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脱衣服做……做什么?”
一见若知脱衣服,云浅不知怎么慌了神,心里梗着些什么,怪别扭的。
“若知给娘亲捉鱼。”若知说着甩掉上衣,衣裳自肩头滑落,少年的肌肤青春活力,不似外表文弱,肌理分明,看上去很结实。
云浅折下树枝,递给若知,“试试这个。”
若知握在手里,下了水潭,笨拙的Сhā鱼。
试了半响一条鱼没捉到,他不禁沮丧,扔掉树枝就往水里扑。
云浅哭笑不得,他真没见过有人这么捕鱼的。若知扑到水中,徒手捉鱼。
不知是否他手气好的关系,他试了几次,抓的竟很准,不一会儿,若知一手一只举着鱼儿笑容灿烂。
“若知你……”云浅睁大眼,“是怎么做到的?”
若知将鱼往地上一扔,“就这样,扑进去,抓。”
云浅泪。
“娘亲,若知要,”少年说着嘟着嘴停在他唇边,作个要亲亲的动作。
讨赏呢这是?云浅失笑,亲在他额上。
“好了,咱们回家。”
两个人手拖着手回家,背娄在背上晃啊晃。
“娘亲,看那边,”若知不知发现了什么,兴奋的拉着云浅过去,“红果果,红果果,漂亮。”
若知抬手就要去摘。
云浅拍掉他的手,“别动,我看看。”
他侧脸过去,细细研究了一番,看不出什么,只是这色泽太过红艳,越是漂亮的东西越带毒。
他拉起若知要走,“果果不好吃,我们回去。”
“娘亲我要。”
“不能吃,知道吗?”
若知瘪了嘴,一步三回头看果子,云浅叹一声,擦去他嘴边可疑水迹,“这果子不好吃,哥给你做好吃的,不听话就不要你了。”
此话一出,若知乖乖被领回家。
“若知,吃饭。”
“若知。”
喊了半响无人应答,云浅只得出门逮人。这孩子平日里乖巧着,有时却不知想些什么,时常找不到人。
外头晃了一圈没找到人,云浅打算入房换件衣裳,却见被子里鼓鼓囊囊的一团,顿时明白了,他揪起被褥,“若知,起来。”
若知紧紧扯住被子的另一边,头脸蒙的严严实实。
“怎么?”据他所知,若知不是赖床的主,莫不是病了?
“好若知,松开,给哥看看。”
被子的人仍是紧紧攥住,云浅无计可施,“行,你自己折腾吧,饿了就叫哥。”
捂的严实的被褥露出一条缝,云浅悄悄弯了弯嘴角,心道如果是孩子呢。
他抚了抚被角,“哥先出去,有事叫我。”
转身之际,手腕被扣住,云浅无奈,欲安抚几句,却被褥子里的惊住。
“你……”
被褥掀开一角,若知坐起身,拉住云浅的手不放。只见他脸色绯红,眼睛湿润,衣裳折腾的凌乱。
他拉住云浅的手往自己身上探去。
云浅一惊,触上他的额头,好烫!
他忙缩回手,按住他的肩膀,“快躺躺,我说怎么糊涂起来。乖,躺着,哥弄盆水来。”
若知不依,拉住他的手不住蹭。
“娘亲,别走。”
“娘……呸,哥不走,若知乖。”他只得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抚他。
好好的怎么发起烧来。
他摸摸他的额头,怎么越来越烫了,这可不成,会烧坏脑子的。
“娘亲,若知难受。”被褥里的人呓语,喃喃喊着他,时而扭动,眼睛闭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