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秋好像在那里沉思什么,过了有好一会儿的时间,在郑丙春认为她的储备不足以回答出他的发问的时候,她说话了。
“不是是喜欢,而且爱上了他,我虽没有接到他的邀请,他今晚上有宴会的话,我去,他也会欢迎的,因为他并不介意陌生人到他富丽堂皇的府上歌舞笙箫!”
郑丙春心底一惊,“但是,你去的话也看不到他了。”
“是的,他死了有60多年了。”
“是的,我证明。”郑丙春说。
“但是他的阴魂不死,永远不死。”
“只因为有菲茨杰拉德的复兴运动?”
“很有关系,只是他不应该是作家,而应该是医生。”
“是的,我们的社会也真的需要这样的医生。但是,我们的作家还只是作家,不是医生啊!
“是的,我们的确需要抚慰人心灵的作家,就像每位作家自己宣称的那样,但我们还的确需要治疗人心灵疾病的作家,就像菲茨杰拉德那样。”
“是的。”
袁小秋站起了身子,“我该走了,这话我说了不止一次了。”
郑丙春看着她,面露恋恋不舍的神情,但他形式上无动于衷。
袁小秋慢慢的走,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停了下来,若无其事的看着他,“抽象,想,再见到具体吗?”
郑丙春愣了一下, “你是说,哦,我不知道。”
“这个星期天的晚上八点,在你们学校,最后的演出,最后的晚餐。”
“是吗?有你的演出?”
“是的。”
郑丙春转过头,装作看别处。
“难道你不想问,具体,具体想不想再见到抽象的问题?”
郑丙春转过头来,深情的看着袁小秋,“不知道啊!”
“你陷入了语言的怪圈儿!你的语言不透明,你的思想就不透明。如果你的语言透明了,它会帮助你的语言透明。”
郑丙春笑,“事实确实如此!好办,既然我陷入了语言的怪圈儿,你是旁观者,清醒者,语言透明着呢,那你就替我回答好了,我也好再次跟你学学。”
袁小秋噗哧的笑了,“你真幽默!我喜欢。”
“那就替我回答吧!我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