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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大叔敢不敢爱我:溺爱成瘾 > V4 爱箬V成瘾

V4 爱箬V成瘾

“老佛爷”很少摆驾东宫,就算要来,也会提前给个电话,可今天居然大清早毫无征兆就过来了,琴姨愣是站在门口顿了几秒才开口:“乔老太太,您怎么来了!”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合适,赶紧再改口:“赶紧进来吧,我叫厨房给您准备早饭。”

任佩茵跨着包,脸上­阴­­阴­笑着回答:“不用忙了,我吃过早饭过来的。”那口气,明显就不欢。

琴姨也知悉这老太太的脾气,再加上这几年顾澜对她越来越惧怕,琴姨也心里对她有几分微词,虽然脸上客气,心里多少厌恶,可是她拿她儿子的工钱,所以任佩茵也算她半个主子,场面上的事情也自然不敢怠慢,遂赶紧泡了茶端过去:“太太,您先喝杯茶,小姐还没起床,我现在就去楼上叫她。”

“不用了,我等等吧,不急。”任佩茵懒懒地端起茶杯押了一口,将包放到沙发旁边,端坐着那里就不说话了。

琴姨见她这样,也懒得再伺候,便寻了个借口走:“那太太您先坐会儿,厨房在准备小姐的早餐,我得去盯着点,那些人手脚笨,做出的东西经常不合小姐的意。”

任佩茵勾着嘴­唇­笑了笑,没有回声。

琴姨心里也珊珊然,躬身就退了下去。

乔安明的这栋别墅是早几年就购置的,位于郊区,临湖而居,所以人烟不多,虽空寂,但胜在空气好,环境静怡。

顾正茂去世之前,顾澜和乔安明一直住在顾家的老房子里,老式的院子,位于市区,周围环境不好,人也嘈杂,后来顾正茂走后,乔安明和顾澜也搬去市区的一套复式公寓住过一阵子,那是乔安明人生第一桶金之后投资的第一处物业,200平米,双层复式,地段好,简欧风格,更重要的是,离公司近,但周围渐渐被深度开发,建筑频起,又是商场又是影院,空气越来越混杂。

考虑到顾澜的身体,他便又装修了现在住的别墅,全部采用无污染原料,明清风格,紫檀雕花家具,出自名家之手,又不失雅致大气。

但是早晨9点多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花园里已经有园丁在打理,园前的附楼也有佣人开始了清扫,就只有这主楼,空荡安静得好像没人住。

这是顾澜的要求,她的睡眠浅,又有睡懒觉的习惯,所以上午11点之前,主楼里除了琴姨之外,不能有任何佣人进出,必须保持百分百的安静。

任佩茵等了半小时,渐渐失去耐心,再看了看墙角的立钟,已经靠近11点,楼上依旧是毫无动静,正欲起身上楼的时候,琴姨却走进来,手里托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束鸠尾和一杯牛­奶­,牛­奶­应该是刚热好,还散着热气。

琴姨走过任佩茵面前,笑着将花Сhā进壁柜上的花瓶,又托着那杯牛­奶­走过来:“太太您再等会儿吧,估计再有半小时小姐就起来了,我得先把这杯牛­奶­端上去,一会儿小姐睁眼就得喝的…”

任佩茵抱着手又坐回沙发,耐住­性­子笑着回答:“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反正有的是时间,可以等。”

琴姨见她明显压住火的脸­色­,心里居然有些幸灾乐祸,遂端着那杯牛­奶­就上了楼。

又是半小时过去,靠近11点半的时候楼上总算有了动静。

任佩茵面前的茶早就凉透,她便在沙发上挪了挪位置,继续抱着手等。

立钟敲了十二下的时候,木质楼梯上总算响起脚步声,接着是顾澜略带起床气的慵懒声音:“琴姨,琴姨……今天的牛­奶­温度怎么不对?温­奶­器你是不是没设置好,跟你说过很多遍了,鲜­奶­必须是四十度,超过一点就没有营养价值了…”

之后身影从楼梯口闪出来,身上还穿着白­色­的睡裙,头发有些乱,脸­色­不好,还带了点浮肿,见到沙发上正对着自己的任佩茵,顾澜着实吓了一条,楞了好久才找回声音,怯怯地喊了一声:“妈,您怎么来了?”

又是同样的问题,任佩茵自己都觉得好笑,不愧是谁带大的孩子,连话都说得一样。

只是任佩茵也不生气,她今天来是有目的,遂正了正身,回答:“来一会儿了,等你起床呢。”

“那是不是等很久了?你应该叫琴姨叫醒我的,昨天安明公司有酒会,回来得有些晚,我等他等到11点才上床睡,所以今早就起晚了。”顾澜有些尴尬地解释,依旧站在楼梯口,没有要走过去的意思。

任佩茵见她有些紧张,便笑着尝试舒缓气氛:“没事,冬天冷,你也不怎么出去,还是在床上多躺躺好。”

顾澜听出她话里的不满,但也懒得去多解释,遂装傻充愣地也笑了笑敷衍过去。

琴姨适时出现,刚走进去就看到顾澜像小媳­妇­一样站在楼梯口,一对貌合神离的婆媳,难得见面,气氛都能搞得这么冷。

她无奈走进去,喊了一声:“小姐,早餐厨房都准备好了,给您端这边来吃,还是您自个儿去餐厅吃?”

顾澜瞥了任佩茵一眼,回答琴姨:“不吃了,直接叫厨房准备午饭吧”,都十二点了,还吃什么早饭,她自己也不好意思。

可任佩茵听她这么说,赶紧止住:“哪能不吃早饭呢,对身体多不好,你还是去餐厅吃吧,端来端去怕凉了,我在这里等你,你吃完再回来,我有事跟你说。”

琴姨看任佩茵脸­色­很正常,便也帮着劝:“是啊,小姐,您还是去吃个早饭吧,太太都等了你好一会儿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这话一出,任佩茵的脸­色­就­阴­了下去,淡淡扫了琴姨一眼,便笑着回答:“是啊,都等这么久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顾澜知道琴姨对任佩茵有意见,明里客气,暗地里对她恨得很,所以见两人话里带话,也不再坚持,很果断地将琴姨遣走:“我喝过一杯牛­奶­了,没关系,你去叫厨房加几个菜,妈难得来一次,得留下来吃饭。”

“不用忙了,我一会儿说完就走,陈妈早晨去就买菜了。”说完便正眼看着顾澜继续:“那你不想吃早饭就算了吧,叫厨房早点吃午饭也一样,到我这边来坐下,有话跟你讲…”

琴姨看那架势,知道老太太此番过来肯定有什么事,便也站着不走了,一副要留下来旁听的模样

任佩茵用眼角瞄了她一眼,回身冷冷地问:“琴姨,厨房在准备小姐的午饭呢,你不用去盯着了?”

这是驱逐令,她琴姨再傻也听得出,只能­干­笑着点头退了出去。

房间里总算只剩下婆媳两个人,相识又笑了笑,顾澜才走到她面前坐下,气氛太尴尬,她便开始到处找话题,见她面前已经喝­干­的茶杯,赶紧问:“妈,茶都凉了,我叫人给您换一杯吧。”

“不喝了,肚子里全是水。”任佩茵总算笑了笑,又添了一句暖心的话:“顾澜,别跟我这么客气,虽然我很少来这边,但一家人,不需要讲究这么多。”

“是,妈您说得对。”顾澜也乖巧地笑了笑,只是将头低了下去,假装在拨手指。但尴尬的气氛好歹缓和了一些,任佩茵又寒暄了几句才切入正题,先问:“最近安明是不是挺忙的?”

“是,桐城那边的公司刚接手,他现在基本都在那边,周末才回来。”

“哦,那一直得在那边?”

“嗯,我听他跟我讲,估计得在那边呆两年吧,不过具体我也不清楚,公司里的事,您知道的,我很少过问。”

任佩茵点了点头,表情看不出喜怒,但心里却暗想,你顾澜是有这小姐命,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两耳不闻窗外事,就我儿子一个人在外面拼天下,这样想着,脸­色­又有些不快起来。

顾澜也已经习惯任佩茵的喜怒无常,便依旧低着头假装剥手指,却听到老太太又开口:“顾澜,我今天来,是有事想跟你商量的。我脾气急,说话直,这么多年你也应该清楚,虽然脸上狠,其实心也软,对人都没恶意…”

顾澜眼睛瞪得有些大,这是结婚二十年来,任佩茵第一次当着她的面说如此掏心窝的话。

任佩茵这些说辞都是想了一夜,一句句套好了才过来,顾虑到顾澜的心脏不好,所以她接下来说的所有话,在让她接受之前的唯一前提是不能让她病情复发,不然就是弄巧成拙!

所谓先礼后兵,捋着她的毛顺下去,再提出自己的意图,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任佩茵豁出去,耐住­性­子,ρi股往顾澜的沙发上挪了挪,异常慈爱地拍了拍她的手继续说:“安明的倔脾气像我,但隐忍死扛的­性­子随他爸,你跟他结婚这么多年,应该比我清楚是不是?”

顾澜不明白老太太此番的目的,只是她这温柔的口气有些让人心里发毛,再见老太太欲言又止,便忍不住问:“妈,您来,有事就直接说吧。”

“行,我也是急­性­子,有话就直说了吧。”任佩茵很快就将盖在顾澜手背上的手收回来,语速也快了几拍:“你也知道的,这么多年我啥都不图,就想要个孙子,但是我每次提,安明都跟我急,他担心你的身子,不希望你为了生孩子而冒风险!”

顾澜心里一个咯噔,有不详的预感传来。

她只是心脏有问题,不是脑子有问题,况且病人大多心思脆弱多疑,又是“孩子”这么敏感的话题,所以她­干­脆不接话,等着任佩茵自己说下去。

而对面的老太太笑了笑,有些无奈地开口道:“他对你一向都好,你的身子比什么都重要!这些我也能理解,虽然是你婆婆,但我一直把你当女儿看,所以我也不希望你为了生孩子而有危险,但是,命不由人,安明这么大的家业,以后给谁继承去?或者你们老了,不能动了,谁来伺候你们?”

顾澜依旧不说话,只是眼里已经起了一丝细纹波漾。

任佩茵见她脸­色­还算正常,便继续往下说:“你们现在还年轻,可能想不到这么远,但是我老了,我知道年纪大之后的苦,如果身边没个孩子,那日子…更苦…有钱都没有用。”

说着说着便低下头去叹气。

顾澜总算是听不下去,正身看着任佩茵,用坚定的口吻问:“妈,您别绕圈子了,想怎样,您直接说吧。”对于孩子这个问题,她自觉心里有愧,对乔家愧,对婆婆愧,对乔安明更愧。

老太太见她这么问,索­性­也就不遮掩了,直接就从包里拿出几张纸,递到顾澜面前,她接过去,页眉就是大大的四个字:“代孕合同”

心里一紧,开始微微的疼!

任佩茵见她脸­色­不好,赶紧笑着解释:“你别被这合同唬住了,现在好多人都找代孕妈妈生孩子。现在都已经立了法,过程也很简单,我都去核查过了,完全合法化流程。”说到这,她顿了顿,见顾澜似乎没有过激的反应才敢继续说下去:“照理啊,这代孕过程应该是双方参与,就是提取你的卵子和安明的­精­子,但是,你也知道的,你这病有遗传的可能,而且做试管婴儿必须定期打针注­射­,考虑到你身子吃不消,所以…”

顾澜捏紧手里那几张纸,心里疼得很,却依旧冷涔涔地笑着问:“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无非是想要找一个其他女人的卵子来取代我的,是不是?”

“是,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这也是无奈之举,我想你也不希望孩子跟你一样,对不对?但是你放心,合同上都签得死死的,代孕妈妈不会跟安明见面,整个过程都很保密,只需要借她的卵子和子­宮­,等孩子一出生就抱回来,从小由你带大,跟亲生的没有两样。”

任佩茵已经走到这一步,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顾澜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

她这么要求完美的人,甚至都容不得花瓣上那一点点不露痕迹的枯萎,怎么可以容得下别人的孩子,甚至还是自己的丈夫跟其他女人生的孩子,虽然只是一个形式,但是血液里的东西,与生俱来,谁改变得了。

自然不可能跟“亲生的一样”,因为那是另一个女人跟乔安明的结合体,身上流的是别人的血,跟她顾澜,没有一分一厘的实质关系。

可是能怎么办?

她确实也想要孩子,应该说,她需要一个孩子来填补心里日益增长的愧疚和恐慌。

任佩茵的话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她这几年日夜反复的想,绝望之处也曾想到过代孕,但是她了解乔安明的­性­格,这种事,他绝对不会同意。

如今婆婆提出来,虽然意图明确,话也不至于有多好听,但她还是想问:“这事,安明知道吗?”

任佩茵很快就答:“不知道,我哪里敢跟他讲,他那­性­子,死活是不会同意的,所以我才先来找你。你在他心里的位置重,他什么都依着你,所以你说的话比我这当娘的管用…”

言之意思就是,要借她顾澜之口,去成全她任佩茵的意!

手里合同的边角已经被她捏得有些皱,顾澜倒在沙发上,沉沉呼了一口气…

任佩茵还在继续:“我找的这家中介很有口碑,名下的代孕妈妈都是大学生,高智商高学历,你要是愿意,可以亲自去挑,挑你觉得满意的…”

这是一种讽刺,仿佛自己是一个皮条客,亲自给自己的丈夫选JI女。

但是人生就是这样的凉薄残忍,被逼到一种份上,再多矫情的傲骨都比不得一句“满意”,以顾澜的人生来说,除了身体不好之外,没有孩子是她唯一的“不满意”,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她改变不了,但是孩子这个问题,她始终处在风口浪尖,所以她可以选,且必须由她来选。

撑了这么多年,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代孕生子,用自己的委屈成全别人的“满意”,顾澜将合同慢慢放到桌上,轻轻开口:“妈,合同我会看,过几天给你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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