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将你们这里的头牌找来!
作案人:新鲜出炉的下堂妇唐诗诗
受害人:不详
时间:9月18日晚
案发地点:B市最豪华的销金窟:金粉
奢侈豪华的套间里,四处流窜着暧昧的气息,唐诗诗大眼迷离,如同白瓷般的肌肤上浮出淡淡的粉色,原本如同清汤挂面般乖顺直爽的一头黑发,此刻已经微乱,倒是让她原本清纯的脸上有了些魅惑的感觉。
“换!换!换!”唐诗诗伸手指着眼前站成一排的六名男子,拍着桌子大叫!
第一个肌肉男,块头大的吓死人!一看就不温柔,淘汰!
第二个阴柔受,没一点阳刚之气,自己是来这找男人的,又不是找姐妹!淘汰!
第三个看到自己眼睛就跟抽筋了似的,淘汰!
第四个冷冰面瘫的,跟自己欠了他两百万似的,不讨喜!淘汰!
第五个鼻子上都能挂两个酒瓶子了,嘴唇薄的跟自己包里的那张支票似的!一看就是个薄情寡义,玩弄感情的高手,她唐诗诗最恨薄情寡义的男人!淘汰!
再看看最后一个!我滴娘来!整个人黑的跟快碳似的,全身上下除了一口白牙外没有一个地方是白的,这样的一身黑皮也敢出来做小白脸?太没职业道德了!淘汰!
出局!出局!都出局!
当姐姐兜里的钱是那么好骗的?随便找些阿猫阿狗的就来糊弄!
一旁的经理人捧着“草名册”,身子有些僵硬,但是仍旧笑得十分得体,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对着六个男人一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这已经是第三拨被赶出去的人了!
“尊贵的女士,您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经理人礼貌的询问,眼睛在瞟到桌子上那瓶已经被喝掉一半的售价六十八万的红酒时,暗了暗,这个女人不会是跑来闹场吃霸王餐的吧?
那她可真是不知死活!
“将你们这里的头牌找来!”唐诗诗醉眼迷蒙的小脸一扬,说。
“尊贵的女士,头牌的价格方面我想我有必要跟您……”经理人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唐诗诗身上的穿着,珍珠色的香奈儿小套装,是今年的款式,只是她浑身上下除了脖子上戴着的一条银色链子,再无其它珠宝饰品,难免让人……
唐诗诗一歪头,觉得酒意上涌,怒火也一股脑的蹿了上来:“你是怕我没钱结账?”说完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啪得拍在桌子上!“这个够不够?”
经理人快速的看了一眼那支票上的金额与印章还有签名,确认是真的后,连忙点头哈腰的说够了够了!
“要是那头牌让我满意,这张支票就算我今晚的消费!”唐诗诗豪气冲天的说。
一千万!没想到是条大鱼!
伺候好了这个女人,自己今晚的提成就有五十万!
经理人干脆利索的出去找人去了。
房间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唐诗诗看着桌子上的那方薄薄的小小的轻轻的纸片,笑得凄凉,没想到自己六年的感情,最终换来的就是这张纸片。
一千万!唐诗诗看着那张支票,眼前浮现的却是凌素素挺着肚子时那张趾高气昂的笑脸,还有自己提出离婚时,陆涛那张薄凉紧抿的唇瓣,三年相恋,三年婚姻,他竟然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只丢给自己一张支票,更别说解释!
一张口又灌下一杯酒,只是眼睛里灼热的液体不小心落到了酒杯里,那酒好苦好苦!
头有些发晕,唐诗诗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以前陆涛总是不让他沾这些东西,最多也就是让她舔上那么一小口,因为他喜欢看自己舔酒时的模样,说是像只调皮的小猫一样。
陆涛!
一想起他,就觉得心口压抑酸涩疼痛的厉害!
唐诗诗用力的甩了甩头,这个男人背叛了他们的感情,背叛了他们的婚姻,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不要再想起他!
一瓶酒见底,唐诗诗的脑袋更晕,看房间里的东西都飘飘晃晃的。
经理人还没有来,唐诗诗等的非常不耐烦,她今天打定主意下定决心来这里放纵一把的,这些人太不配合了!
唐诗诗不满的起身,脚步虚浮的走到门边打开门,走了出去。
只是没走几步,身子歪歪斜斜的唐诗诗却撞到一堵坚硬的墙上,唐诗诗皱巴着小脸摸了摸被撞疼的额头,另一只手扶着那堵墙,防止自己的身子摔下去。突然她觉得那堵墙动了动,她好奇的用另一只手又摸了摸,确实会动没错,而且手感还不错!
紧致!细滑!
怪不得那么多人愿意在金粉挥金如土,人家连隔断都做成了人工智能恒温形的,这钱花的的确是值!
耳边传来有些粗重的呼吸,唐诗诗双手在那堵墙上来回的动了动,捏了捏,那呼吸声更重,她将耳朵帖在那堵墙上,听到“咚咚咚”的大鼓声,于是她像是找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似的,开心的咯咯笑起来:“原来还会吸气会发声!”
凌睿口干舌燥,呼吸沉重,努力维持着自己仅存的理智,费力的将眼前这个投怀送抱,赖在自己身上不起来的白痴女人给扯开。
妈的!明子他们几个这次玩的太过了,竟然给自己下药!
被突然毫不留情扯开的唐诗诗一ρi股坐到了地上,ρi股上的疼痛让她的理智有那么点回笼,她气愤的一抬头,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的根本不是一堵墙,而是一个衣衫不整的极品帅哥!而自己刚刚又摸又捏的,正是这个帅哥光祼在外面的胸膛!
唐诗诗得意的笑了,她就知道刚刚经理人介绍的那些个庸脂俗粉都是为了糊弄她的!
瞧瞧!这样的男人才算是完美公关嘛!这张脸俊美的如同希腊神话里的天神,让她都有些嫉妒起来,再加上他此刻胸前的衬衫被扯掉了扣子,露出大片古铜色坚实的胸膛,整个人又多了一种狂野不羁的气质,唐诗诗觉得这是自己二十五年来看到的第二个好看的男人,无论是气质还是样貌,都不比陆涛那个谦谦伪君子逊色!
她,就要这样的!
就在唐诗诗还坐在地上感叹的时候,凌睿一错身绕过唐诗诗,就往前走。
唐诗诗皱眉,这个头牌脾气还挺大!
她起身追上凌睿,拦住他的去路说:“我在这里!”
凌睿看着唐诗诗的红扑扑的小脸,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只是这一恍惚的当儿,身上的药效发挥的更快,浑身的力气像是一下被抽掉了一样。
凌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TMD!这药劲可真是霸道!
唐诗诗将凌睿那一瞬间的恍惚当成了质疑,她连忙指着自己套间的门牌说:“1775!”
凌睿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越发的莫名其妙,他想将这碍事的女人推开的,但是却不知道眼前的人为什么突然发了什么神经,一把拽住自己胸前的衣服,将自己拖入房间。
“就你了!”唐诗诗落了内锁,笑容甜甜的像是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凌睿被那一弯毫无心机的笑容给惑了眼,尤其是这个女人此刻在自己胸前的小手冰凉,让他舒服的忍不住想要叹息,热血上涌,他长臂一揽,将唐诗诗娇小的身子给圈在怀里,低头急切的寻找着她的唇,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唔……”唐诗诗眨动了下迷蒙的大眼,陌生的气息让她脑中那一丝残存的理智清晰活络了起来,酒醒掉一半,眼神清澈不少,她用力的推拒着凌睿钢铁一般的身子,企图摆脱他唇齿间的纠缠,自由的呼吸。
只是凌睿此刻早已经坠入魔道不能收手,根本不是她能摆脱掉的。他抱起唐诗诗的身子,一边走向离他们最近的沙发,一边清理着彼此身上碍事的衣物,身体越来越热,他本能的想要获得释放。
唐诗诗在身子被压入沙发的那一刻,放弃了挣扎。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唐诗诗,既然这是你今晚来金粉的目的,那么你还在矫情什么?
正在跟自己皮带做斗争的凌睿,一低头看到了唐诗诗脸上的表情,顿了顿,声音有些干哑的问:“你,不愿意?”
刚刚明明是这个女人将自己拉进来的,现在摆出一副晚娘脸来,这是想反悔?
“是不愿意!”唐诗诗看着男人雕刻般完美的下巴,吐出四个字。
凌睿皱起如画的眉毛,此刻他身上已经着了火,难得这个女人看起来还算顺眼,他并不打算放过到手的解药!
就在凌睿想要霸道的不管不顾的采取强硬手段的时候,冷不防被唐诗诗一个灵巧的翻身压在身下,脑袋里热血翻涌,耳边传来小女人桀骜的话:“因为,我应该在上面!”
嫖客和被嫖,体位上应该分的清楚明白吧?此刻自己的身份是前者,理所当然的应该是主导的一方,而不是被压的那一个!
当体会到那不同于陆涛的灼热带给自己干涩的痛疼的时候,唐诗诗抬头对着天花板狠狠的吐了一口气,心里嗤然一笑:男人和女人,无外乎就是这样!
陆涛,既然你将金钱权势看的重于一切,挥霍了我的感情,那么此刻我便挥霍了你的钱,从此刻开始,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002:自己这是被嫖了?
尽管浑身酸疼,唐诗诗还是在早上五点半的时候准时醒来。结婚三年,她一直都是在这个点醒来,在别墅院子里伸展一个小时的拳脚,然后六点半的时候开始准备早餐,等陆涛醒来,便有热腾腾爱心早餐在摆放在餐厅里。
宿醉的缘故,唐诗诗头疼欲裂。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她激动的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无数个画面在脑中回放,当唐诗诗记起自己都做了什么的时候,头部僵硬的,机械的微微侧转,果然在床的另一侧看到了此刻正好眠的男人。
原本刚毅的的脸部线条此刻有些柔软,俊美的不像样子,只是那头短发凌乱,不过这并不破坏睡美男的形象,反而让他有了些狂野的气质,更加的迷人。
唐诗诗忽然想起,昨夜ji情狂乱的时刻,自己是如何揪扯着蹂躏着这男人的头发的,脸上火烧火燎的。
悄悄的起身,将自己那身如同咸菜叶子般的套装穿在身上,唐诗诗将那张一千万的支票放在凌睿的枕边,然后很没骨气的溜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原本熟睡的凌睿倏地睁开眼睛,如墨滴般的眸子精光四射!
其实他早就醒来了,就在他看着唐诗诗猜测着这个女人醒来后会上演什么样的戏码的时候,察觉到唐诗诗有醒来的迹象,于是他便决定先来个装睡,以不变应万变!
下药,勾引,那几个家伙这次是铁了心的要算计他!
昨夜的那一夜唯一不圆满的就是这个女人不是第一次,难道是那几个家伙怕自己第一次找不对门路?
他该感谢这几个家伙考虑的细致周到还是该将他们吊起来痛打一顿,讨回男人的尊严?
交友不慎!
不过,凌睿回味起当那个女人跨坐在自己身上与自己合二为一的那一刻,不可否认,那感觉的确该死的爽!
只是,凌睿做梦也没有想到,唐诗诗醒来之后会是这个样子,没有娇侬软语,没有不舍温存,更没有像牛皮糖一样打算粘着自己不放,那个女人就这么干脆的,毫不留恋的,一声不响的,穿上衣服拍拍ρi股走人了!
他是该感叹这金粉的小姐职业素养太高,还是该检讨自己昨夜表现太过差劲?虽然第一次的时候自己一时把控不住,很快的缴械了,但是接下来的几次,自己明明骁勇善战,表现勇猛的,不然那个女人也不会失声尖叫,后来哭泣求饶的。
可是刚刚那个女人为什么连等他醒来打个招呼都不肯,反而给他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难道是这些年自己在部队上摸爬滚打,行情直线下滑,跌破发行价了?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凌睿越想心情越糟糕。
慵懒的坐起身来,顺手捻起枕头上的那张纸片,凌睿嘴角讥诮的微微翘起,看来这个女人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只是当凌睿将那张纸片看个清楚明白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下僵住,不敢置信的又将上面的字给瞧了个仔仔细细,而后他看着自己光祼的胸前那数到抓痕,脑中瞬间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自己这是被人给嫖了?
他堂堂的华夏国最年轻的军区少将,尖刀部队里的参谋长,被一个女人给嫖了?!
盯着那张给自己带来奇耻大辱的一千万支票发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的呆,凌睿一张脸上变幻了无数回的颜色后,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起身慢条斯理的套上衣服,只是那件衬衫,只剩下一粒扣子,其他的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语气说是穿上,倒不如说是披着更合适些。
凌睿找到自己昨夜因为ji情被扰而关机被丢到床下的手机,刚一开机,就有电话打进来,一接通,方子明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凌睿,你在哪里?”
昨夜他们本来是想趁着凌睿生日,串通起来恶整一下他,让这个家伙也尝一下肉味,摆脱三十年的童子身的,谁知道,中途出了点岔子,剧情并没有按照设定好的剧本走,而中药的凌睿却不知所踪,手机也打不通,真是要将他们几个给急死了!
“你这是在担心我?”凌睿口气很冲的不答反问。这几个家伙,最近做事越来越不靠谱了!竟然这样设计他!
“嘿嘿,兄弟们这不是想给你个意外惊喜嘛!”方子明一听凌睿的声音,立刻厚颜无耻的狗腿了起来。
“惊喜?是够惊的,但是绝对没有任何喜感!”凌睿看了一眼床上的代表着耻辱一夜的支票,冷冰冰的说。
方子明拿着电话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有惊无喜,莫非昨夜跟凌睿春风一度的是个男人?!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方子明就再也淡定不起来了!
早就有传言说凌睿喜欢男人,虽然他们几个一直不相信,但是也觉得凌睿三十多了不近女色太过不正常,难道昨夜给他们误打误撞的将传言给坐实了?
方子明突然冒了一身冷汗。
“凌睿,你……你不会是……”方子明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你什么你!给我带一套衣服来金粉的1775套房!”凌睿烦躁的对着方子明吼了一句,就挂断电话!
方子明原本还有些侥幸的心思,在听到凌睿说金粉的1775套房后,被穿了个透心凉!
去过金粉消费的人谁不知道,金粉里凡是“1”字开头的套房都是特殊的存在,那里最受豪门贵妇千金的喜爱,因为那里有数不清的来自世界各地,风格特异的男公关!
003:前夫:我订婚,你来吧!
方子明办事效率很快,不到半小时,就带着一套新衣服出现在凌睿的面前,而在这期间,他也已经将凌睿找到的消息通知了其他几人,当然,对凌睿在哪里被找到,以及昨夜经历了什么,他可是守口如瓶!
看凌睿重新穿戴整齐,方子明在一边神情古怪,看看那张凌乱的大床,再看看凌睿那堪比包公的黑脸,当然也没有错漏凌睿胸前背后那些抓痕。
久经风月,方子明要是不知道那些痕迹是怎么来的,那这些年也就白活了!但是一想到昨夜跟凌睿─夜欢爱的是个男人,能言善道的方子明一时间根本组织不起语言来说些什么!
“百达地产的陆涛,你认不认识?”掏出一根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大片烟雾,凌睿斜了一眼方子明,问。
“陆涛!”方子明听到这个名字激动的差点蹦起来,不敢置信的扒了扒头发,问:“你说的是百达地产的陆涛?!”难道昨夜的男人竟然是他?造孽啊造孽!
陆涛是何许人也,这个方子明当然是知道的,只是昨夜的男人怎么会是他?!这究竟是一段怎么曲折离奇,阴差阳错的JQ啊!
“你没聋!”对于好友在听到陆涛的名字时的异常激动,凌睿虽然觉得诧异,但是很快将他的这一反常情绪归结为作贼心虚。
“你真不知道?”方子明在凌睿的冷眼中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努力的平静着自己的声线。
“难道我该知道?”凌睿不悦的一挑眉。
方子明用自己比雷达还敏锐的视线将凌睿的整个表情仔仔细细的逡巡了一遍,确定他是真的不知道,才开口说:“不就是你那个侄女凌素素的订婚对象!”方子明说,然后又状似无意的补充了一句:“对了,他们的订婚礼好像就在下个周三。”
冤孽啊冤孽!凌睿竟然将自己的侄女婿给XXOO了,一想到这个,方子明禁不住在脑子里YY,心想以后凌家会不会时不时的上演小叔跟侄女争宠的戏码?
没想到这个陆涛还真是本事,将凌素素那丫头给迷得五迷三道的也就罢了,还将凌睿给蛊惑了,男女通杀!
冷不丁的一个冷战,想到这里,方子明一身恶寒!
竟然是他?
对于自己的那个任性的娇生惯养的侄女凌素素,凌睿并不十分关注,更谈不上亲厚,只是听母亲提及过她前阶段死缠着一个有妇之夫,让大哥一家丢尽脸面,关于她要定亲的事,他这阶段一直呆在部队里,昨天才回来,还真没人告诉他。
想起昨夜那个女人迷迷糊糊的好像嘟囔过一句“陆涛,我们彻底完了!”的话,凌睿当时对于那个名字,只听到个“涛”字,现在想起来,应该就是陆涛了。
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将烟蒂在烟灰缸里用力的捻灭,凌睿拿起手机,起身朝门口走去。
方子明捉摸不透自己兄弟这是什么意思,更不敢随便开口,就怕万一不小心做了引火,于是噤若寒蝉的默默跟在凌睿的身后。
凌睿走到门边,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门把手,身子一顿,回头看着方子明。
“你放心,今个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绝对将嘴巴给关严实了,不然就让我今后碰不了女人!”
方子明在凌睿警告的眼神下立刻誓言凿凿。
得到方子明的保证,凌睿这才放心的推门出去。
再说唐诗诗狼狈不堪,鬼鬼祟祟,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出了金粉,徒步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路才打到一辆的士,在的哥司机怀疑审视的目光下,朝自己新租的房子驶去。
下车的时候,那个司机大哥竟然没有要钱,还安慰了她一句:“大妹子,没有过不去的坎,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相必是自己一身狼狈,又在车上一直失神不语,让的哥司机误会了。
其实,根本也不算误会!短短几日时间,自己失婚**,遭遇欺骗背叛,确实够倒霉够可怜的!
虽然只是一句宽慰的话,但是却让唐诗诗瞬间感动的眼眶发热,这个世界还是有不少好心人的。
一回到自己一室一厅的出租房,唐诗诗扑倒在那张单人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唐诗诗被刺耳的手机铃声给吵了起来。
打电话的是她的死党王月珊,一接通,王珊特有的大嗓门就响彻在整个房间。
“诗诗,究竟是怎么回事?陆涛要跟凌市长的千金订婚了?我刚刚打电话给陆涛,他不接,娱乐晚报都登出来了,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那些没素养的娱乐记者捕风捉影的恶搞?”一连串的问题,跟连珠炮似的轰得唐诗诗头晕。
“月珊,是真的。”唐诗诗无力的说。
王月珊本来准备的一肚子咒骂娱乐记者的话,终结在唐诗诗的五字真言里。半天才回过神,呐呐的问了一句:“真的?”
“真的。”
“不是开玩笑?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没有开玩笑,我知道今天不是愚人节,今天是九月十九号。”
“不是恶搞?”
“不是。”
“天杀的陆涛!狼心狗肺的衣冠禽兽!伪君子!”王月珊尖锐的咒骂声震得唐诗诗耳膜嗡嗡的响。
不过,唐诗诗却是第一次觉得王月珊的大嗓门如此可爱!
王月珊将自己能想到的国骂都尽情的不遗余力的在电话里演绎了一遍,而后又担心的问:“诗诗,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唐诗诗深知自己这位好友的脾性,爽快的报出自己的地址。
挂了电话后,唐诗诗在床上翻了个身,无奈的扼腕叹了口气:自己昨夜到底是有多疯狂!身子至今都酸软的不像话!
王月珊还没到,陆涛的电话却打了过来,唐诗诗干脆的摁断,只是对方却不依不饶,卯足了劲似的打个不停。
唐诗诗一狠心,点了下通话键。
“诗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竟然是质问的口气。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后一句唐诗诗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说出来。
“下周三我订婚,你来吧!”
004:请记得将我当做陌生人!
“下周三我订婚,你来吧!”电话那边的人,用着他惯常的,淡然的,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貌似是问句,用的从来都是陈述的语调。
唐诗诗突然觉得心口一窒,一口气卡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来,闷的她难受,呼吸的节奏一下被打乱!心里那条原本就没有愈合的伤疤,伤上加伤,更加的鲜血淋淋,疼的她将唇角咬破了都不自知,疼的她眼眶蓦地一下就红了。
回想起来,两人一开始,就是她唐诗诗主动,爱情就是这样,谁先主动,谁先沦陷,谁就伤的深,跌的重,输得惨!
相恋三年,结婚三年,唐诗诗在这段感情里学的最多的就是迁就,一开始迁就这个男人说一不二的霸道,再后来结了婚又加上迁就婆婆的各种冷眼,各种坏脾气,各种挑三拣四!
是不是她唐诗诗在他们眼里已经定了性,除了会迁就,再没有其他,谈恋爱的时候迁就,结了婚后迁就,离婚了后还得迁就!
他们是不是从来没有考虑过,从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起,她唐诗诗对于他们,再也找不出任何可以继续迁就的理由!
电话那头的陆涛没有再说话,但也没有切断电话,只是用他那超乎常人的,百分之一万的耐心沉默着,六年的相处,唐诗诗知道,他在等一个答案,一个不容拒绝的答案。
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凭什么?难道她唐诗诗在他眼里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一部机器?只要他随心所欲的输入一道指令,她就必须毫不犹豫,义无反顾的执行,哪怕将自己撞的头破血流?
“陆涛,我们已经离婚了。”唐诗诗仿佛是用尽了平生的力气,逼退眼里汹涌的湿意,压抑住自己澎湃的情绪,不让那些炙热的液体喷洒出来,不让自己失控尖叫起来,一字一字语调平缓的说。
“我知道。”电话那边顿了一下,飘来三个字,貌似还有夹杂着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轻微的风一吹就破碎。
叹息?唐诗诗用力的睁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攀上凌市长的千金,对于陆家,对于陆氏企业是多么大的一件喜事,怎么会有叹息?
放鞭炮拍手相庆都来不及,夜里做梦都会高兴的笑醒吧!
满眶的液体在眼里打着旋儿,唐诗诗勉强的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既然你知道,还打电话来做什么?脑残么?”唐诗诗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异常,咄咄逼人。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她唐诗诗还没溺毙到那种任人踩贱的程度。
以前,因为那一纸婚约,那些委屈,她含泪吞下了,可是现在,他们已经离婚了,凭什么这个男人还想将自己当软柿子来捏?
一场不光彩的订婚闹的满城风雨不说,还想强迫自己这个刚下堂的前妻去观礼,在她的面前大秀恩爱,亏他们想的出来,也亏他们舔着脸说的出口!
“我知道。”多普通多平凡无奇的三个字,却生生的将唐诗诗的理智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从来不认为离婚了还能做朋友,陆涛,我没有那么好的风度,因为我不是什么自小就接受豪门大户高贵教养的名门千金,从昨天我们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再无瓜葛!如果以后不小心碰到,请记得将我当做陌生人!”唐诗诗吼完用力的切断电话,整个人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的力气,身子软软的再也无力支撑,沿着墙壁缓缓的跌坐在地上,双臂环抱住膝盖,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整个身子蜷缩成了一个团,像是一只默默的独自舐舔着伤口的小兽,更像是一只被丢弃的小猫。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唐诗诗看也没看就将手机用力的砸向对面的墙上,那部白色的苹果机掉到了地上,如同她的心一样,四分五裂。
一张脸爬满狼狈的湿意,唐诗诗抖动着自己的唇,恨恨的吐出两个字:
混蛋!
而被骂作混蛋的那个男人,此时站在豪华的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看着手中的手机,两条眉毛皱在了一起,昨天才签了离婚协议,这只野猫就敢朝自己亮爪子,脾气长得倒是快!
不是什么自小就接受豪门大户高贵教养的名门千金,这话说的可真是讽刺!
陆涛记得清楚,母亲总是将出身挂在嘴边,时不时拿出来大做文章,对她挑三拣四,那时的她,虽然有委屈,私下也常常对自己抱怨,但是在长辈面前,总是一副乖顺的模样,看得出来,她一直忍得很辛苦,敢怒不敢言,这三年倒是难为她了,嘴角勾起一个奇怪的弧度,似是宠溺,似是薄凉!
悠长的吐出一个个烟圈,偌大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中,那一双眼,如同漆黑的潭水,深不见底。
王月珊赶到唐诗诗的小出租房的时候,一进门看到好友遮遮掩掩的红肿的跟兔子似的眼睛,一把抱住唐诗诗,失声痛哭,边哭还边骂,那样子活像是她才是刚刚离婚的那个一样。
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安慰了谁,难得王月珊这个平日里的大老粗,今天细心周到了一把,知道唐诗诗无心下厨,给唐诗诗打包了她最爱吃的“于记烧鹅”来,还有两份凉拌菜,两份养生粥。
两人互相劝慰着吃了一些,然后洗漱完了,窝在那张体格飘渺的单人床上。好在,两人加起来不到二百斤,这样挤在一张床上,倒是像回到那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一样。
只是这一次没有那些没心没肺的嬉闹,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彼此依偎着躺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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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等他下次订婚,我再去!(求收藏)
第二天,等王月珊起来的时候,床上早就没有了唐诗诗的身影,就在她担心唐诗诗会不会想不开做傻事的时候,门开了,一身运动衣的唐诗诗提着早餐回来了,原来唐诗诗已经晨练玩,顺道将早餐给带回来了。
“诗诗。”王月珊喊了一声,看着一切如常的好友,她总算放心不少,但是那颗心也没完全放下,因为她知道,唐诗诗这妮子,太能装太能忍了!简直就是一忍者神龟级别的!
“懒猪,起来吃早饭了!”唐诗诗看着好友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下了然,神色如常的笑笑,一扬手中的早餐,说道。
“诗诗,你今后有什么打算?”王月珊没有白目的去追问好友为什么会离婚,用她那颗阅八卦无数的优质大脑随便想想也知道,肯定是陆涛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小三借种上位,恶婆婆趁机刁难之类的戏码,豪门里的这些腌臜事,基本都逃不出这些个套路。
毕竟昨天的娱乐八卦上可是登了凌素素从市妇科医院出来的照片,再说了陆涛的母亲从一开始就反对唐诗诗这个儿媳妇,尤其是唐诗诗的肚子一直不见动静,陆母这三年来可没少刁难,只是让王月珊没有想到的是,陆涛竟然是这样一伪君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这些年,他藏得可真是深啊!若是这次不是将市长的女儿给搞大了肚子,碰上了硬茬子,诗诗这妮子还不知道要被他蒙骗多久!
“暂时还没有想好。”
提起工作的事情,唐诗诗心里很是茫然,她大学的时候听从叔叔的建议报的会计专业,但是她感兴趣的却是机械设计方面,上学那会,没少往设计学院跑,在机械设计上面花的功夫远比自己的专业要多得多,所以自己的专业也就学了个马马虎虎,勉强毕业罢了。
再说,大学一毕业她就嫁给了陆涛,做了三年的家庭主妇,对于找工作方面,她还真是没有什么头绪。
刚刚结婚的时候,叔叔就说过自己应该找一份工作,有自己的事业,现在看来,还是家长的眼光睿智长远的多。
可惜,当时自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对陆涛言听计从,哪里听得进这些!想想这三年自己每天安分的呆在陆氏别墅的一亩三分地里,画地为牢,跟一个被圈养的宠物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这只宠物占着一个陆氏少夫人的头衔罢了。
“这个不着急,慢慢想。”看到唐诗诗有些黯然的神色,王月珊连忙安慰。
“月珊,我离婚的事,先帮我瞒着叔叔他们!”唐诗诗强迫自己咽下一口小米粥,请求着好友。
“诗诗,就算我不说,叔叔他们照样会通过别的渠道知道,到时候的后果……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王月珊认真的看着好友的脸,不赞同的问。
唐诗诗虽然也跟了唐叔叔一样姓唐,但是王月珊知道,唐诗诗其实只是他的养女。
据说唐叔叔与妻子十分的恩爱,而唐婶婶因为身体原因极难受孕,两人便从孤儿院领养了只有一岁的唐诗诗,对她极尽宠爱。两年后,唐婶婶竟然怀孕了,后来生下一个儿子唐元,虽然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唐叔叔一家将唐诗诗当做家里的幸运星一样,对她的宠爱丝毫不减,后来就连唐元小小年纪都知道维护自己的姐姐。
当初唐诗诗执意嫁给陆涛,唐叔叔一家颇有微词,但是拗不过唐诗诗的性子,若是让唐叔叔知道陆家竟敢这么欺负唐诗诗的话,王月珊不禁打了个冷战,想起唐叔叔的咏春拳与佛山无影脚,啧啧,那画面肯定血腥暴力!
“能瞒一时是一时吧!”唐诗诗明显的鸵鸟心态。
“可是,诗诗……。”
“月珊,求你!”一向倔强的唐诗诗一脸哀求的看着好友,那架势完全是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
事实上,唐诗诗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儿了。
“好好好!你说瞒着就瞒着,都听你的。”面对这样的好友,王月珊还能说什么?
“我就知道你最够朋友了!”唐诗诗吸了吸鼻子,勉强的扯开一个笑脸,说。
“得得得!笑得比哭的还难看,不想笑就别死撑,我又不是外人!”王月珊拍了拍唐诗诗的手,说道。
唐诗诗点点头,低头继续吃饭。
王月珊见唐诗诗低头的时候,眼泪滴到了粥里,心一下酸的难受,忍不住开口数落:
“诗诗,我真不明白了,凭你那一身本事,怎么活的这么憋屈?一点侠女范儿都没有!对付他们呣子这样的小人,你就该将陆涛呣子他们打得面目全非,满地找牙!”
别看唐诗诗这小妮子名字起得文文静静的,其实她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拿了好几届的全国青少年拳术大赛的冠军,本事厉害着呢。
唐诗诗看王月珊义愤填膺,气的磨牙的模样,心里暖洋洋的,对着好友调侃说:“我怎么忘记了呢?下一次一定照办!”
“你呀!”王月珊无奈的翻了一个大白眼给唐诗诗。
其实她们心里都清楚,武力解决不了问题,尤其是陆家财大气粗,如今又搭上了凌家,若是唐诗诗真的逞一时之快,打伤了人的话,对方肯定会咬住不放,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连累唐家。
不过这样说说气话,让自己心里好受些罢了。
刚刚吃完早饭,王月珊正想拉着唐诗诗出去逛逛,散散心呢,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瞅那号码,是杜昊泽,王月珊果断的摁断了电话。
正如她王月珊是唐诗诗的死党一样,这杜昊泽与陆涛也一直是狼狈为奸,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肯定没安好心。
手机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响起、掐断好几次,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好友说:“月珊,是谁的电话啊?要是你有什么急事,今天不用陪我了,我真的没事。”
“没事,一个无聊的吃饱了撑的便秘的无关紧要的家伙!”王月珊气愤的说。
唐诗诗看到好友这副模样,笑着说:“我猜这个无聊的吃饱了撑的便秘的无关紧要的家伙一定是姓杜名昊泽!”
“诗诗,你真是神人!”王月珊一脸惊奇的看着唐诗诗,感叹。
唐诗诗心里好笑不已,杜昊泽苦追了王月珊这么多年,是个人都看的出来,也就王月珊这妮子迟钝的跟什么似的,至今都无感无觉的。
“快接电话吧,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唐诗诗看着王月珊又响起来的手机,说。
“他能有什么事!”王月珊嘟着嘴抱怨,这次倒是没掐断,接了起来。
只是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王月珊整张脸黑的厉害,只听她气愤的吼了一句:“你告诉那个人渣,这次我就不去了,等他下次订婚,我再去!”
006:一千万,花哪了?(求收藏)
王月珊吼完,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用力的挂断电话,嘴里还忍不住气愤的直骂:“人渣!畜生!……”
唐诗诗从王月珊的话里,也大体明白了杜昊泽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嘴角溢出一抹苦笑,那个人还真是固执!
想必是在自己这里遭到拒绝,电话打不通后,又让杜昊泽出马,采取迂回战术吧。她还真是不明白,她们离都离了,今后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不好么?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参加他的订婚宴?有这个必要么?这场婚姻,她已经败得彻底,输得狼狈,难道还不够么?
还是自己先提出离婚,撒手的太痛快而让他反倒觉得失了面子,不痛快了?难道非要让自己上演那些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死乞白赖的不放手,将自己最后一丝尊严双手捧上供他们践踏个彻底,他才痛快?才肯罢休?才肯放过自己?
唐诗诗这几天不止一次的觉得,这个自己爱恋了六年,同床共枕了三年的枕边人陌生的可怕,即便以前他对自己宠爱,纵容,如今看来也都是逢场作戏,他从来没有让她靠近过他的心!
哪怕一刻,都没有过!
“既然知道那些人非我族类,干嘛还生这么大的气!”唐诗诗搭上王月珊的肩膀,看着好友那气鼓鼓的如同青蛙一般的腮帮子,笑着说。
“诗诗!你知不知道杜昊泽那个败类跟我说什么!?”王月珊看着唐诗诗跟没事人一样,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好友问。
“不就是让你去参加陆涛的订婚宴,顺便有可能的话,最好是带上我。”唐诗诗说的漫不经心。不知道是不是痛到麻木了,说这话的时候,她仿佛已经感觉不到心疼的滋味,虽然心里还有些不舒服,但也是仅此而已。
“你不生气?”王月珊发觉自己看不懂唐诗诗了,这个妮子不会是被气糊涂了吧?要不就是哀莫大于心死,不然怎么会这么云淡风轻的,就跟他们此刻说着的事情,跟她毫无关系似的!
“昨天陆涛就给我打过电话了。”唐诗诗看了一眼睁着两只圆圆的眼睛的好友,发觉她这会更像青蛙了。
“怎么能不生气,我挂断电话连手机都摔坏了。”轻轻的叹一口气,想起昨天下午自己那副样子,如今突然觉得自己真傻!可惜了那只IPHONE4S!
先前还一副看到外星人的表情的王月珊,在听到唐诗诗说她气的将手机都摔坏了后,这才觉得唐诗诗反应属于正常人之列,恨恨的骂:“这陆涛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真是卑鄙到家了!”
“或许一直就是这样,只不过伪装的太完美,我们没看出来罢了。”唐诗诗嘲弄的笑笑,当然是在自嘲。
六年的时间,自己都没有看清楚一个人,这眼神,还真不是一般的瞎!
其实,若不是凌素素大着肚子上门,唐诗诗毫不怀疑自己还会一直瞎下去!
可惜,事实的残酷性根本不允许她这样!
“有道理。”王月珊赞同的点点头,此刻,除了赞同,她还真找不出别的话来。因为好友脱胎换骨大彻大悟的速度,快的让她都有些跟不上。
“走吧,不是要去逛街,顺便帮我挑个手机。”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一分一秒,唐诗诗挽着王月珊的胳膊,出了门。
有些伤痛,只要心里肯放下,随着时间的流逝,伤口就会愈合,而陆涛,唐诗诗此刻觉得,这个男人再也没有可以值得他留恋的地方!
想到这里,心忽然轻松不少。
这个社会,可以一天不吃饭,但是不能一天离开手机!介于手机如此重要,唐诗诗与王月珊逛街的第一站直奔手机专柜。
“诗诗,这个苹果5不错。”王月珊边说边让导购拿出一只白色的IPHONE5,放在手里把玩着。
“是不错,不过我不想买这个。”唐诗诗将好友手里的手机还给导购,拉着好友就要去看别的。
“为什么?”王月珊不明白,现在满大街都是苹果时代,不买苹果机买什么?
“我消费不起。”唐诗诗一摊手,说的坦然,脸上连一丝尴尬的神色都没有。
导购小姐好奇的看了一眼唐诗诗身上的香奈儿连衣裙,仔细确认了半天不是仿版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倒是王月珊快速的将唐诗诗拉到一处角落里,问:“那个伪君子让你净身出户?”一想到唐诗诗那一室一厅的出租屋,王月珊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不错。
“没有,他给了我一千万的支票。”唐诗诗坦言。
“你不会傻B的没要吧?”王月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好友,问道。
一千万,对于陆涛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这妮子不会学电视剧里的狗血情节,将支票撕了,甩那人渣一脸吧?
说实话,这么做的确有些解恨,但是也未免太不明智。那都是老套的剧情了,现在的新新人类崇尚的是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大把大把扬着你的钱,不逞一时之勇,但绝对有仇必报!
“我才不会那么傻!”唐诗诗立刻反驳,她还没傻到那种程度!
“那钱呢?”王月珊狐疑的打量着好友,显然对她的话持怀疑态度。
有一千万傍身,怎么会连只手机都不舍得买?
“我花了。”唐诗诗泪,一想起那凌乱的一夜,她心里顿时没有了说话的底气,若是好友知道自己拿那一千万去找鸭了,不知道会不会看不起自己。
一失足成千古恨,说实话,唐诗诗清醒过来后,已经万分后悔自己那夜的所作所为,而且越想越后悔!
“别想糊弄我!你才离婚几天,就花了一千万!你一没置房产,二没买金银珠宝,这钱怎么会说没就没了!”王月珊的声音尖锐了起来,此刻她已经十分的认定以及肯定,唐诗诗肯定犯二了。
“你小声点。”察觉到王月珊的大嗓门招引来很多诧异好奇的目光,唐诗诗扯了一下好友的衣袖,见好友不肯善罢甘休的瞪着自己,喏喏地强调:“我真花了。”
“真的?”
“真的。”
“难道你将那一千万给捐了?”王月珊脑中突然灵光一现,随即又打量了好友一番,依照唐诗诗的性子,这个不无可能。
“我……”唐诗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不想欺瞒好友,但是真相又羞于启齿,还真是难办啊!
“我知道那笔钱花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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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又想逃?休想!(求收藏)
“我知道那笔钱花哪里去了!”
正在王月珊究根问底,唐诗诗疲于应付的当口,一道好听的男声在她们身后响起,那声音清朗,醇透,带着春天里阳光般的味道,十分的养耳。
王月珊与唐诗诗转过身,两人眼里飞快的闪过不同程度的惊艳,这个男人不但声音养耳,长得还十分的养眼!
极品!
是他!
在认出了眼前这个突然出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后,唐诗诗不由自主的朝王月珊身后躲了躲,虽然知道这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她还是很没有骨气的下意识的这样做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这个男人!唐诗诗的眼角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凌睿手中那个白色的手机盒子,正是她与王月珊刚刚看的那款苹果5。
原来他也是来买手机的。
果真是冤家路窄!
凌睿看着唐诗诗明显的逃避着自己的小动作,眼里一片温怒之色。这个女人“做好事”不留名,如今撞在自己手里,他倒要看看,这回她往哪逃!?
唐诗诗虽然没抬头,但也感觉到凌睿此刻正盯着自己,那感觉如芒在背,让她又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心里一遍遍的祈祷:阿米豆腐!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完美!”王月珊根本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一脸花痴的看着凌睿,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眼中全是粉色泡泡,小嘴张成了“O”型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喉咙不说,还恶心的做出了西子捧心状,情不自禁的发出感叹,瞧她这幅样子,哪里还记得这个男人刚刚说了什么?
其实这也不能怪王月珊花痴,实在是凌睿太过闪眼,不光是王月珊,此刻除了唐诗诗,这手机店里所有的雌性生物都被凌睿的风采给“煞”到了,就差集体扑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了。
今天凌睿穿了一件天蓝色水纹的衬衫,光滑的丝质面料,衬得他线条优美精致的五官更加出众,尤其那衬衫上面的两个扣子并没有扣上,露出了性感的喉结和胸前隐隐约约的古铜色肌肤,随性而又充满诱惑力;下面搭配了一条纯白色的西裤,包裹着他一双修长有力的长腿,给人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感,白色的皮鞋纤尘不染,整个人身姿挺拔,风流倜傥。
虽然这衣服都看不出牌子,但是光看质地款式就知道价值不菲,唐诗诗跟在陆涛身边三年,自然看得出凌睿这一身都出自B市的一家百年老字号的服装店,那里面的东西都是纯手工的,这样的一身衣服,少说也得有一百多万!就光他衣服上的那几颗蓝宝石纽扣,至少就得二十几万。还有他手腕上的那块手表,百达翡丽,售价约1,200万人民币。一年仅造两只,听说订单都排至2020年后了,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极致奢侈品。
啧啧!金光闪闪!这个男人还真是能挥霍!
若不是自己知道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是金粉里面的头牌“王子”,唐诗诗肯定会认为这是哪个豪门大户家走出来的纨绔大少!
以前都说女人变坏就有钱,看来现在这一说法同样适应于男人,这是不是从某一个方面也论证了男女平等?
感觉到自己头顶上有两条强光扫射,唐诗诗立马收回神游的思绪,暗骂自己:都什么时候了,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判断了一下形势,为今之计,只能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懊恼的拽了拽还在流着哈喇子让她倍觉跌份的王月珊,唐诗诗心虚的快速瞄了一眼眼前笑得明显不怀好意的凌睿后,赶紧转过头看向别处,假装不认识。
她们本来就不认识!只不过干了一夜银货两讫的勾当,她不明白这个男人突然上来搭讪为的是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那一夜一掷千金,所以错认为自己是条大鱼,过来求勾搭的?
“诗诗,你拽我干嘛!”迟钝的王月珊不满的嘟囔,随即又兴奋的偏身抓着唐诗诗的手,说:“诗诗,快看!极品哎!”
看看看!唐诗诗真有想将好友给打晕拖走的冲动,她知道王月珊这个家伙肯定又将眼前的男人YY成她画的那些**漫画里的帝王攻妖孽受的了。
“我看到了。”随意的搪塞了王月珊一句,唐诗诗反握住王月珊的手,稍微用了些巧劲,一边拖着她向门口的方向走去一边说:“不是要帮我挑手机,快点!买完我还打算去剪头发。”
凌睿看着唐诗诗的举动,痞气的勾了勾嘴角,眼中却是一片冰芒。
这个女人!又想逃?
哼!第一次他是毫无防备让她溜了,这次,不给他一个交待,休想!
其实从唐诗诗刚刚进来的时候,凌睿就已经认出她来了,自从那荒唐的一夜过后,他让人专门去查了下唐诗诗的资料,毕竟他堂堂的少将被一个女人给嫖了,他若是连夺去自己宝贵的第一次的女人是谁都不知道,岂不窝囊?而且这事要是传扬出去,他凌睿岂不是要被人笑死?还有一想到那张该死的一千万的支票,上面的签名竟然是自己的准侄女女婿,他就觉得浑身上下跟被扎满了刺儿似的,闹心!
就在唐诗诗拖着王月珊走到门口,暗自庆幸自己躲过一劫,伸手要去推门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有人先一步将门给推开走了出去,唐诗诗不做他想,拽着好友紧跟其后,走出手机店后,她才放心的,长长的松了口气。
阿米豆腐!佛祖保佑!
“诗,诗诗……”
“月珊,我们快离开这里!”害怕凌睿追出来的唐诗诗,不管不顾的拉起好友,快速狂奔,一心想远离这个不祥之地。
“嘭!”
一不小心,撞上前面一个人的胸膛,唐诗诗龇牙咧嘴的摸着被撞的酸痛难耐的鼻子,一抬头,整个人都呆住了!
刺目的日光里,一张俊美的不像话的脸慢慢放大在唐诗诗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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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杠上!
唐诗诗低下头,抓着王月珊的一只手,将身子往左边移了两步,企图绕过眼前的男人,谁知道凌睿不紧不慢的迈动着自己的长腿,也跟着像左移动了一步,仍旧挡在唐诗诗的面前。
唐诗诗咬咬牙,又向左移动两步,而凌睿也照旧跟着他向左移动,分寸把握的相当好。
如此这般,折腾了五六个回合,唐诗诗气的抬头怒瞪凌睿,心里却暗叹:终究还是躲不过!
凌睿微微俯首,将唐诗诗那娇小的身子笼罩在他投下的阴影里,兴趣盎然的对上唐诗诗的眼睛,明摆着不罢不休。有种名为暧昧的情愫,迅速的滋生蔓延。
当然此刻,唐诗诗一脸愤然,凌睿一脸皮笑肉不笑,那所谓的暧昧情愫,只不过是那个被好友拉着左左右右七八回一脸看好戏的旁观者王月珊独自YY的漫画情节罢了。
在腐女王月珊的大脑里,一切俊男美女的搭配都意味着奸情不断,这会她脑袋里想的全是自己的漫画里的情节,这些天干得快成了枯井的大脑,一时间灵感如泉涌,压根没有注意到好友此刻的脸色是多么的难看!
“那个,你挡住路了。”唐诗诗冷着脸,淡淡的说。
“我故意的!”这女人还来脾气了?貌似他才是该生气的那个吧?面对唐诗诗的冷脸,凌睿心里的怒气蹭蹭直冒,脸色却是越来越柔和,甚至嘴角都十分配合的微微的向上翘了又翘。
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危险来临的前兆。
他今天还就跟这女人杠上了!
听到凌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唐诗诗心里呕的要死!那夜自己真不该出手那么大方,不然这个男人也不会死乞白赖的打算黏上自己!可是当着好友的面,她又不能跟他说自己那一夜挥霍,现在的家底交了房租后,连他手中的那只手机都买不起,请他另择良主!
“你!”唐诗诗又愤愤的瞪了凌睿一眼,努力的平复了下心中的怨气,说:“这位先生,我们应该不认识吧!”
唐诗诗刻意的加重了“应该”两个字,目的就是为了想要暗示眼前的男人,注意自己的职业操守,因为金粉在为客户保守秘密这一方面很是注重。这个男人身为金粉里的头牌公关,应该十分明白这一点才是。
看着唐诗诗瞪得滴溜溜圆的两只七分怒三分怨大眼,凌睿脑中突然掠过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画面,身子像是得到了暗示一般陡然紧绷了起来,那一晚,这个女人热情如热的ji情差点将他覆顶,此刻却……他嫌弃的看了眼唐诗诗身上那套保守的连衣裙,越看越觉得这衣服与她十分的不搭调。
“应该?”凌睿看着唐诗诗明显带着暗示的眼神,意味深长的问。
“难道不是吗?”唐诗诗眨眨眼,反问,心里却是烦躁的希望面前这个碍眼的家伙快点知趣的离开,别再纠缠她。
“好像是这么回事。”凌睿像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心里却冷嘲:你主动招惹了我,还想拍拍ρi股潇洒走人,你当爷是什么人?随即又想到那张一千万的支票,脸色一沉,这个该死的女人!
原本他以为唐诗诗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可是现在看来,这女人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先前他还可以当做是那一晚她喝的醉醺醺的,酒后乱性,加上房间内灯光昏暗,她根本就没认出自己,那一千万只是个美丽的误会而已!
可是现在青天白日的,自己站在人行道上跟她大眼瞪小眼的半天,他已经找不到任何借口来说服自己,看来这个该死的女人是真的将他堂堂的少将当鸭来嫖的,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那麻烦你让开,我和我朋友还有很多事要做。”见凌睿脸色忽明忽暗的,唐诗诗直觉这个男人虽然外表优雅迷人,但是骨子里却十分危险,这种人,离得越远越好!
再说了,那一夜已经够让她后悔懊恼的了,她当时真是被气的神经错乱小脑麻痹了才会做出那种疯狂的事来,她可不想再跟眼前的男人有任何的交际,最好是此后再不相见!不然,她会时不时的想起自己曾经是多么的荒唐!
因为陆涛那枚人渣而跑到金粉那样的地方作践自己,不是荒唐是什么!
“可是我不想。”凌睿痞气的说。
不知道为什么,凌睿这些年潜伏在体内那些恶劣因子又复活了,反正这阶段不用回部队,闲着没事,不如逗逗这个女人,谁让她有眼不识泰山的!
唐诗诗这一刻真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该是有多倒霉,才会灾星不断,丈夫出轨,小三上门,刚刚离婚,又碰上这一号无赖!她可没砸灾星家的祖宗牌位,更不想抢他的饭碗啊!不带这么玩人的!
看唐诗诗被气的不说话,凌睿顿觉无趣,还以为这个女人会跟那夜一样撩起爪子反抗自己的!难道是自己撩拨的还不够?
“这位美丽的女士,我记得刚刚你们在店里讨论有关一千万的事情,我想……”凌睿将目光调转向一直很有职业道德津津有味看好戏的王月珊身上,笑得得体优雅。
“你住嘴!”不等凌睿说完,唐诗诗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厉声打断凌睿的话。
“虾米?!”王月珊一听到拿一千万的事,迷糊的大脑快速的运转起来,她拉住跳脚的唐诗诗,目光锐利:“究竟怎么回事?”
唐诗诗死死的瞪了凌睿一眼,然后转头看着好友,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脑袋耷拉着,谎话她真的说不出口,可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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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见鬼的慷慨解囊!
“到底怎么回事?诗诗,你是不是坏人给骗了?”王月珊看着吞吞吐吐的好友,在看看长着一张祸害脸的凌睿,越想越有这种可能,顿时急眼了。
一千万可不是小数目,至少够她们这样的升斗小民无忧无虑的过上好多年,再说了,诗诗一毕业就嫁人了,还没参加工作过,她又不想将离婚的事情告诉家里,若是身边没有点钱傍身,日子怎么过?
“月珊,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唐诗诗慌忙解释,若是自己真的让人将钱给骗了的话,王月珊肯定会二话不说找人去拼命的!
“那你倒是说啊?钱到底哪里去了?”王月珊的目光在凌睿与唐诗诗之间来回流转,总觉得这两人之间像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一样,难道是自己最近漫画看多了,敏感过头了?
“我……我……”唐诗诗被王月珊看的心虚,张着嘴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月珊看唐诗诗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点有用的来,觉察到事情的不一般,她转身对着凌睿说:“你说!”那气势,根本与之前对着帅哥大流口水的样子有天壤之别,判若两人!
“月珊,我们快点去看手机,我还要剪头发,还要买衣服,还要……”唐诗诗这下是真的慌神了,尤其是看到凌睿眼里那似笑非笑的带着威胁挑衅的目光时,觉得自己整颗心快速的不断的下坠,下坠。
“没有钱,你这些什么都做不了!”王月珊打断唐诗诗的话,一针见血指出了关键所在。
“我还有的。”唐诗诗连忙辩解。她卡里还有三千八百六十一块五毛二,省着点花,够她用一阵子的了。
“有多少?连只手机都买不起!”王月珊此刻就是一只母霸王龙,一心认定唐诗诗肯定是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瞒着她,那一千万要不是陆家没给她,就是她的钱被骗了,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但是无论哪一种情况,原本该属于唐诗诗的东西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必须有个说法!
“我……”好吧,唐诗诗活了二十多年,终于切实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英雄气短!
“这位女士,我是泰盛慈善基金会的经理,鄙人姓君,有关于唐女士那一千万捐款的事情,我想,我可以为你做出合理的解答。”一旁终于欣赏够唐诗诗纠结无措懊恼悔恨羞愧不甘等等复杂的表情后,凌睿适时地好心的开口,并技巧的将重音放在了“一千万捐款”与“合理”等字眼上。
“一千万捐款?她将那钱给捐了?”王月珊怀疑的盯着凌睿的眼睛问,企图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任何一丝隐藏的情绪。
泰盛慈善基金会在华夏国连三岁的娃子都知道,泰盛集团的老总姓君,这也是对的上的,再看看面前的男子,英俊潇洒,器宇轩昂,穿衣佩戴都价值不菲,看来他说的话应该是真的,可是王月珊看着那个自称为姓君的男子淡笑点头,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她又说不出来具体什么地方不对。
唐诗诗在听到凌睿说了什么时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他,一张小嘴也张成了O型,心想这个家伙也太能掰了!
一个金粉的公关竟然敢冒充泰盛慈善基金会的少董!
凌睿看到唐诗诗那一脸惊呆的可爱样子,趁王月珊不注意的时候,故意痞气十足的朝唐诗诗轻佻的眨了下眼睛,看到唐诗诗身子明显的一僵后,心情不知道怎么的就好了,觉得这个女人表情真是丰富有趣,逗弄这个女人还真是好玩!他都有点玩上瘾了!
“是的,那天是我亲自接待的唐女士,她那日情绪有些低落,我本来也打算找个时间约下唐女士做个回访的,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只是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唐女士,她似乎并不愿意看到我。”凌睿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彬彬有礼的点名了来意,又含蓄的将之前与唐诗诗的一场暗自较量的缘由都推到了唐诗诗身上,因为这女人看起来今天也是一副情绪不佳的样子,将王月珊心底的那一丝疑惑彻底的清理干净。
骗子!狡猾的狐狸!唐诗诗瞪着凌睿磨牙。
或许你打算让我实话实说?凌睿扫了一眼王月珊,无声的警告着唐诗诗。
身为尖刀部队的参谋长,他的观察力自然是敏锐异常的,他早就看穿了唐诗诗极力的想要隐瞒不让自己的朋友知道她去金粉找男公关的事。
唐诗诗满腹的不满顿时如撒了气的皮球,憋了下来。她不想将真相告诉好友,又不想开口欺骗她,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
“哦!原来是这样。”王月珊对凌睿的解释表示认同,将钱给捐了确实符合好友的作风。
“是的,刚好关于那比捐款的去向问题我有一些事情要跟唐女士商谈一下,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一起聊?”凌睿提议。
“不必了!你们看着办吧。”眼尖的看到好友要张口答应,唐诗诗赶紧的拒绝,说出这样的话代表着她已经认可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说辞,这已经是她的极限,若是再答应和这个骗子继续聊下去,除非她脑袋抽风!
凌睿一脸为难,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迅速的打开手机盒子,在那只白色的手机上一顿点触,然后将手机放回到手机盒子里,塞给唐诗诗,说:“这上面有我的号码,我会随时以短信的形式告知唐女士善款的去向。”
唐诗诗看着手里的手机盒子,像是捧着一只烫手的山芋,说:“这手机我不能收!”
“这算是我们基金会给唐女士的赠礼,感谢唐女士的慷慨解囊!”凌睿看着被递到面前的手机三分戏谑七分威胁的说。
慷慨解囊?见鬼的慷慨解囊!
“既然这样,那这手机我们就收下了。”王月珊看到好友还要推拒,连忙给拦了,笑着对凌睿说。
既然是赠礼,不要白不要!更何况诗诗现在正好缺个手机!王月珊本着精打细算的原则,抢着给好友做了决定。
唐诗诗这下是有苦难言,只得闷闷的收下那只手机。
010:祸不单行(求收藏)
虽然省下了一笔买手机的费用,但是唐诗诗脸上一直没有丝毫喜色,倒是王月珊,自打与凌睿告别后,这一路上,嘴里喋喋不休的全是他,唾沫星子都喷了唐诗诗好几脸,让唐诗诗真是佩服,王月珊都热情高涨的说了三个多小时了,她听都听的口干舌燥了,人家连一口水都还没有喝。
兴奋的忘了!
唐诗诗因为心里有事,逛街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的,尤其是每当她看到那白色的手机,就觉得这一切有些莫名其妙,拿不准那个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心里有些惴惴,根本提不起逛街的兴致。
当然,唐诗诗根本想不到,凌睿此时已经将逗弄她当成了一种排解无聊的消遣,而后来的结果,恐怕就连凌睿自己也没料想的到。
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当正坐在休息区喝冷饮,有一下没一下玩着新手机的唐诗诗发现迎面走来的两个女人,已经避无可避的时候,心狠狠的颤了一下:果真是祸不单行。
凌素素一身米色的A字形小洋装,剪裁得体,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她三个月便有些显怀的肚子,优雅得体。她看着坐在休息区的唐诗诗,不但没有丝毫的难为情,反而像是见到老熟人般上前打招呼。
“诗诗姐,你也出来买东西?”
凌素素这热络的语气,让唐诗诗通体恶寒,若是自己没记错的话,凌素素比自己还大一岁多呢,这声姐姐亏她叫的出口。再者,除了前些日子她挺着肚子上门的那一次,她们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根本就没有熟到见了面需要打招呼的地步。
唐诗诗搅动着自己面前的橙汁,勉强的点了点头。
凌素素像是根本没看到唐诗诗的脸色一样,自发的在唐诗诗的那张桌子上坐了下来,倒是她身边像是保姆似的陆母一边坐下一边冷着脸色训斥道:“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真是没教养!”
“伯母,你别这么说诗诗姐。我想她不是故意的。”凌素素看陆母不高兴,连忙给唐诗诗解围。
“素素,你不用替她说好话,小门小户出来的野孩子,哪能跟大家闺秀比,伯母都习惯了。”陆母拍着凌素素的手,一脸安慰。
这个准媳妇,不管品貌家世都是一等一的,脾气也是个好的,而且还怀了她陆家的金孙,她是越看越满意。哪里像唐诗诗这个野丫头,光长了一张狐媚子脸,要什么没什么,她根本就领不出门去,生怕那些姐妹们问起儿媳的家世,让她丢人现眼!
唐诗诗的眼神一下就冷了,这两个人一搭一唱的,是故意的来炫耀,给自己添堵的吧。
“是啊,我是小门小户出来的野孩子,身世什么的自然是比不上凌小姐的,就连手段也是比不得的,我和陆涛离婚不到三天呢,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都三个多月了,这种事,我这种小门小户的野孩子就做不出来。”
唐诗诗悠闲地晃动着手里的饮料,讥诮的说。以前陆母经常的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她认了,谁让自己是她的媳妇呢?她不反抗,不代表她怕了她,只不过是出于一种对长辈的尊重,事事让着她罢了。
可是从她扶着凌素素的胳膊,对自己说“唐诗诗,我劝你聪明点,孵不出蛋来就别厚颜无耻的占着窝!”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彻底的失去了唐诗诗的尊重,还还有什么资格端着长辈的架子,对她横加指责?
今天虽然不是休息日,但是这商场里还是有很多人的,唐诗诗的声音不高,也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毕竟凌素素也算的上是B市的名人。
很快,有些人就开始对她们三人指指点点。
“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陆母一向对唐诗诗作威作福惯了,哪里想到一向无害的唐诗诗会这样伶牙俐齿的当面顶撞她,还是在公众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即就发作了起来,伸手就打算要扇唐诗诗耳光。
“伯母,是我不对。”凌素素连忙拉住陆母,然后一脸委屈的对着唐诗诗说:“诗诗姐,对不起,是我不对,可我真的是深爱着陆涛的,我们也是情不自禁。”凌素素眼泪汪汪,一脸的委屈隐忍,根本是在明里暗里指责她唐诗诗才是那个破坏别人感情的人!
唐诗诗顿觉自己眼前有千百万的草泥马奔腾而过。这个女人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真是让她恶心透顶。
“素素,你跟这个上不了台面的野丫头道什么歉,有**份!你和涛儿是真心相爱的,谁也拆散不了!”陆母也察觉到自己刚刚行为有些激动了,实在是因为几日不见,唐诗诗反差太大了,让她一下不能适应。
“凌小姐,我唐诗诗没有妹妹,请你不要胡乱认亲戚!像你们凌家那样的豪门大户,我这样的升斗小民高攀不起,这样的自知之明,我一直是有的。”
唐诗诗看了一眼面前这两个恶心的女人,见凌素素又要开口,补充道:“而且,我并不觉得凌小姐有什么对不起我的,相反应该感激你,若不是你,我怎么能彻底认清陆涛那个伪君子,摆脱这样蛮横不讲理的恶婆婆?所以应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唐诗诗不卑不亢的说,脸上的表情十分真挚,看不出一丝勉强与虚假。
演戏,谁不会?何况她说的都是实话,完全的肺腑之言!
陆涛原本就没有什么再值得她留恋的,陆母,她早已经忍无可忍!
“诗诗姐……诗诗,你怎么能这样说,你……阿涛!”凌素素显然是没料到唐诗诗会说出这样一番言论来,面上有些错愕,不过一闪而过,快的谁都抓不住,但是当她看到人群之中的陆涛的时候,心里笑得十分得意,虽然唐诗诗没有按照她的剧本走,这样的结果,无出乎她的意料,但是却比料想的更好!
唐诗诗在听到凌素素喊得那声陆涛的时候,身子下意识的一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见那个男人拿着两杯饮料,走了过来。
011:大打出手!(求收藏)
“陆涛,我要喝柳橙汁。”女子挽着男子的胳膊撒娇。
“我去买。”男子爽快答应,笑得温柔。
“东门第二家的,其他的不好喝。”女子爱娇的嘟着娇唇。
“我知道。”男子转身离去,不一会拿着一杯柳橙汁回来,额头有细密的汗珠。
“陆涛,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女子接过柳橙汁,开心的笑着,眉眼弯弯。
“买个饮料就叫好了?”男子宠溺的用食指在女子的额头一点。
“那当然,不过以后只准给我一个人买,只准对我一个人这么好。”
“好,这辈子只给你一人买,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这么好。”男子握着女子那一只空着的手,说的认真,黑亮的瞳孔里映着女子娇羞的容颜。
那些往事,历历在目,那些誓言,犹在耳畔,一辈子?不过才几年的光景而已。
眼底有了层层温热的湿意,唐诗诗的心一霎那间酸疼的厉害,眼前的男子丰神俊朗,魅力多金,是千万女人心中的良婿佳偶,却跟她再无半点关系,那些过往,那些誓言,此刻就像是一场笑话,嘲笑着她的天真——愚蠢!
陆涛没有想到在这里遇见唐诗诗,而且自己手里还拿着两杯柳橙汁。
“阿涛,你回来了。”凌素素快步走到陆涛的面前,接过他手里的饮料,笑得甜美:“是我最爱的柳橙汁,你真好!”
“最爱”两个字让唐诗诗的心突然间收索的厉害,她逼退眼底的湿意,轻轻的阖了一下眼帘,又缓缓的睁开,那细长卷翘的睫毛上有些细微的湿润,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是眼里却是如海浪冲洗过的碧空,清明的没有一丝阴霾。
“怎么回事?”陆涛看了眼周围的人问。
这些年商场上磨破滚打,让他原本温润的脸上,添了种凌厉的气势。这一问,周围已经有好多人便移开了注视的目光。
“没什么,就是碰上了诗诗姐,聊了几句。”凌素素抢在陆母前开口。
“素素,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陆母感叹,看凌素素的眼神带着心疼,随即转头狠狠的瞪了唐诗诗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陆涛的身上,不满的说:“你这个前妻,如今可是出息了!敢跟我大小声了都!没教养就是没教养!”
陆涛听到母亲的话,将目光投向唐诗诗,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在她手中的那款新手机上几不可查的一顿,收回视线,看向身边的凌素素,问:“她欺负你了?”
唐诗诗的心绞了起来,呼吸微乱,身子也轻微的抖了抖。
“我想可能是诗诗姐对我有些误会,是我不好。”凌素素轻声细语,主动的将过错揽在了自己身上。
一旁的陆母可不干了,“能有什么误会?还不是那个没家教的野丫头找事?素素,虽然你还没嫁进陆家,但是这肚子里怀的可是我陆家的金孙,不必对那个野丫头心怀愧疚,委屈求全。”陆母一向心高气傲,什么时候对人服过软,尤其对象还是唐诗诗,她向来在她面前是错了也不错的,如今凌素素是她中意的媳妇,怎么可能这么低声下气的被那个野丫头压着,这可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凌素素咬着唇不说话。
陆涛转头,对上唐诗诗,一脸阴沉,眼中冷光积聚,嘴角挟着怒气,吐出两个字:“道歉!”
唐诗诗笑了,笑得讽刺,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周遭的人莫名其妙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凌素素一只手揪紧陆涛的衣袖,看了眼陆涛黑沉的脸色,皱起的峰眉,一脸担忧的问:“诗诗姐,你没事吧?”
可是唐诗诗充耳不闻,继续大笑,像是被点了笑茓一般,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够了!唐诗诗,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陆涛暴怒的吼了一声,上前抬手就给了唐诗诗一巴掌。
啪的一声!笑声戛然而止。
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低低的抽气声。
凌素素吃惊的用自己的手掩住了嘴,而陆母眼里则是盈满了解气的快意。
唐诗诗捂着被打的那一边脸,神情有一瞬间呆愣,纤白的手指遮挡不住那一片灼热,那些红肿的痕迹透过细白的指缝清晰可见。
“陆涛。”唐诗诗静默了片刻,悠悠的吐了口浊气,开口说了两个字,那语气,像是在喊一位认识多年的故交,像是刚刚的那一巴掌根本不存在,没有发生过。
陆涛身子微顿,没有开口,看着神色反常的唐诗诗,目光有些复杂。
唐诗诗就那样用一只手捂着半边脸,轻轻的笑了。就在众人怀疑她是不是本坏了脑子,傻掉了的时候,只见她抬起另外一只手,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啪!”“啪!”两下,在陆涛的脸上,左右各挥一下,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如果不是陆涛那迅速红肿的脸,绝大多数人会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场幻听!
“涛儿!”
“阿涛!”
最先反应过来的两个女人,立刻来到陆涛的身边,一左一右,像极了丫鬟老妈子。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陆母一项将陆涛视为心头肉,扑上前来就要与唐诗诗厮打,却被唐诗诗轻而易举的快速一闪,避了过去,而陆母收势不住,一下子扑在地上,不知道是闪了腰还是扭了脚,疼的哇哇大叫:“打人啦!打人啦!”
那形象堪比泼妇,毫无一丝一缕豪门贵妇该有的仪态!
而一旁的唐诗诗,自始至终都没有出过手,只是冷冷的站在一边,睥睨的看着地上的陆母,一双眼中,全是不屑!
凌素素一看陆母吃瘪,连忙跑过去,扶着陆母做起来,关切的问:“伯母,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我的腰!哎呦!”陆母只不过是轻微扭到,但是她养尊处优惯了,根本扛不住一丁点的风浪,将那点疼痛,无限夸大了起来。
凌素素一听陆母伤到了腰,转过头一脸不赞同的说:“诗诗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伯母?”
那眼神,充满了不认同与指责。
012:是垃圾就该丢掉!
“我倒是不明白,我应该怎么样对陆夫人?”唐诗诗嘲弄的看着凌素素,问:“凌小姐的意思是我刚刚不该躲开,而是该站在那里任她打骂?像还没跟陆先生离婚时那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唐诗诗挑着眉,问道。
虽然一只手捂着腮帮子,但是这丝毫不减弱她周身的气势。
“我……。”凌素素没想到唐诗诗竟然会这么咄咄逼人,这根她收集来的资料出入太大,完全不符,一时间让她无言以对,今天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她的预料与掌控。
这样的唐诗诗,怎么会是那个一直忍气吞声,循规蹈矩了三年的陆家媳妇?
不光是凌素素,就是陆母也被唐诗诗的气势所震慑,看唐诗诗的目光非常陌生,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事,一时间哑口无言。
周围看热闹的人,总算是看出点门道,也不禁指指点点起来:
“没想到陆家是这样的人家!”
“豪门里这样的事情不少见,有几个是干净的!”
“也难为这个唐小姐了,摊上这么个恶婆婆!”
“这婚,离得对!没想到唐小姐能忍她们这么长时间,真是难为她了!”
“没想到这个陆总裁一表人才,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你懂什么,现在好看的男人都是毒蛇猛兽,吃人不吐骨头。”
“这么说,我这样的还是安全牌的?”
“死相!”
……
而陆涛听到唐诗诗的话,同样愣在哪里,脑子里全是唐诗诗刚刚的话,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他知道母亲不中意唐诗诗这个儿媳妇,一直给她颜色看,但是他以为母亲也就是嘴巴上说说,没想到,她会动手!一时间,他流转在母亲与唐诗诗之间的目光有些复杂。
唐诗诗的性子,是断不会说谎的,母亲竟然……
陆母自然是看到了儿子眼中的疑问,立刻心虚的大声叫嚷起来:“哎哟,我的腰!疼死我了!哎呦!”
“伯母你怎么样了?”凌素素一听陆母喊叫,立刻关切的问,她看着陆涛一双眼睛盯着唐诗诗,心中十分不舒服,喊道:“阿涛,还不快点过来扶伯母起来。”
陆涛听到凌素素喊他的名字像是才回过神来一般,看了一眼唐诗诗,走到陆母的身边,吃力的将她过分丰腴的身子扶起来。
“唐诗诗,好歹我们婆媳一场,没想到你还真下得了狠手,你这个毒妇!哎呦!疼死我老太婆了!”陆母皱着脸,听到周围的人议论纷纷,都是偏向唐诗诗的,不肯舍气,企图倚老卖老,挣回点面子来。
凌素素低垂着头,掩藏着眼底的那一抹不耐烦,心里暗暗生气,这个蠢笨的老太婆,以为这是陆宅呢,还不知道收敛,真是气死她了!
“妈,你少说两句,身子要紧,我们先去看医生。”陆涛眉峰拧着,口气也颇有些不耐烦。
离婚后的唐诗诗,变得不再隐忍,锱铢必较,有仇必报,母亲怎么就不明白,这个唐诗诗再也不是以前的唐诗诗,依照唐诗诗现在的性子,母亲在她身上讨不到一点好处,却还不知死活的往枪口上撞!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陪着母亲再丢人。
“婆媳一场?笑话!三年来你有那一天给过我好脸色,有那一刻记得我是你的媳妇?再说了,自始至终,我连一个指头都没碰过你,哪里回来的狠手?倒是陆夫人你,不要倚老卖老,为老不尊,丢人现眼了!”唐诗诗笔直的站着如同一颗冰天雪地里风吹不倒,雪压不弯的青松。
“你……”陆母气的浑身直哆嗦,指着唐诗诗半天说不出话来,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诗诗姐,你又何必,伯母毕竟也是……”凌素素一边给陆母顺着气,展现着自己完美的好媳妇一面,一面规劝着唐诗诗,一脸的不知所措与无辜,将自己摘得干净。
“凌小姐,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若是有你这样喜欢爬自己姐夫床的妹妹,我想我一早就会将她掐死,省的放出来破坏别人婚姻,丢人现眼,你今天做这一切,无非就是怕我和陆涛藕断丝连,装无辜给谁看?”唐诗诗看着凌素素一张脸由白变青又变红最后又变的惨白,笑得格外妖娆,只是一半脸肿的很高,让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慎人。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和阿涛是……”凌素素惨白着一张脸,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极力的辩白,那摸样活脱脱一朵风一吹就摧的小白花!
“我知道,你们两个是情不自禁嘛,你已经说过一遍了。”唐诗诗讥诮的看着凌素素,边说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湿巾,将自己那红肿的老高的脸,细细的擦了一遍,然后又将打了陆涛两个耳光的手给细细的擦了一遍,说:“你放心好了,离婚既然是我先提出来的,我就不可能吃回头草,而且我这个人有严重的情感洁癖,这个男人脏了,就如同这湿巾一样,跟垃圾没什么区别!”唐诗诗连瞄准都没有就将湿巾咻的一下丢进垃圾桶里,然后摊开双手说:“是垃圾就该丢掉,我这里不回收!”
说完,唐诗诗拿起自己的包包,看也不看三人,从容不迫的穿过人群,走了出去,留下气急败坏的陆母,一脸阴沉的陆涛还有委屈的咬着嘴唇默默垂泪的凌素素。
“你看看,你这是娶得什么媳妇!真是气死我了!”陆母在唐诗诗那里没有讨到便宜,数落起了陆涛。
“伯母,他们已经离婚了!”凌素素小声的提醒,然后看了一眼脸色乌青,一言不发的陆涛,心疼的说:“快点去医院吧,你的脸也要上药!”
“哎呦!去医院!”陆母其实早就不疼了,只不过下不来台,硬是装腔作势罢了。
这一场较量,他们惨败收场!
百货大楼的转角处,一抹修长的身影在陆氏呣子三人离开后,才双手Сhā着口袋,悠悠的踱着步子离开。
刚刚的那一幕,他从头看到尾,想到唐诗诗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两个巴掌,他嘴角浮动起笑意,没想到这只小野猫爪子还挺锋利!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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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酒吧被围
唐诗诗出了百货大楼,像是孤魂野鬼般的在街上游荡,任凭脸上泪意流淌,刚刚那些假装的坚强,早已经溃不成军。
虽然她已经决定与陆涛陆家再无瓜葛,虽然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那样的男人不值得自己为他流泪,但是心依旧会很痛很痛,眼泪就是控制不住,连她自己都忍不住骂自己:唐诗诗你好没用!
漫无目的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手机响了起来,唐诗诗泪眼模糊的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好友王月珊,这才想起自己没有等好友回去就一个人离开了。
“诗诗,你跑哪里去了?”电话一接通,王月珊的咆哮声就传了出来,她不过是去了趟卫生间,然后又接了一个主编的夺命连环CALL,出来就找不到人了,真是要将她急死。
“我以为你又尿遁了呢,休息一会无聊就自己逛游逛游。”唐诗诗收拾了一下狼狈的情绪,用抱怨的口气说道。
“哪有,我不是刚好接了主编一个电话嘛。平常也就罢了,现在是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姐姐我是这么没义气的人么我!天塌下来的大事也没有陪着你大!”王月珊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说,实在是自己屎尿遁太多次了,前科累累,不能怪好友这么想。
“必须滴啊,天塌下来得我这个高个给你顶着嘛!”唐诗诗调侃好友。以前,这是王月珊经常跟自己开的玩笑。
“嘿嘿,知我者,诗诗也!快说,你在哪呢?”王月珊讪讪的笑笑。
“我在中岳大街了,准备做头发,你赶紧回去赶稿吧,不用陪着我了,我没事。”唐诗诗胡乱找了个借口,其实她现在在青年街上,离中岳大街隔着好几条街呢。
“你真没事?”王月珊不放心的问。其实主编刚刚已经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她确实没多少时间逛街,但是如果好友需要,她绝对会舍命陪好友的。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去吧,不过可不能这么轻饶了你,下来稿费请我吃饭。”唐诗诗趁机敲诈。
“没问题!”王月珊满口答应,听唐诗诗的口气确实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先前还和自己开玩笑呢,就放下心来。
“别答应的这么痛快,小心我让你肉疼!”唐诗诗捏着手机,强打着精神说。
“只要你开得了口,姐姐我绝对不皱一下眉头!”王月珊狗腿的保证。
“这还差不多,退下吧!”
“嗻!”王月珊配合的应了一声,听到对面挂断电话,才收起手机,急冲冲的往家赶,这几天,又要熬夜了!
而电话那边的唐诗诗,收了线,一脸迷惘,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如一夜浮萍,没有归属感。
进了一家理发店,在理发师再三询问确认与惋惜的目光下,唐诗诗将自己那一头及腰的黑缎般光滑的秀发剪短了,只到肩部下一点点。
犹记得那个男人最爱自己这一头秀发,经常拥着自己的时候将他的手指在发丝中穿梭,在情潮退去的时刻也喜欢埋首在自己的发间轻嗅,轻语呢喃。看着那寸寸青丝飘落,残败的掉在地上,就如同是她逝去的爱情。
理发师细心的打理了一个多小时,等唐诗诗再看的时候,一时间愣住了,细碎的打得很有层次感的披肩散发衬着她那张白皙的瓜子脸,如同被一匹黑色的绸缎包裹住的白色珍珠,凝脂无暇,她拿起一根皮筋简单的将头发束了个高高的马尾,镜子中的人一下年轻好几岁,就跟刚刚踏进校门的大学生一般。
出了理发店,唐诗诗又去逛了一圈,买了一件白色的T恤衫,和浅蓝色的牛仔裤,一双白色板鞋,这一捯饬,更像是个学生了。
看着自己身上这一套花了不到二百块钱的衣服,唐诗诗觉得比自己先前的那件香奈儿的连衣裙顺眼多了。
游游逛逛的一个白天过去了,唐诗诗不想回家,她害怕孤单,害怕一个人面对清冷的夜晚,害怕一个人在梦里会忍不住偷偷哭泣,于是转身进了附近的一间酒吧。
鉴于上次醉酒做的荒唐事,唐诗诗点了一杯柳橙汁,坐在角落里。酒吧里的气氛狂热,唐诗诗观摩着那些热舞的男男女女,看着他们尽情的浑洒热汗,肌肤相贴,表情魅惑,眼神挑逗,唐诗诗忽然觉得自己虽然有一颗二十五岁的心脏,但是却有着五十二岁的心态,一颗心过早的苍老疲惫,没了ji情。
大约十一点钟的样子,王月珊不放心又打电话过来,唐诗诗赶紧的出了酒吧,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接了电话,电话那头王月珊噼里啪啦的嘱咐了一大堆才挂断,唐诗诗顺手将手机放到牛仔裤的口袋里,准备回家。
街角处,微弱的灯光下,上演着三打一,这种事在这条酒吧街上经常上演,唐诗诗从他们身边经过,小心的避开,她最近已经够倒霉的了,可不想多管闲事惹祸上身。
可是,事实往往事与愿违,现实的残酷性再次证明了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这一真谛。
明明她手脚已经够轻了,明明她差一点就要绕过他们了,谁知道却被当中的一个人揪住了胳膊。
“小妞,胆子够大啊,这么晚了一个人出来混,要不要哥哥我送你回家?”那男人呲一口黄牙,胡子拉碴,笑得无比猥琐碍眼,属于严重影响市容的那种。
旁边两个也发现了唐诗诗,丢下那个躺在地上毫无反击能力貌似已经昏迷的人,朝唐诗诗围了过来。
“这妞够水啊!陪哥哥们玩玩!”
“是不是哪家的新货色?光这么看着,哥哥下面就起立了。”
三个人说着,大笑了起来。
唐诗诗看着三个不怀好意精虫上脑的男人,冷冷的说:“我自己有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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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别丢下我一个人!(求收藏)
“吆呵!小妹妹脾气挺冲啊!”抓着唐诗诗胳膊的那个猥琐男开口道。
“出来混这个脾气怎么行?得改!”那个略瘦的男人将目光放肆的放在唐诗诗的胸前。目测34D,没想到这个小娘们还很有料啊!
“没事,哥哥们帮你!”今晚就好好调教调教你!非将你调教的服服帖帖不可。另外一个男人也开口,三个人一搭一唱,目光淫邪放肆,相视之后,哄然大笑,显然是根本没有将唐诗诗的警告放在心上。
在他们眼里,唐诗诗就是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鱼,逃不掉,只得由着他们随意玩弄宰杀。
唐诗诗冷笑一声,被抓住的胳膊灵活的一曲一扭,身形快速的绕到那黄牙的背后抬腿就是狠劲一踢。
那黄牙根本没有防备,甚至是没有看清楚唐诗诗是如何出手的,只觉得手中一空,紧接着后背上就挨了一脚,身子就朝墙狠狠的撞了过去,头撞在墙上砰地一声响,满天星辰,眩晕着挣扎起来后,鼻子已经破了,那两条小溪,流的欢快。
其余两个混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不轻,在这条街上,他们向来嚣张惯了,像今天晚上这种调戏的戏码也不是第一天上演,但最后无不都是被他们得逞,深入调戏个够本,所以他们向来都是乐此不疲有恃无恐。
“给我抓住她,老子今晚不将她给玩穿了,就他妈的跟这娘们姓!”黄牙这会头晕的轻点了,看着自己两个兄弟还傻站着,抹了一把鼻子,吐了一口血水,一脸凶相的叫嚷道。
那两个混混这才回过神,朝着唐诗诗招呼了过来。虽然这臭娘们刚刚那手露的漂亮,但是他们还不信了,他们三个大男人还制服不了个女人?
唐诗诗知道今天不将这三人放倒,自己恐怕是回不了家了,所以出手也快准狠,毫不留情,这三个混混虽然块头很大,有些蛮力,但是浸淫在酒吧这样的场所久了,声色淫欲,身子空的很,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十几分钟,三个混混就被打的躺在地上起不来,有两个已经被唐诗诗踢昏过去。唐诗诗看着唯一没有被打晕的黄牙,眉毛一挑,那黄牙吓得用力的往墙边偎了偎。
“跟我姓?你还不配!”
唐诗诗说完,拿起自己的包包,准备潇洒退场,脚踝却被一双手给紧紧抓住,她条件反射性的刚想一脚将那人踢飞,却在一低头的时候顿住了。
不是刚刚被自己打趴的混混,而是先前被三个混混打晕的男人。此刻他头发凌乱,衣衫破损狼狈,不过一张脸上虽然有些擦伤,脸色通红,但是仍旧不难看出俊秀的五官。
“放手!”唐诗诗挣扎了下,她可不想多管闲事,给自己惹麻烦。只不过,不知道这个男人那里来的蛮力,死死的抓住她的脚踝就是不肯放手。
唐诗诗咬咬牙,刚想一脚将他踢飞,却听一个声音说:“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别走!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别走!”那声音低沉嘶哑,卑微进了尘埃,如同一只孤独悲鸣的野兽。
唐诗诗低头,看向那个男子,发现他此刻还闭着眼睛,只是下意识的拼命抓住自己的脚踝,甚至还讨好的用自己沾着尘土血丝的脸蹭了蹭自己的裤腿,满足的叹息一声,低喃着:“别走!求你!”
这模样,完全是一只将被主人丢弃的小狗,朝着自己摇尾乞怜。
唐诗诗的心,柔了,软了。
或许是他说的那句“别丢下我一个人!”,又或许是那句“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更或许是那简短的两个字“求你!”戳到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让她生出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她毫不犹豫的架起地上的男人,踉踉跄跄的走到街边,打车去了一家旅馆。
原本唐诗诗是想将这个男人送去医院的,但是闻着他身上那浓重的酒气,又粗略的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势,发觉没有大碍,就是有点淤青和擦伤,擦点药酒就没事了,用不着去医院那么夸张,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其实,唐诗诗之所以没有打算去医院还有另外一层考量,她怕到了医院有理说不清,被人给倒打一耙,赖上!虽然,这个这个男人的穿戴价值不菲,但是谁知道酒醒之后,他会不会也是个衣冠禽兽?总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间小旅馆还算干净,就是老板娘那明显带了轻视的目光让她很郁闷,不过她现在想的是赶紧将这头醉美男给安置好,好快点回家,也就懒得理会。
反正清者自清。
将醉美男甩到床上,唐诗诗摸了一把汗,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个男人看起来属于清瘦型的,没想到这么重,累死她了!
醉美男被摔到床上的时候,难受的哼哼了几声,接着又睡死过去。
唐诗诗将毛巾给弄湿了,给他把脸擦干净了,又擦上药,然后扯了一条空调被,往他身上一盖,完事!
至于这醉美男身上的其它伤——关她什么事?!若不是觉得这个男人很有可能也是遭遇情伤,和她同病相怜,勾起了她的恻隐之心,她根本不会将他带到这里来,做到这份上,已经够了。
唐诗诗甚至坏心的想,若是王月珊那家伙碰到这样的醉美男,肯定会先将他给剥光了,大吃豆腐,然后将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最后再拿起纸笔,给他摆上N个撩人姿势,画个够本!
因为王月珊的原则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想到这个,唐诗诗眼珠一转,将那男人的钱包给打开,将里面的票子粗略的数了数,除去刚刚付的房费,还有五千三,她留下三张粉红色的票票,将那五千塞进自己包里,拿过床头柜上的纸笔,写了张留言:救你一命,收费五千。
吃美男豆腐,她没兴趣!画祼画,她不会!不过,必要的服务费还是要收的,唉!谁让她现在缺钱呢!再说了,她这收费,还算合理,对方应该能接受,应该不会将她划入乱收费行列的。
将纸条塞进醉美男的钱包放好后,唐诗诗将醉美男一直打着结的眉毛往两边一扯,然后像是安抚阿猫阿狗一般拍拍醉美男的脸,说:“以后别这么想不开了,下次可不一定碰上我这么好心的人!”
015:这,算什么?!(求收藏)
唐诗诗走得洒脱,此时的她完全没想到,因为自己心安理得的“合理收费”,招惹到了怎么样的一个大麻烦!
只是这天下有钱也买不到后悔药,不然唐诗诗就是倾家荡产也会弄来那么一颗,让时光逆转,这次她一定不会心慈手软,也不会嫌麻烦,肯定会干脆利落的将这个醉美男给剥得赤条条,精光光,然后将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衣服不要也丢垃圾桶里,还要丢的远远地,最好一把火烧了,渣都不剩,让这个家伙醒来的时候面对一个返璞归真的自己!
夜色寂寥。
唐诗诗下了出租车,摸黑向自己住的那栋楼走去。这一地段是B市最杂乱的居民区,路灯是有的,只是好像从来没亮过,借着微弱的星光,还能看到那空洼不平,被贴了好多乱七八糟广告语,涂鸦无数的电线杆上隐约有那么个白色的洞。
唐诗诗当时着急搬出去,为了省钱就选了这么一处,当时想着反正自己并没有打算久住,就交了钱,说实话,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在这么脏乱的环境里待过,虽然她不是唐叔叔亲生的,但是叔叔一家待她却比亲生还要亲,从小到大都是娇养着的,就连唐元,也没有自己受的优待多,因为叔叔说,女儿本来就该富养。
唐诗诗想起唐叔叔说这话时慈爱的不容置疑的语气,鼻头就酸涩的厉害,她想他们了!
可是,那时候自己不顾他们的劝阻执意嫁给陆涛,如今这副样子,怎么有脸回去?
走到自己住的那栋旧楼楼下的时候,唐诗诗不知道踢到了什么,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刚稳住身形,就听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带着冷意嘲讽与质问说道:“终于舍得回来了?”
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唐诗诗快速扭头,朝着声源处看去,弥漫的夜色里,一点猩红由远及近,那原本潜伏在夜幕里的男人出现在昏黄的灯光下,那点猩红正是他手中燃着的烟。
唐诗诗的心头忍不住跳了跳,她淡漠看了陆涛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继续一步步的朝楼梯口走去,她不知道陆涛为什么会大晚上的出现在她住的小区楼下,她也不想知道,至于他的问题——她也没有义务回答。
白天的那一巴掌,虽然已经消褪了,但是那疼痛却在此刻鲜明了起来,烧的她那半张脸生疼。
“我在问你话!”陆涛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唐诗诗的胳膊,阻止她上楼,口气十分的不悦,浓烈的尼古丁味道让唐诗诗几乎要忍不住咳嗽起来。
真怀疑这个男人是从卷烟厂跑出来的!
“先生贵姓?”唐诗诗转身,看了下那支抓着自己胳膊的大手,冷冷的牵了下嘴角,直视着陆涛的眼睛,问。
“唐诗诗!”陆涛压低了声音,语气颇有些气急败坏,还有些莫名的烦躁!
唐诗诗冷冷的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陆涛,面前的男人依旧俊美,上午自己那两个耳光下手有多重,现在却几乎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看来是被细心的照料过了,而这个细心照料的人——唐诗诗脸上如同挂了霜雪。
“头发怎么剪短了?”一项强势的陆涛被唐诗诗看的有些局促,这小野猫突然就变成了一头小母豹,让他一时间适应不起来,但是当他躲闪的眼神落到唐诗诗那轻飘的马尾上时,倏地一下变暗了,手不由自主的伸向唐诗诗的头顶,不悦的问:“为什么剪掉?”。
唐诗诗一把打掉陆涛的手,嘲弄的回了一句:“头发是我的,我喜欢怎样就怎样,关你什么事?”
以前,她悉心宝贝着自己那一头长发,那是因为她在意面前这个男人,自然是迎合着他的一切喜好,即便是没有了自我,她仍旧乐此不疲,可是如今,面前这个人已经失去了她在意的资格,凭什么问的这么理所当然。
“诗诗,今天我妈……”陆涛知道唐诗诗肯定是因为今天在商场里的事情而不痛快,所以开口解释。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唐诗诗无情的打断。
“关你妈什么事?先生你好奇怪,大半夜的到我家楼下拉着我说些不找边际的话,请问,我们认识吗?”唐诗诗说完一把甩开陆涛的胳膊,走进楼梯口,还懒懒的丢下两字真言:“有病!”
陆涛的脸色一片铁青,一双深邃的黑眸里集聚着暗色狂潮,那摇摇摆摆的黑色马尾如同千万只黑色的毒针,扎在了他的心上。她剪了头发,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当成陌生人,就这样一步一步毫不留恋的像是要走出他的生命!
相恋三年,结婚三年,唐诗诗从一个女孩变成女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可是为什么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再不抓住她就要彻底的失去她了?
不!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允许!
唐诗诗没想到陆涛竟然敢强吻自己,当那熟悉的气息带着浓烈的烟草味霸占住她的呼吸的那一刻,她睁大眼睛努力的想要挣扎反抗,想要脱离那个怀抱狠狠的踢他一脚,扇他十个八个耳光,但是她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身体诚实的做了叛徒,沉沦在这突如其来的狂野柔情里。
三年夫妻,他们曾经无比亲密无比熟悉,在陆涛技巧纯熟,温柔挑逗下,唐诗诗无奈的闭上疲累的双眼。
这,算什么?!
016:诗诗,相信我!(求收藏!)
犹记得那一天,一向温润儒雅的陆涛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大晚上的将自己从自修室里喊了出去,就是在学校的那棵玉兰树下,他将自己圈禁,一双黑色的眸子,目光灼灼,像是要将自己熔化。
“你真的确定,你喜欢我?”可能是太激动的缘故,他那日的声音有些喑哑。
“我无比确定,这二十年来,我做的唯一一件无比认真的事,就是喜欢你。”当时他那样专注的看着自己,温热的属于男性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像是火山喷发出的岩浆,炙热无比,以至于自己在那高温的熨烫下,声音都不自主的颤抖起来,心狂跳的像是要拼了命的窜出胸膛,而那些摒弃掉女孩子羞耻心的话就那样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记住你的话,我憎恨背叛!”当时陆涛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一片幽暗,让自己突然生出害怕的感觉,可是下一刻,他便低下头,对准了自己的唇。吻了下来。
他吻得那么用力,像是要将自己吸进身体里一样,让她那本就青涩的配合越发无力。
两个人生涩的探索,紧紧的拥抱着彼此,那一刻像是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他们狂乱,躁动的,毫无规律的心跳,那么的快,那么的有力。
那是他们的初吻,也是从那一吻开始,她唐诗诗正式的成为陆涛的女朋友。
那一刻,也成为自己最甜蜜的记忆,每每想起那一吻,那玉兰花树下的男子,那么俊秀,真的应了芝兰玉树那般的美好,而那个男子,他喜欢自己,他是属于她唐诗诗的,这在无数个深夜里都让她热血澎湃,无比骄傲。
正是因为他属于自己,所以,在以后的这六年里,她为了他改变了很多很多,变得越来越不像是自己,但是她甘之如饴,哪怕是面对叔叔婶婶唐元的不赞同,婆婆的极力反对刻意刁难,她都不在乎,她都可以忍,因为陆涛是属于自己的,那个大家都公认的完美的陆涛属于自己啊!
她唐诗诗像是刀枪不入的无敌铁金刚一样,她的世界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陆涛一个就够了!
“陆涛,你会喜欢我多久?”玉兰花树下的女子满面绯红,艳若桃李,将手压在胸口处,深深的喘息了好久,才挣扎着问,那一刻她的声音细碎如雨丝。
“有生之年。”
简短却有力的四个字,让那一夜美得如梦似幻。
陆涛像是发了狠的野兽,不断的辗转,深吮,一双手也极不规矩的伸进唐诗诗的薄棉T恤,在她的娇躯上四处游走,在他熟悉的那些敏感部位流连盘旋,直到怀抱里那僵硬的身子变得软绵,变得娇弱无力而不得不搂着他的脖子配合他,他才像是找回了自信般,放缓了节奏,放柔了动作,轻舔,轻啄,轻吮,如同捧着爱惜着自己最为珍贵的宝物。
唐诗诗素来对陆涛的强势无从招架,毫无还手之力,这一吻勾起的那些已经被自己深埋的过往使得她意乱情迷,在陆涛的怀里化成一汪春水。
像是亲吻了几个世纪那么长,陆涛还是没有一丝一毫打算放开她的念头,脑中极度缺氧,头脑一片昏沉,但是唐诗诗不想反抗,她甚至想,如果这一刻就这样死去,也好过她这几天昏昏噩噩。
两个人在楼道里昏黄的灯光下火热缠绵,却不知黑色的夜空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目光沁凉如冰。
用力的将手中的烟头弹出去好远,凌睿双手Сhā进裤兜,步调懒散的悠悠离开,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笑意:“好!很好!”
那声音很轻很轻,混在蝉鸣夜色里若有似无,几乎听不出来,就如同他这个人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一样,很快便散的不留痕迹。
脸上传来一片清凉,那清清凉凉的触感在这火热的氛围里特别的尖锐。
唐诗诗睫毛轻颤,睁开双眼,看着陆涛用他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沾染了药膏,小心翼翼的在自己的那半张还有些微红痕的脸上轻轻的揉捏,那神色充满怜爱。
所有的意识瞬间统统回笼,唐诗诗一把推开陆涛的身子,嘴角溢出一抹苦笑,问:“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难道在你眼里,我唐诗诗就是任凭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只狗吗?”
“诗诗,别将自己说的那么不堪!”陆涛喘了一口粗气,伸手又要来抚摸唐诗诗的脸。
唐诗诗却将陆涛伸过来的手再次毫不留情的打掉:“陆涛,我今日所有的不堪都是你赐予的!”刚刚那一吻,短暂的迷恋过后,留下的唯有自己意乱情迷后的更加强烈的羞耻与愤怒。
“诗诗,我的心里只有你。”陆涛的声音在唐诗诗屈辱的泪光闪现的双眼瞪视下有些急迫。
“呵呵!这个笑话很冷!”唐诗诗怒极反笑,虽然离婚是她先提出来的,但是他自始至终却如同局外人一样,没有给过自己一句挽留,冷血的令人发指,如今又不知廉耻的在这里扮演情圣!
真当她唐诗诗是傻瓜吗?
“诗诗,我没有说笑。”陆涛的眼睛无比认真。
“陆涛,你的心里有母亲,有未婚妻,还有你未出世的孩子,有权势有金钱,却唯独没有我!”
这是她唐诗诗花了六年时间才认清的事实,也是她唐诗诗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诗诗,相信我!”陆涛还想解释,但是此刻他的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声音在这寂静的狭窄的楼道里无比的突兀,刺耳。
“下周三,你一定要来!”
唐诗诗丢下一句:“时候不早了,回去洗洗睡吧。”冷漠的转身上楼。
“诗诗,相信我!我说过的——有生之年!”陆涛没有再追上前,而是对着唐诗诗的背影喊了一句。
唐诗诗上楼的身形明显一僵,却没有回头。
等唐诗诗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陆涛叹口气,急匆匆的转身离开。
唐诗诗隐在窗帘后,看着那辆豪车开出脏乱的窄巷,然后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睁着眼到天亮。
有生之年!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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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究竟该不该相信你?(求收藏)
陆涛在车上看到唐诗诗房子的灯亮了,才将车开出窄巷,这期间,他的手机铃声此起彼伏,响个不停,对面的人顽固的很,大有他不接电话就不罢休的架势。他烦躁的猛踩了一下油门,一路狂飙。
“什么事?”大约半个小时候,陆涛一脸平静的接通了电话。
“阿涛,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凌素素软绵绵的声音响起来,语气难掩焦急。
“你这是在质问我?”陆涛口气慵懒,声音里带着一丝泠凝。
“不是,阿涛,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还没回来,我只是担心你。”凌素素急急地解释,声音里浸染着担忧,真的像是一个为丈夫等门的小妻子一样。她知道陆涛一向不喜欢被人质疑,当然不会傻得承认,触碰他的逆鳞。
“我在外面应酬——你怎么知道我没回家?”陆涛敏锐的抓住了凌素素的话外之音,问道。
上午他们去医院后,给母亲的腰拍了个片子,确定没有伤到哪里后,陆涛将两个女人送回家,自己上了点药膏,就出来了,不会是——那个女人还在他的住处吧?想到这个,陆涛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阿涛,伯母今天情绪很不稳定,我想她是受到了惊吓,所以留下来陪着她,不过她刚刚已经睡下了,我只是担心你。”凌素素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委屈,不过陆涛听得出那里面还有一丝丝小心谨慎的试探。
陆涛冷冷的牵了一下嘴角,“我没事,应酬晚了而已。”声音舒缓,淡淡,毫不掩饰自己的疲惫,好像是在告诉电话那头的人,应酬到这个点,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已。
“嗯,那你开车当心点。”凌素素叮嘱一声,挂断了电话,捏紧手机,白色的灯光,映衬着她那张布满阴霾的脸。
若是今晚等在这里的是唐诗诗,他恨不得Сhā上翅膀飞回来吧?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除了必要的出差,陆涛结婚三年,还没有超过十一点回家过,现在呢!都已经快凌晨两点钟了!
哼!为白天那一巴掌心疼了?一想到陆涛这么晚不回家极有可能是去找唐诗诗了,凌素素的就忍不住嫉妒的要发疯发狂,她恨不得将客厅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但是一想到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她不能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温婉贤淑的名门千金的形象给毁了,她只得生生的忍住,忍到面容扭曲。
凌素素情绪暴躁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她必须做点什么,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她不能让唐诗诗有一丁点的翻盘的机会!
凌素素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结果铃声响了半天,直到里面传来机械的“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的提示音,也没有被接起,她不可思议得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确定是权少白没错,又耐着性子拨了过去,结果铃声响过之后,依旧没有人接起。
“混蛋!一个两个的都敢不接我电话!”凌素素现在是有火没处发,本来想找权少白大吐苦水,发发牢骚的,顺便借他的手给唐诗诗点苦头吃的,谁知道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流年不利,连一向对她惟命是从的权少白都敢不接她电话了,真是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别墅外传来泊车的声音,凌素素快速的到门口打开门,笑得温柔,对走过来的陆涛说:“阿涛,累坏了吧,我给你去放洗澡水。”
那模样,仿佛前一刻那个坏脾气的女人,根本不存在,只是人们的一种错觉。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现在身子不方便,怎么能做这些?”陆涛走进屋子里,随手撤掉领带,那一身的浓重的烟味,让凌素素不适的皱了皱眉。
“王妈呢?这么晚了也不带你去安置。”王嫂是陆宅的老佣人。
“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坚持等你回来的,只是没想到你今天回来的这么晚。”凌素素生怕陆涛责罚王嫂似的,连忙帮她开脱,只是话里话外都带着委屈。
“我不知道你今天留宿在这里,走,我送你回屋。”陆涛假装没听明白凌素素话里的意思,拉着她的手上楼。
“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凌素素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到陆涛似责怪似嗔怨的话,一晚上忐忑不安的怀疑,怨气都化成涓涓暖流,跟着陆涛亦步亦趋的上了楼,进了客房。
“好好休息,可不准再任性了,你现在是准妈妈了,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们的孩子考虑!”陆涛说着,在凌素素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眼里有绵绵不绝的心疼不舍。
“快睡吧。”
凌素素迷醉在陆涛这突如其来的柔情里,呆呆的点点头,然后痴痴的看着陆涛的背影,直到他关上门,她还坐在床上回味无穷,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今晚是要和他一起睡到主卧的,怎么到客房里来了?
现在在跑去主卧显然是不合时宜的,看来今晚的计划泡汤,只能这样了。
凌素素躺在床上细细回味着陆涛刚才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觉得他刚刚不像是在做戏。难道,今晚是自己多疑了?陆涛根本没有去找唐诗诗,或者她们谈崩了,陆涛终于发现自己的好?
凌素素在大床上辗转反侧,发现不管哪一种结果都让自己心情舒畅。她习惯性的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想到刚刚陆涛提起孩子时的幸福表情,愉悦的勾起嘴角。
只要这个孩子在,自己就有了掌握了最大的筹码!
陆涛沉着脸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了门,将衣服脱掉去洗漱,一进洗手间,发现盥洗台上放着两个新的情侣杯,而自己原先的那一只不知所踪。他着急的四下搜索,最后在废纸篓里发现了已经碎成好几块的那只手工粗糙的杯子。
陆涛定定的看了那些个碎片好久,最后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拿起带着男性标志的那一只,接上水。
唐诗诗胡思乱想了一夜,早上还是五点半就准时起床,她迷迷糊糊的拿起自己的口杯接上水,准备刷牙,谁知道手一滑,那只杯子啪的一下掉到洗手间的地上,摔得粉碎。
唐诗诗愣愣的看着那些碎片好久,心底漫过悲凉:
陆涛,我究竟该不该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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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杯子本是一对,是她与陆涛有一次暑假去乌镇玩,在一个陶瓷作坊里亲手做的,她做的男款的那只,陆涛做的女款的这只,两只杯子合起来中间是一颗心,上面写着“foreverlove”。
唐诗诗仍然清楚的记得当时陆涛在做杯子的时候,那专注的神情,将她迷得魂不守舍,光顾着偷偷看陆涛去了,根本静不下心来做手工。
“我好看吗?”陆涛突然回过头来在唐诗诗的唇边偷了个吻。
“好看。”唐诗诗被蛊惑的忘记了害羞,神情有些呆,小嘴微微翘着,一双水媚的大眼里全是迷蒙的春色。
“乖女孩!”陆涛得意的笑笑,又继续专心的做起手中的杯子来。
“啊!”过了良久,唐诗诗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多么花痴的事情,羞得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耳畔全是陆涛爽朗的笑声,唐诗诗的脸,一瞬间便红的像熟透的番茄。
想起这些往事,唐诗诗的心又开始酸疼了起来,如果就那样一不小心白头到老了,该有多美好?
可惜人生,从来没有如果。
唐诗诗将那些碎片一片片的拾了起来,找来胶水,一片片小心的粘了起来,忙活了半天,看到那只粘补起来的杯子,手指在那些裂痕上缓慢的游走,最后,她终于是叹了口气,将那只修补好了的杯子丢到了垃圾桶里。
碎了就是碎了,即使粘得再好,也改变不了它已经碎了的事实,就如同这婚姻,破碎了,即便是重新来过,也终究不会再像从前一样毫无芥蒂了。
唐诗诗看着垃圾桶里的那只比先前更加破败的杯子,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唐诗诗,他都要跟别的女人订婚了,你还在为一只杯子伤春悲秋的,出息!
不过随即又想到那个那自己纠结了一夜的吻,还有陆涛那句坚定的:有生之年。他当时说话的神情一如当年,真让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因为那只杯子,唐诗诗今天出门有些晚,等她晨练完了的时候,顺道去了下便利店,左挑右选,买了一只新的杯子,等她拿着杯子回到自己住的楼下的时候,发现杜昊泽倚在车门上抽着烟,神情有些颓败,飘忽,那样子像是等看好久。
“诗诗。”发现唐诗诗回来了,杜昊泽连忙掐灭了烟,脸上滑过一丝局促。
“有事么?杜秘书。”唐诗诗礼貌疏远的笑笑,问。杜昊泽是陆涛的死党,也是陆涛的首席秘书。
“诗诗,你不会连我这个朋友也不认了吧?”杜昊泽听到唐诗诗疏离的称呼,皱了皱眉眉头,一脸苦瓜相。
夹心饼干难做人啊,自己现在是两头不是人,尤其是王月珊那女人现在简直将自己列为头号公敌,电话不接,自己巴巴的跑上门去,也只有吃闭门羹的份,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朋友?朋友都是用来出卖的!凌素素的肚子都三个多月了,她不相信作为陆涛左膀右臂的杜昊泽会不知道,可是他却是选择了隐瞒,一直看自己的笑话,亏他还好意思提朋友两个字!若不是因为王月珊,她连看都不愿意看杜昊泽一眼。
这样的朋友,她唐诗诗可高攀不起。
杜昊泽被唐诗诗眼里的冷漠讥诮刺得一阵心虚,凌素素的事情,他虽然不止一次的劝说过陆涛,但是每次陆涛都是一副他自有主张的样子,搞得他也很无语。他一直以为陆涛是个做事有分寸的,谁知道最后竟然连人命都搞出来了!看着大学里就相爱的两个人一路走进婚姻,最后离婚收场,他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尤其是这些日子受尽了王月珊那女人的冷眼,让他对爱情也生出一些不确定跟迷惘来。
“诗诗,我今天来是来送这个的。”杜昊泽硬着头皮将烫着大红喜字的请帖拿了出来,递到唐诗诗的面前。
首席秘书不好当啊!这人神共愤的事情怎么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唐诗诗被那张大红请帖刺得微微眯了眯眼睛,提着塑料袋的手不断的收紧,但是她仍旧面色平静的接过那张请帖,状似无意的说:“也不知道,这给前夫的红包包多少好,还真是为难。”
杜昊泽听到唐诗诗的话倏地一抬头,他原本都已经做好了被拳打脚踢的准备,最好的也是唐诗诗会当着他的面将请帖给撕个粉碎后扬他一脸,没想到,唐诗诗竟然这么平静的收下了请帖,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只要你能去,不包红包也没问题。”杜昊泽麻溜的说,说完后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说的这是有多想唐诗诗去啊,傻子都知道这封请帖比战帖还歹毒,这是直接打脸,往唐诗诗的伤口上撒盐啊!
“那好,就听你的,不包了,反正陆大总裁家大业大,也不差我这俩个闲钱。”唐诗诗冷哼一声,拿着请帖转身向楼梯口走去,边走边说:“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请帖我接了,如他所愿,到时候我一定前去捧场!”
杜昊泽看着唐诗诗窈窕的背影,只觉得冷汗涔涔,他不明白陆涛为什么非要唐诗诗去参加他的订婚宴,也没敢去问,因为陆涛最近情绪一直非常不好,再说了问了也白问,陆涛那张嘴,一向紧的跟只撬不开的河蚌一样,他不想说,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等等,唐诗诗刚刚说“主子”?杜昊泽一脸苦笑,这是在骂自己一副奴才相呢!
唉!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啊!
与此同时,权少白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的接通电话将手机放在自己的耳边,问:“什么事?”
那边传来的声音让他瞬间像打了鸡血般兴奋的坐了起来,说:“真的,你等我下,我马上就到。”
对面挂断电话了,权少白还拿着手机笑得像是中了几十亿的大奖一般。突然发觉四周景物有异,根本不是自己卧房,他飞快的全身上下检查一遍,发现身上多了许多青紫的伤痕,脸上也涂着乱七八糟的药膏,脸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当权少白打开钱包,看到钱包里的那张纸条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仰天长啸:
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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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你一命,收费五千”。
权少白气的将那张纸条揉成一团,用力的丢了出去!
虽然昨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但是被人围攻,他是知道的,当时他醉的已经无力反抗,也自暴自弃的不想反抗,索性就那样了。
后来,他知道有人来救他了,还是个女人,他以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一个,心里欢喜的不行,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是在意他的,终究不会丢下他不管的,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牢牢的抓住她,再也不让她离开自己!
什么尊严,什么面子,他统统都可以不要了!只要她留下!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权少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双狭长的眸子里有些暗沉的色泽,整个人也颓废了不少。
整理了下衣服,权少白走到门边,身子却突然的又折了回来,捡起地上那被自己揉成一团的纸,伸平了,嘲笑的看了看上面的八个字,然后又将那张还有些皱皱巴巴的纸给板板正正的折好了,放到自己钱包里。
他非要将那个女人给找出来,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眼皮子这么浅,将他堂堂权家三少的身价看的这么廉价!
凌素素今天心情十分的愉悦,昨天虽然在客房睡得,但是她仍然因为陆涛的态度和那些话兴奋了一晚,早上也起的很早,她知道陆涛一向生活十分规律,有早起的习惯,所以特地起来和他一起共进早餐。
昨天凌素素故意的将陆涛房间的那只洗漱的杯子给打破,将残渣丢在废纸篓里,换上她新买的一对,然后想好了各种借口来应对陆涛的询问。谁知道早上去喊陆涛的时候,碰巧他在刷牙,看到他自然的拿着那只新的口杯,没有任何异常,像是这件事根本不值一提,她反倒觉得自己是多心了。
“这只杯子不错,订婚后,房间里所有你不喜欢的东西都可以换掉,重新布置。”
凌素素漫不经心的搅动着手里的饮料,细细品味着陆涛早上说的这句话,努力的回忆着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的神色,脸上的表情,细微的不放过任何一块面部肌肉的纹理。
他说订婚后,哼!那么她一定要让这次订婚顺利进行,将这个男人牢牢的抓在手里,陆涛,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权少白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凌素素一个人坐在那里,珍珠色的小洋装衬得她皮肤越发的白皙,因为怀孕的缘故,她的身子最近丰腴不少,原本有些尖的下巴也变得圆润可爱了,除却她脸上的那一丝遮掩不住的——狰狞?一切都那么的唯美。
狰狞?!
权少白为自己脑中闪过的这两个字吃了一惊,再一细看,发现凌素素的唇微微抿着,面上的表情不虞,但还远远没有达到狰狞的程度。权少白暗暗吸了口气,刚刚那种感觉不过是自己的错觉罢了,一定是他昨天酒喝多了。只是此刻她好像是跟手里的那杯饮料有仇似的,搅的很用力饮料都洒出来一些不说,连那根吸管都被她掐的变形了。
凌素素听到推门的声音,知道是权少白进来了,丢掉手中的吸管,飞快的起身,一头扎到了权少白的怀里,那速度快的让权少白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权少白对这个意料之外的投怀送抱,有些个措手不及,但还是本能的搂紧了凌素素的身子!
早在几个月前,怀里的这个女人就跟自己说的明明白白,她们两人不可能,她喜欢的是陆涛,让他断了不该有的念头,这几个月来她也一直躲着自己,自己的电话大多都不接,短信也不回,就连自己去找她,也都是一副冷脸,不堪其扰的样子,三令五申的跟自己强调她们之间只是朋友,她喜欢的另有其人,前两天还给了自己她订婚的请帖。
看着凌素素柔顺的伏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权少白的身体一下子紧绷的厉害,心里涨满了喜悦的泡泡,难道是素素昨夜在陆家受了委屈了?终于看到自己的好了?
从昨天权少白给凌素素打电话,知道凌素素昨夜要留宿陆宅后,权少白一个人开着车在街上像只没头的苍蝇般乱跑乱撞,后来又进了家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酒吧,借酒浇愁。他一直不愿意相信凌素素要与陆涛订婚是真的,直到收到请帖,他才发现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凌素素已经有了陆涛的孩子,也住进了陆家!以后他们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卿卿我我,亲密无间。
一想到凌素素会和自己以外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权少白就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
“他欺负你了?”权少白的声音激动的有些发颤,鼻间萦绕着熟悉的淡淡莲花香气,他声音虽然轻柔,但是眼中却是一片阴鸷。
若是陆家人不识抬举,他权少白一定让他们混不下去,滚出B市!不过是满身铜臭的商人,也敢欺负他权少白心爱的女人,找死!
凌素素在权少白的怀里,半天也没打算起来,一双眼中全是算计,等她感觉到权少白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而他的头也俯下打算亲吻自己的时候,她倏地一把推开了权少白的身子。
“我没事。”神色倦倦,眉间轻愁缭绕,任凭谁看都不是一副没事的样子。
权少白的吻落空,唇快速擦着凌素素左边的发丝,一掠而过,心中涌上浓浓的失落感。
“究竟怎么了?”权少白烦躁的问,但是眼中的关切却是满满的一分不少。
“少白,我……”凌素素微微一别脸,咬着唇,欲言又止。
“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权少白生气的问,声音里带了一丝急迫。
该死的,究竟是怎么了?到底是谁欺负她了?
“少白,我……我难以启齿,可是,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凌素素说着,睫毛轻颤,眼中已经泪光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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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权少白最看不得凌素素这幅委委屈屈的样子,一把将凌素素扯进怀里,抱着安慰。
凌素素这副模样,揪的他心肝疼。
“说吧,你要将陆涛怎么样?”皮开肉绽,拨皮抽骨,大卸八块,挫骨扬灰,或者是断手断脚,缺胳膊少腿,生活不能自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都没问题!权少白细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狠戾,此时他眼前仿佛出现了陆涛的各种死法,无一不让他觉得心情舒畅,大快人心!
凌素素一把推开权少白,生气的说:“你说什呢!关陆涛什么事!”
“难道不是陆涛欺负你了?”权少白心底有些失望,看到凌素素如此护着陆涛那个小白脸,他心里酸的都可以开个醋厂。
“不是。”凌素素转身坐回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动着杯子里的果汁,神情是说不出的落寞,委屈,郁郁寡欢。
“是谁?”陆家就陆涛和他的母亲王凤珍两个人,陆涛的父亲都去世好几年了,既然那个人不是陆涛,那么陆母便更不可能,王凤珍是个趋炎附势,欺软怕硬的纯小人,对凌素素巴结都来不及呢,更不会给她气受,还会有谁?权少白想不通。
“昨天我们在百货商场碰到他前妻了。”凌素素幽幽的说道:“那个女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陆涛两个耳光,还将陆涛的妈妈推到在地。”
权少白眨了眨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连声喝彩:干得好!过瘾!不过随即他狐疑的皱起眉头,问:“就凭那个唐诗诗?”
不是说那个女人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受气包吗?陆涛结婚三年,据说从来没有将唐诗诗带出来参加过宴会,听说王凤珍在家里也没少苛责她,还听说这个女人性子软弱的要命,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凌素素不满的看了一眼权少白:“我骗你干嘛!别被那些流言蜚语的给骗了,那个唐诗诗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获得过好几次全国拳术大赛的冠军,一个人放倒七八个大男人都没问题,这样的人怎么会逆来顺受的被人欺负!”
这一点就连凌素素也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唐诗诗有那么厉害的身手,怎么一直容忍王凤珍那么久。
一个人放倒七八个男人都没问题?权少白听到凌素素这句话的时候,不禁想起昨天晚上救他的那个女人,随即甩了甩头,怎么可能!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凌素素一抬头发现权少白竟然在走神,表情十分的奇怪,生气的推了推他的胳膊。
“我听着呢!可是那个女人管我什么事?”只要她没对你动手就好了,至于陆家呣子,活该!被打死了更好!要是唐诗诗真的能将陆家呣子打死,他只会高兴的放鞭炮庆祝!
“你!连你也这样!不说了,我走了!”凌素素一看权少白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气的眼泪都掉了下来,抓起自己的包包就打算离开。
如果不是家里人对这门婚事不看好,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弄出什么乱子来,她才不会拉下脸来找权少白呢!
一看凌素素要走,权少白慌了,连忙抓着她的手,讨好的说:“你究竟打算做什么?我帮你还不成吗!”权少白说完这话都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没骨气,可是,一看到凌素素的眼泪,他心里就疼的跟针扎似的,哪怕凌素素现在要他的命,他也会乖乖的双手送上。
凌素素一把甩开权少白的手,委屈的摸了一把泪,又坐回椅子上,说:“其实你也知道,陆涛为什么会答应跟我订婚,可是唐诗诗那么干脆的提出离婚,只拿了一千万走人,我害怕这两人根本就是藕断丝连,串通好了做戏给我看。”
订婚宴在即,凌素素却越来越不安心,尤其是昨天她故意带着陆涛的母亲王凤珍上前挑衅唐诗诗,谁知道,会是那样的结果。还有陆涛对自己的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让她觉得幸福来得太快太不真实,以前她没脸没皮的死缠烂打,陆涛对自己都吝啬于一个眼神,而昨天见了唐诗诗后,竟然开始对自己那么温柔体贴。尤其是昨天他消失了一下午直到今天凌晨两点多才回家,让她十分不安,她怀疑陆涛是去找唐诗诗了,两人肯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一想到有可能是她想的那样,凌素素就觉得寝食难安。
权少白将凌素素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他神色落寞的掏出烟来,刚打了火,又看一眼凌素素的肚子,嘴角满是苦涩,将烟放了回去。
“你怎么就非认定了他!”
那个陆涛有什么好,能让你堂堂的凌家大小姐,市长的千金不顾脸面做出这种破坏人家家庭的事情来,如今都要订婚了,还在这里患得患失!
“当然!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凌素素神色坚定的不容置疑,她看了一眼脸色黑沉,沉默下来的权少白,拿起自己的包包,毫不迟疑的向门口边走边说:“算了,我知道自己这是强人所难,无理取闹,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吧。”
“说吧,你要我怎么做?”权少白靠在椅背上,狠狠的吐了一口气说。
凌素素已经抓上门把手的手停住了,眼底闪过计谋得逞的流光。她快速的走到权少白的跟前,笑着说:“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权少白看着凌素素脸上那明晃晃的笑容,突然觉得被晃得有些刺眼,他伸出手去想要抚摸那张近在眼前的容颜,手伸到一半,却又收回。
凌素素根本没有将权少白此刻的神情放在心上,她趴在权少白的耳边,将自己的主意给说了一遍,然后静静的站着,等待权少白的答复。
权少白听了皱起眉头,但是看着凌素素满脸的期待,终究是不忍心拒绝她,说:“好!等我消息!”
021:修车,初遇凌悦
凌素素得到权少白的保证,放心的走了。
权少白在包间里坐了一会,也起身离开。外面阳光有些刺眼,他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去。自己的车还在停在酒吧呢。
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一脸敦厚的样子,几次开口搭讪都因为权少白的冷漠而变得讪讪的。
有短信进来,权少白打开信息,一张照片在屏幕上弹出。女人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肩上,弯弯的柳叶细眉下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眼角微微翘起,染了笑意,小巧秀气的鼻子十分可爱,如同樱桃般的嘴巴,色泽诱人,整个人清新靓丽,又带着点南方女人特有的细致柔美,是个十足的美女。
权少白看着手机上的照片,一想到凌素素让自己做的事,有些微微失神。
“没想到这位姑娘是你的朋友。”司机大叔一侧头看到权少白手机上的照片,敦厚的笑笑,露出一口白牙。
“嗯?”权少白狐疑的看了一眼司机,以为是对方没话找话说,也没有放在心上。
“我那天看她衣衫不整,失魂落魄的,又是从那种地方出来,像是糟了什么事。”司机大叔将权少白的随口应付当成了询问,便不加隐瞒的说了。他是有名的热心肠,看这位权少白穿戴不凡,心里想着兴许能帮上那姑娘什么忙。
权少白这才认真的看了一眼司机,指着手机里的照片问:“你认识她?”
“前几天,她坐过我的车。”司机又看了一眼手机中的照片,说。
“你跟我仔细说说。”权少白来了兴致,语气也十分的急切。
司机大叔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以为权少白是那个姑娘的朋友,于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详细的跟权少白说了一遍,末了又感叹道:“我看她住的那个地方是我们B市最脏乱的环境,她那么一个小姑娘,肯定是被人给欺负了。唉!”
“掉头,去金粉!”权少白对着司机命令道。如果真的如同这个司机说的那样……权少白忽然觉得心里一阵轻松。
唐诗诗吃过早饭就出门了,她打算先找一份工作,让自己忙起来,省的整天胡思乱想颓废下去。
虽然自己有会计的从业资格证书,但是毕业三年,学的那点皮毛早都还给老师了,财会方面的工作肯定是不行的,至于自己喜欢的机械设计,虽然她觉得自己有点小精通,但是没有公司会雇佣一个没有资质没有经验的新手,这条路也走不通。唉!忙活了几天,尽管唐诗诗觉得自己的目标定得已经很低很低,也很务实,并没有好高骛远的不且实际,但仍旧是每次满怀希望,最终铩羽而归。
当然凭唐诗诗的条件,也不是全部用人单位看不上,有几个招聘秘书,公关经理的单位对唐诗诗十分的优待,可惜唐诗诗面试的时候看到上司那掩饰不住的猥琐目光,心里就十分恶心,恨不得一个屈腿,就让那些明显对她不怀好意的男人“永垂不朽”,不过,想到她现在的处境,最终的结果无一不是她在对方的YY目光中,落荒而逃。
这是这几天唐诗诗面试的第二十六家公司,也是今天面试的第四家——御景豪阁售楼中心。
御景豪阁坐落在B市郊区,盘山而建,面朝东湖,占地面积非常大,是一个新开发的大型的别墅群,只是这里的路还没有修好,坑坑洼洼的十分不平,唐诗诗一路上可没少听出租车司机抱怨,到达御景豪阁的时候,司机非要多收二十块钱,唐诗诗赶时间,只好给了。本来还想让司机在这里多等一会呢,谁知道自己刚下车,那司机一踩油门,扬长而去,气的唐诗诗脸都绿了。
因为事先做了充足的准备,唐诗诗的这次面试还算顺利,售楼处的经理是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叫梁兰,长得一般,但是言谈举止很是圆滑,一看就是十分的精明算计的白骨精型的女人,唐诗诗对她也比较满意。
面试完后,对方让唐诗诗回家等通知,说是会在三天之内给她明确的答复,唐诗诗礼貌的跟对方告别后,离开了御景豪阁的售楼处。
唐诗诗按照原路返回,在这个地方想要拦到出租车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靠自己的十一路,好在她早有准备。
将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唐诗诗换上自己包里带来的帆布鞋,然后一只手拎着皮鞋往回走。只要下了山,就可以打到车了。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唐诗诗发现一辆玛拉莎蒂熄火在了路中央,车旁边一个女人正在在打着电话,一脸焦急的样子。
“蒋飞呢?我现在车子在路上熄火了,赶紧派个人来,不然我赶不及了。”凌悦着急的说。今天真是不走运,原本还想着来将那个没良心的儿子给抓个现行,谁知道扑了个空不说,车子还坏在半路上了。
这前不搭建后不着店的,可怎么办?今天这个日子自己要是去晚了,大嫂那一向喜欢挑剔的一家子,还不知道怎么看自己,肯定会以为自己是故意的。
“那个,要不要我帮忙?”唐诗诗本来想不管的,可是看这个女人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又一个人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实在不安全。
凌悦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唐诗诗,微微一笑说:“不用了。”这女人倒是很热心,只是车子抛锚了不是别的事情,难道她要借自己一双布鞋,也跟她一样走下山?
唐诗诗在凌悦将目光放到自己的脚上的时候,明白了对方想得什么,一挑眉说:“有工具箱吗?这个我在行!”
凌悦看着唐诗诗自信的眉眼,说:“在后备箱里。”反正已经这么糟糕了,不妨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吧。
唐诗诗拿了工具箱,麻利的打开汽车前盖,多年没有碰触过这些,让她心底有些难以压抑的兴奋。
车子倒是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只不过线路故障,接触不良,打不着火了而已。
当凌悦在唐诗诗的指示下启动起车子后,感激的朝着唐诗诗伸出手说:“我叫凌悦,谢谢你!”
唐诗诗一摊自己满是油污的手,耸耸肩,不自然的笑了笑:“不用客气。”这个城市姓凌的又能开得起这样的豪车的能有几家呢?唐诗诗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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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拐来做儿媳妇就好了!(求收)
凌悦是谁?年纪轻轻就叱咤商场,大风大浪里一路走过来,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尽管唐诗诗将自己的那一丝丝涩然的表情掩饰的很好,但仍旧没有逃过凌悦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火眼眼睛。
明显的感觉到唐诗诗的防备,凌悦并识趣的收回自己的手,面上丝毫不觉得尴尬,她将车里的湿巾拿出来,递给唐诗诗,又主动的拉开车门,真诚的对唐诗诗说:“上车,我载你一程。”
“不用了。”唐诗诗连忙拒绝,看着凌悦满是探究的眼睛,有些躲闪的说:“我原本就打算走着下山看风景的,鞋子都换好了。”说完还不忘指指自己脚上的那双跟自己身上这套职业装明显不搭调的帆布鞋,表示自己没有说谎。
凌悦两条如画的眉毛皱了皱,却不动声色的错身挡住唐诗诗下山的路。
难道自己长的像洪水猛兽?难得她觉得眼前的人十分的合眼缘,可是对方明显的对她防备有加,已经吝啬到故意忽视礼节,连一个名字都不愿意相告的地步。
比起那些总是想方设法的想跟自己结交的人来说,这个女孩足够特别。特别到,对方越是不愿意跟自己接触,她越是想要逼她就范,一探究竟。
见凌悦分明是有意的拦住自己的去路,唐诗诗脸上的防备之色更加明显。就在两个人僵持的时候,凌悦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下来电显示,不慌不忙的接通电话,但是眼睛却是不忘记监视着唐诗诗的一举一动。
唐诗诗无语。这凌家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不讲道理?
“臭小子!你竟敢骗我!我含辛茹苦养了你三十年,你连老妈都骗,出息了你!”凌悦对着电话那头一阵咆哮。
唐诗诗闻言不敢置信的打量了一眼凌悦,看起来顶多是四十出头的年纪,竟然儿子都三十岁了,这个女人保养的可真是好。
“妈,生气容易长皱纹,你最近老的真快。”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痞气的声音,语气是明显的气死人不偿命的漫不经心。
“臭小子!真恨不得将你塞回肚子里重生一回!”凌悦被儿子的那一句老的真快气的跳脚,她已经五十二岁了,虽然看起来像是四十出头的年纪,但是她最忌讳别人说她老了,就连儿子都不行!
可是偏偏她这个儿子跟她就像是天生的仇家一样,每次都喜欢跟她对着干!
“妈,你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别说这么幼稚的话!看你这么精力十足,估计问题已经解决了,我还有事,先挂了!”对方酷爱踩凌悦的痛脚,说完后直接将电话切断,气的凌悦对着电话骂了半天臭小子!那语气既无奈又气愤。
“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讨债鬼!”
“丫头,你说我老不老?”凌悦将手机扔回车里,貌似有些伤感的问,只不过她仍旧堵在唐诗诗的前面,那样子好像非要对方给她个答案,不罢不休。
唐诗诗被凌悦的固执弄得偏头疼,她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凌悦,说:“如果你不喊我丫头,又不堵着路耽误我下山的话,我就十分坦白的告诉你,你今年看起来十八,貌美如花。”丫头,我还小姐唻!呸呸呸!你全家都小姐!
“美女!有眼光!比我家那个臭小子讨人喜欢多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凌悦豪爽的拍了拍唐诗诗的肩膀说。
“实话实说而已。”唐诗诗笑笑说,身子灵活的错开凌悦的手。
今年十八,是有些夸张了,但是貌美如花却是所言非虚,凌悦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保养的十分好,岁月好像也格外的偏爱她,那些风霜的痕迹在她脸上轻描淡写,非但不影响她的美丽,反而平添了一种岁月沉淀之后的魅力,让人心折。
“你不是赶时间,还不快回去。”唐诗诗好心的提醒,其实她也巴不得凌悦快点离开这里。
凌悦这才记起自己真的在这里耗不起,但是唐诗诗的礼貌疏离,让她第一次觉得莫可奈何。
“真不打算上车?”从这里走下去的话,怎么说也要一个小时,真不知道这姑娘怎么想的,有顺风车不搭,也不嫌累。
唐诗诗坚定的摇摇头。
“好吧。以后要是你有什么事,来皇朝找我!”今天这个人情算是欠下了。
唐诗诗笑笑,虽然她压根不想跟对方有任何的牵扯,但是看到凌悦固执的看着自己,只得点点头。
凌悦这才满意的笑笑,开车离去。
看着后视镜里唐诗诗的身影越来越渺小,直到看不见,凌悦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个丫头长得一副柔美恬静的样子,没想到性子却是如此的倔强古怪,而且明明看起来十指纤纤,谁知道还会修车,看她熟练的摆弄着汽车里的那些部件,眼睛里不经意留露出来的兴奋,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不过这个丫头还真是合自己的眼缘,要是能拐来做儿媳妇就好了!不过想起自家的那个不近女色的儿子,凌悦就十分头疼!
唐诗诗其实对凌悦的印象也是蛮好的,但是一想到她是凌家人,她就告诉自己,要躲得远远的。
唐诗诗选择徒步下山,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原因,因为今天要去参加陆涛与凌素素的订婚宴,她只是想安静的在这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一个人不受打扰的呆一会。
下山的路整整走了一个小时,可唐诗诗还是觉得这条路太短了,一想起自己将要面对的一切,她心里仍旧有些难以挥散的疼痛。
这些天,只要一闲下来,她脑中就不由自主的想到陆涛那天晚上说的那句“有生之年”,她不明白,明明自己不能给陆涛带来事业上的帮助,而且自己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陆涛为什么还要信誓旦旦,多此一举?
王月珊经过几天不分日夜不眠不休的赶工,终于将漫画截稿,听说唐诗诗要去参加陆涛的订婚宴,她当然是义不容辞的陪伴左右。
即便是知道今天参加订婚宴的人非富即贵,还有好些是经常在电视上露脸的大人物,王月珊和唐诗诗也为了出席喜宴做了精心的装扮,但是她们进入喜宴大厅的时候,才发现她们的穿着打扮,在这一片衣香丽影,光华闪耀的豪门千金贵妇里,仍旧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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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订婚宴(一)
陆涛与凌素素的订婚宴会设在海蓝会所的一个布置的十分豪华的露天广场上,采用的是西式宴会。唐诗诗看着穿的异常庄重的陆母,志得意满的穿梭周旋在宾客间,一张脸笑得像朵掬花,嘴巴从她进来到现在就没合上过,不由得想起自己与陆涛订婚的时候,虽然当时订婚宴在皇朝大酒店,但是整个过程,陆母都没露个笑脸,跟谁欠了她两个亿似的,与现在的模样可真是天差地别。
直到好友用胳膊拐了拐自己,唐诗诗才看到急冲冲朝自己走过来的准新郎。
陆涛今天穿一身黑色的小礼服,也是西式的剪裁,将他完美的腰身恰好的展现了出来,显得整个人越发的修长,挺拔。与陆涛一起过来的还有担任伴郎的杜昊泽,只是杜昊泽一过来便将王月珊给强行掳走,将空间留给了唐诗诗与陆涛。
“诗诗。”陆涛看到唐诗诗脸上显露出一丝兴奋,他上来就要拉唐诗诗的手,却被唐诗诗不动声色的躲开。
“恭喜你!”唐诗诗尽量放缓语调,但是语气仍旧不免有些僵硬。
陆涛的脸因为那三个字沉了沉,但是很快他就一扫脸上的不快,对着唐诗诗说:“诗诗,相信我,我说过,有生之年,这辈子便不会改变!”
唐诗诗诧异的看着陆涛异常认真的脸,沉默着。今天明明是他跟别的女人订婚的日子,他却在与另一个女人的订婚宴上跟自己提什么“有生之年”,还说的这样信誓旦旦,究竟是在玩什么把戏?
唐诗诗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这个男人了,或许真的从来都没有看懂过。
见唐诗诗沉默,陆涛显然有些着急了,尤其是四周的宾客也开始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们这边,有的人还认出了唐诗诗,对着这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相信我,今晚根本不会是什么订婚宴!”陆涛在唐诗诗耳边低声说。
唐诗诗刚想问清楚陆涛说的是什么意思,却有一道欢快的声音在此时Сhā了进来。
“诗诗,没想到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凌素素撞开陆涛的身子,快步上前拉起唐诗诗的手,看起来无比亲热,只是她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握的唐诗诗的手腕生疼。
凌素素今天穿着一身雪白的小洋装,高腰设计,下面是蓬蓬的,恰到好处的遮掩住她隆起的肚子。怀孕的她今天只是划了个淡妆,倒是比以前的浓妆显得清丽脱俗,她原本就生的美丽,只是以前那份美丽刻意张扬,倒是不如今天清新可人。
与凌素素的暗藏杀机相比,陆母对唐诗诗的蔑视与不待见则清清楚楚的写在了脸上,只不过是碍于今天来的宾客都是B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不好发作,否则,按照她的性子,此刻恐怕早就对唐诗诗厉声怒斥了。
“我本不想来的,只不过是不巧收到了请帖而已。”唐诗诗边说边技巧的将自己的手腕从凌素素的魔爪下解脱出来,说的云淡风轻,暗带嘲讽。
陆涛刚想说什么,却听凌素素说:“阿涛,你的手机是不是放在化妆间了,刚刚一直响个不停。”
陆涛往口袋里一摸,这才发现手机真的没有带在身上,连忙去找,走的时候仍旧不忘记回头的叮嘱了唐诗诗一句:“诗诗,记住我说的话。”
对于凌素素与站在一旁的王凤珍,陆涛是理也没理,将王凤珍气的够呛。
“诗诗,今天是我和陆涛的订婚宴。”凌素素被陆涛刚刚的无视,气的脸色发青,她看着陆涛走远,眼中闪过阴狠,转过头来对着唐诗诗说。
“别再做什么不切实际的美梦了!”王凤珍看着唐诗诗一脸唾弃的说。
用的着你们再提醒吗?全B市的人都知道今天是你凌市长的千金凌素素大小姐与百达集团的总裁陆涛的订婚宴!唐诗诗嘴角勾起一个冷嘲的弧度,并不打算跟这两个人浪费口舌。
“诗诗,即便是陆涛为了责任,因为孩子而和我结婚,但是我们今天订婚了,陆涛已经是我的未婚夫,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请你谨记自己的身份。”凌素素说完,挽着王凤珍的胳膊,骄傲的像只孔雀般离开了。
幸亏自己早有准备,陆涛刚刚的表现明显对这个女人没有死心!
唐诗诗觉得这两个人还真是有够莫名其妙的!自己看起来像是饥不择食吃回头草的人吗?可笑!
凌悦从一进来就被她那个挑剔的大嫂林美娟给抱怨了一顿,刚刚又跟几个熟识的朋友寒暄了一番,脱身后忙不迭的在宴会上四处搜寻她那个冤家对头般的儿子,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里,发现了正在躲清静的凌睿。
“看上那家的姑娘了?”凌悦拿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凌睿,并顺着他的目光扫了眼,都是些庸脂俗粉!
凌睿优雅的喝了一口酒,随意的看了眼宴会上的那些人,淡淡的说:“好奇心太重容易老!”
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意料之外的人,这场订婚宴看来会非常有趣。这个女人是脑子被驴踢了?跑来参加前夫的订婚宴?但是他又想起那晚上那两道交缠的身影,心中不知不觉的生出一股郁气!
“臭小子!没完了是吧!”不就是自己到他叔叔那里大闹了一场,让军区的司令同志给这个小子强行放假一个月,回家来解决个人问题,这个臭小子就像是跟自己有了深仇大恨一样,处处跟自己不对付!
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三十岁了连个女朋友都不处,大院里跟他一般大的孩子都好几岁了,就是没他大的,都造人成功了,她只不过是想让他讨个媳妇回来陪自己解解闷,生个孩子出来给自己玩一下,有什么错!
凌悦一想起这个,心里就觉得特别委屈。
“好了,宴会要开始了,你该过去了。”凌睿看自己的母亲真要动怒了,连忙转移话题。
“晚上回老宅睡,我有话跟你说!”凌悦嘱咐了一句,匆匆离开。
024:订婚宴(二)
唐诗诗其实并不想在这里多呆,但是王月珊这个家伙也不知道被杜昊泽“劫持”到哪里去了,手机也打不通,她搜寻了一圈也没找到人,目光反而与角落里的凌睿不期而遇。
唐诗诗没有去想为什么凌睿会出现在这里,只是看到凌睿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荒唐的一夜,觉得浑身不自在,连忙慌乱的看向别处,假装没认出他。
凌睿端起酒杯又轻轻的抿了一口酒,想起那天夜里自己撞见的那一幕,嘴角勾起一个惑人的弧度,带着痞气的风流不羁,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深邃的让人看不懂他此时的情绪。
唐诗诗给王月珊发了个信息,刚想找个僻静的角落坐下,却被一个敦实的身影给拦住了。
黄亮是凌素素的表弟,B市出了名的花花大少,从唐诗诗一进来的时候,他就开始密切注意起她,当然黄亮之所以能认出唐诗诗,跟凌素素刚刚经过他身边状似无意的提及脱不了干系。
黄亮一听到凌素素说唐诗诗就是陆涛的那个平民前妻,对她的兴趣更浓。所以一看到唐诗诗落单,就赶紧的抓住机会黏了上来。
“唐小姐,有没有荣幸请你喝一杯?”黄亮亮出了一个自以为是的优雅笑容。
当然,这个笑容落在唐诗诗的眼里,是百分百侮辱了优雅两个字的。
唐诗诗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男子,察觉到对方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明显的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心里一阵恶心,脸上却挂了一抹不谙世事的笑意说:“谢谢,不过抱歉我不会喝酒。”
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都是B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唐诗诗不想招惹麻烦,礼貌客气的说完就想离得远远的。
黄亮哪里肯这么轻易放过眼前的猎物,本来他远远的看着就已经觉得唐诗诗身姿妖娆,美丽动人,这一近看,更被她清纯中又带着妩媚的气质所吸引,他浪迹欢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极品!
“唐小姐,只是喝杯酒而已,你这样未免太不给我面子!”黄亮拉着唐诗诗的胳膊,用自己的大拇指轻轻的摸索了一下,指腹下温滑而又充满弹性的触感,让他激动不已!
“请放手!”唐诗诗生气的压低了声音说,明明是一张猪头脸还恬不知耻的讨要面子!真是让人呕吐!
只是这样的场合,唐诗诗的出现本来就已经很敏感了,她不想成为宴会上的焦点,所以尽量的压抑着自己的火气。
黄亮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敢如此的放肆。
“唐小姐,我只是想请你喝一杯而已。”黄亮摆明了纠缠不休。
唐诗诗没有办法,接过那杯酒抿了一小口,说:“可以了么?”酒沾唇即是喝了。
“唐小姐爽快!”黄亮朝着唐诗诗举了举杯子,将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转身离开了。
唐诗诗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这个麻烦,端着酒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陆涛吓了一跳。
“唐诗诗,没想到黄亮这样的货色你也看的入眼,你还真是耐不住寂寞!”陆涛满目嘲讽,鄙夷的说。
刚刚的那一幕他全看到了。唐诗诗竟然任由黄亮那只咸猪手在自己的胳膊上蹭了又蹭!不给他一个嘴巴子也就算了,还对着他巧笑嫣然!
唐诗诗不悦的皱眉,心想这个男人不久前还拉着自己的手说着比山盟海誓还动听的誓言,不过一个转身的时间,就又换了一副嘴脸,变脸变的还真是快。
“我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陆涛,今天是你的订婚宴,而我只不过是你千方百计费尽心思邀请来参加你订婚宴的前妻,请注意你的身份!”唐诗诗不甘示弱的反驳!
她并不打算为自己解释什么,因为没有必要,而眼前的人也早已经失去了质问自己的资格。
陆涛听了唐诗诗的话,双眼中顿时充满戾气,他没想到唐诗诗真的完全变了一个人,对着黄亮那样的人渣都能和颜悦色的笑脸相对,跟自己却摆着一张冷脸!
“唐诗诗,该注意身份的是你!黄家早已经跟史家有了婚约,即便是没有,他们也不会要一个毫无背景的二婚女人!他对你只不过是玩玩!”陆涛刻薄的说。
黄亮的风流,他即便不去刻意注意,也知道不少,这个男人玩过的女人已经不下一卡车,而且花样从出不穷,百无禁忌。
“陆涛,你管的太多了!”唐诗诗瞅了一眼向他们走过来的凌素素,淡淡的提醒说:“你这么空闲不如将心思多花点在你未婚妻身上。”
陆涛一偏头,看着笑容得体的凌素素,长臂一身,将凌素素搂在怀里,然后看着唐诗诗,冷漠的说:“唐小姐说的对,素素是我的未婚妻,不久我们就会有自己的孩子,我的确该将全部的心思放在她们身上,毕竟,活了这么多年,只有素素让我体会到爱情的滋味,她才是我唯一爱的女人!”
说完,陆涛拥着凌素素,扬长而去。凌素素回头,给了唐诗诗一个充满挑衅的笑容!
只是这些,唐诗诗都已经看不见,她呆在原地,觉得全身的血液像是一下子被抽空,手脚冰凉!
离婚后,唐诗诗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跟陆涛破镜重圆过,她知道,她们之间不仅仅隔着一个凌素素,还隔着一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之所以答应陆涛来参加这场订婚宴,除了陆涛三番五次的纠缠外,还有就是她想弄明白陆涛一再的跟自己强调“有生之年”的约定,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想到却换来对方再一次的羞辱!
订婚宴按部就班的进行,唐诗诗麻木的看着台上郎情妾意的陆涛与凌素素,幸福洋溢,突然觉得胸口像是被压了块大石,喘不上起来。上面的人说了些什么她一句也没听到,周围的人投来诧异的目光,指指点点她也看不见,脑子里全是陆涛刚刚的那句“只有素素让我体会到爱情的滋味,她才是我唯一爱的女人!”
抹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满脸颊的冰凉泪水,唐诗诗自嘲的笑笑:唯一爱的啊!
呵呵!唐诗诗,你究竟是有多白痴!人家千方百计费尽心思的邀请你来参加这场订婚宴,只不过是要向你炫耀,可笑你还傻傻的送上门来让人家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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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投怀送抱;永垂不朽
唐诗诗机械的迈着步子像是个失去灵魂的空壳般离开那个跟自己格格不入的宴会现场,不经意的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挣扎着要起来,却冷不丁被对方一个旋转紧紧抱住。
温热酥麻的气息浮动在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玩世不恭的轻佻响了起来:“投怀送抱这招,你用的倒是挺熟的。”
唐诗诗身子一僵,猛的一抬头,对上凌睿那双似笑非笑带点邪气的眸子,清冷的说:“你也将这爱挡道的毛病,发挥的淋漓尽致!”
“几天不见,你越发伶牙俐齿了。”凌睿眨动着自己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说。
“你也不赖,还是这么没脸没皮!”唐诗诗说着用力的挣扎了两下,谁知道这个男人力气大得很,紧紧的勒住她的腰,根本挣不开,她生气的说:“放开我!”
“美人一而再的投怀送抱,我还真是不想放手呢!”凌睿对上唐诗诗目光凶狠的眼睛,倏地低下头来,两个人唇齿之间只剩下一根头发丝的距离,睫毛都亲密的相接了起来。
唐诗诗吓得一下子屏住呼吸,甚至不敢眨眼睛。
尼玛!本来就长得祸国殃民了,要不要这么不自觉的跑出来勾引人啊!
这到底是谁家带来做戏的,怎么还没有人来将他牵走!?
其实唐诗诗刚刚失魂落魄的游荡了出来,根本没发现自己现在正站在宴会现场的外面,旁边是好多花篮拱门,恰到好处的遮掩住了两人的身形,又加上此刻大家关注的焦点是台上的两位新人,基本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不过若是有心,站在台上的话,还是能看到他们这一处的,只是因为错位的缘故,即便是看到也会觉得此刻他们两人是在深情相拥,吻的浑然忘我。
“阿涛!阿涛!”凌素素对着突然走神的陆涛小声的喊了两声。
“嗯?”陆涛神游回来,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垂在身侧的手却攥得紧紧的!
唐诗诗,你真敢!
虽然隔得距离有些远,那边的灯光也是忽明忽暗,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样貌,但是那抹身影熟悉的就是化成灰他都认识!没想到自己只是一个转身,她就又勾搭上一个,还做出这么寡廉鲜耻的事情来!
“你在看什么?”凌素素狐疑的顺着陆涛的目光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事情,这才放下心来。
今天陆涛为什么会对唐诗诗说那样的话,她其实心里最明白不过,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她的目的达到了!想到这些,凌素素脸上笑得越发温柔。
“没什么,这段日子,有些累了。”陆涛对着凌素素歉意的笑笑。
凌素素看着陆涛眼下的两泓暗影,心疼的依偎进陆涛的怀里,说:“你要保重身体,不然我和宝宝会担心的。”
“嗯。”陆涛的手动了动,终于还是揽住了凌素素的腰。
再抬头去看门口,发现原本在那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笨蛋!呼吸!”看着唐诗诗一张脸憋得通红,凌睿突然将唐诗诗摁进怀里,一个转身依靠在墙上,完全将她们的身影给隐匿起来,气息不稳的说。他一向自诩定力不错,在受训的时候能很轻易的通过各种考验,其中不乏女色诱惑,但是刚刚与唐诗诗呼吸相接的那一刹那,他才知道,原来不是面对每个女人,自己自己都能做到坐怀不乱!
唐诗诗一边努力争取生存空间,艰难的呼吸,一边泄愤似的在凌睿的胸前用力的蹭了蹭,将脸上哭花掉的妆,残留的眼泪与鼻涕,一股脑的招待在凌睿的衣服上。
谁让这个男人嘴上虚伪说着让自己呼吸呼吸,却用实际行动做出了谋杀自己的勾当呢!
丫个呸的!表里不一!人面兽心!
凌睿感觉到唐诗诗在自己怀里小猫似的乱拱,呼吸更加的急促起来,心跳得像面擂起的战鼓,身体紧紧的绷着,像一张拉满了弦的弓。除了理智在苟延残喘的阻止,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想要战斗!
“喂!要勾引我好歹也换个地方,这里人这么多,我会害羞的!”凌睿声音带了些魅惑的低哑粗喘,随即又欠扁的加了一句:“不过你实在想要,我觉得这里也勉强将就。”
唐诗诗气的恨不能从这个家伙的身上咬下块肉来!偏偏凌睿还不知羞耻的用自己的某个部位邪恶的蹭了蹭唐诗诗。让唐诗诗越发的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节操早就遨游外太空去了!
果然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自己的老本行!
唐诗诗怒极反笑,而且笑得花枝乱颤,媚眼如丝,凌睿一不小心迷失在那双秋水盈盈的眸子里,刚想将自己的地痞潜质再稍微的发挥一下,谁知道下一刻便痛的弯下了腰!
这个女人好狠!一点也不留情面!
唐诗诗笑得像个计谋得逞的小恶魔,看着凌睿压抑的低呼,大口喘着粗气,疼的满头大汗,坏心的说:“下次要是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让你”永垂不朽“!”。
说完还恶狠狠的扫了一眼凌睿的脆弱部位,直看得凌睿脊背凉飕飕的,恨不得用双手掩住大腿根部的中间部位。
看凌睿狼狈,唐诗诗得意的笑了,谁知道好景不长,唐诗诗笑着笑着突然觉得身体涌上一股燥热,那燥热来势汹汹,脑袋里也开始迷迷瞪瞪的。
凌睿本来还想再彩衣娱亲一会的,刚刚唐诗诗的那一下他其实早有警觉,避开了要害,根本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疼,只不过看唐诗诗得意的扬着小脸,想多逗她开心一会罢了。但是当他敏锐的发现唐诗诗的不对劲时,上前一下接住了唐诗诗摇摇欲坠的身子。
“你怎么了?”摁住唐诗诗揪扯衣服的双手,凌睿眼中划过一抹凌厉。她现在的情况,是被人给下药了!
“好热!”唐诗诗神智开始昏愦,呢喃着偎进凌睿的怀里,迫切的追寻着那一丝凉爽。
“该死的!”凌睿二话不说抱起唐诗诗上了自己的车子,给她系好安全带,发动引擎,车子便如箭一般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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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黄亮下药,凌少救美
就在凌睿抱着唐诗诗离开之后,黄亮在遍寻整个宴会现场,没有看到唐诗诗的身影,他有不舍弃的到处找了一遍,还拉住一个女服务员让她到女盥洗室去找了一遍,确定唐诗诗不在后,气的他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暗骂:他妈的!不知道今晚便宜哪个小子了!
黄亮早就听凌素素说唐诗诗会点功夫,今天的来参加宴会的都是B市的权贵人物,不能闹出大动静,所以在他那杯酒里下了瑃药后又下了些迷药,而且都是高浓缩的,纯度很高,那杯酒,只要唐诗诗那么舔一舔,今夜他就能得尝所愿了。谁知道,却一不留神让那个女人给跑掉了,他忙活一顿,为他人做嫁衣了!
黄亮一想到唐诗诗现在不知道在那个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心里就涌起浓浓的不甘,百爪挠心似的!
这一次,算自己失策,下一次,他怎么说也要玩个痛快,吃个够本!想起唐诗诗那弹性极佳的肌肤给自己带来的那妙不可言的感觉,黄亮露出一个无比猥琐的笑容。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就在黄亮意淫不断的时候,身子冷不丁被人撞了一下,他正要发火,却看到眼前一张清丽的面容,一个女服务员一脸歉意的,连连道歉。
黄亮快速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女孩,二话不说就将那个女孩给捂住嘴巴拖到旁边的一个储物间,自己正好火大,拿这个女人先泄泄火也不错。
陈佳只是被经理吩咐过来取东西,没想到却被客人给非礼了,她先是被吓蒙了,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压在了储物间的一张长桌子上,衣服也被扯破了。等她意识到对方想要做什么的时候,拼命的反抗,挣扎,却被对方给堵住了嘴巴,一阵撕裂的痛疼传来,她整个身子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的破布娃娃,流着泪半躺在桌子上,眼神空洞。
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就在陈佳觉得自己要死去的时候,身上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没想到还是个雏!真他妈的紧!”黄亮发泄完了,用陈佳的衣服擦了擦身上的血迹,慢慢悠悠的穿好裤子,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卡,丢在陈佳的身上,说:“里面有二十万,管好你的嘴巴!”
陈佳挣扎着坐在地上,抱着衣服遮住自己一身青青红红的痕迹,看着黄亮那嚣张离去的背影,压抑的低低哭泣了起来。
黄亮回到宴会现场,正巧碰到敬酒的凌素素与陆涛两人,凌素素眼尖的看到黄亮脖子上的抓痕,问道:“你脖子怎么回事,今天是我的订婚宴,你给我安分点!”
黄亮摸一下脖子上的伤痕,看一眼陆涛,对凌素素说:“碰上一只不听话的小猫,被抓了一下!”
宴会上哪里来的猫,大家都是聪明人,黄亮的意思他们怎么会听不懂?陆涛想到之前黄亮对唐诗诗那**的猎艳目光,幽暗的眸子一紧。
“热——”唐诗诗无意识的咕哝着,那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娇媚,一张樱桃般的小嘴微微张着,像是在邀请别人品尝,一双湿漉漉的大眼微微眯着,千丝万缕的风情织就一张密实的网,看到谁,谁就无路可逃,心甘情愿的被俘虏。
“呼!该死的!”凌睿低咒一声,看到眼前香艳的一幕,害得他差点连方向盘都握不稳了。尤其是唐诗诗还在拼命的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凌睿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从她的锁骨往下扫了一眼,只觉得脑中热血上涌,鼻孔里热热的。
唐诗诗现在意识不清醒,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时衣衫大开,表情是多么的撩人。
凌睿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想将唐诗诗的衣服给合拢起来,虽然他的车子贴了膜,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是唐诗诗这副样子,他怕自己一下控制不住就这样扑上去。只不过当凌睿不小心碰到唐诗诗胸前的肌肤时,手就跟突然被烫了一下似的,想要缩回来。
凌睿现在算是明白了,唐诗诗这个女人就是上天专门派来折磨他的,偏偏自己现在还不怕死的不想放手!以前自己特训的时候,见过的美女如过江之鲫,可是没有一个能像唐诗诗一样,让自己热血沸腾!
难道是因为他们两人做过了的缘故?凌睿思索着,但是当他想起那ji情狂野的一夜,觉得车内的空气更加燥热!尤其是唐诗诗此刻已经紧紧的攀在了他的一只胳膊上,小脸红扑扑的在他的胳膊上乱蹭!
凌睿低咒一声,油门一脚踩到底!
唐诗诗,我这是哪辈子欠了你的!
凌睿将唐诗诗带到了自己在B市的一处住宅。还好现在是晚上,这个点乘电梯的人不是很多,不然让别人看到他抱着一个饥渴难耐的女人,两个人此刻还衣衫不整,饶是他再处乱不惊,也很难做到坦然应对!
凌睿将唐诗诗放进浴缸里,然后打开冷水,毫不客气的朝着唐诗诗兜头淋下!
笨女人!要不是你今天走运碰到小爷我,这会还不知道在哪里哭呢!
看你今后还敢不敢乱喝东西!
唐诗诗毫无防备,冷不丁的呛了一口水,趴在浴缸边上咳嗽了起来。浑身湿哒哒的,头发也乱乱的,湿湿的黏在了额前,整个人说不出的狼狈。
凌睿见唐诗诗被水呛到了,连忙丢了花洒,在唐诗诗的后背拍了几下,暗怪自己动作太粗鲁了。
唐诗诗被冷水一淋,身上的迷药解了,头脑不是那么昏沉了。她不明所以的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待看清楚面前的凌睿时,整个人防备的退到浴缸的另一端,惊恐的笼着胸前的衣服,紧张的都结巴了起来,说:“你……你想干什么!”
凌睿看着满是防备的唐诗诗,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道:干什么?我想干你!
凌睿被自己脑中突然冒出的想法给吓了一跳!看唐诗诗的眼神更加冷厉!
不过当他看到唐诗诗瑟缩着身子,一张小脸一会红一会白,嘴唇一直在不住的哆嗦,可怜兮兮的像是只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小猫一样,心里又一软。
算了!现在还不是计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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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满脑子白内障的女人(求收藏)
“你说我想干什么?”凌睿痞痞的邪笑着一步步走近唐诗诗,问。
“你走开!别过来!走开!”唐诗诗失控的尖叫。
看到唐诗诗束起满身的防备,惊吓的一点点退到浴缸的边缘,已经无路可退后,凌睿忽然脸一板,冷哼一声,说:“现在知道怕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来路不明的东西!你给我好好清醒清醒!”
一想到若不是自己看她黯然离场,忍不住跟了过去,现在这个女人恐怕已经被人算计,羊入虎口了,凌睿就压抑不住周身的火气!
唐诗诗抱紧身子,身上的衣服已经乱七八糟,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否则肯定会春光大泄。
脑袋不晕了,唐诗诗发觉身上的异样更加的清晰,身上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酥软的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气来,浑身上下燥热的难受,唐诗诗拼了命的忍住不去撕扯身上的衣服,嘴里禁不住发出一声低浅的口申口今,她立刻羞耻的咬紧了嘴唇,将嘴巴闭得紧紧的。
崩溃!她竟然被人给下了药了!
心里忍不住将那个二等残废黄亮给骂了千遍万遍!整个宴会她就被迫喝了一口酒,再想到黄亮那张色迷迷的令人作呕的脸,唐诗诗恨不得将那个人渣给千刀万剐!
凌睿听到唐诗诗的口申口今,呼吸一促!他看着唐诗诗恨不得将自己卷成一团,拼命隐忍的样子,呼了口气,拿起地上的花洒,又靠近了唐诗诗一些。
“喂!你别过来!走开!”唐诗诗戒备的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凌睿大喊,她一只手揪紧胸前的衣服,一只手胡乱的在空中挥舞。只是她此刻根本没什么力气,喉咙里干涩的要命,声音嘶哑,这个举动看在凌睿的眼里分明有种欲拒还迎的妩媚,让他的眼眸不自觉的又是一暗。
“想什么美事呢你!”凌睿不屑的白了唐诗诗一眼,打开花洒,丢给唐诗诗,说:“爷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冷水稍稍平复了体内的燥热,唐诗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抱着花洒坐在浴缸里。她看着面前虽然衣衫凌乱,但是丝毫不会让人觉得狼狈,反而平添一股风流不羁气质的凌睿,点头如小鸡捣米说:“是是是,你是金粉的头牌嘛,当然不是随便的人!”只是随便起来也的确不是人!
“可恶!你这个女人……。”凌睿没想到唐诗诗竟然白目到这种程度,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是金粉里面的男公关!他堂堂凌氏企业继承人,君家大少爷,华夏国最年轻有为的少将,竟然被她误认为是个男公关,小白脸!
真想溺死这个满脑子白内障的女人!
“喂!走开,离我远点!否则姐姐我兽性大发强了你!告诉你,我现在可是一穷二白,劝你别做赔本买卖!”唐诗诗虚张声势的对着凌睿鬼叫,一双眼睛却是瞄了瞄门的位置,心里暗暗盘算,若是对方用强的,自己该怎么样逃生,有几成把握!
凌睿将唐诗诗的小动作都收在眼底,对她的口不对心简直哭笑不得。本来还想再跟她打打嘴仗,逗弄下她的,但是凌睿看到唐诗诗握着花洒的手死紧,分明是在拼命的忍着身体上的不适,也就失去了逗弄她的兴致。
幽幽的叹一口气,凌睿心想:这只小猫脾气还真倔!
瑃药的滋味,他是知道的,他们两个人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都不介意了,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还在坚持什么!
“你说的对!我得离你这头女色狼远点!”凌睿边说边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就在唐诗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门外传来凌睿低沉的声音:“鉴于你上次给的高额小费,你若是实在坚持不住,就不要勉强,我可以免费服务一次!”
“你想太多了!我不需要!”唐诗诗竭力抑制住自己颤抖的声带,说。
浴池里的水快要满了,她现在整个人泡在冷水了,冷的直哆嗦!可即便是如此,血液里那些暴躁的狂热还在拼命的挣扎,扭曲,奔腾,没有一丝一毫想要放过她的意思。
唐诗诗用力的掐着自己的胳膊,大腿,想要用疼痛来保持理智上的清醒,嘴唇抿的死死的,生怕有一点空隙,那些被挤压的破碎了的让她感到羞耻的声音就会不小心窜出来,到了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她猛的将整张脸埋进水里,企图将口申口今窒息在水里。
这是场要人命的煎熬!唐诗诗此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唐诗诗,坚持住,你可以的!
凌睿到厨房里去熬了一碗姜汤,又将准备了一盒退烧药,然后回到卧室,在浴室门口听这浴室里传出来一阵阵水声,眼睛里流露出焦躁不安。
他很想进去看看唐诗诗怎样了,但是又怕进去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二话不说就将那个倔强的女人给扛上床。虽然他很想这么做,也知道要是自己强势一点,主动一点,唐诗诗根本毫无反抗的能力,肯定会乖乖就范,但是他更加知道,等唐诗诗清醒过来以后,她会怨他,会恨他!
凌睿知道,唐诗诗现在最想要的,不是一个可以帮她解火的的男人,她最想要的是别人的尊重,因为从这几次的接触来看,唐诗诗对那次在金粉酒后乱性,擦枪走火的事情十分后悔,她这么的坚持,是想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随便的,自甘堕落的女人!
别问他为什么这么认为,他就是知道!
手机铃声响起,凌睿看了眼紧闭的浴室门,拿起手机推门走到客厅,按下了通话键。
“什么事?”
“睿,我在宴会上没看到你,打个电话问问,你今天没来?”电话那头的方子明,问道。他今天有事去晚了,结果没看到凌睿,有些不放心,所以打电话来问问。
“去了,又走了。”凌睿简短的说。
“哦,你没什么吧?”方子明一想到凌睿同陆涛之间那一夜,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我该有什么?”凌睿语气中染上了淡淡的不悦。
“没事没事,我就随口一问。”方子明以为自己戳到了好朋友的伤疤上,连忙解释。在他听起来,凌睿此刻的语气分明是幽怨的。
“既然你这么闲,那把今晚宴会现场的监控录像给我弄一份!”凌睿说。他要知道今天晚上唐诗诗那个女人究竟是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哦!没问题!那个……”方子明想问好友要监控录像干嘛,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下。
就在方子明犹豫的空隙,凌睿已经切断了通话。
028:凌悦来电;被踢下chuang
凌睿回到卧室,站在浴室门边侧耳听了下里面的声音,发觉浴室里除了流水声再也没有其它,他心里一沉,猛的推开门冲了进去。
“唐诗诗!”凌睿一看到浴室内的情形,整个人惊慌了起来,他快速跑到浴缸边,将整张脸埋在水里的唐诗诗给拽了起来,平放到浴室的地上,双手放在唐诗诗的胸腔部一顿挤压,然后又给唐诗诗做了几次人工呼吸,直到唐诗诗吐了一口水,呼吸顺畅了,凌睿才将提着的心落回到实处。他抱着唐诗诗的身子,忍不住骂道:“唐诗诗,你这个笨女人!真是要笨死了!”
此刻的凌睿无比的后悔,他就不该对这个女人心慈手软,顾虑这顾虑那的,刚刚一回来他就该二话不说将这个女人给压上床就地正法,哪怕是等她醒过来怨自己,恨自己,也好过现在看着她差点丢了小命!
他刚刚差一点,差一点就失去她了!
从来处惊不变,即便是曾经多次身处险境也能从容冷静的凌睿,一颗心,第一次感到了不受控制的惊慌失措,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为了怀里的这个女人!
若是在以前,有人告诉凌睿,有一天他会为一个女人变成这样,他一定会嗤之以鼻,将那个大放厥词的人整的连对方的爹妈都不认识!
可是现在……
凌睿看着怀里抱着的唐诗诗一眼,那双邪魅不羁的眸子里闪过复杂的神色。
三下五除二,将唐诗诗身上的湿衣服给脱掉,连小可爱与小内内都给扯掉了,不过此刻凌睿的眼中却没有一丝邪念,只是当他看到唐诗诗大腿上,胳膊上那些青紫的掐痕后,眼中酝酿着风暴。
凌睿取过一块大浴巾,将唐诗诗的整个给包裹起来,打横抱起,放到了卧室的大睡床上,然后调试了一下温度,又拿起吹风机,细心的将唐诗诗的头发给吹干了。
大手轻柔的穿梭在唐诗诗黑亮细碎的发间,凌睿的心,难得变得柔软。
做好了一切,凌睿又到厨房将先前煮好了一直温着的姜汤给端过来,摇了摇,扶起唐诗诗的身子,诱哄着说:“诗诗,起来将姜汤喝了。”那声音里,是少有的耐心。
唐诗诗迷迷糊糊的,没有睁开眼睛,倒是难得乖顺的将一碗姜汤给喝了下去。
凌睿看着空空的碗底,心里竟然划过些许失落,本来他还想着若是唐诗诗不配合,他倒是很乐意采用点“非常手段”将那碗姜汤给唐诗诗喂下去的,唉!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忙活完了,凌睿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也钻进了被窝里,给唐诗诗调整了下睡姿,小心翼翼的将她从后面搂住。
虽然现在的天气不是很凉,但是因为先前泡了冷水澡的缘故,唐诗诗的身子还是有些冰,她本能的转了个身,朝着床上的热源偎靠了过去,整个人钻进了凌睿的怀里不说,还下意识的将脸在凌睿光祼的胸膛上蹭了蹭,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舒服叹息。
凌睿被唐诗诗这突如其来的示好给弄得身子一僵,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嘴角却是不自觉的微微翘起,一颗心,瞬间觉得圆满了。
唐诗诗觉得这一觉睡得香甜,整个人像是睡在了温度适宜的沙滩上,身下有调皮经过的潮水,就像是小时候她的那张小小的摇床,温暖舒适。
她是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的,只是她不愿意从美梦中醒来,眉头轻皱,闭着眼伸手向声源处摸索了几下,然后熟练的滑落一下,沙哑的说:“喂,谁呀?”
“……”
对方并没有说话,唐诗诗对这个大清早扰人清梦,又故作深沉的家伙十分不喜,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谁呀?”
“对不起,打错了!”对方扔下简短的六个字,匆匆挂断电话。
唐诗诗不满的咕哝一声,将手机顺手一丢,翻个身又想入睡。刚刚那个梦太美,她想继续。
凌悦拿着手机,吃惊的张着嘴巴,不敢置信的将自己刚刚拨打的那个号码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确定自己没打错,然后又跑到窗前,看到今天太阳确实是从东边出来的后,飞快的按下通话键,怀着激动,喜悦的心情,焦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盼着对方快点接电话,好让她问个明白!
没想到凌睿的手机大清早被个睡意阑珊的女人接起,凌睿这个臭小子有了中意的女孩,两个人都发展到这一步了,还连自己的老妈都瞒着,真是要气死她了!她是那种不通情理的恶婆婆吗?
唐诗诗还没睡着,又被手机铃声给吵醒了,她不耐烦的摸索了好一阵才摸索到手机,接通后,语气倦倦的问:“谁呀?”
大清早的扰人清梦,真是太不道德了。
“你说谁?”对面传来一个有些激动的陌生女音。
唐诗诗眉头皱的更狠,说:“对不起,你打错了!”唐诗诗说完就要挂断电话。
还是上次那个女人!
“等等,别挂!让你旁边的人接电话!”对面那个女人急切的说,声音也有些高亢!
“我旁边哪有……”人!唐诗诗不耐烦的说,但是当她下意识的睁眼看了一眼旁边,看到正用胳膊支着头,笑得一脸荡漾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时,那个“人”字便像是一枚枣核卡在了喉咙里,咽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
“乖媳妇!快点将电话给你旁边的人!”电话另一端,凌悦兴奋的声音十分躁动的传了出来。
唐诗诗拿着手机,这才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然后看一眼凌睿光祼的胸膛,又机械的,动作迟缓的拉高一点被子,看到自己被子下面光溜溜的身体,最终吓得丢了手机,尖叫一声,一把抢过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住的同时,还不忘记出脚,将眼前这个碍眼的男人给一脚踹下床!
“混蛋!流氓!无耻!”
凌睿早就醒了,看到唐诗诗接了自己的电话只觉得她迷糊的动作说不出的可爱好玩,本来想着摆出个风流倜傥的POSE,迷倒她,然后顺理成章的将自己一晚上不能安睡的躁动给抚慰一下的,谁知道竟然会毫无防备的被唐诗诗一脚踹下床!
凌悦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瞬间石化:她家的臭小子竟然把人家姑娘给强了!?
029:它很丑但是它很持久!(求收藏)
咚的一声!
凌睿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跌落在床下!他愣愣的看着失态尖叫痛骂的唐诗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唐诗诗骂完没听到凌睿有什么反应,看着对方一直保持着跌落下去的那个姿势,动也不动,一双眼睛里透着看不清的深色,只是当她不小心看到凌睿一丝不挂,光祼的身子时,立刻发出了更大分贝的尖叫,还将床上的枕头毫不客气的对准了凌睿砸了过去!
“啊——人渣!变态!暴漏狂!”
一想到昨天晚上她们两个人赤身**的躺在一张床上,唐诗诗就愤怒的想要杀人灭口!
手机彼端正在津津有味的听着凌悦被唐诗诗这突然地爆发给震得耳朵发麻,连忙将手机拿的离自己耳朵远远的,心想,这个媳妇儿够魄力!
凌睿敏捷的接住唐诗诗丢过来的枕头,一个打挺从地上起来,摸了下鼻子,一脸痞气的对着唐诗诗说:“小样!脾气还挺大!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谁一个劲的往我怀里钻的。”
“你胡说!”唐诗诗气愤的反驳,但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底气不足,昨天她中了瑃药,泡了冷水,但是最终抗没抗过去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你不要脸!快穿上衣服!”唐诗诗看着立在床前的凌睿,又羞又气,将脸埋进被子里,闷闷的说。
这个人脸皮也太厚了,虽然在自己家里,也不能不穿衣服祼奔吧!
凌睿本来也觉得这样不着寸缕的有些难为情,但是看到唐诗诗比他还害羞,忍不住就想逗逗她。
“这是我的家,我的房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凌睿说完就拿起床上的手机,看到上面果然还是在通话中,对自己那个不厚道的老妈极度无语,他掐断电话,然后为了以防万一,果断的按下了关机键,因为接下来他打算跟床上的女人讨论一下更深层次的人生话题,不能被打扰。
“……”唐诗诗无语,她戒备的看着凌睿,小心谨慎的将目光放在他的胸部以上,心里腹诽:果然是非人类啊非人类!刚刚权当自己瞎一会眼好了。
“再说,你不觉得它十分俊美不凡,健硕可爱吗?”凌睿认真的问。
唐诗诗真是要被气的吐血了,怎么会有人将这么猥琐的话说的这么理所当然一本正经的?这脸皮,金刚钻凿不透,激光也洞穿不了吧?
“丑死了!”唐诗诗不假思索的说,说完她就后悔了,她怎么跟个二货似的跟这个家伙讨论起这么下流的问题来了!
“好吧,就算它丑好了。”凌睿说完转身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神情自若的穿了起来。
唐诗诗刚刚觉得周围的压力顿减,心头微微放松,却不想凌睿突然转头,嘴角邪气的勾起一抹欠抽的弧度,说:“它很丑但是它很持久!这点你应该不会再昧着良心否认吧?”
唐诗诗瞬间觉得自己像是孙悟空施了定身咒一样,浑身僵硬不能动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果然没有最下流只有更下流!
凌睿看到唐诗诗那仿佛被雷劈中了的表情,得意的挑了挑眉,又说:“放心,昨天晚上免费的。实际上,你上次给的一千万,这一个月我都是你的了。”
昨天晚上,竟然还是做了!唐诗诗心头苦涩。
凌睿看着唐诗诗没说什么,只是推门出去,将空间留给唐诗诗一个人,他知道不能一下将这个女人给逼急了,要给她时间慢慢消化这一切。
虽然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地道,但是鉴于唐诗诗那别扭的小性子,他不用点非常手段,恐怕是不行的。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一身价值不菲的新衣服,唐诗诗只觉得那明明上好的布料却让她浑身不自在。
刚走到楼下,便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破败不堪的小区里,格格不入,那个依着车子站着的男人让她呼吸一滞,但是她像是根本没看到陆涛一样,朝楼梯口走过去。
陆涛看着唐诗诗一身簇新的衣服,如同清新的小百合,又带着一股妖娆的气质,从自己面前飘过,将手中的烟一丢,一把拉住唐诗诗的胳膊。
“昨晚上去哪里了?”鬼使神差的将车子开到了这个小区楼下,等了一夜,现在看到这样的唐诗诗,陆涛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这样的唐诗诗。
昨天宴会上看到黄亮脖子上的抓痕,听到他说的那些话,陆涛在宴会结束后,就将整个宴会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看,当证实了唐诗诗喝了黄亮下了药的那杯酒之后,又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两个激吻的朦胧身影,陆涛觉得自己的胸口,闷得不能呼吸。
“拿开你的脏手!”唐诗诗冷漠的说。
唐诗诗真不明白,陆涛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他对自己的羞辱,报复还不够?
“唐诗诗,你昨晚究竟去哪里?”陆涛愤怒的吼了起来,全然不顾周围看过来的好奇目光。
“我说,拿——开——你——的——脏——手!”唐诗诗同样愤怒的吼,像是一只暴怒的小狮子,目光凶狠的像是要吃人。
“我脏?呵呵!”陆涛被唐诗诗甩开后,嘲讽的大笑了起来,说:“唐诗诗,你竟然说我脏?你昨天做了什么好事不会不知道吧?”
唐诗诗脸色忽然变得十分冷酷,她忽然出手,将陆涛一个过肩摔摔倒在地,然后高高在上的俯视着陆涛,充满鄙夷的说:“任何人可以嫌弃我脏,唯独你没有这个资格,陆涛,我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即使我身体再脏,但也绝对没有你的心肮脏!”唐诗诗说完,转过身,又补充了一句:“离我远点,你身上的人渣味,恶心到我了!”然后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陆涛一眼,走掉。
这一次,唐诗诗没有觉得心疼,只觉得非常的解气!
030:凌少跟踪;唐元到来
凌睿关上车窗,刚刚的一幕他虽然隔得较远,看不清楚唐诗诗的表情,但是唐诗诗那一招如行云流水般干净利索的过肩摔,着实愉悦了他。
原本,唐诗诗离开之后,凌睿开机就接到了方子明的电话,知道了昨天宴会的监控录像已经被陆涛给先一步的调走了,他于是很不放心的跟了过来,远远的就看到陆涛纠缠住唐诗诗不放,还拉拉扯扯的,他刚想着上前去捍卫自己的特权,车门还没打开呢,就见唐诗诗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陆涛给放倒了!
目送着唐诗诗上楼,看着陆涛躺在地上半天也没爬起来,凌睿冷哼一声:真怂!
陆涛做梦也没想到他与唐诗诗的关系有一天会到了这种水火不容,恶言相向,大打出手的地步,他躺在地上,无力的闭上眼。
离我远点,你身上的人渣味,恶心到我了!
虽然前几天已经领教到了唐诗诗的犀利,但是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唐诗诗有一天会骂自己人渣!
人渣吗?唐诗诗,即便我陆涛是个人渣,做出的事天理不容,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
陆涛从地上起来,无视于周围人的围观与指指点点,一脸阴鸷的看了一眼唐诗诗住的楼层,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开车离开。
看到凌睿离开后,凌睿也开车离开。
唐诗诗回到家就将自己的手机给充上电,昨夜手机丢在了凌睿的车上,今天回到她手里的时候已经没电了,她昨天早上才将电池给充的满满的,看来昨天手机被打爆了,一想到昨天宴会上消失不见的王月珊,她就无法淡定。
手机一开机,短信与未接来电就疯狂的跳了出来。唐诗诗看了一下,竟然有216个未接来电,183条未读短信。她先查看了未接来电,其中有175个是唐元打过来的,剩下的41个是陆涛,唐诗诗冷笑一声,直接动手将陆涛的号码给按了删除,然后看着唐元那175个未接来电,很是惆怅。
最晚的一个未接来电是凌晨四点多,这个小子竟然直接将她的手机给打到了没电!若是现在唐诗诗还心存侥幸唐元不知道她与陆涛离婚的事情的话,就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唐元知道了,是不是代表叔叔和婶婶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唐诗诗觉得自己的太阳茓一阵阵的疼。
细白的手指在那一个个未接来电上摸索了好久,唐诗诗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打回去,轻轻一滑,点开了未读短信。
“唐诗诗,接电话!我知道你看得到,别假装不在!”
“唐诗诗,你个没人性的,快接电话!”
“唐诗诗,你再不接电话我就将你小时候的糗事全部都发到网上去!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接电话!再不接电话,我真要生气了!”
“……”
……
“唐诗诗,算我求你了,只要你接电话,我以后都乖乖的叫你姐姐,好不好!”
“姐姐,接电话!”
“姐姐,只要你接电话,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你让我往西,我绝对不往东,你让我打狗我绝不敢打鸡,接电话!”
“姐姐,你要是敢给我做什么傻事,我就将陆涛公司和家里都埋上炸弹,炸他们给底朝天!”
“唐诗诗,多大点事啊!实话告诉你,我一直就看陆涛那小白脸不爽,早盼着你们离婚呢!”
……
唐诗诗看着一条条短信,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唐元在发这些短信的时候的表情,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暴躁不安,时而故作可怜,时而献媚讨好,时而威逼恫吓,不知不觉的,眼眶一热,泪珠就滚了下来。
被家人关注着的感觉,真温暖!
就在唐诗诗看着唐元的短信一会哭一会笑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唐诗诗摸了一把泪,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唐元两个字的时候,柔柔一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按下了通话键。
“姐,你在哪?”不等唐诗诗说话,电话那边便急不可耐的吼了起来。
但是唐诗诗听到唐元声音里的焦灼嘶哑以及有些激动的发颤的声音,眼圈又热了起来。
“汤圆……”汤圆是唐诗诗给唐元起的外号,从小一直叫到大。
“我不听你解释,先来机场接我,我刚下飞机!”唐元一听到唐诗诗的声音,不等唐诗诗多说,强硬的发号施令。
昨天唐元在电视上看到陆涛与凌素素的订婚的消息,整个人都懵了,他起初是不敢置信,后来清清楚楚的看到凌素素挽着陆涛的胳膊周旋于宾客之间,言笑晏晏,整个人如遭雷劈,他开始给唐诗诗不停的打电话发短信,可是打到凌晨四点也没有人接,短信更是没人回,直到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唐诗诗的手机关机,唐元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他从网上订了C市到B市的机票,天没亮就从家里出发了,一路上都是胡思乱想,魂不守舍,生怕唐诗诗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唐诗诗拿起包包,直接打车去了机场,就在她四下搜索唐元的时候,身子突然被人一把抱住,唐诗诗吓了一跳,刚想挣扎,却听到唐元暴怒的声音传来:“唐诗诗!你这个白痴!”
这一声嘶吼震得唐诗诗耳膜嗡嗡响,引起周围无数人侧目,但是唐元这时候哪里还在意别人的目光,他紧紧的抱着唐诗诗消瘦憔悴的身体,像是抱住了全世界。
“臭汤圆!快放开!你想憋死我啊!”唐诗诗强颜欢笑,摆出一副凶凶的面相,说道。
“憋死你拉倒,不然早晚被你气死!”唐元稍微松了松力道,但仍是不肯放开唐诗诗,这一夜来的不安,终于在见到唐诗诗完好无损的这一刻,消除了一些。
“气死活该,谁让你这么爱大惊小怪的!”唐诗诗边说边灵活的一个翻转,如同一尾滑溜的泥鳅,摆脱了唐元的束缚。
唐元只觉得怀里一空,心里也就一空,面色有一瞬间的失落,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
031:黄雀在后;唐元吃瘪
唐诗诗并没有发觉唐元的情绪变化,忽然认真的说:“让你担心了,叔叔婶婶那边……”唐诗诗小心翼翼的试探。
唐元斜了唐诗诗一眼,本来想要好好教训她一顿的,但是看到唐诗诗眼底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终究还是不忍心,没好气的说:“他们现在还不知道。”
老妈最近身体不舒服,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让他们知道这件事,要不然,依照老妈那脾气,就是剩一口气,恐怕也非找来问个清楚明白,给唐诗诗讨个公道不可。
唐诗诗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虽然纸包不住火,被叔叔婶婶知道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她总是鸵鸟的想着拖一天是一天,因为这段失败的婚姻,她一直没有想好该怎么对二老说出口。
“汤圆,谢谢你!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唐诗诗耷拉着脑袋说道,那神情像是霜打得茄子般,蔫不拉几的。
“哼!这还像句人话!”唐元傲娇的说,那表情,恨不得用鼻孔睥睨着唐诗诗。若是在以前,唐诗诗肯定会损他一顿,打击打击他的,但是如今唐诗诗看到唐元这样的表情,只觉得无比亲切温暖,这才是属于亲人才有的感觉,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始终不离不弃。
“给你个表现机会,赶紧将大爷我带回家安寝,大爷我担惊受怕了一夜没合眼,饭吃不下,觉睡不着,我容易么我!”唐诗诗与陆涛离婚的事情,唐元并不打算现在问,他知道即便自己问了,唐诗诗也不一定会如实告诉自己,况且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汤圆,对不起!”唐诗诗听唐元这么说,一脸的歉意。
“罗嗦!”唐元不悦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大步朝出口走去。走了几步看唐诗诗没有追上来,还站在原地一脸懊恼的样子,又无奈的折了回去,拉起唐诗诗的手说:“快走!我不认识路!”
唐诗诗被唐元拖着小跑才能跟上他的大步,嘴里虽然不满的一直嚷嚷着让对方慢点慢点,一双眼睛里却是满满的笑意。
候机大厅里,凌素素拿着手机,看着唐诗诗与唐元的背影,嘴角笑意狰狞。
好一出郎情妾意!
她正愁抓不到唐诗诗的把柄,没想到对方巴巴的送上门来,真是天助我也!
昨天,原本她以为会有期盼已久的浪漫一夜,她在皇朝大酒店定得公主套房,布置的唯美浪漫又不失情调,谁知道订婚宴完了后,陆涛却不知所踪,她几次三番的打电话给他,他只推说自己很忙。夜里十二点她打陆宅的电话,佣人说,陆涛还没有回去。她的心就凉了半截,怎么会轻易相信陆涛的敷衍,肯定是去找唐诗诗那个小贱蹄子去了!
唐诗诗,不要怪我从中作梗,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唐诗诗将唐元带回自己住的地方,唐元打量着简陋的一居室,皱着眉头说:“你就住这样的地方?”小的跟火柴盒似的,两个人站在一起都嫌拥挤,这样的地方怎么能住人?
虽然唐家比不上那些豪门大户,但是也算小有资产,唐诗诗自小住的房间比这一居室的房子都大不少!
“这样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不好,不过就是个安身之所。”唐诗诗倒是没有什么局促的感觉,她是真心的觉得这样的地方很好,虽然地方狭小,但是一个人住刚刚好,不会显得空荡荡的,也不会格外的寂寞。
“我早就跟你说了陆涛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尤其是他还有个狗眼看人低的妈,你偏偏不听!”唐元可不认为唐诗诗说的是实话!
“我……”唐诗诗张嘴,却发现自己无从辩驳,她努力的张了张喉咙,却力不从心,只是想到陆涛昨天晚上搂着凌素素耀武扬威的说“活了这么多年,只有素素让我体会到爱情的滋味,她才是我唯一爱的女人!”,心里委屈,眼圈不由自主的红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这六年的不懈追逐,死心塌地,委曲求全的经营着她与陆涛之间的感情,经营着她与陆涛的婚姻,在陆涛的眼里只不过是痴心妄想的一场笑话!
一想起陆涛当时那冰冷不屑的表情,唐诗诗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索性放开了,大哭起来。
唐元没想到一向要强的唐诗诗能哭的这么“惊天动地”,一下子惊慌失措,手忙脚乱起来,他心疼的将唐诗诗搂进怀里,一边轻轻的拍着唐诗诗的背一边安抚着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谁能保证这一辈子不会碰上个把人渣!”
唐诗诗正哭得伤心呢,忽然听到唐元的话,想起自己今天骂陆涛的话,不禁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只是刚刚一哭,鼻子有些不通畅,她毫不客气的拎着唐元的t血衫,做了下清理工作。
纯棉的果然比较舒服,昨天晚上那人的衣服磨得她脸不舒服都。
唐元看着自己狼藉不堪的t血衫,脸上一片乌黑,但是看到唐诗诗那还梨花带着雨的小脸上挂着恶作剧的坏笑,狠狠地磨了磨牙,心想,今天就算了,以后一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唐诗诗看着唐元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笑得越发开怀。自从自己嫁给陆涛后,跟唐元就很少见面了,偶尔自己回C市看望叔叔婶婶,也基本上碰不到唐元的面,即便是碰到了,这个家伙也很少搭理自己,每次都摆着张臭脸给她,像现在这样的状况,已经好几年都不曾有过了,现在想想还真是让人怀念。
为了一个陆涛,她放弃了太多的东西,现在想一想,自己真的是傻到家了。
给唐元做了些简单的早餐,看唐元狼吞虎咽的吃完,唐诗诗觉得倍有成就感。
趁着唐元补眠的空挡,唐诗诗去了附近的百货商场,去给唐元买了件新的t血衫换洗,结果刚刚付完帐,就接到王月珊的电话。
“诗诗!不好了!唐元将陆涛给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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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陆涛住院;好自为之
唐诗诗挂断电话后连忙打车去了王月珊说的市立医院,跑到电梯口,一顿狂按,看着那比乌龟还慢吞吞的数字,最后转身跑到楼梯口,一口气跑到十四楼。
“怎么样了?”一把推开1429的房门,唐诗诗气喘吁吁的问。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由于紧张,此刻唐诗诗觉得自己的双腿不停地打颤。
正在房间里说话的陆涛,杜昊泽,王月珊三人看到满头大汗的唐诗诗,脸上的表情出现不同程度的错愕,尤其是陆涛,看到唐诗诗扶着门框,弯腰打喘粗气,刘海全被汗水湿透了,脸色通红,心里竟有些窃窃的欢喜。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王月珊过来扶着唐诗诗,察觉到她手心里汗湿一片,问道。
“等不到电梯,我着急就爬楼梯了。”唐诗诗仍然有些喘息不定,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没有发现唐元的身影,有看到陆涛躺在床上,眼睛上一个大大的乌黑眼圈,嘴角破损,身上还缠着纱布,一看就是被唐元狠狠的修理过。
唐诗诗的心一沉,看着陆涛,僵硬的问:“你怎么样了?”
这个死唐元,下手这么重,这件事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善了了。
陆涛还沉浸在唐诗诗那句心急等不着电梯爬楼梯的欢喜里,现在又听到唐诗诗询问自己,几乎想也没想,就说:“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唐诗诗在心里无奈的翻个白眼,自作多情,谁担心你!我是担心那颗臭汤圆好不好!
“没事就好。唐元呢?”唐诗诗现在迫切的想要看到唐元,她真怕唐元出什么事。
“什么叫没事就好!?唐诗诗,你长点心吧!陆涛被你那个弟弟揍得断了两根肋骨!他说没事是不想让你担心,你还真当天下太平呢呢!”一旁的杜昊泽见唐诗诗根本没将陆涛的伤势放在心上,替好友愤愤不平了起来!
唐元那家伙下手下脚的真重,若不是他喊来了保安,陆涛今天何止是断两根肋骨这么简单,恐怕不死也残了!
唐诗诗听到杜昊泽的话,目光极淡的看了对方一眼,那一眼中有淡淡的讽刺,淡淡的讥诮和淡淡的鄙夷,看的杜昊泽原本还想为好友出头,抱打不平的心一阵哆嗦。
与唐诗诗认识也已经五六年了,他知道唐诗诗是一个性格外向,大方随和的女人,对朋友是极好的,他还是第一次从唐诗诗的眼中看到这样的神情,让他一时间觉得心里有些落寞,森凉。
杜昊泽知道,从那天自己将请帖给唐诗诗送去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再也做不回从前了。
“杜昊泽,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王月珊不客气的呛了杜昊泽一句,半分面子也不给他留。
杜昊泽看着王月珊气呼呼的脸,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好友,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保持缄默。
陆涛心底涌动的喜悦,也被唐诗诗刚刚那一眼给浇灭,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唐诗诗说:“唐元不知道去了哪里,大概是回去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扯动了伤口,陆涛说话的时候气息不稳,明显的抽痛让他说起话来来也一抽一抽的。
回家了?难道陆涛竟然放过了唐元,并没有为难他?唐诗诗狐疑的看着陆涛,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出哪怕是一丝一毫作假的成分。
陆涛苦笑:“我没骗你。”原来他与她之间,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现在唐诗诗的心中,对自己已经没有丝毫的信任可言了。
唐诗诗的心算是放下了。
“我让他来跟你道歉。”唐诗诗说着利索的翻出手机,就要给唐元打电话。
陆涛这才注意到唐诗诗手里还拎着一个男装品牌的塑胶袋,眉峰不悦的聚拢,凉凉的说了一句:“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唐诗诗动作一顿,将手机放回到包里,看着陆涛紧皱的眉毛,面色平静的问:“说吧,你想怎么样?”
在她往医院赶的路上,她早就已经有心里准备,目前的情况也应了她的猜测,看来这件事很难善了。
“我还没想好。要知道,打了百达地产的总裁,可不是一件小事。”陆涛面色阴沉的看着唐诗诗说。
“那等你想好了告诉我。”唐诗诗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房间里其他的人都愣住了。王月珊恨不得拍手大叫,没想到唐诗诗这丫的在陆涛面前也有这么拽这么威武的一天;杜昊泽则是细细的打量着唐诗诗,心里惊疑,面前的人真的是唐诗诗吗?陆涛虽然脸上表现的很平静,但是被单下的双手早已经紧握成拳,他没想到,唐诗诗竟然将自己的威胁当成耳边风。
陆涛突然发觉,这些年自己对唐诗诗是不是太过纵容了,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她到了现在还能看不清楚现状,不知道天高地厚!
就在唐诗诗快走到门边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呼啦一下推开,凌素素搀着陆涛的母亲王凤珍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打破了病房里诡异的气氛。
“阿涛,你怎么样了?我一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伯母都担心死了。”凌素素走到陆涛的病床前,一张瓜子脸上略有些苍白,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儿子,你怎么被人伤成这样?”王凤珍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没事,不用担心。”陆涛好言劝慰着眼前的凌素素与王凤珍,在她们看不到的角度,眼底闪过一丝烦躁。
是哪个多嘴的将事情给泄了出去?陆涛看着杜昊泽,对方了悟,摇了摇头。
唐诗诗看到眼前这郎情妾意的一幕,冷嘲的欠了欠嘴角,推门走出去。
唐诗诗拖着酸软的双腿站在电梯口处耐心的等着电梯下来,就在电梯门快要打开的那一霎那,一只手飞快的摁了关闭键,唐诗诗转身,看到一脸阴鸷的凌素素,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半晌后,凌素素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唐诗诗,你好自为之!这件事,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033:杜王情事;我不是他
“唐诗诗,你好自为之!这件事,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凌素素说完也不多留一秒,转身离开。唐诗诗看着凌素素那倨傲的背影,心情沉重。
自从自己主动提出与陆涛离婚以来,唐诗诗就没打算在于陆家人有任何的牵扯,奈何总是天不遂人愿,人算不如天算,按下葫芦浮起瓢,她真的觉得很累。
明明她都放下了,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就不能放过她!
唐诗诗昏昏噩噩的乘坐电梯下了楼,刚想伸手拦截出租车,却被追出来的王月珊喊住。
“诗诗。”一夜不见,王月珊仿佛也憔悴了很多,眼底有遮掩不住的疲惫之色。
唐诗诗眼尖的发现好友脖颈间隐约有可疑的红色痕迹从丝巾的伪装下露了出来,再一想她今天是与杜昊泽在一起的,心中了然。
王月珊被唐诗诗看的有些局促不安,她原本就是跳脱的性子,但是想起昨夜的事情,仍旧有些羞涩,尤其是昨夜的意乱情迷,今天她心底也生出些惶惶不安与无助迷惘来。
“我没事。”唐诗诗勉强的笑笑。
王月珊听好友这样说,心里忽然一酸,在好友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她却没能陪在身边,愧疚不安,一下子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没顶了。
“对不起!”王月珊突然上去抱住唐诗诗,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没有想到杜昊泽昨天会那样对自己,一直以来她虽然知道杜昊泽对她很好,也很能容忍她,却没想到会发生更亲密的事情。尤其是杜昊泽在唐诗诗与陆涛离婚后站在陆涛的那一边,她一直都不待见他的,谁知道,昨天陆涛的订婚宴上那个一直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男人也有那么强势的时候,强硬的将自己拐走,然后将自己锁在酒店的房间里,最后两个人争执起来,谁知道却阴差阳错的擦枪走火,王月珊其实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与杜昊泽之间竟然在陆涛的订婚宴上发展出奸情来!
“别傻了,又不关你的事,倒是你,杜昊泽倒是会挑选时机下手,一声不响的就将你给拐上床了。”唐诗诗看好友的眼神难免带了丝幽怨。亏她昨天晚上还找不到她还担心的不得了!
“我昨天也不知道是喝了什么**汤了,现在都后悔死了!”王月珊气恼的说。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与杜昊泽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王月珊觉得自己囧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本来她只是将杜昊泽当成好朋友的,现在倒好,发生那样的事情,她都不敢单独跟他相处了,别扭死了。
唐诗诗突然想起自己昨天中了瑃药的事情,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但是很快的便隐藏好情绪,说:“你们两个准备什么时候办喜事?”
“什么办喜事?”王月珊吃惊的张大嘴巴,看着唐诗诗,一脸的不敢苟同,说:“你想的也太多了,不过是─夜情而已!”
杜昊泽虽然在陆涛手下做事,但是他的家势也是不错的,听说与陆家是不相上下的,在B市这样一个豪门云集的地方,也算的上一个二流豪门了。有了好友的前车之鉴,她可不想再以身犯险,大不了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算了,要想她嫁人,门都没有!
王月珊看着唐诗诗欲言又止,撇撇嘴说:“我又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她只想好好的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的自由自在的,可不想给自己找罪受!
唐诗诗听到好友这样说,心里苦涩,原来连好友都认为自己对陆涛,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王月珊看到唐诗诗脸色发白,才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的说错了话,连忙想要补救:“诗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知道,你说的很对,其实我现在也觉得自己当初真的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了,不过幸好,我现在清醒了,还不算太晚。”唐诗诗笑笑。
王月珊的性子就是这样,她们姐妹这么多年,唐诗诗自然是知道她有口无心的,也不会去计较什么。
王月珊听唐诗诗这样说,释然的笑了,说:“所以,我和他是不会走到那一步的,我们两个根本不适合,我可不想悲剧重演。”就是因为一早就知道她与杜昊泽之间不可能,所以她才从没有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往那方面想。
唐诗诗真不知道是不是该为王月珊如此想的开而庆幸,但是当她看到王月珊身后一脸阴沉的杜昊泽的时候,心里暗暗叹气:难道又是一段孽缘?
“原来在你心里,跟我在一起就是一场悲剧!”杜昊泽阴测测的声音传来。
王月珊只觉得脊背发凉,猛的转身看到杜昊泽,然后飞快的跳开,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杜昊泽的脸,因为王月珊的这一举动,又黑沉了几分。
“门不当,户不对,自然不该有这样的交集,我劝你还是潇洒点,将昨天晚上的事情早点忘记了吧,否则……”
“否则怎么样?”杜昊泽觉得自己的额头上的青筋都要爆裂开了,他耐着性子,咬牙切齿的问。
王月珊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杜昊泽,以前杜昊泽在自己面前都是和颜悦色的,连句重话也没说过,现在看他阴沉着一张脸像是要吃人,心里就想,会不会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这个男人以为他得到了自己的第一次,就想着掌控自己的一切了?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王月珊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愤怒的说:“否则连朋友也没得做!”
杜昊泽简直肺都要气炸了,他一把捞过王月珊的身子,大手控制住她两只胡乱挥舞反抗的小手,说:“很好!我早就不想和你做朋友,我看我们有必要找个地方好好讨论一下我们之间的新关系!”
说完,杜昊泽蛮横的搂着王月珊往停车场走去,也不管王月珊对她又踢又咬的。
“诗诗,救我!”王月珊至此才有些后怕,向着唐诗诗呼救。
唐诗诗刚想上前帮忙,杜昊泽却突然一转身说:“唐诗诗,不管你和陆涛最终怎么样,但是我都要告诉你一句:我不是他!”
034:上梁不正下梁歪!
唐诗诗听到杜昊泽斩钉截铁的话,杵在原地。
是的,杜昊泽不是陆涛,她唐诗诗也不是王月珊!她真的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婚姻的不幸而迁怒他人!
“唐诗诗,本姑娘正在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你怎么能被敌人蛊惑!你个小没良心的!亏你狠得下心,竟然眼睁睁看老娘被色狼劫持!”王月珊一看唐诗诗现在竟然还在犹犹豫豫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误交损友啊!
唐诗诗怯怯的扫过王月珊那原本看起来挺“孔武有力”的四肢,心想,这个家伙还真是色厉内荏,明明自己都没有进行激烈的反抗,半推半就的,干嘛还将责任推到倒霉的自己身上?
不过,为了怕好友秋后算账,唐诗诗心一横,眼一闭,说:“月月,你放心,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劫持!我已经闭上眼睛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们两个总要好好谈一谈的,唐诗诗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
杜昊泽听到唐诗诗大义凛然的话之后,差点笑场!但是当他看到怀里的小女人气的眼睛瞪得圆鼓鼓的,牙齿磨得咯咯响,只得憋屈了回去。
促狭的半眯着眼看向被杜昊泽带着越走越远的好友,唐诗诗听到王月珊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才放心的睁开眼,看着远处仍旧张牙舞爪不懈自救的王月珊,轻轻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气。
“原来你都是这么对待朋友的。”就在唐诗诗放松的时候,冷不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闭上眼睛就可以了。呵呵,亏这个女人想的出来!
真损!
唐诗诗霍然转身,看着眼前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质问道:“怎么又是你?”
“不然你以为会是谁?”凌睿咧嘴一笑,那白晃晃的牙齿闪得唐诗诗眼花,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起鲨鱼那锋利的牙齿。
“你跟踪我?”唐诗诗皱眉,质问。
“凑巧路过。”凌睿轻笑。只是那笑容对唐诗诗来说,怎么看怎么痞气!
想起自己早上醒来的情形,唐诗诗在心里腹诽:流氓!
“还真是巧!”唐诗诗当然不信这个家伙说的话,皮笑肉不笑的说。
凌睿一看唐诗诗的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心里大呼冤枉,他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唐诗诗手里拎着的袋子,目光一冷,伸手一把抢过来,将里面的男士t血衫拿出来问:“给我买的?”
比自己的SIZE明显小了一码,可以当紧身衣穿。
“还给我!真没礼貌!”唐诗诗郁闷了,这个男人简直是太一厢情愿,我行我素了!
“礼尚往来,这个就当是我早上送你那套衣服的回礼了。”凌睿自说自话,完全无视唐诗诗的意见。
唐诗诗伸手去夺,却被凌睿轻松的躲过,她又不舍弃的上前抢了好几次,弄得上蹿下跳的。本来腿就酸,身上没力气,这一运动腿更是软的不像话。
“难道最近不接客,你穷的连衣服都买不起了?”唐诗诗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磨牙。
什么玩意!那件衣服根本不是这个家伙的菜好不好!干嘛非要不可!
诚心跟她作对!
“这不是将时间都留给你,保证能随叫随到嘛!”凌睿虽然气的心里只冒火,但是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荡漾起来。
“……”唐诗诗气结,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一刀枪不入的主,一碰上他,自己是各种不敌,各种受挫!
她躲的远远的总该可以了吧?
想到这里,唐诗诗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谁知道才不过走出去两步,凌睿的长手长脚就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
“放开我!”唐诗诗抬头,正对着凌睿的一口白牙,气的她想拿锤子将这货的牙齿一颗颗敲掉。
昨晚折腾到半夜,今天又跑上跑下的,唐诗诗真心的觉得体力不支,用了用力,根本挣脱不开凌睿的钳制。
“我送你回去。”凌睿不由分说,搂紧唐诗诗就朝停车场的方向走。
这算什么?现世报?也太快点了吧?
唐诗诗欲哭无泪,她现在真正体会到了好友王月珊刚刚的身不由己!
就在凌睿和唐诗诗离开后不一会,凌悦从医院里匆匆追了出来,她身后还跟着凌睿的爸爸君泽宇。
“这个臭小子!越来越不拿我当回事了!”凌悦一边四处搜寻凌睿的身影一边抱怨。
才这么一会,怎么就跑的连个影都没有了呢?
“年纪一大把了都,老是跟孩子斗什么气!”君泽宇叹气。这些年来,老婆跟儿子没少斗法,可是每次最倒霉的就是他!老婆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后每次都将气撒他身上!
“你说我斗什么气!?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看看我们大院里,比那个臭小子岁数大,的孩子都上学了,跟臭小子一般大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就是比臭小子小的,孩子都快上幼儿园了!你说我急不急?”一提起这事来,凌悦就上火,偏偏家里老的小的都不拿这个当回事,真是要气死她了!
“这不是得看缘分嘛,也急不来的。”君泽宇一看老婆发火,态度立刻软的跟滩泥巴一样。
“缘分?就你儿子整天对着一群兵蛋子,跟谁去谈缘分?”凌悦态度稍稍收敛,对着君泽宇冷哼!心想,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让他的上司给了一个月的假期解决个人问题,估计那个臭小子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摸到女人的床腿!
一想起早上的那个电话,凌悦就兴奋起来,对君泽宇说:“你还别说,这个臭小子办事还挺速度的,这么快就找到一个可心的!”
“那是,也不看看他老子我是谁!”君泽宇一听凌悦夸奖儿子,立刻挺起胸脯自豪的说。
“上梁不正下梁歪!”凌悦想起自己当年的事情,没好气的斜了君泽宇一眼,然后面上一红,气呼呼的走了。
君泽宇也想起当年的事情,面上浮起一丝刻意的红色,挠挠头发,快步跟上老婆的脚步。
唉!今天老婆闹着一出装病住院的把戏,又以失败告终了!
035:那个男人是谁?
唐诗诗被凌睿霸道野蛮的强行带上车,本来还想着上车以后利用身形灵活的优势给凌睿个教训,让他以后对自己绅士点,好好长长记性的,谁知道当凌睿一发动车子,唐诗诗的眼睛就亮了。
凌睿一心二用,一边开车,一边密切的注视着身边的唐诗诗,这个女人醉酒和清醒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
醉酒的时候迷糊可爱,姿态撩人又有种说不出的慵懒;醒着的时候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处处防备,还伶牙俐齿!
“有什么发现?”凌睿看着唐诗诗好奇的动动这里,摸摸那里的样子,问道。
自己开的是保时捷卡宴,按照方子明的话说,这款车子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比较符合你骚包的气质,既有强势霸气的一面,又不失闷骚。
“改装的很成功。”唐诗诗隐藏好自己激动的情绪,尽量放缓语气说。
“你看的出来?”这下换凌睿好奇了,没想到唐诗诗竟然对这个还有研究,看她刚刚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激动兴奋的样子,感觉像是内行在做评估。
“这款车该装的原本属于悍马H3的VORTECV8引擎的6升发动机,在3600转能产生520牛米的扭矩。”唐诗诗淡定的说,看到凌睿一挑眉毛,一副期待下文的样子,悄悄的呼吸了一口气,敲了敲车窗上的玻璃说:“玻璃和车身配置应该是属于凯佰赫的,这车窗玻璃的厚度是100MM,可以抵御散弹枪以及轻机枪的袭击,车身的钢板是6。5MM的,这是目前凯佰赫越野的最高配置,有了这样的配置,这辆车子在小规模的战斗中可以自由的穿梭在敌我之间。”
“还有呢?”凌睿不动声色,面上的表情却是严肃了起来,他的这款车子,的确是经过特殊的改装的,不仅外表骚包,内里更是金玉其中,没想到却被唐诗诗一眼看穿,甚至连改装的型号与配置都说的分毫不差!
这个小女人,真是给了他惊奇!
唐诗诗瞄了眼神情严肃的凌睿,懒懒地说:“这车里还配备了简易爆炸装置干扰器,即使正规军队都对他无从下手,同时,车子里的座椅也是防爆的,可以有效的保护车内的成员,不至于被火箭击中而受到伤害!”唐诗诗侃侃而谈。
刚刚唐诗诗之所以如此兴奋,是因为本身保时捷卡宴这样的车型就已经很骚包了,但是她没想到更骚包的在于这辆车的改装配置,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将车子改装成这样的,而且还改装的相当完美,并不让人觉得突兀。
凌睿双眼发亮,像是捡到了一块稀世珍宝般,问唐诗诗说:“那你猜猜,我的轮胎是什么样的?”
凌睿这话有些存心刁难了,他就不相信唐诗诗这次还能说对。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像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唐诗诗斜了一眼凌睿,看到凌睿面上明显的一抽后打开车窗,看了眼后面的轮胎,关山车窗后,白了一眼凌睿说:“还以为会是悍马的CTIS呢,原来还是掠夺者!”掠夺者的轮胎具有特殊的防弹功能,即便是遭受12。7MM的子弹打穿后,仍然能保持50公里的行程!掠夺者是越野车界的终极大BOSS,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嘛:世界上本没有路,掠夺者来了,便有了路!
“不错!”凌睿的眉角晕染上淡淡的笑意,他从车镜中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唐诗诗说:“你的爱好还真是与众不同!”
“你也让我刮目相看!”唐诗诗不悦的回嘴,她可不会将这个家伙的话当成是夸赞!
凌睿听出唐诗诗话里有话,不解的问:“怎么说?”
“你说你到底是有多怕死啊!好好一辆车让你改的像是要开去伊拉克战场似的,弄得跟铜墙铁壁一样,我看你干脆开辆坦克上街得了!不但防弹,看谁不顺眼还能一炮打飞!”唐诗诗气吼吼的说!
一个男公关开这样的车,简直就是钱多了燥得慌!暴殄天物!
凌睿的脸一下子黑了!
“这个提议不错!改天我会试试的!”死女人,等着吧,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爷的厉害!
“哈哈!”唐诗诗大笑,“说你胖你还真就喘上了,要是你哪天真的开起了坦克,记得带上我,也好让我见识见识!”唐诗诗说着还拍了拍凌睿肩膀,分明是当一个玩笑在开。
“好,我会记得你几天说的话,到时候你可不要吓得不敢应约!”凌睿眼珠一转,划过一道狐狸般的光芒。
“放心!我一定不会爽约的!”唐诗诗拍着胸口,豪气的保证。
“那就这么说定了!”凌睿不给唐诗诗思考反悔的机会。
唐诗诗看着凌睿的表情,敏感的觉察到一丝丝的不同寻常,好像有阴谋的味道!但是一想到坦克又不是飞机,飞机还有私人的,坦克这玩意可都是军用的,一般人看都看不到,何况是开!想到这个,她又放心了。
一个玩笑而已!当不得真!唐诗诗告诉自己!所以当有一天,唐诗诗被某个霸道的男人扛着扔进坦克里狠狠压榨了一天连腰都直不起来的时候,想起这个见鬼的约定,后悔不已!
不得不承认,这一路唐诗诗与凌睿两人的相处还是和谐的,当车子停在唐诗诗的小区门口,唐诗诗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并没有告诉凌睿她住在哪里!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这个家伙不会真的一直在跟踪自己吧?想到这个,唐诗诗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有什么是我不方便知道的?”我们都这么熟悉了,你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秘密可言。凌睿邪魅一笑,俊脸突然放大在唐诗诗的面前,害的唐诗诗呼吸一滞!
丫的!这祸害又出来勾引人了!
唐诗诗猛的一把推开凌睿斜倾的身子,然后飞快的打开车门留下车,朝着凌睿晃了晃拳头,警告的说:“快滚!以后别来招惹我,不然姑奶奶我的拳头可不长眼!”
说完砰地一声甩上车门,本来她还想狠狠的踢上一脚泄愤的,但是想想这车子变态的改装配置,又讪讪的收回脚!
人家连子弹都不怕,她又何苦给自己的脚找刺激!
唐诗诗一溜烟的跑上楼,刚打开门进去,就听到唐元幽幽的声音传来:
“那个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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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唐元的心思!
“那个男人是谁?”
唐诗诗被唐元问的一愣,她看了看站在窗边,神色不明的唐元,心想:那个家伙是谁?她还真是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是金粉的头牌而已!但是这样的答案她是不会告诉唐元的,也说不出口!
唐元见唐诗诗踌躇犹豫,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苦涩!
难道这一次,自己又晚了么?
六年前,自己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一个调皮捣蛋,性格古怪,处在叛逆期喜欢处处跟她作对的孩子而已,那时候陆涛出现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他挖空心思想到的那些拙劣的手段,是如愿的引起了她的注意,但是最终换来的不过是她的一句:“我这个弟弟脾气有些不好!”
唐元记得,当年唐诗诗就是这样对陆涛解释自己的那些反常的举动的。
那一刻他笑了!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的笑容是多么的苦涩,更没有人知道他转身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的潸然泪下!
他不怪她,真的!一点也不怪!他只是恨自己!为什么要比她小两岁?为什么自己不能像是个男人一样给她安全和依赖?为什么自己做了许许多多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从那时候起,他恨死了弟弟这个称呼,也发誓再不喊她姐姐!
三年前她嫁人了,在她结婚的前几天,他借口和同学出去旅游缺席了,因为他放不下,实在怕见到她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幸福甜蜜的样子!他怕自己会受不了刺激,控制不住的当场发狂!
这三年,他们很少见面,但是他总是在她背后默默的一点点的收集她的消息,默默的关注着她,看着她每次回到C市都一脸幸福的模样,他也不止一次的劝说自己:她过的很幸福,你也该放开了!
可是这一切终止于昨夜那场订婚宴!当他知道她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表面的平和,虚无的繁华后,他替她伤心难过,气愤难平,担惊受怕,也窃窃欣喜!
他买了最快的机票飞了过来,他想以一个男人的姿态站在她的身边给她依靠,他想告诉她,他不要再做弟弟!
他去将那个负心的男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总算出了口恶气,回到她的住处,他焦急的而又满怀憧憬的等待着她回来,可是等到的却是看到她从另外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
难道这一次,他又晚了吗?唐元一遍遍的问自己!
不!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会放手!再也不要错过!
“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唐诗诗看到唐元眼中的坚持,有些心虚的说。
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人,你会坐他的车回来?唐元在心里生气的想!但是他同时也放心不少,至少,那个人现在在唐诗诗的心里,比不过自己的地位重要!
这就说明他还是最有机会的不是吗?
“你去给我买的衣服呢?”唐元看着唐诗诗空空的两手,眉毛拧了起来!
糟了!刚刚下车的时候忘记顺手将衣服给抢回来了!唐诗诗心里懊恼着,将近200块钱呢!便宜那个怕死鬼了!
鉴于凌睿给那辆保时捷卡宴做的变态改装,唐诗诗自发的给凌睿取了个“怕死鬼”的绰号。谁让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家伙的名字呢!
“那个……先不说衣服的事,你先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一个人跑去将陆涛打伤?”唐诗诗想起更重要的事情来,怒其不争的看着唐元,问道。
果然这一转移话题,唐元的注意力就不纠结在衣服的问题上了,他愤愤的说:“我只不过是想出口恶气!谁让他那么对你!”
“你知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唐元,你已经23岁了,大学也毕业了,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这么冲动!你知不知道,陆涛那样的身份地位是我们惹不起的?”唐诗诗像连珠炮似的对着唐元一顿炮轰!
唐诗诗越说越生气,真是气死她了!这个家伙白长这么高的个子了,一点脑子都不长!
“他不就是依仗着自己有两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的?”唐元没想到唐诗诗会这么生气!心里暗下决心,总有一天,他要比陆涛更有钱!
虽然打完人之后,唐元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冲动了一些,但是他敢作敢当,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他就是看不惯唐诗诗维护陆涛那个混蛋的样子,都到现在了,还为他说话!有几个臭钱就很了不起吗?还不是道德败坏的人渣一个!
这样的社会败类,就该见一次打一次!
唐诗诗没想到唐元都这会了还嘴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气的拉开门就将唐元往外推,边推边说:“你这个惹祸精,给我滚回C市去!”
唐元没想到唐诗诗这次来真的,差点就被唐诗诗一下推出去,幸好他反应灵敏,狠劲的扒着门框不肯松手,这才稳住了身子!
看到唐诗诗横眉竖眼的,唐元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将她惹毛了,连忙告饶:“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这样了还不成吗?”
现在这样的时候,他怎么能离开!
“走!赶紧走!”唐诗诗其实是真的想让唐元回去,因为她知道,即便是陆涛不追究这次的事情,凌素素与王凤珍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他们的麻烦大着呢!
“想让我回去,想都别想!我都跟爸妈说了,在这里找到工作了,除非你想我告诉爸妈你离婚的事!”刚刚在等唐诗诗回来的时候,他接到了老妈的电话,他说和同学一起在B市创业,老妈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多跟唐诗诗联系呢。
所以,说什么他也不可能就这样回去C市,只好拿出杀手锏来!
这招果然管用,唐诗诗松了手,唐元连忙将身子缩进了屋里,飞快的关上门!刚刚那一幕简直丢死人了,还好没被人看到!
“好了,你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冲动了,离他远远的,总可以了吧?”唐元见唐诗诗面色不虞,连忙再三的保证着。
“算了,反正已经这样了,躲着也不是办法,以后出门小心点就是了!”唐诗诗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说。
即便是躲会C市,依照凌素素的势力,想要找到他们,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他们总不能躲躲藏藏的一辈子!
037:凌家家宴(一)
凌睿知道自己的老妈一向是个急躁脾气,只是他没想到,他那个老妈自己装病的把戏不成,竟然让唆使凌老爷子装病,骗了一大家子人,就为了将自己给召唤会老宅!
凌家老宅在B市绝对是首屈一指的豪宅,凌老爷子早年从政,后来又下海经商,在酒店餐饮业打下一片天下,在华夏国也算得上数得着的富豪了。
只可惜凌老爷子子嗣单薄,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儿子凌卫国已经年逾古稀,早年曾经是B市的检查院长,为人正直,一身正气,现在早已经退休在家,他同老伴林美娟生了一个儿子,就是现在B市的市长,凌素素的父亲凌浩,凌浩也只有一个女儿凌素素;凌悦是凌老爷子的老来女,年纪跟凌浩相仿,但却是凌浩的长辈,凌悦自小就聪敏异常,颇有经商天赋,深得凌老太爷的欢心,后来继承父业,掌管着凌氏企业。因为凌家子嗣方面一直不兴旺,所以凌悦同君泽宇成亲以后,凌老爷子在征得君家人的同意后,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从了凌姓,这也是为什么方子明说凌素素是凌睿的侄女的缘故。
凌睿将车子开进院子,发现院子里多了好几辆车子,其中一辆很是眼熟的扎眼。
停了车子,立刻就有佣人迎了上来,恭敬的说:“少爷回来了!老爷子已经问了你好几遍,正等着你呢!”
“嗯。”凌睿关了车门,朝正院走去,里面隐约传来的欢声笑语,让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呦,凌睿回来了,大家都等着你呢!”凌睿刚推门进来,凌素素的母亲黄晓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凌睿脊背挺直的大步走了进来,并不接黄晓娟的话,一身冷然的气质,让还想说什么的黄晓娟有些讪讪的闭上嘴。
“睿小子,亏你还知道回来!”凌老太爷虽然已经90多岁,但是身板仍然硬朗,说话也中气十足的样子!
虽然凌老太爷话说的有些埋怨的意味,但是语气里却是不难听出高兴之情。现在的凌家,凌老爷子最宝贝的就是凌睿这个孙子,不光凌老爷子,就是凌卫国也十分的看重凌睿,对凌睿的期望甚至比自己的儿子凌浩的还要高。
凌睿快速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今天大家到的倒是挺齐,连凌素素与陆涛也在。凌睿的目光在陆涛的身上稍一停顿,两人对视一眼,陆涛对凌睿点头示意,凌睿面无表情的移开目光,对着首座的凌老太爷喊了一声:“爷爷!”然后又对着周围的人喊了一圈:“大伯,大伯母,爸,妈,大哥,大嫂。”
众人都欢喜的应了,只有凌悦冷哼了一声,前几天自己虽然是装病住院,但是这个小子过去看了一眼扭头就走,眼里越来越没自己这个做妈的了,看到他就来气!
凌睿看到凌悦甩脸子,也不生气,权当没看到,只是和老爸君泽宇快速的交换个眼色,看到老爸苦笑,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知道今天这一出,又是自己这个老妈整出来的,给自己摆鸿门宴呢这是!
反正人都已经来了,见招拆招吧!
想起唐诗诗,凌睿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陆涛,在看到对方眼底不解的目光后,心底轻笑。
“睿小子,过来坐!”凌老太爷伸手招呼凌睿,凌睿也十分听话的走到凌老太爷的身边坐下,看着一桌子菜色,绝大部分都是自己爱吃的,眼底的锐利淡去许多。
这个家里,他凌睿只听凌老太爷一个人的话,对于自己的大伯,他是敬重居多,至于自己的老妈,他们两个天生不对盘,老爸君泽宇,就是一妻管严,在外面呼风唤雨,装腔作势的还像那么回事,在家里……
凌睿坐下后,凌老太爷才拿起筷子,说了声开饭,然后又对着陆涛跟凌素素招呼了一句:“素丫头,你别顾着自己吃,陆涛第一次来我这里,也别拘谨。”
“太爷爷客气了,素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吃的多胃口好是福气,倒是我,最近都没好好照顾她,实在惭愧。”陆涛温润的面色上染上淡淡的愧疚之色,说道。
凌老太爷听到陆涛这样说,轻轻的点点头,一旁的凌卫国夹了一口菜什么都没说,甚至都没看陆涛一眼,林美娟不悦的用腿碰了碰凌卫国一下,将满是皱纹的脸上笑得像是一朵掬花,说:“陆涛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倒是个出息的。”说完还颇有些得意的看了凌悦一眼。
凌悦假装失聪,只拿眼瞪着对面的凌睿,还孩子气的将凌睿夹起的一筷子红烧鸡翅给劫了过来,看到凌睿眉头几不可查的一挑,她眼里就有了得意之色。
“奶奶过奖了,只不过是勉强守得住家业罢了。”陆涛谦虚的说,边说边给凌素素夹了一筷子胡萝卜。
“我不爱吃胡萝卜!”凌素素看着陆涛放到自己碗里的胡萝卜,撅着嘴说,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多少吃一点,对你和孩子都好。”陆涛和颜悦色的劝说着,很有耐心的样子。
“你眼里就知道孩子!”凌素素嘴巴撅得更厉害,撒娇的语气更重了。
“你好了,孩子才能好,怀孕太辛苦,我更担心你。”陆涛眼底眉梢全是温柔的哄着。
凌素素终于是没再说什么,苦着脸将自己平日里看到都难受的胡萝卜给吃了下去。
一桌子人见到小两口恩恩嗳嗳的,眼中各有计较。
凌老爷子与凌卫国等人假装耳聋眼花,喝酒吃菜,凌睿不经意的用眼角扫过陆涛,锐利的目光中泛起点点冷意。
黄晓娟则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看着陆涛与凌素素两人你侬我侬的,笑着说:“难得陆涛事业有成又顾家!现在这个社会,顾家的男人最吃香。”
黄晓娟说完,眼睛若有似无的落在凌悦的身上,然后又飞快的看了凌睿一眼。
看凌睿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自己说了什么,这让黄晓娟觉得心里有点解气又有些没底气。
038:凌家家宴(二)
陆涛怎么会看不懂这饭桌上的暗潮汹涌,他谦和的笑笑,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既给了黄晓娟回应,又不让人觉得他是刻意的逢迎巴结。他脸上始终淡笑晏晏,坦然的接受落在他身上的各种打量评估的目光,丝毫不见慌乱,借着举杯的动作不落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坐在他斜上方对面的凌睿。
不得不承认凌睿是个十分优秀的男人,长了一副好样貌不说,气质出众,气度雍容,即便是坐在那里不动声色,也绝对不会让人忽视。听说他这些年屡立军功,能力卓著,是难得的军事奇才。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少将了,这可是实打实的军功!
而且陆涛也看得出,在这个家里,老太爷对凌睿明显是不一样的,他第一次正式拜见老太爷,明明是过了饭点都快一个小时了,凌睿没来,老爷子就不说开饭,而且凌睿一来就坐在老太爷的右手边,紧靠着老太爷,可见是十分的宠着他的。
只是,这个凌睿好像是并不怎么待见他,他第一次老凌老太爷这里,与凌睿也是第一次见面,以前并无交集,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那是,妈,你也不看是谁的眼光!这世界上有钱的男人不少,但是像我们家陆涛这样有钱又顾家,事业有成又有责任心的男人,可就是少之又少了!”凌素素一脸傲娇的说。
“你这个丫头!”黄晓娟笑骂凌素素,眼角眉梢的得意已经飞扬漂浮了起来!
“素素这个丫头是个有福气的!”林美娟也柔和的笑笑,满意的看了一眼陆涛,觉得这个年轻人不仅才貌出众,为人也谦和有礼,的确是越看越入眼。
“凌睿,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赶紧找个媳妇安定下来了。”
凌睿听了林美娟的话,眉眼稍台,有道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真不假,瞧瞧人家祖孙三代,婆婆媳妇齐上阵,配合的多默契啊,谈笑间就将战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大嫂,这回你可问着了,这臭小子呀好事也近了。”凌悦笑眯眯的说着,给凌睿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到碗里,说:“臭小子,多吃点!这排骨可是我亲自下厨为你做的。”
臭小子!这回你可得给我争口气!
无聊!
老娘不管!每次我都受她们排挤,这回怎么着也得扬眉吐气一把!
幼稚!
我不活了,你今天见死不救,以后她们欺负你媳妇我就袖手旁观!反正你在家陪媳妇的时间没有我多!
威胁我?
哼!谁让你胳膊肘往外拐!我这叫有其子必有其母!
算你狠!
彼此彼此!
只不过一个夹菜的瞬间,凌悦与凌睿呣子间已经达成共识。
“真的?这么说我们家这次要双喜临门了?”林美娟故作惊讶的笑笑,然后状似开玩笑的问:“凌悦,这年头可不实行包办婚姻了,有道是强按得牛不喝水,凌睿可是咱家的梁柱子,你可不能因为抱孙子心切就委屈了他。”
“大嫂,你还真爱多想,凌睿都三十了,我虽然着急抱孙子,但是你看我哪次对他的感情指手画脚了?”凌悦笑眯眯的指桑骂槐,然后又故作凶恶的瞪了凌睿一眼,说:“这小子就是个深藏不露的,要不是被我抓个现行,还不知道要瞒我们多久呢!就是个不省心的!”
“睿小子有喜欢的人了?怎么今天也不把那丫头带来?”凌老太爷也来了兴趣,看着凌睿问。
“就是!快跟我们说说是哪家的千金?”黄晓娟也八卦的问。其实她心里正不是滋味呢,今天陆涛第一次上门,本想着扬眉吐气一把的,谁知道老太爷眼里除了凌睿,压根就放不下其他人?
以凌睿的条件,想要找媳妇儿,这B市的名门千金还不得挤破头的往前凑?这要是再进来个高门显要的,这家里就更没她们的地位了!
“睿小子,你这事做的可就不地道了!该把人家姑娘领来让大家见见,这是大喜事!”凌卫国今天喝了两杯酒,有些高,说话也有点飘。这位刚正不阿的前检察院院长,酒量可真是不行。
不过他说话可都是真心实意不参杂水分的,他喜欢凌睿这个侄子,拿着他简直比自己的儿子还要看重!
一时间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凌睿的身上。
凌睿缓慢的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像是在考虑着要从何说起的样子,等他将大家的胃口都吊足了,忽然轻笑一声,看向坐在他斜下方的陆涛,问:“陆董,你说婚姻是什么?”
陆涛被凌睿这突然一问,神情有一瞬间的怔愣,他略一沉思,温润的笑了笑说:“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于婚姻的看法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
果然是个狡猾的!凌睿心里冷哼一声,这个陆涛看似回答了他的问题,其实说了等于没说。
其他人见凌睿突然转移话题跟新姑爷讨论起婚姻的话题来,一时间也不好Сhā嘴,不知道这凌睿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想陆董对这话应该深有体会吧?”凌睿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一双黑宝石般的眸子轻轻眨动了一下,里面恍然有凌厉的光芒快速闪过。
陆涛的身子一僵,他现在是百分百确定凌睿对他是有敌意的了,只是他有些莫名其妙,因为在他眼里,凌睿是那种对女人的战争不屑一顾的人物才是。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林美娟与黄晓娟,凌素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除了凌悦夫妻,凌老太爷和凌卫国,四人仍旧像是先前般吃吃喝喝,对饭桌上的诡异气氛置身事外以外,就连凌浩的脸色都变了:凌睿这个问题问的太没礼貌了!
“小叔……”凌素素有些生气的开口,虽然她心里其实很畏惧这个小叔,但是现在她依仗着自己是孕妇,顶着风迎头就要上。
“其实,婚姻就是简简单单的过日子,外人看起来再光鲜亮丽有什么用?身份算个什么东西?跟人比起来,那些东西都是虚的。”凌睿不悦的看了凌素素一眼,语气缓慢的说。
“陆涛受教了!我会时刻牢记,好好对素素的。”陆涛说完,温情脉脉的看着凌素素。
“瞧这小子,又想转移话题的吧?”林美娟又将话题拨乱反正,绕了回来。
“放心,我看上的女人绝对差不了!”凌睿只是看似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秒杀了蠢蠢欲动的林美娟等人。
039:凌家家宴(三)求收藏!
不知道为什么,陆涛听到凌睿的那句“我看上的女人绝对差不了!”之后,心里极度的不舒服,更奇怪的是,陆涛隐约的从凌睿的眼神中察觉到挑衅,嘲弄的光芒,这让他第一次有了坐立难安的感觉。
直到不久之后,陆涛吃惊的看着唐诗诗挽着这个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大刺刺的**,相携离开的时候,他才终于了悟。
原来如此!
一顿饭吃的至少表面上算是愉快,吃完饭,凌老太爷又将凌卫国与凌睿给叫到了书房,说了会话,凌睿见老人家今晚精神十分的好,也就陪着他多聊了一会,倒是凌卫国因为喝了几杯,早早被林美娟给搀回去睡觉去了。
“睿小子,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入了你的眼?找时间带回来给爷爷仔细瞧瞧!”临了,凌老太爷对着凌睿问道。他现在老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开心的就是看着这孩子早日成家立业,所以今天凌悦说他有了心上人了,让他装病将睿小子给召回来的时候,他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
在这个家里,也就他老头子的话,在睿小子这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好使的。
“爷爷,总会见面的,只是他恐怕未必看得上你的孙子。”凌睿想起前几天被唐诗诗一脚给踹下床的事,脸上有了一丝惆怅。
“谁家的丫头眼眶这么高?连我们家睿小子也看不上眼?你告诉爷爷,我老头子得找她好好理论理论!”凌老太爷一听凌睿的话,气的差点跳脚!这小子一直是他的宝贝疙瘩眼珠子,竟然还有人敢看不上!真是气死他了!
“爷爷,人和人之间得看缘分,我们凌家家大业大,没必要为了什么去牺牲婚姻,搞什么联姻,但是像我们这样的豪门大户,未必都是人人巴结着想要进来,也有人是望而生畏,避之不及的。”凌睿可以想象,唐诗诗若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恐怕排斥的更厉害。在这个家里,爷爷和他的父母向来主张婚姻自主,不以门第定高低,给了他充分的婚姻自主权,但是却未必能一下子接受唐诗诗二婚的身份,而且,还有处处与他老妈针锋相对的大伯母那一家子!唐诗诗与凌素素,陆涛又是那样的关系!
唉!有点乱,他得好好捋一捋!
凌老太爷也沉默了。他向来不是什么老古董老顽固,听凌睿说完,他也多少听出一些门道来,但是听说人家姑娘看不上自己的心尖宝贝孙子,仍然觉得气儿很不通顺,说:“生在什么样的家庭又不是你能选的?难道非要你生在个乞丐家庭里她才觉得心理平衡?再说了,睿小子你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难道你连自己的女人都还怕保护不好?还算什么男人!丢人!”
凌家虽然家口少,但里面的明争暗斗却不少,凌老太爷心里门清,只是这些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看不到罢了。
凌老太爷将桌子拍得砰砰响,楼下正在聊天的一群人听到动静都停止了交谈,不约而同的看向书房的门口,心里各怀猜测!
老太爷对凌睿发火了?这可是大年初一头一遭啊!凌浩收回目光,继续将心思放在了棋盘上,他正与陆涛喝茶下棋呢。
陆涛虽然表面上与平常并无二样,但是心里却对凌睿更加好奇了起来。凌老太爷的气场威仪往那边一坐,连他都觉得十分有压迫感,恐怕也只有凌睿敢跟他分庭抗礼了。他今日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凌老太爷的书房,连他对面这个身为一市之长的岳父大人都没有资格进去,可见在这个家里,凌睿的地位远在他之上,也难怪,凌素素的奶奶和老妈整日的拈酸吃醋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的了。
凌悦听到书房里的动静,想要起来去看看却被君泽宇一把拉住,他将一个削好皮的苹果塞进凌悦的手里,说:“饭后吃个苹果,有助消化,美容养颜还增强免疫力。”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上面书房里的根本不是他儿子一般。
凌悦撇撇嘴坐下,倒是没再坚持,咬了一口苹果,心想:难道是老爷子看不中臭小子的心上人,两人谈崩了?不行!今天说什么也要让臭小子将那姑娘的事情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好不容易到手的媳妇,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让她给飞了!
这臭小子也真不让人省心,你说要是早点跟她透个气,让她心里有个谱,这个时候不就给他帮上忙了?
跟凌悦有同样想法的还有黄晓娟跟凌素素,只是她们存着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心态。尤其是黄晓娟,她之前一直怕凌睿看上的是哪个家世显赫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现在总算是着了地,只要不是比黄家显赫的人家,那么她今后在这个家里,腰杆也能挺得直些。
其实她心里巴不得凌睿娶个什么身份背景都没有的人呢,凭什么这个家的好事都让他们娘俩给占去了!?小姑掌控着整个凌家的经济大权,凌睿又是老太爷的心头肉,凌浩贵为一市之长,在这个家里却从来就没进老太爷的眼!事事都没有发言权!
但是凌睿那样的人,怎么会看上一个平民?所以,她心里只想着,那姑娘家里只要不比她娘家显赫就好。想到这些,黄晓娟又将这B市里面的没嫁人的名门千金给细细的数了一遍,纠结着到底那个人会是谁?
陆涛一边跟凌浩下着棋,一边将屋子里这些人的表情神态都看在眼里,当他看到君泽宇一副置身事外,眼里仿佛全天下只有凌悦一个人似的,为她端茶递水,忙前忙后,不亦乐乎,大秀恩爱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些微微酸涩,觉得身上那两根接好的肋骨隐隐作痛,让他有些呼吸不畅了起来。
凌睿在书房里被凌老太爷给言传身教了好一顿,他有些不自然的摸摸鼻子,打开了书房门,走出来就看到楼下众人将目光向他投射过来,他恢复了一贯的沉稳冷静姿态,只是眉宇间有一股冷厉的气息,让原本好奇的想要询问究竟的人都自觉的闭紧了嘴巴。
直到凌睿下了楼梯,推门走出去好久,屋子里的气氛才解冻。
凌悦猛的一拍脑袋,匆匆追了出去,君泽宇也连忙跟上爱妻的脚步。
凌素素与黄晓娟看着那一家三口先后离开,彼此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眼底有得意的暗光流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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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透:某日,唐诗诗惆怅的目光看得凌痞子头皮发麻。凌痞子狗腿的给唐诗诗揉捏着因为怀孕有些浮肿的大腿,问:“媳妇儿,想什么呢?”
“你说,我们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连个恋爱也没谈的就结了婚,现在连孩子都有了。”自大跟这个家伙认识,就没有走过一次正常路线。
“老婆,你没听别人说嘛——花前月下,不如花钱日下!你看你多厉害,花一千万就勾搭上我这么个极品老公不说,还让自己开花结果了,两全其美啊!”
某男越说越觉得自己言之有理,一只爪子也不安分的攀爬到唐诗诗因为怀孕而丰腴的柔软上。
“滚!还给我的一千万!”唐诗诗一掌拍飞那只色爪,悔不当初的怒吼!
040:一场邂逅;撞破情事
唐诗诗在御景豪阁上班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唐诗诗过的很充实,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学了不少的东西。
因为唐元坚持要跟自己住在一起,也因为上班的缘故,唐诗诗重新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总算是将唐元睡沙发的抱怨给堵了回去。
而最让唐诗诗吃惊的要数唐元了,原本她还以为唐元要在B市找工作是说着玩的,谁知道他竟然是早有打算,在他的一个大学同学汪邵鹏的软件公司上班,具体职务是不清楚的,但是薪水不低,唐诗诗新租的房子房租就是唐元预置了一个月工资给付上的。
本来唐诗诗说什么也不让唐元出这笔钱的,但是最后将唐元惹毛了,气的差点翻脸,唐诗诗这才乖乖就范。
当然这些日子,唐诗诗也没有放松警惕,她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涛,凌素素这两个人会突然窜出来找他们的麻烦,所以时刻的防备着。
还有那个“怕死鬼”,这一阶段也没有再出现,一开始唐诗诗还真怕他也突然冒出来,拆穿一切,让她抬不起头来。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唐诗诗也逐渐释然了,兴许,那个家伙是又傍上了某个大款,根本就记不起自己这号人来了。
“诗诗,别忘记了今晚7点海香园见。”快下班的时候,王月珊你的电话打了过来。
“知道了!礼物都给你准备好了!放心吧你就!”唐诗诗笑着打趣说。今天是10月20号,王月珊的生日。
“可别到时候嫌我碍眼就好了。”
最近王月珊与杜昊泽的恋情突飞猛进,两人天天如胶似漆的。不过王大小姐不知道怎么搞的,每次杜昊泽一提起见家长,王月珊就是再神志不清,意乱情迷也会立刻清醒,抵死不从,一副捍卫贞操的烈妇样儿,让杜昊泽是极度的郁闷,每次见了唐诗诗不是投诉王月珊耍流氓就是抱怨唐诗诗与陆涛给王月珊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心理阴影!
说起陆涛,每次杜昊泽总是有意无意的在自己的面前提起这个人,唐诗诗已经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坦然面对,即便是听着杜昊泽说陆涛已经开始着手准本婚礼,对凌素素如何如何疼惜,她也不过是当做一个旁观者来对待,无喜无悲。甚至有的时候看着杜昊泽十分不赞同的目光,唐诗诗只觉的心里发笑。
唐诗诗下了班直奔海香园,由于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车堵得厉害,她还在路上的时候,王月珊就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了,所以她一下出租车,拿着给王月珊准备的生日礼物就急匆匆的往里赶,推门的时候用力过猛,结果那道门撞到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唐诗诗进门之后连声道歉,刚刚她明显听到了对方的抽气声,看来这一下撞得不轻。
汪邵鹏一点防备也没有的被一道门给撞了,心里正恼火着呢,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跟鬼子进村似的,刚想发作,就听到一声清脆好听的道歉声,他顺着声音一看,心跳加速了起来。
眼前的女孩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职业装,身材玲珑有致,纤细有度,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将职业装穿的这么端庄好看又带点性感的。这女孩柳叶细眉,浓密卷翘的睫毛下一双灵动的大眼忽闪忽闪的,如同一横碧波秋水,琼鼻樱唇,粉面桃花。汪邵鹏看到唐诗诗脸上明显的焦急之色,竟然生出一股怜惜,哪里还有半丝怒气,忙说:“没关系,没关系!一点也不疼!真的!”说着还用手用力的拍了拍刚刚被门撞到的胸口,表示自己没有骗人。
唐诗诗抱歉的笑笑,然后火急火燎的朝520包间走去。汪邵鹏被唐诗诗这一笑,摄了魂儿,唐诗诗都走出好远去了看不见了,他还傻傻的杵在门口,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他才回过神来。
刚刚怎么就忘记问一下女孩的名字了呢?留个联系方式也好啊!
“邵鹏,你怎么还没到?”电话那头唐元着急的问。今天他们约了一个客户谈他们公司最新设计的一款游戏的投资问题,谁知道汪邵鹏堵车还没到。
“我马上到,5分钟!”汪邵鹏说完匆匆挂了电话,刚刚他下车走得急,进了酒店后才想起来将资料落在车上了。
不过,想起刚刚那一场邂逅,汪邵鹏心里美滋滋的。
唐诗诗找到520包间,因为刚刚的毛手毛脚,这次她十分小心的,轻轻的推开门,却在看到里面的清醒后,啊了一声,砰的一下,飞快的拉上门。
听着里面王月珊大嗓门的抱怨,杜昊泽懊恼的欲求不满的低咒,唐诗诗拍了一下自己红彤彤的脸颊,打趣的站在门外说:“你们继续!继续!我一点都不饿,真的!”饿“坏你们可就是我的罪过了!”唐诗诗故意的将那个发人深思的“饿”字说的抑扬顿挫的。
谁让这两个家伙胆色过人,竟然在包厢里公然上演限制级的,跟饿了八百年似的,就不能回家再做嘛?真是的!
她可没冤枉人,是吧?
王月珊拉开门,就见唐诗诗一个人站在外面笑得贼贼的,饶是她一向以腐女自居,将这档子事用手中的笔画过无数次,什么样的姿势都尝试过,什么样的表情都描绘过,面对好友也羞红了脸。
“我刚刚真的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唐诗诗看到王月珊跟杜昊泽一脸的不自然,连忙狗腿的保证,脸也跟着红了起来,不过她这可不是羞得,完全是憋笑憋得。
“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王月珊最先恢复正常,她羞恼的瞪了杜昊泽一眼,说:“可以上菜了!”刚刚都怪这个家伙引诱自己!非说什么诗诗一时半会的来不了,结果让好友看到自己那副样子,丢死了!
杜昊泽也十分尴尬,他没想到唐诗诗不敲门也就罢了,推门连个动静都没有的,不过他脸皮怎么说要厚一点,轻咳了一下,说:“再等会,还有一个人没来。”
041:承你吉言;没心没肺
“再等会,还有一个人没来。”
唐诗诗听到杜昊泽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目光躲闪,又看看变了脸色的王月珊,无所谓的笑笑:“是陆涛吧?这情景还真像我们上学那会。”
杜昊泽听到唐诗诗的话不敢置信的仔细打量了他好一会,这个原本心思单纯,干净的没有一点瑕疵的女人变了,变得即便是他浸淫商场这么多年,阅人无数都看不明白了。
王月珊气愤的瞪了杜昊泽一眼,别扭的拉着唐诗诗的手歉疚的说:“诗诗,对不起,我不知道……。”王月珊的确是生气了,杜昊泽竟然没有知会她一声,在她生日的时候就请了陆涛来,陆涛是他的死党,诗诗可是她最好的姐妹,这算什么?
真他妈的皮痒!
“我没事,皱着眉毛像什么话,今天你可是寿星佬,开心点!”唐诗诗说着便将王月珊的眉毛往两边一扯,看到王月珊哇哇大叫,她坏心的笑了!
她是真的无所谓!只是这话说出来,怕是没有人会相信,索性她也不浪费唇舌为自己辩解了。
因为,为这种事情较真,根本没必要!
陆涛推门进来的时候,唐诗诗已经与王月珊打闹成一团,杜昊泽被晾在一边晒了鱼干。陆涛推门的动静有些大,像是破门而入一样,杜昊泽看到陆涛一脑门的汗,苦笑一声,递上一条纸巾,心里想的却是,这两人进门都不知道敲门的!
唐诗诗与王月珊也停止了打闹,陆涛看了一眼王月珊后,将目光对准唐诗诗说:“抱歉,路上堵车堵得厉害,来晚了。”
唐诗诗自然不会接话,她可不想自作多情的引起别人误会,目光扫了一眼陆涛有些汗湿的衬衫,看向别处,将那些话自动忽略。
陆涛的目光一暗,杜昊泽朝王月珊使了个眼色,王月珊接过话来说:“道歉就不必了,罚酒三杯!”声音是不冷不热的。她可不是卖杜昊泽的面子,而是看到陆涛那双眼老是黏着唐诗诗,不舒服罢了。
菜色很丰富,只是饭桌上的气氛如同料想般的尴尬,四个人分成了两派,唐诗诗与王月珊坐在一起,陆涛与杜昊泽坐在对面,跟两军对垒一样。
王月珊是个同仇敌忾的,唐诗诗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就跟在大学食堂里跟陌生人一桌吃了顿饭的感觉是一样的,该吃吃,该喝喝,没有什么好扭捏的,也不会觉得不自然。杜昊泽最为憋屈,他看了一眼陆涛紧绷的脸,清了清嗓子,开口说:“诗诗,听说你在御景豪阁那边的售楼中心上班?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吗?”
“嗯,挺好的,比以前浑浑噩噩的日子充实多了。”唐诗诗意外的看了杜昊泽一眼,她在御景豪阁上班,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陆涛听了唐诗诗的话,拿起杯子猛的灌下一大口酒。
杜昊泽暗叫一声不好,举起杯子,扯了个笑容说:“这么说,我们不光是朋友还是同事了,喝一个!”说完也不等唐诗诗做出反应,一口将被子里的酒喝光了。
御景豪阁是百达地产的产业?唐诗诗心想这可真是冤家路窄,这太岁犯得!
“那以后还请多多指点了!”唐诗诗落落大方的拿起酒杯,喝了一杯,然后豪气的将杯底展示给杜昊泽看。
杜昊泽有点傻眼,王月珊也一时间脑袋转不过弯来,唐诗诗这么淡定让他们实在淡定不起来。
“指点不敢当,不过诗诗你可得敬我们陆总一个,毕竟大家都靠他发薪水不是?”杜昊泽盯着王月珊的强大火力硬着头皮嬉笑着打着圆场。
“还说不是指点?”唐诗诗朝杜昊泽展颜一笑,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王月珊将手挡在唐诗诗的手背上,唐诗诗用另外一只手安抚的轻轻拍了拍好友的手。
唐诗诗倒满酒,从容的站起身来,对着陆涛举杯,笑着说:“说起来,我的确该好好的敬陆总两杯,这第一杯,感谢陆总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同唐元一马,我先干为敬!”唐诗诗说完,一仰脖,几口下去,将杯底亮了出来,目光平静的看着陆涛。
其他的三个人被唐诗诗的这一太过识时务的举动给惊到了,愣愣的忘记了反应。
尤其是陆涛,他看到唐诗诗喝酒跟喝白开水一样,眼睛里像是铺了一层化不开的浓墨!直到杜昊泽在桌子下的腿碰了碰他的,他才反应过来,拿起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说:“你明知道我不会真的将他怎么样!”这一声似幽怨又似叹息,只不过只有他身边的杜昊泽勉强听得出来。
“这倒是我们真小人了,害我还提心吊胆的这么多日子!”唐诗诗自嘲,又给自己倒上一杯,说:“好事成双,这一杯,希望陆总事业蒸蒸日上,好让我们这些员工也能混口饭吃。”
说完又是痛快的一饮而尽。一旁的王月珊看唐诗诗连喝三杯,面不改色,嘴巴都张成了O字,她第一次知道唐诗诗如此的海量。
其实今天这红酒度数很低,完全是考虑到唐诗诗王月珊的酒量,只是自从上次唐诗诗在金粉买醉,唐诗诗已经发觉到自己的酒量不浅,这半个月上班,有几次也是跟着梁月去应酬,她知道自己的酒量,喝这点酒,对她来说跟喝饮料似的。
“承你吉言!”陆涛从牙缝里蹦出四个字来,将斟满酒的酒杯端起,一口灌下。
他看着唐诗诗敬完酒后翩然落座,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透不过起来,闷得心口难受。
怎么会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哪怕她冷嘲热讽,冷眼相对,甚至对自己拳脚相加,也好过现在落落大方,彬彬有礼,客气疏离,像是完全对待一个陌生人,一个上司这般的对待自己!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顿气氛诡异的生日宴,王月珊跟杜昊泽都像是打了一场恶仗般疲惫不堪,陆涛是越吃脸色越阴沉,看着唐诗诗对自己虚与委蛇,笑得官方,亲切又疏离,那陌生的感觉让他几欲抓狂!
唯一吃的欢快的就算唐诗诗了,海香园的菜色还算不错,吃到最后看大家都举筷不动,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没心没肺。
042:我有门禁;亲上加亲
吃晚饭,四个人相继出了包间,杜昊泽走在前面去结账,王月珊与唐诗诗走在中间,陆涛一个人跟在他们身后。
“诗诗,你真的没事吗?”王月珊十分不放心的问,刚刚唐诗诗可是喝了不少酒,这会脸颊白里透红,像是白脂上涂了一层胭脂,诱人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要是我说没事呢,你会以为喝醉酒的人都觉得自己没醉,要是让我说有事呢,我又不想欺骗你,你说怎么办?”唐诗诗耸耸肩,看着好友,调皮的问。
“你呀!”王月珊是真的放心了,摆出一副拿唐诗诗没辙的样子。
走在她们身后的陆涛听着两人说话,目光看着唐诗诗,眼里有一些化不开的情绪,她是真的变了!
“美女,真的是你!”就在唐诗诗与王月珊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突然被后面冲上来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王月珊防备的打量起眼前一脸惊喜的看着唐诗诗的男人,问:“你是谁?”又是一个觊觎唐诗诗美色的,这种搭讪方式,她见识了都不知多少次了!
不过——王月珊细细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毛头小伙子,穿的人模狗样,长着一张娃娃脸,一笑还有两个酒窝,挺讨喜的,看起来还不赖!
唐诗诗想了一会,才记起眼前的男人,礼貌的笑笑说:“真巧!”这个人正是今天被她用门撞到的男子。
不会是来讨医药费的吧?!
“是啊,缘分啊!”汪邵鹏见唐诗诗记起了自己的样子,心里热血澎湃,脸上的表情又狂热了几分。
唐诗诗与王月珊无语的对视一眼。
陆涛在看到前来搭讪的汪邵鹏,脸上涌动起怒气,刚想上前,却听到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Сhā了进来:“邵鹏,碰上熟人了?”
唐元刚将客户送上车,返回酒店就看到汪邵鹏和两个美女不知道在说什么,心想天色不早了,打个招呼好快点回家,他可是有门禁的人!
谁知道——
“你今天也在这边吃饭?”唐元看清楚了两位美女的真容,开心的走上前去,说。
“嗯。”唐诗诗也很意外看到唐元,应了一声。
“唐元,你们认识?”一旁不甘冷落的汪邵鹏看着唐元一来就和唐诗诗十分熟捻的样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何止认识!”唐元边说边上前揽着唐诗诗的腰,对着好友说:“简直熟得不能再熟!”看着好友明显黯淡下去的眼神,唐元又坏心的加上一句:“我们住在一起。”
动作暧昧,语气亲昵,想不让人误会都难。连一旁的王月珊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唐元与唐诗诗,她好像又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其实唐元早就看到唐诗诗身后的陆涛,心里早就不爽了,再加上他也看得出好友眼里那不加掩饰的猎艳光芒,越发气恼。这个女人跑这边来做什么,跟那个人一起吃饭还喝酒,当他是死人吗?
唐诗诗被唐元这样一搂,神情有些局促了起来,她动着身子想要挣扎,唐元却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唐诗诗耳边说:“别动,给点面子!”
唐诗诗立刻僵直了不动了,男人的面子伤不起!再说这个男人是他的弟弟,抱一下也没什么!
汪邵鹏看到两人毫不避讳的搂搂抱抱,耳鬓厮磨,一颗玻璃心瞬间粉碎,原来自己芳心错寄,人家名花早有主。
要是这个主是别人也就罢了,至少他还有点希望,可是偏偏这个人是唐元,是他最好的朋友!
更何况,人家已经亲密到同居了!
唉!他无疾而终的恋情啊!还没来得及开始就谢幕了!
“唐元,这位是你朋友?”唐诗诗对着汪邵鹏笑笑,企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汪邵鹏!”唐元对着好友装作毫不知情的一笑,胳膊却是将唐诗诗搂得更紧,这感觉真好!他贪恋的深吸一口气,抑制住躁动的情怀。
“原来是唐元的老板呢,你好!我是唐元的姐姐唐诗诗!”唐诗诗礼貌的笑笑,与汪邵鹏握了握手。
腰间传来一阵疼痛,唐诗诗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询问的目光看向唐元,一双水雾般的眸子里有着迷惑不解。
汪邵鹏在听到唐诗诗的自我介绍的时候,立刻原地复活,他抱怨的看了好友唐元一眼,那意思明摆着想要“亲上加亲”,气的唐元差点吐血!
而另外一个气得已经吐血的人就是一直站在唐诗诗侧后方的陆涛了,看着唐诗诗公然与唐元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又对着汪邵鹏乱抛媚眼,勾勾搭搭,他真恨不得将那两只咸猪手给躲了喂狗,然后找个笼子将唐诗诗关进去,四周蒙上黑布,让她只准看他一个人,她的一切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诗诗,相请不如偶遇,我们去唱歌吧?”汪邵鹏兴高采烈地提议。
“不行!我是有门禁的人!10点之前必须回家!”不等唐诗诗反应,唐元率先霸道的拒绝。
他将那句有门禁的人说的异常的响亮,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有门禁是一件多么自豪又值得骄傲的事情似的。
“那你可以不去,我和诗诗去好了。”他巴不得只有他和唐诗诗两个人呢,这样说不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会突飞猛进,汪邵鹏美美的想。
“怎么可能,诗诗跟我一样,都有门禁!”唐元生气的说,若不是眼前的人是汪邵鹏,他早就一掌将人拍墙里,扣都扣不下来了!
陆涛看着两个人挣得脸红脖子粗的,给结完帐回来的杜昊泽递了个眼色,多年的默契使得他们之间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怎么,光邀请诗诗?我们可是一起的,这太不厚道了吧?”杜昊泽打趣的上前拥着王月珊说。
“那就一起,求之不得!”汪邵鹏机灵的说,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上了。
“诗诗,走,唱歌去!”得到暗示的王月珊拉着唐诗诗走出酒店,对唐诗诗的反抗只丢出一句“我是寿星我最大”,就将其秒杀!
其实不怪王月珊左右摇摆没节操,因为她可不是在给陆涛制造机会,在她眼里,陆涛早已经是死灰,完全没有复燃的可能!她只不过是在给唐诗诗制造机会,因为她突然觉得唐元和这个汪邵鹏都还不错!
043:左右逢源;气急败坏
六个人开车去了钱柜,要了一个包厢。
六个人,各怀心思,王月珊唱完一首歌后就一个劲的起哄,总是有意无意的给汪邵鹏与唐元制造机会,完全无视杜昊泽眨得已经快抽筋的眼睛;杜昊泽是阻拦不住王月珊,又对窝在沙发里一脸阴鸷猛灌啤酒的陆涛束手无策,你说你起意要来唱歌的,现在到了KTV,你不唱歌也就不唱吧,摆着副样子做什么,搞得好像是大家都欠了你钱似的,破坏气氛嘛这不是?
陆涛瞪了好友一眼,转而又死死的盯着唐诗诗。同时被两个男人大献殷勤,很享受是吧?唐诗诗,没想到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你竟然就变成这副样子?一个女人喝酒跟喝白开水一样,说话一套套的,没一句是真心的,还左右逢源,对一个刚认识不到两个小时的男人都能笑得这么风骚!是我以前眼太瞎识人不清,还是你本性就是如此,只不过隐藏的太好?
唐元看到陆涛这样,心里暗自得意,笑得意气风发,他本来就长得一副好皮囊,十分的阳光,这一笑更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般的舒爽,连唐诗诗都觉得唐元今天的心情十分不错。
唐元心情是不错,如果没有汪邵鹏这个一直没眼力劲,皮厚的拼了命往前凑的臭家伙稍微打了点折扣的话,那么他的心情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好!
不过汪邵鹏这个家伙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他这么大献殷勤,一会递饮料,一会送水果的,让陆涛那个家伙的脸黑的跟黑无常一样,怎么看怎么大快人心。
汪邵鹏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赚到了,没想到被门撞那么一下,竟然撞出了一段缘分,他越看唐诗诗越觉得她美得让人窒息,光是这样什么都不做,坐在她的身边,汪邵鹏就觉得呼吸急促,脸上发烧。不过自己那位好友,明显的是个姐控,看来要摆平这个大舅子,得好好的花点心思了!
唐诗诗极度无语!她还没有迟钝到什么都察觉不出来的地步,看着好友王月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唐诗诗真想将这丫的给狠狠修理一顿!怪不得她这么强烈的要求来KTV呢,以前她可不热衷这些的,原来是打着将自己推销出去的主意!
“诗诗,这个火龙果你吃一点,很新鲜。”汪邵鹏殷勤备至的用牙签扎了一块火龙果送到唐诗诗面前。
唐诗诗勉强的扯了扯都有些僵硬的嘴角,对汪邵鹏说了声谢谢,接过来咬了一小口。火龙果一向不是她的菜,只是盛情难却!
感觉到背后有两道浓烈的光束,唐诗诗索性将剩下的火龙果一口给吃掉!觉察到那两道光束越来越强烈,唐诗诗突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陆涛,我唐诗诗不是非你不可,没了你,照样活得滋润!
“诗诗,喝点饮料!”唐元强硬的塞了一杯果汁到唐诗诗的手里,不容拒绝。
唐诗诗的脸一下皱成了苦瓜:“我还没唱歌呢,都喝三杯果汁了!”这两人一左一右的,不是让自己吃水果就是喝饮料的,这哪里是来唱歌啊?
“一会就到我们了。”唐元拨弄了下唐诗诗肩上的碎发,说。
唐诗诗虽然觉得唐元今天对她过分的亲昵了些,但是在外面她不好落了唐元的面子,也没说什么,心想着回家好好跟他说道说道,可不能让人误会什么。
“我们?”
“我点了首《小酒窝》是情歌对唱!别告诉我你不会!”唐元声音里有一丝丝激动,更多的是霸道,他还没有和唐诗诗唱过情歌呢!
“……”唐诗诗无语,这个家伙今天太霸道了,什么事都给她决定好了,搞得好像他是哥哥一样!她怎么越来越觉得这包间里的气氛诡异到不行!
“我去下洗手间!”
唐诗诗说着就逃也似的出去了,她需要透透气!
“这里面有……”洗手间!汪邵鹏的话还没说完,唐诗诗已经关上门出去了,速度快的让他觉得跟逃命一样,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心急,让诗诗觉得有压力了?汪邵鹏自我反省中。
唐诗诗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觉得脑袋清醒不少,她狠狠的吐了口胸中的郁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又拽了拽眉毛,做了个鬼脸,觉得心情晴朗了起来。
刚推开门走出洗手间,就被一个醉鬼撞了一下,唐诗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好她反应快,及时的扶住了墙站稳了。
刚想发作,抬头一看,眼前的人竟然是见过的,唐诗诗生气的嘟囔一句说:“又来醉生梦死?瞧你这样!出息!”
那人听到有人说他,晃晃悠悠的转身,醉眼朦胧,只看到一条马尾一跳一跳的离开了他的视线,他嘟嘟囔囔的说:“哪个不要命的妞,敢管爷的闲事?”说完转身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唐诗诗走了几步,冷不丁的被人大力的拖进了一处黑暗的角落,她刚想将对方打个乌眼青,让对方知道色狼不好当,就听一个声音说:“别怕,是我!”
唐诗诗将眼前的人推开,冷淡的说:“陆总,有事吗?”语气十分的疏离。
“唐诗诗!”陆涛低叫,语气里全是气急败坏!
“没事请让开!”唐诗诗眉毛一挑,口气不悦。即便不用看,唐诗诗也知道陆涛是发火了,而且火气很大,但是——这关她屁事!?
“唐诗诗,你简直不可理喻!”陆涛将一只胳膊横在墙上,阻挡住唐诗诗,圈出一个暧昧的空间。
“陆总,你逾越了,虽然我是下属,你是老总,但是现在是下班时间,而且,即便你是老总,也无权干涉我的私人生活!”唐诗诗说完,用力的甩掉陆涛的那条挡住路的胳膊,毫不留恋的离开。
陆涛气愤的一拳打在墙上,手上传来的痛疼让他心里好受了些。
“还没有告诉她?”杜昊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陆涛身边,问。
陆涛看着那抹早已经消失的不见的身影,摇了摇头。
044:黄少在后;名门淑媛
“为什么不说?”杜昊泽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好友。这样夹在他们中间,他真的有些吃不消!
“你觉得她还是以前的唐诗诗吗?”陆涛点上一根烟,猛吸一口,吐出一阵烟雾,眼睛里有着迷茫之色,就如同这烟雾一般缭绕。
“是有些不同。”杜昊泽想起唐诗诗最近的转变,又说:“不过这也不能怪她!”
陆涛没有说话,他想起订婚宴上收到的那些照片和光盘,又想起唐诗诗公然和别的男人ji情拥吻,他突然将手里的烟给丢到地上,用皮鞋狠狠的碾了碾,迈步向包厢走去。
杜昊泽心里一突,这么多年来,他很少看到过这样的陆涛,如此的焦虑烦躁!
“你打算就这样放弃?别忘记你还有个孩子!”杜昊泽觉得他越来越看不透自己的这个好友了!那些照片他让人做过检查,是真实的,但是那张光盘,上面的内容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只不过是证实唐诗诗确实在金粉待过一晚罢了。
“不!她只能是我的!”陆涛的声音有些沉重。是呀,他跟凌素素连孩子都有了,有什么资格揪住那一点不放?说起来,他与唐诗诗两个这次也不过是半斤对八两,打平了!
这样,是不是就算两不相欠了?
杜昊泽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快步跟上陆涛的脚步。
只是两个人走了以后,黑暗里走出一个圆润的身影,他看着陆涛与杜昊泽远去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
“妈的!”
“黄少,快来,就等你了!”一个娇媚的声音嗲嗲的响起,随即一双白嫩的胳膊缠绕到黄亮的身上。
“丽丽,你怎么比我还猴急,今天我可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黄亮满意的在丽丽的柔软上捏了一把,引得丽丽嗤嗤娇笑不停。
“就怕到时候黄少厚此薄彼,将我抛到脑后了!”丽丽一双小手在黄亮的胸前画着圈圈,说。
“不会,你们都是我的小心肝!”黄亮说着,掏出几张粉色钞票塞进了丽丽的低胸吊带里面,趁机在里面为非作歹了一把,然后搂着丽丽朝自己的包厢走去。
一推门,黄亮就听到包厢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夹杂着男男女女激昂的毫不掩饰的纵情的声音,他看了一眼那几个或站或坐或躺的手下,啐了一口,骂道:“些小兔崽子,这么猴急!”
丽丽关上门,立刻像是水蛇般缠了上来,用身体摩擦着黄亮,一副动情的样子!
“亮哥,你的在那边,我们可不敢跟你抢!”正坐在沙发上享受一个小姐☐活的猴子一指角落里坐着的个女孩,对着黄亮巴结的说。
黄亮顺着猴子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衬衫黑套裙的女孩坐在沙发上,双手搅在一起,局促不安,看到黄亮的目光看向自己,略显清纯的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闪过害怕,连忙低下头。
黄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那个女孩,眉眼间都是不安,像是只掉进狼窝的小兔子,他一把将缠着自己的丽丽推开,手上的力道很大,丽丽没防备一下子被推到了地上。
“黄少——”丽丽扯住黄亮的裤腿,嗲嗲的坐在地上叫唤,声音酥酥的,媚到了骨子里。
“滚开!别坏了爷的兴致!”黄亮毫不怜惜的踢了丽丽一脚,抬腿走向那个女孩。
丽丽哎吆一声握着胸口趴在地上,果然不敢再放肆的去纠缠黄亮,狠狠的瞪了一眼角落里的那个女孩,眼里闪过不甘!
“还当是从前呢,亮哥现在换口味了!”猴子拨开自己胯间的那颗脑袋,过来一把抓起丽丽,将她丢进沙发里说:“早就想尝尝你这娘们的味儿了!”
丽丽虽然心里恨得要死,但不敢得罪猴子,强颜欢笑的任凭猴子为所欲为,她知道自己现在是被黄亮玩完的,没有反抗的资本了。
“叫什么?”黄亮走到那个女孩身边坐下,用两个指头抬起女孩的下巴问。
“陈媛媛。”女孩颤着说,身上吓得也哆嗦起来,声音抖得像是狂风中的落叶。
“草!陈圆圆!那你说爷是吴三桂好还是李自成好?”黄亮大笑,一把将陈媛媛给搂进怀里。
“不是那个圆,是名门淑媛的媛。”陈媛媛小声的说。黄亮的靠近让她更加的害怕。
“名门淑媛?一个婊子也配!”黄亮忽然恼火,一把扯开陈媛媛的白色衬衫,上面的扣子崩落了一地。
陈媛媛委屈的哭了,但是不敢大声,她双手抓着胸前的衣服,大眼看着黄亮,全是恐惧!
只是这样却更加惹恼了黄亮,他手上一用力,将那条黑色的窄裙也报废了。
很快,房间里便想起尖锐的喊叫,只是被吵闹的音乐声给包裹住了。
黄亮几个人发泄完了,将外人打发出去后,猴子等人围在了黄亮身边。
“亮哥,权少白今天也在这里,我们要不要……”猴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用!他最近被我表姐订婚的事情打击的不行,让他自己去颓废好了,他自己毁了自己更好!省的我们动手,到时候查出来还麻烦!”黄亮拿起一支烟,在一边的螳螂立刻给他打着火点上。
“是,听亮哥的!只是上次那三个小子不给力,便宜了那小子!”猴子愤愤的说。
“就算是明刀明枪,权家也不是黄家的对手,不过亮哥这招美人计才叫高杆,看权少白整天醉生梦死那点出息!”山羊不屑的撇撇嘴附和着。
“不能掉以轻心,权家到底是这么多年的根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做事都给我警醒着点。”黄亮一脸阴狠的说,与平时的花花大少模样判若两人。
几个人说了会话,散场后,黄亮将圆润的身子靠在沙发上,双脚搭在前面的茶几上,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谁呀?”都什么时候了还打电话来,不知道我要睡觉!?电话一接通,那边便传来不耐烦的斥责声。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得着!?”
045:达成协议;两女斗法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得着!?”黄亮吸了一口烟,吐出一片烟雾,嘴角满是讽刺。
“是你?大半夜的打我电话,上演午夜凶铃啊你!”凌素素大脾气的吼了一句。她最近因为怀孕的缘故,越发的嗜睡了,脾气也变得更加骄纵,这都十一点多了,这么晚骚扰孕妇,不是找抽嘛!
“凌素素,我是看在你是我表姐的份上才好心的打电话来提醒你,看好你身边的男人!别什么时候被人带了绿帽子都不知道!”黄亮也不由得提高了声调。
“谁?你说陆涛?哈!怎么可能?”凌素素嗤笑一声,明显的不相信黄亮的话,陆涛会出去勾搭女人?简直无中生有!
“我今天在钱柜看到他跟那个前妻拉拉扯扯,死缠烂打的玩暧昧,可不可能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黄亮说完便挂断电话。
凌素素一下子睡意全无,她连忙将电话打到陆宅,那边的佣人接起电话告诉她陆涛还没有回去,她气的将手机摔在地上!明明陆涛答应她的,不管做什么,十点半之前必须回家睡觉,难道……自己这些天沉浸在陆涛的柔情里,倒是将这个潜在的祸害给忘记了!
唐诗诗!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新帐旧账一起算!
黄亮一根烟还没有抽完,凌素素的电话就打了回来,他看了看手机上跳动的名字,眯了眯眼睛,本来就不大的眼睛里全是算计的光芒。
“什么事?”黄亮冷漠的问。
“你不是一直想要将那个女人弄上手?”凌素素也是一脸算计。
“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黄亮讥诮的说:“你当我是权少白那个白痴?”
“怎么又扯到权少白身上去了?再说,权少白现在这个样子,可全是我的功劳!”凌素素十分的气恼。在外人眼里,她的这个表弟一无是处,是个十足的花花大少,绣花枕头,草包一个,但是凌素素却非常清楚,黄亮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做事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什么都可以拿来利用!
“那件事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黄亮打断凌素素的话。要不是她还有点用处,他可没时间听她发什么大小姐脾气!
凌素素咬咬牙,她听出来黄亮话中的意思,这个人无利不起早,肯定是早就盘算好了才给自己打的电话,不然,他哪有这么好心给自己通风报信。
“说吧,这次想让我做什么?”尽管知道黄亮已经布好了局挖好了坑等着自己往里跳,但是凌素素知道,自己没有更好的选择,再说了,这种交易,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下个月誉天国际的那个竞标案……”
“不行!”凌素素一听黄亮提到誉天国际的竞标案急忙否定!她知道陆涛已经为了竞标案忙了好几个月了,而且自己之所以能被陆涛接受,跟这个竞标案有很大关系,再说,爸爸已经私下给陆涛透过话,将誉天国际这个案子交给百达地产来做。
“哼!果然是女生外向,还没进门心就跟着人家走了!只是,你能不能进门,还是个未知数呢!”黄亮冷冷的说,那冰冷的语气透过电话直接刮倒了凌素素的心里,让她浑身都起了寒战。
“可是……”凌素素犹豫了。
“没有可是!失去一个誉天国际的案子,陆涛只不过是少赚一点,根本没有什么损失,但是你,失去陆涛的话,损失可不是一点点!”黄亮给凌素素分析了下利弊。
女人就是蠢!这么简单地事情都看不清楚!
凌素素沉默了。
就在黄亮耐心即将告罄的时候,她终于下定决心,说:“好!不过我不但要唐诗诗滚出B市,还要让她那个弟弟唐元知道教训,你不是有一个地下黑拳场吗?听说那个唐元拳头很硬,不知道打起黑拳来中不中用?”凌素素说着,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
“买一送一?”黄亮眯缝的小眼里露出一星得逞的亮光来。
“怎么?你不答应?”凌素素语气也不好起来。
“答应!谁说不答应!买一送一就买一送一,谁让你是我表姐呢!”黄亮又点起一根烟,吸了一口说。
“那就这样吧,可不要给我留尾巴!”凌素素不放心的叮嘱。
“放心吧,保证干净利索,让那小子以后连吃奶的娃娃拳头硬都没有!”黄亮保证道。
挂断电话后,凌素素了无睡意,烦躁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到快天亮才睡去。
刚睡着不一会,手机就响了,凌素素看也没看就火大的接起电话说:“谁这么烦人,一大早的让人睡不安稳?”
王凤珍没想到电话刚接通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就被人数落喝斥一顿,抬头看一眼客厅里的挂钟,都快9点了,还一大早呢!
以前这个时候唐诗诗都已经起来将早餐做好,家里收拾整齐,伺候陆涛出门上班了!
“是我。”这凌素素已经和陆涛订了婚了,是自己的准儿媳妇了,整个B市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所以王凤珍最近说话也硬气了一些,心想着虽然这凌素素是市长千金,但是既然要做陆家的媳妇,也不能事事由着她。
凌素素听着电话那边王凤珍颇有些威严的声音一愣,睡意也消了大半,她看一眼来电显示,确定是王凤珍,立即缓了语气,说:“伯母,什么事?我还以为又是搞推销的呢。”
“素素,今天我们不是跟白医生约好了去做那个产前筛查的吗?这都九点了,你怎么还没起来?”王凤珍耐着性子跟凌素素说话,最后一句显然是带着责备的。
“伯母,昨天晚上身体不舒服,折腾到凌晨才睡,所以起的晚了。”
“身体不舒服?怎么没有去看医生?孩子怎么样?”王凤珍一听凌素素说身体不舒服,紧张的不行,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没事,现在好了。”凌素素佯装着有气无力的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乖巧,只是眉眼中全是不屑与冷嘲!
老女人,还想跟我斗!
046:点名要她;心生不安
老女人,还想跟我斗!
凌素素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讥讽的勾了勾嘴角,心里如是想。
“那要不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我跟白医生说下,我们下午再去。”果然,王凤珍听到凌素素虚弱的声音,立刻妥协了。
“不用了,伯母,你好不容易约了白医生这样的权威医生,哪里再好让她等。”凌素素懂事又乖巧的说。
“那你起来收拾下在家等着,我让司机去接你。”王凤珍欣慰了,一开始心中的那些不满都抛到了爪哇国里。
“嗯。”凌素素挂断电话,想了想,又找出陆涛的号码,手指在上面徘徊了好久,终究没有勇气摁下通话键。
白大夫名叫白晓兰,是B市妇科方面的权威专家,要是一般人还真是请不动,所以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好,凌素素才会这么配合,因为她知道,在没有嫁给陆涛之前,孩子才是她最大的筹码和必胜法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折腾了半天的时间,总算是检查完了所有要检查的项目,凌素素早已经是饿的头晕眼花,而王凤珍竟然还在拉着白大夫扯东扯西,真当医院是她家开的似的!若不是要极力的在外面维持市长千金的形象,她真想甩脸子走人!
“晓兰,这孩子以后来产检,你可得费心了。”王凤珍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凌素素的脸色。
“放心吧,有什么问题找我就成!”
白大夫一口应承,倒是让凌素素多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说话沉稳,收拾的一丝不苟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十分内敛的主,凌素素十分好奇,这样的人怎么能和王凤珍交好。两个人的性子应该是南辕北辙才是。
“别人我不放心,只有你最牢靠。”王凤珍高兴的,脸都笑成掬花了。
“你倒是个有福气的,找了这么个儿媳妇!”白大夫看了一眼有些疲态,但是仍端坐在椅子上的凌素素,赞许的说。
“素素可不比旁人,家世好,性子好,这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王凤珍一听白大夫夸凌素素,立刻不谦虚的跟着夸耀起来。
凌素素心里恶寒,脸上却是晕出一抹柔柔的笑意,羞赧的说:“伯母,我哪有这么好!”
那讨巧的模样,看在白大夫与王凤珍眼里,又少不了一顿夸赞。
“伯母,我们该回家了,白阿姨还有好些孕妇要看呢!”凌素素装出一副吃受不了的羞窘样,拉着王凤珍的胳膊,说道。
“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王凤珍看了一眼外面等着的人,语气中难掩得意的说。
从白晓兰那里出来,凌素素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在王凤珍看不到的时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这个老太婆,差点饿死自己!
检查的结果还算正常,除了几项不能马上出结果的,其它都没什么问题,这让凌素素的心也有了着落,决定暂不计较了。
唐诗诗自从那晚知道了御景豪阁是陆涛的产业,就决定了做完一个月辞职,这个月自己卖出一套观海居,提成就有两万多,够自己周转一下,找个别的工作了。
说起那套观海居,是这些别墅群里唐诗诗最喜欢的一套,因为是现房,里面的装修简约大气又不失奢华,将现代潮流气息与欧洲宫廷风格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当然,这样的别墅,价格也是不菲的,至少在唐诗诗看到那后面的一群零蛋的时候,狠狠的咂了咂舌,这样的地方,估计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住进去了。
说起来也是自己好运气,那天来看房的人特别的爽快,而且点名要自己带去看房,让自己那一群同事,看红了眼睛!
当然也是从那次起,自己原本还算和谐的同事关系起了风波,因为自己的外貌,没少被人拈酸吃醋过,尤其是梁经理还带着自己去应酬了两次,更是让那些人跟得了红眼病似的。
“诗诗,将海逸居、博海居、听海居的宣传册带上,跟我去见个客户。”离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梁月对着唐诗诗吩咐道。
“经理,今天能不能换个人?”唐诗诗有些为难的说。说什么去见大客户,都这个点了,还不是让自己去陪着大客户吃饭喝酒,她真心的不想去!
“为什么?”梁月板起脸,问。其实梁月知道唐诗诗是那种自律性很强的女孩,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唐诗诗趟这趟浑水,但是今天的客户不一般,人家点名要了三套高价位的别墅,只待看了图册就可以当场开支票,但是对方点名要唐诗诗送图册,梁月没得选择!
“是这样的,我准备做完这个月就辞职了,所以……”唐诗诗坦白的说。
“不是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梁月不解的问。唐诗诗不是那种依仗外貌,华而不实的女孩子,做事情踏实,梁月还是很欣赏她的。
“那个,我准备回老家去……”看看叔叔婶婶。唐诗诗感觉到周围那些不善的八卦的因子跳跃的十分激烈,终于想了个理由搪塞。
“结婚?!”梁月恍然大悟一般。
结婚?梁经理还真能想,自己才刚离婚好不好!不过也多亏了她丰富的想象力,也省的自己费力的去编个理由了。
唐诗诗尴尬的笑笑,不置可否,但是她这一笑,在其他人眼里就等同于她默认了梁经理的猜测。
“即便是要辞职,但是你现在仍旧是这里的员工,所以——服从安排!”梁月的话向来简短有力。她面容严肃的说完后,率先迈步出了售楼处。不再给唐诗诗反驳拒绝的机会。
唐诗诗无奈的撇撇嘴,拿出听海居、博海居、海逸居三处别墅的宣传画册,在一干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追着梁月出了售楼处。
梁月直接将车子停在了海香园,唐诗诗下车,拿着画册亦步亦趋的跟在梁月的身后。
“诗诗,一会客人劝酒的话,多个心眼!”
047:黄亮设局;诗诗入套(求收藏)
“诗诗,一会客人劝酒的话,多个心眼!”
走到门口的时候,梁月终究还是不放心,特意提醒了唐诗诗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觉得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
“嗯,谢谢梁经理提醒!”唐诗诗感激的看着梁月说。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对梁月的能力也十分的佩服,跟着她学了不少的东西。
本来提前半个小时出发,避开了下班高峰期的车流,梁月以为她们已经到的够早的了,谁知道推开包间的门,才知道客人竟然已经先来了。
“孙总,黄少,刘总,抱歉!我们来晚了。”梁月看清楚包间里的人后,连忙致歉,但是她堵在门边的身子却不想移动,尤其是在看到了黄亮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今天自己一直惴惴不安是因为什么了!
凭她多年的职场经验,现在已经完全可以断定,今天这场鸿门宴,是黄亮的手笔,而他的目的就是唐诗诗!
“梁经理,快进来,不怪你来的晚,是我们来早了!”孙总笑着说。这位孙总名叫孙云华,是一个建材商,在B市也是很有些家底的。
“那个,孙总,我……。”梁月支支吾吾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卡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梁月知道,若是自己前进一步,身后的唐诗诗就会暴露,若是自己后退一步,显然这是交代不过去的,但是一直卡在门边又不是回事!此刻的梁月真是恨不得人间蒸发了!
“梁经理是不是在怀疑我们的诚意?这次我们三个可都是带着支票来的,听说那三套别墅不错,我们兄弟几个可是打算做邻居的!”刘明辉也就是梁月口中的刘总,笑呵呵的开口打圆场。
“刘总误会了,只是……。”梁月真的是进退维谷。
要是唐诗诗是她手下其它的几个人也罢了,那几个天天花枝招展的,巴不得有这样被潜的机会呢,只是唐诗诗和她们不同,而且唐诗诗今天也说了,她昨晚这个月是要辞职的,她不能为了销售业绩,昧着良心将唐诗诗送入虎口!黄亮花名在外,若是被他得手,唐诗诗好好的一个女孩,这辈子就毁了!
此刻站在门外,梁月身后的唐诗诗抱着画册不明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梁月卡在门边要进不进的是在做什么,但是她聪明的沉默着站在那里,不声不响。
“梁经理,你若是不想进来就别堵在门口,你挡住唐小姐的路了!”黄亮玩味的看了一眼梁月,皮笑肉不笑的说。
听到黄亮的话,梁月的身子一僵,她硬着头皮,生生的挤出一丝逢迎的笑意来,说:“黄少,瞧您说的,这不是今天阵仗太大,我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经理被你们这些大人物给震慑住了嘛!”
梁月边说,边生硬的移开身体,迈步向前走,心里却在祈祷:诗诗,不是我见死不救,实在是能力有限,接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但愿你能逢凶化吉!
可是,梁月自己心里知道,被黄亮盯上,唐诗诗已经是凶多吉少,在劫难逃!
唐诗诗在听到黄亮的声音时,有些熟悉的感觉,当梁月进去之后,她看到坐在贵宾位置上的黄亮,心里一片清明!
原来如此!
“诗诗,快将画册拿来给孙总,黄少,刘总。”梁月此刻已经恢复了常态,坐在下首,对着唐诗诗吩咐道。只是梁月看向唐诗诗的眼神,里面满是无可奈何与歉意。
唐诗诗读懂了梁月眼底的情绪,看得出来梁月事先也不清楚今天的阵仗,而且刚刚她卡在门边,估计也是为了自己争取离开的时间,只是自己到底是青嫩了,没有听出她们谈话时的不对劲,浪费了她的一片好心意。
但是既然已经被他们发现了,再转身离开显然是不可能的。唐诗诗看了一眼上座的三个人,忍住胃里的厌恶,非常职业化的打了个招呼:“孙总,黄少,刘总,这是我们这一期御景豪阁的三处别墅,是梁经理在来之前精心挑选过的,请过目。”
唐诗诗边说边将画册放到三人的面前,然后规规矩矩的随着梁月坐在下首。
梁月诧异的看了唐诗诗一眼,看到对方眼里平静的仿佛没有一丝波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不知道唐诗诗是不是已经完全明白了她们现在的处境,但是,唐诗诗此刻越是平静就越让她心里充满了愧疚不安,她决心今天她一定要尽力的阻止唐诗诗落入黄少的魔爪。
“小姑娘倒是很会说话!”一旁的刘总笑着说。
“既然是梁经理精心挑选的,也就不用这么麻烦的看来看去了,梁经理的眼光一向是让人信服的。”黄亮眯眯眼,明明是赞美梁月,可是眼睛却一直放肆的停驻在唐诗诗的身上,他果真是没有翻动面前的画册,豪气的掏出支票,大手一挥。
“黄少果然是财大气粗!”孙云华笑着说完,也不落人后的签下了支票。
剩下的刘总也跟着有样学样。
本来今天这个局就是黄亮授意孙云华与刘明辉设下的,他们自然一切唯黄亮马首是瞻。
从进门到现在,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三套总价值六千多万的别墅就卖了出去,唐诗诗接过支票给了梁月,梁月收起支票,笑着说:“孙总,黄少,刘总果然都是痛快人!”
“我做事向来不喜欢拖拖拉拉的,看中了的东西哪能让它跑了!”黄亮别有深意的看了梁月一眼,说。
梁月被黄亮看的心里直发毛,她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黄亮的弦外之音,也看得出黄亮眼中的警告,心里顿时没底。
“就是,买个房子而已,又不是找老婆,赶紧买完别耽误大家吃饭,我肚子可是早就饿了!”孙云华也在一边帮腔,这让梁月本想着托词离开的话被生生的堵了回去。
众人一阵大笑,吩咐着上菜。
048:再次中招;诗诗求救
唐诗诗看着梁月眼中飘过来的不安,想到上次在陆涛与凌素素的订婚宴上黄亮在自己的酒里面下药的事,心里也暗暗警戒,她可不想再次重蹈覆辙。
菜很快就上齐了,梁月询问了下对面的三个人,又吩咐服务生开了五瓶价格不菲的红酒,每人面前一瓶。唐诗诗亲眼看着服务生将自己面前的那瓶红酒给开了封,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
梁月这个主意不错,每人守着一瓶酒,至少对方就没有了在酒水里动手脚的机会。
唐诗诗一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只不过是将杯中的酒沾了沾唇就中了招,至今还很后怕。
不过孙云华,黄亮,刘明辉三人见梁月与唐诗诗如此防备,面上倒是不露声色,像是没发觉一样,继续吃吃喝喝,尤其是刘明辉,感觉像是真饿了一样,大快朵颐。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梁月一边敬酒一边心下嘀咕。因为怕唐诗诗喝醉了出事,她给唐诗诗挡了很多次酒,饶是酒量再好的她,因为喝的太猛,也有些酒意上头了。
唐诗诗见到这样的状况也卸掉了一些戒备,毕竟黄亮虽然会用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流连,也会说一些暧昧下流的话让她听了不舒服,但是,却一直坐在自己相隔较远的对面,倒是还规矩,没有动手动脚的。
虽然这样,唐诗诗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她很少动筷子夹菜。
总的来说,这桌上的气氛还是不错的。
“唐小姐,我这人一向办事爽快爱面子,这次你可不能再落了我的面子!”孙云华满上一杯酒,举着杯子对着唐诗诗说。
“孙总,诗诗这个丫头沾酒就醉,这杯我给她代劳了,我先干了!”孙云华的话刚一落,梁月就拿过唐诗诗面前的杯子,将里面猩红的液体一饮而尽。
唐诗诗有些感激的看着已经面色发红的梁月,梁月面前的那只酒瓶已经喝干了,这其中有一多半是给她挡酒挡的。而自己从开席到现在,只不过喝了两口酒。
虽然知道梁月海量,但是喝的这么急,难免不醉。
“梁经理,你这可就是不厚道了,难道我孙某人连根一个小丫头片子喝酒的资本都没有?”孙云华恼怒了,当下就冷起了脸。
“孙总,您误会了,是诗诗真的不会喝酒。”梁月只觉得舌头有些发软,赔笑解释着。
“没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我只知道梁经理和唐小姐太不将我孙某放在眼里!”孙云华将酒杯往桌上一墩,冷哼一声说。
“孙总同黄少,刘总都是前辈,财势雄厚,人也海量,我这样的小人物是难以比及得的,我确实酒量浅,不怕几位笑话,这一杯酒下去,就找不到北了。”唐诗诗见孙云华发怒,连忙起来打圆场说。
“唐小姐这是打定了主意不给我们几个面子了?”孙云华气呼呼的问,脸色十分难看。
唐诗诗看着孙云华那张略黑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故作惊吓的垂下眼眸,不小心看到孙云华那桌子都掩盖不住的圆滚的馕满肠肥的啤酒肚,心里一阵恶心,但是仍旧强颜欢笑的抬起头说:“孙总,黄少,刘总这么照顾我,我再不识抬举也不能这么落几位的面子,只是我酒量有限,能不能借着这杯酒,一起敬三位一杯?”唐诗诗目光中带着点像是要赴死的决心般看着眼前的红酒,就像是看着一杯毒药般,问。
“看来唐小姐是真的不会喝酒!”刘明辉看着唐诗诗皱着小脸,心想:黄少看上眼的都是绝色,这么个美女,可惜没自己什么份!
“是啊,要是一会我喝完醉了,做出什么失态的举动,你们可不能笑话我!”唐诗诗水蒙蒙的大眼看着黄亮说,语气里带上一点撒娇的成分。她知道,今天这一切都跟黄亮脱不了关系。
“算了,孙总,我可是最怜香惜玉的,就一杯吧。”黄亮朝着唐诗诗露出一个淫笑,松了口。
唐诗诗只觉得头皮发麻,一阵恶寒,尼玛!要不是怕被灌醉了吃亏,她用得着对这么个人渣下流胚子使用“美人计”嘛!
真是恶心死她了!
孙云华见黄亮松口,也没再纠缠,算是卖了黄亮一个面子,放过梁月与唐诗诗一马。
唐诗诗倒了满满一杯酒,敬了孙云华,黄亮,刘明辉一杯,梁月也抓过唐诗诗面前的酒瓶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陪了陪。
一桌子的人都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底朝天,这点不愉快才算是翻篇了。
又吃了一会,唐诗诗手机响了起来,她从一边的包包里翻出手机,对着其他人抱歉的说:“我出去接个电话。”然后拿着手机推门出去。
其实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只不过是推销黄金的。唐诗诗不过是找个借口出来透透气罢了,因为她看得出来,这顿饭还不知道吃到什么时候呢,那三个猥琐的人,根本没有半点要散场的意思。
接完电话,唐诗诗从楼梯口下去,到了楼下的洗手间。其实她所在的那层楼上也是有洗手间的,但是她不想那么早回去,看桌上那三张恶心的嘴脸,故意多拖延点时间罢了。
只是当唐诗诗小解完想要站起来整理衣服的时候,却忽然一顿天昏地暗,一ρi股又坐回了马桶上。
这种手软脚软,全身无力的感觉,她已经经历过一次,所以并不陌生,尤其是小腹下开始蠢蠢欲动的燥热感觉,让唐诗诗的心一下子如坠冰窖!
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唐诗诗脑子清醒了一些,她拿起掉在地上的手机,凭着记忆拨了陆涛的电话。她会拼命逃跑,但是梁月——只有陆涛能救她了!
心里煎熬着,唐诗诗从来没有觉得等待电话接通这一点点时间会是这么的难熬!
只是,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让她绝望的是,电话里传来的冰冷无情,不带一丝感情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求助无望!
口腔里的血腥气弥漫,唐诗诗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小腹处的燥热已经蔓延开来,她吃力的用手指在冰凉的手机屏幕上滑动了几下,调处通讯录,拼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按下通话键,在对方终于接通之后,她才喘息着说:“救我!”
049:凌少赶来;梁月遭辱
“救我!”
休假到一半被紧急召回部队的凌睿,正在执行一项秘密任务。他这些天带着两个下属扮成一个台商,跟一个走私国宝的地下组织周旋,今晚是约定好验货的日子,接到唐诗诗的电话,他正在赶往约定地点的路上。
唐诗诗的手机号码被凌睿设定了特殊的铃音,所以当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凌睿先是一愣,再是不敢置信的飞快接起了电话,那迫不及待的样子,还有他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温柔表情,让身边的周虎和冷茂林看傻了眼。
他们一向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少将大人,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人性化的表情?
“救我!”
没等凌睿说什么,电话那边传来唐诗诗虚弱的,带着粗重喘息的求助声。
凌睿的心咯噔一沉,他握着手机的手下意识的收紧,急切的问:“你在哪里?”
电话那边却是没有人回答,只是断断续续的传来一些听不真切的嘈杂的声音。
“该死的!停车!调头回市区!快点!”凌睿暴躁了,他怒吼一声,吓得正在开车的周虎差点没有握紧方向盘,手忙脚乱的踩了刹车,歪歪斜斜的将车子停下,然后调转车头,往市区的方向飞驰!
凌睿手指飞快的在手机上一顿捯饬,车厢里安静的除了凌睿急切的呼吸声和手机按键声,再无其他。
周虎和冷茂林还是第一次看到凌睿这副样子,大气不敢出,更不敢询问凌睿为什么临时取消计划,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反正首长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执行命令就是了。
“快!海香园酒店,市中心那家。”凌睿此刻无比庆幸自己当初将手机送给唐诗诗的时候在上面装了一个军用的定位系统,不然光凭这一个没头没脑的电话,他上哪里去找她!又怎么能救她?
唐诗诗!你究竟怎么样了?
“再开快点!将你的手机给我!”凌睿不敢挂掉电话,对着一边的冷茂林命令。
冷茂林飞快的掏出手机递给凌睿,凌睿拿过冷茂林的手机,按下一组数字,电话一接通,他就对里面的人说:“二哥,你让交通局那边将XX9786号车子今天的通行记录全部给抹光,然后开车到市中心那家海香园等我,要快!”
凌睿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将电话挂断,然后又按下一组数字,说:“今晚行动取消,吩咐一队继续在交易地点潜伏监视,不准暴露目标,其余人收队!”
“是!”
凌睿挂断电话,将手机丢给冷茂林,拧了拧眉心。
周虎认真的开着车子一路狂飙,冷茂林也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心里却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给首长打了电话,让他抓狂成这样,连这半个月来精心部署的任务在要收网的关键档口都取消了?
只是他猜测归猜测,可不敢问出口,只知道,看首长这个样子,今晚有人要倒大楣了!
凌睿将手机放在耳边,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手心里已经紧张的全湿了,他还是第一次体会这种度秒如年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的感觉。
唐诗诗,你这个笨女人!等着我!等着我!
千万不要有事!
千万不要有事!
唐诗诗挨过一阵眩晕之后,忽然想起上次自己中药,凌睿拿冷水淋自己的事情,虽然冷水解除不掉身上的燥热,但是足可以让她神志清醒。
想到这里,唐诗诗狠狠的掐了一把指尖,艰难的缓慢的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整理好衣服,刚想推门出去,却听到洗手间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的声音,她吓得赶紧收回手,悄悄坐回马桶上,然后将自己的脚给抬起来,将上面的高跟鞋给脱了下来,握在手里,紧张的注视着自己面前的那扇小门板。
由于女洗手间被男人给突然闯入,引起一片的混乱尖叫,这个点正是酒店里人最多的时候。
“色狼!”
“变态!”
“滚出去!”
洗手间里的女人尖叫咒骂着,只是闯进来的人好像根本不为所动,在里面横冲直撞。
“找到没?”
“没有!”
“该死的,这个女人还真能藏!”
“再找找,黄少说了,人还没出去!”
说话的正是黄亮手下的山羊与螳螂。
原来,因为唐诗诗出去接电话的时间太久,黄亮担心事情有变,就让梁月给唐诗诗打电话,梁月拨通了唐诗诗的电话,却提示正在通话,她刚想对黄亮说,结果却突然一阵眩晕,不省人事。
黄亮见梁月已经药效发作,唐诗诗还没有回来,他便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吩咐手下找人。
看到孙云华与刘明辉两个在梁月身上施威,黄亮将梁月的手机给拿起来,拨了唐诗诗的号码,那边却是提示正在通话中,他一连拨了好几次,都是这样的提示,心里烦躁不堪!
难道这次煮熟的鸭子又要飞?
唐诗诗听到门外两人的谈话,心里更加紧张,果然是黄亮的人!
怎么办?怎么办?
唐诗诗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突然她脑中一亮,翻身将抽水马桶的盖子给打开,闭上眼睛,掬起里面的水一下下淋在自己脸上。
敲门声近了,唐诗诗的意识也越来越清醒了,虽然身体还软绵着没有什么力气,但是——
螳螂伸手敲了敲面前的小门,那扇门却慢慢的开了,螳螂用力一推,门板弹了弹,里面空无一人。他迈步走开,又去敲下一扇门。
不一会的功夫,螳螂与山羊将整个洗手间都检查了一遍。
“怎么样?”
“没有!”
“这小娘们还真他妈的能藏,难道还会上天入地不成!”
“走,继续找!就不信找不到她!”
“走!”
唐诗诗听到外面大门响,两人离开的声音后,慢慢的从墙壁上下来,刚刚她就学壁虎一样,抓着洗手间里挂包包的一个钩子,贴在墙壁上。
还好自己不重,还好那个钩子质量够好,没有半途断开,总算是让自己躲过一劫。
唐诗诗虚弱的一ρi股跌坐在马桶上,大喘着粗气,刚刚的那一番动作,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050:诗诗被捉;Сhā翅难逃
山羊与螳螂走出洗手间后,螳螂突然停住了身子,说:“不对!”
“怎么了?”山羊不解的问。
“没什么。”螳螂看一眼山羊,淡淡的说。他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别瞎想了,赶紧找人!”山羊看出螳螂眼里的防备,声音带了些不耐烦。他们虽然都是跟着黄少的,但螳螂这个人生性多疑,性格孤僻,虽然每天都和他们一起办事,进进出出的,但是除了黄少,他对谁都爱答不理的。
哼!这种时候了,他还防备着自己,难道怕自己跟他抢功?还是想想他们这么多人要是连一个中了药的女人都抓不到,黄少会怎么责罚他们吧!
两个人没再说话,各怀心思。又往前匆匆走了几步,螳螂却突然停住脚步,像是突然间想通了什么似的,说:“我明白了!”然后折身往回跑。
山羊被螳螂弄得莫名其妙,莫非他发现了什么?想到这里,他赶紧跟上螳螂的脚步。
走到刚刚那个女卫生间,螳螂推门进去,这次倒是没有踹门,弄出什么大动静。
因为刚刚那一闹,鸡飞狗跳的,这会洗手间里倒是没有什么人,安静的很。螳螂放轻脚步,走到刚刚那一间的小门前,看到门缝下有两只脚,他脸上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对着坐在马桶上的女人说:“你果然在这里!”
唐诗诗没有想到山羊与螳螂会杀一个回马枪,她刚为自己逃过一劫而暗自庆幸不已,谁知道,却被抓个正着,她夹紧双腿,护住双手护在胸前,闭着眼睛大叫:“啊!色狼!”
声音尖锐的连唐诗诗自己都有想拼命的捂住耳朵的冲动!
狭窄的车厢里,冷茂林,周虎也被这从手机里传来的尖锐叫声给刺激到了,凌睿紧紧的攥住手机,指尖发白,他对冷茂林,周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周虎将车子开的更快了,冷茂林紧绷的想要起来的身子僵硬的退回到座位上,他神色肃穆的看着凌睿,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仿佛只要凌睿一个指示,他就准备如同火箭发射般的窜出去。
凌睿的脸,在急速后退的灯火中忽明忽暗,他死死的盯着手机,嘴抿得紧紧的成了一条直线。
“裙子都没脱下来就坐马桶上了,难道你是大小便失禁?!唐诗诗,别装了!我知道是你!”螳螂打断了唐诗诗的尖叫,嘲讽的说。
山羊则是上前一把抓过唐诗诗手里的手机,防止她打电话求救。本来山羊看到唐诗诗的手机上显示的正在通话,脸上显示出暴戾的情绪,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狡猾,差点就让她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但是当山羊看清楚唐诗诗正在通话的人的名字的时候,正要掐断通话的手指停住了,他摇晃着手里的苹果5,嘲弄的对着唐诗诗神色戒备,一脸紧张的小脸说:“找一个”怕死鬼“来救你?你这个女人还真是蠢得可以!”
“你们究竟是谁?我根本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唐诗诗忽闪着一双惊恐的眼眸,害怕的问。
“我们是谁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们会是让你爽的人就可以了!至于为什么我这么确定你就是唐诗诗——你身后的马桶盖,按反了!”螳螂说完上前一把揪住唐诗诗的衣服,几乎是不费什么力气的,就将她的身子给提了起来。
“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唐诗诗大喊,身子却不挣扎,眼里的水光几乎就要漫过眼角,倾泻出来。
尼玛!原来是自己不小心,匆忙之中露出了破绽!这个家伙竟然这么细心!不!是疑心病这么重!
“螳螂,你可手脚轻着点,这娘们黄少可想得紧!”山羊看到唐诗诗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的,就多说了一句。怪不得这些日子黄少换了口味,原来是因为这个女人!看来他们几个人当中,还是猴子最为精明,最能知道黄少的心思!
“你既然这么怜香惜玉,那么一会我们爽,你看着就可以了!”螳螂头也不回,丢下一句话拖着唐诗诗的身子走了几步就要去推洗手间的门。
山羊立刻一脸讪讪的表情,这样的极品货色,他怎么可能错过!
当螳螂走到门边的时候,唐诗诗突然发力,她卯足了劲用力的用穿着高跟鞋的脚踩在螳螂的脚背上,趁着螳螂喊痛的时候,身子一弯,双臂往回一勾,双手掰住螳螂的头用力的一拧。
原本这一招,要是唐诗诗正常发挥的话,螳螂的脖子估计会被她拧断,但是她现在中了药,全身酸软,力道大打折扣,也只是将螳螂的脖子扭偏了而已。
“啊——”螳螂的身体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撞在了门上,头扭向一边,根本转不回来。
“臭婊子!”走在后面的山羊,没想到唐诗诗突然发难,看都螳螂脖子歪了撞在门上,气的一下丢了手机,一巴掌朝唐诗诗的脸扇来。
唐诗诗眯了眯眼,身体本能要向后倾斜,最终却只是侧了侧身子,避开了大部分的力道。
“啪!”的一下。唐诗诗的脸火烧火燎的热了起来,山羊的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即便是唐诗诗被巴掌尾扫到,脸上也快速的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红肿起来。
“嗯!啊——”几乎是同一时刻,山羊捂住了自己的海绵体,痛苦的蹲下了身子。
原来唐诗诗之所以不完全避开山羊的巴掌,为的就是近距离给山羊致命的一击。即便是唐诗诗现在没有什么力气,但是她用力的一脚踢到男人最软弱致命的部位,也够山羊受得了。
做完这一切,唐诗诗累的恨不得趴下,她费力的越过山羊的身子,捡起被他丢在地上的手机,起身准备离开。
谁知道,唐诗诗刚刚推开门,就看到一张无比恶心猥琐,让她倒尽胃口的嘴脸。
“小美人,身手不错,只是这次,你Сhā翅难逃!”
051:你怎么才来!
“小美人,身手不错,只是这次,你Сhā翅难逃!”
说话的人正是听到声音赶来的猴子!
唐诗诗不由自主的后退,心里涌上绝望,难道这次真的是跟眼前这个人说的那样Сhā翅难逃?
因为刚刚拼尽全力的打斗,唐诗诗体内的药效发挥的更快,此刻她一张小脸一边红肿的很高,一边也通红一片,无力的绝望感,让她的视线也渐渐的模糊了起来,脚步虚浮。
猴子那张满是淫笑的脸在她的面前不断的放大放大,摇摆摇摆,恐惧终于完全侵占了唐诗诗的所有感官,她一边极力压抑住脑中的眩晕感和身上如同被烈火焚烧的药力,一边惊恐的挥动着双手,闭着眼绝望的嘶叫:“不要过来!滚开!不要过来!滚开!滚开啊!”
双手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给钳制,身子也落入一个坚实的胸膛,唐诗诗拼了命的挣扎,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簌簌落下:“别碰我!别碰我!别碰我!”
“诗诗!别怕!是我!是我来了!”
是谁在耳边轻声诱哄,这声音——好温柔!好熟悉!
唐诗诗停止了挣扎,内心经过了一番激烈的争斗才缓缓的睁开泪水迷蒙的双眼,生怕那个熟悉的声音只不过是自己绝望之余产生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一睁眼,梦就会破碎,她就要不得不面对即将被棱辱的残酷现实。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着一点点熟悉的脸,眉眼俊美,菱角分明,却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唐诗诗在看清楚眼前的人时,身体立刻变得僵硬,眼中涌动着浓浓的不安,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是我!”凌睿抱紧唐诗诗的身子,看到唐诗诗眼中的怀疑,阻止她的挣扎反抗,说。
终于确定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的时候,唐诗诗用力的偎进男人的胸膛,委屈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挡不住,她抱怨的用手无力的敲打着凌睿的胸膛说:“呜呜……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你知道不知道我差点就被坏人给捉走了!呜呜……。”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都怪我!”凌睿没想到一向倔强的唐诗诗会突然如此,一颗向来冷硬的心,瞬间柔成了春水。
原来在这个小女人心里,自己是可以依靠的!在危难时刻,自己是被她所信任的人!
“嗯——”唐诗诗的喉咙里突然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呻吟,她原本拍打着凌睿胸膛的手也改成紧紧揪住他的衬衫,身子不由自主的紧紧贴着凌睿的身体磨蹭了两下,感觉到凌睿的身体瞬间紧绷的像是快钢铁,唐诗诗羞愤的扬起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的小脸气息不稳的说:“我,我又中药了!”
“我们离开这里!”凌睿一把打横抱起唐诗诗,边朝外面走边说:“将这个人的手废了!”一想到自己刚刚踢开门,看到这个畜生对着怀里的小女人步步逼近,将这个小女人给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凌睿的声音就十分的阴冷。
冷茂林与周虎听到命令,没有丝毫的迟疑,利索的将被压在盥洗台上的猴子的双手给拉了出来,只听两声惨叫响起,猴子整个人抽搐般的躺在地上,双手手筋已经被挑断了,下手快准狠,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螳螂与山羊,则是被周虎与冷茂林眼中的冰冷跟狠辣的手段给震慑住了,他们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直到两人离开,才如同虚脱了一样,软倒在地上。
唐诗诗听到惨叫声,死死的揪住凌睿的衣服,乞求道:“去328,救人!”她没想到怕死鬼这么短的时间便赶到了这里,还带了两个厉害的帮手过来,看那两人的样子,救出梁月应该不成问题,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梁月有没有事!
想到梁月,唐诗诗心情沉重,她根本就不敢去深想。
凌睿对跟上来的周虎与冷茂林说:“去救人!”
唐诗诗见周虎与冷茂林离开,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感激的看这凌睿,嘴唇却抿得紧紧的,她不敢开口,哪怕是道谢的话,她也不敢张嘴去说,因为她怕自己一松口,就会控制不住的口申口今出声。
当周虎与冷茂林赶到唐诗诗说的那个包间的时候,发现里面早已经是一片狼藉,房间里到处充斥着**的味道,他们在靠近窗户一角的沙发上,发现了浑身**,大睁着眼睛躺在那里的梁月,黄亮,孙云华,刘明辉三人早已经不知所踪。
周虎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的靠近,将衣服盖在一身於痕,液迹斑斑的梁月身上的时候,梁月忽然坐了起来,抱着身子,哭喊着:“别碰我!求求你们别碰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冷茂林也脱下衣服,披在梁月的背上,说:“别害怕,是你朋友让我们来救你的!”
听到冷茂林的话,梁月空洞的双眼总算有了焦距,她抱紧胸前的衣服,放声大哭。
周虎与冷茂林无措的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样的情况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根本就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该怎样出口安慰眼前的女人。
梁月哭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停止了哭泣,对着周虎与冷茂林说:“谢谢你们!我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周虎与冷茂林诧异的看着面色清冷的梁月,发现她一改刚刚的脆弱,变得十分的冷静,两个人又交换了一个眼神,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梁月见周虎与冷茂林离开,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她将脸埋在双手中,过了一会,抬起头来,那被泪水清洗过的眼睛变得明亮,目光也坚定了起来。
梁月将自己的衣服找齐了,勉强的穿戴上,穿上鞋子,将自己的手机给找了来,拨了陆涛的电话号码,结果提示手机关机,她想了想又拨了杜昊泽的电话号码,不一会,电话接通了,电话那边有些吵,杜昊泽的声音也有些懒洋洋的,问:“梁经理,什么事?”
“杜秘书,你能不能联系上总裁,我和唐诗诗应酬,被人下药施暴了,唐诗诗已经不知道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那边的音乐声戛然而止,杜昊泽的声音大的梁月耳朵都被震得嗡嗡直响。
052:两只渣渣
“素素,这是我特意吩咐厨房给你炖的乌鸡汤,你可得多喝点。”陆宅里,王凤珍盛了一碗飘香四溢的鸡汤递给凌素素,和颜悦色的说。
“伯母,我今晚上都吃了很多了,实在吃不下了。”凌素素看着那一晚飘着油花的鸡汤,为难的说。
“这才吃了几口,就吃饱了?素素啊,这女人怀孕不比别的时候,你可不要为了保持身材,克制饮食,要是饿着了我的金孙,我可不答应!”王凤珍将那碗鸡汤又往凌素素的面前推了推,语气中带了些强硬。
“伯母——”凌素素无奈的喊了一声,眼睛看向陆涛求助,谁知道陆涛根本心不在焉,这会他的眼睛一直瞅着沙发那边,这已经是他从坐下吃饭后第二十六次看向那个方向了。
凌素素知道,陆涛是在等电话,只是陆涛不知道的是,她早就趁着陆涛去洗手间的时候,将他的手机给关机了。
“快点喝一碗,这可是让厨房炖了一下午的呢。”王凤珍根本不管凌素素的意愿,一个劲的催促着。
凌素素尽管心里十分的不乐意,但是表面上仍旧一副盛情难却的乖巧样子,听话的端起那碗鸡汤,闭着眼睛猛喝了两口后,放下碗,抚着肚子说:“伯母,人家下次可不敢来这里吃饭了,非被你喂成大胖子不可!”
“胖点才好!我巴不得你再胖一些!这样我的小金孙才不会缺营养!”王凤珍看着凌素素的肚子,眼睛都乐的眯成了一条缝。
死老太婆!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凌素素在心里咒骂着!但是面上却是一副不依不饶加害羞的撒娇模样。
“素素啊,我看要不你就搬到这边来住下算了,反正你和陆涛还有两个月就结婚了,你住到这里来,也方便我照顾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凤珍提议道。
凌素素的食量太小,王凤珍真担心她生个营养不良的孩子出来,倒不如让她提前住过来,让她天天看着还放心。
“伯母——”凌素素欲语还休,红了面皮,眼睛却是瞟向身边坐着的陆涛。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王凤珍笑着说。
陆涛对餐桌上的一切置若罔闻,他食不知味的嚼着口中的食物,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晚上他老是觉得心神不宁。
就在这个时候,客厅里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陆涛像是条件反射般的立刻站了起来,丢下筷子说:“我去接电话!”然后匆匆离开餐桌。
王凤珍有些不悦的看着陆涛的背影说:“不过是个电话,着什么急呢!”
儿子一晚上魂不守舍的样子,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看不出来!
“陆涛!你这么早关机做什么!?梁月打电话给我说,诗诗被人下了药抓走了!”刚拿起电话,杜昊泽的大嗓门便急切的响了起来,自从和王月珊关系明朗后,杜昊泽被彻底污染了。
“你说什么?!”陆涛不敢置信的问。
杜昊泽又重复了一遍,陆涛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一个响雷炸开,他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扶着一旁的桌子才算站稳,颤抖的问:“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听梁月说是黄亮还有孙云……”
杜昊泽话还没说完,陆涛已经挂断电话,他飞奔到沙发旁拿起手机,果然看到屏幕漆黑一片,是关机状态!
陆涛按了开机键,转身对着已经起身走到餐厅门口的凌素素说:“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他没说完接下来的话,转身跑了出去。
凌素素被陆涛那一转身的暴戾表情所惊吓到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陆涛如此可怕的样子,吓得她整颗心都颤栗不已。
否则……。怎么样呢?凌素素抓紧门框,勉强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独自回味着陆涛那没有说完的话。
他连问都没问,就直接的认定了自己!
陆涛,在你的眼里,我凌素素究竟算什么?即便这一切与我有关,但是你却连一个辩白的机会都吝啬给我!
“素素,陆涛这孩子刚刚说什么?这饭还没吃完呢怎么就走了?着急忙慌的这是出什么事了?”王凤珍不解的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处理吧!伯母,我吃饱了,先回去了。”凌素素低垂下眼帘,说。
“不是说好了晚上在这里住下吗?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别到处乱走,伤了孩子可不好!”王凤珍一听凌素素要走,立刻劝阻说。
“伯母,我——”凌素素哽咽了,看着王凤珍欲言又止,眼里泪光闪烁,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也许陆涛心里根本就是没有我,他不过是为了孩子才……”
“别瞎说,这马上都快结婚了,还胡思乱想的整天,你安心的住下,等那小子回来,我给你好好训训他!”王凤珍听凌素素这么说,立刻拍着胸脯保证。
“也许自始至终都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自私的Сhā足到陆涛与诗诗的婚姻中来,刚刚陆涛说让我最好祈祷她没事,我想是诗诗出事了,可是我是真的想拥有一个跟陆涛跟伯母在一起,全家人不被打扰的晚餐,才私自关了他的手机,谁知道会是这么巧?我知道,陆涛的心里,诗诗一直是最重要的,我只不过是生孩子的工具而已,我……。”凌素素说着便扑到王凤珍的怀里,泪流不止,说:“可是伯母,怎么办,我真的好爱陆涛!”
“素素,别担心,伯母是站在你这边的,你才是伯母认定的儿媳妇!”王凤珍拍着凌素素的背,低声安慰着。
“那个唐诗诗算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个低贱的孤儿,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能跟你比?谁知道她是不是真出事了呢?说不定又是那个狐狸精用的什么下三滥的狐媚招数!”王凤珍狠狠的说。
凌素素听王凤珍这样说,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这回她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她不能慌,不能自乱阵脚,有王凤珍,还有肚子里的这张王牌,她不会输!
再说,现在这个点了,黄亮早就应该得手了,陆涛就算再爱唐诗诗又怎么样?一个被人给轮了的女人,怎么还能进到陆家大门?
陆涛也只不过是一时间不能接受罢了!凌素素自我安慰着。
053:你只需要我!+入v通知
再说唐诗诗被凌睿抱着出了海香园,一路上畅通无阻。
实际上周虎与冷茂林一离开,山羊就给黄亮打电话报信了,因为不明白对方是什么身份,但是从对方的伸手还有气势上,山羊断定对方大有来头,所以黄亮,孙云华与刘明辉三人才撤退的那么快。
只是黄亮等了一晚上,满以为跟唐诗诗玩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先戏弄一番,再尝尝一直渴望的美好滋味,谁知道还是白忙活了一晚上,他妈的又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他堂堂黄少,纵横欢场数年,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凌睿抱着唐诗诗上了早就停在门口的车子,说了声开车,车子就平稳的行驶了起来。
“不打算为我介绍一下?”开车的君慕北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见凌睿紧紧的抱着一个有些狼狈的女人,好奇的问。
不怪君慕北八卦,只是能让凌睿这么宝贝的女人,堪称世界奇迹了,他真的只是怀着一份瞻仰的心情。
听到有陌生的男人说话,唐诗诗有些惊恐的看着凌睿,火热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充满了戒备。
“别怕,是朋友。”凌睿温柔的诱哄着唐诗诗,在看到唐诗诗嘴唇上有隐约的血迹的时候,他眸光深深,用手指撬开唐诗诗紧咬的唇瓣,说:“要是难受就咬我的手指。”
前面开车的君慕北一下石化,凌睿这个家伙不会是杜浩洋俯身了吧?亏自己还时不时的抱怨凌睿这小子不解风情,做梦都想不到这个小子还有如此闷骚的一面!
“她中了瑃药,开快点!”凌睿察觉到君慕北看好戏般打量的目光,不悦的皱了眉头。
咳咳!这算不算被“捉奸”之后的恼羞成怒?君慕北一边想着一边猛踩着油门。
车子停在了上次唐诗诗来过的那个小区。一停车,凌睿就踢开车门,抱着唐诗诗冲向电梯。
刚刚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的车程,但是怀里的小女人极不安分,有好几次他都想开口让君慕北将车子停在路边,然后让他滚下车,自己在车里将怀里这个兴风作浪的女人给就地正法了!
好不容易熬到回家,凌睿只觉得自己身上已经着了火,简直比中了媚药的唐诗诗还冲动。
“喂!就这么走了?连句谢谢也没有?”君慕北看着凌睿猴急的样子,坏心的打趣道。
“管好你的嘴巴,然后快滚!”凌睿有些粗噶的声音从马上就要闭合的电梯里传了出来。
君慕北无奈的耸耸肩膀,坐回车里,心想,自己这就叫出力不讨好!没了利用价值,就被一脚踹开。不过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君慕北嘴角却溢出了一丝笑意。
凌睿一路抱着唐诗诗回到家,径直往他的卧室进军,将唐诗诗放在大床上后,二话不说就压了上去。
吻,带着将一切焚烧成渣的热度,火热,缠绵,ji情。
唐诗诗嘤咛一声,情不自禁的伸出胳膊,勾住了凌睿的头,先前的忍耐让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燃烧起来了,此刻凌睿的身体就像是久旱大地上突如其来的一场甘霖,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渴望。
撕拉一声,凌睿没耐心去一颗颗解开唐诗诗衣服上的纽扣,直接将那件衣服给撕扯了开来。他相信,此刻的唐诗诗和他应该是一样的急切。
“嗯……。”唐诗诗只觉得胸前一凉,身上的温度却有增无减,一双大手在她的身子上不断的游弋,下面的包裙也被扯掉了,那双手又去拉扯她的底裤。
唐诗诗心里一惊,清醒了一些,她倏地握住凌睿的一只大手,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近在咫尺,与自己呼吸交缠的完美俊颜。
凌睿脸上的伪装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弄下去了,此刻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带着不解,渲染了**的眼睛大刺刺的盯着唐诗诗。
只是被他这样看着,唐诗诗就已经觉得口干舌燥,她拉下凌睿扯着自己底裤的手,润了润干涩的唇瓣,尝到了一丝丝血腥的味道,艰难的开口说:“我,我需要一池冷水。”
凌睿静静的看着唐诗诗的眼睛,压着她的身子分毫未动,当他看到唐诗诗眼中的局促时,坏心的动了动身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早已经蓄势待发的那里在唐诗诗的敏感处蹭了蹭。
唐诗诗觉得身上的重量轻了轻,还以为凌睿打算起来,却冷不丁的被突袭到敏感部位,口申口今声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她气愤的瞪了凌睿一眼,抬起无力的双手推拒凌睿的身子,这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凌睿不厚道的笑了,那笑声引起的震动通过他们相叠在一起的胸膛,传递到了唐诗诗的身上,又引得她一阵欲火难耐。他只用了一只手就捉住了唐诗诗的一双细白手臂,将她的双手用单手扣在头顶,俯下身来,在唐诗诗的勃颈处耳鬓厮磨了好一会,直到唐诗诗的理智再也控制不住的叛逃她的身体,才放过她说:“比起一池冷水,你更需要我!”
唐诗诗羞愤欲死,她早就不止一次的领教过这个男人的邪恶,只是没想到这个家伙腹黑如斯,她难堪的别过脸,不敢去对上那双洞悉一切的眸子,倔强的说:“我要冷水。”
“真是不乖!”凌睿轻笑,舌尖灵活的在唐诗诗的脖颈间吸吮,舔弄,直到将唐诗诗撩拨到崩溃的临界,他才停止惩罚,强硬的说:“只有我一个选择,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这根本就是没得选!
唐诗诗已经毫无法抗的能力,此刻她被凌睿禁锢在怀里,像是一尾浑身躁动而又频死的鱼,任凭处置。
当突然闯入的坚硬盈满她的身子,唐诗诗的指甲在凌睿宽厚的肩膀上留下几道爪印,压抑的**瞬间暴动,眼泪顷刻间盈满眼眶,顺着眼角流入发间,她忍不住尖叫出声:“怕死鬼!”
“叫我睿!”
------题外话------
亲们!文文明天v了,会有万更,呵呵,以后我会坚持每天多码字的,这样看文的亲们就可以多看一些,不会再抱怨字数少了不够看的了。
入V意味着会失去一部分读者,其实也挺惆怅的,本来收藏就不高。
在此感谢那些一直看正版的,虽然不经常冒泡,但是一直关注着文文的亲们!谢谢你们!
浅妖会尽自己的努力,将文文写的精彩,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诱欢》一文,其实还有很多看点值得期待滴!
嘿嘿!
054:是她主动找上我的!
“叫我睿!”
凌睿霸道的在唐诗诗的唇齿间纠缠了好一会,才沙哑着嗓子,在唐诗诗的耳边说。
“嗯……睿?”唐诗诗所有的感官都被凌睿牵引住,迷迷糊糊的问。
“嗯,睿,我的名字。”虽然刚刚这个小女人那一声似乎带着哭泣的撒娇般的呼唤,让他很受用,但是“怕死鬼”三个字,实在不适合做他的昵称,而且他早就想要知道从这张诱人粉嫩的小嘴里喊出自己的名字,会是什么样荡人心神的感觉。
“睿!”唐诗诗呢喃般的轻喊了一声。
果然**!
凌睿一瞬间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
狂野的ji情一直燃烧到深夜了才结束。
其实唐诗诗身上的药效早就过去了,但是凌睿却像是一只不餍足不知疲倦的野兽,不依不饶的辛勤耕耘着,若不是唐诗诗累的昏睡过去,他根本就停不下来!
难道这媚药的药效还会传染?怎么他看起来比自己还像是中了媚药的样子?这是唐诗诗昏睡之前唯一的想法。
凌睿看着怀里睡得死死的唐诗诗,生气的将怀里软的像是没有骨头的身子抱的更紧,这个女人也太不给面子了,这么关键的时候都睡得着!
无奈的将ji情草草的收了尾,尽管意犹未尽,尽管十分不舍,但是凌睿仍旧放开了唐诗诗,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去,去浴室里清洗了一番,又用热水给唐诗诗简单的擦干净身子,换了干净的床单,好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做好这一切,凌睿转身出了卧室,他找到唐诗诗的手机,开了机,调出通讯录,果然看到“怕死鬼”三个字,凌睿恼恨的磨了磨牙!
这个女人!真是不解风情!
将“怕死鬼”三个字删除了,凌睿输入一个“睿”字,皱了皱眉眉头,觉得一个字,亲密是亲密了点,但是觉得有点势单力孤了,于是又在后面加上两个字。
“睿老公”,凌睿看着这三个字,嘴角咧开,心想,果然看起来顺眼多了。
刚将名字改过来,手机便响了起来,凌睿想都不想的就点了挂断。手指一划,凌睿点开通话记录,却发现唐诗诗在向自己求救之前,还拨打了一个没有署名的陌生号码,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这是谁的电话号码?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凌睿看着那串刚刚混了个眼熟的数字,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一下。
“喂!我是百达集团的陆涛,开出你的条件,只要你放过唐诗诗,我什么都答应你!”电话一接通,陆涛失去了冷静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凌睿的眼中迸射出冷冽的光芒,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沙发靠背,不急不慢的问:“任何条件都答应?”
哼!他的准侄女婿,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手伸得可够长!
“是!任何!只要你放了她!”陆涛认真的保证。对面的那个男人,显然不是黄亮之流,而且愿意谈条件,总算让他放心不少。
“若是我要你跟凌市长的千金解除婚约呢?”凌睿轻笑一声,语气中是全然的漫不经心。
“……。”陆涛沉默了,他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他一直以为无非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只要他比黄亮出的钱多,唐诗诗就会没事。
对方的问题问的太突然,他一时没有准备,被问住了。
凌睿眼中的冷意更深。
“我……。”半晌之后,陆涛开口,语气里已经有了些沉重之意。
“你没有资格提条件,不过在你做决定之前我要好心的提醒你,诗诗今晚很热情,还有——是她主动找上我的。”凌睿坏心的说,他可以想象,此刻手机的另一端,陆涛脸上该是如何精彩的表情。
“啪!”一声刺耳的声音传来,通话终止,凌睿看着手里的手机,无趣的摸了摸下巴,咕囔道:“啧啧!真没风度!”
既然打电话来,就不会不知道唐诗诗中了媚药,难道要让她一直忍着,爆体?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她,怪得了谁?
凌睿回到卧室,躺倒床上,将唐诗诗柔软的身子揽进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指在唐诗诗的脸上细细描绘着她的样子,看唐诗诗睡得跟头小猪似的,完全不受干扰,凌睿觉得十分好笑,但是一想起怀里这个女人遇到危险,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她的前夫而不是自己,凌睿的心里就十分的不是滋味,他惩罚似的在唐诗诗的唇上用力的亲了亲,吸吮了半天,见唐诗诗仍然睡得死死的,没有半点反应,超级的没心没肺,他又不由得苦笑起来,看来今晚上自己是真的将她给累狠了。
翻个身平躺在床上做了几次深呼吸,凌睿才好不容易将刚刚那一吻燃起的ji情给平复了下来,不一会,他也陷入了黑甜梦乡。
陆涛猛的将手机摔在地上,然后看都不看身边的杜昊泽与王月珊吃惊的样子,大步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他担惊受怕了一夜,如同一只无头的苍蝇般在这个城市里乱撞,而那个女人却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主动献身!这一夜来他的不安与疲惫,此刻又成了一个笑话!
唐诗诗,你究竟是要怎样?
“喂!陆涛你说清楚,诗诗说什么了?干嘛要摔手机?”王月珊不干了,自从陆涛出轨,与唐诗诗离婚,她就没给过陆涛好脸色,这会,当然也不会受陆涛的王八气!
陆涛一把甩开王月珊抓着他胳膊的手,力气大的将没有防备的王月珊甩了个趔趄,冷冷的,讥讽的说:“替我转告唐诗诗,下次她再想爬上男人的床,拜托她低调点,不要搞得这么兴师动众!”
“陆涛!你这个人渣!凭什么这么诋毁诗诗,难道你想让诗诗为了那可笑的贞洁,连命都不要?再说了,诗诗现在是自由身,凭什么要守贞?为谁守?你吗?笑话!你有这资格吗?要不是因为你,诗诗会这么倒霉?”王月珊暴发了,她甩开杜昊泽揽住自己的胳膊,真恨不得给陆涛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诗诗真是瞎了眼,当年怎么就看上你这种人!”丫的,压根就不是人!不然,为什么连人话都不会说?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陆涛反唇相讥,看王月珊的眼神阴冷的像是索命的修罗。此刻他根本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满脑子都是唐诗诗躺在别的男人身下主动承欢的样子,压根没想起,唐诗诗给他打过电话求救,只不过当时他正忙着与未婚妻共进晚餐,根本没有接到!更是不想去想,唐诗诗今晚被人给下了药!
因为,此刻陆涛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一双满是嘲讽的眸子盯着,无所遁形。尤其是电话那边的那个男人隐隐露出的睥睨一切的气势,逼得他快要疯掉!
“陆涛,你理智点!”杜昊泽拉着陆涛的胳膊,提醒好友,脸上全是不赞同。
黄亮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清楚,唐诗诗是什么样的性子他们也都明白,虽然不知道陆涛打通电话那边具体说了什么让他气得将电话都摔了,但是无论如何,他这样诋毁唐诗诗,有些过了。诗诗被下了药,情况根本就不能自控,即便发生了些什么,也不能代表她自愿!
陆涛顿住了身子,没有再说话,他用力的呼吸了几下,觉得呼吸都那么疼,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他拂开杜昊泽的手,钻进车子,狠命的一踩油门,车子便飞了出去。
王月珊朝着陆涛的车子狠狠的呸了一口,拿起电话,拨给唐诗诗,发现对方又关机了,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对着杜昊泽的小腿肚子就是一脚。
“啊!你踢我干嘛?”杜昊泽捂着小腿,委屈的看着心情不佳的王月珊问。
“滚!离我远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王月珊将一晚上的焦虑不安,以及对陆涛的怒火迁怒给了杜昊泽!
谁让他们两个是好朋友的?活该!
“喂!你讲讲道理,是陆涛惹你生气,又不是我!”杜昊泽苦着脸抱屈,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怪不得人们都说,女人都是不讲道理的!
“哼!若是你跟陆涛一样混账,你就彻底从本姑娘身边消失!”王月珊傲慢的斜了一眼杜昊泽,威胁道。
杜昊泽郑重的点了点头。他十分确定自己的感情,自己这些年脱离杜家,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婚姻成为他们巩固家族势力的工具。他相信,自己现在已经有能力守护好自己的感情,不会跟陆涛一样。
想起陆涛,杜昊泽无奈的摇摇头,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好朋友了。他相信陆涛对唐诗诗是有情的,不然也不会在得知唐诗诗出事以后这么心急如焚,但是每次当他看到陆涛对着凌素素温言软语,呵护备至的时候,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那样诚挚的眼神,那样温柔的话语,连他都分辨不出陆涛是不是在演戏,他真怕他早已经是入了戏而不自知!
陆涛一路将车子开得飞快,他根本分辨不出方向,只是将车子一路往前开,好像只要这样一直往前开,就能开到时间的尽头,将一切的烦恼统统甩在脑后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猛的将刹车踩到底,轮胎在与地面做了急剧的摩擦后,发出刺耳的声音,向前滑行了大约20米的样子,砰地一声,撞在前面的一排铁护栏上,终于停下。
由于惯性的作用,陆涛的身子向前撞去,要不是安全气囊全部打开,他恐怕会一头扎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前面已经没有路,只有一排铁护栏,刚刚要不是陆涛忽然清醒过来,本能的踩了刹车,要不是这排铁护栏足够结实,他这会估计不死也得重伤。
陆涛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坐在车子里,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一排铁护栏,直到耳边传来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眼底一片黯淡。
这片铁护栏还是自己出钱安装上的呢,没想到今天却救了自己一命,这算不算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陆涛推开车门走下车,倚在铁护栏上,看着黑夜中那片幽深的海域,心中苦涩。
记得那会他与唐诗诗刚刚结婚三个月不到,由于那阶段自己公司的事情很多,整个人忙的跟陀螺一样。虽然辛苦,但是每晚回家看到为自己守门的小妻子,他心底总是无限的满足。
可是有一天晚上,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却没发现客厅中的那个让他牵挂了一天的身影,他找遍了整个陆宅,也没有发现唐诗诗的踪迹,心中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他问了母亲,得到的却是母亲眼底的不奈与厌烦以及有了媳妇忘了娘的训斥。
当他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打通唐诗诗的电话的时候,从她的手机里,他听到的就是这种海浪拍岸的声音,烦躁,不安,还有孤寂。
那个夜晚,他一个人开着车子找了好久,最后终于在这里找到了孤零零一个人坐在海边的唐诗诗,那一刻,看到她纤瘦的身子,衣衫单薄的坐在岸边,仿佛被海风一吹,海浪一卷就要消失了一般,他心疼的要命。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她,生怕自己一个不慎惊扰了她,她就那样消失不见了。等到他终于接近了唐诗诗,将那个冰冷的身子搂进怀里的时候,陆涛才觉得心有了着落。
“诗诗,为什么这么晚一个人跑出来?”海风带着寒意,吹得他声音都有些颤抖。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家了。”他记得当时唐诗诗倚在自己的怀里,一双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的看着海面,这样回答自己。
陆涛觉得心里愧疚极了,自己光顾着工作,倒是忽略了小妻子的感受,于是他歉意的搂紧了她说:“这个周末我陪你回C市,去看看叔叔婶婶。”
“真的?”唐诗诗忽然收回目光,不敢置信的看着陆涛,细心的观察着他的脸,想要找出有没有说谎的痕迹。
“真的。”陆涛歉疚的亲了亲唐诗诗冻得有些发白的唇瓣。
“不骗我?”唐诗诗眼中闪烁着兴奋的亮光。
“不骗你!”陆涛失笑,看来他这阶段真的是太忽略自己的小妻子了。
“可是你工作会不会耽误了?”唐诗诗开心之余,又不免担心了起来。
“工作是做不完的,但是老婆只有一个!”陆涛捏了捏唐诗诗的鼻子,带着宠溺说。
“太好了!”唐诗诗一高兴,就想跳起来,却在下一刻,哎呀了一声,差点摔倒。
“怎么了?”陆涛担心的上前扶住唐诗诗,问。
“都怪你,不早点找来,我的腿都冻麻了!”唐诗诗揉着自己的腿,小鼻子红红的带着些许鼻音说。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陆涛心疼,上前给唐诗诗揉搓着双腿,连声说。
“算你识相!不过要罚你背着我过去!”唐诗诗捶着自己的小腿,撒娇的嘟了嘟嘴,指了指车子的方向说。
“遵命!老婆大人!”陆涛边说边将唐诗诗背起来,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
唐诗诗伸出双臂圈着陆涛的脖子,身子也紧紧的帖子陆涛的后背上,半晌后在他耳边问:“陆涛,你会一直这么宠我,爱我吗?”
“当然,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唯一,不宠你爱你难道还去宠爱别人?还记得吗,我说过的——有生之年?”陆涛的声音在海风中异常清晰,他想着唐诗诗那异常容易满足的笑靥,嘴角不自主的扯开。
唐诗诗满足的笑了。
“如果你敢欺骗我,我就从这里跳……”虽然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唐诗诗依旧有些不依不饶。
“没有如果!”陆涛打断唐诗诗的话,忽的冷了声音。
那四个字,说的斩钉截铁!
第二天,陆涛就主动联系了城建,出钱将这一带的海域给用铁护栏围了起来,他怕哪天自己的小妻子再大晚上的出来吹海风,失足掉下去可就糟了!
一点猩红,在海风中忽明忽灭,陆涛回想起这一切,笑容苦涩。那一晚,唐诗诗对所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只是说她想家了,可是他却粗心的没有去细想和追究,只是将那一切归结为家务事,以为是母亲与唐诗诗婆媳之间因为性格不合而引起的小矛盾,磨合一段时间自然就会好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在他看来,母亲虽然有些门第之见,做人刻薄了一点,但是非常的爱他,唐诗诗又是他心爱的女人,并且他们也结婚了,他想,这点小事只不过是婆媳间相处的些微不足道的不可避免的小摩擦,很快就会没事的。
现在想想,当时自己错的是有多离谱!
唐诗诗一贯是个能容忍的性子,若不是母亲做了什么让她无法忍受的事情,她怎么会一声不响的就跑了出来,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海边到深夜?
陆涛将手中的烟狠狠的丢向大海,然后对着海面发泄般的大喊!
啊——
一想起那个神秘的男人说唐诗诗是主动的在他身下承欢的,想起那原本属于自己的美好,被别的不相干的人给品尝了,采撷了,想起自己与唐诗诗之间可能真的就这样错过了,无法挽回了,他就痛苦的想要撞墙!想要摧毁这一切!
啊——
啊——
陆涛继续对着海面用力的大喊,发泄,像是一只被捆子笼子里极力想要挣脱这束缚的野兽!只是此起彼伏的海浪声吞噬了他的愤怒与呜咽,这个深夜里,没有人懂得他的脆弱;这个深夜里,没有人看到他在黑暗里,泪流满面,悔不当初。
早晨的阳光,带着一丝丝的轻凉的暖,包裹着床上好眠的男女。
唐诗诗微微皱着眉头,翻了个身子,好累!身体像是在海水里游了三天三夜一样,每一块肌肉都叫嚣着疲惫。
感觉到耳边有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声喷洒,唐诗诗闭着眼睛不悦的挥了挥小手,说:“臭汤圆!滚开!又不经允许擅闯姐姐房间!”
小手啪的一声打在了一处温热的物体上,那清脆的声音让唐诗诗的头脑一瞬间清明,汤圆身手灵敏的很,不至于连个巴掌都避不开。她飞快的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双饱含幽怨的大眼。
身体上的不适,让唐诗诗的记忆回归,她惊恐的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快速的坐了起来,却不想额头碰在凌睿的下巴上,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痛呼!
“啊——”
“嘶——”
凌睿看着唐诗诗全身心的防备,不满的低咒:“大清早的你谋杀啊!”
真是的,有他这么倒霉的嘛!昨天晚上出人又出力,早上没有奖赏也就罢了,一大早的又是甩巴掌又是撞下巴的,瞧这个女人现在的样子,肯定又想故技重施,翻脸不认人!
还真当他是避孕套了,用完就丢!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不过首先要弄明白的是:“汤圆是谁?男人?你们同居了?”凭着多年训练出来的警惕,凌睿问道。
唐诗诗捂着额头,皱巴着一张小脸,用指控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家伙,浑身硬邦邦的,下巴比钢板还硬,疼死她了!呜呜,额头上好像要起包了。
“这是我的事,要你管!”唐诗诗看着凌睿冷飕飕的像小刀子一般的眼神,虽然有点瑟缩,但是还是倔强的瞪了回去。
真是的!别以为姐跟你睡了,就可以干涉姐的私事了!
“唐诗诗,你皮痒了是吧?”凌睿气的肺都要爆炸,这算是承认了?是承认了吧?!没想到自己半月没看着这女人,她就胆肥的敢跟别的男人同居了!
“喂!你什么意思!别整一张怨妇脸,你又不是我的谁!”莫名其妙!唐诗诗气鼓鼓的说。
“我不是你的谁?那你又是谁的谁?”凌睿一把扯掉两人身上的被子,丢到床下,双臂撑在唐诗诗的身体两侧,逼问。
小野猫!牙尖嘴利是要付出代价的!小爷我是你想睡就睡,睡完就拍拍ρi股一走了之的人吗?
“喂!你干什么,大白天的,注意影响!”身体突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唐诗诗不可避免的看到了两人身上欢爱后的证据,气弱的推拒着凌睿的胸膛说。
这个家伙,不会是想白日宣淫吧?唐诗诗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立刻头皮发麻,她还有大好的青春要度过,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死在床上。
“你说干什么?干你!”凌睿恶狠狠的彪悍的说。
凌睿算是看明白了,对付唐诗诗这种狼心狗肺,翻脸无情的女人,只能比她还狗肺狼心,无情翻脸!不然自己恐怕是永无出头之日!
“喂!你不可以这样!我没钱给你!”唐诗诗吓得想从凌睿的胳膊下逃生,谁知道凌睿早有防备一样,一下子将她的身子压进大床里,动弹不得。
“我给你钱!两千万!”凌睿简直要被唐诗诗气糊涂了,这个女人脑子撞猪上了吧?至今为止都还以为自己是做那一行的?
“我不要你的钱!”唐诗诗心慌的推拒。两个人的身体,没有一丝的空隙,羞死人了!
“那就要我的人!”凌睿强硬的说,边说还边不怀好意的在唐诗诗的身上蹭了蹭。
“我要不起!”唐诗诗快哭了,这个家伙真沉,自己本来就快散架的身子现在最后一点力气都被他这突然的一压,从胸腔给挤出去了。
“那就老实告诉我,汤圆是谁?为什么会和你住在一起?”凌睿又将问题给绕了回去。
“我……。”唐诗诗张张嘴,看着凌睿近在咫尺的脸,心里想:这也太不公平了,你谁呀?凭什么管我的事?还这么鸦霸!虽然昨天晚上她十分感激他及时出现,救了自己,但是,他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捞着,她都肉偿了好不好!
亏他还是做男公关的呢,也太不洒脱了!
唐诗诗倔强的将头转向一边,无声的抗拒,摆明了不合作!
“不说?放心,我有办法让你哭着求着告诉我!”凌睿也怒了!看唐诗诗如此包庇那个汤圆,他心里立刻十分的警惕了起来,觉得这个汤圆绝对是他最大的威胁!
能不警惕吗?这两人都住一起了,虽然依照他对唐诗诗的了解,两个人还不至于这么快发展出超友谊的**接触,但是一想到有个男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跟唐诗诗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每天朝夕相处,难保不日久生情,凌睿的心情就很坏很坏!
“怕死鬼!你放开我!”唐诗诗是真的怕了,声音里带了哭腔。身体上传来那炙热的温度,让她慌乱不已,尤其是那一处抵在两腿间的灼热,她不是没经历过人事的小姑娘,知道身上的这个男人此刻是多么的危险,多么的具有攻击性。
“看来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老是学不乖!”凌睿生气的扣住唐诗诗的手,身子作势就要往下一沉。
“不要!我说!我说!”唐诗诗知道凌睿不是跟自己开玩笑,不安的扭动着身子,投降。
凌睿盯着唐诗诗的眼睛,不容她有一丝一毫的躲闪,身子倒是停住了,虽然他此刻有点痛恨唐诗诗如此的识时务。
“汤圆是我弟弟。”唐诗诗被凌睿看的不自在,老实招供。
“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唐元?”
“是啦是啦!你快点起开,压得我不能喘气了!”唐诗诗郁闷的有些不耐烦的说。
要不是自己这会没力气,一定会将这个臭男人跟上次一样一脚踹床下去!
“上次是我让着你,你以为就你那点花拳绣腿的功夫,真能将我踹下床去?”凌睿一挑眉,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看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不悦的哼哼了两声,现在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不逞口舌之利,等到她体力恢复了,一定跟他好好算算这笔账,让他知道,牛皮吹破了的后果!
凌睿看着唐诗诗气鼓鼓的小脸,不厚道的笑了。“以后不准他碰你!”
“喂,你重死了,快起来!”唐诗诗被凌睿的笑声震动了,她红着脸对着凌睿叫嚷。
“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凌睿赖皮的将原本支撑在唐诗诗身体两边的胳膊上的力道给卸掉,整个身子更密实的压在唐诗诗的身上,说:“好累,昨晚都被你榨干了,我可是毫无保留,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你——无赖!不要脸!”唐诗诗对着那颗在自己脖颈间乱拱的脑袋,恨恨的骂道,继而小脸一垮说:“我答应了还不成吗!”
怎么会有这种没脸没皮的男人,那样的话,怎么可以说的面不改色气不喘的,就像是说今天早餐吃了豆浆油条一样稀松平常?
一想到豆浆油条,唐诗诗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两下。
尼玛!要不要这么糗啊!唐诗诗的脸瞬间红的跟番茄一样。
“饿了?”凌睿抬起头,看着唐诗诗红的诱人犯罪的小脸,问。
“你能不能换个姿势说话?”唐诗诗尴尬的将脸微微撇到一边,避开凌睿直视的目光,说。
“可以,叫我睿,我就起来,然后给你弄吃的。”凌睿趁机提出建议道。
唐诗诗一下子想到昨天晚上疯狂之时,这个家伙也是这样威逼利诱的让自己呼唤他的名字。
睿?君睿?华夏国的君家可没有这样一位叫君睿的,果然只是同姓罢了,这个家伙胆子可真是大,竟然敢冒充君家基金会的人!
凌睿可不知道唐诗诗一转眼的功夫就将自己想成那样,他只是用期待的,鼓励的目光看着唐诗诗。
昨夜是因为媚药的作用,或许那时候她并不清醒,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是现在,他想让唐诗诗在头脑清醒的时候,记住自己的名字,并喊出来。
“快点,不然,我就先吃了你!”凌睿霸道的威胁,身子还邪恶的动了动,让唐诗诗清楚的明白,此吃非彼吃。
“睿睿睿睿睿!”唐诗诗受不了的尖叫!一口气喊了一连串。
凌睿满意的笑了,好吧,虽然这一连串喊得像是在泄愤,很没有诚意,但是也不能将这只小野猫给逼急了不是?过犹不及,所以,勉勉强强了!
凌睿移开身体,唐诗诗立刻一个骨碌滚到一边,捞起枕头遮住自己。
凌睿看着唐诗诗这一系列的动作,不厚道的笑了说:“至于嘛,咱俩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没摸过,矫情!”
唐诗诗气结!
不过她不得的承认凌睿说的话是真的,他们两人真的不是一次两次了。
“要你管!姐姐我就是爱矫情,怎么滴!”唐诗诗气呼呼的甩了脸子!
“不要我管,要谁管?要不我们两个再继续讨论下这个要谁管的问题?”凌睿痞笑着,身子往唐诗诗的方向挪动了一下。
“啊!受不了了!”唐诗诗的泥人性子终于爆发了,她生气的将手里的枕头丢到凌睿头上,趁着凌睿接枕头的功夫,飞快的溜下床,一溜烟的跑到了浴室里,反锁上门。
凌睿看着唐诗诗光溜溜的落荒而逃,摸了摸下巴,打趣说:“你在我这里倒是熟门熟路的。”
唐诗诗听到这话,气的磨了磨牙!你等着,女子报仇,三年不晚!
戒备的趴在门边听着卧室内的动静,直到听到凌睿穿了衣服推门出去一大会,唐诗诗才倚在浴室的墙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放松了警惕。
唐诗诗飞快的冲了个澡,看到镜子里自己一身暧昧的痕迹,她不由得微微失神,自从离婚以来,自己两次被黄亮下药,差点遭辱,都被这个男人救了,虽然最后的解决方式都是跟他……。但是不能否认,自己是欠了这个家伙的人情!
尤其是昨天晚上,她阴差阳错,无意识的拨通了他的电话,连她自己都没想到,怕死鬼会带人来救自己,还是在自己都要绝望的时刻,她的心里说不感激是假的。
唉!
等唐诗诗裹了一条宽大的浴巾出现在客厅的时候,正在煮面的凌睿看着唐诗诗流里流气的吹了个口哨,说:“虽然,我很喜欢你穿成这个样子来勾引我,但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先去将头发吹干了,另外,右边的衣柜里有你的衣服,去换上再出来,不然我可不想放弃到嘴的肥肉,到时候你可别骂我禽兽!”
唐诗诗气的瞪了凌睿一眼,转身进了卧室,将门关紧了,脸上已经是通红一片,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
将头发吹干后,唐诗诗打开右边的衣柜,果然见到里面挂着几套衣服,跟上次自己穿走的那件是一个品牌,都是手工的。唐诗诗随手挑了一件天蓝色的洋装穿在身上,尺寸也刚刚好。
再次推门出去,凌睿已经煮了两碗面,放在了餐桌上,他听到开门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眼中掠过惊艳,他就知道,自己的选择没错,这套衣服穿在这个小女人身上,将她那种清纯的妩媚之气体现的恰到好处。
“好香!”唐诗诗被凌睿火热的目光看得有点局促,她故意避开凌睿的视线,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走到他的对面坐下。
“冰箱里只有这个了,凑合着填饱肚子吧。”半个月没回家,冰箱里能吃的东西真的不多。
唐诗诗点点头,吃了一口,眼睛里星光点点,说:“没想到,你煮面的水平不错。”
“也就仅限煮面而已。”凌睿也吃了一口,如实的说。
“已经很好了。”唐诗诗想起陆涛十指不沾阳春水,连味精和盐都分不清楚,不由得甩甩头,怎么想到他了!
“今天凌晨你的手机响过,有个不知名的人打电话给你,我接了。”看唐诗诗一碗面吃的差不多了,凌睿开口说:“不过那个人很没风度,我告诉他你在我这里,他就将电话摔了。”
凌睿想象着陆涛摔了电话,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不厚道的向上一翘。能和凌素素那样的女人搅在一起,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哦,不用理他!还有没有人打电话过来?”听凌睿这样说,唐诗诗大抵也能猜到那个人是谁。除了陆涛,她不记得还认识哪个这么没风度的男人!
不过一提起电话,唐诗诗有些心虚,昨夜自己一晚上没回去,也没跟唐元那个家伙说一声,不知道现在亡羊补牢,还来不来得及。
“我的手机呢?”一想到唐元那个家伙的管家翁脾性,唐诗诗语气里就带了丝急切。
其实最让唐诗诗担忧的是,要是唐元知道自己昨夜被黄亮他们暗算,依照他火爆的脾气,说不定还会惹出什么事端来!黄亮那样的人,他们现在惹不起,她可不想唐元因为一时冲动,想要报仇而惹下大祸,叔叔婶婶就他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要是有什么闪失,自己就真的是造孽了!
凌睿将唐诗诗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就涌上一股不快,他看出唐诗诗的心虚,看出唐诗诗的急切,他以为唐诗诗是因为陆涛知道了他们两个人共处一夜才这样,拿着筷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难道这个女人都这样了,还对陆涛那个家伙余情未了,旧情难忘?
一想到此,凌睿胸口不由得堵了一口闷气!
“在沙发上。”凌睿冷着脸说。
唐诗诗心急找到手机,根本没有注意到凌睿忽然变了的脸色,她放下筷子,跑到沙发边上,找到自己的手机,看着黑乎乎的屏幕,自言自语:“怎么关机了?”
手指在开机键上摁了一会,结果系统启动到一半又黑屏了,唐诗诗懊恼的拍了拍手机屏幕,原来是没电了!
“有充电器没?”唐诗诗转身问凌睿。
凌睿不语,慢条斯理,举止优雅的吃完自己碗里的面条,看都没看唐诗诗一眼,丢下一句:“吃完了将碗洗干净!”,去了卧室。
不就是借个充电器嘛?不借也不至于甩脸子吧?小气鬼!唐诗诗愤愤的想!朝着凌睿的背影挥了挥手小拳头!
------题外话------
亲们,七夕快乐哦!嘿嘿!
055:霸道凌睿,婆婆来袭
唐诗诗将碗洗干净后,发现凌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他背后斜倚在门框上,看着她。
“我有事情要忙,这是房子的钥匙。”凌睿将一串钥匙递到唐诗诗的面前。
唐诗诗不明所以,看着凌睿,用目光里全是询问。
神马意思?
“拿着。”凌睿说着又将钥匙往前递了递。
你让我拿我就拿啊?唐诗诗推开凌睿的手,拿起自己的手机,朝着玄关走去。
她才不要呆在这里!莫名其妙!当我是什么人!
“唐诗诗,我要你拿着!”凌睿也犯了执拗,追过来一把抓住唐诗诗的胳膊,态度有些强硬。
“凭什么?”唐诗诗用力甩了甩,没有甩开凌睿的钳制,气恼的瞪着凌睿问。
“凭什么?就凭昨天我救了你,所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帮我好好照料房子,每天打扫!”凌睿说着将钥匙往唐诗诗的手里一塞,不容拒绝。
“期限呢?”呼呼!原来是这样!早说啊!唐诗诗没好气的问。
“半年!”
“不行不行,半年太长了,三个月!”唐诗诗讨价还价。
“一年。”凌睿抱着胸,冷冷的说。
“四个月!这是我最大的底线了!”唐诗诗继续不遗余力的争取,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一年半!”凌睿挑挑眉,不肯松口。
“哎呀!好了好了,半年就半年!算我倒霉!”小气鬼!唐诗诗双手做投降状,蔫不拉几的说。
凌睿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倒霉?你可是全华夏国最轻松,薪资最高的小保姆了!”
“……”唐诗诗无言以对,心里哀叹:唉!一睡美男坑深似海啊!
“充电器在客厅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将昨晚换下来的床单洗完烘干再走!”凌睿边说边穿上一件戴帽子的夹克,带上一副墨镜,遮住了半边脸,整个人立马就有了一种神秘的气息,看的唐诗诗呆了呆。
“过来!”凌睿对着唐诗诗勾勾手指说。
唐诗诗听话的往前走了几步后回过神来,倏地停住脚步!
尼玛!死妖孽!不带这么蛊惑人的。
凌睿痞气的勾了勾唇角,说:“记住你答应过我的话,不许让唐元碰你!碰手也不可以!”
“他是我弟弟!”唐诗诗翻了个白眼,心想,你管太多了吧!
“你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他今年23岁,早已经是个男人!”凌睿的声音冷冰冰的,虽然带着大墨镜遮住了眼部,但是他下巴一板,线条冷硬了起来,让人感觉到一种强硬的不容拒绝的气势。
“血缘算什么,他永远是我的弟弟,永远是我的亲人!”唐诗诗可不管凌睿高不高兴,据理力争。
而且她真心的觉得,这个男人管太多了!
“唐诗诗!我说了不准!”凌睿声音高了一些,带了明显的怒气。
“凭什……唔……。”唐诗诗的声音也高亢了起来,只是还没说完,身子就被凌睿一下子扯过去,压在玄关处的门上,嘴对嘴的堵住了她的反抗。
唐诗诗毫无防备,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凌睿那铁塔似的身子居高临下的压住,狠狠的掠夺了起来。
等凌睿终于惩罚完了,唐诗诗的身子也虚软了,要不是抓住了门把手,唐诗诗真怕自己的身子会出溜一下滑倒在地上。
“碰手可以,但是,这里——绝不可以!”凌睿说着,在唐诗诗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你——龌龊!他是我弟弟!”唐诗诗气的脸通红,连忙离得凌睿远远地。
这个变态!想到哪里去了?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满脑子精虫!
“记住你的话。”凌睿满意的看了一眼唐诗诗,推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唐诗诗脚一软,坐在了沙发上,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被凌睿咬得有点疼的嘴唇,气愤的磨了磨牙。
太过分了!
将手机放在卧室里充电,唐诗诗走到浴室里,将凌睿丢在盆子里的床单丢进洗衣机里,不经意的看到床单上面的大片狼藉,唐诗诗的脸上不可抑制的火烧火燎。
手机响了起来,唐诗诗像是受到惊吓一般,连忙将洗衣机的盖子关上,按下了开始键。
唐诗诗看着来电显示上,王月珊三个字不断的跳跃,犹豫了半天,终于心一横,点了接通。
“诗诗!呜呜……”一搭上线,王月珊的哭声就传了过来:“诗诗,你受委屈了!呜呜……”王月珊早已经哭的不可自已。
唐诗诗眼圈一热,也有些红了,她连忙捂住嘴,不让声音泄露出去。
等王月珊那边嚎了半天,唐诗诗才整理好情绪优哉游哉的开口说:“我这还没死呢,你就开始哭丧!”
“诗诗,你昨晚……现在没事了吧?”王月珊哽咽着问。其实,她心里也知道,怎么可能没事?听杜昊泽说,跟唐诗诗一起去的那个梁月也被下了药,被两个人给轮了。
“怎么可能没事?”唐诗诗苦笑。她不想对王月珊撒谎,因为现在她身边就剩下这么一个可以倾吐心事的朋友了。
“诗诗,别难过了,昨晚的事,就当被狗咬了,没事了昂!”王月珊边说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泪。
“好了,你别哭了,我都没怎么样,再说了昨天晚上我阴差阳错的上了一帅哥,也算因祸得福!”唐诗诗故作轻松的说。
“帅哥?”王月珊一听帅哥,立刻来了精神,有多帅?对于她这枚腐女来说,与一个样貌普通的男人HIGH一夜,跟与一个帅哥春风一度,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嗯,还是一极品!”唐诗诗想着凌睿的样子,淡淡的说。能不极品吗?金粉的头牌啊!
“哇塞!诗诗,没想到你捡到宝了!”那头的王月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极品帅哥上,一反常态,反而觉得唐诗诗走了狗屎运。
唐诗诗无奈的笑笑,不过表情很轻松,她就知道,这个家伙果然是这种反应!
“嗯哼!”唐诗诗配合着王月珊应了一声。
“诗诗,你留了那帅哥电话没有?改天约出来一起吃个饭啊,说不定我下部漫画的男一号原形问题就解决了!”一提起帅哥,王月珊总是超乎寻常的兴奋。
“喂,月珊,跑题了!他再帅,也改变不了我**的事实!”唐诗诗语气有些闷闷的。
“得了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还不知道是谁**呢!”王月珊嗔怪的说,继而又若有所思的问:“诗诗,你说海香园那边是不是与帅哥偶遇的几率比较大?怎么每次去都能碰到帅哥?”
上次她过生日的时候也是,碰上那个汪邵鹏大献殷勤,那个帅哥人品家事还都不错的样子。
唐诗诗简直想要吐血,这丫的一碰到帅哥,胳膊肘就不知道该往那边拐了,自己还真是交友不慎。
“诗诗,我决定了,以后谁要请吃饭,就去海香园,不然不去。”王月珊继续在巴拉巴拉。
“嗯,那边帅哥多,色狼也多,保不齐哪次你不走运,帅哥没碰到,就被黄亮那样的色狼弄走了。”唐诗诗兜头浇了好友一盆冷水,说:“在这么色,小心你家杜昊泽被醋淹了。”
王月珊在电话里干干的笑了两声。杜昊泽真的是很能吃醋,她有时候都觉得,是不是她跟杜昊泽两个不小心搞错性别了。
两个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临了,王月珊才记起还有件大事没提醒唐诗诗。
“诗诗,我告诉你,昨晚我打电话给唐元说我心情不好,让你睡在我家了,你记住了可别露馅。”想起这个,王月珊就一阵后怕,她怕唐元知道唐诗诗不见了后,冲动的去找黄亮要人,黄亮那样的人,唐元怎么能惹得起?要是动起手来,吃亏的还不是唐元?
她虽然将这件事暂时的瞒下了,但是要是唐诗诗真的出事被唐元知道了的话,估计会赏自己一顿面目全非拳,到时候恐怕打多少套还我漂漂拳都恢复不了!
“嗯。月珊,有你真好!”唐诗诗感动的说。王月珊是真的知道自己心中所担心顾虑的,唐元性子冲动,要是让他知道了昨晚的事,后顾不堪设想,他是叔叔婶婶的独苗,万一有个好歹,她唐诗诗还有什么脸面面对叔叔婶婶?
“行了,净说些没用的!咱俩谁跟谁?”王月珊说的豪气,只是很快话题一转,说:“晚上请我吃饭!”
唐诗诗笑着答应了。
结束与王月珊的通话,唐诗诗检查了一下通话记录,果然没有唐元打来的电话,短信也没有,她总算是放了心,只是——唐诗诗盯着通话记录里面的“睿老公”三个字,忍不住又磨了磨牙!
她打开通讯录,手指飞快的动了几下,将那极度无耻的“睿老公”三个字,修改成了“神经病”,在点完成的时候,又犹豫了,将“神经病”三个字,慢慢的删除了,又敲上三个字——“小气鬼”,点了完成。
细白的手指在那三个字上面拂过,唐诗诗觉得自己做人其实真的挺厚道的。
刚准备放下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唐诗诗看到手机上跳动的梁月两个字,飞快的接了起来。
“经理,我是唐诗诗。”发生昨晚的事情,唐诗诗根本就不打算再回去工作了,但是毕竟没有跟梁月正式辞职,唐诗诗还以为梁月打电话来问自己为什么没去上班的。
“诗诗,你在哪里?你的包还在我这里。”梁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干练。
唐诗诗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将包包落在酒店里了。本来她想问下梁月昨晚的情况的,但是梁月那与平常无异的声调却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出来喝一杯吧。”
唐诗诗将床单洗好,伸平了晾在阳台上,收拾好了,打车去了梁月说的月色酒吧。
只是唐诗诗不知道的是,她刚上出租车,一辆红色的玛拉莎蒂就开进了小区,与她所乘坐的出租车差点“擦肩而过”。
“蒋飞,你说他们还会不会呆在房间里。”玛拉莎蒂后排坐着的凌悦语气激动的问。
“不知道。”开车的蒋飞淡淡的说。
凌悦这会早已经被“捉奸”的兴奋给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发现蒋飞脸上遮不住的疲惫。
想儿媳妇都快想疯的凌悦,昨晚是在君家老宅睡得,原本她找自己的嫂子谋划着给凌睿找媳妇的事,听说白老太太要给她刚回国的宝贝孙女举办个宴会,邀请了不少的名门闺秀和公子哥儿,可把凌悦兴奋的不行。
要知道白老太太举办的宴会,整个上流社会都趋之若鹜,原因就是这白老太太最爱给人做月老。你还别说,由白老太太保的媒,促成的因缘,没有几十对也有十几对了,不敢说都是琴瑟和鸣,恩爱美满的,但是绝对没闹出什么不好的传闻来。
所以,凌悦一听白老太太要办宴会,开心的不得了。
就在凌悦越说越亢奋的当口,君慕北从外面回来,说:“三婶,凌睿的事你就别操心了,那家伙现在可美着呢!”君慕北喊凌悦三婶,是因为菱悦的老公在君家排名第三,虽然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姓凌,但是在君家,他们还是该怎么论就怎么论的不受影响。
君慕北才不会理会凌睿让自己闭紧嘴巴的威胁,想来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各种拆台。
凌悦一听君慕北话里有话,立刻对他各种的威逼利诱,终于在费了一番苦心的时候,将凌睿今晚英雄救美的事情给问了个完全。得到好处的君慕北还非常厚道的将凌睿那处秘密窝点的钥匙给了凌悦。
凌悦高兴的一晚上都没睡好,本来想着晚上给凌睿打个电话的,结果被君泽宇给劝住了,说是给凌睿点自己的空间。凌悦想了想,觉得自己老公说的有道理,儿子这会恐怕忙着呢,自己别冒冒失失的影响这小子的造人计划!
好不容易熬到早上,她想着一早杀过去,但又想起上次自己一早打电话去,害的儿子被人给踹到床下去。所以她就等啊熬啊的,好不容易觉得这个时间可以了,才让蒋飞开着车直杀到凌睿的小区。
君泽宇在凌悦走后,揉着自己酸疼的太阳茓,苦不堪言。真希望儿子明天就结婚,不然老婆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
凌悦在凌睿的房门外拍了半天门没人理,她阴阴一笑,从包里掏出君慕北昨晚给她的钥匙,心想,我已经是先礼后兵,待会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你们可别怪我!
“臭小子!给我出来!”凌悦一进门就大喊大叫,要不是她眼底眉梢那藏不住的兴奋之情出卖了她,别人还真的会以为她是上门找碴的恶婆婆呢!
屋子里空荡荡的。凌悦顾不上换鞋,三两步的跑过去一把推开卧室的门,发现里面根本没人。凌悦不甘心的又将各个房间里里外外的找了个遍,连窗户外都找了,结果半个人影也没找到。
该死!来晚了!
凌悦泄气的坐在沙发上,懊恼不已。
不过看到阳台上晾着的还没干透的床单,凌悦心里又高兴了起来,看来儿子已经将媳妇儿搞定了,这次不但没将儿子从床上踢下来,还在这里做起了家务,瞧这床单洗的,多干净啊!她百分之百确定,这床单不是自己儿子洗的。没想到这儿媳妇还挺贤惠。凌悦开心的脸上藏不住笑意。
折腾了大半天,凌悦渴了,她打开冰箱,想找点饮料喝,却发现冰箱里除了一包吃掉一半的挂面孤零零的躺着,再无其它。
“这俩孩子!这怎么行!就是工作忙也要注意身体啊!不行不行!不能让他们年纪轻轻就不在乎本钱!”凌悦自言自语的关上冰箱门,抓起钥匙和包包关上门就下楼了。
“去酒店!”一上车,凌悦就风风火火的说。
蒋飞在凌悦身边多年了,也知道凌悦这性子,他立刻就开车往皇朝酒店赶去。
结果,一个多小时后,凌悦再次出现在凌睿的房子里,手里多了两大包食材,这都是她去自己家的酒店厨房拿的上好食材,而且都让厨房给处理好了,要吃什么,拿出来就能下锅,根本不需要小两口浪费多少时间。
忙完这一切,凌悦就在凌睿的房子里等啊等啊,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君泽宇打了二十多个电话催她回家,她才不甘心的离开凌睿的房子。
看来这小两口今晚是不会回家吃饭了,幸亏她没做晚饭,不然都浪费了!
下次逮到凌睿那臭小子一定要好好问问他,最好是将儿媳妇的电话给要过来,以后有什么事,她就可以直接和儿媳妇对上话了,不需要看那臭小子的脸色!
唐诗诗根本不知道,在自己走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所以当她第二天赶到凌睿的房子后,看到早已经收起来,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头床单,还有冰箱里那满满一堆食材,狠狠的吃了一惊。
不会做饭还买这么多东西放冰箱里干嘛?浪费!难道是想让自己给他做饭?想得美!她只负责打扫房间!
唐诗诗赶到月色酒吧,就看梁月坐在角落里,今天梁月穿了件米色的风衣,里面是橙色高领的线衫,没有带她那副天天带着的黑框眼镜,整个人年轻不少。唐诗诗看到她的时候,她正拿着一杯酒发呆,只是神色里有种说不出的憔悴。
“梁经理。”唐诗诗喊了她一声,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大白天的,酒吧里人很少,除了她与梁月,就剩下一个调酒师。
“喊我梁姐就好,喝点什么?”梁月深深地看了唐诗诗一眼,问道。
“柳橙汁吧。”唐诗诗说。
不多时,一杯柳橙汁就放到了唐诗诗的面前,唐诗诗用吸管搅动着里面的液体,也没有说话。
在发生昨晚的事情以后,两个人没有见面抱头痛哭,甚至连话都很少说,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这是你的包包,工资卡里面有你这半个多月的工资还有提成,我觉得你不想亲自去辞职,好在你的身份证在钱包里,我索性给你办理了离职。”梁月说着,将唐诗诗的包包放到她的面前。
唐诗诗感激的看着梁月真挚的说:“梁姐,谢谢你!”唐诗诗接过自己的包包,没有打开,放到了身侧。
“没什么,顺手的事。”梁月摆摆手,看到唐诗诗并没有打开包检查下,心里觉得有种被信任的情愫涌动。
“我今天早上跟我老公离婚了。”梁月喝了一口酒,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因为昨晚的事?”唐诗诗小心翼翼的问。虽然那样的事情,男人都会有芥蒂,但是这也不是梁月的错,这个男人还真是糟糕,在一个女人受到伤害,最脆弱的时候,选择离婚。
梁月看到唐诗诗眼中有愤怒的小火花,突然笑了笑,语气有些沉重,说:“也不光是因为昨晚的事,其实我们的婚姻原本就是长辈们硬凑合在一起的,有名无实,结婚四年,我们虽然经常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是连正常的夫妻生活都没有过,一次也没有!你知道吗?昨晚上,是我的第一次!”梁月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唐诗诗,突然有了倾诉的**,说着说着,声音变了,眼底也湿了。
她真的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没有的,一想起孙云华与刘明辉那两个畜生,梁月就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怎么会这样?”唐诗诗不敢置信的看着梁月,喃喃的问,随后心中又是满满的愧疚。
“梁姐,昨晚上的事情,对不起,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唐诗诗说完,内疚的低下了头,不敢看梁月的眼睛。没想到自己惹来的祸端,竟然让梁月遭受了这样的痛苦,唐诗诗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我知道,这不怪你。”梁月在商场上打滚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透这里面的猫腻,但是她真的不怪唐诗诗,反而怪自己咎由自取,连累了唐诗诗,因为唐诗诗早就明确的拒绝过,但是自己为了业绩,还是生生的将她拉入了浑水之中。
“你昨晚上怎么样,有没有被他们……。”梁月问。
“我没事!我接完电话去了楼下洗手间,后来药劲上来了,我就给我朋友打电话求救,虽然差点被黄亮的人抓住,但好在我朋友赶来的及时,将我带走了。”唐诗诗握着玻璃杯,想起昨晚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
梁月见唐诗诗脸色不好,连忙说:“你没事就好了”。她没有再问唐诗诗的朋友的事,因为昨天晚上后来去包间的那两个人,应该就是唐诗诗的朋友。没想到她在那种情况下还没忘记让人去救自己!
梁月可以想象唐诗诗昨晚经历过什么,那药的药力很强,药劲上来的也很快,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是完全被药效控制住的,根本不由自主。恐怕唐诗诗也别无选择的和她的那个朋友……但是不管怎么说,终归比落到黄亮那样的人渣手里要好得多。
唐诗诗苦涩的笑笑。
“梁姐,我不明白,昨晚我们明明都很小心了,为什么还会中招?”唐诗诗百思不得其解,他们究竟是怎么下的药?酒是每人一瓶,当场开的封;菜,她也全是吃的黄亮夹过的那几盘,怎么还被下药了呢?
“他们早就有防备,买通了酒店服务员,那晚包厢里所有品类的酒都有一瓶被动过手脚了,所以不管我们点什么酒,不管我们怎么防备,分给你的那瓶酒都是有问题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梁月做梦也想不到,黄亮几个为了设计唐诗诗,煞费苦心,连这样的招数都想的出来,她们根本防不胜防。
要不是自己有个好朋友在那边做餐饮部经理,查出了这件事,恐怕她们到死,也会蒙在鼓里。
“真是太可恨了!”唐诗诗气的一捶桌子。
“诗诗,你怎么会招惹到黄亮那样的人?”黄亮根本就没有到她们的售楼中心去过,怎么会这么煞费苦心的设计唐诗诗。
“其实,说来话长。”唐诗诗将自己这些日子的遭遇说了一遍,她说的基本上没有保留,包括自己是陆涛前妻的事,还有在陆涛的订婚宴上,黄亮就曾经给自己下过药的事。
“我真的不知道御景海阁是陆涛的产业,直到不久前我听杜昊泽说起,才知道,所以那天我跟你说我要辞职,也是因为这个。”
这下轮到梁月惊讶了,“这没想到,你竟然曾经是董事长夫人!真是失敬!”
怪不得,她在唐诗诗身上看不到现下的那些物质女孩的浮夸,原本以为唐诗诗有良好的家庭背景,所以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没想到,事实如此的出人意料。
梁月难得的开个玩笑,两人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真没想到,陆董是这样的人!”梁月似是惋惜的摇摇头,感叹道。不过想到自己在百达地产工作的年岁也不少了,都不知道唐诗诗曾经是总裁夫人,也能隐约的悟出点什么。
只是,她不免替陆涛感到可惜,现如今像唐诗诗这样的女人,很难找到了。
“这就叫人不可貌相!不然怎么会有衣冠禽兽这样的成语。”将一切给说开了,唐诗诗觉得心里轻松多了。而且她觉得梁月也不是一般的女人,至少她有一颗强大的心。
“对!哈哈!诗诗,没想到跟你聊天,越说越投缘,有空常来这里坐坐!”梁月笑着说。
“这里?”唐诗诗环顾一周,问。
“怎么?看不上我这小地方?”梁月故作不悦的问。
“没想到这里竟然是梁姐你开的酒吧,以后一定常来,不过要给我打折哦!我现在失业,可穷的很。”唐诗诗笑得爽朗。
梁月,月色酒吧,还真是有些联系的。唐诗诗细细打量了下四周的装饰,这间酒吧不像时下那些风格怪异,特立独行,装修上有些粗制滥造的酒吧,风格有些典雅,细微之处见真章,处处大气,给人一种身心开阔,放松愉悦之感,一看就是那种针对白领阶层消费的高档场所。
“好,一会给你办张八折的贵宾卡!”梁月大方的说。
唐诗诗喜滋滋的答应了。
“梁姐,你白天上班,晚上还经常应酬,又要管理酒吧的生意,能忙的过来吗?”又聊了一会,唐诗诗忍不住好奇,问。
梁月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跟在她手下工作的这些日子,唐诗诗也对她十分的佩服,但是这么大的工作量,她一个人,怎么应付的来?不得忙得跟个陀螺似的?
梁月小啜了一口酒说:“酒吧的事情,我很少管,都是我的合伙人在打理,不得不说,我有一个很好的合伙人!”
“这么多年做牛做马的,总算听到你说了句人话!”梁月的话刚说完,就听到有个慵懒的女音传来。
唐诗诗回头一看,只见二楼的楼梯口处站着一个穿着红色紧身小洋装的女人。这个女人身材十分的火爆,前凸后翘,加上衣服太过节省布料,她完美的胸部简直要喷薄欲出,还有那短裙下面包裹着的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夺人眼球;一头海藻般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想必是刚睡起来,没有打理,显得特别随性,脸长得跟芭比娃娃一样,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下楼梯,水蛇般的细腰扭动着,说不出的惑人!
“我叫君暖心,你可以叫我暖心姐,这位小美人怎么称呼?”君暖心走到唐诗诗身边坐下,伸出手,问。
“你好,我叫唐诗诗。”唐诗诗礼貌的伸出手,与对方握了一下。
“啧啧!梁月,你哪里认识的这样的极品?长成这样,不知道要祸害多少男人!”君暖心大咧咧的说。
唐诗诗看了眼梁月,有些不好意思。
“你说话注意点,诗诗可是本分人家的孩子。”梁月斜了君暖心一眼,说。
“我知道,跟我一样,只是长得不本分而已!”君暖心说着还朝唐诗诗眨了眨眼。
唐诗诗有些腼腆的笑了。其实她想说你不光张的不本分穿的也引人犯罪,但是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这样的玩笑她还不能开。
虽然她不是外貌协会的,但她从来对自己的长相十分的自信,看来君暖心跟她还真是同一类的。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午饭的时候,梁月留唐诗诗吃饭,结果最终变成唐诗诗一个人的厨艺秀,梁月与君暖心毫无形象的大吃大喝,惹得唐诗诗大笑不已。
三个人嘻嘻闹闹的吃了午饭,毫没形象的歪倒在沙发里,君暖心抱着自己的肚子,大呼过瘾,梁月也吃的太撑,窝在沙发里不愿意动弹,就连一向饮食比较规律的唐诗诗都觉得自己今天吃的太多,有些暴饮暴食了。
“诗诗,没想到,你这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女人,老公都会出轨,那个陆涛真是瞎了眼!”吃饱喝足了,梁月开始为唐诗诗愤愤不平起来。
“就是!”君暖心附和道,自从她知道唐诗诗以前是陆涛的妻子后,就开始为唐诗诗抱屈:“那个凌素素,整天装x,看见谁都摆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看见就让人倒胃口,连你半根指头都比不上,陆涛娶了她,就等着后悔吧!哈哈!”
君暖心说着就得意的大笑起来。
“那些人早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跳梁小丑,爱咋地咋地,都与我无关!”唐诗诗决绝的说。
“就是!你这样想就对了!”君暖心拍着大腿赞同,然后对着沙发另一边的梁月说:“你跟人家诗诗学学,心放宽点,别吊在那颗歪脖树上等死,有什么放不开的?”
“我早想开了,而且我今早上已经离婚了!我还递交了辞职信,从今往后,我要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倒是你,说我们的时候清醒着呢,一到自己身上就犯糊涂!”梁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
“没想到你还是这么雷厉风行!看到你们,我不看开也看开了,不然岂不是要让你们两个笑话!”君暖心一挥手,大声说:“让那些臭男人都滚去吧!”
三个人又笑作一团,只不过半天不到的时间,她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像是已经认识了很多年一样,女人之间的友谊,有的时候就是来的这么快,这么简单!
与梁月,君暖心玩到下午四点多,唐诗诗看时候不早了,提出回家,三个人说好了过几天再一起聚聚。
唐诗诗打车回家,到了小区门口,碰到汪邵鹏开车送唐元回来。汪邵鹏一看到唐诗诗,立刻像是熊大见到蜂蜜一样,跑了过来。
“诗诗,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吃饭没?我最近发现一家比较好的土菜馆,一起去尝尝?”汪邵鹏笑起来,两个酒窝特别可爱。
天知道,他这些日子总是想找机会再将唐诗诗约出来,增进一下感情,加深一下了解,可是有唐元那个门神管着,他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接近自己心中的女神,今天终于让他给逮到机会了,一定要好好表现一番。
汪邵鹏的热情,让唐诗诗有点招架不住,她尴尬的笑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她发现站在汪邵鹏身后的唐元,今天有点别扭,虽然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别扭了,但是,唐诗诗直觉就是有些不对劲。
“不去了,今天有些累,想早点休息。”唐诗诗委婉的拒绝。她心虚的看了眼唐元,暗暗想,难道是这个家伙听到了什么风声?
“哦,那我们改天再约。”汪邵鹏虽然有点失望,但是并不气馁。
唐诗诗不置可否的笑笑。
汪邵鹏被唐诗诗那一笑摄了魂。虽然唐元告诉过他唐诗诗离过婚,也警告过他不要去招惹唐诗诗,汪邵鹏也为此犹豫过,但是汪邵鹏早就想通了,唐诗诗这样美好的女人,即便是离过婚又怎么样?那是别的男人不懂得珍惜,这样的女人,就该被人好好宠着,细心疼着,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自己的直觉,唐诗诗一定会是个好妻子,和她在一起,他这辈子肯定会幸福的。
所以,他才不要放弃,即便是发现自己的好友对唐诗诗有超出姐弟的感情,他也不会放弃,他要跟唐元公平竞争,他要卯足了劲将唐诗诗追到手,娶回家!
“磨蹭什么,快点上楼。”已经走到唐诗诗前面去了的唐元听到唐诗诗拒绝了汪邵鹏的邀请,心情不错,但他一回头就看到汪邵鹏对着唐诗诗发花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的样子,不爽的命令道。
“哦!”唐诗诗应了声,细细的观察了下唐元的脸色,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后,对汪邵鹏说了声再见,连忙跟上唐元的脚步,上了楼梯。
汪邵鹏痴痴地看着唐诗诗的背影,半天后,他看着那空荡荡的楼梯,对自己做了个加油的动作,转身离去。
唐元一回家就去洗澡了,唐诗诗则是打开冰箱,寻思着晚饭做什么。
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唐诗诗翻出手机一看是王月珊打过来的,连忙接通了。
“诗诗,晚饭去哪里密西?”王月珊大嗓门的问。
唐诗诗这才想起来上午的时候答应请王月珊吃晚饭的,心里暗暗责怪自己,下午玩的太欢了,竟然将这事给忘记了,还好现在时间不晚。
“随便你点。”唐诗诗一副财大气粗的口吻。反正她现在卡里有钱,请王月珊吃个饭不成问题。
“这可是你说的!”王月珊那边高兴了起来,说:“我早就想好了,我们去吃西餐怎么样?我最近漫画里需要这样的情节。”
“没问题!”唐诗诗一口答应。
挂断电话后,唐诗诗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
“汤圆,我和月珊要出去吃饭,你快点洗,我们一起!”
“我不去了,晚上要赶工,你早点回来!”
056:被权少白利用
唐元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唐诗诗还以为他是生气了,于是狗腿的讨好说:“那我先给你煮碗面再走。”
“不用了,你去吧,别让王月珊等急了,我下午吃的晚,还不饿,你吃完给我打包点宵夜回来。”唐元的声音抬高了些,唐诗诗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很快她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唐元说的合情合理。
“那好吧,我出去了。”唐诗诗听到唐元的话,终于确定唐元对昨天晚上的事情是真的不知情,这才放下心来,拿起自己的包包和手机,开门出去。
唐元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后,轻轻将浴室的门打开一条缝,看到客厅里没人,确定唐诗诗已经离开了后,才长舒一口气,放松了刚刚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裹着一条大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回到自己的卧室,唐元从床头柜中间的抽屉里找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药膏,在手心用力的搓热了后,涂抹在自己的小腿上,又揉搓了半天,等那药膏完全的发挥了药效,渗透进腿上的伤处,唐元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妈的!那个疯子,下手真重!
涂抹完药膏,唐元换上一条居家的运动裤,小心的将腿上的伤给遮盖住,打开电脑,继续写自己的编程。
唐诗诗乘车去了王月珊说的那家法国餐厅。
这家法国餐厅,是B市最高档的一家法国餐厅,唐诗诗曾经和陆涛来过几次,里面装修的十分豪华,法国菜做的十分正宗,当然价格也是十分漂亮的。
门童礼貌的打开门,唐诗诗的脸上挂上了一抹优雅迷人的笑容,举止得体,心里却是在想着,幸亏她的工资到手了,不然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因为吃霸王餐而被人从大门丢出去。
“16号桌,谢谢。”唐诗诗对引路的侍者说。
“女士,这边请。”侍者微躬了身子,带着唐诗诗走到16号桌。
“诗诗,快点点菜,我饿死了!”王月珊一见到唐诗诗出现,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引得周围有好几个桌上的人都朝他们看来,王月珊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这法国餐厅什么都好,就这一样烦死人,说个话都要受拘束,一个不好就要引人指指点点的。
在这里吃个饭可真累啊!
要不是为了自己的漫画,她才不来这地方找虐!
唐诗诗当然明白王月珊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有些无奈的笑笑,心想这丫的自由散漫习惯了,这次为了自己的漫画事业也算是牺牲不小了。
唐诗诗在侍者的服侍下优雅的落座,然后看都不看菜单,熟练的说:“一份鹅肝,一分田螺,一份牛排七分熟,一杯柳橙汁,谢谢!”
王月珊看着唐诗诗这贵族式的优雅,在众人的目光中神态自若,不禁从心里佩服起来,她拿着菜单仔细研究了半天,点了一份七分熟的牛排,点了一份鱼子酱,一份水果沙拉,然后要了一瓶红酒。
唐诗诗诧异的看了王月珊一眼,什么时候这个家伙也开始喜欢喝酒了,以前她记得王月珊可是滴酒不沾的。
王月珊看到唐诗诗眼中的怀疑,不自在的笑了笑,说:“这不是为了体验生活嘛,当然要体验的真实一点。”
唐诗诗看着王月珊笑得那么牵强,也不戳破,心里却在猜测,看来自己这次将这个家伙吓得不轻,得罪狠了,这明显是要痛宰自己啊!她甚至怀疑,这个家伙一定是从杜昊泽那里知道了自己已经辞职发薪的消息才说到这里来吃饭的!
呜呼哀哉!钱包又要瘪了!
菜很快就上来了,唐诗诗优雅有序的用着自己手中的刀叉,细嚼慢咽,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教养。其实这些还多亏了自己以前的那个苛刻的婆婆,在西餐的用餐礼仪上,唐诗诗可是下足了功夫的,虽然,除了在重要的节日或是纪念日,跟陆涛单独出来过几次,其余时间都没用武之地,但是她总是喜欢将一切尽可能做的完美,不让人挑到错处,然后那自己的家世背景说事,现在想想这些,还真是累啊。
“诗诗,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你了!”王月珊看着对面的唐诗诗有条不紊的摆弄着那一排刀叉,吃个饭都那么姿态优美,赏心悦目,赞叹的说。
她没想到唐诗诗这么熟悉西餐的用餐礼仪,原本她是怕自己表现的像个土包子进城,拉着好朋友一起来作伴的,没想到,丢人的还是自己,因为她现在面对那一大排的刀叉手忙脚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用,真恨不得让侍者给她来一副筷子!
唐诗诗看出好朋友的窘迫,她放下手中的餐具,身子前倾,对王月珊小声的说:“一来这里情不自禁的就要装X,你不想装,保持自我就好,我是有强迫症了,没办法,其实这样真的很累。”说完还对着王月珊调皮的眨眨眼!
王月珊扑哧一声笑了,原本那丝局促的感觉也不见了,只是她笑完后又怕自己笑得太大声,捂着嘴下意识的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边,放下心来,却不经意的发现斜对面不远处的桌子上坐着一个让人倒胃口的女人!
王月珊郁闷的对唐诗诗说:“诗诗,看来今天我们真的不应该来这里!”
唐诗诗顺着王月珊的目光看去,见凌素素正与一个男人坐在那里,凌素素脸色有些不好,凄凄艾艾的说着什么,不过离得毕竟有些远,她的声音也不大,所以她们也听不到,只能看到她的嘴巴一张一合,泫然欲泣的样子。
王月珊不屑的撇撇嘴,说:“这才是真正的装X!”
唐诗诗淡淡的笑了笑,看了一眼她们,目光却是在凌素素对面的那个男人身上一顿。
对面的男人靠在椅背上,穿了一件灰色条文的衬衫,扣子开了两颗,有种不羁的感觉,他静静的看着凌素素,脸上神色莫名,唐诗诗的眼睛微微的张了张,心里突然一凸:居然是他!
原来坐在凌素素对面的正是自己那夜从三个小混混手中救下的权少白,一想到权少白那晚醉的一塌糊涂,差点被人打死,还抓着自己的脚踝求着她说什么不要离开他的话,卑微的如同尘埃一样,唐诗诗就不免多看了他两眼。
唐诗诗收回目光,心想:难道权少白喜欢的女人是凌素素?随即她又轻轻地摇头,暗怪自己太主观了,虽然自己看不惯凌素素,但是也不能就因为看到她跟个男人一起吃饭,就往歪处想。
“没想到凌素素这么不安分,都要结婚了,还跟别的男人到这种情侣餐厅来吃饭!”王月珊气呼呼的说,她就是一直和凌素素不对盘,尤其是听杜昊泽说起过凌素素最近总是有事没事的往陆涛的办公室跑,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快结婚了的样子,她就来气!
“也许只是男性朋友而已,不过那个男人我见过。”唐诗诗很能理解王月珊为什么看不惯凌素素,像她这样直来直往的性子,跟凌素素确实不合拍。
为了转移王月珊的怒气,唐诗诗就将她那天将权少白给救了,又收取了5000块钱劳务费的事情当笑话讲给王月珊听,结果王月珊果然如同唐诗诗想的那样责怪起唐诗诗,说:“诗诗,你简直太便宜他了,要是我,肯定将他身上值钱的东西全拿走,然后再扒光了画个够本,你还别说,那个家伙长得还挺不错的,做个男配小受什么的应该合格。”
王月珊直觉的认为能和凌素素这样做作的女人做朋友的人,不是眼睛有问题就是人品有问题,所以对权少白的评价自然就带了主观色彩。
两个人都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气氛变得十分的愉悦。
“少白,你该多注意些身体,不管怎么样,身体才是自己的。”凌素素声音轻柔,看着权少白有些清瘦的面容,脸上浮现出一些无奈,心疼与不舍。
今天权少白的母亲白阿姨打电话给她,请求她好好规劝一下权少白,本来她是想拒绝的,毕竟她与陆涛已经订婚,也快结婚了,再与权少白牵扯有些不妥。但是白阿姨听到自己委婉的拒绝后,态度有些强硬,说什么虽然感情的事情是你情我愿的,但是权少白如今这个样子,凌素素即便是作为朋友也不该放任不理,解铃还须系铃人的话,让一向在长辈们面前善解人意的凌素素无法拒绝,只好答应。
只是权少白虽然如约来了,但是从一进来他就极少说话,也没有以往见到自己表现出来的激动与深情,这让凌素素觉得这个男人已经变了很多,变得超出她的掌控了,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底有了些忐忑不安。
“嗯。你是孕妇,应该多吃点。”权少白的神色仍旧是淡淡的,语气也是淡淡的。
“少白,你非要这样对我吗?难道……难道我们连朋友也做不得了吗?”凌素素受不了的看着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权少白,声音里带了丝哽咽,眼圈也红了,就那样固执的看着权少白,一副非要对方给个明确答复的样子。
权少白看着凌素素眼底那楚楚可怜的泪花,眼底闪过一抹不舍,随即烦躁的一偏头。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女人的眼泪!
凌素素将权少白的表情看在眼底,心放下了一些,她咬着唇,将自己面前的那份田螺推到权少白面前,撒娇的说:“我不管,这个是你给我点的,你负责给我剥了。”
权少白终究是拗不过凌素素,叹了一口气,任命的拿起工具,将田螺一个个剥开。
凌素素一脸满足的笑意,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少白,听说白老太太又要举办宴会,这次说什么你都要参加。”凌素素终于说出这次约权少白出来吃饭的目的,其实这也是白阿姨再三嘱咐她的。
“是我妈让你来做说客的?”权少白剥田螺的手停了下来,将餐具往桌上一放,冷冷的问:“还是你也是这样想的?你就这么着急将我推给别人?”
权少白斜倚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凌素素的眼睛。
凌素素撇了撇嘴巴,有些心虚的说:“白阿姨也是关心你。”一句话就将权少白的母亲给出卖了,至于权少白后面的质问,她选择回避。
“那你呢?你也希望我去参加那个所谓的相亲大会?在你眼里,我权少白比不上陆涛,甚至都需要依靠相亲才能找到女人了?”权少白的声音又冷了几分,胸口有什么东西压着,只要一呼吸就扯得生疼生疼!
“少白,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姨说的合情合理,我不能这么自私,你这样,我也是有责任的,我也不想带着愧疚嫁人。”凌素素说完,眼睛里有泪水落了下来,她飞快的摸了一把泪,装作没事一样,对着权少白露出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容带着委屈,比哭还难看。
凌素素话里话外只有一个意思,我今天这样,都是你母亲的授意。至于我,并不是要将你往外推给别人,但是对于你的感情我不能回报,还是愧疚的。
权少白沉默了,过了一会,他自嘲的笑了笑,说:“其实,你们完全不用担心,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只不过她没有接受我的感情而已,不过我相信,这些都已经不是问题。”
“少白,我与陆涛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明明知道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凌素素神色有了些幽怨,表面上为权少白的固执而苦恼,其实心里却是十分的窃喜。
“她今天刚好在,我过去打个招呼,不然她该误会了。”权少白在凌素素吃惊的表情下起身,朝着唐诗诗与王月珊的方向走过去。
凌素素扭头,顺着权少白离开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正与王月珊相谈甚欢的唐诗诗,眼底闪过怨毒的神色!怎么在什么地方都能碰到她!这样的地方,是她这种人该来的吗?
当权少白在唐诗诗那桌停下的时候,凌素素彻底的震惊了,慌乱了!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一定是她看错了。
凌素素这样想着,慌忙跟上权少白的脚步,她本能的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少白——诗诗也在啊?”凌素素站在权少白的身侧,身子很有技巧的将唐诗诗与权少白隔开,做出一副微微吃惊的样子,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仿佛权少白刚刚在唐诗诗的桌前停下,是为了等她跟上来,而她现在,只是与唐诗诗偶遇而已。
“……”唐诗诗不知道这两个人又唱的哪一出,索性只是轻轻点了个头,然后又跟王月珊继续用餐。
凌素素的笑容变得异常尴尬,心里将唐诗诗给骂了千遍万遍,不过面上她还是表现的十分大度,歉意的对唐诗诗笑笑,又对着权少白说:“少白,今晚上是我多话了,我们走吧。”她道歉,语气轻柔带着丝不自然,将从唐诗诗这里受到的冷遇与委屈展现在权少白的面前,一双眼睛里隐约有不堪的泪光闪现。
凌素素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笃定权少白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他清楚她与唐诗诗之间的关系,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让她难堪的举动。
权少白却是一动不动,眼睛盯着唐诗诗慢条斯理的将盘子中的牛排完美的切成大小几乎相等的小块,然后又用叉子叉起来,放到嘴里优雅的嚼着,自始至终不慌不忙,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权少白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凌素素不安的推了推权少白的胳膊,可是权少白根本不为所动,她心里有些焦躁不安起来。
因为每次遇到唐诗诗,事情总会超出她的预期。
最先受不了的是王月珊。她突然就气愤的将手中的刀叉丢在了盘子里,对着唐诗诗说:“我们走吧,没心情吃下去了!”
吃个饭被人这样盯着,再好吃的东西也咽不下去了,即便咽得下去,她也怕消化不良。
唐诗诗嗔怪的看了王月珊一眼,说:“不是才刚开始吃么?”
唐诗诗装作一脸不解。
“你看看他们!我可不想吃顿饭被人像看大猩猩一样参观!”王月珊有些生气的说。
“就当是餐厅新推出的特色服务好了,怎么说也是俊男美女,你不是向来喜欢美人,这两个看着也算养眼。”唐诗诗又吃了一块牛排,神情愉悦,面上有一种享受的样子,让别人不禁怀疑她吃的东西是天底下少有的美味。
“诗诗,抱歉,打扰你们用餐了。”凌素素伏低做小的说,然后转头对着权少白苦涩的说:“少白,我们还是走吧。”
权少白突然轻笑一声,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唐诗诗的身边,看着唐诗诗防备的眼睛,问:“生气了?”然后不等一脸错愕的唐诗诗和神情僵硬的王月珊做出反应,他拿起公用的刀子扎了一块唐诗诗盘子里面的牛排,在三个女人惊诧的目光中,坦然的放到了自己的嘴巴里,还用力的嚼了嚼,说:“果然是你切的牛排比较好吃些。”
“少……。少白……。你……。”凌素素直接傻掉了,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素素,你先回去吧,我跟诗诗下面还有其他活动。”权少白对着凌素素说,笑容得体,但是疏离。
“少白,你……。你们……。”凌素素指指唐诗诗又指指权少白,发现舌头捋不直了。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权少白,权少白这是在赶她走?而且当着唐诗诗这个贱人的面?
这怎么可能?
“我们不认识!”
“就是你想的那样!”
唐诗诗与权少白同时开口说。
说完两个人互瞪一眼。唐诗诗是被气得,要是她再看不出来这个男人是在拿自己做挡箭牌的话,就真的要笨的撞猪上了。只是,这个权少白不愧是凌素素的朋友,跟她一样的自以为是!
权少白那一眼是幽怨的成分多些。
王月珊看的一愣一愣的,尤其是权少白那幽怨的小眼神让她嗅到了奸情的味道。难道昨天晚上带走诗诗的是这个男人?没听诗诗说呀?不过诗诗不说也正常,毕竟他现在同凌素素搅在一起。
哇塞,只是这奸情也太狗血点了!
王月珊发现自己的大脑不够用的了。
“诗诗,你就认了吧。”权少白装出一副已经被拆穿,无需再隐瞒的样子。
认你个大头鬼啊!唐诗诗看着权少白的目光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
只是两个人这一翻明里暗里的互动,让一边看着的王月珊与凌素素很难不想歪!
凌素素看着唐诗诗与权少白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又看了看唐诗诗对面一言不发的王月珊,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害得她差点站不稳!
难道昨晚上带走唐诗诗的那个神秘男人是权少白?!一想到这个,凌素素便不敢往下想,越想越觉得事实如此。
昨天晚上陆涛甩门而去以后,她与王凤珍说了一会话,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便迫不及待的给黄亮打了电话,原本以为黄亮已经得手,结果黄亮气冲冲的说唐诗诗被人给救走了,那个人手段十分强硬,将他一个手下的手筋都给挑断了,但是那几个人是生面孔,他也摸不清楚他们背后的人是谁。不过B市里敢这么明着跟黄亮作对的,也找不出几个!而权少白,就是其中的一个,况且他与黄亮向来不对盘!
凌素素拿包的手紧紧的握着,力道大的恨不得戳几个洞出来。
怎么会这样!
“少白,诗诗虽然是个好女人,但是你该知道,白阿姨不会同意的。”凌素素抱歉的对唐诗诗笑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是皮笑肉不笑,牵强的很。
唐诗诗面前立刻有百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
“素素,你也该知道,我要娶什么样的女人,我妈也管不着。”权少白忽然冷了脸,让原本要张嘴辩驳的唐诗诗与王月珊都选择了沉默。
跟凌素素这样假仙的小白花,何必浪费唇舌呢?座山观虎斗更好!
唐诗诗扎起一小块鹅肝放到嘴巴里,细嚼慢咽,将权少白与凌素素两个人完全当成了布景。
王月珊也一脸兴趣盎然的一边吃着沙拉,一边瞪着大眼滴溜溜的看着权少白与凌素素,那模样像是在看一出话剧。
“少白,就当我今晚的话都没说过吧,我家里有事,先走了。”凌素素终究是丢不起这个人,她委屈的咬咬唇,幽幽的丢下一句,临走还给了唐诗诗一个好自为之,千万珍重的眼神,转身离开了。
唐诗诗怎么会读不懂凌素素眼里的恶毒与警告,她只是坦然的回视着凌素素,既不挑衅,也不退缩。
权少白没有说什么,仿佛身边根本就没凌素素这个人一样,他拿着手里的刀子又伸长胳膊去扎了一块唐诗诗刚刚吃过的鹅肝,吃的一脸满足的贱相。
只是唐诗诗细心的发觉到,凌素素说那些话离开的时候,权少白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这家伙也是一装X的!唐诗诗果断的下了结论!
“权少,人已经走了,你也该退场了!”唐诗诗看着凌素素已经推门出去,冷冷的提醒道。今天权少白这么一闹,说不定凌素素一转身又会整出什么事情来针对自己,所以他对权少白,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本来她们就不熟,虽然她救了这个家伙一名,但是她们之间谈认识都算勉强!
“再吃一点,你这里的东西好吃。”权少白又打劫了一块唐诗诗盘子里的牛排,说。
“权少,你家大业大,怎么好意思跑来我这里打劫我这点吃食?”唐诗诗喝了一口柳橙汁,看着正不自觉的拿过自己面前的空杯子,准备倒红酒的权少白,嘲讽的说。
这个男人也太死皮赖脸了。
“是不好意思,那一会这边的帐,我结了吧。”权少白倒是说得爽快,然后看了看唐诗诗,像是没看到唐诗诗脸上的不欢迎一样,说:“唐诗诗,从今天起,我开始追你!”
这话说的就跟口渴了得喝水一样自然。
王月珊的叉子直接掉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她连忙不好意思的对着看向自己的唐诗诗与权少白说:“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没想到诗诗这家伙离婚了后,行情这么好,桃花开得这么旺,先是来了个小开汪邵鹏,现在又是豪门少爷权少白,都是有来头的人物呢。
权少白对着王月珊展现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说:“谢谢这位美女的支持,你真是善解人意!”
王月珊直接被权少白这一笑给秒杀了,她目光**的看着权少白胸前的扣子,心想,姐姐不光善解人意,还善解人衣!你要不要试试?然后她脑子里飘过一片极品小受虐爱的画面,一时间灵感泉涌,像是要冲破大脑。
唐诗诗轻轻的咳了一声,王月珊回过神来,对着唐诗诗狗腿的笑笑。唐诗诗没好气的剜了一眼王月珊,一看就知道这个家伙刚刚脑子里又开始化神奇为腐朽了。
“权少,你玩笑开得过了,我不想跟凌素素有关的人,事有一点点的牵扯,你和凌素素之间怎么样是你们的事情,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也请你们不要将我无辜的牵扯在其中,你们权贵豪门中的公子小姐玩得游戏,我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平常人,玩不起。”唐诗诗看着权少白,说的异常认真。
唐诗诗十分明白权少白为什么说这话,无非就是无聊了逗自己乐呵乐呵,拿自己当个消遣,她早已经不是十几岁的无知少女了,怎么会上当?而且,她这辈子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那些个豪门大户,根本不适合她,她也会敬而远之。
权少白听了唐诗诗的话,皱了皱眉,他丢下餐刀说:“真无趣!”其实他是被唐诗诗过于认真的态度给惊到了,想起唐诗诗也是个受害者,而且刚离婚就被人给……他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拉唐诗诗做挡箭牌确实有些不厚道了。
唐诗诗神色清冷的说:“权少,这样的玩笑我开不起!下次你要找人接箭,麻烦看清楚点!”说完对王月珊打了个眼色,丢下一句:“你慢用!”起身离开。
“喂!你别走,我……”走!权少白站起来,追上一步拉住唐诗诗的胳膊。
只是话还没说完,权少白却惨叫一声,接着他都还没看清楚,整个人就被摔倒了地上!
唐诗诗厌恶的看着权少白,说:“不好意思,我这个人运动神经过敏下次若是不小心碰到我,请保持半米以上的距离。”虽然是说着道歉的话,但是脸上没有丝毫歉意。
权少白从地上站前来,看着唐诗诗拉着王月珊去结账,然后又扫了一眼周围被惊扰了,看热闹的人,神色自若的坐回到16号桌,拿起自己先前用过的餐具,将唐诗诗盘子里还剩下一大半的牛排,吃了个干净。
唉!没想到竟然被她误会了,这个女人身手不赖啊!
这顿饭花了一万六千大洋,本来说好是唐诗诗付账的,不过王月珊却抢先一步将钱给结了。其实她哪里会痛宰好友,只不过借这个由头,一来给好友压压惊,二来也是为了庆祝自己的漫画《男色诱惑》出版上市,所以拿了稿费,第一个就想要跟唐诗诗一起庆祝!只不过刚刚吃饭的时候她还没来及公布这个好消息而已。
“你丫的,不早说,害的我一晚上都在担心自己的荷包。”唐诗诗对着王月珊抱怨着,怪不得这个家伙今晚还特意的点了一瓶红酒呢!
“这不是刚刚碰上那两个人渣,忘记了嘛!”王月珊也十分的郁闷,她的庆祝大餐,就这样泡汤了,她都没吃多少,肚子连半饱都没的,亏死了!
要知道,这一顿饭,可是吃掉了她一个月的收入啊!
呜呜!
“好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好好庆祝一下!”唐诗诗想到了月色酒吧,这会估计君暖心与梁月还没吃呢。
“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吃碗面吧,我肚子还瘪着呢!”王月珊苦着脸说,什么法国大餐!他奶奶的,不如炸酱面来的实惠!
唐诗诗不厚道的笑了,拉着好朋友的手说:“放心吧,保证有好吃的!”
“贵不贵?像这样的大餐,我可不要去吃了!”王月珊首先表明立场。
“放心吧!”唐诗诗再次保证。
两个人乘车直奔月色酒吧。
一下车,王月珊看到酒吧的名字就打住了脚步,拉着唐诗诗说:“怎么是酒吧啊?”这酒吧王月珊可是来过的,她经常会泡在酒吧这样的地方,观察各色各样的人,只是这间酒吧里面的消费是十分高的,她可不想再次大放血,花唐诗诗的钱,也不行!
“快进吧,这酒吧我朋友开的,刚好介绍你们认识。”唐诗诗不由分说拉着王月珊就走了进去。
王月珊一听唐诗诗的朋友开的,立刻提高了警惕,想着去看看也好,免得这家伙识人不清,再次被人给骗了。
晚上是酒吧里最好的时光,唐诗诗受酒吧里热闹气氛的感染,整个人也觉得放松了下来,先前的不快一扫而光。
拉着王月珊在酒吧里穿梭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窝在角落里的梁月与君暖心两个人。
“梁姐,暖心!”唐诗诗笑着打招呼。
“诗诗!是不是舍不得我,刚回去又跑来了!”君暖心还是那件红色的连衣裙,看到唐诗诗眼睛就亮了起来。
王月珊看到君暖心的样子,握着唐诗诗的手,紧了紧,这个家伙一看就是个纵横欢场的老手,诗诗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她可得将人给看紧了,别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这是你朋友?快过来坐!”梁月看见唐诗诗身边的王月珊,友好的笑笑,与君暖心比起来,她被王月珊暂时列入“正经人”行列。
“王月珊,漫画家。”唐诗诗将王月珊介绍给梁月与君暖心。
“梁月,君暖心,酒吧老板!梁姐是我以前的经理。”唐诗诗为王月珊介绍。
梁月?!不就是昨晚和诗诗一起被人给欺负了的那个女人?王月珊细细的打量了一圈梁月。
梁月不在意的笑笑,说:“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个王月珊一看就是个性子单纯的,脸上都藏不住事。
君暖心一挥手,说:“别去想那件事了,等有机会,姐姐我一定给你们报仇,别站着了,快过来坐!”
君暖心性格本就豪爽,看起来就是天下无大事的那种性子。
王月珊尴尬的笑笑,跟着唐诗诗一起坐下。
不过,现在她对唐诗诗的这两个新朋友倒是感觉不一样了。
“诗诗,露一手,我们还没吃饭呢!”唐诗诗一坐下,君暖心就跟粘皮糖似的缠了上来,“中午吃了你做的饭,才发现我先前吃了那二十多年的饭都不叫饭!”
唐诗诗笑得开心,说:“刚好我们两个人也只吃了个半饱,想着到你们这里来借厨房呢。”听到君暖心夸自己厨艺好,唐诗诗觉得自己的价值被认同了,以前自己天天变着花样的给王凤珍做这做那的,她每次吃完都能鸡蛋里挑骨头,挑出点刺来!
想想自己以前那么容忍她,真是犯贱!
“欧耶!又有口福了!诗诗,欢迎你每天都来借厨房!”君暖心开心的大叫起来,还好酒吧里气氛热烈,她就是叫的声音再大点,也不会被人当做异类围观。
看君暖心这样,王月珊觉得身心都无比的放松了起来。
唐诗诗进了厨房,剩下的三个女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们到哪里去吃的,才吃个半饱?”梁月好奇的问。
“别说了,就是那间死贵的法国餐厅。”王月珊喝了一口饮料,郁闷的说:“碰上两个让人食不下咽的人,东西只吃了一半,我们就结账走人了,害我花了一万多,都没吃饱,我一个月的工资啊!”王月珊几乎要哀嚎!
看王月珊这幅大大咧咧,毫不设防的样子,梁月与君暖心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我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吃个饭,要摆弄一大堆刀叉,哪有我们用筷子好,方便又省事,而且吃个饭连大声说个话都会遭到围观,一点也不自由,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去那里,反正我是再也不花钱去受那个洋罪了!”王月珊继续巴拉巴拉。
梁月与君暖心又是一阵大笑。
“怪不得诗诗说,到那里吃饭,就是装X。”王月珊撇了撇嘴巴,做了下陈述总结!
君暖心与梁月赞同的点点头。
唐诗诗利落的做了四道菜,一道汤,分别是:青椒牛柳,凉拌魔芋粉条,香菇蒸鳕鱼,红烧大排,还有银耳皂角水果羹。都是些普通的家常菜,倒是那个银耳皂角水果羹是她自创的。而且她特意将红烧大排多做了一些,她可没忘记要给唐元带宵夜的事,这也算假公济私了吧!
唐诗诗还没做完,君暖心就已经馋得不行了,她借口到厨房看唐诗诗什么时候忙完,结果每次去都偷吃一些,后来因为太不知道遮掩了,把梁月跟王月珊也引到厨房里来了,四个人就在厨房里打打闹闹的抢着吃起来,幸亏唐诗诗早就有先见之明,将红烧大排多做了一些,不然,唐元恐怕连骨头都啃不到了。
君暖心吃得高兴,非要喝酒,结果四个人又开了瓶红酒,谁知道君暖心一沾酒就跟刹车失灵一样停不下来,一下喝了好多,喝多了还哭哭闹闹的,跟平常爽朗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梁月是早已经见怪不怪,唐诗诗与王月珊看君暖心这个样子,有些不安。
“没事,她今晚就是知道那个男人又犯贱的巴巴的跟人家小白花去吃饭了,心里不痛快!”梁月一边和唐诗诗扶着君暖心往二楼去,一边对她解释。
小白花?唐诗诗第一印象就是凌素素,随即又一笑,哪有这么巧,再说了,权少白那样眼神不好,品位低下的男人,暖心怎么会看的入眼?
君暖心可是如假包换的君家千金,可不是君睿那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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