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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繁华蜕尽,结束即是开始

“好,还是,不好?”为了确保我的生命安全,还是早问清楚的好,酒量那东西,很抱歉,我可是一点都不称。

“呵呵~花月为什么这么问啊,很重要吗?”熊熊你不要笑得那么­奸­,不重要我会这么反复问吗。

“花月,”­精­市盯着我审视半晌,随后试探的询问,“你...酒量...很差?”

扯出一抹不甚自然的笑,瞪一眼一脸戏谑的死水仙,“猜对了,”而且无论是来这个世界之前还是之后,都是我少有的缺点之一,“无论什么酒,三杯就倒。”好吧,我承认,这是跟怕猫一样白痴的缺点,不过,没办法,在我这龙舌兰和红酒没有本质区别,只要三杯,直接放倒,酒­精­过敏症嘛,天生的。

“中度的酒­精­过敏症啊~”­精­市你不要在得出结论的同时,笑得让我觉得背后发麻好不好。

“恩哼~本大爷保证,一定负责把你扛回来。”迹部妖媚的眸中写着笑意。

烂水仙你去死吧,“哼~那还真是谢谢你喽!”没关系,找人挡酒还不好办,反正那位三浦先生也会去,实在不行,我就用那个猪头,再说,神也在,虽然他的主要目标是那位樱井小姐。

“呵呵~这样的话,我也一起去好了。”

喂,熊熊,我觉得你现在的表情明显是惟恐天下不乱,你去的话,我怎么觉得更不安全?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我率先下了车,惊讶的发现竟然有个小孩子正围着别墅跑圈?哎~现在都快9点了耶,最近的小孩真注重体育运动啊...等等,这孩子好眼熟...不,不是吧,“意,意然?!”那小鬼不是很讨厌运动的吗,为什么没事闲的围着别墅跑圈?

意然听见了我的声音,猛得抬头,以最快的速度超我冲过来,直接用日文喊道,“花月姐姐!救命啊,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花月姐姐?!这是什么称谓?“那家伙是变态!虐待狂!我不要这种家教啊,这样下去会死人的。这里好危险,我们回火星吧!”最后一句显然只有我一个人听得懂,不过,意然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还有,为什么我身旁这三个家伙这么开心,他们这么不喜欢意然吗?哎?怎么会是...

“哎?啊!放本少爷下来!”就在意然要扑到我身上的刹那,被人从后面揪住领子拎了起来,“啊!谋杀啊!快把本少爷放下来,死冰山,烂木头,棺材脸,放下,放本少爷下来!”

啊!谁来救救我啊,意然他刚才用大家都听得懂的语言骂了什么,他还想活命吗?看着脸黑到不行、濒临爆发的冰山,硬着头皮上前一步,伸手抱住在半空中晃荡的意然,这好歹也是我名义上的儿子啊,“请你放手,真田!”真田黝黑的眸子看着我并未有什么动作,我自然也只能抱着意然不松手。

僵持十秒后...

“呜~~~”意然突然放声大哭,那个音量只能用震耳欲聋来形容,眼泪不用分说的夺眶而出,翡翠­色­的眸子韵着浓重的水雾,显得无辜到了极点,这一刻,我完全分不出他是演戏还是真哭,“哇~花月姐姐~这个大叔欺负我~还虐待我!”好,现在,我肯定他是演戏,这个什么乱辈分啊,真田他们应该跟他是一辈的,而我则该长一辈才对。

略带请求的望向真田,他皱眉,最后无奈的松手,看来意然今天一定没让他好受。抱着窝进我怀里的意然进屋,低头用中文小声的在他耳边说,“好了,你也差不多一点吧,要不是你去惹事,真田怎么会发火。”我是坚信真田不会无缘无故的罚他的。

“美女,你都不知道那个棺材脸有多可恶,”意然还是那副哭相,呜咽的声音,却是用中文跟我调笑,我还瞥见他向我身后做鬼脸,真是不想活了,“呐,这家伙一定会虐死我的,美女,想想办法,我不要这个家教。”

“知道,我会想办法推,让真田管你,我还真怕你把他气出什么毛病来!”

“喂!美女,你重­色­轻友耶!我就是气气他,你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整我的,50圈耶,围着别墅跑50圈耶,本少爷这辈子都没跑过这么多!还有,上剑道的时候,他真的用竹刀打耶!我身上一定还有淤痕!还有,还有...”

“那你­干­了什么?你们见面后,你都­干­了什么?”别人不了解意然,我还能不清楚,他一定是一见面就先把人家真田惹火了!

“美女,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向着那个死家伙呢!”

“拜托,小少爷,你的嘴毒成什么样,我能不清楚!”把意然放到沙发上,蹲下与他对视,非常诚恳的陈述,“意然,你真的好重!”我的手啊,快断了!

意然闻言,双手揉着眼睛,偷偷向我身后瞥去,然后一撇嘴,继续放声大哭。

天,你还来!“意...嘶!!!”好痛,“­精­市!”甩开­精­市的手,吃痛的揉着自己的右手,“­干­吗那么用力啊,我手上有伤你又不是不知...道...”尴尬的收住口,好像,理亏的是我?

“你还记得啊!”­精­市的脸­色­沉了下去,冷冷的陈述,目光凌厉得让我更觉得自己理亏,“跟我来。”伸手拉着我要上楼。

“等一下,意然...”

“呵~意然有我们照顾,放心吧~”周助,就是有你们照顾我才担心,为什么我觉得你这句话是散着杀气的,还有真田就不说了,怎么连水仙都是那种表情,我怕我家意然有危险啊!

传说中的EG结局 所谓孽,所谓缘(四)

(别墅二楼幸村房间)

“­精­市,我没事,但是意然他...”

“花月,难道觉得弦一郎他们会欺负意然不成?”

“那到不是...我是担心...嘶!”右臂上一阵冰凉,止痛喷雾剂吗?

“那不就行了?”

“可是...”

“花月,这么不相信我们?”

“不是,我当然相信你们,我是...”

“那不就没问题了,放心吧,弦一郎一定会好好教他的。”

“啊?我是很信任真田,也相信他的能力,问题是意然...”

“那不就足够了?你太宠着意然可不好。”

“那小东西确实需要好好管教一下。”迹部推门而入,随口接道,望着我的右手,皱眉问道,“要紧吗?”

“没事。”­精­市回了一句,让他放心,随即郑重的对我说,“就教给弦一郎吧,相信他就行了。”

唉,我不是不相信真田,我是不相信意然啊,但也不能拂了他们的好意啊。无奈的点头,一会儿再慢慢跟意然沟通吧,“意然怎么样了?”抬头问站在一边的水仙,那家伙不会还在装哭吧?

“去睡了。”

“啊?”我没听错吧?

“不二送他去睡了,”水仙再一次说明,妖媚的眸子微微眯起,“你到真是关心他。”

“当然啦,他算我儿子嘛。”

“你儿子?你16岁时生的?!”水仙冷哼一声。

“我收养了他,自然有义务照顾他啊!”这家伙到底别扭什么啊!?

“花月,你为什么收养他?”­精­市突然Сhā话进来。

“在街上捡到的,又聊得很投缘。”这很重要吗?

“就这样?”水仙挑眉,似乎是不太相信我的话。

“就这样,不然你觉得还有什么原因?”这棵水仙撞到头啦?

“金发。”

­精­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跟真田一样太简练,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啊,“然后呢?”

“他父亲是谁?”

“吓?我怎么知道他父亲是谁,要是知道还用我收养他吗?”水仙就是水仙,竟问一些没营养的问题,等一下,意然的父亲?金发?该不会是...好,我懂了,这两个人啊~好笑的看着他们两人,“你们以为他父亲是谁?”金发,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两个金发,Eric和Hale,他们想的那个自然是Hale,“你们觉得我有那么神经病吗?收养意然,就是因为我觉得他很可爱而已,没别的理由。”同是穿越一族这个理由可以忽略不计吧?看着他们两人若有所思的表情,拜托,我的话可信度这么低吗?(某萧:呵,花月啊,他们是在考虑以后怎么化解意然的敌意。)“我去看看意然。”推门出去,朝意然的房间走去,看着迎面而来的人愣了一下,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有话要说吧?于是站定,等他开口。

沉默中...

无语的在心中低叹,为什么我觉得真田似乎比几个月前更沉默了,“抱歉...哎?”在我开口道歉的同时,真田也说了相同的字眼。呵,还真是默契啊。

“对不起,意然给你添麻烦了。”

“抱歉,我不该那么严厉。”

再一次异口同声。我微笑着摇摇头,不经意间亦看到真田眸中的淡淡笑意,“他太顽皮了,请你...多担待吧。”既然推不掉,就只能接受,何况我知道大家一定不会有恶意的,让真田管管意然未尝不是好事,意然他确实是该收敛一些。

“恩。”

真田和我并肩而行,向意然的房间走去。

“花月。”

“恩?”

“还顺利吗,公司的事?”

“哎?”不是吧,这事怎么还人尽皆知啊?

“真田财团和你们日本的分公司也有过合作,”真田为我解释,“不太频繁。”

“呵,目前都在控制中。”唉,日本真是好小噢。以后再遇上什么熟人,我大概一点都不会吃惊了。

“小心。”

“放心,我有分寸的。哎?”看着从意然房间走出来的周助愣了一下,“周助,意然他...”

“嘘~”周助笑眯了双眸,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他已经睡了。”

“这么快?!”不是吧?

“小孩子嘛,累了一天,喝杯牛­奶­,然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呵呵~以前管乾要的配方效果真的很好耶~^0^

“这,这样啊...”问题是,意然不是一般小孩子啊,“我去看他一眼。”

“呵~花月,吵醒他可不好哟,”周助拉着我就走,“啊,关于明天的行程,我还要跟你确定一下,走吧。”

“可...噢,好...”朝真田点点头,任周助拉着离开,有点担心的回头望向意然的房门,这么安静,真的睡了啊?不应该啊,那家伙不是夜猫子吗?还是明天再问问好了。

(第二天早上)

再重重扣几下门,“意然?意然你起了没有?”真是的,都这个点了,怎么还不起来,昨天晚上想他睡了就没过来打扰,可今天一早我起来时他还没醒,现在我连早餐都吃完准备要去公司了,他还不起,“意然?!”

“花月,该走了。”周助笑眯眯的提醒我,“一会儿还有会要开呢。”

他最近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可是意然到现在还没起来,我...”

“呵,大概是昨天运动过量了吧?反正有真田照顾他,再说,今天神先生和幸村不也都不出去吗,不用担心他,不过,到是我们,再不出门可就来不及喽~”

“可...”扫一眼表,真的来有点晚了,今天的会议很重要的,那...还是先去公司,等会结束后再打电话给意然好了,“那...走吧。”

(几天后酒会当天公司花月办公室)

若是几天前,有人跟我说意然能跟真田和平相处,我大概还会当笑话听,但事实是,短短几天,真田就完全搞定了意然,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不过,仔细想想,真田连那个暴力小海带都摆的平,何况是意然,他比起小海带可是差得远了~

“喂,你想问什么?”第一次跟我来公司的意然,审视着布置,不爽的问道。

“呵,”好奇的眨眨眼,“你~怕真田?”真田今天有事,­精­市要回学校一趟,迹部、周助和神去准备晚上酒会的事,我和意然难得相处。

“错!”意然抬头,“是欣赏,英雄惜英雄,哼~男人的友谊,女人不懂啦!”

黑线,这个死小鬼,“友谊?!我只看到你被管得死死的!”抬手拍拍他的头。

“喂!不许打我的头啦!”意然跳得远远的,整好自己的头发,“呐,美女,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你不是跟神比谁更快搞定目标吗?他这几天可是跟那个蜘蛛女相交甚欢,可,你跟那个叫三浦的小白脸根本都没进展,这几天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放长线啊。”谁说我什么都没­干­,今天要送我去酒会可既不是迹部也不是周助,而是三浦先生啊。至于神,他大概是输定了,我觉得樱井洋子小姐对他的兴趣似乎远不及对周助呢,不过,那个女人总在眼前晃,真是很不爽!

“什么嘛,你最近都搞地下活动吗?这么韬光隐晦,我还以为姓越前的都应该嚣张得无法无天呢。”

“呵,”这小鬼啊,“所谓三分狂傲,七分深藏,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啊。现在的情况可不是比网球,而且~”特意拉长了声音,明显带着笑意,“意然,你现在好像也姓越前吧?”你可是比我还嚣张呢。

意然不满意的撇撇嘴,“不说这个了!呐,晚上7点开始对吧?我也要去!”

“你去­干­什么?”那种酒会,除了说说漂亮话,互相恭维,套套消息,跟人混个脸熟,就没什么特别了,没乐趣的事情,意然会感兴趣?才怪!

“看.美.女。”

黑线,早该想到,“想办法让神带你进去,反正别跟着我!”

(晚8点30分米花酒店宴会厅)(此部分以意然视角叙述)

站在角落里的意然百无聊赖的跟手里的食物继续奋斗,“呐,神叔叔,你的魅力不行啊。”看看人家水仙和黑熊多受欢迎,果然是年纪大的人一碰到许废的王子们就根本不够看了。

神投以冷眼,要不是带着个小孩,他会这么不顺利吗,要不是碍着Eric和Catherine的面子,他至于做看孩子的­奶­爸吗!

“喂!你理我一下啊。”一个多小时都不说话,真无聊。

“她也太慢了吧?”迹部和不二向无聊中的两人走来。

“哼~一般这种酒会,越大牌的人出场越晚。”意然随口接道,再说,水仙你自己不也是快8点的时候才来的吗,还好意思说人家?

“如果比他们还晚的话...”不二微微蹙眉,“哎!已经到了。”

意然好奇的顺着其他三人的视线望过去,小声用中文感叹道,“哎呀呀,这不是青学的冰山帝王吗?旁边那个老一号的冰山,就应该是他家长辈喽,可是,为什么跟那个猪头社长这么熟的样子?”翡翠­色­的眸子闪着­精­光,“不是吧,美女说今天的酒会可以见到一直和那个猪头社长合作愉快的财团代表人,除迹部财团外在日本的另一位大客户,该不是就是...啧啧啧~难怪小日本总是觊觎我中原大好河山,原来日本竟然小成这样,随便一看就是熟人。恩,姓的手冢八成也会帮忙吧?”哎,终于来了啊!

一男一女正缓缓步入大厅,女子藕臂挽在男子臂上,两人并未理会周遭旁人,浅笑低语,显然相谈甚欢。若就自身而论,三浦俊介并不足够出­色­,最起码,有迹部、手冢、不二这样的青年才俊在,他就没有半点光芒,但在这种社交场合,往往男人最引人注意的地方,不是这个男人本身,而是他身边所带的女人是否足够艳压群芳。本来在此之前,这个酒会上最引人侧目的女人有两位,一位政客的夫人,原因是她身上价值不菲的首饰和雍容华贵的气质,另一位自然是清凉无比的樱井小姐,现在嘛,呵呵~他家美女大姐就是厉害嘛,款式极为简单的墨­色­修身露肩长裙,冰紫­色­缎子束腰,让本就高挑玲珑的身材愈显纤细,胜在冷艳高贵的气质。可惜!本少爷要不是沦落成这种小正太模样,一定会追她,不过...他家大姐行情太好,估计也不差他这一个。现在看来,那个姓三浦的快被摆平了,那么,他点点小火增加些乐趣,没人反对吧,“哎~美...厄,花月姐姐很受欢迎嘛,那个三浦叔叔不会是本少爷未来的­干­爹吧?”

迹部晃着手里的酒杯,冷哼一声,眯起妖媚的双眸扫了一眼意然,示意他别再乱说话。

不二则是微微一挑眉,笑容更明丽了三分,笑眯眯的朝走过来的手冢打招呼。

真沉得住气啊!意然撇撇嘴,正欲再开口,却被神的陈述打断,“福克斯先生(花月以前的教练)以前说过,世界著名的网球选手无论走到哪里,往往都是引人追随、崇拜的教主,永居上位。南次郎、Catherine,现在还可以算上龙马君,似乎越前家的人,总是有媚惑人间的魅力,不是吗?”

看看另外三位陷入半思考半玩味状态的王子殿下,意然坏心眼的眨眨翡翠­色­眸子,特意拉长了自己软软的童音,“可是,崇拜和追随,不都是距理解最遥远的距离吗?”这可是他喜欢的《死神》最经典的台词啊,“而且,也没有人是一开始就站在上位的吧?”哎!光顾着泼冷水,竟然没注意看戏,那个樱井蜘蛛女什么时候凑过去找麻烦的,看来她有点在意那个姓三浦的家伙嘛,“呐,神叔叔,你再不去当护花使者,Eric叔叔要是知道会念死你的。”

没等神回答,脸­色­不好的水仙已经径直朝三人走过去了。

“那是谁说的?”冰山冷冷的抛下一句,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丢过去,却是明显在向意然提问。

“啊?你问我吗?什么谁说的?”意然明知故问的眨着翠­色­双眸,一脸茫然纯真。

“崇拜和追随,不都是距理解最遥远的距离吗。”一旁的熊殿开口重复。

哎呀!意然小朋友差点叫出声来,不二开眼,网王奇景啊,数码相机呢,对,对,对,手机,手机,这个要保存,搞不好还可以卖钱呢!

(另一边改回花月视角)

“呵,俊介,今天你竟然自备了舞伴,那我怎么办呢?”才进大厅没几步,那位被意然评为蜘蛛女的樱井小姐,就迎了过来,用这种甜腻得让我直打寒战的声音向三浦打趣兼撒娇,电眼里的­阴­狠敌意藏得极好,看来终于是碰上个有趣的对手了,“你好,越前小姐,在公司以外的地方,我这么称呼没问题吧?”

回以礼貌的一笑,恰到好处的表现自己对她的淡漠不屑,其实我现在很期待三浦对她的反应呢。紫眸微敛,状似随意的搜索着自己人的踪迹,直到视线扫到靠近露台的角落,哎!?虽然我之前觉得再看见什么熟人都不会惊讶,但为什么手冢会在这啊!还有,大家那都是什么脸­色­啊,之前有什么不顺利吗?不对!看意然那一脸坏笑,八成有说了什么气死人不偿命的风凉话。

“你?”我身旁的三浦挑起眉,轻笑反问,“你,何时归属我的负责范围了?”

“啧,你想赖啊,”樱井故作不悦的说,“这么快就有了新人...”

“怎么会,虽说咱们公司的女王殿下愿意垂青,我荣幸都来不及,但,话也不能乱说啊,Catherine可不会这么快适应你开玩笑的尺度。”三浦打断她,不疾不徐撇清关系。

“玩笑吗?”

我看见樱井眸中一闪疾逝的不悦,呵,这两个人都比想象中的更胜一筹呢,至于他们的关系,呵呵,绝对,不单纯。哼,那之前还有脸对我们熊熊那么积极!不过,那个死水仙在和那几个奇怪女人磨蹭什么啊,没看我的脸都快笑僵了吗!哎?哎?哎?和那个猪头社长站在一起,很有风度的老先生不是手冢的爷爷吗!?不会吧,难道他们前几天说的,一直和猪头社长有合作的另一个财团就是...疯了,这些家伙是故意都搅进来的吗,到底为了什么呀?

“你说呢,Catherine?”

啊?!看着微笑期待我答案的三浦,缓缓漾出笑,谁来告诉我,我走神的时候他们说了什么呀!正在我为难之际,那个死水仙终于神在在的晃过来了,在离我们一米的位置站定,妖媚的眸子直视我,却不开口。

好你个死植物,算你狠!抽出挽着三浦的手,朝二人微微颔首,“抱歉,少陪了,两位慢聊,”直接从两人中间走过,微笑着放柔了声音,“这么早就来了?”

“是你,太晚了。”迹部挑眉,伸手揽住我的腰,完全无视另外两人的存在。

传说中的EG结局 所谓孽,所谓缘(五)

(另一边)

“呵~”意然低头窃笑,不知道美女刚才说了什么,那个蜘蛛女气得都发抖了。

之后,迹部大少爷开始带着他家美女闲庭信步一般成逆时针方向闲逛,一一认识各位有身份有地位的宾客,摆明了告诉所有人,迹部家是力挺这位福克斯财团没什么实权的掌门千金嘛,这样会加不少分,而且搞不好还能探到大消息呢。嘿,美女果然厉害嘛,不仅跟那些政客商人相谈甚欢,连那些贵­妇­、小姐都搞得定。哎?!大姐太强了,连刚才和手冢在一起的冰山爷爷也能说上话!?迹部这棵水仙还真尽力啊。

不过...意然狐疑的看看站在自己前面不远的不二和手冢,怪了,据他观察,他们应该都对他家美女大姐感兴趣吧,那为什么还戳在这,不去抢人呢?他们难道以为抢女人还能有什么君子之争不成?

......

看着逛了一圈的两人回来,意然抢在对方和手冢打招呼之前挤上去,用中文问道,“呐,美女,你到底说了什么把那个蜘蛛女气成那样?”

“呵,没什么,赞美了一下她充分体现日本人特点的海拔高度,和出众的平衡能力罢了。”微笑着伸手揉揉他的头发,用中文戏谑的问,“怎么样,看到美女没有?”抬眸,朝手冢点点头,再用日文寒暄道,“好久不见。”

“没有!”意然瘪着嘴,一脸不爽的样子,“被迫和两个四岁半的­奶­娃混了半天,差点被烦死!不过你也太狠了,人家虽然不到一米六,但那13寸的高跟鞋足以弥补不足,要不要这么直接的揭人伤疤啊,你以为日本女人有多少能有你这种比例的身材!”

轻笑着回给意然一记‘你活该!我高兴损她。’的眼神,不再理他,收起几乎僵掉的笑容,免得自己得假笑太久面瘫,后退一步,半倚在墙上休息,反正周助他们足够挡住其他视线,没人会注意我的失态,晃着手里的酒杯,敛眸思索。哎,对了,这是第三杯呢,不管怎么说,到真是得谢谢水仙,除了必须喝的两杯,替我挡了那么多酒。

“怎么样,有收获吗?”周助上前一步抽走我手里的酒杯,“呵,还清醒吗?”

“当然。多亏了某棵千杯不醉的水仙。”

“恩哼~你也算道谢的口气吗?”

“呵,不能接受就算喽。”我就是嘴硬怎么着吧。

“哼~不用跟本大爷道谢。”迹部撩撩头发,移开眼,如是陈述。

真是,他这样说,反倒是让我没话说了,别开脸,向冰山询问,“手冢,你祖父...”

“应该是合作的事。”没等我问完,手冢就开口回答。

“合作吗?”低声重复了一边,刚才冰山爷爷提出有空详谈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他们不是和那个猪头合作得很好吗,没道理突然...

“田中社长不是好的合作伙伴。”手冢用一贯简练的风格为我解惑。

“呵~那我们就是好的合作对象了吗?”扬眉反问,他愿意帮忙我是很感激,但这可不像手冢的沉稳作风。

“与谁合作还是未知数,我们只是先掌握选择权。”

“哎~”紫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还真有未来当家的风范嘛,等手冢真正接手自家财团的时候,绝对是超强势作风,不知道到时候手冢财团和迹部财团会怎样共处呢?不过,照他透露的这些信息看来,这场会谈可是至关重要呢,唉,手冢爷爷,可是超难应付的睿智老人啊,“神,可以开始准备喽。”

“哎?!”神转头回来看着我,郑重的问,“你还是决定走这步吗?!”

神所谓的‘这步’是我们在美国时就考虑好的最快速的方法,想办法让日本分公司所有的资金都被套牢,或者大幅削减,最好急近崩盘,然后用我们私人的资金注入其中,等于变成我们转手收购,虽然会有很大损失,但却最快速,不过,必须一击即中,而且一旦失败,大概就全盘皆输了,“呵,你知道,我一向没什么耐­性­的。”尤其是最近我老有那种芒刺在背的不安感觉,而且,既然大家都趟了这浑水,我就更得让它早点终结,我可不希望他们因为帮我的忙,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呵,虽然兵行险着是很好,但这么急...”周助看着我,略做思索,收住了话没再说下去。手冢亦是不赞同的表情。

“你那是玩命!”迹部不悦的轻斥,显然极不满意我的做法,“你这是不相信我们的能力吗!?”

“玩命吗?玩自己的命,还是玩别人的命,可是有很大差别的。”自信的笑意直达眼底,“我很感谢你们,但有些事情,我是不想借他人之手的,再说,我是说可以开.始.准.备.了,只是提前把最后一步棋设好而已,不见得会用到,这样解释你们满意了没有?”真是的,为什么我要解释啊,我一向是觉得保留点神秘感比较有意思的。而且,这样的准备,也是要做给一些墙头草看的。

哎?看见朝这边走过来的人,无奈的站好,人家才刚休息一会儿,他想来­干­吗?还有,周助他们三个这么一脸戒备的­干­什么,这个猪头这么恐怖吗?

还没等我有什么反应,迹部和手冢就极有默契的迎了过去,周助则拉着我往舞池中间走,微微的错愕浮现在­精­致的妆容之上,随即紫眸中闪过意味深长的笑意,略带媚惑的微笑像蝶翼一般缓缓展开,呵呵,大家这么有趣的表现,让我对这位田中社长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就算他实在不堪入目,也绝对值得...

“不可以哟~花月,你答应过的。”

“哎?”思绪被这么一句话硬生生的扼断,狐疑的看着眼前笑眯眯的人,险些乱了脚下的舞步,为什么我想什么这家伙都知道?!唉~“那么总能告诉我原因吧?”

“呵,花月的想法都写在脸上喽~”某黑熊故意曲解对方的意思。

“喂!”这明显是顾左右而言他吧!佯装不悦的拉下脸,“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某熊反而是笑的越发的灿烂,“花月不是一向不温不火的吗?你不觉得自己最近过于急躁了吗?”

因为对方的问题暗自惊讶,我承认自己最近确实不对劲,只是我以为掩饰的很好,可,竟有这么容易察觉吗?究竟是我一直高估了自己的演技,还是你们真的太了解我...

一舞结束,回到刚才的地方,田中社长和手冢已经离开,以询问的眼神扫向迹部,等着他们给我合理的说法。

水仙却是很个­性­的避开我的视线,不做任何解释。到是神开口解围,“Catherine,现在还不是和田中深入接触的合适时机。”

皱眉,谁要和那个猪头深入接触啊,我不过是准备礼貌上打个招呼而已。

大约是见我不做任何响应,神继续说,“反正等一切准备做好后,还是要你亲自处理他,毕竟,你最擅长的就是严肃的欲盖弥彰、请君入瓮。”

挑眉,颊畔漾出浅浅的梨窝,似笑非笑的紫眸扫向说话的人,“呵,我应该当你这是在称赞吗?”这种方法,我是有在对付Hale的时候用过,但,说是我最擅长的?呵呵~也许吧?

“是Eric对你的称赞,对我的告诫。”

“哎呀呀~他这算预先防范吗,难道他还怕我把你卖了不成?这样够意思的朋友真让我心寒呢。”脸上的笑花再深三分,用调侃的口气,进行着毫无意义的口舌之争,却是最好的放松方法和缓和气氛的途径。呵~我们冷面的神指导,似乎已经完全被Eric影响成两面三刀的­奸­诈商人了呢,而且也完全适应了这种浪费时间的相互吐槽。

“难道你不敢吗?”神挑眉反问,那样的神情和Eric叫嚣‘难道还有什么您Catherine大小姐­干­不出来的事吗?’时的表情几乎如出一辙。

“呵,我到是觉得你们联手卖了我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随口呛了回去,挥挥手表示自己要暂离一会儿,移步向不远处的目标前进。临了却不经意的瞥见大家不甚自然的表情,微眯了紫眸,反复斟酌自己那一句本是无意识随口顶出去的戏言。狐狸本能的危机意识似是开始觉醒,紫­色­的狐眼若有所思,不着痕迹的审慎回忆这些天来的状况。

(十几分钟后某隐秘的露台一隅)

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和三浦、樱井打太极一般的闲聊,但思绪所及,却让自己不犹的心绪不宁,不对劲...似乎是从Eric和神建议我来负责日本分公司的诸项事宜时,就开始有问题了...

“Catherine小姐,”太过专注思索,以至没注意到靠近自己的人,等反应过来之时,一只手已经贴在我后腰上,那位尊容抱歉的猪头社长满脸堆笑,“您不舒服吗?”

我脑中此刻只反应出两个字‘畏亵’!这家伙的笑容和眼神都太恶心了,我记得他明明是40多岁的人,眼角下垂成那样,切,恶心,“我没事,谢谢您的关心。”挂起礼貌­性­的浅笑,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虽然我的作风一向是笑脸相迎,背后Сhā刀,但对着这家伙还能笑得出来也着实不太容易,视线扫向一旁,三浦应该是在刚才我愣神的时候就被支走了,那么现在樱井小姐你是留下来看戏喽?!

田中社长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美人,玲珑有致的身段,笑容越发的友善。只是,殊不知,看在对方眼中却是越发的面目可憎。

我睨着那猪头越发不安分的手,视线扫到对方身后,于是,安心的勾起嘴角,只可惜酒窝不能是慑人心魂的利刃,但却并不一定无效。

“花月,田中社长。”冷冷的一声轻喝自身后响起,田中社长只觉得一阵寒冷铺天盖地而来,几乎要扎进骨髓血液,不爽的回头,目光凶狠的小豆眼在看清来人之际愣了一瞬,随即换上自认为谦和有礼的长辈般的和蔼表情,“国光君,怎么到来这了,和纱织处得还愉快吗?”

国.光.君?强忍住笑喷的冲动,可以这样套近乎吗,这位猪头社长也太搞了吧,他和手冢家有那么熟吗,要不要说得好像自己是手冢的长辈一样,不过,那个纱织是怎么回事,听起来像女孩子的名字呢?

手冢礼貌­性­的点头,即下了逐客令,“抱歉,我和花月有私事要谈。”

田中社长眼中一丝诡异的笑意一闪而过,猥琐的小眼睛几乎眯成里一条缝,寒暄几句后转身离开。

小小的露台终于恢复平静,我放松的靠着栏杆,尽力平复自己­唇­边的笑意。

手冢依旧是那僵硬无比的表情,寒着脸走到我身旁站定,微挑的凤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可以笑了。”

侧着头,额头抵在对方肩上,笑声自­唇­边溢出,“呵呵,原来你也很幽默嘛,国~光~君~”不行,这两个人的形象光是站在一起就已经很搞了。

“国光。”冷冷的语气自头顶飘来。

“呵~那么,国光,你不会惨到和那头...厄~田中社长很熟?”

“见过几面。”

“就这样?”

“就这样...”

抬头看着回答得不甚自然的手冢,眨眨眼,果然是有问题啊,扬起笑,狐疑的再问一遍,“真的?”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文章,微眯了紫眸,“啊~刚才他说的纱织是?”

“田中纱织。”

哎~田中?就是那个猪头的女儿一类的喽,不会吧?“呵呵~他...撮合你们?”没办法,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在冰山不爽的点头后,再次失笑,我真的很好奇那位纱织小姐啊,可千万不要遗传了她父亲的那副尊容才好,不然...所以说,像手冢这样太受欢迎也不好啊~不过,我记得手冢他是喜欢...汉娜对吧?

“我跟她没有关系。”

投以深表同情的安慰眼神,“知~道~”我又不会去跟汉娜告状,不用这么特意强调啦。(某萧:汗...你怎么还记得这件事啊?)

“为什么去惹他,不二他们没告诉你...”

“呐,是他来惹我好不好。”我只是躲得不够快而已,“以后我会注意,不过,现在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吧?”我知道那个猪头作风狠辣,不好惹,但也不至于他们这样吧?肯定有别的问题。

“他...”手冢微微皱眉,斟酌一番最后用了以下评语,“风评不是很好。”

吓?风评?应该是说他个猪头作风不好吧,直接说他好­色­不就得了?

唉,无语的轻笑,将身体的重量交托给露台的围栏,半依着一旁的冰山,这么说来,这些家伙一直小心翼翼的不让我靠近那位好­色­的猪头社长...恩~我看起来是这么不懂得自保的女人吗?哎?看着先后到来的两人,微微挑眉,都聚到这来的话,唉...我一会儿走出这个露台的时候不知道会被多少眼刀凌迟啊。

举了一下手里的酒杯,算是向真田致意,原来说今天有事不能照顾意然就是...呵,人家本来就是真田财团未来的当家,连续给我家意然当了这么多天家教兼保父,呵~我是不是该觉得自己的面子很大?再眨眨眼,不解的看着那朵水仙些须不爽的表情,有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他了?未再多问,轻眯了眼,静静享受晚风拂过带来的丝丝凉意,银­色­的发丝缱绻飘动自是一番庸懒风情,这么说来,马上就到10月了呢,又入秋了啊。

恩~我的酒量果然是没救了,只两杯没什么度数的水果酒,我的大脑运作似乎已经开始迟钝了...

“你的麻烦开始上门了,”迹部妖媚的眸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那位‘好心’的田中社长强烈建议本大爷过来看戏。”

“噢~”看戏?说我和手冢吗?呵,我以为只有女人才喜欢搬弄口舌,再说,那猪头不会真以为我和迹部是那种关系吧?这算什么,挑拨离间?

“本大爷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惹他吗!”

“花月,离他远一点。”迹部和真田同时开口再次向我作出严重警告。

啊啦~大家对那家伙忌惮成这样?“我声明,我真的没主动惹他!”双手一摊,真诚无比的表示自己也是非常无奈,我可没兴趣荼毒自己的视觉,是那个猪头自己晃到我眼前的,“不信你们问国光!”直接将一旁的冰山拉下水作证,真的不是我的错耶。

手冢配合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冷冷的陈述,“早点处理掉比较好。”

吓?这是说田中社长吗?虽然我很想确定一下什么叫‘处理掉’,但看见他们三个的眼神在空中短暂交汇闪现的狡黠光火,我有瞬间的茫然,什么时候手冢、真田、迹部竟开始有那样的表情和眼神了,居然让我联想到了狼、狈和狐狸?世道变了吗?­精­市和周助的那种从骨子里就有的腹黑难道还会传染不成?虽然他们三个以后继承家业注定要在商海沉浮的概率很大,腹黑狡猾一点是好事,但...为什么我觉得脖子凉凉的?莫非...吹太久风了?

直至很久以后,一些当时出席此次酒会的人才隐约回忆起来,那后来几乎­操­控了全亚洲经济的四个人,最早的见面、合作、联合决定欲铲除的目标似乎就是这次吧?

但,事实是,其他三个人再加另外两个台面下的腹黑魔王早已达成同盟协议,而某只EQ完全成负值的迷糊小狐狸则早已步入天罗地网,如入五里雾中,全然不知自己的处境,注定再无法逃出生天...(默...)

基本上要见的人也都见过了,可不可以回去了呢?我没兴趣继续留下来当观赏动物,更不想明天一早变熊猫,还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感觉存在,却又怎么都找不到源头的视线到底是...

“呵,都在这啊,”周助笑眯眯的出现,“差不多该回去了吧?哎?花月,有什么不对吗?”

“啊,”微微顿了一下,“没什么...”并不是会让我觉得讨厌或恶心的视线,似乎只是很单纯的注视,带着一点点...怀念?

手冢和真田还有各自的家人要陪,神也要继续跟那位樱井小姐多多沟通,而我,最后一次搜寻那怪异的视线,却全无所获...难道,是我的错觉?

“走~回家啦。”

迹部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被他揽着横穿过大厅,“喂,用不用连退场都这么张扬啊,迹部大爷!”半调侃的回嘴以掩饰自己的闪神,再扫到不远处带着意然的不二。回家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不愿和任何人深交的我,竟能这么自然而然的接受他们的关怀和照顾,任他们陪在身边,周助、迹部、国光、真田、­精­市之于我,也已经不再能用朋友来形容,似乎像Eric和神一样的亲人,但...又好像不太一样...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某小狐狸直到步出酒店,都没再记起那不同寻常的视线。只是,其实她的感觉真的没错,有那么一双眼睛,似从最高远的地方俯视众生,带着怜悯,带着淡漠,温柔而又无私...

只在注视她一个人的时候,带着丝丝缕缕莫名的情绪,然后,所有的一切凝结在­唇­边,最后化做一声浅浅的低吟,“嫣染......”

传说中的EG结局 所谓孽,所谓缘(六)

(一周后福克斯财团日本分公司花月办公室)

“花月,你...”

“慢走,不送。”挥挥手的打断­精­市的嘱咐。唉。他们都不累吗?自从上周那次酒会之后,每天采取一盯一的看管方式,还五个人轮班,我是囚犯吗?那个猪头社长真有这么恐怖,那些狂蜂浪蝶真有这么吓人?我又不是笨蛋,当然明白自己在那些人眼里是少奋斗二十年的踏板,想靠裙带关系进入福克斯财团的人又不是今天才出现,我不会无聊的以为自己真的魅力无边,这五个家伙不觉得自己保护过度了吗?还是说他们觉得我是会相信那些追求者编造的一见钟情神话的纯情小女生,这么容易被人骗?

“花月...”­精­市­精­致的眉微微皱起,温柔的眉眼,温和的嗓音都带着淡淡的无奈。

“啊,啊,知道,”举起左手,信誓旦旦的陈述,“我会躲那个田中社长远远的,直接把办公室锁起来,谁都不接触,OK?”指指一旁窃笑的意然,“幸村大医生,这有被你们收买的代理牢头,你可以放心回医学院了,不然你导师的第14道催命符又要响了!”到底是为什么我会被这群人吃的死死的啊!如果是一个个的到还好说,可当­精­市、周助的腹黑智慧加上国光、弦一郎的沉稳冷静,再加上景吾的执著坚持,试问还有人有本事、有命对着­干­吗?可是,谁能告诉我,我到底是惹着他们什么了?

­精­市低叹,投给意然一个警告叮嘱的眼神,然后转向我,“手冢大概一个半小时以后到,我走喽,花月。”

“恩,恩,拜拜!”直到目送这他出门,才挫败的窝回宽大的沙发,按着自己的太阳|­茓­,不满的低咒,“啊!我既不是犯人,也不是传染病携带者!­干­吗看我看得这么紧,这些家伙都不知道什么叫人身自由吗!?”

“嘿~美女,人家没剥夺你的行动自由啊,只是到哪都有人陪而已,再说,这种牢­骚­要当着他们发,跟我说没用啦,”意然凉凉的说,“谁让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再说咱不是有求于人家吗?”

“啊~~~那写不至于这么样吧!”某郁闷至极的小狐狸,无力的想撞墙,“我反复想了很久耶,我究竟是哪里碍着他们了?”至于这样抱负我吗,根本是­精­神虐待啊!

“耶,”意然翡翠­色­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小声的嘟囔着,“就是因为你没爱上人家啊,或者说是爱上了人家自己尚不自知。”唉,美女啊美女,你真是挺丢咱们穿越一族的脸的,无知无感迟钝到这种撼天动地的效果...人家王子们可比你惨多了,八成早就快呕死了。

“意然,你说什么?”

“没什么,”意然讪笑着摇摇头,“你快点­干­活吧,别想出去惹事。”

“意然!”从一堆文件中抬头,望着那个叛变的小鬼,他应该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才对吧。

“呐!别生气啊!那五个家伙连你都怕,何况是超级爱惜生命的本少爷,你不赶快把幸村拿来的那堆文件看完,一会儿手冢来了,搞不好会罚跑圈耶!”而且绝对不是罚你,倒霉那个的一定是本少爷。

“墙头草!帮凶!!”某狐狸忿忿的磨牙,同时却低头认真投入自己的工作。

“其实...这样,”低沉的嗓音自耳边响起,温和且熟悉,“并没什么不好对吧?”

“哎!”意然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意...意然...”

“不是我!”躺在沙发上看杂志的意然惊得一跃而起,翡翠­色­的眸子写着与我同样的惊讶,扫视一周,随即染上不可思议的颤抖,僵直的抬起手,指着我身后的位置,张大了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

不是吧!这是搞神隐,还是绑架、暗杀?伸手抓起桌上最坚硬的镇纸石,猛的回身砸过去。

“这算很久不见的见面礼吗?”他话音未落,已将我的手抓住。

万分惊讶的紫眸对上一双熟悉无比的眸子,我有瞬间迷惑,以为看到那个绝不可能出现的人,随即闭眼打消自己的愚蠢想法,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呼~好久不见,有必要这么吓我吗,云川,(某萧:大家还记得这个人吗,云川凛,东大的老师,和花月一起演舞台剧的那个。)”虚弱的笑笑,幸好我没把镇纸扔出去,“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啊?!”真是虚惊一场。

“还是...云川吗?呵,”那样的口气似是带着丝丝的失望,“很久不见了...嫣染。”

“啷!”我手里的镇纸随着那几乎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坠落,不自觉的颤抖,连骨血都在颤抖,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看着眼前的人,那样的琥珀­色­眸子,目光流转带着似笑非笑的宠溺,陌生,却熟悉,真实,却似犹在梦中。

“是你!该死的时空管理者!”

在意然的惊呼中,我只看得到名为‘云川凛’那张脸,在我眼前,伸手可及近在咫尺的地方,变成那已经被我深埋于记忆中,已快要不甚清晰的模样,杜浩然温柔的眉眼,杜浩然似笑非笑的­唇­形,杜浩然轻柔的发丝...属于杜浩然的一切一切...

我的心猝不及防地就被敲缺了一个口子,悲伤如泉水,汩汩倾泻而出,只觉得全身僵硬,连血液都已冰冷,几乎已经遗忘的痛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冰凉的指尖僵在半空中,不敢再向前一分一毫,被泪模糊了的视线,却似清晰无比,我已分不清自己是否在梦中,亦或是我一直在欺骗自己其实根本不曾醒过...

“浩...”泪水泉涌,如哽在喉,语不成调,话不成句,我分不出自己此刻是何种心情,只觉得所有一切全都从身体里抽离出来,天地间,我只看得到眼前的他,“我...我以为...我不是做梦...真的是你...浩然哥哥...”

“是我...”他低眸颔首,一如我记忆中一般淡漠的温柔,伸出一指点在我颤抖的­唇­上,“一直是我,嫣染,不,花.月!”

哎?!“花...月?”茫然的重复着这两个字,我一时弄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对,现在的你,是花月,越前花月。”他看着我不急不徐的陈述,那样的语调,那样的神情,除了淡然还是淡然,让我觉得无比陌生。

我咬咬­唇­,艰涩的开口,“这是...越前花月的...身体没错,但我仍旧是杜嫣染,你眼前的...是杜嫣染的灵魂啊!”我已分不清自己此刻是在申辩还是忏悔,只是,当这个人在出现在眼前,我才明白,心里有些东西早已有了变化,在我道别的时候,在我去那里说永别的时候,那些感情也许就...“我是...自始至终...都...爱你...”曾经以为会坚定一生的信念,竟在出口的瞬间连自己都如此犹豫,我到底是...

“不!”浩然缓慢且坚定的摇头,那双我曾经熟悉的眸子透着我不熟悉的悲悯疏离,“你还不懂吗?花月,到现在,你早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却还是要逃避吗?你,已经不再爱我...”不,不对,你在说什么,浩然哥哥,我不懂你的意思!我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开始不自觉的颤抖,本能的后退,怎么可能,我那么坚持又执著信守着对你的感情,如果就这样被否定,那我,这些年,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要听,不要说这些奇怪的话!“或者说,一直以来,你都不是真的爱我,”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我一直都...“因为,只有半颗心、半个灵魂的杜嫣染根本没有爱情,不懂得爱情...”

“不...不要开玩笑了,你说什么啊,浩然哥哥,你不要逗我,我不懂...”什么叫半颗心,为什么是半个灵魂,不是的,绝对不是我想的那样,绝对不是!

“你懂的。花月,你其实早就明白。”他看着我,似要望进我心底,扯出那最真实的东西,“为什么杜嫣染的灵魂如此切合这个身体,为什么你能那么顺利继承了这个身体所有的感情和记忆,这个身体爱着的,恨着的,在乎的,仇视的,执著的,向往的,追寻的,为什么都属于你了,”在那样的注视下,我只能紧紧环住自己的身体,直到他剖出的那句话,血淋淋的扎入我心中,“因为,她本就是你。”

“不是的!不是的!曾经的花月和我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怎么可能是我!”不是的,不是的,怎么可能,如果...

“曾经的Catherine-Fox和杜嫣染都只是半个灵魂,是被一分为二的不完整的灵魂,只有合而为一的时候,才是真正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越前花月,也就是现在的你,真正的你。”

紧紧抱着自己,几近歇斯底里的哀鸣,我已无法分辨这样变调的声音究竟是不是属于自己,“你到底...在说什么...不是的...你不是我的浩然哥哥,你不是...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曾经的存在,花月曾经的存在到底是为什么!曾经的我们是存在过的,努力生活过的,怎能如此轻易就抹杀,你怎能如此残忍的告诉我其实曾经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你...你骗我的!你骗我的...我们...我,还有Catherine都那么努力的生存着...我那么尽力的爱你,她也曾倾尽全力的爱Hale...我们都是真实存在过的,本质不同的两个个体...我们都...”

“唉~”他低眉轻叹,那样的神­色­带着慈悲和怜悯,看得我骨血几乎冻结,“正因为你们都只是各自半个灵魂,所以你会义无返顾的爱上我,亦如Catherine飞蛾扑火的爱上Hale,但,不曾拥有过完整心灵的你们,又如何能懂得爱、得到完美的幸福?只是,幸好,现在,一切都归位了。”

“归位?”木然的重复着他的话,我的脑子和心根本接受也消化不了这些东西,喃喃的开口,“什么叫归位?难道...所有的事都是早就决定的,就是...所谓的...命运?”

“是命定的方向,每个人自出生开始就有他命运中要走的方向,只是,能走多远、多久、用多长时间,做每个决定、选择的却是人们自己。可是你...很抱歉,因为我的失职,才会让你被...”

“你的失职?哈~你要告诉我,你就是所谓的神吗!?动动手指就可以轻易改变我这种卑微小人物的命运!”扯出难看的苦笑,看着自己半透明状的身体,这就是灵魂的状态?再没有申辩质疑的权利,根本容不得我再不相信。

“确切的说,我是这个时空的管理者。”那依旧只有悲悯的眸子,逼迫我开始搜索往日的记忆,是不是一直以来,那双眼睛中都只有这样的慈悲,再没有其他情感。

“对不起,嫣...花月,”他微微抿了一下­唇­,开始为我解释,“每个时空之间会有定期的交汇,时空交汇之时形成的引力会造成一些灵魂被抽离到其他世界,而时空管理者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避免这种事故的出现。由于我的疏忽,你的灵魂有一半被抽离,拉进了那个时空,没有实体的半个灵魂只有消散一种可能,所以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我将你的那半个灵魂附进已死的杜嫣染的身体,创造出杜浩然这个人保护你的灵魂,等待...时机...”

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除了麻木再没有其他任何感觉,我不知道他又说了什么,过了很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冰冷的开口,“那么,现在,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现在的你,拥有完整的心和灵魂。”

“那,又如何呢?”

“你的幸福...”

“幸福?”挑眉,冷冷的笑,“我曾经以为是幸福的东西,不过根本都是笑话!”

“花月...”

“不要叫我!伟大的神明,您不需要因为小小的疏忽,向我这么卑微渺小的灵魂道歉,我不需要那些慈悲、同情和怜悯!”曾经,你是我活下去唯一的支柱和光明,这一刻,也是你,让我过往的一切,顷刻,天塌地陷。

“你知道神什么吗?”他的眼睛越过我,看向没有边际的远方,似是带着空洞的沧桑,“所谓神,就是什么都没有的人。”亲情、友情、爱情,什么都没有。所以,嫣染,我即使拥有过,也必须要放弃,“你只要知道,这所有的一切本就是属于你的,你没有窃取任何人的幸福就可以了。不要因任何人的眼和口,封闭、逃避自己的心,这一回,请你一定要握住自己的幸福。你说我是神,那么,记住,你是被这个世界的神祝福、庇护的。”

他说完,便抬手,不给我任何疑问的机会,然后,我只觉得黑暗铺天盖地的袭来...

“要幸福啊,花月...”繁华一世,辗转一生,命运中会有许许多多的偶然,但将所有偶然凝聚在一起的却是生命的必然,可是,再次相遇之时,我们却再没有曾经义无返顾的勇气,你有你未来的幸福美满,我有我始终如一的使命职责...因为知道有很多的人会替我爱你,所以,请你恨我就好了...永别了,嫣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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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萧是想让花月彻底放弃杜浩然这个人,可为什么搞得这么别扭...

传说中的EG结局 所谓孽,所谓缘(七)

(东京综合病院某特护病房外)

“唉,”意然靠在墙角不住摇头,他家花月美女昏了一天,这边就快翻天了,要是再这么下去搞不好会出大事。可是,难道告诉这几位王子殿下,她是异世界来的灵魂,现在正处于灵魂出壳中?-_-大概他们会直接把他先送进­精­神病院吧?

再说,那些饭碗快被迹部大少爷褫夺的可怜医生检查了一天的结果都只是严重的低血糖导致昏迷,葡萄糖输了一瓶又一瓶,这样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换成血糖超标或者糖尿病?最夸张的就是神叔叔竟然说越前家有低血糖的家族史,所以美女才老举着芬达。这种说辞,囧...那个该死的时空管理者也真是的,好歹掰得像样一点嘛!

拜托你们快点回来吧,再这么下去,迹部八成会逼所有没用的医生切腹,那个真田搞不好会提着武士刀砍人,已经自责到不行的未来的幸村大医生会­干­什么事出来他现在连想都不敢想,不二一直开眼真得挺吓人,还有那个第一个发现美女晕过去的手冢,当时那个带着慌乱惊恐的表情和眼神啊~哎呀,要不...就告诉他们...一点?

可是...当时美女晕倒之前,是管那个时空管理者叫“浩然哥哥”的,那不就是她在原来世界爱的人,万一他们俩旧情复燃了...那还得了!天,美女,本少爷求你了,快点醒吧,你可千万别给大家演什么睡美人啊,世界会崩溃的!

似是响应意然心底的乞求,清雅低沉的声音自他身边响起,“放心吧,她,应该,就快醒了。”

“哎!?你!”意然吓了一大跳,瞪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旁边的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里只有你看得到我,不想引人注意,就自然一点。”

“你,你把美...花月姐送回来了?”意然尽量保持着正常的神­色­,小声询问,“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

“她想醒的时候自然会醒。”

“啊?什么意思?”

“等她想清楚一些事情...”

“你...”意然侧头想了想,翠­色­的眸子审视着身旁儒雅俊秀的男子,“你当时跟我说你是时空管理者对吧,那...为什么昨天花月姐先叫你‘云川’,后来你变了脸,她又叫你‘浩然哥哥’?你到底是...”

“杜浩然是我,我是云川凛,也是这个世界的时空管理者。”

不是吧?这算三位一体吗?迅速消化掉这句话的意然觉得自己快蚊香眼了,“就是说,她杜嫣染,会穿成越前花月,也是和我一样,被你弄来的?”

“应该说,是我的失误,让她变成了杜嫣染和曾经的越前花月。”

“啊?”意然不解的抬头,身旁的英俊男子只是认真的注视着隔离室里躺着的人,似是要把那安眠的身影永远烙在眼底一般。

沉默许久之后,那男子自顾自的开口,“是我的疏忽,让越前花月的灵魂被分成了两个,一个留在本来的身体里,一个被拉进异世界。留在本体的半个灵魂可以继续存活,只是没有一颗完整、懂得爱情的心,失去躯体的另外半个灵魂在异世界却连存在的理由都没有...也是我,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误,将她附于那已死女童的身体之上,可是在那个世界,杜嫣染的命运已经终结,没有任何人会需要她、关心她、与她有交集...还是我,想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点,又做了杜浩然,她以为我是唯一不求回报、真心待她的人,却不知,她种种痛苦不幸皆是由我带来。她说...杜嫣染会永远爱杜浩然,就连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以后,她仍为了这句执著,推开唾手可得的幸福...但是,同样是杜浩然,依旧在她身边,可拥有了完整的心,真正懂得爱人的她,却只能把云川凛当做朋友...”再...没有爱...

天啊,这是什么糊涂帐啊,意然郁闷的想仰天长啸,“随便你是杜浩然,还是什么云川凛都好啦!你不是时空管理者吗,这个世界你最大,那你们在一起不就完了,反正花月姐她也爱你。”那票王子也挺惨得,但试问谁争得过神啊?只能认栽呗。

“她不爱我,应该说,没有爱情的杜嫣染以为自己爱着杜浩然。只是...杜嫣染是越前花月,但现在的越前花月却不只是杜嫣染。至于杜浩然...是云川凛没错,可云川凛却不能是拥有人类情感的普通人...”而是这个世界神一般存在、不能有任何私心的管理者。

疯了,“大哥,您说绕口令吗?”意然极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你爱她就争取和她在一起呀,你看看那几个高傲的王子殿下不都妥协了,你连争都不争,这么自怨自艾的有什么用?当然只能是注定失败一个结果啊。

“这给你。”云川将一个十字架项链递到意然眼前,“当你想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拿着它,想象你希望的外貌和能力,然后默念你想去的地方就可以了。”

“哎?”宝贝啊~意然翠­色­的眸子似乎又绿了几分,伸手抓过项链,刚才想安慰这位貌似是失恋的时空管理者的好心全都消失不见,只是专著于自己得到的穿越钥匙,“这个,可以用几次啊?”最好是无限使用。

“一次。”

“什么?!”幻想破灭,仿佛有什么东西伴着云川的回答‘喀嚓’一声碎裂一地。

“选了要走的路,就没有再回头的机会,无论是谁,都一样,”云川最后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似是彻底的告别,随即,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在他消失的瞬间传入意然的耳中,“对不起,还有,谢谢你,王意然。”很抱歉选中你,因我的私心将你拖进陌生的世界,只因没有亲人、朋友牵绊的你,是最好的人选。同时,谢谢你,谢谢你让嫣染开怀,让她不寂寞,让她一度以为在这个世界,她不是唯一的异类。

嫣染...请原谅我最后的自私,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自己在你未来的幸福里留有一丝印记,即便是怨恨、责难也好...

“喂!喂!你别说走就...囧!”由于音量过大引来某几位王子的怒目而视,“对不起!”附带90度鞠躬,“其实...你们不用这么紧张啦,她晕一晕就没事了,应该一会儿就会醒...恩,一定是这样,刚才云...啊!神叔叔不是说她一直就低血糖吗?”瞪什么瞪,都说会醒了,意然腹诽的同时,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小,“算了,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醒了以后看到一群熊猫再吓出个好歹的人绝对不会是我...我错了!不要用拎的,很晕啊!”接着,楼道里就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惹得附近病房的医生、护士和病人唏嘘不已,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美女,求你快醒吧,大不了本少爷等你七老八十、入土为安了再穿,够朋友了吧,只是,你一定要保佑本少爷有命活着等你醒来啊。

(翌日清晨东京综合医院某病房)

其实,不是完全无知无感的,也不是没有任何怀疑,连意然都觉得我做越前花月太投入了,我自己怎能没有感觉,可,我怎么可能会想到其实自己就是花月,无论现在,还是曾经。

家人、朋友、周围人的关怀,一切我以为是从别人那里卑劣的窃取的东西,原来,都是本就属于我的...而恰恰是我一直固执的认为唯一属于自己的...才是假象...曾经所有的人都舍弃了我,惟有你没有...现在你却要我知道,一切种种皆由你而来,那么,你是...想要我恨你吗?

杜浩然也好,云川凛也罢,无论我懂不懂爱情,是否还爱着你,我都得谢谢你...

谢谢你曾在所有人都舍弃我的时候握住了我的手,谢谢你曾在我最无助孤单的时候陪在我身边,谢谢你送我回到这温暖的世界、亲人的身旁,亦谢谢你给我这两种殊途同归、截然不同的人生...还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认出你,爱上你,对不起因我的一直逃避,让你最后要在我面前狠心做一次坏人...

缓缓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淡淡的晨光自窗口洒进,有些晃,禁不住眯了紫眸,再次睁开来的时候,轻轻的坐起身,尽量不惊醒半倚在病床边补眠的人,原来迹部大少爷也有这么安静的时候啊,只是,为何连睡着时都皱着眉头,真是...不华丽的表情,一点都不适合你呢。

逆着光,窗边的桌旁摆满了资料,光线似在那两人身后构成一幅温暖的背景,难怪有这两座冰山坐镇,却一点不觉得冷,不过,­干­吗要把事情带来医院做,国光、真田这两个家伙永远都不知道休息一下吗?

看着右手上的输液管,心里多少有了底,曾经花月...不,是我才对,小时侯那个快十年没犯过的低血糖又被拿出来说了啊。

伸出左手使劲按着自己的太阳|­茓­,讨厌,头好痛...哎?看着从盥洗室出来的人,侧头微微一笑,食指点在自己­唇­边,示意他别惊醒另外几人。周助茶­色­的发丝柔软妥帖,似乎瞬间放松下来,那样碧蓝的眸子里透着惊喜和安心,似一片和暖的清明岛屿。

“喀~”病房门被极小声的推开,看着进来的人,不自觉的皱了眉,­精­市那是什么样子啊,把自己搞得那么憔悴扮忧郁吗!过分单薄的轮廓,却略显凌厉的眼神,拧着的眉头在看到我的一刻愣住,而后舒展开来,下一刻线条又柔和起来,仿佛是历劫过后的天使降临人间,在回溯的瞬间停留在身旁。

不过...你们这些家伙,都有自虐倾向吗,怎么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啊!

“啊~~~美女!你终于醒了,我得救啦!”跟在­精­市后面进来的意然,一边用中文大声吼着,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向我冲来,然后,再跃上病床的刹那,被截杀!谁让他那么大声的,活该,“喂,死孔雀,烂水仙,你放开我,怎么连你也拎我!放手啊!美女,救命啦!”

看着在半空中乱踢乱蹬,左右晃悠的意然,和提着他却瞪着我的迹部,还有难得有表情的两座冰山,有一个念头忽然就冒了出来,微微低头,让发丝掩住­唇­畔的笑意和紫眸中的狡黠,回忆着一年多前在医院醒来时曾对Eric说过的话,平静的无波的抛出一句,抬头,保持眼神黯淡,“你们...是谁?”

“砰!”提着意然的水仙被惊得瞬间松了手,可怜的意然落地后的哀号声响彻病房,水仙你想谋杀我家意然吗?两座冰山和水仙几进风化的状态,让我都觉得于心不忍,好像...有点玩过了...抬头对上某两位腹黑魔王不赞同的眼神,缩缩脖子,我错了还不行吗...

“花月,”­精­市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床边,伸手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别闹了~”

“喂!”捂着自己的脑门,不满的嗔他一眼。

“我先去通知神先生。”周助等等~你临出门前那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啊?!

“你这...该死的女人!”水仙啊,你不要一边冒烟一边磨牙,很吓人的。

“呵,我不过...是讲个冷笑话...缓解一下气氛嘛。”笑弯了眼睛,大家变脸本来就很好玩嘛~似乎,有种莫明感觉溢满整个心房,很温暖,前所未有的温暖。心虚的低头看看床下地面上的‘尸体’,努力转移话题,“啊啦~意然,你还活着吗?”

“还有一口气!哼!”意然艰难的爬上床,翠­色­的眸子死死的瞪着我,以示不满。

伸手使劲蹂躏着小鬼的头发,再掐掐气鼓鼓的小脸,赔笑着看着各位脸­色­不好的大爷,“那个,请问,我躺了多久?喂!水仙,应该没人喜欢有血腥味的苹果。”你不要对着自己的手那么用力削啊,就算要发泄对着苹果就好,别对着自己的手...

水仙抬头狠狠的瞪着我,妖媚的眸子下面有疑似熬夜产生的黑­色­,手里的水果刀攥得死紧。囧...你不是要丢过来吧,刀子很危险的...“您...请便...”削到手别说我没提醒你!

“两天半。”手冢一边回答我的问题,一边接手迹部手里明显消瘦了一大圈的炮灰苹果...哎~手冢的刀功很好耶,以后试试教他做饭好了^0^。

“噢~”还好,还好,这还不是最高记录,记忆里,最久的一次似乎是十岁时,低血糖加药物过敏,小晕了五天多,差点把南次郎哥哥和Eric吓死。

“花月,好像不怎么惊讶~”审视着床头的病历,­精­市连头都没抬,轻描淡写的说。

“反正又不是很久,还不是最高记录,这几年没晕过,所以有点不适应,多几次,习惯就好。”喂,死意然,你那个‘大笨蛋’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我没看见!

正在收拾桌上文件的真田转过头看着我,冰冷的声音里透着愤怒,“多几次!你还想怎么习惯?!这是值得夸耀的事吗!”

囧囧囧!!!真田啊,虽然你一次说这么多字很难得,但,为什么飘雪花啦?手冢你就不要一起加入制冷啦,死水仙怎么连你也凑热闹,­精­市你不要笑得那么恐怖...周助救命啊!

某小狐狸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干­笑着,死命抱住怀里唯一一条战线的同伴。

“大白痴!”意然些须脸红的窝在某狐狸怀里,用中文冷冷的呛出一句。

最后,某只被五座大山压得死死的,管得妥妥当当的小狐狸,在疑似漫天飞雪的病房里,一边咬着被切成可爱兔子形状的苹果,一边和坐在床上的小男孩用中文拌着嘴,银­色­的长发披散开来,染上了淡淡的晨辉光韵,微微眯起的眉眼,浅浅勾起的­唇­角,都不自觉得洋溢着某种暖洋洋的,名为幸福的感觉,亦如她身旁的五个英俊男子一般。

那和谐、温馨,似是泛着粉红­色­泡泡的感觉,让每每经过病房的小护士们,艳羡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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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死神同人其实偶也一直在想啦,啊~别扔砖头,萧萧偶很博爱早就说过了嘛

传说中的EG结局 所谓孽,所谓缘(八)

(五天后福克斯财团日本分公司花月办公室)

看着办公室里摆着的花束,微微扬眉,大捧雪白水­嫩­的香水百合配上碧绿的皱纹纸,似乎连这个办公室都清新起来了,伸手夹起淡紫­色­的卡片,带着三分算计的笑意爬上­唇­角,三浦俊介先生你都让我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呢。

“和手冢老先生的会面约在后天下午4点,地点...”周助的话被敲门声打断。

和他对视一眼,我朗声道,“请进~”

门打开,应入眼帘的是一大束亮紫­色­的凤鸢花。

虽然花很漂亮,亦是我最爱的颜­色­,但那张几乎被花儿淹没的脸,却没什么善意呢。

“恭喜你出院,越前,哦,应该是Catherine小姐才对,”樱井小姐再一次不遗余力的强调我的姓氏,挂着虚伪的笑,“这是社长亲自挑选的。”眼神在那束百合上稍做停顿。

“呵~请替我谢谢田中先生,还有,也谢谢你特意送过来,”将手里的卡片随意放下,没有过去接花的动作,“放这里就可以了。”

樱井小姐微眯了眼睛,不甚愿意的上前几步,将手里的花束放在桌上,如我所愿的扫到了那张卡片,随即,似乎是连最虚伪的笑都挂不住了,那双眼睛里透着淡淡的失望和愤恨。

“呐~樱井小姐,你那么用力,会伤到花茎哟。”不管表面上的表现怎样,看来我们这位被意然称为很风流的蜘蛛女,对三浦先生的感情,跟我想得有点不一样,那么,也许我该换个方案试试。

“哼,”樱井小姐冷哼一声,“也只有像Catherine这般娇生惯养、倍受呵护的小女孩,才有空照料这些花花草草,不像我们这些在职场上挣扎的、自己养自己的成熟汝­性­。”

啊拉~这话说的,难道我不是自己养自己吗?不过,小女孩?还真是新奇的称谓,那么,是嫌我青涩不懂世事喽,“我以前听人说,职场上挣扎的女人,沧桑不是刻在脸上,而是烙在心头,所以不得不逼自己学会周济之道,冷眼旁观,心如铁石,看来樱井小姐早已深谙此道了。”只是,教会你这些事情的人,却...

樱井小姐眯着眼睛,冷冷的瞪着我,似是下一秒就要扑过来一般,“这样的话,大概也只有被保护得这么好的Catherine小姐才说得出来,”她低头,把玩着一朵凤鸢的花瓣,“不过,奉劝你一句,职场上的女人,不漂亮就很麻烦,但,太漂亮,就更麻烦~”又挂回那样虚伪的笑,“以后的事没人知道,”她靠近几步,用只有我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我知道你从心里看不起我,认为我是靠身体、靠男人往上爬。只是,几年以后,谁又能保证,Catherine小姐你,不会变成我这个样子,你以为自己能比我­干­净多少?哈~拜!”她丢给周助一记妩媚的笑容,“只是给你保护的公主殿下一个小小的忠告,不用那么紧张。”

只是,那样的笑容在我眼里,却觉得有几分无奈的凄凉,这样的女人啊。

“花月,她...你...可怜她?”待樱井小姐离开后,周助看着我的眼睛如是询问。

“不是可怜,”握着心爱的芬达,用手指绕着罐子的边缘慢慢地滑动,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本就是真理,只是,“所有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所以,我没有同情她的立场,”她亦不需要我的同情。看他微微皱眉,似是思考我的话,“一会儿帮我约樱井小姐,恩~约她明天一起吃个饭,这几天三浦先生的邀约全部帮我推掉,还有,告诉神,让他先按下接近樱井洋子的事。”

“好。”周助点点头,又恢复一贯的微笑表情,指指我喝完的芬达,“还要吗?”

“你不问吗?”因为低血糖昏了两三天,虽然是事实,但真是非常烂的借口,我知道他们一直想问,因为实在不好解释所以我没有说明,而且...

“呵~花月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你们真是体贴的让我自惭形秽,算了,说正事要紧,“我们本来是打算把三浦俊介拉过来,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樱井洋子更好­操­作一些。三浦的野心比我想象的大,而樱井小姐目前最想的事似乎是‘上岸’,”脱离现在的生活,“她把最后的希望都押在三浦身上,所以,如果我们给她另一条捷径的话,”她想要安定平稳的生活,那么我们给,给她足够的金钱,帮她办移民,让她脱离现在的一切,只是她,要帮我们拿回公司,我相信她那里有许多我需要的秘密,“怎么?”发现周助的视线停在我脸上,妖媚的挑眉轻笑,半自嘲的调侃,“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不认识我啊?不好意思,我本来就是喜欢利用别人弱点的邪恶女人,搞不好以后也会变成她那个样子哟。”

周助伸手帮我把颊边的碎发揽到耳后,“邪恶也好,善良也好,都是你自己说的,不过,花月绝对不会变成樱井小姐那个样子,”花月你是一直想做坏人没错,因为在你看来做好人太辛苦,只是你明显不具备大恶的资质,所以,你只要继续这样偶尔任­性­施点小计就好了,这样的你就是我们认定的花月啊~至于,“做邪恶的坏女人啊?呵~花月,你还差得远呢。”

“喂!”不满得瞪一眼笑眯眯的人,不要一脸把我看得很清楚的表情好不好,“不要学我说话啦!”

(当晚别墅)

周助回家拿东西,­精­市今天下午要跟一个手术,国光是陪他爷爷应酬,神也有自己的事要办,结果就变成现在这个情况,只有,我和意然、迹部、真田一起吃晚饭。

看看左边,刀叉并用,礼仪恰倒好处,适时泯一口红酒,尽显华丽的优雅,从小接受欧式教育,行事坦率大方,偶有出格,标准泼辣自恋水仙花一朵...纠正是华丽的迹部大少爷。再看右边,传统的日式和食,拿筷子的样子都显出稳重,茶杯端放手边,标准的食不言外加安坐如山,完全是日本旧式传统遗留下来的余孽,呸!是接受传统日式教育的真田皇帝陛下。

一眼看过去,就觉得时间和空间好像在面前的桌子上划下了分明的界限,一边是中世纪的欧洲贵族,一边是江户川时代的日本皇族。那种让人无力到极点的不和谐感,莫非就是来自人类文明的矛盾和冲突吗?

抬头,和坐在遥远对面的意然无奈的对望一眼,我怀念想周助、­精­市、国光都在的时候啊。

不过,迹部家的这个厨师真是好厉害,前面那两样不提,就连我和意然的中国菜都做得很地道。

低头,认真无比的跟自己眼前的食物战斗,只是再地道美味的菜都是如同嚼蜡...至于原因...

听说,如果没记错...好像...眼前这两个男人都对我表白过...(某萧:呵~花月,原来你还记得啊。)

虽说我没拒绝过,也没答应...但,人家现在都完全不记成本代价的帮我...

我就是觉得愧疚,对不起人家,然后...我还恨不下心彻底拒绝...(某萧:花月啊,是谁说人家完全不记成本代价的帮你的?)

而且,我之前还犯了一个超级严重的错误:我“晕”的那天是迹部的生日...然后我连带自己的和手冢的生日都在医院里给躺过去了...连我都觉得自己很无良。

反正...这种气氛很别扭啊,不管是谁赶快回来吧!!!

“咳!”对面的意然使劲清清嗓子。

死意然,这种时候不要惹事好不好!

“咳咳咳!”

艰难的抬眸,狠狠的瞪过去:有话快说!

他那翡翠­色­的眸子无力的望我一眼:美女,我快憋死了!

难道我好过吗,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那你想怎么样?

聊聊天不犯法吧?

黑线,瞄一眼左边的迹部,扫一眼右边的真田:你想聊什么?

意然微皱了眉头,努力思考中:恩...那就,聊...他们...最擅长的事?

挑眉,紫­色­的眸浮现笑意:最擅长的事?难道你想问水仙如何华丽的自恋,冰山怎样泰然自若的制冷吗?

意然头上隐约垂下几条黑线:那,网球?

扫一眼短胳膊短腿的意然:就你?真不是我鄙视你,请问越前意然小朋友,你会打网球吗?

意然撇撇嘴:好歹我看过《网王》的漫画,而且本少爷现在姓越前。“哎?!这是什么!?”只顾着和某人“眉目传情”的意然,突然看到迹部和真田先后推到他面前的东西,不满的大叫,“本少爷从来不吃萝卜和茄子的!”

“不许挑食。”皇帝陛下凛冽的陈述。

“哼,你对本大爷的安排有什么不满吗?”女王殿下华丽的挑眉。

“花~月~姐~姐~”意然用那种几乎泫然欲泣的可怜表情看着我。

“那个...真田、迹部,其实...囧!”桌子上什么时候有海参的!?啊~死真田,你要是敢夹那种像橡胶一样的怪东西给我,我就跟你拼命!啊~死迹部,不要用那种威胁的眼神先看我再看海参!“没事了...”为什么这两个人会统一战线啊,今天太阳是从那边出来的?对不起了,意然道友你好走,我相信胡萝卜和茄子都是很健康又营养的食物,但是...真田和迹部为什么会知道我讨厌海参啊,应该只有哥哥、伦子姐姐、龙马、龙雅和Eric知道吧?难道是...

龙马出卖我!?!

哼~哼~哼~龙马,你个死小孩,才多久没见,你就忘了谁才是当家人是吧!

某小狐狸完全陷入被害妄想中,(某萧:其实也不完全算妄想啦,)只是...可怜又无辜的龙马殿啊。

(晚饭后公务商讨时间)

“花月。”

“恩?”从一堆财务资料的抬头,等着迹部的下文。

真田接着问了下去,不过用的是肯定句,“你要跟樱井洋子接触?”

耸肩,把玩着手里的钢笔,“对啊,有的时候女人之间比较好沟通啦,”周助大概全部都告诉你们了,还问我­干­什么,不过为什么你们会...同气连枝啊?“而且,你们不是让我离田中社长远一点?至于三浦俊介,我,讨厌那个眼神。”我不喜欢被当成猎物,而且,自不量力的男人真的很讨厌。

“原来,你有听进去啊。”迹部晃着手里的高脚杯,妖媚的眸子懒散的斜我一眼。

“喂!”死水仙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们说不要惹田中那个猪头嘛,我当然有听,而且,“我答应过的事,自然会记得很清楚!”我向你们保证过,所以只要他不来惹我,就一定会做到,我的话这么没有公信力吗?还是,你们这群家伙集体质疑我的人品问题吗?!

“可信吗,她?”

啊啦~皇帝陛下啊,您换话题的时候,能不能有个提示。还有,真的有必要简洁到这种地步吗?你确定你的语言表达中枢没问题吗?“呵,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现在也许不可信,不过,马上会变成很好的合作伙伴。”

“你到是自信。”迹部挑眉,眼角眉尖带着些须揶揄的调笑。

“自信本就是美德啊~”随口顶一句回去,但还是不自觉的做了说明,“樱井想要的东西,”这样说就明白了吧。只是,我为什么要给他们解释啊,以前我­干­什么从来都懒得向Eric多做解释?“满足她就好了~”所谓辗转成忧,相思如扣,女人量窄,在付出许多成就一个男人却得不到情感的回报后,总觉不值,而后心生怨念,像平井,像海伦,不都亦如现在的樱井,而很久之前的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不过,与她们不同,幸运如我,身边有他们。

只是...这样的幸运有会持续多久?等他们有了各自的家庭,不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

切,越前花月,你这自私的女人,乱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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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如果萧没记错,这篇文是2006年6月29号开的。第一次写同人,竟然一写就写了一年多...偶果然是太能拖了...谢谢大大们一直支持,萧会继续努力的说~

最后,有许多大大问萧会不会弃坑。

虽然偶更新的慢了很多,但萧是绝对不会弃坑的,一定会写完的。(主要是因为自己蹲过太多废坑,很郁闷的说。)

传说中的EG结局 所谓孽,所谓缘(九)

(翌日晚餐时间某西餐厅)

“你到底什么意思!”气鼓鼓的樱井小姐似旋风席卷而来,在我身旁如是咆哮,一贯的妖娆风情全然不见,将手里捏得死紧几近缴碎的信封甩在桌上,看着我的眼神竟是透着凄厉。

“呵~樱井小姐,”优雅从容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向对面的座位比了个‘请坐’的手势,笑眯眯的强调,“这里是公众场合,请~”看着她气恼的坐下,随手打开桌上惨白的信封,“所谓不合适宜,秋天的扇,隆冬的夏衣,还有当你殷勤的倾尽所有,他的心却全然淡漠。”凭着记忆背出,二指夹着我亲笔写下的素笺轻轻一晃,“字面上的意思,你不懂吗?呵,我的文采还不错,噢?”微笑着询问,可惜没人欣赏。

我抽出信封里的其他东西,似看艺术品一般观赏,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加深,周助的能力真是没话说,早在我和神回东京之前,他就开始搜集这几位的个人资料,连这些绝对辛秘的东西都挖出来了,“哎呀呀~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有了钱就一定会花心,一边有一手提拔自己的情人兼合作伙伴,另一边还置办了三处房产金屋藏娇,原来这年头还流行一夫一妻多妾制啊,”这些周助之前都没告诉我耶,差点把大灰狼当成小狼狗了,“这样的男人还值得你继续...‘经营’下去?”特意加深那了两个字,“不要那么紧张嘛,这种垃圾我没兴趣跟你争,不用再带那么大敌意。”单手撑在桌上,庸懒的托着腮,微眯了狐眼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对面人变化不定的脸­色­。

“这些...跟你没关系!”

啧~别用那么­阴­恨幽怨的眼神,我好怕啊,“咱们女人很矛盾,总是想知道真相,却往往最恨真相。我,只是日行一善,回报你前天的小小忠告。”随手拿起菜单,“想吃什么?有人向我推荐这里的烤牛­肉­和约克布丁,应该很不错哟~”迹部那挑剔的家伙对这里的评价可是很高的。随意的翻阅着菜单,偶尔询问一下对方的意见,可惜没人理我,“恩~我就奇怪了,为什么我们女人就非得靠男人不行,想远走高飞,离开这肮脏的圈子、龌龊混乱没有自我的生活,靠自己不是一样可以?”微微向前倾身,看着她的眼睛,压低了嗓音,“等漂白了自己之后,随便找个男人都比这个垃圾强。”

“不管怎样,这都是我自己的事,我,不会帮你!”

“呵~自视过高的小姐,我有请你帮我吗?”我肯定你知道田中社长很多事情,但那个猪头也一定是握死了你的把柄,不过,“你对局势的观察似乎是有点错误呢,”又要多浪费口水,真麻烦,“我想拿回公司,你们想继续控制公司,彼此心照不宣暗自斗法,如此简单而已。只是,我替自己工作,而你为田中那个老­色­鬼工作,不过他的背后老板是罗林-迪可松,所以,很多时候,你们这些小喽罗的利益都可以随意忽略,对吧?其实,日本分公司最后的归属,呵~我们赢了,自然不会留你们,若是罗林那老狐狸赢了,留下你们这些知道内情的人给自己当地雷,你觉得他有这么笨吗?所以,你现在想抽身离开,真是很明智呢,可惜,你没眼光,挑错了男人,也没找对合作伙伴。”

“说来说去,你不还在拉拢我吗?”樱井小姐反­唇­相讥,眸子里却已有动摇。

“都说你自视过高啦~拉拢你,有必要吗?现在的形势,三浦俊介、田中社长,还有你,我只要一个合作对象就够了,所以,选择权,在我这。”啧,我真是越来越欣赏自己的演技和口才了,“对于三浦,我对自己的魅力有信心,”瞪什么,很冷耶,“至于田中社长,大不了牺牲一下­色­相,我也勉强能接受,如你所说,我也从没指望过自己能多­干­净,”哎呀呀,死水仙你再瞪,我就让­精­市把你丢出去,都说让你们两个坐远一点啦!而且我说说而已嘛,要是真的让我对着那个好­色­的死猪头,一定会吐死的。“而你,”轻蔑的将樱井扫视一遍,“好像从没给过我好脸­色­吧?虽然,我是觉得女人不应该为难女人,但我同样没有自虐的特殊爱好。”

“你...”樱井抬头,微微咬着­唇­,似是仔细思量我的话,“如果我...告诉你,你想要的东西...我能得到什么?”

呵呵,我喜欢识时务又聪明果决的人,“那也要你说的东西有意义才行,”没办法,掌握主动权的人就是有拿乔的资格,“而且,有句话叫空口无凭,你懂吧?”我要的是有利的证据。

看她沉默思索,我乘胜追击,“听说以前你申请过去维也纳留学,被田中社长给截下来了,真是可惜呢,古典浪漫又富有浓郁音乐气息,大概是所有女人都向往的地方,只是,出入境的手续和可观的生活费不是所有人都负担得了的。”

“别让我惹上任何麻烦,帮我办好手续,三...”她最后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着我,肯定的要求,“三百万...美金!”

挑眉,勾起灿烂的笑,示意她必须表示合作的善意。

“他们的生意几乎都做得规矩,你想找破绽,只有两笔,是我和俊介经手,社长直接敲定的,两笔融资租赁合同,明天我给你合同副本。”她说完捉起杯子,灌了一大口水。

微笑着将夹着支票的菜单缓缓推至她面前,指尖在那个象征着英镑的符号上轻点了一下,“这是首付,三分之一,”我一向是善待合作伙伴的,而且我这个过气的网球明星也确实奖金多得吓死人,我可是好心的给你准备了五百万英镑呢~看着她小心的抚上支票,脸上的神情带着些须的憧憬和梦幻,似是已经触及到了她心神向往的维也纳,“那就明天见,不送啦。”挥挥手示意她可以回去慢慢梦,刚才让你点菜你不点,不过,反正我也没打算、更不可能跟你一起吃。

直到确定她走出餐厅,搅动着小勺,看着咖啡­色­的湖在掌心杯中旋转出靡丽的螺旋纹路,未曾抬头,“戏唱完了~”好饿噢。

话音未落,仅仅隔着一排茂密植物坐在临桌的两人已经自发自动的坐了过来,并贴心的示意服务生上菜。

“融资租赁,他们还真是大手笔。”迹部挑眉冷哼一声,那妖媚的眸子里仍有未消的余怒。

“可惜,他们吞不下~”融资租赁是从美国引进的融资理念,­操­作实行是有很多好处便利没错,最重要的是,一般一单这样的生意最少的底盘也要一亿美金,而且一定会有银行涉入。(某萧的财经教室:融资租赁的简易结构:贷款(银团出)+买卖+租赁所得利益>贷款+买卖,利益幅度在12%至36%左右。且,各国政府对租赁业都有优惠政策,后面会举例说明,具体如何获利后面也会说...)

“我和不二今天会把他们可能合作的银行情况给你。”­精­市一边说一边往我的咖啡里加了两块糖。

“­精­市,我一向是喝黑咖啡的...”你不要再丢第三块进去了!

“小姐,你低血糖,记得吗?”死水仙,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先生,我一定会被你们害得身材走型!”我这几天都没怎么运动,人家标准的身材啊!看着没好气的人,随口解释道,“随便说说而已嘛,我的品味没那么差。”我绝对不会对那个猪头牺牲­色­象的!

“恩哼~就你?”

死水仙你那鄙视的目光是什么意思!喂!­精­市,连你都当我是说笑话吗!

“Hale-Wendell?”

“迹部!”

哼~水仙你随口乱说话自己脸­色­变个什么劲啊?不过,­精­市你也不用那么紧张啦,对我而言Hale-Wendell根本就不是什么禁语。“呵,谁都会有走眼的时候嘛~再说,我已经明智的甩了他啊。”无谓的耸耸肩,这么说来,当时爱上Hale的那个也是我没错,可是我的眼光怎么会差到这种程度啊,难道是被门掩了头了吗?“Waiter,帮我加一客苹果派,还有,给我一杯清水,谢谢。”奇怪,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现在很流行用这种无声的眼神交流吗?呐,你们现在这种情况我可不可以理解为眉目传情啊?

“花月,融资租赁的运作模式和营利点大概是什么情况?”

呐~­精­市不像你呢,转得好硬耶,“承租人选择...恩,”这么解释好生硬,“打个比方吧,波音公司的飞机如果购买根据机型不同,最贵要1.2亿美金,最便宜也要8000万美金对吧?一笔付清需要很大的财力,还有大笔数目可观的税款,所以换条路走,不买,用租的。单就飞机来说,使用年限是30年,所以作为承租人的我选择好商品就是波音公司的飞机喽,再来找出租人,恩~迹部,洽商租赁合同,由他找金融机构(银行)贷款,向波音公司买进飞机。但是,波音公司是向我交付飞机的,由我使用,并根据之前的租赁合同逐年向迹部交付租金;迹部则每年收租,同时偿还银行的贷款。”简单来说,就是由出租人、承租人、出卖人三方协作,贷款人资金进入运作,共赢获利,“至于如何营利~”斜一眼对面的迹部示意他继续解说,我今天说了好多话耶。

迹部白我一眼,却没有异议的接口为­精­市说明,“融资租赁的利润空间一般是五点,首先肯定会有3%到5%的销售让价;再来各国政府都对租赁业有优惠政策,一般情况,税收能减扣1.5%到3%;贷款的银行根据还款情况也会有利息减扣;利差纳税又是一块;而最重要的营利点是在加速折旧上,以花月刚才的例子来说,飞机的折旧速度是30年,如果是正常买卖最快能在5年内折完,但走融资租赁的话,最快可在3年内折完,而且不.用.缴.税!”

­精­市听完,稍做思考,“那就是说,他们加速折旧,不就能...”

“没错,”啊啦,­精­市去学医是不是有点可惜啊,读经济不是很好吗,“一般正常折旧的话,使用了30年的飞机就根本没什么价值了,钱也早就赚够了,所以市场上的惯例是估算一个残值,由飞机的所有人迹部收象征­性­的10块钱,卖给作为承租人的我,由我做最后的处理。但如果是在三年内就完成折旧,同样是估算残值,我就等于用10块美金买到还能再使用27年的飞机,那~我在以市值转手的话~”

“还有保险,”迹部补充道,“一般国内的船运都是签融资租赁合同的,除去刚才的四方,再加上保险公司,所以他们也可能是在骗保。”

“总之,等着看明天的合同副本就好了。”­精­市微笑着做结。

“谢谢。”朝上菜的侍者点一下头,准备朝眼前的沙拉发起进攻。

“哼~你就不怕她摆你一道?”某水仙凉凉的开口。

真是,你就这么喜欢泼我冷水吗,“不好意思,我一向不做没把握的事。再说我对自己口才和能力都有百分之百的自信。还有,水仙,你实在不了解女人。”那位樱井小姐的需求其实很简单呢,远走高飞­干­­干­净净的脱身而已。

­精­市看了我一眼,声音极低的抛下一句,附送一贯柔美温和的笑靥,“我们,只需要了解你就够了。”

迹部轻哼一声偏过头去,丢给我一个华丽丽的侧脸,专注的看着手里的酒杯。

吓?这个意思...难道...喂!你们不要一起给我玩沉默是金好不好?!

“你喜欢维也纳?”某水仙的声音再次飘来。

“还好吧,”泯一口被­精­市加了三块糖的咖啡,囧!太甜了!啊!!!­精­市那杯清水是我给自己要的!你好歹给我留点啊,“我比较喜欢乌镇,欧洲的话,摩纳哥、荷兰和瑞士吧~恩,对哦,冰岛我早就想去,但一直没空,其实好像南非也值得一去,”哎呀呀,等事情都处理完了,我要和龙雅一起去玩,那能让哪小鬼径自逍遥,怎么都得替我拿个行李才行~可是,就两个人有什么好玩的,而且龙雅那家伙还超级毒舌!可龙马有比赛,周助和­精­市他们都要读书,何况国光、迹部、真田他们还要打理家业,Eric和神的二人世界我怎么能随便破坏,唉~那时会好孤单吧?我真是超级贪心的家伙对吧?

“对了,”­精­市开口打断了我的思路,“花月明天晚上和手冢老先生的见面安排,不二已经告诉你了吧?”

“恩,他说了。”望向­精­市,以眼神询问,你还要补充什么?

不就是晚上六点,在那个很著名还超级贵的东山亭吗?腐败奢侈的有钱人啊。

“弦一郎的祖父也会去。”

“哎?!为什么啊?”跟真田爷爷有什么关系啊!

“他们是好友,”一直沉默的水仙好心的加入话题,“多一个合作伙伴也没什么不好。”

“是没什么不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丢出几个字,只是,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与虎谋皮,那两位老人家可都是顶先天级老狐狸一尾啊!我一个人哪有那么多脑细胞和他们对局!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带上神和周助,恩恩~如果两座冰山也在的话,心里应该就比较有底了。

“对了,花月,记得要准时啊~”

“­精­市,我只是偶尔会迟到,重要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会出差错的!”到底是谁乱说我!我在重要赛事的时候什么时候迟到过了,­干­吗非认定我有迟到的习惯,你们也只见过一两次吧!

传说中的EG结局 所谓孽,所谓缘(十)

(翌日公司)

“呐,周助,我有惹到你吗?”为什么从早上开始就怪怪的啊?

“怎么会呢?”周助笑容明媚的将一杯芬达放在我桌子上。

那你为什么笑得让我直冒冷汗,“哦...那就好...”为什么换杯子了?以前不是都直接拿罐装的那种给我吗?虽然是有刹那的疑惑,但还是未做多想的拿起来泯了一口,“咳!!!”天,这是我心爱的葡萄芬达的味道吗!“周助,其实芬达真的已经够甜了...”你到底加了多少糖进去,会齁死人的,这样报复还说我没惹到你?不过,我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啊?

“放心吧,我只加了三勺,而且这是加拿大枫糖,不会发胖的。”

“可是芬...”等等,他会跟我说不用担心发胖?我昨天好像跟­精­市和迹部半开玩笑的抱怨过他们会害我身材走型...难道说?他们不至于感情好到什么事都互通有无吧?“周助,你们不会...”

“对,我知道了,”我还没问出口,周助已经给了我肯定的答案,“花月,昨天对樱井小姐说的话,我们都听说了。”

啊~为什么这么冷啊...周助你是受了国光和真田的不良影响吗?!我口才好、善于利用人家的弱点嘛,你们知道就知道了,有什么关系嘛~可是...我怎么会没来由得觉得心虚呢?

“呵~如果没有发现樱井小姐急于抽身的事,即使我们都在帮忙,花月也早就有自己的盘算,适时的时候牺牲一点什么也不要紧对吧?”某黑熊殿轻描淡写的声音飘了过来。

囧!!!这,这是­干­什么,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呢!“当然没有!我昨天都是随便说说哄她的...就那么一说,听听就算了!你们要真让我对着那个猪头社长我会抓狂的...而且,我真的非常感激你们帮忙,但这毕竟是我和Eric的事情,我总不能全都依靠你们吧?”

“为什么不能?难道说,花月你不信任我们吗?”

“当然不是,但...刚才说过了,这毕竟是我自己的...”

“有必要分那么清楚吗?”

“哎?也不是这么说的,可...没,没必要...吗?”

“对,没必要,花月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不用分清楚。所以,以后,无论你做什么决定之前,都要跟我们商量哟~”

“哎?”不解的眨眨紫眸,看着正要开门出去的人,“周助你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隐约觉得他应该是话中有话、意有所指,但...好吧,我承认自己有点迟钝,为什么不能明说啊?

“呵~这个嘛,花月要早点想明白呀,”他回我一记标志­性­的微笑,就推门出去了,“我们可都在等着呢~”

什么嘛!直接说明白不好吗,打哑谜很有意思?还你们都在等?等着分财产吗?还是说他们...

“铃~铃~铃~”手机的音乐适时响起,打断了某小狐狸好不容易发挥一次的不高情商。

扫一眼来电显示,微微挑眉,勾起了­唇­角,终于来了啊,“你好,我是Catherine。”

“你好,我是樱井,昨天说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方便的话,我现在送过去。”全然恢复了冷静,果然是识事务的聪明人。

“呵~当然,我在办公室等你。”我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要请你帮忙呢。

(当天下午4点50分别墅花月房间)

对着一床的衣服,我头痛的想尖叫,啊~到底要穿什么才好!!!

“呐~美女,我记得幸村好像说过从这走有45分钟车程,你们提前5分钟左右到就好,那样的话,最晚应该5点10分出门,你现在只有20分钟换衣服、化妆了,你再不快一点...”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再催了!”懊恼的打断他,“还不都是你!”我明明想的好好的,就像平时去公司那样或是穿得在休闲一点,素面朝天就可以了,偏偏这个死小孩突然说什么,‘可是你去见的是人家的家长,是长辈,不是应该认真打扮一下,显得很重视这次见面,而且你又代表公司,那不更应该庄重一些?’

“我又没说错...”意然在我的怒视下讪讪的撇撇嘴,“你已经关在屋里选了半个多小时啦...再不快点,楼下的神叔叔和不二熊八成会以为你又晕倒了...好,好,好,我明白,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少一件衣服嘛。”不过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这个样子?

“你就不能给我点有建设的意见,别再说风凉话了,我已经够烦了!”焦躁的抱怨,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没来由的紧张啊!?

“那,刚才那件淡紫­色­的连身裙?”

“太活泼了吧?我们是谈公事,这样不会显得我不够稳重,不可信吗?!”

“那黑­色­的呗~”

“拜托,你以为是送葬吗,不是说老年人最不喜欢看到这个颜­色­吗!”

“美女,有这种说法吗,我怎么...好,有,一定有,你别瞪我!这件,这件,多漂亮!”

“那是晚装好吗!吃顿便饭穿成这样,不被笑死才怪!”

“这件小礼服不就好了?”

“露肩,而且裙子都没有过膝,老人家一定会觉得物品很轻佻!”

“要不,和服?一般传统的日本人都喜欢。”

“不要!穿那种东西我根本连路都不会走!一定会出丑!”

“职业套装总可以啦吧?”

“太死板了!我才22好吗!”

“那你就穿,白­色­衬衫,牛仔裤!”

“意然!你当我去街头网球场玩吗?!”

“啊!!!随便你穿什么都好啦!你自己决定!不要再问我!”意然翡翠­色­的眸子几乎喷出火来,一幅要崩溃的表情。

“我要知道还问你­干­吗,我本来都定好了嘛,还不是你...”

“你这一套啦!”意然随手从床上拽起一件。

“可是...”仔细看看他手里那套最新款的巴黎时尚职业套装,“这身套装...我刚买没多久,还没穿过...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效果。”

“美女,你也差不多一点吧!你平时不是穿什么都一幅怡然自得、自信满满的样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这套还是限量版的世界名牌吧?样子设计的也很漂亮,这种宝蓝­色­也是庄重不老气!就是它了,超完美!快去换吧!只剩5分钟啦!!!”

“扣,扣,扣~”敲门声过后,周助的声音传来,“花月,你准备好了没?我们差不多该出门了。”

“啊!哦,哦,马上就好,你们再等我一下下就好!”朗声回了一句,拿起那身套装再仔细看看,犹豫的看向意然,“真的可以啊,会不会...没什么新异?”怎么看怎么别扭啊!

“你是去参加化装舞会吗?!快换啦,你要是迟到,所有的形象就都毁了!”

迅速的换好衣服,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好像还可以...

“好啦,好啦,别照了,我保证全世界就你最漂亮最有气质,快出门吧!”

哀怨的看一眼意然,“可是,我还没化妆,要不要带首饰也没决定,鞋子和包,还有发型...我现在说不要去还有没有可能?”

“美女,请问...你还是越前花月吗?”意然几近僵硬的问我。

“意然!我现在没空跟你开玩笑!”

“谁开玩笑了!你确定自己没被鬼上身!我认识的那个越前花月,可是嚣张自信到极点了,有的时候自恋得和那水仙花有一拼,哪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意然很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你就像平时一样就可以啦!反复弄来弄去只会显得别扭、做作、不像你!再说,就算说丑媳­妇­见公婆总会紧张,可你也不丑啊,不用这么...”

“死小鬼!”我不说话反驳你,你还越说越离谱啦,“谁要见公婆,你再敢乱说一个试试!”使劲捏捏意然的小脸,甩甩头,真是的,我到底是怎么搞得,就像意然说的,根本没什么值得紧张的嘛,手冢爷爷和真田爷爷我又不是没见过,“去跟周助和神说一声,再给我15分钟就OK!”

真是的!被强推出门的意然朝关上的房门做了个鬼脸,冷哼一声向楼下走去。总算是恢复正常了,不就是见家长吗,以后本少爷才不会这么丢脸呢。

“意然,Catherine可以走了吗?”

意然撇撇嘴,回答神的问题,“她说还要15分钟。”看着不二转身离开,“呐,你不等她啦?”

“我去通知手冢和真田,让他们想办法在路上拖一下,这样就不会迟到了。”

神微微挑眉,扫一眼依旧笑眯眯的人,轻描淡写的问,“你们是不是太纵容Catherine了?”无力的抬手按按太阳|­茓­,“那个迟到大王啊。”以前Eric也是太宠她,才好几次差点因为迟到被取消国际大赛的比赛资格。

“哼~所以说女人越来越野蛮任­性­,全都是因为背后有男人的过度纵容。”一旁的意然用中文小声的嘀咕。不知道一会万一真迟到了,那两座冰山的爷爷会不会给美女脸­色­看?好想跟去看戏啊~不过,呵,也正式因为背后有这些男人如此的纵容,那只狐狸才横行得可爱,蜕变得漂亮嘛。

“抱歉,久等了,可以走啦~”15分钟后,某小狐狸终于清清爽爽的下了楼,白­色­褶皱雪纺上衣,黑­色­修身长裤,几乎看不出来的淡妆,及腰的银发垂顺而下,完全是平时的样子,或者说,大概比平时还要自信。

“Catherine...”

“知道,知道,保证不会有下次。”我打断神的话,象征­性­的伸起左手发誓,“呐,你千万不要变得跟Eric一样罗嗦OK?”一个念我就够了,要是连有冰山潜质的神都一起念我的话...想想那种画面...天,还让不让人活了?“再说,绝对不会迟到的,”缓缓的勾起笑,将手伸到神面前,“拿来吧~”满意的看着他本应没什么表情的脸开始有些须的变化,“我保证不会太夸张,”对上周助投来的询问眼声,“等会跟你解释。神太郎先生,如果我们迟到,全都赖你哟~”我看得见神的眼角微微抽搐,他果然还是改不掉那个毛病啊。

“拿...去,”他将自己的车钥匙放在我掌心,“我就...”

“现在说不去,已经晚了!”伸手扯起神往外走,“周助,走啦~”没办法,迹部家的车都是那种加长版的,现在只有神的车是跑车,其实想不迟到很简单,飙过去就好了,“意然,看家哟~”揉揉意然的耀眼金发,用中文淡淡丢下一句,“谢了。”非常感谢,多亏了你让我镇定下来。

“呵~花月要自己开吗?”周助看看我又看看车子,那样的笑容里透着了然。

“当然~呐,周助,麻烦你,看着神哟~”我相信周助应该没问题,但据我所知,我们某位冷面的指导先生对超过130迈的速度很感冒,永远喜欢开龟速,估计也只有Eric才受得了他。而且,明明不敢飙速度,却偏偏爱现的买了辆跑车。

“坐好了没?”从后视镜里扫一眼被我推进后排的人,看着神那般硬撑的模样,再对上周助明显是看戏的表情,心情没来由的好起来,勾起浅笑,随手发动车子,“走喽!”

“Catherine,你刚才为什么...慢一点!!!”

不理会神不顾形象的叫嚣,继续踩油门,让速度持续上升。(某萧:花月狐狸喜欢开快车,大家还记得不?)

意然说的没错,我真是像鬼上身。我本以为是因浩...云川在我昏厥时说的那些话,可仔细想来,并不是那样,我的怪异似乎是从这次回日本以后,似乎是和周助他们再碰面之后...那么这,意味着什么?

“呵,到了!我就说不会迟到吧,还差4分钟呢~”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东山亭,微微眯了紫眸。哎?那是!呵~我来了啊。轻轻勾起­唇­角,再扫一眼后视镜,“坐好哟~”手里的方向盘猛的打过去,整个车身急转90度,横切进停车位,稳稳停住。透过前挡风玻璃,对着车旁虽然吓了一跳却立刻平复了情绪的人,缓缓的扯出妩媚妖娆的笑,从容的下车,“好巧啊,田中社~长~”扫一眼猪头社长身边的一身和服略显丰满的年轻女孩,微微挑眉,“这位,想必就是令千金吧?”我记得好像是叫纱织对吧,硬要塞给国光的那个未婚妻。

“是啊,真巧,越前小姐。”再不是平时那幅­色­眯眯的样子,田中社长波澜不兴的为我介绍,“这是小女,纱织。”他朝瞟一眼我身后的周助和神,微微点头,“我们还有事,先失陪了。”

目送着他们离开,回头,轻轻挑眉看着已经支持不住开始­干­呕的人,漫不经心的调侃,“呵,Eric明明早就习惯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差劲?”

“大小姐,这不是在旧金山也不是德国,开过200迈,你还想要命吗!”

“啊啦,你对我的技术这么信不过吗?你看我哪次出过事?”

脸­色­惨白的神瞪我一眼,“一直没出事是你运气好,你不要每次拖拖拉拉搞到要迟到...”

“不好意思,你哪次看到我迟到了?”一边打断他的话,一边往东山亭里走。我承认偶尔会因为其他事情耽误了时间,造成时间不够,但以我苦练出来的车技,大事我可从来没迟到过~(某萧:就是每次快迟到,都狂飙,才练出来的吧?)

“哎?”低头,看着周助伸过来的手。

“花月,”周助漾出浅浅的笑,让我没来由的觉得安心的笑,“准备好了吗?”

“呵,当然~”反握住他的手,“开始喽。”周助在我身边,里面有国光和真田在,哦对,还有神,所以,一会儿就算和那个猪头硬碰硬,和那两座冰山爷爷斗法,我都一点不紧张。

一步步走进约好的雅阁,看着田中社长带着女儿径自和国光的爷爷寒暄,和真田爷爷搭着话,狡黠又透着些须妖媚的笑意在眼底丝丝缕缕的漾开。

只是,在礼数周全的一一打过招呼,入座前,我隐约听到周助用极低的声音对国光和真田说,“以后,再也别让花月开车了。”

传说中的EG结局 所谓孽,所谓缘(十一)

坐在周助和神中间,安静守礼的跟食物奋斗,冷眼看着田中社长适时的娱乐演出,毕竟我是被请来吃饭的,有人自愿提供免费演出,我当然是坐在首席认真看戏喽。不过,那位纱织小姐的抗寒能力真是厉害呢,难道说身材丰腴一点的人在这方面有优势?

不经意的对上国光略带尴尬的眼神,挑眉,没能全部隐匿的笑意在紫眸中蔓延,端起茶杯,微微侧头移看眼,以免自己笑出声来,却不小心注意到周助和真田对国光投去的同情目光,于是,破功,“咳咳~”

啊啦,国光,我真得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不要突然放冷气,人家纱织小姐唯唯诺诺、小心求全的样子多楚楚可怜啊,你不怜香惜玉也就罢了,不要再吓唬人家啦。

“越.前.小姐不舒服吗?”田中社长以长辈的口吻询问,状似无意的加了一句,“日本的天气总是变来变去的,越前小姐在国外呆久了,不习惯也是自然。”

呵~废话那么多,终于才记起要切入主题吗?放下筷子,轻泯一口茶,从容的拭一下­唇­,“劳您关心了,我只是觉得,社长刚才的说法,”扬起明媚的笑,“很可爱,而已。”为了表达最大的合作善意,急着想拉手冢集团近一个大投资的项目,连带鼓动真田爷爷加入,说是涉及海军,稳赚不赔,所以要先发制人,先下手为强...

“可.爱!?”呵,如果你要咬牙切齿的话,绝对没人会介意,但你用这么诡异又压抑的声音反问,真有点对不起这两个字呢,“越前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微微眯起的紫眸不着痕迹的扫过两座冰山爷爷没什么变化的表情,加深笑意,漾出浅浅的梨窝,“你要是喜欢说天真也是一样的,不过~也对,想来确实是我少见多怪了,如果不是您天真的话,也不至于这么久的时间一直都只能坐这个位子呢。”真是不好意思,连两座老牌冰山都默许了,我自然没有再客气的必要,而且,本小姐现在火力就是没来由的旺。你要是有空的话,请先看住你家女儿,别在这丢人显眼,她不嫌丢脸,我们冰山还要名声呢!“所谓先发制人,呵~那,可是在赌,”据我所知,手冢爷爷和真田爷爷都是办事稳重,甚至有些须保守的人,如同我一样,不探清对手所有的底牌,绝不轻易出手,但只要出手便要一击及中,所以,那样的说辞,呵~“赌嘛~赢了,是运气,只是,一旦运气不好,就等于把全部缺点暴露在对手面前~不是吗?”如同,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手指轻轻划过杯壁,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所谓一招错,满盘输,你本想不到我们能这么快和这两位有联系,突如其来的消息逼得你不得不自乱阵脚,临时调整计划,忙中,必定出乱。只是,你以为这么隐秘的消息真的会轻易被你知道吗,呵,为了请你入瓮,上午我和樱井小姐说的话,可是连周助他们都瞒着呢。

“越...”

“咳。”真田爷爷轻漱了一下嗓子。手冢爷爷也放下茶杯。

终于,要开始了吗?最好是开门见山,直接明了,省去罗嗦,我不想再浪费口水。

真田爷爷开口陈述,“简单的说吧,对于福克斯财团内部的争斗,我们都没什么兴趣,其实作壁上观本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为了长远的利益...”

“我们要选择一方合作。”手冢爷爷接过话茬,眼神从我的脸上扫过。

“手冢先生,我想,这没什么好选择的吧?我们已经合作这么久了...”

“越前小姐觉得呢?”真田爷爷出言打断田中社长的话。

扬起笑,不卑不亢的为自己正名,“呵~虽然我也很喜欢自己的本名,不过既然是谈公事,那么还是麻烦您称我为...”

“噢~”真田爷爷微微扬眉,“是我失言了,那么,Catherine小姐想说点什么?”

挑眉反问,“说什么?呵~现在的形势不是清楚到再说什么都是废话了吗?”真是的,国光、真田你们两个皱什么眉头,该说什么、用什么语气,我有分寸~还有,该死的神,你再敢在桌子下面多掐我一下,回去我一定飙过240迈!

侧头瞥一眼后知后觉的猪头社长,再对上周助鼓励的眼神,没办法,还是要我解释,“形势已经再清楚不过了,田中社长,我们都给您留了余地,可您却要自损面子,那么,我就失礼了。”也许本来他们对你还有最后一丝顾虑,不过,非常抱歉,因为你自不量力的来了,所以,呵,“在长远的利益面前,与虎谋皮绝对不如君子交谊,我虽然不是君子,却一样不屑小人行径,所以,与我合作,自不会担心被合伙人背后Сhā刀、暗中算计,何况我要的,也不是日本的市场;反之,您~足智多谋,难以预知,而且欲壑难填,啧,抱歉,我找不到恰当的词,如您所说,我在美国呆太久可,掌握的日文词汇实在有限。”

真田爷爷点点头,眼中的激赏我看得真切。

“田中,不送了。”只手冢爷爷这一句话,便成定局。

田中社长的脸­色­暗到不行,但最终还是有风度的起身,“纱织,我们走。”

“父亲!国光君...”

“纱织!”田中社长回头狠狠瞪了自己女儿一眼,率先向外走去,临了丢下一句,“我真是小看了你,越前小姐。”

“承蒙夸奖。”我抬头,却对上一个凛冽无比的眼神,没想到刚才低眉顺眼的女子竟还有会有如此凶神恶煞的一面,我先前似乎是小觑了她,只是,国光不理她,恨我­干­什么?“神。”以眼神示意神跟上去,我从樱井小姐那得到的两份合同副本,足够让他们不再多话,我可不希望罗林-迪可松知道什么,如同田中他不想被追究法律责任。

目送着神出去,深吸一口气,现在算是赢了一半,剩下的...合作,也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尤其是,我面对的是,两位资深、成功、老谋深算的商人。

“Catherine小姐觉得,现在的形势又如何呢?”手冢爷爷看着我,眼神是那种...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慈祥?才怪!

现在?我看到,面前有两只道行很高的狐狸,还是老­奸­巨滑型的。所以,只能示出最真诚的善意,淡漠、清晰的陈述,“除了东京以外,日本的其它地区,福克斯集团不会在涉足。”

周助听了我的话,极轻的“哎”了一声,就连国光和真田都微微敛了眉。

这三个人呐~难道还没看出来,即便看着国光和真田面子,真正的商人依旧会将利益放在重要的考量范围内,“不过,东京,香港,台湾我们绝对不会退让。”因为那些是进入中国大陆市场的跳板,那样的利益,我们绝对不能再放弃了。

“Catherine小姐审时度势的能力真是惊人,眼光、头脑也都犀利得吓人,还很有远见,”真田爷爷看着自己的茶杯,平直的叙述,“你这样的人,当合作伙伴固然不错,不过,最好的选择,似乎是应该...”

“在万一有一天变成对手之前,就连根拔除对吗?呵~”径自将话接下去,“没错,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对手,今天我们可以坐在这谈合作,可,这样的合作能持续多久却没人知道?不过,应该可以肯定的是,和我们合作,绝对比和田中要来得久。而且,是要选一个表面听话,背后却小动作不断、麻烦频频的傀儡,还是选一个有能力、有远见、却同时存在威胁隐患的伙伴,两位绝对比我更清楚。如果你们挑前者,那么,到是证明二位的能力,离我选择合作伙伴的标准也差了很大一截呢,那就真是没什么合作的必要了。”

手冢爷爷沉了着脸­色­,“Catherine小姐似乎永远学不会谦逊有礼,尊重长辈啊。”

切,拜托,老人家都以吓唬别人为乐吗?这样试探来试探去,说话全是兜圈子、弯弯绕、旁敲侧击很有趣吗?“人不自重,自然不能要求别人的尊重。至于谦和有礼,呵~并不适合所有的场合。”瞥见两位老人眉宇之间的淡淡笑意,在心底从了口气,如果说前次在明治神宫巧遇时他们认可了我的为人,那么刚才的全部试探都是在考核我的能力,似乎,又是顺利过关了。

“呵~这丫头真是自信的可以。”

“而且牙尖嘴利得让人无法招架,简直是口舌亦杀人。”两位老人相视一笑,对我得表现作出以上评价,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缓和。

低头,让发丝挡住自己微微抽搐的嘴角。这算什么,考核通过够,开始交流意见,话家常吗?他们到底是来选合作伙伴还是觉得逗着我好玩的!不甘示弱的顶了一句,“家兄一向说,自信是我少有的美德之一,要我好好保持发扬,还有,请称赞我口.才.好!”什么叫牙尖嘴利、口舌杀人?当我是老虎还是狮子!我是口才好,表达能力强,不像你们家自产自销的那两座语言中枢有问题的小冰山。周助、国光、真田你们三个那要笑不笑好像忍得很辛苦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哼,咱们走着瞧!

不过,能这么顺利真是太好了...虽然说的轻描淡写、满不在乎,但要真走那1%的机率成为商场上的对手,我...真不知如何自处。慢慢摊开桌下一直紧握的右拳,低头,隐约可以瞥见清晰可见的掐痕。呵~我这个白痴啊,明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明明全盘走势都是按着我的意愿,明明意然说得很清楚越前花月就应该是自信满满的样子,可偏偏...偏偏我就是表面上从容不迫的骗过所有人,只是...惟独我自己清楚,心里的鼓打成什么样子,紧张到什么地步,有多害怕做错一个动作、说错一句话、用错一个眼神...我这究竟是...

之后,除了我自己好不容易平复的惴惴不宁的心绪外,一切顺利,同盟达成,剩下的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好好经营,尽力恢复分公司的元气,暗中将罗林老狐狸的暗桩全部剔除,再以东京为阵地拿回香港,然后,拿回属于老师的一切。

“承蒙招待,那么,我们就告辞了。”90度的鞠躬真的好累哦。

“国光,送送Catherine小姐。”

“弦一郎,送Catherine小姐。”

“是。”

呐~突然发现国光和弦一郎还真是听话耶,虽然没到自家爷爷一个口令他们一个动作的地步,但也没差多少了。默...这算是日本封建教育的遗祸毒瘤吗?

在两座冰山的护送下走出雅阁,神才压低了声音数落我,“大小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那么毒舌...”

“我不是也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吗?我有分寸,你还一个劲的在下面掐我,很痛耶!”

“你...算了,Catherine,田中因为那合同的事,可能暂时按兵不动,不过,接下来...”

“知道,接下来是收官。”像下围棋最后争夺官子一样,确定疆界的最后拼杀。不过,田中那家伙要是在闹出什么麻烦,我到基本上都有把握处理,反而是那个田中纱织,那样让人记忆深刻的眼神...呵~不知道她会搞出什么花样呢,那么就给那个悠闲的家伙找点事做好了。“呐,周助,我们答应樱井小姐的事情要在一个星期内办好。”在田中反应过来之前,一定要把她送出国去,我就勉为其难的再唱一次任意妄为的千金大小姐,假装把她抄掉就好。

“放心,我会办好...”

“呵~要问什么?”他们三个自出来的时候就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早就看到了,他们想问的也无非就是我那一点点不留情面的暗箱­操­作。

“你通知的田中社长?”啊啦,弦一郎,你既然是代表发言,好歹也应该有点声调起伏吧?

微笑着点头,“如果硬要说的话,应该是我请樱井不小心透露的。”我承认这是较比­阴­险的小人计量没错,引他入套自掘坟墓。我想到这一计的时候,实施的时候,就连刚才得逞的时候,都觉得理所当然,没有任何问题。偏偏现在,你们问出口了,我突然想起樱井说过的话,‘在这个圈子里混,你还指望自己有多­干­净?’我从不指望自己有多纯洁无暇,那是我很早以前就没有的东西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奢望在他们面前保持最美好的一面,而不是这攻于心计、巧舌如簧、­阴­狠决断的狐狸作风。

“呵~花月,下次记得先知会我们一声,绝对不许再出现这种让我们措手不及的状况。”周助,你有措手不及吗,还有国光和弦一郎不都也和平时一样,我明明只有看到神有些失常而已。

“以后,做决定前,先和我们商量。”

“哦,好。”看着国光郑重的表情,想也没想自动点头答应。等等...做决定前先和你们商量,之前­精­市和周助也有说过相同意思的话吧?

“这样的话,我也差不多该开始香港那边的工作了。”

“恩,”点头附和,神是有分寸的人,根本不需要我嘱咐什么,“万事谨慎。”

神扯起极淡的笑容,望向我身旁那三个人,“Catherine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呵~放心吧~”

“哎?”周助,什么你就放心吧,还有那两座冰山点个什么头,我什么时候需要别人照顾了?!你们几个家伙不要无视我的存在好不好?!

传说中的EG结局 所谓孽,所谓缘(十二)

(翌日上午11点公司花月办公室)

“哎~真是稀客啊,”看着进门人,挑眉一笑,指指自己对面的座位,“请坐,田中社长,”既然来了,就是说对昨天神追出去后所说的话已经有了决定,“那么,您的答复呢?”

田中社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迹部后微眯了眸子,缓缓落座,冷冷的看着我:“除了按照你们的要求继续在这里当个摆设,汇报一些假象稳住罗林先生,我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不自觉的眯弯了眼睛,­唇­角眉间勾勒出狡黠的弧度,“呵,怎么会没有呢?您要是不愿欺瞒一手提拔自己的罗林先生,也可以去那24小时有高级保安管理的,全封闭式集体公寓养老啊。”据说日本的监狱条件不错呢,何况又是经济犯。

“要我缄口不言,可以,”田中的眸­色­更沉了一些,“不过,是谁把我推到这种境地的,越前小姐总该让我明白吧!”

“啧~到了这一步,你真得觉得自己还有向我提问的资格吗?”仔细注意着对方眼神的变化,“不过,我这么善良的人,”死水仙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撇嘴!“给你一点小小的提示也可以,孤家寡人正是拉拢的最好对象。而且,三这个数字很微妙,不是所有男人都愿意忍受的。”啊啦,这是实话,猪头社长你和樱井、上杉的三角关系真的很不稳固,我可不是要挑拨你和上杉的关系哟。

“呵~迹部少爷你可要小心了,我到是没想到越前小姐有过河拆桥的习惯。”

哼~无聊,我们水仙是这么容易受你挑拨的吗!寒了脸­色­,略带不悦的陈述暧昧不明的引导­性­语句,“不是过河拆桥,是女人的小心眼和报复心而已,尤其~我是特别爱记恨的人,让我满足了他过分的要求,就得付出同样的代价。”

随着我话音一落,水仙非常配合的重重把茶杯放在桌上,“啪”的一声似是显示自己的极度不悦。

看着对面的田中社长微微一挑的嘴角,和似是轻讽的目光,我努力让自己的脸­色­更差几分。死猪头,笑得这么恶心,就知道你一定是往那方面想了,不过,你以为本小姐牺牲­色­相收买了上杉就正好了,你们俩自己慢慢相杀去吧,省得我再费事。

田中社长见好就收,淡淡的捧了我一句,“使卒抽車,真是好手段。罗林先生早就提醒过我,幅克斯先生教了你很多本事,让我不要小瞧你,是我...”

冷笑着打断他,“老师他是教了我不少本事,”无论是在生意上还是网球上,老师的本事都是世界公认的,“不过,对付你,用我自己的办法就已经绰绰有余了。”这样的家伙也敢拿自己和我已故的老师做比较,何止是厚颜无耻!

田中猪头脸­色­微愠,“越前小姐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吗,难道福克斯先生活着的时候没告诉你,不能得意忘形,切忌祸从口出吗!”

勾起最妩媚的笑,“呵~社长你有兴趣跳墙,大可放手一试啊,”老师他教过我,敌人越生气的时候,自己就越要笑容灿烂,“只是小心别损坏公物就好。”以您的身材也想狗急跳墙吗,可怜的墙啊。不过,按你之前的表现,我就是笃定你怕死,没有放手一博的勇气和胆量。

“你!”

“别想动她!”迹部起身走到我身旁站定,冷眼俯视着田中,妖媚的眸子闪着寒意,“别动本大爷的人,否则,本大爷保证你后悔终身。”水仙伸手按在我肩上,示意我别Сhā话。

我注意到田中的眼角微微跳了一下,随即不急不徐的回敬,“迹部少爷的警告,我一定铭记于心。”

“警告?哼~本大爷没那么好心。”听到他如此言语,我略带好奇的侧首,从不知道是否是我以前观察的不够仔细,他那般妖娆的眉眼,原来竟有这样刀锋似的眼尾,竟能眯成这么危险的弧度,他和田中视线交汇的地方,空气似是刹那间凝成了薄冰,“这.是.威.胁.你!”高傲的仰起下颌,全然不屑的语气,“你可以走了。”

默...还真是女王...我突然开始有点同情那个猪头社长了。

目送脸­色­完全变成猪肝­色­的田中社长走出办公室,才淡淡的开口,“我说水仙呐~你受了国光和弦一郎的不良影响吗?”怎么越来越有急冻水仙冰山的架势了?

某水仙缓缓泯起薄­唇­,笑意伴随那诡异而妖娆的弧度挑了起来,轻吐出两个字,“景吾。”

晕..不只是被冰山影响了,还被那两个腹黑王传染了吗,“水...好吧,”忍住嘴角的些微抽搐,从善如流的改口,“景吾,”这不是重点,“呐~天主教导我们明目张胆的威胁别人是不对的行为,阿门。”迹部大少爷现在的形象貌似还是迹部家的家主,好歹也收敛一点吧!不过,我是随口说说,关键为了教育他,我主撒旦,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

“恩哼~”妖媚的眸子里泛起丝丝笑意的波动,“你什么时候开始遵从天主的教导了?本大爷到是第一次见到背后有白­色­羽翼的魔女,就算撒旦允许你弃暗投明,你觉得耶和华有胆接收你吗?”

“喂,死水仙,你这么闲嘛,没事跑到我这磨牙玩!”

“来的时候就说了,顺路上来陪你吃午饭,还有,本大爷是帮你锻炼口才~”

无语的被死水仙拉走,太郁闷了,好好的一棵水仙花怎么开始变种了...

“景吾,”站在车旁,低低的唤一声,待他回头,抬眸,对上那妖媚的眸子,语气平淡的纠正他之前的称谓,“我,不是你的人,”这句话我已经反复告诉自己无数次,绝对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不是任何人的女人。”杜浩然也好,Hale也罢,我不再做任何人的女人,我不要再为任何一个男人相思成灾,倾尽所有。我是胆小又怯懦的平凡女子,经不起那烈火燎原一般的炽热情感,再一次将我的世界烧得万物成灰,“所以,不要再做没有意义的付出。”迟钝、反应慢、后知后觉,我都承认,但这并不代表我全然不知。Eric每次电话里的言辞闪烁、旁敲侧击,我不是没有警觉;神因我酒会上的无心之言变了脸­色­,平时不着痕迹的帮腔,我也不是没有发现。确实从没想过这么亲近的人会和外人一起算计自己,可是,他们如此这般,说白了无非是希望我幸福而已。

“你...”景吾那妖媚的眸子微微眯起,望进我的眼底,­唇­边突然绽出妖娆的笑意,“现在已经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意义了~”最起码,某个迟钝到天才地步的女人开始开窍了。

唉,我说的不够明白吗,“我早就忘记如何去爱别人了,也...不想再记起来,”他们五个要­干­什么,我没办法完全肯定,但Eric和神无非是希望我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可是,“同样的话,我不说五遍,”这五个人对我来说究竟是什么意义,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喜欢吗,是的,但是爱呢,我不确定。既然都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那么,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人,所以,现在我只要孑然一身的宁静就好。低眉轻叹,“很抱歉,”景吾真的很抱歉,这样的话如果是对周助和­精­市说,一定会被他们云淡风清的抢白轻易化解,这样的话如果是说给国光或弦一郎,估计是充耳不闻、完全无视外加气温暴跌,所以我说给你听,也知道你会传达,所以,“对不起。”

呵,与其说是忘记如何去爱别人,其实,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根本没学会对吧?所以,我这样的人,真得不值得...说清楚是为了早点结束,因为只有结束,才会解脱,才会有你们各自新的开始。

“听到了,”那一惯华丽的声线有些微的紧绷,“上车。”

“哎?”猛然被推到副驾驶的位置,连安全带都被水仙扣好,“景吾?”不解的看着他绕了一圈,坐在驾驶席,发动车子。这是要­干­吗?

“去吃饭。”

“去吃饭?!”

“对啊,之前不是说了,本大爷顺路过来陪你吃午饭。”他侧头,妖媚的眉眼轻挑,那样的眼神似是在说:笨蛋,你什么时候这么健忘了。

皱眉,微沉了脸­色­,“我说的不够...”

景吾开口打断我,“你说的够清楚,本大爷也听的够明白,而且绝对会传达的很准确,”他直视前方,似是全神贯注的开车,“不过~”薄­唇­微微上挑,“怎么说是你的事,至于听不听的进去,就跟你没有关系了,”如果其他那四个有人要放弃,他绝对第一个鼓掌欢送,不过,想让他们这样就知难而退,这个女人是不是太小瞧他们了一点,“你不记得怎么爱别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知道如何爱你就好~”他侧头,漾起邪魅的笑容,“你不是任何人的女人,也可以,”执起我的手拉至­唇­边,烙下一吻,抬眼,妖娆的眸子透着坚定,“那么,本大爷就勉为其难,做你的男人好了~”

什么...什么叫做我的男人?使劲眨眨眼,愣了五秒才终于反应过来,用力想抽会自己的手,“喂!迹部景吾!哪有你什么固执的人啊!”我说了半天,全当废话吗!什么勉为其难做我的男人,这根本是强买强卖嘛!“你这自以为是的水仙花,放手啦!”

“别闹,本大爷在开车。”

“你...算了!”佯装负气的别过头掩饰自己此刻的情绪,睁大了眼睛看着车窗外的景­色­,确保不会有液体滑出眼眶。什么叫‘你不记得怎么爱别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知道如何爱你就好’?哪有...哪有这样的笨蛋啊!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记得,被他拉着的手很温暖,连带血液和心,虽是带着颤栗的颤抖,却异常的温暖妥帖。

(四天后机场)

“我该登机了,越前小姐,多谢了。”

握了握樱井伸来的手,她这素面朝天的样子,真是很让我不适应,不过,那眉宇间隐隐流露的幽婉沧桑,似乎也是一种特别的韵味,“耶~我们是各取所需而已,谢什么?”

“呵,那么再见...我...”她微微蹙眉思索了一下,礼貌的客套,“期待下次见面。”

勾起­唇­角,“呵~你真的期待在见面吗?现在的你,应该是希望和自己的过往断得一­干­二净吧?”既然好不容易从过去的漩涡里走出来,自然只要继续向前看,曾经的一切就当作心底的经验和教训好了。这是我最后的善意忠告哟,“所以,咱们还是相见不如不见,不见不如怀念吧~”象征­性­的挥挥手,“一路顺风。”

樱井愣了一下,随即释然一笑,鞠躬,“非常感谢。”她转身离开,背对着我挥了挥手,向登机通道走去。

直到她的背影完全自视线中消失,我缓缓抬手将墨镜架回鼻梁上。总算是处理完一件事情,樱井是我的合作伙伴,让她平安离开,自然是我们协议的最后一部分。现在,唉~真是头痛,不知道他们发现我擅自离开了没有?完全无视我之前说的话也就算了,用不用一个个苦大仇深的,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多对不起他们,虽然我是很过分,但应该也没到这种地步吧?何止是一点人权都不讲,简直是从囚犯直接升级到重刑犯,连出来送个人都得偷偷摸摸的!不过,意然那家伙应该能撑得住吧,要是连这种打掩护的小事都摆不平...

“花月,该回去了吧?”

哎?温柔无比的嗓音自身后响起,让我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僵硬的转身,“­精­市...”死意然,竟敢出卖我!该死的墙头草,你给我等着!

“腹诽意然也没有用,走啦。”­精­市柔柔一笑,牵起我就往外走。那样清丽的笑容,明明像极了雨后笼着水气的翠竹,可看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寒啊!

任­精­市牵着往回走,郁闷无比,我怎么觉得说明了以后,这些家伙愈加的明目张胆了。我自那天跟景吾挑明后第N次认真怀疑自己那样的行动到底是不是自掘坟墓,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明言?可是...即便我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在某些问题上我一点都不聪明啊,那还怎么误?不过,有个最大的问题我没想明白,为什么顶级腹黑美人一只,超级腹黑熊一头,冰山两座,疑似开始像水墨状态发展的水仙一朵,会站成统一战线啊?本来如果他们斗来斗去,我就有十足的把握全身而退,可他们现在同进同退,我...不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何况,现在公司的事正慢慢向好的方向发展,我不可能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落跑、丢下不管,该死的Eric和神还是帮着外人,跟他们一国的,意然那家伙更是指望不上,不然那个死小孩...算了他绝对只会睁大眼睛认真看戏。

“呐,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啊?”想不出来原因,我不耻下问还不行吗!总之我一定要摆脱这种所有事情都脱离掌控的状态,我是时刻都要保持理智的人,不想再继续被莫明的情绪搞得心神不宁!

“我们~”­精­市站定,水­色­的眸子似是真诚无比,笑容诚恳到让人动容,“只是想帮花月的忙而已啊。”

就是这样才有鬼好不好!算了,我在这个最不可能问出原因的家伙身上做什么努力绝对都是白费!忿忿的瞪他一眼,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偏偏,怎么都甩不开那与自己十指交缠、纤细而有力的手。

进了停车场,站在他车子旁边,脸­色­不善的伸手,“我来开!”

­精­市轻轻叹了口气,将钥匙放到我掌心。在打开车门的刹那,我听到低到几乎没有的叹息,“花月...我们只是想对你好而已,你不能...连这样的机会都吝啬的剥夺。”若不是看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哀伤,我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

回去的路上,某人完全忘记之前要飙高速发泄的打算,那一句带着淡淡幽怨的叹息始终在耳边徘徊重现,心里没由来的抽痛,不知是慌乱还是自责的情绪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某腹黑美人再一次用事实证明,对于某只情商完全成负值的小狐狸而言,所谓哀兵政策,真是非常非常的奏效。

传说中的EG结局 所谓孽,所谓缘(十三)

­精­市把我押解回公司,顺利完成转交工作,就回学校了。现任的牢头、听说是我助理的某腹黑小熊,笑容灿烂的让人不敢直视。

“花月,这些今天下班前都要处理好哟~”进进出出一共28趟后,周助指着几乎把我桌子淹没的一堆文件,笑容可鞠的说。

囧!!!“周助...你确定...这些都必须我亲自看?”我绝不承认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这绝对是因为眼角、­唇­角都在抽搐的连带效果!

“呵~当然啦,最近的生意好不容易才走上正轨,而且公司里很多人都还不能信任,如果花月不多亲历亲为一点,没准又会出大问题。”

“可是前几天都没这么多好不好!”你这是变相压迫!到底谁是老板啊!

“因为,前几天上午花月和我都在努力工作啊,对了~”周助左手握拳轻锤在摊开的右手上,“差点忘了最重要的几份文件,我现在去拿。”

起身,努力做最后申辩、挣扎,“上午我是去送樱井小姐!”

“我们也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到处在找花月,所以才会堆积这些工作,而且~”周助特意拉长了尾音,笑容越发明丽,“如果不是去送樱井小姐的话,大概比这些在多一倍吧。”

“喂!哪有这样的!我又不是犯人!你们凭什么管我!”

“是担心你,之前说过的事,你不会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吗?”周助依旧是笑着陈述,只是不知道为何,明明是平时觉得很温暖的笑,现在看来却是让我异常的心浮气燥。

不爽的呛回去,“我很懂得轻重,也会保护好自己,”而且出现这种问题,难道是我的错吗?前天通知我要加倍小心田中家的小姐找麻烦时,就超级郁闷了。那座冰山自己处理不了烂桃花,竟然把火烧到我身上!为了除掉假想情敌竟然都找上黑社会了,日本的大家小姐们还真是有钱淤的!田中那老滑头自然推说自己女儿不会做这种事,我们又没有确实证据,所以这几个家伙就出下策,完全把我隔离,“不用担心!”你们没办法,不代表我没对策嘛。

周助立在门边,“呵,怎么可能不担心,你~”笑容异常柔和,倾身在我耳边低语,“是我们的花月啊。”

“哎?!”什么你们的花月!胡言乱语什么!

伸手照着那气死人的笑容劈过去,他却没做任何躲闪,还是笑容明媚的看着我。使劲咬一下自己的­唇­,狠狠的瞪他一眼,手刀劈过去,却最终在他颊边一顿,继而反手向他额头一推,“你快去拿吧!”

“砰”的甩上门,独留一室的寂静无声,再无半点声响。靠在门上,指尖残留的温度,灼伤的,又,何止是手?

万籁俱静,悄然无声,也许,早已有莫名的情愫,在不经意之间宛然流转...

(三天后别墅晚)

“这样就差不多了,”神从一堆资料里抬首,视线扫过周围的几个人,“那这边就拜托你们了。”

喂,你到底是拜托谁啊!不悦的喝着芬达,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手里的合同。

“公司的事情,还有Catherine和意然就都交给你们了。”

“咳!”一口芬达含在嘴里,差点被神的一句话惊的喷出来,“咳咳!”神太郎!不会说话就闭嘴,你那是什么表述,连公司、意然和我一起打包送人,你有病啊!(某萧:花月啊,其实意思就是买一送一,连带嫁妆,不许退货。)

“小心一点。”坐在旁边的真田非常自然的伸手帮某小狐狸顺气,以确保某只反应过度的狐狸不会被自己最爱的饮料呛死。

顺气的同时,抬眸使劲瞪他一眼,拜托你以后好好跟Eric学习语言的艺术,不要一开口就让我心惊胆战好不好,为什么你的话给我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啊。还有,麻烦你把那么暧昧的眼神收起来!

接收到我的怒瞪,神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趁着我不了口抢白道,“这是日本不是美国,而且我明天就飞香港了,你要是玩得太过火,Eric和我可都是鞭长莫及。”意思就是说这里不是我们地头,不要太嚣张嘛,我知道!而且,我从来都是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好不好,什么时候用你们帮我善后了!“何况,你最近有这么大的麻烦。”

“那是我惹出来的吗!”最不爽的就是这件事,死国光的烂桃花关我什么事啊!冷睨一眼对面毫无愧­色­的罪魁祸首,亏了你和弦一郎家里还有人是警视厅的高层人员。“铃~”手机的铃声打断了我的反击,微微皱眉,接起电话。

“哟,美女,我这边搞定了。”

“噢,”听到熟悉的声音,心情迅速好了起来,朝大家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接着讨论,自己走到阳台上跟电话那头的人继续沟通,“总算是有信儿了,我等得都不耐烦了呢。”

“喂,我是应该说你不惜命,还是说你太自信啊?”

“呵,我这是对你能力的肯定!不过,有句话我得说在前面,以后不许再跟这些黑社会有联系!”

“如果不是我日本这边有兄弟,还怎么帮你摆平啊?”对面的人顿了一下,声音比之前略轻,带着些须的不自然,“放心吧,我已经不是从前只会给你惹麻烦、要你善后的人了。”

“哎呀呀,你突然说这么谦虚、感­性­的话,真是别扭耶,让人非常难受。”笑容灿烂的调侃道。

“哼,”对方话锋一转,似是为掩饰尴尬,“我应该说,你再这样乱­操­心,小心老得快,没人要!”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本来也没打算找人嫁,反正最后也有你们养我。”

“说到这个,你最近行情真是好吓人,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放狠话罩你?”

举着电话的手微微用力,轻轻叹了口气,郁闷、焦躁的情绪再次浮上心头,丝丝缕缕的­阴­霾,疑似在空中缓缓聚拢,咬一下­唇­,费劲的吐出一句,“那又与我何­干­呢?”

“啧,啧,啧,这句话听起来真是非常的冷漠无情,不过呢,你说起来,就是难得的犹豫困惑。看来,遍地品质优良的高级桃花,也不是什么值得羡慕的事耶,不过,难得见到你进退维谷犹豫不决的样子,到也值了。”

“死小鬼,风凉话说太多,小心闪了舌头!”

“恼羞成怒啦?”

“喂!我太久没管教你是不是!”咬牙切齿的冷哼。

“算了,算了,不气你了,说正事,”电话那头的人见苗头不对,赶紧踩刹车,“估计是后天上午,在你去公司的路上动手。”

“那就一切按计划进行。”哼,等了这么久,我都再考虑自己送上门了。

“了解,你自己小心。”

“就这样,我挂了。”嘶,讨厌,这风还挺凉的。

“等一下,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

哦?“说。”死小鬼,什么时候变这么罗嗦了。

“呵,你要是真狠不下心拒绝,就集体收了吧,我不...”

“啪!”的一声合上手机,截断他后面的话,死小孩,越来越毒舌了,惟恐天下不乱是不是!“哎?”低头看一眼从后披到我身上的外套,回头看清来人,“谢谢。”

“不用跟我们说谢。”真田用一向清冷的声音回答,只是本应疏离深沉、无波无澜的眼神有暖意浮现,如陈年老酒,醇而不烈。

尴尬的别开脸,这个状况...已经不是一般的脱离掌控了,唉,反复拿捏,沉寂半响,低声开口,“其实...太执著,”尽力保持语气正常,言语婉转,“真的不是好事,有的时候...试着放弃会比较好。”就是说天下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干­吗非我不可。

沉默一会儿,背后的人如是回答,“试着接受,应该也不会太难。”

囧!!!救命啊,连弦一郎都变得会用话堵我...这个世界估计离毁灭不远了...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被­精­市和周助那两个超级腹黑的家伙吃定我也就认了,那棵死水仙是植物听不懂人话就只能无视他,要是连两座冰山都敢欺压我,我不就彻底没活路了!哼,都吃定我心软、好说话是吧!

(两日后)

郁闷的瞥一眼,身旁正在开车的人。真是的,为什么偏偏是这座冰山啊!昨天神飞去香港,能提供免费娱乐的人又少了,好不容易盼到那位田中小姐雇的人决定今天上午下手的,我可是开心的期待了一晚上,绑架耶,多有趣!可是,一般送我去公司不是周助就是­精­市,今天却突然换成死冰山,我好担心对方看到他不敢行动!

不过,这家伙今天突然坚持要送我,难道他也得到消息了,应该不会吧?不着痕迹的观察认真开车的人,表情跟平时一样严肃,没什么特别的啊?试探­性­的小心询问,“呐,国光,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哎!为什么突然打灯停在应急车道,“停车­干­吗?”

“抱歉,”沉默了一会儿,冰山平静的开口,侧过脸直视我,一字一句的诚恳陈述,“田中小姐的事,我跟抱歉。”

“哦,”拜托,这件事要是敢觉得理所当然、一点没什么,看我不跟你拼命的。赌气的别开眼,“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拖我挡驾!”

“花月。”

“恩?”

“我很认真...我们很认真...”

不,不是吧!大早晨在马路边上做情感剖析,手冢国光先生你太扯了吧,我不要讨论这个话题好不好。故意撩高了声音,转回头瞪他,完全一副不在状况内的表情和口气,“认真拖我当挡箭牌?”总之,装傻就是要装得堂而皇之、滴水不漏。小心翼翼的伸手在腰侧摸索,该死的,这个通讯定位器的为了应付一会儿来的人,我才不要把这段话也传给那个死小鬼听!

“我们每个人对你的感情都很认真,你不记得怎么爱别人不要紧,我们会爱你,保护你,尽力让你幸福。任何事我们都为你妥协,只是请你接受...”

瞪大了眼睛看着冰山,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家伙真的是手冢国光吗,被鬼上身了?这是我认识他一年多,有史以来最长的一句话耶,叫什么冰山嘛,明明可以直接升级当情圣。握紧的左手,指甲几乎陷进掌心,挂回没心没肺的虚伪笑脸,尽力保持眼神的波澜不惊,冷静的开口,“我当你们是朋友,甚至是亲人,”也许还有我自己弄不明白的感情,“我不想伤害你们,所以我不选,我退让,”等所有事情处理完毕,我可以离开,不再出现,然后你们会有各自新的开始,“为什么一定逼我呢?”MD,那个该死装置为什么要做成装饰扣的样子,死开关到底在哪里?还有,为什么明明我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是最好的决定,偏偏话说出口,想着要离开,心里会是这般没来由的难过?

“我们都不会放弃,所以,你不用选。”相较与某小狐狸的郁闷懊恼,冰山明显是如释重负。他们果然是高估了她的情商,以为她对迹部说的那些话,是因为她已经明白了他们的意图,结果她其实还是没彻底了解。

吓?这是什么意思?某小狐狸的情商再次光荣的不够用,这次是真的。

许是看出了对方的不解,某冰山的嘴角微微上挑,好心的补充,“字面上的意思。”同时再次发动车子。

字面上的意思?问题是字面上是什么意思啊!哎!!!右手指间突然传来瞬间的酥麻震荡,这个信号是...来了!?

抬眸扫向后视镜,只见刚才经过的街角拐弯处飙出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改装车,旋风一般冲过来,紧接着一个甩尾漂移到我们面前一米距离的地方,猛然刹车。

“国光!快刹车!”好剽悍的技术,大概跟我不分上下呢。真会选地方,现在这条小街连交通监视器都没有!冷眼看着从前面车上下来的几个持械男子,啧,我最讨厌暴力了。将手包里的别针小心的攥好。

“花月,坐着别动。”国光微眯了眸子,用力攥紧方向盘,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明目张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该死!

啊啦,国光你这么严肃的表情很吓人呢,不过,我可是等了他们好久,“呵,国光,我很相信你们呢,所以~”突然伸手拔掉汽车钥匙,同时将准备好的别针卡进国光安全带的按扣里,对上他瞬间变了的表情,笑容灿烂的眨眨眼,“也请你们相信我吧,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快速跳下车,按一下手里的钥匙,锁车。呵,对待不相­干­的人,一味躲闪可不是我的风格!

“花月!!!”

“四位,辛苦你们了,”将手里的车钥匙抛在地上,微笑着走向愣住的四位小喽罗,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身后焦躁的视线,“可以带我回去交差喽~”其实也幸好今天和我一起的是国光,最少我明确的知道他不会受到伤害,若是换成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抱歉了,大家,我也不想你们担心,可是你们之前那种全方位保护、息事宁人的方法真的不是我喜欢的状态,要知道,与被王子、骑士保护起来的公主相比,我更愿做亲自排兵布阵、诱敌深入的女王呢。

“先生,我想自己已经够配合了,麻烦你把手里那玩意拿远一点好不好,我胆子很小的。”坐上那辆黑­色­的车子,善意诚恳的主张自己­肉­票的权利,“这位帅哥,你绑手我不反对,可是你连我的脚都绑上,一会儿下车的时候是打算让我学兔子,还是你们扛我,最近我好像被家里的那几个养胖了一点耶。”看着一个男子手中的东西,挑眉,识相的说,“我闭嘴,不要用那东西!呜!”瞪一眼那个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家伙,可恶,知不知道这种宽胶带撕下来的时候很疼啊!你们给我等着的!

传说中的EG结局 所谓孽,所谓缘(十四)

手脚被捆,眼前罩着黑布,连嘴巴都被胶带封住,四位绑匪没一个开口说话的,看样子应该很专业嘛。不过,那个死小孩真是过分,明明讲好一定要有自己人在我身边的!我刚才废了那么多话,不就是为了从神­色­上观察到谁是我一国的,结果呢,竟然是司机!好吧,我承认这个司机的技术很好,虽然只是匆匆一瞥看见半张很是赏心悦目的脸,但他该死的坐在驾驶席上!我要他安排这个人就是为了不让绳子捆这么紧嘛,很疼的!才多久没见,这个死小孩怎么变得这么没默契了!

这个时间,估计国光已经镇定下来,通知周助他们想办法了,再来能从意然那找到我准备好的信,之后就会明白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放心的同时再顺便教训一下他们认为是早知内情的意然,谁让那小鬼这么喜欢当墙头草。

从这里到那个预计的目的地估计要一个小时呢,反正眼睛被蒙着,我睡一会儿应该也没人会发现吧?

...

朦胧中觉得有人欲拉我起身,全身的神经立刻兴奋起来,到了!“呜!”假装反抗的出点声,配合的起身,任绑匪拉着往车下蹦,我就说不许捆脚嘛,一群笨蛋!

仔细听了一下,周围很安静,但仍听出隔着不远隐约就有嘈杂之声,那么果然是到了这里,唉,真是被感情冲昏头脑的盲目女人,田中纱织小姐你也不先打听打听这究竟是谁的地头。讨厌,都把我捆成这样了,还用凶器顶着我后腰­干­吗,要是你们不小心手抖走火了,我不冤大了!

“把她脚上的绳子解开吧,跑不了的,”一个低沉透着些须淡漠的嗓音响起,“家伙收起来...”

“可...”

“你们这么想被人发现吗!这虽是后巷,但不代表没人来!”那人的声音又寒了几分,“我们老板借出地方,可不等于想惹祸上身!”

沉默了一瞬,架着我的两人手起了武器,脚上的绳子也被解开。

“女人,快走!”站在左边的身猛的推了我一把。

“呜,呜!”幸好我反应快,不然一定会和大地亲密接触的!踉跄一步,站定,任他们押着往前走。

很快,押着我的人从左右移到了身后,小心的试探了一下脚边,似乎是进了很窄的地方,还隐约有点霉气,估计是不怎么见阳光的地方。真是的,不是早跟那死小孩说过,把这条快赶上下水道的­阴­暗小巷封上吗?一点都不听话,这条小路虽然是通向地下仓库的,但根本就没用嘛,仓库明明已经有两个门了,这条路除了养老鼠还有什么意义!

“到了。”前面又响起刚才那个声音,这估计就是自己人了。

“呜!”使劲挣了一下,反抗一下后面使劲推我的人,拜托,这条路我比你们熟好不好,唯一通的那一个门才到我鼻子左右的高度!你就这么径直推,想我毁容吗!

好在我低头进入的同时,那自己人再次出声,“低头,要下楼梯了。注意点,现在弄伤了她,你们头可不会高兴。”

恩,不错,有眼力件,这人前途!不知道是死小孩的朋友,还是店里的人,要是员工一定要给他加薪,就算不是也考虑游说他入伙。

十三阶楼梯,左转,又十三阶台阶,再下十三阶,穿过一道门,呵,终于到了。

“呵呵呵,”首先听到的是一个女人异常愉快的笑声,不过似乎笑里面有压抑着什么,“要见你真是不太容易呢,越前小姐,啊,我说错了,应该是Catherine小姐才对!”她说话的同时,已经一把扯下我的眼罩,“看到我,很吃惊吧?”

假装露出惊讶的眼神,配合一下田中小姐的自我感觉良好,不着痕迹的扫视一下周围的环境。啊啦,布置的不错嘛,有沙发,有床,有摄象机,桌椅,连红酒都有准备,后面那个箱子是­干­吗的,不过,以前我怎么没注意,这个地方有这么大呢?除去我和田中,桌旁坐着一个正在品红酒的男人,不过那样的动作一点都称不上优雅,真是可惜了那瓶酒!他身后站着两个男子,而押我进来的五个人里,四个各自退开站好,而我认为是自己人的那人则随意的靠在墙边。

“呵,想问什么?你不是很会说话吗?”田中纱织说话的同时,突然伸手,用力扯住我的头发。

“呜!”痛!死女人,你自己矮,也不能怨人家高啊,你揪我头发也没用!“呜!”顺势向她的位置倾斜,我最心爱的银发啊!你给我等着!不过要是能开口,我真想说一句话:田中小姐你比上次见面的时候瘦了耶!

“纱织,”一直坐在桌旁的男子起身,度步到我面前,“别这么激动。”

这个穿着衣服的猴子就是老大喽,拜托,不是所有男人穿上名牌,举着红酒就有贵族气质好不好。

“怎么,你看上她了?”田中扫了他一眼,目光里满是鄙夷和­阴­冷。

那男子,勾起一抹笑,伸手揽过田中纱织,眼睛却一直看着我,“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女人,竟一下倾倒了日本社交圈里最有名的三位少爷。”边说边在田中身上上下其手的摸索,“何况~”他的手在田中胸前用力一抓,“你爬上我的床,不就是为了让我好好招待她,替你出气?”

“那你还等什么!”田中用力想挣开那男子,“放开我!”

“要是早知道是这么好的货­色­,你不用献身,我一样会动手的,”说完,那男子突然放手,田中小姐险些跌坐在地,“啧,Catherine小姐,说起来我还是你的球迷呢!我怎么忍心让你拍这种片子呢?”

向后仰头,躲开他伸来的手,满眼戒备的瞪着他。切,田中纱织这个笨蛋,简直是丢我们女人的脸,为了报复情敌竟然以身侍豺狼!再说,就算没有我,难道国光就会喜欢你吗?

“稻田!你,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啧,真吵!”稻田挥挥手,完全不理会田中,一步步向前,逼得我一步步后退,“不过,很可惜,Catherine小姐挑错了男人。”他扫一眼田中,“这个蠢女人,放话找人收拾你的后,可是有三大家族的少爷同样放话罩你呢,在日本白道不说,即便是黑道,敢不给他们面子的人,也真不多。不过,少爷最喜欢的事偏偏就是削他们面子,所以这女人才会找上我。啧,我真的很想知道他们看到你服侍我兄弟们时的表情呢。”

背后是墙,再无路可退,无奈手被绑在后面,只能任他贴上来。这个混蛋­色­狼,人家又没招你,­干­吗非要削人家面子!人家的家族都是在白道上做正经生意的,跟你又没关系!死小孩说过,现在日本的黑道几乎是二分天下,鬼知家和稻田家,除去新宿歌舞町的中国城是三不管地带,剩下地方分属两家泾渭分明。综合势力鬼知家更胜一筹,而稻田家则是一贯不安分,什么都想Сhā一杠子,在那三大家族处都吃过软钉子,而眼前这位应该就是稻田家最脑子、好­色­、到处惹事的三少爷了!

“嘶!”嘴上的胶带突然被他撕下,吃痛的抽气,疼死了!

“不过放心,本少爷一向怜香惜玉,我可以等你主动。”稻田伸手掐着我的下巴,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颗红­色­药片。

该死,不用想都知道那药有问题了!使劲泯住­唇­,紫眸微眯,漾出最妖娆的笑,趁他错愕之际,膝盖照着他下身用力一顶。

“呜!死女人!”稻田整个人蜷下身去,声音似乎都带着颤抖,“妈的,你们站着­干­什么,抓住她!”

看着稻田的六个手下已经向我扑过来,放声喊道“死小鬼!戏看够了没有!快给我滚出来!”

“我说几位大哥呀,不要这么冲动~”

龙雅声音响起的同时,一个喽罗已经到了我面前,反­射­­性­的闭上眼,之后,我只听到“咔嚓”一声,清晰无比。

“您好,我是鬼知佑,龙雅的朋友。”之前那个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睁眼,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从容不迫做自我介绍的家伙,“啊...你好,”如果不是他在笑得那般儒雅温和的同时,手里还捏碎了一个喽罗的手骨,我一定会以为他是翩翩公子,龙雅你朋友怎么这么暴力啊,等等!“鬼知?!”啊,死龙雅,你竟然跟日本第一黑帮的人交朋友!几乎是瞬间,我甚至没看清鬼知的动作,那六个喽罗就都已经被放倒了。

“你姓鬼知?!不可能,”稻田正努力站起来,“鬼知家没有你这号人物,滚,滚出去!”

“啧,稻田先生,似乎忘了这是谁的地方,这是新宿歌舞町中国城最红的‘雅月’,而我才是有资格在这命令人的老板。”龙雅不知何时依在门边,危险的笑意从他那双琥珀­色­的眸中一览无遗,扫过地上哀嚎的可怜喽罗,“唉,不是告诉你们不要冲动吗?”

“你?雅老板想Сhā手?!”田中扶着稻田站起。

“唉,我也不想啊!可是没办法,这家酒吧呢,是我姑姑出的钱,选的址,就连装修设计、营业方法都是她一手策划的,我嘛,充其量就是一打杂看店的,平时我就是老板,但今天我姑姑在店里,你们弄出这么大动静,­骚­扰到客人,影响到业绩,我没法交代。”

“我加两倍的钱,跟老板娘说,你们今天关店,别管闲事!”

“两倍啊,”龙雅露出个市侩的表情,“真可惜,忘了介绍,”那死小鬼抬手指指我,“雅月的老板娘,我姑姑,你自己问她吧。”

真是,才多久没见,死龙雅,越来越没正形了!扫一眼变了脸­色­的稻田,挑眉一笑,“幸会。”看着他和手下的动作,笑眯眯的开口,“枪别掏得那么快,小女子我胆小,”抬眸,和龙雅四目相交,交换一个只有彼此明了的眼神,“稻田先生别忘了,这是歌舞町的中国城,虽说叫三不管地带~”特意拉长了声音。

龙雅默契的接口,“可这里有这里的王,在新宿,开枪就等于对‘公子’宣战。”没错,其实也许日本的黑帮说三分天下要更为贴切一点,因为还有盘踞在新宿歌舞町中国城的神秘‘公子’,一个黑白两道都惹不起的人物。

而且,我有预感,龙雅这小鬼现在张狂,搞不好,这个鬼知佑...

“哎呀呀~风水轮流转的感觉,真不错呢,”笑眯眯的看着被鬼知全部捆好的绑匪们,扫过收缴的全部枪支,“这些怎么办?”

“先搁着吧,也许一会儿有用呢,”龙雅意有所指的扫过一屋子人,“佑,谢啦,这有我们就行了,麻烦你看店。”

“小心,有事叫我。”鬼知朝我们点了下头,准备离开。

“抱歉,鬼知君,请等一下。”出声唤住他,走到田中小姐面前,“田中小姐,我真很奇怪,为什么你非要找我麻烦,我们之间真有这么大的仇吗,让你不惜连自己都出卖?”

“哼!没有吗!你抢了我的男人,甚至几乎毁了我的父亲!”田中纱织的眸中几乎燃着火焰,“是我自己笨找这个蠢货帮忙,现在落在你手里,你想怎么样随便吧!”

“啧,很有骨气嘛,”龙雅伸一只胳膊搭在我肩上,“可这个蠢货难道不是你自己扒上的?这么说来~应该是...一对蠢货?”

“如果没有我,国光就会和你在一起吗?至于你父亲,他是自作孽,我没送他进监狱已经很客气了。”

“我说美女啊,你不会滥好人到想放她一马吧,我可没觉得她哪里可怜!你想想如果不是我们有准备,她可绝对不会放过你!”

“放心,纵然她有可怜之处,可我却没有义务纵容她的嚣张,何况古人都说过,‘以德抱怨,何以报德?’”侧头朗声问他,“龙雅,刚才录音、录象的效果好不?”

“安啦,绝对可以做定罪证据。”

“唉,田中小姐,我一向很好心,想不出你那么太龌龊的办法,所以只好用最简单的处理方式了,就请你们父女一起去监狱里小住一段吧?”看着鬼知,“鬼知君,麻烦你先找个地方单独安置田中小姐可以吗?”就大手笔一点,反正那个田中社长我也早就不想忍了!

“没问题,仓库地方大着呢,而且还有小动物可以给这为小姐做伴。”鬼知朝我笑笑,对着田中小姐做了个请的手势,将她带了出去。

“龙雅,还闹老鼠啊?”不会吧?

“不是,我养了几条蛇。”

传说中的EG结局 所谓孽,所谓缘(十五)

“喂!喂!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许是看见出手最狠的鬼知离开,被捆在椅子上的青了两只眼的稻田又开始叫嚣。

“啧,真吵,”赶苍蝇般的挥挥手,“这就是你那个帮忙的朋友?”

“拿去,”龙雅将一卷宽胶带递给我,“是啊。”

“聪明。”投给他一个赞许的笑,却没有接过。

“我还不了解你吗?”龙雅笑笑。

微微一挑眉,“呵,那你一定也知道,我被捆了小半天,手很痛!”死小孩,来那么慢!

“不是吧,”龙雅撇撇嘴,识相的起身,“我们来得挺是时机...当我没说过。”把玩着胶带走到稻田面前,撕下一块封上他的嘴。

“龙雅,贴歪了。”跟着走过去,站在龙雅身旁,在他耳边小声问,“鬼知就是‘公子’吧?”而且估计跟那个鬼知家也有关系!伸手用力扯下胶带。

“啊!疼死了!你们...呜!呜!”

龙雅又贴上了一块,“这回没歪吧?”朝我点了下头,“猜对了,”龙雅左右看了看,“好像还是歪,老兄不好意思,再贴几回就好了。”同样用力一撤,在稻田来不及开口前,又再次封上胶带,“美女,贴久一点撕下来更疼吧?”他同样低头在我耳边小声说,“我自首,跟你想的一样,此鬼知,亦是彼鬼知。”

“当然是越久越疼!”照龙雅脑袋上狠狠一拍,“死小孩!说了多少次了,不许扯上黑社会的人!”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啊!你忘了以前为什么不得不离开旧金山了吗,不就是被那些混黑道的所谓朋友出卖!

“疼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佑,你可以放心,我们是...刎颈之交。”

“哼,”刎你个头啊,“这个世界上最白痴的事,大概就是被刎颈之交刎颈!”那个鬼知虽然看起来人不错,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别再牵扯到黑社会,不过,你人都这么大了,自己拿主意吧。”蹲下,小心的捏起那颗红­色­药片,“龙雅,你说觉得这是什么?”

“还用问吗,当然是瑃药。”

“说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吃了瑃药后的效果呢。”

“哦~”龙雅投给我一个明白的眼神,“我也想见识见识。”

然后同时行动,龙雅上前撕开胶布,我将手里的药丢进稻田嘴里,龙雅再封上胶带。

“呜!呜!呜!”

“龙雅,捆的够结实吗?”

“放心,这个扣连野猪都挣不开。”龙雅不知道从哪摸出一罐芬达递给我,“拿去。”

“谢了,哎,你猜多久会奏效?”

“不知道耶,十分钟?”

“赌吗?我觉得就五分钟。”打开芬达,泯一大口。

“赌什么?”龙雅配合的看着手表计时。

“车上的话,当你没听到。”国光在车上说的那段话啊,死小鬼一定听到了!

“呵,我还以为你忘了呢,”龙雅眸中闪过促狭的笑意,低头在我耳边说,“前天电话里我没说完你就挂了,后半句是:就集体收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本来就没打算结婚嫁人,有几个男朋友很正常啊,何况还是他们自己愿意的?愿打愿挨,谁管得了?”

“谁愿挨了!我有说自己愿意吗!”狠狠的瞪他一眼,示意他别再乱说。

“那你就说不要啊,或者再落跑,反正跑路你擅长嘛!”

“可是...”

“看吧,你又心软,还不是说明对人家有感情!你就这一点最讨厌,老是拖泥带水的!那几个男人都不介意,你怕什么?别跟我说什么人言可畏,我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姑,不会这么庸俗无聊吧?”

不理他,迅速转换话题,“哎!红了。”指指被捆在椅子上的稻田。

稻田的脸上开始泛出红云,只是那­色­泽过于明丽,额上也冒出一层薄汗,被封着的嘴里一直“呜!呜!”的出声。

“多久了?”

“6分47秒。”

“我赢了,这药好像奏效很快嘛,”紫眸微眯,缓缓的漾出笑,“啊啦,龙雅,你猜他身上还会不会有这种药?”

“拿着。”将手里没喝完的芬达交给龙雅,站在稻田身前做了半分钟思想斗争,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在他身上摸索,可是,唉,我可怜的玉手啊,忍了!抬眸丢给他一个妩媚的微笑,“我找点东西,你别紧张。”

龙雅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一下,这个魔女!稻田君,希望你身上的药不多,不然...吃太多,又得憋着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不过,谁让你这个死混蛋敢惹我家妖孽姑姑的!

“啊啦~大发现,”把玩着缴获的两个小药瓶,不过没有标签,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龙雅,你觉得是什么?”啧,搜了那垃圾上半身...想起来就觉得不舒服。

“你觉得这­淫­棍身上还会带别的吗?”龙雅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还要试?”

“恩~”拉长了音,略略皱眉,状似思考的扫过被捆在椅子上不住摇头、呜咽的­色­鬼,“龙雅,你看他这么可怜。”

“所以?”

“我们又是这么有同情心的好人。”笑容灿烂的陈述。

“好人?哦,好人。”

“所以,一瓶5片好了!可是...”为难的摇头,“这样可能会出人命,那就不好了。”

“一瓶2片吧,加上之前那颗,等于一共吃5片,要不了命,最多以后不举而已。”

“好,给你,”手里的药塞给他,“去吧。”

“喂!为什么是我...”反驳的声音,被对方的行动打断,声音整个提了一个八度,“别在我身上擦手!”

“龙雅,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要咆哮。”抽回自己的芬达,退开几步。

“哼,你再怎么抱负,我都不收回刚才的话,那是事实!”龙雅边说边靠近眼睛布满血丝的稻田,挑眉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给你个申辩的机会,说点好听的~”同时用力撕下胶带。

“你们...”稻田喘着粗气,脸涨的通红,“敢惹我们稻田家,你们是玩火自焚!贱人,老子一定...呜!呜!呜!”

龙雅倒了几片药进去,迅速封住稻田没出口的污言秽语,“啧,先生,你难道不知道吗,玩火一向是小孩子的把戏,我们,玩命。想看我们玩火自焚,不如先看看自己欲­火­焚身。”

“龙雅。”抬手勾勾小指,示意他过来。

“­干­吗?”

拉着他走到墙边,侧头在他耳边小声说出自己的猜测,“那位鬼知君打算吞掉稻田家?”

“哎!”龙雅眸中微微一阵,随即又恢复庸懒的调调,“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死小鬼,在姑姑面前还装蒜!”伸手掐他一下,“而且那位鬼知公子大概已经拿到了鬼知家的正统大权了对吧!”不然龙雅他们的消息怎么可能比国光和弦一郎还要快,“国光和弦一郎家里有长辈在警视厅工作,而且我之前听他们说过最近日本黑道会有大风波。这个稻田家已经外强中­干­只剩空壳子了对不对?鬼知家要一家独大?”所以敢玩这位稻田家的三少爷,因为他的后台马上就要倒了。

龙雅撇撇嘴,“巫婆,你­干­脆去神社摆摊算命好了,”眸中划过一丝寓意不明的笑,微微一挑下巴,神­色­中带着傲然的自信,“不过,不是鬼知家,是鬼知佑要一家独大。”

“你个笨小鬼!”狠狠一巴掌拍过去,叫谁巫婆!“知道越多越危险懂不懂!我不想哪天去警察局保释你!还有,你知道那个鬼知的身份,还让他帮我的忙,你想害死姑姑啊!”

“魔女!别老打我的头!我是帮你耶!别说你不知道在日本做生意不能得罪黑道!现在离最后分胜负不远了,回去叫你家那几口子,赶快选队站,稻田家,鬼知家,佑,选错了就玩完了,到时候别说我没给你通风报信!”

“什么选队站!你明明是拉我下水,让我欠下人情,再让福克斯财团给那个鬼知佑当免费金卡。注意打在我身上也就算了,想连带把迹部家、真田家、手冢家一起拖进来,胃口够大的啊!你自己趟混水也就算了,不许把麻烦往人家身上引,听到没有!”

“看吧,看吧,还没嫁呢,就为了外人凶我,明明心都向着人家啦,你到底是狐狸还是鸵鸟啊。”龙雅凉凉的调侃。

“我高兴当鸵鸟!要你管!不许转移话题,说正事呢!”

“我是说正事啊,我家姑姑的幸福大过天,是最最重要的正事!还有,鸵鸟小姐,据我所知日本是岛国,哪来沙漠让你埋头?面对现实吧,其实...敞开心扉,接受别人的爱没那么恐怖,爱别人的感觉其实也还好啦。”

挑眉,歪着头认真的打量他。

“看什么!”龙雅被我看的不自在,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那个,其实你家那几口子爱帮不帮,不过只要别站对方阵营就好了!再说,我的提议多好啊,手冢、真田两家本来就是跟警界连在一起,迹部财团一向黑白两道左右逢源,佑再把黑道整和了,不是黑白两道任你翻,对谁都有好处!如果他们看不出其中的厉害关系,那也不配当家族企业的继承人了。”龙雅轻松的往墙上一靠,有恢复随­性­庸懒的调调,“反到是你们福克斯财团现在乱七八糟的,要不是你是我姑姑,谁理你啊,你还是赶紧把后院、后宫一起摆平才好!”

“什么后院、后宫的,你够了吧!我已经很烦了,你别在惹我好不好!”

“你烦?人家不是一样,不过连带还要伤心、伤自尊。一颗心剖出来献到你面前,你正眼都不看一下,就知道往外推,那么高傲的几个人,唉,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遇上你这个冷血又死脑筋的女人。你难道不觉得现在的自己和当年的Hale有一拼吗?”

“我...我哪有...我是为了他们好,为了大家好!”

发现某人动摇的迹象越来越明显,龙雅再接再厉,“为他们好?哈,这世上最残忍的是什么,是打着为你好的名义,把人家伤到心死!杀人于无形的最高境界,帅啊~”夸张的吹个口哨,他家魔女姑姑这么不­精­明的真是样子百年一见。不过,姑姑,别怪我现学现卖哟,这些的话确实有点道理,否则怎会连你都动容,所以我接受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就赌一把,这几个男人有多爱你好了。”嘴角微微浮现一丝笑意,“反正最糟的结果不过是一拍两散,他们愿意退出就退出,爱娶谁就娶谁,回到原点一样还是我和龙马养你,而好的结果...我们都会祝福,不就是多叫几声姑丈,死不了人的。”

侧身靠在墙上,额头抵着墙面,缓缓合上双眸,低低的叹一口气,“龙马会恨死我,”他连姑姑都不愿意叫了,还姑丈?扯出淡淡的笑,“说吧小鬼,收了什么好处,这样就把姑姑卖了?”

哎?哎?哎!怎么这么快就恢复正常了,不是吧!“哪有啊,我敢吗?”龙雅笑着打哈哈。

“不然呢,你这么热心把我推销出去,不可能没目的吧?”信你?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我被他们对你的痴情感动好不好。”说得太顺,竟然忘了这个女人的本­性­,失策,失策!

“当我今天才认识你啊,越前龙雅你这破小孩是我看着长大的好吗,还不从实招来!到底有什么目的?”佯装发狠的问。接受的话...这么多人搅在一起,除了混乱,还会有别的吗?这样的孽缘...幸福啊...也许会吧?

“切,老姑,你才大我几岁,还看着我长大?”龙雅撇撇嘴,“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想让你这个长辈分点罪。”

啊?分点罪?茫然的眨眨眼,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也栽了。”

“哦,啊?啊?啊!”险些激动的去揪龙雅的脖领子,“开玩笑吧,你也死会啦?”这小子可是越前家最最坚定的独身主义者!“完了,完了,太阳一定不会再出来了,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等,等一下,这不是重点!如果龙雅找到喜欢的女孩,愿意结婚,南次郎哥哥他们高兴还来不及,根本不可能反对,难道说...“龙雅...你家那口子是,男人?鬼知佑?”

“啊...答对了。”

“什么?!”扶我,谁来扶我一把,这个死小鬼,要气死我啊!

“别晕,我知道你抗打击能力没那么弱,”龙雅伸手扶了我一把,“我也不想的,咱俩状况一样,皆非自愿,是半推半就。”

“别拿我说事,我没找女人!好啊!难怪这么积极拖我下水,原来在这等着我呢!什么分点罪!你根本是要我去顶炸药!想等南次郎哥哥发飙的时候,推我出去做挡箭牌是不是,到时候你只要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全是在我这有样学样就好了,死小鬼,你可以啊,都算计到姑姑头上了,你给我去死吧!”

“没办法,谁让你是地下大当家,老头就拿你没辙,何况佑不仅混黑还对网球一窍不通,不找你当靠山,我还怎么活?”想进越前家其实最容易,两点就好网球加不涉黑。龙雅微眯起眸子,“不过,你这样就受刺激啦,承受力也忒差了吧?那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让你先作好心理准备。”

“啊,还有更夸张的?不是吧,我的心脏可受不了!”

“其实也不见得成真,不过就是凯宾最近在追咱家小鬼。”

“凯宾...和龙马!?不...不是吧...”让我死吧,南次郎哥哥万一来个不记后果...我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吗?无力到极点的问,“呐,龙雅,咱家还有正常人吗?”

“菜菜子表姐?不过你要是问姓越前的嘛~”龙雅婆娑着自己的下巴,“恩,你最近收样的那个小鬼,千万别自己教,可能还有希望。”

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哦...”意然吗?那个穿来的小鬼能正常?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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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各位大人,手里的东西先别丢,偶知道,王子们下一章就出现!这个结局本来就是半恶搞,所以把龙雅殿也丢进来乱配,娱乐一下、推动剧情而已。攻受的问题不要问,偶也不知道...(抱头鼠窜ing)

传说中的EG结局 所谓孽,所谓缘(十六)

上一章果然太恶搞,连萧自己都受不了,所以先改成龙雅殿和鬼知一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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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教你几招防身术吧?”

“恩,有没有一招即中的?”我才没空慢慢学呢,而且估计用到的机会也不太多。

“那我教几招特狠的,撂倒了对方,就跑,反正你那恐怖的速度逃跑一定没大问题。”龙雅说着,从地上拽起一个喽罗,“看着啊,全力照这个关节攻过去!”

“啊!”喽罗一声哀嚎倒了下去。

“龙雅,你动作太快了!”完全没看清楚嘛!

“你不是动态视力很好吗?真是,算了,老兄,再来一次。”

(防­色­狼速成攻击术传授中...)

待到所有喽罗们都没有站立的可能后,某两人终于又想起已经完全神智不清的­色­狼先生。

“你说他回不回自燃啊?”拿了个棍子捅了捅,还有反应,不过衣服都汗透了,红得像个番茄一样。

“我比较想看自爆。”

“耶,龙雅你真是坏心眼。”

“近墨者黑嘛,对了,要学捆绳子的方法不?”龙雅眉尾一翘,嘴角带笑,扫过躺了一地的小喽罗们,“有很多捆法呢~”

“呵,好啊。”轻笑着应允,紫­色­的狐眼中闪着和对方一样的狡黠光彩。

(绳结捆绑术传授中...)

“不错吧?”看着被绑成非常抽象状态的几个艺术品点点头,问龙雅的意见。

“啧,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还有这种艺术天分,厉害~”

“呵,差不多了吧,”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好像没什么好玩得了。上去看帐?”我好久没过来了,不知道这小鬼有没有好好开店,当然得监督一下。

“好,那就一人再送他们一颗药好了,等晚点再帮他们报警?还有既然来都来了,换个衣服上去转一圈吧,不然客人们真要以为风情万种的神秘月老板只是传说了。”

吓?神秘我就承认,风情万种是怎么回事?“你做主吧,我先上去换衣服。”这家雅月一共五层,我们现在所在的地下三层和关田中小姐的地下二层是仓库,地上一层和地下一层是营业的店面酒吧和茶吧,而最上面的二层就是住的地方了。狡兔三窟嘛,藏身的地方当然要有好几个才行,这店是我来日本后就找好的,龙雅来了后就交给他管了,开了也有一年了吧。

推门出去,向楼上自己许久没来的房间走去,掏出兜里的小药瓶轻轻一抛,­唇­边划出狡黠的弧度。呵呵呵,龙雅,别说姑姑没告诉你刚才其实是搜出来三瓶药哟,这是为了你好,看着这么久戏才来救我,行动还没鬼知君快,还敢明目张胆的拉我下水,那么,姑姑就好好回报你一下,帮你和鬼知君增进一下感情吧!

同一时间,龙雅喂给一群喽罗一人一颗瑃药,把玩着手里的两个小瓶,将其中一个收入自己的口袋中,眸中闪着名为算计的光彩。哎呀呀,这么有趣的东西全都交给警察可不好,既然姑姑你这么犹豫不决,那我就帮你一把好了,省得到时只有我一个被老头削,我们一定要统一战线才对嘛!

直到不久以后,某两位姓越前的人,都对自己此刻的决定后悔无比...阿门...(某萧:所谓害人者,人害之,大家千万要引以为鉴啊,万事慎行,小心小心~)

(雅月二层花月房间)

敲了几下门,着一袭黑底银­色­龙纹长摆唐装的龙雅推门而入“好了没?”

“马上就好,”回头看到他的穿着挑眉一笑,“我们真是默契耶~”我换的正好是一条同样黑底银­色­花纹的改良短款旗袍。

“你不觉得裙子太短吗?”

“不会啊。”网球裙不也是这个长度?

“哦,”龙雅拧了眉头,真是的,一会儿又得忙着当­色­狼,偏偏有人完全没自觉,“你还真是旗袍收集狂。”看着某人妩媚的妆眉头皱得更紧,完了,这几天又要忙死了,不过...

“错,”最后一笔完成,妖娆的妆容顷刻呈现,“月老板才是,”踏上订做的高跟鞋,“走吧~”

啧,老姑就这改变气质的本事最恐怖了。下楼,站在侧门旁,龙雅突然勾起揶揄的笑,“对了,你猜会不会有人来救你?”

伸手勾住龙雅伸过来的臂,“呵,当然不会,我留了便条说明不用担心了呀,又不是傻子,­干­吗要做无用工?”

“哈,”龙雅推开门,和我并肩步入雅月,“恭喜你,一次傻五个。”

恩?什么意思?顺着龙雅的视线往那块特意辟出来的VIP专座望过去,“耶!!!”脸上的笑容一僵,挽着龙雅的手用力一掐,笑容灿烂的在龙雅耳边吹气,“死小鬼,你出卖我!”

“喂!喂!疼啊!”龙雅伸手覆上我的手,阻止我继续行凶,“天地良心!真的跟我没关系,他们自己找来的,我也很惊讶啊!可是三大家族的势力就这么恐怖,我有什么没办法,再说人家还不是担心你!”

“是啊,是啊,你看看那是什么怪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宇宙黑洞、幽冥空间呢!”这个气氛也忒吓人了吧!“再说,我在日本目前就这一个退身步好不好!”该死,当初应该多找一个据点才对!嘶,好冷!“龙雅,你家那口子脾气不好!他瞪我!”

“难道你家那五口子脾气好吗!我快冻上了!”

凉凉的转换话题,“呐,为什么店里这么多女客人啊?”我以前看店的时候,几乎没有女客啊?

“拜托!”龙雅无力呻吟,随即琥珀­色­的眸子狡黠一转,“美女,不如咱们改变经营策略好了?”

“哎?现在不好吗?”酒吧和茶吧不是挺好?“你想改成什么?”

“夜店!”

“吓?”转头,惊讶无比的看着自家侄子,“龙雅...你不会是说?”

“宾果!牛郎店,一定赚翻了。”

“你缺钱到这种不要命的地步了吗?想死也别拉上我!我什么都没听见。”侧头朝身边经过的招待笑笑,“辛苦了,久奈。”

“月老板好!您好久没过来了呢!雅老板,香芝说鬼知先生和那五位先生已经安排好了,问您要拿什么饮品、点心过去?”

“鬼知先生按老样子,其他人嘛~”

接到龙雅的眼神,思索了一下开口,“把我的茶具拿来,恩,茶叶要顶级冻顶乌龙,点心你们看着办吧,不过太甜的一律不要,再单独准备几样芥末味的。”

“哎?您的茶具?月老板要亲自动手?哦,好,我马上去准备。”

“耶~”久奈走后,龙雅用暧昧无比的眼神看我,“啧,月老板亲自动手,千金难求哦,好高的待遇啊!”

“啧,那什么叫老样子啊?还有,听说那个VIP专座只有老板能进,什么时候没经过我批准,就被某人拿来接客了?”挑眉,呛回一句,“还有,我里面明明是两张可卧可坐的美人榻,你什么时候又弄进去那么大两张沙发,­干­吗不直接搬床好了!”

龙雅撇撇嘴,“好了,我错,都是我错,休战吧?现在应该一致对外比较好吧?”

“一致对外?你那么向着鬼知佑还跟我说一致对外?他们八成已经谈完了,你的目的早达到了!”

“你难道不向着他们?可是咱俩一样,心里再怎么偏向,嘴上也绝对不会承认!再说还是那句话,三大家族未来的家主要是连这点眼光都没有,趁早回家别出来现眼!”

郁闷的横他一眼,这次算你这个死小鬼有理,“老办法?”

“当然,你黑,我白。过去吧。”

———————————————————补全——————————————————

(雅月VIP室)

“那么,协议达成,我会期待着以后的合作。”鬼知佑漾出儒雅的笑,之前谈判时的煞戾之气瞬间消弭。眼神一一扫过这未来三大家族的当家,在心中赞叹,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头脑清晰得令人激赏。

迹部妖娆的眼尾轻扬,“本大爷期待着‘公子’的作为。”迹部财团一向是黑白通吃的。

“合作,还是要看‘公子’最后的实力,”不同于迹部直接应允,真田的处理更显谨慎,“不过,我只保证不­干­涉低调的整和。”就是说如果玩出大规模的黑道火拼,真田家绝对不会帮忙压着警视厅。

“原则内的支持,我会提供,”手冢亦是保持一贯的冰冷,“还有,今天的事,很感谢。”

“谢就不用,我也只是帮朋友外加好奇而已。不过,我到是要建议各位,偶尔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鬼知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另外几个人的细微表情,语气带着极淡的指责,“太多大人物明确表明要保的人,往往更容易出事,不是吗?一句话,关心则乱。”哦,这些反应,有意思。

不二和幸村交换了一个眼神,笑眯眯的开口询问,“呵~鬼知先生刚才说‘好奇’?”

鬼知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连号称新宿歌舞町最嚣张腹黑难缠的雅老板都镇得住的人,难道不值得好奇吗?何况,雅月是只开了近一年,就红透中国城的店,我怎么能连店主都没见过呢?”诡异的玩味浮上眼尾,随即换上赞赏的口吻,“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中国城最神秘的月老板,无负盛名。”

幸村柔柔一笑,掩去眸中的犀利,“那不知道,鬼知先生对中国城最神秘的月老板,”抓住了对方话中瞬间的重点,“和,新宿歌舞町最嚣张腹黑难缠的雅老板,各有什么评价呢?”

“一个魔魅,一个妖源。”抬眼,朝大厅中相映生辉的两个人望去,“都是一般人惹不起的主。”

“不过,鬼知先生好像不是一般人呢?”弯成月牙一般眼眸似有刹那的蓝光闪现。

啧,好冷,“五位不也不是一般人吗?”调回正常的口气,半调侃的阐明立场,“我没你们那么大胆,惹不起比狐狸还­精­的魔女。”

“鬼知先生真是太谦虚了,您若不够大胆,怎么会想惹嚣张、腹黑、难缠的另有其人呢?”幸村温和的咽了对方一句。

“呵,哪里,哪里。”鬼知浅意盈盈,儒雅亲切。

“呵,彼此,彼此。”幸村雅笑温文,随和柔美。

刚好进来的两人,皆是不由的一抖,紫­色­的狐眼和琥珀般的眸瞳小心的交汇:

龙雅,这里到底是北极还是外太空?

我就知道你家那五口子是超级危险的恐怖分子!

拜托,你家鬼知不是更恐怖,黑道老大耶!

什么嘛,明明是...

喂,不是休战嘛!别讨论这个啦!开始吗?

龙雅动作极小的点了下头,走到沙发旁的椅榻上坐下。

坐在龙雅旁边的地方,第一个开口打散满室的诡异气氛,赔笑的道歉,“呵,国光,之前对不起啦~”当然是指把他锁在车里的事,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看~气温开始回升了吧。

镜片后的单凤眼只是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便移开。不过我已可以肯定,最起码已经脱离了被罚跑圈的危险。

“你这个爱自作主张的女人!不是告诉过你大事要跟我们商量吗!”

意料之中,水仙第一个发难咆哮,啧,眼神好恐怖啊,“抱歉,我习惯了嘛,下次绝对不会忘记了~”才怪。

“你别习惯­性­遗忘就好,”弦一郎的声音凛冽无比的削过来,黑­色­的眸子直视我,“没事吧?”

囧!弦一郎你不要每次都这么一鸣惊人好不好!要不是有后面那句垫着,我真会被你吓死,“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多亏了鬼知先生。这次真是非常感谢您。”死龙雅,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偷笑!祸水东引,你自己接招吧!

一套托词,先安抚了三个,剩下那两只腹黑魔王就没这么好骗了。

“能帮到您,是我的荣幸。”鬼知佑谦卑的开口。

旁边烧得水非常适时的开了,我全神投入手里的工作,无视他那疑似带着对长辈讨好和试探语气,同时自动忽略某两只笑容中传递的‘回去再跟你算帐’的信息。

龙雅配合的接­棒­,凉凉的一句,“无事献殷勤,你是还我的救命之恩好吗,别说得这么无私,你没­干­什么大事。”

啊啦,原来龙雅你救了人家的命啊,难怪人家要以身相许了~手里的动作未停,余光扫一眼鬼知,啧,笑得真像某种熟悉的动物啊。死小鬼,你惨了,人家的道行比你高。

“也对,我不过是按你的意思派人盯了那位田中小姐一段时间而已,那这次就当还利息,人情我接着欠,下次继续还。”鬼知扫一眼龙雅,嘴角微翘。

虽说是剧情急转直下,不过­精­市、周助你们也不用把要看戏的心态表现得这么明显吧?将第一泡茶淋上茶壶,壶上的热气使茶水迅速蒸发,立刻将第二泡倒入茶杯,承接这泡茶最佳的原香原味,掌握好分盏的速度,让茶香飘散满室。

“啧,欠什么欠,那来这么多危险请您老出场!”龙雅极自觉的拿起一杯我刚分好的茶,“美女,小心点,有人咒你。”

朝鬼知投去抱歉的眼神,双手奉上一盏茶,之后才是其他人。

鬼知细细的品了一口,“好茶,”称赞道,“都说能喝到月老板亲手泡的茶,死也值了,果然不假。”

“那你快去吧,出门左转,直走,记得死远一点。”

死龙雅你笨啊,人家故意刺激你的!啧,小鬼你果然还差得远呢~眯起眼享受手里的香茗,果然还是我的手艺最好了。重心后移,坐正一点。有戏,当然要看喽~

“花月。”

向小声唤我人投去询问的视线,“恩?”微微皱了一下眉,讨厌,死冰山,­干­吗打扰我看戏。

“鬼知先生为什么会派人去盯田中小姐?”

“呵~”笑着想了一秒,组织语言,“因为欠龙雅人情吧?”万恶的真田弦一郎!你们家是搞刑侦的吗,偏偏听见连那两只腹黑魔王都没注意到的一句!

“这样啊~”­精­市啊,你不要把这种口气和表情配在一起好不好,很恐怖的!

抬手拢拢发丝,以确保额边不挂着冷汗。麻烦,这五只是在田中小姐放话后才开始贴身保护我的,也是那以后景吾他们三个先后也向道上放了话,之后国光和弦一郎还动用了自家在警界的势力。难道真要我说,其实我是在和手冢爷爷、真田爷爷一起吃饭的当晚,就做了准备吗!拼了,“是我让龙雅找人查一下田中小姐的,不过后来被他搞复杂了。”

“呵~可是,花月怎么会想起要调查她?而且,这是我的工作吧?”

熊熊啊,你这么喜欢高级助理的工作吗!“因为龙雅太闲没事做。”想也不想直接推给死小鬼扛,“至于调查的原因,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她那天最后那个眼神啊,完全就像是某种­精­神方面的疾病要发作的状态嘛,”这可是事实,“谁会想到某位冰山先生惹到的桃花真的是偏执狂。”反正就是咬定死冰山不对就没错了,调查出来没报告是因为龙雅说的太晚了,总之一句话:跟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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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所有纯洁or不纯洁的大人:听说龙雅和花月手里各有一瓶瑃药,都是想陷害对方,互相拖下水正是越前家的亲情表现,不过龙雅应该不至于害死花月,想6个人一起大大们思想也忒...(反正大家一起为这两个互相陷害的家伙祈祷吧,阿门)

tomilo大人:(小声)其实你的观点我真的很同意,简直是深得我心,可是(咬手绢,泪奔)我真的不会写H啊!!!

我努力练习了好一段,结果写出来的H全都是超级五行八卦连环震天雷(蹲到墙角­阴­郁种蘑菇ing)貌似我真的没有写H情节的才能...

修真田结局的时候我会尽力...至于能不能改好还是要听天命啊...(秋风萧瑟飘过~)

最后结局给真田加戏份?这个萧记下了。

传说中的EG结局 所谓孽,所谓缘(十七)

被点名的冰山抬头看我一眼,眼尾浮上淡淡的无奈,“这是最后一次。”

低眉顺眼的点头,“是。”万岁~过关了!怎么能是最后一次嘛,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然后就会无限循环了~紫­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哎呀呀,怎么办,最近淑女装太久,回到自己的地盘好像有点控制不住本­性­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精­市叹了口气,再一次强调,“绝对,下不为例。”只要有一个人松口,其他人也就没办法了。

“好。”呵,下次还有下次的折,总之见招拆招我最喜欢了嘛。

“手冢君是吧,”对鬼知几乎完败的龙雅开始努力自救,“你有空的话去地下二层看看那疯女人,省得她吓坏了我的宠物。”

啧,笨小鬼,你被鬼知气晕了吗,国光怎么可能理你,看吧,看吧,完全被无视了吗?

“呵~越前君的宠物啊?”周助灿烂的开口,有意无意的瞥了我一眼,“是猫吗?”

不二周助!你是故意的!

“其实我也想养几只猫呢,不过~”龙雅贼贼的目光飘过来,“因为考虑到有个笨蛋怕猫,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了。是蛇~”

怕猫犯法吗,你说谁是笨蛋!“啊啦~那为什么好好非要考虑养蛇还是养猫呢,”挑眉一笑,凉凉的顶回去,“还不是因为有个白痴怕老鼠!”因为怕老鼠,养好几条蛇,哼,到底是谁比较好笑!

“哦?”鬼知挑高了尾音,眯着眼扫向龙雅。

真是不好意思啦龙雅,原来鬼知还不知道你这个可爱的弱点啊,我是无心的。

“拿!去!”龙雅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抽出从沙发侧面抽出小巧的笔记本电脑,重重放到我面前,“看你的帐,‘老’姑!”目光中传递着‘不许再揭我短’的信息。

死小孩,说谁老!随手摁开电源,继续撩拨着龙雅的火气,“磨牙的声音别那么大,你有勇气当啮齿动物吗?”结果磨牙的声音未降反增。

调出业绩表和支出经营帐目,眼睛没离开过屏幕,再丢出一句,“小心咬断了牙,有个无齿的侄子很丢脸。”

“花月,什么时候开的这家店?”离我最近的­精­市直接探过头来小声问我,“怎么从来没跟我们说过?”

忽略其他的探究眼神,终于来了,这才是最重点的拷问。“大约一年前吧,你们没问过呀。”拜托,都被你们知道我还混啥,难道我大你们的那几岁是摆着好看的吗,那代表着多出来的社会阅历。

“喂,既然说到店!”龙雅寒着脸Сhā话进来,“明天开始你来看店,”琥珀­色­眸子明显传递着‘停战’的信息,“我要休假,找点别的事来玩玩。”

威胁的瞥他一眼,“拜托!本来营业时间就定成双数月份4至17号,单数月份14至27号,还要剔除国立假日,亲人、朋友生日,和老板心情不好,你还休假?”你一有空就出去旅游呢,我呢,我这一年多辛苦啊!“当初逼我出钱开店的是你好吗?”当然,最后这句是为了脱罪,死小孩你要是敢揭穿我的话...哼!

龙雅瞪我一眼,“那又怎样,”算是把开店的事顶下,“难道你不是老板之一。还有,你管我开几天门,反正一直生意好就行了。”

“有人规定是老板就要来看店吗?”挑眉反问,哼出三个字,“我没空。”

“你公司那边的事不是差不多了吗?怎么会没空?”

“喂,听说你好歹也是学金融的,公司难道不用经营吗?”

“你不会找个信得过的人经营,”龙雅板起脸,表情冷凝,“反正我不看店了,太无聊。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压榨我,我真的翻脸,对你不客气!”

“啊啦~龙雅~你说警.告.我?”紫­色­的狐眼微微上扬弯出最妩媚的弧度,眼波流转闪着狡黠又期待的兴奋光彩,声音清脆无比,“哎~你忘记了吗,我一向很欢迎别人对我不客气的,”妖媚的笑容缓缓漾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后来都变得好.客.气.啊~”

囧!囧!!囧!!!

完了!说错话!而且是在死狐狸兴头上说错话了!撞枪口上了!死定了!不要啊!!!

随着刻骨铭心的久远记忆一一浮现,新宿歌舞町中国城最嚣张、腹黑、难缠的雅老板瞬间瘫软于漫天的黑线­阴­影之中...接着和自己的椅子一起化为灰白布景...随即僵硬成新出炉的石像...最后化为一粒粒晶莹的细沙...(某萧:阿门~龙雅殿儿童时期、少年时期的悲惨命运请自行想象...望天,终于找到龙雅殿出走的原因了吗?)

“龙雅?”第一个反应过来的鬼知试探­性­的唤了一声身旁的人。

某人陷于灰暗惨痛的回忆之中,完全没有回答。

“不用理他,”某小狐狸气定神闲继续品茶、看帐,“习惯­性­抽风而已。”呵,死小鬼,你不说我倒忘了,我也好想放假呢,正好你是学金融,所以,你还知道怕就好,“我看店也可以。”看店的话,可以搬回来住呢,不用被五个牢头管着,我看到美好的生活在向我招手了。

“真的?!”某人刹那复活就差跳起来欢呼,难道说有这五只在死狐狸懂得收敛?万岁!

“你去公司,我来看店。”龙雅,你可千万要仔细想清楚我的提议啊,这对你我可都有好处。

某人再一次遭受毁灭­性­的打击。去公司?那不是更累,更无聊,更暗无天日?可是...如果说不去,会不会更惨绝人寰?

用余光扫过一脸死灰的龙雅,啊啦,原来你有这么严重的心理­阴­影啊,其实完全不用这么紧张嘛,你都那么大的人了,我那会这么不给你面子,再说有你家混黑道的那口子罩着,我怎么敢随便恶整你,最多奴役一下就好。你要快点抓住重点,明白的用意,给我点头答应,否则你就死定了!

糟!开始飘雪了!死小鬼,你给我用点脑子!

龙雅依旧是一脸菜­色­,却无意中瞥见某狐狸眸中传递的信息,难道说!立刻换上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好,管公司就管公司,又不是没­干­过!”原来如此,刚才差点吓死了,“明天我去上工,你搬回来看店!说定了,期限半年!不许反悔!”

“当然,一言为定!”半年啊,死小孩应该说久一点嘛。

“越前花月!”

“越前龙雅!”

“­干­吗?”无辜的眨眨紫眸看向五只牢头。耶,好恐怖,好恐怖,死龙雅,你不该挑明说要我搬的那句的。

“什么事?”龙雅茫然的转过脸看向鬼知。

“花月,你刚才保证过什么?”

“龙雅,你这是­干­吗?”

“保证过什么?国光,你是说...”皱眉努力回想,“哦,下次大事要跟你们商量啊!”点头,看我记得多清楚。

“我没­干­什么啊。”龙雅耸肩。

“那你这没记­性­的女人刚才又­干­了什么?!”

“你没­干­什么?”

死水仙显你嗓门大啊!“死小鬼主张权利嘛,我顺应民意喽,怎么了?”换上恍然大悟的神情,“哦,你们说这个啊!哎?这也算大事吗?”

佑,不要目露凶光好不好,“就是向死狐狸主张一下权利,要求休假,结果变成被她压迫奴役啊,怎么了?”

姓越前的两个人说完,同时一摊手,声音很无辜,眼神很茫然,神­色­很无奈,眉宇之间只传递一个信息:你们(你)凶我­干­吗,全是他(她)的错!

然后,默契无比的同时皱眉,转头,瞪着对方,提高嗓音:“死小鬼,叫我什么!还有,谁压迫奴役你了!”“死狐狸,你又叫我小鬼!自己想偷懒,还好意思说是顺应民意!”

——————————————————补全———————————————————

眼看两个姓越前的人,一下子就剑拔弩张的架势,屋里的其余六个人不约而同的叹气,然后,妥协、劝架。

气鼓鼓的两人被拉开,状似径自生闷气、完全无视对方,却在其他人不经意间交换了一个只有彼此了解的眼神,随即各自眼眸一转又有自己的小算盘,合作成功,不过,接下来~

正好鬼知起身出去接电话,待他离开后五分钟左右,随便抛下个借口说要去洗手间补妆,起身,确保没人跟后,在经过他时在他肩上轻轻一拍,示意他跟我来,从侧面绕进二楼。

同时,VIP室内龙雅勾起浅笑,太好了,本来正愁怎么把那妖孽弄走,单独跟着五个家伙沟通,结果没想到她自己走了,真是天助我也。微眯起眼睛,明目张胆的打量着对面的五个人。

两个姓越前的人几乎是同步在二楼楼道、VIP室实施陷害对方的计划:

“越前君,是不是想说什么?”黑熊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人。

“你们打那只死狐狸的主意?”龙雅面­色­不善的提问,演戏演全套,刚吵过架,当然不能语气和缓。

听到他说‘死狐狸’,另外五个人皆是微微皱眉。

啧,怎么这么面,回答个问题会死啊。“我再问一边,你们是不是追那只死狐狸?”

“是。”熊殿反问,“越前君要反对吗?”

“当然不会,有人愿意接收那只毒舌、腹黑、难缠、迟钝、恶劣无比的万年妖孽,绝对是造福世界,欢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反对。”琥珀­色­的猫眼扫过刚才说话的人,又是不二周助吗,一看就知道腹黑笑面虎一只,“不过,麻烦你们回去随便用什么分胜负,剩下一个回来就好。”说什么不用她选,可是你们真的有这么团结一致吗?

“如果我们都不退出呢?”

幸村­精­市吗,又是腹黑一只,难道同属­性­不排斥吗,“那妖孽的迟钝你们见识过了吧?”待对方点头后继续开口,“她最夸张的一点还不是迟钝,而是从来没学会选择,要么接受,要么拒绝,绝对没有过选择。按她的解释是,有选择就有伤害。”无力的摇摇头,“当她是外太空来的就好,思维方式有问题。”

“不用她选。”开口的是真田。

“哦?”假装诧异的一挑眉,“什么叫不用选?别告诉我,你们五个打算平分那魔女?说笑话吗?”

手冢冷冷的陈述,“我们很认真。”

“认真多久?”啧,这两个怎么看都是超级古板,竟然会同意,他家妖孽真是行情好得吓人。

“本大...”迹部微微皱眉,改口,“我们认定的人,当然是一辈子,”

“她可不见得会爱你们?”

“哼,我们知道如何爱她就好。”

这个迹部景吾看起来就是超级自我的人,竟然为了他家妖孽做这种妥协。琥珀­色­的猫眼再一次一一认真审视另外五个男子,沉默许久后,换上最­阴­冷的眼神,“那么,麻烦你们记清楚,越前家的人超级护短,睚眦必报,还有,货物出门概不退换。”就是说一旦接收他家妖孽,就是一辈子,否则,哼,Hale那身败名裂的下场都太好,笨狐狸还是心太软,“如果你们敢让我姑姑伤心,麻烦直接去自杀,省得以后想死都没机会。”

另外五个人明显愣了一下,根本没想到龙雅会说这种话。

“越前君,你的意思是...”

扫一眼代表发言的幸村,真是的,他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我家那只死狐狸以后就麻烦你们了。”

“请放心吧。”

回答得还挺齐的。掏出兜里的小药瓶,随手丢给幸村,“这个拿去。”

“这是...”

“那死狐狸迟钝、死脑筋、口是心非,等同深海里的蚌壳,想等她点头根本不可能,所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直接变成既定事实。”一挑下巴,“这是从今天那混蛋身上找到的,”特意等着有人举杯喝茶,才吐出两个字,“春.药。”

“咳!”正在喝茶的水仙和皇帝同时被呛到。

竟然没喷?不过,用这么惊讶吗,“死狐狸最大的弱点是心软,所以你们是自己吃,还是给她吃都随便。另外,她怕酒,三杯必醉,醉了以后基本上是别人说什么就­干­什么。还有,她一向对厚脸皮,特缠人的主没辙。”不过想拐她喝酒不容易,“店里客房不多,麻烦你们自己安排倒班,半年之内把她搞定。”

熊殿第一个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

龙雅一耸肩,“说好听的,就是为了我姑姑的幸福,好不容易有过得去的男人真心对她,何况她对你们有感觉,当然把她打包送出门,”不然以后天天被她荼毒多恐怖,“说直白一点,就是我想看那妖孽踢到大铁板,互相陷害一向是我们家的家风。麻烦你们把她管好,别再放出来危害世人。”哈,死狐狸,这次你还不稳栽,地上多无聊,我们还是一起站下水反抗老头吧。

同时,楼道里另一桩­阴­谋也在进行。

鬼知看着面前的人,笑得儒雅,“越前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看上龙雅那死小鬼?”

鬼知点点头,“对。”

面无表情的提问:“认真的?”

“对。”

“龙雅他还没答应跟你在一起吧?”

“他会答应的。”

­唇­角微微勾起,毫不吝啬的将龙雅的底全部掀出来,“那死小鬼从小到大都是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吃软不吃硬,嘴硬到极点。”抬手拢拢发丝,“我们家人思想都挺开放的,他找男的女的都不会有人反对。不过你记住,我老哥非常讨厌混黑道的人,再就是必须会打网球。你身手很好,运动神经一定没问题,网球让龙雅教你就OK。至于黑道的身份,瞒也好,脱离也好,漂白也好,就看你对我们家死小鬼有多用心了。”

“黑道身份不是我可以挑的,‘公子’的名声和‘鬼知’这个姓都是代表责任,我必须对得起它们。”掷地有声的承诺,“等到整合完毕,我会漂白。”

“知道龙雅为什么答应接手分公司吗?”

“您是说...”

“你拿什么漂白,”死龙雅就知道说我,自己还不是一样帮着外人,“我是有股份,可是毕竟公司不姓越前,麻烦你们上点心,”龙雅的能力我清楚,至于鬼知,我就要看表现了,“这个给你。”将那个小药瓶递给他。

“这是?”

“从那个稻田身上找到的,估计是瑃药一类的吧,麻烦你快点搞定那个小恶魔,别让他老没事荼毒我,烦死了。”

“您是要我直接...”

用不用这么脱线的表情啊,“我是建议你,直接变成事实,不然那死小鬼永远都不会承认,听长辈的话不会吃亏的~”走过去拍拍他的肩,“不过你记住,那个死小鬼虽然腹黑、铁齿、喜欢抬杠、别扭讨厌,但是他姓越前,我们家的人都非常护短,如果你敢让他难过,我第一个不放过你。”啊啦,死小鬼,姑姑对你好吧,不但帮你们增进感情,提供你家那口子漂白的基地,还警告他要真心对你,简直是以德抱怨嘛,你就好好等着被南次郎哥哥削死吧。

越前家的人是不是超级护短现在还无从得知,不过口是心非似乎,互相拖下水,彼此不遗余力的相互陷害绝对是越前花月和越前龙雅的通病,所以经过他们彼此的努力,两个姓越前的妖孽都不能再为所欲为的惑乱人间了。

回答大大们的问题:

1、应该是分批,一个一个收。至于办法,龙雅给药的时候会提示。

2、公司丢给龙雅,花月回来看店,再写店里的事应该都是一对一,不会再五个一起出现。

3、结婚的那幕,应该快到了,等花月被吃­干­净,就该那段了,大概再三章后吧,应该...

4、会分赃不均吗?不知道耶...也许会~

5、Gentian大人说把意然也找个男人嫁掉...擦汗,意然现在还是小孩子...

传说中的EG结局 所谓孽,所谓缘(十八)

(两个月后)

如果你在新宿街上随便拽住一个人问,“这里最受欢迎的店是什么?”

一定会得很肯定的回答:“新宿歌舞町中国城的雅月,”回答你的人大概还会马上补充一句,“不过,雅月也是新宿最贵,最不好进的店。”

如果你接着问原因。

那人会告诉你,“因为人很多,而且已经多到老板无法忍受数次想关店的地步。”

那么你可能会好奇,“这家店到底是卖什么的,这么红?”

“雅月分两层,一层茶吧、一层酒吧,饮品点心都超一流。”这是比较中肯、正常的回答。

但是,如果你恰巧问到了几个很爱在新宿玩的女生,她们谈到雅月大概会成半花痴状态,眼睛几乎变成心型,七嘴八舌的回答你:

“去雅月啊,那一定要看好时间!如果你最爱冷漠成熟,几乎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冻上的冰山型帅哥,周一晚上去准没错!”

“要是你喜欢温柔内敛,看起来比女生还漂亮的,但又不失霸气的纤弱美男子,绝对要周二晚上去!”

“什么,你喜欢张扬又高傲,自信到自恋地步,到哪都是焦点耀眼无比的男人?早说嘛,星期三晚上记得去雅月!”

“哎?你萌温柔体贴,亲切友善,偶尔笑得很狡黠的那种类型啊,那周四去!”

“耶!喜欢老成持重,不怒而威,有传统气质的帝王型男人,当然星期五啊!”

“恩?想看那种任何一个动作、眼神都透着邪魅气息,仿佛罂粟一般带者致命诱惑的男生,那要看你的运气了,雅老板周六偶尔会来,不过只要他来,还会附带一个儒雅沉稳的帅哥呢。”

“什么?你是正常男人,只喜欢女人?拜托早说嘛!中国城最神秘、有气质、风情万众的月老板天天都在啊!”

“你问周日有什么节目啊?一般周日都休息,不过周日只要开店,就表示月老板、雅老板要同台献艺,啊~那是最幸福的时候,前面说的帅哥都会来,还会有一个特别可爱的金发小男孩呢。”

“献什么艺啊~古筝配洞箫,钢琴加小提琴,或者一展歌喉,总之全看两位老板的心情,不过,我听说一个传说呢,一年前雅月刚开张的时候,两位老板倾城一舞才是最经典的节目,反正不是国标就是探戈,不知道为什么再也不演了,好可惜。”

......

诸如此类,关于雅月的传言还有很多,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家店,还是有你亲自去决定吧。不过,请千万记住,绝对不要在里面惹事,俊男美女看看就好,如果还爱惜生命的话,尤其不能打两位老板的主意。

(12月20日周四雅月VIP室)

“呐,圣诞节回去吗?”龙雅特意把几份必须我亲自签名的合同送过来。

“我不要当炮灰,”接过来,懒散的靠回沙发,仔细翻看,“龙马打电话给我,说又开战了,他先躲出去,让咱们小心别扫到台风尾。”

“又来?离上次才...哎!上次是5月中结束的吧?历史­性­的大进步啊~”

“哎~竟然突破半年大关了?”将合同全部签好,递给他,“简直是奇迹。”

“呵呵~在说什么?”周助笑眯眯的靠过来。

“在说我老哥和嫂子每隔一段时间,例行的家庭战争。”拍掉腰上的熊爪,使劲瞪他一眼,“别往我身上靠,在跟你们冷战耶!”

“那是他们沟通感情的特殊方式,”龙雅同样扫一眼鬼知,冷冷的陈述,“放手。”

姓越前的两个人同时抬首,只恨不能用眼神将对方千刀万刮:

死小鬼(死狐狸)!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是你害的!

哼!我是为了你的终身幸福,但你是故意拖我下水(但你是推我进火坑)!

龙雅微微一眯眸子,琥珀­色­的猫眼划过一丝谐谑的嘲弄:我聪明又妖孽的伟大老姑啊,你不会真的一个沟里跌了五次吧?

没有!强忍住嘴角的抽搐,闭眼,深吸一口气,压住破口大骂的冲动。MD,这次真被死小鬼害死了,往我对自己的演技超级自信,竟然被骗了三次!幸好我家两座冰山正直,不然我真连去撞墙的心都有了!那个万恶的幸村­精­市竟然自己吃,让我以为他被哪个混蛋客人下了药,还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可怜巴巴的说让我把他关起来,他自己忍忍就过去,不想伤害我,结果我这个白痴就一心软自动献身了;那该死的植物更混蛋,居然把我灌醉,我醉酒的状态,那叫一个配合...我还是死了算了;旁边这只腹黑熊...据说是被我扑倒的,因为我被个这可恶的家伙下了药!啊!我不要活了!(某萧擦汗ing,真的不是萧偷懒,萧不会写H大家都知道的...)

看着自家完全被怨念笼罩的姑姑,龙雅在心中默哀了一分钟,请咳一声,引起对方的注意,眸中讨好的传递着请求和解的信息:呐,既然咱俩都吃了亏,就扯平了,停战吧,继续鹬蚌相争对彼此都没好处。

扫他一眼,僵硬的点一下头,“对了,下个月,我再提一次价,没意见吧?”哼,谁跟你扯平了!这扯得平吗!停战可以,不过死小鬼你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你姑姑我报仇任何时间都不嫌晚!

“还提价啊?”已经贵得吓人了。

“恩,人太多。”每天客人多得我想砍人,烦死了,现在有闲钱的人怎么这么多。

熊殿完全无视某狐狸的不悦,愉快的加入话题,“花月,不如我们改成会员制好了。”

会员制是不错,到时候印400张左右会员卡,有卡的人可以带一个朋友,再做100张可以带三个人的金卡好了,不过...“谁跟你是‘我们’!”再一次把乱放的熊爪撸开。

熊殿靠近某狐狸耳边,笑容灿烂的丢下一句,“难道说对我做了那样的事,花月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囧!!!“啊!不二周助你闭嘴!”

发现苗头开始不对,龙雅决定明哲保身,“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店里你说了算,”拖着鬼知,起身就走,“保重。”

完了,我做长辈的威严啊。

“呵~放心,花月是龙雅君的姑姑,辈分永远不会变的。”

啊!老天你不如直接一道雷把我劈死好了。

———————————————————补全——————————————————

(翌日12月21日周五雅月)

“搞什么!这么贵!”“你们怎么不­干­脆去抢!”“叫你们老板出来!”“快点叫你们老板滚出来!”...

才刚开店没一会儿,才走进大厅,就听见有人叫嚣。顺着声音望过去,哎~这阵仗,怎么看都像来闹事的吗!庸懒到近乎无神涣散的紫眸瞬间明亮,原本懒散的情绪几乎迅速亢奋。最近实在太呕,终于有娱乐项目自动上门了,真是太让人兴奋了。

扬起妩媚的笑,走到距风暴圈三步之遥的地方站定,“请问三位有什么指教吗?”我现在不怕你们闹事,就怕你们不惹麻烦,还有,拜托三位快一点,不然我就没得玩了!

“你是老板?”其中一个挑染了红发的惹事者眯起眼睛打量我。

另一个短发男子­性­急的咆哮,“我们找的不是你!”

呵~果然是特意找茬的,“你们不是找雅月的老板吗,我就是。”

“女人,叫那嚣张的小鬼滚出来!他不是很傲慢、很有种吗,怎么今天要躲在女人后面当缩头乌龟,老子是来找他算帐的!”另一个一直坐在一旁左手打着石膏的男子叫嚣。

嚣张的小鬼?原来是龙雅惹下的梁子啊。哟,坐着的这位还不止是左手吊着,椅子旁边还放着拐杖呢。

“啊!我想起来了!”站在旁边的久奈突然喊出声来,指着最后说话的男子,“月姐,他是几个月前在店里闹事,被雅老板和鬼知先生教训过的人,上次...”

挥挥手示意久奈不必再说,“三位特意来我们雅月,该不会不知道这里有两位老板吧?我是月,你们找的是雅,不过很可惜,他不在。那么,现在三位想怎么样呢?麻烦快点决定,我时间不多。”

那个红发男子靠近我,嘴角微微挑起,“小姐,我们也不想为难你,请...”

“跟这个死女人罗嗦什么!喂,女人,老子再说一边,叫你男人赶快滚出来,否则我们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啊~我最欢迎了,可是,我男人?他们该不会是指龙雅吧,那个死小鬼和我站在一起怎么看都不配吧,“你们尽管...哎?”看见正进门的人,郁闷的皱眉,连假笑都懒得再挂着,半埋怨的扫一眼滋事的三位仁兄,“都说我时间不多了,你们还非要说这么多废话,现在没得玩了吧。”

“真田先生!”久奈朝刚进门的冰山大喊,“这些人要闹事!”

朝进来的人一摊手,立刻撇清关系,“是他们吃饱了撑得非在店里找茬、挑衅、闹事,不关我的事!”啧,久奈你的嘴也忒快了一点吧,好歹等我撤了再说啊。要死了,气温降成这样!

“死女人!你说谁吃...”

“不好意思,‘大事’现在不归我做主了,麻烦你们跟他商量,”指指黑了脸的移动冰山,“还有,刚才你们骂得多难听多恶毒,我都能忍,就是请不要随便咒我死!”大事和你们商量是吧,交给你们处理都没问题,体力活我一向不喜欢。

弦一郎微皱了眉,冷冷的下令,“请你们离开。”直接走过来挡在我身前。

旁边的久奈不解的看向我,眼神里分明在说:月姐,刚才他们有骂得很难听吗?

“哎~等一下,我们现在是营业时间,怎么能随便把客人往外推呢,应该说有想闹事的意向请先付钱,然后滚出去,谢谢合作。”笑眯眯的拽着久奈后退三步,在她耳边小声询问,“怎么会没有?”­唇­角再上挑三分,眼神写满真诚的求知欲,“小久奈,听说你的空手道是黑带,而且我好像发了你保镖、招待两份薪水吧,为什么把出手的事推给别人啊?”我可爱的员工们都被死龙雅带坏了,全都有样学样喜欢看戏外加惟恐天下不乱。(某萧:花月啊,是你自己和龙雅一起带坏的好吗,而且你应该懂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道理吧。)

三位闹事者先是被冰山镇住,再听到我的补充说明后,领头的那个残胳臂残腿的人咽了口唾沫,挺起胸中气十足的吼到,“小...小子!管好你马子,让她别废话!我们找这里的老板...男的那个,你们...别多事!”

拜托,你不要边抖边说还断断续续的好不好,这样很没气势!不过,小子?该不会是说...望向戳在我前面的冰山,黑线,“先生,这里可没人愿意跟你们废话,本老板不过是日行一善,好心回答一下你们的问题,全当照顾身残眼残连带智残的残障人氏罢了。”指示身旁的久奈,“结帐的时候给三位打个九折,要照顾弱势群体。”你说谁是谁的马子?请用文明用语!

“MD!女人,你找死是不是!给我收拾他们!”

所以我说你智残嘛,也不看看形势,就随便咆哮,明明是你自己找死。一把将可爱的小久奈推入战圈,同时把我家冰山拽回来,“久奈,别让我有给你减薪的冲动。”哎?口误!冰山才不是我家的!应该说冰山很贵的,万一磕了碰了,他家爷爷不砍了我才怪,何况人家是大家族教出来的好孩子,所以当然不能让他在这里跟小混混动手。

“啊~月姐你重­色­轻友!”久奈抱怨的同时已经撂倒了一个。

“小姐,我这是人尽其能好吗,难道说你东京区女子空手道总冠军的头衔是叫假的吗?还有桌椅是订做的,很值钱,别碰坏了!”瞪一眼自动配合的握着我手的冰山,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眼底划过的一丝笑意,麻烦你注意一下形象,别做过多联想好吗,没人想护着你!“同样的,有句话叫物尽其才,所以冰山的责任是制冷,木头的责任就是当好木头。”没人要你开出花来。哼,我现在就是看见这五个家伙超级不爽而已,绝对没有因为别的事迁怒!

“月姐,垃圾怎么处理?”久奈已经迅速放倒了三个惹事的家伙,双手叉腰,看着我的眼睛写满促狭的揶揄。

“垃圾怎么处理还要我教?久奈你是高中生没错吧。”

另一个店员跑过来,同情的望了一眼地上的三个人,“月姐,你的电话,美国那边来的,接到你房里的视频上了。”

哎~Eric那边终于有进展了,真是让我等得好心急啊,“谢了~”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往自己房间走,“久奈,记得把财产损失、­精­神损失、客源损失加进他们的消费金额里一起打者。”唉,送上门的娱乐没玩成,总得收点直接物质赔偿安抚一下我的心情对不对。

“是!”

“啊!月姐,电视刚才报道一会儿横滨会有小地震,东京可能受波及有小震。”

“喂,这里是我房间好吗!”站在门口瞪着跟上来的死冰山,“宾客止步。”说完了这句话,连自己都觉得嘴角微微有要抽搐的感觉,真的很没说服力,那个可恶的幸村­精­市,万恶的迹部景吾,邪恶的不二周助,还有最最最该死的越前龙雅!

“花月。”他黝黑的双眸定定的注视着我的眼睛,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透着威严沉稳。

“请指教。”笑容明媚万分,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以避免和他对视。虽然我知道有神和Eric两个叛徒,一定瞒不住,但我还是想能拖多久拖多久嘛!打着什么为我好的旗号,无论是体力劳动还是脑力劳动全由他们五个包了,那我还­干­什么,每天吃饭等天黑吗?

“我们知道你把越前君推到明面上运作,一定是和Eric先生另有打算,你不说,我们可以不问,只是...”

“只是大事要和你们商量!”没好气的打断他,“我记得!”你们几个加起来多­精­,我怎么比得过。

“我们担心你。”

哎?

“我们想保护你,帮你分担。”

笨蛋!不要用这种没有声调的声音说这么感­性­的话好不好!未再坚持拦他,转身进屋,口气略有缓和,“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同样不想你们在这样的乱局里陷得太深,担心、保护、分担,难道只有你们才有吗?该死!越前花月你完了,从心里都开始投敌叛国了,大概...真得离认载不远了吧?

随手摁开墙上的通信视频,“抱歉Eric,久等了~”还是先处理正事要紧。

传说中的EG结局 所谓孽,所谓缘(十九)

“Catherine好慢啊,”墙上的大屏幕里显现的是Eric的笑脸,“你好真田君。”

径自走到沙发旁坐下,看着屏幕微微皱眉,“喂,你不用离镜头怎么近吧?”看着这么大一张脸很怪耶。不过,龙雅在我屋里装的这个摄像头的拍摄角度会不会太大了一点,整个屋子都能看清楚。

“你好。”弦一郎礼貌的回了一句,坐到在我身旁。

“角度有点问题,我没法调,你凑合一下吧。”Eric微微眯了眼,视线在我和弦一郎身上游移,促狭一笑,“怎么样,最近假放得如何?”

冷哼一声,“你觉得呢?”他那样的表情看真是该死的暧昧,紫眸弯出诡异的弧度,“这个卫星传像似乎有点清晰的过头呢。”清晰到将某些人的嘴脸看得千毫毕现,把我卖了个好人家这么高兴是吧!默...是好几户人家!

“啊,”Eric话锋一转,一脸正­色­,“我们说正事吧!”

挑眉,“好,”拉长了尾音,­唇­角轻勾,“怎么样,有动静没?”

“比我们想象得更沉得住气呢。”

我们在日本搞掉了田中,神这两个月在香港也是非常顺利,美国那边Eric也有小动作,罗林老狐狸绝对听得到风声,他想以静制动,我们也一样,这样的话,“Eric,不如让神那边做得更彻底一点?”

“继续打草惊蛇,等他们先有行动吗?”

“不是打草惊蛇,是敲山震虎才对。”我们现在只能等他自己原形毕露,这样才看得清他的底牌。

Eric锁眉深思,最后不甚确的问,“Catherine,你觉得他敢吗?”

右手握着银制的打火机,左手不自觉的攥成拳,语气里带着凛然,“他要真有了那个实力,绝对敢。”财团是不论如何不能有闪失的。老师在世的时候就说过,Eric和我最大的问题都是心软,而且Eric有时过于相信身边的人,可是我们都没在意,没提防,“哎?”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人握住,转头看向身边的人,扯出淡定的笑,“不要紧,我们在探他手里的底牌。”

“股权?”弦一郎眉头轻轻拧起,“你们...”

笑着打断他,“有点冒险是吧?”因为我们必须确定那老狐狸手里可不可能有一半以上的股份,“福克斯集团的股份,Eric持有22%,我有15%,还有15%是老师留给自己妹妹的,她去世后全部转入她丈夫罗林-迪可松手里,罗林老狐狸在集团做了近20年了,他手里最少还握有5%,前一阵子集团的股票大跌,他不可能没趁机收购。”深吸一口气,“保守估计手里应该已经有30%左右的股份,再加上有几位股东已经站在他那边,”如果罗林掌握51%的股权,那么无须表决,直接当选股东大会会长,“财团很可能就异主换姓了,那样的话...”

“那样你们就换更激进的做法?”弦一郎接口,“但他若没有动作,就表示可能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们还有运做的余地,如果是股东推选呢,有几成把握?”

若没有人掌握半数以上股权,那么就是股东们推选投票,“股东们只会站在利益一边。所以我和神才要在日本、香港做给他们看,到底有几成把握谁都说不准。至于激进的办法,我们能避就避。”万一真要改了姓再换回来,那代价就太大了。

“Catherine,我们目前还是按兵不动吧,股东这边我会再想办法,最迟明年2月。”

最迟2月行动吗,“好,就这样,保持联系。”扬起笑,“Eric,放心吧,没事的。”老师的心血,富克斯家族的东西怎么能让给别人呢。

“我知道,”Eric点点头,亦是带着笑,“这么多年了,我们三个哪一次没有转危为安,这点自信我有,何况这次还有这么多人帮忙。”

“耶~我们三个?想夸你家那口子贴心,不用特意扯上我,”促狭的眨眨眼,“就这样吧,拜~”完全不给他损回来的机会,起身,直接把屏幕关掉。手指在开关上一顿,闭上眼,尽力压制自己的情绪,老师,答应你的事,我们一定做得到的。

“花月。”

哎?收敛自己的情绪,微笑着回头,“什么事?”

弦一郎那黝黑的眸子直望进我眼底,“没事的,放心吧。”明明是没有起伏的语调,却让我没来由得安心。

“我...啊!”话还没来得及出口,突然觉得好像整个房间都震动起来,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哎!”幸好被他及时抱住,“弦...”整个人被他压到墙边,结结实实的圈在怀中,“你...是地震?”我猛然记起刚才店员的提醒,身体都不自觉的绷紧。

衣橱里的空衣架当当作响,我感觉得到脚下的地板,身后的墙壁都在颤动,惟独环着我的人,安如泰山。“唉~”幽幽的叹息自­唇­间滑出,向对方怀里轻倚一点,微微勾起­唇­,半调侃的问,“地震耶,不跑吗?”老师,很抱歉,你的两个遗愿,我恐怕只能完成一个了。

感觉到环在腰间的双臂收得更尽,他的下颌就抵在我的肩上,“花月,没事的,有我们在,不用担心。”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旋,引得我颈间的肌肤泛起一片战栗。地板已经不再颤动,而我的心却跳得异常之快。

闭上眼,逼自己保持冷静,“老师他临终前,拉着Eric和我的手说...他最大遗憾,就是因为遵从自己的意志,忽略了家族的责任,”尽量淡漠的陈述,“老师他合眼之前,我保证过,只要我活着,财团就一定会姓福克斯。你们知道的...我有的时候,是...”用力咬一下自己的­唇­,艰涩的吐出后面的话,“我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会...总之,拜托别再给我利用你们的机会。”

别再给我利用你们的可能,我真的越来越怕最后伤害到你们,连朋友的做不成。我是迟钝,但不白痴,而且非常恶劣甚至­阴­险。在机场看到景吾和周助的时候,我真的不自觉得动过迹部财团的脑筋,虽然嘴上跟意然说什么那是利用,但我真的有想过,那一刹那我真是怕死了自己。然后看到­精­市,看到弦一郎你,再到国光,你们一个个出来帮忙,我骗自己说我是顺势而为,只是借力而已,逼自己只在意‘为什么做花月做得怎么投入’这一个问题,假装其他什么都没想过,可其实我是任你们一步步把公司推到我希望的状况,然后越发的自我厌恶。

直到浩然哥哥他敲醒我,花月就是嫣染,嫣染既是花月,都是我,让我再没有可以骗自己的理由。所以我自己动手,我找上樱井,我设计田中,我要你们亲眼见识到我是多么恶毒可怕、善于利用人心的人,我想你们自己抽身,但我同时又还在演戏,因为,我真得害怕被你们讨厌。

之后,每走一步,每一句话,每一件事,我是很感动,但感动得心惊胆寒,因为我不值得,我害怕,我躲闪,因为我是真的已经不知不觉非常的在乎你们。所以我必须抽身,我必须和龙雅互换,再在那个位置呆下去,我会疯掉,因为我管不住自己的心。说是被算计,被陷害,但我难道没默许放任吗,我想弥补,想偿还,我是动心了,但,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不对,那种感觉就像明知是地狱,依然和你们一起往下跳。

我每天早上起来看着镜子,都觉得自己无比的面目可憎,可接着又会带起面具装傻充愣、粉饰太平,我想你们自己看清楚然后离开,但同时又奢望...可是现在,Eric那边不顺利,我很可能会...

­干­脆说就此说开了也好,请你们看清楚我,请你们离开,真的不要再给我利用你们的机会和伤害你们的可能。用力睁大了眼睛瞪着地板,以防有些发热的眼眶溢出什么该死的液体,声音有些须的不稳,“弦一郎,其实我...一直以来...”

———————————————————补全——————————————————

“我知道,”弦一郎打断我,“花月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很清楚。”箍在我腰间的手收得很紧,“我们甘愿帮你分担,会一直站在你身边。”他伸手抚过我的发丝,“还有,我们不会给你那样的机会,利用我们的机会,让你难过的可能,绝对不会给你的。”

埋首在他颈间,不用看都知道他的衣服一定被我抓出褶皱,只是靠在他怀里,听着他一贯低沉坚定却难得温柔的声音,心没来由的安宁塌实,不可思议的满足平静。我相信弦一郎,我相信你们,只是,我相信不了自己,“可是...”

“没有可是。”话未说完,就被几近命令的陈述打断。

哎?刚才还觉得他好温柔,结果一下就打回原形,变回专制,只会下令的冰山皇帝了吗?愣了一下,抬头望向他,那一刹那我所有的理智和退却,几乎都要淹没在那专注温柔,黝黑如夜的双眸之中。

“花月,请你试着接受,试着依靠我们就好。”

试着...依靠你们?这才是‘大事要跟你们商量’的真正意思?迅速低下头,“我,不值得。”微微用力想挣出他的钳制,以确保自己还能理智清晰,只是,他修长有力的手就死死扣在我腰间,让我移不开半分。

“你值得。我们认为你值得,这样就足够了。”

只是...这样就...足够了吗?

“其他的不用你担心,花月只要相信我们就好。”

其他的...不用担心?相信你们?依靠你们?甘愿帮我分担?哪有这样的说法...

可是,周助他说,‘花月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不用分清楚。所以,以后,无论你做什么决定之前,都要跟我们商量哟。’‘怎么可能不担心,你~是我们的花月啊。’

景吾也说,‘你不记得怎么爱别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知道如何爱你就好。’‘你不是任何人的女人,也可以,那么,本大爷就勉为其难,做你的男人好了。’

­精­市说过,‘我们只是想帮花月的忙而已。’‘花月...我们只是想对你好而已,你不能...连这样的机会都吝啬的剥夺。’

国光都告诉我,‘我们每个人对你的感情都很认真,你不记得怎么爱别人不要紧,我们会爱你,保护你,尽力让你幸福。任何事我们都为你妥协,只是请你接受...’

现在,连弦一郎都...

我抵在他肩上,死死的咬住­唇­,最终是没有忍住,我看到自眼中滑出的液体,落在弦一郎的衣服上,宛若盛开的花,安然馨香。

许久之后,用有些沙哑的嗓音闷闷的哼出一句,“笨蛋,”伸手抹一把脸,抬头瞪着他,“一群白痴!”一个个全都说的委曲求全,表现的温柔得不得了,别以为我想不明白,根本是串通好的车轮战,把我逼到无路可走,让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残忍得应该去死,都是吃定的我心软,一定要骗我点头,一群­阴­谋家!可偏偏...“我也是大白痴。”再矛盾,再踌躇,想得再清楚,最后照样还是心甘情愿的被这些家伙骗,我才是笨得无可救药!“我习惯了凡事靠自己,依靠别人...”泄愤一般的咬着­唇­,脸颊、眼圈都似有些须的发烫,“也许,要好久,才学得会。”我投降还不行吗,堕落就堕落,地狱我也认了,反正是集体团购,死也一起死,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要紧,有一辈子的时间。”弦一郎突然抬手抚上我的­唇­,眉头微拧,“以后,不许再咬了。”

“哎?这你都...”开口的瞬间我的舌尖刚巧碰到他的手指,我俩都是一僵。

他一瞬也不瞬地看着我,轻唤了一声,“花月。”声音浑厚而低沉。他伸手帖在我颈上,微微使力将我拉他,同时低头,缓缓的倾过脸来。

我感觉得到他炽热的气息,看得到他眼中此刻的专注,亦感觉得到自己的心在狂跳。于是,闭上眼,抬头,迎上他的­唇­。

他的吻,刚开始是温柔含蓄的,渐渐的又转为带点狂热,半强迫­性­的入侵,接着,不知何时转变成炽热蛮横、索求无度的掠夺,如烈火一般灼烧着我的理智,攀着他的肩,本能的回应。

直到我全身发软,他才偏头退开,细碎的吻落在我颈间。微眯起眼睛,咬着­唇­以防呻吟声自­唇­间溜出。情迷意乱之际,隐约感觉到有一只手滑入旗袍,“弦...弦一郎...”

“花月,”他的­唇­就贴在我耳畔,一贯低沉的声音略带沙哑的压抑,“以后,不许在店里穿这么短的旗袍。”

“恩~”下意识的点头,“哎?”随即诧异的偏头横他一眼,“你怎么连...”

“月姐,您订的...”我的抗议被推门而入的久奈打断,我和久奈立刻愣在当场,“啊!对不起!我...我什么都没看到!”久奈微红了脸,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那个...月姐,您订的茶叶送来了,您之前交代过要亲自选的...所以,我才...现在是白天嘛,我没想到会...”

白,白天?!终于被一个词拉回了现实,某石化的小狐狸“腾”的一下红透了脸,死死剜一眼害自己丢脸的人,“真田弦一郎!你给我去死啦!快放手!”

“啊!!!真田先生您不要瞪我!我不是故意的!您打算要吃了月姐,就应该记得锁门嘛。”

“山本久奈子!”好不容易从某冰山怀里挣脱的小狐狸,听到自家店员的话,脚下一软,险些要跌倒,“啊!”幸好被人及时捞回怀中。

“月姐,我...不是我的错嘛...”久奈撇撇嘴,低下头,显得甚是无辜,“你应该怪真田先生嘛。”话刚说完的瞬间,久奈突然僵硬,疑似石化状态。

拍开环在腰间的手,走到过去,试探­性­的唤了一声,“久奈?”这是怎么了?

“月...月...月姐,”久奈机械的抬手抓住我的衣服,眼神哀怨可怜至极,连声音都带着颤抖,“有...有杀气!您家真田先生...我打不过,会死人的...月姐,救命啊!!!”

天!“好啦!别喊了!”简直是魔音穿耳。我家冰山才不会打女人!再说,哪来得杀气?就是比平时冷了N倍而已,不过就是冰山冷气机的功效又加强了,有这么恐怖吗?(某萧:啊啦~花月,你没练过剑道武术什么的,当然没感觉~)

无力的扫一眼缩在我身后小丫头,抬手按按太阳|­茓­,让自己冷静下来,“别闹了久奈,茶叶在哪,大厅?仓库?”

“花月...”

“真田先生!”弦一郎的话被久奈打断,“我现在帮您把月姐敲昏,送上床行不行?拜托您不要再过来啦!”真的有很恐怖的杀气啊!

刹那,天寒地冻,万物凝冰,真田牌制冷机最低气温狂飙向新一个历史最低点。

同时,某只即将成为受害者的小狐狸,忍无可忍的抬手轻轻拍着自家店员的脑袋,紫眸一眯,漾出妩媚妖娆的笑,用最清脆温柔的声音询问,“小~久~奈,你想把谁敲昏啊~”

于是,雅月最年轻可爱,活泼开朗的山本久奈子同学,立刻面临17年人生中前所未有的大危机,被自己崇拜的月姐整死,或者被月姐的后宫之一冻死,甚至可能...一起。想到自己未来无比黑暗的命运,据说是东京区女子空手道总冠军的久奈同学,抖如筛糠,“我...敲昏自己...可以吗?”小心翼翼的进行最后一次几乎不可能成功的自救,“要不,你们当刚才没看到过我...我没打扰过...我是空气...你们继续好不好?”

倚在门边,忍住笑,扫一眼可怜兮兮的小店员,再横一眼明显脸黑到不行,眉头锁死的弦一郎,“好了,久奈你先下去忙吧。”暂时放过你,不过,你要是敢乱说的话,呵~

“耶?”久奈猛得抬头,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是!”用力点一下头,夺门而出,流星一般消失。

低叹了口气,“那个...我进的新茶,要验一下,她们都...”

“换衣服。”

“哎?”茫然的眨眨紫眸,不解的望向弦一郎,换什么衣服啊?

他扫一眼我旗袍的下摆,冷然的陈述,“太短了。”那一贯沉静的黑眸似有异样的光火浮动。

愣了一下,眨眨眼,缓缓勾起­唇­,拉长了尾音,“噢~”还真是古板有专制的家伙。

“花月,刚才...我...”

眯起紫眸,漾出一记绚目妖娆的笑,打断他不甚自然的陈述,“我要换衣服~”朝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你要留下来参观吗,真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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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殿是不是走型了?(TT泪奔...)

非常不好意思~萧是真的努力了半天还是写不篊ao,所以就请可爱的久奈同学出来客串一下。

最近萧很忙,不过会尽量保持更新。萧计划9月30号完结正文(就是这个NP结局),以后看看大大们的要求,加几个福利番外。

传说中的EG结局 所谓孽,所谓缘(二十)

换了裙摆长及脚面,开气较低的旗袍下楼。没办法,优雅的旗袍是月老板的标志嘛。

“久奈,茶叶呢?已经拿到仓库去了?”冰山也不见了,我以为他会在门口等我呢。

“月姐,”久奈抖了一下,“在VIP室,真田先生在帮忙选。”

“噢。”点点头,步履未移,笑容可掬的打量着她。

“月姐...您不过去吗?”久奈问得好哀怨。月姐再不过去,真田先生会把整个雅月都冻上的。

“他摆的平,用不上我了。”再说我现在都觉得冷了,过去不等于自杀。

“可,可是...”久奈小脸一垮,凄凉无比,“月姐,你后来是不是又说了什么啊?”不然真田先生下来的时候怎么会快暴走了?

眼尾一挑,笑容明丽,“啊啦~小久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我只是逗了他一句嘛,谁知道他反应那么大。

“我...什么都没说...”某小店员的声音抖得厉害,已趋近于午夜鬼哭,“我什么都不知道...囧”月姐好恐怖TT。

“恩。”赞许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果然是明理又识时务的好孩子,“你去忙吧。”

眯起眼睛看着她如获大赦一般跑走,其实到是多亏她的莽撞提醒了我,凭什么一个个都当我好欺负、拐我上了瘾。既然都说开了,那么我何必继续处处让着他们,受他们压迫,被管死的人又不是非我不可,换过来玩玩也没什么问题吧。

由于某只狐狸­奸­诈、爱玩的本­性­正式复苏,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雅月的各位员工们一直处于草木皆兵、水深火热的痛苦折磨之中。

在经历过,难缠毒舌的雅老板与看似儒雅随和实则­阴­狠腹黑的鬼知先生,持续近半年的拉锯战后,本以为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经无敌了的各位雅月员工们,集体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因为她们女王样的月老板和自家的那几口子持续斗法中,在无数次沦为华丽无比的炮灰之后,她们终于明白,想要看戏又不被台风尾到,她们的实力还真是MADAMADADANE。

直到一个多月后,一通美国来的越洋电话,使某狐狸老板不得不做出立刻回美国的决定,让雅月的全体员工决定以后给未见过真人的Eric先生一天三柱香,以示感谢。

(2月10日旧金山某别墅)

一行七人懒懒散散的坐在沙发上,好吧,更正,懒散的只有我和意然而已。“Eric,到底出了什么事?”无力的扫向从我们到达后就一直在大厅踱来踱去的人,“拜托你歇会儿好不好,地板快磨穿了。”打电话说什么出了大麻烦,让我以最快的速度飞回来,结果...

Eric停下来,看我半晌,艰难的开口,“我...”只出来一个音,就又无奈的垂下头,继续六神无主的荼毒地板。

“喂!你够了吧!”天啊!抬手使劲按着自己跳动得厉害的太阳|­茓­,“最后问一次,你再不说,我们立刻走人!”说完就起身,摆足要走人的架势。

“Catherine,”Eric终于再次停下脚步,站定,转过来直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视线落在我脚前的地板上,“Catherine,我们结婚吧?”

轰隆!一记闷雷直落某狐狸头顶。

“噗!”可怜的意然同学一口水喷的老远,“咳咳咳...”止不住的咳嗽。

室内本就沉闷的气氛瞬间变得连‘诡异恐怖’四字走都不足以形容。

被狂降的温度冻回神的某小狐狸,抖掉一身冰屑,小心翼翼的求证,“请问,是我幻听,还是你发烧?”

“你没听错,我也很正常,Catherine我们...”

“停!”直接开口打断他再次重复刚才恐怖的话,明显感觉到自己连血液都要被凝结,还有为什么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在异次元空间,“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和神吵架了,就拖我下水,我被你们折磨了快十年了好不好!”

“我们没吵架。”

囧!!!

————————————————9月20日补———————————————————

“哎!景吾?等一下。”反手拖住拽起我就要往外冲的人,“Eric,请你一次把话全都说清楚!这样很吓人耶!”打死我也不相信Eric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

Eric转身取来一份文件,神­色­落寞的递给我,“你自己看吧,这是复印件。”

狐疑的接过来,低头浏览,越往下看越觉得眼角、­唇­边抽得厉害,越往下看越觉得心惊胆战,到最后捏着那三页纸的手指都微微有些发抖,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你怎么知道的?”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要生效了!

“老保罗,你见过的。”

老保罗?老师的好友,以前的部下,也是现在少数站在我们这边的股东之一,那么可信度就是...“原件...该不会是在...在罗林手里?”

Eric艰难的点了一下头,“这虽然不是原件,但...最后的签名,我觉得是他的笔迹。”

“花月,怎么了?”­精­市走过来握住我的手,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他,示意他们自己看。窝回沙发上坐着,攥紧拳,努力逼自己冷静下来。不可能的,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Eric给我看的是一份遗嘱,老师的另外一份遗嘱。内容很简单,就是对在他过失后立刻公布的那份已经生效遗嘱的约束,一句话概括:如果Eric在35生日前没有和我结婚,那么我们两个手里从老师那继承的股份,将全部转由罗林-迪可松托管,而且他有权决定是不是要归还我们。

而Eric的35岁生日,就是今年3月30号。天!老师怎么会留下这种东西!Eric和我从老师那里继承到的股份加起来有30%,如果交给罗林老狐狸,他手里的股份何止是过半,大概连60%都有了,那...福克斯财团就要变成迪可松财团了!我们这段时间的努力...

“花月,这笔迹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是伪造的?”周助睁开冰蓝­色­的眸子望着我。

“百分之九十五是真的,不过我必须要看到原件才能确定,也许是伪造的...”但,那几乎是不可能。

国光坐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没事的,别着急。”

向他扯出一抹笑,点点头。我知道现在必须要冷静,也,只能冷静。

“如果不是伪造的,留下这么不华丽的东西,他想把财团拱手送人吗!”景吾将文件放在桌上,妖冶的眼尾眯起,敛眉沉思。

“不可能!他走之前,最后一刻,还是抓着我和Catherine的手,要我们保证绝对不会让财团有任何闪失。”Eric闭着眼睛苦涩的陈述,“他说,如果我们守不住福克斯财团,他会死不瞑目的。”

接着,室内陷入一片压抑窒息的气氛,直到清晰的开门声响起,拉回所有人的思绪。

刚进门的神怔了一下,放下随身的行李,“我飞机晚点了,你们...怎么了?”

距离最近的弦一郎起身将文件递到神手里。

“呐,美女,”意然拉拉我的衣服,用中文问道,“你那个老师死之前是不是神智不清?不然怎么会留这种东西?”

“不,他清楚得很,不然怎么会跟我和Eric说那些话。”老师的用意真的有点奇怪,还有罗林也是,难道说...

“你们打算怎么办?”神看完,看着Eric询问。

深一口气,语气凛然,“罗林是白痴吗?”

“哎?Catherine你说什么呀,那家伙油得很怎么可能...”

“他当然不是!”不等Eric答完,自己接下去,“如果这东西真在他手里,他绝对会等到3月30号后再拿出来,名正言顺的接管公司!”我觉得自己几乎可以听到脑中的名为理智的神经在一点点的断裂,“而不是这么轻易的透露给我们!”

­精­市眸光一闪,“花月,你的意思是...”

弦一郎跟着接口,“他跟你们一样不知道有这份文件存在。”

“Eric!”我觉得自己就要气炸了,咬牙切齿的说,“我想掘墓!”还有鞭尸!

“哎?Catherine?”

“呵,花月,别气了。”周助恢复了一贯的微笑表情。

景吾看着我,薄­唇­一勾,“还真不愧是你的老师。”

国光也是了然的神­色­,伸手顺顺我的发丝,以示安慰。

这五个家伙!我该欣慰你们的心有灵犀吗!扫一眼另外三个仍然茫然的人,“那只老狐狸,在死前的一刻设计了我们!”啊!别告诉我你们三个还不明白!“老师他一直最反对什么?”

“我和Eric,你和Hale。”

姓神的!你知不知道在我家这五位面前不能提那个死变态!看,飙雪了吧!“老师他最想的一件事是什么!”

Eric回答,“我们结婚。”

“所以我说...”

“哦!我懂了,他吃定你们心软,一定会全力达成他的遗愿,同时他也多少预料到些那个罗林的野心,所以...你们俩刚才说的那个老保罗一定是他的心腹对不对,遗嘱原件估计就是在他那!”意然摆出一口气推理完,无限同情的看我一眼,“呐,你这个老师还真是超级先天老狐狸一只,你们还MADAMA...啊!我错了!花月姐姐,你是淑女,不可以打人啊!”

顶着一头包的意然小朋友可怜巴巴的蹲到墙边,使劲揉着被捏得通红的双颊,小声的哀悼着,“过分...竟然拿我出气...虐待儿童...明明有五个自愿当出气桶的人嘛...重­色­轻友...哼!要是你们再这么对本少爷,本少爷就去穿越,跟你们老死不相往来,让你们后悔死!”某小朋友陷入无边无际的幻想之中。

“Catherine...”好不容易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的Eric无力的望着我,“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这份遗嘱不见得百分之百在老保罗手里,就算在,我们不结婚他会不会拿出来?再说,就算明知道被老师设计,但也那也确实是他的遗愿,是他最在意的事没错,“呐~你跟我在想同一件事吧?”

“恩,大概,”Eric点头,无奈的轻叹,“即便是坑...”

“也得跳,”人有的时候为了一些感情,就是甘愿当白痴,被人骗了亦可心甘如饴,“就当最后让那只老狐狸得逞一次好了,”为老师认一次栽又何妨,反正已经为了某五个家伙跳过火坑了,不过认是认,玩也同样要玩,所以~某小狐狸扬着妩媚的笑容在电闪雷鸣中甜甜地询问,“Eric我们结婚吧~”

某人在冰霜酷寒之中点头,“好。”

————————————————9月21日补全—————————————————

之后,无论另外几只如何反对,最终都是上诉无门,而含恨立下的一系列保护­性­规定,最后全被某两人一句话摆平:

“你们脑子有问题啊,我拿她当姐妹好不好!”

“你想什么呀,我和Catherine认识十年多了,要有事,还能等到现在!”

“哎!Catherine?”某位世界级的名牌网球经纪人,用无比怨念的眼神注视自己带过的网球选手,“Catherine...不是哥哥吗?”

某前世界著名网球选手,投去唾弃的一瞥,“拜托,先生,您唠叨得程度有得时候像我妈好吗?”说你像姐妹已经很给面子了,“而且,你确定自己愿意跟我哥划在一个等级里?”

和南次郎一样?畏亵?好­色­?无赖?散漫?“还是...算了...”深受打击的Eric先生,走到墙角,和意然小朋友并排蹲在一起种蘑菇,头顶疑似有姐妹,母亲一类的字眼缓缓循环飘过。

神走到我身边,略有不满的置疑,“你打击的太狠了吧?”

“有吗?”挑眉,­唇­角轻勾,紫­色­的狐光一闪,透着危险,“我觉得还好。”虽然是决定要跳坑,但是不爽的感觉可没那么快退去,“呐,我声明啊,最后一次!”

“哎?”神皱眉,眸中有些须的不解。

“这次完了以后,亚洲的生意我会负责,但其他的事,绝对!不要!再!扯!上!我!”成功的撇清关系,室内瞬间恢复一片清圣祥和,有那么一刹那,我突然觉得自己越来越有遥控器的潜质了。

“现在重要的就两件事,那该死的遗嘱原件,还有罗林-迪可松。”指指­阴­云照顶的Eric,“他的好脾气我受够了,”碍着老师的面子,让那票倚老卖老的家伙拿乔拿到没边儿,“董事会那些老古董我来收拾,其他的事,你看着办!”打击Eric那几句当然不是随口说的,他心软、­妇­人之仁可比我厉害得多,做经纪人,经营网球俱乐部他是称得上世界第一,但管理这么大的世界级财团,他真的不够狠、不够果决。其实,当时我和神都离开,留他一个人在美国,就是考虑到这一点,希望他在这边能练得决绝一点,结果...算了,没有就没有吧,他就这么继续像我姐妹也挺好的,反正有我们伟大的神指导可以他那方面的弥补。

“好,”神立刻明了我的意思,点头应允,“生意的事,我和龙雅君会打点,你们专心对付几位股东,至于婚礼的筹备...”

“我们来办好了,”­精­市轻笑着应下,轻描淡写的扫我一眼,“早结早离。”

投给他一个了解的眼神,“恩,从简从易。”早结早离,早完事,就能早回日本,他们五个肯定都是这么想的,不过...显然他们对我的老师没什么认识,那超级老狐仙挖的陷阱...这个婚八成离不了。

算了,也没什么,本来我就没有要结婚的打算,就算有也不知道跟谁,这样正好,省得以后麻烦,万一以后他们五个有谁想结束这种混乱的状态,也会比较方便抽身。再者,和Eric结婚,就立刻分居两地,他和神在美国,我和自家那五位回去日本,彼此顶着个头衔,相互还能打个掩护。

“对了,”神突然出声,郑重的看着我,“Catherine,虽然是作假,但也一定要瞒着他,他真可能会杀了Eric。”

“当然!要是我老哥知道,无论真假,Eric都死定了。”非常严肃的强调,“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南次郎哥哥把我交给Eric照顾时,就声明过:‘如果你胆敢监守自盗,染指我妹妹,就洗­干­净脖子等着领死!’默...这是原话,而且他说的出,就做得到。

于是,某只骨子里流着女王血液,秉持御姐作风的小狐狸,就这样华丽丽的决定了自己以后名义上的夫婿(正宫?)。

也注定了误交损友的某人,被姓越前的人奴役一生、被传说中的武士南次郎见一次灭一次的悲惨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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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ilo殿:(擦汗)不会真的想拍死萧吧,偶真得很努力想写出华丽的H了.可是那真的是需要才能的TT(泪奔~)偶错了...

to菲殿:21号生日啊,恭喜~部长的番外...好吧,偶答应了。(虽然目前还没灵感的说...)

tocatirma殿:真田的番外,先排在苹果后面好不好,皇帝最近戏份满多的...恩,可不可以告诉偶你开的坑叫什么,萧会去踩~

to蓝­色­羽翼、bing殿:放心,萧忘了自己姓什么都不会忘了《梨花》,因为萧认识一颗暴力梨,偶很爱惜生命的。(默...交友不慎啊...擦汗,这个词指某梨,蓝­色­羽翼~千万不要误会TT)

传说中的EG结局 所谓孽,所谓缘(二十一)

(2月14日旧金山别墅)

近乎满脸黑线的看着一桌子各式各样的成品巧克力,挑眉瞪着围着可笑围裙的Eric,“你从早上4点开始在厨房叮叮当当的制造噪音,就是为了这些?”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浅眠,有声就醒!

“抱歉Catherine,”Eric将一盘巧克力端到我面前,“来,让你先试,这个是榛子的。”

让我先试,根本是先死吧?“我讨厌榛子,”你不是最清楚我有起床气的吗,“呐,Eric真的不是我打击你,但,”微微侧身,靠到坐在身旁的水仙肩上,眯起眼睛休息,“有些事情就是需要天赋的。”不用尝都知道,味道一定超恐怖,不过卖象到是一如既往的好,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烹饪这么执著。

“你这样还不叫打击我!没有天赋,通过后天的努力也是一样的!”

讨厌,头好晕。“哦。”庸懒的应了一声,抬手按着太阳|­茓­,同时略带警告的扫一眼乱放爪子的水仙。

“来,花月。”周助笑眯眯的递了杯咖啡给我,“幸村给你煮的,加了枫糖。”

“谢谢。”恹恹的接过来,泯了一口,随口调侃,“你没补加什么吧?”

“芥末可以提神醒脑,可惜不治起床气和低血糖。你有兴趣的话,明天可以试试~”

恩,­精­市的咖啡越煮越好了。“不用了。”眯着眼睛幸福的享受咖啡,攻击力开始慢慢恢复,“不过,你每次的努力,似乎都是成就了我的厨艺,和神的承受力吧?”因为我们一个是陪练,一个是专业试吃员。通过这么多年亲身体验,我个人认为想学好厨艺最根本的一点就是——动力。像我,完全是为了生存才学的,不然早被毒死了。

“Catherine...”Eric期期艾艾的唤我一声,同时他家神也轻咳了一声向我示警。

真是的,所以才说他像我姐妹嘛。一杯咖啡见底,头脑清醒了很多,真好,我复活了~扫一眼对面神在在没什么表情的两座冰山,再看看桌上的巧克力。呵,一大早一起提提神也不错啦。伸手随便从盘子里摸了一块,送进口中,“哎~”拉长了尾音,睁开眼,略带赞许的看着Eric,“之前的话我收回,真的有进步耶。”在Eric激动无比,其他人诧异至极的注视下,又拿了一块,慢慢品,正­色­的给予肯定的赞美和推荐,“你们可以试试,比以前好太多了!”

于是,在Eric殷切的期待下,剩下的七个人全部很给面子的挑了一块,试吃。

...

“砰!”意然连呻吟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摔到椅子下面去了,这小鬼果然还差得远呢。

坐在我旁边的水仙飞快的冲向洗手间,动作超级不华丽;对面的两座冰山从没有表情到面部抽搐,再到攥紧的拳发抖的频率越来越大,啧,真是强悍的忍耐力啊;本来就味觉恐怖的黑熊和忍功一流的腹黑美人也都瞬间变了脸­色­,捂着嘴,朝厨房的水源走去,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神就只是微微一皱眉,再无其他表情或动作,跟我一样早就练出来了。

不过,总之一句话:Eric,我崇拜你!

神看着自家再次受到重创的亲密爱人,郑重无比的说,“我同意Catherine的观点,真的有很大进步!”

“不用安慰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Eric说这句话时,他身后的家具都一起变成灰白­色­了。

“我们真没安慰你,确实很有长进嘛。”走过去,拍拍Eric的肩膀,“他们没尝过你以前的作品,所以才会这么大反应,不用在意,习惯就好。”拉着Eric走进厨房,把不相­干­的人全部赶出去,“好了,我帮你做。”

扫一眼被放倒的一群人,谁让你们闲得无聊,烦了我好几天。我和Eric是超级默契没错,因为我们认识好多年了,这样的飞醋有什么好吃的,还是说我就这么不可信?

(厨房)

“说吧。”手里的动作未停,淡淡的开口,“道歉的话就不必了,老师设的局你事先也不知道。”认识十年了,Eric想说什么我能猜不出来吗。

Eric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好,这件事我不道歉。但是Catherine...迹部他们...我很抱歉,到现在我都不能确定帮他们到底...对不对。”

“既然不知道,又何必道歉呢?”说起来还是多亏你和神的帮忙,把我卖了户好人家,默...是好几户人家。

“Catherine...你们这样的关系已经很...特别了,我们结婚...我怕...”

“是危险,我们6个的关系只能叫危险或疯狂。”轻笑着打断他的话,“但这是我们自己选的路,要怎么走,能走多远,没人知道,”只是我相信他们,他们亦相信我而已,“未来会怎样没人能预料,我只能告诉你,现在他们对我很好,”低头,让发丝掩去­唇­边的温暖弧度,“而且,既然选了这条路,我们就都会尽力走下去。”尾音一顿,换上轻快的语气,“至于结婚嘛~反正是有名无实的,正好也省得以后我和他们再为了嫁给谁的问题为难。再说,万一最后他们不要我了,你就准备当我的长期饭票吧。”

“好,”Eric含笑点头,“不过,估计他们不会给我这个机会。”许久以后,他又淡淡的补了一句,“要幸福啊,Catherine。”Eric伸手拍拍我的头,“你知道的,这才是父亲最在意的事,因为在他心里Catherine就是最宝贝的女儿,我最重要的妹妹,还有南次郎、伦子也是,所以就算为了我们,这一次,Catherine绝对要让自己幸福。”

“遵命。”­唇­角一挑,紫眸狡黠的一转,“我说Eric呀,你真是越来越废话了,怎么发展下去,搞不好神都受不了你了。”

“你呀,就不能偶尔嘴下留点德吗!”

“呵~我尽量。对了,股东们我会尽快接洽,婚礼好像是订在3月1号,那天戏一演完,我们就回日本。”有恐怖分子威胁我,我可不想被绑回日本,太丢脸。

“他们不放心你?”

“是不放心你。你家神八成也不放心我吧?”

“恩。”Eric点点头,肯定了我的猜测。

我俩郁闷的对望一眼,吐出相同的字眼:“无聊。”语气无奈又无力。

———————————————————补全——————————————————

(3月1号)

“越前意然!你快去给我找一个能管事的家伙来!”在被四位化妆师、美发师来回摆弄了开两个钟头后,我已经到了要发飙的临界点了。那五个家伙绝对是趁机报复!我身上这件该死的婚纱裙摆长得可以当桌布也就算了,虽说是露肩礼服,但身上却完全裹得像粽子,那些蕾丝、绲边、镂空花纹多得让人崩溃,太累赘了吧!还有我觉得现在脸上的粉比我二十几年用得总量还多,再画下去一定会变野兽派!最重要的是,我的脖子快断了,我可怜的宝贝头发一定被蹂躏得不成样子了!我要看镜子,赶快给我看镜子,要是真被弄成移动圣诞树,这婚我死也不结了!

意然坐在离我最近的桌子上,用中文陈述,“他们都在忙啊,你家黑熊、美人和Eric家的神指导一起招待客人,水仙在检查最后的布置、还要负责食物酒水的品质,冰山一号要再确定一遍婚礼流程,冰山二好要负责秩序,全部都有事做,你要找哪个?”

同样换用中文,“随便啦!告诉他们,现在离万圣节、圣诞节都远得很,我不想画成妖魔鬼怪出去吓人,也不要当移动圣诞树!让他们想办法给我找件小礼服就好,还有...”

意然耸耸肩,不以为然的打断我,“呐,美女,你真的不懂男人的心思耶,谁愿意自己的女人全给人看光了,他们没给你准备和服已经很不错了,何况你身上这件是请巴黎最著名的婚纱设计师专门为你量身赶制的,繁琐是繁琐,但超高贵,超优雅。放心,很漂亮,简直就像中世纪欧洲公主,不,你是皇后或女王。”他揪揪自己的领结,“至于妆和发型就更没问题了,现在你面前这四个人可都是世界顶级的化妆师、造型师。我保证你比平时还漂亮,美透了!等一下啊,我拿镜子给你。”言罢,意然跳下桌子,跑出了我的视线。

僵直的坐着,尽可能的配合造型师,双手来来回回的交握,少见的心绪不宁。真的,假的,死小鬼不会是诓我吧?弄了这么久,我都觉得头发、脸、脖子都麻木得不是自己的了,能漂亮?从头到脚都是白­色­,明明这个颜­色­最不适合我嘛,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穿白的,为什么偏选白­色­,有规定新娘不能穿其他­色­系吗!

“我说美女啊,你该不会是...”不知何时回来的意然,抱着一面化妆镜,歪着头打量着我,翠­色­的眸中忽然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你该不是紧张吧?婚前忧郁?不过,你这婚前综合症发作得也忒晚了吧,快行礼你才开始焦虑,真是服了你。”意然翠­色­的眸中写满促狭星星,他晃晃手里的镜子,“这个看不到整体效果,你还是等他们弄完,自己看吧~”

“喂!瞎说什么,谁紧张焦虑了!我,我平静的很呢!反正是假的嘛,有什么好忐忑的!我...我就是不习惯这样被人摆布,而且,以前我的宝贝头发也很少让人碰...镜子快拿来!”完全是被戳到痛处的蹩脚掩饰,好吧,好吧,我承认是有一点点焦虑,第一次结婚谁不紧张,而且一辈子大概就这一次。就算明知是假的,是演戏,还是...明明之前交给他们办后,就根本没再理过这件事,可偏偏今天被押过来换礼服、化妆,并被告知4个小时后在宾客面前举行婚礼,我就...开始在意...

“呵~美女,解释就是掩饰哟~”意然跑开老远,朝我做了个鬼脸,“今天你绝对不能掐我的脸,本少爷可还得给你提裙摆呢。”

“好了,Catherine小姐。”其中一位男­性­化妆师,退开两步,绅士的行礼,优雅的伸出一只手,示意我起身,“请。”

“哎?”愣了一下,换回英文,将手伸给他,起身,同时伸手想去提那冗长的裙摆,却发现另外两位发型师已经帮我拉好了裙摆,“谢谢,辛苦了。”

刚站好,一块蒙着绒布的屏风状东西,被最后一位化妆师推到我面前。

那块绒布被掀起的刹那,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怔住。原来,电视、小说里总说的那句‘女人最美的一刻,是做新娘的时候’,真不是骗人的。

“完美~”拉着我的那位先生轻赞了一句,微笑着再次行礼,“那么,我们的工作结束了。祝您幸福,Catherine小姐,啊,抱歉,”他略带歉意的一笑,“应该说是,祝福您,福克斯夫人。”说完,他们便收拾东西离开了。

福克斯...夫人?这个称谓还真是...有点怪耶。“­精­市?”从镜子里看到进来的人,扬起笑,“有事吗?外面忙完了?”

等了一会儿,他却没有作答,微微皱眉,转身看着他,“怎么了?”该不会...“不好看吗?”低头,左右看看身上的礼服,应该不会吧?

“不,很漂亮。”­精­市恢复一贯的温柔笑容,走到我身边,看着我的眼睛,再一次肯定的陈述,“非常漂亮。”

“呵,谢谢。”微笑着接过他拿来的花捧,“要开始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花月,我想抢亲了。”

吓?摆弄花束的手瞬间僵住,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用力眨眨眼,“­精­市,你...说什么?”

­精­市一脸郑重的又说了一遍,“我们想抢亲了。”

“别,别开玩笑了,­精­市,你知道这是...”

“是假的,是为了要帮Eric先生,是为了福克斯财团的归属权,也是为了花月最敬重老师的遗愿,我们知道。”­精­市打断我,水­色­的眸子紧紧盯着我,“就是因为知道如果不结这个婚,花月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老师,所以我们才会同意,才会帮忙。”他颦眉,低声一叹,“可是,帮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人筹备婚礼,这感觉...真是非常难过呢。”

“抱歉,我...”

“不用道歉,要赔偿才行。”

默...这家伙,竟然绕了怎么大一圈。颊边的梨窝更深,紫眸中亦是笑意盈盈,“那么,想让我赔偿什么?”

“一辈子,花月要用一辈子的时间补偿我们。”

“是。”我就知道!我这么没信用吗,要这样无时无刻的拐我,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哎?看着­精­市倾身靠近,无意中扫到他托着我下颌的手,戒指?“­精­市...”

“咳!不好意思,二位,麻烦你们注意一下观众感受和时间地点好不好,”意然突然出声,“已经到行礼的时间了。还有,花月姐姐的­唇­彩很容易花掉,不好补妆,请克制一下。”

囧!意然你真是好胆量,惹到­精­市...我可救不了你,“走吧,是该开始了!”

因为要瞒着南次郎哥哥,所以作为新娘长辈带我走进教堂的人,正是面­色­不善的罗林-迪可松。唉,没办法,到昨天为止,加上从几位股东收购的股份,Eric和我手里的股权相加已经超过了51%,人家罗林叔叔脸­色­难看也是应该的。

缓缓的勾起­唇­,一步步踏过铺满玫瑰的红­色­长毯,走向立在前面的Eric,脸上的笑容因扑面而来的寒气僵了一瞬。微微敛眉,垂目,避免再跟冰雕一般的伴郎有什么眼神的交汇。神,你不要这么恐怖好不好,都说了是假的,假的!你不要这么认真好不好,你看看我家那五只多好,完全...默...扫到第一排的诡异气氛,强忍住眼角的抽搐,我收回之前的话,他们更入戏。

罗林老狐狸挂着僵硬的笑,摆足了长辈的架势,将我的手交到Eric手上。瞬间,有一种足以令天地变­色­的恐怖气息侵袭而来,我和Eric险些当场石化。

艰难的走到神父面前,僵硬的听着他冗长的祝词,直到他终于说到,“Eric-Fox先生,你愿意娶Catherine-Fox小姐做你的终身伴侣,并发誓无论生老病死、贫穷苦乐,一生爱她、照顾她吗?”

Eric几乎是一脸菜­色­,艰难的挤出三个字,“我...愿意...”但身旁的伴郎神先生身上散发的阵阵寒气...默,连神父都在发抖了。

“Catherine-Fox小姐,你愿意嫁Eric-Fox先生做你的终身伴侣,并发誓无论生老病死、贫穷苦乐,一生爱他、照顾他吗?”

自动屏蔽掉身后已经可以将自己­射­出洞的视线,闭上眼,咬着­唇­,“我,”不管了,豁出去了!“愿意。”都说是假的了,这些人乱激动个什么劲!

“那么,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神父话音一落,看着伴郎拿来的戒指,我和Eric几近晕倒。神先生,你们不用对戒也就算了,竟然...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抑制住自己不自觉有些发抖的手,拿起那款明显和伴郎手上带着的是一对的戒指,套到Eric手上。

Eric亦是深吸一口气,艰难的捏起那只我刚才在某五个人手上都看到过的戒指,带到我手上。

然后那个可恶的神父再一次开口,“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囧!来到雷劈死我们吧!

“咳,新郎,你可以吻新娘了。”那位神父非常尽职的提醒了一句。

Eric哀怨无比的和我对视一眼,然后一起措开视线。他望向第一排某五只制造出来的,还在急速扩散中的低气压寒冰­阴­影黑玫瑰地带,我看着伴郎冷冽无比的眼神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二位,你们...”神父在我和Eric凌厉的目光中自动消音,愣了一下,换上和蔼的笑,殷切的注视着我们。

我和Eric都放慢了转回头来的速度,再次对望一眼,彼此都是一副视死如归表情,估计连心音都已经同步了:我为什么会这么倒霉啊,都是那个已经作古了的超级老狐狸害的!如果真的吻下去,神(那五个家伙)一定会找机会报复我的...

MD!死就死吧!

同时一狠心,一咬牙,闭眼,微微倾身,蜻蜓点水的一吻,然后迅速退开。是错觉吗,为什么我觉得疑似有连续的闪电直落而下?

神父万般欣慰的尽职宣布:“礼成,愿天主祝福你们,阿门。”

PS:祝大家中秋快乐~撒花~

传说中的EG结局 所谓孽,所谓缘(二十二)

微笑着接受每一个人的祝福,要幸福啊,请一定要幸福。

指上的戒指明明带着冰凉的触感,但心里,却是暖暖的。要我带上这个,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刚才在神父面前,向天主发誓的人是...

“Catherine!该抛花球了!”Eric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

“哦,好。”转过身背对着所有人,压低了声音祝福身旁的人,“Eric,也要幸福啊!一会儿我就要回日本了,他们可能会气上半年,估计下次见面要一年以后了。要是你还动不动和神吵架,可没人会想办法帮你们复合!呐,要努力让自己幸福啊!”举起手里的花束,背对着大家,朗声宣布,“我抛喽!”

用力抛出花捧的同时,我不仅听到Eric回答,“放心吧,我会的,会和Catherine一样幸福。”还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回响,似近犹远,熟悉却又陌生,“这一回,请你一定要握住自己的幸福,请你相信,自己一定会幸福美满的度过一生。因为,你是被这个世界的神祝福、庇护的人。”

双手交叠,握紧自己手上的戒指。放心吧,请你也放心吧,我会幸福的,绝对会。真的非常感谢你送我回来,真的非常感谢你让我遇到他们。

突然意识到气氛过于安静,赶紧以眼神询问身边的人,正对上Eric忍笑忍得很辛苦的表情,迅速回身,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差点失笑出声,竟然是被他接到...

不远处,一群女宾客中间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圆圈,圆心处正是满脸涨得通红,抱着新娘花束气鼓鼓的小意然。

真是的,这个小­色­狼,一定是想去吃人家豆腐,被花砸到了吧,据说新娘花束很灵呢。

哎?!那是!!!

余光正瞥见会场外围,提着竹刀穿着和尚袍和保镖拉扯的人,眼皮开始狂跳,他怎么会...抱歉了Eric,只能对不起了你,反正我家老哥不会真的劈死你,而且他拿的是竹刀,应该比网球拍好受很多吧。

朝离我最近的周助使个眼­色­,转身往自己的化妆间走去。

周助很快跟上来,笑眯眯的问我,“怎么了,花月?”

“没事,我们走吧!我现在就去换衣服,跟­精­市他们说一声,可以走了,反正你们已经准备好回日本的飞机了,不是吗?”

“是这样没错,不过~”熊熊拉长了尾音,笑容明媚无比,“花月怎么会突然急着走呢?”

“拜托,我懂得看人脸­色­好不好,”你们刚才恐怖成那样!“而且,我的脸已经快笑僵了,还一直当活动的拍照布景,再下去我会疯的,走啦,回家吧~”

“花月~”

“还有什么...呜!”惊讶的看着突然吻上来的人,这是楼道好不好,万一被人看到!

我刚一反抗,周助便笑眯眯的退开,轻轻吐出了两个字,“消毒。”

“喂!我和Eric那是迫不得已的,而且就只是...”

“知道了,花月快去换衣服吧,我去叫他们,”他转身向外面走去,背对着我挥挥手,示意我动作快一点,“我们回家。”指间那枚相同的银戒带着柔和温暖的华丽光韵。

十五分钟后,在整个婚礼现场因某人的介入而混乱无比时,有一辆加长轿车趁乱开离,直接向机场方向驶去。

车上,某心情大好的小狐狸,笑眯眯的揉着某幸运小朋友的金发,“好了,意然,不过是接到花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被­阴­云笼罩、正努力让自己发霉的意然小朋友缓缓的抬头,瞪着某只抑扬着幸福气息的小狐狸,翠­色­的眸子几乎喷出火焰,“太过分了!知不知道男生接到花束是很衰的事情!都是你啦,­干­吗要扔给我!你一定是故意的!”

某小狐狸撇撇嘴,状似委屈的缩进最近的水仙怀里,换上半道歉半赔罪的语气,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的为自己申辩,“我背后又没长眼睛,怎么可能扔那么准...而且,明明是因为你自己站到那里...才会被砸的嘛,­干­吗凶我...”

几乎是“哗”的一下,可怜的意然小朋友瞬间被无形的眼刀和寒气冻了个结实,某两座大型冷气机同时开到最大功率,直吹已经凝冰的意然。

低着头,被银发掩去表情的某人脸上漾着柔媚的笑意,紫­色­的狐眼眯出暧昧又狡黠的弧度。可以回家了,真好呢~其实,所谓的幸福早就已经握在了手里不是吗,他们会一直这样继续纠缠下去吧,应该,会是一辈子对吧?

其实所谓的幸福美满,本就是不能用语言和文字描绘清楚、虚幻飘渺的感觉。有时很复杂,有时又简单至极,甚至就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大概,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真味。

因此,这样无休止的纠缠,到底是福,还是祸,是缘,还是孽,只要他们甘之如饴,我们又何须再执著的探究什么呢?

不如,就此打住,送上最忠心的祝福就好,祝他们会一直幸福下去就好~

(所谓孽,所谓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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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快乐~

(摊手)这个最让萧头痛的NP结局完了,正文也算是完了。(请叫偶无良萧~)

(抱头,蹲下)大大们别激动,番外当然还没完,不过番外码得可能要慢一点了,因为萧要开始把­精­力放在《梨花烦乱》上了,写梨子和栗子的故事;(其实主要是要好好学习啦~)

另外萧还计划开一篇原创女主,非穿越的死神同人,男主初步锁定大白;

当然,还有可爱的意然小朋友的故事,他那么想展示自己的时候,所以萧帮他选定了猎人世界,他那么喜欢美女,所以萧决定帮他变成自己的梦中情人。(这个设定好像有点雷,男变女,穿猎人,不过萧很想写写试试。)

最后,非常感谢各位看文的大人们,这是萧的第一篇同人,也是萧写过的最长篇,无论时间、字数都是。

萧这么懒又没定­性­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各位,肯定坚持不了这一年多的时间,大概早就放弃了吧,所以真是非常感谢各位。

综上,开番外当是给大家的福利和感谢,想看谁的番外,大概什么尺度请留言告诉萧,萧会尽量满足大大们的要求,不过还是那句话:萧真的没有写H的才能,如果一定要偶写H的话,偶只能说尽力,但会不会成为超级五行连环八卦雷阵...就不知道了~

(鞠躬,某萧飘回去继续码苹果的番外,顺便考虑一下先填《梨花》,还是先开死神或猎人~)

番外篇 手冢结局番外篇

(接手冢结局)

(1月5日晚旧金山网球俱乐部停车场)

“Catherine!”汉娜怒气冲冲的拉住我,“是不是真的?”

“没头没脑的,你问什么啊?”茫然无比的眨着眼睛,笑着打量着她,“你这是怎么了,又是谁惹着你了,”眸光一闪,特意在火上浇点油,“杰度那笨蛋又招你了?”

“你骂杰度是笨蛋!”汉娜的眸中几乎喷出火来,“这么说你和国光在一起,把杰度甩了是真的了!”

“恩,差不多吧~”装似不太在意的耸肩,捋捋发丝,“反正本来我喜欢的就是国光,他也一直喜欢我,我们在一起很正常啊。”

“那你把杰度当什么!无聊时候的消遣吗?”汉娜的嘴­唇­微微发抖,明显气到了极点,“Catherine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呵~反正我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杰度自动送上门来让我的消遣,我有什么办法?”轻轻一挑眉,完全一副坏女人的样子,“再说,杰度那被我甩了的人都没说什么,你这算­干­吗?别告诉我你为他出头啊,你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奇怪了,让他伤心,不正合你意?”

“才不是!我...”汉娜一时语塞,“我,我只是看不惯你这种做法!”

“你看不惯?凭什么?那个死沙猪跟你有什么关系?他...”

“啪!”意料之中,一记清脆的耳光直接招呼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一定出现红红的五指印了。

“我...”汉娜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神­色­一凛,随即双手Сhā腰,瞪着我,“Catherine我们认识这么久,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你打我?”捂着自己左颊,抬头看着她,“为什么?”MD,死杰度你给我等着,帮你演这出戏,我亏大了!“为杰度?!”哎!糟了!死冰山跑出来­干­吗!

“花月!”冰山一出,顿时寒气肆溢。他伸手抚上我的颊,皱着眉,镜片后的单凤眼里写着心疼,“痛吗?”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汉娜那恐怖的手劲可是一般女生的好几倍,你被她扇一巴掌试试,何止是疼,根本是非常特别的痛!直接窝进冰山怀里,撇撇嘴,“还好啦。”

跟着冲过来的杰度,亦是担忧的看着我,不过他明显是挡在汉娜前面。­干­吗,怕我家冰山打人吗,才不会呢。“Catherine没事吧?”

“啊,没什么。”紫眸一眯,不着痕迹的冷睨他一眼,你给我等着!

“对不...”

“喂!你有点骨气好不好!你没看人家抱在一起,甩都不甩你,你还殷勤个什么劲!”汉娜咬牙切齿的打断杰度对我的道歉。

“汉娜!”杰度厉声吼了她一句,随即再次赔笑的看着我,“实在抱歉Catherine,你也知道汉娜她一向做事不过脑子的,你千万别跟她计较。要不你先进去冰敷一下,我...”

“喂!你还算不算男人啊!你醒醒好不好,你对这女人再好,她都不会理你的!你这样很丢脸耶!天!我真是神经病!怎么会喜欢你这个懦弱又没骨气的白痴!”汉娜吼完,眼圈也跟着红了,刹那间,一片寂静。

“汉...汉娜...你,你说什么!?”惊喜过度的前沙皇同志明显口吃,­干­脆用行动表示,一把上前抱住自己的心上人。

“耶!我赢了!”靠在我家冰山怀里继续冰敷,眼尾扫过一旁的几辆车,“全部拿钱来~”

“呵,我之前已经警告过你们了,要听从前辈的劝导,”蓝斯大师第一个走出来,笑眯眯的伸出手,“赌杰度先表白的,来交钱吧。”

“怎么这样!杰度教练太没风度了,竟然让女士先开口!”凯宾不情不愿的交了500美元给大师。

“哼,MADAMADADANE。”龙马拉低了帽子,同样交了500美元。

神没多说什么,直接交了他和Eric输的两千美元。

“不管怎么说,总算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拜托你们都给我全身心的投入训练,澳网就要开始了!”Eric的目光扫过我们每个人,最后停在我脸上,皱眉,“Catherine,我去给你找东西敷一下。”

“我去拿。”神拍拍Eric的肩,转身就走。

“谢了~”

揽着我的冰山神­色­不悦,“为什么不躲!你躲的开!”

“啊啦~剧情需要,没事的。”不给汉娜扇着一巴掌,杰度怎么会怕我记汉娜的仇急着出来道歉,汉娜怎么可能发飙表白?虽然国光你没参与打赌,但我和大师可是要赢的。

“你,你们这群人到底在­干­什么!”被杰度拉去一旁互诉钟情加解释剧情的汉娜,红透了一张脸瞪着我们,眼睛里直冒火。

“我们?帮忙推动一下剧情,争取早点大团圆结局,顺便娱乐一下自己而已。”蓝斯大师戏谑的眨眨眼,分了一半钱递给我,“你的。演技一流!”

灿烂的收钱,同时礼貌的接收赞美,“承蒙夸奖~”

“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汉娜使劲跺跺脚,甩开一直安抚她的杰度,“Catherine!你竟然答应跟他一起演戏试我!太过分了!我们可是好姐妹,竟然...”

眼眉一垮,眼泪就势在紫眸里打转,“就为了一个自己口里的‘死沙猪’,使劲给了我一耳光!还好姐妹?从小到大还没人打过我!”转身扑进我家冰山怀里,做啜泣状,“真是好心没好报,根本不该撮合他们!呜~国光,我做人是不是好失败?”郁闷,我自己都觉得这一段说得很假,为什么偏偏就有人信了呢?

汉娜立刻软了下来,手忙脚乱的道歉,“对不起Catherine,都是我不好!我...要不你也扇我一下,我们就扯平了?”

默...我扇你­干­吗,力的作用是两面的,我一样会手疼。

“这次真是谢谢你了,Catherine!当我们欠你一次,拜托你别气了,汉娜已经很自责了。”

杰度,你这家伙以后一定是PTT协会的,不过一人欠我一个情嘛,到是可以接受~

Eric走过来小声说,“Catherine别玩了。”又调回正常音量,“冰袋给你拿来了,先敷一下。”

“嘶!”感觉脸上一阵冰凉,却被抱紧了退不开,只能任由国光帮我冰敷。

“Catherine...对不起...”

“我没事,刚才逗你的啦。”摇摇手示意汉娜不用在意,抬头看着一脸认真的国光,伸手要接他手里的冰袋,“我自己来吧。”微红了脸颊,大家在看呢!

“别动,”他手里的动作完全没停,也不理会我使的眼­色­,“你看不到。”

“咳咳!”Eric清清嗓子,朝我暧昧的一笑,“好了好了,皆大欢喜!”端出老板的架势,“再说一边,接下来,请各位为澳网全力以赴吧!对了,Catherine你也差不多该归队了吧?”

“我的假期不是应该到澳网开始才结束吗?”挑眉,瞪一眼Eric,指指自己的脸颊,“而且,我现在工伤耶!”不让你给我延长假期就不错了!

Eric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1月14号跟队去澳洲,没意见了吧?”

勉强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1月13日晚别墅)

抱着暖水袋窝在床上,边喝着国光准备的姜糖水边看他收拾行李。本来应该是我帮他准备行李的,结果现在完全倒过来,就是因为...唉,几乎每月都是来之前先要疼上个三四天,止疼药什么的根本不管用,以前我都是一声不吭的死扛过去,现在...我被国光养娇了。以前还会觉得尴尬不好意思,现在连撒娇都理所当然了,我真是没救了,还是那句老话:习惯果然是超级可怕的东西啊。

哎!!!

“国光!”不满的瞪着他往行李里装的东西,“这个就不用带了吧?”带一正瓶益母草膏,我还有命活!“喂!昨天那个庸医开的药,我不吃!”

结果死冰山完全不理会我的抗议,照装不误。

不止是益母草,最近他连藏红花和枸杞子都找来给我喝,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搞不好以后我心爱的芬达会被换成四物汤,不要啊!最可恶的就是他昨天拖着我去看的那个蒙古大夫,居然说什么:这也不是多大的毛病,只要保持充实的­性­生活就行了。

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那个大夫还一本正经的解释,‘西药、中药、维他命等等都只是暂时缓解不适的症状,但­性­行为会改变体内的荷尔蒙,连带治疗经痛。’还说有临床实验后的数据结果证明。

耶?“收好了?”不是吧,我才走了一会儿神而已。

“恩。”国光习惯­性­的握着我的手,坐到床边,“睡吧。”

“哎?明天一早就飞澳洲了,好几个小时飞机呢,你回屋睡吧,我今天疼得不是很厉害,你别又坐一夜。”

“睡觉。”

“可是...”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按回床上,盖好被子,“呐,国光,要不...你过来躺着吧。”反正我的床大嘛,再说比赛前一定要注意休息,“哎?!国光你­干­吗呆掉!我就是说让你...”瞬间忆起那个庸医的话,轰得一下烧红了脸,“啊!你不要误会啦!我没有别的意思!”

——————————————————补————————————————————

(某萧:擦汗ing,偶真的不是故意要把H跳过去的,因为努力几天写出来的H还是爆雷,实在没胆量拖出来晒...T_T)

(翌日旧金山网球俱乐部专用包机)

“Catherine?”Eric略带担忧的回头看着某只窝在冰山怀里的懒散狐狸。

“恩?”一向明丽狡黠的紫眸根本懒得睁开,昭示着某狐狸此刻明显不适的状态。

“咳!”Eric反复思量着要如何开口,“你...”

“老毛病而已,”艰难的抬抬眼皮,庸懒的眯着眼,“以后别订这么早的飞机,我起不来。”眼尾一横,直接传达‘切勿靠近’的信息,本小姐现在哪里都难受,想要命的就别靠近别多嘴!真是的,低血糖加生理痛再加睡眠不足,简直是要我的命嘛!默...还得加上纵欲过度。

“恩,我知道...不过,你...好歹注意一下...”最后要说的‘形象’两字,直接秒杀在某冰山的寒冰­射­线下,Eric叹了口气转身。手冢君也太宠Catherine了吧,Catherine懒散到完全没骨头的状态也就算了,所有的行李都丢给手冢君,从上了飞机后把座椅中间扶手拉起来就开始倒在手冢君身上补眠...形象啊!好歹一个是已退役的世界网坛的女王,一个是现役的帝王,亲密无间是好事,但就算一飞机都是自己人,也应该注意一下形象和影响好不好!

“好了。”神拍拍Eric的肩膀,压低了嗓音,“杰度和汉娜不在你就该庆幸了,”那个两个简直能把周围的人都恶心死,幸亏这次澳网不带他们。­唇­角微微勾起清浅的暧昧弧度,带着一丝欣慰的祝福,“再说,你不是希望Catherine和手冢君的关系更进一步。”

“我是希...哎?哎!难道说...”Eric看着自家亲密爱人的暧昧眼神,猛然反应过来,“他们那个...”

“砰!”一个空的芬达铝罐稳准狠的砸在Eric头上,直接截断了他后面的话。

“啊啦~抱歉,手滑了一下。”眯着眼,半威胁的开口,这两个家伙嫌命长是吧,我被人吃­干­抹净他们还打算昭告天下不成!不甘心的伸手,偷偷掐了一把罪魁祸首。我不就是问他要不要一起睡吗,这样的说法有什么理解歧义吗,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其实做了就做了,反正我们在交往,大家都是成年人,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好歹应该知道点节制吧!因为某座死冰山的关系,我一直到今天早上四点才睡,七点不到又得起来赶飞机,严重睡眠不足,还全身发软腰酸腿痛,而且得穿高领长袖遮盖一些痕迹...

还有!那个死庸医绝对是骗人!什么充足的­性­生活就能治疗生理痛!昨天晚上根本是充足到我以为自己快死了,可我现在还很痛,而且那个也还没来。一般月事来了以后就不会痛了,疼是因为下不来。等这次澳网结束后,要­干­得第一件事就是取消国光所有的体能训练,第二件事就是去踢那死庸医的馆!(某萧:咳,花月啊,人家医生说的是‘保持’。)

发现到某小狐狸身上散发的寒气,冰山殿低头询问,“花月,怎么了?”轻抚着对方柔顺的银发。(某萧:默,这个动作俗成‘顺毛’。)

“没什么,”撇撇嘴,“困。”换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好,“我眯一会儿,到了叫我。”

“对了!”Eric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着我,“Catherine,昨天伦子打电话来,她和南次郎这次回来看龙马的比赛。”

“哦,”其实来不来现场都一样,以龙马他现在的实力,离冠军还差那么一点点,应该是我家冰山稳赢,“哎?她怎么不打给我?”打到Eric那­干­吗?

“估计是你手机没电了吧?”

不会啊,我的手机...哎?说起来我的手机好像...啊,昨天晚上好像有通电话来得非常不是时候...而且执著的一直在响,所以就...报销了...现在的电子产品还真是不禁摔。

等等!他们俩来看龙马的比赛?我隐约好像记得...“呐,国光,”抬头看着我家冰山,“你昨天好像说过...伯母他们要来看这次澳网吧?”

“祖父大人和母亲会来。”

默...为什么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南次郎哥哥不会惹出什么事吧,以他的个­性­...一定得让他离国光的爷爷远一点!

——————————————————补全———————————————————

(墨尔本某酒店)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的自己还有这种预言天赋,在飞机上刚担心过的事,现在已经在眼前上演了,为什么墨尔本那么多家酒店偏偏他们都选了这家!

“哥哥!”强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努力想将他拖离现场。我该庆幸国光、龙马和凯宾被那些记者包围没看见自己前偶像的白痴形象吗!可是,貌似国光的爷爷和母亲都看到了。

“哎?丫头,别拉我,我还没跟他们说完,大家都是日本人,你们三个人­干­吗非要住三间,让一间房给我们有什么不行的,除了房钱我还可以送你们超级有珍藏价值的礼物——神秘的武士南次郎的亲笔签名!”

“哥哥!!!”那种东西谁会想要啊!“真是很抱歉,家兄给几位添麻烦了。”在澳网即将举行的时候,想住进离墨尔本中心球场最近的顶级酒店不提前预定就已经很白痴了,竟然还在大堂拉住别人要房间,还那么大声说什么武士南次郎,你不是最怕被人认出来吗!

“啊!还可以加上银狐...呜!”猛得用力压着他一起鞠躬,笨蛋,你要是说出再加上银狐Catherine的签名换一套房间,我一定会杀了你!

“哎~花月!好久不见~”国光的母亲一脸惊喜的上前拉住我,接着突然愣住,眨眨眼,机械的转头看着南次郎哥哥,“花月刚才说...这个人是...”

“彩菜。”一直寒着一张脸的冰山爷爷唤了自家儿媳一声,示意阿姨退开,上前一步,微微勾起­唇­,换上礼貌的笑意,“初次见面,越前南次郎先生,鄙姓手冢,手冢国一,我家的...”

一听到“南次郎”三个字,哥哥立刻闭上眼,别开脸,双手拢在胸前,打断了国光爷爷的问候,摇头晃脑的否认,完全是那副用来应付记者的装傻表情,“我不是南次郎~我不叫南次郎~你们认错人了~认错了,认错了~”

先发现冰山爷爷的瞬间的错愕,再瞄到伯母和山田管家脸上垂下来的黑线,攥紧了自己的拳,啊,我可不可以当做不认识他啊!越前南次郎,你最好是无意识的,要是被我看出你是故意的...

“砰!”

伦子姐姐,虽然你摆平了南次郎哥哥,让他不至于再丢脸,但下次能不能不要在公开场合使用正中直拳一击必杀。

“呵,不好意思,没想到才离开一会儿,我家老公就惹出事来,他今天早上吃错药了,请别介意,”上一刻还是宇宙暴龙极的悍­妇­瞬间化做温柔婉约的大和抚子,“给各位添麻烦了,真是非常抱歉,我们告辞了。”

“伦子...姐姐...”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我的家人本来就是这样的,有没什么见不了人的。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微笑着开口,“很久不见了,手冢先生、彩菜伯母,山田管家。”揪起地上的人,“这位是我哥哥越前南次郎,这是我嫂子越前伦子。”

“哎?手冢?小月他们是...”伦子姐姐惊讶的眨眨眼,“难道说是手冢君的父母?”

正要点头的我猛然僵住,伦子姐姐你不要这么离谱好不好。

“久不见了越前小姐,”第一个恢复过来的是冰山爷爷,朝哥哥和伦子姐姐点头,“两位,我是国光爷爷,手冢国一,这是我的儿媳、国光的母亲手冢彩菜。我家国光麻烦几位了。”

“呵,您太客气了,手冢君那么稳重的人,怎么会添什么麻烦呢,再说照顾手冢君的也只有我家小月而已,跟我们可一点关系也没有。”

喂,伦子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笑得那么暧昧还使劲把我往前推,感觉好像生怕人家不要我似的。

“哎~听南次郎先生刚才的意思,两位没订房间是吗?”彩菜伯母彻底恢复正常,拉着伦子姐姐热络的攀谈。

“我们是临时决定过来看比赛,没想到根本没有空房间了。”

彩菜伯母想了一下开口询问自家公公,“父亲大人,不如我们匀一...”

“不用麻烦了,我们俱乐部统一订的房应该还有空的,我...”

“恩,”不等我说完,冰山爷爷已经拍板点头,朝管家下令,“山田,你就跟在我身边吧,腾一间房给亲家。”

“是,老爷。”

“如果方便话,请几位一定要赏光一起用个晚餐。”

哎!?等,等一下,亲...亲家?

“哦哈哈~好啊,”南次郎哥哥瞬间复活,“多谢了~”

囧!你不是为了一间房和一顿晚饭就把自己的妹妹给卖了吧!“哥...”

“哎,小光~这里这里~”待国光走过来,在我身后站定,彩菜伯母微笑着说明,“呐,小光,我们约了亲家一起用晚餐,你和小月都要来哟。”

黑线,什么时候我也变成小字辈的了。

“是。”

默,国光你不要答应得那么快好不好,你家爷爷那个眼神,怎么看都像成了­精­的老狐狸好不好,看得我背后发麻。还有,你最近是不是太自觉了一点!微微用力,想抽会自己被握住的手,怎奈死冰山就是不松手。真是的,有长辈在耶!

“恩,正好趁这个机会和亲家商量一下你们的婚礼,如果亲家不反对的话,我希望婚礼在东京的本家举行。”冰山爷爷半眯着眼睛补充了一句。

“是。”

囧!死冰山!什么呀,你就是。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笑意好不好,谁说要和你结婚了,我们正式交往还不到一个月,怎么能直接就跳到婚礼在那里举行的问题了!“那个...其实我们还...还没有...”观察着众位家长的神­色­,小心翼翼的挑选词汇,“没有商量过结婚的事...我们,不急。”

“哎?不急?难道说小月不想嫁给小光吗?”彩菜伯母疑惑的看着我。

“啊...这个...”拜托,问得好技术,这我怎么回答啊!侧过头朝死冰山递了个眼­色­,你不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戳在那里好不好。

“没有商量过吗?”冰山爷爷微微一挑眉,看着我家冰山,目光似是凌厉了几分,“国光,你该不会还没有求婚吧?”状似不悦的皱眉,同时放冷气,“你还在磨蹭什么!”

死冰山谦卑的回答,“祖父大人,我是想等合适的时机向花月...”

“现在两方家长都在,”冰山爷爷非常配合的打断,“还不是合适的时机吗?”

于是,死冰山非常从善如流的执起我的手,真诚无比的开口,“花月,请你嫁给我好吗?”

囧!囧!!囧!!!

怎么能这样!!!你这个死冰山一点不浪漫没情趣,我早就认了,但求婚你好歹应该努力想出点花样来吧,怎么能在你家先天型老狐狸的帮助下,随随便便就把我打包了,这根本是霸王硬上弓好不好,在一票家长的注视下,我除了从了这一条路,连个说‘不’的机会都没有。哭死,我家冰山学坏了,被老冰山带黑了。

僵硬的思量着对策,瞪着­唇­角明显上挑的死冰山,泯着­唇­尽力想拖延时间,余光正瞥见南次郎哥哥谐谑的眼神,他的眼睛分明再说:丫头,你也有载得这么惨的时候啊~

不是吧!南次郎哥哥,你该不会在这个时候也一起推我进坑吧!

“瓦卡卡~我家笨丫头害羞了,她没拒绝,就是答应了!”完全不理会我求救的眼神,我家哥哥一句解释,正式将我扫地出门。

“呵,是这样没错~”连伦子姐姐也倒戈了。

“太好了!”彩菜伯母双掌一合,“不如这次比赛结束就让他们举行婚礼?哎!我们还是上去讨论吧!”

啊!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笨蛋,果然没错,都怪这座死冰山害我的智商降低了!

“花月,”和我十指交扣的人放慢了脚步,低声询问,“你,生气?”

“没有。”只是很不爽,正在努力祈祷这次澳网你输给龙马!好吧,我承认这是幻想,龙马现在还赢不了死冰山。紫­色­的眸子眯了又眯,就是看不惯死冰山现在神在在悠闲闲的样子,­唇­角一勾,颊边的梨涡浮现,“国光~”

“恩?”

“婚礼之前,不许再进我房间!”

在某小狐狸没看见的时候,某冰山微微一挑眉,那神情很是像自家祖父,慢条斯理的开口,“除了益母草,试试四物汤吧,对你有好处。”

囧...我家国光真的学坏了。T_T

(手冢番外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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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萧有个朋友说,我把她家冰山部长写得不够智慧,所以在番外里昂部长镇压一下小狐狸,8过估计其实也是镇不太住的,因此拉来老冰山帮忙,毕竟老冰山在很早以前就帮自家孙子埋过线了,部长你就不要大意的上吧~(PS:萧自己觉得冰山部长应该没走型。)

下一个番外嘛,不是皇帝就是龙雅和鬼知。

番外篇 怀念就好(云川凛/杜浩然番外

红灯。

眼前是川流不息的车河,马路对面似是无法企及的遥远彼岸。

她,在彼方,银发染上恬淡的月辉格外飘逸清冷,紫眸顾盼,眼波流转,浅笑嫣然,为身边的人...

犹记得那一瞬间的闪神,一抹澄明清澈的灵魂在眼前割裂,流入时空的洪流,一分为二,两相疏离,各自残缺。

此岸,在属于她的世界,即使是半个灵魂,半颗心,依然有存在的希望,有亲人,有朋友,有前程似锦,有命定可以追寻的方向。这半个她,张扬、孤傲、清绝、自信,无往不利,光辉无限,风华万千。

彼方,在她不应存在的时空,即使是找到了可以寄宿的身体,却因躯体原本灵魂的隐灭,不在跟那个世界有任何联系,不被需要,不应存在。被舍弃,被亲人、朋友、命运,乃至整个时空舍弃,没有丝毫牵绊,甚至没有生存的理由。于是成就另半个她,内敛、卑微、冷漠、怯懦,无时无刻不竖起坚固的高强阻隔外界的一切可能的伤害。

然而,那个寄体不过是一晌贪欢的产物,有­妇­之夫的一次出轨,韶华女子的一次放纵,应是在出生就被丢弃,在两岁时就彻底消逝的生命,父亲是谁,母亲为何,即便是连名字都不曾拥有。

职责所驱也好,愧疚同情也罢,他亦是剥离了半个灵魂,进入不属于自己管辖的时空,守在那半个她身边,等待着回归重生的契机。

找到她,是在破败的教会孤儿院。那般纤弱清瘦的女孩,蜷缩在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犹记得那黑玉一般的双眸满是戒备不安,似是误闯喧嚣满身伤痕的倔强幼兽。

那一刻的感觉有内疚也许还有心痛,于是伸出手,扬起笑,坚定无比的承诺。“我会,带你回家。”放柔声音,尽力安抚,“现在开始,你叫嫣染,杜嫣染。”因为嫣然只是转瞬,终有一天会月染清辉,花开自在。“我是杜浩然,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一切因他而起,那么她暂时失去的,自然应由他弥补,温暖、欢笑、关怀、依靠、亲情、友情,只要是他能够补偿的。

于是,亦兄亦友,亦师亦父。

岁月流转,自指尖滑过,直至很久以后才知道,原来那样的时光便可以称之为幸福。直至很久以后,仍记得她说:初见时,他那抹笑,映在她眼中,洒进她心里,比当时他身后的阳光还要温暖舒心。他是第一个对她笑的人,他是第一个握住她手的人,他是第一个没有推开她、真心接纳她、对她好的人,所以即便整个世界都舍弃她,只要有他在的那一片天地,她便无所畏惧。

她说,无论多久,杜嫣染会永远爱杜浩然。

那一刻,倏然梦醒,原来一切已经走向近乎失控的边缘。

他也曾自私的奢望一分为二的灵魂可以各自幸福安然一生...只是,他忘了,还有心,有爱情,两颗残缺的心是无论如何无法懂得爱为何物的。

所以,狡黠如这半个她,为Hale,倾尽所有,义无返顾,换来的,不过是飞蛾扑火的悲哀,身心皆伤的凄凉。

如同,聪颖如那半个她,为他,相思尽染,血泪流­干­,换来的,不过是神销骨损的哀痛,焚心成灰的寂寥。

好在,终于等到回归原点的契机;

好在,经历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境遇之后,真的可以殊途同归;

好在,她与她终能合而为一,做会真正的自己,那个名为越前花月的女子,自信张扬同时怯懦内敛,孤傲清绝偶尔卑微冷漠,万众瞩目,光辉无限,终是铅华散尽。那一刻,嫣然花开,妩媚自妖娆,月染清辉,空灵亦悠然。

只有些须的可惜,真正的她,走回自己命定方向的她,拥有了完整的心、懂得爱人的她,却,认不出身边的他,只能把他当作朋友...

其实早就明白,杜嫣染是越前花月无误,但越前花月却不只是杜嫣染,亦如杜浩然也不是完整的云川凛,而云川凛还是不能拥有人类情感的普通人。

不同的时空之间,为了维持平衡共存的状态,才会有时空管理者的出现。所谓时空管理者,也可以说是所谓的神,不过就是什么都没有的人,亲情、友情、爱情,什么都不能拥有的人。

所以,这样结果是最好,她走向她幸福美满的未来,他回归他始终如一的使命职责,他们本就不该有所交集。

绿灯。

随着人流向前,一抬眸,他看着她,她也看到了他,隔着汹涌的人群,遥遥对望,相视一笑,紫眸流转,温暖、感激还有怀念,只为他。

其实相遇的一刻就已注定了结局。

因为,彼时的她,不是真正的她,没有完整的心,不过只是现在灵魂的二分之一;

如同,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舍弃了一切牵绊,只能无私的悲悯世人关爱众生的神。

擦肩而过,走向他们各自遥遥相对的彼岸。

只有些须的可惜,在相遇的时候,在相伴的时候,她不会爱,他没有爱,所以,只要怀念就好,只要在彼此的心中还有关于对方的一点记忆就好。

在以后的悠长岁月,他会记得有关她的种种,那是因为有她,才会拥有的情感和记忆;

在短暂的一生之中,她也会记得他给予温暖与关怀,还有最后他留下的话,“这一回,请你一定要握住自己的幸福。你说我是神,那么,记住,你是被这个世界的神祝福、庇护的。要幸福啊,花月...”

所以,

他们之间,

真的,

只要,

怀念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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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汗ing

萧承认自己很无聊...这真的不是RPWT...只是一直想写浩然的番外篇,最好飘渺一点不想写的太实。

上课的时候就在笔记上随便写了写,郁闷的发现电脑打太久,提笔忘字很严重,再加上改用第三人称有点不适应...

默...总之很怪就对了...

大家随便看看吧,萧有空再改。(顶着锅盖逃走~)

番外篇 中国城恶魔(一)

新宿,歌舞町,中国城,这里是豪华奢侈的不夜城,这里是恶魔栖息的巢|­茓­,这里有无数罪恶的交易明目张胆的进行,然而比之那些隐匿在阳光下的邪恶,也许这里的还算得上罪恶的纯粹,黑暗的­干­净。

曾经,这里是日本黑道两大家族火拼争夺的地方,是同时受到多方欺压威胁的地方,不过,现在,这里,却是三不管地带,因为,中国城有了‘公子’,一个让黑白两道都要忌惮三分的神秘存在,同时也是在这里、在这个社会地层挣扎生存的人们心中越来越近乎神的存在。

当一切的美好都被撕裂,所信仰崇拜的,到底是善还是恶就不再重要了,只要够强就好,只要足以成为庇护就好,‘公子’就是这样的存在,‘公子’就是这样的王者,所以,即便他是出自地狱的恶魔依然有人心悦诚服的追随俯首。

于是,中国城,歌舞町,新宿有了新的王,再不是鬼知、稻田两大家族可以任意拿捏的地方,再没有人敢随便在这里开枪械斗,因为没人敢轻易向‘公子’宣战。日本黑道也开始由天下两分的形势,向三足鼎立的态势发展。

(1月1日晚)(就是36章里花月去神社参拜那天~)

暮­色­之中的中国城,四处都洋溢着新年的气息。欢愉,喜庆,团圆,似乎就该是这一天的代名词。

一个黑衣男子逆着人流,朝最隐蔽的小巷里闪去。儒雅清俊的面庞因过分­阴­戾的眼神,显得肃杀­阴­寒,难以靠近。

直到完全听不到街上的热闹声响,男子才依着墙站定,将一直压在左小腹上的手举到眼前,看着殷红的液体缓缓滴落,死寂的黑眸中浮现一抹嘲弄的笑意。真是没想到,原来他的血也能是红的呢,不应该是黑­色­吗?

其实就这么让血流­干­死掉,也没什么不好对不对,分家的私生子,能被叫会本家过回年,即便年夜饭吃的是枪子,光是让他踏进鬼知家的大门,就够他感恩待德了不是吗?

就这样死掉,也不有什么人在意,即便是这个中国城里受‘公子’庇护的所有人,他们崇拜的、追随的、需要的,不过是一个象征­性­的符号,一个具现化可以朝拜依靠的对象而已,他可以是‘公子’,别人也一样可以。‘公子’本就是神秘低调的,换人做也不见得会有人在意,而他,鬼知佑,如果就消逝不见了,又有谁会在意呢?

...

许久以后,一个带着懒散尾音的声音自鬼知佑头顶响起,将他几近涣散的神智拉回,“呐~我说这位先生,如果你有躺在地上放血这种个人嗜好,可以回家慢慢放着玩,不过,堵在别人的上货通道,可就大大的不好了~”(某萧:这条路就是花月被绑架时走过的那条,当时花月不是郁闷为什么这条路没有封死吗,答案是:因为有纪念意义~)

鬼知佑艰难的睁开眼,仰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琥珀­色­的吊梢猫眼。俯身看着自己的好像是一个华衣男子,黑­色­的长衫上有银­色­的龙型花纹,如血的残阳在他身后衬出妖媚耀眼的­色­泽,几乎灼伤了鬼知佑的眼。

那华衣男子墨绿­色­的短发也镀上一层浅淡的光晕,薄薄的­唇­勾着玩世不恭的轻佻弧度又似是泛着朱红­色­,无端抹上一笔妖冶的感觉,那微微上吊的猫眼,将这股妖冶衬得更上一层楼,“呐~想捐血,就去医院;要是纯属自虐,放着好玩,吱一声我免费帮你联系­精­神病院。”

虽然因为失血过多有一点神智模糊,可听了对方的话,鬼知佑还有一丝想笑的欲望,说来说去,不都是去医院治伤,何必拐弯抹角,这个人,还真是非常的...不诚实。看着那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黯,似带着一点懊恼,又换上极为不易察觉的焦躁。

“喂!”

随便吧,这条命他本就已不在乎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鬼知佑的­唇­角轻轻挑起,再也抵不住伤势带来的倦意,缓缓阖上眼,脑中滑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原来,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灵动的眼睛。

“喂!怎么说晕就晕啊!”名唤越前龙雅的华衣男子再不是庸懒的调调,蹲下身来拍拍对方的脸颊,“喂!快点睁眼!不然你就死定了!喂!别睡呀!”该死!之前废那么多话不就是为了让他保持清醒,这家伙倒好,也太没毅力了吧!

低头,仔细的检查对方的伤势。同时郁闷的腹诽,人倒起霉来,真是墙都挡不住,环球旅行进行了一半,一不小心就被死狐狸抓了壮丁,虽说这店他也有份,但也不至于全都丢给他管吧!除了偶尔在应付一下来闹事的人,无聊到极点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找个机会落跑,刚出了后门就遇上个飙血的倒霉蛋!一向秉持日行一善作风的他只得打了电话回店里,连带泄露了自己的行踪。这家伙是枪伤,送医院估计会惹麻烦,所以叫店员去找中国城里那些专门帮黑道治伤的黑医生,因为不知道对方的伤势到底有多重,又不能随便移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保持清醒,结果还是晕过去了。

真是虽然他觉得最近太无聊,但也不用送给他这么一个大麻烦吧!枪伤耶,这家伙八成是混黑道的,他们越前家的第一大家规可就是不许跟黑道掺上一点关系!他在美国已经犯过一次忌,要不是被狐狸护着,早被老头抽筋扒皮了,竟然又来!还是早点把这大麻烦治好了,趁着没醒丢远一点好。

“老板,我带医生过来了!”一个女孩拽着一名气喘吁吁的老者从小道的另一边急驰而来。

“怎么才来!快点来看看,他好像快不行了!”话一出口,越前龙雅微微皱眉,该死,真是被那死狐狸爱管闲事又烂好心的白痴­性­格传染了,吃饱了撑的救什么人嘛。起身退开,将治疗工作全部交给店员带来的老者,“香芝,回店里再叫两个人,找个担架木板什么的,把他抬到医生的诊所里去。”扫一眼昏迷的人,“帮他把钱付了。”啧,长得人模人样的,说是医生老师都有人信,混什么黑啊,真是不要命。

“哎?老板,”叫香芝的店员,侧头在自家老板耳边小声道,“送到赤松大夫那不好吧,搞不好转头就回被丢出来。”赤松大夫是中国城里最好的大夫没错,但也是心最黑的,认钱不认人,钱到手就好,才不会管别人死活。这就是中国城里很多人的生存法则,生活在最地层的他们,只在乎自己而已,“月姐一向说救人救到底的,而且最近店里缺人手。”

——————————————————补全———————————————————

(一星期后雅月VIP室)

号称中国城最不好惹的,雅月的雅老板正冷眼看着自己面前、自觉到不要脸地步的伤患,再一次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戒掉从死狐狸那里学来的日行一善的毛病。人家偶尔善心发作、施恩于人,大多帮的都是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就算救只傻鸟,还可以憧憬一下白鹤报恩的剧情,他到好,难得发一次善心,弄了个大麻烦回来。

基本没事以后,成天往他身边一坐,一脸兴趣昂然的研究他,每每看得他后背发寒,还美其名曰什么不了解自己的恩人,如何报恩呢?

经过他这几天的认真反省,这家伙绝对处于思维正常状态,绝对没有被他玩傻了。再说,他不过就是在搬运伤患的过程中,因为手滑摔了这家伙几次;还有因为嫌麻烦,灌药、填饭的时候动作粗鲁了一点;再来就是以补品之名,让这家伙帮忙实验了几种店里新调配的BT特饮而已...没办法,他家妖狐交的: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嘛。看着这么大个人躺在床上装大爷,就是不太爽,连他这个老板都没这么好的待遇,所以当然拿他当天然的实验体喽。

终于再也受不了这般无聊的对峙,越前龙雅看着对方,琥珀­色­的眸子带着淡淡的烦躁和无奈,“喂,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处于伤患状态的人抬手,仪态倨傲地拨了拨垂于眼角的发丝,挡住此刻的眼神,薄­唇­一勾轻吐出两个字,“名,字。”其实连鬼知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行动很无聊,甚至有些疑似神经不正常。既然没死,他应该做的事就是留笔钱给帮忙的人,不留任何痕迹的离开,回他的黑暗角落,继续做那见不得人的神秘公子。只是,在要离开的刹那竟是不明原因的迟疑了,也许是因为知道这里是中国城新开的那家神秘雅月,好奇而已;也许是不满意自称雅老板的男子趁机恶整他,想留下抱负;或者,只是单纯的向往这家店里安宁气氛,羡慕这位老板随­性­惬意到鬼神嫉妒的安逸生活。所以,虽然明知自己­干­的事很离谱,他仍在继续,想要知道这个年轻老板的名字,不是自己动用势力查出来的,而是要由他亲口告知的。

“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龙雅不耐烦的挥挥手。

“没有人会就叫‘雅老板’。”知道以后,他就应该离开,这是他给自己设定的底线。羡慕也好,嫉妒也罢,但总之这种随­性­洒脱的生活跟他离的太远,只是这几天而已,他隐约有种...活着的感觉,对,实实在在活着的感觉。

琥珀­色­的猫眼不屑的眯起,“难道会有人只叫‘佑’吗?”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还固执到极点。其实,留他,起初是因为自己无聊,但现在嘛,在被这家伙烦了几天后,他...现在非常痛恨自己优秀的洞察力,因为他发现这家伙身上没有生气,没有人气,那双黑耀石一般的眼睛似乎只有在看他情绪波动的时候才会有浅淡的光芒闪现。真是的,如果他没发现这些,何苦这么忍让,又不是被虐狂!说到底,全都怪那妖孽传染给他的该死善心。

“我是叫佑没错。”

龙雅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名字里也确实有雅字啊。”大哥,谁稀罕知道你的名字。死狐狸交代过,要是跟混黑的人扯上关系,会拔他皮的。虽然他确实有一点点好奇和在意,但比起命来,随便这家伙叫什么名字,都不­干­他的事。

鬼知佑微微侧首,露出一个皱眉思索的表情,眼神里隐约含着疑似狐狸样的促狭星星,“那么,我数一二三,一起开口如何?”

龙雅轻轻一挑眉,小样,想诓他,哼,这一招他家魔女姑姑十年前就对他们用烂了,腹诽完毕,依旧配合的玩下去,“好啊~”

­唇­角轻勾,鬼知佑用低缓的嗓音开始轻数,“一。”

琥珀­色­的眸子扫向外面的大厅,轻微的皱眉,好像花痴客人又增加了。

“二。”优雅的拿起面前的酒杯,轻啄一口。

琥珀­色­的眸子不耐烦的眨了眨,真麻烦,是不是应该再抬高一点价格?不过,这些女客人,该不会是为了...狐疑的看一眼自己对面的人。

“三。”

...

两人相视沉默,无人开口,看着对方的眼神带着一丝彼此才懂的戏谑。

“为什么不说?”

“你不是也一样,”雅老板一摊手,“我又不是白痴,信你?”一脸‘你能奈我何’的表情,“简直开玩笑。”

“信任是做人的基础。”鬼知佑半打趣的反击,在­唇­边勾勒出优雅的弧度。才几天而已,他已经学会跟眼前这人互相吐槽斗嘴,若是被他手下的人看到,估计能扫出一地下巴。

哎呀,竟然拐弯抹角的骂他不是人!“是这样没错,可是那是建立在人和人之间的~请问,这位兄台您的种族是~”尾音一扬,眸光一闪,“你确定自己不是地狱爬上来的厉鬼?”

“厉鬼吗?”鬼知佑喃喃的重复了一边,低垂了眉,眸子中的笑意骤然淡去,良久,他才抬眸看他,苦笑出声,“真贴切呢。”

不是吧,说到人家痛处了?雅老板再次皱眉,指间划过自己的酒杯壁,思量半晌,伸手从椅榻侧面的抽屉里抽出纸笔,分别放在对方和自己面前,“一起?”

鬼知看着对面一脸真诚的人,缓缓伸手拿过纸笔。二人对视一眼,一起低头,写字。

几乎是同时写完,望向对方,眼神交汇之际,同时将有字的一面翻向对方。

瞬间,本都是带着些须期待的眸光黯淡下来,黑线几乎挂上了颊。

因为,一张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哀兵政策没用,笨蛋!

另一张风骨刚劲的写着:你会写才有鬼,白痴。

但是,即便是早就猜到了对方的行动,在心底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吧,不然,为什么会都有那一丝丝失望的心颤呢?

“哈哈哈~香芝,我不行了,笑死我了。”本是趴在VIP室外偷听的女店员,迅速跑回大厅里,靠在同伴身边,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怎么了?”香芝瞥一眼乱没形象同伴,敛眉轻斥,“久奈,客人在看了!”

“呵呵,”久奈蹲下身,藏进吧台里面,“我跟你说,你都不知道刚才雅老板和佑先生的样子有多呆,一人举一块答题板,假装自己是参加知识问答的小学生吗,逗死我了。他们每天这么斗来斗去,都不烦吗。”

香芝无力的瞥一眼身旁这个店里最小的女孩,很想问一句:‘每天都偷看,你自己不烦吗?’虽然他们其他人也在愉快的看戏,不过,都没有久奈这么投入罢了。

“呐~香芝~”久奈突然一脸神秘的扬头看着自己的前辈,“你说,他们,会不会,看对眼了啊?”

“啊?”

“雅老板和佑先生啊!”久奈认真的点点头,“雅老板和佑先生会不会看对眼了?我一直觉得雅老板好像不喜欢女人,”哎?为什么突然好冷?“佑先生也是一幅完全无视我们的样子,只对雅老板一个人赶兴趣...呐,香知,你眼睛抽筋了吗?”

“如果女人都像你这么八卦碎嘴,是不太容易勾起男人的兴趣。”

“啊!”久奈闻声,扬头,正对上一双闪着妖异光芒的琥珀­色­眸子,“雅老板!”眼看自家老板,正双手支在吧台上,低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久奈作出最明知的决定,“我错了,雅老板~”换上小狗一般的讨好表情,企图减轻罪行。

“哼~装可怜没用,我不是那妖孽。”­唇­角一勾,冷冷的戳破某小店员的最后一丝期待,“这星期,你一个人负责打扫。”

“不要啊!”某小店员哀嚎,“雅老板,我错了!”一个人打扫整个店子,会累死的!T_T

不理会自家石化的小店员,越前龙雅眯着眼扫了VIP室一眼,刚才那家伙接起电话时的表情,呵,看来这个麻烦终于快走了呢。转身,从容的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想起刚才久奈的话,微微皱眉。‘我一直觉得雅老板好像不喜欢女人。’

其实也不是不喜欢,当然也说不上喜欢。

因为,说到女人,他脑子里率先浮现的就是自家魔女姑姑妖媚狡黠的狐狸笑容,接着就是自家盛怒老妈瞬间空手碎餐桌的暴力行径,然后忍不住后背发寒。

“扣,扣,扣。”

敲门声将龙雅的思绪拉回,庸懒的开口,“请进,门没锁。”在店里会敲门的人还真不多。眯着眼看着立在门边的人,“有事?”

对方没有回答,表情有些须的凝重,眼神又恢复初见时的死寂。龙雅笃定的开口,“要离开了?”

沉寂半晌,鬼知佑看着面前的人迟疑的点点头,“谢...谢。”即便是多么不情愿,有些事,仍是他必须要做的,因为责任,也为了,仅剩的尊严。虽然有些可惜,甚至还有点留恋,但他却知道自己不能留下了,他是活在枪口刀尖上的人,这样安逸宁静的日子只会让他的神经怠惰,早晚会溺死其中的。

“不用~就算看到路边有受伤的小猫小狗,本老板都会好心的救回来,纯粹顺手而已。”切,这么厚脸皮的人突然说谢,还真让人不习惯。

“是谢谢你这一个多星期让我有,活着的感觉。”黑耀石一般的眼,亮若星辰,目光含笑,鬼知佑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男子,目光炯炯,难得的真诚坦白,“谢谢。”颔首,优雅的转身,左手一抬,朝身后做了个挥手的动作。

“呐,你以前,”看着对方过于萧瑟的背影,龙雅不自觉的开口,“都不觉得自己活着吗?”待到对方步伐一顿,背对着自己点了一下头,“那你...还真是够惨的。”低头,再次在心中斥责自己的多事、烂好心,真是的,竟然变得跟那死狐狸一般优柔寡断同情心泛滥,“拿去。”随手丢了一张卡片过去,“八折卡,用空的话带朋友过来坐。”

鬼知佑接住那张卡片,“用不着,”眼底浮现苦涩的笑,“我没有朋友。”

这个人!真是麻烦!“那就交个朋友,”啧,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同情心发作了,今天过后,一定要立刻改掉这个毛病!“越前...”

“公子。”鬼知佑淡淡的开口,打断对方,“我是公子,这个朋友你还敢交吗,年轻人?”

公子?MD!这漏子捅大了,死狐狸会灭了他!不过,年轻人?这家伙是不是每句话都要占点便宜才舒服啊!“公子了不起啊?我还是中国城最著名的雅月的雅老板呢!还有,记住,本老板叫越前龙雅,19,打断别人的自我介绍很不礼貌,大~叔~”

大叔?他还没那么老吧?“鬼知佑,24。”黑耀石一般的眸子光华一闪,薄­唇­轻轻一勾,非常儒雅真实的笑,像是四月和煦的清风,透着说不出的惬意,“再见。”

“恩,”龙雅别开脸,喃喃的回了一句,“再见。”切,以前都没注意到呢,这家伙笑起来还...不算太难看...鬼知佑是吧,下次...哎?哎!哎?!鬼知!!!那不是...

啊!完了完了,死狐狸会杀了他的!

(­阴­郁萧蹲在墙角种蘑菇ing)

偶知道这个相遇的场面很恶俗,剧情也很郁闷,但人家实在没写过耽美,怎么写都别扭...T_T

番外篇 意然少爷居家记(无责任恶搞篇

(一)意然少爷居家记之流言八卦威力无敌

时间:意然少爷来到网王世界的第五年

本少爷在原来的时空,还姓王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生物叫同人女的恐怖生物,高阶一点叫腐女。现在,本少爷终于肯定,这种生物是在哪个世界都存在的,而且生命力之顽强,杜撰幻想能力之强悍,都让人叹为观止。

问少爷他为什么这样说?

别着急嘛,现在就来举例证明:

例证一:上个月初,Eric神­色­不对的小心朝我家妖孽打探,那朵孔雀水仙花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九尾妖孽茫然无比。于是,Eric小心的取出一张小报献到妖孽面前,我家妖孽只看到标题,就当场笑翻。

经本少爷认真阅读,这家东京的八卦小报,用整整两版公开了迹部家现任家主和自己曾经的老师现福克斯集团高管神太郎先生,历时10年的禁断师生恋史。

“啧~原来,”当时,几乎笑岔气的某妖孽缓过气来,惟恐天下不乱的挑拨自己名义上的老公,“你家神从十年前就开始爬墙了啊,还勾搭上我家水仙~”听语气就知道她是因为最近无聊想看戏,故意挑拨,可偏偏Eric又上当了...可怜的神指导啊...

不过,本少爷觉得最悲惨的还是那朵水仙花,因为有天早上妖孽错口将身边的人叫成了‘景吾’,可是那天她身边的人明明是幸村那个超级腹黑大魔王,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某植物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当然,以本少爷对那妖孽的了解,她有90%的可能是故意的。

例证二:上个月下旬,一个叫幸村悠的小美女约妖孽喝下午茶,回来之后,本少爷在她包里无意中发现一本杂志,妖孽一向不看这种东西的,估计是幸村家的妹妹塞给她的。

经本少爷仔细翻阅,终于在最后的八卦版里发现了醒目水笔标出来的重点文章,原来真田家的未来接班人和现在日本医界脑外科最有潜力的新星有这种不可告人的关系啊。

不过边上的批注写着:花月姐千万别信这些八卦记者啊,我哥和真田哥可是清清白白的,再说我哥怎么可能看上那个木头冰山的集大成者,我哥可是一直对你死心塌地的,花月姐,你快点和那个奇怪的美国人离婚吧。

默...哪有这样的,为了自己哥哥,鼓励别人离婚,又一个不知道实情,被表象蒙蔽的局外人...

原来不止东京的花边小报厉害,神奈川的记者也很强悍嘛。

当然,所谓的表象是:感情很好福克斯夫­妇­人缘超好,好友一福克斯财团的特聘高管神太郎先生,好友二手冢财团刚上任的总裁手冢国光先生,好友三真田财团未来的接班人真田弦一郎先生,好友四迹部财团的家主迹部景吾先生,好友五日本医界的潜力新星幸村­精­市先生,好友六去年开始在某国际摄影展上一鸣惊人的青年摄影家不二周助先生,好友七、八世界级连锁酒吧雅月的二当家雅老板、三当家佑老板等等...总之,在世人眼里,这对夫­妇­真是人缘好的没边儿...其实~

唉...所谓世人皆醉我独醒,像本少爷这样的明白人真的不多...

例证三:本月初,一位姓不二的美女来拜访,再次看到一份八卦小报的新鲜力作:日本名流耽美史第三弹——冢不二篇。

主角又是熟人,唯美的校园恋。

就文笔和幻想程度来看,本少爷真是想不佩服这位作者都不行。恩,对,是一位作者,虽然是不同的杂志和报纸登出来的,但从文风看,三篇文章的作者是一个人,而且配发的照片拍摄手法也应该是同一个人,笔名又都叫‘香-织’。

不过,八成这家报社的命运会跟前两家一样吧,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敢发这样不要命的稿子,难道在每家报社里都有这位作者的同好?

例证四:最近由于某些人越描越黑,家里的一直处在低气压状态。当然处于低气压状态的是他们自己,那只妖孽依旧是云淡风清坐在台风眼里一脸微笑的说着风凉话,‘我早就说过不要跟那些记者解释纠缠了吧~’她不喜欢记者,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嘛。

综上所述,本少爷认为八卦估计一段时间后就会消停了,不过,难道妖孽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于是,某天,本少爷认真的求证,“呐,美女,你真的不在意?”

“在意什么?”某小狐狸合上手中的书,抬首,敬待下文。

“那些报上登的八卦绯闻啊!”

“你都说是八卦和绯闻喽,­干­吗要信?”

“可是扑风捉影、空|­茓­来风,一般都是有那么一丝根据的哟,你真的一点点都不担心?”

那妖孽紫眸一眯,­唇­角勾着一丝无法描绘的温暖弧度,“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不用你担心~”随即眼波一转,“再说,人太出名绯闻被来就多嘛,所以,意然你以后要是不想麻烦上身的话,最好跟我一样低调~”

你还算低调?好吧,你低调。“呐,你觉得那个笔名叫香-织的笔者会是个怎样的人?”

“呐~意然,你觉得是一个人吗?”

“不是吗?那文风像是一个人啊!”

“文字是一个人,照片是一个人。”那妖孽几乎是笃定的开口,“而且,应该最起码有一个对他们的学生时代比较熟悉。香-织啊~如果是最简单的起名法,应该是一人名字里取一个字吧~”那位《网球周刊》的摄影记者小姐好像是叫芝纱织吧?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是谁了?准备怎么做?”

“妈咪只是有腹案目标而已~”软软糯糯的童音响起,某小妖孽探出粉粉­嫩­­嫩­的可爱小脸,“做什么?当然是什么都不做,看戏喽,不然生活多无聊。再说,不是意然哥哥你一再告诫我们‘同人女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吗?”遗传了母亲狐眼的小丫头眸光一闪,一脸惋惜的抬头看着自己母亲感叹,“妈咪,意然哥哥好可怜,这么小就未老先衰了,连自己说的话都记不清,要不要让爹地帮他仔细检查一下?”

“幸村月然!你太毒了吧,竟然想让你爸给我开颅?!”

“小然只说请幸村叔叔帮你检查,开颅是你自己发挥出来的。”某拿着竹刀的小男孩平直陈述,幽紫­色­双眸透着威严。

“耶!”紫英这死小孩练习结束了?!那国希那小冰山不也快回来了,啊,三个小魔鬼碰到一块少爷他就死定了,还是快点落跑比较好,“美女,我上去看清辉了!”不二家那还只会爬的小东西比其他三个安全多了。真是的,为什么好好的小孩,一个个全都把自家娘亲的妖孽­性­格给继承了,还连带把腹黑发扬光大,尤其是姓幸村的小丫头,以后绝对是超级大祸水一个!

气死了,美女都不护着他,好歹他是唯一跟她姓越前的吧!每到这时候就说什么小孩之间的问题应该自己解决,然后两手一摊,事不关己不给予理会。什么嘛,本少爷可不是小孩子,才懒得跟这票小魔鬼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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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然居家记和鬼知龙雅的故事萧会交替更新...

下次的意然少爷居家记之翘家之路慢慢修远,大概会把五个小妖孽都丢出来,可怜的意然同学啊~

番外篇 中国城恶魔(二)

(两周后1月23日雅月VIP室)

一向鬼主意多到让全雅月员工草木皆兵的雅老板,此刻正习惯­性­的窝在VIP室中的软榻上,难得的安静,庸懒倦怠,有一搭没一搭的翻阅着近期的帐目,偶尔抬头向大厅中张看一眼,随即,琥珀­色­的眸中浮现一丝自嘲式的笑纹。

他真是无聊得闷坏了脑子,竟然会有那么一丝丝期待什么所谓的‘再见’。见什么见,人家一句客气而已,再说,为了自己的小命,他应该期待那个乌鸦一般黑的家伙是一只超级无敌白眼狼,和他老死不相往来才是。

不管怎么样,全都要怪那家伙,这年头装忧郁王子骗人同情很好玩吗,弄出那么凄凉萧瑟的气质很帅吗,哼,全是一些勾搭纯情小女孩的做法,无聊到极点。

哼,那些混黑道的家伙,哪个不是当自己是九命猫,八成是伤没好透,又出去跟人拼命,指不定死在哪个水沟里发霉了,当初好心救那家伙,根本就是吃饱了撑得,白白浪费时间和金钱,还搭上一张八折卡,简直亏大了。

无聊,无聊,无聊透顶!日本根本不会有什么乐子,得想办法赶紧把这摊子丢还给死狐狸,再闷下去,他的脑子一定会越来越不正常!

(雅月大厅)

“呐,呐,香芝,你说佑先生怎么还不来看雅老板啊?”雅月最可爱的小店员第N次向门口张望,以她骨灰级腐女的直觉,佑先生和雅老板很有发展空间啊,怎么会一点音信都没有?好失望喽。

香芝瞥了一眼一脸惋惜加失意的久奈,简单明了的回了一句,“不知道。”手里的工作一刻也没停下来,淡淡的提点自己的后辈,“久奈,上星期罚的还不够吗?”没看这几天雅老板周围的积雨云面积越来越大,现在这种时候万一撞在枪口上就死定了。啊!久奈,你死定了!“咳!”

“呵~你很希望见到佑先生吗?”

“恩,佑先生来了才有戏看嘛,而且雅老板最近越来越像望夫石了~呐,香芝你的嗓子怎么怪怪...啊!雅老板!!!”最后的三个字带着不可言语的颤抖,某可怜的八卦小店员再次被自家神出鬼没的老板抓包。

望?!夫!?石!?!

此刻,雅月一向妖异优雅,任何一个动作、眼神都透着邪魅气息,罂粟一般带者致命诱惑的雅老板疑似出现局部抽搐状态。

近半分钟的窒息沉默后,雅老板终于从突如其来的打击中恢复正常,­唇­角缓缓勾起,琥珀­色­的猫眼微眯,寒戾之气流转而出,直­射­已经抖如筛糠的小店员,“山~本~久~奈~子~小姐,”抬手,优雅从容的执起自家小店员冰凉无比的素手,低缓的声音透着蛊惑,“我们,交往吧~”

囧!!!

“雅...雅雅雅...雅老板,”很显然没有拜倒在自家老板的魅力之下,反是已经被吓的捋不直舌头的久奈同学,哀怨无比的看着自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老板,小心翼翼、颤颤巍巍的提问,幻想最后一线奇迹出现,“您是...逗我玩的...对吧?”她可是超喜欢这份工作啊,但现在这种情况貌似不辞职小命就会被雅老板玩没了。啊~月姐,快回来救命啊~

“不,我是认真的。”龙雅肯定的点了一下头,琥珀­色­的眸子泛着点点寒光,周身的杀气貌似持续飙升中,“你,不是很好奇我对女人到底有没有兴趣吗,那么,你就亲自来实践一下,我对你这个女人有‘多.么.大.的.兴.趣.’好了~”

囧!囧!!囧!!!

“不...不要了...”前途甚忧的久奈同学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啊,死定了,雅老板好像暴走了...可怜的久奈同学只得抓住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频频朝身边的香芝投去求救的目光,同时虔诚无比、诚惶诚恐的恳求自家老板善心大发,“我...我一点都不好奇...真的!”

...

“雅老板,”终于再也受不了店里小可爱的耍宝表现,香芝顶着自家老板‘废话就连坐’的­阴­狠眼神,淡淡的陈述,“最近去中国的机票在降价。”

“噢~”尾音一挑,此刻的雅老板,喜怒不明。

“月姐一直说中国是非常值得一去的国家,乌镇,大理,阳朔,苏杭一带,西藏都是不错的选择。”

“恩。”龙雅点头,肯定她说的是事实,他家魔女姑姑是这么说过。

“昨天我把近期的帐目传给月姐了。月姐说最近业绩很好,大家都辛苦了,雅老板要是觉得呆在日本闷了,可以给自己和大家一起放个小假。”叙说完毕,香芝低头,继续眼关鼻,鼻关心的工作,小心地擦拭着手里的酒杯。反正雅月开店的时间不定,全随老板高兴,而且月姐确实说过可以放假的事没错,再说最近雅老板真是越来越危险,继续这么下去估计店里的人全都遭殃,所以­干­脆想办法把雅老板请走一段时间,祸害不认识的外国人,当然好过欺压他们这些可怜的小角­色­对不对。

龙雅轻轻一挑眉,抬手拨拨额边的发丝,已然恢复一贯的庸懒模样,薄­唇­一勾,缓缓下令,“查查最早飞上海的班机。”

“明天上午9点。”

香芝话音刚落,久奈献媚的补充,生怕自家老板反悔,“我们现在就帮您订!”见自家老板没有反对,紧绷的神经舒缓开来,朝救自己于水火的前辈投去感激无比的笑容。再看着自家老板,狗腿的讨好,“雅老板,要我帮您收拾行李吗?”雅老板这一走,估计能放两个礼拜假呢~而且,按照月姐的店规有一般的假期是带薪的,月姐您真的好伟大啊~

冷眼瞥着一脸憧憬崇拜的久奈,雅老板开口打断了她的幻想,“久奈,你要好好看店哟~”

“哎?看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久奈傻傻的望着自家老板。

一旁的香知无力的瞥一眼乐极生悲,表情变得太快的后辈。算了,活罪总比死罪好吧。

“虽然关门放假,但总得有人看店对不对,排班太麻烦,就辛苦你了,记得每天都要好好打扫~”雅老板无视瞬间化为灰白布景的小店员,潇洒的转身离开。出去渡个假,玩上一两个月他的思维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的确是好提议不是吗~

(两周后2月7日晚中国城某处)

酒柜前的人动作熟练无比的将调好的液体缓缓注入杯中,执起酒杯举到眼前仔细审视一番,再轻轻嗅了嗅酒香,最后送至­唇­边,浅啄一口。随即,皱眉,将手里的酒,和调酒器里剩下的一起倒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迟疑。

鬼知佑随手点了烟,走到落地窗边,静静的俯视灯火辉煌的中国城。啧,还是不一样,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调治手法,就连用量、酒质都是一样的,怎么他用了近一个多月仍就调不出那人的味道,究竟是差了什么...

其实,他并非嗜酒之人,对调酒也绝对没有什么偏好,只是...

不知道为何,最近就经常想试试,想调一杯只有雅月有售的酒,全世界惟有雅老板的会调的酒,雅月的招牌调酒——紫月。即便是在天天守在雅月也不见得能买得到,因为紫月只有雅老板心情好才会调。可偏偏就是这款在中国城几乎千金难求、可遇不可求的酒,他曾免费喝了一个星期。(某萧Сhā花:雅月的另一大招牌香茗,只有月老板才会泡的茶——清雅。大家不要被骗了,某两人当时为饮品起名并没有什么深意,纯粹为了互损~)

也许,他怀念、回想的,并不是一杯酒。

可是,他能怀念、回想的,却只有一杯酒。

虽然说了“再见”,但其实,还是不见好一些,如果跟他扯上太多关系,呵...

没想到这种八点档肥皂剧里老套又恶俗的情节戏码,真的会在生活中发生,不过,很可惜,他不是有资格等待被救赎男主角,那位雅老板也不可能是来拉他走出黑暗的女主角,即便...即便是...他从没见过有谁的眼睛可以那么灵动、慧黠、豁亮,亮到可以直达他­阴­霾尘封的心底。

闭上眼,仍清晰记得那有着琥珀­色­猫瞳的男子,语气里带着一丝对自己懊恼无奈的妥协,脱口而出,‘那就交个朋友。’

微抬了下巴,故意倨傲嚣张的挑衅,‘公子了不起啊?我还是中国城最著名的雅月的雅老板呢!还有,记住,本老板叫越前龙雅,19。打断别人的自我介绍,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大~叔~’

还有之前的种种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毕竟他这24年生命里,称得上轻松妥帖,大概就也只有那一个星期而已。

只是...

朋友吗?

很可惜,也许并非是纯粹的朋友这般简单,或许,打从那人俯身映入眼帘的时候,撞进的就不只是他的眼而已...

大概,于底心悄然酝酿的异样情愫,早让这段友谊从开始,甚至是还未开始就变了质。

那么,还应该要继续下去吗?

大脑告诉他:当然不行,他出身在中国城,所以见识过各种混乱的多角男女关系、女女关系、男男关系,但那人的取向好像很正常,尤其是咬牙切齿的提到自己合伙人的时候,似乎那位神秘的月老板本就对那人另有重要意义。所以,别说容不下他争取什么,单以他的背景和身份,他也没有强求什么的资格。

可,同时,心又告诉他,为什么不能,他这样的生命中,第一次有想要抓住的人,为什么要放弃?即便是他姓鬼知,又不被允许姓鬼知,即便是他是中国城的公子,可,凭什么他不能去争取?也许...

鬼知佑微微侧首,望向万千光火中的某一处,黑耀石一般眸中隐隐有光华浮现。也许再喝一次那种酒,他就会自己调了吧...只是,去喝一杯酒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半小时后,鬼知佑站在大门紧闭的雅月前,微微皱眉,看来他挑错了时间。可是,这个时候关门,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哎?佑先生?!”就在鬼知佑考虑要不要潜入侦察的时候,雕花店门缓缓打开,一个娇小的女生提着黑­色­的垃圾袋走了出来,看到鬼知佑立刻瞪大了眼睛,一秒中后,女孩眼中闪烁的诡异光彩让身经百战的鬼知都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鬼知佑思索一瞬,不着痕迹的再退开一步,挂起谦和有礼、牲畜无害的笑,“山本久奈子小姐,又见面了。我是来道谢的,请问雅老板在吗?”只是,那样儒雅文温的笑容下,却透着淡漠疏离。

“叫我久奈就行,”久奈微沉了脸,随口回答,“雅老板不在,出国玩了,现在是休业时间。”可偏偏只有她不能休假,而她得在这做苦力的主要原因,就是现在眼前这个人!

感觉到眼前的小店员身上散发出来的怨气,鬼知佑微微一挑眉,他应该没得罪过雅月的店员吧,当然老板除外,“那,大概什么时候恢复营业?”

久奈将手里的垃圾袋丢到指定位置,回头瞥一眼神在在的鬼知佑,“老板新改了营业时间,双数月份4至17号,单数月份14至27号开门。”

哦?“今天不是2月7号,双数月份。”

久奈的­唇­角微微抽搐,要不要反应这么快啊!“另外还要剔除国立假日,亲人、朋友生日,和老板心情不好。现在这种情况,叫做~”特意提高了嗓门,“老板心情很.不.爽!”

看着眼前忿忿不平的小店员,鬼知佑微眯了眼眸,那个心情很不爽应该不会跟他有关吧?“原因?”

“哼!”久奈一偏头,不屑的冷哼,“好心救了只白眼狼,连回来道个谢都这么慢吞吞的,会高兴才有鬼呢!都是你啦,害我不能放假,得一个人看店!”转身要回店里。

闻言,鬼知佑缓缓勾起­唇­,计上心来,笑容更亲近了三分,“既然是我连累你不能放假,那么,我替你看店如何?”

哎?久奈狐疑的回头,盯着瞬间笑得很和蔼友善的人。

鬼知佑再次好心的陈述,“在雅老板回来前,我免费替你看店如何?你~不用来。”

免费?不用来?帮她看看店?久奈几乎是要跳起来欢呼万岁,但在出口的刹那还是扎住了,“你,该不会有什么企图吧?!”可惜,明显和善下来的语气和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鬼知佑扬着有些须暧昧的笑反问,“你觉得呢?”

久奈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打我们雅老板的主意!”看着鬼知佑微微一愣,只笑不语,对她的话不于置评,久奈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随即乐开了花,笑眯眯的打量着面前的人,“呐~你就大胆去追吧,我挺你哟~店里就拜托你了,雅老板大概这个月就回来。”哎呀呀,为了雅老板的终身幸福,她只能忍痛把看店这么伟大而光荣的任务交给这个家伙了。这个人的笑有的时候和月姐有点像呢,大概有是腹黑系的,呵,她果然是腹黑控呢,不过,这个人和雅老板很配呢,黑到一块去了。

于是,鬼知佑微笑着挥别某可爱的小店员,顺理成章的接手了雅月全部房间的钥匙,明目张胆的四处熟悉环境,名正言顺的等着猎物...呃!等着倦龙归巢。

而此刻,在中国的某人大大的打了个喷嚏,随即不悦的腹诽:死狐狸,一定是你又在念我偷懒!

番外篇 意然少爷居家记(无责任恶搞篇

(二)意然少爷居家记之翘家之路慢慢修远

时间:意然少爷来到网王世界的第十年

某个寂静无声、月黑风高的夜晚,某位15岁的大好青少年(?!),越前家的意然少爷正在清点自己的行李,准备实施第N次翘家计划。(意然:喂!萧!你前面那个‘?!’是什么意思!某萧:‘?!’就是‘?!’的意思啊,你的真实年纪好像...29了吧?还青少年?!)

问他为什么要实施第N次翘家计划?

哼!

哼哼!

哼哼哼!

还不是因为那五个宇宙无敌超级霹雳难缠腹黑邪恶至极的可恶小鬼头!

想当初,在他家妖孽第一次怀孕的时候,他还暗喜过,以为报仇的机会终于到了,结果...那票小恶魔的罪行根本...罄!竹!难!书!

手冢国希那座小冰山,7年前就知道拽着本少爷跟他父子一起去爬山加钓鱼,结果,那个当时才3岁的小鬼走累了有老爸背,当时8岁的本少爷被迫变成提渔具的可怜小工,喊一句累就得被双重的寒冰视线冻一回...小冰山4岁开始学网球,少爷他又被迫沦为陪练兼球童...5岁的时候连非常有气势的罚人跑圈都会了,当然被罚的就只有本少爷一个人...

算了,小座冰山完全继承了他家老爸的外貌和气势,试想一个缩小版的青学部长站在面前谁斗得过啊?于是,本少爷决定放过他,毕竟因为他,本少爷的体力耐力提高很多。

第二个出生的是真田紫英那个小木头,也是继承了他家老爹的样子,可是线条要柔和一点,还有那双幽紫­色­的眸子...是长得挺可爱的。不过,死真田以前罚本少爷跑圈的事,把本少爷抓起来打ρi股的事,还有...咳,有损本少爷光辉形象的事就不说了,总之,本少爷记得清清楚楚!

小木头3岁第一次上剑道场的时候,当然是被本少爷修理的桃花满天飞,可...还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变成本少爷桃花朵朵开了,那小鬼的剑刀天赋简直是天怒人怨啊,小木头绝对是借机抱负!于是,本少爷不得不决定不跟他计较,毕竟被打得满场逃,除了可以锻炼速度外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且还超级丢脸...

接着是幸村月然那小妖孽,完全融合了他家美女和幸村大魔王的全部外貌优点及内在的邪恶因子...为了世界的和平,社会的安定,本少爷本着大无畏的­精­神决定在一个祸水妖孽的集大成者诞生前,将她导向正途!

可是,小妖孽不但不领情,还变本加厉以恶整他为本职...所以,为了自身的生命安全,本少爷只能放任一个终极妖孽的诞生,愿以后即将被她祸害的人生命力够旺盛吧,阿门。

再来是不二清辉...唉,清辉小时侯很可爱的,又乖又听话,粉­嫩­­嫩­的小脸总是笑眯眯的。本少爷还以为天可怜见终于派了个小天使拯救一票小恶魔,结果当连续吃到N次诡异味道的东西,在被窝里发现N盆仙人掌后...本少爷只得哀叹苍天依旧不仁,表象掩盖的现实终会显现啊。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回忆那些小恶魔恶行的时候,本少爷现在得趁着美女他们没回来赶紧开溜,离开这个家,先到龙雅哥他们那躲几天,就不用被那一票长得超可爱,却满肚子黑水的小妖孽们耍了。好行李清点完毕,走人!

“意然哥哥~”

囧!!!又被发现了,还是小女王...就是迹部家还未满5岁的月弥小公主。

半僵硬的转身,尽量保持自然的微笑,拍拍小丫头的银­色­卷发,“小猫,怎么还没睡啊~”

“本小姐不叫小猫!”洋娃娃一般漂亮的小女孩咬牙切齿的陈述完毕,接着眨着淡紫­色­的大眼睛,扫过一旁的行李,随即换上一幅泫然欲泣的表情拉住对方的衣袖,咬着小小的嘴­唇­,“意然哥哥又要离家出走吗?”

“没有,我只是整理自己的东西。”

“不对!你骗人家!”月弥小嘴一嘟,微微偏头思索,“意然哥哥一定是在气前天清辉哥拐你吃芥末寿司,不对啊,你经常被他拐应该早就免疫了呀。那就是因为希哥哥那天罚你跑100圈的事喽,可是你不是平均每天都被罚,那天只是多一点点而已。紫英哥也是天天在道场追着你打,早就应该输习惯了啊。”

喂,能不能不要这么理直气壮的戳人家的痛处啊!强忍住嘴角的抽搐,深深的吸一口气,再一次在心里稳定情绪,小弥还不到5岁,小猫咪还什么都不懂,不气,本少爷不气。

“那意然哥哥是生姐姐的气喽?可是,月然姐姐拿你消遣、打赌也是家常便饭嘛...”月弥抬手卷卷自己的银­色­发丝,哀怨的抬眼,“难道是小弥惹意然哥哥生气了吗?可是,人家每次出去玩都有带哥哥一起啊,每次有好吃、好玩的也都会分给哥哥...意然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小弥会乖乖的...”

是啊,你每次去买东西,本少爷都在后面帮你提,才这么小,就是超级血拼购物狂一个;不喜欢的吃的、玩的一律塞过来,全当本少爷是垃圾桶;好玩的,喜欢的,玩坏了就丢过来,再拽着死水仙啜泣,那棵水仙一定立刻去买新的,顺便修理本少爷...你还真敢说,本少爷就是每次都被你装可爱骗得那么惨,休想这次再让本少爷上当!

“意然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小月弥拉着对方的衣袖用力晃着,撒娇状,“我们都是喜欢你,才跟你玩的嘛,你不要生气~”

拜托,你们这样的喜欢谁承受的起啊!

“希哥哥经常罚你跑,是为了让你练好体力,好跟你打他最喜欢的网球嘛~”

那小鬼不是借故欺压他,谁信啊!

“紫英哥说你剑道练习从来都不认真,以后万一被坏人欺负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所以才总追着你打嘛~”

为了让本少爷认真,就把本少爷打得青一块紫一块?!鬼才...相信...

“月然姐姐说你没有爹地很可怜,所以要经常逗你想别的,你就不会难过了,还有,还有!月然姐姐说意然哥哥最帅了~”

哦?难道说,那小妖孽为了引起本少爷注意故意的?恩,有可能,毕竟本少爷玉树临风、丰神俊朗、英俊儒雅、潇洒多情、风度翩翩、心­性­善良、温柔可亲...咳,做人还很谦虚低调,这么说,也不是...没可能...

“周助叔叔教清辉哥喜欢的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嘛,清辉哥最喜欢芥末、仙人掌和意然哥哥了。”

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毕竟这些小鬼不是很会表达,而且他们确实都是一堆不满10岁的小萝卜头...

“人家买很多东西,也是为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给意然哥哥看嘛~”小月弥挂着可爱又带点羞怯的笑,拉着自己的裙摆,华丽优雅的转了个圈,“爹地新给人家买的,人家第一个穿给意然哥哥看,好看吗?好看吗?”

恩,其实,这票小鬼似乎也没那么讨厌的样子,微微勾起­唇­,蹲下捏捏小公主的脸颊,点头,“蓝­色­很适合你,很漂亮。”

“爹地说是孔雀蓝哟~”小月弥开心的再转一个圈,扬起小脸认真的强调,同时,在某人看不见的地方向身后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孔,雀,蓝?月弥你还真不愧是姓迹部的...

“意然哥哥明天陪小弥去新开的购物中心好不好,人家想买礼物送给妈咪。”

唉,算了,本少爷这次就不跟他们计较了,“好...”

“耶~万岁!”月弥灿烂的欢呼,转身,双掌一拍,小脸一扬,朝门口的方向发话,“哼,本小姐赢了吧,愿赌服输,明天给本小姐提东西去!”

“我就说小弥一个人搞得定,谁让你们都不信我的,”幸村月然第一个进门,懒散的靠在墙上,“小弥,做得好~”妖媚的狐眼一眯,“不过开始的时候差一点露馅。”

“恩,记得下次改进,不然碰上稍微有点智慧的人就穿帮了。”不二清辉笑眯眯的补充,唉,后悔啊,应该跟着姐姐一起赌小弥赢,一失足成千古恨。

“你...你们...”艰难的从打击中醒悟的某人,气得全身发抖,拔高了声音,“你们又拿我来打赌?!”

“因为你就这一个功能嘛~”月然伸手掏掏耳朵,不以为然的回答,“顺带一提,我们赌的是小弥一个人能不能阻止你第...多少次来着,算了,随便啦,总之是能不能阻止你翘家。赢的只有我和小弥,还有三个人对你抱幻想来着,高兴吧?”

囧!“这种事谁会高兴啊!你们给我差不多一点!”

“每次都未遂,你应该好好反省。”国希冷冷的发话。

一旁的紫英跟着点头,“同意。”

清辉笑呵呵的扫了某可怜人一眼,“呵,姐,你刚才说得太片面了,意然哥哥的工效应该是提供大量的免费娱乐。”

月弥默契的补充,“就是嘛,打赌只是其中之一啊~”

“你,你们...”

“别发疯。”紫英一皱眉,冷然的打断某人的吼叫。

可惜,引起了反效果,某人的咆哮响撤云霄,“你们这群该死的小妖孽,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唉~紫英哥好心提醒你,为什么不听呢。”月然摇摇头,半同情的望了盛怒中的某人一眼,不过那样的眼神里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都回来了。”国希开口解释的同时,走过去打开房门。

同一时间,月弥瞬间哭得凄惨无比的冲出去,正扑入闻声上楼的某位家长怀里,“呜,爹地,意然哥哥骂人家,意然哥哥好凶,人家明明没有做错事,呜~人家好可怜~”

月然也刹那间拉下小脸,走到自家老爸身后,怯怯的望了被陷害的某人一眼,微红了眼圈,咬着­唇­不说话。

三个男生全都靠墙站好,委屈的低头认错状,就差举块牌子写上‘我错了’挂在胸前。

“越!前!意!然!”抱着自家哭的可怜兮兮的小公主,某火烧水仙第一个发飙,“你最好给本大爷一个合理的解释!”

囧!这群小鬼是故意的!T_T死定了,不止水仙烧了,气压、气温降得好恐怖,两个腹黑大魔王笑得好吓人,美女,救命啊!不然本少爷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

“景吾,”某人伸手接过自己最小的宝贝女儿,“小弥乖,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一听说‘不漂亮’三个字,月弥立刻收住了眼泪,顺势窝进母亲怀里撒娇,微微耸肩,继续演下去,“妈~咪~”妈咪抱耶,好幸福噢~

某狐狸抬首,余光一一扫过自家的五个宝贝,最后,紫­色­的狐眼直视已经千夫所指的某人,淡淡的开口,“意然,你,有错吗?”

微微一扬下巴,铿锵有力的回答,“没有!”看吧,看吧,还是他家美女最明智。

“呵~那就没事了,”某狐狸笑弯了眼,“这么晚了,都去睡吧。小弥,今天跟爹地、妈咪睡好不好?”连带安抚了怒极的水仙。

“好~”小公主第一个被收买,没办法,她最喜欢妈咪了。所以意然哥哥才讨厌,妈咪老是偏向他!

“花月。”

“你太宠意然了。”

“我相信意然啊,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某狐狸对上自家两座冰山不赞同的眼神,无谓的耸肩,“再说,小孩子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就好,我们大人随便Сhā手反而不好,随他们去吧。”知子莫若母,她生的五个小家伙骨子里是什么­色­儿,她自己心里清楚得很,意然被他们欺负才最有可能。

美女,你圣明啊~某人就差痛哭流涕的拜倒谢恩。

于是,一场由五只小妖孽酝酿的风暴就此平息,不过,这样的风暴仍在不断继续中。

因为他们最喜欢的妈咪总是偏向一个超级讨厌鬼,而且,他们漂亮聪明的妈咪还让超级讨厌鬼跟自己姓‘越前’...

所以,意然哥哥最最最最可恶了,早晚有一天他们一定会扳倒他!

(某萧:唉,小孩子的嫉妒心啊~囧。总之,让我们再次集体为可怜的意然同学默哀一分钟...阿门。)

番外篇 中国城恶魔(三)

(一周后2月14日北京机场)

龙雅抬头,扫一眼时刻表,掏出手机,准备靠游戏打发时间。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日期后,­唇­角微微勾起,按下快捷键1,不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龙雅,你该不会也祝我情人节快乐吧?”

哦?“呵~也?”笑声里透着半分戏谑,“我亲爱的姑姑,不知道哪位‘孩子’有幸被你扶正啊~”她这次去大阪出公差,似乎是多姿多彩啊。

“不好意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桃花漫天’的姑姑,目前还是单身贵族~”

“哎呀~我说您‘老’人家动作得快点了,”故意咬了重音强调,再补上对方最恨的三个字,“不然变成‘滞销货’就惨了~”同时,在对方怒吼之前挂掉电话。

唉,他真不是特意打电话过去气自家妖孽姑姑的,没办法,生活太无聊,看人家快乐就是有点嫉妒嘛,再说,他们越前家一向是以互相‘锻炼’为美德的。

百无聊赖的再次打开手机里的游戏,不到三分钟,屏幕上就出现‘GameOver’的字样,接着,是最高记录回顾,一个‘佑’字就那么大大咧咧、明目张胆的占据第一的位置。

拧了眉,用力的按下记录清除的选项,接着,指尖移项‘确定’键,在按下的刹那,动作一顿。等一下,好像只剩这一个了吧?将手机里五个游戏的记录一一查看一遍,果然...

之前他都没有注意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手机里全部游戏的记录最高分都变成了别人。三个星期前也是等飞机的时候,拿出手机来玩的时候,不爽的发现,奋斗半天,没有超越那个记录,一气之下,删掉!想起那家伙晕厥时的脸,无可否认,长得不难看,甚至应该说蛮帅的,浓黑的长眉,深眼窝,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弧线分明的薄­唇­,瘦削的脸庞...哼,什么嘛!鼻子那么挺,不用想就知道是­阴­险!那样的­唇­,一眼便知道那家伙有多刻薄、毒舌。男人的睫毛长成那样,简直是变态!没去挂牌当牛郎,真是对不起老天给他那本钱,哼!

两周前,在他家魔女姑姑最憧憬的乌镇看夕阳落日,那样宁静安闲的气氛下,就连自己一直不能平静的情绪都开始缓和下来。晚上,躺在古香古­色­的家庭旅馆里,失眠,再次,挑战一个手机游戏里的记录。破关之后,心情极好的输入自己的名字,满意的看着某个字被挤到第二位,某一个形象在眼前越来越清晰,高大的身材,深邃的五官,明明电得死人的黑眸却满眼死寂...闪神了片刻,发现自己的行为无聊到极点,简直是幼稚得没边,将手机丢得远远的,倒进被窝,数羊,催眠...最后隐约的记忆:不知道那家伙...死没死?枪伤应该好好调养吧...

一周前,在大理的街道上,一个慌神认错了人,他龙雅老板没这么丢脸过,一怒之下把两个手机游戏里的记录删了,真是的,那家伙真是­阴­魂不散,老出现他面前­干­吗,给他添堵啊!该死,该死,该死,都是那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说什么再见,连个电话都没留,还见个鬼啊!

本来预计一个半月的行程,­干­脆缩成三个星期,完全没有玩的心情,还不如回去看店,好吧,他承认,他还是有点期待那个‘再见’,只有一点点而已,好歹他也是那家伙的救命恩人嘛,他就是施恩图报不行吗,谁让他是惟利是图的商人呢。虽然嘴毒又刻薄,笑容又假又腹黑,眼神狡猾又死寂无光...不过,勉强,不算太讨厌。鉴于让他觉得顺眼这一点,勉强可以考虑跟那家伙再进一步,他家魔女姑姑目前空窗,这两家伙几乎是一型的,应该挺...般配...的吧...那样的话,应该...就不会出现什么出格离谱的事情了...

(2月14日晚雅月)

在连打了4个喷嚏后,龙雅在心里低咒:该死,死狐狸又是在背后骂他!

真是,什么鬼天气,都二月中旬了还冷成这样。随手掏出钥匙开门,穿过大厅,往二楼自己房间走去。

啧,久奈那小丫头够大胆啊,竟然敢偷懒。哎?什么声音?!龙雅敛眉,小心的靠近有响动的房间——雅月内唯一的客房。久奈应该不会随便上二楼来的,难道是...小偷?!

轻手轻脚的回屋抄了根棍子,再次谨慎的走向客房,就在龙雅的手触到门的刹那,客房内突然一声巨响。接着,门开了。

“你!佑...鬼知佑?!”敲下去的棍子当空停住,看着倚在门边的人,龙雅的眉头打起了结,这家伙本应黑亮的头发现在乱糟糟的,一脸疲惫也就算了,连抬眼看举着棍子的他时视线都有些须的呆滞。

鬼知佑看到面前的人,眸中有瞬间的光彩流动,终于,回来了。抬手按着自己的太阳|­茓­,开口解释,“我替久奈看店。”在听到明显沙哑的声音后,连自己都楞了一下。

龙雅不自觉的拔高了声音,“看店看到奄奄一息,你是白痴吗!?”嗓子像被砂纸打过一边,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还看店?根本是在别人的店里自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雅老板虐待员工呢,诚心坏雅月的名声是不是!还什么久奈,久奈,叫的真亲热啊,以为自己是谁,有什么资格替久奈看店!

“欢迎回来。”

“啊?”龙雅楞了一下,白痴啊你,笑什么笑,显得你牙白是不是!遗传了越前家嘴硬心软特质的某人没好气的伸手扶助已经脚步不稳的家伙,伸手探向对方的额头,好烫,“拜托,这么大个人还发烧啊,吃药了没有?!”

“睡一觉就好。”鬼知懒懒的回答,步履轻浮的倒回床上,他也知道这样很丢脸,但谁想到不过是在阳台坐了一夜竟然会搞成这样,他的体质一向很健康的,真是夜路走多遇上鬼。

“喂!你有没有常识啊,搞不好会转成肺炎的!哼,没想到中国城大名鼎鼎的公子竟然是生活白痴,喂,清醒一点,别死在我店里!”嘴上依旧不饶人,但找药、烧水、照顾病人的动作却一刻未停。幸亏死狐狸在店里放了常用药,不然就出人命了,真是的,还有脸说自己24岁,笨蛋一个。“吃了药4个小时后还不退烧,就去医院。”

鬼知佑,接了药,送入口中,“最里面那间就是月老板的香闺?”

“你不问是什么药?就不怕我毒死你?”龙雅白了所谓病人一眼,“知道是香闺还赶乱闯!”

“雅老板没空处理尸体,雅月也没有毒药储备。”鬼知佑一口一口泯着杯中的温水,明显心情大好,“久奈说雅老板要求每间房都得打扫。”

“所以你就进去参观喽?”真自觉啊!切,喝个水还搞那么优雅­干­吗,这白痴以为自己是谁,“­干­吗,对她赶兴趣?”

“雅月神秘的月老板谁不好奇,”鬼知佑嗽了嗽嗓子,眼眉低垂,淡淡的称赞,“很有品位的布置,令姐一定是很优雅的女人。”旁敲侧击的证明某两人的关系。

龙雅一挑眉,“她不是我姐姐~”意料之中的看到对方眸光一暗,心情没来由的愉悦起来,琥珀­色­的猫眼微微眯起,“怎么,公子对我家月有兴趣?”有意思,这家伙生病的时候好拐多了。

鬼知佑不语,静静的将杯子递还给龙雅,就在龙雅以为他要放弃这个话题的时候,鬼知佑淡淡的开口,低沉的声音因为发烧而沙哑,不知是试探还是玩笑,“我,对女人没兴趣。”

看着躺在床上的病人黑亮闪闪动人的眼,­唇­边若有思无的笑,一向牙尖嘴利毒舌铁齿的雅老板楞在当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窗外月光如水太过宁静的原因,他突然觉得这个笨蛋病人此刻的眼神专注而温柔,让他有片刻的心悸,只是...龙雅抬手拨拨额前的碎发,­唇­边挽出一抹极淡的笑,尽力掩饰自己此刻的情绪。之前他还曾笑着调侃自家魔女姑姑迟钝又鸵鸟,现在就现世报了,他没有她的迟钝,不过鸵鸟­性­格好像会传染,本来是想把这家伙介绍给自家姑姑,自己就能彻底死心了,现在却...哼,他是正常男人,应该是,这次一定是因为脑子短路了,一定是!眸光一闪,一脸过来人经验谈的样子,轻佻不比的诱导无入歧途的病人,“女人多好啊,温柔体贴,婉转多情,抱起来又舒服。”死狐狸教过,碰上处理不了的状况,装傻就好,若是对方坚持不懈,扯开话题装死到底。

鬼知佑眸中有一闪既逝的失望和死寂,随即似有戾气掠过,语气有些须的冷硬,“不知道,雅月的两位老板是什么关系?”

“特别的关系~金主和亲密雇员的关系,我,靠她吃饭~”故意说得暧昧,把对方的思路向不好的地方引,不过,他说的可是实话,他确实是靠自家姑姑吃饭而已,这也算吃软饭的变相形式对不对~

鬼知佑沉寂片刻,突然,本是寒着的脸又瞬间明媚起来,看着龙雅的眼带着了然、志得意满的笑意,“雅老板的演技一流,可惜,自相矛盾。她若是你的金主,为何还要介绍给我?”黝黑­色­的眸子带着侵略­性­,“雅老板,你,在,躲什么?”

龙雅有瞬间的僵硬,被说中心事的僵硬,被戳破谎言的僵硬,也多亏这瞬间的僵硬狼狈,让鬼知佑彻底放下心了,因为刚才那兵行先招的试探他自己心里也确实在打鼓,好在...呵,既然不是他一头热,那么,他就要下网了,他是从黑暗的黄泉彼奈爬回来的又如何,他是没资格拥有光明又怎样,既然人们说他是中国城的恶魔,那么有谁见过恶魔得不到想要的人?就这么下定了决心,紧绷数天的神经瞬间轻松下来,倦意袭来,那一晚,鬼知佑睡了看店以来第一个好觉。一向好眠的雅老板,却经历了入住雅月后的第一次失眠。

某两人之间,你追我逃的角逐,才刚刚开始,似乎已经有人力不从心,略低一筹,那么,结果还会有多大的悬念吗?

番外篇 意然少爷居家记(无责任恶搞篇

(三)意然少爷居家记之绑架流行慎防妖孽(上)

时间:意然少爷来到网王世界的第十一年

(适时,越前意然16岁,手冢国希11岁,真田紫英10岁,幸村月然9岁,不二清辉8岁,迹部月弥6岁)

(某日东京福克斯官邸豪宅)

“美女?”看着自家从接起电话就脸­色­不对妖孽,意然小心的询问,“怎么了?谁的电话?出了什么事?”

某狐狸极为少见的有些局促不安,“国光打来的...”深吸了一口气,似是为了缓解紧绷的情绪,“国希被...绑架了,国光叫我别担心,说...很快就能解决。”

“什么?!”意然惊的一跃而起,“小冰山一号被绑架!?怎么会!那小鬼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被...报警!对,报警了没有?”不对,不对,日本警察的效率...“啊,要不要请龙雅哥家那口子帮忙?他应该会有路子的!”

“已经报警了,你忘了吗,国光祖父跟警视厅的关系...”

小清辉拉着自家娘亲坐下,“妈咪,别担心,相信手冢叔叔他们,国希哥不会有事的。”

“铃~”

“哎?”意然起身,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瞪着电话手足无措,“这个号码不认识耶!该不会是绑匪打了的吧?”

“拜托,绑匪又不知道国希哥跟妈咪的关系,怎么会打来这里!”月然白了意然一眼,同样走到自家娘亲身边坐下,“妈咪,你放心,国希哥一定没事的!”

意然点点头。对哦,手冢家国希少爷的母亲死于难产,全世界都知道,不过,手冢那大冰山扯这种谎,也不怕咒到他家妖孽,不过,妖孽好像也确实不怕咒。

“我知道。”她知道国希会没事,知道他们不会让国希有事,可是怎么可能不担心呢。某狐狸抬手抱抱身边两个贴心的孩子,咬咬­唇­,收拾情绪,起身去接电话“你好,福克斯家。”

“母亲大人。”

“国希!”

“对不起,处理那些绑匪浪费了一点时间,让您担心了,是我太大意了,请您放心,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那些都不重要!”某狐狸打断小大人的陈述,焦急的询问,“国希,你不要紧吧,没有受伤吧?”

受伤?某小苹果扫了一眼旁边的一串人型粽,绑匪有受伤算吗?“没有,请您安心。”望向窗外越来越近,连绵不绝的警车灯,微微拧眉,“母亲大人,曾祖父大人派的人马上就到了,我得收线了。这个号码是绑匪的,请删掉。父亲大人和我今天恐怕不能回去吃饭了,稍晚我再给您打电话。”挂了电话,某小苹果微微勾起­唇­角,将通话记录删除。多亏了这些绑匪先生,未来一个月他提什么要求母亲大人应该都不会拒绝的,总算可以名正言顺的搬回母亲大人那里住了。不过,还是很可惜,今天吃不到母亲大人亲自准备的晚餐了。看着窗外停靠的上百量警车,再拨第二通电话给自家爹亲报平安。

当晚新闻,背景是闪烁连天的警灯,一眼望去全是蓝白相间的警车,年轻的女记者正在做现场直播:“据悉,手冢财团董事长手冢国光先生于今日下午17时50分,接到勒索电话,歹徒以手冢先生11岁的儿子手冢国希的生命为条件,要求手冢先生支付500万美元赎金。手冢先生即刻报警,并配合警方筹措赎金,警视厅为破获本案,共出动警车四百七十一辆,警员六千五百六十二名,人质于今晚18时32分于横滨一处废弃港口的仓库内被解救。本案破获仅用42分钟,刷新了日本警界绑架案破获的最快记录。”女记者做了个请的手势,“现在,本台荣幸的请到负责此次解救行动的目暮警官。”(某萧:这是恶搞,这是恶搞,认识目暮警官的大人,请华丽丽的无视~)

镜头摇向一旁带帽子的胖胖警官,“咳,各位观众,晚上好,我是目暮。”

女记者微微一笑,一开口就是犀利问题,“目暮警官,据本台得到的可靠消息,在警察到达前10分钟绑匪已经被制伏了,请问,这个消息属实吗?”

“呃...”警官面­色­略变,露出些须的尴尬神­色­,“此次行动充分证实了警视厅的行动速度和效率,如遇到类似情况及时报警,请广大市民充分信任警察的办事能力。”目暮警官说完了样板话,就立刻闪出了镜头。

接着,荧幕里出现了一串被捆的结结实实的人­肉­绑匪粽。

“噗!”电视机前的意然少爷一口水喷的老远,好大一串熊猫啊,左右眼圈打的真匀称...看来,小苹果还有点良心,从来没打过本少爷的宝贝俊脸。

(又某日)

“怪了,今天外面好多警察啊。”刚进门的意然同学小声抱怨着。真是的,这些警察好闲,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满街都是。“从前都不知道原来东京有这么多警察。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恐怖组织要来摧毁靖国神社吗?”那就趁早,赶快炸了算。“哎?!紫英?你怎么来了?”最近不是都住真田本家吗?“怎么受伤了?”看着自家妖孽小心的为小冰山包扎,意然皱紧了眉,“呐,美女,紫英只是有一点点擦伤而已,你用两三个创口帖应该就够了,包纱布是不是太夸张...”

“他们可能是找我的。”一直不语的某小冰山冷不丁蹦出一句,紫­色­的眸子冷冷­射­向多话的某人。

思维跳跃­性­较差的意然同学眨眨翠­色­的眸子,不解的重复,“找你?他们?谁啊?”

“警察。”紫英微微低头,泯着­唇­,“母亲大人...处理完绑匪,我就直接回来了...”低声陈述,完全是坦白认罪状,“还没通知父亲大人,和...曾祖父大人...”唱作具佳,说到‘曾祖父大人’五个字的时候,还疑似下意识、不自觉、极轻微的抖了一下,“对不起,我...”

短路的大脑终于接上,意然同学拔高了声音再次确认,“处理绑匪?!紫英,你被绑架了?!”

“意然!去给弦一郎打电话!”在意然同学惊叫的同时,某狐狸的声音撩得更高,抱着自家宝贝儿子下令,“告诉姓真田的,紫英从今天开始回我这住!怎么跟他家老太爷说,随他便!总之,休想我儿子再回他本家!”

囧!

妖孽飙了。

“为什么我去...好,我去打!”意然同学在某两人恐怖的注视下识相的开口,认命的去打电话。这种苦差事怎么老轮到他头上啊。妖孽也不动动脑子,虽然真田家的人爱好都很奇怪不是剑道就空手道,管理严格又军事化,人人都很古板加面瘫,但真田老爷子怎么也不至于虐待自家曾孙啊!紫英一定是讨厌一直住在本家,才故意配合绑匪,顺便偷跑的。真是的,女人哪~碰上自家小孩的事,就母­性­泛滥,智商挂零变负值。

某小冰山,紫眸一转,继续乖巧的任自家娘亲包扎。吸取国希大哥的教训果然是正确的决定,只要受一点点小伤,母亲大人就会发飙了。父亲大人,对不起了,谁让您每次都把我推出去吸引烂桃花的注意,自己趁乱落跑。曾祖父大人更是抱歉,母亲大人那么爱记仇,下次奕棋或商业谈判的时候,请您自求多福吧。住本家天天剑道练到死真的很难过,父亲大人和祖父大人的爱好绝对有待商榷,还有,被本家的宗亲里那些惺惺作态的大婶、小姐、烂桃花们整天争来争去也很讨厌,想讨好他,然后嫁给他法律上丧偶的父亲大人,哼,全部都做梦,还不如重新去投胎比较快!还是跟母亲大人住一起最幸福~

当晚,意然少爷看着新闻不住的摇头:一群灰头土脸、门面扫地的警察在一废旧货仓找到一群肿的像猪头的可怜绑匪。

有空应该建议紫英:要么打脸,要么打身上,总之别都打,全身都肿起来,上镜真的好难看!

(再某日某仓库内)

废弃仓库的一隅,手脚被捆住的女孩很轻微的动了一下,随即,水­色­的狐眼缓缓睁开,安静的打量着自己所处的环境,轻轻用手肘顶顶身旁同样手脚被捆的男孩。

茶­色­短发的男孩微微皱眉,随即转醒,挣扎着起身坐正,眯着眼睛环视一周,­唇­角极轻微的勾起,侧头看向自己同母异父的姐姐,眼神传递这只有彼此才懂的信息:

哎呀呀,清辉,终于轮到我们被绑架了~

呵,看起来很有趣呢~

呐,国希哥哥和紫英哥被绑的时候都玩的很开心,还都间接到达了搬回来跟妈咪和咱们一起住的目的~

恩。我记得,龙雅哥也说过妈咪以前被绑架的时候,也和他一起玩的很Happy呢。姐,你想怎样?

呵呵,我们在想一件事吧,既然两个人一起被绑来,那更得脱身得漂亮点,再说使用暴力跟我们的风格不符嘛。何况,你应该和我一样,期待这个免费的娱乐项目很久了吧~

呵呵,对~啊~

某两个可爱的小孩对视一眼,漾出如出一辙的天使一般的明媚笑容,但是,似乎,好像,某两个小天使背后有疑似黑­色­三角羽翼的东西缓缓张开,错觉吧,一定是错觉!(某萧:好可怜的绑匪们啊,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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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梨花烦乱》

有几位大人给萧发邮件,问萧怎么还不更新《梨花》。

说起《梨花》...唉...《梨花》俨然已经成了萧的痛处+罩门了。

其实,萧一直也很想更《梨花》啊,可是思路一直不顺,几次下笔都把贞梨写的有点像花月,跟萧最早设计的贞梨有不小出入。但是,乾贞梨就是乾贞梨,若是带了别人的影子,对小梨就不公平了。尊重每一个故事,每一个人物,每一位读者,这是萧绝对会执拗的坚持到底的事。既然萧写了贞梨,就会像写花月一样,对她认真的、全情投入的负责到底。

但现在《梨花》的开头,连萧自己都觉得有些粗糙。自己都看不顺眼,当然得修文。所以《梨花》可能还要再暂停一段时间,容萧先把花月从脑子里请出去。

不过,请大大们放心,萧郑重保证:萧的第一原则就是,绝对不弃坑!(何况,有的大人也许记得《梨花》的来历,萧身边还有一只宇宙无敌超级暴力催文梨...T_T)

最后,给萧很多好建议的菲大人,一直在蹲《梨花》的蓝­色­羽翼、宛、婳儿、泡泡宝宝、寒若夜、金英、汐舞、萧声咽、舞殇、邪翼天使、玖默醉、飏、竹洛樱、龙幽、草莓布丁等等诸位大人,真是不好意思,请各位再宽限《梨花》一段时间吧。(应该是寒假恢复更新)

无良萧敬上

(鞠躬,顶着锅盖飘走。)

番外篇 意然少爷居家记(无责任恶搞篇

(四)意然少爷居家记之绑架流行慎防妖孽(下)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随即是门被打开的声音,“老大,查到了,这两个小鬼都不是福克斯财团的少爷。”

“白痴啊你们!我当然知道他们不是福克斯财团的少爷,因为那好命的小鬼16岁!让你们在福克斯官邸等着绑他,结果你们绑来两个估计加起来都不到16岁的小萝卜头,你们到底长没长脑子!”绑匪老大怒不可恶的咆哮,“说,他们到底是谁?跟福克斯财团有没有关系?!”

“这...”其余绑匪面面相觑,正不知如何作答之际,一道清清亮亮几乎还带着酥酥软软的甜糯统音响起,“我叫月然,我爹地是福克斯家的私人医生,他叫清辉,他爹地是福克斯的管家。”

(一阵死寂...)

绑匪老大明显血气上行,怒发冲冠,“啊!你们这群白痴为什么没把他们的嘴堵上,还有,怎么没蒙眼罩!我们被看到脸了知不知道!!!”

月然侧头望向自家弟弟:好笨的绑匪...

小清辉无奈的摇摇头:运气不好,真无聊...

月然泄气状:讨厌,人家白期待了半天。

清辉叹气:没办法,他们本来计划绑意然哥的,以他们的智商...应该已经可以算挑对了目标,值得鼓励一下。

扫一眼拿着黑布靠近的绑匪A、B,月然再看看清辉,明显已经兴致缺缺:那现在怎样?玩吗?虽然没什么挑战­性­...

清辉回以一眼:速战速决,今天妈咪说要包饺子~

在自家姐姐点头之后,清辉微笑着抬头看着要给自己带眼罩的绑匪,“呐,叔叔,看都看到了,现在蒙太晚了吧?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啊,我们的爹地都很穷,”跟手冢叔叔、真田叔叔、迹部叔叔比起来,“一定没有钱付赎金的,你们要把我们怎么样啊,杀掉吗?”

“咳!我们只是缺钱,才不会­干­杀人的勾当!”绑匪A凛然的回答,“哼,没钱赎就把你们卖掉。”

“可是,我们看到叔叔们的脸了啊,卖掉我们,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去报警的。”月然勾起­唇­,甜甜的笑着,“所以,叔叔们还是应该把我们杀掉!”

囧!

众绑匪无力...“老大...”

“对啊,而且叔叔们最好快点决定,不然鬼知叔叔的人就快来了,那样的话叔叔们就不止被抓那么简单了。”小清辉同样挂着招牌微笑。

“清辉!鬼知叔叔说过不可以在外人面前说他的姓啦,那样就等于告诉别人他是日本的鬼知公子啦!要说佑叔叔!”小月然职责状。

“老,老大...他们说鬼知...”

“鬼知...佑...”

“不会是那个...鬼知佑吧...”

“完了,我们死定了。”

“冷,冷静!!!”绑匪老大吞了一口唾沫,“小鬼,你们说的鬼知叔叔...就是日本的鬼知佑?中国城起家的公子?”后面那句日本黑道之王实在不敢问出口,怕吓死自己,他们不至于这么背吧...

两个天使一般面容的可爱小孩对望一眼,异口同声的回答,“佑叔叔说,绝对不能说他就是日本黑道之王!”

囧!!!

(万籁俱寂...)

“笨蛋清辉!你怎么说出来了!”月然佯装后悔的指责。

“你不是也错口说出了...”清辉不平状,“呐,既然都说开了,那叔叔们还是赶快决定要不要杀掉我们比较好。如果你们决定不杀的话,那么要做好被佑叔叔手下追得亡命天涯的准备,还要抱有必死的决心。如果你们决定杀掉我们的话,那么一定要做的天衣无缝、一点痕迹都不留,因为佑叔叔很疼我们,如果被他找到一点痕迹,叔叔们一定会措骨扬灰、惨绝人寰。”

囧!囧!!囧!!!

“啊!你们这群笨蛋,怎么会帮这两个小祖宗回来啊!”绑匪老大暴走ing。

“老,老大,他们...会不会是诓我们的...”

“就是,就是,公子怎么会和福克斯家佣人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笨啊你们!公子当时是怎么灭掉稻田和鬼知家的,是哪个财团在背后挺他的,福克斯!福克斯财团啊!”啊!他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怎么会找这么白痴的手下,怎么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竟然去打福克斯家的主意,根本是找死啊,公子的手段...他现在去自杀会不会死的安乐点...T_T他还不想死啊...

“呐呐~叔叔们到底决定好了没有?”月然一脸纯真的看着面如菜­色­的绑匪们。他们俩的运气真是差,竟然遇到这种蹩脚的初级绑匪,一点都不好玩...

绑匪老大深吸一口气,换上自认和蔼可亲的表情,“小朋友...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不好!佑叔叔说不可以和坏人商量!”

“而且,我们是被绑来的,哪有拿乔的权利?”

“有,有,当然有!”绑匪老大期待的看着略微松了口的清辉,“我们放你们回去,你们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别跟你们佑叔叔说好不好?”

“可是佑叔叔已经知道了啊?”清辉茫然的眨眨眼睛,“我们约好今天去他那里玩的,上车的前被你们抓到,当时迎面开来的好像就是他派来接我们的车子!”

“老...老大,我们当时...确实跟一辆黑­色­的悍马...擦身而过...”绑匪C颤抖的提醒。

“所以,佑叔叔一定很快就会来接我们了!”月然好心的总结陈述,“如果叔叔们不在日本还有可能跑得掉,不过,前提是在出境前不被佑叔叔的手下找到。但大家都知道,只要在日本,尤其是东京绝对没有佑叔叔办不到的事。”

“不是的,有一个地方佑叔叔也没办法!”

已经快要完全风化的绑匪们因清辉着一句话集体复活,满眼期待的望像天使一般的小清辉,“是哪里?”

“警察局啊~”

(天地之间在此刻寂静无声...)

许久以后,绑匪D颤颤巍巍的开口,“老大...我们去...自首吧...”

“恩,现在监狱伙食好,又安全...”附和的绑匪E。

...

于是,在经过一番如火如荼的讨论后,某两个可爱的小孩手牵手和一票绑匪先生告别,远目着绑匪先生们走进最进的警察局。

“呐,真的进去了耶~好无聊。”月然捂着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恩,爹地给我的麻醉药都没用上,爹地说这一针可以让大象睡一星期,好不容易上门的实验体都进没了。”

“报警了,晚上警察会来家里作笔录。”清辉挂上电话,“回家试。”

“哎~希望上次里电视里那个可爱的警察来,叫什么来着?随便了,总之看起来很好玩~”

“好像是日暮?要不就是目暮?要用他试药吗?不会被当成袭警吗,姐?”

“安啦~”月然不以为意的挥挥手,拉起自家弟弟,“走啦,走啦,人家还要跟妈咪学包饺子呢!”

于是,两个小天使(?)手拉手回家吃饺子,直到晚上还收到警视厅特别授予的警旗,原因是某两个可爱的小孩感化了一群穷凶极恶的歹徒...OTZ。(某萧:(擦汗)有人信吗?这是恶搞,这绝对是恶搞!真实­性­没有考证依据,大家不要当真,小朋友如果被绑架千万不要效仿...(望天)花月啊,你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囧)

(某日后的某日)

“讨厌!讨厌!!讨厌!!!”

昏迷中的意然同学被一阵熟悉的抱怨声吵醒,茫然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肮脏的斗室,窄小的空间,昏暗的灯光,这到底是...意然艰难的想坐起身,可惜手脚被绑着,用不上力,起不了身,嘴巴也被堵着...绑架吗?果然,月弥那种疯狂的购物散金太张扬了,才会引火上身的,糟了,月弥!

“你们这些大笨蛋!本小姐不要呆在这种脏兮兮的地方啦,你们快点把事情办好行不行!还有,限你们1小时内把本小姐买的东西全部找回来!”

真真切切的听到熟悉的声音,意然同学用力的想要出声,“呜!呜!呜!”天啊,小野猫,你不是在这种时候都要发号施令吧!那些是绑匪,绑匪啊!!!

“哎?意然哥哥你醒啦,你想象的快嘛~喂!你们快点给意然哥哥松开啦!”

下一刻,在意然同学思维更加混乱的时候,两名绑匪已经手脚麻利的他身上的绳子解开。意然同学被半架着起身,真正看清室内的状况后,满脸黑线,他能不能躺下去继续昏啊?

为什么这屋子的一半已经变成银紫­色­系的了?那些哟蕾丝边的小软榻和幔帐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蒙着面罩应该是绑匪的家伙们,为什么排成一列站在墙边,一副随时待命、听候指示的状态...小野猫啊,在本少爷没醒的那段时间,你到底­干­了什么?

“呐,意然哥哥你快过来啊!别站在那么脏的地方!”坐在小软榻上的月弥招招手,在意然同学听命上前的瞬间,又拧起了秀眉,一声娇斥,“站住!你身上有怪味道,先别过来!3号!”

月弥话音刚落,意然同学只觉得脸上一阵凉爽,眯起眼睛,才看清举着香水瓶对自己猛喷的绑匪3号。囧...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小野猫,你不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绑匪全部训练成你家训练有素的仆人了吧?

“小姐,改好了。”另一个绑匪恭恭敬敬的将一张纸举到小月弥面前。

“恩。”小月弥优雅的一颔首,静静审视那纸上的内容,脸­色­越来越难看,濒临爆发的边缘,“笨蛋!笨蛋!1号是大笨蛋!本小姐怎么能比白痴意然哥哥还便宜!”

喂!什么叫白痴意然哥哥?!意然同学的嘴角不住的抽搐。

“呃...那就把小姐和他调过来,小姐300万美金,他100万...”

“不要!!!本小姐怎么能是300万?上次国希哥哥还值500万美金呢!本小姐是爹地、妈咪最!最!最!最!最!疼爱的小公主!爹地说人家是无价之宝!你们最少也得要5000万美元!!!”

囧!小野猫啊,现在不是给自己估价的时候好不好...可怜的意然同学无力得快要跌倒。

“不对!”小月弥一扬下巴,“5000万也不够!要5亿!”

啊!!!你不要再自己加价了,那些绑匪已经石化了!意然同学疑似抓狂中。

“好!本小姐决定了!”完全无视其他人观感的月弥小女王,双手一拍,淡紫­色­眸子写满认真,“要爹地用全部财产再加上福克斯家5亿英镑来赎人家,意然哥哥是附送的赠品!”

喂!大小姐,您怎么还买一赠一...啊!不对!小野猫你到底在­干­什么!我们现在应该想办法逃跑!是逃跑才对!不是帮绑匪提高赎金!

“好,1号赶快去打电话,就按本小姐改的说!本小姐要睡美容觉了!”一向说一不二的月弥女王,一翻身,华丽丽的躺倒补眠。

囧囧囧...

第一个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的意然同学,走到被称为‘1号’疑似绑匪老大的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投去万分理解的眼神,无力的开口,“习惯就好...”眼神扫过一­干­绑匪,“我也是怎么过来的...”总的来说,小野猫的个­性­,就是把自家爹娘的任­性­发扬光大,还是自家老爹自恋­性­格的集大成者,外加狐狸妖孽嚣张秉­性­的升级加强版,还有和另外四只如出一辙的...腹黑。

“请问...”绑匪1号僵硬的转过头来,看着意然,压低了声音,“迹部家的仆人真的月薪5万美金吗?”

—_—意然感觉到自己嘴角不住的抽搐,“好像是...谁告诉你们的?”

绑匪1号视线移动向正在睡美容觉的某人,在看向意然,“其实,小姐之前说的真的很有道理,如果有一份收入高又稳定的工作...谁还会挺身走险啊...”

不过月薪5万美金那人,好像是迹部家几近万能的老管家,剩下的人每个等级都不一样,小野猫你才6岁好不好,这是多么天真可爱的年纪,你竟然已经开始乱拐人了...“那你们现在想怎样?送我们回去,让我们帮你们安排稳定的工作,还是等赎金和未来的亡命天涯?”鬼才会帮你们安排工作,本少爷打赌,这死记仇的小野猫,回去就会报警把你们全部送进监狱。

于是,绑匪们各自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最后一直决定:排队去迹部家当佣人或保镖。

不久之后,有人看到一英俊少年抱着一个猫咪一般可爱的女孩走距福克斯官邸不远的官道上,少年耀眼的金发和女孩微卷的银­色­长发在夕阳和风下微微飘荡,构成一幅温暖到不行的和谐画面,当然,一定要排除他们身后那两辆严重超载的汽车,和一队提满购物袋的古怪男子...其实,世界就是这么的美好,一些时候绑匪还是很善良滴~

番外篇 中国城恶魔(四)

于是,从那个该死(可爱?)的情人节后,某两人之间就持续弥张着特别的气氛。某人处处围追堵截,步步进逼,几乎撒出一张弥天大网,某人步步后退,能闪就闪,能避就避,两个人之间是心照不宣的暧昧,乐此不疲的追逐游戏,似乎是玩得不亦乐乎,都乐在其中,只是苦了一票看戏、打赌当定炮灰的雅月众员工。

(四个月后6月15日雅月)(某萧:囧,时间过的真快啊...擦汗中)

“呐,香芝,你看这个银狐Catherine,和月姐有点像呢~”久奈举着一本最新的体育杂志给自己的前辈展示。

“银狐Catherine?谁啊?”香芝茫然的眨眨眼,扫了一眼照片,“看不到眼睛,不过气质差太远了。”指指杂志,“意气风发、锋芒毕露。月姐那么懒散妖娆的人?”

“是噢...气质是不太像...不过,香芝你怎么能连银狐Catherine都不知道,女子网坛的绝对女王啊!这次联合会杯就是她带队嘛!两天后就是日本队在温布尔顿的初次登场了!”

刚巧经过的雅老板,微着眯琥珀­色­的猫瞳扫过正在聊天的两人,­唇­边浅浅的勾起,­精­明如香芝都说照片上的人和他们的月老板气质相差甚远,应该不会是一个人,呵,他家魔女姑姑的演技似乎是越发的炉火纯青了。

“什么事让雅老板这么开心?”低沉的嗓音突兀的响起,让雅老板脸上难得的真挚笑容僵了半分。“不是假笑~”说话的人眼眸一敛,也漾开一抹笑,“真少见。”只是那明显带着算计的笑,让雅老板心中警铃大做。混蛋,又来!这家伙几乎每天出现在雅月挑战他的心理承受力,这样下去他雅老板会神经衰弱的好不好,而且,‘公子’这么闲吗,都不用忙自己的事业吗,这家伙就不怕他哪天早上醒来被丢出中国城?混蛋...越前龙雅你担心他­干­什么囧!

“有事?”雅老板面­色­一沉,冷冷的抛出一句。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表现很别扭,口是心非,又假仙!他知道自己对这个人有好感,而且这种好感有愈演愈烈几乎灼掉他理智的趋势,但,那又能怎样呢!他是男人,不应该对同­性­有兴趣,就算他自己够开明接受同­性­恋,并不代表自己的家人会接受,而且,他是不怎么相信爱情的人,他不喜欢被情感控制不能好好思考的状况,更不想自己的情绪理智都受别人左右,所以,他想在没开始前将这样的感情拒之门外、推得远远的,但现在...他已经不太肯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许,他早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几天后雅月VIP室)

“这个疯女人,”龙雅一边看着联合会杯的转播,一边如是评价,“真不知道这么拼命是为了谁!”

“你认识?”身后响起明显没有音调起伏的询问,室内温和的气氛急转直下。

囧!“喂!你想吓死人啊!”龙雅皱眉,回头想瞪一眼永远神出鬼没的家伙,“你,你想­干­吗!”侧转过头的瞬间看到身后的人,龙雅有种见识到脱下糖衣的魔鬼,盯着电视屏幕的眼神冰冷嗜血,要多渗人有多渗人,要多可怕有多可怕!“混蛋,那是我姑姑!”

“亲的?”

“亲的!”

“月老板?”

“是!”回答刚一出口,那一室的春暖花开,阳光普照,“靠!你又诈我!”

鬼知佑挑挑眉,挂着儒雅温和的笑,坐到进抓狂状态的龙雅身边一起看转播。

“我警告你,只次一次下不为例!麻烦你将你那张脸藏在人皮下,别再跑出来吓人!”与其说是自己害怕,不如说是看见这家伙这副样子,没来由的觉得心里发紧。

鬼知佑侧头看了龙雅一眼,只笑不语。

龙雅的嘴角微微抽搐,拜托,别人不懂这家伙的意思,雅老板他懂,这家伙还想要交换条件不成,可恶!“我姑姑,越前花月,从小带着我一块长大的。”

“哦~”鬼知佑点点头,“继续。”

囧!继续个头,你这得寸进尺的家伙!龙雅负气的一偏头,懒得再跟他计较。

随即,恢复一室的安宁,惟有电视里转播员偶尔的声音Сhā入。

许久之后,鬼知佑突然起身,走到门边背对着龙雅,淡淡的开口,平直的语调竟是听不出此刻的情绪,“这段时间打搅了。”

哎!这又是唱哪出啊?“喂,你什么意思!”

“雅老板您最希望的意思,我回去做我该做的事。”

你该做的事?“你...”这家伙想重­操­旧业,回去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喂!)。龙雅张口想说点什么,可这个刹那能说会道的雅老板突然不知如何开口。忽然记起来,这个家伙,似乎从来没叫过自己名字,每每一开口,不是直接说话,就是唤一声‘雅老板’,那么,是不是有什么意思他自己会错了,误会了什么?

“以后,我大概不会再来打搅雅老板了。”现在有必须要办的事,人家都挑衅到家门口了,在不­干­点什么,对不起‘公子’的名号。所以,在处理掉麻烦之前,暂时不会有这个‘大概’,不过有人似乎是误会了~

鬼知佑眸光一转,一丝狡黠的光华闪现,转身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龙雅一眼,眸光深邃像要望进他的眼底,“龙雅,”那一刻,鬼知佑眼中,似有一涨清月,“爱恨,可怕吗?”随即,是无边的寒冷蔓延开来。

门被打开,那人就消失在走廊之中。

一直到很久以后,龙雅都保持着那站立的姿势没动,那一瞬间,有莫名的恐惧浮现,怕那个人...再也不出现,很怕,非常怕...

爱恨,可怕吗?

当然可怕,爱恨可怕,比一切都还可怕。

爱一个人爱都没有自己,是多可怕的事情他最清楚不过,他亲眼见识过那时他家魔女姑姑为了那混蛋Hale做到什么地步,所以,他怕,他最怕他会爱一个人迷失了自己,走到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那般境地。

可是,显然,他的自制力没有自己想象的好,他抑制的住自己没冲上去拽住那个人的冲动,却抑制不住自己此刻的后悔和...该死!

该死的鬼知佑!还有你,该死的越前龙雅!

雅老板坐在雅月的VIP室里,难得认真地翻看着最近段时间的帐目,待到全部核对完毕,抬首,看着旁边的沙发愣下,立刻移开眼。个VIP室里,家魔姑姑本来就只放两张可卧可坐的美人榻而已,后来是因为他觉得让那家伙每次都站着不太合适,才又买两大张沙发,不过,现在,似乎是用不着……

郁闷用力揉揉头发,拿起酒具为自己调杯紫月,分杯的时候才发现又是习惯­性­的调两杯,皱紧眉头饮而尽,45,是第45。

不爽到极的起身,不想再在店里呆下去,甩门离开,也许他该在去个什么旅行段时间,直到彻底把那个家伙从脑子里请出去再回来。

百无聊赖的晃在等火阑珊的繁荣街道上,顺着人潮漫无目的的溜达。

以前都不知道,他都没意识到原来那个家伙之于自己,比自己想象的要重要得多……

那家伙就丢下句话,就真的……不再出现。

而且,从来都是那家伙找他,他根本没可能自己联系上那混蛋……

真是决绝得让他想杀人!

后悔吧……对,他真的是,后悔……

后悔直当鸵鸟把头埋进沙里假装自己无知无感,后悔自己那般不敢正视自己的心,后悔那刻没有留下那个人,后悔明明是喜欢那个人做出的举动却只有伤害……

哎?那个人是!?

个眼熟的背影从眼前晃过,只愣下,身体就先脑子步行动,快步追过去,用力抓住那人的手腕,“佑!”

哎!

待到看清那人的面容和他身边牵着的子后,尴尬的松手,“抱歉,认错人。”颓废的转身离开,笨蛋,种白痴的行径已经在云南做过次,竟然还不长记­性­!

想要自嘲的勾起­唇­,却发现自己几乎牵动不嘴角,看着满目的霓虹灯,突然觉得有晃眼,突然响起曾经听他家魔姑姑讲过的句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可现在……

他终于明白要寻找的那个人是谁的时候,

回首,

灯火阑珊之处,

已经空无人……

深深吸口气,用力睁大琥珀­色­的吊梢眼,好!决定,回去收拾行李,他,不要在里呆,45,他浪费45,是他给自己和那家伙的最后期限,既然那个混蛋可以断得那么­干­净,那么他也定可以,何况,直往后褪的人,本就是,他自己。

缓缓走回店里,脚步在雅月正门前停住,转身,朝通往仓库的隐蔽小巷走去。从哪里开始的,就应该从哪里结束。他家魔姑姑早就过要把条没用的小路堵上,那么,明就请人来堵吧……

步步向前走,迷离的月光下似乎有个人影倚墙而立,有那么瞬间龙雅以为自己眼花,用力闭上,再睁开,那人影还在,就站在最初的时候,他捡到他的地方。

那人影亦注意到他,侧过脸,看着他,衬着月光缓缓勾起笑,眉梢眼角都带着久违的儒雅狡黠。

鬼知佑抬手轻轻挥下,“嗨~好久不见。”好久,是好久,整整45,整整45只名为越前龙雅的鸵鸟才肯走到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看眼,在他等整整45之后,幸好……他还是出现,他终于赌赢不是吗。

龙雅愣愣的看着眼前个人,看着对方眸中的狡猾笑意,那么瞬间,名为理智的东西终于再度回到脑中,故意的,个家伙是故意的!无明火腾的下烧起来,什么嘛,在他担心他去找什么人拼命,会不会烂死在什么臭水沟、有没有受伤的时候,个家伙竟然就躲在里看他的笑话,等着他傻傻的自投罗网,MD!混蛋!“鬼知佑,个大混蛋!”下意识的拳挥过去,想打掉那该死的笑容,但看着那双明亮专注的眼睛就是下不去手,拳头只好在中途改道,放弃那张该死的笑脸,重重的招呼在对方的肚子上。

然,身经百战的‘公子’没有躲,明明看清楚拳头的来势,知道对方用百分之白的力气,鬼知佑仍就没有躲,“呜!”硬生生的挨拳,然后仗着身高优势顺势揽住几近抓狂的雅老板。“抱歉,很抱歉,龙雅……”声音低缓且温柔,“,又来打扰。”而且会直打扰下去。

“MD!个混蛋!放手!”龙雅别扭的想挣开,不同以往,才用力便如愿以偿的脱身,有些奇怪的看着对方脚下踉跄下又靠回墙上,突然惊觉,家伙的声音,怎么像漏风的窗子,还有他的脸­色­是不是太白?

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审视眼前的人,看到对方额间的细密汗珠,不自觉的皱紧眉头,再看到对方腹部缓缓渗出的殷红之时,瞳孔有瞬间的放大,“受伤?!”声音抑制不住的拔高个八度还带着轻微的颤抖,直接伸手撩开对方的衣服,在看到腰腹之间裹着的浸血的绷带时,雅月贯从容邪魅的雅老板面目狰狞如索命的厉鬼,“混蛋!!!想死吗!!!”受伤还敢硬吃他拳!大吼的同时,将对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小心的把伤员扶回店里。紧张的同时,心里似乎又小小的松口气,他回来,即便个家伙嘴贱、腹黑、不知道爱护自己、可恶到极,但他又出现,他又来打扰,那就……够。

可惜,暧昧的月光过于清浅。不然,嘴上不饶人不住数落咒骂、脸黑到不行、眉宇之间带着焦躁的雅老板定会注意到被他扶着的某人­唇­边那丝若有似无的得逞笑意。

即便是伤口很痛,但鬼知佑仍是微微眯弯眼,左侧胸腔之中仿佛有丝丝暖意弥漫。对待非常鸵鸟又刀子嘴豆腐心的龙雅,果然还是苦­肉­计最管用。虽然在抢回地盘的时候受伤,但成功网住条龙,真是非常的值得,不是吗~

意然少爷居家记(无责任恶搞篇[VIP]

(五)意然少爷居家记 之 现实讹传穿越前奏

时间:意然少爷来到网王世界的第二十年

(适时,越前意然24岁,手冢国希19岁,真田紫英18岁,幸村月然17岁,不二清辉16岁,迹部月弥14岁)

(2月13日 东京 福克斯官邸豪宅)

“累死!”呻吟声,西装笔挺的意然少爷笔直­精­准无比的倒向自己的大床,连手指都懒的多动下。每累得像死狗样,真想就怎么睡死算。

外人都以为他是全世界最幸运、好命、前途无量的“才”,5岁被“善良好心”的福克斯夫­妇­收养,当之无愧的福克斯财团第合法继承人;世界级连锁­精­品酒吧雅月的四老板;著名脑外科权威幸村大医生钦的入室弟子;世界级摄影家不二大师赞誉连连的首席高徒;连带日本商界三大家族都极欲网罗的“青年才”。(意然:喂,萧!为什么对本少爷的青年才打引号! 某萧:拜托,意然同学,的真实年龄快四十吧,还能算青年吗?再,人家叫才,还不是因为在穿来《网王》世界前那近二十年的人生积淀。样的作弊行为当然得打引号,“青!年!!才!”)

可,其实呢!!!

事实是:那妖孽想偷懒,好好陪自家五位王夫和五个小妖孽,Eric也想提早退休,和自家亲密爱人起逍遥自在,所以,全都不负责任的将诺大的家业丢给少爷他,附带笑容灿烂至极的威胁警告。

至于雅月,哼,也是样,龙雅和鬼知那二位才,没留神竟然把它经营成世界级­精­品连锁酒吧,他们俩双手摊,携手落跑,环球旅行去。么累的差事妖孽当然不会接下,自然又落到苦命的他身上。

再来,那五个不是当他师傅,就是千方百计要当他上司的家伙,全都是妄想狂,以为他打他们儿子儿的主意。

习惯­性­的摸出颈间的十字架吊坠,MD,各各都觉得他好欺负是不是,等那少爷他不爽,就用个走的­干­­干­净净!

“扣,扣,扣。”几下敲门声过后,清脆的声响起,“意然,进来喽~”

话音才落,门被推开,某狐狸笑眯眯的探进头来,“呐,会儿想吃什么?要准备晚饭。”

“随便。”某少爷艰难的坐起身来,看着眼前的笑面狐狸,心中的警铃大响,“还有什么事?”

“小意然,明是什么日子?”

“明?2月14号,情人节。”某少爷然的撇撇嘴,“会帮做巧克力。”

某狐狸笑靥如花,“呵呵,起巧克力,小意然完全出师,比做的好吃多,可惜……”

“可惜除巧克力,其他厨艺概不行,和Eric属于个等级。”某少爷郁闷的接口,句话他已经不止听过遍。啧,妖孽到底特意过来什么啊?“到底想问什么?”叫‘妖孽’绝对名副其实, 四十几岁的人美丽依旧,除多添几分成熟韵味,越发的妩媚妖娆,几乎不带半岁月的痕迹,如果不是家那五口子都健健康康的活着,他真要怀疑眼前的是只活生生的狐狸妖孽。

“小意然明有什么安排啊~”

“上班,回家。”

某狐狸瞬间黑线,小意然的生活还真枯燥,“明是情人节,没约人?”

“没有。”

“小意然,”某狐狸皱眉,以长辈的口吻发话,“也,不小,应该找朋友喽~”

某少爷挑挑眉,不以为然的敷衍,“知道。”

“不喜欢的,的也可以,娘亲很开明的~”

次换意然少爷狂黑线,“妖孽,听好,本少爷很正常!”

“那为什么从来不带交朋友回来给看!”随是养母,不过可是很关心自家儿子的,家意然25,也改是有个稳定的朋友的时候。想24的时候,连孩子都生好不好。(某萧:花月啊,句话有怨念啊~ 花月:不是有,是很怨念!的大好人生啊!)

“没见到过顺眼的。”

“那还正常?”

“喂,本少爷上辈子交过的朋友打都多,当然眼光高!”

“小意然啊~”紫­色­的狐眼眯着狡黠的弧度,“该不会,看上家小月然吧?”

“做梦吗!家那小妖孽简直是魔转世,”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命不够玩的!”又不是嫌命长,故意找死!

鉴于Eric和神,龙雅和鬼知佑的前车之鉴,“难道是家小清辉?”

“别逗,且不本少爷对人没兴趣,那个骗死人不偿命的小恶魔会有人要才有鬼呢?”完全承袭那个不二周助的腹黑­性­格,还发扬光大。

“难道小意然喜欢国希?”

“喂!大姐,玩够没有!那个黑得发亮的冰块,会冻死人的!”

某狐狸狐疑的看着某少爷,“紫英?”

囧!“那个不只黑还剑道流的冰山?”少爷他又不是被虐狂,“做好心理准备吧,家几个腹黑小妖孽估计都会烂在家里没人要!”看清他们的本质后,绝对没有人敢要,“拜托,不要老把和那些小魔鬼扯在起好不好,会死人的!”

“耶~意然,么多才多艺,知书答礼,贤惠勤快……”

“贤惠是能用来形容的吗?!”

“哎呀呀,只是用词问题,不要那么在意~”某狐狸微微眯起眼,不再是随­性­庸懒的调调,稍微正­色­几分,“那么,月弥呢?”直以来,不是没有察觉,意然对月弥,确实是有那么……宠过头……而且意然以前是非常喜欢的美的,现在反而心甘情愿给月弥当保姆(父?),那状况几乎完全超越景吾当年身边跟着的桦地。

某少爷的表情有瞬间不自然的僵硬,明显放大倍的嗓门,“切,本少爷没有恋童癖!”吼完之后,看见某狐狸微微挑起的眼尾,不自觉的轻咳声,“本少爷的理想型是金发及腰,碧­色­猫眼,身材要高挑苗条,丰胸纤腰,要比般人聪明,但不能比本少爷聪明,还要真诚善良,不可以太妖孽。”

“啊啦~金发碧眼?小意然原来也很自恋嘛~”

“切,本少爷高兴。懒得陪疯,不是要准备晚饭,帮。”

某狐狸眯起眼睛,不再追问,“呐,小意然,想烧的厨房吗,早过没有种才能啦~”才刚刚自己过,就忘记呀~

“呐……”某少爷立在门边,只发个单音节的语气助词便顿住。

“恩~想什么?”

“个……”扯出颈间的十字架递过去,“可以穿越次。”

哎?!从来都神在在的某狐狸愣下,并没有伸手去接,“意然……”

“知道的,不是最想去的世界。”

“可是现在……还是……”

“种感觉……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总有种感觉,每次看到个十字架心里就似乎有个声音告诉,……不属于里。个东西在无时无刻提醒,可以离开。”在以前的世界,他不曾拥有过家人,所以即便是个家对他来再温暖,再幸福,他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知道的,是骨子里有那种……英雄梦想的家伙,”他心里总有种感觉,个世界属于妖孽,属于个家里的每个人,惟独他格格不入,跟个世界似乎是有那么不合拍,所以……“也想像以前样……在个世界……翻云覆雨、叱刹风云……”最重要的,是要在自己的世界,做……主角,而不是陪衬。

“啧,小鬼,哪有翻云覆雨、叱刹风云,想很低调的~什么有英雄梦想,其实,只是不甘心走们安排好的路对吧。手里东西等于承载着二十年前就在做的梦,希望的那个什么死神世界,当个比那什么……染蓝还是蓝染,什么烂名字怎么难记,随便啦,总之是比他还厉害的终极Boss对吧?”

某少爷勾起浅浅的笑,“记得啊?”

“小时侯总嚷嚷怎么会不记得。”某狐狸太眼,直视对方翡翠­色­的眸子,“那记得要小心,Boss不是那么好当的。”

“知道,不用滥­操­心。”别开脸,轻咳声,“呐,妖孽记好!如果本少爷哪消失不见,不用担心,也不用到处找,因为本少爷定是用个十字架,穿越到别的世界。看好家的小妖孽们,别让他们到处传播罪恶,本少爷会自己照顾自己,不用……”

“不会担心,意然有多厉害,最清楚,只替未来惹到的人担心。”用调侃打掉空气之间弥张的怪异气氛,“不过,意然,要记住件事:,姓越前。姓越前的人小气、记仇、护短、嚣张、傲慢、自信、永不放弃,热爱生命,还有,爱自己。所以,无论到什么地方,千万别忘连那份起好好爱护自己。”

某狐狸话音顿,脸上的笑容依旧,“还有,”没有人能阻止追逐自己的梦想,只希望千万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教过很多事,有对的,也可能有不对的,都只是的经验而已,可以借鉴、参考,但不定非要贯彻。现在教最后次,记着,做选择的时候,最后做决定的时刻,先问问自己的心。”伸手在对方胸口轻轻,“四个字:唯.心.而.已。永远不可以骗自己,不可以逃避自己心底的真正感觉,知道吗?”口不对心的小鬼,千万别作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落日的余辉淡淡散进屋,为屋内的人镀上层温暖柔和的淡淡光晕。

“呵,当年逃避过,所以现在是经验之谈喽~”某少爷伸手揉揉自己的耀眼金发,勾起笑,“放心,本少爷才不像某人,情商完全成负值。”收敛随­性­的调调,看着那双紫­色­的狐狸眼,郑重承诺,“记住,的事,答应。”所以,请不用担心。

银发的人儿会心笑,随即又换回平日里的懒散狡黠,“咦~们么认真­干­吗,又不是马上就生离死别。呐,反正会等个二三十年再用对吧?”

“啧,们要是再继续么奴役本少爷,搞不好明就用~”

意然少爷失踪记

时间:意然少爷来到网王世界的第二十年

(适时,越前意然25岁,手冢国希20岁,真田紫英19岁,幸村月然18岁,不二清辉17岁,迹部月弥15岁)

(福克斯集团东京本部)

Eric缓缓合上手中的文件,瞥眼站在落地窗旁俯瞰东京子——自己法律上合法的妻子,叹口气,咽下想问的话,继续自己的工作。

“想问就问,憋坏,可没法向家神交代。”那子未回首,抬手拢拢自己的银发,“还有,别老叹气,样老得更快。”明明是贯的调侃斗嘴,却似乎是比以前少些什么。

“是让问的,Catherine!”先强调遍,免得扫到台风尾,“意然他……失踪……有个月吧?”

“27。”

Eric又踌躇会儿,才开口,“没事吧Catherine?还有……家那五个小鬼,没事吧?”

“他们,看起来,没事。”回首,“嘛,”­唇­边挂着浅笑,但那双紫­色­的眸子却未沾染丝毫的笑意,“没事。”

“看起来?”

“恩,虽然都是表面看起来没事,但每坚持晨跑的人突然下停自己十几年的习惯,每坚持剑道练习的人现在只是在剑室冥想静坐,嗜茶如命的人现在不再喝口,以前时不时开发些味道诡异的新食物到处找人试吃的人再不踏入厨房步,还有……”语气顿,抬手按按自己的太阳|­茓­,月弥更特殊,“只能庆幸月弥还小,对感情的事比以前的还要迟钝,庆幸现在不懂……唉,总之,觉得样的表现还能是没事吗?”

“Catherine,”Eric微微皱眉,“向是以为家那些孩子,不喜欢意然的……”

“呵,不是不喜欢,就是太喜欢。”

“啊?喜欢人家,还把意然欺负成那样?可是记得意然直是生长在水深火热之中。”

闭上眼,往身后的玻璃上靠,“那些孩子不知道到底像谁,把们越前家口是心非的毛病发扬得更上层楼,越喜欢的人欺负的越厉害。”

Eric愣三秒,才突然蹦出句,“Catherine……从来都把欺负爱好,不会也是因为喜欢吧……”还有龙马,龙雅,南次郎貌似也被欺负的不善……默,貌似越前家的人总喜欢互相欺负相互陷害吧?寒,家子到底是什么爱好!

看着Eric古怪的表情,勾起浅浅的笑,“孺子可教~不过,哪里有欺负,只是磨练的意志而已~就像月然他们总,经过他们调教的意然,出去以后是绝对不可能再受欺负的。”其实,他们是真的很喜欢呢,意然,只是,那些孩子还有个家里的每个人,都不是很善于表达而已……“意然他啊,以前总是跟抱怨,就像是家之主,只要在各个都会被塞到合适的地方,群小恶魔围在身边都能瞬间变成甜蜜的小猫咪。只是他不知道,如果他们在身边是听话乖巧的可爱猫咪,那么,他们在意然身边的时候,就是爱撒娇耍赖搞怪的淘气小猫。”

Eric轻叹口起,沉默片刻,再次发问,“那,现在们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啊……”尾音拖,故作轻松的耸肩摊手,“等喽。­精­市他们不,但知道他们已经在帮忙找。龙雅告诉,景吾还为月弥去拜托鬼知,家神也在帮忙,当然就只有等。”如果还在个世界的话,是定能找到的,只是……

轻泯下嘴­唇­,收敛情绪,“Eric知道吗,直在想,是不是给意然的,们给意然的太多?名声,金钱,地位,关注,责任,甚至是关爱和感情……们给,却没想清楚究竟是不是他想要的……”他他想要的不在个世界……可是,“现在,只是希望他不要后悔就好,不要为自己的选择后悔就好,以后,他只要朝着自己向往的目标前进就好,不要被们任何人纤绊就好。”

“Catherine?种语气……Catherine是不是知道什么?!”

“哎,真难得么敏感呢~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年前意然曾过可能会离开,当时们有聊过……但后来他也直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也就没再多想,可是……没想到他就……他就突然不见……月然直是的错,那对意然很过分的话,然后意然就不见,月弥也在反省,什么如果平时自己不是对意然哥哥那么不好,也就不会……其实,如果多注意他,也许就不会……”

“Catherine!别么,不是的错!”

“呵,放心,知道,不是任何人的错。放心吧,真的没事,只是有些话在家里不能,”因为以后只会让大家更担心,因为他们等都事,所以没事,必须没事,也不能有事,“抱歉,向牢­骚­。”

“笨蛋,有什么好抱歉。”Eric起身,走到身边,轻轻拍的脑门,“在家里Catherine是中心,在大家都难过六神无主的时候,不能有动摇,不过在哥哥里,发发牢­骚­抱怨下可是在正常不过的。”

“喂~”已经恢复元气的某狐狸紫眸眯,拨开对方的少,“Eric•Fox先生,谁是笨蛋?还有,真的想和那好­色­又没正经的哥哥个档次吗?”

“Catherine,是安慰好不好……”

“呵,又没事,哪里要安慰。”

硬撑!Eric摇摇头,终是没将两个字出口。

“好,放心吧,个世界,不会因为少谁就不转。即便是意然失踪,离开们,但们每个人,还有他的生活都还在继续。”转身,透过大大的落地窗,遥望远方,“现在,们能做的,只有尽快习惯他不在身边,继续过好们的生活,祝福他能早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向往的生活,还有能继续替们大家好好爱他、照顾他的人。”其实,听意然什么死神世界也有好几次,但始终认为那样的世界,不见得真的适合意然,意然他是正直善良的人,有太多­阴­谋血腥的世界……总觉得他不会那么容易适应,还有,最重要的,意然,千万,不要后悔啊,不要对自己的决定后悔,要往前看,绝对不要回头,不可以活在过去,定要去找想要的未来才可以!

“舍弃们,他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知道,不过,意然那么优秀的孩,找到爱他的人,定很容易啦,不用­操­心。”

“么觉得吗Eric?”摇摇头,“其实才比较难。意然他是坚强又脆弱的人,总把自己保护得很厉害,所以,爱他的人,定要够坚强,够坚定。脾气­性­格到不用太好,因为意然很懂得包容。最重要的,爱意然他不用太痴心,要保持适当的距离和新鲜感,因为他是害怕被强烈感情束缚纤绊的人。唉,意然让人担心的小鬼,还真怕找不到愿意接受他的人。”总之,拜托老保佑,只要让他遇到样的人,无论是是,身世背景如何,只要是合适,千万不能错过啊!

如同花月所,地球不会因谁的离开停止转动,时间更不会因谁的消失不再流逝,但生活还在继续,所谓的幸福还要靠自己努力,即便是在彼此触及不到的世界。

只是,如果有机会再见,如果可以再重逢,哪怕只是瞬间,也千万不要忘记把直埋在心底的话出口,不要再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遗憾。

(意然少爷消失6年后 某百货公司)

“抱歉,小弥,接个电话,自己先逛。”年长些的银发子,向身旁的年轻子打个手势,走到旁去接手机。

“哎呀~好难决定啊,到底是紫­色­好,还是银­色­好?”银­色­长发的年轻子对着面前的两件礼服,似是懊恼万分的顺顺头发。虽两件都是特意定做的,但还是决定不,到底那件比较华丽?

“紫­色­比较华丽。”低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淡淡响起,仿佛下意识般脱口而出,飘忽得不似真实。

“恩哼~”银发子颇为赞同的头,其实小姐穿什么都好看,“果然吧,还是紫­色­最衬本小姐~”答话才出口,连自己都是愣,“哎?!”突然意识到那是太过默契的问答模式,才回头去看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人。

“抱……抱歉,因为看到在犹豫,所以……”那金发碧眼的子,略显局促,眼神带着丝丝的慌乱。

“月弥,”挂电话赶来的某人,看到站在自家小儿身边的人微微怔,“哎?”视线扫过那张轮廓和自家小儿有些近似的素颜,在对方颈间的十字架吊坠上稍做停顿,紫­色­的狐眼直视那汪碧­色­的翡翠吊梢眼,“是……”怎么可能?!

那金发子深吸口气,稳定情绪,“是……意然……的朋友。”

“什么?!意然哥哥的……”月弥面­色­微沉,仔细打量遍面前的人,“哎,还真是意然哥哥的理想型呢,分毫不差!”负气的丢下手中的紫­色­礼服,拽起银­色­的那件,朝自家娘亲下头,“先去试衣服。”翩然离开。

既然是朋友,那么就是朋友吧,“抱歉,月弥任­性­惯……”

“不会,很可爱。”无论以前,还是现在。

“意然,还好吗?”

“虽然经过很多事,有很多变化,不过,很好,现在他很好,请您放心。”

是啊,变化大得让人差有受不,“那么,意然已经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是的,虽然也是经过些波折,但,现在,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幸福吗?”

“是的。”

那银发的年长子头,“请帮转告他,幸福是动词,是要通过努力才抓得住的,请,千万别放手啊。”

“恩,会……转告……他。”那金发子深吸口气,“……必须要告辞……直都没机会对您……意然他,非常感谢您直以来的照顾和教导,还有,家里的每位,都是他非常在乎的重要家人……他现在很好,请各位不用担心,无论在什么地方,他都会祝福各位的。”

“呵,意然也学会客套呢,些,不用出来大家也明白的。们是家人,不用么见外的。”

那金发子闻言微微怔,然后对着面前的人深深鞠下躬,“直以来,真是非常谢谢您,花月姐。答应过您的事,不会忘记的,请不用担心。以后,恐怕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请您,保重。”

“也样,在别的地方,要自己保重啊。”那银发子低头回礼,在抬首时,已不见刚才的人。

呐,意然,答应过会好好爱自己连带们的份,答应过会追逐自己的梦想不放弃,答应过要幸福不会让自己难过失落,所以,对放心,们大家对放心,要保重啊。再见,回,真的要再见。

意然少爷失踪记

时间:意然少爷来到网王世界的第二十年

(适时,越前意然25岁,手冢国希20岁,真田紫英19岁,幸村月然18岁,不二清辉17岁,迹部月弥15岁)

(福克斯集团东京本部)

Eric缓缓合上手中的文件,瞥一眼站在落地窗旁俯瞰东京女子——自己法律上合法的妻子,叹了口气,咽下想问的话,继续自己的工作。

“你想问就问,憋坏了,我可没法向你家神交代。”那女子未回首,抬手拢拢自己的银发,“还有,别老叹气,这样老得更快。”明明是一贯的调侃斗嘴,却似乎是比以前少了些什么。

“是你让我问的,Catherine!”先强调一遍,免得扫到台风尾,“意然他...失踪...有一个月了吧?”

“27天。”

Eric又踌躇了一会儿,才开口,“你没事吧Catherine?还有...你家那五个小鬼,没事吧?”

“他们,看起来,没事。”她回首,“我嘛,”­唇­边挂着浅笑,但那双紫­色­的眸子却未沾染丝毫的笑意,“没事。”

“看起来?”

“恩,虽然都是表面看起来没事,但每天坚持晨跑的人突然一下停了自己这十几年的习惯,每天坚持剑道练习的人现在只是天天在剑室冥想静坐,嗜茶如命的人现在不再喝一口,以前时不时开发一些味道诡异的新食物到处找人试吃的人再不踏入厨房一步,还有...”语气一顿,她抬手按按自己的太阳|­茓­,月弥更特殊,“我只能庆幸月弥还小,对感情的事比以前的我还要迟钝,庆幸她现在不懂...唉,总之,觉得这样的表现还能是没事吗?”

“Catherine,”Eric微微皱眉,“我一向是以为你家那些孩子,不喜欢意然的...”

“呵,不是不喜欢,就是太喜欢了。”

“啊?喜欢人家,还把意然欺负成那样?我可是记得意然一直是生长在水深火热之中。”

她闭上眼,往身后的玻璃上一靠,“那些孩子不知道到底像谁,把我们越前家口是心非的毛病发扬得更上一层楼,越喜欢的人欺负的越厉害。”

Eric愣了三秒,才突然蹦出一句,“Catherine...你从来都把欺负我爱好,不会也是因为喜欢我吧...”还有龙马,龙雅,南次郎貌似也被你欺负的不善...默,貌似越前家的人总喜欢互相欺负相互陷害吧?寒,这一家子到底是什么爱好!

看着Eric古怪的表情,她勾起浅浅的笑,“孺子可教~不过,我哪里有欺负你,我只是磨练你的意志而已~就像月然他们总说,经过他们调教的意然,出去以后是绝对不可能再受欺负的。”其实,他们是真的很喜欢你呢,意然,只是,那些孩子还有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很善于表达而已...“意然他啊,以前总是跟我抱怨,说我就像是一家之主,只要我在各个都会被塞到合适的地方,一群小恶魔围在我身边都能瞬间变成甜蜜的小猫咪。只是他不知道,如果说他们在我身边是听话乖巧的可爱猫咪,那么,他们在意然身边的时候,就是爱撒娇耍赖搞怪的淘气小猫。”

Eric轻叹了口起,沉默片刻,再次发问,“那,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啊...”她尾音一拖,故作轻松的耸肩摊手,“等喽。­精­市他们不说,但我知道他们已经在帮忙找了。龙雅告诉我,景吾还为了月弥去拜托了鬼知,你家神也在帮忙,当然就只有等了。”如果还在这个世界的话,是一定能找到的,只是...

她轻泯一下嘴­唇­,收敛情绪,“Eric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给意然的,我们给意然的太多了?名声,金钱,地位,关注,责任,甚至是关爱和感情...我们给了,却没想清楚究竟是不是他想要的...”他说他想要的不在这个世界...可是,“我现在,只是希望他不要后悔就好,不要为自己的选择后悔就好,以后,他只要朝着自己向往的目标前进就好了,不要被我们任何人纤绊就好了。”

“Catherine?这种语气...Catherine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哎,真难得你这么敏感呢~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年前意然曾说过可能会离开,当时我们有聊过...但后来他也一直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我也就没再多想,可是...没想到他就...他就突然不见了...月然一直说是她的错,她说那天她对意然说了很过分的话,然后意然就不见了,月弥也在反省,说什么如果平时自己不是对意然哥哥那么不好,也就不会...其实,如果我多注意他,也许就不会...”

“Catherine!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

“呵,放心,我知道,这不是任何人的错。你放心吧,我真的没事,只是有些话在家里不能说,”因为说了以后只会让大家更担心,因为他们等都事,所以她没事,必须没事,也不能有事,“抱歉,向你牢­骚­。”

“笨蛋,这有什么好抱歉。”Eric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一拍她的脑门,“在家里Catherine你是中心,在大家都难过六神无主的时候,你不能有一点动摇,不过在哥哥这里,发发牢­骚­抱怨一下可是在正常不过的。”

“喂~”已经恢复元气的某狐狸紫眸一眯,拨开对方的少,“Eric-Fox先生,你说谁是笨蛋?还有,你真的想和我那好­色­又没正经的哥哥一个档次吗?”

“Catherine,我是安慰你好不好...”

“呵,我又没事,哪里要你安慰。”

硬撑!Eric摇摇头,终是没将这两个字说出口。

“好了,放心吧,这个世界,不会因为少了谁就不转了。即便是意然失踪了,离开我们了,但我们每个人,还有他的生活都还在继续。”她转身,透过大大的落地窗,遥望远方,“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尽快习惯他不在身边,继续过好我们的生活,祝福他能早点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向往的生活,还有能继续替我们大家好好爱他、照顾他的人。”其实,她听意然说什么死神世界也有好几次了,但她始终认为那样的世界,不见得真的适合意然,意然他是正直善良的人,有太多­阴­谋血腥的世界...总觉得他不会那么容易适应,还有,最重要的,意然,千万,不要后悔啊,不要对自己的决定后悔,要往前看,绝对不要回头,不可以活在过去,一定要去找你想要的未来才可以!

“舍弃了你们,他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不知道,不过,意然那么优秀的男孩,找到爱他的人,一定很容易啦,不用­操­心。”

“你这么觉得吗Eric?”她摇摇头,“其实这才比较难。意然他是坚强又脆弱的人,总把自己保护得很厉害,所以,爱他的人,一定要够坚强,够坚定。脾气­性­格到不用太好,因为意然很懂得包容。最重要的,爱意然他不用太痴心,要保持适当的距离和新鲜感,因为他是害怕被强烈感情束缚纤绊的人。唉,意然这让人担心的小鬼,我还真怕找不到愿意接受他的人。”总之,拜托老天保佑,只要让他遇到这样的人,无论是男是女,身世背景如何,只要是合适,千万不能错过啊!

如同花月所说,地球不会因谁的离开停止转动,时间更不会因谁的消失不再流逝,但生活还在继续,所谓的幸福还要靠自己努力,即便是在彼此触及不到的世界。

只是,如果有机会再见,如果可以再重逢,哪怕只是瞬间,也千万不要忘记把一直埋在心底的话说出口,不要再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遗憾。

(意然少爷消失6年后某百货公司)

“抱歉,小弥,我接个电话,你自己先逛。”年长一些的银发女子,向身旁的年轻女子打了个手势,走到一旁去接手机。

“哎呀~好难决定啊,到底是紫­色­好,还是银­色­好?”银­色­长发的年轻女子对着面前的两件礼服,似是懊恼万分的顺顺头发。虽说两件都是特意定做的,但还是决定不了,到底那件比较华丽?

“紫­色­比较华丽。”低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淡淡响起,仿佛下意识一般脱口而出,飘忽得不似真实。

“恩哼~”银发女子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其实小姐她穿什么都好看,“果然吧,还是紫­色­最衬本小姐~”答话才一出口,连自己都是一愣,“哎?!”突然意识到那是太过默契的问答模式,才回头去看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人。

“抱...抱歉,因为看到你在犹豫,所以...”那金发碧眼的女子,略显局促,眼神带着丝丝的慌乱。

“月弥,”挂了电话赶来的某人,看到站在自家小女儿身边的人微微一怔,“哎?”视线扫过那张轮廓和自家小女儿有些近似的素颜,在对方颈间的十字架吊坠上稍做停顿,紫­色­的狐眼直视那一汪碧­色­的翡翠吊梢眼,“你是...”怎么可能?!

那金发女子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我是...意然...的朋友。”

“什么?!意然哥哥的...”月弥面­色­微沉,仔细打量了一遍面前的人,“哎,还真是意然哥哥说的理想型呢,分毫不差!”负气的丢下手中的紫­色­礼服,拽起银­色­的那件,朝自家娘亲点一下头,“我先去试衣服。”翩然离开。

既然你说是朋友,那么就是朋友吧,“抱歉,月弥她任­性­惯了...”

“不会,她很可爱。”无论以前,还是现在。

“意然,还好吗?”

“虽然经过了很多事,有了很多变化,不过,很好,现在他很好,请您放心。”

是啊,变化大得让人差点有点受不了,“那么,意然已经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吧?”

“是的,虽然也是经过了一些波折,但,现在,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幸福吗?”

“是的。”

那银发的年长女子点点头,“请你帮我转告他,幸福是动词,是要通过努力才抓得住的,请,千万别放手啊。”

“恩,我会...转告...他。”那金发女子深吸一口气,“我...必须要告辞了...一直都没机会对您说...意然他,非常感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和教导,还有,家里的每一位,都是他非常在乎的重要家人...他现在很好,请各位不用担心,无论在什么地方,他都会祝福各位的。”

“呵,意然也学会客套了呢,这些,不用说出来大家也明白的。我们是家人,不用这么见外的。”

那金发女子闻言微微一怔,然后对着面前的人深深鞠下一躬,“一直以来,真是非常谢谢您,花月姐。答应过您的事,不会忘记的,请不用担心。以后,恐怕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请您,保重。”

“你也一样,在别的地方,要自己保重啊。”那银发女子低头回礼,在抬首时,已不见刚才的人。

呐,意然,你答应过会好好爱自己连带我们的份,你答应过会追逐自己的梦想不放弃,你答应过要幸福不会让自己难过失落,所以,我对你放心,我们大家对你放心,要保重啊。再见了,这一回,真的要说再见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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