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谢谢孟公子的关心,我家一切家好,只是我现在被现在的情况给弄糊涂了。孟公子可否回答我,今天到底是你跟水苑公主成亲啊,还是景王爷跟水苑公主成亲啊。”孟溪风,天下第一神医,他可是也看中的。
哪怕他家中已经没有女儿了,想认个女儿再嫁给孟溪风,那也容易得很。
被水婉俏抢走孟溪风,谢君仁哪儿肯啊。
“是吗,原来谢家安好。”孟溪风点点头,“那丞相大人最近是去谢伟明的坟头上上过香了。丞相大人果然仁义,虽然谢伟明做了对不起国家,对不起黎民百姓的事情。可好歹谢丞相念在一家人的份儿上,去看了谢伟明,实属不易啊。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谢丞相能在谢伟明犯了如此大错之后,还能去看谢伟明,情操实在不是我等能赶上的。”
“什么谢伟明,我怎么听不明白?”谢君仁笑笑,想转移话题?那么今天这场婚礼,果然有问题。
“谢丞相不明白?”孟溪风略微惊讶地看着谢君仁,“谢伟明不是谢丞相二叔伯的小侄子吗,怎么算,也都是谢家的人啊。说起来,谢家人丁兴旺,谢伟明看似与谢丞相没什么关系,实则还是有血亲的。听说,当年谢伟明高中之后,之所以能到柳城,多亏了谢丞相的提点。”
孟溪风笑,“可惜,谢伟明太不给谢大人争气了。谢大人特意调谢伟明去柳城,乃是希望谢伟明能够好好为朝庭和百姓出一份力。哪知,谢伟明会在柳城干起了贪脏枉法的事情。闹得谢丞相大怒,都不愿意再记起,你当年是怎么把谢伟明弄到柳城去的。谢伟明这也真是活该啊,辜负了谢丞相你的期望。”
想来找麻烦,找麻烦的人首先要做到自己没什么麻烦。
在成亲前一段时间里,孟溪风花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收集了在场所有大官儿的一些“麻烦事儿”。
因此,哪怕很多人心中有疑问,也没人敢多嘴,唯有一个公孙谨然和谢君仁敢提问题。
可以说,在这场婚礼中,除了皇上,谢君仁和公孙一大家子半点都不知情以外,其他人在家中的时候,就收到了一封莫明其妙的信。
所以大家都保持缄默,不想因为一时意气而丢了大脸。
就是因为公孙一大家子和谢君仁什么都不知道,才敢找孟溪风和水婉俏的麻烦,然后被孟溪风修理得灰头土脸。
毕竟在这场婚礼之中,需要几个炮灰,这几个炮灰,若是份量不够,那也是不行的,更别提,公孙一大家子跟谢君仁本就心怀不轨,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
公孙谨然、公孙进和谢君仁都吃了排头,更加没有人愿意趟这浑水,保持沉默地看着。
不过这么一闹,大家也有些明白了,今天的婚礼似乎并不属于景王爷跟水苑公主。
哪有当新郎的,没怎么出现,便连一句交待的话都没有。
所以,新郎应该是这个如仙出尘、玉树兰芝的孟溪风。
谢君仁的脸色很难看,谢伟明之所以去柳城,的确全都是他安排的。只是他并没有直接Сhā手这件事情,所以他也以为鲜少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哪想到,今天会被孟溪风给挖出来说了。
果然,孟溪风是一个厉害的男人,配水婉俏这个破鞋,太可惜了。
只是,如此有才能的一个男人,非要跟他的敌人站成一队,那么招不了,便毁之!
“我不是很明白孟公子什么意思。皇上,微臣头有点疼,身子不适,想要请旨离开。”谢伟明跟他的关系的确是存在的,今天被孟溪风那么一提,大家一细查,很容易就知道。
谢伟明可是贪了大银子的,更重要的是,谢君仁心中有数,谢伟明哪只贪了交上的那几十万两银子,更多的银子乃是通通都进了他的口袋里的。
为此,谢君仁绝对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纠缠下去,因为吃亏的人只有他一个。
公孙谨然也算是看明白了,今天的婚礼有蹊跷,可是人家一点都不怕他们这些找麻烦的,原因是他们都准备好了后招。
谁敢惹他们,最后若得一身腥的人,绝对会这些惹麻烦的人。
“今天的主角可不是朕,如果谢爱卿想要提前离席的话,应该问过主人家。”皇上看了看孟溪风。
“是吗,那谢丞相赶紧回去吧,万一明天谢丞相的身体不适,那可就是我们的错了。”姜砚函打开自己的扇子,请谢君仁出去。
谢君仁那样子,有点像是夹了尾巴走的狗。
“好了,好了,已经没事儿了。今天真是多喜事儿啊。礼成礼成,送入洞房!”看到孟溪风和姜砚函都把事情解决好了,史抒才连忙开口。
哎,看来他这个兄弟,想要放下水婉俏,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看到姜砚函刚才牙尖嘴利的样子,史抒才倒是放心不少,至少可以证明姜砚函的心情没有那么糟糕,被水婉俏的事情打击得一蹶不振。
“好,好好好!当真是一场好戏,当真是一场盛大的婚礼啊。”皇上这个时候,大笑了起来,只是孟溪风跟姜砚函看得出来,皇上那是皮笑肉不笑。“今天朕十分地开心,看到朕的皇姨终于成亲了。好好好,很好,简直是太好了!”
皇上说来说去,都是一个“好”字,听得众人一阵阵心里发凉。
“多谢皇上。”孟溪风知道,这件事情瞒不得皇上多久,哪怕大英国的国情有些乱,可这不代表,大英国的这位年轻皇帝就没有能耐。
相反的,在这种乱局之中,皇上还能稳稳住在龙椅之上,暗自操控着不少事情,就证明了这个皇帝到底有多能耐。
公孙谨然和谢君仁的事情一发生,让皇上看得清清楚楚,今天方便要了拦了这婚礼,就甭想开开心心地走。
皇帝不知道,谢伟明跟谢君仁的关系吗?
皇帝不知道,最近公孙府又开始闹得厉害吗?
有什么事情是皇帝不知道的,皇帝知道的远比这些大臣想象当中的多的多。
“护国公太夫人,你也是好样的。”皇上看着护国公太夫人,若不是护国公太夫人一直镇定地坐在他的边上儿,他只要动动脑筋,跑进去再问景王爷几声,他还能问不出来,今天的这场婚礼的主角到底是谁跟谁?
“谢谢皇上夸奖。”护国公太夫人点点头,“毕竟是老身干女儿成亲,老身当然要好好地坐在这里,看着这场婚礼好好地进行。”以前护国公太夫人是不喜欢水婉俏。
但再怎么说,水婉俏也算是护国公府的人了,护国公太夫人不喜欢皇上一味地排斥水婉俏,都看不起水婉俏。
难不成,就因为水婉俏是女人?
要知道,水婉俏做的事情,是大英国许多男人都做不到的。
柳城的事情发生之后,护国公太夫人就对水婉俏改观了,乌木国的事情之后,护国公太夫人完全觉得,水婉俏有资格做她的义女,当吕巧莹的娘娘。
这么好的一个女儿,她不帮的话,还帮谁!
皇上气结,的确,从头到尾,护国公太夫人也没做特别的事情,只是正正地坐在这里,连话都没有多说一句。
护国公太夫人的气场潜移默化地影响到了皇上,要是这样也要怪护国公太夫人的话,那以后在皇上的面前,是不是人人都能不坐了,也不能表现自己。
更别提,护国公太夫人是什么身份,护国公太夫人那就是皇帝的外婆!
“景王爷呢!”皇上问孟溪风,他就想不通了,景王爷怎么跟孟溪风一伙了。
正是因为皇上看出景王爷是真喜欢水婉俏的,又知道景王爷不是一个容易退让的人,所以皇上才会把景王爷介绍给水婉俏。
哪知就如此,还被景王爷给摆了一道。
“皇上请放心,景王爷在休息。”就是因为皇上怎么也猜不到,景王爷会帮孟溪风,孟溪风才会选择跟景王爷合作,再成全了景王爷的那一丁点儿小心思。
“天色不早了,朕累了,先回宫。”孟溪风和景王爷打的主意就是让他亲眼看着这场婚礼的举行,然后让他不能再改变这个结果。
“恭送皇上。”孟溪风对着皇上淡淡一笑,他从来没有想过,皇上会一直留在这里,喝他的一杯喜酒。
现在的皇上,上火得厉害,估计回到宫里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下个火。
谢君仁和皇上都走了,水婉俏跟孟溪风也成了亲,俞卿巧更是当上了公孙家的正妻主母,公孙一大家子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自然也是灰溜溜地走了。
闹了大半天的婚礼,总算是闹出了一个结果。
孟溪风牵着水婉俏,把水婉俏带进了洞房里,看得史抒才一阵贼笑,只是当史抒才接触到姜砚函有些萧瑟的目光时,连忙止住了笑意。
史抒才心中叹了一声,当兄弟的,可真不容易啊。
又要为孟溪风成家而感到高兴,又要替姜砚函失去至爱而感到难受,看来今天,唯有他是悲喜交加着的。
“恭喜恭喜。”在新房里,喜娘们给新郎和新娘道喜,“新郎掀开红盖头,自此称心如意。”喜娘将称交给了孟溪风。
孟溪风手心出了一点汗,特别怕拿着称会打滑。
然后用称慢慢挑起了水婉俏的喜帕。
水婉俏抬起眸子,看了孟溪风一眼,公孙进跟本尊成亲当日是如何的,水婉俏并不清楚,也许那一天对本尊来说,也不是美好的一天。
不过,今天是她跟孟溪风的大好日子,所以她一定要牢牢记住今天的每一秒。
再次看到水婉俏喜帕下的容颜时,孟溪风为之一阵恍惚。
喜娘乐了,今天这新娘,当真是美,不亏是个公主,也难怪像仙般的新郎都会看呆掉。“呵呵,新郎不急不急,这可是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你看个够。”
孟溪风白皙的脸微红,知道自己被喜娘给打趣儿了,孟溪风身边的小厮又给喜娘塞了一个大练包,喜娘一得了红包,自然住了嘴,知道这对小夫妻脸皮子薄,说不得。
孟溪风还没能跟水婉俏说上一句话呢,史抒才就来了,硬是把孟溪风给拖走,说一生只有一回。以前都是孟溪风灌得他来着,今天他怎么也要把孟溪风给灌趴下不可。
孟溪风在走的时候,看了水婉俏一眼,说了一句,“等我。”
水婉俏微微一笑,然后点点头,“好。”
只是一个字,让两人双方都一阵安心。
被史抒才拉了出去之后,一般人哪敢儿灌孟溪风啊,不怕自己跟公孙家和谢丞相一样难看吗?
只不过,一般人不敢灌,不代表没有人灌孟溪风。
原本,大部分人那都是冲着景王爷来的,如今新郎换了人,所有人喝喜酒都喜得拘谨,只跟相熟的人聊着天。
因此,除了那些大臣官员之外,孟溪风开了另外一桌,在这桌上除了孟溪风之外,还有史抒才,姜砚函和景王爷。
史抒才还没来得及灌孟溪风呢,姜砚函和景王爷双双开了一坛子的酒,递到了孟溪风的面前,话不多说,你给我喝!
孟溪风也没多说废话,抱起一坛咕咚咕咚就喝了起来,干掉了一坛之后,又抱起了另一坛,豪气干云!
原本还想灌孟溪风的史抒才看呆了,跟姜砚函和景王爷比,他的灌真是没有一点看头。
原来史抒才是想让孟溪风大碗大碗喝酒的,哪晓得,人家直接用坛子来说事儿的。
既然他们都以坛来敬酒,史抒才也不能输人啊,开了一坛子的酒,就放到了孟溪风的面前,“兄弟,不好意思。”
孟溪风笑笑,没关系,今天他开心!
姜砚函跟景王爷其实都打着同一个主意,今天一定要把孟溪风给灌醉了!
哪怕,孟溪风跟水婉俏成了夫妻是改不了的事实。不过,怎么地,也不能让孟溪风那么快得手了,看得到,吃不着,这对男人来说,是何等的折磨!
面对姜砚函和景王爷的有意为难,孟溪风一改之前的没表情,不论景王爷和姜砚函给他灌再多的酒,孟溪风都保持一脸幸福的笑,那个样子,好像深怕别人不知道,今天他是新郎,他娶了最爱的女人。
当然,孟溪风的笑,对别人都不是刺激,可对景王爷和姜砚函那就是天大的刺激,所以这两个人灌起孟溪风来就更猛了,直把一旁的史抒才给看傻了眼。
史抒才才发现,有姜砚函跟景王爷在,哪有他发挥的余地,这两个男人已经能把孟溪风给灌死了。
今天是孟溪风的大婚,至少他们这一桌的酒,那又是千金难求的好酒。
看到孟溪风喝得那么猛,好酒全进了孟溪风的肚子里,史抒才觉得亏得厉害,连忙也打开了一坛子的酒,跟着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忙着灌孟溪风酒的姜砚函和景王爷也没在意史抒才做什么,只是当孟溪风终于被灌趴下的时候,两人才愕然发现,史抒才也趴下了。
翠儿看到史抒才那样子,把史抒才痛骂了一顿,更是在史抒才的身上好一顿的掐,心里直怨,到底是孟公子跟小姐成亲啊,还是史抒才也跟着Сhā了一脚。
姜砚函跟砚台两个人,加上在景王爷的陪同之下,把孟溪风给扶回新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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