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幕空耸了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大哥对我那小侄子,可一直是视如己出。
而且无论我这两个哥哥怎么不合,这俩小崽子好的跟穿了一条裤子一样。
而十年前我二哥去李家提亲的时候,李家那老两口,都以为那是我二哥替我大哥去的,当时那李老头还说了一句‘终于修成正果了’。”
说完,苏幕空冷笑:“你们说,这不耐人寻味吗?”
苏幕程的环视了桌边众人,似是不经意状,带着几分钦佩开了口:“我大哥打得一手好牌,这样一来,众人眼里,我大哥只宠一妻,兴致不在闺房吗,志向远大,能扛起苏家重任,老爷子欢喜。
为亲弟办婚,娶大户女儿,保宅宁和,大夫人得意。
还有就是,鹬蚌相争,无论谁赢,受益的,都是那两只小老虎崽子。”话未说完,苏幕程轻笑:“呵呵,我那大哥,真是机关算尽。”
苏幕空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是玉乔捕捉到了他脸上欲言又止的神情,其实苏幕空是非常想说出那后半句‘反误了卿卿性命。’
今日杏花楼一日游,倒是真有了不少收获,不光得遇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苏三公子,而且还无意中得知了苏家的一桩宅院秘辛。
时候已经不早了,众人也该打道回府了。
杏花楼内仍是熙熙攘攘,自容嫣的绣房内走了出来的时候,容嫣和苏三公子亲自相送,路过二楼长长的回廊,只听见咚---的一声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玉乔好奇的四处探寻着声源。
就在不经意的侧首间,玉乔却看见那回廊的尽头,堆放扫帚拖布等杂物的地方,立着一个奇大无比的檀木箱子,足足一人半高,又窄又细,立在走廊的尽头,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玉乔心头涌起疑惑,莫非那前任老鸨良心发现,还给容嫣留下了一些可以添置的嫁妆?
风堂主止步,好奇的问询着,只见还未等容嫣开口,苏幕空随即很快摇首,看着即将离去的诸人笑道:“不过是些杂物罢了,各位随我来。”说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的,带着众人慢慢的走下楼梯。
杏花楼内仍旧热闹非凡,醉态尽显的客人对着身边的姑娘上下其手,还有欲迎还拒喊着不要不要的半祼佳人,暧昧淫.靡的呻.吟声,和靡靡的街坊小调充斥着杏花楼,这才是风流子的人间仙境吧。
玉乔不禁又想起了方才某个男子对着一个刚刚恢复自由的容嫣盟定的誓约,随即玉乔摇了摇头,大概真的是她无法理解吧。
众人行到了楼前的门口处,临别之际,玉乔抬首望向台阶上的一对儿俏丽鸳鸯:“今后,苏公子真的不打算再回苏家?包括苏柔荑成亲那一日?”
只见苏幕空轻轻的揽过容嫣的肩头,叹了一口气道:“自然,苏幕程在苏家一日,苏家就没有我的位置,何况……”
苏幕空顿了顿,目光放远,望向远处暗无边际的黑夜,轻轻的开了口:“何况,苏柔荑这个亲,没那么容易成。”
一行四人漫步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身旁忠犬鞍前马后的为风堂主扫平路障,掸灰扫尘。走了不远的路,一直沉思的玉乔猛地转首,看向身侧的男子:“眀烛,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站在男人的角度想想,然后要告诉我实话。”
“恩。”眀烛眨着乌黑的眼睛,点了点头。
“比如,你现在一贫如洗,什么都没有,穷光蛋一个,你爱的那个女子正在水深火热之中熬着,你会着急把他娶回家吗?还是让她等你,等你咸鱼翻身,等你飞黄腾达,那时再夫妻双双把家还?
反正就是那个意思,我什么意思你懂得。”风堂主迫不及待的转首看向眀烛,以求的一个答案。
“我爱的那个女子就是你啊!”眀烛眼神亮亮,喜笑颜开:“你直接就问我会不会把你娶回家就好了嘛~”
“随便你怎么理解,最重要的是答案,你会吗?
愿意娶她吗?”脚下的刚刚要迈出的步子停了下来,玉乔专注着眀烛即将嘴里吐出的答案。
对面男子眼神亮亮:“我想,我愿意。”
“你真的愿意吗?哪怕你什么都没有?”玉乔迫不及待的开口。
只见眀烛点了点头,无比郑重道:“我愿意,哪怕我什么都没有。
“为什呢?”
柔和的月光之下,眀烛的手慢慢抬起,抚摸上了玉乔的发丝,语气温柔却隐藏不住淡淡的忧伤:“因为我怕等我什么都有了的时候,你就被别人娶走了。
等到那个时候,就算我拥有了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久久不再有任何声音,镶珠和孔雄霸的目光都落在了玉乔的身上,夜凉如水,一轮圆月挂在半空之中,看尽人间赏心词话,看尽终生悲欢离合。
终于回到了苏家,由于今晚获取的信息量太大,玉乔没有马上回到屋子。
瘦削的女子坐在了庭院中的竹椅上,神游无边。
只听这时,身边响起年轻女子的声音,镶珠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月色正好,风堂主睡不着也正常,您是不是,还在想着苏幕空那件事?”
玉乔侧首,月下女子一袭银衣在闪烁着冷冷的光泽,镶珠弯身,在玉乔身侧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慢慢的扬首:“这个苏三少爷,很聪明,很会说话。
他有选择,懂得保留,对我们,他并没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凉凉的夜风吹过,玉乔下意识的拢紧衣衫:“你的意思是……”
镶珠侧首,精致的脸庞在月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泽:“风堂主可听说过苏家暗卫?”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了一天的课,五四为什么不能再放三天呢…|茓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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