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的内心深处有一个绝望的声音在告诉我:“你,移山,你就是许成辉的儿子,你就是他的肉体深处射出的一粒孽种,你是他身上不经意掉下的一粒灰尘,毫无意义,毫无价值,毫无愉悦,他在新存代谢,你只是他丢弃的一个细胞,你不会再重新回到他的生命!”
“你永远也不会再重新回到他的生命!”这是绝望的呼喊。
我只是他生命里的一粒种子,只是他亿万粒的种子中随意的一粒,虽然我曾经是他生命的一部分,虽然我和他的灵魂曾经一起生长,可是这一切,都不能再引起他丝毫的注意,因为他生命太过旺盛,因为他生命太过热烈,因为他生命的种子太过丰富,它们互相挤兑,膨胀着他的生命,膨胀着他的欲望,他只是疯狂地发泄,这只是他的本能,他没有时间考虑到它们每一粒的命运。它们自从离开他的身体,他就不再有任何感觉。
也许这是生命的本能,他似乎不知道我现在有了灵魂。
我真的是他和我母亲生下的儿子,是你丢弃的而又发芽了的那个孽种,他长着一根根的白玉般的骨头和蓝色的血管,充满着骨质的*。
父亲,我秉承了你身体的特征,在我的生命里,有你的气息。在我跳动的心尖,有你芳香的细胞,在我明亮的眼睛里,有你的聪明和智慧,在我颤抖的声音里,有你曾经的爱,在我矫情的甜蜜里,有你曾经的快乐幸福,在我长大的肩膀里,有你曾经对未来的希望。
可是父亲,你为什么抛弃了你曾经拥有的一切?
我们附着在你的身体,我们附着在你的灵魂,我们附着在你的往昔,可是你突然抛弃了一切,为什么让你的儿子没有依附?
父亲,其实我真的爱着你的身体,就象爱着我的生命,你的身体神圣不可侵犯。
父亲,是你的性器,把我射进了母亲那个温暖、湿润、幽深、甜蜜的地方,那个我生命的摇篮,那个我生长的福天圣地。
我爱你,父亲你的性器,它,是我通向母亲的伟大母爱的惟一通道,我爱它,父亲,我爱你的身体、你的性器,它们和你一样的健壮、让我如一只离弦的箭,走向生命的开始,让我毫不犹豫,走向生命的怀抱。
父亲你用你强壮的身体把我那样有力地射出,那样坚决,那样毫无留恋。
父亲,你其实是牺牲了你自己的生命,象火中的舞者,把我抛向生命的海岸。
父亲你用力的一射,是那样一无反顾,父亲,你生命的本身,其实是那样的伟大。
父亲,你的性器是我生命的骄傲,我爱它,它只属于我,属于我的母亲,属于我的兄弟和姐妹。
可是父亲,你却让我的骄傲进入了我仇人的身体,在那里恣意的寻欢作乐。父亲,你污辱了我!
那是属于我的东西,我的至爱,它是神圣的,我不容它受到任何的侵犯。因为我的生命同样高贵,我的生命同样有着尊严!
可是父亲,当你把自己的性器狠狠进入水仙肉体的那一瞬间,你就玷污了自己,也玷污了我的圣洁!
父亲,你不能这样污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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