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屋子很“干净”,里面什么都没有,如果他碰了她,搞大了她的肚子,他
势必会马上就娶她!
不行,他怎么知道交往的过程,两个人到底合不合得来?
不行、不行!
他甩甩脑袋,清醒过来。
第七章
“妙妙,不许这么卑鄙,不许偷步!”他警告她。
不要轻易想用肉体来迷惑男人,他不吃这套。
虽然,明明嘴巴上这么说,但是,连白立人自己也觉得意外的是,自己居然没有生气,心情也没有想象中该有的暴躁,反而……有点莫名其妙的愉快。
偷步?“妙妙”抬眸,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你不想让我讨厌你的话,不要压着我,你自己慢慢爬下来。”他一动也不敢动,现在身 体整个发烫,唯一剩下理智的地方,只有嘴巴了。
他怕,如果自己去强拉她,必定会有身体上的牵扯,可能反而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不要压着我。
哥哥讨厌她胖胖,哥哥说她臀功了得,哥哥最讨厌她压着他。
这句话,哥哥小时候常常对她说,刚才她一时高兴,忘乎所以了。
虽然,哥哥那时嫌弃的语气和现在根本不同。
“妙妙”扁扁嘴巴,委屈的从他身上,慢慢爬下来。
她成熟的身 体,滑下来时,还不小心咯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妙妙”好奇的东看看,西看看,想看看哥哥这次在床上,又到底藏了什么武器。
是不是也是双截棍?
“不要看,不要回头,给我下去!”白立人糗到忍无可忍的吼道。
“妙妙”缩了缩肩膀,双足踏在地板上,再也不敢造次,双手摸着耳朵,赶紧蹲在床边,一动不动。
白立人下床,先到冰箱里,拿了瓶冰矿泉水,“咕咕咕”他一口气就把整瓶矿泉水喝光。
搁下空的矿泉水瓶子,他转过身,“廖妙臻,你是不是疯了,三更半夜跑到男人的房间里?!”一整瓶冰水下肚,他也终于冷静了很多。
“你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吗?你到底有什么想法?”他走到她面前,语气不善,“我问你个问题,你给我老实回答!”
她还摸着耳朵,可怜兮兮的抬头,等着他训话。
她习惯了,很习惯了,哥哥的脾气不象大哥那么温和,每次哥哥发飙,她都不敢吭声。
“你到底和几个男人那个过?每次交往多久,就开始那个了?”看着她这么熟练的勾引人,他很不痛快。
“妙妙”不吭声,看着他,因为她不知道,那个是什么意思,而哥哥的样子,又看起来很介意“那个”。
“你今晚来这里,是因为我是特别那个,所以特别想和我那个,还是你每次和人交往,就……”太不爽了,他说不下去了。
“妙妙”被他那个来那个去,说得晕头转向。
“算了,算了,我不想知道!”还等不及她回答,他已经挥挥手。
肯答应和她交往,本就违背了他的“干净”论,现在再计较什么也没意思了。
他只能,就把自己当成是最特别的那个好了。
“我是特别的,对吧?”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
“恩!”“妙妙”用力点头。
哥哥当然是最特别的。
“从今往后,你只听我的,不会再象花蝴蝶一样,只喜欢我一个人,对吧?”他不放心。
“恩!”“妙妙”很用力很用力,又点头。
她不要大哥了,她只要哥哥,从今以后,她只听哥哥一人的话,只爱哥哥一个人!
算了,他满意了。
“我送你回房,以后别再三更半夜跑我屋内了!”他伸出手,想去拉她。
但是,她一动不动,依然委屈的看着他。
“你想怎样?”他无奈。
怎么会这样?和他想象得完全相反!他以为和这女人交往,他指东,她就不敢去西,毕竟她可是花了好久才把他“弄”到手。
但是,怎么交往第一天,情况就有点不妙?
他好象有点拿廖妙臻没办法,被这个女人吃得死死的!看来,要继续下去,他得重振夫纲。
“嗳嗳。”“妙妙”低头,委屈道。
白立人又僵又鄂。
小时候,妹妹说的嗳嗳,意思就是她要晚安吻,她要亲亲。
但是,他可不认为,妙妙要的“嗳嗳”是这么单纯。
“不要这么急,行吗?我们先性格磨合一下,好吗?!”他硬声硬气。
之所以声音硬气,倒不是因为真的很烦躁,而是,身体里的那团火,又快要被她勾引的熊熊烧起来了。
“妙妙”大胆的伸出手,执意要“嗳嗳”。
她等了这一刻,已经15年。
今天,她一定要哥哥“嗳嗳”。
“你到底要怎样?”真是奇怪,他不是应该直接给她一个佛山无影腿,把她直接踢飞了再说?
今晚,他的耐心真的好到夸张。
“妙妙”终于站起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胸前的两团“大肉”又贴向他。
大火、大火、大火啊。
“哥哥,要亲亲!”“妙妙”终于决定把话说清楚,说句和“嗳嗳”等号的话给哥哥听。
然后,说完,她就趴着他,在他脖子、脸颊先主动胡乱的亲。
她的吻,简直就是白骨精啃唐僧肉一样的舔法。
白立人干脆阖上目,把自己当木柱。
心情,却难以麻木。
因为,难以遏止,同样被挑起的渴望,伴随着汹涌澎湃的欲望,如潮水一般涌向他,已经快要淹没了。
这不是一瓶冰水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妙妙,你再这样……我就、我就——”把你扑倒了。
他警告着她,整个声音都哑了。
“要嗳嗳!”“妙妙”缠磨着他,不依不休。
“我警告过你的——”妈的,大不了要是搞大她肚子,娶了她算了。
男人果然都是意志力薄弱的动物!现在,他只想用下半身思考!
他用力按住她的头,让她“天真”的目光,仰视他。
“我不喜欢**口水,我厌恶吞女人口水——”他喃喃,自言自语。
记忆里,他甚至没有和杜姗姗亲过。
只被她这个女人成功偷袭过一次。
话音刚落,他抱着这个女人,用力吻上她。
“哧”,“妙妙”冷抽一口气,腿一软。
他把她一推,他的胸膛贴着她妙人的身姿,他把她强压在床上,很强势的吻随压而上,与她辗转缠绵。
温热的感觉,来自她的唇,来自他的舌。
汹涌的烈火,在四周燃烧。
一边吻着,他的双手已经扯开她的睡衣,大掌用力的揉捏着那两块完全让男人血脉贲张的贲起。
他不会放过她了,不会放过她了!
改变阵营,他已经开始啃咬她的脖子,他的一只手,甚至已经开始探进她的腿间来回摩擦。他没经验,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应该立刻提枪上阵,马上就“上”了她。还是先慢慢来一点前戏能让女人舒服一些、难忘一点。
还有,为什么她一点嘤咛喘息的声音也没有?她不喜欢?
不对劲。
他抬起头。
妙妙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妙妙!”他推了推她。
但是,她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晕了?
有这么刺激,有这么兴奋?
白立人傻眼了。
他并不知道,有道白色的魂魄,因为他那一口气,被震住了妙妙的体外。
“好烫、好烫!”妞妞哭爹叫娘着,向风信子的方向爬去。
哥哥的那口气,太厉害了,几乎刚一碰上,就烫到,把她震飞了。
烫得她只想找阴凉的地方急忙落跑,哪还管房间里后续的激|情。
“妙妙!”他又推她。
妙妙还是没有丝毫意识的一动不动。
他坐起身,腿间的欲望依然沉重、硬挺。
白立人想笑,又笑不出来。
今晚,是什么乌龙事件啊。
他俯下身子,妙妙的样子,好象只是在酣睡而已。
但是,他知道,她晕倒了。
想气又气不出来。
“就这么喜欢我?”拇指抚向在她脖子上,自己种下的点点吻痕,白立人丝毫都没察觉,自己问得很温柔。
他很想很想把刚才的一切彻底做完,欲望和渴望丝毫没有放过他,依然在焚烧着。
但是,他好象,想要的是更多。
比如,心灵的契合。
“我们还是按照正常的步骤吧。”起身,他把她抱起来。
隔壁的门,大开着。
他轻而易举的穿过客厅,迈进她的房间,把她放在已经有点冷却的被窝。
今晚的闹剧,就这样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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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喜欢这场“闹剧”的亲们,投月票支持哦,蛋蛋兴奋了发癫了,就再闹几场,窃笑中,哈哈!
第八章
早上,妙妙醒过来,整个人头重脚轻,走路完全用“飘”。
这种症状和大学毕业那年,寝室几个人依依不舍,大家侧夜不眠,通霄聊天后的后遗症一模一样。
只是,问题是,昨天晚上她明明睡到香甜无比,甚至连个梦也没做啊!
妙妙棒着脑袋,迷迷糊糊的去洗手间洗脸,却被自己的鬼模样吓了一跳。
天那天那天那!
镜子里的那个黑眼圈好重,红唇有点肿,又全身憔悴到不行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天那天那天那!
为什么会这样???
等等。
还有,脖子上那点点红印子是什么?
妙妙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红印子,摸了又摸,完全有点莫名其妙。
被蚊子咬?
有可能,这种天气,蚊子最多。
只是,这咬得也太倒霉了吧!居然这个位置……彻底无语了。
郁问死了。
早餐,妙妙将两碗热烫的稀饭成在碗里,放在餐桌上,将一旁的凳子拉出来。
一人一碗,一人一副餐具。
养小鬼就是这样,明知道有时候他出不来,但是必须把他当家人,尊重的替他留一个位置。
了。
但是,奇怪,阿巫今天也太安静了吧?!
妙妙正想动筷时,隔壁有响声。
刚好,白立人开门出来,拿着车钥匙准备去上班。
四日相视。
糟糕。
妙妙暗自懊恼,刚才她迷迷糊糊的去煮早饭时,开了屋门透气,就忘记关上
现在让白立人看见二副餐具,她该怎么解释?阿巫的事,正常人根本无法接受,无论如何是不让**的。
‘吃早餐?“白立人居然不请自入。
呃。
“是啊。”妙妙僵硬的微笑。
拜托,千万别问她为什么多副碗筷,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给我准备的?!”白立人指指空出的那个位置。
呃。
“谢谢。”他理所当然的坐在了阿巫的位置上。
妙妙张口结舌。
好怪异啊,平时白立人早上经过时,根本冷淡到不怎么和她打招呼,更别提主动当下来吃早饭。
“请用。”妙妙只能干笑。
白立人没有多怀疑,她已经感恩涕零,哪敢再说什么。
只希望,阿巫不要生气。
她偷偷地往仙人球的方向看去,那里,静悄悄的。
奇怪,现在明明日照还不是很强啊。
白立人低头,吃一口。
毕竟,两中人以后可能会一起生话,他得尽量适应她的习惯,她的存在。
只是,才一口而已,他就愣了愣。
他一直吃东西都蛮挑,但是此时一碗简单到不行的稀饭,意外地,他的味苦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的母亲很贤惠,很会教育小孩,也很会做菜,因此他从小养成了比较挑嘴的习惯。
单独居住以后,他的屋子里都是收集来的餐厅外卖电话,那些美味,全部都是靠大量的味精堆彻,他的胃早就腻烦,除了老妈偶尔送过来的便当,他基本对食品已经不做任何期待。
他没想到,妙妙的手艺居然能和他老妈有得拼。
“这是什么粥?”一边慢慢吃,他一边问。
妙妙比他意料的……要贤惠。
忙不得,老妈老是唠叼,希望他能和妙妙有发展。
“这是杏鲍菇鸡粥。”
真奇怪啊,他今天真奇忙啊。
好象一夜之间,他们就变得很“熟”了一样。
“这个呢?”他用勺子挑起粥里的一样东西。
“是山药。”妙妙回答。
稀饭是她用小火慢慢熬成的,才有这个味道。
“哦,我很喜欢,每天早上,我都会来。”他慢条斯里的继续吃着。
呃。
每天早上都会来?有没有搞错?为什幺要?!为什么要?
妙妙简直一片迷茫。
他为什么要来?她一个人的早餐,起得早就做点,起得晚就在路上买来吃,他说自己每天早上都过来,那她不是完全失去自由了?
可恶,这个周扒皮,员工的这点剩余价值也要利用!
“晚餐我也可以在这入伙。”他又加了-句。
以前她就有过这样的提议,那时候他不领情,也不想给她机会。
现在大家关系都不同了,他可以展现自己的诚意,给彼此努力适应的机会。
晚餐也来?
妙妙脸色大变。
现在已经不是暑剩余价值的问题了,如果晚餐她也负责的话.那不是直接和免费保姆一样了?那时候提议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情况根本不同了嘛!
好你个白立人,加了五百块工资,就想干脆连保姆费也省了
妙妙深呼吸一口气,很圆滑得露出巴结的笑容,“老板,这样不好吧?!毕
竟,我现在交了男朋友了,总得给我点业余时间……”没有业余时间,她怎么和男
朋友约会啊!
白立人着她一眼,“你喜欢晚餐在外面吃?不喜欢在家里约会?”当人家男朋友,确实该细心点。
“老板,这不是废话吗?!”她笑得好灿烂。
“哦,我知道了。”也对,应该每个女人都不喜欢老是在家约会,他努力改正自己喜欢宅在家里的习惯。
已经吃好早饭,他放下筷子。
咦,奇怪了,今天特别好沟通,好说话,又没有骂她没出息啊!
妙妙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嘀咕。
“待会儿我送你一起去上班。”吃完早餐,他没有急着走,反而不疾不缓的交代。
男朋友上任的第一天,总不能让女朋友继续搭公车。
而且,他们的新关系,虽然不用刻意宣传,但也不怕被公司的人知道。
虽然,不许设办公室恋爱就是他自己规定的。
当老板就是有这种好处,规矩可以自己定,当然也可以自己废。
今天,天下红雨啊!
妙妙完全一头雾水,
白立人这个人相当鬼毛,鬼毛到甚至不喜欢别人坐他的车。
在他的车里,别说吃零食,更是连看报纸这种行为,都是被制止的。
有时候早上遇见他,或者晚,上她想省个车钱两人刚巧一起上下班,他才不得不载她一程。
但是他的态度一直是能免则免,哪象现在这样,居然还主动邀请。
“我今天睡眠不足,想穿运动鞋上班,我不想坐你车上还得很麻烦的换鞋。”妙妙试探。
他皱了皱眉,“那你出门时,把鞋擦干净点。”
呃,这样也行?
妙妙真想探探他的额头看看,是不是高烧到不治了。
“好,好。”当然,有便宜不占是傻瓜。
两个人一起到了公司,因为不是第一次,白然开始也没有人多心什么。
“中午如果还是很困,就去小卧室休息。”白立人终于注意到她的黑眼圈极重,于是扔给她一把钥匙。
那种领导才有休息室的卧室,全公司只有二间,小伟一间,他一间。
今天一个早上,他都不敢直盯着她的脸看,现在才发现,她唇都被他吻肿了,更别提她的脖子上让人尴尬的红印子。他的目光更不敢住下飘,飘到昨晚“碰”过的胸部上。
妙妙捏着钥匙,完全被雷住了。
小伟老板那间,偶尔还在出差时贡**公司的员工,轮流体息一下,但是白立人那间休息室,可是平时宁可空着也是空置着,从不外借,根本不会让人有机会和他共享一张床。
今天,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啊。
“妙妙,今天你和老板有点诡异哦!”
“对啊,是不是突然迸出爱火花了?”
白立人一回办公室,旁边的几个刚巧打完卡的同事,见到了这一幕,都赶紧围过来,八卦着。
爱火花?妙妙直翻白眼,“拜托,你们联想力别这么丰富!”
“那可不一定,我们妙妙啊,身材比林志玲更捧,笑容比舒淇更有风情,是男人们认定的性感女神呢!”
男人说不爱女人性感、身材好,就象说老虎是草食性动物一样没有说服力,所以,她们当然不能把老板当草食的老虎来看。
“对了,大家还记得半年前的那名新造员工吗?”突然有个同事提起来。
大家马上兴奋,“当然记得啊!‘家财万贯’嘛!”之所以被叫成‘家财万贯’,就是因为那名小员工是南塘的大队户口,南塘拆迁后,不仅在**一赔三的补助下,能分到六百多平方米的房子,而且有六间店铺,加起来身家早就过千万。
“对啊,当时‘家财万贯’还为了三百万的户籍补助费,急着找老婆呢!”一说起来,大家都印象深刻。
“当然了,如果今年年底他不搞定婚事,只能算一个人头,只分到一百万补助费呢!”同事看向妙妙,“重要的是啊,‘家财万贯’对我们妙妙一见钟情,一直追着妙妙ρi股跑,一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架势呢!”
很了解当时情况的另个同事也笑了,“后来,总经理还以不得办公窒恋爱,扰乱军心为由,把人家开了呢!”
现在想想,当时苗头,就有点不对啊。
“你们很无聊啊!”妙妙是完全无话了,这群人,实在是想太多。
‘家财万贯’比她小一岁,她是根本不可能会考虑。
“唛,妙妙,你脖子上居然有吻痕!”有同事发现新大陆锻大叫。
也太激|情四射了吧!
吻痕?
“拜托,这是蚊子咬的!”妙妙再度翻白眼。
欺负她见识不广,至今还没被人种过“草莓”啊?!
“咬得这么均匀?”同事们全部狐疑的目光。
“我怎么知道?!只能说,咬我脖号的,肯定是只很有艺术细胞的蚊子。”妙妙还打趣。
第九章
“下班时间一到,妙妙就提着手提包,匆匆打完卡,急奔出公司。
“怎么来将我下班?”她气喘吁吁的跑在停在公司大门不远处,那辆黑色名贵轿车旁。车里的人,但笑不语,下车,绕到副驾驶座,替她开车门。
“妙妙,男朋友啊?”正好有个同事从公司出来,笑盈盈的和她打招呼。
“是啊。。。。。”妙妙很不好意的承认。薛谦君的笑容更深了,主动额首和她的同事打招呼。
“长得一表人才,和你很般配哦!”同事羡慕的说。
人长得不错,身高不错,风度不错,开得车也很不错啊!妙妙坐入轿车里的时候,又有好几个经过的同事和她打招呼,她发窘的问,“今天怎么停在这,平时不是停在马路对面的吗?”
平时如果他来接她,停的位置,可是低调很多啊。真难为情,明天她一定是同事们的八卦话题了。
“我们再交往,干嘛偷偷摸摸的?”他的笑容丝毫不减。
也是。可是,也不对。难道他们以前就叫偷偷摸摸?妙妙从来就不是喜欢抓人语病的女人,所以也根本不会追问。
“今天还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她比较关切他的感冒好转了没。
他带着她送给她的链子。
妙妙很欣慰。
这点,证明他不是随便敷衍她的男人。以前她也送过平安符之类的小东西给男朋友,但是,他们每一个都敷衍了事,除了薛谦君。
“好多了。”薛谦君启动车,一只手转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却握住了她。
妙妙一愣,但是,随即眼儿眯成了弯弯的上弦月。经过昨晚,他们的关系好像一下子跃进了一大步,那种温情脉脉的氛围,昭然若揭。彼此的手,这一握,一直握到了餐厅。
用餐时,他才不得不松开而她的手。
“单少观,我真的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打人的又不是我,为什么我要提水果篮去看望你?”用餐到中途,妙妙接了一通电话,对方一开口,妙妙就生气了。
“你要去报案?那好,谁怕谁啊!”如果他敢告白立人,那么她也绝对敢那天的事情告诉警察。
摘下手机,妙妙就被单少观弄的心情很不愉快。
“不吃了?”薛谦君一边优雅的用餐,一般询问她。
她的牛排才吃到一半。妙妙重拾刀叉,但是半分食欲也没有。
“还在被前男朋友纠缠?”他温和的问,并表示,“需要我帮你出面解决吗?”妙妙有点意外,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询问她的事。
以前,总是她为了找话题在说话,而他总是笑着听,不发表任何意见。今天的薛谦君,健健康康,已经又戴上了他那个微笑牌的面具,只是,面具下的他,好像明显对她多了一份关心。
“不用了。”妙妙急忙摇头。他事情这么多,她不想烦到他,而且,单少观应该也只是乱吠吠而已。
“需要我的地方,要吭声。”他交代。
妙妙点点头。
今天,薛谦君对她的好,她可以明显感觉到。倒不是说他以前对她不好,只是以前的那种好,永远只表现在表面的微笑、温和的态度而已,现在,他已经会体现在行为上。他们的关系,又迈进了一步。
“你昨晚没睡好吗?还是被我传染了感冒?”因为多了一份在意,薛谦君瞧她瞧得仔细。她的眼睛,已经快被大熊猫同化。
“没有,没有感染感冒,只是。。。。。。有点睡不好而已。”妙妙不希望他多想,虽然她也自己怀疑可能是被他传染了感冒,今天才会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感觉很疲惫。
睡不好?
“睡眠不好导致上火了吗?怎么连嘴巴也有点肿了?--”薛谦君伸出手,关心的想细瞧她。
但是,修长的手指,僵住。她被长发遮掩住的脖处。。。。。
“有这么严重吗?”妙妙顿时垮了脸。
黑眼圈,香肠嘴,天那,她今天的形象被毁的有多差?!“我去洗手间补补妆。”妙妙连忙起身。恋爱初期,在喜欢的男人面前,女人总是特别注视形象。
“好。”薛谦君僵僵的点头。
她嘴唇的红肿,应该不是上火。如果,他没看错,脖子上的红印子,那是吻痕。昨天晚上,他们分开时,她脖子上还是干干净净的。他垂下长长的睫毛,原本有点起温的心房,急速失温。
“叮叮。”她搁在桌上没有拿走的手机,传来短信声。薛谦君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发信人:白立人。
他拿起手机,点开短信:人在哪?为什么不等我下班?马上回电话给我!这种明显逾越上下属关系的命令口吻,让薛谦君陷入沉思。一分钟后,第二条短信发进来:不是说不要在家吃完饭?廖妙臻,今晚我们到底约不约会?发信的人,耐心不够,显然有点冒火了。薛谦君的眸一沉。
手指一点,他按向删除键,顺便关机,把手机搁回原处。
“不好意思,让你等。”妙妙一回到位置,就道歉。
“没关系。”他又恢复到以前那种完美、没有情绪的微笑。
化完妆回来的她,美艳不可方物,红肿的唇和脖子上的红印子,都被遮瑕膏掩饰住了。
。。。。。。。。。
第十章
原本,白立人订好了餐厅。
是她说的,不喜欢窝在家里约会,那么,他只好配合她的喜好。
但是,这个女人居然失去联系了。
下班的时候,他才迟半个小时走出办公室,居然办公室内早就没有了她的踪影。
短信不回,手机也关机。
她到底在搞什么?
他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冷水冲刷不掉他的怒意,手里的那条水晶手链几乎被他生气到快捏碎了。
交往的第一天,他就有股冲动,要和她分手!
扬起掌内的手链,他想一把就扔进垃圾筒里。
从来没有女人这样对待过他!
但是。
他怎么也丢不下手,毕竟,这是生日礼物。
也许他一怒丢掉水晶手链,廖妙臻会哭给他看。
算了算了,先听听她解释。
重新套回腕中,白立人的情绪还是很糟糕。
晚上十点,隔壁终于传来开门声。
白立人倏地有股冲动,想跑去质问她。
第一天交往,她这算什么态度?她有把他放在心里吗?
但是,这种冲动,只是一闪即逝而已。
他坐回沙发上,等着她来主动道歉。
他太骄傲。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要等的人没来,他等的道歉和解释也同样一点到来的迹象也没有。
白立人第一次觉得,原来恋爱是一种煎熬。
洗了脸,刷了牙,他把自己丢进床塌上。
但是,睁着眼,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一颗心,一直被弄得七上八下,和昨天晚上的情况一模一样。
也许廖妙臻根本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在意他!
侧身,弓起背,沉思着,他的心情象出了故障的电梯一样,一路往下坠。
衣袖被拉了拉。
陷入思绪的他,毫无感知。
衣袖,再次被拉了拉。
他回过身来,看清楚来者,一谔以后,骇然怒吼。
“廖妙臻,你脑子长虫了啊,三更半夜的你又来干嘛?”
以前等她,她不来,现在凌晨一点多了,她就出现了!
也许是吼吼更健康,方才的“忧郁症”,居然被自己吼不见了。
“妙妙”忐忑不安的看着他。
伸手,她就想粘过来,去抱他的腰
“啪”他打掉她的手。
想安抚他?没门!
这一下,因为赌气,他打得满用力,她白暂的手背红了起来。
但是,“妙妙”还是坚持地去搂他的腰。
“滚开,以为这样就能哄到我?!”他恶声恶气,推开她。
他是这么好哄的男人吗?她未免太天真了!
“妙妙”低着头,又坚持着缠过来。
“走开拉!”他又推,只是,这次,明显动作放小,只是小小反抗一下而已了。
“妙妙”死死的趴住他,头深深埋在他的胸膛。
“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他厉声,开始重振夫纲。
“恩”胸膛内的那颗头颅,用力点点头。
认错态度满诚恳嘛。
“你得交代你今晚的行踪,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才能判断该不该原谅你。”他的态度很拽,但是,细听之下,已经放缓。
“妙妙”仰头,用迷茫又惶恐的目光,一直盯着他。
她最在意是的是“原谅”两字。
看着她委屈的含着泪光,白立人顿感无力,直翻白眼,“你干嘛哭?我又没骂你!”
口气是无奈的,心房却莫名其妙悦然,他就知道,刚才只是自己胡思乱想而已。
她才不会不在意他。
“是不是你朋友的病还没好,所以你去照顾她,不得不放我鸽子?”白立人马上猜想到唯一一种可能,“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试着原谅你!”也许,他该买只新手机送给她,才不用动不动就因为她的手机没电,而找不到她。
哥哥说的太快,她不太懂,但是一听到哥哥可以试着原谅她,她就开心的拼命点头。
“好了,解释完比了,我不生气了,你可以去安心睡觉了。”白立人挥挥手,赶她走。
就知道,她会和他一样,没听完解释。肯定会辗转难眠,连半夜也跑过来。
但是,他已经这么说了,“妙妙”还是一个劲的缠着他,胸脯的两团肉,又压得他快窒息。
“快回复查,顺便帮我关门。”白立人用力推开她,先窝回被窝,冷淡的背对着她。
呃。
哥哥为什么又生气了?
“妙妙”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慢慢的,慢慢的爬上床,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躺在哥哥旁边。
小时候,爸爸为了不让小妈难受,一直让小妈带着她,而小妈总是笑ⅿⅿ的在床头讲鬼故事给她听,于是,她害怕的时候,总是半夜来找哥哥。
哥哥也是和现在一样冷淡,但是,永远也不会拒绝陪她一起“睡觉”。
白立人明显能感觉到床的另一侧,慢慢的下陷了,他整个人都僵冻了,一动不动。
“妙妙”小心翼翼的靠过来,美艳的脸颊,安静贴在他的后背上。
她又累又冷,自从昨晚被哥哥的那口气弄伤以后,她元气大伤,费了好多力,她才能“回到”哥哥身边。
她的手,慢慢的,慢慢的,爬上他的腰。
正在他想转过身,喝止时。
“哥哥,别动!”
妞妞好累,妞妞受不了哥哥的那一口气,妞妞甚至已经连再抬头的力气也没有。
她紧紧的环住哥哥。
有多久没抱哥哥了?真的,好想念、好想念……
白立人僵冻着,任她抱着。
×&×&×&×&×&×&×&×&×&×&×
“总经理,我有事和你说。”收到一个好消息,她急忙去敲白立人办公室的门。
“她,你进来。”他正在疾笑批阅报销单。
妙妙在他对面入座,很有礼貌的先等他忙好公事。
“你早上几点走的?”他一边签字,一边问她。
听到他的问题,妙妙正襟危坐,“七点一刻我就出门了。”不是她没替他准备早餐,可是他自己睡过头哦!
谁问她这个啊,他是问她早晨几点从他屋子里离开的。
但是,让他现在兜回去问,他又有点难为情。
只是他自己清楚,他之所以会睡过头的原因。
“总经理,我有好消息告诉你。”妙妙急忙汇报情况:“这段日子,我一直和武汉那边的代理商在协商,对方已经答应,不撤消与我们的合作,但是我们得在装潢道具方面,给予五万的补助,在货品上,给予保底十万的欠款额。”这些,都是她一直死缠硬磨的好结果。
白立人愣了愣。
虽然跨区域销售那件事情已经解决,但是代理商的态度很强硬,他一直以为这次保守亏损会在四五十万左右。
但是——装潢五万?保底欠款额十万?
“其实对方法时也是气头上,他对我们的品牌做过市场调查,也很有信心,自己冷静了几天以后,于是决定不意气用事,答应和我们继续合作。”这是两胜的结局,妙妙笑容满面。
白立人唇角弯出了弧线。
“我真没想到,你没有放弃。”对方的脾气不好,加上他的脾气,简直是硬碰硬,他没想到妙妙还会一直跟踪这件事情,并解决完美。
“老板,准备给我什么奖励?”妙妙见他心情很好,急忙打趣。
上次会计部对出一笔十几万的陈年漏帐,小伟老板很大方,当场给了会计二千块钱的红包以做奖励。
这次怎么说,她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也应该表示表示吧?
白立人站起来,盯凝着她,走向她。
“你要什么奖励?”情绪,莫名有点波动。
那个代理商的脾气真的臭到够可以,她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我想想——”妙妙笑盈盈的。
狠狠敲周扒皮一笔?让她想想该怎么敲!
妙妙正在偏头认真思凝时,一个包装全新的手机,放在她面前。
“这个送你”白立人很别扭的对她说。
虽然已经是男女朋友,但是他还不习惯送女人礼物。
妙妙大大惊讶,索爱刚上市的新款手机,这只,可是起码要四五千啊!
白立人这次也太太太大手笔了吧,一点也不像他的作风啊!
“呵呵,还不够哦。”妙妙碰也不敢碰那只新手机,就怕是个准备糗她贪心的陷阱,只好尴尬的胡诌。
还不够?哦,对了,有样东西,可能是她真正想要的。
白立人看了一眼办公室,百叶窗拉得很密实,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风景。
他尴尬的快速啄吻了一下妙妙的脸颊。
脸颊有凉凉的湿润感。
妙妙整个人,彻底冻住。
白立人的脸,正在几尺处。
“一个吻,够了吧?”白立人尴尬的咳了一声,退开,眼神四处游走,假装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妙妙呆呆的看着他。
他以为,她还是不够。
“那准许你今晚再和我睡在一起,可以了吧?”他没好气。
大不了,再失眠一夜好了。
他的奖励,已经够大了,不可能再多了。
妙妙捂住刚才被他亲过的部位,一双美目,此时恐惧到瞪成了牛眼。
第十一章
“你好,杜伯伯!”他笑容满面的伸出双手。
“哎呀,谦君,可把你给请过来了!”杜董事长,与他握手,一副慈眉善目的长辈口吻,“你这孩子啊,杜伯伯都打过好几次电话给你了,你现在才赏面拨空啊!”
“杜伯伯,真是不好意思,工作实在太忙了。”他谦恳的态度无懈可击。
其实之前,他是实在懒得花精力应付他们。
”哼,虚伪。“杜董事长的身旁,他的千金杜姗姗,不屑的冷哼。
杜董事长用警告的眼神,瞪了女儿一眼。
杜姗姗的声音很轻,但是,全部都落在了听力极佳的他的耳中。
只是,他依然笑容不改。
”杜伯伯,请问找我有什么事?“他笑问。
大家都是二十来年的邻居了,所以能客气的地方,他会注意自己的态度。
”是这样的,我听你爸爸说,谦君你投资理财很有一套,我想让你多给点杜伯伯投资建议。”杜董事长称许地看着一表人才的他。
他确实在管理公司和帮会事务的同时,也操作基金和股票,早起玩这些是因为留学的生活很无聊,后来玩上瘾,也以钱滚钱的方式,有很不错的报酬率。
只是,身家早就过亿的杜伯伯特意约他出来,大聊投资理财,会不会太无聊?
“这是我女儿姗姗,你们应该早就认识了吧?”杜董事长乐呵呵的介绍。
薛谦君淡淡的看向,出落得端庄、标致到如同一朵百合花的杜家千金。
一切,他已经明了。
怪不得,母亲三番四次来电话,让他今日一定要赴约。
原来,是相亲。
杜姗姗他认识,还很熟。
小时候,她是敌国的“公主”,和“王子”一起处处针对他,但是,可惜,两个人都功力太浅,反而每次都被他整得很惨,根本讨不到好处。
他没想到,长大了,家长们反而有意撮合他们。
也对,杜董事长需要一个能力强,能管理庞大事业的女婿,而父亲大人很“担心”会无法控制住他,自然会想到万一要“送神”的退路。
而杜姗姗的态度,明显也只是来过过场而已。
席间,都是他和杜董事长在聊天。
大家在畅谈营销理念时,杜董事长欣赏感叹,“在美国攻读MBA回来的人,确实不同。”相较薛谦君的学识,女儿在澳洲那几年好像根本没学到什么。
他微笑着说,“没有任何人可以点石成金,也没有任何一种管理可以硬搬硬套,必须结合每个企业自身不同的情况,做出最适当的管理。”
他注意到杜家千金无聊到快睡着了。
“谦君,你有什么人才可以介绍给杜伯伯吗?”杜董事长求财若渴。
他沉思几秒,“我有个同学,市场营销方面相当厉害,在美国的时候,他都是一路拿奖学金毕业。”
市场营销?
杜董事长愣了一下。
杜姗姗不快了,“爸,我们已经有市场部经理。”实在不必在高薪挖脚。
“哦,你们的市场部经理目前给你们企业创造了多少财务价值?”他挑眉,淡声问。
这一提,杜董事长就很不悦,“那是姗姗的同学,上任已经三四个月,创造的价值到没看出来,不过最近被人打断肋骨,需要至少在请假一两个月!”
“是吗?市场部经理这个位置相当重要,这么长的假期,可不妙啊。”他在沙发上敲着手指,淡声道。
一句话,说的杜董事长心烦气躁,这个问题,也在他心中盘旋了很久。
“谦君,你帮我联系一下你的同学吧!”
他露出淡淡微笑,“好的,没问题。”
“爸,你要换掉单少观?他回来以后,我怎么对他交代?!”杜姗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马上反对。
杜董事长态度坚定,“商场如战场,没有什么情面可讲!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复员以后,我大不了可以安排个其他岗位给他!”
薛谦君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藏着自己唇角有点冷淡的讥诮,面前的争执,他完全置身事外。
“其他岗位的性质和薪水,能和市场部相比吗?!爸,这公平吗?!”杜姗姗心急。
但是,这个问题,明显杜董事长已经不想再谈。
杜董事长不理女儿,转向他:
“谦君,你那个同学什么时候能来我公司?”
“下周一吧,我替你们安排一下,具体的情况,你们见面再谈。”他回答。
杜董事长很满意。
“好了,你们年轻人好好谈谈,联络下感情。”杜董事长意味深长地按了下女儿的肩膀,让女儿一定要给他好好把握住这个优质股。
父亲一走远,杜姗姗马上说,“好你个薛谦君,你好适合小时候一样厉害啊!”
他淡淡一笑,放下茶杯,“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在我面前少装!”杜姗姗傲慢的说。
“会装的人,又不是我一个?!”他笑着说。
这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面具,都有自己生存的方式。
“说吧,我们公司市场部经理怎么碍你眼了?值得你这样对付他吗?!”因为不知道该怎么下台阶,杜姗姗相当不快。
这个问题,他没兴趣回答。
“我好想,不认识他吧?!”他失笑。
杜姗姗正想说什么拆穿他,他的手机响起,“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当着她的面,他接起电话。
“妙妙,什么事?”
杜姗姗一鄂,马上警觉的竖起耳朵。
“我?我现在在陪客户……”他扫了杜姗姗那张清纯的脸一眼,“没事,我现在说话方便,你尽管说。”
但是,他在听清楚妙妙的话以后,呃住。
“出什么事了?让你想要换工作?”闻言,他两边的唇角,慢慢拉高,但是,他的声音依然是很温和与关怀,“妙妙,我当然有门路替你介绍工作,我也有一些女性朋友在开公司,她们也需要秘书,但是,前提是,你必须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他听得出来,妙妙的声音不对劲,像刚哭过。
妙妙妙躲在卫生间里,听着男朋友关切的话,死咬着唇,又擦了擦老是擦不干净的眼泪,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我很难过……我知道我的外貌容易给人错觉,但是我一直相信白立人不是这样的人,虽然他有很多小缺点,但是起码,他绝不会是骚扰女下属的那种上司……但是今天——”
“我明显感觉到自己被骚扰了……而且,他说的话,明明是那种想要我用身体换取报酬的意思!”那些话,暧昧到张口结舌。
她也不敢相信,但是,这是事实。
刚才,她从总经理办公室跑出来,双腿一直在发抖。
除了害怕,还有愤怒的情绪。
她把他当成好朋友,她一直以为他们是革命战友,但是他把她当做什么了?是可以随便就用物质来交换,随便就能吻吻,随便就能上床的女人吗?她太受伤了!
“我想得很清楚,会计部的出纳室小伟的亲戚,可以接管我手上的内帐,这几天我会把帐整理出来,然后我想马上辞职。”妙妙心意已决。
薛谦君静静听完。
许久,他才说出一句话,“我支持你的决定。”
第十二章
他给予奖赏的结果是,妙妙明显经惊吓过度。
然后,她面露难堪,惊惶失措的抽腕逃开。
当时,她的样子,完全当他是外星人。
让他一头雾水。
再接着,一整天,妙妙都对他很冷淡,一直绷着张脸,对他戒备甚深,就算工作上的接触,也能避则避。
她的这些表现,让他完全搞不清楚,刚才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自己又是哪里得罪她了?
那天晚上,她又没有等他一起下班,下班铃声一响,她直接逃命般打完卡就跑掉了。
他打她的手机,从开始无人接听,再到关机。
他送她的新手机,还在放在自己办公室里,妙妙也没有拿走。
女人的阴晴不变,快让他受不了了。
最让他迷惑的,午夜,她又象变了一个人一样,缠着他,抱着他,这个“奖赏”领得相当愉快。
这算书名?他快被搞疯了!
难道她想搞地下情?难道,她为了他以前说过的那句话,不敢公开恋情?
清早,他这一次没有睡过头,也知道她是约莫凌晨五点,她的手离开他的腰,她的腿离开他的床。
老实说,她是第一个爬过他床的女人,虽然此“爬”非彼“爬”。
他6点半起床,然后去敲她的屋门。
只是,他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应门。
早上8点,他在公司里,看到她那个时间才准时上班。
“一大早去哪了?怎么不等我一起去公司?”拿文件给她打字的时候,他顺便问了一句。
绷着一张脸啊,绷着一张脸,谁说男人翻脸跟翻书一样?拜托,女人也这样!
她的脸色,好像他做了多不起她的事一样。
“这是谁的电影卡?”有个同事捡到一张卡,四处问。
“啊,这是我的!”她急忙举手,对着其他同事,就面色如常。
他发现,自己站在她面前,她甚至不敢把目光飘在他身上。
“晚上订了电影票,去约会啊?!”同事把电影卡还给她,取笑着。
“是啊,和男朋友晚上去看电影。”妙妙大方的对同事笑答。
说这句话的时候,妙妙的声音,放得比平时稍响,她承认,她是故意的。
拜托,她真的不希望大家弄得这么僵。
她是有男朋友的女人,她只是长相比较“开放”一点而已,对物质真的没有需求到需要。。。。出卖自己啦!
她慎重的看了一眼白立人,希望他能明白。
“哦,我明白了。”白立人接过她手里的文件,点点头。
交往的第三天了,确实该点活动。
这几天,他一直将时间空给她,今天也没约人。
虽然电影院是他非常不喜欢去的地方之一,但是,如果她喜欢,他可以勉强自己去迁就。
因为他这句话,妙妙紧绷的脸,终于有点和缓。
这个变化,都看在白立人眼里。
这场恋爱才刚开始而已,白立人却觉得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投入了太多,会在意的情绪,在意她的每一个话。在意她的每一个表情,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很陌生。
。。。。。。。
看电影,肯定是两个人一起出发吧?!
还有,看电影之前先去吃饭,还是看完电影再去吃饭?
白立人承认,他对交往的第一个约会,很在意,很紧张。
一个下午,他看过无数次的手表。
5点半下班时间。
他不想被她看出什么,于是假装忙碌,开始翻看文件。
这一翻,半个小时很快就快过去了,他还是一个人独自坐在办公室内。
他又看了一下手表。
难道她看见他在忙,不好意思打扰他?
起身,他打开办公室的门。
“妙妙,几点的电影”门外的那个位置,空空如已,电脑也关掉了。
白立人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是去看电影吗?
白立人掏出手机,拨她的号码。
是不是她见他在忙,就去买盒饭了?其实,他不忙啊!
电话拨过去,她的手机,照旧,还是关机。
现在到底又是什么情况?她去哪里了?
白立人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
这一踱,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办公室的地摊都差点被他踱出痕迹来,她还是没有回来。
而且,她的手机,一直失联着。
。。。。。。。
“真的决定辞职?”看完电影,把妙妙送回家,薛谦君问她。
“我--”对于辞职这个决定,她昨天很肯定,现在,又有点犹豫了。
“我的秘书今天扔了个炸弹给我。”薛谦君突然转了话题。
“呃?”
“她怀孕了,但是身 体不是很好,医生让她的静养。”薛谦君遗憾的叹息,然后,他的目光转向她,“妙妙,你转过来帮我吧!”
妙妙呆住了。
到腾龙金融公司上班?和他一起作战?这-
“我想,昨天我可能是太冲动了点--”妙妙挣扎着,“白立人可能不是那个意思”
腾龙金融和她现处的公司是两个完全经营性质不同的企业,她怕自己转过去,工作表现会不理想,再说
她真的要离开“动力”?
今天一大早,白立人来敲他家的门,当时,她不敢开门。
可能,他是来道歉的呢?!
如果他肯道歉,她想这件事情就算了。
静下心来一想,她其实怎么也无法把白立人和那种猥琐的上司联想在一起。
今天和昨天,她都有反思过。
是不是同事们一直传,说她喜欢老板,所以,白立人误会了?那个吻-
妙妙呆呆的摸了摸自己昨天被白立人亲过的脸颊。
也许那个吻,和那些话,其实只是误会而已。
薛谦君一眼就看透她的心思,严词,“妙妙,如果我偷亲自己的秘书,并暗示他陪上司睡觉的话,你觉得我会不会被告性骚扰?”
这-
见妙妙还是犹豫。
他把她揽在胸口,“妙妙辞职过来帮我!”
这-
妙妙在他怀中,仰脸,抬眸。
这个角度的她,艳丽到令人心颤,薛谦君伸手轻抚她美艳、光滑的脸蛋,唇慢慢的、慢慢的靠近,直到,唇与唇贴在一起。
妙妙没有动,僵硬的像块木头。
她的唇,马上被挑开了。
妙妙感觉到了他温热的唇舌,感觉他热烫的皮肤,以及彼此急速飞奔的心跳。
慢慢的,她闭上眼睛,感受他的存在,他的情感。
而,他,那双黑而深沉的眼睛,自始至终,都睁着,冷静的细看她每一个变化。
他从不轻易对任何人投入感情,这次,也一定不会!
正在他准备深入这个吻时。
两道刺眼的车光,照了过来,
妙妙急忙退开薛谦君,她慌张的转过目。
对面的车上,白立人深刻的五官,冷冽到发寒。
第十三章
白立人冷面森然的用力甩上车门,一步又一步走向他们。
他的背脊挺拔,有着让周遭所以的一切都噤若寒蝉的凛然,他的眸光很冷,冷得可以冻死人,他的步履很重,重到让人有股簌簌战栗的压迫感。
但是问题是,妙妙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被他强大的气场压迫到战栗啊。
她打开车门,也走下来,“白立人,你-”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白立人故作亲昵的偷亲她的脸颊开始,妙妙就觉得,尴尬到无法面对他。
但是,他们毕竟是7年的同窗,6年的革命战友。
“廖妙臻,你真行!”白立人脚步停在她面前,唇角掀了掀,不怒却反笑。
妙妙被他这种怪异的笑容,笑得头皮一阵发麻。
她怎么觉得-
有种自己被他抓奸在床的错觉?问题是,哪来的“奸”啊!
“我根本不该信你的鬼话,根本不该凭着我们相处这么久,自信到以为已经对彼此够了解!”他几乎一字一句都是从齿缝中掷落。
妙妙错愕的看着他,一句也听不懂。
看是,她有眼睛,她看得到白立人的面色很苍白,眼中满是愤怒、失望,原本就深刻的五官,带着一股慑人的冷寒。
他伸手,单手用力抚住她美艳到令人心颤的脸蛋,极其厌恶道:“廖妙臻,你很得意吗?把别人当傻瓜一样**,你就开心了?”他一句一个质问。
**?
是她的沟通出现故障,还是他的思维有问题?
妙妙被动,仰着脸,注视着他,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能感觉到,抚着她脸蛋的那只手,冰冷无比。
白立人的指尖,不是第一次那么冰冰凉凉到可怕。
上一次,杜姗姗意外出现时,他也失温过一次。
但是,那一次,他的表现很镇定,不象现在,这么。。。。。失控。
对,很失控,就是这种感觉,他的指尖用力抚过她刚才被薛谦君吻过的唇瓣,妙妙有一刹那的错觉,白立人就想掐死她。
“廖妙臻,劈腿劈得很称心如意嘛!”但是,他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他受伤了。
妙妙从他眼里,明显看到这种情绪。
劈、劈腿?
只是,简简单单的二字,却如同一阵雷电,直劈入妙妙的脑门。
“白立人,你是不是-”误会什么?
她和他一直只是上下属关系啊!
但是,他却一句话也不想再听,突得松开了她,害得妙妙脚步不稳,差点摔倒。
“是故意的吗?薛谦君让你来追我,然后把我变得这么难堪?!”他冷冷的问,抽出口袋里的手帕,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把碰过她唇瓣的五指,擦得干干净净。
好像,他刚才碰了多脏的东西一样。
他不怒,好像一副很理智,很会思考的样子。
薛谦君让她来追白立人?她追白立人?
妙妙眼睁睁的看着那条被白立人一扬手,就丢在一旁垃圾桶内的白色手帕,再呆呆的把目光移到他脸上,张口结舌。
她是不是太笨了,智商不够,为什么白立人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薛谦君也早就下了车,一直酌着淡笑,待靠在车门旁。
妙妙看看一连冷凛的白立人,又转头看看唇角始终挂着微笑的薛谦君,她迷茫了,是真的糊涂了啊!
有没有人告诉她,到底什么情况啊?
为什么她现在这么象脚踩两只船,让老天爷也看不下去,被现场抓包的恶女啊?!
问题是,她到底什么时候招惹白立人了,要这样被指控?!
“薛、薛谦君,你、你别、别误会,我、我没有-”她拼命摇手,本能的第一个感觉,先向男朋友解释。
“放心,我不会误会。”薛谦君的声音很温柔,微笑,也如轻风般柔和。
妙妙暂时先松下一口气,有男朋友的信任,她可以安心解决眼前的一切。
“但是白立人,我们家妙妙是不是让你误会了什么?如果真是这样,你可以说出来。”薛谦君的目光转向白立人,很大方,很有风度,非常客气的询问。
我们家妙妙。
简单的五字,白立人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狠狠扇了一个巴掌一样。
他冷冷的冷冷的,看着他们。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是自己看错,可惜,薛狐狸这小人,他化成灰都认得。
“对了,既然大家都在这里了,我刚好有话要告诉你,妙妙决定辞职到男朋友的公司去帮助,希望你能放人。”薛谦君微微一笑,然后加以说明,“当然,这男朋友是我。”
妙妙一谔,刚才她还没有真正点头,顶多只能算会考虑啊。
白立人盯凝着眼前不同父不同母,在法律上却是“哥哥”的那个人。
他有点意外,薛狐狸从来不是喜欢显摆的人,还是第一次这么沉不住气。
不过也可能只是把戏而已,挑动他怒气的把戏。
白立人自认没有这个功力,也没有这份闲情,去看透薛狐狸的把戏。
“没关系,我也正好顺便告诉她,她被开除了!她把所有账务交出来就可以办理辞职手续了!”白立人傲然。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眼也不多瞧妙妙,一说完,傲然转身就走。
她被开除了?
妙妙又被一阵轰雷闪到。
“喂,白立人,我们把话说清楚!”妙妙急忙跟上。
死也总要死个明白吧?!
见妙妙根本忘记了自己的存在,薛谦君搭在车门上的手,一紧,他的脚步,微微一移,也想追上。
但是,只是微微而已,他已经收回。
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敛住,他打开车门,坐回驾驶座。
一秒,二妙,只是三秒而已,他温淡的启动轿车,驰离此地。
他要做的事情,全部都已经完成。
。。。。。。。。
“白立人,你说清楚,你为什么要开除我?”被辞退和自己请辞根本是两种概念。
她一直跟在白立人ρi股后面,他进电梯,她也进电梯,他出电梯,她也出电梯。
“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想把我辞了就辞了,你总得给我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妙妙快被气死了。
白立人正要开钥匙进屋时,跟在他后面的妙妙一把按住他的手,“你凭什么辞退我?”她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让她职场生涯背个这么大的污点!
“凭你**感情,凭你引狼入室,这些罪名,还不够?”白立人瞪凝着她,一字一顿。
“我怎么**感情了?我们劈腿了?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妙妙一定会要问出重点,不能死得不明不白,“我和薛谦君已经交往了一个多月,我和他感情稳定,但是他从来没有要求我做什么!还有,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我至于去招惹你吗?”就算她离开公司,这些话也要说清楚啊!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已经交往一个多月?我和他感情稳定?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我至于去招惹你吗?
只是几句话,她的不承认,一直在狡辩,让他爆炸了,他的情绪终于彻底爆炸了。
“你向我表白,你硬你追我,你甚至爬上我的床,廖妙臻你现在告诉我,这些都是误会?!”他硬声硬气。
表白?硬追?爬上他的床?
她快被冤死了!
“你是不是和宁宁一样得了臆想症啊?你是不是也一样没吃药啊?!”妙妙快抓狂了。
“走开!”他的胸口快爆炸了,他粗鲁的推开她,想进屋。
“我不走,你别想开除我!在没说清楚之前,你敢开除我,我就去劳动局告你!”
事关清誉,妙妙不让,死也不让。
“我有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我也是股东,没经过股东大会,你没资格开除我!”
妙妙突然发现,这几年,她确实不止一次起过辞职的念头,但是每次都草草收尾,不是她不能走,而是她不想走!
“股份是吧?好!我会按市价折现给你,半分也不会拖欠!”白立人推开她,径自入层。
“白立人,你到底在气什么?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行吗?”妙妙急忙又跟着他身后,心慌失措。
白立人打开保险箱,取出存折本和自己的**,一把扔在她身上,“这个本上有五十万现金,密码你应该知道,你全部拿走!”公司的总资产顶多只有四千万,银行负债就有三千万,其他他不想和她细算,五十万够买她的百分之三股份!
“你别这群,冷静点!”妙妙彻底傻眼了。
她当然知道密码。
不管是他的电脑密码,还是存折密码,她通通都知道。
就算要和她清算股份价值,也不是这十算法,而且,公司又不是他一个人,他干嘛自己讨腰包?现在的白立人,好象根本没有理智可言。
“对了,你还要房子!”白立人点点头。
他承诺过的话,虽然很象是敷衍,但是他都记的
他开始到处找房东的电话号码,一找到,他马上拨过去,“我需要你的房子,我想买下廖妙臻那问房子,价格都好说,只要你明天就可以去办转户手续!”他的房东和她的房东,是同一人。
“白立人,你是不是疯了?!”妙妙吃惊的去夺他的电话。
但是,他一臂退开始,妙妙狼狈的摔在地上,只能看他和房东谈好价格,
“好,一百五十万,成交!明天我们房产中心见!”
说完,他扔开电话,“明天早上我钱转到到你户头上,明天下午两点,你和房东去办过户手续!”
这、这、这,干脆、利落的就象龙卷风袭击一样。
妙妙相信,明天以后,自己会再也见不到白立人了。
他一定会撤离这个公寓。
“你可以滚了!”几乎是拖着她,白立人把她当麻袋一样,扔出了自己的屋子。
“砰”的一声,似重重关上屋门。
整场事件,就象地震一样,妙妙捂着生疼的ρi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委
屈到有点想哭。
“砰”屋门又打开。
坐在走廊上的妙妙,捏着他的存折本和**,急忙抬头,试图挽回两个人的友谊,“白立人,我们谈谈好吗?谈好了以后,也许你发现真的只是误会!”她真的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女人!
股份50万,房子150万,他当自己是富二代吗?!就算这些是他曾经承诺过的,但是,她也没有认真到需要他去实现自己的承诺啊!
一条手链,想垃圾一样,被重重扔在地上。
“廖妙臻,我不想听你任何一句狡辩!”说完,又“砰”的一声,他关上屋门。
妙妙被这场变故轰得完全冻住了。
她真的是冤枉的啊!
她斗大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滴在自己的腿上,妙妙用手背擦擦眼眶里的水珠,伸手去抓回水晶手链。
既然他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又何必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屈服?
但是,这一抓,她马上感觉到了掌中的手链圆珠中,有余温。
这余温,骗不了人。
明显,刚才,白立人是从手腕里脱下手链。
可是,白天上班的时候,她根本没见过他戴着手链啊!
难道,下班后,他一直有戴着?
这个意识,让妙妙整个人谔住了。
再仔细回想一下,刚才在电梯里,他好象手腕上真的有戴着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一直说戴手链很娘?她以为,就算以后有机会要需要他戴上,她也肯定会磨破嘴皮子。
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而且,再回想一下,那天,他亲她的时候,虽然一脸的别扭,但是……很象恋爱中的男人啊!
难道、难道、难道……白立人喜欢她?
所以珍视她随手送的生日礼物?
所以才会把单少观打得进医院,所以才会因为她交男朋友,而气成这样?
这个念头,彻底劈倒了妙妙。
她ρi股一瘫,惊吓过度,整个瘫在了地上,腿软到站都站不起来。
第十四章
妙妙辗转难眠,失眠了整晚.
一大早,她去敲白立人的屋门。
那家伙气了一晚,也该冷静下来了吧?他们真的需要好好谈谈,看看大家的误会点到底在哪里。
她敲了很久,屋子还是静悄悄的。
回到公司,白立人果然已经在上班。
这老板对自己的要求比对员工还要严格。
她好几次想试图找他说话,都被冷ρi股冰回去,他对她的态度,根本就是不理、不睬,当空气。
而且,果然,正式上班时间一到,妙妙就被财务部通知交接工作。
白立人是来真的啊!
其实,妙妙已经隐隐知道,她很了解白立人,他一向说一不二,一旦做了决定的事,就不会更改。
只是,财务部已经全部都是小伟的亲戚,如果他不守住自己的半壁江山,把所有内帐都交接出去,双方人员不互相监督,真的很不理智啊!难道他都没考虑到这些?不!他肯定考虑到了,只是再多一秒也不想瞧见她!
这到底是怎么了?!
虽然妙妙替他担心,但是,既然别人都不“要”她了,她也不可能热脸继续贴着冷ρi股。
要绝交?好吧,来吧!
一个早上,她都在和财会部交接工作。
目前,她帐务这块的工作先移交给出纳,至于秘书一职,白立人声称会自己搞定。
“妙妙姐,你明天还会过来吧?”中午,快下班的时候,财务部的出纳小姑娘忐忑不安,依依不舍着。
妙妙手头上的帐务繁多,一下子就交接过去,让人根本无从适应。
“明天我当然来啊,你们工资都没结算给我!而且,公司还得一次性补偿六个月的遣散金给我呢!”要比谁狠?哼!按照劳动法,六年的在岗,就是现在应得六个月的遣散金,一分都不能少!
“碰到不懂的问题,我明天可以再问问你吗?”出纳小姑娘不安着。
毕竟,她是全公司唯一知情,妙妙是被辞退,并不是正常离职。
昨天晚上,她和小伟都接到白立人的电话,任小伟老板怎么劝说,白立人也心意已决,不可能收回成命。
“当然可以!你今天先亲自操作一下,哪里不懂的地方,找个本子记下来,明天来结算工资时,再慢慢教你!”没多想,妙妙马上回答。
小姑娘苦着一张脸,“不知道总经理会不会另外找人接这个工作,要是都交给我,我可忙不过来。”
听到小姑娘这句话,妙妙反而先松一口气,“放心吧,应该只是暂时过渡交接一下而已,我相信总经理很快就会找到自己可以信任并且适合的人选,来接任这个工作。”
“妙妙姐,这段时间,不懂的地方,你要多教教我啊!”看着这么一大叠的帐务,小姑娘很挠心。
“这些代理商的帐务其实都很简单,你每天单据登记完毕以后,千万别偷懒,记得和电脑系统上的发货单再核对一下!”工作难度不大,但是很需要耐心与细心,特别要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家,不马虎漏掉每一笔发货金额。
还有件事,妙妙不放心,“催代理商款项的时候,记得逢初一、十五不要催款,还有每次催款,千万不要安排在早上,商人都很计较会触霉头!但是,天津的代理商不同,那人姓‘赖’的!他的欠款额度一过,你就要每天催款,把催款任务当三餐,不用管初一还是早上七八点,把他电话打爆,千万别只**机,他会关机,家里、公司你轮流打,把他打得烦透了,他自然会汇款过来!还有,一些代理商的脾气比较硬,如果你暂搞不定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帮你解决。”
小姑娘一边认真的听,一边很感激,“妙妙姐,你人太好了!”
真不懂总经理发什么神经,要把这么好的人赶出公司!小伟老板为了这件事情,还和总经理吵架了!
妙妙苦笑,不语。
被炒的这件事,她至今还很吐血。
更吐血的是,下班铃一响,有很多同事们赶紧八卦的凑过来,纷纷问着。
“妙妙,你这次辞职是不是准备结婚啊?!”
“那天,我也看到妙妙的男朋友了哦,完美的没话说,所以啊,肯定是好事近了,我们妙妙辞职当少奶奶去了!”
大家都不去午饭,围住她,七嘴八舌。
好几名同事都亲眼见过妙妙的男朋友,非常看好对方。特别是,今天来个这么意外的消息,元老级的妙妙,居然要辞职。
这个消息,可比地震还厉害,当然会联想到其他方面。
妙妙只好一个劲的干笑。
“妙妙,你是不是怀孕了?所以才辞职辞得这么急?”更有人说的话,火爆得不得了。
这时,白立人刚好走出办公室,一张俊脸依然严峻无比。
“你们不要乱讲拉!”什么怀孕啊!妙妙被同事们一句话弄得尴尬死了。
不知道白立人听到没?
他经过她身边时,她也板起脸,学他,一眼也不去看他。
白立人打完下班卡,正准备去食堂吃中饭。
“总经理,你说我们要不要替妙妙办个欢送会?”不知情的同事们,拉住他。
他的脸色,很冷漠,但是还是微笑道:“好啊,你们去吧,我事忙,就不参加了,算钱的时候,算我一份就好!”
这虚伪的家伙!明明是他炒掉她,还同意替她办欢送会!
妙妙快气爆炸了,但当着同事只好笑容满面,她又不好发作。
让同事们知道,被炒掉的人是她,这面子可不好搁,毕竟,她也有她的虚荣。
“好啊,好啊!”同事们很兴奋。
“妙妙,吃喜糖的话,不能忘记我们哦!”
“妙妙姐,到时候可别少了我的媒人红包啊!”小应也凑热闹,一副马上将要听得到婚姻进行曲的样子。
对于这些,妙妙不能解释,只要干笑的应付着,也满眼幽怨的看着白立人走出她的视线。
……
白立人,果然把150万买房的现金,都转到了她的帐户上。
“妙妙,立人那孩子不是说暂时不买房吗?!”下午两点,白妈妈带齐自己的证件,一头雾水地和妙妙一起坐在房产交易中心的大厅,等着办过户手续。
“白妈妈,你别问这么多了,他有他的想法,你照做就好了!”妙妙亲热的挽着白妈妈的手,陪笑着。
她在假传圣旨。
“那写他的名字就好了,干嘛要写我的名字啊!而且,还莫名其妙拿了50万现金存在我这里。”白妈妈还在奇怪。
“他这不是孝顺吗??!有好的东西,都想留给白妈妈啊!”这一点,妙妙很佩服的。
钱和房子,都不该属于她,这些拿了妙妙也会不心安,只好通过这个方式还给白立人。
“那到是——”白妈妈想了一下又自言自语,开始盘算着,“立人都交女朋友了,这套小房子可以给我们二老,然后我们那套大点的房子,可以给他做婚房呢!”做母亲的,也总想着把最好的给儿子。
“白立人交女朋友了?”妙妙鄂住。
他交女朋友,那干嘛还——
到底什么情况啊?简直是**!问题是,那个**的“源头”,还不肯和她好好谈谈!
“是啊,他生日那天,后来就是约女朋友一起过生日了呢!”白妈妈笑得很自豪,她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约女朋友一起过生日……
那条短信——
“妙妙,你见过立人的女朋友吗?”白妈妈好奇的问她。
一颗豆大的冷汗,自妙妙的额间滑落。
“我想——我知道他口中的女朋友是谁了……”妙妙呆呆的回答。
天那!从什么时候开始,白立人误会她是他的女朋友?!真是大乌龙啊…!
……
办了一个下午的手续,和男朋友薛谦君,吃了顿没什么胃口的晚餐,顺便定好去腾龙金融公司上班的日期。
早早的,妙妙就结束约会。
她躺在床上,一直看着天花板。
下午,她一直不敢对白妈妈承认,她就是**她儿子感情的凶手。
天那!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问题的关键,到底错在哪里啊!
她的脑海里,一直、一直想着一个问题:
真的,从此以后,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
白立人很浮躁。
无论在公司表现的多平静,他的心情,其实一直很浮躁。
因为这股浮躁,他无法入睡。
凌晨二点,他在卧室里,用笔记本电脑打着游戏“钉子户大战拆迁队”。
以前,他很少碰游戏,但是,现在不着觉时,这是最好的消遣方法。
昨晚,他就是这样打了通宵。
又打倒一个“拆迁队员”!看着画面上出现的“21世纪最牛钉子户英勇抗战,取得阶段性胜利!再接再厉,抗战到底!”的字样,他终于露出笑容。
他进入下一个新的关卡。
这时,他的屋门,突然有钥匙转动的声音。
白立人整个人一僵,他没有回头,但是马上就警觉起来。
“哥哥!”一声轻唤,“妙妙”站在门旁,对他甜甜撒娇的笑着。
很好,很好,又来了!
他真想劈死她!
一个恍神,鼠标没移动,“拆迁队”猛烈、持续的攻击下,他招架不住。
“房倒,人不倒,再接再厉!”屏幕上,出现这一行字。
他的楼房生命值变成了0,他被人钻了空子被打败了。
游戏结束了。
“哥哥!抱抱!”“妙妙”伸开热情的怀抱。
真奇怪,今天晚上哥哥居然还没睡觉?难道在等她?昨天晚上姐姐睡不着,她找不到上身的机会,和哥哥“分别”了一晚。
冷笑着,他背着她,站了起来。
“妙妙”热情的奔向哥哥。
他缓慢的、缓慢的,黑着一张脸,转过身。
廖妙臻,你到底还想把人玩到什么地步?!
“妙妙”才跑几步,就觉得不对劲。
哥哥一转过身来,一张冷脸,正面与她交锋时。
一股热浪,扑过来。
好烫、好烫、好烫!
白立人全身都金光闪闪着,“妙妙”马上知道不对劲,被烫得立马转身就想跑。
“廖妙臻,有种你别跑!”白立人一句怒吼,全身的金光越发四处迸射。
“啊,妈呀!”“妙妙”整个腿一软,惨烈的扑在了地上。
“妙妙”错了过去,侵占身体的那个魂魄,正被弹到地板上。
爬呀爬呀爬,妞妞艰难的向屋外爬去,逃命着。
她的魂魄被烫伤了,一直冒着白烟。
就算她是再笨的鬼,也知道现在只有马上回到依附的植物上,她才可以疗伤,才不会魂飞魄散。
“廖妙臻,你给我醒醒!”见她又晕了,白立人不客气的用脚踢踢她。
她一动不动。
“喂!”又踢踢她。
还是没反应。
白立人用脚翻开她的身 体,妙妙直挺挺的仰着,美艳的身 体,丝毫清醒过来的迹象也没有。
他就不信,一个人能睡成这样!
哼,又给他装蒜!
这次,他可不会这么温柔!
白立人去洗手间里盛来一桶冷水,他提着水桶,“哗啦”一声,不客气的将一桶水全都淋在她脸上。
“咳、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
妙妙被浇醒了,坐起来,剧烈的咳嗽。
“廖妙臻,不装昏了吗?!”白立人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冷笑。
第十五章
她被彻底浇湿的恫体,湿透了,没有穿内衣的酥胸,缠贴在湿料上,甚至连沟壑也清晰可见。
白立人冷盯着她湿潞潞的美艳脸孔,关于她脖肩以下的部位,他的目光丝毫没有飘移。
“咳、咳、咳”
“阿嚏!”“阿嚏!”“阿嚏!”
咳嗽完了,妙妙就开始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她的脸上都是冷水,鼻子也不断冒水,整个人很狈的就象刚从水里展出来的一样。
见到她这样,白立人依然丝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更是一点赏她一件干毛巾擦擦的欲望也没有。
妙妙坐起来,东看看,西看看,迷茫的问,“我怎么在这里?”
在做梦?但是,如果这是梦的话,空调的凉风刮到她湿透的睡衣上,怎么会感觉到阵阵毛骨悚然的冷意?
这一切,即不真实又太真实,妙妙脑袋几乎当机,根本搭不上一条合理的,线路。
“这就是你说的不是误会?”白立人嗤之以鼻,“要不要我替你恢复一下记忆?廖妙臻,这己经是第三个晚上了,今天你又是和前几晚一样,来缠看与我同床共眠?”刚才的“热情”骗不了人,她又想把他“拐”上床!
同枕共眠?
轰轰轰,如同惊雷炸过无雨声,妙妙被一句又一句质问,轰得吃惊到根本回不了神来。
妙妙茫然的仰头看着白立人。
她的脖子细长,此时性感的模样,更是极度蛊惑人心,一双流传媚波的水汪大眼睛,微张着自然粉的红唇,呆痴着茫然的神情,不用任何言语,轻易就能把男人撩拨得欲火焚身。
真是有手段啊!以为这样,就能躲过一劫?!
白立人转过头,粗鲁地拉过自己床上的被单,一把扔在她身上。
他自己则转过身,完全拿背对着她,声调依然很冷,哼道,“廖妙臻,你现在是不是要争辨这一切的行为,你都在梦游?根本不受自己的意识控制?!”缠着他、抱着他、勾引他的时候,她的眼神有神着呢,看她怎么说出梦游这样的鬼话!
因为丢过来的被单,妙妙彻底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自己身上多出来的棉布。
然后,干得和强得粘在一起,更不舒服了,她微微拉开一看。
“啊!”妙妙差点共叫。
她ρi股下面坐的地方,全部都是湿的,她的睡衣是白色纯棉,平时真的一点也不“透”,但是一桶水下去,此时她已经和穿透明装没有区别,甚至……胸前那两
朵花蕾的轮廓,也清晰可见。
马上重新将被单裹好,妙妙战战发抖。
这天杀的白立人,一定都把她看光了,才会转过背!
至于这么恨她吗?恨到不惜用整桶水洗她,恨到已经丝毫不考虑,一桶水下去,他房间的地板也要跟着报废。真是损人不利己啊!
停停停,她现在还想什么地板问题!!!
思绪慢慢回笼,妙妙开始有点理出头绪。
她、她、她被鬼上身了?!有可能,这段日子,她的身体不对劲极了!而且,更加关键的是,那条水晶手链,白立人戴过,这就代表金光消失过!
一念及,金光曾经同床,妙妙冷汗都快冒出来了。
所以,白立人刚才指责得投怀送抱,很有可能啊!不然的话,她也不会三更半夜出现在一个男人的住所。
但是——同、枕、共、眠?
妙妙被这四个字吓到结结实实。
她结巴着,“白、白、白……立人,我、我们、这、这几天……有、有、没有那、那个过?”天那,千万不要啊!!!
就算她祖上无光,一直让她遇见不举男,但是,她也不想自己的那片膜,随随便便就被一只鬼给送掉啊!
所以,这个问题,对她很重要很重要!
听到她的话,白立人一张俊脸抽了几下,然后彻底扭曲了,“廖妙臻,你想得美!”
想得美?她不想得美啊!她一点也不想这么“美”啊!
但是,这句露的意思是——
妙妙瞬间枉喜,她竖起大拇指,感激道,“白立人,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真是正人君子啊!”她一点也不去回想,她曾经因为误会被眼前这老板性骚扰,而在卫生间里哭得稀里哗啦,关于这段,妙妙已经聪明的选择性失忆。
白立人真是清华而高贵的兰花公子啊,幸好看不上她这妖惑的“欲汝”。
知道贞节无虑后,妙妙总算是松了口气,然后安心解决眼前的问题。
“白立人,不是梦游,我根本没有这种病。”
她的神情,变得严肃,因为,她决定把真相说出来,反正,在白立人眼里,她也已经和疯子没区别。
见她终于肯承认了,白立人的脸色和缓了些许。
“我如果告诉你,你别吓到——”妙妙咽咽喉咙,“我、我应该是被鬼上身了!”
被鬼上身?被鬼上身!
无神论的白立人,骤间又被气得差点爆炸了。
“真的!你摸摸我的手指,是不是冰得根本象冰块一样?”妙妙主动去抓他的手。
但是,被白立人一掌劈开,“你、这、个、谎、话、精!”
被他泼了一桶冷水,当然会手指冰凉,简直是耙他当白痴在耍!
‘喂,喂,白立人,你干嘛拖我?!”妙妙慌喊。
她再次被他当麻袋一样,拖着扔出了屋子。
“砰”被摔上的屋门几于碰到了她的鼻子。
“白立人、白立人、白立人!”妙妙急拍他的门。
现在,没有他,其实她不太敢回到自己的屋子。
不知道拍了多久,喊了多久,邻居都探出了头,甚至有人问:“小姐,需要报警吗?”别人还以为出了事,特别她一头的乱糟糟,和身上褒着的被单,一看以为是刚被家暴过,或者是被男朋友赶出了家门。
被她烦到没办法,白立人只好打开门,一张脸,其臭无比。
“你听我解释,别这么生气,再给我一次机会!”妙妙合掌求饶。
这件事情,可佻她的责任比较大。
再给我一次机会。
明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所以白立人一听就生气。
他就是给了她机会,才把自己弄得——
“喂,女朋友都这么求饶了,不要得理不饶人哦!”他们的两壁是一对年轻的情侣,男主人一直劝他。
这情况——
“白立人,你跟我去我的屋子找真相!”乘着他当着外人的面不能发作,妙妙急忙拉他进白己的屋子。
一进屋,白立人就挥开她的手。
他不象她这幺随便,他的手彳:是阿枸阿猫都可以牵!
也顿不上换衣服,妙妙冲到自己房间里,出来时,她手里已经捏了一张**的咒符。
她感来一碗水,用打火机把咒符烧掉,然后把符烧在水里。
‘白立人,你喝了它。”她眼露期盼,把碗端在手里,捧在他而前。
白立人低头,看一眼碗里那黑漆漆浮在水上面的“灰”,差点没被恶心到。
“廖妙臻,你现在是和我开玩笑吗?”他冷笑着问。
让他喝下这东西,估计不是中毒就是会拉肚子拉到脱水。
“白立人,我是不是和你提过,我妈是很有名的仙姑?!”
他知道,她妈妈是专门骗人钱财的,还是那种欺钞票能数到手软的那种神棍。
“这些咒符,可以让人体的磁场频率变得不同,你喝下它,就能看到一些平日肉眼根本看不到的东西!比如——魂魄!”妙妙心急着,因为,她急着解析这一切,“白立人,你想知道这六年来,即使你很龟毛,很讨人厌,我还要一直跟在你身边,甚至搬到你的隔壁的原因吗?”
很龟毛、很讨人厌?——很好,这就是她对他的评价?!他发现自己的脾气不错,至少现在很想掐死她,但是,还是“好风度”的没有发作。
“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吗?为什么我要对你这么好,甚至已经巴结的程度?!”妙妙继续说服着,想让他喝下符水。
这还用说,因为她一直都喜欢他!
而现在,因为薛狐狸——
捏了捏拳头,白立人克制自己的怒火,硬声硬气,“我没兴趣知道这些!”
说完,转身想走。
妙妙急忙拦住他。
“白立人,你是阳男,鬼魂根本接近不了浑身金光闪闪的和男!”妙妙喊出真相,“而我,我甚至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白立人,还记得,我强吻你那次吗?”
金光闪闪的阳男?强吻?
前者他不懂,但是后者,他记得可请晰了!他当然记得!因为,那甚至,还是他的初……
“那次,我遇见了一只恶灵,被她吞了二魄,是你刚好路过,你的一口阳气,救了我一命!”
白立人不屑地看着她。
她以为,她在演倩女幽魂吗?!
还有,她这个说法,很让他不是滋味。
不喜欢他了,所以自己可以胡诌乱编?!
“现在,我屋子里,也有两只鬼,白立人只要你喝下这碗水,你就能看见他们!”妙妙将碗凑到他的唇边。
第十六章
但是,白立人看她的眼神,根本象在看神经病。
“白立人,你真的不信这世界上有鬼吗?其实你说撒谎的吧?你不敢喝,因为你也怕看到那东西!”妙妙知道他肯定不怕那东西,但是还是故意耻笑他是胆小鬼,想用激将法。
他冷冷地看着她。
“你有胆子就喝啊,向我证实,你并不怕鬼!”妙妙再接再厉。
白立人冷笑着,接过她手里的碗。
妙妙的唇角才刚开心的稍稍拉高,就冻住了。
因为,白立人下一个动作,就是面无表情把那碗符水,当着她的面,通通都倒进了垃圾筒内。
“廖妙臻,你的演技很差。”她以为他是白痴吗?被激几句就热血沸腾到为了证实自己很勇敢,喝掉这碗脏兮兮?!
就算任何人跪下来磕头求他喝,他也眉头不会犹豫一下!这种脏东西,如果他喝下去,那才叫疯子!
妙妙整个肩膀,都垮了下来。
“白立人!”见他转身又想走,妙妙急忙拖住他。
其实,现在的她,头重脚轻,整个人象飘在地面上一样,典型的很阴虚。
她怕,他这一走,她又会被什么上身了。
起码,她得先确认,上她身的是何方小鬼,对方到底有没有恶意,功力到底有多强大。
“廖妙臻,我们已经分手了。”他不为所动,面无表情,一指一指掰开她的手。
从来没有开始过,哪来叫分手啊!
妙妙急死了,但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开这个困局,“白立人,真的是误解啦!”她垂丧着脸。
而如果再这样误会下去,她只能在白立人的心中,继续当任感情骗子。
她非常有诚意想重拾友情,拨乱反正,但是,白立人好象不领情。
只见,他根本不想再听下去,迈步就要离开。
“我真的是被鬼上身了……你看看我,现在是不是面颊有点带青?嘴唇看起来有点青紫?”妙妙已经不指望他了,这些话,只能很沮丧的,自言自语、悻悻喃语着,“白立人,我现在还不能确定那只鬼有没有恶意,我真的好怕……如果你真的现在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她又上我身怎么办?我真的怕,哪天自己可能就会因为阴虚过度而暴毙,你们只能清明节烧纸钱给我了——”说着说着,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这根本又是另一个扯淡的谎话,扯淡的无病呻吟!
白立人觉得自己根本不应该理她,这女人,不是就有把他当傻子在玩的前科?!
清明节烧纸钱给她?亏她想得出来!
“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非常烦躁,他回身坐入了她屋子客厅的沙发上。
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阴虚过度而暴毙?就算她现在确实不象方才在自己屋内那样唇红齿白,确实整个人面色沉晦,但是被鬼上身一说,简直就是鬼扯!
“我只给你半个小时,该干嘛你就干嘛去,时间一到,我马上回屋睡觉!”
说完,他环胸,闭眼,仰靠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愿意再多讲。
真是傲慢到让人欠扁。
但是,不可否认,妙妙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是感动的。
她没想到,白立人会留下来。
抓紧时间,妙妙小心翼翼的环视四周环境。
她真的太粗心,原来不知道曾几何时,自己的屋子已经变得有点过度阴冷。
她一直以为,是阿巫在的原因,但是,阿巫没进来的前几日,其实她已经开始觉得每逢夜晚,屋子开始比过往更漆黑,而自己常常有点幻由心生的感觉。
“你还不去洗澡!”白立人一直没睁开眼睛,但是就是知道她在磨蹭地东瞧瞧,西看看。
对,洗澡!
妙妙低头看看连被单也快半湿的自己,急忙先去房间拿干燥的换洗衣服。
如果就这样到天亮,明天她肯定会发烧,而她如果生病了,别指望白立人那家伙会负起责任照顾她。
……
妙妙只用了十五分钟,冲了热水澡,也把自己长发吹得半干了。
穿着拖鞋,她走出浴室,白立人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坐姿,不变。
他这样,真象一尊金光闪闪的大佛像啊。
有他“坐镇”的地方,即使她的屋子已经不洁,但是妙妙还是象吃了定心丸一样。
“阿巫,你还在吗?”她走到仙人掌盆栽旁,不确定地问。
里面,安安静静的。
这几天,都是这样,阿巫都过度安静。
就在她以为阿巫可能已经偷偷回去,“姐姐,我在——”仙人掌内,传来气游若虚的声音,然后,妙妙逐渐看到一道透明的小小魂魄,趴在球体上,苟延残喘着。
呃。
“旁边的风信子里,藏着个死肥妞,我被她打到内伤了,爬都爬不动——”不管是声音,还是模样,阿巫都看起来、听起来,虚弱、又委屈极了。
风信子?肥妞?
妙妙大吃一惊。
“姐姐,对不起,保护不了你——”阿巫沮丧的说。
如果不是姐姐主动来找他,现在的他,连与外界互通的能力都没有。
象他这种婴灵,原本就不该存在这世界上,所以跑腿、玩耍的事情比较适合他,至于其他真是能力有限啊。
这次的事,对阿巫脆弱的心理,也是一种打击。
“不指望你玉树临风,但也不能弱成连自己也保护不了!”妙妙苦笑。
还保护她呢,阿巫只要能自保,她就很开心了!看来,她要早点通知妈妈,快点把阿巫接走,再这样下去,阿巫会魂飞魄散。
“姐姐,胖妞被金光闪伤了,今晚肯定做不了怪,你现在过去没关系,她伤不了你。”何况,沙发上有“大佛”坐着,他们这些鬼,都只敢躲着不敢显身。
“为什么胖妞一下子就恢复了,你不行呢?”妙妙好心疼。
“……”
“因为胖妞有脂肪挡着,我只有骨头!”阿巫含恨地诽谤。
“你在和谁说话?”金光闪闪大老爷睁开眼睛,发话了。
阿巫急忙钻入球体,把自己藏得更深。
“嘘,白立人,别吵。”她手指竖在唇间,制止他开口。
妙妙咽了咽喉咙,慢慢地,慢慢地,将脚步移向一旁的风信子。
为什么是这盆风信子呢,为什么偏偏是它?
她小心翼翼拨开风信子的叶子。
那里,果然有具胖胖的透明小身 体,躲在里面。
妙妙愣了一下,果然是她,和自己猜得没错。
心,顿时,有两分沉,三分重,四分苦涩。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妙妙终于问出口。
是之前跟着风信子过来,还是白立人生日那晚跟着没有护身符的她,一路回家?
其实,妙妙心里已经有答案。
“我是妞妞,找哥哥。”但是,小胖妞的答案,让她意外。
原来,这就是小女孩一直缠着薛谦君的原因。
“哥哥?谁是你的哥哥?”妙妙问。
小胖妞好努力回想,才想起来那记忆里早就久远的三个字。
“哥哥叫——白、立、人。”
妙妙一震,回身,谔然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
♀☆♂……♀☆♂……♀☆♂……♀☆♂……♀☆♂……♀☆♂……♀☆♂
白立人瞧着财务部递交的工资结算单,眉头都打了结。
他现在才知道,廖妙臻有时候傻里傻气,精起来,也是很要命!六个月补偿金?还真懂得劳动法!
白立人胸口又恼了起来,只是,不知道自己该恼什么,只好吼着发作:
“为什么是3500一个月,她不是3000块一月吗?”欺负他记性不好啊?!
出纳小姑娘被他吼得战战兢兢,这几日,总经理的脾气都有点阴晴不定。
“妙妙姐说你早就口头同意给她加工资。”小姑娘委屈了。
“我同意?我什么时候同意?!”白立人大拍桌子,声音扬得很高,“把那谎话精叫进来!”
几个小时前,妙妙的一句,“白立人,你是不是有个死去多年的妹妹?”让他整个人彻底发了飙,摔门而去。
妹妹是他胸口永远的痛疤,他不许任何人多提一句!
但是,妙妙居然还在他后面喊,“白立人,你妹妹心愿未了——”
妞妞一直不是个聪明的孩子,会有什么心愿未了?!
既然不喜欢他了,为什么还要企图渗入他的生活,他的隐私?!
总经理在她们眼里,虽然有点小毛病,但是其实脾气并不坏。
这一发飙,出纳小姑娘被吓得,急忙奔出办公室,把等在门口的始作俑者请进来。
“你的工资为什么是3500?”妙妙刚一踏进办公室,就被白立人劈头质问着。
小姑娘见气氛不对,赶紧就把空间留给他们自己谈判,急急带上房门。
“你答应涨我工资,你不能赖账!”
房子和50万存款她可以还给他,那些钱她拿得不心安,但是工资是必须争取的利益,她丝毫不会退让。
明天,她就是“腾龙金融”的总经理助理,工资翻一倍,但是不代表她不稀罕这六个月补偿金。
这补偿金,必须按他承诺过的3500元一月计算,一毛不能少!
“我什么时候说过涨你工资?!”到底是她在做梦,还是他自己记性不好?!
“那天打伤单少观那晚,你说会考虑,然后你生日那晚,你龙心大悦,答应涨我工资!”妙妙记性好着呢,休想抵赖!
哪有?
白立人正想怒吼否决掉,他什么时候答应这种鸟事,但是——
他怔住了。
“你说,你会改好——”他的唇抽了几下。
那晚的话,他都记得,所以这两天,他恨不得杀了她。
追到手,就不珍惜了,原来这种劣性,不是只有男人存在。
还有,为什么是薛狐狸?她为什么选薛狐狸,不选他?!
白立人觉得自己快内伤而亡了。
但是,骄傲让他永远不会质问她这个问题。
“是的,我说过,只要你涨我工资,你想把我捏成圆的,我绝不会方给你看!”
一提这事,妙妙就伤心,她被炒鱿鱼了,她被人嫌弃了。
这是再高的工资,也弥补不了的心伤。
她跟着公司成长,现在居然被一脚踢开!
还有,白立人会找什么用的秘书接替她?她坏心眼的诅咒他,秘书人选来一个跑一个,让他被烦到一个头两个大!
“我那天还问,你真的能做到再改造自己?”他呆住了。
“我回答,我能,绝对能!”妙妙可都记得。
说到这,她也心情很差。
“我还让你不可以欺负我妈妈——”当时,他是确实认真准备与她开始。
只是,现在,越问,他的心,越凉把把。
“我是你下属,我巴结你还都来不及,干嘛要欺负你妈妈!”妙妙至今还纳火。
她还准备去找白妈妈,今天晚上让他们一家三口团圆,这么以德报怨,她容易吗?!
白立人的心,彻底凉了。
难道,他以为的恋爱,他以为的劈腿,都是只是误会?都只是自己自作多情下的意淫?不,不可能!他拒绝相信!但是——
妙妙那天看着薛狐狸的那种眼神,骗不了人,她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也许,她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也许,多年前,那个根本不是“吻”,而只是一口“气”。
其实,从凌晨到现在,他一直有回想,确实当年的她,当时不对劲,而现在,一直叫“哥哥”的她,也很不对劲。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不然,妙妙怎么知道他有妹妹?
如果把那些夜晚的行为,真的理解成鬼上身,理解成他是阳男。
如果不是谎话,那么,廖妙臻,就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一念及这个可能,此时的他,就象在大庭广众下,被人当场难堪地甩了个五指大巴掌。
第十七章
晚上,把白妈妈和老妈一同请过来,在老妈问了几个问题后,白妈妈坦言一段久远的往事,妙妙听着心酸了。
怪不得白立人对母亲那么孝顺,怪不得他事事以母亲为先,不许任何人欺负母亲,确实,白妈妈受了太多的苦。
“立人很爱干净,我在厨房刚做好菜,他已经拿拖把,把厨房地板的油渍,全部拖干净了。”白妈妈握着她的手,和她闲聊。
今天,妙妙突然约她来做客,而且还偕同她的妈妈。
昨天妙妙的神色太心虚,白妈妈开始愉快地有点怀疑,儿子的女朋友可能就是妙妙!
毕竟没听说儿子有机会交往其他女生,而且今天的场面,很象是亲家会面,所以,她有问必答,知无不言。
“他屋子的家具光亮如新、一尘不染,我怀疑他天天有擦家具呢!”
她只负责打扫房子,很少替他擦家具,但是,他的屋子整洁得过了火。
“对了,我们家立人,叠衣服叠得很厉害,折得整齐又有棱角,就像商店里放在橱窗里的商品一样呢!”白妈妈替儿子说话,希望争取给亲家留个好印象,女儿嫁过来绝不会吃苦。
“是吗?我家妙妙也叠衣服叠得很不错哦!”妙妈也自豪地夸奖自己女儿。
不错个屁!妙妙自认自己叠衣服,向来只叠得折一折而已。
哪象白立人,妙妙敢肯定,她叠好衣服,白立人拿回家以后,有重新收衣、折衣。
因为,她去他屋子里时,都会发现,每件衣服拿回去以后,他几乎都会熨烫,衣服还分类、分质料挂进衣橱内。
这个有洁癖的男人,以后谁和他在一起,肯定会很辛苦。
“其实,小时候立人虽然比普通小朋友更爱干净,但是没有洁癖。”白妈妈感叹。
“那后来,怎么会?——”妙妙疑惑。
“那个女人住 在我们家的第一年,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还在做月子,身体好差,情绪也不好,因为那个女人常夸妞妞好可爱,象芭比娃娃一样,然后她偷偷告诉立人的爸爸,说我可能得了抑郁症,立人的爸爸就决定,把妞妞交给那个女人带养。”
“因为那时候为了阻止妞妞被抱走,我哭得肝肠寸断,当时,立人气疯了,为了保护我们母女,他见人就打,甚至失手打伤了来探望妞妞并没有什么恶意的‘大哥’!因为这件事情,那个女人哭得很厉害,很委屈,更有借口指责我‘病’得很厉害,才会怂恿儿子,立人的爸爸心疼那女人,也恼怒我的不知大体,就处罚了立人,把他关在一个暗房里——”因为陷入往事那些不开心的回忆,白妈妈的眸底,凝结着淡淡的哀伤。
“那个暗房,是个垃圾场,臭味熏天,立人性子硬,他的爸爸知道打骂他都没有效果,于是抓准了立人爱干净的毛病,才会特意选了那里。”
妙妙听得嘴巴都微张,她不可想象,被关在垃圾场的白立人,该多抓狂、多害怕。
而且,那时候,他才七岁而已。
白妈妈的眸,起了水雾,“但是,我的儿子,被关了一夜以后,那个女人和他父亲气疯了,因为足足十几个小时,他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因为有这样的儿子,她既心疼又骄傲。
“只是那件事情,对立人还是有影响的,他开始变得更怕脏,变得很鬼毛,他不喜欢别人碰他,他允许自己身体被对方碰到得必然是他信任以及最亲近的人,比如,我、妞妞——”白妈妈和蔼的笑一下,然后又很老实的告诉她,“再比如,他交往过的杜家那小丫头。”
允许自己身体被碰到得必然是他信任以及最亲近的人……
她摸摸着自己的右手,心轻弹了一下。
因为,连白妈妈都知道,白立人牵过她的手,搂过她的肩膀、她的腰。
这些,算不算其实他已经把她当成能信任、以及亲近的人?
其实,这话也可以反过来说,也许就因为当年的那个“吻”,让他痛恨、厌恶、懊恼之余,潜意识得,他也漫漫接受了她的存在。
这和女人被人用强,最后却嫁给强 奸 犯的道理有点同等。
停停停!妙妙差点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她干嘛去研究白立人的心理?更把自己当成强 奸 犯!!
也许,这和那晚,她极力逃避的错觉有关系。
她有种错觉,怀疑白立人可能喜欢上她,啼然,他事后的表现冷酷到根本不象有这回事。
“因为我,他被父亲带去地下作坊去刺青,因此得过刺激性敏感皮肤炎……再接着,很长得一段时间,他为了生活下去,和我一起睡过马路、一起打临工帮人洗碗,最困难的时候,甚至吃过发霉的食品,所以,生活恢复安定以后,他对整洁、卫生的要求极高——”想让妙妙多了解儿子,只是提着这一段,白妈妈红了眼。
妙妙一直觉得白立人那人对生活的要求,苛刻到简直就象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但是原来他经历过这些艰难,龟毛的个性下,其实藏着执着与坚毅。
“妞妞那孩子不太粘我,因为虽然同一个屋檐下,但是她住里屋,与我被隔离得远远的,我们甚至有时一个月也不能见上一两次面,妞妞四五岁了,那个女人还以不舍为由,不把她送到幼儿园去教育,妞妞不吃饭,那就给她吃巧克力,妞妞任性摔碗,她不纵容得买很多碗让妞妞摔个够,妞妞死得那年,已经五岁多,但是,因为接触不到外界,就象个二三岁孩子的智商与性子。”
提起这些,白妈妈心痛难奈,“那个女人真歹毒,她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那么独立,即使后来再有钱,她对那孩子要求严格,不让那孩子松懈到变成纨绔子弟。但是反而,她安排私家车接送立人,安排佣人、陪读伺候立人,让立人变得越来越傲慢,越来越自大,她故意以种种的‘宠’想来毁掉我的孩子们!这些也就算了,但是我们走后没多久,妞妞居然……”说到这,白妈妈已经哽咽。
立人虽然难免个性变得越来越差劲,但是尚能明辨是非,只是妞妞不同。每次,她好不容易见到妞妞,她就忍不住想多教育孩子几句,所以,妞妞很讨厌她这个只喜欢啰嗦的妈妈。
所以那年,那个孩子不肯跟她走,虽然心伤,她也不改为难,但是没想到,会就此天人永别。
“伯母。”妙妙心酸地环环白妈妈的肩膀,无声的安慰她。
这时,门铃声响起。
妙妙知道,白立人终于来了。
“有事?”他不肯进来,一副冷傲。
白妈妈急忙擦擦眼泪,牵强挤出笑容,迎上前,“立人,这是妙妙的妈妈,快来拜会一下!”
母亲怎么在这?
白立人强忍不说,“你干嘛把我妈请过来?”他的语气,有点冲,有点冷。
白妈妈慌了,急忙拍儿子的手臂,想提醒他,妙妙的妈妈也在这里,不可以失礼。
但是。
“今天,我和我妈请你们二位过来,是为了妞妞的事。”
妙妙一句话,就让白立人黑了脸。
“你为什么在我妈面前提妞妞!”白立人怒及攻心。
白发人送黑发人原本就是件极其残酷的事情,为什么她要一再提起?!
“因为妞妞就在这个房间里啊!”妙妙的一句话,震住了白妈妈和白立人。
“白立人,我晚上过去找你的时候,是不是变得很奇怪?好象一下子小了很多?”妙妙问他。
昨天晚上,她和妞妞谈了很多话。
包括,她怎么来到这里。
“妞妞死了以后,一直不肯投胎,她用了十几年,想了很多方法,才能够联系上你们。因为,她想哥哥,想——”妙妙转过头,凝视着一脸戚容的白妈妈,说出一句善意的谎言,“想妈妈。”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白妈妈心痛极了,苍白着一张脸,跌坐在沙发上。
死去的女儿居然没投胎?没有投个好人家?
她早就已经改吃长素,就是想给死去的女儿积点阴德,但是没想到,女儿居然变成了游魂。
“妙妙,你不要给我怪力乱神!”白立人见母亲如此,顿时怒颜冲天。
妙妈挑了挑眉头,显然对白立人老是对女儿又吼又叫,非常不满。
而且,女儿平时还有一点嗜好,就是喜欢闲着没事,骂老板来发泄,所以,妙妈对白立人的印象并不好。
妙妙想到白立人骂过她妈妈是神棍,生怕他现在又将矛头指向老妈,毕竟老妈的脾气可不象她。
她急忙打岔,问妈妈,“老妈,能不能给白妈妈喝符水,看见妞妞?”这样,就能母女团圆。
白妈妈一听有符水可以见到女儿,就慌忙请求,“我要喝,求求你们,我要喝!”
“妈,你别迷信!”白立人怒始妙妙,他绝不许妈妈喝不干不净,会伤 身 体的东西。
但是,这一次,白妈妈却坚决推开儿子,“我要喝!我要喝!”
“老妈,帮帮白妈妈!”妙妙也心急了,根本无视白立人。
但是,妙妈却摇头,“不行,白妈妈的气场太弱,如果让她喝了符水,整整三天内如果她都能见到其他鬼魂,她会被活活吓死。”
妙妙愣住了。
老妈说得对,白妈妈的年经忆大,身体又不好,根本经不经刺激。
“我不怕,我不怕的!求求你们——”但是,白妈妈崩溃地哭倒在地。
白立人环着妈妈,眼神冻成了冰,“廖妙臻,你不就是想证实自己从来没对我投怀送抱?好!我承认,是我把你要求加薪的事,听成以为是你要求交往,我承认,是我自作多情,行了吗?!你别再折磨我妈妈了!”要骄傲的他,亲口承认这些错误,简直要了他的命。
她要求加薪,他误以为是要求交往?
妙妙愣了愣,才知道这乌龙事件的关键。
再加上,“交往”以后,她老是“偷”跑他的房间,怪不得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但是,他现在是误会了啊!
妙妙心一抽。
终于,她痛下决心,她转过脸,对母亲坚定的要求:
“妈,既然白妈妈身体不好,你让妞妞上我的身吧!让他们呣子三人见见面,有机会能说说话!”
她好心疼白妈妈,她好想为白妈妈做点什么。
妙妈大吃一惊,痛斥,“胡闹,妙妙你已经早就阴虚过度!不能再让妞妞上你的身——”
但是,妙妙的眼神,好坚定,“老妈,你就当我是烂好人吧,反正再上一次身,也死不了。”
这——
妙妈拿女儿没办法。
“白立人,你戴上手链!”妙妙不容妈妈反对,急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水晶手链,套到白立人的手腕上。
“你——”白立人根本不信,他正想扯下手链。
“老妈,快——”妙妙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妙见拗不过女儿,只好念出一窜咒语,一道常人见不到白光,从风信子中射出。
才一刹那间的时间,妙妙腿一软,晕倒在地上。
“喂。”本能的,他忘记了取下手链,伸手去扶她。“廖妙臻!”见她突然晕倒,白立人有点惊慌失措。
一秒、两秒、三秒。
她长长的睫毛,象蝴蝶一样扇动着翅膀。
“妙妙”缓缓地、缓缓地、睁开眼睛,见到他,惊喜的笑了。
“哥哥!”她开心、兴奋地扑向了他的怀抱。
被突然象无尾能一样抱住的白立人,整个人都僵住了。
连他,也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是谁?”这句话,问的不是他,而是激动万分,泪流满面的母亲。
“我是妞妞!”“妙妙”天真的回答,然后,她转过脸,看到白妈妈。
“妙妙”不开心的翘翘嘴巴,朝哥哥的脖子扒得更紧了,陌生、不安,让她不悦地扭动了几下自己。
白立人震住。
以前,妈妈实在太想妞妞时,他费力把妞妞偷带出来,妞妞见到妈妈,就是这样副不情愿的表情。
“妞妞!”妈妈激动地蹲在他们面前。
“妈妈。”妞妞心不甘情不愿得唤人。
“妞妞,你怎么、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白妈妈哭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是问她怎么死的吗?
妞妞偏过头,一想,“发烧、头痛……小妈妈要和爸爸去跳舞、大哥要温习功课,不理妞妞……头好痛,妞妞好想哥哥,妞妞不要糖糖了,要找哥哥……”哥哥虽然常骂她是肥猪,但是从来没有她不舒服的时候,丢下她。
而大哥只会说,妞妞乖,别吵了,睡一觉,病就好了。
然后,抽袖,优雅地离去。
白立人石化。
“妞妞,你有什么心愿快点说吧!”妙妈催促。
妞妞的魂魄在妙妙身上多停留一分钟,妙妙就会多阴耗一分。
妞妞当然知道,这次,她不是凭着自己的能力,才能上姐姐的身,坐在沙发上的陌生阿姨,看起来好凶。
心愿?其实,她也没什么心愿啊,她只是有句很简单的话,想告诉哥哥。
“哥哥,妞妞知道错了,不要丢下妞妞,不要生气!”她死死的抱住哥哥,喊出等了15年的话。
一家人,要整整齐齐。
妞妞知道错了。
白立人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女儿!”白妈妈大哭,抱住她。
这时候,妙妈急忙口唇蠕动,“妙妙”腿一软,又晕了过去。
“女儿!”白妈妈心慌地嗥哭。
“她已经是妙妙了,你们让她好好睡一晚,休养一下。”妙妈起身,去端来那盆仙人掌。
妙妙就晕在他的脚下,而白立人始终直挺挺地站着,僵化到根本无法反应。
“白妈妈,妞妞不适合留在这里,不然她会害死妙妙,我必须收走她。”妙妈告诉她们。
现在仙人掌内已经有两个魂魄。
“妙妈,你——”白妈妈好心慌,生怕妙妈会让女儿魂飞魄散。
“如果有适当的机会,我会安排她投胎。白妈妈你也可以常常到我那,和妞妞多说说话,把你们失去的母女情,重新培养,有,也可以顺便把妞妞再教育。”妞妞这只小鬼,分明是只丝毫没有被好好教育过的小鬼。
“真的?!”白妈妈惊喜。
妙妈点点头,对白妈妈很有好感。
“也许,他们感情如果培养顺利,我还可以替你女儿和我养得‘义子’,来场冥婚!”妙妈有她的盘算,妞妞这种缠鬼,除非肯损阴德让她魂飞魄散,否则硬收效果不强,只有通过亲人的温情感化,以及附加的“杂事”,才能让她不会再整天想方法逃出去继续缠人。
妙妈笑容满面着,丝毫也听不到,阿巫闻言,在仙人掌里抗议的惨叫。
“谢谢、谢谢!”白妈妈感激。
“你,我女儿就留给你抱回床了!”妙妈指指白立人,再指指晕在地上的妙妙。
扔下一句话,妙妈不甘愿的扬长而去。
要不是金光闪闪的阳男,她早就——
唉,那个傻妙妙,刚才又蹭又摩,整个胸部都贴在阳男身上了,不知道被对方吃了多少嫩豆腐。
“儿子,好好照顾妙妙!”白妈妈交代完,也急忙跟上妙妈的脚步。
顿时安静的空间里,只剩下这对年轻人。
卷五『悔 之 泪』
第一章
这一睡,她就睡到了中午11点。 妙妙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全身疲软透了。 “哎-”她挣扎了一下坐起来,全身却有种快散了架的错觉。 看来,她的阴虚,眼睛很严重很严重,虽然,昨天晚上妞妞并没有上身多久。 房间,有点闷热。 妙妙闪神了一下,在卡到鬼的房间里,是永远也不会觉得热。 这代表,她屋内的两只小鬼,都已经被带走了,只是妞妞还会不会再缠过来,还是未知数。 “醒了?”妙妙的足,刚触到地板,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白立人,你怎么在这?”他不会为了照顾她,晚上在客厅的沙发上过夜吧?! 妙妙凝视着床头柜上,那串被摘下的水晶手链发呆。 昨晚的一切,在她记忆力,很真实,又有点模糊。 幸好,妞妞暂时不会再上她的身,也星海,妞妞不是个太聪慧的鬼魂,不然换成其他鬼魂,可能她身体里剩余的三魂五魄,被卡在身上的妞妞早就慢慢地控制住了。 那么妞妞就真的取代了她,以妙妙的名字,继续活在这世界上。 她不知道,薛谦君知不知道这些,还是他想看到得就是这种结局? 妙妙一夕之间,觉得自己好像根本不了解他。 如果薛谦君是阴狠的人,其实他可以想办法,直接让懂法术的大师,灭了妞妞的魂魄。 但是,他却将妞妞带入风信子中,借着她,完成妞妞的心愿,回到哥哥身边。 她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他了,但是,妙妙开始可以肯定一点,他并不象外表表现得这么喜欢自己。 薛谦君不是个感情用事的男人,这是她观察的结果。
“你妈来电话,让我中午11点之前不要吵醒你。”白立人没有回答她先前的问题。
妙妙站起身,才刚迈开腿,一踉跄,差点摔倒。
白立人及时稳住她,但是,他的掌搭在她的肩膀,确定她不会再摔倒之后,马上就松开了。
妙妙感觉自己头重脚轻的症状,越发明显了。
果然,一根草是压不死骆驼的,但是,很多草,就未必。
幸好,现在还来得及悬崖勒马。
“你妈说,你醒过来可能一两个小时内,虚弱到下不了床,但是,她说我可以帮你。”白立人皱皱眉头。
妙妙躺回床上时的摸样,脸色苍白得象张纸。
“你说吧,怎么帮你!”虽然,他总感觉是不太好的事情,但是,她这样一副快挂掉的样子,他也不乐见。
老妈说,白立人可以帮到她?
妙妙马上就领悟到,一口阳气,是比什么都“滋补”的阳气。
“我妈的意思是,我一醒来肯定会饿,你想我恢复元气的话,就马上帮我叫份外卖吧!”妙妙勉强地露出笑容。
如果换成是以前,她真的可能牺牲小我,“扑”一下,反正没什么比健康更重要。
但是,自从知道白立人可能喜欢她之后,这种事,她再无法“率真”的付诸行动。
“真的就这样?!”白立人狐疑,但还是拿出手机,让楼下的小吃店,送两份平阳炒粉干和两罐可乐上来。
等餐的期间。
妙妙忍不住问,“白立人,你还好吧?”有没有因为妹妹的事情,而难过?
第二章
但是,白立人却反而说:
“妙妙,你有空去看看心理医生。”
呃。
妙妙呆住。
“觉得自己被鬼上身,其实是一种癔症的表现形式。”他口气平淡。
“你说我是精神病?在你我身上发生的一切,只是我的短暂幻想症?”妙妙被雷焦了,只能傻傻的重复。
“我相信科学。”白立人却说,“就好像你妈妈是算命的,但是,她真的能有把握,住在每一件事?”这么有把握的话,国家早把她请过去当总统了。
“你、你、你.....”妙妙彻底无语来了。
他到底是因为自尊心太强,还是因为不相信她啊!
“白立人,我也不太相信算命一说,但是鬼魂确实是存在的!”人的命格,就好像很多路口,因为某一个点,可能全盘都发生变化,所以连老妈都说不好这事,她更不可能相信。
但是,鬼眼是她亲眼能见到的。
“人死了,就如同灯灭了,根本没有魂魄一说。‘他是无神论者。
比牛还倔,两个人,简直无法沟通。
妙妙及时闭了嘴。
楼下把外卖送上来,妙妙和白立人都不语,默默吃着自己的中饭。
“我的辞职批了,结算的工资是15号和员工一起发,打到我的卡里吗?’妙妙先打破沉默,问出她很关心的事情。
沉默、沉默、沉默。
最后,他决定:
“你别走了,我把你调去财务室,一门心思专管客户的账务好了。”她先别做他的秘书了,他帮她安排其他的位置。
只要不再朝夕相处,邮件“误会”总有过去的那一日。
等他可以面对她了,可能自然会有把她掉回来的一天,毕竟大家都合作习惯了。
妙妙吃完最后一口炒粉干,顺便喝完最后一口可乐,她觉得身 体的力量,终于恢复了一些,“白立人,新的单位我已经落实,明天开始,我就去那报到了。”薛铅君的要求来得很及时,而白立人挽留他的话来得太迟,而且诚意不足。
她是金融系毕业,并不希望一辈子去做一名财务人员。
她一句话,让白丽人愣住。
这什么速度啊,这么快就找好工作?
“什么单位?不会是些阿猫阿狗,都可以进去的公司吧?!”白立人嗤之以鼻,那个神态,好像很看不起她一样。
怎么有这么欠扁的人?!
妙妙仰起脸,把傲慢回敬给他“腾龙金融,年薪暂定十万,年底分红看表现,不过应该不会低于二万。”咸鱼翻身,她也算高薪一族了。
原来,妙妙还想着,也许这上班的事,她得重新考虑,但是被白立人这一激,马上就回敬。
啤酒都有气泡,更何况是人呢。
妙妙拎过他手里的碗,赌气地收拾着。
讨厌,希望她回去,就不能放下姿态说句好话?!
腾龙金融,四个字,让白立人僵白了脸。
他的唇角扯了扯,“去做董事长秘书?没人告诉过你,董事长很喜欢搞自己身边的秘书!”董事长秘书,根本就是摆设而已,那个女人以前也是过来做秘书,才没几天,就和老板滚上了床。
而且,这几年,关于腾龙金融董事长的诽闻,多着呢。
“白立人,别说别人,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也会有其父必有其子?!”妙妙呛他,但是刚呛完,她就后悔了。
“我是去做总经理助理,不是董事长秘书。”她声明。
看她一脸愧疚的表情,白立人猜到,母亲告诉妙妙了。
这是为什么啊!他根本就没有父亲,母亲干嘛还对人这么多嘴,居然告诉妙妙,他父亲的真实姓名。
“你放心,以后我结了婚,就不会离婚!”他黑着一张脸,起身。
他也绝不会去偷搞自己的秘书!
他已经够讨厌自己了,居然对她——
至于这么讽刺他吗?!
还有,她要去做总经理助理,那是过去帮薛谦君!真是深情款款,夫唱妻随啊!
她就这么喜欢那家伙?!
一瞬间,真的有这么一瞬间,白立人胸口那股油然而生的怒气,演变成一个控制不住的念头。
如果,如果他把廖妙臻追归来,薛狐狸肯定会气死!他就不信,他赢不过薛狐狸!
但是。
“你不要回来上班了,那就算了,能取代你廖妙臻的人,多的是!”
妙妙瞪他。
这家伙的舌头,怎么一点也不善良啊!
扔下这句话,不给她任何上诉的机会,白立人傲慢得转身就走。
他骄傲,所以,他无法。
妙妙在腾龙金融的人事部办完入职手续。
“欢迎加入'腾龙',以后多多关照。”薛谦君对她露出笑容。
其实,有时候,妙妙觉得,这两兄弟某些方面,是有点相像的。
“多多关照。”妙妙她露出微笑。
妙妙在位置上刚坐下,就举起一个全新的靠枕,
“这是谁的?”是之前离职的那个助理的吗?
“我买给你的。”薛谦君对她笑笑,风趣的说,“我准备用一个靠枕收买我的新主力呢!”
妙妙拘谨地微笑一下,赶紧岔开话题,“新工作的内容如何?我现在要做什么?”
“你这几日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和那边档案室里的资料就可以了。”他笑着交代,“在这里工作很轻松,你只要先帮我处理一下访客,和日常文件就可以了。”
“哦。”不知道说什么,再次见到他的笑容,心口荡漾的不是暖意,而是胸口就自动塞住了,呼吸不顺。
“现在,先帮我中午定一个餐厅,然后帮我约一下客人。”他酌着笑容。
“好。”妙妙点头,沉稳的拿出笔来,“请问总经理要约哪位客人?号码是多少?”
他用轻松的语气说,“号码是13857XXXXX,我约我的助理用中餐。”
妙妙怔了一秒,“总经理,不用了——”
疏离客气的语气,让薛谦君眸底一变。
“好,既然如此,我的助理拒绝我,我就不勉强了。但是,我的女朋友总不会拒绝我的午餐要求吧?!”他笑容不减。
他都这样说了,她真不好再拒绝。
正在这时侯,办公室传来一阵“咯哒、咯哒”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
第三章
只见一个脚踩起码超过五英寸银白色高跟鞋的女人,一件低胸装的衣服,带着一股优雅的性感,包裹住丰满有致的身材,低领衣服下的破涛汹涌,沟壑清晰可见。
这样款款而来的女人,美得让人屏息,对男人而言,是可谓天生的尤物。
“这是签好的报销单。”女人将手微微朝前一扬,露出教人为之倾倒失魂的绝媚笑魇,轻易能蛊惑男人的风情自然流露。
妙妙有点看傻了眼,此时正和薛谦君交代着事情的女人,艳丽的容貌,比电影明星更胜一筹,只是-她的脸,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还有,尽管女人美得让人万物失色,虽然她面部的肌肤紧致,应该只有三十几岁而已,但是妙妙却微见她的手臂线条,居然已经略见松弛。
女人转过脸,注意到她,“新来的助理?”水媚眼儿勾魂似地一挑。
“是。”薛谦君礼貌的回答,但是,脸上的笑容,已经淡到微不可闻。
妙妙也露出一个含蓄得宜的浅笑。
这个女人。。。。。好像和他好熟啊!
女人打量了她,汕然一笑,“真是奇了,我还以为,我儿子比较欣赏聪慧、独立、知性的那款女人呢,原来竟然-”
儿子?妙妙大吃一惊。
原来,此人就是白妈妈口中的狐狸精-薛丽媛。
但是,怎么可能?即使生下儿子那年才18岁,但是薛丽媛现在也已经47岁了,是即使粉扑得再厚,也遮盖不住皱纹的年龄了啊!
但是眼前的女人,和半老徐娘四字,还差的太远。
薛丽媛向妙妙靠过来,开始将她打量地仔仔细细,“瞧瞧,这吹弹可破的皮肤,让人心生羡慕,真是上天对年轻的眷顾呢!”
漂亮的女人也分三等,淡妆是永远留给上等姿色,青春美貌的年轻,好比妙妙现今。
而不矫情为基,浓妆也无妨的妆容,是留给30出头的**。
但是,时刻浓妆艳抹,却也媚得不天然了得,必定是已经上了岁数的女人,就好比她现在的年龄。
“妙妙是我的新助理。”正在妙妙被打量到快毛骨悚然时,薛谦君及时挡在她面前。
“哦,助理-”薛丽媛拉长音调,露出暧昧的讽笑,“看来。。。。。。我的儿子也长大了嘛-”那种眼神,很讽刺,很肉欲。
薛谦君面色不变:“妈,医生不是让你二周内不要有任何面部表情?”
儿子一提醒,薛丽媛面色大变,及时收回暧昧的笑容,重新僵回一张脸。
“我替你们介绍一下。妙妙,这是我们公司的财务总监,薛丽媛经理!我们公司每一笔的费用支出,都必须经过她的审核。”薛谦君神情自若地替她们介绍。
“您好!我是新来的助理廖妙臻。”妙妙礼貌地招呼。
薛丽媛只是匆匆地和她握握手,然后完全忽略她,继续转向儿子,“那件事情怎么样了?听说杜董对你十分喜爱,你的意思如何?”
他眸底一沉,他当然明白母亲指的是什么事情,但是,他没想到母亲会当着妙妙的面就提,虽然提的很隐晦。
“我会处理,您放心。”他神色不悦。
薛丽媛盯凝着儿子,眼露警告,“我想,你应该知道现在是什么局势,万一要是变天了,给自己多一条退路,总是好的!我聪明的儿子,我应该对你有信心,你应该知道什么事正经事,什么事只能算‘业余爱好’,对吧?!”
他不语,但是,明显的沉默来送客。
薛丽媛被他的态度弄得丝毫没有办法,“儿子,记得放聪明点!”她轻按儿子的肩膀,安抚。
只有她清楚,儿子的脾气,并不象表面表现的那么温和。
待薛丽媛走远,薛谦君才恢复笑容,对她不放心的提醒,“我妈表面可能笑嘻嘻的,但是脾气,就像热带雨林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而且她特别爱嫉妒比她漂亮的女人,妙妙,你以后小心点,能少接触的就尽量少接触。”
把她挖过来,安排在自己身边,原本是计划之一,但是,才第一日,薛谦君却已经觉得,这一步,他可能是走错了。
腾龙太复杂,可能不适合妙妙。
当然,如果她只是,他生病那一天,留在他身边,腿被睡麻了也不忍吭声地那个妙妙的话。
“薛经理的脸-”妙妙疑惑的问。
“哦,她去打了肉毒杆菌素,那张脸虽然又变像巧夺天工般,但是近段时间内,她的肌肉已经整个僵硬,她不能笑,更不能大哄大叫!”他笑了,“所以全公司的人,都乘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把以前压下来,不敢上报的财务报表、报销单什么通通摆在她面前。”
妙妙觉得,他居然笑得有点幸灾乐祸。
是吗?是她的错觉吗?
这一刻,妙妙庆幸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她想近距离了解这个自己喜欢的男人。
她想知道,真实的他,是怎样的。
那个内心世界,真正不想笑就不笑,想笑才笑的他,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妙妙不想成为,轻易就凭表面的证据,去否定一个人品性的那种人。
但是,刚才他们呣子二人 ,打得哑谜又是什么?
什么是正经事,什么事是业余爱好?
“已经11点半了,我们去附近的”舍得坊“吃饭吧,我替女朋友庆祝迎新!”他宣布下班。
“不要这么麻烦吧?!”妙妙才刚说完,已经被他拖着离开。
进入餐厅,他们选了个隐蔽、靠窗的情侣座位。
他专挑高级的海鲜来点,而妙妙,只点了一个商务套餐。
盐焗九节虾才刚上菜,他已经打开锡箔,细心地拨完虾壳,然后,推到她面前。
“不用了,我吃自己这份就好。”妙妙低头,食不滋味地吃着那份商务套餐,碰也没有碰那盘爱心虾。
薛谦君看了她一眼,明显感觉到今日的她,有点异常。
沉默地,他什么也没问。
第四章
两个人,都不语,默默用餐着。
他们隔壁.刚好是个包房,服务生一打开包厢,就听到幺喝声:“喂,怎么动作这么慢?!”
“妈的.制冷怎么这么差.想把人活活闷死吗?!”有人骂冽的抱怨。
再接着就是服务生放写得狗血淋头。
好差的素质。
妙妙回头看了几眼里面的状况。
几个中年男人.在包厢里一边打牌一边喝啤酒。
随着妙妙的目光,薛谦君也抬眸。
他就餐的动作,一顿。
一、二、三、四,里面翘着二郎腿,脚抖得象分金子一样的几个人,还真巧,都是熟人啊。
“先生,您们点的咖啡。”负责他这一桌的服务员送来咖啡。
“妙妙。”他温和地喊她的名字。“你的咖啡。”他将冰咖啡递给她,热得那杯留给自己。
“谢谢。”妙妙伸手正好想接过他的咖啡时,没想到薛谦君手一滑.
“抱歉、抱歉!”他急忙去拉纸巾,但是,己经来不及.倾倒的冰咖啡联着冰块,迅速业蔓延在桌子上。
妙妙急忙去擦桌子,但是更多的咖啡.滴在了她的裤子上。
手忙脚乱地.她顿得上这头.顾不上那头。
“这里我来整理,你去洗手间擦擦吧。”他按住她的手.温和却又坚决道。
妙妙低头看看自己的裤子.果然.再不用水仔细擦干净的话。咖啡就会渗入布料,下午就没办法上班了。
她急忙起身,“那这里交给你了,谢谢!”
目送着妙妙向洗手间的方向走远,他继续整理着桌子,只是,双眸沉晦。
“阿尤.我觉得啊,这父子哪来隔夜仇,这次,你就把身段放低点,把立人给找回来!”
“对啊.谦君表现地再能干也没用.毕竟他不是你亲生儿子,说穿了不过只是个施油瓶!”
“这世界上,没有公平不公平,就算立人是个败家子,这产业啊,还是得留给自己亲生儿子败掉!谁叫我们是中国人呢!”
对其中一位轮番说话的是公司内三位喜欢倚老卖老的元老。
“先生,需要我帮忙吗?”服务生见到了这里水淹的状况,主动询问。
“好,谢谢。”他露出温文尔雅的微笑。
那边包厢里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外面情恃况。
“那可不行,如果那小子是个不成材的废物.我可还想老了.靠着公司晚年过得舒坦点!”
出牌,中间的男人是白龙.他悠闲地说。
那三人,急忙说:“立人怎可能是不成材的废物,你看,他多厉害,居然能自己弄起来一间公司!”
“听说上次武汉的事,居然也被他摆平了!”
“果然虎父无犬子啊!”
元老们又在说。
“他能有什么资金?还不是全部靠贷款!”白龙不屑地哼鼻子。
“不啊,不啊,阿龙,这话不可以这么说,这年头年轻人能自己白手起家的,又有几人啊?!”
“那倒是!”一边出牌.白龙隐隐有点为人父的得意。
“所以,一定要把立人找回来!”大家一致说。
说起这个白龙就发怒,很不快,“我打过电站给那个死小子了,老子才刚报上自己的名字.那小子居然就把电话挂断了!”一股鸟气.现在还在胸口。
现在这世界是不是反了?老子要送钱给儿子花.还得碰一鼻子的灰,甚至得求着他!
“要不是老子生不出其他儿子来,至于这么求着他吗?!”白龙愤愤不平o
说起来也奇怪,生那一子一女都蛮顺利的.但是和薛丽媛在一起多年,居然连个屁也生不出来,这几年他向外发展,竟也一直元果。
去医院的检查结果,居然是他的精子活力已经不够!
难道真的是报应?!
薛谦君用修长的十指,继续剥虾,他将剥好的虾.一一摆放在妙妙的面前。
妙妙说过.她很喜欢吃海鲜.但是.很计厌剥壳.因为她怕麻烦。
原来,她才说了一次,他却都记住了。
“所以啊,我们现在还得先哄着薛谦君,他的能力可是有目共睹,公司在他手上,营业额已经留了好几翻!立人接手前.我们得先暗兵不动!”一位元老盘算着.
“就怕他们呣子俩不好对付啊!”有人担忧。
“说起薛谦君,我气都快被他气饱了!”一名尚在管理帮会事宜的元老,怒气冲冲。
“怎么了?”白龙沉声问。
“薛谦君啊.他坚决不让我们碰触那东西——”剩下的.就是窃窃私语。
薛谦君优雅地酌了口咖啡,目光淡淡看向窗外。
离下午上班还有点时间,待会儿要不要开车去百货公司.买条裙子送给妙妙?
“不过他把地下赌场经营得非常好啊!”看人还是在事实面前说话,“而且,
他把黑钱洗白的办法,特别厉害!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确实很有本事,但是,越是这样,我越不放心!我们老了,但是这几年,
谦君己经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把他留下来,恐怕以后立人驾御不了他!”白龙有他的顾虑。
但是这脸.也是不能一下子撕破。
只是,怕这将来啊.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说起来这些就烦,希望他能娶到杜家那丫头,一切皆大欢喜!”
“是啊是啊!”迎合声一片。
“阿龙.我们下干继续去学打高尔夫?!”
一群暴发户.换了个话题一开始装假上流杜会人士。
“我们都差不多一个星期没进公司了——”下午不是说好去公司看看?
“你还怕什么?不是由姓薛的那小子暂时顶着吗?放心好了.立人的公司败掉!”
“那倒是——”.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妙妙从洗手间里出来。
她的裤子果然沾了颜色,弄了半天.也洗不干净了。
“没关系。”他微微一笑,“先吃中饭吧.刚才都没吃多少。”
他重薪将剥好虾壳的盘,推到她面前。
妙妙拗不过他,只好吃了几只虾.“买单吧.我吃饱了。”
“好。”他起身,扬手招来服务生.拿出自己的信用卡。
“这桌买单,还有,麻烦您替101号包厢一起买单。”
“里面是朋友?”妙妙惊讶。
她没想到,他有三教九流的朋友。
“是啊,认识的。”他淡淡一笑。
第五章
腾龙金融,一如它霸气十足的名称.集团在寸土如金的温州,居然在市中心买下一块地,建起办公楼,并盖得气势恢宏。
妙妙第一眼见到这里,就觉得这个办公楼建得太霸气。
任何事,物极必反,烈日只会融化万物,不是招事就是厄患。
但是,腾龙金融却与命理一说,完全相反,反而莲勃发展、蒸蒸日上。
这霸地无厄运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薛谦君的阴煞之气,反而中和了这股过胜的阳气。
好比,她和白立人。
妙妙在腾龙公司上班.已经一周,工作非常简单,除了打不完的普通文件.和每天接不完的咨询电站。
薛谦君接到妙妙刚转入办公室的私人电话,就毫了眉。
“找我什么事?”
“薛狐狸,我老爸要是问起你,记得说我们有去约会!”电话里,传来杜姗姗傲慢的声音。
他一听.失笑了,“我为什么要帮你掩饰?”
明显,有个人被父亲烦到不行。但是,这是求人的语气吗?这杜姗姗在其他男人面前很会装,在他面前,就连装一下也懒得,因为,她打骨子里敌视他、不屑他。
“你不是在和廖妙臻交往?我也可以帮你掩饰。”杜姗姗这句话,其实也是一种刺探。
他听着.笑得更欢了,“我好象不需耍任何人掩饰吧?!”他做任何事,走任何路,都有自己的思量和分寸。
“听说,白立人和廖妙臻闹翻了。廖妙臻也辞职了,是你在搞鬼吧?”杜姗姗有点幸灾乐祸。
他淡笑不语。
事实上.事情顺利到让他也觉得有点蹊跷。
白立人无缘无故要辞退妙妙,而且,那天.见到他送妙妙回家,并在家门口“亲热”,他的眼神几乎快喷出了火。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找人调查白立人和廖妙臻.更听那个什么大师说廖妙臻有很强大的帮夫运,任何和她靠得相近的男人.都会沾上她的运程,变得顺风顺水!”
“杜姗姗,我不太信这些。”他靠着椅背.悠闹地声明。
“但是,你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廖妙臻太能干.从白立人身边去掉她,对你总是有好处的!”
“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了解我!”他微讽。
“薛狐狸不是我了解你,而是我们想到一块了!”杜姗姗甜声甜语,“我也正看廖妙臻不顺眼着呢,有机会对付她的证.我绝不会放过!”她可是很记仇的!
“杜姗姗你真是千金小姐当闲了,没事找事干!”这个话题.让他觉得很无聊。
“薛狐狸.是谁把我变得这么闲?!”一听这风凉话,杜姗姗就情情,“你要对付单少观就算了,干嘛连我也一起消灭?!”因为他那同学.她现在在集团里的事务,几乎全被架空了一般。
留着继续工作,已经很没劲。
而恰巧——她有个新想法。
薛狐狸居然无意中,帮了她一把。
正想到这,杜姗姗突然灵光一现,刚才,接电话的助理小姐,慢条斯理地音调好熟啊,和前段日子的那个清胞、利落的原助理声音完全不同。
“薛狐狸.你别告诉我.你把廖妙臻弄到自己身边了?!”杜姗姗哇哇大叫,“你真的信那个什么香港大师的话?想来借廖妙臻的运程?!”
她就是看廖妙臻不顺眼,长得一副狐媚子的模样.和薛丽媛有得拼。
薛狐狸怎么说也是一表人才.让廖妙臻得了好处.她会很不夹。
“我说过,我不太信这些.但是.我看好她的能力。”他一向不是很计较别人说法的男人,但是突得,今日却因为这种说法.薛谦君心口有点不悦,“杜姗姗,你实在闲着没事做的站,可以多去做做美容或者SPQ别搞得象我们很熟一样!”
说完,他挂断电话。
他扶额。
老实说,话虽这样说,但是,他还真的不自信,以后他会不会和杜姗姗真的变得很“熟”。
随遇而安吧。
他喜欢走一步,再计划一步。
平竟,命运随时在变化。
思考了一下,他拿起电站.接下内线。
“您好,这里是总经理办公室。”,电话那头,传来妙妙轻柔的声音。
其实,她的声音很好辨认,语速不快,软柔富有耐心。
和她给人的外在形象,完全不同。
他知道,母亲那天为什么说那句话.因为,妙妙和他的母亲一样,同样有双非常标准的杏核眼,修长、微翘的眼尾.极媚极媚.如猫般性感.含滇带惑。
老实说,不认识她的时候.他以为.调查有识.妙妙必定是那种工作态度散漫、轻佻,让白立人专门用来一起陪同应酬的女人。
毕竟,漂亮的女人,基本都是绣花枕头。
但是,越接触,他越惊讶.妙妙虽然不强悍.但是.她的工作态度很认真、很努力,工作的效单也很高,交到她手上的事情,往往事半功倍。
“下次再接到那位小姐的电话.你可以不必接进来。”他特意交代。
他不希望妙妙和杜姗姗有过多接触。
“抱歉,我明白了。”
妙妙礼貌地颔首。
让想解释的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对了,总经理,刚才王董事来打听,7号那日中午,您有没有报销的餐费单。”
“你怎么回答?”薛谦君不意外.他就是想让那几个老头饶饶心,不能确实又憋得发慌。
“没有报销单。”
“你做得很好。”他赞许。
“我只是实话实说。”才工作几日,妙妙也已经察觉到,公司里的情况有点复杂。
这个话题上,薛谦君不想再继续下去。
“晚上有空吗?我们好象很久没去看电影了。”他提出邀约,并特意说,“有部美国大片上映了,我已经定好票了。”
其实说很久,其实也不过十天而已,只是总觉得朝夕相对了,两个人的约会,反而少了很多。
定好票了?
妙妙牵强一笑,终于点头,“好。”
挂掉电话,她有点闪神。
其实,她只是一时半会,有点面对不了他。
她需要一点点时间。
妙妙甩甩脑袋,决定不去想这么烦心的事情,一切顺其自然。
她继续打文件,只是,打了几行,停住手拈。
不知道白立人找到新秘书了没有?这几日,他好象一直早出晚归,两个人根本没有碰面的机会。
两个人一直朝夕相对这么多年.这么久没见,还真的有点想念他那张臭臭的脸。
第六章
妙妙离职后的这段日子,白立人忙得焦头烂额。
短短一周内,他己经换掉了六名秘书,最长也超不过两天。
他受不了女人大脑的运作比较慢,而且喜欢花痴地盯着他看。
真是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跟来应聘时,说自己有多少年经验的“老鸟”相比,妙妙的表现,实在好太多。
这一周内,他也把可以推辞的应酬全部都取消了,实在推不掉,他就只身前往。
因为,他只要一念及,需要让这些陌生的女人陪同他参加各种宴席,本能的,他鬼毛的毛病就来犯袭。
现在,他必须要先找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接管秘书一职,然后再慢慢移交帐务。
那样,他才不必每天下班后,还有亲自去核对出纳小姑娘的帐本,对着常常漏洞百出的帐务,他几乎头疼极了。
“总经理,面试的时间到了。”接待处来内线电话。
以前,面试的活都是妙妙在考核,现在,他为什么要受这种罪?!
“好,三个人一组,请她们进来。”他要求速战速决,反正,就算定下来某一个人,也可能才做半天,他就发脾气要对方走人。
今天来面试的人选,是经过初次删选,达到要求的共有六人。
之所以选择三个人一组,除了节约时间,他也是为了考核对方的沉稳度。
他需要谈吐稳重,应对得体的伙伴,而不是一遇见问题,就会手忙脚乱的秘书。
虽然,妙妙那时候,也是从这样的菜鸟,一步一步开始成熟。
也许是没想到,面试官居然是他这样年轻的大帅哥吧,第一轮面试,糟糕极了。
三个人选的资料,他全部都压在了抽屉里。
接下来第二拨人选入内时,他正在接一个电子邮件,并没有多注意,进入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的三名人速的面容。
收好邮件,他拿起一份档案。
现在,正在他面前入坐的a小姐,是一位容貌端整、正逢适婚年沓的女性。
“张小姐,请问,您目前有交往比软稳定的男朋友吗?近期有结婚生子的打算吗?”他的第一个问题,完全让人不防备。
a小姐老实回答,“我有一个男朋友,今年会结婚。”
他喜欢对方的眼神,比较拓明。
但是。
“不好意思,我想找的秘书,她在职的稳定性起码得超过两三年,而且她的工作需要,有常常出差的可能性,对不起,你可能不太适合。”
女人一旦计划结婚,接下来就会相当麻烦,怀孕的种种状况、生子后的牵肠杜肚.而且丈夫可能对出差的不谅解.这些可能性.他直接扼杀在摇篮。
B小姐坐在他面前。
“陈小姐,为什么要离开之前的公司呢?”
这位B小姐,看着他模样的时候,闪神了片刻,然后马上恢复镇定,“因为,我觉得我的努力、我的付出,并没有得到合理的肯定。”
“什么样是合理的肯定呢?你是指薪水吗?”他直截了当地问。
“不,薪水是仅仅次要的东西,在工作上,我渴望自己能得到更多的肯定、更多的赞许,我希望自己是放真正的需要,被真正的重视!”对方口才极佳,侃侃而谈。
真虚伪。
白立人觉得自己很讨厌这些喜欢说冠冕堂皇之话的人。
他在外面应酬己经够累,实在不想请个秘书,还得让自己把对方当宠物一样养着、夸着。
他发现,他很想念上一次要求加薪水时,妙妙很俗的一句话,“你给我加薪,
就是对我的肯定,不给我加薪,就是对我的否定。”多简单?多真实?!
但是,妙妙越是这样“真实”,他越喜欢欺负她,故意给别人加二百,只给她加一百,就想看看她闹心又郁卒的样子。
这一周里,他常常拿着文件,习惯性地走到门外喊,“妙妙,处理掉它!”
总是喊完以后,他才突然情然如失的醒悟,妙妙离职了。
以前,一转身,就能寻到她的身影,她的存在,是那么理所当然。
在她面前,他永远不必掩饰。
“我看过你的档案,两年的时间,你换了三份工作?公司能给员工一个肯定及证明能力的环境,看得到员工成绩之前,首先,就是心态问题。不好意思,我觉得你的说法太虚浮,我的公司,给不了你正确的预期。”他合上档案。
B小姐仙仙地离开。
“杜小姐——”他伸手翻开履历表读阅时,愣住了。
杜姗姗......
他从那张清丽的单寸证件照片中,抬起脾。
“我,杜姗姗,25岁,目前没有尚在交往的男友,近期也没有结婚生子的计划,没有不良的跳糟记录,更没有怀才不遇的经历。”她露出俏皮的笑颜,“薪水要求只是适中,最主要是能多学点工作经验!”
白立人的额头一抽。
“你怎么来了?找我吃饭?”他神情自若的合上档案本。
这位C小姐,他准备马上给一笔“不合格”,三字。
“不!我是来应征工作!”杜姗姗主动伸手,又翻开自己的档案,敞在他面“你开什么玩笑?学工作经验的话,去你爸爸的公司就可以了!”他又合上档
案。
“你一点都没听到消息吗?我们公司来了一只大老虎,大张旗鼓地说要改革,公司里面所府‘内亲’都人人自危,因为不是被妙掉,就放发配边疆!”杜姗姗耐心很好,又伸手翻开自己的档案。
“西方的企业管理学,确实是标准的六亲不认。”他有听说。
这样的企业改革,对里面全部是拿薪不做事的家族亲感们确实是一个大冲击,但对杜家来说,是好事。
“但是,对方不是营锁出身的吗?”他问。
他一向对窗场上的信息比较感兴趣,所以,和杜姗姗现在聊起来,还算有几分兴致。
最主要的是,他很想知道,单少观那色胚家伙,是不是现在被流放在哪个角落里凉快去了?
“因为他副修管理学,于是我爸不仅让他当市场部经理,而且把我副总的位置,也摘给对方当了。”杜姗姗一点也不怕家丑外杨。
白立人蹙蹙眉,“那你不是留在企业里很尴尬?”这样盲目的信任,不可取。
“是啊,我现在才发现,学校的课本根本没教会我们,面对现在的局面应该怎么办?!所以,我准备去外面认真地学点实践东西,羽翼丰全之后,回来打倒那只大老虎!”杜姗姗认真地说。
白立人沉默。
确实,她现在只有两钟方案可以改变困境,一是马上找个能力超群的丈夫接管公司,二是自强不息。
“所以,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认真真的来应聘,希望你给我一次证明的机会,证明我并非那么不值得一顾!”她恳求。
………………
看完电影的时候,薛谦君接了一通电话,妙妙这才知道,原本他今晚有个应酬。
“其实看电影什么时候都可以,你不必——”妙妙虽然是他的助理,但是,并不太清楚他的行程。
因为,他是一个自主能力很强的上司。
“我想你了。”他没有开车,在电影院回家的路上,他们是一路散步。
他的脑子,平时总是无时无刻不运转着,关于工作相关的事情,每每都在盘算着利益的得失,这样两个人不去看表看时间,只静静地散着步,很舒服。
四个字眼而己,说得她难为情。
“最近,你好象对我故意在疏远。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他冒似只是慢不经心地问。
妙妙一惊。
他的直觉,好敏锐。
“没有,我只是觉得——”话说到一半.妙妙扬扬唇.却再也说不下去。
她可以对着白立人想问什么就问,想说什么就说,但是,对着他却不行。
她迟疑着,正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不想说,就别说了。”他淡淡一笑。
“也同样,我以后不想笑的时候,在你面前,就不笑了。”
妙妙震撼住,目不转晴的看着他。
“你反对?”他故意板起脸。
“没有。”妙妙终于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
“没有就好!”他也破功,笑出声音。
他伸出手,抱住她的手。
十指交缠着。
晚上九点半,因为还有其他安排,妙妙取得了薛谦君的谅解后,提早结束约会。
“麻烦等等!”妙妙在电梯门快关上之际,大喊。
在电梯里的人,待她急忙奔入后,按下关门键。
妙妙正想拭汗,看见那站在电梯门旁的人,十分惊喜,“白立人!”好久不啊!
白立人冷淡的哼了一下,算应答。
“我正想找你呢!”妙妙很开心,“收到我的短信了吗?”
“收到了,晚上十点前嘛,我没迟到。”他面容还是冷淡的很。
该死的,刚才在门口,又让他看见他们亲亲我我地在话别!
需不需要这么缠绵啊?他快长针眼了!
第七章
“白立人,你也刚回来吗?”喜见多日不见的老友,妙妙露出巴结的笑容。
一句话,就问到白立人内伤。
刚才他们在门口卿卿我我之际,他开着车,加大油门,从她和薛谦君身边一驰而过,还害得她吓一跳,差点跌在薛谦君的怀里。
这女人,根本眼里丝毫没有他。
他的心口,有股怪异的沉闷感,闷得他室息难受。
这种感觉,太陌生。
“找我什么事?”?他一张脸酷酷的。
但是,妙妙丝毫没有被冻到,电梯门一开,她就拉起他的手腕,朝他屋子的方向走去。
男女按受不亲。
他甩开她,脸臭臭,“别拿碰过薛狐狸的手,来碰我!”
她这只手,刚碰过他最讨厌的人。
一说完,他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
“你别误会,我只是很讨厌薛弧狸。”他又加了一句解释。
才说完,他发现自己居然越解释,越象此地无银三百两?
幸好,妙妙根本没多个心眼,她只是无奈地松开他的手腕,“行行行!你这龟毛鬼!”
“你开门,在家等我!”妙妙快乐地推他入他自己的屋子。自己回自己家。
他被搞得一头雾水,回到家,他脱下外套,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橱内。
关好橱门,他闪神地凝视着自己刚才被她握过的地方。
原来,她握他的方式,是握他的手腕,而与薛狐狸。相握的地方,是手心。
几厘米而己,却是朋友与情人之间的距离。
突然M屋子的灯M全熄了,
白立人愕了一下,正想去查看,是不是保险丝烧坏了,
“HappyButhdayToYou!HappyButhdayToYou!HappyButhdayToYou!HappyButhdayTo白立人!HappyButhdayToYou!”
渐行渐近,忤在他面前的生日蜡烛的微光,勾勒得她的五官更加艳丽逼人。
他直挺挺得看着眼前精致绝美的生日蛋糕,和那张能让任何男人都会看直了眼的精致绝美的脸孔。
“祝我的前任老板兼死党,生日快乐!”妙妙笑得如同一朵最娇美的花朵。
白立人别开眼,不去注视她,冷淡地说,“我的生日早就过期了!”
现在回想一下,他生日那天,真是一场荒谬不己的笑话。
“别这样嘛!每个人每年都有两个生日啊,会天是你阴历生日,我们当然以**上的日期为准!”她得极度谗媚。
“我过不惯阴历,我从小到大,只过阳历生日。”他冷哼一声,阁别扭地拿背对她。
再回想一下,那一天,她口中的朋友,就是薛狐狸吧?!
他算什么,人家的男朋友生病了,他当然是注定被抛下。
现在,他为什么要次而选择过阴历生日?!
“生日当然过晚不过早嘛!”她笑得极灿烂,继续拿热脸贴他冷ρi股,丝毫没有不耐。
她又空出一只手,去拉他的手腕,
见他皱皱眉头,将目光定在自己被拖住的手腕处。妙妙急忙嬉笑,“嘿嘿,我回家洗过手了。”虽然很不习惯他的洁癖,但是,今日妙妙准备迁就他到底。
这一次,白立人没有甩开她,凭着那点微弱的烛光引领。任她拉着他在黑漆漆的屋内迈到客厅。
“白立人,许个愿,吹蜡烛!吹了蜡烛,你就又成熟一岁了!”她嘻嘻哈哈。
他冷着脸,不理她。
她用手去按他的后颈,催他,“快点、快点、我想吃蛋糕!”
他又不是猫,干嘛捏他的脖子?!
他怒,不吹蜡烛,却拿起刀叉,一刀劈向蛋糕。
一人一半。
他没有任何愿望,如果有的话,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让自己快点恢复“正
常”。
妙妙也不勉强,快乐地接过蛋糕.美美地尝上一口,“恩。真不错,人间美味!”
他也敷衍地吃上一口。
她转过脸,正想邀功的询问味道如何时,就着他那半块蛋糕上还没熄灭的烛光,奇怪地问,“白立人,你耳朵干嘛全红了?很热吗——”
不仅是耳朵,近距离一点.他的脸也有点红了。
很热?
“啊!都是我的错!?”妙妙按下自己脑袋,跳起来,跑到沙发后面,熟门熟路的摸到屋子电源总开关,把筏门推上。
整个屋子都大亮,空调也恢复正常运转。
“我都忘记了,你比较怕热。”?妙妙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笨蛋,他才不是怕热——
他是、他是——这女人,干嘛碰他的脖子!
“蛋糕味道不错,一点也不甜。”他指指手中的抹茶口味蛋糕,转开话题。
他讨厌甜食,但是,这个蛋糕还对他的口味。
“那当然,不是桂香村,也不是欧麦,是元祖出品的呢!”她的诚意很满分,元祖的店,温州只有两间,昨天晚上下班后,她特意跑去订蛋糕,更不心疼这蛋糕足足多一倍的价格呢。
白立人不甚在意的哼了几声。
“你要回报我哦!”妙妙乘机勒索。
“回报你什么?”白立人白她一眼。
看在她费了心的份上,回报她,就不再生她的气了。
这话.妙妙不直接指明,笑颜满面,“你懂的,自己想。”
白立人故作不理她。
“找到秘书了没?”两个人靠着沙发,一边吃蛋糕,一边妙妙闲脚着问。
“怎么,你想回来?”又子在碟中停顿了一下。他沉问,
“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我也是关心你嘛!”妙妙旭抱地干笑,她必顶对现在的工作负责。
“找到了。是个能力、人脉都比较相当完善的秘书。”他淡淡地说,“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我能信任她。”会天上了一天的班。他对新秘书挺满意。
是熟人?他的评价还这么好?!
妙妙有点不是滋昧,不过也真心祝福。“那希望你和她能合作偷快!”
“恩。”他点点头。
过段日子,如果姗姗适应了这份工作,他会让出纳把所有帐都交给她。
大家都是一起长大,姗姗怎样都不可能害他.这点比起外人。他要信任很多。
“白立人,拿点啤酒贡献出来,庆祝你生日!”妙妙甩手肋推推他。
“我家里没酒。”
他不喜喝酒,除了在外应酬外,私底下的他。滴酒不沾,
所以,虽然是夏天,但是他家里的冰箱干干净净。丝毫找不到啤酒的踪影。
“你骗人,上个月有个客户送了你两瓶苏格兰啤酒!据说。两瓶啤酒价格要上千呢!”别说她记性好,实在是几百块钱一瓶的啤酒,让她垂谗很久。
那两瓶啤酒,他准备留下来送给继父。
“开一瓶让我尝一下嘛!怎么说,今天我也是客人嘛!”妙妙为了自己口欲之逞,一直缠着他。
他只得起身,去储藏室提出一瓶啤酒,扔在她面前,“给!”
这么痛快?乘着白立人今天不小气,如愿所偿的妙妙大喜。急忙去找来酒杯与冰块。
她开了啤酒,一人各倒上一杯,迫不急待的自己先喝上一口。
一口啤酒灌进去,她的脸,变异了,扭曲了。
白立也才喝了一小口,就皱皱眉头。
又苦又涩又呛,难喝死了。
果然,价格贵得东西,不一定好。
“好好喝哦!我们一人喝三四杯,把它喝喝掉。”妙妙苦着一张脸,言不由衷。
开都开了,怎么办?啤酒不比红酒,瓶塞塞回去就可以了。
“我不喝,要喝你喝。”白立人搁下酒杯,再也不去多碰一下。
谁做得孽,谁来收场。
他干嘛要为了节俭精神而虐待自己的肠胃?!
他去开电视,看新闻。
本来这个时间了,他应该把她给轰出去。但是一周没见了,虽然嘴巴无法表现,但是他发现自己的内心,其实希望她能多待一会儿。
“不要喝就倒掉好了,这啤酒也没什么好。”他凉凉的,诚意不是很足地劝阻。
他的眼尾看见她一张艳脸全都皱成了一团,在死命苦撑喝着杯中酒,那焦熬万分的模样,成功取悦到了他。
“不行,这酒很贵!”妙妙的节约精神发作。
“有多责?还不够你们女人一瓶保养品的价格!”他哼道。
“不行,不行!如果换成买双鹿啤酒,能买二三百瓶了!”她摇头,象喝中药般,一口一杯解决,然后再为自己倒上一杯。
受不了她!
白立人不理她,继续看自己的新闻。
半个小时的新闻看完了,他转过脸,看见旁边的酒瓶变得空空,而她象虾米球一样,卷成一团,缩在他的身边,
“喂,你干嘛!”他重重推推她,
妙妙抬眸,用她那明媚如月、会说话的眼睛注视着他.然后抹出一抹傻笑。
“呵呵,白立人,我头好晕。”说完,她又低下头。继续卷成一团,缩在他的身边。
不会吧!喝醉了?啤酒而己啊!
白立人第一个感觉,急忙去抓过那个空瓶子,去查看酒精含量。
32%!!他一谔,认真读取英文说明书,果然有一行小字标明,不能狂饮。
怪不得一向还算有点小酒量的妙妙.现在居然直接趴在地上了。
“白立人,我好难受,我好想睡觉。”妙妙趴在地上。迷迷糊糊,柔若无骨的寻求帮助。
“虾米球”难受的辗转着,在他看说明书之际。居然难受到辗转到了他的大腿上。
长叹一口气,舒舒服服地枕上,
白立人骤然石化。
第八章
她枕的位置,暧昧极了。
“虾米球“安分的枕在他的大腿上,艳丽绯红的面容,正朝着他,只是红唇的位置,居然只有一厘米而已的距离,就要贴着他的跨中央。
现在如果闯个人进来,肯定会以为-
他石化到一动不动。
十分钟后,见她睡的实在“乖巧“,他伸手,推开她的脑袋。
妙妙就象皮球一样,滚离了数尺,整个脸换埋在了他小腿上。
他正想起身,把她揪回自己的屋子里。
哪知道“砰”得一声巨响,那么凑巧,她和他家原本大开着的屋门,居然同时被风刮得砰得关上了。
白立人瞠目,急忙去摇她,“妙妙!”
这可怎么办啊?!
“恩”被摇晃的妙妙,被“闹”得极不舒服,迷迷糊糊,坐起来推开他的手,晕头转向地捧着自己脑袋。
他松了一口气,“喂,你有带钥匙出门吗?”其实问了也是白问,她穿着一件连衣裙,根本就象有带钥匙出门的样子。
她不知道听到他的话没有,表情泛空了几秒,然后重新闭上眼。
“喂、喂、喂!你先别睡!”他急叫,因为她的身 体,向他的方向倾倒过去。
他伸出手握着她肩膀。
急着找地方睡觉的妙妙,又烦躁地推开他的手。
以为她坐直了,他刚一松开她,她又倒了过来,一个不防备,他被压在了地板上。
终于有了“枕头”了。
妙妙舒服的换了姿势,窝在他结实的胸口,继续睡觉。
白立人震撼住。
此时酡红了脸的她,就象一朵艳丽盛放的桃花,美得令人屏息。
想去推她的手,却情难自禁地轻抚着她的脸颊,然后划过她的额,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最后,拇指在她美艳、丰软的红唇上,流连难离。
曾经,他吻过这里,现在,他心动的厉害,很想靠近她。
白立人以为一周没见了,这种感觉会渐渐淡下来,但是,从在门口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自己只是通过不断的忙碌,不断的麻木,来压抑住了那股渴望。
他指间抚摸下的那张脸容,动了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抬眸闪了一下眸。
他的指,还停留在她的唇上。
他一阵紧张,一张俊脸,顿时涨红。
骄傲无比的他,难堪到就象第一次做小偷,当场被人抓到。
他肯定会被唾弃,被鄙视,毕竟,她现在心有所属。
他正想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顺便想个说法瞒混过去。
哪知道,她睁开眼睛,见是他,缓缓的松弛下方才有点绷紧的身躯,垂下眼眸,蹭了蹭,信赖地,又躺向了他的胸膛。
这女人,酒品很差!
白立人顿时,哭笑不得,但是,又百味陈杂。
他宁可她尖叫。
因为,他突然清晰看到了一个事实,妙妙根本没有把他当男人看。
在她潜意识里,他是一个能让她非常安心的朋友,可能已经近似亲人。
抚摸她的唇的手指,颓然地缓缓垂下。
她在他怀里,但是,却不属于他的感觉,差劲极了。
一瞬间,有一股执念,侵占他的心房。
他要得到她!绝不能让薛狐狸抢先一步!
这几日,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看到薛狐狸和妙妙温情缠绵的那一幕,他就开始烦躁。
他打游戏转移注意力,他扔东西发泄,他甚至抽过几包以前自己从来不碰的香烟,但是,一直平静不了。
如果,如果,现在决定横刀夺爱,会有多少胜算?对!就横刀夺爱!他凭什么要便宜薛狐狸?!
但是。
白立人,稍微挪挪身 体,支起自己,仰头,靠住沙发底部,很生气,因为,他苦恼。
到底要怎么追女生?而且,他去追妙妙,这个想法,也太可怕,太令人尴尬了!
万一失败了,万一被回绝了,多尴尬?而且,那是给机会让薛狐狸狠狠踩在他脸上!被回绝的可能性太大了,毕竟那天妙妙看这薛狐狸的眼神,好像很痴迷。
去追逐一段没有把握的感情,只会结局很惨烈。
他矛盾,挣扎。
但是。
他看着墙壁上,灯光的投影下,两个人的剪影。
那两个人身躯,是紧紧交缠着,快要融为一体,他的每一次呼吸,枕在他胸膛上的那颗“虾米球”总是安静的随着他的起伏而起伏,勾勒出一幅难以言喻的和谐情Se。
今晚,真的只是一个醉酒后的错误?
他想再靠近点,却又只能保持安全的距离。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任何种种行为,都是极不光彩的窃取。
除非-
有没有可能,让这种“错误”一直延续下去?
他清楚,如果他继续维持自己的骄傲,依然放不下傲慢的姿态,那么错误只能是永远的错误,而如果肯博一博。。。。。。。
而且,妙妙也是在意他的,不然的话,不会这样跑过来,一直巴结,希望恢复邦交。
也许,万事皆有可能。
今晚的拥抱,让他认清,他不希望一切只是短暂。
看着她微张轻吐呼气着的红唇,全心依赖的容颜
如果、如果,此时此景,换成是薛狐狸在旁,该怎么办?白立人发现,自己心窝象有千只万条的蚂蚁在啃噬一般。
不行!
他终于痛下决心,这次,他要豁出去了!
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脸颊太热,还他的胸膛太凉,“肌肤相亲”之下的两个人,都轻颤了一下。
第九章
才上任第二天,杜姗姗的整体表现,就相当出色。
这几年,就算人在国外,杜姗姗也对关于“动力”的成长相当关注,自然,接任起来,比其他人更加得心应手。
“立人哥,按照昨天的会议,我已经把新的订单整理出来。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签个字,我马上安排车间下单。”
“好,谢谢。”他接过订单,却搁在一旁,目光继续紧盯着电脑屏幕,丝毫不分神。
“立人哥,今年的订货会日期定下来了吗?我可以做一份详细安排的计划书给你过目。”杜姗姗希望能争取表现,用时间证明,她能胜过妙妙。
白立人沉思了几秒。
往年的订货会,无论是代理商的住宿、接送还是用餐,全部是妙妙在张罗,在安排。但是妙妙不喜欢浪费时间写计划书,只会口头和他汇报。
“好,这两天我把日期定下来,你做一份计划书给我。”他满意的点头。
在他的印象里的杜姗姗,还一直是那个比较较弱的女孩,现在,他有点刮目相看。
交代完,他继续凝神关注着电脑屏幕。
“立人哥,你炒股?”杜姗姗好奇的探过头。
他吓了一跳,毕竟,以前妙妙很懂得公私分明,从来不在办公室故作亲昵。
伸手,他急忙点鼠标,关掉界面。
但是,已经看清楚了部分内容的杜姗姗,已经石化。
她刚才看到他正在浏览的页面上,第一句话:追求一个女人是一门学问,守住一个女人是一项事业。
“咳,你还不出去?”实在太窘迫了,他只能板起脸。
他刚才正在上网研究,教人如何追求女人。
“立人哥,你……要追谁啊?”年龄会教会一个女人如果保持镇定,现在的杜姗姗,再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女生。
她面前自己挤出笑容,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他不想说。
白立人翻开文件,保持沉默。
毕竟,他和杜姗姗谈过恋爱,虽然那时候大家都纯情到不行,基本都只是一起复习功课,整个阶段只维持在偶尔牵牵手的程度而已,但是,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前女友。
就算早分了手,这种事,告诉她,也会觉得怪怪的。
杜姗姗见他不肯说,只好笑笑,“立人哥,我承认我对你还要点感觉,但是,我也不是提得起,放不下的人。或者,难道,在你心目中,我是会搞破坏那种小心眼的人?”
他签好字,合上文件,交给她,“我没这样想。”
以前的事,他早忘记了。
而且,当时搞破坏的人,也不是她,而是妙妙。
至于那个风吹两头倒的单少观,他根本不把他当男人。
“没这样想最好!”杜姗姗露出微笑,“最近家里人替我介绍了一个对象,各方面条件都相当不错,我蛮喜欢他的,准备好好发展看看呢!”
原来如此。
白立人露出淡淡笑容,“如果觉得适合的话,不要错过了。”听了她的话,他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看来,过去真的是过去了。
真巧,姗姗和他都同时各自有喜欢的人了。
杜姗姗面容,微不可闻的一僵,但是,才一秒而已,他恢复善解人意的笑容,“嘻嘻,立人哥,你要追女人的话,网上的东西怎么靠谱呢?你可以不必舍近求远,直接问我啊!”
死女人,到底是哪个死女人,居然敢勾引她的立人哥哥!
杜姗姗笑得温柔,眸底有着隐藏得相当好的汹汹嫉妒。
“立人哥,你想好送什么花了吗?”杜姗姗问。
他的办公室桌前就有好几张花店的名片,他想忽视,都很难。
“我想送十一朵的蓝色妖姬。”他回答。
贵得总不会错。
这虽然是第一次送花给女人,但是他还不会白目到送康乃馨。
这么舍得花钱?杜姗姗发现,如果那种蓝色妖姬现在就摆她在面前,她肯定会撕个七八烂。
为什么他们谈恋爱的时候,是在立人哥哥根本没有经济基础的那几年?而白立人也不是那种傻帽到会摘路边野花送个女朋友的男生!
“啊,立人哥,你不知道蓝玫瑰,是用助染剂调合而成的吗?”她惊讶,“放在房间里,可能对身体不好呢!”
这样啊?!他根本没考虑到这一点。
“那你说我送什么?”他蹙蹙眉。
送掬花!咒那个女人早点死!
“百合花不错,象征纯洁,女人都很喜欢。”她微笑着建议。
希望那个女人,在他的祝福声中,能早点和其他男人百年好合!
“谢谢,我会考虑。”他点点头。
等杜姗姗走出他的办公室,他就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起。
“白立人,找我?”手机那头,传来迷人的声音,虽然,她的语气一点也不妩媚。
一听到她的声音,他就发现自己很想念她。
以前,一个内线就能听到她的声音。
“我想请你吃饭。”他发出邀约。
“喔?今天这么好?!”妙妙的声音,听起来满愉快。
很显然,她是答应了。
“我要吃海鲜,听说杨府山那边有间海鲜店不错。”妙妙马上说。
温州纯海鲜店,一向又贵又没有格调,白立人唇角抽了抽,勉强答应,“好,你说了算。”
“OK,六点钟,你定好了位置发信息给我!”妙妙挂断手机。
朋友就该如此嘛,常出来聚聚。
手机才刚挂断,又响起来,来电号码是同一人。
“你还有话,我挂太卡了?不好意思。”妙妙装出爽朗的笑声。
其实,她是有点不好意思——
她也是女人,一大早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但是男人的床上,当然会不好意思。
幸好,他已经出门了。
昨晚,害他睡了沙发,真难为情。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耍酒疯?她最后的一丝模糊印象,就是后来自己靠着一个舒服无比的枕头,沉沉入睡。
“吃完饭,一起看电影……有部片子,我想看,又没人陪——”白立人艰难地说完。
一句话而已,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说起来让人笑话,其实,他很久没进过电影院了。
唯一印象里,还是小时候被老妈勉强着,去看过《妈妈再爱我一回》。
“你想看什么?我有电影卡,我去订票。”妙妙马上说。
这次你请,下次我掏腰包,友情才能维系得长久。
虽然,他说得电影,她其实前一天是刚看过的。
她请?到底是他表达的不够清楚,还是她根本不当回事?!或者,她故意让他明白,该属于他的定位?
白立人心一沉。
有时候,他真不知道,该说廖妙臻胸大无脑比较好,还是大智若愚比较恰当。
妙妙挂断手机,正想继续工作。
手机铃声又响起来。
“白立人,还有事吗?”妙妙奇怪了。
“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这么肉麻的话,他要Сhā自己大腿才能说出口。
这句话,他是上网学得,排名在最容易追女人的30句话的首列。
妙妙一愣,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被一只扑火的飞蛾猛地撞击了一下。
“白立人,我昨天晚上,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对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她应该是没再被鬼上身了吧?
有,她在他怀里睡了一晚。
临近早上的时候,怕彼此尴尬,他才把她移到卧室里。
“没有。”
听到肯定的答案,妙妙松了一口气,忐忑之心,才放下。
所以说,刚才一定是错觉!白立人喜欢她,这是一个响当当的误会,是她的错,白立人想追她,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妙妙露出笑容,窘迫得招人,“那个……白立人,我早上用了你的毛巾洗脸——”
发现被关在自己家门口,她急忙打电话给白妈妈,让她这新房东送钥匙过来。
因为,她不希望让白妈妈看到,她在她儿子屋内衣裳不整的样子,免得又不恰当的联想。。
她等着他大发雷霆,等着被削掉脑袋。
妙妙原本不想做诚实的小孩,用过他的毛巾以后,她已经帮他洗干净晒在阳台,本想等下班后找个机会偷溜进他家,放回原处。
但是,他约她看吃饭和看电影,看来是没机会掩饰罪行了。
“哦——”但是,他只是短短的一个“哦”,短到让妙妙心惊胆颤,却迟迟没有等到他发作。
奇怪,白立人干嘛这么忍她?
这个疑问,傍晚时分,更华丽丽的蔓延了。
因为路上有几辆车连环追尾,坐公车前往的妙妙遭遇大塞车。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赶到时,妙妙踩着地板的脚步,又快又急。
完了,白立人的时间观念很强,她一定会被骂死!
而刚巧,她手机也没电了,一直没办法联系他。
但是。
“不要紧,你只是迟了一会儿而已!”她纵然迟到了大半个钟头,他仍旧很“体贴”地说。
没办法,虽然他很想骂人,但是——他忍!
他还起身,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百合花,递给她,“妙妙,送给你。”
那句话,温柔地快掐出水似的。
妙妙直接就被雷焦了。
第十章
他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突然送花?
好好的,她又没住院,也没结婚,他干嘛送她百合花?
此花此景,真是怎么看怎么都别扭啊。
而且,他的声音怎么那么“阴险”,好像她不知何时得罪他一般。
她就迟到个半个钟头,不至于气到神经错乱了吧?!
妙妙风中凌乱了。
两个人,瞬间都有点坐立不安。
“白立人,你这是。。。。。”妙妙忐忑地问。
能为什么,当然决定要追你!
“昨天晚上不是要我回报你吗?所以我送你花,请你吃饭。”但是,一出口,理由就变成了这样。
他也问自己为什么,难道是他缺乏自信?不!虽然追求的技巧可能不够,但是他绝对有足够的信心。
妙妙才刚松懈下心房。
只见,白立人漫不经心的问,“为什么迟到?”刚才,他如坐针毡,以为她临时发现他的目的,不来赴约了。
幸好,她还是来了。
妙妙说明理由,他的唇角,有了笑容。
真巧,他今天有准备。
他把那只早就买来准备送她的手机,推给她,“给,物归原主。”
妙妙一愣一愣。
她还没离职前,他就送过她这只手机,当时她是太害怕了,才慌忙而逃。
就买个蛋糕替他过个生日,他这回报也太大了吧?
无功不受禄,妙妙正想推辞。
“再过一个月,你不是也要过生日了吗?礼尚往来,我提早送你生日礼物。”他已经动手替她换上SIM卡。
这是她收的第一件礼物,以后,他会一样一样,让廖妙臻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白立人出品。
他心情大好,朗声,“你要吃什么?”
平时,他的声音都有点低低沉沉,清清冷冷,突然换成这样一幅开朗而响亮的声音,她还真的有点被吓到着。
完了,完了,她又开始不安了。
“随便,都可以。。。。”妙妙的声音,象蚊虫在叮咬。
但,她绝不是害羞,而是一幅小心肝颤抖得太厉害了,总觉得他有什么阴谋。
或者,白立人受什么刺激了?
原本她今天来,是想大搓一顿,现在实在是被吓坏了。
她做错什么,他直说就好,都十几年老朋友了,至于用商场这套来对付她吗?!
厚,他是不是想搞什么来整她?毕竟,前段日子,她好像确实让他很怒、很丢脸。
“对了,白立人,我昨天晚上有只耳环好像掉了,我想晚上去你家找找。”昨天回家匆匆换上衣服,从冰箱提出蛋糕就去他家了,当时两只耳环都还在耳垂上,早上起来就发现只剩一只了,妙妙把他床边的四周都翻遍了,但是依然没有找到耳环的踪影。
现在一对装饰耳环,稍微漂亮一点都起码要两三百一对,所以丢了她有点心疼。
“行。”他点头,正襟危坐,将手整齐放在桌上,视线转移到她的嘴唇,认真听她说话。
她的耳环应该掉到客厅了,他好像有看见。
网上说,吸引女人,要运用眼神、声线,和身 体语言。
女人喜欢男人清明的眼神,所以,他不能把目光放得平时那样犀利。
女人喜欢男人开朗的声线,所以,他不能再保持平时那样的温度。
至于身 体语言,认真聆听女人说话,她会觉得自己受了尊重,坐的端庄,女人会觉得你能给予沉稳与安全感。
这一餐,看着一直刻意表现自己温柔的白立人,如果现在有一道墙,妙妙想直接把自己脑袋撞过去。
而且,看电影时-
他拿着她的电影卡,执意主动去排队取票时,却是用现金付款,而且,拿到的票,并不是她视事先预约的中间普通观众座。
而是,情侣座。
白立人在情侣座上入座后,妙妙还捧着花,双眼发直地仵在那,看着他。
“坐啊。”白立人把自己端庄地坐好,留一半的位置给她,态度镇定。
呃。
妙妙有点无措。
因为,旁边几对已经入座的情侣,刚一坐下已经搂成一团。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这部片子近二个半小时,临近午夜的时候,还不知道隔壁会不会有人当场接吻,上次她和薛谦君约会的时候,就见过这样“热情四射”的情侣,当然,她和他都尴尬到不行。
她相信,如果是换成白立人看到,他绝对得恶心到中途退场。
所以,他这是干嘛啊?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事情侣座?
她真是搞不懂了,她不懂啊!
“白立人,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你说啊!”她坐在他旁边,以不打扰周遭群众的声音,悄悄问他。
他这幅一百八十度的改变,真的很吓人啊!
“没有。”白立人将视线转移到屏幕上。
电影院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但是,她却清晰可见,白立人的耳根,有点潮红。
妙妙警惕的背脊发僵。靠在椅背上。
原本以为这场电影会很难熬,毕竟,她看过一次,但是,这两个半小时,她完全在晃神的状态。
“你手机在响。”他提醒她。
“噢!”妙妙急忙回过神来,她才刚看清楚来电号码,手机已经被夺过去。
白立人帮她把手机关机。
每天晚上这个时间,薛谦君都会给她打电话,然后他们聊几分钟,各自道晚安睡觉。
这是男女朋友的温馨。
妙妙正想说些什么,白立人举指放在唇边,教育她,“嘘,看电影别接电话,对周围的人,很不礼貌。”然后,他还扬扬自己早已经关机的手机给她看。
妙妙无语辩解,白立人说的很有道理。
原本只是想回个短信而已的她,被弄得也有点不好意思要回手机了。
特别,这又是刚收的礼物。
白立人将她的手机放在自己口袋里,一点归还的意思也没有。
在她的视线重新回到屏幕时,白立人的微微偏过头,打量她。
宾果!没有生气。
他的唇角微微暗扬,如果现在不是电影院内,如果她现在不在旁边,他一定会很得意的大笑出声。
对,他很得意,很开心,心情飞飞扬扬的!
这种得意,一直维持到回家门口。
他们的公寓门口。
她一边捧着鲜花,一边拿着白立人的薄外套,打开副驾驶座,下了车。
刚才,下了一场小雨,未免车内起雾影响视线,他将冷气打到很强。
然后,他好像忘记了现在是酷夏七八月,他硬说她会冷,硬把自己车内的外套,借给她穿。
今天的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妙妙搓了搓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对后面喊,“白立人,车停好没?我先去按电梯-”
话说到一半,妙妙瞬间就呆住了。
因为,她看到伫立在公寓楼下,那道修长幽静的身影。
“薛、谦君-”妙妙张口结舌。
他就这样定定地望着她,以及她手里的花和男用外套。
他动也没动,清华出众的脸上,子夜般的黑眸,幽冷暗沉。
“你找我?”妙妙急忙走过去。
“是,见你手机关机,家里电话也不接,有点不放心。”他一眼也不去看她的身后,关好车门,步履敌意迈进的白立人,只是神凝着她。
“我、我。。。。。。手机没电了”不知道为何,妙妙心慌到本能的撒花。
因为,她后知后觉发现,今晚的一切,太想是约会了。
“妙妙,我把你手机开起来了,还你。”但是,不偏不倚,白立人却在这时把手机还给她。
满格的电池。
薛谦君纠起眉心。
但是,他眉间的皱謵,出现只有那么几秒,他依然露出了温温地笑容,“很晚了,看到你平安,我也安心了。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他不质问他们从哪回来,他不质问为什么她骗他?
妙妙惭愧、冲动地抓住他的手,“要上来喝杯茶吗?”老天,她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劈腿被抓一样?!
白立人沉晦目光,落在她缠握着他的手上。
以退为进。
薛狐狸的这招,真厉害。
醋意在胸口翻滚,白立人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转身就走。
扬唇,薛谦君微笑着,正想答应。
“妙妙,你不是要到我的卧室,找昨晚过夜留下的耳环?”才走几步,白立人却停下脚步,淡声问。
这么晚了,他不可以让情敌进她的屋子!孤男寡女,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句话,而已,妙妙和薛谦君同时僵冻住了一张脸。
“白立人,你--”妙妙转过身,吃惊。
他怎么可以--
“妙妙,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办公室件。”僵冻很久以后,薛谦君才好风度的说。
妙妙识相的松了手。
目睹着薛谦君开车离开,妙妙在原地站了很久,心口堵得发慌。
她知道,自己伤了他。
虽然,他一言不发。
后知后觉,妙妙生气了,她奔上楼,把隔壁的门,拍得砰砰响。
门,被打开了,白立人又恢复了傲慢的摸样,“什么事?你还真来找耳环?!”他胸口不舒服!这股不舒服,不能言不能语。
“你太过分了!”妙妙生气的把百合花仍在他身上,花瓣散了一地,但是她无心多看一眼,怒然咆哮着,“送我花,请我吃饭,约我看电影,就是为了让薛谦君难受?你们的恩怨,为什么要扯上我?我只是想简简单单地去喜欢一个人,简简单单地去谈一场恋爱,这也碍你眼了吗!”
她快被他气死了。
她没想到,白立人会这么有心机。
“你为什么要利用我?为什么利用我去打击别人?!”她好难过,她以为,他会把她放在同等的地位,珍视着,但是,他一点也不稀罕他们的友情。
“我没利用你!如果薛谦君真心是以结婚为前提和你交往的话,刚才他就不会一句话都不问!”
一句话,就可以离间的爱情,那算什么?!
妙妙象被人,迎头泼了盆冷水。
“而且,我就是要追求你,你喜欢也得喜欢,不喜欢也得喜欢!”
白立人的少爷脾气也发作了。
第十一章
腾龙金融员工洗手间内.几个女人在悄悄聊八卦。
“听说董事长要来参加下午的会议。”
“下午不是营销会议吗?他听得懂吗?”
声音微微才点讥讽。
“前几日老板娘心情不好,大吼大叫,真吓人。”
“她眼晴瞪得好大,我还以为她会吃了我!”
“但是,面部肌肉是僵硬的。”
女人们,都捂唇笑。
“董事长一个电话,她的声音又爹得让人受不了。”
“我前天见到她接电话时,笑容满面,但放下电话以后,整个人气得发抖呢真虚伪。”
“现在公司都传开了,好象说董事长有意让真正的‘少爷’回来,重掌大权呢!”
“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总经理会是接班人,可惜啊,他为公司做得一切,都是他人做嫁衣而已。”
“确实,没有他,就根本没今日的腾龙,如果‘少爷’和董事长一个德性我看我们得提早安排退路。”
说起“德性”两宇。
“有八卦消息说,以前财务部那个有点姿色的会计,现在在被董事长公开**着呢——”
“那老板娘不是气疯了?”
“有什么办法,再漂亮还不是美人迟幕?都快五十岁的女人了,就算长得再漂亮,再怎么拉皮,也拉不出二十几岁小姑娘的皮肤!哪象那个会计,青春逼人啊!我看啊,指不上,哪天可能就被小三上位了!”轻鄙一笑,“不过啊,老板娘自己还不是个上位的小三?!”
“那个总经理新情的助理,长得还真是艳丽多姿,今老板娘当年的风采!不知道这江湖又将掀起什么波涛骇浪呢!”
“这几日,我们公司都有鲜花店的小弟弟来板道呢,每天都好几束鲜花!我听说啊,都是同一个追求者送的,是她的前老板呢!她也大厉害了吧?!”
“我上次啊,还看到她下班后坐总经理的车子离开呢!有暖昧啊——”
妙妙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女人们神色意外,古怪地看了她几眼,全部都禁言,
各自洗手的洗手、化妆的化妆,尴尬地纷纷散去。
这里,不象“运力”,她只是一张新面孔,而且还是拥有让女人戒备的那种面孔。
象外星人入侵地球一样,她在这里,是被人偷偷议论,远远观望的那种人。
很快,洗手间里只剩下她一人,静静地洗着手。
她的手机一直在口袋里震动,妙妙当然知道是谁。
一颗心,心乱如麻。
白立人为什么要追她?难道这个游戏,真的这么好玩?!
她知道,他可能真的有点喜欢她,但是,如果不是因为薛谦君,依白立人的性格,怎么可能会主动追求?说到底,她不过是用来打击人的工具而已。
胸口,又有一股闷闷地,快要窒息的感觉。
回到办公区,今天,她的座位和公寓的走廊一样,又是成花海般。
讨厌!但是,她天生节俭的个性,再不喜欢,也不能真的把它们都扔进垃极筒里。
第一日,他派花店的人,往公司和家里各送了一束花给她。
她把花搁在走廊内,还他。
第二日,变成了四束花。
她照样还他。
第三日,就变成了六束花。
第四日,变成了八束。
依她对他的了解,白立人这根本不是“豪”追,而是他在赌气。
根本就是小孩子拿硬币砸人的那种赌气法。
她得罪他了。
就因为她指责他利用她?就因为她把他送的百合花扔在地上?
妙妙叹口气。
继续不接他电话,不回他短信。
“妙妙,这是下午会议要分发的文件,你先打印好,然后复印30份。”薛谦君沉稳的步伐从办公室步出。
“好。”妙妙起身,接过他递交的文件。
迟疑了片刻,妙妙喊他。
“那个,总经理!谦君!——”
她看不透他,丝毫也无法’因为’喜怒袁乐,他都将自己锁得大紧。
心乱如麻下,妙妙第一次在办公室里公私不分,喊出他的名宇。
他收住脚步,“什么事情?”回过身来的时候,他脸上,依然是那种温和的微笑。
他的招牌表情。
在这样的微笑下,妙妙扬扬唇,却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从何开口。
发生那件误会至今,薛谦君半句话也没有质问过她。
但是,她明显能感觉到他的疏离。
一股很想很想解释的欲望,就在他这样的微笑下,慢慢的消失尽弥。
由白立人亲手布下的那颗名叫“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们的周围发芽。
也许,他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她。
“文件有什么问题吗?”他微笑着又问了一句。
妙妙定定地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胸口原本沸腾、焦躁、不安的情绪,一寸一寸给下去。
她不希望这样,这样的局面,让她无措。
“你答应过我,不想笑的时候,就不会再笑。”妙妙呆呆地说。
薛谦君的微笑,冻住。
但是,僵冻只有几妙而已,他恢复淡淡地笑容,“有些人的一生,真亦假时微亦真,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分不情,哪样的自己才是真正的我。我太冲动了,我不该答应你,我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他的面具和他的生活,早就融合为一体,不分彼此。
因为他的话,妙妙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因为,突然,她觉得,也许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她也不一定能了解这个把灵魂锁在躯壳里的男人。
她的心,微微地刺痛看。
眼晴也是,微微地,有点酸,有点涩。
她定定看着他,他也定定看着她。
两个人,谁也没才主动靠近。
因为,经验告诉她,爱情靠一个人的热度,是永远无法维系长久。
他,太会保护自己。
不质问、不解决,这都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你们在做什么?”身后,有个粗迈的嗓门,打破他们之间微妙的那份沉默。
妙妙回过神来,露出职业性的笑容,得宜地回头。
“爸。”看清楚来者,因为这沉默的气氛,薛谦君晖底原本那丝微不可闻动容的神色,悄悄泛去,只留下,没有感情的温和。
“董事长!”妙妙急忙回到位置上,板直站好。
迎面,一股金闪闪的亮光而过。
妙妙微微抽了一口气。
不愧是两父子,这股亮光,甚至比白立人阳气更足更霸大多。
如果她猜得没错——青龙。
原来白立人金闪闪的阳气,是来自青龙。
妙妙抬眸,果然看到,一条蜿蜒着的“黑龙”,自男人的发鬓,一路蔓延到胸口。
她甚至可以从他微微倘开的花色衬衣,看到那隐约冒出的茂盛胸毛。
青龙重欲,普通女人,根本撑不起他的欲望。
一股恶感,却上妙妙的心头。
当年,白妈妈也有和这男人感情深厚的时期,只是,普通的女人,又怎么满足得了青龙?!
其实,白妈妈能过现在这种平静的生活,也是一种福气。
“咦,新来的秘书?”白龙注意到了她。
只是,才一眼而已,他就露出惊艳的神情。
眼前女子的体态丰韵娉婷,肤白若雪,细滑如水,静静这么一站,却已经魅力四射,天生的性感更是由内而发。
和当年二十几岁的薛丽媛相比,只胜不输。
“叫什么名宇?”白龙贪欲的眼神,在妙妙身上久久流连不去。
“廖妙臻。”妙妙端庄地回答。
好耳熟的名字。
“爸,有事吗?”薛谦君淡声打破沉默。
白龙这才将目光注视到继子身上,“噢.我想看看你准备好的会议资料。”
提早看一下资料,在开会时,就不会闹出什么笑话。
白龙的文化程度很低,是典型的靠运气暴发的混混,让他欲砍杀杀,打打群架还行,但是管理一间公司,根本还差远了。
“好的,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派人送过去?”他淡声问。
“对了”你妈怎么不在?”但是,白龙答非所问。
“她出发和几个姐妹去香港购物了,过几天才会回来。”他据实以告。
但是。
“那好,中午1点半,你让你的秘书小姐,把文件送到我的办公室。”白龙露
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闻言,薛谦君背脊突然挺直,异样的神色自黑眸中悄悄泛起,又沉淀下去。
没想到,真没想到,父子二人——居然同时看上了同一个女人。
真是笑话。
他的眸,沉晦地很深很深,任何人,也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第十二章
“找我什么事?”他在杜姗姗面前入座,看看手表。
现在,刚还是中午12点。
真是有意思,明明原本敌对、根本不熟的两个人,对方却不仅老打电话骚扰他,而且今日还约他午餐。
“你知不知道,白立人在追廖妙臻?!”
他才刚坐定,对方劈头就问。
他清华的脸孔上,染上一层暗沉,“知道。”天天派人送花,这么大张旗鼓,想要不知道,还真是有点难。
杜姗姗也同样。
她本来想暗地里调差一下,到底是哪个狐狸精迷住了白立人,但是,现在小动作也免了,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得知对方,并备受打击。
白立人一反常态,主动出击,而且追求的姿态,实在太高调、太显眼了,和他的性格完全不符。
“他最讨厌、最厌恶胸大无脑,一脸瘙痒的女人!他这么可能会喜欢廖妙臻呢?根本不可能啊!”杜姗姗已经心神大乱。
她千算万算算不到,白立人居然会喜欢廖妙臻。
因为杜姗姗提到妙妙时,语气里的轻鄙,让薛谦君蹙了眉头。
“他们在一起工作6年,虽然一直有很多风言风语,但是私底下根本一点也不来电啊!怎么可能现在说来电就来电?!”对白立人和廖妙臻之间的关系,杜姗姗可是做足了功课。
薛谦君半点说话的兴趣也没有,他保持着沉默。
服务生送来他的商务套餐,他起筷,开始用餐。
他无意识地,他又扫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薛狐狸,你满肚子坏水,你快教我,我要怎么做,他才能打消这个念头?”杜姗姗是病急乱投医。
她怎么想,也想不通,白立人最讨厌情妇脸的女人,一向是敬而远之,而且已经讨厌到变成一种偏见。但是,现在为什么他会追求廖妙臻?
才吃了几口,薛谦君胃口全无,他喝了一口搁在一旁的温开水。
“你找我就为这事?”
会不会太莫名其妙了?人心无法控制,白立人起了追求妙妙的兴趣,他又不能改变什么!
而且,他有眼睛,他看的出来一些事情。
“薛狐狸!你可以严肃对待吗?廖妙臻不是你的女朋友吗?万一,她对白立人动心了怎么办?!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投奔白立人的怀抱?!”杜姗姗失控的大声说,“你到底有没有信心,能掌握住她?!”这次,她是真的危机感很重。
掌控?
如果妙妙是他手里的洋娃娃,她就不会和白立人约会,更不会把自己的耳环掉在对方的卧室。
“人心隔肚皮,我不是她和白立人肚子里的蛔虫,更不可能花这么多心思去揣摩他们的想法。所以-无能为力。”他面容温和,但是,说出的话,冷到能人寒颤。
“薛狐狸,你就没有情绪?”
不会嫉妒,不会发疯?
杜姗姗不可置信。
“对不起,我不知道情绪这样东西是什么。”他淡淡的说。
他做什么事,都很理智。
嫉妒、发疯,只能用来显示幼稚。
“女朋友都快让人追走了,你都没感觉?!”杜姗姗瞪视他。
没感觉吗?
如果真的没感觉,他现在就不会浪费时间,坐在这里,听另一个女人唠叨自己的不甘。
“我怎么忘记了,你根本是个可怕的冷血动物,怎么可能真的对廖妙臻动情?!”杜姗姗铁口,批判他。
他又看了一眼手表,静靠在椅背上,不置可否。
“但是,我和你不同!白立人更和你不同,我和他因为误会而分手到现在,他一个女朋友也没交过,这证明,我还在他心里!”杜姗姗不知道是在说服他,还是在说服自己,“他只是生气,生气我误会他,所以他才会报复我,一直不肯复合!”
好无聊的故事。
他看着手表,有点心神恍惚。
“白立人条件这么好,廖妙臻肯定会动心的,如果他追到了廖妙臻,那怎么办?如果他们在一起了,那怎么办?薛狐狸,你就没有一点措施?”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杜姗姗觉的自己现在就象个已经出局的局外人,只能干瞪眼干着急的看着他们三角之间的争斗,毕竟,她和白立人已经分手太久,目前怎么也不可能掺糊进去。
“你听我说,白立人不可能喜欢廖妙臻!他一定是有什么阴谋,才会去追求廖妙臻!薛狐狸,你和我,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他!”
杜姗姗说了半天,发现对方一直在游神。
“薛谦君!”杜姗姗娇怒。
他回过神来,“你继续-”
已经12点半了,接下来的半个钟头对他很重要。
只要他当什么事都不知道,那对父子,可能就会彻底永远成仇。
只要过了这一关,白立人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父亲。
只要过了这一关-
他摘下自己的手表,放入裤子口袋,强打起精神,继续聆听眼前这个千金小姐的“怨女记”。
“你快帮我想想,他这么做的目的!”杜姗姗心急如焚,“他明知道廖妙臻和你在谈恋爱,以他的个性,应该更加远离廖妙臻才多对啊!毕竟,他真的是超讨厌、超讨厌你啊!没道理,他会想和你的女人扯上关系!”
但是,即使摘下了手表,他依然还是心神不定。
12点半了、12点半了-
突然,一道灵光打入杜姗姗的脑海,她瞠目,“薛狐狸,难道、难道、白立人是因为-”
腾地一声,薛谦君突然站起来。
“抱歉,我突然想起来有点急事!这顿你买单,下次我补请你!”匆忙的,他起身。
“不行,你不能走!我好不容易想通重点!”杜姗姗起身,蛮横的拦住他,“我有要是和你商量,少不了你的好处!”
在她面前,单少观从来不敢说一个不字,在她的眼里,薛狐狸也不过和单少观是同一个档次的男人。
但是,薛谦君却不客气地推开她,“闪开点!”
被推倒在餐椅上的杜姗姗,难以置信的瞪圆了双眼。
她一向把自己当女神,但是,没想到居然也被这样对待。
。。。。。。。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没有开车过来的薛谦君,焦急地站在马路中间拦车。
即使再自欺欺人,他也不得不承认,即使刻意离开公司,自己胸口处依然有一股焦虑,像火炉炙烤着整个胸膛,让他坐立难行。
12点半,根据董事长的要求,薛谦君的安排,妙妙把会议的资料送到董事长办公室。
“董事长,这是您要的资料。”
她才刚进入办公室,发现董事长居然已经守在门边,而且,顺手还把办公室的门关好并锁上。
“董事长,您慢慢过目文件,我先出去了。”这种幽闭的环境,让妙妙很不舒服,但是她只能维持镇定。
董事长坐在沙发上,眉目漾笑,指指自己旁边的位置,“廖助理,你先坐一下,我看看,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有人请教。”
董事长都这么说了,妙妙不好好再甩头就走。
只是,她仵在一旁,任对方拍了好几次自己旁边的位置,她都用“不用了”“谢谢”来推辞,拒绝上前入座。
终于。
“廖助理,你这是看不起我这粗人?不愿意和我这粗人同座?”白龙沉下脸,声带威胁。
妙妙整个头皮都发麻,迟疑了一分钟,发现无计可施,她只得硬着头皮,在沙发上坐下。
他指着文件上的一处名词,挤进她,“廖助理,什么叫泡沫经济?”
“泡沫经济是指,虚拟资本过度增长,持续膨胀,日益脱离实物资本,投机交易极为活跃的一种经济现象--”妙妙一边快速回答,一边挪动身子,将彼此逐渐贴近的距离拉开。
“廖助理,你声音真好听。”但是,董事长却趋势捏住了她的手。
妙妙慌张将手抽离。
“廖助理,那什么样的正确时间,才是经济的繁荣与萧条的周期?”他进一步问。
考,继子拟定的这些文件,每次都这么文绉绉!
根本顾不上回答,妙妙急忙就想起身。
因为、因为,刚才董事长一边问,一边用手指若有若无的抚摸着她的臀部。
哪知道,她还来不及站起来,蛮腰已经被有力的铁腕锁住。
天旋地转,她被甩在了沙发上,一个沉重的身躯压制住了她。
“廖助理,再聊聊嘛!哎呀,你真美-”男人粗重的说。
他的身 体的某个部位,早就已经非常亢奋。
粗重带着欲望的气息,喷在了妙妙艳美的脸颊。
顿时,一股反胃,却上妙妙的喉间。
同样是阳气,怎么会区别这么大?
白立人的阳气很纯、很正,不带一丝杂质,一靠近,就很舒心,但是白龙的阳气灼烫而浑浊,象洗桑拿般让人难以忍受。
任何人,都只喜欢冬日的暖阳,没有人会喜欢站在夏日的烈阳下。
“董事长,请你尊重点!”妙妙手脚并用,推挤着他。
但是,没用,男人足足有180斤左右的体重,她根本推不动。
“尊重?一年给你一百万,再加一间房子,算够尊重了吧?!”男人意味深长的说。
“我不要!请放开我!”妙妙看似艳美的面容下,藏着执着、坚硬的一颗心。
她从来不靠身 体来换取什么!
她的面容,太凛然。
男人一谔。
原本以为,她是随便挣扎两下,就会妥协的货色,但是没想到--
“我最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女人了!”男人笑了。
当年,他很穷,出来打架,做什么都不出了头,当时近三十了还讨不到老婆暖床,那时候,第一眼看到他的第一任妻子,就被对方清纯的气质吸引得心痒痒。
于是,某一日,在草地上,把这落单了的良家妇女,给--
在那个年代,对方自然是只能跟了他。
女人嘛,只要强要了她,多做几次就会“爱”上。
“走开!”妙妙声调发冷。
到那时,“嘶”得一声,妙妙地衬衣纽扣全被野蛮地撕开了。
从来没有经过这种劫难的妙妙,她急忙抓住自己的衣服,不让春光外泄。
她的双眼全红了,双唇一直颤抖,但是,她集中力气挣扎着,不敢把一丝一毫的力气花费在流眼泪上,更不能让男人把脏手揉到她的胸部。
但是,男强女弱。
“救命--”
谁会来救她?这个时间,所有人都会去用午餐了。
妙妙突然想明白,董事长办公室之所以建在单独的楼层,是为了某种方便--
才挣扎了几分钟,很快,妙妙的力气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而对方却还象猫儿在追耗子一般,压在她身上纹丝不动。
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很容易“惹是生非”,所以这么多年待在白立人身边,她一直是安心的。
果然,才一换老板,现在,就出事了。
“没力气了?妞,没力气我们就开始吧!”男人是练家子,一只手熟练的反剪住她的双手,用手臂捂住她呼救的唇,一只腿压住她,不让她挣扎,迅速脱掉自己的上衣,露出自己如大猩猩般茂盛的胸毛。
头悬地转,妙妙差点晕眩过去。
从来没有过的一股绝望,拢聚在她的胸口。
一种羞辱、一种绝望,让她的双眼,怒然闪闪发光着。
男人得意得笑,“别装了,待会儿我会让你爽到嗷嗷叫!”
男人拉下自己裤裆的拉链,但是,下一秒,他僵硬了。
因为,原本跨中央那极具侵犯性的坚实鼓起,居然瘫了。
瘫得简直就象棉花团。
男人不可置信、大受打击的盯着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男性。
说是迟,那是快。
办公室的门,被用力推开。
“董事长!”薛谦君拿着钥匙,揣着气,一脸的铁青。
他的身 体原本就不好,刚才是发了狠般的一路快跑过来。
他抓起房间内的一条薄毯,盖住衣裳不整的妙妙,修长的身影,挡住她。
“谦君!”妙妙象抓住救命稻草般,从后而急忙攀住他的脖子,这时候,才敢掉眼泪。
“董事长,她是我的助理,如果你下次再有这种行为,我会报告薛经理,或者接上警局!”
薛谦君凛着一张脸。
如果,如果他再迟一分钟,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第一次,对着继父,他双唇紧抿,浑身散发出一种可怕冷寂,因为,他愤怒的程度,很烈。
他从来都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他的衣食父母,他不能轻易得罪。
但是,这一次,他不想再屈服自己的理智。
白龙回过神来,马上开始冒火。
他和继子一直相处不错,这还是继子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不客气。
“我又不是第一次在玩女人?别人我面前装无知,还有少在我面前提你妈!”妈的,难道他白龙是那种怕老婆的男人?
一个不顺心,他照样把这呣子二人扫地出门。
白龙伸手,又想碰妙妙。
但是,他挡在前面,寸步不让。
第一次, 两父子僵持着,表面的和平,终于撕裂。
今日,因为,这一步的冲动,局势已经开始脱离薛谦君的掌控。
第十三章
近黄昏的时候,他终于把车开到目的地。
“下来吧口朝着一旁的驾驶座,他温柔地伸出手。
这是他第一次翘班。
今天的事件,他和她都不可能再平心静气的等到下班。
于是他把她带了出来。
握着他的手,妙妙也下了车。
开了两三个小时的车程,他们到了有东方夏威夷之称的渔寮沙滩。
海风吹过来吹在她至今有点惊吓过度的脸颊,吹起她的长发吹鼓起束在她黑色的长裙里并不合身的白色男装衬衣,吹过她两边高高挽起的袖子,原本过艳的气质居然在这样的海风中,给人种纤尘不染的错觉。
才一种女人,就象荔枝外表红艳,但是剥掉她的外壳,内在其实是洁白、婉约而甜美。
他沉静地看着她,目光被吸引着久久转不开。
“好点了吗?”掌轻轻搭在她的肩膀,把她环过来,轻轻拥入怀中.
妙妙还是呆呆的。
从公司里出来,他帮她洗了脸,再把自己的用来换洗的衬衣给她穿上,她还是直维持这种怔神的神情。
“不要”本能妙妙就摇头。
那个人怎么说都是他的继父,白立人的亲生父亲,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更
不想为难他们。
而且他来得及时,她也没有受到真正的侵害,就算闹上警局,最后的结局也不过只是不了了之而已。
他抚抚她的发,“我定了两间民宿,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吧。”
他有他的体贴,目前这种情况,他不放心把她一个人送回家。
“听说以前这里每早必有浓雾,所以这里也叫雾城。明知道她可能没有专心在听他还是温柔地提出邀约,“明大早上早点起来,我们一起去看日出吧”
他牵着她的手,慢慢向沙滩走去,这里的海鲜很不错,我们先到沙滩上坐会儿,七八点的时候,等游客散掉一些,我们再去用餐。
她点点头,两个人,在一颗岩石上坐下。
眼前,是远处的船舶,错落的群山,绵延的海瘫,细致的沙石,层层起落的浪潮。
沙滩上,多彩的太阳伞成为迷人的点缀,很多穿着小裤叉的儿童们,带着游泳圈、滑浪板,在家长的带领下,自由的嬉闹着,玩耍着,欢跃着。
海浪拍打的声音,清晰在耳,夏风夹杂着海洋的昧道,暖暖在旁,这样惬意舒畅的氛围下,她错乱的心,低潮的情绪,终于渐渐恢复平静。
而他,依然搂着她的肩膀,象最无声的安慰,寸步不放。
就这样,两个人都静默着,任太阳在海平线的位置慢慢沉入海洋。
模糊的亮光,清晰、美丽。
坐在岩石上的他们,一同静看大海。
彼此的心情,随着海水的拍打声,慢慢的平静,慢慢的靠近。
“真可惜,没有带相机。”他笑着感叹,“但是,最美丽的风景在我们眼里而不是照片上。”
很久,内心没这样静谧的感觉了。
静到觉得,就这样大长地久,也未尝不可。
天涯海角,不在地球的某一端,而在我们的心里。
就象此到的他,即使隐隐知道,接下肯定会有惊涛骇浪等着他,但是,他不悔。
也许,今天熬过了那半个小时,他才是会真正的懊悔。
忍不住,又把她搂紧了几分,确定,她安全着。
关于今天的事,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去提起、再去想起。
困为胸口的窒闷威他没比她好受几分。
他明白,也许,不知曾几何时开始,他真的沦陷了。
“那边石头间边可以去抓小螃蟹我们一起去”突得,他玩心大起拉起她的手,就向石间走去。
“不要了我很怕螃蟹咬人,我胆子不太大!”心口的惧怕,终于被碧海蓝天抚平,她终于,也有了笑客。
“那我去抓来给你玩”他挽起裤管。
小时候他从来不会抓榜蟹、抓小蝌蚪、摘花草给小女孩们玩,因为他一直知道,即使当时的童真有多宝贵,但是总有一大,她们会长大,她们的眼里最后只会注意到世俗的东西。
这是他第一次,真心单纯的希望,逗一个人笑一笑而已。
“喂,不要了”她跟在他身后。
但是他一意孤行,蹲在石头间,只见他眼明手快的一抓,一只小螃蟹,在他指间慌乱的挣扎着。
“小心它咬你,你快放了它拉”妙妙拍他的手臂,笑容在不断放大。
“怎么咬得到我?我们多抓几只,晚上就油炸小螃蟹好了!”
“你太残忍了,这么小、你都吃得下?”
他挑挑眉。
“我有什么吃不下的?就算是你,炸了煎了烤了,我都吃得下”
明知道他只是打趣,并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妙妙还是全身发烫。
“薛谦君,你这大色狼”她蹲到地上,抓起一把沙子,丢向他。
有点温烫的沙子,顺着他的脖子,进了他的体闲T恤衫。
他直跳脚,不客气也抓起一把细沙,丢向她,“你想歪了!”
妙妙吓得急忙躲开。
顿时,点点繁星下的沙滩上,清晰映照着你追我赶的一对情侣亲密的身影。
暮色下,起雾的海边,空气中都充满了潮湿、浓郁的海的味道。
他追到了她,两个人,滚在了沙地上。
驮红着脸的她,任他缓缓地支起身子,任他缓缓地靠近她,任他俯下身,薄唇缀住她的粉唇,任他将温情的火舌,滑入她的唇,吞没她的气息。
沙滩里,象一对接吻鱼般无法分开的两人,连他和她的头发上,都是很浓的海的气息。
拥抱拉指间,小螃蟹,在他的掌间,悄悄爬走了……时间,在这到仿佛停止。
只是,这幕,却永远只能写入记忆中。
第十四章
怎么还没有回来?
白立人不记得自己,现在是今天晚上的第几次拨着那串印记在脑海里,熟得不能再熟的号码。
但是耳边回应他的,永远是一成不变的机械女音: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他不记得自己,现在是今天晚上第几次冲到门边,打开门,只因为,他听到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
但是,都不是她。
她很少象今天一样,超过凌晨12点钟,还不快回家!
脑海里,自然浮现那出双入对的身影,心房的急躁,更加喧嚣。
会不会是,会不会是——
她留在薛狐狸那过夜了?
掌中的手机,几乎快被他捏碎了,胸口处无处宣泄的窒闷,燃得他呼吸困难。
既然喜欢上了她,他就得妥协、接受一些事情,但是,此时,他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会的,不会的,是他在多想而已。
不知道,和谁赌气般,他就站在屋外,死死地瞪着对面那扇紧闭的屋门,眸中的焦躁,快要把防盗门瞪出一个洞来。
仿佛,他这样一瞪。
屋内的人,就会巧笑倩兮得开门,告诉他,其实,她早就在家。
隔壁夜归的邻居,经过时,都要看他几眼。
他知道,自己“闹”得太大,关于他和她的绯闻,早就在这栋公寓流言四起,肯定让妙妙相当恼怒。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对着她,不懂掩饰自己的脾气。
明明,那一年,在火车站,她的一席话,带给他太多的震撼,几乎是点醒了他。
确实,骄傲自负只能成为成功的绊脚石,所以,这几年,他已经慢慢学会在人前掩饰自己的性情,驾驭自己的自负。
这一夜,他不知道怎么过来。
屋门,开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早晨八点,电梯里步出一男一女的身影。
“你早点回去吧,我没事了。”虽然,至今还是很心悸,但是妙妙体贴地不让对方担心她。
活在这世界上,谁没有点磨难,他陪了她一夜,已经够了。
“公司的事——”她嗫嚅。
她的责任心很强,不会说走就走,但是,她还需要时间,调整心情。
“你不用离职,我放你几天假,等我的消息!其他的事,别担心,都有我!”薛谦君温柔地安慰她。
他会把事情都解决好,不会让继父再碰她丝毫。
“恩。”妙妙信任的点点头。
“回家以后,你好好休息,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估计把你也累坏了,都没睡多少钟头——”他环着她的肩膀,向她公寓的方向走去。
昨天晚上,两个人在沙滩玩了很久。
今天早上,他们又一起偕同,看了一场美丽的日出。
他承认,气氛非常非常好。
好到——
如果不是因为昨天中午发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可能,他们已经——
他不想吓到她。
因为,他第一次有了想将一个人放在心底疼宠的感觉。
快到她家屋门口的时候,他们都收住脚步。
因为,他们都同时感受到了一道足以将他们刺穿的怒目凶光。
白立人站在自己的屋门口,就这样盯凝着他们。
盯凝着薛狐狸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盯凝着她身上的白衬衣。
很少有女人,能把白衬衣穿出味道来,特别是,男式的衬衣。也同样,很少有女人,会穿着“路人”的白衬衣。
刚才,他们的对话,并没有刻意回避谁,所以,听到电梯声早早就开门的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白立人冷冷地走过去,不给人任何反应,突然,一记拳头就这样狠狠地挥了过去。
这一拳,为他自己焦躁了一夜,为他们风流快活而揍!
一记根本闪避不及的重击,让薛谦君头晕目眩,痛麻了双颊,尝到口腔里顿起的血腥味。
老天!
顿时,场面有点**。
“白立人,你做什么?!”妙妙急忙档在他面前,握住白立人的手腕,吃惊地大叫。
“我不爽他,不行吗?!”胸口象爆炸了般,他没有直接杀人,已经算够理智了。
“白立人,你什么事情变得这么蛮横?”妙妙发火了。
她和他共事六年,从来没想到,他是会无缘无故打人的那种男人。
难道,他就真的继承了他亲生父亲的不良基因?!
妙妙承认,因为白龙的猥琐,她现在迁怒到看白立人也有点不顺眼。
白立人马上就察觉到她的态度,区别太明显。
明显偏帮、维护、心疼薛狐狸,明显厌恶、反感、讨厌他!
她就这么爱薛狐狸?爱到交付自己的身和心,爱到不洗他们六年的情谊一夕完蛋。
“那你呢?你为什么永远这么随便?你以为人家对你笑笑,就是爱上你了?!你少犯花痴,薛狐狸这种人,永远把利益放在第一步,他不可能相信人,永远不可能对任何人付出真心!到你没有利用价值时,就是一脚踢开的时候!”白立人冷笑着讽讥。
他太了解薛狐狸。
她这么就不能带点脑子?为什么这么随便!!!
他骂她随便!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两个字,妙妙就如同被火上浇油般,“白立人,你是我什么人啊?我随便不随便,关你什么事啊!”
她快被气死了,为什么,他老是觉得她是那种很不检点的女人?!
就因为她的容貌过艳,他就可以随便定义她的私生活吗?每一段感情,她都走得认认真真,凭什么要被这样指责?!
以前她不怪他,因为大家没什么交情,但是,现在他们相处了这么久,他还说出这么刻薄的话,她的心灵根本无法接受。
“薛谦君是我的男朋友,你送我几束花,就会改变这个事实吗?你以为,我就这么随便,这么容易动摇吗?我说过,你们的恩怨别牵扯上我!”这段日子,他任性的举动,不同程度上都造成了她很大的困惑,让他忍无可忍,“白立人,我不喜欢你!就算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你一个男人,我廖妙臻也绝对不会委屈自己!”
一说完,震撼住的人,不光是他,还有她。
虽然,这句话,她以前常说,但是,和今天说得心情,根本是不同的。
白立人,我不喜欢你!就算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你一个男人,我廖妙臻也绝对不会委屈自己!
他的双唇紧抿着,浑身散发出一种可怕的死寂。
“白立人,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霎地,妙妙慌了手脚。
她也不懂,自己干嘛反应这么激烈。
“你不是故意,但是,你是真心的。”他冷冷地说。
所有的怒气,焉得,瞬间都在空气里蒸发了。
只留下,空荡荡的感觉。
他忘了,从头到尾,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可笑的,自作多情。
“白立人……”
妙妙张口结舌。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他们可能完了。
几年的友谊,彻底毁掉了。
“抱歉,我不该多事,也不该乱说话。”他恢复了如常,别种对待陌生人,平淡而冷冰的态度。
说完,他推开自己的屋门,进屋。
一眼,也没有再多看她和薛谦君。
“白立人……”妙妙怔怔地喊着,但是他的名字消弭在她的唇边。
即使,喊住了白立人,她又能说什么?
她知道白立人很骄傲,此时,她一定是伤了他的自尊,伤了他的心。
他这样的男人,容不下任何的安慰与道歉,此时此刻无论她说什么,对他都是一种羞辱。
还不如让他静静地离开。
好一会儿,妙妙才想起,她身后还有一个人。
她急忙回头,想搀扶住靠在墙边的薛谦君。
“你还好吧,真的很抱歉——”
但是,她的脸,却被埋进他的颈间。
他紧紧地拥住着她。
“我很好,别担心。”脸颊的麻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
而不是白立人。
妙妙任他紧拥着自己,她的脸上,却出现了脆弱、茫然的神情。
为什么,此刻,她的心房,好像被人揍了一拳般,又慌又痛,窒得难受……
“谦君,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妙妙牵强的镇住自己的心神,对男朋友关切着。
“没关系,我不想去。”他摇头,露出笑容。
虽然,起肿的脸,笑起来,再也没用平日的清华,但是,眸底有着真正的暖意。
他一向很有自己的主见,妙妙不能勉强,只好转开话题,“你的手机好像一直在响。”
“没关系,我不想接。”
“有短信。”妙妙又提醒他。
“没关系,我不想看。”他继续把自己的下巴点在她的肩膀,不愿松开她。
“噢。”妙妙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因为,她心乱如麻。
此时的他,也根本没想到,那条不想阅读的信息,竟是——
薛狐狸,我们交往吧!
因为,我要重新入局!
第十五章
爱情即使再甜蜜,总要回到烦恼的现实,就好比,镜子里的人是没有灵魂的虚幻,而镜子外的自己是有思想的实体。
薛谦君一回到公司,望着凌乱不堪的办公室,蹙了眉。
“谁动过我的办公室?”他沉声问。
他是脾气不错的上司,很少动怒,很少给下属脸色看,但是,这不代表他没有原则,没有脾气。
“总经理……是、是董事长……”营销经理吞吞吐吐地说明前因后果,“昨天的回忆,总经理临时缺席,董事长就……借机发了好大的脾气……”
该翻的文件都被翻透了,一室的狼籍,关于总经理和董事长闹不和的传闻,才一个下午,早就在整个公司传得沸沸扬扬。
听到这话,他原本沉晦的表情,反而慢慢和缓,“原来是这样。”
他淡淡一笑,在属下忐忑的神情中,丝毫不为难对方道,“既然是董事长,那当然就没什么关系。这是他的公司,就不存在什么机密文件可言,他想查看任何文件,都是应该的!你下去吧。”
“总经理……”但是,营销经理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他温和地问。
即使已经上医院上过药,但现在,每说一句话,每一个微笑的动作,他的脸颊和嘴唇边都还很麻痛。
白立人还真是把他当杀父仇人来揍了。
“那个、董事长说,总经理平日太辛苦了,都没空谈恋爱,都不象个年轻人了——”
他明白,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董事长花百万年薪,在一个集团企业挖了个CEO过来,过段日子就会上任……董事长想减轻您的工作,让您能专心谈恋爱,他——希望您能全力配合对方的工作。”营销经理艰维得说完。
骤然,薛谦君僵化。
这个结果,大家都很意外。
毕竟,总经理的能力有目共睹,而且和董事长又是父子关系,所有人都意外着,董事长居然急着想架空总经理的权势。
但是,他一点也不意外。
或者该说,从昨天闯入董事长办公室那刻起,他就知道,未来恐怕要变天了。
只是,他料不到,白龙会盛怒到等不及说服白立人,已经先使出外聘这一招。
“总经理,您准备怎么处理?只要您一句话,我们所以的高层管理人员愿意全力配合您!”营销经理以示忠心。
他沉默了许久,回过神来。“不!不用!等新的CEO上任,我会好好配合对方。”
“总经理!”营销经理很替他叫屈。
“你下去吧。”昨晚没睡好,他很累。
既然当事人都这样无欲无求,营销经理只好作罢。
办公室的房门一关上,他就陷入沉思。
看来,他所有的计划,都要加速了。
他拨通一组只记在脑海里,从来不存在手机电话簿里的号码,用英语与对方通话,“Jame,我让你在美国注册公司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对方给了一个答案。
他点头,“很好,这几天,我会有一笔资金转过去,然后你帮我转到我一直有往来的那间金融公司,让他们三天内再吧钱转到我指定的公司。”
才刚挂完电话,母亲的电话马上就进来,他才刚接起,对方劈头就骂。“你在搞什么鬼,我才离开几天,你怎么就搞得和老头子关系这么紧张?!”
“我会搞定,你不用担心。”他平静地安抚。
“我怎么能不担心?现在,根本还不是翻脸的时候!”薛丽媛怒然。
“我在香港那边的公司怎么样了?”但是,他淡淡转开话题。
“放心,业务都很正常。”
早在两年前,他和薛丽媛就已经在香港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这件事情,只有他们两个人知晓,从来没有第三个人,可以让他们放心告知这个秘密。
在腾龙金融,母亲是财务总监,他是总经理,很多事情做起来,他们都很方便。
每一年,公司的财务都漂漂亮亮,但是,不代表全部都得进那个男人的口袋。
他只是拿回自己应得的那部分。
“既然情况有变,计划可能得做一些调整。”
蚂蚁搬家,这种方式,恐怕已经不适合现在的形势。
“如果不是你被女人迷昏了头,我们至于这么狼狈吗?”薛丽媛冷笑,“我的宝贝儿子长大了,居然也会有冲动行事、英雄救美的一天,真是了不起啊!”
公司内,布满了他们的眼线,昨天的事情,自然已经有人向他们汇报。
从她第一眼看到廖妙臻,就觉得不舒坦。
没想到,还真出事了。
而且,这“出事”根本不在她的意料中。
“当初,你说服我站在你这边的时候,可没说过,你还有谈恋爱的闲情雅致!”
他任母亲讽刺。
“现在老头子已经对我们有了防备,你自己说,你该怎么处理?”薛丽媛语气咄咄。
许久,他淡淡的说:
“放心,我会自己处理烂摊子!”
“处理,你怎么处理?!你有更好的办法,转移资金?!”薛丽媛冷嘲,“心的CEO一旦接任,熟悉所有的操作流程,就是我们呣子彻底滚蛋的时候!”
原本,每行一步就很艰维,事情闹到现在,更加不可收拾。
挂完电话,他的眸,越发的沉晦。
第十六章
白妈妈匆匆地赶过来,懂然问,“妙妙,到底出什么事了?”
单身公寓内己经收拾的整整齐齐,该留下的全部还在原处,该带走的,己经都在妙妙的行李袋内。
“白妈妈,这是钥匙。”妙妙歉意道,“我今天就退租了,没有提早通知您,我很抱歉。”
白妈妈紧捏着掌心的钥匙,焦急地说,“妙妙,你和立人是不是吵架了?如果是的话,你多担待着点,那孩子有时候脾气很倔很差,不会哄人,但是心眼不坏!”
小情侣吵架了,这可怎么办啊?!
“白妈妈,这次脾气很差的人,是我不是他。”妙妙苦笑,“这回,我们可能真的是要切八段了。”
“这么严重?”白妈妈愣了愣。
“白妈妈,他现在住的房子,是不是租到月底,就退租了?”别问她为什么会知道,世界上就有这么凑巧的事,昨天她去超市,遇见了原房东。才闲拉几句,就知道了新消息。
如果不是工作太忙,没空搬家,她估计他根本不会等到月底,
白妈妈为难了,但还是老实地告诉她,“立心……他确实是让我整理一间房间
给他。他说他想暂时先搬回家住一段日子。”
唉。这又是何必呢?
白立人的继父生活很朴素,常常动不动就接一些别人不要,但是还能用的东西回来,这点,有活癖的白立人肯定无法忍受,却得极力忍耐。
大家生活习惯这么多不同,住在一起,根本不自在。又折磨对方,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这种情况下,她脸皮再厚,也不好鹊巢鸠占。
“白妈妈,你让他搬进这里吧,怎么说,这也是他买下的产业,而且这里什么都有。他只要把衣服收拾过来就可以了。”当时,他也是发神经。价钱和房东说得那么痛快,幸好她在房屋交易所,和房东磨了又磨。才让这屋子的所有家电、家具都一一包会在房屋总价内。
“.白妈妈,我该走了,保重,””她掉掉手。
“这、这、这——”
白妈妈是老实人,原本就没有口才,现在只能干着急。根本不知道该怎样挽留她.
儿子和妙妙到底怎么了?
白妈妈着急地到处看,希望能突然蹦出一个理由。来留住妙妙。
“花、这盆栽——”白妈妈指着搁在客厅内的风信子,嘴唇张张阖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理由,却不知道该怎么利用,
妙妙看了下自己的双手,己经没有空余可以再提的地方,
她摇摇头,“白妈妈,这盆栽——就把它扔了吧。”对她来说,到底,是不太情快的回忆。
说完,她吸了吸气,走出屋子。
提起行李,屋门“砰”轻轻关上的时候。
妙妙回头。
那声清脆的音响,不停地在她脑海回荡。
她摸摸胸口的位置,心理有股难以言语的惆怅,紊绕在胸口,失落感那么沉重,压在心上。
妙妙搬回了家。
家里,现在有两只小鬼.整个屋子阴阴冷冷的。虽然是酷暑,但一进屋,她的指间也变得凉凉的。
“你不该回家,起码得过了中元节。”老妈拉长一张脸。不快地嘟喃,
女儿的脖子上己经没有护身符。这里周遭的阴煞之气太浓重。不适合她,
“老妈,别这么急着赶我走嘛!合适的新房子比软难找。你也得给我喘口气
嘛!”她亲热地搂着老妈。
才一进屋,她的左眼就能看到那一圆一瘦的两道小小身影,
“陪我玩嘛!”
小圆球,在追着小竹竿。
“不要!你生气起来,又会拿你的**压我!”阿巫跟进桌子底下,任小圆球怎么拽他,也不肯出来。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你出来嘛,我保证,再也不欺负你了!”小圆球趴在他的后面,死拽着他的瘦小ρi股。
不出来不出来不出来。
小圆球急了。一口咬向那搬着不理不睬的小ρi股,
“啊!——”阿巫惨叫。
这回。他终于怒视,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正想反抗。
成功!
“巫巫!”小圆用肥厚的臀膀,亲热的用大大的拥抱。抱住了他,
“走开,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前途无量。不要放你这肥妞‘泡’拉!”顿时。放抱得喘不过气的阿巫,哇哇乱叫。
妙妙差点哄嗤笑出声音。
感情进展很不错的嘛!
“她的妈妈每天都会来,无怜看不看得见她,她听不听的懂,都和她说一些小道理!又有‘同龄鬼’陪着玩耍,她的性格好转了很多,也不会天天想着从这里逃出去。到底‘缠’人。”见女儿是撵不走了。妙妈态度和缓。告诉她进展。
哥哥也见到了,妞妞的心愿也算了了,
“等他们感情再好一点,我就替他们安排冥婚,”到时候,女儿喝下他们其婚的交杯酒,和魄就可能有希望了。
“这个随缘拉!”妙妙例无所谓的挥挥手,
她不希望强迫阿巫,因为。她知道。老妈如果逼迫的话,阿巫肯定会为了她“牺牲”。
“我进屋子咯!”生怕放老妈赶出去,她提着行李就赶紧回到自己的闺房.
只是,妙妈的神情一直凝固着,
“这不能随缘。随缘的话,你可能就——”在女儿见不到的地方,她叹口气。
希望,那三样东西,能早点齐全。
又用了一周的时间.妙妙终于调节好自己的心情。
八点半。在一接的人事部销完病假。妙妙打好卡,她一步一步走着楼梯,步上三接的办公室。
她走在大理石的地面上。两旁办公区的工作人员们照样忙碌着,冷漠到谁也不与谁招呼。玻璃隔出的会客室内像然有着商谈的客户,
一切都没变。但是。她总觉得。又好象有一丝异样。因为连空气都无时无刻不渗透着肃穆的气氛。给人一种错觉,所有人的情绪。都很紧绷。
“叮咯。”这时。气度沉稳的薛谦君。身穿着整烫笔挺的衬衣,嘴角噙着浅笑。正好走出电梯。
见到她。他有丝意外。不过马上回过神来。露出笑容。“销假了?”
“是啊。”她也对他露出笑容。
经过渔寮那一夜。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迈进了很大一步。感觉上己经很亲密。
“那就好,你要是还一直病着,我还正想着。该不该再换个年轻貌美的助理!幸好。我不用苦恼这个问题了!”他调侃着,声音显得轻松愉快。
但是,妙妙却一愣。
因为,他经常和下属用这种口吻说话,
虽然,她也是他的下属,但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谦君,我搬家了。”怕他如果去旧居找她的话。会扑个空,妙妙先告诉他。
这一个星期,她也一直在家做孝顺女儿,完全忽略了,他有好久没有约她,没有打电话给她。
“好。如果位置比较远,要转车的话。和人事部说一下。看看能不能申请交通补贴。”他笑容满面。
妙妙愣了一下。
就这样?他不问她搬到哪里去了?
“加油,好好工作!”他按按她的肩膀,鼓励。
替员工打完气,他搬笑着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妙妙。
中饭的时候,妙妙提内线给他。
毕竟,作为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和相陪之情,她想请他吃饭。
“你好,廖助理。”接起电话,他的声音一如既住的温和。
但是,一声廖助理,喊得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我想请你吃饭——”她艰难地开口。
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不同了。
话筒里,传来几秒的室滞.然后,传来温和的拒绝声,“不好意思,廖助理,今天中午可能不行,我约了女朋友吃饭。”
约了女朋友吃饭。
妙妙的神情,出现茫然。
女朋友?他的女朋友,不是她吗?
曾经初来公司时,他约她吃饭,那时候他说:“既然如此,我的助理拒绝我。我就不勉强了。但是。我的女朋友总不会拒绝我的午餐要求吧?”那时候,他指的助理也是她。同样指得女朋友。也是她。
只是。这一次。她的直觉告诉她,他口中的女朋友另有其人。
“你在开玩笑吗?。”妙妙反应不过来,呆呆地说。
话筒内,又沉默了好久。
然后。他温淡的声音。透过电话线,缓慢地传过来。“廖助理,这个月底,我要订婚了。”
妙妙膛目,结舌,震惊到话筒自她手里滑落,
第十七章
白立人把签好的文件递给杜姗姗,但是,对方不动,只是笑盈盈的看着他。
“还有事?”他奇怪地问。
“想请你吃饭。”杜姗姗露出俏皮的笑容。
闻言,他正想随便找个借口推搪了,毕竟,他最近实在没什么胃口。
但是,他还来不及拒绝。
“我想介绍未婚夫给你认识呢!”杜姗姗抢先一步。
未婚夫?白立人一谔。
“没听你提过啊?”姗姗过来应聘时,不是说自己近期没有结婚的计划?!
“我和他以前就认识,前段日子相亲,双方家长都很满意。”杜姗姗露出娇羞的神情,“我看白己也到适龄了,而且他那人风度也不错,我就——”
白立人抓住重点,“你谈恋爱没多久就决定订婚?”
这也太急了吧?!
“我的年龄也差不多了,现在不早点定下来,难道等将来换别人挑吗?”杜姗姗微笑道,“而且,我爸爸真的很满意他,为人子女,反正都要嫁人,能让长辈开心,何乐而不为?!”
白立人无语了。
社姗好的家底丰厚,又是独生女,婚姻上父母肯定会亲自把关,断然不能随随便便找个扶不起的阿斗。
只是,既然如此,她干嘛还来他的公司应聘?而且,工作刚有点熟悉和上手,就准备嫁人!这不是故意找乱子吗?!
因为两个人的交情,他不好拉脸色给她看,虽然,最近他很容易发火。
“恭喜。”他言不由衷地道喜。
虽然觉得姗姗对婚姻太“急进”了,但是他不好表示自己的言论,毕竟这在温州,也属很正常。
只是,女人真麻烦,要结婚要生孩子,到时候他又得招人。
他一闪而过不悦的神色,撞进杜姗姗眼里,暗喜在心头。
杜姗姗从文件夹里取出一份事先早就准备好的“红色炸弹”,轻轻搁在他面前,“订婚的日子定左这个月底,我请了全公司的行政人员,你也要来哦!”
杜姗姗的请贴很忙,根本不是酒店专用的那种。
白立人没有多想,反正以她的职位,他的人情大包肯定是免不了了。
“好,没问题。”他一口答应,翻看请贴,正想查看宴席的地址、日期,和新郎的名字。
但是,杜姗姗却按住请贴,神神秘秘地说,“急什么?保持点神秘感嘛!中午一起去吃饭,自然裁佻见刭他了。”
白立人抬眸望望她。
依她的口气,大家是认识的?
白立人一点也不奇怪,毕竟温州这
么小,碰到熟人根本不意外。
“好吧,那就去吃中饭吧。”他动手收拾桌子。
他开车,载着杜姗姗,来到她和未婚夫约定的餐厅。
刚进到餐厅,他就看到薛谦君坐在靠窗的显眼处,不知道在沉思什么,一边喝着茶,一边将目光定在没有聚点的窗外,放空神情的俊脸上,有丝空寂。
他妈的,温州真是小!
心里暗暗咒骂一句,他转个方向,正想找个四人座位入座。
“君!”哪知道,杜姗姗挥于,硬拽着他,热情地朝迎向那个方向。
那张清秀的脸回过神来,轻淡地扬起笑容,也朝他们的方向挥挥手。
“这么早就来了?!”杜姗姗含羞带笑。
“应该的。”
他们熟稔着,旁若无人地聊天着,完全一副热恋中的男女模样。
白立人膛着目,撼住。
“立人哥,谦君你应该认识吧?”杜姗姗掩唇一笑,“虽然大家都认识,但是我还是正式替你介绍一下,我的未婚夫——薛谦君!”
未婚夫——
有没有搞错?!
对方的唇角至今还有那天被他揍了一拳淡淡未退的青淤,化成灰都不可能变成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人。
他如果是杜姗姗的未婚夫,那妙妙算什么?简直就是被人白玩了!
白立人的拳头渐渐拽紧,手筲上的青筋暴跳,如果这里不是公众场合,他早已经一拳扬过去。
不想失控,他立马转身就走。
“立人哥!”杜姗姗大吃一悸,急忙拉住他,“你怎么了?”
她的神情是焦虑,只是唇角有微不可闻的得意笑容。
薛谦君都看在眼里,淡淡一笑,气定神闲地坐回座位。
“姗姗,放手!我不屑和脚踩两只船的家伙同桌吃饭!”白立人冷冷地说。
既然对方都能无耻的做出这种事情,那么就别怕他拆穿他!
杜姗姗“愣”了一下,随印露出恍然大悟地微笑,单纯地说,“立人哥,你是指他之前的女朋友?没关系的,他都已经告诉我了!他和我相亲以后,马上就和那个女孩子分手了,因为,他对我一见钟情,我才是他的真爱呢!”
一见钟悖?真爱?
对她的家世一见钟情,付出真爱吧!
“妙妙算什么?既然她什么都不算,为什么把她当傻瓜在玩?”他猛得回身,咄咄逼问一个事实。
和他料得没错,妙妙真的被利益高于一切的薛狐狸甩了!
一想到,那女人那天说得话,他就小心眼到有点幸灾乐祸,但是一想到她又被人当成傻瓜,他丝毫没有看热闹的心情,反而难以抑制地愤愤不平。
杜姗姗唇角的笑容,一僵。
她没想到,这个时候,白立人居然会提起这个不重要的人。
这时,杜姗姗也“急”了,“谦君你说啊,告诉立人号,那个女人是什么,我是什么!”
整个空间,好象徒地冷疑住了。
所有人,都在等他的一句话。
时间、滴答滴答,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杜姗姗姗不知道第几回暗露威胁的眼神时,薛谦君的薄唇,终于勾起浅浅笑容,他垂下眸,手指轻轻在面前茶杯的茶沿上打圈:
“你是问妙妙?”他轻声问,然后,没有等到白立人的回答,他己经轻声回答,“她只是一个游戏,一个打发无聊时间的游戏。”
白立人冷抽一声,他没想列,薛谦君还居然敢真的承认。
闲言,杜姗姗开怀、兴奋道,“立人哥,看,我说过吧?!这都是谦君的过去,没有什么好计较啊!我才是他的现在式!”急忙申明的样子,象是非常维护男朋友。
才短短十日而已,妙妙已经成为一个过去式,一个游戏!
白立人眼露鄙夷的神情,“那我恭祝你们订婚快乐!”
谁都听得出来,他这句话,根本是从牙齿缝里迸落。
他刚一迈步。
“谢谢你的祝福。”薛谦君温谈地声音在后面传来,“但是,你这么急着走,不会是想跑去安慰妙妙吧?”
白立人收住脚步。
他没有!他没有!这一切,都是廖妙臻选傻妞咎由自取!
他才懒得去见那个女人!哭死了都和他没有关系!
“趁虚而入,也不是什么君子的行为。”薛谦君的声音更淡了。
见鬼的趁虚而入!他半点兴趣也没有!
“我想,你应该没有兴趣,再去捡我穿过的鞋吧?这样的话,大家以后碰面部不好看啊!”
薛谦君的声音淡淡地,但是却是世间上最狠辣地一记毒药。
望着白立人怒而远去的背影,杜姗姗转过神来,悻悻地坐在他对面,“你方才干嘛说最后那番话?”虽然她也很受听,但是就怕那几句话,也会影响到自己啊!
薛谦君淡而一笑。
“算了,反正我又没被你‘穿’过。”杜姗姗挥挥手,自我安慰。
今天白立人大受刺激的反应,令妃很满意,让她根本不想计较最后那一点的不完美。
“你说,他是不是很快就会行动?”杜姗姗兴奋道。
这几天,立人哥哥早已经停止了送花行动,肯定就是已经知道薛狐狸和妙妙不对劲。
“小时候,他最喜欢抢你的玩具、抢你的课本,扔掉、撕掉怎么都行,他就是不让你得意!”杜姗姗双目直发光,仿佛自己已经变身那被抢走和撕掉的玩具。
“我不知道。”薛谍君又将目光转向窗外,淡淡的神情,不甚兴趣。
“不过放心吧,怎么样我都会和你撑到订完婚,你和我爸在谈的合作项目,不会泡汤!”杜姗姗很讲义气地保证。
虽然,她也不知道,薛谦君到底是和她父亲谈什么合作大项目,大到他必须成为杜家的女婿,父亲才愿意放手一博。
“你有考虑过,如果他不上当,你怎么办、?”薛谦君转过脸,淡声问。
闻言,杜姗姗咬咬唇,壮士割腕,“如果,真的——”
那就假戏真做算了!
在温州.订婚是件大事,解约了等于离婚般丢脸。
他是男人,当然无所谓,如果她得不到自已要的东西,当然她也只能“屈就”,反正都要结婚,薛狐狸的条件实在不差。
“反正,无论如何,这个买卖你只赚不亏!”杜姗姗直言。
是,这个买卖永远只嫌不亏。
就因为如此,他才答应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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