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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我的青春很垃圾 > 第五节 妹妹失踪了

第五节 妹妹失踪了

警察怎么营救的过程我这里就不多说了,大家要有兴趣可以去查查城里那两天的报纸,社会新闻的大头条说的都是这件事,我妹妹的照片可上了几回报纸,当然都用马赛克挡住了她的眼睛。妹妹那些日子受惊害怕不说,还要三番五次到公安局去录口供、辨认疑犯,报纸、电视台、电台的记者也想方设法要采访她。那种情形下,她哪里还有心思高考,就是坐在考场里也免不了两眼发直,心气不平。最可气的是,妹妹本来都想放弃高考了,可那些报纸、电视台的记者还一个劲地鼓动老师、医生和我那老爹老妈给简妹子做思想工作,说要让她勇敢面对人生,积极参加高考。

好劝歹劝之下,妹妹终于走进了考场。成群的记者还围在考场外拍照、采访,最后第二天的报纸上满是“受害女学生勇敢面对生活走进考场”、“迅速完成心理调试 受害女生平静应考”等狗屁报道,我妹妹整个成了报刊、电视炒作的对象。再后来,还有些知名不知名的企业、专科学校找到我们家,说要给我妹妹捐什么营养豆­奶­、­奶­粉、健身服、书包等东西,或者想破格录取妹妹入学。我听说这些貌似好心的事情后,实在有些忍无可忍,便打电话告诉老爹老妈,不要再让简妹子被那些­奸­商和记者利用了,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静心休息,避开那些莫名其妙的外来­干­扰,好好修复受到惊吓的心灵。

妹妹的这件意外事件,让我对洛伦兹提出的“蝴蝶效应”理论有了更深的认识。1972年,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这位教授、混沌学开创人之一,在美国科学发展学会第139次会议上发表了这样一篇论文,指出“巴西丛林一只蝴蝶偶然扇动翅膀,可能会在美国得克萨斯州掀起一场龙卷风”。很久以后,我还看过受这一理论启发而拍摄的美国电影《蝴蝶效应》,由艾什顿•库奇和爱米•斯玛特主演,那也是我喜欢的烂片之一。一般人都将“蝴蝶效应”理解为,一件表面上看来毫无关系、非常微小的事情,可能会带来某种巨大的影响和变化。但我更愿意说,它的意思是人们遭遇某种巨大的变化或变故后,往往会去以往的生活环境中寻找某一貌似有理的动因。

我们­干­刑侦工作的人就是这样,总是要从已经腐烂、发臭的尸体或一塌糊涂的现场,寻找蛛丝马迹,推断前因。而对任何一位疑犯,我们也总是习惯­性­地分析他们过去的行为和爱好,看看有什么不起眼的原因,会导致他犯罪。比如一个虐尸犯,可能他从小就有虐待小动物的习惯,当初他在踩死一只蟑螂时,深深体会过某种*和成就感;而一个女子狠下毒手连环杀人,可能是因为她幼年时曾遭受过男人的弓虽暴,她当时无力反抗,但内心却暗暗发誓,如果她有了机会和力量,她就会逐一去报复那些猥琐的男人。类似的这种推断我们运用得非常多,简而言之,很多现象似乎都可以用“蝴蝶效应”来解释,但我那时还认真没想过,“蝴蝶效应”在我妹妹身上的影响会有多大、多长久。

高考过后一段时间,妹妹似乎渐渐恢复了正常,老爹老妈以及我都劝她重新拿起书本,好好复习,准备来年复试。妹妹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只是每天呆在家里发愣。隔了好些日子后的有一天,就在我站在一具被人凶残切割成几段的尸体前时,我的手机有些惊悚地响起来。老爹打来电话告诉我说,简妹子不见了!

那段时间当地的社会治安非常差,我那个城市所在的三省交界处出现了一个连环杀手,专门劫杀手无寸铁的孤身女子。我到碎尸现场时,那个杀手已经连续残害了8名少女和少­妇­,手段极其凶残。我心里不觉有些一紧,非常担心妹妹也会遭遇不幸。

老爹告诉我说,前几天老崔的戏班子又到附近的乡里唱戏,简妹子得知后就闹着要去看戏。老妈说,让她去散散心也好,别整天闷在屋子里,会把人闷出病的。老爹心想,反正简妹子跟老崔他们也熟,她又喜欢唱歌跳舞,喜欢看戏,去就去吧。

谁知道,简妹子一去,当晚就没有回家。老爹老妈还没有太在意,因为我原来带妹妹去看戏时,碰上看得太晚的时候,就跟戏班子的人睡在一起。但第二天晚上,妹妹仍然没有回家,这就让老爹老妈担心起来,他们打电话问那个乡里的人,乡里一个鸭公嗓子的人说,戏班子啊,早走了!

得知这些情况后,我赶紧抽空给附近好几个乡的派出所打电话,询问老崔的戏班子最近是否到他们那里演出过,并问有谁知道老崔的联系方法。几个电话打完后,我得知戏班子最近一直在乡下做巡回演出,每个乡大概演三、五场。但是,到了妹妹去的那个乡后,就再也找不到戏班子的去向了。有个人倒是告诉了我老崔的手机号码,我打过去,居然手机已经欠费停机。这个老崔,不至于惨到交不起电话费吧。还有,这么二十几号人的戏班子不可能一下从地球上蒸发吧,那么他们到底去哪里了呢?如果不找到戏班子,可能就很难知道妹妹的下落啊!

我这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领导还催着要加快处理碎尸案,我只好找来大军抽空帮我一起分析戏班子的去向。大军就跟接手一起新案子一样说,你别急别急,这个事不难,我先帮你看看这几天有没有失踪人口或无名尸体报告,再来推断这戏班子会跑到哪里去,也就是说,要把那个老崔找到,他叫崔什么啊?

大军这么一问,我还真有些楞了。这么多年,我都是叫他老崔叔、老崔,他周围的人也都喊他老崔,他的大名好像还真没多少人知道。我问老爹老妈,他们也说不出来,还说打老崔的爸爸那时候,就也喊老崔。现在这个老崔开始叫小崔,老老崔死了后,小崔就变成了老崔。

大军一看这没法找,就问那老崔的戏班子归哪里管总知道吧。我挠挠头说,也不知道,你帮忙到文化局或演出公司查查吧。大军说,靠,还说你跟这戏班子渊源深,认识年头长,结果还是一问三不知。

我琢磨,按照大军的思路去查,还不知道要绕多少弯子。我现在只需要一个答案,就是搞清楚戏班子会往哪里去。大军说,那还不简单,进出那个乡就那么几条大路,只要他们不是游击队,总要走大路,去问交警啊!我猛拍了一下大军的脑袋说,你这狗日的脑袋,找你算没白找。

大军捂着脑袋说,哥哥,我这是脑瓜不是西瓜,这瓤都是红的,不用拍都知道。

照着大军的思路,我一打听,还真问出了点眉目。西城交警支队的人告诉我,前两天一大早就有那么一帮人从那个乡热热闹闹出来,奔城里的火车站去了。我再到车站找人一问,确实有个戏班子从这里坐上早班车走了。因为那二十几号人的票是一起买的,售票记录也好查,他们去的地方居然是贵阳。天啊,真够远的。我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声。

我费劲巴力的侦查只能到这里暂告一个段落了。妹妹依然没有下落,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跟老崔他们一起跑到贵阳去了,要是那样,结果可能不会太坏。可要是妹妹没有跟老崔他们走,这就成问题了,我当然不希望是这么个结局。至于为什么她会选择出走,为什么又不给老爹老妈或者我报个信,我都没法回答。我唯一意识到的是,这“蝴蝶效应”在她那里产生了后果,而且还可能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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