愿望‘实现’,那个陌生的男人很可能会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后,她们却真得晃了,马上就后悔了:俺怎么这么傻呢,干啥要用这种办法来报复他呢?
当时柴慕容在后悔后,勇敢的逃跑了……可梁馨呢,她在后悔后,该咋办?
逃跑?
人家柴慕容当日逃跑,逃的是那叫理直气壮,一百个人知道后肯定会有一百个人支持她。
但梁馨呢?
假如她也逃跑的话,最起码就过不了父母和亲朋好友的关,毕竟从今天开始,她在所有人心中,已经是那个金俊秀的女人了。
她要是在这时候逃跑的话,最起码得戴上一顶‘不守妇道’的大帽子。
可要是不逃跑的话,就这样把冰清玉洁的身子,交给那个一点感情也没有的男人?
这,绝对是一种比杀了粱姐姐还要让她难以接受的现实!
“靠,跑又不能跑,不跑又不甘心,那我该怎么办?”
想到这儿后,梁馨真得毛了,裹了一下身上的毛毯后,她忽地一下从床上坐起,关上了头顶那盏小夜灯,就这样呆呆的倚在床头上,一双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亮:“不行,我不能把自己交给一个我没有感觉的男人,我宁可对不起他,也不能这样做,要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梁馨自言自语的,望着浴室的方向,慢慢的下了决心:“就算和他举行了婚礼,又咋了?当初那个混蛋还从柴慕容的洞房花烛夜跑了呢,我干嘛不能拒绝他啊?他要是不同意的话,大不了和他明天去办离婚手续,给他一笔不菲的‘婚礼损失费’,反正姐姐我现在也是千万小富婆了不是?”
想到今天所收的那些红包,梁馨又开心起来,觉得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依着金俊秀的家庭实力,给他个一两百万的,让他主动和自己离婚,应该不是问题的。
心里这样想着,梁馨的心就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就这样坐在黑夜中,打算等那个金俊秀从浴室中出来后,再好好和他‘谈笔生意’。
梁馨歪着脑袋的想:如果那个男人要是坚决不同意我的提议,敢玩什么霸王硬上弓的话,哼哼,姐姐我可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揍他这种武力值超低的小白领,还是和玩儿似的?
“对,就这样做了!”越想越有底气,越觉得该这样做的梁馨,此时越发的平静了,她就这样安坐在床上,等那个男人出来。
等待的滋味,总是让人心烦,虽说那个男人去了浴室最多十五分钟,但梁馨却觉得好像过了十五年那样久,这让她很不耐烦的小声嘀咕道:“你又不是女人,在浴室里墨迹个啥呢?”
梁馨的这句话话音未落,浴室的门开了,灯光从浴室中洒了出来,照在那个腰里裹着一块浴巾的男人背上。
这个男人在出来后,没想到梁馨把小夜灯也关了,于是就在原地顿了顿,然后走到门口的地方,看样子要去打开卧室开关。
但他的手刚抬起,就听到梁馨沉声说道:“别开灯!”
这个男人一愣,随即放下手转身向床这边看来。
梁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金俊秀,你去把浴室的门关上,我有话要对你说。”
那个男人并没有说话,只是按照梁馨的吩咐,走到浴室门口,把门关上了,顿时屋子里再次一片漆黑。
黑暗,在大多数时候,代表着危险和邪恶。
但在有的时候,却能给心情紧张的人一丝安慰。
尽管梁馨不承认她现在是紧张的,可她还是很喜欢当前的这种环境,看着走过来的金俊秀说:“在我面前两米的地方,是一张椅子,你可以慢慢的走过来坐下,我们就这样谈话。”
那个男人还是没有吭声,但却按照梁馨的吩咐,慢慢的走了过来,坐在了椅子上。
等他坐下后,梁馨抬手拢了拢鬓角发丝说:“你可以把我们的这次谈话,看作是新婚夜话,也可以当做是一次谈心,但不管你把这此谈话看作是什么,我都希望你能知道,我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并不是在开玩笑。”
这一次,金俊秀低低的嗯了一声:“嗯。”
“唉。”
先轻轻的叹了口气后,梁馨才说:“金俊秀,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纳闷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慢慢说,你用心听。”
1373熊掌与鱼兼得!(第三更!)
祝大家周四愉快!
……
新婚夜话,这是一个带着神秘、幸福和暧昧的字眼。
那些思想不纯洁的人,只要一提起这四个字,肯定会首先想到那些‘嗯嗯、哦哦、啊啊’的动词。
但梁馨此时所说的新婚夜话,却没有丝毫这方面的意思,而且还带着残忍。
不管怎么说,当一个新娘在新婚之夜,和她丈夫说出‘俺其实不爱你,俺爱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话,总是很残忍的。
所以呢,粱姐姐才觉得有些内疚:“唉,金俊秀,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之所以不敢开灯,是因为没有勇气面对你。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忍心看到你被伤害的样子。”
那个男人用听起来很是奇怪的声音,在黑夜中问道:“究竟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一点也不像梁馨见过两面的金俊秀,这一点她并没有怀疑什么,因为假如把她换到人家的位置,一样会因为她的反常,而莫明其妙或者愤怒的。
稍微沉默了片刻,梁馨才低声说:“金俊秀,其实我一点都不爱你。”
黑夜中的金俊秀马上回答:“我知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
“嗯,所以呢。”梁馨咬了咬嘴唇,声音更加低的说:“所以我不能成为你的妻子,不好意思,对此我很抱歉,但我会给你补偿的。”
金俊秀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回门边的挂衣架前,从衣服中摸出一颗烟点上,背对着梁馨点上了一颗烟,才重新回到了椅子上问:“补偿不补偿的,我倒是不在乎,我只想搞清楚你心中是怎么想的。既然你不爱我,那你为什么又要和我结婚呢?你到底想怎么做呢?”
听人家这样问后,梁馨感到了羞愧:“我、其实我爱的是另外一个男人。只是、只是他对我的爱,总像是睁眼瞎子那样的看不见,所以我在赌气之下,这才想找个男人随便嫁了……很遗憾的是,你是我赌气的牺牲品。所以呢,我决定给你一百、不,给你两百万,借此来弥补你的损失。”
不等金俊秀说什么,梁馨又飞快的说:“金俊秀,我很清楚你现在的经济实力,你要是收下我这两百万的话,最起码可以改变你的生活,重新找一个爱你的姑娘,你们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金俊秀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后,才声音更加苦涩的问道:“梁局长,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爱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同样,不等梁馨回答,金俊秀就再次飞快的说道:“反正你既然已经和我说实话了,也没必要再骗我了。嗯,我觉得这就好比让我去死,你也得让我死的明明白白才行。”
梁馨舔了舔嘴唇说:“好吧,我不会骗你的,我爱的那个男人,叫楚扬。”
黑暗中的金俊秀,明显的一愣:“楚扬?”
“是的。”梁馨抬起头,望着在黑夜中发着朦胧白光的天花板:“你也许不认识他,但你应该知道冀南楚扬集团吧?我爱的那个男人,就是那个集团的大老板。呵呵,也许我接下来的话你不会相信,但这些的确是我的真心话。嗯,那还是在两年多之前吧,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前云水集团冀南分部的一个小职员,有一次有两个国际杀手,来冀南暗算前云水集团的董事长柴慕容……”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梁馨忽然很想把她和楚扬发生的那些事儿,都原原本本的告诉这个男人。
也许,这也算是梁馨对他的补偿?
不得而知。
于是在黑夜中,梁馨坐在床上,把当初怎么认识楚扬,又怎么莫明其妙的爱上他、遭到拒绝后赌气找个人嫁了的事儿,很详细的说了一遍。
最后,她才重重的叹了口气,仿佛放下了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好了,我说完了,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的,我现在才知道我不能因为他不在乎我,就把自己随意的交给一个我不爱的人。金俊秀,相信你也看到了,他为了我们的婚事,在白天做了那么多事情,目的就是想籍此来报答我对他的感情。嘿嘿,可我偏偏不会让他如意的。咳,我知道我这样做,会不可避免的伤害到你,所以才打算给你两百万,算是……”
说到这儿后,梁馨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沮丧的说:“算了,我今天在婚礼上收到的红包,基本上都是你亲戚给的,总共是一千多万。这样吧,我一分钱都不会留下的都给你吧,算是对你的补偿,这一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说到现在,梁馨才忽然想起她收的那些红包,基本上都是新郎一方给的,尤其是新郎的那个三婶。
可她刚才,却把这些钱当做是她的了,而且还很‘大方’的拿出两百万来,施舍给人家。
在这儿,暂且不提这些钱到底是给的,单说这些钱的价值。
要是一个小白领,忽然多了一千多万,那肯定得高兴个半死,别说让他和梁馨离婚了,就是让他去吃屎……他也许会考虑一下的。
不过,有的人却不这样想,就像眼前这个金俊秀。
“嘿嘿,呵呵。”金俊秀在梁馨说完后,不但没有开心的说好啊好啊,反而嘿嘿冷笑了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床前,一口白牙在黑暗中发着阴森的光泽:“梁局长,你以为拿出这么一笔钱来,就能抚平我这颗受伤的心儿吗?你可知道,我为了这场婚礼,费了多少的周折?可你倒好,说不愿意了就不愿意了,你以为你是谁呀?就算你是这个城市的公安局局长,但你也不能这样玩弄别人的感情吧?”
梁馨还这没有想到,金俊秀这样一个小白领,竟然敢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这种话。
哈,你以为姐姐我是那种任谁都可以欺负的良家妇女吗?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梁馨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慢慢的把身上的毛毯掀掉,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嗤笑一声的问:“且,既然你都说到这儿了,那我还就是玩弄你感情了,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熊掌与鱼兼得。”站在床边的金俊秀,把裹在身上的浴巾解开,赤果果的说:“钱,我是要定了,但人吗,我也不会放弃的!”
虽说金俊秀此时肯定是赤身果体的了,但此时是在黑漆漆的房子里,所以梁馨也看不到,她只是嘿嘿冷笑着,从床上蹲了起来:“嘿嘿,金俊秀啊,金俊秀,我还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胆子,敢对我用强?”
“不错,你说的很对。”金俊秀点了点头说:“梁馨,我知道你是干刑警出身的,也许你真有那么几下子,但你肯定不知道,其实我是一个柔道好手,我最大的本事就是和人贴身肉搏。你,今晚是跑不掉了,还是认命吧,反正我就算是强女干了你,别人也不会说什么的,因为你是我老婆啊,对吧?哈,哈哈!”
金俊秀在发出一声邪恶的长笑声中,腾地一下就蹦到了床上,胯下那根玩意在黑暗中,仍然能看出上下颤晃了一下。
“你这是自己找死!”梁馨还真没想到这厮竟然这样无耻,登时就羞怒的低喝一声,早就屈起的右脚,腾地一下从睡袍中撩出,对着金俊秀的胯下就蹬了过去!
暴怒之下的梁局长,这次出脚绝对是使上了全力,看这恶狠狠的架势,不把金俊秀一脚踹成个太x监,她是誓不罢休的!
在梁馨心中,金俊秀就算不是她以为的那种小白脸,就算他果真会几下子柔道啥的,但他那种三脚猫的本事,能和一个专业刑警出身的公安局局长相比吗?
想当初,梁馨可是一脚能跺裂三块板砖的主!
所以呢,在梁馨暴怒出脚后,她就已经提前预料到金俊秀会发着惨叫的,从床上啪嗒啊啪嗒的摔在地板上,晕死过去的。
不能怪我,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都是你逼迫我的……粱姐姐快速飞出一根雪白的长腿时,心里还是这样想的。
但是,这个世上总是会出现一些让人出乎意料的事儿。
比方日本鬼子说钓鱼岛是他们的了,比方藤原太子失x身给一条大狼狗了,再比方一个小白领在粱姐姐的全力飞脚下,不但没有被她惨叫着踹下床,反而一伸手,竟然蹭的一下捉住了她光滑白嫩的脚腕!
金俊秀一把抓住梁馨的脚腕后,猛地向高处一举,把她半个身子提留了起来,嘿嘿狞笑道:“怎么着,想谋杀亲夫啊,看我怎么整你!”
身子被倒着提起来的梁馨,宽大的睡袍一下子就倒罩在了她的脸上,让大半个只穿着三点式的身子,就这样暴露在了黑夜的空气中。
“你、你放开我!”
梁馨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在她眼里比一只鸡厉害不了多少的金俊秀,竟然一把抄住了她的脚腕,让她在没有丝毫准备之下,就完全处于了一种被动挨打的局势,她一下子就慌了,使劲挣扎的嘶声叫喊起来。
“放开你?嘿嘿,放开你让你踹死我呀,你做梦去吧,哈,哈哈!”
金俊秀放声邪邪的笑着,抄手再次抓住梁馨的另外一只踹过来的脚腕,然后一拧……粱姐姐就像是一条大白羊那样的,被他平放到了床上,接着就是一个饿虎扑食,把她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我要杀了你!”
梁馨尖声嘶叫着,双手就向金俊秀的脖子扣来:既然大半个身子都被这个恶棍给压住了,那么只能用双手来掐他的脖子了!
1374小小的惩罚!(第一更!)
梁馨做为一个长得很水灵的小妞儿,能够在警校毕业后成为一个刑警,这本身就代表着她打架肯定有一套。
虽说后来成了局长,不再亲自冲锋在第一线了,但她却从没有落下锻炼,十个八个的小伙子,在她眼里完全是不在话下。
不过,就像是鲨鱼到了陆上那样,身手彪悍的粱姐姐,在那个赤身果体的家伙压住她之后,尤其是他胯下那根啥啥啥,就这样硬生生的顶在她光溜溜的小腹上,顿时就像是过电了那样,十分本事最多施展出三分,真正变成了一条上岸的鲨鱼。
而金俊秀呢,正是借着这个机会,轻松的制伏了她:“想杀我,嘿嘿,好啊,那你有本事就来杀我吧!”
金俊秀左手伸出,就算是在黑夜中,仍然能准确的一把抓住了梁馨的双手拇指,然后使劲一攥,随即左肘逼到了她的下巴间,稍微用力向上一顶,就让她的脑袋向后仰了起来。
“嘛的,想杀我,你来吧!”金俊秀恶狠狠的骂着,空出来的那只右手,则抓住粱姐姐胯间的三角内裤,很是粗暴的一扯,随着啪的一声响,那条弹性十足的小内内,竟然被他硬生生的拽断了!
双腿被压着,双手拇指被攥着,下巴被顶着的梁馨,这时候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剩下和那些普通女人似的嘶声叫骂着:“混蛋,你松开我,松开我!我发誓,你敢……啊啊,你敢进去的话,我杀你全家,杀你全家!!”
在梁馨的嘶声叫骂声中,金俊秀的右腿膝盖Сhāx进她的双腿,猛力向两旁一分,然后就……
“别、别进去,要不然我杀……啊!”随着梁馨的一声惨叫,然后她所有的挣扎动作,一下子全部停止:防线告失,粱姐姐坚守了三十年的纯洁防线,在一个热呼呼、硬邦邦的东西野蛮的刺入后,宣告告失!让她所有的挣扎,都成了徒劳。
梁馨既然是刑警出身,那么不可避免的会接触到强女干案件。
但每一次她处理这种案子时,总是在心里嘀咕:就算男人再强大,但只要女人能够保持绝对的冷静来反抗,只要不是被捆起来,被揍晕了,男人要想占女人的便宜,应该是没有可能的。
可现在,她信了,因为连她这么彪悍的猛女,都被男人给霸王硬上弓了,更何况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呢?
在感受到异样的东西刺透自己的身体后,梁馨一下子呆住了,很自然的就停止了所有的挣扎,双眼无神的望着漆黑的夜色,身子随着那个男人的慢慢浮动,而晃悠着:俺,被一个不爱的男人强女干了。
梁馨防线被攻破后,停止了无谓挣扎的状态,好像早就在金俊秀的意料之中,他放开了她的手脚,然后把她胸前的小罩罩推到了上面,再然后就用嘴咬住了左边的那颗红葡萄,很是有滋有味的吸允了起来。
随着金俊秀的不断挺x动,以及他嘴上的动作,梁馨慢慢的从刚才的疼痛中清醒了过来,而且她明显感受到一种异样的快x感,从身体最深处缓缓腾起,带着一股子让她无法抗拒的魅力,使她在泪流满面后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呻x吟:“哦……金俊秀,我发誓,我会杀你全……啊!”
不等梁馨把狠话说完,金俊秀就加大了动作,一下子把她的话给顶了下去。
耻辱,堂堂的市局局长,竟然在新婚之夜被她丈夫给强女干了……这对粱姐姐来说,绝对是一种不敢和任何人说的耻辱,也是她不能原谅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随着那个恶棍的动作加快,她竟然下意识的做出了配合,尽管她的嘴里一直在不停的咒骂:“金俊秀,我、我会杀了你的,把、把那个肮脏的东西,割……哦,割下来喂狗!”
明确感受到梁馨从巨大的反抗,逐步缓慢的接受现实后,那个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突然嘿嘿的笑了起来:“嘿嘿,宝贝妞儿,你真舍得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老公吗?难道你不怕遭雷劈?”
“我就算是遭雷劈,也不会放过你的!”梁馨恨恨的骂出这句话后,忽然猛地愣住,因为她听到这个邪恶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耳熟呢?好像是那个家伙的声音,这让她在呆了片刻后,条件反射般的问道:“你、你是楚扬?”
“是啊,老子就是楚扬,只是怕你伤心过度,所以才提前让你知道我是谁的,没劲啊,这样老子就无法看到良家妇女被强女干的精彩表现了,唉。”那个家伙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然后坐直了身子,打开了墙上的壁灯开关。
借着壁灯的柔和光线,梁馨清楚的看到:这个骑在她身子上的家伙,竟然真是那个姓楚的混蛋!
“这、这怎么可能呢?”说完这句话后,梁馨有些发晕,是那种从悲痛绝望到震惊再到幸福的晕眩。
在这一段时间,梁馨做梦都想嫁给楚扬的。
眼下,好梦成真了。
不过,这种感觉没有过多久,梁馨随即就暴怒起来,抬手使劲挠着楚某人的身子,厉声骂道;“混蛋,你这个恶棍,流氓!明明知道我是爱你,在乎你的,可你还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方式来占有我,你给我滚下来,滚!”
回答梁馨这西恩怒骂的,是楚扬对着她ρi股的一记重抽,掌声清脆:啪!
梁馨不停扭动的身子,随着楚扬的这一记力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楚扬俯下身子,和梁馨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的恶狠狠说道:“臭女人,我这样做只是对你一个小小的惩罚!嘛的,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是爱我,在乎我的吗?可我前些日子那么忙,哪儿有空来谈情说爱啊?可你倒好,竟然一再和我强调要和别人结婚,用这种低等的手法来刺激我!”
越说越生气的楚某人,右手搬起梁馨的脑袋,下身开始用力挺x动起来,在她压制不住的吟声中,仍然不休不止的骂着:“难道你就不能等等我吗?如果我不是及时赶回冀南,今晚压在你身上的那个人,就是别人了!我草,为了迎娶你,我不得不答应金俊秀,前往英国解救他的前妻,不得不操心劳神的为你举办了这个盛大的婚礼。”
“我、我我真得不知道这些,你轻、轻点!”
此时粱姐姐的眼里,随着楚某人动作的加大,早就没有了愤怒和哀怨,只剩下满腔的春意和柔情,还有一些蠢蠢欲动的疯狂!
楚扬才不会听她的话呢,反而更用力了:“哼,哼,你这个臭娘们!你做了那么愚蠢的事儿,刚才我小小的报复你一下咋了?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给了你这么多的惊喜,你刚才在看到是我后,不但没有感激我,讨好我,反而还骂我,撵着我滚蛋,看我不整死你!”
这时候双腿早就蛇儿一般缠住某男腰间的梁馨,媚眼如丝的低声唱道:“啊,楚扬啊,你、你就整死我吧,整死我……”
……
春宵苦短,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竟然这样精辟。
从结婚这天,心情就大起大落的梁馨,在尝试着要主动向楚扬发起反攻时,天却亮了。
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楚扬一把抱住梁馨的脖子,把她搂在怀中,扯过一床毛毯盖在两个人的身上,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的说:“我就知道女人咋喂,也喂不饱。哈欠,不来了,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先睡觉,免得等天亮后没精神,老子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楚扬说完,就不再搭理梁馨,马上就发出了沉沉的呼吸声。
臭小子,折腾姐姐这大半夜,几乎都把我给折磨死了,我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你却又高挂免战牌了,可恶!
看着把脑袋拱进自己怀中的楚某人,梁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但随即就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抱着他的脑袋也睡了过去。
没办法,现在的梁馨真给那个家伙折腾惨了,她刚才之所以要反攻,完全就是为了‘其实我也很厉害的!’的面子而已。
……
虽说被折腾了长达三四个小时,更是因为破瓜而身体疼痛,但接下来睡的这段时间,却是梁馨懂事以来睡得最香的一次,要不然她根本不会在熟睡中还带着笑容的。
粱姐姐睁开眼时,已经天光大亮了,尽管楚扬的手机就在床头柜上放着(她的手机,因为举行婚礼而放在了娘家),可她懒得起来看看几点了,只是用右手支在下巴上,翘着脑袋望着躺在她身边的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因为昨天傍晚才从阿联酋赶回来,又折腾的大半夜,此时累得还将有醒来。
梁馨认识楚扬很久了,可从没有机会这样近距离、长时间的观察过他:怪不得姐姐我忘不了他,原来这小子的确很帅啊。呀,难道姐姐是个花痴?
就在梁馨顶着楚扬发呆时,她隐隐听到门外的客厅里,好像有人在说话,这才慌不迭的爬起来,忍者疼痛的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浴室。
……
阳光领秀城的18号别墅,户主就是柴慕容。
但让柴大官人感到郁闷的是:明明慕容姐才是这栋别墅的户主,可为什么却成了梁馨的新房?而且这儿秦朝和叶初晴,包括那个周舒涵啊,谢妖瞳,这些天总是会聚在这儿吃饭睡觉,半点都不带客气的,仿佛她们就是这儿的主人那样。
1375真正的大姐!(第二更!)
这些女人,抢俺的男人,住俺的房子,真不要脸!
看着周舒涵等人,柴慕容特别郁闷。
而且,柴慕容还敢肯定:自从花漫语变成植物人后,就再也没有人肯和她联手,一起制约楚扬的淫。靡私生活了,随着梁馨的进门,周舒涵、谢妖瞳、南诏戏雪等人,肯定也会以楚扬老婆的身份,出现在以后的日子里。
唉,这都是俺咎由自取的啊,当初俺要是懂得珍惜这个家伙的话,哪儿还有这些不要脸的女人们的机会?可这一切怪谁啊,要怪就只能怪俺自己啊,特奶奶的,这世道变了啊!
懒洋洋坐在沙发上的柴慕容,微微眯着双眼,望着在客厅中准备午餐的那些女人们,微微冷笑了一声,随即就挪开了眼神。
依着柴大官人的脾气,如果不是因为她可怜韩放而惹起了楚某人的不满,她绝不会主动的出谋划策:让楚扬找到金俊秀,帮他找回岳圆圆,再暗中带着梁馨的身份证复印件跑去阿联酋登记……而她呢,则亲自出面,打着楚三太子的旗号,筹办这场让她嫉妒的婚礼,并客串新郎角色。
幸好,那个姓楚的家伙还算是有点良心,看在大官人挺着个大肚子(柴慕容自称)忙前忙后的面子上,不再和她计较韩放的事儿了,这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吧,尽管大官人感到很委屈,可屁的办法也没有,还得在人家的洞房花烛夜,和秦朝等人跑到花漫语的15号别墅去住。
常言道:当把脑袋碰上一头大疙瘩后,才知道就算铁头功练的再好,也撞不过青石板的。
柴慕容就是因为做了太多让她后悔的事儿,她才明白她这辈子都不能没有楚扬了。
本来,楚扬就是她一个人的,不能说任打认骂的,但总可以对他吆五喝六的吧?
可就是因为她不懂得珍惜,所以才演变成今天这个局面:休说再对那个家伙指手画脚的了,就算在他跟前可怜一下别人,都不行啊!
两人之间身份的巨大转换,让柴慕容感到很不心甘,但却偏偏屁的办法也没有,除了得违心的把他当大爷供着之外,她眼下所争取的,只能是楚某人后宫老大的位子了。
幸好,不管姓楚的那家伙再怎么没良心,柴慕容在他心中总是处于最重要的地位,这也让她多少有些小小的窃喜:嘿嘿,大官人就是大官人啊,就算管不了他、还得帮着他往家娶老婆,可这些不要脸的妞儿,哪一个不得看我脸色做事啊,要不然我会在这儿坐着,她们还得在那儿忙活?
这样一想后,柴慕容心里就高兴了许多,脸上带着自豪的,在那些女人的嫉妒和羡慕的偷看眼神中,用手轻轻抚着自己那平坦的小肚子。
踏踏……随着一声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柴慕容抬头向二楼走廊看去,就看到脸色羞红的梁馨,穿着一身宽松的家居服,低眉顺眼咬着唇儿的,趿拉着一双绣花拖鞋,慢慢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看到梁馨下楼后,忙活午饭的周舒涵等人,都纷纷的笑着打招呼:“嗨,梁馨,新婚快乐啊,昨天给你的惊喜够多了吧?”
现在的梁馨,也知道昨天被这些女人合伙‘暗算’了一次,刚想下意识的撇撇嘴说‘这也没啥’时,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彻底是这个大家庭的一员了,赶紧的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低着头的喃喃说;“谢、谢谢大家了啊,让大家帮我操心了。”
叶初晴大咧咧的一摆手:“嗨,大家以后都是自己姐们儿了,干嘛还说这些客气话?来,我们准备开饭了!”
“粱姐姐,楚扬呢,他还没有醒来吗?”这次是小周妹妹问的。
秦朝和谢妖瞳对望了一眼,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对望了一眼说:“是啊,还差十几分钟就中午十二点了。唉,我说梁馨啊,虽说昨晚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但你也该爱惜着他一点才对,总不能把他照死里榨取吧,那样我们可就不让你了啊!”
这个女人吧,在结婚之前不管她是像秦朝那样的矜持,还是让小周妹妹那样纯洁,反正一成了娘们后,这个说话风格就会改变,在谈论起男女之间那点破事时,拿着根本不当回事,这是一种心态的转变,很正常。
一时间,好几个女人都围着羞答答的粱姐姐,在那儿口花花起来,尤其是谢妖瞳趴在她耳边问‘他那玩意是不是很爽’时,骚的人家几乎把脑袋垂到裤裆里去,忍不住的就要转身逃到卧室去。
“咳咳!”就在梁馨被这帮娘们给骚的不知道该咋办时,一直安坐在沙发上的柴慕容,这时候好像是被口水噎着了,发出了两声有力的干咳声。
顿时,刚才那帮子围着梁馨口花花的娘们,眼里齐刷刷的一变色,随即闭嘴的散开,去收拾午餐了。
“哦,这是在提醒我,她才是这个家里的老大啊。”梁馨在慢慢抬起头来时,也随即明白了柴慕容咳嗽中的意思。
虽说现在柴家没落了,柴慕容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柴大小姐,而且更不再‘兼职’2012大主教一位,但人家在楚家的地位,那绝对处在一个不容挑战的高度,而她与楚扬之间的恩怨经历,更是可以写成一本长篇爱情小说,这是包括秦朝在内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相比的。
所以呢,围在楚扬身边的这些女人,根本不会因为柴慕容的身份转变,就敢看轻了她,在下意识里都把她当做了老大。
梁馨呢,别看她昨晚才进了洞房,但她还是很有觉悟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在秦朝等人散开后,低眉顺眼的走到柴慕容身边,抓起茶壶替她满了一杯水,温声说道;“慕容,你喝水。”
别小看梁馨为柴慕容倒水的这个动作,这就明确表明了她的立场:大官人,我梁馨心甘情愿的把你当做是大姐,现在给你满水,这就是对你臣服的投名状,还请你毋须的笑纳小妹!
看到梁馨这样上道后,本来扳着一张脸的柴大官人,这时候才露出了春风般的笑容,接过粱姐姐递过来的茶杯后说:“呵呵,你现在是新娘子,怎么敢劳驾你给我倒水呢?再说了,我年龄要比你小,按说我该为你倒水才对。”
聪明的粱姐姐马上回答:“这是应该的,应该的!地位不管年龄大小,以后还请慕容、慕容姐多多照顾小妹!”
梁馨这样赤果果的表忠心,还真是出乎了柴慕容的意料,这让她更加的满意,遂放下手中的茶杯,握着人家一只手‘和颜悦色’的说:“既然大家都嫁给了楚扬,那我们就是姐妹了,我这个当大姐的肯定会挑起领头羊的担子,咱们齐心协力,共同把创造一个和谐而美好的未来!”
梁馨频频点头:“大姐说得对,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妹我发誓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看这傻大个,可比周舒涵等人乖巧多了,这张小嘴多会说话啊!不行,我得趁着这个机会,彻底把地位巩固起来才行!
眼角瞥见秦朝等人端着盘子的走进客厅(本来是该在厨房吃饭,但厨房中的餐桌太小,所以有人提议挪到客厅)后,柴慕容眉开眼笑的握着梁馨的手说:“呵呵,既然大家都拿我当大姐看,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从了吧。咳咳咳……嗓子有些不得劲。没事没事,糖糖你不用给我去拿药,大家以后只要记住别在家里吸烟就行了,我听说吸烟对我肚子里的小楚扬,会有害的。”
知道什么叫工于心计了吧?
瞧瞧人家柴慕容,借着这个机会不但趁机巩固了她在楚家后宫的地位,而且还聪明的暗示梁馨:俺可是小楚扬的妈妈了,你们就眼馋吧!
谁都知道,在古代的皇宫中,要是那个妃子怀了龙种,那么她的地位就会直线上升,这是绝对的‘母凭子贵’。
这个传统观念,一直深深影响到现在,所以当柴慕容说出她怀孕的话之后,谢妖瞳、周舒涵和梁馨,眼里顿时就带出了羡慕、嫉妒和担心(担心自己啥时候才能也怀孕啊?)的神色,同时也更加确认了柴慕容的老大地位。
虽说花漫语早就为楚扬生了个儿子,可她本人此时正在床上躺着不说,而且她那孩子来的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就连她到现在还没有正式出嫁,所以柴慕容现在是当之无愧的老大,没有谁敢质疑这个事实。
也许还会有人说了:楚扬应该早就把韩国李孝敏明媒正娶了吧,那才是真正的大姐才对啊。
但话又说回来了,华夏自古以来讲究的就是一个正统:李孝敏一个‘番邦’女子,能和我华夏女儿相比吗?还大姐,且,顶多是个通房丫头罢了!
充分享受了一阵眼前这种被人仰视的感觉后,柴慕容才抬起胳膊,伸了个拦腰说:“我早就和楚扬商量好了,等梁馨的婚事过去后,很可能还得面临这样的场合,他也全权交给我来策划了。”
听柴慕容这样一说后,周舒涵的眼里顿时就一亮:没有谁比她更渴望能尽快嫁给楚扬的。
本来,周舒涵以为去这次去给梁馨当伴娘,就是克隆秦朝给柴慕容当伴娘的那一幕。
可是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周舒涵按照柴慕容的吩咐,只是在昨天做了一次梁馨的伴娘而已,根本没有提到一起结婚这个岔,这也让她很是失落。
1376叫我一声妈听听!(第三更!)
祝大家周五愉快!
……
在‘密谋’梁馨婚事时,周舒涵也曾经参加。
小周妹妹是抱着希望和渴望参加的,她很渴望楚扬会说连她一道娶了。
但那个家伙却没有这样说,而且还把梁馨的婚事,全权托付给了柴慕容负责。
对这个结果,周舒涵很失望,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上演一出‘嫁给别的男人’的好戏……
就在小周妹妹无精打采时,柴慕容却亲口说以后还会有婚事,而且那个家伙又把这些事都全权交给她来策划了!
柴慕容这样说,其实就是明显的告诉大家:以后谁想加入这个大家庭的话,得本官人点头才行啊!
这样一来,柴慕容在楚家后宫中的地位,更是无人能及。
不过谁也没法攀比,谁让人家孩子打小就和楚扬有着娃娃亲呢?
就连那个最为彪悍的花漫语,在这方面也是比柴慕容矮一头的。
所以啊,以后要想嫁到楚家,或者说得到某个家伙的临幸,真得先讨好慕容姐才行。
想通了这个道理的周舒涵,马上就乖巧的替慕容姐接了一杯白开水:“大姐,我听人家说怀孕的喝茶不好,你以后还是喝白开吧。”
“嗯,还是糖糖想的周到,谢谢了啊。”
柴慕容笑眯眯的点点头,端起开水喝了一口说:“我记得在以前,曾经召开过一个‘后方局’会议,但当时遭到了一些人的反对。不过呢,现在不是以前了,以前除了李孝敏之外,还没有人和楚扬结婚。既然那小子已经娶了四个老婆,而且以后势必还得增加,那么这个后方局还是得成立才行。”
脸上带着威严的,柴慕容缓缓扫了眼前这些女人一眼,淡淡的说;“我之所以力主成立后方局,并不是拿它当做压迫其他姐妹的工具,而是想让大家完全凝聚起来,成为我们男人最有力的后盾,大家谁还有反对的意见?”
周舒涵第一个回答:“我没有!”
实际上,后方局就是周舒涵提议的,她当然不会反对了。
不过,柴慕容却在小周妹妹表了忠心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糖糖你虽然很支持我的工作,也可以加入后方局,但你只有参加的资格,却没有举手表决的权力,因为你到现在还没有和楚扬结婚。呵呵,这就好比市政府召开的常委会,你现在暂时只能参加,但不能表决。”
如果把后方局比喻成政府机关的常委会,那么柴慕容、秦朝、叶初晴和梁馨四个人,就是常委,这四个人可以决策楚家的任何事。
而谢妖瞳、周舒涵甚至商离歌呢,她们只能是市委的普通领导,有权参加常委会,但却不能表决,因为她们还没有入常(结婚)。
能够把‘后方局’想像成政府机关的常委会,这足以说明了柴慕容的狡猾。
谁不知道常委会是重要啊,打个比方来说吧:假如周舒涵要想光明正大的嫁给楚扬,那么必须得经过‘入常’的这四个女人同意。
这四个女人一旦抱成团的否决,那么就算是楚扬再闹脾气,也是无济于事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民。主。
想通了柴慕容成立后方局的最终目的后,周舒涵和谢妖瞳对望了一眼,同时在心中喊道:这个女人真狡猾啊,不但牢牢抓住了大权,而且还聪明的把已经结婚的那几个女人拉了过去,看来以后只能讨好她这个局长了啊,唉!
周舒涵和谢妖瞳心中虽然很不满意,但却没有办法,毕竟柴慕容在楚扬心中的地位,那绝对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除了他们之间有着‘患难与共的生死之交’外,楚某人那诺大的产业,一直都是由她来搭理的。
而周舒涵和谢妖瞳,虽说眼下也在楚扬集团中担任很重要的职位,可她们的能力都不如人家柴慕容,再加上花漫语现在变成了植物人,这更加显得柴大官人成了不可或缺的……最起码这些女人心中是这样想的,至于楚扬也是不是这样琢磨,那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周舒涵和谢妖瞳眼里闪过的失望之色后,柴慕容心中微微冷笑了一声,慢悠悠的端起面前的白开水,刚想喝一口时,就听到楼上有人开门的声音,大家抬头一看,就看到穿着一条裤衩的楚扬,从卧室中走了出来。
“都在这儿围着做什么呢?”根本不知道咋回事的楚扬,抬手捂着嘴的打了个哈欠后,慢悠悠的走了下来。
在那些女人面前,柴慕容可以显示出她老大的‘风采’,但在真正的老大楚扬面前,她却摆出了一副贤妻良样子,早早的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迎了过去,笑眯眯的说:“这不在这儿闲聊嘛,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会儿?”
守着这么多女人,柴慕容忽然这样热情,楚扬还真有些不习惯,下意识的抬手挡住她伸过来的右手,浑身打了个哆嗦的说:“嗨,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错药了,这么热情似火的。”
笑容在柴慕容的脸上一僵,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眼角瞥了一下那几个好像在偷着笑的女人,淡淡的说:“你要是喜欢我对你冷冰冰的话,那我也没必要拿热脸贴冷ρi股了。好了,你们去吃饭吧,我感觉有些累了,要去休息一下。”
“哎,你别走,有什么话儿最好是说明白。”楚扬有些纳闷的抓住柴慕容的手,拽着她走到沙发前坐下,望着梁馨等人问:“我就是问问,你们刚才在这儿说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你辜负了大姐对你的一片关爱。”要说反应最快的还是梁馨,她觉得此时讨好柴慕容才是最恰当的时机,马上就守着楚扬改口了。
“大姐,啥大姐?你、你叫她大姐?”
楚扬一脸愕然的望着梁馨,拿手指着柴慕容咽了口吐沫说:“我记得你应该比她大好几岁吧,按说你才是大姐才对,怎么忽然会叫她大姐呢,这是怎么搞的?”
听楚扬这样说后,柴慕容马上就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看着梁馨:“哼,是啊,这里面我除了糖糖比我小之外,你们三个好像都比我大吧,我可承受不起你们的大姐称呼!”
梁馨没想到这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赶紧的回答:“你本来就是大姐,这有什么承受得起承受不起的?”
看到梁馨这样小心翼翼的,楚扬更纳闷了:“咦,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就在这厮感到莫明其妙时,秦朝等几个妞儿,齐声对柴慕容说:“大姐你可别这样说,就算我们的年龄比你大,但在我们的心里和这个家里,你就是我们当之无愧的大姐。”
“我可不敢当!”柴慕容心中虽然依旧板着个脸,但暗中却很开心,觉得秦朝等人还算是有点眼色。
就算是傻瓜,这时候也该看出这些妞儿都是在讨好柴慕容了,而后者好像和这些妞儿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楚扬虽然算是个流氓,但他却绝对不是傻瓜,只是稍微一琢磨就看出了这里面的事儿。
说实话,别看楚扬娶了四个老婆,以后后宫的人数还得增加,但他却一直头疼处理不好后院关系,到时候肯定得被忙的焦头烂额的,为此一直在寻找合理的解决办法,目的就是能够让这些女人们‘相敬如宾’。
现在,当楚扬从这些女人喊柴慕容为大姐的称呼中,终于明白了困扰他的这个难题,已经不存在了,顿时就心花怒放了。
“大姐,好一个大姐呀,我喜欢。哎,对了,要不要我以后也这样称呼你,哈,哈哈!”楚扬转身看着柴慕容,一脸的地痞无赖样。
深谙楚扬心中所想的柴慕容,当然能够看出这厮是怎么想的了,也确定他很支持自己做这个‘后宫之主’了,尽管心里很得意,但却翘着下巴哼了一声:“哼,你以为我稀罕吗?你也叫我大姐,别再这儿恶心我了行不行?”
“那我叫你大妈?要不干脆叫你x妈得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顿时,柴慕容眉开眼笑的,伸出右手中指挑起楚某人的下巴,一脸轻佻的说:“哟,乖儿子,叫我一声妈听听呢!”
楚扬抓住柴慕容的手,稍微向怀里一拉,守着好几个女人没皮没脸的说:“妈,儿子饿了,要吃奶。”
楚某人说着,就掀起柴慕容的衣服,把嘴巴凑了过去。
柴慕容大窘,一把推开这个不要脸的,脸蛋绯红的骂道:“去死!”
……
在打情骂俏中,柴慕容从此确定了她是楚扬后宫大姐的位置,同时也了却了某人的一番心愿。
虽说楚扬身边这些女人,没有一个是吃瘪的主,但依着柴慕容的本事,只要得到他的有力支持,还是应该轻松胜任大姐一职的。
说笑打骂声中,楚扬和四个老婆、两个情人坐在了饭桌前。
现在既然已经确定了柴慕容的大姐位置,那么吃饭时她也当之无愧的坐在了楚扬的左首。
而剩下的女人呢,则根据先来后到的方式排位:秦朝坐在楚扬右手,其次是叶初晴,而新娘子梁馨却是坐在柴慕容的左首,其次才是谢妖瞳和周舒涵。
当午饭正式开始后,楚扬才知道老婆情人多了的好处:他刚拿起筷子,左边的柴慕容就给他夹过了一只剥好了的大虾,还不等他把大虾咽下去,右边的秦朝又给他放在嘴边一一块海参,而叶初晴等人,更是抢着给他端水的伺候……
1377以后的打算!(第一更!)
以后能不能过上幸福的生活,这得取决于能不能博得楚某人的青睐!
这个念头,就是秦朝等人心中所想的。
没办法,假如这厮只有自己一个老婆的话,当然没必要巴结他,可问题时他身边美女如云啊,要是‘失宠’了,要想再扳回来可就难了。
所以呢,当楚某人坐下吃饭后,这些女人纷纷露出了最最温柔的一面:这个给他剥虾,那个给他挑刺……
一开始的时候,楚某人对这种待遇还是很不习惯的。
但在推辞了几下却推不掉后,他也就慢慢的就觉得这是一种享受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张开双臂搂着柴慕容和秦朝的肩膀,腆着下巴闭着眼的张着嘴,好像刚出蛋不久的小燕子,在接受父母的哺养,这种被众美伺候的感觉,岂止是一个爽字能说清楚的?
“唉,怪不得人人都向往三妻四妾的生活啊,这的确是一种享受啊。”手上还没有蹭点油腻,就吃了个肚儿圆的楚扬,在吐出周舒涵送来的一口漱口水后,幸福的几乎要呻x吟出来。
虽说很是看不惯楚某人这幅嘴脸,但柴慕容也知道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改变现状了。
假如她还是像以前那样保持矜持的话,下场是可想而知的,反正这家伙也不缺少漂亮女人,而那些女人一个个的也那样不要脸,看这架势,完全是把这厮当做是皇帝对待的。
楚某人这顿幸福的午餐,历时一个小时才算是吃完。
等秦朝等人很有贤妻资质的去收拾盘子后,脑袋仰在沙发上的楚某人,习惯性的摸出一颗烟,刚想点燃,却听到柴慕容用力咳嗽了一声:“咳!”
“怎么了,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楚扬睁眼一看,就见大官人正装模做样的用手轻轻摸着肚子,随即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赶紧的把烟装进烟盒:“嘿嘿,我倒是忘了守着你不能吸烟了,下不为例的,大姐你还请见谅。”
飞了某人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之后,柴慕容说:“楚扬,你应该明白你三叔两口子,眼巴巴的赶来冀南参加婚礼的意思了吧?”
……
本来,按照楚扬的计划,压根就没有想到要把婚礼搞成这么大的动静,打算悄没声的把梁馨抱到自己床上就算了。
但柴慕容却不同意他的观点:虽说楚家在前段时间做的很不地道,可楚扬毕竟是那边的子孙。要是在国外结婚也是罢了,但要是在国内举行婚礼,再不和那边说一句的话,那么就未免有些太过了。
当时按照柴慕容的意思,就是只通知楚玄武、楚灵兄妹,而不用惊动动长辈。
楚玄武兄妹和楚扬的关系一直不错,如果他们能来参加婚礼的话,这也说明了他的态度:既和楚家保持着一定的联系,而又不完全依附楚家。
说实话,虽说楚扬对楚家的一些做法有些心寒,但要是让柴慕容无视楚家这个庞然大物的话,她是说什么也不同意的。
事实摆在眼前:毕竟华夏最注重的就是人脉资源了,而且眼看楚勇登顶在望,楚扬做为他的亲侄子,要是这时候和楚家彻底交恶的话,那绝对是不明智的行为。
所以呢,在楚扬前往英国办理岳圆圆一事后,柴慕容就通知了楚玄武,拿出大嫂的架子来,让他给准备迎亲车辆。
接到柴慕容的电话后,楚玄武马上就告诉了楚龙宾。
正为该怎么抚平孙子那颗‘受伤心儿’的楚龙宾,听到这个消息后先是一楞,随即就明白了柴慕容的意思,当即哈哈大笑起来,不但嘱咐楚玄武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好,而且还专门给三儿子楚江山打了电话,让他两口子务必来冀南参加婚礼。
做为当今储君的老爸,楚龙宾能够放下架子来‘讨好’楚扬,这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人家是亲爷们,也认识到了以前所犯的错误,做出这样的弥补是看在血浓于水的份上,再也正常不过了。
在才接到老爷子的电话时,日理万机的楚江山就着实琢磨了一下,这才有了在梁馨婚礼上给她超级大红包的一幕。
楚扬虽说是京华楚家的嫡系,可人家孩子现在可是外国友人,就算婚礼现场奢侈,谁也管不着的。
还有就是,凭着楚家的实力,拿出个几百瓦的红包,也不会有那个不长眼的来查问……楚家这样做,就是让所有人都看看:别看楚扬已经被逐出了家门,但他仍然是楚家的子孙!
所以呢,这才有了楚玄武押着豪华车队、楚江山夫妻齐齐出现在婚礼上的一幕。
……
“呵呵,我当然知道三叔三婶为什么来了,其实这也是你所希望看到的,不是吗?”
听柴慕容说起这个问题后,楚扬苦笑了一声。
对楚扬的话,柴慕容并没有否认,很诚实的点点头回答:“是的,这的确是我所看到的,因为这样会对我们集团以后的发展,有着莫大的帮助、假如因为呕气而放弃这些人脉资源的话,我肯定睡觉也不香的。一个睡眠不好的母亲,是生不出聪明伶俐的儿子来的。”
“行了行了,你别总是把话题向这儿引,我知道你现在需要照顾了,还不行吗?”
楚扬看了一眼柴慕容那平坦的小腹,有些头疼的说:“就是为了你以后的工作能够轻松些,所以我才把南诏戏雪从日本带来了。凭着她在商场的本事,就算不如你,好像也差不了哪儿去的。”
柴慕容酸溜溜的说:“且,麻烦你别把话说的这样冠冕堂皇好不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吗,你放不下那对母女花就放不下罢了,还非得找这么多的理由,鄙视你。”
“真男人,是不怕被鄙视的!”
楚某人振振有词的反驳了一句,然后皱着眉头的说:“集团这方面的事儿,有南诏戏雪她们在,我暂时不用操心了。我也很希望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不过我觉得我那个在2012的大舅子哥,肯定不会让我这样舒服的。”
自从在阿联酋一口气娶了三个老婆,到现在这段时间内,包括楚扬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提起2012,好像生活中从没有出现过这事似的。
不过,没有人提起,并不代表着楚扬忽视了那边威胁的存在,要不然他也不会让商离歌、顾明闯和胡力三人,秘密赶往墨西哥了。
眼下,这边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得想办法解决那边的问题了。
听楚扬提起自己的大哥后,柴慕容的眼神暗淡了下来:“唉,是啊,他这段时间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的做为,可正是这种无所作为才是最可怕的。楚扬,我觉得要想彻底解决2012的事情,必须得从奥林匹斯山上下手,毕竟那个宙斯王,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2012变成我大哥的私人财产。”
提起奥林匹斯山,楚扬就很自然的想起了那个黛伊斯,以及销x魂的赫拉天后,假如这厮昨晚不是被梁馨给搞得筋疲力尽的话,相信他一定会有一些生理反应……没办法,这就是男人,总是习惯了用下体考虑问题。
“你在想什么?”看到楚扬顶着茶几发愣后,呆了老大一会儿,柴慕容忍不住的问他了。
“哦,没,没什么,我在想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的楚银环她们俩个。”
楚扬回过神来后,马上就抛却了那些私心杂念:“九儿等人虽说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们,但却总是没消息,所以我觉得得加大力度的去寻找她们才行,如果她们还活在这个世上的话。”
柴慕容点点头:“嗯,是的。她们都是为了你而下落不明的,你是该去办理这件事了。”
楚扬沉默了片刻,才吐出一口气的说:“这段日子里,我几乎忘记了我还是2012羽蛇神的事实。今天是九月十号了,应该快到秋分了吧?”
柴慕容曾经做过2012一段时间的大主教,自然知道楚扬为什么要提到秋分这个节日,于是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回答:“今年的秋分,是9月22号,晚上十点四十八分,距离你这个羽蛇神装神弄鬼还有十二天。你是想在秋分那天,再去墨西哥城吗?”
楚扬从沙发上站起来:“春风和秋分,这两个节日对于2012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我这个羽蛇神要是不在场的话,那么祭祀仪式肯定会没趣了很多。虽说我现在已经失去了太阳石手链,但我敢保证等到那天晚上,我那个大舅子哥肯定会出现在祭祀现场,因为那是他借此立威的借口,更是我重新夺回手链的好机会。嘿嘿,眼看咱的老婆越来越多,这房事任务注定会更种,我不能不考虑夺回那玩意啊。”
“死样,绝对是那种三句话不离本行的流氓。”柴慕容低低的骂了一句,随即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墨西哥城?”
在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明知道很危险,可还得必须去做。
就像柴慕容无法阻止楚扬要去墨西哥城那样,因为她很明白就算不去那边,柴放肆也不会任由他们在华夏过好日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楚扬越是去的晚了,那么柴放肆准备的时间就越是充分。
望着大厅外面远处的南山,楚扬慢悠悠的说:“今年的秋分那天,我必须得赶到库库尔坎金字塔。呵呵,眼看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马上就要到了,我这个身负拯救世人的羽蛇神,自然不能无动于衷的。在这段时间内,我得先必须安排好家里。”
1378再来张家村!(第二更!)
提起家里的事,楚扬等人首先想到的就是花漫语。
别看现在这帮女人,为了争宠而争的不亦乐乎,但任何人都没有忽视那个躺在床上的花漫语。
就像楚扬宁可死,也要去救柴慕容那样,为他生了一个儿子的花漫语,对他也同样有着不相同的意义。
沉默了片刻后,柴慕容才点点头:“嗯,最起码你得多去陪陪花漫语,我想她肯定会感到孤独的。”
楚扬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把柴慕容拥入了怀中。
柴慕容闭上眼睛幸福的叹了口气,喃喃的说:“但愿陈怡情那个女神棍的预言管用,这样的话,最起码我们在这辈子是平平安安的。”
……
冀南的偏僻乡下,张家村。
自从前些日子云若兮回来后,张拴柱这个村长的好运气,就像是跑在大雨倾盆的荒野中那样,噼里啪啦的往他脑袋上砸,把他给幸福的几乎找不到北,每天都干劲十足的,就连去镇上开会,镇上那些当官的,在见了他后也是老远的就打招呼:“呵呵,张村长来了?”
张村长?嘿嘿,在以前的时候,这些当官的可都叫他张拴柱的,哪有喊他官职的?
而且,张拴柱还听王镇长说,近期镇上应该很快就增设一名副镇长,据说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入选。
镇领导这样看重张拴柱,其他村长不是没有意见,但他们却啥也说不出来,因为他们没有一个楚三太子这样的发小,这能怪谁呢?反正大家的眼睛也不是瞎的,近几天张家村可谓是大兴土木:修路的,盖房子的,忙的是不亦乐乎。
而这些工程队,张家村根本没有掏一分钱,所有的一切都是楚扬集团的人出面联系的,让大家那个眼红哦,可除了在暗中大骂几声张拴柱走了狗屎运,剩下的就只有嫉妒和羡慕了……
别看这些质量信得过单位主动来张家村施工,而村里一分钱也不出,但所有的工程队,还都得听从村里的指挥,这才是最让张拴柱感到开心的。
开心归开心,张拴柱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有过‘牛比’发小的缘故,更知道楚扬这样做就是想支援村子建设,肯定不会允许任何的猫腻在内。所以张村长对于工程质量问题,那是绝对上心的,每天带着几个村干部,都在工地上晃悠,一旦发现哪儿不合格,要不就是‘返工’这俩字,要不然就是‘停工’这个命令。
不管张村长说出哪两个字,这些工程队的负责人除了腆着笑的照办之外,根本不敢有半个屁的牢骚,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张拴柱背后站着谁呢!
一个连市委领导都不待见的家伙,会在乎这些工程队?
且,别开玩笑了,大家踏踏实实的干,也许有机会能从楚扬集团谋到更多的工程(楚扬集团现在正处于高速扩张中),假如要是敢在这儿玩猫腻、或者得罪了张拴柱村长,也许死都不一定知道咋死的!
正是因为张拴柱现在代表着楚扬集团,所以这些市级工程队的负责人,才对一个小小的村官这样客气的。
这天下午两点,张拴柱刚从区里回到村里,喝的是红光满面的,见人就掏出十块钱一盒的烟往外撒。
没办法,这也怪不得张村长高兴,因为他一个小小的村官,竟然在今天上午随着镇长去了区里,参加了由区政府、区分局联合召开的‘秋季严打动员大会’(随着十八大的召开,各省各市都如火如荼的开展起了严打活动)。
今天一行,张拴柱不但被传说中的区长亲自握手,而且负责省城公安口的梁局长、应该是那位漂亮的女警官,在听说他是来自张家村的村长后,竟然也伸出白嫩的小手和他握了一下,激动的张村长当时差点哭了,暗中发誓最少三天不会洗右手。
把吉利帝豪车开进车库后,满面红光的张拴柱,回家先和媳妇儿显摆了会儿后,这才腆着个肚子的走出了家门,准备去村外的施工现场。
张拴柱刚走出家门口,恰好看到村会计大狗走了过来:“哟,村长,咋的才回来?”
嘿嘿,这些小子也知道尊敬我了……张拴柱微微的仰起下巴,很有官威的笑了笑:“嗯,今天上午去区里开会了,中午被刘区长、王镇长拉着去了区里最好的酒店,跟着‘腐败’了一次。呵呵,大狗,你这是要去哪儿?”
听张拴柱说他上午不但去了区里,而且还和区长一起吃饭,大狗眼里闪过了浓浓的羡慕之色,赶紧的回答说:“啊,我听村南的翠花说,云家小子回来了,这不正准备过去看看吗,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毕竟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人……”
不等大狗说完,张拴柱就是一惊:“啥?楚扬回村里了,啥时候来的!?”
大狗说:“我也是才听到翠花说的,她说云家小子是接近中午时回来的。我还听她说,他这次来的车子中,还有一辆警车呢……哎、哎!村长村长,你这是干啥去?”
“嘛的,早知道楚扬今天回家的话,我说啥也不在外面吃饭啊!”张拴柱恨恨的骂着自己,火急火燎的向村南口跑去。
因为村里的工程还没有动(楚扬集团承诺大修村里的路),所以午后两点的街上,并没有几个人,张村长这才得以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村南。
一拐过弯,张拴柱就看到云家门口停着两辆车,一辆是黑色的越野车,一辆却是蓝白相间的高级警车。
“呼,幸好,楚扬还没有走。”看到这两辆车子后,张拴柱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抬手拍了拍因为快跑而急促跳动的心,等呼吸趋于平稳了后,这才装做偶然路过的样子,走到云家大门口,抬手在门上扣了几下:“云姨在家吗?”
张拴柱稍微等了片刻,就听到楚扬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是谁啊,门没Сhā,自己进来就行。”
张拴柱推开院门后,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院子里陪着儿子逮蚂蚱的楚扬:“吆喝,我刚才经过你家门口时,就看到外面停着的车子了,琢磨着你可能回家了,原来是真回来了。怎么着,小扬吃饭了没有?要不我让你嫂子炒两个菜,咱哥儿俩去我那儿好好喝一杯?”
看到是张拴柱后,楚扬把儿子抱在怀里,站起来笑呵呵的说:“哈哈,栓住哥,现在都两点了吧,早就吃过饭了,等啥时候有空咱们再聚。来来,别站在门口啊,快进来坐。嗨,都是一起长起来的兄弟们,用得着这样客气吗?那个谁,慕容,快点给我拿出烟来,村长大人来了!”
见楚扬这样热情后,张村长的心里顿时就觉得暖洋洋的,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走了进来:“啥村长大人啊,哥们只是一个小村官而已。”
说着话的工夫,张拴柱就走到了楚扬面前,还没有来得及夸这厮‘这才几天不见啊,你咋又帅了几分啊?’呢,就看到有两个女人,先后从北屋里走了出来,顿时就像中了魔法那样的呆立当场:我靠,前面这个妞儿不会也是楚扬的老婆吧,这么贼靓!
……
楚扬今天来张家村,是和柴慕容、梁馨一起来的。
上次他回家时,云若兮最‘钟爱’的儿媳妇柴慕容恰好去了庆岛,没有跟着大家一起来,而梁馨那时候还在某个角旮旯中幽怨呢。
眼下楚扬已经娶了梁馨,而因为某些原因,云若兮两口子又没有去参加婚礼,所以他就带着柴慕容和粱姐姐一起来了。
楚扬单独带着她两个来,除了让这俩娘们来认识一下‘曾经孕育过一个伟大人物’的张家村外,最重要的就是让老妈看看她的四儿媳妇。
梁馨得知今天要来拜见公婆后,只是在历城区召开的‘严打大会’上呆了一个小时,就提前退场跟着楚扬来到了张家村。
工作虽然重要,但拜见公公婆婆才是新娘子的头等大事。
梁馨在来张家村的路上,心情很是紧张,为此还专门让柴慕容和她一辆车(因为她是从会场出来的,所以自己单独开了一辆车)。
对梁馨的紧张,柴慕容赶到很好笑,就劝她说:“人家都是丑媳妇怕见公婆,你长得这样漂亮,而且也是刚结婚,还有什么好怕的啊?”
听柴慕容这样一说后,梁馨仔细想想也的确如此,于是就不好意思的说:“我以前不是没见过吗?而且我曾经听糖糖说,婆婆人还慈祥些,但公公好像很难讨好的样子。以前虽说在别墅门口见过他(那一次是林静娴被绑架),但那晚是在深夜,也没有看清他长得什么样,当时他还差点揍了楚扬,我想起来后心里就紧张。”
“嗯,楚扬他爸的脾气是不怎么好,但是他在……”说着说着,柴慕容眼睛转了转,笑得很神秘的说:“但是你以后有的是机会和他接触的,说不定你还会训他呢!”
“啥呀,就算他脾气再不好,我这当儿媳妇的,也不能训公爹呀。”对柴慕容的话,梁馨是不置可否。
两个女人就这样絮叨着,楚某人自己驾车在前面开道,带着她们赶来了张家村。
他们几个人是接近十一点到的,来时云若兮正和二姨几个人闲聊,但楚天台却没有在家,应该是去上班了。
云若兮的和蔼和亲热,总算解开了梁馨心中的紧张:幸好,老人家并没有因为我出身‘低贱’,而有所不满。
1379张家村事件!(第三更!)
今天又是大雾,不见,很有末日气氛啊,祝咱们大家周六愉快!永远永远好好的活,气死那些散布谣言的玛雅人!
……
梁馨在才见到云若兮时,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虽说粱姐姐现在官至省会城市的公安局长,但她在柴慕容等人面前,却有着一点点的小自卑。
没办法,楚扬身边这些女人,个个来头都大的贼要命,梁馨这个出身平民家庭的妞儿,还真怕云若兮会因此而看低她。
幸好,云若兮不是那种人,而且貌似她也很喜欢粱姐姐,牵着她和柴慕容的手,围着躺在床上装死人的花漫语说了会话后,就到了中午了。
别看粱姐姐现在是市局局长,但她真是那种爬得大床、近得厨房的贤妻良母,尤其是第一次和婆婆见面,自然要去厨房露一手讨她欢心了……
在云若兮对梁馨手艺的赞不绝口中,婆媳几个人,加上二姨和家庭医生,吃了一顿很丰盛的午餐。
午饭过后,二姨知道楚扬这次回家,就是来看望花漫语的,于是就提出告辞。
这些日子回家后,云若兮因为要看护花漫语和孙子,也没有空闲出去走走,恰好今天儿子儿媳妇的都来了,她就趁机提出跟着二姨去串门。
对此,楚扬三人当然无话可说,甚至把家庭医生都放了假。
当然了,当柴慕容和梁馨坐在床边谈论花漫语时,自然免不了一阵唏嘘,这些就不提了。
就在柴慕容和梁馨在守着花漫语说话时,忽然就听到在外面的楚扬喊着要烟。
柴慕容还没有走出屋子,就听到楚扬喊那个人为‘栓住哥’了,知道张家村的村长大人来了。
在柴慕容眼里,别说是一个村长了,就是一个市长……她也不一定看在眼里的。
可话又说回来了,张家村的村长可是楚扬的发小,人家小时候一起偷看过娘们洗澡的,所以自然不能以这个张拴柱的职务来定论,于是就拿着烟,和梁馨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屋子。
……
走出屋子后,柴慕容看到张拴柱对着她双眼发直的样子后,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女人嘛,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人,表面上都讨厌男人盯着她看,实际上内心却很享受这种感觉,就像男人虽然不喜欢戴绿帽子,但却喜欢别的男人为他老婆的美貌而震惊那样。
自己了老婆能够给别的男人这样的视觉冲击,这对男人来说绝对是一种享受。
虽说爱显摆不是啥好现象,但楚扬在看到栓住哥面对柴慕容目瞪口呆时,心中还是很爽的,故意端起大丈夫架子,转身给两个老婆介绍说:“慕容,小馨,这就是我在张家村最好的哥儿们,现在已经是村长了。栓住哥,这俩娘们都是你弟媳妇!”
对楚某人如此直白的介绍,柴慕容风情万种的给了他个白眼,还没有说什么呢,就听走在后面的梁馨却说:“呵呵,这不是张村长嘛,我们在上午区里召开的‘秋季严打动员大会’上,刚见过面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见面了。”
“啊,啊?啊!原来你、您是梁局长!”
看到梁馨主动走上前打招呼后,张拴柱愣了片刻才认出这个身穿警服的妞儿,正是上午在动员大会上‘威震八方’的市局局长,心中那个激动啊,就别提了:特奶奶的,没想到楚扬的老婆中,竟然有市局的老大!我靠,这下谁要是敢再惹我的话,我一个电话就得弄死他!
听梁馨这样说后,楚扬才知道张拴柱上午时参加过区里的大会。
楚扬很清楚,依着张拴柱的村长身份,能参加这种级别的会议,人家绝对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但他对此却没什么意见,毕竟能够给从小玩起来的伙伴争得一点好处,这也是人之常情的。
好不容易等张拴柱从激动中清醒过来后,楚扬才把儿子交给了梁馨,拉着他坐在了院子里的小马扎上,不由分说的摆上几个小菜、一瓶好酒的,兄弟俩闲聊了起来。
楚扬这次回家,除了要多陪陪花漫语之外,最根本的还是要把梁馨郑重介绍给老妈,至于村里的工程进度,他倒是不怎么关心,尽管村里的修路盖房子的花费得上千万,但现在的楚老板会在乎这点小钱吗?
可张拴柱就不这样想了,虽说嘴上叫着楚扬的小名,但那坐姿和语气,完全是下级向上级汇报工作的样子。
先是简单说了一下村里的工程建设情况后,张拴柱又扭身指着门外:“小扬,你以前让我换地的事儿,我都处理好了,总共给你拨了三十亩地,我觉得修个小花园也差不多了。不过,眼看玉米就要收割了,我就琢磨着假如这时候整出地来的话,未免太浪费了,所以就准备着等秋收后再动。”
楚扬是不在乎花钱,也有把整个庄的玉米地都买下来的实力,但他也知道庄稼在老百姓眼中的意义,自然不会傻到不同意的:“呵呵,栓住哥,其实你不用和我解释的,你办事我还不放心吗?还记得当年我们和邻村的二流子打架时,你就一直很仗义的……”
楚扬主动提起当年那些事儿,张拴柱马上就来了兴致,随即眉飞色舞的说了起来。
兄弟俩人正喝着小酒聊的愉快呢,忽然就听到院子门口有人喊道;“村长,村长在这儿吗?”
这是谁来打搅俺和兄弟聊天啊……张拴柱很气愤的转身,就看到村会计大狗,正腆着一张笑脸的站在门口,于是就皱着眉头的从小马扎上站起来:“大狗,你穷嚎个什么呀,天又没有塌下来!”
楚扬和这个村会计,并不是很熟,但也从小马扎上站了起来,微笑着打招呼让他进来。
对楚扬的邀请,大狗是连连摆手:“不了,我不进去打搅了。咳咳,那个啥,村长,你最好去村西头看看去,邻村马家堡的一伙二流子,正在修路的那儿捣乱呢!”
“啥,谁敢在这儿捣乱!我草,还想反了咋的!”张拴柱一听,顿时经火冒三丈。
“那伙人是由马家大土鳖老二儿子带领的,他们说咱村修路,从他村的露面上过,但却不用他们村的工程队……”大狗站在门口,就把那边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遍。
……
原来,张家村村西不远的庄子,就是楚扬小时候和二流子干架的那个庄子,叫马家堡。
大狗所说的那个大土鳖,年轻时就是马家堡的一个混子,以前的时候总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整天和些社会青年搅和在一起,也算是当地‘名流’了,连他自己都说是混黑道的,反正他仗着兄弟们众多,没少欺负别人。
后来,大土鳖老了后,他的二儿子马小波‘继承’了他的衣钵,继续在村里横行霸道,只是在前几年时才总算是走上了正轨,和一些社会青年联合搞了个叫‘大罗马’的修路工程队(取名条条大路通罗马的意思),靠着一些不清不白的关系,在市内偏僻的乡下修路。
别看大罗马修路工程队干出来的活质量不怎么样,但这两年钱倒是没有少混,而马小波也成了附近村子里数得着的有钱人。
前些日子,马小波一直在黄河北面的乡村中修路,因为手底下着实有两条不怕死的好汉,所以别看是在外地干活,但也算是顺风顺雨的,假如张家村没有忽然修路这件事,他都不一定回家。
通知马小波的,就是他老爸大土鳖:“儿子啊,咱爷们混的这么叼,在这方圆几十里内,谁敢不给咱一个面子,谁不知道咱家有个‘大罗马’修路工程队啊?可有些人就这样有眼无珠,不但拒绝了咱主动为家乡建设做贡献,放着物美价廉的大罗马不用,反而从外面请来了专业修路的,这不是在抽咱爷们的脸吗?你先别外面混了,赶紧的会家看看,问问张家村那个张拴柱,他这村长还想不想干啊?”
“啥,敢有人无视于我们,草,这不是想造反吗!?”得到老爸的通知后,马小波立马就带着十几号手下,分乘三五辆车子,气势汹汹的杀回了老家。
这次回来,马小波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来到了张家村外,现场勘察情况,果然一眼就看到了热火朝天的修路场面。
说实在的,楚扬这次拿出一笔不菲的银子,不管是修路还是修缮学校,对周围几个村庄是很有利的,尤其是马家堡,更是因为紧挨着张家村而受益匪浅,而且请来的都是‘市’级的建筑队,首先这质量上那是绝对够硬的。
但马小波并不在乎这些,他只看到了这么一个大工程(大约得十几公里的二级公路),就在他的家门口,但他却从中捞不到一点好处,这、这绝对是婶可忍,叔不可忍啊:“哟呵,这是谁找来的修路工程队啊,也不打听一下就敢动工,这摆明了眼里没有这些爷们儿啊。来呀,兄弟们给我把车堵上去,先让他们停工再说!”
随着马小波的一声令下,跟随他来的那些好汉,直接就把车子开到了压路机前。
本想去云家讨好的张家村会计大狗,看到张拴柱抢先跑去后,自问和云家小子并没有多大交情,于是就赶来了工程现场(他是村委会干部,也有监工任务)。
可大狗刚来没有多久,就看到几辆车子开过来阻挠动工,马上就不愿意了,正准备走过去交涉时,却看到了站在远处一辆车前的马小波。
一般百姓对马小波这种痞子还是很怵头的,所以大狗根本不敢过去询问什么,赶紧的跑来找张拴柱了。
1380看你们不顺眼!(第一更!)
口齿伶俐的大狗,一会儿就把村口事件讲明白了。
听完大狗的话之后,张拴柱还没有说什么呢,楚扬先气乐了:“呵呵,我还真没想到,大土鳖家那二小子还真长出息了,竟然混到了这么牛比的地步,了不起,真了不起。”
当年楚扬和张拴柱等人,和邻村二流子打架时,对方就有这个马小波,也知道他是大土鳖的二儿子。
只是后来从他参军闪人后,这一走就是近十年,早就忘了老家有这号人物了,此时听大狗说起来后,他才猛地一下回想起了他的青少年时期。
人在长大历经沧海后,总是会怀念年少时,楚扬也是这样,想起上高中时和那些二流子打架的事儿,竟然觉得很温馨。
做为楚扬的铁子(张拴柱自己这样认为的),人家为了村里建设拿出了那么大一笔银子,可结果却受到了痞子的干扰,这对张拴柱来讲绝对是很丢脸的一件事,也彰显出了他的无能。
所以在大狗说完了后,张拴柱顿时就骚的满脸通红,举起手中的酒杯刚想摔,但却马上想起现在云家,所以赶紧的放下了杯子。
“大狗你说的都是真得?”张拴柱腾地一声就从马扎上站了起来,大声吼道:“我靠,马小波这样干还有没有王法啊?大狗,你给我把民兵连长张兔子叫来,叫上咱们的人去村口。嘛的,我倒要看看大土鳖这个流氓儿子有多厉害!”
在偏远的农村,只要能混到大土鳖这个境界的,一般来说都和当地派出所的关系不错,有点警匪一家的味道,只要在社会上混得,做事别太过为了,逢年过节的再适当的孝顺一下,派出所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这不是在侮辱某些部门,而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在每一个城市中,都有两个社会,一个是政府机关,一个是地下的。按照阴阳八卦相辅相成的道理,地下势力的存在,也是政府默许的……不能说了,再说肯定被河蟹掉,反正事实的确如此)。
正是因为有着这些不足以为外人道的原因存在,所以张拴柱在听到马小波来捣乱后,没有在第一时间报警,而是决定动用村里的民兵连。
张拴柱其实也很清楚,就马小波这点事,在楚扬眼中根本不算啥,别忘了人家老婆就是市局的局长啊。
可话又说回来了,楚扬为了村里建设已经拿出了这么大一笔银子,要是村里在这件事上还求助于人家的话,那张拴柱这个村长好像也太无能了些。
所以呢,张拴柱这才没有‘麻烦’楚扬,而是准备动用村里的力量,与那些恶势力做斗争……
“栓住哥,你慢点走。”很清楚张拴柱心中在想什么的楚扬,站起来喊住了他:“就这点小事,至于动用民兵连吗,你为什么不报警呢?”
“报警?小扬啊,你不知道那个马小波和派出所的牛大奔是铁子,就算我们报警的话,他也……”张拴柱说到这儿,忽然明白过来了,于是就嘿嘿的笑了笑说:“嘿嘿,你说的不错,我这就报警!人民群众有困难,就找人民警察嘛。小扬,就这样吧,我先到村口去看看,有空再聊!”
说完,张拴柱拽着想说什么的大狗,急匆匆的离开了云家。
在楚扬和张拴柱从外面小马扎上喝酒后,柴慕容和抱着孩子的梁馨,就回到了北屋里。
等张拴柱俩人走了后,梁馨才走出了屋子,双手抚着膝盖,微微弯腰瞅着他似笑非笑的说:“楚扬,你不会是看到我在这儿闲的无聊,特意给我找点活干吧?”
刚才楚扬阻止张拴柱动用民兵连,要去他报警的那些话,梁馨在里面听得是清清楚楚,也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这厮要借用她的力量来,来给张拴柱立威了。
楚扬端起酒杯,把里面的半杯酒喝干后,淡淡的说:“难道你很希望栓住哥动用民兵连,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吗?”
很熟悉最基层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的梁馨,其实很想告诉楚扬:所有地方上都存在这种事的,而且这个镇的派出所所长,还是市局比较贴近她的宗副局长的远亲,马马虎虎说起来,也算是‘亲梁派’。
不过,看到楚扬面无表情的样子后,梁馨可不敢这样说,立马就换成一张笑脸的说:“好了,我不是和你开玩笑嘛,走吧,我陪你走一遭,要是我老公看谁不顺眼,老婆我再出面收拾他好叻。”
“且,你早就该这样说。”楚扬且了一声,转身向门口走去:“把孩子交给慕容吧,我们去村口看看。”
……
“喂,我说你们这些人是干啥的,为啥阻碍我们干活?”
张拴柱有些气喘吁吁的跑到村口后,老远就看到一些车子挡在了压路机面前,还有十几个剔着光头的好汉,正在推搡市修路工程的负责人,连忙大呼小叫的跑了过来。
“张村长,你来的正好,这活我们是真没法干了!”
修路工程队的负责人,是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在看到张拴柱跑来后,他借机离开那些小混混,迎过来是大倒苦水:“这些人说他们是邻村马家堡‘大罗马’修路队的人,非得让我承包给他们一段路基工程,可他们不但拿不出正经的资格证书,而且要价还非常的高,这算什么呀?”
张拴柱陪着笑脸的安慰那个负责人:“李总工,您别生气,由我来解决当前纠纷,您先去旁边休息一下。”
当张拴柱把这位气哼哼的李总工劝走了后,叼着烟卷戴着墨镜的马小波,环抱着双臂,带着两个手下也走了过来。
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拴柱,马小波第一句话就带着阴阳怪气:“哟呵,刚才我还以为这是谁呢,原来是张家村的首富兼村长大人啊。怎么着,村长大人不会不认识兄弟了吧,要不要我自我介绍一下?”
张拴柱冲马小波皮笑肉不笑的来了一下后说:“嘿嘿,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谁不认识谁啊,你不就是马家堡的马小波吗?记得在很多年前,咱们两个村的爷们,还正儿八经的练过几次,那时候你可没有这么大的威风。”
很多年前的时候,马家堡虽说有大土鳖一家好汉,但张家村也有楚扬和张拴柱这样的猛男,俩村子打架,马小波那边可没有少吃亏的。
听张拴柱这样说后,马小波的脸色一变,抬手把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哼哼,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也该知道哥儿们是做什么为生的。张村长,虽说我们两个村的关系不咋的,但怎么着也算是乡里乡亲的,应该互相照应吧?”
张拴柱因为有楚扬在后面坐镇,他自然不会怕惹麻烦了,冷笑一声说;“怎么着才算是照应你?难道两年前把张家村的大街马路交给你做,这不是照应你吗?呵呵,可你到底干了些什么呢,花了几十万的街道,才用了一年多时间,就变得坑坑洼洼了,你还好意思的跟我说不照顾你?”
“路没有修好,那是你们村拿出来的钱太少!”马小波毫不脸红的说:“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你们村拿出那么点钱来,给你们修成这样就很不错了,难道们还想我给你们村的街道修成高速公路啊?”
张拴柱也懒得和马小波在这上面打撕咬(争吵的意思),只是在点上一颗烟后,用烟卷指着挡在压路机前面的车子问:“说说吧,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很简单,我刚才看过了,从这儿到镇上大约有十二三里路,我也不贪心,你们村拿出一半的工程,让我的大罗马修路队来做就行了。”马小波狮子大张口的,张嘴就要一半的工程。
张拴柱冷笑着说:“给你大罗马一段路,难道让你们修成村里街道那样子的?马小波,把路修成这样,你不怕丢人,我还为村民们指着我脊梁骂而脸红呢!想承包工程,你做梦去吧,啥时候达到正经级别了,咱们再谈!”
“我草泥马,别给脸不要脸!小波哥能这样和你说话,就算很给你面子了,可你还他嘛的这样不知好歹,不就是当个吊几把的村长吗,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草!”马小波还没有啥呢,他后面那个光着膀子的手下,就蹭地一下蹦了出来,指着张拴柱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你们要干啥,干啥!?啊?我们可是报警了!”跟着张拴柱来的大狗和张兔子,看到马小波的人要对村长大人动粗,纷纷抢上前来。
在马小波等人的眼里,大狗这些村民种地也许是一把好手,可要是论起打架,除了张拴柱外,他们可就差粗了。
虽说周围有着很多村民围观,工程队的人也不在少数,但谁敢招惹这些身上刺龙画虎的好汉?
马小波把嘴里的烟头一吐,骂道:“报警算个鸟!老子哥儿们就是派出所所长,我草,干啥,啥也不干,就是看你们不顺眼,要揍你们!”
说实话,自从结婚成家、尤其是成了村长之后,张拴柱早就不玩这些打打杀杀了,所以在看到马小波的那些手下都围上来后,还是脸色一变。
而大狗和张兔子几个人,更是一些大大的良民,刚才上来拥护张拴柱,完全就是因为责任所在。
现在,当张家村的这几个村委会干部,看到这些人都围上来后,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1381享受打架的感觉!(第二更!)
俗话说得好,武大郎玩猫头鹰,什么人玩什么鸟。
张拴柱身边这些人,虽说看起来也个个像条汉子,但他们终究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等转靠‘打架为生’的混混们围上来后,心里顿时就吓得噗噗跳了,这仗还没有干起来呢,气势上就先矮了一头。
“麻了隔壁的,那些警察怎么还没有来?”张拴柱低声恨恨的骂了一句,看到对方这架势后,知道今天这场冲突是躲不过去了,刚想让大狗等人先退下,他自己应付着点的时候,却看到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了路边,楚扬从上面蹦了下来。
楚扬的及时出现,又让张拴柱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些日子。
张村长虽说不清楚楚某人现在是混啥的,但却知道这厮是个打架的好手,虽说马小波的手下众多,不过凭着他和楚扬‘双剑合璧’,也不一定就吃很大的亏。
再说了,楚扬既然已经来了,他那个当市局局长的老婆还会远吗?
所以说,今天这场架,百分百的自己吃不了亏!
心中有了依仗后,张拴柱冷笑着伸开双臂,把大狗等人挡在后面:“大家都给我退下,继续打电话报警,眼前这些混子交给我就行了!”
“哟,几天没见,你他嘛的还胆肥了啊,敢说我们是混子!哥几个,咱们张村长既然这样说了,那就给我招呼他自己好叻,我倒要看看他有多能打……”马小波狞笑着刚说到这儿,就听到有人说:“嗨,也算我一个!草,老子不和你们这些王八蛋打架很多年了,还真是做梦都想了!”
“你他嘛的谁?哦,原来你是云家那个小外来户(在冀南乡下,男人入赘后就被成为外来户),好像叫什么楚扬来着吧?呵呵,看你穿的人五人六的,好像混得不错啊!行,你既然来了,那就一起上吧,老子正好报当年的仇恨!”
马小波抬头一看,很快就认出那个挽袖子的家伙是楚扬了,同时也想起很多年前在他手里吃亏的事儿了,这也勉强算得上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吧,当即逼上前去,抬手就对楚某人腮帮子打了过来。
……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因为楚天台的缘故,楚扬打小就喜欢打架,久而久之的也在三里村五里乡的,闯出了拼命三郎的大好名头,那时候可没少让马小波等人吃亏,俩人还真算是世仇了。
不过随着时过境迁,马小波依然孜孜不倦的走他的‘江湖路’,现在早就不是吴下阿蒙了,三五个粗大庄稼汉,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现在,看到已经显露出小白领资质的楚扬后,马小波当即就决定也不管他是混啥的,先好好撸一顿报了当年的仇再说,这才撇下张拴柱,对着这厮就冲了过来。
在马小波对楚扬‘动粗’的时候,被某人嘱咐先别露面的梁馨,心中就是一声哀叹:唉,这小子敢对俺老公动拳头,这绝对是活腻了。肯定连他的衣服都蹭不到,就得落得个腿断胳膊折的下场,看来我得下去阻止楚扬别太欺负人了才行。
在梁馨心中,楚某人可是拥有着‘见鬼杀鬼、见神杀神’的恐怖武力值,别说是一个马小波了,就算有一百个马小波,好像也比一群待宰的鸡强不了哪儿去,腿断胳膊折那可能是最好的下场了。
还有就是,梁馨以为这个马小波虽然是个睁着大眼挨揍的傻Ъ,但楚扬要是真把他给揍残废了,尽管不会承担任何的责任,也不会有谁敢找事,但她还是不愿意出现这样的场面,毕竟她是个警察,也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眼睁睁看着恶性事件出现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
所以呢,当梁馨看到马小波主动向楚扬动手后,她就准备跳下车喝止。
但是,但是当梁馨刚要推开车门震慑一下这些宵小时,却看到了让她目瞪口呆的一幕:楚扬的腮帮子上,竟然结结实实的被马小波给揍了一拳!
“我靠,不会是我眼花了吧!?”亲眼见证到这一幕后,梁馨不但是大吃一惊,而且还惊傻了:俺那在地上、在床上都所向披靡的老公,竟然被一个乡下小混混给揍了一拳?老天爷,麻烦你别和俺开玩笑了,就借给俺一双慧眼,让俺把这一幕看个清清楚楚……
就在粱姐姐被震惊的不能自理时,腮帮子挨了一拳的楚某人,发出一声嚎叫:“哎哟,我草,你敢打我的脸!?”
虽说早就觉出楚扬很牛比,但张拴柱却不可能向梁馨那样知道这厮的厉害,只是在看到他被马小波结结实实揍了一拳后,顿时就急了,大吼一声的从旁边拎起一张铁锨,冲着那些混混就扑了过去:“我草,你们这些混蛋敢揍俺们村的大善人,我和你们拼了!”
本来被张拴柱拦到后面的大狗和张兔子,看到村里的楚大善人挨揍、村长大人勇往直前后,心中刚才的怯懦顿时就被热血沸腾给淹没了,随便拿起一件家伙,对那些围观的村民大吼道:“老少爷们们,马家堡的人敢欺负咱们村的人,我们要是干瞪着那还是带种的男人吗?给我上!”
随着大狗等人的怒吼,那些早就看不惯马小波等人的张家村男性村民们,也纷纷抄起家伙扑了过来……
“很久没有享受家乡这种打群架的感觉了,这样才过瘾吗,嘿嘿!大家伙上啊,上啊!”腮帮子上挨了一拳,其实屁事也没有的楚扬,嘿嘿阴笑着故意大声怒吼着,在人群中一把捏住马小波的脖子,甩开巴掌对着他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不要钱似的抽了起来,咣咣的那叫一个响。
……
在这兔子不拉屎的偏僻乡下,还真得推选出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来说一句公道话……找谁呢?就找很多人信奉的上帝吧。
脑袋后面顶着一个金黄x色蛋蛋圈的上帝,站在七彩云端上看着‘奋勇’揍人的楚扬,叹了口气说;“唉,这孩子还真是有些心里不健康啊,明明一个人就能把这些人揍趴下,甚至一句话就能让这些人蹲局子,可他偏偏不这样做,而是和那些小混混似的,高呼酣斗的不亦乐乎,这完全就是玩人嘛,这算什么鸟人啊……哎哟,谁他嘛的拿板砖拍我?不喜欢大爷我在这儿评头论足,俺闪人还不行吗?”
就在上帝他老人家后脑勺挨了一板砖,急吼吼的闪人时,坐在车里的梁馨,也终于看出楚某人这是在玩什么了,顿时就哭笑不得的骂道:“死样,你都这样身份的人了,还和这些小混混一般见识。行,你打吧,反正我知道我也拦不住你,只要你开心就行了。”
接连十几个打耳光,把马小波的后槽牙都抽x出来后,楚扬才兴犹未尽的在人家肚子上踹了一脚,然后弯腰捡起一根断了的锨把,高声大吼着,冲着那些小混混们扑了上去……
伟人们早就说过这样一句话: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群众的力量是大的。
马小波带人来闹事,早就激起了张家村村民的不满,只是摄于他昔日的淫x威,所以才敢怒不敢言,直等到大狗和张兔子‘求援’后,他们才被激起了众怒,一拥而上,围着那十几个混混就开始揍啊揍的。
虽说马小波这些手下,都是些打架打惯了的老手,平时对付三两个村民也不在话下,但好汉架不住人多啊,他们在群架开始后亮出的刀子,在村民们的铁锨下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而且村民们还专门围着拿刀子的下手,逼的这些好汉们只好扔掉刀子,抱着脑袋的突围。
今天在场的张家村村民,至少也得有五六十个人,就算楚某人不亲自下手,这些混混也讨不了好去,因为他们犯了众怒。
在任何场合,犯了众怒的任何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何况此时还有个很享受这种打架的楚某人呢?
十几个混混,他自己最少打倒了六七个,其中那个此时已经变成猪头的马小波,‘受伤’是最严重的了。
张家村村民在张拴柱和楚扬的带领下,与马小波等人的恶势力对决,也就进行了五六分种吧,那十几个混混就全部被打的躺在地上起不了。
看到平时很牛比的马小波等人被自己给打翻,这些村民个个都兴奋的不得了,有几个热血青年,还想把那些混混的车给砸了,不过却被张拴柱给拦住了:“别,别,车子咱可不能动。咱们这次打架只是自卫,要是砸车就犯法了。”
虽说这次张家村是大获全胜,但谁敢保证这些混混日后不来报复啊?
这些常年在江湖上漂的‘大侠’,挨揍、揍人的早就是家常便饭了,对这种事儿看的并不是很重,但要是把他们车子给砸了的话,那么这仇就彻底惹大了,所以现在很有点法律头脑的张拴柱,马上就拦住了他们。
听到张拴柱这样说,本次战役立了‘汗马功劳’的楚扬,也站出来说:“对,张村长说的很对,这些混混都把车子看作是他们的脸面,要是脸面被砸,他们肯定不会罢休的,反正我们也没吃亏……栓住哥,你头上被打破了。”
“没事。”张拴柱抬手在额头上抹了一下,刚想再说什么时,就听到远处警笛声大作。
警察,总是在事后才会及时赶到。
群情激奋的村民们,毕竟只是一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对于国家的执法机构,打心眼里还是很忌惮的。
1382人人平等!(第三更!)
警笛声响起后,张家村那些杀气腾腾的村民们,马上就蔫了。
在老百姓眼里,国家执法机构,总是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警车离着这儿还老远呢,这些村民中的很多人,就扔掉了手中的家伙退到了一边:现场有村长大人主持工作,良民们根本不用操心,到时候谁来为眼下场面负责。
“小扬,你最好也退到一边去,我和派出所的人打交道就行了。”
张拴柱虽说不清楚楚扬为什么不用市局老婆出面、而是亲自挽袖子下手,可他却知道这时候最好让他闪避一下,反正这厮有着连区长都不待见的实力,还怕村民们吃亏吗?
“行,那你和那些警察交涉一下,实话实说就行,也别很过为了,让马小波拿出十万块钱来当做误工费,这事就马马虎虎算完了。”楚某人本来就不想见那些警车,于是就嘱咐了张拴柱几句后,向车子那边走去。
“让马小波拿出十万块钱来当误工费?呵呵,除非你老婆亲自出面,要不然这事没戏。”张拴柱苦笑着摸着额头上的伤口,向那些警车那边迎去。
等楚扬关上车门后,梁馨白了他一眼问:“怎么着,刚才打的还爽吧?”
点上一颗烟,惬意的吸了一口后,楚扬才嘿嘿笑着说:“行,的确找到了以前的感觉。打这样的架,就当是放松心情了,很爽,我喜欢。”
“哼,你倒是爽了,可我就不一定爽了。”梁馨冷哼一声说:“你这是故意在给我找麻烦呢,本来我出面一个电话就办理的事情,你非得这样做。唉,但愿镇派出所的牛所长能够把招子(眼睛)放亮点,做到秉公执法,要不然我还只能撤了他。”
楚扬冷笑了一声说:“哼哼,你们这些当官的,就知道官官相护,难道就因为这个派出所的所长是你这一系的人,你就任由马小波这些人渣,欺负我们这种良民吗?”
梁馨翻了个白眼问道:“你是良民吗?”
“我不是吗?”
“你是吗?”
“你再说一次,信不信我在这儿直接让你爽?”楚某人说着一把抓住梁馨的胳膊,把她拉倒在自己怀中,然后就把右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攥住她左边的那个丰满,稍微一捏贼笑着说:“你再说一次我听听呢。”
左边被抓住后,粱姐姐马上就瘫软在了楚某人的怀中,那种新婚之夜奇异的快x感,再次电流般涌上,刚挣扎了一下这种感觉却愈加的强烈,忍不住的扭动了一下身子,眉梢含春的低声呻。吟道:“你、你松开我,外面好多、多人看着呢。”
楚扬抓住梁馨的初衷,只是为了小小惩罚她一下而已,可却没有想到这个外面冷傲的娘们,是个典型的闷。骚女,仅仅捏了几下,她身上就散发出了浓重的雌性荷尔蒙味道。
“靠,这么夸张!”看到梁馨这样后,楚某人身体里的‘积极性’一下子被她调动起来,抓住她的头发就向自己胯间按了下来:“没事的,反正车窗上贴着车膜,外面的人也根本看不到里面。”
脑袋被按到那地方的梁馨,当然看不出这厮想要她做什么了。
假如现在洞房中的话,也许梁馨就勉强的从了,可现在外面还有那么多人,警察也已经赶到了,而且楚某人那方面的时间也太长了些,要想在三五分钟内给他解决问题的话……这绝对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她只得低声哀求:“好啦好啦,老公,我说错了还不行吗?求求你饶了我吧,等我们晚上回家后,你想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可在这地方绝对不行,要不然我以后哪儿有脸去见人啊!”
其实楚某人也知道在这时候肯定不能做这种事儿,但这厮已经精。虫上脑了,假如就这样放过梁馨的话,他肯定不会同意的,于是一手解开了腰带说:“能弄多久就弄多久吧,反正我看着外面的情况呢,只要有人过来我自然会松开你的,来吧,宝贝儿。”
……
楚扬刚关上车门,两辆响着警笛的警车,就呼啸着开了过来。
“怎么回事,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前面那辆车子刚停下,派出所的牛所长,就黑着一张脸的跳了下来。
而一个看起来最多也就是五十来岁的男人,长得和马小波有七分相似吧,很快也从第二辆警车上下来了。
一看到这个半截老男人,张拴柱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马上就在心里大骂起了牛所长:我草,怪不得老子早就给你打电话你却不来呢,原来大土鳖和你在一起呢,刚才打架时,你们说不定在哪儿躲着看热闹呢,只是在看到马小波吃亏后,这才露面的。行呀老牛,你以为栓住哥还是以前的张拴柱吗?咱背后不但有拿着区长不当区长的楚扬,还有市局局长呢!今天你小子要是能公平断案的话也倒罢了,要不然你这个所长也做到头了!
张拴柱在心中大骂着,又擦了擦额头上的鲜血,一把推开此时跑过来的媳妇儿,大步的迎了上去:“牛所长来了?”
虽说早就听说过张家村的张拴柱最近红运当头,很是被王镇长奉为上宾,但具体是怎么个情况,牛所长去也不怎么清楚,他只是看了一眼躺了一地的混混,就沉着脸的说:“张村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还能怎么回事,都是马小波看到我们村修路了,说啥也得来分一杯羹,我们当然不肯答应了,于是他就动手了。”
张拴柱冷冷的看了一眼凑过来的大土鳖,简单的把事件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牛所长,我早就打电话报警了,但警察一直没有来,所以马小波他们才这样嚣张,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
张拴柱刚说到这儿,大土鳖就猛地站到他跟前,挺着脖子的骂道:“问你麻了隔壁啊!我儿子他们都给你们打趴下了,你还说这事怪他!张拴柱,我看你他嘛的最近好日子过够了吧,别以为爷们我上了年纪,就让你这些小王八蛋欺负,我草!”
虽说大土鳖和牛所长的关系不错,但守着这么多人,他也不敢上来就动手的,所以只是大声的辱骂。
张拴柱眉头一皱,还没有说什么呢,就看到牛所长不耐烦的把大土鳖拨拉到一边:“行了,行了,你别在这儿咋呼了,去一边!张拴柱,你也别和我废话了,我没空听你在这儿叨叨什么,你就说是谁把这些人揍了吧。”
一听牛所长这样说,张拴柱就知道这家伙准备歪歪嘴了,阴沉着个脸的笑笑:“呵呵,牛所长,你是不是要把揍趴下的这些人都带回所里去?”
“嗯?”牛所长脸一沉:“怎么着张拴柱,你是不是质疑我办案的能力啊?”
张拴柱摇摇头:“不敢,我怎么敢质疑牛所长的办案能力呢?我只是想问问,假如我承认这些人是我揍趴下的,那么我就得被带回所里去吧?”
牛所长冷冷的哼了一声:“哼,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别看你是个村长,但你要是犯法了,我照样得法办你!”
……
楚扬在关上车门后,故意落下了一点车窗,所以能听到那边的大声咋呼。
正被楚某人按着脑袋在他双腿间动弹的粱姐姐,听到牛所长说出这句话后,马上就吐出了嘴里的东西,喘息着说:“听、听到了没有,人家都说平等呢,你干嘛非得强迫我……”
“我就是强迫你,我就是不让你和我平等!”楚某人非常霸道的说着,又把梁局长的脑袋按了下去。
……
“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呵呵,好啊,那么这些人呢,是不是把他们也带回去?”
张拴柱指着马小波等人,问牛所长:“假如牛所长也把他们带回去的话,那么我就说出是谁动手的。”
不等牛所长说什么,大土鳖再次咋呼起来:“放你嘛的屁啊,我儿子都被你们快打死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得去医院,谁陪着你去派出所啊!”
张拴柱对大土鳖的嚣张也烦了,随即厉声说道:“大土鳖,你说话最好放干净点!我问你,你是警察,还是牛所长是警察?警察怎么处理事情,还用你来指手画脚吗?”
“我……”大土鳖被张拴柱堵得哑口无言。
“让你去一边,你就是不听!”
牛所长很不满的瞪了大土鳖一眼,等他退到一边去后才说:“张拴柱,虽说他说话的语气不好,但说出的话却很在理。这些人被你们给打成这模样了,当然得先进医院。行了,你也别嗦了,赶紧的说出刚才都是谁动手了,免得我亲自调查后抓人!”
事到如今,张拴柱确定牛所长要歪歪嘴的偏向马小波了,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指着大狗和张兔子说:“马小波他们犯了众怒,刚才下手的人太多。我也没看清别人,就看到他、还有他,再就是……”
张拴柱说着,转身指着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越野车:“再就是我的一个哥儿们,他先被马小波给揍了一拳,这会儿回车里疗伤了。”
“你们几个,把这些人都带走!”
牛所长也不敢带走太多的人,既然张拴柱指出了大狗和张兔子,那么他也懒得再追问什么,用下巴对一个手下做了个动作:“去,你把藏在车里的那个人给我带下来。哦,对了,记住态度要和气一些,我们是人民警察,要文明执法。”
1383是龙得给俺盘着!(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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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所长之所以让手下对车里的人和气些,并不是因为他们是一心为民的人民警察,而是看出能够坐在这种好车的人,应该不是一般人。
在这个社会上,开着名车的人总是会让人高看一眼的。
对牛所长的吩咐,张拴柱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冷笑,眼里还带着怜悯。
那个得到命令的小警察,快步走到越野车车门前,先站在外面打量了一下车子,确定车牌不是很重要的那种后,这才抬手在车窗上敲了敲:“喂,开门!”
很快,车门就打开了。
“刚才是谁打架了,给我回所里……”
小警察弯腰向车里瞅去,刚看了一眼就瞪大了双眼,张着嘴的说不出话来了,好像车里有什么妖精那样。
车里当然没有妖精了,哦,确切的说,是有一个妖精,而且还是个女妖精……满腮潮红,眼波里荡漾着春意的梁馨局长,现在就是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
别看这个小警察只是警校刚毕业的菜鸟,但他的眼神却不错,还没有完全看清车子里坐着是谁呢,一眼就看到了梁馨肩膀上的三x级警监警衔,顿时就像是被雷劈了一下那样,马上就呆住了:俺靠,俺没有看错吧,这儿还坐着一大官?!
被楚某人在这几分钟内折腾的不轻的粱姐姐,看到呆若木鸡的小警察后,迅速调整了一下状态,伸手拢了一下发丝,舔了舔嘴唇淡淡说:“你们的派出所所长呢,让他来见我,就说市局的梁馨,请他过来说话。”
一个省会城市市局的局长,对于派出所的一个小警察来说,那绝对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神。
这个小警察在此之前,不一定有福气见到梁局长,但却早就知道局长是个漂亮警花,名字就叫梁馨。
现在,当梁馨说出她的名字后,再加上小警察一眼就看到了她的肩章,在呆了片刻后,马上就意识到大.BOSS到了,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那样,身子啪的一挺,随即一个敬礼大声回答:“是!”
在车门一被打开时,刚从楚某人胯间抬起头来的梁局长,恰好看到牛所长指挥人要带走张拴柱、而不管马小波等人,心中这个恼怒就别提了:这个混蛋东西,他这个所长算是做到头了,就算姐姐想看在宗副局长的面子放他一马,可楚扬这小子会同意吗?活该啊活该,谁让你啥事也不问清楚,上来就带走俺老公他发小了?
不提很生气很不爽的梁局长,单说正在吆喝人带走张拴柱的牛所长。
他看到小警察对着越野车里行礼后,他还纳闷呢,于是就喊道:“我说小于,你这是干啥呢?让你客气点,也不能这样客气啊?行了,你别在那儿白活了,赶紧的把车上的人‘请’下来,眼看就要下班了,我还有事呢!”
那个小于快步跑了过来,结结巴巴的说:“报、报告所长,车里坐着的是、是市局梁局长!她、她让你过去呢!”
“什么梁局长啊,他是哪个局的,还让我亲自过去……啥,你说啥!?”
话说到一半,牛所长猛地醒悟了过来,顿时就浑身打了个激灵:“你、你说市局的梁局长,就、就在那辆车上?”
小于因为极度紧张,现在都说不出话来了,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就像是被雷劈了那样,牛所长浑身腾地冒出一声冷汗,脸色煞白:我草,老子不会这样点背吧?竟然在这儿碰到了梁局长!
正在牛所长被惊讶的不行不行的时候,那个好死不死的大土鳖,偏偏这时候又喊了一嗓子:“什么鸟几把梁局长、米局长的?在俺这一亩三分地里,他是龙得给俺盘着,是虎得给俺趴着,是……哎哟,牛所长,你这是干啥?”
“你他嘛的给我闭嘴,我这次是被你给害死了!”
甩手给了大土鳖一个耳光后,牛所长冲着他大吼了一句,脸上冷汗也顾不得擦的,就赶紧快步跑到车前,只看了一眼车里的梁馨,就确定车里这个妞儿,正是今天上午出席区分局召开‘秋季严打动员大会’的梁局长。
牛所长根本来不及考虑,梁局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兔子不拉屎的乡下,更没有心思去看她身边的那个家伙是谁,只是啪的一个立正:“报告梁局长,青河镇派出所所长牛大奔,向您报到,请指示!”
“牛大奔?名字不错嘛,做事更不错。”
梁馨摸出手机,指着楚扬说:“牛所长,你刚才不是嚷着要把打架的人都带走吗?喏,这个就是我老公,刚才他也参与了打架斗殴,你把他也带走吧。别怕,你刚才说的很不错嘛,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
本来,牛大奔就因为梁馨在这儿就被吓得腿肚子打软了,可现在,粱姐姐却说她老公也参与了刚才的打架斗殴,还‘慈眉善目’的要求带走他,就算他被吓傻了也不敢答应啊,只是浑身发抖的说:“梁、梁局长,这、这是一个误会,误会,肯定是一个误会!”
“误会?哼哼,这哪儿有什么误会?”
梁馨冷笑一声:“事情的起经过,我一直在场看着呢。我只是碍于不想跨级做事,所以才没有出面,就是等着你来为我老公他们主持公道了,谁知道你可倒是好,来了后二话不说,就要把张家村的人带走,却让那些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的混子去医院。呵呵,我看你业务很熟练嘛,老实说,你平时吃了那个姓马的多少好处?”
听梁馨这样问话后,吓得牛大奔差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谁都知道,在天朝的这些基层官员中,平时吃点好处那是很正常的现象,完美的诠释了‘千里做官也为发财’这句话,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了,而上级领导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嘛,只要不犯错,一般来说还是没事的。
但哪个家伙要是犯了错,那么这事可真不好办了……上级领导想整这个家伙,只是歪歪嘴的小动作,就会有很多人跳出来的。
所以呢,牛大奔在冒犯了梁局长的‘天威’后,本来就吓得够呛了,可她还直接问他收了姓马的多少好处,要是不被吓坏的话,那就没有天理了。
“梁、梁局长,我、我真得没有收姓马的好处,平时最多也就是吃他一顿饭!”牛大奔身子使劲的佝偻着,要不是守着这么多人,看样子他马上就能给梁馨跪下。
梁馨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就不再理他,而是拨通了宗副局长的电话,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把手机递了过来:“宗副局长找你。”
“哦!”别看牛大奔的官不大,但这人也是官场上的老油子了,看到梁馨让宗副局长给他打电话后,就知道梁局并没有打算把他向死里整,大喜之下赶紧的接过电话,身体挺得笔直的:“宗副局长吗?我是牛大奔。”
“牛大奔,你胆子不小啊,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竟然敢助纣为虐,而且还要带梁局的丈夫回派出所里!”
那边的宗副局长,火气大的吓人:“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你想找死我不管,但你也别拉上我啊!咱们市委书记、市长对楚先生都客客气气的,你算哪根葱啊,竟然敢这样狂妄!牛大奔,我命令你立即公正处理事件,毋须要做到让梁局满意,如若不然的话,我直接把你给就地免职!”
被宗副局长在电话里狠狠的骂了一顿后,牛大奔的双腿不再发软了,因为他很清楚:领导这样骂你,就说明这事还有回头的余地,要是不阴不阳的说几句就不再搭理你了,那么你还是准备卷起铺盖闪人吧。
“谢、谢谢梁局再次给我机会,我一定要秉公处理这件事!”牛大奔结完了宗副局长的电话后,脸上冷汗都不敢擦的,双手拿着手机,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梁馨。
“嗯,你去忙吧,我就在这儿看着。”梁馨接过手机,淡淡的说了一句。
“是!”好像从鬼门关门前溜了一圈的牛大奔,再次啪的打了个敬礼后,转身去处理纠纷了。
在梁馨训斥牛大奔时,楚扬就在一边看着,也没有说什么。
他虽说不是官场中人,但也很清楚官场中的那些事儿,自然能看出梁馨是有意放这牛大奔一马了。
“老公,我这样做也是没办法,这个牛大奔的人虽说混蛋些,可他毕竟是宗副局长的人,而且平时也没犯什么大的错误。”
梁馨知道楚扬心中肯定不满意自己这样做,于是就抓着他的胳膊软语相求:“好老公你别生气啦,就再给那个家伙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吧。而且我刚才也想过了,他经过这次教训后,肯定会懂得该怎么做人了。你要是还不满意的话,大不了等晚上我让你……”
看到梁馨对自己抛了个媚眼后,楚某人浑身一哆嗦:“别、别!你以后别给我来这套,别的女人对我这样会让我兴奋,但平时大木头似的梁局这样,我心里咋感觉的慌呢?你最好还是恢复本来面目吧。”
梁馨大怒,一把抓住楚扬的左手放在嘴边,低声喝道:“你、你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家教,我咬死你!”
暂且不提这对男女在这儿打情骂俏,单说牛大奔那边。
远远看到平时牛皮哄哄的牛所长,此时竟然在那辆车前又是弯腰,又是敬礼的,就算大土鳖再傻,他也看出事儿来了。
1384一连串的麻烦!(第一更!)
常年在社会上混得这些好汉,也许分不出岛国人和狗的区别,但他们察言观色的本事,绝对是一流的!
大土鳖老远就看到,平时牛哄哄的牛所长,此时对坐在车里的人又是敬礼、又是作揖的,他就算是再傻,也看出那车里坐着的,是个所长大人惹不起的主了,所以早早的就闭上了嘴巴,开始琢磨该怎么捞着儿子闪人。
这时候,牛大奔过来了。
别看牛大奔在梁馨面前和孙子似的,但在大土鳖等人面前,还是拿出了他的所长派头,对着手下一摆手:“来人呀,把马小波这些人给我带走!”
正琢磨着该怎么把儿子捞走的大土鳖,听到牛大奔这样说后,顿时就急了:“牛所长,你这是干啥?俺家小波都被人打成这样了,怎么还要把他带走呢?牛所长,你别忘了不久前你刚答应俺的那些……”
不等大土鳖说完,牛大奔就是一声怒喝:“够了,马三汗(大土鳖的官方名称)!你儿子肆意破坏张家村修路一事的真相,市局的梁局长就在那边看的清清楚楚,你要是敢阻挠警察办案,休怪我把你也带回去!”
别看大土鳖就一浑人,在地方上混得也挺不错的,但听牛大奔说市局的局长就在那边车上后,他老人家的那张小脸,还是被吓得变了眼色,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他们被戴上警车。
大土鳖在马家堡这一快虽然牛比,但他还没有傻到去对抗一个市局局长的地步。
市局局长,那是专制牛比的主,你不服不行!
在天朝,你也许什么也不怕,但肯定怕政府和你动真格的。
这不,才十几分钟的时间,严格执法的牛所长,很快就把本次事件真相调查清楚了,并当机立断的做出了判罚:按照张拴柱提出来的要求,马家交上十万块钱的误工费,把马小波等人刑事拘留七天,以后都不许来这儿闹事,要不然杀无赦……那是不可能的,反正被狠狠收拾一顿是跑不了的。
目送警车带着一帮惹事的混混‘呜啦’着远去后,张拴柱等人是兴高采烈,真像打了一场关键战役那样。
而所有张家村的村民,一个个也挺起了胸膛:咋地,都说大土鳖爷们牛比哄哄的,可还不是让俺们村的人给收拾了?在挨了一顿暴打后,不但连个屁也不敢放,还得乖乖的交罚款。
事情处理好了后,也过了把打架隐的楚某人,自然不会再留在现场了,吩咐梁局长开车把家转。
也许梁局长今天点背吧,她本来想处理完了这事,就塌下身子在乡下陪着老公对公婆进孝心的。
可谁想到,她开车和楚扬刚从村口工地上回家,还没有进家门呢,却又接到了局里打来的一个电话,说有那边出了个麻烦,得让她亲自赶回去处理。
对此,梁局长感到很无奈,但却又毫无办法,有心想把这件事告诉楚扬吧,可又想起刚才的那一幕,所以她只是吱吱唔唔的找了个理由,说什么有个重要会议得去主持,暂时不能在这儿装贤妻了。
楚扬虽说也很不满梁馨会回市局,但也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于是很宽宏大量的告诉人家: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来乡下,当前先处理工作重要。
楚某人的宽宏大量,自然会换来粱姐姐的激动感谢:都说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会站着一个明是非的男人,看来还真是这样啊!
……
自从楚某人加入阿联酋国籍,一口气娶了三个老婆,又在前几天把梁馨也收入楚家后,楚扬安保公司的老板夜流苏小姐,情绪就不怎么稳定了。
要说楚扬‘金盆洗手’来到国内,夜流苏绝对是除了柴慕容之外,首先和他接触的人。
这对互相有好感的男女,甚至曾经有两次差点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不过,也许是夜流苏的性格所在吧,她不想学周舒涵只给楚扬当个小三,始终保持着她‘落剑门’老大的气度,更是当面对那个家伙说出了‘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豪言壮语,一定程度上算是堵死了和他亲近的道路。
夜流苏所追求的‘鸡头’,无非就是一个女孩子最注重的名份罢了。
别看夜流苏现在‘贵为’落剑门的老大,但她自问与柴慕容、花漫语这种妞儿相比起来,还是不在一个档次的,根本没有和她们争夺当楚某人老婆的资格,所以才竭力克制自己,少向那个家伙面前凑合。
可是就在夜流苏准备把这份‘深沉’的爱,永远压在心底时,楚某人竟然加入了阿联酋国籍,可以明目张胆的娶好几个老婆了!
这一下,已经沉寂下来的心火,是蹭的一下就冒起来了:这样一来,妹妹我也可以被他明媒正娶了啊!
但是,凡事就害怕这个但是。
但是,夜流苏偏偏总是装清高,根本拿不出梁馨那样的决心,所以除了眼巴巴的渴望那厮主动来找她外,剩下的就只能眼睁睁的在旁边看着了。
明明很有希望成为那个家伙的女人之一,可夜流苏却提前堵死了这条路,她心中能不懊悔嘛,脾气能好得了嘛!
怀春期间的女人心情,就像是更年期间的老大妈,总是时好时坏反复无常的……这一点,包括小风x骚在内的张大水等人,很明显的能看得出来,所以这些人日子也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会触了夜流苏的霉头,没来由的找不自在。
好像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叫什么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前些天的时候,黄袖招就曾经来安保公司找麻烦,最后让夜流苏以云淡风轻的方式给顶走了。
现在,黄袖招的人都已经去了天堂安息了,可还是有人敢吃了豹子胆的来公司找麻烦,而且好死不死的,正碰上夜流苏心情不好的时候……于是,矛盾就发生了。
事情是这样的:安保公司的保安训练、以及训练器材,包括场地,都是受区分局管辖的。
而大家都看在夜流苏和某个家伙的关系上,除了黄袖招这种人赶来找麻烦外,没有谁吃饱了撑的来这儿捣乱,这也不可避免的养成了公司保安的自大脾气。
因为十八大马上就要召开了,地方上在某些事情上当然要严格一些了,就像夜流苏这家规模越来越大的安保公司,自然会在市局的重点检查名单之中,像什么总部安全问题啊,保安人员素质学习啊,等等。
以前的时候,做这些检查工作的,都是区分局的孙科长,但这次来安保公司检查的,却是由市局后勤处的一个处长带队,在无形之中,规格就上了一个档次,检查力度也大了很多。
当市局这位王处长带人来了后,短短的小半天内,就查处了公司七项不合格的地方,随即严令要求公司停业整顿。
刚才就说过了,因为安保公司一直受到楚某人的庇护,很少有人来找麻烦,这也养成了安保公司的自大脾气,所以在某些地方懈怠一下,那完全是很正常的情况,所以当看到王处长这样‘不讲情谊’后,心情很不好的夜流苏,当场就有些不耐烦了,坐在办公桌后面不再理他。
看到老大在说话时冷冰冰的样子后,张大水等人就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王处长。”看到夜流苏不方便出马后,张大水就挺身而出了:“嘿嘿,就因为我们公司保安的素质等小事,不符合市局下达的文件,就让我们停业整顿,这好像也太小题大做了吧?以前的时候,局里来人可没有这样说。”
张大水这样说的意思,是提醒王处长:难道你不知道安保公司的背景吗?
没想到那个王处长,也是近期从别的地方调来的人,他根本不知道这一些,只是严格按着规矩办事。
这是哪儿来了个不熟的家伙啊,敢在这儿挑刺!
看到王处长这样不知好歹后,张大水就彻底拉下了脸:“王处长,就这点小事,你真让我们停业整顿?”
王处长见眉头一皱,语气严厉的说:“都说千里大堤毁于蚁|茓,虽说安保公司存在的问题不是很大,但也必须整改才行!”
看到王处长这样认真后,张大水都懒得解释了,只是抬手指了指挂在夜流苏背后墙上的营业执照:“王处长,你要是还认字的话,应该看到我们这家公司叫什么名字吧?”
顺着张大水的手看去,王处长就看到了‘楚扬安保公司’这行字,随即一楞,马上就明白这家安保公司的后台是谁了。
在天朝当官的人,并不完全像某些愤青们所说的那样:把当官的集中在一起,隔着一个枪毙一个,只有漏网的没有错杀的。
其实还是有许多人都是刚正不阿的,而这位王处长,恰好就是一位不畏权势的主。
他在看清这家安保公司后台原来是梁局老公的关系后,并没有像张大水所期望的那样,赶紧陪着笑脸的说什么误会啊等话,而是无声的冷笑了一声说:“我不管这家公司的后台是谁,我只知道我是在按照法规办事。在接到我给你们下得通知后,你们公司必须停业整顿,要是不服气的话,可以去找我们局里分管这项任务的副局长,只要他说你们可以继续营业,那我就不管了。”
王处长的话音刚落,夜流苏就说话了;“我不管是谁分管这片工作,我只是想告诉你们,这次我们安保公司是绝不会停业的!”
1385查封安保公司!(第二更!)
王处长走南闯北的也见识多了,但还是第一次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
尤其是刚才夜流苏的那句话,更让他反感了:“呵呵,夜总这样说的话,那是要对抗政府了?”
“别拿这些大话来吓唬我,这也叫对抗政府吗?”
夜流苏冷笑了一声,站起身说:“当然了,你是当官的,就算你说是,那就算是好了。不过,我最后再说一次,不管你们怎么说,我们都不会停业的。”
夜流苏的强硬,让王处长感到很没面子,于是马上就掏出电话:“行,那你等着,我马上就向上级汇报!”
夜流苏不在乎的撇撇嘴:“请随便。大水,给王处长泡杯茶,免得他口渴了。”
“狂妄,你这样说也太狂妄了,就算你们后台是梁局长的老公,但她可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而我们的副局长,也早就说过谁敢不听招呼势必要严查的话了,你们就等着吧?!”
被夜流苏给气的脸色发青的王处长,马上就打电话,向主管这一块的副局长楚天台同志汇报了。
……
有些人,天生就过不得好日子。
就拿楚天台来说吧,这些年在京华楚家,那绝对是处在华夏顶级权力中心,但他却感到很不舒服,总觉得在那边住着就是受罪,所以当云若兮提出要回冀南乡下居住后,马上就高举双手的说Good了。
虽说老楚先生和他那个儿子那样,文化水平不高,但人家终究是京华楚家的嫡系,既然这次要下地方生活了,找个轻松点、而且还又受人尊敬的工作,那绝对是一句话的事儿,也没有谁敢追究这些。
于是呢,楚天台在回到冀南几天后,工作关系就到了市局,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主管后勤的副局长。
本着低调就是享受的想法,楚天台来到市局工作后,没有和任何人提起,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楚三太子的老爸……这样说也着实的让老楚感到没面子,没办法,谁让他不如儿子出名呢,这能怪谁啊。
决定低调行事的楚天台,不但不让人知道他和楚扬的关系,而且就算是在面对成了自己儿媳妇的梁馨时,也是一口一个‘梁局长’的叫着,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得意等情绪,他现在追求的就是一个充实的平淡,他想过那种不被人瞩目的日子。
在此之前,楚天台是成功的,反正天底下姓楚的多了去了,也不会有谁能把他和京华楚家联系起来。
别看楚天台的文化程度不高,但业务水平却不错,上任没几天,就用他独特的魅力(咳咳,我老楚有狗屁的魅力,咱就是一踏踏实实做事的人而已!)折服了同事,同时也活得了梁局长的信任,并把本次严查市区安环的任务,郑重的交给了他。
俗话说,有活干的人是充实的……就在楚天台同志很充实的工作时,却接到了王处长打来的电话。
别看老楚同志表面漠视自己儿子的那些破事,但天底下哪儿有不关心儿子的父亲?
人家在京华闲的蛋x疼的时候,就已经就把围绕在楚扬身边的这些女人,打探了个清清楚楚,自然知道王处长所说的这家安保公司老板,就是他儿子的一个‘爱慕者’。
人都是有私心的,哪怕这个人是上帝。
楚天台也是这样,在王处长刚说出‘楚扬安保公司’有七项不合格的地方时,他本来还想网开一面的。
可是,后来却听王处长说,那个夜流苏的态度很是恶劣,完全就是仗着楚扬的关系,不把执法人员看在眼里,这下他可不愿意了。
老楚同志就想啊:夜流苏啊,假如你要是放聪明点,不对我手下耍横的话,那么我肯定会对你网开一面的,毕竟俺家那小子招惹了你。可你实在不该仗着他的关系,就敢无视政府机关啊。假如这次网开一面,那么只能助长了你的嚣张气焰,早晚有一天会惹出大事来的,所以这次我说啥也得给你个教训,让你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就有不畏权势的人存在!这个人呢,嘿嘿,不好意思啦,就是俺老楚!
听清楚王处长的汇报后,不畏权势的老楚同志是勃然大怒,一手掐腰一手拿着电话,好像电视里那些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那样,义正词严的厉声喝道:“不就是个有后台的安保公司嘛,王处长,只要他们有违规的地方,你立即让他们停业整顿!别怕,我马上带人去支援你,我倒要看看他们凭什么这样嚣张!”
老楚同志决定亲临现场,一方面是为了公正执法给自己属下打气,最重要的一方面,却是想借机观察一下这个夜流苏:如果老子没猜错的话,这个妞儿以后百分之八十的会成为俺儿媳妇。不过,假如她是那种仗势欺人的浅薄女子,哼哼,这样的我说啥也不能让她进俺家门!
打定主意的老楚,放下电话后,就点齐了一哨人马,分乘三辆警车,杀气腾腾的赶向了楚扬安保公司总部。
在前往公司总部的路上,不是没有人善意的提醒楚天台,说那个安保公司的后台,就是梁局的老公。
哼哼,安保公司后台是梁局的老公咋了?她老公再牛也是俺儿子,老子要想找儿子的麻烦,还用顾忌这些,找什么理由吗?特嘛的……听到属下的好心提醒后,老楚同志在心中满不在乎的骂了一句,仍然命令司机加速前进,他要会会那个夜流苏。
很快,楚天台就带着人赶到了安保公司。
要说今天也的确是惹事的日子,平时就很嚣张的安保公司,在王处长下令停业整顿时,终于因为张大水的一句话而发生了冲突,老楚赶来的时候,双方已经有了肢体上的接触。
这一下,老楚是真急了,不等车子停稳就开门蹦下了车,一面命令手下疏散周围围观群众,一面掏出家伙就蹿上了大厅台阶,对着正在门口推搡王处长的张大水等人,一声睛天霹雳似的虎吼:“咋了,敢对执法人员动手动脚,你们想造反不成!?”
说实话,在张大水和王处长等人瞪眼后,夜流苏也有些后悔了,不过她也没放心里去,觉得这就是小事一桩……心情不好的女人,在处理问题时总会感情用事。
在夜流苏想来,事后只要好好和梁馨说道说道,那么这事就算过去了。
可这一次,她真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
这不,她刚走到大厅门口想劝开张大水,一个五十来岁的、干不了几年就回家养老的老警察,竟然拿着家伙的冲了过来,二话不说的就吩咐手下:“把闹事的人全给铐上,带回局里严肃处理!”
得到副局长的命令后,随后赶来的那七八个警察,当即是如狼似虎般的扑了上来:反正啥事都有楚副局长顶着,我们当兵的就服从命令就是了!
张大水等人虽说打架很牛比,但他们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和警察对抗,只是稍微一犹豫的工夫,就被戴上了铐子,被警察连拉带拽的向警车那边走去。
这样一来,夜流苏才真正的傻了,她说啥也没想到警察的态度竟然这样严厉,竟然拿出枪来对付她了。
夜流苏在傻了、急了下,做出了更混的事儿,嘴里嚷着‘把人给我留下!’,抢出大厅就去夺楚天台手中的枪。
如果楚天台不是很有两下子的话,那么夜流苏肯定能把他手中的枪夺过来……至于抢夺警用枪支,会受到什么样的严厉惩罚,这一点头晕脑胀的夜流苏根本没有考虑,反正她就是不让楚天台带她的人走。
“你敢抢枪!?”楚天台也没想到,出来个猛女,就要夺他的枪,当即下意识的往高处一举,抬起右脚对着她的小腹就踹了过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完全不是什么暴力执法的事儿了,而是关系到法律,所以楚天台自然不会对夜流苏客气。
楚天台不认识夜流苏吧,后者也不认识他,要不然俩人肯定不会在这儿耍起来的。
“只要你放掉我的人,我就不为难你们!”夜流苏闪身躲开楚天台的一脚,斜刺里又扑了过来,目标仍然是他手中的枪。
听夜流苏这样说后,楚天台顿时就知道这个妞儿是谁了,心中大骂起儿子来:你这个小混蛋,看你都招惹了一些什么女人啊,不但敢对你老子动手动脚,而且还敢抢枪,你这个有眼无珠的小混蛋,我说啥也不会让这样的女人进门!
心中对夜流苏很失望的老楚,也不点明自己的身份,只是把枪往腰里一收,随即摆开架势挡开她的手:“哼哼,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再不住手的话,那后果可是会相当严重的!”
夜流苏虽说现在是气急败坏之下,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却没有落下。
她一眼就从楚天台刚才踹她的那一脚、以及挡开自己胳膊的这两个动作中,看出了他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而且这老家伙的身上,此时还散发出一种见过血的戾气,让她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夜流苏迅速的收回手,定定的望着楚天台想:这个警察不简单啊,肯定是个有故事的猛男,幸好他始终保持冷静,要不然今天这事真得闹大。
楚天台看到夜流苏住手后,自然不会再显摆他那‘虎躯一震、王八之气四射’的雄风了,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后,转身对如临大敌的部下说;“立即把这个公司给我封了!”
1386梁局长和楚副局长!(第三更!)
‘看清’了夜流苏本来面门的楚天台,决定对她是毫不留情。
先吩咐手下把安保公司封了后,他老人家又看着夜流苏,冷冷的说:“把刚才那个敢阻挠警察执法的带回局里,谁要是敢再阻挠的话,也别客气了,直接以袭警论处!”
吩咐完手下后,楚天台就再也没看夜流苏一眼,带着人坐上车的扬长而去了。
看到警车一溜烟的跑远后,有人就小声的问夜流苏:“夜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我去市局认错要人了,还能怎么办?你们不要管这些警察,我相信很快就能处理好的。”
看了一眼留下的那几个查封公司的警察,这时候完全冷静下来的夜流苏苦笑了一下,心想:这事还是赶紧和楚扬说一句。
……
亲眼看到楚副局长一出马,就把夜流苏给震住的王处长,在回局里的路上,丝毫不掩饰对他老人家的崇拜之情:“楚副局长果然不愧是曾经参加过越战的猛人,那个嚣张的有点后台的夜流苏,在你跟前完全抖擞不出什么精神。”
对王处长等人的恭维,楚天台在得意洋洋的同时,心里也在苦笑:你们知道个锤子啊!
王处长话锋一转:“楚副局长,虽说这个夜流苏不识好歹,但我刚才听小安几个人说,她和梁局长的关系真不一般,我觉得这事最好……”
王处长的话,说到这儿就不说了,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他这些话的意思:按律查处安保公司不是问题,问题是咱们市局老大和夜流苏关系不一般啊,咱们这次查封了安保公司,那么梁局长会咋想呢?
楚天台这时候,也觉得刚才自己太孟浪了,实在不该亲自出马的。
不过,老楚也没把这事放心里去:到时候如实汇报给梁馨,她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就拉到了吗?反正里里外外的也没外人。
看到楚副局长不说话后,王处长他们还以为他心里忌惮了,也有些后悔。
“呵呵,你们别担心,反正有我顶着呢。”楚天台稍微沉吟了一下才说:“嗯,这样吧,我马给梁局长打电话,把刚才的事儿如实汇报。”
……
正在张家村‘休假’的梁馨,接到楚天台的电话后,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老楚,怎么会惹出这种事来?难道没人提醒他,那个夜流苏和楚扬的关系吗?依着这小子这么护短的脾气,他要想把你给撤了,这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梁馨的第二反应却是:唉,夜流苏也是,仗着有我和楚扬的面子,也太嚣张了一下,真是的!要是帮你吧,先别说你公司能不能达标,仅仅是你们抗拒警察执法,这就是个不对,假如为此而偏向你,那么楚副局长等人会怎么看我?别忘了人家这次没错啊。
接到楚天台的电话后,梁馨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下了决定:这事千万不能让楚扬知道,最好是就这样速度的处理了,再嘱咐夜流苏以后低调点,应该问题不大的。
正是因为有这么多忌讳,所以在扣掉楚天台的电话后,梁馨才对楚扬说是有个重要的会议参加,急吼吼的离开了张家村。
本来今天是陪着老公讨好公婆的大好日子,谁知道却因为这事赶回市局,放谁身上也会感觉不爽的。
所以呢,当抵达市局的梁局长,黑着脸的从车上跳下来后,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了。
梁馨来到办公室后刚坐下,秘书就敲门进来说楚天台副局长来了。
把警帽放在桌子上后,梁馨这才说:“请楚副局长进来吧。”
很快,楚天台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别看梁馨是自己的儿媳妇,但楚天台可不会蠢到因此而乱了官场上的规矩,更何况他也不想让梁局长知道他是她公公,所以在进了办公室后,就像其他副局长来此那样,站在了办公桌前。
说实话,梁馨对楚天台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这老家伙不但长了一张很威严的脸,而且平时在局里也很低调,一看就是那种没有野心、混吃等退休的,但工作能力却不错,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的话,梁馨说不定会大力培养他……
“小孙,给天台局长泡茶。”先吩咐了秘书一句,然后梁馨对楚天台微微一笑;“天台局长,请坐。”
“谢谢。”楚天台道了一声谢,不卑不亢的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又对递过一杯茶的小孙说了句谢谢。
等小孙出去后,楚天台刚想主动汇报这事,却见梁馨笑眯眯的说:“天台局长,来局里后的工作,还算是顺心吧?”
楚天台知道,梁馨这样问,完全就是在表达上级对下级的关系,很淡定的笑了笑说:“呵呵,我感觉很不错吧,同志们都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梁馨点点头:“嗯,这样我就放心了。哎,对了,天台局长,你老家是哪儿的?我听他们说,你并不在居委大院中住。”
“我老家就是冀南乡下张……”说到这儿后,楚天台忽然顿了顿才说:“其实我老家是外地的,只是在很多年前就来冀南乡下落户了。”
不等梁馨再说什么,楚天台就转移了话题:“梁局,按照省厅下达的文件,我们在着重检查一些特殊部门(保安公司就属于地方上的特殊部门)时,有一家安保公司却拒绝按照我们提出的意见,接受限期整改,并与执法人员发生了肢体碰撞。我觉得这件事的性质很严重,应该对那个安保公司进行严厉的打压,避免其余部门效仿……”
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
无可否认的是,夜流苏给楚天台留下的印象就很不好,甚至比那个敢威胁他的商离歌还要不如:尽管商离歌敢和他动手,那是基于保护楚扬(当时楚天台要揍死楚扬)的份上,而且那个妞儿眼里除了楚扬外,根本不管别的事。
但夜流苏却不同了,她正是依仗楚扬的影响力,做出抵制执法者的愚蠢动作。
虽说这次的事件,因为楚天台的强势,夜流苏不得不服软,但谁敢保证假如这次网开一面的话,她还会惹出什么样的麻烦?
夜流苏惹出麻烦后,谁会最头疼啊?
楚天台就算是用ρi股着想,也能想到到时候为难的是他儿子,所以这才决定,趁着夜流苏还没有惹出什么大事时,先把她的安保公司搞垮,这就叫防患于未然。
在楚天台喋喋不休时,梁馨一直没有说什么,就端着个茶杯的,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状态。
相对于愤怒的楚天台来说,梁馨虽说也很恼怒夜流苏太出格了,但她却比老楚同志更明白安保公司存在的意义。
严格的说起来,夜流苏这个安保公司那些保镖,其实就是楚扬的一支私人武装,不管是花漫语儿子被绑架,还是楚扬身边人受到天网的威胁,那些保镖在其中都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所以呢,梁馨一开始就打算:不管楚副局长再怎么生气,楚扬安保公司是必须保住的!
等老楚的波完了后,梁馨才笑着问:“那么以天台局长的意思,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端起茶杯刚想喝水的楚天台,闻言停住手里的动作:“很简单,暂时让这家保安公司停业整顿,然后尽量取消他们的营业资格!”
老楚在说出这些话时,潜意识是站在梁馨长辈的角度上,所以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梁馨却不是这么想了,听老楚说出这句话后,黛眉顿时就皱了起来,气哼哼的心想:你明知道楚扬安保公司的后台是谁,可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严厉打击,你这不是针对安保公司,而是针对我来的啊。哼,好你个楚天台啊,平时看你挺老实的,没想到你却有这样大的野心!
可怜的老楚同志,在满腔正义的说出这些话后,却换来了梁局长的反感,以为他这是要借此理由,来挑战她在市局的绝对权威!
对楚天台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印象后,梁馨自然不会对他有好感了。
而这时候呢,老楚还偏偏旁若无人的掏出一颗烟,叼在了嘴上。
俺守着俺儿媳妇,抽颗烟算毛啊?
楚天台在叼上烟卷时,潜意识中肯定是这样想的,但却又被梁馨以为,他这是更进一步的向她挑战!
在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不尊重领导,其中就包括在领导面前吸烟这点小事:领导让你吸烟,那是关心你。没有征求领导、尤其是女领导的意见,就叼着烟卷和真事似的,这就是蔑视领导的权威,这绝对是官场上的大忌!
所以呢,当看到楚天台又旁若无人的点上烟后,刚才就有些不高兴的梁馨,马上就沉下了脸冷冷的说;“楚天台同志,楚扬安保公司一事,就到这里吧。你让人把带来的张大水回去,安保公司加以整顿就可以了。”
梁馨对楚天台改变印象后,也不称呼他为‘天台局长’了,而是直接喊他的名字。
说完这句话后,梁馨就拿过一个文件低头看了起来,不再搭理老楚了。
“啥?”老楚顿时愣住:“梁局长,你这样安排是不是太草率了?假如就这样放过他们的话,那我们的工作以后该怎么展开?”
依旧头也不抬起的,梁馨淡淡的说道:“以后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楚天台傻呼呼的愣了片刻,终于明白梁馨这是要用她的局长权力,对安保公司网开一面了,顿时就生气了。
1387你这是在以下犯上!(第四更!)
祝大家周一愉快哦!
……
老楚同志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刚调来市局时,楚天台对梁馨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觉得她一个妞儿能走到这一步,绝对有着她自己的实力。
可现在,当楚天台看到,梁馨要利用权力对安保公司网开一面后,这个好印象马上就崩塌了。
登时,老楚就有些生气:“梁局长,我不同意你这样的做法!”
梁馨冷笑了一声:“那你说说为什么不同意?”
楚天台认真的说:“梁局长,你想过没有?假如这一次放过楚扬安保公司的话,那么别的公司,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处理啊?不行,你这样的做法绝对不行,必须得严惩他们。你这样的做法,完全是渎职,是一种不正常的裙带关系……”
不等楚天台说完,梁馨蹭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啪的一拍桌子,厉声说道:“楚天台局长,请你别忘记,我才是市局的局长!渎职不渎职的,你说了不算!我就是搞裙带关系怎么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坚决不同意楚扬安保公司被取消!”
很有大男子主义精神的楚天台,看到儿媳妇竟然敢对着他拍桌子,顿时就火大了,举起手中的杯子,啪的一下就摔在了地上,站起来气咻咻的说:“你是局长怎么了?你以为你是局长,就可以一手遮天吗!?”
还别说,看到楚天台竟然摔了杯子后,梁馨顿时就被唬的吓了一跳:哟喝,他一个不安分的半截老头子,是谁给他这样大的胆子啊,敢摔杯子给我看。嘛的,看来你以后是不想在市局这一亩三分地里混了啊!
楚天台在摔完了杯子后,也意识到自己冲撞领导了,但现在骑虎难下了,他唯有继续向‘不正之风’反击。
再说了,实在不行的话,老楚完全可以一个电话把家里那小子提留来,让那小混蛋好好管教一下儿媳妇,这都是些啥人啊,敢对着公公吼!
愣了小片刻,梁馨盯着地上的碎杯子,无声的冷笑一声,淡淡的说:“楚天台副局长,从现在起,你暂时被停职了,等局党委会研究后,再视情况安排你以后的工作。”
“啥,你说啥,你敢停我的职!?”
刚才还有点后悔的楚天台,看到梁局长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的,就停了他的职务后,一张老脸气的开始发黑了,习惯性的攥起了双拳,向办公桌那边走去,那样子就是要动粗。
“怎么着,我这个当局长的停你职务,你还想在这儿动粗?”
梁馨还真没想到,楚天台在她的局长办公室中,竟然敢这样做,冷着脸的说完这句话后,就开始挽袖子:特奶奶的,你这个老不死的敢威胁我?靠,活的不耐烦了咋的,欺负姐姐我是女人啊,我呸!
想当年,楚天台在对越自卫反击战时,就养成了‘老子是天下第一’的霸气毛病,看到哪个属下不顺眼就老拳相向(私下殴打属下,这也是他在军队立了大功却没有成为将军的根本原因),现在,当梁馨叫嚣着要停他的职后,他那坏脾气马上又复发了,完全忘记了眼前这妞儿,不但是他儿媳妇,更是他不能冒犯的领导了,只是习惯性的要用拳头解决问题。
“哼哼,你假如不收回你刚才的话,老子就揍你!”楚天台阴阴的笑了笑,走到办公桌啪的一拍桌子,把桌上的茶杯给震得跳了起来。
试问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下属啊,竟然因为工作上的原因,撸起袖子来要对领导动手,这在官场绝对是大忌。
尤其是楚天台此时的面部表情,那叫一个狰狞,完全视领导为阶级敌人了,当年在战场上那股子血腥的萧杀气息,此时也显露无遗,让被差点气昏了的梁馨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是,粱姐姐是干刑警出身的,有好几次也亲手干掉了几个歹徒,也算是见过血的人了。
但她身上具有的凌厉气质,与曾经纵横沙场、杀敌无数的楚天台相比起来,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米粒之珠,也敢与日月争辉?
“你、你别乱来!楚天台,你这是在以下犯上,后果很严重的!”
看着老楚那张大黑脸,梁馨虽说心儿突突的跳,双腿也有些打软,可她还是强自按着桌面,厉声吼出了这句话,心里却在想:小孙(局长秘书)怎么还没有进来啊?
刚才楚天台在走过来时,梁馨还没有把老家伙放在眼里,甚至还挽起了袖子,很没有领导风度的要教训他一下。
但当天台同志虎躯一震后,那股子凛然杀气,彻底的把生在春天里长在红旗下的粱姐姐,给吓坏了:这特么什么人啊,这么吓人!
“犯上?以下犯上这种事,老子这辈子做的多了!哈,哈哈!”
楚天台哈哈一笑,笑容嘎然而止,怒瞪双眼的刚想说什么时,却听到背后的门被推开了,接着他儿子的声音,就在背后响了起来:“爸,咱可不带这样的啊,难道你忘了梁馨是你儿媳妇了吗?”
如果说此时的楚天台就是一个气鼓鼓的气球,那么这句话就是一根钢针,一下子就把气球中的气给泄x了。
……
暂且不说楚扬为什么会及时赶到的了,单说楚天台吧,他在听到儿子的声音后,脑袋中猛地一凉:我儿媳妇?哎哟喂,我怎么忘记这事儿了?!
得到儿子的提醒后,楚天台猛地一楞,随即缩回了要抓梁馨衣领的右手。
完了,完了,这次可丢人了,我竟然对儿媳妇呲牙咧嘴,而且还被儿子抓了个正好……楚天台心中暗暗叫苦的转身一看,就看到他儿子楚扬、儿媳妇柴慕容,以及那个安保公司老总,都站在门口。
楚扬此时的脸上带着哭笑不得,而柴慕容呢,却是双眼朝天装瞎子。
倒是那个夜流苏,在听到楚扬说出这句话后,那脸上的表情,完全可以用精彩来形容,有震惊,有懊悔,更多的却是不可思议:原来这个掏枪的半截老头子,就是楚扬的爸爸啊?俺的个天啊,俺无意中得罪了他这就够倒霉的了,他怎么还敢对梁馨这样呢?
在楚扬突然出现,并说明了梁馨的身份后,不但清醒过来的楚天台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放了,就是粱姐姐……也傻了:啥,啥,啥!?他就是俺公公?俺嚓,死老天有没有搞错啊,怪不得他敢对俺这样不尊敬呢,原来是这样啊!可、可俺就算做事再不合你的心意,你也不能对俺这样啊,别忘了俺是你儿媳妇啊,天底下哪有对儿媳妇动手的公公啊!?
……
随着楚某人及时出现在门口,除了他和柴慕容之外,其他三个人都愣了。
局长办公室斜对面的秘书办公室内,小孙在听到梁局这儿有异常情况后,刚跑出来想看看是咋回事呢,一看到楚扬在场,马上又缩回了脑袋。
人在发愣时,一般都是静止不动的,就像眼前这一幕这样:梁馨和楚天台,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就这样傻呼呼的站着。
因为今天这事,也太邪乎了,梁馨可以对天发誓:我真没想到老楚竟然就是俺公公,假如早知道的话,别说他要关一个安保公司了,就是抢俺的局长位子,俺也是双手奉送的!
楚天台呢,其实人家根本不稀罕这个局长的位子,凭着人家的身份,就算是搞个省厅厅长(不干活光领工资的那种),也是绰绰有余的,他刚才之所以发飙,就是因为气恼梁馨不公事公办!
眼看着这些人呆若木鸡似的在这儿竖着,大家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要说关键时刻还是人家柴慕容,一推站在门口的楚扬,左手拉住夜流苏的手,好像没事人那样的笑了笑:“都进去吧,在门口站着算什么呢,反正都是自己人,不管发生什么都是误会而已,进去,进去。”
柴慕容连推带拽的,把楚扬和夜流苏弄进了办公室内。
柴慕容这一有所动作后,梁馨和楚天台,才暗自里长长的舒了口气。
等柴慕容把房门关上后,脸上带着恨铁不成钢表情的楚扬,对傻站在那儿的梁馨说:“梁馨,你不是一直想找个机会孝顺公公吗?LOOK,他就是俺老子,只是你这种孝顺方式有点不对头啊。”
其实楚扬也很清楚自己老子是什么德性,肯定他又摆架子的训斥梁馨,这才让不知道他是谁的梁局烦了,由此引发了矛盾。
不过人家楚扬是个大孝子,就算自己老子做的再不对,他也不能守着媳妇去埋怨老楚,顶多事后找老妈‘哭诉’一番,借用她老人家的力量来打击这老家伙罢了。
“我、我、我真不知道……”楚扬的心思,梁馨当然很明白,所以她根本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飞快的看了一眼楚天台,然后就垂下了脑袋。
有些事,根本不用解释什么,大家就知道谁对谁错,公道自在人心嘛。
搞清楚这一切的楚天台,到底是个爷们,脸皮厚的也够可以的,也没解释什么,随即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转身就向门口走去:“哦,对了,我想起那边还有点事儿没处理,你们几个聊吧,我先回去工作。”
楚天台说着,急匆匆的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后,又转身望着夜流苏,看样子很想和她说:姑娘啊,你不是俺心目中的儿媳妇啊。为了你,俺都差点把持不住,揍俺真正的儿媳妇。哎呀呀,俺这张老脸,该往哪儿放啊!
1388找你爸辞职了!(第一更!)
依着夜流苏的聪明,她不难猜出今天矛盾是为何发生的。
所以在看到楚天台向她看来后,脸色顿时就是一白:完了,这老家伙要把我当出气筒。
但楚天台在看了她一眼后,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仅仅的叭嗒了一下嘴巴,然后咣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既然和夜流苏有暧昧关系的儿子已经来了,老子要是再Сhā手此事,那就显得也太不懂事了……这点觉悟楚天台还是有的。
“行了,都别傻站着了,都坐下吧,和老子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等老子走了后,楚扬就是这三个女人的头儿了,他骂骂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嘴上叼着一根烟:“你们这些娘们啊,就不知道华夏最注重的尊老啊,啊?唉,这让我该怎么说你们呢?”
粱姐姐此时眼圈一红,坐在椅子上带着哭腔的说:“我、我哪儿知道他就是公公啊?假如早知道的话,我怎么还会惹他生气啊?”
虽说楚天台和梁馨对峙,百分之八十的原因在那个老家伙身上,完全可以说他是为老不尊,但梁馨敢这样说吗?
看到梁馨这样后,夜流苏当然也不能沉默了,赶紧的说:“要说这事完全怪我,假如不是我冒犯了老人家的话,梁馨也不会这样为难了。”
“行了,行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都别说了。”楚扬摆手打断了夜流苏的话:“具体是怎么个情况,你给我说说呢。”
要说今天这事,还真怪夜流苏,她的确是犯了仗着楚扬,而不把执法部门看眼里的错误。
所以她也不敢隐瞒什么,就站在那儿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末了才说:“等那个老、你爸爸带着大水走了后,我就赶紧的给你打电话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
接下来的事情,除了梁馨外,谁都不知道,可谁都看出发生了什么事:老头子到底是受到怎么样的刺激啊,竟然撸起袖子来要和儿媳妇动手!
等夜流苏说完后,楚扬一直皱着眉头的没有说话,过了老半天才问柴慕容:“你觉得,当前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楚扬守着两个女人,能够征求柴慕容的意见,这让她深刻感受到了自己的独特之处,于是一挺胸膛的说;“很简单,夜流苏那个安保公司,根据爸爸的意思停业整顿。都说是解铃还需系铃人,等整顿好了后,再请他去检查一次。”
不等别人说什么,柴慕容又幸灾乐祸的看了夜流苏一眼:“不过我觉得,就算你整顿好了,也许楚副局长仍然不满意,弄不好的话,这家保安公司得关门,或者、或者……”
接连说了两个或者后,柴慕容就不再说了,而是走到饮水机前去接水了。
楚扬有些不耐烦的说:“或者什么呀,你能不能说清楚?”
端着茶杯转身,柴慕容望着双手捧着脑袋无限懊悔的梁馨说:“或者得换掉经理人。”
楚扬一愣:“换掉经理人?”
柴慕容点点头:“是的,假如我没猜错的话,夜总在安保公司的一些做法,极大的刺激了老头子,觉得夜总完全就是仗着楚扬的势力,而夜郎自大,所以才会向梁馨提出索性关掉安保公司的建议,这才引发了他们俩人之间的矛盾。”
夜流苏一听柴慕容这样解释,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假如柴慕容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得,那么她接下来的处境将是很难。
……
自从生活中出现了楚扬后,夜流苏带领的‘落剑门’,逐步走上了正轨。
现在的安保公司,已经囊括了落剑门所有的门人,成为了齐鲁省、甚至华夏有名的安保公司,落剑门这个以杀手为生的群体,从此也算是彻底脱离了黑道。
假如楚天台执意要把安保公司关门的话,那么这一千多号门人,难道再去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别说是夜流苏了,早就适应了都市生活的张大水等人,恐怕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夜流苏做梦也没想到,就因为她心情不好,一时的感情用事,竟然把落剑门推到了如此境地。
此时的她心里,就别提有多后悔了,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傻呼呼的望着梁馨,希望她和楚天台刚才的矛盾,并不是像柴慕容所说的那样。
但让夜流苏失望的是,抱着脑袋的梁馨,抬起头来后低低的说:“是,大姐说的很对,我就是因为不同意楚、爸爸要关掉安保公司,这才和他发生了争执,这才在生气下要停他的职务,这才……唉,现在说啥也晚了,他肯定会对我有坏印象了!”
在搞清楚老头子是为了安保公司的事儿闹矛盾后,楚扬对夜流苏的不懂事也有些不满了。
可守着柴慕容两个,又不能说她,所以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对梁馨说:“你不要为和我爸闹矛盾的事儿放在心上,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咳,我这样说倒不是因为你是我老婆,而是因为我爸也有些太没劲了,明知道你是他儿媳妇,他不但没有亮明身份,而且还想‘以下犯上’,这事到哪儿也说不过去的。倒是安保公司这段,是个难题。”
说实话,别看楚扬现在几乎不去安保公司了,但他对那边却有着相当的感情,因为当初在创建安保公司时,他可是下了大力气的。
只是,正如楚天台执意要让安保公司关门那样,夜流苏仗着楚三太子在背后,做事的确有些嚣张了,这也难怪楚天台看她不顺眼。
常言道,知子莫若父,而老子心中是怎么想的,楚扬这个当儿子的,心中又何尝不明白呢?
楚天台执意要关掉安保公司,最根本上,还是觉得夜流苏不配再和他儿子来往的缘故!
要不然,他也不会因为安保公司有些小问题,就为此闹着要让梁馨关掉公司了。
听楚扬也说安保公司是个难题后,夜流苏顿时就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心里委屈的要死:我要不是为你而搞得心神不定的话,我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吗?你这时候倒是埋怨我了,可你为什么不替我想一想啊?
假如现场没有柴慕容和梁馨的话,夜流苏肯定会把真实的心情,都说给楚扬听。
但就是因为守着这两个女人,所以她才没脸说,只是在咬着嘴唇的发了会呆后,这才抬起头来吐出一口气说:“楚扬,安保公司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夜流苏说完,也不等楚扬说什么,转身就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等夜流苏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中远去后,楚某人这才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望着屋顶的问:“你们说说,她这是要去做什么?”
柴慕容和梁馨异口同声的说道:“当然是找你爸辞职了!”
……
向一个警员问清楚楚副局长的办公室在哪儿后,夜流苏快步来了门前,抬手敲门。
楚天台那威严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进来!”
夜流苏推门走进了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楚天台,正在拿着一份文件看呢,抬头一看发现是夜流苏后,本来就不白的脸,马上就黑了下来:“夜总,你找我有事?”
楚天台这人虽说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爷们,可他在急吼吼‘逃回’办公室这段时间内,也是暗自懊恼不已:“楚天台啊楚天台,你这些年是不是都活在狗身上了,啊?明知道梁局长是你儿媳妇,可你这个当公公的,刚才差一点就要对她动手了啊!于公,你这样做是以下犯上,肯定得被组织处罚,这倒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儿。但于私呢?你是梁局长的公公啊,天底下哪有对儿媳妇动手的公公?这要是传出去,你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就在老楚同志在这儿深刻的自我反省时,夜流苏敲门进来了,他当然不会给这个‘罪魁祸首’一点好颜色了:假如你不是那样嚣张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在今天出这么大丑?哼,你这是来找我求情,想让我放过你了吧?做梦!
夜流苏当然能够看到楚天台脸上的表情,也能猜出他此时心中是怎么想的。
不过现在她却没怎么在乎,反正已经无路可走了,倒是一下子放开了,甚至自己还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双手十指交叉的放在小腹间,那样子好像要和某个客户谈生意那样:“我这次来呢,是要和楚副局长聊聊。”
夜流苏如此镇定的样子,还的确让楚天台有些不适宜,摘下脸上的老花镜说:“我现在很忙,根本没空陪人聊天,对不起夜总,我很忙。”
对老楚的逐客令,夜流苏丝毫不以为意,只是自顾自的说:“两年多之前,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啤酒妹的时候,就认识了楚扬……”
不管楚天台的脸色有多难看,夜流苏还是用了大半个小时,把她从认识楚扬的第一天开始,到今天为什么会这样‘嚣张’的原因,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才抿了抿嘴角:“楚副局长,你都听明白了吧?
楚天台在那儿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也不怕遭雷劈的说:“我不明白,你到底要说什么?”
夜流苏微微一笑:“楚副局长,你也是过来人了,应该知道男女感情是最让人失常的原因之一。很不幸,我却在失常时,恰好碰到了我喜欢的男人的爸爸,并很不理智的和他发生了冲突,这也许是命吧?”
1389我离开!(第二更!)
切,你才多大呀,就在我面前和我谈命运,笑话!
楚天台听夜流苏说她没有和楚扬走到一起,这是命中注定的,于是就在心里嗤笑一声,很不以为然。
看到老楚待理不理的样子后,夜流苏也不介意:“呵呵,楚副局长,我知道你执意要关掉安保公司,就是因为觉得我不配做你的儿媳妇。”
叹了口气后,夜流苏继续说:“唉,我知道,我这种出身的人也不配做你的儿媳妇,但我想请你冷静一下,安保公司对楚扬的作用。不是我夸口,楚扬和他身边那些女人,在冀南遇到什么挫折时,安保公司总能在第一时间,就起到了它所能起到的作用,这点相信你以后就会清楚的。”
楚天台的脸色,随着夜流苏的滔滔不绝而改变,看向她的眼神中,也不再带有了厌恶。
夜流苏从沙发上站起来,环抱着双臂的原地走动着:“楚副局长,说白了,整个安保公司就是你儿子的一支私兵,如果不是我那些手下需要这个混碗饭吃的话,你爱解散就解散,我才懒得管。呵呵,但事实上我却不能这样做,因为我得为我那些好不容易才走上正途的手下负责。”
楚天台点上一颗烟,问;“你到底想怎么做?”
“很简单,我离开安保公司,我觉得这也是你想看到的。”夜流苏淡淡的说:“但你不能解散公司,因为它对楚扬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楚天台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闷头吸烟。
“好了,事情就到这儿吧,我相信楚副局长会做出一个正确处理方案的。而且我答应你,从此之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儿子面前,就这样吧,你忙,不打搅了。”夜流苏说完,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看着夜流苏的背景,楚天台张了张嘴巴,但最终却没有说出什么,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出了办公室。
……
夜流苏在走出楚天台的办公室后,并没有再去梁馨哪儿,而是直接开车回到了安保公司。
既然楚扬在市局了,那么张大水的事情,她也不用再操心了,她现在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
夜流苏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回到安保公司后,马上就把香菱等骨干招到了会议室,在会上宣布了她要离开安保公司的决定。
夜流苏在落剑门的影响力,完全可以用‘统帅’这个字眼来形容,不管是落剑门的门人,还是后来那些退役军人,对她都有着崇高的敬意。
现如今,听到她说要辞职离开冀南,委托大家替她照顾小风x骚后,这些人全急了,一个个拍着桌子的站起来,嚷着要和她同进共退!
对此,夜流苏很欣慰,可她还是语气严厉的呵斥这些人:“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还想重新回到以前那种日子吗?!”
在场众人以前是什么日子,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反正和现在相比起来,那绝对是一个天上掉下,一个地下。
“夜总,虽说以前的日子是苦了些,可我们也不能让你独自承担责任,眼睁睁的看着你自己离去啊?”香菱此时的眼圈,已经有些发红了。
夜流苏摆摆手,温和的笑着说;“呵呵,说句实在话,当年我姐夫在临死前,就曾经告诉我,我以后最大的任务,就是把整个落剑门领上正道,不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幸好,通过这两年的努力,我算是取得了一定的成果,这也算是对得起我姐夫,对得起大家了。”
轻轻的敲打了一下桌面,夜流苏继续说道:“说实话,最近我的确感到有些累,也是该歇歇了。唉,虽说我这次要离开冀南,但以后我还是会经常的来看望大家的,别忘了小风x骚还在这儿。好了,大家都不要再说什么了,现在我宣布,安保公司由香菱接替总经理,等张大水回来后,他担任副总经理一职,只要大家安分守己的工作,依着我们的人脉,是没有谁敢主动找事的。”
……
详细的安排好公司事物后,夜流苏又特意嘱咐了一下香菱,近期先把这事暂时瞒着小风x骚(那家伙现在住校的),然后不顾大家的苦苦劝阻,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她为之奋斗的安保公司。
因为受到夜流苏的严令,所有公司职员都不许出来相送,所以她一个人在走出大厅后,忽然有种很恐惧的孤独感。
夜流苏从懂事那天开始,就受到姐夫的保护,随着后来年龄的增长,她更是成为落剑门新一代的门主,就算是再最落魄的日子里,也有小风x骚在身边。
可现在呢,为了能够让手下所有兄弟都过上安稳日子,她因为一个很幼稚的错误,却不得不离开这个让她舍不得走的地方。
梦想,总是带着朝气,很美好。
但现实,却总是这样残忍。
在上车之前,夜流苏不敢回头看,因为她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这时候,天色早就黑了下来,街道两旁的霓虹灯,勾勒出了一副带有玄幻色彩的夜景,但夜流苏这个曾经把市委书记拉下马的风云人物,此时却要用这种孤独的方式,离开这儿了。
冀南,有夜流苏的兄弟姐妹,有她的亲人,有她在乎的男人,但却没有让她可以立足的土壤,所以她只能走,在黑夜中。
听着汽车CD中播放出的萨克斯《回家》,夜流苏驾车回到了她原先居住的那条巷子中,这儿有着一座在几十年前很出名的旅馆:福临门。
将车子停在门口一侧后,夜流苏摸出钥匙,打开了门板上那把已经生锈的铁锁。
随着门板的被推开,沉重的木板门发出了低沉的喳喳声。
因为自从安保公司成立后,夜流苏除了姐夫姐姐的忌日外,就很少来这儿了,所以当两扇门板被推开后,马上就有一股晦暗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站在门口,夜流苏定定的望着寂静的黑夜,想起了两年多之前的那一幕:
当时,那个男人站在吧台前面,问正在写作业的小风x骚:“靠,你怎么说话呢……是啊是啊,那我要是住店的话,是不是和你交涉?可你家大人呢?还有啊,不知道住一天和住一个月有没有区别?”
在看到这个男人后,夜流苏首先想到的,就是这是个来找麻烦的,就冷冷的说:“小风.骚,你怎么还不赶快写字?干嘛的?哦,你是来住店的?”
“嗯,我是来住店的。你是这家旅馆的、的服务员?”
那时候,楚扬在问出这句话时,夜流苏并没有搭理他,于是那个家伙继续说:“哎,问你话呢,你是服务员吗?我要住店,是不是找你询问价格什么的?”
想到这儿后,站在门口的夜流苏忽然笑了,低低的声音说:“我不是这儿的服务员,我是这家旅馆老板的娘。”
夜流苏清晰的记得,当时那个家伙在听她说出这句话后,脸上是一副怎么样的惊诧表情。
“呵呵,恐怕这样的称呼和关系,你以前肯定没听到过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时隔两年多了,但夜流苏仍然能把初次认识楚扬的那一幕,一丝不差的回想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清楚,但她的确有种感觉,仿佛那一幕就是发生在昨天,那个男人,应该很快就出现在她面前。
慢慢的将两扇木门关上后,福临门的大厅中更加的黑暗,也让夜流苏仿佛就在昨天的那种感觉更真实。
在黑暗中沉默了片刻后,夜流苏摸到开关,啪的一下打开了灯:“这一切,都过去了。从明天开始,我要学会忘记,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攥着右拳在半空中挥舞了一下后,夜流苏算是给自己未知的明天打气。
她这次回来,就是要给她死去的姐姐姐夫,再上三炷香,然后连夜离开冀南。
具体要去哪儿,夜流苏当前还没有具体的打算,但现在她身上揣着一张几百万的银行卡呢,只要有这些钱,她是饿不死的。
人在孤独的时候,总是会产生一些淡淡的忧伤感,尤其是此时的夜流苏。
她在一楼大厅仔把那些摆设,仔细的看了一遍后,这才拎着随身携带的一个背包,踏着木制楼梯,走上了二楼。
……
在很久之前的时候,二楼只是夜流苏和小风x骚居住的地方,后来一个姓楚的家伙,也曾经在这儿住过几次。
走上二楼后,夜流苏又想起了那个家伙,想起他占她便宜的样子。
“我干嘛总是想他啊?”
心里开始感觉到烦了的夜流苏,不得不使劲的甩了甩脑袋,把他的影子甩出了脑海,然后打开走廊中的灯光开关,缓步走到原先的‘闺房’前,拿着钥匙刚想打开上面的锁头,却惊讶的发现:那把铜锁,不见了!
顿时,夜流苏就警觉了起来。
这两年因为楚扬的关系,她虽说混得也算是顺风顺水的,但因为保安是门特殊职业,自然会因此而结下许多仇家。
所以呢,当夜流苏看到自己房间的锁头不见了后,马上就提高了警惕,从腰后面拔x出一把短匕,身子贴在木制窗户上,侧耳倾听周围的动静。
福临门地处一条不算太宽的巷子中。
因为这一片住宅和上铺都是老建筑,政府为了保存民族文化,并没有对这儿开发,而是准备等到合适的机会时,把这儿的居民都迁走,所以这个地方并不是很繁华,一入夜后,只有仔细听,才能听到远处的汽车喇叭声。
1390情郎的声音!(第三更!)
周二了,阳光明媚……1祝大家开心!
……
发现自己房间的锁头没有了后,夜流苏就提高了警惕。
她清楚的记得,上次回来给姐姐姐夫烧香时,明明把房门锁了的。
虽说房间内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这也正说明了别人不是冲着钱来的。
和钱牵扯到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
夜流苏贴在窗户上,凝神细听了大约三四分钟,并没有听到后院有什么异常,这才用短匕Сhāx进门缝中,然后慢慢的一别……门,就慢慢的开了。
门被打开一扇后,走廊的灯光立马就洒了进去,映出了一个长方形的轮廓,在黑漆漆的房间内,却显得有些诡异。
在打开房门后,夜流苏并没有立即扑进去,而是在门口稍等了片刻,这才短匕横放在胸前的,慢慢的迈步走了进去。
已经说过无数次了,人们都有第六感的,而且越是在黑暗中,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现在,夜流苏的第六感就很强烈,虽说她根本看不清房间内,但却明显感受到,有一个人正站在右边门后的黑暗中!
大家可以试想一下,当一个年轻的妞儿,黑夜中一个人,走进一栋老建筑的黑漆漆的房子里,却能清晰感受到门后有个人,就那样不声不响的站在那儿……这,将是一种什么感觉?
用‘毛骨悚然’这词语来描述此时夜流苏的感觉,也许是有些夸张,但说她在察觉到这一切后,浑身起疙瘩、头皮发炸却是很形象的。
“谁在这儿!”
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后,夜流苏随即发出一声低喝,右手雪亮的短匕,在黑暗中迅疾带起一抹走廊外面的灯光,电闪般的对着右侧那个只能用感觉、才能感觉到的黑影刺去!
夜流苏现在虽说是一千多人的老总,可她在这段时间内,却一直没有放下手里的本事,毕竟安保公司是个很特殊的行业,需要她这样身手彪悍的总经理,所以现在迅疾刺出的这一短匕,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滞塞,准确的对着黑影的胸部而去!
夜流苏的第六感没错,在她右边的门后,的确站着一个黑影。
而这个黑影,也好像早就猜出夜流苏会发现他、并毫不留情的向他进攻,所以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在闪着走廊光线的短匕迅疾刺来时,他默不作声的后退一步,抬脚咣的一下就把木板门关上了,随即脚下一滑,堵在了门口。
一击放空后,夜流苏迅速后退,退到屋子中央,望着那个被外面走廊灯光映出来的人形轮廓,再次低声喝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
那个人还是没有回答,只是迅速的踏前一步向她扑来,好像根本不怵头她手中的短匕,就这样展开双臂的扑了上来。
既然这个人不说什么,夜流苏自然不会傻到再多问了,身子稍微一矮,短匕横向滑动,对着那个人的胸部。
严格的说起来,经过这两年的苦练,夜流苏现在比起叶初晴等人来说,就算不是对手,但却也差不了多少,别忘了人家是落剑门的老大,过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在出手时,无论是角度还是力度,那也算得上近身格斗的一把好手了,尤其对面这个黑影,采取的还是大开大阖的进攻方式,这对拿着短匕的她来说,还是很有利的。
不过,就在夜流苏以为这一短匕就算伤不了这个人,最起码也得把他逼退时,她却猛然恐怖的感觉到:她握着短匕横向扫出去的右手,不但没有刺伤对方或直把他逼退,而且手腕竟然被人家一把攥住,然后只感觉右手一酸,手里的短匕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兵器突然被夺,吓得夜流苏低喝一声,刚想迅速飞脚,但那个人却猛地一拉她的右手,让她结结实实的扑进了怀中。
这个人不等夜流苏反应过来,就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趴在她耳朵上说:“你要是敢再动手的话,我就把你身上的衣服剥光!”
……
有一种让怀春妞儿朝思暮想的声音,叫做情郎。
在任何环境下,情郎的声音,总是这样悦耳,可以让这妞儿马上联想到那个家伙的样子。
……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后,夜流苏刚提起的右腿膝盖,马上就和她身子那样,软绵绵的再也没有了力气:“楚扬,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个藏在夜流苏‘闺房’中的黑影,正是引起她刚才回忆的楚扬。
“唉。”在黑暗中,双手搂着夜流苏腰身的楚扬,低低的叹了口气说:“我要是不在这儿的话,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也许人在借着黑夜掩护时,胆子总是大一些,脸皮也会相应的厚了,尽管让楚某人牢牢的抱着腰,夜流苏也感觉脸蛋发烫,但她仍然没有挣扎,而是顺从的被他抱在怀中,闭着眼喃喃的说:“我已经惹起你爸爸的反感,我不走再呆在这儿,会连累到大水他们的。而且,这也是你爸爸……”
夜流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扬用嘴堵住了嘴巴。
以前的时候,夜流苏也曾经和楚某人接吻过,有一次还差点顺便把那事给办了,但她都借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拒绝了那种亲密关系。
可今天的此时,当楚扬再次吻住她的嘴巴,并把她抱起来摸黑扔到床上,又来脱她的衣服时,她不但没有反抗,反而借着黑夜的掩护,主动的也替他脱起了衣服。
反正我就要离开冀南了,以后也许就再也没有多少机会见他了,就把身子给了他吧……
“给给个!”
居住在大都市中的人们,到底有多久没有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了?
这个问题无法考证,反正楚扬就是被一声鸡叫声给叫醒的,而夜流苏,也是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夜流苏这才发现,她和楚扬就倚在姐姐姐夫的灵位前。
屋里的地上,到处都是他们身上的衣服,桌子椅子柜子啥的,也都移了位子,他们两个就坐在冰凉的地上睡着了,而且睡的还挺香,由此可见昨晚的战斗有多么的激烈!
13912012年的秋分!
据世界权威专家说:男人和女人在做那种事儿时,一般都会忽略身体之外的其他问题。
这句话到底说的对不对,没有人去考证,因为现在到处都吃人粮食、却不办人事的专家,谁也无法保证他们的话比牲口的叫声更准些。
不过,那个专家的这句话,也许是很有道理的,要不然夜流苏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感受了。
想起昨晚的疯狂,夜流苏的脸色攸地通红,可在看到姐姐姐夫的灵位时,飞红的脸却又变得苍白了:守着死去的人做这种事,而且还那么疯狂不要脸……这对死者来说,也许是个很大的不敬。
但楚扬却不在乎这些,抬手把夜流苏拉进怀中后,抚摸着她的秀发说:“也许这一切,就是你姐他们早就希望的。”
“呵呵,难道他们也希望我就这样离开冀南吗?”夜流苏稍微挣扎了一下,但随即就趴在他怀中不动弹了。
楚扬摸着夜流苏滑腻的后背,懒洋洋的说:“你为什么要离开冀南?”
夜流苏马上反问道:“我现在还有什么理由不离开这儿?”
夜流苏说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你老爸楚天台都下了那样的狠心了,我要是不离开的话,还能有什么办法?休说民不与官斗,仅仅凭借他是你老子的身份,我就没办法啊。当然了,除非你把你老子摆平,要不然妹妹我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啊。
楚扬当然能听出夜流苏这句话中的意思,更知道她真得不想离开这儿,要不然昨晚也不会那样疯狂了,这完全就是一种另类的表达方式而已,于是就淡淡的笑了笑说:“假如我不让你走呢?”
夜流苏眼睛顿时一亮:“那我就不走。”
“这样才乖。”楚扬说着,双手抱着夜流苏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奸笑的望着她:“昨晚你很厉害啊,今天我啥事都不干了,咱们接着练。”
夜流苏马上就挣扎起来:“不、不来了!人家那儿都、都疼了!”
对夜流苏无力的挣扎,楚扬才不管那么多,抱着她走到床前,一下子就扑了上去,不大的工夫,让人听了后血脉喷张的淫x声浪x语就响了起来。
……
2012年9月22号,这一天是秋分。
这一天晚上的子夜,是2012每年两次的祭祀,地点就在墨西哥城远郊的库库尔坎金字塔。
祭祀那些破事,前面已经说过了,在这儿就不多言了,无非就是大祭祀用根铁钉,把一个无辜的‘圣祭品’在祭台上刺死,借此来表示对羽蛇神的尊重罢了。
虽说2012内发生很多事,最让教徒接受不了的就是柴放肆的‘篡位’,但知道这些真相的人,也仅仅局限于地下城内。
而那些外围的教众,仍然会按照传统在秋分这天、从世界各地赶来库库尔坎金字塔参加祭祀仪式。
当然了,在这天围聚在金字塔前的,还有一些单纯的观光客。
大家都想亲眼目睹一下库库尔坎金字塔的奇观,尤其是今年盛传是世界末日。
当‘光影蛇形’的奇观,再次在下午三点多出现后,现场所有的观看者,不出意外的都为此如醉如痴。
在白天的时候,除了2012那些教众之外,还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
等到日落、‘光影蛇形’奇观也落幕后,这些游客就带着赞叹的,纷纷离开了这儿,而那些教徒,却依然在这儿等候。
教徒们等在这儿,除了要观看今晚子时的祭祀仪式之外,最重要的还是要‘膜拜’他们心中的神---羽蛇神。
今年春分的那次祭祀,伟大的羽蛇神在子夜让‘光影蛇形’再现的神秘一幕,虽说因为某种关系,并没有搞得世人皆知,可在2012数十万教徒内部,却一直广为流传,并让他们坚信:只要有伟大的羽蛇神在,那么到世界末日(2012年12月21号)这一天,他们就能得到救赎。
眼看还有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就是世界末日了,大家到底能不能平安渡过这一劫,那就得看羽蛇神的了。
所以呢,今天来到库库尔坎金字塔周围的教众,是历年最多的一次了,足足有几十万人。
虽说今天来的人数众多,多到让当地政府都怵头的地步,但这些人却很平静,所有的人都席地而坐,静静的等待子夜的到来。
假如几十万人的集会发生在天朝的话,这绝对是一件可以震达天听的大事件。
但在墨西哥却没有这样严重,只是因为人数众多,政府稍微有些紧张罢了,毕竟这儿是玛雅文明的主要发源地,而羽蛇神也是所有玛雅人的信仰,大家在这天来这膜拜一下,聆听‘神’的指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和闹事无关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但连普通教众这样认为,就连许多政府官员,也是羽蛇神他老人家虔诚的教徒。
……
随着时间的流逝,当西边彩霞的余韵,彻底地从天边消失后,天终于黑了下来。
这时候,是当地时间晚上八点左右,也是晚饭开始的时候。
可这数十万席地而坐的教徒,却没有一个人吃饭。
这就像是阿拉伯国家的斋戒日那样,每逢祭祀、羽蛇神很可能出现的日子里,别说是吃晚饭了,就是早饭和午饭,绝大多数教徒都没有用,因为大家已经习惯了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们对羽蛇神的‘浓浓爱意’。
(祭祀这天不吃饭,甚至不喝水,就是怕到祭祀开始后,忽然内急,那岂不是一件亵渎神的事儿?数十万的教众,围坐在没有卫生间的金字塔周围,假如大家都去旁边撒尿的话……那接下来的影响,只要想象一下,就够恐怖的。)
呼呼……入夜后,一阵凉风从很远处的热带丛林上方掠过,金字塔塔顶祭台周围的七根火把,这时候也突地被点燃。
库库尔坎金字塔周围方圆几十公里内,除了一些临时搭建的板房外,根本没有任何的城市,所以当天黑下来后,除了塔顶的那七根火把外,这周围就再也没有一丝光源,使得这些普通的火把,在此刻充满了神奇的色彩。
“阿贾克斯,你说今晚羽蛇神会不会现身啊?唉,今年春分的时候,恰好我老婆生孩子,我没能赶来膜拜伟大的神,不知道会不会被神怪罪?”浑身穿着一件白色麻布长袍的谢利克,在肚子里咕咕响了一下后,低声问旁边的一个同伴。
盘膝静坐的阿贾克斯,看了一眼远处塔顶的火光,压低声音回答:“我觉得羽蛇神肯定会再次现身的,因为这可是末日前的最后一次祭祀了。他要是不出现的话,那么肯定会引起大家的恐慌,让大家觉得自己被神给遗弃了。”
谢利克点点头:“嗯,我觉得也是这样。只是我听朗姆丝他们说,上次春分时,羽蛇神在现身引发‘光影蛇形’后不久,就抱着祭品消失在了那边的热带森林中,这大半年来,他一直都没有任何的消息,仿佛就此消失在了森林中那样,他不会就此、就此离开了吧?”
“呵呵,你多想了。”
对谢利克的担心,阿贾克斯笑笑说:“谢利克,我可是参加了上次的祭祀仪式,也亲眼看到羽蛇神抱着那个祭品走进了森林。的确,这段时间一来,并没有传出神的消息,或者任何的旨意,仿佛他就此消失了那样。但你有没有想过啊,神就是神,他到底在哪儿,怎么是我们这些人能看到的呢?而且,胡耶奥大祭司也说了,神既然接受了我们的祭品,那么他就不会不接受我们。”
谢利克仔细想了一下,觉得同伴说的没错,刚想点头说‘是’时,却又忽然用更低的声音说:“哎,你有没有听说过,现在我们的大主教,已经不再是原先的大主教了,好像他的来路不正,是篡位……”
谢利克刚说到这儿,嘴巴就被阿贾克斯捂住了。
扭头看了一眼周围很多窃窃私语的教徒,阿贾克斯凑到谢利克的耳边说:“这件事你最好别乱说!我们这些人虽然是受大主教差遣的,可我们信奉的却是羽蛇神!严格的说起来,当世界末日来临时,拯救我们的是羽蛇神,而不是我们的大主教!所以呢,谁来当我们的大主教,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肯定是神的意思,我们只要按照神的旨意来做事,相信可以平安度过那一天的!”
得到同伴的提醒后,谢利克这才猛然顿悟,赶紧的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假如他刚才这番话传到大主教耳朵中的话,他根本不用等到12月21号那天了,很可能明天就死在路边的阴沟中。
……
呼呼……的夜风,越来越大,吹起了广大教徒身上的白色麻布长袍,在黑夜中想起了一阵瑟瑟声。
而远处塔顶上方的火把,这时候也被夜风吹得向东边一个方向倾泻,仿似马上就要被吹灭那样,火苗拉出老长,但却总能在即将熄灭时,火苗就像有生命那样的蓦然一蹿,重新亮了起来。
许多人都裹紧了身上的长袍,向黑洞洞的东方上空望去。
那边的天,漆黑,不但看不到一丝的月光,甚至都看不到一颗星星。
这种在春分、秋分时从没有出现过的现象,也让很多人心中忐忑不安:伟大的神啊,今晚不会没有月亮了吧?假如没有月亮的话,那么今晚的祭祀仪式就无法举行,就算羽蛇神能大驾光临,他也无法在黑夜中引发‘光影蛇形’的。
1392今夜,没有月亮!(第二更!)
2012年的9月22号白天的时候,大家还都亲眼目睹了三个多小时的‘光影蛇形’,可晚上的天空中,却没有月亮。
按照华夏老黄历来说的话,今天是农历八月初七,应该是上弦月。
应该在天黑就出现的月亮,这时候却没有露面,这让数十万玛雅教众,感到很不安:唉,白天时的天气还好好的,天气预报也没有说今晚阴天,可为什么就没有月亮呢,难道这是一个异数?
因为月亮没有‘及时’出现,这种不安的气氛迅速的扩散,继而变得沉重异常,让很多人感到不对劲,但却又不敢擅自离开这儿,就这样傻坐在原地等候。
一般来说,气氛越是压抑,越是让人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这些人就这样等着。
等着。
时间,却不会因为月亮是否出来,就停止它前进的脚步,依然大踏步的走向未来。
慢慢的,夜已经很深了。
当接近子夜时分时,天空还是被一片黑色笼罩着,那数十万的玛雅教徒,这时候也都停止了他们的窃窃私语,开始反思近期自己都是做过哪些让神不可饶恕的错误,并在心中虔诚的祈祷起来:伟大的羽蛇神啊,我上个月星期二的时候,刚和镇长的媳妇困觉了,请你原谅我吧。
咚咚咚……随着几声若有若无的鼓点声响起,数百万颗脑袋,齐刷刷的向东方看去。
听到这种隐隐传来的鼓声后,人们都知道:这是大祭司带着护法和祭品到了,祭祀仪式要开始了,可现在的天上,还是一片漆黑。
没有星星,更没有月亮,只有无边的黑暗,仿佛世界末日到来的那天。
……
跟随在抬着‘祭品’抬轿前的胡耶奥,微微闭着眼睛的随着鼓点,一步一步的向库库尔坎金字塔走来。
胡耶奥虽说接替前大祭司沙克库的位子不久,但他也算是这方面的老人,在他的记忆中:只要是每逢春分、秋分两个日子,天气总是很好的,不是春光明媚,就是秋高气爽,根本没有像今晚这样,天色这样黑,黑的诡异,黑的吓人。
难道这都是柴放肆篡位、引起上天责怪的缘故?而且他还拿到了羽蛇神的法器(太阳石手链),这更是不能被饶恕的罪过啊……胡耶奥边走,边这样想着,但却又不敢停下脚步,因为在他的身后,就是装扮成护法的柴放肆。
柴放肆在夺取了他妹妹的大主教之为后,依靠毒辣的手段和冰河时代的两种解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控制了2012的众高层,而且还把那四个可以对大主教指手画脚的老家伙(四大长老),送到了西方极乐世界,成了教中说一不二的独裁者。
在秋分之前的时候,柴放肆就把今年春分子夜时分、楚某人大显神威的事儿,了解了个清清楚楚。
的确,当柴放肆确定楚某人在子夜引发了‘光影蛇形’后,还是被震的不行不行的,一度还曾经产生了‘难道楚扬真是羽蛇神转世的?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在黑夜中引发奇观呢’的想法,并有了一些对神秘的恐惧感。
可是,柴放肆马上就放平了心态:在这个世上,根本没有鬼神之说!那个浑蛋之所以在子夜引发了‘光影蛇形’,一定是使用了什么障眼法,要不然就是这串手链上有什么蹊跷,就算是换上我的话,也许也能做到的。
虽说柴放肆一直不相信世界末日论,可他却对楚扬能够在子夜中引发‘光影蛇形’而惊诧。
一般来说,只要是违逆自然规律的事情,总是会让人在心底有种畏惧感的,柴放肆也不会例外。
只是现在的柴放肆,在夺取柴慕容的2012大主教、天网逃跑之后,已经是彻底陷入了众叛亲离的地步,如果不是指望‘冰河时代’的毒药,他连2012的地下城也控制不了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通过一些秘密途径,他已经详细了解到弟弟柴跃然、日本藤原太子的一些事情,知道这两个人已经都‘背叛’了他,尤其是那个岛国太子,在受到楚扬的狠狠教训后,竟然很没出息的彻底沉默了下来,哪怕他再威胁利诱,也绝不和他配合了。
众叛亲离的感觉,的确不怎么爽。
假如柴跃然、藤原太子的叛离只是让柴放肆感到气愤的话,那么金喜儿等人看向他的眼神,却让他着实的感到了不安,这些人每逢看向他时,眼神里都带着浓浓的恨意……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一个情况:假如他再不采取点设施的话,那么他的下场恐怕很悲惨。
而就在柴放肆整天躲在地下城里冥思苦想,要找个机会或者借口扭转这一切时,一年一度的秋分祭祀仪式来到了。
按照2012自古以来的传统,大主教在教中虽说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但他只是一个处理俗事的大主教而已,与数百万教众心目中那个‘救苦救难’的羽蛇神相比,还是有着很大差距的,他根本没有必要、或者说没有资格登上库库尔坎金字塔塔顶,参与祭祀仪式。
可是,当柴放肆得知秋分祭祀仪式即将来临后,马上就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也要参加这个祭祀仪式,并凭借纠结手链再次引发‘光影蛇形’,成为玛雅人心目中的羽蛇神!
至于能不能凭借纠结手链引发‘光影蛇形’的奇异现象,柴放肆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
他只是知道:假如不趁这个机会‘露一手’的话,那么他很快就被怨气冲天的2012教众给灭了。
幸好,在前几天发生的一件事,让柴放肆有了更大的底气,于是他这才决定,这一次的祭祀仪式,他必须参加。
而且他还断定:哪怕不能引发‘光影蛇形’,他也能看到他最想看到的结果!
……
当子夜的脚步瞧瞧来临后,柴放肆终于随着胡耶奥的祭祀仪仗队,向库库尔坎金字塔走了过来。
说心里话,对于柴放肆来参加祭祀仪式,胡耶奥心中很不爽,但他却屁的办法也没有,因为他的小命就被人家攥着呢。
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胡耶奥眉头皱的更紧:等会儿他得祭月,可今晚月亮却没有出来,他祭个毛啊?
与胡耶奥不同的是,本来心中很没底的柴放肆,在看到子夜即将来临,但天还是黑漆漆的后,他却在暗中开心起来:如果月亮始终都不出来的话,那么胡耶奥就无法祭月,他当然也无法用手链引发‘光影蛇形’了,但他完全可以籍此机会,在塔顶进行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凭借口才让那些愚蠢的玛雅人,对他顶礼膜拜!
……
咚咚咚……随着单调而又沉闷的鼓点声,柴放肆随着胡耶奥,来到了库库尔坎金字塔下。
这时候,那些虔诚的玛雅教徒,早就站了起来,纷纷弯腰右手放在心口,恭迎他们的大祭司。
几个浑身洗的香喷喷的圣女,从抬轿上扶下了一个身穿白色轻纱的女孩子,就是‘祭品’。
上次春分时,那个来自越南的阮灵姬,差点成了祭祀的牺牲品,这一次不知道又是谁家的可怜孩子,将成为今晚的死者?
看着手脚无力的‘祭品’被四个圣女搀扶着,向库库尔坎金字塔塔顶走去时,那些有经验的教众却敏锐的察觉到:这个祭品绝不是处子,因为她在走路时,是ρi股乱晃而腰肢不动!
今晚的祭祀仪式上,为什么要找个妇人来当祭品呢,这不是明摆着要亵渎伟大的羽蛇神吗!?
距离金字塔比较近的那些有经验教众,都对大祭司选择这样一个祭品而不解,也愤怒。
只是,在还没有彻底确定这个祭品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妇人之前,他们这些普通教众,只能在心里说说而已,没有谁敢把这些说出来的。
随着单调的鼓点声,四个圣女、三个护法,加上大祭司胡耶奥,顺着金字塔西侧的台阶,缓缓的走上了塔顶。
柴放肆走到塔顶后,借着几根火把的光芒,看清了塔顶上方的布局。
整个梯形金字塔的顶端大约有三十多个平米的空间,最中央的地方,是一快也就是十四五平米的平整地面。
平整地面靠近人群方向的那一面,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木桌,就像是放大了的茶几。
围绕着这张方桌,Сhā有七根摆放很讲究的火把架子,顶端装有手臂粗细的火把,暗黄x色的火苗随着夜风不住的摇摆,却不会熄灭,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
柴放肆觉得,那个放大了的茶几,很可能就是祭台。
而这七根火把除了有着照明的用途外,根据它们被摆放的方位来看,应该是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来摆放的。
粗粗打量了一下塔顶的布局后,柴放肆抬头看了一眼前面被四个圣女扶持着的那个祭品,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楚扬啊楚扬,恐怕你做梦也想不到,你的老情人商离歌会落到我手中吧!?
……
那个脸上、身子都被白色轻纱所覆盖的祭品,正是前些日子潜入墨西哥的商离歌。
商离歌并不是一个人来墨西哥的,她是和顾明闯、胡力一起来的。
别看商离歌等人在杀手界纵横驰骋的,这次他们来墨西哥也是采取了‘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方式,但在2012遍布的墨西哥城,他们的行踪很快就暴露,并迅速被柴放肆掌握。
这个结果,不是商离歌等人不小心,而是因为2012在墨西哥的势力,简直是太强大了。
1393换掉祭品!(第三更!)
周三了,祝大家愉快!
……
在别的地方,2012的的人也许只能和老鼠那样,隐藏在角落中。
但是在墨西哥城这一快,完全就是人家2012的一亩三分地,街上一个卖报纸的老大妈,也许就是他们的教徒。
所以啊,商离歌等人要是在这儿能隐藏住的话,那么这也太没有天理了吧?
当然了,依着商离歌等人的本事,他们要是正面交锋的话,哪怕柴放肆练成了‘移花接木’神功、手下还有许多猛人可用,他们就算打不过也能逃得掉的。
可惜的是,人家柴放肆根本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从他们一进入墨西哥城的时候,人家就在暗中盯上了他们,并在三天前对他们发动了进攻。
商离歌清晰的记得:当时负责在外面打探消息的胡力,在回到那家外表不起眼的旅馆时,带回了一些罐装食品(杀手在外,很注重饮食方面,生怕被人查破并下毒,所以一般都是使用罐装食品),可就是因为吃了这些东西,然后、然后他们就中毒了。
其实,商离歌等人中的毒,并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而是很普通的软骨散,这也是让用毒大家顾明闯先生感到最羞愧的地方:一个靠着玩毒的大师,却被人家用这种低劣方式放倒,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种耻辱!
柴放肆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不想把这几个人直接做掉,而是要把他们抓起来,当做对付楚扬的筹码。
商离歌等人在感到浑身无力、顾明闯正要想办法解毒时,2012采购部门的人来了……假如不是功夫最好的商离歌,鼓足余勇拼死反抗的话,他们三个人早就都成了人家柴放肆的囊中之物,顾明闯和胡力,跟本不可能跳窗落水潜走,只把她一个人撇下的。
对于只抓住商离歌,而让顾明闯和胡力逃跑的结果,柴放肆很震怒,为此还处罚了这次行动的小组长。
可话又说回来了,能够抓住让楚扬最看重的商离歌,柴放肆心中还是多少有些满意的,毕竟这个女人是楚扬最看重的女人之一。
依着柴放肆本来的打算,他是准备把商离歌囚禁起来的,可很快就改变了主意,招来胡耶奥,要求他把那个早就准备好了的祭品放掉,换上他的人选。
对此,胡耶奥很不爽,于是就对柴放肆大谈祭品是不是处子的重要性。
可人家柴放肆,却根本不听胡耶奥的叫唤,只说假如不按照他所说的去做,那么就会换掉大祭司,直到把接下来的大祭司同意了为止。
如果胡耶奥没有中毒的话,他早就不给柴放肆干这个大祭司了,可他偏偏中毒了,要是不按照人家所说的去做,被换掉的意思,就是死。
人都是怕死的,不是吗?
所以呢,怕死的胡耶奥,不但同意了让九儿姐这个娘们成为祭品,而且还得被迫允许柴放肆当护法。
……
等包括柴放肆、商离歌在内的九个人都来到塔顶后,最后走上的那两个戴着锥形麻布帽子的男人,用力敲了几下腰间的鼓,然后就静止不动。
四个圣女架着商离歌来到祭台前,就像老鹰抓小鸡那样的抬起她,将她平放在上面,随即摊开她了的四肢。
浑身无力的商离歌,动也不动的躺在祭台上,要不是胸脯还微微的起伏着,看起来就是一死人。
把商离歌安置好了后,四个圣女分列在祭台四角,可距离祭台的角度、远近却不一样。
柴放肆按照胡耶奥的暗示,走到了他所站立的位置,向周围打量:抛除躺在祭台上的商离歌不算,包括胡耶奥在内的其余八个人,所站的方位隐隐暗合华夏九宫八卦中的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
要是再加上中间商离歌的话,那么这九个人却又巧妙的形成了:一宫坎(北),二宫坤(西南),三宫震(东),四宫巽(东南),五宫中(寄于坤),六宫乾(西北),七宫兑(西),八宫艮(东北),九宫离(南)的布局。
原来他们是按照我华夏的九宫八卦阵布局的,真是奇怪了,这些玛雅人又是怎么懂得这个阵势的?
柴放肆有些不可思议的摇摇头后,就向胡耶奥看去:现如今距离鼓声停止已经有好几分钟的了,但胡耶奥等人却仍然像木桩子似的,站在原处不动,只是仰着下巴的望着远处的漆黑夜空。
很快,柴放肆就明白胡耶奥在等什么了:他们在等月亮!
根据胡耶奥曾经说的那些,假如今晚没有月亮的话,那么他就无法完成祭月仪式,更不能进行接下来的杀戮‘祭品’仪式。
对于玛雅人的这些臭规矩,柴放肆虽说是不屑一顾的,可守着数十万的玛雅教众,他还是不能违背人家的信仰,所以总能站在原处等。
刚才没有看到月亮的时候,柴放肆心中还暗自窃喜的,但现在却很希望月亮能够出来,因为只有这样,商离歌才能被杀死,他才有可能试着引发一下‘光影蛇形’奇观,继而干掉楚扬,彻底稳固他在2012中的绝对地位。
但是,那个该死的月亮,却一直没有出现,反倒是夜风越来越大了,吹得七根火把上的火焰,是猎猎作响。
大家就这样等啊,等啊,直等的话儿都谢了的时候,柴放肆忽然听到了塔下有低低的鼓噪声响起:“你刚才有没有注意,那个祭品不是个处子!”
“我倒是没有看清楚,可我听大家都这样说。唉,大祭司这是怎么回事呀?假如真搞个妇人来祭祀的话,那岂不是要亵渎伟大的神?”
“你说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是不是因为伟大的神早就洞晓了这一切,所以才发怒不让月亮和星辰露面的?”
“就算肯定不是,估计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听着台下这些人的声音,柴放肆的神经紧紧的蹦起来:库库尔坎金字塔高达几十米,可他竟然能听到大家的议论声,这除了他拥有超常的听觉之外,最根本的一个原因,却是因为下面这些人说话的声音足够大!
……
在祭祀开始前三天换掉祭品,这本身就是柴放肆的设定的一个圈套:依着商离歌和楚扬的关系,这个女人落在他手中后,那个毁了整个柴家的家伙,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肯定会来搭救她!
根据柴放肆的计划,楚扬只要一出现在塔顶的话,那么他就死定了,因为在金字塔塔顶的下方,他早就让人秘密安装了大批的C4炸药,只等那个家伙突然现身并去救商离歌时,他就会迅速的引爆炸药,然后顺着体型塔面滑下去,这也是他为什么站在塔边的原因。
至于在C4炸药爆炸后,胡耶奥他们,以及这座有着数千年历史的金字塔会怎么样,那不是柴放肆所关心的,他现在就是要楚扬死!
只要楚扬能死了,别说是一座金字塔了,就算是把天给捅个窟窿,又能怎么样,反正他柴放肆损坏的又不是华夏文明!
站在高高的塔顶,耳边听着火把火焰呼呼作响的声音,柴放肆运足了目力向台下看去:楚扬,你现在哪儿?我敢说你现在就在金字塔周围!
上一次楚扬从金字塔后面蹦出来救走阮灵姬的事情,柴放肆早就详细了解过了。
但今晚他不怕楚扬从金字塔后面掩藏着,因为金字塔背面他早就安排好了灵敏的触雷装置:楚扬不从后面爬上来的话倒好,如果他一旦故伎重演,那么他肯定会首先被密布的诡雷给炸个血肉横飞。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精密的安排,所以柴放肆眼下才这样从容。
整个库库尔坎金字塔,现在已经成了一座坟墓,矗立在地上、专为楚扬准备的坟墓!
楚扬要是不来的话,也许玛雅人的金字塔还能保存,但是他一旦出现,这一些都是他的殉葬品。
为了干掉楚扬,柴放肆不惜一切代价。
……
现在已经过了子夜十几分钟了,但天上还是没有任何的明亮之色,而塔顶除了那七根火把之外,其他人也都木桩子似的竖在那儿,一动不动。
金字塔周围的无数玛雅教徒,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了:“看来这个秋分的祭祀无法举行了,竟然没有月亮,这可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你们说,天上没有月亮,这是不是因为祭品的缘故?”
“应该是这样的吧,很可能是伟大的神恼怒大祭祀的不恭,所以才会造成这种局面的!”
“我们不能在这儿谈论了,必须得要求大祭司换掉祭品,要不然等子时一过,祭祀就无法完成了。”
这时候,有人高声举起了胳膊喊道:“大家别忘了,这可是世界末日之前的最后一次祭祀了,这次要是无法祭祀的话,等末日来临时,伟大的神还会带我们闯过灾难吗?”
四下里的人们哄然回答:“不会!”
“那我们该怎么办!?”
“让大祭司换掉祭品!”
“换掉祭品!”
“用虔诚的心来乞求伟大的神!”
……
冷汗,从胡耶奥的额头淌进了他的眼中,涩的他很难受,可他却不在乎,只是眼里带着惊恐的向塌下看去。
黑夜中,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大家都齐声的喊起来:“换掉祭品,换掉祭品!”
很快,胡耶奥就从这四个字中听出了所表达的意思:就是因为你这个大祭司搞了个妇人来当祭品,所以才惹怒的了羽蛇神,把月亮挡住了,致使无法进行祭月!
1394祭月!(第一更!)
祭月,是玛雅人在子夜时分祭羽蛇神时,必不可少的一环。
到底这个祭月有什么用途,有人说是因为玛雅人的祖先去了月球,也有人说羽蛇神就住在月亮上,更有人说,月亮是人类在世界末日时的最终居所,所以才祭拜它。
上述的这些,到底哪一种说法才正确,没有人去考证,可大家都知道,假如今晚月亮不出来的话,那么祭祀仪式就无法举行,做为大祭司的胡耶奥,心中很清楚这一点。
月亮为什么不出来呢?
这绝对是因为大祭司搞了个妇女来献给伟大的神,他老人家发怒了,这才挡住了月亮!
数十万玛雅教众心中都这样想着,高喊着‘换掉祭品’的向金字塔走来。
听着塔下越来越高声音,看着慢慢逼过来的人群,胡耶奥的双腿开始发颤,他真得很担心:自己会被那些狂热的玛雅教徒(或者说是信徒),从塔顶揪下去,然后碎尸万段。
至于月亮、星辰都被黑夜遮住,这是不是因为祭品‘不合格’的缘故,胡耶奥现在还无法确定,他唯一确定的是:假如他还和傻Ъ似的竖在这儿的话,那么他肯定会被越来越愤怒的教徒撕成碎片!
我该怎么办……心里这样想着的胡耶奥扭头,向站在左侧塔顶最前沿的柴放肆望去。
与广大玛雅教众不同的是,柴放肆根本不相信月亮不出来,是因为商离歌不是处子的缘故。
不过他却很清楚:塔下这数十万人,都有这样的愚蠢想法。
柴放肆要想彻底的‘征服’这些玛雅人,当前唯一的办法就是依靠手链,成为他们心目中的羽蛇神,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
看来今晚想依靠商离歌来干掉楚扬的计划,要落空了。罢了,还是暂且放过这个女人吧,免得因此惹起这些愚民的愤怒……柴放肆紧紧的抿了抿嘴角,然后对着胡耶奥微微点头。
看到柴放肆同意的动作后,胡耶奥当即就喘了口粗气,随即将手中的法杖高高的举起,大声喊道:“格拉玛希摩斯(具体意思别问我,因为我也不清楚,大体是告诉教众,已经答应他们请求的意思吧?),哈到位膜……”
果然,在胡耶奥声嘶力竭的喊了几嗓子后,塔下鼓噪的声音,逐渐的平静了下去,脸上开始激动的人们,也停止了向前逼近的脚步声。
看到大家都冷静下来后,浑身冷汗直冒的胡耶奥,总算是有了些心安,赶紧转身对那个四个圣女说:“快,你们先把祭品扶下塔去,让勒林格(胡耶奥的接班人)迅速呈上备用的公牛头!”
那四个被吓得脸色惨白的圣女在接到命令后,也不敢怠慢,迅速的架起商离歌,连拉带拽的把她带下了库库尔坎金字塔。
“打死她,打死她!”
看到商离歌被圣女架下金字塔后,那些狂热的教徒就要走过来打死她,因为就是她的不纯洁,才让月亮不出来的。
那四个负责搀扶着商离歌的圣女,看到无数教徒们喊着口号,一步一步的从金字塔前方走过来后,都是大惊失色,有人就松开了九儿姐的胳膊,准备闪人:假如这些教众冲过来的话,那么她们四个也肯定会被撕成碎片的,让谁谁不怕啊?
就在四个圣女松开商离歌,准备不顾一切的转身逃跑时,却有几个黑影从金字塔后面蹿了出来。
还没有等这几个圣女搞清楚这些人是干嘛的,她们就抓起瘫软在地上的九儿姐,转身就向塔后跑去!
看到突然有人从塔后转出,并抢走商离歌后,那四个圣女大惊,其中一个刚想去追赶,却别同伴给拉住了:“格丽,别去!难道你忘记了,在祭祀仪式举行当晚,任何人也不许走到塔后吗?要不然会被神怪罪送到地狱中去的!”
“可、可那些人把祭品给抢走了啊!我们要是不抢回来的话,大主教要是知道了,我们还是得死呀!”
这个叫格丽的圣女,自然知道春分、秋分这一天的晚上,库库尔坎金字塔的后面,是神划出来的禁区,禁止凡人过去的(这也是上次楚某人能成功从后面攀上金字塔的原因,当时他只是不知道罢了。)
那个拉住格丽的圣女,仰头看了看高高的金字塔,很紧张的说:“我们站在这个角度,大主教是看不到我们的!就算他看到后要杀死我们,但总比被神怪罪,把祸事加到我们家人的头上要好得多!这样吧,我们不如趁着是黑夜,赶紧的去前大祭司沙克库居住的地方,乞求神能绕过我们吧!”
其他三个圣女听她这样说后,都在沉默了片刻,随即咬着牙的点点头,顺着金字塔的底座向东北方向去了。
同样,在看到那个不纯洁的祭品被人抬到塔后面去后,那些步步紧逼过来的玛雅教徒,也都停止了脚步。
不纯洁的祭品虽然该死,但大家却没必要为了她要走入祭祀禁区的。
……
在看到群情汹涌的众教徒喊着号子的逼过来后,商离歌就以为她这次死定了,哪怕楚扬能够在这时候出现,可他也无法阻止这么多的愤怒者。
不过,就在浑身酸软无力的商离歌等死时,却有三个黑影从塔后跑了出来,抢过了她就向后面狂奔而去!
这些人是谁……在商离歌的巨大怀疑中,三个黑影架着她,飞快的向塔后不远处的树林那边跑去。
商离歌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路,也不知道人家把她驾到哪儿去,可她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因为她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很快,商离歌就被三个黑影抬进了距离金字塔、大约有五百米的树林中,又向前奔跑了一百多米后,才把她放了下来。
商离歌的身上虽然没有力气,但她却能睁开眼,她看到:一个黑影,从她头顶的一棵树上跳了下来。
这个黑影跳下来后,就迅速的弯腰把她抱进了怀中,对左边的一个人说:“金喜儿,这次我真得谢谢你了!”
自从被抓之后,商离歌就被下了药,浑身再也没有半点力气,更想就这样闭上眼睛再也不醒来……可因为小命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所以她一直用最后的毅力,强迫着她自己保持着清醒。
但是在被这个人抱在怀中后,商离歌全身绷紧的神经,马上全部放松了下来,她刚想说什么,但眼前却是一黑,随即就啥事也不知道了。
……
因为角度的关系,站在塔顶的柴放肆等人,根本看不到塔下发生的事情。
再说了,金字塔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唯有塔顶上方才有七根火把,站在下面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的人,但在上面的却看不清下面的,所以柴放肆等人,根本没有发现商离歌已经被人抢走了,而那四个圣女也没有来禀告。
他们只是看到那些教徒都停止了呼喊,也不再向这边逼来,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到这所有的一切后,胡耶奥终于有心情可以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了,但他的神经却一直绷着:假如把公牛头送上来后,月亮要是还不出来的话,那我该怎么办,又该怎么向这些人解释?
如果商离歌没有被人看出她是个小妇女的话,月亮出来不出来的,当然不管胡耶奥的事情,尽管他是个大祭司,可大祭司好像也管不了这些吧?
可问题是,商离歌竟然被那些‘有识之士’看出不是处子!
这样一来的话,广大教众就可以把月亮不出来的原因,名正言顺的按在了胡耶奥的头上:如果你没有搞个西贝货出来的话,那么神就不会生气了!
所以说呢,当今最担心的就是胡耶奥了。
这一切,都是柴放肆逼着胡耶奥这样做的,可他敢说吗?
……
那些愤怒的玛雅教徒,在看到祭品被送下塔顶后,情绪明显的好了许多,大家再次纷纷的坐在了地上,仰着下巴的看向塔顶。
而且一些有经验的老人,也趁此机会告诉身边的人:“不纯洁的祭品已经被大家轰下了塔顶,接下来就该用公牛头代替了,希望羽蛇神能够饶恕大祭司的愚蠢做法,让月亮尽快的露面,以便能够顺利祭月。”
塔下这些人说话的声音不算太高,但塔顶的柴放肆却听得清清楚楚,对这种说法,他自然是嗤之以鼻:“切,一群愚民!月亮是否出来,与祭品有屁的关系?假如不是看你们人数众多的话,我非得灭了你们……”
暂且不提柴放肆在那儿如果的自我安慰,反正自从商离歌被带下塔顶后,这些教徒都安稳了许多,大家都在等着那个公牛头的到来。
过了大约半个多少吧,就在很多玛雅教徒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表现的很不耐烦时,金字塔东边终于出现了灯光:几个男人气喘吁吁的,用棍子抬着一个擦洗干净了的公牛头,及时赶了过来。
当胡耶奥吩咐人把公牛头放在祭台上后,那四个跑到沙克库羽化成仙的地方祭拜一番的圣女,也及时赶了回来,都站在了自己原先的方位上。
除了祭台的上的人被一个公牛头代替后,其余人仍然‘各就各位’,大家再次一脸虔诚的向黑漆漆的上空望去。
在那个四个圣女重新回来后,柴放肆有心去问问她们:把商离歌送到哪儿了?
可他却又怕自己的随意走动,会惹起那些教徒的不满,所以只好学着胡耶奥的样子,下巴朝天的看着黑夜。
1395柴放肆的表演时刻!(第二更!)
柴放肆一点也不信,月亮出来不出来的,会和祭品有关。
这也难怪柴放肆会不信,因为按照科学的说法,这个天体运行虽说可以控制地球上的季节、海潮甚至人的情绪,但与这种古老而神秘的祭祀仪式,有着啥子关系?
别说是柴放肆不信了,就连胡耶奥自己……心中也很没谱,尤其是经过祭品事件之后。
可他却毫无办法,只能拿出最虔诚的祈祷,来祈祷月亮能够出来。
在公牛头被摆上祭台后,塔顶的夜风,是越来越大。
那七根火把的火苗,已经不再有猎猎作响的声音,而是完全变成了一条向东北方向的直线,就算是近距离观看,也觉得非常诡异。
眼睛望着黑夜的柴放肆,嘴角露出一丝讥诮的想:我才不信换上一个公牛头后,那个该死的月亮就会出……
柴放肆刚想到这儿,夜风忽然增大,穿过塔顶缝隙后发出了尖利的呜呜声,而那七根火把的火苗却猛地一暗,就在即将被吹熄时,他却惊讶的看到:月亮,一轮好像银钩那样的月亮,却突然的从黑夜中,半点征兆也没有的,出现在漆黑的夜空中!
而这个时候,本该逐渐增大的夜风,却猛地减弱了力道,那即将熄灭的七根火把的火苗,仿佛被月亮上的磁场吸引了那样,更像是一条快速游向东北方的蛇儿,此时攸地昂起了脑袋,对着东南方向的弯月!
月亮!
月亮,竟然出现了!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柴放肆,心中顿时大骇:不会吧,刚换了祭品,风就小了,该死的月亮就出来了,难道这儿真有神灵的存在!?
柴放肆呆呆的望着那勾清澈的弯月,眼里带着恐惧。
除了那些天文学家之外,虽说没有谁都刻意注意过月亮,柴放肆也觉得月亮的存在,就像人要喘气那样自然。
但他在今晚看到这勾弯月时,却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淡定:方才还黑漆漆的夜空,此时变得异常的清澈,整个天空仿佛一大块墨蓝色的玉,而那勾弯月,就这样悬挂在半天中,就像是一张咧开嘴嘲笑他的嘴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
夜风的忽然减弱,弯月的突出,不但让柴放肆为止心悸,就连胡耶奥和那数十万玛雅教徒,也都被震的呆若木鸡。
“月亮,出来了!”
柴放肆定定的望着那勾弯月,其实看了最多才十几秒钟,但他却感觉好像过了一个寒冬那样漫长,喃喃的说出了这句话。
是啊,月亮出来了,我还愣着做什么呢?
柴放肆的那句自言自语,也惊醒了胡耶奥,他马上将手中法杖放在祭台上,向面对人群的方向跨了一步,脑袋后仰的双手高举,十指张开的朝天喊道:“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
马上,随着胡耶奥的这声嘶喊,下面数十万玛雅教徒也清醒看了过来,竭力高喊:“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
在胡耶奥忽然喊出这句话时,盯着月亮看的柴放肆,只是被吓了一跳,但随即响起的那数十万教徒的声音,却像是滚雷那样,带着一股子让灵魂颤栗的声势,使他情不自禁的也举起了双手,跟着大家狂吼。
在祭祀仪式开始的前几天,柴放肆因为要冒充护法,自然要详细了解整个祭祀仪式的过程,也知道了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请伟大的羽蛇神拯救我们,让世界和平!
当时柴放肆在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后,别看表面并没有露出什么意思,但他内心却是、是嗤之以鼻的。
可当商离歌被一个公牛头所替代、夜风忽止、带着诡异的月亮悠忽出现后,他完全被当前这一系列的诡异所震惊了,下意识的跟着胡耶奥狂吼了六七遍,直到大祭司双手猛地向下一压后,响彻荒野的吼声才嘎然停顿。
我难道是在做梦吗?
柴放肆在无力的垂下双手时,顺便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因为角度的原因,柴放肆虽然看不清下面玛雅教徒的脸色,但却能真确感受到一种带着神圣的轻松气氛,迅速在金字塔周围形成了一种柔和的气场,使他再次看向月亮时,觉得它是那样的柔和,好像一个三十多岁的成熟少妇。
直到这个时候,柴放肆才开始相信:玛雅文明既然存在了这么久,那么就有着它无法让人看透的地方。
想通了这点后,柴放肆又隐隐的担心起来,左手从口袋中掏出那串太阳石手链,偷偷的戴在了左腕上:今晚所发生的这一切既然这样邪性,那么等会儿我能不能引发‘光影蛇形’?假如我不能引发这种怪异现象的话……不,既然楚扬能够,那么我也肯定能做得到!虽说今晚的这一切的确让人匪夷所思,但这一切肯定是和这串神秘的手链有关,只要我按照胡耶奥所说的去做,我肯定能行,肯定!
就在柴放肆暗自给自己打气时,胡耶奥这时候却跪在了塔顶平台上,对着天上的月亮三叩九拜的,墨迹了老大一会儿后,这才爬起来,拿起了祭台上那根长长的铁钉,高高的举过了头顶,嘴里兀自嘟囔着什么。
按照玛雅人的祭祀仪式,大祭司祭拜完月亮之后,接下来就要用一根长铁钉刺死祭品(一个处子),让那个斋戒16天后纯洁的处子之血,来浇灌这座库库尔坎金字塔。
可现在,‘人’祭品已经被一个公牛头代替了,到底还能不能起到相同的效果?
没有谁知道,大家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大祭司手中的那根铁钉。
“哈谢巴拉撒模!”
又神经病似的嘟囔了几句柴放肆听不懂的话后,胡耶奥手中高举起的长铁钉,这才狠狠的刺进了公牛头的左眼中。
虽说公牛是不久前才被杀死的,但它脑袋中不可能再有浇灌库库尔坎金字塔的鲜血,所以胡耶奥刺下这一长铁钉后,并没有什么血迹溅起,顶多有点红白相间的脑浆罢了。
“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
胡耶奥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嗓子后,随即缓缓的放开了长铁钉,平静的脸色在火把和月光的照耀下,竟然隐隐透着一圈神圣的光晕,让他看上去仿佛是来自天堂那样,声音也是温和的要死:“羽蛇神,该你出场了。”
……
柴放肆的表演时刻,开始了!
……
在祭祀仪式开始之前,柴放肆早就和胡耶奥做了详细的计划。
假如楚扬没有出现的话,那么等胡耶奥杀死祭品后,柴放肆就得站在塔顶最前方,面对数十万虔诚的玛雅教徒,高高举起他的左手,用手腕上的太阳石手链,引发人间奇观‘光影蛇形’,继而一举奠定他在玛雅人心中的地位!
在此之前,柴放肆坚信楚扬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只要拥有这串神奇的太阳石手链!
这几天内,柴放肆从没有怀疑他做不到这些,因为他隐隐觉得:‘光影蛇形’奇观的出现,应该是手链和月球磁场有关,和人完全没有干系。
甚至,柴放肆还觉得:假如让一只猴子戴上这串手链,在秋分这种特殊的日子里,一样可以达到那种效果。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自信,所以柴放肆才决定亲自来库库尔坎金字塔的。
可是,当胡耶奥让他出场后,柴放肆的心中,却一点底气也没有了:我,究竟能不能看到我所希望的那一幕?
……
在胡耶奥‘刺死’祭品后,数十万玛雅教徒,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的望向塔顶。
也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消息(肯定是柴放肆故意为之的),说伟大的羽蛇神将出现在本纪年的最后一次祭祀仪式中,这也是数十万的教徒扔下老婆孩子,蜂涌来到库库尔坎金字塔的主要原因。
眼看世界末日马上就要来临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挣多少钱,泡多少妞儿,而是能不能继续活下去!
所以呢,这些虔诚而疯狂的玛雅教徒,才会在那个消息的鼓动下,抛下了手中的活儿,纷纷赶来了。
眼下,月亮已经出现,祭祀仪式已经完毕,接下来大家就要准备对羽蛇神引发‘光影蛇形’而膜拜了。
好像所有的玛雅教众都和胡耶奥心有灵犀那样,在他对柴放肆说出那句话后,所有的人,包括塔顶上的几个护法和圣女,也都将目光对准了他。
我一定能够成功的,一定能!
感受到众教徒的狂热后,柴放肆在心中不听的打着气,先深深的呼吸了几下,这才把笼罩在头上的麻布帽子摘下,露出了他英俊的面孔,缓步走到了塔顶的最前沿,面对数十万狂热的玛雅教徒。
……
很长时间一来,在天朝都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华夏人在看欧美人时,总觉得他们是一个模样。而外国人看华夏人时,也是有这样的感觉。
其实不然,能够给人们造成这种错觉的,只是因为大家并没有仔细关注那个人罢了,要不然京华大街上有那么多的外国妞儿,为什么没有人跑上去对她们说‘茱莉娅罗伯茨,请你给我签名吧,我是你忠实的粉丝!’呢?
由此看来,只要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有着他(她)自己的独特魅力……
就像那个曾经在春分时,引发‘光影蛇形’奇观的楚某人吧,只要是参加过那次祭祀仪式的教徒,都已经或多或少的记住了他的样子!
1396他不是羽蛇神!(第三更!)
今天起来晚了,上传迟了,抱歉!
周三了,祝大家开心!
……
自从春分时在金字塔上亮相后,楚某人的光辉形象,很多教众都对他的样子是记忆犹新。
谁都知道,羽蛇神在玛雅人心中,是世界末日来临时拯救人类的神,记住他的样子,也是再也正常不过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其实假如楚某人走在墨西哥的大街上,不一定有人认出他是哪根葱,但只要他出现在库库尔坎金字塔上,众多见过他一次的玛雅教徒,肯定会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所以呢,当柴放肆缓步走到塔顶最前沿时,那些曾经参加过春分祭祀仪式的教徒们,借着此时越来越亮的月光,都清晰的看到了他的模样。
“这个人不是羽蛇神,羽蛇神不是这个样子的!”
就在很多人心中纳闷,更多的人准备对柴放肆顶礼膜拜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却骤然的从塔下人群中响起!
是,这时候围拢在金字塔左、右和正前方的玛雅教众,足足有数十万人之多,要是这些人都像刚才那样声嘶力竭的狂吼时,别说是一个人的声音了,就是在这儿放炮,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听到。
但眼下却是这样一种情况:在柴放肆走向塔顶最前沿时,数十万玛雅教众,不但没有人说话,甚至都不敢大喘气,所有人都在屏住了呼吸,准备凝神聆听神的指示,所以这时候忽然有人(而且还是个音调较高的女人)大声说话后,最少得有一小半的人,都听到了她说出的这句话。
也包括站在塔顶的柴放肆。
听到这个女人尖锐中带着愤怒的声音后,刚想举起左手的柴放肆,身子微微一顿,随即眼里就露出了杀意!
借着本次的祭祀仪式,彻底降伏那些愚蠢的教徒,是当今众叛亲离的柴放肆最希望看到的结果,所以除了楚扬有可能出来捣乱外,他绝不允许有任何的差错出现,哪怕他真得无法引发‘光影蛇形’奇观,但他也决意要靠着他不凡的口才,将这些愚民忽悠住!
为了这个结果,柴放肆都不得不暂时放过了商离歌,又怎么可能会允许一个女人,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妖言惑众呢?
所以,柴放肆身子一顿后,就流出了巨大的杀意。
只是,他现在正扮演着‘伟大的羽蛇神’形象,而且那个女人又处在数十万的玛雅教徒中,就算他能准确的找到她,但也不能杀她,所以柴放肆只是站在塔顶最前沿,接连给胡耶奥使眼色,暗示他派人去堵住这个女人的嘴巴。
其实,柴放肆这样暗示胡耶奥,也是一种正常的反应而已:胡耶奥根本不可能在万众瞩目下,做出任何的小动作。
于是呢,对柴放肆的暗示,胡耶奥只是无奈的耸耸肩,偷偷给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就不再有所动作了。
有人,尤其是个在玛雅人心目中地位不高的女人,就在‘羽蛇神’准备大显神功时,忽然出声干扰,除了那些心中怀疑‘此羽蛇神不是彼羽蛇神’的教众外,大部分的教众都纷纷怒喝起来:“是谁?是谁在这儿亵渎伟大的羽蛇神!快把她揪出来杀死,以免让神震怒!”
……
在春分的祭祀仪式上,玛丽娜曾经亲眼见证了楚扬引发‘光影蛇形’的奇观。
而且更让她一辈子不能忘记的是:当时守着数万教众,她曾经有幸和羽蛇神说同志说过话。
楚扬当时对玛丽娜说过的话,直到今天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羽蛇神守着数万教众,对玛丽娜说:“玛丽娜,祝你在以后的日子里开心,我会一直记得你的。”
……
至于楚某人在以后的日子里,有没有记住这个墨西哥姑娘,没有谁知道。
但玛丽娜却牢牢记住了神对她的祝福,并记住了他那‘英俊神武’的样子,所以才在听到胡耶奥说有请羽蛇神出场后,她马上就发现这个神根本不是她梦中的楚扬,这才愤怒的喊出了他不是羽蛇神的话。
说实话,在玛丽娜喊出这句话后,她也被自己此时显得这样突兀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尤其是当那些从没有见过羽蛇神的人,叫嚣着要把她揪出来杀死的时候,她更是被吓得不行不行的。
而那些挨着玛丽娜的教众,此时也都怕会被她给殃及,所以都纷纷后退,使她周围出现了一个方圆两米左右的真空地带,这样使她显得更加瞩目。
别看玛丽娜的文化水平并不是很高,但人家也知道当年的布鲁诺,为了维护‘日心说’这个真理,被罗马教皇给烧死的事儿,于是就觉得她也该像老布那样,为维护真理而献身!
这一刻,玛丽娜不再是一个人战斗,她继承了墨西哥人民要实话实说的光荣传统,哥白尼、布鲁诺在这一刻灵魂附体,让她浑身都散发着神圣的光芒,她挺着胸脯的仰面望着柴放肆,声音镇定而又清脆的喊道:“你,不是羽蛇神!因为真正的羽蛇神,我曾经见过!”
“这个女人疯了,快把她抓起来!”
看到玛丽娜还敢继续冒犯有可能是伟大的羽蛇神后,当即就有数十个狂热的教众,挤出人群要把她撕成碎片!
但就在这时候,大家却听到塔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铁器碰撞声。
马上,所有的人都抬头向塔顶看去,就看到胡耶奥用那根长铁钉敲打着法杖,示意大家冷静。
大祭司的地位,在2012中只是一条走狗,但在祭祀仪式上,他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动作,却是代表着伟大的羽蛇神:反抗我,就是对抗神!
所以呢,当这些暴怒的教众看到大祭司做出动作后,马上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纷纷闭嘴左手扶胸的弯腰,聆听胡耶奥的指示。
高举着手中的法杖,胡耶奥根本不敢看柴放肆的,走到了塔顶最前沿,脸上的和蔼微笑在月光下清晰可见,声音好像从远古时代传来那样,带着神秘的深邃:“这位姑娘,你有什么理由认为他不是伟大的羽蛇神呢?难道就因为他的样子改变了,不再像春分时的面目了吗?”
玛丽娜到了这时候,已经完全豁出去了,反正她很清楚假如自己要是不说话,势必得被狂热的教徒弄死,所以也大声的回答:“是,他不是真正的羽蛇神,羽蛇神不是他这个样子的!”
“我也知道他不是真正的羽蛇神,但他却掌握着我的生死,就算他不是我也得捏着鼻子说他是!”
心里很苦涩的胡耶奥,点点头后继续说:“的确,羽蛇神的样子与春分祭祀时不怎么相同,但你别忘记他不是我们普通人,他是神!神是以各种面貌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根本没必要用一副面孔的。”
的确,在玛雅文明中,每一个神都有着数百种样子,没有哪一个神总是保持着一个形象(由此看来,神也是非常喜好喜新厌旧的),这一点玛丽娜也很清楚,但她却固执的认为,眼前这个男人,绝不是羽蛇神,因为她曾经得到过神的祝福。
被神祝福了的人,怎么会被神给忘记呢?
可站在塔顶的那个人,直到现在都没有对玛丽娜做出任何的友好动作,所以她才固执的说:“我也知道神不是用相同的面目来示人的,但他要想我、想参加过春分祭祀的教众相信他是羽蛇神,除非他也能引发‘光影蛇形’奇观,要不然他就是假的!”
虽说玛丽娜直言神是假的这些话,肯定是罪该被诛的,但却引起了很多玛雅教众的共鸣:“是啊,是啊,还求伟大的羽蛇神,让‘光影蛇形’奇观再现吧,只要您能让奇观出现,那么就能让这个女人心悦诚服的!”
听到这么多人都这样讲之后,胡耶奥再次敲打了一下法杖,等下面彻底平静下来后,他才转身对柴放肆微微弯腰:“伟大的神,请您让这些愚蠢的信徒,见识到你的神奇吧!”
在众多信徒鼓噪时,柴放肆就知道他原先‘演讲’的计划落空了,而且也看出胡耶奥此时对他也有了反抗的意思,要不然也不会拿这些话来将他的军。
对此,柴放肆很愤怒,但他这时候却没有丝毫的办法:他可以现在就干掉胡耶奥和那个女人,可这样做的话,势必会让这数十万教众不再信任他!
所以呢,当前的柴放肆,除了在心中祈祷可以凭着太阳石手链引发那幕该死的奇观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
……
紧紧的攥了攥双拳,柴放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胡耶奥后,点了点头。
“请大家彻底的安静,下面就让伟大的羽蛇神为我们引发奇观!”
胡耶奥被柴放肆给看的浑身打了个哆嗦后,随即张开双手,对着塔下喊了一嗓子,然后就退到了原来的位置,心中开始琢磨:等会儿,我该怎么逃出大主教的黑手?
望着塔下那数十万黑压压的人群,柴放肆刚平静不久的心,此时再次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连续几次深呼吸后,闭上眼的开始回想此前胡耶奥告诉的那些:就是楚扬在春分时做出的那些动作。
其实,当时楚扬引发‘光影蛇形’之前,并没有做出太多的动作,就是走到前沿举起手,然后那个神奇的现象就发生了。
可柴放肆却不这样认为,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别人看不出来的动作,或者咒语……
1397滚下来,滚下来!(第一更!)
在了解了楚扬真得引发‘光影蛇形’奇观后,柴放肆固执的认为这一切,肯定和某个东西有牵连。
但是让柴放肆感到悲哀的是,就在他极度渴望获得大家认可时,却不知道到底得需要哪些东西,所以只能闭上眼的用心去感受,渴望能够从手链或者金字塔,甚至是月亮上,得到什么灵感。
但让柴放肆感到失望的是,他在闭上眼后,除了看不到塔下那些愚民,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的灵感,但却隐隐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不行,我不能再犹豫了,要是时间过长的话,那么下面这些愚民肯定会更加怀疑我的!
柴放肆心里这样想着,蓦然睁开双眼,然后忽地一下就举起了右手,嘴里吼道:“我是你们伟大的羽蛇神!”
在柴放肆攸地举起左手时,众多玛雅教众,都借着火把和月光的光亮,看到了他手腕上的那串手链,尤其是听到他大吼出这句话后,顿时就群情激昂起来,纷纷举起胳膊,准备等奇观出现后高呼。
但,在柴放肆露出太阳石手链,用力吼了一嗓子后,月亮还是那个月亮,金字塔还是那座金字塔,火把还是那个……反正之前啥样,现在还是啥样,这个结果让数十万准备振臂高呼的玛雅教众,很是失望,都愣愣的望着塔顶,喃喃的说:“咦,怎么会没反应呢?”
咦,怎么会没反应呢?
在众教徒问出这句话时,柴放肆也在心里这样问自己:难道刚才动作不到位,还是喊声不够大?
“我是你们伟大的羽蛇神!”柴放肆用尽全身的力气,再次高吼出这句话,左臂同时猛地再次高举。
但,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顿时,冷汗就从柴放肆额头上淌了下来,他傻呼呼的高举着左臂,心思电转:原来这一切都是骗人的!唉,我真是失误了,为什么之前不在金字塔左边的台阶上做做手脚呢?嗯,当时楚扬也肯定是这样做的,要不然他凭什么可以引发‘光影蛇形’呢?
的确,自古以来,就有许多装神弄鬼的神棍,可以用各种手法博得世人的畏惧,像什么人在低空中行走啊,张嘴可以喷出火焰等等。
其实,在当今社会,也一样有很多这样的人存在,但他们不再叫神棍,而是叫魔术师,像什么穿越长城啊,大变活人啊等等。
所以呢,当柴放肆接连两次振臂失败后,马上就意识到楚扬当时引发‘光影蛇形’,这绝对是骗人的把戏,继而后悔没有提前安排这一切了。
柴放肆现在很后悔,但那数十万没有教众,却不管这一些,他们只是在看到‘神’两次振臂都没有引发奇观,又联想到刚才玛丽娜的话,就很自然的呱噪起来:“呀,这个羽蛇神难道真得是假的?要不然奇观为什么没有出现呢?上次我可是亲眼见证了的!”
“是啊,上次我也在场啊,也亲眼看到了奇观!”
“也许那个女孩子说的没错,这个羽蛇神是假的吧?”
而靠近金字塔的玛丽娜,这时候再也不感到怕了,借机高喊起来:“你是假的,你是假的!”
正所谓一响百应,刚才很多还想把玛丽娜撕碎了的教众,在柴放肆连续表演没有出效果后,也都纷纷跟着喊起来:“你是假的,你是假的!”
也不知道是谁,这时候忽然高喊:“滚下来,滚下来!”
“滚下来,滚下来!”
慢慢的,‘你是假的’这四个字,被人换成了‘滚下来’,而且声音那叫一个整齐!
数十万人齐声高喊一句话,威力是巨大的,让柴放肆觉得脚下的金字塔都开始震动了,忙不迭的后退了几步,向胡耶奥看去。
胡耶奥知道,柴放肆这是让他这个大祭司出面,去安抚大家的激动情绪。
在数十万教众怒叱柴放肆时,胡耶奥是很开心的,但他却不敢把这种得意流露出来,毕竟他的小命攥在人家手中。
所以呢,当柴放肆向他看来后,他不情不愿的再次走到最前沿,举起了手中的法杖,接连用长铁钉碰撞。
虽说胡耶奥拿铁钉碰撞法杖的声音,在数十万人的齐声高喊中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但别忘了他是玛雅人心中的大祭司,在祭祀仪式上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他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句话,都代表着神的旨意……
更何况,库库尔坎金字塔周围,除了塔顶这七根火把,以及天上的弯月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光源了,所以胡耶奥此时做出的动作,都被那些愤怒的玛雅教徒看在眼里,也看懂了是什么意思。
于是,愤怒的吼骂声,随着胡耶奥手拿铁钉不停地击打法杖,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慢慢的,胡耶奥放下双手,低声问柴放肆:“大主教,接下来是不是结束祭祀仪式?”
铁青着一张脸的柴放肆,知道此时他的计划已经完全破产,他要是再继续表演下去的话,真有可能被那些教徒给生啃了,自然盼着赶紧的结束这场闹剧了,至于该怎么重新稳固自己在玛雅人心中的地位……这事急不得啊。
“好吧,就这样结束吧!”柴放肆狠狠的咬了咬牙后,刚说出这句话,却又听到塔下那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我们需要真正的羽蛇神!”
就如同传染那样,刚才闭嘴的众教徒,再次跟着叫起来:“对,我们需要真正的羽蛇神,请伟大的神带领我们度过世界末日!”
那个女人再次高喊:“让那个假货留下神的手链!”
“对,留下神的手链!”
本来柴放肆没有引发‘光影蛇形’就够烦躁的了,可这些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却要让他留下太阳石手链,他顿时勃然大怒,刚想喝令胡耶奥来制止这些不合理要求时,心中却猛然一顿:他们为什么要提出这个要求?
须知道,柴放肆虽说没有引发‘光影蛇形’奇观,但他此时毕竟站在祭祀平台上,表面上是神的护法,这在玛雅人的祭祀仪式中,也有着超然的地位,那些人根本不该这样要求才对。
但现在,他们偏偏这样喊了,不但指出柴放肆是个假的,而且还要让他交出太阳石手链!
柴放肆虽说被数十万愤怒教徒的力量给吓坏了,但他可不是傻瓜,只要稍微一冷静就察觉出这其中有蹊跷了:那个女人能这样说,应该是有人支使她!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很快,柴放肆就知道是谁支使那个女人(玛丽娜)了,因为他看到有几个人,从金字塔左侧的台阶上走了上来。
走在前面的这两个人,柴放肆全认识,一个是刚被四个圣女抬下塔顶的商离歌,而另外一个,却是让他恨不得生啃了的楚扬!
楚扬!
楚扬!?
楚扬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了,而且还是和商离歌一起来的?
望着此时行动自如的商离歌和楚扬,柴放肆的眼里,马上就流露出了巨大的恐惧。
是的,别看柴放肆恨楚扬恨的要命,可同时也怕他怕的要命。
这种又恨又怕的感觉,才是最容易让人疯狂的。
柴放肆眼里全是惊惧的望着楚扬,呆了片刻后,却又忽然露出了狂喜之色:我说那个女人怎么会这样咋呼,原来是你在下面捣鬼?哈,哈哈!楚扬啊楚扬,我不管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也不管你是怎么把商离歌救走的,但我却知道只要你踏上塔顶,那么你就死定了!
柴放肆事先派人在库库尔坎金字塔塔顶暗藏大量C4炸药,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赶来救走商离歌的楚扬灰飞烟灭。
现在,楚扬虽说挑唆那个女人‘扰乱军心’,但只要他一露面,柴放肆就放心了,所以他在先怕后喜了一下后,马上就镇定了下来,仿佛不认识某个家伙似的,只是右手抄进了口袋,抓住了一个手机。
被柴放肆暗藏在塔顶的这些炸药,都是由他口袋中这个手机操纵的:只要他一按发射键,那么这个有几千年历史的金字塔,就会轰的一声……
而那个时候,他柴放肆早就顺着梯形的金字塔,在爆炸发生之前滑下塔了。
虽说下面有着数十万的玛雅教众,但在大爆炸开始后,这些人唯有抱头逃命而已,谁还有工夫来找柴放肆的麻烦啊?
这样说吧,为了这次的祭祀仪式,柴放肆可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管楚扬会不会出现,对他来说都没有丁点的不利。
所以当楚扬露面后,柴放肆马上就镇定了下来,只是身子距离边缘更近了。
依着柴放肆本来的计划,就是等楚扬一露面,他马上飞身下塔,引爆炸药的。
虽说柴放肆现在对自己的功夫也很自信,但傻瓜才会和楚扬那种变x太死磕呢,还是干脆利索的送他去西天取经最好。
至于楚扬死了后,柴慕容会不会很难过,柴放肆不管,甚至也许会有幸灾乐祸:嘿嘿,谁让你不顾柴家,而贴乎这个浑蛋了?变成寡妇,活该!
不过,当楚某人看似闲庭信步的走上塔顶后,柴放肆却放弃了他原先的计划:反正楚扬今天怎么着也得死,我何不让他死个明白呢?
望着走到塔顶中央前沿的楚扬,柴放肆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
……
在才看到有人擅自来到塔顶后,今晚的主角胡耶奥先生,自然不会无动于衷了。
不过,就在胡耶奥刚想厉声喝问‘来者何人!’时,却发现来的这个家伙,正是在春分祭祀仪式上大显神威的羽蛇神。
1398聪明人总是活不长的!(第二更!)
在上次的春分祭祀仪式上,除了塔下那个玛丽娜之外,对楚扬印象最深的,应该就是大祭司胡耶奥了。
不过,当时随着楚某人抱着阮灵姬走进森林后,胡耶奥就再也没看到过他,以至于当时的‘篝火晚会’也没有举行。
再后来呢,随着柴慕容、柴放肆兄妹俩先后入主2012,胡耶奥早就忘记了楚扬是谁了。
一直到楚扬今晚出现,玛丽娜大喊他是真正的羽蛇神后,胡耶奥才好像是个傻瓜似的,站在那儿张大了嘴巴,呆若木鸡。
……
夜风,比起祭祀仪式开始时,小了很多,吹在楚某人的身上,刮起了他的衣衫,使他整个人在火把和月光的照耀下,很是有种‘我欲乘风而去’的装比感。
本来在吼叫让柴放肆交出手链的众教徒,当看到楚某人就这样神秘兮兮的忽然出现在塔顶后,自然会感到很惊诧,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
而在这个时候,站在塔下最前面的玛丽娜,这时候却噗通一声的跪倒在地上,高高的举起双臂,热情而又迫切的高喊:“这才是我们的羽蛇神啊!伟大的神啊,您终于出现了,求您不要再抛弃信奉你的子民了!”
上次的春风祭祀仪式上,的确有很多人都见过楚扬,尽管大家都无法确定这厮就是那次的神,可在玛丽娜的带动下,还是有了先入为主的感觉,很快就有成百上千的人,纷纷跪在地上,大声乞求神不要不要抛弃他们。
就像愤怒会传染那样,数十万的玛雅教徒们,看到越来越多的人跪在地上,就算他们无法确定上面这个家伙就是伟大的神,可在受到感染后,还是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最多也就是五六分钟吧,数十万玛雅教徒,全部都跪在了地上。
本来呆立在高台上的胡耶奥,这时候忽然醒悟了过来,也跪在楚扬面前,双手捧着那根权杖:“伟大的羽蛇神,您还记得我吗?”
既然连胡耶奥都跪下了,那几个眼里带着惊惧的圣女、护法,包括跟着楚扬上来的那几个人,也都齐刷刷的爬在了地上。
这样一来,除了楚扬、商离歌,和站在金字塔前沿的柴放肆之外,就再也没有一个人站着了。
看了一眼柴放肆,楚扬淡淡的笑了笑,低头对胡耶奥说:“你是我的大祭司胡耶奥,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
胡耶奥还真没想到,楚扬仍然能记得他的名字,顿时就感动的泪流满面……
“你们先起来吧,等我处理完了当前的事儿再说。”楚扬说着,缓缓的向柴放肆走了过来:“柴放肆,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
柴放肆桀桀的一笑:“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因为你那时候被我逼得像条狗似的东藏西躲,应该很清楚度日如年的感觉。呵呵,楚扬,花漫语现在好了没有?”
柴放肆此时故意提起花漫语,目的就是为了刺激楚扬。
果然,楚扬的脸上闪过一丝连黑夜都遮不住的痛苦,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淡淡的说:“多谢你的关心,我觉得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好起来的。”
柴放肆叹了一口气说:“唉,这时候你该在华夏陪着花漫语才对,可你为什么非要来这儿找死呢?”
“我不是那种自己找死的傻瓜,要不然你把持着天网时,我也不会东藏西躲了。”楚扬走到柴放肆面前三米处,伸出了右手:“现在你该把抢走我的手链,还给我了吧?嗯,我觉得也到时候了,你的病基本上已经痊愈了。”
“哈,哈哈!”柴放肆仰天长笑,笑了十几秒钟后嘎然而止:“我为什么要还给你?你一个快死的人了,要这个还有什么用处?”
柴放肆在说这句话时,右手慢慢的从口袋中拿了出来,拇指按在发射键上。
只要他一按下这个绿色的发射键,那么这座金字塔的上半段,和塔后埋着的那些诡雷,就会轰的一声全部炸响,就算楚扬身手再牛叉,也不可能逃掉。而他现在正处于金字塔的最前沿,随时都可以跃下塔顶的。
果然,楚扬在看到柴放肆拿出手机后,目光顿时一闪:“你在这儿布置了炸药?”
举着手机,柴放肆狞笑了几声:“嘿嘿,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聪明呢?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聪明人总是活不长的!”
“难道你不怕炸死胡耶奥等人吗?”
“哈,哈哈,只要能让你死,别说是他们了,就算是我也死在这儿,又能怎么样?”
“唉。”楚扬叹了口气:“柴放肆,你这是又何必呢?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柴慕容的哥哥。虽说柴家的没落我要负一定的责任,但这个下场也是你们的宿命了,就算没有我,你们一样完蛋的。其实你自己心中也很清楚,当你加入2012的那一天,这条祸根就埋下了。”
跪在塔顶的胡耶奥等人,在听到楚扬和柴放肆的对话后,被吓得差点昏死过去,可他们却不敢妄动,只是用仇恨的目光盯着‘主教大人’,他们说啥也没想到:大家这样尽忠柴放肆,但却被他当做了牺牲品。
对胡耶奥等人的仇恨目光,柴放肆根本不在乎,甚至都懒得解释什么,只是在阴阴的笑了笑说:“呵,呵呵,姓楚的,你以后最好少拿柴慕容来说事!假如你真爱她的话,又怎么会让柴家变成这样?你知道吗,我现在最恨的除了你之外,还有我那个妹妹!正是她背叛了柴家,该在地下城内杀死你时放过了你,所以才让你如此的嚣张!”
柴放肆说着说着,脸上的狞笑越来越浓,因为激动的缘故,致使身子有些微微的发抖:“好了,我不和你在这儿浪费口水了,再见!”
柴放肆在说到这个‘再见’的‘见’字时,刚想按下手机发射键,却听楚扬飞快的说:“你以为你还能控制塔顶这些炸药吗?”
“什么!?”柴放肆顿时一楞。
楚扬慢慢的向前走了一步:“你可以试试。”
完全是下意识的,随着楚扬的这句话,柴放肆按下了手机的发射键。
柴放肆可以发誓,他的确按下了发射键,但塔顶并没有他希望看到的烈火腾起。
为什么没有发生剧烈的爆炸,哪怕连我也炸死在其中!
并没有看到想看到的那一幕发生后,柴放肆就像是被人用大铁锤重重的击打了一下那样,身子接连晃了几晃,然后又疯狂的开始按键。
可塔顶还是静悄悄的。
而楚扬,仍然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柴放肆的眼神中带着怜悯:“假如你对金喜儿等人好的话,也许他们会给你卖命,因为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这个主教大人的侍卫营营长。可你呢?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这才造成了今天这种局面。”
“原来,原来那个表子对我的吩咐阳奉阴违。”
听楚扬这样说后,柴放肆马上就知道这一切都是金喜儿做的了,脸色顿时就面如死灰,在慢慢放下右手时他感觉心中在淌血:“哈,哈哈!就算那个表子背叛了我,可我还是要杀了你!”
柴放肆发出了厉鬼一样的笑声,右手猛地一甩,手机对着楚扬脸庞呼呼飞去的同时,他的人也急促的扑了上去!
事到如今,柴放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楚扬,不计一切后果!
严格的说起来,柴放肆这些日子里,一直都在苦练‘移花接木’神功,也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完全可以跻身世界超一流高手行列了。
不过,他要是和参透了‘正反北斗七星阵’的楚扬相比,还是要差了一个不小的档次,所以尽管他此时在仇恨的支配下,势如猛虎的扑了过去,可还是没有看到他想要的结果。
柴放肆想看到的结果,就是要和楚扬死,于他同归于尽!
柴放肆距离楚扬,只有两三米远,这点距离对他这样的高手来说,应该是最好一个扑杀距离。
可当柴放肆猛虎般的扑了过去后,那个让他恨不得生啃了的楚扬,竟然在火光中晃了一下,然后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敌人的忽然消失,让柴放肆大吃一惊,他根本来不及多想,马上身子一侧,左肘狠狠的向后击了过去。
既然眼前的敌人凭空消失,那么这只能说明他转到了自己背后……柴放肆能够在大惊之下想到这点,并且迅速回击,无论是自身反应,还是随即做出的动作,都可以算得上是超一流高手了。
但是遗憾的是,不管柴放肆有多么快的反应和回击动作,可他在心神大乱之下,却根本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休说是打倒楚扬了,甚至连人家的影子都看不到。
“你出来,出来啊,咱们决一死战!”柴放肆好像疯了那样,嘴里发出连连的嘶吼,随着楚扬那肉眼看不清的身影,在塔顶是来回的团团乱转。
大家平时都见过‘小猫抓自己尾巴’的游戏了吧?
现在的柴放肆,就像是那只总想抓住自己尾巴的小猫,无论他怎么急速转身,但楚扬却总是如一条影子那样,紧紧的贴在他后背。
如果此时楚扬借着柴放肆心智不清时,在背后对他发出致命一击,他肯定躲不过。
但楚扬却没有这样做,只是不停冷笑着随着他转啊转的。
当你恨极了一个人时,你反而不想他就这样轻易的死去了。
所以楚扬不想就这样干掉柴放肆,也要让他尝尝恐惧的滋味!
1399给我一次机会!(第三更!)
今天就是传说中的世界末日了,我们相约明天见啊……
……
曾几何时,楚某人被柴放肆追得好像一条流浪狗那样,四处的东躲西藏。
那段见不得人的经历,楚扬都不好意思的和人说……
所以呢,今晚在柴放肆心智不清、随时都可以搏杀他的情况下,楚扬并没有当机立断的痛下杀手,而是围着他不停的转,目的就是让他也尝尝那种恐惧的滋味!
有仇不报,非君子!
……
在楚扬刚出现后,塔下数十万教徒,就在玛丽娜的感染下,很盲目的对着塔顶顶礼膜拜。
等他们都三叩六拜完事后再抬起头来时,恰好看到刚才那个假冒羽蛇神的货,正向楚扬飞速的扑去。
在玛雅人的心中,羽蛇神的地位那可是超然存在的,根本不允许任何人冒犯。
所以呢,当大家看到柴放肆向伟大的神扑去后,顿时都狂怒起来,纷纷叫嚷:“大胆,快住手!”
可他们随后就看到了只有在电影中看到的一幕:就在柴放肆突前的右拳即将砸到楚扬时,羽蛇神在火光下却化成了一道幻影,好似虚幻的景象那样,飘忽忽的就闪到了敌人的背后……
“这个肯定是真正的羽蛇神!”
数十万玛雅教徒,在看到楚扬那围绕着柴放肆不断飘忽的身形后,尽管没有看到他引发‘光影蛇形’奇观,可也马上就固执的认为:他就是真正的羽蛇神,要不然的话,凡人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尤其是现场的光线只有月光和火光,所以展开正反北斗七星步伐的楚扬,更像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真人了,这也难怪那些玛雅人如此的心醉。
而这一切,也正是楚扬想看到的效果:借着正反北斗七星步伐的飘忽走位,他可以在数十万玛雅教徒亲眼见证下,确定了他就是羽蛇神的事实。
同时,也为等会儿他万一引发不了‘光影蛇形’奇观,而埋下了伏笔。
……
“嗨!”被楚扬耍的团团转的柴放肆,在众多玛雅教徒的欢呼声中,猛然发出了一声大喝,随即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在此前的时候,柴放肆觉得他就算不是楚扬的对手,但也不会差了哪儿去。
可事实上呢?直到现在他足足进行了三四分钟的猛攻,却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反而把自己给累得呼呼直喘。
越打,柴放肆的心中越是恐惧:他才不像那些愚民那样,以为楚扬使出这种奇异的步伐后,就把这厮当做羽蛇神了呢。
可是,柴放肆的确不知道楚扬现在所使出的是一种什么功夫,只知道假如自己不住手的话,最终就算是累死也不一定看到敌人的脸。
所以,他才在大喝一声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在看到柴放肆静止不动后,楚扬也不再围着他转了,就站在他刚才站着的最前沿,静静的望着他,并没有趁机做出任何的袭击。
柴放肆缓缓的转身,望着在火光照耀下神态从容的楚扬,足足看了三分钟后,才惨然一笑说:“我,不是你对手。”
楚扬没有一点谦虚的点点头:“的确,你不是我的对手,但你也算是个高手了。”
“打不过你,再高的身手又有什么用处?”
柴放肆不愧是个人物,在确定双方的差距后,并没有继续慌乱,而是迅速的冷静了下来,又恢复了楚扬熟悉的翩翩公子哥形象:“楚扬,问你一件事,今夜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楚扬答非所问:“你的聪明和冷静,也是我很欣赏的两个方面。”
楚扬这样说的意思就是:不好意思啊,我虽说很欣赏你的某些方面,但我还是要杀了你!
“呵呵。”柴放肆笑了笑,再次问道:“非杀不可吗?”
假如柴放肆不去暗算花漫语的话,就算他为了杀楚扬,致使格鲁吉亚数百人丧失、使他好像一只狗那样东藏西躲、让楚金环差点被烧死,可楚某人看在他是柴慕容大哥的份上,也许就不会动他了。
所以呢,楚扬在沉默了片刻才说:“每当我想起花漫语此时的样子,我就觉得自己必须杀了你,要不然我对不起她。”
在楚扬的印象中,柴放肆虽说阴险狡诈到了极点,但却不失为一个枭雄,尤其是他在‘销x魂殿’时的表现,更是说明了他以华夏人而自豪,而且他还相当的有骨气……上述这些,都是让楚扬在恨柴放肆之时,都无法忽视的东西,所以他在某些地方,还是很佩服此人的。
只是,楚扬根本没有想到:时间可以让一个清纯妞儿变成老太婆,更能改变一个人的处事原则。
就像是眼前的柴放肆,在确定楚扬必须得杀他后,不但没有狂笑着说‘来吧!’,反而一脸沉痛的说:“我知道你因为花漫语而恨死了我,但你也该清楚我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楚扬淡淡的说:“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马上,柴放肆就回答:“对你来说,这一切当然早就过去了,可对于我来说呢?却在每晚都折磨着我!当初,假如不是她在旁边兴风作浪的话,柴家也不会这样崩溃,我爷爷也不会猝然逝世!所以,我觉得我这样对她,并没有任何的错误!”
楚扬没有说什么,可刚攥起的拳头,却慢慢的松开了。
柴放肆敏锐的查觉到了楚扬这个细微的动作,紧接着用异常低沉的语气说:“我知道你恨不得活剐了我,可你不该忘记,你现在终究是柴家的女婿,我妹妹的丈夫,就算我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该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听到柴放肆说出这番话后,楚扬有些吃惊:“你、你竟然让我给你一次机会,这还是我所理解的那个柴放肆吗?”
“我还是我,一直都没有改变,只是看清了一些事情罢了。”
看到楚扬面露惊讶的望着自己,柴放肆就知道刚才那番话起到作用了,于是姿态做的更低,伸手把左腕上的太阳石手链摘了下来,递了过来:“楚扬,我知道你在因为我向你低头后而感到震惊,实际情况的确如此……这次,我请您看在柴慕容的面子上,放我一马,给我一次机会。”
“放你一马,给你一次机会?”
楚扬重复着柴放肆的这句话,伸手下意识的接过了太阳石手链:“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再躲在暗中暗算我吗?”
柴放肆马上摇头:“不,我绝不会再暗算你了!我让你给我一次机会,是因为我现在已经彻底醒悟了,并为此前的那些做法而感到后悔。我现在只想像花残雨那样,找个爱自己的女人,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
在柴放肆说这些话时,楚扬一直盯着他的双眼,也从中看出了一丝深藏着的狡诈。
假如此时柴慕容或者花漫语俩人中,有任何一个人在场的话,那么也会劝楚扬千万不要听信柴放肆的这些话,就算不把他当场格杀,也得废了他的功夫把他囚禁起来,当个宠物养着拉倒,这样才算是永绝后患。
但这两个人不在场,只有商离歌。
可九儿姐才不会干涉楚扬的任何判断,她所做的只是做情郎想做的事情。
正是因为没有人提醒楚扬(事实上,就算柴慕容在场,她也不会主张楚扬杀掉柴放肆的,毕竟以前他还是很疼爱她的,顶多建议废了他功夫而已),所以楚某人那优柔寡断的毛病又犯了,在犹豫了一下后才说:“我可以相信你能从此改过自新吗?”
听楚扬说出这句话后,柴放肆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于是就越加诚恳的说:“你不给我机会,我怎么可能会表现给你看呢?”
将手链戴在自己的左腕上,楚扬望着此时脸色已经平静的柴放肆,缓缓的说:“好吧,那我看在柴慕容的面子上,就给你唯一的一次机会,希望咱们不要再以敌人的身份见面。当然了,我答应放过你的前提是,你必须要离开2012。”
“连金喜儿都背叛了我,2012中还有谁再听我的话?更何况,你出现后肯定给了他们生的希望(冰河时代的解药),我要是再留在2012中的话,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呢?好了,就这样吧,希望你能够让慕容、跃然姐弟俩幸福。”柴放肆说完这些话,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后,然后转身走向金字塔左侧的台阶。
既然楚扬并没有下任何的命令,所以商离歌等人,在柴放肆过来后,也没有阻拦他,任由他下了金字塔,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后面的树林中。
其实,楚扬并不是完全信任柴放肆,但却又觉得他说的那些没错,毕竟他是柴慕容的大哥,常言道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次放他一马也是人之常情。
借着月光目送柴放肆走进了树林中后,楚扬随即苦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唉,我总是改不了优柔寡断的这个毛病。柴放肆,但愿你能放聪明些,不要再给我惹麻烦,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楚扬刚说到这儿,胡耶奥从地上爬了起来:“伟大的羽蛇神,眼下已经接近三点了,如果寅时一到,那么祭祀仪式就无法举行了。”
“嗯,我知道了。”楚扬点点头,收回杂乱的心思问道;“接下来我要做些什么?”
胡耶奥望着楚扬的左腕,眼里带着狂热的说:“数十万教众齐聚这儿,就是要亲眼目睹一下‘光影蛇形’,这样才能让他们坚信您就是羽蛇神,您并没有把他们放弃。”
1400我,是你们的神!(第一更!)
在上金字塔之前,楚扬就知道他必须得试着再次引发‘光影蛇形’奇观。
而且此前柴放肆已经失败了,如果他要是成功了的话,那么他这个羽蛇神的地位,从此就算是彻底的巩固了,这对他以后的计划来说,有着非常寻常的意义。
所以呢,就算胡耶奥不请求楚扬这样做,他也得试试的。
只是,此时的楚某人心中真得没底:我离开这儿这么久了,谁知道那些神秘的东西还给我面子不?嘿嘿,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得试试,假如成功的话,那么包括2012在内的这些人,从此都算是老子的人了!
楚扬暂时把柴放肆的事情放到一边,在心中稍微盘算了一下,尽管他没有把握再次引发那个奇观,但要想彻底控制下面这些人,他必须得试一试!
至于能不能成功,这点并不是多么重要,反正他手中攥着‘冰河时代’的解药,大不了用武力才收服这些人罢了,于是就点点头说:“好吧,那我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胡耶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左手抚胸的后退了几步。
楚扬转身,先看了看下面那些黑压压的人群,然后才抬起头望着天上那勾弯月,心想:但愿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想到这儿后,楚扬猛地举起了左手!
……
库库尔坎金字塔下数十万玛雅教众,在看到楚扬走到塔顶最前沿时,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于是,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楚扬举起的左臂上。
在楚扬左手举起后,衣袖随着他这个高举的动作滑落,露出了手腕上的太阳石手链。
那串在火把和月光照射下的手链,刚才在柴放肆举起后,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异状。
但此时,那串手链却有了反应:浑身好像流动着一层莹光,晶莹中透着远古的神秘……
猛地,这圈荧光骤然增强,好像有一条肉眼看不清的虚线,嗖的一声冲着月亮she去,继而迸起一个圆形的白色光晕,让所有人的视觉都在这瞬间出现了一个假象:一道金色的佛光,在月光的引领下,从手链中骤然向四周辐射,如流云般大气庞然,却又如闪电般在瞬间就耀亮了大地!
“啊!”
包括曾经见过一次这幅奇景的玛丽娜在内的所有人,都被这种如虚如幻的幻象而震惊,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片好像劲风吹过谷口的低呼声。
可是这巨大的低呼声,还没有被广阔无垠的夜空所接纳,大家就看到:库库尔坎金字塔北墙上的那些台阶,在这种如虚如幻的光影中,瞬间就抖动了起来,一条长达数十米似乎要逶迤游走、似飞似腾的巨蛇,竟然在这个只有月光和火把的凌晨,蓦然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光影蛇形!光影蛇形出现了!啊!”
因为震惊震惊再震惊所发出的巨大惊讶声,从风掠谷口的低呼,转而成为好像飓风下的海啸那样,将刚才的低呼声攸地抬高,期间夹杂着已经变了声的沙哑吼叫:“看啊,看啊,光影蛇形!凌晨竟然再次出现了光影蛇形!”
“羽蛇神!羽蛇神真的出现了!!”
“羽蛇神现身啦,他来拯救我们的世界啦!!!”
在先是震惊、随后又是欢喜的巨大嘈杂声中,数十万虔诚的玛雅教徒,络绎不绝的跪倒在地上,齐声高唱赞歌:“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
……
库库尔坎金字塔左侧背后不远处的树林中,站在树杈上的柴放肆,在看到这一幕后,嘴巴顿时也猛地张大,紧紧抓着树枝的右手手指甲,已经深深的刺入了树皮中,他确切的感受到了胸口的一阵气血翻涌,仿佛只要一张嘴,就会有鲜血喷出!
楚扬竟然真得引发了‘光影蛇形’!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他真是来拯救这个世界的人!?
柴放肆呆呆的望着那条蜿蜒前行的‘巨蛇’,忽然张开嘴巴刚想嘶声大叫‘这不可能!’时,却有一口鲜血真的从嘴里喷了出来。
……
时隔这么久,再次引发‘光影蛇形’,而且还是在柴放肆试过无效后,楚扬此时的心情,绝对是笔墨难以形容的。
他此时既有自豪、兴奋,也有点怕怕的惧意。
正是因为柴放肆失败,而他却成功了的现实,使他明确的认识到:他这个来自世界东方的华夏人,与古老的玛雅文明,肯定会存在着一种什么样的联系,要不然事情绝对不会这样邪门。
也许,真像沙克库所说的那样:他,楚扬,就是玛雅人的守护神!
“老子好好的一个华夏人,怎么可能会成为玛雅人的守护神呢?”
望着塔下这数十万的狂热教徒,楚某人有种真实的做梦感,但更多的却是兴奋:“假如这是老天爷交给我的使命,那我就勇敢的去面对吧,反正能得到这么多善男信女的支持,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想明白了这点之后,心情异常激动的楚扬,忽然抬头用力高声吼道:“我,是你们的神!”
马上,包括胡耶奥自内的玛雅教徒,齐声回应:“你,是我们的神!”
……
在‘光影蛇形’真得出现在凌晨中后,就连一向看淡生死的商离歌,此时也是热血沸腾。
天底下没有一个妞儿,在看到自己情郎如此的‘大显神威’时,还能保持冷静,就像人活着就不能离开空气那样自然。
所以呢,在看到所有人都对自己男人顶礼膜拜后,九儿姐竟然也跪在了地上,随着所有人振臂高呼:“你,是我们的神!”
……
楚扬站在库库尔坎金字塔最前沿,高举着左手待了几分钟后,这才放了下来。
随着楚扬的左手放下,太阳石手链被衣袖遮掩住,那神奇的‘光影蛇形’一幕也慢慢的消退,继而重新隐藏在了黑暗中,再也看不到。
可这种现象,却更加让那些玛雅教徒人如痴如狂。
楚扬到背着双手,望着那些仍然顶礼膜拜的玛雅教众,心想:既然只有我才能引发这个奇观,那么这就说明今年的12月21日,势必会出现一些异常现象。难道,那一天真是世界的末日吗?如果真是的话,那我该怎么做?
想到这儿的时候,楚扬忽然想起了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王:也许,那个神秘的家伙应该能给我一番合理的解释吧?看来得尽快去找他问问了。
再次引发了‘光影蛇形’奇观的楚扬,此时心中并没有初次的怕意,反正不死万万年,该死鸟朝上,既然老天爷这样安排了,那他就按照老天爷的意思去办就是了:这次我绝不会像上次那样,再轻易放弃执掌2012了,这么多的物力、人力资源要是不利用的话,那老子可就是傻Ъ一个了。至于到12月21号那一天,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儿……还有三个月的准备时间呢。
在数十万狂热的玛雅教徒的欢呼声中,稍微思考了一下后,楚扬心中就有了主意,觉得先把2012控制在手中再说,于是就转身向商离歌看去。
依着楚扬的意思,他要让九儿姐来担当这个主教大人,守着这么多的狂热教徒,玩一出‘现场任命’,相信不会有谁反抗的。
可让楚扬没想到的是,此时商离歌也如同别人那样,正对着他顶礼膜拜,而且喊声绝不比别人低。
顿时,楚扬心中就是一颤:九儿姐跟随我这样久了,一直都是对我任劳任怨的,可我却连一个妻子的名份都无法给她!
楚扬盯着商离歌,心中下了一个决定,随即转身对塔下的数十万教众,抬起右手(他不敢抬起左手了,生怕再引发那种奇观)往下压了压。
一直跪对着金字塔塔顶的教众们,在看到羽蛇神同志做出让自己‘噤声’的手势后,马上就闭上了嘴巴,那巨大的欢呼声,好像被一把刀切断那样:伟大的神,有话要说了!
由数十万人狂吼出的声音,瞬间就消失变得鸦雀无声后,这绝对是一种震撼的现象,但相比起凌晨时分出现‘光影蛇形’,却又不值一提了,毕竟这是人为的,而那种奇观却是天意。
天意不可违啊!
楚扬看到这些人这样听话后,很自然的就洋洋得意起来:假如老子此时左手端着净水瓶,右手拿着一根柳枝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观音菩萨了?
常言道:人一过万,无边无沿。
而眼下金字塔三个方向,聚集了数十万人,这该是一种多大的场面啊?
楚扬这个神,在没有麦克风的情况下,他要是对大家训话,那的确得拿出吃奶的力气来才行。
先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后,楚扬才高声喊道:“我告诉你们!只要你们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放弃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
自古以来,宗教信仰就有着它独特的蛊惑力,这是任何政府的宣传部门都比不上的。
某个政府依靠强有力的宣传,就像是现在的美国,也许会鼓动他们的军人成为世界警察,而这些‘警察’也会按照政府的意思去做,但他们绝不会在自身遇到致命威胁时,仍然能够保持一往无前的冲劲。
可教徒就会这样,因为他们一旦对某个宗教信服后,就会把灵魂交给自己的信仰。
一个人既然把灵魂都交出去了,神马致命威胁啊啥的,甚至包括生命在内的,又算得了什么?
人性的狂热,才是最有力的。
1401今晚,属于商离歌!(第二更!)
华夏的近代的野史上,都曾经写到过清末白莲教抗击八国联军的事迹。
据说,当时那些白莲教徒,在八国联军的火器下,高喊着‘金身不破’等口号,一批一批的倒在了枪口下。
在这儿提起这些,并没有羞辱那些先烈(抛弃邪教不谈,那些敢于向入侵者斗争的人,就是先烈)的意思,只是想借此来表达宗教的巨大蛊惑力!
所以呢,当这数十万玛雅教徒,(再次)亲眼见证了伟大的羽蛇神,在凌晨时间引发了‘光影蛇形’奇观,并高喊是他们的神、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之后,他们现在彻底的疯狂了,都争先恐后的把自己的灵魂,献给了伟大的羽蛇神:“伟大的神,您的子民以后将永远追随您的步伐!”
数十万玛雅教徒的大表忠心,这正是楚某人最希望看到的。
“很好,我希望你们不要忘记你们说出的这些话,要不然我也不会再给你们任何的承诺!”
再次抬起右手把这些声音压下去后,楚扬在塔顶最前沿鹰视狼顾的来回走了几步,才说:“接下来,我要做一件事,让你们亲眼见证,并渴望得到你们永远的认可!”
神既然这样客气了,这些教徒怎么会说‘NO’呢?
但这次大家却没有齐声吆喝,因为那样还得麻烦‘神’再次抬手不是?
所以大家就想当然的推举玛丽娜出列,与神直接对话。
对此,玛丽娜当然不会推辞了,她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后,这才重新跪下,右手抚胸的抬头喊道:“伟大的神啊,您有什么指示就请讲吧!”
“我要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与我爱的一个女人,在这里举行一场婚礼!”
楚扬说着,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商离歌:“希望你们能够当我的证婚人,我要在这儿迎娶我爱的这个女人!”
依着当前大家对楚扬的狂热,别说他要在金字塔顶端迎娶一个女人了,就算他让大家把自己的鼻子割下来吃了,也不会有任何人反对的,这是一个铁的事实,因为他们都已经把自己的灵魂,送给了伟大的神。
所以呢,玛丽娜马上就喊道:“能够见证伟大的神迎娶一个幸福的女子,这是我们的荣幸!伟大的神啊,还请我们的大祭司为你们举行婚礼吧!”
而跪在塔顶的胡耶奥,这时候也很聪明的回应道:“还请伟大的神允许我,为您见证这一伟大的时刻!”
……
数十万的玛雅教众,根本不关心楚扬要迎娶谁,他们只是知道这个被迎娶的女子,此时应该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人!
这可是在数十万人面前啊,而且还是在今晚这种特殊时刻,虽说这儿没有婚纱,没有鲜花,甚至没有任何的戒指等定情物,但所有的女人却是固执的认为:只要能有幸嫁给伟大的神,哪怕是在地狱中,也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
在楚扬转身看着自己说‘要在这儿迎娶他最心爱的女人’时,商离歌就呆住了。
自从被楚扬救下、偷偷的爱上他那天开始,商离歌就把他看作了是自己唯一的男人。
为了这个男人,商离歌可以抛弃包括生命在内的任何东西。
后来,商离歌更是拒绝了能改变她样子的手链,目的就是要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来强迫自己一辈子甘心做他的地下情人。
这样说吧,楚扬在商离歌的心中,就是她的一切。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会爱这个男人,可偏偏就这样爱了,并且无怨无悔。
说实话,别看九儿姐当初拒绝了纠结手链,但当这厮正大光明的加入了阿联酋国籍、接连迎娶四个女人后,要说她不想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那是假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冀南乡下时,那样讨好云若兮了。
不过,尽管楚扬现在可以娶很多老婆,商离歌也抱着被他明媒正娶的希望,但这种希望不算大,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条件:人长得虽然不错,可却是全身皆白,而且还是个冷酷的杀手出身,与楚扬身边那些女人来相比,根本不能算是个正常人。
所以呢,九儿姐内心其实挺自卑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在知道楚扬要娶梁馨时,主动与顾明闯胡力两个来墨西哥城了,目的就是为了躲避。
躲避别人的幸福。
可商离歌来到墨西哥后的结果,却很让她沮丧,竟然被柴放肆用计给抓住了。
在此之前,商离歌还以为自己肯定会死在这儿了,谁知道楚扬却忽然出现,这种被心上人相救的现实,让她欣喜若狂,连带着她对某人的爱,随着‘光影蛇形’的奇观出现,变成了崇拜。
当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爱到崇拜的地步时,这种感情已经没法用任何文字语言来形容了,要是非得让说一句的话,那也只能套用一句老掉牙的话:现在的商离歌,不但把她的身子把她的爱都给了楚扬,甚至连灵魂都交给了他。
此时的商离歌,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女人,在她的身心中只有一个楚扬,哪怕他现在只要对她做出一个‘你去死’的眼神,她也会义无反顾、心满意足的去死,而且还保证用那种让他满意的死法。
当然了,商离歌也知道楚扬绝不会让她去死,但她却真的没想到:楚扬此时,竟然守着数十万的玛雅教众,说要迎娶她!
现在已经成为所有玛雅人心目中的羽蛇神,竟然要在他们的圣地---库库尔坎金字塔塔顶,要迎娶她!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将是一种什么样的荣耀?
这儿没有婚纱、没有鲜花、没有牧师甚至没有一点点结婚该有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
重要吗?
不重要吗……这些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楚扬要光明正大的迎娶商离歌,在库库尔坎金字塔的塔顶,守着数十万玛雅教众,以他羽蛇神的身份!
在楚扬说出这句话后,跪在地上的商离歌,忽然有些晕眩。
商离歌之所以有了晕眩的症状,除了有她身上的软骨散刚解开的原因外,更大的却是因为:楚扬忽然给他的这个狂喜!
我,以后就是楚扬的妻子了吗?
呆呆的望着走过来的楚扬,嘴唇剧烈哆嗦着的商离歌,在眼前一黑后,身子直直的向地上趴去。
就在欢喜着晕过去的商离歌额头将要碰到塔顶时,楚扬一个类似于‘燕子抄水’的飞跃,抢步掠到她面前,弯腰伸手抓住了她的双肩,语气中带着紧张的问道:“九儿,你怎么了?”
“我、我没什么。”
商离歌使劲咬了一下嘴唇,剧烈的疼痛使她清醒的意识到这绝不是个梦之后,这才微笑着看着楚扬:“你说,你要娶我?”
楚扬使劲的点点头:“是的,我要娶你,你嫁给我吗?”
在楚扬的搀扶下,商离歌慢慢的站起来,借着月光看着这个男人的脸:“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你只能嫁给我。”楚扬笑了笑,牵着商离歌的手,转身向塔顶最前沿走了过去,而那个很有眼里价的胡耶奥,赶紧的跟了上去。
……
在决定让商离歌代替一个处子成为祭品时,柴放肆就让人给她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轻纱长袍。
前面已经说过了,玛雅人的祭品在被杀之前,必须得斋戒16天。
在这16天中,祭品每天都要泡在喷香的浴桶内,即将被杀死之前,这个香喷喷的祭品,还得真空穿上一身白色轻纱长袍。
(当初阮灵姬就曾经享受过这种待遇,没想到成为女人的商离歌,竟然也有这样的机遇。试想一下,有着异样魅力的九儿姐真空穿着一身白色轻纱长袍的样子,那该是多么诱人的一幕啊,柴放肆能够忍着没有给楚某人戴个绿帽子,这绝对是大发慈悲了,要是换上兄弟……咳咳,嗓子痒。)
躲在远处树林中的柴放肆,根本没有想到,正是他把商九儿带到这里,换上了这身行头,才成就了她。
今晚,属于商离歌。
穿着白色轻纱长袍的商离歌,被楚扬牵着手儿的站在金字塔塔顶最前沿后,夜风这时候也来讨好伟大的羽蛇神了:轻风吹起九儿姐身上的白袍,露出了笔直而修长的大半截长腿,不但不会让人产生丝毫的龌龊想法,反而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美感。
是的,是美感。
可以想象一下:在一个有着弯月的凌晨,一个白发白眉、身穿白色长袍的女人,她的裙裾她的长发,都随着夜风不断的轻舞飞扬,站在高达几十米的金字塔顶端,与她心爱的男人一起,接受数十万狂热教徒的新婚祝福……天底下除了商九儿之外,又有谁能拥有这永不忘怀的一刻?
没有谁,哪怕比商离歌要骄傲一百倍的柴慕容、花漫语、秦朝等人,她们可以有着同样幸福的这一刻,但都无法与此时的商九儿相比。
今晚,属于商离歌。
甚至连楚扬,都成了他的陪衬品。
……
眼角看了一下身边幸福的找不到北的商九儿,楚某人微微一笑后,抓起她的左手高高的举了起来。
随着商九儿的左手被举起,塔下数十万玛雅教徒,也纷纷的站了起来,直等到伟大的神说完话后,就开始热烈欢呼。
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楚扬深吸了一口气,高声喊道:“我,你们伟大的羽蛇神,现在以神的旨意告诉你们,从这一刻起,这个叫商离歌的女子,就成了我的妻子!”
1402玛雅人的婚姻风俗!(第三更!)
世界末日平安渡过,兄弟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更加聪明了,多好的感觉啊,祝大家周六愉快!
……
楚扬对着数十万玛雅教徒,喊出了商离歌从此之后就是他妻子的话。
刚才还有些晕头转向的商离歌,此时已经完全被幸福给砸的镇定了下来,她望着楚扬的眼眸中,带着瞎子都能看出的浓浓爱意。
这一切,其实我早该给她的!
看到商离歌这样痴痴的望着自己后,楚扬心中顿时就腾起了愧疚,于是就再次高声喊道:“我,以神的旨意发誓,今生今世,我都会像以前那样爱她、疼她、呵护她!”
这一刻,商离歌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楚、楚扬,我、我爱你,我愿意生生世世做你的妻子,让你爱让你疼让你呵护!”
就在楚扬把商离歌紧紧的揽进了怀中时,站在他们身后的大祭司胡耶奥,高高的举起了法杖,对下面即将欢呼的众教徒高声喊道:“羽蛇神的子民们,让我们为这一刻欢呼吧,尽情的歌唱吧!小伙子们,点起你们早就准备好的篝火!姑娘们,跳起你们欢快的舞蹈!”
“嗷,嗷嗷!”
胡耶奥的这句话的话音刚落,下面的人群就沸腾起来,随即就是一连串的火光亮起,最少有上千个篝火在几分钟内,就燃烧起来,把这块方圆数里的平地上,映照的灯火通明。
众多的玛雅人,不管男女老少的都围着这些篝火,手牵着手的唱着古老的歌谣,跳起了热情的摇摆舞。
楚扬还真没想到,现场这些人竟然随身携带着这些东西,有些惊讶的转身向胡耶奥看来:“胡耶奥,你是不是早就算准了今晚要有一场婚礼,所以才提前准备了这些篝火?”
看到楚某人‘龙颜大悦’后,胡耶奥就知道这一记马屁拍的他非常舒服,赶紧的弯腰回答:“伟大的羽蛇神啊,这些并不是我早就安排好的,而是因为每次的祭祀仪式后,大家都会在这儿热情的舞蹈一番,借此向伟大的神抒发他们的挚爱之情!上次您离开时,祭祀仪式还没有完全结束,所以您不知道这些也是很正常的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早算准了呢。”
能够及时解救下商离歌、夺回太阳石手链、引发‘光影蛇形’奇观、在数十万玛雅教徒前娶自己心爱女人,这一连串的好事让楚扬很是开心,笑得几乎都睁不开眼了:“胡耶奥,按照这边的风俗习惯,娶亲时都有什么说法没有?”
楚扬这样问胡耶奥,就是为了能够让商离歌的‘大婚’,看起来更隆重一些。
其实呢,俩人之间根本不需要任何的仪式,九儿姐所需要的也只是他‘诏告天下’,说她商离歌从此成为楚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就很心满意足了,根本没有奢望婚礼场面有多么宏大。
不过,别看商离歌不是一般二般的女人,但她也想普通女人那样,渴望有个名份。
所以在楚扬问胡耶奥这些话时,她眼中的柔情,顿时多了一层喜悦,这可是拿钱买不到的,更不会傻到劝阻了。
假如楚某人只是一个普通的玛雅民众,胡耶奥自然会说出当地居民的婚姻习俗,并给他们举行一场隆重的婚礼。
但关键问题是楚扬在胡耶奥等人心中,那可不是普通人啊,他是神呐……神的婚礼,要是按照凡夫俗子而举行,这绝对是对神的亵渎,暂且不管神会不会生气,就是下面数十万教徒也不会满意啊。
所以呢,胡耶奥在绞尽脑汁后,沉吟了片刻才说:“伟大的神,这边普通的婚礼习俗,恐怕不适合您。不过,我曾经听老一辈的大祭司说过,很多年之前,当时2012的大主教萨拉西斯,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当时他们也是在秋分祭祀仪式上举行的。但是,但是……”
看到胡耶奥磨磨蹭蹭后,楚扬就问;“但是什么?”
“当年的萨拉西斯大主教,虽说是2012中最英明的大主教之一,但他终究不是一个神,他当时的婚礼虽说很让无数玛雅人向往,但是我担心对您来说是不适合的。”胡耶奥说完这些话后,就弯腰不语了。
楚扬稍微一琢磨,就知道胡耶奥想表达的啥了:“呵呵,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萨拉西斯那个很让人向往的婚礼仪式,恐怕我不会接受啊?”
“是的,萨拉西斯大主教毕竟不是神。”
楚扬摆摆手;“没事,我不在乎这些,我之所以坚持要按照这边的风俗举行婚礼,就是想让我的女人开心罢了。你说吧,当年他是怎么做的?”
听楚扬这样一说后,胡耶奥倒是有些放心了:就算婚礼不会让众教徒满意,但这毕竟是神自己决定的,和他这个大祭司可没有关系。
于是呢,心里想明白了的胡耶奥,就点了点头说:“我们玛雅人的婚礼,最注重的就是两个方面。”
“哪两个方面?”
楚扬在问出这句话时,挽着他胳膊的商离歌,轻轻的摇了摇头,那意思是说:宝贝儿,只要你有那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婚礼不婚礼的倒是无所谓啊。
但楚扬却不在乎,说啥也要送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毕竟女人一辈子才这样一次。
再说了,何况楚扬就算按照萨拉西斯的婚礼去做,又不用花费一毛钱。
不花一毛钱而哄自己女人开心的事情,楚某人还是很乐意去做的,反正距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不是?
一直偷眼观看‘神’每一个动作的胡耶奥,在看到楚扬这样坚持后,只好说:“第一个方面,就是参与祝贺婚礼的人,越多越好。”
楚扬呵呵的笑了起来,指着塔下那数十万欢快舞蹈的教徒:“有这些人参与,够了吧?”
胡耶奥点头如捣蒜的:“够了,够了,足够了,我敢说这是近代玛雅人历史上,参与婚礼人数最多的一次。”
“嗯,这样就好,那你说说第二方面呢。”
胡耶奥微微直了一下身子,看着摆放在塔顶中央的那个祭台,说:“当时萨拉西斯大主教,就是守着众多参与婚礼的人,把塔顶当做洞房,以祭台当做婚床,在这儿进行合体的。伟大的神,在我们玛雅人心目中,合体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它代表着天地相合、六畜兴旺、水|乳交融……”
不等胡耶奥说完,楚某人就傻眼了:“啥?你是说让我、啊,不,当年萨拉西斯就是在这祭台上,和新娘完成了合体?”
我靠,在这儿合体,这不是让大家免费观看一场‘科普片’吗?那个萨拉西斯当时可真够大方的,就是不知道当时他守着这么多人,他那个玩意能不能硬起来……楚某人心中很龌龊的这样想到。
“是的,萨拉西斯大主教,当年就是在这儿和新娘合体的。”
胡耶奥看到楚扬傻呼呼的样子后,随即一脸严肃的说:“伟大的神,夫妻合体在我们玛雅人的心目中,这是一件及其神圣的事情,也是我们人类文明不断发展的动力源泉,与世俗中的那些龌龊思想毫无关系的。您应该知道,在我们的文明中,曾经有这样一段传说,当聚齐了十三个水晶骷髅头后,就能找到生命的起源,以及生命最终去了哪里。”
此时明显有些犯傻的楚扬,点点头说:“是啊,这个传说我老早就听说过了,可这个传说与在大庭广众合体,又有什么牵扯呢?”
胡耶奥大声回答:“库库尔坎金字塔是玛雅人心目中的圣地,而神和您美貌的妻子在这上面合体,也恰好应对了生命的起源这一说法。如果您美貌的妻子今晚怀孕的话,那么这也变相证明了生命从何而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应该是宙斯王在冥冥之中安排的。”
越听越迷糊的楚某人,当听到胡耶奥说出宙斯王后,就更加的懵了,有心想问问自己这个羽蛇神,是不是真属于宙斯王管辖,但马上就想到要是这样问的话,那就显得也太无知了,所以只好不懂装懂的,听大祭司在这儿的波的波的说。
“生命之所以存在,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而孕育生命,更是最为崇高的一个环节。如今伟大的神能够和您美貌新娘在这神圣的地方合体,这本身就是宙斯王在冥冥之……”当胡耶奥又扯到宙斯王时,楚扬赶紧的摆摆手:“行了,行了,你就不要再说了,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能够在这个金字塔的塔顶和女人合体,这是一个非常让人尊崇和羡慕的事儿?”
胡耶奥使劲的点点头回答:“是的,库库尔坎金字塔是我们玛雅人中是圣地,有无数对新婚夫妇,做梦都想能够在这圣地合体,但他们却没有这个资格。”
我真他嘛的多事,没事干嘛非要按照玛雅人那一套来举行婚礼啊,这绝对是自作自受……心中非常懊悔的楚某人,知道自己此时假如不同意在这儿玩合体的话,势必会让那些虔诚的教徒心生不满和不敬,所以根本不敢看商离歌的干咳了一声;“咳,那好吧,就按照你说的来吧。”
胡耶奥眼里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弯腰郑重的向楚扬和商离歌各自行礼,然后倒退着向台阶那边走去。
胡耶奥决定:等他下了金字塔后,一定要满怀激动的告诉数十万玛雅教徒,请大家接下来免费看一场真人版的小电影,大家一起热情的探讨生命的起源……
几个圣女和护法,包括金喜儿等人,也都很识趣的走下了金字塔。
1403元芳,你怎么看!(第一更!)
随着胡耶奥率先撤退后,不大的工夫,塔顶上的人除了商离歌和楚扬之外,都走了个干干净净,甚至连祭台上的那个公牛头,都被带走了。
本想哄九儿姐开心的,谁知道却搞成了这个样子,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楚某人欲哭无泪的望着塔下那些更大声欢呼的人群,心中是后悔不迭:亏大了啊亏大了,早知道这样应该买票的……
与楚某人不同的是,商离歌此时除了惊诧外,还有一些莫明其妙的期待!
男女之间那点破事,说白来就是出来进去,其实也没啥了不起的。
只是生活有品位的人,玩出一些花样来追求刺激罢了。
是个解决了温饱问题的人,就会这样想的。
那七根火苗不断闪烁的火把,在商离歌那荧白的脸上,隐隐透出了一丝血红,慢慢的她脑袋垂的更低了:他不会真得要和我在这上面那个啥吧?呀,这也太丢人了啊!不过这样也好,更加坐实了我是楚家儿媳妇了。
心中此时无限后悔的楚扬,望着默默垂着头的商离歌,楚某人忽然很有恶趣味的说:“守着几十万人在这儿办事,元芳,你怎么看?”
“元芳?”
顿时,商离歌就是一愣,但随即就明白了,轻轻的咬了咬唇说:“大人,这个大祭司这样力主我们在这儿做、做,期间必有天大的隐情。至于该怎么做,那要看大人你怎么做了。”
近期在华夏,因为电视剧《神探狄仁杰》的走红,他老人家和部下李元芳的这句经典对话,被无数网友吐槽,继而演变成了所谓的‘元芳体’,具体的就是前面陈述一件事情,在最后会加上一句‘元芳,你怎么看?’
而李元芳的回答也很固定化,不是‘大人,我觉得此事有蹊跷。’就是‘此事背后一定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总之这句话现在很流行。
楚扬没想到,一向不怎么开玩笑的商九儿,此时竟然会这样知趣,也用李元芳的口气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这不禁让他在愕然一下后,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嚯嚯,那就来吧,反正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在楚某人的狂笑声中,他准备彻底沦陷一次了,不由分说的弯腰抱起商离歌,大踏步的走到祭台前,将她放在了上面,抬手撩起她身上的白色轻纱长袍,就露出了九儿姐的庐山真面目。
“咕噔!”色迷迷的伸手抚摸着某个地方,楚某人咽了口唾沫说:“看来玛雅人给祭品穿这样的衣服,也到是很适合做好事,元芳,你怎么看?”
我都被你搞成这样了,你还问我怎么看!
虽说商九儿早就已经与楚某人狼狈为奸了,不但不反对他这样的做法,反而总是在半夜梦醒时细细回味,可眼下守着数十万教众要做这种事,尽管肯定看不清,可她还是紧张的并紧了双腿,只知道紧紧搂着那个家伙的脖子,默不作声。
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人性中都存在着一些性格扭曲的劣根性,这是毋庸置疑的。
而本来就不算是好人的楚扬,因为讨好商离歌而弄巧成拙成眼下这种情况,他骨子里的这些劣根性爆发了,反而有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激动,索性把背后塔下那数十万教众当做的空气,动作很是粗暴的分开九儿姐的双腿,放在了自己的腰间。
好像一个被摆布的傻瓜那样,任由楚扬把双腿缠在他腰间,看到他急不可耐的解开裤子,露出她思念很久的某个家伙后,商离歌这才惊慌的挣扎了一下:“不、不!别这样,楚扬,顾明闯和胡力他们,还在下面看着呢!”
……
楚扬来到墨西哥城后,就和顾明闯取得了联系。
正因为从顾明闯那儿得到他们被暗算的消息,所以楚扬在来到后,才更加的小心翼翼,将他所擅长的反追踪发挥的是淋漓尽致,这才摆脱了那些盯梢他们的可疑者,然后又通过柴慕容提供的消息,与金喜儿取得了联系。
与金喜儿接头成功后的事情,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反正顾明闯和胡力,在金喜儿等人救走商离歌后,他们就悄没声的隐藏在了下面的人群中,目的就是在暗中蛊惑教徒,破坏柴放肆的计划。
虽说今晚揭穿柴放肆是假货的最大功臣,是那个曾经与神零距离接触的玛丽娜,但在接下来的起哄中,顾明闯和胡力无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所以商离歌才在开心过后,想起那俩家伙此时就在下面呢:此时她要是在这儿和楚某人合体的话,那让九儿姐以后还怎么有脸去见他们啊?
此刻已经精x虫上脑的楚某人,既然连家伙都拿出来了,‘性趣’也昂扬到了一定的程度,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了,不管不顾的身子一挺,轻车熟路的刺入商离歌那早就春泥泛滥的深处,喘息着说:“看吧,看吧,馋死他们!”
……
混在人群中的顾明闯,仰面望着在金字塔塔顶那对不知道害臊的狗男女,脸上全是不信的摇摇头,对身边不停咽口水的胡力说:“狐狸,想当年商九儿那是多么纯洁的一个妞儿啊,为什么现在也学的这样不要脸了?唉呀,你看看她,不但不抗拒,反而抱的更紧了!”
胡力很暧昧的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商九儿能够变成这样,很可能与你不再沾花惹草了有关。”
“你放屁啊,她商九儿不要脸,怎么和我有关系了?”顾明闯刚大声骂出这句话,顿时旁边就有好几个玛雅教徒,用责怪加愤怒的眼神,狠狠的瞪着他们,那意思是说:你们要是再敢在伟大的神合体时说脏话的话,那我们就撕了你们!
胡力虽说也算是那种天不怕的猛人,但他深知道惹起众怒会是一个什么下场,所以赶紧的拽着要和那些人发脾气的顾明闯:“走走,走,我们去那边跳舞,接下来你最好是装哑巴。我觉得吧,他们的做法应该很受玛雅人推崇的,要不然别人为什么脸上带着这种虔诚?你别再说什么了,要不然你这些话传到商九儿耳朵里去,看她该怎么教训你!”
胡力说的不错,伟大的神和他的妻子,能够在神圣的金字塔上合体,这对玛雅人来说,不但没有丝毫的下流,反而神圣的很,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在接下来的时刻,围着篝火跳的更欢了,而且边跳还边说着一些古老的祝福语。
……
在这个世界上,男性群体的性功能怎么样,在很多时候都是一种实力的象征,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男人打死都不说自己‘不行’的原因。
尤其是在玛雅人这个特殊的群体中,更是这样认为的。
他们一直固执的认为:男人的性功能越是持久强大,那么才会繁衍出更加强壮的后代。
所以呢,当大家看到楚某人站在祭台前,采取站姿的,对着商离歌狂轰滥炸近乎一个小时、却还没有露出败像后,数十万玛雅教众对他的钦佩和崇拜之情,那绝对是如黄河之水而滔滔不绝。
在他们心目中,只有神才能如此的勇猛,所以那高昂的赞歌是直冲云霄,大家仿佛在楚某人几近变x态的性功能上,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
而坐在祭台上几乎都要晕死过去的商离歌,这时候早就溃不成军了,几乎是哭泣着哀求楚某人尽早释放。
近期对付梁馨等人时还没有超过四十分钟的楚某人,对此也是很纳闷:难道这个太阳石手链真这么管用?还是因为此时身处‘圣地’的缘故?
不管是因为哪种原因,反正现在斗志昂扬的楚扬,在看到商离歌被他征服的求饶后,心中无疑是骄傲的、自豪和激动的,要不是看到她真得受不了,也绝不会猛力冲刺上百下后,才一声闷哼的抱紧了她。
“啊,我要死了!”当感受到身体身处被一阵热浪击中后,商离歌伸长了脖子,发出了一声舒服透顶的鸣叫,随即浑身不停抽x搐着,仰面躺在了祭台上,然后晕了过去……
……
当商离歌悠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后的下午了,不过她却没有看到阳光,因为她已经被楚扬带进了2012的地下城。
稍微扭动了一下身子后,商离歌才感觉下面还有些微微的疼痛。
但这点另类的疼痛,对身体素质超强的商离歌来说,已经算不了什么了,只是她想起楚扬那长达一个小时的疯狂时,还是感到一阵阵心悸。
“这个家伙,那样不要脸,要不是我求饶的话,肯定得死过去了。”
想起自己在数十万玛雅人的注视下,被那个家伙死命摧残的场景,商离歌就感到双颊发烫,赶紧的抬手捂住了双眼,但却被手腕上一圈硬的东西咯了一下。
商离歌下意识的睁眼抬起左手,于是就看到了手腕上那串太阳石手链。
当年在京华楚家的时候,楚扬也曾经让商离歌佩戴这个手链,可她当时拒绝了,并偷偷的溜出了楚家。
但现在,楚扬在她昏睡中又给她戴上了这串手链。
这一次,商离歌不打算再拒绝了,而是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尽管商离歌当前的样子看起来很酷,可是没有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能做个正常人。
尤其是从此成为楚某人的老婆后,九儿姐可不想以这幅鬼样子出现在公公婆婆面前,所以她才决定接受这串可以改变她容颜的手链。
1404夫人!(第二更!)
虽说我不是楚扬的唯一女人,也不是第一个嫁给他的,但我的婚礼却是谁都比不上的!
想起昨晚那场荒唐的婚礼,商离歌不再羞涩,而是觉得骄傲和甜蜜。
也正是这种感觉,和身份的改变,才让她不再拒绝楚扬给她的手链。
望着手链发了会楞后,商离歌才慢慢的坐了起来,发现此时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白色睡袍,正在一间猛地一看很空荡、但仔细一看却是安排很合理的屋子里。
就在商离歌坐在宽大的床上打量这一切时,屋子最东边的那两扇木制门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完全是条件反射般的,她马上就扯过一床毯子盖在了身上。
有三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都是女人,当前那个正是昨晚架着商离歌跑进树林的金喜儿。
带着两个手中端着餐盘的金喜儿,看到商离歌已经从床上坐起来后,右手一摆,示意两个手下在门口等候,她自己走到了床前三米的地方,左手抚胸的弯腰说道:“夫人,您醒了?”
自从柴放肆篡位后,金喜儿这个2012地下城的侍卫营营长,就迎来了她的悲惨命运……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反正在楚扬赶走柴放肆之前,她过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假如不是为了家人的安全,她也许早就自杀了。
所以呢,她才在楚某人联系到她之后,竭尽全力的对付柴放肆,给伟大的神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也可以算得上是苦尽甘来了。
对金喜儿这个漂亮的女人,商离歌还是很有好感的,她在眼看被人撕成碎片时,是人家把她抢到了楚扬面前,而且人家现在还恭恭敬敬的称呼她为‘夫人’,这个称呼更让她开心,于是就微笑着点了点头问:“他呢?”
商离歌在醒来后,不问自己现在哪儿,而是先问‘他’,这就说明了某人在她的心目中高过了一切,对此金喜儿很清楚:“夫人,神曾经指示过属下,说夫人在这段时间内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让属下先好好伺候夫人恢复精神。神现在正和他的两个朋友,在前面的小会议室内议事呢。”
其实,人家楚扬和金喜儿说商离歌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而是针对她被柴放肆抓住后,不但下了药而且还饿了好几天的事实,根本没有别的意思。
可现在受楚某人感染,思想开始不健康的九儿姐,却是想到了凌晨被‘摧残’的上面去了,顿时就赶紧的低下头,吱吱唔唔的说:“哦,我、我知道了,你把饭放在这儿吧,我要等会儿吃。”
不明白商离歌为什么忽然害羞的金喜儿,隐隐已经知道她接下来在2012中的地位了,所以也没敢多说什么,只是在答应了一声后,低声吩咐手下把餐盘放在床头柜子上,然后悄没声的走了出去。
等金喜儿把门关上后,商离歌才明白‘补充精神’的真正原因,双颊更加的火热起来:“商离歌啊商离歌,你的想法怎么这样龌龊了?”
虽说凌晨被救到树林中后,金喜儿就已经为商离歌输液了(葡萄糖之类的营养品),但那玩意终究不如食物让人感到踏实,更何况她又被楚扬‘摧残’了那么久呢?所以在一觉醒来后,真得感到饿了。
不得不说,2012地下城内的大厨,还是有一定本事的,做出的这几盘中餐很合商离歌的口味,不大的工夫就被她吃下了一大半,最后喝了一碗热呼呼的三鲜汤后,这才拿起餐纸的擦了擦嘴,打了个饱嗝。
依着商离歌本来的想法,她是想在吃完后去找楚扬他们的,可连日来的心力交瘁忽然放松后,让她在饱餐一顿后反而更加的困了,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做出下床的动作,就再次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次,商离歌在沉睡中,明显觉察到有人曾经看过她,并有一只手在抚摸她的发丝。
但是她却没有醒来,反而睡得更香了,因为潜意识告诉她:睡吧,睡吧,这是你心爱的男人在看你呢。
当商离歌第二次睁开眼睛后,她的第一感觉就是精力旺盛,从没有过的精力旺盛。
这也难怪,任谁在饱餐一顿后连续睡上几乎一个对时后,也会有这种感觉的。
“呀,我到底睡多久了?”
商离歌在睁开眼整理了一下思绪后,就从床上腾地坐了起来。
只看了一眼,她就确定她仍然在睡前的那个房间里,而金喜儿这时候也恰到好处的带着人进来了:“夫人,您醒来了。”
现在感觉精力异常充沛的商离歌点点头,抬头下床,赤脚踩在厚厚的地板上,来回的打量了一下房间内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今天是9月24号午后两点,你已经连续睡了几乎一个对时了。”
“呵呵,是嘛,这么久。”商离歌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呢?”
“神暂时在小会议室内。”金喜儿吩咐人把餐盘放在柜子上后,弯腰回答:“神说了,等夫人用完餐后,可以去大会议室找他。”
“嗯,好的,那我先去洗漱一下。”
商离歌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在诺大的房间里来回转着:“你、你这儿的洗手间,在什么地方?”
……
在金喜儿的带领下,换了一身整齐衣服的商离歌,走在2012地下城那长长的走廊中,是感慨万千。
对于2012地下城,商离歌并不是太陌生,她之前曾经和楚扬一起来过,可那次的情况和当前却完全不一样。
当时假如不是柴大官人突发善心的话,她肯定早就被冻死在这儿了,此时回想起来,也算是一段心悸的回忆了吧。
商离歌一边感慨着,一边和金喜儿来到了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前。
有十几个身穿统一服装的外国男人,在看到金喜儿等人来了后,马上就是一个齐刷刷的弯腰敬礼。
而金喜儿则淡淡的举了一下手算是回礼了,随即转身对商离歌低声说:“夫人,这就是地下城内的大会议室。”
楚扬守着数十万玛雅人在金字塔迎娶商离歌的事情,2012的人已经全部知道了,此时这些侍卫在看到金喜儿称呼她为‘夫人’后,也马上再次对她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就有人替她推开了那两扇大门。
“夫人,请随我来。”金喜儿说完,带头走进了大会议室中。
当会议室的门被打开后,围着一张巨大椭圆形桌子坐着的几十个人,在居中坐着的楚扬带领下,全部站了起来向门口看去。
商离歌在看到快步向他走来的楚扬时,心中倒没有什么,可当看到一脸坏笑的顾明闯,以及故作严肃的胡力时,却感到了难为情,赶紧低下了头。
“九儿,你吃过午饭了?”倒是脸皮很厚的楚扬,脸色毫无半点的不好意思,在微笑着走过来后,就牵起了她的手。
“嗯,我吃过了,你呢?”商离歌蚊子般的哼哼着回答。
“呵呵,我们都已经用过了……其实你不用这样担心被人笑话,谁敢再笑话你的话,你狠狠的揍他不就是了?来,跟我过来,我替你为大家介绍一下。”楚扬低声安慰了商离歌一句,然后牵着她的手向会议桌那边走去。
是啊,反正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再害羞还有什么用处啊,顾明闯你个家伙要是敢再偷笑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心中给自己打了点气后,商离歌就表面没事的抬起了头,一双冷冰冰的眼睛向顾明闯看去。
会议室内这么多人,商离歌不看,却偏偏看向顾明闯,这足以说明对他很不满了。
被商离歌死死的盯着,登时就让顾大老板觉得脖子后面发冷,赶紧的耷拉下了脑袋:奶奶的,商离歌的眼神也够毒辣的,这么多人一眼就看到我在偷笑了,这绝不是一个好现象!
楚扬牵着商离歌的手,走到会议桌的中央位置后,指着左首的一张椅子:“你就坐在这儿吧。”
商离歌点点头,乖乖的坐了下来,然后向周围看去:紧挨着她的,就是顾明闯和胡力。而她的对面,则是那个大祭司胡耶奥。
但当商离歌看到胡耶奥身边的那一男一女后,却愣了:咦,这不是蒋公瑾和楚金环吗?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了?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在我休息的这一天中,他们被楚扬从华夏喊了过来。
虽说蒋公瑾俩人身上,还有些受伤的痕迹,尤其是楚金环,此时再也不复当年风x骚的靓丽样子,但她看起来有些吓人的脸上,此时却带着满意的表情,在看到商离歌向她看去后,连忙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对楚金环被毁容一事,她自己并不是太担心,毕竟当初既然能被整成谢妖瞳的样子,那么她就能再次整过来的。
当然了,楚金环唯一遗憾的是,华夏甚至韩国的整人专家,不一定能比得上2012地下城的整容专家,但要想修复成正常人的样子,还是可以的。
可楚金环真得没想到,昨天早上她和蒋公瑾,就被柴慕容安排上了飞来墨西哥的航班,来到了2012地下城。
当这俩人得知楚扬已经成功驱走柴放肆,彻底把地下城掌握在手中后,就隐隐知道他为什么要让他们来了。
于是呢,楚金环在为自己两口子即将受到楚扬重用的同时,也为自己容颜恢复而沾沾自喜了,所以才在商离歌看向她时,赶紧讨好的笑笑了。
商离歌虽说不知道蒋公瑾和楚金环两个,此时为什么也被招到了这儿,可她才不去多想呢。
1405谁来当大主教!(第三更!)
今天太阳很好啊,祝大家愉快!
……
很久以来,商离歌对楚扬都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
为了楚扬,她愿意付出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
一切商离歌都那样痴迷楚扬了,何况她此时已经成了他的夫人?
华夏有句话俗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现在心中更加对楚扬忠心的商离歌,在醒来后就暗中发誓:只要是楚扬的主意,我都会无条件去支持的。
所以呢,当商离歌看到蒋公瑾俩人时,心里虽说惊讶,但并没有多想。
就在商离歌打量在坐的诸位时,楚扬说话了:“各位,其实我不用介绍,相信大家也知道这位女士,就是我楚扬的妻子商离歌了吧?”
楚扬在库库尔坎金字塔上第二次引发‘光影蛇形’奇观后,包括2012地下城在内的所有玛雅人,都已经彻底拜伏在了‘神’的脚下,再加上人家孩子手中还握着他们的解药,只有脑袋进水的人,才会反抗他呢。
所以呢,在楚扬说出这句话后,以胡耶奥为首的人纷纷说道:“伟大的神,我们已经都知道她是您的妻子了。”
说实话,楚扬对‘伟大的神’这个称呼,还是很别扭的,觉得还不如‘主教大人,或者干脆叫色狼’好听些。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楚扬虽然听着这个名字够别扭的,可却能从这些人的称呼表情中,看出浓浓的敬畏。
男人希望在女人面前被爱慕,但在同性面前却希望能够被敬畏,这是男人世界中永不改变的主流,永远都不会改变。
所以既然别人这样敬畏自己了,楚扬也就勉强的认可了这个称呼,尽管他知道顾明闯这厮肯定在心中窃笑,但却无可奈何,只能在心中说:哼,不是哥在装牛比,是哥真正的牛比,有本事你也引发一下‘光影蛇形’奇观啊!
在心里劝说自己接受了‘伟大的神’这个称呼后,楚扬点点头;“嗯,既然大家就知道,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九儿,除了胡耶奥和金喜儿之外,地下城中的人你不认识几个,下面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呢,就是主管实验部门的卡洛斯……”
商离歌不知道楚扬为什么要给她介绍2012的骨干成员,但还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着他的逐一介绍,向大家点头微笑示意。
这几十个人,楚扬介绍了老大一会儿后,商离歌才把他们各自的职务和姓名搞清楚。
等商离歌和在坐的所有人都算认识后,楚扬才让她坐下,然后双手按着桌子,脸色严肃了起来。
包括顾明闯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楚扬接下来要说重要的话了,于是大家都挺直了腰板。
看到这么多‘博学多才’者做出聆听的样子后,楚扬感到很满意,也使他心中有了更大的底气:“各位,在会议正式开始之前,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在此之前,过的安心吗?或者说活的舒服吗?”
舒服个毛啊,柴慕容、柴放肆兄妹俩在时,大家每天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落到四大长老的地步,不知道您老人家入主2012后,会不会让大家喘口气……胡耶奥等人心中这样想着,但却没有一个人开口。
反倒是坐在门口椅子上的金喜儿,这时候站了出来;“启禀伟大的神,在您没来之前,我们别说是过的舒服了,每天都在担心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可谓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有金喜儿站出来带头说话后,其他人也都纷纷符合,无非就是盼来了救世主之类的马屁。
“其实,对大家原先的处境,我也多少听说过,为此我多少也有些内疚,毕竟我没能更快的赶来,解大家的倒悬之苦。”
楚扬先正儿八经的进行了几句自我批评后,不等大家奉承什么,马上就举起左手,在低空中有力的挥动了一下:“可我现在已经来了!已经赶走了柴放肆,你们以后再也不用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众人脸上带着激动的,纷纷鼓掌。
等掌声静下来后,楚扬继续说:“我现在以神的旨意发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但不会让你们受苦,而且还会根据各人表现,为他彻底解开身上的‘冰河时代’,同时效仿大多数公司那样,在各个部门设立部门经理,根据成绩来获得丰厚的报酬!”
伟大的神的讲话,再次被激动的人们的掌声给打断了。
获得报酬不报酬的,大家都无所谓,反正在坐的也不缺钱花。
但楚扬却说要根据个人表现,彻底解开他们身上的‘冰河时代’,这才是大家激动的最根本原因。
“呵呵。”楚扬抬手做了个静止的动作说:“当然了,咱们丑话说在前面,你们中假如有人在被解毒后还想做乱的话,那么我……”
这一次,不等楚扬说完,就有好几个部门头脑激动的站起来,左手抚胸的弯腰说道:“伟大的神啊,您就是我们在世界末日的领路人,我们都是您忠实的子民,就算没有了‘冰河时代’的约束,我们也不会背叛您的!”
“那好,这些伤感情的话,我就不说了,反正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了。”
楚扬微笑着示意大家坐下:“当然了,大家也应该清楚,我做为羽蛇神,不可能直接主持地下城的日常工作,所以必须得推选出一个新的大主教。对这点,大家有没有不同的意见?”
除了几百万玛雅人之外,世界上其他的人们不一定信服羽蛇神,这是个肯定的问题,就像没有几个华夏人会认为2012年12月21号这天,是世界末日那样。
但话又说回来了,伟大的羽蛇神同志,也不能因为别人不信服他,就放弃拯救全人类吧?
假如他这样做的话,无疑会遭到世人唾骂的,所以他肯定不能每天呆在地下城中了,这才提议要选出一个新的大主教,来主持2012的日常工作。
楚扬的话音刚落,现在已经被他视为心腹的金喜儿,马上就再次回答:“伟大的神,您这样安排是最合理不过的了。推出一个新的大主教后,您就可以安心为全人类的生存而工作了,所以我们接受您的提议。”
其实就算金喜儿不站出来说这些话,大家也知道楚扬不可能主持2012事务,毕竟他是全人类的守护神,该做的事情那绝对海了去了,所以大家都纷纷点头,表示支持金喜儿的话。
对金喜儿的聪明,楚扬很满意,于是就问她:“那么你觉得,新的大主教该由谁来担任呢?”
2012有生以来的大主教,都是由四大长老根据神的旨意来任命的,这是一个约定成俗的规定。
不过,随着柴放肆篡位,四大长老驾鹤西游,那么这个规定也就不复存在了,更何况现在楚扬是全人类的守护神,他想让谁来当这个大主教,又有谁敢说半个不字啊?
可这厮现在却去征求金喜儿的意见,这其中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果然,金喜儿稍微一沉吟,就明白楚扬问她的意思了,就很聪明的回答:“伟大的神啊,在这段日子中,2012可谓是灾难重重,急需一个威望甚高的人来带领我们走上新的生活。按说大主教之位,应该由您亲自来担任,但您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肯定不能长时间留在这儿的。既然伟大的神向我垂问这个问题,那么我就斗胆推出一个人选,还请您恕罪。”
嗯,这个女人倒是挺会看事,以后得对她大力培养才对……伟大的羽蛇神同志,脸上带着和蔼的笑:“金喜儿,你说,就算是你说错了也没事。”
先弯腰表示感谢神的宽容后,金喜儿才看着商离歌说:“伟大的神,我觉得由您的新婚夫人,就是大主教的最合适人选。”
楚扬现在已经是所有玛雅人心目中的神,他当然不可能放弃执掌2012的机会,但让他来担任、或者说让柴慕容重新回来担任大主教,这都不是好办法,所以这才有意让商离歌出任这个职务。
楚扬之所以让九儿姐来担任大主教,是在和顾明闯和胡力俩人经过仔细商讨后,才下了最终决定的。
在一开始的时候,既然楚扬没空管这个摊子,那么几个人都倾向于让柴慕容重新回来。
可关键问题是:华夏国内的楚扬集团,在花漫语变成植物人、周舒涵尚且青涩、南诏戏雪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根本离不开柴大官人这样的商场精英,尽管国内的产业不如2012庞大,但那终究是立足之本。
别看2012要比华夏楚扬集团更为庞大,可经过这么多年来的沉淀,这边早就有了先进而完美的管理模式,其实就算是没有大主教这个掌舵人,各部门也依然能够正常运转的,所以谁来这边执掌2012,反倒是好办许多。
于是呢,楚扬等人在经过一系列的商讨后,这才决定推选商离歌出任2012大主教。
实际上,楚扬让商离歌出任2012大主教,也有着柴慕容等人不及的优势。
商离歌的优势在于:昨天凌晨她在数十万玛雅教徒面前,刚刚成为羽蛇神的新婚妻子,并和伟大的神在祭台上完成了神圣的合体……这也让她的身份,在玛雅人心中是直线上升,这时候出任大主教一职,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更何况,为了稳固商离歌在2012中的地位,楚扬又把蒋公瑾和楚金环从国内调了过来。
有他们在,再加上金喜儿和胡耶奥的扶持,相信就算商离歌一点也不懂‘企业管理’,也绝对能够掌控住大局的。
1406挖坑!(第一更!)
在本次高层会议还没有召开之前,楚扬就决定了:要让商离歌担任2012的大主教之位。
而顾明闯和胡力,也都表示了同意,毕竟让商离歌在道上玩儿,还算是很合适她的一种工作。
但是这几个鸟人,明明心中有了人选,但却不想自己说出来。
这就像是那些爱慕虚荣的男人,娶了个漂亮媳妇后还谦虚着是一般人,非得别的男人说出来,可谓是狡猾。
果然,当楚扬一流露出这个意思后,聪明的金喜儿,马上就提出要让商离歌来担任大主教。
听商离歌这样说后,其余那些部门头头先是一楞,但随即都明白了过来,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这些部门头头,虽说不如金喜儿那么能‘揣摸上意’,可能混到这个位置的人,有哪一个不是七窍玲珑的?
更何况,楚扬还掌握着他们下半辈子的幸福,只有脑子进水了的人,才会提出反对意见呢。
反倒是商离歌,在众人纷纷力挺她入主2012后,顿时就有些彷徨失措了,赶紧的站起来双手乱摇:“不、不!我、我可不行,你们让我去打打杀杀还可以,但要是让我担负这样的重任,我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楚扬,你还是再另外……”
不等商离歌说完,楚扬就抓住了她的手:“九儿,你现在是楚家的媳妇,我的妻子了。你最好要学会替我承担起一定的责任,我相信你可以的。”
现在楚某人这几个老婆,有替他管理国内产业的,有在部队或者警界给他提供帮助(或者说是便利)的,每个人都对他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这一点商离歌心中很清楚,也很无奈,因为她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个杀手,除了在暗中做点事之外,根本没有别的用处。
当一个人感觉自己没多大用处时,就会自卑的。
尤其是商离歌成为楚扬的妻子之后,假如她再不改变的话,那么她在柴慕容等人面前,肯定会自卑的。
这一点她自己很清楚,所以她必须要做一个对楚扬‘有用’的人,而眼下呢,就有这么个机会。
在楚扬的鼓励目光下,商离歌愣了片刻,随即用力的攥了一下他的手,点点头说:“好吧,我想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楚扬笑着松开她的手:“你从没有让我失望过,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男女之间再动听的甜言蜜语,也比不上男人守着一大帮人称赞他的女人,这是个不许反驳的事实,要不然九儿姐也不会顿时就觉得热血澎湃了。
……
2012有商离歌在这儿坐镇,也算是了结了楚扬最大的一块心病,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九儿姐会百分百按照他意思去做的。
而2012那些各部门头头,这时候也看出来了,随即都暗自下定了决心,以后必须得讨好新的大主教,争取早日被解开身上的冰河时代。
经过简单的热烈庆祝后,从今天的现在起,商离歌就成了2012新的大主教,这也证明着楚某人拥有了数不清的人力、物力资源,以至于这厮心的双眼都笑成了一条缝,着实的让顾明闯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次。
其实啊,在现实生活中,很多没有信心的人,只要得到深爱的人一句‘我相信,你能行的’的话,那么这个人肯定会信心百倍,勇气大增的。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等各部门头头都用玛雅人的方式,很真诚的向商离歌表达了忠心后,楚扬这才继续他的计划:“各位,有谁能够在这儿说一下,玛雅预言中的五大预言都是有哪些,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什么?”
在坐的既然是2012的高层,那么他们自然知道玛雅预言的五大预言都是哪些了。
看到金喜儿又要站起来后,胡耶奥可不想让这个女人把风头全部抢走了,他说啥也得抢先一次,籍此来讨好伟大的神和信任大主教。
于是他就速速的举起了右手,站起来说:“启禀伟大的神,玛雅五大预言,分别是古玛雅恶预言了他们自己的灭亡。预言了我们这一代人,会有飞机、有汽车这些高科技。预言了近代要出一个希特勒这样的人,并且预测了他的出生与死亡日期。第四个预言,却是预言我们这一代人将会在第五个太阳纪终结。最后一个预言,就是指2012年的12月21号为世界末日。”
胡耶奥所说的这五大预言,现如今在网上都能够轻松搜查得到。
但是谁也无法确定,这些几千年玛雅人的预言到底准不准,可不管怎么说,通过科学家在近年的检测,也明确提出了在2012年时,世界会有大的转变。
所以说呢,古玛雅人留下的五大预言,在理论上来说,真实性占了百分之八十之上。
暂且不管这些预言是不是古玛雅人说出来的,可前四个预言现在已经全都准了,这也是所有玛雅人都信奉羽蛇神会在今年的12月21号,带领他们走向新的太阳纪年的主要原因。
在决定召开这个2012高层会议时,楚扬等人就已经详细查阅了这五大预言,并从中看出了机会,所以在这时候才问出了这个问题。
“很好,胡耶奥大祭司回答的很正确。”楚扬满意的对胡耶奥微笑着点了点后,后者顿时就觉得浑身充满了无穷的斗志……
先调动起大家的积极性,以‘和善’的面目,很轻松的消除了他们心中最后一丝忌惮后,楚扬这才逐渐露出了真实的嘴脸:“刚才我们的大祭司准确的说出了古玛雅人的五大预言,大家也都知道前四个预言都已经实现了。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才对第五个预言的即将到来,而惶恐不安,我没有说错吧?”
别的国家,尤其是东方国家的人民,基本上都把古玛雅人的这五大预言,看作是一个茶余饭后的闲谈话题。
但对2012的众高层来说,随着那一天的到来,他们却真实的感受到了不安。
尤其是当楚扬在凌晨引发‘光影蛇形’后,就再也没有人不相信,2012年的12月21就是世界末日了。
要不然的话,楚扬凭啥能引发这样的奇观?
这只能证明这厮是真正的羽蛇神!
只要有真得羽蛇神存在,那么就会有那一天的到来!
所以呢,当楚扬很直白的说出随着那个日子的临近,大家心中都开始惶恐不安后,顿时得到了大家的认同:“是啊,眼看世界末日迫在眉睫,这还得恳请伟大的神来拯救我们。”
有很多人很想问问楚扬:那一天到来后,你会用什么办法带领我们度过灾难?是不是真像萨拉西斯大主教所说的那样,到时候你只带着一些童男童女去别的星球啊?
可大家都没有这样问,因为……天机是不可泄露的。
你们知道怕就行,我最怕的就是你们不知道怕!
楚某人心中暗笑一声,脸上却带着严肃:“那么谁能告诉我,古玛雅预言的第五预言,说得都是哪些情况呢?”
前面有了金喜儿和胡耶奥的发言后,其他人也都想表现一下了。
这不,楚扬的话音刚落,实验部门的头头卡洛斯就站起来说:“根据古玛雅人的第五预言,说当时间流逝到2012年的12月121号这天时,是玛雅人长历法中本次人类文明结束的日子。此后,人类将进入与本次文明毫无关系的一个全新的文明。”
因为在站起来说话时,卡洛斯忘记了先请示伟大的神就说话了,所以心中有些忐忑,在说话时未免底气不足。
可楚扬却不在意,只是用‘和蔼’的微笑点头来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得到伟大的神的认可后,卡洛斯这才放下心来:“根据科学预测,等2012年12月21号这天时,地球上的南北磁极将会颠倒,继而会引发冰川时代和大洪水的到来。可是在古玛雅的预言中,却没有说到这些,只说到那天的太阳下山之后,将永远不会再升起来,世界从此会被巨大的黑暗笼罩着,地表温度将下降到零下一百多度。超低的气温,会连海水也被冰冻,地球上的所有生物,都会被冻死……到时候全人类只有非洲,和华夏西部地区的部分人存活。”
这些年来,网上早就盛传:当世界末日来临那天,整个地球上的人,只有华夏西部和非洲的人存活。
也就是说,等那天来临后,除了这两个地方的人,其他一概……死啦死啦的有!
而楚扬在废了这么多口舌、诱导大家谈了这么多后,其实就是让这些人自己说出这最重要的一句话!
所以呢,在卡洛斯说完后,楚扬带头开始鼓掌,连连赞叹:“卡洛斯博士说的非常好,解释的非常精彩!”
这有什么精彩的啊,他所说的这些我也知道,我还知道他忘记说十三个水晶骷髅头之谜呢,要是让我来抢先说的话,肯定比他表现的还要精彩……很多人在随着楚扬为卡洛斯鼓掌时,心里都在这样的嗤之以鼻,并深为没有站起来发言而后悔。
卡洛斯真没想到,他这一番没有半点创新的话,会得到伟大的神的如此重视,顿时就有了大大的受宠若惊,连连对着众人弯腰行礼,表示谦虚。
唯有顾明闯和胡力,在鼓掌的同时也在暗中大笑:你们这些个家伙,不知道已经钻进了楚扬为你们设的圈套,还在这儿吃醋打酱油的,哈!
等卡洛斯在大家的掌声中洋洋得意的坐下后,楚扬这才双手一压,示意大家停止鼓掌:“在这儿我先说一句,我本人是很喜欢大家踊跃发言的,真得。”
1407挖坑(二)!(第二更!)
楚扬要想把2012所有的主要产业都控制在手,依着他是‘神’的地位,就算是硬来,其实也能做到这一切。
可他和顾明闯胡力却认为,这样做并不好,应该挖个大坑,让这些人自己跳下来,这样最起码不会授人以短。
楚某人所采取的这个策略,用华夏的一句话可以诠释的淋漓尽致:把你卖了,还得让你帮着数钱。
谁都知道,在场的每一个能坐到这个位置上,那都是一些上唇贴上两撇胡子,就比猴子聪明的人,根本没理由看不出楚扬玩的这点小伎俩。
但大家却偏偏群情激愤的往下跳,这都是因为楚扬的身份在这儿摆着,只要他稍一加挑拨,这些人为了讨好他就放弃的了自己的逐渐。
而楚扬呢,偏偏还会因为卡洛斯一个很平凡的答案,对他大加赞赏:“通过大家的掌声,我清楚的看到了,大家对卡洛斯博士刚才那些话的认可,我这样说对不对?”
“对!”
众人是哄然答应,再也没有了一丝刚坐下时怕被收拾的惶恐,只是在心中嫉妒、羡慕卡洛斯:这个家伙,竟然凭借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就轻易讨好了神的‘芳心’,看来下次我得踊跃发言才对。
有人曾经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
这句话一点也不假,现在楚扬就充分利用这句话,籍此来让2012众高层走进了他布下的圈套中。
“好,大家既然都承认卡洛斯博士说的没错,那么不管大家到底信不信那个日子真得存在,在这儿,我以神的旨意告诉大家,当前我们要做的就是未雨绸缪!”楚扬抬起左手,铿锵有力的挥动了几下说:“我知道地下城已经建立了很多年,其中更是有着足可以抵挡世界大战的超前防御系统,可大家有没有想过,当那一天的那一幕真得发生后,这些防御系统还能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
别看大家都对地下城的防御系统很自信,可谁也不敢保证,当那一天来临后,大家就能躲过灾难,因为古玛雅人可早就说了:当那一天来临后,除了华夏西部和非洲的人可以存活外,其他区域的人都会OV的。
所以呢,当楚扬抛出这个问题后,本来打算抢答的那些人,都沉默了下来。
看到没有人回答后,楚扬又把目光看向了胡耶奥:“大祭司,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胡耶奥站起身:“是,伟大的神。虽说我对地下城内的防御系统很有信心,可我根本不敢确定大家躲在这儿,就能躲过那一天的。”
“嗯,你说的很不错,请坐下。”这一次,楚扬对胡耶奥这个不算精彩的回答,使用了一个‘请’字,自然又调动起了别人的积极性:当伟大的神再次发问时,我说什么也得站起来回答了!
楚扬看着瞬间就跃跃欲试的众高层,先是稍微沉默了片刻才说;“连我们的大祭司都说,地下城不都足以保护诸位了,那么我2012遍布世界各地的基地、产业,岂不是更没有丝毫的安全感了吗?可眼看那一天就要来临了,我们这些高层,该怎么办呢,谁能回答我?”
楚扬的话音刚落,负责2012后勤的莫斯修尔,赶紧的举起站了起来抢答:“伟大的神啊,古玛雅预言中曾经明确提到,当那一天来临后,除了非洲和华夏西部外,其他的地方都将被笼罩在寒冷的黑暗中。那么我们要想继续生存下去的话,唯有去这两个地方!”
“好,很好!”莫斯修尔的话音未落,楚扬就大声的赞叹一声,随即抛出了下一个问题:“我忠实的莫斯修尔,那么你觉得我们现在就把所有的产业,转移到非洲去,怎么样?”
“伟大的神啊,我有话要说!”
不等莫斯修尔回答,负责财务的斯宾塞就抢先站起回答:“虽说那一天来临后,只有非洲和华夏西部的人存活,而伟大的神要尽快把2012产业转移,这也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可在这儿我想提醒大家,非洲虽然适合于度过灾难,但那块大地上却一直战争连连,这时候要是向那边转移产业的话,也许会受到更大的损失。”
“是的,斯宾塞说的没错。”负责人事安排的头头也站起来说:“伟大的神,非洲不但连年战乱,而且我们在那边的基地力量也很薄弱,根本不足以支持整个产业的大规模迁徙,所以我觉得向非洲转移是个不明智的提议。”
楚扬强压着心中的狂喜,故作深沉的沉默了老大一会儿,这才抬头问;“眼看那一天就要来临了,我们要是再没有任何动作的话,我这个神就愧对大家的信任了。那你们说,我们不去非洲,应该去哪儿呢?”
风头一直被抢的金喜儿,这时候抢先站了起来回答:“伟大的神,您千万不要忘记,除了非洲之外,还有华夏西部也是可以躲过灾难的地方!虽说我们在华夏并没有任何的基地,但别忘了伟大的神,您在这个国家有着深厚的背景!而且最重要的是,华夏这些年来社会一直在平安的、健康的发展。如果伟大的神能利用您的影响力,我们2012的所有重要产业,肯定能平安迁移到华夏西部的!”
就凭你这些话,老子在散会后,也得首先赐予你解药!
楚扬深深的吸了口气后,这才缓缓的向几十个人看去:“对侍卫营营长的提议,大家还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当金喜儿说出要把2012所有重要产业都迁到华夏去后,在坐的诸位,此时已经隐隐觉出:这个结果,才是伟大的神啊神啊最愿意看到的!
不过,却没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毕竟2012除了是玛雅人创办之外,不属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只要2012不解散,那么它存在于哪个地方,这都是次要的了。更何况,因为有楚扬在华夏的背景,2012所有重要产业向那边迁移时,的确要强过战乱的非洲许多。
所以呢,尽管大家都看出了楚某人的最终意思,可没有谁提出反对。
想想也是,古玛雅人总共为后人留下了两个安全地方,而其中一个却是处在战乱中,就算伟大的神不是来自世界的东方,那么他也得考虑去华夏。
正是因为这些客观存在的原因,所以大家都无条件的同意: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尽量的把2012所属产业,全部迁徙到华夏西部!
在召开这次会议之前,楚扬本来决定:假如这些高层不往他挖的那个坑里跳的话,那么他就不会在意能不能取得人心了,决定以强硬态度把2012的主要产业迁往华夏西部!
可事实上的效果,却比他预想的要好的多,这也让他暗自得意:看来本神的确有着谋比张子房、计超诸葛亮的本事啊!
奸计得逞的楚某人,看到大局已定后,马上就趁热打铁的,再次推出了他的下一步计划:“好,既然大家都这样说了,那么我们就仔细商量一下,该怎么转移这些主要产业。”
众高层竖起了耳朵。
楚扬深吸了一口气说:“为了确保这场史无前例的大迁徙,能够顺利成行,现在我要设置一个单独的部门,来代理我全权处理处理此事。”
听到楚扬说要成立一个这样的小组后,很多人都挺起了腰板,希望伟大的神能点到自己的名字。
但让他们失望的是,楚某人绝不会把这个重担交给他们,而是说:“即将成立的这个部门名字,暂时叫做迁徙小组。而小组的正副组长呢,则由蒋公瑾和楚金环俩人担任!”
在决定把2012主要产业迁徙到华夏时,楚扬就想到了蒋公瑾。
别看蒋公瑾的人品以前不咋样,但楚扬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算是相当有才能了,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把彼得航天从2012中分离出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蒋公瑾这个人杀伐果断,该出手时连他自己老子都不放过!
虽说楚扬并不喜欢这样的人,可也是很欣赏的。
当然了,楚扬能够把蒋公瑾安排在这样重要的位子上,主要是因为他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要是利用好了的话,以后肯定是楚扬集团中的一员大将,这是无可否认的。
而蒋公瑾呢,虽说在来墨西哥城之前,就猜出楚扬要让他做事了,但真得没想到,自己会被安排了这么一个重要的角色,顿时就感激涕零的站了起来,连连说绝不会辜负伟大的神对他的一番厚爱。
对楚扬能够如此信任蒋公瑾,楚金环自然也是很开心的,这些就不再多说了。
任命蒋公瑾、楚金环为‘迁徙小组’正副组长后,楚扬让俩人坐下后说:“眼看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是那一天了,所以你们必须尽快的策划此事,可以在地下城内召集有能力的教徒,参与到这个迁徙小组中。”
楚扬说着,转身看着顾明闯和胡力:“当然了,要想把2012的主要产业顺利迁徙到华夏,这肯定是一个天大的工程,为了确保在迁徙时不会出现大的纰漏,除了你们的信任大主教要给予最大的支持外,我还要重新设立长老,而这两位,都是和我多年生死与共的兄弟,我决定让他们俩人,担当2012的长老,大家觉得怎么样?”
伟大的神都已经决定让这俩家伙担任护法了,可现在他却又征求大家的意见,这不是假惺惺的还能是啥呀?
众高层心中齐声切了一声:切,只有那些傻瓜才会站起来反对呢。
1408来自宙斯王的威胁!(第三更!)
2012做为一个实力超群的大教,在成立那一天开始,就有护法的存在。
只是自从柴放肆入主2012后,为了能够把绝对权威都收进手中,所以很快就把蒙哥马利等四大长老给废了。
当时对柴放肆的残暴,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并在心中有了凄凄感:说不定哪一天我也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让众高层万幸的是,在他们水深火热之时,伟大的羽蛇神出现了!
他不但驱走了残暴的柴放肆,而且还为了大家更加美好的明天而鞠躬尽瘁……就这样一个大恩人,让他的两个朋友来当护法,又算个啥啊?
借着楚扬的淫x威,顾明闯俩人看到众高层并没有谁反对后,也都笑眯眯的站了起来,即兴发表了一番‘就职演说’,自然又获得了大家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
整个2012主要高层会议,召开的很顺利,可以说是完全按照楚扬的意思来进行的,所以这厮很是得意。
这也不能怪楚扬得意,毕竟2012有着天大的人力、物力资源,一旦迁徙到华夏西部后,那地方肯定会发生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
尤其是2012还掌控着许多的油井、矿山之类的不可再生资源,这些都是足可以引起国家高度重视的。
任何人都可以轻松的断定:2012所有的主要产业,现在都已经算是落在了楚某人的私囊中,而他在华夏的地位,也注定会升到一个需要政府来巴结他的高度。
说政府要巴结楚扬,这绝不是在说瞎话,因为暂且不管有谁会信12月21号是世界末日,反正楚扬能够给华夏拉来这么多好东西,任何人都不敢对他轻举妄动的。
如此一来,楚扬就有了和政府叫板的资格,那种只要他不在、就有人敢眼馋他企业的日子,从此一去不复返了。
在2012众高层会议上得到绝对支持的楚某人,带领大家又详细研究了一下大迁徙的简单步骤后,就由信任大主教商离歌同志,正式下达了开启‘大迁徙计划’的命令,得到指令的各部门头头,自然是拍着胸脯的承诺:要在大主教的英明领导下,尽最大努力的去完成任务。
……
就因为这厮引发了‘光影蛇形’奇观,那些足可以抵得上第三世界某些国家的2012,从此就姓楚了?
在商离歌手拿楚扬早就做好的计划书,以大主教身份意气风发的下达着一条条指令时,顾明闯望着春风满面的楚扬,陷入了沉思:奶奶的,这小子长得没哥帅,凭啥会有这样好命啊?老子敢说,这小子如果把2012迁徙到美国去的话,最起码也得搞到个州长干干……
就在顾明闯心中对楚扬羡慕的要死时,胡耶奥却犹犹豫豫的站了起来。
现在心情很不错很不错的楚扬,看到‘心腹’站起来后,就用夹x着香烟的左手,对着他点了点说:“胡耶奥,你有什么话可以坐下说。”
“谢谢伟大的神。”胡耶奥毕恭毕敬的给楚扬行礼后,这才坐下说:“伟大的神啊,我有一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楚扬宽容的笑笑说:“呵呵,我虽说是你们的神,但我这人也是最讲究民x主的。我记得法国大文豪伏尔泰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我不同意你说的每一个字,但我愿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所以呢,以后你们只要是跟着我混……哦,错了,只要你们对我抱持足够的忠诚,我还是很喜欢你们畅所欲言的嘛。”
对楚某人能够借鉴伏尔泰的这句话,顾明闯很是惊讶:这小子竟然还能记得这些,看来比老子多少的强了点。
得到楚某人的宽容后,胡耶奥更是感动的要死:“谢谢伟大的神!其实我接下来所说的这些话,只是给您提个醒。”
楚扬毫不在意的说:“你说。”
“伟大的神打算把2012所有主要产业都迁往华夏,这是为我们着想,我们肯定不会有任何的反对。”
胡耶奥小心翼翼的说:“但您有没有想过,2012在近期以来,就属于奥林匹斯山上的一个分部,我们做出这样大的重要决策后,那么那边的宙斯王,他会不会同意呢?”
那些刚接到商离歌命令的众高层,听胡耶奥说出奥林匹斯山上后,顿时就沉默了下来:是啊,别看我们大力支持你,但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王呢?别忘了2012隶属那边管理的,他们要是不同意,这事可就麻烦了。
说实话,楚扬在和顾明闯、胡力商议这个‘大迁徙’计划时,还真没想到奥林匹斯山这回事,他唯一认定的就是:借着众多玛雅人认可他这个羽蛇神的机会,把2012的重要产业,都搞到华夏去。
可现在,当胡耶奥提到奥林匹斯山后,楚扬这才发现他忽视了一个最大的不可确定的因素:如果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王来阻止的话,老子倒是不怕他,可这些高层呢?他们还敢为我尽心做事吗?
想清楚了这一点后,楚扬就像所有人那样,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的确,别看2012拥有让世界上任何国家都眼馋的资源,但他们却一直受制于奥林匹斯山,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也难怪胡耶奥会问出这个问题。
楚扬在皱眉沉思了很久后,才忽然展颜一笑,对此时已经站起来的胡耶奥说:“胡耶奥,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能够想到这个问题,的确是教众最细心的人,对此我很欣赏。”
顿时,胡耶奥因为楚某人的这句话,被感动的差点跪在地上:“伟大的神啊,谢谢您对我的信任!”
“呵呵,既然你提出了这个问题,那我就告诉大家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楚扬说着站了起来,双手按着桌子的问:“胡耶奥,相信你也该很清楚,在古希腊神话中,的确有着宙斯王造人、创建奥林匹斯山这一说,大家也都知道我这个羽蛇神,也是宙斯王麾下十二主神之一。”
胡耶奥点点头:“是的,在古希腊神话中,宙斯王就是万神之王。”
楚扬嗤笑一声:“切,我这个可以引发‘光影蛇形’的羽蛇神,要受到宙斯王的管制,那只是在神话中而已。胡耶奥,我问你,在现实中世界中,是先有玛雅人的2012呢,还是先有宙斯王的奥林匹斯山?”
对于楚扬提出的这个问题,不懂行的人也许很难回答,毕竟大家都知道羽蛇神的确是宙斯王麾下十二主神之一,宙斯王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根本不存在先有谁、后有谁的这个问题。
可在2012中,却有另外一种说法:先有2012,后有奥林匹斯山。
大家都很清楚这段掌故,包括此时侃侃而谈的胡耶奥:“回禀伟大的神,相传2012的创建,是来自华夏远古夸父的后人所创,正是他的后人才创建了伟大的玛雅文明,也是从那一天起,世界上才有了2012。而奥林匹斯山呢?则是在上世纪四十年代,也就是萨拉西斯大主教羽化之后,才从2012中分离出去,并反过来控制了2012的。这一点,在坐的都清楚。”
“很好!”楚扬大声说:“既然是奥林匹斯山脱胎于2012中,那么宙斯王凭什么仅仅利用一个万神之神的称呼,就要永久性的掌控2012呢?”
说到这儿后,楚某人面带坚毅的神色,语气铿锵的说:“在我还没有来的这儿之前,也许奥林匹斯山还能继续掌控2012,但是现在我已经来了,我已经出现了,那么我就要重新把2012掌握在我们大家的手中!我们,是一个独立体,不但要维护2012的完整性,拒绝奥林匹斯山,而且只要有机会,我还要把奥林匹斯山重新收回2012,因为2012是所有玛雅人的,而不是任何一个人能控制的!”
听到楚扬这样豪情万丈的演讲后,所有人都受到了感染,纷纷站起来开始鼓掌:“对,我们2012是所有玛雅人的2012,而不是奥林匹斯山的!”
看到大家都被调动起来后,楚扬的声音更大,甚至都压过了掌声:“我是你们的神,我也许属于古希腊神话中的宙斯王管辖,但却不会因为有人脱离了2012,自称宙斯王,我就会让所有玛雅人都对他臣服!我,是所有玛雅人的神,绝不会因为宙斯王就放弃你们!”
不等大家再次用力鼓掌,楚扬继续吼道:“如果宙斯王真如他该拥有的身份,那么他就该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为拯救大家做出不懈的努力,就该在历次祭祀仪式上时,引发‘光影蛇形’奇观,但他这样做了吗?我以神的名誉问你们,他这样做了吗!?”
所有人都喊道:“没有!”
“大声点,我听不到!”楚扬喊着,左手放在了耳边。
不得不说,楚某人此时虽然很有蛊惑的嫌疑,但无可否认的是,大家的激动都被他调动了起来,所有人都嘶声喊道:“没有!!”
“那你们该怎么办!?”
“听从神的吩咐,乞求神带领我们安然度过那一天,让奥林匹斯山重新回归2012,从此世上只有羽蛇神,而不再有宙斯王!”
楚扬慢慢的放下左耳上的手,脸色平静的说:“很好,大家能够众志成城,这是我最希望看到的,同时也增加了带领你们顺利度过那一天的信心,希望大家能够记住你们刚才所说的那些话,我们就是2012!2012只属于我们自己,而不是属于任何人!”
经过楚某人的一番调动后,在场所有的人,包括商离歌顾明闯他们,现在毫不怀疑:假如楚扬下达一个命令,让大家此时向奥林匹斯山展开进攻的话,那么这些人也肯定会个个奋不顾身的向前冲去。
1409赫拉天后来访!(第四更!)
新的一周,祝大家开心愉快!
……
自古以来,任何一个朝代和政府,都是非常注重宣传的。
别看宣战只是动动嘴巴、玩玩笔杆子,但起到的效果却比打打杀杀要强一百倍!
这也是美国总统大选时,那些候选人为什么要四处演讲的原因了。
只有到位的宣传,才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像是现在,经过楚某人一番激昂的演讲后,已经成功的调动起了大家的积极情绪,使众高层都坐到了一条船上,再也不忌惮奥林匹斯山了,人人都焕发出了无穷的斗志,这也使得商离歌在接下来的‘大迁移计划’中,顺利了许多。
等大家的情绪平静下来后,楚扬这才让大家坐下,随即缓缓的说:“我知道,那个宙斯王肯定不会对我们大迁徙而坐视不管的,但你们不用担心,我自己会摆平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威胁,你们只需专心按照大主教的命令去做就是了。”
自从上世纪四十年代,萨拉西斯大主教羽化仙去后,2012就一直被奥林匹斯山所控制,楚扬在格鲁吉亚曾经看到的那个和谐社会,也正是由2012强大的物力财力所支持的,对此每一个2012的高层心里都很清楚,但他们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可今天,他们伟大的羽蛇神说,要带领他们‘收服失地’,这是一件多么让人雀跃的大好事啊,至于楚扬能不能实现他所说的这些……没有一个人怀疑,因为大家都亲眼见证了,他是怎么在凌晨引发奇观的。
有了楚扬的保证后,在接下来的会议上,大家心情就放松了许多,也团结了很多,这是大家以前没有感受到的,所以对他也更加的崇拜了。
帮帮帮,就在楚扬和众高层商议大迁移的具体计划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
距离门口最近的金喜儿,马上就站了起来看向楚扬。
“开门吧,看看有什么事。”楚扬放下了刚掏出来的香烟。
“是。”金喜儿答应了一声,走到门后拉开了门。
门外面,除了那十几个侍卫外,又多了两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一看这身穿着,就知道他们是负责地面外围雨林警戒的暗哨。
那两个暗哨,在这么多高层面前根本不敢抬头细看,只是对金喜儿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好了,我知道了,你稍等,我请示一下大主教。”
听完这两个人的汇报后,金喜儿脸色登时就变了一下,随即转身走回座椅前说:“伟大的神、尊敬的主教大人,刚才外警卫说,外面来了一些人,他们声称是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
金喜儿的话还没有说完,会议室中的众高层脸色就齐刷刷的一变:不会吧,我们刚有了要脱离奥林匹斯山的计划,那边的人就先知道了?
虽说奥林匹斯山是从上世纪四十年代之后,才从2012脱离出去的,但除了早就被柴放肆搞死的四大长老外,其他人可都是最多五十多岁,已经习惯了被奥林匹斯山领导,早就对那边有了敬畏的感情,所以在听说那边来了人后,他们马上就有些怕了。
嘛的,眼看我刚调动起大家的积极性来,宙斯王那个孙子就先派人来捣乱了……楚扬在心中骂了一句,对刚想站起来的顾明闯使了个眼色,说:“外面来的那些人,有没有说明他们的身份?”
金喜儿摇摇头,然后转身对门外的其中一个迷彩服喊道:“乌斯,你进来向伟大的神和大主教亲自汇报。”
那个叫乌斯的家伙,在2012中绝对只能算是个小虾米,要不是柴慕容曾经带着四大长老抵御胡灭唐、而出现在入口一次后,他们平时所见的最大人物,只是侍卫营的一些高级头目,甚至连金喜儿都轻易看不到。
可现在,乌斯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不但知道他的名字,而且还让他亲自向伟大的神以及大主教汇报工作,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荣幸,以至于在走进会议室时,都不知道该迈哪只脚了。
楚扬点上一颗烟,语气温柔的说:“乌斯,你慢慢说,别紧张。”
“是、是!”乌斯此时就知道弯腰行礼,语气发颤的说:“伟、伟大的神,主、主教大人,外面来的那些人自称,是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赫拉天后,他们直言说要立即见伟大的神。现在杰弗逊(乌斯的上司)正陪着她在上面说话,所以小的才来报信的。”
什么?赫拉天后亲自来了!
呀,这、这可该怎么办!?
当2012众高层听乌斯说出这些话后,顿时全都大惊失色。
在以前的时候,2012虽说是奥林匹斯山的一个分部,但大家对于神山上的诸神却不怎么熟悉,可因为柴放肆挟持天网来到地下城后,大家才对此有了深刻的了解,知道这位赫拉天后,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地位,那可是仅次于宙斯王的第二号人物。
可就这样一个只能让人仰视的人物,此时却在大家‘密谋反抗’奥林匹斯山时,来到了2012,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在坐的这一切,已经被宙斯王知道了,所以才派来了相当有重量的赫拉天后,要对他们加以惩罚。
别看大家刚才被楚某人蛊惑的是热血沸腾,可当听说奥林匹斯山上的二号人物赫拉天后驾临后,还是个个心中都开始发毛了。
……
本来,楚扬在听说奥林匹斯山上来人后,心里也是一紧的,马上就知道依着当前众高层的心态,肯定会害怕,毕竟大家在奥林匹斯山的淫x威下过了数十年了,这也是很正常的反应。
可当他听说来的人是赫拉天后后,心儿马上就款款的放进了肚子里:原来是她啊,嘿嘿,她来这儿,这和肉包子打狗……不对,老子可不是狗,反正她既然来了,别说是阻止我了,就是回去也是个问题啊。
对于奥林匹斯山上别的诸神,比方阿波罗之类的,楚扬也许还多少有些忌惮(他倒不是忌惮能不能对付得了阿波罗,而是不想在当前关键时刻惹事罢了),但是这次来者是那个赫拉天后嘛……哼哼,那个娘们在楚某人胯下求饶的样子,他还历历在目呢!
天底下的男人,谁会怕一个变着法讨好自己的女人啊?
你怕吗?
不怕啊?
哦,那么色胆包天的楚某人,就更不怕了,所以他只是在紧张了那么一小下下后,就露出了春风般的笑容。
一直在暗地里观察楚某人的众高层,在看到他露出这个表情后,顿时都觉得心中一松:看来伟大的神早就有所准备了,要不然他为啥笑得这样轻松啊?我们瞎紧张个什么呀!
瞬间,被楚扬笑容感染了的众高层,个个都挺直了腰板,仿佛从没有被吓着那样。
楚扬环视了一周后,拿右手食指轻轻敲打了几下桌面,淡淡的说:“乌斯,你上去告诉赫拉天后,就说我在这儿等她,把她带来吧。”
曾几何时,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十八武士(日月双轮)来地下城时,都是由四大长老亲自迎接的,众高层也都以为这是想当然的。
可现在呢?当奥林匹斯山上的二号人物赫拉天后,亲自驾临地下城时,楚扬却只吩咐外围警卫把她带来,别说是和大主教亲自出去迎接了,就连ρi股都不曾从椅子上抬起来过。
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伟大的神,根本不在乎那个赫拉天后!
对她不但没有丝毫的敬畏,而且还摆出了‘天下唯我独尊’的架子,顿时就把众高层给倾倒了:不愧是是伟大的神啊,要不然哪儿来这么大的魄力啊?嗯,以后老子要坚定不移的跟着神混,那么钞票、美女、帅哥肯定会大大的有啊!
众高层对楚扬有了莫大信心了,但那个乌斯却被他的话给吓了一跳:“什、什么?您说让我们把赫拉天后直接带来会议室!?”
不等楚扬说什么,金喜儿脸色就是一沉:“乌斯,难道你没有听到神说出来的话,还是你想违抗神的旨意啊!?”
“不、不敢!”被金喜儿这话给吓得差点瘫倒在地的乌斯,赶紧使劲弯了几下腰后,倒退着走出了会议室的门。
……
别看众高层在受到楚某人的感染后,底气是大大增强了,可一想到等会儿赫拉天后就会出现后,他们心里却又紧张起来。
有的人心中就开始琢磨:我是不是找个机会先离开这儿啊,这样虽说会背负胆小的名声,但不管怎么说可以避免和赫拉天后直接对面,以后羽蛇神万一对抗奥林匹斯山失败的话,那么我也不会成为被打击的牺牲品了。
除了死心塌地要跟着楚扬走的金喜儿、胡耶奥几个人之外,存在这样想法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当然都被他看在了眼里:哼,你们这些家伙,别看刚才个个拍的胸脯那样响,其实心中都在打着小算盘呢!行,老子先忍着,等大迁徙结束后,哪儿凉快,你们哪儿呆着去吧。
也正是大多数高层在此时露出了怯意,这才让楚扬下决心:等事后把他们全搞出高层核心。
没有哪一个领导人,喜欢这种凡事只为自己考虑的部下。
在乌斯去请赫拉天后的这段时间内,众高层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昂扬斗志,都板着个脸的眼珠子乱转,有的人好像马上就要找借口离开这儿。
但楚扬根本不给他们离开的机会,他决定要利用赫拉天后来给自己立威,彻底的把这些人给震住!
所以呢,楚扬这时候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谁也不看的就盯着桌面。
1410东西方的审美观念!(第一更!)
楚扬阴沉着个脸的姿态,一下子杜绝了别人找借口离开这儿的机会。
在坐的谁都不是傻瓜,都能看出伟大的神,现在对他们的表现有多么不满了。
他们如果有谁一旦提出要离开这儿的话,谁知道会不会被侍卫直接投入水牢中啊?
嗨,反正在坐的又不是我自己,有这么多人呐!常言道法不责众,就算羽蛇神对抗失败了,赫拉天后也不可能把我们一股脑儿的都换了吧?到时候只要我们痛哭流涕的说自己是被迫的,应该问题不大……很多人在看出离开无望后,都用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
于是,大家一起陪着楚扬等待,等待赫拉天后的到来。
等待,尤其是等待未知的危险,应该是最折磨人的一件事了。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大会议室中的气氛,也越来越沉重,几乎都凝固了起来,让人都不敢喘气了。
受这种气氛的感染后,金喜儿心中甚至都开始紧张了起来,仿佛ρi股下面的椅子上有很多根钢针那样,忍不住的要站起来活动一下。
啪嗒……就在很多人都感觉呼吸开始困难时,忽然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这股凝滞的沉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坐在顾明闯左边的胡力,此时脸上带着春分般的轻松,手里拿着个精致的打火机,刚才那声清脆的‘啪嗒’声,就是他点烟时发出的声响。
这声清脆的啪嗒声,就像一根钢针刺破了气球那样,大会议室中的沉重气氛,顿时就有了几大的缓解,可以听到众多人清晰的吐气声。
而胡力的脸色呢,却始终带着一股子盲目的淡定,无形之中给了别人很大的安慰感。
守着几十个人,在当前气氛下点烟,说起来是件很轻松的事儿,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这得需要良好的心理承受素质。
楚扬故意借着赫拉天后即将到来的机会,板着脸的搞出个沉重气氛,这是在敲打和提醒众高层:现在你们和老子是一根绳子的蚂蚱,谁都不能跑!
但当这种气氛沉重到对大家有害时,就得需要有人来缓解一下了。
于是呢,胡力就就很聪明的用点烟这个动作,成功稀释了这种气氛。
楚扬眼珠一动,带着赞许的向胡力看去:到底是老伙计了啊,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儿。
本来正准备用一声咳嗽打破沉寂的顾明闯,被胡力抢先后,心中很是懊恼:唉,看来我的心理素质与狐狸相比,还是差了点档次啊。
反倒是商离歌,不管是在大家群情激昂时,还是在气氛沉重时,依然都保持着绝对的冷静。
在九儿姐心中,除了楚扬和几个不错的朋友,会影响她心情外,其他的一概没资格,别说即将来的这个人是赫拉来,就是宙斯王,她依然会这样。
哒哒……随着一阵从远处走廊中传来脚步声响起,刚被打破沉寂的众高层,再次把心提了起来:赫拉天后,来了!
2012做为奥林匹斯山的一个垂直管理部门,虽说‘员工们’没有机会见到那边的主要神祗,但地下城内,却有除宙斯王之外的所有诸神画像。
正是凭借这种只见画像、而不见真人的手段,所以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才在2012众高层心中显得这样神秘。
这就像是华夏神话中的孙悟空,老百姓都从书上见识过他老人家的画像,但却从没有谁在现实中,见过那样一只扛着金箍棒的猴子,因此才让人觉得神仙应该就是这样。
而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就是采取的这种手段,籍此来增加他们的神秘。
果不其然,随着数十年的装神弄鬼,宙斯王取得了他想取到的效果,而他本人对很多很多人来说,更是一个高深到极点的谜。
……
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有很多高层的心,都在剧烈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腔,甚至都不敢向门口看去,就知道垂着头的用眼角瞥向楚扬,渴望能够从伟大的神那儿得到一丝安慰。
可他们的那位精神领袖,依然保持着刚才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深浅。
等脚步声停止在门口的时候,冷着一张脸的楚扬,这才露出了一个懒洋洋的笑容,随即拿起桌子上的香烟,抽x出一颗叼在了嘴上,很惬意的吸了一口,说:“你来了?”
一个听起来很绵软,但却又偏偏很冷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是的,我来了。”
众高层马上就向门口望去:门口站着最少十几个人,可大家现在却只看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众高层虽说没有谁见过赫拉天后,但在看到这个女人后,还是理所当然的就认出了她是谁。
这除了赫拉天后真人要比画像上的更逼真外,而且关键是她身上此时流露出的气质:她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使她周围的人,都成了根本不存在的空气!
当一个人在站在一群人中间、却给很多人只有她自己在的错觉时,只能说明了,这个人有着足可以吸引所有人的容颜,或者气质。
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赫拉天后,有着华夏西施般的美貌、希腊雅典娜般的身材、天庭九天仙子般的气质、翱翔在大家脑海中的神仙形象……这早就成为了2012众高层内心中的共识。
但当她的真人出现在大家眼前后,还是让所有人眼前腾地一亮,男人体内的雄性荷尔蒙急速,迅速增高:如果能够搂着这样一个女人嘿咻一次,哪怕是在完事后马上被喂了狗,这也是值得的!
尤其是阅尽人间绝色的顾大老板,看到赫拉天后后,小弟弟立马就开始立正了:靠,虽说这个娘们不一定比柴慕容、花漫语等人长得更漂亮,但她这身材可真没得说!尤其是这雪白粉嫩的皮肤,好像一下就能掐出水来那样,再配上她这丰满而又不失妖娆的身材、西方美女的落落大方,绝对是个比东方女性更合适的床上伴侣!奶奶的,就是不知道等会儿的时候,楚扬这小子会不会让我先动手?
顾明闯想到这儿,很艰难的挪开看向赫拉天后的眼神,向楚扬望去。
顾明闯只看了一眼,心中就拔凉拔凉的了:完了完了,从这货脸上的暧昧龌龊表情来看,十有八x九的,早就让这个娘们成为他的胯下之臣了!嘛的,我知道了,他肯定在奥林匹斯山上躲着那会儿,与这娘们发生的奸情。
心中无限懊悔与愤愤不平的顾明闯,很鄙视的瞪了楚扬一眼后,无意中却看到商离歌那刀子般的眼神,顿时就吓得一哆嗦,小弟弟卧倒了。
女人和女人之间,尤其是漂亮女人之间,天生就有着一股子很强烈的排斥敌意,这是一个大家不说也知道的事实。
虽说楚扬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在奥林匹斯山上时,曾经和某个漂亮娘们苟合了。
可是,商离歌从赫拉天后一出现,就死死盯着楚扬的眼神中,还是敏锐捕捉到了这一丝丝的与众不同,于是马上就提高了警惕,就像无数的良家妇女,在面对勾x搭自己老公的那个小三那样。
凭良心说,商离歌除了身体有点异样外,长相也不比赫拉天后差,但东、西审美观差别的存在,还是让西方女人看起来更吸引男人一些。
有人曾经用这样一段话,来描述东、西方的美女:找个东方女人做太太,因为她们温柔贤惠,大多数都是从一而终的贤妻良母。找个西方美女做情人,因为她们思想开放,在床上更是大胆泼辣,能够让男人彻底享受到作为男人的骄傲。
正是因为西方女人的这种特点,所以才让她们看起来,表面要比东方女人更张扬,也更吸引男人,这是一个让东方女人无奈的事实。
而此时出现的这个赫拉天后,更是集合了西方女人所有的优点,无论是长相、身材还是气质,都带着让男人犯罪的诱x惑力,这也难怪商离歌此时会向她露出敌意了。
在商离歌审视赫拉天后时,后者的眼神在和楚扬碰了一下后,也在关注她。
因为身体脉络受损的缘故,商离歌现在是须发皆白,甚至连皮肤看起来都好像透明的,她自己也为自己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而自卑。
但九儿姐根本不知道,她的样子虽说看起来很吓人,但这却使她有了一种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的另类美。
男人这种东西,骨子里都有着尝试另类疯狂的劣根性,而本来就个美人儿的九儿姐,变成这样一副模样后,不但没有使她的魅力被遮掩,反而是直线上升,要不然当初她在制造黄塘路血案时的视频,也不会被那么多人保存了。
赫拉天后在看向身材相对单薄、但却有着一股子天仙魔女气质的商离歌后,马上就捕捉到了她双眼中的敌意,同时也在心中暗赞:拥有这种不平凡之美的女人,也只有老天爷才能造的出来,也唯有楚扬才能配得上她。
假如目光可以有形的话,那么在商离歌和赫拉天后对视的这一瞬间,大家肯定能听到噼里啪啦的激烈碰撞声。
而楚扬呢,却像是个瞎子那样,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这一切,犹自惬意是吸着烟。
等这俩女人对视了最少五秒钟、却谁也不肯挪开眼神后,他这才咳嗽了一声,对赫拉天后说:“咳,尊敬的赫拉天后,你今天来我这儿,不会是为了恭喜我彻底掌控2012的吧?”
1411不一般的狂妄!(第二更!)
不管是商离歌还是赫拉天后,都是那种骄傲异常的女人。
两个人在还没有遇到楚扬之前,就在各自的领域中取得了不凡的成绩:赫拉天后坐上了奥林匹斯山的第二把交椅,而商离歌却混成了杀手之王。
俩人正是有着足够骄傲的资本,所以才在眼神大战时,谁都不想先退缩。
用眼神做为攻击对方的武器,其实比动手更累的。
商离歌和赫拉天后现在都有了这种感觉:俩人虽说真得很想眨眼间,可却强忍着……
幸好,这时候楚扬开始说话了,这俩人的眼神对峙,这才宣告结束。
赫拉天后微微一笑,缓步走向了会议桌前,而跟随她来的两个侍女,却站在了门后面。
虽说金喜儿现在铁了心的要跟着扬哥混了,但赫拉天后长久以来养成的上位者气势,还是让她和很多高层,都一起站了起来。
缓缓扫视了一下仍然坐着的商离歌、顾明闯、胡力和蒋公瑾楚金环后,赫拉天后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正冲着楚扬抬手拢了一下发丝,淡淡的说:“楚扬,你觉得我这次来,是专门为了恭喜你掌控2012而来的吗?”
“哦?不是吗?”
楚扬随意的把烟头按灭在桌子上,懒洋洋的回答:“既然不是为了恭喜我而来,那么你就是因为我引发‘光影蛇形’奇观后,特意从奥林匹斯山上跑来投效我的,对不对?”
狂妄!
楚扬这些话不但狂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狂妄!
别说此时来的是赫拉天后了,就算日月双轮那样的十八武士,在以前的2012大主教面前,都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
可楚扬这厮呢,不但没有站起来,还故意对人家说,她是为了来他麾下效力,才出现在这儿的。
顿时,在众高层心中一凛的同时,赫拉天后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张好像花儿般的脸上,笑容骤然一收,瞬间就变得冰冷异常:“楚扬,别看你再次引发了‘光影蛇形’奇观,但你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地位,只是十二主神之一,是宙斯王的手下!”
楚扬耸耸肩,不置可否。
赫拉天后咬了一下雪白的牙齿,继续说:“而我呢,则是除宙斯王之外最有权势的主神!可你竟然说我来到这儿,是为了投效你而来的,哼,你也太狂妄了吧!要不是看在宙斯王在我临来时所说的那些话,我非得……”
啪的一声,楚扬用拍桌子的动作,很没礼貌的打断了赫拉天后的话。
“怎么着?”楚扬从椅子上也站了起来,双眼微微的眯着,嘴角带着邪邪的笑意:“要不是宙斯王嘱咐了你某些话,你非得把我杀了?嘿嘿,可你有那个本事和胆子吗?”
在众高层看来,虽说羽蛇神引发了‘光影蛇形’,而大家也决定要跟着他干,彻底脱离奥林匹斯山的控制。
可是,当看到他敢和赫拉天后拍桌子后,还是被吓了一大跳,甚至有人心中还生出了这样一副错觉:赫拉天后大怒之下,身子飞起一下子就到了楚扬面前,左手只是轻轻的那么一抬,然后某个家伙的脑袋,就轻而易举的和脖子分家了……
这也不能怪众高层会这样想。
想想也是:楚某人虽说两次引发了‘光影蛇形’,也被大家认可他就拯救全人类的那个家伙,可他此时面对的,终究是奥林匹斯山上的二号人物!
就像宙斯王被神化那样,赫拉天后在2012众高层的心中,也一样是个无法战胜的神的存在,楚扬就算是再厉害,也打不过她的。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想法,所以别看楚某人现在属下甚多,但却没有人看好他能对抗赫拉天后,这才觉得他很快就会被收拾掉的。
可让大家惊讶惊讶再惊讶的是,在楚某人很嚣张的说出那些话后,赫拉天后的脸色却猛地一变,身子只是剧烈颤抖了下后,就再次缓缓的坐下了,不但没有向那个家伙飞扑,反而连句狠话都没有说。
赫拉天后的反应,让众高层是是当看到,可却早就在楚扬的预料之中。
“呵呵。”楚扬他看了看呆若木鸡的众高层后,这才坐在了椅子上,然后抬起双脚,就这样大大咧咧的放在了桌子上,来回的晃悠着,淡淡的说:“赫拉天后,大家都是聪明人,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没必要藏着掖着的,等你说完赶紧的走人,我还得继续商量事呢。”
如果赫拉天后在还没有被楚扬征服之前,如果不是这些天总是对这个男人朝思暮想的话,那么她就算明知道打不过他,也会因为他这些无礼的话,继而向他发起进攻,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来捍卫奥林匹斯山和她天后的尊严了。
可问题是,赫拉天后在楚扬离开的这些天内,一直对他念念不忘,甚至都因为思念他、想他在她身上驰骋的滋味,而提前有了女性更年期的症状……虽说赫拉天后也知道,她有这种感觉是很丢人的,也不止一次在深夜中洗冷水浴。
但她终究只是个长得漂亮点的女人,终究不是真正的神,在身心彻底被楚某人征服后,她就像是吸了可卡x因的瘾x君子那样,再也无法忘记和抗拒那种销x魂的滋味,甚至都有过偷偷溜出来找他的想法,这也是她为什么向宙斯王主动请缨来2012的主要原因。
如果说女人的恨,是世上最可怕的武器,那么女人的爱,不管是因为精神还是肉体上的痴爱,又算什么呢?
毁灭性的自杀式武器?
也许是吧。
众高层在看到楚扬说出那一番无礼的话、赫拉天后却强忍着怒气坐下后,心思马上就活泛了起来。
这些人可没有一个是傻瓜,他们刚才的担心害怕,只是一种常年养成的奴性模式罢了。
可这些人一旦发现他们伟大的神,根本不把赫拉天后当盘菜后,他们马上就流露出了‘我们是神的人!’的洋洋自得嘴脸,现场气氛也顿时轻松了下来。
本想利用威严震来慑地下城这干人的赫拉天后,见状就知道再也无法达到目的了,只好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声音有些嘶哑的说:“我这次来,是奉了宙斯王之命,前来负责任命2012地下城新大主教之位的,顺便警告你,别以为引发了‘光影蛇形’,就妄想带领2012脱离奥林匹斯山!”
楚扬有些奇怪的问:“哦?难道宙斯王早就猜出,我在掌控2012后,会带领大家闹独立?”
赫拉天后冷笑道;“哼哼,宙斯王乃是众神之王,她没有不知道的事情。”
对赫拉天后对宙斯王的盲目崇拜,楚扬很不爽,本想拿着天网来说事儿的,可一想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于是就说:“好,就算他能掐会算好了,我懒得和你抬杠。嗯,反正你也说出你来的目的了,那我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
“你说。”
“等你回去后,告诉宙斯王,就说2012从此不再属于奥林匹斯山管辖了,新任大主教也会由我这个神直接任命……哎,你别瞪眼,我估计这还不是最让你愤怒的,你且安心的听我说。”
赫拉天后悻悻的冷笑一声回答:“好,你说,我在听着呢!”
楚扬把双脚从桌子上拿下来,斜着眼的说:“你回去后还要告诉宙斯王,就说2012不但从此脱离了奥林匹斯山,而且还要在近期内,把所有主要产业都迁徙到华夏西部……”
啪的一声,赫拉天后一拍桌子打断了楚扬的话,怒声喝道:“不准!我们绝不允许你把这些都挪到华夏去!”
“你们不允许?”楚扬冷冷的看着赫拉天后:“这是我们2012自己内部的事儿,你们算是些什么东西?”
赫拉天后被楚扬这句话给气的浑身发抖,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眼中浮上水色的指着楚扬说:“你、你敢骂我……”
“我不但敢骂你,而且还敢骂那个狗屁宙斯王。”
楚扬躲开赫拉天后那复杂的的眼神,冷笑着说:“骂你们算什么?惹急了老子,我带人灭了你们。哦,错了,不是灭了你们,而是要把奥林匹斯山重新收回2012。你们自从上世纪四十年代,就一直凌驾在我们脑袋上,总该到了回归的时候了吧?”
楚某人把话说到这份上后,赫拉天后已经无话可说了,只是呆呆的望着他,好像不认识他那样。
赫拉天后根本不知道,就因为她在面对楚某人时的‘软弱’,这才让2012众高层更加的坚信:只要跟着伟大的羽蛇神走,幸福生活就在明天!
“第一,从此2012是个独立的部门,这里面我才是说了算的那个人。”
也许是看到赫拉天后的可怜样子后,楚扬心中有些不忍了,所以才把语气放缓了许多:“第二,把2012主要产业迁徙到华夏西部,是我们自己份内的事儿,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敢来干涉,要不然我会翻脸,哪怕她对我是真心的好。第三,总有一天,我会把奥林匹斯山收回的。”
“你、你大胆!”
“我的胆子一向是很大的。”
楚扬舔了舔嘴唇,垂下眼帘说:“赫拉,你回去后把我说的这些告诉宙斯王,就说让他最好考虑清楚了。”
用力呼吸了几下后,赫拉天后借着抬手的动作,在眼角飞快的擦拭了一下,脸上表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楚扬,你这样做的话,难道就不怕受到宙斯王的惩罚?虽说你在奥林匹斯山时,她很欣赏你,但这仅仅是欣赏而已!”
1412我们单独聊聊!(第三更!)
周二了,圣诞节是哪天?
祝大家开心!
……
宙斯王到底为什么这样欣赏楚扬,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假如宙斯王是个娇嗲嗲美人儿的话,自视为少女杀手的楚某人,也许会觉得这是他自身魅力吸引了别人。
可关键问题是,楚扬敢百分百的肯定,那个宙斯王绝不是赫拉天后这样的女人。
对于男人对自己的欣赏,楚某人一向是不当回事的。
但赫拉天后却知道真正的内幕,所以才苦口婆心的劝说楚扬:“楚扬,你真不知道宙斯王有多厉害,她也绝不会任由任何人,敢对奥林匹斯山这样不敬的动作!”
对赫拉天后的忠告,楚扬摇摇头缓缓的说:“有很多事儿,看上去、听上去是很可怕的,好像根本无法完成,但我却非得去做,哪怕有再大的困难……好了,赫拉你不要再说了,还是赶紧的回去吧。我希望宙斯王在找我麻烦的时候,你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赫拉天后低低的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希望看到我出现在你面前?”
楚扬沉默了片刻,才回答:“因为我和你有着不同的关系,到时候我怕下不了手。或者在下手后,会因为你受到我的伤害而内疚。”
虽说顾明闯早就看出,楚扬和赫拉天后之间的关系,那绝对是不一般的了,但绝大多数人却没有看出。
所以呢,当楚扬亲口说出他和赫拉天后的关系不一样后,众人心中顿时就恍然大悟:哦,我说羽蛇神为什么不怕啊,原来赫拉天后成了他女人啦!哎呀呀,我的个乖乖,羽蛇神既然把宙斯王的老婆(在古希腊神话中,赫拉就是宙斯的老婆)都抢过来了,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事情?嘿哦,由此看来跟着他大踏步的前进,准没亏吃啊!
想明白了这些的众人,对楚某人的崇拜之情,那绝对犹如黄河之水……这次不用黄河之水来说事儿了,干脆改为:犹如长江之水,而滔滔不绝。
与大家感受截然不同的,却是商离歌:怪不得刚才我一看到这个女人,就会生出敌意呢,原来她也是楚扬众多的女人之一。
假如楚某人只有九儿姐一个老婆的话,那么商离歌肯定会为了维护她的尊严和地位,向这对奸夫x淫x妇发起义正词严的抗议。
可关键问题时,楚某人的私生活简直是太他嘛的淫x乱了,连九儿姐这个当老婆的,甚至都不知道他身边到底有多少女人了。
假如九儿姐看到一个女人就吃醋喝酱油的话,那么她恐怕得累死。
所以呢,在商离歌确定这位赫拉天后也是老公的女人之一后,心态反而平静了下来,丝毫不顾顾明闯透过来的挑拨离间眼神,做出了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老僧入定状,这让顾大老板佩服的要死:看来哥得想个办法,让周玉如把商九儿当做偶像才对。
同样,赫拉天后在听楚扬这样大胆说出俩人的关系后,她的脸蛋也是攸地浮上了一丝绯红,内心腾起一种甜蜜,继而低声说道:“我、我想和你单独聊聊,是我们两个人在这儿单独聊聊,不知道可以吗?”
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赫拉天后,用这种征求语气和自己伟大的神说话后,2012的那些众高层,顿时又觉得底气大壮了一些:赫拉天后既然臣服在伟大的神ρi股下面了,那么宙斯王的归降还会远吗?
“好吧,不过我不想私聊的时间过长,因为你知道我有多么的忙。”
看了一眼旁边的商离歌后,楚扬有些无奈的点点头,站起来对大家说:“各位,反正刚才该说的话,我也说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出去再和大主教、两位护法等人仔细商量一下吧。记住,从此刻起,你们就要全部行动起来,不要有任何的顾忌。”
“是,伟大的神,我们告退了。”在一大帮众高层的哄然答应声中,包括商离歌在内的所有人,都向门口走去。
其实九儿姐真得很想了留下来,她之所以留下,倒不是怕楚某人和赫拉天后在这儿搞什么龌龊动作,而是担心自己男人被那个女人暗算了。
可楚扬却对着她摇了摇头,所以她只好最后一个向门口走去。
商离歌在经过赫拉天后身边的时候,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脚步,刚想低声警告她一下别乱来时,却听她问道:“你就是新任大主教、曾经的杀手之王夜枭商离歌吧?”
商离歌一愣点头,淡淡的回答:“是的,我就是商离歌。”
赫拉天后笑了笑,低声说:“恭喜你终于成为了他的新娘子,我想你是很幸福的。”
商离歌不知道赫拉天后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回答;“谢谢你的祝福,我想我应该很幸福的。”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赫拉天后既然此时释放出足够的善意了,那么商离歌也没必要再警告人家了,所以在道了一声谢后,就加快脚步走出了会议室。
门口的侍卫,等商离歌也走出去后,马上就把两扇厚重的大门给关上了。
只是片刻的时间,刚才还有着几十个人的大会议室,随着这两扇隔音大门的关上,就只剩下楚扬和赫拉了。
楚扬站在会议室的另外一头,正冲着门口,而赫拉天后则站在这一头,背对着大门,两个人就隔着一张十几米长的桌子,对视着。
也许是觉得刚才的那些话,好像太伤人家赫拉的自尊了吧,反正楚某人在和她对视了片刻后,就垂下了脑袋:“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怎么不说了?”
赫拉天后还是没有说话,而是迈步缓缓的向他走了过去。
等走到经距离楚扬只有零点零几厘米时,赫拉天后才停住了脚步。
因为楚某人低着脑袋的缘故,而赫拉天后的个头本身就比他高一些,反正她要在说话时,得微微的垂着头。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别这样总看着我,我心里发毛。”楚扬说着,微微向后仰身,算是少了点那种被压迫感。
在楚扬抬起头来后,赫拉天后和他几乎是鼻子碰着鼻子的说道:“楚扬,你真得决定要和奥林匹斯山为敌了?”
既然比个头不如人家高,那么楚扬索性就坐在了椅子上,打火机在手中灵巧的翻着花:“刚才我所说的那些话,难道你还没有听明白吗?”
赫拉天后寸步不让的低下头,仍然保持着对楚扬的压迫:“可我敢断定,你绝不是奥林匹斯山的对手,你这样做无异于自掘坟墓!宙斯王她虽然很欣赏你,但这不代表着可以容忍你这样做。我敢说,假如你一旦做出微小的动作,那么就会有人来阻止你们。相信你也看到奥林匹斯山中的那些居民了吧?他们最大的生活保障,就是2012,你这样做就是断了他们的活路,所以他们……”
望着手中的打火机,楚扬打断了赫拉天后的话:“你不用再说了,我都明白了。你是不是想告诉我,那些人也不是真正的良民,他们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其实也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如果他们也出动的话,我的大迁徙计划根本不会成功,对不对?”
赫拉天后紧紧的挨着楚扬,慢慢的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说:“是的,你说的没错。我记得曾经告诉过你,能够在那个地方安居乐业的人,都是得经过层层考验才能去那儿的,而功夫则恰恰是最重要的一项。在奥林匹斯山上每一个家庭的男人,都有着很厉害的功夫。他们就算没有你这样厉害,可他们的数量却很多,而且对付除你和商离歌之外的那些人,应该不是问题的。”
楚扬承认,赫拉天后所说的这些都是真得,也确定那些人要是一旦干涉,他的大迁徙计划不能说没有希望顺利进行,但受到强有力的阻碍却是肯定的,不过他却不在乎,反正他已经下定了主意,说啥也得把2012的丰富资源迁移到华夏,哪怕做出再大的牺牲。
于是呢,楚扬就淡淡的笑了笑说:“呵呵,赫拉,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人的幸福生活,正是建立在剥削2012的基础上?他们对于我的这些子民来说,就是吸人血的蚂蝗,一群吸血鬼。只要我这些子民能看出这点,相信他们不会屈服的。”
不等赫拉天后再说什么,楚扬抬起右手,推在她胸膛上,就要把她推出去;“好了,我知道你说这些是为了我好,但我不在乎,因为我背后还有整个华夏!你应该不会忘记,前些天我在南海上惹出的那出事,美国鬼子那样牛比,最后不也是灰溜溜的走了……你,你要干啥?”
就在楚扬对赫拉准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她明白奥林匹斯山上那些人是多么的卑鄙无牙时,那个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却抓住了他的右手,从自己领口的地方伸了下去,媚眼如丝的爬在他的怀里,气喘吁吁的说:“楚、楚扬,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了,我要,我要!”
楚扬在赫拉天后说要和他单独聊聊时,本以为这个女人要剖开心扉的和他陈述厉害的,可他做梦也没想到,她之所以要单独和他在一起,就是为了要嗳嗳,这让他有些恼火:“去!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闪开,老子现在没心情捣鼓这些……好吧,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楚某人大义凛然的说着,右手却在赫拉天后左边的那团滑腻上,狠狠的抓了一把,然后把她粗暴的推倒在了会议桌上。
1413被环境改变了的人!(第一更!)
楚扬以前的时候,曾经听过猎人和狗熊的故事。
大体意思是说:一个猎人去山里打狗熊,但是第一次去了后,不但没有打着狗熊,反而被那个畜生按住给奸了,这成为了他的奇耻大辱,于是在养好了身体后又去了,可结果还是与上次一样。猎人不服气,过了些日子又去了,那个狗熊看到他又来了后,笑着大骂:你丫的是来打猎的啊,还是卖x淫的?
楚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故事,可他现在觉得赫拉天后就是那个猎人,而他呢,理所当然的就是那只大狗熊了。
于是呢,楚某人这只大狗熊,就把本该来兴师问罪的赫拉天后这个猎人,给按到在了会议桌上
楚某人觉得自己堕落了,什么2012,什么奥林匹斯山,什么宙斯王的……都他嘛的先滚一边去,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把这个看起来很享受的娘们征服!
……
如果说柴放肆在此之前还算有点理智的话,那么他现在可以说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为了能够图的东山再起,生性骄傲的柴放肆,不得不像那些贪生怕死的小人那样,对楚扬摇尾乞怜……说实话,就连柴放肆他自己都不知道,当时在面对楚扬时,为什么会那样没有血性,不但没有和他以死相拼,反而哀求人家放了他。
柴放肆自己很清楚,当他在向楚扬说出那些话时,他的心里在流血。
尤其是当他看到楚扬引发了‘光影蛇形’后,这种恨意更浓:他凭什么能引发奇观?哼,他肯定知道一些类似于咒语的窍门!这个荣耀,本该是属于我的,我的!
虽说柴放肆看到楚某人引发‘光影蛇形’奇观后,也在巨恨之余有了些害怕,可他并没有被唬住,而是发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整死那个家伙!
历史上那些成功人士,无一不是杀伐果断之辈,他们在面对敌人时绝不会手软,就算因为某些关系的存在,也要斩草除根。
可楚某人却偏偏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就算他恨极了柴放肆,但看在柴慕容的面子上,还是放过了他。
假如楚扬当时说什么也要做掉柴放肆,就算柴慕容在场苦苦的哀求才放过他,那么柴放肆也肯定会被吓得再也没有敢报复的胆子了。
可问题是,当时柴慕容并没有在场,更没有亲自为柴放肆求情,但楚扬就因为柴放肆的几句软话,就放过了他。
楚扬的这种优柔寡断,不但没起到应有的效果,而且还助长了柴放肆更加仇视他的气焰:就因为我几句软话你就放过我了,那我还怕什么啊,大不了等我再落到你手中时,让柴慕容亲自为我求情罢了,相信你还是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正是抱着这种无谓的心态,所以柴放肆在楚扬放过他之后,这才发誓一定要不择手段的搞死他!
可话又说回来了,柴放肆虽说做梦都要把楚扬干掉,但依着他目前的势力,根本没有资格和楚三太子对决啊。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把姓楚的干掉……在离开库库尔坎金字塔时,柴放肆脑海中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
其实呢,世上本来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有想不到的主意。
这不,人家柴放肆从楚某人手底下安全离开后没多久,他就想到了一个主意:别看姓楚的现在这样威风八面,可他在前些日子,可是被我追杀的好像狗那样东藏西躲,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天网的原因,所以要想把姓楚的揍到万劫不复之地,唯有重新掌握天网!
楚扬是怎么把柴慕容解救出来的,天网又是落到了什么样的结局,这些事情柴放肆早就打听的清清楚楚了。
他更知道,天网现在已经被宙斯王带回了奥林匹斯山,所以他要是想重新掌控那个网络变x态的话,必须得去格鲁吉亚!
当然了,柴放肆也很明白:当初他之所以成功挟持天网,其中的偶然性占了很大的比例,这次要是再想故技重施,应该很困难了。
更何况,现在柴放肆也知道天网并不是真正的白痴了,因为没有白痴会装做是哑巴的,所以要想重新搞定他,应该很难,难于上青天。
不过,柴放肆一直坚信,只要尽力的去做一件事,那就能成功!
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的柴放肆除了重新掌控天网之外,他根本没有第二个办法与楚扬对抗了。
如果他再不抓住天网的话,那么他最好的下场就是像条狗那样,隐姓埋名的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过一辈子了。
柴放肆不稀罕当英雄,但他却绝不当一条落魄的狗,尽管他要想重新掌控天网,有可能得付出生命的代价。
不过现在他不在乎了,既然不能把致使整个柴家没落的楚扬干掉,那么他就算是活一万岁,又有什么意思?
现在的柴放肆,心底深处除了对楚扬的恨,就是恨,这种仇恨成为了他活下去的动力,支持着他很快就从墨西哥来到了格鲁吉亚。
有人曾经说过:上帝要想一个人灭亡,必须先让这个人疯狂。
现在出现在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的柴放肆,无疑就是疯狂的。
假如柴放肆以前没有接触过宙斯王的话,那么就算他再疯狂,也不可能重新打入奥林匹斯山内,就像宙斯王根本就没有重视他,根本没想到他竟然又丧心病狂的杀回来了,单枪匹马!
柴放肆也清楚,虽说他有着多少了解奥林匹斯山、而宙斯王也肯定轻视他的这两个优势,但他要想重新混进奥林匹斯山的话,那么他首先得改变本来的样子,变成另外一个人。
要想改变本来面目的方法有好几种,最常见的就是易容啊,或者整容。
可柴放肆在决定以另一个样子混进奥林匹斯山时,就没有打算易容:再高明的易容,也有他的破绽。
但他为了能够尽快的掌握天网,又没工夫去整容,所以他毅然决然的采取了一种很残忍的方式---毁容。
凭良心说,从小出身名门的柴放肆,不但有着世家子弟的翩翩风度,而且本身也有着一张很英俊的脸蛋,说他是个性格内向的美男子,一点也不是在说瞎话,但为了能够达到心中的目的,他决然的拿起刀子对着自己的脸蛋,狠狠的……
当鲜血顺着脸颊淌在嘴角时,柴放肆望着镜子中面目全非的自己,眼里闪过一丝哀伤的痛苦,但随即就被巨大的仇恨所掩盖:“楚扬,这一切的一切,新仇旧恨我都会算在你头上的!”
……
以前天网在奥林匹斯山的时候,除了那些照顾他的人之外,虽说没有几个人来讨好他,但大家还是很尊重他的。
那些人尊重天网,是因为他是受到宙斯王器重的。
可就因为‘跟着’柴放肆出去溜了这么一圈,再回到奥林匹斯山后,他不但永远失去了做男人的权力(这是柴慕容的功劳),而且还失去了大家的尊重,甚至让很多人在暗中仇恨(有的人仇恨天网,是因为他帮着柴放肆残杀了战神阿瑞斯等人)。
假如不是宙斯王吩咐任何人都不许动天网的话,也许他根本没有机会躺在这间到处都充斥着苏打水、潮湿味道的病房中,而是早就躺在冰冷的坟墓中了。
严格的说起来,宙斯王还是很器重天网的,要不然也不会从柴慕容脚下把他救回来了。
可问题是,天网曾经帮着柴放肆残杀了战神等人,假如宙斯王再像以前那样给他提供美好生活的话,那么她也不好向部下交代。
所以呢,宙斯王把天网带回来后,就把他扔在了这家三等医院中,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有召见他。
于是乎,天网就变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本来嘛,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都对太x监存着很大的鄙视感,这可是一个事实,而天网很不幸,就成了被鄙视的对象。
而那些负责给天网疗伤、看护他的人,除了不得不好好为他疗伤外,不管是说话,还是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不屑的鄙视。
从以前的被人尊重,到现在的被人鄙视,别说天网本来就不是白痴了,就算他是真正的白痴,也会受不了这种反差的。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好像是说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吧?
具体这句话是不是这样说的,风中的阳光他老人家现在没空考证,反正天网被宙斯王带回后,心态就彻底的发生了变化,尤其是他尝到男女之间的那种滋味、但以后却再也不能那样做后,心理理所当然的就开始异常的晦暗了。
天网现在,特别痛恨三个人。
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把他变成太x监的柴慕容。
其次呢,就是救了他、却把他扔在这家破医院(这家医院,也是奥林匹斯山的一个分点)不管的宙斯王。
最后那个人,才是把他劫持下山的柴放肆。
1414和我联手!(第二更!)
天网从宙斯王的手下‘重臣’,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按照常理推测的话,他落到今天的下场,最痛恨的那个人应该是柴放肆才对。
但他却不这样认为,仅仅是把柴放肆排到第三‘恨’的位子,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这样做……你又不是太x监,你能猜透太x监的心理吗?
不管天网现在是什么心理,反正他的确就是这样想的,并在很多个不眠之夜时,考虑着找机会离开医院,靠着自己一双‘勤劳’的双手,去报复那些曾经害过他、生活很幸福的人!
当太阳像以前那样,渐渐的落下西方,天慢慢的黑下来后,躺在病床上的天网,把左手从裤裆中拿了出来。
这些天,他在绝大多数时间内,都是用手摸着那个地方发呆,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也许,天网在缅怀那儿曾经挺拔的时刻吧?
天网就这样发呆,握着软塌塌的小弟弟。
过了很久后,他才从裤裆中拿出左手,然后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忽然露出一个阴狠的诡笑:那儿的伤口,此时已经完全愈合了,等护士来打完针后,我就会趁黑离开这儿,从此去实现我的报复计划!
吱呀……随着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天网脸上的这丝诡笑,马上就被痴呆所代替,像以前那样呆呆的,望着盖在身上的洁白被单。
每当傍晚九点左右时,就会有一个护士来给天网打针,这已经成了习惯。
只是这次与往日不同的是,当那个戴着白口罩、眼里带着厌恶的护士走进来后,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也跟着她走了进来。
手里托着个不锈钢托盘的护士,看到那个白大褂跟进来后,有些纳闷的转身看着他刚想说什么时,那个人的右手却猛地一伸,好像只是蹭了护士的脖子一下那样,很快就缩了回去。
那个白大褂刚才的动作,真的只是伸了一下手,可拿着托盘的护士,却当即扔掉了手里的东西,双手捧着咽喉,发出了‘呃呃’的痛苦嘶哑声,然后慢慢的瘫软倒在了地上,浑身剧烈的抽x搐了十几下,随即就一动不动了。
她的咽喉,已经被人捏碎。
……
只要是个正常人,当看到有人在他面前被杀时,肯定会吓得魂飞魄散,大喊大叫了。
天网以前是个正常人时,他肯定会有这样的反应。
但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个正常人了,心里不健康,身体更是有了缺陷,所以他在看到这一幕后,不但没有被吓得大喊大叫,而且眼里还浮上了赤红的狂热,仿佛有人被杀死在他面前,这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事儿了。
那个杀了护士的人在杀人后,随即转身把房门关上,接着就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一张有着十几道刀口的狰狞脸庞。
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
横七竖八的十几道刀口,新鲜白色的肌肉外翻着,带着看不到的血腥气息,就连来自地狱的魔鬼,应该都比他帅很多。别说现在已经是黑夜了,就算是在白天,别人要是看到他后,也会被吓得魂飞魄散的。
但天网却没有害怕,在这个好像魔鬼似的人盯着他看时,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有了一种‘大家都是同类’的亲切感,连带着说话时的语气,都温柔了很多:“你、你是谁,来这儿是为了要杀我吗?”
那个人在抿了一下嘴角后,慢慢的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天网,露出一个让人看了肯定会做恶梦的笑容,声音也嘶哑的说:“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那个把你从奥林匹斯山上带走的柴放肆,你会不会信?”
“你是柴放肆!?”天网双眼瞳孔猛地一缩。
这个人并没有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天网。
天网望着这个人,再次问道:“你真的是柴放肆?”
柴放肆虽说现在‘荣登’天网最恨的三个人之一,但他不得不承认:以前的柴放肆在他看来,绝对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虽说他在说话时的声音有些阴柔,让人听了很不舒服,但怎么着也比当前这个好像破锨头拖在公路上的声音,要好听许多。
所以呢,天网根本不信这个比魔鬼还要丑的人,就是那个风度翩翩的柴放肆。
“是的,我就是柴放肆。”
柴放肆说着,坐在了天网的病床上,抬起头望着窗外的黑夜,淡淡的说:“我之所以毁了自己的脸,破坏了声带,目的就是不想让别人认出我就是柴放肆,你懂吗?”
天网眼神闪动了一下,心里很紧张的问:“你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谁,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难道你要杀了我吗?”
柴放肆摇摇头:“我是不会杀你的,假如我想杀你的话,我也不会告诉你我是谁了。”
虽说天网现在觉得生不如死,但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听说柴放肆根本不是来杀他的后,心里一下子放松了:“你既然不是来杀我的,那你来找我做什么?你可知道我今天能够沦落到这个地步,说起来都是拜你所赐的!”
柴放肆淡淡的笑了笑,声音更加的沙哑,还带着怨毒:“我承认,你变成这个样子和我有着直接的关系,但你也不能完全怪我,假如你记性够好的话,那么你应该记得当初我曾经告诉你,千万不要去招惹我妹、招惹柴慕容的,可你却没有听我的。”
柴放肆提到柴慕容后,天网的身子有些颤抖,恨意使他对柴放肆的恐惧彻底的消失:“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把那个玩弄我感情的表子强女干死!哈,哈哈,就算我现在没有了那个能力,但我还有手指,还能用别的东西来让她生不如死,我发誓我要……”
天网咬牙切齿的刚说到这儿,就被柴放肆用一记耳光给打断:啪!
柴放肆这一记耳光,一下子把天网给抽醒了,使他清晰的认识到:他刚才在说这些恶毒的狠话时,怎么可以会忘记柴放肆在场呢?
天网知道,柴放肆虽说不是个玩意,但对柴慕容却相当看重的,根本不会允许他这样诋毁他妹妹,所以在挨了一耳光后,他马上就感到了害怕,身子向后一缩,刚想解释什么时,却意外的听到柴放肆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你为什么打我?草,你当然是因为我诋毁你妹妹了!
天网在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句,却没有说出来,但眼里却明显的把这个信息递给了柴放肆。
柴放肆摇再次笑了笑,然后从病床上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着:“我打你这一记耳光,是因为不管你多么的憎恨柴慕容,都不该守着我的面,这样诋毁她。但你给我记住,自从这以后,别说你守着我诋毁柴慕容了,就算你当着我的面对她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管的。”
“什么!?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天网被柴放肆的这些话给搞糊涂了。
轻轻的叹了口气后,柴放肆淡淡的说:“我的意思是说,从现在起,柴慕容就不再是我的妹妹了,你无论想对她怎么样,我都不会再管。”
“为什么呢?”这一次,天网听清楚了。
柴放肆回答:“因为我也恨她!至于我为什么要恨她,你不用管,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恨她就行了。”
不等天网说什么,柴放肆再次说:“而且我也知道,你现在肯定也恨我。因为当初我没有把你挟持出奥林匹斯山的话,你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所以呢,算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不会怪你恨我的。”
柴放肆的这些话,让天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问:“你这次来找我,到底要找我做什么?”
柴放肆目光闪动中反问道:“除了我之外,你还最恨谁?”
天网咬牙切齿的回答:“你妹妹柴慕容,还有宙斯王!”
稍微沉默了片刻,柴放肆问道:“我刚才就说过了,你以后愿意怎么对付柴慕容,就怎么对付她,我是不会管的。不过我想提醒你,依着你自己的实力,别说是去报复宙斯王了,就算你去报复柴慕容,也不可能达到目的的。”
天网没有说什么,就这样仰视着柴放肆。
柴放肆在地上来回的走动两步,到背着手的转身说到:“但是你也不是没有机会,假如你能够抛下对我的恨,和我联手的话,我想你也许能做到你最想做的事情。”
天网腰板一挺:“和你联手?”
柴放肆点点头:“是的,和我联手!我有不俗的身手,有慎密的思考能力,而你又拥有独步天下的网络技术,假如我们两个能够冰释前嫌、再度联手的话,我很怀疑世上有谁能竭制住我们,又有什么是做不成的。”
马上,天网的心就动了:“哼哼,你说的倒是好听,无非就是想再度控制我,让我成为你手下的一条狗罢了。”
柴放肆摇摇头:“你错了,我现在把你当做了盟友。我会对你提供保护,你只要帮我对付楚扬和宙斯王,到时候只要你不损害我的利益,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况且我也很清楚,假如我没有你后,很多希望就实现不了,正如你没有我的日子里,只有在这儿等死那样。”
天网没有接着说什么,而是低下头的陷入了沉思。
而柴放肆呢,也没有催促他,就这样一声不吭的站在床前,等。
很久之后,天网才抬起头:“你说话算话?我能信任你吗?”
1415单独聊聊的意思!(第三更!)
祝大家周三愉快!
……
天网问柴放肆:我能信任你吗?
问柴放肆这句话,其实就像渔父问魔鬼那样,屁的作用也没有的。
天网之所以这样问,其实就是在给他自己找个台阶下。
同样,对柴放肆来说,这句话除了表示天网已经同意之外,也没有其它的意义,但他给那个白痴一个合理的答复。
柴放肆并没有用发誓的形式、来博取天网的新任,而是说:“在我们华夏有个成语,叫做狼狈为奸。”
“狼狈为奸?”
“是的,就是狼狈为奸。”柴放肆点点头:“相信你也应该很清楚这个成语的含义,而我呢,就是那个狼,你是狈。虽说用这两个动物来比喻我们俩人,的确有些不恰当,但却又恰当的很。狼和狈在分部行动时,它们不会起到很大的作用,但它们一旦联合起来,却往往能够马到成功……怎么样,你好好权衡一下,愿不愿意和我狼狈为奸!”
狼狈为奸,源于华夏唐代段成式的《酉阳杂俎》:大意是说狼的前腿长,而后腿短,但是狈呢,却恰好相反,它是前腿短后腿长。狈每次出去都必须依靠狼,把它的前腿搭在狼的后腿上才能行动,否则就会寸步难行。于是狼依靠狈的头脑,狈依靠狼的体能,组成搭档做坏事。
对这个成语,天网当然理解,也知道柴放肆说的没错:别看他的网络本事牛比的很,但离开强有力的保护,就算是一个小痞子也照样干掉他的,所以他要是想实现心中的抱负,只能采取和柴放肆这只‘狼’合作!
虽说和柴放肆这样的‘狼’合作,天网最终有可能会落到被奴役的下场,但他当前还有第二条路可选择吗?
一旦天网拒绝,那么柴放肆会毫不犹豫的把他干掉!
所以呢,就算柴放肆不说要和他联手,天网也没有别的路可走的。
“好,希望你不要忘记你今晚所说的话,我答应你。”
天网在咬了咬牙后,举起右手:“从此之后,我们两个就是盟友了!如果我猜的不错,你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要夺取奥林匹斯山,而宙斯王恰好又是我最恨的人之一,所以我们也算是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哈,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也!”
柴放肆声音沙哑的低笑两声,抬手和天网轻轻的击打了一下,然后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
当得知楚某人在库库尔坎金字塔大显神威,引发‘光影蛇形’奇观后,远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王,就猜出这厮接下来会怎么做了。
尤其是知道楚扬当晚在塔顶和商离歌成婚后,宙斯王更坚定了心中的判断:楚扬肯定会让商离歌继任2012大主教职务,而且还会利用他蛊惑数十万玛雅人时,借着那一天的即将到来,提出要把2012主要产业都迁徙到华夏!
别看宙斯王与楚某人接触的次数并不是很多,但她却能看出这厮绝对是个‘有好处就不放弃’的货:谁都无法否认,眼下楚扬已经加入了阿联酋国籍,可他那样做除了有负气的原因之外,最主要的就是为了能多娶几个老婆罢了。
宙斯王还敢肯定:现在的楚扬,本身根本没把他自己当做是阿联酋公民,华夏永远都是他的祖国,休说把这些产业都迁徙到华夏了,就算是让他为了华夏的利益去死,这小子也不会皱一皱眉头的。
而且呢,宙斯王隐隐觉出:假如楚扬真能把这些产业都迁徙到华夏,那么他肯定会马上恢复华夏国籍,到时候别说是多娶两个老婆了,就算和华夏当局要个副省长之类的坐坐,华夏当局也肯定会双手奉上的!
毕竟2012的主产业,足可以抵得上一般小国家的全年生产总值了,而且还有无数的不可再生资源。
放在哪一个国家,也是一个相当诱人的大餐。
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些,所以宙斯王才决定马上派人前往2012,要对那个家伙提出警告:哼,你加入阿联酋国籍我不管,你多娶几个老婆、甚至掌控整个2012,我都不管,但我绝不允许你把产业都迁徙到华夏去,因为那是我们玛雅人的财富!
宙斯王在派人前往墨西哥城时,本想派太阳神阿波罗去的,但是赫拉天后却毛遂自荐的要亲自走一遭。
赫拉天后在奥林匹斯山上的身份,仅次于宙斯王坐在第二把交椅上,很多时候她的出面就是代表着宙斯王,所以让她去解决2012的有可能动乱一事,按说是再也合适不过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宙斯王可不是那种没长眼的瞎子。
她早就知道,赫拉天后和那个姓楚的家伙之间有一腿了,也更清楚处于堕落中的女人,是多么的感情用事。
宙斯王曾经详细考虑过:假如真把赫拉派去的话,暂且不说她能不能制止住楚扬,甚至连她自己能不能再回到奥林匹斯山,也是一个疑问。
不过,就在宙斯王刚想拒绝时,却又改变了主意:虽说赫拉此去2012,会存在着很大的变数,但除了她之外,其余的神祗(自从酒神等人死后,现在奥林匹斯山重新选举了十二主神)要是去了2012,保不准连小命也丢在那儿,毕竟现在的楚某人实力大增,就连宙斯王本人,如果不采取某种方法的话,都会败在他手下的,更何况其他人呢?
正是有着这些顾忌,尽管宙斯王很担心赫拉天后完不成任务,但她还是在详细思考了一下后,派‘二当家’的前往墨西哥城了。
在宙斯王的心中,是这样打算的:依着赫拉天后对她的忠诚,就算完不成任务也没事的,只要她的人能平安回来,那么宙斯王就可以根据楚扬的态度,来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所以呢,赫拉天后这才带着宙斯王的重托,离开了奥林匹斯山。
赫拉天后在离开奥林匹斯山后,宙斯王就曾经替她设想了几种结果,像什么:她和楚扬一言不合的就打了起来,被揍一顿后哭哭啼啼的赶了回来,或者干脆叛离奥林匹斯山,成为姓楚的女人之一等等。
但宙斯王千算万算,却怎么也没有算到,她派来的赫拉天后,在确定楚扬态度后、不但没有及时向她汇报,反而借着这个机会,和那个家伙在会议室的桌子上抵死缠绵了起来……
在浑身雪白、身材火爆、尖叫连连的赫拉天后勾x引下,楚某人与柴慕容等人嗳嗳时一直压抑着的凶狠,这次全部爆发了出来,那动作那力度根本无法用‘畜生’来形容了,得用打桩机才行。
随着咣咣的一阵阵急促的水响声,赫拉天后的上半身紧紧的贴着桌面,一双修长而丰满的大腿,不停的颤栗着,浑圆而雪白的双臀,不停的左右摇晃着,胸前那对雪白的半球,因为桌面的挤压,被无限的夸大,尤其是她那肆无忌惮的尖叫声,更是男人动力的源泉。
自从把赫拉天后占有了之后,楚扬一直把她当做是个性伴侣看待,觉得在这个女人身上,才能找到单纯的性x爱快乐,所以在动作时完全就是为所欲为,把他男人的雄风彻底的、毫无保留的都使了出来,身心愉悦之时却又精神百倍。
而且最重要的是,赫拉天后因为出身邪教,自身又很懂得那些‘阴阳互补’的窍门,所以当男人和她嗳嗳时,不但不会因为长时间厮杀感到累,而且不管是过程还是事后,都会在享受之余收到‘双修’的效果,这也正是楚扬敢全力拼杀的最主要原因。
狠劲的干一个外国女人,不仅不会伤及身体,相反还有莫大的好处,这对所有男人来说,绝对是是让人向往的一幕。
两个人不知道已经战斗了多久,更不知道已经采用了几种姿势,但当楚某人低吼着瘫倒在赫拉天后的背上时,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获得了最大的满足,两个人就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楚某人才精神百倍的站起身,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接着掏出一根烟叼在了嘴上,根本没有提上裤子。
看到楚扬这样后,赫拉天后会意,马上就很自觉蹲在了椅子前,开始用嘴给他‘清扫’卫生。
用赫拉天后这样的大美女,来给男人做这种事,这要是让其他男人知道了,绝对会痛心疾首的大骂某男这是在糟蹋神像。
可事实上呢,这俩人一个享受的心安理得,一个却是忙活的理所当然,这还真是个让人感到奇怪的事儿。
也许,眼前的这一切,只能用那句‘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这句话来解释了吧?
等赫拉天后动作温柔的替自己扣好腰带后,楚某人才吐出一个烟圈,看着整理衣服的这个女人说:“现在你总该和我正事了吧?”
赫拉天后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反问道:“什么正事?”
“你那会儿不是还告诉我说,要和我单独聊聊吗?”
“已经聊完了啊。”
“聊完了?”楚扬一楞。
赫拉天后抬手拢了一下鬓角的发丝,重新坐在楚扬的大腿上,左手搂着他的脖子,右手摸着他的脸颊,媚眼如丝的吃吃笑道:“呵呵,我说的要和你单独聊聊,就是为了和你嗳嗳啊。假如不是想你想的实在受不了的话,我也不会毛遂自荐的来找你。”
对赫拉天后的坦率,楚扬还真有点哭笑不得:“不会吧,你跑这么远的来找我,就为了和我嗳嗳?”
1416宙斯王是什么!
看到赫拉天后‘及时’赶来地下城后,楚扬就知道他现在的事情,宙斯王已经知道了。
但是他不在乎,毕竟这么大一件事,也不可能瞒得住别人的,尤其是宙斯王。
可楚扬却真得没想到,赫拉天后这么大老远的跑来,守着那么多属下说要和他单独聊聊,竟然是为了嗳嗳。
赫拉天后的坦诚,让楚某人有些哭笑不得:“赫拉啊和赫拉,依着你本身的条件,如果你想找男人的话,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啊,用得着非得来找我吗?”
听楚扬这样说后,赫拉眼里闪过一丝不喜:“楚扬,你以为我和你在一起时放荡,就以为我那种人尽可夫的女人了吗?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现在除了你之外,就再也看不上其他的男人了。”
楚扬马上回答:“我信你所说的这些话,但我却又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
“你心里既然只有我一个男人,那你为什么方才守着那么多人时,还那样对我咄咄逼人呢?”
赫拉天后微微一笑:“那是公事,我自然要公办。”
楚扬歪着脑袋的问:“哦,我知道了,那么刚才你和我做这些,就是私事了?”
“是的。”赫拉天后就从他腿上站了起来,抱着膀子的望着他:“楚扬,我心里很清楚,你根本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楚扬喃喃的说:“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后,我就没有真正的理解过你。”
“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的。”
赫拉认真的说:“我和你嗳嗳,这是我私人的感情。我公事公办,那却是因为要报答宙斯王对我培养之恩。如果没有她的话,就没有现在的赫拉天后,所以我尽管只有你一个男人,但我却不会为了私情就背叛宙斯王。”
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啊,哪有这样的笨蛋女人,竟然和柴慕容差不多一个德性……
在心里骂了一句后,楚扬问道:“好,就算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宙斯王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他到底想对我怎么样,或者说他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根本目的,又是什么?”
赫拉天后缓缓的摇头:“楚扬,对不起,这些我不能告诉你,我只想你明白宙斯王是很神秘的,她就是神,根本不可能被任何人打败。你不用撇嘴,我现在是以你的女人的身份警告你,别看你当初在诸神之殿和她对打时没有落在下风,但我知道她要是想杀你的话,根本不用太大的力气。”
看出赫拉天后此时是认真的后,楚扬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难道这个宙斯王,真的是个根本不存在的神?可世界上根本没有神的存在。”
看到楚扬皱眉苦想的样子后,赫拉天后心中一软,压低声音说:“楚扬,你自己也应该很清楚,你引发了‘光影蛇形’奇观,那么你能不能解释这种违背自然的现象,是怎么发生的吗?”
楚扬实话实说:“我不知道,我就那样举起手,那玩意就出现了。”
“这就是神的力量!”
赫拉天后肯定的说:“以前选你做羽蛇神时,宙斯王只想把你当做一个工具来利用。可随着你在春分时引发了那个奇观,她才知道你本身就是一个真正的神,所以这才是没有杀你的根本原因。”
楚扬更加的糊涂了:“既然我是真正的神,那么他也是真正的神了?”
“宙斯王肯定是真正的神了。”
赫拉天后点点头,再次犹豫了一下才说:“你还记得你去奥林匹斯山时,曾经在飞机上看到的那个女人吗?”
当初楚扬为了救儿子,从韩国釜山监狱赶往格鲁吉亚,在乘坐飞机时,曾经在机窗外面看到一个浑身赤果的女人,这件事是历历在目的。
而且,他在到了格鲁吉亚后,还在旅馆的镜子中再次看到了她。
不过,这件事他好像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可赫拉天后现在却知道了。
听赫拉天后说起这件事后,楚扬当然很惊讶了,但他并不在乎这些,他最在乎的是为什么自己会看到那一些:“那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看到那样一个女人?”
“那个、那个女人,就是宙斯王!”沉默了老大一会儿后,赫拉天后才说出了这句话,以至于楚某人差点出溜到了椅子下面。
“你说什么?”
楚扬眼珠子瞪得老大,低声喝道:“赫拉,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那个女人就是宙斯王,宙斯王不是个男人的吗,什么时候变成女人了!?”
“呵呵,其实现实中的宙斯王就是个女的,这一点不管是柴放肆还是花残雨,他们都知道,就你不知道罢了。”
赫拉天后淡淡的一笑:“我们谁都知道,当今社会是个科技高度发达的社会,可有些现象呢,却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宙斯王是个女人的事情,也不是多么奇怪的。”
如果宙斯王真是个女人的话,那么那个神秘的黛伊斯是不是她……楚某人脑袋里现在乱的很,只是傻瓜般的点点头:“是的,你说的这句话我很同意,因为科学也无法解释我怎么引发‘光影蛇形’,那么宙斯王是个女人,的确不是多么奇怪的事儿。”
好像很欣赏楚扬现在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赫拉天后抱着膀子,盯着他看了片刻后才说:“其实,你在格鲁吉亚旅馆时,和镜子里的宙斯王在做那种龌龊事儿时,不但你身临其境,而且宙斯王也有同样的感觉。但是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杀你的主要原因。”
当初在格鲁吉亚旅馆的浴室内,楚某人用很男人的方式,把镜子中的女人征服一事,虽说够惊世骇俗、外加龌龊到家的,但与宙斯王也有那种身临其境的感受相比起来,好像变得并不是多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楚扬为什么和宙斯王,同时会有这样身临其境的感觉?
他和宙斯王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楚扬很清楚,宙斯王在赫拉天后等人,以及整个2012所有教众的眼中,绝对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但他却从没有把她当做一回事,潜意识中一直把她当做敌人看待的。
可此时赫拉天后却说,他和宙斯王都有着相同的感觉,就算是个傻瓜,也该猜出俩人之间有着不一样的关系了,何况楚扬根本不是傻瓜呢?
赫拉天后在大着胆子把宙斯王告诉她的这些秘密,都告诉楚扬后,就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
赫拉天后敢肯定,楚扬在听说这些后,除了会震惊的不行不行的外,甚至都会害怕。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楚扬在她刚说出这些话时,眼里的确闪过震惊、恐惧之色,但没有过多久,他眼里的这些负面神色就消失了,重新变得镇定起来,这让她感到很纳闷,忍不住的问道:“楚扬,你在听了后,难道不、不……”
楚扬舔了舔嘴唇问:“不什么?”
“你难道不害怕?”
楚扬晒笑一声:“害怕?嘿嘿,我为什么要害怕?”
不等赫拉天后回答,楚扬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会议桌旁来回的走动着:“实话告诉你吧,在你刚说出这些时,一开始我的确有些怕,为我和宙斯王有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而害怕。可现在呢,我不怕了。”
赫拉天后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以前就曾经和别人有过类似的感觉了,所以心中早就有了这方面的抵抗力。”
赫拉天后马上问道:“那个人是谁?”
“柴慕容。”楚扬直言相告:“当初柴慕容刚到2012时,曾经在这儿呼喊我的名字,而我却能在万里迢迢之外的华夏听得到。”
“不、不会吧?”赫拉天后的嘴巴,张得老大。
“我没必要骗你,再说骗你也没啥好处。”
楚扬一脸‘你爱信不信’的样子说:“你可千万别因为我和她有这种感觉,就想到我们之间会有什么龌龊,其实我觉得这可能是一种神秘的磁场,或者说是我们都能进入传说中的多维空间……总之呢,事情就是这样子的,你让我解释这些,我没有这个水平,但我心中却很明白。这对我来说,也算是正常现象吧。”
在楚扬说话时,赫拉天后依然紧紧的盯着他看,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些什么东西后,才肯罢休。
这让楚扬感到很好笑:“你看什么呀看,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
“我知道,你刚才这些都是实话,而你也没有骗我的必要。”
赫拉天后缓缓的摇着头:“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的反应会和宙斯王一样。当初,她在察觉到和相同的感觉后,也是这样的镇定。”
“哦,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惊讶啊,那你觉得,我不该和宙斯王那样淡定才对?”
赫拉天后点点头:“是的,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宙斯王,也没有谁比我更知道她有多么的强大!可你呢,在我认识你之前,你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杀手而已,你怎么可以能够有宙斯王那样的从容?”
楚某人很自恋的说:“哥哥一向都是这样的,只是你以前没有听说过罢了。好了,不谈这事儿了,反正你现在已经洞晓了我的意思,也实现了你的、的心愿,嘿嘿,我觉得你还是赶紧的回奥林匹斯山,把我的意思告诉宙斯王去吧。”
赫拉天后脸色一黯:“你这样快就赶我走,我难道就这样讨你厌吗?”
1417最大的秘密!(第二更!)
相对于身边不缺少女人的楚扬来说,赫拉天后可以算是纯洁也纯情到极点了。
的确,正如她刚才自己所说的那样,自从被楚扬无耻的占有了后,尽管奥林匹斯山上有着太多的帅哥,但赫拉天后却对他们没有那种感觉,这可能是男人和女人的最大不同之处吧。
男人可以和任何妞儿嗳嗳,可一个心中有了男人的妞儿,却不想与其他男人随便嗳嗳。
由此可见,当个男人的确是幸福的,是卑鄙的……
赫拉天后正是因为楚扬赶着她走,才看出了这一点,脸色顿时暗淡了下来。
楚扬赶紧的解释:“你别误会我要赶你走,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让你早点回去,是因为我很忙。”
顿了顿,楚扬觉得人家赫拉天后对他也不错了,要是再把所有事瞒着的话,那未免有些不厚道了,于是就压低声音说:“我亲亲的小赫拉,我不是赶着你走,而是我时间真得不多了。我要在今年的12月21号之前,把2012的主要产业都迁移到华夏,这可是一项伟大的工程啊,要是我……”
被楚某人一句‘我亲亲的小赫拉’称呼,给搞得心花怒放的赫拉天后,抬手挡住他的嘴巴,柔声说:“你不用再说了,我都知道。其实你根本不相信12月21号那天,是世界的末日,可你却借着2012中人害怕的机会,抓紧时间转移产业。假如在这段时间内不能把所有产业都转移到华夏,那么一旦过了那一天,你的这些手下就不再害怕、从而反对把这些产业迁移,对吧?”
“嘿嘿,你说的不错,老子本来就不信什么世界末日论!”
楚某人得意的笑笑,揽住赫拉天后的腰,一只手在人家的丰满上使劲的攥着,色狼样十足:“小赫拉,这些话可算是我最大的秘密了,不是我最亲近的人,我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稍微一撩拨就动情的赫拉,被楚某人放肆的动作给搞得浑身又瘫软了,更何况这厮又是第一次对她说这种甜言蜜语,于是马上就开始晕乎乎了,靠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扭动着喘息道:“那、那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不久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公私分明’的赫拉天后,在楚某人抛出糖衣炮弹后,马上就背叛了她自己的心志,说起来也够可怜的。
而这时候呢,楚扬却又冷静了下来:“我不想让你帮我做什么,真得。一直以来,我都有种预感,我和那个宙斯王之间,会发生一场不可避免的生死对决。我知道,她在你心中的地位是不一般的,应该比我还要重要一些……你不用解释什么,我虽然这样说,但我却没有怪你的意思,毕竟我们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太短,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儿。”
在楚扬说起正事后,赫拉天后刚刚腾起的热情,迅速的冷却了下去,她垂着头的低声说:“楚扬,别看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也是相当重要的。我没有撒谎,请你相信我。唉,可正是因为我这样,我才为难。”
“你为难,是担心我和宙斯王起了争执后,不知道该去帮谁吗?”
赫拉天后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别看楚扬看出了赫拉天后的为难,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很霸道的强迫人家:娘的,你现在是老子的女人,你不帮着我帮谁啊?
两个人相对着沉默了很久,赫拉天后才从楚扬怀中挣出:“我回去了。我在回去后,会把你的意思原原本本的告诉宙斯王,至于她是什么反应,到时候、到时候我会在暗中通知你的……”
楚扬马上摆手:“别,别这样。赫拉,我刚才就说过了,我不想让你为难。我们华夏有句老话,叫做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宙斯王既然是你的主子,那么你就该为她做事。至于我,你不用担心,我既然敢光明正大的向奥林匹斯山发起挑战,那么我早就把所有的困难都考虑进去了,我不怕。”
顿了顿,楚扬加重了语气:“我不怕,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千万别以为楚某人做出这幅高姿态,就证明他内心真有了充分的准备,他之所以这样说,只是一种针对赫拉天后的心理战而已。
现在的楚扬,可不是几年前那个不懂女人的家伙了,经过柴慕容、花漫语等人的一番历练后,他早就懂得了对什么样的娘们说什么样的话:对赫拉天后这种忘不了主子的女人来说,越是这样说,那么她就越觉得楚扬都在为她着想,从而生出感激,在关键时刻会毫不犹豫的倒向他。
楚某人这种手段,在华夏三十六计中,被称为欲擒故纵。
本来,欲擒故纵是一个很高明的计策,但要是用在深爱他的女人身上,无疑是很卑鄙的,由此可以断定:楚扬是个卑鄙无牙的人。
果然,听楚扬这样说后,赫拉天后眼里就浮上了激动的泪花,再次扑进了他怀中,哽咽着说:“楚扬,谢、谢谢你!”
楚扬当然很明白赫拉天后为什么要谢谢他,心里多少有了一些真正的惭愧:我这样利用一个女人,会不会遭雷劈啊?
趴在楚扬的怀中,呆了老大一会儿后,赫拉天后的情绪才慢慢的平静下来:“我要走了。”
“嗯,回去吧,路上记得要小心些。”
楚扬抬手在赫拉的发丝上轻轻的揉着:“哦,对了,你们应该知道我已经放柴放肆走了吧?那个人虽说不是个好人,但他终究是我的大舅子哥,我不希望看到他被奥林匹斯山的追杀。”
赫拉天后点点头:“这些我清楚,楚扬……”
看到赫拉欲言又止的,楚扬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走了。”赫拉天后摇摇头,抬手在眼角擦了擦,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迈步向会议室门口走去。
脚步很沉稳,脸色很镇定的赫拉天后,在向门口走去时,心里很矛盾:我是不是该把宙斯王最大的秘密,也告诉他呢?
心里这样想着,赫拉天后下意识的转身向楚扬看去,恰好看到那厮的脸上,正带着不舍的表情,对她举起左手做出‘再见’的手势,心里顿时一暖:“楚扬,我、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这是宙斯王最大的秘密,普天之下也只有我才知道!”
赫拉天后本以为,她在说出这些话后,楚扬肯定会迫不及待的询问。
可让她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家伙却很淡定的摇摇头:“小赫拉,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的了,我不想你再为了我背叛你自己,你还是不要说了。”
楚某人越是这样为赫拉天后着想,她越觉得该告诉他,于是就急急的说道:“不,我要说!”
“唉,那你说吧,我知道你要是不说出来的话,你肯定会睡不着觉的。”楚某人叹了一口气,脸上净是无奈。
赫拉在使劲咬了咬嘴唇后,才沉声说:“楚扬,你总听说过‘穿越’这个词吧?”
“穿越?”楚扬一愣。
穿越,在以前的时候,只是代表着跨过、越过、经过、穿过的意思,在谭尚维的《回顾长征甘孜会师》中,就曾经提到过这个词语:近二百天来,我们且战且走,穿越了湘、鄂、黔以及滇、康等五个省份。
但随着网络的普及,以及多维空间的研究进度,穿越却有了另外一番含义:就是穿越时间和空间。
笼统一点的说法就是:指某人物因为某原因,经过某过程(也可以无原因无过程),从所在时空(A时空)穿越到另一时空(B时空)的事件。
当然了,穿越并不仅限于回到过去,也可穿越到未来,或穿越到平行空间、平行世界、平行宇宙,或是同一时空同一时代。
比方A穿越到B身上,还有可能空穿,穿到一个没有历史记录(架空)的时代,还有可能穿到异时空(玄幻文明,仙魔文明,奇幻文明等等),也可以说是在千分之一的概率下掉进了黑洞的时间误区,从而导致时间错乱。
尤其是随着网络小说的发展,穿越更成为了主人公一个超牛比的作弊器,像什么回到历史啊,穿越到未来啊等等,大体分为穿越和反穿越(反穿越,就是来到未来)两种,无论是哪一种穿越,都是一件让人向往的事儿……
赫拉天后使劲的点了点头说:“是的,就是穿越!这就是宙斯王最大的秘密!”
楚某人一下子懵了:“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这句话刚才你在听说宙斯王是女人时,就曾经说过了。”
赫拉天后低声说道:“宙斯王就是一个穿越者,具体是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能再告诉你了,总之她有着你根本比不上的神奇,所以我才劝你千万不要和她发生不死不休的争执。好了,言尽于此我也不能多说了,你自己仔细考虑一下吧,我走了。”
……
“穿越?宙斯王是穿越来到这个空间的?”
赫拉天后已经走了很久了,楚扬仍然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呆滞的喃喃自语:“如果她真是穿越到这个空间的话,那么她是从哪个年代穿越而来的呢,是古代还是未来?”
要是放在以前的时候,楚扬肯定会把‘穿越’这个词看作是一个屁,觉得这纯粹就是他嘛的无稽之谈:人怎么可能会穿越空间,肆意篡改时间的运行轨迹?这比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鬼的存在,听起来更加的荒唐。
1418红永生事件!(第三更!)
周四了,祝大家愉快!
……
楚扬以前也接触过‘穿越’这个词,但那都是在电视上,或者小说中见到的。
尤其是很多年前的那部好莱坞大片《未来战士》的火爆,更是‘穿越’这一方面的代表作,从此掀起了‘穿越狂潮’。
可问题是,那些终究是科幻的,不存在的。
但现在,赫拉天后却郑重其事的告诉楚扬:宙斯王就是一个穿越者!
楚扬真得不相信,但却又不得不相信。
楚扬在这几年中,可是历经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其中就有两个典型的代表作:他和柴慕容可以凭借纠结手链玩儿万里传音,他可以凭借纠结手链引发‘光影蛇形’。
楚扬亲身经历的这两件事,无论是哪一件都已经违背了自然规律,可它们却真实的发生了,不容置疑!
而且最重要的是,依着赫拉天后对楚扬的痴迷,她根本没必要拿这种事儿来吓唬他的!
经过详细的分析后,楚扬终于得出了一个正确的结论:不管他信还是不信,赫拉天后都没有理由骗他,那个宙斯王,也许真得拥有这种本事!
楚扬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但他无法确定,那个宙斯王究竟是从古代穿越到现代,还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
假如宙斯王只是从古代穿越到现代,那么她对楚扬的威胁并不是很大,毕竟古人的科技,在大多数情况下还没有达到现代水平,严格的说起来,就是楚扬和宙斯王,现在都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但假如宙斯王是从未来穿越到现代的呢?
那么事情就不好办了,她肯定会拥有先知先觉的本事,继而从容的针对某个人布局。
再或者,假如宙斯王真是穿越者的话,那么她也许拥有可以随意穿越古代、未来的本事……这将成为更让楚某人抓狂的事情。
楚扬呆呆的盯着桌面,手里拿着火机的想啊想啊,也不知道想了多久,才忽然傻呼呼的苦笑一声,自言自语的说:“假如她是从未来穿越到现代,或者拥有随意穿越时空的本事,那么老子好像除了死翘翘、或者臣服于她之外,根本没有别的路可走啊。”
楚扬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什么穿越?你在说些什么啊,楚扬。”
“啊!没、没什么,呵呵,我自己说着玩呢。”
楚扬一惊抬头,才发现商离歌和顾明闯、胡力三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了,九儿姐眼里带着浓浓的关心之色,而顾明闯那家伙却骂咧咧的说:“九儿姐你不用问了,这小子肯定会因为引发了‘光影蛇形’奇观,就以为他是从某个年代穿越而来的。草,假如你小子要是穿越来的话,那么也不会遇到那么多棘手的事情了。”
顾明闯的话虽然很不中听,但却让楚扬眼睛一亮:“是啊,假如她真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话,那么也不至于让柴放肆把天网挟持了的,嘿嘿,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啊,白白的在这儿担心了这么久,草!”
胡力和商离歌对望了一眼,抬手就向楚扬的额头摸来。
“去去,男人头女人脚,只能看不能摸这句话你没有听说过啊,拿开你的爪子,老子才没有发烧呢,刚才只是在醉心研究某个有违自然的现象,而出神罢了。”
楚扬一把打开胡力的手,晃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脖子问:“你们不去安排大迁徙工作,没事跑这儿来干啥?”
顾明闯骂道:“娘的,你还真是个周扒皮似的资本家啊,现在都几点了,还不让我们休息?”
“咋,很晚了吗?”
楚扬一愣,拿过胡力那只带着百达翡丽的左手,看了一眼时间:“我草,不会吧?我才在这儿呆了多久啊,怎么就到了凌晨了呢?”
商离歌皱起鼻子,轻轻嗅了嗅漂浮在空气中的荷尔蒙,酸酸的说:“当人们醉心的做某件事时,就会忽略了时间的存在,这也不能怪你。”
“咳咳,也许你说的这些都是正确的。”楚某人看了看地板上的污渍,尴尬的干咳了一声,赶紧的转移话题:“大迁徙工作安排的怎么样了?”
胡力回答:“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了,我们已经让人连夜出去做事了,相信那些人为了得到你的庇护,也会尽力而为的。唉,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现在都在怀疑,这一切的发生是不是真实的。”
“怎么了?”
“狐狸是被2012庞大的产业给惊呆了。”
顾明闯一脸神秘和得意的凑过来,低声说:“哥儿们,我坚信当你看到2012的经济实力后,你还会被震的就如同刚才的白痴样子。哈,哈哈。这下我们……草,确切的说是你自己发达了,是真正的发达了!”
楚某人撇撇嘴:“且,你以为老子在乎这点小钱吗?”
顾明闯抬手砸了楚扬肩膀一下:“小钱?你说这些是小钱?我草!你能不能别给我装比?要不然会遭雷劈的!”
“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先解决眼下最大的问题吧。”
胡力制止住抬起手要还击的楚扬,问:“楚扬,根据2012教众当前的工作态度,我们谁都不会怀疑他们不会尽力的,只是有一点你可能没想到。”
楚扬问道:“哪一点?”
胡力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只想把这些产业都挪到华夏,可你到现在还没有和华夏当局商量呢,我担心你到时候……”
楚扬摆摆手,打断胡力的话,很有信心的说:“这一点根本不是问题,我敢说从此之后,我们将彻底改变在华夏的地位!”
……
关键时刻掉链子,与‘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这句话,有时候是相辅相成互相存在的。
现在距离十八大的召开,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做为储君的楚勇,登顶已经是铁板钉钉之事,天朝那些有影响力的派系,比方秦家、花家等都已经向楚家表示出了明确的靠拢之意。
有了这些势力的亲近之后,楚勇在登顶后的日子里,不能说是一帆风顺的话,但应该可以尽快掌控大局的。
可就在楚家的老少爷们,甩开膀子正准备大干一场时,却有一个非常不利的消息,从华夏西部的西域省传来:西域省的常务副省长红永生,却在这个非常关键的时刻,爆出了天大的丑闻!
谁都知道,在天朝每逢换届时,各级领导人最注重的就是平稳国度,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没有‘平稳过渡’这个方针重要,所以在距离十八大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日子里,出现某种惊天丑闻,这绝对是当局不允许的,但却又毫无办法!
能够让当局政府感到无奈的事情,也许出了天灾之外,就是网络了。
随着社会的发展,网络就像是一匹没有缰绳的野马,谁也不知道它将会在什么时候奔向何方。
红永生的丑闻,说起来也挺有戏剧性的:某个月黑风高的深夜,有两个胆大包天的小贼,光顾了一家只有一个漂亮女人居住的别墅,他们狠狠的享受了一番那个漂亮娘们后,就威胁她打开保险柜,准备拿着一笔丰盛的‘薪酬’闪人时,却发现那里面有着几张光碟,还有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成百万的现金……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落入了俗套:那两个本来只想爽一把、拿着钱财跑人的小贼,在看到数百万的现金钞票后,是贪心大发,不但把那个漂亮娘们灭口、囊裹了所有的现金,而且还把那几张光碟上的内容,传到了网络上!
于是,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这些横空出世的光碟内容,就在华夏引起了轩然大波!
自从陈老师的‘艳x照门’曝光后,在遭到很多人唾骂的同时,也引起了很多人的效仿:那些光碟上,就记录了那个死去的女人和她的高官情人的艳x照,而且不仅仅是和她自己的,还有其他数十个女人……除此之外,还有上万宗贪污受贿的‘真实记载’。
于是呢,当那两个运气极好的小贼把这些穿上网络后,华夏沸腾了:西域省常务副省长红永生,别看他昔日一副亲民形象,但他却有着33个情妇、36套百万别墅,仅仅是记录在光碟上的现金收入、挪用,就高达恐怖的84亿美元!!
33个情妇、36套百万别墅、拥有84亿美元的生活……这是一个多么让人向往的生活啊,于是那些千万辈子都达不到如此境界的人们,愤怒了:原来华夏首富在官场!
这就是我们伟大的公仆吗?
因为事发深夜,而网络又有着它无与伦比的传播速度,等国家网监局发现时,这桩丑闻在短短几小时内,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西域省做为华夏经济最贫困的一个省,公务员的薪水还维持在一千元左右,还有无数个没有解决温饱问题的家庭,更有大批大批的失业人员等待政府的安置,可这个省的常务副省长,却拥有如此让人恐怖的身家,这对整个华夏来说,也是一种耻辱。
假如不能极快的处理好此事,一场天大的动乱,必将会发生在祖国的西疆。
西域省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长久以来就是东x突分子最想侵蚀的地方,为了安定那边,政府已经投入了不菲的代价。
可当这桩丑闻一发生后,政府的努力都化成了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红永生事件,只要是个有良知的人就会愤怒,更何况这些国家大佬们呢?
1419红永生事件(二)!(第一更!)
有潮湿的地方,就会有细菌滋生。
有官场,就会有贪官。
这是两条比真理还要真理的真理。
可红永生也太牛比拉洪了,竟然能做出如此的‘辉煌成绩’,这绝对是震惊华夏的丑闻。
而且最让楚勇感到无力的是:这个红永生,一直一来,都是楚系刻意培养的重要干部之一!
换句话说就是:这个红永生是楚勇的人。
当然了,根据天朝的某些潜规则,红永生事件是绝对不会影响到楚勇顺利登顶的。
不过,这却成了其它派系争取最大利益的借口:要想我们不拿这件事说事,除非在接下来的政治洗牌中,楚系拿出足够的好处来堵我们的嘴巴。
虽说并没有人这样说,可所有楚系、亲近楚系的人,都清楚的看到了这一点。
焦头烂额。
是的,自从红永生事件突然爆发后,楚勇就忙了个焦头烂额。
做为亲近楚系的秦系、花系等派系,这时候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他们劳累了这么久,就是要在接下来的政治格局中,拿到足够的好处,要不然谁肯这样卖力啊?
关键时刻掉链子,指的就是红永生事件。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却是说很多势力要趁着这个事件,通过不懈的斗争,来争取最大的利益。
这些话说起来挺残酷的,但事实却是这样的。
……
华夏,京华楚家。
眼看晚饭时间已经过去两三个小时了,从下午就秘密来到楚家的秦老爷子、花老爷子,仍然愁眉苦脸的坐在楚龙宾的书房中。
红永生出了这么大事儿,楚龙宾的三个儿子,除了楚天台外,楚勇和楚江山都回家了,大家凑在一起商量对策,或者说是尽量弥补。
书房的地下,散落着一些碎了的茶杯,这是楚龙宾在发怒时摔了的。
能够让曾经带领千军万马、仍然能抱持云淡风轻姿态的楚龙宾,大发雷霆的摔茶杯,这足以说明他此时的心中,是多么愤怒!
“败类,败类!红永生这个党和国家的败类,他辜负了人民对他的厚望,竟然在这短短的四年中,从经济落后的西域省拿到了这么多好处!”
虽说楚龙宾已经痛骂红永生大半天了,但他此时还是气的浑身打哆嗦,咬着牙的骂道:“这样的人,该杀,应该立即被凌迟!至于和他苟合的人,也要严加处置!”
虽说红永生所拥有的那一切,不可能都是去了西域省后才搞得到的,但谁也无法否认:他在西域省这四年,最少得贪污了一大半!
因为越是在贫困落后的地区,却反而更容易捞到好处,因为国家每年都会拿出大笔的资金、优惠的政策来扶持那边的,这样方便了某些官员。
面对楚龙宾的暴怒,其他人都保持着缄默。
他们不说话,并不是不愤怒,而是知道就算是现在凌迟了红永生,查出那些苟合者,又能怎么样?
当前最重要的,除了把这件事最快的压服下去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可压服一件惊天丑闻,这可不是用嘴说说,或者说是采用强制手段就能做到的,自古以来就有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说法。
别看那些小老百姓的本事不大,但他们的意思,却往往会左右某些大事的走向。
眼睛盯着地上的碎茶杯,才过了一天仿佛就老了十岁的楚勇,轻轻的叹了口气说:“爸,说起来这件事都怪我,是我用人不当而疏于观察,我会在接下来召开的紧急政治x局会议上,向全国人民做出深刻的检讨。实在不行的话,那我只有辞去……”
不等楚勇说完,秦老爷子那儿就打断了他话:“绝对不可以这样做!楚勇,你自己也应该很清楚,你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背后寄托着多少人的努力和汗水。假如你为了那个败类就辞去职务的话,这不但恰好随了某些人的意思,而且也是对大家的一种不负责任。”
楚勇苦笑了一声:“呵呵,老爷子,你所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其实我也很清楚,我这样的做法是有赌气成份,也不可能会通过,因为我现在的地位,已经是自己说了不算了。可现在除了这样做之外,还能有别的好办法吗?”
很久没有说话的花老爷子,这时候忽然说:“除了这样做之外,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楚江山马上追问;“老爷子,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花老爷子缓缓的说:“转移视线,借此分散这件事的影响力。”
转移视线这一招,不管是华夏还是国外,都是政客们最常用的一个招数。
就拿美国前总统小布什来说吧:当年拉灯大叔悍然导演了911事件后,人家小布什为了躲避国民对政府的指责(当时国民都开始怀疑,小布什政府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好美国本土,要不然拉灯也不会这样轻松的搞出911事件),于是就在反恐问题上大做文章,果断出兵伊拉克。
当时美国在出兵伊拉克后,还很聪明的搞了个‘现场直播’,一下子把国民甚至整个世界的眼光,都集中在了伊拉克战场上,再也没有人揪着911事件大做文章了,毕竟现场直播战争可是件很新鲜的事儿。
小布什政府玩的这一手,可以说把‘转移视线’玩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但一举突破了国民的不信任,而且还从伊拉克得到了大批的石油……这绝对算是他老人家这辈子最得意的大手笔了,不服不行。
在场的都是华夏国内超一流的政客,在花老爷子说出‘转移视线’这四个字后,同时领悟到了其中的真谛。
不过,现在的情况毕竟和美国当年911不同,最起码这是一桩丑闻,总不能因此就引发一场战争吧?
尽管当前有钓鱼岛问题、西域省也经常有东x突分子在那儿乱腾,可要是为了转移红永生事件,政府就引发战争的话,不但不符合天朝‘平稳过渡’的宗旨,也会为此劳民伤财的。
华夏现在是发展中国家,稳定发展是政府近年来的主要方针,所以肯定不能通过战争的手段,来掩盖当前的丑闻。
别人的成功,只能借鉴,却不能复制,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所以呢,在花老爷子说出要转移视线后,书房内的几个人眼睛仅仅是亮了一下,就再次暗淡了下去。
楚江山有些犯愁的说:“唉,本来花老爷子出的这个主意很不错,但现在西域省那边除了有大批的失业人员等待安置、无数个企业朝不保夕时,我们要想转移视线很难啊。”
不等别人说什么,楚江山又说:“要不我们运做一下,在西域省展开一场声势浩大的招商引资、或者捐助运动?这样也许会减弱事件的影响力。”
严格的说起来,楚江山想出的这个办法,的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假如在一个县城、或者县级市搞运动的话,也许真能起到作用。
可关键问题是,西域省不是一个县级市,更不是一个县,而是一个全国投资环境最恶劣、经济发展最薄弱的省!
假如楚江山提出来的这个办法,能够解决西域省当前的困境,那么国家早就这样做了,根本不用等红永生丑闻发生后,才采取这样的办法。
楚江山做为一方大员,此时竟然说出这样幼稚的话来,足可以证明他现在有些方寸乱了。
“三弟,你说的这个办法,理论上来说是不错的,可惜……呵呵。”楚勇苦笑着摇了摇头,就不再说什么了。
而提出‘转移视线’的花老爷子,其实也没有别的办法,唯有皱着眉头的沉思。
一时间,书房内再次陷入了沉寂。
过了很久后,楚龙宾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唉,看来,当前除了让楚勇在接下来召开的会议上……”
不等楚龙宾说完,秦老爷子就打断了他的话:“绝不可以这样。如果楚勇一旦这样做,就算能顺利登顶,但对他的威望,却会造成巨大的影响。”
一个威望受损的领导人,在执政期间会遇到哪些困难,是个人就能猜出的,所以秦老爷子才极力反对。
“楚勇刚才说的对,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楚龙宾摸起桌上的特供烟,刚想点燃时,却听到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别看大家现在楚龙宾的书房内,人数也不多,但他们最后定下的决断,却足可以影响到一个国家未来的走势,所以说这是某种小型政治x局会议,也不带有多夸张的,其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能够在楚家的人,应该都有着很高的政治觉悟,包括楚老夫人在内的,都不能擅自敲响这扇门。
但现在,这扇门却偏偏被敲响了,这让楚龙宾眉头锁的更加紧了,放下手中的烟,沉声说道:“是谁?”
楚龙宾只问‘是谁’,但却没有让敲门的人进来,这本身就说明了他对敲门人的不满,只要是个有点觉悟的人,就能从中听得出。
可外面那个敲门的人,却偏偏没有这样的觉悟,不但没有随着楚龙宾的喝声离开,反而推开了书房的门。
楚龙宾的书房,不是什么龙潭虎|茓,就是一间普通的屋子。
可这间屋子,却是个比大多数龙潭虎|茓更为‘禁足’的场所:你擅闯龙潭虎|茓,也许能有机会逃出来,但要是扰乱了在这书房商量事的人、让他们因为做出错误的判断,绝不只是关系到一两个人的生死。
用这些话,来描述楚龙宾的书房不可以被打搅,一点都不带夸张的。
1420楚扬的到来!(第二更!)
在楚家,楚龙宾的书房就是禁地。
没有他的亲自允许,就连楚老夫人也不能擅自进来。
可外面敲门的这个人,还是在没有得到允许的话,就擅自推门进来了,这让在坐的都感到了愤怒的惊讶。
不过,当他们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个人后,这些愤怒的惊讶,却一下子凝固在了脸上。
因为门口站着的那个人,是楚扬。
……
前些天的时候,为了自己派系的利益,楚龙宾等人不得不把‘犯错’的楚扬逐出楚家,这成了他们心中不小的疼。
同样,秦老爷子和花老爷子俩人,也因为当时追逐利益,而做出了很不地道的事儿,这也让他们想起楚扬时,心里会有所内疚。
正因为这样,他们这些人才无法干涉楚某人加入阿联酋国籍,又一口气娶了四个老婆。
而且呢,为了表示讨好楚扬,在他和梁馨结婚、借机砸韩放的天上人间时,楚江山夫妇、楚战越先后出现,为他造势,这也算是一种弥补吧。
楚家是在用这些方式,来向楚扬表示什么。
别看当时楚扬表面上看起来很感动的,可楚家这些老少爷们们却知道,要想让这厮重新回到楚家,所做的这些还远远不够。
所以呢,该怎么让楚扬自动回来,就成了楚龙宾最大的愿望。
可现在,就在这些政坛大佬为红永生事件而发愁时,这小子却出现在了书房门口,这、这真是一件让大家又惊又喜的事儿啊,以至于所有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殷切的看着那厮。
能够让这些大佬站起来相迎的人,整个华夏也不会超过十个人。
可楚某人这个色狼中的极品、人渣中的战斗机,却享受到了这种待遇,由此可以看出,这些人是多么的看重他。
“小扬,你终于肯回来了吗?”
看到‘最有出息’的孙子出现后,楚龙宾暂时抛开了心中的烦恼,赶紧的说道:“快,快进来坐!你什么时候来京华的,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句,我也好派人去接你啊。”
“我刚到不久,爷爷,我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还用让人接吗?”
楚扬笑了笑,转身对身后的楚老夫人说;“奶奶,我先和爷爷他们说说话。”
带着楚扬来书房的楚老太太,赶紧的点点头说:“好啊,那我让人给你们去准备夜宵。”
楚扬还没有说不用,楚老夫人就喜滋滋的走了。
虽说红永生事件让楚家男人伤透了脑筋,但对楚老夫人来说,她才不管这些,她最大的希望就是能看到一家人都和和睦睦的。
人家的孙子回家了,天大的事儿也得稍微放一下才行啊,咱们还是闪人吧……秦老爷子和花老爷子互相对望了一眼,正琢磨着该怎么告辞时,却见楚扬走进来后,把书房门掩上了,第一句话不是向各位长辈问好,而是直截了当的说:“爷爷,我有办法解决红永生丑闻事件!”
“什么?楚扬你说什么!?”书房内的所有人,在听到楚扬说出的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后,一下子全部愣住了。
假如楚扬是别人的话,大家肯定会骂道:连大爷们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却说能解决了,你他嘛的以为自己是谁啊!
不过,就因为说这句话的人是楚扬,所以大家才没有骂出口……
大家的反应,好像早就在楚扬的意料之中。
他只是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后,就径自走到书桌前,拿起那盒特供烟点了一颗,又把大半盒烟顺势装进口袋后,这才吐出一个烟圈的说:“在刚下飞机时,我就从候机大厅的电视上知道这件事了,并很快想起了一个解决办法。”
楚扬在下飞机后,的确看到了这则消息,但他当时却没有在意,毕竟他不知道红永生是何许人也。
可当他回到楚家后,楚老夫人马上就把这件事给他说了,他这才知道那个红永生是楚系的人,并得知花老爷子等人就在爷爷书房内,商量对策呢,这才马上赶了过来。
能够让风流倜傥的楚三太子,重新回归楚家的怀抱,这的确是让楚龙宾父子梦寐以求的事儿。
可是这些人在惊喜的同时,也没有忘记他们自己的身份。
不管是楚龙宾还是楚勇,说好听点他们都是国家领导人,说难听点呢,他们就是政客,华夏最顶尖的政客!
在一个合格的政客眼中,当某件事和大局利益牵扯到一起时,那么任何的亲情都得靠边站,要不然在当初的时候,楚家也不会把楚某人给逐出家门了。
所以呢,对于楚扬的到来,楚龙宾等人是很开心。
可当听他说已经想到了解决‘红永生事件’的办法后,大家脸上刚露出的笑容,马上就沉了下去。
在楚家一直都有‘身不在官场不得谋政治’的规矩,就连楚老夫人都不能参与政事了,何况楚扬?
又何况,整个红永生事件关系到了楚系的兴衰,这岂是楚扬这个毛头小伙子能掺合的事儿?
于是,脸色沉下来的楚勇,根本没有询问楚扬到底想不出了什么好办法,只是淡淡的说:“小扬,你能够回家最好了,还是赶紧的去陪老太太(楚老夫人)说说话吧,等我们这边商量好了,再去看你。”
楚勇这样说,没什么不对,别看楚扬得喊他大伯,但他同时也是华夏的储君。
不止是说过一次了,楚勇的身份要是放在古代的话,那就是皇帝,能够和楚某人用这种口气说话,那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听大伯这样说,而且楚龙宾也没有吱声后,楚扬就知道大家根本没有把他当回事,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我不顾以前的过节,在你们遇到困难时主动出手相助了,可你们还在我面前摆这种高姿态,这算什么事呢?怎么让我觉得,我这样做是犯贱呢?
假如楚勇不是楚扬的大伯,这厮也许早就嘿嘿冷笑两声,然后转身闪人了。
可问题是楚勇就是他的‘二大爷’,而且楚家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做为楚家一员的楚扬,就算是遇到不公正的待遇后,也得忍着不是?
在楚勇赶着楚扬走时,不管是楚龙宾还是花、秦老爷子,都没有提出什么异议:楚勇说的不错,楚扬根本没有资格参与这种国家大事。
与这些人不同的是,楚江山倒是在看到楚扬眉头皱起后,马上给楚龙宾使了个眼色,和颜悦色的说:“小扬,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既然楚江山这样说了,楚勇就算是再不想让楚扬参与也不行了,只好端起茶杯喝水。
我真是拿着热脸蛋贴人家的冷ρi股啊,要不是看在大家都是亲爷们的话,我懒得再管这些事,哼!
楚扬心中很失望的冷哼了一声后,强忍着心中的不快,淡淡的说:“三叔,谢谢你给我这次说话的机会。其实我知道,我根本没有资格在这件事上说话,但是我还想说的是,假如那个红永生不是和楚家有关系的话,我也不会眼巴巴的跑这儿来打搅你们开会。”
对楚扬的这些话,不管是楚龙宾父子还是花、秦老爷子,都听出了他心中的怨气,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得劲了。
不过,在坐的诸位,可都是那些能够将心态掩饰的很好的人,只是在心中不快罢了,但表面上却没有流露出什么。
唉,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呢,其实大家不想你掺合进来,也是为你好啊……楚江山眼角扫了楚龙宾等人一眼,对着楚扬只是呵呵的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希望他说出来的那个办法,能够真得起到作用,哪怕是一点点呢。
楚扬现在察言观色的本事也算大有长进了,尽管那些老狐狸都没有说什么,但他还是猜出他们心中的感受,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了,毕竟这些人都是国家领导人,要不是看在他是楚家三太子的份上,早就喝令警卫……关门放狗了。
迅速的调整了一下心态后,楚扬认真的说:“三叔,我刚才想过了,要想消除红永生事件的影响,当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转移视线!”
“转移视线?”
楚江山一楞,心想:小子,行呀,竟然能够和花老爷子想到一起去了!就凭这一点,你要是当官的话,也能爬到一定的高度。
楚扬点点头:“是的,就是转移视,除了这个办法外,我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式。”
不愧是我楚龙宾的孙子啊,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和花渊博(花老爷子)想到一起去了呢?
先在心里很自恋了一下后,楚龙宾这才微笑着点点头说:“小扬,具体要怎么转移视线呢,你说说看。”
虽说楚扬这时候提出要转移视线的办法,很对症,但刚才花老爷子已经提出过了,大家也商量了很久,可并没有得出可行的办法,按说楚龙宾不该再询问才对。
可这些人都是些心机很深的老狐狸,他们绝不会因为大家没有得到好的解决办法,就不让楚扬说出他的想法,所以楚龙宾才用微笑来鼓励他。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尽管这些老狐狸没有谁看好楚扬将要说出来的主意,可听听他的想法还是很有必要的,这就叫死马当活马医。
楚扬根本没有半分的犹豫,就回答:“爷爷,我是这样想的。红永生事件所引起的恶劣影响,相信大家心中都很清楚,说他已经惹起了天怒人怨一点也不过分,要想让人民的视线转移,只有两个办法。”
1421天方夜谭!(第三更!)
周五这天,小雪纷纷,可以听一下谭咏麟的《难舍难分》……
……
别看自己的孙女跟着楚扬私奔了,可说实话,秦老爷子对这小子还真不怎么了解。
此时,当秦老爷子听楚扬说,要想转移视线,唯有两个办法后,马上就抱着考考他的想法问道:“你所说的这两个办法,都是哪两个?”
“秦、爷爷。”看到老婆的亲爷爷问话后,楚扬稍微弯了弯腰算是见礼了:“我所说的这两个办法,很简单,也许你们早就想到了。第一个呢,就是学小布什处理911事件、从而引发战争。另外一个呢,却要在西域省本土想办法做出大事,从而吸引人们的注意力。”
楚扬所说出的这俩个办法,都算是转移视线的最好办法。
不过呢,他所说的这些,刚才大家也已经商议过了,却没有得出什么有利的结论。
所以说呢,别看楚扬有着一定的政治头脑,可他的提议却没让人眼前一亮。
“呵呵,小扬……”楚勇放下茶杯,强笑了一下刚想说什么时,秦老爷子却给他使了个眼色,随即说:“楚扬,你继续说。”
“好,那我就说说我具体的看法。”
楚扬看到秦老爷子出来支持他后,心中多少有了点高兴的意思:“针对转移视线来说,引发一场局部战争,这无疑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而我华夏也有随时打任何一场战争的借口,和实力(主要是和东方那个岛国矛盾),但我也知道,眼见十八大召开在即,用引发战争的方式,根本不符合我们‘平稳过渡’政治的理念,所以这一条基本走不通。”
虽说对楚扬的孟浪多少有些不满,但楚勇看到三弟和秦老爷子都支持他,而他说出这番话后,还是多少的有些欣赏,点点头说:“小扬,你说的不错,那你说说第二个有可能的解决办法呢。”
“我说的第二个解决办法,就是西域省本土做文章。”
楚勇稍微沉吟了一下,才说:“大家都知道,西域省做为华夏经济发展最落后的一个省份,有着太多的下岗工人、无业游民,甚至有很大挣扎在贫困线上的穷苦百姓,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红永生这个浑蛋却出了这件事,也不能怪国民发怒。如果我们不抓紧时间加以引导的话,势必会让事件越来越恶劣。”
楚江山这时候Сhā嘴道:“你所说的这一切,我们都知道,你就说说你心中的解决方案吧。”
楚扬语气肯定的说:“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大力度招商引资,在整个西域省掀起一股子就业狂潮!只有让人们看到了美好生活的希望,又有几个人还在意红永生的影响呢?”
楚江山苦笑了一下说:“呵呵,楚扬你说的很不错,这个办法更没有错。不瞒你说,你所说的这两个办法,我们在你来之前就已经谈论过了。”
楚扬马上追问:“难道这样也行不通?”
“不是行不通,是没有办法行得通。”
楚江山从椅子上站起来,到背着手的来回走了两步说:“西域省是个有着数千万人口的大省,虽说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失业了,可最少得有上百万人吧?要想在当前国际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解决这上百万人的工作问题,别说是正在发展中国家了,就算是放在经济相对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又谈何容易?”
“上百万的失业者?”楚扬眉头皱起,喃喃的说;“没想到会有这样多,看来还真是不好处理。”
“唉,小扬啊,我知道你急匆匆的赶来,就是想为我们分忧解难,可这事并不是关系到几个人,而是上百万人,足可以让任何国家无措的。”
楚勇这时候的心态,已经彻底的平和了,他知道侄子能够在这时候参与进来,就是为了给他排忧解难,所以语气很是温和的说:“好了,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不管发生了多么大的事情,都有我们这些人顶着呢,你去陪陪老太太吧。”
在楚勇等人看来,楚扬这次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就是来献策的,所以等他说完后,就再次撵着他走人,别耽误大家在这儿商量事情。
不过,楚扬却还是没有听话的转身闪人,而是很不知好歹的问道:“大伯,虽说一下解决百万人的工作,那是标准的天方夜谭,但我想知道的是,最少得解决多少人,才能减轻红永生事件的影响呢?”
看到楚扬仍然这样固执,楚勇稍微沉吟了一下回答:“最少得解决一万人的就业难问题,当然了,七八千也可以。虽说这不能解决所有人的问题,可假如真有这种机会,再加上政府部门正确的引导,相信很快就能转移大众视线的。可问题是,别说是一万或者七八千了,就是三两千……”
不等楚勇说完,楚扬那儿就如释重负的一笑:“呵呵,我还以为多少呢,原来一万人就行啊?”
看到这厮露出不屑的嘴脸后,大家愕然:这小子以为一万人是多少人啊?要知道一万人有工作,可就是让一万个家庭、几万个人安心啊。
就在楚龙宾等人都觉得楚某人说话也太没谱时,楚江山却抢先说话了:“小扬,听你的口气,好像很有办法安排一万人的就业问题啊?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在冀南的制药厂每个月都有天大的利润,要是把制药厂迁徙到西域省的话,顶多也就是解决三两千人吧?”
在楚江山等人的心中,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楚扬集团。
不过,大家都对楚扬集团目前的情况有所了解:楚扬集团虽说在柴慕容的带领下,趋于平稳了,可本身却仍然在温饱线上挣扎着,根本无法顾及别人的,所以大家才否定了这个想法。
而楚扬呢,则很干脆的摇摇头:“我是不会把制药厂迁到西域省去的,因为那边的环境不行。”
楚龙宾皱起了眉头:“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要那样说?”
“这一点等会再说,我先问大家一个问题。”
楚某人在关键时刻卖了个关子,而是问楚勇:“大伯,如果我要是解决西域省十万失业人员问题的话,那么能不能暂时缓解红永生事件的恶劣影响?假如十万人还少的话,那么最多再加五万,再多了就不行了,因为我暂时还不能保证……”
不等楚扬说完,楚勇放下茶杯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失态的一把抓住他的手,颤声说:“小扬,你、你刚才说什么,你能解决十万失业人员的工作?你、你不是在开大伯的玩笑吧,告诉我,你这是在开玩笑!?”
楚扬缓缓的摇头:“大伯,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有绝对把握在两个月之内,为西域省拉来至少三十家大型企业,上万亿的资金,可以解决至少十万人的就业问题。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心中是很清楚的,我是不敢和大家说大话的。”
吸了口气,楚扬坚定的说:“假如事情顺利的话,那么我可以最少解决二十万人的就业工作。不过问题是,我在解决这些就业人员问题时,政府也得适当的给我一些政策,因为我还有最少一两百万人,要迁徙到西域省。”
知道什么叫呆若木鸡不?
看看眼下楚龙宾等大佬,就知道了。
除了楚扬外,其他几个人哪一个不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他们比很多人更明白三十家大型企业、上万亿资金、解决十万失业人员的意义,但这家伙呢,却说的这样的云淡风轻。
当然了,这厮也提出要一些优惠政策,而且还有两百万人要迁徙到西域省,这对人口众多的华夏来说,绝对是个无法接受的要求。
可问题是,现在大家的心思,都已经不在那两百万人身上,而是都放在了前面那些问题上。
过了很久,楚勇才松开楚扬的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小扬,具体是怎么个情况,你仔细的说说吧。”
“好的。”楚扬点点头:“那么我先说说我想引入的那些企业吧,大家都应该很清楚西非最大的炼油厂‘菲尔德’,是一家英国企业吧?他算是我的一个手下的手下吧。大家别惊讶,先听我说完……”
菲尔德炼油厂,是世界上著名的大型炼油厂之一,拥有职员大约有十三万人左右,其中大部分都是英国人,而为这家炼油厂提供的油田,控制权却在一个非常神秘的人手中,这个人的名字叫德赛克,传言他是玛雅人。
可楚某人却说,德赛克是他的手下……不,是他手下的手下!
要不是看在这厮是楚龙宾亲孙子的份上,大家早就把茶杯把他扔出去了:嘛的,爷们们现在忙的焦头烂额的,哪儿有空来听你扯淡!
在众人那带着愤怒而不解的眼神中,楚扬用了大约一个半小时,才把他现在完全掌控2012、决定要在12月21号之前,把2012属下所有主要产业都迁徙到华夏来的计划,详细的说了一遍。
端起楚龙宾的茶杯喝了一口后,楚扬才舔舔嘴唇的说:“在我回京华之前,2012那边早就有人去了西域省,并在那个地方选址了。我知道,要想把这些产业都转移到华夏,这绝对是个很艰难的任务,更因为有着两百万玛雅人来华居住,会给国家增加不稳定性。”
在楚扬还没有说完时,这些人就被惊呆了,看着他的眼神里没有了愤怒,只有不信啊不信!
看了看那些被惊呆了的大人物,楚扬当然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了,于是就闭嘴不说了。
1422未来的玛雅新城!(第一更!)
天方夜谭!
楚扬刚才所说的这些,绝对是天方夜谭里的故事,现实中哪有这样的事儿?
按照楚扬所说的那些,楚勇等人根本不用仔细算,就知道这个2012所拥有的物力人力资源,肯定会比一些第三世界的小国家还要牛叉!
可就这样一个富可敌国的2012,就这样被楚扬鼓动到华夏来了?
让你,你信吗?
楚扬当然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适当的给了他们一点消化的时间后,这才有些自豪的接着说:“你们要相信,我现在不是在开玩笑。因为我也详细考虑过了,别看西域省地域辽阔,但多是不毛之地,尤其是西方更是人员稀少。所以呢,我就想在那个地方建立一座新城,名字就叫做玛雅新城。”
“玛雅新城?”
“是的,就是玛雅新城,未来的西域省,将会有一座玛雅新城!”
听着楚某人的侃侃而谈,在坐的这些大佬慢慢的清醒了过来,开始学着思考了:是,假如真把两百万玛雅人迁徙到华夏,这的确增加了人口,可楚扬说的没错啊,西域省的西部大部分都是不毛之地,地下没有任何的矿产资源,在那儿居住的十几万居民,每年要让国家拨出大量的救济款,本身就是一个负担。
呵呵,这样一块堪称‘鸡肋’的地域,就算是再多加两百万,好像也不算什么,顶多就是一个中小型城市的人口,可要是真如楚扬所说的那样,把2012所有产业都迁徙过来的话,别说是两百万玛雅人了,就是再来两百万,对拥有十六亿人口的华夏来说,完全是毛毛雨啦。
……
楚扬说完话都十几分钟了,楚龙宾等人还沉浸在震惊当中。
对大家伙这样的表情,楚扬表示很理解,反正他在看了玛雅人的那些资产后,也是这样表情的。
而且最让楚扬感到高兴的是:玛雅人百分之三十的主要资产,竟然在韩国、日本这两个国家。
2012这一撤资,这两个国家最少得有好几万人失业……日韩两国会有好几万人失业这种事,思想崇高的楚某人,是不愿意多操心的。
“小扬,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真得吗?”楚龙宾的定力,那可是超强的,可他在清醒后问出这句话时,语气还是有些发颤。
楚扬从口袋中掏出一份资料,放在了桌子上:“爷爷,这种大事我怎么敢开玩笑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日本最大的电子商务公司‘龙川社’、韩国排名第六的‘东浩集团’,应该都已经做出了反应,相信十点的晚间新闻中,会有报道的。”
楚江山马上就向门口走去;“那我们去看电视!”
……
就在楚龙宾等人为‘红永生事件’而忙的焦头烂额时,日韩两个的媒体,在前几天进行了一些幸灾乐祸的报道后,却在今天集体失声了。
能够让这些乌鸦嘴闭上,并不是他们老婆、老公给他们戴了绿帽子,而是他们现在没心情去看华夏人的热闹了,因为他们国内的一些超大型企业,却无缘无故的提出了要撤资,而且还是不计后果的撤资!
日本首相、韩国总统,现在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全部抛下手头上的事儿,分别为‘龙川社’‘东浩集团’撤资一事而忙碌。
不管是日本的‘龙川社’,还是韩国的‘东浩集团’,这些企业都是在二战完事后,就入住两国的。
在这几十年中,以这两家企业为首的大型企业,不但为两国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而且还解决了至少好几万的就业岗位,可以说已经成了两国不可或缺的外资集团。
但现在,以这两家集团为首的外资企业,却根本不和政府有过磋商,不计后果的提出了撤资,而且态度是异常的坚定,就算是首相、总统亲自来过问此事,也都以‘无可奉告’四个字挡驾,从容而有紧张的开始收拾东西。
一时间,把日韩两国商界是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假如这些企业是和日、韩合资的话,那么两国政府肯定会强制性的把他们留住。
但关键问题时,人家所有的资产都是由外国人控股的。
这就好比企业工人那样:虽说是借着你的地方上班,但却不是把人卖给了你,人家说啥也不在单位干了,单位除了苦苦挽留外,屁的办法也没有。
并不是所有的老板,都可以炒职员鱿鱼的,还有很多员工可以选择炒掉老板。
无疑,日韩两国当前就遇到了这种情况。
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就赶到‘龙川社’总部的《东京新闻》记者小山悠子,带着两个扛着摄影机的同行,不顾公司保安的阻拦,硬硬的‘杀’进了总部董事长办公室内。
“萨沙斯先生,我是《东京新闻》、国际经济板块的专职记者小山悠子!”
在两个同行的保护下,小山悠子把话筒递向了‘龙川社’董事长萨沙斯:“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董事长,不知您能不能暂且停止手头工作呢?”
正在收拾东西的萨沙斯,本不想理睬这个小山悠子的,但看在她长得很像伧井空的份上,于是就抬手梳理了一下仅有几十根发丝的脑门,表情严肃的说:“悠子小姐,我知道你要采访我什么,对此我真得无可奉告,因为我这也是在执行命令!”
小山悠子一愣:“萨沙斯先生,你本人就是‘龙川社’的董事长,怎么可能说是在执行别人的命令呢?难道龙川社上面还有垂直上级?你们这次匆忙撤资,就是为了执行命令?”
早就接到总部任务的萨沙斯,在这时候也没什么顾忌了,索性直截了当的说:“是的,龙川社上面还有一个垂直上级。长久以来,我们都是以独立外资形式存在的,但当遇到巨大的、不可避免的灾难之前,不仅仅是我们龙川社,我相信全世界至少有几百家企业,现在都收到了、收到了总部的命令,让我们不计一切代价的抓紧撤资!”
小山悠子那硕大的胸脯,因为萨沙斯的这句话,而急促的颤动了几下,眼睛睁得很大:“什么?萨沙斯先生,你刚才所说的遇到巨大的、不可避免的灾难,是什么灾难?除了龙川社之外,还有哪些企业也接到了那个所谓总部的命令?”
“这个……”
萨沙斯犹豫了一下,还没有说什么,桌子上的手机就疯狂的震动起来,他一把抓起手机,对小山悠子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得先接个电话。”
“请随意。”
在小山悠子的注视下,萨沙斯接起了电话:“我是龙川社的萨沙斯,嗯,嗯,我正在做!好,好,还麻烦你转告主教大人,我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办完这边的迁徙手续……是,是!好的,我一定会按照主教大人的意思,将撤资真相公布于众!是,是!再见。”
接完了这个电话后,萨沙斯刚才稍微弯着的腰身,再次直立了起来,看了一眼面色惊愕的小山悠子,表情严肃的对着摄影机说:“刚才我接到总部的电话,那边明确指示我可以借着你们的这次采访,把我们撤资的真相公布于众!”
“啊,请、请说!”小山悠子赶紧举起话筒,递到了萨沙斯的嘴边。
面对镜头,萨沙斯一脸镇定的说:“首先,我要告诉大家一个事实,在全世界各地忽然撤资的这些外资企业,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我们都是古玛雅人的后裔。”
萨沙斯现在的国籍是加拿大人,但这也无法改变他是玛雅人后裔的事实,对这一点,有很多人知道,小山悠子好像也曾经听说过。
萨沙斯继续说:“其次呢,我在这儿先说一下宗教信仰。全世界六十多亿人口,有着不同的信仰,这是毋庸置疑的,而我们玛雅人也有着自己的信仰,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会反对的。”
小山悠子根本搞不懂,萨沙斯先生为什么要在这儿说什么信仰,可为了配合采访,也只得点头说:“是的,就像我现在信奉是伊斯兰教那样,每个人都有着他选择宗教信仰的权力,这是任何力量都阻止不了的。”
萨沙斯很开心的说:“悠子小姐这样说,让我很欣慰啊,那么我想再问你一件事,你知道古玛雅人的五大预言吧?”
既然能够成为《东京新闻》的名牌记者,小山悠子自然不是那种靠着乃子大就四处显摆的笨蛋,听萨沙斯这样说后,她先是一愕随即醒悟了过来:“我知道了!所有由玛雅人领导的企业,此时全部选择撤资,这是因为你们相信今年的12月21号,就是世界的末日,所以才撤资避难!”
萨沙斯点点头说:“是的,我在这儿说出这些,并没有蛊惑人心的意思,我只是以一个玛雅人的身份接受采访的。其实对于那五大预言,世界上早就是路人皆知了,可并没有几个人会相信那一天是末日……说实话,我这个玛雅人也不相信,但我的信仰却让我不得不相信,如果我们不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就转移到安全地带的话,就有可能会遭到灭顶之灾,所以我们才在接到总部命令后,匆忙撤资的。”
不等小山悠子说什么,萨沙斯又说:“不好意思,我们撤资只是因为我们的信仰,这和贵国政府无关的,也和所有不信玛雅预言的人无关,这只是我们两百多万玛雅教徒的内部动作,所以大家真得不用紧张。”
1423优秀的孙子!(第二更!)
自从好莱坞拍了个大片《2012》后,很多人都‘真实’感受到了世界末日那一天的可怕之处。
不过,却没有任何人相信,12月21号就是世界末日。
毕竟《2012》是部科幻片,而东方人也不怎么信任什么玛雅人的预言。
与数百万狂热的玛雅教徒相比起来,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民,还是不信这一天是世界末日的,要不然大家早就去建造诺亚方舟了。
小山悠子喃喃的说:“我真得不敢相信,贵公司选择仓皇撤资的理由,竟然是为了所谓的世界末日论。”
对小山悠子的一脸不信,萨沙斯并不介意,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至于别人信不信他是为了这个撤资,他才不会多想,现在他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收拾东西,尽快的跑路!
发了片刻的楞,小山悠子好不容易又想起了一个问题:“请问萨沙斯先生,你们玛雅人撤资后,要去哪儿呢?”
收拾文件的萨沙斯,头也不抬的说:“悠子小姐,你所问的这个问题,玛雅的预言中的十三颗水晶骷髅头,早就给出了答案,在这儿我并不想多说了,不好意思,要不然会引起贵政府不满,从而说我是散布谣言的。”
小山悠子眼睛一亮:“在玛雅预言中,那十三颗骷髅头曾经提示过世人,说当世界末日那一天来临后,除了非洲和华夏西部的少数人外……我知道了,你们要撤资去这两个地方!”
“你真聪明,美丽的悠子小姐。呵呵,我再次强调一下,这只是我们玛雅人自己的信仰而已,和其他人没有关系的,还请贵国能够理解我们撤资的苦衷。”
萨沙斯说完,就摆摆手示意站在门口的保安,把这几个现场直播的记者赶出办公室,千万别耽误他工作。
萨沙斯先生可是在总部那边拍着胸脯保证了的,发誓会成为第一个进驻华夏西域省的企业,哪儿有空在这儿瞎墨迹?
……
在萨沙斯接受采访的时候,世界上还有上百家大型企业的董事长,做着同样的事情。
这些人撤资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根据他们自己的信仰,要把资产撤离开本国,并一再强调这只是他们玛雅人的信仰,没有强迫谁信这些的意思。
当得知这些人撤资,竟然是为了那个很荒唐的‘世界末日论’后,这些国家的官员是哭笑不得,但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阻止人家,毕竟这些企业全部是清一色的外资控股,他们就算是再发脾气也白搭的。
而且让这些国家感到无奈的是:他们在得知这些企业要前往华夏西部而去后,还不能做出任何诋毁华夏的声明。
毕竟,在玛雅人的预言中,早就就明确标明了只有华夏西部、非洲才是躲过世界末日的两个地方,而非洲又常年战乱,人家选择华夏,这可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更何况,随着这些企业的纷纷撤资,那些信奉玛雅预言的玛雅教徒,也做出了远涉重洋的举动。
当然了,还是有一部分玛雅人说,要去非洲,这也在无形之中减少了华夏的一些压力。
……
楚龙宾等人根本不知道,就在他们这些人在书房中商量对策的这点时间内,外面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而推动这个巨大变化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他们身边的楚扬。
这让他们有了一种错觉,仿佛刚才从电视上看到的这一切,只是一个梦:这小子,怪不得这时候跑回家来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吓,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呢,难道他真能把那些企业忽悠到华夏来?
谁都知道,不管是楚扬用强也好,还是忽悠也罢,反正这一切如果真得成功了,这绝对是轰动世界的大事,对华夏来说,更是意义重大!
一时间,这些大佬看着楚扬的眼神里,满是不解、惊诧、欣喜,甚至还有嫉妒。
别看这些人平时都威风八面的,可说句好听的就是,他们的权力是人民给的,就算拥有这样大的权力,可要想做成这样的大事,也无异于痴人说梦,要不然也不会为西域省一事而犯愁了。
但人家楚扬呢?
完全是凭借个人实力,竟然做出了这么大一件事,不服气……都不行啊。
晚间新闻联播完事老大一会儿了,有些懵懂的楚江山才关掉了电视机。
不过,却没有人说话。
刚才在楚扬说出那些事时,大家虽说被震惊的不行不行的,可终究是没有任何的证据。
但在看了那些财经新闻(各大企业董事长专访)后,他们心中疑虑尽去的同时,也有了接受不了的震撼!
楚扬做为这件事的主导者,自然会明白大家心中是怎么想的了,也知道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要消化,等他们消化完这个惊喜后,再借机提出自己的条件,相信他们肯定会没口子答应的。
终于,呼呼喘气的楚江山,这时候最先清醒了过来,五十多岁的人了,竟然从椅子上蹦起老高,右拳在空中狠狠的砸了一拳,没有半点省委书记架子的嘶声叫道:“这一下,我们赚大了!”
楚江山这句很有失.身份的话,也把楚龙宾等人给惊醒,大家全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呵呵的互相拍手庆祝:“好呀,好呀,有了这件大事的发生,就算不安置太多的失业人员,但这么大大企业全部落入西域省,这也足可以抵消红永生事件的影响了!西域省,从今天起,将被世界瞩目!”
当时,楚扬只考虑用多少岗位,来转移大家的视线。
但他根本没想到:仅仅是众多企业全部迁徙华夏西域省的消息,就足可以让人忘记红永生是何许人了,相信在以后的日子里,玛雅预言会因为这些企业的大动作,重新在世界上掀起某个讨论狂潮。
而这种机会在楚龙宾等人眼中,却是一个大炒特炒的好机会,而且还不用在意会在国际上引起什么恶劣影响,毕竟这一切都是人家玛雅人要求的,华夏政府直管在背后捂嘴偷笑、闷声发大财就可以了。
想通了这一些后,本来看上去老了很多的楚勇,再次恢复了他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走到楚扬面前,在他肩头重重的拍了几下:“好呀,好呀,小扬,你做得不错,真的不错!刚才的时候,大伯我误会了你,在这儿我向你道歉!”
楚勇极度兴奋之下,竟然亲口说给楚扬道歉,这一下把他给吓得不清:“大伯,你可千万别这样说,眼看你就是国家最高领导人了,怎么可以和我这样说话呢?”
“哈,哈哈!这有什么,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楚勇朗声笑道:“我虽然是国家领导人,可我也是你亲大伯啊!刚才错怪了亲侄子,和你道歉又有什么不行的?来,来来,跟我们去书房,有些话我们得仔细商量一下。”
楚勇根本不管楚扬是多么的诚惶诚恐,很霸道的拉着他走进了书房。
这一下,我们总算是放心了,没想到楚扬这小子这样能干……楚龙宾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全部笑眯眯的走进了书房。
楚扬此次前来,不但解决了‘红永生事件’对楚勇的危机,而且也大大提高了他的威望,只要他聪明的运作一下,那么玛雅人这次历史上的大迁徙,就成了以‘楚副主席’为首的华夏当局领导政绩了。
虽说这样做会掩盖了楚某人的风采,很有抢功劳的嫌疑,可大家都是亲爷们们,谁会在意这些啊,对不对?
为了表示对楚扬的感激,在进了书房后,楚勇亲自为他满了一杯茶,自然又让楚某人感到诚惶诚恐……
谁都知道,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也一样有着巨大的困难。
别看楚扬现在已经完全掌控了2012,那些大型企业也开始纷纷从所属国撤资,但在运作这件惊天大事时,这里面肯定有还没有想到的困难。
所以呢,在大家互相再次祝贺了一下后,马上就冷静了下来,开始商讨将要面临的困难。
……
坐在那张舒服的太师椅上,望着自己的孙子,楚龙宾的一双老眼迷成了缝。
如果不是因为辈份问题的话,楚老爷子肯定会把楚扬请到这张太师椅上来,因为这小子太出色了啊。
尤其是当他看到秦、花老爷子都是一脸的羡慕时,他心中的骄傲更盛:哼,当初你们家的丫头都被我孙子收了时,你们还一个个好像吃了多大亏的样子,可再看看现在,你们还不是也和我一样,打屁.眼里都高兴起来了?也就是咱楚龙宾吧,要是别人的话,怎么可能会生出这样优秀的孙子?
暂且不提在那儿自恋的楚龙宾,先说正事。
等给足了楚扬面子后,楚勇这才咳嗽了一声:“咳,小扬啊,虽说你做成这件大事后,不管是对你各人还是国家,都会得到天大的好处,但我们大家心中都明白,要想把这些问题彻底落实下来,其中应该也存在着很大的困难吧?”
“是的,大伯,你说的不错。”楚扬点点头,把茶杯放在了书桌上,认真的说:“要想安全的让这些企业落到西域省,主要是有以下几个困难。”
“你说说,都是有哪些困难。”
楚勇挺直了腰板,看了看花、秦老爷子等人:“有我们大家在,相信就算是再大的困难,也能解决的。”
楚勇这样说,倒不是在说大话,毕竟在坐的这几位,可是代表着华夏几股最大的势力。
1424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第三更!)
下雪了啊,祝大家周六愉快!
……
就像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样,要想做什么事,都会面临不同的困难。
在楚扬还没有提出有什么困难时,楚勇就很豪爽的说:“有我们大家在,相信就算是再大的困难,也能解决的。”
楚勇这样说是有根据的,只要在坐的几位(代表着几大派系)团结起来,除了无法在本年度把日本收为华夏一个附属省之外,相信世上也不会有太多的事儿,能够难倒他们的。
守着这么多老家伙,楚扬觉得ρi股下面的椅子很不舒服,索性站了起来说:“好,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在墨西哥城的时候,就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并给这个计划命名为‘大迁徙计划’。”
众人点头:“嗯,大迁徙计划,好名字,名副其实。”
“别看我现在已经完全掌控了2012,也通过某种手段让教中的人俯首贴耳(刚才的时候,楚扬并没有把再次引发‘光影蛇形’奇观、用‘冰河时代’控制主要教众的事情也说出来,免得这些老家伙再一惊一乍的),但是我知道,要想把这些企业全部搞到华夏来,首先面对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华夏国内,能不能接受这么多的居民。”
楚扬之所以把这个问题放在首位,就是因为担心华夏当局无法接纳两百万的玛雅人,尽管这些人不一定都会来到华夏,但可以肯定的是,到时候不会低于一百万。
谁都知道,华夏现今是世界第三大国,拥有960万公里的广阔土地。
但同时呢,也是世界人口最多的一个国家,人口总数已经达到了恐怖的十六亿,要是再加上那些玛雅人,会不会生出一些负面作用?
针对楚扬提出来的第一个困难,楚勇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低头沉思了一下才说:“不错,别说是人口第一的华夏,就是上百万人在短时间内迁徙到加拿大(加拿大是世界国土面积最大的国家之一,但人口却很少,只有几千万),这也是一个非常庞大的问题,何况我们华夏呢?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这些人并不是迁徙到内地,而是西域省。”
华夏西域省,人口有两千多万,可省土面积却是数得着的大省,这和一些历史原因,以及生活环境有关的。
顿了顿,楚勇继续说:“刚才我就想过了,只要那些玛雅人答应不来内地居住,仅仅是在西域省建个新城的话,那还是很轻松的。秦老爷子,花老爷子,你们二位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对。”
秦老爷子用力点点头:“两百万人放在西域省,只要新城规划得当,肯定起不了什么挫折。这一点相信其他的国家领导人,也是这样认为的。要说没有麻烦嘛,那也不现实的,像什么信仰啊,制度等,可楚扬你只要能在玛雅人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政府到时候再给你一些军队上的帮助,相信这不是问题。”
秦老爷子的意思就是说:等那些玛雅人来到西域省后,我们可以采取‘军管’的形式,把他们严密的监管起来,等时机成熟、也就是把这些人都‘汉化’后,再撤去军队,改为用警察来维持治安。
秦老爷子的想法,和楚扬是不谋而合,他这才总算放下心来:“是的,我也是想用‘军管’制度。至于在他们内部,该怎么约束好这些玛雅人‘遵纪守法’,这一点我敢下保证的,其实他们对信仰的崇拜,已经达到了让大家吃惊的地步,在这儿我就不多说了,以后大家会看到的。”
楚江山Сhā嘴道:“嗯,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有秦老爷子的大力支持,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楚扬你再接着说下一个困难。”
楚扬说道:“第二个呢,说起来倒是不怎么大,但我却觉得非常重要。大家肯定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玛雅预言,也知道在今年的12月21号是世界末日一说。我担心的是,随着玛雅人大规模向西域省迁徙,势必会引起国人的惶恐,从而也担心那一天的到来,到时候再争先恐后的向西域省迁徙,这样一来的话,我们自己就会乱起来……我相信这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事实。”
花老爷子咳嗽了一声说:“楚扬你说的不错,假如控制不好这个舆论的话,那么这件事的负面影响,肯定比红永生事件还要恶劣,这得需要宣传部门做出大量的工作,对国民进行正确的引导。稍有不慎,就会让国民陷入惶恐中啊。”
该怎么安置这些玛雅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该怎么做,才能把迁徙带来的后果降低到最小。
楚龙宾沉吟了片刻说:“我觉得解决这件事并不是太大,只要把持好舆论的方向就行。虽说世人都知道玛雅预言,但国民对此却始终持有不屑态度,毕竟世界末日论只是西方国家的说法,换句话说那是他们自己的信仰,其实我们华夏没必要跟着别人跑。”
楚勇接过话去说:“世界末日论,在西方还是很有市场的,除了这个玛雅预言外,还有欧洲的《创世纪》,诺亚方舟之类的传说,他们都预言今年是世界末日,为此西方国家也做出了大量的宣传工作,来安抚公民。呵呵,连西方国家领导人都一再强调会平安渡过本年度的,那么我们有什么理由害怕呢?别忘了我们的文明要比他们早很多,尤其是影响力很大的《推背图》,都预言到了世界大同那一天,这也算是我们的信仰吧。”
楚勇所说的《推背图》,前面已经经介绍过了,是唐初袁天罡和李淳风两位天文大师,专为华夏的未来而预言的,他们明确的指出在公元几千年后的某一天,人民会达到真正的安居乐业,整个世界会成为一个地球村。
自唐朝以后,《推背图》就因为它的准确性,而成为当局政府把持的‘禁书’,清朝金圣叹批释的原本,现存在华夏宝岛……具体到哪个年代才能抵达世界大同,除了宝岛当局的领导人外,外界没有人知道。
但不可否认的是,以预言准确而著称的《推背图》上,并没有特别记载2012年的12月21号,而是直接预言到了此后的上千年,由此看来这一天绝不会是世界的末日,只是一个普通的‘冬至’而已。
而且针对西方所流传的世界末日论,宝岛当局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以《推背图》对此做出了强有力的反击,所以炎黄子孙根本不信这个说法。
说白了,其实就是让大家明白一个道理:正如某些人信奉上帝、而上帝只是个负责外国子民的神那样,华夏根本没必要信奉别人所说的预言。
大家针对楚扬提出的这第二个问题,很是平淡的讨论了片刻后,就定下了主调:从明天开始,华夏媒体将抢先做出针对‘末日’的宣传,从而抵消大批玛雅人迁徙西域省的负面影响。
楚扬很清楚,西方所蛊惑的‘世界末日论’,对于掌握着国家喉舌的诸位大佬来说,只要处理得当根本不是问题,到时候只要有个重量级的人物站出来说一句话,就能抵消来自西方末日论的影响。
有了国家宣传部门的强力配合,那么有关舆论的事儿,就不再是问题了。
解决了第二个问题后,楚扬随即提出了第三个问题:“玛雅人的主要产业要想顺利迁徙到华夏,除了各国政府会加以钳制外,还有一个非常强大而邪恶的地方,他们肯定会对此进行最大限度的破坏,所以我要向国家申请一支高素质的军队,来专门应付那些人。”
楚扬从没有向各位大佬提到奥林匹斯山,更没有说出宙斯王到时候会给这次大迁徙制造麻烦,但他却直言要申请一支高素质的军队,为本次大迁徙的顺利而保驾护航。
既然未来的‘玛雅新城’要实行军管,那么肯定得抢先派一支军队去西域省,秦老爷子刚才就已经主动表明了态度。
只是楚扬再次提出这个问题时,却点名要用一支高素质的军队,而且看样子还得服从他的管辖,这就有点难办了。
楚某人虽说是华夏顶尖的太子党,而他也在华夏第四军事基地集训过,但这厮现在毕竟已经加入了阿联酋国籍,严格的说起来已经不是华夏人了,可他现在却说要一支军队,而且还是高素质的军队,这还真有点难办。
任何一个国家,对于军队的管辖可是非常重视的,就连太祖他老人家都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话。
假如真给楚扬独立管辖的军队,大家不信这厮会造反,但谁敢保证他不会借此而为非作歹?
所以呢,当楚扬提出这个问题后,楚龙宾等人就陷入了沉默。
而楚扬呢,也没有着急表态,因为他也明白这件事的非同小可。
秦老爷子捏着香烟过了很久,才抬起头来说:“楚扬,国家可以对未来的玛雅新城采取军管,我甚至可以把小朝调到西域省去专门负责此事,但我绝不会同意把一支高素质的军队,交给你当私兵使用,因为这违反了大原则,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不等楚扬说什么,秦老爷子又说;“虽然你刚才并没有说那支邪恶力量是什么,但我却知道你所说的高素质军队,应该是华夏的特种部队吧?”
楚扬镇定的点点头:“是的,只有我明白那支邪恶力量的厉害,普通的部队根本不足以应付他们,所以我必须使用特种部队,而且人数还不能少于一个连。”
1425通融一下!(第一更!)
本来,楚扬说要掌控特种部队就已经不能被这些大佬所接受了,可他现在还说人数竟然不能少于一个连!
特种部队之所以被称为特种部队,最重要的就体现在‘特种’两个字上。
特种,就是精英的意思,一般情况下,有需要特种精英出现的场合,能有一支十来人的小分队,就算是很受重视了,可楚扬这厮却告诉大家:他最少需要一个连的特种军人!
马上,这些大佬就有些晕:“什么,最少得用一个连?”
“是的。”楚某人耸耸肩:“而且一个连还是少数,甚至得一个团,因为他们人数众多,要不然到时候根本无法控制局面。”
看到楚扬说的这样严重,楚江山忍不住的问:“小扬,你所说的那支邪恶力量,真的已经厉害到了必须得用特种部队去作战的地步?”
楚扬苦笑一声:“呵呵,恐怕一般的特种部队,也无法应付那些人,那些人的整体实力比起华夏龙腾来说,就算是差也差不了太多,一般的军人根本……打个比喻吧,专门负责中南海的‘银钩铁划’,算是华夏军队的精英了吧?”
没有谁比秦老爷子更加理解华夏军队力量了,马上回答:“银钩铁划不但是华夏精英,就算是放眼全世界,也是数得着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楚扬缓缓的说:“但我可以保证,那些人的实力相比起银钩铁划来说,只高不低,而且因为信仰的原因,他们的思想也更坚定,说他们悍不畏死也是实话实说的。”
秦老爷子马上就眉头紧锁:“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一股子力量?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我也是才知道不长时间。”
小小的撒了一个谎后,楚扬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花老爷子:“花残雨要是在的话,他肯定会同意我的观点。因为他曾经被人在那边囚禁了很久。”
花残雨做为华夏‘铁划王’,虽说名气不如龙腾大,但绝对是华夏军人中的佼佼者,这一点楚龙宾等人都很清楚。
可楚扬此时竟然说:他被那些人囚禁了很久!
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那些人真得很厉害!
听楚扬提起花残雨后,嘴唇就哆嗦了一下的花老爷子,这时候终于说话了:“那些人真有这么厉害吗?他们是国际佣兵?”
楚扬摇摇头:“不是佣兵,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从世界各地的死刑犯中精选出来的,但这些人却不是最厉害的,只是一般的武士而已。”
其实,楚某人曾经代表越南打黑拳、他儿子被柴放肆挟持、花残雨被宙斯王囚禁在奥林匹斯山上这些事,楚龙宾等人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也知道这个奥林匹斯山上和2012的大致关系,但却从没有注重过。
可现在,没有直接提到奥林匹斯山的楚扬,却明确的告诉他们:奥林匹斯山比你们印象中的奥林匹斯山,要更强更大!
这就不能不让他们重视了:连花残雨都被奥林匹斯山给囚禁了那么久,如果那些人要来破坏玛雅人大迁徙的话,那么一般二般的军队,肯定不会起到震慑作用,这也怪不得楚扬一再强调要动用特种部队了。
可问题是,特种部队做为国家利器,又怎能交给一个不是华夏国籍的私人手中?
换句话说:就算在坐的同意了这点,但那些盼着‘红永生事件’越闹越大的某些人呢,他们肯定会搬出大原则来阻止的!
所以说呢,绝不能把国家利器交给楚扬。
可这样一来的话,那么这些人的存在,势必会影响到楚扬辛辛苦苦才挣来的玛雅产业,这对华夏来说也绝对是个天大的损失!
到底该怎么办呢?
看着这些为难的大佬们,楚扬才不着急,反正该做的事情他都做了,为此还‘冰释前嫌’的主动回家。
楚扬做出了这么多,假如这些人连这个最基本的问题都解决不了,那么他也没必要再为此忙活什么了,大不了拍拍ρi股走人,到时候玛雅人是死还是活,红永生事件会闹腾到什么地步,他才懒得管呢,反正他现在已经是个亿万富翁了,只要有钱哪儿去不了?
盯着在那儿慢条斯理吸烟的楚扬,楚勇忽然微微一笑,缓缓的说:“小扬,你一再强调必须直接控制这支高素质军队,恐怕是有私心吧?”
“哪、哪有呢?”
楚扬心中一跳,差点把手里的烟扔了,心想:我满以为大伯他们会着急‘红永生事件’、玛雅人大迁徙而忽略这个问题,可没想到他还是很快就琢磨过事儿来了,看来我和柴慕容都小看了他啊。
楚勇这样一说,其他人也都琢磨过事来了:对啊,虽说这小子促成了玛雅人的大迁徙,但最终安排这件事、为这件事善后的,却是华夏政府。就算有那么一只强大的邪恶力量来捣乱,直接让军队去解决就是了,何必非得把指挥权交给楚扬呢?
“呵呵。”楚勇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看着楚扬说:“小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之所以必须要军权,除了担心军人不服、用着得心应手外,最重要的还是担心政府会侵吞你的劳动成果……换句话说就是,你担心国家会掌控未来的玛雅新城,从而把你给踢到一边吧?”
被彻底点明心思的楚扬,这时候反而到没有不好意思了,索性坦然说:“既然大伯看出来了,那么我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不错,我的确是这样想的。这不是说我信不过政府,而是抱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理念。嘿嘿,我敢说,别说是我有这种想法了,别人也肯定这样琢磨,毕竟让那些玛雅人大迁徙,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
不等楚扬说完,楚龙宾就笑着骂:“狗屁的生命危险,我看你是想借机讨价还价罢了!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楚扬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爷爷,你说话也太直白了吧?”
“哼!”楚龙宾冷哼一声;“我说话不直白,你就会改变主意,把这件事交给政府来运作了?”
楚扬很干脆的摇摇头:“不会。”
“唉。”楚龙宾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但我没有怪你,因为你以前也为华夏做了很多事情,可我们在‘黄袖招事件’中,还是被迫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每当想起这些事,我心中就有愧啊。”
听楚龙宾又谈起这件事后,楚扬抱持了沉默。
楚龙宾掏出一颗烟,淡淡的说:“我很理解你现在的想法,正因为你对我们的某些做法而心寒,所以才会有了这样的想法。虽然你是我的亲孙子,可这也不能怪你有防备之心……你不用解释什么,爷爷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要是这点事还看不开的话,那岂不是白活了?”
说着,楚龙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书桌前走了两步,才说:“小扬,你想掌控一支军队的想法,连想也不用想了,这是大原则问题!不过,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的‘玛雅新城’计划流产,所以可以适当的通融一下。”
柴慕容有没有猜错,老爷子果然会这样说……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后,楚扬脸上露出疑惑的问:“爷爷,你所说的这个通融,是怎么个通融法?”
还和我耍心眼,你小子还嫩点,哼!
楚龙宾心中哼了一声,抬头望着天花板淡淡的说:“我可以允许你手中攥着一支私军,更可以通过秘密渠道为你们提供先进武器,甚至给你们提供正统的训练基地。但是呢,这支军队却得由你自己找人来组成,军饷也由你自己来发。总的来说就是,你可以组建一支‘合法’的雇佣军,而且政府也能做出保证,只要你不用来为非作歹,绝不会强制性的给予解散。怎么样,这应该是你最终目的了吧?”
“老爷子英明!”既然已经把话摆到台面上了,楚扬当然没必要再装了,赶紧对老爷子大拍马屁。
楚龙宾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却冷冷的哼了一声说:“哼,你少来给我灌迷x魂汤,我也不是白给你这些好处的,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要不然的话,我宁可让你大伯对全国人民做检讨,也不会接受你提出的‘大迁徙计划’。”
楚扬赶紧的追问;“爷爷你请说。”
“我楚龙宾,不想有一个阿联酋国籍的孙子,这样我就算是死了,也没脸去见楚家祖宗的。”
楚龙宾双眼微微眯起:“而且你秦爷爷、花爷爷他们,也不想看到这一幕。”
楚某人现在已经有了五个明媒正娶的老婆,这在阿联酋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但他要是再加入华夏国籍,绝对是个和秦玉关一样的孽障,可楚龙宾却非得让他再次回到回归华夏,那么他该怎么解决这些老婆的问题呢?
楚龙宾这句话说完后,楚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低着头的寻思起柴慕容所说的那些话,待了老大一会儿后才说:“爷爷,其实我也不想加入阿联酋国籍的,但当时……过去的事儿就不提了,单说眼前吧。眼下我已经有了五个老婆,而且以后还很可能迎娶好几个,咳,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我没办法,就是不知道华夏能接受我这个私生活淫x靡的人吗?”
在楚龙宾提出允许楚扬可以组建私兵后,花渊博等人就知道,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1426不可或缺的柴慕容!(第二更!)
什么是国家法律?
就是应付突发事件的条条杠杠。
是谁制定了国家法律?
毫无疑问,是国家政府,说白了就是当权者。
而无论是楚龙宾父子,还是秦、花两位老爷子,他们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就代表了法律!
这是毋庸置疑的。
既然他们的话,在某些情况下可以起到法律的效应,那么在特殊环境下违背法律,好像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吧?
所以呢,花渊博等人在楚龙宾允许楚扬组建私兵后,就知道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谁都知道,玛雅人的大迁徙可是利国利民的一件大事,要想在短时间内让政府替代楚扬的影响力,那是决不可能的,所以适当的给予这厮一点‘优惠政策’,也是可行的。
既然连私军都可以让楚扬组建了,那么让华夏破例接收一个‘多妻’的家伙,这又算得了什么?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
所以呢,很少说话的花老爷子这时候又发言了:“这个问题,楚扬你不用担心,别忘了在以后很长时间内,你都要在未来的玛雅新城那边主持工作,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现在还是玛雅人的精神领袖,既然玛雅人的信仰与国人不同,那么你这个精神领袖为了安抚那些玛雅人,做出点有违华夏国情的事情,我想大家还是可以接受的。当然了,这件事肯定会遭到某些人的反对,但在国家利益面前,却是微乎其微的。”
“谢谢花、爷爷!”最后一个问题解决后,楚某人是‘龙颜大悦’。
……
第二天上午九点的时候,意气风发的楚三太子,在楚玄武、楚灵兄妹俩的恋恋不舍中,驾车离开了楚家,向富丽堂皇大酒店而去。
当几乎把腰弯到九十度的韩经理,带着楚扬来到酒店最高级的房间门前时,这厮才和人家说:“呵呵,韩经理,你就不用这样客气了,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会直接给你打电话的。”
“好,好,那么我就下去了,楚三太子有什么事直接吩咐。”韩经理点头哈腰的说着,递过一串房门钥匙后,转身走了。
“从此以后,老子才算是真正强大起来,嘿,嘿嘿!”手里拿着那串钥匙,和傻瓜似的站在房门前傻笑了几声后,楚扬才打开了总统套房。
宽阔而装修奢侈的客房中,上官灵和许南燕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们在看到楚扬进来后,都站了起来。
“柴慕容呢?”楚扬摸了摸鼻子问:“还没有起床吗?”
“嗯。”许南燕点点头说:“柴董昨晚有些感冒了……”
不等许南燕说完,楚扬就追问道:“给她吃药了吗?”
许南燕摇摇头:“没有,但是已经看过医生了。”
皱着眉头的楚扬向套房走去:“既然看过医生了,那么她怎么不吃药呢?”
许南燕还没有说什么呢,楚扬就推开套房的门走了进去。
同样装修奢侈的不像样的卧室中,柴慕容正背对着房门的躺在床上,听到门响声后,才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子,坐起来倚在床头上,脸儿红扑扑的打了个哈欠:“事情都办成了没有?”
楚扬没有回答,而是坐在床沿上,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恼怒的说;“你额头发烫,开始有些发烧的迹象了,为什么不吃药呢?”
精神明显不济的柴慕容,抓着楚扬的手,借势瘫软在了他的怀中,喃喃的说:“我也很想吃药啊,可我怕吃药会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所以才强忍着没有吃。你放心吧,一点点的小感冒发烧而已,依着大官人的身体素质,还是可以抵抗得住的。”
“狗屁,就你这点小体格,还抵抗得住?”
楚扬为柴慕容不吃药的理由,有些哭笑不得:“你越是这样,对孩子越能造成影响的。人家别人怀孕时生病了,难道就不看医生了?你又不傻,肯定也知道医院有专为孕妇准备的药。快滚起来吧,我和你去看病。”
“可人家真怕吃药打针啊,那么苦,那么疼。”
都说怀孕的女人就会发嗲,这话一点也不假,因为柴慕容就是这样的,她像个小孩子似的,双手抱着楚扬的腰,脑袋钻进他的怀里嗲嗲的说:“你只要总这样抱着我,我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别在这儿硬撑,你要是垮了,那么老子可就少了个能出谋策划的军师了。”
楚扬说着掏出手机,找到楚玄武刚给他留下的手机号:“喂,玄武吗?你去给我做件事,去找个大夫来……对,是大夫。我没事,是你慕容嫂子身体有点不舒服,需要找个技术好一些的蒙古大夫来瞧瞧。哈,哈哈,对,你赶紧的把人带来,我就在这儿等你,好了,挂了!”
“你看病才找蒙古大夫呢。”等楚扬打完电话后,柴慕容不依不饶的,拧着楚扬腰间的细肉,不住的拧啊拧啊的。
“行了行了,别闹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楚扬笑哈哈的拿开柴慕容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说:“昨晚我回家后,所遇到的困难,和你预测的一模一样,他们现在已经同意了我组建一支私军,并答应提供最先进的武器装备,以及正规化的军事训练……”
闭着眼趴在楚扬怀中的柴慕容,此时就像是一只小猫那样,温柔的好想让人抱着她亲吻一番。
可等那个家伙刚有了这个意思,她却推开了他低下来的嘴巴,眯着眼的说:“那些老狐狸虽说个个都狡猾的大大,但他们要想和大官人我斗,嘿嘿,还是嫩了点啊嫩了点。”
楚扬吻着柴慕容的额头,吃吃的笑道:“爷爷他们都是些不拘小节的成大事者,自然不会和你这种小女人一般见识了。说真的,你千万别以为他们答应了让我组建私军,再让我回归华夏国籍,只是看在利益的份上,其实亲情也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的。”
柴慕容不屑的撇撇嘴:“且,我不否认亲情会起到一定的作用,可你别忘了他们都是些无利不起早的政客,政客能有什么好东……唉呀,你干嘛啊,不知道人家怀孕了,ρi股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被人随便拍了?”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搂抱着,在床上嬉闹了一会后,柴慕容才挣出楚扬的怀抱:“既然最大的障碍已经扫清,那么你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要组建私军。而我呢,也要抓紧时间赶往西域省,要尽快的展开选址等工作。哦,对了,你在提出玛雅新城时,没有告诉他们要创建我们自己的银行吧?”
楚扬摇摇头:“我可没有想到这儿。”
柴慕容叹了口气:“唉,我就知道你根本没有一点的经济头脑。现在要是不趁着机会创建属于自己的银行,那么以后要想再运作的话,那可是麻烦重重了,光是那些手续就够你跑几个月的。你知道当年秦玉关吧?他那么拉风的一个人,当年在创建‘天河银行’时,也是费了老大劲的。”
柴慕容说着,就要下床:“不行,这次我得亲自和你跑一趟,怎么着也得趁此机会搞定这件事才行。咳咳咳……”
“不要这样着急吧?虽说当年双雪集团创建银行时,遇到了重重困难,但却和我们不一样,别忘了我们要建立的是自己的城市,相信国家会大开方便之门的。”
楚扬拦住不住捂嘴咳嗽的柴慕容:“就算是去,也得等你看完了大夫再去才行,你对我来说可是不可或缺的,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用力吸了两下鼻子后,柴慕容才止住了咳声,无奈的点点头:“好吧,那就等那些蒙古大夫给大官人看完病后再去吧。唉,大官人贵体一向不错的,怎么这次会感冒了呢?难道这都是怀孕的事儿?可我听人家说,女人在怀孕后,自身抵抗力应该加强才对啊,那我怎么会感冒了呢,难道说这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我呸!要是这孩子不是我的,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楚扬大叫着一把抱住柴慕容,当先躺在了床上……
……
一个多小时后,楚扬两口子嘴里的‘蒙古大夫’们,抵达了富丽堂皇大酒店。
假如来的这些人真是蒙古大夫的话,那么蒙古人民可是太有福了,因为这些人都是来自华夏最好的301医院,而且个个都是权威专家。
假如楚玄武是普通人,别说是把好几个权威专家请来富丽堂皇了,就算他自个儿跑到医院跪在那儿,人家也不屑搭理他的。
但楚玄武就是楚玄武,人家孩子本身也许不是什么大人物,可人家老爸牛叉啊,那可是华夏的储君!
这些权威专家在普通百姓,甚至院方领导面前,也许都会趾高气扬的,可在楚玄武眼里,他们就是一些医生,仅此而已。
更何况,这次不但楚玄武亲自去接的他们,而且被他们问诊的,又是楚三太子的老婆……当今总书记的干女儿、纵横华夏商场的‘南慕容’。
柴慕容所拥有的这些,无论哪一个身份,都得需要让他们仰视的,所以屁颠屁颠的赶来富丽堂皇大酒店,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听说是要给楚三太子的老婆柴慕容问诊后,301医院不但派出了最好的几个专家,而且还带来了一些化验血和尿的先进仪器,就跟在楚玄武那辆悍马车的后面,向富丽堂皇杀来了。
医院拿出的这排场,就算是一方大员,恐怕也享受不到这个待遇吧?
1427不好的预兆!(第三更!)
周日了,祝大家开心!
……
当楚玄武带着好几个囊括了妇科、内科的专家走进豪华的总统套房时,柴慕容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沙发上和楚扬等人闲聊呢。
因为很可能要化验尿的缘故,所以楚扬并没有让柴慕容吃早餐,再说了,她现在好像也没有这方面的食欲。
“三哥,慕容嫂子。”
楚玄武当先进门后,就给献宝似的说:“301医院的王院长听说嫂子贵体有恙后,马上就派出了最权威的专家,并且随车带来了一些先进的医疗器械,这样就免了去医院化验的麻烦了,嘿嘿。”
柴慕容望了一眼那些在门口好像有些战战兢兢的专家,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后,这才懒洋洋的说:“玄武,我只是有点不舒服罢了,你这样郑重其事的,这可是麻烦人家了,等会儿别忘了给大家包个红包。”
“嘿嘿,这点我很清楚,不用嫂子嘱咐。”楚玄武笑嘻嘻的说着,转身对一个老大夫说:“于大夫,让大家都进来吧。”
301这些权威专家,个个都算得上是国医圣手,在人前也是有着超然的地位,可在当今储君亲儿子、亲侄子的面前,还是有些紧张,这也是人之常情,并不能说他们畏惧强权啥的。
当然了,这些大夫除了被楚扬两口子的身份给震慑外,还有就是因为怀孕后的慕容姐,不但看上去更加明媚不可方物,让人自行惭秽,而且那双大大的桃花眼中,还总是不经意的露出一丝警惕。
其实柴慕容在看到陌生人后,流露出警惕之色也是很正常的,因为人就和动物一样,当雌性怀孕后,总会变得警惕起来,稍微嗅到一丝危险,就会不顾一切的主动发起攻击,这也是母性最伟大的特点之一。
从于大夫等人畏惧的眼神中,楚扬发现了柴慕容脸上的变化,于是就苦笑着牵起她的手,低声说:“慕容,人家只是来替你看病的医生而已,你用得着这样如临大敌吗?”
“哦……我哪有。”
经过楚扬的提醒后,柴慕容才知道自己有些敏感了,于是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身向套房走去:“我去那里面等好了。”
虽说这些大夫是不会让柴慕容脱下裤子……来个全方位的检查,但守着小叔子楚玄武在,柴慕容还是不想在客房中。
而且呢,大夫诊断病情,也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所以她要在套房中等候,也不是什么意外做为。
很快,在柴慕容走进套房后,那几个大夫低低商量了几句后,这才在楚玄武的暗示下,鱼贯走进了套房。
等拎着急救箱的大夫们,走进去关上套房门后,楚玄武才瞥了一眼玩电脑的上官灵俩人,扔给楚扬一颗烟,神秘兮兮的说:“三哥,我听爸爸说,你要在西域省创建一个玛雅新城啊?”
在西域省要创建一个玛雅新城的事情,虽说不是国家最高机密,但也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事情了。
可楚玄武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知道了,这足以说明这里面有楚勇的意思。
像楚扬一样,楚玄武也不是当官的料,他更热衷于在商业上投资。
身为楚勇的儿子,楚玄武可是有着别人没有的深厚背景,在短时间内通过暗中经商,要积攒起相当大的财富,那肯定是易如反掌的。
同时呢,在楚扬没出现之前,楚玄武的存在,也有效的杜绝了楚家人缺钱花的缺点。
可以这样说吧,在很多时候,楚玄武就是楚家的财神爷,只要有他在,楚家的人就不会为了金钱而犯错误。
所以呢,原来反对楚玄武经商的楚勇,也看透了这点,逐渐从反对到默默的支持了,这次他能够提前给儿子透漏玛雅新城一事,就暗示儿子可以跟着楚扬在里面分一杯羹。
对此,楚扬当然心知肚明了,接过烟来后,嘿嘿一笑;“怎么着,你也想去西域省发展啊?”
楚玄武替楚扬点上烟,不好意思的说:“三哥,我知道我不该在你的圈内Сhā一脚,但玛雅新城的建设工程那么大,别说是房地产了,仅仅是道路、绿化、排水、防火等工程,就得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而兄弟我呢,这些年不但在娱乐、餐饮界有点做为,现在也正要尝试着进军实业了……”
听着楚玄武不带掩饰的侃侃而谈,楚扬并没有丝毫的不快。
因为楚玄武说的不错,要想在环境比较恶劣的西域省,建成一座可以容纳百万人的中小型城市,要动用的人力物力,那绝对是个天文数字,当前凭着楚扬集团的实力,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这些,所以势必要招纳‘外资’。
既然说啥也得需要外人来帮忙,那么楚扬又有什么理由拒绝自己兄弟来发财呢?
反正这些钱给谁挣也是挣,肥水不流外人田才是硬道理嘛。
等楚玄武说的差不多了,楚扬才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内:“玄武,其实不用你说,我也早就想到这儿了。你慕容嫂子也说了,现在我们最不缺的就是钱,只要你确定有这个实力,那么我肯定会让你参与进来的。”
“谢谢三哥!”楚玄武赶紧的道谢。
楚扬摆摆手说:“先别道谢,你得先保证不会出现豆腐渣工程才行,因为玛雅新城对我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如果真是按照柴慕容所说的那样,未来的玛雅新城,嘿嘿,就是咱兄弟们的独立王国。”
楚玄武兴奋的搓着手:“这个我懂得!三哥你请放心,我敢拿脑袋来担保,我所接的工程肯定得注重质量!别忘了这可是我们兄弟自己的事业,要是在这上面出现什么差池的话,别说你是不愿意了,就是老爷子也得把我活活的给抽死!”
“呵呵,你能明白这点最好。”
楚扬笑了笑:“哦,对了,玄武,因为未来的玛雅新城需要在短时间内建起,最起码得在上冻之前建起个大体轮廓,所以你不妨替我寻找几家实力雄厚的公司,一起参与到其中来。而且呢,我还想在新城内建造具有西方色彩的教堂、学校……”
在于大夫等人替柴慕容诊断时,楚扬兄弟俩就玛雅新城的未来,兴高采烈的商议了起来。
想到自己会直接参与玛雅新城的建设,而且还能在未来的新城内获得一定的地位,这个巨大的惊喜,让见惯了大场面的楚玄武,有些坐立不安。
没办法,别说是楚玄武了,就连楚龙宾那样的老狐狸,在刚听到这些时,不也是被震惊的不行不行的?
吱呀……一声开门声,打断了楚扬兄弟俩的谈话,手里拿着一个小箱子的于大夫走了出来。
看到他出来后,楚扬兄弟俩就站了起来,还没有说话呢,就看到于大夫强自对着他们笑了笑,随即急匆匆的走出了客房门口。
楚扬一楞;“他这是要去做什么?”
“随同这些医生前来的,还有医疗设备小组,车子就在楼下停车场停着呢。”楚玄武皱起眉头:“可我瞧于大夫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啊,难道……”
刚说到这儿,楚玄武就闭上了嘴巴,眼里带着担忧的向楚扬望去:假如慕容嫂子只是一般的头疼感冒,于大夫用得着这样急匆匆的样子?
看懂了楚玄武眼中意思的楚扬,顿时心中就突地一跳,随即强笑了一声说:“去,你别在这儿胡思乱想的,柴慕容虽说不会打打杀杀的,但她的身体素质可是很好的呢,当初她在新加坡萌芽岛海域内,漂流了那么久都屁事也没有。就算当前有些意外,顶多也就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吧。”
楚扬说着说着,声音是越来越低,最后也闭上了嘴巴,刚想去套房里面看看,可却又忍住没去,而是掏出烟坐在了沙发上。
嘛的,这个于大夫怎么搞的啊,就算看出慕容嫂子有什么不好,难道你就不会直接说,或者掩饰一下再下去吗?
在心里骂了那个于大夫一句后,楚玄武也慢慢的做了下来,右手放在楚扬的左腿膝盖上,安慰他说:“三哥,我觉得没事的,那些大夫就是习惯了严肃的嘴脸,其实屁的事情也没有,等会儿我训他们一顿。”
楚扬没有说什么,只是摇着头的笑了笑。
虽说一个劲的安慰楚扬,可楚玄武的心中却在打鼓。
别看楚四太子年龄不大,但这家伙的眼界在那儿摆着,很轻松的就从于大夫那紧张的表情中看出了不好,心早就提了起来:但愿慕容嫂子别有什么癌症之类的意外,近几年她所受的苦已经很多了,现在好不容易才和我三哥稳定下来,要是再摊上个不好的病情,那么老天爷可真是没眼了!
还有一点就是,楚玄武也认为:在玛雅新城将要创建的当口,柴慕容绝对是主持大局的不可或缺的人物,假如她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么楚扬肯定会方寸大乱!
虽说地球离了她照样转,但玛雅新城的建设离了柴慕容,却是不会如期进行的,因为整个计划就是她做出来的,这一点楚玄武早就看出来了。
不管是因为私心还是因为亲情,楚玄武都不希望柴慕容能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更何况,柴慕容对楚玄武一直都是不错的。
……
于大夫已经出去很长时间了,还没有看到他回来,而套房内的其他医生,也没有出来。
本来在玩电脑的上官灵和许南燕两个,这时候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于是就悄没声的关闭了电脑,静静的坐在那边等。
1428急性白血病!(第一更!)
刚才楚扬打电话给楚玄武,让他去找医生来的时候,本意是随便找个就行。
但楚玄武为了‘巴结’楚扬两口子,愣是把301医院最著名的几个权威专家给搞了来,而且随行的还有流动的医疗器械车。
楚玄武这样的表现,完全就是小题大做的。
而那个于大夫呢,则是这些人中的领导,有着极为雄厚的临床经验。
可就是这样一个权威专家,来给柴慕容治疗感冒时,却神秘兮兮的拿着血样走了出去,这么久了还没有进来。
这就不得不让楚扬心中感到紧张了。
“咳咳,三哥,要不我们下去看看?”
等的心中越来越慌的楚玄武,看了套房门口一眼,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楚扬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楚玄武赶紧的跟上。
两兄弟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总统套房,脚步极快的向电梯走去。
就在楚扬刚走到电梯门口时,电梯门却开了,手里拿着一份化验报告单的于大夫,低着头的走了出来。
楚玄武抢先一步站到楚扬的前面,低声问这时候抬起头来的于大夫:“于大夫,情况……怎么样?”
于大夫强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楚先生,能不能找个比较安静点的房间?”
楚玄武就是富丽堂皇大酒店的老板,他要想在这儿找个安静点的房间,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但他在于大夫说出这句话后,心中顿时就是一沉,甚至不敢看楚扬,而是强作镇定的点点头;“好的,请跟我来。”
难道慕容真有什么不好的症状了?
楚扬就算是个傻瓜,这时候也能从于大夫那一脸的凝重看出不好来了,在跟着他们向前走的时候,感觉双腿好像灌了铅那样沉。
楚玄武在富丽堂皇有着自己的办公室,没有他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得私自进入房间一步,可以说是整个酒店最安静的地方了。
很快,楚玄武就带着楚扬和于大夫来到了顶层的办公室。
当于大夫把房门关上后,楚玄武看了一眼楚扬,发现他并没有问话的意思,于是只好问道:“于大夫,这儿除了我们三个人外,并没有任何人。我慕容嫂子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你实话实说好了。”
虽说患者得了什么病,和当医生的没有干系,他们完全可以对病人、或者病人家属有什么说什么。
但是,此时于大夫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病人家属,而是当今华夏最顶尖的两大太子,他真担心一个说不好,就被当场揍死,那么他可就亏大了。
所以呢,在楚玄武问出那句话后,先偷偷打量了这兄弟俩的脸色后,于大夫这才举起手中的化验报告单子,小心翼翼的说:“两位楚先生,在我说出患者的病情之前,我首先声明一点,这只是初诊,误诊的存在率大约为百分之三十,所以你们……”
根本不等于大夫说完,早就不耐烦的楚玄武,一把将化验报告夺了过去,左右横竖的看了几眼,却没有看懂什么:“于大夫你嗦什么啊?我不是让你有什么说什么吗,你告诉我,这些‘天书’到底写的是什么!”
在医院中,医生写着化验报告上的那些字,除了他们自己外,别人根本看不懂,所以才被人称之为天书。
本来就担心楚家两位太子脾气不好、会殃及自己的于大夫,看到楚玄武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后,心里更紧张了,连腿肚子都开始发颤了;“楚、楚先生,据我们对患者的初步诊断,怀疑她现在的症状,是‘骨髓幼稚淋巴细胞症’,但这只是出诊,要想确诊的话,必须得仔细诊断。”
“骨髓幼稚淋巴细胞症?这是癌症吗?”楚玄武和楚扬对望了一眼,没有听他说出‘癌症’这个词儿后,就有些放心了:只要不是癌症就好。
于大夫脸色很难看的咽了口吐沫,摇摇头说:“严格的说起来,这不是癌症。”
“呼……这下我就放心了。”
楚玄武长舒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于大夫的肩膀:“你别紧张嘛,我是不会因为你讲实话,就对你有什么意见的。”
于大夫苦笑了一声,低下头说:“这虽然不是癌症,但却比癌症还要更让人头疼。”
刚才听说并不是最害怕的癌症后,楚扬的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但于大夫却马上说出了这句话,这让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大响,一把抓住那个可怜大夫的胳膊,嘶声道:“什么,她、她得的比癌症还要厉害?那是什么病?!”
楚某人的手劲,一般二般的人根本受不了,何况于大夫这种上了年纪的老专家呢?
可就算是疼的他直咧嘴,但也不敢反抗,只是语速极快的说:“骨髓幼稚淋巴细胞症,这是医学上的病情学名,这个症状还有一个通俗的名字,就是白血病!”
“白血病!?”楚扬兄弟俩齐声惊呼。
慢慢的挣开楚扬的手,于大夫向后退了一步,背靠着门板的点点头:“是的,就是白血病,确切的说是急性白血病。”
在医学上来说,随着分子生物学技术的发展,白血病的病因学已从群体医学、细胞生物学进入分子生物学的研究。
尽管许多因素被认为和白血病发生有关,但人类白血病的确切病因至今未明。
目前在白血病的发病原因方面,仍然认为与感染,放射因素,化学因素,遗传因素有关。
正常的成|人骨髓中,成熟淋巴细胞可高达25%,但正常骨髓中不应见到幼稚淋巴细胞,假如幼稚淋巴细胞占骨髓有核细胞的比例≥25%,那么这就是急性白血病了,大部分都是因为感染、或者贫血等原因所致。
不管是哪种原因所致,但只要得了这个病后,那么患者被阎王爷请去喝茶的机率,就会大增,就算是现代医学这样发达了,可世界上根本没有彻底治愈这种病的办法,只能通过化疗等一些常规治疗,来延长患者的生命。
但是,患者在5年的生存率为38%,治疗相关死亡率,却是为4.8%。
反正患者得病又不是于大夫传染的,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想到这儿后,于大夫也索性放开说了:“这种症状的起因有很多因素,有的是因为遗传、血液传染,而有的则是自身贫血、或者突发性原因,从而导致自身基因改变。根据初步诊断,我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结论,那就是排出了遗传、血液传染等客观原因,而是因为她自身基因改变,所以才在短时间内造成骨髓内的幼稚淋巴细胞的增长,从而导致了急性白血病的发生。”
现在脸色发灰,脑子里嗡嗡想的楚扬,要不是楚玄武搀着他的胳膊,他肯定会一ρi股蹲在地上,而不是摇晃着身子的问:“大夫,你说、说这个导致她体内病变的原因,是什么?”
“如果她没有怀孕的话,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这个症状。但我们得需要下一步的确诊,我这就马上回院,安排专家小组进行细致的讨论。”
于大夫沉默了很久之后,才声音干涩的说了这些话,然后转身就打开了房门。
“什么,因为她怀孕……于大夫,你请等一下!”
楚扬向前走了一步,满脸都是不信,但语气中带着极大希望的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让她流产的话,那么能不能改变这一切?”
于大夫头也没回的摇摇头:“病情已经凸现,就是把孩子流掉的话,也绝无可能改变这个现状了。”
“哦。”听于大夫这样一说后,楚扬楞了片刻后,反而平静了下来,声音更是镇定的吓人:“依着当前世界最高医学水平,她还能活多久?”
“假如她肯配合治疗的话,也就是最少做十六次化疗,而且还得把孩子打掉,那么她可以存在五年。”
顿了顿,于大夫又说:“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的医疗水平,她顶多还有五年的时间。”
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楚扬点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你了于大夫,你去忙吧,最好、最好把病情实话告诉她。”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幸的人在得了绝症后,不管是院方还是家属,都会配合起来瞒着病人,这已经是个约定成俗的规定了。
这样做,只是为了不想让患者的精神垮掉。
大多数时候,打垮患者的其实不是病,而是精神。
一个人要是能看透生死、名利等,那么他的心态就会平和,可一旦他精神上背上了巨大的包袱,那么他隔着离开这个世界就不远了。
所以呢,大多数不幸患者在得了绝症后,都会被瞒着的。
可楚扬却告诉于大夫,让他把真实情况告诉柴慕容,这让他大吃一惊,霍地转身:“楚先生,你确定要这样做?”
“是的,我确定这样做。”
楚扬抬起头望着天花板,淡淡的说:“虽说现在只是初诊,但我相信于大夫既然是301医院最好的专家,那么确诊的机率应该很大。我让你告诉病人,就是因为她和普通人不一样,假如瞒着她的话,也许会起到反效果。倒不如对她实话实说,然后我们一起勇敢的面对这一切。于大夫,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谢谢你,因为我根本没有勇气亲口告诉她这些。”
“好的,我一定按照你所说的去做,希望那位女士能够承担住打击。”于大夫愣了片刻,这才才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1429我真舍不得!(第二更!)
一个大夫,当他要告诉一个风华正茂的女人,说她得了绝症时,不管是大夫还是患者本人,都会觉得这是一种残忍。
可楚扬却非得让于大夫告诉柴慕容,因为他直言说自己并没有勇气。
于大夫无奈,只好答应了下来,转身向门外走去。
就在于大夫的身形,即将消失在楚家兄弟俩视线中时,他却忽然回头说:“楚先生,谢谢你这样信任我,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那位女士肚子里的孩子,并不会因为她而遗传这种病。所以假如患者拒绝药物、化疗等会产生负面效果的治疗,那么她可以生一个健康的小宝宝,这也算是她生命的延续了吧。”
于大夫说完就不再说什么了,快步走向了电梯。
于大夫的这些话说的很明了:假如柴慕容不做任何治疗,而且能够抱持良好精神的话,那么她可以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可这样一来,因为她不能得到来自外界的治疗,那么她的生命,最多也是维持到孩子出生。
于大夫走了已经很久了,发呆的楚扬才默默转身,走到沙发前蜷缩着身子的坐在了上面,望着地面忽然笑了:“呵呵,这个孩子的出现,却是以柴慕容以命换名的方式出现,而且还让她根本没有别的选择,看来日后肯定是个狠角色。嘛的,连自己母亲都敢办的人,有几个是好东西了?”
对楚扬的这番话,楚玄武很理解:依着柴慕容的性格脾气、以及这个病的特殊性,肯定不会同意打掉孩子的,她宁可在生下孩子后马上死去,也不会因为多活五年而接受化疗等治疗的。
柴慕容要是不怀孕的话,那么她可以按照她想要的生活方式活一辈子,可她偏偏怀孕了,从而造成了她不要孩子也最多活五年的现实。
是个女人,就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但这个孩子的孕育,却是她的催命符……这个事儿听起来很残酷的,但偏偏是现实。
楚扬坐进了沙发后,就再也没有刚才的镇定了,而是紧紧揪着自己的头发,低着头不住的喃喃说:“我真混蛋,为啥让慕容怀孕呢?”
看着从没有过这样痛苦的三哥,楚玄武真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不久前,楚玄武还因为要参与玛雅新城建设而有的高兴,此时已经全部消散,只好坐在楚扬身边,一只手放在他膝盖上,陪着他一起体味这种无助的痛苦。
楚家现在贵为华夏第一家庭,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而楚扬本人呢,更是牛比哄哄的一猛人,凭借自己的影响力,就把数以千万亿的资金、上百万的玛雅人拉到了华夏,此后的风头在华夏的确是无人出起左右,这是肯定了的。
可不管是楚家还是楚扬,都在面对那个可恶的白血病时,却都一筹莫展,唯有静静的等待柴慕容慢慢的死去,在她风华正茂的青春年华。
唉,但愿这次只是误诊。不过这明显的是没有希望的,于大夫可是世界超一流的专家。嘛的,假如我此时有什么灵丹妙药,那该多好?
感受着楚扬微微颤动的身子,楚玄武眼神无光的望着地板,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柴慕容做为楚扬的‘原配’,虽说这些年来给楚扬惹了许多的麻烦,但她的强势、她的能干,她超级靓的诸多优点,早就被所有楚家人视为楚家的媳妇了,就算她在‘外逃’的那些日子里,楚家的人也没有改变这个印象。
可现在,楚家历史上最优秀的媳妇,却要为了给楚家传宗接代,患上了这种莫明其妙的绝症,这说起来不但不真实,而且还可笑!
“三哥,我们不能总在这儿了,该去下面去看看慕容嫂子……”
不知道陪着楚扬发了多久的呆,就在楚玄武提醒他不能总在这儿发呆时,敞开着的门口,却出现了一个人。
柴慕容,站在门口望着屋内这兄弟俩的人,是穿着一身白衣的柴慕容。
柴慕容的脸色很平静,甚至都带着淡淡的笑意,就这样站在门口,脑袋微微的歪着,望着楚扬兄弟俩。
“慕容嫂子,你来了。”
在看到柴慕容后,楚玄武一楞随即站了起来,搓着双手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柴慕容笑了笑,抬脚走进办公室,打量了一下室内的装修说:“呵呵,玄武你可真够奢侈的,搞出这么一间办公室,应该比移动公司老总办公室还要高级一些吧?嗯,肯定是这样的。”
楚玄武笑得比哭还要难看的说:“慕容嫂子,我、你、我三哥……”
柴慕容摆摆手:“好了,玄武你不要说什么了,我想和你三哥单独待会儿,你是不是先闪避一下?”
“好,好,我这就走!”
楚玄武急匆匆的向门口走去,刚想说冰箱里有酒水时,但话到嘴边才觉得,此时说这些完全是扯淡。
等楚玄武走出办公室后,柴慕容把房门关好,走到冰箱前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瓶果汁饮料,和两个高脚酒杯,走到了沙发前,挨着楚扬坐了下来。
在柴慕容出现后,楚扬就一直定定的看着她,好像从没有见过她那样,眼里带着心痛的柔情,但表面却很平静。
替自己和楚扬满上两杯果汁后,柴慕容端起其中的一杯,递到了他嘴边,笑着说:“本想和你喝两杯的,但那些大夫却告诉我,要想生个健康的小宝宝,以后必须得戒烟戒酒,所以只能用果汁来替代了。楚扬,你眼里别有这种眼神好不好,要不然我会哭的。”
柴慕容说着说着,泪水就从双眸中迅速的浮上,然后顺着洁白的双颊淌了下来,可她仍然在固执的笑着,就像当年她被楚扬强女干时仍然咬牙威胁他那样,心里虽然在淌血,可却绝不会流露出丝毫的怯意。
楚扬右手有些颤抖的接过那杯饮料,好像没有看到柴慕容在流泪那样,和她轻轻的碰了一下杯子,然后仰起下巴一饮而尽。
柴慕容也紧闭着双眼的,把那杯饮料喝干,刚想再去拿果汁瓶子时,却被楚扬一把拉进了怀中。
感受到楚扬那宽厚的怀抱后,柴慕容所有坚强的外表,在这一刻是哄然倒塌。
“呜呜呜……”
柴慕容紧紧抱住自己男人的腰,失声痛哭:“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只想为你,为我生个小宝宝而已,为什么却要让我这样!我不甘心,真得很不甘心!我早就为自己以后的人生做好了计划,我要亲眼看着咱们的宝宝长大,我要亲眼看到咱们的商业帝国傲领华夏,可老天爷为什么不给我这样的机会!难道我以前做的坏事太多了吗!?”
楚扬知道,此时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让柴慕容冷静下来,所做的唯有紧紧的拥抱着她,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呜呜呜……楚扬,我真得不甘心!我不怕死,但我舍不得你和未来的宝宝,我真舍不得……”
柴慕容的哭声并不算太高,但悲伤的气氛,却充斥在他们身边的所有空间:“在那些医生告诉我这些时,我真得好害怕,因为我看出他们绝不会误诊的!楚扬,我现在真的好怕,好怕!”
从某一刻起,楚扬就发誓再也不会流泪,但这时候他无法不流泪,要不然他就不是一个人。
低头在柴慕容发丝上亲吻着,楚扬哽咽着说:“慕容,医生没有告诉你,说你在哭的时候,有可能会影响到宝宝的发育吗?”
随着楚扬的这句话,柴慕容马上就止住了哭声,慌忙擦了擦通红的双眼,吸着鼻子说:“哦,我几乎忘了这件事了,不哭了,我不哭了。”
楚扬偷偷的擦了擦眼,笑着捧起柴慕容的下巴:“呵呵,也许真得是误诊了呢,我们只是空悲切一场呢?好了,以后都不要再哭了,我们今天就去美国、英国那些发达国家,让他们再确诊一下。”
通过一场大哭把内心的恐惧、压抑都发x泄x出来后,柴慕容很快就稳定了她的情绪,抬手擦着楚扬的右脸颊,摇摇头说:“不去了,我曾经问过那些医生,他们告诉我说,那个姓于的大夫,现在就是英国剑桥医科大学的挂名副校长,他所诊断出来的病例,就代表着外国最先进的医院。”
楚扬不甘心的说:“就算这样,那我们也该去一趟!”
轻轻的叹了口气,柴慕容接着说:“唉,算了,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东奔西跑上,我倒不如趁着这些日子,好好的替我老公,替我未来的宝宝,打造一个未来几十年的计划。好了,亲亲老公你不要再劝我了,我是什么脾性相信你也很明白,我既然决定了的事情,就要干到底的。”
对柴慕容的固执,楚扬没有办法,只好点点头:“好吧,那我听你的,你想怎么样,我就怎么做。”
“听话才是好孩子。”
拿起茶几上的果汁瓶子,柴慕容开了句玩笑后悠悠的说:“不过,我不希望我得病的事情,被我父母知道。但我却要你在以后的日子里,要替我照顾好他们。哦,对了,还有跃然。楚扬,你知道吗?我刚才听那些大夫说起这件事时,首先不是害怕,而是想起了我妈妈。”
柴慕容的老妈,是林静娴,是蜀中百药门的掌门人。
“林阿姨……吓,我怎么忘记这件事了!”
听柴慕容提到林静娴后,楚扬先是一呆,随即猛地站了起来。
1430身后事!(第三更!)
柴慕容的老妈林静娴,那可是蜀中百药门的掌门人。
当初慕容姐暗算楚某人小弟弟时,就是林静娴‘出手’协助的。
常言道毒能害人,也能治人,既然林静娴是个用毒的高手,那么她肯定有治病的特殊本事,所以楚扬是大喜过望:“她既然是百药门的掌门人,肯定有着现代医学比不上的特殊之处,也许她能治好你的病呢,走,我们快去蜀中!”
可坐在沙发上的柴慕容,却在摇了摇头后,拉住了楚扬的手:“不用去了,就算是去了也白搭的。”
楚扬有些疑惑的坐下:“你不去怎么知道白搭?还有就是,你为什么想起了她呢?”
递给楚扬一杯满了果汁的杯子,柴慕容轻轻的抿了一口说:“在我小的时候,我曾经听早就过世的姥姥和妈妈说,在百药门的历史上……应该是距离现在几百年了吧?那还是在明末清初的时候,有个掌门人也曾经出现过我这种情况,但当时不叫白血病,而是叫‘奈何童子’。”
“奈何童子?”
“嗯。”
就像是讲故事那样,柴慕容根本不管楚扬是不是在听,自顾自的说道:“之所以把这种病叫做奈何童子,就是因为那个掌门人也是在怀孕后,才出现这个异常结果的,而且她生的是个儿子,在儿子生下来的第二天就死了,但那个孩子却健健康康的活了下来,并把百药门传到了今天,他就是我妈妈的祖宗吧。呵呵,因为他的孕育才葬送了母亲,所以他就把这种病称为奈何童子。”
楚扬舔了舔嘴唇说:“我知道了,他之所以把这种病称为奈何童子,其实就是说他是从阴间奈何桥上走来的小男孩,对不对?”
柴慕容明媚的笑了笑;“我老公不但长得帅气,而且还聪明。唉,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楚扬也露出一个很阳光的笑容;“那你接着说,你那个老祖既然命名了这种病,他有没有找到根治这种病的办法?”
柴慕容很淡定的摇摇头:“没有,虽说那个老祖的医术相当高超,但因为缺少临床的实验,而且这种病也是很罕见的,所以他根本没法研究治疗办法,但却在他去世之前告诉林家后人,说这种病也许有着极大的不确定性,很可能会在多年后,隔代遗传。”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却遗传到你身上了。”
楚扬眼色暗淡:“可你明明是姓柴啊,按说你的基因,应该继承柴家的基因多一些才对的。”
“至于基因的学问,我不怎么懂,但这玩意应该是可以继承父母任何一方的,这就是有的孩子长得像父亲、而有的却像妈妈那样,让人根本摸不清。”
柴慕容慢慢的依偎到楚扬怀中,闭上眼睛喃喃的说:“很不幸,我隔代遗传了这种病。唉,其实我姥姥活着的时候,就曾经和我妈妈说过,她说假如我是个男孩子的话,我妈妈就会在生下我后死去。幸好,我是个女孩子,不是那个催命的奈何童子,所以妈妈才有惊无险的生育了我,但我爸爸也因此没有再让她怀孕,生怕生个男孩,就把他老婆给赔上。嘿嘿,真是没想到,我妈妈躲过了那一劫,我却没有躲过。”
“这真是她的幸运,但却是你的不幸。”楚扬低声这样说了一句,意思是说:林静娴要是生个儿子的话,那么她早就死了,也不至于让柴慕容来承受这一切了。
对楚扬的话,柴慕容很不满:“喂,我说你怎么说话呢,就算我不能陪你一起到老的话,可也陪你这么久了好不好?你可真够没良心的,竟然盼着我妈妈去死,盼着我是男人,且!”
“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好不好?”楚扬赶紧认错。
“原谅你了,大人不计小人过。”
懒洋洋的伸了个腰身后,柴慕容接着说:“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我根本不用做任何的胎儿鉴定性别,要知道我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儿啦,这也算是让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我担心会生个女孩儿,那样就会让花漫语给比过去的。”
楚扬没想到柴慕容都到这时候了,还想着要和花漫语争强好胜,苦笑着拍了拍她肩膀说:“只要是我们俩的孩子,不管是男女,我都会喜欢的。”
柴慕容撇撇嘴,仰面躺在楚扬双腿上后,睁开眼的望着他,目光中带着深深的依恋:“说实话,在花漫语刚变成植物人时,我还有些幸灾乐祸呢,因为没有了她后,我就可以独掌楚三太子的商业帝国了,可现在看来,这绝不是一件好事。”
楚扬心中说:这肯定不是好事。
说着说着,柴慕容又慢慢闭上了眼:“现在花漫语成了植物人,我要是再死了的话,九个月后谁来替你打理这一切?”
楚扬心中顿时一荡:她都这个样了,还在为我着想,我、我以前为什么不能对她好一些呢?
不知道楚扬在想什么的柴慕容,继续说:“可你身边的女人,不管是周舒涵还是那个南诏戏雪,她们都无法在短期内积攒起我们两个的威望,因为我和花漫语毕竟是‘身出名门’,而且也熟悉了华夏的人脉关系网,所以在处理事情时,自然会有着她们无法比及的优势。”
楚扬默默的点了点头,承认柴慕容说的不错:他身边的女人虽然众多,但在商场上却没有强过柴慕容和花漫语的。
抬手把自己的双眼遮住后,柴慕容声音开始变低了:“尤其是玛雅新城的计划……唉,如果花漫语能在这些天中醒来多好?也只有她才能明白我的计划,甚至会弥补其中的不足,把新城建设的更好。”
楚扬低声说:“会的,我相信,你们都有机会站在新城最高的建筑上,俯视那座新城。”
“呵呵,别说这些没用的了。”
柴慕容笑了笑,说:“在以前的时候,人家都奉承我们说‘南慕容、北漫语,得一而死无遗憾’,暂且不管这句话是不是在扯淡,但你倒是把我们都收入囊中了。可事实上,就像是三国时期辅佐刘备的伏龙凤雏,却都没有完成他们的夙愿,难道这就是你的命吗?楚扬,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没有给你带来人们所希望的那些,却只给你留下了深深的伤痛?”
柴慕容现在所说出的这些话,可以说是自从她认识楚扬以来,最真实的一次心里话,也是最多的一次,让他有种抱着这两个女人,一起跳下悬崖的冲动:滚他的世界末日,滚他的商业帝国,我只想和她们永远的在一起!
虽说是闭着眼睛,但柴慕容还是明显感受到了楚扬身体的颤栗,于是就抬起另外一只手,摸着他的嘴唇说:“还是说点现实的话吧。我虽然看不惯那个南诏戏雪,但她在商场的天赋,以及大局观,却在周舒涵之上。所以我得抓紧时间对她进行培养,让她在最多的时间内适应华夏国情。”
楚扬喃喃的重复:“让南诏戏雪来参与?”
“是的,除了她没有别的人选了。”
打了个哈欠后,柴慕容的声音好像是来自天边的深夜中:“至于周舒涵,她是守成有余但创新不足,这就造成了她的眼光问题,只能负责小范围事宜,也就是说最多只能担任集团副总。倒是那个夜流苏,很有一些杀伐果断的气质,如果可以的话,未必不会成为南诏戏雪最大的助力,有她们两个再加上周舒涵、商离歌等人的协助,那么玛雅新城在最近十几年中,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楚扬以前从没有信服过柴慕容,更习惯了把商场的事儿扔出去,可现在他却清晰的认识到:柴慕容这是在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拼命冷静下来,为她和他安排以后的事情了。
看着在瞬间仿佛就消瘦了很多的柴慕容,楚扬慢慢的把头伏在了她的胸脯上,泪水渗透了她白色的衬衣。
柴慕容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一切那样,仍然低声说着:“可惜,我时间太少了,根本没有把握让南诏戏雪彻底洞晓这一切,而且我也算定,她以后就算是被你明媒正娶了,也会因为母女共侍一夫而自卑,从而有了心底的顾忌或者说的自卑,但这压制着开拓最需要的创新精神……”
……
柴慕容到底说了多少,楚扬又是听了多少,两个人都已经不记得了,因为他们在一个说、一个听的时候,都慢慢的睡着了。
柴慕容被楚扬抱在怀里,两个人就这样相偎相依的,蜷缩在沙发中,睡着了。
这一觉,他们睡了最少得五六个小时。
等他们同时醒来的时候,已经的下午六点多了,俩人都觉得这次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安心,安定。
在此期间,并没有谁来打搅他们。
“唉哟,真丢人呢,看口水都把你衣服给侵湿x了。”
柴慕容看着楚扬衬衣上的水渍,不好意思的笑着用手去擦,右手却被握住。
楚扬望着怀中女人那张干净的脸庞,一字一顿的说;“慕容,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让你死!”
柴慕容等了片刻后,才笑着说:“嘿嘿,以前顾明闯曾经告诉我说,你每次发誓都会有打雷声,但这次却没有,这说明你是真心的。好啦,别傻了,我这种情况是上天注定的,你就算是伟大的神,也改变不了的。”
1431明天就嫁给楚扬!(第四更!)
新的一周,祝大家开心!
……
如果我真是个伟大的神,那么我宁可用我自己的命来换你!
楚扬望着柴慕容,又在心中嘀咕:你肯定会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吧?为了不让你伤心,最好我们两个都好好的活着。
“别愁眉苦脸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来,给大爷我笑一个。”
柴慕容看着楚扬嘻嘻一笑,动作轻佻的伸出手,用手指挑了一下他的下巴,随即从他的怀中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腿说:“楚扬,答应我从此忘记这件事,好吗?”
楚扬仰着下巴,双手抱住柴慕容的腰,问:“你觉得我能无动于衷吗?”
柴慕容肯定的点点头:“你必须得做到,因为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也不希望总是让我看到你愁眉苦脸的样子吧?”
楚扬也站了起来:“好,那我答应你。我还要嘱咐玄武他们,对这件事要控制在可控制的范围。”
“嗯,这样才乖。”
柴慕容吐了一下舌头,不等楚扬强作笑脸的要来挠她的痒,就后退了一步说:“楚扬,你现在必须得去做一件事,而且还是马上,我不会给你任何商量的余地!”
楚扬有些纳闷的问:“什么事儿,这样着急?”
柴慕容吸了一口气,低声说:“你必须在明天就迎娶南诏戏雪,给她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
楚扬当即就拒绝了:“不行,我现在根本没有那个心情……”
柴慕容打断楚扬的话:“就算你没有心情,你也得听我的,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南诏戏雪有了踏实的归属感,才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发挥她应有的作用!楚扬,难道你忘了我对你所说的那些话了吗?为了让楚家的商业帝国尽早建成,为了让我们的宝宝日后能够有个安定的环境,所以我必须得尽快、尽快培养我和花漫语的接班人,这件事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没得商量!”
……
昨晚在拿到柴慕容制定的‘玛雅新城’计划时,楚龙宾就为有这样一个孙媳妇而自豪了。
没办法,柴慕容做出的这项计划书,哪怕楚龙宾并不怎么懂得这方面,但还是看了个一目了然,这也不能不怪他自豪了,任谁有这样一个孙媳妇,恐怕晚上都会乐得尿炕的……
但是,楚龙宾的这些欢心并没有持续多久,就接到了楚玄武送来的一个噩耗:经过301最权威的专家小组确诊,柴慕容患上了极为罕见的幼稚淋巴细胞症,就是最难治、最难防的急性白血病,据乐观估计,假如她不肯流产接受治疗的话,那么她的寿命仅仅为九个月!
这个突来的噩耗,让楚龙宾一下子懵了,等他清醒过来后,二话没说的就亲自赶往了301医院……
柴慕容血样的化验结果,并没有因为位高权重的楚龙宾亲自赶到,就有丝毫的改变,这个铁定了事实,一下子让老爷子沉默了。
柴慕容忽然换上白血病的事实,既然不能改变,那么就只能面对。
就像柴慕容所提出的那样,楚龙宾将她的病情真相,控制在了可控制的范围内,除了楚勇、楚江山兄弟俩之外,就连楚老夫人和楚灵儿都不知道。
爷儿三个在书房内又商量了老大一会儿,这才派人速速拿着柴慕容血样的化验报告,赶往世界上各大最著名的权威医院,力争找到治疗办法。
柴慕容能够让楚家老少爷们这样关心,除了她是楚扬的媳妇、肚子里还有楚家的第四代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她是整个‘玛雅新城’的策划人:如果柴慕容不参与新城建设,楚扬集团少了她的居中调度,除了把这些工作让国家来接收外,根本没有第二个办法可行。
但关键问题是,就算把玛雅新城建设计划扔给政府,但楚扬还有心思靠在那儿吗?
别忘了楚扬可是所有玛雅人的精神领袖,而柴慕容又曾经做过他们的大主教,这一男一女在玛雅人的心中,可是无可替代的。
所以呢,要想让国家来接收本次计划,根本无法在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内出成绩,假如一旦拖过12月21号,到时候就算是楚扬下令,那些安然渡过这一天的玛雅人,还能不能听话?
所以呢,玛雅人的大迁徙、玛雅新城的建设,必须在12月21号那一天之前,做出有效的成绩,这一切根本离不开楚扬。
要想楚扬安心‘工作’,那么柴慕容就有了从没有过的重要性,这才是楚龙宾等人心急的主要原因。
“唉,如果花漫语能够安然无恙的话,那个丫头也可以接替柴慕容的,可惜老天爷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呢?”
摘下脸上的老花镜后,楚龙宾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楚江山拿过那份化验报告单,低着头的看了一会儿说:“既然慕容已经遭遇到了这个不幸,说别的都是虚的,当前最重要的就希望她能抱持镇定,能够帮着楚扬把这件大事做好……这样的话,她也算是我楚家最大的功臣了。”
“你说的不错,但是柴慕容在绝症面前,到底能不能抵挡得住呢?”
眼里带着懊恼和无奈的楚勇,刚说到这儿,楚龙宾书桌上的电话响了。
楚龙宾看了看两个儿子,然后镇定的拿起了话筒:“玄武,有什么事吗?”
“爷爷,我慕容嫂子有话要和你说。”楚玄武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楚龙宾一愣:“慕容?她要和我说话,哦,好的。”
在听说是柴慕容打来的电话后,楚勇、楚江山兄弟俩就竖起了耳朵。
可惜,楚龙宾所用的这部电话质量那是相当的好,除了他本人可以清晰的听到对方声音外,其他人根本听不到。
在楚勇兄弟俩的注视下,楚龙宾拿着话筒听了老长时间后,才点点头说;“好的,爷爷知道该怎么做的,慕容你就别过多的担心了,先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嗯,好的,就这样吧。孩子,记住,要好好的!”
对着话筒嘱咐了一句后,楚龙宾才扣掉了电话。
楚勇俩兄弟向后对视了一眼后,楚江山才低声问一脸若有所思的楚龙宾:“爸,慕容她在那边说了些什么?”
楚龙宾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慢腾腾的点上一颗烟后,才缓缓的说:“慕容说,她要求楚扬必须尽快的迎娶南诏戏雪,能够给她更多的时间,来把那个日本孩子培养成她的接班人。”
……
明天就嫁给楚扬?
而且还是去京华,我没有听错吧?
柴慕容那边的电话,已经扣下很久了,但南诏戏雪还是像傻了那样,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发呆。
自从对楚某人有了那种感觉后,能够嫁给他,就成了南诏戏雪心底深处的一个梦。
但这只是南诏戏雪的一个梦而已,她可不敢奢望能够被楚扬明媒正娶,哪怕是偷偷的。
假如自己老妈不是那个家伙情人的话,也许南诏戏雪还会有这样的希望,毕竟她也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年轻漂亮被称为日本的动漫公主不说,而且在商场上还有着不逊柴慕容、花漫语任何一个人的魅力,要是嫁给楚扬的话,肯定会对他有着很大的帮助。
可问题是:南诏戏雪的心在被那个家伙偷去之前,那夜璀璨已经是他的情人了,就算日本人不怎么注重这一套,可她要是被他明媒正娶的话,那么老妈那儿会是一种什么感受?
那夜璀璨虽说已经适应了母女共侍一夫,但南诏戏雪这个当女儿的,却嫁给她老妈的情人……这事儿想想就很别扭,所以她从没有奢望能嫁给他。
可现在呢,柴慕容却打来电话,说让南诏戏雪收拾一下,马上就从冀南赶往京华,等明天就正式嫁给楚扬!
这个突来的消息,让南诏戏雪又惊又喜,又彷徨又莫明其妙:楚扬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的让我嫁给他呢?为什么柴慕容打电话来通知我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该怎么和妈妈说呢!
看着女儿握着手机在那儿发呆后,这些天一直呆在酒店中的那夜璀璨,走到她身边坐下柔声问道:“戏雪,谁的电话?”
“哦,是、是柴慕容的。”
被那夜璀璨惊醒后,南诏戏雪慌忙把手机藏在了背后,仿佛柴慕容还在和她通电话那样。
看到女儿慌慌张张的样子后,那夜璀璨黛眉微微一皱,但随即很随意的说:“哦,原来是她找你……我去洗澡了,天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那夜璀璨说完就站了起来,向浴室走去:虽然南诏戏雪是她的女儿,母女俩也早就认可了共侍一夫这个现实,但每个人都有着他自己的秘密,女儿既然瞒着她这个当妈的,那么她当然不方便再追问什么的,尽管她心中多少有些不高兴。
“妈,你先别走,我有话要和你说。”
就在那夜璀璨刚想走向浴室时,南诏戏雪却把她喊住了。
唉,女儿大了啊,有自己的秘密有什么奇怪的?
那夜璀璨在心中叹了口气,也察觉到刚才自己露出的态度,被女儿发觉了,心中顿时有了一丝内疚,于是就转过身,微笑着重新坐在南诏戏雪的身边,抬手摸着她的发丝:“戏雪,其实有些事,你不一定非得告诉妈妈的。”
南诏戏雪摇摇头,然后偎入了那夜璀璨的怀中,喃喃的说:“妈妈,对不起,刚才我不该对你有那种戒备。”
那夜璀璨失笑出声:“呵呵,这有什么啊,你现在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独立空间,这是很正常的事啊,倒是妈妈刚才做的有些不对了。”
1432我们是他的什么人!(第一更!)
严格的说起来,那夜璀璨这个母亲当的也够失败的。
她不但不能保护女儿,反而总是连累南诏戏雪为她操心。
而且最让她感到无语的是:她的小情人,竟然也被南诏戏雪给盯上,并成就了好事。
这是怎么说的呢?
常言道爱情是伟大的是,可同时也是自私的,就算那夜璀璨和南诏戏雪是亲母女,也早就接受了共侍一夫的现实,但在她心底最深处,还是对女儿抱着一丝成见的,所以在看到南诏戏雪有事瞒着她之后,这才有了一丝不快。
但那夜璀璨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在南诏戏雪要对她说什么时,反而向女儿道歉。
“呵呵,妈妈,其实你并没有错。”
南诏戏雪笑了笑,随即咬着嘴唇的说:“妈妈,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吧。”
“你觉得我们母女,在、在他心中算什么呢?”
南诏戏雪说着,坐直了身子望着那夜璀璨的眼睛,认真的说:“算是他的共同情人呢,还是心甘情愿的被他当做玩物来看待?妈妈,我知道我这样说,有损我们自己的尊严,外界的人也会耻笑我们母女共侍一夫,但这已经是个现实了,而且已经没有了改变的余地,我现在只想知道,妈妈你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早就和楚扬一起历经生死的那夜璀璨,并没有因为母女共侍一夫,而有多少的羞愧。
事实上,当生命受到威胁时,所有的伦理道德都是一些狗屁。
那夜璀璨早就看透了这个道理,所以才不会介意,而是在沉吟了一下才说:“虽说那个家伙和我们在一起时,经常会提出一些挺让人难以接受的要求,好像一个标准的大色狼,但我觉得他并没有把我们当玩物,而是真心把我们当做了他的女人。”
不等南诏戏雪说什么,那夜璀璨又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两个都已经接受了他,这就足够了。”
南诏戏雪点点头:“嗯,妈妈你能够这样说,我就放心多了,不管他是把我们当情人,还是当做玩物,但最起码他要比那个藤原太子要好许多,就算我们以后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也不会用那种变x态的方式,来对待我们的。”
南诏戏雪所说的变x态方式,自然是藤原太子要用畜生来强女干她们的行为,就算日本女人对待性的态度不在乎,可那样的做法,还是让她们难以接受,在以后的生命中都不会忘记。
那夜璀璨不知道女儿为什么要和她讨论这个问题,只是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戏雪,你爸爸在活着的时候,就一直希望你能坚强一些,最好是做个、做个叶初晴那样的人,只有那样才能更好的保护你自己。可惜的是,你的性格以及兴趣,决定了你不会这样做……”
说着,那夜璀璨遗憾的笑笑:“结果呢,自从你爸爸失去消息后,我们虽说手握天大的资产,但却成了别人嘴里的一块肉。唉,我并没有埋怨你不听话的意思,只是觉得我们做为一个弱者,要想在没有了你爸爸的庇护下好好生活,就变得很难了,所以我们才同时依附上了他,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管别人说我们是他的共同情人也好,还是说我们是他的玩物也罢,总之只要你好好的,什么样的结果我都可以接受的。”
南诏戏雪垂下眼帘,等那夜璀璨说完后才低声说:“妈妈,如果、如果有一天,他要是让我嫁给他呢?”
那夜璀璨眼睛一亮:“那你就嫁给他啊!我知道,就算他不娶你,只是把我们当情人,我们除了依附他之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可我们做女人的,谁不想有个光明正大的名份……戏雪,难道刚才柴慕容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事?”
说到后来的时候,那夜璀璨已经猜出了什么,声音开始有些发颤了。
说实话,在被楚某人征服的那一刻起,那夜璀璨就决定要做他一辈子的情人,从没有想过可以嫁给他,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条件:人虽说长得祸国殃民的,但终究比楚扬大了很多,那厮身边也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女人,而且又贵为华夏楚家的三太子,就算他可以娶他,楚家也不会同意的。
更何况,还有一个最大的事实,让那夜璀璨不敢奢想:她和楚扬之间,好像根本没有所谓的爱情,有的只是肉体上的需求!
所以呢,能够依附这样一个强大的男人,心甘情愿做他的床上情人,这对那夜璀璨来说就已经很满足了。
可随着南诏戏雪也被这个男人得到,那夜璀璨本来平静的心中,就有了很大的转变:她可以默默的当楚扬一辈子的情人,但女儿,她那个年轻漂亮、而且还很有商业才华的女儿,难道也要给他当一辈子的情人吗?
尤其是当楚扬加入阿联酋国籍,可以同时娶好几个老婆后,那夜璀璨更加的不安分起来:必须得让楚扬迎娶戏雪,不计任何代价!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那夜璀璨才在床上时,无论楚某人提出什么样的苛刻要求,她都会说服女儿配合,目的就是要先让那个家伙尝到母女花的甜头,然后再用这个来‘要挟’那厮,让他给自己女儿一个光明正大的名份。
只要南诏戏雪在楚扬身边,能够像柴慕容等人那样的生活,无论让那夜璀璨做什么,她都会心甘情愿的!
自从楚扬把她们从藤原太子魔爪中救出之后,那夜璀璨就一直在找这样的计划,并暗自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
那夜璀璨的计划,说白了一文不值:她打算鼓动女儿,在共同伺候那个家伙时,使出浑身的解数,让他彻底的‘沦陷’,然后再最关键的时刻,再拿出‘你要是不给戏雪一个像梁馨等人的名份’,那么你、你这就下床去吧……
可是,不等那夜璀璨实施这个计划,南诏戏雪却问她:假如楚扬要是让她嫁给他呢?
对这个问题特别敏感的那夜璀璨,马上就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不寻常,心中顿时就不可压制的狂喜起来。
南诏戏雪用这句话试探了一下后,看到那夜璀璨并没有流露出她所担心的‘嫉妒’等负面情绪后,就知道母亲的确一心为她着想了,泪水哗的一下就淌了出来,扑进母亲的怀抱中,哽咽着说:“妈、妈妈,刚才柴慕容打电话来通知我,让我今晚连夜去京华,在明天和楚扬举行婚礼……”
“真的吗,真的吗!?”
听南诏戏雪这样说后,那夜璀璨浑身都激动的颤抖起来,她一把捧住女儿的脸庞,急急的问道:“戏雪,你没有骗我?”
“没,我没有撒谎。”
南诏戏雪摇摇头:“刚才柴慕容在电话中的确是这样说的,但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很突然。”
松开女儿的脸蛋,那夜璀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哭着说:“太好了,太好了!我、我终于盼到这一天了!戏雪,这肯定是你爸爸在那边保佑我们,怕我们两个再被人欺负,所以才这样安排的……这下我终于放心了,只要你能像柴慕容那样的嫁给他,我就算是现在死了,也会瞑目的!”
听那夜璀璨这样说后,南诏戏雪也很激动,遂抱住她的身子,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娘儿俩坐在沙发上,互相搂抱着哭了老大一会儿后,那夜璀璨才忽然想起: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当前最需要做的,是应该抓紧收拾一下东西,赶往京华才对。
于是那夜璀璨赶紧止住哭声,擦了擦眼泪:“戏雪,我们不能再耽搁了,虽说这件事来的太突然,让我们没有一丝准备,但我们必须赶紧赶到京华才对!”
想到明天就要正大光明的嫁给楚扬,成为那个家伙众多妻子中的一个,南诏戏雪顿时也觉得:生活真得很美好啊!
甚至,南诏戏雪的心底,还暗暗感激那个差点毁掉她的藤原太子:要不是他那样威胁这对母女的话,楚扬也不会决然把她们带到华夏来的!
等把脸上的泪都擦干后,南诏戏雪在那夜璀璨的催促下,很快就收拾了起来。
普通老百姓要是出远门的话,肯定会提前好几天做准备,但对楚扬、南诏戏雪这类有钱人来说,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一个样,反正钱可以搞定一切物质需要的,所以她们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最多只是换了一身衣服而已。
“戏雪,柴慕容打电话来时,有没有说过让我一起过去?”正在检查自己身上衣装的那夜璀璨,忽然想到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南诏戏雪一楞,随即肯定的说道:“当然要让你一起去了!虽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匆忙,可女儿要出嫁了,哪儿有母亲不再现场的?别忘了在这个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刚才柴慕容再给南诏戏雪打电话时,还真没有刻意提到让那夜璀璨同行的,只是吩咐她必须连夜赶往京华。
南诏戏雪这样说,无非就是安慰那夜璀璨:你比我更早的接受楚扬,但要嫁给他的人却是我,假如他不要你在婚礼现场的话,那么我也不嫁了!
那夜璀璨当然明白女儿这样说的意思,欣慰的笑着点点头,还没有说什么呢,就听到有人敲响了客房的门。
那夜璀璨母女跟随楚扬来到冀南后,就被他安排在了双喜会所中。
1433幻想中的婚礼!(第二更!)
楚扬在冀南的产业,除了制药厂外,还有前云水集团冀南分部、夜流苏的安保公司。
但最让楚扬感到安全的,则是双喜会所。
双喜会所,是商离歌的地盘,在这儿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她们的安全。
而会所中的所有工作人员,也都得到了这样的命令,所以她们在这段时间内,不但被严密保护着,还一直备受工作人员的尊重。
正是因为身处安全所在,那夜璀璨母女听到有人敲门声后,才没有什么紧张,而是互相对望了一眼后,就一起走到了门口。
通过客房上的猫眼,那夜璀璨向外看了一眼,然后就打开了房门。
站在客房门口外面的是,是楚扬的第四个老婆梁馨,在她身后,还站着孙斌等几个保安人员。
“梁局长,您来了。”
虽说不知道梁馨为什么会来,但那夜璀璨还是微笑着闪开房门:“请进来吧。”
“哦,孙斌,你们先在这儿等等,我马上就出来。”梁馨答应了一声,转身吩咐孙斌。
“好的,我先去下面的大厅吧。”孙斌几个人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门。
梁馨走进客房,随手把房门关上,也没有坐下就直接说:“半个多小时前,柴慕容给我打电话说,让我亲自护送把你们到京华。”
不等那夜璀璨说什么,南诏戏雪就抢先问道:“是让我和妈妈都去吗?”
梁馨有些奇怪的说:“当然了啊,这还用问吗?除了我们几个人外,听说秦朝、叶初晴她们,也都会从不同地方赶去的……哎,问你们啊,柴慕容这样急匆匆的让我们赶去京华,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这一次却是那夜璀璨抢先说话了,笑脸如花的:“是因为楚扬要迎娶戏雪了。”
……
南诏戏雪‘出嫁’这天的天气,很不好,从早上就阴沉着个天,没有一丝凉风,让人觉得浑身粘乎乎的。
当然了,这种不舒服感只有在外面街道上才能感受到的,在有着中央空调的大酒店中,天气原因还是会被人忽视的,尤其是那些心怀喜悦的人。
今天,是个让南诏戏雪铭记终生的日子:她从今天起,就名正言顺的成了楚扬的妻子……之一了。
人在高兴的激动时,总是会忽略一些不正常的事情,会变得异常的宽仁大度。
在昨晚赶往京华来时,那夜璀璨母女都幻想着这次婚礼,肯定得豪华的不像样,别忘了这可是在华夏首都结婚,换言之是在老楚家的大门口,婚礼要是寒酸了,老楚家的人脸上能有光吗?
而且还有一点最让这母女俩激动:南诏戏雪要在京华嫁给楚扬,这可是柴慕容她们几个没有的荣耀!到时候出席婚礼现场的,肯定都是些高官贵胄,最不济也得有楚家老两口亲自坐镇吧?
可实际情况呢,却有些让她们摸不到头脑。
梁馨等人在昨晚深夜,把那夜璀璨母女俩护送到京华后,根本没有去楚家,而是直接入住了富丽堂皇大酒店。
不知道为什么要急匆匆举行婚礼的那夜璀璨母女,在来到后也没有看到楚扬,甚至都没有看到柴慕容,只是由楚玄武兄妹接待的。
除了在昨晚深夜让南诏戏雪换上一身洁白的婚纱、找化妆师给她着实妆扮了一番外,这兄妹两个并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一直到了今天早上,她们两个仍然是一头雾水的呆在房中。
“楚扬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啊?”
那夜璀璨在窗前来回的走动着,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
眼看着女儿要被明媒正娶了,今晚激动的那夜璀璨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要不是有粉底眼霜的话,肯定能让人看出她的熊猫眼。
“也许,他是想给我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喜吧?就像是秦朝、梁馨那样。”
南诏戏雪走到母亲身边,脸上虽然带着疲倦,但眼睛却很亮。
那夜璀璨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掀起窗帘向下面看去,从这个地方,就可以看到大酒店的正门停车场。
富丽堂皇大酒店,在京华的名头虽说赶不上天上人间那样出名,但也是很上档次的五星级酒店之一了,按说酒店的生意应该不错才对。
但心细的那夜璀璨母女却发现:酒店门前那诺大的停车场内,除了工作人员的交通工具之外,根本没有一辆别的车子,不但不像是一个星级酒店该有的,更不像是一个即将举行欢庆的场合,透着一股子让人莫明其妙的诡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那夜璀璨母女脸上的笑容一起消失,心情开始忐忑起来: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不但楚扬、柴慕容没有露面,就连负责护送她们娘儿俩的梁馨、孙斌等人,也一直没有来过,更别说老楚家的人了,所有人好像都已经把这对母女花遗忘了那样。
要不是柴慕容亲自给女儿下通知的话,那夜璀璨肯定会以为楚扬这是在耍她们玩儿,因为眼前的这一切也太不正常了。
就在那夜璀璨真得忍不住,想让女儿给柴慕容打个电话的时候,南诏戏雪却一脸惊喜的指着窗外:“妈妈,你快看!”
那夜璀璨向下面看去:一长串有十几辆的警车,这时候缓缓驶到了富丽堂皇大酒店前,随着一声声听不到的开关门声,几十个警察从车内跳了出来,在上司的指挥下快速跑到路面上,开始对这段公路进行交通管制。
不管在哪个国家,每当有交通管制的情况下,着急代表着有大人物要莅临此地了,这已经是世人的一个共识。
所以刚才还满腹牢骚的那夜璀璨,这时候也开心起来:“嗯,我看到了,华夏警方排出这样大的阵势,就表示……呀,戏雪你快看,又来了一列车队啊!啊,是红旗,我知道,这是华夏国级别最高的红旗!你可千万别以为这些车不如兰博基尼、法拉利等车子好看就小看它们,我可知道这在华夏可是身份的象征,就算是再有钱也买不到的!呀,好几辆呢……”
在那夜璀璨母女的惊喜注视下,三辆红旗在几辆勇士车的护送下,缓缓的驶进了富丽堂皇大酒店的停车场。
不等红旗车的车门打开,那些勇士车上就跳下一些身穿黑色西装的人,迅速的围拢在车门前,背对着车门的,向四周警惕的望着。
直到先在,南诏戏雪才发现富丽堂皇大酒店周围的较高建筑物上,都有一些影影绰绰的人影闪动,看来也是为负责下面这几辆车的安全。
随着红旗车的出现,那夜璀璨基本已经确定:这些人是来参加女儿婚礼的,里面很有可能会有华夏当局的重要领导人,要不然没必要、也没有资格,排出这么大排场的。
果然,在那夜璀璨母女的注视下,几个男人从三辆红旗车中下来,在十几个黑西服的严密警戒下,脚步匆匆的走进了富丽堂皇大酒店。
“戏雪,别看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来参加你婚礼的,肯定有华夏的储君!也就是楚扬的大伯!快,快检查一下你的婚纱,可千万别出现什么差错,哪怕是最微小的呢,别忘了是谁要来参加你婚礼啊,这可是柴慕容她们都没有享受到的待遇。”那夜璀璨急吼吼的拉着女儿,嘴里碎碎叨叨的说着。
虽说看到母亲这样认真后,南诏戏雪有些好笑,但仔细一想也的确值得这样,毕竟有大人物要来参加她的婚礼,这可是一种荣耀。
对任何一个女孩子来说,婚礼这天的场地不重要,甚至排场都可以忽视,只要确保新郎是她爱的那个……再有一些大人物出席婚礼,这就足够了。
就在那夜璀璨为女儿整理根本没有一丝缺陷的婚纱时,换了一身便衣的梁馨,敲开了她们的房门。
在那夜璀璨看来,虽说梁馨前些日子嫁给了楚扬,婚礼也够牛叉的,但相比起自己女儿这个有大人物出场的婚礼,肯定会逊色不少,她绝对会流露出羡慕、嫉妒等表情,这应该算是人之常情了吧?
但让那那夜璀璨感到意外的是:从昨晚来到京华就不知去向的梁馨,除了在看到盛装的南诏戏雪时眼睛一亮外,根本没有她所期盼的这两种表情,双眸中反而带着一些淡淡的哀伤,这让她感到很纳闷。
“嗯,穿上婚纱的戏雪,的确像是从动漫中走出来的公主。”
梁馨由衷的称赞了一句后,很快就说起了正事:“楚扬在京华的家人,现在已经到了大厅,他让我把你们带下去。咳,不过在下去之前,我有些话要和你们说。我们华夏和你们日本的国情不同,对待领导人的态度肯定不一样……”
其实不用梁馨嘱咐,那夜璀璨母女也很明白这些事,但她们还是做出了认真听讲的样子。
简单的嘱咐了一些必须注意的细节后,梁馨这才才带着这对盛装的母女,乘坐电梯向大厅而去。
在还没有走出电梯之前,那夜璀璨还以为:大厅中肯定会人满为患,除了那些高官显要外,还会有无数个扛着长枪短跑的记者,在电梯门一打开后,就脸带卑微笑容的,对着她们一顿猛拍……
为此,今天刻意换上一身灰色制服的那夜璀璨,都已经想好了待会儿该露出几分笑容了。
可当电梯的门,向两旁缓缓的打开后,那夜璀璨所预料的这一切,却没有出现。
1434南诏戏雪的婚礼!(第三更!)
刚才在看到那些人从红旗车上下来后,那夜璀璨就意识到这次有大人物来参加女儿的婚礼了。
既然有大人物来参加婚礼,那么场面肯定会很隆重。
可让那夜璀璨失望的是,等电梯门向两旁打开后,大厅中别说没有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了,甚至连侍者、侍女都没有,除了在大厅中央摆着一张宽大的桌子、十几个男女外,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这是再搞什么东东啊,都什么年代了,还要搞艰苦朴素这一套?
那夜璀璨稍微一愣时,梁馨已经抢先走出了电梯。
“妈,我们出去吧。”
在电梯门还没有完全打开时,南诏戏雪就看到了楚扬。
在情人的眼里,哪怕他(她)身边有着成千上万的人,但最先看到的则是(她)一个,这是一个让人感觉奇怪的现象,现在南诏戏雪就是这样的。
这才几天没见,当初离开冀南时,还‘风采俊朗’的楚扬,看上去憔悴了很多,就连他此时脸上的笑容,仿佛也有勉强的样子。
等电梯门打开后,穿着一身深蓝色中山装的楚扬,微笑着走了过来,对南诏戏雪伸出了右臂。
南诏戏雪莞尔一笑,轻抬起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左手,很温柔的挎在了他的胳膊上,缓步向大厅中央走去。
而那夜璀璨呢,则自觉的落后了好几步,大着胆子的抬起头来,打量着大厅中的这些人:除了昨晚护送她们来京华的梁馨、孙斌几个人外,她还看到了站在桌前不远处的柴慕容、秦朝和叶初晴,以及昨晚见过的楚玄武兄妹。
不管是柴慕容还是秦朝,都是一些让人眼睛一亮的美女,不管身在哪儿,都是永远的焦点。
但今天的此时,她们的风采,却被端坐在桌前的三个男人所掩盖了。
这三个男人的年龄都不小了,最中央那个已经是个七八十岁老头子,他就那样平平淡淡的坐在那儿,猛地一看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坐在老人左边的那个,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老年男人,长相很是儒雅,看上去好像和那些大学教授没什么区别,望着这边的眼神也没有一丝凌厉,不过那夜璀璨只看了他一眼,就赶紧的挪开了目光,看向老人右边的那个中老年男人:这个人可能就是华夏储君了,那个老人肯定是楚扬的爷爷。
果然,跟在女儿后面前行的那夜璀璨,此时就听到楚扬为南诏戏雪介绍道:“戏雪,这个是我的爷爷,以前曾经和你说起过。”
南诏戏雪向楚龙宾看去,老楚对她笑着点了点头,她赶紧的低声说:“爷爷好。”
虽说很不满孙子搞上日本一对母女花,并不止一次的骂他荒唐,可楚龙宾在柴慕容突发意外后,才发现孙子的目光真得很长远。
尤其是在亲眼看到南诏戏雪原来是这样清纯后,楚龙宾对这对母女的印象,当即就好了许多,笑呵呵的点着头的说:“好,好孩子!小扬能够娶到你们这些优秀女孩子,我这个当爷爷的都嫉妒啦。”
其他人听楚龙宾这样说后,都发出了一阵善意的轻笑声。
“谢谢爷爷的夸奖。”
本来还担心楚龙宾会对自己有成见的南诏戏雪,听这老家伙这样说后,一颗芳心这才款款的落了下来。
不等楚扬往下介绍,楚勇就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个乘着钻戒的首饰盒,和蔼的说:“戏雪,我是你的大伯,那边的是你三叔……因为某些特殊原因,等会儿的这顿便饭,就算是你的婚礼仪式了,你可别在心里委屈啊,呵呵。”
南诏戏雪赶紧的连连摇头:“不敢,不敢!大伯,您和爷爷能够在日理万机参加我的婚礼,我已经很满足了!”
楚勇听南诏戏雪这样说后,欣慰的笑笑:“呵呵,你能这样想最好了……我们三个呢就代表整个老楚家,来祝贺你新婚大喜。呵呵,这个钻戒是我替小扬送你的,也算是不合时宜的借花献佛吧。”
在看到楚勇亲自替代楚扬送给南诏戏雪钻戒时,柴慕容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嫉妒的神色:她们在和楚某人结婚时,可没有得到这样的待遇,反倒是一个外国人,竟然有幸获得了这样的荣耀,这不能不让人嫉妒。
而南诏戏雪呢,此时也是欣喜若狂:别说楚勇给她的是一枚钻戒了,就算是给她一枚草戒,对任何人来说也有着特殊的意义。
其实,楚勇之所以替代楚扬给南诏戏雪钻戒,就是为了能让她有这种感受:你从此被我们楚家认可了,所以以后还是安心为楚扬效犬马之劳吧……
紧随着楚勇的钻戒,楚江山也送给了南诏戏雪一对翡翠玉镯,自然少不了和蔼的说几句。
这俩人‘擅自’代表楚扬送出的东西,并不是多么的珍贵,只要是条件宽松些的人家都能买到,但这两件东西从他们手中转了一圈后,那么代表的意义可是够重大的了。
这可能就是名人效应吧?
……
很快,楚玄武、楚灵兄妹也都送上了不菲的礼物,而柴慕容等人,也都围在南诏戏雪身边,开始了不花钱的祝福。
虽说今天这场婚礼人数也太少了点,过于寒酸了些,但那夜璀璨母女心中却是高兴异常:通过这场不像婚礼的婚礼,她们母女都已经被楚家接受了,这才是最主要的,也是她们最想看到的。
在柴慕容等人围着南诏戏雪祝贺时,楚玄武和孙斌两个,就带着几个政审严格的酒店服务员,摆上了一桌菜。
能够有资格和楚家父子同席的人,在这个世上可是寥寥可数的,所以孙斌等人在摆好了菜后,不等楚扬吩咐什么,就主动了闪避了。
孙斌今天虽然没有资格留在这儿,但对于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能够这么近距离的见识到楚家父子,这完全是天大的恩赐。
这也让他日后有了吹牛的资本了:想当初,我可是和楚老爷子、楚主席近距离接触的人,就连市委书记这类的大官,恐怕也没有这个福分啊!
“坐吧,坐,今天既是楚扬和戏雪的婚宴,也算是家宴了,呵呵,也没什么外人,就随便坐吧。”
等孙斌等人退下后,楚龙宾这才微笑着招呼梁馨等人:“来,都别站着了,坐!”
其实梁馨、叶初晴和孙斌相比起来,身份好像也高不了多少(在楚勇父子的眼中,一个市局局长、一个特种工作人员,好像就是平民百姓吧?),可人家都是楚某人的媳妇儿啊,因为这个身份完全有资格坐下嘛。
尽管这两个妞儿心中很紧张,以至于在坐下时,只敢用小半个ρi股……
但柴慕容和秦朝,她们可都是见惯了这种场合,根本没有梁馨和叶初晴的拘束,都在楚龙宾的招呼下,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等大家都坐下后,楚龙宾父子几个人,都是捡着一些祝福话话题说的,其他的一概没提。
十分钟内,这三个人象征性的吃了几口菜,被南诏戏雪敬了几杯酒后,很快就以工作为由,离开了富丽堂皇大酒店。
跟随楚龙宾父子三人离开的,还有楚玄武兄妹。
等这些人的车子离开富丽堂皇大酒店后,街上的交通管制才被解除。
虽说楚龙宾刚才一再强调这是家宴、喜宴,但不管是南诏戏雪还是梁馨叶初晴,她们都感到了很大的压力,要不是有楚扬柴慕容等人在旁的话,这几个人很可能不知道该把菜往哪儿塞了……这样说绝不会是在夸张,而是事实。
目送楚龙宾一行人的车子远去后,南诏戏雪心中才松了一口气,觉得刚才吃的这顿饭,肯定是这辈子最紧张的一次了。
“好了,孙斌你小子也别在那儿藏头露尾了,喊上王小三、于老大,都过来吃饭吧。”
挽着南诏戏雪的手,重新坐回桌子后,楚扬对站在后门的孙斌等人摆了摆手。
孙斌这些人的出身,那可是大大的低贱,不是开黑出租的,就是干瓦工的,属于典型的社会低层阶级,而且除了对楚扬忠心外,根本没有别的长处,别说是楚龙宾这样的人物了,就连村官这种基层官员,也不会正眼瞧他们的。
可就是这样几个被村官都看不起的小角色,却被楚三太子依为心腹,竟然让他们近距离看到了华夏储君等人,这不能不说他们的祖坟,近期肯定正在袅袅的大冒青烟……
没有了楚龙宾等人后,孙斌这几个鸟人都开心的跑了过来,自然又说了一大通诸如‘早生贵子、白头偕老’的吉祥话,而楚扬也都含笑接受了。
孙斌知道:别看楚三太子把他们几个视为心腹,但就算是再把他们当做心腹,也不会单独让他们几个来参加婚礼的,这其中肯定有着大家不知道的原因,所以吃饱喝足后,还是琢磨着最好先闪人要紧。
“扬哥,我们现在是酒足饭饱了,接下来也好像没多少事儿了,我想带着小三他们去见识一下京华景色,你要是有什么吩咐,直接在电话中告诉我的好了。”抹了抹嘴巴后,孙斌很有眼里价的站起来,提出要暂时闪避。
楚扬很欣赏孙斌的机灵,呵呵的笑了笑,从口袋中摸出一叠厚厚的人民币,摔倒在他前面的桌子上,不由分说的摆摆手:“让你拿着就拿着,别废话,记得要让小三、老大玩的开心。”
1435不像婚礼的婚礼!(第四更!)
元旦了,祝大家在伺候新的一年中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
孙斌跟着楚扬的日子已经不算短了,也早就了解了这厮的脾性,知道和他根本没必要客气。
反正这厮有的是钱,要是和他客气的话,那绝对是侮辱他……
孙斌笑嘻嘻的拿起那些钱,装进口袋中说;“扬哥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就揣着了,嘿嘿,这可是‘公款旅游’啊,这下等我回到冀南看到金才那个土鳖后,肯定会好好眼红一下他,谁让他在医院中偷懒来着?”
“嘛的,你就这点骨气啊,鄙视你。”
楚扬笑着骂了一句问:“金才的伤势怎么样了?”
孙斌挠了挠后脑勺说:“应该没什么大碍了,要不是我拦着那个土鳖,他早就出院了。”
“嗯,金才要是觉得可以出院了,那就让他出来吧。”
“好的,等我回去后,马上就把他接出来。说实话,这些日子没有他后,觉得日子难熬了许多,嘿嘿。”
孙斌说完,给王小三和于老大使了个眼色:“走吧,哥儿俩,我带着你们出去见识一下。”
于老大和王小三点点头,冲着楚扬‘憨厚’的笑了笑后,就向大厅门口走去。
孙斌刚走出五六米远,忽然听到楚扬在背后喊道;“孙斌!”
“扬哥,还有事儿吩咐?”孙斌赶紧的停步转身。
楚扬眼睛盯着左手中的酒杯,愣了片刻才声音低沉的说:“回去后告诉弟兄们,就说南诏戏雪以后就是我们集团的常务副总了。”
“什么?”
孙斌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同样发愣的南诏戏雪,接着就醒悟了过来,认真的回答:“是,扬哥!我记住了。等我回去后,就会和周副总他们说清楚的。”
刚才楚扬并没有提到周舒涵,但孙斌却聪明的理解了他这句话中的意思。
“好的,你们去吧。”楚扬说完,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
在南诏戏雪大婚的这个白天,没有像样的婚礼仪式,更没有满座的亲朋好友,只有一桌菜,五六个人。
这要是换成别人家的婚礼,新娘家的娘家人早就不愿意了。
可那夜璀璨却没有丝毫的意见,因为华夏储君都到场了,她还求什么呢?
不过,那夜璀璨在激动之余,心中也更纳闷了:楚扬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这样和戏雪急匆匆结婚的呢?
那夜璀璨很想问问,可楚扬不但绝口不提,更不再提起南诏戏雪为集团常务副总一事,好像根本没有说过这句话那样,而是独自喝了个酩酊大醉。
他不说,南诏戏雪自然不敢问,所以只能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南诏戏雪本以为,就算自己不劝楚扬少喝点,柴慕容等人也得站出来的。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那些女人都没有劝他,就这样任由他好像喝凉水那样的,喝酒。
到底是有什么隐情啊……那夜璀璨母女相互对视了一眼,只好把这个巨大的疑问,憋在了心底。
“酒、酒呢?我要、要的酒怎么还没有送来?”
在短短半小时内,就独自喝下了整整两瓶白酒的楚扬,身子摇摇晃晃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左手一扫,把桌子上的盘子碟子酒瓶子的,扫下了好几个,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破裂声。
一直呆在后门的韩经理,看到楚三太子一个劲的要酒后,刚想跑过来,却被柴慕容摇头制止住了。
“唉,他还是喝多了。”柴慕容左手在眼角擦了一下,强笑着对秦朝等人说:“秦朝,你们把他送到房间去吧。”
“好的。”秦朝点点头,和叶初晴两个,一人架着楚扬的一根胳膊,嘴里柔声安慰着他,向电梯走去。
但楚某人这次是彻底的喝大醉了,根本没有昔日和顾明闯等人‘千杯不醉’的风度,别说是走路了,就是站也站不住了,嘴里犹自嚷嚷着要喝酒。
梁馨一看秦朝和叶初晴根本伺候不了这斯,索性走过去抱起他的双腿,三个人把他抬进了电梯内。
等电梯门缓缓的关上后,一直没有喝酒的柴慕容,才不好意思的对南诏戏雪笑了笑:“呵呵,其实他酒量很大的,只是心里有事,所以才……你们都回房间吧,他也许会倒酒的。”
虽说柴慕容此时说话的语气有些命令式,但南诏戏雪母女却没有丝毫的意见,这其中既有着日本女人‘听话’的原因存在,她们同时也很清楚:柴慕容在楚扬‘后宫’中有着超然的地位,要想以后过好日子,前提是得讨好她。
……
这场半点也不像婚礼的婚礼,加上楚家父子露面的那半小时,总共进行了最多一个半小时,就已新郎喝的酩酊大醉而收场。
南诏戏雪回到她的‘新房’时,梁馨几个人在把楚扬放下后,就很自觉的离开了。
看了看床上那个犹自喃喃着什么的男人,南诏戏雪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转身问跟在后面的那夜璀璨:“妈,我们是不是先给他……”
不等南诏戏雪说出下面的话,那夜璀璨就摆摆手说:“今天你是唯一的新娘,该怎么照顾她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方便掺合了。”
那夜璀璨说完,根本不等女儿解释什么,就转身走了。
南诏戏雪望着关紧的门愣了片刻,才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走进了套房。
“唉,你既然有这么重的心事,为什么不先告诉我呢?”先把身上的婚纱脱下来后,南诏戏雪这才费力的给楚扬宽衣。
喝醉了的楚扬,现在身子重的就像是个死人那样,南诏戏雪费了老大的劲才把他的衣服脱下,又给他盖上了一床薄毛毯,就坐在床沿上静静的望着这个男人,脑海中回想着从第一次见他的那些事……
……
楚扬自从‘嫁给’柴慕容的那一天算起,好像就有了数不清的麻烦。
最少一大半的麻烦,都是来自于柴慕容。
像什么假怀孕啊、假离婚啊、下药暗算他的小弟弟啊、差点把他和商离歌冻成冰棍啊,半夜三更的给他叫魂啊等等,如果把柴慕容制造的麻烦都记录下来的话,肯定能写成一本书,一本让楚扬感到很无奈的书。
盼星星,盼月亮的,楚扬盼啊盼的,好不容易盼着柴大官人‘改邪归正’了,不再给他制造麻烦,要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了,但却又因为怀孕,而把她半截身子推进了鬼门关,而且还是那种你怎么拉,怎么拽就拉拽不回来的趋势。
柴慕容突然患上绝症的现实,对这对要好好过日子的男女来说,绝对是个致命的打击,几乎要让他们崩溃了。
楚扬就算是喝醉了酒在做梦时,仍然搞不明白:柴慕容为什么总是和‘死’这个字眼,紧密连接在一起呢?
柴大官人假如在九个月后OV了的话,那么她这一生可谓是多姿多彩了:暂且不提蒋公瑾给她制造的那些杀手麻烦,仅仅是从萌芽岛海域落海、被苏宁抓到鬼门、主动投入天网‘怀抱’这几件事,就够人胆战心惊的了。
这几次,柴大官人差点都一命呜呼了,幸好人家孩子福大命大造化大的,都硬着脖子的停了过来,可却在怀孕后,又突发了这种绝症!
以前当柴慕容遇到生命危险时,还有楚扬、谢妖瞳等人及时出手相救,才化险为夷的,可这次呢,又有谁来解救她?
没有谁能救得了她?
因为这次她面对的是来自身体上的绝症,她唯一的下场,就是在接下来的这九个月中,细细品尝死亡的味道!
这个世上,死并不可怕最可怕的事儿,不管是吃枪子,还是上吊、投河的,最多都是几分钟的事儿,用不了多久就能一了百了。
最可怕的事儿,是等死。
尤其是在刚品尝到生活的美妙时等死,这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儿。
打个比方:那些在意外事故中丧失的人,在此前的那些日子里,肯定不会感受到死亡的可怕,照样该吃就吃,该睡就睡。
但当这些人知道他们在不久的某一天,就会死掉的话,那么这些人还能抱持良好的心态吗?
恐怕到时候都会这样想:反正没有多久就死了个鸟的了,还干个什么劲儿啊!
一般来说,当某个人已经提前知道自己会在不久后死去,那么他的精神就会崩溃,再也没有了用心做事的平稳心态。
但柴慕容却不是这样,最起码表面上她很平静,自从把楚扬安排好了后,就回到了她的房间,开始埋头修改起了玛雅新城计划。
对此,不管是秦朝、梁馨,还是叶初晴,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唯有呆在自己的房间内,等着楚扬醒来。
男人,哪怕是最没出息的男人,只要他娶了老婆,那么他在关键时刻就是一家之主,是大家的主心骨。
所以呢,梁馨等人就把柴慕容平安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
其实,梁馨等人很清楚:这一次,就算是楚扬也救不了柴慕容。
但她们还是有这样固执的等着楚扬拿主意,这绝对是一种‘推诿’心态,毕竟那个家伙可是大家的男人,他理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
不管是知道内情的梁馨等人,还是不知道咋回事的南诏戏雪,都在等待。
等待楚扬的醒来。
终于,当时针走到晚上九点半时,楚扬这才吐出了一口酒气,发出一声低低的吟声。
“楚扬,你终于醒了,感觉好些了没有?”
一直守在床边的南诏戏雪,看到楚扬睁开眼后,一脸喜色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端起了床头柜上的杯子:“来,先漱一下口。”
1436一场交易!(第一更!)
依着楚某人的酒量,只要他心情好的话,不能说千杯不醉了,但至少可以喝几瓶白酒。
这不是吹牛,而是人家孩子真有这个本事。
但话又说回来了,老祖宗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了,现在为柴慕容身患绝症一事而犯愁的楚扬,别说是喝两瓶就能醉了,就是他喝一杯,也许还会这个样。
酒,能让人更开心,也能让人更郁闷,关键是喝酒者的心情。
无疑,楚扬现在的心情就不怎么好,这才在喝醉后足足睡了十几个小时,才悠悠的醒来。
楚扬睁开眼,看了看此时已经换上家居常服的南诏戏雪,翻身坐起接过那杯凉开水,在嘴里使劲的涮了几下后,随即咽了下去。
拿着痰盂正准备接他吐出来的水的南诏戏雪,没想到楚扬把水直接咽了下去,只好把痰盂又放到了床下。
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楚扬声音有些嘶哑的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飞快的看了一下柜子上的手机,南诏戏雪柔声回答:“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多了。”
“哦,我睡了这么久。”
用双手在脸上使劲搓了搓后,楚扬疲惫的直接靠在了床头上,指着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把里面的烟给我拿过来。”
“哦。”南诏戏雪答应了一声,迈着小碎步走到衣架前,替楚扬拿出了烟。
楚扬刚想伸手接烟,南诏戏雪却已经麻利的抽c出一根,放在了他的嘴上,然后又替他点上,动作自然而又温柔。
在日本女人的观念中,一旦嫁给男人后,不管她在外面是多么的强势,但在家里的时候,却必须要把自己男人当大爷伺候着……这一点,很值得华夏姐妹们学习啊。
而楚扬呢,对南诏戏雪的这种做法,也已经适应了,并没有说什么客气话,只是闭着眼睛的靠在那儿吸烟。
手里拿着烟盒和打火机的南诏戏雪,在楚扬不说话的时候,也没有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床边。
吞云吐雾的吸了几口烟后,楚扬睁开了眼睛,看着此时已经露出微笑的南诏戏雪,摆摆手说:“戏雪,你坐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嗯。”南诏戏雪温柔的答应了一声,按照他的手势,轻轻的坐在了床沿上。
抓过南诏戏雪的右手,在手里把玩着,呆了片刻,楚扬才说:“你肯定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着急和你结婚吧?”
假如是柴慕容的话,她肯定会说:是啊,谁知道你小子那根神经犯病了?
假如是秦朝的话,她会说:你这样做,有你自己的理由。
假如是周舒涵(那个可怜孩子,认识楚扬很久了,但还没有正式嫁给他),她会说: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我都很开心。
可南诏戏雪却只是柔柔的笑了笑,双眸上的眼睫毛,好像蝴蝶翅膀那样的忽闪了两下,什么也没有说。
南诏戏雪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却是说了很多:楚扬啊,姐姐我早就希望嫁给你了,只要你能娶我,我管你有什么原因啊?这就像你们华夏的足球,我直看他们能不能赢了,但对怎么打拼的过程却不感兴趣……
找老婆还是找日本妞好啊,那些网上色狼说的真对……假如楚扬此时心情好的话,那么他肯定会发出这样的感慨,而不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唉,按说这样匆忙的娶你,对你来说有些不公平,让我觉得今天这事只是一场交易。”
“交易?”
南诏戏雪一愣,但脸色随即就平和下来:“楚扬,只要能成为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无论是什么,我都会乐意接受的。”
拿起南诏戏雪的手凑在嘴边,在滑腻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后,楚扬扔掉烟头说:“这次我匆忙的娶你,是不得以而为之的……”
在南诏戏雪那不停的脸色变幻中,楚扬就把柴慕容得病等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才内疚的笑了笑:“戏雪,我知道柴慕容让你这样快的嫁给我,是有利用你的嫌疑,但请你不要怪她,因为她只是为我着想,不想看到我以前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你明白吗?”
“我理解,也没有怪柴慕容的意思。”
南诏戏雪在得知真像后,脸上带着惋惜的,伏身趴在了楚扬的怀中,闭着眼睛说:“其实我该高兴才对,因为她这样做就是很看重我,我一定不会辜负她的希望,尽自己最大努力来做事……楚扬,难道她真得没救了吗?”
轻轻抚摸着怀中女人的肩膀,楚扬望着天花板喃喃的说:“理论上来说,她已经被判处了死刑,但我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死神带走,绝不会!所以呢,我现在没有时间陪你,我得去做我该做的事儿!”
“你、你要去哪里?”
南诏戏雪抬起了头,她从楚扬的话中听出:在她的洞房花烛夜,很可能要独守空房了。
楚扬愣了片刻,才说:“说实话,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救回柴慕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我却知道我今晚必须得离开。戏雪,对不起,我白天时不该喝那么多酒的,我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多陪陪你的。”
南诏戏雪摇摇头:“换上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事都会借酒消愁的,我不会怪你的,因为我们以后的时间还很长……”
南诏戏雪刚说到这儿,就被楚扬捧起脸,用嘴堵住了嘴巴。
……
楚扬走了,在南诏戏雪的洞房花烛夜,悄悄的走了,除了她之外,他谁都没有告诉。
柴慕容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是南诏戏雪跑来告诉她的。
楚扬到底去了哪儿,柴慕容不知道,但她却知道她的男人这次出去,就是为了她,所以她在沉默的时候,眼圈是发红的。
不过,柴慕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发了老大一会儿呆后,才轻声告诉南诏戏雪:“把秦朝她们、包括你母亲,都叫过来吧。”
不大的工夫,几个一夜都没有睡好的女人,都来到了柴慕容的房间。
当大家都来了后,柴慕容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语气更是镇定的吓人,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了,在你们开口说话之前,我先告诉你们,任何人都不要安慰我,因为这会更加让我感到难受。”
那夜璀璨(南诏戏雪在去叫她时,已经把柴慕容身患绝症一事告诉她了)等人,都默默的点了点头。
手里把玩着一支签字笔,柴慕容笑了笑说:“今天是9月28号,距离12月21号,还有八十多天的时间,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因为在这八十多天内,我们必须将玛雅新城的大体轮廓建造起来,只有这样才能让楚扬的一番努力都化成胜果,才能让我们所有人、以及后代受益,所以呢,在这些天中,不管你们说是霸道也好,还是因为可怜我时日不多也罢,反正你们所有人都必须听从我的调遣,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秦朝当先摇摇头:“没有意见,慕容,你说该让我做什么吧,我可以辞掉军队中的职务。”
“我也可以。”梁馨紧接着表态。
叶初晴却在抿了抿嘴角说:“我就算是提前退役,但我也没把握帮上忙。”
柴慕容放下手中的签字笔,摇摇头说:“我没有让你们辞掉职务的意思,因为你们现在各自的职务,对于集团的发展来说,都有着相当大的助力,不但不能辞掉,而且还要高升……这一点我会和楚老爷子他们商量的,只是你们的工作环境要改变一下。就像是小朝姐吧,你应该很快就从冀南军区调离到西北军区,任特种反应部队高级长官。而小馨姐呢,恐怕你也得挪动一下了……”
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后,柴慕容把所有人将来的工作调动,都详细的说了一遍,大体意思如下:冀南的产业将由周舒涵主持,夜流苏负责协助她,其余那些和楚扬有关的人,将会全部集中到西域省,力争在这八十多天内,将玛雅新城的大体轮廓建成。
在这场有多人缺席(周舒涵、夜流苏、谢妖瞳包括韩国李孝敏)的小型会议上,柴慕容一再强调:南诏戏雪从今天起,就会成为楚扬集团的常务副总,拥有与柴慕容一样的权力,谁要是不服气的话,可以当面提出不同意见……
别看南诏戏雪的出身(日本人)不咋的,但人家孩子在商场上的能耐,不见得比柴慕容差,只要有了这种强烈的归属感后,相信很快就能挑起大梁的,只有傻瓜才会提出不同意见呢。
再说了,昨天楚龙宾父子三个,为什么要来参加婚礼啊?还不是来给南诏戏雪助威的?
这说明整个楚家,都已经认可了南诏戏雪日后将替代柴慕容挑大梁的事实,就算她们集体反对也是无效的。
看到大家都点头表示同意后,柴慕容这才打了个哈欠说:“暂时就这样分工吧,具体工作等到了西域省后再说。哦,对了,我的事情谁都不许告诉婆婆公公,我不想打搅他们在乡下的安详日子。”
……
2012年9月28号,华夏南湖省,毫州真源县陈家祠。
楚扬驾驶着一辆悍马,风尘仆仆的来到了这个看起来山清水秀的地方。
楚扬这次从京华赶往南湖省,并没有乘坐飞机,而是选择了自驾。
放着节省时间的飞机不坐,而是自驾,这倒不是说楚扬不在乎多耽搁时间,而是因为根本没有从京华直达毫州的航班。
1437再见陈怡情!(第二更!)
楚扬在离开富丽堂皇大酒店时,就决定要来南湖省,寻找陈怡情。
陈怡情在楚扬心中,绝对算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只有在他遇到什么实在搞不懂的事儿时,才会想到她。
这种情况,就像是齐宣王的钟无艳那样(有关钟无艳的故事,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反正当时有句话很出名: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雪。)
(附注:夏迎雪是一个狐狸精,在齐宣王安定的日子里,她总是缠着齐宣王。当齐国遇到危险时,齐宣王才会想起钟无艳。而陈怡情在楚扬心中,就是那个钟无艳。)
楚扬这次来南湖省,并没有乘坐飞机,最关键是没有飞机从京华直达毫州的航班,上次楚老夫人来这儿,可是乘坐专机的,而且还是楚勇亲自安排的。
楚扬是半夜离开京华的,根本不可能也享受到楚老夫人的待遇,索性就自己驾车赶来了。
在路上整整奔跑了接近二十个小时的楚扬,按照导航仪的指示来到陈家祠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夕阳下,不远处的村落里腾起了袅袅青烟,有个老头子赶着一群羊,正在前面不宽的路面上,不紧不慢的走着。
几个背着书包放学的孩子,正在路边采摘一些不知名的野花,看到楚扬驾驶着的车子徐徐前行后,有个长的虎头虎脑的男孩子,就凑到车前喊道:“喂,你是不是来找陈大师的?”
靠,不会吧,上次在日本时,陈怡情就算到我要去找她,怎么这次又算到了……听到这个孩子这样说后,楚扬心中一哆嗦,赶紧的踩住刹车,把脑袋探出窗口问:“咦,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那个陈大师的,难道是她让你们在这儿等我的?”
男孩子摇摇头:“才不是呢,是我自己猜的。”
“哟,你自己猜的?猜的还这样准,难道是受她的影响,一个个的都成了神棍了?”楚扬撇撇嘴,一脸的不信。
那个孩子一挺脖子:“切,这有什么奇怪的啊,只要是开着好车来我们村的,都是来找陈大师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楚扬这才恍然大悟:“你怎么知道我开的车子是辆好车呢?”
悍马车虽然价格、性能都很牛比,但在老百姓眼中,这种车子的外形,好像比老式吉普车强不了多少,根本比不上那些铮亮的小轿车。
“现在网上就能看到这种车啊,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男孩子再次撇了撇嘴,随即问道:“听你口音,你好像是齐鲁那边过来的人吧?”
楚扬还真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能根据他的口音,知道他是哪儿人,顿时就大为佩服:“你真了不起,还能听出我是哪儿来的人。”
“网上有很多关于各地方言的笑话,我们多少的都会两句。”男孩子得意的说:“问你啊,‘土鳖’这个词,在你们北方是不是骂人的话?”
楚扬点点头:“对,对,就是骂人的话,比喻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男孩子马上就说道:“嗯,就像你没想到我这个小孩子,能认出你开的是辆好车那样,这就说明了,你根本没有见过多大的世面。”
“嘿嘿,你还别说,我还真没想到你能够……”楚扬讪笑一声,猛然醒悟过来:“嗯?你是在转着弯的骂我土鳖?嘛的,你们都给老子站住!”
在楚某人恼羞成怒的叫骂声中,那几个背着书包的孩子,嘻嘻哈哈的跑进了野地里,边跑还边喊着土鳖……
怪不得人家说南湖人贼精呢,果然是这样,老子这么高的智商,竟然被一个小屁孩给耍了!
楚扬望着那些孩子,很无奈的叭嗒了一下嘴巴,然后很没风度的冲着人家孩子,伸了下他右手的食指,随即启动了车子。
本来楚扬还想找人打听一下陈怡情的消息,但既然那些孩子能从他开着好车上猜出他来意了,那么足以说明那个神棍在这儿的名声有多响亮了,所以根本不用担心打听不到她,于是他就开着车子,慢悠悠的随着前面的羊群,驶进了陈家祠。
果然,楚扬进村后,随便问了个正在轰着小母鸡回家的大嫂,就知道陈怡情的家在什么位置了。
看来这个神棍没少糊弄老百姓的钱,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出名……在心里腹谤着陈怡情,楚扬驾车来到了一座小院前。
根据大嫂的指点,这栋看上去很是古色古香的院落,就是陈大师的家了:两扇掉了油漆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被日月侵蚀的有些残败的院墙上,长满了荒草,院落里一颗粗大梧桐树的大半截树冠,都伸出了街道,梧桐树特有的甜腻味道,在炊烟的伴随下,很容易的让人心情为之一松。
楚扬打量了一下这栋院落后,并没有马上下车,而是点了一颗烟的自言自语:“如果那个神棍真有几分本身的话,那么她应该知道我已经来……”
楚扬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那两扇紧闭的大门,随着一声‘吱呀’的被打开了,穿着一身藏青色宽松衣服的陈怡情,出现了门口。
此时已经明显有些发福的陈怡情,看上去更加有了一种观音菩萨似的慈祥威严,她在打开门后,站在门口对楚扬笑了笑,淡淡的说:“你来了。”
“你看上去比上次要胖了一点,但更有我佛慈悲的气质了。”
楚扬先仔细审视了陈怡情片刻后,才点点头说:“嗯,我来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你?”
陈怡情回答:“是的,昨晚我就知道你该来了。”
楚扬从车上跳下来,在关上车门时问道:“既然你昨晚就知道我要来了,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在村口迎接我呢?”
“你又不是楚老夫人,我干嘛要迎接你?”
给了楚扬一个不大不小的钉子后,陈怡情转身向院子里走去:“进来吧,别忘记把大门关上。”
陈怡情的说话方式,楚扬感到很别扭,但看在对人家有事相求的面子上,大人大量的楚三太子也不想和她计较什么,按照她的吩咐把大门关上后,就走进了这个不大的院子里。
北屋窗下的空地上,放着一张不大的小桌子,小桌子上摆着三个乘着炒菜的盘子,还有一个茶壶,两个茶杯、一个酒杯与一双筷子。
看着那盘颜色很好看的西红柿炒鸡蛋,楚扬这下总是信了:陈怡情真的算到他会来,这才提前摆好了这一些。
“那边有脸盆,去洗洗脸吧,有什么话等吃饱了再说。”陈怡情当先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
对待女人一贯强势的楚扬,真得很不习惯被陈怡情这样吩咐,可真得碍于有求于人家,所以在动了动嘴巴后,老老实实的走到脸盆前,开始洗脸。
等楚扬坐下后,陈怡情已经给他满了一杯白酒,端着手中的茶杯说:“我现在不能喝酒了,就以茶代酒,祝贺你与南诏戏雪新婚大喜吧。”
要是放在以前、或者是别人说出这句话,楚扬肯定会大吃一惊:这件事你也知道!?
但对陈怡情这个好像无所不在的神棍来说,她要是不说出这句话,楚扬才会感到大吃一惊呢:连这你都不知道,还有脸自称什么大师啊!?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后,楚扬叭嗒了一下嘴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西红柿,实话实说:“嗯,这个酒很不错啊,应该是自酿的吧?”
陈怡情替他满上后,回答:“这是我用高粱自酿的,专门为你准备的,里面放了一些对男人有好处的补药,多喝几杯没大碍的。”
楚扬看了一眼那个酒瓶子,发现里面只有些草根、树皮这类的东西,于是就纳闷的说:“别人泡酒都是用蝎子、长虫(蛇儿)的,你怎么不用?”
“你自己本身就是一条白蛇转世,我怎么可能会用那些东西来泡酒呢?”
陈怡情也夹了一筷子菜,细嚼慢咽的说:“而且呢,我也不喜欢杀生。”
“哦。”楚扬随意的哦了一声,就不再说什么,反正也真感觉有些饿了,索性甩开腮帮子,狼吞虎咽起来。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陈怡情精心烹制的几个小菜,以及那瓶药酒,几乎全部被他一个人搞定了,就是这样他还意犹未尽的拍拍肚子说:“厨房里还有没有,我觉得没怎么吃饱。”
“晚饭少吃点,这对身体有益的。”
陈怡情也不说有没有,站起来很麻利的把盘子、酒杯等东西拿走了,只留下了两个茶杯和一壶茶。
等陈怡情擦着手的再次坐下后,叼着一颗烟的楚扬说:“陈怡情,你知道不?虽说你可能有些为未卜先知的小本事,但这却让我在和你说话时,感觉心里不舒服。”
陈怡情淡淡的说:“不光是你有这种感觉,别人也会有这种想法,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没有谁喜欢本身的想法被人提前知道的。”
楚扬说着拿起打火机,刚想点烟,却忽然停住了动作,盯着陈怡情的小腹说:“我记得陈大师当初曾经说过,在和我春风一度后,应该会替我生个儿子的。”
“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只是我穿的衣服太过宽松,你看不出来罢了。”
“真得?嘿嘿,没想到还真被你说中了。”
楚扬伸长了脖子,仔细看了几眼,确定陈怡情的腰身要比上次粗了不少,顿时就高兴起来了:没想到,这个女流氓还真怀孕了!
1438泉水可以解渴!(第三更!)
祝大家周三愉快!
……
被陈怡情给强女干这事儿,在楚扬看来,绝对是他一辈子的奇耻大辱。
再来这么两三次的话,楚某人肯定和那个上山打猎、却被狗熊怀疑是来卖x淫的猎人差不多。
所以呢,他平时几乎根本不想这个陈怡情。
但此时看到陈怡情好像真怀孕后,楚扬却又高兴起来了:嘛的,就算你是神算,还不是坏了老子的娃儿?嗯,看来我以后得多关心关心她才行。
“我能怀上你的孩子,这只是命中注定的而已。”
陈怡情双手握着茶杯,淡淡的笑了笑说:“你不用有种自豪感,虽说你是这孩子的父亲,但这个孩子的出生对于你来说,好像不怎么让你舒服,毕竟当初你根本啥事也不知道。”
“我有什么值得自豪的?别看我是个男人,但我也不喜欢被人在不知不觉中强女干。”
楚扬无声的冷笑一声:“不过,我倒是不介意在今天晚上,我可以真正的自豪一次。”
陈怡情说楚扬会自豪,意思很明显:我这么一个厉害的女人,却为你怀孕了,你特嘛的能不自豪吗?
可楚扬却表示:当初老子是在糊里糊涂中被你给强女干的,这没啥自豪的,倒不如今天晚上我清醒着上了你,那样我特嘛的才会有真正的自豪感。
对楚扬的威胁,陈怡情丝毫不介意,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抬起:“假如你不怕让我流产的话,你可以随意折腾,我倒是无所谓。”
虽说陈怡情肚子里的孩子,是在楚扬不情不愿情况下孕育的,但毕竟是他的种子,他肯定不会用那种无知的动作伤害他的。
更何况,楚扬刚才那样说,也只得因为看不惯陈怡情罢了,就算是让他真的上……他现在哪儿有这个心情啊?
所以呢,他只好苦笑着说:“算了,我还是老实点好,反正我对你也没什么特殊的感情,要不是因为有事来求你,我根本不会见你的。”
楚扬说出的这些话,对怀着他孩子的陈怡情来说,的确有些无情。
但事实上呢,却的确是这样的,一向诚实的楚某人,是绝不会因为有求于她,就昧着良心说瞎话的。
对此,陈怡情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随即就舒展开来,因为人家楚扬好像说的没错,他们俩人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她之所以能够怀上这个孩子,也都是她‘一手炮制’的,或者说只是因为她所说的命中注定而已。
看到陈怡情的皱眉表情后,楚扬心中就有些后悔了:我这次来找她,可不是和她斗嘴逞强的,而是有求于人家。虽说她不一定能帮我解决事情,但总能给我一些合理化建议吧?唉,我这个人啊,怎么老是这样诚实呢,就不知道玩点小心眼吗?
幸好,陈怡情并没有因为楚扬‘诚实’就责怪他,也仅仅是皱了一下眉头而已,紧接着就站了起来:“吃过晚饭后,最好是出去走走,这对身心来说都是很健康的。”
这算什么晚饭啊,太阳还这么高!散什么心啊,老子哪儿有这个心情!
看了一眼还没有落山的太阳,为了尽快赶到陈家祠、连续奔波了近二十个小时的楚扬,刚想拒绝时,陈怡情却已经向院门口走了过去。
要不是看在我有求于你的份上,休想让我跟着你的节奏走……在心里嘟囔了一句,楚扬在无奈之下,只好也跟着出了院子。
在跟着陈怡情出去散步时,楚扬几次想说明来意,但都被陈怡情提前堵住了:“散步时,最好要保持绝对良好的心态,只有这样才能充分吸收天地交x合(下雨、傍晚、黎明时,都算是天地交x合)时的精华,这对身心有着极大的益处。”
“我倒是觉得这种情况,远远不如抱着个娘们交x合好。”楚某人很下流的回了一句,跟着陈怡情走上了陈家祠后面的小山。
陈家祠村后的这座小山,海拔并不是太高,顶多也就是几百米的样子,山上的植被也多以灌木丛、杨树居多,但空气却真的不错,甚至还有一条小溪从上面流下,这儿也听不到任何的机器、汽车声响,要是真静下心来,的确让人会感到心旷神怡。
心不在焉的跟着陈怡情走到山顶后,楚扬抬头向四下里望去:“嗯,你们这儿的环境保护的还不错,离着大城市远,而且附近也没有污染企业,老百姓能够有这样一个休闲放松的好去处,当地政府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不容易了。”
“呵呵。”陈怡情撩了一下刘海笑道:“这座小山能够保持的这么好,这和当地政府可没有干系。多年前我从明珠回来的时候,这座山脚下就有几家制药、制革厂,都属于超级污染环境的单位,只是后来他们都搬走了,再加上村民的一些努力,这儿才能在短短几年内,恢复了原样。”
楚扬心中一动:“那几家污染企业之所以搬走,恐怕这里面有你在装神弄鬼的功劳吧?”
陈怡情并没有直接承认,而是淡淡的说:“这儿是陈老祖出生的地方,相传他小时候经常在这儿放牛,到处都有他留下的足迹,村里的任何人,都不希望这地方被污染的。”
“嗯,这样说还有点道理。”
抬头望了一眼开始从东方升起的月亮,楚扬说:“还有两天就是中秋节了,这月亮也开始变圆了。”
陈怡情并没有回答什么,而是坐在了一块很光滑的石头上,闭着眼的开始打坐。
别说是此时心中有事了,就算是闲的蛋x疼,楚扬也不想在这儿看一个神棍打坐。
不过,楚扬几次想开口说话,但却又怕打搅了陈怡情,惹她不满,所以只好在心里嘟囔着一些不好听的话,走到小山的源头边,坐在那儿吸烟,发呆。
小山的源头,是个泉子。
看样子这个泉子存在已经很多年了,冲的附近的山石都很光滑,形象的诠释了‘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这句话。
楚扬叼着烟,望着不疾不徐从泉眼中淌出的泉水,感受着月亮在水面跳动的影子,一颗烦躁的心,随着小虫的叫声,竟然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楚扬就坐在泉眼边,什么也不想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听到的脚步声后,这才扭头看去,就看到陈怡情走了过来。
站在楚扬身后,在月光下更加有着出尘气质的陈怡情,望着水面上的月色淡淡问道:“盯着泉水看了这么久,你都悟出了一些什么?”
楚扬站起身,一脸严肃的回答:“从这眼泉水中,我领悟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一个真谛,那就是泉水可以解渴!”
陈怡情之所以硬把楚扬带来小山上,就是希望他能受这种环境的影响,能够彻底的领悟到一些什么东西,籍此来陶冶他的情操,让他能够学会修身养性。
在楚扬盯着泉水看的时候,陈怡情还以为起到了作用,本该在半小时前就该下山时,她刻意的又多逗留了一会儿,这才过来问他领悟到了什么,可没想到这厮却一本正经的说出了这句话,这让猛地一楞:“什么,你在这儿呆了这么久,就想到了这一点?”
看到陈怡情发愣后,楚扬得意的笑了起来:“哈,哈哈,你终于也有猜不出我心中想什么的时候啦!不错,我刚才盯着泉水发呆时,就是觉得它能解渴,而且我们要是在里面洗个鸳鸯浴的话,那场景肯定会让人向往的……哎,哎,你别走啊,就算你再厉害,也不能每次都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吧?哈,哈哈,你终于被我给气的露出凡人气质来了!陈怡情,你知道不,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总是故作高深的样子!”
在楚扬的大呼小叫下,陈怡情脚步极快的下山,不论那个家伙说什么,都是一言不发,很快就回到了家中,直接进了卧室,电灯也没开,鞋子也不脱的就钻进了蚊帐里面。
“看来我伤你自尊了啊。”
楚扬这时候也看出陈怡情真不开心了,心中也有些后悔了,赶紧的站在床边赔不是:“我说陈、陈大师啊,我刚才在泉水边时,的确就是想到了那一些,根本没有领悟到你想看到的东西,我可没有撒谎……”
不论楚扬说什么,陈怡情都是背对着他一声不吭。
楚扬很想掀开蚊帐爬上床,搂住那个女人以她怀着自己孩子为由,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她能够平息雷霆之怒,解开他心中的某些疑惑,但每次有这样的想法,不等他做出响应的动作,却总是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很不舒服。
第三次有了这种感觉后,楚扬终于忍不住的借着月色,找到电灯开关打开了灯。
陈怡情卧室中的灯光并不是很亮,但仍然能够让楚扬看清四周、以及墙壁上的一些东西:最多有十几平民的卧室中,除了一张老式大床外,就只有床头旁的那个小柜子了,除了这两样东西,就根本没有任何的家居了,倒是墙上贴了几张画。
完全是下意识的,楚扬扭头向脖子后面的墙壁上看去,只看了一眼,他就像是被电击了那样,浑身猛地一哆嗦的,愣在了当场。
楚扬身后的墙壁上,贴着两张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的画。
别看楚扬平时对古玩字画啥的,并不怎么感兴趣,但他在看到这两幅画时,还是一眼就看出这两幅画应该存在很多年了。
1439鬼压身!(第一更!)
历史上那些很出名的画,都有着很多的赝品。
不过陈怡情卧室中正冲着床的这两张画,应该不是什么赝品。
这两幅画不管是纸张,还是挂轴,都已经有了岁月特有的昏黄x色,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两幅画,并不是什么世界名画,画上也没有什么名人印章等东西存在……说白了,就是根本没有让人仿造的价值。
左边的那一张,是个骑着毛驴的老头,老头眯缝着眼睛,双手拢在宽大的袖子中,微微垂着头的好像睡着了那样,任由毛驴自己前行……虽说这个戴着高帽子的老头眯着眼,但楚扬却有一种感觉:这个老头,正在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刚才脖子后面发凉,正是这幅画的缘故!
一个画上的老头,竟然能让胆大包天的楚三太子在看不到他的情况下,感受到脖子后面发凉,这的确是一件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事儿,要是换上一般人,也许早就抱着脑袋的逃出这间屋子了。
不过,这幅画着老头的画虽说很诡异,但这绝不是让楚扬浑身一哆嗦、呆愣当场的主要原因。
真正让楚扬木立当场浑身发冷的原因,是因为在他身后右侧墙壁上的另外一幅画,这张看起来存在很多年的画上,他曾经见过。
确切的说是:楚扬曾经在幻象中见过!
画上的是一个女人,很漂亮,也很诡异,尤其是她那双眼睛,可以让人清晰看到了一个很遥远的年代。
在画中,有一大群光着膀子的奴隶,正在烈日烧烤着的沙漠上,被左手拿着盾牌、右手举着鞭子的士兵鞭打着,弓着腰身拼力的拉着一根根粗壮的绳索,沿着一条黄沙铺就的路艰难前行,而绳索的那边却是捆在一块巨石上面的。
这群奴隶在鞭打下拖着巨石缓慢前行的很远处,有一座雄威的金字塔。
在金字塔的顶端,站着一个身材很高的女人。
这个女人全身是赤果着的,就连她那雪白高耸的胸膛、饱满而又神秘的私x处,都看的清清楚楚,她整个完美身躯处在一种五颜六色的极光中,全身放射着环形的金色辐射线,有许多长着五颜六色羽毛的大鸟,围着她上下盘旋,可她的身上,却有一条白色的蛇儿在游走……
陈怡情的卧室中,怎么可能会有这个女人的画像……楚扬呆呆的望着那个女人,当他的目光看向她、在两个人的目光仿佛一接触时,他忽然觉得心咚的一声,紧接着就大跳了一下。
心脏猛然的剧烈跳动,让楚扬觉得自己全身,好像马上就要爆成无数的碎片,根本无法呼吸!
“啊,啊!”就在楚扬感到异常恐惧,张大嘴巴很想大喊、但却无法喊出一个音节时,有个女人的声音从他背后响了起来,声音中带着那种你站在草原上极目四望,却什么也看不见的空旷,很轻却很清晰:“楚扬,你怎么了?”
……
人们在长大成|人的岁月中,或多或少都有过一到两次这样的恐怖感:在意识绝对清醒的情况下,身处一个黑暗的环境中,很想大喊或者拔腿逃跑,但全身却无法动弹一下子,只能眼睁睁的感受,那种让心脏剧烈跳动的恐怖感!
这种现象,在医学上来说叫做精神衰弱,但在民间却被形象的称之为‘鬼压身’。
相比起‘神经衰弱’这个词语来说,民间所说的‘鬼压身’,好像更能形象的诠释这种莫大的恐惧,那是一种就算你胆子再大,也会被吓得冷汗直流的怕。
当某个人被鬼‘压身’后,要想摆脱这种恐惧,得借助外界的力量才行:只要有人动他一下、或者说一句话,哪怕是小孩子呢,也能解除恐惧。
而楚扬呢,在看到这幅画后,就有了‘鬼压身’的感觉:他想喊叫,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想拔腿闪人,但手脚包括眼皮子都不再听他的使唤。
就在楚扬大张着嘴巴,却喊不出一句话来时,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的陈怡情,这时候纳闷的翻身坐起,低声问道:“楚扬,你怎么了?”
陈怡情的这六个字,就像是划破乌云的闪电、砸烂黑暗世界的巨锤,一下子把楚扬从那种恐怖的幻觉中拉了回来。
“啊,我、我……”
楚扬迅速的低下头,脚下踉踉跄跄的后退到床边,一ρi股坐在床上后,就像脱了力那样,在陈怡情的低声轻呼声中,平平的躺在了床上,把吊在墙角四周的蚊帐,也拽了下来。
陈怡情刚才虽说很恼怒楚扬,但此时在看到他这样后,还是吓了一跳,根本顾不得埋怨他什么,三把两撸的把塌陷的蚊帐拽到一边,抱起他的脑袋放在了自己左腿上,用有些冰凉的手,擦拭着他额头上的冷汗,语气焦急的说:“楚扬,你究竟是怎么了?”
脑袋枕在陈怡情那很有弹性的大腿上,楚扬闭着眼的过了很久,他才睁开眼的哑声说道:“没、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的脸色会这样苍白?”陈怡情有些心疼的摸着这个男人的脸颊,隔着蚊帐打开了床头上的台灯开关。
当天花板上的灯,和台灯都亮了起来后,陈怡情这间刚才还让楚扬感觉阴气森森的屋子里,顿时有了更多的生气。
“真得没什么,可能我刚才见鬼了。”楚扬说着坐了起来,有些心悸的再次向对面墙上看去。
当楚扬现在再看向那两幅画时,那两幅画只是两幅画而已。
一张上画着个骑着毛驴的老头,另外一张画着个很诡异的漂亮女人,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现象发生,仅仅是单纯的两幅画而已。
顺着楚扬的目光,陈怡情也看向了那两幅画。
虽说陈怡情坐在楚扬的背后,根本看不清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但却能感受到他的心悸,心中顿时一动:“楚扬,你是不是觉得这两幅画有什么蹊跷?或者说,你在这两幅画上看到了什么?”
楚扬此时最大的愿望,就逃出这间屋子,哪怕是是小山顶上的泉眼边坐一夜,也不想再在这儿多留片刻了。
只是,这厮也是很要强的人,尤其是守着一个女人,他要是在清醒的状况下还这样害怕的话,那么他以后还有什么脸称老大啊?
所以呢,楚扬没有跑出去,而是在狠狠的咬了一下牙关后,扭头抓住陈怡情的双肩,低声道:“你先告诉我,你是从哪儿找来这么两幅画的?”
他刚才的失态,果然是因为这两幅画的原因……陈怡情抬手擦着楚扬的面颊,柔声说:“我也不知道这两幅画是从哪儿来的,因为这栋房子是我们陈家的老宅,距离现在已经最少七八十年了吧,是解放前的建筑。在我爷爷小时候就存在了,后来我们全家就因为某些原因搬到了明珠,而我呢,也是从小就从那边长大的,只是前几年,我才独自搬了回来。”
楚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点点头:“你的意思是说,在你搬回来时,这两幅画就已经存在了?”
陈怡情回答:“是的,几年前我在搬回来之前,还以为老宅早就破败不堪,也准备拿出一笔钱来重新修缮的打算。可等我回来后才发现,房子一直保持的很不错,就算是在上世纪的十年浩劫中,也没有人来这儿‘破四旧’。呵呵,这是得益于当地政府官员、以及当地居民对陈老祖的尊崇。”
别看在上世纪那十年浩劫中,有很多古物都遭到了破坏,号称什么要破除迷信思想,也糟蹋了绝大部分东西,但有些东西,尤其是建筑,却被‘有识之士’保存了下来,就像京华的故宫,那应该是天底下最大的四旧了吧,为什么保存的还这样完整呢?
说白了就是:不管那场运动再怎么蛊惑人心,可‘畏惧神物’思想,却已经在华夏传承了几千年,这可不是搞一场运动就能改变的。
当然了,陈家老宅和京华故宫相比,那绝不是一个档次,但当地老百姓对老陈的尊崇,却到了相当高的地步,所以在小范围内保留这样一栋老宅,还是能做得到的。
不管当场那个提出要保护陈家老宅的人,是出于什么想法,但那些人的做法无疑是正确的。
陈怡情说完这些,看到楚扬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后,忍不住的说:“你可以吸烟,其实偶尔吸一次,应该对别人不会有太大伤害的。”
楚扬也没有说话,很顺从的掏出烟来点上了一根,好像乞丐捡到一个烧鸡那样的,狠狠的吸了一口。
当辛辣的尼古丁,在肺中转了一圈又排出来后,楚扬眼里的恐惧小了一大半,看来香烟在很多时候还是起到了安神的作用。
低声咳嗽了两声,楚扬说:“我感觉好多了,你继续说呢。”
“嗯。”
陈怡情点点头,双手攥住楚扬的左手,盘膝坐在床上说:“在我拿着地契回来后,当地政府很快就把老宅交还给了我,我只是雇人稍微收拾了一下,就住了进来。就是那时候,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了这两幅画,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这些画是怎么来的。”
楚扬Сhā嘴道:“你没有问问吗?”
“问了啊。”
陈怡情说:“当时我曾经给爷爷打电话询问过,他老人家说在他小时候,这两幅画就挂在这儿了,没想到十年浩劫中还能保存下来,为此还很开心,并嘱咐我不要动这些画……所以呢,我就一直没动。”
1440背后有人吹冷气!(第二更!)
这个世上,能够让楚三太子害怕的事情,绝不会太多。
但陈怡情卧室中挂着的那张女人画像,无疑是让他感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怕。
所以呢,他说啥也得问清楚。
当他听陈怡情说,她爷爷嘱咐她别动这两幅画后,就舔舔嘴唇的说:“哦,这样说来的话,那么这样说的话,连你爷爷也不知道这两幅画是什么意思了?”
陈怡情笑了笑说:“是呀,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两幅画在我爷爷很小的时候,就存在了。当时我在看到这些画时,也曾经很不解,为此专门打电话向他老人家问过一些问题,他只是告诉我……”
陈怡情说着,抬起左手指着那张老头的画像:“这幅画上的人,就是陈老祖。但另外那幅画上的女人,他却不知道是谁。同时也很纳闷,陈家的老一辈,为什么会在家里挂着一副外国女人的画像,而且还是这样诡异。”
陈怡情所说的‘诡异’,并不是指画像上的女人诡异,而是指的画像本身:在以前那个思想相对保守很多的年代,除了唐伯虎等人画的那些春x宫图之外,休说没有谁敢挂着一副赤果女人的画像了,就是画也不敢画的!
但就这样一副赤果的女人画像,却被挂在了陈家老宅的卧室中,而且陈家祖辈并没有留下这幅画的丝毫讯息,这不是诡异是什么?
能够在民间看到秦始皇的、甚至是伏羲、女娲的画像,那并不是多奇怪的事儿。
因为那些人不管是不是真实的存在过,毕竟老百姓都曾经听过他们的传说,这才按照传说中的作画,这是很正常的。
可一旦有个女人,在很多年前就有了她的画像,可她本人却在当今还是花样年华,那么这件事就会变得让人不可理解了。
退一步来说:古时候根本没有这个女人的任何传说,那么为什么会有这个女人的画像存在呢?
难道说,老陈家的某个祖上,曾经见过这样一个女人,所以才给她画了这么一副画像……可问题是,在以前那个交通很不发达的社会,国人是怎么看到那些金字塔的?
换一种思维方式的话,那么这幅画很有可能是从外国流入到画像的!
那么陈家老祖为什么又要把这幅画挂起来呢?
为什么?
太多的为什么,让楚扬呆呆的望着墙上那幅女人画像,很久都没有说话。
……
与楚扬不同的是,对这两幅画像,陈怡情已经算是很熟悉了,只要晚上休息就能看到它们,除了惊诧那幅女人画像的诡异外,别的也没什么感觉。
所以呢,随着楚扬看了老大一会儿后,陈怡情就双手环抱住他的腰,把脸颊贴在了他的背上,喃喃的说:“楚扬,你刚才是不是从这两幅画中,看出了什么?”
楚扬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后,才垂下脑袋的说:“我说出来的话,你也许不信,但你要相信我根本没有撒谎。”
陈怡情闭着眼的笑了笑说:“只要你说的话,我都信。”
“嗯,这样就行。”
楚扬先指着那幅陈老祖的画像说:“刚才还没有开灯之前,我背对着这幅画站在床边时,就总是感觉有人在看着我,并在我脖子后面吹凉气……”
虽说现在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毛骨悚然感,但楚扬在说出他刚才的真切感受时,身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当时我心里也是挺害怕的,这才打开了灯……在灯刚亮时,我的确很清楚的看到,这个老头在看着我,那眼神中并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什么好感。那种感觉,就像是你藏在某个黑暗的地方,看着外面一个陌生的路人那样,就这样看着。”
听楚扬这样说后,陈怡情心里也紧张了起来,因为她晚上休息时,虽说并没有楚扬所说的这种感觉,可无数次、尤其是月色很好的深夜醒来时,也能清晰感受到这幅画像中的陈老祖在看着她,只是却给她一种被呵护的感觉,使她心中更加的安宁罢了。
假如陈怡情也有楚扬现在这种感觉,那么她应该早就把这副画像摘下了。
难道这幅画的存在,并不是对所有人都起到安神的作用?
经过楚扬这样一说后,陈怡情再次看向陈老祖的画像时,昔日那种被呵护的安宁感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莫明其妙的心悸:“要不,我们把这两幅画、包括这边的几幅山水画,都取下来吧?你说的怪吓人的。”
楚扬一脸不信的扭头问道:“难道你以前没有感觉这幅画,很奇怪吗?”
陈怡情摇摇头:“假如我以前也有你这种感觉的话,你觉得我还会让它存在吗?”
“嗯,也是。”楚扬点了点头说:“这些画都是你家的东西,你无论要怎么处置它们,我都没啥发言权的。”
顿了顿,楚扬又说:“但让我感到真正害怕的,却不是你的这个老祖。”
陈怡情把下巴放在楚扬的肩膀上,问:“是那个女人画像吗?”
“是的,就是她。”楚扬此时的声音,好像是做梦似的说:“我曾经几次在幻象中见过这个女人,而且在现实中,也见过与她很像的人!”
“什么?你、你说你在幻象中、现实中都见过这个女人,这怎么可能!?”
饶是陈怡情有着神棍(楚扬总是这样形容她)之称,但在听楚扬说在幻象和现实中,都曾经见过这幅画像中的女人后,还是被震得不行不行的,连声叫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幅画存在了已经至少上百年了吧,上面的女人假如还活着的话,那么她最少也得有一百好几十岁了,你怎么可能会见到她呢!?”
“你以为我想见到她吗?当初我在第一次见到她时,曾经吓得差点从飞机上跳下来。”
楚扬苦笑了一声,挣开陈怡情的手,搬起床头前的柜子,放在了墙下。
“你要干什么?”陈怡情问道。
楚扬踏上柜子,伸出了双手:“自然是把这幅画摘下来仔细看看了,至于你老祖的那张,要不先在这儿挂着?”
陈怡情犹豫了一下:“嗯,那就只摘下这幅画吧。”
很快,楚扬就把那张女人画像摘了下来,卷成一副轴后,对陈怡情摆摆手:“走,我们到客厅里去,守着你老祖画像在这儿说话,我心里发毛。”
陈怡情这次没有拒绝,很乖巧的下了床。
事实上,在楚扬说出陈老祖的画像能对着他脖子‘吹冷气’后,陈大师的心中就开始怕看到这幅画了,要不是因为这幅画画的是她老祖,她刚才就答应楚扬摘下来了。
先让陈怡情出了卧室后,楚扬想了想把房间的灯都关上,在转身带上房门时,却又明显的看到墙上的陈老祖,眼神冰冷的望着他,仿佛是在诡笑着说:“小子啊,是不是怕了啊?”
麻了隔壁的,别看你是陈怡情的老祖宗,但你可不是老子的什么人,要是再敢装神弄鬼的吓唬老子,我才不管你是哪个年代留下的文物,照样撕了擦ρi股!哼,你是历史上有名的神棍不假,但老子的大伯却是当今的真命天子,还会镇不住你这种妖邪鬼魅!?
楚扬在背对着陈怡情关门时,硬着头皮的向陈老祖的画像看去,决定找个机会把这张画像给撕了擦ρi股!
说来也奇怪,就在楚某人心中发狠后,那张画像带给他的心悸感,随着他这个恶念的产生,顿时就像初晴后的薄雪那样,瞬间就消失了。
这一下,楚扬心中得意起来:鬼神也怕恶人,看来做人就是不能太老实了。嘛的,你以为你退缩了,老子就放过你?哼哼,咱们走着瞧吧啊!
心中哼哼冷笑的楚扬,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后,走到了院子里。
依着楚扬的本意,是要拿着这幅画去客厅中的,但陈怡情却打开了院子里的灯,指着窗户下面的小方桌说:“我们就在这儿看吧,外面凉快,还能稍带着赏月。”
“好的。”
楚扬答应了一声,走到小方桌前,把那副神秘女人画像铺在桌子上,抬起头来刚想说什么时,却看到陈怡情在月光、灯光下的脸色,却有着一丝苍白,顿时就心中一动问道:“陈怡情,你现在是不是有些害怕的感觉?”
陈怡情默默的望着楚扬,呆了片刻才点点头,非常吃力的说:“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自从听了你刚才的那些话后,我不但不敢再回到卧室中去了,甚至都不敢去客厅了,仿佛只要一走进房间,就会发现有双藏在暗中的眼睛盯着我看,让我后背发冷。”
楚扬愕然,随即失笑出声:“哈,哈哈!陈怡情,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混得比较不错的神棍,应该有着很深的道行了,不能说是可以降妖捉怪的话,但最起码可以不惧鬼神吧?怎么能够因为我的一些感受,就会有这种感觉呢?哈,哈哈,有意思!”
对楚扬很不礼貌的嘲笑,陈怡情并没有生气,甚至也没有当时反驳,只是坐在小马扎上,盯着那张画像淡淡的说:“假如我没有怀孕的话,自然不会有这种力不从心感,这和花漫语生子后会成植物人、柴慕容怀孕后会激发绝症,是一个道理的,这有什么好笑的?女人在怀孕、生子后,她本身就会有一些无法压制的改变。”
“什么,你、你真算出柴慕容因为怀孕而激发绝症了?”听陈怡情说出这些话后,楚扬脸上的笑容攸地僵硬。
1441你自己选择!(第三更!)
祝大家周四愉快!
……
自从认识陈怡情后,楚扬每逢有难以解决、不可理解的事情,内心总是会有个想法:等有空得去问问那个神棍。
楚扬每次都会这样想,但实际上却没有这样做。
一直等到柴慕容因为怀孕激发绝症后,他这才急吼吼的赶了过来。
楚扬真得很想请教一下陈大师:该怎么救柴慕容。
可不等他提出问题,陈大师就告诉他:柴慕容激发绝症,和花漫语变成植物人,都是因为怀孕、生子的缘故!
这一切,好像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顿时,楚扬就傻了,喃喃的说:“你真算出柴慕容因为怀孕而激发绝症了?真没想到们会算的这么准……而且,而且花漫语出车祸一事,也和她生孩子有关,这、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
陈怡情冷笑着说:“假如花漫语当初不是因为儿子的事情,而搞得心神不安的话,那么依着她的谨慎本性,她会轻易的这样让人暗算?我既然是陈老祖的后人,精通奇门遁甲、阴阳八卦之术,又怎么不能算出柴慕容此时命遭大劫?”
楚扬脸色有些灰白的坐在马扎上,沉声说:“这样说来的话,其实你以前就已经算出,柴慕容只要一怀孕,就会激发她体内的绝症?”
“是的。”陈怡情淡淡的说出这两个字,就不再说什么了,而是低头看起了那张画像。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
呆了片刻,楚扬霍然伸手,一把抓住陈怡情的双肩,使劲的摇晃了着喊道;“你说,你是不是故意不说,就是要让柴慕容怀孕后死去!?”
“你弄疼我了,你放开我!”
陈怡情使劲的挣扎着,可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挣不开楚扬的双手,反倒是觉得双肩越来越疼了,最后疼的她眼泪都掉了下来:“那只是柴慕容的命中注定,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你为什么要把怨气撒在我身上,别忘了我肚子里也有你的孩子!”
陈怡情的最后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楚扬,让他松开了双手。
双手抱着膀子,轻柔抚摸着双肩的痛处,陈怡情低着头的哽咽道:“我、我早就知道你和柴慕容在上辈子时,就爱的死去活来了,但她在这辈子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我假如提前泄露天机的话,那我自己的孩子就会保不住,我为什么要提前告诉你们?人都是有私心的,柴慕容和花漫语为了争夺你,可以拼个你死我活的,可我却只想守着和你的孩子安分过日子,难道这也错了吗?”
说到后来,陈怡情简直是泣不成声,索性趴在那张画上嘤嘤哭起来。
“我、我这究竟是做梦,还是在真的现实中?假如我是在现实中的话,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儿发生在我身上。可我要是在做梦的话,那为什么这么久了,梦还没有醒来?”
望着趴在桌子上哭泣的陈怡情,楚扬脸上表情很奇怪的说出了这些话后,就摇摇晃晃的向院门口走去。
几千年来,占卜、风水、星象都是活生生存在于现实中的,要不然当初袁天罡和李淳风留下的《推背图》,也不会被历代政府视为奇书了。
只是,华夏这些最正统的文化,在上个世纪的十年浩劫中,遭到了人为的毁灭性打击,更是被当作一种封建迷信来打压,以至于现在的年轻人在提起这些时,都会露出不屑之色:迷信而已!
可问题是:在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很多东西都是一直存在的,科学根本解释不了。
……
写到这儿的时候,兄弟想废几句话,说件莫明其妙的事儿,供大家‘参考’。
我现实中有个大哥,儿子都上高一了,但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他在回家路上路过一座古时候的庙宇遗址(这个庙宇就是在十年浩劫时被砸烂的)时,忽然浑身打了个寒颤,然后就觉得心胸气闷,总是觉得有人趴在他背上。而且回家后,除了看到他儿子不怕外,就算是看到他父亲、老婆,也会怕的要命,是那种说不出的怕。
当时家里人马上就把他送到了医院,系统的检查了一遍身体,可却并没有检查出任何毛病(他身高一米八多,体重接近一百公斤,要是剃个光头、再穿上黑西装戴个大墨镜的话,那绝对是黑社会老大)。
从几家医院都检查没事回来后,大哥他老人家就一直住在单位宿舍中,根本不敢回家,就算是回家一趟,也是在白天回去,而且也得在天黑之前出来,要不然就会心神不安,浑身发冷……在他有了这种情况后,爱钢兄(哥儿们的一个老八)就带着他专门去了寺庙,花了老大一笔银子,请好几个居士、和尚的为他念‘大慈大悲观音咒’。
就这样去了几次后,大哥他感觉稍微好了点,可还是不敢回家,直到今天还一直住在单位宿舍中(他是联通公司的),人也迅速的消瘦了下去……这绝不是在胡说八道,还请众多哥儿们别喷,更别骂兄弟迷信啥的,因为这是我亲眼见证的。
……
好了,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楚扬这次来找陈怡情,本身有很多话要问的,可结果却让他发现:陈怡情明明早就看出柴慕容、花漫语两人的下场了,但却一直没有说出来,就是怕泄露天机,从而会祸害她的孩子。
孩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说,那是个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所以不管哪个母亲为了自己孩子而做了错事,都该值得谅解的,因为这就是人性的起源,没有了最伟大的母爱,人类连爬着走的动物也比不上。
这个道理很简单,楚扬以前也是这样肯定的,但是他却在刚才指责人家陈怡情时,忘记了她也是一个母亲了。
所以呢,在想明白了这一点后,楚扬就知道:就算他再问什么,陈怡情也不会冒着泄露天机危害孩子的危险,告诉他想知道的那一些了,所以他才在极度失望之下,才要离开这儿。
但是陈怡情却不会就这样让楚扬走,她低声哭泣了片刻后,猛地抬起头来低声喝道;“楚扬,你给我回来!”
楚扬停住脚步,慢慢的转身望着陈怡情,歪着头的说:“我还有回去的必要吗?”
楚扬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就算是回去了,你也不会告诉我想知道的那一切,那我回去还有什么必要呢?
陈怡情并没有回答楚扬的这句话,而是在擦了擦泪水后,镇定的说:“我知道你对即将成为我儿子的父亲这件事,一直是耿耿于怀,觉得是我强迫了你,所以对我并没有什么好感,这一点我可以理解。而且我也没有怪你心中只有柴慕容她们,毕竟你们之间历经了很多的磨难。而我只是根据命中注定的一些东西,来强自要求你的,为此我不会抱怨你冷落我。”
“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
陈怡情说着,从小马扎上站起来:“假如你真不怎么在乎我的话,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当然了,你也可以留下,那我就会我把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你听。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是走还是留下,你自己选择。”
“我要是坚持要走的话,那我就是不在乎你,这一点不怕你伤心,我还真不怎么在乎。”
楚扬说着,慢慢的走了回来:“可我要是留下的话,那么我就希望得到我想知道的一些答案,尽管这些话会让你因为泄露天机,而造成某种伤害……可我既然不在乎你,又何必在乎你受不受到伤害呢?”
听楚扬这样说后,陈怡情的身子晃了两晃,惨然笑道:“呵呵,好,好,你果然是这样说的,怪不得陈老祖的画像会给你那种感觉,原来他早就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人,一个为了别的女人可以牺牲另外一个女人的人,哪怕这个女人还怀着你的孩子。楚扬,你很好。”
楚扬奇怪的笑了笑:“其实我一直都是很好的。”
“嗯,也许我以前没有看出来,也许算错了。”
陈怡情此时的脸色,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再次恢复到了昔日那种高深莫测,指着对面的小马扎,淡淡的说:“你先坐下,可以提问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也会把自己能知道的那些,全部不落的告诉你……但是,在你提问之前,我首先要告诉你一个事实,因为我怀孕的缘故,有很多事情已经无法算得出了,这就是力不从心,希望你能谅解。”
楚扬慢慢的坐在小马扎上,双手放在那张画像上面,看着陈怡情问:“你真的已经决定要告诉我了?难道舍得伤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陈怡情笑容很苦的笑了笑,坐在了楚扬的对面:“你已经不介意他的死活了,我又有什么办法?好了,别再说这些让我心碎的话了,你都是想知道一些什么?”
看着陈怡情的眼睛,楚扬把双手慢慢的伸了过去。
陈怡情很想躲开这个心狠男人的手,但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被他攥住了双手。
摸着陈怡情那冰凉的双手,楚扬轻声说:“我不会让你说什么的,我刚才那样说,只是想看到你对我的真实态度。假如你刚才不让我回来的话,那么日后我顶多再也不见你。可你却让我回来了,这就说明你很在乎我,让我深刻感受到了。我楚扬虽说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是那种伤害在乎自己的女人的浑蛋。”
1442一举数得!(第一更!)
楚扬是个好人吗?
他不是好人吗?
是吗?
不是吗?
既然连他自己都说不是好人了,那么他看来就真不是好人了,要不然为什么会这样对待陈怡情?
是,当初‘神棍’姐姐的确以某种原因,而强迫了他,但不管他怎么不乐意,陈怡情都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成了他的女人,这已经是事实了。
在楚扬看来,他就算是再浑蛋,也不会去伤害一个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的妞儿,这一点不用否认。
那么,他刚才为什么还要逼着陈怡情把他喊回来?
其实,楚扬想看到的,就像是现在他所说的这样:“我刚才那样做,只是需要你的一种态度而已。我绝不会为了别人、哪怕是我自己,让你去伤害你自己的。”
刚恢复了冷静的陈怡情,听楚扬这样说后,顿时又激动了起来,低声哽咽着问:“你、你这些话都是真的吗?”
“你觉得我有必要和你撒谎吗?”
“没有,我很开心,为孩子,更为我自己能和你有一个孩子。”
陈怡情擦了擦脸,抬起头来强笑着说:“楚扬,你可以问你心中的疑惑了……不要再解释什么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如果我能回答,我就告诉你,如果我不能说的话,你会听出来的。”
“好,其实这就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楚扬松开陈怡情的手,左手在她脸蛋上摸了一下,语气欢快的说:“虽说你年龄看起来比我大不少,但要是仔细看的话,你也是一标准的大美人儿,要是能够和你在清醒的情况下缠绵,那该是一件很让人向往的事儿吧?嘿嘿,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答应我。”
陈怡情苍白的脸色一红:“只要你愿意……等我生完孩子后吧,你的这个要求其实也很正常的。”
“嗯,那我岂不是又多了个好像观音菩萨一样的御姐了?哈哈。”楚扬轻佻的笑了几声,男儿‘本色’顿现。
陈怡情脑袋上一直戴着‘大师、陈老祖后人’的光环,但要是万一没电了……当这些光环不再时,她也是一个长相不错的大龄女青年而已。
这个人啊,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既然辛辛苦苦的来世上走一遭,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的活着,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泡妞钓凯子就去泡、去钓,反正百年后就屁也不知道了,最终只能化为一捧黄土或者灰烬而已。
所以呢,卸下‘神棍’光环后,陈怡情真得只是一个御姐而已,她在某个孤枕难眠的夜里,也是渴望身边有个猛男的……这不是猥琐,而是实情。
被楚某人这几句话,给撩拨的春心荡漾的陈怡情,在扭头躲开他的手后说:“好了啦,别在这儿说这些话了好不好?我们还是办正事吧。”
楚某人马上回答:“我觉得男女之间的调x情,才是最大的正事,连以前那些思想超保守的老祖宗,都能说出‘食色,性也’的话,咱们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好像蚊子在哼哼那样的,陈怡情说:“可、可我现在身体不方便呢。”
“那好,等你生完孩子后,咱们再接着讨论这个伟大的问题。”
楚扬知道自己要是再撩拨对面这个姐姐的话,她也许真会受不了,那样对她真没好处了,于是就收起笑容,认真的说:“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你能告诉我的就告诉我,不能告诉我的,就千万别勉强,明白吗?”
“嗯,我知道了,你问吧,我自有分寸的。”陈怡情咬了咬嘴唇,迅速的恢复了冷静。
谈起正事后,楚扬脸上再也没有了嬉皮笑脸的样子,眉头也因为紧张而皱了起来:“你既然已经算到了柴慕容和花漫语的结果,那你仔细考虑一下,算算她们能不能闯过这一劫。假如可以的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
陈怡情默默地点了点头,左手拇指和其余四指,速度奇快的轻碰着,在楚扬的注视下,掐算了很久才缓缓的说:“先说花漫语。”
“好,那就先说花漫语,她能不能醒过来?如果能的话,得等到什么时候?”
陈怡情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沉吟了很久后,才说:“花漫语她……”
她刚说到这儿,楚扬忽然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千万别勉强。”
看出楚扬是真心关心自己后,陈怡情心中顿时就暖洋洋的了,她摇着头的拿开嘴上的手,柔声说道:“我自己会把握方寸的。”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你说吧。”
陈怡情缓缓的说:“花漫语她能不能醒来,并不在于她自己,而是在于你。”
“在于我?”
“是的。”陈怡情解释道:“佛家常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任何事都是因果循环的。虽说佛教不是我华夏正统教会,但它在汉朝时就已经被当朝统治者大力发扬,也算是名副其实的国教了。花漫语能够有现在这个下场,正应和了佛家所说的恶有恶报。楚扬,如果你能够在以后多做善事,少杀戮的话,那么这就是为她积德,她醒过来的机会很大。”
顿了顿,陈怡情又说:“我这样说,只是在劝你你向善,并不是泄露天机,所以不会遭到任何的报应,故而可以大胆的告诉你,只要你按照我所说的去做,那么她肯定能醒来的。”
楚扬皱着眉头的问:“我以后可以约束自己少杀人,但具体的做善事,都是指的一些什么呢?”
陈怡情解释道:“一般人心中,修路、铺桥、援助孤寡老人和失学儿童,这就是所谓的善事了。其实不然,善也有大善和小善之分。上面所说的这些,只是小善而已,只能为自己积德或者抵消自身所犯的错误。真正的大善,则可以福及家人。往大里说就是利国利民,一般的人根本做不到。”
楚扬点点头应和道:“也是,平常人顶多也就是修桥铺路,为善一方的……就拿我来说吧,就算算想做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可我也没有这个权力啊,咱又不当官。”
楚扬的话音刚落,陈怡情却单掌竖在胸前的说:“这位居士,其实你以前已经做过这种事了,而且眼下还正要做一件更大的善事。”
来不及笑话陈怡情的‘居士’称呼,楚扬急急的问道:“我以前就做过大善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陈怡情笑着说:“你制药厂生产出的产品,救了世界各地许多被病魔折磨的人,这还不是一件大善事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
楚扬是恍然大悟,心里却在想:看来以后得把‘龙宾健肝王’的价格降下来了,不能再看那么大利润了。
猜到楚扬心中在想什么的陈怡情,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救命之药虽说贵了点,但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况且,那些没病花钱买药的人,就因为他曾经为恶过,这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
说实话,要是让楚某人降低出口药物利润的话,他还是很心疼的……所以在陈怡情说出这些话后,他才眼睛一亮:“你说的是真得吗?我真的可以不用你为了行善,而降低出口利润?”
陈怡情笑笑:“我说的都是真得。你不用为此再急着调动价格,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再说了,你在制定出口价格时,的确高的离谱,但在国内却非常的低廉,这也算是标准的利国利民了。呵呵,相信你根本不知道,正因为你在制定出口和内销这两种价格时,有了很大的利润空间,这才促生了专门走.私药物的‘产业’,也算是给那些人找到了一条生存之路,这也是小善了。”
楚扬顿时就目瞪口呆:“促使人走.私药品,这、这也算是小善?”
“是啊,假如那些人走.私的是毒品、枪支,那么他们的行为就是为恶,但走.私药品,却是在挣钱的基础上,救人活命,这自然是行善了。”
“真是有意思,这也算是行善。”
楚扬有些犯傻的嘀咕了一句,问道:“那么你刚才说,我眼下将要做一件更大的善事,是不是指的我要在西域省建玛雅新城一事?”
楚扬要在西域省创建玛雅新城,到现在为止,除了他那几房老婆、那些级别很高的国家领导人外,外界根本不知道。
可此时他在说出来后,陈怡情却半点没有惊讶的点点头:“是的,能够让上百万人迁徙到他们心中的圣地,这比卖给别人活命之药,还要重要。”
暂且别管别人信不信12月21号这天是不是世界末日,反正那些狂热的玛雅人是相信的,这就说明他们很早之前就为此担心,并在积极寻找能够拯救他们的羽蛇神……现在,楚扬这条蛇儿很风x骚的出现了,就给那些频临绝望的玛雅人,带来了生的希望。
既然成为这个世界的一份子,没有谁不希望好好活下去的,那些玛雅人肯定也不想在末日这天,落到一个六千五百万年之前的恐龙同样下场。
往大里说,12月21号这天关系到全人类的灭亡(玛雅人坚信),往小里说呢,则是玛雅这个种族能否生存下去……所以呢,楚扬能够让数百万玛雅人有了继续生存的希望,那么这就是在行善,大善,哪怕那一天根本不是什么世界末日。
想明白了这一些后,楚扬点点头:“嗯,我懂了,看来我在存有私心时,也是在行善的。”
陈怡情笑笑:“是啊,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一举两得、不,是一举数得。
1443命犯太岁!(第二更!)
楚扬借助在玛雅人心中无上地位,将2012的主要产业都转移到华夏这步棋,是和胡力、顾明闯详细商量过的。
当时吧,他们就想把这些让任何一个国家都眼红的资源据为己有,说好听了就是为国做贡献,说白了就是籍此来成立自己的商业帝国、能够有让当局政府不敢小觑的资本,至于其它的,这几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倒是没有多考虑。
但楚扬把这些计划告诉柴慕容后,柴大官人却马上意识到,这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很快就提出要创建玛雅新城,一举奠定他在华夏的地位,并为此做出了详细的计划。
当时在听柴慕容解释了为什么要这样做后,楚扬顿时就有了茅塞顿开感,连连大呼自己太傻太天真了些,幸亏家有贤妻啊……
本意是为了自己利益而创建玛雅新城的楚扬,真没想到在得到好处的同时,这还是在做一件大善事,听陈怡情说这是一举数得后,高兴的只会咧着嘴的傻笑了:“嘿嘿,没想到我原来是这么大个善人啊,连我自己都吃惊。”
刚高兴了没多久,楚扬忽然想起这次来找陈怡情是为了什么了,赶紧的收起笑容直奔主题;“陈怡情,那你说我做的这件大善事,对于花漫语来说有着什么样的帮助呢?能不能让她尽快的醒过来?”
陈怡情垂下眼帘,稍微沉吟了片刻才说:“如果玛雅新城能够顺利建成的话,花漫语醒过来的希望,能够有百分之六十以上吧,这还得……”
一听说花漫语有百分之六十的希望醒过来,激动的楚扬一把抓住了陈怡情的双手:“别再说了,你能说出这些我就心满意足的了!嘿嘿,别说是有百分之六十的希望了,就算是有百分之三十的希望,我也会排除一切困难,尽早的玛雅新城建起来的!”
陈怡情点点头:“嗯,人在做,天在看。”
能够在为自己挣到好处的同时,还能救了自己儿子老妈,这种事儿楚扬就是拼了老命,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做的,至此一直压在他心头的这块大石头,终于算是被他翘起了一点,使他可以尽情的喘息几下了。
但是,这种轻松感并没有维持多久,楚扬就松开了陈怡情的手,皱着眉头的说;“花漫语的事儿算是告一段落了,那么柴慕容呢,她有没有救?”
刚才楚扬在问起花漫语时,陈怡情就曾经沉吟了片刻,才给出了一个百分之六十的答案。
等他问起柴慕容身患绝症之后,陈怡情就不止是沉吟了,而是沉默。
看到陈怡情沉默下来,脸色阴晴不定的样子后,楚扬的心就慢慢的沉了下来:“难道她、她真得没救了?如果行善也可以对她有帮助的话,那么我可以把整个玛雅新城都交给国家,只要她能平安渡过这一关,无论是什么代价我都可以付出的。”
“你能说这些话,就证明柴慕容在你心中有多重要了。”
陈怡情眼里闪过一丝嫉妒的,从小马扎上站起来,抬头望着天上那轮明月,悠悠的说:“鸢翔九天,命犯太岁。”
“什么?”竖着耳朵的楚扬,听陈怡情这样说后顿时一楞,跟着站了起来:“鸢翔九天,命犯太岁,这是什么意思啊?”
陈怡情以前就曾经说过:在前世的时候,楚扬是条小白蛇,她和花漫语是两只金乌,而柴慕容呢,却是一只鸢。
所以呢,当陈怡情说出这句话后,楚扬马上就想到这个‘鸢’就是柴慕容了,不过,为什么还要说命犯太岁呢,这是怎么个意思?
“鸢翔九天,命犯太岁。”在楚扬那热切追问下,陈怡情再次重复了一遍这八个字,然后就缓缓的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了。
楚扬呆了片刻,这才傻呼呼的一笑:“呵呵,你说的这八个字,可能就是佛家常说的竭语吧?要想知道这句话的意思,除了得让人拼命的悟之外,还有着天机不可泄露的含义。”
陈怡情扭头看着楚扬,语气中带着惭愧的说:“楚扬,对不起了,关于柴慕容,我只能说这些了。因为我自从怀孕后,本身道行就减弱了不少,要看透她未来的结果已经很费力了,假如再给你说明白的话,恐怕我……”
楚扬抬手用食指放在陈怡情的唇上,摇摇头说:“你不用说了,我心里都明白的,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呵呵,其实说句自大的话,自从在库库尔坎金字塔引发‘光影蛇形’奇观、知道我们大家在前世都不是一般人后,我就知道有些事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也隐隐觉得自己不是一般人了,有可能真是个神……嘿嘿,神的命运是由老天爷来主宰的,我只需静心做那些大善事,相信老天爷不会负我的。”
轻轻握住楚扬的手,陈怡情笑着说:“楚扬,你能够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对,你就该看开一些,就像你自己所说的,你根本不是一般人的。”
“是啊,我可不是一般人,哈,哈哈,我真的不是一般人!”
楚扬得意的大笑了几声,觉得自己真该看开一些:柴慕容和花漫语有这样的遭遇,也许只是老天爷的恶作剧,或者是在考验他们而已,只要他始终按照自己原则做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错的。
至于柴慕容最终能不能闯过这一关,楚扬也不想去多考虑了,反正大不了到时候陪着她一块死……那得仔细考虑考虑才行。
“鸢翔九天,命犯太岁。嗯,鸢翔九天,命犯太岁。”
楚某人神神叨叨的重复着这句话,到背着手的在原地来回走了几圈,最后眼神落在了小方桌上的那张画像上:“陈怡情,也许世上真有神的存在,也许我本人就是一个所谓的神,因为我总是遇到一些让人无法解释的事儿。”
顺着楚扬的目光,陈怡情看向那张画像:“你说的那些让人无法解释的事情,是不是指的这幅画像?”
“是的,确切的说,我指的这个女人。”
楚扬说着,把那张画像拿起来,放在月光下看着:“在你看来,我们有些人是由上辈子的一些小动物转世而来的,可有个人却告诉我说,当某个人的行为脱出正常的范畴时,却是因为这个人是穿越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陈怡情一楞:“穿越!?”
“是的,就是穿越。”
楚扬望着那张画像上的女人,淡淡的说:“既然这个世上有转世投胎的说法,那么就会有穿越者的存在。”
陈怡情走到穿越身边,和他并肩看着那个女人:“你缺点,这个女人是穿越到现实世界中的?”
“我当然不能确定了,这是别人告诉我的。”
“哦。”
楚扬解释道:“在我还没有看到这幅画像之前,我还不确定那个穿越者是谁,更没有想到过会是这个女人。可现在呢,我基本确定就是她了,因为也只有她才能提前知道一些什么东西……等会儿我会详细告诉你的。其实,我也不想相信会有这种怪事,但我现在却有些信了,这个女人也许真是穿越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楚扬说着,再次把画像铺在小桌子上,微微低着头的说:“我只是搞不清楚,她是从古代穿越到现代的,还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或者说她可以穿越到任何一个时代……我只是知道,我和她是对手,我要做得那间大善事,她会极力阻挠。我和她之间,也许注定是个不死不休的结局。”
“这怎么可能呢?世上怎么会有真正的穿越者?”
陈怡情喃喃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拉着楚扬的胳膊:“我们出去走走吧,你把你知道的那一切,都详细的告诉我。假如她真是个穿越者的话,这就违背了奇门中的最大规矩,就算我说出来也不算泄露天机的!”
“好,那我们再去那座小山上,赏月。”楚扬答应了一声,把那幅画像卷成一个轴,并肩和陈怡情向院门口走去。
可他刚走了几步,忽然把手中的画像递给了陈怡情:“你先走着,我忘记了还有东西要拿。”
陈怡情接过画像,望着楚扬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独自快步走出了院门口。
等陈怡情走出院门口后,楚扬点上一颗烟,随即向她的卧室走去(陈怡情的卧室,在陈家老宅的西边,一个独立的房间)。
推开房门后,楚扬这才觉出有股子淡淡的幽香气息,从房内漂了出来,看来第一次进去时因为心情的缘故,反而忽视了这种气味。
借着如水的月光,楚扬先抬头看了一眼墙上,这才打开了门后面的点头开关。
弯腰拔c出军刺后,楚扬冲陈老祖那张画像,阴森森的笑了笑说:“老陈先生,也许你在N年前是个很牛叉的神棍,能够借着这幅画玩儿个什么传神的把戏,的确给我增加了一些心神不宁的因素,但你却没想到老子不是一般人,真不是一般人啊。”
说着话的时候,楚扬举起军刺,慢慢的戳进了那张画中:“当年你老人家的这张画像,逃过了红卫兵的破四旧,那只能说明你的运气非常好。可再好的运气也有用完了的时候,真不好意思,你的运气就在吓唬我的那一刹那用完了,所以这幅画的寿限到期了。别怪我,要怪的话,也只能怪你惹了个不是一般的人。”
1444风水顾问!(第三更!)
楚扬在被陈老祖的画像,给吓得脖子后面冒凉气时,就发誓要毁了这幅诡异的画。
只是,守着人家陈怡情毁了她老祖的画像,好像有些不怎么礼貌吧?
所以呢,当陈怡情提出要出去走走后,楚扬这才借口要拿东西,重新回到了她的卧室中。
世人都说女人心眼小,其实有时候男人的心眼比女人还要小的。
要不然,楚扬也不会因为看到这幅画害怕,就非得毁了了。
“哼哼,这下你有本事再来吓唬老子啊?”唧唧歪歪中,楚扬把画有陈老祖的画像戳下,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用双手撕成了几十片,最后攒巴了攒巴,放进了门后的废纸篓。
做完这一切后,楚扬松了一口气:“唉,虽说这样很有糟蹋古玩字画的嫌疑,但这种感觉却真得很爽啊。”
对着废纸篓吹了个口哨,楚扬关灯开门走了出去。
皎洁的月光,穿过房门映照在废纸篓里,那张已经被撕成几十片的画像中,有一块巴掌大的纸片在最上面,恰好是陈老祖的上半截脸。
陈老祖那半截脸上,那双微微眯着的眼睛,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冷冷望着刚想关门的楚扬,透着诡异的不屑。
抓着门柄刚想关门的楚扬,低头也恰好看到这片画像,心中没理由的就打了个突,那种有人在脖子后面吹凉气的感觉,蓦地一下又从脚后跟腾起,使他的头发,嗖的就竖了起来!
“草,看来你还是阴魂不散啊,都落到这个下场了,还敢来吓唬老子!”
楚扬浑身打了个激灵,低声骂了一句,开门弯腰拎起那个废纸篓,转身走到院子里,摸出打火机啪嗒一下……不大的工夫,陈老祖那幅破碎了的画像,包括那个塑料废纸篓,都成了一些黑色的、充斥着异味的灰烬。
楚扬抬脚撩拨了一下,随着他的动作,有十几只黑色的‘蝴蝶’浮起,在夜风的吹拂下,飘啊飘的散向了院墙外面。
“这下算是替你超生了吧,以后你要是敢再让老子有这种毛骨悚然感,不管你是画在纸上的,还是被塑成像的,我都会撕碎砸烂,我觉得我应该能做到这一切的,不信你走着瞧吧。”
抬头望着那些飘向四处的纸灰,楚扬眼神冰冷的笑了笑。
……
陈家祠后面这座山,并没有诸如‘青龙、白虎’等响亮的名字。
当地居民就叫它‘小山’,至于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没有人考证过,反正自古以来大家就这样叫。
陈怡情走到小山的顶上,打开了那张女人画像,借着月光仔细的看着,很入神,仿佛都没有看到叼着烟的楚扬走到身后。
这幅女人的画像,在陈怡情回到老宅居住后,每天晚上都会对着‘她’看,但却从没有像今晚这样看的入神过。
“当初我在坐飞机时,曾经在舷窗外面看到过这个女人。当然了,那肯定是幻象,可我的确看到了,而且和这幅画上所画的,是一模一样。”
楚扬向前走了一步,从陈怡情手中拿过那张画像,歪着脑袋的说:“后来呢,我在去了格鲁吉亚后,还从旅馆浴室的镜子中看到过她,那时候我很害怕,最后还用最男人的方式,解除了这种莫明其妙的幻觉……”
楚扬就像是讲故事那样,把当初怎么在飞机上看到这个女人,后来又怎么在‘宙斯夜总会’碰到黛伊斯,又怎么在离开奥林匹斯山、黛伊斯和他预言要有很多人为此丧生说起,一直说到赫拉天后告诉他,宙斯王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穿越者,包括他怎么在旅馆浴室中用最男人方式……等等,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反正陈怡情现在已经怀了楚扬的孩子,而且这还是‘命中注定’的,那么他在说起用‘最男人的方式解决问题’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就像陈怡情听他这样说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那样。
等楚扬用了十几分钟把这些事说完后,陈怡情这次没感到惊讶,更没有说不信,只是掏出一方丝帕,铺在石头上坐下说:“你刚才回去,是不是把陈老祖的那张画像,给撕了烧了?”
“是,谁让他看我不顺眼了?哼,以后我要是在别的地方看到他的画像,还会这样做的。”
烧了人家祖传画像的楚扬,根本没有一丝的内疚,反而底气十足的说:“你老祖的画像给我那种感觉,也许是因为看我不是什么好人吧,想借此来警告我啥的,可老子却不吃这一套。”
不等陈怡情说什么,楚扬就挨着她坐下,大咧咧的说:“假如那老家伙在天有灵的话,那么他就该改变对我的态度,因为我和你的交往,并不是我乐意的……我这样说,并没有吃饱了抹嘴不认账的意思,而是事实,所以你别放心里去。”
陈怡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主动找到你的,你对陈老祖画像有这种恶感,也不是你的错……好了,咱们不提这个话题了,你以后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我以后也不打算在这儿居住了。”
“为什么?”
楚扬一楞,随即明白了过来:“嗯,也是,虽说你现在怀了我的孩子,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但我终究对你陈家老祖不敬了,你也没有阻止我这样做,算是大逆不道了吧?嗯,你要是再在那个老宅中居住的话,也许信心里会内疚的。其实不在那儿住更好,阴气森森的,有什么意思?哎,我看不如这样吧,你就随着我去西域省吧,反正玛雅新城的建设,也得需要一个风水顾问。”
风水顾问这个职业,到底起源于什么年代,已经无从考究了,反正在十年浩劫时,这门职业就绝迹了。
不过,随着大陆迅猛的经济发展,那些如雨后春笋般窜出来的房地产公司,都会有一个甚至多个‘隐形’的风水顾问。
这些顾问的职责则是根据自己所学,在公司大搞建筑时,提出一些有关风水的问题(关于风水顾问这个职业,讲法很专业,兄弟的一个长辈就这方面的高人,只是在这儿不能多说什么了,以免被人说是在搞什么封建迷信,被河蟹掉)。
其实,不仅仅是那些房地产公司,就连相当一部分官员,也都有着自己这方面的顾问,这在环境逐渐放松的情况下,也不是什么秘密(每当新官上任、搬进一间新的办公室,都会重新摆设一下桌椅,这可是众所周知的。假如他们不在乎这些的话,又何必搞这些呢?)
所以呢,在柴慕容提出要建设玛雅新城时,楚扬就想到了陈怡情,想把她也请到西域省去,充当整个公司的风水顾问。
陈怡情在‘风水’这个领域中,早就有着‘大师’的称号,而且业务还遍及大陆、日本等国,绝对算是此中行业的佼佼者了。
现在,她既然已经和楚扬有了那种关系,楚扬凭什么放着这么一个出色资源不用呢?
嘿嘿,这个又不用花钱,更不用担心陈怡情不会尽力……当然了,假如陈怡情真去了楚扬集团的话,楚某人给予她的,绝对比聘请一万个风水顾问还要昂贵的,但这有什么呢,人家连孩子都给他怀上了,还分什么彼此呢?
所以啊,楚扬这次来找陈怡情,除了要请教柴慕容、花漫语和宙斯王的事情外,最主要的就是带她离开,为此更是烧毁了陈老祖的画像,目的就是使她陷入‘不忠不孝’的地步,再也没有了回头路。
至于刚才听到陈怡情说不会再在这儿住的话后,楚扬做出的不解样子,完全就是在装比的,势必会遭雷劈的……
楚某人的装比,在他回去要焚毁陈老祖画像时,陈怡情就看到了这点,但她还是没有阻拦。
在刚和楚扬认识时,陈怡情以为她可以单独替他生个儿子,算是偿了上辈子的夙愿,可随着肚子里生命的孕育,她才知道这个怀孕的女人,可以没有漂亮的衣服、没有昂贵的化妆品,甚至没有父母的照顾,但却不能没有她在乎的那个男人。
陈怡情在短短数月中,能够有这样的转变,这只能说是从女人到母亲的转变,或者说是人性,就算她是很牛叉的大师,也逃不过这种感觉。
所以呢,在楚扬提出要把她带到西域省时,陈怡情就笑了:“呵呵,其实就算你不烧毁陈老祖的画像,我一样会跟着你去的。”
“真得?唉呀,我早该问问你才对,干啥要着急烧掉那幅画像啊。”
楚扬一脸惊喜加惋惜的说:“唉,虽说我真看不惯你那个老祖,但不管怎么说,那副画像还是你们老一辈传下来的,要是拿到旧货市场上去拍卖的话,也许能卖个好价钱……你别这样看我,我不说这些缺德话了还不行?好好好,那我答应你,从此之后看到你老祖的画像后,不会再搞什么破坏了还不行吗?”
陈怡情淡淡的说:“你也就是敢烧我手中的老祖画像,你要是毁坏别人的,别人岂能愿意?”
楚扬点头如捣蒜:“是,是,陈大师言之有理。等天亮之后,我们就一起走吧,先到京华,再去西域省。”
陈怡情摇摇头说:“我不能跟你一起走,我要回明珠一趟。”
楚扬刚想再劝,但在看到陈怡情的坚决表情后,只好耸耸肩说:“好吧,那就依你,我在西域省等你吧。”
1445神秘的关系!(第四更!)
祝大家周五愉快!
……
既然陈怡情想回明珠去一趟,楚扬也不好勉强,只是嘱咐她在尽早回来。
“嗯,这个我知道的,到时候我会直接去西域省找你。”
和楚扬达成了这方面的共识后,陈怡情看着他手中的那个女人画像,认真的说:“楚扬,你现在怀疑这个女人就是宙斯王吗?”
楚扬沉吟了一下回答:“现在已经基本确定了,甚至都确定她真是一个穿越者,因为赫拉天后没理由骗我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们陈家老宅为什么会有这个女人的画像呢?”
陈怡情抱起双膝,低声说:“是啊,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回明珠一趟的主要原因。”
“嗯,你是要详细的问问你爷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怡情慢悠悠的说:“我爷爷也许不知道,但他在宝岛那边有这方面的几个老朋友,相信可以搞清楚这幅画像的来历。”
自从党国从大陆败退后,蒋委员长除了从大陆拿走大批的金银等物资外,也着实带走了一批各行各业的人才,当时美其名曰要保护华夏文明……
所以呢,就在华夏古文化(占卜、相术等奇门遁甲)在大陆遭遇清洗时,宝岛、明珠却始终维持着良好的发展,这在世界上也是众所周知的,陈怡情这才提出,回明珠后,让她爷爷出面就此事,向宝岛同行请教一下。
听陈怡情这样说后,楚扬点点头回答:“好吧,那你早去早回,我在西域省等你。”
“我懂得。”
陈怡情左手放在那张画像上,抱着双膝喃喃的说:“楚扬,虽说我不敢确定这个神秘女人是个真实的穿越者,但我觉得她和你之间,肯定有着某些神秘的关系。最终的答案,还得需要你自己去寻找。而她呢,也许正像你一样,存在着同样的疑惑。”
“假如她真是一个穿越者的话,那么她早就该知道这里面的答案。呵呵,反正我敢肯定,就算我不去找她,她也会来主动找我的,因为我要抢她手中一块最大的蛋糕。我和她之间,最后是个什么样的结局,看来不到最后一刻,也不会分成结果来的。”
楚扬说着,放下手中的画像抬起头,望着天上那轮皎洁的圆月,陷入了沉思……
……
宙斯王坐在地下城靠近库拉河大峡谷的露天处,望着天上那轮皎洁的圆月,久久的没有说话。
站在她身后几米处的赫拉天后,就这样默默的陪着她,一动不动。
“唉,看来我和他之间,肯定有着某些神秘的关系,最终的答案,还得需要我自己去寻找。而他呢,也许正像我一样,存在着同样的疑惑。”
宙斯王轻轻的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脖子,然后从锦墩上站了起来,摆了一下金色的宽大衣袖,转过身望着赫拉天后,淡淡的说:“赫拉,你这次去墨西哥城,是不是并没有把我所要求的那一些做到?”
“我、我……”赫拉天后看着宙斯王那张金色的、带着冰冷的面具,慢慢的垂下了头。
有些话,大家根本不用说,就能看得出的。
看到赫拉低下头后,宙斯王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但随即就平静了下来:“这件事等会再说,我来问你,你为什么今天才回山上?”
望着自己的脚尖,赫拉天后身子有些微微发抖:“我、我在离开墨西哥城后,去了一趟华夏。”
宙斯王并没有说什么。
赫拉天后顿了顿,继续说:“我这次去华夏,本意是想搞清楚,他在决定转移2012主要产业时,华夏当局政府是怎么样的态度。”
宙斯王这时候才轻轻的哼了一声:“哼,这还用问吗?别说华夏了,就算他把这些产业挪到美国等发达国家,别人也得把他奉为上宾的。你这次去华夏,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替我打听这件事而去的吧?”
赫拉天后张了张嘴,刚想解释什么,但却没有说出话。
宙斯王到背着双手,向诸神之殿走去:“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没必要强求你了。呵呵,你在华夏的这些天,都是看到了一些什么?”
赫拉天后微微弯着腰的,跟在宙斯王背后向前走去:“我看到他在回华夏后,先在一家叫做‘富丽堂皇’的大酒店呆了一个下午,然后在晚上时就去了一个戒备森严的地方,我本想趁黑摸进去的……”
宙斯王打断赫拉天后的话:“楚扬晚上所去的那个地方,应该是楚家,那也算得上是华夏顶尖的权力中心了,又岂是你能混进去的?”
“您说的对。”
赫拉天后加快了脚步:“我看到无法混进去后,就再次回到了富丽堂皇大酒店,在那儿我看到了柴慕容。”
宙斯王停住脚步,半转身的说:“哦?我曾经的大主教去了华夏京华?哼,这不用问,他们肯定商量该怎么夺取2012产业的事情。你在观察这一些时,没有被他有所警觉吗?按照他的本事,应该可以察觉到这一切的。”
赫拉天后摇摇头:“我确定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我很小心的。”
“嗯,看来是这样,要不然你现在也不能站在我面前了。”
宙斯王说着,转身再次前行:“你在华夏的这几天中,都是听到了什么?”
“现在华夏闹得最热闹的,无非就是红永生事件。”
“红永生事件?这可不是什么秘密,因为在网络上可以查到。”
宙斯王说:“而且据我所知,这个红永生正是华夏楚系的一员干将,他这次爆出这么大的丑闻,对他大伯楚勇来说,算是一个打击吧。但楚勇的运气也太好了些,就在不知道该怎么平息这件事的恶劣影响时,这小子却带回去了那么一个天大的好处,可算是给楚家解了难题了。”
发出一声冷到极点的铿锵笑声后,宙斯王接着说:“嘿嘿,正在焦头烂额的楚家,肯定会借着这件大事来做文章,给他百分百的支持。可惜的是,就算华夏当局再怎么努力,我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看着楚扬的阴谋得逞。”
对此,赫拉天后并没有说什么,但眼里却浮上了担心。
就在赫拉天后为楚扬担心时,宙斯王却忽然猛地转身,吓得她脚下一顿,差点惊叫出声。
看清楚赫拉天后眼中的担心后,宙斯王心中冷笑了几声,不等她解释什么,就再次转身向前走去:“除了这些外,还听到了什么?”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赫拉天后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除此之外,还有两件事。”
“哪两件事?”
“第一,柴慕容得了白血病,华夏最好的医生,现在已经确诊,她要是不打掉独自离开的孩子、接受保守化疗治疗的话,最多只有不到九个月的寿命。”
赫拉天后语气很是平淡的说:“虽说柴慕容在查出病因后,他、就是楚扬,他果断的采取了严谨的保密措施,但我却在当晚催眠了那个主治大夫,从他那儿得到了这个确定消息。”
在听到柴慕容换上白血病、要是不打掉孩子只有顶多九个月的寿命后,宙斯王停住了脚步,稍微垂着头的默不作声,只是抬起了穿着宽大金袍的右手。
赫拉天后不知道宙斯王在想什么,只得也暂时闭上了嘴巴。
过了很久之后,宙斯王才放下右手,低声说:“鸢翔九天,命犯太岁,柴慕容她死不了的。”
鸢翔九天,命犯太岁!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赫拉天后心中根本不明白,她甚至不明白宙斯王为什么会说柴慕容死不了,但她却不关心这些……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有妇之夫后,最大的愿望,也许就是希望这个男人身边的女人都翘了最好,至于是怎么个死法,她会关心吗?
这样说虽然很残忍,但却是女人心中最先想到的,所以赫拉天后才不管柴慕容的死活,她只是不明白宙斯王为什么说出那句话罢了,更多少的有些小小的失望:原来柴慕容的寿限未尽,这个消息要不要告诉楚扬呢?算了,先不告诉他了,就让他和柴慕容害怕去吧。唉,要是他身边那些女人,都得了这样的绝症,那该多好啊?
就在赫拉天后心中很晦暗的想到这些时,宙斯王又说话了:“你刚才只是说了第一,那么第二呢?”
“哦,第二件事却很简单。”
赫拉天后说:“就在柴慕容查出有了白血病之后的第二天,楚扬就在富丽堂皇大酒店,和来自日本的南诏戏雪,举行了一场很简单的婚礼。不过,婚礼虽然简单,可楚家的几个最有影响力的人,却出现了在婚礼上,由此可以看出,楚家很注重这个婚礼。”
宙斯王放缓了脚步,吃吃的笑道:“咯咯,楚扬真是打得好如意算盘啊。赫拉,你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急着和南诏戏雪结婚吗?”
楚扬为什么急着和南诏戏雪结婚的事情,赫拉天后在楚龙宾父子三人撤退、解除交通管制后,从酒店负服务员嘴里知道这个消息后,就猜出楚家为什么要着急让楚扬结婚了,但她却没有说出来,而是很知趣的问:“属下愚昧,还没有想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急着结婚。”
不管是在官场啊、商场啊、单位甚至黑帮……只要是有阶级分层的地方,一个聪明的下属在上司面前时,就算看透了所有的事情,那么最好也要装出愚昧的样子,以免让上司以为:你比他还要聪明!
1446你太让我失望了!(第一更!)
现在早就不再是那个‘以德服人’的年代,已经进化到了以‘ρi股决定位置’的社会。
谁ρi股下面的椅子高,谁说出的话就是对的。
假如一个当属下的总是表现的比上司更聪明,那么他离着失业不远了。
上司可以允许你能干,但却不允许你比他还聪明,哪怕你真得聪明,也得装傻……
赫拉天后呢,此时就是这样做的,而且宙斯王的心中其实也很明白这些,但她还是很享受这种感觉,要不然语气也不会温柔起来了:“呵呵,其实他这样做的用意很简单。这事得从头说起。自从那小子运气极好的获得了‘MD’基因病毒,研发出‘龙宾健肝王’后,就尝到经商的甜头。”
宙斯王说到这儿的时候,已经走进了诸神之殿中,站在门口的八个金甲武士,都对她和赫拉天后弯腰行礼。
对那些武士淡淡的点了点头后,宙斯王走进了神殿中:“以前楚扬只是个靠杀人为生的杀手,在得到那些东西后,肯定会觉得经商比当杀手要来钱快,而且他自身又有着相当深厚的背景,只要他不是傻瓜的话,那么最终会选择经商的。”
转身看着跟进来的赫拉天后,宙斯王说:“以前楚扬刚涉足商场时,柴慕容和他还有着很多的矛盾,所以一直都是花漫语替他打理这一切。只是,花漫语后来却被柴放肆暗算成了植物人,而这时候柴慕容又恰好和楚扬冰释前嫌,所以她随后入主楚扬集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赫拉天后默默的听着,也不说话。
宙斯王不知道为什么,却在此时忽然轻叹了口气:“唉,可惜柴慕容这个最合适经商的女人,却在楚扬‘事业’蒸蒸日上时犯了绝症,那么还有谁来替他打理诺大的产业呢?哼,别看他身边的女人不少,但除了柴慕容和花漫语之外,不管是周舒涵还是商离歌,都无法替他分担重任。要说能够顶替柴慕容位置的,除了韩国‘飞天集团’的李孝敏之外,就是这个南诏戏雪了。”
直到这时候,看到宙斯王说话太多了,赫拉天后才适时的接过来说:“但李孝敏有着自己的事业,肯定无法抛弃那边的事业。但南诏戏雪呢?这个日本三井财阀大总裁,却恰好无法在日本立足,所以柴慕容才会在临危之际,让她和楚扬结婚,籍此来增加她的归属感,也好让她安心为楚扬卖命……说起来,楚扬和柴慕容两人,也够、够卑鄙的。”
宙斯王点点头:“呵呵,你说的不错,这一切肯定都是柴慕容想出来的主意……那个女子,的确是个人才,更能懂得在什么时候放弃哪些东西,足够担当‘俊杰’这个词。可惜,她的聪明并没有用在正处,而是帮着楚扬算计我,呵呵,所以我不但说可惜,而且还可笑。”
“是啊,是啊,她的确很可笑!”赫拉天后连忙应和。
低声笑了几下后,宙斯王说:“楚扬呢,他在和南诏戏雪结婚后,又做了些什么?”
赫拉天后弯腰回答:“他在和南诏戏雪结婚当晚深夜,就驾车离开了华夏京华,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本来我想追逐而去的,但又怕耽误仔细向您汇报这些,所以我也就在今天早上赶了回来。”
宙斯王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在大殿中来回的走动着。
而赫拉天后,就站在门口,静立不动。
宙斯王来回的走了几分钟吧,忽然抬起头来问;“赫拉,你跟随我这么久了,除了知道我是不可战胜的之外,还知道一些什么?”
宙斯王的这句话,就像是晴天霹雳那样,让赫拉天后浑身猛地一震,随即噗通一声的跪在地上,惶恐的回答:“您是伟大的宙斯王,我除了知道您是永远不可战胜的之外,根本不理解您的其它信息!”
宙斯王双肩抖动着,仰天大笑起来,笑声铿锵:“哈,哈哈哈!你不理解我的其它信息?!”
“我、我真得不知道!”赫拉天后在勉强说出这句话时,脸色已经雪白,嘴唇也没有了血色。
笑声攸地一收,宙斯王语气阴森的问道:“赫拉,在奥林匹斯山上,我给予了你极大的权力,使你成为仅次于我之下的主神,我对你怎么样,整个奥林匹斯山上的人应该都清楚,这一点我没有说错吧?”
赫拉天后的额头,紧紧的扣在羊毛地毯上,颤声说道:“伟、伟大的宙斯王,您对待赫拉的不吝宽厚,这是我的福分!”
“是吗?”
宙斯王眼神犀利的,看着趴在地上的赫拉天后,冷冷的说:“如果你说的这是真心话的话,那么你为什么还要背叛我?”
“我、我没有……”
赫拉天后的声音,越来越低,但背上的汗水,却已经将白纱长袍侵透了。
“没有?呵呵,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宙斯王缓缓的说:“当初,我让你去接触楚扬,也早就看到你和他之间会有一段孽缘,我本来可以制止的,但后来却不想有违天意,只是希望你能够在找到个寄托心灵的男人同时,能够对我更加忠心,所以你在和那个家伙在格斗场休息室中时,我也睁只眼、闭只眼装没看见了,因为你毕竟是个正常的大龄女子,希望有个男人并不是什么错事。”
“可是!”宙斯王语气一转,变得异常严厉:“可是你不该这样迷恋他,更不该对他说出我最大的秘密!”
宙斯王最大的秘密是什么?
在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除了知道她是一个女人外,还知道她是一个穿越者:一个可以穿越到历史任何年代的穿越者!
正是大家都知道宙斯王是个穿越者,可以提前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儿,并可以真对某个人提前布局,所以她的在众人的眼中,才是不可战胜的、不能抗拒和背叛的,这已经是所有人心中的共识,但也是她决不可泄露的最大秘密!
在很早之前,宙斯王就已经立下了规矩:任何一个人,要是敢把她这个最大的秘密泄露出去,那么就将得到最严厉的惩罚。
世上有很多最严厉的惩罚,绝不是砍脑袋,而是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宙斯王立下的这条规矩,从来没有人敢违背过,这也是当日赫拉天后为什么在犹豫那么久之后,才告诉楚扬的原因。
现在,当宙斯王说出这句话后,赫拉天后就知道自己完了,她根本不去考虑宙斯王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也没有想到站起来转身就跑,更没有想过要反抗,而是迅疾的从地上抬起头来,右手攥拳对着自己的太阳|茓,狠狠的砸了过去!
死,求死!
求死,是赫拉天后现在最渴望办到的一件事情,因为她知道要是现在不抓紧自杀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严厉惩罚,将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是什么?
不是饿了没饭吃、冷了没衣穿,半夜小弟弟硬了仍然是个光顾……而是想求死时,却死不了!
很不幸的是,年过三十才情窦初开的赫拉天后,此时就面临着这种情况。
在看出宙斯王身上透出的杀意后,赫拉天后马上就动手自杀,但她的右拳还没有挨到太阳|茓,却被宙斯王一把抓住!
“想死!?哈,咯咯,哈哈,晚了,晚了!”
带着愤怒和凄厉的长笑声中,宙斯王左手抓着赫拉天后的右手,右手却迅疾的在她胸前点了一下。
随着宙斯王右手的抬起,赫拉天后的双臂再也没有了一丝力气,不等她张嘴咬舌头,下巴却又被捏住。
宙斯王脸上戴着黄金色的面具,赫拉天后无法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但却能从她的双眼中,看出让人冷到心底的笑。
“赫拉,你太让我失望了。”
缓缓的放开赫拉天后的下巴,宙斯王淡淡的说:“假如你还敢再自杀的话,那么我会让你做鬼都感到后悔的,你不要质疑我的能力。”
好像一堆烂泥那样,赫拉天后瘫倒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苍白的脸色开始发灰。
她很清楚:宙斯王既然说出这样的话,那么就能做到,她现在唯有等待生不如死的惩罚,也许才能在死后……安心。
赫拉天后做为奥林匹斯山上的二号人物,按说肯定有和宙斯王放手一搏的实力,虽说最终还是会落得个失败的下场,但总要强过不加反抗的等死。
可赫拉天后却没有敢和宙斯王动手的胆子,甚至连这样的想法都不敢有,因为长久以来养成的对宙斯王的绝对服从,已经成了习惯。
实际上,在奥林匹斯山上,不仅仅是赫拉天后有这个习惯,别人也一样是这样的,这就好比一个非常著名的实验:把一只幼狮和一只比它大一些的小狗,放在一个笼子里共同饲养。
在它们都小的时候,小狗会依靠大一点的优势欺负幼狮,并在以后的日子里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随着岁月的流逝,幼狮的身体慢慢发育,最终变成一只可以撕裂几只狗儿的雄狮,但事实情况却是:当狗儿再次对着雄狮狂叫时,它还是会害怕,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就强壮到不怕任何动物了。
不能说赫拉等人在宙斯王面前就是那只雄狮,更不能把宙斯王比作是那只已经处于劣势的狗儿,但他们所有人在面对宙斯王时,却会有那种心理。
1447谁是可怜的人!(第二更!)
人一旦养成某种习惯,要想在短时间内修改过来,很难。
整个奥林匹斯山上的人,对宙斯王的敬畏,早就养成了一种习惯,所以赫拉天后根本没有想过要和她做对,唯有在她的脚下瑟瑟发抖。
望着瘫倒在地上的赫拉天后,宙斯王心里在愤怒,也同样在滴血:任谁也不想看到自己费心培养出来的人,最后竟然背叛了自己。
而赫拉天后呢,在杜绝了最后一丝求死的奢望后,反而平静了下来,甚至还敢和宙斯王对视了。
“我,真的不想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却又不得不这样做,这对我来说,同样是个煎熬,因为你是我最看好的人。”
望着赫拉天后过了很久,宙斯王才摘下脸上的金色面具,露出了一张赫拉很熟悉的,美丽无比的脸。
假如楚扬这厮在场的话,那么肯定说:哦,原来宙斯王真得就是黛伊斯啊,老子的智商还蛮高的嘛……
赫拉天后望着这张足可以让天下所有男人都神魂颠倒的脸,忽然淡淡的笑了一下,随即低声说:“对不起。”
宙斯王一楞:“对不起?”
“嗯,是我对不起你。”
赫拉天后很艰难的抬起右手,拢了一下鬓角发丝:“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认为我会追随你一辈子,永远都不会背叛你。可我真得没想到,在我的生命中会出现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不是爱我的,也许他只是把我当做了一个床上的伴侣。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无法抗拒他带给我的感觉,那是一种让我立马死了也要享受到的感觉。”
“呵呵,是性x交时带来的快x感吗?”
宙斯王脸上带着讥诮:“你从十六岁后,自己动手‘取得’的快x感还少吗,为什么非得从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身上,得到这种感觉呢?而且为了他,甚至还要背叛我!”
对宙斯王的直白质问,赫拉天后并没有介意,实际上她也无法介意,只是在摇摇头后说:“自己动手得到的那种感觉,永远都无法比得上那种真实。宙斯王,你根本不懂,不懂这种真实的感觉。”
反正自问痛快的死去是最好的下场了,所以赫拉天后在称呼宙斯王时,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客气了。
对此,宙斯王也没有在意,只是冷笑着说:“哦,那你说说,自己动手和别人给予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区别呢?”
雪白的脸上浮上一丝血色,赫拉天后抿了抿嘴角说:“自己动手虽说也可以得到那种飘飘欲x仙感,只是这种快x感却是单一的,也就是说只能一个人或者说一具身体享受到了。但当和一个男人产生这种感觉后,却是全方位的,包括我们自己的灵魂,都会在那一刻快乐的颤抖。”
宙斯王一呆:“快乐的颤抖?而且还包括灵魂?”
“是的,就是包括灵魂,在那一刻,那种真实的充足感的袭击,会让人忘记自傲、矜持等所有的风度,只想和那个男人就这样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为此宁可付出所有可以付出的东西,包括生命,也要留住这种感觉。”
说到这儿的时候,赫拉天后脸上带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宙斯王,你不会得到这种感觉,这种真实的感觉,因为你不会和一个男人做那种事,只会守着男人、或者在深夜中一个人用手……”
“住嘴!”不等赫拉天后说完,宙斯王甩手对着她的脸颊,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哈,哈哈!”
赫拉天后被打的嘴角有血丝淌出,可她却疯狂的大笑起来:“宙斯王,我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用心感受到的!在以前的时候,你总是告诉我说男人是世间最丑陋的生物了,女人没必要依附男人来得到那些感觉,更没必要为他们生儿育女!可你真是不懂得,当你心中有了一个男人后,精神上会发生什么样的转变。你,永远都不会懂得,那种感觉是多么的让人如痴如醉!”
冷冷的看着赫拉天后,宙斯王并没有再动手,只是等她笑声停止后,这才淡淡的说:“赫拉,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或者说为了他带给的那种充实感,堕落到这种地步。在我心中,一直以为你是很优秀的,很值得所有人自豪的。可我现在才知道我错了,你根本不会让人感觉到优秀,而是,可怜。”
赫拉天后这才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吃吃的低声笑着:“可怜?你说我可怜?”
宙斯王嘴角微微的弯起:“是的,你是个可怜的女人。”
缓缓的摇了摇头,赫拉天后低声说:“我也许是可怜的,但却不是你所说的那种可怜。我可怜却是因为,我只能在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身上得到那种感觉,却对别的男人没有任何的兴趣,所以我也许是可怜的。但真正可怜的人,却不是我,而是,你。”
宙斯王双眼微微眯起:“我?你说我可怜?”
“是的,你真得很可怜。”
赫拉天后开心的笑着:“我一直想用一个最形象的词语来形容你,但却一直没有找到,所以始终用‘伟大’来替代。可我此时才知道,其实你最该用‘可怜’这个词来形容的。”
“胡说,你说我可怜!?”
宙斯王尖声叫着,弯腰一把抓住赫拉天后胸前的衣襟,很轻松的把她提了起来,咬着牙的说:“你敢说我可怜?那你说说,我是怎么可怜的?如果你说不出来的话,我现在就会让你尝到‘九魔地狱针’的痛楚!”
九魔地狱针,是宙斯王一种‘最拿手’的惩罚:用几根银针刺入人脑子里,最直接的刺激人体最敏感的痛感神经,那种滋味比世上任何的痛苦,还要痛苦一万倍,仿佛是被九个魔鬼一起折磨那样。
虽说赫拉天后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但当听到‘九魔地狱针’后,还是吓得浑身一颤,眼瞳都有了扩散的迹象。
赫拉天后的这些表情,落在宙斯王眼里后,让她感觉很开心:“呵呵,怎么,你怕了?”
“是,我真得很怕,要不然刚才我也不会求死了。”
赫拉天后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上眼的说:“我说你可怜,是因为你有着世上最出色的相貌、身材和智慧,这绝对是造物主完美的杰作。你属于造物主,更应该属于男人……”
“胡说!”宙斯王尖声叫了一声,左手忽地抬起,却又慢慢的放下,高耸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说,你继续说!”
赫拉天后依旧闭着眼的说:“完美的宙斯王,是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这就像是瓜农培育出了最大最甜的瓜。造物主创造完美的宙斯王,就是让你依靠这些寻找一个让你满意的男人,而不是关起门来孤芳自赏。”
赫拉天后低低的说:“这就如同瓜农,培养出一个最大、最甜的瓜那样,只是为了卖个好价钱,但却不会让瓜只是摆在那儿让大家看那样。可你呢?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一个男人,只会对着镜子自我欣赏,只会守着别的男人,自己动手获得那种充实……你这种做为,说好听了叫孤芳自赏,说不好听了却是一种浪费资源。”
宙斯王此时真得很想一掌拍死赫拉天后,但最终却强制着自己没有动手,因为她要告诉这个可怜人:你错了!
赫拉天后睁开眼,脸上带着无惧:“宙斯王,你敢告诉我,你在半夜醒来躺在那张大床上时,不会想男人吗?看在我马上就要死去的份上,请你告诉我真心话。”
“我、我……”
听赫拉天后这样问后,本来一脸凶狠的宙斯王,嘴唇哆嗦着,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后,忽而再次尖叫道:“我不想,不想!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一个男人可以配得上我!我、我只属于我自己,我自己!”
“你撒谎,你在撒谎!”
“我撒谎?”
“是的,你就是在撒谎!”
赫拉天后用更高的声音喊道:“你既然属于你自己,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柴放肆绑架楚扬的儿子?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说,那个孩子是你十八年后的丈夫!?”
宙斯王呵呵的一笑:“呵呵,你不懂的。”
赫拉天后马上回答:“我懂!我以前真得不懂,但我现在懂了!”
宙斯王轻蔑的看在赫拉天后:“你懂了什么?”
赫拉天后咬牙切齿的说:“我懂了你这是在骗人,你这是在骗人的!你只是想用这种无聊的方式,来增加你的神秘感!其实你根本不会在意,那个孩子是否会成为你丈夫,要不然他被救走那么久了,而你却一直无动于衷!”
赫拉天后的这番话,就像是一根闷棍那样,重重的击打在宙斯王的心头,使她的眼中蓦地腾起一丝恐惧,但随即就被厉色所替代。
可赫拉天后却是一脸的不畏:“我说对了吧?”
“你说对了又能怎么样?”
宙斯王冷笑着说:“不错,当初让柴放肆绑架那个孩子,的确是我玩的一个手段,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些狂妄无知的华夏人,能够对我产生敬畏之情。呵呵,可我那样的做法,也只是出于为奥林匹斯山考虑,毕竟华夏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国家,这个国家的人民,有着其他国家根本没有的智慧,假如通过这种小手段,能够让他们敬畏我,那么我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1448该死的秘密!(第三更!)
祝大家周六愉快!
……
自从楚扬风被蒋公瑾等人救走后,赫拉天后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宙斯王曾经说过,那个小屁孩是她十八年后的丈夫(当时没有谁怀疑宙斯王这是在撒谎,因为她可以去历史上的任何时代,自然知道她的丈夫是谁了),但孩子被救走后,她却一直无动于衷,根本不关心她那个所谓的丈夫。
不过,赫拉天后心中怀疑归怀疑,可却从没有敢仔细想这个问题。
今天,眼看着就要接受最严厉的惩罚了,赫拉天后才忽然想通了宙斯王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果然,宙斯王给出了她答案:我这样做,只是为了征服世界上最有智慧的一群人,仅仅是试试罢了!
“试试?用这种蛊惑所有奥林匹斯山上人的小手段,来对付那些聪明的华夏人,只是为了试试?”
赫拉天后咯咯的笑道:“可你成功了吗?不但孩子最终被人救走,而且还搭上了雅典娜的性命。她,就是你轻易试试的牺牲品。”
宙斯王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昔日的冷静,她松开和赫拉天后,挺着胸脯的淡淡说道:“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一定代价的,雅典娜的死,除了算是个代价之外,还提醒了其他人,千万不要因为生活安详平和,就放松了应该保持着的警惕。所以我觉得雅典娜之死很值得,但最起码比你要值的。”
“是么,是么?雅典娜的死,真得很值得吗?”
赫拉天后喃喃的说了一句,忽然低头哭泣起来:“可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不劫持楚扬儿子的话,那么他就不可能来到奥林匹斯山上。如果他没有来山上的话,我就不可能看到他。如果我没有看到他的话,那么我就不会被他占有,并且直到现在,仍然陷入对他深深的思念之中。”
“我、我……”宙斯王脸色再次改变,眼里忽然有了悔意。
赫拉天后说的不错:假如宙斯王不用楚扬风来当试验品的话,那么楚扬就不会来奥林匹斯山,赫拉天后就不会遇到他,更谈不上背叛她。
直白的说:赫拉天后之所以背叛宙斯王,正是她一手造成的!
赫拉天后哭着哭着,忽然笑了起来:“咯、咯咯!”宙斯王,也许是你造就了我,可你同时也毁了我,使我陷入了不仁不义的地步,让我在你和他之间,根本没法选择,这才做出了背叛你的事情。宙斯王,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或者说是下场,是你想看到的吗?”
不,我不想你这样,因为你在我心中不但是诸神之首,而且还是我的姐姐……宙斯王痛苦的闭了闭眼,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难道我,真得错了?
赫拉天后根本没有抬头看宙斯王,只是趴在地上再次哭道:“宙斯王,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你真是个穿越者,可以穿越到历史上的任何一个空间,这是你最大的秘密,最起码在我告诉楚扬这些时,是一直这样认为的。可我现在才明白,这也许又是你的一个手段,你拿来威慑我们的手段!你、你根本不是什么穿越者,顶多会一些未卜先知的手法,要不然,你为什么不针对楚扬布局呢?”
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后,赫拉天后抬起头来,望着发呆的宙斯王说:“其实,你是一个穿越者的秘密,根本不是你最大的秘密。你最大的秘密,是你根本不是一个穿越者、却让很多人都坚信你是一个穿越者!”
赫拉天后的这些话,听起来很绕口,但却像一根凿子,狠狠的刺在了宙斯王的心头,使她身子来回摇晃了一下,脸色苍白的咯咯笑道:“咯咯,赫拉,我真没想到你终于看懂了这些,不愧是我这些年来专心培养的人。”
右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心口,宙斯王急促的喘息了几下说:“不错,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穿越者,我让你们把这个当做我最大的秘密来保守,其实就是让你们坚信我真是穿越者,不可战胜的穿越者!”
赫拉天后双颊开始泛红:“你终于承认了么?”
宙斯王点点头:“是的!因为我知道,我越是严禁你们不得泄露这个秘密,那么这个秘密就会散布的越快,越广泛,也越真实。咯咯,这是因为我知道,世间传播最快、最可靠的不是谣言,而是秘密!”
赫拉天后慢慢的爬起来,双手按着羊毛地毯:“是啊,真正的秘密只有秘密本身的主人知道,假如你真是一个穿越者的话,你怎么可能会让我们这些人知道呢?可惜的是,我们之前从没有这样考虑过,反而在得到了你这个秘密后,以为这是倍受你的器重,从而感激涕零。”
宙斯王微微冷笑着说:“不错,通过让别人来分享最大的秘密,这本身就是一个拉拢人心的最好办法,我很开心我成功了。”
赫拉天后知道:宙斯王既然把真相毫无忌惮的告诉她,那么就说明了,她再也没有一丝生的希望了。
想到自己的死,竟然是因为一个根本不是秘密的谎言,赫拉天后就觉得嘴里发苦,很想笑,于是她就笑了起来:“哈,哈哈,能够用我的死来成全你最大的‘秘密’,凸现这个‘秘密’的重要性,这又是你的一步好棋吧?”
宙斯王微笑着点点头:“是的,你真的很聪明,可惜有些过头了。刚才我不让你自杀,也不是必须得严惩你,假如你表现好的话,我还是可以网开一面,毕竟你在奥林匹斯山上也有了一定的地位。可你为什么还要说出这些话来呢?这样就算是我真的不想杀你,也没有后路可退了。唉,怪不得人们常说,聪明的人总是会死得早,原来这句话真得很有道理。”
宙斯王在赫拉天后胸口点了几下时,她就感觉双臂没有一丝力气了,可她刚才明明已经可以抬手擦眼泪了,只是她根本没有意识到罢了。
直到宙斯王说完这些话,赫拉天后才发觉了这一点:“原来,原来你真得没有打算非得杀了我,要不然我也不会有力气了。”
赫拉天后惨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身子有些摇晃的说:“可惜啊,刚才我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不过现在我却懂了,在我很聪明的看穿你这些秘密时,也为自己招惹了真正的杀身之祸。嗯,你说的不错,聪明人总是活不长的,可惜这个道理,我明白的有些晚。”
宙斯王淡淡的说:“华夏有句俗话,叫做朝闻道,夕死可矣。你能够在临死前懂得这个道理,也算是有些收获了。”
赫拉天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稍微点了点头后,转身蹒跚着向大殿门口走去。
虽说赫拉天后在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后,必须得死,可她终究是宙斯王花大力气培养的助手。
此时,看到赫拉天后主动向外走后,宙斯王就知道她再也没有丝毫的反抗之意了,心中忽然腾起了有股子不舍,情不自禁的叫道:“赫拉!”
赫拉天后脚步一停,慢慢转身望着宙斯王,很平静的说:“还有什么事情吗?”
宙斯王嘴唇动了动,刚想说什么却又犹豫了。
赫拉天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刚想转身继续向外走,但宙斯王这时候却说话了:“赫拉,别看你背叛了我,我不得不杀了你,但我对你终究还是有着特殊的感情。这些年来,也许在我的潜意识里,已经把你当成了姐姐,要不然我也不会在你和楚扬鬼混时,那样纵容你了。”
赫拉天后微微一笑:“呵呵,这时候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俺都快死了,还和俺说俺是你姐姐的话,管个屁的用处啊……宙斯王很清楚赫拉天后这样说的意思,于是就向前走了两步,盯着她的眼睛说:“不管怎么样,我心中的确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在你临死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些我真正的秘密。”
赫拉天后马上摇摇头:“我不想再听到任何的秘密了。因为当我得知你的秘密、却无法告诉任何人后,这样会感觉很痛苦。我可以分享你的欢乐,你的痛苦,但真得不想再和你一起承担任何的秘密了,更不想在临睡之前还被你所利用。”
宙斯王柔柔的笑了笑说:“你以为我这是在利用你?利用你在临死前告诉别人、反而更证实了我的神秘?不,你错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单纯的告诉你而已,毕竟你也算是我最信得过的人了。”
赫拉天后无奈的耸耸肩:“那好吧,还请伟大的宙斯王明示。”
对赫拉天后的讽刺,宙斯王根本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说:“我的真名字叫苏珊。朱加什维利,真实年龄比起你来还要小一岁,是上个世纪的81年,在格鲁吉亚的哥里出生。我的真实名字、年龄,还有我真实的出生地,这只能算是我一般的秘密。我最大的秘密是因为我有一个很有名望的老祖,他的名字叫做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相信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的。”
本以为就算宙斯王说出天大的秘密,自己也会无动于衷的赫拉天后,在听她说出这些话后,还是嘴巴猛地张大:“什么?!斯大林是你、你的祖父?这、这怎么可能呢?!”
“没什么可能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无所谓的,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以走了。”
宙斯王说完,就转过了身子,举起了右手。
1449下辈子不会认识你!(第一更!)
把宙斯王的一个谎言,当成是被信任的最大秘密,最终却死在这个不是秘密的谎言上,这对谁来说,都是一种悲哀。
赫拉天后觉得,现在她最痛恨的应该就是秘密,任何人的秘密!
可宙斯王为了让她死的可以瞑目,偏偏告诉了她一个真正的秘密:上世纪那个带领前苏联打败纳粹德国的伟人,就是她的老祖。
这,才是宙斯王的最大秘密。
如果赫拉天后是因为宙斯王这个最大的秘密而死,那么她也许会无憾。
可惜,她的死却是因为一个谎言,而且最可笑的是,直到她临死前,宙斯王才告诉她真正的秘密。
此时,赫拉姐姐心中是种什么感受,谁能用笔墨来形容呢?
没有谁,包括她自己,所以赫拉天后呆呆的站在那儿,看着宙斯王举起了右手。
随着宙斯王的右手落下,外面进来了四个金甲武士。
“把赫拉天后押到……押到格斗场的休息室中,暂且先不要上刑了。记住要给她喂上‘孟婆汤’,好了,不用再请示了,都下去吧。”
宙斯王犹豫着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向大殿后面走去。
在华夏古老神话中,传说孟婆汤是由彼岸花、曼珠沙华和忘川水熬成的。
喝了孟婆汤后,可以忘记所有的烦恼、所有的爱恨情仇,不管这个人在今生有多苦多难,喝下这碗孟婆汤后,就会彻底的与前世做了一个了断。
奥林匹斯山上为什么会有华夏古老神话中的孟婆汤,这一点并不重要,重要是在这儿真有这种药剂,人在喝下后,就会忘记此前所有的爱恨情仇。
本来,宙斯王在说要用最残酷的刑罚来对待赫拉天后的,可最终却让金甲武士给她灌下孟婆汤,让她忘记所有的爱恨情仇,包括对死亡的恐惧。
这个结果,对于赫拉天后来说,绝对是一种‘幸福’,所以她在呆了一呆后,忽然噗通一声的跪倒在地上,对着已经走进大殿后面的宙斯王,叩了几个头:“谢、谢谢你,伟大的宙斯王!”
赫拉天后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地位,一直都是超然存在的,很多时候她说出来的话,就是代表着宙斯王。
可现在,宙斯王却让这四个金甲武士,把她押到格斗场的休息室,然后喂上一碗孟婆汤……于是呢,这几个金甲武士有些傻了,他们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相互对视了一眼后,都从别人脸上读出了真正的答案。
在宙斯王和赫拉天后谈话时,这些金甲武士就守在门口,但他们却不敢偷听俩人的谈话,所以根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在愣了片刻后,其中一个小头目弯腰低声说:“天后,请!”
“嗯。”
虽说马上就要喝下孟婆汤,然后带着无知离开这个世界上了,但赫拉天后却不想在这些武士面前表现出丝毫的惧意,在淡淡的嗯了一声后,弯腰整理了一下长袍上的褶皱,随即缓步走出了诸神之殿,脸上带着昔日时的平静。
……
望着缓步走出诸神之殿的赫拉天后背影,站在大殿门后的宙斯王,身子紧紧的贴在墙壁上,泪水从紧闭着的双眼中淌下。
“赫拉,我真得不想这样对你,但你真得不该逼我这样做!”
抬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宙斯王喃喃的自言自语:“你知道吗,你在我心中不但是最得力的助手,是个姐姐,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我的、的性幻想对象。你有着不次于我的容颜,有着超俗的身材,我就算是个女人,依然会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你。”
好像赫拉天后仍然在眼前那样,宙斯王流着泪水的笑了笑:“你更不知道,当我在偷看你和那个家伙嗳嗳时,我是多么的羡慕你、嫉妒你,真得很想冲出去把你们都杀了!我真没想到你在嗳嗳时,会有那样的风情,让我把持不住的想要独自拥有你一辈子。”
“唉。”
宙斯王叹了口气:“可我没有那样做,因为我发现我在更加的想占有你时,却对那个男人也感兴趣,而且渴望能够和他……”
自言自语的说到这儿后,宙斯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快步走到一间屋子前,推开了沉重的木门。
这个房间,是宙斯王的寝室,只要她不离开奥林匹斯山,每次都是在这儿休息的。
屋子里并没有什么豪华的摆设,只有一张大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张电脑桌。
屋子里的东西虽然不多,显得多少有些空荡荡,猛地一看会有一些孤独感,可仔细审视的话,才会发现每一个东西的摆放,都是那样的合理,甚至不但不会让人感到空旷,而且还能让人感到温馨,安神。
关上沉重的木门后,赫拉天后直接走到了电脑桌前,莹白如玉的右手小指一敲键盘,电脑屏幕就亮了起来。
自从偷窥过赫拉天后和楚某人嗳嗳经过后,宙斯王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为什么会是双性恋!?
电脑屏幕上,赫然是这样一则内容:在人类的性取向中,对两种性别的人都会产生性吸引、或者性冲动的取向,被称为双性恋。
一个双性恋者,可能同时保持与两种性别的性x爱关系,也可能与其中一种性别,保持单一性x爱关系,或者呢,偏爱其中的某一种性别。
双性恋的形成,有着多钟因素,其中最突出的则是因为心理。
打个比方:一对父母要是依照自己的偏好,把男孩打扮成女孩,按照女孩对待,日久之后,会使男孩性别认同产生紊乱,从而对同性也会产生那种取向。同样,女孩要是从小被当做男孩子来养的话,那么孩子张大后,也会对漂了温柔的女人感兴趣。
双性恋并不是一种单纯的病,更不是心理上的变态,它的存在与周围环境有着极大的关系,这就像是感冒那样,属于后天形成的……
呆呆的望着这个名词解释,宙斯王愣了很久后,才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喃喃的说:“苏珊,现在你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对待这个问题了,必须得尽快的做出决断,去爱一个男人,或者女人!”
当宙斯王说出这句话后,全身忽然猛地一颤,随即弹簧般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飞快的向门口跑去:“不,不,千万不能给赫拉喝孟婆汤!如果我最终只能选择爱上一个女人的话,那么除了她之外,我还会爱上谁呢?可她假如被喂了孟婆汤,又怎么会再记得我?不,不能给她喝孟婆汤,我宁可让她恨我,也不想让她忘记我!!”
……
宙斯王在奥林匹斯山上,被众人看作是伟大的神,她主宰着一切!
她的每一句话,都是被当做圣旨来对待的。
奥林匹斯山上所有的人,都以能够为宙斯王服务为荣,哪怕是牺牲自己的生命。
而在诸神之殿值守的这些金甲武士,对宙斯王的崇拜,更是已经到了无以为继的地步,所以在得到她的命令,把赫拉天后押到格斗场的某个休息室后,早就有人端来了一碗碧绿的孟婆汤。
双手捧着银碗的金甲武士,弯腰把药汤高高的举过透顶,毕恭毕敬的说:“天后,请用汤。”
赫拉天后慢慢的伸出手,双手接过那碗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的汤药,一点一点的移到嘴边时,目光却温柔的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这个房间中,曾经关押过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做楚扬,楚河汉界的楚,扬手说再见的扬,他来自世界的东方。
假如不是宙斯王把楚扬风绑架到这儿来的话,赫拉天后就不会认识楚扬,那么她以后的人生又是另外一个情况。
可问题是……这一切已经发生了,楚扬来过奥林匹斯山,他粗暴的夺走了赫拉天后身子同时,也偷走了她的心。
在赫拉天后的心被偷走后,她就再也忘不了那个男人,并在他被关押期间,和他在这个休息室中,过了一段让她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日子。
和楚扬的那段日子里,两个人在一起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忘情的嗳嗳……他们嗳嗳的次数绝对比谈话多,这间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赫拉天后的汗水,和那种充斥着让人心悸的淫x靡。
现在,赫拉天后再一次的来到了这间休息室,眼前仿佛又看到两具身体在地上抵死缠绵,耳畔好像又响起了男人的粗重喘息、和女人的肆意尖叫。
可这一切,都只是仿佛、好像而已,那个男人此时正在遥远的东方,为他的妻子,他的事业而奔波着。
而赫拉天后呢,则因为告诉了他一个天大的谎言,却要在这间屋子里被喂上一碗孟婆汤,把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忘记,然后静候宙斯王的发落。
“呵呵,楚扬,如果宙斯王不是宙斯王的话,那么我宁可死,也不想忘记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感受。我知道,你根本不爱我,你在我身上驰骋时,最多的只是一种无聊的发x泄,以及虚荣的征服!可我不在乎这一些,我只在乎能够和你一起时灵魂颤抖的感觉。”
赫拉天后用只有她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笑着说道:“可惜的是,让我忘记这一切的是宙斯王,是那个在我最危急时刻解救了我的宙斯王!我已经背叛了她,为了你,现在我再也不能继续背叛下去了,要不然我的良心会很难受,哪怕是死去的时候。所以,我只能选择忘记,但愿下辈子,我永远都不要再认识你。”
1450赫拉,她又是谁!(第二更!)
赫拉天后端着那碗孟婆汤,在喃喃的说些什么,几个金甲武士根本听不到。
如果赫拉天后不是天后,而是一般教众的话,那么这些金甲武士早就不耐烦、或者干脆强迫着她喝下去了。
可赫拉天后就是天后,平时积威甚重,她就算是被宙斯王亲自下令处治,以后小命不保、风光不再,这些武士也不敢强迫的,只是在对望了一眼后,那个小头目才低声说:“天后,请用药吧,时间已经不短了。”
你别在这儿叨叨了啊,要不是看在你是天后的份上,哥儿几个早就硬灌你了……小头目的这个意思,赫拉天后心中很明白,她也犯不着和这下人为难,于是就在微微的笑了笑后,再次环顾了屋子里的摆设一眼,然后闭着眼的仰起下巴,咕噔咕噔的一口气,就把那碗孟婆汤喝了个干净!
苦涩中还带着一点甘甜的汤汁喝下去后,赫拉天后的脸颊,马上就浮起了一抹病态的嫣红,身子在晃了几下后,闭着眼的往旁边的沙发上倒去,手中的银碗落下,砸在了茶几上,发出了一声很清脆的响声:当啷!
就在这时候,赫拉天后却清晰的听到了一个声音:“赫拉,不要喝!”
“赫拉不要喝,赫拉不要喝,赫拉?赫拉是谁,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这样耳熟?”
赫拉的身子在沙发上抬起,向门口望去,眼神里带着痴呆的迷茫,她看到有个穿着金色衣衫的人,飞快的从外面掠了进来。
宙斯王飞一般的扑进门口,刚想再阻止什么时,却看到了落在茶几上的那只银碗上,被金色面具掩盖着的脸上,猛地一阵抽x搐,随即呆立不动,心中有个悔恨的声音,在嘶哑的狂叫:我来晚了,来晚了!她已经喝下了孟婆汤,她要忘记我是谁了!
那几个负责伺候赫拉天后喝汤的金甲武士,看到宙斯王扑进来后,根本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来,又是为什么要喊出那句话,只是慌忙的弯腰行礼:“见过伟大的宙斯王,天后她已经喝下了孟婆汤!”
“我、我知道了,你们都、都出去吧。”
宙斯王无力的闭了一下眼睛后,顺势倚在门框上,随意的挥手,让这些人退下。
“是。”几个金甲武士看出宙斯王很高兴,赶紧的答应了一声,快步鱼贯而出。
等那几个金甲武士把门关上后,宙斯王摘下脸上的金色面具,疾步走到沙发前,屈膝蹲下身子,双手扶住发愣的赫拉天后的双肩,脸上带着巨大的悔意,声音有些哽咽的问道:“赫拉,你、你还能认出我是谁吗?”
“你是谁?赫拉,她又是谁?”
赫拉天后呆呆的望着宙斯王,一双浅蓝色的眸子里,满是凝滞的不惑。
……
楚扬和南诏戏雪结婚后的第四天中午时分,梁馨就赶回了冀南。
现在的粱姐姐真得很想随着柴慕容、南诏戏雪等人前往西域省,但她身为一个省会城市的市局局长,每天的工作就算不是日理万机,可要想长时间的在外面游荡,那也是不现实的,局里一些重要的决定,还得她亲自拍板才行。
与梁馨一起回到冀南的,还有秦朝。
俩人在下了高速公路后,就分手赶回了各自的单位。
梁馨的车子刚驶进市局大门,她的秘书小孙就迎了上来,替她打开了车门:“梁局,您回来了。”
“嗯。”也许是因为柴慕容患病的缘故,回来的这一路上,梁馨的兴致都不算很高,只是对小孙淡淡的笑了笑,就跳下了车子,在关上车门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我不在的这几天中,局里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梁馨在离开冀南时,曾经嘱咐小孙:如果有什么重大事情,一定要打电话通知她,反正京华和冀南的距离又不是太远,四个多小时的车程而已。
“局里倒是没什么重大工作,只是……”
小孙说着,扭头看了一眼局长办公室所在的地方,悄声说道:“只是有些私人问题,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还得需要梁局您来处理。”
看到小孙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后,梁馨有些奇怪的问:“什么私人问题,谁的私人问题还得需要我定夺啊?”
小孙有些为难的回答:“具体的我、我也说不很清楚,梁局亲自去楚副局长办公室看看吧。”
“楚副局长办公室?”梁馨一愣,刚想再问什么,却又闭上了嘴巴,快步的向办公楼走去。
现在梁馨虽然知道楚天台是她公公了,但那个老家伙为了不想被别人注意,特意嘱咐她不许泄露这层关系,所以局里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些。
可现在,小孙却在说出有私人问题需要处理时,提到了楚天台,这就让梁馨心里疑惑了:难道有人知道我和公公的关系,并在这方面做文章了?
带着这个疑惑,梁馨快步走进了市局的办公大楼,和几个出来进去的属下随意点了点头后,就来到了楚副局长的办公室门前。
楚天台办公室的房门,并没有完全关上,而是敞着一条缝隙,站在走廊中,就可以隐隐听到里面有人谈话的声音。
梁馨刚想抬手敲门时,就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说:“楚副局长,我知道你做不了你儿子的主,可你儿子这样做,好像对我家糖糖也太不公平了吧?虽说我们之前曾经发生过一些让人遗憾的误会,按说我也不该有什么过为的要求,可我这个做母亲的,真得很为现在糖糖的精神状态而担心,我怕她在上下班的路上,会因为走神而出现什么意外……”
听到这儿的时候,梁馨就知道谁在楚天台的办公室内了:凡静,周舒涵的母亲凡静。
凡静为什么要来找楚天台,梁馨心中很清楚,知道她这是来为周舒涵来打抱不平了。
猜出这些后,梁馨马上就缩回了手,准备转身闪人。
在梁馨看来,周舒涵对楚扬的痴情,那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惊天地、泣鬼神’,而且他们相识也是比较早的,假如不是凡静以前做过一些很对不起楚三太子的事儿,小周妹妹恐怕早就嫁入豪门了。
可现实情况却是,现在连认识楚扬比较晚一些的梁馨、南诏戏雪、叶初晴等人,都已经成为那个家伙的老婆,但周舒涵这个很久之前就喜欢他的妞儿,到如今却仍然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地位,这也不能怪凡静为女出头,直接来找楚天台讨要名份了。
说实话,别看梁馨嫁给楚扬,只能是个‘五奶’的角色,但她本人以及老梁两口子,却都很满意,毕竟有些男人不是一个女人就能栓住、或者伺候得了的,与其让他在婚后出去沾花惹草,倒不如索性多让他娶两个老婆……
虽说这样说好像有些荒唐,可梁馨等人无疑觉得只有这样做才是对的。
现在,凡静为了女儿来找楚天台了,作为‘后来者居上’的梁馨,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此事。
实际上呢,梁馨也没理由掺合,因为楚扬并不是她一个人的男人,她自个儿说了不算……唉,自己男人的情人老妈找到公公,来讨要说法,作风相当强硬的粱姐姐,却觉得自己没理由掺合,这事本身就透着邪性,但偏偏存在与现实中,所以她这才打定主意不管不问,有什么事让楚天台这老家伙自己头疼去吧!
不过,当梁馨转过身后,她却又停住了脚步:楚天台来冀南、担任市局的副局长这件事,在公安局内部也是‘S’级的秘密,甚至连她这个当局长的都不清楚,那么凡静又是从哪儿得到消息的呢?难道说是云若兮告诉了周舒涵?
想到这儿后,梁馨知道自己不能装看不见了,更何况刚才小孙好像也挺神秘的,她说啥也不能就这样走了。
就在梁馨在这儿皱眉思考问题时,她左前方办公室的门开了,负责后勤保障的老李从里面走了出来。
哼着小调走出不办公室的老李,抬头看到梁局就站在走廊中后,先是一愣,随即压低声音的指着楚天台的办公室:“梁局,你知道这件事了?”
梁馨迅速的回头看了一眼,接着向前走了几步:“老李,到底是什么事,你们又听说了些什么?”
“嗨,前市委凡书记,今天早上来到局里后,逢人就说要找您和楚副局长,说有私事要找你们处理。”
老李的眼里,带着看热闹的幸灾乐祸说:“嘿嘿,楚副局长在看到她后,本来推说有事要出去,可凡书记却硬是把他拽进了办公室,这不在里面都呆了快一个上午了,还没有放楚副局出来,搞得我们工作都没法向他汇报。梁局,凡书记这样做的影响,可真不怎么好啊。”
听老李唧唧歪歪到这儿后,梁馨才明白小孙为什么那样神秘了:前市委凡书记来找市局楚副局长,声称有私人事务要处理,而楚天台呢,却又无法拉下脸来赶她走,这事本身就透着邪性,这也怪不得大家会向很暧昧的方向考虑,以为凡静和老楚之间,会有什么龌龊呢……
楚天台做为市局的副局长,假如他的生活作风出现问题,而且为此闹得沸沸扬扬的话,那么不但会影响市局的形象,而且对梁馨这个局长也没啥好处的,所以小孙才说这是私人问题。
而且最重要的是:假如楚天台出现什么不好的私人问题,那么梁馨这个做儿媳妇的,好像也很别扭吧?
1451苦恼的楚天台!(第三更!)
祝大家周日愉快!
……
见老李一脸暧昧表情的说出这些话后,梁馨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搞了半天,原来是这样的私人问题啊。
梁馨明白过来后,望着老李,心里哭笑不得的说:“唉,你们这些人懂得个锤子啊!你们只知道凡静是楚扬情人的老妈,但你们却不知道楚天台是人家的老爸!人家凡静来找老楚,是为了给她女儿来讨公道的,可你们却怀疑他们俩人之间有什么龌龊。”
在梁馨面露复杂表情时,老李还以为他拿出的这些情况对局长大人很有用呢,还开心的想:哼哼,早就听说楚副局长和梁局长,在以前闹过矛盾了。如果梁局能够趁着这个机会整一下楚副局长,那心中肯定会很爽,到时候说不定一高兴,会因为我提供这些消息,给我一些好处呢!
就在老李心中很得意的想到这儿时,却看到梁馨脸色一寒,低声道:“你们最好少在背后谈论这件事,谁要是让我听到了,哼哼……”
啊,难道我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看到梁馨脸色寒冷后,老李那儿就赶紧的低头摇手:“梁局,我是不敢随便说的!”
“这样最好,该干嘛就干嘛去吧,嘱咐其他人把心思用在工作上,别没事就嚼舌根!”
梁馨冷冷的训了老李一句后,转身向副局长办公室走去。
……
唉,家里那个老婆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你为了自己省心,竟然鼓动着她来找我,这不是故意的给我找麻烦吗!
楚天台看着拿着块手帕擦眼睛的凡静,感觉心里发苦,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家,毕竟这些都是他儿子惹出来的麻烦,他这个当老子的理应给人家个明确的解释。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就算老楚想给凡静的个解释,可问题是他也不知道:儿子为什么忽然要娶一个日本女人呢?
严格的说起来,楚天台对凡静母女的印象,并不是多么的太好,这里面既有凡静背叛楚系一事,更有周舒涵‘移情别恋’秦关宁在内。
不过,老楚也很清楚,这里面有着很多内幕存在,而且他也听说周舒涵对楚扬的痴情了,觉得小周妹妹也委实的不容易,再加上某个浑蛋娶了一个又一个的老婆,却独独不娶人家闺女,搞得他这个当老爸的,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咳,凡、凡静啊,其实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请你也考虑一下我的处境。”
楚天台第N次替凡静接了一杯白开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一脸歉意的说:“我是那个家伙的老子不假,他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我也有权利揍他。可问题是,就算我是他老子,但在他私人感情问题上,好像我也没有多大的发言权吧?所以还请你能谅解我的难处。你看你来了都一个上午了,不但让我无法正常工作,而且也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对楚天台的这些话,凡静根本不理睬,一副吃定了他的样子。
看到凡静只是在那儿擦眼泪,却不说什么后,楚天台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后脑勺:“要不这样吧,你先暂时回去,好好做做糖糖的工作,等楚扬回冀南后,我马上勒令他把这件事处理好,你觉得怎么样?”
眼睛有些微肿的凡静,这才吸了一下鼻子说:“楚副局长,我也知道你的难处。说实话,我也不想为了这种事来麻烦你,可我要是能安抚住糖糖的话,我也不会来这儿了。唉,你是没看到那个孩子,这几天真像掉了魂那样,整天都精神恍惚的,我只要一劝她,她就会问我那几个问题,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
凡静所说的那几个问题,刚才已经和楚天台说过了,就是每当她开导女儿时,周舒涵就会问她:妈,楚扬既然连南诏戏雪都娶了,可他为什么不娶我?他又是为什么让孙斌捎话回来,说让南诏戏雪当集团常务副总?难道他对我的工作很不满意,觉得我根本没法给他分忧解难,这才用这种方式,来暗示我什么吗?
周舒涵所提出来的这些问题,凡静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女儿回了一趟乡下,找到了云若兮。
别看云若兮是楚扬的亲妈……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人家解释,只好把老楚给卖了:那个在冀南市局人五人六的副局长,就是俺家老头子,你们还是去找他吧,其实俺是觉得糖糖这孩子挺好的。
当凡静听说楚扬老爸,原来就是市局的楚副局长后,当然会不可避免的惊讶了,同时也误解了其中的一些消息:哦,怪不得楚扬那么急匆匆的把梁馨娶了,原来人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把他老爸给哄好了……不行,为了糖糖的幸福,我说啥也得厚着脸皮的亲自出马了!
于是呢,凡静这才在一大早,就赶来了市局,逢人便说她要找梁局,和楚副局长有些私事要谈。
在官场上滚打了数年的凡静,很清楚某些暧昧消息对为官者很重要,所以这才拉下脸来使出了这个法子,把楚天台给逼在了办公室内……
听凡静又说起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糖糖的那些问题后,老楚也是感到很头大,上火,忍不住的开始爆粗口了:“嘛的,楚扬那个浑蛋,等他回来后,我一定得好好教训一下他,免得他以后眼里再没有我这个当爹的。”
严格说起来,楚天台这个当老子的也挺没面子:楚扬接连娶了六个老婆了,他这个当爹的竟然没有出席一次婚礼,这绝对是对他的一种不尊重!
不过,骂完了儿子后,楚天台还得为他擦ρi股,陪着笑脸的对凡静说:“凡、凡静啊,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你就算是逼我表态,我也没法和你解释什么,而且我那个五儿媳也不在局里,要不等她回来后,我马上让她去找你,你看怎么样呢?”
楚天台的这句话话音刚落,办公室门就被人敲响了,他腰板马上一直,还没有拿出副局长的架子、用威严的声音说什么呢,门就开了,梁馨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梁馨进来后,楚天台心中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呼,总算是有人来替我应付凡静了,这都一上午了,可累死老子了!
心里轻松归轻松,可楚天台那张黑脸上,却依然摆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梁局,你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工作要安排我去做啊?”
对老楚的这种‘惺惺作态’,梁馨心中感觉有些好笑,但表面上却也一本正经的摇摇头:“我没有什么工作要安排楚副局长去做,只是有些私事要和你聊聊,确切的是和凡阿姨一起谈谈。”
以前梁馨不知道楚天台是何许人时,很有大男子主义思想的老楚,倒没有觉出什么。
可自从上次因为夜流苏一事、大家的关系挑明了之后,楚天台再次在局里看到梁馨后,很自然的就有了极大的不自然……毕竟当公公的被儿媳妇使唤,内心还是很不爽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出席梁馨婚礼的最根本原因。
“哦,那请梁局坐下吧。”
自己虽然是一脸的公事公办样子,但楚天台在看到梁馨也用这种方式来对待他后,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尤其是守着凡静这个’外人‘,他觉得自己尊严遭到了严重的挑战,可偏偏又没什么好办法,所以只好耷拉着脑袋的说了一句,转到办公桌后面,喝茶去了。
老楚心中是什么感觉,梁馨心中自然很明白的,不过她也没在意,谁让这老家伙摆出这样一副嘴脸了,这也不能怪她不是?
“凡阿姨,我首先要和你道歉,因为刚才我在门口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先抱歉的向凡静点点头后,梁馨坐在了她身边的沙发上,抓起老楚刚接来的那杯白开水,喝了一口说;“关于你刚才提出的那些问题,我想我可以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
以前凡静在当市委书记的时候,梁馨曾经被打压成了一个巡警,可谓是从云彩里,一下子跌在了烂泥中。
但现在,当两个人再次坐在一起时,昔日的凡书记却成了一个家庭主妇,而梁馨呢,却摇身一变,成了堂堂的市局局长,这不能不说命运这个表子做事,一向是让人捉摸不透,但还得咬着牙的忍受。
别看凡静刚才对楚天台时,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某些质问,但在面对梁馨时,她还是很聪明的定好了双方的地位:暂且抛弃俩人的社会地位不谈,仅仅是凭借人家梁馨是楚扬明媒正娶的老婆,在自己男人小三的老妈面前,就有着一种潜在的优越感。
这一点,凡静心中很清楚,所以在梁馨提出要回答那些问题后,她马上就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梁局,如果你能解开糖糖的心结,那么我可就真感激你了。唉,你是不知道那个孩子,在知道这些事情后,是一种怎么样的精神面貌……”
先沉住气的听凡静诉了一会儿‘苦’后,梁馨这才抬头看了楚天台一眼,叹了口气说:“凡阿姨,楚副局长,其实楚扬之所以这样迎娶南诏戏雪,也是被迫无奈的。这本来是一个大秘密,他也曾经嘱咐任何人都不许泄露的,但在坐的也没有外人,我想我还是把真相说出来吧。”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楚天台,听梁馨在说出楚扬之所以迎娶南诏戏雪,是个大秘密时,心里还老不是滋味了。
1452赶往西域省!(第一更!)
不管是在华夏,还是在外国,当儿子的要是娶媳妇,这对当爹妈的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尤其是在传统观念很强的华夏。
可事实上呢,楚扬娶了这么多老婆,楚天台这个当老子的,却没有一次机会出席婚礼。
而且这次楚扬和南诏戏雪结婚,竟然还有着一个大秘密,楚天台这个当爹的却啥事也不知道,顿时心中就嘀咕开了:哼,都说儿子长大娶媳妇后会忘了娘,其实也把爹给忘了!要不然他为什么瞒着我,却告诉梁馨呢?嘛的,老子白养活了他那么多年,到头来还不如他和他媳妇的关系近,悲哀啊!
梁馨可不知道老楚这时候在吃她的醋,只是脸色严肃的,把柴慕容怀孕患病、极力推荐南诏戏雪升任集团常务副总、以结婚来使她安心的经过,详细的叙说了一遍,末了语气沉重的说:“凡阿姨,楚副局长,请你们理解楚扬的做法,他之所以不想更多的人知道,是怕大家为柴慕容担心。”
当初在听云若兮说柴慕容怀孕后,楚天台还曾经很开心的,和远在蜀中的柴名声打电话,互相庆贺了一番(在这俩人的心中,唯有柴慕容才是楚某人的绝配),并相约等孩子出生后,老兄弟俩到时候再好好的喝一杯。
可楚天台做梦也没想到:柴慕容好不容易才和楚扬走到一起、并有了爱情的结晶,但却得了绝症!
梁馨说出的这些消息,不但把楚天台给震的不行不行的,就连凡静也是目瞪口呆:哎哟,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楚扬怎么会这么急匆匆的迎娶南诏戏雪呢!唉,柴慕容虽说太强势了一些,日后肯定会压着糖糖她们,但她的能力、和起到的作用,却是无可替代的,可惜这样年轻,却得了绝症。
等估摸着楚天台把这个震惊给消化的差不多了,梁馨才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双手伏着桌面低声说:“爸,柴慕容得病这事,你可千万别和婆婆她老人家说,甚至都不能告诉蜀中那边,以免影响她在……的计划,那样她会遗憾的,毕竟她已经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了,最多也就是还有九个月的时间。如果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消息后,她根本没法不受影响的。”
楚天台很艰难的点了点头,声音发涩的说:“我、我知道了,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梁馨,慕容的病情真得这样严重吗,没有多复查几次?要是国内医院都是这个结果的话,那么她该去国外。”
梁馨摇摇头:“这里面还有一些她死也不愿意说的隐情(关于林家老祖得‘奈何童子’一事),你最好也别再追问了,等她、等以后你会明白的,所以现在已经完全确定,柴慕容的时间最多还有九个月。”
楚天台颓然的向后一靠,脑袋仰在座椅靠背上,眼里带着痛苦的惋惜说:“楚扬呢,他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他是不会放弃的,我们大家都不会放弃。”
梁馨转身,看着脸色表情复杂的凡静,低声说:“他在和南诏戏雪结婚的当晚,就已经离开了京华,相信他能找到一个解决办法的。”
……
“鸢翔九天,命犯太岁,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在告别陈怡情,独自驾车离开陈家祠的楚扬,一直在领悟着这句话的意思。
楚扬当初在离开京华时,总共有两个打算:找到陈怡情,让她发挥一下她神棍的作用,算算柴慕容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第二个打算呢,楚扬却是这样打算的:假如陈怡情不能给出个明确、或者说是满意的答案,那么他在前往西域省之前,应该‘不计前嫌’的赶向奥林匹斯山一趟,请宙斯王这个穿越者,看在大家也算是熟人的份上,能够穿越一下时光隧道,提前观察一下柴大官人的未来生命之旅,究竟走到哪个地方才是终点站。
别看现在楚扬正费心的算计人家宙斯王,也知道那个女人肯定也得阻挠他吞掉2012,不过当他得知柴慕容得病的消息后,除了想到陈怡情之外,第二个想到的就是她,这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毕竟大家现在已经撕破了脸,这时候再去求人家,好像有些不要脸的嫌疑。
不过,本来脸皮就很厚的楚扬,在柴慕容‘命悬一线’这个严峻的事实面前,还是不在乎要脸不要脸的,甚至还做好了这样的打算:假如宙斯王真能穿越时空,解救柴慕容(比方可以在柴慕容受.孕之前,就告诉楚扬不能让她怀孕)的话,那么他可以放弃2012的那些资源。
当然了,站在大的方面来看,一个柴慕容是根本没法和2012相比的,楚勇那边还迫切希望本次大迁徙,能够淡化红永生事件。而且还有那数百万的玛雅人,都渴望能够跟着神的脚步,来到永远幸福的美好家园--华夏。
不过,楚扬却不在乎这些:他和楚勇虽说是爷们儿,但爷们儿的关系,哪有相濡以沫的两口子亲?
连爷们关系都不在乎了,还有谁觉得楚三太子会在乎那些玛雅人的生死?
所以呢,楚扬才私下里打算,要前往奥林匹斯山一趟,和宙斯王做笔交易:你帮我救柴慕容,我放弃2012中所有的一切!
可是,当他来到陈家祠后,不但在这儿看到了宙斯王的画像,而且还得到了陈怡情的一句歇语:鸢翔九天,命犯太岁。
楚扬真不明白这八个字的意思,更没有强迫陈怡情非得解释,但人家孩子却从中悟出了一点不确定的消息:柴慕容,也许死不了,要不然陈怡情也没必要在她身患绝症后,再说出这八个字了。
想通了这个简单的道理后,楚扬那颗仿佛一直被烈火烘烤的心儿,这才稍微有些安稳下来,同时也决定不再死皮赖脸的去找宙斯王了,还是抓紧赶到西域省,去和柴慕容等人会合,要是那个妞儿万一在九个月后翘了,那么现在多看一眼都是赚的了。
在驾车赶往西域省的路上,楚扬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脑细胞,都死在了陈怡情说出的那八个字上。
虽说隐隐觉得柴慕容不会就这样死去,可问题是谁也不敢保证不是?
更何况楚扬现在对女神棍的话,也不都是尽信的呢。
信,还是不信?
这是一个矛盾,一个非常让楚扬感到头疼的矛盾。
假如他要是信那些神棍所说的话,那么玛雅人预言今年的12月21号是世界末日论,又怎么说?别忘了他压根就不信这个,之所以号召广大玛雅人民,赶着他们的马车、带着他们的财产跑来华夏,其实就是利益所驱罢了。
可楚扬要是不信这些的话,那么宙斯王很多年前的画像,他为什么会在幻象中看到过?而且他凭什么又引发‘光影蛇形’呢?
所以呢,现在的楚扬很矛盾,对这些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他是又信又不信,这对他或者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儿。
“唉,算了,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再想了,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先搞定眼前这些事再说吧,最起码可以让柴慕容在这段时间内感到很充实。”
驾车向南湖省机场驶去的楚扬,有些烦躁的点上了一颗烟,加快了车速。
从南湖省到西域省,乘坐飞机最多也就是用大半天的工夫,甚至比楚扬在等航班的时间还要短,要不是因为这两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他在候机大厅中昏昏的睡了一觉,这厮也许会直接驾车前往西域省了。
……
西域省,在西汉时期就被成为西域,地域辽阔,足足有三个齐鲁省大,但人口却不如齐鲁省的三分之一。
而两省之间的经济条件,那也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华夏政府每年都要向西域省援助成千上百个亿,这也促使红永生等人成了蛀虫。
但齐鲁省呢,却是华夏最发达的省份之一,每年向国家所交的利税,就占了全国的九分之一。
这两个省份之间的经济差距,就是用天壤之别来形容,也不为过的。
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来说,凡事有利就有弊:西域省的经济条件虽然不咋的,可却是玛雅预言中,人类最终存活在世界上的两大安居地之一,而且这儿的地理位置也相对特殊一些,这才能让楚扬轻松的把那些玛雅人说服。
所以说呢,西域省的这些落后原因,恰好成全了楚扬。
假如这儿和齐鲁省那样发达的话,该怎么安置那些玛雅人,不但会把他愁死,就连华夏当局也没办法的,因为人家玛雅人只认准了西域省,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楚扬抵达西域省的省会机场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前来接机的叶初晴,正坐在一辆越野车中,盯着机场出口处。
当楚扬走到停车场,摸出电话准备给叶初晴打电话时,她已经把车子开到了他身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你比航空公司的时间表上,要晚来半个多小时,肯定累坏了吧?快上车,尝尝这儿的特产,风干羊肉。”
“在路上遇到了点气流,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呵呵,累倒不怎么累,就是飞机上的饭菜没法吃。”看到叶初晴后,楚扬满脸幸福的笑了笑,拎着背包上了车。
把背包放在后排的座椅上,楚扬顺便拿过一个真空包装的食品袋,撕开后露出了绛红色的牛肉干。
1453还记得北宫错吗!(第二更!)
能够在西域省创建一座新城,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个可以铭记一辈子的骄傲。
不过,因为柴慕容的事儿,楚扬和叶初晴的心情,其实都不怎么样,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而已,也都在刻意回避着这个话题。
在楚扬抱着一块风干牛肉大吃特吃时,叶初晴驾车驶出了机场,向西方而去:“你要想建新城的那儿,距离这边最少还有七百公里,那个地方可真算得上是人迹罕至了,我在开车来机场时,在路上走了足足八个多小时呢。”
“嗯。”
楚扬嚼着牛肉含糊不清的说:“这样才能安置那些玛雅人,不过等咱的新城一建成,我敢说用不了多少年,那儿就能成为一个繁华地段,这也算是我为祖国建设出了一份力吧,也许会名留青史的。”
“什么是也许啊,那是绝对肯定,这可是一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工程,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叶初晴轻打方向盘,超过前面的一辆汽车,望着楚扬的脸上,带着无比的崇拜说:“只是要想实现这些的前提,得建立在能平安渡过今年12月21号上,假如那一天真是世界末日的话,那么这一切都是个空了。”
楚扬把吃了大半截的牛肉,随手放在前面的仪表盘上,找到餐纸擦了擦手后,撇撇嘴的说:“狗屁的世界末日,你听那些古玛雅人胡说八道。”
叶初晴笑了:“呵呵,这话也就是咱们自己说说还行,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那些玛雅人的守护神,假如你这样说的话,他们还有几个肯跟着你走的?”
“这个不用你嘱咐,我自己心里有数的。”楚扬点上一颗烟说:“这次除了你跟着柴慕容来到西域省外,都是有谁?”
“我们在乘坐专机来西域省之前,老爷子那边早就派人过来了,等我们下飞机后,当地政府的一二把手,都在候机大厅外面等着呢。”
叶初晴说着,惬意的叹了口气说:“唉,能够让省委书记和省长在外面接机,这对我来说可是一个天大的荣誉。倒是柴慕容和上官灵她们,对此却是很镇定的。”
“那是当然了,不管是上官灵还是许南燕,那可是跟着当今总书记走南闯北的人物,什么样的大场面没有见过啊,何况只是省委书记呢。”
楚扬毫不在意的说:“更何况,咱们这次来西域省,也是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好处,他们要不是把你们当做菩萨供着才怪。”
叶初晴嫣然一笑:“嗯,你说的也很有道理,我听柴慕容说,假如你带着这些去美国的话,他们最少也得给你个州长干干。”
两个人就这样闲聊着,一路向西急驰而去。
按照玛雅人的要求,这次他们大迁徙到西域省的地址,位于西域省的最西部,接近边疆,这儿的气候甚是恶劣,一年到两头的不是在下大雪,就是刮大风,可以说是不毛之地,要是楚扬能够在这个地方建造一座新城,对整个华夏来说也是意义重大的。
为了彻底的让楚扬死心塌地的干,华夏当局在极快的启动了新城计划之时,主动的将未来新城的占地面积,扩大了一百三十公里。
这样做既有让楚扬有更大的掌控感之外,还可以更好的拉动周遭经济,可谓是一举两得。
未来的玛雅新城,将以西域省西部一个叫‘石旮旯’的地方为中心,以辐射状向四周扩散,整体面积大约有五百公里左右,占整个省份的九百分之一,这要是建成并良性发展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为华夏西部地区一个举足轻重的城市。
对此类的城市规划,楚扬根本不用操心,甚至连柴慕容也不用管,这一切都有政府来主抓。
他现在所做的,就是把2012的主要产业,用最快的速度安全的迁徙到这儿。
而柴慕容呢,则负责安排这些企业的安置问题……总之一句话:楚扬在未来的玛雅新城,有着至高无上的绝对权力,说这是一个个国中国,他就是国王,这也丝毫不过。
当然了,等若干年后,这些玛雅人被汉化,玛雅新城还是不是被楚扬的后代所控制,这就不是他所考虑的问题了:人死一蹬腿,啥事也不咋的了,干嘛还要操那些闲心呢?
虽说此去石旮旯的距离超远,但有楚扬和叶初晴俩人轮流驾车,也没有感觉多么的累,两个人就这样说笑着,一直驶到了天亮。
抬手捂着嘴的打了个哈欠,坐在副驾驶上的叶初晴,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冒头的太阳,说:“楚扬,这次随我们一起来的,还有一只来自齐鲁庆岛的驻扎部队,他们的少校姓肖,好像和你有着一点点关系。”
“姓肖的少校,来自庆岛的,还和我有点关系,我怎么不记得了?”
楚扬皱眉稍微一思考,随即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那个肖纪中啊。嘿嘿,是,当初我在庆岛曾经见过他一次,只是当时他还是个上尉,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少校了,不错,不错,看来战越大哥也算是很有心了。”
叶初晴所说的那个姓肖的少校,就是帮着楚扬砸天上人间的肖纪中,因为他那次的表现,很让楚家兄弟俩满意,所以很快就升职为少校了。
在得知楚扬要在西域省建造玛雅新城,需要暂时军管时,楚战越就提议让肖纪中来这边执行任务,因为他和柴慕容也算是认识了,这对双方的合作都算很方便吧。
想到楚家为了‘讨好’自己,连派驻军这种小事,都安排的这样仔细,这让楚扬很是有些感动。
叶初晴又说:“而且我们在临上飞机之前,楚老爷子还专门打电话来说,他已经安排人赶往了阿联酋,争取用最快的速度改变你的国籍,让你重新回归祖国的怀抱,咯咯,这可是老爷子这样说的,他还说,让你不用为娶了一大帮老婆而担心,假如谁要是敢在这方面做文章的话,有本事也让他在大西北创建一个新城。”
“唉,老爷子这样做,是在给我勒紧脖套呢。”
楚扬倒没有叶初晴那样高兴,只是淡淡的说:“他们越是为我安排的详细,我就越没有后路可退,死Ъ着得竭力搞定玛雅新城,要不然到时候各方面都没法交代。”
叶初晴坐直了身子,望着楚扬担心的说:“呀,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儿呢,看来我脑子可真够笨的。楚扬,那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当前需要最先解决的,又是哪个方面?”
楚扬耸耸肩回答:“有了华夏政府的大力支持,国内肯定没有什么压力了。现在我所担心的是,来自奥林匹斯山的威胁。那个宙斯王……神秘的宙斯王,她能眼睁睁看着我挖她的墙角吗?所以当前最重要的,就是要组建一支超剽悍的武装,肖纪中的驻军,虽说很可能也是一支特种部队,但他们仅仅是应付玛雅新城周围的情况,就足够忙活的了。”
叶初晴点了点头:“嗯,你说的不错,这个问题是显而易见的,楚老爷子他们肯定都仔细考虑过了。”
“考虑过了又怎么样?”
楚扬不屑的说:“依着当前华夏换届这个最敏感的时期,当局政府是不会派出有力力量来协助咱们的,也许有很多人都在暗中盼着咱们失败呢。”
叶初晴深有同感的附和道:“是啊,在官场上就是这样,很多时候那些政客都是以打压对手为最终目的,根本不考虑那样做对人民有没有益处。”
楚扬冷笑一声:“哼哼,那些当官的就这样,每天想的都是该怎么踩着别人的脑袋上爬,就算有人想真心为人民办事,也会被当前的大环境给污染。有愤青说,让那些当官的列成一队,隔一个杀一个,只有漏网的却不会有冤杀的。这句话听起来是有些绝对,可同时也反应了官场的肮脏。”
叶初晴略微有些诧异的望着楚扬:“呀,看你说的这些话,好像看透了官场似的。我问你啊,假如让你当一个县长啥的,你会怎么做?难道你就保证你会做个清官,我看这样的希望不怎么大。”
楚某人毫不在乎的笑笑:“我要是当官了,也许比他们贪污的还要厉害。哈,老祖宗都说了,千里做官只为财嘛,别人都贪,我干嘛要装好人?其实在官场上,那些传说中的‘海瑞’,根本活不下去,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叶初晴咯咯一笑:“连你都这样说了,那你还抱怨什么?”
“我没抱怨什么,我只是想用这些来提醒自己,我在未来的玛雅新城中,一定要绝对的清廉。”楚扬舔舔嘴唇说:“谁要是敢在这儿乱伸手的话,我保证他会回到明朝的洪武年间。”
叶初晴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回到明朝的洪武年间呢?”
“洪武年间的官儿,只要敢贪污六十两白银,就会被剥皮制成稻草人的,这个你都不知道?唉,小晴晴,看来你以后得多读点书才行,没有文化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楚某人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
叶初晴白了楚扬一眼,低声骂道:“死样。”
“我是不是死样,在床上时,你应该很清楚吧?”
“滚!”叶初晴抬起右手,做出要揍楚扬的架势,嘴里却说道:“还记得北宫错吗?他也来西域省了。”
1454我咬死你!(第三更!)
北宫错,现在是华夏龙腾中的七月,人称龙腾二月,北宫北宫错。
虽说新组建的这期龙腾小组,一直被胡灭唐那个时代的龙腾光环所笼罩,看起来好像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其实他们对华夏所起到的作用,丝毫不弱于早期的龙腾,只是这些人的组织纪律更加严了些,没有像老龙腾那些鸟人那样嚣张,所以才不被人注意。
就连楚扬这个当前手眼通天的家伙,除了他老婆叶初晴之外,也只是听说过北宫错的事迹罢了,甚至都不知道现在的龙腾十二月,都是哪些人,这足以说明现在的龙腾小组,行事是多么的低调。
现在的新龙腾十二月中,叶初晴做为楚扬的老婆,她对华夏都是做了些什么贡献,楚某人也许还真不怎么清楚。
不过在她提到北宫错后,他却马上想起了很多事:当年北宫错‘反水’加入2012内部、协助柴慕容躲过劫难,又‘抢走’他爱慕者刘萌萌的事迹,他倒是因此而有了深刻的印象。
当然了,北宫错给楚某人留下的印象,绝不只是上面所说的那些事,还有一件让他想起来心里就会有怪怪感觉的事儿:那就是这个北宫错,当年曾经很热烈的追求过叶初晴。
所以呢,当叶初晴此时提起北宫错后,楚某人肚子里就泛起了酸水。
斜着眼的望着叶初晴,楚扬表情卑鄙的笑了笑说:“北宫错?嘿嘿,我怎么会忘了他呢?”
“你怎么这幅表情呢?”
楚扬说:“啥表情?想当年,他可是很想牵着我晴晴老婆的小手,一起步入结婚殿堂的。我也许会忘记日本首相是人还是狗,但绝不会忘记那个家伙,哼哼,怎么,他也来西域省了,不会是看到我娶了这么多老婆,感觉不平衡了,这才扛着锄头准备来挖我的墙角吧?我可告诉你啊小晴晴,你给我警告他,刘萌萌的事儿,我大人大量的,也不和他一般见识,可他要是敢打你的主意,就算我很欣赏他,我也会……”
“滚蛋,滚蛋!”
叶初晴双手掐住楚扬的脖子,咬着牙的骂道:“你要是敢再说下去的话,我咬死你!哼,人家北宫错哪有你想的这样卑鄙啊,只有卑鄙的人,才会有你的想法呢。”
被掐住脖子的楚某人,夸张的张嘴大叫道:“啊,快来人啊,小晴晴要谋杀亲夫啦,救命啊,救命!”
“死样!”
叶初晴扑哧一笑,松开了他的脖子,却张嘴趴在他耳边威胁道:“等会儿看到北宫错后,你要是敢再胡说八道的话,我真会咬死你的!”
楚扬一脸认真,而且严肃的回答:“欢迎来‘咬’啊,最好现在就‘咬’,我正求之不得呢!”
叶初晴歪着脑袋的问:“咦,你真想让我咬啊,你是不是变x态了啊?”
楚扬慢悠悠的说:“是啊,我真想让你咬啊,真想让你咬啊!!”
楚扬这厮在接连说出两个‘咬’字时,语气特意加重了,叶初晴开始还不明白,但仔细一想却听出了里面的意思,顿时就面红耳赤,抓住他的胳膊就张开了嘴巴,心里在暗骂:这个浑蛋,故意的占我便宜,以为我听不出这个‘咬’字,就是‘口x交’的意思啊?特奶奶的!
……
当车子驶上一个高坡,看到远处停着数十辆大卡车、客车,以及一排淡蓝色的简易门板房后,楚扬就知道终于来到了西域省的石旮旯。
在路上的时候,虽说叶初晴曾经不止一次的提起,石旮旯的恶劣环境,但楚扬一直没当回事。
可当他把车子停在高坡上后,才知道当前的环境用‘恶劣’这个词来形容,好像都带着一丝美丽的意思,因为坐在车里的缘故,倒是感觉不到外面的气温、风沙,但眼睛所看到的这一切,却很容易让人想起一个词:荒凉。
现在正是内地秋收的黄金季节,按说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应该长满了青草,天上还该飘着朵朵的白云,要是再有一个身穿少数民族服装店少女,拿着皮鞭赶着羊群,那绝对是一副很有诗情的画。
可楚扬所看到的,却不是这样:一望无垠的散落着碎石子的大地,很像寒冬里穿着破烂的叫花子那样,露出长满了冻疮的松弛皮肤……休说没有青草、白云和牧羊少女了,就是连小鸟都没有一只,要不是那儿停着数十辆各式各样的车子,几乎都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生气。
“下了这个高坡,就是我们未来的玛雅新城基地了,怎么样,环境是不是很恶劣呢?”
叶初晴扭头看着楚扬,有些无奈的耸耸肩说:“别看这儿的海拔比内地要高不少,但这儿在传说中的白垩纪时,却有着一片大大的淡水湖泊,只是后来发生了地壳运动,这儿的地势凸起,湖水消退了,除了留下那些圆滑的小石子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把手伸出车窗,感受了一下外面带着沙粒的风,楚扬启动了车子:“既然这儿在很久之前是个淡水湖泊,那么就算是湖水消退了,按说也该有着一些植被才对。但我却没有看到一棵树,甚至都没有看到一棵草。”
叶初晴的身子,随着越野车的前进而颠簸着,解释道:“其实这儿在很久之前不但有着成片的草地,而且还有茂密的森林植被。”
“怎么现在没有了呢?”
“这就是人类的力量。”
叶初晴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自从天朝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掀起开放的大潮后,那些包括有着上百年树龄的树木,都为支援四化建设献身了,接着消失的就是灌木丛等植物,最后是这儿为数不多的‘土著’居民。这地方成不毛之地的历史,并不是太长,顶多也就是十几年吧。”
楚扬淡淡的说:“当地政府为了发展经济,只用了十几年就把一片绿洲变成这样,可我们要是再把这儿的土地、气候等发展成原样的话,恐怕得大半个世纪。嘿嘿,怪不得西域省那些大官都盼着咱们来呢,要不是那些玛雅人脑子秀逗了,非得相信那一天是世界末日的话,就算老子跪在地上求着他们,他们也不会来这儿‘安居乐业’的。”
两个人说着话的工夫,马力强劲的越野车,已经驶下了高坡,而这时候,那边也有人看到了楚扬的车子,有十几个人纷纷从简易木板房中走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身患绝症的柴慕容。
在楚扬的印象中,柴大官人从来都是穿着一身白衣,好像出尘仙子的模样,哪怕是成了娘们后,也总是用这身行头来扮嫩……可今天,她既没有穿白衣,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偶尔的穿一身黑色套装,而是穿着一件火红色的甩帽衫,下身穿着蓝色牛仔裤,脚上却蹬着一双棕色的长靴,脸上还戴着一副大墨镜,一头乌黑秀发,用一块白色的手帕,随意的束在脑后,整个人打扮得不伦不类的。
而刚成为楚扬新娘的南诏戏雪,就跟在柴慕容身后,也许是因为某种原因,她穿的也很朴素,只是脸蛋上却洋溢着幸福。
跟在柴慕容和南诏戏雪身后的,则是穿着同样款式猎装的上官灵和许南燕。
楚扬再往后看,然后就看到了‘抢走’刘萌萌的北宫错。
北宫错正站在人群的最外围,要不是楚某人下意识的去寻找他,肯定会以为他和那些政府官员是一伙的,站在那儿既不出众,也不显眼。
等车子停下后,双手抄在口袋中的柴慕容,向前紧走了几步,站在了车门口,望着楚扬的脸上,带着、带着安详而妩媚的笑。
这么俊的个妞儿,干嘛非得经历那么多磨难呢,看来天嫉红颜这句话是一点也不假啊……楚扬推开车门跳下来后,望着轻咬着嘴唇的柴慕容,心里在感概之余,忽然有了一种巨大的、不能控制的冲动,不等她张开嘴说什么,就张开双臂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低下头吻着她头顶的发丝。
真情流露。
楚扬这个守着包括他两个老婆在内的那么多人,忽然紧紧搂住柴慕容,并轻吻她发丝的动作,绝对是真情流露,这是除了他在床上外、从没有做过的一个动作,一下子让柴慕容懵了,但接着就醒悟了过来。
“楚扬,楚扬!”
柴慕容低低喊着楚扬的名字,反抱住这个男人的脖子,仰起下巴惦着脚尖,把嘴巴凑了上去……
看着楚扬和柴慕容两个,守着这么多人在满是沙粒的风中热吻后,不管是叶初晴还是南诏戏雪,心中都在想:如果他能够对我这样真情流露,那么就算是让我得了绝症,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在外国人的眼中,一对男女在大庭广众之下热吻,其动作好像和我们憋不住了找个墙角撒尿那样自然,但要是放在思想传统比较保守的华夏,尤其是守着一些政府官员,这样做的确得需要极大的勇气,和不要脸……
和柴慕容忘情的深吻了一番后,楚扬才挪开嘴巴,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伏在她耳边低声说:“柴慕容,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去的!”
脸上带着迷人红晕的柴慕容,呼吸有些急促的低声回答:“楚扬,只要你能给我眼前的这些幸福,我就算是立时死去,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楚扬使劲的摇了摇头:“柴慕容,我这样说并不是在安慰你,而是在和你说实话!我已经见过陈怡情了,她很快也会来这儿,她清楚的告诉我,你一定会有翱翔九天的机会!”
其实陈怡情并没有告诉楚扬,说柴慕容一定能闯过这一关。
但他却偏偏这样说了,因为他要给自己女人一个心理上的巨大安慰,哪怕最终她还是会死去,但能够在希望中闭上眼,总比在绝望中翘了的感觉,要好的多吧?
1455我可不是什么首长!(第四更!)
新的一周,祝大家开心!
……
老天爷可以作证:陈怡情并没有告诉楚扬,说柴慕容一定能闯过这一关。
但他却偏偏这样说了,因为他要给自己女人一个心理上的巨大安慰,哪怕最终她还是会死去,但能够在希望中闭上眼,总比在绝望中翘了的感觉,要好的多吧?
明知道一个身患绝症的人,很可能随时都能挂了,但她身边的人却告诉她:孩子啊,你没事的,只是一点小毛病而已,以后多吃两个水果,多看几篇风中的阳光写的小说,你就会遇难成祥、逢凶化吉的……
这是在安慰人,更是在骗人,可这一切都是善意的,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人性化了。
楚扬的这种心理暗示,聪明如柴慕容者,当然能够看得出来,事实上她心中也因此而有了更大的生机,毕竟频临绝望的人,最渴望的就是需要别人的鼓励,籍此来调整好精神面貌,从而与绝望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再死。
更何况,陈怡情的神棍大名,柴慕容以前也曾经耳闻过:假如她说自己还有生的机会,那么也许真可以改变当前这个该死的命运。
很温柔很甜的笑了笑后,柴慕容挣开楚扬的双臂,后退了几步,抬手撩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丝,好像刚才守着人和楚扬亲嘴的那个人不是她那样,转身笑着说:“好了,我们都是老夫老妻的了,别再亲热了,要不然会让别人笑话的。”
楚扬笑了笑,知道眼下还不是和柴慕容解释的时候,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对南诏戏雪点点头,随即就走向了她旁边的地方。
在楚扬看向南诏戏雪时,这妞儿的心,就砰砰的跳了起来:他会不会也会吻我?要是在这儿吻我的话,好不好刺激到柴慕容?
可南诏戏雪还没有完全想出该怎么应付楚扬,那厮却只是对她点点头后,就向别人走去了,这让她感觉很失落,甚至都有了想哭的感觉。
幸好,现在的南诏戏雪也算是经历过风雨了,很好的掩饰住了这种失落感,对走到身边的柴慕容笑了笑后,就扭头向别处看去。
可她刚扭过头,却听到柴慕容的声音,在耳边低声说:“戏雪,别多想,今晚我会安排他去陪着你的,算是对你新婚之夜的补偿。”
南诏戏雪脸色顿时一红,转身刚想和柴慕容解释什么时,大官人却已经向楚扬那边看去了……
北宫错现在华夏的地位,在当局统治者的眼里,好像只是一个优秀特工而已,但骄傲无比的楚三太子,却没有先和那些凑过来的当地政府官员说什么,而是直接走到他跟前,伸出了右手:“北宫错,欢迎你来到未来的玛雅新城做客。”
北宫错淡淡的笑了笑,和楚扬紧紧的握了一下手,就抽x了回来:“我这次来这儿,不是来做客的,而是来打工的。”
楚扬有些诧异的问道:“打工?”
北宫错点点头:“是的,就是打工。因为在以后的一年中,我除了协助你负责玛雅新城的安全外,还会帮着你组建一支私人武装,以后的吃穿住行,都得靠你来支付,这算不算是给你打工呢?”
楚扬一楞,随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北宫错‘贵为’国之利器,竟然在此后的一年中,来这儿给他‘打工’,这肯定是楚家爷们安排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将帮着楚扬组建一支私人武装,并成为这支武装中的顶梁柱!
北宫错以国之利器的身份,来帮着楚扬组建私人武装,在某些程度上来时,意义可谓是重大到了极点:别看他只是一个优秀的特种兵,可他的到来,却代表着华夏当局对楚扬组建私人武装的强力支持。
楚家为了支援楚扬,竟然把龙腾中最优秀的成员安排了过来,由此可见楚龙宾等人在这件事上,也算是下血本了。
对此,楚扬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再次紧紧的握了握北宫错的手,语气平静的说:“好听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反正你明白我是怎么想的就行了。等我先和那些人打个招呼后,咱们再仔细的商量一下。”
“好的。”北宫错点点头,转身向简易房那边走去。
北宫错在叶初晴和楚扬一起来了后,从头至尾,都没有看她一眼。
北宫错故意忽略叶初晴,这倒不是说他‘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而是因为他觉得应该这样做,毕竟现在俩人不可能再发生什么牵扯了,他做出这副样子,不但是在向楚扬表明心态,更是对叶初晴、刘萌萌两个人的尊重。
对此,一直站在车前的叶初晴,心里很是感激北宫错,觉得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冷冰冰的北宫错了,只有这样才能变得有血有肉。
在柴慕容的介绍下,楚扬热切而又不失架子的,和几个当地政府官员,进行了短暂的‘友好交谈’,这也算是给足了那些人面子了吧。
柴慕容之所以这样郑重其事的,让楚扬和这些人认识,因为她知道以后玛雅新城的建设,是离不开当地政府支持的。
和那些政府官员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后,楚扬谢绝了前往政府机关所在地做客的邀请,很客气的把他们送上了车子(这些人呆在这儿,就是为了要认识一下楚三太子罢了)。
等载着政府官员的车子驶远后,楚扬才问叶初晴:“我怎么没有看到肖纪中呢?”
叶初晴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着抬起手,指了指他身后不远的地方。
楚扬转身,就看到一身戎装的肖纪中,从一辆军用卡车的驾驶舱中跳了下来。
肖纪中在才接到楚战越亲自下达的调令后,就知道他的好日子来了:能够跟着楚三太子混,只要不犯什么大错误,他想不升官都不行啊。
肖纪中既然能够被楚战越相中,除了他在庆岛时给楚家兄弟留下了较好印象外,最重要的还是他本人很会来事,知道遇到什么事时该怎么做,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楚扬送走那些政府官员后,才从车上跳了下来。
肖纪中跳下车后,双臂弯曲的放在肋下,一溜小跑的来到楚扬面前,啪的一个立正,挥手敬礼大声吼道:“报告首长,玛雅新城驻军少校肖纪中,现在向您报道!”
“免了,免了,我可不是什么首长,以后都别这样叫我了。”
楚扬笑着摆摆手说:“肖纪中,以后你不用这样正儿八经的,我这人不怎么习惯这些。再说了,把你从繁华的内地调到这儿来,只要你心里没有怨气,我就心满意足了。”
楚扬这样说后,肖纪中就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说:“报告首、楚老板,实话说吧,当我接到前来西域驻军的调令时,我们团部那些人都说我走了狗屎运呢,我怎么会有什么怨气呢?”
“嗯,这样最好,你既别叫我首长,更不要叫我楚老板,干脆你和别人那样,喊我扬哥得了,反正看上去我比你大一些。”
其实肖纪中的真实年龄,得比楚扬大两岁,可要是不让他喊首长、老板啥的,总不能让他直接喊自己名字吧,所以楚某人找了个折衷的办法,让他跟着孙斌等人,喊自己扬哥。
华夏有着泱泱十六亿人民,并不是谁都可以喊楚三太子为‘扬哥’的,能够这样称呼他的人,基本上都被他当做了自己人,肖纪中很明白这个称呼的重要性,所以此时激动的满脸通红,再次啪的一个立正,敬礼大声喊道:“是,扬哥!”
“哦,还有啊,你以后也别对我敬礼了,免得被我认为你要对我动手啥的。”
开了个玩笑后,楚扬问肖纪中:“你现在是玛雅新城的驻军少校,现在手中管着多少人,那些人会不会听从你的招呼?”
在得知肖纪中来到石旮旯后,楚扬就知道这次前来‘维护治安’的部队,绝不是普通驻军,很可能是一些特种军人啥的,所以才这样问他。
果然,肖纪中脸上的神色,明显的有了点不自然:“咳咳,我想大家很可能还不适应接受我的管辖吧,暂时有些心理不平衡。不过我觉得,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摆平心态的,毕竟军人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
来的果然是一些心高气傲的特种兵,他们不服从肖纪中这个从普通军队出来的少校,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在当前这个特殊的环境下,要是那些当兵的不服从上级管辖,那么肯定会出大事的,不行,我得帮着他立威。
楚扬心里这样想着,眉头皱起的向大卡车那边看去,提高声音说:“肖少校,你既然被调到了这个地方任驻军最高长官,不管那些军人是从哪个军分区调来的,也不管他们是什么兵种,他们所做的只是毫不犹豫的执行你的命令!如果有谁觉得自己出身高贵,不服从或者阳奉阴违你的命令,你可以来告诉我,我会请他们自动离开这儿的!”
特种兵之所以能够叫做特种兵,就有着一般军人没有的牛叉本事,心高气傲是在所难免的。
可他们若是依靠这个持宠而骄,不服从肖纪中的指挥,楚扬不介意让他们滚蛋,反正华夏有着两百三十万部队,想哭着喊着来玛雅新城的人海了去了,没必要非得用这些人。
为了帮肖纪中立威,楚扬才提高声音对着卡车那边喊话,实际上就是警告那些当兵的:肖纪中是我的心腹,你们谁要是不听话,那就是在挑战我的绝对权威。
1456只要她快乐的活下去!(第一更!)
楚扬为了把那些玛雅人搞到华夏来,他和整个楚家,都做好了迎接天大困难的准备。
为此,楚家通过周密运作,不但把北宫错、肖纪中等人派来西域,而且还要安排大批的工程部队,那绝对是下了血本的。
为了玛雅新城能够顺利建设,楚家下了血本,柴慕容也带病亲自前来主持,要是那些负责维护新城治安的军人不听招呼、而耽误了什么事儿,这绝对是大家不想看到的结果,所以楚扬才对着那边喊话:谁要是不服从命令的话,我会让你们灰溜溜闪人的!
当兵的要是被派往某处执行任务,假如因为违反军纪而被送回原部队的话,他们的下场是可想而知:得罪了楚家三太子,还能有直立黄瓜啃吗?
所以啊,当那些呆在卡车中的军人,听到楚扬这样喊的声音后,齐刷刷的打了个激灵:以后再也不能看不起那个肖少校了,人家是寡妇叫x床---上面有人啊,根本不是咱能惹得起的。
肖纪中当然很清楚,楚扬这样做是为了帮他,心中肯定是激动的不行不行的,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再次给他敬了个礼,低声说:“扬哥,请允许我对你再次敬礼!我发誓,我会全心全意的为玛雅新城的建设,贡献我的一切!”
肖纪中说完,不再废话,干净利索的转身,夸夸的跑远了:表忠心、表决心的话谁都会说,但关键是还得看以后的表现,今天他既然得到了楚扬的大力支持,那么他以后肯定会玩命的做事。
俺家楚扬真得成熟了,知道用这种方式来笼络人心了,可惜俺最多再活大半年,就得和这个花花世界说白白了,想想心里就难受哦,唉……一直站在旁边的柴慕容,看到这一幕后,很是欣慰的叹了口气。
“怎么样,老公我做事还是很有谱的吧?走吧,咱们进屋,外面风大。”
楚扬得意的笑了笑,挽起柴慕容的胳膊,并肩向简易木板房走去。
假如柴慕容还好好的话,楚扬绝对不会守着叶初晴和南诏戏雪时,做出这样让人吃味的举止,而且他也相信,跟在后面的那两个妞儿,也肯定会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做。
……
柴慕容等人来到石旮旯的时间,要比楚扬早两天。
在当地政府的帮助下来到这儿后,她马上就做了一系列的安排。
虽说这次跟随柴慕容前来的,除了南诏戏雪等人外,还有肖纪中带来的那一百多人,但把这些人放在方圆五百公里内,根本算不了什么的,所以这两天他们只是简单的安排了一下,玛雅新城要想彻底破土动工,还得需要大批的工程师、以及建筑工人。
如果放在平时,华夏当局要是想创建一座新城的话,从设计到动工,最起码得忙活一两年。
可玛雅新城的建设,却不能这样墨迹,必须得赶在12月21号之前,平地拔起一座可以容纳上百万人的简易城市。
假如工期被耽误了的话,只要过了那一天,这座新城也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所以不管是柴慕容,还是华夏当局政府,都不敢懈怠,大批的工程部队,最迟将在明天午后赶到石旮旯,后天早上八点就得正式破土动工。
对于这一切,楚扬虽然很关心,但他却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只能依靠柴慕容的调度。
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南诏、小叶俩人后,柴慕容挣开楚扬的手,轻声说:“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最迟在一周后,日本的‘龙川社’就会成为第一个进驻新城的产业,所以必须让他们看到我们建城的决心。新城建设,除了要动用多达上万人的工兵部队外,还要指望西域组织的当地工程队。当然了,这些工程队都是得经过政府部门认可的,质量和速度都被放在了首位,创建新城的时间虽短,但必须得保证质量。”
听着柴慕容的侃侃而谈,楚某人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嗯,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怎么理解,我只是关心这些人、包括数万的工程兵,他们来参与新城的建设,我们将以什么方式来回报他们,毕竟玛雅新城是玛雅人的专住居所,我们总不能让人家白忙活吧?”
柴慕容淡淡的一笑:“这个根本不是问题,这地方主要是供玛雅人居住的,他们理应为此付出报酬,反正2012那些产业足可以创建十几座新城了,到时候用现金支票,来和施工单位结算就是了。”
楚扬嗯了一声:“嗯,对,这样最好了。”
看了一眼南诏戏雪,柴慕容继续说:“我和戏雪是这样打算的,只要我们严把工程的质量和速度,到时候会采取‘周薪’制度,和施工单位结算的。采用周薪,一方面是为了调动施工单位的积极性,另外一个方面,却是因为随着玛雅人的陆续增多,让他们也参与建设中来,这样我们就可以省却一部分工程人数……”
在柴慕容的坚持下,南诏戏雪也主动的参与了进来,并迅速拿出了她在三井财阀当大总裁时的作风,其风采和柴大官人可谓是不相上下。
而叶初晴呢,则很自觉的充当了秘书的职责,替大家满茶倒水。
柴慕容因为今天有些兴奋过度,再加上聊了这么久,脸上就逐渐露出了疲态:“戏雪,接下来的问题,你来说。”
“哦。”南诏戏雪挺了一下胸膛说:“玛雅新城的建设,只要有足够的工程队,玛雅新城的建设不成问题,当前最重要却是外围安全这一快。”
楚扬喝了一口水:“你是担心会有人在外围搞破坏?”
南诏戏雪点点头:“是的,新城建设现场,因为有着数万有组织有纪律的军人,那些人就算是想在这儿搞破坏,也没有这个胆子或者实力。但我们担心的是,他们要是针对那些大迁徙的玛雅人呢?所以我和大姐都觉得,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外围保卫工作,而肖纪中带领的力量,还不足以照顾方圆五百公里,甚至更远的地方,所以楚家老人才派北宫错前来,帮你组建一支拥有绝对实力的私人武装。”
楚扬点上一颗烟:“嗯,你们所说的这些不错,其实我早就考虑这个问题了。”
叶初晴这时候Сhā嘴说:“楚扬,虽说北宫错来了,可他一个人的势力太孤单了,而且因为某些客观原因,楚家为了不授人以柄,还不能动用更多的特种部队执行这些任务,所以当前需要尽快的组建我们自己的武装。只是,这些话说起来简单,可问题是在短时间内,该去哪找这么多人手呢?”
楚扬喷出一口烟雾说:“这是我的问题,你们就不要多管了,我这就去找北宫错商量一下。”
站起身来后,楚扬对柴慕容说:“你先休息一下,千万别累着了。”
柴慕容嫣然一笑:“我虽然活不了多久了,可身体也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糟糕,我刚才感到有些累,只是因为怀孕的缘故罢了。”
“以后我不希望你把活不了多久这句话,挂在嘴边。”楚扬看着柴慕容低声说了一句,也没等她再说什么,就走出了简易木板房。
通过门窗玻璃望着楚扬的背影,柴慕容忽然说:“我现在真得很后悔,以前为什么要生出那么多事情,来折磨我们两个。”
……
“我以为你该在半小时之前,就来找我的,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才来。”
这句话,是楚扬走进北宫错的简易房时听到的。
看着正拿着一把紫砂壶在那儿泡茶的北宫错,楚扬径自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你现在可真是有了很大的改变,竟然学会侍弄这种东西了。”
替楚扬倒了一杯清茶,北宫错并没有说话,而是端起那个比酒盅大不了多少的茶壶,微微闭着眼睛的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后,才慢慢的喝进嘴里。
一向喜欢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楚某人,根本不习惯喝这种功夫茶。
在他看来,喝这种玩意儿完全在是浪费时间:不就是喝个茶嘛,至于搞得这样隆重?
不过,看到北宫错那‘如醉如痴’的样子后,他也不好意思瞎了对方的一番好意,只得端起茶杯,照葫芦画瓢的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然后一口就倒进了嘴里。
叭嗒了一下嘴巴,装模做样的品尝了一下后,楚扬这才回答刚才那个问题:“我不是不想早点过来,呵呵,假如可以让柴慕容快乐的活下去,我宁可放弃这个玛雅新城,每时每刻都陪在她身边。你不用在心里偷笑我的痴情,我是真这样想的。”
北宫错摇摇头:“我没有偷笑,我只是很纳闷。”
“纳闷什么?”楚扬说着拿起茶壶,双手放在掌心来回的转动着,感受着上面的温度。
既然楚某人拿走了茶壶,那么北宫错就无法再喝茶了,只得放下茶杯说:“你既然对柴慕容有这份痴情,为什么还要娶那么多的女人?”
1457你想要什么好处!(第二更!)
在楚某人接二连三把一些美女娶回家后,北宫错就想问他一个问题:你既然深爱着柴慕容,为了她都不惜一切,那为什么还要娶那么多女人呢?
“深爱某一个女人,与娶多少女人的关系不大。”
楚扬笑了笑,懒洋洋的说:“因为叶初晴的原因,你也许早就关注我的问题,应该清楚我身边这些女人,都不是我主动追求的……”
不等楚扬把话说完,北宫错就摆摆手打断:“得了,得了,你别在这儿自吹自擂了,好像天底下就你一个男人,所有女人都得哭着喊着的,追求你似的。反正我真得很纳闷,你哪儿有这么多的爱,来分给这么多女人。”
楚扬很神秘的回答:“我为什么会有比海水还要多的爱,这是我最大的秘密,根本不能和别人说的。”
“你就算是说,我也懒得听。”
北宫错嗤笑一声,把茶壶从楚扬手中拿过,给他自己满了一杯水后问:“我要知道的是,你现在该去哪儿找人,来组建你的私人武装,难道去中东地区、或者非洲找那些雇佣军吗?”
提起正事后,楚扬也收起了笑容:“这两个地方的雇佣军虽然很出名,但都是一些不服管教的主,根本不符合我心中的要求。更何况,他们之所以敢拼命,都是看在巨大的金钱份上,很适合在短时间执行某个任务。不过要想让他们长时间的呆在一个地方,好像不怎么现实。而我所需要的,则是一支绝对忠诚于我的武装,所以开始我就没有打算要走这一步。”
北宫错点点头:“嗯,我觉得也不怎么合适,那你打算去哪儿招人?”
扔给北宫错一颗烟,楚扬自己点上后把火机扔在了桌子上,喷出一口烟雾后才说:“我打算从2012中招一批,从各国退役特种兵精挑细选一些,还琢磨着是不是去俄罗斯吸血蝙蝠那儿,找我老师要点人……只要手中有钱,要想拉一支队伍应该不是问题,再说还有你这个精锐帮我训练呢?”
“你不打算让顾明闯也参与进来?”
楚扬摇摇头:“压根没有这样想,因为要是让顾明闯单打独斗,也许能发挥他的实力,可要是让他参与这种小规模的团体作战,他肯定不合适。更何况,他是我平起平坐的兄弟,不但我不好意思的对他发号施令,而且他自己也觉得别扭。”
北宫错拿着那支烟,并没有点上,而是像喝茶那样放在鼻子下面嗅着:“嗯,你说的不错。2012的采购部门实力,其实也不弱于那些特种兵。至于从各国退役特种兵中招人,这一点我倒是有些门路,可以帮你解决。只是俄罗斯吸血蝙蝠那边,还得你亲自去游说胡灭唐才行。”
“他肯定不能推辞的,别忘了他还欠我一份大人情呢,现在也是该找他要回来的时候了,而且还得加上利息。”
北宫错奇观的问:“依胡灭唐的本事和实力,天底下他做不到的事情还真不多,他会欠你大人情?”
楚某人刚想说什么,却忽然想起北宫错曾经追求过叶初晴,于是就只是猥琐的笑了笑说:“嘿嘿,没什么,反正他的确欠我一份大人情就是了。”
……
内地的秋收季节,在西域省的石旮旯地域,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天才黑下来没多久,外面就起了最少五级以上的大风,黄豆大小的沙粒,打在简易木板房的窗户玻璃上,发出了清脆而清晰的啪啪声,让人心悸。
从小就在优越环境中长大的南诏戏雪,躺在那张硬梆梆的木板床上,裹了一下身上的厚毛毯后,伸出手关掉了挂在墙上的应急灯。
石旮旯这个地方,根本不通电。
而南诏戏雪等人,又是前两天才来的,虽说卡车上载有大功率的发电机,但那也只能用于外围的照明,用来巡逻用的,大家的‘宿舍’中,暂时还只能用应急灯来应付。
对这种暂时的困难,南诏戏雪还是不在乎的,在来时也做好了准备。
而且她老妈那夜璀璨,也一再嘱咐她:孩子啊,咱们娘儿俩在华夏能不能站稳脚跟,就全在你身上了,你一定不要辜负楚扬和柴慕容的期望,必须得克服一切困难,变成楚家不可或缺的人物……
那夜璀璨的这番嘱咐,南诏戏雪很重视,来之前不但在暗中发誓一定要做出成绩来,就算来到西域省面对如此恶劣环境时,也是在一直鼓励自己。
只是,白天的时候还好些,南诏戏雪可以和柴慕容等人,可以以饱满的热情都投入到工作中。
可当黑夜来临、她自己回到这个单独的木板房后,面对着黑暗,听着沙粒打在窗口玻璃的声音,却得胆战心惊很久才能睡去,而且有好几次,她还为沙粒敲打玻璃的声音太大,而从梦中惊醒,以为是谁要破门而入……
当然了,今天楚扬的到来,也给了南诏戏雪很大的心理安慰。
可惜的是,那个家伙这时候应该早就去陪着柴慕容了吧?最不济也是去了叶初晴那屋子里,要是他想来的话,应该早就来了。
呆呆的望着漆黑的房顶,南诏戏雪久久的都不能入睡,于是就开始逼着自己数绵羊,但这样做的结果却是:越数脑子越清晰,根本不能像那两晚上那样,可以在迷迷糊糊中入睡。
“不行,我得抓紧睡着,要不然明天早上起来后,肯定会因为精神不济,而被柴慕容和叶初晴暗笑我是想男人想失眠了!”喃喃的说了一句后,南诏戏雪抓起床边的外套,盖在了脸上,强迫自己睡觉。
失眠的人都知道,要想美美的睡一觉的难度,有多么的大,而南诏戏雪虽说没有失眠症,可她今晚的确失眠了,足足过了两个多小时后,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可就在南诏戏雪刚刚睡着,却被一声清晰的敲门声给惊醒。
前两晚上时,她也曾经被这种声音惊醒几次,但每次打开应急灯后才发现,那只是大一点的沙粒敲打窗户玻璃声。
所以呢,南诏戏雪明明听到了这个声音,但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依然在潜意识中告诉自己:快快睡着吧,这只是沙粒敲玻璃而已。
果然,那个声音又响了几下后,就不再响了,于是南诏戏雪就更加放心了,翻转了一下身后,把左臂露了出来。
南诏戏雪的左臂刚露出厚毛毯,却明显感受到一阵夜风的凉意。
外面的风沙虽然大,可屋子里怎么会感觉到凉风呢……南诏戏雪脑子一顿,随即打了个激灵,腾地一声翻身坐起,一把抓住墙上的应急灯,颤声问道:“是、是谁!?”
“我,我是楚扬。”随着一个男人的低沉声音响起,那阵夜风被关上的门隔断。
啪嗒一声的打开应急灯,南诏戏雪向门口方向晃了晃,果然就看到了刚把门关好的楚扬,一股莫明其妙的热流,好像电那样嗖地转变全身,声音也随之腻了起来:“咦,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可是明明反锁了门的。”
去了柴慕容屋子里又被撵出来的楚扬,抬手挡着应急灯的亮光,没好气的说:“柴慕容告诉我,说你给我留了房门,非得撵着我来你这儿,可我来了你却反锁着门,我敲了老大一会儿你都没动静,害的我只好用铁丝才能打开。”
楚扬刚来时,柴慕容的确曾经和南诏戏雪说起过,说晚上让楚扬来陪着她。
可南诏戏雪当时以为那是柴慕容在安慰她,根本没有放心里去,要不然人家孩子早就把身上洗白白的,坐在床上等他了,哪儿会被吓的如此一惊一乍的?更不会心口就像是揣着个小鹿那样的砰砰跳,喃喃的说:“我、我真没想到你会来的。”
看着裹着一床毛毯、但依旧没有遮住如雪双肩的南诏戏雪,楚某人顿时就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下面某个部位也腾地立正,心中却大骂自己太无耻:柴慕容都那样了,你还有心思琢磨这种事儿……不过,就算老子今晚当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好像对柴慕容的病情也起不了作用,倒不如顺其自然好了。
给自己找了个很合适的借口后,看到漂亮女人就开始用下体思考问题的男人之一楚某人,就故作清高的说:“哦,你既然没想到我会来,那我还是去叶初晴那屋子吧,相信她肯定给我留着房门的。”
楚扬说完,转身就走。
“你、你别走!”
好不容易才盼着有和楚某人单独呆在一起(以往都是有那夜璀璨这个超级电灯泡存在)的机会了,南诏戏雪当然不会就这样放他走,尽管也觉得这厮很可能是在装比,但这时候根本来不及多想,掀起毯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鞋子也没穿的跑到楚扬背后,一把将他紧紧的抱住,脸蛋贴在他后背上喃喃的说:“你不许走,大姐说过了,今晚你是属于我的。”
南诏戏雪虽说现在塞外,晚上在休息时肯定不能穿那些情趣内衣啥的,但最多也就是穿着一身宽松、单薄的睡衣,她这一抱住楚扬,马上就让那个家伙的后背感受到了带着弹性的滑腻,小腹间热火更旺,转身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嘿嘿,今晚我要是属于你的话,你会给我什么好处?”
应急灯光下,南诏戏雪媚眼如丝,轻咬着唇儿的慢慢晃着身子,纯棉睡袍慢慢的从身上滑落,露出雪白饱满的两个高耸:“你想要什么好处?”
1458怕老婆的胡灭唐(一)!
祝大家周二愉快!
……
你想要什么好处?
假如一个男人这样问女人时,一般都会和金钱有关系:只要你从了我,要啥给啥!
但要是换上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南诏戏雪这样的美女,对楚某人这种色狼,娇嗲嗲的问出这句话时,就算是用ρi股去想,大家也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了:只要你想要,要啥给啥,而且还不带谈钱的!两口子谈钱伤感情……
楚某人右手捏着南诏戏雪胸前左边那个高耸,脸上带着龌龊的贼笑:“嘿嘿,我听说两口子之间,除了用嘴用手之外,还可以用这个地方,来让男人获得不一样的感受,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那样做?”
身子在轻轻颤栗的南诏戏雪,低声说:“男人不要说不行,女人同样也不能说不会。”
南诏戏雪说着,牵着楚某人的手慢慢后退着,到了床边后一转身,让他坐在床上,然后跪在地上,掏出他那根火热的东西,放在了胸前,用两团雪白的滑腻紧紧的包住,慢慢的动了起来。
眼前的这一幕,绝对是视觉盛宴:一个仿佛是从动漫中走出来的公主,正用她那两团雪白紧紧的摩擦着男人的根,休说亲自感受了,仅仅是想象一下,就会让某些男人鼻血长流啊。
不得不说,日本女人在这方面,基本都有着无师自通的天赋,就在楚某人舒服的低声学猫叫时,南诏戏雪低下了头,每当那根火热滑过双x|乳窜上来时,她都会适时的张嘴含住,舌头好像蛇儿般的来回撩拨着……
“不行,老子再也受不了!”
南诏戏雪就这样脸摩擦带吞吐的搞了几分钟,楚某人就低吼了一声,一把抱起她扔在了床上,然后恶狼般的扑了上去。
男人喜欢征服漂亮女人,但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征服,最终却只能走那一根通道……随着南诏戏雪一声悠长的尖叫,整个世界都沦陷了一片淫x靡之中。
……
俄罗斯,莫斯科翡翠庄园内。
胡灭唐愁眉苦脸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在换衣服的阿莲娜:“唉,那小子是来要债的,而且还很有可能会加上利息。特奶奶的,我就知道他早晚会打我的主意,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听说楚扬已经来到翡翠庄园门口后,正准备亲自出去迎接他的阿莲娜,听胡灭唐这样说后,就有些奇怪的说:“他来是要和你要债?你欠人家什么东西了?”
“一份大人情啊。”
“什么样的人情?”
胡灭唐从沙发上站起来,很有风度的弹了弹长衫上的褶皱说:“还不是为了叶初晴的事情?”
阿莲娜不解的问道:“和初晴有什么关系了?”
胡灭唐无奈的说:“”当初在阿联酋时,这小子要和柴慕容结婚,我就把叶初晴顺手‘推销’了出去。嘛的,当初这小子别看连个屁也没放,可他肯定清楚我欠了他一份大人情,随时都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要回去,而且还得加利息。唉,这是什么事啊,送给他一个千娇百媚的老婆,倒是欠他人情,我胡灭唐这辈子好像都没有做过这种吃亏事。嘿嘿,当初为什么没有人这样对我呢,还真是有些遗憾了。”
“遗憾吗?那要不要我告诉楚扬,让他再给他老师找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姑娘,强迫你收了,这也算是还你那份大人情了!”
年近四十、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却依然保持着火爆身材的阿莲娜,冷笑着凑到了胡灭唐面前,右手一抬,就很熟练的扭住了他的左耳。
“哎哟,轻、轻点!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就算是再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对别的女人看一眼啊!”
胡灭唐歪着身子,夸张的大叫着,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半点杀人魔王的气质也没有,完全就一怕老婆男人。
自从替胡灭唐生了一对双胞胎后,阿莲娜的身价是直线上升,只要稍不如意就对老胡执行家法---扭耳朵。
想当年,胡灭唐也是堂堂的杀人魔王了,在阿莲娜初次对他这样‘蹂躏’时,肯定会不服气的。
不过阿莲娜对付胡灭唐的招数,可不是一点半点,除了威胁他要带着一对双胞胎女儿离家出走外,而且还不止一次的说要去找那个秦玉关,给老胡戴上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老婆带着女儿跑了,胡灭唐倒不怎么担心,反正吸血蝙蝠有的是人,就算这娘儿三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能尽快的找去。
只是阿莲娜说出的后一个威胁,这才是胡灭唐最不能忍受的,可又不敢发脾气,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老婆是那种说出做到的主,所以久而久之的,他就被训成了一个妻管严。
别看胡灭唐在别人面前那是威风八面的,但在家里却没有半点地位,甚至‘妻管严’这三个字都是好听点的,说不好听了,他就一只谁都可以踩两脚的臭袜子,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
痛、并快乐着,这句话就是胡灭唐当前的真实写照。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胡灭唐和阿莲娜之间的感情,也终于从刻骨的仇恨,逐渐转换成了甜蜜的爱情……虽然这份爱来的稍微晚了一些,但俩人却都非常的珍惜,尤其是对年过四十的胡灭唐来说,他比阿莲娜更加珍惜当前的这一切,所以才心甘情愿的接受她的威胁。
已经习惯了胡灭唐夸张求饶的阿莲娜,一手掐腰,一手拧着他耳朵,得意的问:“你刚才真的只是在开玩笑?”
“真的,真的,我可以发誓。”胡灭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双手高高的举起。
“那你发誓给我听听。”阿莲娜不依不饶。
“我要是敢对别的女人有那种心思,那么我就……”
“就什么?”
阿莲娜刚说出这三个字,胡灭唐却一把抱住她,嘴巴堵在了她的唇上。
虽说俩人的孩子都十几岁了,可因为某些原因的存在,胡灭唐从没有和阿莲娜在大床之外的地方,和她这样亲吻过,一时间她还有些适应不了,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后,就顺从的放开了耳朵,改为搂住他的后脑勺,闭着眼很配合的和他热吻起来。
胡灭唐和阿莲娜,刚品尝到在大床之外的地方亲吻的滋味,房门却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一个非常清脆的声音大叫道:“哇,胡小唐你快来看啊,你爹地和你妈咪在做什么了!”
“胡小娜你让开一些,让我看看你爹地和你妈咪亲嘴是什么样子!”
在门被推开后,胡灭唐和阿莲娜就极快的分开了嘴巴,一脸尴尬的向门口望去:站在门口的,是两个个头足有一米六五的青春少女,一模一样的面庞上,闪烁着稀奇的兴奋。
假如单从外表来看,这对身上流淌着三国血统(华夏、日本和俄罗斯)的混血美女,绝对会让世上所有男人都想入非非,可唯有知情人才懂得,她们只是十四岁的未成年少女而已。
这对混血美女,正是胡灭唐和阿莲娜的一双宝贝女儿:姐姐叫胡小唐,妹妹叫胡小娜。
当初在给俩孩子起名字时,阿莲娜是一直反对用这俩名字的,说要给这对宝贝起个非常拉风的名字,可胡灭唐却说什么也不同意……两口子为此展开了大约一个月的辩论,最终还是请远在华夏明珠的秦玉关来做裁决。
其实,在胡灭唐提出要让秦玉关来做裁决时,阿莲娜就知道宝贝女儿得戴上拿来俗气名字了,因为她很清楚那个秦某人,是多么的以他是华夏人而自豪……结果呢,随着女儿的长大,阿莲娜也觉得这两个名字听起来很美丽了,就像这对宝贝女儿的容颜那样。
从姐姐后面挤进来的胡小娜,看到她老爸老妈很不好意思的分开后,就睁着一双浅蓝色大眼睛,很纳闷的说:“咦,你们二位今天怎么想起来要发x春了?要不要我和胡小唐暂时闪避一下,让你们继续没完成的萌动啊?”
“这两个臭孩子,是怎么说话呢?”胡灭唐气哼哼的推开阿莲娜,大踏步的向门口走来:“你们别跑,今天我非得教训你们一下才行!”
“老胡,你就别摆着个恶人的臭架子了啊,谁不知道你在家里就是一受气包呢?”看到老胡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后,胡小唐不屑的撇撇嘴,和妹妹一起抱着膀子,倚在了门口,根本没有一点转身要逃的样子。
“哟,我老人家在家里温和惯了,你们还真长脸了!”
胡灭唐说着,挽起双臂的长衫,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抓住胡小唐的肩膀拉进怀里,抬手就要向她ρi股上打去,可那只手才落到一半,却觉得小腹间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上面,于是就哭丧着脸的说;“我说宝贝儿,咱们再不济也是亲爷儿俩好不好?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就动刀子嘛?”
手里拿着一把刀子的胡小唐,得意的看了眼脸色有些讪讪的阿莲娜,仰起下巴的说:“哼,我妈咪早就说了,对付你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就不能手软!切,现在被刀子顶住了,你才记得咱们是亲爷儿俩,那么刚才你想揍我时,怎么没有想到呢?”
胡灭唐佝偻着身子,连连赔笑:“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那你给我道歉,而且还得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
好像小鸡啄米那样,胡灭唐连连点头:“宝贝儿,我真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要是再敢凶你,那就让老妈给我断了精神粮食(香烟)供应好不好?”
1459怕老婆的胡灭唐(二)!
今天有事,暂且一更,请谅解!
……
胡灭唐这一辈子,有两大嗜好。
第一,杀人。
第二,吸烟。
胡灭唐在决意杀一个人时,世上能够劝得了他的人不多,最多也就老龙腾那几个人罢了。
但就算是老龙腾的那几个鸟人来了,也不可能说服他戒烟的。
由此可见,香烟在胡灭唐心中的地位,有多么高,甚至都高到了比人命还要重要的地步,以至于发誓都拿出这个来表决心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许返回。”
听胡灭唐这样说后,胡小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收回刀子转身向门外叫道:“楚哥哥,你出来吧!”
楚哥哥,哪儿来了个楚哥哥……胡灭唐一楞神的工夫,就看到脸上带着贼笑的楚扬,从门外面露了出来。
“哎唷!”
看到楚扬后,胡灭唐那张很是漂亮的老白脸,马上会骚的好像一块大红布那样,失声叫道:“你、你这家伙不是还在来庄园的门口吗,啥时候进来的!?”
想到楚某人还不知道啥时候来的,很可能把刚才自己两口子亲吻那一幕也偷看去了后,胡灭唐就觉得颜面尽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可是他老师啊,不但被他看到和老婆亲嘴,而且还看到我在女儿手中的怂样,这一下我的威严尽扫了啊!
楚某人在看到胡灭唐老脸通红、阿莲娜匆忙转身后,就知道这两口子心中是什么感受了,赶紧的点头哈腰道:“老师好,师母好,我刚才啥也没看到,啥也没听到。本来我是打算在庄园门口等着的,可两个热情的小师妹去接我了,所以我就跟着来了,可我发誓,我真没有……”
胡灭唐到底是爷们,脸皮要比阿莲娜厚很多,在被学生看到自己真实的一幕后,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板着脸的不摆摆手说:“行了,行了,你也别和我解释什么了,当我不知道你这是在照顾老师的颜面吗?这种事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你这份孝心我领了,进来吧。”
“还是老师体谅学生的难处啊。”楚扬轻飘飘的拍了个马屁后,擦着那对双胞胎的身子,向客厅中走了进来。
而胡小唐和胡小娜,则很自然的一人抱住了他的一根胳膊,一起走了进来。
刚想转身和阿莲娜说什么的胡灭唐,眼角扫到这一幕后,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那样,腾地跳了过去,伸手就把一双宝贝女儿扯到了背后,陪着笑脸的解释:“乖小唐,乖小娜,你这个楚哥哥刚从飞机上下来,还没有洗去一路风尘,你们最好离着他远一些,免得被传染上什么禽流感啥的。”
“啥禽流感啊,我怎么会招惹那种病?”
楚某人有些很糊涂的看了胡灭唐一眼,随即就明白了:哦,这是怕我对这俩孩子起歹意啊!
楚扬无奈的苦笑一下,走到阿莲娜面前,恭恭敬敬的弯腰施礼问好:“学生楚扬,见过师母大人。”
阿莲娜笑面如花的打量着楚扬,连连说道:“哎呀呀,可别这样客气……楚扬啊,你别为你老师那点小肚鸡肠而计较,他这人就这样,跟着秦玉关学了一些疑神疑鬼的贼毛病,我说他也不是一次了,可他总是改不了,其实只要对他加以教导,还是能改头换面的。”
对阿莲娜的讥讽,胡灭唐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说:“哼,这小子虽然是我的学生,但却是个秦老七那样的花花公子,对付不谙世事的女孩子很有一套,我家里有小唐、小娜这两个宝贝疙瘩,不能不提防着他,这是身为人父的职责所在,怎么是贼毛病了?”
楚扬哭笑不得的说:“是,是,老师您教导的对,我保证以后不会看两位小师妹一眼,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胡灭唐还没有说什么呢,他那对宝贝女儿就合力把他推在了一旁,齐声抗议道:“老胡,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都顶的上你高了,早就有了自己独立分辨忠奸能力,还用的着你来波.波什么呀?我们和楚哥哥亲热,只是兄妹之情罢了,哪有你想的这样龌龊?”
没头没脸的训了老胡一顿后,这俩少女又对楚扬说:“楚哥哥,刚才在门口时,你可是答应我们成为玛雅新城荣誉市民的,不会是因为我爹地的胡说八道,就改变主意了吧?那样我们可就齐刷刷的鄙视你,尽情破坏你想来这儿的目的喽!”
看到这对宝贝女儿把胡灭唐和楚扬这俩大男人,都挤兑的狼狈不堪后,阿莲娜的笑容一收,皱着眉头的低声呵斥道:“小唐、小娜,你们俩都给我回书房去练字,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可以出来!去,快去!”
在大多数家庭中,大多数都是严父慈母:老子唱黑脸净得罪人,老婆则玩白脸笼络人心。
可在胡灭唐这儿呢,却是恰好相反,典型的严母慈父,胡小唐姐妹俩根本不把老胡当盘菜,但对阿莲娜却是非常的忌惮,要不然她们也不会马上垂下头来,装做一脸可怜样的向老胡看去了。
以前每当阿莲娜对着姐妹俩发脾气时,都是老胡出面说好话,这已经成了这个家庭的固有模式。
而胡灭唐呢,也习惯了为俩女儿充当‘保护神’,此时看到她们又可怜巴巴的样子后,早就把刚才被刀子顶住的那一幕忘记了,咳嗽了一声刚想说‘要不只让她们出去玩,就不用练字了吧?’时,却看到阿莲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赶紧的改口说:“咳……嗯,你们是该去练字了,别的孩子这么大时,早就去上学了,哪儿有你们姐妹俩在家里读书舒服啊?好啦,好啦,乖,快去吧,要不然等你们老妈真发怒了,那我也没办法了。”
“老胡,你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鄙视你!”
“哼,你活该被女人压一辈子!”
胡小唐姐妹俩看到老胡竟然帮着母亲管制她们后,气呼呼的喊了两嗓子,在阿莲娜瞪起眼睛要过来之前,连蹦带跳的抢出了门。
“两个孩子的任性,都是你老师一手娇惯出来的,楚扬你可别见笑哈。”
阿莲娜表情有些讪讪的‘自责’了一句,随即热情的邀请楚扬坐下:“快坐,你可轻易来不了一趟,想喝点什么,我去给你拿,咖啡?还是啤酒、可乐?”
“行了,你别在这儿献殷勤装好人了,还是泡茶吧。”守着学生被老婆讽刺,让老胡感觉很没面子,于是就挺起肚子腆着脸的,对阿莲娜挥挥手,示意她去泡茶。
“哟,你还来劲了……行,我去泡茶,你们俩先聊着。”阿莲娜刚想双手掐腰的大发雌威,但觉得守着楚扬,怎么着也得给老胡面子才行,要不然会被人误以为她是一只凶悍的母老虎。
趁着阿莲娜去泡茶的当口,胡灭唐坐在楚扬对面的沙发上,无奈的摊开双手,苦笑着低声说:“唉,你也看到了吧,我在家里一点地位也没有啊,当男人当成这样,也算是失败的了啊。楚扬,今天你既然来了,那我就索性再传授给你一招,也算是最终的倾囊相授了!”
楚扬赶紧的挺直了腰板,双手放在双膝上,认真的说:“老师,请说,我一定会牢记在心的!”
“别这样郑重其事的,放轻松点。”
胡灭唐摆摆手,扔给楚扬一支烟,低声说:“其实这一招也没什么大不了,也算是个忠告吧。你以后对你那些女人时,千万不能娇惯、放纵她们,得拿出大丈夫的气势来,让她们对你唯命是从,要不然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啊!”
楚扬还真没想到,胡灭唐所说的最后一招,竟然是教导他要压制家里的那些女人,很是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刚想说‘这个问题老师你不用担心,学生我在家里可是说一不二的太上皇,那些女人有谁敢不拿着我当盘菜,我会对她们家法伺候’时,眼角却瞥见阿莲娜正直棱着耳朵偷听,于是就严肃的说:“老师,恕我不能按照你说的这条去做。”
背对着阿莲娜的胡灭唐,顿时一愣:“为什么?”
楚扬大义凛然的说:“曾经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世上不幸的家庭有千百个不幸的理由,但所有幸福的家庭,却只有一个原因!”
“这句话是谁说的?”胡灭唐很感兴趣的问:“那么世上所有幸福的家庭,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幸福呢?”
楚扬也故作神秘的回答:“这句话具体是谁说的,我已经记不得了,但我知道所有幸福家庭之所以幸福,却是因为丈夫怕妻子,也就是说每一个幸福家庭的男人,都是标准的妻管严……”
不等楚扬说完,胡灭唐就从沙发上蹦起来,愤怒的叫道:“放屁,放狗屁,狗放屁!这句话是谁说的,你他嘛的告诉老子,老子非得去扭断他的脖子!我告诉你楚扬,男人要想幸福,非得……你眼睛有毛病啊,在这儿瞎眨巴啥呢?”
阿莲娜的声音,冷冷的从胡灭唐背后传来:“胡灭唐,你继续说下去,男人要想幸福,是非得多娶几个老婆呢,还是得压着老婆过日子?你赶紧的说出来,要是说的有道理,我照做就是了!”
胡灭唐这时候才想起刚从发脾气时,竟然忘记了阿莲娜就在身后,同时也明白了楚扬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了,顿时心中是后悔不迭,在狠狠的瞪了某个肚子里偷笑的家伙后,转身陪着笑脸的说:“咳,阿莲娜你误会我意思了。”
1460怕老婆的胡灭唐3(第一更!)
凭良心说,胡灭唐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但再凭良心说,他在老婆女儿面前,却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阿莲娜一脸‘杀气’的望着他时,吓得老脸都发白了,笑的比哈巴狗看到骨头还要可爱:“嘿嘿,阿莲娜你误会我意思了,我刚才不但万分认同楚扬所说的那句话,而且还想补充一点的。”
一手端着茶壶,一只手却在搓着拇指和食指的阿莲娜,皮笑肉不笑的问:“哦,你想补充什么呀?”
“我想说的,是我的心里话。”
胡灭唐满脸都是知足的幸福样子:“男人要想幸福,不但非得表面上怕老婆,还得从内心深处把老婆看作是天,看作是神来供奉着!只有这样,男人才能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很荣幸,我现在就是正沉浸在这种巨大的幸福之中!”
“这还差不多,算你见机的快,这次就放过你了,哼!”
阿莲娜哼了一声,绕过沙发走到楚扬跟前,很温柔的笑着说:“楚扬啊,你觉得你老师是不是真正的幸福啊?”
他幸福个屁,要是换做我的话,不把你揍服气,也早就拍拍ρi股的离家出走了……楚某人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赞叹道:“唉,怪不得我每次看到老师,都会为他身上所流露出来的高贵气质所折服啊,原来他是如此幸福的一个男人!由此可见,男人要想有气质,最起码得学会服老婆管啊!”
“切,你也别在这儿给我装了,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吗?不过我不想说你什么,你只要记住一个女人跟了你,这绝对是你的责任,更是你的福气就行了,好了好啦,别再拿好听话来哄我了,反正我说了,你爱听不听,喝茶。”
阿莲娜摆摆手,阻止住楚某人那将要流出嘴的如潮马屁后,替他满上了一杯茶:“楚扬,你来这儿想让你老师帮你什么忙,直接说好啦,大家是一家人,千万别客气。”
“我和自家人,是从来不知道啥叫客气的。”
楚某人先顺着杆子套了句近乎后,才说:“老师,师母,我这次来找你们,是来请你们援助的。”
不等胡灭唐说什么,阿莲娜就笑了:“楚扬,实话告诉你吧,在刚接到你要来的电话时,你老师就告诉我说,你小子这次来,是来让你老师还人情的。得了啊,你别装做一脸茫然的样子,不就是当初我们把初晴硬让你娶了吗?哼,白白让你得了那么个大美人不说,反而还得欠你的情。唉,这天底下也就是胡灭唐才会做这种赔本生意。说吧,你这次来是想让我们替你做什么?”
既然阿莲娜说话这样直白了,楚扬要是再吞吞吐吐的,那就也太不识时务了,索性直接实话实说了:“老师,师母,你们应该都知道,我现在正为在华夏西域省创建们玛雅新城而操作吧?”
别看胡灭唐两口子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庄园里,但吸血蝙蝠却有着自己独立的情报系统,世界上每个角落一旦有什么大的风吹草动,他们在最快的时间内掌握,这样说绝不是在吹大话。
更何况,华夏国安局长苏宁,和他们两口子的关系也非同泛泛,华夏正在秘密筹备建设玛雅新城的事情,根本瞒不过他们的。
谈起正事后,阿莲娜很快就找到了正确位置,并没有回答楚扬的话,而是坐在了胡灭唐身边的沙发上。
这时候的胡灭唐,也不再是刚才那个怂男人了,一双冒着精光的眼睛,扫射了一下楚扬淡淡的说:“嗯,我曾经听说过这个消息,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自己的努力。当然了,这里面的运气成分居多,可不管怎么说,现在你是那些玛雅人的救世主,你的影响力是无可替代的。”
胡灭唐接过阿莲娜递过来的茶杯,轻抿了一口继续说:“当然了,最让我满意的是,你敢趁着这个机会,把2012的主要产业都迁移到华夏,这对你各人和国家来说,都是一桩大大的好事。假如你真能在西域省建城一座新城,那么你对华夏所做的贡献,将会大大的压过秦老七,这也算是给我长脸了。”
不等楚扬说什么,胡灭唐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要想在短短的两个多月中,建造那样一座可容纳百万人的新城,这对任何国家来说,都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楚扬说:“我知道,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建造一座像样的新城,这绝对是天方夜谭,可我是这样打算的,当前最重要的,不是起那些又高又大的建筑,而是打算先修建厂房、和简易居民区。玛雅新城的建设,得到国家的大力支持后,只要合理的安排,还是能在两个月内完成这些的。”
“嗯,也就是说先完成一个雏形。”胡灭唐若有所思的说:“先把那些玛雅人、和他们的产业都搞到华夏后,再仔细的按照规划来创建新城。”
阿莲娜在旁边笑笑:“呵呵,这样做可够卑鄙的。”
楚某人马上狡辩道:“师母,我可没有求着那些玛雅人去华夏,都是他们自己哭着喊着求我的。他们既然信奉世界末日论,信奉我这个保护神,那么就该按照我所说的去做,这对他们来说也是很公平的。”
“也是。”阿莲娜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楚扬,那我问你这个玛雅人的保护神,你相信12月121号那天,是不是世界末日?”
“鬼才信!”楚扬轻蔑的笑了笑说:“世界末日论,只是信奉上帝的西方人的说法,而我却是地地道道的华夏人,就算让我必须有什么信仰的话,我也许会信华夏的道教,也绝不会相信外国人的上帝、宙斯王啥的,这是显而易见的。”
胡灭唐这时候却问道:“你既然不信那些西方人的说法,那你为什么却能引发‘光影蛇形’奇观,从而成为那些玛雅人心目中的保护神了呢?”
谈起这个问题,楚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
有些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本人却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无疑是很痛苦的。
看到楚扬一脸犹豫的样子后,阿莲娜还以为他有什么不能对别人说的秘密,于是就对胡灭唐使了个眼色,站出来打圆场了:“算了,这件事楚扬你也不用说了,反正你只要严守你怎么引发‘光影蛇形’的秘密就行了,千万别被人揭穿,那样后果就不好预料了。”
听阿莲娜这样说后,楚扬就知道她的意思了:阿莲娜肯定以为,他之所以能引发那个奇观,就是使用了一种见不得人的手段,类似于现代魔术。
他赶紧的摇摇头:“师母,在凌晨时分引发那个奇观,这可不是我做了什么手脚,确切情况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戴上那个手链,对准了月亮后,奇观就出现了,具体是怎么出现的,我到现在还一头雾水呢。”
“哦?真是这样?”
阿莲娜双眸微微一凝,仔细的打量着楚扬,似笑非笑的问:“难道你真是玛雅人传说中的羽蛇神?呵呵,假如你真是世界末日的救世主,那我得求你一件事,等那一天来到后,你能不能把我俩女儿带走啊?”
不等楚扬苦笑着说什么,胡灭唐就不耐烦的说:“切,阿莲娜你还真以为他是救世主了啊?行了,行了,我们不在这个问题上绕圈子了,楚扬你就说这次来俄罗斯,找我做什么吧,痛快点,有什么说什么好了,我尽量去做,免得你以后总是觉得我欠你大人情。”
“和老师您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是格外爽快!”
既然人家胡灭唐知道楚扬来这儿,就是为了讨还人情的了,他也不再墨迹什么了,重重的拍了一记马屁后随即说道:“我要在西域省创建玛雅新城,会遭到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破坏,所以我必须拥有一支战斗力超强的私人武装!”
胡灭唐盯着楚扬,沉吟了片刻才说:“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从吸血蝙蝠派人,替你去当保镖?”
楚扬摇摇头:“不是保镖,而是私人武装,完全听命于我的。”
“哼哼,你是说,要我从吸血蝙蝠中,抽掉精锐送给你?”
胡灭唐冷笑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咱们虽然是老师徒弟的关系,可终究不是亲爷们,我可以派人去帮你,但凭什么把这些人送给你啊?这对我有什么好处,你这想法也太天真了吧。”
阿莲娜还真没想到,胡灭唐会说出这样的话,皱着眉头的刚想说什么时,却看到丈夫背在身后的手,对着她打了个手势,于是就聪明的闭上了嘴。
胡灭唐的‘不近人情’,并没有让楚扬感到吃惊,或者难堪。
假如胡灭唐不这样说的话,那么他也不是胡灭唐了。
胡灭唐这种性格怪癖的鸟人,只要他认准的事情,别说是好处了,就算让他拿出好处来给别人,他也会干的兴高采烈。
但假如某件事和他无关,哪怕有人跪在他面前求他,他也会无动于衷。
这种人,说不上是吃软不吃硬,也谈不上软硬不吃,反正他做事一向是凭借自己的喜好,的确是个很难琢磨的家伙。
幸好,楚某人做为他的学生,也算了解一些他的作风,知道在他面前最好直白些,千万别糊弄他。
能够成功糊弄胡灭唐的人,不是还没有出生,就是去另外一个世界了。
1461看不清的怪人!(第二更!)
如果是某些问题,就像楚扬风被绑架那事儿,根本不需要楚扬出面,叶初晴一个电话,胡灭唐就屁颠屁颠的赶去了。
但眼下这件事,楚扬却是要为他、老婆们以及后代着想,所以他必须亲自来一趟。
有些事,就算大家是亲爷们,也得说明白才行。
所以呢,楚扬听胡灭唐要好处后,马上就从沙发上站起来,镇定自若的说:“老师你要是帮我这一次的话,好处也不是很多,最多也就是我可以动用所有的人力、物力资源,在日后帮两个小师妹做三件事。”
你胡灭唐虽说现在牛比哄哄的不行不行的,但你在嚣张的同时,也结下了数不清的仇家,而你也终究会逐渐老去,那么等你老的不能动弹后,谁敢保证你还能如此掌控吸血蝙蝠呢?
一旦吸血蝙蝠脱离你的掌握,到时候谁来保护你的一双女儿?
可你要是帮了我这次,那么凭着我日后的做为,肯定要比你现在的情况还要牛叉,到时候你女儿万一有什么难处的话,我就会动用所有的人力、物力资源,帮两个小师妹做三件事!
楚扬刚才说出的那番话,很明确的透着这层意思,依着胡灭唐和阿莲娜的智商,他们肯定能听得出来,并加以权衡。
别看楚扬现在还年轻,可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就能看出这厮日后会有多么大的做为。
楚扬在华夏有着得天独厚的背景,尤其是玛雅新城创建后,他更是有了天大的资本,说他是个国王,也丝毫不带夸张的。
假如胡小唐姐妹俩在日后遇到什么困难,哪怕比天还要大,但也不一定能难倒楚扬……用一支精锐,为女儿换来三个至关重要的承诺,这笔买卖,胡灭唐好像应该还算是赚了的。
不过,老胡可是那种为了美宁可冻掉ρi股、也不会穿棉裤的要面子人,就算他心中盘算这个生意有赚无赔,可也不能就这样痛快的答应下来,要不然也不会哼哼冷笑着说:“哼哼,听你的意思,我假如不帮你这一次的话,那么以后我女儿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你是不是就会袖手旁观?”
楚扬马上摇摇头:“绝对不会!老师你就算不帮我这一次,俩小师妹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我照样会倾尽全力的去帮助她们!因为我很清楚假如没有老师你的话,我也许早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哼哼,你明白这一点就行。”
听楚扬这样说后,胡灭唐脸色多少的有了些好看,但语气却没有转变,仍然是那样冷冰冰的:“既然我不帮你这一次,你还是要在日后照顾小唐、小娜,那我为什么还要帮你?你以为我胡灭唐,是那种拿着自己东西糟的败家子吗?”
在楚扬说就算胡灭唐不帮助他、他也会在日后帮助俩女儿时,阿莲娜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她也想听听这厮要怎么回答。
对胡灭唐的反问,楚扬表情相当轻松的回答:“其实我早就知道,就算我不说刚才的那些话,老师你也会帮我的,正如你不帮我这一次,我在日后也会帮助俩小师妹一样。我刚才那样说,是因为我很清楚老师是怎么想的。”
胡灭唐不屑的耸耸肩:“哦,那你说说我是怎么想的。”
楚扬淡淡的解释道:“我和老师虽然亲如父子,但老师你却是个异常狂傲、自尊心超强的人,你可以无条件的帮助我,可你却不希望白白接受我的恩惠,所以我才说要给俩小师妹三个承诺。”
楚扬说到这儿,胡灭唐嘴角出现了一抹笑意。
楚扬继续说:“换句话说就是,假如俩小师妹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在得到我帮助后,你老人家却不必承我的情份,因为你今天早就帮了我,我那样做只是还你的情份而已,所以你就再也不用因此而感激我了。”
楚扬的话音刚落,胡灭唐就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不错,楚扬你说的不错!我胡灭唐纵横一世,最怕的就承别人的情份了!如果把小唐姐妹俩日后的困难当做是消费的话,那么我现在帮你其实就是在给她们存款,到时候她们只需拿出这些存款来用就是,根本不用承谁的情份!”
楚扬马上叫道:“老师英明!”
“狗屁的英明,我只是个让别人看不清的怪人罢了。”
胡灭唐得意的收起笑声,再次看向楚扬的眼里,竟然会有了看向秦玉关时才有的惺惺相惜,声音也温柔了许多:“假如你小子能早生个十几年的话,那么我敢说我们会成为真正的朋友。”
楚扬双手放在大腿外侧,给胡灭唐鞠了一躬,毕恭毕敬的说:“我不想和老师你成为朋友,我只想你成为我老师,正是因为老师当日在鬼门的那番话,才使我明白了许多,假如你是我朋友的话,那么你就会顾忌朋友之间的尊严,无法那样给我当头棒喝了。”
楚某人的这番话,让老胡同志听了后,是更加的受用:“不错,不错,你小子这番话说的确说到我心里去了。嘿嘿,假如这就是拍马屁的话,那么也只有你才有这个资格,哈,哈哈!”
唉,俺家这个怪物,可让姓楚的这小子给哄好了……阿莲娜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后,摇着头的又给俩人添了点茶水:“楚扬,坐下喝茶。”
“对,对,坐下喝茶,坐下说话。”
胡灭唐说着,先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说:“那个奥林匹斯山上的什么宙斯王,当真很厉害吗?要不要老子亲自出马,帮你搞定?”
当初得到叶初晴的求援后,胡灭唐曾经和当时在翡翠庄园做客的秦玉关,一道赶往了格鲁吉亚,把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酒神俩人,给办挺了。
当时胡、秦虽说并没有联手,就干掉了那两个自命不凡的神,事后也没有遭到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报复,但他们却通过那一战,都看出了宙斯王的真正实力,并把她(他)当做了日后的劲敌。
现在,胡灭唐还没有机会和宙斯王碰面,但他的学生楚扬,却已经陷入其中,不但被人家‘关’在山上老长一段时间,而且还被宙斯王手下的天网,追得好像丧家之犬那样的东藏西躲……由此可见,宙斯王所拥有的神秘力量,应该更大、更恐怖,就连胡灭唐也不敢轻视。
楚扬先喝了一口茶,才在想了想后说:“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我曾经和她有过两次交手。”
胡灭唐不知道楚扬为什么要用‘如果判断不错’这些话,他只是关心两人交手后的结果:“两次交手的结果呢,是什么?”
楚扬回答:“第一次是在格鲁吉亚的夜总会中,才上来时我打不过她,但最后我却把她压倒在了地上,眼看我就要掐死她了,可我却莫明其妙的昏了过去。”
胡灭唐眉头顿时一皱,刚想追问,楚扬又说:“第二次呢,却是在奥林匹斯山上的诸神之殿中,这一次从头至尾我都没有吃亏,可就在我要对她痛下杀手时,我却又莫明其妙的昏过去了。”
胡灭唐愣了:“啥,你又昏过去了,而且还是莫明其妙的?”
“是啊,我也不想这也,可我的确接连两次遇到这种怪事了。”
楚扬就苦笑着说:“直到现在,我也没更明白是怎么回事,当时就觉得忽然啥也不知道了。但是我敢确定,就算她不使用这种歪门邪道,她真实的功夫比起、比起荆红命来,也只高不低。”
楚扬本想说宙斯王的身手和胡灭唐差不多时,但这样比喻好像对老胡不怎么尊重,所以他才改口说出了荆红命的名字。
老龙腾十二月中,格斗功夫最牛比的四个人,无非就是胡灭唐、秦玉关、谢情伤和荆红命,这四个人的本事可谓是在伯仲之间。
楚扬说宙斯王与荆红命差不多,实际上就是在暗示两个问题:一,宙斯王的本事和老胡你差不多。二,我既然能逼的宙斯王动用歪门邪道才把我搞昏,这就说明我老人家也是可以和你们并肩的啦。
楚扬这样说,虽说很有自吹的嫌疑,但实际情况却的确如此,而胡灭唐也没有因此就对他有什么意见,毕竟这厮是他的学生,学生越牛比了,岂不是衬托的老师更牛了?
通过楚扬的这番话,胡灭唐马上就精准的给宙斯王定位了:这个宙斯王,是个绝对的高手!
但阿莲娜却很不服气,在她心中,天底下的高手也就是她男人这几个人罢了,一个神神叨叨的宙斯王,又怎么可能和胡灭唐等人相比,于是就忍不住的问道:“楚扬,你说的那个宙斯王这样神秘厉害,假如你老师和他(她)正面做对的话,又有几分胜算呢?”
楚扬以前就曾经听说过阿莲娜的那些传奇,知道这个俄罗斯黑道大佬的女儿,在年轻时就是个高手,跟着胡灭唐这些年来,功夫不一定有多大的提高,可眼界却肯定到了一个超凡脱俗的警界,所以他也没多解释什么,而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客厅中央。
对楚扬的这种动作,阿莲娜很不解,刚想再说什么时,却被胡灭唐摆手止住:“你暂且看着,别说话。”
楚扬走到客厅中央,低着头的微微沉吟了片刻,就在阿莲娜眉头皱起时,身子忽然一动,瞬间就化成了一道虚影!
北斗七星步,楚扬在这儿使出了北斗七星步!
1462真正的格斗大师!(第三更!)
听楚扬说,那个宙斯王很厉害,竟然可以和荆红命相提并论后,阿莲娜很不服气。
于是就问他:假如宙斯王和俺家老胡对掐,谁是胜者?
楚扬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走到了客厅中央,使出了北斗七星步伐!
常言道:近墨者黑。
阿莲娜既然是胡灭唐这个当世格斗大家的老婆,而且她所认识的秦玉关,在这方面也是牛叉到了极点,那么她在有人‘班门弄斧’时,自然能达到‘窥一斑、而知全豹’的警界。
所以呢,当楚扬的身子换成一道虚影,在客厅中鬼魅般的飘忽起来后,阿莲娜很自然的就把他当做了假想敌:天呐,他怎么可以移动的这样快,这是什么功夫!?假如我要是和他对掐的话,别说是打倒他了,根本就没有和他正面做对的机会,很快就遭到毒手的!
在胡灭唐两口子的密切注视下,楚扬展开正、反两种北斗七星步伐,在客厅种腾挪闪跃的走了一分多钟,才在阿莲娜看的几乎要晕眩时,低声尖啸一声化作了一到青烟,飘到了她对面的沙发前,双脚一错时身子稳住,随即坐在了沙发上。
楚扬坐下后,并没有说话,而是端起了茶杯喝茶。
他知道,胡灭唐这种格斗大家在看到自己刚才的表演后,心中肯定会震惊无比,继而迅速找寻对策的,所以这才没有马上说什么,让他思考。
果然,胡灭唐在楚扬坐下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垂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皱起了眉头。
阿莲娜呢,这时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也没有说什么,只盯着丈夫看。
足足过了几分钟后,胡灭唐才缓缓的说:“你刚才所使出的步伐,应该是华夏武林中传说的北斗七星步伐,但一开始和随后所使出的,却截然相反,后面的是反向北斗七星步伐。呵呵,那个宙斯王竟然会使用我华夏武林步伐,这的确是很让人奇怪。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竟然能使用正反两种,如果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遇到她,就算吃不了的亏,也会被逼的手忙脚乱。”
说到这儿,胡灭唐抬起头来微微叹了口气:“唉,我一直看不起龙腾之外的任何人,殊不知这是闭门造车啊,幸亏你今天告诉了我这些,要不然以后真遇到那个宙斯王,也许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看来我真的老了。”
楚扬在决定演绎正反北斗七星步伐时,就猜到胡灭唐肯定会吃惊。
可是,他却没想到,胡灭唐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源自华夏武林古老相传的北斗七星阵,而且还能断定正反……仅仅是这份眼力,就是楚扬比不上的,想当初他可是在吃了大亏后才看出的,这也让他对胡灭唐更加的崇敬了。
“老师,话可不能这样说。”
楚扬严肃的说:“这两套步伐虽然很神奇,但顶多也就是起到了一个奇兵的效果,假如看透了这套步伐的下一步方位,并提前布局的话,相信老师要想打倒宙斯王,应该是易如反掌的!”
楚扬这番话说的很不错,当初他就是在看透赫拉天后使出的正反北斗七星步伐、并提前布局后,才把她和宙斯王逼到了某种地步。
可关键问题是:不管是赫拉天后还是宙斯王,当初在和楚扬动手时,都没有对他下杀手,这才让他得以‘看透天机’的,可要是俩人上来就火星撞地球的生死相搏,别人会给他这个机会吗?
楚扬这样说,只是在对胡灭唐的钦佩之余,安慰他罢了。
胡灭唐做为一代格斗大家,又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所以他淡淡的笑着摆摆手:“楚扬,你不必再给我脸上贴金了,比不上人家就比不上人家,这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关键是你今天给了我这样的机会,以后我要是再遇到宙斯王,肯定不会吃亏就是了。”
胡灭唐顿了顿,接着又有些疑惑的说:“上次我和秦老七去格鲁吉亚时,曾经干掉两个什么神,但他们为什么没有使出这两种步伐呢?虽说他们就算是使出来,也不一定伤了我们,但直到他们干掉,我也只是出他们的走位除了速度奇快外,也没有你刚才所施展的这样犀利,这好像没什么道理啊。”
对胡灭唐的这个问题,楚扬很轻松的就解答了:“老师,谁都知道你的‘豁天手’是当世绝杀,但会的人又有几个呢?”
胡灭唐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呵呵,也是这个道理。假如奥林匹斯山上的任何人都会这种步伐,那么宙斯王就再也没有压制他们的本钱了。”
楚扬点点头:“嗯,据我所知,在奥林匹斯山上懂得正反两套步伐的人,除了宙斯王之外,也就是她身边的赫拉天后了。哦,奥林匹斯山上的那些人,总共有十几个头脑,他们都是根据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诸神名字,所命名的……”
楚扬把他自己所知道的那一切,都详细的说了一遍,末了才郑重其事的说:“老师,现在我根本不怕那个宙斯王来捣乱,但有件事却不能不防,那就是她很可能是一个穿越者,可以穿越到历史的某个时间段,对某个人专门布局。”
刚才楚扬在说起奥林匹斯山的神奇时,阿莲娜还如醉如痴的,可现在却听他说那个宙斯王是个穿越者,马上就叫了起来:“什么?你说那个宙斯王是个穿越者?这、这怎么可能呢,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存在,这岂不是违背了自然规律!?”
相比起阿莲娜的不可思议,胡灭唐就镇定了许多,淡淡的道:“违背自然规律的现象还少了?那些诸如UFO、麦田圈之类的就不说了,单说楚扬为什么能在凌晨时分,引发‘光影蛇形’吧,这岂能又是自然规律所能解释得了的?虽说现在科学发达,可有很多事都是科学解释不了的,宙斯王就算真是个穿越者,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只是。”胡灭唐话锋一转,面对着楚扬说:“我却不怎么相信这个宙斯王真是个穿越者,因为他(她)假如是的话,那么他(她)又怎么会让你轻易掌控2012,为什么不提前布局呢?所以我觉得这应该是个嚎头,除非你亲眼看到才能相信,仅仅是凭借那个什么天后的话,还不足以证明。”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我确定赫拉天后并没有骗我。”
楚扬皱着眉头的说:“再说了,宙斯王做为一个女人,她按说不该那么……”
“什么?宙斯王是个女人?”这一次,胡灭唐可真有些惊讶了。
楚扬这才想起还没有告诉胡灭唐,说宙斯王是个女人的事儿,就有些抱歉的笑笑说:“宙斯王是个女人错不了,但我却不敢确定她是哪个女人。”
胡灭唐更加惊讶了:“啥?你都在奥林匹斯山呆了那么久了,还不知道她是哪个女人?”
楚扬很惭愧的说:“老师你先听我说,我是和她有过两次交手,但第一次时她是以寄女身份出现的,以后却总是戴着个金色面具,所以我搞不清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哦,原来是这样。”
“不过,我现在基本已经确定她是什么样子了。”
楚扬很矛盾的说着,从携带来的背包中,拿出那幅从陈怡情家拿来的画,展开铺在了茶几上。
“这是什么?”阿莲娜有些奇怪的站起身,只看了一眼,就面红耳赤了,低声骂道:“你小子从哪儿搞来这玩意了?算了,我去准备午饭。”
虽说阿莲娜是楚扬的师母,年龄也快四十了,但在看到那幅赤果的神秘女人画像时,还是有些‘情何以堪’的感觉,借口要去准备午餐,急匆匆的走了。
阿莲娜单独和胡灭唐时,别说是看这样一幅画了,就算是跟着岛国‘影星’学那些高难度动作,也算不了什么,但守着丈夫的徒弟,她这个当师母的,要是再留下来看光ρi股女人画像,那就有些为老不尊的嫌隙了,所以干脆闪人,让这俩男人看个够。
对阿莲娜的离去,胡灭唐丝毫不以为意,只是紧紧的盯着那幅画像,看了很久才摇摇头:“这幅画上的女人,应该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宙斯王了吧?可这幅画除了背景有些诡异外,我却没有从中看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这幅画看样子最少也得百年以上了,百年之前为什么会有人留下这样一幅画呢,难道这个女人在百年前,就曾经出现过一次?”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但这幅画,是我从陈老祖后人留下的老宅中拿来的,老陈的后人,也不清楚她祖宗为什么会留下这样一幅画,现在她已经去了明珠那边,特意打听这件事去了。”
楚扬先简单的说了下这幅画的来历,这才说:“老师,刚才守着师母,我没好意思的说,现在不要紧了,嘿嘿。我当日在前往格鲁吉亚时,曾经在飞机的舷窗外看到这个女人,当时她就是这个样子。后来呢,我又在第比利斯的宾馆浴室中,看到她正在……”
楚扬很清楚,他越是把自己所遇到的那些怪事说出来,胡灭唐的心理压力就越大。
但他却必须得说,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引起胡灭唐的重视,避免以后遇到宙斯王后,会发生什么遗憾的事情。
对此,胡灭唐心中也很明白,但同时也更加的迷茫: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一些看不见的鬼神存在?
1463画中的诡异!(第四更!)
胡灭唐自年轻时候起,就是出了名的胆大包天。
当然了,老胡同志再胆大,也不屑做那种‘夜踹寡妇门、疯挖绝户坟’的烂事,但他不止一次枕着被残杀的尸体睡觉,在绝境中甚至还吃过人肉。
就这样一个大胆的人,肯定不会相信什么鬼神之说的。
就连十几年前的‘凤凰传奇’也没有让他觉得多么神道,可楚某人能够在深夜引发‘光影蛇形’的行为,让他一下子改变了原本的看法。
本来胡灭唐以为,楚扬能引发那个奇迹就够邪门的了,但现在竟然又多出了这样一副画!
胡灭唐可以说出一万个理由,来证明宙斯王根本不是什么穿越者,但他却拿不出一条理由,来解释楚扬在幻象中看到的女人,却和百年前这幅画中的女人,为什么会一模一样!
诡异,很他嘛的诡异,让老胡盯着画像看了很久,不但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而且还越来越头疼了。
难道是我看的太入迷了,费脑过度,这才导致了头疼?
感觉自己开始头疼后,胡灭唐心中怵然他惊,刚想抬手揉揉脑门时,却蓦然发现画像中女人的眼睛,此时竟然好像生出一股子奇异的光泽,使他慢慢有了想要自杀的想法……
胡灭唐到现在,养气的功夫绝对是一流的,可此时也竟然有了这种消极感觉,这不能不说这幅画很邪门,以至于猛地吐出一口气后,把那幅画推到了一边,淡淡的说:“楚扬,你以后最好少拿出这幅画来给人看,假如定力不够的人,也许会陷入一种很是危险的幻觉。”
楚扬被胡灭唐刚才的那个猛然动作,给吓了一跳,听他这样说后,顿时愣了:“什么,这幅画难道还存在着什么邪气?”
胡灭唐此时心态已经平静了下来:“你没有看出来?”
楚扬茫然的摇摇头:“我已经看过这幅画好几次了,但却没有看出哪儿有不对,就觉得这只是一副很诡异的画罢了。”
胡灭唐点上一颗烟,声音中带着一些消沉的说:“在我小时候,我、我母亲那时候还是华夏人,她就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在华夏最南边的地界,就有一些养蛊的女人,这些女人能把蛊毒放在某物体上。于是这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物体,就成了蛊毒的宿主,从而成了一件害人的东西。”
远在唐朝末年,安禄山的三夫人,就是一个玩蛊毒的大家,她把蛊毒下在了一件嫁衣上,取名为‘凤凰传奇’,这种蛊毒可以在地下存活上千年,使守护它们的一些小动物基因改变,变成了让人恐怖的怪兽(详情请见秦玉关的故事,在这儿就不多说了)。
当年凤凰传奇的那些事,被华夏当局当做高度机密封锁了起来,但胡灭唐却是当事人之一。
想起十几年前差点被怪兽咬死那件事,胡灭唐到现在都是心有余悸的,因为一个人就算是再厉害,但与那些东西相比起来,好像根本算不了什么,当年要不是秦玉关好像有些神道,那么老胡别说是得逃生天、活到现在了,早就在长白山凤凰谷变成一堆白骨了。
胡灭唐之所以在看到这幅画后,想起了苗疆巫婆们惯用的蛊毒,就是因为他在看画中女人眼睛时,忽然发现自己本身有了想自杀的倾向,这才怀疑画上有什么东西。
听老胡这样说后,楚扬也有些慌了,一把抓过那幅画:“草,原来这玩意是害人的东西,那干脆烧了它拉倒!”
“别!”
胡灭唐当即制止住了楚扬:“尽管我看出这幅画好像不是好东西,可是你也说了,你并没有我刚才的感受,而且这幅画存在与陈家老宅那么久了,那么为什么陈家的人都没有遇到什么不测呢?所以呢,你最好先别轻易的毁掉它,也许能从这幅画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价值。”
楚扬动作停住,皱眉一想:“也是啊,假如这幅画真有什么害处的话,那么陈家老宅中的人,怎么可能会把这幅画挂在家里呢?我没有老师你刚才的这种感觉,也许还会和我不是‘一般人’有些关,可陈家的人又是怎么解释呢?”
“现在我敢肯定,这幅画绝对有问题。正像是你所说的那样,你也许会感觉不出,但别人未必会感觉不到,但陈家的人……”
胡灭唐若有所思的说到这儿,忽然眼睛一亮:“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在大自然界中,任何一件毒物,都会有压制它的东西存在,那么这幅画之所以能够在陈家老宅那么久都没有出事,这只能说陈家老宅中,应该有某种东西在克制着它!”
“有东西克制着它?”楚扬茫然的抬起头,刚想说陈家老宅没什么东西时,却猛地想起一件事,失声叫道:“唉呀,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胡灭唐赶紧追问:“怎么回事!?”
“这幅画,一直都挂在陈怡情卧室中的墙上,在这幅画的旁边,本来还有一幅画的!”
“还有一幅画,上面画的什么?”胡灭唐继续追问道:“那幅画你有没有带在身边,快拿出来让我瞧瞧!”
楚扬苦笑了一声说:“没有啊,因为那幅画已经被我烧了。”
胡灭唐一愣:“草,你怎么可以随便烧了别人的画啊?唉呀,你这个败家子,不管那幅画有没有克制这幅画的功能,但既然能挂在陈家老宅那么久,这就足以说明是件文物了,你怎么可以烧了呢?唉!”
看到胡灭唐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后,楚某人很是心虚:“那幅画是个骑着毛驴的老头,陈怡情说那是陈家老祖陈老祖,只是我看着那个老家伙却相当不顺眼,因为‘他’竟然在背后吓唬我……”
在胡灭唐的连声追问中,楚扬就把在陈家老宅中遇到的事儿,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到后来,气的胡灭唐点着楚扬的鼻子,连声说道:“烧的好,烧的好!你这个败家子,怎么可以这样拿着村长不当干部呢?虽说老子不信那些神啊鬼啊的破事,可我也猜出画上的陈老祖对着你脖子吹冷风,就是预感到他要寿终正寝了。唉,啥东西呆久了,都会有灵气的,这可不是什么迷信。嘛的,那幅画应该就是克制这幅画的,可结果却被你一把火烧了!”
楚扬很委屈的说:“当时我怎么知道会有这些破事啊,就是看那幅画不爽就烧了,当时我还警告那个骑毛驴的老头,说他要是再敢那样对我的画,老子、哦,是我,我见到一个就砸烂烧毁一个。”
胡灭唐望着楚扬,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家伙不会在看了这幅画后,脑子开始有毛病了吧,要不然刚才还气呼呼的样子,这时候怎么又开始大笑了……楚某人在心中嘟囔这句话时,胡灭唐说话了:“对!你做的很对,烧的好,烧的秒,烧的呱呱叫!管他什么陈老祖不陈老祖的,只要让你感觉不爽,就让他消失,消失!这才是我胡灭唐的学生!不错,不错,我很欣慰啊。”
你欣慰个屁,刚才还恨不得吃了我呢。
楚某人心中继续对胡灭唐腹谤着,手脚麻利的把那幅画卷了起来:“嗯,我就觉得当时应该那样做。不过这幅画呢,还有留着的必要吗?”
“留着吧,也许以后会有用的,只是以后你都不要轻易拿出来给人看了,以免害人。”
胡灭唐瞥了一眼那幅画,收起笑容淡淡的说:“这些破事,我也没心情去管,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反正你又不怕被毒害,现在还是说正事吧。”
楚扬把那幅画收起来,点点头说:“好的,我是这样打算的,要尽快的组建起一支私人武装,交给北宫错来管教,从而对付宙斯王的破坏。”
现在的胡灭唐,真的很好脾气,要不然也不会很干脆的说:“行,这个不是问题,我会马上安排人去华夏的,两百个见过血的精锐够了吧?但武器装备等问题,还得你自己来解决。”
本来,楚扬从胡灭唐这儿,想借调个几十人的。
可他根本没想到,老胡竟然这样爽快,竟然一下子给了他两百人,顿时就把他高兴的不轻:“哎呀呀,足够了,足够了,再加上我从2012采购部门、北宫错从各国退役特种兵招的那些,足可以组建一个营了。老师你放心,这些人我也不是白要,我会付给吸血蝙蝠天价买断款,反正学生我现在不差钱。”
胡灭唐大手一挥:“钱不钱的算什么?咱们之间要是谈钱的话,那该多伤感情啊?你马马虎虎给我、给我十几个亿美金就行了。”
“啥?十几个亿的美金,而且还是马马虎虎的看在情份上?”楚扬顿时傻眼。
胡灭唐翻了个白眼说:“怎么着,你嫌我要的多了怎么着?哼,也就是你吧,要是换做别人想从我这儿买断两百精锐,没有一百亿美金做不到!”
凭良心说,虽说老胡要价也太高了点,可假如把这两百精锐放出去执行任务的话,一年也能创造天大的利润,更何况楚扬要求的是把人家买断呢?
放着这么多精锐白白给别人,让谁谁不心疼啊,就算是亲爷儿俩,好像也得琢磨琢磨才行的。
所以呢,老胡干脆狮子大开口,反正楚某人现在缺的是人,又不缺钱……
楚扬知道,自己这次来吸血蝙蝠,虽然要到了超过意料的人才,但同时也被老胡狠狠的敲了竹杠。
1464九号监狱发生哗变!(第五更!)
祝大家周四愉快,五连更,补上昨天的!
……
凭着胡灭唐和楚扬的师徒关系,按说真的不该谈钱,谈钱伤感情。
这句话好像老胡字自己也说过,可最终他却张嘴和楚扬要十几个亿的美金。
楚扬顿时就知道:老胡这是在‘帮帮’的敲他竹杠了,
不过他倒不在乎,因为这两百吸血蝙蝠精锐,就像世上某些极其珍贵的东西那样,都是有价无市的。
“行,那就这样定了,我这就给柴慕容打电话,让她在一周内给你准备十五亿美金。”
和老胡装着肉痛了片刻,楚扬很干脆的摸出电话,刚想拨打时,阿莲娜从外面走了进来:“什么钱不钱的,老胡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难道晚上要在上面睡觉吗?”
胡灭唐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可要是白送给他的话,老子会心疼的流血啊,这可是两百精锐啊。”
“你啊,就知道心疼,怎么不想想以后呢?等小唐、小娜长大后,去玛雅新城居住的话,楚扬说什么也得给她们一个副市长干干吧?”
阿莲娜得意的说:“到时候要想贪污个几十亿美金,还不是动动嘴巴的事情?”
本来在阿莲娜刚进来时,楚扬还以为他会省下这笔钱的,可听她这样说后,却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师母,你这也太狠了些吧?”
……
几个人说笑了一会儿后,最终在阿莲娜的坚持下,变成了楚扬白用这些人两年。
两年后,等他培养起自己的力量后,这些人要是愿意回来就回来,不愿意回来就跟着他继续混。
当然了,这些人在玛雅新城时,不管是报酬还是后勤保障、甚至死亡抚恤金,都由新城一力承当,阿莲娜唯一没让步的,就是楚扬的那三个承诺。
这可是关系到老胡那双宝贝女儿的未来幸福,这两口子说啥也不会放过楚扬的,尽管老胡一再暗示阿莲娜:这小子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啊。
等把这一切都商量好了后,已经是午后两点了,早就在外面等的不耐烦的那对双胞胎,终于在老胡的许可下,欢快的叫着跑了进来。
虽说楚扬现在的时间很宝贵,可他既然大老远的来了,胡灭唐两口子说啥也得留下他吃顿饭吧?顺便再帮着他出出主意。
于是呢,胡灭唐一家四口,加上楚扬五个人,就在客厅中摆开宴席,大吃起来。
别看阿莲娜母女三个都是女人,但这娘儿三的酒量,那可真是没得说,要不是楚某人有‘公斤不倒’的酒量,仅仅是那对双胞胎,他就应付不来的,更何况还有个喝酒如喝水的胡灭唐呢?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句话,楚扬在胡灭唐一家四口的陪同下,吃的这顿饭很愉快,再加上他的口才又不错,捡着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些怪事娓娓道来,把胡小唐姐妹俩给唬的一愣一愣的,连说不可能……
就在楚扬讲到他是怎么和柴慕容千里传音时,阿莲娜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门口说:“塞班沙夫,有什么事吗?没看到我这儿有客人在?”
楚扬扭头一看,就看到一个大胡子俄罗斯人,正塌着肩膀的站在门口,奴气十足的低声道:“对不起,二当家,您关注的那个地方,又有新的消息传来了。因为消息重大,所以我不得不抓紧禀告!”
自从胡灭唐接手吸血蝙蝠后,在这些年中,完全推翻了以前的运营方式,实行了‘政权集中制’,创立了若干个职责分明的部门。
而这个塞班沙夫,就是负责吸血蝙蝠的情报部门:每当世界上有什么大的风吹草动,他都能在第一时间收到。
楚扬虽说是胡灭唐的学生,而且还蛮受欢迎的,但他却很自觉,知道自己终究不是吸血蝙蝠的人,现在人家的‘情报处长’来汇报工作了,他要是再呆在这儿的话,未免有些不识抬举了。
“老师,我先去……”
楚扬很自觉的站了起来,刚想借口要去洗手间时,阿莲娜却说话了:“楚扬你坐下,不用闪避的,其实这件事和你也很有关系,你最好是听听。塞班沙夫,你进来说吧。”
“是。”楚扬答应了一声,就坐回了原处,心想:什么事和我有关系啊,老胡不会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吧?
塞班沙夫不认识楚扬是哪头,可看到他和老大一家人很融洽的模样,就知道这厮的来头不小了,丝毫没有因为他年轻,就忘记了向他点头示好。
在塞班沙夫张嘴之前,阿莲娜在楚扬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你老师自从格鲁吉亚回来后,就专门让塞班沙夫关心那边的情况。”
阿莲娜的这句话,顿时让楚扬又感激,却更惭愧:唉,楚扬啊楚扬,老胡现在完全把你当亲人看了,你刚才还那样对他疑神疑鬼,真不是个东西啊你!假如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他有必要特意关心格鲁吉亚那边的动静吗?
其实呢,老胡之所以派出专人盯着格鲁吉亚那边的情况,除了替楚扬打探消息外,最重要的却是防备那边的反扑。
别忘了他上次可是和秦玉关一起,废了宙斯王手下的酒神俩人……这就好比你打死了别人家的狗,事后怎么着也得担心狗的主人来讨要说法吧?
所以呢,在回到俄罗斯后,胡灭唐马上就安排塞班沙夫,专门搜集第比利斯那边的情报了。
得到胡灭唐的许可后,塞班沙夫语速很快的说:“大当家,刚才我接到了一个十万火急的消息,格鲁吉亚那边的兄弟说,今天凌晨时,第比利斯九号监狱,忽然发生大规模的哗变,枪声、炮声的响了足足好几个小时,格鲁吉亚当局派去了成编制的军队,但这些军队只是围起了九号监狱,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开进去。”
胡灭唐虽然没有做出大吃一惊的样子,可眼瞳却攸地一缩:“什么?九号监狱发生大规模的哗变?”
塞班沙夫一脸兴奋的说道:“是的!我们的人在事件发生后,马上赶到了九号监狱后面,今天天亮之前,在后面的库拉河中,捞上来了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受伤女人。我们在发现她时,她已经受了重伤,处于昏迷中……”
不等塞班沙夫说完,脸上就带着紧张的楚扬Сhā嘴问道:“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她现在哪儿?”
虽说塞班沙夫不认识楚扬,而楚扬这样冒然打断他‘汇报工作’的行为,好像也很不礼貌。
不过,塞班沙夫偷眼看向胡灭唐时,却没有发现老胡对此有什么不满,于是马上就很恭敬的回答:“在格鲁吉亚时,她根本没法说话,我们的人用直升飞机把她运来了莫斯科,经过精心疗伤后,她才在我在来这儿之前醒了过来,她说她叫赫斯提亚,现在就在庄园后面的囚室中。”
……
宙斯王统治奥林匹斯山那么久了,但她手下的那些侍卫,却从没有见过她在寝宫中喝过酒。
可自从格斗场的休息室回来后,走路动作好像都僵硬了很多的宙斯王,就吩咐人给她拿酒来,而且还要拿最烈的白酒。
宙斯王为什么忽然想起要喝酒,几个近身侍卫心中也很明白:尽管谁都不知道赫拉天后为什么会被关起来,并喝下了孟婆汤,但大家都知道,假如她不犯错的话,宙斯王肯定不会这样对她的。
别忘了她可是奥林匹斯山上的二号人物,而且是宙斯王最贴心的心腹!
正是因为她的犯错,所以才让宙斯王感到心中很不爽,这才要酒喝。
很快,一整箱的高度烈酒,被侍卫搬到了宙斯王在诸神之殿的寝宫门前。
“伟大的宙斯王,您要的东西,我们已经送来了。”那两个侍卫低声禀告了一声,就慢慢的退走了。
他们虽说算是宙斯王的近身侍卫,可谁也没有资格踏入寝宫一步。
实际上,整个奥林匹斯山上,能够进入宙斯王寝宫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灌下孟婆汤的赫拉天后。
现在,她再也没机会走进这间寝宫了,因为她已经忘记了谁是宙斯王。
“以后,你还能记得起我吗?”
回来后就坐在电脑前的宙斯王,并没有马上出去拿酒,而是表情滞呆的,转换着电脑页面。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幅幅高清的人物像,这多达上百张的人物,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宙斯王自己,另外一个,却是赫拉天后。
电脑中的宙斯王,穿着摇曳的白色睡袍,动作懒散而又自然,眉目间带着淡淡的羞涩和平和,一点也没有往昔的放x荡,冷漠或者严厉,完全就是一足不出户的豪门贵妇形象。
其中一幅,更是让宙斯王久久的凝视:图片上,她的轻纱睡袍随意的敞开着,露出大半个丰满而白腻的|乳x房,不算太细的腰肢就算是斜斜的躺在床上时,也依然透着无穷的力量,好像一轮圆月似的臀瓣,带着孕育生命的健康,那双笔直修长的腿,足可以让世间任何女子都嫉妒……
这一张,可以算是宙斯王的写真照片了,就连赫拉天后都没有见过。
一直以来,包括赫拉天后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宙斯王有着小麦一般的健康肤色,可谁都不知道,那种肤色的形成,只是因为某种油的功效而已。
真正的宙斯王,是个百分百的白种人,皮肤不但白嫩,而且还没有绝大多数白种女人那样的粗粗汗毛孔,在整个奥林匹斯山上,也只有赫拉天后和死去的雅典娜,皮肤能够和她相媲美了。
1465不平静的夜!(第一更!)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像宙斯王这种骄傲的女人,完全就是奥林匹斯山上的皇帝,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圣旨。
不过一般来说,当一个人的身份格外尊贵后,那么她(他)就会陷入了一种孤独的境界,这就是为什么华夏那些皇帝,总是会自称‘孤’的原因。
本来就没有几个‘知己’的宙斯王,在赫拉天后彻底被抹去记忆后,她更是陷入了一种深深的孤独中,唯有对着画面上的她,默默回忆那些往事。
“唉。”
宙斯王盯着电脑上的图片,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微微的叹了口气,左手轻轻托住了自己的胸部,右手鼠标一点,随着画页翻动,赫拉天后各式各样的照片,就像是放电影那样,一张接着一张的在电脑上滑过。
保存在宙斯王电脑中的赫拉天后图片,应该都是偷Pāi的。
这些图片,既记录下了赫拉天后在开会时威严的上位者风采,也有她在出席某种运动时矫健的身影……甚至还有她洗浴时的娇媚赤x身像。
望着赫拉天后的这些相片,已经卸下金色面具的宙斯王,忽而轻笑一声,喃喃的说:“我的赫拉,你知道吗,你各种各样的照片被我私藏了起来,这也是我的秘密之一,只是,这个秘密我永远不会告诉你罢了。”
宙斯王握着鼠标的手,慢慢的移动到‘删除’的上面,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闭着眼的说:“可是,你现在已经喝下了孟婆汤,应该忘记我是谁了,这些照片我还有必要继续保存吗?”
右手食指轻轻一点,电脑中响起了一个很悦耳的提示声:确定要删除xxx图像吗?
“删了吧,删了吧,你已经不再是你,我还留着做什么呢?”
宙斯王睁开眼时,鼠标滑动在无声的一声叹息中,点击了确定。
当赫拉天后的某一张照片被删除后,宙斯王楞了。
好像心中有什么东西被偷走那样,宙斯王忽然表情紧张的低声呐喊起来:“不、不!我不能删除这些!你虽然不认识我了,但你的人还在,我们还是可以重新来过,我还是可以让你重新认识我的!”
此时根本无法用语言文字来形容表情的宙斯王,右手很快的点开回收站,刚想把赫拉天后的那张照片复原时,却又愣在了当场。
回收站中,除了刚被她删除的这张赫拉天后图像时,还有十几张早就放在这儿、但却一直没有清空的图片。
这十几张图片记录的都是一个人。
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楚扬。
楚是楚河汉界的楚,扬是扬手说再见的扬。
不管是情浓的少年,还是怀春的少女,他们的电脑中,总是会在一个最隐蔽的文件夹中,保存着心上人的照片,这已经是现代人对美好生活最常用的记录方式了。
当然了,大多数少年电脑保存的图片中,肯定少不了苍井老师等人的,可那种图片的存在,只是在既定的某个时间段罢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此种照片就会被孩子那纯真的笑脸所替代。
宙斯王虽说是伟大的,但她终究是一个人,一个既爱着赫拉天后,还对某个男人有那种心动感觉的矛盾体,所以她的电脑中,存着那个家伙的偷Pāi照片,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吧?
望着那些只要轻轻一点,就会彻底删除的照片,宙斯王过了很久,才艰难的选择了把这些图像还原。
于是呢,在把所有的照片都还原后,宙斯王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她在文件夹中打开了那个男人的照片。
刚才还说了,情浓的少年总是会保存苍井老师的赤果照片,以便独自一个人、或者和好友时偷偷欣赏。
其实妞儿们也是这样……最起码宙斯王就是这样的,她保存的楚某人照片,除了几幅那小子一个人暴饮时的,其他的,则都是在和赫拉天后嗳嗳时的凶猛样子。
最精彩的一副,则忠实记录了他双手掐腰,站在跪着的赫拉天后面前,一脸淫x笑挺枪待‘磨’的无耻姿态。
这些高清晰的照片,都是宙斯王通过格斗场休息室内的针孔摄像头,偷偷Pāi下来的。
在拍下这些照片后的十几个夜晚中,宙斯王就会对着这些照片,一个人在那张大床上疯狂的扭动身子,直到那一刻的来临、浑身汗淋淋的无力喘息后,才会被关闭。
手印(手x淫的代名词)这个动作,每个青少年男女都能无师自通的,宙斯王也不例外,而对着有刺激的图片手印,则是更加让人感到兴奋。
无疑,不管是外表温婉如水的赫拉天后,还是干啥都霸气十足的楚某人,都成了宙斯王在深夜手印的对象……这对一向只对着女人大发淫x威的楚某人来说,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讽刺?
不管宙斯王对着谁手印,在这儿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在对着楚某人有那种强烈的抽x搐感过后,总会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最终在一次完事后,把他所有的照片都删除了,发誓以后都不要再看到‘他’,专心对待赫拉天后一个人!
可现在,赫拉天后却背叛了她,宙斯王在痛苦之余要复原那张照片时,又看到了楚某人,并把他‘复原’了。
“难道,我一辈子都离不开你们了吗?”
呆望着楚某人和赫拉天后抵死缠绵的图片,宙斯王傻傻的笑了笑后,才从椅子上站起来,赤着一双雪白的脚,毫无声息的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在看到那一整箱子高度白酒后,宙斯王苦笑了起来:“这些人难道要把我灌死吗?”
穿着一身白色睡袍的宙斯王,看了看空荡荡的两边走廊,随即从箱子中拿出两瓶白酒,然后转身走进了屋子里,关上了门。
这一夜,不会平静。
……
就在宙斯王拿着两瓶白酒,重新回到她的寝宫中时,有两个黑影趁着夜色,慢慢的走到了一扇房门前。
走在后面的那个人,转身向来时的路上看去时,远处悬挂在半空中的灯光(在奥林匹斯山上,这种悬挂在半空中的高瓦数灯,总是常年的亮着,只有在接近诸神之殿的地方,才能看到天光的),洒在了他的脸上。
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十几道横七竖八的伤痕,翻着让人心悸的肉红色,除了眼睛、鼻子和嘴巴上的皮肤完好外,其他部位都有着这种只能长在魔鬼脸上的恐怖,休说是在夜晚了,就是在白天,要是被人看到的话,也会被吓个半死的!
这个人,就是柴放肆,为了达到他心中某个目标、不惜自己毁容的柴放肆。
柴放肆前面的那个人,在走路时双腿稍微向外分着,好像胯间夹x着一个大秤砣那样,姿势让人觉得异常的别扭。
不用问,这个人既然能够和柴放肆走在一起,肯定就是被柴大官人用高跟鞋跺成太监的天网了。
天网的容颜,虽说还是以前那张脸,也没有丝毫的伤痕,但却这张脸上所流露出的阴狠,却比柴放肆看起来还要吓人!
柴放肆的脸,最多只能把人在猛然间吓个半死,可天网脸上的阴狠表情,却能让人在做梦时都会感到流冷汗!
表面上的丑陋,并不能完全代表了邪恶,可内心的变x态,却是让所有好人、坏人都怵头的。
天网,此时就是个心理变x态患者,要不然他也不会重新和柴放肆达成协议,共同对付宙斯王谋取奥林匹斯山了。……
以前的时候,天网那时候还是个白痴般的青年,愚钝却快乐着,只是在偶尔发现脸上有长了一颗小痘痘后,才会苦恼着挤破。
可现在,当天网失去了做男人的权力后,他才发现:男人脸上长小痘痘,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儿!
但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再长了,因为那玩意随着柴慕容的大力一脚,‘源泉’已经干枯了。
华夏历史上,皇宫是个盛产太监的特殊场所,这些阴阳人的心理总是不正常,往往会做出正常人做不出的事情,就像现在的天网一样。
这一路走来,不知道在低声嘟囔什么的天网,走到这扇门旁边后,停住脚步四下里望了望,低声对柴放肆说:“这里面,就是整个奥林匹斯山的防御系统所在地了,只要我们控制住这儿,给山上那些武装力量下达命令,用不了多久,整个奥林匹斯山就会大乱起来的!”
柴放肆抬头看了看眼前这扇门,也压低声音说:“这扇门应该是精钢铸造的吧?而且启动密码还应该需要声音、视网膜、手纹三层验证,你能不能打开它呢?”
天网骄傲的笑了笑说:“呵呵,我是天网,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难住我的密码!哼,别忘了咱们在混进奥林匹斯山时,可都是我用一款普通手机做到的,那些守卫不也是都在咱们进来时,‘提前’闪开了?”
柴放肆在和天网混到这儿来时的路上,都是天网用手机提前给各个岗哨下达了‘巡逻’指标,这才让他们得以顺利来到这儿。
此时,听天网说可以轻而易举的打开这扇门后,饶是柴放肆现在的心比钢铁还要硬,但还是忍不住的有了巨大的激动:只要打开这扇门,将里面的守卫和操纵人员都消灭,那么整个计划就算成功了一大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攥紧了手中的短匕,柴放肆尽量的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嗯,这下我就放心了,那你还是赶紧的打开吧。”
1466沉重的帷幕!(第二更!)
在计划谋取奥林匹斯山时,天网就详细的把山上的情况,都将给了柴放肆听。
在天网看来,奥林匹斯山虽说戒备森严,但只要占据一个地方,那么所有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
这个地方,就是奥林匹斯山的防御系统中枢---机房。
所以呢,当柴放肆听天网说很有把握打开这儿后,马上就激动的说:“只要你能不被发觉的打开这扇门,里面的人就交给我来收拾了……你确定这里面只有三个文职、以及两个武装人员?”
天网从口袋中拿出一根数据线,Сhāx在手机上,将数据线的另外一个头,Сhāx进密码验证机下面的小孔中,头也不抬起的回答:“没有谁比我更了解这个地方了,因为我以前就是主管这个机房的负责人。我敢保证,哪怕我不用别的解码方式打开这扇门,只要我光明正大用我的手纹、视网膜和声音,这扇门也能被打开的,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已经背叛了奥林匹斯山,别看那改变密码。”
柴放肆急急的说:“那你为什么还不打开?”
天网摇摇头:“我不能用密码,因为我要是那样做了,势必会引起里面人的警觉,反而不好。”
柴放肆笑了:“是啊,我差点忘了这事。呵呵,宙斯王恐怕也想不到,你被他救回来后会背叛了她。现在她恐怕还以为你仍然躺在外面的医院中,根本不知道你已经与我合作了。唉,说起来我们也够幸运的,假如医院中那些蠢货不是怕你‘失踪’后、会被上司责罚从而找个西贝货来冒充你,我们要想混进奥林匹斯山,恐怕没这么容易了。”
……
当初柴放肆在和天网达成协议后,俩人并没有蠢到马上就混进奥林匹斯山。
因为他们都知道:天网忽然从外围失踪,医院中的人肯定会上报。得到天网失踪的消息后,依着宙斯王的智商,差不多会猜到他的失踪和柴放肆有关,继而严令封锁奥林匹斯山,展开对这俩人的追捕。
所以呢,柴放肆和天网在逃离医院后,并没有马上跑去奥林匹斯山,而是躲在了远离第比利斯的一片森林中,着实过了一段野人生活,准备等大规模的搜捕完事后,再伺机混进奥林匹斯山。
在藏在森林中的那段日子里,天网每天都会通过手机网络,观察着这边的动静……但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那个三等医院在死了个护士、没了个病人后,竟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甚至都没有报警,每天该干啥还是干啥。
这种反常的现象,很是让俩人感到纳闷,大惑不解。
终于在某个深夜,柴放肆再次潜入了医院,细细调查了一番后,才得出了一个让他自责胆小的结果:那个医院的主事人员,在天网失踪、护士被害后,生怕报上去会受到严厉惩罚,为此不但瞒着没有上报,而且还找了个西贝货来假冒天网,只是派出了医院中的警卫,暗中搜查他的下落。
院方这样做,除了主管人怕受到惩罚外,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奥林匹斯山过了太久的安详日子,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再加上没有谁认识天网对奥林匹斯山上的重要性,所以才造成了让宙斯王悔恨一生的局面。
当柴放肆回到森林,把调查情况说给天网听后,后者马上就发出了一长串好像野鸟夜啼的笑声:“哈,哈哈!想我天网对奥林匹斯山上是多么的重要啊,可现在却落在了如此不被人重视的地步,哈哈,真可笑啊,可笑!”
不等柴放肆‘安慰’天网,他的笑声就嘎然而止:“不过这样最好了,我们应该可以借此机会潜入奥林匹斯山上!”
的确,精明强干的宙斯王,手下竟然会出了个医院负责人那样的人才,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个致命的打击,比赫拉天后的背叛她还要严重!
就算赫拉天后再为情而背叛宙斯王,她也不会敢有丝毫颠覆奥林匹斯山的心思。
但天网就不同了,他在受到不被‘重视’的打击后,不但决然的背叛了宙斯王,而且还带着心比天高的柴放肆,在今夜悄悄摸到了奥林匹斯山的‘神经中枢’防御系统工作室前。
宙斯王的悲剧,在她拿起两瓶高度白酒回房时,就拉开了它沉重的帷幕……
……
的确,正如天网所说,这间表面看起来很坚固的机房,所用的开门密码,仍然是他离开奥林匹斯山时的密码。
就算他光明正大的用自身做验证码,也能够打开这扇精钢铸造的门,可他还是采取了更加小心的办法:别看现在的奥林匹斯山因为太久的安详、而属于防护,要是万一里面的守卫仍然忠于职守的话,那么肯定能从天网的忽然到来,从而产生什么警惕。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天网直接用手机和密码门联线,用比较稳妥的办法开门---反正机房的开门密码程序,都是他一手设定的,他打开这扇门,简单到了拿着钥匙开锁的地步。
果然,在柴放肆的密切注视下,天网只用了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就解开了密码锁,然后那扇门就无声无息的向上升了上去。
在这扇精钢铸造的门被打开之前,柴放肆曾经想象里面的环境,肯定像在电影中看到的那样:几个身穿白大褂的文职人员,坐在显示器前,密切注视着上面的变换。而那些守卫,则持枪来回的走动着……
可当精钢门升上去后,柴放肆才发现,现实原来是这样的美好:里面的确有穿着白大褂的文职人员,也有两个配枪的守卫,但这些人此时并没有忠于职守,而是横七竖八的躺在铺着红地毯的地上,正在呼呼的睡大觉。
这么晚了,谁不犯困啊,反正奥林匹斯山一向是没人敢来冒犯的……
看到这一幕后,天网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当先走了进去。
真正改变我命运的时刻,来到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反手紧攥着短匕的柴放肆,迈步走进了机房。
当柴放肆走进机房后,天网转身在门后一个触屏上,很熟练的点击了几下,那扇精钢门,就再次缓缓的落了下来。
天网望着柴放肆,冲着那些熟睡的人点点头,意思是说: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该你去做了!
柴放肆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一个异常恐怖的笑容,然后举起手中的短匕,悄无声息但速度极快的向那些人走去。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天网没心情去看,他只是转身摸着机房那精钢打造的墙壁,眼里露出了一丝欣慰。
这间占地大约有两百的机房,全部都是由厚达九厘米的精钢打造,比世界上最坚固的坦克,还要扛爆,如果不是天网亲自来打开,就算柴放肆有天大的本事,他也进不来的。
无论是谁,只要他精通计算机,一旦掌控了机房,也就代表着掌控了整个奥林匹斯山。
虽说奥林匹斯山上的绝大多数人,都对宙斯王有着绝对的忠诚,可以因为她的一个命令去赴汤蹈火,但现在山上所有的一切,都是被电脑控制着的,就算有人想为宙斯王效忠前来制止,可他们会是那些冷冰冰的杀人机械的对手?
冷冰冰的杀人机械,都是由这个机房中的防御系统控制的,还是刚才的那句话:谁掌控了机房,谁就掌控了奥林匹斯山!
由此看来,科技高度发达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最起码机器不会像人那样,有自己的思维能力,可以分清忠奸善恶,它们只会按照指令做事。
在天网摸着有些凉意的精钢墙,陷入一种‘回家’的欣慰感时,背后传来几声短促而又低沉的惨叫声,然后所有的动静,都随着液体的喷发而静止,最终当血腥气息充斥整个空间后,他才慢慢的转过了身子。
刚才还躺在地毯上做梦的那些人,此时的喉管都被割断,粘稠的鲜血此时已经不在像箭那样喷射,而是顺着尸体的脖子,缓缓的渗入地毯中。
柴放肆呢?
虽说他在瞬间杀了五六个人,可他的身上却没有溅上太多的鲜血,由此看来他的确是个杀人高手。
把那些尸体随意的拖到了一旁后,柴放肆掏出一颗烟叼在了嘴上,看着天网点了点头:人已经杀完了,接下来就该你出马了。
说实话,在机房值班的这些文职人员,以前和天网都是很熟悉的,他对这些人的死,心中还多少有些悲切的。
不过,当他迈开脚步感觉到胯下那极度的空虚时,这种悲切就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恨意:“要想彻底掌控整个奥林匹斯山,首先要做的,就是得把宙斯王手下的诸神、以及重要头目干掉!这些人一死,她就变成了一只没牙老虎,无法指挥上万个居民,从而可以让我们轻松的推翻她。”
天网说着,走到主机前坐下,双手抓过键盘后抬头:“当然了,如果你改变主意,想让她死在她的寝宫中,应该还是很轻松的……”
不等天网说完,柴放肆就摇了摇头:“不,我不想让宙斯王这样快的死去,我现在只做的就是要把她赶出去,让她去找楚扬,从而联手创建所谓的玛雅新城……嘿嘿,只要宙斯王去了华夏西域省,那么楚扬就没有了最大的顾忌,他就可以全力打造玛雅新城了!”
1467外面出事了!(第三更!)
祝大家周五愉快!
……
刚被柴放肆从医院中带出来时,天网以为他又会像以前那样做了:通过高超的网络技术,暗杀柴慕容、楚扬等人。
不过,柴放肆这次不但不赞成这样做,而且还盼着楚扬能够尽快把玛雅新城创建起来。
因为在柴放肆的心中:只要运作得当,他柴放肆早晚会成为玛雅新城的主人,而楚扬,只是他的一个免费打工仔罢了!
所以呢,柴放肆根本没有打算要暗杀楚扬,也没有干掉宙斯王的心思。
对此,天网一开始还不明白,想了很久,才想通了柴放肆这个大大的计划,并美其名曰为‘摘桃计划’。
眼看大功即将告成,狂喜之下的柴放肆,再次阐述了他的观点:“在楚扬创建玛雅新城时,我们也得重新收拾好奥林匹斯山,让那些人变成我们自己的力量,然后再去摘取玛雅新城这个‘桃子’,哈,哈哈,到时候我、我们不但拥有奥林匹斯山,而且还有玛雅新城!只要我们掌控了玛雅新城,那么我就有了和华夏政府叫板的资格,我们柴家就可以趁势崛起。”
慢悠悠的在地上走动着,柴放肆仿佛看到了他未来的傲人蓝图:“虽说楚家肯定会因为楚扬的死而愤怒,但那些政客却不会因此而毁掉辛苦建起的玛雅新城,到时候势必会和我合作,从而掀起我人生中最光明的章节!更何况,我现在的样子已经不再是柴放肆了,只要你不说,没有谁知道未来的新城城主,就是柴家的‘余孽’,我就可以安心在背后操纵跃然,在数十年后,重新登上华夏政坛的顶峰,哈,哈哈!”
在狂笑声中,柴放肆望着天网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等玛雅新城到手后,就是你的死期!
天网仿佛根本没有听到、看到这一切,只是在柴放肆笑声变小后才说:“放过宙斯王?”
柴放肆肯定的说:“是的,放过她!但可以适当的让她受点伤,因为当初她也让我受伤过!”
天网噼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是不是把她手下的十二主神,包括那些重要头目,都消灭在各自的房间中?”
嗤笑一声后,柴放肆耸耸肩:“宙斯王可以暂时不用死,但这些人必须得死,因为他们就算是活着,也不会听从我的命令。呵呵,奥林匹斯山还是会有个宙斯王的,还是会有十二主神的,但只有我才是宙斯王,十二主神的产生都是由我来指定的!不要再问什么了,就按照计划动手吧!”
“好,动手!”
随着天网的这三个字出口,他那双白皙而修长的手,马上就变成两个精灵,灵巧的在键盘上跳跃了起来。
……
宙斯王以前虽说很少与人对饮,这不代表着她不会喝酒,而是觉得没有谁配得上与她一起喝酒。
当然了,她有时候在做出放x荡漾的一面时,也经常端着杯红酒,不过的确从没有喝过白酒。
传说,红酒可以让女人美容,白酒却只能会给女人身体带来伤害。
可是有时候,尤其是当人很烦闷时,却大多数都是会选择白酒,就像男人们明知道吸烟有害健康,却从不打算戒掉是一个道理。
今晚,夜已经很深了,宙斯王手里拎着两瓶白酒,赤着脚的走回了屋子里。
空旷而又不失美感的屋子里,随着宙斯王关灯的动作,变得阴暗起来,只有距离大床足有五六米的电脑显示器,仍然亮着,这也让上面楚某人的画像,显得更加清晰可见,他胯下那根被赫拉天后轻轻抚摸的那个啥,看上去更加的雄武。
打开一瓶酒后,宙斯王斜斜的躺在了床上,微微蜷缩着双腿,也不用酒杯,就举起酒瓶对着瓶子口,直接喝了起来。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女人总是口是心非,嘴里明明说着恨极了某个男人,但当那个男人召唤她时,她却又用最快的速度凑了过去……女人这种习性,在有时候和白酒差不多:白酒入口时抛却辛辣的滋味,那可是很凉的,可一旦顺着咽喉到了胃里,却会让人感觉有团火在跳跃,而且还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燃烧到了人体内的每根神经末梢,让人浑身发热。
宙斯王,正享受着这种感觉。
在短短一分钟内,就喝下大半瓶伏特加白酒的宙斯王,这时候就感觉到了浑身发热,于是就坐起来解开睡袍,露出了她那具完美无缺的健康身体。
本该是白腻的肌肤,因为白酒的缘故,此时已经微微呈现出一种迷人的嫩红,随着宙斯王的呼吸开始变粗,她的手,也下意识的放在了胸膛上。
酒,在很久以来,就被人成为色之媒,而且还戴上了可以乱x性的大帽子,不管这些描述对于无辜的酒水来说,公平不公平,但无可否认的是,当宙斯王身子赤果、她的手下意识摸到高耸的胸部时,浑身开始发烫的身子,条件反射般的开始了微微的颤抖。
“嘶……哦。”
宙斯王的喉间低低,发出了一声轻吟,修长健康的双腿,也猛地闭紧,但她那只手,却根本不听她使唤的,好像一条蛇儿那样的,顺着两团高耸,滑过平坦的小腹,掠过寸草不生的某个部位,极为坚强的刺入了紧闭的双腿之间。
当宙斯王的手指,碰到她全身最敏感的部位时,就像是有人在旁边做出某种粗暴.动作那样,她再次发出一声轻吟,双腿霍然张开,三根并拢的手指,很熟练的刺入了她身体深处,然后她的双腿再次闭紧,浑圆的臀部,随着腰肢的扭动,而晃动起来。
当那种人类的本能,再次快乐的从身体最深处腾起时,宙斯王右手快速的摩擦着,左手很艰难的伸出去,抓住床头上的酒瓶子,大大的喝了一口。
辛辣、冰凉的液体,带着一团火的滑进宙斯王的咽喉后,她的眼神彻底的迷离,右手的动作越加的快,腰肢扭得更加急促,本来紧闭着的右腿,慢慢的太高,脚尖不短的伸缩着,像是在引诱某种感觉。
“呃,哦,我要……”
宙斯王在咽下嘴里的液体后,望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个男人,有了一种巨大的、强烈的渴望被充实感,使她不得不把瓶子里的酒都喝下去,才能有了短暂的减少,但随即却又像受力更大的弹簧那样,让她走进了一种几预疯狂的渴望!
宙斯王现在强烈渴望,屏幕上的那个男人能够下来,用他胯下那根粗大,来使她得到巨大的充实!
可那个男人,只是一幅画而已,就像惹得无数青少年打飞机的苍井老师的画而已,不管你在下面做什么,有多么的热情澎湃,他依然只是一个由数字破译组成的虚像,除了可以起到更大的视觉效应外,根本不能解决本质上的问题。
能看得到,却摸不着,更无法使用……这才是最让燃情似火的人儿,感到难以忍受的!
宙斯王现在就是这样,除了拼命用手指肆虐自己外,所做的只能是眼巴巴的望着那个男人,发出一声更比一声高的吟声:“不、不!我、我受不了了,我要,我要楚扬你和赫拉一起,来伺候我……不,不是伺候,是来折磨我,用力的折磨我!”
现在‘渐入佳境’的宙斯王,已经彻底迷失在这种腾飞的快x感中,好像一条大白蛇那样,在宽大的床上来回的翻滚着,但她的眼睛却始终盯着电脑桌面,正如她的手指没有从那个地方滑出来那样。
渐渐的,宙斯王再也不满足她的三根手指了,猛地翻身坐起,大大的劈开双腿,拿起刚喝完酒的酒瓶子,对着下面就塞了下去……
在剧烈的喘息声中,宙斯王手中的酒瓶子,一点点的挤入了那个一塌糊涂的温暖所在。
但事实上,冰凉而又坚硬的死物,不但没有让宙斯王感受到片刻的满足,反而更加增大了她对‘活物’的渴望,使她腾起了一个让她害怕的念头:找个侍卫来解决问题,完事后再把他杀死!
“对,就这样做,我再也不想保留已经保留这么多年的东西了,我今晚必须把它有偿的送给某个男人!”
低声嘶吼出这句话后,宙斯王扔掉那个‘不解风情’的酒瓶子,脚步踉跄的从床上走了下来,向门口走去。
宙斯王的寝宫外,常年的会有八个近身侍卫守护着,只要她在门口喊一嗓子,就会有人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宙斯王下床,弯着腰、一只手仍然留在两腿之间,向门口走去,她要找一个侍卫男人,享受一下那种活着的,真实的感觉!
宙斯王向门口走去,脑子昏沉沉的,双眼却放着让人心惊的光泽……就在她走到距离门口还有一米远时,却仿佛听到了一声巨响:轰!
紧接着,宙斯王经感到脚下一颤,那种让她几乎要抓狂的感觉,随着这声巨响,和轻微的颤动,攸地降低了不少,心中顿时空灵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宙斯王停住脚步,站直了身子微微皱起了眉头:“难道刚才是我的幻觉,要不然怎么会听到巨响声?”
还没有等宙斯王彻底的恢复清醒,又是一声更加清晰的巨响,从外面隐隐传来,这次的震动更加的强烈,使她怵然一惊,所有粉红色的想法,瞬间就有烟消云散,彻底清醒了过来:“不好,外面出事了!”
1468巨变!(第一更!)
安享惯了的人,在遇到突发事件时,反应总是会慢一点。
这句话是很有科学道理的,要不然凭着宙斯王的本事,她也不会在第一声爆炸声传来时,还没有彻底清醒、反应过来。
但宙斯王就是宙斯王,别看她此时也正处于一种无法说出口的茫然中,可很快就彻底清醒:”不好,外面出事了!“
宙斯王低声叫出这句话后,转身就向床边跑去。
在有些时候,宙斯王也会守着亲近属下,故意露出自己的身体,做那种‘很肆意’的动作,但那时候她为了平添与众不同,而且浑身都搓着特殊制造的油,从没有谁见过她有如此姣好的肌肤。
可现在不一样,此时外面很可能是出事了,她要是再用那造型出去,好像不怎么合适。
所以呢,宙斯王在感到出事了后,马上就向床边扑去,抓起日常所穿的金色衣服,开始极快的穿戴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伴随着侍卫首领清晰的喘息声:“伟、伟大的宙斯王,不、不好了,山上有很多地方发生爆炸!”
匆忙穿着衣服的宙斯王,声音铿锵的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爆炸是从哪儿发生的!?”
在宙斯王穿好衣服,拿起金色面具戴在脸上时,外面侍卫惊慌的回答:“刚才的第一声爆炸,应该是在天后神殿(赫拉天后的住处)方向,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看到火光一闪……”
外面那个侍卫刚喊到这儿,宙斯王就觉得脚下的大地猛地一颤!
“轰!”紧接着,就是一声近在咫尺的巨响,把寝宫大门一下摧毁的气浪,好像一条蛟龙那样,带着红色的烈焰,呼的一下从外面扑了进来,把门口那几个侍卫的惨叫声,彻底的淹没。
当大地一颤时,宙斯王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完全是出于本能的,身子攸地跃起一个飞扑,就扑入了大床的后面!
饶是宙斯王的飞扑动作足够快,可剧烈爆炸后产生的气浪,还是把大床、以及大床后面的她,好像是吹纸鸢似的,嗖的刮起,重重的砸在冲门的墙壁上:哐当!
很快,寝宫中的易燃物,马上就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宙斯王的本事是挺大,可她终究只是个人而已,被剧大的气浪吹出去后砸在墙上,差点让她闭过气去,要不是死命咬着牙关强迫自己清醒,迅速的在落地时向旁边滚去,她肯定得被那张重达上千斤的大床,砸在下面砸成肉饼了。
宙斯王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时间、或者说机会,来考虑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知道要是再不赶紧的跑出寝宫,那么再来一次爆炸的话,肯定得把她给活埋在废墟中。
所以呢,在躲过那张从半空中落下的大床后,她就咬着牙的跳起来,箭一般的向门口冲去。
在刚从地上跃起时,宙斯王感到小腹有些剧痛,但她没在意。
爆炸产生的烈焰,丝毫挡不住宙斯王往外飞扑的身子,事实上前面就算是一片火海,她也得冒死冲出去,要不然留在房间里只能是个死。
好像火蛇那样肆意舔着寝宫内的火焰,在宙斯王猛力挥出的衣袖动作中,不甘心的向两旁微微辟让,让开了一条路,随即就再次复合。
但宙斯王就趁着火焰分开的瞬间,用最快的速度‘飞’出了寝宫门口。
寝宫外面的走廊中,本来是在诸神之殿的后方,正常时都是封闭的。
可现在,当宙斯王冲出门口后才发现,走廊的上方,出现了一个大洞,可以在烟雾藤滚中,隐隐看到上面的天光。
前来给宙斯王报信的那几个侍卫,此时早就变成了一堆好像被绞肉机绞过的残渣,散布在走廊的地上,和墙壁上。
轰!
宙斯王刚来得及观察了一眼走廊中的情况,在不远的地方再次响起接二连三的爆炸声。
等爆炸声稍微低了点,惨叫和哭声就隐隐的传了过来,但很多的声音都是嘎然而止,这也代表着他们以后,再也没有叫出来的机会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宙斯王狠狠的攥着双拳,刚想穿过诸神之殿,跑出去看看到底怎么了时,刚抬起的右脚却猛然一顿,随即在地上轻轻点了下,身子好像一只金色大鸟般的腾起,脚尖连续在走廊两面墙壁上轻点,就像是踏着台阶那样,烟花般的向头顶那个大洞冲去。
……
奥林匹斯山的机房内,柴放肆双眼冒着火花的望着显示器。
根据他和天网定下的计划,在夺取机房控制权后,会马上指挥奥林匹斯山上的防御系统,对宙斯王那些重要手下,展开毁灭性打击。
在山上,除了宙斯王之外,最有影响力的莫过于赫拉天后了,柴放肆和天网都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第一轮的进攻中,隐藏在山上某处的微型麻雀导弹,就对准了她的住处。
在科技高度发达的奥林匹斯山上,这种毁灭半径为十五米的微型导弹,在天网的操纵下,可以精准的命中目标,他只用了一发导弹,就把建筑很不小的天后神殿,夷为了平地。
通过监控器看到这一切后,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就算赫拉天后再厉害,也躲不过这次爆炸的。她的死,也等于去了宙斯王的一根胳膊。
干掉赫拉后,根本不用柴放肆说什么,天网很快就对着阿波罗的住处,又是一家伙。
这一次,效果更是出奇的好,因为柴放肆和天网,都从显示器上看到:太阳神殿在被摧毁时,有好几个人都被炸到了半空中……
“嘿嘿,这两个人一死,接下来就该让宙斯王尝尝苦头啦!”
天网狞笑了一声,迅速敲打着键盘,冲着诸神之殿后面的寝宫方向,下达了攻击命令。
不过这次的微型导弹,却没有直接命中宙斯王的寝宫,而是略微的偏了那么一点点,除非宙斯王的运气极坏,恰好呆在门口发x骚……要不然顶多把她吓个半死,或者说少根胳膊啥的,小命应该是无忧的。
对诸神之殿来了一家伙后,天网就不再理会那边,而是捡着那些早就上了‘黑名单’的可怜人儿住处,开火啊开火。
……
当宙斯王迅速的窜到大殿后面屋顶上,向前面方向刚看了一眼,就觉得眼前攸地一黑,差点从上面摔下来。
根本不用去细看什么,仅仅是从大约的方位判断,宙斯王也看出遭遇袭击的地方,都是她那些重要手下的住处,而从隐蔽点飞出的微型导弹,此时仍然对着某个目标,进行着残酷而又精准的打击!
火光、浓烟、惨叫,再加上远处影影绰绰四处躲藏的人群,这好像不真实的一幕,却组成了真实的地狱场景。
看到这一幕后,宙斯王猝然的跌坐在屋顶上,双眼无神的望着眼前这一切,喃喃的说:“完了,完了,他们肯定都死了。”
整个奥林匹斯山上,再也没有谁比宙斯王更清楚,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有人悄悄入侵了进来,掌控了机房,启动了山上的防御系统,对她那些重要的忠实属下,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
谁?有谁,能够对奥林匹斯山有这么大的仇恨?
宙斯王刚想到这个问题,脑子里就浮出一个男人的样子,使她咬牙切齿的从房顶上站起来,双手挥舞着厉声叫道:“楚扬,一定是楚扬!”
是的,在宙斯王看来,楚扬要想把2012的主要产业迁徙到华夏,那么奥林匹斯山就是他最大的障碍,属于他必须铲除的一个拦路虎……除了他有毁灭奥林匹斯山的充分理由外,还有谁敢、谁有实力来太岁头上动土?
更何况,那个家伙以前不但来过奥林匹斯山,而且还勾走了赫拉天后的心……赫拉天后做为奥林匹斯山上的二号人物,楚扬完全可以通过她知道山上的一切,这才混进来掌控了机房,然后利用犀利的防御武器,对那些重要人物展开了残忍的劫杀!
“楚扬,我、我和你誓不两立,我发誓只要我活着,我会先杀光你所有的家人,最后才会把你活着啃了,我发誓,我发誓,哈,哈哈!”
宙斯王凄厉的仰天狂笑着,摘下脸上的金色面具,露出已经极度扭曲了的脸庞,然后重重的一挥手,那个金色面具就远远的飞了出去,紧接着她的人,也化成一道金色的影子,顺着屋顶的坡度,斜斜的向地面蹿了下去。
宙斯王此时被眼前这一切,给刺激的几乎要吐血,但她在刚才的狂笑声中,却又很好的收敛了这份于事无补的暴怒。
很简单,因为就算她再誓不罢休,要用世上最残忍的方式来对付楚扬,可关键问题是她得有命逃过此劫才对啊,要是此时再来一颗导弹,她连发狠的机会都不会有的。
所以呢,强自收敛心情后,宙斯王一言不发的就从屋顶上冲了下来,借着四处爆炸产生的烟雾,迅速的向格斗场掠去!
奥林匹斯山上的格斗场,只是一个单纯的竞技场。
这儿除了举办大型活动外,平时根本没有人来这儿,只有几个白天来修剪草坪、晚上就回家的老年工作者,所以这儿并没有遭遇导弹的袭击,在宙斯王迅速冲进格斗场内后,竟然感觉到了一股子清凉的气息。
宙斯王在山上发生剧变后,之所以没有跑出去主持大局,而是跑来格斗场,总共有三个原因。
1469巨变(二)!(第二更!)
宙斯王能成为宙斯王,引领奥林匹斯山,遥遥掌控2012地下城,绝不仅仅因为她能掐会算、武功高强。
最重要的是,她在遇到突发事件后,能够极快的冷静下来,做出正确的反应!
就像是当前,她在奥林匹斯山发生巨变后,并没有跑出去主持大局,而是跑来了格斗场。
宙斯王跑来格斗场,总共有三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最主要:宙斯王很清楚那些入侵者既然掌控了机房,那么山上无处不在的监控器,就能很轻松的看到她还活着,然后继续对她展开毁灭性的追杀,所以她此时不能再暴露自己的行踪了。
第二个原因,却是因为她手下十二主神之首的赫拉天后,此时还在格斗场的某个休息室内,虽说她已经没有了记忆,也很可能是楚扬祸害奥林匹斯山的帮凶,可她终究是天后,只要宙斯王把她带走,再加以‘教导’,那么她仍然是最有力的助手!
第三个原因,却是一个秘密:常言道狡兔三窟,做为人中龙凤的宙斯王,在奥林匹斯山上,是不可能只有明显的两处出口(前面的电梯、神殿处的露光处)的,还有一条最隐蔽、连赫拉天后也不知道的出口,就在格斗场的看台下面!
正是因为这三个原因,宙斯王才在奥林匹斯山上突生剧变后,趁着一片人仰马翻四处混乱时,赶来了格斗场。
此时的宙斯王,跑路时的速度完全可以用‘御风而行’这四个字,假如有人在格斗场看台上下面看的话,最多只能借着火光看到一道金色的影子,飘飘渺渺的飘进了看台下面。
宙斯王的人,一掠进看台下面的通道,身形就猛地一顿,贴在了墙上。
虽说楚扬不一定知道赫拉天后已经被关押到了这个地方,但她却不得不防:假如她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休息室,那个恶棍就藏在门后,咋办?
因为刚才竭尽全力的狂奔,宙斯王高耸的胸脯急促的喘息着,呼吸也紊乱的不成样子,她不得不贴在墙壁上,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变得沉稳一些后,这才放轻了脚步,走向了那个关押着赫拉天后的休息室。
在把赫拉天后关押在这儿后,宙斯王只吩咐那些金甲武士把休息室的门,从外面锁死,并没有让人看守她。
宙斯王这样做,是因为她不忍心把赫拉天后,当做一个真正的囚徒来看待,尽管她真背叛了她的信仰。
还有就是,宙斯王不相信赫拉天后在失去记忆后,会做出任何逃跑的举动。
有时候,对某个人的相信,也是人类的一种本能:比方宙斯王确定赫拉天后背叛了她,但却不相信她会逃跑。
果然,当宙斯王蹑手蹑脚的走到休息室门口时,一眼就透过玻璃,看到赫拉天后正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受到外面巨响的干扰,此时正睁着那双大大的眼眸,对着某个盲点发呆,眉头微微的皱着,好像在极力思考什么问题。
“赫拉!”
宙斯王抬脚,只一下就把那扇塑钢门板跺开后,声音有些哽咽的冲了进去。
“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总是叫我赫拉,难道我真的是赫拉吗?”
赫拉天后现在虽说没有了记忆,可她的一身功夫却仍然存在,在宙斯王踹门闯进来后,她立马从沙发上腾身而起,做出一个进攻动作,但随即就放松了下来,望着宙斯王的眼里,带着很不解的茫然。
“是的,你真是赫拉,你记不起我和你自己是谁,那是因为你喝了可以麻痹记忆神经的孟婆汤。”
宙斯王简单的解释了一句,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转身就向门外走去:“快,快跟我走……赫拉,你快跟我走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赫拉猛力的一缩手,脸上全是警惕的望着宙斯王,低声喝道:“你究竟是谁,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
“我是宙、我是苏珊!”
宙斯王动作轻柔的,再次抓住赫拉天后的右手,低声说:“你要牢牢的记住,我的名字叫苏珊,我是你的妹妹。我要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你应该听到刚才的爆炸声了吧?”
赫拉天后脸上的警惕,随着宙斯王这些话,变得缓和了下来,继而顺从的被她牵着手,向门口走去:“你真是我的妹妹吗?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哦,对了,什么是麻痹记忆神经的孟婆汤,是谁让我喝下去的?”
宙斯王头也不回的,牵着赫拉的手,出了休息室门后直接左拐,向通道深处走去:“等我们离开这儿后,我会再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的!赫拉,你要相信我,我绝不会害你的,因为你是我的姐姐。”
“哦,我是你的姐姐。”
从喝下孟婆汤后,就一直拼命思考自己是谁的赫拉天后,在看着宙斯王的背影时,脑海中陡然升起一副残破的记忆碎片,她刚想捕捉到这个碎片,但那个碎片却攸地消失了,只得在茫然的答应了一声,顺从的向前走去。
奥林匹斯山上既然是地下建筑,而且还有露天的地方,那么肯定会有即为合理的排水管道。
而格斗场看台下的这条通道,某个地方就与奥林匹斯山上排水管道,巧妙的衔接在了一起,可以在发生当前的巨变时,当做是逃生通道来使用。
当然了,除了宙斯王之外,所有在奥林匹斯山上生活的人,也都知道有这么几根排水管道,可以直接通往第比利斯大峡谷后方。
但是,那些人所知道的,却是排水管道的尽头,被用坚固的铁篦子封起来了,除了小于乒乓球的东西可以出入外,就连一只猫儿,也无法钻过的。
可宙斯王所知道的这条暗道,不但能顺着排水管道跑到峡谷后方,而且还能找到一个可以让人通过铁篦子的暗门,要不然的话,这也称不上是她的一个秘密了。
牢牢牵着赫拉天后的右手,就像是牵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那样,宙斯王快步跑到了通道的尽头。
“等等!”
宙斯王停下脚步,借着走廊中不怎么亮的壁灯,抬头在迎面那堵墙上看了看,随即低叱一声,身子陡然窜起时,右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匕。
在赫拉天后那惊讶的目光中,宙斯王好像飞行在低空中的蝙蝠那样,看似只是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就落了下来,实则她右手的短匕,已经在这堵墙的某个点狠狠的砸了一下。
“吱……嘎!”等宙斯王站在地上后,那堵墙就发生了变化:随着吱嘎吱嘎的闷响,那堵墙就裂开了一道不怎么宽的缝隙。
缝隙不大,但足可以让人穿过。
“快,跟我来,晚了就会被发觉的!”
宙斯王不由分说的,牵起一脸诧异的赫拉右手手,迅速的走进了这道缝隙。
俩人刚走进这道缝隙,缝隙就再次还原,切断了外面不怎么亮的灯光。
黑暗中,宙斯王的双眸,隐隐发着碧色的光芒,她惦着脚尖的抬起右手,在左上方摸索了片刻,就打开了排水管道中的开关。
随着叭嗒的一声轻响,好像根本看不到尽头的排水管道中,就有一长串的壁灯亮了起来。
“这是排水管道,通往哪儿?”赫拉虽说记忆神经受到了麻痹,可仍然知道她现在排水管道内。
轻轻咬了咬嘴唇后,宙斯王顺着管道右侧的一条窄道,向前走去:“这儿连接着大峡谷……赫拉,你如果相信我的话,那就不要再问什么了,就跟着我走!”
赫拉犹豫了片刻,也没有说什么,就快步跟着宙斯王向前走去。
排水管道内的气味,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反正只要知道很‘好闻’就行了,而且在这个季节,下面的温度湿度比较大,俩人才走了几分钟,额头上的汗珠就淌了下来。
不过宙斯王根本不在意这些,当前她必须先逃出奥林匹斯山上,然后再伺机反扑,让敌人付出最为沉重的代价!
宙斯王的出逃,并不是很顺利,因为爆炸的原因,排水管道已经被炸塌了好几个地方,她不得不带着赫拉回返,再从另外一个管道绕过坍陷处。
幸好,那些被炸塌的地方,总是有可以从别处绕过,但也费了宙斯王数个小时的时间,以至于她通过排水管道出口暗门出来时,天光已经大亮了。
宙斯王站在大峡谷中间的一处凹处,低头望着脚下奔腾的库拉河,耳朵里听着背后隐隐传来的枪声,以及上方远处的成片警笛声,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赫拉,我们还会再……”
宙斯王和身边的赫拉,刚说到这儿时,却闭嘴了,因为她远远的看到:在脚下库拉河的对岸,有一艘橡皮艇靠在了岸边,几个看不清面孔的人,把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人,七手八脚的抬到了岸上,迅速的钻进了一辆黑色越野车,然后顺着公路向前驶去了。
因为距离太远,宙斯王看不清那辆车的车牌,更看不清那个身穿白袍的人是谁,但她却知道:穿白袍的人,很可能是她麾下的十二主神之一,而且还是女人,因为男人都是穿黑色长袍的。
望着越野车远去的地方,宙斯王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喃喃的说:“总算又多逃出来一个,真好……”
宙斯王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就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发出一声惊呼,直直的对着下面的库拉河,就摔了下去。
1470巨变(三)!(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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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爆炸发生后,宙斯王很敏捷的躲在了大床后面。
在她的潜意识中,她肯定完全躲过了那轮爆炸波。
但实际情况却是:在她被‘吹’到墙上时,有一枚弹片,却钻进了她的小腹中。
只是,因为当时眼前情况太过危急,宙斯王根本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就冲出寝宫,跑去格斗场了。
宙斯王一直带着赫拉走了数个小时,算是暂时脱离险境后,她才察觉到小腹的疼痛……经过小半夜的奔波,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宙斯王早就体力透支了,假如不是有股子逃生的精神鼓舞着她,她早就趴下了。
所以呢,当她带着赫拉来到峡谷凹处时,精神为之一松,身体就再也撑不住了,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发出一声惊呼,直直的对着下面的库拉河,就摔了下去。
“苏珊!”
站在宙斯王身边的赫拉,看到她脚下一软的向前倒下后,吓得发出一声低叫,连忙伸手去抓她。
赫拉的记忆力虽说被药物麻痹,但她本身所学的那些,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在宙斯王身子摔下库拉河时,她猛地向左侧移动,弯腰一把就抓住了宙斯王的右肩衣服。
赫拉很想运力把宙斯王拉上来,可宙斯王下坠的速度过猛,不但没有被拽上来,而且还把她也带着向下面摔去。
第比利斯大峡谷(库拉大峡谷),足有七八百米高,呈八十度陡坡样式,宙斯王和赫拉从靠上位置落下来时,并不是直直的落在河中,坠落的过程中还有一些石头凸出,俩人的身子在坠落过程中,被风一吹,就偏离了坠落‘航线’。
宙斯王倒也好些,那些凸出的石头只是碰到了她的身子。
可赫拉就没有这样好命了,她却是脑袋被重重的碰了一下,当即发出一声惨叫,在彻底昏迷过去时,身子已经落入了冰凉的库拉河中。
不过,就算赫拉被碰得昏迷了,可她的手,却仍然死死的抓着宙斯王,两个人顺着河水流动方向,向西而去……
……
假如奥林匹斯山在一夜之间,忽然烟消云散的话,要问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开心的人,那么这个人非楚扬莫属了。
楚某人要想把2012的那些主要产业,都安然无恙的搞到华夏西域省,借此成就他的‘一番伟业’,那么奥林匹斯山就是最大的拦路虎。
没有足够应付宙斯王的实力。大迁徙计划要想成功,谈何容易?
要不然的话,楚扬也不会在柴慕容身患绝症的情况下,撇下她跑来俄罗斯,向胡灭唐求援要人手了。
虽说楚某人渴望奥林匹斯山会来个十二级大地震的想法,是很卑鄙无牙的,可他肯定不会在乎这个:卑鄙无牙啥的,和老子的千秋伟业相比起来,又算个毛啊,只要能够颠覆奥林匹斯山,让这个最大的祸端消失,老子敢发誓会立即斋戒吃素、远离女人……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了,这种想法楚某人只是幻想一下而已,他可不会傻到坐等奥林匹斯山自动毁灭,所以才急吼吼的找老胡要人来了。
也许,真的是也许,也许今天的确是楚某人的幸运日,在华夏的国庆节这一天:他不但哄得老胡两口子神魂颠倒的,白给了他两百精锐,而且还得到了第比利斯九号监狱发生大哗变的消息!
第比利斯九号监狱,对于奥林匹斯山来说,这就是紧密连接的外围防御阵地。
可塞班沙夫却说:昨夜九号监狱发生了大哗变,而且他们还抓来了一个穿白袍的女人!
这说明了什么?
在得到这个消息后,狂喜的几乎要找不到北的楚扬,马上清醒的认识到:奥林匹斯山肯定发生了毁灭性的大事,要不然那个穿白袍的女人,也不会轻易的被这些小蝙蝠给抓来俄罗斯了。
胡灭唐两口子,也许不知道那个穿白袍的女人,在奥林匹斯山上是什么地位,但现在名誉上还是宙斯王麾下诸神之一的楚某人,却很清楚:在奥林匹斯山上,唯有十二主神中的女神,才有资格穿白袍的,看来这个叫赫斯提亚的女人,就是那些雨神、火神中的一个!
连宙斯王麾下的女神,都落到这样惨的下场了,那么奥林匹斯山上不出大事才怪呢!
所以啊,在塞班沙夫刚说出‘赫斯提亚’的名字后,楚扬马上就站了起来,急切的说道:“快,带我去看她!”
塞班沙夫在楚扬下达‘命令’后,习惯性的向胡灭唐看去。
胡灭唐虽说不知道楚扬为什么要这样注重那个赫斯提亚,可在看到他一脸急吼吼的样子后,也马上就站了起来:“走,带我们去看看。阿莲娜,你在这儿陪着小唐她们,别让她们乱跑,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老胡既然现在是吸血蝙蝠当之无愧的老大,在考虑问题时自然要长远才行:尽管不知道奥林匹斯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塞班沙夫已经把人家的人带到庄园来了,这就不能不防备会有人追过来,所以才让妻子看好女儿。
对此,阿莲娜自然明白,可胡小唐姐妹却不干了,站起来刚想嚷着要跟着去后面看看时,老胡却用从没有过的犀利眼神,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
“有本事你来揍我们啊,光那眼珠子瞪我们,算什么英雄好汉!?”
等胡灭唐和楚扬,跟着塞班沙夫急匆匆的走出客厅后,胡小唐姐妹,才举着拳头,跳着脚的原地咆哮不已:“哼哼,敢拿大眼珠子瞪我们,小心到你老的不能走路了,我们谁都不管你!”
……
自从胡灭唐正式接手翡翠庄园后,利用‘各种各样’的办法,在近十年内扩建了足足三倍。
夸张的说,就算是俄罗斯红场,恐怕也比不上这儿大。
胡灭唐两口子居住的地方,在庄园的最中间,而用来关押犯人的地方,则在最后方,要是步行的话,估计得走小半天。
可是胡灭唐肯定不会让自己学生那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走路上的,所以在出门后就对着某处摆了摆手,然后一辆电瓶车就驶了过来。
“等我以后彻底闲下来了,我也搞个这么大的庄园玩玩。”楚扬在坐上电瓶车时,很羡慕的说了一句。
坐在前面的胡灭唐,听他这样说后,淡淡的笑了笑说:“呵呵,你的玛雅新城要是建好了,电瓶车的档次就太低了,得跑地铁才行。”
“哈,也是啊,方圆五百公里呢,那可是老大的一片土地了,到时候我一定请老师你过去呆几天。”
楚扬得意的笑着,向四周望去:在植被覆盖率最少百分之四十以上(抛出草坪不算)庄园内,可以隐隐看到有数不清的猛男,手拿着枪械在某处晃悠。
以前胡灭唐、秦玉关等人雨夜袭击翡翠庄园的事儿,楚扬也曾经听说过,知道老胡为了避免前车之鉴,特意加强了庄园的守护。
在楚扬不住声的赞叹浏览中,车子很快就来到了一座不高的小山前。
这座小山,在十几年前,还在翡翠庄园外面很远的地方,可现在却成了吸血蝙蝠的后院,不但存储着大批世界上最先进的枪械,而且还担负着关押囚犯的功能,最少得有几十个彪形大汉,正在小山四周不停的巡逻。
“这儿,就是我的军火重地,所以警备力量要超过别处。”胡灭唐在说出这句话时,车子停了下来,他抬腿下了车。
守在门口的几个身穿迷彩服的男人,看到胡灭唐来了后,并没有上来行礼啥的,而是只微微点了点头,就悄没声的退到了一旁。
“老大,那个赫斯提亚就在三号囚房。”塞班沙夫在前面微微弯着腰,说了一句后,就当先向前走去。
给老大前面带路,这在吸血蝙蝠中,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儿,人人以此为荣……
不过,胡灭唐并没有跟着过去,而是背着手的对楚扬说:“楚扬,我觉得还是你自己进去最好了,我在外面等你吧。”
“好的。”楚扬稍微沉吟了一声,知道胡灭唐不想在不认识的人面前抛头露面,这倒不是他担心会被记住样子。
实际上,这个世上能够让胡灭唐担心的事儿,还真不怎么多。
走在前面的塞班沙夫,很快就明白了胡灭唐为什么要这样说了,于是带着楚扬走到三号囚室面前后,就闪在了一旁,对看门的警卫点了点头。
……
当塞班沙夫刚说出,从库拉河中抓了个穿白袍的女人时,楚扬首先想到的就是:赫拉?
但随即塞班沙夫就说:那个女人自称是赫斯提亚。
楚扬虽说对古希腊神话并不怎么感兴趣,但人家孩子孬好不说也在奥林匹斯山上待了段日子了,怎么着也得了解一下,这个十二主神,都是有哪些人吧?
所以呢,他在听到‘赫斯提亚’这个名字后,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宙斯王麾下诸神之一的灶神了。
在刚想到这个女人有可能是赫拉时,楚扬还为她受伤而担心。
可当他知道这个女人不是赫拉后,却更加为她担心了:假如这个受伤的女人是赫拉,那么楚扬还能确定她活着,他最怕的就是没有她的消息。
对于奥林匹斯山上的赫拉天后,楚扬只从她身上看到了性,根本没有所谓的情份。
可他根本不知道:有些感情,正是因为这种肆意的、放松的性x行为,而产生的,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更不愿意向那方面想罢了。
1471喜欢你此时的眼神!(第一更!)
就像是春夏秋冬那样,在四季交替时,并没有明显的变化。
直到春天猫儿叫、夏天蚂蚱蹦、秋天雁南飞、冬天白狗身上肿(下雪)后,人们才发现:某个季节已经悄悄的来到了!
同样,等到楚扬觉出自己对赫拉的担心后,他这才知道:有些事,有些情份,原来早就存在于心底最深处了。
这样一想,楚扬就有些茫然了:难道老子的爱,真比海水还要多,要不然我怎么会这样担心赫拉呢?
在楚扬的扪心自问中,他独自走进了三号囚室。
囚室,既然称之为囚室,肯定无法与星级套房相比了,这是废话,也是大实话,一般来说呢,实话都是大废话。
这间最多有五个平米的长方形囚室中,除了一张木板材之外,就只有一个木制马桶了,条件那是相当的恶劣。
不过,因为赫斯提亚受重伤的缘故,这间囚室中又多了个输液用的架子,而包裹的好像木乃伊似的灶神小姐,此时就躺在床上直挺挺的装死人。
楚扬走进来后,随手把门关上,走到了木床前,到背着双手的俯视着床上的这个女人。
楚扬还没有说话呢,这个露着大半截脸的女人,就发出了一声轻微的低笑:“呵呵,果然是你,楚扬,你真的很厉害,竟然毁了伟大的奥林匹斯山!”
这个女人,正是奥林匹斯山上的十二主神之一,灶神,赫斯提亚。
赫斯提亚在和楚扬说话时,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就算是聋子,也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带着巨大的仇恨。
楚扬可以对天发誓,近期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奥林匹斯山上能够遭遇十二级的大地震!
但这只是愿望而已,老天爷不会顺从他的意思,就发起这样的大地震,所以他这个愿望实现的机会等于个蛋。
可就在这时候,奥林匹斯山不知道遭到什么样的打击了,楚扬本人自然是开心的要死要活的,但关键问题是:他就算是再幸灾乐祸,也不能把奥林匹斯山突生巨变的帽子,戴在自己脑袋上啊,那该多么压的慌?
所以呢,在赫斯提亚恨恨的说出他就是奥林匹斯山的毁灭者后,楚扬先是一楞,随即就怒了:“我们华夏有句古话,叫做饭可以随便吃,但话却不能随便乱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毁掉奥林匹斯山的元凶?你要是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也还罢了,要不然我把你嘴巴撕碎了!”
对楚某人强有力的威胁,赫斯提亚并不惧,要不是四肢都被固定在床板上,她肯定会跳起来啃死他,根本不会冷笑着说:“哼哼,除了你熟悉、有机会、也有能力毁掉奥林匹斯山之外,还有谁敢冒犯伟大的宙斯王?”
“嘛的,老子的确是有这个想法,甚至做梦都在想把你们这些假道学干掉。”
楚扬骂了一声,顺势坐在不算太宽的床沿上,很没有男人风度的伸出右手,捏着赫斯提亚的左边脸蛋,恶狠狠的说:“可这只是老子做梦而已,根本没有机会、更没有能力,能够让你落到这样的下场!不过你要是非得冤枉老子做的,那就算是我做的好啦!”
“你松开我,松开我!”
被扭着腮帮子的赫斯提亚,真的不习惯被一个男人这样对待,她晃着脑袋的尖叫道:“如果不是你的话,那还能有谁?如果不是你的话,那我怎么可能会落在你手中!你杀了我吧,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杀了我吧,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楚某人松开赫斯提亚的腮蛋子,撇着嘴的学她说出这句话后,掏出了一颗烟说:“我还真纳闷了,只要是女人,不管这个女人是谁,有多牛比,为什么在没辙的时候,总是会喊出这句台词呢?你们在说出这句话时,潜意识中是不是在提醒别人放了你们?还是在喊出这句话后,心里会安稳很多?那你告诉我,接下来我该用什么话来回答你呢?”
把香烟点上后,楚扬鄙夷的笑了笑说:“我是不是该说,你是人时我都不怕你了,还怕变成鬼的你吗?”
“你滚开,我不想再看到你!”赫斯提亚愤怒的尖叫着,挣的四肢上的锁链喀喇作响。
“看来你的伤势不要紧,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力气了。”
对赫斯提亚的怒吼,楚扬根本不在意,只是伏身对着她眼睛喷了口烟雾后,才语气阴森的说:“既然你认定我就是毁掉奥林匹斯山的凶手了,那我权当自己就是了。现在我这个凶手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敢逞英雄嘴硬的话,外面可是还有几个彪形……”
楚某人刚想说‘外面还有几个彪形大汉等着伺候你呢’这句话时,忽然想到了那个被大狼狗爆了掬花的藤原太子,于是话到嘴边就顿了顿,很邪恶的笑着说:“外面还有几条德国牧羊犬,在等着伺候你呢!你可别以为我要把你喂狗,我只是告诉你,那几只牧羊犬都是公狗哦。哈,哈哈!”
狗最大的用处,无非就是狩猎、看家了。
但当有人在刻意提出某些狗儿是公狗时,这句话的意思,可就很值得好生琢磨了……
很多人都不怕死,但却怕受到惨无人道的羞辱。
尤其是对赫斯提亚这样骄傲的女人来说,她更是看重这些,本来望着楚扬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恨意,可在某人这些话说出来后,这些恨意马上就转变成恐惧了。
唉,看来公狗不但对藤原太子那样的男人很有威胁,对赫斯提亚这样的女人,也同样有着无法阻挡的……魅力啊!
“我最喜欢看你此时的眼神了。”
明确捕捉到赫斯提亚眼神变化的楚扬,冷笑一声说:“怕了吧,你要是不怕的话,那我现在就把这些变成现实,让你就算是死了,也没脸再来这个世上露面!老子可是那种心地卑鄙,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主,你也许还不清楚,但你可以试试!”
狠狠的咬了咬牙,赫斯提亚嘶声说道:“你、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楚扬马上问道:“第一个问题很简单,昨晚的奥林匹斯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赫斯提亚并没有马上回答楚扬这个问题,而是在呆了一下反问:“奥林匹斯山上发生的这一切,你真不知道?”
楚扬不耐烦的说:“废话,我要是真知道的话,我会问你这些愚蠢的问题吗?我早就直接威胁你为我效力了,这个问题很简单的,你怎么像是猪那样的笨呢?”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赫斯提亚在奥林匹斯山上发生剧变后,与宙斯王一样,都是把楚某人当做了罪魁祸首。
但现在楚扬说出的这番话,却让失去家园的赫斯提亚,逐渐的冷静了下来,继而反问道:“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我只能告诉你这是在俄罗斯,具体是在哪儿我还不能和你说,反正你能够命大没有去见阎王,也亏了他们及时救了你。”
楚扬说着看了看赫斯提亚的瞳孔,淡淡的说:“你的确没有受什么打伤,当时可能被爆炸的声浪震昏过去了。”
楚扬说的不错,赫斯提亚在天网对着十二主神住所发起攻击时,她恰好在外面值夜,并没有留在居所中,这才逃过了一劫。
在整个奥林匹斯山都被爆炸笼罩时,赫斯提亚首先想到的就是去寻找宙斯王,只是她在前往诸神之殿的路上,被天网发现,继而对她发起了追杀。
眼看无法前往诸神之殿,她只好顺着露天处奔逃,却在即将得逃生天时,被一颗麻雀导弹爆炸产生的气浪,给吹下了峡谷下的库拉河中。
要不是塞班沙夫等人给她戴上镣铐,恐怕楚扬根本无法看到她。
听楚扬这样说后,赫斯提亚眼神一黯:“不错,我除了浑身有皮肉伤外,并没有伤筋动骨……”
不等赫斯提亚说完,楚扬就打断她的话:“你要是不如实回答我的问题,那么你所受到的伤害,就不仅仅是皮肉伤了。说吧,昨晚的奥林匹斯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赫斯提亚眼神此时依然平静下来,就像是她的语气:“确切的说是在今天凌晨,有人控制了山上的防御系统,对包括宙斯王寝宫在内的,诸神住处,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我想我很可能是唯一逃出来的人。”
楚扬大惊:“什么?你是唯一逃出来的人!你是说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已经挂了?”
赫斯提亚悲愤的说:“我想应该是这样!”
这样说的话,她也死了?
楚扬呆呆的望着赫斯提亚,眼前又闪过赫拉天后的样子。
楚扬很少想起赫拉天后,就像他以前很少想起梁馨那样。
正如楚扬以前很少想起梁馨,但在她要和别人结婚时,才发现放不下她那样,此时他在想起赫拉天后后,也终于发现:那个被他只是认为床上伴侣的女人,其实对他来说并不只有那层意义。
老祖宗都说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更何况,赫拉天后对楚扬的痴迷,好像已经到了一个相当深的境界。
楚扬要是听到她的死讯后,再无动于衷的话,那么他就不是人了。
赫斯提亚看到楚某人发愣后,很快就明白他为什么这样了,于是就低声问道:“你是在为赫拉天后担心吗?”
楚扬也没有否认,很干脆的点点头,语气中带着痛苦的自责:“是的,我、我是在为她担心。”
1472弊大于利!(第二更!)
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就不该放她返回奥林匹斯山了。
楚扬在听赫斯提亚说出,赫拉天后很可能也死在今天凌晨的那场巨变中后,心中顿时悔恨的要命,但更多的是自责。
当初赫拉天后在赶去2012地下城后,通过她那火一般的热情,楚扬不敢说有绝对把握让她背叛宙斯王,但百分之六十的把握还是有的。
可是,当初他却没有这样做,因为这里面有他的私心:既然这个女人这样痴迷于我,那我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她呢?只要有她在宙斯王身边,日后奥林匹斯山要是做出什么大动作,她肯定会提前通知我的……
正是有着这样的自私的、卑鄙的心理,所以当日楚扬才没有强迫赫拉天后留下。
可现在,奥林匹斯山却发生了巨变,赫拉天后很可能死在了这才巨变中,这个结果对于楚扬来说,仅仅是痛苦、自责,也无法让他原谅自己。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就算可以再能演戏,但他的心情,却会从眼神中流露出来的。
赫斯提亚一直盯着楚扬的眼睛看,在看出他眼神中的悲伤后,基本上确定他不是摧毁奥林匹斯山的人了,于是就低声安慰他:“她、她就算是死,也该瞑目了,最起码还有你这个男人担心她。”
楚扬茫然的笑笑:“是吗?”
“是的。肯定是这样。”赫斯提亚语气很坚定的回答。
赫拉天后被宙斯王关到格斗场的事情,赫斯提亚并不知道,只是以为在事件发生时,她和宙斯王在一起,所以肯定也都葬身巨变中了。
楚扬知道,此时就算他再自责,再痛苦,当前的结果也不能改变了,而需要他去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于是就使劲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个问题,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那个摧毁奥林匹斯山的防御系统,是什么东西?”
“奥林匹斯山上的防御系统,就是一个由计算机控制的系统,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地对空、空对地微型导弹……”赫斯提亚仿佛也很清楚楚扬心中是怎么想的,要不然也不会这样配合的岔开话题了。
听说奥林匹斯山上原来还有微型导弹后,楚扬大奇:“啥?微型导弹?不会吧,奥林匹斯山上竟然会有这玩意,这怎么可能呢?”
提到奥林匹斯山上的防御系统后,赫斯提亚语气中带着骄傲的说:“怎么没可能呢?哼哼,假如有外敌妄想侵犯神山的话,将得到最严厉的迎头痛击,可以保证方圆两百公里的范围,如铁通般森严……”
“哈,迎头痛击?”
楚扬嗤笑一声:“你们奥林匹斯山上既然拥有这么牛比的家伙,那么你这个神又怎么会流落到如此下场?哼,老百姓常说的被人打肿了脸还充胖子的说法,应该就是指的你们吧?”
“这只是意外,我们都没有想到会有人掌控了机房!”
赫斯提亚恼羞成怒的高声辩解了一句,随即颓然的放低声音:“其实你说的不错,我们正是毁在引以为傲的东西上。要不然的话,那么强大的奥林匹斯山,怎么会在转眼间被摧毁了呢,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呀?”
楚扬此时已经彻底把赫拉天后的事情,暂时放在了一边,很坦率的说:“你是奥林匹斯山上的人,你都不知道了,那么我就更不知道了,但是以后我会搞清楚的。好了,我再问你一些事情。要想摧毁奥林匹斯山,是不是非得掌控那些控制防御系统的计算机?而这些计算机,肯定是被严密防守的吧,说那地方是奥林匹斯山的心脏,应该不是夸张吧?”
赫斯提亚微微颔首:“你说的不错,凌晨那些人要是没有掌控机房,想这样硬来的话,我们早就把他们围歼了。”
楚扬语速极快的继续追问:“那你觉得,有谁能突破那些严密防守,掌控你所说的机房呢?”
“我不知道……”
赫斯提亚刚说出这四个字,整个人忽然猛地一顿,随即尖声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谁掌控机房后,又摧毁奥林匹斯山的了!天网,肯定是天网!也只有他才能在没有宙斯王的允许下,安然进入机房!天网,是他,肯定是他!”
赫斯提亚说着,再次拼命的挣扎起来,抖落的那些镣铐,稀里哗啦的乱响。
楚扬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淡淡的说:“你总算是明白谁才是最有可能毁灭奥林匹斯山的人了,还不算是太笨。好了,我的话都问完了,你好好的在这儿养伤吧,再有什么问题,我还会来找你的。”
被楚扬按住身子后,赫斯提亚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这喜欢,只是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屋顶,喃喃的说:“天网,只有天网才能做到这一切。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又是谁给了他那么大的胆子?”
“如果老子没猜错的话,那个白痴天网,很可能又和柴放肆狼狈为奸了。”
楚扬撂下这句话,从床上站起来,转身走出了三号囚房。
……
三号囚房门外的远处,穿着一身麻布长袍的胡灭唐,正到背着手的,面对西方享受着刺眼的日光照晒。
等楚扬走到他身边后,他才低下头问道:“你都问清楚了吗,奥林匹斯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边走边说吧。”楚扬表情有些沉重的,当先向庄园前面走去。
胡灭唐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塞班沙夫,示意他不用派电瓶车后,这才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走在前面的楚扬,在微微叹了口气说:“老师,这个赫斯提亚是宙斯王手下的十二主神之一,也算是她的心腹大将了。她告诉我说,在今天凌晨的时候,有人入侵了奥林匹斯山的计算机中枢系统,利用山上的防御武器,对包括宙斯王寝宫在内的所有重要目标,都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悲观估计的话,她可能是宙斯王麾下心腹中,唯一的幸存者了。”
和胡灭唐缓步向前走着,楚扬就把赫斯提亚所说的那一些,详细了叙述了一遍,末了才说:“我估计,这是柴放肆和天网再次合作的结果。呵呵,我可真没想到,柴放肆被我从2012赶出来后,竟然做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情,把奥林匹斯山都给毁了。”
听楚扬说出他的推断后,胡灭唐也认为唯有柴放肆才会这样做,心里更是埋怨学生也太婆婆妈妈,但表面上却淡淡的笑着说:“虽说还不能完全确定,这些就是柴放肆的杰作,不过也差不多了。楚扬,奥林匹斯山的被毁,猛地一看对你创建玛雅新城有很多的好处,但严格的来说,这其实并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
楚扬停住脚步:“是的,不管是宙斯王,还是柴放肆,他们两个都不希望我能顺利创建玛雅新城。而且……”
顿了顿,楚扬才说:“而且在我内心深处,我倒是情愿奥林匹斯山被宙斯王掌控着。呵呵,我也说不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只是觉得这两个人相比起来,我更愿意和宙斯王做对,因为她也算是个正常人了。但拥有天网的柴放肆,我却猜不出,他会用什么办法来对付我。”
前些日子,楚扬被天网追得狼狈不堪的样子,胡灭唐当然知道,那时候他也很聪明的选择了躲避。
没办法,胡灭唐虽说打架很厉害,但也受不了那种无处不在的暗算,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是有家有业的人了,做事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了,怎么着也得为自己那双宝贝女儿着想才行。
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胡灭唐说:“这样一来的话,奥林匹斯山的毁灭对于你来说,是弊大于利了。”
“算是吧。”
楚扬耸耸肩,笑着说:“我现在才知道,我优柔寡断的性格是多么的操x蛋。当初我假如在墨西哥城结果了柴放肆,那么就不会有当前的处境……嘿嘿,其实也说不定,反正宙斯王和柴放肆,都看我不顺眼,无论他们谁掌控了奥林匹斯山,都对我没什么好处的。”
“嗯,这句话倒是实话。”
胡灭唐抬手拍了拍楚扬的肩膀:“你也别太担心了,要不这样吧,我再多加派一百人手,听你使唤。”
楚扬干脆的摇摇头拒绝:“不了,多谢老师的好意,两百人已经足够了……老师,你最好也做点准备,因为那个天网很让人无语的。”
胡灭唐不屑的笑笑:“呵呵,虽说那个天网是个网络高手,但我翡翠庄园也不全是一些打打杀杀的武夫,更何况我现在俄罗斯,当局政府也有着很多网络红客,他要是想通过网络对我不利的话,根本不是这样简单的。”
胡灭唐说的没错,一直以来,俄罗斯都是个军工业高度发达的国家,人家比美国还要早的上了太空,要说网络科技,那绝对算是牛叉的很了,就算天网的本事再大,要想重演在墨西哥遥控指挥格鲁吉亚空军、击毙冥神的那一幕,应该是不会发生的。
倒是楚扬,以后的工作重点,恰好是在华夏偏僻的西域省,他才是应该小心的人。
师徒俩边走边聊,半小时后来到了庄园的中心位置。
看了一眼关着门的客厅,楚扬停住脚步:“老师,我觉得我最好是马上离开俄罗斯,赶回华夏。”
1473不是穿越者!(第三更!)
祝大家周日愉快!
……
在推断柴放肆掌控了奥林匹斯山后,楚扬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的赶回华夏!
对柴放肆,楚扬其实半点也不怕,但要是再加上一个天网,那么他可就真的头疼了。
被花漫语变成植物人、楚金环差点被烧死,楚扬自己被逼得东藏西躲的这些事,都是拜那个天网所赐,他在推算出这俩人再次狼狈为奸后,心中能不还怕吗?
不过,胡灭唐倒是觉得,楚扬根本没必要这样担心,在皱眉沉吟了一下才说:“其实我觉得吧,柴放肆虽说很有可能掌控了奥林匹斯山,但他在段时间内,也不可能再做出太大的动作,因为他也同样需要时间,来整顿一下那边的秩序,毕竟宙斯王在奥林匹斯山积威甚重,他要想取而代之的话,可得好好的做一番工作了,所以我断定在短时间内,他那边应该对你没什么威胁,而你恰好趁着这段时间,做好充分的准备。”
望着若有所思的楚扬,胡灭唐又说:“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最好把这个消息告诉华夏当局。一个精通网络的天才固然可怕,但华夏自古以来就是卧虎藏龙之地,未必产生不了可以针对天网的红客。还有就是,你也可以建议华夏当局与格鲁吉亚方面交涉。”
楚扬有些纳闷的问:“为什么要这样建议呢?”
胡灭唐回答:“奥林匹斯山虽然神秘,可它终究位于格鲁吉亚境内,要是格当局政府下决心铲除他们的话,也许不是什么难事。你既然有着深厚的政治背景,要是放着政治手段不用,那也未免太可惜了吧。”
有了天网的柴放肆,是很厉害,奥林匹斯山也是相当的牛叉,但他们再厉害,充其量也就是在某些地域厉害罢了,与本国政府还是无法相比的,这是一个根本不用辩证的事实。
所以呢,胡灭唐才给楚扬出主意,让他利用政治资源,通过国与国之间的外交手段,把柴放肆解决在格鲁吉亚境内!
听胡灭唐这样一说后,对政治向来不感兴趣的楚扬,眼睛顿时一亮:“对,老师你说的很不错,我回到华夏后,马上安排这件事!唉,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就知道打打杀杀了,由此可见我和老师相比,智商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上啊。”
“哈,楚扬你不要这样妄自菲薄嘛。老师像你这样大时,还不如你成熟呢,你当前还是年轻啊,以后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肯定能想到这儿的!”楚某人的这些马屁,很让胡灭唐受用,要不然他也不会笑得好像头上戴着个绿帽子似的了。
也许胡灭唐的这些话,给了楚扬很大的启发,他有些兴奋的搓着双手说:“而且,我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那就是趁着柴放肆立足未稳时,必须得给他找一些麻烦,也不能让他安心整顿奥林匹斯山。”
胡灭唐赞许的点点头:“你本该这样做的,在任何时候,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进攻,再进攻!”
……
天黑下来时,楚扬离开了翡翠庄园。
与早上来时不同的是,这次楚扬走时带走了一个人:赫斯提亚。
至于胡灭唐答应借调给他用的那两百精锐,会在三天后抵达华夏西域省,那么多人要去那边,可不是想去就去的,得有大批的准备工作要做。
楚扬带走赫斯提亚,有好几层原因,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要通过她来了解奥林匹斯山上的具体情况,次要一些的却是不想让她知道胡灭唐的存在,要不然也不会带她出翡翠庄园时,蒙住她的双眼了。
从头至尾,赫斯提亚都不知道这一天身在哪儿。
俄罗斯一直都是吸血蝙蝠的势力范围,胡灭唐要想安排一架直达华夏的专机,还是很简单的。
这不,在当晚深夜十一点时,楚扬和赫斯提亚,就已经抵达了华夏首都。
楚扬来到京华后,就把赫斯提亚安排在了富丽堂皇大酒店,嘱咐楚玄武派人好生的伺候着,他一个人去了楚家。
虽说赫斯提亚在受伤后,酒店那些保安也没放在她眼里,但只要她脑子正常的话,那么她就不会生出什么麻烦,因为她很清楚:要想为奥林匹斯山上的众哥儿姐儿们报仇雪恨的话,当前根本离不开楚扬,正如楚扬也需要她一样。
在楚扬建议赫斯提亚跟着他走时,两个人就形成了暂时的同盟。
不过,这一路上楚扬都在闭着眼的思考什么,根本没有和赫斯提亚说过一句话,这让她感觉俩人之间根本不是同盟关系,倒像是上下级。
赫斯提亚入住大酒店后,楚玄武就派来了最好的外科医生,给她重新包扎了一下那些皮肉伤,使她浑身感到了轻松,医生们刚走了不一会儿,她就沉沉了睡了过去。
沉睡中的赫斯提亚,是被开门声给惊醒的,突发巨变后的后遗症这时候就显现了出来,她在刚睁开双眼的同时,就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右手迅速的摸到一把不锈钢餐刀,警惕的望着套房的门口。
帮帮帮……随着几声敲门声,楚扬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赫斯提亚,你睡醒了没有?”
听到是楚扬的声音后,赫斯提亚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然后把餐刀重新放在枕头下,裹了一下身上的毛毯,屈起双膝后说:“我刚醒来。”
楚扬在外面问道:“那我方便进去吗?要是不方便的话,你可以出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赫斯提亚犹豫了一下说:“你进来说吧,门没锁。”
“哦,那我进去了。”楚扬说着,推开了卧室的门,走了进来。
看着走进屋子,就走到落地窗前扯住窗帘的楚扬,右手放在枕头边的赫斯提亚问道:“你和我有什么话,不能等天亮了再说吗?”
刺啦一声的把窗帘打开后,一抹嫩红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了床上,楚扬转身淡淡的说:“太阳都出来了,还不算是天亮了吗?”
“啊,原来是天亮了……我、我不知道自己睡了这么久。”
赫斯提亚脸上有些尴尬的望着楚扬,发现他戴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就问道:“你一宿没睡觉吗?”
打了个呵欠后,楚扬擦擦嘴的倚在窗前说:“你要是有和别人谈大半夜话、还能休息的本事,那麻烦你传授给我,我一定会重金酬谢的。”
赫斯提亚喃喃的说:“我、我哪有那个本事。说吧,你找我要谈什么?”
楚扬也没多说什么废话,就直截了当的说:“赫拉天后曾经告诉我说,宙斯王不但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穿越者,你说她有没有骗我呢?”
赫斯提亚脸上,马上就浮起一丝怒气。
她发怒倒不是因为楚扬怀疑赫拉天后骗他,而是因为宙斯王最大的秘密,竟然被他知道了!
这就说明,赫拉天后背叛了宙斯王!
想到被宙斯王倚重的赫拉天后,竟然背叛了伟大的神,赫斯提亚快很生气,咬着牙恨恨的说道;“哼哼,赫拉天后对你还真够痴情的,为了讨好你,竟然把宙斯王最大的秘密告诉了你!”
楚扬冷笑着问道:“这么说来的话,宙斯王果然是个穿越者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句话刚说出口,赫斯提亚就一脸颓丧的垂下头,低声说:“现在宙斯王已经遇难了,人在死后再大的秘密也不是秘密了……不错,赫拉天后没有骗你,伟大的宙斯王的确是个穿越者。其实,你不该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因为除了穿越者之外,还有谁能有能力,创建那么伟大的奥林匹斯山?”
楚扬抱着膀子,离开窗口在套房中央来回的走了两圈,随即鄙夷的笑笑:“宙斯王是怎么创建奥林匹斯山的,我不怎么清楚。可我现在却确定了一个事实。”
赫斯提亚问道:“什么事实?”
楚扬一字一顿的说:“宙斯王,根本不是什么穿越者!”
“什么!?”
赫斯提亚一愣,吃吃的问:“你、你有什么理由,来怀疑伟大的宙斯王,不是穿越者?”
楚扬脸上的笑容带着讥讽:“看来你受伤的地方,不仅仅是这些皮肉伤,还有脑子。你先别急着和我反驳什么,我只是问你一个问题,你就知道我这样说,是很有道理的了。”
赫斯提亚咬了咬嘴唇,沉声说:“你问吧!”
“假如你是个穿越者的话,那你会不会预测到奥林匹斯山,会在昨天凌晨被摧毁?”楚扬冷冷的问道。
长久以来,赫斯提亚等人都在宙斯王恩威并济之下,有了相当固执的思想,那就是:他们伟大的宙斯王,是无所不能的,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圣旨!
所以呢,别说宙斯王告诉他们,她是个穿越者了,就算她自己说是王母娘娘,赫斯提亚等人也会相信的。
至于那些已经死去的诸神,在阴间是否还会这样认为,赫斯提亚根本不知道,她只能确定她在楚扬问出这句话之前,还是这样认为的。
可楚扬的这句话,就像是砸破西瓜的铁锤,一下子将赫斯提亚对宙斯王的崇拜,击了个粉碎,让她猛地想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问题:是啊,宙斯王要真是个穿越者的话,那她为什么没有提前看到,奥林匹斯山被毁灭的这一幕呢?
楚扬在奥林匹斯山上‘避难’时,就看出所有人对宙斯王的崇拜,到了一个无以为继的地步,尤其是后来随着和赫拉天后的关系‘深入’,他心中更是有了这样的确定。
1474两个女人!(第一更!)
楚扬当初在奥林匹斯山上‘避难’时,受到赫拉天后等人的感染,心中也有了一个确定的念头:宙斯王在奥林匹斯山上,就是神,高高在上、不容反抗的神!
楚扬当时根本不清楚,宙斯王是通过什么手段来蛊惑赫拉等人的,直到得知她是个穿越者后,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可奥林匹斯山的忽然毁灭,不管宙斯王有没有一命呜呼,仅仅是凭借这个事件,楚扬就敢断定:宙斯王根本不是什么穿越者,要不然她怎么看不到这件事,怎么会被柴放肆和天网乘虚而入?
这个事实很简单,按说楚扬在得知奥林匹斯山被毁后,就该想到的。
可惜的是,他也和赫斯提亚等人那样,心中早就有了‘宙斯王是穿越者’的念头,所以才一时半会的没有想起来,直到回家后得到楚龙宾的提醒后,他才豁然省悟,连连大骂自己是笨蛋。
看着状如痴呆的赫斯提亚,楚扬知道得给她时间,让她自己承受心中信仰被击碎的震惊,于是就在轻轻的叹了口气后,走出了套间。
……
随着科技的高度发展,人们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
不过,我们也为此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除了空气质量下降、植被被破坏、水土流失严重外,河流也是受到了相当程度的污染。
库拉河,做为格鲁吉亚境内的第一大河,在前苏联分裂时,河水还是湛清湛清的,但这才二十来年的时间,河水就已经变得很是浑浊了。
虽说库拉河的河水,再怎么糟蹋也不会像华夏国内那些河流一样发臭,但的确没有了站在岸边就可以看到水里游鱼的景象,倒是偶尔会飘上一个盛着垃圾的编织袋,会随着带有泡沫的河水,攸地翻上来,然后又迅速的沉了下去。
宽阔而又河流急促的库拉河,在一个叫做库夫沙洲的小镇外,来了一个接近两百五十度的大转弯,直直的向西南入海口咆哮而去。
在很多年前,库拉河根本没有这样一个大湾道,而是直接向西入海的。
只是到了上世纪二战时期,因为战争的需要,前苏联红军炸塌了右边的大堤,淹没了北方大面积的村镇,借此来阻挡德意志的铁甲车……于是,人为的破坏,使得库拉河在此处转道了,并因此多了个库夫沙洲小镇。
今天的天气,非常的不错,库夫沙洲小镇上,正在举办当地的一个小型庆典活动,数以千计的居民,都向镇中心的广场走去。
可是有两个背着黑色背囊,头戴黑色棒球帽的人,却对着相反的方向而行,一直走到了库拉河的大堤上,然后就慢慢的来到了岸边。
这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在走路时,右腿好像不怎么利索,要不然在走下大堤时,也不会十分的小心了。
“珍环,你确定不再多疗养一些时间了?”
等腿脚不利索的那个人,侧着身子慢慢的来到河边后,一直防备着他(她)打滑擦倒的前面那个人,扶住了他(她)的右臂说:“虽说你身上的弹片已经取出来了,可右腿那个弹片却伤了你的骨头,我觉得我们再在这儿静养一段时间最好了。”
这个人慢慢的挣开同伴的手,顺势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望着向西流去的河水,摘下了头上的棒球帽,露出了一张妖魅但却有些苍白的脸,摇摇头说:“二姐,你不用在为我担心了,我没事的。我们在库夫沙洲呆的时间够久了,也不知道大姐他们怎么样了。”
假如楚金环在这儿的话,肯定会激动的抱住这个人大哭……因为这个人,正是2012中四大妖魅中的老四:楚珍环。
根本不用问,另外那个‘二姐’,肯定就是楚银环了。
……
几个月之前,楚金环和蒋公瑾,抱着楚扬风亡命逃跑时,正是楚银环和楚珍环俩人,在后面掩护她们。
当时楚金环俩人在遇到商离歌等人的接应之前,就以为她们凶多吉少了,但当时的情况,根本不允许她回去看看。
在楚扬风被救走后,胡灭唐、楚扬都曾经派人前来附近,暗中搜索过楚银环俩人的下落,但却都没有发现有什么蜘丝马迹,都以为她们肯定是丧生在库拉河中,被冲到大海中喂鱼了……
楚银环俩人,当日的确是被逼到了库拉河中,但谁也没有想到她们竟然没有死,而是在河水大转弯的库夫沙洲处,被冲上了岸边。
最先被冲到岸边的,反倒是受伤严重的楚珍环,正是她的咬牙坚持,这才在另外一个地方,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楚银环。
两个受伤的人,在坠入库拉河中后没有被淹死,这已经是个奇迹了,但她们却偏偏又在同一个地方被冲上岸,并得到了镇上居民的救助,这就很可能是天意了。
至于楚银环俩人在被居民援救后,是怎么疗伤渡过这段日子的,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反正大家只需知道,这两个美女杀手有着丰富的生存经验就行了,更何况她们遇救后不是在野外,而是在濒临入海口的小镇上呢?
假如不是因为楚珍环受伤过重,需要疗养的话,她们早就离开这儿去华夏,去寻找她们的扬哥了。
还有一点就是,她们养伤的这个地方,处于格鲁吉亚境内,假如她们稍有大意的话,就会被奥林匹斯山的人发现,所以低调养伤,就成了她们的唯一选择,在这几个月中,俩人甚至都没有用过一次电话,可谓是小心到了极点。
事实上,楚银环俩人的小心,也给她们带来了安全的保障,要不然早就被宙斯王的给发现了,根本不可能有今天来到库拉河边的机会。
本来,按照楚银环的意思,就是趁着小镇居民举行庆典时,趁着四周行人众多,尽快的离开库夫沙洲,但楚珍环却很固执的提出,要到当初俩人被冲上岸的地方,再看一看,也算是留下个感激的纪念吧。
楚银环无奈,只好陪着她再次来到了这儿。
听她提到楚金环后,楚银环就笑着安慰她:“呵呵,我们都顽强的活了下来,大姐肯定不会有事的,别忘了她是和楚扬风在一起呢,说不定在我们落水时,楚扬的接应就到了呢?”
“但愿如此吧,二姐,我们走吧。”
楚珍环也笑了笑,从石头上坐起来,刚想转身走上大堤时,却猛地一楞,随即指着前面的河面上叫道:“二姐你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顺着楚珍环的手,楚银环向那边只看了一眼,就失声惊呼:“唉呀,不好,看样子那是两个人!你在这儿别乱动,我去救他们!”
假如是放在以前,楚银环肯定不会这样着急的要去救人,顶多漠视的看一眼,然后就会转身闪人。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们俩就算被河水自动的冲上岸,可要不是小镇居民加以援手、给她们提供地方养伤的话,她们也许早就被奥林匹斯山上的搜索人员抓走,或直自己一命呜呼了,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
所以呢,现在学会感恩的楚银环俩人,在看到好像有两个人被冲过来后,很自然的就做出了援救动作。
也许这一切真是在冥冥之中注定的,本来在河流中翻滚的那俩人,眼看就在大转弯处停顿了一下,就要继续前行的(此时河水要比当初楚银环落水时的水量,大了很多,也急了很多),但楚银环却恰好在岸边发现了一根不知道是谁丢在这儿的竹竿,遂冒着被河水冲走的危险,跳进了岸边的水中,用竹竿奋力的挡住了那两个人。
楚珍环身上的旧伤未愈,暂时不能下水帮着二姐救人,可她也一脸紧张的站在水边,看到楚银环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衣服后,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连忙身子前趴的伸出手,帮着她把那两个紧紧抓在一起的人,拖上了岸边。
幸亏现在的季节温度还可以,要是进入了格鲁吉亚的初冬季节,这俩人在水中不被淹死,也得被冻死了。
姐妹俩把那两个人拖到岸边后,只来得及发现这是两个年轻的女人,就试了一下她们的心口处,然后就一人一个,开始压她们的胸口,进行急救。
自凡是当杀手的,不但懂得怎么杀人,更懂得该怎么自救、或者救人,这与最好的保镖其实是杀手一个道理。
很快,得到楚珍环大力相救下,那个穿白色长袍的女人,就在她伏下嘴巴准备第九次人工呼吸时,忽然低声咳嗽了一声,吐出了一口河水。
“哦,你终于醒了!”
以前只懂得杀人、却很少救人的楚珍环,在看到白袍女人吐出水后,瞬间就感受到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伟大欢乐,忍不住的欢呼了一声,随即对这个睁开眼女人说:“你先不要着急起来,多休息一会儿,你放心,你同伴不会有事的!”
那个白袍女人在睁开眼后,刚想有所动作,就听到了楚珍环的这句话,于是就强自露出了个笑容,随即再次闭上了眼。
今天的阳光,真的很不错,晒在人身上也有些热,不过楚珍环还是发现白袍女人嘴唇被冻得发青,连忙从背囊中翻出一件上衣,盖在了她身上后,这才转身向楚银环那边走去。
楚银环救助的,是个身穿金色长袍的女人,在她为这个女人开始人工呼吸之前,就敏锐的发现她小腹处有伤口,只是被河水泡的有些发白罢了。
1475送佛送上西天!(第二更!)
假如楚银环只是个普通人的话,也许不会发现金衣长袍女人小腹间的伤口。
可人家孩子是个杀手,而且还曾经和谢妖瞳三人,共同抢走了楚某人‘杀手之王’的帽子。
虽说2012四大妖魅夺到杀手之王的称呼,期间装神弄鬼的时候居多,但这四个人也算是一流高手了,能一眼看出普通人看不出的东西,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这个穿着金色长袍的女人,为什么要打扮成这副模样,又是怎么受伤的,等等问题,楚银环现在还不想多考虑这些,她得尽快的相救。
也许是因为这个女人受伤的缘故,楚珍环都过来看了老大一会儿了,她还没有丝毫醒来的动静。
“呼呼!”
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后,楚银环暂时停止了继续人工呼吸、正怀疑这个女人会不会没救了时,这个仰面朝天的女人,嗓子却微微的蠕x动了一下,这让她欣喜若狂,赶紧的继续力压胸口。
终于,就在楚银环额头汗水滴落在金色长袍女人胸口时,随着一声剧烈的咳嗽,她醒了过来。
看到两个溺水者都被救醒后,楚珍环在长出了一口气后,高兴的一拍手,还没有说什么呢,却突然看到那个金色长袍女人,右手猛地一抬,迅疾无比的锁住了楚银环的咽喉!
金色长袍女人在醒来后,就锁住楚银环咽喉的必杀动作,把楚珍环吓了一大跳:“啊,你要做什么!?”
惊呼声中,楚珍环右手迅速的一翻,一把雪亮的短匕,在阳光下滑过一抹寒光,嗖的一下就抵住了这个女人的脑门,低声喝道:“放手!”
楚银环既然名列2012四大妖魅之一,本身的功夫也是高手了,虽说被金色长袍女人锁住咽喉后,也是被吓了一大跳,可她终究是居高临下的,右膝马上就顶住了这个女人的小腹,稍微一用力就沉声道:“你这个地方有伤,只要我力气再大点,你就死定了。”
在楚银环姐妹俩很快速的反应中,那个女人在沉默了片刻后,缓缓的松开了手,声音轻柔却又透着冷意:“你们是谁?”
收回低着金色长袍女人脑门的短匕,楚珍环冷笑道:“哼哼,我们是谁?要不是我们救了你的话,你早就被冲进大海里喂鱼了。”
金色长袍女人望着楚银环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就恢复了平静,露出一个让女人见了都会眼睛发直的笑:“哦,原来是你们救了我。对不起,刚才我误会你们了,还请你们不要介意。”
“没事的,你刚才只是自然反应罢了。”
楚银环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即站起了身子,心中想到:这个女人好漂亮啊,而且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应该是个发号施令惯了的人,她究竟是谁?
楚银环心里很纳闷的想着,低头向另外的白袍女人望去,同样被她的美貌而惊叹。
楚金环三个,都是根据‘京华第一美女’谢妖瞳的样子来整容的,在外人看来,她们都是那种美的不行不行的妞儿。
可她们三个人的心中,却很清楚:与真正的美女谢妖瞳相比,她们三个只是穿着美丽外衣的丑小鸭而已。
就像韩国那些人造美女,就是再漂亮,但在做出诸如微笑、叹气甚至悲伤这类自然表情时,都会有不同程度的生硬,也就是说‘假’,根本无法与自然美女相提并论。
可此时被楚银环姐妹救下的这两个女人,一眼就能看出她们是那种自然美女,论起美貌,足可以与谢妖瞳相提并论了。
在楚银环感慨这两个女人很漂亮时,金色长袍女人一手捂着小腹的坐了起来,在四下里张望时也看到了白袍女人,眼里顿时就闪过一丝激动的喜悦,声音有些发抖的说:“谢、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救了我们两个!”
楚珍环冷冷的哼了一声回答:“哼,不用客气,我们也受过别人同样的恩惠,你要是想谢的话,还是谢谢那些普通居民吧。”
楚珍环说完,给楚银环使了个眼色,继续说道:“好了,你们在这儿稍微歇息一下,然后爬上大堤,就会看到一个小镇。这个小镇的居民很热情,只要你们不要存着伤害别人的心思,他们肯定会对你们加以援手的。就这样吧,二姐,我们走。”
通过刚才金衣长袍女人的那个动作,楚珍环看出这俩女人根本不是普通人,而且还有可能是高手中的高手,要不然她刚才也不会在醒来后,就那样轻易锁住了楚银环的咽喉。
别忘了楚银环可是四大妖魅的中的人物,而且最主要的是,金衣长袍女人锁住她咽喉时,是处于刚醒来的情况下!
那么假如她身体好好的,楚珍环根本没有半点把握对付得了她,所以这才提醒楚银环,赶紧的闪人,反正好事也做过了,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楚珍环所看出的这些,楚银环自然也很清楚,她很配合的点了点头后,就弯腰拎起岸边的背囊,转身就向大堤走去。
“慢点走!”
就在楚银环俩人转身要走时,金衣长袍女人却喊住了她们。
性格暴躁的楚珍环,停步转身皱着眉头的望着她,冷冷的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被阳光直射了片刻后,金衣长袍女人看起来气色恢复的很快,最起码她的身子不再发抖了:“在东方华夏有句古话,叫做送佛送上西天。你们既然把我们救上来了,那么就该好事做到底。”
“你还想让我们帮你什么?”
楚珍环不耐烦的说:“是不是想和我们要吃的,或者说要钱?对不起,你想要的这两样,我们身上都不多,而我们自己还得留着用,所以不会给你的。”
望了一眼坐起来的白袍女人,金衣长袍女人缓缓的摇头,镇定的说:“我不要钱,也不要吃的,我只是想请你们,帮我取出小腹中的弹片。”
“什么,你要让我们在这儿给你取出弹片?”
楚珍环马上就回答:“我们并没有麻醉剂、手术刀之类的东西,你要想疗伤的话,可以去大堤上面的小镇上,他们的大夫医术虽然不怎么样,但取出弹片还是能做得到的!”
金衣长袍女人淡淡的笑了笑说:“我不需要麻醉剂,更不需要手术刀,刚才我也看到你手里有短匕了,你就用那东西替我取出来就行了。”
楚银环双眼微微眯起,右手缓缓的放在腰间(她的后腰有把枪),低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又是怎么受伤的?”
金衣长袍女人眼里闪过一丝痛苦,指着那个静坐在石头上的白袍女人说:“她叫赫拉,我叫苏珊,我们两个是姐妹。至于我们是什么人,又是为什么受伤的,现在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
楚珍环冷笑着耸耸肩:“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们也没必要继续帮你……”
不等楚珍环说完,自称叫苏珊的女人,就打断了她的话:“我敢保证,你们现在帮助了我们,对你们日后有着莫大的好处,你们再也不用担心,以后会受到来自奥林匹斯山的追杀。”
楚银环姐妹俩人当初在上岸后,为什么要在库夫沙洲小镇一呆就是好几个月,为什么在这些天中深居简出,甚至连电话都不敢打?
她们这样小心,就是怕被奥林匹斯山的人给逮住!
奥林匹斯山,是楚银环俩人一个不敢正视、不敢反抗的存在。
这样说,一点也不虚假的:假如她们想安全活下去的话,就必须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一个大意,都有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就在这姐妹俩好不容易养好了伤,正准备悄悄离开格鲁吉亚,去华夏找她们的扬哥时,却阴差阳错的来到了库拉河边,救了两个神秘的女人。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人是没有错的,错的是救了什么人……就像现在的楚银环姐妹,在听到自称为苏珊的女人说出这些话后,身子陡然一颤,随即嚓嚓的亮出了暗藏着的家伙,动作很老道的对准了这俩女人,齐声断喝:“你们究竟是谁!?”
在两把左轮手枪的威胁下,苏珊和赫拉俩人,根本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就像根本没看到这两把枪那样,依然端坐在原处。
虽说这俩神秘女人没有丝毫的动作,但正是因为她们的镇定,才让楚银环俩人心中有了极大的恐慌,握枪的手心中有冷汗渗出:对方越是冷静,这就代表着她们越是有某种把握!
这俩女人的把握,是什么……楚银环心思电转间,再次低声喝道:“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奥林匹斯山的事情,你们要是再不说话,我就开枪了!我们既然能救你们,也能再次杀了你们!”
捂着小腹的苏珊,淡淡的笑了笑,笑容中带着说不出的从容:“呵呵,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我叫苏珊,她是我姐姐赫拉……”
不等苏珊说完,性格暴躁的楚珍环,扣着板机的食指一压,厉声打断她的话:“我不管你们叫苏珊还是叫赫拉,我只想知道的是,你们怎么会知道奥林匹斯山的存在,你们在那儿又是什么身份!”
苏珊闭了闭眼,低声说道:“唉,我本不想这样快就说出自己是谁的,可你们这样逼我……罢了,那我就告诉你们吧。”
楚珍环不耐烦的催道:“你快点说,墨迹什么呢!”
1476骄傲,还是该悲伤!(第三更!)
假如楚银环俩人,只是单纯的杀手,那么她们肯定不会在意什么奥林匹斯山。
可她们的一身所学,包括现在娇媚的容颜,都是奥林匹斯山下属‘单位’2012所赐给的,肯定会对这座传说中的神山,有着一种潜意识的畏惧感。
所以呢,当苏珊告诉她们说,只要帮她疗伤就会保证不再被奥林匹斯山所追杀后,搞清楚她的身份,就成了楚银环俩人最大的心愿!
被楚珍环催促的苏珊,眉头皱了一下,但最终却指着那边的赫拉说:“你们既然自称是2012的四大妖魅中人,更是在几个月前杀了奥林匹斯山上的雅典娜,救走楚扬风,那么那么就该知道山上的十二主神之首,应该叫做赫拉天后吧?”
“赫拉天后!?”
楚银环俩人全身再次颤了一下,两人手中的枪口,下意识的指向了一直静坐的赫拉,颤声问道:“你、你说她,她就是赫拉天后?”
别看四大妖魅在2012中的地位很牛叉,但她们与奥林匹斯山上的十二主神相比起来,根本不在一个档次,更何况听说这个赫拉,就是十二主神之首的天后赫拉呢,要是不被震惊的找不到北,才怪呢。
穿着一身白色长袍的赫拉,双眼带着迷茫的看了一眼苏珊,说:“我妹妹说我叫赫拉,那么我就是赫拉了。”
赫拉的这个回答,大大的出乎了楚银环俩人的意料:“什么叫她说你叫赫拉,你就是赫拉了啊,难道你还不知道你自己是谁?”
赫拉那双碧蓝色的双眸中,随着楚银环俩人的这句话,闪过一丝痛苦:“是的,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奇怪,你自己竟然不知道你是谁,难道你失忆了?”楚珍环看出赫拉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后,手中的枪口就下意识的垂了下来。
这时候,苏珊却悠悠的叹了口气说:“唉,你不用怀疑她的话,因为她现在的确不知道她是谁了,她不是得了失忆症,而是喝了孟婆汤。”
孟婆汤,一直都是奥林匹斯山上很神秘的东东,相传喝了那东东的人,记忆神经就会被药物麻痹,从而把以前所有的事情都会忘记。
对于孟婆汤的传说,楚银环姐妹俩以前也曾经听说过,嘴上虽然不敢明说,可心里却在怀疑这种东东有没有那么厉害,或者说到底是否存在。
孟婆汤是否真的存在这一点,对于楚银环俩人来说,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苏珊说赫拉天后就是喝了这东东……假如眼前这个赫拉,真是奥林匹斯山上的赫拉天后,那么这个苏珊又是谁呢,十二主神中,好像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明确看出楚银环俩人心中怀疑的苏珊,不等她们问什么就直白相告了:“你们不用在心里猜测我是谁了,你们只需要知道我在今天之前,就是主宰奥林匹斯山上的那个人,赫拉天后,昨天还是十二主神之一,可今天呢,她只是我的姐姐。”
苏珊这番话的声音,虽然不算高,但听在楚银环俩人的耳朵里,却比晴的杠杠的天,忽然打了个霹雳还要震撼:主宰奥林匹斯山上的人是谁?除了伟大的宙斯王之外,还能有谁!?
这个女人,就是宙斯王吗!?
是吗?
不该是?
楚银环俩人,呆在当场,眼里全是迷茫的不信。
苏珊捂着小腹,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大堤的斜面,对着太阳又坐了下来,对呆若木鸡的楚银环俩人说:“你们不用怀疑了,我就是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王。”
“你、你真是宙斯王?宙斯王怎么会是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楚珍环在问出这些话时,感觉声音好像根本不是她的那样。
在2012中,知道奥林匹斯山的人,也就是寥寥几十个人,大部分人心中,只有2012的大主教。
所以就,在2012中,知道宙斯王是女人的人,恐怕也就是早就翘了的四大长老了,就算是打死楚银环俩人,她们也不会相信伟大的宙斯王,竟然是个女人,而且还这样年轻漂亮。
“等奥林匹斯山重新被我执掌后,我肯定得先给自己弄张身份证,要不然无法证明我自己的身份。”
苏珊淡淡的笑了笑:“我可以给你们说一些事,你们就能确定我是不是真正的宙斯王了。”
完全是下意识的,楚银环随即就说道:“你要说什么事?”
“几个月之前,你们几个人被我的手下抓到了奥林匹斯山上,本来是要被当做祭品的,可后来却被那个蒋公瑾给救走,更是在救走楚扬风时,杀了我的十二主神之一的雅典娜,随即就遭到了诸神的追杀……”
苏珊在说起这些事情时,眼前就闪现出了楚扬的影子,随即悲哀的发现了一个事实:假如当初没有绑架他儿子的话,那么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她当前的处境,可以说是咎由自取的。
……
被楚银环姐妹俩人救上岸的这两个女人,正是从第比利斯大峡谷上跌落库拉河中的宙斯王、赫拉天后。
她们在落入河中后,就闭过了气,随波逐流了。
幸好,在昏迷中,赫拉天后也一直紧抓着的手,这才没有被冲散开。
在又冷又急的河水中,这俩可怜孩子被冲到了濒临入海口的库夫沙洲,要不是恰好碰到楚银环俩人,她们很可能跑到大海中喂鱼去了。
当宙斯王睁开眼睛后,第一眼就认出了对她施救的人,就是当初干掉雅典娜、救走楚扬风的四大妖魅中人,所以才抬手掐住了人家的脖子。
本来,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宙斯王,是不想和楚银环俩人暴露身份的,可她现在小腹内还有弹片存在,而且还有一些事要靠着人家才能完成,所以这才把真相说了出来。
当宙斯王絮絮叨叨的,把以往发生的、包括奥林匹斯山在今天凌晨被摧毁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后,楚银环姐妹俩终于相信:眼前这俩女人,就是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王,和赫拉天后了。
能够亲眼目睹宙斯王的‘龙颜’,这对楚银环俩人来说,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
因为伟大的宙斯王,在她们这种小喽罗的心中,本该是神一般的存在,就算是暗中想到这个人的名字时,前面也得加上‘伟大的’三个字。
可现在,那个伟大的宙斯王,却活生生的坐在眼前,而且还等着她们的救助……这、这不是在做梦吧?
苏珊的话,已经说完很大一会儿了,可楚银环俩人依然面面相觑,还没有从巨大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她真是宙斯王吗?那么强大的奥林匹斯山,怎么可能会在一夜之间,就被摧毁了呢,这怎么可能啊!
这时候已经隐隐感到小腹伤口痛的宙斯王,看到楚银环俩人还呆若木鸡样后,就皱着眉头的低声说:“难道我刚才所说的那些,还不够证明我的身份吗?就算你们暂时不相信,但也该为我疗伤吧?”
被宙斯王这句话惊醒了的楚银环,慢慢的垂下了枪口,使劲咽了口吐沫说:“我、我们现在基本相信你就是宙斯王了,也可以为你疗伤,但在为你做这些之前,你必须得答应我们一件事情!”
宙斯王还真不习惯在吩咐人做事时,有人和她讨价还价,本来就皱着的眉头,登时锁的更加紧了,可随即就舒缓了下来,在心中叹了口气后,语气平淡的回答:“说吧,你们想让我答应什么事?”
楚银环低声道:“我们的要求也不算高,那就是以后不许再追杀我们姐妹!”
宙斯王一愣,忽而仰天长笑起来。
宙斯王的笑声凄厉,笑声中有泪水从白玉般的脸颊上滚落,声音更是呜咽的好似库拉河水:“哈,哈哈……你们还求我,还求我!我真不知道该骄傲,还是该悲伤!现在的奥林匹斯山,几近灰飞烟灭,曾经的宙斯王,已经落魄到了要求人的地步!我、我还有什么心思,来追究你们那点芝麻小事?”
端坐在石头上的赫拉,在看到宙斯王仰天痛哭后,就从那边走了过来,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把她揽到了怀中,抬头对满脸愕然的楚银环俩人,柔声说道:“不管我妹妹苏珊是不是宙斯王,你们能不能先给她治疗一下伤口?她现在很疼的。”
宙斯王哭了,宙斯王竟然哭了,哭的好像一个死了丈夫的小寡妇!
被一连串震惊,给打击的不行不行的楚银环俩人,在赫拉说出这些话后,才醒悟了过来,完全是下意识的放下手中的枪,打开了背囊。
就像是狼行千里都得吃肉那样,杀手在任何时候,身边都会携带着一些必备的自救品。
而楚银环姐妹俩,更是杀手中的精锐,她们很清楚:既然要离开表面平静、实则危机四伏的格鲁吉亚,很可能会再次遭受到来自奥林匹斯山的追杀,所以在决定离开库夫沙洲小镇时,早就准备好了一些疗伤药品等东西。
(至于从哪儿搞到的,她们在这些天中,又是怎么存活的,就不多说了,毕竟是小配角,不能有太多的戏份。)
所以呢,她们根本不用为该怎么为宙斯王取出弹片而犯愁,而且‘手术’动作那是相当的麻利,不大的工夫就用镊子取出了弹片,然后撒上消炎粉,将伤口仔细的包扎了起来。
在楚银环给宙斯王开始取弹片时,她已经恢复了平静,静静的躺在赫拉的怀中,一动不动。
1477为什么要戴绿帽子!(第四更!)
祝大家周一愉快!
……
从身体内取出弹片的那一幕,老实人想想也许就会心悸。
宙斯王要是发五大三粗、胡子拉碴的爷们,别人也许还会没有这种感觉,可她偏偏是个外表看起来娇嗲嗲的妞儿,先别说她的伤势怎么样,仅仅是从那么白嫩的皮肤中取出弹片,就会让那些怜香惜玉的人感到心疼。
可事实上呢,在没有麻醉剂的情况下,当弹片被取出时,宙斯王却连眼角都没有抖动一下,仿佛出血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那样。
把带血的弹片、纱布等东西,随手扔在库拉河中后,楚银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拍拍手的站了起来:“好了,其实伤口并不算是太严重,只要静养三两天,就能完全愈合的。只是,受伤部位日后也许会留下一个小疤痕。”
摸了摸已经被阳光晒干了的衣服,宙斯王从赫拉怀中直起身子,很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语气慵懒的说:“弹片取出来就没事了,我根本不需要静养。你们应该还有换洗的衣服吧,麻烦送给我们一身换上,然后就上路吧。”
“衣服倒是有,就是一些平常的衣服。”
楚珍环脸上带着紧张的,弯腰一把就把手枪抄在手中后,才问:“你说的上路,是什么意思呢?”
在很多电影中,大家经常看到这样的场景:某个人在利用完了那个可怜人儿后,就会说‘你该上路了’,然后就咔嚓一下子,或者砰的一枪,可怜人儿就死了。
所以当宙斯王说出‘上路’这个词后,楚银环就以为要被杀人灭口了,赶紧的做出了防御动作。
对楚银环的防御动作,宙斯王根本不管,只是舔舔嘴唇说:“我说的上路,当然是和你们一起走了。”
这一下子,楚银环俩人可愣了:“你、你要和我们一起走!?”
“是啊。”
宙斯王站起身,到背着双手的向河边走了两步,缓缓的说:“你们这是要去找楚扬吧?恰好,我也要去找他。”
听宙斯王这样说后,楚银环俩人的神经就再次绷了起来:“你去找楚扬做什么?”
微微扭头,宙斯王侧脸望着楚银环,声音很淡的回答:“我去找他,不是给他添麻烦,更不是找他寻仇。我找他到底是问什么,你们不用多管,只需带我去见他就是了。”
有些人,天生就带着有股子高高在上的气质,就算是在最落魄时,举手投足间也会有这种学也学不出的气质,说出来的话,根本无法让人拒绝。
而宙斯王,就是这样的人。
楚银环俩人对望了一眼,却发现同伴眼里都没有敢抗拒的意思。
……
就像是开心和痛苦那样,忙碌也是让人忽略时间的方式。
柴慕容现在就很忙碌,忙的忘记了时间,全心全意投入到了玛雅新城的建设当中。
柴慕容自从得了那个‘奈何童子’的绝症后,别看表面上表现的很镇定,实则她心中很恐惧,尤其是在品尝到有人爱的甜头后。
可老天爷一向是个比较公正的家伙,他在给予了柴慕容逼人的美貌、优雅的气质、超凡的商业才能和一个很牛比的男人后,就很自然的信手拿走了她九个月之后生存的希望,使她陷入了一种身在幸福里的绝望中。
这种很复杂的感觉,让人很心碎,也更加无奈,她唯有把这九个月当做九十年来过,希望能够在那一天的到来之际,能够帮她的男人、她的孩子,勾勒出玛雅新城的大致框架。
唯有那样,柴慕容也许才会带着微笑的离开……屁啊,她才不会带着微笑的离开这个花花世界呢,她要在那一天大哭,歇斯底里的大哭着死去,让所有人都为她之死而悲哀,最好是让联合国也为她降半旗,她要让所有人都记住她,没有个百八十年的,不能忘记她!
当然了,这只是大官人心中的愿望,事实上她也知道自己这个愿望是很可耻的,是很无法向外人道的,所以只能把这份愿望深深的埋在心底,然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泽,每天都带着南诏戏雪等人,在已经开始破土动工的工地上,现场指挥。
常言道,漂亮女人的魅力,是无限的。
当现场数以万计的工兵、工人,看到以柴慕容为首的美女视察团后,总是会觉得热血澎湃,干劲十足。
尤其是那些当兵的家伙,个个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平常就算看到一头母猪,都能展开丰富联想的主,此时乍一看到这么多美女,浑身的荷尔蒙是急剧增加,然后在长官的严厉警告下,把龌龊力为动力的,狠命的干啊干啊。
而女人呢,尤其是柴慕容这些已经成为娘们的女人们,更是享受被数万小伙子偷看的感觉,走路时故意把胸脯翘起,ρi股晃得风车那样……害的那带兵的长官,都连连在心中大骂:这特嘛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虽说很多人都对这个经常在工地上‘流窜’的美女视察团,心有非分之想,但却没有人敢表达出来,因为大家都明白这些美女都不是好惹的……偷看几眼没事,在心里把她们当做嘿咻对象也无妨,但千万别对她们做出真正的骚扰,因为她们的背后,还站着个为什么还不死的彪悍爷们啊!
头上戴着顶绿色安全帽,望着不远处冒着黑眼轰鸣的无数大型车辆,南诏戏雪走到双手抱胸的柴慕容身边,语气很欢快的说:“大姐,照这两天的工作进度下去,也许在两个月内,就能把玛雅新城的大体构造建好,这注定是一个在你领导下的奇迹。”
对南诏戏雪的大拍马屁,柴慕容是欣然受用,她笑着转身,望了一眼这个妞儿脑袋上的绿帽子,说:“呵呵,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努力,我知道你这两天晚上都要很晚才会休息。西方人常说,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其实我们的玛雅新城,也不是在一天建成的,得注意休息才行,千万得保重好身体。因为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就没有一切了。”
说到后来的时候,柴慕容的语气中明显带有了惆怅:特奶奶的,就算玛雅新城能够在一天之内建成,那又怎么样,反正大官人我最多还有不到九个月的活头,到时候就再也无法享受这一切了,白白的便宜了你们这些娘们!
就站在南诏戏雪身边的叶初晴,也明显听出了柴慕容语气中的惆怅,赶紧的笑了笑刚想安慰她时,却忽然眼睛一亮,指着东方喊道:“看!”
柴慕容和南诏戏雪转身看去,就看到一辆草绿色的军车,带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呼呼的从高坡那边驶了过来。
“可能是楚扬回来了!”南诏戏雪脸上带着喜色的,刚想抬脚迎上去,却想起了身边还有柴慕容,于是就赶紧的顿住了脚步。
“上官,给我望远镜用一下。”柴慕容向旁边伸出了右手。
玛雅新城的建设工程,在方圆几百公里内一起展开,就算这支美女视察团有车代步,可她们还是没法在一天内亲临某个现场,所以上官灵干脆随时携带着一个高倍军用望远镜,以便能够在远距离观察某点。
接过望远镜后,站在车头前的柴慕容,很有大将风度的双手捧起,放在眼前向那边望去。
别看在这儿就能看到那两辆车,实际上距离这边最少也得有两三公里,要不是车子是从高坡上下来的,根本看不出那边有两辆车,更别说是分辨颜色、车型了(玛雅新城之所以没有建在那个高坡上,除了有掩护新城的作用外,还起到了为新城挡风的作用)。
不过,这几公里的距离,在十六倍的高倍望远镜注视下,最多也就是一两百米的距离,可以让柴慕容清楚的,看到是谁在驾驶那辆黑色越野车。
在隐隐看到那辆黑色越野车,的确是楚扬开走的那辆后,柴慕容嘴角很自然的就勾起了笑容。
不过,随着车子的高速前行,柴慕容也隐隐看到了坐在副驾驶坐上的那个人,然后笑容马上就收敛了,随手把望远镜随手递给了上官灵,淡淡的说:“嗯,的确是他回来了。”
本想接过望远镜看看的叶初晴,在看到柴慕容脸色好像不怎么对劲后,就有些纳闷的和南诏戏雪对视了一眼,不再说什么了。
抬头望着飞速驶来的几辆车,柴慕容忽然笑了笑说:“初晴、戏雪,你们到现在应该还在纳闷,我为什么要让咱们戴绿色安全帽了吧?”
你提议让我们几个戴绿色的安全帽,自然是暗示我们被楚扬那个家伙在外面玩女人,给咱们戴绿帽子咯,不过这也没什么,常言道虱子多了不痒痒,俺们也不怎么在乎的。
叶初晴和南诏戏雪心里都这样想着,可嘴上却说:“呵呵,石旮旯这地方荒山野岭的,秋收季节都没有一点生机,所以大姐才提议让我们三个戴这种颜色的帽子,自然是想给这个地方增加点生机啦。绿色嘛,在很多时候,可都是代表生命的意思。”
“嘿嘿,你们的联想可真够丰富的,其实我们姐妹都是聪明人,我为什么让大家戴这种颜色的帽子,就是在提醒大家,要有危机感。”
柴慕容晃着膀子的笑了笑:“我这样做是为了提醒他得学会收敛,也是为了你们好,反正我不久就啥也不知道了。好啦,别说了,那个家伙来了,还带着千娇百媚的女人,也不知道这又是他从哪儿找来的。”
1478生活才会有情趣!(第一更!)
楚扬本来该是我自己的男人,可现在他却成了地道的大众情人。
柴慕容在看到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个女人时,心里就腾起了这个懊悔的念头。
不过,紧接着她又恢复了平静:不管是我自己的也好,还是大众情人也罢,反正过不了多久俺就挂了,到时候他是谁的,俺能管得了吗?
在几个人说着话的工夫,那两辆车一路颠簸着,飞速驶到了大家前面几十米处。
当先的那辆军车向旁边一拐,驾车的肖纪中对黑色越野车挥了挥手,然后直接调头,又向着高坡那边的方向驶去。
放慢了车速的越野车,来到柴慕容等人跟前后,叶初晴等人才看清:车上的副驾驶上,的确坐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高鼻深目的外国女人,长的不能说是祸国殃民的话,但也算是个美女了。
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在越野车停下后,这几个女人都先看到了车里的女人,反而忽视了下车的楚扬,这让他很纳闷,走过来抬手在大家眼前晃了晃说:“喂,你们在看什么呢,这样入神……我草,怎么你们三个都戴着这种颜色的帽子,故意彰显你们的与众不同吗?”
眼睛盯着慢慢下车的那个女人,柴慕容淡淡的说:“我听别人说,女人头上戴点绿,男人生活才会有情趣,这还不是为了你好?”
听了柴慕容的话后,楚扬愕然的扭头看了一眼,随即苦笑着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内心怎么可以这样龌龊啊,我是那种随便给你们戴绿帽子的人吗?”
柴慕容耸耸肩:“你不是,我们是自愿戴绿帽子的。”
“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楚扬叹了口气,等那个女人走到他身边后才说:“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她叫赫斯提亚。”
这个女人,正是跟着楚扬来到西域省的赫斯提亚。
不等赫斯提亚说什么,楚扬又说:“赫斯提亚,这三个呢,是我老婆,这个最温柔最漂亮的呢,就是我大老婆柴慕容,相信你早就该听说她名字了。那边这位英姿飒爽的美女呢,是我的三老婆叶初晴,这个好像洋娃娃一样的妞儿呢,却是我的六老婆,南诏戏雪。”
对楚某人明显讨好柴慕容的介绍,几个人都有些忍俊不住,赫斯提亚更是微笑着抢先伸出了手:“我是赫斯提亚,来自奥林匹斯山,在山上时,我就曾经听说过柴慕容你的大名。只是我以前真没想到,你原来这样出色,楚扬刚才对你的介绍,远远无法形容你身上的优点。”
“奥林匹斯山,你是来自奥林匹斯山的十二主神之一!?”
刚才楚扬在说出赫斯提亚这个名字时,柴慕容就觉得有些耳熟,现在她又主动说出是来自奥林匹斯山后,马上就想起她就是传说中的灶神了,稍微迟疑了一下后,也很大方的伸出了手:“欢迎伟大的灶神,前来玛雅新城现场视察!”
奥林匹斯山,当前已经被柴慕容等人,视为阻挠玛雅新城建设的最大原因,为此楚家不但派来了北宫错、肖纪中等人,而且楚扬也为了拥有足够的人手,远去俄罗斯向胡灭唐借人……
这样说吧,为了对付奥林匹斯山,大家的精神都是在紧绷着,随时准备着有人来闹腾。
可柴慕容等人却真没想到,她们的男人在出去了一趟后,有没有借到援兵暂且不谈,却把奥林匹斯山上的十二主神之一,给带回来了!
上官灵和许南燕,在听到赫斯提亚是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人之后,下意识的就摸向了腰间的家伙,但随即在楚扬的制止眼色下,缩回了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干嘛把这个女人带到工地上来了!?
柴慕容心中带着这个巨大的疑问,和赫斯提亚轻轻的握了一下手。
在柴慕容说欢迎自己这个伟大的神,前来此地视察工作时,赫斯提亚脸上的笑容,就不怎么正常了,除了带有悲愤外,还有无奈:“呵呵,柴慕容你太客气了。”
趁着赫斯提亚和叶初晴俩人握手时,柴慕容走到楚扬面前,低声问:“楚扬,你怎么带着她来这儿了,难道她在你无敌的魅力下,弃暗投明了?”
楚扬低声骂道:“我有屁的无敌魅力,你少来讽刺老子,你以为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柴慕容白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说:“哼,你当然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了,可你要是随便起来,就不是人了!”
“得得得,你别在这儿和我斗嘴了,小生甘拜下风还不行吗?”
看到赫斯提亚向这边看来后,楚扬冲她点点头后,很直白的说:“我之所以把赫斯提亚带到这儿来,是因为奥林匹斯山,现在已经被人摧毁了,我们以前那个需百般提防的宙斯王,现在有可能在几天前死去了!”
“什么?”
当楚扬说出这句话后,柴慕容等人顿时大惊,齐声叫道:“这怎么可能呢!?”
虽说这几个人都没有去过奥林匹斯山,但对天网的大名却早有耳闻,而柴慕容更是差点被他给强迫了。
但那个白痴般的家伙,只是奥林匹斯山上的一个网络‘技术员’而已。
宙斯王手下的一个技术员,都能掀起这么大的浪花,差点把柴大官人给睡了……更何况天网上面还有十八武士、十二主神,和伟大的宙斯王呢?
柴慕容等人根本不信宙斯王是无敌的,是神的存在,可除了竭力防备人家外,却没有更好的办法。
奥林匹斯山,一座神话中的诸神之山。
宙斯王,一个超级无敌的存在,二者合一足够让世界任何国家头疼的妖孽……楚扬竟然说奥林匹斯山被摧毁了,宙斯王翘了,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
楚扬也知道,他带回来的这个消息,肯定得把这些女人震的在短时间内生活不能自理,所以等她们让人眼馋的高耸胸脯,都恢复了一点平静之后,这才说:“我没有骗你们,因为这是我的人(吸血蝙蝠,楚扬不想让赫斯提亚知道,所以干脆说是他的人)亲眼打探到的消息,而赫斯提亚更是他们从库拉河中救出来的。走吧,我们回临时办公室去说。”
……
几个人回到新城建设的临时办公室后,在楚扬的授意下,赫斯提亚就主动把那天凌晨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最后,赫斯提亚表情黯然的说:“我估计我是唯一逃出来的幸存者了,眼睁睁的看着奥林匹斯山就这样毁了,我、我心里好难受!”
正所谓有人忧愁,就会有人欢喜那样,虽说守着刚失去家园的赫斯提亚,这时候流露出开心,是一件很不道德的表现,但叶初晴还是欢呼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欧野,太好了,这下我们终于不用再担心会有人来破坏了,我们可以安心的创建……楚扬,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这时候的确不该在别人痛苦时,流露出开心的意思,但这个消息对于我们来说,的确是个值得庆祝的大好事啊!”
瞅着叶初晴的胸脯,楚扬撇撇嘴说了一句:“怪不得你胸脯越来越大了。”
“啥,你说我胸脯大是什么意思啊?”
叶初晴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顿时就恼羞成怒了:“我呸!你这是在嗤笑我胸大无脑呢!我胸脯大,我胸脯大还不都是被你给啃……”
“行了,行了,守着外人可别这样说,你们不怕丢人,我还怕呢。”
听叶初晴恼羞成怒的说出这种话后,柴慕容赶紧打断了她:“唉,初晴,其实你还是很有脑子的,要不然也不会这样明白过楚扬话中的意思了。”
守着赫斯提亚在场,被楚某人讽刺胸大无脑,叶初晴委实感觉很没面子,要不然也不会对柴慕容哼了一声说:“哼,柴、大姐,你就帮着他来欺负我吧,我惹不起你们,还躲不起嘛,我闭嘴不说了还不行?”
柴慕容笑了笑,站起来在地上来回的走动着:“初晴,其实我并没有讽刺你的意思,我刚才在听到这些时,也有和你一样的心情,但你有没有想过,是谁这样轻易毁掉戒备森严的奥林匹斯山吗?奥林匹斯山的被毁,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又有什么坏处呢?”
叶初晴张着嘴巴,傻傻的说:“不管是谁毁掉了奥林匹斯山,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怎么会有坏处呢?”
柴慕容摇摇头:“不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能够毁掉奥林匹斯山的人,得具备以下两个条件。”
“哪两个条件?”
“第一,他们对奥林匹斯山上的情况,得相当的熟悉。”
柴慕容说:“但是第二个最关键了,那就是这个毁掉奥林匹斯山的人,得是个出色的网络高手。刚才赫斯提亚小姐也说了,那边的防御机房,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入侵的,可事实上偏偏正是山上的防御武器,摧毁了那个地方,也断送了宙斯王。”
叶初晴楞了片刻,就在南诏戏雪忍不住的想提醒她时,忽然醒悟了:“啊,我知道了,这个熟悉奥林匹斯山、并是个网络高手的人,肯定是那个害的花漫语躺在床上的天网!我靠,没想到那个传说中的白痴,竟然能做出这么一件大事。”
楚扬这时候嗤笑一声说话了:“初晴,就你这智商水平,我觉得你还是提前退役回家吧。”
1479把这儿当做你的家!(第二更!)
自从光明正大的嫁给楚扬后,叶初晴就全部身心,都放在了家庭建设上。
要不然,她也不会跟着跑到西域省来了。
在柴慕容查出绝症后,叶初晴真得很希望自己能够替她分担一些担子,所以才总是‘踊跃发言’。
可那个万恶的楚扬呢,却一脸讥讽的说:“初晴,就你这智商水平,我觉得你还是提前退役回家吧。”
叶初晴冷冷的一笑:“为什么?”
楚某人悠悠的说:“我是担心你在外面被人家卖了,还得帮着人家数钱。以前的时候,我觉得你还是很聪明的,可为什么在结婚后,变得这样笨了呢?”
“楚扬,你说谁笨呢,你今天非得给我说清楚,要不然老娘我饶不了你!”被楚扬一再讽刺,叶初晴真的生气,开始咆哮起来,作势要扑过去和他大战三百合。
对叶初晴的威胁,楚扬视而不见:“假如只是一个天网的话,他还成不了大气候。”
叶初晴一愣:“那还有谁?”
楚扬反问道:“当初天网是怎么离开奥林匹斯山,去了2012地下城的?”
“当然是因为柴放肆……”
说到这儿后,叶初晴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呀,我知道了,这次肯定又是柴放肆和他狼狈为奸,这才上演了一出好戏。啊,我还知道,柴放肆在掌控奥林匹斯山后,肯定会对某个男人,展开穷凶极恶的反扑!怪不得刚才大姐说,宙斯王的死,对我们没好处呢!”
想到昔日那个疼爱自己的大哥,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更有可能会成为玛雅新城最大的阻碍,柴慕容的眼神就黯淡了下来。
而叶初晴这个没心没肺的,这时候还在抱怨:“活该啊楚扬,当初谁让你把柴放肆放虎归山的?腰怪只能怪你啊。当时我要是在场的话,绝不会给他一点点逃跑的机会,你那叫放虎归山啊,你懂不……算了,我不说了,别再用大眼珠子瞪人了。”
这个女人真得严加管教了,要不然以后更会持宠而骄!
楚扬心里刚想了这么一句,可又想起叶初晴背后还站着个胡灭唐,他就有些开始头疼,决定最少一个月不动她,把她馋死,看她还敢不敢这样!
叶初晴不说话后,就没有人说话了,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呵呵,怎么都不说话了?“
柴慕容在低头沉默了片刻,就抬起头来强笑了一下说:“虽说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断定是柴放肆掌控了奥林匹斯山,但我们也没必要为此太过于担心了,只要适当的提醒一下当局政府,让他们展开政治手段与格鲁吉亚政府磋商,强力钳制那个天网,估计他们掀不起什么浪花的。”
柴慕容抿了抿嘴角,继续说道:“更何况,他们也是才掌控了那边,得需要时间来收拢民心,所以在短时间内、不,确切的说是,在玛雅新城没建起之前,他们不会对这边动手的!”
在柴慕容分析出要利用政治手段,对奥林匹斯山加以钳制时,楚扬心里是大为赞叹:不愧是我楚扬的老婆,所提出的建议,竟然和老胡一模一样。
楚某人刚自恋的想到这儿,忽然又听柴慕容说:柴放肆不但不会在短时间内有所动作,而且还在玛雅新城建成之前,也不会来捣乱。
这一次,饶是楚三太子是那种聪明绝顶的人,可也猜不出为什么了,连忙问道:“你说柴放肆不会在玛雅新城建成之前来捣乱,这是为什么呢?”
柴慕容露出一个无声的冷笑:“呵呵,没有谁比我更明白柴放肆了,他这时候绝对不会对这边动手的。除了他现在也需要时间掌控奥林匹斯山之外,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他会放任我们创建玛雅新城,等新城建成后,他那边也掌控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就可以带人入侵新城……他肯定会这样打算的,要借着天网的力量,把你彻底干掉,然后取你而代之,这就相当于来摘桃子……”
“摘桃子?他这想法也太天真了吧?”
忍着一直没说话的叶初晴,在柴慕容话音刚落后,就再次提出了她的疑问:“他以为他是谁啊,想凭借一个天网,就想夺走我们的劳动成果?”
柴慕容淡淡的说:“我很理解柴放肆,他是一个特别懂得忍让,一个心比天高的人。只有他想不到的,并没有他做不出来的。更何况,刚才赫斯提亚也说了,在奥林匹斯山上的高手如云,只要他施法得当,用威胁利诱的手段来收拢人心,应该很快就能取代宙斯王的地位,选出新的十二主神。唉,人们在巨大的诱惑前面,总是会勇气倍增,把一些东西抛之脑后的。”
南诏戏雪终于Сhā嘴说话了:“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倾力建设新城,暂且不管那边的事情?”
柴慕容摇了摇头头:“我们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加快新城建设,同时也不能不防备有别人来捣乱。但是我们也不能任由他在那边运作,为了给我们多争取一些时间,我建议楚扬在这段时间内,要在这位赫斯提亚小姐的帮助下,对奥林匹斯山进行不间断的骚扰,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无法安心的收拢人心。”
赫斯提亚以前在奥林匹斯山上时,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
可现在呢,当听了柴慕容的这番推断,以及亲眼目睹了她‘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风度后,彻底为她心折了。
尤其是看到叶初晴和楚扬斗嘴后,更是让赫斯提亚有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感受:这,也许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每个人向往的生活吧?
毫不掩饰脸上羡慕之色的赫斯提亚,此时甚至还有了一种强大的渴望归属感,所以才马上表明姿态:“柴慕容你放心吧,不管是为了什么,我都会保证协助楚扬,对奥林匹斯山进行不间断骚扰,让他无法安心收拢人心的。”
对赫斯提亚的‘投诚’,柴慕容感觉很开心,对她伸出手:“那我还真得谢谢你了,以后你就把这儿当做你的家好啦,别把我们当外人。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找我,千万不要客气。”
什么叫把这儿当做自己的家啊,我带她来只是为了摸清奥林匹斯山上的底细罢了,怎么被你曲解了我这个意思,好像老子要对她图谋不轨似的……听柴慕容这样说后,楚扬感觉非常别扭,觉得这娘们的话中有话。
不过,他又无法解释什么,只好借着尿遁的理由,走出了临时办公室,向工地上走去。
楚扬离开石旮旯施工现场,才几天的工夫,这儿就已经聚集了成千台大型机器,而且大部分都是军队上的,由此可见玛雅新城的建设,当局政府算是出血本了,大有在几个月内,就把新城建成的决心。
浩大的施工现场,除了那些穿着统一服装的工程兵之外,还有很多身穿各式各样衣服的当地工程队。
楚扬知道:玛雅新城这样一个大工程,西域省的当地政府,肯定不会放过安排劳动力的机会,虽说这些施工队未必都达到了国家标准,但新城才开始动工,绝大多数工程都是挖坑、运土等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儿,他们完全可以胜任的。
当然了,楚扬更清楚:玛雅新城的建设越红火,红永生事件的影响力,才会越小。
普通老百姓活在世上,最看重的就是能多挣点钱,通过自身的付出,能够让家人过上相对比较宽松的日子,眼前既然有拉动西域省经济的玛雅新城建设,还有谁会关心这事件,那事件的?
所以说呢,当柴慕容等人入住石旮旯后,西域省政府马上就配合了起来,大张旗鼓的展开了工程投标计划,一下子将本省的舆论风向,转到了新城建设上,强有力的冲散了红永生事件的影响。
楚扬真得不怎么喜欢政治有关的东西,可他嘴里叼着烟卷的,在工地上走动时,还是觉得好像少了一些人:记者。
记者,自从被要饭的叫花子也听到的那一天开始,这些人脑袋上就戴了个‘无冕之王’的圈圈,也都和政治有关:不管是影响好的,还是影响恶劣的事件,只要是闹得满城风雨的,都是从他们的嘴里、笔下传播出来的。
可以说:记者所起到的作用,是把双刃剑,既能起到鼓舞人心的作用,又是社会矛盾发生的源泉,关键问题是看宣传部门领导是如何掌握了。
在这儿举两个小例子。
在那场百年难遇的大洪水时,华夏最可爱的人(兵哥哥)不怕牺牲、冲锋在前的光辉形象,被记者们大肆宣传后,让国人不再质疑九零后是一批‘少爷兵’,很光棍的证明了他们的震撼力、凝聚力。
不管这类报道有没有夸张的成份,但无可否认的是,这样的报道是良好的,是鼓舞人心的,是让人受感动的,这里面有记者们的巨大功劳。
可话又说回来了,那些一直自诩为无冕之王的记者,在变着法的想出名时,也起到了很坏的作用。
最出名的,莫过于那个‘彭宇案’了。
本来一件很小的民事案件,被那些傻Ъ记者一渲染后,再有老大娘、老大爷的摔倒了,周围的人不再是对他们伸出援助之手,而是有多远就躲多远了。
人性中最卑劣的一面,随着这个案子被搞得世人皆知,从而发挥的淋漓尽致,以至于华夏被西方国家称为冷血的国家。
1480记者!(第三更!)
祝大家周二愉快!
……
古人都说:防民口胜过防川。
由这件普通的民事案件此可见,那些宣传部门、记者们,在此间充当了什么角色!
还有一个呢,就是什么美美事件了。
当那个在红十字会工作的什么美美,炫富被曝光后,就变成了一个臭鸡蛋,然后引来了无数记者,纷纷对此口讨笔伐……谁都无法否认,那出事件,的确成全了美美小姐,也造就了很多‘名牌记者’。
可这次的事件,也导致了华夏红十字会的尴尬:在事件发生之前,某省红十字组织一,个月可以收到社会捐款多达上亿,甚至十几亿。可在事件发生后,半年的时间才接到几十块钱。
以至于当初楚扬劝顾明闯把钱捐给慈善机构时,那个家伙直截了当的说:老子宁可把那些钱都烧了,也不会捐赠出去,让那些傻Ъ娘们拿来炫富。
彭宇案和美美炫富案,可以说是华夏建国以来宣传部门的最大败笔,这里面到底有多少记者是为了伸张正义……还真不好说,唯一确定的是:他们在当初极力渲染、传播这件案件时,都是把‘出名’放在了首要。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负面案例,所以楚扬对记者们一向不怎么感冒,觉得他们就是一些颠倒黑白的傻Ъ,在报导某件事时,都是用眼珠子来对待问题的,却不知道用脑子来想一想:他们报导出这件事后,所产生的恶劣影响,会有多大、多深、多么的让人痛心。
(为此,兄弟宁可把钞票直接给要饭的叫花子,也不会看一眼那些慈善部门、和他们的帐号,说白了,老子不信任那些蛀虫,这一点倒是和顾明闯很是类似,同时也间接反应了宣传部门的失败,与无知。)
当然了,别看楚扬讨厌那些记者,比讨厌疯狗(疯狗之所以被称为疯狗,就是因为它们做事时从不考虑什么,就知道咬人)更甚,可在施工现场并没有发现有记者的影子后,还是有些莫明其妙:该来的时候不来,难道那些主管宣传的人,真变成傻Ъ了?
在楚扬很随意的在工地上溜达时,不管是部队还是当地的施工队,都没有谁跑过来要求他戴上安全帽,或者呵斥他滚一边去,而是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人对他露出善意的笑容,然后就该干啥还干啥了。
看来,大家不是知道楚某人不是一般人,就是被他不是一般人的光辉气质所折服了……当然了,前一条的可能性很大。
我是不是也该向那些领导人一样,也拦住个民工握着他的小手,脸上戴着和蔼的笑容与他亲切交谈一番,籍此来彰显我的亲民形象?嗯,可以这样做,只是得把这块百达翡丽手表藏好才行,免得让那些泥腿子以为俺是政府官员,说俺是贪污受贿搞来的,再引起恶劣影响……楚某人望着站在不远处重卡车前的几个司机,正考虑是不是走过去和人家亲切交谈时,却看到那些人好像对着他身后指点着什么。
楚扬转身一看,就看到在高坡那边,有一长串的小汽车,好像毛毛虫那样的,蜿蜒爬过高坡,俯身向这边驶来。
一个方圆几百公里的大工程现场,也许没有兔子没有狼,也很缺少大姑娘,但却肯定不会缺少汽车。
而玛雅新城的的工程现场,就有数以千计的施工车辆,按说看到有一些汽车跑来后,那些司机和楚扬,都不会关注的。
可问题是,现场有着这么多的汽车,但除了寥寥几辆领导所用的小车外,其它的都是重型卡车、军车和重型机械车,却很少出现这么一长串的小汽车,所以能被大家注意到,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随着那列车队的越来越近,楚扬隐隐听到有激昂的音乐声顺风飘来,而且也看到了车体上都印刷着的一些字样、图案,随即笑了:“呵呵,刚才还纳闷为什么没有来记者呢,这不说着王八就来了鳖,马上就看到了。”
楚扬是很反感那些管不住自己嘴巴的宣传者,但当他做了一件利国利民更利己的大事时,还是希望能够得到大肆宣扬,满足一下他小小的虚荣心……当然了,楚三太子阁下,是不会傻到主动的迎上去,像只鸡那样的挺着脖子让他们采访了。
反正有柴慕容她们在,这种直接露脸的事儿,楚扬是不打算掺合的,所以仍然站在原地,看着那些车队。
足有十几辆小轿车、七八辆中巴组成的车队,很快就在肖纪中开道的军车带领下,呼呼的来到了近前。
亲自开着一辆军车,负责外围检查工作的肖纪中,在看到楚扬后抬手挥了一下,随即把车子停到了一旁,跳下车走了过来。
还别说,肖纪中的确是很有眼里价的一个人,仿佛看出楚某人不想张扬了,所以在走过来后也没有敬礼,只是表现出了一副随意聊聊的样子:“扬哥,这些人是从京里来的,我仔细检查了他们的证件,确认是央视记者,而且有几个还是重量级的。随他们一起来的,除了协助他们工作的西域宣传口官员外,还有一支歌舞团,他们说是用演出来慰问我们那些工程兵的。”
其实不用肖纪中解释,楚扬也已经从车体印着的字样上,看出是来自xxTV电视台的记者了,更知道有歌舞团来慰问现场施工部队,早就成了国内的一个传统,所以也没有多么在意,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说:“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那我走了。”
肖纪中低声说了一句,转身刚要走,忽然却被楚扬叫住了:“肖少校,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儿。”
别看肖纪中最近官运亨通,好运连连的,在玛雅新城也总揽外围警备工作,就是那些工程部队的副师级首长,在和他打招呼时也是客客气气的,可他却很清楚这一切都是楚扬所给予他的,要不然,人家凭什么这样和他客气啊,还不就是把他当做了楚某人的人?
所以呢,当听到楚扬用这种客气的语气和他说话后,肖纪中真得是受宠若惊:“扬哥,你有什么话直接吩咐我就是了,干嘛要这样客气?”
楚扬笑了笑:“呵呵,我也不是和你客气,我就是觉得吧这事得和你商量一下,毕竟你现在担负着新城建设的内外警备工作。嗯,是这样的,我觉得吧,随着新城建设的速度加快,以后会有更多的外人来这儿,像什么采访啊、慰问啊、参观等等,那样你的工作量就加大了,这样你会受不了的。我琢磨着吧,想格外从内地调一批人来,让他们协助你工作。”
不等肖纪中说什么,楚扬又解释道:“那些人都是跟了我很久的人,和柴慕容她们也熟悉,有他们在的话,我这几个老婆也算是有个说话的人了,这样我也放心出去做事。呵呵,我之所以和你商量一下,就是不想你误会我信不过你,你别多想。”
依着楚扬的身份和地位,别说是想调遣一批人来这儿负责警卫了,就是直接把肖纪中给换掉,后者也肯定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的。
可人家楚扬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放下架子的和肖纪中解释,并一再强调别误会……这绝对是尊重肖纪中的表现,不但不会让他多想,而且还会让他更感激,要不然也不会一脸激动的低声说:“扬哥,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知道你这是在为我考虑!你放心吧,等那边的弟兄们来了后,我一定会全心全意的和他们合作,绝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聪明人啊,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楚扬心中由衷的称赞了肖纪中一句,随即抬手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说:“好啦,你去忙吧。”
在楚扬和肖纪中低声商量事时,来的那些小汽车已经停在了柴慕容的临时办公室前,一大帮子靓女俊男们,纷纷下了车。
等肖纪中转身走开后,楚扬摸出了手机。
……
华夏,冀南,楚扬制药集团制药厂。
孙斌带着一帮子兄弟,正在保安处处长办公室内,给中午才来上班的李金才接风洗尘。
李金才在前几天的时候,就已经出院了,他在出院后先回老家呆了两天,然后又和父母去了张家村。
别看李金才差点被天网给搞死,但他却一直对花漫语心存内疚:假如他当时的反应要是再快点的话,那么可亲可敬的花总,也不会落到现在躺在床上装死人的地步。
那可是他第一次给花总开车啊,结果就把人家孩子害成了这样,换谁谁心里不内疚的大大?
尽管换谁、谁都会得到这么个下场。
在李金才赶到张家村时,花漫语的绝对心腹李彪,也已经伤愈出院赶去了。
李彪在历经这次的生死磨难后,人变得更深沉了一些,也想明白了很多事,出院后并没有到别处,索性带了几个信得过的哥们,在张家村租住了一处闲院,全权接手花漫语在乡下的安全工作,这让云若兮两口子很是满意。
当李金才带着父母赶到云家后,李彪正陪着歇班在家的楚天台,在院子里聊天,看到他们进来后,自然免不了一番客套。
要说李金才这土鳖,还真够实在的,在见过云若兮两口子后,来到北屋客厅中后,噗通一声的就跪在了花漫语的床前,一脸的‘您走好’的默哀,吓得老楚赶紧的搀起他,不住的安慰他:孩子啊,你可别这样,她还没死呢……
1481亲民形象!(第一更!)
李金才给花漫语下跪,主要是他觉得辜负了扬哥的一番信任。
可在外人的眼中,花漫语却是被柴放肆所害,和别人无关的。
而且李金才也是受害者之一。
所以当李金才跪倒在花漫语床前,进行深深的‘忏悔’时,楚天台两口子赶紧的把他搀扶了起来,反而不住的安慰他。
‘祭奠’过花漫语后,李金才也没多耽搁,委托李彪把陪着云若兮说话的父母送回家后,就直接来到了制药厂:扬哥那样看重老李,李金才说啥也得对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才行……
对于李金才不声不响的到来,孙斌等人感到很高兴,也顾不得小周副总就在厂里了,直接吩咐王小三去食堂,定一桌上好的川菜,送到保卫处办公室,又召集了于老大等人,开始给他接风洗尘。
李金才在医院中呆了那么久,当他再次回到工作岗位上时,他亲亲的扬哥,已经成为了拥有十万员工大集体的老板,更是接二连三的娶了好几个老婆,还给弟兄们都涨了很不错的工资,这变化可谓是翻天覆地,让他在喝酒时也感慨不已。
李金才既然来了,孙斌自然少不了大吹特吹,于是就将扬哥怎么把妄想拍下制药厂的韩放等人,给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众保安在此前心中是多么凄惶、于老大还跪在车前痛哭的事情,吐沫星子乱飞的讲了起来。
就在李金才为孙斌所说的这些,感到后悔自己不在场时,有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
今天既然是二当家(王小三的话:保安队伍中,孙斌是大当家,李金才是二当家)荣归故里的好日子,那么喝酒是免不了的。
在接风‘酒宴’开始之前,孙斌还特意嘱咐在外面值班的于老大:一般二般的事儿,别拿来打搅老子和李金才叙旧!
所以呢,正在孙斌等人喝的脸红脖子粗时,发现有人没有喊报告的推开了门,当即就把茶碗(里面有酒)在桌子上重重的一顿,虎着脸的刚想发脾气时,却慌忙的和王小三等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周副总,您、您来了……嘿嘿,我们不是为了喝酒而喝酒,就是随便聊聊。”
进来的这个人,正是留守冀南、负责这边工作的周舒涵周副总。
本来,依着孙斌等人和扬哥的熟悉程度,根本没必要这样忌惮周舒涵的,可大家却知道现在她老人家心情很不好,最好是陪着笑脸说话,因为情场失意的妞儿,神经总是不怎么正常的。
楚某人接二连三的娶老婆,甚至连那个名噪日本的‘动漫公主’南诏戏雪,都收入了房中,可对他一往情深的小周妹妹,现如今却依然每晚孤守大床,渡过漫漫长夜,她的心情肯定好不了的。
所以呢,孙斌等人在被她发现上班饮酒后,肯定会忐忑不安的:靠,早知道周副总来这儿的话,我们真该去职工餐厅的雅座啊。就算是被抓住班上饮酒,也比在工作岗位要好得多啊!
不过,出乎孙斌等人意料的是,周舒涵在看到桌子上摆着酒席后,并没有板着脸的拿出副总的架子,对他们呵斥什么,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酒菜,就笑着对李金才说:“金才,你什么时候出院的?”
“周、周副总,我是前两天才出院的。”
李金才吃吃的回答,脸色红的好像喝了两斤二锅头那样:“周副总,是我要求斌子、哦,不,是孙处长,在这儿给我接风的,还请您别责怪他们,要怪就怪我吧。”
“呵呵,你这是怎么说话呢,虽说在工作中饮酒,违反了集团的工作条例,但事出从权嘛,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
周舒涵笑着,取过一个干净的纸杯,在孙斌等人的茫然注视下,自顾自的到了大半杯白酒,举起来对李金才说:“来,金才,我敬你一杯,算是代表楚扬祝贺你康复出院了!”
周舒涵说完,也没有废话,直接仰起脖子把大半杯白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高度白酒,顺着喉管下去后,周舒涵的小脸上,马上就腾起一团红云:俺草,这是什么鸟几把酒啊,这么冲!
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后,周舒涵赶紧的放下杯子,用手捂住嘴巴,使劲咳嗽了几声后,这才强忍着自己没有吐出来。
实际上,周舒涵也不是那种不能喝酒的人。
身在官宦家庭的人,有几个不会喝酒的?
不过,孙斌这些土鳖在喝酒时,根本不会喝那些茅台、五粮液啥的,更不会喝红酒,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冀南本地产的五块钱一瓶的高度二锅头:卧虎山。
这种62度的高度、低劣白酒,要是不把喝惯了红酒的周舒涵呛个跟头,或者说能让她喝出茅台味道来,那大家还都买这种酒了呢,便宜还实惠。
看到周舒涵在那儿弯着腰的咳嗽后,孙斌等人有心去给她捶捶背,可却又不敢,唯有赶紧的给她倒了杯白开水,战战兢兢的望着她:你可别被呛死了……
脸色飞红的周舒涵,在不停咳嗽了足有三分钟后,才不好意思的直起腰身:“呵呵,我、我还真喝不了这种酒,这是什么牌子的呀,这么烈!”
“周副总您喝口水,嘿嘿,这是卧虎山二锅头,才五块钱一瓶的。”孙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的递过了纸杯。
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后,周舒涵觉得还没有压住那股子在胃内不停翻腾的酒劲,在心中哀嚎道:真不该做出这种亲民形象,来受罪,不过既然做了,那就得做到底才行。
现在也学会动心机的周舒涵,左手捂着嘴的,右手摸起一双还没有拆封的筷子撕开包装,夹了一块爆炒羊肚填进了嘴里,压了一下后,这才感觉好多了,于是就用筷子比划了一下,对站着的孙斌等人说:“来来来,都坐下,既然今天是为金才接风,那也算我一份了!”
看来周副总的心情很不错啊,不但没有训我们,而且还要和我们同桌共饮,这绝对一种荣幸呀!
被小周妹妹的豪爽所感动的孙斌等人,兴高采烈的坐了下来:“王小三,你赶紧的跑去餐厅,去给周副总拿瓶红酒!”
“不用再麻烦了,我坐坐就走的。”
周舒涵又吃了几口菜后,才把筷子放下说:“我真不知道金才出院了,要不然会安排在餐厅中为他接风。我这次来呢,是想告诉孙处长,午后会有几个人来单位报道,那几个人以前和我是同事,也曾经和你们的扬哥一起工作过,只是他们一直在前云水集团冀南分部工作,你们也不认识他们,这也算是内部调动吧。”
听周舒涵这样说后,孙斌等人就知道她为什么来这儿了:周舒涵是担心孙斌等人不认识那几个人,不让他们进门,所以借着从餐厅刚吃完饭的机会,这才转弯到了保安处办公室,提前来嘱咐一下,没想到恰好碰到大家喝酒了。
等周舒涵表达出她的真正来意后,孙斌马上就拍着胸脯的说:“周副总您请放心,来人既然曾经是扬哥和您过去的同事,我们一定会好好接待他们的,绝不会为难他们。”
“呵呵,也没必要说的这样认真,反正只是内部调动而已,他们只是以前曾经和我们一起工作过罢了。”
周舒涵笑了笑,就站起来说:“他们中的有个女的,叫王亚,当初很对你们扬哥照顾哦。还有一个叫徐茂的男人,也算是和他挺对眼的。”
我们老大一向很受女人照顾的,可我们为啥没学到这个本事呢?
听周舒涵这样说后,孙斌等人的眼里,都露出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色。
周舒涵笑了笑,又对李金说:“好啦,除了这些也没别的事儿了,金才,你们先在这儿慢慢的聊着,我先回办公室……”
周舒涵的话还没有说完,孙斌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于是就闭上了嘴。
“谁啊,这时候来电话。”孙斌因为这个来电打断了周舒涵的话,心中就有些后悔:真不该把手机放这儿,来打断周副总的话。
不过,周副总既然闭嘴了,他只好摸起电话,准备直接扣掉,先把小周妹妹应付走了再说。
可当孙斌拿起手机,正准备扣掉时,动作却是猛地一楞,语气中带着喜色的望着周舒涵:“周副总,是扬哥来的电话!”
“哦,那你还不赶紧的接电话?”
周舒涵无所谓的耸耸肩,没有提出再走,而是站在那儿抱着膀子的想:这个死楚扬,宁肯给孙斌打电话,都不和我说一句,真是气死我了!哼,我倒要听听,他打电话给别人,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看到周舒涵拿出这个架势后,孙斌就知道她心中是怎么想的了,唯有苦笑了一声,按下了接听键,继而打开了免提,脸上带着哈巴狗那样的笑容:“嘿嘿,扬哥,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吩咐吗?”
楚扬的声音,从话筒中清晰的传来:“孙斌,周副总有没有在制药厂上班?”
呀,上来就问周副总,不会是你有什么事儿要瞒着她吩咐我去做吧?可、可关键问题是,她就在我身边啊,我要是撒谎的话,说不定得落个两头不讨好的下场。我草,我没事把手机开机干嘛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孙斌在心里很懊悔的骂了一句,偷眼向周舒涵看去。
1482误会!(第二更!)
在楚扬打电话找孙斌,却不给周舒涵打电话时,她心中就很生气,很生气!
尤其是当周舒涵听到楚扬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有没有上班后,心里就更生气了:先问我上班没上班,这是摆明了要瞒着我做什么事情啊,哼!
心里很生气很生气的周舒涵,连声马上就沉了下来,嘴角带着冷笑,让偷看她的孙斌,心中一哆嗦,赶紧的咳嗽了一声说:“咳,周副总今天上班了啊。扬哥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虽说孙斌真得很想告诉楚扬:周舒涵就在我身边呢,可我宁肯骗你,也不能当面骗她啊,因为您老人家经常教导我说,宁可得罪小人,也千万别得罪女人……扬哥哎,对不起了,但愿你吩咐的事儿别太让周副总生气了,要不然我也得跟着倒霉的大大。
就在孙斌担心,楚某人是不是看上哪家的良家妇女,要让他带人去抢来时,扬哥那不满的声音继续响起:“奇怪,她既然上班了,那为什么打不通她的手机?而且座机也没有人接,你派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听楚扬这样说后,周舒涵先是一楞,随即掏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手机不知道啥时候没电关机了,顿时心中就是一松:哼,我说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反而找孙斌呢,原来是我手机关机了,哎哟,这次怪我误会他了,很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呢。
孙斌是那种贼精溜滑的人,当楚扬说出这些话后,他当然不会直接把手机给周舒涵,而是马上大声对王小三喊道:“王小三,你立即去周副总办公室,就告诉她说,扬哥找他她,快去,跑步前进!”
“是!”王小三大声吆喝了一声,故意跺着脚的跑到门口,重重的一关门,然后就站在门口,对着这些人眨巴了下眼睛。
看到孙斌等人这样会来事后,周舒涵开心的不得了,对着他们翘起了白生生的大拇指。
受到周副总表扬的孙斌,当然不会让楚扬在那边干等着了,于是就开始报喜:“扬哥,小三去喊周副总了,她很快就能来到。我告诉你一件事啊,金才今天来上班了,就在我身边竖着呢,你要不要和他说话?哦,好的,好的!李金才,快过来,扬哥要和你说话。”
在听到是楚扬来电后,李金才的脸上就带着激动,赶紧的接过手机:“扬哥,我是金才!”
楚扬那爽朗、阳光、带着恩赐的笑声,很装比的从话筒中响起:“金才啊,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还能不能大碗喝酒,大碗吃肉啊?”
李金才双腿啪的一闭,大声说道:“扬哥,我在医院中养了那么久后,感觉身体状况从没有这样好过!多谢扬哥的关心,我很好!”
“嗯,很好就行,这次打电话给孙斌,还想问问他你出院了没有。”
那边的楚扬稍微沉吟了一下,才说:“金才,我这边需要你们过来帮我,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撇家舍业的来西域省呢?呵呵,多加考虑一下再回答,不用勉强的。”
楚扬的话音刚落,孙斌和李金才,就哄然答应:“扬哥,我们根本不用考虑,你让我们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楚扬虽说在电话中说的很客气,但孙斌等人都很清楚:楚扬之所以要他们赶去西域省,实际上就是把他们当做了心腹中的心腹,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荣耀。
当然了,西域省的环境肯定比不上冀南的,可别忘了玛雅新城一旦建起,那未来绝对是大大的美好,这时候孙斌等人去了,是为日后积攒资历啊。
所以呢,孙斌和李金才,这才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并马上追问什么时候动身。
对于这俩人的爽快,楚扬也很满意:“先别急着动身,你们得先安排一下那边才行……”
在楚扬把正事安排的差不多了时,孙斌对站在门口的王小三,使了个眼色。
马上,王小三就再次重重的关了下门,大声说道:“报告,周副总到了!”
李金才把手机递给周舒涵,和孙斌对视了一眼,齐声说道:“周副总,是扬哥的电话,他说曾经给你打过电话,但打不通。”
别看这些人的文化程度不高,但却都是些可造之才啊……心中很钦佩的看了看孙斌等人,周舒涵拿过了手机,故意装做呼吸有些急促的样子说:“喂、喂喂,楚扬啊?你给我打电话了啊,对不起呢,我手机没电关机了呢,我刚从餐厅吃过午饭,还没有去办公室,所以座机才没人接听的。”
……
听糖糖的呼吸声,就知道她是跑步前来的,看来她是多么的渴望和俺通话啊!
身在西域省工程现场的楚某人,心中很欣慰的这样想着。
他却不知道,小周妹妹正在孙斌等人的配合下,演戏给她看呢,于是很温柔的笑了笑说:“呵呵,我说怎么打不通手机,连座机也没人接呢,原来是这样啊。”
周舒涵小脸一红:“嗯,是的。楚扬,你打电话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楚扬点点头“嗯,其实我找你是想告诉你,我这边需要大批的人手,有可能你也会在近期赶来西域省才行。”
本来依着柴慕容的策划:海外市场由谢妖瞳负责、冀南制药厂则有周舒涵坐镇,她要尽快的培养南诏戏雪‘成|人’,以便掌控大局,甚至都动了要让夜流苏当副总的念头。
按说柴慕容这样打算,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内地有周舒涵,再加上蜀中的柴名声(云水集团旧部)那边,应该能稳住内地形势,她只需把精力放在西域省就行了。
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因为心态早就发生了变化,柴慕容根本无法拿出以前的工作状态,所以才在工程一展开,就感到了吃力。
心态的改变或者不稳定,在很多时候,都能产生很大的影响,比方把一个人变傻了……
柴慕容倒没有变傻,可距离死亡那一天越来越近,她再也无法安心做事,所以这才打算把周舒涵也调到西域省去。
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必须加快新城建设,一旦新城如期建成,其作用和影响力,绝不是前云水集团所能比的。
所以呢,楚扬这才决定在把周舒涵调过来时,顺便把孙斌等人也一起带来。
还是那句话:别看孙斌、李金才等人的文化程度不高,但他们对楚扬却是绝对的忠心,而且和柴慕容等人的关系,也是相当的不错,他们的到来,肯定会受到那些女人欢迎的。
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念旧情节,不是吗?
……
通过电话,和楚扬足足聊了大半个小时后,周舒涵才兴高采烈的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我要是也去了西域省,那么谁来主持这边的工作呢?”
对周舒涵提出的这个问题,楚扬早有打算:“呵呵,记得我当初刚去前云水集团时,那时候的周总经理可不是你吧?”
几年前楚扬刚被柴慕容追到冀南,混入云水集团分部打工时,分部的主要负责人还是周和平。
老周同志因为年龄的关系,虽说少了一些开拓进取的精神,但他按部就班的守成却是一把好手,只是当初迫于柴慕容强势入主冀南分部,他被迫把职务让给了女儿罢了,这几年中一直打理那个小厂子,在凡静的帮助下,也是干的有声有色的。
听楚扬说要重新启用老爸后,周舒涵是更加开心了:“嗯,我老爸在听了后,肯定会很高兴的,他最近还抱怨我说,说什么厂子太小,束缚了他的才能呢……嘻嘻,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你还记得当年的王亚、徐茂几个人吗?”
王亚、徐茂,那都是楚扬刚来冀南时认识的人,他不但记得,而且记忆犹新:当时因为帮着王亚买了一包卫生巾,还遭到了柴慕容和周舒涵的一起鄙视,这种事儿可不是轻易忘记的。
果然,楚扬听周舒涵说出这两个人的名字后,马上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怎么会忘记他们呢,当初我向你辞职后,还是王亚安慰我呢。哎,对了,我记得他们都是策划的高手,糖糖你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问问他们愿意来西域省吗?如果肯来的话,那我会给他们最好的待遇。”
“行,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我昨天才刚给他们几个下了调令,今天下午就要来报道的。”
周舒涵心情大好之下,却因为守着孙斌等人,无法和楚某人说几句悄悄话,心中未免有些遗憾,不过马上就释然了:我很快就能去西域省了,还没机会和他说话?
两个人又叨叨了几分钟,直到周舒涵觉得手机发烫了,这才恋恋不舍的扣掉了电话。
接过手机后,孙斌高兴的说:“周副总,我们什么时候去西域省?”
“具体的还得安排一下再说,但我们要尽快的赶去,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周舒涵说:“好啦,你们继续进行吧,我得回办公室了。”
孙斌、李金才等人,马上恭送周副总闪人……
我得想个办法,尽快让他娶了我才行,要不然夜长梦多啊!
心情愉快的周舒涵,离开保安办公室后,心里这样想着,脚步轻快的向她办公室走去。
周舒涵刚走出几十米远,被冷风这么一吹,忽然就觉得一阵反胃,赶紧的蹲下身子,张嘴就哇哇的吐了起来。
1483世上只有妈妈好!(第三更!)
祝大家周三愉快!
……
得知很快就能和情郎会合的周舒涵,此时真得很开心。
不过,就在周舒涵离开保安办公室后,也许老天爷看她也太高兴了,要给她添点堵似的,让她忽然就感到了恶心,继而蹲在地上吐了起来:哎呀呀,俺中午刚吃下的这个鸡腿哦,咋就这样吐出来浪费了呢?
一直站在门口目送周舒涵的孙斌等人,看到她在那儿呕吐后,吓得赶紧的连蹦加跳的跑了过来,围着她连声问道:“周副总,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可能是刚才喝酒太猛了吧?”
周舒涵强笑着抬起头,刚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紧时,那种呕吐感再次袭来,让她不得不接着吐:真难受啊。
一般来说,人要是吃坏了肚子,或者喝多了酒,才会呕吐的。
但因为某些客观原因的存在,周舒涵在集团内的饮食,早就被楚扬列入了要绝对安全的范围,所以她吃坏肚子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那么剩下来就是喝酒了,可周舒涵虽说一口气喝了大半杯高度烈酒,但依着人家孩子的酒量,还是不该这样吐啊吐啊的。
可现在,她却偏偏在这儿吐啊吐啊的,这也不能怪孙斌等人发毛了,连声吆喝着手下,赶紧的把大夫喊来(新药厂内有自己的职工医院,大夫也不是那种混的蒙古大夫,而是从大医院挖来的老医生了),去给周副总端水。
好一通忙活后,周舒涵这才在漱了几下嘴后,由匆忙跑来的两个医生,在孙斌等人的簇拥下,赶到了职工医院。
周副总在制药厂内,现在可以说是绝对的老大,她有个头疼脑热的,职工医院那些大夫,敢不紧忙活吗?
……
在周舒涵被好几个大夫,簇拥着进入了门诊室后,站在门口的李金才,搓了搓手问一脸着急的孙斌:“斌子,我们要不要把这事和扬哥说一句?”
自从驾车害的(李金才自己这样认为的)花漫语变成植物人后,他特别害怕楚扬身边这些女人出事,在本心里以为:楚扬把这些女人的安全,都托付给了他们,要是出点什么意外的话,他们根本对不起扬哥的。
孙斌心中虽然有些着急,可他在听到李金才这样说后,还是笑了,低声说:“嗨,我说金才,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周副总只是喝酒喝的猛了些反胃而已,有必要把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告诉扬哥么?别忘了他在那边有多少大事要处理,假如我们连这种小事也告诉他的话,就算扬哥不以为意,可也得分神吧?况且,这也变相的表示了我们的无能,无法为扬哥分忧啊。”
“嘿嘿,你说的很有道理,也是这么个事儿,是我太紧张了。”得到孙斌的提醒后,李金才这才憨笑着点了点头,一脸的不好意思。
“其实我也很紧张的。”
孙斌拍了拍他肩膀,转身对王小三等人说:“小三,于老大,你们先回去吧,我和金才在这儿就行。”
在王小三等人离去后,孙斌和李金才就再也没有说什么话,就坐在走廊中的椅子上等,等周舒涵出来。
周舒涵在吐了后,要说孙斌不担心是假的,因为他在去京华参加婚礼时,隐隐听到了一些真相:那就是柴慕容就是一次看似普通的感冒时,继而查出了什么绝症,所以才抓紧替南诏戏雪和楚扬完婚的。
一次感冒就能查出绝症,那么一次莫明其妙的呕吐呢,这又会是因为什么毛病?
所以呢,孙斌也很担心:唉,但愿周副总不要再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要不然扬哥的命可也太苦了些,就算他老婆再多,可也架不住这样个死法啊……我呸!我这是胡思乱想什么呢,草!
这个人吧,一旦有了不好的感觉,就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安然静坐了,孙斌就是这样的。
在坐等周舒涵出来时,他就感觉ρi股下面的椅子,好像有根刺那样,使他不停的起来坐下,搞得李金才很纳闷:“斌子,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ρi股不舒服。”
孙斌摇摇头说:“金才,你说周副总进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出来呢?看来以后得提议给她配个女秘书,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后,可以有人进去看看,咱们两个大男人,在这种事上,根本不方便啊。”
“是啊,怎么不是呢,我看可以给周副总提议一下。”
对孙斌的提议,李金才很是赞成,刚想再说什么时,门诊值班室的门开了,他赶紧的站了起来。
在门诊室的门被打开后,孙斌的双眼就盯紧了当先出来的周舒涵,生怕在她脸上看出负面表情。
幸好,在两个值班医生陪伴下走出门诊室的周舒涵,脸色不但很正常,而且还隐隐的透着喜色,对那俩医生中的一个说:“鲁大夫,我一定会去大医院再复诊一下的。哦,对了,记住我刚才和你们所说的话。”
别看这个鲁大夫在来楚扬集团时,曾经是某大医院的权威专家,后来被花漫语挖到了制药厂,给予了他足够丰厚的待遇,在制药厂内,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可他在周副总面前,却是很谦恭的:“呵呵,周副总,您放心吧,我们是不会声张的,也请您一定要记住我说的那些,合理的安排饮食,最大限度的为身体补充足够的营养。”
周舒涵笑着点点头:“好的,我会记住的,就这样吧,你们忙。”
看样子,周舒涵现在真得很开心,要不然也不会主动的为人家关上房门了,搞得孙斌和李金才这俩土鳖,有些纳闷的问:“周副总,您没事吧?”
关上门诊室的门后,周舒涵转身看着这俩人,在看清他们脸上的担心神色后,忽而噗哧一笑:“你们俩肯定想到不好的那一面去了吧?不要紧,我没事的。呵呵,好啦,我们走吧。哦,对了,你们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楚扬吧?”
看着忽而一笑犹如夏花绽放的周舒涵,李金才眼珠子有些发直的摇摇头:“没有,要不要现在就和扬哥说一句?”
“别,到时候我自己和他说就好了。”
周舒涵摆摆手后,抬脚向外面走去,孙斌和李金才面面相觑了片刻,紧跟着走了过去。
周舒涵走出职工医院的门诊大厅后,望着远处成片的厂房,忽然有了一种巨大的成就、幸福感。
忽然生出巨大幸福感的人,有时候其实就像那些神经病患者一样,让人搞不清她做某件事时的理由,比方现在的周舒涵,在很深情的深吸了一口气后,随即转身对孙斌俩人说:“孙斌,等会儿你去职工餐厅发个通告,就说今天是制药厂的幸运日,在岗员工都会有双薪!”
“啥,今天是幸运日,啥幸运日?”
孙斌和李金才一愣,第N次互相对视了一眼刚想再问问时,周舒涵却哼着小调的走远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娃儿的妈妈像个宝……”
……
虽说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些记者,更不愿意和他们掺合什么,但楚扬也知道:此时要想扩大玛雅新城影响力,继而彻底压过红永生事件,少了这些靠嘴、笔杆子说话的记者,还是不怎么方便的。
只是,当楚扬看到那些记者都围了上去后,也有些小小的担心:依着这些记者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职业精神,柴慕容在心态不稳的情况下,会有什么不耐烦,再把他们给轰走,那就好像有些不好了。
所以呢,楚扬觉得他这个真正的老板,得走过去替那些人压着阵脚才行,关键时刻出手相救。
唉,这也不能怪楚扬有这样的担心,因为自从他搞来了这个玛雅新城工程后,身患绝症的柴慕容,表现的一直太平静了。
当一个人遇到生死相关的大事,却抱持着平静,这绝不是好事。
一般来说,暴风雨来之前,天上就是这样静悄悄的。
担心那些记者会‘踩雷’的楚扬,在向临时办公室走去时,远远的就看到柴慕容、南诏戏雪俩人,已经走出了办公室,站在了门口,看样子要在那儿接受那些记者的采访。
通过停在不远处的小车,楚扬就能知道这次来采访的记者,至少得有几十个之多,而且还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是黄毛高鼻子的外国人,这么多的记者,是不可能挤在临时简易房中工作的,这也是柴慕容为什么走出来的原因。
再加上那些前来慰问演出的歌舞团演员,足有上百人,一下子就把柴慕容、南诏戏雪俩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害的楚扬只好站在外围。
当这些记者、演员围起了柴慕容时,负责警戒的肖纪中,带着几个身穿便衣的军人,也挤进了人群,就站在大官人身后。
对此,楚扬相当满意。
……
别看叶初晴现在特别想帮柴慕容分忧解难,可人家孩子却很清楚:让她撸起袖子来揍人还可以,但要是回答媒体记者们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她可没有这样的本事,要是万一说错了什么,还指不定会带来啥恶劣效果呢。
所以啊,当两个官员带着记者们拥入办公室后,她就拉着赫斯提亚的手,躲到一旁的屋子里去了。
就像楚扬那样,柴慕容也知道,现在的玛雅新城需要正面的大力宣传。
所以在面对记者时,她做出的态度是‘和蔼’的要命,不但痛快的表示要接受采访,而且还善意的提醒大家:临时办公室空间有限,我们是不是去外面去呢?
1484记者采访!(第一更!)
说良心话,柴慕容以前在担任前云水集团董事长时,对媒体的态度,就一直不错,根本不会像花漫语那样,好像天下人都欠她三百万似的,每次都是对记者们待理不理的。
人家柴慕容在面对记者采访时,不管心情怎么样,但表面上却每次都是巧笑嫣然的,把女性的温柔美是发挥到了极致,从而让那些和她接触过的记者,对她都有了很好的印象。
虽说柴慕容现在因为很快就要挂了的缘故,对记者们的采访很不感冒,可她为了某个男人和她的孩子,还是强打起了精神,对记者们释放了足够的善意。
而南诏戏雪呢,则因为她很快就要成为未来的集团‘领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逐步融入华夏中的机会了。
于是呢,一个明媚的不像话的柴慕容,就已经让众多男女记者神魂颠倒了,再加上个好像动漫人物一般清纯的南诏戏雪,玛雅新城这两位代言人,仅仅通过一个笑容、一句柔声,就把众记者给征服了:做人当做楚扬啊,暂且不管他别的几个老婆,假如能够搂着这俩妞儿过一夜,就是立马被狗啃了,也应该是笑着咽气的了……
楚扬走到人群外面时,柴慕容正在回答某个记者的问题:“新城的建设,离不开党和国家的大力支持,你们也都看到了,数以万计的人民子弟兵,正以他们饱满的工作态度,全心全意的投入到紧张的施工当中……根据新城计划,会在两个月内完成新城的大致框架,到时候会有大约八十万玛雅后裔,陆续前来居住,成为新城的首批居民……”
对那些很程式化的问题,柴慕容自然也会给予程式化的答案,根本不会出现什么失误,好像事先彩排好了那样。
不过,今天来的记者太多了,而且大部分还是外国记者,这么多人七嘴八舌的提问问题,饶是柴慕容是出了名的伶牙俐齿,可还是有些答不应求。幸亏这些记者所提出的问题,也都是关于玛雅新城建设的,而这些问题对于大官人来说,完全就是随口道来,根本不用思考什么。
当然了,那么多的记者,是不可能只围着柴慕容一个人采访。
在她妙语连珠的回答那些记者问时,有一小半的人,就把话筒、录音笔的对准了南诏戏雪:“请问南诏小姐,你在新城建设中,担任什么职务呢?或者说又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
南诏戏雪既然跟着柴慕容出来,而且也做好了要接手楚扬集团董事长的准备,在这方面自然是下了大功夫的,当然也是有问必答的了。
虽说南诏戏雪的汉语,不怎么流利,而且还带着一丝异样腔调,可也恰恰给她平添了几许别样魅力:“在玛雅新城建设中,柴董才是真正的总设计师,我只是协助她工作的。呵呵,尽管我现在的职务,是楚扬集团的常务副总,但我觉得我更适合于当她的秘书。柴董才是那种真正的出类拔萃的人物,我需要向她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南诏戏雪在来华夏之前,就已经担任日本三大财阀之一的大总裁了,可她现在却说她要向柴慕容学习,谁都能听出这妞儿是在谦虚,说不好听了,就是在大拍大官人的ρi股。
南诏戏雪的这番话,看似精彩,实则没有半点营养,自然不会让众记者满意了。
这不,一个长得很有风度的女记者,这时候就站了出来:“南诏副总,我是明珠某某卫视的记者廖湘湘,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在此之前一直都是日本三井财阀的大总裁,是什么原因让你放弃了在日本的生活,继而来到华夏的呢?”
“你这个问题嘛,我……”
虽说记者总是提出一些事关私人的话题,这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可南诏戏雪在这个记者问出这个问题后,还是脸上露出了难色。
那个提出问题的记者,在南诏戏雪犹豫着是不是要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后,马上就再次追问道:“南诏副总,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你放弃那边来到华夏,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而且时下很多人都在传说,你这样做是为了爱情,可有些人却说有另外一个版本,说你是因为受到了某个人的威胁,不得已而为之的,请问是这样吗?”
如果这个记者仅仅是追问南诏戏雪,为什么要放弃三井财阀的大总裁,来楚扬集团担任常务副总的原因,这也是人之常情的。
毕竟三井财阀大总裁,那也是非常牛比的一个职位了,任何人要是为了任何事辞掉这个职务,都会让人惋惜的,哪怕是为了爱情。
可这个记者在随后提出的问题,却不再是单纯的好奇,而是带有了明显的针对性:你放弃了三井财阀大总裁的位子,却来华夏当个常务副总,是不是受到了某个人的威胁?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到底是受到了谁的,又是什么样的威胁呢?
本来脸上带着难色的南诏戏雪,在听这个记者紧接着追问出这句话后,眼神猛地一凝,随即明白了对方这样问的企图:这个记者问出这样尖锐的问题,肯定是受人指使的,是来羞辱我、来诋毁楚扬的!
刚回答完了记者一个问题的柴慕容,也听到了这个记者提出的问题,随即不动声色的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看上去更加的艳丽:“这位小姐,我想我可以替南诏副总回答这个问题。”
XXTV的几个重量级记者,在来之前,都得到了部门领导的提醒:去了一定要正面报道,千万不要问那些和新城建设无关的问题,以免找不自在!
所以这些来自央视的记者,并没有问那些真正让人关心的私人问题。
不过,相关部门为了增加玛雅新城建设的影响力,不但有XXTV的记者前来,而且还邀请了一些外国记者。
玛雅人要在2012年12月21号之前,迁徙到华夏西域省的消息一传开后,顿时就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就算华夏当局不邀请他们,他们也肯定会苍蝇找臭鸡蛋那样,自己飞来的……
这次来的,除了XXTV的记者之外,还有法国路透社、英国伦敦邮报、美国曙光电视台,以及宝岛和明珠那边的记者。
不过,其中倒没有日本人,看来他们也觉得在这儿遇到南诏戏雪后,面子上抹不开吧?
毕竟他们的动漫公主,却放弃了国内的大总裁,跑来给华夏人做六奶,这对骄傲自大的日本人来说,的确是件不怎么光彩的事儿,没有记者出现在这儿,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日本人虽然没有记者好意思的来,可他们的相关部门,却不甘心看着‘龙川社’等企业的迁徙、让南诏戏雪在华夏‘耀武扬威’的侮辱国家,于是就暗中找到了明珠某某卫视,付出重金后如此这般的嘱咐了一番,就是想借着前来采访的机会,好好的羞辱某个人、或者华夏当局一番。
反正新闻记者本来就是一些张嘴就说的人,任何纯洁、不纯洁的问题,都可以从他们嘴里堂而皇之的吐出来,就算说错了什么,也没有人怪的。
刚才对南诏戏雪提出这个问题的,正是明珠某某卫视的记者廖湘湘,在当前的记者圈中,也算是个以‘善说真话’的名人了。
廖湘湘这次前来,就是针对南诏戏雪的。
可是这时候,柴慕容却忽然要提出这个问题,廖湘湘马上就摇着头的,刚想说‘NO’时,却惊讶的发现:大官人的眼中,竟然有一丝被笑意所掩饰的厉色!
这个发现,让廖湘湘心中登时一颤,下意识的说:“好吧,那就有请柴慕容小姐回答这个问题吧。”
柴慕容笑眯眯的望着廖湘湘,并没有先回答问题,而是先夸了她一句:“你是明珠某某卫视的廖湘湘吧,以前我见过你那期采访美国苹果总裁乔布斯的报道,很精彩。”
没想到柴慕容也知道我的大名……廖湘湘心中得意的刚想说什么时,柴慕容却又说话了:“不过,乔布斯在接受你采访一年后,就带着尚未研发出苹果5的遗憾,走进了坟墓中,说起来也够倒霉的了。”
廖湘湘采访了乔布斯后,‘乔不死’在一年后就死了……柴慕容这时候为什么会忽然说出这番话,难道在警示那些名人:你们以后最好别接受这个廖湘湘的采访,因为有可能会一命呜呼的。
柴慕容的这番话,对明珠某某卫视廖湘湘这种擅长挖掘名人隐私的记者来说,绝对是个不大不小的打击。
尤其是她自问活不了多久了,要是她在接受廖湘湘采访后不足一年就OV了的话,那么廖湘湘势必会被众名人视为‘终结杀手’,那么还有谁敢接受这个记者的采访?
没有了名人隐私可挖的廖湘湘,还有什么继续呆在某某卫视的资格?
柴慕容这番看似和本次回答毫无关系的话,其实带着强有力的暗示和打击性,一下子让廖湘湘陷入了从没有过的恐慌中。
“柴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廖湘湘很想解释一番什么,但柴慕容却不给她这个机会,脸上的笑容也变成了冷笑:“其实你心中很懂得!现在呢,我开始回答你刚才的那个问题了。你刚才问南诏副总来楚扬集团担任副总,是不是受到了某些人的威胁?”
1485真相!(第二更!)
廖湘湘绝对是那种见过世面的女人。
想想也是,能够跑去美国找到曾经的乔布斯,做一期独家采访的女人,能不算是见过世面吗?
可问题是:当廖湘湘这个见过大世面的记者,在面对苹果总裁乔布斯时,依然能够谈笑风生的,但这时候,她却在柴慕容的直视下,感觉到了有些呼吸困难。
使劲咽了口吐沫后,廖湘湘点了点头:“是,是的。我、我刚才的确提出了这个问题。”
“好,那我来告诉你,南诏戏雪为什么要离开日本,却跑来这儿给我当副总。”
柴慕微微眯起双眼,声音不怎么高的说:“说实话,我对你能有如此精锐的预感,感到很佩服。不错,南诏副总今天出现在这个位置上,的确是受到了某些人的威胁,使她不得不来到了华夏!”
今天所来的这些记者,除了XXTV电视台的那些记者,是带着政治任务前来的之外,其余的那些个记者,都是想在这儿挖掘到最吸引人的亮点。
所以,当听到柴慕容这样说后,大家马上都将镜头、话筒等,都对准了她:原来南诏戏雪来楚扬集团,果然是受到了威胁,这可是个大新闻啊。我就说嘛,如果那个传说中的楚三太子要是不使用卑鄙手段的话,南诏戏雪又怎么可能会放弃三井财阀大总裁的位子,来这儿给他当六奶呢?
而廖湘湘,虽说刚才被柴慕容眼里透出的杀意,给搞得有些慌乱,但在听她坦然承认南诏戏雪的确是受威胁来到这儿后,心中还是一喜,随即挺了一下胸膛,把录音笔向前凑了凑:“哦,那还请柴董详细的解释一下。”
柴慕容对着某个记者肩膀上的摄影机,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后,淡淡的说:“南诏副总本来在日本三井财阀时,过的相当愉快,可她却受到了日本国内某个名人的强势骚扰。那个名人在前些日子,曾经通过卑鄙的手段,强迫她与他定了婚……”
当柴慕容说到这儿时,人群中有人发出了一些低低的惊呼声:谁都知道,日本动漫公主在前些日子,曾经与日本藤原太子举行了盛大的订婚仪式,当时还被众多记者大大宣扬了一番。
可柴慕容此时,却用‘某个名人’来影射藤原太子,揭露那场盛大的订婚仪式,是藤原太子用卑鄙手段强迫南诏戏雪的!
顿时,众记者心中齐声叫喊:这、这怎么可能呢?日本藤原太子是那么一个文质彬彬的君子,怎么会做这种无赖事儿呢?
等那阵嘘声迅速沉寂了下去后,柴慕容才说:“当初那位强势名人,之所以要和南诏副总订婚,是因为看中了她手中庞大的南诏家族股份。对于这种利用自身强势来压迫别人的人,南诏副总自然不甘心,所以就求助她在华夏的红颜知己,也就是玛雅新城未来的主人楚扬。本来,廖湘湘假如不问这个问题的话,我也不会说出真相,来让南诏副总想起那段让她心悸的经历。”
柴慕容脸上的冷笑更浓,紧紧的盯着廖湘湘:“可你偏偏问了,所以我也只能把真相公布于世了!”
廖湘湘后退了一步:“你、您请说、”
柴慕容大声说道:“当初,南诏副总被迫与那个强势名人订婚后,就发现了他真正的用意,随即做出了很正常的反抗,可那位强势名人,却采用最卑鄙不过的手段,使南诏副总的母亲中毒,又把她们母女俩人绑架,准备用惨无人道的手段彻底毁掉她时,楚扬赶去了,把她从魔窟中救了出来……南诏副总感恩于楚扬的几次相救,所以这才以身相许。”
在柴慕容叙说那些真实事件时,南诏戏雪非常配合的,在旁边是连连点头:Yes,柴慕容说的非常对!
既然连南诏戏雪这个当事人,都承认柴慕容说的没错了,还有谁不信啊?
于是呢,这些正义感特别强烈的记者,纷纷低声咒骂那个藤原太子:“没想到他原来是个伪君子,小人啊!竟然用那种卑鄙手段来对付戏雪妹妹。愿上帝惩罚他吧,最好是被爆了掬花……”
柴慕容口若悬河的,避重就轻的,将南诏戏雪嫁给楚扬当六奶的真相,详细的说了一遍后,末了才问廖湘湘:“廖小姐,不知道我这样回答你刚才提出的问题,你还满意吗?”
在柴慕容说起这些事时,肖纪中就带着几个身穿便装的特种军人,站在人群中冷冷的盯着廖湘湘,随时准备只要她一摇头,就会如狼似虎的扑上来,着把她带走。
那些当兵的,本来就见不得女人,尤其是廖湘湘这种长的还算不错的女人……千万别以为人民子弟兵都是那种坐怀不乱的真君子,假如有楚三太子默许的话,他们照样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做一次男人,然后让受害者无声无息的消失。
这样说,绝不是给人民子弟兵脸上摸黑,因为他们也是正常人,也有七情六欲,有着人性最晦暗的一面,只是被严格的军纪给牢牢压制着罢了,如果在玛雅新城一手遮天的楚三太子默许他们,这些女人永远是梦中主题的年轻人,绝对会肆无忌惮的做回恶人的。
这不是玩笑,也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事实。
事实,是没有对和错之分的,因为它一直在不间断的发生。
能够在新闻圈中取得一定的成就,除了胆大不要脸之外,最不能缺少的就是心细、外加察言观色的本事。
所以呢,别看肖纪中等人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和谐的动作,可廖湘湘还是察觉到了让她胆颤的心悸,随即就开始明白过来,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了。
如果此时是在华夏内陆的话,就算廖湘湘提出的问题再怎么尖锐,也没有谁敢把她怎么样。
可现在却不是在华夏内地,而是在西域省的玛雅新城!
别看施工现场都是华夏人,西域省当地政府也大力支持新城建设,但谁都清楚:这儿其实是个特殊的地域,华夏政府在这儿可以说是说了不算的,这儿就是个特区,只有一个人作主,他就是玛雅人心中的神、目前娶了六七个老婆的楚扬!
如果谁要是在这儿惹恼了这厮,不管是得到什么样的不公平下场,华夏政府都不会理睬的,也有不理睬的理由:这儿是华夏政府‘租借’给玛雅人的避难地,相当于外国人的租界,与我国政府无关的。
瞬间想通了这些道理的廖湘湘,心中顿时懊悔、害怕万分,一张花容上,带着丝毫无法掩饰对某些力量的恐惧,颤声说道:“谢、谢谢柴董。您、您的解释,很让我、我满意的,我的问题问完了!”
也就是人家柴大官人现在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德,要学着一心向善了,要是今天这事搁在以前,她肯定会在事后让这个廖湘湘彻底的消失!
男人也许会看在廖湘湘是个漂亮女人的份上,会宽宏大量的放她一马,但女人嘛……女人对女人,向来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看到脸色灰白的廖湘湘,在不停的低声道歉着后退后,柴慕容很随意的向身后肖纪摆了摆手,那意思是说放她一马算了,继而微笑着问:“请问各位,谁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呢?随便问,我都会如实相告的。”
你都这样对待廖湘湘了,谁还敢随便问啊……那些记者此时再看向柴慕容时,觉得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美女,而是一只老虎。
看到没有人肯出面后,柴慕容满意的耸耸肩:“看来大家是没什么问题了,这样也好。其实你们来到这儿,也不该只采访我们,最该采访的,正是那些建设玛雅新城的人们,他们才是最值得大家采访的。”
有几个脑子转的快的记者,马上随声附和:“是啊,是啊!”
赞许的对这几个记者点点头后,柴慕容说:“好啦,我还有事,就不再陪着大家了,大家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随时来不管是找我,我一定会尽力满足大家的要求,谢谢大家的前来,走时别忘了带上一份车马费。”
就站在人群外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楚扬,心中欣慰的想到:俺家容容终于学会得饶人处且饶人了,只是你现在已经把大家伙都吓住了,还有谁敢问那些无聊的话题啊。得,你在这儿折腾吧,我还是去给北宫错打个电话,问他啥时候回来吧。
北宫错在楚扬赶往俄罗斯之后,也暂时离开了玛雅新城,为招募私人武装去忙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看到柴慕容很轻松的应付过了这些记者提问后,楚扬摸出手机刚想转身闪人时,却听到一个好像很熟悉的声音,好像黄鹂鸟儿那样清脆的,在他对面的人群中响起:“柴董请慢走,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特奶奶的,这是谁还没完没了啊,难道大官人刚才表现的还不够强势吗,竟然还有人要嚷着有话要问!
柴慕容心中很没风度的骂了一句,脸上却带着笑容的转身:“是谁,哪位记者还有问题要问啊?”
“我,是我!”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人从人群外围挤了进来,手里高举着个话筒。
这个嚷着有问题要问的人,个子最多也就是一米六左右吧,要不是她举着个话筒,柴慕容还真不好在人群中看到她。
1486最希望的两件事!(第三更!)
祝大家周四愉快!
……
经过廖湘湘一事后,柴慕容觉得那些记者学乖了很多。
现在柴大官人一天要当成一年来过,她在让这些记者‘满意’后,自然是不肯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儿了,于是就准备拉着南诏戏雪闪人。
可她想走,却又个不长眼的,嚷着有问题要问。
在心里骂了一句后,柴慕容只好强打起笑脸的,向那个提出有问题要问的女孩子看去。
当那个女孩子挤进人群后,柴慕容心中的不耐烦,也随之锐减到最低了,因为她看到:这个挤进人群中的人,是个很对眼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的年龄不大,穿着一身相对保守、有些老土的藏蓝色运动服,头上还戴着个白色棒球帽,长长的帽檐下,一张精致的小脸上,镶嵌着一双古灵精怪的眸子,一看就是那种把你卖了,还得让你帮着她数钱的鬼精灵。
虽说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之间的排斥性很强,但柴慕容却对这个漂亮妞儿没多少反感,就是因为她不但生了一副小鸟依人的体形,而且脸上还带着朝气蓬勃,就算只用左眼看……也能看出她是一个未成年少女,那种总是以叛逆为荣的人间精灵。
一般来说,女人总是在面对未成年小美女时,会降低她对自己的威胁,从而对她生出莫明其妙的好感,柴慕容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只是她很纳闷:这个女孩子这么点年龄,难道是个记者?
于是呢,等这个女孩子来到自己面前后,柴慕容就笑得好像大姐姐那样问:“小妹妹,你也是记者吗?”
女孩子摇摇头,抬手扶了一下帽檐说:“我不是记者,我是跟随歌舞团一起来的,只是我想在这儿暂时充当一下记者,问柴董两个问题。”
哦,原来只是一个小演员啊,你又不是记者,在这儿多问什么呢?
柴慕容望着这个女孩子,点了点头:“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的问题很简单。”女孩子说:“希望柴董能够如实回答,也许才能解开我心中的一些疑惑。”
别看这个女孩子年纪不大,但说话倒是老气横秋的,看来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不知道怎么跑到歌舞团里去了……柴慕容有些诧异的,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孩子,问:“你想问我两个什么问题呢?”
女孩子并没有提出她的问题,而是大声道:“我们都知道,柴董你是当今华夏商场的‘南慕容’,以前有曾经是京华柴家的大小姐,可以说是绝对的天之骄女了。”
自从柴家没落后,柴慕容就很反对别人守着她提到柴家,而且这个女孩子既然提到这个问题,那么就证明她来意不善了,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变得明媚(她越是笑得好看,就证明她心中越是生气)起来,笑吟吟的点了点头:“是啊,你说的不错,这些都是大家心中都清楚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起这些呢,你说起这些的动机又是什么?”
“柴董,你笑得真好看,就像我死去的大姐那样,要不我以后就叫你大姐吧。”
那个女孩子举着话筒,望着柴慕容的那双眸子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和羡慕,还有真诚的想念。
当有人夸一个美女笑得很好看时,那个美女无疑肯定会很开心。
可一旦那个人说这个美女的笑,就像死去的某个人那样好看后……那么美女要是再开心,那么就说明她脑子有毛病了。
你可以说柴慕容肚子里有毛病(怀孕),也可以说她的血液里有毛病(奈何童子),但你绝对不能说她脑子里有毛病,因为大官人脑子里要是再有毛病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一个正常人了。
所以呢,饶是柴慕容看着眼前这小美女很顺眼,可在听她把自己比喻是她已经死去的大姐后,还是立马怒了。
尤其是柴慕容现在患了绝症,在不久之后就要给阎王爷暖床去了,她心里本来就哀怨的不得了,可这个小美女却偏偏这样比喻,这不是在诅咒她很快就要完蛋了,还能是什么……关键是她现在不用诅咒,也活不了多久了,这才是最让她感到悲哀的事儿。
就像无数身患绝症、都忌讳有人在他(她)面前提到‘死’那样,柴慕容身子猛地颤了一下,被笑容掩饰的杀意,在这一刻尽情的绽放,声音更是带着冷森森:“呵呵,你大姐死了么?你到底要说什么,最好是快点说,要不然我怕你没机会了!”
威胁,这绝对是赤果果的威胁,肆无忌惮,嚣张而又、又光明磊落!
以柴慕容目前的身份,和她背后特殊的政治背景,再加上她老公那个强有力的男人,在对一个人威胁时,绝不仅仅是威胁:没有谁怀疑,柴慕容的这些威胁不能变成事实。假如这个女孩子不能给她个满意的解释,那么明年的今天,就是女孩子的周年忌日了。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看着挺精神的,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围在柴慕容身边的那些记者、歌舞团演员们,在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时,也都看到了肖纪中几个人,都已经做出了随时上来逮人的动作。
还是刚才那句话:这儿虽然是在华夏,但说了算的人,却不是华夏政府,而是柴慕容等人:他们要是找理由干掉这个女孩子,哪怕这个女孩子是京华几大政治世家的人,死了也很可能是白死的,因为华夏当局绝不会为这种事,而耽误玛雅新城的建设。
大局压倒一切,就如‘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一个道理。
所以呢,在柴慕容光明正大的威胁女孩子时,那些围观者都感觉嗓子发干,尤其是刚擦干冷汗的廖湘湘,更是心跳再次急促起来:我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幸亏刚才没有碰到柴慕容的逆鳞,要不然很有可能当场被打死啊,以后俺可不敢为了几个小钱就胡说八道了……
在大家都为女孩子暗中捏把汗时,她脸上倒是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情,仿佛根本没有看到黑白无常的锁链,已经套上了她那修长白嫩的脖子,只是在咬了下嘴唇后,就笑了,那样天真:“嘻嘻,柴董,你是不是因为我把你比喻我死去的大姐,就生气了?”
柴慕容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笑眯眯的说:“你到底想问什么问题?”
同样,那个女孩子也没有回答柴慕容的问题,而是在悠悠叹了口气说:“唉,其实说起来,我大姐根本无法和你相比,因为她没有像你这样,找到一个可以为你死的男人,所以你比她要幸福许多。”
正所谓反常即为妖,谁都看出柴慕容已经生气、肖纪中在旁边摩拳擦掌了,这个女孩子在某一刻就能被干掉,可她依然这样镇定,这不仅仅是反常的问题了,应该好像很有底气:柴慕容绝不敢动她的底气。
这个女孩子的底气是什么,她到底是谁……柴慕容微微眯起双眼,望着这个女孩子,默不作声。
女孩子说完那些话后,眼角瞥了一眼好像接了个电话就带人离开的肖纪中,随即淡淡的说:“我想问的问题很简单,那就是依着柴董这样的天之骄女,为什么会容忍你自己的男人,可以接二连三的娶别的女人呢?”
……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柴慕容没有别的乞求,只需做好两件事就行。
第一件事,就是柴慕容肯定会在刚把楚扬‘娶回家’时,就好好的善待他,自己做一个贤妻良母。
第二件事,却是永远不会怀孕,假如柴慕容非得要个孩子的话,那么也可以采取人工授精的办法,让别的女人替她怀孕,也就是传说中的代孕。
可惜的是,时间永远不会倒流,无论是谁,以前做过的事情,都像是白衣染皂那样无法磨灭,无法重来。
所以呢,柴慕容才不得不面对当前残酷的现实:本来她可以幸福的活很多年,本来那个男人只是属于她自己的,但现在却搞得不得不和好几个、甚至更多的女人,来共同‘享有’楚扬。
女孩子的这个问题,恰恰击中了最让柴慕容后悔的那一面,使她满腔的杀意,瞬间都被一种悲哀的无奈所替代,唯有苍白的解释道:“小妹妹,清代末年的辜鸿铭大师,在回答英国记者问时,就已经明确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呵呵,很不幸,我老公就是那个优秀的茶壶,就算他啥也不干的竖在那儿,也会引起很多茶碗的强烈追求……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有的男人不是属于某一个女人,就像太阳也绝不照在你身上英国道理。”
前面好像已经提起过了,辜鸿铭当年在英国时,曾经有记者问他:“为什么你们那儿的男人可以娶好几个女人,可女人却无法嫁给好几个男人?”
当时辜鸿铭是这样说的:“大家都见过一个茶壶可以配有很多茶杯,你可曾看到有一个茶杯配有好几个茶壶吗?”
辜鸿铭的这个解释,虽说很有些强词夺理的意思,但放在动物界中,却是很有‘科学道理’的,就像是非洲草原上的狮群,总是只有一头雄狮。
那些智商低下的动物,为什么在千百年来,一直秉承‘一夫多妻制’,这实在是我辈男人该研究的课题呀,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女性哥儿们别喷,到时候兄弟再把母系社会那些事,拿出来说道说道……
1487我敢保证!(第一更!)
把男人当做是可以配多个茶杯的茶壶,借此来回答别人对一夫多妻制的质疑,辜鸿铭的这个无赖比喻,只要是有点文化的人,就听说过。
大多数男人,在听到这个比喻后,肯定会点头如捣蒜那样大叫:有理啊,实在是有道理啊!
所以呢,当大家听到柴慕容用这个比喻,来回答女孩子的刁钻问题时,都不禁在暗中拍案叫绝:柴慕容不愧是柴慕容,就算管不住她自己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可给出的解释却依然这样给力,男人娶妻,当娶柴慕容啊!
不过,那个女孩子可能真吃了什么药了,把柴慕容挤兑到都用这种方式来回答问题的地步了,但她还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好,既然柴董这样说了,那么我再问第二个问题。既然你老公现在已经娶了好几房老婆,那么假如他以后还要再娶的话,你会管吗?”
这个孩子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假如刚才问的那个问题,还算是剥掉别人尊严外衣的话,那么这个问题,就是赤果果的打柴慕容的脸了……听到女孩子又问出这个问题后,所有的记者都把目光看向了脸色阴晴不定的大官人,都在心里替发问者捏一把汗。
同样,因为生气而笑得越发灿烂的柴慕容,在听到这个女孩子问出这个问题后,再也无法笑出来了,粉面带煞的转身,就要吩咐肖纪中把这个妞儿给带下去,着实的审问一番她是来表演的,还是来送死的!
只是,当柴慕容转身后才发现,肖纪中已经不在身后了。
……
在那个很正点的小妞儿问出那个问题后,肖纪中就意识到她是来意不善了。
“不行,绝不能让她在这儿捣乱!”
肖纪中低声说了一句,刚想带人冲进去,不由分说的把她带走时,却觉得身后有人碰了一下自己,随即扭头一看。
那个碰了肖纪中一下的人,是楚扬。
看到原来是扬哥站在他身后,肖纪中赶紧的低声问道:“扬哥,你是不是要我把这个女孩子带走?”
“不。”
低着脑袋的楚扬,苦笑着摇摇头,转身向人群外面挤去:“肖纪中,带着你的人随我出来。”
“哦,好的,你们都随我来。”
肖纪中根本不明白楚扬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可也没什么犹豫,对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个人急匆匆的挤出了人群。
挤出人群后,楚扬直接走到简易房的后面,掏出一盒烟递给了肖纪中。
肖纪中接过香烟,随手递给了旁边的手下:“扬哥,有什么吩咐?”
楚扬望了一眼那边的人群,说:“刚才那个女孩子,是、是我的一个小妹妹,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来这儿,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可我却知道她肯定会惹柴慕容生气,等会儿也许会让你把我那个小妹妹带走,到时候你别难为她,我自己会处理的。”
“是,明白了,我一定按照扬哥的吩咐去做!”
肖纪中低声答应了一声,眼神很古怪的看了楚扬一眼,心想:那个很正点的小妞儿,会是你的小妹妹?嘿嘿,恐怕不仅仅是小妹妹那么简单吧,我可是听说那位南诏副总可是你干女儿的,现在不也成了你女人了?
看到肖纪中眼里有这古怪眼神后,楚扬当然明白代表了什么,不过他也没什么话可说,毕竟把那个小妞儿当做小妹妹,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于是就耸耸肩:“好了,你们都过去吧,记住我说的话。”
“是!”肖纪中答应了一声,带着他的人走了。
“唉,这个男人要是太优秀了,总是会招惹太多的麻烦,尤其是被女人追着死缠烂打,但这种感觉貌似很不错,也是所有男人最需要碰到的,关键是得怎么处理。”等肖纪中走了后,楚某人点上一颗烟,望着人群那边‘哀叹’了一声,脸上却带着得意的样子。
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虽说身边女人太多了是个麻烦,可对男人来说,的确是双手欢迎的麻烦啊。
在那个女孩子刚出现时,楚扬就认出她是谁了:黄东东。
那个自称是来自。慰问歌舞团的女孩子,正是对楚某人有那种意思的黄东东。
楚扬真得不明白:他明明已经和黄东东说好了,等她长大成|人后再给她‘机会’,可她为什么为啥还急不可耐的跑来这儿呢,而且还守着那么多的人,对柴慕容提出了如此咄咄逼人的问题,这不是让他为难吗?
楚扬真得不知道黄东东为什么这时候来到了西域省,可他却知道:黄东东在提出那个问题后,就已经惹恼了柴慕容。
这样一来的话,假如柴慕容要‘办’黄东东,楚扬到底该怎么办呢?
管,是肯定要管的了,暂且不提黄东东是京华黄家人的身份,仅仅是她对楚扬的那份‘纯洁’的感情,他就不能袖手旁观的。
可问题是:当前在柴慕容身体、心情都很不好时,楚扬要是维护黄东东,会不会惹她生气,继而生出别的意外呢?
所以啊,楚扬现在真得很犯愁,只得吩咐肖纪中先把黄东东控制起来,他在好好的和柴慕容解释一番。
毕竟,柴大官人虽说阴狠毒辣了些,但也算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男人的老婆和小三发生争执后,该怎么处理,这绝对是个让男人都感到头疼的问题。
……
柴慕容转身,刚想示意肖纪中把这个‘来意不善’的女孩子带走时,却发现他不在了,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假如肖纪中在身边的话,柴慕容只需一个小小的眼神,根本不用明说什么,那么兵哥哥就会带人虎狼般的把女孩子带走。
可他现在不见了,柴慕容就算是再生气,也总不能守着这么多的记者,亲自下手去抓那个女孩子吧,这可是很有失.身份的事儿。
所以呢,在回头没有看到肖纪中后,柴慕容只得在冷冷的盯了这个女孩子一眼,淡淡的说:“你的年龄虽然不大,但终究是个女人。只要你脑子没进水的话,那么你应该知道每一个女人,都不希望和别的女人一起享用一个男人,我也是这样的意思。不过,因为某些客观原因的存在,楚扬不得不多娶几个老婆,而南诏副总和他的婚事,更是我一手操办的。”
哇噻,我刚才就说娶妻当娶柴慕容了吧?瞧瞧人家,竟然主动给自己老公找女人……听柴慕容这样说后,围观众人心中,顿时就一阵暗赞声。
知道众人是怎么想的柴慕容,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说道:“我说过了,楚扬能娶这么多女人,是因为很多的客观原因。我的确不怎么确定,他以后还会娶多少老婆。但是!”
说到这儿的时候,柴慕容又笑了,笑容甜蜜,语气中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味道,望着女孩子说:“但是,我唯一敢肯定的是,楚扬绝不会把你收了的,我敢保证!呵呵,哪怕就是我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可我也会留下遗言,绝不允许他对你有任何的想法!”
虽说柴慕容暂时不清楚这个小妞儿的身份,可从她问出的这两个问题上,大官人终于恍然大悟了:这个小屁孩,肯定对俺家扬扬有着‘非分之想’,所以才用‘守着众人强迫俺表态’的方式,来为她日后做打算。嘿嘿,你打的如意算盘倒是不错,可我绝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乖乖的去一旁凉快吧!
……
这个守着众多记者向柴慕容发难的小妞儿,正是黄袖招的亲妹妹,黄东东。
柴慕容没有猜错:黄东东之所以用演员的身份,跟着众多记者来到西域省,就是要趁机用话套住柴慕容,为日后做打算。
在以前发誓要干掉楚某人时,黄东东就曾经详细研究过他的资料,知道他有着众多很牛叉的女人。
而这些很牛叉的女人之中,不管是骄傲自大的花漫语,还是外柔内钢的秦朝,好像都被更加强势的柴慕容所‘压迫’,不管真相到底如何,她可以说是楚扬的后宫之主。
当初黄东东在得出这个结论时,还曾经不屑的撇嘴:什么狗屁的后宫之主啊,顶多算是个对待男人没本事的女人罢了。连自己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都管不了,还有脸做什么所谓的大姐……
那时候,黄东东是看不起柴慕容的。
只是,后来随着黄东东对楚某人了解,知道了她和楚扬那些‘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后,对她的印象也有了改变。
再后来,黄东东对楚某人产生了‘非分之想’,才知道要想实现她心中的梦想,柴慕容恰恰是她最大的绊脚石。
所以呢,黄东东这才借着这个机会来到了西域省,守着众记者向柴慕容发难,目的就是拿这些话来挤兑她,为以后做打算。
可黄东东真得没想到,柴慕容就算是被气的七窍生烟,仍然能够看穿她这样做的目的,继而提前把话说死了:只要有我在,你想学南诏戏雪她们嫁给楚扬,那是门都没有的!哪怕就是我死了,我也会留下遗言,让他不许碰你!
柴慕容给出的这个答案,一下子让黄东东懵了,张大小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而那些记者呢,在柴慕容说出那些话后,也逐渐的明白了过来:哦,我说这个孩子怎么会突然问这两个问题呢,原来她对楚三太子有那种想法啊。
1488这个人是谁!(第二更!)
在黄东东很明确的表达了她的意思后,众记者才明白了她这样做的真正用意。
看着黄东东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竟然有敢向柴慕容当众挑战的勇气、但却遭到无情打击后,众人心中都在暗叹:唉,你这不是弄巧成拙吗?真是的,你长得这样清纯漂亮、小鸟依人的,还怕找不到男人嘛,看看哥哥我怎么样……
弄巧成拙,黄东东现在真有了这种感觉,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唯有像个傻瓜似的站在人群中,被柴慕容笑吟吟的盯着看。
柴慕容的笑,此时就像一把刀,一下子把黄东东心中所有异想天开的奢望,劈碎。
“小妹妹,你对我说的这些话满意吗?”
看到黄东东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说时,柴慕容有了巨大的快x感,尽管她根本没有把这个小妞儿当成对手,可守着这么多的记者,能够把挑战她权威的‘潜在情敌’,给反击的体无完肤,还是让她有了这种感觉。
“我、你……”黄东东只感觉嘴里发苦,只说出了这两个字后,就不再说什么了,随手把话筒抛在地上,转身就走。
那些围在四周的记者,本以为柴大官人在占据上风后,应该很快就让人把这个小妞儿拿下的。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柴慕容并没有阻止黄东东转身离去,只是像一只战胜了的大公鸡那样,站在原地骄傲的扑棱着翅膀,用蔑视的目光看着那个失败者远去。
顿时,看到这一幕的记者们,都有了一个相当清晰的腹稿:柴慕容在玛雅新城的答记者问上,用她雍容华贵的风度、咄咄逼人的言词,击败了那些敢挑战她权威的人,她出色的表现,不愧是、是未来玛雅新城的女王。
女王!
不知道是谁,此时忽然喊了一句:“女王!”
顿时,刚挤出人群的黄东东,身子猛地一顿,随即听到周围的人都在高声嘶喊着:“女王,女王!”
“女王?呵呵,是的,柴慕容足可以当得上这个称呼。”
本来有些发呆的黄东东,在低声笑了一声后,攸地挺起不怎么饱满的胸膛,颓丧之势顿消:“女王怎么了,别的女人既然能做到的是事情,我一定能做到!柴慕容,咱们走着瞧吧!”
黄东东刚给自己大起了信心,正准备暂时撤退,好好的休养生息一年,再次卷土重来时,却发现有几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能够被总参二部选为‘细雨’,黄东东就算比不上‘龙腾小组’,甚至都不如拱卫京师的‘银钩铁划’,但她也算是敢和日本‘东方之花’硬磕的猛人了,一般二般的军人、守卫啥的,根本不放在她眼里。
所以呢,当黄东东看到这几个身上明显带有军人气质的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后,当即冷冷一笑,抱着膀子双眼一翻的说:“怎么了,柴慕容原来就是这点肚量啊,在口头上占了便宜还不满意,还想再对我造成|人身攻击么?”
挡住黄东东的这几个人,正是肖纪中几个。
看到黄东东这幅架势、这种语气后,肖纪中在一愣的同时,心中却是大为钦佩。
肖纪中钦佩的人,不是好像生死不怕的黄东东,而是楚扬:扬哥不愧是扬哥,就算招惹的妞儿,都这样牛叉哄哄的,一般人、比方那个廖湘湘吧,在我狠狠的瞪着她时,她就几乎被吓软了腿了,可再看这小妞儿……啧啧啧,扬哥真是威武啊!
在心里狠狠的崇拜了扬哥一番后,肖纪中笑眯眯的说:“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不是柴董让我们来的。”
黄东东依然冷笑着:“呵呵,不是柴慕容让你们来的,那还有谁?南诏戏雪还是叶初晴?她们好像没这个担子敢让人来拦住我吧?”
黄东东直接称呼南诏戏雪的名字,这倒不是多么奇怪的事儿,可问题是:叶初晴根本没出现,也被她说了出来,而且她在说出这个名字时,还带着毫不在乎,这就得让人好好琢磨一下了。
肖纪中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问黄东东:“你认识叶、叶上尉(叶初晴在军方,是上尉身份)?”
黄东东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红色小本本,扔了过去。
肖纪中伸手接住,在看到表皮那个金色国徽、以及那行‘总参二部’的字样后,双手就是一哆嗦。
普通人也许不知道‘总参二部’这四个字有多了不起,但只要是当兵的,都懂得这个部门的厉害之处。
可这样一个厉害的部门工作证,却被黄东东随手拿了出来,肖纪中当然会被吓一跳了,打开只看了一眼,就用双手捧着那个小本本,递给了黄东东,语气恭敬的说:“原来是黄少尉!”
别看黄东东的年龄不大,还没有成|人,但人家孩子在总参二部,已经有‘少尉’的军衔了。
的确,肖纪中现在是少校的角色,比叶初晴和黄东东的上尉、少尉,都要高一些。
可关键问题是:肖纪中这个少校,就算领着一些特种兵,要比大部分地方部队的少校高级一些,可在直属中央军委的龙腾小组上尉、隶属总参二部的细雨少尉面前,他这个少校的成色,依然会减色不少的。
不管是龙腾小组,还是细雨,都是归中央、总参直接管辖的,而肖纪中等人却是隶属某大军区的,几者之间的差距,就像皇帝身边的近身侍卫,与地方上的捕头那样差别,两者之间的身份,根本无法用军衔来甄别的。
所以呢,肖纪中在看完黄东东的工作证后,立马拿出低姿态,再也正常不过的了。
对肖纪中带出来的尊重,黄东东很满意,看似漫不经心的收回工作证,淡淡的说:“看清楚了吧,你还要不要拦着我?”
在黄东东看来,只要柴慕容不亲自动手,叶初晴没有露面的情况下,眼前这几个来自大军区中的普通军管,肯定会乖乖的放她走的。
可是,让黄东东感到惊讶的是,肖纪中并没有在得知她身份后,就乖乖的闪在一旁,而是用很坚定的点点头说:“是的!对不起,黄少尉,我奉命要把你带走,还请配合!”
黄东东大怒,尖声低叫:“放肆!是柴慕容让你这样做的,还是叶初晴!?”
黄东东在来玛雅新城施工现场之前,就知道当前主持这边局面的,只有柴慕容、南诏戏雪和叶初晴。
至于那个秘密前来的北宫错,早就在几天前,与楚扬同一天离开了这儿。
所以呢,当黄东东在看到肖纪中仍然很‘没眼里价’的,要把她带走后,这才追问是不是柴慕容和叶初晴的意思。
肖纪中摇摇头:“不是柴董和叶上尉的意思。”
黄东东冷笑着问:“那是谁?”
肖纪中眼里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笑了笑说:“扬哥,也就是楚扬。”
“楚扬!?”
黄东东蓦然呆住:“他也在新城施工现场吗?”
……
远远的看到肖纪中把黄东东带走后,柴慕容多少的有些诧异:咦,我没有明确表示要把这个小屁孩留下啊,肖纪中为什么要带走她呢?
柴慕容稍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哦,我知道了,这肯定是楚扬吩咐的。哼,这是怕我把他的小情人暗算了,这才提前一步把她保护起来了。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拖着将死之身的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可他还用这种方式来刺激我。男人啊,真特嘛的没一个是好东西!
想通了黄东东是被楚扬吩咐人带走的后,柴慕容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得意之情,甚至听着那些记者们高呼的‘女王’口号,听着也是那么刺耳,脸上眼里,都透出了明显的寥寂之色。
紧挨着柴慕容的南诏戏雪,在明显感受到了她内心的变化后,于是就摆摆手,示意那些记者别在那儿大拍马屁了,低声问:“大姐,我们还是结束这场采访吧?”
“嗯,走吧。”
柴慕容兴趣缺缺的答应了一声,对着那些记者强自露出了一个笑容,也懒得再说什么了,转身就走。
在想清楚黄东东是被楚扬派人带走后,柴慕容就基本可以确定:那个还没有成熟的小萝莉,和楚某人肯定有着不一般的关系。早知道这样的话,真该借着刚才的机会,不再顾忌什么风度的,狠狠的踹她几脚,然后再在那张充满朝气的小脸上,嘁哩喀喳的挠几把,给他破相算……
因为气愤、暗伤、后悔等负面情绪,柴大官人现在的心情是可想而知。
她现在最渴望的,只想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那样,急匆匆的跑回她的卧室,用毯子捂住脑袋的,无声的大哭一场,然后该干嘛还是去干嘛,因为总是听到水手说: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我们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可问题时,柴大官人在好想好想找个地方去大哭一场时,还没有来得及听到水手说‘不要怕、擦干泪’时,却又听到一个娇嗲嗲的声音说:“柴董,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还请你回答哦!”
麻了个八字的!你们真以为老虎不发怒,就是个病猫啊?!
心情很不好很不好的柴慕容,在听到这个娇嗲嗲的声音后,那些心呀肝呀肺呀的,差点被气炸了,霍然转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谁?这个人是谁!
1489她是个名人!(第三更!)
祝大家周五愉快!
……
站在人群外面的楚扬,当听到柴慕容对黄东东说出那些话后,虽说有些小小的遗憾,可更多的却是欣慰。
楚扬遗憾的是:柴慕容可是那种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主,她既然说就算她死了,也会留下遗言,不许伟大的楚三太子招惹黄东东,那么她到时候肯定就会这样做。
如此一来的话,黄东东这朵青翠欲滴的小黄花儿,百分之八十的和他无缘了。
男人嘛,一般来说看到漂亮女人后,都想成为人家裙下的不贰之臣,要是确定没有这个机会后,也会在心里恨恨的骂一句:好x都让狗上了!
可黄东东这朵小黄花,明明应该有机会收入房中的,但却被强势而固执的柴慕容给挡住了,这对楚扬来说,的确是个小小的遗憾,遗憾的也许只能在心里嘟囔那句很不风雅的话了。
楚扬在确定黄东东没戏后,的确有点小遗憾,但更多的却是欣慰:假如他对黄东东有那种想据为己有的感觉,也只是男人的通病而已。但严格的说起来,她在他心中顶多算是个小妹妹,就算是捂着脑袋的想上个三天三夜,也想不出他对她有丝毫的爱意。
所以呢,楚扬这才有了这种欣慰之情,而且也猜出柴慕容现在是什么心情了,正准备等她出来后,就放下男人的尊严,替她揉肩捶背时,解释自己对黄东东根本没有一点点非分之想,让肖纪中带走她,也是为了避免那个妞儿发生什么意外罢了。
毕竟黄东东是来自京华黄家的人,就算楚扬现在不在乎那些所谓的政治世家子弟,可能少竖个敌人,就少竖一个,大家都常说多个敌人多堵墙嘛!
但问题是,就在楚三太子做好了打算,准备鼓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来安慰柴慕容时,却又有人站出来,要向她提出问题了,这就让他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咦,难道除了黄东东之外,还有一个想对俺以身相许的美美,也出现在了这儿?
这个人又是谁,我去看看呢。
楚扬很有兴趣的,踮起脚尖向场内看去。
……
楚三太子没有猜错:这次随团前来的人中,除了黄东东对他有着明显的‘神女有意’外,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也对他有自荐枕席的意思。
黄东东的身份虽说很吓人(人家孩子不但是总参二部的超级特工,而且还是来自京华黄家,这两个身份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够吓人了吧?),可知道她的人却不多,可以说整个玛雅新城,除了楚扬和叶初晴之外,并没有认识她,连柴慕容也不知道。
但这时候喊住柴慕容,说有问题要问的女人,虽说没有黄东东那样显赫的身份,但认识她、或者听说过她名字的人,就算没有几个亿,最少最少也得有上千万了,说她的典型的名人,一点也不虚假的。
假如放在以前那个通讯不发达的封建社会,天底下最出名的人,莫过于皇上他老人家了,不过普天下见过他的人并没有几个。
没办法,那时候并没有什么电视啊,网络啥的,就算皇帝想让子民见到他的龙颜,也是个天大的难事。
可现在却不同了,在网络飞一般发达的网络时代,有些人就能够在一夜之间,红遍大江南北的。
刨除那些经常在电视上露面的官场人员不谈,仅仅说娱乐圈吧。
娱乐圈好像太大了些……再把范围压的小一些,不把那些影视明星也算上,能够让亿万华夏子民一夜之间认识了的,迄今为止也出了好几个了,尽管这些人都是以‘恶心’人的形像出现的,可的确成了大众名人。
比方曾经以‘S’身形而闻名世界的xx姐姐。
那个以一头秀发、一张大嘴移民美国的x姐。
她们都是在网络的推动下,成就了名人梦想。
上面所说的这两位姐姐,虽说是以‘身形和大嘴’来恶心人出名,但关键问题是,人家顶多也就是以这种无伤大雅的形式来博取嚎头,还算尚能被人接受,并把她们当做另类小丑看待。
可有些人呢,在接二连三的‘姐姐’把子民兴趣都抢光后,就另辟捷径,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来赚取眼球,那就是:露。
有着五千年文化历史的华夏国,自古以来就对女人有着很多‘三从四德’的规矩。
在以前的封建社会中,只要女人被男人看到了身子,就能成为他的人(唉,写到这儿的时候,兄弟哀叹自己晚生了几百年啊!),因为女人的身子被看光了后,就再也嫁不出去了。
当然了,随着社会在进步、时代在发展,女权得到了很大的提高,现代那些靓妞儿,一个个都秀着让人眼馋的粉臂、长腿的在大街上‘横行霸道’,不知道秒杀了多少男人的眼珠子、促销了多少条男人的内裤……
这是一种美,的确是一种身为女人该骄傲的美,所以男人们在大街上看到身穿短裙的长腿美美后,不但不会反感,反而流着口水的在暗中琢磨:这裙子还能再短点不?
于是呢,在大街上的衣装暴露,就成了一种美,一种健康的美。
可当有女人在荧屏上,却用胆大的‘露’来博取眼球时,性质却完全变了:说好听点就是哗众取宠,说难听点就是不要脸,是表子。
有时候,表子也会成为名人的,照样会赚的盆满钵满,在这个不正常的时代!
而这个此时喊住柴慕容的人,正是最近在网络上走红的、以敢脱、敢露出名的师脱脱。
无可否认的是,这个师脱脱在若干年前,也许曾经是个黄东东那样敢爱敢恨的纯洁小女孩,可后来却因为她那伟大母亲的缘故,蜕变成了当前的这幅模样:不但敢对着镜头前成千上万的人敢露、敢脱,而且还敢说脏话。
有时候,老天爷也不得不被人类繁衍出的恶兴趣而无奈:明明是让人恶心的东西,却偏偏会被人注重!
师脱脱,就是这样的一个产物:只要能让更多的人关注她,她都能做出别人不敢做的事儿。
这一次,数家媒体齐聚西域省玛雅新城,这可是新闻界的一大盛事,说的肮脏一点,那就是有人在这儿放个响亮的屁,也许会成为名人的……既然这样,做梦都想更加出名的师脱脱,有什么理由不削尖了脑袋赶来现场呢?
本来师脱脱是没资格来这儿的(她可不想有着天大背景的黄东东那样,华夏可以任她行),不过世上只有想不到的事儿,却没有做不到的,她既然敢守着上万观众的骂声,依然露的不亦乐乎,混进慰问歌舞团,又算个鸟几把的难的?反正肉体开道一般都是无往不胜的。
师脱脱在来到玛雅新城施工现场之情,就做好了该怎么才能成为焦点的准备,并有绝对信心成功。
不过,当师脱脱在看到明媚的柴慕容和清纯的南诏戏雪后,这种绝对吸引众人眼球的信心,却轰然倒塌。
因为她很清楚:就算她把肚子里的肠子都露出来,也无法压过这两个女人的绝世风采,很可能被当做垃圾无视掉。
唉,看来这次来西域省,注定是颗粒无收的。嘛的,我们娘儿俩白白陪着那个组织者睡了一宿。
师脱脱很是沮丧的望着意气风发的柴慕容俩人,正琢磨着是不是趁早闪人,黄东东的横空出世,却让她又看到了希望!
我真是笨蛋啊,怎么忘了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大响自己的名声呢,白白便宜了那个小丫头!
在心里很悔恨的嘟囔了一句后,师脱脱耐心等待黄东东铩羽而走后,马上就挺身而出了:“柴董,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还请你回答哦!”
……
柴慕容皱着眉头的转身,就看到一个身穿银光闪闪的女人,从人群中扭着腰肢的走了出来,一步三摇时,过短的白色针织小马甲、与深红色的背心就很自然的耸了上去,露出了大半截白花花的肚皮。
尤其是那件深蓝色的牛仔裤,更是夸张的没有落到了胯骨方位,让人担心会有弯弯曲曲的毛发,会从上面露出来……
“这特嘛谁啊,穿成这个样子,难道那个家伙的品味现在如此低下了吗?”
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柴慕容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走出来的师脱脱,柔柔的一笑:“你的问题就不要再问了,你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想成为楚三太子的枕边人就行了。”
师脱脱虽说现在名扬华夏,但大官人这种为事业而奔波的人,是没那份扯淡闲心去看这种低俗、恶劣的表演,所以不认识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柴慕容如此直白的问题,并没有让见惯了世面的师脱脱感到发愣。
一般来说,师脱脱这种人不是没有脸,就是脸皮太厚了,所以她能够在柴慕容一语道破她出来的意思后,才没有发愣,这也很正常,同时也免去了她再费力提问那个问题。
“是的。”
师脱脱索性很大方的,右手掐腰、左膝微微屈起,左手拢了下鬓角发丝,摆出个迷人的造型会,坦然说道:“呵呵,柴董果然是聪明人儿,一下子就看出了我所求,小妹师脱脱,真是佩服的要命呢!”
说句良心话,师脱脱虽然不要脸,也不知道要脸是怎么回事,可她还这没有奢望要和传说中的楚三太子,能够发生一点什么风花雪月的故事。
这并不是说师脱脱能看清形势,而是她很有点先见之明的。
1490不可能!?(第一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华夏荧屏上兴起了一股子‘脱、露’风。
不过,这股子歪风,与东方那个岛国相比起来,却落了下乘,就拿这个师脱脱来说吧,她顶多敢在荧屏上卖卖x骚,可她却不会学仓井老师那样,光明正大的劈开腿……
想学人家,但却不敢全学,最终只搞出个四不像,这无疑的失败的。
可不管怎么说,师脱脱还算是风光的。
但是,她也有自知之明:我传说中的三太子眼里,也许就是一滩狗屎罢了。
的确,师脱脱充其量也就是个不要脸而已,可楚扬却是为了爱情不要命的家伙。
不要脸诚然厉害,与不要命相比起来,好像还差了很多个档次的。
所以呢,别看师脱脱坦然承认,她是真的很想和楚某人发生点绯闻啥的,内心中却没有这个奢望,她只想借着这个,用这个让世人啼笑皆非的形式,来为她自己加分,根本不惧任何的失败。
假设:师脱脱在面对广大人民群众时,只要她宣扬曾经追求过未来的玛雅新城城主、曾经和女王般的柴慕容抢过男人,这该是一件多么吸引人眼球的事儿啊!
不得不说,师脱脱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暂且不管楚扬会不会要她,也不管柴慕容是如何的讽刺她,可只要她能站出来,守着数家新闻媒体说要追求楚三太子,那么她就已经成功了,就会成为更大的名人。
当然了,不管楚三太子能不能接纳(师脱脱也知道,自己肯定会被百分百的拒绝)她,他的名声都会被‘污染’,因为某个人就算是再牛比,可一旦和个表子牵扯在了一起,那么他在人民群众心中的印象,就会直线下降的。
可以这样说,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在师脱脱站出来,坦然承认要追求楚扬时,楚某人的名声就已经毁了。
用毁掉别人名声的方式,来为自己加分、增高人气的做法,无疑是无耻的。
不过,自从师脱脱在走上荧屏的那一天,就已经忘记‘无耻’这俩字,是该怎么写了,所以她不在乎,更不在乎别人会因为她的这个做法,而名声受损。
可惜的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们的视线往往会被遮掩,师脱脱只看到了黄东东的安然离去,却忘记了柴慕容曾经露出的小獠牙!
于是,某个不该发生的悲剧发生了,在这个上午。
……
望着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要不是守着晴的杠杠的天,柴慕容真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故意来找残的。
不过,既然有人在柴大官人怒火控制不住的边缘出现了,那么就让她那看上去就很肮脏的身子,来接受迅猛无比的狂风暴雨吧!
因为心里真得很生气,柴慕容最近翘了不少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可仍然笑吟吟的点点头:“好,很好,没想到今天会有人接二连三的,要光明正大来和我抢男人。好,很好!”
被猪油蒙住了双眼的师脱脱,很是配合的也笑着说:“柴董,我的确很佩服你无上的风采,与纵横商场的本领。可这一切在真正的爱情面前,却会显得苍白无力,甚至都不值得的一提。呵呵,也许楚三太子根本看不上我,实际上他也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但这没关系,重要的是我会把自己一腔挚爱,都毫无保留的献给他,让他成为一个幸福的男人。”
本来,柴慕容刚才看到肖纪中带走黄东东后,还以为这个师脱脱,很可能也是楚扬的某个老相好呢。
可是柴慕容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愚蠢的说出了她和楚扬根本不认识的话。
这样一来,大官人当真是没有半点的忌惮了,于是笑容刷的一收,声音带铿锵的问道:“其实你这时候站出来,就是想借着这种方式,来炒作出名吧?要不然正常人是绝不会有这种脑残行为的。”
在柴慕容忽然变脸后,师脱脱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好,可她又转念一想:就算你柴慕容名气再大,你总不能守着这么多记者,就真对我行凶吧?嗯,你肯定不敢的,所以我万万不该认怂,倒不如直白的承认,把这事儿搞得更大一些!
打定主意后,师脱脱非常潇洒的点点头,莺声燕语的说:“柴董说的有几分道理,毕竟每个美丽而骄傲的女孩子,都是想成为众人瞩目的。”
“好一个想成为众人瞩目,呵呵,那我就成全你吧,今天你肯定会出名的!”
最后一丝耐心也被磨没了的柴慕容,咬着牙的笑了笑,对这时候已经挤进人群的肖纪中,淡淡的说:“肖少校,这位师脱脱小姐既然想借着楚扬来成名,那你就让她成名吧。”
肖纪中默默的点了点头,走了过来。
看到肖纪中不怀好意的走过来后,师脱脱脸色一变,刚想说什么,却听柴慕容又说:“让她成名的法子,也不用太苛刻了,就在这儿把她双腿打断,再把这种臭脸给花了吧。记住,要是你敢手下留情的话,别怪我和你翻脸不认人!”
肖纪中马上大声回答:“是,保证完成任务!”
“很好,戏雪,我们走了。”柴慕容说完,抓住南诏戏雪的手,就挤出了人群,向办公室走去。
听柴慕容竟然下了这样的命令后,不但师脱脱如遭雷击,就连那些记者们,也都傻了:不会吧,柴慕容真要让人在这儿废了这个女人!?
师脱脱脸色煞白的,望着走远的柴慕容背影,嘴里喃喃的说:“不可能的,她绝对不敢这样对我的,顶多只是在恼羞成怒下,吓唬我一番罢了。”
肖纪中狞笑着,慢慢的抽x出了军刀:“不可能?嘿嘿,你很快就知道了!”
看到肖纪中亮出刀子走向师脱脱时,还没有人确定这一切会成为真得,原因很简单: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师脱脱虽说是卑鄙了点,可她罪不至此,顶多也就是被臭骂、吓唬一顿,然后轰走拉倒。
但当肖纪中一把抓住师脱脱的肩膀,抬手亮出手中的军刀,在她那张娇嫩的脸庞上毫不犹豫的下手后,大家才霍然清醒:是,这的确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别说是花了人的脸,就是打人也会触犯民事刑法的……可问题是,这儿是玛雅新城!
玛雅新城,这个名字在还没有传遍华夏之前,就已经被华夏当局,当做了一个国中国!
在玛雅新城,华夏任何的法律都失去了作用,在这儿说了算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传说中的楚三太子,一个是那个已经走进办公室的女王柴慕容!
……
柴慕容没有听过师脱脱的‘大名’,但肖纪中却知道这个女人是个烂人。
在肖纪中心中,楚扬绝对是那种不容亵渎的存在,任何人要是敢做对三太子有害的事情,他都会誓死站出来捍卫。
而师脱脱这种烂人,却守着那么多的记者,说要追求扬哥,这绝对是对他的一种亵渎,所以肖纪中绝不允许会有这种事发生!
肖纪中有这样的心态,绝不是阿谀奉承,而是怀着一种强烈的‘士为知己者死’的决心:楚扬贵为三太子,却和他这个出身一般的人称兄道弟,把他视为心腹,给了他最需要,也是最宝贵的尊严,他要是再不誓死效忠的话,那他可就是个不懂事的棒槌了。
肖纪中能够被楚战越调来西域省,帮着楚扬维护玛雅新城的安全,不但不是个棒槌,而且还是那种特别懂事的人,要不然他此时也不会冒着‘人民子弟兵是恶魔’的大忌讳,把手中的刀子,半点也没有犹豫的划向师脱脱的脸了。
“啊!你、你放开我……”
师脱脱刚才被肖纪中抓住时,还想施展她那张总是习惯了吞吐动作的小嘴,义正词严大义凛然的说‘你放开我,这是在华夏的土地上,我是合法公民,我头顶着法律’等话,但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一句话,就觉得脸上一疼,滚烫而粘稠的液体,顺着脸颊就滑了下来,顿时就发出一声惨叫:“放开我,来人救命啊!”
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的民族,不管国民素质沦落到了哪种程度,总是不会缺乏挺身而出的英雄。
这不,在看到肖纪中拿着刀子,悍然划破了师脱脱的脸后,那些老外在震惊下大张着嘴巴不知所措时,几个内地来的记者,却齐刷刷的向前迈了一步,嘶声大吼:“住手!你这是在犯罪,懂否?”
肖纪中手上的动作一停,霍然转身冷冷的看着那几个记者,对几个手下一字一顿的说:“谁敢阻拦,直接把双腿打断!”
虽说肖纪中那几个手下,并没有吼叫着答应,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可他们的眼珠子,却带着饿狼般的凶狠,紧紧盯着那几个记者的双腿,看样子随时都会扑上去,张开嘴的一口咬断。
见义勇为是可贵的品质,不过前提得建立在见义勇为者,有没有能力上。
这几个记者,有这样的可贵品质,但他们却没有这个能力……在肖纪中那几个手下凶狠的眼神中,他们紧张的咽了口吐沫,又慢慢的退了回去。
就在这几个记者站出来、又退回去时的瞬间,肖纪中已经很残忍的,在师脱脱那张脸上横七竖八的划了好几道,随即左脚横扫,在她的惨叫声中把她放倒在地上,倒转的军刀高高举起,向她的右小腿骨,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1491玛雅新城的主人!(第二更!)
军人,都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
肖纪中既然深受楚家兄弟信任,带到了玛雅新城施工现场,那么只要他不傻,就应该看出该以服从谁的命令为重了。
整座未来的玛雅新城中,楚扬无疑是最让肖纪中尊重的那个人了,而柴慕容呢,则紧随其后。
所以呢,当柴慕容对肖纪中下达了命令后,他毫不犹豫就花了这个女人的脸,又举起军刀,对着她的右腿小腿骨砸了下去!
……
谁都知道,现在是一个骨感美流行的时代,女人们莫不以‘身轻如燕’而为美。
而师脱脱呢,也是这样,接近一米七的身高,穿上衣服还不到一百斤(由此可见,她穿的衣服有多么少),那双腿子能粗到哪儿去啊?
所以啊,在场那些被吓傻了的人,没有谁怀疑肖纪中这一军刀下去后,师脱脱的右小腿骨能抗得住。
从出名那天开始,师脱脱虽说一只都是以苍蝇般的恶心存在,惹人厌恶,但在她满脸鲜血惨叫着求饶时,还是让人觉得她其实就是一个可怜人。
可怜人,一般来说呢,都是弱者。
而同情弱者,则是很普遍的大众心理……所以呢,当围观众人看到凶神恶煞般的肖纪中,在花了她的脸、依然高高举起军刀后,都不忍的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有胆小者,甚至还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围观者真得不忍看到,师脱脱的双腿就这样被砸断,但却没有谁敢出来阻止,因为肖纪中刚才的话,说的很清楚了。
这儿,没有法律。
柴慕容说出来的话,就是最高指示,她说要花了师脱脱的脸,打断她的双腿,就算是有西域省的政府官员在场,他们也同样不敢有所异议,因为在这儿,没有法律!
在没有法律的地方,一般都是用‘野蛮行为’来维持秩序的,这是一个真理,可惜有些人明白的太晚了。
……
肖纪中的军刀,高高的举起,带着风声的,划着斜线的,对着师脱脱的右腿狠狠的砸下时,却听到有人在外围低声喝道:“住手!”
这声低喝,声音一点也不高,但却穿透了师脱脱的凄声惨叫,钻进了包括肖纪中在内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使他的军刀,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终于有人肯出来制止这种暴行了……很多人心中浮起这个念头后,都齐刷刷的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同时心中也在担心:那些当兵的,会不会真把他的双腿也打断?
随着人群的自动分开,一个脸色有些阴沉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众人本以为在这个年轻人露面后,暂时停下手的肖纪中,会冷森森的命令手下,把他的双腿也打断时,却看到了让他们心中一松的一幕:脸色狰狞的肖纪中,在看到这个人后,不但没有对手下下达任何命令,反而乖乖的松开师脱脱的肩膀衣服,收起军刀的站直了身子。
现在没有谁会考虑这个年轻人是谁,只是在看到肖纪中终于住手后,心中都长长的舒了口气,再看向这个年轻人时的眼神中,竟然带有了感激。
是的,是感激:人们感激这个年轻人出面,暂时制止了一出野蛮行为,人性善良的一面,在此刻风x骚的鼓动着它的身子,雀跃在感激的目光中。
只是,大多数人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开始为这个年轻人担心了:呀,这些当兵的会不会对付他啊,看他小伙子长得这样清秀,要是被打断双腿,以后还怎么找媳妇儿哦……
本来,大多数人在看到这个年轻人出来时,就为他的大胆而惊讶了,可让他们感到更惊讶的却是,肖纪中在看到这个年轻人走进人群后,不但没有凶神恶煞般的威胁他,反而像收起獠牙的猛虎那样,乖乖的低下了脑袋,低声叫道:“扬哥。”
扬哥?这个扬哥是谁啊,竟然能让这些当兵的对他恭敬有加……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傻呼呼的望着这个年轻人,一头的雾水。
很多记者都不认识‘扬哥’是哪根葱,可西域省的那两个政府官员,这时候却满脸激动的走上前去,伸出双手,每人攥住年轻人的一只手,使劲的摇晃了几下:“楚三太子,您终于出现了!”
“楚三太子?楚三太子……呀,原来他就是未来玛雅新城的主人啊,怪不得那些当兵的,都不敢对他瞪眼呢!”
围观众人望着楚三太子,眼神里所流露出的热切,就像饿了十几天的哈巴狗,看到了一块喷香喷香的肉骨头。
这个在师脱脱双腿眼看就要被打断时,‘挺身而出’的年轻人,正是未来玛雅新城的真正老大,楚三太子楚扬是也。
……
在认出那个学着黄东东,向柴慕容胡搅蛮缠的人,是‘著名当红娱乐人物’师脱脱后,楚扬真得好像被强迫吃了个苍蝇那样,难受。
这个人嘛,都有些自恋心理,尤其是条件很不错的男人。
假如师脱脱不是臭名昭著的师脱脱,而是又一个黄东东话,他心中肯定会得意的不得了:走过的,路过的,都来瞧一瞧啦,看一看,哥儿们是多么的迷人啊,竟让如此美女折腰……
可关键问题是,这个为楚某人‘折腰’的女人,偏偏是师脱脱,好像狗屎那样的师脱脱,要说楚扬心中再这样得意,那么他就是傻Ъ了。
楚某人才不是傻Ъ呢,所以人家孩子才没有站出来,任由柴慕容对付师脱脱。
假如楚某人是个铁石心肠的人,那么他肯定不会喝止肖纪中的。
但人家孩子本性善良,觉得毁了师脱脱那张赖以生存的脸,就算了,要是再砸断人家腿子,那句好像有些过份了,所以才在关键时刻,低喝一声的走了出来:天空没有巨响,楚扬闪亮登场。
……
谁都没有想到,楚扬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大家眼前的。
马上,大家都眼神热烈的望着他,被他此时的绝世风采而陶醉……完全忘记了,地上还躺着脸上流血的师脱脱,心中都在想:怪不得那些当兵这么狠啊,也是,换做我是这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楚三太子,也不想被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当做炒作工具来利用的,该,真该打断她的双腿!
刚才这些还为师脱脱而不忍、不平的人们,在看到楚扬出现后,心态马上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也把那句‘人心都是时刻在变得’的话,诠释的是淋漓尽致,在这一刻,所有人都觉得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的确得被打断双腿才行啊。
和两个政府官员握了一下手后,楚扬有些抱歉的笑笑:“两位,发生这事,真得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抱歉啊,我不知道二位怎么称呼。”
其实,楚扬在刚随着叶初晴来玛雅新城时,就曾经和这两个官员见过面。
只是,这种地方官员根本不可能被楚三太子记住,所以他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人家,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儿。
而那俩官员呢,心里也明白,更是毫不介意:“呵呵,三太子别客气,我姓张,叫张潮,在西域省……”
两个政府官员低声自我介绍了一番后,就松开了手。
这些当官的,都是些人精,他们在看到楚扬露面后,并没有明确提出师脱脱的事情。
因为他们都清楚:楚扬既然制止了那种野蛮行为,就肯定不会再让师脱脱这可怜孩子遭受打击了,所以根本不用刻意说。
果然,在和两个政府官员低声寒暄了片刻后,楚扬就走到了师脱脱面前,望着她时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在楚扬出声制止自己后,肖纪中心情就有些忐忑,此时见他眉头又皱了起来,更是有些惶恐了:“扬哥,我……”
楚扬摆摆手,打断肖纪中的话:“纪中,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别担心,刚才我就在旁边看着呢,这件事和你无关的。”
听楚扬这样说后,肖纪中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低声答应了一声,退到了他的背后。
在楚扬走到师脱脱面前后,所有的围观人群都没有说话,甚至都屏住了呼吸。
这时候,只有远处传来的机器轰鸣声隐隐传来,大家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楚扬,心里猜测他要怎么对付那个女人。
就连师脱脱自己,在楚扬低头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时,也停止了痛苦的呻x吟,眼里带着极度恐惧神色,仰望着这个男人。
楚扬虽说制止了肖纪中打断师脱脱刷双腿的行为,但此时在看着她时,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之情。
柴慕容也许忙的没有时间关注那些娱乐事儿,可楚某人却早就从顾明闯的嘴里,听说过师脱脱的这号人物。
当初在听说师脱脱的‘大名’后,楚扬也没有对她指责什么,毕竟世界这么大,什么样的鸟都会有的,人家既然能够这种方式,来赚个盆满钵满的,这也算是一种本事,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要是套用在师脱脱身上,应该就是这样:你自己犯贱不是错,可你要想利用人来增加你犯贱的层次,那就是你的错了。
而师脱脱呢,恰恰是想利用楚扬,来炒作自己,这就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了,怪不得柴慕容和肖纪中都那样生气了。
楚扬望着瘫软在地上的师脱脱,淡淡的看了片刻才说:“我,就是楚扬。这一次,我就放过你。但是,以后我要是再听到你说出刚才和柴慕容所说的那些话……”
1492他到底有多少女人!(第三更!)
说实话,这么多人‘仗势’欺负人家师脱脱的行为,是非常可耻的。
不过,这一切又能怪谁呢?
因为世上总是有这样一种人:不让她真正的害怕一次,她依然会凭借厚脸皮而无敌的。
所以呢,楚扬才任由肖纪中花了师脱脱的脸,给了她足够的惩罚后,这才出面的。
望着师脱脱,楚扬不屑的笑了笑说:“我放过你这一次,但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刚才和柴慕容所说的那些话……”
师脱脱马上叫道:“不敢了,我绝对不敢了!”
“很好。”楚扬点点头:“你要是敢再犯贱的话,那么我就会亲自把你的双腿,还有双手都打断,你听明白我的话了吗?”
师脱脱浑身打了个激灵,颤声说:“我、我听明白了。”
“其实,挣钱的路子有很多,不一定非得用这种不要脸的方式。”
楚扬淡淡的说完这句话,就不再理她,而是转身对肖纪中说:“纪中,你把这位师小姐带下去,包扎一下伤口后派人送她走,不许再难为她了。哦,对了,另外再去南诏副总那儿带上十万块钱,算是给她的补偿了。”
“是!”
肖纪中啪的一个立正,挥手敬礼后对着几个手下做了个动作,几个人一起抬起师脱脱,快步走出了人群。
等师脱脱被肖纪中等人抬走后,现场的气氛才开始活跃起来,很多记者的眼神里,都带着一种职业的渴望。
说实话,虽说楚扬真的看不惯那个师脱脱,也知道柴慕容那样对她就是维护他的名声,但守着这么多记者对一个女人施暴的行为,的确好像有些过了,所以呢,他本来不想面对这些记者的,可此时却必须站出来,适当的释放一下对媒体的善意。
楚扬自己也知道,就算肖纪中真打断师脱脱的腿子,自己不站出来,这些记者也肯定连个屁也不敢放,更不会在回去后把真相披露。
可是,他却不想让人们觉得未来的玛雅新城,是一个野蛮的存在,毕竟这是在华夏境内,还是一个法治社会。
就是因为看出了这些问题,所以楚扬才在肖纪中把师脱脱带离了现场后,才主动微笑着和大家摆手示意:“大家好,我就是楚扬!刚才这儿发生了一幕不怎么和睦的事儿,在这儿我要对大家说一声抱歉。为了弥补这些遗憾,我可以接受大家的采访。呵呵,只要大家提出的问题,不涉及到当前敏感的政治问题,以及我那些私生活……当然了,我也可以适当的透漏一下,只要你们觉得有趣就行……”
见过了强势的柴慕容、凶狠的肖纪中后,众人对玛雅新城的印象,可谓是糟糕到了极点。
可当楚三太子如沐春风般的,对大家主动发起了被采访邀请后,这些糟糕印象马上就被看不见的台风给刮走了:柴慕容虽说在商场上很牛叉,她本人也是美的不行不行的,可她终究无法和楚扬相比的,要不然她为什么甘心和那么多女人,一起伺候楚三太子呢?
在众记者心中,楚扬才是玛雅新城的真正主人,更何况人家孩子有很多传说般的事迹,不管是南海风云等政治事件,还是一口气娶好几个老婆的私人问题,都在当今社会上是广为流传。
所以呢,楚扬现在释放善意、主动发出被邀请采访后,这些记者马上就雀跃起来,纷纷发言。
甚至,大家都在心中感激那个师脱脱:正是因为有你的存在,我们才有机会采访到楚扬啊。感谢你,祝你早日康复吧,阿门!
……
“哼,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这家伙也真能做得出来!”
站在简易房的窗口,望着外面正在面对众人侃侃而谈的楚扬,叶初晴抱着膀子不屑的撇撇嘴,对旁边的柴慕容说:“大姐你之所以做出那幅恶人姿态,还不是为了维护他的尊呀啊?可你瞧瞧那家伙,这时候却轻易的放过那个师脱脱,这会儿又站出来收买人心了,唉,这啥人啊?”
柴慕容脸色平静的笑笑,说:“行了初晴,你也别在这儿唱戏了。”
叶初晴脸色一红,低声狡辩道:“我、我哪儿是唱戏了,这不是实话实说嘛。”
“呵呵。”
柴慕容笑了笑,转身走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抓过南诏戏雪满上水的茶杯,淡淡的说:“能够看到楚扬被大家称赞、信服的这一幕,不止是你自己的愿望,应该是我们大家的想法。我在让肖纪中惩罚师脱脱时,就已经做好了唱黑脸的决定。要是楚扬这时候还不懂得站出来唱白脸的话,那么他可就是地地道道的傻子了。幸好,他还不算是太笨。”
叶初晴嘿嘿的笑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时,南诏戏雪说话了:“大姐,其实刚才我想站出来,对……”
柴慕容摇摇头,打断南诏戏雪的话:“戏雪你就不要再说了,你现在加入进来的时间尚短,还不适合站出来做这种事。别看那些人在我这样对待师脱脱时,不敢有什么异议,但要是换上你,肯定会把事情闹大,继而攀升到了华、日两国争论的高度上,那样对你尽快的融入反而不美。”
柴慕容说的不错,假如南诏戏雪表现的这样强势,那么众记者肯定不会买她的帐:师脱脱虽说是个不要脸,可她终究是个华夏人。
而南诏戏雪呢,身上则流淌着日本人的血统,她要是出面惩罚师脱脱,肯定会被在场众人认为,这是整个华夏民族受到了日本人的羞辱。
这个道理很简单:主人可以随意的踢打自己家的狗,可要是别人也敢来揍它,那么主人就不会愿意了,要不然也不会有‘打狗还得看主人’这句话了。
所以呢,柴慕容才说南诏戏雪出面是最不合适的了。
“嗯,我没有大姐想的这样多。”
经过柴慕容的提醒后,南诏戏雪才苦涩的觉出:她虽然对日本那个国家没有一丝好感,可她终究是个日本人。
在华夏,一个就算像南诏戏雪这样的日本美女,有时候地位仍然不如一条狗重要。
浅浅的抿了一口茶水后,柴慕容望了一眼始终坐在墙角的赫斯提亚,这才问叶初晴:“初晴,你认识刚才那个向我提出两个问题的女孩子吗?就是让那个什么师脱脱效仿的女孩子,她好像被楚扬派人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叶初晴很想告诉柴慕容,说她不认识黄东东。
不过,稍微权衡了一下说真话和说假话的利害后,她还是决定说实话:“呵呵,你是说黄东东吗?”
“黄东东?那个女孩子叫黄东东吗,她是做什么的?”
柴慕容饶有兴趣的望着叶初晴:“你怎么会认识她的,她和楚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黄东东认识楚扬的时间,并不长。”
叶初晴背靠着窗户,说:“大姐,你应该还记得前些日子,楚扬在冀南被连军团父子陷害的事情吗?”
“你是说黄袖招惨案?”
柴慕容眉头一皱,顿时就明白过来了:“哦,我知道了,这个黄东东,应该是是京华黄家的人吧?”
“是的,黄东东就是黄袖招的亲妹妹。”
叶初晴抿了抿嘴角,就把当初楚扬和黄东东在冀南发生的事儿,详细的叙说了一遍,末了才摇着头的苦笑说:“嘿嘿,后来楚扬帮着黄东东,追到了那个川岛芳子,夺回了高度机密……我想黄东东对他改变印象、并有了这种可笑的想法,就是因为这件事吧?唉,不成熟的小女孩子,总是特别崇拜英雄的,而咱们那位楚三太子,恰好总是在扮演着英雄这个角色。”
听完叶初晴的这些话后,柴慕容愣了半晌,才意兴阑珊的说:“是啊,这个人不但爱逞英雄,而且还又是个见了漂亮女人拔不动腿的主。唉,我现在都不知道,他身边到底有多少女人了,更不知道他以后还要招惹多少女人。”
柴慕容在说着这些话时,有意无意的向还是赫斯提亚看去,吓得人家赶紧的摇手为自己澄清:“柴慕容,我承认奥林匹斯山上的赫拉天后,和楚扬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可我对他可没有那种意思,所以你可别担、担心我!”
马上,柴慕容、叶初晴、南诏戏雪三人就异口同声的问道:“赫拉天后?!”
“呃,算我没说。”
赫斯提亚这才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赶紧的低下了头,做出一副‘打死也不说’的英勇就义状。
看到赫斯提亚这样后,柴慕容也没有再强迫她,而是摆摆手的说:“算了,你既然不愿说就算了……我感觉有些累,先去休息一下了。”
……
别看人家楚扬很少面对记者,可人家孩子身份在那儿摆着呢,对待这些‘一般人’时,完全就是收放自如。
对那些记者提出的各种各样,包括私生活在内的问题,他是能回答就如实相告,不能回答的则含笑摇头说不怎么方便……总之一句话,在这大半个小时的采访中,楚扬向记者们释放了足够的善意,在改变他们对玛雅新城的印象同时,也让他们都懂得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翩翩君子。
一直到回完某个记者提出的‘以后精力会放在哪儿’的这个弱智、或者说心怀叵测的问题后,楚扬才笑着宣布:“呵呵,好了,眼看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还请大家先去临时食堂用餐吧。”
1493没有打算要离开!(第四更!)
今天儿子出院,祝他在以后的岁月中,身体健康,茁壮成长!!
也祝大家周六愉快!
特此加更!
我们都会好好的!
……
楚扬站出来后,主动的接受了众记者的采访。
当他觉得差不多了后,就请大家先去用午饭,因为时间不早了啊。
但那些刚进入工作状态的记者们,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和蔼可亲’的楚三太子,纷纷嚷着不吃饭了,请他再回答大家几个问题。
楚扬很坚定的摇摇头:“不了。你们要是还想再采访的话,那我建议,你们真该好好采访一下那些建设人员,他们虽然都是默默无闻的,可正是他们才组成了我们强大的的华夏,使我们的国家重新屹立在世界的东方!”
喊完这句政治色彩颇浓的口号后,楚扬才高举着双手的,含笑挤出了人群。
其实,楚三太子能够做出这种低姿态,已经很让众记者满意了,都觉得本次西域之行那绝对是收获很大:不但看到了清纯小妞儿挑战柴慕容、师脱脱这条恶心人的蛆虫,以后不再倒大家的胃口,而且还受到了楚三太子如此的热情看重。
……
摆脱了那些记者后,楚扬并没有直接去临时办公室,而是在肖纪中的带领下,走向了远处的军营。
距离临时办公室大约有五百米的地方,是一片好像看不到头的绿色帆布帐篷,这儿就是肖纪中等人、和那些工程兵的营房。
数万工程兵在一个地方安营扎寨,只要想象一下,就能想出得有多少顶帐篷了。
顺着军营走了几十米后,来到了一座帐篷前,头前带路的肖纪中停住了脚步,转身对楚扬低声说:“扬哥,黄少尉就在这里面。”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楚扬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这座帐篷,并不是肖纪中所住的地方,而是随军的几个女军医的住所,他能把黄东东安排在这儿,足可以看出他的心细了。
这座帐篷中,总共摆放了三张单人行军床。
虽说当前玛雅新城的条件很是简陋,可里面却打扫的干干净净,床上的毛毯、床下的脱鞋等物品,也都摆放的整整齐齐……从这些小事上,就能看出军队有着严明的军纪,这也证明了华夏陆军乃当世第一强军的说法,绝不是被夸大的。
在楚扬掀起帘子走进来时,已经听到有人来的黄东东,就站在一张床前,正低着头局促不安的搅着衣襟。
黄东东这次混进慰问歌舞团来西域省,就是想趁着楚扬不在的时候,用另类方式给柴慕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事实情况却是:黄东东在言辞犀利的柴大官人面前,根本占不到任何的便宜,反而被搞得颜面尽失。
被柴慕容奚落的不知所措,还不是黄东东最为担心的,最让她担心的是:楚扬竟然回来了。
他会怎么看我,会不会因此而对我有什么反感?不会吧,毕竟我可是一清纯小花儿,以挑战柴慕容的方式向他示爱,这本该是一件让他值得骄傲的事情。只是,他真会那样骄傲吗?为什么又让人把我带到这儿来呢?他要和我说些什么,是要训我一顿说再也不想见到我,还是会柔声细语的安慰我呢……黄东东心情紧张的,在这段时间里总是在思考着这些问题,一直到楚扬进来了。
随着门帘被掀起,外面的日光忽闪了一下后,黄东东脸色忐忑的抬起了头,在看到楚扬的瞬间,心情忽然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不管别人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在乎的。我在乎的是,我终于做了我想做的事情。至于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这也是不重要的啦。
霍然想通了这一点后,黄东东望着楚扬,很淡定的笑了笑:“来了,随便坐吧。”
……
楚扬本打算,在看到黄东东后,就指着她鼻子大吼一顿:你这是在胡闹,胡闹!我很不高兴,很不高兴!你知道我现在肩膀上担负着多大的担子吗,你知道我的一举一动,关系到多少人的幸福吗,你知道这个世界不能没有我吗……我这么忙的人,时间那么宝贵,哪儿有空来处理这种情啊爱啊的?昂,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啊你!
可是,当楚扬在看到黄东东竟然很淡定的,笑着让他坐下时,他肚子里的这些词儿,却都堵在嗓子眼就是不出来了,倒是把小脸憋得有些发红。
“这是别人的帐篷好不好,你以为是你的吗,还随便坐。”
愣了片刻后,楚扬才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那样,耷拉下脑袋,也顾不得这是在人家女兵宿舍了,掏出一颗烟点上,很随意的坐在了门口那张行军床上,闷头吸烟。
看到楚扬屁也不放一个的坐在那儿,闷头吸烟后,黄东东的底气就更足了:看来遇事不慌,好处大大的啊。
底气很足的黄东东,笑吟吟的抱着膀子来到楚扬面前,慢悠悠的蹲了下来,仰着小脸的望着他:“楚扬,你心里是不是现在很生气呀,甚至还恨不得揍我一顿,是不是呀?你要是真想这样的话,那就揍我一顿出出气吧,但是别打脸,可以揍我的小屁屁,因为我怕脸蛋肿了不好看呢。”
“唉,行了,你别在这儿故意气我了啊。”
看着黄东东,楚扬很无奈的耸耸肩说:“我可就真纳闷了,我到底在上辈子欠你什么了,让你这样缠着我,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我给、给你添乱了吗?对、对不起。”
黄东东马上就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也很适时的浮上一层水雾,声音随之哽咽起来,抬手捂住楚扬的膝盖说:“楚扬,你上辈子没有欠我什么,这辈子也没有欠我什么。我这样缠着你,也不是单纯的给你添乱,我就是觉得自从大姐去世后,除了你之外,就再也没有一个关心我的人了。所以我不远千里的来找你,想让柴慕容提前知道我的存在,就是为以后能让你对我呵护,对我……”
“行了,行了,你别再说了。”
楚扬看到黄东东越说越‘感人’,赶紧的摆手打断她的话:“我的黄大小姐,麻烦你别这样矫情了好不好?你得让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我的意思啊?你还小,暂时对我有那种英雄崇拜情节,也是很正常的。但当你长大成|人后,你就会知道你现在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了,所以我才暂时答应你的,其实就是给你留下机会,你懂不懂啊?”
楚某人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么多后,黄东东才摇摇头的说:“不懂。”
“呃,算了,算我没说。”
楚扬很无奈的叭嗒了一下嘴巴,从床上站了起来:“你在这儿好好的休息一下,等下午时和那些人一起回去吧。”
黄东东一把拉住楚扬的手,很坚定的摇摇头,就像她的语气:“我既然来了,我就没有打算要离开。”
楚扬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不会吧,黄东东,你别这样犯倔了好不好?你还记得当初我是怎么和你说的吗?别说你现在年龄还小,就算你现在是个成年人了,我也没心情再谈情说爱了,因为当前我要把精力全部集中在新城建设上,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在敌人的暗袭中,一命呜呼了,那样你岂不是会更加的伤心啊?”
“我不许你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黄东东跟着站了起来,抬手摸着楚扬的下巴,感受着胡茬带来的微刺,声音开始变得空灵,轻柔:“大叔,我知道你现在正面临着人生中最大的转折点,也知道你当前的处境很危险,可你万万不该在京华时,那样急匆匆的和南诏戏雪结婚……正是你的这次婚事,才让我看到了希望,才鼓动我暂时离开了总参二部,来到西域省帮你一起抵抗邪恶势力的。我知道,你现在需要我,真得!”
“原来,你是为了这些才来西域省的。”
望着比自己足足矮了一头的黄东东,楚扬在心中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抓着她的双手,并肩坐在了床上,淡淡的说:“黄东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匆忙的迎娶南诏戏雪吗?”
黄东东很诚实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你这个动作让我看到了希望,我本想等一年后,再出现在你面前的。”
“那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迎娶南诏戏雪。”
楚扬松开黄东东的手,眼神里浮上一丝无奈的痛苦:“刚才你也听到柴慕容她自己说了,南诏戏雪和我的结婚,是她一手推动的。可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吗?就是因为她已经、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急需要一个可以带领集团奋起的人才,而南诏戏雪,恰好有这份实力。”
“什么,你说什么!?”
黄东东腾地一下就从床上站了起来,眼睛睁的大大的:“你、你说柴慕容活不了多久了,这、这怎么可能呢?!”
……
看出柴大官人的心情很不怎么样后,叶初晴和南诏戏雪俩人,都识趣的带着赫斯提亚,离开了这间临时办公室。
虽说这间办公室是临时的,但南诏戏雪等人都知道柴慕容现在的身体非常糟糕,也许一次感冒就能让她一命呜呼了,所以在布置这间办公室时,都用了最好的设施:真皮座椅、大功率空调、洗浴间等等,还带着一间布置更加温馨的小休息室。
这间从办公室内可以直接进去的小休息室,是为柴慕容专供的,就是让她在工作感到有些累时,可以在这儿歇息一会儿。
1494柴慕容哭了!(第一更!)
有钱人到了哪儿,都能尽快为自己布置好舒服的居所,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柴慕容呢,就是那种很有钱很有钱的人,此时她正躺在这间小休息室内的床上,望着淡蓝色的天花板,发呆。
柴慕容发呆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楚扬现在到底有多少女人,今天既然能出现一个黄东东、一个赫拉天后,那么明天就能出现一个红东东……
楚扬招惹多少女人,柴慕容很清楚她根本无法掌控了,但却又不甘心看到他有更多的女人,这让她有了一种消极的想法:我这样拼死累活的干,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想为他留下一番基业。可我现在所努力的这一切,我儿子能得到多少呢??
柴慕容翻了个身,继续想:是十分之一,还是百分之一?呵呵,谁能保证在我死后,楚扬这个注定会有很多子女的父亲,能给我儿子多少爱心?退一步来说,就算楚扬很疼爱我儿子,可那些女人呢?没有了我之后,她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对我又敬又怕吗?
想到这儿后,柴慕容喃喃出声:“不会的,要是我死了,那些女人绝不会再顾忌什么,肯定会陷入了一个争权夺利的动乱中!依着那个家伙优柔寡断的性格,他又怎么能处理好这些事呢。如此算来的话,我儿子岂不是注定会成为一个受气包?既然这样,那我为什么还要拼死累活的干呢!”
想到自己现在所做的努力,很可能是给他人做嫁衣后,柴慕容就感觉心中很悲苦,但却又偏偏没有别的选择,最后竟然一手捂着眼,一手捂着肚子的默默哭泣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角滑落,顺着白瓷般的脸颊,砸打在被单上。
柴大官人竟然一个人哭了,哭的是那样的动情,毫无征兆,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如果被那些四处寻觅消息的记者们得知,这肯定是个大大的卖点:柴慕容,哭了!
……
柴慕容,哭了?
刚安抚好黄东东的楚扬,在悄没声的走进这间休息室后,恰好看到晶莹的泪水,滚落在她脑袋下的被单上,顿时楞在了门口:她怎么哭了?
柴慕容并不知道楚扬就在门口,就像后者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一个人默默哭泣那样。
两个人就这样一站一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过了很久,很久。
很久,是多久?
很久就是柴慕容不再流泪了,楚扬站的腿肚子发酸的这个时间。
“唉,算了,再哭又有什么用处,就算大官人这时候离开玛雅新城,新城还不也是照样要建设下去?我只能竭尽全力的工作,希望这些人能够记住我的好处,到时候不要再难为我儿子就算了……嘛的,人家都说母性是最伟大的,看来的确有这个道理。柴慕容,你不要哭,你一定要坚强起来,要不然那些人就会知道你有多么怕,怕你儿子会在日后遭受欺负的!”
柴慕容咬着牙的说完这些话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拿下捂着眼的左手,从床上坐了起来。
柴慕容一坐起,就愣在了那儿,望着楚扬。
把柴慕容那些话,都听了个清清楚楚的楚扬,眼神很复杂的望着这个要强的女人,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什么,只是走到床边,坐下。
柴慕容这时候才强笑着,抬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问:“你、你是什么事来的?”
楚扬低声回答:“在你说出那些话之前。”
“哦。”
柴慕容淡淡的哦了一声,蜷缩起双腿擦着楚扬的身子,把双脚耷拉在了床沿下:“你听了那些话后,是不是感到很生气?为我这样不信任你,不信任你们这些人而生气?”
楚扬低头望着柴慕容那双在床沿下晃悠的小脚,摇摇头说:“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些、有些伤心。”
无所谓的笑了笑后,柴慕容说:“伤心?呵呵,是因为我不信任你们吗?”
楚扬舔舔嘴唇:“是的,你不该这样想,因为不管你能不能闯过这一关,我和她们,都会好好的照顾孩子。而且我敢保证,我绝不会有丝毫的不偏不倚,因为我是他的亲爸爸。”
翘起白生生的右脚拇指,柴慕容嘴角浮上一丝不置可否:“呵呵,我相信你所说的这些话,反正我不久就要死了,就算你们再……”
“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
不等柴慕容把话说完,楚扬抬手就扳住了柴慕容的双肩,嘶声低吼:“我们都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这种事,的确是残忍的,但你不该这样认为的!真得不该这样认为的!别说是我了,就连秦朝她们,也不会因为你是不是还能活下去,就对孩子有什么歧视。柴慕容,难道你看不出,大家现在对你是多么的……”
柴慕容使劲一挣扎,挣开楚扬的双手,大声嚷道:“我看得出,我当然能看得出,我又不是瞎子!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仅仅是建立在我活着的情况下!楚扬,请你告诉我,在我死后,她们还会这样对我吗?”
“我……”
楚扬刚说出这个字,柴慕容就疯狂的摇动着他的身子:“不会!肯定不会的!因为你身边有着太多的女人,太多太多的!你们注定会生很多孩子!而我的儿子,则是你众多孩子中的一个!别的孩子除了有你这个事父亲外,人家还有母亲啊!可我的儿子呢,他没有,没有了啊!”
此时的柴慕容,已经完全陷入了对未来的恐慌之中,嘶声喊叫时是泪流满面:“我现在还活着,就有一个黄东东敢来正大光明的挑战我,而你呢?除了好好的去安慰人家之外,你都做了些什么呢?”
我除了安慰黄东东之外,好像什么也没有做……楚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柴慕容这个问题,只是不停的做着吞咽动作。
的确,柴慕容现在以患绝症,谁也不不敢肯定她能不能坚持到孩子生下来,可她现在依然没命的工作,但楚扬呢?
他却和一些女人,在那儿大耍特耍的,别说是性格强势的柴慕容会受不了了,就是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有这种感觉的。
看到楚扬没法回答自己的话后,柴慕容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你怎么不说话了啊?那个赫斯提亚还说,你在奥林匹斯山上还有一个赫拉天后!楚扬啊楚扬,你为什么要被这么多的女人爱呢?你可知道这样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丝毫的安全感。我活着,别人尚感来挑战我,我要是死了呢?她们想怎么收拾我儿子,还不就是想怎么收拾啊?”
傻瓜似的愣了片刻后,楚扬才摇着头的哑声说道:“不会的,真得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那、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能打消你心中的疑虑呢?假如你说让我把其他女人都杀了,那么我也、也……”
柴慕容当即冷冷的问道:“我要是真让你把那些女人,一个不落的都杀了呢,你去不去做?”
如果楚扬只想用好听的话,来哄骗柴慕容的话,他肯定会说:假如真得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心安,我这就去杀了那些女人!
可他根本不想在这个时候哄骗她,因为她已经够可怜的了,这时候再骗她的话,他还是个人吗?
所以呢,在吱吱唔唔了半晌后,楚扬才摇了摇头:“不会,我也知道,你绝不会让我去这样做的。”
柴慕容冷笑道:“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让你去做?别忘了女人是最自私的,尤其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她可以做出任何事。最关键的是,你绝不会这样做罢了。”
楚扬愣楞的望着柴慕容,过了半晌后才忽然叹了口气,然后从床沿上坐起来,转身向门口走去。
柴慕容马上就叫道:“怎么,你就这样走了吗?”
楚扬头也不回的说道:“柴慕容,你知道我现在心中真正的想法吗?”
柴慕容心中一动,顿时就紧张起来:“你、你不会真得要去杀那些女人吧?”
别看刚才柴慕容在魔障了的情况下,对那些有可能‘虐.待’她儿子的女人们,恨的是咬牙切齿的,真想把那些‘后患’都勾除了,可当楚扬向门外走去后,她却又害怕了,生怕这厮会脑袋瓜子一热的,真去对那些女人做出什么不利的动作,那她可就后悔莫及了。
听到柴慕容这样问后,楚扬最初只是无声的笑了笑,但笑声越来越大,到最后竟然仰头狂笑起来:“哈,哈哈!”
听着楚扬那带着嘶哑的狂笑声们,柴慕容突然很后悔,后悔她刚才说出的那些话,情不自禁的紧紧抓住被单,等他的笑声慢慢的低下来后,才故作镇定的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放声狂笑了片刻后,楚扬的心态好像很稳了:“慕容,你还记得我回来后,就告诉你陈怡情曾经对你说过的那八个字吗?”
“你是说鸢翔九天,命犯太岁?”
“是的,就是这八个字。”楚扬低声说道:“我觉得你应该从这八个字上,猜出你也许真能闯过这一关的。”
“谁信啊,我再也不信了!”
柴慕容再次大叫起来:“花漫语遇到事情时,我还相信这一切,可我现在不信了!那个陈怡情假如真像是你所说的那样利害,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你,说不能让我怀孕了?楚扬,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真能掐会算,算得也够准,可她为什么不提醒我呢?”
1495最遥远的距离!(第二更!)
女人情绪不正常的时候,不一定非得在更年期。
也许刚才她还好好的,就因为某件事就展开丰富的联想,继而想到许多问题,从而把自己的心情搞坏。
柴慕容现在就是这样,她患病后一直神压着的恐惧,在受到黄东东的刺激后,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尤其是在听到楚扬提到陈怡情曾经说出的那八个字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声的叫道:“假如陈怡情真能掐会算的话,那她为什么不提前提醒我,是故意让我怀孕,盼着我死吧?”
楚扬一愣,实话实说:“我、我没有向这方面考虑过。”
柴慕容冷笑着说:“可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由此可见,你身边那些女人,都在打我的主意……”
不等柴慕容说完,楚扬就腾地转身,吼道:“不要再说了!”
柴慕容毫不示弱,光着脚丫的蹦在地上,双手掐腰的哭着喊:“我偏要说!你,还有你身边的那些女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楚扬在柴慕容跳下床后,就不再说什么了,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她。
喊出那句话后,柴慕容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又一ρi股坐下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都没有说话。
也许气氛太过压抑,也许觉得自己实在不该莫明其妙的发这么大脾气,垂着头的柴慕容低声说:“楚扬,你在想什么?”
楚扬舔舔嘴唇,声音干涩的说:“柴慕容,我刚才在想,假如我们从没有认识过,那该有多好,多好!”
说完这句话,楚扬就大踏步的走出了休息室,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他、他现在竟然奢望从没有和我认识过,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什么意思?”
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柴慕容双眼无神的,喃喃着这句话。
……
唉,我该怎么解开她的心结呢?
楚扬走出临时办公室后,重重的吐出了一口心中的闷气,却发现叶初晴和南诏戏雪俩人,就站在门外左侧,眼神都是很古怪的望着他。
刚才楚扬走进休息室时,并没有关上房门,相信这两个妞儿,都已经把他和柴慕容刚才的话,都听去了,要不然也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楚扬抬手擦了下嘴角,好像没事人似的笑着说:“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呢?”
“唉。”南诏戏雪和叶初晴,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后者才叹了口气的说:“楚扬,我看我还是回内地吧。”
“你要是愿意回去,现在就可以走了。”
楚扬无所谓的耸耸肩,扔下这句话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向远处的工地走去。
叶初晴顿时傻了,吃吃的问南诏戏雪:“她、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南诏戏雪摇摇头,低声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时候不该和他说这句话。”
叶初晴埋怨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提醒我呢?”
“我怎么提醒你呀,你说的那样快。”
“可你……”
叶初晴搓了搓双手,很是着急的说:“可你得替我想个办法吧,我这句话已经说出来了,我总不能现在真走了吧?”
南诏戏雪还没有说什么呢,忽然就听到柴慕容的声音从门内响起:“初晴,你不用走的。”
叶初晴和南诏戏雪一起转身,就看到脸色苍白、眼圈通红的柴慕容,从办公室内走了出来。
说实话,刚才在听到柴慕容和楚扬之间的对话时,不管是南诏戏雪还是叶初晴,心里都不是滋味儿。
南诏戏雪也许还能忍受一些,毕竟她的情况很特殊,在华夏,在楚家,算是‘二等公民’吧。
可叶初晴却真得不干了:柴慕容你凭什么对楚扬说那样的话呀?别忘了我们也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是,你是身患绝症活不了多久了,心情不好也情有可原,但你也不能为了你未来的儿子,那样逼迫楚扬表态啊?哼哼,要不是看在你身体有毛病的份上,你就算是大家公认的大姐,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患绝症,又不是我们的错!
正是因为心中愤愤不平,所以叶初晴才在楚扬出来后,赌气的要说回内地,她这种做法,也是大多数女人的正常反应。
假如楚某人那时候对她安慰两句,就说一些诸如‘柴慕容心情不好,大家别和她一般见识’的话,那么她肯定不会把这些当事儿。
可那个家伙,却偏偏冷冰冰的来了句‘你愿意回去就回去’,然后就屁也不放一个的走了,这才让初晴妹妹有些心慌了,正在向南诏戏雪讨教该怎么办时,柴慕容又适时的出现了,并直言她根本不用走的。
我当然不愿意走了,要不是你说那些话,我会提出要离开吗……叶初晴刚想说出这些话,却看到大官人脸色很不正常,心中顿时一软,强笑了一声,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在琢磨:一个真正有爱心的人,是不会和一个死到临头的人一般见识的。
南诏戏雪这时候,显出了她成熟的一面,仿佛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似的,像往常那样露出恬静的笑容:“大姐。”
“对不起。”
柴慕容望着这两个女人,在咬了会嘴唇后,才说出了这三个字,然后退回了屋子里。
看了看房间内,再扭头望望楚扬离开的方向,叶初晴的确有些懵了,她真得不清楚,这对公母到底在玩什么,可却知道现在根本不是离开的时候。
……
自从和楚扬哭过闹过后,柴慕容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那样,该怎么干活,就怎么干活。
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了工作中,完全称得上是废寝忘食,有时候还会工作到凌晨,让南诏戏雪总是劝她早点休息。
而楚扬呢,在和她吵完后的这些天里,却和北宫错呆在了一起(记者采访团走后的第二天,北宫错就带着几十个重金聘来的人回来了),就连晚上也留住训练场,和那些人‘同床共枕’的,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这些人接受玛雅新城,让他们产生强烈的主人翁精神。
不管是楚扬,还是柴慕容,都在努力,努力的工作。
但却再也没见过面,仿佛大家相隔万里那样,实际上不行十分钟就能相见的。
对于这对表面平静的男女,最近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的初晴妹妹,想起了一段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在你不远的地方,却不愿意去见你……
……
在记者采访团走后的第七天,由塞班沙夫带领的两百个吸血蝙蝠精锐,陆续的抵达了石旮旯。
看到胡灭唐的把他的‘情报处长’派来玛雅新城后,楚扬真得很开心,当场就打电话一再感谢老师的厚爱,并邀请他有空前来‘指导’工作。
最近总是感到很寂寞的胡灭唐,自然是欣然答应。
而这时候呢,西南大军区的某部特种作战部队,也在玛雅新城南边九十公里处,举行了一场为期三天的,小规模实弹军事演习。
别人也许不明白,西南军区的特种作战部队,为什么要在这儿举行一场实弹演习,可楚扬却很清楚:西南军区是打着军事演习的幌子,为他们送来了所需要的武器装备,其中除了有六架直-9武装直升机外,还有四辆99式装甲坦克,以及足够武装一个团的武器弹药……
记者采访团走后的第十一天,也就是2012年的10月15号,当西域省的空气转冷时,顾明闯也亲自带领着从2012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两百人,赶来了玛雅新城。
至此:玛雅新城施工现场,除了肖纪中的一支负责现场警戒的特种部队外,楚扬已经拥有了四百多武装到牙齿的私人武装。
人员有了,武器装备也跟上了,接下来就是该怎么给这些人洗脑了。
要想让这些‘亡命之徒’乖乖的听从指挥,仅仅凭借丰厚的薪水是不行的,关键是得让他们彻底认识到:玛雅新城的安宁与否,与他们有着息息相关的关系,所以这时候必须得开设‘政治思想教育班’,使这些来自各方的人,凝成一个有战斗力的整体,彻底变成楚某人的走狗……
搞这种思想教育,楚扬倒不用亲自出马,因为新城施工现场有的是政委,随便拉一个来,就能把这些外国傻蛋们忽悠晕了。
在这些天中,楚扬一直密切注意着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动静,将四百人分为二十个小分队,进行远距离的不间断巡逻。
正如胡灭唐和柴慕容所推断的那样,夺取奥林匹斯山上后,柴放肆并没有做出什么干扰动作,看来他的确和楚扬有了‘默契’,任由玛雅新城尽快的发展。
在本身还没有完全掌控这支私人武装之前,楚扬也没有擅自对奥林匹斯山展开骚扰,一来是路途遥远,最重要的一个却是:玛雅人在世界各地的主要产业,这时候已经陆续向西域省缓缓迁移而来。
2012年10月18号,继日本、韩国等近距离国家之外,第一家来自欧洲大陆的企业(美林得生化药品公司),也抵达了玛雅新城。
至此,玛雅新城已经有了大大小小的二十五家企业,随行前来的核心员工,多达两千多人。
对于这些企业的到来,楚扬给予了足够的重视,有时候还亲自陪着他们在新城施工工地上转悠,选择让他们满意的建厂点。
楚扬的如此亲和作风,让这些信奉伟大也算是的玛雅后裔,都是感激的不行不行的。
1496美国客人!(第三更!)
祝大家周日开心!
……
那些远道而来的玛雅人,当初刚看到这边的环境时,表面上虽然不说什么,但心中却在抱怨条件太过艰苦。
不过,他们伟大的神,楚扬同志,却对他们展开了温暖而宽敞的怀抱,亲自过问他们的日常生活,这让他们很感动,发誓一定不会辜负神的厚望,会尽最大努力,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生产线建起,早日创造可观的利润。
在楚扬忙着安排这些企业时,华夏当局也有了更多的支持动作,除了加派施工部队之外,每天都会有上千辆满载建筑器材的重卡,源源不断的从内地各省,向玛雅新城而来。
都说是众人拾柴火焰高,玛雅新城建设在得到华夏当局的全力支持后,进展速度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神速:从新城破土动工那天算起,到10月23号时,一座新城的大体轮廓,已经初具雏形,最先抵达的‘龙川社’,也彻底的安顿了下来,开始了试生产。
奇迹,这绝对是奇迹!
石旮旯这个地方,本来是一片荒无人烟的边陲地带,但在华夏政府的全力支持、数万工兵的日夜奋战、柴慕容等人废寝忘食的策划、安排下,在短短的二十多天内,新城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到处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色。
任何人都肯定的认为:在12月21号那天到来之前,新城会如期建成!
是,随着玛雅新城建设的如火如荼,受益最大的就是楚扬等人,可无可否认的是,华夏当局从中所受的好处,根本无法估计。
正是因为新城的建设,彻底拉动了西域省的GDP,仅仅是新城外围配套设施,就为西域省提供了大约三十万人的就业岗位,没有谁再去议论什么红永生事件,大家的话题只有一个:那就是今天又挣了多少钱!
玛雅新城如火如荼的建设,不但吸引了西域省、整个华夏的注意力,就是全世界的目光,都对准了这儿。
更是让华夏当局出乎意料的是,在10月28号这一天,世界上最大的烟草公司,美国万宝路的亚洲总裁莱维尔先生,也亲自前来拜访,恳请新城能够给万宝路公司一席之地。
与不信世界末日论的华夏人相比,在西方国家不仅仅只是玛雅人相信21号那天就是世界末日,还有太多太多的国家和种族。
尤其是看到数以百计的、由玛雅人控股的大型企业,都披星戴月的向华夏西域大迁徙后,这些本来心中就打鼓(他们也怕这一天真是世界末日)的家伙们,就坐不住了,开始考虑是不是把部分企业,也迁移到华夏或者非洲。
对于美国公司的主动来访,华夏当局和西域政府,都很开心,也都认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扩大玛雅新城影响力的机会。
……
经过了接近一个月的建设后,柴慕容的临时办公室,也不断挪了几个地方。
没办法,随着工程进度的加快,柴慕容等人做为新城建设的绝对核心,不可能单独固定在某个地方,毕竟新城足有方圆五百公里大小,在道路情况还不怎么理想的情况下,她只好随着工程进度,向新城深处挪动办公室。
自从那天接受了记者们的采访后,楚扬就没有再回到这些女人的身边,每天不是带着手下在一块特殊地段搞训练、抓思想教育,就是坐着飞机和北宫错一起出去巡逻,着实再次体验了一把当兵的感觉。
柴慕容等人都知道,楚扬这样做其实就是一种逃避行为,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身边的这些女人,唯有用‘谁也不理睬’的方式,来冷淡她们,让本想参与‘军队建设’的叶初晴,和总是赖在这儿不走的黄东东,根本没有机会Сhā手那边的事情。
对此,这些女人都采取了沉默,完全用各自的工作,来麻痹当前的这种尴尬场面,至于在夜深后,她们能不能睡得着,又有谁知道呢,谁让她们都喜欢了一个那样没担当的男人呢?
仅仅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也许是工作太过繁重的原因,也许是晚上休息不好,反正柴慕容最近瘦了很多,显得那双本来就不小的眼睛更大了,让上官灵等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有几次提出要去找楚扬,可却都被她拦住了。
大家都很明白柴慕容心中是怎么想的,可也又不完全明白,但却又毫无办法,因为叶初晴整天都在楚扬身边,拎着他的耳朵的说道,但那厮却总是以工作繁忙为由,始终不肯过来,这让一直客居期间的赫斯提亚,看着都不怎么顺眼了。
冷战,楚扬在无法消除柴慕容内心那种莫名恐慌时,采取了冷战手法:我和你们在同一片蓝天下,但却不会见你们!
一个男人做出这种姿态,算不算是一种无能的表现?
可要是算的话,那又有谁来为他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呢?
南诏戏雪一直在考虑这件事,也一直在寻找改变现状的机会,毕竟受折磨的不仅仅是楚扬和柴慕容,还有她自己。
……
就在南诏戏雪寻找解开当前尴尬局的机会时,美国万宝路公司的亚洲总裁,莱维尔先生来了。
莱维尔先生,在来西域省时,就和当地官员进行了友好的‘会晤’,提出要在玛雅新城建设一个公司分部,初步投资大约为十三亿美金。
十几亿美金的投资,别说是放在以前的西域省了,就是其他国家的任何投资,这都是一笔大买卖。
但十三亿美金的投资,放在此时的玛雅新城,却只是小毛毛雨啦,因为到现在为止,新城已经接收了大小几十家玛雅控股企业,每一家的资产都有几十亿、甚至上百亿之多,而且还都是随时可以活动的资金。
玛雅人为了能够在世界末日来临前,在华夏西域省重新建造一方热土,根本不计任何损失的从各国撤资,除了带来大批的核心人员外,就是拥有太多太多的资金了……可以这样说吧,玛雅新城现在也许什么都缺少,可就是不缺少钱。
所以呢,当莱维尔先生提出要在玛雅新城投资十三亿美金后,接待他的那些政府官员,心中都有了鄙夷心态:才十三亿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美国人的投资金额是太少了点,可人家却是第一家玛雅企业之外的企业,意义重大啊。
于是那些嗅觉很灵敏的地方官员,这才带着莱维尔先生,经过了重重外围检查之外,来到了玛雅新城。
在来新城之前,莱维尔先生就已经从网络、电视上知道华夏西域省的新城建设了,也猜出这儿会热火朝天的。
但当他来到现场,看到数万施工官兵同心协力的建设场面后,还是被震惊的不行不行的,马上就下定了决心:必须得尽早的,在这儿征到一块地,要不然晚了就没机会了。相信别的大型企业,也早就有了这种念头,只是还没有付出行动罢了。
看清楚了当前的局势后,莱维尔在西域省政府官员的带领下,带着五六个随同人员,急匆匆的来到了柴慕容的临时办公室前,向竖在门口的上官灵主动亮明了身份,请求见一下柴董和南诏副总。
很随意的打量了一下这些人后,上官灵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抬手指了指远处。
随同莱维尔一起来的那俩官员,马上点头哈腰的后退了几步,站在了指定位置,这让美国客人感到很纳闷:华夏官员不是世上最牛比的一群人吗,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尊重纳税人了,奇怪。
上官灵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柴慕容等人,正坐在一张沙发上,指着茶几上的一张地图在研究什么。
“柴董,外面来了几个外国人,他们要见你。”
“哦,是不是美国人来了?”柴慕容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脖子。
“肯定是那些美国人。”南诏戏雪也抬起头来,和柴慕容对望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上官,请客人们进来吧。”
“好的。”上官灵的答应了一声,走出门外上下打量了一下莱维尔后,这才淡淡的说:“你和你的副手进去,其他人在门外等候。”
莱维尔这次带来的随行者,都是在亚种公司内部牛的不行不行的家伙,他们以往在去某个地方洽谈业务时,都是被当做贵族般的伺候着,从没有人敢对他们说这样的话。
所以呢,在上官灵明言让他们在外面等时,他们感到很是不适应,在楞了一下后,脸上就闪过了一丝怒气。
不过,已经明白了什么的莱维尔,却马上用眼神制止住了他们要提出抗议的动作,随即微笑着点点头,和副手说:“杰克,你和我一起进去,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都不许乱走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在跟随官员们前来新城时,莱维尔等人在路上,就遭到了由肖纪中负责的外围警戒,最少三次的盘查,知道这个地方尽管不是军事禁区,但严谨性却丝毫不输给军事禁区半点,所以才嘱咐那些生性随意的属下,别在这儿随意走动。
虽说在来时的路上,莱维尔等人已经被肖纪中搜查了几次,更用电子扫描仪贴身搜了身。
他此时身上除了腰带、衣扣等不得不存在的金属制品外,就连手表、打火机都被暂时扣在了搜察点。
可他在进柴慕容的办公室之前,上官灵还是很细致的搜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冷淡的点了点头,示意他和副手可以进去了。
1497遭拒的投资方!(第一更!)
万宝路的亚洲总裁,在官面上也算个人物了,不能说走到哪儿有警车开道的话,但一般二般的人想见他,好像比在大街上见果奔的美女要难得多。
可就是莱维尔这样一个猛人,主动前来玛雅新城嚷着要投资,可在见到传说中的柴董之前,竟然被要求一再搜身,这让他很无奈:唉,就算我去见美国总统,恐怕都不会遭受如此严格的盘查吧,久闻这个柴董是华夏商场的风云人物,只是没想到她的自身安全,都被提高到国家领导人的级别,她的真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带着这个疑问,接受完上官灵搜身检查的莱维尔,耸耸肩后与副手杰克一起走进了办公室。
……
有些人,就算他(她)站在人群中,但总是能让人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她)。
无疑,柴慕容就是这样的人,尽管她身边的几个妞儿,都是那种很美的主,可她还是会让人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办公室内,除了柴慕容和南诏戏雪外,还有暂时充当她们守卫的赫斯提亚(既然来到新城避难了,柴慕容绝不会让她吃闲饭的),和许南燕,总共是四个人。
四个人都坐在同一张宽大的真皮沙发上,看到莱维尔进来后,她们不但没有坐起来,更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他们,态度傲慢的不得了。
莱维尔只是稍微一打量,就认定坐在沙发最边上的那个,就是柴慕容了,很自然的就把目光对准了她,微微的笑了笑,丝毫没有因为这几个女人坐在那儿不起来,就产生任何的不满。
“您就是柴董吧?”
莱维尔笑眯眯的走到沙发前,弯腰冲着她伸出了毛茸茸的右手,自我介绍道:“我就是来自亚洲万宝路集团分部的总裁莱维尔。彼得,久闻柴董大名,今日才得见风采,真是三生有幸啊。”
对莱维尔的恭维,柴慕容只是笑了笑,仿佛没看到人家孩子伸出手那样,根本没有做出抬手的动作,只是用消瘦的下巴点了点对面沙发:“莱维尔先生,请坐。”
手放在半空很是尴尬的停了一两秒钟后,莱维尔很自然的缩回时,装做漫不经心的搓了搓下巴,呵呵笑道:“呵呵,好的。”
不得不佩服美国人在利益面前,总是忽略尊严等东西的现实精神,莱维尔在受到柴慕容的如此怠慢后,内心是怎样想的,别人不知道,但他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的不快神色,动作很自然的转身,和杰克一起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翘着二郎腿的柴慕容,双手放在小腹前,等莱维尔坐下后才说:“莱维尔先生,在你来玛雅新城之前,政府方面就曾经给我打电话说了你的来意。实不相瞒,我现在的工作很忙,根本没有时间陪你们探讨什么,咱们索性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吧。”
“好的,柴董这种工作态度,我很喜欢,同时也惊讶于柴董的美貌,与能讲一口流利英语的才能。”
莱维尔在说出这些话时,倒没有丝毫的阿谀奉承之意,他的确被柴大官人的风姿给折服了:柴慕容虽说最近消瘦了很多,但却显得她越发有了一种固执的楚楚可怜感。
男人嘛,在看到漂亮的,可怜的女人时,总是会升起这种感觉的,不分国界和人种。
对莱维尔一而再的说好话,柴慕容自动忽略掉,笑容稍微一敛,正色道:“莱维尔先生,你这次来玛雅新城,是不是要在这儿投资呢?”
莱维尔很坚定点点头:“是的,柴董应该很清楚,我们为什么要在这儿投资建厂,在这儿呢,我也没必要再详细解释什么了,那就如柴董所说,开门见山吧。我这次来玛雅新城,就是想与柴董磋商一下,能不能给我们一块完全自主的土地。”
柴慕容黛眉一皱:“给你们一块完全自主的土地,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就是贵方可以租借给我们一块大约一公里的土地,用来兴建厂房,我们对地皮的要求,并不是很高,可以按照贵方的意思去做。”
莱维尔很自信的说:“不过,至于厂房的兴建、设备的引进,何时兴建、何时引进设备,都由我们自己说了算,我们只需按照贵方的要求,在合同生效期间,向贵方缴纳不菲的税金……”
应该说,莱维尔的这些要求,要是放在别的地方,根本不能算是任何的要求:人家主动在合同生效期间,只要向当地部门如实缴纳税金,那么至于何时建厂、以及生产,土地拥有方是没必要过,也没权力过问的。
不过,莱维尔这些本来很正常的要求,才说到这儿,却被柴慕容给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对不起,莱维尔先生,我打断一下。”
莱维尔马上闭嘴,点头示意在听柴慕容说什么。
柴慕容淡淡的道:“莱维尔先生,我想你这次来玛雅新城,并不是抱着绝对的诚意来投资的。很遗憾,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在这儿解释什么,但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是不会接受你们万宝路公司入主新城的。抱歉,我得工作了。”
柴慕容说完,根本不给莱维尔任何解释的机会,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对许南燕说:“南燕,替我送客。”
“好的。”许南燕答应了一声,走到目瞪口呆的莱维尔俩人面前,很吝啬的笑了笑说:“两位,请吧,请!”
在许南燕说出‘请吧’这两个字时,莱维尔还想再说什么,但她的语气马上就变冷了,最后这个‘请’字,带有了相当威胁的味道:你要是再墨迹,就给你难看了!
“好、好吧。”
被许南燕那双犀利的双眼,给盯的心儿一跳后,莱维尔看看不给自己机会解释的柴慕容,很是无奈的耸耸肩,和杰克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后,从没有被人冷待过的杰克,很气愤的凑到莱维尔身边,低声说:“总裁,那个柴慕容也太狂妄了,以为她不缺少资金和企业,就用这种态度来对待我们,真是岂有此理!”
“杰克,少说话,你懂得什么?”
莱维尔脸色一沉,扭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上官灵,低声说:“从现在起,你不许再说这样的话,要不然搞砸了这次投资,总部会唯你是问的!”
“什么?我们还要在这儿投资?”杰克大楞。
“是的,必须在这儿投资建厂,这是总部的决定。”莱维尔嘴里发苦的点点头,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
谁都知道,万宝路是世界上最著名的香烟品牌,它最初是由英国伦敦卷烟厂制造,最后却在美国独立注册。
不抽烟的朋友,也许会听说过万宝路总裁莫里斯的一句话:就算世界上所有的万宝路卷烟厂,都被一场大火烧毁的话,那么仅仅是‘万宝路’这个品牌,就能重新建造起一百家大型卷烟厂。
莫里斯的这句话,绝不是在吹牛,因为仅仅是‘万宝路’的这个品牌价值,已经达到了接近七百亿美金。
(虽说小说中,动不动就拿出上百亿美金来说事儿,实际上在现实中不是这样的,别说是上百亿美金了,就是月薪一千美金,在大部分国人的眼中,就已经是高新了,别忘了在很多落后区域,很多百姓一年的收入,顶多也就是三四百美金而已!)
就这样一个牛叉到极点的世界级大公司,却在柴慕容面前吃了瘪,这也不怪杰克会气愤了。
可杰克哪儿知道:公司总部那些大佬们,也担心2012年12月21号是世界末日,所以在得知玛雅人疯了似的从各国撤资,前往华夏西域省后,才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提前想从这儿租下一块地,搞什么投资。
不过,谁要是以为美国人来这儿投资,真是为了支援当地建设,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万宝路的公司高层,是这样打算的:我们拿出重金,在玛雅新城内租借一块地,用来当做无法确定的世界末日避难所,但绝不会真得在这儿兴建出厂房,因为这儿的环境,根本不适合建厂的。
他们这样做,仅仅是因为准备到那一天临来之前,来这儿‘避难’。
虽说在玛雅新城租借一平方公里,所花费的不是个小数目,但对财大气粗的万宝路来说,这完全是毛毛雨啦,他们在不确定的危险面前,还是肯舍得花钱买心安的。
只是,带着如此任务来到玛雅新城的莱维尔,却没想到柴慕容在听他这样说后,根本不给他任何的解释,就很干脆的拒绝了他,这让他感到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在训斥了杰克一句后,独自走到一旁,摸出电话打向了总部。
在电话中,莱维尔如实向总部首席执行官莫里斯先生,汇报了当前的这一切。
听完莱维尔的汇报后,莫里斯沉默了片刻后才说:“除了玛雅新城之外,我们能不能和当地政府商量一下,可以租用新城周围的地段呢?”
莱维尔嘴里发苦的回答:“莫里斯先生,在来玛雅新城之前,我就已经就此事和当地政府接触过了。他们说,华夏当局政府已经严令,在12月21号那天之前,除了大兴土木的玛雅新城外,任何人都不许以任何手段,在当地拿到一块超过一公里的土地。这样做就是为了担心国民会因为世界末日论,而蜂涌赶来此地,造成无法控制的局面……”
1498有一个人可以!(第二更!)
在决定来西域省买地‘避难’之前,莱维尔就曾经详细了解过这边的情况。
实际情况让莱维尔很吃惊,因为整个西域省西部的地皮,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被华夏政府明文严格控制了。
华夏当局很聪明,在决意支持建设玛雅新城后,马上就下达了红头文件,严禁任何人以任何方式,租用、买断西域西部土地。
华夏政府这样做,就是担心会引起国民对世界末日的恐慌,提前做出了充分的准备:百姓们,世界不会灭亡的,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蹲在原处吧!
“没想到华夏政府竟然也想到了这点,宁可舍弃大批的投资,也要决意全力打造玛雅新城了。”
听完莱维尔把这边的真实情况,详细汇报了一番后,莫里斯在沉默了片刻才说:“莱维尔,你速速与玛雅新城主持人再次谈判,就说我们全部答应那边的要求,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建厂,并投入生产!记住,不要害怕花钱,最重要的是要在玛雅新城拿到土地!我马上就召开高层会议,开始研讨此事,就这样吧,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莫里斯先生请放心。”
得到集团高层的承诺后,莱维心里也有了很大的底气,扣掉电话走到那俩陪同他们前来的政府官员身边,希望他们能帮自己再次求见柴慕容:“王处长、李科长,麻烦你们再给……”
那俩政府官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既然陪着美国客人来了,那就得完成上级交代下来的命令才行,于是在听完莱维尔的请求后,也没有多想什么就答应了。
于是,那位王处长就走到上官灵面前,低声说起了什么。
“你们都给我记住,不管这边的人是怎么为难我们,我们都必须忽视掉,以拿到土地为最终任务,听清楚了吗?”
在王处长俩人去交涉时,莱维尔对他的几个随从手下,严厉的低声警告了一番。
那几个手下,从总裁大人的严厉语气中,隐隐猜出了什么,自然不敢违抗了,纷纷点头说Yes。
莱维尔在这边,已经做好了‘哪怕柴慕容百般刁难,这边都会满足’的低姿态,觉得这次肯定会看到人家的笑脸……可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和上官灵交涉完了的王处长,却带回了一个让他们沮丧的消息:柴慕容根本不想再给他们机会,哪怕是这边再委曲求全。
王处长带回的这个消息,一下子让莱维尔傻了,在愣了片刻后,才抓住他的手,苦苦相求:“尊敬的王处长,还麻烦你一定再次替我引荐柴董!”
看在华、美关系一向‘友好’的份上,王处长只好再次走了一趟。
但是,当王处长在莱维尔等人渴望的目光中,再次回来后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
唉,是我们小看了华夏人的智慧不假,但他们怎么着也得给我们一个‘幡然醒悟’的机会吧,总不能就这样一棍子打死呀?要是办不成这件事的话,我很可能马上就能遭到董事会的解雇啊,这可怎么办呢?
在王处长两次出马,都没有取得任何效果后,心里非常后悔的莱维尔,望着那间临时办公室的房门,真想不顾一切的闯进去,抓住那个柴慕容的衣领子,大声吼问:你咋不给我一个机会呢!?
可是,莱维尔仅仅只是在心底有这个想法,他可不敢擅自闯入办公室,因为这会儿又开来了一辆军车,几个全副武装的军人,就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一点点的友好意思,他要是敢私闯的话,恐怕马上就能被就地格杀的。
难道我们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就在莱维尔无法再次见到柴慕容,而急得不知所措时,有个女人却从办公室内走了出来,低声和守在门口的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就朝这边走了过来。
这个女人,莱维尔认识、
确切的说,是他在荧屏和报纸上见过这个女人,知道她叫南诏戏雪,是当前玛雅新城的常务副总,以前曾经有两个很牛叉的身份:日本的动漫公主,日本三井财阀的大总裁。
看到南诏戏雪对自己走过来后,莱维尔的希望蓦地腾起,赶紧的快步迎了上去,老远的就停住脚步,也没敢伸出手,只是稍微弯腰示意:“请问您是新城的南诏副总吧?还请您帮着通融一下,告诉柴董,就说我想和她重新磋商一下!”
“是的,我是南诏戏雪。”
南诏戏雪笑了笑,低声回答:“莱维尔先生,对不起,我想我们柴董是不会再见你了,她的性格很固执的,不好意思,恕我无法替你转达。”
莱维尔的眼神一黯,刚想再说什么时,却听到南诏戏雪的话锋一转:“不过,我虽然无法说动她与你坐下来交谈,但却有一个人可以。”
莱维尔眼睛顿时一亮:“那个人是谁,他(她)能让柴董改变初衷吗?他(她)在哪儿!?”
……
“楚扬,你觉得这样做,有意思吗?”
叶初晴站在楚扬身边,陪他看着那些准备登上直升机,去四处巡逻的新城防卫队队员,皱着眉头的说:“就算柴慕容当日那些话有些过为了,可那也是人之常情啊,你也不该用不见她的方式,来折磨她吧?别忘了她可是在身体不好的前提下,还废寝忘食的工作呢,她的人在这些天,可是消瘦很多了,连我看着都心疼,我真纳闷你为什么可以这样狠心。”
楚扬记不清叶初晴这是第几次和他说这些话了,他都懒得再解释什么了,只是叼着烟的淡淡说道:“初晴,我和柴慕容的事儿,你就不要再管了。我和她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矛盾,我只是必须得抓紧时间,尽可能的把这些人都融合在一起,以便应付未来的危机。”
叶初晴冷笑了一声说:“哼,难道这儿少了你,这些人就不能融合在一起了吗?要是论起带队来说,好像你还不如北宫错,甚至都不如我吧?你不愿意回去就不愿意回去算了,还非得找出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真是的。”
楚扬转身看着叶初晴:“那你说,我在看到她后,该怎么说?”
叶初晴一愣,吃吃的说:“你们是两口子,有什么话还不能当面说出来吗?”
楚扬没有搭理叶初晴这句废话,而是自顾自的说:“你觉得我是不是该向她说对不起,我不该娶这么多女人啊?还是要按照她的意思,把你们都宰了或者轰走?”
叶初晴一瞪眼:“你敢!要是你……”
楚扬笑着打断叶初晴的话:“嘿嘿,行了,你不用劝我什么了,我知道柴慕容现在是种什么心态,更知道她现在也许会因为当时那些话而后悔了。不过你也应该清楚,她是那种特别要面子的人,就算是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会主动承认错误的,所以还是让她自己再多想想吧!”
按说柴慕容最多还有八个月的生命,就算她再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楚扬作为一个男人,也不该这样和她斤斤计较的。
不过楚扬每当想起她所说的那些话,心里就会有一种非常复杂的难受感,宁可和北宫错等人住在一块,他也不想再回去和那些女人呆在一起了。
从外表看起来,楚扬这是在和柴慕容闹别扭,但实际情况却是:他这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反省自己,来折磨自己。
在感情问题上,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要敏感的。
看到楚扬这样固执后,叶初晴就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白搭了,只得在心里叹了口气,随意的扭头向后面看去时,却看到一辆军车呼呼的开到了营房门口,她只看了一眼,就看清是谁坐在副驾驶上了,随即转身对楚扬说:“Look,是南诏戏雪来了,看来她终于要来做和事佬了。”
“你以为她是来做和事佬的?她要是有这个能力的话,也不会等到今天才来了。”楚扬也向营房门口看去,就看到军车在营房门口稍微停了一下,开车的肖纪中和门口守卫打了个招呼,驾车就驶了进来,一直跑到他面前七八米的地方,车头才稍微点了一下,停下。
望着打开的车门,叶初晴舔舔嘴唇说:“楚扬,那你猜猜,六奶小姐来这儿来是干嘛的?”
对叶初晴这种脑残的话,楚扬都懒得搭理,只是吐出一口烟,站在原处望着下车的南诏戏雪。
南诏戏雪在营房大门外面,就看到了楚扬,心中一宽:幸好他没有随那些当兵的出去,要不然得等他很久了。
和肖纪中说了一句什么后,南诏戏雪刚下车,军车就调头驶出了军营,呼呼的走了,就像它呼呼的来那样。
“楚扬,初晴,你们都在啊,真好。”
南诏戏雪一脸灿烂笑容的走了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再说什么呢,叶初晴就抢着说:“戏雪,你要是来劝楚大老爷回那边的话,最好还是省省心吧,因为就算你把天说破了,他也不会理睬你的。你仔细瞧瞧我的嘴皮子,在这些天是不是薄了很多啊?”
自从嫁给楚扬、称为他集团未来的掌门人后,南诏戏雪的身份是直线上升,话语权也大了很多。
这个女人一旦觉得她是不可或缺的人儿之后,自然而然的就会持宠而骄,就像现在的南诏戏雪,见到楚扬时不但没有了丝毫的生涩感,而且也不再喊干爸了……
1499避难所!(第三更!)
在某个午后独坐的时候,南诏戏雪偶尔会想起以前的事情。
那是在两年多的冀南,她第一次正面和楚扬接触,是在冀南的秋季车展上,当时在场的不但有很多施工工人,还有凡静这个冀南市长。
可就是守着包括凡静在内的那么多人,楚扬却把南诏戏雪一把抓住,当众威胁她……
这就是楚扬给南诏戏雪留下的第一印象:粗俗、粗鲁、霸道。
人们常说,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第一印象很重要,按说楚扬给南诏戏雪留下这么不好的印象,俩人根本不可能会走到一起。
可实际上,南诏戏雪竟然和她老妈一起,成为了这个家伙的女人。
由此看来,所谓的第一印象,也不是多么的很准。
随着和楚扬的感情日益深厚,尤其是南诏戏雪在嫁给他之后,就不再喊他‘楚君’,或者‘干爸’了,而是像所有对待丈夫的妻子那样,直接喊他的名字。
这就是改变,女人的改变,变得更加的自信,从容。
南诏戏雪对待楚扬都那样自然了,更何况在叶初晴面前呢?
所有啊,当叶初晴嘟起嘴巴,让南诏戏雪看看她的嘴皮子是否真的薄了很多时,人家孩子煞有其事的到背着双手,微微弯腰仰起下巴自信看了看,然后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嗯,是比二十多天之前薄了很多,看来晚上没有少用嘴巴来摩擦某个东西啊。”
叶初晴嘟起嘴巴,在让南诏戏雪看看她嘴皮子是否薄了很多时,本意是想告诉别人:唉,老娘我为了劝说这家伙回心转意,把嘴皮子都说薄了。
可谁都没有想到,南诏戏雪却用这种很龌龊的话回答她。
顿时,叶初晴就是一愣,刚明白过味儿来,就听到楚扬的爆笑声响起:“哈,哈哈!”
“浑蛋,你不许笑!”
叶初晴恼羞成怒之下,转身抬手狠狠的在楚扬肩膀上擂了一拳,然后转身抱住南诏戏雪,使劲的勒住她的腰肢,眼波流动粉面娇红的喝道:“你个色女人,怎么学的和他一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呢?”
“哎呀呀,三姐饶命,小妹我下次再也不敢啦。”南诏戏雪气喘吁吁的求饶着,双手却伸在叶初晴的腋下,挠她的痒。
两个绝美的妞儿在这儿打闹的样子,那绝对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以至于那些要登机出去巡逻的防卫队队员们,都忘记登机了,就站在旋梯上,傻呼呼的望着这边,口水流出老长。
虽说叶初晴在训练场这边时,样子虽说挺特么漂亮的,但却因为职业习惯,浑身都透着一股子飒爽的风采,很容易让这些队员忽视了她的性别,久而久之后,大家都把她当做是其中的一员了。
不过,当南诏戏雪这个柔媚小女人出现后,叶初晴在和她打闹时,才露出了女性的本色,顿时就让大家开始想入非非了:要是我也能这样和她们搂抱的话,那该多好啊?
“咳咳!行了,别闹了,别忘了这是在军营!”
发觉那些队员都傻呼呼的望着这边后,楚扬赶紧向那边瞪了一眼,随即走过去,一只手里抓着一个女人,在大家心中的暗骂声中,快步走进了一顶帐篷中。
被楚扬拎小鸡似的拎进帐篷后,这俩女人还在不停的嘻嘻哈哈。
“靠,这儿是军事重地,任何人都不得在此喧哗,懂否?”
楚扬松开这俩女人,一个屁坐在椅子上,双脚抬起的放在桌子上,问南诏戏雪:“你不在那边干活,没事跑这儿来干啥?”
南诏戏雪收起笑容,捂着肚子幽幽的看了一眼楚扬:“人家想你了。”
“人家是谁?”
楚扬颠着脚尖,抱着双臂的说:“行了,有什么说什么,说完了我还得出去巡逻呢。”
南诏戏雪趴在桌子上,翘着ρi股的望着楚扬,歪着脑袋说:“楚扬,你真打算就一直住在这儿,不再回那边了?”
楚扬淡淡的回答:“我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了,你要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我的话,那么让叶初晴告诉你就行了,我得出去了。”
说完,楚扬抬起双脚,就要从椅桌子上拿下来,却被南诏戏雪一把按住双腿:“莱维尔来了。”
楚扬一愣:“莱维尔?他是哪头?”
……
莱维尔站在训练场前面几百米处,焦虑不安下,嘴皮子一张一合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的几个助手,就木鸡样的呆在他后面。
南诏戏雪已经进去大半个小时了,可这时候还没有出来,好像已经完全忘记外面还有人对她望眼欲穿那样,可莱维尔又不敢进去。
刚才在柴慕容办公室门口时,仅仅只是一个上官灵,就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了,更何况这儿是训练场……训练场?
是的,南诏戏雪在带着莱维尔来这儿来时,的确是告诉他这儿就是训练场的。
别看人家莱维尔没有去过军营,可人家孩子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
天底下有哪个地方的训练场,会比得上玛雅新城的训练场?
这哪儿是什么训练场啊,完全就是军事禁区!
门口站着的那四个穿着迷彩服、陆战队员大兵靴的俄罗斯人,手里都拎着华夏当前最先进的99式自动步枪,看着他们这些人的眼里,没有意一丝好意,仿佛他们就算有人放个响屁,也会抬枪向这边扫射那样。
“大家都退后一点!”
低声向随行人员吩咐了一下后,莱维尔望着军营的方向,心想:也不知道南诏副总找的这个人是谁,难道他(她)能影响柴慕容的决定吗,假如他(她)也没办法的话,那我该怎么办呢?
就在莱维尔很是忐忑不安时,终于远远的看到有人从帐篷中走了出来,他的精神马上一振,挺直了腰板。
莱维尔知道,远远走过来的那几个人,就是他的希望所在。
很快,那几个人在守卫举手敬礼的动作中,走出了军营,向他们这边走来。
走过来的是三个人,一个是南诏戏雪,一个却是穿着作训服的清秀不男不女之人,一个却是个纯爷们。
南诏戏雪在玛雅新城的地位,莱维尔很清楚,知道她是柴慕容最得力的助手,在新城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但南诏副总这时候却跟在那个纯爷们后面,好像个乖乖的小媳妇那样。
看来我能不能完成任务,关键就是这个人身上了!
看着那个当先快步走近的男人,莱维尔带着笑脸的向前走了几步,还没有开口说话呢,就听到人家说:“你就是万宝路在亚洲的总裁莱维尔?”
“是,我就是莱维尔。彼得。”
莱维尔点头哈腰的答应着,看了男人一眼,就把目光看向了南诏戏雪:亲亲的南诏副总,请告诉我这是哪头?
南诏戏雪适时的向前踏了一步,右手抬起指着男人对莱维尔说:“莱维尔先生,这位就是未来玛雅新城的城主,楚扬。”
“未来玛雅新城的城主,楚扬?”
莱维尔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赶紧的伸出双手,那谦恭的样子,好像见到婆婆的丑媳妇:“啊,原来您就是传说中的楚三太子,幸会,幸会!”
“幸会?呵呵,幸会,幸会。”
对莱维尔的谦恭表现,楚扬心中很好笑,只是脸上却很平静的,伸出手和他轻握了一下,说:“莱维尔先生,刚才我听贱内、哦,你不一定能理解我华夏古老的传统文化,我还是和你说白话吧。贱内呢,就是我老婆南诏戏雪,她说你要在新城投资建厂,却因为在柴慕容面前自作聪明,这才被她拒绝了,所以在无奈之下才来找我了。”
柴慕容在和莱维尔说话时,语气的确不怎么客气,但总比楚扬要好些。
楚某人说出的这些话,带着赤果果的讽刺。
啥叫俺自作聪明啊,俺们只是站在投资商一方,用正确方式来谈判好不好……听着楚扬这些话很别扭的莱维尔,现在自然不敢再辩解什么,只是很尴尬的笑了笑,掠过这个话题,语气诚恳的说:“三太子阁下,请您看在我们有着万分诚意的份上,答应我们可以在这儿建厂。”
不等楚扬说什么,莱维尔就自觉的说:“我们会完全按照贵方的要求,在限定的时间内,保质保量的投入生产,还请三太子阁下能够成全我们。”
早就听南诏戏雪把事情说清楚了的楚扬,也没有说让莱维尔等人里面坐坐,就站在空地上说:“莱维尔先生,你知道柴慕容为什么要拒绝你吗?”
莱维尔装傻卖呆的回答:“抱歉,我真不清楚柴董为什么要拒绝我们。”
楚扬半转身,望着远处热火朝天的施工现场,淡淡的说:“玛雅新城必须得在今年的12月21号之前建成,成为百万玛雅人在那一天避难的场所。为此,华夏政府给予了我们很大的支持,你要是眼睛没问题的话,应该可以看出至少有三万工程兵在紧张施工。”
莱维尔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楚扬等人说话的态度,所以根本不会因为这厮说话难听,就提出任何的异议,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眼睛没问题。
“可是。”
楚扬话锋一转:“就在我们为容纳玛雅人来此避难,继而紧张工作时,你们却打着投资的幌子,花费少量的银子,妄想在这儿寻摸一块真正的避难所,这种行为是很可耻的。”
避难所?
跟随莱维尔来的那几个人,在听到楚扬这样说后,都有些莫明其妙,可却又不敢多问什么。
1500你不是个男人!(第四更!)
周一了,祝大家开心!
今年北国大雪,必定是丰收年啊,国泰民安!
……
避难所,大概的意思是:当有危险或不可避免的灾害来临,人们用一个科学、透明的灾害处理方式,所修建的一个应急避难所。
避难所的意义不难理解,跟随莱维尔来新城的这些手下,都能理解。
只是,他们却又不理解:什么避难所,难道我们来这儿不是投资,而是寻找避难所的吗?
这些人在听楚扬说出‘避难所’这个词后,心中很纳闷,但却又不敢问什么,生怕被轰走。
唯有莱维尔嘴里发苦的回答:“是,我们来这儿,就是为了找个避难所的,我们打着投资的幌子行为是可耻的,还请三太子阁下见谅。”
莱维尔的谦恭神色,很是让楚扬满意,继而放轻了语速:“莱维尔先生,万宝路集团,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前来玛雅新城投资的理由,相信我们大家心中都很清楚,在这儿我就不多说了。我只想告诉你,假如你们真相信,或者说担心12月21号那天是世界末日,要在这儿买一块地当避难所,你们所出的13亿美金价格不但低廉到了极点,而且也占用了别人生存的地方。”
十几个亿美金的投资,还算是低廉……莱维尔心里这样腹谤着,但嘴上却不敢说什么,只是尽量保持着他大公司总裁的风度,微笑着洗耳恭听。
楚扬才不管莱维尔会怎么想,只是自顾自的说:“说实话,我也不信那一天就是世界末日,不过我却无法阻止别人相信。既然别人相信了,又委托我在这儿创建一座新城,来收容他们、以及他们的企业,那么我就得为他们负责。莱维尔先生应该也算是商业精英了吧,应该很清楚那些迁徙到新城的玛雅企业,到底价值多少个十三亿美金吧?嘿嘿,实不相瞒,我们现在最不缺少的就是资金,而是能够为新城带来繁华的大型企业……”
楚扬在这儿滔滔不绝的,把新城未来的蓝图,免费的向莱维尔等人介绍了老长时间,可就是不提能不能接受万宝路入驻的事情。
莱维尔才开始的时候,还耐着性子的听,腿肚子都站酸了,也没敢打断他的话。
一直等到楚扬掏出一颗烟点烟时,他小心翼翼的Сhā嘴道:“尊敬的三太子阁下,您所说的这些,我都已经明白了。不好意思,我现在最关心的是,贵方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平方公里的地段?”
楚扬很干脆的摇摇头:“不行。”
草,不行你早说啊,害的我在这儿听了这么久……莱维尔心中暗骂了一声,笑容很苦涩的问:“不知道为什么不行呢?不是我夸口,我们公司进驻玛雅新城,肯定能起到繁荣经济的巨大作用。”
楚扬吸了一口烟说:“我说的不行,不是说不允许万宝路进驻玛雅新城,而是说不会提供一平方公里的地段。”
莱维尔心中顿时一松:“哦,原来是这个。那您的意思呢,可以为我们提供多大的地皮呢?”
“最多是你要求的一半。”
不等莱维尔说什么,楚扬接着就说:“莱维尔先生,担心那一天是世界末日的,不仅仅是你们万宝路公司,还有别家大型企业,我想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蜂涌赶来的、而我这人一向秉着上天有好生之德的慈善心,总不能拒绝他们的到来吧?暂时不提玛雅人的企业,仅仅是那些世界五百强吧,那么多的企业,假如他们都像你这样,要求我们为他们提供一平方公里,那我们该怎么办?别忘了整个玛雅新城,才五百平方公里的,要是都被你们占去了,那我们自己的企业去哪儿?”
莱维尔一想,楚扬说的也很有道理,就点了点头说:“是,三太子阁下说的很正确,看来我们的要求的确有些过高了。那么请问贵方,到底能为我们提供多么大一块地皮呢?”
楚扬伸出五个手指头:“最多给你零点五平方公里,这已经是极限了,而且也足够万宝路在这儿建厂了。”
“零点五平方公里?”
莱维尔耸耸肩:“是不是太少了些?”
楚扬笑笑:“已经不少了,就算是这样,我对你们还有格外的要求。”
莱维尔一脸紧张的问:“都是些什么样的要求?”
“给你们最多一个月的时间内,我必须看到你们在这儿安装一条最先进的生产线。”
楚扬淡淡的说:“要不然的话,还请你们撤资。至于使用土地要花费多少银子,可以按照你们在别处建厂的价格。我刚才就说了,我们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你们别担心我会狮子大张口,我们所希望的就是,万宝路集团能够踏踏实实的在这儿做事,而不是要把这个地方当做避难所。”
望着莱维尔,楚扬笑了笑说:“希望你们能够为繁荣新城,做出应有的贡献。假如你们觉得我提出来的这些不合适的话,那么当我没说。”
……
“你们觉得,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出色啊?”
等莱维尔那些人都苦着脸的离开后,楚扬得意的转身,对南诏戏雪和叶初晴:“我敢说,万宝路集团肯定会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嘿嘿,只要万宝路的人来了,相信别的大型企业,也都沉不住气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借用他们的资源,来创建我们的辉煌!哎哟,买嘎达,这可是我开始创建新城时,没有想到的意外收入……哈,你们说啊,大胆的说嘛,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很出色啊?”
叶初晴嗤笑一声:“切,要是这儿有地方可以坐下的话,那么我想我早就睡着了。你还好意思的问我,你刚才的表现很出色!哼,要是让我来评价啊,你刚才的十句话中,最少有九句半是废话!”
楚扬大怒:“要是换上你来说的话,你会怎么说?”
叶初晴脸带忌惮的后退了一步,做出防御架势的说:“要是让我来说的话,很简单。我根本不会和他们说那么多的废话,我就告诉他们一句话。”
“什么话?”
“你们要想在这儿投资建厂,可以,但得按照我提出的要求去做,否则免谈。”
叶初晴一脸的胸有成竹:“那些相信12月21号是世界末日的傻瓜们,既然这么着急的来找你,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无论你怎么要求他们,他们都会照办的。南诏戏雪,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头!”南诏戏雪使劲点了点头。
楚扬愣了片刻,这才点点头一脸沮丧的说:“你说的不错,看来老子的确不是经商的料。我靠,既然你们明知道我的长处不在商场上,柴慕容自己就很痛快的办理了,那干嘛还让那些鬼子来找我呢,这不是耽误我时间吗?”
南诏戏雪走到楚扬身前,双手放在他肩膀上,柔声说:“楚扬,依着你的聪明,应该知道大姐为什么要让莱维尔找你了。”
楚扬沉默了片刻:“嗯,她是用这种方式,来向我承认错误。”
南诏戏雪笑了:“是呀,你不愧是我们大家的聪明老公……哎哟,我伟大的羽蛇神呀,你不会还和我们凡人一般见识吧?”
“以后不许对我嬉皮笑脸的,要不然我打碎你的ρi股。”
收回重重拍了南诏戏雪臀部一巴掌的手,楚扬舔舔嘴唇,叹了口气说:“唉,你们刚才还说,我刚才说了太多的废话,其实她这个认错的方式,才是多余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误会就不能直接说开嘛,用得着这样费尽心机?”
望着趴在楚扬怀中的南诏戏雪,叶初晴在心里骂了句‘小狐狸精’后,幽幽的说:“女人,一样爱面子的。”
……
当看到楚扬好像没事人那样的走进办公室后,许南燕和上官灵,就带着想说什么的赫斯提亚,快步走了出去。
正对着显示器操纵着键盘的柴慕容,等楚扬走到她办公桌前后,才摘下脸上的防辐射眼镜,低声道:“你终于肯回来看我了。”
“嗯。”
楚扬嗯了一声,盯着她的面孔,怔怔的看了片刻,这才绕过桌子走到她背后,伸出双手抱住她的身子,俯身侧脸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后,说:“你瘦了。”
柴慕容笑了笑,刚想说什么时,泪水却情不自禁的淌了下来,于是就使劲吸了一下鼻子,闭上了眼睛,抬起双手抱住了楚扬的脑袋。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的互相拥抱着,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享受着这份沉默。
沉默,也分很多种,有压抑的,也有痛苦的,更有当前这种幸福的。
幸福的沉默,带着浓浓的温馨。
两个人都没有再提起那天的事情,仿佛根本不曾发生过那样,就这样幸福的拥抱着沉默,仿佛历经了一番生死磨难那样。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柴慕容才睁开眼,望着窗外极远处的施工现场,喃喃的说:“楚扬,我爱你。”
“我也爱你。”
“可你却离开了我接近一个月。”
“我离开,就像你以前总是变着法的和我做对那样,现在是我讨要本钱和利息的时候。”
“你不是个男人。”
“你也不是个好女人。”
“可我是你老婆,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你为什么就不能让着我一点呢?”
柴慕容皱起小鼻子时,眼眸中已经有了笑意:“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有一段话,是专门来解决夫妻之间那些问题的吗?”
1501死了,都要爱!(第一更!)
自古以来,夫妻之间那些问题,就算是包拯那样的牛人,都无法断清楚。
可随着社会的发展,近代一些嘴上不长毛的家伙,好像找到了一些答案,并放在了网络上,供人参考。
不过,楚扬从来都不关心这些,所以才在柴慕容问起这个问题时,松开环抱着她的双手,走到她身边蹲下,右手轻轻摸着她的肚子,很纳闷的问:“是些什么话,竟然能解决夫妻之间的问题?”
“你仔细听着啊。”
柴慕容摸着楚扬的手,笑嘻嘻的说:“1,如果发现老婆犯错,那一定是老公搞错。2,如果老婆犯错,那一定是老公先做错,才害得老婆犯错。3,如果是老婆自己的错,只要老婆不认错,老婆就没错。4,如果老婆做错,你说老婆错了,那就是老公的错。5,老婆犯错啦,老公不能怪老婆,老公怪老婆那就是老公的错。6……”
越听头越大的楚扬,赶紧的站起来:“打住,打住!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唉,女人们啊,平时总是叫嚣着男女平等,可却时时刻刻的把‘女士优先’等事儿挂在嘴上,我还真有些看不懂了,怎么翻来覆去的都是你们的对,最可恶的是,很多男人都这样做!我真搞不懂,我们华夏的男权主义精神,怎么可以就这样灰飞烟灭了呢?”“那是因为男人们醒悟了,要用这种方式来补偿我们女人们受到的几千年压迫。”
柴慕容抓着楚扬的双手,喃喃的说:“老公,我想要了。”
“啥?”
楚扬被柴慕容这句跳跃性极大的话,给吓了一跳,习惯性的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不行,人家大夫说你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嗳嗳的。”
慢慢的把楚扬拉到椅子前,柴慕容双手压着他的双肩,把他按在椅子上,咬着唇儿的说:“其实,女人也不一定非得用最直接的方式。”
楚扬咽了口吐沫说:“你、你是说还有别的办法?”
“我想,我是彻底的堕落了。”
柴慕容很妩媚的笑了笑,然后慢慢的蹲下身子,钻进了办公桌下面,解开了楚扬的腰带。
楚扬很关心的问道:“这样会不会引起你的恶心反应?”
“死了,都要爱!”
……
这是一个下午,远处的工地上机器轰鸣,上官灵和许南燕忠诚的守护在办公室门口,微微的闭着眼睛,警惕的观察着方圆一百米内的动静:她们的柴董,正在办公室内废寝忘食的工作着,她们所做的,就是要为柴董提供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
……
说实话,楚扬现在面临的这种幸福,绝不是第一、第一百次了。
不管是那夜璀璨母女,还是赫拉天后,甚至连花漫语、以及最抹不开面子的秦朝,都和他这样做过。
唯有柴慕容,没有这样和他玩儿过……所以呢,在柴慕容主动的这样做后,楚扬就激动的不行不行的。
往昔,楚扬在和女人做这种事时,觉得那夜璀璨最给他感觉了。
其次呢,就是那个翘了的赫拉天后。
至于其他女人,包括南诏戏雪在内的其他女人,都无法用这种方式,让他从中享受到那种飘飘欲x仙感,但却能更加的让他难受。
一心要用这种方式来讨好楚扬的南诏戏雪,都无法用嘴巴让楚某人‘畅所欲言’了,更何况对这行很生疏的柴大官人?
所以啊,别看柴慕容现在这样卖力,但给楚扬带来的,却绝不是欢乐……
柴慕容一直以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嗳嗳,无非就是采用跪着、躺着、坐着三种方式,那是很正常的,至于什么|乳x交、动嘴巴啥的,那都是些很无聊的扯淡行为。
就因为她始终有这个念头,所以就算被楚某人强迫过几次,她也是坚决反抗的,以至于那个家伙总是说没意思。
可今天不同了,在她身体无法承受某种之重时,她却主动的采用这种方式,这也许算是她向楚扬认错的另类方式了。
楚某人心中很清楚,也坦然承受了……只是,柴大官人的☐活,未免太不尽人意了,在这儿吞吞吐吐的捣鼓了最少十分钟了,不但没有让他有那种喷发的意思,反而越扑棱越硬,越难受了,恨不得把这个娘们给踹一边去,自己下手撸出来拉到。
但楚扬却不能这样做,因为这样会伤害柴大官人自尊心的,就像男人最怕别人说他不行那样,女人最怕的也是别人说她不会。
幸好,男人在做那种事时,身体的感觉总是次要的,最主要的还是感觉:那种征服最优秀女人的感觉。
无疑,柴慕容就是世间最优秀的女人之一,看到她蹲在那儿卖力的吞吐,再想想她在人前的威严样子后,楚某人就生出了一股子巨大的骄傲感,忍不住闭上眼睛快乐的哼哼起来,尽管下面还是没有那种感觉。
房门被人砰地一声推开,接着南诏戏雪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楚扬,外围警戒发现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叶初晴亲自去那边看看了……咦,你这是怎么了,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大姐呢?”
“把门关上!”
正被撩拨的几乎要自己打飞机的楚某人,看到南诏戏雪来了后,不但没有受惊吓,反而低吼了一声:“过来!”
“啊,怎、怎么了?”
南诏戏雪一楞,刚想说什么,但却被楚某人的‘狰狞’面孔给吓得不敢再问了,乖乖的把房门关上,顺从的走到了办公桌前。
完了,完了,让别人看去了,这下我的尊严肯定会大大受损啊,我草!
躲在桌子下面的柴慕容,在听到南诏戏雪来了后,就被吓了一跳,可又不能钻出来就跑,而且也从楚扬的话中,听出这厮是什么意思了,心里顿时又气愤又无奈还又后悔,只得使劲往后缩了缩身子,渴望自己别被发现。
现在眼珠子已经发红的楚某人,好像也忘记了柴慕容就在桌子下面,等南诏戏雪走过来后,不等她再问什么,站起来一把就把她抓了过来。
“啊!”在南诏戏雪的低声惊叫声中,楚扬一把就把她按到在品桌子上,右手掀起她的套裙,抱着她的腰肢……
被按着脑袋的南诏戏雪,一开始还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呢,正在纳闷时就看到了脸色通红的柴慕容,吓得她发出一声低叫,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却又怎么逃得出那厮的魔爪?
“唉,你慢慢的享受吧,别因为我在这儿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既然被看到了,柴慕容也就不再说什么,擦了擦嘴巴后,就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顺势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脸上带着欣赏的意思。
南诏戏雪不排斥和楚某人嗳嗳,甚至在内心中一直渴望,为了讨好他,更是做出各种各样的刺激方式,甘心成为他的奴隶。
可是,就算南诏戏雪习惯了和母亲一起,与楚某人做那种事,但这不代表着她可以守着别人,也这样做。
尤其是那个在旁边的人,还是最让她忌讳的柴慕容。
所以呢,当柴慕容从桌子下面钻出来,坐在椅子上就这样正大光明的‘观战’后,南诏戏雪的第一反应就是闪人。
“别动!”楚扬双手用力抓着南诏戏雪带有弹性的臀瓣,挺身的动作更加凶猛,使她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让人血脉膨胀的情景:衣衫整齐的柴慕容,就端坐在椅子上,肆无忌惮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而楚扬则像个瞎子那样,醉心的做着他最喜欢做的事。
1502最诚实的人!(第二更!)
楚扬记得小时候,曾经看过这样一篇文章:世上谁是最诚实的人。
那时候,他一直觉得华盛顿啊、孔融等人才是最诚实的人。
可当他遇到顾明闯后,才知道世界上最诚实的人,根本不是上面所说的那些人,更不是政客,而是色狼。
的确,色狼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诚实的人:人家在面对漂亮妞儿时,从不掩藏他心中真正的渴望,会通过语言文字和肢体动作,把内心所想的都表达出来……
同理,当人们在赤果相对时,才会变得坦诚,就像现在‘观战’的柴慕容,和奋力冲刺的楚某人,此时已经把他们真正的自我,都展示了出来。
他们,现在是诚实的人,最起码思想是诚实的。
唯有南诏戏雪,此时的眼里带着惊慌、恐惧、紧张以及羞涩的愉悦,趴在桌子上动也不敢动一下,紧紧的咬着嘴唇,使自己不会因为快x感,而尖叫出声。
不过,就像是在烈日下钻木取火、当功夫到家了就会有效果那样,随着楚某人的大力冲刺,南诏戏雪再也忍不住了,身子剧烈的抽x搐着,终于一咬牙,闭上眼睛张开嘴的,大声尖叫起来,腰肢拼命的晃动着。
因为紧张或者兴奋,南诏戏雪全身都在不停的抽x搐、收缩,这也让她背上的流氓,感到了她的狭窄,继而更加的兴奋……
终于,就在南诏戏雪几乎要昏死过去,柴慕容也看够了时,楚某人这才低吼一声,身子颤抖着趴在了她的背上。
“唉,终于完事了,你们用了足足用了三十九分五十秒。”
柴慕容好整以暇的抬手,看了看腕表对额头上有汗水淌下的南诏戏雪说:“也幸亏你及时赶来,要不然凭着我嘴上的功夫,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满足他。好了,戏雪你别不好意思了,我没有责怪、看不起或者鄙视你的意思,因为他是我们大家的男人,能够让自己男人感到幸福,这本身就是我们大家的天职,就像他理应保护我们一样。”
“谢、谢谢大姐的宽容。”
南诏戏雪说着,反手推开楚扬,急匆匆的转身就向内间屋子走了过去,心中却在想:有文化、有地位的人就是会说话,就算你帮了她的忙,可还得对她有所感激。
等南诏戏雪离开后,柴慕容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一沓餐纸扔在桌子上,似笑非笑的问楚扬:“还要不要我替你清扫卫生?”
“算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楚某人很坦然的拒绝后,一把抓起了餐纸:“刚才南诏戏雪在进来时,好像说是来了什么人吧?”
柴慕容叹了口气说:“唉,什么叫刚才啊,现在已经过了四十分钟好吧?”
提上裤子后,楚某人故作惊讶的说:“呀,我觉得也就是才几分钟啊,难道过了那么久了?看来我的本事又见长了啊。”
男人在提上裤子后,说话时就会理直气壮,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等楚扬把那些垃圾都扔进了废纸篓,又装模做样的洗了一把脸后,柴慕容这才望着紧闭的房门:“相信初晴她们就在门外,只是不敢进来罢了。”
楚扬经过四十分钟的杀伐后,显得更加的精神奕奕了,一抬头坐在办公桌上:“她为什么不敢进来,别忘了戏雪刚才就冒然的闯进来了。”
“南诏戏雪敢闯进来,那是因为我没有发出她那样的叫声,可你们刚才在做时,几乎要把屋顶给掀起了,除非初晴的耳朵不好用了,要不然她绝对不敢进来的……咳,戏雪,刚才你在进来时,好像说有什么人来了吧?”
看到换了一身套装的南诏戏雪,从里间走出来后,柴慕容咳嗽了一声,马上就转变了话题。
南诏戏雪虽说已经听到了这对男女,在嘲笑自己刚才叫的响亮的那些话了,但她却不在乎了,反正做都做了,还怕被说吗?
更何况她在进来之前,柴慕容也在做那种事不是?
所以啊,南诏戏雪借着撩发丝的动作,顺势也把最后一丝羞给抹掉了:“嗯,我在来这儿之前,肖纪中那边派人来说,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出现在了新城东边三十公里处,好像还和负责外围警戒的士兵,有了肢体上的接触,初晴已经赶过去了。”
谈起正事后,柴慕容收起了脸上的嬉笑,皱着眉头的说:“形迹可疑的人?现在整个世界都知道玛雅新城正在大力建设,有着数万成编制部队进驻,除了我大哥、柴放肆的人之外,还能有谁敢来这儿偷偷摸摸的?”
楚扬接着回答:“你刚才不是还说,叶初晴很可能就在外面吗,为什么不把她叫进来问问?”
柴慕容还没有说什么呢,房门就被推开了,脸上带着不甘表情的叶初晴,从外面走了进来,酸溜溜的说:“不用叫了,我自己进来就行了。唉,我说你们下次再荒唐时,能不能找个偏僻的地方去玩儿?害的我不但和上官灵俩人‘解释’这是为什么,还得亲自给你们站岗。”
柴慕容挺不要脸的笑了笑,低声说:“下次再荒唐时,倒也不用去个偏僻的地方,只要记得把窗帘门帘放下,再把房门反锁就行了……好了,好了,初晴你别再议论这个话题了,还是说正事吧,来的是不是奥林匹斯山上的人?”
叶初晴伸出大拇指,对着柴慕容点了点:“大姐就是大姐,一下子就猜到来者是谁了。”
柴慕容冷笑了一声:“哼,除了奥林匹斯山上的人之外,还有谁敢来太岁头上动土啊?柴放肆竟然这么快就把那边整顿好了,派人前来捣乱了,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他的能力,也算错了他不会阻碍新城建设的心思。”
听柴慕容这样说后,楚扬也皱起了眉头,蹭的从桌子上跳了下来,问道:“肖纪中他们有没有吃亏,北宫错他们及时赶去了没有?”
在楚扬看来:既然肖纪中发现了奥林匹斯山上的人,不管那些人是来试探还是来骚扰,他都不会放过那些人,肯定会带人去拦截的。
但是楚扬很清楚,那边的人好像都很牛比,既然要来找茬,就是做好准备来的,所以他这才担心那些外围警卫会吃亏,也开始为他刚才的荒唐而后悔了:都说温柔乡是男人的英雄冢,看来这句话很有道理啊!
看到楚扬有些紧张的样子后,叶初晴摇摇头:“还不要紧吧,只是两个士兵被拗脱臼了,问题不大。”
柴慕容诧异的问:“咦,没有动枪吗?”
柴慕容虽说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但她也知道,既然奥林匹斯山上的人来找茬,碰到新城的外围警戒后,不说会发生火星撞地球那样的激烈碰撞了,但进行一场激烈的枪战是免不了的,可叶初晴却说只是两个士兵被搞得的脱臼了,这不难不让大家奇怪。
叶初晴很悠闲的拿过一个纸杯,在大家那期待的眼神中,慢腾腾的接了一杯水后,才说:“没有动枪,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有动枪的意思,只是和我们的人有了点肢体上的碰撞,两个士兵受了点轻伤,等我和赫斯提亚赶过去时,局面已经稳定了下来……楚扬,你绝对想不到来的那几个人中,会有谁。”
楚扬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初晴你就别卖关子了,干脆点说是谁就行了!”
叶初晴眼神很复杂的,看着楚扬淡淡的说:“来的人是四个女人,其中两个是你的旧部下,另外两个人中呢,有一个叫做赫拉。”
“好了,什么好了……啊,什么,来的人中有赫拉!?”
楚扬才开始还不怎么明白,但紧接着就琢磨了过来,身子顿时猛地一颤:“她、她不是死了吗?”
当日楚扬和柴慕容吵架之前,赫斯提亚就曾经提到过‘赫拉天后’的名字,并说出了这俩人之间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当时叶初晴也亲耳听到过,所以她在说出这个名字时,眼神才变得那样复杂。
虽说楚扬身边有着太多的女人,叶初晴等人也早就习惯了这些女人的存在,可是当又一个陌生女人出现后,她们还是很自然的就生出了敌意,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楚扬这块‘蛋糕’就这么大,多一个人来分,别人就得少吃一口了不是?
反倒是柴慕容,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脸上倒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神色,只是咯咯的低声笑了一下说:“哦,原来是这样啊,既然我老公的红颜知己赫拉在场,肯定不会发生什么大的事件啦。”
楚某人在激动之余,神色有些扭捏的说:“什么红颜知己啊,就是我在奥林匹斯山上时,很受她照顾罢了。”
柴慕容笑嘻嘻的说:“是啊,她是很照顾你,可是把你照顾到了床上去……咳,初晴啊,那个赫拉现在哪儿呢,我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她呢。嗯,我老公能够把奥林匹斯山上的天后给‘俘虏’了,这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儿。”
“赫斯提亚陪着她们,就在外面等着呢。”
叶初晴不紧不慢的说:“除了这个赫拉会给某个人带来惊喜之外,还有两个人的到来,也会让大家出乎意料的。”
楚扬在听到赫拉还活着的消息后,恨不得马上跑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刚才已经有了不大不小的失态,别忘了这是守着自己的老婆,他怎么着也得照顾一下别人的感受,所以迅速掩藏了脸上的喜色问:“那两个人是谁?”
1503啰嗦的叶初晴!(第三更!)
祝大家周二愉快!
……
赫拉天后不但没有死,而且还来到了玛雅新城的消息,委实的让楚扬是又惊又喜。
他真得很想此时赶紧的跑出去,抱着那个熟透了的赫拉,好好的亲吻一番……
不过,看在几个老婆的份上,当楚扬听叶初晴又特意提到两个人,只好在心里骂了句‘嗦’,装做云淡风轻的样子问:“那两个人是谁?叶初晴,你能不能痛快点啊?难道你中午饭吃了太多的海鲜,以至于说话时,都像便秘那样吞吞吐吐的了?(海鲜不好消化的)”
“切,你才多吃了海鲜便秘呢!”
叶初晴腾地一下沉下脸,看样子还想反唇相讥,但看在大家脸上的求知欲很强烈的份上,也就不想再和这个家伙计较了,很干脆的说:“那两个人就是2012中曾经的四大妖魅,后来被某人改了名字的楚银环和楚珍环。”
这一次,不等楚扬做出什么惊喜的反应,柴慕容就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欣喜的叫道:“什么,是她们两个?哎呀呀,这简直是太好了,她们原来没有死呢!”
楚银环姐妹,也算是柴慕容的老部下了,曾经陪着她来过华夏,还都被苏宁给抓紧了鬼门中,可以算得上是她的心腹手下了。
谁都知道,几个月之前,楚银环俩人前去格鲁吉亚救楚扬风时,就下落不明了,大家就以为她们壮烈牺牲后,喂了库拉河中的鱼儿……
可谁也没有想到,时隔这么久后,她们竟然和赫拉一起,赶来了玛雅新城。
别看柴大官人见到谁都笑眯眯的,可能够得到她关心的人,是少之又少,但楚银环姐妹俩,无疑是受到了这个殊荣。
当楚银环姐妹失去下落后,柴慕容还真为她们‘默哀’了好几分钟,所以这时候听到她们归来后,肯定是又惊又喜,甚至都没有问第四个人是谁,就扯住楚扬的左臂向门口走去:“快,快出去看看呢。”
“哎,慢点,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们着什么急啊!”
叶初晴张开双臂,挡住了楚扬和柴慕容。
楚扬的嘴巴刚动了动,柴慕容就抢着说:“初晴,你中午真有可能吃海鲜吃多了!”
叶初晴冷笑一声:“哼哼,就算海鲜再好吃,也没有某个东西有味道,要不然你们也不会在大白天的,窗帘也不拉下来就做那种事了。”
“你要死啦,干嘛还说这些诶?刚才楚扬这样说你,你怎么不敢说啊?”
听叶初晴这样说后,柴慕容马上就想起了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顿时就满脸通红,低声骂了一句,刚想挑唆着楚扬对她‘家法伺候’时,却看到她男人此时却变得异常沉住气了,挣开她的手问:“第四个人是谁?”
叶初晴知道,她的关子卖的差不多了,要是再继续下去的话,真可能会适得其反,于是就推开柴慕容要掐她的手,正色道:“她叫苏珊。”
“苏珊?”
本以为第四个人,肯定又是哪位了不起的大神的楚扬,一愣后问道:“苏珊是谁?”
“苏珊就是苏珊,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女人,这个名字,是她自己告诉我的。”
叶初晴转身,望着门外悠悠的说:“但是赫斯提亚却不叫她这个名字,而是叫她,宙斯王。”
……
从不再蹲着撒尿以来,楚扬走路就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沉稳过。
他此时的每一步,仿佛都是经过仔细刻量那样,距离都是八十三厘米,不多不少,而且双脚落下时的力度,经过叶初晴的认真观察,也是处在最好的爆发点边缘……也就是说,他现在做好了格斗的准备,随时都可以做出最迅猛的攻击!
小心,小心翼翼。
楚扬在走出办公室时,从走路中就看出了他现在是多么的小心翼翼,如临大敌,尽管他自己可能感觉不到,这只是一种潜意识的作用。
如果来者不是宙斯王,而是柴放肆的话,楚扬也不会拿出这种戒备状态来。
没办法,他虽说有把握可以和那个女人对掐不落败,但却一直搞不懂当初为什么在优势占据的情况下,会莫明其妙的昏过去。
楚扬一个人在面对宙斯王时,昏过去就昏过去了,死了也就是死了,他也不会有什么遗憾的,反正技不如人有啥好抱怨的?
但现在却不同了,因为他身边跟着好几个老婆呢,假如他再莫明其妙的昏过去后,这些妞儿都被宙斯王给咔嚓了,咋办?
所以呢,在叶初晴说出宙斯王就在外面后,他马上就迅速的调整好了状态,脚步沉稳的走了出来。
楚扬在走出办公室时,并没有嘱咐,或者严令那些女人不能跟着他,因为他很清楚,就算他这样说了,那些女人也会把这些话当做是个屁。
女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好奇:不管是南诏戏雪还是柴慕容,早就好奇那个宙斯王是何方神圣了。
现在宙斯王就在门外,要是楚扬不让她们出来看看的话,就算是个傻瓜也能猜出,她们会被自己的好奇给折磨死的。
楚扬脚步沉稳的走出了临时办公室,向正前方几十米之外的地方走去。
那个地方,站着五个女人,都面对着这边。
肖纪中呢,则带着五六个外围警卫,就站在这些女人的后面,尽管他们手中的枪口都对着地面,可食指却没有离开板机,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抬枪扫射,这说明他们一直没有放松对这些女人的警惕。
楚扬带着柴慕容三个女人,走出办公室十几米后,那边的两个女人一脸激动的,快步迎了上来:“扬哥!”
这两个女人,正是被楚扬等人认为早就挂了的楚银环,楚珍环。
就算楚扬此时神经一直紧绷着,可在看到他儿子的救命恩人后,还是露出了极为灿烂的笑脸,随即停住脚步,然后张开了双臂。
人类在互相庆祝时,总是会通过拥抱这个动作,来表达心中的激动,这和互相拥抱之人的性别无关的,只是一种感情的释放形式而已。
所以呢,在楚扬张开双臂,把楚银环姐妹俩都紧紧的抱在怀中后,不管是柴慕容还是叶初晴,都没有丝毫的吃醋,就这样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你们终于回来了,真好!”
尽管楚扬和楚银环俩人接触的日子并不是太长,可这俩人却为了他的儿子舍生忘死,这已经足够说明这俩女人是值得信赖的,完全可以被他当做自家人来看待。
楚银环姐妹俩历经千辛万苦的,终于回到了她们扬哥温暖的怀抱,此时也是被激动的不行不行的,就连脾气暴躁的楚珍环,都小声的哭泣起来:“扬哥,当日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得你了。”
“别哭了,现在不是回来了么?”
“是啊,我们终于回来了。”楚银环笑着擦了擦泪水。
“对不起,我没有尽快的搜寻到你们。”
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后,楚扬拍了拍她们的后背,慢慢的推开她们后退了一步,然后弯腰对她们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以此来感谢她们救了楚扬风。
“扬哥,你是我们的主人,我们为你做什么,那都是理所当然的,你怎么可以向我们道歉呢?”
看到楚扬对她们弯腰行礼后,楚银环姐妹俩一愣,对望了一眼后,屈膝就噗通的跪倒在了地上。
“别这样,快起来,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我从此之后都把你们当做了姐妹,绝不会当你们是手下的!”
楚扬赶紧的搀起楚银环姐妹,刚想再说几句‘礼贤下士’的话,让人家以后更加为他卖命时,柴慕容却不知趣的走了过来,抓住这俩妞儿的手,寒暄起来:“别这样,也没有外人不是?来来来。”
楚银环姐妹俩安然归来,在让楚扬感到欣喜的同时,内心对人家的内疚也同时消散了。
楚扬想起人家时会内间,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事后他没有全力以赴的搜寻她们的下落,所以才在看到人家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
幸好,她们现在都安全的归来了,他就再也不用内疚了。
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激动后,楚扬抬头向对面那几个女人看去。
在肖纪中等人的暗中戒备下,赫斯提亚正站在一个女人(楚扬认定她就是黛伊斯)身边,好像个失恋的高中生那样,正抹着眼泪的说着什么。
但宙斯王的脸上却,只是带着淡淡的笑容,不住的点着头看着这边。
站在黛伊斯左侧的,就是楚扬很熟悉的赫拉天后了。
楚扬本以为,赫拉天后在看到他之后,就算不像楚银环姐妹俩那样,哭着跑过来和他深情拥抱,但怎么着也得激动的对他笑笑吧?
可当两个人的目光相碰后,赫拉天后那张白净娇美的面孔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激动,在看楚扬时的眼神,完全就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顾忌有宙斯王在场吗,可她不该这样啊,因为我和她之间的那些破事,早就被人知道了……赫拉天后镇定的表现很让楚扬心中很是奇怪,但他此时根本来不及考虑这些,因为宙斯王就在眼前。
危险还没有彻底解除时,楚扬是没心思和女人们卿卿我我的。
当楚扬看向宙斯王时,后者也在看他,那样子,好像分部很久的恋人。
楚扬和宙斯王,就站在当场,相隔七八米的对视着。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谁的眼睛眨一下,就这样不动声色的对视着,谁也不肯先挪开目光。
1504目战!(第一更!)
楚扬自从世界上有个真正的宙斯王后,就一直搞不清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要说他们是朋友吧,但楚扬要做的很多事情,都会受到这个女人的阻挠,而且是不惜代价的。
可要说俩人是敌人吧,宙斯王却在两次可以宰了楚扬时,都放过了他,而且还帮他逃过天网的那次追捕。
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又不是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那么这两个人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没有人说的清,包括楚扬自己。
现在,这两个人在楚扬的地盘上,相遇了。
楚扬也算看到了宙斯王的庐山真面目:此时的她,比她假扮黛伊斯时,还要美很多,关键是气质,因为寄女再漂亮,也不会有上位者的气质……当然了,尽管她们有时候总是在‘上面’。
楚扬在得知宙斯王赶来时,就隐隐猜出她要来做什么了,所以才在和她‘第一次’正面相对后,妄想用眼神来让她知道:老子,才是这儿的主人!
可宙斯王绝不是那种向人低头的人,尽管她现在落魄了很多了,但依然很‘勇敢’的和楚扬对视着,同样要用这种方式来告诉对方:我是伟大的宙斯王,任何人在任何地方,都得向我臣服,包括你!
于是呢,这俩人都选择了‘对视’这种方式,话也不说一句的,就这样看着对方。
在楚扬和宙斯王对视开始后,他们旁边的人,就注意到了,都闭上了嘴巴,一脸担心的望着这边。
没有人说话,就这样任由时间缓缓的淌过。
对视,是一种很奇妙的交流方式。
在男女情人互相对视时,可以从中品尝到甜甜的爱情。
可当两个有敌意的人对视时,目光却成了武器,它可以折射出人的真实心理。
一般来说,两个有敌意的人在对视时,先挪开眼神的那个人,就算彻底失败了,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她)在对方面前都不会抬起头来。
一年多之前的柴慕容,和周舒涵,就曾经在天上人间这样对视过。
在楚扬和宙斯王俩人的目光对视,发出根本看不到、听不到的激烈碰撞后,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的望着这两个人。
如果是放在以前的时候,赫斯提亚在看到楚扬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和宙斯王对视,肯定会娇喝一声:“小子大胆!还不赶紧的低下你的狗头?”
可现在不同了,那个牛叉的不行不行的奥林匹斯山,眼睛被柴放肆占领,伟大的宙斯王,现在也很有可能要借助楚扬的力量,要不然她也不会眼巴巴的跑来玛雅新城了,赫斯提亚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才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觉得手心有冷汗渗出。
赫斯提亚有心想劝说宙斯王:姐们儿,咱们还是暂时认输了吧,别忘了现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内,还有可能要借助人家的力量来光复大业,你和人家孩子斗什么气呀,大女人应该懂得能屈能伸才对。
可赫斯提亚又不敢说,因为宙斯王就算是落魄到了这种地步,她依然是伟大的宙斯王,不容侵犯和反抗以及违逆的。
时间,在楚扬和宙斯王对视中,一秒一秒的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扬和宙斯王的眼珠子,都开始生疼,是累得,恨不得此时最好起一阵狂风,那样就可以很自然的抬手捂住眼睛了。
两个人眼角的肌肉,已经有了明显的抽x搐,这时候只需眨一下眼睛,就可以解除这种比拿刀子割肉还要难受的痛苦,可他们却不能、也不敢眨眼:谁要是先主动的眨眼,或者低头的话,那就说明彻底的输了。
心跳开始加速的楚扬,这时候真得很后悔了:嘛的,早知道这样的话,老子说啥也得戴着副大墨镜,怪不得电影中那些黑帮老大,总是爱戴着副大墨镜呢,原来就是预防会碰到这种情况啊。我草,这个臭娘们的毅力,还真够变x态的!
楚扬现在感觉不好受吧?
其实宙斯王比她还要难受,心跳不但早就加速了,视线都有了模糊不清,甚至都有了窒息感,仿佛在下一秒钟,就能砰然摔倒在地上。
可是,宙斯王同样固执的强迫着自己,渴望能够先逼迫对方认输,下意识中双拳紧紧的攥了起来,青色的脉络,在雪白的手背上是清晰可见。
在场诸人,要是论起武力值的话,柴慕容和南诏戏雪俩人,无疑是最弱的了,但她们此时也能看出:宙斯王和楚扬的这场‘目战’,进行的是多么艰苦,现在应该是到了俩人的极限,胜负应该很快就分出来了。
感觉嗓子开始发干的南诏戏雪,微微扭头附在柴慕容耳边,低声说:“大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才能帮助楚扬打败那个女人?”
柴慕容死死的盯着宙斯王的双手,缓缓的摇头说:“不用帮他,那个女人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最多再过十几秒,她就会首先挪开的,因为她的双腿,此时都已经开始颤抖了,她比楚扬坚持的还要辛苦。”
柴慕容的武力值虽然很低,但人家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一流,一眼就看到宙斯王的裤脚,此时已经有了微微的颤动,这说明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假如她再不肯认输的话,那么有可能在这场‘目战’中,遭遇重伤。
柴慕容在楚扬和宙斯王对视开始后,根本就没有为自己男人担心,她只是担心:宙斯王要是再用那种邪术,比方用眼神来迷惑人心智的方法,来暗害楚扬,那么她该怎么化解呢?
只是,当柴慕容看出宙斯王的裤脚、手背青筋凸起后,马上就放心了:这说明了宙斯王根本没有用某种邪术,她就想用这种方式来光明正大的战胜楚扬,籍此来显示她的不可战胜。
可惜的是,宙斯王和楚某人相比起来,好像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是的,柴慕容没有看错:宙斯王和楚扬的这场对视中,她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可正是这一点点,却注定她是最后的输家了。
……
没想到这个小子的定力这样深厚,看来我还是得认输了,要不然再继续下去的话,真有可能会吐血的。
宙斯王此时的视线,已经完全模糊了,她所看到的地方,看上去全部是白茫茫的一片,不但感觉无法呼吸,都已经有了呕吐感,清晰的认识到要是再坚持下去的话,那么她真得吐血了。
唉,算了吧,不就是暂时认输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宙斯王心中叹了口气,正准备认输时,却忽然感觉眼前一暗,随即那种几乎要让她吐血的感觉,蓦然消失,轰轰作响的脑子里登时恢复了清明,完全是下意识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等宙斯王再次睁开时,才发现:刚才一直呆在她身边的赫拉天后,这时候已经站到了她前面,挡住了楚扬的目光。
如果把楚扬和宙斯王的目光对视,看作是一根绷紧到极点、眼看就要断裂的绳子,那么赫拉天后就是一把刀,只是很轻松的斜跨了一步,就把这根绳子攸地斩断,让绳子这边的宙斯王,挣脱了压在身上的重担。
赫拉天后挡住楚扬的目光后,脸上带着茫然的不明白,就像她此时的语气:“你们两个在干嘛呢,为什么只是互相对视着,却不说话呢?”
“那个赫斯提亚,明明说这个赫拉和楚扬有一腿的,可她怎么会在宙斯王将要落败时,出手相助了呢,这不是胳膊肘反向外扭吗?”眼看自己男人就要用‘目战’打败宙斯王,柴慕容正准备振臂庆祝时,赫拉天后却在最恰当的时候(单指宙斯王),站了出来。
最让柴慕容生气的是,赫斯提亚此时的脸上,还带着大大的茫然样子,仿佛根本不懂得她这个动作,对宙斯王来说有多么重要。
“嘛的,真能装!”赫拉天后的动作、表情,气的柴慕容低声骂了一句,随即走到楚扬身边,抬手在他双眼上捂了一下,笑着说:“是呀,楚扬,你怎么总是一个人盯着别人看,却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呢,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哦。”
在和宙斯王的对视中,楚扬虽说占据了一点点的优势,可其中的艰辛、艰险,除了宙斯王之外,没有一个人可以切身感受到:就算他能打败宙斯王,可也会在此次的大战中,精神元气大伤。
在赫拉天后挡住宙斯王时,楚扬距离她毕竟远了一点,所受的干扰,根本无法很快的传到他的脑神经,让他的视觉神经迅速安歇下来,所以依然直视前方……可对方早就换了个赫拉天后,只需再和他坚持十几秒,他就会不可避免的崩溃。
所以呢,柴慕容这才赶紧的凑过去,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呼呼!”
当柴慕容那只带着温暖的滑腻掌心,捂住楚扬的眼睛后,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闭着眼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抬起手握住那只手,稍微用了攥了一下,随即拿到了一边。
“其实你胜了。”
在楚扬那感激的目光中,柴慕容嫣然一笑,笑容犹如蓦然绽放在雪地中的白梅,带着清新的暖意。
“我可是你老公,我要是败了,你会没面子的。”
楚扬很配合的拍了柴慕容一句,这才迈步来到赫拉天后面前的不远处,伸出手笑得很灿然的说:“赫拉,欢迎你来到玛雅新城!”
1505剑拔弩张!(第二更!)
如果不是守着柴慕容等人,楚扬绝不会对赫拉天后伸出手,说:“赫拉,欢迎你来到玛雅新城!”
他这样做,就是要给大家一个假象:我和赫拉之间,表面上是清白的……
虽说刚才正是赫拉天后的站出来,才为宙斯王解了围,也让楚扬的前功尽弃,但他却没有责怪她。
不管赫拉是多么的在乎楚扬,但她却终究把宙斯王当做是主人,这就是所谓的桀犬吠尧,各为其主。
的确,楚扬在听到她‘死了’的消息后,是很心伤的,但那些和眼前的这一幕,却是无关的。
赫拉天后伸出手,和楚扬轻轻的握住,那双碧色的双眸中带着欣喜,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楚某人心中一颤:“呀,你也叫我赫拉呀,看来我的名字真得叫赫拉啦!你好,请问你就是这儿的主人,叫那个楚扬的么?”
楚某人的眼睛睁得老大,就像他的嘴巴:“你、你不认识我是谁?”
赫拉天后眉头紧锁着的摇摇头,很认真很认真的对着他再次看了几眼,这才很抱歉的笑笑,缩回手:“真的不好意思,我的确不知道你是谁。只是,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可却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楚扬呆呆的说:“你不知道我是谁,难道你失忆了?”
失忆,这是一种大家不陌生的现象。
在很久很久之前的时候,那个来自韩国的沈云在,为了逃避楚扬的‘拷问’,也曾经出现过赫拉天后此时的情况,只是她很快就露出了马脚。
可楚扬真没想到:赫拉天后在替宙斯王解除了危机后,却以一个‘失忆’的形像,来和他打招呼的,这不能不让他发呆。
赫拉天后还没有说什么呢,她身后的宙斯王,就站了出来,脸上带着内疚的痛苦:“是的,她失忆了。”
楚扬双眼微微眯起:“是头部受到剧烈碰撞了吗?”
宙斯王耸耸肩,扭头看了一眼肖纪中他们,才说:“一言难尽……楚扬,让客人站在外面和你说话,而且还是在你手下的严密监视中,这好像不怎么复合华夏的待客之道吧?”
同样,不等楚扬说什么,柴慕容就笑眯眯的把话接了过去:“呵呵,我真没想到传说中的宙斯王,竟然深知我们华夏文化,竟然知道这不是待客之道。不过,你也恐怕听说过另外一句话吧?”
宙斯王微微歪着下巴,直直的看着柴慕容,淡淡的说:“还有什么话?”
要是放在以前,柴慕容在当2012大主教的那会儿,宙斯王想让她三更死,她绝对活不过五更的。
只是时过境迁,现在人家是玛雅新城的女主人,而宙斯王却是来寻求避难和合作的,俩人之间的关系,有了很大的改变,这也让柴慕容敢和她对视,笑容慢慢的变冷:“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当初我怎么没有弄死你呢?
宙斯王心中很后悔的来了这么一句后,望着这个身子单薄、但斗志昂扬的妞儿,冷笑着说:“你说我是豺狼吗?”
柴慕容挺随意的耸耸肩,大大的桃花眼一直紧锁着宙斯王:“除此之外,你有什么理由可以证明,你是我们的朋友呢?怎么着,还想和我再对视一场吗?别看我不擅长打打杀杀,但我同样不惧你的!”
“别看我刚才和楚扬时,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但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
对柴慕容的挑战,宙斯王只是微微撇了一下嘴角,就主动的移开了目光:“我来这儿,不是来当豺狼的……而且,我也没有了当豺狼的资格,所以你们不要敌视我。”
柴慕容丝毫没有因为宙斯王的服软,就放弃在口才上的争斗:“久闻外国女人的皮肤都比较厚实一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呐。我真没想到,曾经那么伟大过的宙斯王,在遭遇重大挫折后,竟然放弃你的自尊来这儿和我们示好了,真是个能屈能伸的大才啊!”
别看人家柴慕容手无缚鸡之力,但人家的口才却是相当的强悍,在和人在做口舌之争时,几乎从没有落败过,也就是在面对楚扬这个不要脸时,才会被他的那些下流话,给挤兑的没招数。
可是宙斯王这种‘胸大无脑、四肢发达’的女人,在她眼里完全就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值得一提。
的确,宙斯王被柴慕容刚才的这段话,给噎的几乎要翻白眼了,别说是反唇相讥了,就是想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已经是很费劲了,只知道抬手指着她,眼里浮上了萧杀之意:“你、你、你敢这样说……说我!?”
看到宙斯王有动手的意思后,叶初晴马上就抱着膀子,站在了柴慕容身边,双目翻白的望着天空:“怎么着,就这样说你了,你还敢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你挺厉害,想动手啊?呵呵,你要是真厉害的话,也不会流落到这种地步,跑来我们这儿避难了。行了,你别在这儿气的打哆嗦了,要想在这儿避难就该放聪明一些,首先要学会尊重我大姐,更要适应寄人篱下的不爽,要不然说不定在哪一天,就会被赶出去的!”
仅仅只是和柴慕容动嘴,宙斯王就不是对手了,何况这时候,又加上了个大咧咧的叶初晴?
所以,她除了被气的更加哆嗦外,根本没辙。
其实啊,人家叶初晴所说的这些,都是实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实话一般来说都是很伤人的,要不然宙斯王也不会浑身开始哆嗦,左手霍然一下子抬起了。
宙斯王在奥林匹斯山上时,在发布命令时,总是习惯性的举起左手,她那些手下也习惯了这个动作,生成了很正常的条件反射。
所以呢,看到宙斯王举起左手后,赫斯提亚完全是下意识的,就紧跟着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只是,等赫斯提亚做好准备后,才醒悟了过来:俺是楚扬救回来的,要是这样和他做对,算不算是恩将仇报呢?
赫斯提亚心中很矛盾,可宙斯王在心中是她老大,她这个做‘小弟’的,自然要抛却私人恩怨,积极拥护了。
本来,楚扬想搞清楚赫拉为什么失忆了,可他真没想到:宙斯王在柴慕容和叶初晴的‘合嘴’攻击下,竟然摆出架势要动手了。
“靠,你还敢在这儿动手?”
楚扬低声骂了一句,双脚一错,就站在了宙斯王的对面,头也不回的低声吩咐:“慕容,你先后退,这儿交给我!”
在楚扬让柴慕容后退时,肖纪中和他的四个手下,随着一阵开保险的喀喇声,枪口对准了宙斯王、赫斯提亚和赫拉天后。
这样一来,宙斯王的前面是楚扬,后面是肖纪中。
虽说她根本不在乎肖纪中等人,也知道他们怕误伤柴慕容等人,根本不敢开枪,可楚扬却能在短时间内阻挡住她们,继而让柴慕容等人安然退却,那样周围这些枪手可就毫无顾忌了,她们三个的本事再大,也无法在这儿讨到好处的。
不过,宙斯王的左手已经举起,要是这时候再没事人似的放下,那么就证明她在输给楚扬之后,又输给了柴慕容,尊严可就彻底的被擦了个干净。
进退两难。
宙斯王举起的了左手,却不知道该下命令,还是该服软,就这样直挺挺的举着,进退两难。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时,叶初晴和楚银环姐妹俩,就护送着柴慕容和南诏戏雪,向后面退了出去。
而这时候的远处,也传来了车辆的吼叫声。
宙斯王用眼角一扫,就看到竟然有两辆主战坦克,从西边突突的开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大批荷枪实弹的大兵,一个个杀气腾腾、凶神恶煞的。
唉,看来这次只能再次认输了!
宙斯王心中哀叹一声,刚想放下左手时,赫拉天后却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莫明其妙的表情,抬手握住她的手,转身对楚扬说:“咦,大家刚才说的好好的,怎么忽然要动手了呐?哦,你刚才说你的名字叫楚扬是吧?那我也叫你楚扬好了。楚扬,我妹妹……”
说到这儿,赫拉天后平端起宙斯王的左手,模样很天真的说:“我妹妹就是苏珊。苏珊也告诉我说,我失忆了,她在来时的路上,还曾经告诉我说,要带我来这儿找你,说你是我的朋友呢,可你好像很不欢迎我们呀,那我们还是走吧。”
在赫拉说话时,楚扬一直都紧盯着她的双眼,想从中看出什么不同。
不过,他却失望了,因为赫拉的眼神很清澈,很无辜,就像张家村村前那条小河中的水,一眼就能看到底。
于是,楚扬心中就是一阵苦水:原来她真得失忆了。
……
楚扬在训练场呆了接近一个月,起到的效果是非常的显著。
看到这边有剑拔弩张的意思后,最少得有三个小组、六十个防卫队员,就迅速的赶了过来,围拢在了他们周围,所有的枪口都很坚决的对准了宙斯王等人,只需楚扬一声令下:别看这几个女人挺漂亮的,但照样会被打成筛子底。
更让宙斯王和赫斯提亚心寒的是,在西方的天空上,也腾起了两家武装直升机,虽说并没有围过来,可谁也能看出他们的意思。
楚扬很清楚:假如趁此机会把宙斯王消灭在这儿,那么可能会消灭日后的很多麻烦。
不过,楚扬却不能这样做,因为他现在还不想让宙斯王死,而她也不能死。
1506一家之主!(第三更!)
祝大家周三愉快!
……
世上所有的事物,包括万物之灵的人在内,都是相生相克的。
这个道理,我们的老祖宗在远古时期就懂得了,由此才有了五行之说。
宙斯王是楚扬的敌人不假,可他要是想彻底解决来自柴放肆(天网)的威胁,必须得依靠她。
如果宙斯王被干掉在这儿,那么世上就再也没有像她那样能了解天网、了解奥林匹斯山的人了,所以,她现在还不能死。
楚扬在沉默了片刻后,就想通了这个道理,随即对身后的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退下。
随着楚扬的指令,包括肖纪中在内的众人,在几分钟内就走了个干干净净,好像根本没有出现在这儿那样。
暗中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后,宙斯王向左跨了一步,从赫拉天后身后闪出,淡淡的说:“楚扬,虽说你现在占有绝对优势,要想把我们杀死也是易如反掌,但我来这儿并不是找你打架的,更不是像柴慕容所说的那样,前来寻求庇护的,而是来找你合作的。”
楚扬当然明白宙斯王这样说的意思,可他还是假装不明白的问道:“合作?”
“是的,就是合作。”
宙斯王走到楚扬面前,头微微的前倾,就在鼻子几乎碰到鼻子时,她才低声说:“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他就是柴放肆!现在别看他一直没有来找你,那只是因为他在大力整顿奥林匹斯山罢了,相信你也应该很清楚这一点。等他完全掌控了那边,再借助天网的力量,就算你这儿是铜墙铁壁,到时候也会疲于应付的,我想这样的结果,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楚扬并没有回答宙斯王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来找我合作,最大的把持就是因为你很了解奥林匹斯山,知道该怎么在那儿消灭柴放肆吧?”
宙斯王点点头:“是的,你说的不错。你现在有人,有实力。我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我却是唯一彻底了解那边的人,所以你要是想彻底干掉柴放肆的话,不能没有我的帮助,这就是我为什么说合作的原因。”
盯着宙斯王的眼睛,楚扬淡淡的问:“那你说,我该不该相信你呢?”
“除了相信我之外,你别无选择。”
宙斯王抬手,在楚扬的脸颊上轻轻的抚摸着,那动作轻柔的就像是柴慕容在抚摸他,眼里带着爱恋:“你也应该很清楚,你虽然和我一心为敌,但我却没有杀你的心思,要不然你早就死过两次了。”
宙斯王这样说,并没有撒谎,因为楚扬自己也清楚;他在宙斯王面前莫明其妙的昏过去了两次,暂且不管人家对他使用了什么手法,反正她都没有杀他,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好,我答应和你合作,但你也得毫无保留的,解开我心中的一些疑惑。”
楚扬拿开宙斯王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淡淡的说:“还有就是,以后不许你对我有这种亲近动作。因为不但我那些老婆们看了会不舒服,就连我自己只要想起你曾经以寄女的样子出现过,就会有反胃的感觉。”
楚扬说完,根本不管宙斯王有任何的表情,转身就大踏步的向办公室方向走去。
宙斯王望着他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但随即就恢复了平静。
……
本来,宙斯王在被楚银环姐妹俩救起后,是要尽快赶到华夏来找楚扬的。
只是在来的途中,她却因为受伤、奥林匹斯山被摧毁、身体和精神上受到双重打击的缘故,发起了高烧,使得楚银环俩人,不得不暂时停下来照顾她。
这一耽误呢,就是大半个月,一直等宙斯王身体完全康复后,这才取道俄罗斯,后来又经过外蒙,费劲辛苦的赶来了西域省。
四个女人,尤其是四个漂亮女人,在偷偷摸摸的长途跋涉过程中,肯定会遭遇很多困难的。
至于遇到了哪些困难,在这儿就不提了,反正大家都很清楚:假如不偷偷摸摸的话,宙斯王和赫拉天后,肯定逃不过天网的耳目。
费尽千辛万苦的,四个女人这才来到了西域省的玛雅新城。
就在宙斯王终于以为可以暂时松口气时,却又发生了刚才的那两次事件,搞得她现在很是有种疲惫不堪的感觉,等看到楚扬走进办公室后,才强笑着转身,对赫拉和赫斯提亚说:“走吧,我们先进去再说。”
看到曾经很光棍的伟大宙斯王,竟然沦落到了被人奚落、威胁的份上,赫斯提亚就感觉心里很难受,倒有些羡慕起失忆了的赫拉天后了。
“赫斯提亚,没必要这样难过。真得,你能够活下来,这就很让我欣慰了。不管怎么说,他救了你,这都是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我为此受点委屈,也是很正常的。”
已经知道赫斯提亚是怎么来玛雅新城的宙斯王,看出她脸上带出的伤感和不忿后,拍了拍她肩膀,笑着鼓励她:“你也别灰心,他们华夏有句俗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三个人都好好的,总有一天会重新回到奥林匹斯山,重新创建我们的家园!”
赫斯提亚轻轻点头时,宙斯王转身望着楚扬的背影,低声说:“而他呢,就是我们能否成功的关键,你们都懂了吧?”
……
“而她呢,就是我们能否成功的关键,你们都懂了吧?”
楚扬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摆出‘一家之主’的架势,先安慰了几个老婆一番,这才在叶初晴提出要灭了宙斯王时,把这样做的利害关系解释了一遍,最后才摆摆手的说:“好啦,你们不要再说什么了,事儿就这样定了,一切都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听明白了没有?”
几个女人看了看,很不情愿的点点头:“听明白了,你说咋办就咋办呗,反正你是一家之主。”
“嘿嘿,不要拿这四个字来讽刺我,其实我就是一家之主。”
楚扬嘿嘿的笑了笑,很习惯的又把双脚放在桌子上,对上官灵说:“上官,你去把宙斯王他们叫过来呢,就说我有事儿要和她商量。”
“好的。”
上官灵答应了一声,但脚下却没有动,而是看向了柴慕容。
柴慕容有些得意的看了楚扬一眼,这才点点头说:“去吧。”
得到柴慕容的许可后,上官灵这才转身向门口走去。
上官灵这样做,自以为很正常,不过被楚扬看在眼中后,却觉得意义重大,于是就皱着眉头的把她喊住了:“上官灵,你等一下!”
上官灵有些纳闷的转身:“还有什么事?”
楚扬淡淡的说:“上官灵,我知道在你和许南燕的心中,柴慕容才是你们唯命是从的人。不过,从今天起你们要记住,我说出来的话,在任何时候都毋须再请示第二个人。”
上官灵一愣,随即明白了楚扬的意思,点点头说:“哦,我记住了,你才是一家之主,你说出来的话,我们必须得无条件的去服从。”
楚扬嬉皮笑脸的说:“嘿嘿,你的领悟力还挺强的。”
“我一向不笨,只是我自己很清楚,我只是奉命保护柴董罢了,却不是某个人的家人,也请你记住这点。”
上官灵冷笑着说出这句话,转身走了。
上官灵的这番话,把楚扬给噎的不轻。
可是,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人家说的没错:上官灵和许南燕,当初被林书记派到柴慕容身边,的确是以保镖身份下来的,人家不听他的话,他也没啥办法的。
“靠,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不说。”楚某人叭嗒了一下嘴巴,很没面子的左右看了一眼,却看到叶初晴正在那儿捂着嘴巴吃吃的偷笑,马上就一拍桌子:“笑,笑什么呢?你是不是也想学她?”
“我、我哪敢啊,你是咱们的一家之主啊,你说出来的话,可就是圣旨呢。”
叶初晴赶紧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但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柴慕容这时候说话了:“好了,初晴你先别开玩笑了,其实楚扬这样做并没有错,不管是哪个圈子里,都得有一个绝对统治者,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军心涣散,把力道拧成一股绳。而我们当前面临的情况,更需要一个头领,来带领大家应付各种意外……嗯,我有空会和上官灵解释的,假如她不同意的话,那我也只好把她重新交给干爸了。”
柴慕容在说出这番话时,并没有顾忌站在门后面的许南燕。
实际上,她也是故意让这俩人明白一个道理:你们以后不但得听我的,而且也得听楚扬的,我绝不允许在当前这种特殊情况下,有人质疑他的领导能力,这对新城的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希望你们能明白,要不然我只好把你们退回去了。
许南燕做事,要比上官灵沉稳许多,就算听出了柴慕容话中的意思,她也没有解释什么,心中却在想:我必须得和上官说明白这层道理,假如真被退回的话,那可就丢大人了。唉,就算我们两个拼命维护柴慕容,那又怎么样?别忘了人家现在是两口子呢。
就在许南燕认清了当前的形式,琢磨着该怎么让上官灵明白这个道理时,办公室的门开了。
当先走进来的是宙斯王,上官灵走在最后面。
不等上官灵关门,许南燕就走过去,拉着她的胳膊走了出去。
宙斯王走进来后,看着双脚放在桌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根香烟的楚扬,柔柔的笑了笑:“我来了。”
1507逼我和你斗嘴!(第一更!)
任谁刚碰了个不大不小的钉子后,心情也不会很好的,更何况是楚扬这种小肚鸡肠的货呢?
楚扬在上官灵那儿碰了个钉子,虽说柴慕容马上就很配合的支持了他,可心情还没有完全调整过来,偏偏宙斯王这时候走进来,拿出从没有见过的笑脸,说她来了。
心气很不顺的楚扬,马上就说:“我看到了,我又不是瞎子。”
宙斯王一愣,但却没有说什么。
楚扬摸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目光盯着屋顶说:“我要和她单独说一些事儿,其他人暂且出去吧。”
“啥,你让我们也出去?”
叶初晴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脸上全是不信。
楚扬淡淡的反问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忘了刚才我说过什么了?”
“初晴,别再多问什么了,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柴慕容给还想说什么的叶初晴,使了个眼色,随即当先走了出去。
“哦,你是一家之主,你说出来的话不容置疑。”
叶初晴讪讪的笑了笑,很不甘的和南诏戏雪一起,跟在了柴慕容的后面。
宙斯王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对赫斯提亚说:“你们也出去吧。”
赫斯提亚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等走在最后面的楚银环,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后,宙斯王这才走到沙发前,慢慢的坐了下来。
当宙斯王坐在沙发上后,才觉得自己很累,恨不得就这样躺在上面睡个三天三夜。
……
从奥林匹斯山被摧毁的那天开始,到今天的此时,宙斯王就再也没有好好休息一下。
尤其是在不久前,她还和楚扬进行了一番‘目战’,更是让她有了种筋疲力尽的感觉。可是她知道,现在根本不是休息的时候,因为对面那个男人,随时都会和她翻脸的。
看着宙斯王坐在沙发上,本来挺直的腰板马上塌下来后,楚扬忽然问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累?”
宙斯王目光看着地上,微微点头:“嗯,是很累,身子累,心更累。”
“这就叫身心疲惫。”
楚扬摸起桌子上的香烟,连同打火机一同扔给宙斯王:“我现在也有这种感觉,恨不得放弃眼前的这一切,过老百姓那种最普通的日子,再也不用担心遇到什么意外,每天只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奔波。呵呵,其实平凡的生活,才是最真实的。”
在楚扬的唧唧歪歪中,宙斯王点上了烟,吸了一口后笑道:“呵呵,你现在已经是玛雅新城的城主,在华夏乃至国际上的知名度,甚至都高过了美国总统奥巴马,你美好的、带有传奇色彩的生活这才刚开始,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态呢?这可不像真实的你。”
“你了解真实的我?”
“你觉得呢?”
“我觉不出来。”
“嗯,其实我们连我们自己,都不了解的,怎么可以能了解别人呢?”
宙斯王把才吸了两口的香烟掐灭,抬头看着楚扬:“好了,我们没必要在这儿打哑谜了,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了,我尽量的回答。只要你别忘记,等你搞清楚你想知道的那一切后,要和我合作。”
“没问题,我最喜欢和你这种爽快人共事了。”
楚扬把双脚从桌子上拿下,胳膊放在桌面上身子前倾的问道:“你真是宙斯王?”
“我说我不是,你信吗?”
“不信,因为赫斯提亚在看向你时,眼神里满是崇拜。”
“你既然看出这一点了,那为什么还要问这个愚蠢的问题?”
楚扬不好意思的耸耸肩:“我问这个问题,只是因为习惯而已,毕竟宙斯王在大众心中,是个长胡子老头,不该是你这种美的冒泡的女人。我虽说在刚才就确定你是宙斯王了,但我还是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更像你曾经假扮的寄女。”
对楚扬的讽刺,宙斯王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嗤笑一声,随即淡淡的说:“我的真名字叫苏珊。朱加什维利,是上个世纪的81年,在格鲁吉亚的哥里市出生。29岁,是我的真实年龄,这些都算是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吧,你是当今世界活着的人中,第二个知道的人。”
“原来你果然叫苏珊,嗯,这个名字可比宙斯王、黛伊斯的要好听多了。”
楚扬啧啧称赞了两句,接着问道:“那么第一个知道你这个秘密的人,又是谁呢?”
宙斯王稍微沉默了片刻,才说:“是赫拉。”
“哦,原来是她。嗯,她既然身为你最看重的人,能够知道你这些秘密,也算是很正常的了。”
楚某人的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心里却在恼怒:靠,我还一直以为赫拉对我知无不尽了呢,可她根本没有告诉我这些,亏我把她当做自家人,还在她‘死后’为她伤心。
好像猜出楚扬此时心中在想什么,宙斯王马上说道:“你不要责怪赫拉,责怪她没有把这些都告诉你。”
楚扬马上狡辩道:“我为什么要责怪她?我才没有这样想呢!别忘了你才是她的主人,她为你严守秘密也是很正常的事儿。就像是赫斯提亚吧,我、我不但救了她、替她疗伤,而且还把她带到这儿来安顿下,可结果怎么样呢?她还不是在你出现后,马上就站在你那一边了?”
“如果我的手下都因为受到别人的好处,就背叛我的话,那么我就更失败了。”
宙斯王抬头看着楚扬:“好了,我们暂且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先说正事吧。楚扬,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迷惑赫拉的,反正我知道她在失忆前心中只有一个你,把她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你。”
楚扬马上说:“那可不一定,比方我就不知道你原来叫苏珊……”
宙斯王打断楚扬的话:“我在告诉她这个秘密时,是在她失忆前的半小时!假如给她时间的话,她肯定还会把这些都告诉你的。”
楚扬呆了呆,有些不解的问道:“失忆前半小时?”
“是的,唉。”
宙斯王叹了口气,低头望着地面说:“我正是把我那些真正的秘密,都告诉了她之后,才让她失忆了的。”
宙斯王的话音刚落,楚扬腾地一声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快步走到她跟前,俯身望着她,眼里带着愤怒的问:“原来她记不起我的谁,是你捣的鬼!你这样做,就是查觉了她把你是穿越者的秘密告诉了我,这才对她使了手段,却在让她失忆前,故意的把那些秘密再告诉她!”
宙斯王抬起头,望着楚扬的眼睛坦然道:“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因为她泄露了我最大的秘密,所以才那样对她的。”
楚扬声音变冷:“你真是个蛇蝎女人。”
“我哪儿蛇蝎了?”
楚扬恨不得现在就一掌拍死这个表面无辜的女人,恨恨的说道:“你说你哪儿蛇蝎了?她对你这样忠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是,她是和我说了一些你的秘密,但我可以看出,她在和我说那些秘密时,内心是经过挣扎的……换句话说就是,我强迫她说出来的!可你呢,就因为她说出了一些自己编织的所谓秘密,就对她下了毒手!”
听楚扬说出这些话后,宙斯王眼里浮上一丝奇异的神采:“你知道赫拉告诉你的那些,是我自己编织的?”
“以前不知道,还以为你真是个穿越者,为此很是恐慌了一阵子,但自从听说奥林匹斯山被柴放肆搞垮后,就明白了。”
楚扬直起身子,脸上带着鄙夷的说:“假如你真是个穿越者的话,那么你就该早就看到奥林匹斯山会被柴放肆所乘,可你现在却落到这般地步,要是我再相信你是个穿越者,那么我脑袋就是被门给挤了。”
宙斯王笑了:“幸好,你的脑袋没有被门挤了,这也省下我再解释什么了。”
“你别逼我和你斗嘴,因为你根本不是我对手。”
先警告了一句宙斯王后,楚扬才说:“我现在很不明白,不明白你是怎么凭借一个谎言来让手下信服的,更不明白你有必要为了一个谎言,就让赫拉失忆吗?”
宙斯王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楚扬说:“谎言不谎言的,这并不重要,重要是我曾经严令手下,任何人不许把这个谎言泄露出去!可赫拉却告诉了你,这就代表着她会把我所有的秘密,都能告诉你,从此也说明了她不再对我那样忠心了,所以我才决定要惩罚她的!”
不等楚扬说什么,宙斯王脸上就带着痛苦的表情,再次坐在了沙发上:“假如柴放肆早一天出现的话,那么我就不会对赫拉这样做了。因为在奥林匹斯山被毁的那一刻起,我是个穿越者的谎言,就已经不攻自破了。”
楚扬望着双手捂着脸,双肩开始轻轻耸动起来的宙斯王,觉得她此时的样子,根本不是什么神秘的枭雄,而是一个女人,可怜的女人罢了。
宙斯王当前这幅无助的样子,让楚扬心中的怒气,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擦了擦眼中的泪水后,宙斯王拿下双手,语气听起来又恢复了正常:“我知道,要想和你合作,首先必须得取得你当前的信任。”
楚扬转身走到办公桌前,倚在桌面上抱着膀子说:“你能够看懂这个道理,说明还不怎么笨,说吧,我觉得你自己说的肯定比我要提问的,还要更加详细。”
宙斯王沉默了片刻,才说:“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向别人详细解说奥林匹斯山上的秘密,只是我没想到这个人是你。”
1508奥林匹斯山的来历!(第二更!)
当一个人决定向另外一个人,说出她所知道的一些秘密时,只要不是被迫的,那么那个人通常是她最信得过的。
可楚扬是宙斯王最信得过的人吗?
当然不是,也许她宁可去信任一个乞丐,也不会信任楚扬。
那么她为什么要说出她的秘密,给楚扬听呢?
因为宙斯王正是要用这些,来换取和楚扬的合作,所以某人根本不会买她的帐,只是嬉皮笑脸的说:“嘿嘿,那么我是不是该说荣幸之至呢?”
“不用,因为这是我自愿的。”
宙斯王仰起下巴,望着窗外声音有些空灵:“我最大的秘密,是因为我有一个很有名望的老祖,他的名字叫做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相信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在宙斯王要讲出奥林匹斯山上最大的秘密时,楚扬就做好了‘受惊’的准备。
可饶是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在宙斯王说出这句话后,还是被吓了一大跳:“什么,你、你是斯大林的后人!?”
假如宙斯王说她老祖是上帝耶稣的话,楚扬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吃惊表情。
因为他知道:上帝耶稣只是一个犹太人没事闲扯淡时,扯出来的虚幻人物,根本不存在。
但这个斯大林,这个和毛太祖同一时期的人物,可是一个威名赫赫的存在,任谁和他老人家沾上关系,都会‘身价倍增’的。
“是啊,我就是斯大林的后人。”
看到楚扬被震惊的不行不行的样子后,宙斯王笑了:“呵呵,恐怕你没有想到吧?”
楚扬痴呆般的摇摇头:“我真没想到,你原来是伟人的后代。”
宙斯王无声的嗤笑一声:“切,什么伟人的后代?他活着时威风八面的,也为前苏联立下了决定性的汗马功劳,可结果呢?还不是在死后不久,水晶棺就被赫鲁晓夫等人,从列宁墓中挪走,随便葬在克里姆林宫围墙的外侧了?”
……
在上世纪的61年10月31号,在前苏联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上,斯大林及其个人的崇拜,受到了赫鲁晓夫和其他发言人的猛烈批评。
大会决定:将斯大林的尸体从列宁墓中移出。
当天夜里,士兵们七手八脚地抬下盛殓斯大林遗体的水晶棺,取出保存完好无损的尸体,随便葬在了克里姆林宫围墙的外侧。
斯大林,这位曾经和丘吉尔、罗斯福被称为世界三大巨头的伟人,却在死后落得了如此下场,真不知道当初他是怎么考察接班人的。
至于斯大林到底是怎么考察接班人的,楚扬对此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他只是惊诧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是伟人的后代,也从中猜出了什么:“我好像有些明白了,你之所以能够在格鲁吉亚创建奥林匹斯山,就因为你是斯大林的后代,而他又是格鲁吉亚人,所以才得到了当局政府的支持。要不然的话,那边的当局政府,也不会任由你召开什么声势浩大的格斗大会,更不会让你在那儿创建奥林匹斯山了。”
说出自己的身份后,宙斯王的情绪稳定了许多,轻笑一声回答:“你说的对,也说的不对。”
“我哪些说对了?”
“你说奥林匹斯山是在格鲁吉亚当局政府的默许下存在的,这一点很对,实际上在这些年来,当局政府和我们都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
宙斯王眯着眼睛的说:“这和他们反感俄罗斯人那样对待斯大林,有着相当大的原因。只是,我们奥林匹斯山也不是总让当局政府照顾,除了给他们提供间谍外,还在世界各地争抢不可再生资源,说起来也是互相帮助吧。”
楚扬紧接着问道:“那我哪儿说错了呢?”
宙斯王又拿起掐灭的半截香烟,叼在了嘴上,楚扬很有眼里价的替她点燃。
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后,宙斯王才说:“你所说的不对的地方,就是奥林匹斯山根本不是我创建的,更不是格鲁吉亚当局政府的允许下创建的。”
楚扬愕然:“那、那是怎么创建的?”
“你慢慢听我说。”
宙斯王抿了抿嘴角,望着手中的烟卷说:“我虽然有个非常利害的老祖,但格鲁吉亚根本不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就让我创建奥林匹斯山,而我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就能把奥林匹斯山创建起来。”
听宙斯王说到这儿时,楚扬有了一种自豪感:奥林匹斯山的规模虽然庞大,但好像比玛雅新城大不了哪儿去。斯大林后人做不到的事情,我未必做不到!
楚扬心中刚起了这个念头,宙斯王就知道了:“呵呵,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在想,我做不到的事情,你未必做不到?”
楚扬很诚实的点点头:“是的,因为我现在创建的玛雅新城,好像比奥林匹斯山轻松不了多少吧?”
宙斯王淡淡的说:“国情是不同的,假如我是楚龙宾的孙女,我一样可以做到眼前这些,你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别忘了以前我对奥林匹斯山、对2012的影响力,要比你大的多。”
楚扬讪笑一声:“你继续说,反正你也不是我爷爷的孙女,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呢?”
“是啊,说这些的确没用的。”
宙斯王叹了口气,开始说正事:“当年斯大林带领苏联红军,攻占德国首都柏林后,曾经俘虏了一批纳粹科学家,这些科学家不但替希特勒政府研究超前武器、探讨地球之外的世界,而且还研究一些奇异现象,借此想找出那些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答案……”
在希特勒战败后,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有没有死,到如今仍然是个秘。
最官方的说法,就是他和情人一起自.焚了,但很多人却说,希特勒在战败后,就携带着最亲近的手下,跑到了南极的冰层下面。
也有人说,他通过时空穿梭机,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去祸害那边的犹太人去了……
不管希特勒有没有死,到底去了哪儿,反正大家在谈论起这个话题时,都无法忽视一些人的存在:纳粹政府的科学家们。
德国敢发起世界大战,这和他们的科技迅速发展离不开的。
既然德国的科技迅速发达,那么就离不开科学家。
所以呢,在德国被苏联红军攻陷后,该怎么‘瓜分’那些科学家,就成了战胜国的一个矛盾。
还是用最官方的说法,那就是美国获得了很多科学家,前苏联捞到了不少的真金白银……这个说法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毕竟美国在二战后,就迅速崛起了,可前苏联,却落魄解体了。
纳粹政府最看重的科学家,到底去了哪儿,楚扬一直信奉官方说法,可现在,宙斯王却这样说了,立即就惊诧的问道:“那些科学家,是不是德国最看重的那一些?也就是传说中研究时空穿梭机的那些人?”
“是的,就是那些人。”
楚扬很疑惑:“不是都被美国得去了?”
宙斯王轻蔑的笑笑:“柏林是我们苏联红军攻陷的,凭什么好东西先给美国人?”
楚扬恍然大悟:“嗯,也是这个道理,那你继续说,苏联人既然先发现了这些变x态科学家,自然会押解回国了,只是后来都做什么用了,为什么没研究出任何成果。”
宙斯王反问道:“你家有什么好东西,你会拿出来显摆吗?”
楚扬耸耸肩:“不会。”
“那么前苏联也不会,但他们却比美国人更早的去了太空。”
楚扬这才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我说苏联毛子怎么可能那样聪明……你继续说,我不打岔了。”
宙斯王撇撇嘴:“刚才讲到哪儿了?”
“苏联人发现了一些科学家。”
“嗯。”宙斯王说:“当时发现他们后,经过严格的审讯,才知道他们大部分是来自一个神秘组织,也就是2012,他们几乎都是古玛雅人后裔。于是斯大林就让人把这些科学家,秘密押解回国,并花费了天大的人力物力,在第比利斯秘密建造了一个研究基地,希望可以把希特勒想知道的那些,继续研究下去。”
楚扬根本不用问,也知道这个秘密基地,就是现在的奥林匹斯山了:怪不得那个工程那样浩大,原来是从斯大林时期,就开始建造了。
果然,宙斯王接着说道:“相信你也知道这个基地,就是当今的奥林匹斯山了。当初斯大林在搞清楚这些科学家的来历后,很快就对2012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并派出了大批手下,根据那些科学家的供词,找到了2012地下城。那时候,2012历史上最伟大的大主教萨拉西斯,刚去世不久。”
宙斯王说到这儿后,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楚扬很乖巧的替她接了一杯开水:“我知道你习惯喝红酒或者咖啡,但眼前先凑合着点吧。”
“这就很不错了,谢谢。”
接过开水喝了几口后,宙斯王继续说:“当时在发现了2012后,斯大林也曾经想把那些人和东西,都押解到前苏联……其实外界说的也很对,二战胜利后,美国所要的都是些人才,而前苏联却拿走了更多的财物,这也直接说明了我老祖当时的确是目光短浅,所以才在发现了2012地下城后,要把那些财物和人才,都押回前苏联。”
楚扬配合的说道:“嗯,看来就是从那时候起,2012才归奥林匹斯山指挥了。”
宙斯王笑笑说:“是的,但当时那些玛雅人是坚决反对的,只是他们根本无法与一个战胜国相抗衡。”
1509画像中的女人是谁!(第三更!)
祝大家周四愉快!
……
2012在二战之前,就已经是个很牛叉的存在了。
只是,就算2012再牛叉,他们也不是一个超级大国的对手,认输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楚扬很清楚这个道理,这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说法,是以实力来决定一切的。
宙斯王继续说道:“2012的人在抵抗失败后,只得服从我们选出来的大主教,并任由前苏联把所有值钱的东西,和有用的人才,都带到了格鲁吉亚的秘密研究基地,从那之后,2012就一下子没落了,而奥林匹斯山却渐渐强大起来。”
楚扬咽了口吐沫,低声骂道:“我靠,2012遭到你们的洗劫后,仍然拥有今天富可敌国的资产,假如没有遭到毁灭打击的话,天知道他们会牛比到什么地步……强盗啊,你那个老祖真是个蛮横的强盗。”
“哼哼,你也好意思的说我老祖是个强盗,你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好像比他也好不了哪儿去吧?”
宙斯王冷笑了一声说:“你们都是把2012的东西掠夺到自己国家,唯一不同的是,他是用武力,而你是用蛊惑人心的办法罢了,这也是你们之间的不同之处,可目的都是相同的。”
楚扬赶紧的摆摆手,挨着宙斯王坐下:“得得,我们还是别争执这个问题了,你继续说,我感觉这个故事蛮好听的。”
“这不是故事,而是一个鲜为人知的现实。”
宙斯王在楚扬坐下后,很自然的向外挪了一下继续说:“我们的人把那些人押解到了现在的奥林匹斯山后,才发现他们所研究的不仅仅是武器、怪异现象,而且还有着非常适用的建筑、天文等知识,更知道他们就是古玛雅人的后裔,一直信奉2012年的12月21号这天,就是世界末日,他们妄想在这一天来临之前,寻到失踪的古玛雅人,寻求继续生活下去的帮助。”
楚扬Сhā嘴道:“现在的奥林匹斯山,能够建设的那样合理,肯定有那些科学家的功劳吧?”
宙斯王很肯定的说:“奥林匹斯山能有今天的规模,完全是那些科学家的功劳,正是他们的合理设计,世上才有了这个不被世人所知的奇迹。”
“哦,看来那些玛雅人也真够能的。”
楚扬点点头:“继续往下说呢。”
“那你最好别打岔。”
楚扬举起右手:“需要我向伟大的斯大林同志发誓吗?”
宙斯王也没有理他,而是自顾自的说道:“等把2012中的那些东西都运到秘密研究基地后,斯大林这才知道他得到了什么样的宝贝,于是就密令他最小的孙女,也就是我的亲奶奶,来全权处理此事,务必把玛雅人所研究的那一些,尽早的整理出来,以便用在以后的国家建设上。而且,为了能够让留在2012地下城内的玛雅人心安,让他们听从新任大主教的命令,前苏联还暗中资助他们,在世界各地创办企业。”
虽说刚才还答应人家,自己不会随便Сhā嘴,可楚扬在听到这儿后,还是喃喃的说:“我说2012在遭遇你们的清洗后,还能保持现在这么庞大的财富呢,原来你们在很久以前,就在暗中资助他们了。嘿嘿,只是让斯大林同志死不瞑目的是,他的这番心血,现在都便宜我了……你继续说,不用管我,我只是偶尔发布一下自己的见解而已。”
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沙发帮上,宙斯王继续说:“当时我奶奶在接到这个任务后,为了加强对那些迷信的玛雅人统治,特意集中了他们研究宗教信仰的神学科学家,对他们昼夜不停的洗脑,最终使他们承认了宙斯王的存在,并把秘密研究基地改为了奥林匹斯山。”
说到这儿后,宙斯王不说话了,就看着楚扬。
楚扬纳闷的问:“怎么不说了?”
宙斯王露出一个很明媚的笑容:“你不Сhā嘴,我怎么觉得不得劲了?”
看到宙斯王露出的这个笑容后,楚扬一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摸了一下。
以前楚扬不但摸过宙斯王的脸,就连她的乃子和最神秘的地方,也都摸过。
不过,那时候的他,在摸到那些地方时,根本没有现在这种感觉,这是一种情不自禁间生成的爱慕,就像我们常说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样,不带有一丝邪恶。
宙斯王在楚扬的手,刚碰到她脸颊时,下意识的一躲闪,但马上就静止不动了。
有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就算两个毫无感觉的男女在一起,在某一个时间段,也会因为某种小事,生出一种极为暧昧、难以表达的感情。
宙斯王轻轻的闭上眼,用心体会这种好像情人的手抚摸自己的感觉,轻轻咬着嘴唇,刚想发出一声低吟时,那只手却拿走了,顿时就让她心中有了一种空荡荡的失落感,睁开眼的看向楚扬,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渴望。
楚扬一脸抱歉的缩回手,低着头的说:“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这样,请原谅,我就是看到你笑的很美丽,忍不住的想摸摸你,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还请你别误会……请你继续说吧,我保证不会再这样了。”
心中很是失落的宙斯王,垂下眼帘低声说:“没事的,反正你以前摸过我的地方多去了。”
楚扬赶紧的解释:“啊,以前摸你时,根本没有刚才的那种感觉,就是存着一种‘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想法。哦,对了,我看你现在的皮肤,好像要比那时候见你时,白了许多,这是怎么搞的啊?”
“以前我都是在身上涂着一层油脂,所以才会变成那个颜色。”
宙斯王解释了一下,冷不丁的问道:“你刚才是什么感觉?”
楚扬一愣,喃喃的说:“好像你不再是宙斯王,而是我的一个、一个受了欺负的妹妹,需要我的安慰,所以我才摸了你的。”
宙斯王很失望的哦了一声:“哦,原来你只是把我当做你的妹妹。”
楚扬很想说:那你想让我把你当做我的什么人?
可话到嘴边,却想起宙斯王当日既然敢把‘红木耳’给自己看,就说明她根本不在乎男女之间那点破事……虽说他也不在乎,也许真会和她‘半推半就’的做出点亲密动作,不过现在可不是什么好时候,别忘了柴慕容她们就在外面呢。
正因为有所顾忌,所以楚扬才把这句话给咽下了肚子里,只是故作憨态的笑了笑,抬手打了个手势,示意宙斯王继续往下说。
看来你还不知道,我心中已经有了你的地位……宙斯王收回荡漾的心情,正色道:“我奶奶,也就是斯大林最小的女儿,在为那些玛雅人成功洗脑后,就根据他们的信仰,创建了奥林匹斯山,又自称宙斯王,也算是彻底掌握了2012。为了能够更加增强宙斯王的威信,方便奴役那些玛雅人来研究出更有用的东西,籍此来为建设社会主义出一份力,她推行了一系列的办法。”
这次,楚扬很知趣的说话了:“什么办法?”
宙斯王回答:“第一,就是从中选出了十二主神,称为奥林匹斯山的核心人物。第二,她从不在心腹之外的人露出真面目,大部分时间都是戴着金色面具。第三,就是找丹青高手,画了十二幅图像,赐予给了手下十二主神……”
宙斯王刚说到这儿,楚扬腾地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双手,急切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奶奶画了十二幅图像,什么图像?”
宙斯王很诧异楚扬为什么这么激动,就有些疑惑的说:“就是她自己的图像啊,她站在金字塔的塔顶,目视前方,远处有很多工人……”
“我知道了,你所说的图像,就是我在飞机上看到的那一幕!”
楚扬再次打断宙斯王的话,语速很快的说:“我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起过,当初我在前往奥林匹斯,参加那个格斗大会时,曾经在飞机的舷窗外面,看到一幕虚幻的场景。”
楚扬把当初他在飞机上看到的那一幕,详细的和宙斯王说了一遍,说到末了的时候,才松开她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进了里面的休息室。
宙斯王不知道楚扬要去做什么,但她却被他刚才的那些话给震呆了:呀,他刚才所说的这些,怎么可能会和柴放肆曾经看到的那一幕,是一模一样的呢,这是怎么回事呀?我怎么不记得他和我说起过这些?嗯,肯定他和别的女人说过,就以为也和我说了。
就在宙斯王在这儿琢磨这些事情时,楚扬手里拿着一副卷轴,急匆匆的从休息室内走了出来,于是就皱着眉头问:“你拿的什么?”
楚扬也没有说话,径自把那幅从陈家老宅中拿来的画像,铺在了桌子上,指着上面的那个女人说:“当初你奶奶留下的,是不是就是这幅画像?”
宙斯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呆呆的望着那幅奇异的画像。
过了很久,她才喃喃的说:“肯定是这样的画。只是我、我没有见过那些画像,因为那十二幅画像,早就随着第一代的十二主神老去,失去了下落……这、这幅画像上的女人,是我奶奶,还是我呢?”
“我觉得应该是你奶奶,因为这幅画很是有些年代了,那时候还没有你呢。本来我还以为它得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呢,原来最多也就是六七十年左右。”楚扬打量着宙斯王的脸庞,有些疑惑的问:“难道你忘记你祖母的样子了?”
1510第三次昏迷!(第一更!)
楚扬在第一次看到这幅画时,就认为这是那个假寄女黛伊斯,也就是现在的宙斯王。
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感到怕:宙斯王要不是一个穿越者的话,那么为什么会出现在多年前的画像上了呢?
直到今天宙斯王和他说起,当年她祖母曾经制作了十二幅这样的画像后,这才恍然大悟,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她祖母了。
可是,楚扬看到宙斯王总是盯着那幅画看,就有些疑惑的问:“怎么,难道你忘记你祖母的样子了?”
那幅诡异的画像,就像是有磁铁那样的吸引着宙斯王,使她目不转睛:“不是忘记,而是我没有见过她,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奶奶就死去了,而奥林匹斯山上也没有留下可以记载她的任何东西,因为她的死对于奥林匹斯山来说,是个高度机密,除了下任宙斯王之外,谁都不知道的。”
“哦,原来是这样。”楚扬也看着那幅画,随意的说了一句。
宙斯王继续说:“我妈妈在八年前去世时,我就成了现任的宙斯王。那时候我只是穿上了她的衣服,戴上她留下的面具,照样可以对所有人发号施令,谁都不知道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所以根本没有举行任何的就位仪式……更何况,我和祖母、妈妈年轻时的样子,长得都差不多,只要不仔细看,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楚扬有些奇怪的问:“你们祖孙三代长得差不多?嘿嘿,这可是个非常奇怪的事儿。只是,你们三个人总要有点不同之处吧,要不然你怎么知道画像上的这个人,是你的祖母呢?”
宙斯王指着画像上那个女人的嘴角左边:“看到这颗痣了没有?我奶奶是这边有颗痣,而我妈妈是右边,但是我没有。”
宙斯王在说到这儿的时候,身子忽然有了轻微的颤抖,但她自己却没有发现,仍然紧盯着这幅画说:“所以呢,在奥林匹斯山上,宙斯王都是不老的,然后我又搞出了我是穿越者的谎言,借此来增加威信……啊!”
宙斯王刚说到这儿,忽然抬起左手,捂住双眼低声叫了一声,右手迅速的向前一扫,就将茶几上的那幅画扫到了地上,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着,额头上瞬间就冒出了一层冷汗,本来就有些发颤的身子,就像打摆子似的颤抖起来。
“你怎么了?哦,我知道了。”
看到宙斯王忽然这样后,楚扬被吓了一跳,但随即就明白了过来。
一个月之前,他曾经把这幅画拿给胡灭唐看,老胡当时也有很不舒服的感觉,并告诫他以后再拿出来时,一定要慎重,因为定力稍差的人,会在盯着这幅画看时,产生一种奇妙的恐惧感。
只是,刚才楚扬在听宙斯王说,她祖母当年曾经留下过十二幅这样的画像,他一激动之下就忘记了老胡的嘱咐,擅自把这幅画给她看了。
别看宙斯王很牛叉,但她的定力相比起老胡来说,还是差了很大的,所以这才在盯着图像看时,被上面的某些东西给‘攻击’了。
幸好,她还算有些本事,这才赶紧捂住双眼,把那幅画给扫到了一旁。
但饶是这样,宙斯王还是感到了恶心、并有一种强烈的自杀欲x望,随即运力开始和这种怕感抗衡,以至于额头冒出了冷汗。
“怪我,都是我不好,是我疏忽了。”
想明白了怎么回事的楚扬,赶紧的道歉,弯腰拿起茶几上的杯子,要去替宙斯王接杯水时,却嗅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
这种香气,是从宙斯王身上散发出来的,楚扬以前曾经嗅到过,只是他每次嗅到这种香气,都会很快昏过去了。
这一次,他依然没有逃脱这个结果,刚隐隐感觉到不好,不等做出任何的反应,就眼前一黑,再也站立不住,双腿打软的身子前,趴噗通一声摔倒了宙斯王身上,然后就啥事也不知道了。
……
收到宙斯王来到了玛雅新城的消息后,正在新城最西部巡逻的北宫错,马上就乘坐直升飞机向回赶来。
北宫错着急赶回来,倒不是因为担心楚扬应付不了宙斯王。
就算楚扬不在新城内,仅仅是新城现在的防卫力量,说起来也够恐怖的:新城现场除了几支防卫小组外,还有数万施工工兵,哪怕奥林匹斯山上的人都来到这儿,也肯定讨不了好去的。
只是,现在北宫错担负着新城的保卫工作,宙斯王这个‘头号大敌’出现后,他要是不在场会很遗憾的,所以在接到消息后,这才尽快向回赶来。
跟随北宫错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死皮赖脸赖在这儿不走的黄东东。
当初,楚扬拗不过黄东东,只得把她带到了训练营内。
北宫错才看到黄东东时,还很诧异这是哪儿来了个初中生呢,可在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后,马上就在肚子里埋怨某人了:你丫的招惹了这个小屁孩,自己处理不了,却把她扔给我,这不是故意让我难做吗?
也不能怪人家北宫错心生抱怨,别说黄东东的身份不容小觑了,还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整个防卫队中,除了叶初晴之外,就只有她是个妞儿了。
不过,人家叶初晴是楚扬明媒正娶的老婆,那些防卫队员们不敢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可黄东东呢?
楚扬又不会向大家说出她的身份,谁知道她是干嘛的啊?
黄东东这样一个娇嗲嗲的小美女,留在训练营内,这就好比一块肉骨头扔在了群狼之间,让那些家伙的眼珠子都发绿了……北宫错能不头疼吗?
可是,楚扬把黄东东交给北宫错时,可是送给他一条特供小熊猫,又好言相劝的……常言道拿了人家的手段,所以他只好勉强答应了下来,把黄东东留在自己身边,当姑奶奶伺候着,这才杜绝了很多麻烦。
在这一个月中,北宫错着实领教了黄东东的不讲理,不止一次的学着楚扬的样子,在没人处仰天长叹:唉,女人啊,你就是麻烦的代名词啊!
黄东东这种出身豪门世家的妞儿,本来就是娇生惯养的,再加上她古灵精怪的脾气性格,一向以沉稳著称的北宫错,当然受不了。
就拿这次来说吧:北宫错在着急向回赶时,本意是把她留在那边继续巡逻的(北宫错让她留下,也是好意,生怕回来后会和宙斯王等人发生争执,到时候要是她有个啥三长两短的,他怎么交代),可这个不找点事做、好像就无法活下去的小妞儿,根本不听他的命令,守着那么多的手下,对他的命令是置若罔闻,搞得他是威严丧尽,很是没面子。
对黄东东这种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的主,北宫错除了被气的七窍生烟,在心里可劲儿的臭骂楚扬一顿之外,也没别的办法,只好板着个脸的装看不到她,用最快的速度飞了回来。
幸好,北宫错在赶回来的路上,就接到了肖纪中的汇报。
知道楚扬并没有和宙斯王发生什么激烈碰撞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命令飞机直接降落在训练营地,打算再驱车赶到那儿。
北宫错刚跳下飞机,手下一个组长就跑了过来,把楚扬和宙斯王对峙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虽说现在不可能再发生什么争执,可北宫错还是不放心,于是就跳上一辆军车,准备赶去办公室那边看看。
他的车子才发动,黄东东就再次充当了贴身秘书的角色,径自坐在了副驾驶上……对此,北宫错除了当做看不到之外,还能有啥办法,就虎着脸的向办公室驶去。
当车子刚驶出训练营的大门,俩人就看到一群女人,分成两个‘团伙’,站在距离办公室不远的空地上:以柴慕容为首的六七个人站在东边,西边则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呢,就是早就来到新城的赫斯提亚。
因为距离有些远,不可能听到那些女人在说什么,不过北宫错却从她们排出的‘阵型’中,能察觉到明显的敌意,于是就加快了车速,刚想尽快赶过去看看时,黄东东却说话了:“北宫错,停车!”
北宫错踩油门的动作顿了顿,但却没有停车,而是淡淡的问:“你有事?”
“没、没事,我忽然想起有东西忘在直升机上了。”
黄东东眼神闪烁的说道:“就在这儿停车吧,我自己跑回去就行了。”
“哦。”
北宫错哦了一声,停下车子,就在黄东东推开车门刚要下车时,忽然说道:“我看你不是有东西落在飞机上了,而是不好意思出现在柴慕容面前吧?”
黄东东身子一顿,扭头问道:“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北宫错慢悠悠的说:“刚才你死活的要跟着我回来,是因为想帮着楚扬对付宙斯王,可在看到柴慕容等人没事后,却又因为那天的事情,觉得没脸再在人家眼前露面了,所以才急着要回去,我说的对不对?”
狠狠的瞪了北宫错一眼,黄东东低声骂道:“你不说出来,就能变成哑巴吗?”
“不说出来当然不会变成哑巴,但有可能会压在心里损害健康。”
“哼哼,北宫错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能说会道了?”
“我现在只想给你提个建议。”
北宫错慢条斯理的说:“你可以不听,也可以把我的话,当做是大哥哥对小妹妹的忠告。”
1511信不信我会宰了你!(第二更!)
在这一个月中,黄东东给北宫错留下的印象,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骄横任性、古灵精怪。
的确,性格一向沉稳的北宫错,肯定不会喜欢她这样的妞儿,他最钟情的,还是刘萌萌那种温柔婉约的女孩子。
可是,经过这一个月的短暂接触,北宫错也在黄东东身上,看到了一些优点,像什么刻苦训练啊,讲卫生啊,一天最多说十句脏话等等……最让北宫哥哥心醉的,则是她无意识流露出的纯真,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眸,更是让人会对她生出一种莫明其妙的呵护。
所以啊,北宫错才说:他提出来的这个建议,只是大哥哥对小妹的忠告。
切,就你还想我大哥啊,你想得倒是美……黄东东撇撇嘴,不屑的问道:“什么建议?”
“不管你留在这儿的最终结果是什么,我觉得你最好去坦然面对别人。”北宫错说着,就启动了车子:“我这是为你好,明白了没有?”
“不明白。”
黄东东说砰地一声把车门关上,气呼呼的说:“我真不知道你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会变得这样婆婆妈妈的,真是没劲。”
对黄东东的讽刺,北宫错毫不为意,只是微笑着摇摇头,驾车驶到了那些女人面前。
等北宫错跳下车后,柴慕容不等他问什么,就向前走了一步说:“刚才只是一场小误会,已经没事了。”
“嗯。”北宫错嗯了一声,下意识的看了赫拉天后一眼,随即问道:“楚扬呢?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柴慕容在新城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可是她对北宫错却很尊重,在他面前从不摆什么架子,平时说话时总是以小妹自居,所以听他用这种很随意的口气问话后,马上就把刚才发生的那一切,简单的说了一遍。
在柴慕容向北宫错说着这些事时,黄东东慢腾腾的从车上走了下来,倚在车门上背对着大家,仰起戴着墨镜的小脸,装作是在看天上的风景,实则俩耳朵都竖了起来,用心在听事情的发展经过。
“现在楚扬和那个宙斯王,就在办公室内呢,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事。”
柴慕容说完刚才发生的那一切后,撇了一眼黄东东,阴阳怪气的问:“咦,北宫错,这个人是谁啊,我怎么从没有见过她呢,是你新招来的手下吗?只是我看她身材这样矮小,好像是未成年人吧?呀,虽说我们新城的情况有些特殊,可要是使用童工的话,还是会违反劳动法的。”
在确定宙斯王来这儿只是要寻求合作后,北宫错就知道不会出什么了意外了,刚想说两句什么的闪人,却没想到柴慕容忽然说出了这些话。
“她啊?她是……你最好还是亲自问她吧,我不好说话。”北宫错先是一楞,随即心中就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些了,很不厚道的把黄东东直接推了出来,心想:算了,你们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这都是楚扬该处理的事情,我可没必要掺合进来,还是装聋作哑的最好。
柴慕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黄东东要是再装做没听见的话,那她以后休想再实现心中的愿望,于是就冷笑一声,摘下脸上的墨镜,转身说:“都说贵人多忘事,看来这句话不假啊。我们才一个月不见,柴大董事长就不认识我是谁了。”
黄东东在说出这些话后,本以为柴慕容肯定会反唇相讥的。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人家柴大官人不但没有用犀利的言词攻击她,反而在脸上露出个恍然大悟的样子后,就笑眯眯的说:“吆喝,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黄家小妹妹啊。真是抱歉的很啊,刚才我还以为这是从哪儿招来的童工呢。怎么,那天你没有跟着慰问歌舞团一起回京吗?”
黄东东冷冰冰的回答:“没有!”
柴慕容点了点头:“哦,也是,别着急回去嘛,反正你来这儿一次也不容易,那就多玩几天吧,反正我们也不在乎多一个人吃饭。”
黄东东脸色一变,还没有说什么呢,柴慕容就大惊小怪的咋呼起来:“哎呀呀,你怎么打扮成这幅样子呢?难道你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所以才跑这儿来当兵的?”
围着黄东东,柴慕容转了两圈,点着头的说:“哟,要是这样的话,你该来直接找我才对啊,我一定看在你爱慕我家楚扬的份上,给你安排一个轻快一点、薪水高一点的职业,怎么着也不会去让你当兵的。”
别看黄东东也是伶牙俐齿的,但她和柴慕容相比,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上,所持的只是‘年少、勇者无畏’罢了。
既然斗嘴不是柴慕容的对手,所以黄东东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趁她喘气时,这才大声嚷道:“行了柴慕容,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就别在这儿假惺惺的了,最好是有什么说什么,这样讽刺人,有意思么?”
看到黄东东不耐烦后,柴慕容马上停止了转圈,脸也沉了下来:“我有讽刺你吗?”
黄东东丝毫不让,紧盯着柴慕容:“你以为我是傻瓜,听不出你刚才那些话中的意思吗?”
“你是不是傻瓜,我当然不知道,可我知道你现在所希望的,好像正常人都不会去做的。”
黄东东大怒,腾地向前跨出一步,指着柴慕容的鼻子:“柴慕容,你别太过份了!”
柴慕容也向前跨了一步,昂然挺胸的冷声说道:“我就是过份了,你敢把我怎么着?哼哼,你也就是沾了你是黄袖招妹妹的光,假如你是别人的话,我早就把你的脸蛋给花了,双腿打折扔出去喂狗了,哪儿还会让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我还真纳闷了,你这么小小的年纪,脸皮为什么这样厚呢,真是缺乏爹妈的管教!”
“你、你,我和你拼了!”
黄东东被柴慕容挤兑的根本无法还嘴,恼羞成怒之下,再也顾不得大官人身患绝症了,也把楚扬的嘱咐给抛之脑后,低叫一声中,左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肩膀,猛地向怀中一拉,右手上翻,闪着寒光的军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厉声喝道:“你信不信,我会宰了你!?”
柴慕容现在到底有多少情敌,她还真没有仔细数算过。
不过,不管是哪个情敌,可没有一个人敢像黄东东这样,直接把刀子架在柴慕容的脖子上,威胁要把她宰了,当然是被吓得脸色大变了。
在黄东东和柴慕容斗嘴时,围观的叶初晴等人,有心去教训一下这个不懂事的小屁孩,让她懂得怎么去尊重别人,或者说是尊重柴大姐。
可话又说回来了,要是这些人去‘群殴’一个未成年人,好像也太掉价了些。
所以呢,不管是叶初晴,还是上官灵,都只好站在一旁,当做是在欣赏一出话剧。
反正依着柴慕容嘴巴上的功夫,不可能会输给黄东东的,把那小屁孩羞辱的掩面疾走,这只是一个时间长短的问题。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包括北宫错在内的所有人,都抱着看戏的心理围观时,黄东东却忽然拿出一把刀子,架在了柴慕容的脖子上。
黄东东忽然做出的这个彪悍动作,把大家都吓了一跳,连赫斯提亚都低声喝道:“嗨,小孩你别乱来!”
严格的说起来,黄东东也不是‘外人’,但上官灵和许南燕在大惊之下后,还是马上掏出了手枪,平端着对准了她的脑袋,厉声让她放开柴慕容。
但是,黄东东却对眼前的这一切视而不见,只是固执的看着柴慕容,仍然问那句话:“你信不信我把你宰了?!”
说实话,别说是柴慕容了,就是北宫错这样的猛人,要是被黄东东拿倒架在脖子上,肯定也会紧张的,因为这小妞儿的年龄,正处在最爱冲动的时候,脑袋瓜子一热时,没啥事不敢干的,属于典型的官杀不管埋。
所以啊,在北宫错等人的心中,都以为柴慕容这时候为了自身安全,肯定会暂时服软,对她好言相劝,等脱离危险后,再让她知道柴大官人的厉害……可柴慕容的表现,却再次出乎了大家的意料,她在被吓了一大跳后,不但没有服软,反而倔犟的一挺胸膛,冷冷的说:“我不信,你有本事就把我杀了!”
“黄东东,你别乱来!”
听柴慕容这样说后,北宫错就知道事情要糟,赶紧大喝一声,先把黄东东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不等黄东东黄东东做出什么反应,他马上就开始训斥柴慕容:“柴慕容,你胡说什么呢?你是不是以为你自己身患绝症,不在乎早一天死,还是晚一天死了?可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要是死了的话,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北宫错说出来的这些话,可以说是让黄东东和柴慕容,一下子都清醒了过来。
不错,假如北宫错没有在第一时间,把黄东东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的话,那么她真会在受到柴慕容那句话的刺激后,在大官人那修长雪白的脖子上,狠狠的划一道,然后再被上官灵等人爆头,一起勇赴极乐世界了。
可现在,她却浑身打个激灵,猛然顿悟:呀,我怎么可以这样冲动啊?假如我真伤了柴慕容,那么就算我被打死,楚扬也肯定会恨我一辈子的。不行,这笔卖卖不划算啊。
1512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第三更!)
祝大家周六愉快!
……
可以这么说:如果北宫错没有及时出声制止的话,柴大官人雪白的脖子上,肯定得多条血淋淋的大口子。
那么好看的脖子,要是多道大口子,这绝对是暴殄天物啊。
幸好,北宫错及时站了出来,让黄东东顿时清醒了过来。
而柴慕容呢,在受到黄东东失去理智的威胁后,的确存在着‘反正我活不了多久了,早死几个月晚死几个月,都特么的无所谓’的念头,所以这才半点不服软的硬顶了一句。
可是,在北宫错提醒她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后,她也紧接着醒悟了过来:是啊,俺倒是不怕死,可俺要是被这个小疯子给咔嚓了的话,那俺肚子里的娃儿,岂不是也完蛋了?
两个刚才都不冷静的妞儿,在北宫错的当头棒喝下,都慢慢的恢复了理智。
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黄东东首先松开了柴慕容,手里的军刀当啷一声的掉在了地上,然后慢慢的举起了双手。
看到黄东东杀意消散后,上官灵和许南燕,再也不敢有丝毫大意,一人枪口指着她,另外一个人迅速的抢过去,把柴慕容挡在了背后。
刚才太危险了,那个小丫头,怎么就这样轻易投降了呢,搞得我们半点表现的机会都没有……等危机彻底解除后,一直做好随时击毙黄东东准备的叶初晴等人,这才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同时也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冷汗已经把衣服湿透。
“你给我转过身去!”
柴慕容等人顾忌黄东东的身份,但上官灵才不管这些,她只是知道:假如有人对柴慕容形成威胁,她都要不遗余力的给予格杀!
所以才在黄东东‘束手就缚’后,她厉喝声中右手一抖,军铐咔嗒一声就扣在了黄东东的手腕上,左脚一踢,就把这个小丫头踢的跪倒在了地上。
上官灵在做出这些动作时,枪口一直对着黄东东的后脑勺,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假如黄东东有丝毫的反抗意图,她马上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幸好,这时候黄东东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乖乖的跪在那儿,耷拉着个脑袋动也不动,完全就是一做错事的孩子,任由大人处罚。
虽说黄东东刚才的做为很危险,也理当受到严厉的惩罚,不过北宫错这时候却觉得这小丫头其实挺可怜的:谁让她喜欢上了楚扬那个小子了呢?而且刚才的那一出意外,也不能完全怪她,柴慕容也有着一定的责任。
在看到上官灵拿枪指着黄东东的后脑勺,用眼神向柴慕容请示‘要不要击毙她’时,北宫错下意识的向前走了一步,刚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也向柴慕容看去,心里却在想:假如她真要让上官灵击毙黄东东的话,那么我就算是得罪她,也得出手阻止的。
这时候的柴慕容,已经彻底的恢复了该有的从容,在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时,她在沉默了片刻后,才幽幽的叹了口气:“唉,上官,给她松开铐子吧,让她走。”
对柴慕容的命令,上官灵根本不存在什么犹豫不犹豫,当即就收回枪支,打开了黄东东的手上的军铐,迅速向后退了几步。
因为刚才黄东东忽然发疯的动作,都让大家心中对她产生了警惕,虽说她刚才是主动放下刀子了,可谁敢保证她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呀?
所以呢,包括北宫错在内的六七个人,都在看着她时,下意识的做出了准备动作。
军铐被打开后,黄东东并没有马上站起身,而是低着头的跪在那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北宫错以为,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偷着哭泣时,黄东东站了起来,转身刚想对柴慕容赔礼道歉说‘扫瑞’时,却看到大家都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她,顿时、一呆,随即抬起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屁孩而已,你们用得着对我这样如临大敌么?”
大家望着狂笑的黄东东,心想:你是小屁孩?天底下有几个小屁孩敢拿刀子招呼柴慕容啊……
黄东东此时,真好像碰到了最开心的事,笑声越大,开始嘶哑:“哈,哈哈!柴慕容,在此之前我根本不服你,可我现在服了,因为你就是这帮人的灵魂!只要你始终对我抱着成见,我永远得不到我想要的!哈,哈哈……呜,呜呜,你为什么不让她杀了我呢?我就是死了,也胜过看到你们对我这样戒备森严的样子!”
黄东东的大笑声中,却又夹杂着任性的哭声,她说着转身,跌跌撞撞的向新城外围走去,边走边哭、边笑:“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难道真得错了吗?哈,哈哈!呜,呜呜……”
看到精神失常的黄东东,又哭又笑的向外围走去后,北宫错突然觉得这个很让他讨厌的小屁孩,其实是个敢爱敢恨的性情中人,要是任由她就这样走了,谁知道会在路上发生什么意外,赶紧的向她追去:“黄东东,你给我站住,你要到哪儿去?!”
“别过来,谁要是过来的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黄东东笑容一收,腾然转身,小脸煞白的望着北宫错,尖声叫道:“我要走,我要离开这儿,我不想再呆在你们这些看不起我的人面前,别过来!”
北宫错当即定在当场,声音苦涩的说:“你、你……我没有看不起你。”
“你有,你有的,你们大家都看不起我,你们都把我看作了一个不成熟的小孩子,我看得出来的,别过来,别过来。”
黄东东喃喃的说着,面对着大家向后退出一丈左右,然后转身发疯似的,向着前面跑了过去。
早就在远处注意到这边情况的肖纪中,这时候给北宫错打来了电话:“北宫上尉,要不然拦住她?”
北宫错摇摇头:“先不要,让她走,我会想办法的。”
“好的。”坐在车上的肖纪中,在扣掉电话后,马上就下达命令:“任何人都不许阻拦那个孩子,让她走!”
在黄东东又哭又笑时,柴慕容就一直没有说什么,就这样站在原地,望着那个不足一米六的女孩子,发愣。
一直到看不清黄东东的背影后,她这才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向远处的办公室走去。
按说把情敌刺激的狼狈逃窜,柴慕容应该很开心才对。
可实际上呢,此时她却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反而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话,说的也太过为了,有心想和黄东东好好聊聊,但人家孩子现在已经遁走,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而且,柴慕容还真担心黄东东在这种精神状态下,会发生什么意外。
毕竟这儿不是内地,而是在百里无村庄的西域省最西部,她又是京华黄家的人,假如有个三长两短的,对楚扬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要想在黄东东精神有些失常的情况下,把她安抚住,好像只有一个人才能做到,这个人无疑就是楚扬。
所以呢,柴慕容才向办公室走去,准备让他去把那个小屁孩追回来,然后再派人把她安全的送回内地。
至于以后黄东东还会生出什么妖蛾子,柴慕容现在也来不及多想了,她只是快步走到了办公室门开,推开了房门:“楚扬,你先放下手头……啊!楚扬,你怎么了!?”
……
在看到柴慕容向办公室走去时,叶初晴等人就知道她这是去找楚扬了,于是都很聪明的留在了原处,就这样看着她,希望她能快点把楚扬叫出来,因为黄东东现在已经跑出很远了。
可就在大家期盼着柴慕容赶紧把楚扬叫出来时,却远远的看到她在打开门后,马上就转身,跺着脚的向这边连连摆手,好像在大声嚷着什么。
谁都知道,楚扬现在和宙斯王,正在办公室内进行‘单独会晤’呢。
柴慕容看到了什么?她为什么那样着急……当大家在看到柴慕容做出那样的手势后,心里马上就是一沉,纷纷向那边跑了过去。
北宫错跑的最快,其次就是赫拉天后。
……
柴慕容在推开办公室的门后,刚想喊楚扬出去把黄东东追回来,可却看到她那个亲亲的老公,此时竟然像死狗似的,趴在了宙斯王的身上。
看到这一幕后,可把柴慕容给吓坏了,甚至比刚才被黄东东拿刀逼住脖子,更害怕。
不过,柴慕容并没有立即的冒然冲进屋子,而是转身向北宫错等人大喊:“北宫错,你们快过来,看看楚扬怎么了!”
在看到北宫错等人一窝蜂似的向这边飞来后,柴慕容这才转身跑进了办公室,也顾不得会被宙斯王趁机所害了,抢到沙发边一把就把他抱在了怀里,剧烈的摇晃着:“楚扬,楚扬,你怎么了……你、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柴慕容的最后这句话,却是对着宙斯王吼出来的。
这时候的宙斯王,在出了一身冷汗后,已经恢复了清醒,她倚在沙发上,抬头看着眼里喷火的柴慕容,苦笑了一声说:“他没发生什么意外,只是暂时昏过去了。”
听说楚扬只是昏过去了后,柴慕容心中稍安,把耳朵凑在他鼻尖下,稍微感觉了一下,这才嘶声叫道:“我当然知道他昏过去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他好好的就这样昏过去了。”
宙斯王说出这句话时,北宫错已经抢先窜进了办公室。
1513是她先动手的!(第一更!)
北宫错在抢先跑向办公室时,怕那边发生什么意外,当然是全力奔跑了。
北宫错对自己的轻身功夫,一向都挺自负的,尤其是遇到急事时,更有可能会超常发挥。
不过,就北宫错全力向那边跑去时,眼角却瞥见左边身后有条白影,一直不疾不徐的跟着他,有些愕然的扭头,才发现这个紧跟着他的人,是那个和赫斯提亚站在一起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谁,北宫错暂时还不知道,他只知道:能够这样轻松跟着他的人,绝对是个高手!
有这样一个高手,就跟在身后,而且还是那边的人,北宫错自然不肯让她先抢到办公室内的,所以只能更加拼命的跑,终于赶在那个女人前面,抢先窜进了办公室内。
看到柴慕容好端端,并没有被人趁机劫持啊、干掉之后,北宫错这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也没有亮出什么家伙,只是问道:“楚扬怎么了?”
北宫错在刚冲进来后,虽说看到楚扬好像在装死,而柴慕容也挺着急的,可他却从宙斯王的苦笑表情中,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没有亮出家伙。
可是,一膀子把第二个跑进屋的赫拉天后,给撞倒一边去的叶初晴,却没有北宫错这样能沉住气,当时就把手枪对准了宙斯王,刚想说什么时,就觉得握着手枪的右肘一抬,一只手从她腋下伸出,就要去抓她的手中的枪。
这个要收缴叶初晴手枪的人,是第四个跑进来的赫斯提亚。
虽说宙斯王现在已经没落了,在这些天中,叶初晴对赫斯提亚也挺友好的,但她在看到宙斯王被枪口指着后,还是做出了‘护主心切’的动作,要缴获叶初晴的兵器。
赫斯提亚在奥林匹斯山上,既然是十二主神之一,手上的功夫自然很强悍了,假如叶初晴是一般二般的人,肯定会她快速的把枪夺走。
不过,叶初晴可是华夏龙腾十二月中的人物,就算排名最末,但也不是好欺负的……在察觉到有人偷袭后,当即向右边斜跨一步,头也不回的屈起左肘,向后狠狠的顶了过去,然后就听到了一声痛苦的闷哼,不等反应过来,身子就急促的向前撞去。
依着赫斯提亚的本事,就算叶初晴再不是一般人,但她也不会这样轻易被击中的。
只是,赫斯提亚刚做出后退的闪避动作,却被随后抢进来的上官灵撞上,这就等于后路被封死,这才受了叶初晴的一记肘击。
大家都关心办公室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除了南诏戏雪这个妞儿跑得慢外,其余的人不管是关心楚扬,还是关心宙斯王,都一窝蜂的跑了过来,争先恐后的窜进了办公室内,很自然的就拥着先跑进来的人向前,这才让赫斯提亚吃了记肘击。
幸好,在察觉出后路被断后,赫斯提亚马上就挺胸收腹,让叶初晴的肘击,击打在了她的小肚子上,这才没有造成什么大伤害。
可叶初晴在着急之下的反击,也是很犀利的,就算击打在赫斯提亚的小腹上,也把她揍的发出了一声闷哼。
赫斯提亚受疼后,自然不会罢休了,借着被后面人撞的前蹿的机会,顺势用右臂勒住了叶初晴的脖子,再想抬起左手时,却被上官灵一把抱住……
就在屋里乱糟糟一团、叶初晴和上官灵要合力对付赫斯提亚时,北宫错及时出声制止了:“大家都先冷静一下,先别动手!”
这时候,宙斯王也说话了:“都给我住手!”
“是她先动手的!”叶初晴和赫斯提亚,同时喊出了这句话,随即悻悻的冷哼一声,同时收回了动手的动作。
“到底是怎么回事?”北宫错迅速伸手,楚扬鼻尖试了一下,发觉他的呼吸很平稳后,心中这才彻底安定了下来。
宙斯王苦笑了一声:“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不信?”
不等北宫错说什么,叶初晴就嚷道:“不信!他和你在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会不知道才怪!”
“初期,你先别Сhā嘴。”北宫错皱着眉头的扭头看了一眼叶初晴,随即问宙斯王:“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楚扬是怎么昏过去的吗?”
听到北宫错说楚扬只是暂时昏过去后,叶初晴等人的心里才松了口气,也都闭上了嘴巴。
坐在沙发上的宙斯王,看着满屋子的人,有些无奈的笑笑说:“你们能不能先都坐下,静心听我说?”
这一次,没有谁提出反对意见,那些女人,包括气喘吁吁跑进来的南诏戏雪,都坐在了办公室周围的沙发上,脸上带着很大的求知欲。
在确定楚扬的呼吸、心跳都很正常,只是昏迷了过去后,柴慕容这时候倒是显得很冷静了,抱着他顺势坐在宙斯王旁边,盯着地上那幅画像,淡淡的说:“你可以说了,我保证不会有人打断你的话。”
“你们千万不要看这幅画!”
发现柴慕容在盯着地上那幅画像看后,宙斯王赶紧的抓起一个沙发罩,盖在了上面。
宙斯王动作虽然很快,可大家却都看到了那幅画上,画的是什么了,顿时大家心中大奇:咦,楚扬和宙斯王呆在一个屋里,原来是在看这种画儿啊?我靠,真是好不要脸啊,孤男寡女的在这儿看这个!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忽然昏过去了呢?
虽然没有人说出类似的话,可宙斯王却能从大家脸上的表情上,看出了这个意思,顿时就觉得很是尴尬,赶紧的解释:“你们千万别误会啊,我和他是看过这幅画,就是单纯的看画像而已,我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昏过去了,不过我现在已经多少知道一些了……嗨,我这是在说些什么呀,咳,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我和楚扬只是看了这幅画,但却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种事。”
看到宙斯王语无伦次的样子,柴慕容冷哼了一声:“无论你和他在这儿做什么,我都不会管,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昏过去了!”
“好吧,那你让我稍微冷静一下。”
宙斯王闭着眼的喘了几口气,这才抬起右手,反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把洁白的手背放在柴慕容面前:“你仔细闻一下呢,是不是可以嗅到一股子香气?”
柴慕容虽说不明白宙斯王为什么要让她闻闻,可她还是很听话的皱着小鼻子,稍微闻了一下就点点头:“是的,是有点香气,只是不像我所知道的香水品牌……你让我闻这个干嘛?你手上不但有,而且好像屋子里也有这种香气。”
宙斯王缩回手,在自己鼻子下嗅了嗅后,才说:“我想楚扬就是在嗅到这个香气后,才忽然昏过去的。”
柴慕容大惊:“啊,你、你这个香气有毒!?”
随着柴慕容的这句话,叶初晴等人再次做出了要动手的准备:丫的,你敢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来对付俺们楚扬……
对这些人的敌意,宙斯王仿佛根本没看到那样,只是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种香气,到底有没有毒。”
柴慕容黛眉一皱:“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你自己身上的香气,你自己却不知道么?”
宙斯王耸耸肩:“尽管没有谁会信我的话,但我所说的都是实话。假如香气有毒的话,你在嗅到后,为什么没有昏过去?可楚扬在嗅到后,就变成这样子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这种香气到底有没有毒。”
这一次,北宫错说话了:“你既然不确定这种香气到底有没有毒,那你应该知道这种香气是从哪儿来的吧?要不然你也不会洒在身上了。”
宙斯王马上摇摇头,否认道:“我并没有洒任何的香水。”
叶初晴终于憋不住了:“你没有洒香水?你没有洒香水,为什么连我也闻到了你身上会有一股子怪怪的香味。对了,就是怪怪的香味,好像夹杂着淡淡的雄黄药味。哼哼,我可没有夸口哦,我以前曾经专门受过这样的训练,可以闭着眼睛分辨出几十种混在一起的气味。”
雄黄:又称作石黄、黄金石、鸡冠石,是一种含硫和砷的矿石,质软,性脆,通常为粒状,紧密状块,主治解毒杀虫,燥湿祛痰,截疟。用于痈肿疔疮,蛇虫咬伤,虫积腹痛,惊痫等。
把雄黄加热到一定温度后,在空气中可以被氧化为剧毒成分三氧化二砷,即砒霜。
雄黄的味道,其实并没有任何的香气,反而该有种淡淡的臭味。
可是,叶初晴在嗅到从宙斯王身上发出的香味后,却能从中嗅出期间有夹杂着雄黄的味道,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本事。
所以,人家孩子才得意洋洋的,继续说:“我师母还夸我说,我的鼻子要比世上嗅觉最灵敏的猎犬……咳,不说那些没用的了。你就给我们大家解释一下,你既然没洒香水,可为什么会有这种味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雄黄可以分解成砒霜,但人在嗅了后,也不会昏迷的。”
“至于这种香味中,有没有雄黄的存在,我搞不清。可我却知道这种香味,是伟大的宙斯王在出汗时,才会有的香味。”
宙斯王还没有说什么,赫斯提亚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环顾四周一圈,脸上带着诚恳的表情:“请大家相信我,我并没有撒谎,因为以前我就知道,伟大的宙斯王在出汗时,身上就会散发出这种奇怪的香气。”
1514他终于醒来了!(第二更!)
女人身上散发着香味儿,这绝对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就像男人身上有烟味那样。
不过,不管女人身上的香味儿,还是男人身上的烟味儿,都是被香水和烟草‘传染’上的,小孩子都知道这个道理。
可赫斯提亚现在却说:宙斯王身上的香味儿,不是啥香水,而是只要她出汗,就会有这种味道。
马上,叶初晴就感到大奇:“什么,你说这种香味儿,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有很多女人,在出汗时,就会分泌出一种香味,这根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别的不说,就说那个对楚某人很有意思、现在不知道跑到哪儿去的厉香粉吧,她在出汗时,就会浑身变得喷香喷香的,只是人家孩子身上散发出的香气,却不会夹杂着雄黄的气息。
宙斯王望着自己的手背,苦笑:“赫斯提亚并没有撒谎,这种香气的确是在我出汗时,就会散发出的。”
柴慕容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在确定自己并没有什么头昏脑胀的感觉后,才问:“好吧,我们都承认这种香气是你身体发出来的,可我不明白的是,你刚才为什么要说楚扬就是在嗅到这个香气后,才忽然昏过去的?”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所以我也纳闷,但这的确是个事实。”
宙斯王从沙发上站起来,锁着眉头的说:“而且楚扬在我面前昏过去,也不是第一次了……”
“啊!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他在面前昏过去好几次了?”叶初晴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紧张的说:“我怎么没有听他说起过?”
宙斯王望着被柴慕容抱在怀里的楚扬,淡淡的说:“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你觉得他会告诉别人,他会忽然在敌人面前昏过去吗?”
马上,叶初晴又问出了一个非常弱智的问题:“你没有趁机杀他?”
对这种废话,宙斯王按说不该回答的,可她还是认真的点点头:“是的,我没有趁机杀他,因为我觉得他活着,要比死了对我有用很多。你可以不信我的话,但我不会骗你……赫斯提亚,你应该还记得当初他在诸神之殿,和我打斗时占据了上风,最后却忽然昏过去的事情吧?”
赫斯提亚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回答:“是的,我和赫拉都记得,只是当时我们都以为伟大的宙斯王,是采用了出奇制胜的手段。”
宙斯王缓缓摇头:“我根本没什么出奇制胜的手段,因为当时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两次在他可以杀了我时,都会莫明其妙的昏过去……直到今天他第三次昏过去,我才慢慢的明白,这可能是因为我身上散发出的香气缘故。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别人嗅了后没事,而他却会这样呢?”
叶初晴不信的摇着头,喃喃的说:“连你都不知道了,我们就更不知道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南诏戏雪,这时候发言了:“我想,这其间应该有着巧合因素吧。”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南诏戏雪。
南诏戏雪只好站起来:“我是这样想的,假如这位女士所说的这些都是实话,也就是说楚扬的昏迷,的确是因为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气。可是,同样的香气,为什么对别人没有这种害处呢度?”
叶初晴很知趣的问:“是啊,为什么呢?”
南诏戏雪左手抬起,对着宙斯王解释道:“那么只能说,这位女士出汗时散发出的香气中,存在着某种可以导致楚扬过敏的气体,这才使他昏过去。大家都知道,有的人对某些药物过敏,而有的人则对花粉也过敏,所以楚扬的昏迷,应该与过敏有着很大的关系。”
听南诏戏雪这样解释后,宙斯王看着她的眼神中,带着钦佩之色:“南诏副总不愧是柴董定下的接班人,心思果然慎密。”
对于别人的夸奖,南诏戏雪习惯性的要弯腰说不敢当,可马上就发现此时根本不是讲礼貌的时候,于是就淡淡的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了。
虽然宙斯王现在还是‘敌人’,可也算是最重量级的敌人了,能够得到她的夸奖,南诏戏雪心中自然是很得意的了,却因此而忽略了一些东西:她做为柴慕容接班人的事情,宙斯王是怎么知道的?
南诏戏雪忽略了这个问题,可柴慕容却没有放过,只是她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当前楚扬还没有醒来,实在是没心情谈论别的事情。
“咳,好啦。”
柴慕容很有深意的望了宙斯王一眼,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这边后,才说:“楚扬的昏迷,也许的确如南诏副总所说的那样,是对你身上散发出的香气过敏,可我们该怎么才能让他醒来呢?”
不等宙斯王回答,北宫错那儿就Сhā嘴道:“如果不是误服了什么,我觉得可以用冷水试一下。”
大家在电视上,经常会有这样一个桥段:某位大侠被恶人用药搞昏后,先被人家在捆了个结实后,才会有人用一盆凉水迎头浇下,然后他就悠悠的醒来,开始挨皮鞭了……
当有人因为药物原因而昏迷后,只需一盆凉水就搞定的常识,一般人都知道的,所以北宫错在提出这个法子后,叶初晴马上就走到墙角,从盒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来到柴慕容面前,屈膝蹲下身子低声说:“大姐,要不要试一下?”
“嗯。”柴慕容犹豫了一下,让楚扬仰面躺在自己大腿上,使他的脑袋探到茶几一侧:“好了,小心别灌在他的口鼻中。”
叶初晴拧开矿泉水瓶的盖,对着楚扬的额头慢慢倾斜瓶口,清冽的矿泉水,就飘飘洒洒的洒在了他的额头上。
虽说楚某人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昏迷过去而已,但当叶初晴开始向他脑袋上喷冷水时,现场的所有人,还是都有些紧张的闭上了嘴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的反应,渴望他能快点醒来:你丫的别在装死了,不知道我们大家都很着急吗?
不过,从叶初晴对着楚扬额头上开始倒水,到矿泉水瓶完全倒立了过来,可他还是死人那样的毫无动静。
“难道这个办法不管事?要不还是叫军医来看看吧。”叶初晴晃了晃空荡荡的瓶子,站了起来。
柴慕容这时候却摇了摇头:“不要去叫军医,再拿瓶水过来。”
柴慕容不同意叶初晴去喊军医,就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玛雅新城未来的城主大人,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搞昏了,这对他的威信有着很大的影响,所以宁可用‘土办法’再来一次,也不想在这时候就动用军医。
柴慕容的意思,叶初晴很明白,低声哦了一声,刚想去拿,很有眼里价的楚银环,却已经递过了一瓶。
“谢谢。”
叶初晴接过矿泉水,拧开盖子刚想倒下时,却见那个躺在柴慕容大腿上的楚某男,这时候却忽然打出了个喷嚏,然后腾地一下翻身坐了起来。
他终于醒来了!
随着楚扬的坐起,所有人都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到楚扬醒来后,柴慕容惊喜的一把就抱住了他:“楚扬,你刚才可吓死我了!”
“咳咳咳!”楚扬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抬手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望着手里拿着矿泉水瓶子的叶初晴,茫然的问:“屋子里怎么这么多人呢,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忽然昏过去了?”
叶初晴指着宙斯王:“你怎么昏过去的,我觉得最好是问她!”
“问她?”
楚扬扭头,就看到了嘴角带着神秘笑意的宙斯王,稍微愣了一下终于明白了过来:“哦,我想起来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昏过去了,难道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守着这么多人,虽说楚某人很‘不屑’提起曾经在宙斯王手中昏过两次的丑事,不过在说话时的语气中却带了出来,眼里也带有了恼怒的意思,毕竟被一个女人接二连三的搞昏了,的确是件很丢人的事儿。
对此,宙斯王根本不解释,只是无奈的耸耸肩,摊开双手做出一脸的无辜状:“你为什么昏过去,暂时我也不确定。”
楚扬双眼一眯:“你真的不确定?”
对楚扬瞬间流露出的犀利杀意,宙斯王情不自禁的向后缩了下身子:“我没有骗你。”
本来被一个女人搞昏就很丢人了,尤其是守着一屋子自己认识的人,这让楚扬更是感到不自在。
“哼哼,你没有骗我?”楚扬冷笑两声,刚琢磨着该用什么方式来挽回一点颜面时,柴慕容却拿出手帕,动作很轻柔的替他擦拭着脸上的水渍,低声说:“楚扬,你昏过去虽然和她有关,但却不能怪她。”
“不怪她,难道怪我了?”
楚某人有些不自在的夺过手帕,胡乱在脸上擦拭了几下:“柴慕容,你这样说的意思,是不是暗示我是活该昏过去,或者干脆认为,我是对她非礼而被搞昏了活该呢?”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唉。”
看到楚某人有些气急败坏后,柴慕容拿起被楚扬甩在茶几上的手帕,然后对上官灵说:“上官,你们几个暂且先出去一下吧。”
柴慕容现在已经确定:宙斯王暂时还没有害楚扬的心思,要不然早就在他昏迷时动手了。
既然宙斯王现在没恶意,那就没必要留下这么多的人在屋里了,免得楚扬会因为被那么多人看到他昏迷,而不自在,所以才让上官灵先出去。
1515占便宜!(第三更!)
祝大家周六愉快!
……
在楚扬醒来后,柴慕容为什么要让大家出去?
在场的都是些聪明人,很快就明白她这样说的意思了,于是就纷纷的站了起来。
除了宙斯王、南诏戏雪和叶初晴外,包括北宫错在内的其他人,都装做啥事也没发生似的,走出了办公室。
叶初晴本想也跟着走出去的,可她看到南诏戏雪没有动作后,也就马上醒悟了过来:我差点忘记我是他老婆了,老公有事,当老婆的自然要在场。
的确,当屋子里只剩下自己的三个老婆,和一个宙斯王后,楚扬的难为情就少了很多。
“嘿嘿,短暂的睡了一觉后,感觉还不错。”
说了句挽回面子的话后,楚扬点上了一颗烟,脑袋后仰的靠在沙发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好像刚才他压根没用昏过去那样,吐出一口烟雾说:“谁来给我解释一下,我刚才是怎么昏过去的?”
要说这人的脸皮,还真够厚的,自己昏过去后还有脸问别人,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大家已经习惯了他这幅嘴脸,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只是,叶初晴在转身向南诏戏雪那边走去时,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复杂的神色,恰好被他捕捉到,于是就问:“咦,叶初晴,你干嘛用这种眼神这样看我?”
叶初晴抬手摸了摸自己左边的耳垂,轻笑一声:“没什么,我就是看你坐的这个位置蛮好的。”
“我坐的这个位置蛮好的,有什么好的?”
楚扬有些纳闷的左右看了一眼,随即明白了过来:他右边是柴慕容,左边却是宙斯王,三个人坐在一张沙发上,虽说并没有紧紧的挨着,可却会给人一种他正在‘左拥右抱’的假象。
经过叶初晴的提醒后,宙斯王和柴慕容这才感觉到了不妥,同时楞了一下,又同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如果宙斯王是自己姐儿们的话,别说是‘左拥右抱’了,就算是‘同床共枕’,柴慕容也断断不会在乎的,可关键问题是:这个和她一起坐在楚扬身边的人,是宙斯王,所以才让她感到别扭,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柴慕容感到不好意思了吧,其实宙斯王更感觉别扭:毕竟她是伟大的宙斯王,就算暂时被迫要和楚扬合作,可也不能被他‘抱着’呀。
不过,就在柴慕容和宙斯王一起站起身,都要远离楚扬这个‘瘟神’时,她们的左右手,却被那个家伙一把拉住了。
“喂,你要干嘛?”
宙斯王和柴慕容,齐声问出了这句话。
“不干嘛,就是让你们坐下。”楚扬不由分说的稍微一用力,把两个女人拽到在了沙发上,接着做了个让四个女人都目瞪口呆的事儿:他、他竟然真把柴慕容和宙斯王,都搂在了怀里!
左拥右抱,这才是真正的左拥右抱呢!
上帝可以为楚扬作证:这个小子忽然做出这个动作,完全是因为心血来潮的恶作剧,根本不存在半点龌龊的想法,真得,老子我可以为他作证!
在楚扬做出这个动作后,屋子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叶初晴和南诏戏雪,都瞪大眼睛的望着这边,嘴巴张的老大,像楚扬怀中的柴慕容那样,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他守着我们几个人,竟然把宙斯王也搂在了怀中,我靠,他也太不要脸了吧?
柴慕容等人,只是觉得楚扬很不要脸,但宙斯王的此时的感觉,却和她们大不一样,说是‘如遭雷击’,也不为过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宙斯王一时间不但呆若木鸡,而且浑身的力气,也好像在瞬间流逝,就这样软绵绵、晕沉沉的趴在他怀中,闭上了眼睛。
按说宙斯王不该有当前的这种感觉才对,因为她和楚扬的第一次见面时,就曾经‘坦诚’相见过:当时别说是被他搂在怀中了,她浑身的每个部位,也都被他摸了个遍,当前情况和那一天相比起来,完全是小儿科的。
不过,人类却有着一个非常奇妙的思想:当一个人的身份不同时,感受也会相应的改变。
在这儿打一个很龌龊、很肮脏的比喻,与大家共勉:一个男人去嫖x娼时,不管寄女长得多么清纯、表现是多么的羞涩,他只是把她当做一只出卖肉体的‘鸡’,在完事提上裤子后,肯定对她是扭头就忘了的。
可一旦这个寄女离开那个肮脏的场所,回归平常成为一个良家妇女后,那么这个男人再和她发生点什么事儿后,绝对会有种‘妾不如偷’的愉悦感,而那个尝到偷情滋味的女人,也会对这个男人念念不忘。
人还是那两个人,但感觉却是大不一样的,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就是人的地位,改变了人的感觉,就像当前的楚某人:抱着一个寄女时的感觉,能和抱着神秘的宙斯王一样吗?
一样才怪!
不但楚扬会有这种很刺激,很自豪的感觉,就连宙斯王本人,也因为自身角色的改变,而变得晕乎乎的,内心里带着惶恐,还有一丝兴奋和享受。
说实话,因为在冲动之下把柴慕容和宙斯王都抱在怀里后,楚扬马上就清醒了过来,为自己的孟浪而后悔了:我草,我这不是故意找不利索吗?
不过,既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举动,楚扬要是表现出后悔、或直诚惶诚恐的道歉,那么不但柴慕容会饶不了他,就连宙斯王也许会骂他轻薄的。
所以呢,他当前唯一化解这个该死的冲动的方式,唯有装做无所谓的样子才行:“好了,好了,不就是坐在一张沙发上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用得着站起来避嫌吗?反正也没有外人,就是真得抱抱,又能咋了……接下来谁能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昏过去的?”
楚扬在说着话时,双手已经很自然的松开了怀中的两个女人,仿佛刚才他抱住人家,就是为了表示‘坐在一张沙发’上没什么了不起那样。
不得不说,楚某人说出的这句话,起到了应有的作用,柴慕容和宙斯王,表面很自然的坐直了身子后,心中都在想:哦,我说他怎么做出这种混帐事呢,原来就是为了证明一下某个观点。
柴慕容和宙斯王俩人,心中有这样的想法,完全是因为在潜意识里,在为自己找理由开脱。
可是叶初晴和南诏戏雪,这俩个局外人却能看得出,楚扬刚才的做法,就是占人家便宜。
确切的是说,是在占宙斯王的便宜。
也是在给大家光明正大的戴绿帽子!
不过,这小子既然已经岔开了话题,叶初晴俩人自然不会傻到再揭穿他了,到时候柴慕容要是恼羞成怒了,咋办?
所以啊,在楚扬问起刚才那个问题后,南诏戏雪就很配合的说:“楚扬,据我们推测,刚才你莫明其妙的昏迷,很可能是因为过敏的缘故。”
楚扬一愣:“过敏?你说我昏过去是因为过敏?我对什么过敏啊,我刚才只是闻到了一股子香气,然后就啥事也不知道了。”
看了一眼脸上还带着两抹红潮的宙斯王,南诏戏雪点点头说:“是的,就是过敏,你听我给你解释。你也应该知道,有的人对花粉过敏……”
……
用了最少五六分钟的时间,南诏戏雪才把刚才的推测,详细的向楚扬解释了一遍。
舔舔嘴唇后,南诏戏雪末了才说:“你听明白了没有?”
楚扬很实在的摇摇头:“没有。”
“呃。”南诏戏雪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无奈的说:“你要是不信的话,那么你现在可以再嗅嗅她的发丝,她的发丝中应该还有这种香气的残留,假如你再感到有晕眩的感觉,那么就可以证明她在出汗时发出的香气,对于你来说是个很头疼的事实了。”
脸上带着好像在听天方夜谭那样的表情,楚扬喃喃的说:“不会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以后岂不是惨了?”
别看宙斯王现在暂时来玛雅新城,主动找楚扬寻求合作,但任何人的心中都很清楚:等奥林匹斯山的事儿告一断落,这俩人的合作关系也结束了,那么他们肯定会再次成为敌人。
如果宙斯王再次成为敌人,那么楚扬可就该真得很头疼了:人家要想干掉他,根本不需要打打杀杀的,到时候只需出身大汗,然后他就昏了个比的了,到时候还不是任由人家杀刮啊?
所以啊,尽管柴慕容等人不想看到楚扬拿鼻子去嗅宙斯王、他本人也担心会再次昏厥。
可是,他还是得按照南诏戏雪的话,来证明一下,因为这件事可是关系重大的……于是,楚扬在愣了片刻后,就一把抓住宙斯王的肩膀,把她拉在自己怀中,然后闭眼低下头,把鼻子放在了她那头金色长发之上,一脸深情的嗅了起来。
宙斯王,也没有拒绝,很是配合。
那模样,好像一对儿热恋中的小情人。
想到自己出汗时散发出的香气,很可能会致使某个家伙昏过去后,宙斯王无疑是骄傲的,窃喜的:哼,你就算是再厉害,又能怎么样了啊?以后你要是敢和我做对,我随时都可以让你无声无息啊,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为了证明自己真是楚某人的克星,所以宙斯王在他的拉扯动作中,并没有丝毫的反抗,就像是个乖巧的小媳妇那样,任由那个家伙拉到了他怀中。
要不然的话,伟大的宙斯王,岂能是楚扬这种凡夫俗子,能随便闻闻的?
1516你没事!(第一更!)
在楚扬低头去嗅宙斯王发丝时,柴慕容就很紧张的注视着他,生怕他会真得再次昏厥。
如果楚扬真有这种丢人反应的话,那么她会当即做出一个决断: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在今天找机会把宙斯王干掉!
别看柴慕容表面上很善良的样子,其实人家的心儿黑着呢:她绝不会允许,这个世间会有楚扬的克星存在!
如果必须得有的话,那么这个人只能是---柴大官人!
除了她之外,其余的人,不管是是谁,都必须得死,根本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所以当楚扬在把宙斯王拉到怀中,低下头开始嗅嗅时,柴慕容就紧张的攥紧了双拳。
“楚扬,你可千万别昏过去,给我丢人!”
柴慕容在心里低声喊了一嗓子,她真不想看到她最不想看到的那一幕,因为宙斯王现在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能否摆平柴放肆,还得依靠人家的合作,要是就这样宰了,肯定是很可惜的吧?
就在柴慕容攥紧双拳,快速思考着几种可能时,楚扬心中也同样很紧张:但愿事实并不是像南诏戏雪所说的那样,要不然我就惨了。嘛的,被一个女人身上的汗水香气给搞昏,那爷们以后还怎么活啊?
在楚扬把宙斯王拉进怀中后,除了他之外,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
……
楚某人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在宙斯王发尖,轻轻的吸了一下鼻子,一股子淡淡的香味儿,马上就触动了他的嗅觉神经,然后他就停止了动作,闭上了眼睛,那样子好像是在品味一杯香茗,或者美酒。
看到楚扬就这样闭着眼的沉默后,柴慕容等人的眼睛也不敢眨了。
“呼!”楚扬闭着眼的呆了片刻后,这才抬起头来,睁眼看着柴慕容笑得很阳光,很灿烂:“我,没事!”
“太好了,我就说嘛,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奇怪的事情,你怎么可能会因为别人的汗水香气,而昏厥呢?”
柴慕容高兴的挥舞了一下攥紧的双拳,刚说完这句话,却看到楚某人双眼一翻,脑袋摇晃了两圈,然后叭嗒一下的靠在了沙发上,顿时大惊:“不会吧,你、你又有了那种丢人感觉?”
脑袋靠在沙发帮上的楚某人,浑身无力的苦笑了一声,想张开嘴说什么,但却发现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这次他没有彻底的昏过去,绝对和宙斯王发丝中的香气,已经淡去有关系。无可否认的是,假如她此时还是大汗淋漓的话,昏厥是他唯一的下场!
确定自己出汗时发出的香气,是让楚扬昏厥的根本原因后,宙斯王心中的高兴劲儿,就别提了:原来我真是楚扬的克星,哈,哈哈!
不过,宙斯王心中狂喜归狂喜,可她同时也从柴慕容那焦急的眼神中,看出了凛然杀意。
呵呵,你对我起了杀心了啊……宙斯王心中冷笑一声,好整以暇的抬手拢了一下发丝,表面从容的说:“楚扬,真得不好意思,虽然我真不想在此时打击你们的信心,可事实证明你的确对我的汗水,有着非常严重的过敏。这对你们来说不是好事,其实对我来说,也不是多好的事情,因为根据我对柴董的了解,你可能非常不希望这个世上,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
柴慕容紧紧的抿了一下嘴角,语气阴森的说:“你的确很聪明。”
宙斯王轻笑着,看着右手放在腰间、随时都会亮出手枪的叶初晴,低声说:“虽说这儿是你们的地盘,外面也有着很多你们的人,可我现在要是想杀他的话,我还是有百分百的把握。你们可以不信,但我劝你们千万别让我试试,因为我会在你们的人冲进来之前,把他干掉的……”
“不见得吧。”
宙斯王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肋下多了个硬梆梆的东西,刚才还像是只死狗模样的楚扬,手里握着不知何时拿出来的军刺,眼神清澈的冷笑着,凑在她脸前说:“你凭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底气?”
宙斯王大惊:“你、你没事!?”
好像是看傻瓜那样的,楚扬看着宙斯王:“我当然没事了,哈,你这样一个聪明的人,怎么能看不出我刚才是装的呢?你以为我真得会在嗅到你的香气后,就会昏厥吗?呵呵,我见过、听过很多可笑的事儿,但却从没有看到、听到过现在这样的笑话,你真是好傻好天真啊!”
别看宙斯王自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可她还真没听过‘好傻好天真’这句话,只是愣愣的望着楚扬。
瞥了一眼同样脑子转不过弯儿来的柴慕容等人,楚扬哈哈大笑着:“哈,哈哈!我很少和人开玩笑,原来开玩笑的感觉,是这样的爽!哈,哈哈,伟大的宙斯王,竟然也天真到以为,你身上散发出的香气,就能让我昏厥,可他嘛的笑死我了!”
楚扬在大笑时,手中的军刺稍微一用力,就刺穿了宙斯王的衣服:只要她稍微有点反抗,肯定会先给她捅个窟窿!
这一下,宙斯王脸上的镇定,全部不见了,眼里也有了浓浓的惧意。
因为她从楚扬的大笑声中,明显察觉到了漠视一切的杀意。
而且最重要的是,宙斯王这时候根本看不出这厮现在有半点的装腔作势,这就证明他刚才软弱无力的样子,的确是装的!
楚扬的忽然清醒,柴慕容可高兴了,狂喜之下又忘记保持应有的分度了:“我草!你刚才可把大官人吓了一跳,我不过我喜欢!”
柴慕容说着,抱住楚扬的脑袋,狠狠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是赏赐给你的,还不快快谢恩?”
“你早上好像没刷牙吧,这么臭。”
楚某人缩回抵着宙斯王肋下的军刺,抬手擦了一下脸颊,把双脚搁在茶几上,左手很自然的,在发呆的宙斯王大腿上使劲拍了一下,来回的摸索着得意洋洋的说:“你也别太害怕了,虽说你对我有不轨之心,但看在我们有一个共同敌人的份上,我是不会就这样干掉你的。”
好像楚扬刚才那一巴掌,是拍在别人大腿上那样,宙斯王声音苦涩的说道:“是吗?”
楚扬用肯定的语气说:“那是自然,我答应你,等把奥林匹斯山那件事摆平后,你我拉开车马炮,再真刀实枪的干一番就是了。嘿嘿,不过我的确很欣赏你刚才那种胜券在握的样子,哈!”
狠狠的咽了口吐沫后,宙斯王低声说道:“你、你刚才在玩我!”
“我喜欢你这样说话,玩,玩,哈哈,我喜欢你这样说。”楚扬嬉皮笑脸的望着宙斯王,丝毫不掩饰眼中的邪恶,而且还在不住的鼓腮帮子,好像在吞口水那样,这让叶初晴感到很不爽:你想玩的话,来找我就好了啊。
“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被楚扬这么戏弄,宙斯王此时全身都在颤抖,有种要和他同归于尽的强烈欲x望,尤其是他现在还动作轻佻的,摸着她的大腿。
不过,在宙斯王的心底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你千万不要莽撞,假如你和他同归于尽的话,那么谁来收回奥林匹斯山?你难道就任由你的子民们,生活在柴放肆和天网的魔爪下吗?冷静、忍耐,为了你的子民,为了祖宗的心血,你一定要冷静,必须的!
于是,宙斯王就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不但没有再去管楚扬那只不老实的左手,反而莞尔一笑:“呵呵,楚扬你就在这儿演戏吧。假如像你所说的这样,那你能不能和大家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三次都无缘无故的昏倒在我眼前呢?”
对于宙斯王的这个问题,楚扬看来早就有所准备,这才没有丝毫打顿的说:“这有什么啊,难道你没听说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句话吗?”
宙斯王仍然笑着:“我当然听说过,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
楚扬缩回摸着宙斯王大腿的手,收起笑容淡淡的说:“说实话,前两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昏过去,可我却在前些日子时,找到了一个非常有名的大师,相信你们都听说过她的名字,她叫陈怡情。”
陈怡情在明珠、在华人界,那是有名的风水大师,经常替世界上那些政要名人啥的看风水,算是个半吊子名人。
因为某些客观原因,不但柴慕容等人现在知道有这么一个神棍了,就连宙斯王对她有所耳闻,要不然也不会点点头的说:“不错,我是听说过她的名字,知道她在相术、占卜风水方面,有着相当高的造诣。”
楚扬摸出一颗烟,也不点燃的叼在嘴上后说:“你知道就好,也省下我解释了。前些日子我在找到她时,就把那两次在你跟前昏厥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在掐算了一番告诉我说,我之所以在两次即将杀了你却忽然昏厥,就是因为你身上有股子奇特的气场,可以让影响我的脑磁场。”
宙斯王眉头一皱:“我身上有什么气场?”
楚扬不耐烦的说:“我怎么知道,我也没有问。当时我只是问她,我该怎么办,她说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的。”
“你就在这儿胡说八道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吹出什么简单的解决办法。”宙斯王冷冷的笑着问:“那她告诉你,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不等楚扬说话,叶初晴就叫道:“楚扬,千万不要告诉她!”
1517谁骗谁!(第二更!)
在叶初晴看来,楚扬好不容易从陈大师那儿得到真传了,自然不能随便告诉宙斯王。
所以她才叫道:“楚扬,千万不要告诉她!”
不过,楚扬倒是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的,就算告诉她,她也搞不清楚的。陈怡情当时就传给我了一段奇怪的经文,说我只要把这段经文默念熟练后,就没事了。”
宙斯王嘴角带着讥讽:“没事?嘿嘿,既然没事的话,那你为什么今天又昏过去了呢?”
楚扬双眼一翻:“我那时候昏过去,只是骗你的。”
“骗我?哈,哈哈!”
宙斯王一愣,仰天大笑:“你要说刚才是骗我的,我还相信,可你在不久前的那一次,好像是真昏过去了吧?你可以摸摸自己的脑袋,看看水干了没有呢。”
楚扬很听话的摸了摸脑袋,然后把左手放在宙斯王眼前,笑嘻嘻的说:“没有干。”
宙斯王双眼一眯:“正是这些水,才把你泼醒了的,这就证明你这是在撒谎!”
楚扬晒笑道:“我没有撒谎,我那时候故意装着昏过去,就是为了试探你来找我合作的诚意。假如你要趁机对我动手,那么我就会杀了你!”
宙斯王没有说什么,只是不住的冷笑。
对宙斯王的冷笑,楚扬完全无视,依然嬉皮笑脸的说:“恭喜你,你没有做傻事,很合格的通过了考验。”
“我真得很荣幸。”
楚扬煞有其事的点着头:“一般般啦,也不用太荣幸。哦,对了,正是因为柴慕容她们担心我安全跑进来,所以才决定暂时不醒来,我怕我的恶作剧,会对不起她们对我的拳拳关心之情,所以才选择了继续装死。”
宙斯王一愣:“装死?”
“就是装着昏过去,笨蛋!”
楚扬毫不客气的批评了宙斯王一句,接着笑道:“嘿嘿,同时也让她们看清楚,你并没有趁着我不省人事时,对我下手,这也明确的表明了你和我合作的诚意。假如你刚才没有傻呼呼的说可以在这儿干掉我的话,我还是不会把这些说出来的,毕竟骗人是件很好玩的事儿,尤其是骗自己的敌人,兵不厌诈嘛。”
听着楚某人在这儿得意的唧唧歪歪,宙斯王越听越不明白,忍不住的双手抱住脑袋,头疼的说:“那个陈怡情传授给你的经文,真得那么管事?”
楚扬弯腰拾起地上的那幅画,打开仔细的看了几分钟,然后收起淡淡的笑道:“我说不管事,你肯定不相信的,所以我们没必要讨论这个问题了。呵呵,还是说你的问题吧。”
“我、我的什么问题?”
“你在看这幅画时,为什么会有恶心和流冷汗的感觉,但是我却没有呢?”
楚扬举着手中的卷轴,施施然的说:“这是因为这幅画中,就有陈怡情传授给我的经文,存在着可以压制你的磁场。但我一开始也不信,不过现在我信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嘿嘿,这幅画才是你的真正克星呢,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说,你刚才那样也是骗我。当然了,你假如真这样说的话,那我可以再打开给你看看。”
楚扬说着,作势就要打开卷轴,吓得宙斯王赶紧的站起来,摆着手的说:“别、别打开了,我承认我在面对这幅画时,的确会受不了!”
楚扬点点头:“嗯,这就对了,所以你以后最好还是对我真心相待,那么我也不会再拿着这玩意来对付你了。当然了,我可以答应你,以后要是咱俩真正对决的话,我可以和你堂堂正正的打一场,绝不会用这些歪门邪道!”
现在宙斯王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她明明听出了楚扬话中存在着许多破绽,可却又无法彻底看明白,只是咬了咬牙后说:“好,这可是你说的,希望你不要反悔……我、我现在感觉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一下。至于你想从我这儿知道的那些事情,以后我再给你解释,你看怎么样?”
楚扬也站起身:“好吧,我是不会勉强你的。初期,戏雪,你们俩个替我为尊敬的客人安排一下。”
叶初晴有很多事情还没有搞明白,现在她真不想出去,可看到楚扬脸上带出的不容置疑表情后,只得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一声,和南诏戏雪一起向门口走去。
“谢谢了。”宙斯王望着楚扬低声道谢后,转身跟着走出了办公室。
等南诏戏雪把房门关上后,柴慕容才一脸好奇的,抬手去拿楚扬手中的画:“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有你所说的这样神奇……啊,楚扬,你怎么了?”
楚扬举起那幅画,躲开柴慕容伸出来的手后,就长舒了一口气,斜斜的躺在了沙发上,闭着眼一脸疲倦的低声说:“别动那幅画,也别说什么,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千万别大声说话。”
柴慕容虽然不知道楚扬为什么要这样说,但她也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于是就点点头,把他的脑袋搬到了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替他揉捏了起来。
过了很久,楚扬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冲着她笑了笑:“没事了。”
柴慕容并没有停止揉捏的动作,只是轻声说:“其实,你刚才所说的那一些,都是在骗她。换句话说就是,你在我进来之前,是真的昏过去了,而且你嗅她的头发时,也是有了那种明显的感觉。你怕初晴她们在知道真相后担心,所以才让她们也出去了,对不对?”
“嗯,初晴不擅于掩饰自己的情绪。”
楚扬用鼻音嗯了一声,继续说:“不错,在你们冲进来之前,我的确是昏过去了,最后嗅她的发丝时,又有了那种感觉。”
柴慕容轻轻抚摸着楚扬的眉毛,柔声说:“本来你想承认的,但在发现她有敌对我们的意思后,这才硬撑着让自己清醒过来,让她在大吃一惊后,又借机说出了陈怡情传授给你经文、给你这幅画的原因,借此彻底打碎了她心中的妄想。”
“你说差不多对吧。”楚扬说着就张开了嘴巴,伸出了舌头。
本来柴慕容看到楚扬忽然伸出舌头时,心中还纳闷呢,可在看清楚了他舌头两边的血泡后,鼻子顿时一酸:“你、你为了让自己清醒,所以才咬自己舌头,强打起精神的吓唬她。”
楚扬缩回舌头,苦笑着说:“没办法,我当时要不用疼痛来刺激自己的话,那么就无法震住她。唉,我真没想到,她出汗时发出的香气,会让我昏迷……刚才她只是被我那番话给搅得心神不安罢了,依着她的聪明,应该很快就能想出我这是在骗她。”
柴慕容马上说道:“那趁着她还没有想明白时,赶紧的派人做掉她!”
楚扬摇摇头:“不行,现在她还不能死,她要是死了,赫拉天后和赫斯提亚,也许会因此而和我反目,到时候她们要是再傻呼呼的投靠了柴放肆,那我们就要面临更大的危险,因为她们俩个,尤其是赫拉天后,在奥林匹斯山上有着很高的威望,柴放肆要是得到她们‘辅佐’的话,绝对是如虎添翼的。所以,在那边的问题还没有被彻底解决之前,我不会和宙斯王翻脸的。”
柴慕容迟疑着说:“可、可宙斯王要是想明白了,知道你是在骗她之后,她还是会打你主意的。”
楚扬握住柴慕容的手,摇摇头:“她不敢的。”
“为什么?”
“因为我有这幅画。”
楚扬说着,摸过横在肚子上的那幅画:“她在看到这幅画时的感觉,就像我嗅到她身上的感觉那样。确切的说,除了我和陈怡情之外,其他任何人在看到这幅画后,都会被上面的某些东西攻击,就连我老师胡灭唐也不能幸免。”
柴慕容愣了:“不会吧,不就是一幅画嘛,有你说的这样神奇?我看看呢。”
柴慕容说着就要再去拿那幅画,但楚扬却阻止了她:“你千万别看,我没有骗你的,因为我老师曾经和我说过,这幅画上很可能有苗疆的蛊毒。蛊毒,你知道啥叫蛊毒吗?那可是非常邪恶的东西,你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和这玩意打交道。”
蛊毒,一直存在于小说中,大多数人都听说过,知道这玩意的确很邪恶,但却从没有人见过。
柴慕容做为一个好奇心很大的女人,虽说真得很想见识一下这种东西,可想起小说中对它的描述后,最终害怕还是压过了好奇。
更何况,她也知道楚扬是绝不会骗她的,只是她有些吃醋:“哼,假如这幅画上有什么蛊毒,为什么别人看了都受不了,可你和陈怡情却没事呢?难道说,你们两个才是天生地设的一对儿?”
“我知道你就会这样想,所以才没有早点告诉你。”
休息了这会儿后,楚扬总算是彻底缓过神来了,他一脸无奈的从柴慕容腿上爬起来说:“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我会和你说明白的。现在我先给你解释一下这幅画上,画的到底是什么人。”
“好吧,那你开始说吧。”
柴慕容抬手揉了揉鼻子,刚想洗耳恭听时,却忽然想起一件事:“呀,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楚扬一楞:“什么事儿?”
“黄东东的事情!”
“黄东东?”
楚扬眉头紧锁:“黄东东怎么了,她是不是有惹出什么麻烦了?”
柴慕容很是羞愧的低下头,低声说:“其实这事怪我,但我没想到这个小妮子的意志力,会这样的差,竟然经不起打击。”
1518深夜女人!(第三更!)
祝大家礼拜天愉快!
……
柴慕容为什么要在楚扬和宙斯王‘单独会晤’时赶来?
自然是为了让他去追黄东东。
可在看到楚某人很丢人的昏过去后,柴慕容哪儿还顾得考虑黄东东的事儿。
一直等到楚扬把宙斯王骗走,要和她说那幅画的来历时,她才想起了黄东东。
在楚扬的追问下,柴慕容怀着对黄东东的些许愧疚,就把不久前的那件事,简单的叙述了一遍,末了才说:“楚扬,你是不是觉得,我对她有些过份了?”
不是有点,而是很过份,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而已,用得着和她那样较真吗?
楚扬真想说出这句话,但他却不敢说,因为他有一百个理由相信:假如他要是敢说出来,那么就对柴慕容很过份了!因为她当时那样说黄东东,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她才是她的老婆,黄东东只是个渴望着的小三而已。
所以呢,尽管楚扬心里有些小埋怨,但还是强笑着说:“呵呵,你没做错什么……只是,她一个小孩子就这样跑了,安全好像得不到保障啊。”
柴慕容马上说道:“所以我才来找你,让你去把她追回来,然后再派人把她送回内地啊。除了你之外,我想别人肯定不能说服她的。唉,看我老公的本事有多大啊,不但要创建玛雅新城,要和邪恶作斗争,还得负责小女孩那受伤的心灵。好啦,你别解释什么了,还不赶紧的去追她回来啊。”
“哦,那我去看看,别让她真出什么事儿了!”
楚扬答应了一声,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先把画像收好后,这才和柴慕容说了句‘我去去就回’,这才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出办公室。
等楚扬启动了车子后,所有装出来的镇定,马上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呼呼的向黄东东跑远的地方追去。
站在窗口,望着迅速远去的汽车,柴慕容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敛,自言自语的说:“我以为你装做镇定的时间,能更久呢。”
……
黄东东边跑,边哭,边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么远,流了多少泪,她才嘶声笑着从一个高岗上,叽里咕噜的滚了下去。
在身子急速滚下高岗的过程中,黄东东本来是可以用双手抱住脑袋的,这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本能。
但是她却没有这样做,就这样任由身子顺着高岗往下滚,有着许多棱角的石子,在她的脸上、脖子上、手上,划出了几道血痕,一直到她身子停止了滚动时,腰肢还重重的碰在了一块大点的石头上。
可是,她对来自身体上的这些痛苦,却仿佛察觉不到似的,因为她此时的心里,更疼,就这样直愣愣的躺在那儿,呆呆的望着开始昏暗下来的天。
黄东东呆呆的望着天空,仿佛听到过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喊她的名字,也好像听到了隆隆的车辆声,但是她却没有理睬,就这样躺在枯草堆中,望着天空,眼珠子许久也不动一下,就像死不瞑目的烈士那样。
渐渐的,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天马上就要黑了,再也听不到有机器的轰鸣声,除了偶尔可以看到一只划过天空的小鸟之外,黄东东的四周,就是一片带着苍凉的寂静。
其实,现在黄东东的心中,除了响彻着柴慕容的讥讽声外,根本听不到任何的东西了。
“唉,要是就这样静悄悄死去的话,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黄东东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眸,直到把星星都看出来了后,这才叹了口气,随即左手按着地的坐了起来。
黄东东哭累了、跑累了、折磨自己累了后,这才慢慢的坐了起来,眼睛盯着天上的星星,又呆了很久。
带着凉意的风吹来,使她的发梢打在眼睛上后,这才摇了摇发酸的脖子,低下头刚想站起来时,却腾然愣在了那儿。
黄东东看到,在她的左边身后三米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有个人站在那儿了。
完全是下意识的,黄东东右手伸向腰间,要去摸枪,同时厉声问道:“你是谁!?”
黄东东的手刚摸到腰间的枪套,才发现里面是空的,看来那支手枪可能是她从高坡上滚下来时,从里面甩了出来。
那个人并没有回答黄东东的话,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她,一双眸子在星光下,闪着冷漠的邪恶,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
虽说刚看到这个人时,黄东东被吓了一大跳,但她终究是从小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哪怕是在极度伤心之下,也能迅速的冷静下来。
那个人在黄东东问出第二句话时,还是没有回答,仅仅只是站在那儿,动也不动,好像一根木桩。
很快冷静下来的黄东东,全身警惕的慢慢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个人。
虽说是因为光线的原因,黄东东根本看不清这个人的样子,不过却能看出这个人的身材很苗条,应该是个女人。
女性,除了女鬼之外,在大多数时候,就是‘温柔’的代名词,就算她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也总是让人减少恶感。
看出这个默不作声的人,很可能是个女人后,黄东东心中多少放松了一点,站起来后第三次问道:“你究竟是谁?”
可那个女人,也许真是个哑巴,也许是个……女鬼,不管她是人还是,反正就是不回答黄东东的话,就站在距离她五六米的地方,站着一动不动。
“神经。”
黄东东盯着那个女人的眼睛,看了片刻后低声骂了一句,随即转身就走。
这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女人,既然不说话,依着黄东东现在的心情,是不想和她打交道的,所以才转身走人。
要是把黄东东换做别的女孩子,在黑夜中的荒野中看到这样一个女人后,不是被吓得昏过去,就是被吓得瘫软在地上。
可人家黄东东不是别的女孩子,她就是黄东东,华夏总参二部花大力气培养出来的特工,要是在深夜荒野中看到这样一个女人,就被吓得不行不行的,那么总参二部的那帮教官,可以去回家去带孩子了。
黄东东在受到柴慕容等人的极大刺激后,脑筋是有些不正常,但人家孩子的防卫本能却在,转身走人时,很自然的竖起了耳朵,倾听后面的动静。
黄东东虽说不是楚扬那种高手,不过她的听觉也是很灵敏的,只要她的心智恢复正常,身后要是有人跟着的话,肯定能够听得到。
……
黄东东快步的向东走去。
黄东东在离开时,虽说那个女人并没有阻止她离开,但她却不认为这个女人的出现,就是为了来看她在这儿哭泣的,所以她在转身离开后,一直都在注意来自身后的动静,同时也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不过,让黄东东感到纳闷的是,她向着东方走出几十米了,却没有听到背后有什么脚步声响起。
“咦,难道那个女人是个梦游患者,还是半夜跑出来的傻瓜?”黄东东低声嘟囔了一声,很是纳闷的扭头向后看去。
黄东东这一回头看不要紧,登时就被吓出了一声冷!
因为那个女人,竟然一直跟在她身后五六米的地方!
在黑夜中,本以为身后不会有人的,扭头看时却看到竟然有人悄没声的跟着……换想想就够害怕吧?
在黄东东停住脚步扭头看时,那个女人也站住了,可她依旧是默不作声,那双眼睛在星光下,闪着冷漠的邪恶。
黄东东整个身子都僵硬的,望着那个女人,心中急转:她难道真是个鬼吗,要不然我怎么没有察觉出她跟着我?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
别看黄东东在昔日执行任务时,也有好几次差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胆子可谓是大到了极点,但她终究是个未成年的女孩儿,在这漫山荒野的黑夜中,忽然碰到一个这样的女人跟着她,说她不害怕那是假的。
可害怕又能怎么样?
就像兔子被狼抓住,它就是再害怕,也改变不了被吃掉的命运不是?
幸好,黄东东害怕归害怕,但绝不会是任由恶狼果腹的兔子,她是总参二部花大力气训练出来的特工,在出了一身冷汗后,马上就狠狠的咬了一下牙,低声说道:“你既然不肯说出你是谁,要是再跟着我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这句话后,黄东东根本没有等那个女人回答,径自转身快步飞奔起来。
刚才从高坡上滚下来后,黄东东可是歇息够了的,此时发力狂奔后,那速度绝对是慢不了的,就算跨栏冠军刘翔在她身边,在短时间内也休想摆脱她的,要想摆脱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应该是很有把握的。
可是,黄东东在全力狂奔出几十米后,这次却明显的听出,背后有沙沙的脚步声响起……就像你小时候,一个人走在寂静的月色下,总是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响起那样的感觉。
而且,黄东东根本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出:紧跟着她的那个人,越来越近!
她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黄东东心里这样想着,上臂快速摆动中,低头用眼角向后扫去,就看到一条黑影已经追到了距离她两米的地方,甚至都能够可以清晰听到对方的喘息声了。
黄东东真没想到,她在全力狂奔后,不但没有甩掉那个女人,反而被追的更加近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黄东东心中在紧张之余,忽地腾起一股子怒意。
1519女间谍!(第一更!)
自从认识楚扬后,黄东东的改变了很多。
最明显的当然是她的外貌,她再也不会打扮成个非主流的样子,而是走清纯路线。
改变的,还有她的脾气: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冲动了,尽管有时候还是会大脑短路……但的确比以前沉稳了许多。
不过,眼下这个紧追不舍的女人,却又让她重新变得不冲动了起来:我靠,在新城的时候,柴慕容她们欺负我。我兔子般的落荒而逃了,可又出来这么个鬼女人来缠着我,你们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咋的?大不了和你们拼了就是了!
心中转过这个念头后,黄东东急速向前跨越的双腿,猛地一停,随即娇叱一声的霍然侧身,左腿挂着劲风的,对那个女人的胸膛就踹了过去!
黄东东不但能在全速奔跑下腾然站住脚步,而且还能迅疾的做出攻击动作,要说这身手也够牛叉的了,就算追她的这个女人是楚扬,要是一不小心,也会被她一脚踹中胸膛的。
假如两个人对面站着的话,黄东东抬脚提出的力度,顶多也就是一百公斤,可问题是后面那个女人一直在快速前奔中,有着非常大的惯性,要是被她一脚踢中的话,最少得有三百公斤的力度,这就相当于同等重量的东西砸下,完全可以把一个人的胸腔骨踹碎!
紧跟着黄东东的那个女人,也许早就推算到她会腾然转身展开攻击,要不然也不会在她的左脚即将碰到胸口时,猛地就使出一个铁板桥,身子后仰时,双膝弯曲着跪在地上,借着奔跑的惯性,向前呲呲的滑动着。
黄东东迅速扫出的左脚,擦着那个女人的鼻尖放空。
那个女人在躲过这一脚后,身子还在继续向前滑行着,双手却猛地上举交叉,变成十字花,把黄东东的左脚托了出去:“嗨!”
黄东东在发出突袭时,本来就没有奢望,能够一脚放翻这个女人。
所以呢,在左脚被挡开后,她也没有多大的诧异,而是接着左腿放空的惯性,右脚一点地,身子腾起,人在低空中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被挡开的左脚就向风车那样,对着那个此时已经在地上滑到她前面的女人,狠狠的跺了过去!
而那个女人呢,在黄东东腾空跃起转身时,仍然保持着屈膝、身子后仰的动作,就像滑雪那样,从她身下滑过,在她的左脚再次跺了过来时,还是用双手把那只左脚格开,随即直起腰身,迅速的向前几个翻滚后,就从地上跃了起来。
从黄东东停住脚步,到向这个女人连续攻出两脚,说起来话长,其实也就是一眨眼的事儿。
黄东东在两脚都被人家挡开后,并没有继续进攻,而是在落地后,随即摆出了一个马步姿势,左手在前,右手放在右耳边,死死盯着那个女人,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要是还不回答的话,那我可就再也不给你说话的机会了!”
这一次,那个女人终于说话了,说的是汉语,而且还挺流利,只是带着一股子阴森森的味道:“黄东东,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机井房那次了吧?你要是忘记了的话,那么就该摸摸你自己的胸口,那儿的伤疤应该还在的。”
黄东东一楞:“机井房?啊,我知道了,你是来自日本的那个女间谍!”
当日黄东东在追杀来自日本的川岛芳子时,曾经在濒临外蒙的机井房内,差点被人家给干掉,要不是楚扬及时出现的话,恐怕她老人家早就去烈士陵园躺着去了……那一次的受伤,对黄东东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所以呢,当搞清楚这个女人,原来就是那个女间谍川岛芳子后,黄东东的眼睛立马就红了,厉喝一声:“原来是你,今天恰好和你算帐!”
就在黄东东准备以死相拼,向川岛芳子进攻时,后者却迅速的后退了两步,双手连摇:“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
黄东东紧紧攥了攥双拳,以马步姿势的慢慢向前走了一步:“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川岛芳子犹豫了一下,才说:“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你,我、我只是去玛雅新城看看的。”
黄东东冷笑道:“哼哼,来玛雅新城看看?你这是骗鬼呢,肯定又是来盗取什么机密文件吧?”
川岛芳子摆摆手,忽然发出一声轻叹,然后盘腿坐在了地上。
川岛芳子的这个动作,让黄东东一楞,下意识的放下了双拳,皱着眉头的问:“怎么,你又要玩什么花样?”
坐在地上的川岛芳子,摇摇头说:“我没有玩什么花样,我就是不愿意和你打架,反正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放屁,上次你只是暗算我罢了。”
黄东东骂了一声,摆了摆左手:“来来来,咱们好好的练练,看看到底谁不是谁的对手。”
对黄东东的粗口,川岛芳子并没有介意,只是冷冷的说:“楚扬当日都差点被我弄死,你觉得你比他还厉害吗?”
“你就吹牛吧,还差点把楚扬弄死,哼,真不知羞。”
黄东东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却停住了脚步,居高临下的说:“喂,你到底还打不打?”
“我说过了,我是不会和你打的。我要是想和你打架的话,那么在你一个人躺在那儿哭泣时,我就动手了。”
川岛芳子回答:“还有就是,我的名字也不叫‘喂’,我叫川岛芳子。”
“我知道你叫川岛芳子,是日本的东方之花。”
听川岛芳子这样说后,黄东东的小脸一红,下意识的刚想问人家都是听到了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再加上此时的情绪也不是多么高涨,也就不再勉强人家了,随即也盘腿坐在了地上,淡淡的说:“川岛芳子,你这个日本间谍,为什么要来这儿?”
川岛芳子摇摇头:“我现在已经不再是间谍了,也不是东方之花了。”
黄东东奇怪的问道:“咦,你别骗我,说你现在已经退休了。据我所知,你们日本的东方之花可是‘终身制’的,这辈子都只能呆在组织中,除非死了才能摆脱的,你怎么可能会不是间谍了呢?”
当日在回到京华后,黄东东就通过相关部门查到了东方之花的资料。
经过多方面的了解后,黄东东这才知道这个东方之花,就是日本天皇的一支私人武装,里面全是女孩子,从小就接受最严酷的训练,她们活着的唯一使命,就是对天皇阁下效忠,直到死的那一天。
所以啊,当川岛芳子说出她已经不再是东方之花后,黄东东想当然的就以为,这个鬼女人在骗她的。
可川岛芳子却用非常诚恳的语气,低声说:“我没有骗你,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楚扬……其实,我觉得你也该猜得到,因为当时在外蒙时,你也看到他故意放过了我,就是让我在回国后,被组织内的人质疑。”
当川岛芳子说到这儿后,黄东东蓦然醒悟:“啊,我知道了,你在任务失败却活着回国后,肯定失去了你主子的信任,从而被怀疑……然后你就会成为害群之马。哈,哈哈,真没想到楚扬的这个阴谋真得成功了,当时我还觉得可惜来着呢。”
川岛芳子懒洋洋的说:“是啊,你们的阴谋得逞了,我在回国后不但再也得不到组织的信任,而且要拱手让出‘川岛芳子’这个名字。嘿嘿,可我的确没有做错什么,他们为什么没有识破你们的阴谋,为什么非得逼着我造反呢?难道那些人都是猪吗?”
黄东东反对的摇摇头:“不对,不对,日本人才不是猪,他们是狗,恶狗。咳咳,当然也有性情温顺的哈巴狗啊,宠物狗啥的……什么,你说你造反了?”
对黄东东的讽刺,川岛芳子才不会介意呢,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烟,对她一摆手:“来一根么?”
“免了,我不会吸。”
黄东东刚拒绝了,却又伸出手:“那个啥,没事时也可以来一根尝尝。”
川岛芳子点燃了自己的后,就把香烟和火机都扔给了黄东东。
黄东东学着楚扬抽烟的样子,左手拿着烟盒,右手屈起中指在盒底一弹,一根白色香烟就从盒子里飞了出来,她低头张嘴叼住,用火机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后,这才用左手食中两指夹x住拿下了嘴唇。
“看你的动作,应该是老烟民啊,那你刚才怎么说不会吸呢?”
川岛芳子见黄东东吸烟时的样子这样娴熟后,刚说出这句话,就看到她忽然弯腰,剧烈的咳嗽起来,于是一愣,随即莞尔:“原来你只是样子像是罢了。”
“咳,咳!我、我以前只是叼在嘴上玩儿,可从没有真正的吸过。”
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后,黄东东忽然就感到头晕目眩,开始恶心,顿时就大惊失色:“啊,你在烟里搞了手脚!?”
川岛芳子一楞,随即晒笑一声:“我没有做什么手脚,可能是你第一次吸烟时的反应吧?”
其实,就像喝酒能够喝醉那样,吸烟一样可以‘吸醉’的,尤其是那些刚吸烟的哥儿姐儿们,所以最好别学这个,免得受罪。
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后,黄东东虽然依旧难受,但感觉却好了很多,赶紧的把那颗烟扔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装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1520结盟!(第二更!)
别看黄东东以前也经常叼着个烟卷,耍酷,但她却从没有真正吸过烟。
直到今晚,当带着焦油、尼古丁的烟雾从她肺里转了一圈后,她才知道吸烟原来是这么难受。
“我、我还以为你在烟卷里做了手脚呢。”
黄东东扔掉那颗烟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嗯,我以前也曾经听人说过,吸烟有这种反应,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强烈……好了,你和我说说,你是为什么来到这儿的吧。”
川岛芳子吐出一口烟雾,带着邪恶的双眼,望着东方夜空的方向,淡淡的说:“我不来这儿,因为我不知道到底要去哪儿。”
“你不知道该去哪儿?”
“嗯。”
“方便和我说说吗?”
“好呀,反正没事。”
于是呢,两个本来该拼死对敌的女人,就这样坐在荒野的黑夜中,一个问,一个说。
直到黄东东把所有该问的事儿,都问了个清楚后,才确定川岛芳子的确反出了东方之花。
黄东东搞清楚川岛芳子的处境后,眼神复杂的望着她,左手拍打着自己的双脚说:“川岛芳子,你在帮着楚扬救出南诏戏雪母女后,就离开日本在外面转了这么久,可最后却又如你自己所说的,不知不觉赶来了玛雅新城,你有没有仔细考虑一下,这是为什么呢?”
川岛芳子皱着眉头的想了想,最后茫然的摇摇头:“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儿,其实我来这附近已经十几天了,可我却从没有去过那边,只是在每天天黑后,才会站在高坡上向那边看。黄东东,我这是第一次和人说心里话,你别笑我。我就是觉得吧,这个地方好像有块磁铁,就是这块磁铁,把我吸过来的,可中间偏偏隔着些东西,让我无法彻底的靠上去。”
尽管对川岛芳子很反感,可黄东东听她这样说后,还是觉得她其实挺可怜的,顿时就有了中同病相怜感。
川岛芳子见黄东东只是沉默,就奇怪的问:“你听懂了我说的话没有?”
“当然听懂了。”
黄东东耸耸肩,拍打了一下双手问:“川岛芳子,问你啊,你今年多大了?”
川岛芳子不知道黄东东为什么要问她的年龄,就像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年龄那样,只是坦诚的摇摇头:“我多么大了,我也不知道。”
“唉,你也够可怜的,连自己多大都不知道。”
黄东东叹了口气说:“但你也该比我大不少,因为你的身体发育非常成熟。”
“算是吧。”
川岛芳子说:“可我年龄的大小,和我为什么来到这儿,有什么关系呢?”
黄东东淡淡的回答:“因为你恋爱了。”
“我、我恋爱了!?”
黄东东的这句话,让川岛芳子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那样,腾地就从地上蹦了起来,颤声问道:“你、你说什么,我、我恋爱了?”
“没错,你恋爱了,嘿嘿。”
黄东东笑着,肯定的点点头:“你也许早就和男人有个那种事了,不过那只是身体上的需要,对你来说就像吃饭、喝水那样自然。可是,你长这么大以来,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肯定不会对某一个男人产生感情……直到你被楚扬放回国,因为被怀疑、遭到不信任产生逆反心理后,你才帮着他救了南诏戏雪母女俩。但你在离开日本后,却发现你应该总是想起他,对不对?”
就像是看外星人那样,川岛芳子看着黄东东的眼神中,带着极大的惊讶和不信:“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这样想的?”
黄东东得意的说:“我们华夏有句俗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别看我年龄不大,但我却仍然能从你的话中,敏锐的察觉出来。嘿嘿,川岛芳子啊川岛芳子,你恋爱了不是你的错,可你爱上楚扬却是你的错了,你觉得他会喜欢、干脆说在乎你这种女人吗?”
川岛芳子很诚实的回答:“我不知道。”
“你就是知道也白搭。”
黄东东嗤笑一声说:“切,你知道吗?现在哭着喊着要嫁给楚扬的女人,那是多了去了,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敢保证,他就是再娶一万个老婆,也不会轮到你的,你这是典型的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一般来说,失恋中的女人,最喜欢看到别人也有她这个下场了……黄东东现在就是这样,所以在察觉出川岛芳子对楚扬有意思后,马上就下意识的用恶毒语言来攻击人家了,就是希望能够看到人家也痛苦,那样她心里才会好受些。
不过,对黄东东毫不留情的讽刺,川岛芳子却没有表现出她最想看到的痛苦表情,只是在愣了片刻后,才喃喃的说:“你说的不错,不管是我的身子还是我的精神,都已经是肮脏不堪的了,根本不配得到他的喜欢。”
黄东东诧异的问:“你心里不难受吗?”
川岛芳子说:“我有什么难受的?呵呵,只要我知道自己原来有个喜欢的人,就可以了。”
“这样就可以了?”刚才心中还幸灾乐祸的黄东东,听川岛芳子说出这些话后,顿时看愣住了。
川岛芳子弹开手中的烟头,再次站了起来:“是啊,要是不这样的话,难道我还得逼着他来喜欢我吗?”
仿佛明白了什么的黄东东,紧跟着也站了起来:“那你打算,该怎么对待你喜欢的人?”
仰望着星光璀璨的夜空,川岛芳子悠悠的说:“我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表示,但我却知道,如果我能在暗中帮他想做的事情,就算是悄悄的死去,我想这也不枉我能喜欢一个人了吧?”
“暗中帮他想做的事情,就算是悄悄的死去……也不枉爱过他这一场了,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儿,没想到却被一个鬼女人看透了,我可真够傻的。”
黄东东喃喃的说到这儿,存在心口的怨气、委屈霍然消散,继而猛地抬头:“川岛芳子,你知道楚扬现在最为难的,是什么事情吗?”
川岛芳子依旧望着星空:“当然是担心那个奥林匹斯山了,这又不是什么高度机密,在还没有来这儿之前,我就打听清楚了。”
黄东东紧接着追问:“那你想不想在暗中,替楚扬解决这些困难?”
“我当然想,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川岛芳子低下头,望着个头比她矮的黄东东:“你有办法?”
“假如你真有决心帮他,我就有办法。”
“那么你说!”
黄东东一字一顿的说:“我们两个,去格鲁吉亚!”
“什么,去格鲁吉亚?”
川岛芳子一楞,随即明白了过来:“你是说,我们两个去奥林匹斯山,去找柴放肆的麻烦?”
黄东东并没有回答川岛芳子的话,而是反问道:“你敢不敢去?”
“哈,哈哈!”
川岛芳子仰天大笑了几声,随即笑声嘎然而止,阴森森的说:“我有什么不敢去的?最多也就是个死罢了。”
顿了顿,她又放缓了语气:“其实,我这样活着,对我来说本来就是个痛苦的。”
黄东东走到川岛芳子面前,举起了右手:“那好,你要是敢的话,那我们现在就启程前往格鲁吉亚!”
川岛芳子盯着黄东东,看了片刻才举起手:“你爱上了楚扬?”
黄东东嘴硬道:“这和要去不去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关系的话,那你就不会和我结盟了。”
川岛芳子阴阴的一笑,右手前拍,和黄东东的手重重的击了一掌,掌声清脆,在星空下传出很远。
……
清晨五点的时候,楚扬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柴慕容的临时办公室内。
办公室内的灯,仍然亮着,柴慕容和南诏戏雪,在上官灵许南燕的陪伴下,和衣坐在沙发上,身上都盖着毛毯。
看到楚扬进来后,她们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柴慕容的眼圈发黑,可以看出一夜都没有睡好,使她的脸庞,显得更加清瘦了许多。
“你回来了。”可柴慕容还是强笑着,替楚扬接了一杯白开水,递了过来:“还没有她的消息?”
楚扬接过水杯后,摇摇头一口把水喝干,随即坐在了沙发上,低下头用双手捧住了脑袋,低声说道:“我和初晴、北宫错、肖纪中他们,带着几百人搜索了整整一夜,彻查了方圆两百公里的地段,可还是没有找到她。唉,这个孩子,她又没有驾车,能跑到哪儿去了呢?”
才开始的时候,楚扬先是独自驾车向东追出了几十里,在没有发现黄东东的身影后,这才觉出事情不妙,马上致电叶初晴,让她通知北宫错和肖纪中,带人出来参与搜寻。
叶初晴等人带出来的人虽然不少,但玛雅新城周围地方太大了,方圆几百里都是人烟稀少地带,要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更何况,等这些人在参与搜索后,已经是黑夜了。
所以呢,几百人在几个方向,一直搜索到这个时候,这才陆续返了回来,准备换一批人继续找。
“也许、也许她是故意躲起来,不想让我们找到的。”
现在心中无限后悔的柴慕容,抿了抿嘴角,走到楚扬身边坐下,低声说:“对不起,楚扬。这都是我的错。当初要不是我那么刺激她的话,她也不会这样,唉……”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楚扬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你没有错,她就是任性些罢了。放心,她会没事的。”
1521想不想更舒服一些!(第三更!)
严格的说起来,黄东东的负气而走,柴慕容的责任并不是太大。
一方面是那小丫头是太任性了,另外一方面却是柴慕容那样说她,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毕竟人家柴慕容是楚扬明媒正娶的老婆。
老婆在面对想翘自己墙角的小三时,有几个会是好脸色的?
所以呢,很理解这些道理的楚扬,才安慰柴慕容:“别担心,我们暂时找不到她,就是因为新城四周太大了,又是在晚上,光线不好,她要是故意躲起来的话,根本发现不了她。”
柴慕容默默的点了点头。
楚扬拍了拍她的肩膀,强笑着说:“呵呵,我已经通知了当地政府,现在他们开始派人,配合我们展开更大、更细致的搜索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她了。你和戏雪,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天大亮了后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楚扬说的不错,眼下玛雅新城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设当中,根本离不开柴慕容的,当前的任何事情,都得为紧张施工让路,这是毋庸置疑的。
“那好吧,你也抓紧休息会儿。”虽说柴慕容现在心中很内疚,不过她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所以也没有勉强,在嘱咐了楚扬一句后,就和很想留下的南诏戏雪走了出去。
等走在最后面的许南燕,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后,楚扬才躺在沙发上,抬手捂住了双眼,心中在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黄东东能跑到哪儿去了呢?假如再搜索24小时,还找不到她的话,那么我该怎么和黄家交代?
楚扬想着想着,就觉得眼皮子越来越沉重,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按说黄东东现在下落不明,楚某人的确不该在这儿睡觉才对,他本意也只想打个盹就醒来,然后吃点饭继续出去的。
可因为他在昨天下午曾经昏过去一次,精神上有些不济,又在外面整整奔波了一夜,喊的嗓子都哑了,也的确是累坏了,这才在躺下后睡着了。
柴慕容在离开办公室时,本来就嘱咐人别来打搅他,所以他这一觉睡的很沉,直到隐隐听到有人说话后,才腾地惊醒,翻身坐了起来。
楚扬在翻身坐起后,办公室的门就开了,眼珠子里带着血丝的肖纪中,声音有些嘶哑的说:“扬哥,有人要见你!”
看到肖纪中这幅模样后,楚扬就知道他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睡觉,很可能是给自己在门口站岗了,要不是有人来找自己,他还不会推门进来的。
擦了擦嘴角上的口水后,楚扬摸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这才发现已经是午后一点了,在心里骂了一句‘嘛的,我怎么睡了这么久?’后,才问:“是谁要找我?”
假如找楚扬的人,是柴慕容等人的话,根本不需要肖纪中来汇报的,这个道理很简单。
肖纪中还没有说话,一个女人推开她走了进来,正是美美睡了一觉后,明媚照人的宙斯王。
宙斯王眼波流动的看了一眼楚扬,笑吟吟的说:“是我,我猜到你差不多睡醒了,这才来的。”
“哦。”楚扬淡淡的哦了一声,放下手机拿起茶几上的杯子,随即对肖纪中说:“纪中,你去休息会儿吧,别累坏了身子,这儿没事了。”
“是。”肖纪中啪的一个敬礼,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宙斯王在肖纪中离开时,从他布满血丝的双眼中,明显看出了带着警告的狠戾:你要是敢再陷害扬哥,我就弄死你!
就凭你?切,要不是我落魄了,你一帮子都不会有幸看到我的……宙斯王心中冷笑一声,不过,她才不会和这种小喽罗一般见识,只是妩媚的笑了笑后,对肖纪中眨巴了一下眼睛,自己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后,转身向楚扬走了过去:“楚扬,你找到你那个朋友了没有?咦,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楚扬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后,本想站起来去接杯水漱口的,可等他站起来后,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地方硬了。
男人在睡一觉后,那玩意硬了的现象,被成为晨勃。
晨勃,是指男性在清晨起床前,那玩意在不受情景、动作、思维的控制时,自然的Ъo起,被称为性功能正常、及强弱重要表现或指标。
但是爷们为什么在早上会硬,这个问题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定论,不过很可能和昨晚没办事有关……
这种现象,只要男人身体正常,都会出现的,而楚扬无疑就是个正常男人,在睡了一觉后,下面那玩意硬了,按说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现在他却感到了不正常,因为当他站起来后才发现,下面那玩意把裤子顶的老高,撑起了个小帐篷,而这时候恰好宙斯王关好门转身了,于是他下意识的赶紧弯腰,想让那玩意老实下来,同时心里还在骂:草,现在又不是大清早的,你乱翘个几把鸟头啊?
宙斯王问了楚扬一句,却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只看到他重新坐在了沙发上。
如果现在是冬天的话,楚扬那玩意就算是翘起来,只要他坐下后,也不会看出来的。
可现在的天气还不怎么冷,楚扬这种体质超强的家伙,自然只穿着一条裤子就行了,所以哪怕他赶紧的坐下了,但那地方还是有个明显的凸起点。
看到楚扬表情有些尴尬的坐下后,宙斯王就更纳闷了,刚想再说什么,却看到了他的胯间,不由得吃笑出声:“咯咯,我以为你怎么了呢,原来就因为那玩意硬了,就不好意思的在我面前走路啦?嘿嘿,真没想到你的脸皮原来这么薄啊。”
宙斯王要是装看不见的话,那么楚扬也不会马上就站了起来,拿起杯子劈开腿的,向她身边的饮水机走来了:“你觉得我脸皮薄的话,那么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我这人也许干啥都不行,但我的绝不会在女人面前不好意思。我刚才的掩饰,只是出于对你的尊重罢了,可你既然不在乎,那我还有什么忌讳的?”
宙斯王到底有没有和男人、和多少男人上过床,楚扬现在还真不关心,也不知道。
他就是觉得:如果自己是个女人的话,就算是再不要脸,在看到男人‘挺着枪’的走过来时,肯定也会有些不自然,然后再转过身。
楚扬这样想,并没有错,因为很多妻子看到丈夫这样后,都有些害羞的。
可这次,楚扬的确是想错了,就在他经过宙斯王身边、满以为她会转身或者扭头时,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不但没有扭头,而且还咯咯的浪笑着,右手一抄,一把抓住了他胯下的那根东西,稍微用力攥了一下,夸张的笑道:“哟,你这玩意还真不小呢!”
对楚扬印象不好的人都知道,这个家伙真不是个好东西,思想也肯定是肮脏龌龊的要命,又娶了那么多的老婆,那玩意早就该被攥惯了……
别人这样认为,并没有什么错误,除了柴慕容和秦朝之外,他身边的其他女人,并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尤其是那夜璀璨,每次睡觉时,不是用腿夹x着,就是用手攥着,按说他那玩意早该习惯了被手攥着才对,甚至可能会有种自己攥着自己的无动于衷感。
可事实情况却是,当他的命根子被宙斯王攥住后,却猛地有了一种悸动感。
用句老话来说就是:当宙斯王的手攥住楚扬那玩意后,他浑身好像有电流通过那样,一下子呆立在了当场。
“怎么样,舒服吧?”
宙斯王右手缓缓的上下动着,嫣红的嘴巴凑到楚扬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问:“你,想不想更舒服一些?”
要不是柴慕容身患绝症、黄东东暂时失踪,楚扬也许真会嘿嘿奸笑着回答:“当然想啊,你以为我怕你啊?”
但眼下的楚扬,的确没有这个想法,尤其是这个人是曾经扮过寄女的宙斯王,他只要一想起这个女人,曾经被无数男人看过、骑过,就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厌恶感,连带着那玩意儿都迅速软了下去,冷冰冰的说:“不想,因为我只要一看到你,就不会舒服。”
登时,宙斯王就愣在了当场,手也松开了。
擦着宙斯王的肩膀,楚扬很自然的走到了饮水机前。
宙斯王在原地楞了片刻后,才走到了沙发前坐下。
楚扬先接了一杯水在嘴里漱了几下,然后又洗了一把脸,这才从门后摘下一块香喷喷的毛巾,在脸上胡乱擦了几下,随即转身,对宙斯王说:“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一个女人,一个像宙斯王这样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的女人,不管是逢场作戏,还是真心的主动向男人发x骚,却被拒绝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恐怕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谁能说清楚的。
别看宙斯王现在的脸色已经平静了,但心底却异常的愤怒,因为她发现她刚才主动去撩拨楚扬,竟然是情不自禁的!
换言之,就是宙斯王这次是真心的。
但是,宙斯王的真心,却遭到了楚扬的拒绝,而且这厮还在洗白白小脸后,淡淡的说了句他还有事,就要开门闪人,这让她再也忍不住了,蹭的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冷声喝道:“楚扬,你给我站住!”
“你有事儿?”
楚扬停住抓门把柄的动作,头也不回的说:“你就算是有事儿,也得等我回来,因为我现在很忙。”
1522可以亲自验证一下!(第四更!)
祝大家周一愉快!
……
别看宙斯王一直都被楚扬当做了最大的敌人,可实际上对她却没有多少恶感。
当然了,也没有多少好感,毕竟俩人的立场大大不同,眼前暂时的合作,只是因为有一个共同目标罢了。
至于为什么会对她有这种感觉,楚扬以前仔细想过,却始终没想明白,最后才得出了个马马虎虎的结论:也许是因为她在可以杀老子时,手下留情的缘故吧。
可不管怎么样,当宙斯王在落魄时、来到玛雅新城寻求合作后,楚扬还是有了一些轻飘飘的得意:你就算是再厉害,还不是来求我了?
但是,不等楚扬把这丝得意彻底消化掉,黄东东就闹出了这件事,让他非常心烦。
可宙斯王呢,偏偏楚大爷最心烦时,跑来搔首弄姿了,要是再不引起他的反感才怪呢。
在日常生活中,大家在做某件事时,总是会说什么:要换位思考。
楚扬现在就没有换位思考,站在宙斯王的角度上,替她考虑一下:她刚才做出那样的轻薄动作,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讨好,而且还是真心的。
可宙斯王的这种真心讨好,却遭到了楚扬义正词严的拒绝,一向发号施令惯了的她,心里能好受吗?
所以啊,宙斯王才在楚扬转身就走时,让他站住。
可是心急黄东东安全的楚扬,这时候哪有心情来考虑宙斯王的感受呢,于是就头也不回的说:“你有事儿?你就算是有事儿,也得等我回来,因为我现在很忙。”
“我没事。”
“没事就别来烦我。”楚扬面无表情的说:“可我有事儿。”
宙斯王向门口走了几步,眼里带着厉色:“你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该这样无视我!”
“你以为这儿是奥林匹斯山,还是以为我真是你的手下?”
楚扬扭头,轻蔑的一笑:“伟大的宙斯王,别忘了你现在是寄人篱下,要学会转变你的心态,学会怎么适应当前的环境,要是再不改变这种自大狂妄的心态,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好了,老子没空在这儿陪你磨嘴皮子,走了。”
楚扬说完,就拉开了门,刚想迈腿闪人,却感到身后劲风一闪,下意识的闪开房门,让到了一旁。
宙斯王攸地就飘了过来,右脚抬起,咣的一下就把房门关上,冷森森的说:“要走,也得说清楚了再走!”
这一下,楚扬真得烦了,脸色一沉:“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老子已经把话说的这样清楚了,你怎么还这样不知好歹呢,滚开!”
楚扬嘴里骂着,抬手抓住宙斯王踏在门板上右脚脚腕,向旁边猛地一掀,然后就去开门。
“我就是有病,你最好给我看看!”宙斯王低喝一声,被楚扬掀起的右脚攸地转向,对着他的脑袋就踢了过来。
“我草,你可别把我惹急了。”
楚扬大骂声中,赶紧的一低头,向后退去。
“把你惹急了又能怎么样?”宙斯王得理不饶人,放空的右脚一点地,就向后退的楚扬扑去。
“那你就会后悔的!”楚扬见这女人不依不饶的,大怒之下弓腰向前猛地一扑,展开双手就抱住了她的腰肢,随即使出摔跤中的‘倒转乾坤’,啪的一下,就把她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天知道宙斯王这样彪悍的身手,为什么会被人一下子摔倒,可事实情况却是如此,当她被摔的发出一声闷哼时,楚扬紧接着就是一个侧翻,左手压住她的胸口,右肘压在她的脖子上,低头看着她那双碧色双眸:“别动,再动我弄死你!”
宙斯王紧紧的咬了下嘴唇,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楚扬稍微松了松胳膊上的力度,冷笑着说:“我知道,你现在并不想真得和我发生什么冲突,要不然也不会这样轻易被我摔倒了。但我警告你,我现在真得很烦,你要是聪明的话,就不该惹我!”
其实,楚扬这次可猜错了,宙斯王在开始动手时,就想好好教训他一顿的:一方面是警告他,以后要警告她。一方面却是要趁机检验一下,他是不是真对她的汗水香气‘免疫’。
昨天糊里糊涂的被楚扬骗过后,宙斯王越琢磨越不对劲,觉得这厮那些话中是破绽百出,就想重新找机会再试一次,这才借着被他忽视的机会,半真半假的动手了。
但是,当楚扬真在烦了后,扑上来抱住她的腰肢后,宙斯王却莫明其妙的改变了主意,任由他把她摔倒在地上,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要不然楚某人绝不会这样轻易的得手。
至于宙斯王为什么在楚扬发怒之后,忽然改变了本来的主意,她自己也不明白。
她只是很明白:被这个男人压着的感觉,好像很爽,很踏实。
甚至,还让她联想到了床,双眸中的厉色也渐渐变得暧昧起来,就这样一句话不说的,和楚扬对视着,双手也慢慢的抱住了他的腰。
本以为宙斯王任由自己摔倒,就是不想和自己发生冲突的楚扬,这时候好像看出了什么。
尤其是当宙斯王伸出双手,动作很自然的抱住他的腰后,顿时就是一愣:呀,她不会真得发x情了吧?
仰面看着楚扬,宙斯王眼神开始迷离:“楚扬。”
楚扬压着宙斯王胸膛的左手,下意识的摸了两把,有些昏头昏脑的说:“干啥?”
宙斯王吐气若兰:“我们去床上吧?”
“去床上?”楚扬望着身下那张娇美的面孔,某个部位很快就最大化了,呼吸也开始急促。
宙斯王丰盈的身子扭了扭,轻微的摩擦,使他的下面和心儿,同时一荡:“嗯,躺在地上不舒服。”
“好、好吧……”
楚扬说出这三个字,刚想再说什么,却觉得心中一慌,赶紧的咬了一下舌头,让自己清醒了过来,松开她的脖子吃吃的问:“喂,喂,我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双手环抱着楚扬腰身的宙斯王,这时候感觉脸庞发烧,双腿也缓缓的缠住了他的右腿,碧色的双眸微微闭着,低声说:“如果我说,我现在真想和你上床,而且还不带有任何的功利性,就是单纯的和你上床,你信不信呢?”
楚扬躲开她的眼神,马上就回答:“不信,而且也不愿意,因为我不习惯和随便的女人发生这种关系。”
宙斯王并没有辩解她是不是个随便的女人,而是问道:“你为什么不信呢?”
“因为你当初在格鲁吉亚的旅馆中,就对我有过这种意,可我结果我昏倒了。”
“可那时候我是故意逗你玩的,现在却不是。”
不等楚扬说什么,宙斯王睁开眼,认真的说:“我现在还是个处x女,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亲自验证一下。等你验证完了后,你就会知道我是不是个随便的人了。”
要想让楚扬知道自己不是个随便的人,宙斯王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知道自己还是处子之身,这个办法最管用,也最直接了,而且还不用花钱……
当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漂亮的不行不行的白种美女,对一个男人说,让他用上床的方式,来验证一下她自己是不是个处x女时,这代表着什么?
就是傻瓜也能看出来:她对这个男人,真得有那种意思了。
楚扬自然也能看出来,但他在沉默了片刻后,还是摇摇头说:“我不用验证,也知道你可能真是个未经人事的女人,不过,我却没有这个意思。”
宙斯王双眉一皱:“为什么,难道我不漂亮吗?还是我对你来说没多大的利用价值?”
楚扬很诚恳的说:“你要是不漂亮的话,那么世间就再也没有美女了。你要是没有利用价值的的话,那天底下就再也找不到一个有用的女人了。”
“那们为什么不愿意?”
楚扬舔舔嘴唇:“具体的,我也说不出,也许就因为我对你不理解吧?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谜,我无法确定和你有了那种关系后,对我来说是种好事还是坏事。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这样做也许就是想尝尝那种滋味,根本没有把这种事看作是爱情。”
楚扬说到这儿,表情很认真的说:“没有爱情的嗳嗳,就是机械运动,我不是机器,所以我不会那样做。”
宙斯王喃喃的说:“你可真伟大。”
“伟大的是你。你懂吗,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你现在有这种需求,完全是生理上的,随便找个男人就能满足的,可我是绝不会当那个男人的,很抱歉,我让你失望了。”楚扬此时就像个君子那样,掰开宙斯王的双手,拿开她的双腿,从地上站了起来。
在楚扬说出这番‘正气凛然’的话时,宙斯王就傻傻的躺在那儿,眼里带着非常复杂的表情。
“好了,快起来吧,地上凉。”楚扬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准备开门时,宙斯王才忽然问道:“如果你一直是你所说的这样一个人,那么你为什么当初在奥林匹斯山上强女干了赫拉呢?当时你应该是第一次看到她吧?”
“你不知道世间有‘一见钟情’这个成语吗?”
楚扬笑了笑,打开门,低头说:“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
楚扬说完就不再说什么,迈步出门后,反手就把房门咣的一下关上了。
能够一再拒绝宙斯王的‘索爱’,这绝对是别的男人做不出来的事儿……很自恋的在心中夸了一句,楚扬仰起头看着天上明晃晃的太阳,惬意的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
1523成功的机会!(第一更!)
也不能说楚扬是个自恋的货,要是换成别的男人,说不定早就在第一次时,就和宙斯王上床了。
当然了,假如那时候和宙斯王就滚到一张床上去的话,那么楚扬就不可能活到今天了。
看来,男人有时候能够管住自己的命根子,好处那是大大的多啊。
在心中为自己的‘伟大’而自夸了一番后,楚扬伸了个懒腰,还没有等身体还完全放松,却听到右边有啪啪的掌声响起:啪啪啪。
靠,我也太得意忘形了,竟然没有看到旁边有人……楚扬赶紧的扭头,就看到柴慕容一个人,斜斜的倚在窗口上,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不用问,楚扬刚才和宙斯王在办公室摔打的那一幕,她都从窗外看到了,而且有可能也听到了,因为简易木板房的隔音效果,总是让人无语的。
幸好,我在关键时刻管住了自己,要不然很可能现在寻找的,不仅仅是黄东东一个人了,真侥幸……楚某人在心中暗叫了一声侥幸,随即走过去,很温柔的揽住柴慕容的腰肢,和她一起倚在窗口,笑眯眯的说:“看来下一步,说什么也得挂窗帘了。”
“其实这样才刺激啊。”
柴慕容言不由衷的撇撇嘴,从楚扬的怀中挣出,抱着膀子的后退了两步问:“你刚才为什么要拒绝了她呢,假如你把她变成你自己的女人,那以后奥林匹斯山就不会再这样让你头疼了,你在少了个劲敌的同时,也多了更大的助力。”
虽说很清楚自己和柴慕容的对话,会让宙斯王听去,但楚扬却不怎么在乎:“我承认,刚才我的确这样想过,不过我却不敢保证我那样做了后,就会取得你所说的这种效果,因为她在我心里,就是一条我看不懂的蛇,说不定在某一刻就会被她咬死。嘿嘿,我这人是色了点,但我绝不会和我没有把握征服的女人乱搞,那样我会付出一辈子都要后悔的代价。”
“嗯,还算你老实,也算你聪明。”
柴慕容点点头,在楚扬面前来回的走了几步,随即转变了话题:“有黄东东的消息了。”
“什么,她在哪儿?”
听说有黄东东的消息后,楚扬大喜:“快带我去见她!嘛的,我非得好好教训她一下,搞得我四脚朝天的为她忙活。”
柴慕容低下头,淡淡的说:“今天中午,第三小组(为了搜索黄东东的下落,四架武装直升机分成了四个小组,分别向四个方向大范围搜索)在新城西部三百公里以外发现了她。当时她正和别人驾驶一辆汽车,向西赶去。”
楚扬眉头一皱:“和谁,把她带回来了没有?”
柴慕容摇摇头:“没有。我们的人想拦住她的,可却没有成功,第三小组的六个人,除了飞行员之外,都被和她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打昏了。”
“女人,那个人是个女人?”楚扬担心的说:“难道那个女人把她劫持了?”
“不是,第三小组回来后报告说,黄东东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好像很熟悉的样子,根本不是被劫持。”
柴慕容接着说:“等第三小组通知了其他搜索小组,初晴、北宫错他们赶去时,她们却不见了。”
楚扬很纳闷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柴慕容轻轻的叹了口气:“唉,根据第三小组对那个女人的相貌描述,叶初晴断定那个打昏我们的人的女人,百分之八十的是你的一个老熟人。”
“我的老熟人,我的老熟人可多了,她是谁?”
楚扬认识的女人当中,能够把五个小组队员打昏的,不能说是大有人在,但的确有好几个人有这个本事的,除了在玛雅新城,商离歌等人肯定不会这样做的,而且她们现在也根本没有来西域省。
柴慕容回答:“初晴说,她是个日本人。”
“日本人?”楚扬眉头锁的更紧:“我所认识的日本女人,除了戏雪母女外,就没有……啊,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个川岛芳子!?”
柴慕容点点头:“对,初晴告诉我说,帮着黄东东打昏我们人的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那个川岛芳子。”
川岛芳子,属于没有人提起,楚扬一辈子也不会想到的人之一。
可就是这样一个被楚扬完全忽视的人,却忽然出现在了西域省,而且还和出走的黄东东在一起,楚扬的第一反应就是黄东东被她劫持了,可柴慕容刚才明明说,那些搜救队员看到她们两个好些很熟悉的样子,这就证明没有这种情况。
可既然黄东东不会被川岛芳子劫持,那么俩人为什么会在一起,而且还把搜救她的人也打昏了?
在楚扬静心考虑这个问题时,柴慕容一直耐心的等待。
直到楚扬摇着脑袋,否决了好几个可能后,她才低声说:“楚扬,我觉得很可能是这样一种情况。”
楚扬抬头望着柴慕容,呆了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说,黄东东和川岛芳子在一起,往西去就是为了去奥林匹斯山。”
柴慕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的用右手,捻着耳边垂下来的发丝。
很多时候,不说话就是默认的意思。
虽说不知道黄东东是怎么和川岛芳子搅和在一起的,但楚扬和柴慕容,都已经确定她们之所以向西,很可能就是要去奥林匹斯山。
至于黄东东为什么要去奥林匹斯山,只能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呢,就是黄东东在心碎之下后,自暴自弃,与川岛芳子一起前往奥林匹斯山投靠柴放肆,调头和他为敌。
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黄东东就是再昏,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毕竟楚扬并没有给她难堪,让她心碎。
那么,抛出这种情况后,就只能是第二点了:黄东东受到打击后,遂生死念,不知道怎么说服了川岛芳子,去奥林匹斯山找柴放肆的麻烦了。
柴慕容和楚扬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这一点,不由得相视苦笑。
奥林匹斯山虽说是楚扬的大敌,但就算是他现在拥有包括宙斯王在内的实力,在没有经过详细策划后,也不敢擅自前去找麻烦的。
可黄东东和那个不知道为什么犯病的川岛芳子,却这么斗志昂扬的去了,这和去送死,有什么区别呢?
饶是柴慕容平时心思慎密,诡计多端,可她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所以在陪着楚扬发了会楞后就说:“楚扬,我得去工作了,今天要安置两家从欧洲来的电子企业,我怕南诏戏雪一个人忙不过来。”
“嗯,你去吧,别在这件事上操心,我会自己解决的。”楚扬吐出一口无奈的浊气,轻拍了拍柴慕容的肩膀。
柴慕容点点头,通过窗户玻璃向办公室内看了一眼,随即转身向远处的上官灵那边走了过去。
“唉,黄东东,你就不能让我安心点吗?”
楚扬等柴慕容和上官灵都上了车子后,才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到办公室门前,开门走了进去。
……
楚扬再次走进办公室时,宙斯王早就从地上爬起来,好像是在自己家那样,很随便的坐在了沙发上。
楚扬看了脸色平静的宙斯王一眼,也没有搭理她,径自走到办公桌后面,坐在了大班椅上。
好像刚才根本没有被谁拒绝过那样,宙斯王翘起的左脚脚尖,一颠一颠的问:“柴慕容是不是看到我们刚才那样了?”
楚扬反问道:“我们刚才哪样了?”
“就是那样啊,那样。”
做了个拥抱的动作后,宙斯王双手抱住左膝盖,笑眯眯的说:“她没有嘱咐你,以后和我单独在一起时,要小心些吗?”
楚扬随意的拨拉着鼠标,淡淡的说:“她能从外面听到我们的谈话,难道你还听不到她说了些什么?”
“在别人谈话或者做暧昧动作时,躲得远远的这才是淑女行为,我当然不会去偷听你们的谈话。”
“哼,这么说来,你是个淑女咯?”
楚扬冷哼了一声,把手中的鼠标翻了个跟头,就改变了话题:“你觉得现在突袭奥林匹斯山,成功的可能性,会有多么大?”
宙斯王对楚扬的跳跃性极大的话题,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诧异:“假如是一个月前或者几个月后,去偷袭的话,如果人手得力……我是说得由我亲自出马,成功的机会会超过百分之八十。一个月前时,他还没有掌控奥林匹斯山,而几个月后呢,那边的人会因为争抢职位而人心不稳。”
楚扬低低的嗯了一声,问:“那么要是现在去呢?”
宙斯王回答:“要是现在去的话,不管是谁去,成功的可能性,都不会超过百分之五。”
“为什么呢?”
宙斯王说:“因为现在正是柴放肆刚掌控奥林匹斯山不久,应该是他最小心的时候了。别说是直接偷袭奥林匹斯山了,就是接进九号监狱方圆十公里,也是个很难的事情。”
楚扬轻敲了下桌子后,说:“可我现在,却要必须去那边。我没有一点点偷袭成功的信心,但我必须得去。”
看来宙斯王的确没有偷听楚扬和柴慕容刚才的谈话,要不然她也不会一脸诧异的问:“啥?你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去呢?”
楚扬很犯愁的回答:“因为黄东东去了,所以我得去。”
宙斯王虽说并没有见过黄东东,但楚扬等人在昨晚搜寻她一夜的行动,自然瞒不过她的。
1524三条路!(第二更!)
为了搜寻黄东东,楚扬不但派出了所有的私人武装,而且还联系了西域省的地方政府,以及施工部队。
那么多人参与的搜寻行动,宙斯王要是不知道‘黄东东’这个大名才奇怪呢。
听楚扬说黄东东去了奥林匹斯山后,宙斯王明显的一楞:“不会吧?她一个小孩子家的,也赶去那儿?”
“我也不想这是真的,但事实却是如此。”
“哦。”宙斯王哦了一声,皱着眉头的说:“可你该搞清楚,你这时候去奥林匹斯山,完全就是在送死。”
楚扬看似一脸轻松的说:“就算是去送死,我也得去,再说我的运气一直不错,也不一定非得死了不是?”
宙斯王很佩服的点点头:“嗯,你的运气的确不错,也许真能把那个小丫头救回来。那我先祝你马到成功,心想事成吧。”
楚扬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按着桌面,盯着宙斯王说:“难道你不想去吗?”
宙斯王嗤笑一声:“我刚才就说过了,这时候去奥林匹斯山就是送死。我早晚会去的,但绝不是在这个时候。更何况,我也不认识那个小女孩,我凭什么为了她去冒险呢?你要是愿意去找死,尽管自己去,千万别拉上我。”
“可你要是不去的话,我就是死在那儿,也不会心安的。”
宙斯王歪着下巴望着楚扬:“你是不是担心我,等你走了后,会发动一场‘政变’,夺了你的新城?”
楚扬也没有否认,而是很直接的点了点头:“你现在就是一条暂时冬眠的蛇,说不定哪一刻就能苏醒过来伤人。我要想安心的赶往格鲁吉亚,你除了跟着我一起去之外,还有两条路可走。”
宙斯王淡淡的说:“你不用说我也知道,第一条路就是我死在你眼前,第二条路就是把我和赫拉、赫斯提亚都绝对控制起来,等你什么时候安全回来后,我们才能恢复自由,对不对?”
楚扬很赞许的点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也不用绕圈子。不错,除了这样做之外,我想不出该怎么让我放心的办法。”
“可我可以离开这儿,现在就走,而且我发誓,绝不会在你走后,对你……”
宙斯王刚说到这儿,就被楚扬晒笑着打断:“再恶毒的誓言,其实就是一个屁,如果誓言管用的话,那么还要法律干鸟用?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呢,还是脑子进水了?”
宙斯王眼神变冷:“那你是决意要让我陪着你去送死了?”
楚扬淡淡的说:“假如你可以忍受被囚禁的滋味,我可以自己去。”
“如果我要是不答应呢?”
“你有活着离开玛雅新城的信心吗?”
楚扬冷冷的说:“大不了和我同归于尽,可我死了后,我还有柴慕容她们,还有儿子。但你要是死在这儿呢?不但对不起你在奥林匹斯山的数万子民,好像也没有脸去见你那位伟人老祖吧?是,跟着我去奥林匹斯山是有生命危险,可只要你肯尽心尽力的帮我,再加上我的好运气,我们未必就是死路一条吧?”
“再好的运气,就像是存款,终究有用完了的一天。”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给你十分钟的考虑时间,十分钟后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
楚扬说完这句话后,就绕过桌子向门口走去:“我去外面等你十分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毕竟我也不想和你同归于尽的。”
宙斯王低低的叹了口气:“不用等了,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和你一起走一趟。”
楚扬高兴的说:“这才是我想象中的宙斯王嘛。”
宙斯王从沙发上站起来,冷冷的说:“你想象中的宙斯王,根本不是这样子的。她根本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威胁,也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主意。”
楚扬无所谓的说:“哦,看来你是受到了我的感染,变得有人情味了,这可能就是近墨者黑了。”
宙斯王走到楚扬面前,咬着牙的笑了笑说:“终有一天,你会拜服在我脚下的。”
楚扬很流氓的回答:“我在床上时,一向不反感女人在我的身上坐着。”
“行,那你就等着吧,我去找赫拉她们。”
宙斯王微微一笑时,又恢复了她的从容,甚至还轻佻的伸手在楚扬脸上摸了一把,这才扭着腰肢的走出了办公室。
楚扬望着那扇敞开着的门,点上了一颗烟,久久的没有说话。
……
自从接到楚扬的电话,要带人前往西域省后,周舒涵在这一个多月中,就非常的兴奋。
谁都知道,不管是环境还是办公设施,西域省都无法和冀南相比。
不过,环境对那些热恋情深的人儿们,好像也没多大的影响,有人更是说过这样一句话: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哪怕是穷山恶水呢,在俺眼里也是天堂。
天堂到底是什么样子,受楚扬感染不信上帝的周舒涵,并没有去过,可她就是觉得这句话很正确。
因为只要能够呆在楚扬身边,她就能忽略周围所有的一切,正如当初她的第一次那样,不是在温暖的大床上,而是在带有凉意的水中,同样给她留下了没齿难忘的甜蜜。
如果有可能的话,周糖糖恨不得在接到楚扬电话的那天,就乘坐飞机赶往西域省,可问题不是这样简单的啊:除了制药厂要有人主持工作之外,带领哪些人赶往西域省,也得仔细考虑一下才行。
本来,周舒涵走了后,该由谁来主持制药厂的工作,这件事应该是最重要的了,。
可在楚扬提出让周和平来主持工作后,这件事反而是最好解决的了:老周同志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在呆了片刻才用唱京剧的方式,来抒发他的激动之情,所唱的自然不外乎什么‘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之类的。
想想也是,周和平当年在从前云水集团冀南分部‘退位’时,才刚五十出头,可以说是正值当打之年,一下子从老总位置上下来,当然是郁闷的很了,虽说后来一直帮女儿打理小清河那边的小厂子,但在蓝天下翱翔惯了的雄鹰,又怎么会习惯生活在笼子内呢?(周和平自语)
所以啊,当周舒涵把楚扬的决定告诉老周,说让他去主持年产值大约百亿的制药厂时,他马上就意气风发的……喝醉了。
当然了,自己老公再次踏上重要岗位,凡静也是脸上很有光的:根本不用判断,随着玛雅新城的创建,楚扬以后的重心肯定会在那边。不过,因为一些原材料等客观原因,制药厂绝对不能迁徙到那边去。这样一来的话,整个制药厂就是老周说了算,而她这个很有‘官瘾’的贤内助,要想当个常务副总啥的,还有谁敢提出不同的意见?
更何况,周糖糖已经偷偷的告诉凡静,说她已经怀孕了……这个天大的喜讯,让凡静欢喜的差点晕过去:不管女儿以后生男还是生女,这都是京华楚家的第四代啊,以后她抱着外孙子,别说是在冀南了,就是京华横着走,谁敢惹?啊?谁敢惹!?
看到父母这样开心后,周糖糖自然也很高兴了。
可是,她在开心之余,却也有点烦心事,那就是她到底带着那些人去西域省。
最头疼的事情都办好了,反倒是这点小事让周副总为难了,这实在是不该啊不该!
经过和柴慕容的几次通话,周舒涵基本确定了王亚、徐茂、沙园屏几个搞策划的,会跟她一起过去,可却在该带着那些安保人员过去时,有了很大的分歧,因为这边同样得有放心的人留守才行。
本来,西域省那边已经有了楚扬的私人武装,还有肖纪中等人的配合,按说他没必要再让这边的安保过去了。
不过,楚扬觉得肖纪中等人忠心是够忠心了,但使唤着却不如孙斌、李金才等人踏实,所以才让周舒涵带这俩人中的一个过去。
于是呢,矛盾就产生了:不管是李金才还是孙斌,都嚷着去西域省,为此俩人还半真半假的翻脸了。
其实这俩人心中也很清楚:不管是在冀南,还是去西域省,他们都是楚扬最信得过的人。
他们之所以争着去那边,也不是为了用这种方式‘讨好’扬哥,就是想去那边,贡献自己一份微薄的力量……尤其是李金才,更是有这种想法,要不然也不会和孙斌争的。
一开始的时候,周舒涵还只是让他们两个自己商量,反正他们谁留下谁去,都无所谓的。
可等她把所有的结交工作都办理好了,准备在后天早上启程了,才知道这俩人还没有争出个四五六来。
“我说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东东呢?”
周舒涵有些心烦的,把这俩人都喊到了办公室内,不等他们站好,就一拍桌子,副总架势十足的严肃说道:“这又不是去西域找老婆,用得着这样争吗?”
孙斌和李金才对望了一眼,随即装做憨厚的样子笑了笑说:“周副总,俺知道不是去找老婆。俺争着去那边,就是因为俺是跟着扬哥最早的人了,他使唤着俺,肯定要比金才这个土鳖顺手……”
李金才一推孙斌:“你拉倒吧你!你才是土鳖,你们全家都是土鳖!哼,你是跟着扬哥最早的,可俺才是为安保处提供正规训练的人!再说了,花总的受伤,俺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俺争着去西域省,就是为了能做更多的工作,来弥补俺对花总的愧疚。”
1525即将远行!(第三更!)
祝大家周二愉快,今天停电了,所以晚了。
……
不管是孙斌,还是李金才,都是楚扬的心腹。
这一点,没有谁会否认,尽管这俩土鳖的本事不大。
可人家俩人,就是楚扬的心腹,谁敢看不起?
但是,某个家伙曾经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
这不,一直以‘八兄弟’自诩的两个人,就为谁去西域省,而争执了起来,守着周副总,孙斌就公然骂李金才为土鳖了:“吆喝,你这个土鳖长能耐了啊,还懂得什么愧疚不愧疚的了。”
李金才自然不肯当土鳖了,于是就再次反驳……
孙斌眼珠子一瞪,刚想再说什么时,却瞥见周舒涵正皱着眉头的望着这边,赶紧的闭上了嘴。
以前周舒涵虽说也是扬哥的女人,是制药厂的副总,但连南诏戏雪都嫁出去了,她老人家却一直‘待字闺中’,这不能不让人多想什么,继而不用太忌惮她。
可现在却不同了,人家不但怀了楚某人的‘龙种’,而且老周同志也很快就入住制药厂,这又说明了什么?
是个长脑子的人,就知道这时候的周舒涵,百分百是楚家的媳妇了,要是这时候再表现出半点对她的不敬,那可真是麦糠擦ρi股---找着不利索了,所以精的好像猴子似的孙斌,才不敢给她留下什么坏印象呢,要是她对扬哥吹吹枕头风……那后果,可就真不好说了。
孙斌心中是怎么想的,性格单纯的周舒涵,根本没有想这么多,只是在在制止了这俩人的争执后,稍微思考了片刻才说:“我看这样吧,你们两个都随我去西域省好了,反正那边的柴董等人,和你们也都熟悉了。”
孙斌和李金才大喜:“谢谢周副总!”
不过,谢完了周副总后,李金才却期期艾艾的问:“可我们都走了的话,谁来协助周老爷子负责这边安保问题呢?”
周舒涵笑了笑:“呵呵,你们还知道为别人考虑啊?既然知道这个问题,那么你们就不该争!好了,我是和你们开玩笑呢,反正新药厂的安保工作,离开你们也能玩得转。这样吧,你们赶紧的去收拾一下,按照柴董的意思,带走十个业务熟练的手下,这边的事情我来处理好了。”
“是,谢谢周副总!”
孙斌和李金才同时道谢后,屁颠屁颠的走了出去。
等他们都走出去后,周舒涵就拨通了夜流苏的电话。
……
与周舒涵不同,夜流苏这些天一直是在紧张中度过的。
夜流苏紧张,是因为她怕楚天台再次来找麻烦,尽管楚扬已经把她变成女人了,可那个家伙既不缺少女人,现在又远在西域省,要是老楚这时候再黑着脸的来找她,她该怎么应付呢,总不能掐着腰的冲人家吼:你儿子已经把我睡了,你要是再没完没了的话,小心我去告他耍流氓……
当然了,这句话夜流苏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就如同楚天台肯定不会再来找麻烦那样。
不过,自从那晚和楚某人春风一度后,夜流苏的确改变了很多,变得更不爱说话了,很多时候都是坐在那儿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不,就在张大水和香菱向她汇报这个月的业绩时,她表面上是在听,可她的眼珠子却一动不动的盯着某个地方,明摆着走神了。
“唉,夜总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会得抑郁症的。”
香菱和张大水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无奈的眼神中,看出了这句话。
叮铃铃……就在张大水俩人考虑着,是不是暂且停止汇报工作闪人时,夜流苏办公桌上的固话,却急促的响了起来。
急促响起的电话铃声,把夜流苏吓了一跳,她也没看来电显示,就下意识的抓起电话,放在耳边紧张的问道:“喂,我是夜流苏,您哪位?”
在这段时间内,夜流苏总是疑神疑鬼的,只要来个电话,她都会怀疑这是不是楚天台打来的,威胁或者劝她离开楚扬……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这种念头的确存在着,时时刻刻的折磨着她,让她好几次想主动找老楚聊聊。
不过,当听到话筒中响起的那个甜美声音后,夜流苏紧绷着的神经,马上就松懈了下来,笑呵呵的说:“呵呵,原来是糖糖啊,怎么想起在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了呢?哦,嗯,嗯,你继续说……嗯,好的,你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嗨,我们之间还说什么钱不钱的?好的,我马上就会安排的,再见……嗯,预祝你一路平安,就这样吧,再见!”
扣掉周舒涵的电话后,夜流苏眼神也明亮了起来,好像换了个人似的,那叫一个朝气蓬勃……
看到夜流苏心情很爽的样子后,香菱适时的替她满上一杯水:“夜总,有什么好事呢,方便说出来听听不?”
夜流苏笑了笑:“刚才制药厂的周副总打来电话说,让我们安保公司派人,在明天接手那边的保卫工作。”
张大水奇怪的问:“咦,制药厂的安保工作,不是一直有孙斌和李金才俩人负责吗?他们两个可都是楚先生的心腹,为什么要让我们去接手呢?”
夜流苏回答:“孙斌和李金才,很快就会随着周舒涵赶往西域省,所以这才让我们出人接手那边的工作、嗯,我看这样吧,制药厂的安保工作,就由大水你来亲自负责,要挑选公司最好的人手,绝不能掉以轻心!还有就是,香菱你在公司里选出几个可靠的女孩子,从明天起去冀南乡下,全面负责花漫语……算了,这件事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到了张家村再做安排。你们先出去准备一下,明天正式交结。”
“是!”香菱和张大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向外走去。
走在后面的香菱,在反手替夜流苏关门时,忽然转身低声道:“夜总,我觉得你最好也去西域省。”
夜流苏一楞:“什么?”
香菱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径自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
眼看明天就要去西域省了,今天早上,周舒涵在制药厂的晨会上,正式宣布:周和平为制药厂的新一任老总。
周和平的身份和来历,周舒涵并没有在晨会上告诉大家。
晨会是在职工餐厅召开的,制药厂值班长以上的领导,都在现场。
不过,现场上千员工,没有谁不知道老周就是楚大老板的丈人,对他的‘继任’,自然是报以热烈的掌声了。
周舒涵除了宣布周和平是制药厂的总经理外,还在随后任命了新的安保处长:张大水。
原来负责安保工作的斌子哥和金才哥,包括王小三、于老大几个,以后将远赴西域省的事儿,这些天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剩下的那些安保人员,对他们除了羡慕还是羡慕,同时也在考虑着接下来,该怎么和新的保安处长搞好关系。
周舒涵的这两项任命,简单而又爽快,用了不到半小时就办完了,随即宣布了散会。
大家常说是归心似箭,其实现在周糖糖想去西域省的心思,比那箭还要再快一些的。
只是,就算她恨不得立马飞到楚扬身边,但在临走之前,也得做一件事---去张家村看望花漫语。
散会后,周舒涵和老周简单的说了几句,就带着孙斌和李金才出了餐厅大堂,坐上一辆宝马越野车,准备直接去张家村。
当车子驶出厂门口的时候,驾车的孙斌,就发现门侧右侧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车,他只看了车牌一眼,就踩下了刹车,扭头对周糖糖说:“周副总,这辆车子安保公司夜总的车子。”
在孙斌和周舒涵说这句话时,奥迪的车窗摇下来,夜流苏那张最近妩媚了很多的脸蛋露了出来,对着这边一笑,然后抬手做了个‘请前面走’的手势,车窗很快又升了上去。
看到夜流苏这个架势后,周舒涵就知道她也要跟着去张家村了。
夜流苏为什么要跟着去张家村的最终居心,周舒涵很快就隐隐知道了什么。
可是她也不能说什么,毕竟现在大家的身份,都是楚扬的‘好朋友’,一起去看望花漫语,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儿,所以只是无奈的笑了笑,随即命令孙斌开车。
大半个小时后,两辆车子一前一后的很快就来到了张家村。
现在的张家村,因为楚某人的‘大发慈悲’,村小学、村委办,以及全村的道路,都在如火如荼的建设着。
孙斌驾车刚到村口的时候,这边的路面上,刚铺上冒着青烟的沥青,几个村委会的人正拿着小红旗,指挥着前面的车子靠边停下:“请大家的车子靠边站,等等道路冷却后再通行吧。”
张家村的工程在刚开始时,邻村的大土鳖爷儿俩,曾经带人来闹过。
结果不但被楚某人痛揍了一顿,而且梁馨还把大土鳖爷儿俩送进了局子……大土鳖爷儿们那么牛叉的人物,都被请到里面‘喝茶’了,还有谁敢对工程指手画脚的?
更何况,不管是修路还是建设学校,都是一等一的大善事,纯朴的老百姓为了感激楚大善人,很多人都来参加了义务工,要是碰到来惹事的,那肯定得挽袖子撸胳膊的,废了他!
自从那次和楚扬‘并肩作战’大败马小波后,张拴柱这个村长,现在村里、甚至是镇里,都有了很高的威望,干着特别的带劲。
1526修路现场!(第一更!)
现在的张拴柱,在村里和镇里的威望,是日渐提高。
很多时候,大家都把他当做了是楚扬在乡下的代言人。
能够和连区长都不待见的楚某人是发小,这可是一件很牛叉的事儿,也就是大土鳖爷儿俩那样的傻瓜,才会和张拴柱对着干,只要认清了他的‘背景’,是个正常人都会对他笑脸相迎的,以至于在下雨时都能灌进他的鼻孔中了(主要是腆着脸走路的原因。)
这不,眼看村外、村小学、全村的道路都已经竣工在即,张村长单手掐腰,叼着根大雪茄的站在修路现场,握着小红旗的右手高高抬起,‘亲自’指挥车辆靠边站的架势,那姿势叫一个帅的掉渣:“靠边,靠边!”
看到前面的车辆乖乖的靠边后,孙斌摇下车窗,刚想伸出头去喊一嗓子时,坐在后面的周舒涵说话了:“孙斌,靠边吧。”
“哦,老张这小子几天没见,好像意气风发的了很多啊。”孙斌笑着说了一句,打着转向灯的靠在了右侧,准备等路面冷却了之后再走。
虽说现在农村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混的比较好的那些人早就买了私家车,但因为消费观念和小农思想的原因,附近农村中很少有人买宝马越野、奥迪这种高档车,大多数都是低档车。
所以呢,当周舒涵和夜流苏的车子,相继停在几辆普通小车后面后,马上就引起了张拴柱的注意,他马上放下小红旗,斜着身子向那边看去,当看清楚驾车的是孙斌后,刚才脸上的‘威严’顿时消融,继而换上了‘明媚’的笑脸,把旗子夹x在腋下,小跑着跑了过去。
看到张拴柱跑过来后,孙斌就知道他已经看到自己了,于是就把一颗大脑袋伸出车窗:“嘿,村长大人亲自在现场指挥啊?看你刚才的动作很有型嘛,完全可以进交警大队去指挥交通了。”
要是放在孙斌还没有认识楚扬那会儿,就算这家伙开着一辆宝马越野,现在红运当头的张拴柱,也不一定摆他的,更不会老远的就伸出了右手:“哎呀呀,我说孙老弟啊,你这不是寒碜我么?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支持楚扬为家乡做贡献不是?”
孙斌笑着和张拴柱为握了握手,压低声音说:“张村长,周副总和安保公司的夜总,就在车里面呢,她们是来专程看望老人家的。”
听孙斌这样说后,张拴柱马上就明白了:人家周舒涵俩人,不想在这儿下车和他打招呼。
虽说在人前(主要是官面上的人物),张拴柱一直自吹和楚三太子是老八(就是结拜兄弟),但他在听出孙斌这句话中的意思后,还是连连说道:“我明白,我这就马上让他们暂停施工,让车子过去。”
孙斌赶紧制止:“哎,你可千万别这样,周副总刚才说了的,让我们在这儿等等的。”
“那可不行,周副总和那位、那位夜总的时间那么宝贵,怎么可以让人家在这儿等待呢?”张拴柱马上就摇摇头,不由分说的转身,晃着手里的小红旗,对正跟在工程车那边的大狗喊道:“大狗,大狗!你让压路机靠边,工程暂停一下!”
听到张拴柱的话后,刚才就注意到这边的大狗,马上就让压路车贴边,跟在后面的工人闪开。
坐在车子后排的周舒涵,看到这一幕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孙斌说:“斌子,那我们就快点驶过去吧,别耽误他们施工。”
“好的。”孙斌答应了一声,对着张拴柱摆了一下手,然后作左打方向盘,按了一下喇叭,越野车越过前面一辆送酒水的厢式货车,驶上了刚压了一遍的公路,快速的向村里驶去。
……
“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把公路修的这样宽敞,有这个必要吗,又不跑飞机,简直是浪费,真不知道那些当官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路过张家村向前面村里酒水批发部送货的石开达,看到这边的道路状况后,学着电视里那些外国人,对司机小王很不屑的耸了耸肩。
石开达,是冀南一家某品牌啤酒的冀南总代理,虽说现在混的很不赖(他这次跟着送货,就是为了和某批发部结帐),但在年轻时,那也是那把刀子从街东砍到街西的好汉,被人称为‘冀王石达开’,更因为他的一个远房表舅,就是这边的副区长,所以更自称是手眼通天的皇亲国戚。
石开达在城里时,就觉得自己厉害的不行不行了,那么在这些地处偏僻的乡下人面前,更是有一种走路横着走的优越感。
所以呢,当他的车被张拴柱拦在路边时,心里就有些不愿意,不过抱着‘为支援农村建设’的崇高理想,这才把车停在了路边,要不然早就让小王开车过去了。
握着方向盘的小王,在石开达说完这句话时,刚点了点头附和时,却看到前面的施工队伍忽然都靠边站了,接着车后面响起了一声喇叭声,一辆越野车和一辆黑色奥迪,压着还没有压实的路面,径自向村里驶去,他赶紧的说:“哎,石总,你看有车子上路了。”
说完话后正要点上一颗烟的石开达,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马上就说:“嘿,老子正想急着赶路呢……我草,到底是开好车的人,根本管修路不修路的,素质简直是大大的坏啊。快,越过前面的车子,咱们也闪人。嘛的,这地方轰轰隆隆的,吵得耳根子发痒。”
在石开达的骂骂咧咧声中,小王熟练的轻打方向盘,厢式货车就越过前面的一辆吉利轿车,上了冒着青烟的公路。
不过,小王刚驾车驶上新路路面,就看到一个人摇晃着小红旗,挡在了他的车前,他赶紧的踩住了刹车。
目送周副总和那位夜总的车子向村里驶去后,张拴柱正琢磨着等会儿是不是去云家看看时,却看到一辆厢式货车也紧跟着驶上了路面,马上就跑过去拦住,小红旗乱摇的大声喝道:“喂,喂!谁让你上来的,赶紧的给我靠边,靠边!”
这一下,石开达不愿意了,从车窗内探出脑袋,瞪着张拴柱粗声道:“我说哥儿们,你谁啊,凭什么拦住我们的车子?”
张拴柱就像是看傻瓜那样的,看着石开达:“我是张家村的村长,你说我凭什么拦住你的车子啊,你没看到这儿在修路吗,路上刚铺了沥青,还没有压实,要是压坏了路面咋办?”
“靠,一个小小的村长,就敢这样咋咋呼呼的。”石开达嘴里低声骂了一句,拿下嘴上叼着的烟卷撇着嘴的说:“还没有压实?还没有压实的话,那两辆车为什么能走啊,你就不怕他们压坏了路面?”
草,那两辆车为什么能走?这条路都是人家出钱修的,听这土鳖说话时撇腔拉调的,一听就是从城里来的……张拴柱冷笑了一声,板着脸的说:“你不用管他们的车子能不能压坏路面,在路面还没有压好时,你的车子就不能上路,靠边!”
张拴柱这样一说后,本来就没有把乡下人当做一回事的石开达,是真不愿意了,右手砰地一拍车门,瞪着眼的说:“怎么?你是不是看到人家的车子好了,才不敢阻拦啊?你别和我解释什么,解释我也不听的!闪开,你要是不闪开的话,你这村长也也别想干了!”
“哟呵,你你以为你是谁呀,在这儿说话还这样横。”
听石开达这样说后,张拴柱一愣,随即笑了,指着石开达的鼻子说:“我最后一次告诉你,立即把车子靠边站,要不然后果自负!”
在看到厢式货车驶上新路路面时,大狗等人就围了上来,纷纷问道:“村长,怎么了?”
看到大狗带着十几个人过来后,小王有些胆怯的说:“石总,我看我们还是先在路边等等吧。”
混得本来很不错的石开达,在看到大狗等人围过、张拴柱说话口气很强硬时,其实心里也有些忐忑了。
不过,男人都是爱面子的,他听小王这样一说后,反而不想在这些乡下人面前掉价了,于是就冷冷的哼了一声:“哼,我还就是不靠边站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还不信了,别人能从这儿走,我就不能了!”
“你说的没错,别人可以,你就不行。不听话靠边站是吧?那好,我可是要以你阻碍我施工为由,对你采取强势措施了!”
石开达火冒三丈:“我就不走了,倒要看看你敢怎么着我!”
“好呀,那你等着看吧,我这可是警告过你了。”
张拴柱自从信心大增后,说话时的语气和措辞,都算是比较正式了,在对石开达警告无效后,马上就摆了下小红旗,命令二十吨重的压路机开过来:厢式货车要是还不靠边站的话,那就让压路机把它赶到一旁吧,反正那车又不怕撞。
石开达不知道张拴柱的牛叉,但施工队的那些人,却从上次的大土鳖爷儿们来闹事时,知道村长大人有着天大的背景了,根本不会因为他是一个小村官就看不起他,平时都对他都是言听计从的。
现在,开压路机的那个小伙子,看到张村长的命令后,也没有犹豫,直接开车就轰隆隆的过来了。
看到压路机真这么勇往直前的过来后,石开达真得慌了,再也不敢逞强了,连忙让小王赶紧的向路边退去。
1527候补儿媳!(第二更!)
石开达真没想到,张拴柱竟然以强横方式来阻止他。
望着那辆轰隆隆开过来的压路机,他赶紧的让小王把车子退到了路边。
等车子停好后,石开达马上就掏出电话,从车窗中指着张拴柱的鼻子骂道:“我草,你还敢来真来,你等着,我非得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随便,开工!”张拴柱现在的眼界也高了很多,懒得和石开达一般见识,挥了挥手中的小红旗,就跑到一边吸烟去了。
石开达气呼呼的拨通了表舅的手机,很快,那边就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开达,有事吗?等会儿我还得去参加一个正要会议。”
“表舅,真不好意思,我遇到了点小麻烦,要向您反应一下,事情是这样的……”
石开达的口才,那是相当的利落,短短一分钟就把刚才遇到的不公,明了的说了一遍,最后才说:“表舅,我可就真纳闷了,这些乡下人怎么这样势利眼呢?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村长吗?而且还是张家村这种兔子不拉屎的穷……”
石开达还想再说什么时,他表舅就在那边打断了他的话:“什么?你说你现在青河镇的张家村?”
石开达点点头:“是啊,我就是在张家村,你等一下啊。”
石开达说着,拿着手机对着张拴柱招呼了一下,大声喝道:“喂,你给我过来,有人要和你说话!”
“谁啊?”
张拴柱本不想和石开达一般见识的,但看到他这盛气凌人的样子后,还是带着冷笑的走了过来:“怎么着,就为这点芝麻小事,还找救兵了,切,你也真够大惊小怪的,谁在电话那边?”
“哼,你别管谁在那边,反正是你上级领导的领导!”
石开达哼了一声,把手机放在耳边,刚想让表舅对张拴柱说几句话呢,就听到副区长大人在那边骂道:“我说你这个混帐东西,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敢跑到张家村那边惹事!?”
副区长的这声大骂,吓得石开达一哆嗦,下意识的说道:“表、表舅,这边只是一个偏僻农村而已,村长就是一泥腿子……”
“你要是想找死的话,也别拉上我啊!”
再次被打断话的石开达,这时候完全懵了:“表舅,这是怎么回事呀?我不知道啊。”
副区长也觉得这样骂人好像有些过了,于是就叹了口气,语气放松的说:“石开达,千万不要在村长面前,说起你和我的关系。”
听表舅这样说后,在社会上混惯了的石开达,马上就知道事儿不好了,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点头哈腰:“是,是,我一定听您的。”
副区长本想直接扣掉电话的,但看在远亲的份上,还是在扣电话之前点了石开达一句:“张家村的村长,连区委书记对他都客客气气的。”
就这样一个小村官,连区里的一把手,对他都客客气气的?我草,他什么来历啊……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嘟嘟忙音,石开达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说:“村、村长大人,我那个朋友已经扣电话了,他说、说让我和你问好。”
“那就谢谢你那位朋友了,你先等等吧,反正也等不了多久不是?”张拴柱矜持的笑笑,然后昂然转过了身。
……
在车子驶过那一百多米新铺的公路后,孙斌从后视镜内看到一辆厢式货车,也跟着驶上了路面,就笑了笑对李金才说:“金才,那辆车肯定是看到我们上路了,这才跟着上来了,不过他肯定会被拦住,也许还会和张村长发生争执呢。”
不等李金才说什么,扭头向后看了一眼的周舒涵,就说话了:“不会有太大的争执,张拴柱这个人很会来事,很清楚他现在代表着谁。假如要是换上你的话,你是百分百会把那辆车直接扣住,把人好好教训一顿的。”
孙斌有些汗颜的说:“周副总,我不会像你所说的那样跋扈吧?”
可能是怀孕的缘故,周舒涵坐了这一路的车后,感觉有些气闷,于是就懒洋洋的说:“你不是没有跋扈,是因为你和张拴柱两个人,在楚扬的心中地位不同,心态自然就不一样了。他只是楚扬多年没有来往的玩伴,如果依仗我们就做事过为的话,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
顿了顿,周舒涵继续说:“但你却不同,你是楚扬最直接的心腹,你要是遇到这种事了,要是表现的像张拴柱那样沉稳的话,那就等于是抹了楚扬的面子。楚扬可以看淡一切,但你们必须得维护他的,所以我才说,假如把你换成张村长的话,你肯定得好好教训那辆车的主人一番。”
不管是孙斌还是张拴柱,仗着背后站着楚扬,都能够欺负别人,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不过,他们两个人在这样做时的性质却不同,这就像说的某个笑话一样:成功人士玩小妞儿,那就是搞浪漫,而苦哈哈去洗头房潇洒潇洒,则是被定罪为嫖x娼了。
这个道理说起来好像很不公平,也很可笑,但事实上却的确如此:看待某件事的性质,都得需要当事人的身份紧紧挂钩,这就是现实社会。
听周舒涵这样一说后,孙斌和李金才恍然大悟,再仔细一琢磨她的话,一股自豪感,那是是油然而生:原来只有俺们,才能代表着扬哥……
很快,车子就来到了云家大门口。
今天的天气不错,在孙斌停下车子时,云若兮正抱着孙子,和二姨几个乡下婆娘,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说笑着什么。
在她们对面的地里,没有播种小麦,而是出现了个足有几十亩地大的花园。
看来,张拴柱在秋收后不久,就把这块地给拾掇出来了。
当然了,云家为了保护耕地,在里面并没有搞什么假山、凉亭的,就是一些从别处移过来的花草树木,还有几簇青竹,搞得好像植物园似的,只是还没有完全完工,暂时还不能进去玩耍。
看到两辆车拐过来后,正在花园中和一些工人说话的李彪,马上就向这边走来,只是当看到自己推门下车的人是周舒涵后,随即又停住了脚步。
“若兮,这是你的第几房媳妇呀?”二姨看到很正典的小周妹妹后,很羡慕的问了云若兮一句,又想起了自己的心事:唉,眼看人家楚扬一个媳妇一个媳妇的向家里领,可俺家那小子却还没有找上媳妇,真是的,人比人得死啊!
“这个啊,还没有进门呢,候补的。”
云若兮脸上带着自豪,小声的回答了一句,抱着孩子从马扎上站了起来,刚想和周舒涵打招呼,却又看到夜流苏从后面那辆车上下来了,于是就笑呵呵的说:“你们两个一块来的呀,快去家里坐。”
在两年多之前的时候,那时候柴慕容假装怀孕,云若兮来冀南伺候月子,就在某酒店的停车场,同时间的认识了周舒涵和夜流苏,当时这俩小妞儿争相讨好她的场景,她记得很清楚,每当想起来后,还会感觉很好笑呢。
看到又一个大美女从车上下来后,二姨等人就知道自己再呆在这儿不方便了,于是就婉谢了云若兮‘家里坐’的邀请,各自找了个理由的回家了。
很淑女很矜持的目送二姨等人走后,周舒涵、夜流苏先向云若兮问好,又逗了逗她怀里的楚扬风,三个人这才说笑着进了家门。
而李金才和孙斌,则拎着一些礼物,直接留在了大门口,向李彪打招呼……
在以前的时候,婆媳矛盾是大多数家庭的主要矛盾,这和当婆婆、当儿媳的思想观念不同有着很大的关系。
不过,随着社会的发展,年轻人在婚后一般都会另筑爱巢,这种矛盾也就不再成为一个社会性的话题了,尤其是云若兮这样的婆婆,她那些儿媳妇更是争相讨好她,哪敢对她有半点不满?
那些早就被楚某人娶进家门的妞儿们,都变着法的讨好云若兮了,更何况周舒涵和夜流苏这样的‘候补儿媳’呢?
所以啊,明明云若兮现在身体还好好的,就是抱着孙子也啥事也没有,可在进家门时,周舒涵和夜流苏两个,还是一人一边的掺着她的胳膊,搞得她走路都别扭,就有些哭笑不得:“我说你们这两个小丫头,我还没有到七老八十的地步,咱娘儿们在家里,不用这样夸张了好不好?”
听云若兮这样说后,这俩妞儿才有些尴尬的放开了手,但心里却挺美滋滋的:未来婆婆这样好脾气,以后肯定不会因为我们进门晚,就对我们有生疏感,就是不知道未来公公,会不会像她这样通情达理。
周舒涵和夜流苏心目中的‘未来公公’,俩人自然都认识,可老楚同志给她们两个留下的印象,却都不怎么好。
暂且不提当初楚天台在当初时,是怎么对小周妹妹待理不理的了,单说夜流苏吧。
在前些日子,他就差点逼得夜流苏离开冀南,以至于她现在想起来心里就会发慌。
所以呢,也不能怪这俩妞儿对老楚有些忌惮……假如有可能的话,她们真希望老楚能够和花漫语换一下,让这个老家伙在床上躺一辈子。
有道是怕啥来啥,刚才在路上时,不管是周舒涵还是夜流苏,俩人都盼着楚天台最好别在家。
可实际情况却是,当她们搀着云若兮走进院门后,恰好看到楚天台扛着一根锄头,哼着过时的小调,正从杂物间走出来。
1528俺怀孕了!(第三更!)
祝大家周三愉快!
……
严格的说起来,要是依着老楚那天大的背景,他没有做出强抢民女的事儿,人性就算不错了。
更何况,人家是长了张黑脸,可老祖宗常教导我们说‘人不可貌相’不是?
所以啊,千万别以为人家楚天台不爱说话,规矩大、架子大,就诅咒人家在床上躺一辈子……有这个想法的夜流苏和周舒涵,也太不厚道了。
看到楚天台从杂物间走出来后,两个妞儿就停住了脚步,飞快的扫视了他一眼:看他那穿衣打扮的,就知道他要去花园参加义务劳动了。
虽说对老楚很忌惮,可这家伙就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周舒涵俩人要是再装看不见,那可就也太不懂事了,于是就同时向他问好:“楚伯伯好。”
的确,这俩妞儿和楚天台的关系,都是很一般很一般,但周舒涵毕竟被他勉强认可过,而且现在人家还在也怀了楚家的第四代,这底气无形之间大涨,在和他问好时,真正做到了不卑不亢。
但是夜流苏却不同了,别忘了她第一次和老楚见面,就被他拿枪对着脑门、逼着她关门大吉的,而且俩人自从发生误会后,就一直没有再见面,所以今天看到他后,夜妹妹的心儿发慌,那是肯定了的。
同样,看到夜流苏和周舒涵一起来家后,楚天台也是一楞,但随即就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就挤出一个笑脸,很威严的冲俩人点点头,轻描淡写的说了个‘好’字,就扛着锄头雄赳赳,气昂昂的出门了,搞得这俩妞儿很是没面子。
“唉,小扬他爸就这个样,脾气臭了些,不会说话,可其实人还是不错的,心肠特别好,平时根本不参加任何的应酬场合,下班后就回家守着我和孩子,说起来也算是模范丈夫了吧,呵呵。”云若兮冲着老楚的背影瞪了一眼后,就赶紧的替他脸上贴金了。
“是呀,是呀,其实楚伯伯脾气还蛮好的。”
夜流苏笑得很甜美的应付了一句,心中却说:切,就他那脾气还叫好?您老人家不是在睁着大眼说瞎话,就是在故意玷污‘好脾气’这三个字。
抱着孩子的云若兮,美滋滋的打量了一下未来的这俩儿媳妇(在云若兮心中,任何认识儿子的美女,都有可能会成为她儿媳妇的)说:“我们进屋吧,和漫语那孩子说说话。”
“嗯,好的。”
周舒涵点点头,接着说:“阿姨,我今天来除了看望您和花总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
“那就进屋说吧,孩子也困了。”云若兮说完,抱着打哈欠流泪的楚扬风,当先走进了客厅。
云家的客厅中,和周舒涵上次来时有了很大的不同。
几十平米的客厅中,除了一张大床、一个床头柜之外,几个圆凳外,就再也没有其它家具了。
那些桌子、沙发等家具,都被十几盆常青的盆栽花树代替了,还有几个鸟笼子挂在一旁。
笼子里的那些鸟儿,在看到有‘活’人进来后,都高兴的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
“这些东西,都是你们楚伯伯亲自安置的,说是让漫语要有一种身在大自然的感觉。”
云若兮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孩子,当先坐在了一个圆凳上,看着床上的花漫语说:“漫语虽然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可卜大夫(花漫语的家庭医生)说,我们在她身边说话时,她都能听得到的,所以我每天都会陪着她说会儿话。就连扬风爷爷,也经常的进来坐坐,他倒是没话可说,但却固执的认为,漫语肯定能感觉到他在旁边……”
在云若兮的絮叨中,周舒涵和夜流苏都坐在在床前,望着仰面躺在床上的花漫语,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假如有一天我变成这样,老楚肯定不会陪着我坐一会儿的。
现在的花漫语,依然保持着恬静的睡姿,和周舒涵上次来时,好像没有任何的改变。
只是,当仔细看时,才会发现她的脸色,比以前要更加苍白了许多,甚至连嘴唇,都变得透明了。
当然了,除了气色之外,花漫语能够维持着现在这样子,已经很不错了,这和家庭医生每天替她按摩、护理有着很大的关系。
在植物人面前,人家总是习惯性的把声音放低,仿佛怕惊醒了她那样。
几个女人坐在那儿,围绕着花漫语说了会话后,云若兮这才强笑了一下说:“糖糖,你刚才不是说,要告诉我一件事吗?”
“哦,阿姨,是这样的。”
周舒涵替花漫语腋了一下被子说:“楚扬在西域省的工程,现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不过因为工程太大了,柴董和南诏戏雪俩人忙不过来,所以才让我去那边……我已经按照楚扬的意思,把制药厂托付给了我爸爸,他以后也许会代替我来家里看看的。”
云若兮只知道儿子要创建一座新城,但却不知道柴慕容现在已经身患绝症。
所以呢,她在听说周舒涵也要去西域省后,马上就支持了:“嗯,嗯,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那边要平地拔起一座新城,工作量肯定是天大的,慕容和戏雪当然应付不过来了,你去那边是好事。至于新药厂的事儿,有你爸爸在那边,保准差不了事儿的。”
云若兮的话音刚落,夜流苏又说话了:“阿姨,我也要去西域省的,今天来这儿就是和您、和花总告辞的,明天我会和周副总一起走的。我在临走之前,会安排一些女性保安,来这儿陪着您老人家的。”
我就知道你也要去,可楚扬让你去吗,你就去,这不是故意添乱么……听夜流苏这样说后,周舒涵瞟了她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握住了花漫语那只有些凉意的右手,心想:假如你要是醒来的话,那么柴慕容也不会这样累了。唉。
夜流苏也说要去西域省,云若兮并没有感到有啥奇怪的,反正在她心中,夜妹妹早晚都是楚家的媳妇。
于是呢,云若兮就很开心的点点头:“嗯,你们都去最好了。其实家里有卜大夫和李彪,还有村里的乡亲照顾着,我和你楚伯伯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呵呵,再说了,这儿距离小朝(秦朝)小馨(梁馨)的工作单位都不远,一个电话她们就能及时赶到的,没必要再安排保安人员了吧?”
“呵呵,阿姨,我安排来的那几个安保人员……我出去接个电话。”
夜流苏刚说到这儿,就觉得口袋中的手机振动起来,她摸出手机,抱歉的笑了笑,站起身快步走出了屋子。
等夜流苏走出屋子后,垂头看着花漫语的周舒涵,忽然低声说:“阿姨,我、我怀孕了。”
“哦,怀孕了好啊,怀孕了好,呵呵。”正给孩子擦口水的云若兮,笑着说了一句。
云若兮在说出这句话时,完全就是轻描淡写的,就算是聋子也能听出她这句话,就是在敷衍。
本来,周舒涵在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向云若兮说出自己怀孕后,她的双颊马上就浮起了两团红晕。
可她说啥也没想到,云若兮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她所想象的那样,激动的不行不行的,而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好。
顿时,一阵巨大的不被看重的失落感,就从小周妹妹心头腾起,使她黯然神伤:为什么我在怀孕后,不被当婆婆的看重呢?
周舒涵在黯然神伤下,委屈的泪水攸地浮上双眸,轻攥着花漫语的双手,也情不自禁的稍微紧了一下,这才没有及时察觉到到、察觉到她的右手小指,竟然轻轻的屈伸了一下。
躺在那儿装死人的花漫语,在小周妹妹说出她怀孕的秘密后,手指竟然动了一下!
可惜,心情很不忿的周舒涵,和照顾孩子的云若兮,都没有看到。
不过,就在小周妹妹觉得自己遇到了巨大的不公平时,云若兮这时候却恍然醒悟了,再也顾不得给孙子擦口水了,抬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语气发颤的说:“糖糖,你、你刚才说啥,你、你怀孕了!?”
……
天底下当老人的,最大的希望不外乎是这样的:一家人身体都健健康康的,儿女幸福,能够早日抱上孙子。
云若兮现在就挺幸福的,身体不错,儿子可以说是相当的幸福(不幸福的话,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老婆呢?),也有了楚扬风这个宝贝孙子,按说她现在该知足了才对。
但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像是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吧?
能够有个宝贝孙子或者孙女,的确是云若兮以前最大的愿望,实际上老天爷也满足了她这个愿望,可随着楚某人的老婆娶了一房又一房的,她却又盼着柴慕容等人,赶紧的给她多生几个孙子孙女了……天底下当老人的,都是这种心态,可笑而让我们感动。
不过,让云若兮失望的是,除了花漫语给她生了个孙子外,其他妞儿的肚子却一直没动静,让她在失望之余,不止一次的在老楚耳边嘟囔:也不知道小扬整天都在忙活啥,和慕容她们结婚都那么久了,可还没有给我生出第二个孙子来。还有他那个韩国老婆,也是这样。
对此,老楚每次都会一脸不耐烦的哼哼着说:哼哼,你以为生孩子真是种庄稼,撒上种子就发芽啊,哪有这么快?咱们当初有小扬,不也是在结婚一年多后,才有了他的吗,沉住气,这种事谁都帮不上忙的,只能靠水到渠成,你懂不懂啊你?
1529手指,动了!(第一更!)
楚天台每次在云若兮叨叨孙子少时,都会不厌其烦。
老楚打击云若兮的话,最多的是这一句:你现在只看着扬风一个孩子,就累得总是腰酸腿痛的了,要是再给你多生几个,还不早早的就累死了?
每次,云若兮都会用这句话来反驳:俺就是被累死,也盼着多几个孙子孙女!
不过,云若兮也知道多几个孙子这事儿,根本不是嘟囔嘟囔就行了的,最关键是得看她那宝贝儿子的本事才行。
所以呢,经过老楚的数次‘开导’后,云若兮再盼孙子孙女的心态,就平淡了许多,时常用‘顺其自然’这个成语来安慰自己。
可是,就在这个念头很久已经平淡时,周舒涵此时却告诉云若兮:俺怀孕了!
“啥,啥,你怀孕了!?”
楞了片刻后,云若兮才在回过神来,马上激动的抓住周舒涵,连声追问,生怕这个小丫头也会学着柴慕容,骗自己说她怀孕,搞得自己白欢喜一场,那可就太不厚道了:骗老人,你也好意思的!
“是呀,阿姨,我、我都两个月了呢。”
看到云若兮激动的不行不行的样子后,周舒涵的里是心花怒放,所有的失落感啊,委屈啥的,顿时就灰飞烟灭:原来婆婆刚才没有反应过来啊,倒是把我给吓了一跳呢!
“哎呀呀,太好了,太好了,走走走,赶紧的跟我去见卜大夫,我要让她再给你检查一下才行。你是不知道呀,卜大夫可是京华301医院有名的中医专家呢,她最擅长的就是号脉。嗯,嗯,你一定得让她看看,让她告诉你以后该注意什么,别忘了西域省可不是内地……”云若兮絮絮叨叨的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周糖糖,就走出了屋子,去找卜大夫了。
随着云若兮和周舒涵的离去,客厅中又静了下来。
还算明媚的阳光,穿过房门映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大大的长方形,处在阳光下某个鸟笼子中的鸟儿,被阳光晒得眯起了眼睛,站在小横木上,舒服的蜷起身子,一动不动。
床上的花漫语,也依然静静的躺着,但她的右手的五指,却在这个寂静的上午,慢慢的慢慢的张开,然后收缩,让一只习惯了她是个‘死物’的鸟儿受惊,腾的一下展开双翅,在笼子里盘旋着飞了起来,发出了受惊吓后的叽叽喳喳声……
……
不管是柴放肆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他无疑是个大局观相当不错的人才。
尤其是在华夏国内当了一段市长后,对于怎么掌控属下更是驾轻就熟。
谁都知道,华夏官场充满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一般二般的人根本玩不来,以至于某个国际关系专家惊叹:世上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精锐,都在华夏官场!
无疑,柴放肆就是这样一个精锐,在华夏官场上都能玩转自如了,把官场上那套‘打一批、拉一批、安慰一批’的权术用在奥林匹斯山上,对付那些‘当初我们老祖宗都开始研究鲁菜、川菜了’还在树上蹲着当猴子的野蛮人,绝对是小菜一碟的。
这不,才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柴放肆就完全掌控了奥林匹斯山,不但重新选出了十二主神、十八武士等‘中高层’头目,而且还又设立了‘左右护法’的职务。
无可否认的是,为他夺取奥林匹斯山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天网,想当然的被封为左护法。
另外一个护法,则叫巴鲁特。
巴鲁特,本来是个原子能研究专家,他可以利用现有的资源,就能制造出最为简陋的原子弹,虽说爆炸威力无法和那些成吨的核弹相比,但足够方圆百公里内寸草不留了,绝对算得上顶尖的化学武器专家。
巴鲁特在宙斯王掌控奥林匹斯山时代,就已经崭露头角了,只是他不擅于钻营,所以一直被他的上级领导压制着,根本没有机会出人头地。
幸好,在柴放肆打击奥林匹斯山时,巴鲁特的上司死在了被窝中,于是呢,他的黄金时代,就这样轰轰烈烈的来到了,最近一直在安心研制更小、威力更大的小规模核弹,最好能装在口袋中,到时候拿出来当手雷用……
其实,除了天网和巴鲁特之外,还有一个人也是特别被柴放肆看重的:生化武器专家斯蒂芬。
与巴鲁特不同的是,斯蒂芬对原子等化学武器没啥认识,但他却能利用所掌握的知识,替柴放肆造就一批生化人。
生化人,一般是指非自然产生的,用生物化学技术创造出来的人造人类。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生化人其实就是一个具有新陈代谢能力、并能在一定时间维持一定形态的一个化学反应系统……这种人的存在,一般都是出现在科幻电影中。
其实呢,在现实中,也有这方面的研究,在德国于利希和亚琛两地,就进行着一项机械生化人科学研究。
当然了,这种公开的研究,只是为了帮助瘫痪病人用他们思想的力量,来操作电脑、电视机或是假肢,目前两地的科学家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就,可以把芯片直接植入病人的大脑中,他们将共同致力于加强生物学、和电子学在这方面的联系。
暂且不提生化人的研究,到底存在着那些利弊,但不可否认的是,生化人有着正常人难以比及的特点:他们没有情感,没有痛觉,更没有任何的恐怕思维,服从命令完全到达了盲目的地步,非常接进科幻电影中的‘再造战士’,属于半机械人吧。
当时宙斯王掌控奥林匹斯山时,斯蒂芬的生化技术,就已经抵达了一个非常成熟的地步。
可是,宙斯王觉得‘生产’这种生化人,也太有违天合了,所以一直没有公布、并实施这项技术。
但是人家柴放肆在知道后,却马上把斯蒂芬当做宝贝来看待了,很快就批给了他足够的资源,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研究出完全服从他自己的生化战士!
柴放肆没有为斯蒂芬‘加官进爵’,就是怕这种虚名会影响他的研究,但实际上给他的待遇,丝毫不低于天网和巴鲁特。
……
今天,当夕阳的最后一丝光亮,也被天边的云彩遮住后,坐在诸神之殿后面办公室内的柴放肆,接见了斯蒂芬。
与宙斯王不同的是,柴放肆在接见任何人时,根本不会排出很大的排场,搞什么十二主神都在场的那一套,他就喜欢独自接见对自己有用的人,更免了那些人动不动就弯腰行礼的规矩,就这样面对面的坐在一起细谈,显得很有人性化。
这种在和属下谈工作、顺便交流感情的方式,是柴放肆从华夏官场学到的,用在这些从没有接触过华夏官场文化的人身上,所起到的效果更是显著,要不然斯蒂芬此时,也不会油然升起一股子‘士为知己者死’的激动了。
其实,在柴放肆刚摧毁奥林匹斯山时,斯蒂芬这些已经习惯了听从宙斯王奴役的人们,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反抗,但他们最终却选择了屈服,并迅速的接受了更新换代的现实,这都是因为天网的缘故:他掌握着山上的武器系统,谁要是敢有轻举妄动的话,那么死的肯定会很有节奏感的。
在生死存亡面前,斯蒂芬等人选择跟着柴放肆,这无疑是正确的,而且新头儿的脾气还这样和善,遗憾的是:他的脸上也戴着面具,让子民们无法看到他的真面目。
虽说柴放肆早就废除了手下来汇报工作时要行礼的陋习,但斯蒂芬在坐在宙斯王(柴放肆沿袭了宙斯王这个称呼)前时,还是情不自禁的右手抚胸,弯腰低头说:“伟大的宙斯王,斯蒂芬今天来是要向你道喜的!”
就像在国内当市长那样,端坐在沙发上的柴放肆,坐姿相当正规,在听到斯蒂芬这样说后,双手这才扶着沙发帮,身子略微前倾:“哦,我亲爱的生化专家,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呢?”
“报告伟大的宙斯王,在经过一个月的不懈努力后,我所带领的研究小组,在脑芯片移植技术上取得了成功的突破。”
斯蒂芬脸上戴着兴奋的说:“我们在三天前植入芯片的七个战士,现在无一例外的都克服了排斥性,成功活了下来,而且在移植手术时,也不用打开他们的头颅,只需在他们脖子后面的中枢神经部位,镶嵌上一个带有三个细刺的控制器,利用血清融合技术……”
接下来,就是斯蒂芬的一长串解释。
对这些带有大量生物术语的解释,柴放肆根本不理解,完全可以说是听得云山雾罩的,但这却不妨碍他做出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让人以为他也明白,实际上他啥也不懂得。
用了足够十分钟的时间,斯蒂芬这才把他的成果汇报完毕,柴放肆这时候才才轻轻的鼓掌:“好,很好,辛苦斯蒂芬博士了。我亲爱的博士,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会一次性赐予你四个不同肤色的美女,外加一千万英镑的奖金!”
宙斯王时代的奥林匹斯山上,不管是谁做出了突出贡献,他(她)所受到的奖赏,无非是可以携带直系亲属来山上生活,根本不会给这些人什么物质上的奖励,那就更别说会拿着美女来笼络人心了。
但深谙人性贪婪的柴放肆,在刚掌控奥林匹斯山时,是不会傻到放弃这种方式的,要不然他就是个傻瓜了。
1530试验!(第二更!)
在刚把奥林匹斯山摧毁、诛杀异己时,天网还曾经担心柴放肆无法在短时间内控制住这边。
天网知道,当初柴放肆入主2012地下城,那是指望‘冰河时代’,但在奥林匹斯山上,却没有那玩意,这也不能不怪他担心。
可是,柴放肆掌控奥林匹斯山的手段,让天网是大为赞叹,尤其是他在奖赏上,更是出手大方,动不动就赏赐手下大批金钱啥的,让天网看着都心疼……
对此,柴放肆才不在乎,他深知唯有这样才能让手下对他感恩戴得,誓死效忠的。
当然了,柴放肆用这种方式奖励手下,无疑是破坏了宙斯王留下的民x主方式,继而把已经心态和平的奥林匹斯山公民,再次引导到了‘世俗’社会,但他却不在乎这些:没有竞争的地方,是不会进步的。
果然,今年六十有三的斯蒂芬,听到伟大的宙斯王要给他金钱美女后,那双灰蒙蒙的眼里,马上就放出了喜悦的光芒,下意识的从沙发上直接跪在了地上,双手放在柴放肆的脚下,以额头触地的高呼:“谢谢伟大的宙斯王赏赐!”
先给了斯蒂芬一个胡萝卜后,柴放肆马上就举起了大棒:“呵呵,你先别谢我,你能不能得到这些赏赐,那得看你制造出来的生化战士,也没有你所说的那样成功。假如你是在哗众取宠的话,呵呵。”
“不敢,我绝对不敢欺骗伟大的宙斯王!”
斯蒂芬连连磕头,赶紧说:“伟大的宙斯王,请您允许我现在就把他们展示给您看!”
柴放肆点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很好,那就去格斗场吧,让我亲眼见识一下你的那些生化战士!”
……
与奥林匹斯山上其他遭遇打击的地方不同,紧挨着诸神之殿的格斗场,在一个多月前的那场浩劫中,丝毫没有受到损害。
唯一不同的是,这儿不再平静了,因为这儿除了担负着表演等功能外,还有了另外一个用途,那就是刑场。
尽管柴放肆有天网的协助,在赶跑了(事后柴放肆并没有找到宙斯王和赫拉天后、赫斯提亚的尸体)那些碍事的人后,很快就掌控了整个奥林匹斯山,但总是会有一些脑筋古板的家伙存在,并密谋反抗,这可是个避免不了的现实。
对敢于反抗的那些人,柴放肆自然不会仁慈了,于是‘条件优越’的格斗场,这才成了临时的刑场。
在柴放肆掌控奥林匹斯山的这一个多月内,最少有两百人,在这儿喊着‘宙斯王万岁’的口号,被枪决了。
所以,当斯蒂芬跟着柴放肆走上格斗场的看台时,就会有种脖子后面寒森森的感觉,仿佛那些被处死的人,就在他后面吹冷气,耻笑他叛徒。
柴放肆的举止倒是坦然的很,在前排找了个座位随便坐下,然后抬起了右手,示意斯蒂芬可以让那些生化战士进场了。
斯蒂芬深知,那几个美女、千万英镑能不能拿到手,就在那些生化人身上了,于是就收敛起某种怕怕的怪感,摸出手机对着里面下了命令。
不大的工夫,两辆黑色轿车,与一辆大型厢式货车,陆续的驶进了格斗场的草坪中。
这时候格斗场的四角,已经亮起了数盏高瓦数的射灯,把草坪中央照的是亮如白昼,格斗场的十几个工作人员,在三辆车驶到草坪中央后,就关上了大门,接着就急匆匆的爬上了看台。
柴放肆静静的坐在那儿,眼睛盯着下面的三辆车:两辆黑色轿车的门打开,出来了七个身穿黑色皮衣的人,他们在走路时的姿势,虽然看起来和正常人差不多,但仔细一看的话,应该很看出有着相当的凝滞感,就像生锈了的铁器那样。
斯蒂芬坐在柴放肆身后,等这七个人下车后,才小声对柴放肆说:“启禀伟大的宙斯王,这些就是生化战士。其实在此之前,日本利用古老的忍术,就造就了不知疼痛、情感和恐惧的初级生化战士,叫做‘危机’,只是那些人都是利用药物来控制的,当他们的双眼被刺瞎后,就会成为一只任人宰割的无头苍蝇。但我们的生化战士却不同,就算双眼被刺瞎,只要血脉能够循环,仍然能根据背后的控制器……”
听完斯蒂芬的小声解释,柴放肆淡淡的哦了一声说:“哦,我在以前的时候,就曾经听说过日本的危机。那些危机,是日本费了大力气制出来的,只是其中的精锐却在我华夏的凤凰谷中,葬身于一次意外事件中。从那之后,日本的危机就形成了断档,现在的危机大不如从前,可以说是些吓唬人的废物。”
对于日本的危机,柴放肆曾经在2012地下城研究过,所以知道的不少:“不过,就算当年日本危机鼎盛时期时,他们在我华夏精锐特工前,好像和纸糊的也差不多……我告诉你这些,是不想看到日本危机那样的下场,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柴放肆虽说早就成了华夏的顶级通缉犯,可他却依然以自己是个华夏人而自豪,故而在说起日本危机受挫于华夏特工时,语气中就流露出了强烈的自豪感,让一向看不起东方人的斯蒂芬,心里感到很不得劲,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说:“请伟大的宙斯王放心,我是不会让您失望的!”
柴放肆摆摆手:“那就开始吧。”
“是!”
斯蒂芬答应了一声,走到柴放肆前面,对手机说:“B六号,你可以把笼子打开了。”
随着斯蒂芬的命令,那辆大型厢式货车的后门,缓缓的向上升了上去,接着就有一阵狮子的吼声,从车厢内传了出来。
斯蒂芬马上解释道:“这辆车里有两只野生雄狮,它们在运来之前,已经有三天没有进食了。”
柴放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哦,你要命令这七个生化战士,与这两只雄狮对峙,借此来检验你的研究成果。”
“是的,但不是让这七个人都上,而是单独命令其中的一个,赤手空拳的去对付这两只雄狮!”
柴放肆有些诧异的扭头:“一个人对付两只狮子,而且还是赤手空拳的,难道你这些试验品,都有着这么高的功夫?”
斯蒂芬得意的笑笑说:“他们本身没有任何的功夫,可以说都是些普通人。”
柴放肆更加纳闷了:“你这样说的话,是不是要告诉我说,这些普通人被你变成生化人后,就会变成绝顶高手?”
斯蒂芬再次摇头:“不会。”
“那……哦,我知道了。”
柴放肆稍微沉吟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你这是在向我展示,这些人被你控制后,真达到了你所说的那种无恐惧、无痛、坚决服从命令的地步。而且,一旦成功后,以后把这种技术用在身手高超的人身上,那么他(她)就会变成真正的生化战士。”
“伟大的宙斯王您太英明了,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柴放肆那张金色面具下的脸,发出了一声没有感情的笑声:“好吧,开始吧。”
斯蒂芬从身上摸出一个很奇特的手机,递给柴放肆:“这是控制那些生化人的控制器,您想让哪一个去对付雄狮,只需对着话筒给他下达命令,他就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他们的控制器都有编号,现在暂时到七号,以后有可能会增加的。”
柴放肆接过那个手机,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可以让那两只狮子出来了。”
斯蒂芬答应了一声,随即对下面的司机,下达了放出雄狮的命令。
而这时候,柴放肆也随便按了个‘4’,对着话筒说:“去,把那两只狮子杀了!”
柴放肆在说出这句话后,本来木桩似的站在七个人之中的一个,马上就走出了队列,茫然的向四周巡视,看来在寻找狮子的下落。
“吼!”
随着几声狮子的吼声,两只比小马驹小不了多少的雄狮,从厢式货车中蹦了下来,在地上来回的走动了几圈后,就发现了那七个人,顿时就前面两肢弯下,把脑袋伏在地上,两根后腿慢慢的移动着,向他们走了过去。
而那个四号,这时候也终于看到了狮子,根本没有半点犹豫的,攥紧了双拳就向这边走了过来。
狮子做为大草原上的王者,所到之处,所有的生灵都会望风而逃,还真没有碰到过有人敢赤手空拳前来挑战的事情、。
所以,看到四号大无畏的走过来后,这两只狮子匍匐前进的脚步,明显顿了顿,但随即就被四号那种肆无忌惮,而激发起了野性,吼的一声大吼,两只雄狮同时腾地而起,对着他就狠狠的扑了上去!
不过,面对两只成年雄狮,四号根本没有丝毫的畏惧,依然举起双手,也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大吼,脚步飞快的迎了上去……
两只被饿了三天的雄狮,一起面对一个本是普通人的人类,其结果是什么,那是可想而知的,在这儿就不多做描述了,只能说从双方一碰面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结束!
在狮子的怒吼声中,四号在咽喉被咬住的情况下,仍然用双手、双脚和狮子‘搏斗’着,直到喉管被扯出来之后,才停止了动作。
两只快被饿昏了的雄狮,在捕杀到猎物后,自然先饱餐一顿了,根本没有管另外的六个人,就按住尸体张开嘴的撕咬起来。
1531爱情!(第三更!)
祝大家周四愉快,济南最近总是大雾,愁死人了……
……
那两只狮子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饱餐一顿。
所以在撕裂四号的咽喉后,就没有再去进攻其他六个人,而是在那儿卖力的大吃起来。
但是,柴放肆却明显的不希望它们能安然进餐,于是就同时对三号和五号下达了攻击命令。
于是,三号和五号,就义无反顾的踏上了死亡之行,拿出他们全部的本事,死在了狮吻之下。
当两只狮子咬死三个人后,剩下的那四个生化人,全部被柴放肆驱赶了过来……这一次,四个人坚持了足有一分钟后,才被两只凶性大发的雄狮,给彻底的解决掉。
七个人就这样活生生的被狮子咬死,整个格斗场中,都弥漫着血腥的气息,那十几个工作人员,有人已经开始呕吐。
可柴放肆此时的双眼却在闪闪发光,他现在已经确信:斯蒂芬的研究,真得成功了!
“好,很好,斯蒂芬,你这次可给我立了大功,哈,哈哈!”
柴放肆拍了拍斯蒂芬的肩膀,然后仰天哈哈大笑:如果找一些身手卓绝的人来控制,那么让他们去对付这两头雄狮,或者说是对付敌人,将会起到什么样的效果呢?
当然了,生化战士的‘练成’,绝不是只给他(她)按上一个控制器这样简单,很可能还得为他们服用某些化学药物,但柴放肆不关心这些,他只需要能拥有一批纵横天下的生化战士,这就足矣!
被伟大的宙斯王拍了拍肩膀后,激动的斯蒂芬仿佛骨头都轻了二两,正琢磨着再说什么时,格斗场右边角落中,却亮起了红灯,接着就有警笛声响了起来:呜啦,呜啦……
柴放肆掌控奥林匹斯山后,就让天网在各个建筑的角落,都安装了警铃:一发现敌踪,警铃声就会响起,山上所有人都会戒备起来。
听到报警声后,斯蒂芬脸色一变:“有人来偷袭奥林匹斯山!”
和斯蒂芬的紧张不同,在警铃声响起后,柴放肆反而不怎么激动了,他只是抬头看了看那边,就淡淡的说:“楚扬,你怎么这时候才来呢?难道你不知道这时候我刚稳固下人心,是最警惕的时刻吗?呵呵,你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
奥林匹斯山上被摧毁的那晚上,虽说并没有找到宙斯王、赫拉天后和赫斯提亚三个主要人物,但有人却看到了赫斯提亚被气浪掀进库拉河中的那一幕,于是大家都想当然的以为:赫斯提亚跌入库拉河中后,肯定是死定了,至于宙斯王和赫拉天后,也许早就被埋在了废墟下,就算是侥幸逃走,也是元气大伤了,就算是要反攻被柴放肆控制的奥林匹斯山,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更何况,经过一个月的整顿后,现在的奥林匹斯山已经完全被柴放肆掌控,再也不会出现在库库尔坎金字塔的那一幕:因为败给楚扬,就‘黯然下课’,让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所以呢,在听到警铃声响起后,柴放肆就条件反射般的断定:这是楚扬来了,哼哼,你不在华夏替我好好建设玛雅新城,偏偏来这儿闹事,那就别走了,反正我恰好让你……
……
人们常说:用金钱和美女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其实,世上几乎所有的问题,都是在这两者的推动下完成的。
柴放肆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在掌控奥林匹斯山后,马上就施行了赏罚分明的条例:任何犯错的‘公民’,都将得到被夸大的惩罚。
同样,所有立功者,都会被赐予超值的金钱美女。
这就是所谓的重奖重罚,也可以说是柴放肆迅速掌控奥林匹斯山的诀窍。
人性,本来就是贪婪而自私的,这些在宙斯王统治时代的公民,在柴放肆推行出胡萝卜加大棒政策后,迅速抛却了曾经最为看重的信仰,摇身一变,成了金钱、美女的奴隶,都幻想着能够为新任宙斯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换取他们所需到的物质鼓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绝不是只说说,而是放在何时,放在何地,都是有市场的,奥林匹斯山也不例外。
由此可以看出:信仰固然可贵,但在物质面前,仍然不堪一击的!
于是,当‘有外敌侵入’的警铃声响起后,所有渴望立功被赏的公民们,都像是被打了鸡血的公牛那样,瞪着眼的,嗷嗷叫着冲了出来。
什么叫万众一心、其利断金啊?
看看现在的奥林匹斯山上就知道了:当两个乔装打扮成侍女的陌生人被发现后,马上就陷入了重重包围中。
说实在的,尽管这两个人的身手很不俗,也着实伤了数十人,但那些被金钱和美汝奴役的公民们,依然兴奋的向她们扑上去,就像大海中的浪涛那样,一拨一拨又一拨的,视她们的子弹和拳头,全然不顾……没有谁在金钱和美女面前,还会害怕的,这是个事实。
人们经常说:一个人就算是再厉害,他浑身都打几颗钉啊?
换算到当前来说就是:这两个入侵者再牛叉,但她们是数以千计奥林匹斯山公民对手么?
当然不是了,所以她们在格杀数十人后被生擒活捉,在她们被发现时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要不是宙斯王他老人家传下‘必须要活捉入侵者’的严令,这两个假扮侍女的女人,也许早就被撕成碎片了。
……
“是我先抓住她的!”
“是我!没有我的话,你能抱住她的腰?”
“你们都他嘛的别争了,要不是我挨了她一脚,你们能趁机得手吗!?”
几个抱住那个矮个子假侍女的人,都在互相瞪眼的争功。
看来今天要死在这儿了,只是楚扬会不会知道呢?
浑身是血、筋疲力尽的黄东东,在被三四个男人紧紧抓住四肢后,看了一眼已经被捆绑起来的川岛芳子,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并有了一种奇怪的报复感:我死了也好,这样你、一辈子都会对我有愧疚感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也许每晚做梦都能梦到我吧?哈,哈哈!
想到这儿后,黄东东忽然觉得死在奥林匹斯山,来换取楚扬一辈子的愧疚,这绝对是一笔很划算的生意,竟然恨不得立时死去,于是就伸出舌头,狠狠的咬了下去……
人们一直以为:爱情,是人最珍贵的东西,为了爱情,可以放弃包括生命、亲情之外的任何东西。
的确,在人类发展史上,也发生了很多为了爱情,就不要老命的可歌可泣故事,被人们广为传诵。
但事实上呢,那些为了爱情而OV了的人们,除了留下被大家广为传颂的故事外,还留下了什么?
留下的还是被广为传颂,别的屁也没有。
因为人们在饭后茶余感慨一番后,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咱们大部分人都得面对现实:努力去工作,让自己和家人,生活的更加舒适一些,绝不会总是沉浸在这伟大的爱情传诵中。
爱情,能当饭吃吗,能当房子当车当银行卡刷吗?
人活着,果真只是为了爱情吗?
NO。
人活着,就是为了好好的活下去,在任何环境下都得努力的生存!
想尽一切办法、付出所有代价,努力的活下去,就像是岩石下面长出的小草那样,才是人类活着并延续文明的重要保障,以及使命!
像黄东东这种为了爱情,就以死来证明的行为,的确很可敬,但有时候也很可笑,可笑到她在事后会后悔的不行不行的……
“她要自杀!”
抓着黄东东的几个男人,在看到这丫头伸出舌头后,马上喊叫了一声,抬手一把捏住她的双颊,稍微一用力……片刻之间,黄二小姐的嘴巴里,就被塞x进了一团带着血污的碎布,别说是咬舌自尽了,就算是想大声抗议的权力都没有了。
受到黄东东要咬舌自尽的启发后,那边抓着川岛芳子的人,倒是没有向她嘴里塞破布,只是拿着绳子勒住了她的嘴,就像是给大洋马戴嚼子那样,无论她怎么咬,也别想咬到自己舌头一下。
制止住这两个女人的自杀行为后,最少有七八个人拉扯着她们,向站在远处的新任宙斯王走去。
柴放肆站在一盏路灯下,周围是他‘提拔’起来的十二主神,他穿着金色的长袍,脸上戴着金色面具,负手而立在人群中,十几个个头比他还要高的人,都无法挡住他的‘绝世风姿’,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与众不同。
柴放肆很喜欢这种感觉,这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因为大人物都是这样的。
那些把两个女人推推搡搡来到这边的人们,距离柴放肆还有七八米时,就停住了脚步,齐刷刷的弯腰行礼:“伟大的宙斯王,这两个不自量力的人混进奥林匹斯山,妄行不轨,现在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
刚才众手下争先恐后围攻黄东东和川岛芳子时,柴放肆在这边看的是清清楚楚。
眼前的这一幕,让柴放肆是又欢喜又失望。
他欢喜的是:奥林匹斯山上的这些人,已经彻底被他的奖罚制度而倾倒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前仆后继的攻向敌人。
他失望的是:抓住的这两个人中,并没有他最想看到的人。
现在的柴放肆,经过在华夏官场的历练,已经深谙人类的心理,所以他尽管有些失望,但仍然到背着双手的跃众而出,像个君王那样的,高高的仰着下巴抬起手,语气柔和的说:“布拉吉木,记下立功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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