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
她忍不住腹诽:【明明是月亮自己滚过来让她上下其手蹂?躏?玩?弄的呀——】
月亮,是可望而不可及。
她暴躁闷哼:【明明就在眼前,一伸手就碰到,到底是哪里及不到?!】
月亮,对她而言是妄想,绝对的妄想。
黑暗扭曲地,她变态了:【她明明就只想及时行乐?辣手摧花?春风一度?风流快活?根本不想负责任,比之跟他厮守一生?你侬我侬?执子之手?生死不离,哪一个才叫妄想呀——】
(墨墨OS:两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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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自己黑化了的扭曲思想里的阿乐并没有注意到邪见捧进屋子里的那一沓东西是什么。
等回过神,看到杀生丸静静站在她身前,表情依然如故,但眼神中似乎掺杂了一些……很柔软、很柔软的东西。
她忍不住囧了。
为什么她在想着【玩弄他且不负责任】的时候,杀生丸竟然用这种眼神看她?!
她、她会有罪恶感的呀!
“嗯咳,那个……”清清嗓,她甩甩脑袋,“杀生丸,不对,妖王……”
不知道为什么,妖王这个称呼她叫得十分不顺口。
索性撇撇嘴,她照旧喊:“呐~杀生丸,”横竖他是什么人都和她关系不大,除却刚听到时的惊疑,她也不见得对妖王国王天皇有多尊敬,“你——”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可惜话没说完,就被杀生丸打断了。
他将手上的物件放进她手里,冷淡开口:“穿上,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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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套和服。
微深湖蓝色浅绣花纹的单衣,白底红横缀落蝶的外服,外加一条长长的金色织带,款式简单易于行动,布料柔软触感极佳。
她穿上之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直到把被压进和服里的长发拉出来才发觉……她应该把头发束起来。
因为衣服很干净,而她的长发……似乎很久没打理了。
她向来不束发,自然没有发带。
可是她又不想弄脏衣服,所以只好拉开纸门:“呐,杀生丸,你的刀子借我用用。”
阿乐没想到杀生丸看到她的时候,表情竟然一如他初次见她那样。
目光深幽得,让她鸡皮疙瘩掉一地。
可还没见他拿刀,跪在一旁的邪见就忍不住出声:“放肆!”
伏在地上的邪见很愤怒,虽然主子没命令,他还是抬头瞪她,“你这卑微低俗不知羞耻的女人!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对杀生丸大人说话!”
阿乐默——
【卑微低俗不知羞耻?】
【唔……形容得还挺贴切。】
突然,她觉得有点冷。
脸一偏,就察觉到杀生丸的眉头似乎起了一丁点波折。
摸摸鼻子,她就知道,制冷效果这么好,肯定是他在放杀气。
但是她似乎已经不怎么怕他的杀气了——因为怕也是死不怕也是死——她自暴自弃了。
但反观刚刚还被杀生丸杀气吓得瑟瑟发抖的邪见,此刻竟大张着嘴,盯着她盯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样子,她很怀疑,难道杀生丸的杀气只是她的错觉?
“你、你不是那个死了——”尖利的声音好不容易从嗓子眼儿里冒出来,邪见终于把眼珠子捞回眼眶,“死了很久的风——”
“住口,邪见!”杀生丸的声音难得的低沉愠怒。
但偏偏她不怕死,弯身凑近邪见:“唉,别管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邪见的眼睛看看她,又骨碌碌瞟向她的身后。
接着,他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干脆倒地,不醒人事。
蹲在玄关前的地板上,拿手指戳了戳邪见的肚皮,阿乐默:【随便戳一下还会额冒冷汗头迸青筋……邪见,装死不是这样的你的演技太差了……】
转回头,看向杀生丸,她想叹气,却笑出声:“呐~杀生丸,你到底给不给我刀?”
杀生丸没说话。
余光瞥见躺在地板上的邪见忍不住又抖了两抖,阿乐非常愉快地伸手:“呐~杀生丸,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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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妖王的刀很利索来着,结果根本就不好用。
因为她根本就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