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予诗跟高峰一起走出她家大门,吵杂离他们越来越远,高峰的车停的有些远,她一直跟着,高峰以为她要坐他的车。
高峰的车未到,她突然停下来,打开一部名贵车门,对高峰说:“如果有需要,我会再去找你。”
高峰径自往前走,挥着手说:“最好别有任何需要,但愿妳往后一切顺利,掰掰。”
“怎可能,事情不可能那么容易结束的。”严予诗在他后面说着。
高峰走到他的丰田车旁,高兴今晚任务结束,打开车门前方不远的严予诗突然大叫。“我……我的肚子好疼……”
她痛苦的扶着车门,高峰见状跑过去,“怎么了?”
“我的肚子好痛。”腹部绞痛,脸色发白,像要昏厥。
“怎会突然……怎办……”她似乎相当痛苦,高峰无措。
“金文秀那杯酒里一定放了什么,送我去医院啊。”晚上她没吃什么,一定是她拿的酒。
高峰被点醒,“我去开车。”
“开我的车。”严予诗将车钥匙给他,高峰快速发动车子,载她去离那里最近的医院。
***
高峰捏着鼻子,高举着点滴瓶,严予诗坐在马桶上,来医院后她已经泻了五次,该死的严予捷竟然这么整她,她泻完肚子后一定会找她算账。
严予诗不舒服的站起来,高峰扶她回急诊室。
躺在床上的严予诗相当虚脱,这样子的她别说害人,连报复害她的人都没力气。
泻完第六次,严予诗几乎是被高峰半搀半抱的送回病床,被整得凄惨无比的她,终于溃堤。
“我只要活着就不会放过严予捷,她要我死,还不要我好好死,这样整我。”实在太难看了,肚子痛得几乎黏在马桶上,高峰现在应该笑在心里。
“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回她整妳,下回妳整她,这辈子妳们都要这样整来整去吗?”高峰替她担心。
“她不惹我,我不惹她。”
高峰无奈叹息,“难道是这样的环境造成妳以为用强迫的方式他人就会屈服,就会听妳的话,受妳操纵。”
“我操纵了谁?那些都是交易,我跟你不也是,我付了钱。”
高峰摇头,“我这次愿意帮她,严格说来也不是为了张晓晓,而是同情妳。妳霸道自私,自以为是,骄纵无情,像妳这样的人,我想一定很寂寞,妳虽穿着华丽衣物,可是妳的眼神流露孤单,内心贫穷,妳脱序的行为,其实只是在武装自己,不要被他人看不起而已。”
“你胡说八道,我哪里孤单了,我有一个亲密的好朋友,我家财万贯,一堆人跟我奉承,我怎会孤单,怎会寂寞。”严予诗语无伦次,心中最怕被的感觉隐隐作痛。
“好啊,现在妳打电话叫关心妳的人来照顾妳,太晚了,我要回去了。”高峰看看时间,被一折腾已经快十一点了。
“好,我打,我打……”严予诗虚弱从病床上起身搜着皮包,拿出手机,按了按几个键,拨出去又重拨,对方都没接,苍白脸上的鼻翼泛红起来,眼眶湿热,泪水打转,手机仍没被接起,她哗然哭泣,用力将手机往地上丢去,抱头大哭。
高峰看一眼被摔烂的手机,再将视线移回哭的伤心严予诗身上。
他真说中她的痛处,三言两语就让她心中防护罩彻底被击垮,她的哭泣混乱而迷失,像一个找不到出口的人。
高峰过去抱住她,安慰她,“别哭了,或许有人默默关心妳。”
她泣不成声。默默关心?谁?赵佳尧吗?除了她,这辈子没人为她想过,可是,刚才她未接手机,谁会默默关心她?她想不出有谁?
“你会关心我吗?”严予诗也被自己这问句震了一下。
高峰迟疑一会说:“如果妳不是这么锐利,妳会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真的很可惜。”
听高峰说她会是可爱的女孩子,严予诗淡然而笑,怀着期待,“我可以做到吗?”
“妳当然可以。”高峰诚挚的望着她,她脸庞上的纯真,让他忘了自己曾经对她的厌恶,此时柔弱无助的她变得纯真而简单,使人心生爱怜。
她突然闭起眼睛微微笑开,漂亮的脸上彷佛绽放一朵白色娇艳的花朵,高峰悸动了一下,被她那纯真而甜美的笑靥慑去。她果真可以如此无邪,他被迷惑的俯下身温柔的吻上她的唇,一阵吸吮,她感受到自己被牢牢拥抱,不由得吻住他温热的唇……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