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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诱瞳(耽美强强) > 第八章尾声及後记

第八章尾声及後记

“娘……? 从不了解娘亲在宫里的生活,伊思寒闻言瞪大了双眼,与气惊诧。看看神似自己的人,萧琳第一次在儿子面前谈起过去的事。那时候你哥生下来就很虚弱,也不会张嘴吃东西,太医说你哥怕是活不了了,直到三天后,你个才张开嘴,可是却睁不开眼睛也发不出声音……慢慢说出在宫里十几年发生的事,萧琳的声音逐渐低哑了下来……

“……那时候,娘和你爹都以为死定了,可后来才知道,那是你哥和太上皇一起演的戏,为的就是让娘出宫,和你爹一起过娘想过的生活,太上皇当初为了不让娘太过思念你哥,也不想让你个为娘担心,就安排人帮娘调养身子,然后就有了你。看着已经有些抽泣的小儿子,萧琳红着眼圈轻笑了起来,你哥从小就护着娘,不让娘受一丝的委屈。生你的时候,娘疼得直叫,当时你哥提前几天就从宫里赶过来了,怕娘有危险,开始的时候你哥和你爹他们都在外面守着,后来听娘叫得太惨,你哥什么都不过管地就冲了进来,差点把为娘接生的稳婆给吓死,呵呵呵……想起当时的情景,萧琳幸福地笑了起来。

“你哥当时什么都不说,只是紧紧握着娘的手,当时娘就觉得一点都不疼了,然后一个时辰之后就把你生下来了,说到这里,萧琳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不过因为你让娘那么疼,所以你出来之后,你哥就给你ρi股上打了一巴掌……想起当时的那道响亮的巴掌声,萧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小儿子,那个……你哥的力气一向比较大,所以他当初也只随便打一下替娘出出气,却没想到居然在你ρi股上留了到掌印……萧琳没敢说的是,寒月当时可是大力打了一掌,ρi股都出血了,要不是知道这是他娘辛苦生下的孩子,估计就不是一巴掌那么简单了,当然,虽然没把思寒打死,也差点没让他哭死。

“那……哥哥是不是还在怪我……伊思寒有些胸闷,又不是他故意让娘疼的,哪个女人生孩子的时候不疼嘛……揉揉自己可怜的ρi股……

“思寒……你该了解你哥,他是记仇的人,只有对他在意的人他才会更加严格,这十几年来,你可以说是你哥一手带大的,长兄如父……你哥是做到这一点了。不想让小儿子有什么­阴­影,萧琳柔声劝慰道。

伊思寒点点头,从他来到京城,他几乎都是在皇宫里长大的,哥哥把他带在身边,教他武功,督促他修行,虽然很少和他说话,但仔细想来,对他,哥哥是不同的。摸摸自己的耳坠,又想到哥哥耳朵上和自己相似的耳坠,伊思寒心里轻松了起来,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讪笑地看着娘亲,伊思寒不怀好意地问:娘……你见过哥哥笑么?

“没有……想到这里,萧琳格外的哀怨。

“嘿嘿……娘亲……我见过哦……伊思寒眼中闪过一道邪恶的­精­光,娘亲太不够意思了。居然对自己的儿子落井下石。

“什么? 你怎么可能见过!!!萧琳闻言不敢相信地大喊一声,然后跳起来就扑向小儿子。

“哈哈……娘,我在宫里见到了哦……伊思寒边跑,边继续刺激自己的娘亲。

“我不相信……你怎么敢!你居然……居然比娘先看到……追不到儿子,萧琳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然后抓起身边的书啊笔啊的丢了过去,从今天开始,你我势不两立立立!

“姑爷……林春听到屋内又在上演的全武行,无奈地叹口气。

“林春……他们娘俩的事你就别管了,我去铺子看看,呃……等他们闹完了,你让人去叫我声。怕殃及池鱼的伊海立刻脚底抹油地溜了出去,再呆下去指不定大会被什么砸一下。

“砰!椅子倒地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时不时夹杂着几声和东狮吼和少年的痛呼声……声声悦耳……

长兄如父 二

“玄玉公公,本宫和思寒想见皇叔,不知是否方便。露华殿外,太子司柳翰有礼地问着殿外的玄玉,随行而来的伊思寒手上抱着一个礼盒,眼中有些忐忑,不知道他准备的赔罪之礼哥会不会喜欢。

“殿下,二少爷,您二位先少等,奴才进去看看,主子今天身体不适,刚刚才醒来。看着二少爷,玄玉有些明白二人的来意,轻声对两人说到。

“玄玉公公,我哥他……下面的话伊思寒不敢问了。

“嗯,玄玉微点点头,然后推开门走进了殿内。

“思寒,别担心……看着心情明显低落下来的人,司柳翰出声安慰起来。

“我知道……但……伊思寒朝好友露出抹勉强的笑容。他知道哥一直被病痛折磨,可以前他没有见过,所以虽然担心却不太会难受,毕竟哥在他心目中一直是无坚不摧的存在,可是上次真正见识过一次之后,他就无法再冷静下来了,那样坚强的哥哥,居然会因为疼痛而喊出来,居然虚弱到要人抱进屋的地步。 过了一会

玄玉就走了出来,脸上是淡淡的微笑,“太子殿下,二少爷,你们进去吧。

司柳翰和伊思寒一听忙敛了心神,放轻脚步走进了露华殿—皇宫中的禁地,除个别人外,未经允许擅入者斩的地方。

屋内香炉中的焚香让进来的两人闻到一股清淡的竹香,跟着玄玉两人走进了他们从未踏入过的卧间

,司柳翰和伊思寒抬眼向前看去,进入眼内的一幕让两人惊呆在原地。

“怎么愣着不动了?你们两个不是来见皇叔和哥哥的么?靠在床上,怀里搂着寒月的司御天淡淡地说道,微皱的眉显示出他心中的不悦,如果不是这两个人的身份悬殊,他不会允许月儿这个时候见外人的。

“柳翰(思寒)拜见皇爷爷(太皇),父皇(皇上),五王叔(锦亲王),八王叔(怀亲王)……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司柳翰和伊思寒振了一下,连忙下跪行礼问安。

“起来吧。皇上司岚夏穿一身白­色­的内袍,腰腹下盖着羊毛毯靠坐在床的另一头,神情有些慵懒,声音有些清哑,两人站起来以后指指床边的坐凳。“坐下吧。

“你们来得真巧,如果再早来一回可能就白跑一趟了,司岚夏旁边的司锦霜脸上带着安抚的笑容,他知道现在的情况让两个人有些惊慌,所以他的声音也带着能让人平缓下来的舒温。

司怀恩班坐在床边的软塌上,给旁边的人修剪之前长出来的指甲,看到两人坐了下来,抬头对两个晚辈笑着颔首,然后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事,十几年过去了,那个自卑胆小的司怀恩已经随着这么多年来心中那人对他的肯定和需要而远去了,此时的他是沉稳,淡然,坚强的大堰三贤之一怀亲王,另两个则是他的五哥锦亲王于六哥林亲王。

伊思寒环视了屋内的几个人一眼,然后小心的看向床上正看着自己,脸­色­有些苍白的哥哥“哥……上次……我惹你生气……这个……是柳翰帮我一起给你挑的礼物,恩……哥……对不起,我以后,绝不会再惹你生气了,说完,伊思寒犹豫了一下,把礼物双手递了出去,早知道今天会有这么多人,他就该天再来了,伊思寒心里有些突,看向一言不发显得柔弱的哥哥,他觉得此时的哥哥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这样的哥哥是他陌生的,没有了平时的冷漠与严肃,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让人看了无法离开视线的感觉,不过……想到这里伊思寒心里槌了自己一拳,哥哥平日也不也美得让人不敢直视嘛。年轻的伊思寒此时无法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风情,直到多年后他才恍然大悟。

玄青把礼盒接过来放到了一边,司御天则好奇地看了过去,并随即问到“是什么东西?

“呃……伊思寒一听太皇问了起来,心里快跳了几下,搓搓手,吞吞吐吐地说道:呃……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嗯……就是……件……唔……衣服罢了。说完,伊思寒就低下了头,心里开始埋怨司柳翰:他都说衣服不合适啦。那家伙非说好看,说哥哥一定会喜欢,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合适。

“皇叔,思寒上次误了回宫的时辰,让皇叔担心了,思寒心里一直惦着这事。他和侄儿商量了下,想给皇叔挑份礼物,让皇叔能消消气。算是他的赔罪之礼,侄儿自作主张到锦绣纺帮皇叔定了件长衫,样式是思寒亲自想的,这衣裳也不知合不合皇叔心意,不过侄儿希望皇叔能看在思寒的这份心上,就不要在生他气了。看出伊思寒的担忧,司柳翰出声向皇叔解释到。也同时把衣服的事担到自己的身上,即使皇叔怪他们,也是两个人一起承受。

“哦?给寒月做的衣衫

?快拿出来瞧瞧。司锦霜听到后很是惊讶,对盒子里的东西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其他几个人除当事人思寒月之外都被带起了好奇心。玄玉和玄青随即打开了盒子,取出了里面长衫……

长衫被拿出来抖开的瞬间,司御天等人的眼神变了,眼中皆透着惊艳与一丝渴望。这样的衣衫,是他们根本不敢想过让那人穿上的,而且那人也绝对不会穿。

“怎么会想到选这个……颜­色­。司岚夏低声轻问,明亮的艳红,与嫁衣一般的火热。

“这个图案……司锦霜凝视着那引人遐思的绣物,两只金­色­的凤凰,七彩的尾羽从下摆缠绕上来,四只美丽的羽翼在长袖及身前展翅,凤身从两边腋下穿过,凤头在胸前相缠,仰天长鸣,只有出嫁的女子,才会绣着凤纹。

“你们……可真是胡闹……司御天看着拿大红的衣服轻斥了一句,可脸上的神­色­却无丝毫的怒意,反而有些神往。

伊思寒此时聪明地选择了沉默,不管哥哥喜不喜欢,反正这几个人看来是绝对喜欢的这几个人喜欢,就不会让哥哥在生他的气了,他也就放心了,反正他也没指望哥哥会穿。朝司柳翰投去感激的一瞥,伊思寒偷偷看向哥哥,却见哥哥一手握着太皇的手,一手任七王爷握着,看着那件衣裳眼睛有些发蓝……伊思寒轻颤了一下,在他的记忆中,哥哥仅有的几次变蓝都是他不争气的时候……难道……伊思寒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伊思寒,思寒月突然开口了。眼波微转向身子一振的人身上。”

“哥!伊思寒腰身直了起来,异常乖巧的看着哥。心中开始默念,天上神灵保佑,菩萨保佑,佛主保佑……”

“一柱香,从城面口回到皇宫。司柳翰,多半柱香。思寒月的话让两个人愣了一下,接着就见两个人急忙站了起来“是”了一声,连礼都顾不得行就冲出了露华殿。两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死定了!

“呵呵……月儿,你不喜欢这件衣服?父皇觉得挺好看的。看着瞬间没了人影的两个人,司御天问向怀中的人,从皇宫赶到城门,再从那回来

……可是段不远的路程啊。

“喜欢与他们练功没关系,他们还太弱,思寒月淡淡说了一句,然后离开父皇的怀抱下了床,走到那件大红的衣裳前,转过了身,“给我穿上吧。

听到寒月的话,司御天等人面露惊喜,马上从床上下来,四人接过那件红­色­的衣裳开始帮思寒月更衣,只是每个人的手都有些微颤……

阳光明媚的午后,,京城的上方时不时传来人们的惊呼声。只见一黑一青两个人的身影在屋顶,街道上急速穿梭着,偶尔会出现­鸡­飞狗跳的一幕。

司柳翰此时异常庆幸自己有先见自明没穿太子服,不然明黄的颜­色­会轻易暴露他的身份,他到不怕被人偷袭,而是……太丢脸了。

伊思寒此时很想埋怨司柳翰几句,但想到哥哥给他的任务,他就决定先把话憋着,等回头再说,一柱香……从皇宫到城门,就是鸟也得半个时辰,哥哥居然只给了他一柱香的时间……呜呜……为什么给柳翰多半柱香啊。衣服明明是他挑的嘛。

司柳翰心中也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把责任揽自己身上了,他以为皇叔顶多罚他们吊吊树啥的,没想到……万一不能按时回去……司柳翰不安起来。皇叔的责罚可是非常恐怖的。

形如死狗的两个人趴在露华殿的门槛外,狼狈地急喘着气。看到眼侧出现的布靴,二人同时抬起了头。

玄玉和玄青把已经累倒无一丝力气的两人扶了起来,让两人在石凳上坐好后,玄玉开口说道“太子殿下,二少爷,主子今日身子微恙,刚又睡下了。主子让奴才传话,从今日起太子殿下和二少爷每日戌时到露华殿来接受主子的训练。还有,太子殿下和二少爷没有按时回来,主子让你们自行去练习场去接受摔打一百次。

“呼呼……玄玉公公……你……你告诉我……我哥是不是……是不是不喜欢……我的礼物……”天啊,一百次,那时候他还能活着么?练习场里的那些禁卫军可都是疯子,而且只听哥哥的,他以前每次他们摔五十次,就感觉要散架了。

“太子殿下,思寒少爷……”玄玉给二人到了茶。和玄青一起帮二人顺了顺气。“那衣服主子已经穿上了。”

“玄玉公公? 我哥他……”伊思寒不敢相信地喊了出来,就连司柳翰也觉得万分惊讶。

“是真的,你们一走,主子就穿上了。主子虽然没说,但奴才知道他很喜欢你们送的礼物。”想起主子刚才露出的那难得一见的浅笑,玄玉的脸上霎时泛起柔和的幸福的笑容。 “啊?那……那为何……”伊思寒此时有些发懵,哥哥居然穿了他送的衣服,让他觉得极为高兴,可他又实在搞不懂为何哥哥会罚他。

“太子殿下,二少爷,当年主子曾说过,站在这天下顶端之人必须是最强之人,太子殿下是未来的皇上,而二少爷有是主子心里唯一承认的弟弟,主子的一番苦心,还望太子殿下和二少爷能明白。”玄玉低声对两人说明了原因,他知道主子之所以这么严厉还有一点就是主子在这世上的时间不多了……

“玄玉公公…… 伊思寒和司柳翰同时惊呼出声,他们只知道那人对他们很严,却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层深意。

其实也难怪两人不明白,十几年来,他们在皇宫长大,离思寒月很近,但许多事情他们也是从传闻出得知,萧琳也只告诉伊思寒他的哥哥不是凡人,身体不好,毕竟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对于思寒月的过去,萧琳也对他讲过在宫里时发生的一些事。而司柳翰知道的只会比伊思寒少,毕竟宫中没人敢随便谈论司寒月,甚至连她娘亲,当今皇后也不敢私自谈论,思寒月在堰国是一个禁忌尤其对那些曾亲眼目睹他发怒的人来说,他更是不敢亵渎的天神。

“太子殿下,二少爷,不妨好好想想这十几年主子对你们与他们有何不同,换一个方面来考虑,也许能发现点什么,玄玉给两人提了个醒然后躬了下身同玄青一同返回了露华殿,留下两人独自思索。

“柳翰……我们先去练习场吧,等摔打完了,你我有很多时间去慢慢想。伊思寒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对司柳翰伸出一手,她没忘记哥哥交给他的任务他还没完成呢。

“好,司柳翰抓住伊思寒伸出的手顺势站了起来,这么多年,对那人的事他一直极为回避,也许他是该好好想想了。

此时的露华殿内,一身红司寒月靠躺在内室的软塌上仰头承受着四个男人轮流地深吻与拥抱,那四个男人不知何时也换上了艳红的喜服。

长兄如父三

空旷的场地上一人一身白衣,长发微飘,绝世的姿容让天地都为之失­色­,右脸墨青­色­的纹脉却让他显得有些邪魅,只是那七彩双瞳散发出的仿若能洞察一切的凌厉目光,却又让他蒙上了一层凌然的气质,如此全身都笼罩在矛盾中的人看着眼前正在打斗的另两人一言不发。

伊思寒和司柳翰两人认真地对打着,这半年来如此的一幕每日都会上演,而随着那人的亲自教导,二人的武功与应对都有了突飞猛进的提升,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两人同时使出最后一招,然后一个收势向后一跃停了下来,接着转身向站在一旁的人行礼。

思寒月看着二人依旧默不作声,只是转身走向前方的软椅坐了下来,伊思寒和司柳翰也急忙走了过去,安静地坐在那人的对面。

“明日起,你们不用再来了,接过玄青递来的茶水,司寒月淡然地说到。

“哥(皇叔)?伊思寒和司柳翰听到这人的话,一时间有些发懵,有些惊愕。

“你们能学的,我已全部教完,而若要真正的变强你们还需不断地磨练。不上场厮杀,永远无法成为良将,这个意思不用我多说,司寒月的一番话打消了二人的不安。

“伊思寒,司寒月突然唤到。

“哥,伊思寒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明日起,你到内监处同暗眼们一同出任务,明日一早会有人带你过去,天月府和血毒教若无何大事,你交由下面的人去处理即可。

“是,哥。

“司柳翰。说完,司寒月又看向另一人,同时从怀中拿出一册自子。

“身为皇子,你必须了解自己的军队,而身为太子,既然将来要驾驭整个天下,你的实力还远远不够。看着对面的太子,司寒月的眼眸有些深沉,

“皇叔教训的是。司柳翰低声回到,只是眼中划过一道难过的暗光。

“明日,新招募的一万御林军要进行训练,你和其他几个人一同过去,回来之前,把你手上册子里的内容全部完成,司寒月直直盯着司柳翰,语气依旧地冷淡。

“……是,皇叔,捏紧了手上的东西,司柳翰沈声答到。

“司柳翰,执着于无法改变之事,只会让你越来越弱,这样你,何以为王为帝。司寒月冷沈的话让司柳翰瞬间脸­色­变得苍白。

“皇叔!司柳翰有些惊慌地喊道,皇叔的话让他有些寒怕,

“哥?伊思寒则有些无措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哥的话究竟是何意。

而司寒月却没再说什么,只是站了起来转身看向刚才就在那里的两人,伊思寒和司柳翰则惊讶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人,愣了一会刚要行礼。就被一人微抬

的手止住了。

“寒月,结束了么?司锦霜把手上的披风给向自己走来的人披上,温柔地问道,这几天渐渐凉了,虽知道这人不怕冷,可他还是会担心。

“嗯,司寒月轻应了一声,任这人握住自己冰凉的手。

“五哥,你陪七哥先回去吧。司怀恩了有深意地看了五哥一眼。司锦霜随即明白地点点头,楼住寒月的腰身轻声说“寒月,我们先回去吧。

“嗯,仍旧是应了一下,司寒月头也不回地随司锦霜离开了练武场,玄青则看了八王爷一眼,跟着离开的两人一同离去。

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后,司怀恩微微一笑

,扭头看向两个神­色­复杂的人,走到之前那人坐过的椅子上,司怀恩对两人挥挥手“坐下吧,我还从来没和你们两人聊过呢,周围的暗眼随后悄无声息地隐匿起来。

“这日子过得可真快,一晃眼你们都这么大了,司怀恩亲手给两个晚辈倒了杯茶,伊思寒和司柳翰连忙上去接茶壶,却听这人说到:让我来吧,今后恐怕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八皇叔?司柳翰闻言有些惊诧,伊思寒则不解地看着有些奇怪的怀亲王。

“思寒,论辈分你该叫我哥哥的,司怀恩喝了口茶,温和地看着对面的两人。

“怀亲王……伊思寒被这人的言语弄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呵呵。你们别一脸害怕的表情,我今天也只是想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同你们聊聊。思寒,你不必亲王亲王的叫我们,除了四哥之外,其他人你就直接称呼叔叔就好了,你不知道你每次叫我们亲王的时候我们都觉得很怪,想起大哥他们对他的抱怨,司怀恩笑了起来。

“这……太不妥了,伊思寒遥遥头,他怎么能如此无礼啊,虽然他可以说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有何不妥? 你是怕我们不高兴呢,还是怕有人说你仗着你哥的身份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司怀恩平静地指出伊思寒的顾虑。

“唔……怀亲王,你既然知道……就别说出来嘛。对这怀亲王,伊思寒稍稍露出了顽皮的本­性­。

“呵呵,你啊,说你­精­明吧,一对上你哥的事你就犯糊涂,说你糊涂吧,除了你哥的事之外你是样样­精­明,你这­性­子还真像林夫人,司怀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对晚辈的宠溺,别叫亲王了,叫我怀恩叔吧,叫我哥的话柳翰就地喊你叔了,反正这辈分已经乱了,这样,不清楚你身世的人也不会起疑,放心,不会给七哥带来麻烦的。

“嗯……要不我私下叫你怀恩叔,明里还叫你怀亲王? 伊思寒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叫哥还是叔,他是无所谓啦,只是他实在不想给哥带来麻烦。

“怎么这么不­干­脆?你只管叫就是,谁会找你哥麻烦?太皇?皇上?还是我们几个王爷们? 司怀恩看着伊思寒笑骂起来。这人真是瞎­操­心。

“怀恩叔……我倒是不担心你们对我哥咋样,就是怕……伊思寒没有再说下去,不过司怀恩怎么会不知他指的是谁。

“你啊,叫我说你什么好,你的脑袋里装的是该怎么让自己变得强,让你哥少­操­心你,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那些文武官员躲还来不及。哪个敢随便说七哥什么,再说,朝中的重臣们。都是当年七哥带出来的人,也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还担什么心?司怀恩有些无奈的点点伊思寒的头,至于宫里的人,你就更不必­操­心了。不会有人多说什么的,说到这里,司怀恩看向司柳翰。

“嗯……我知道,伊思寒低头小声答到,随即感到身旁的司柳翰气息变了,哎,他就是不想这人太难受,所以在宫里才会格外小心的。

司怀恩看着两个人呢心中有新了悟,虽不想点明。但想到自己的时日已经无多,他还是决定把那层纸捅破“思寒,你是不想柳翰为难,所以才这样的吧。

“怀恩叔?八皇叔!两个人惊慌地看着面带微笑的人。

“你们不说难道我们就不知道么?

司怀恩的话让两人彻底地惊呆住,我们一直都知道,只是你们还小,想给你们时间让你们慢慢想清楚,不过现在看来,你们一时半会还走不出来。

“八……八皇叔……司柳翰有些慌乱地喊道,难道说父皇……也知道了?想到这里,司柳翰后背看是发凉。

“思寒,柳翰。你们别紧张,我今日既然说出来了,就表明我们并不在意。如果在意的话我就不会对你们说这些话,司怀恩安抚地拍拍两个面­色­苍白的人。

“思寒,你在宫里对我们处处小心,恭敬有礼,是不想宫里的妃子们,皇子们对你哥有话说,不想让你哥难做人,也不想让柳翰为难,是不是?

毕竟他是太子,司怀恩一针见血地指出伊思寒心里的想法,伊思寒呆愣了一会,默然地点点头,除了一些人之外,其他人都以为他是哥哥的义弟,后宫的妃子们除了皇后之外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柳翰……司怀恩拉过司柳翰的手,轻拍了几下,叹息一声“你一直都很怪你七皇叔吧。怪他不仅吸引了太皇和我们,更怪他引诱了你父皇,让你母后难过。

“皇叔……被说中心事的司柳翰身子有些发颤,伊思寒的脸上则透出一丝无奈和痛苦。他和柳翰之相差两岁,两人可以说是一同长大的,柳翰拿他当亲兄弟,没有因为哥哥的事而不理他,他实在不知怎么帮他。

“哎……其实你们都错了,知道自己说对了,司怀恩嘴角的笑容收了起来,他不想这两个孩子今后在懊悔中度过一生。

“怀恩叔?伊思寒疑惑地看了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想知道哥哥和这几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娘从来不愿告诉自己。

“思寒,柳翰你们该怪的不是七哥……而是我们,是我们把他强留在身边的,如果不是我们,他……早就离开了。司怀恩的话在两人的心中投下块巨石,看着周围点起的宫灯,司怀恩低语“明明都这么多年了,却好似昨天才发生……

伊思寒和司柳翰此时不再说话,他们知道这个人此刻告诉他们一些他们过去从来无法得知的真相。

“我母亲当年同七哥的母亲贵妃为后宫仅有的两名贵妃,后来,丽贵妃现有了身孕,而我母亲……得知丽贵妃怀的是男婴之后,因为怕父皇封丽贵妃为后……在丽贵妃怀孕八个月的时候,买通了宫里的御医对丽贵妃下了堕胎药,陷入回忆的司怀恩好似没有听到面前两人的惊讶声,眼睛盯着一盏宫灯一动不动。

伊思寒万万没想到娘说的给她下药之人居然是怀恩的母亲,正在他诧异之时低哑的嗓音继续响起。

“丽贵妃得幸平安地生下孩子,随后被封为了皇后,而因为事迹败露,我的母亲怀着我被父皇打入了冷宫,出生后我一直生活自在冷宫里,哪怕是冷宫里的太监们见到我也是人意欺负的,所以从小我就爱哭,也很懦弱,六岁那年,父皇突然派人来告诉我让我同其他皇子们一同去太书院念书,我当时很高兴,虽然知道在那里日子一定不好过,但为了我和母亲,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就算得不到父皇的关注,我也要让自己多学点东西,也许今后可以摆脱那种生活。

想起在冷宫中的日子,司怀恩没有太多痛苦,只有平淡地陈述着,而伊思寒和司柳翰却无法想像眼前这位天下名闻的怀亲王居然有着那样的一段过去。

“到了太书院,果然不出意料,那时还健在的二哥和三哥,天天找着法子地欺负我,每次我哭的时候就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候,但因为我的身份,又是在宫里,大哥他们虽然看不过去,却也帮不了我,皇子五岁时就要去太书院读书了,我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年,去之前我本是做好被七哥打骂的准备的,可谁知,我去的时候居然七哥并没有到太书院读书,所以虽然每天都很害怕去书院,可我又想去,想看看那个差点被母亲害死的七哥是什么样子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对他说对不起,虽不指望他能原谅我,但母亲当年毕竟差点害死他和他娘,我一直做着母债子偿的准备。说到这里,司怀恩停了下来,想去那段被人欺负的日子,他此时已没了当年的痛苦,有的仅是淡淡的感慨。

“那……后来……我哥……嗯……打您了么?伊思寒不确定地问道,娘给他讲过哥哥当年驳斥太傅的事,那时说明哥哥还是去书院了,此时伊思寒万分埋怨自己的娘亲,怎么告诉他的事那么少啊。而司柳翰却是催促地看着八皇叔,对于他们几人当年的事。他一直很想弄清楚。

“你觉得你个会欺负我么?司怀恩笑问着,这个傻孩子,难道是那么看他哥的么?

“呃……我哥当然不会随便欺负别人啦,伊思寒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愚蠢。

“呵呵,亏你还有些明白,司怀恩笑着给自己添满茶,继续说道“我去书院一年后你哥才来书院的,七哥来的那天我记得很清楚:他穿着黑­色­披风,整个人都背遮了起来,只漏出下巴,走进来的时候我们都呆住了,因为大家以为他不会来书院,毕竟已经过了两年,而且,他讨厌吵闹是出名的,父皇有极为宠爱他,所以对他来书院读书一事,我们是越来越不抱希望了,可他还是出乎意料了。虽是晚了两年。他还是来了……

“当时,大哥向他介绍我们,最后一个才说到我,那时候说不怕是骗人的,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但知道父皇是很宠他的,他甚至经常在父皇那过夜。没有一个人得到过那种恩准。甚至他挑奴才的时候,都是父皇陪着去的,两年前父皇的生辰宴上,他的一舞凤凰朝奉震惊朝野,更让父皇破例准许他提前搬出皇后娘娘的住处,搬到父皇寝宫旁的月霄殿,你们知道么?皇上寝宫旁边的宫殿是不能随意给人住的,除非最得皇帝信任之人,就连皇后都没有资格住进去的,可想而知。如果她恨我的话,父皇肯定是由得他的,我毕竟是个带罪的皇子,可是……他什么也没做,摘下帽子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就安静的坐回位子上。不再理我们,在他眼里,我和别人没有什么区别。

“怀恩叔,那件事又不是你的错。听到这里,伊思寒有些不忍,司柳翰也小声开口:是啊,八皇叔,那件事不该由您背的后宫里的争权夺位之事,哪是当年的他能决定的。 “宫中不就是这样么?即使是在宫外,那些平常百姓家,也是同样的,没什么该不该,俗话说:父债子偿,我不过是同一个意思而已,看着比自己还难过得两人,司怀恩笑起来,敲了两个人的额头一下,你们不用这样的,毕竟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八皇叔……您当年不恨么?恨皇爷爷那么对你,毕竟您……也是皇子,是皇爷爷的儿子,司柳翰问出心中的疑惑,被那样的欺负怎能不恨呢。还居然能和他们这么平和地相处这么多年。

“也许会恨吧,只是在我的恨意还没生出来的时候,七哥就占据了我的生活的全部。我的心思全是怎么变强,怎么不让七哥讨厌我,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的事,而且那时候,父皇除了异常疼爱七哥之外,对我们几个都是一视同仁的。

“那……你们不会……伊思寒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嫉妒么?司柳翰不明白这人为何一点都不介意,从小生活在冷宫受尽周围人的冷待,到了书院又被自己的兄长的欺负,连父皇都对他不闻不问,只宠爱自己的七哥,他为何不恨,为何不介意不嫉妒?

“柳翰……司怀恩看着有些激动的人严肃地开口: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是一抹亡魂了。

对着神­色­蒙第一震的两人,司怀恩缓缓到来:八岁那年……我被二哥骗着骑马,可我一上马,他就在马身上刺了一剑,当时马就开始发狂,边上的侍卫被下令不准管我,我那个时候除了抓紧马鬃外什么都做不了,就在我想着自己这次一定会死的时候,是七哥不顾危险跳上马把我救下来的,为了救我……七哥差点费了只手。

“天啊,不会吧……我的娘亲啊。这么刺激的事你居然都没和我说过。”

“十岁那年盛夏之时,有天深夜,冷宫突然被人放了火,当时我娘还在里面,那天火势很大,我哭着喊着要进去救他,然后被七哥甩了个巴掌.他一边骂我不自量力,自寻死路,一边却自己冲了进去……想到当时的一幕,你们可知,后来冷宫塌了……可他……他还没有出来,我那时后悔极了,就想着如果他有何万一,我一定会跑进去和他一起死,还好……他最后还是平安地出来了,并且救了我娘。

“八皇叔……怀恩叔……看着有些伤感的人。思寒和司柳翰不忍地喊道。他们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的故事,那样的一个人居然有过那样危险的时候。

“他曾对我说过,我娘的事只是我娘与皇后之间的事。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他……不恨我,对我总是恨铁不成钢的感情,他总说我太弱了。太爱哭,每次他看不过去了就会揍我一顿,然后给我安排下很多训练让我去做,就这样,一次又一次,一点有一点,我被他带了出来,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司怀恩,思寒……对我来说“长兄如父……我比你更加有感触,七哥平日里虽然总是冷冷的,可他却什么都为我们想好了。他对我们几个的用心不比父皇少,有时候他想得比父皇还多,没有他,大堰今日的光景还不知何时才会出现,每次危险的时候,都是他挡在我们面前护着我们。

“八皇叔,你们是为了报恩……才在七皇叔的身么,司柳翰咬咬­唇­,犹豫地问出来。

“报恩么?……司怀恩低喃一声,垂目沉思了半天突然笑了起来。别人……我不清楚……但我自己不知道,以前只想在他身边伺候他,他是我的天,我就想看着他,不离开他,没了他,我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然后……发生了很多事。我才发现自己根本离不开他,一日不见他我就想得紧,可那时候我那敢对他抱有其他的杂念,他是那么高不可攀的人,在后来……我们三人强行介入他和父皇之间。央求他让我们陪在他身边,他开始是不愿意的,直到……

他为了救四哥和五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身子开始变差,我们才得以留在他身边。

“救皇上……和锦亲……锦霜叔?难道我哥一开始不是这个样子的?伊思寒异常诧异,自他有记忆以来哥就是这个样子,难不成并不是?过分的娘!!

“父皇他……司柳翰现在心中有些混乱,他一直以为是皇叔霸着父皇他们不放的,不然为何每次问母后的时候,母亲都是默不作声的,要不就是让他不要管这些事。

“当然不是,七哥以前脸上没有那些纹脉。眼睛愤怒的时候会变红或暗紫。不会出现蓝­色­。­性­子也比现在易怒,只不过从发病之后,他就变得越来越静了。司怀恩隐瞒了一些真相,毕竟对于这两个人来说,还不是全盘托出的时候。 “八皇叔……我父皇他……你们……爱七皇叔么?司柳翰紧握的拳有些发白。他无法理解那几个人之间的事。他们是父子,是兄弟,难道就可以如此不在乎地在一起么?

“爱?司怀恩似乎听到什么惊奇的事,声音有些高昂,随即大笑起来,“哈哈……爱……不不,那太肤浅了……边笑,司怀恩边摇头,接着突然正­色­看着有些不明所以的两人:他是我们的命……没有他,也就没有我们。

司怀恩的话让伊思寒和司柳翰瞪大了双眼,二人因震动而胸膛激烈的起伏着,这不是爱……有是什么……这些人究竟对那人抱着怎样的一种感情。

“思寒,柳翰不要等事情无法挽回的时候才去后悔。如果心中有什么疑问,就不弄明白,柳翰,这么多年,你也该放下心中的芥蒂去和你父皇好好谈谈了。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来找我或你五叔,或者你大皇叔他们都成,如果你真要怪的话,就怪我们好了,你七皇叔他是天人,如果不是因为你还小,无法担负这江山,他早就离开这尘世了。见天­色­已晚,司怀恩起身欲结束今日的谈话,那人此时应该在等他回去用膳,这么多年,那人已经习惯他们几个人的相陪了。

“八皇叔……听到这里,司柳翰的声音有些发颤,是因为……他么?之前那人说他执着於无法改变之事,也是早就清楚自己心中所想了吧。

“这天下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只不过如果不是紧要的事。他是不会管的,司怀恩慈祥地搂住自己的侄子,有些脆弱的司柳翰,你七皇叔受了很多苦,这尘世间只有我们对不起他,他无愧于任何人。

“怀恩叔……我哥……真的……是……是……此时伊思寒已经顾不得安慰司柳翰了,他也需要人来安慰自己弱小的心灵。

“呵呵,你说你?司怀恩洞察的双眼清楚伊思寒想问的话。

“……是真的……伊思寒垂下了双肩,虽然他一直不相信,可是……如果他哥不是神仙的话怎么可能瞬间把自己丢到深山之中,马都不用骑的……呜呜……伊思寒有些哀怨,他还想哥会不会是学会某种幻术。没想到……他哥居然真不是凡人。我的娘啊,你为何没把握生成天人啊……他不公平啦。这让他怎么赶得上哥哥阿。

“我先回去了。今天就先和你们聊到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再来问我。看着一个垂头丧气,

一个有些慌乱的两人,司怀恩温和地说完,拍拍两人的肩转身向露华殿走去,他知道,他刚才说的话就够让这两人烦恼几天了。

“柳翰……我饿了,揪揪旁边人的衣袖,伊思寒的口吻仍旧充满了怨怼。

“……我也饿了,司柳翰白着脸,捂上自己腹部。

“去我家吃饭吧……反正也不远,顺便可以逼问某人一些消息,“……思寒,你……不怪我么?对你那么崇敬的哥哥,我居然一直在怪他。

“……嗯……你一直把我当兄弟……虽然你对我哥有些误解,不过对我又没什么,而且……你对我哥也很有礼,也没做过什么伤害我哥的事,所以……虽然知道……不过我不怪你,我想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伊思寒搂住自己的好兄弟,宽慰地说道,虽然娘经常瞒着他,但从娘那里他还是感觉到哥哥并不是柳翰想的那种人,而且依他哥那种冷情的­性­子也不可能主动招惹谁啊。他可从来没见哥哥主动亲近那几个人。

“思寒……你家晚上吃什么?听到伊思寒的话,司柳翰的心中划过一道暖流,这个人无论何时都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一直陪着自己,帮着自己。

“不知道,要不去我家看看?反正不会难吃就是了,伊思寒说,边拖着自己的好友向宫外走去,他家的厨子可是太皇专门找来的,为的就是让他哥回家的时候能吃好。不过那厨子真是不错贼吧ZEI8。COM电子书,想到这里伊思寒觉得自己更饿了。

“思寒……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么?司柳翰看着伊思寒拉着自己的手,有些不安地问到。

“当然,你是我的好兄弟,而且,当皇上很辛苦的,我不帮你谁帮啊。伊思寒豪爽地拍胸脯保证。

“兄弟么?司柳翰垂下了眼……为何此时听到这话,让他有些不舒服。

“哎?别说你不想和我当兄弟哦。伊思寒有些急了。把司柳翰拉到身前认真地看着对方。

见伊思寒难得焦急起来。司柳翰忧郁的脸上突然浮现出笑容,看向比自己高了半头的人,司柳翰佯装生气地说道:如果你晚上不让我吃好,我就不当你是兄弟。

“哼!你想吃不好,我还不­干­呢?见司柳翰没事了,伊思寒继续拉着人往前走,今天非叫这人吃下一头烤|­乳­猪,居然敢吓他。

“呵呵……轻快的笑声从司柳翰的口中发出。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沉闷,还是很多事他得搞清楚,但他相信,只要有这个人,他就不会难过。

“怀恩,如何?看着进来的人,司锦霜抬头问到。

“还成,慢慢来吧。得给他们一些时间,司怀恩坐到饭桌旁简单地说到。

“改日让岚夏和柳翰好好谈谈,毕竟他们是父子,有些话比较好说。一旁的司御天看着几位老臣送来的折子,出声说到。

“七哥呢?接过玄玉倒好的茶水,司怀恩疑惑地问到。这时候应该用膳了吧。

“想你还有一会,四哥带寒月进屋了,司锦霜的眼神有些微变,司怀恩则了然地红了脸。而司御天不受影响的继续看着手中的东西,时不时批阅一下。

“啊!一道低润的声音从隔音极佳的内室传出,三个人顿了一下。司御天放下手中的奏折眼睛有些深沉,过了大约两刻钟,皇上司岚夏穿着便服走了出来。身上的湿意显示出他刚刚沐浴过。

“ 月儿呢?看司岚夏身后无人,司御天出声问道,平时都是他先出来啊。

“寒月还在沐浴,司岚夏轻轻坐到软塌上,刚才激烈的­性­事让他有些不适,不过本是享受之人,每次却比他这承受之人更像是被进入的那个,现在哪怕是发作之时,都是任他们伏在他身上,这让他们每次碰那人的时候都有总占有那人的感觉,而不是於别人身下承欢,这人的体贴总是一点一滴地表露出来。

“哦?那我进去瞧瞧,你们先用膳吧。司御天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向内室的浴间走去,刚才的那声喊叫,激起了他心底的欲­火­,他已经两天没抱自己的宝贝了。

其他几人明白地笑了笑,随即招呼人上菜,等他们吃好了,那人应该差不多能出来了。

长兄如父四

屋外,宫人们正忙着打扫前一日落下的积雪,并在各宫殿的屋檐上挂上大红的灯笼,随着年节将至,皇宫的众人分外的忙碌。

露华殿内此时并没受到外面风寒的影响,温暖如春,屋内中央规矩地跪着几个人,他们的面前太皇司御天,皇上司岚夏左右护着七殿下司寒月,两旁分别是几名亲王。

“柳翰,过了年你就十九了,这几年你进步不小,父皇很满意,看着越来越像自己的太子,皇上司岚夏凤眼清冷严厉,语气缓慢。

“父皇,而臣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经过了四年的历练,太子司柳翰已经脱去了当年有些青涩的脾­性­,变得内敛冷静,神似父皇的容颜也透着一股凉意。

司岚夏又看向中间的其他人:你们几个,有朕的儿子。也有朕的侄子,这几年你们都变得更加沉稳,对太子也是尽责尽忠,朕很欣慰,你们的父王也很欣慰。

司岚夏其他的两个儿子以及司耀日,司青林,司风岩,司芒诺的儿子同时看向自己的父亲,然后磕头行礼。今日是他们第一次同时聚集在七皇叔的露华殿内,也是第一次所有的人同时在这里。他们都知道今天这些长辈要有事情交待了。

“柳翰,明年五月初父皇将传位於你,你做好准备,司岚夏说出今日把这些人叫来的主要目的。

“父皇?司柳翰惊讶地看向自己的父皇。其他人也很惊讶地看了过去,可是从他们父亲 的眼中他们只看到了平静。”

“柳翰。偃国这片江山是你皇爷爷和七皇叔的心血,这二十年,父皇没辜负你皇爷爷他们的期望,现在,父皇把这江山交给你,你要记住,偃国是你七叔拿他的一生换来的,你要守好,你的后代子孙也要守好,这江山如果毁在了谁的手上,那人就是司家的罪人,将永陷无间地狱,从你这代开始,你要把这话一代代传下去,握住那片冰凉,司岚夏严肃地看着面前偃国今后的守护者们。

“父皇……司柳翰趴伏在地上,严肃地开口:儿臣谨遵父皇的教诲,儿臣不会辜负皇爷爷,皇叔,父皇(王)地教诲,其他几人也出声喊道,他们都知道,这么多年他们受到严格的训练与教导为的就是这一天。

“你们几个都是被神剑选中的主人,现在也是交给你们的时候了,司御天看着自己的孙子们,心里放下心来,他知道这几个年轻的孩子将带领大偃走入下一个盛事。

听到皇爷爷的话,司柳翰等人面露诧异,他们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有一把据说能召出神兽的剑,却没想到他们居然是被那剑选中的人,而且居然真的有神剑的存在。

司耀日等人看着面前的孩子们慈祥得笑了起来,从身上解下他们拿到的那天就再也没有离过身的配剑交给了被自己的剑选中的孩子,司锦霜和司怀恩的剑则交在了被神剑选中的另两名皇子手上。

“不要让神剑离开你们的身上,它是你们的守护者,当你们的孩子出世后,这剑会自己选择他的下一个主人,被选中的人也就是你们的继任者,司御天说出这些剑对偃国皇家的意义。

司柳翰接过父亲手中的剑鞘泛着紫光的神剑,仔细摸了一遍之后,他把剑缓缓拔出,一道霞光从拔出的剑身上发出,然后突然整个屋子白光一片,待剑完全拔出后,那耀眼的白光由陡然消失。

司柳翰被这道霞光所震撼,看着剑身上印着的自己从未见过的鸟,司柳翰不解地看向自己的父皇……这……就是神剑么?其他人也万分奇怪地抬头看了过去,他们手中的剑都印着他们未见过的猛兽或飞禽,可是……神剑只是发光而已么?

“即是守护,那就只有需要的时候他们才会出来,一直未开口的司寒月淡然地出声,接着手臂轻抬,司柳翰手中的剑发生了变化。

一声长鸣在露华殿内响起,只见一只浑身笼罩在火焰中的大鸟从司柳翰的剑中飞出,随着它出现,一股热流充斥在露华殿显得有些狭小的室内。

司柳翰等人惊呆了,他们不敢相信地看着这只拖着火焰尾羽的神鸟落在不知何时站在他们面前的七皇叔肩上,七皇叔……

“哥……安静地跪在一边的伊思寒被吓到了,他个居然就这么半个身子烧了起来,却一点异样都没有!

“神兽只为保护你们,要生存下去还得靠你们自己,司寒月轻拍了下肩上的烈焰,然后那神鸟又消失在了司柳翰手中的剑内,只留下一个印记。

“是,皇叔!恭敬地对这人磕了三个头,他们此时才真正相信面前的这个人是神!是天人!是偃国真正的守护者!

“哥……伊思寒叫了一声,有些激动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司寒月看了过去,神情依旧地淡然,只是眼睛变得有些发蓝,伊思寒。我的日子不多了,照顾好娘,给你的耳坠里封印着我的力量,必要的时候它会保护你,司寒月第一次告诉伊思寒他当年送给他的耳坠内的秘密。 “哥?!”

“皇叔!”

伊思寒和司柳翰等人惊慌地喊道,什么叫日子不多了……!而司寒月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转身回了内室,他已经多留了二十年了。

“父……父皇……皇爷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司柳翰无法冷静地看向其他人,这些人的表情告诉他,他们早就知道了!

“皇上!太皇,我哥……我哥他的意思……伊思寒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思寒,柳翰四年前我不是和你们说过么?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还小,七哥他早就离开了,现在只是到了他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了,司怀恩把脸­色­发白的几人拉起来,让他们坐在椅子上,语气有些不舍这一天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只是要让这几个孩子难受了。

“七弟他是天人,本不该留在凡尘中的,以前没告诉你们,是你们还太小,现在你们都长大了,也是时候让你们知道了。你们几个都是被神剑选中的下一任主人,这也是为何你们七皇叔对你们几个比一般人严格,你们莫要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司耀日感慨地看着那几个人,他们可以放心地走了。

“父皇,皇爷爷,皇伯,皇叔……你们是不是……司柳翰看着自己的亲人,眼中是痛苦的询问。

“嗯,几个人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点了点头,既然那个人日子不多了,那他们也是时日无多。

“为何?为何一定要走?既然已经呆了二十年,为何不能再呆下去?司柳翰没想到父皇和皇叔一直瞒着自己的事情居然是这样的,他失去冷静得大喊出声,其他人也是一脸无法接受,伊思寒把脸埋在手心里,低声呜咽着,他不敢想象再也见不到哥哥的日子。

“柳翰,即使不走,我们也总有老了,死了的那天,这天下总有一天是要交到你们的手里的,只不过早晚的事而已,预料到这几个人将会出现的反应,司锦霜起身坐到司柳翰的身旁,轻轻搂住了年轻的太子和一旁哭泣的新任内监处监查官伊思寒。

“五叔,那就等到那一天再走,司柳翰现在才发觉自己与他们相处的时间那么短,自己浪费了太多时间,他乞求地看向皇爷爷和父皇,他还没有和他们好好相处过,还没有和那人好好相处过。

“柳翰,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已经自私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能在自私下去,已近不惑之年的司青林慈祥而沉稳地说道,这一生,我们一直都很自私,该是放他自由的时候了,过去,他们自私地想把那人占为己有,然后就是自私地把他留在这污浊的世上,现在该是让他离开的时候了。

“七哥最不喜欢看人流泪了,你们要坚强,九叔,十叔会多陪你们几年,柳翰,我们几个兄弟间一直是相互扶持走到今日的,虽然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既然我们能这么一路走过来,我们希望你们能这么一路走下去,坐在那位置上就意味着要承担更多,付出更多,今后的天下就是你们的责任了,司风岩也出声安抚几位已经轻啜的人,离别虽然是伤感的,但他们有自己的路要走。

司芒诺看着自己一直都十分倔强坚韧的儿子此时眼中含泪,他知道儿子此时在怪他,在怪他们,轻叹一声,司芒诺起身上前拉起儿子,然后看向父皇:父皇,我先回府了。他们父子俩个还是单独谈谈吧。

司耀日和司青林相视一笑,也起身把自己的儿子拉了起来:父皇,我们也先回去了,片刻,屋内只剩下太子,伊思寒和三皇子,四皇子。

司岚夏站起来对剩下的几人说到:随朕到御书房去吧。思寒也过来,几个人红着眼圈队太皇行过礼后,立刻跟了出去。

“希望他们能相通,司锦霜叹息道,让他们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也好,以免到时候他们受不了。

“嗯。司御天知道今天的事会让那些孩子们难过一阵子了,可这是早就决定好的事,不能更改了。

长兄如父 五

御书房内,司岚夏平静地看着房内的四个人,清冷地开口道:太子,你不是一直怪父皇,怪你七皇叔么?此时又因何如此激动?

“父皇!儿臣……儿臣错了……司柳翰“咚”地一声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的父皇,他现在才知道他一直爱着他们,正因为爱着自己的父皇和皇叔,才会怪他们,怪他们居然有哪种违背伦常的感情,怪皇叔居然不顾礼法和自己的父亲,兄弟们在一起。

“父皇!老三和老四也哭着跪下喊道。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马上就要离开了,他们无法接受。

“你们都起来吧,坐下,司岚夏放缓了表情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和一直低着头的伊思寒。

“四年前,你们从兵营里回来,父皇本想和你们谈谈得但……有些事朕说出来不如你们自己体会,司岚夏的视线落在伊思寒的身上,“思寒,你虽然是寒月的亲弟弟,但你只比柳翰大两岁,朕一直把你当儿子看待,而你和他们几个也确实亲如兄弟,朕很高兴,朕相信这也是你哥期望的。 “皇上……伊思寒惊愕地抬起头,他没想到一向感情冷淡的皇上居然会说出这番话。”

“这没什么可奇怪的,朕平素虽不亲近你们几个,但不表示不关心你们,只是天­性­如此,朕身上仅有的感情已经全部给了寒月,这一点朕不怕让你们知道,面对自己的儿子,司岚夏毫不掩饰对心中那人的爱恋。

“ 父皇……司柳翰没想到父皇居然会在他们面前公然说出对皇叔的感情,他心里出现一种莫名的情绪。

“朕十三岁那年就知道自己爱上他了,当朕发觉的时候朕很恐慌,爱上自己的亲弟弟,说出去怕是会遭万人唾弃吧。给自己倒了杯茶,司岚夏首次说出自己心中的感情,“以前只知道自己很在意他,处处留心他的举动,可……那年他为了救八弟的娘,不顾危险冲进着火的冷宫里,朕才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变了质,那个时候我们几个在他眼里仅限于是父皇的儿子,其他什么都不是……除了在书院我们能看见他,其他时候他都跟父皇在一起……他的眼里。只有父皇……”

伊思寒和司柳翰等人被眼前那人眼中的痛苦所震惊了,这是哪位高高在上,冷淡寡情的皇上么?

“寒月他不懂什么感情。他只知道何为讨厌,何为舒服,喜欢也仅仅是许多舒服而以,我们根本进驻不到他的心里,如果不是父皇当年一直把他带在身边,也许连父皇都无法让他看上一眼,

此时的司岚夏已经完全陷入了回忆中,眼中的光彩随着回忆而发生变化,

“当朕意识到自己爱他的时候,朕原本只想把这份情放在心里,父皇那么疼他,他又很有能力,太子之位应该非他莫属的,朕就想等到那个时候全力辅佐他,可是……司岚夏闭起眼睛。可是……朕后来才知道,朕根本离不开他……朕想让他的眼里有朕的存在,朕……无法忍受只能远远地看着他。

“朕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才让他接受朕偶尔的触碰,如果不是……不是他为了救朕,动用了禁忌之术失去了意识,朕……也许一生都无法呆在他身边,让他……接受朕。她每次发病的时候都很痛,他痛的时候……朕心里比他更痛……可……朕又有些期盼,因为也只有在那个时候,朕才能碰到他,才能感受到他,爱他……很苦,可若朕不爱他……朕会更痛苦。睁开眼睛,看着下方默默流着泪的几人,司岚夏的眼中却没有一丝的悲伤,他不懂情,不懂爱,只想好好活下去,对他来说不死在别人的手上是他最重要的事。你们也许会觉得奇怪,朕今天就全告诉你们……”

惊呆地看着上面的人 ,伊思寒和司柳翰等人根本无法从刚才听到的,让他们心神俱震的事情中走出来。

“父……父皇……司柳翰抓住一旁的伊思寒,他的脑中一片混乱,她不敢相信皇叔居然有这样的经历,居然……有这样的身世。

“你们是被神剑选中的人,也代表着你们是他信任的人,所以,朕才会告诉你们这些事情。

“皇……皇上,我……我哥他……他还要……伊思寒也抓着司柳翰,支撑住自己遥遥欲坠的身体,他哥难道还要继续受苦么?

“不会了,这次离开,他将回到他最初的地方,不会再进入轮回了,司岚夏清楚伊思寒要问的事情。

“那……那……那就好……伊思寒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这些事之后,一定会改变原来的想法,只见几个人脸­色­苍白。纷纷摇头。

“父皇……您……司柳翰不舍地出声。

“嗯,朕说过要永远陪着他的,司岚夏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自己的愿望能够实现一直是他感觉最幸福的事。

“可是……可是皇叔他……他并不爱您,司柳翰没敢说出口,或者说他不忍说出口,其他人也神­色­负责地看过去,这样的爱太苦了。

“呵呵……司岚夏却轻松地笑起来。很少见他笑的几人再一次惊呆了。

扶上自己的肩膀,司岚夏眼中透着暖意:虽然他不懂爱,可……朕已经得到他的心了,你们上次送来的嫁衣……朕很满意,他穿上很漂亮,不过……你们上次忘记准备我们几人的喜服,还好我们几个私下准备了一套不然……误了时辰,朕可不饶你们。

“父皇?!”

“ 皇上!“

几个人惊喜地喊道,难道说…… 看到上面那人点了点头,几人眼圈又红了……这一刻,他们衷心地祝福这几个人,祝福这几人终于苦尽甘来。

“看来你们都想通了,那……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们了,这江山今后就要靠你们了,我们虽然不在你们身边,但……司家人要永远记住,司家人必须是这天下间的强者,而君王必须是最顶端的那个,思寒,这句话你也牢牢记着,你虽然不是司家人,但你是他的弟弟,更不能丢他的脸。

“是,皇上,捏着自己的耳坠,伊思寒抬头直视上方之人,哥哥,无论你是谁,你在哪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哥哥,我不会让你失望。

“月……看着突然出现在御书房内的人,正在沉思的司岚夏有些惊讶,忙起身走了过去,“你怎么过来了?思寒他们刚走,觉得这人可能是来找思寒的,司岚夏说道。

“我知道,抬头看着司岚夏,司寒月淡淡开口。

“月?把人搂进怀里。司岚夏轻问一声,突然到这里,又不是来找思寒的,那就是来找自己的,这人有什么要单独对自己说吧。

“他们如何想是他们的事,无需理会,司寒月的眉有些微皱,这样的表情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脸上了。”

“月……我知道你不在意,可是……我不想有人对你有何误解,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他们那么想你,我会生气。听出这人的意思,司岚夏的眼中满是温柔。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无需对他人多说什么。司寒月仍旧有些不满,对他来说,只要没人来反对其他一切都与他无关。

“月……是我们把你留在身边的,要怪也怪我们,我不能允许他们对你有丝毫的不敬,即使,那人是我的亲儿子,司岚夏的态度也很坚决,他不能让任何人伤害这人,哪怕是心理的不满与误解。

“为何要怪你们?司寒月的眼眸流光开始闪烁,他们的事哪里轮得到别人Сhā手。

“月……是我错了,看出这人已经明显不悦了,司岚夏忙道歉,他让这人心烦了,看着天­色­确实很晚了,怪不得这人会过来,看来自己因为这件“微不足道”的事误了回去的时辰惹恼这人了。

“他们要如何,是他们的事,我们已经做到该做的了。司寒月口气有些冰冷,这种事根本不需要他们几个出面处理,那几个人要怎么想他是他们自己的事,父皇他们何须去管。

“我知道了,今后绝不再过问,恩? 知道这人已经到了底线了,司岚夏妥协道。

“……嗯,听到司岚夏的承诺,司寒月也不再说什么。

“月……一手扶上这人的­唇­,司岚夏的眼神变得深邃,“我想抱你,说完就吻了上去,感觉怀里的人很配合,司岚夏打横把人抱起来走向里面的休息间。

十年后,京城皇宫,堰智帝的寝宫内

“思寒,我没事了。清咳几声,司柳翰无奈地看着床边的男子。”

“不行!在躺两天!伊思寒皱着眉把人按了回去。”“什么时候不咳了,什么时候上朝,反正也没什么大事,有我们几个就够了。

“思寒……我都躺了十天了,司柳翰想起来又被人按了回去。

“躺了十天都还在咳 。说明还得躺着,这事没有得商量,你不许起来,根本不管床上这人是皇上,伊思寒的口气没的一丝商量的余地。

“那你陪我躺会吧,司柳翰的表情是其他人永远无法看到的一面,在伊思寒面前他只是个普通人,不是朝堂上那个冷漠自持的帝王。

“好,听这人终于软化下来。伊思寒脱去鞋袜和外衣,快速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以思寒把人搂好,“我搂着你睡,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咳了我就让你下床。

“……嗯,司柳翰应了一声,然后闭上眼躺进熟悉的怀抱里。

过了一会,原本应该睡着的司柳翰突然又睁开了眼睛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男子:思寒……我现在……能体会父皇,皇爷爷还有皇叔他们

几个对七皇叔的感情了。思寒……一直在我身边好么?我知道……我很自私,烈焰至今都还没选到主人,为了大堰,把必须娶妃了。

“你说什么傻话,还说自己好了,明明就是烧糊涂了,咬了一口怀中人的鼻尖,伊思寒笑骂着,“我不在你身边,那我去哪?难不成你让我去睡房梁?柳翰……你好狠的心啊。

伊思寒有些不正经的话轻易打消了司柳翰的顾虑,他知道这个人一直都懂他,伸手也把对方搂紧,司柳翰闭上眼睛:思寒……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我数数……伊思寒笑着沉思起来,恩……已经有阵子没说了。

“思寒,我爱你,司柳翰没睁眼,只是把自己更贴了过去。

“嗯……柳翰,我也是…… 我也爱你。伊思寒此时声音很温柔,先皇他们也许永远都听不到哥哥说爱了,他会让这人知道自己是爱他的,

“ 思寒,你说,皇叔能看到我们么?

“肯定能,我哥可是神仙。

“那我要对皇叔说一句话。

“什么?”

“皇叔……我一点都不怪你,谢谢您能接受我父皇。

“……我也要对哥哥说句话。

“你要说什么?

“哥……你应付四个人,会不会吃不消……

“……伊思寒!”

“啊!不是不是……我要说的怎么可能是这个?

“……哥……有空的时候来看看我吧,我很想你,还有……你给我耳坠怎么一次都没发过威啊,是不是假的?

“……伊……思……寒……”

“呵呵……又说错了……我想说的是……”

“……什么……”

“哥……谢谢你……”

“……我也要对皇叔说什谢谢……”

“哎呀……你早说嘛,你谢我好了。我是他弟弟,谢我和谢他是一样的,我哥不会介意的。手有些不老实地伸进某人的衣襟内。

“哦?你想让我怎么谢你,把某只爪子从自己怀里拉出来。司柳翰抬起眼看向某个不怀好意的人。

“呵呵,其实很简单的,某只被拿出来的爪子,又伸了过去。”

“怎么个简单法? 继续问道。

“嘿嘿—… 很简单的……就……拿你的身体来谢吧。话音刚落,伊思寒就把人压了下去。

顺从的人伊思寒在自己身上吻着,摸着,司柳翰露出幸福的笑容,父皇……您当年的心情就是这样吧,因为爱到骨血,所以心甘情愿那样同其他人分享……父皇……我很感谢皇叔,因为是他把这人带到我身边的,而这个人却是独属于我的,是……爱着我的……父皇,谢谢您……皇叔……谢谢您……谢谢您……哥哥……“

长兄如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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