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特殊的精神癖好和亢奋的精神寄托与崇拜,是对饥饿、麻木,和现实生活困苦、无奈的无知抵抗。
他们期盼着神一样的人物出现,给他们的世界带来无限的财富、荣耀,希望和快乐。
然而,除了那个女人,村里没有人物,最著名最传奇的只是一个拿起斗笠就会飞起来的绿林好汉,他们的祖先。
他们传说着他的事迹,他们更期待新的英雄出现。
对于弱者,他们不屑一顾。
他们时刻期待着。
这个期待甚至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善良的人们,无时无刻不在消耗着他们的激|情。
善良的他们似乎都在虐待着自己美丽的生命,他们可以不吃不喝,只把肉体和生命献给精神。
他们就地取材,他们需要崇拜,他们需要神。
这时候,我的父亲象一道美丽的阳光一样出现了。
然而,奇怪的是,他们首先崇拜的是他的性,然后才崇拜他的权利。这似乎是村里几千年传下来的不变真理,他们谈论性,讨论权利,似乎性和权利有着无穷的魔力,有着血肉的连接。它们纠结在一起,似乎性可以代表权利,权利也可以代表性,它可以使人类有了魔性,有了神力,有着无穷的趣味。
权利是神圣的,不可亵渎,可是*是现实的,充满趣味与想象,它从心里萌发出来,在嘴唇边荡漾,仿佛是男人的精神和灵魂,有着永无休止的*。可是性必须种植在权利的土壤,才会开出妖艳的花朵。他们谈论性,似乎目的不仅仅是性。他们单纯而又善良,他们理解不了这个世界,他们只有从*出发来了解这个世界。他们发现,权利越大的人老婆就一定越多,皇帝最少也有36宫72院,依照他们的加法就是108个老婆。于是,他们把对权利的崇拜轻而易举转化成了对老婆数量的崇拜。
他们依照风水理论寻找龙脉,安葬先辈,他们幻想着村子前面的山包上,突然出现一个皇宫大院,他们惊悚而又兴奋地跪下来顶礼膜拜,感觉门庭显赫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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