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算……”
这则新闻以各种媒介传播方式用光速的速度迅速的传遍了世界各地。听到这个消息的人有地生气、有的不屑、有地麻木、有的幸灾乐祸……
“呵呵,凌家地宝贝重出江湖。”在几十亿的茫茫人海中,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几个看上去毫不相干的人也在利用未来一连串的好戏上场,有些心急的甚至已经开始给航空公司打电话定机票要去看宝贝了。
而在那个遥远的不知名的空间里,一光一暗的两位绝美帅哥站在虚无的空间里逼迫着某个不负责任的老头。
“你把她弄哪里去了?”
“我没有把她弄哪去,只是遵从她的决定送她回家而已。”
“我调查过,这里根本没有她所说的延续了几千年的民族,也没有像她一样黑发黑眼的人,她的家到底在哪里?”
“她没有骗你,她的确来自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度,只是那个国家不在凯玛大陆罢了。”
“那你到底是从哪把她弄来的?”
“她都走了,何必再问呢."
"哼,走?哪那么容易!丢下一个烂摊子,自己倒是跑得快,不把她找回来抽筋扒皮誓不罢休。”一个冰紫色眼睛的帅哥咬牙切齿的捏着两手骨节咯咯作响。
“你们是这个世界的管理者,她只是一个过客,任务只是来把偏离的轨道重新推倒正位上,走都走了,何必紧抓着不放呢。”
“父神,这可不行啊,她这一走不要紧,人界可就乱成一团了。”金蓝色眼睛的帅哥温文尔雅的笑着。
“那你们想怎样?”
“我们不想怎样,只是想让她回来解释一下。”
“这样啊……”那位无良老头沉默一下,才又继续开口,“可是我当初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她的,而且我才刚回来,你们不会让我又跑一趟,那里很远的。”
“没关系,父神,您告诉我她在哪,我们去找。”
“真的要去?”
“老头,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我是一定要过去的,我的魔界还没恢复元气呢,她还得去给我做农民。”冰紫色眼睛的帅哥慷慨激昂振振有词。
“不行,那个世界与这里完全不同,那里有那里的发展规律,你们 不能去。”
“她还不是到这里来了,凭什么我们就不能到那里去?”
“……”
创世神沉默良久。
“如果你们执意要找她回来的话我也不阻拦你们,但有条件。”
“老头快说,什么条件。”冰紫色眼睛的帅哥很没有耐心,因为他的态度,他身边的同伴已经扔了无数个白眼给他。
“我会给你们新的身体,并改变你们的相貌并且封印你们的力量和记忆,你们必须凭自己的能力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她,并且只有当她叫出你们的本名是你们才能恢复力量和记忆。”
“什么?封印力量还无所谓,封印了记忆,那我怎么知道面前的人是不是我要找的人?”这个条件太苛刻了,两位帅哥不答应。
“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是很奇妙的,他们对这种相遇有个美丽的词汇来形容,叫做‘缘分’,而‘缘’与‘分’却又是两种不同的状态,他们称呼这两种状态为‘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你们能否与她相遇就看你们的缘分了。”
两位帅哥脑筋一阵打结,创世神说的这段话对他们来说难度大了点,不太能理解。
“老头,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过去了之后,能不能找到她还得看我的运气?”
“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创世神有些叹气,真是两个笨孩子,果然需要再教育。
两位帅哥互相对视一眼,同时一点头,“可以。”这会儿两人都没有丝毫的犹豫,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你们先回去完成你们的本职工作,让这个世界恢复正常秩序。没有了魔宠的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有短短百十来年的寿命,祝你们好运。”创世神笑得很奸诈,幸好他的脸没让那两个孩子看到,否则一定会察觉到这是他故意的算计。
好不容易找到的第三位主神人选,怎么可以让她这么轻易的就跑掉不回来了呢。
冲着这片虚无空间狠狠的一瞪眼,这两位帅哥化做光点转瞬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光点又返回这里,然后划做两道流星消失在天边。
地球的夜晚,瑨儿站在自家楼顶上和家人朋友们一起观赏绚烂的流星雨,流星一颗接一颗的划破天际,下面的人群发出一声又一声的赞叹。
突然一阵惊呼,有两颗特别大特别亮的流星从天空中降临,带着耀眼的光亮转瞬即逝,消失在了墨蓝色的天际。
遥远到不知道多少光年的陌生空间,一个无良老头正在计算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就在他得意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让他脸色大变。
“糟了!她并不知道他们的本名是什么!!!”
“……”
(全文完)
番外 利斯殿下的回忆录
我叫利斯,是凯玛大陆伽西帝国的王子,未来的国王。
因为母后生病急需一种草药,于是我通过佣兵工会发布了一个任务,可是我不想在皇宫坐等,干脆带了一些手下千里迢迢赶到我国南边的边境小镇斯普镇,小镇外的魔兽森林里有我需要的草药。
接下我这个任务的佣兵很多,可是没有一人能顺利完成的,因为龙灵草生长在森林深处,那里有众多的高级魔兽,想要平安的进出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足足等了一个月依然没有任何的好消息,失望越来越大,就在失望的心情即将到达顶点的时候,我的随行法师卡普带给我一个消息:有一个年轻女孩在佣兵工会出售一枚火系魔核,手上戴着一双红角蟒皮制成的手套。
那魔核我们不感兴趣,倒是那红角蟒皮却让我们看到了希望。
红角蟒是火系八级魔兽,只有森林深处的温泉附近能找到。皮厚,不惧物理攻击,一般的武器很难留下伤口,只有持魔法剑的魔剑手可以一战。而一旦被它缠住身体,它那强有力的身躯会将猎物全身的骨头绞断,使猎物很快窒息死亡。
据卡普说,那女孩身披斗篷将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可是从手套的大小来看她的手一定非常的纤细小巧,不像是有能力能猎捕到红角蟒的人。
于是我们猜测在这女孩的身后必定有一支实力强悍的队伍。幸好卡普在付钱的时候在他的钱袋上留下了一个追踪魔法,于是我们知道了这女孩在城里的行踪,可是当我们要去找她的时候却发现她早已从我们的眼皮底下溜掉了。
我们倍感失落。
可是伟大的光明神是保佑我们的,十几天之后真的有好消息传来,龙灵草找到了!
完成任务的是一个叫风云佣兵团的队伍,他们深入森林深处,几经生死采来了龙灵草,而且他们这支队伍竟然和卡普以及当地佣兵工会的一位叫法林的工作人员相识,他们二人以前竟然也是这个佣兵团的成员。
而在队伍中,有一位长相特殊的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她黑发黑眼,五官也没有我们立体,身材瘦弱不堪好似贫民,与我们一般意义上的美女相差甚远,就连普通相貌的女孩子都比她漂亮。卡普见到她时本怀疑她就是那天的女孩,可是在用言语试探一番后却打消了这个疑虑。
后来,在与佣兵团的谈话中我们得知,他们能平安回来全靠了这个叫瑨儿的女孩,而她带给我们的第一震撼就是她竟然在那个危险重重的魔兽森林深处独自生活了两个月!
我很难想象她是如何生存下来的,我并未发现她会任何的魔法或武技,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普通人,可是她做到了谁也做不到的事,凭借的是什么我无从得知,因为她从不与我交谈,而佣兵团的团长赛文也不能提供更多的线索。
得到了龙灵草我就踏上了回程的旅途,因为我当时是轻装出发,手下带的不多,而路上却会遭遇不少危险,因此我决定聘请风云佣兵团与我们一同上路。
她似乎有意的与我保持一定距离,她与其他人都能友好相处,可是在面对我时总是礼貌而疏远、淡漠而疏离。我对她越来越好奇,不光是她的来历,还有她完全不同于我们这的行为,语言也很奇怪,虽然她说的是凯玛大陆的通用语,可是发音很奇怪,像是刚学说话不久,而且有时还会蹦出几个我们没听过的词语。我开始猜测她的成长环境,想象什么样的环境能造就她这样的人。
在峡谷中我们遭遇臭名昭著的恶狼盗贼团,以少敌多,我们全无胜算,可是在我们双方尚在对峙的时候她已经悄悄的抢先出手了。
有了她的帮助,没多长时间战斗就结束了,我们这边无人伤亡,对方却是全军覆没,凭的只是一种叫做“软筋散”的药粉。
没想到她竟然有做药师的天分,可是这个职业是最低贱的职业之一,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会让她选择从事这份职业,我觉得挺可惜的。
后来我们进入草原,她提醒我们要注意盗贼的陷阱,我第一个站起来响应。后来我曾问过自己当时为什么这么做,结果没有结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着相信她就好。
结果我们一路上小心翼翼却是一个盗贼团也没碰上,平平安安的抵达德维尔郡的旁波镇,我们将在这里休息一夜。
哪知没过多久,出去逛街的瑨儿和佣兵团的另一位女魔法师苏兰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告诉我们一件不好的事情。于是立刻有人出去打听消息,片刻后返回说那贵族青年是城主的侄子。
那人我也听说过,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最喜欢拐骗良家妇女与他上床,在百姓中的名声非常的不好,可是在贵族圈子里他却是个名人,他猎艳的手段是其他人争相学习的技巧,甚至有人和他打赌在一个月内能玩弄几名Chu女。
城主随后带人前来兴师问罪,甚至要把我们所有人全部带走,却被卡普三言两语给打发了,那城主纵使再嚣张也不敢与皇家侍卫过不去。
后面的路程自是一路顺风,只是沿途的大小官员迎接护送严重影响了我们的行程。
回到皇宫后,我立刻把龙灵草交给我国唯一的光系大魔导士帕丁大师,可是母后在喝过药之后只好了几天就再次的旧病复发。
看到母后受病痛的折磨我很难过,我隐约猜到母后的病可能与她要我娶表妹萨琳娜有关,因为我不想娶她,我认为我的妻子应该由我自己来选择。但她毕竟是我的母亲,她生病我也不好过,可是对于她的病我们却束手无策。帕丁大师用尽办法也查不出母后的病因,龙灵草是我们最后的希望,结果还是失败了。
我在向父王报告这段时间的经历时,有意无意的多次提到了她,于是父王决定派人请她来试试。听到父王的决定,我心头一亮,觉得这回一定可以成功。
我就是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信心,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也许就是因为那“软筋散”的缘故吧。
后来她来了,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竟然让她说出了母后的一些症状,看母后当时震惊的表情我们知道她说对了。
根据她给出的建议,我们改变了母后的饮食,添加了大量的蔬菜水果,减少了她对肉类的需求。此后十几天,母后再没发病。
本来我们以为这样持续下去就没事了,却不料母后再次发病,于是我们紧急召她进宫。
看得出她对母后的病也有些头疼,一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眉头紧皱。看她那样子,我突然有种冲动想让她回去算了,她不适合愁眉苦脸,那会破坏她从容淡定的气质,我不喜欢那样。
终于她犹豫的给出了一个方案,用草药,那种只有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百姓才吃的东西。
父王同意了,同时提出要她住在宫里就近照顾。
我看得出她答应得并不情愿。
她的药颜色不好看味道更是糟糕,但却很有效,母后吃了一个月再未发病,而且人也变得漂亮了许多,仿佛青春又再度回到了她的身上。
我很感谢她。
后来开学的时间到了,她因为被六星炼金术士埃尔特评定为“最有潜力的炼金学徒”而受到特别照顾,独自一人住一栋独立的别墅式宿舍。
我虽然在宫里却依然在关注着她的消息,知道她做出了好些有趣的玩具给同学们,在游戏中让他们达到锻炼身体的目的。只要他们能坚持下来,那么当他们毕业时他们会成为有史以来身体最为健康的一批魔法师和炼金师。
她真的很聪明,她做的每件事都蕴含深意,旁人无法理解,只能等她自揭秘底,而结果往往是让人意想不到。
新年的烟花卷轴就让全帝都的人大开眼界,而她“最有潜力的炼金学徒”这个称号也流传开来。
哪知好景不长,新年第三天旁达莱郡宣布独立,战争一触即发。
对于是否带她参战我一直处在矛盾中,她对外伤的治疗很有一手,当初重伤濒死的风云佣兵团就是在她的治疗下才恢复了健康,带她随军出发的话伤员的生存率会大幅提高。可是她毕竟不是军队中人,我怕她受不了这个苦,当然,我也不想她受这个苦。可是和其他人商量的结果都是带上她会比较好。
于是父王亲自签发征召令,让她随军出发。
我本以为她会发通牢骚,可是她没有,拿到召令之后她就开始积极的做准备。
她很懂事。
出发后,我一直都在想办法与她拉近距离,可是效果不大,她对奇拉德都比对我亲近,这让我有些嫉妒。
我很想问为什么,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怕我问了她会彻底的远离我,让我好不容易与她拉近的一点距离前功尽弃,我不敢冒这个险。
当我们开战后,她处理外伤的手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高明得多,而她用掺了龙血的墨水制作的卷轴威力更是惊人,伤员的死亡率控制在了有史以来的最低点。
那些本来并不看好她的军团长们都开始庆幸,带她来是个正确的选择。
比达莱斯妄图以一个郡的兵力来对抗一个国家,他的愿望当然不可能实现,就算他把旁达莱郡的归属权交给了我国的死对头凯比西帝国也一样,我们是不会让他们如愿的。因此我们在每场战斗中都是以优势兵力速战速决,逼迫他把所有兵力全部收缩,让最后的总决战提前到来。
她本来一直都是在后方处理伤员的,而我们的敌人并不是笨蛋,他们敏锐的捕捉到了她对我们的重要性,于是派了刺客。可惜没有一次成功的,让我们为那些可怜的刺客们默哀。
最后一次的刺杀让她从后方走到了前面,萨尔多派了四万士兵来攻打旁达城,局势如此的紧张她依然是那么的从容不迫,只是两样药剂就让敌人丢盔弃甲逃回国内,而叛贼比达莱斯也被我们顺利逮捕。
我们大松口气,开始欢庆胜利,却发现她即使在这这种热闹的场合下也没有太兴奋的表现,脸上的表情依然如故。
我很想走过去和她交谈,可是我是统帅,我被将领们围着走不开身,奇拉德也一样,我们只能看着她一个人站在一个角落里,手里端着杯酒轻轻的抿着,安静的注视着喧闹的人群。
我突然觉得一阵心慌,我不喜欢她这样的表情。在战时,她这样的表现可以稳定军心,可是现在是庆祝的时候,这样的她让我觉得她会离我远去。
我开始辗转难眠。
为了试探她的心意,我同意做尤娜的见证人,结果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尤娜虽然是大剑士级别,可是在她面前她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输得很惨。她对敌从不留情。意料之外的是她对我的态度回到了最初,甚至比最初还不如,就像一个陌路人。
我想我快疯了。
心在微微的疼,我从来不曾如此在意一个人对我的看法,我是王子,这个国王唯一的法定继承人,向来都是别人看我的脸色,我从来不必看人家的脸色,可是现在我却要看她的脸色,她开心我就开心,她不高兴我也就不高兴。
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她有这样的想法。
现在她一定恨死我了,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答应尤娜的请求,让那些军团长们去就好了,我为什么要凑这个热闹,为什么要去试探她的心意。
我完全就是自找苦吃。
我期望在欢迎宴会上见到她向她解释我昨天的行为,可是我没看到她,只有卡恩和肖恩在场,于是我装作无意的向他们问起她,他们说她旅途劳累,想好好休息。
我不禁苦笑,旅途劳累?想来是要避开我,昨天的事真的让她生气了。
想了想,我让人去问尤娜,她为什么会定那样一个完全不公平的赌约。她开始什么也不说,问得急了才说是想让家族摆脱困境,才接受别人的建议。而那个给她建议的人是谁她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来,我们只好作罢。
七天后的庆功宴让我再次看到了她,她对我的态度依然是不冷不热,我已经不敢再靠前去了,只好推奇拉德,他没有参与上次的事件。
“见证人只对决斗的过程和结果负责。”这句话让我活了过来,我知道她是聪明的,我不该怀疑她的智慧,那是对她最大的污辱。
就在我想与她再拉近一点距离的时候,一个天大的危机降临在了我的头上,我不敢告诉她怕她鄙视我,我也不敢直接去找斯瑞,那小子现在已经完全的倒向她那一边,他若是知道的话她也一定会知道的。于是我让奇拉德转了几道弯间接的去向她打听解决办法,她没有怀疑,将答案说了出来。
强行堕胎这事太残忍,就算我想做别人也不会让我做的,可是我不想和萨琳娜在一起,因为她说过近亲结婚后患无穷,我不想承担这个风险。于是我拿出了以前就准备好的东西让萨琳娜对她以前做的一件事无法自圆其说,婚礼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为了以防万一,怕她出事,我特意抽调了我的侍卫们去暗中保护她,并且为了不让她察觉每隔几天就换一批人。
建国日那天,我们邀请她参加王室祭奠仪式,结果在返程的时候她失踪了,这让我心急如焚,面上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暗自祈祷神明保佑,让她能平安回来。
当天晚上的烟花表演让来参加建国日庆典的外国友人和帝都百姓全都如痴如醉,那灿烂的烟花在帝都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看到。我与他们的位置很近,看到他们脸上惊愕的表情让我小小的得意了一把,我很庆幸是我们发现了她,让她留在了这里。
我千防万防最后还是防不胜防,她去做任务,侍卫们跟不上,于是出事了。
一共有三拨的人攻击她,都是杀手工会派出的,至于结局,我们都想得到。
父王勃然大怒,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这事最大的嫌疑人是谁,可是没有证据,杀手工会为了自身的声誉着想是不会提供客户信息的,只能由我们自己查。但对方也不是笨蛋,做这种事他们不可能亲自去做,肯定是找的别人。我们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根本无法找出证据来救她出水火。
帕丁说她的才华绝对不限于炼金术方面,不如趁此机会让她出去多磨练一下有助于她的成长,我赞成这种说法,但我内心却是舍不得,她才刚回来不久,还没好好休息又要走,而且能让她去哪呢?依她的性格,到哪不都得被人欺负吗?
奇拉德出了主意让她去沃尔特城,我当时就发怒了,奇拉德是知我心思的,他竟然出这样的主意难道想害死她吗?可是接下来奇拉德的解释让我又释然了,她是辛兰皇后的族人,辛兰皇后是精灵族的贵宾,让她去那里也许可以得到精灵的庇护。虽然那里山贼横行危机四伏,但相比目前却是要安全得多。而且她一旦离开帝都,杀手们要找她也不太容易。倘若他们前往沃尔特城等着她自投罗网那恐怕他们都是有去无回。
我再舍不得也只能同意他的这个主意的确不错,我必须要正视她即将离开我的事实。
当父王将她召进宫去进行受封的时候,我知道她终于要离开我了,我将不能再看着她给我们大家制造惊喜,也无法像以前一样站在阳台上遥望学院了,因为那里不会再有她。
她离开的日子一天天的临近,我的失眠也越来越严重,每当想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就心就像揪起来一般的疼,我是多么的不想让她离开,可是我保护不了她,我第一次如此的恨自己,明知道她对我很重要却无法提供庇护。
我心里痛苦,却无法发泄出来,我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白天却依旧要如往常一般的生活和办公,沉重的压力压在心头挥之不去,可是又偏偏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还不知道会给她惹出什么事来。
终于临别的日子到了,我依约和奇拉德准时赴约,尝到了她的手艺,那是无以伦比的味道,宫里的厨师也做不出这样的味道,让我回味了好几天。
当我见到那神奇的传送盒时,我的心就像鱼又回到了水里般,她总是能给人带来惊喜,我早知道的。这里有她的牵挂,为其他人她也不会断了联系的。
沃尔特城是被放弃的土地,是帝国的禁区,因为它背靠黑暗山脉,传说是黑暗一族最后出现的地方。但是那是也是土地肥沃的地方,只是因为当年的一场各种族之间的战争使得那块土地被彻底的放弃,最终成为山贼强盗土匪盗贼的天下。
山贼不可怕,以她的行事手段那些山贼到最后一定会被收拾掉,但是要让那沃尔特城重新焕发生机却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虽然她很会赚钱,却也不见得有这么多的钱。
可是我看她的样子似乎对于沃尔特城目前的状况并没有太多的介意,相反倒是满怀期待,本来还在担心的我也稍稍的放下了心,她是聪明的、智慧的,她的想法没有人能理解,同样的也从来没有能难倒她的问题,也许她就满意于沃尔特城的现状也说不定。
第二天是她上路的日子,我没去,因为她要走的缘故让我讨厌起了离别,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我只是站在阳台上看着西边,她将从西门出去。后来稍晚一些的时候我知道送她只有她的同学,我们这些人没有一个去的,想必他们也是和我一样的心情吧。
于是我又开始期待,期待她给我带来更多意外的惊喜。
番外 无题
虫子手拿一卷纸,身穿导演背心头戴贝雷帽,慢慢的走到瑨儿身边,“你看看,最近搞什么,演技越来越差,之前抱怨没有帅哥现在给你安排了两个超级BT的还是老样子,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换女主角了。”
瑨儿双手掩面盈盈欲泣,“导演,不要啊,我还指着这部戏的片酬养家糊口呢,我上有八十老人下有黄口小儿,都等着我带钱回去买米下锅呢。”
“亲爱的,不要难过了,导演不要你还有我呢。”一位银发紫眸的帅哥走了过来,轻轻的揽她入怀,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的安慰。
另一位短发帅哥也同时走过来,牵着瑨儿的一只手放在唇上细细亲吻,“宝贝儿,跟我走吧,我用钻石给你做拖鞋,用红宝石给你做水杯,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能为你准备。”
瑨儿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用闪着盈盈泪光的眼眸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一阵微风吹过,柔弱的肩膀不自觉的缩了缩,更显我见犹怜。
两位帅哥瞬间石化,心头间掠过层层波纹,一荡一荡的扩散开来。
“可是,我不能和你们走,我的家人还在等着我,我必须得和他们在一起。”瑨儿狠心扭过头,同时收回双手,走开几步。
“不!”被心仪之人拒绝,两男心中痛苦难耐,可是又不敢再走上前去,怕她再次躲开。
此时明明是初夏时节,微风吹拂,让人沉醉。可是这两人却只觉得是身在极冷的冰芯中,寒气入骨,让人难以忍受。
“CUT!”导演虫子跳了出来,“好,非常好!三位辛苦了,我们的戏终于可以杀青了。”
番外 圣诞快乐
(9)
魔王手持皮鞭,不怀好意的盯着被绑在床上的虫……
“你……你……想……干嘛?”虫子牙关打颤,想缩起来又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魔王越走越近。
“亲爱的作者大人,圣诞到了,我辛苦了这么久您难道不想慰劳一下我们这些可怜的员工吗?”魔王微笑着,如水晶般剔透的淡紫色的眼眸焕发着让人沉醉其中的光彩,虫子深深陶醉其中。
“……啊,你说什么?”因为过于陶醉那醉人的光彩,倒霉的虫子没有听到魔王大人的话。
“和我说话的时候竟然敢开小差?!”魔王的微笑变为狞笑,手中的鞭子甩得啪啪作响,吓得虫子一个劲的颤抖。
“魔王大人,有话好说,不要使用暴力,这和您的身份不符。”虫子吓得冷汗直流。
“好说?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堂堂一界魔王,去做管家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跑来做审问的工作,我的身份早就不符了。”魔王怒火上升,已经隐约可见他头顶在冒烟了。
“哎哟,好说好说,让你去做管家也是为了让你能和主角沟通一下感情嘛,况且这事也是你自愿的,怎么能赖我哩?”虫子矢口狡辩。
“沟通感情?这一卷都结束了我和她半点感情也没进展,中间还冒出个竞争对手!你说,你要怎样赔偿我?!”不提还好,一提,魔王大人的火气更旺了,鞭子“唰”的一下就抽了下来,直接将床头一侧的装饰性的雕花床柱给削掉一截。
虫子手脚被缚避无可避,只能闭着眼睛感受那鞭子以音速掠过自己身旁,带起一阵恼人的啸叫声。再睁开眼时,冷汗已将身下的床单浸湿。
“那你想怎样?”经这一吓,虫子反而镇静下来,不再害怕,而是直视魔王。
“什么?!我在这说了这么多浪费这半天口水你竟然还不知道我到底要什么?!”“唰!”又是一鞭子抽过来,另一侧的雕花床柱也宣告阵亡。
“好吧好吧,看在你辛苦了这么久的份上,就放你们的假,你们俩个好好的去玩玩吧。”虫子讨饶,不能再惹那个大魔头了,要不然,他再来一鞭子的话,自己就得被腰斩了。
“算你识相。”魔王大人收起鞭子满意的离去,可怜虫子依然被绑在床上拼命挣扎喊破嗓子也无人问津。
好不容易,在虫子被孤单的留在那张破损的雕花大床粒米未进的过了一天一夜之后,从公文中脱身的魔王大人才终于想起虫子的存在,当虫子历经一天一夜的辛苦磨难之后终于又活着看到了太阳。
生命是如此的美好!
在见到太阳的那一瞬间,虫子突然成了一名诗人……
“怎么样,虫子大人,休息得如何啊?”魔王大人高高在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已无力站立的虫子。
“不错啊,休息得蛮好,自打这小说开始以来就没睡得这么好过。”虫子也不甘示弱的回道。居然敢不闻不问的把她扔在一个破房间里,哼哼,也不想想她才是作者,你一个小小的魔王算老几,敢威胁她,哼!
“那就好,现在是不是要好好安排一下我和主角的约会了?”魔王狞笑着。
“是是是,一切都安排好了。”虫子点头如捣蒜。
“很好,下去吃点东西吧,你看你这么虚弱可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啊。”魔王大人虚伪的关心了一句就立刻闪人消失不见了。
可怜的虫子还得一步一步的捱出这千余平方米的大厅向那远在天边的餐厅进行她的二万五千里长征。
当魔王大人正在憧憬与主角的美妙约会时却不知已经中了虫子的万年诅咒以报复饿了她一天一夜之仇。
将自己重新洗刷干净换了身新衣服的魔王大人兴高采烈的离开魔界来到城堡,正要去向自己的亲亲爱人问声好,却见她已经脚步匆匆的向着自己奔来。
“亲爱的,你是来迎接我的吗?见到我你开心吗?”魔王大人心花怒放,伸开双臂打算给自己的小心肝来个甜蜜的拥抱。
“亲爱的魔法大人,见到您真是太让我高兴了,您来得正好,为了等您我已经期盼了很久了。” 瑨儿一个急刹车,停在安全距离之内,让魔王大人的拥抱捞了个空。
“你真的这么想我吗?我真是太高兴了。”虽然不高兴没抱到自己的甜心,但是听到她这么说魔王大人也是很感到兴奋的。
“是呀是呀,我第一次发现没你不行啊。”拽着魔王大人的衣袖,瑨儿连拉带拽的将魔王拖向一个房间。
“亲爱的,你这么急切的需要我吗?”
“是呀是呀,没有你我真的很难受啊。” 瑨儿头也不回的连声应道。
魔王已经完全陶醉其中,根本没有察觉瑨儿的反常,以往从来在她嘴里是听不到这种话的。
瑨儿带着魔王来到一个房间前,推开房门,一声声欢快的笑声就传入两人的耳中。魔王探头一看,里面竟然都是些六岁以下的人类孩子,数一数竟然有20多人,其中有一半ρi股上还都挂着尿布,他们在这30余平方米的房间里愉快的玩着游戏,笑声正是他们发出来的。
“亲爱的,你带我到这个房间里来做什么?”这个房间里在他们进来之前没有一个大人,虽然很高兴可以和自己的宝贝儿单独相处,但若是没有这些烦人的小东西魔王大人会更加的满意。
“亲爱的魔王,您难道不觉得他们都是些可爱的小家伙吗?”
“哦,当然当然,他们是非常可爱的小东西。”魔王满脸堆笑的点头称是。
“你看,今天是圣诞,大家都很忙,他们年纪这么小,正是需要大人照看的时候,我们不能让他们单独在一起,是不是?”
“是的,你说的很对,的确不适合让这些小家伙们在没有大人的照看下独自玩耍。”
“看得出你也很喜欢他们,那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照看他们?”
“和你一起吗?当然,当然非常愿意。”魔王除了点头已经不会有任何其他的动作了。
“那么,你先陪他们玩一会儿,我去给他们拿点糕点,你不介意吧?”
“没关系,你去吧,有我在他们会好好的。”魔王边说还边把瑨儿往门口送,“路上慢慢走,当心别让茶水烫着自己,否则我会心疼的。”
“好的,一切就摆脱你了。”说完,瑨儿撒腿就跑,眨眼间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魔王在后面目送至瑨儿身影消失才恋恋不舍的关上房门。
可是,魔王会带孩子吗?
这个问题从来没有人探讨过,所以无人知道。可是今天,魔王大人却必须得照顾一帮小萝卜头,这从来没有涉及过的领域让他一时感觉十分新鲜。
站在孩子堆里,魔王显得有些鹤立鸡群,而孩子们只顾玩自己的,对这个陌生的大叔是连正眼都不瞧的。
魔王看了一会儿,觉得带小孩也不是件什么很辛苦的事嘛,看这些小家伙们多听话,不吵不闹。
本来他不这样想的话还什么事也没有,他这才刚想完,就听见一阵婴儿的哭声。
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让魔王吓了好大一跳,东张西望的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一个放在墙角的摇篮,里面一个只有几个月大的男婴正在嚎啕大哭。
“哟,小乖乖,为什么哭呀?”魔王弯下腰抱着小东西,柔软的触感带给他一种全新的感受。
婴儿还不会说话,丝毫不理会魔王大人的哄,只顾着哇哇大哭。
哭的时间一长,魔王见哄不停,不免有点着急了,看看房门丝毫没有动静,心中不免有些慌张,瑨儿不是说只去一会儿吗,怎么还不回来,现在他要怎么办啊?
小婴儿才不管魔王大人现在的心理挣扎,只顾着发泄他的不满。
无奈之下,魔王大人只好又在房间里寻找起来,终于在墙角的一张大桌子上找到了一个保温桶,桶里是热水,里面泡着一瓶瓶新鲜牛奶。
魔王拿起一瓶凑近婴儿的嘴巴,婴儿叼住奶嘴吮吸了几口又吐了出来继续哇哇大哭。
这下魔王真的急了,这不是饿了又是什么呢?冷了吗?这房间里很暖和啊,孩子们身上都没穿太厚的衣服。
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出婴儿啼哭的真正原因,心里一急,想着还是先放下来再说吧。
当他手托着婴儿的ρi股要把他放进摇篮的时候,手上的触感告诉他小家伙啼哭不止的真正原因找到了。
他屙便便了。
于是,又只好把婴儿抱出来放在窗台下面的流理台上,将婴儿的裤子解开,取下那满是黄金的尿布。魔王摒住呼吸将这尿布扔进流理台底下的脏物桶,然后从流理台上的一个藤蓝里拿出一块新的尿布垫好。
本当尿布拿走的时候婴儿已经停止啼哭,可是当新尿布换上的时候婴儿又开始哭闹不止,这又让魔王大人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一个大人和一个婴儿这么僵持的时候,一个孩子走了过来。
“叔叔,我看其他的阿姨给小朋友们换尿布的时候都有给他们清洗干净的。”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魔王大人茅塞顿开,连忙寻找清洁用品。
当清洁干净之后,小婴儿终于停止了哭泣,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魔王大人突然觉得自己这番辛苦也不是白费。
刚刚把这个安抚好,还没等他歇上二分钟,又有孩子哭闹起来。
抱起来一看,一番检查下来发现不是要换尿布,而是肚子饿了。
这个好办。将婴儿以一只手横抱起来,另一只拿起一只奶瓶就那么喂了起来。边喂还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小婴儿喝饱了奶心满意足的又睡着了。
魔王擦擦汗,打算坐下歇会儿,可是这时又有三个男孩为抢一个玩具而打了起来。魔王没有动弹,男孩子打架嘛,这很正常,魔界的魔物哪个不是从生死关头历经艰险才活下来的。
可是当一个男孩被打哭,一个男孩头撞到墙上磕起一个大包也嚎啕不止的时候,魔王意识到事情严重了。因为这两个孩子一哭,其他正在玩耍的孩子也放下手中的玩具跟着哭了起来,结果把摇篮里的婴儿们全给吵醒了,也跟着嚎开了。
这下可热闹了,房间里20多个孩子来了个哭鼻子大会,看谁的嗓门高看谁哭的声音大。
魔王大人头疼起来,一下哄这个一下逗那个,可是不论他使什么招都无济于事,相反孩子们的哭声更大了。
被逼无奈之下,魔王使出杀手锏,扔出一个腐蚀光球,将一个墙角溶出一个坑。
孩子们立刻停止了哭,惊骇的看着墙上的坑。
“如果你们不要尝尝这个滋味的话就去把你们的弟弟妹妹们给哄好了。”魔王板着脸,说不出的冷酷,孩子们缩着肩膀走向墙角的一排摇篮。
孩子们明显比魔王老练,婴儿们在他们的手上很快就停止了啼哭又陷入了甜甜的睡梦中。
“很好,现在你们可以继续游戏,但是不许再打架了。”
看到魔王那张死神脸,孩子们就算心里有一千万个不乐意也不敢说一个不字,于是一切恢复原态,但是没有了欢快的笑声,一切显得非常的压抑。
魔王自在的坐在他的主位上,心想照顾小孩子真的不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让人望穿秋水的房门终于被打开,进来一众年轻的女仆,她们还推着一个小餐车,袅袅的走了进来。
见到了熟人,孩子们顿时来了精神,围了上去一阵叽叽喳喳。
刚开始他们还只是在极力表现自己有多么的听话多么的乖,可是话题很快主转移到墙上的那个大坑,本来还老神在在的魔王大人在众多眼刀之下终于坐不住了,夺门而逃。
其实,他为什么要逃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只知道如果再不逃就再没机会逃了。
现在终于脱了身还是去找他的亲亲小心肝好好一叙衷肠比较好,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浪费了。
才刚下到二楼就见自己正在想念的人咚咚的从楼下跑上来,当看到站在楼梯处的魔王大人时两眼放光,魔王很高兴她见到自己是这副反应。
“你在这就太好了,我正需要你呢。”瑨儿一步窜上去拉着魔王的衣袖就往下走。
“您真的需要我吗?”
“是呀是呀,我从来没发现我会如此的需要你。” 瑨儿依旧是头也不回的答道。
魔王再一次陷入了想入非非中。
当清醒过来时发现他站在一个大坑边,手里拿着一副铁锹,衣摆已经掖到了腰带里,而周围除了他和瑨儿就再无第三人。
“我们这是要干什么?”
“沼气池出问题了,可是大家都在忙实在是调不出人手来疏通,你愿意和我一起做这件事吗?” 瑨儿恳求道。
“当然,当然,我非常愿意。”魔王再次被灌了一碗迷汤。
“那太好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只要顺着管道的走向都挖一遍就行了,很简单的。”
“的确很简单,那就开始吧。”魔王挥舞起铁锹一下一下卖力的干了起来。
“铁锹是不是不太好挖,我去找把丁镐来,你先干着,我马上就回来。”说完,瑨儿一溜烟的跑了。
魔王沉浸在干得好可以得到瑨儿的表扬的美梦中,越做越卖力,很快沼气池就完全露了出来,找到管道的方向之后,就开始沿着管道走向继续挖了起来。
“呕~~~~~~~~~!!!”突然间,魔王丢下铁锹跑到旁边大吐起来。他从未想过沼气池的气味会是那么的难闻,那种腐败的气味不比魔界的腐化沼泽好多少,都是可以让人把隔年的年夜饭给吐出来的气味。
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闻到如此让人大倒胃口的气味,这下让魔王大人这一顿吐呀,可是把胃里的东西全部都吐了个干净,别说胃液了,连肝汁都吐到无可吐的地步了才扶着墙慢慢的站直身子。
喘着气,看着那刨了一半的管道,咬咬牙,卷起袖子拿起铁锹继续挥舞了起来。
当高贵的魔王大人终于找到了堵塞的部位时,只见远处跑来一群人,推着手推车,紧赶慢赶的来到沼气池旁。
见到已经找到了堵塞部位众人纷纷感谢魔王大人的辛苦,在说了一堆的奉承话后,魔王大人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让他倒足了胃口的地方去歇着了。
不想回主屋又不想在这偌大的园子里兜圈子,于是,干脆去前屋坐坐。
才刚进前屋,就有一女仆跑了过来,说是瑨儿急招他见面。
魔王大人精神一振,立刻跟着这女仆就走了。
只是,为什么瑨儿招见他的地方是在厨房?
魔王心头狂跳,只觉得大事不好,正要转身就溜,就听到身后一个无比哀怨的声音。
“才刚来就要走吗?”
魔王身子一僵,直直的转了过来,就看到自己的心尖尖正站在一个大水池边,水池里堆放的碗盘碟盏几乎到了瑨儿的胸口位置,而她正左手拿着一个盘子右手拿一块后面正快速的洗着。
魔王身子不受大脑控制的几个蹿步就来到了瑨儿的跟前。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能做这种活呢。” 瑨儿的手已经被冷水泡得通红,完全麻木了。
“没办法,人手不够,如果不把这些餐具洗出来晚上就没得用了。”
“没关系,我来帮你。”魔王只觉得自己心都快要碎了,接过瑨儿手里的东西放进水池里,将她的双手包在自己的手掌里给予她温暖。
“你真是好人。”因为冷,瑨儿的声音都能听出带着颤抖。
魔王轻轻的牵起瑨儿的双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然后拿走水池里的盘子和抹布开始洗起来。
“抹布不够,我再去拿一块,两个人一起洗会快一点。”声音犹在耳边,瑨儿已经没了踪影,只有厨房被打开的门在缓缓的合上。
魔王又开始幻想和瑨儿一起清洗餐具的情景,丝毫没有留意到厨房里这么多抹布瑨儿为什么还要跑到外面去拿?
当魔王终于把这有人高的餐具山给铲平了之后,他原本挺拔的腰已经变成了九十度,而且一时半会儿还直不起来。而双臂因为一直在重复单调的机械运动,肌肉高度疲劳,出现了抽搐的现象,使得他的双臂从肩到手指尖的肌肉都会不自觉的由上至下的颤抖。因为站的时间太长,腿从膝盖往下全部麻木,只能一步一步的挪出去。
站在前屋的大厅,魔王想了想还是决定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一下,否则他不知道是否还有体力去和自己的小心肝约会。
可是当他一脚踏进院子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蹲在地上清理杂草,寒风吹来,风中的瘦弱双肩反射性的缩了一下。
魔王的身体再次快过了大脑的神经反射,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手拿小锹蹲在地上清理杂草,而原本在做这件事的人已经不知去向。
好不容易把这比标准运动场还大的院子的杂草全部清理完毕并全打扫干净,魔王已经连喘气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蹲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长长的银发洒在地上,在银色月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淡淡的银光。
终于,在他避免被寒风吹成一个冰雕之前,好心的人仆人们将他搀进了大屋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浴室里已经放好了一桶热水,桶边的凳子上是干净的换洗衣服,镜子前是洗漱用品。
看到那一大桶热水辛苦了一天的魔王大人仿佛见到了亲人般,几下将衣服撕扯掉就立刻坐了进去。
“啊~~~~~~~~~!!”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泡在热水里,僵硬的肌肉慢慢的感到酸涨起来,越来越酸,直至难以忍受,肌肉一点力气也没有,甚至想调整一下在浴桶里的姿势也办不到。
魔王感到奇怪,他有这么累吗?
好不容易咬着牙挺过那阵难受的酸劲儿,可是身体还是没有力气,软绵绵的。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热水渐渐的变成了温水,温水渐渐的变成了冷水,魔王大人还是不能动弹。
魔王此时苦不堪言,谁能想到只是洗个澡竟然遭人暗算,水里被人下了药,而这药效果还不差,竟然能困住他。
直到夜幕完全降临,在寒冷的冬夜里,冷水渐渐的变成了冰水,魔王大人终于可以动弹了。
从浴桶里一跃而起迅速的擦干水穿上衣服就冲出了房间,他要去找某人算账。
当他气势汹汹的一脚踢开餐厅大门撞进去的时候,却发现这餐厅竟然已经焕然一新,到处都装饰着色彩艳丽的彩带,正中间还悬着一个大彩球。一大群人围着一张放满精致美食的桌子大块朵颐。
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魔王只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因为大家都忙着和美食混战,加上人多嘈杂,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以及他制造出来的动静。
好在他这个站反了方向的门神很快就被人发现而欣喜的向他跑来。
“你终于来了,今天累坏了吧,真是辛苦你了,快过来吃点东西吧,忙了一天你还没好好吃过一顿吧。” 瑨儿跑上前去拉他的衣袖。
魔王臭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她。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些食物吗?我用了一下午的时间辛苦做的,特意为你做的,你难道不高兴吗?”瑨儿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怜,放开抓着的手转身欲走。
才走了一步就再迈不开步了,魔王从后面牢牢的将她抱在怀里,下巴倚在她的肩窝处蹭她的痒痒。
“没有,我没有生气,我对谁生气也不会对你生气的,宝贝儿,看你伤心我心都要碎了。”
“你不生气就好,快过来吃东西吧,晚了可就没有了。” 瑨儿露出笑容,牵着魔王大人的手挤进战场。
魔王终于吃到了这一天下来的第一顿饭,而且还是自己的甜蜜小心肝亲手做的,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转移阵地前往大厅,那里将举办圣诞舞会。
乐师已经就位,众人也各找各的座位先休息一会儿。刚吃饱,不宜做激烈运动。
魔王对舞会不感兴趣,只想和自己的佳人好好共度良宵,于是乎,他在半道上将瑨儿拐到了天台上看星星。
瑨儿脸朝外坐在天台的围栏上,两脚悬垂,魔王从后面将她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为她遮挡寒风。
虽然已是十二月底,寒气刺骨,但在魔王大人的怀抱中瑨儿倒也不觉得有多冷,倒不是说他体温有多温暖,这个冷血动物不能指望他,而是因为他身材够魁梧。
魔王美人在怀心满意足。
瑨儿仰着头仔细的看着天空,一会儿说这颗星星够亮,一会儿说那颗星星够大,叽叽喳喳的停不了嘴,让魔王本来打算趁此机会好好温存一下都办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等到瑨儿安静下来,魔王正打算增进感情的时候,一只毛茸茸的东西突然从他身后窜了出来,直扑瑨儿的怀抱。
刚安静下来的瑨儿瞬间又达到了一个高兴奋点,抱着球球将她刚才看中的星星一一指给它看。
魔王大人的脸瞬间可媲美马脸。
终于,瑨儿说够了,打算回屋了。
可是魔王被球球这一打岔已经没了半天浪漫的心思,直到舞场随便找了一张椅子一ρi股就重重的坐了下去。
只听“咯嚓”一声,ρi股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
魔王如弹簧般跳了起来,掀开厚厚的椅垫一看,垫子下面整整齐齐的码了12颗鸡、鸭、鹅蛋,大小排列错落有致。只是现在看去,这些蛋都不复完整而出现了裂纹,甚至有的蛋都流出了蛋清和蛋黄。
魔王觉得大窘和暴怒,这是谁的恶作剧?!竟然敢玩到他的头上来了!!
不等他发作,周围的人们发现异状围了过来,看到他坐坏了藏有蛋的椅子纷纷大笑起来,团团将他围住,将手中的彩纸和彩条洒向他。
在一片喧闹声中,魔王只隐约听到了这是好运的象征,谁能坐到这把椅子谁就可以和瑨儿跳一支舞。
跳舞?和瑨儿?脾气已在崩溃边缘的魔王大人瞬间恢复正常,又成了一个能迷倒万千少女美妇的优雅绅士。
一曲华丽优美的圆舞曲,两个相依偎的身影,男的俊美非凡女的小鸟依人,在舞池的中间翩翩起舞,观众们看得如痴如醉。
魔王大人心花怒放,心里开始盘算在这良辰美景之下,这长夜漫漫该如何度过?
当一曲舞毕,他正想开口邀请怀中之人与他共赴魔界过节时,却见此佳人冲他嫣然一笑,虽不是倾国倾城,却更有别一番风情,魔王一时眼呆,然后就看到佳人伸出纤纤玉手解开他外袍的腰带,脱去他的外衣。
不等他发问,瑨儿手脚麻利的给他套上一件新衣服,大红色,衣摆、袖口和领口包了一圈羊毛,然后戴上一顶同样款式的尖帽子,再粘上雪白的大胡子,然后,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口袋交到了他的手上。
“怎样,还满意你的新形象吗?”一面水镜凭空出现,让魔王大人清楚的看到他的新形象。
“这是什么?为什么我要装扮成这个样子?”
“因为你坐坏了有蛋的椅子,所以,你就是今年的‘生蛋’老人,要负责等我们都入睡后给每个人发放礼物。当然,为了感谢‘生蛋’老人的辛苦,我们也准备了一份给你,盒子上有字的就是你的,可千万不能拿错了哦。而且这个礼物必须得是你完成了全部的工作才能拆开的哦。”
“好了,‘生蛋’老人,今天晚上就拜托你了,可务必要让我们每一个人都收到礼物哦。”拍拍魔王大人的肩膀,瑨儿满意的带领众下属将装扮成圣诞老人的魔王大人赶到屋外,然后就准备将大门关上。
“啊,对了,记得,送礼物的时候是不能走正门的,必须得从烟囱进到屋里,明白了?”在大门即将关闭时,瑨儿突然伸出脑袋高声的提醒一句。
魔王穿着圣诞老人的服装,手提着一个大口袋站在午夜的城堡院子里,陪伴他的只有阵阵的寒风、满天的枯叶以及头顶的星空。魔王心里那叫一个凄凉~~~~~~~~~~
躲到了木工房一直到所有房间的灯光都逐一熄灭才重新出来,然后顺着烟囱钻进了屋里,幸好排烟道都打扫过了,所以没有呛人的烟灰,魔王重新出现的时候衣衫还算整洁,只是要每个房间都得从烟囱进出让魔王觉得将来他可以从事一份新的工作——扫烟囱工人。
好不容易所有的礼物终于派完,原本在包装盒上注明是给瑨儿的礼物被他私自扣留,但他是专门派发礼物的圣诞老人,不能让人没有收到礼物,于是他以一界魔王最纯洁的吻作为了礼物送予了睡梦中的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