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长扇被杀生丸打飞出去,直直落在了一侧的干草堆上。
而她因为不甘心则跟着扇子一块扑过去,手指才碰到扇页,还未及收入掌心,她便被一股大力扳回来——
他的嗓音,自她的头顶落下:
“神乐,这样,不行。”
——————
灯笼在刚才的动乱中从扶梯上掉了下去,落在席子上,火光挣扎着,近乎灭去。
干草堆散了,在地窖里铺陈开来。
即使穿着和服,她身下干草细碎的秸秆仍然刺痛了她。
但这些,她都不在意。
她更在意的,是那个让她挣扎至此的男人。
呼吸凌乱,发丝凌乱,眸光也有些乱的神乐,仍然伸手推着倾轧在身上的男人,很不明白:“杀生丸……你不可能现在还在发——情吧!”
杀生丸并没有说话。
“玲明明还在你那里,就算发|情,你也根本不用跑到这里来——”气息不稳,她越加不明白了,“杀生丸…你为什么来找我?”
一室静默,只有火烛燃烧的声音。
因为倾倒,灯笼里的火光渐渐弱了下去,微黄的光晕也渐渐淡去。
杀生丸看着她,薄唇上仍残存着如她唇上那般的……殷红的色泽。
他的眸色,深不见底。
可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的不言语,让她忍不住胡思乱想。
神乐忍不住往糟糕的地方想去——
如果只是【因为她玩|弄过他,他就认定她是可以随意玩|弄的女人】这种糟糕的理由——
赤瞳氤氲上水波,她皱起眉头,用尽全力推他:“你给我——滚开!”
可她推拒的手掌却被他的手覆上,握起,收拢在他的掌心。
她瞠眸,然后——
倏然被他反制。
干草堆里的秸秆杂乱无章,刺得手背上都是红痕。
她闷闷哼了一声。
挣扎到最后,这样子的她……依旧是被压制得毫无反击余地。
闭上眼睛,撇开头,她嗓音微颤:“杀生丸…为什么……”
十指被分开,他的指掌进占,绵绵密密,没有空隙地……与她掌心相贴,十指紧扣。
他的发落在她的脸颊旁,冰冰凉凉。
接着,他的气息也跟着落下。
在她颈间吐息,他的低嗓,紧绷着,暗哑着,还似乎有那么一点……无可奈何——
“神乐,这样,的确不行……”
——————
与其说他是说给她听,她倒觉得那是他在说给自己听。
这样的对话……很像是,她第一次寻求他的拥抱那天的……她说得最多的【自我否定】。
但她并没有时间去细想他究竟在否定什么。
他的吻细细碎碎落在她的身上,灼烫了她的神思。
他的指掌从她的掌心开始慢慢摩挲过她的手臂、肩膀、脖颈,然后……游移向下,一寸一寸,一分一分,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直到,他的指掌,落在她的腰间。
腰带被解开,衣襟滑落到肩头。
她伸手去遮掩,仍然遮不住,在微弱的灯光下,染上一层朦胧光晕的身体。
她似乎听到一声轻笑。
抬眸,她看到他抬起身子,倾在她身上,有些许的距离。
“神乐。”
他低低唤她,嗓音里,有着让她无法反抗的……温柔。
灯笼的火光越来越弱,挣扎着,慢慢灭去。
直到火光灭去,地窖里坠入无边的黑暗,她复又听见他的低语。
“真可惜。”
语声落下,他的指掌,缓缓地,慢慢地摩挲上……她和服的下摆。
——【河蟹横行*省略千字计*请大家尽情地……】——
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
听觉更加敏锐。
触感更加鲜明。
杀生丸要做什么,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一次,她再没有清醒着。
沉迷着,在混乱的暗室里,她像是被潮水淹没,灭顶。
这样连呼吸都显得奢侈的沉沦……
很像是……没有下一次的。
【没有未来。】
【没有未来的,最后的沉沦,是很寂寞的。】
寂寞得,像极了她一直追求的那种……自由。
自由的风,没有束缚,无所谓羁绊。
心中,再难以割舍的羁绊,也有被别人夺走的一天。
更何况……是不属于自己的,她偷取到的那一星半点的温柔。
【这样的心情,她大概……会很想留恋的。】
【留恋得想哭。】
—————醒来一切皆空的分割线—————
所以,当她从这一场梦魇中醒来,她发现自己的泪水……蔓延过脸颊,染透鬓角,就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了。
她其实有片刻的怔愕。
没有擦去泪痕,没有察看自己的情况,她只是伸手——
伸手去触碰那落在枕席上的月光。
指尖穿透光线,收拢,再收回来……她的掌心里,空空的。
抬头,她看到从纸门的缝隙里漏下的光,轻浅凉薄,有些冷。
那的确只是月光而已。
只是月光,而不是……属于谁的银发。
将脸埋进被褥里,她低低地笑了,嘲讽地,心酸地:
——“可恶……我居然会…做…春|梦……”——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就是传说中的河蟹的小高|潮……
附图一张,瓦刚刚画的杀乐同人图,图名——【吻】——因此章而生的~
最后,如无意外,再有两至三章(或许四章?)就会结文——
于是,都看到这里了,亲爱的霸王们,还不出来冒个泡?
TO BE CONTINUE ——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