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那条刚走完的细短的小街,它就像是一个自卑的男人,根毛一样,乖乖地长在中央街道的一侧,不张扬,不喧闹,熄了所有的灯,散了所有的人
不远处,宽扩的终点广场上竖立着一座沉重的雕塔,有一束亮蓝色的光束笔直地打在石塔的顶端,征服者一般,静静且轻蔑地看着眼角下的那条江
松花江,已经被万里冰封,激不起一丁点的波浪深厚的冰层死死地抱在水面上,冰面水泥一样坚硬,深夜里传来的咔嚓声,就是这条江无奈的挣扎,深夜里传来的咔嚓声,就是冰与水爱情的呻吟深夜里传来的咔嚓声,才是一条大江的沉默
我寻了一个能坐的斜坡,捡起一个石块往江上丢去,收到一串灵动的音符
“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以为,咱们吃的松花蛋是从松花江里捞出来的”我说道
肖艳默默无语,站在旁边说:“咱回去吧,怪吓人的要是有坏人跳出来咋办,你倒是没什么,我可是如花似玉的女孩”
我说:“别怕,你没感觉这气氛不错吗?男孩,女孩,凌晨两点,松花江畔……多美的画面,多美的故事”
她思了一会儿,按着我的肩膀,坐在旁边,静静地,宛若处汝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如实说道:“挺像冬日恋歌的,就是有点冷”
我说:“不会呀,一米之内都是我的散热范围”
肖艳狠狠地靠过来,说道:“你知道吗?有些热情女人是接受不到的”
我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发现这句话很深奥,没懂
“哈哈哈……”她突然大笑了起来:“文盲,松花蛋怎么是松花江的呢?照你这么说,那长白猪就是长白山的了?”
“什么是长白猪?”
“就是一种猪呀,跟你一样,又白又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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