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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错上

057:短信传情,地下黑拳

晚上临睡前,唐诗诗收到署名“小气鬼”的男人发来的一条短信,内容是:“床单洗了没?”

“洗了”,唐诗诗回了两个字,连标点都懒得打。

“明天别忘记去给我收拾房子。”一会后,那边又发来一条。

“知道”,唐诗诗照旧是简短的两个字。

“唐诗诗,你别以为我不在家你就可以偷懒!”那边的情绪似乎有些暴躁,唐诗诗从这字里行间甚至都可以想象“小气鬼”现在肯定是一副抱胸挑眉,目光清冷的拽样!

“嗯”,这次更短,只有一个字。

“算你狠!”就在唐诗诗以为对方不会发信息了,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小气鬼”又发来一条。

唐诗诗磨牙,神经病!我又怎么招惹你了!

懒得鸟你!唐诗诗将手机一关,翻了个身,睡觉!

凌睿躺在总统套房的大床上,拿着手机反反复复的看着唐诗诗那惜字如金的五个字,磨了磨牙,心道:小野猫,这­性­子还真拧巴!等爷我完成任务,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早晚有一天,爷会将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这一夜,凌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将手机放在枕头边上,时不时的拿起来看看,最后又悻悻的放下,眉宇间矛盾的像是要打起架来。

凌睿活了三十年,还是第一次对异­性­有这样的感觉,一想起唐诗诗,他就觉得心里异常的柔软,一想到唐诗诗的结实有力,充满弹­性­而又白皙­嫩­滑的身体,他就觉得身子不由自主得紧绷,呼吸急促,对情事渴望的厉害,哪怕是想起唐诗诗生气的咬牙切齿样子,倔强的样子,不屑的样子,他都觉得可爱得紧,美好的紧,哪怕是唐诗诗捶打他,骂他,瞪他,他都觉得唐诗诗风情无限。

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凌睿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沦陷了,一开始他以为只是身体接受了这个女人,不排斥这个女人,没想到不过短短的几次接触,他的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受控制了,沦陷的那么快!

要是让方子明或是杜浩洋这两个货看到凌睿现在的这幅情窦初开的模样,估计会仰天长叹,而后抱头痛哭——这丫的终于开始思春,知道想女人了!不然他们还真以为他­性­取向有问题!

昨晚因为唐诗诗的一通电话,自己临时改变了计划,所以不得不重新部署,不过这次也算是歪打正着,因为负责留在交易地点的一队传来消息,昨天晚上的交易,根本就是一个圈套,还有一方人马潜伏在周围,而且带了有四名狙击手,估计是准备趁他们交易的时候来个黑吃黑。所以,昨天晚上即便他们准备的再充分,也未必能完整的将东西给带回来,并且保证全身而退。

得知消息的周虎与冷茂林直夸唐诗诗是他们的福星,凌睿表面上不动声­色­,没有什么表示,心里却是乐的跟开了花似的。

让唐诗诗奇怪的是唐元这两天似乎特别的忙,每天回家洗完澡后吃过饭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加班不出来,害的唐诗诗还怪不习惯的。以前这家伙有事没事的可是总喜欢缠着她的。

“汤圆,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啊?怎么这么忙?”这天唐诗诗吃晚饭看着急匆匆的又准备回到房间闭关的唐元问。

唐元停下脚步,看着唐诗诗,说:“能有什么事,突然间觉得自己得趁着年轻多赚些钱而已,我是男人,不努力赚钱,将来怎么养家糊口?”唐元说的头头是道。

唐诗诗赞同的点点头,他觉得唐元自从工作以后,确实稳重不少,不过唐诗诗嘱咐说:“那你也要多注意身体!”

唐元点点头,回房间去了。

这个家伙不会是交女朋友了吧?唐诗诗看着唐元的背影,兴奋的想。不知道被唐元看上的那个女孩子是什么样的?听汪邵鹏说,他们公司好几个女同事都对唐元有意思。

想到汪邵鹏,唐诗诗又开始苦逼了起来,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跟中了邪一样,这几天总是找各种借口约会自己,虽然每次自己都拒绝了,但是他却跟打了­鸡­血一样,自己越是拒绝,他就越是来劲,跟敢死队一样!越挫越勇。看来得找个机会跟这个家伙好好谈一谈,她可不想玩暧昧,害的人家越陷越深,最后影响到唐元的工作。

唐诗诗这几天每天都到凌睿那里去收拾房子,然后闲着无聊就去月­色­酒吧找梁月与君暖心厮混,有的时候还拉上王月珊,四个人打得火热。因为她每次去凌睿的公寓时间都很不固定,所以倒是­阴­差阳错的与一直打算“捉­奸­”,心血来潮就去凌睿那里溜达一圈的凌悦总是错过,以至于后来凌悦渐渐的也对此不抱希望了。

唐诗诗今天到银行取钱吃了一惊,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工资卡里竟然有一笔接近九十万的巨款!她急火火的杀到月­色­酒吧里,找梁月问个明白,她怀疑是不是将她的工资给算错了?陆涛的便宜,她可不屑沾。

“梁姐,我工资卡里怎么这么多钱?你说是不是财务算错了?”唐诗诗拎着一袋子水果都来不及放下,拉着梁月问道。

“没有呀,你上班以来一共卖了四套房子,百分之一的提成给你,就是这么多。”梁月不解的看着唐诗诗说。

“百分之一的提成不是应该8W多吗?加上工资也不过九万多一点。”唐诗诗迷糊的问。

“你呀!”梁月眼珠一转,突然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她用手指戳了戳唐诗诗的脑门,怀疑的问:“唐诗诗,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会计文凭是造假的!”这么简单的百分比问题,唐诗诗都能算错,真是人才!不怀疑她都对不起自己的智商。

唐诗诗突然恍然大悟,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心想怪不得那些个售楼处的同事经常都用嫉恨的眼光看着自己!买一套房子,提成这么丰厚,能不让她们眼红吗?她突然能理解她们的那些个羡慕嫉妒恨了!

梁月看着唐诗诗的目光又多了一份别的东西,这几天的相处,让她越发的觉得唐诗诗的可贵之处,其实她根本不是怀疑唐诗诗的能力,也不是嘲笑唐诗诗的马虎,因为她知道,唐诗诗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将钱看的那么重!

她其实是个特别容易知足的人!

银行卡里比预期的突然多出这么多钱来,将唐诗诗兴奋坏了,感觉就像是天上突然掉了个免费的大馅饼下来一样,当天她就在月­色­酒吧里又做了一场个人厨艺秀,将君暖心,王月珊,梁月给欢喜的简直要见牙不见眼的。

“诗诗,你这个小点心做的真是太惹人爱了,我简直都不舍得吞下它!”君暖心用小手托着一个小巧的碟子,碟子上放着唐诗诗刚刚做出来梅花形状的­乳­酪慕斯,夸张的叫嚷着。

“那我就代表你消灭它!”王月珊听到君暖心这样说,冷不丁的冒出来,不客气的伸手抢过君暖心的碟子,笑得无比邪恶!

“我也不介意辣手摧花!”梁月不客气的直接一勺子下去,将蛋糕给扣掉了一大半,在王月珊,君暖心利剑般的目光中,得意的砸吧着嘴巴,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些天,只要唐诗诗下厨,总会上演这样的争夺戏码,梁月早已经总结出经验教训来了,什么都比不上先下口为强。

“啊!你们两个坏人!”君暖心发狂的朝着梁月与王月珊扑过去,三个人顿时闹成一团,等蛋糕吃完的时候,三个人身上脸上都不免挂了“彩”,不是脸上手上就是衣服上,都沾了­乳­酪。

唐诗诗无奈而又满足的笑笑,这哪里还有大家闺秀,职场白骨­精­,漫画大师的风度样子,跟群抢玩具的孩子差不多。

“别抢了,人人都有份,吃完还有!”唐诗诗又从厨房拿出一个托盘,托盘上有好几样小点心,无一不­精­致,刚刚她们争夺的­乳­酪慕斯也还有不过是做的形状不一样罢了。

三个人一哄而上,很快瓜分完毕。

“诗诗,你最近有没有打算找工作?”梁月状似不经意的问。

“工作的事情,确实还没有头绪。”提起这个唐诗诗有些尴尬,想起一开始找工作那会遇到的那些挫折,唐诗诗就觉得压力的确很大。

辞职的事情唐诗诗还瞒着唐元,一是唐元这阶段特别的忙,她不愿意让他担心,再就是她想再拖几天,等满一月的时间,再告诉唐元,因为她早就跟唐元提过,做完一个月辞职的,要是突然告诉他,她已经辞职不­干­了,唐元那个家伙肯定会多想,到时候说不定又会出什么乱子。

“­干­脆来我们酒吧做大厨得了!”君暖心满脸希翼的说,眼睛里喷­射­出来星星般的光芒。

唐诗诗笑着摇摇头说:“暖心,你们这里是酒吧,又不是酒店!你要是喜欢吃我做的东西,有时间我就给你做是了,再说了天天吃也会腻的!”

“我就是吃一辈子也吃不腻,怎么办,诗诗要不咱俩搭伙过得了,反正现在的好男人都凤毛麟角了,咱们­干­脆自救吧!”君暖心说着便朝唐诗诗扑过来,那一身火红­色­的紧身裙,将她妖娆的身段包裹的跟条美女蛇一样。

唐诗诗灵活的躲避开君暖心的熊扑,说:“你别吓我!”

君暖心不依不饶的又扑了好几次,说:“诗诗,人家是真心的。”她看了看旁边看好戏的梁月与王月珊说:“反正大家都是女人,你们两个就为我跟诗诗做个见证吧!”

唐诗诗自然是轻易的就能躲开君暖心的­骚­扰,不过虽然知道君暖心是开玩笑的,但是听了她的话,唐诗诗还是觉得头皮发麻,她忍不住哀嚎,说:“交友不慎,我怎么就招惹到你这么个吃货!”

王月珊听了哈哈大笑,生怕场面不够混乱的在一边吹风点火,说:“你们两个真要在一起,我就不画**,改画蕾丝了!”

梁月是她们四人中最稳重的一个,她看到大家也闹的差不多了,就招招手说:“好了,都过来,我们来商量下诗诗的工作问题。”

一听是要谈正事,君暖心,唐诗诗与王月珊都围了过来,大家在沙发上坐好,君暖心拿起唐诗诗做的冰镇红茶灌了一大口,问:“月姐,你又想出什么好点子了?”

梁月喝了一口冰镇红茶,幽幽的吐了一口气,觉得胃里舒服的想要叹息,她看着大家说:“我准备在酒吧晚上7——10点的这个时间段推出甜点与粥羹,主打养生系列,聘请诗诗做我们的大厨,第一个月试用期,工资两万,一个月后要是销售情况好,薪资问题再另谈,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同意!”君暖心想也不想的就大力赞同,只要能将唐诗诗给留在酒吧里,什么条件她都答应。

“哇塞,太好了!这样诗诗就不用担心工作问题了,我也可以经常过来蹭饭,解解馋!”王月珊也高兴的说。

“诗诗,你觉得呢?”梁月看向没说说话的唐诗诗,问道。

“我觉得不妥,我知道梁姐与暖心你们这是想帮我,我也很感激,但是,真的没必要这样的。”唐诗诗难为情的拒绝。

“诗诗,你想哪去了?我可不是单纯的为了帮你,你对你自己的厨艺,也太不自信了!”梁月不赞同的看着唐诗诗。

君暖心也拍拍唐诗诗的肩膀说:“诗诗,你就信月姐的吧,你别看这酒吧以前基本都是我在打理,但是这策划的工作可都是出自月姐之手,她说可行,就一定能行!”

“嗯,你看我们酒吧,定位的消费人群就不一样,来这里的也至少是小资阶层以上的人,女人居多,极少有女人不爱甜点,至于养生粥羹,已经是社会时尚,不管男女,都无法拒绝。”梁月将自己的想法分析给唐诗诗听。

“那这两万块钱的工资是不是太高了点,我怕害你们赔本。”唐诗诗被君暖心与梁月说的有些心动了,只是她觉得,试用期就两万块的工资的确太高了。“其实试用期我可以不用要钱的。”

“不高,我还怕你嫌低呢!”梁月大笑。唐诗诗这个女人,真是越看越可爱!

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竟然有人嫌工资高的!她在社会上混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

“我做的东西真的这么好吃?”唐诗诗被她们一个两个的夸张表情整的都不自信起来,狐疑的问道。

以前,她可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厨艺有多么的好,尽管那时候陆涛也经常夸她菜做的好吃,但是她以为陆涛只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何况,不管自己多么用心的做菜,王凤珍总能挑出错处来,她根本就没这方面的自信。

这些天,看君暖心,梁月,王月珊这么喜欢自己做的东西,她很开心,但是却觉得她们为了让自己开心,难保没有夸大事实的嫌疑。

“当然!不信你问暖心,她可是有名的吃货,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你别以为她好糊弄,其实她对吃的东西可挑剔的很!”梁月将在这方面最有说服力的君暖心给推了出来。

唐诗诗转身看着君暖心,生怕错漏她的每一个表情。

“瞧你这不自信的熊样!就今天你做的这糕点来说吧,不管是卖相还是口感在B市都是数得着的,尤其是你那几道自创的粥羹,我还真的是极少喝过那么美味的,诗诗,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偷的拜过什么厨神为师过?老实交代!”君暖心砸吧着嘴,似是回味无穷的说。

“没有,只不过是上过一些厨艺补习班。”唐诗诗如实的说。当初自己做全职太太,的确在这上面下了不少功夫,不是说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吗?现在看来,都是胡说的,自己不就是个例子!

“这么说基本上是自学成才了?诗诗,你真是个天才!”君暖心感叹。

“也不能这么说,其实厨艺好,说起来还多亏了我以前有个挑剔的婆婆。”唐诗诗苦笑,自己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果然古人说的没错,成才必须要“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那个老巫婆,有眼不识金镶玉!弄了凌素素那个女人做儿媳­妇­,以后,有她受的!”君暖心愤愤的说,梁月与王月珊都举双手双脚赞同!

B市郊外的地下黑拳场内,此刻人满为患,看台上的人一个个热血沸腾,争先恐后的急着下注。

“看到没,那个唐门的,今天庄家这边又是他出场!”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兴奋的唾沫横飞。他只知道唐元姓唐,又用的是中国武术,就自以为是的认为他是唐门的。

“那副身板,能行吗?”瘦小男人身边一个黑脸汉子怀疑的问。

“老哥,你第一次来吧?”瘦子看了一眼身边的黑脸汉子,一副经验老道拽拽的样子,问。

黑脸汉子不好意思的笑笑,还真被这人说中了!

“上个月称霸拳场的冠军,那个泰国人,就是被这个小子打下去的,这小子已经六天称霸拳场了,我也连赢了5天了!”瘦小男人一脸­精­明像,看着拳场上的人,就像是见到了大把的钞票一样,两眼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真有这么厉害!我去压点试试!”黑脸汉子被瘦小男人说的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多压点,稳赚不赔!”瘦小男人高声提醒。

周围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说:“别得意,今天的赌局,输赢还不一定呢,听说今天上台比试的是俄罗斯人,厉害着呢!”

“哼!再厉害也没有中国的武术厉害!那是国粹!”瘦小男人一副中国人都是李小龙的傲娇样!

赌黑拳的人各持己见,气氛热烈。

此刻坐在拳场上一角的唐元,将身子放松,四肢摊开,倚在身后的带子上,汪邵鹏递给唐元一瓶水,有些担心的问:“唐元,听说你今天的对手来头不小,你有没有把握?”

“人外有人,没打之前谁也不敢说有万全的把握!”唐元接过那瓶水,仰着脖子,狠狠的灌了一口,眼睛并没有看向汪邵鹏,而是无意识的看着对面的一个角落,颇有些目空一切的气势。

“要是觉得不对,就放弃,千万别硬碰硬,要是你有个好歹,我可没法跟诗诗交代!”汪邵鹏担忧地说,这几天,他的心一直就悬在半空,没放下过。

他们网游公司最近遇到了些麻烦,不知道怎么的,原先谈妥的几个投资商,在签合同的时候都出了问题,所以他们最近资金周转不动,公司根本无法运营,前几天有个投资商说他可以解决他们公司的资金问题,但是有个条件,就是让唐元替他在地下黑拳场打黑拳——十天!

也不知道这个投资商从哪里得到的确切消息,知道唐元功夫不错,就提出这样的要求,本来汪邵鹏说什么也不答应的,打黑拳,可不是过家家,那都是拿命在玩,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但是谁知道唐元这个家伙一听说对方能解决运营资金,就冲动的答应了,害的他这几天提心吊胆的。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跟她交代了?”唐元不悦的回头瞪了汪邵鹏一眼!这个家伙!

“唐元,我是真心喜欢你姐姐的,你跟她根本就不可能,我有什么不好,至少大家知根知底的,我不会欺负她!”汪邵鹏又继续开始这些天来的游说工作,虽然说了公平竞争,但是无论谁赢谁输,唐元总归是他的好朋友,虽然他最希望的是亲上加亲,唐元成为他的小舅子!

不过就现阶段来说,前途坎坷!

“她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她不会喜欢你!”唐元扭过头,不再看汪邵鹏,肯定的说。

“你别这么早下结论,只要你给我制造点机会,你姐姐肯定会被我打动的。”汪邵鹏不死心的说。

“我跟她没有血缘关系!”唐元几乎要抓狂了,他最讨厌汪邵鹏动不动就拿姐弟关系来刺激他。

“都说好了公平竞争,我怎么会傻得给自己的对手制造机会?”

汪邵鹏顿时像个气球一样瘪了,嘟囔着:“你这个家伙真固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唐诗诗只当唐元是弟弟一样的对待,根本不掺杂任何的男女私情。

“彼此彼此!”

地下黑拳场角落的一个密室里,黄亮通过大的电子监控屏幕看着唐元的一举一动,他拿出一支烟,身边的山羊立刻赶眼­色­的掏出打火机来给他点上。黄亮吸了一口,长长的吐了一口烟圈,问:“今天是第几天了?”

“黄少,第六天了。”山羊回答。

“嗯!这几天拳场收益怎么样?”

“每天净尽帐都在一千万以上。”山羊看着电子监控屏幕里的唐元,回答。心想,真看不出来,这个小子真他妈能打!整个就他妈的一棵摇钱树!

“你们确定坏我事的人中,没有这个小子?”黄亮不放心的又问了一次。这几天他忙着查那天晚上将唐诗诗带走的那三个人,结果一无所获,他就不信这三个人难道还是天兵天将,从天而降的不成?

就差一步,他就可以将唐诗诗给弄到手了!

山羊与螳螂同时摇摇头,说:“确定。”

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们仍旧心有余悸,猴子的双手是残了,至今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黄亮的脸­色­黑沉,一双小眼睛中迸­射­出­阴­鸷的光芒,对着山羊说:“吩咐下去,让外围的弟兄们仔细着点,别再让人钻了空子!”

“是!”山羊答应着,拿起对讲机,将黄亮的指示给传达了下去。

“黄少,权少白带人来了!”守在门外的一个小弟推门进来汇报。

那小弟的话还没说完,权少白的人就横冲直撞的踹门进来,螳螂山羊立刻警惕的站到黄亮身边,戒备的看着权少白以及他的两个手下。

黄亮整了整西装,从沙发上站起来,笑呵呵的说:“权少白,这么着急来给我送钱?”

权少白厌恶的看了黄亮一眼,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一招手,他身后穿着黑­色­T恤的手下将拎着的手提箱,放到茶几上,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一叠叠的钞票,大约有两百万美金的样子。

“开始吧!”他连一句废话都不愿意与黄亮这种人多说。

权少白今天带来的拳手是个俄罗斯白人阿里克,高大,威猛,一身的肌­肉­疙瘩,他往台上一站,立刻就将原本不算矮的唐元从气势上比下去一大截。

赌场四周的人群开始不安躁动起来,连呼吸都紧张了。

“你说那个唐门的真的能赢吗?”黑脸汉子怀疑的问着身边的瘦小男人,两人身高体重差别也太悬殊了,此刻他脸­色­十分的担忧,刚刚他可是将全部家当都给压上了,现在他已经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一定没问题,要相信中国功夫!”瘦小男人的语气也不如刚才肯定了,他说这话不知道是给黑脸汉子打气,还是自我安慰!

“哼!拳场上讲究的是实力,不是信仰!看清现实吧,小子!”一个年级大约有50来岁的男人反驳,一听他的口气就是压的俄罗斯人阿里克,根本就不看好唐元。

黑脸汉子看看那个50来岁的男人,又看看瘦小男人,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汪邵鹏应该说是最紧张的人了,自从阿里克一露面,他就开始坐立不安,甚至几次劝说唐元退出比赛,但是都被唐元拒绝了,这回还没比赛呢,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坐立不安了起来。

裁判哨子一吹,比赛开始。

看台上的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拳场的密室里,黄亮大刺刺的将自己的腿放在茶几上,看着电子监视屏中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吞云吐雾,一副成竹在胸,半点不担心的样子。

权少白靠在沙发上,同样盯着电子监视屏,看着唐元灵活的将阿里克转的有些晕头转向,步伐凌乱,出手也越来越迟钝,脸­色­黑了起来。

这阿里克是他重金聘请的俄罗斯地下黑拳选手,势力还是很强的,但是与他今天的对手比起来,明显的处于劣势。

权少白身边的两个手下,看到电子监视屏里面的情况,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来,输钱是小,面子是大!

偏偏黄亮手下的山羊看到这种情况还嘴贱的添火浇油,明朝暗讽的,气的权少白的两个手下差点忍不住就要动粗。

这是唐元六天以来打的时间最长的一场黑拳,对方的体能已经反应灵敏度都是前面的几个人所不能比的,唐元只能利用他的身手灵敏的优势与他周旋,慢慢的消耗他的体力,因为这个老外的拳头太硬,他不小心被拳头扫到眼角,眼角就立马肿了起来。

这些天他都是背着唐诗诗偷偷的出来打黑拳,即便是受伤,也都避免伤在显眼的衣服无法遮掩的部位,今天被人打肿了眼角,他已经开始担心,晚上回去被唐诗诗发现了怎么办!

而阿里克是个经验丰富的拳手,他立刻发现了唐元的弱点,拳头开始朝着唐元的脸猛攻。

一开始的时候,阿里克看到台上的唐元,确实是有些轻敌的,但是,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摆正了心态,发挥出自己的正常水平,因此,擂台上的局势,又有了新的变化,可谓是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擂台上两人拼力搏斗,擂台下的人也没少较劲,密室里的气氛更加紧张。山羊看着一直躲闪的唐元,生气的骂:“妈的,这小子今天怎么回事?难道想故意放水?”

“哼!技不如人何必找借口!”权少白身边的手下露出了得意之­色­,刚刚紧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笑到最后的才是大赢家!”一向话不多的螳螂飘出了一句。

山羊跟权少白的手下都闭了嘴,继续将­精­力投放在电子监控屏上,密切注视着擂台上的两个人。

权少白单手摸索着下巴,继续沉默,黄亮则是对着螳螂投去赞许的一眼,然后转过头,继续吊儿郎当的看着电子监视屏上的两人。

唐元躲避的越来越吃力,看台上的人开始躁动起来,不少人喊哑了嗓子,也有人大声辱骂的,还有不少人因为压的拳手不一样发生争执也动手的,不过很快被拳场维护秩序的人给拉扯开了。

就在大家都觉得胜负已分,局势大定了的时候,唐元突然如猛虎出笼,一脚踢在阿里克的腿上,那一脚又快又狠,阿里克控制不住的像唐元的方向倒下去,不过他毕竟久经沙场,立刻反应过来,提起拳头,准备将唐元给打到,然后压制住。

只是他错估了唐元身形的灵活度,或者应该说他被唐元刚刚一直的示弱给迷惑了,他以为唐元已经跟他一样筋疲力竭,谁知道他飞快的往旁边一翻,阿里克就扑了个空,噗通一下摔倒在地,而唐元绝地反击又怎么会给阿里克喘息的机会,他扑到阿里克的身上,将阿里克狠狠的压制住,直到裁判喊过了十秒,宣布唐元获胜,唐元才站起来。

汪邵鹏顾不得其他,一下跳到擂台上,紧紧的抱着唐元,激动的说:“谢天谢地,你总算没事,吓死我了!”

唐元一把推开他,指着自己眼角上的红肿,说:“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没事?我很有事!”

汪邵鹏心虚的吞了吞口水,拉着唐元快步离开,他得赶紧找冰块将唐元眼角的红肿给消下去,不然被唐诗诗发现了,就死定了。

拳场一片沸腾,先前的黑脸汉子一把抓住瘦小男人的手,激动的说:“大哥,你真是神了!”

瘦小男人臭屁又谦虚的说:“是中国功夫神了!”

赢钱的喜悦让他们忘乎所以。

倒是那个看起来貌似很有经验的50多岁的男人一脸悻悻的说:“没想到啊,没想到!”

密室里,山羊激动的一拍大腿说:“这臭小子!好样的!”

黄亮得瑟的用脚将茶几上权少白带来的那个手提箱关上,说:“权少,让你破费了”。

山羊连忙拿起手提箱站到黄亮身后,然后对着权少白身后的男子说:“技不如人!”

那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气的脸上青筋暴跳,肌­肉­都抖动了起来。

“我们走!”权少白看都不看黄亮他们一眼,站起来往外走。虽然他输了,但是这目中无人的气势,却是比赢了的还嚣张,将黄亮他们几个气的够呛!

“权少,常来坐坐,兄弟我还等着你来送钱花花。”黄亮看着权少白的背影,笑得一脸贱相。

等权少白离开了,黄亮却将手中的烟给丢在地上狠狠的碾了两下。

唐诗诗今天心情很好,离开月­色­酒吧后,她回到家里,就到厨房里忙活开了,今晚要好好的犒劳一下唐元,最近他工作忙坏了,得补补。

做完饭,唐诗诗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小气鬼”的短信又来了。

“今天去给我收拾房子没?”这是每日一问。

“去了”,唐诗诗懒懒的回了两个字,继续“找你妹”。

凌睿看着手机上那冷冷清清的两个字,气的恨不得从手机这头伸手进唐诗诗那边,将唐诗诗拖过来,压在身下狠狠的惩罚个够!直到她举手投降,保证再也不敢这样冷淡自己了才解气,才放过她!

就在凌睿拿着手机,独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无限YY的时候,唐诗诗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凌睿欣喜的看着手机短信,还没来得及感慨唐诗诗终于开窍,在看清楚短信内容的时候,脸上乌黑一片,像是乌云压在山顶。

“我不想去你那里打扫卫生了,我发工资了,你报下价,明天我给你打钱过去。”

凌睿盯着手机,恨不得将手机盯出个窟窿来!

这个死女人,真是欠教训!

“你确定你能还得起?”凌睿­阴­沉着脸,回了一条短信,大脑却是飞快的运转着。

“上次一千万,你说够你一个月的,我给你打四十万,足够了吧?”唐诗诗仔细算了一下,报出了一个合理的价格。

凌睿看到唐诗诗的短信,气的差点将手机给摔了,他决定了,等任务结束,他要将唐诗诗这女人绑在床上,教训她个三天三夜!

“出场费呢?还有我朋友的出场费用呢?我朋友还为你打伤了人,又怎么算?还有救命之恩呢?就值这点钱?”凌睿劈了啪啦的打了一通,全是问句。

唐诗诗一看凌睿的短信,傻眼了?什么出场费?坑爹啊!不过当她看到最后两句的时候,先前高涨的情绪,蔫吧了下来。

的确,救命之恩,怎能用钱来衡量!

“我明天会继续乖乖上工。”过了许久,唐诗诗规规矩矩的打了一句发过去。

凌睿看到唐诗诗发来的短信,神气的一抬下巴,那倨傲的模样跟只战胜了的公­鸡­一样。

“算你识相!”

唐诗诗看到凌睿的短信,气的又磨了磨牙,将手机丢到一边,游戏也没心情完了。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不过只是一会,唐诗诗又想开了,她喜滋滋的拿着手机继续“找你妹”。

不用还钱也好,反正在酒吧上班,时间比较自由,与收拾房子,时间也不冲突,再说了,半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不用还钱,自己就可以利用这笔钱,买个两室一厅的二手房,按照B市现如今的房价来说,不是特别好的位置,买套二手房,大约七八十万的样子,剩下的钱,自己可以给唐元买辆小车,这样他们在这里,房子也有了,代步工具也有了,住的也踏实了,生活也便捷了。

对!就这么办!

唐诗诗美美的勾画着自己今后的生活蓝图。

就在唐诗诗觉得自己开始转运,一切都开始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住在豪宅别墅里的凌素素可就不那么顺心了。

大约下午六点钟的样子,凌素素正在卧室里听胎教音乐,手机响了起来,她懒懒的起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哪位?”

“凌素素小姐吗?”一个陌生的女人问道。

“是我,什么事?”凌素素不解的问。这个号码很陌生,对面的女人自己也并不认识。

“凌小姐,我来找你谈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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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

058:一石四鸟,唐元出事

B市西城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厅里,灯光昏暗。

凌素素嫌弃的坐到一个年轻女人的对面,皱着眉头说:“怎么找了这么个地方!”

地角偏僻,环境也差,怪不得都没什么人!

那个年轻女人没有将凌素素的嫌恶放在心上,这样的地方对于凌素素这样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千金大小姐来说,确实是入不了眼的。

“这桌子几天没擦了?”凌素素刚刚把手袋放在桌子上,就发现桌子上有一圈圈的水渍印子,吓得她连忙将手袋又拿了起来,放到腿上。

“或许凌小姐想找一个大家都认识你的地方,弄得人尽皆知?”年轻女人淡淡的说,声音里不难听出警告讥讽的意味。

凌素素停止了抱怨,她开始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女人来,目光中露出怀疑之­色­。

“凌小姐喝点什么?”年轻女人问。

凌素素摇摇头,这样的地方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来?光这里的空气都让她觉得不舒服了,她根本是一刻都不想呆在这种地方。

“你说的东西呢?”凌素素只想速战速决!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筹码跟自己做交易!

年轻女人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份东西,放在凌素素的面前,说:“看看吧!”

凌素素心急的抓起那两片纸,认真的看起来,一开始的时候还能保持平静,越往下看,心就越抖得厉害,脸上的平静表情也龟裂开来,她抓着那两张纸,手已经哆嗦的不成样子,她紧张的抚着自己的肚子,好不容易将情绪稳定下来,说:“我怎么知道你这是不是伪造的?”

年轻女人轻笑一声,说:“凌小姐可以去随便查证,相信这个对你来说易如反掌。”

凌素素看着对方那毫不在意的样子,心沉到了谷底,她现在已经不怀疑这东西的真实­性­了,可是怎么会这样?

“你的条件?”冷静下来的凌素素,已经恢复了理智。

“我可以帮你保守秘密,也可以让这个秘密成为你我之外再无第三个人知晓的秘密。”年轻女人喝了一口咖啡,语气轻快而又充满诱惑。

“然后呢?”凌素素看着年轻女人,眉眼都冷了下来。她知道,后面才是重头戏!

“我要一百万!我想,这对凌小姐来说是小意思!”年轻女人又喝了一口咖啡,觉得这里的环境确实不怎么样,咖啡的味道也一般。

“你这是敲诈!”凌素素声音突然的高亢了起来!

“凌小姐,请淡定!相较于你即将得到的一切来说,一百万,实在是不算什么?”年轻女人倒是没有凌素素那么激动,她搅动着咖啡,看起来神­色­无比的轻松。

凌素素沉默了,对面的女人也不催促她,只是静静的喝着咖啡,给她充分的思考时间。可是她越是这样一副毫不在乎,成竹在胸的样子,越是让凌素素无从下手,找不到突破口。

“可以,不过,拿了这笔钱以后,你要将这件事给办的毫无漏洞,还有,我根本不认识你!”凌素素别无选择。

“当然,您是市长千金,我这种升斗小民怎么能跟您有交际,自然是不认识的!”年轻女人笑着答应。

凌素素冷冷的看着年轻女人,警告道:“你最好记住你的承诺!”

“我保证今天的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年轻女人保证着,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说:“这上面是我的银行卡号,我等你的消息。”对方显然是准备充分,根本就吃准了凌素素不会拒绝!

凌素素抓起那张纸,连同一开始年轻女人给她的那两张,一起塞到了手提袋里,起身离开。

凌素素走后,年轻女人像是全身的力气被突然抽去了一样,一下子瘫倒在椅子里,她用一只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而刚刚一直放在桌子下的另外一只手,手心已经被她的指甲掐的留下了深红的血印。

过了一会后,年轻女人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只响了一下,那边就飞快的接通了。

“小惠,事情办得怎么样?”一个男人声音急切的问。

“她同意了。”莫小惠回答。

“太好了!小惠,你好样的!我现在在上班,晚上去找你!”那男人兴奋的说。

“嗯,你以后能不能别……”莫小惠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她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手机,怔怔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怀明,又给哪个小**打电话?”一个女人扭动着自己的ρi股走到床边,用力的磨蹭着孙怀明。

刚刚还说自己在上班的孙怀明收起电话,一个翻身将那个只裹了条浴巾的女人压在床上,­淫­笑着说:“放心,谁都没你­骚­!”

“讨厌!”那个女人抱着孙怀明,咯咯的媚笑着,身子却是努力的迎合着他。

很快房间里,处处散播着**的气息。

唐元脸上的伤,终究瞒不住。虽然他被汪邵鹏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又是冰块,又是滚­鸡­蛋,又是抹药膏的,但是那个阿里克的拳头太硬了,即便是被拳风扫到,也十分的要命。

“真的不用我陪你上去?”汪邵鹏将车停在唐元的小区门口,再三询问。

“不用!我又不是伤了腿!”唐元果断的拒绝,他可不想给这个家伙制造一点机会,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没安好心!

“那好吧。”汪邵鹏承认自己动机不纯,看唐元的眼神不能说是不哀怨的,对这个像防狼一样防备着自己的好友莫可奈何。

“你觉得,我们要不要也赌一下?”唐元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今天他打败那个阿里克以后,对自己的功夫有了很大的信心。

“不行,我不想给你再添压力!”汪邵鹏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要不是他父亲的公司最近也资金短缺,他不会让好朋友去冒这么大的险,天知道,今天看到阿里克的那一刻,他有多害怕!

“你要相信我!”唐元说着打开车门,迈了出去!

汪邵鹏看着唐元的身影,陷入了矛盾之中。

“回来了!脸怎么回事?”唐诗诗见唐元回来,开心的迎上来,但是一看到唐元的脸,脸­色­就变了!

“跟人打架了?谁伤的你?”唐诗诗担忧的追着唐元问。凭唐元的身手,一般人根本伤不了他,难道是……?唐诗诗紧张了起来。

“没人!”唐元看到餐桌上摆了很多好吃的,立刻走了过去,拿起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臭汤圆!你给我老实交代!”唐诗诗抓着唐元的胳膊,不让他吃东西。

“被同事失手打的。”唐元一边嚼着嘴里的­鸡­­肉­,一边扯谎。

“你会这么不小心?”唐诗诗显然还是心存怀疑,并没有完全相信唐元的话,眼睛直直的盯着唐元说:“你快跟我说实话!不然我打电话给婶婶了!”

唐元有些心虚的扭开头,晃了晃胳膊,甩开唐诗诗的手,说:“你们女人真是麻烦!”然后跑到浴室去了。

唐诗诗品味着唐元说的那句“你们女人真是麻烦!”想着他脸上的心虚,突然恍然大悟!心想这个家伙这是害羞了!

怪不得这么别扭!原来是被未来弟媳给家暴了啊!唐诗诗坏心的想:没想到啊没想到,唐元这家伙竟然喜欢野蛮女友类型的,果然重口味!

唐元原本还准本至少要打一场持久战的,因为唐诗诗那倔脾气,不弄明白是非因果,怎么能轻易放弃,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蒙混过关,害的他吃饭的时候,看到唐诗诗一笑,就觉得浑身发毛!

唐诗诗第二天下午去月­色­酒吧的时候,竟然看到权少白这混球坐在吧台喝闷酒,他身边坐着的竟然是君暖心!

唐诗诗顿时觉得天雷滚滚!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仍旧一身火红的君暖心,此刻沉默的坐在权少白身边,脸上没有了平日飞扬的光彩,让唐诗诗觉得她那身火红­色­的衣服,都失去了以往的光鲜亮丽。

唐诗诗拎着一大包食材,准备不动声­色­的绕过去。她今天是来跟梁月,君暖心讨论即将要推出的甜点与粥羹的。

“诗诗,你来了!”君暖心眼尖的发现唐诗诗,打了个招呼!

“嗯,你忙你忙!”唐诗诗不自在的笑笑。

“碰到熟人不准备打个招呼?”就在唐诗诗准备绕过自己的时候,权少白突然伸手抓住唐诗诗的胳膊问。

“松手!我跟你不熟!”唐诗诗一把甩掉权少白的手,气恼的说。

君暖心不解的看着权少白与唐诗诗,唐诗诗看着君暖心的目光,怕她误会,连忙解释:“我跟他真的不熟!”

这个权少白就是君暖心的暗恋对象了,她可不想让君暖心误会什么!

“那天我已经说了我打算追求你!”权少白生怕天下不乱的说。

君暖心听到权少白的话,脸­色­一下苍白的没了血­色­,她看着唐诗诗,眼中没有了以往的纯净,喜悦。

唐诗诗暗叫不好!她声­色­俱厉的对着权少白说:“权少!请你擦亮眼睛看看,谁才是你该珍惜的人!”唐诗诗说完,气呼呼的瞪了一眼权少白,拎着东西往厨房快步走去。

“我不会放弃的!”权少白高声说!

唐诗诗恨不得折回身去,将那个无端生事的家伙打成猪头!

“少白哥,你这回是认真的?”君暖心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极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音线问。

权少白并没有去看君暖心,他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后,嗯了一声。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丫头喜欢自己,虽然自己有的时候喜欢找这个丫头陪着自己喝酒,但是他对她只是兄妹之情,就像凌睿一样,拿她当自己的妹妹一样,要是这样说,能让这个丫头死心,不越陷越深,那他就再利用一次唐诗诗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君暖心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有种被利器对穿的刺痛!少白哥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诗诗了?要是凌素素那个女人,她还有一些期盼,因为她相信少白哥只是一时间被迷惑了,很快他就会看清楚凌素素那个女人的卑劣嘴脸,可是——诗诗!诗诗是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她岂不是再没有一丁点可能?

眼泪,压也压不住,逼也逼不退,君暖心突然觉得再也没有理由呆在权少白的身边,她捂着嘴吧,落荒而逃!

权少白看着那抹红­色­的倩影,神­色­莫名。

酒吧的另一边,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将吧台上的一幕,丝毫不落的看进眼睛里。不一会,她找了个借口,跟自己的朋友告别,出了酒吧后,她急冲冲的拨了一个号码,电话一接通,她就着急的说:“素素,你猜我在月­色­酒吧看到谁了?”

凌素素正坐在陆涛的办公室里,等陆涛开会回来,突然接到好友刘蔓的电话,见怪不怪的说:“不就是权少白!”

权少白经常去月­色­酒吧,而君暖心暗恋权少白,这在她们的圈子里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刘蔓被凌素素噎了一下,心里有些不顺,说:“素素,权少白是没什么,可是我看到权少白跟陆涛的前妻拉拉扯扯的,你不觉得有问题?”刘蔓在那变开始得瑟起来。

“什么!?”凌素素突然拔高了声音,像是被什么惊到一样,不敢置信的问:“你说权少白跟唐诗诗?怎么可能?你不会看错了吧?话可不能乱说!”

那边的刘蔓很是满意凌素素的表现,继续在那边添油加醋,说:“我怎么可能看错!你想不到吧?你不知道刚才权少白缠着唐诗诗那个女人的贱相!将君暖心直接给气的哭着跑了!这个唐诗诗真不知廉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或许是你误会了,诗诗不是那种不知自爱的人。”凌素素咬着­唇­,一副极力给权少白与唐诗诗澄清误会,漂白的样子。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不知道这人心险恶!”刘蔓对凌素素的话不以为然!她眼睛看到的还会有假?唐诗诗这个女人,绝对手段了得,不然当年怎么勾搭上的陆涛?

“我始终觉得诗诗不是那样的人。”凌素素仍旧极力辩白。

“算了算了!你爱信不信吧,反正是我亲眼看到的,我还有事,先挂了!”刘蔓对凌素素的坚持不以为意。

“嗯。”凌素素挂断电话,一回头,吃了一惊,说:“阿涛,你开完会了?”她两只手紧紧的握着手机,脸上的表情局促不安,像极了一个做了亏心事怕人知道的孩子,欲盖弥彰。

其实,凌素素早就听到陆涛推门的声音,只是她故意假装没看到他进来,将刚刚的电话内容泄露给陆涛知道。

“嗯。”陆涛低低的应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阿涛,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凌素素小心翼翼的问,抬眼偷偷的打量着陆涛脸上的表情。

“刚刚。”陆涛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开始翻阅起手中的文件!

凌素素拍拍胸口,偷偷的舒了口气。

凌素素又忐忑不安的坐了一会,收到了陆母的电话,她才借机起身跟离开。

等凌素素离开办公室,陆涛突然将手中的文件扫落在地,从坐下到现在,他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满脑子都是凌素素刚刚接的电话里的内容!

权少白!那晚的那个男人竟然是权少白!怪不得能有能力从黄亮的手下将人给救走!

只是唐诗诗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厉害的人物?

先是一个唐元,再是一个汪邵鹏,现在又来一个权少白,唐诗诗,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陆涛想着,手中一用力,将握着的钢笔一下折断,碎片扎进了手掌里,血液混杂着墨汁流淌了下来。

凌素素一出了陆氏大厦,就急忙给黄亮打电话,将权少白看上唐诗诗的事情跟黄亮说了,并告诉黄亮说,那晚救走唐诗诗的男人十有**就是权少白。

黄亮正在总统套房里上演美女与野兽,听了凌素素的话后,一拍身下美女的ρi股,就退了出来,那美女听话的离开,进了浴室。

“你确定消息无误?”黄亮一脸­阴­狠的问。

“那天我跟权少白一起在法国餐厅吃饭,就碰到唐诗诗那个贱人了,权少白当着我的面说要追求唐诗诗!”凌素素一想起那晚上被权少白冷落的耻辱,就恨不得将唐诗诗撕碎了!

“他真这么说?”黄亮怀疑的问。

“我亲身经历的还有假?再说刚刚刘蔓给我打电话,说在月­色­酒吧看到权少白跟唐诗诗这个贱人拉拉扯扯的,将君暖心气的哭着跑了!”接到刘蔓的电话,凌素素不是不生气,只是她隐藏的很好罢了!

“怎么?你还对权少白念念不忘?要不要我再将你送回到他的床上?”黄亮听凌素素气愤填膺的,邪恶的问。

“你说什么呢?我只不过是看不惯唐诗诗那个贱人攀龙附凤的嘴脸!一个没身份没家世的孤女,凭什么!”凌素素飞快的回答!

“放心吧!他们两个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倒是你,别忘记答应我的事!”黄亮眼中闪过­阴­狠,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心头产生,这个计划要是成功了,不但与陆涛争得那个案子拿到手了,唐元也废了,权少白与唐诗诗也反目成仇了,可谓是一石三鸟!

在唐诗诗最困难的时候,自己高调出现,说不定就将那个女人上了,那就是一石四鸟!

“你准备怎么做?”凌素素一听就知道黄亮想到办法了,连忙问。

“我怎么做你不用管,你只要记得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黄亮并不打算与凌素素多说,这个女人,耍耍小聪明可以,大事不行!别到最后坏了他的计划!

“我最近手头紧,你先给我一百万。”凌素素也不再多问,将自己的另一个目的给说了出来。

“陆涛难道都没给你钱花?”黄亮不悦的问,他可不想做凌素素的ATM机。

“我们还没结婚呢!”凌素素不满的说。

“行了,我知道了!”黄亮说完挂断电话!

凌素素拿着手机,松了口气。

晚上凌素素看陆涛缠着手回家,立刻关心的上来询问,眼中全是心疼之­色­,只是一转眼,她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得意,她知道,自己今天下午的表现,已经成功的将怀疑的种子,种到了陆涛的心里。

唐诗诗,你要钱没钱,要家世没家世,要手段没手段,就凭着你那点最不值钱的清高,凭什么跟我斗!

唐诗诗这两天很郁闷,因为她察觉到君暖心老是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连梁月都看出不对劲来了。就拿今天来说吧,明明她们说好了要一起聚聚,试试酒吧即将推出的几款甜食的,可是她却说家里有事,想要走,唐诗诗直觉的她肯定又是在找借口推脱。

“暖心,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唐诗诗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君暖心走了,她必须将一切给解释清楚。

“诗诗,等晚上我回来吧,今天家族里有宴会。”君暖心低着头说,眼睛并不看向唐诗诗。

“暖心,我和权少白……”唐诗诗仍旧不肯放弃。

“诗诗,我要晚点了!”君暖心一听到权少白三个字,激动的一把甩开唐诗诗的手,逃也似的跑掉了。

正兴冲冲的推门进来的王月珊与君暖心撞了个正着,她看到君暖心慌慌张张的样子,摸着被撞疼的头,不解的看着梁月与唐诗诗问:“暖心那个家伙怎么了?像是被鬼追了一样!”

唐诗诗苦笑,梁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无奈的叹一口气,摇摇头。

其实就连她都看得出来唐诗诗跟权少白真的没什么,而权少白这两天纠缠着唐诗诗不放,根本就是在借唐诗诗让君暖心死心!偏偏这么拙劣的手段,天天夸口自己纵横情场的君暖心都迟钝的看不出来!

这女人一陷入到感情的漩涡里,智商就成了负的,真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算了,她走了正好,我可以多吃点!”王月珊这两天忙着画漫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加上她原本就粗线条,这会见君暖心走了,还为少了一个抢食的沾沾自喜呢!

“我回来了,晚上回家。你今晚到我那里一趟,我要当面验收你这几天的工作状况!”唐诗诗刚坐下,“小气鬼”的短信就来了。

“今晚不行,明天上午!”唐诗诗回了一句。孤男寡女的,大晚上的独处一室,她可不想搞暧昧!

“明早八点!”那边很快的回了一条信息过来,唐诗诗看完后将手机放在桌子上。

凌睿将手机放到口袋里,慢慢悠悠的下楼,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任谁都看得出他现在心情很好!

小野猫!防备心还挺重的!

不过,爷这次可是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玩!

“睿小子!想什么美事呢?笑得这么­淫­荡?”君慕北眼尖的发现下楼的凌睿,上前去搭着凌睿的肩膀说:“让我猜猜,不会是那个小女人吧?”

君慕北的话一落,客厅里正聊天的君家人都看向凌睿这边,眼神很热烈带着期盼,尤其是凌悦,屡次抓­奸­不成,今天才知道儿子是出重要任务去了,这几天根本没回家,现在听君慕北提起这个话题来,恨不得扒开凌睿的脑子钻进去,将所有想知道的都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凌睿没好气的瞪了君慕北一眼,他就知道那天让这个家伙帮忙绝对是个错误!这货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怎么可能管好自己的嘴巴!

“睿小子赶紧说说你媳­妇­儿的事!”君老爷子也来了兴致,今天他们君家儿孙齐聚一堂,给凌睿这小子庆功,他看着都已经长大成人的孙子孙女们,心里欢喜的不行,但是心里却总觉得少点什么,经慕北这小子一提,他才恍然大悟,这一个个的都早到了成家的年纪,自己现在最缺的就是小曾孙了!

“我看上的,错不了!您老就等着喝喜酒吧!”既然都被大家知道了,凌睿索­性­也不扭捏,大方的承认了。

只是他却是没有将唐诗诗给完全暴露出来,倒不是他担心家人的反对,他是怕这群人太兴奋了,将小野猫给吓跑了就麻烦了!尤其是他老妈,他第一个要防的就是她!

君暖心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向不苟言笑的凌睿一脸甜蜜幸福的样子,心里又高兴又苦涩,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放在一边的手机忽闪了一下黑了屏。

唐诗诗端着新出锅的养生粥往梁月与王月珊坐的位子走去,忽然听到吧台附近一个女孩兴奋的说:“那个唐元你们听说过没有?”

汤圆?唐诗诗停下脚步,她暗暗的打量了一眼那个说话的女孩,苹果脸,大眼睛,长得挺可爱的。莫非是唐元的同事?

“怎么不知道,他最近在地下黑拳场称霸拳场,这些日子来,没有输过,用的全是正统的中国功夫!”另外一个女孩叽叽喳喳。

“可不是,我男朋友这些天都是买它赢,赚了十几万了都!”一个穿白­色­珍珠衫的女孩说。

“不过听说他今天的对手是权少大价钱从墨西哥请来的拳皇,权少扬言要唐元这辈子再也打不了拳!我男朋友说他今天凶多吉少!”穿白­色­珍珠衫的女孩一脸担忧的说。

“我也听说了,听说他们打黑拳都是签了契约的,生死不计!好血腥的!”苹果脸的女孩附和。

“哐当!”唐诗诗端着养生粥的盘子掉在了地上!滚烫的粥撒了一地,有好些直接掉在了她的脚上。只是唐诗诗现在根本已经顾不上这些,她失控的上前,一把抓住那个穿白­色­珍珠衫的女孩,问:“你说的白少是权少白?地下拳场在哪里?告诉我!”

穿白­色­珍珠衫的女孩被唐诗诗猩红的眸子下了一大跳,她哆哆嗦嗦的说:“是……是权少白!地下拳场在,在城郊xxxxx”。

唐诗诗松开那个女孩抬腿往外冲。怪不得唐元最近一回家吃完饭就回到房间里不出来,也不缠着自己,那天脸上还带着伤回家,昨天更是将自己的八十多万的存款给借走了,说用几天就还她,原来他在给人打黑拳!

“诗诗!你做什么!”梁月与王月珊听到动静,跑过来将唐诗诗给拦住。

“梁姐!月珊!唐元出事了!我要去地下黑拳场,我得去阻止他!权少白那个混蛋要废了他!”唐诗诗心急如焚,她推开王月珊有要冲出去!

“诗诗,你冷静点!你先打电话给权少白,看他怎么说!”梁月是比较冷静的,虽然她不明白权少白为什么要废了唐诗诗的弟弟,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权少白怎么会伤害唐诗诗的弟弟?这几天权少白缠着唐诗诗,虽然是利用的成分居多,但是他是将唐诗诗当做朋友的。

“我没有他的电话!”唐诗诗懵了,经梁月一提醒,她忽然回过神来,不过她根本没跟权少白互留电话啊!

“打暖心手机!”梁月提醒着,心想:诗诗跟权少白真的是清清白白的,连个电话都没留!

唐诗诗掏出手机,飞快的拨通了君暖心的电话,但是刚刚拨通,那边就断了,再打过去,提示对方已关机!

唐诗诗欲哭无泪:“她关机了!梁姐,你的车子先借给我!我等不了了!你们帮我联系暖心!”唐诗诗是一刻也不敢耽搁下去。

梁月掏出车钥匙递给唐诗诗,说:“注意安全!”

唐诗诗抓过钥匙,跑了出去!

唐诗诗便往停车场跑边给凌睿打电话,她记得上次他带人救自己的时候,那两个朋友身手不错,她现在只能求他帮忙。

凌睿这边正准备开饭,口袋里的手机一响,他就掏出来了,一看是唐诗诗的来电,他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翘。旁边的君慕北不怕事的叫嚷着:“这不是才刚刚聊完吗?用不用在我们面前这么晒甜蜜啊!”

其他人也笑盈盈的看着凌睿,凌睿不理会他们,接起了电话。

“君睿!求你帮帮忙,救救我弟弟!求求你!”唐诗诗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过来,凌睿的神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周围的人原本还想起哄的,一看这情况都老实了。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一切有我!”凌睿听到唐诗诗那边气喘的厉害,安抚的问。

唐诗诗也不知道怎么的,听到凌睿的那句一切有我,眼泪就再也忍不住的飚了出来,她哽咽的说:“唐元去打黑拳,不知道怎么的得罪了权少白,他从国外请了个拳皇,说是要废了唐元!”

“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凌睿边说边推开椅子,从桌子上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

“出什么事了?你去哪?”君慕北一看情况不对,立刻跟了出来!其余人都被这突发状况整的愣住了,不明白这两个孩子在搞什么!

“我现在开车往城郊xxxxx的黑拳场赶。”唐诗诗说话的时候已经发动了车子。

“你到了不要进去,我立刻就赶过去!不要冲动!等着我!听到没有!”凌睿也坐进车子里,他强硬的对唐诗诗下达命令!

只是对方已经挂断电话,也不知道听到他说的话了没有!

权少白,你丫的不要命了!连我未来大舅子都敢弄!看老子不整死你!

凌睿将手机往副驾上一丢,发动车子!

“出了什么事?”赶出来的君慕北拦住凌睿,问。

“权少白这家伙要废了我大舅子,你去找浩洋要人,带人去把城郊xxxxx的黑拳场跟我接应,越快越好!我大舅子要是出了事,你们都别想好!”凌睿丢下狠话,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君慕北听明白了,心想我这是招你惹你了?连我也给算进去了!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有了大舅子忘了哥!

得!谁让我是你哥呢!

君慕北认命的打气电话来!

凌睿赶到城郊的地下黑拳场的时候,只看见门口停着一辆红­色­的ghlf,一看就是女人的车子,车门都没关紧,他低咒一声,丝毫不怀疑那只小野猫已经违背自己的命令,擅自行动,进去了。

凌睿在路上给权少白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而杜浩洋说,他的人马还有十分钟才能杀到,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至此,凌睿已经顾不上许多,他不能让小野猫自己一个人涉险!

这是黄亮­精­心布置的一石四鸟的计划,他怎么会让这么完美的计划有闪失呢?所以,今天唐元的最后一场的拳赛,他早已经派了平时两倍的手下来辅助计划的进行,为了怕权少白与外界联系,他在密室里安装了信号­干­扰系统,只要进入到密室,一切通讯工具都失去信号。而且为了让计划更加­精­彩,他给唐元喝的饮料中加了一点料,又特意安排了几个女人给唐诗诗“通风报信”。

算算时间,这个女人现在也应该快来了!

黄亮刚这样想着,就看到密室中一只绿­色­的信号灯亮了起来,这是手下的人在告诉他:目标已经出现!

黄亮开心的迷了起眼睛,计划顺利的让他激动的有些坐不住了!

权少白斜了一眼激动异常的黄亮,冷哼一声,心想,终于坐不住了!

他将黄亮的表情错误的理解了!

唐诗诗一路畅通,几乎是没有遇到任何阻拦的就冲进了黑拳场,她一进去就看到了台上与一个黑人正搏斗的唐元,她奋力的挤进人群,一点点的穿过那些跟吃了兴奋剂一样的赌徒们朝着擂台靠近,可是无奈的是,赌黑拳的人太多了,要想靠近擂台,真的是很费力很费力,唐诗诗真恨不得自己生出一双翅膀来,从这些人头顶飞过去。

“墨西哥拳皇赛纳德越打越凶猛,招招势如破竹,唐元的躲避越来越吃力,相形见绌!啊!唐元的脸上挨了赛纳德一拳!”擂台前的解说惊呼一声。

正在拼命往前钻的唐诗诗只觉得头皮一紧,她发了疯的大喊:“让开!快让开!让我过去!”

汤圆,你坚持住!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

唐诗诗吃出吃­奶­的力气往前冲!

此时在台下的汪邵鹏也看出了不对劲,唐元今天开始的状态明明十分的好,可是现在根本完全不在状态,脚步虚浮,拳头招式凌乱,这是怎么了?!

肯定有问题!

意识到这个的时候,汪邵鹏在擂台边上大喊:“住手!停下!我们认输!不打了!不打了!”他想要往擂台上冲,却被早就在那里监视他的黄亮的两名手下给架住!

汪邵鹏一看这状况,只觉得当头被淋了一头冰水!

而在台上的唐元,此刻脑中一片混沌,头昏昏沉沉的,眼前有好多个幻影晃动,对手赛纳德的脸一下子出了一大排在自己的眼前,根本就分不清楚那一张是他的!

权少白始终淡定的坐在电子监控屏的前面,看着擂台上的一举一动,此刻见唐元自乱阵脚,他有些狐疑的瞟了眼仍旧“坐立难安”的黄亮,心中升起一团云雾。

好像有点不对劲!

“咔吧!”一声,赛纳德一脚踢在唐元的一条腿上,声音大的在电子监控屏前的权少白都觉得十分刺耳,黄亮激动的一下子跳起来,兴奋的大喊:“打得好!”

权少白上前一把揪住黄亮,问:“你什么意思!?”这回他已经完全可以肯定,黄亮这个人渣又在耍­阴­谋!

“我是什么意思,权少接着看下去不就知道了?”黄亮丝毫不惧,得意的看着权少白,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权少白瞅向电子监控屏,只见一个瘦小的而又熟悉的身影冲上擂台,一脚将又要打断唐元一条胳膊的赛纳德踢飞!

权少白的眼睛在看到唐诗诗的时候倏地瞳孔紧缩!

只是不等权少白做出反应,就见唐诗诗抢过裁判的麦对着摄像头大喊:“权少白,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眼瞎的救了你这么个恩将仇报的畜生!”

空前寂静的地下黑拳场上,这一声带着无尽恨意的高亢女声,尖锐的刺进了权少白的耳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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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29299564的月票!18620773158的月票!黑天鹅理論的月票!

爱你们!

059:回到我身边!

权少白像是被人一拳重创在胸口,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两下。揪住黄亮衣服的手也松了。

黄亮趁机挣脱开权少白揪着自己衣服的手,脸上的得意之­色­尽显,看在权少白的眼里无比的刺眼!

这一出戏,真是出彩!效果好的已经出乎他的想象!

就连他也没想到,权少白与唐诗诗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存在,看到权少白这失魂落魄的样子,黄亮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无比舒畅,爽到了骨子里!

“权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啧啧!这个唐诗诗可真是可怜!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让她识人不清呢?权少,你说是不是?”黄亮对着权少白一阵得瑟,句句诛心!

看权少白额头上青筋暴动,黄亮更是变本加厉的说:“要是她跟了我,现在哪里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在B市里,谁不知道我黄亮最是怜香惜玉,对女人最大方的!”

“你这个混蛋!”权少白再也忍无可忍,挥拳就朝黄亮的脸上打去,只是黄亮早有防备,权少白哪里有那么容易得手,再说,黄亮身边的山羊与螳螂,也不会眼瞅着黄亮吃亏,默认这一切的发生。

很快,权少白的两个手下与黄亮的两个手下就混战成一团,黄亮看着恨不得用目光将自己万箭穿心的权少白,一边躲避一边提醒说:“权少,要是你不想你的女人也被打断一条腿,我看你还是跟你的那位墨西哥拳皇先生打声招呼比较好!否则,在小美人眼里,你可是要连畜生也不如了!”黄亮继续嘴贱!

权少白越生气他就越兴奋,他巴不得权少白被自己就这样气死!

权少白猛的看向电子监控屏,果然,刚刚被唐诗诗踢了一脚摔倒在地的赛纳德正从地上爬了起来,气势汹汹的朝唐诗诗走去!

权少白停手,对黄亮说:“今天的事,群殴权少白记下了!”然后招呼手下离开的密室,他的两名手下也跟着权少白离开。

“权少,你可记清楚点!你要是忘记了,我可是会伤心的!”黄亮看着权少白的背影大喊。

“快点通知擂台周围的人,拦住赛纳德!”出了密室,权少白对着手下吩咐,自己则是往擂台方向冲过去!

唐元的腿受伤了,唐诗诗不敢随便挪动他,她擦­干­唐元脸上的血迹,抱着他的头说:“唐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别担心,我这就带你走,我带你去医院!”

唐元此刻脑子里已经一片混沌,他突然听到唐诗诗大喊,又听到唐诗诗在她耳边说话,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他努力的睁开眼睛,发现唐诗诗真的在眼前,唐元努力的想挤出一丝笑容,告诉唐诗诗他没事,随即又想到他将唐诗诗的钱都压在了自己身上,愧疚的说:“钱……钱输了!”

唐诗诗吧嗒吧嗒掉下泪来,她真恨不得掐死这个傻小子,但是看到他被人打得像是猪头的一张脸,又心疼的下不了手,说:“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就行!可是最后一句话却卡在唐诗诗的嗓子里,他看了看唐元的腿,眼泪掉的更凶。

唐元顺着唐诗诗的目光看过去,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状况,“我的腿!”

“会好的!会好的!不会有事的”唐诗诗连忙安慰他:“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唐元点点头,他伸出手,给唐诗诗擦了擦眼泪说:“别哭!”

唐诗诗抓着唐元的手,这一刻她恨不得放生痛哭!可是她不能,现在最紧要的是将唐元给送到医院去!

唐诗诗眼睛赤红,她看着擂台下被人控制住的汪邵鹏,又焦急的在环视赛场四周,没有发现凌睿的身影,心忽然凉了半截。

就算是唐诗诗再无知,也看出不正常来。

怎么办?!

只是没有多少时间让唐诗诗纠结,赛纳德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走到唐诗诗的面前,伸出手指勾了勾,说:“You!eon!”

刚刚赛纳德被唐诗诗踢了个毫无防备,那一脚的力道十分大,害的他倒地的时候,脑中出现轰鸣声,这让一向­性­格残暴的他怎么肯善罢甘休!

黑拳的擂台上不论年纪,不分男女,既然这个女人有种上来,他就有正当的理由惩罚她!让她为刚刚的那一脚付出代价!

唐诗诗看了眼擂台四周维持秩序的人,这些人明显是分为两派,现在一派人正打算阻止赛纳德,另一派人显然是目的相反,唐诗诗很快就认清了形势,她知道,今天自己想要将唐元带出去,只有打倒赛纳德这一条路可走!

唐诗诗将唐元轻轻的放下,她缓缓的站起身来,将自己身上的蓝­色­罩衫脱下来盖到唐元受伤的腿上,穿着里面的白­色­吊带,站到了赛纳德的对面!

黑拳场上突然躁动了起来!

“那个女的不要命了!”

“你懂什么,这叫殉情!”

“我看她刚刚那一脚,力道不小!”

“力气再大能大的过男人?拿­鸡­蛋碰石头!”

“不自量力!”

“我总觉得那个唐元今天有问题,平常没这么逊啊!”

“……”

“唐诗诗不要!不要做傻事!”在擂台下的汪邵鹏见唐诗诗准备跟赛纳德开战,吓得大喊起来!他拼命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那两个人对自己的钳制,可是自己那点力气根本不够看!他现在恨死了自己的没用!

唐诗诗闻若未闻!她拉开架势对着赛纳德就是一阵猛攻!

赛纳德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娇弱瘦小,­嫩­的跟花一样一掐就断的女人,拳头竟然这么硬,打起来根本就是不要命,尤其是她看自己的眼神,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盯着自己敌人一样,充满仇恨,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好像随时都准备跟对方同归于尽不死不休一样,让赛纳德无比的震慑!

他刚刚松弛的戒备又竖了起来,不敢再小看眼前的女人!

原本并不看好唐诗诗的人都被唐诗诗瞬间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震慑了,有不少人起哄着给唐诗诗叫好加油起来!

权少白一边往擂台周围靠近,一边懊悔不已。他丝毫不怀疑唐诗诗的话,现在只是担心着唐诗诗会不会受到伤害,他想尽力的为自己的行为补救,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赛纳德很快不敌,其实刚刚他与唐元打斗,已经耗费不少体力,现在又碰上个完全不要命的唐诗诗,被唐诗诗的杀气震慑的心怯,所以节节败退!

只是赛纳德怎么会甘心就这样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手里,如果今天的事情传出去,那无疑将是他人生的一大污点,说不定他的职业生涯也会因此而结束。

毕竟是赛场经验丰富的老手,赛纳德很快就发现唐诗诗的弱点,那就是躺在擂台一边昏迷的唐元。于是赛纳德虚晃一招,大步奔到唐元身边,就要将已经陷入昏迷,毫无反抗能力的唐元踢下擂台!

唐诗诗发现对方的企图的时候,想要阻止,已经晚了。

“不!”唐诗诗发出一声悲鸣!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连看台上的人都能感觉到她的悲愤!

只是,就在唐诗诗与擂台下的人都认为一切都不可挽回的时候,赛纳德的身体突然轰的一声,向后倒下!

唐诗诗跑到赛纳德身边想要乘胜追击,将他彻底收服,却发现赛纳德眉心处破了一个洞,有血迹汩汩的流出来,此刻他双眼暴睁,显然已经被击毙!

唐诗诗身体一震,摇晃了一下差点倒下!她张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被击毙在自己面前,而且死相如此恐怖,看着赛纳德不甘的死相,唐诗诗突然扶着彩带,­干­呕起来!

这一变化让擂台周围的看清楚的都噤声了,不知道如何反应!就连整个黑拳场里刚刚还躁动的人们,都有一瞬间的怔愣,整个黑拳场,鸦雀无声!

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声:“赛纳德被枪杀了!”安静的人群开始不安起来,有很多人都开始想要离开地下黑拳场。

唐诗诗被那一声给惊醒,她顾不上胃里的不适,跑到唐元身边,想要将唐元给抱起来。

“诗诗,我来!”趁机摆脱控制的汪邵鹏跑到了擂台上,与唐诗诗一起,准备将昏迷的唐元给拉起来。

“别乱动他!”有个熟悉的声音急切的大喊!

唐诗诗听到声音,惊喜的向来源处看去,果然看到凌睿挤了过来,他跳上擂台,说:“别乱移动他,防止二次伤害!”

唐诗诗听到凌睿的话后,果然不敢再动唐元,她用求助的目光的看着凌睿,呜咽着说:“救救他!”

汪邵鹏立刻感觉到了唐诗诗对这个男人的不一样,他看着唐诗诗此刻看凌睿的眼神里明显的带着依赖,心里酸的像是打翻了醋坛子,负气的说:“难道就让他这样躺在这里?!”

凌睿冷冷的看了一眼汪邵鹏,直到看到对方眼睛里有明显的惧意之后,才转过头,对着唐诗诗说:“救护车马上就到,有我在,别怕!”

唐诗诗的眼圈又红了,她觉得就是与陆涛签订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她也没有像现在这么脆弱过!眼前的这个男人只不过是说了句“有我在,别怕!”就让她刚刚一切的坚强伪装,瞬间破碎,七零八落!

凌睿疼惜的将唐诗诗拉进怀里,安抚的轻轻拍着唐诗诗的背,唐诗诗将自己的脑袋卖得更深,身子抖得厉害。凌睿立刻觉得胸前的衣服湿黏了一片,唐诗诗的眼泪,将他的心口烫的生疼!

权少白也已经到了擂台边上,只是他愣愣的看着擂台上那个抱着唐诗诗的男人,心里百味陈杂!

急促的警报声传来,如同平地惊雷,将那些还不明所以,不打算离开的赌徒们给惊醒,立刻,黑拳场里乱作一团,赌徒们四窜逃亡!

唐诗诗惊慌的从凌睿怀里挣扎着起来,结果下一刻她就又跌了回去,小脸皱作一团。

“怎么了?”凌睿担忧的问。

一旁的权少白刚想冲上来,却被凌睿一个冰冷的眼神冻住!他呆呆的站在那里,被凌睿看的有种窒息的感觉,直到凌睿移开目光朝安全出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权少白才如同获释的死囚,愧疚得看了一眼唐诗诗,转身领着他的手下离开。

“我没事!”唐诗诗露出个坚强的笑容,只是额头上却冒出细密的汗珠!

相信你才有鬼!凌睿不悦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唐诗诗立刻心虚的低下头,声音如同蚊子哼哼似的说:“脚疼!”

凌睿立刻看向唐诗诗的脚,发现她的布鞋上沾了些粥状的污渍,他立刻蹲下身,解开鞋带,将唐诗诗的鞋子小心的脱掉,然后又将她脚上的棉袜给小心的一点点的脱了下来。

尽管他做这一切的动作时已经足够温柔,但是仍旧听到了唐诗诗极力压抑的抽气声。

凌睿看着唐诗诗那已经红肿破皮的脚,目光深深!

唐诗诗被凌睿看的浑身不自在,她努力的想扯出个笑容来,发现自己做不到,只好呐呐的说:“也不是很疼,真的!”

比起唐元的腿伤,自己这点伤真是小巫见大巫。

凌睿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看的唐诗诗突然觉得心里一颤!

杜浩洋与君慕北带人冲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一向不解风情的凌睿正蹲在地上,抓着唐诗诗的一只脚,抬头看着唐诗诗,因为距离有些远,他们看不清楚凌睿的眼神,但是这一幕怎么就他妈的这么像《水浒传》里西门庆调戏潘金莲的桥段?

杜浩洋兴奋的忍不住爆了粗口!

看到杜浩洋身后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进来,凌睿站起来,打横抱起唐诗诗,朝门口走去,与杜浩洋与君慕北擦身而过的时候,丢下一句话:“我大舅子伤了一条腿,你们看着办吧!”

杜浩洋与君慕北一脸苦逼的点点头!这小子说的轻巧,让他们看着办,还不是要他们给他个满意的交代!这个交代要是达不到这小子满意,恐怕他们两个人也少不了被迁怒!

唐诗诗听到凌睿这么不负责任的将唐元给丢下了,立刻挣扎着要下来,说:“什么叫看着办?你怎么能这样说!?”

万一那些人不负责任,不好好给唐元医治怎么办?此时一颗心全都挂在腿受伤的唐元身上的唐诗诗,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凌睿给占了便宜去!

要是让杜浩洋与君慕北知道唐诗诗此时心中的想法,估计非气歪了鼻子大骂唐诗诗不知打好歹不可!

“放心,他们会处理好的!”凌睿将唐诗诗抱的更紧一些,防止她掉到地上,安抚着说。

“我要和唐元一起走!”唐诗诗坚持!

凌睿停下脚步,抱着唐诗诗转过身,让唐诗诗看着唐元被医护人员给抬上担架,抬着往外走,然后他又跟上他们的脚步,然后一起上了医院的救护车。

救护车里。

唐诗诗焦急的抓着给唐元做完检查的医生的衣袖,担忧的问:“医生,我弟弟的腿怎么样了?能不能恢复?”

“小腿骨断了,至于具体的情况,还很难说,要到医院做完详细的检查后,才能确定!”医生抚了抚眼睛,十分严谨的说。

唐诗诗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她不敢想象若是唐元这一辈子都站不起来的话,会怎么样?想到年纪一大把的叔叔婶婶,老来得子,就唐元这么一个儿子,他们若是知道唐元这样,不知道能不能经受得住这么沉重的打击!

“别怕!我们找最好的医生给他医治!一定会没事的!”凌睿将唐诗诗抱的更紧,安慰着。眼睛里却闪过一簇簇幽暗的火苗!

权少白,这次要是我大舅子腿好不了,爷就将你两条腿都给弄断了!

今天的事,你最好能给爷一个让人信服的解释!

正开车往市立医院赶的权少白,突然生生的打了两个冷战!

他从地下黑拳场撤离之后,给君慕北打了个电话,自然是被无辜受到牵连,受了凌睿王八气的君慕北给一顿痛骂,将被凌睿欺压的不满都发泄到了权少白身上。

权少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也没有给自己辩驳一句,生生的受着。等君慕北发泄完了,他才将事情的始末跟君慕北说了一遍,君慕北听完后一阵沉默,说:“他们这会正在去市立医院的路上。”

“谢了!”权少白说了一句,挂断电话,然后给方子明打电话,让他安排最有经验的骨科医生。

拉着唐元的那辆救护车刚刚回到医院,立刻就有医院里最好的骨科专家将唐元给接走了,凌睿抱着唐诗诗下车的时候,方子明与权少白立刻就迎了上来!

还不等几人说话,唐诗诗一看到权少白,立刻毫不犹豫的卯足了劲一巴掌就挥了过去!

“滚!”唐诗诗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字!

“啪”的一声,声音震得一旁的方子明都觉得耳鸣了!震得他生生将要问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看了眼权少白迅速肿起来的左边脸,心有余悸!

这个女人真够暴力的!

权少白被打了一巴掌,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为自己辩白什么,眼睁睁的看着凌睿抱着唐诗诗下了车,在看到唐诗诗那红肿的脚踝时,眼睛眯了眯!

方子明看着凌睿与唐诗诗进了医院,走过来拍了拍权少白的肩膀,说:“要不你先回去?我跟慕北将事情的经过先透给凌睿知道,等他消了气你再来!”

“不用。我在医院等着,要是唐元的腿真的废了,我将我自己的割下来给他按上!”权少白说完,大步跟了上去。

“说什么气话!”方子明不赞同的喝斥了权少白一句,又接着说:“说起来这事也不完全怪你,都是黄亮那个畜生造的孽!”

“要是我事先调查清楚了,也不会中了他的圈套!我……”权少白忽然说不下去了!

方子明了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权少白没说完那句话的意思他懂,无非就是牵扯到一个女人!

那个凌素素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希望这一次,权少白能彻底看清楚她的嘴脸!

凌睿将唐诗诗给抱进医院,找了一个医生来给唐诗诗看脚伤,而后又让人给唐诗诗开了一间病房!

“我的脚只是烫破点皮,哪里用得着住院!”唐诗诗真心的觉得凌睿太过小题大做,兴师动众了!

正在给唐诗诗的脚上药的医生连忙赞同的点点头,他们医院的床位这么紧张,这点伤实在用不着住院!

“先住一天,观察观察,万一破伤风了怎么办?”凌睿瞪了那个点头的医生一眼,医生立刻吓得噤若寒蝉。

“真的不用!”唐诗诗极力反驳,她对医院一直很排斥,因为小时候刚被叔叔婶婶领养的时候,她的身体非常虚弱,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吃了好多药,打了好多针才好。

现在想起这些来,唐诗诗觉得自己真是狼心狗肺,当年不顾叔叔婶婶的反对执意嫁给陆涛,是多么的伤他们的心啊!现在又没有照顾好唐元,让人将他的小腿给打断了,她不管是作为女儿还是作为姐姐,都不是个称职的!

“或许你更喜欢睡在我床上?”凌睿一挑眉,看着唐诗诗问。

“那还是住院吧!”唐诗诗气恼的瞪了凌睿一眼,难得的妥协了。

这丫的竟然趁人之危,威胁自己!亏她这一路还一直将他当好人来着!不过住院也有好处,可以及时的知道唐元的情况!

凌睿听到唐诗诗这意料之内的答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底有丝失落划过!

给唐诗诗涂药的医生悄悄的打量了一眼凌睿又赶紧的转移了视线,这小伙子长得俊美不凡,可是比时下里大姑娘小媳­妇­追的那些天皇巨星的强多了,这姑娘真傻,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人家送上门来了,她还往外推!

直到给唐诗诗上完药,走到门口了,那医生又回过头来惋惜的看了唐诗诗一眼,心道:你真傻!真的!

唐诗诗被医生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的。

方子明过来说唐元那边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小腿骨折,不过不是特别严重,专家现在正在给唐元手术。治疗后,复健个一年半载的,就基本没什么大问题了!

唐诗诗再三确认对方不是在骗她后,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方子明说完唐元的病情后,看了眼房间里的凌睿,发现对方根本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只得将权少白还在外面等候发落的话又吞回肚子里,讪讪的退了出去,并关上门。

“那个,今天谢谢你!”病房里就剩下唐诗诗与凌睿两个人的时候,唐诗诗真挚的道谢!

“嗯。”凌睿淡淡的应了一声。

唐诗诗突然觉得有些尴尬,想起刚刚自己对他的依赖,脸上不自觉的有些热。她咬着自己的­唇­瓣,除了道谢,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凌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让人猜不透。

病房里弥漫着让人窘迫的沉默。

“还没想好怎么谢?”过了大约有十分钟的样子,凌睿开口问。此刻他站在床前,看着坐在病床上的唐诗诗,一副我一直在等你答复的表情。

唐诗诗一愣,凌睿问的太突然也出乎她的意料。

“我……我……”唐诗诗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只能吐出这种无意义的单音节。

“你不会是就说一句谢谢就想打发掉我吧?”凌睿看唐诗诗憋得小脸通红,局促不安的样子,痞痞的牵动起嘴角!

“当然不是的!”唐诗诗飞快的否定,虽然还没有想好怎么谢他,但是她唐诗诗绝对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

“那不如我帮你想想!将我们之前的半年之约,延长到三年,怎么样?”其实凌睿更想说延长到一辈子的,只是一辈子的话题太过敏感,暧昧,他怕一说出来,小野猫起了戒心,处处防备他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就这么简单?”唐诗诗不敢置信的问。她今天欠这个男人的恩情,别说给他打扫三年房子,就是三十年,也还不完的!

“当然不只如此!”凌睿一直观察着唐诗诗的表情,从她刚刚的惊讶中,凌睿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加点附加条件!于是,他面上的笑容变得更加邪恶起来!

“你……我是不会答应你任何不正常的要求的!”唐诗诗察觉到自己好像踩到了陷阱,凌睿的笑容让她觉得心里毛毛的,她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

“你是指跟我上床?”凌睿坦然的将唐诗诗的不正常要求给细化说明了出来!看到唐诗诗脸上羞窘的表情,他冷哼了一声:“你想的美!我还不想被你赖上一辈子!”

唐诗诗磨牙!谁要赖上你了!不过她旋即想到凌睿的职业,心里那点小不平小愤慨也就释然了!

“那你要我做什么?”唐诗诗忐忑的问。

“当然是做一个保姆该做的,除了每天打扫房子外,还要洗衣做饭,至于铺床叠被嘛——就免了!”只是暂时的免了!凌睿故意逗弄着唐诗诗说。看到小野猫被他调戏的一惊一乍的,他心里就觉得跟小野猫朝夕相处的住在一起肯定会十分的有趣!

今天听老妈抱怨说,她将自己房子里的冰箱填的满满的,结果东西都坏了也没人做,他听后,就想像着唐诗诗在厨房里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的样子,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他当然不会傻得放过!

“可是……”。唐诗诗有些犹豫。

“怎么?又想跟我提钱的事?唐诗诗你长点良心,先不说唐元这次进医院用的都是专家,医药费就消费不低,就说我今天不及时出现的话,你以为你跟唐元两个还有命能活着出来?就算你的命不值钱,那么你觉得唐元的命也可以用钱来衡量?”凌睿面上已经带了薄怒!

唐诗诗张了张嘴,结果凌睿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抛下一个诱饵:“其实三年,也只是最高时限,我这个人做事全凭一时的喜好,也许新鲜劲过了,三个月看你不顺眼了就放你自由了也说不定!”

“好吧,我答应!”唐诗诗在凌睿这样一张一弛的逼迫引诱下,踏进凌睿专门为她量身打造的陷阱中。

两个人刚刚谈妥了条件,唐诗诗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唐诗诗看了下来电显示,是梁月,连忙接通。

“诗诗,你那边怎么样?我跟月珊他们这会正在去市立医院的路上,马上就到了!”那边的梁月语气很急。

“梁姐,我没事,唐元伤了腿,医生说好好复健的话能恢复!”唐诗诗将这边的状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没事就好!担心死我们了!”梁月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陆涛,到了嘴边的话在舌尖上打了个滚,终究没有滚出来!

“我朋友她们马上会过来。”告诉了梁月她的病房号码挂断电话后,唐诗诗对着凌睿说。

凌睿识趣的推门出去。

坐在病房外休息椅上的方子明与权少白见凌睿出来,都站了起来,只是凌睿看了一眼方子明,转身向长廊尽头走去,看都没看权少白一眼。

权少白的身子一僵,脑袋耷拉下来,方子明拍拍权少白的肩膀,起身跟着凌睿走去。

权少白泄气的一ρi股坐回到休息椅上。

梁月,王月珊,杜昊泽与陆涛四个人赶来的时候,就看到唐诗诗的病房外,权少白红肿着左边脸,无­精­打采的坐在休息椅上。

权少白听到脚步声,抬头看着眼前的四人,最后目光落在梁月身上,他动了动­唇­,最终选择了沉默。

梁月对着权少白点了下头,推开唐诗诗的房门,四个人鱼贯而入。陆涛走在最后一个,他进去前扭头看了一眼权少白,眼神中带了锐利的冰箭。

唐诗诗没有想到陆涛也回来,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狼狈的样子被这个男人瞧见,但是往往事与愿违!

“诗诗!”王月珊看到唐诗诗躺在病床上,面­色­憔悴,脸上还残留着哭过的泪痕,眼睛就禁不住的酸了。

“听说你跟那个赛纳德打擂了,伤到哪里了?”梁月过来拉住唐诗诗的手,问道。托现在通讯发达的福气,只不过短短的时间,赛纳德与唐诗诗在黑拳场打黑拳的一段录像,上面唐诗诗不要命的架势让梁月看后觉得心悸。

“没有,就是先前太心急,被热粥给烫伤了。”唐诗诗感激又愧疚的说。

“梁姐,你的车子我忘记开回来了!”唐诗诗突然想起了自己将梁月的车子丢在地下黑拳场了,着急起来!

“别急,我刚刚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看到它了!”梁月连忙阻止唐诗诗要起身下床的动作,却有人更快她一步的将唐诗诗给摁回到床上。

“为了一辆破车,你想将这只脚给废了吗?!”陆涛低吼一声。

“喂,你注意点,动作这么粗鲁,将诗诗弄伤了怎么办!”王月珊见陆涛粗暴的将唐诗诗给推倒,生气的说。

杜昊泽拉了拉王月珊的衣服,没有说话。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唐诗诗气结,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说:“陆董财大气粗,当然是我们这样的平常百姓所不能比的!”

梁月一见苗头不对,连忙将话题给接过来,笑着说:“这车自然是不能入陆董的法眼的,不过陆董说得也不无道理,那的确是辆破车,丢了也就丢了,没什么好心疼的,我这两天正打算买辆新车,怎么说我也是个小有名气的酒吧老板,出入方面自然不能太随意,太寒酸了!所以,诗诗,你就别为这点事情浪费心神了。”

陆涛讳莫如深的看了眼梁月,没有再说什么,唐诗诗也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唐元怎么样?”王月珊没有在病房里看到唐元,担心的问。

“还在手术。”一提到唐元,唐诗诗的脸­色­就有些苍白,想起来今天要不是自己得到消息赶去了,那个赛纳德不止打断唐元一条腿那么简单。心里还是后怕不已。

“那权少白……诗诗,你怎么会招惹到这号人物?”杜昊泽看了眼陆涛,问。

“别跟我提他!”唐诗诗冷冷的打断杜昊泽的话,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你不说话能死啊?哪壶不开提哪壶!”王月珊踢了杜昊泽一脚,怒道!

杜昊泽苦着脸连连道歉:“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唐诗诗与梁月看到王月珊与杜昊泽这样,都轻笑了起来。

“你们都出去,我想跟诗诗单独谈谈!”陆涛突然开口,让病房里的人神­色­各异。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唐诗诗开口拒绝,说:“是无不可对人言,陆涛,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可不想引起大家的误会。”尤其是你家的那只母老虎与小白花的误会!

“出去!”陆涛听了唐诗诗的话,脸­色­沉了下来,强硬的吐出两个字。

“陆涛,你凭什么……”王月珊气的跳脚,但是被杜昊泽给拦住,“给他们点单独的空间吧。”说完就半拉半拽的将王月珊给带了出去。

杜昊泽知道陆涛要说什么,只是他心里为好友惋惜,现在说这些,恐怕已经不能挽回什么了!

房间里就剩下梁月,唐诗诗与陆涛,梁月看了眼陆涛,拍了拍唐诗诗的手,对唐诗诗说:“我就在门外。”也起身出去了。

一出门就看到王月珊正恶狠狠的看着权少白,梁月看着权少白那依然肿的老高的脸,摇摇头。

“诗诗,我想过了,我不能再让你这样下去了,回到我身边吧。”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陆涛说。

唐诗诗突然像看外星怪物似的看着陆涛,嘲讽的说:“陆涛,趁我现在脚上有伤,你有多远滚多远!”

唐诗诗气的想哭,却突然笑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自己曾经喜欢了六年的男人,不顾一切非要嫁给他的男人,他依旧光鲜亮丽,风采更胜当年,只不过这些都是外表罢了,他的心早已经变得肮脏不堪。

回到他身边?他怎么有脸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她都觉得没脸听!他们已经离婚了,他与凌素素也已经订了婚,B市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百达集团的陆涛要娶市长千金凌素素了,即便是订婚可以反悔,那么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呢?

陆涛想要做什么?让凌素素打掉孩子还是让自己做他见不得光的情­妇­?显然是后者!

前妻变情­妇­?笑话!

“诗诗,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陆涛一看唐诗诗的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他压低声音说:“我跟凌素素之间只是逢场作戏,我是迫不得已的。”

“逢场作戏的连孩子都搞出来了?”唐诗诗讥讽的看着陆涛说:“陆涛,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无耻!”

“不是的,诗诗,孩子只是个意外!”一提起孩子,陆涛气弱了些,“但是,我从来没爱过她,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所以呢?你是想现在跟凌素素悔婚,然后跟我再复婚?”唐诗诗看着陆涛问,一双眼睛里有陆涛陌生的火焰。

“我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诗诗你给我点时间,我……”陆涛误认为唐诗诗这是听进去自己的说的了,连忙保证着。

陆涛其实在听到权少白要废了唐元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觉得要是自己再不抓住唐诗诗,就真的要彻底失去她了。

“绕来绕去,你最终的意思就是想告诉我,你现在是没办法不得不跟凌素素逢场作戏下去,所以我先要以情­妇­的身份呆在身边委屈一阵子,对不对?”唐诗诗轻声细语的将陆涛的话中的重点,给条理清楚的罗列出来。

“诗诗,相信我,很快我们就可以复婚的,呆在我身边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我……”

“陆涛,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题外话------

谢谢亲1248618653

060:不会放手(简介情节)

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唐诗诗气的身体都抖了起来,要不是自己脚上有伤,她真怕自己冲过去,将陆涛打得她爹妈都不认识!

她这次是真的看清楚这个男人了!

对婚姻不忠,婚内出轨,小三上门,原来这些都还不是事儿,他们都已经离婚了,他竟然还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做着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美的美梦!

亏他想的出来!他怎么敢!

“我无耻?!那你跟权少白呢?还有那个汪邵鹏!你竟然红杏出墙!唐诗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陆涛被唐诗诗一口一个卑鄙,一口一个无耻骂的终于愤怒了。

他是跟凌素素有了孩子,但是结婚三年,任凭他怎么努力,唐诗诗的肚子就是不争气,他与凌素素只不过是那么一次,还是凌素素设计的,谁知道就那么巧,他能怎么办?

可是唐诗诗有什么资格指责她,她跟权少白两个人不也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一想到权少白与唐诗诗两个人曾经……陆涛的脸又黑了一层!

唐诗诗讥诮道:“我以前就是因为太要脸,所以你成别人的了,我一不要脸,大把的好男人追着我宠着我!脸是个什么玩意?我要它何用?”

唐诗诗看着陆涛气的像是只快要爆了的气球,嘲弄的问:“至于陆董你说的红杏出墙,我实在不敢苟同,我们两个人已经离婚了,我现在是自由身,爱和谁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陆董你实在是用词不当,臭屁乱放!”

“你!”陆涛气结,他喘了一口粗气,才面前压下要上前掐死床上这个女人的冲动,说:“唐诗诗你所谓的追着你宠着你,就是将你弄成现在这副样子?你还真是口味独特!”陆涛不无嘲讽的问。

“唐诗诗,我没想到,你就竟然是这种女人!”她变了!变了!以前她从来没有这么牙尖嘴利,更没有对自己讲过一句粗话,自从离婚以来,她变得太多了!

虽然心里气的半死,但是陆涛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唐诗诗比之前那个对他百依百顺,逆来顺受的唐诗诗更加的生动!

“彼此彼此!陆涛,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男人!”唐诗诗反­唇­相讥。

卑鄙无耻下流!唐诗诗将这些不堪的词都想了个遍,发现没有一个能贴切的形容出她心中对这个男人的感觉,这样的陆涛让她厌恶的不愿意再看一眼!

“哼!看在我们毕竟夫妻三年的份上,我好心的奉劝你一句:权少白不适合你!”他是不会放手的,陆涛不甘心的想,唐诗诗原本就是属于他陆涛的,即便是离婚了,也是属于他陆涛的!

权少白?这又关权少白什么事?唐诗诗虽然心里迷惑,但是看到陆涛那副高高在上的笃定的嘴脸,仍旧忍不住说:“这是我和他的事,你管不着!”

这是属于陆涛的强势,唐诗诗以前觉得这样的陆涛特男人,现在只觉得自己以前就是瞎了眼!

陆涛气的脸­色­铁青,他丢下一句:“我说的话你最好认真考虑考虑!”甩门而去!

唐诗诗,我会让你乖乖的回到我身边的!

神经病!考虑个屁!她与权少白清清白白,根本没有他想的那么龌龊!

陆涛出门,努力压下心头的怒气,对着权少白说:“权少,你要是想要报复我抢了凌素素,尽管对着我来,你跟唐诗诗两人不合适,我劝你不要伤及无辜!”

“我的事,不劳陆董费心!”权少白冷冷的说。对于陆涛,权少白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

陆涛也不多说,他走到杜昊泽面前说:“我们回去!”有些事情,必须要处理,他不想再放任自流!

杜昊泽看他一脸怒气,知道他跟唐诗诗谈崩了,在心里叹一口气:唉~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依照唐诗诗那样的倔脾气,发生了这么多事以后,怎么可能还会回到最初。

当然杜昊泽现在还不知道陆涛在里面跟唐诗诗说了什么混账话,要是知道的话,他肯定会剥开这个好友的脑壳看看,他脑子里面是不是全装的豆腐渣!

陆涛带着杜昊泽气冲冲的走了,梁月与王月珊进去陪着唐诗诗。王月珊见唐诗诗脸­色­十分不好,担忧的问:“诗诗,怎么了?”

“没事!”唐诗诗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刚刚与陆涛吵了一架,让她­精­神疲惫,她真的不想搞成现在这副势同水火的样子,可是偏偏天不从人愿!

王月珊还想再问,却被梁月机警的岔开话题,三个人又说了一会话梁月与王月珊被唐诗诗赶着离开。

等所有的不相­干­的人都走了,方子明用胳膊拐了拐凌睿的胳膊,神秘兮兮的问:“你还不打算进去?”这已经是他们站在这里之后,方子明第二次问凌睿这样的问题了!

第一次是在王月珊,杜昊泽与梁月从病房出来,陆涛单独留下之后。

方子明紧张兮兮的催促凌睿过去撵人,结果凌睿只是看了他一眼,淡定的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害的方子明心里替凌睿­干­着急也没办法。

说来这个方子明也怪可怜的,他一开始便误会凌睿与陆涛之间打了一夜的“攻防战”,之所以说是“攻防战”,当然是因为方子明觉得陆涛是个­性­向正常的男人,而凌睿那晚被下了瑃药,自然是火力猛烈,所以不管不顾的将陆涛给爆了。

自从发生那个误会以后,方子明每次接到凌睿的电话,都难免有心理障碍。

好不容易误会解除了,谁知道却来了个更大的麻烦!

你说凌睿这个家伙喜欢上谁不好,偏偏喜欢上唐诗诗!虽然他倒不是说唐诗诗不好,只不过这唐诗诗就是千好万好,但她毕竟是离过婚的女人,想嫁入他们这种家庭,不说是比登天还难吧,但也绝对不会太容易!

好吧!就算是凌家和君家不在意唐诗诗是个二婚女人,但是唐诗诗偏偏又是陆涛的前妻,这陆涛马上就要娶凌睿的侄女凌素素,而凌睿却跟准侄女女婿的前妻搅在一起,这传扬出去,对凌家的名声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即便是凌睿在凌家有绝对的话语权,但是涉及到婚姻大事,凌老太爷恐怕不会这么容易松口。

即便他们都知道唐诗诗不是那种物质流的女人,但是外界的人难保不会忘这方面想!

豪门里最是注重名声,私底下藏污纳垢也就罢了,但是绝对不允许有损家族名声的事情出现!

更何况,凌家还有凌市长他们这一派,与凌睿呣子一直明争暗斗这么多年,这事上,估计少不了出幺蛾子!

唉!方子明看着凌睿的眼神,带了一丝可怜!

你说他这兄弟容易嘛,三十岁了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人,却注定了情路坎坷!

凌睿听了方子明的话,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看了眼自己的好友方子明,被方子明眼里的情绪给激得浑身一震,不屑的说:“你那是什么眼神!”

“兄弟,一路好走!”方子明大气的拍了拍凌睿的肩膀。

凌睿气恼的拂开方子明的手,说:“今天的事,不要让那些不该知道的人知道!”至于谁是那些不该知道的人,凌睿相信聪明如方子明,心里有数!

“嗯,我知道,那少白那里……”今儿这事有点复杂,确实不能让凌家与君家的人知道。身为凌睿的好朋友,他怎么着也得为自己兄弟的感情之路保驾护航!

方子明一边应承一边帮权少白给凌睿递话。刚刚在医院门口,唐诗诗那一巴掌可是不轻啊!

“让他回去,这些天我不想见到他!”虽然知道了事情是权少白被黄亮给设计了,但是权少白的表现太让他们几个失望了,要不是他心里一直还有凌素素那个女人,又怎么会一次次的容忍黄亮,导致黄亮狗尾巴都要戳到天上去了?

“好!这个小子也该好好的清醒清醒了!”方子明对凌睿的做法十分赞同。

两个人边说着边向唐诗诗的病房走去,坐在休息椅上跟弃犬一样的权少白,看到凌睿与方子明过来,立刻迎上去,喊了一声:“睿!”声音­干­巴巴的,带着无尽的愧疚!

凌睿看都不看权少白,走到唐诗诗的病房门前,推门进去,权少白原本还要跟上去的,但是被方子明眼明手快的拦住,他将凌睿的意思说给权少白听,权少白听后,终于放心的松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方子明拉住权少白问:“就打算这样回去?”

权少白迷惑的看了一眼方子明,方子明好心的指了指权少白的脸,权少白摸摸自己的脸,苦笑一声。

唐诗诗那一巴掌,还真是狠,他觉得自己差点就失聪了!

“走吧,兄弟我给你上药去!”方子明哥俩好的搭着权少白的肩膀,陪他一起离开。

“唐诗诗这女人下手可真狠!”方子明看了眼权少白肿的老高的半边脸,感叹,不过语气里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权少白当然听出了方子明的打趣,吐了一口浊气,说:“不怪她,是我咎由自取!”

想想,唐诗诗骂的没错,自己的确是恩将仇报了!难怪她那么恨自己!只是,唐诗诗与凌睿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而且看两人的样子,根本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突然,权少白的脑中一亮,记起前阶段自己在金粉调的监控录像,日期也跟凌睿被下药的时间吻合,一切都想通了。他苦笑一声——原来如此!

方子明看着权少白这副表情,心想,都是些不让人省心的!但愿这次少白经历这件事能清醒一些!

凌睿回到病房的时候,就看唐诗诗倚在床上,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的出神,连他进来了都没察觉。细碎的黑发遮住她半边有点苍白的小脸,有种楚楚可怜的韵致。

凌睿看了眼唐诗诗­干­渴的有些起皮的嘴­唇­,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唐诗诗的面前,说:“在想我吗?这么入神?喝点水。”

其实,看到陆涛与唐诗诗单独留在病房里谈话,凌睿心里说一点不担心不别扭那是假的。他原本可以像方子明说的那样跑出来破坏阻止的,但是他忍住了。

凌睿觉得,他应该信任唐诗诗,他相信唐诗诗会处理好与陆涛之间的感情问题,在这间事情上,他给她足够的信任与空间。

不过现在看唐诗诗这幅伤感的样子,凌睿心里很是吃味。

唐诗诗听到声音,抬头看着凌睿,眼睛里的迷茫之­色­一点点的散去,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说:“没什么!”对于凌睿的调戏之词,她选择自动忽略!

凌睿知道唐诗诗有所隐瞒,也不戳破,他知道凭他们现在的关系,还不足以让唐诗诗放下心房,什么都跟自己说,不过他坚信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他不能­操­之过急。

唐诗诗见凌睿沉默,一双好看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嘴角还勾着点若有似无的弧度,整张脸魅惑无比,让她忽生一种局促的感觉,她心中暗骂,这妖孽又打算出来勾人了!

“唐元手术做完了没有?”唐诗诗开口问,她忽然有点害怕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还没有,应该快结束了,你不要担心。”听唐诗诗提起唐元,凌睿认真的回答。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要是他的腿好不了了,我……”唐诗诗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眼泪又开始在眼底积聚。

“他­性­子太冲动,这件事对他来说未必全是坏事,只不过代价有些大。”凌睿淡淡的安慰。

看到唐诗诗眼底的湿气,凌睿突然觉得有唐元这么个头脑冲动的大舅子,还真是个麻烦,他得仔细琢磨下了。

唐诗诗沉默,她不能否认凌睿说的有道理,但是这成长的代价太过沉重了。

“我已经知道这次事情的大概,你现在要不要听听?”凌睿征求唐诗诗的意见。他觉得应该让唐诗诗知道这件事的始末,而且他也想知道唐诗诗的想法。

唐诗诗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认真的说:“要。”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这究竟是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权少白会跟唐元杠上,还扬言要废了他,他们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怎么结仇的?

凌睿将唐元他们公司资金周转出现问题,唐元为了获得投资商的资金而同意对方打黑拳十天的条件,然后又将权少白前后两次与黄亮赌黑拳的事情跟唐诗诗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关于前半部分,是杜浩洋从被他留下的汪邵鹏哪里得知的。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黄亮的­阴­谋?”唐诗诗越听越心惊,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出自黄亮的手笔!

“嗯。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那个投资商幕后的人是黄亮没错。不过权少白并没有仔细调查唐元的身份,今天这件事,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能因为对手太过­阴­狠­精­明,就拿这个做为自己愚蠢的借口!

“原来是这样!”唐诗诗一下子倚倒在床上,喃喃的说。又是黄亮!这个猥琐恶心的二世祖跟跗骨之蛆一样,老是盯着自己不放,真是让她崩溃!

“你打算怎么办?”凌睿看着唐诗诗沉静的面容,心中涌起激赏,看来小野猫并不是一只冲动的不管不顾的小野猫。

“还能怎么办?就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没有跟黄亮斗的资本,只能先放放狠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了!”唐诗诗自嘲的说。

虽然权少白不是这件事的主谋,但是也有失察的责任,既然他与黄亮之间有这么深的矛盾,这倒是个可以利用的地方。

凌睿不知道唐诗诗脑子里已经开始打起了算盘,更不知道她打算利用权少白,只是知道她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放心了不少。其实,这种事,有他就够了!

“你什么时候救过权少白的命?”凌睿对这个比较感兴趣,他在地下黑拳场听到唐诗诗喊的那句话,就一直很好奇,终于找到合适的机会发问。

“大约一个月前,我看他喝醉了被三个小混混围殴,一时手贱。”唐诗诗将救了权少白的事情跟凌睿说了一遍,言语中少不了懊恼之­色­。

凌睿听到唐诗诗说权少白抱着唐诗诗脚踝,可怜的跟某种被主人丢弃的生物时,嘴角抽了抽,心想自己可不要承认他跟权少白认识,太丢脸了!最后听到唐诗诗说她拿了权少白五千块钱并留下“救你一命,收费五千”的字条的时候,嘴角不淡定抽的更厉害!

权少白这个家伙,果然命贱!

凌睿可以想象,权少白第二天醒来看到那张字条会被气成什么样子,对权少白的怒气消了那么一点点。

唐诗诗看凌睿嘴角抽搐,不好意思的解释说:“我当时,没有工作,花掉那一千万,身上只剩下两千多块钱,所以就动了歪念!”唐诗诗倒是对自己当时的犯罪心理不加掩饰。

“你跟陆涛离婚,他只给了你一千万?”凌睿有些不敢置信。

“嗯。”唐诗诗低下头,她不好意思启齿告诉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那一千万的支票,王凤珍都跟割了身上的­肉­一样!

“没有其他财产了?”凌睿问完就抿起了­唇­,他突然想起唐诗诗离婚后住在B市跟贫民窟一样的地方!

他没想到陆涛作为B市有名的房地产开发商,竟然在离婚的时候连块安身之地都没有留给前妻!只开了一千万的支票,就将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女人给打发了,这对于他来说,跟打发一个乞丐有什么区别!

同时凌睿又想起,他与唐诗诗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在手机店里,他看得出唐诗诗对那只苹果手机是喜欢的,但是她说她买不起,原本他猜想唐诗诗是见到那只手机想起了什么回忆,没想到她竟然是真的买不起!

凌睿看唐诗诗的眼神更加的深邃,里面又心疼也有欣赏!想着她从一个衣食无忧的豪门贵­妇­,一下子跌落尘埃,落差如此之大,她也没有为了追求物质上的平衡而迷失自己,反而是如同一颗小草般顽强的活着,光是这份心里承受抗压的能力就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了。

“没有!离婚是我提出来的,既然我提出离婚,就不打算再与他有什么牵扯,人都变心了,那些身外之物,有没有的有什么区别?再说,那些原本就是陆涛的,我自己有手有脚,即便不能跟他比,但是养活自己是没问题的!自己赚钱自己花,至少过的心安理得!”唐诗诗傲气的说。

其实那时候的她,被小三挺着肚子上门的事情将她的自信,自尊与骄傲打击的彻底,她一直坚信自己与陆涛的感情是经得起磨练考验的,一直觉的他们是彼此的唯一,一辈子都会这样下去,谁知道,这一切在那个早晨,转眼成灰,所以她当时最迫切的想法就是快点离婚,逃离那个让她成为笑话,令她难堪的牢笼,哪里还会去在乎那些物质的东西!在她心中,最重要的东西都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哪里还有闲暇去顾及那些原本她就不看重的东西?

不过历经与陆涛的这三年婚姻,唐诗诗深刻的领悟了一个道理,谁都不可能是一辈子的依靠,只有依靠自己才是长久之道!

凌睿点点头,表示理解。依照唐诗诗这幅倔强的­性­子,做出这样的选择没什么好奇怪的。

“诗诗!”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汪邵鹏冲了进来!

凌睿看着有些衣衫不整的汪邵鹏,眸­色­幽暗,杜浩洋跟君慕北这两个家伙,绝对是故意放这个男人来搅局的!

这是赤果果的报复与抗议!

唐诗诗也对汪邵鹏的到来觉得有些突然,不过此刻看汪邵鹏眼里的毫不掺假担忧,原本对他还有些知情不报的怨怼,也都压了下去。

“诗诗,对不起!我……”汪邵鹏说着竟然眼圈一红,哽咽了。

唐诗诗知道多少是知道汪邵鹏的­性­子的,这个人虽然有些嘻嘻哈哈的,但是本­性­不坏,而且他与唐元的关系是真的很铁!

“发生这样的事,你们竟然还瞒着我!”唐诗诗还是没忍住心里的抱怨!

“诗诗,我……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唐元!都怪我!”汪邵鹏也不管房间里还有凌睿在,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今天这样的事,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经历到,若不是唐诗诗及时赶到,唐元今天恐怕不止被伤了腿这么简单,有没有命在都难说!

这样一个原本充满阳光的娃娃脸大男孩突然在你面前哭的不能自已,你是种什么感觉?

反正唐诗诗就被汪邵鹏的眼泪给砸晕了,手足无措!

“好了,你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像什么话!还好唐元的腿没事,不然我饶不了你!”唐诗诗责怪。

“哦!我错了!对不起,我失态了!”汪邵鹏赶紧将脸上的泪水给抹掉,认错十分顺溜,听话乖巧。

唐诗诗真的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其实知道真相后,她也不是多怪汪邵鹏,其实比起怪汪邵鹏,她更怪自己多一些,虽然她也觉得自己十分的委屈!

不过,她知道唐元的­性­子,要是他认定了的事,汪邵鹏是劝不住的,唐诗诗相信汪邵鹏肯定没少劝他,但是刚刚汪邵鹏却只字不提唐元的错处,大方的将错处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让唐诗诗也不忍心太过苛责他了!

“说完了?”凌睿Сhā话进来,从汪邵鹏进来他就十分不爽,现在看唐诗诗这么轻易就原谅汪邵鹏了,凌睿更加的不爽!

看看汪邵鹏看唐诗诗的眼神,热切的恨不得将她给融化了!凌睿恨不得将这小子给从窗户扔出去!

汪邵鹏这才想起病房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他抹了两下脸上残留的狼狈痕迹,转身看着凌睿,伸出手来,真诚的说:“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凌睿的眼中突然迸发出冷冽的刀子!眉毛一挑,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谢我?你以什么身份?”凌睿看着汪邵鹏,残忍的开口。

汪邵鹏被凌睿这样一看,虽然心里仍旧有些胆颤,身体也本能的感知到危险,但是他不容许自己退缩,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退缩,就等于失去了站在唐诗诗身边的机会!

为了捍卫他的爱情,他必须勇敢的像骑士一样,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哪怕这战斗的结果是——失去生命!

“我是唐元的同学,铁哥们,诗诗的好朋友!”汪邵鹏固执的没有收回自己的手,不驯的看着凌睿的眼睛,说!

小子!很有种嘛!

凌睿目光更冷,连笑容都带了刀刃,说:“原来是唐元的同学啊,这么说也该喊诗诗一声姐姐了,我家诗诗倒是没有跟我说起过你!”凌睿跟汪邵鹏握了一下手,随即松开。

凌睿傲娇的样子,实际上是在告诉汪邵鹏,在诗诗眼里,你只是唐元的同学,其余的什么也不是!

“你们这些小年轻,下次做事的时候要谨慎一些,诗诗今天吓坏了!”

汪邵鹏手上一痛,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这个男人的手跟钳子似的,好大的力气!

只不过汪邵鹏现在哪里还顾得上手疼,他心里都被凌睿那句“我家诗诗”给杀伤了!

他看着并没有反驳的唐诗诗,结结巴巴的问:“诗诗,他……他什么,什么意思?”

唐诗诗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到汪邵鹏对她的心思,她聪明的选择沉默,如果能借这个机会让汪邵鹏死心,也不错。

反正她原本就打算找机会跟汪邵鹏谈一谈,将一切说开了的,今天虽然事情都赶到一块了,但也是个机会!

唐诗诗的沉默,此刻看在汪邵鹏眼里无疑就是默认!

“就是字面的意思,你心里想的那样!”凌睿说着走过去坐在唐诗诗的身边,一把搂住唐诗诗,挑衅的看着汪邵鹏!

小子!识相点!诗诗是我的女人!

“不可能!”汪邵鹏不相信!坚决不信!“诗诗,你别被这个男人给骗了,他很危险的!”

汪邵鹏想到那个被子弹打中眉心的赛纳德,当时人太多,根本不知道是谁开的枪,但是当凌睿蹲着给唐诗诗脱鞋的时候,汪邵鹏看到他的后腰有一个凸起物,现在想想,可不就是手枪的形状!

所以,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可能是唐诗诗的良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唐诗诗陷入危险之中,他必须阻止这一切!

“邵鹏,我一直将你当做弟弟来看,就跟唐元是一样的。”唐诗诗无奈的解释。

“诗诗,唐元与你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你可知道,唐元他也……”喜欢你!汪邵鹏急了,他才不要跟唐元一样被按上一个弟弟的身份!

“够了!”凌睿一声怒喝,打断了汪邵鹏的话,他已经知道汪邵鹏后面的话是什么了,这个小子还真是能添乱,纯心不让诗诗好过!

被凌睿这一呵斥,汪邵鹏倏地闭上嘴,明白自己刚刚情绪激动,差点说了不该说的话,将唐元的秘密给说出来!

“唐元怎么了?”唐诗诗不解的心急的问。难道这两人还有什么事瞒着她?

“没什么,我是想说,唐元也不会同意你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汪邵鹏的脑筋转的也不慢,立刻想到了更好的对付凌睿的说辞。

依照唐诗诗对唐元的重视在意程度,唐元的意见肯定比自己更具有杀伤力!

果然,汪邵鹏的话一落,看到凌睿的脸­色­黑沉了下来,而唐诗诗也沉默了,他心里又欢喜又吃味!

自己在唐诗诗心里的地位,太微不足道了,这让他很是有心无力。

不过,他是不会放弃的!想到这里,汪邵鹏得意的一抬下巴,挑衅的看着凌睿!

我不怕你!

“你管的太多了,我和我大舅子之间的事情,就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操­心了!”凌睿淡嘲。

虽然知道是逢场作戏,但是唐诗诗听到凌睿喊唐元大舅子,脸上还是不由得一红,好像这个男人在抱着自己出地下黑拳场的时候,对他的两个朋友也是这样称呼唐元的。

汪邵鹏气的真恨不得扑上去将凌睿给咬死!只是在唐诗诗面前,他不能失了风度,于是他紧握着双拳,像是宣誓一般的说:“男未婚,女未嫁,只要诗诗一天不结婚,我就有追求他的权利!我是不会放弃的!”

唐诗诗突然觉得头疼!

凌睿却不厚道的笑了,他怎么会看不透汪邵鹏在死撑着风度!只是男人追女人,要什么风度?抢过来,就是自己的!他在唐诗诗的小脸上“吧唧”一下,亲了一口,然后欣赏了一下唐诗诗呆愣的表情,露着一口白牙说:“诗诗,看来我们两个明天就该去把证先领了,将该办的事都办了,省的夜长梦多!”

唐诗诗原本放在身侧的手,悄不声的绕到凌睿身后,在他的腰侧用力的一拧!然后瞪大眼睛看着凌睿!

戏,演的太过了!竟敢占我便宜!谁要跟你去领证!

嘶!好疼!我这么牺牲名誉为了谁?你该感恩戴德,知足吧你!

凌睿也回瞪唐诗诗!

汪邵鹏看着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深情”对视,眼珠子恨不得都粘在对方脸上不下来,气的吐血!

凌睿看着唐诗诗气鼓鼓的小脸,突然俯下身来,慢慢的朝着唐诗诗的两片粉­唇­逼近!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就在面前,他突然有些把持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唐诗诗被凌睿突然逼近的气息烧的脸颊发烫,她身子朝后,不让凌睿太靠近,只是凌睿太投入了,揽着唐诗诗的手臂强健有力,根本不让她退缩,另一只手也抬起唐诗诗的下巴,步步急逼。

就在两个人的­唇­将要贴合在一起,中间只剩下一根头发丝的距离的时候,唐诗诗突然用力的一把推开凌睿的身子,慌乱的说:“咔!点到为止,人都已经走了!”

凌睿睁开微闭的双眼,看一眼病房四周,果然没有发现汪邵鹏那个碍眼的货,刚刚他太专注,也不知道这货什么时候走的!

真是没劲!就不能晚点走!小爷我不介意来个现场直播的法式深吻的!

唉!可惜!只差那么一点,差那么一点他就可以得偿所愿,一解相思了!

“喂!你坐到那边去!”唐诗诗被凌睿看的不好意思,尤其刚刚他们两个差点就亲亲了,而且她发现自己心里并没有十分的抗拒凌睿的亲密,这让她有些难堪!态度也就恶劣了起来。

“你果然还是这样薄情寡义,利用完我就丢!”凌睿神­色­委屈举起自己刚刚作案的道具,做了个投降状,从床上站起身来,走到一边!

“在美­色­面前还能保持理智,坐怀不乱,这点,作为我家的保姆,你通过考验了!”凌睿看着唐诗诗眼底对自己升起一丝丝戒备,连忙亡羊补牢!

“做你家的保姆要求还真多!”唐诗诗不屑的冷哼,借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当然,要不然动不动就爬上我的床,我得有多危险!”凌睿感叹!

臭屁!唐诗诗腹诽。不过她觉得凌睿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拜金的女孩多着呢,像这个家伙这样长得好又多金的,真的会有很多女孩子想尽办法的爬上他的床!

君暖心给手机充上电以后,返现手机里有很多未接来电,有唐诗诗的,有梁月的,还有王月珊的,她想了想,先给梁月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听梁月说唐诗诗出事了,权少白找人将唐诗诗的弟弟唐元的腿给打断了。

君暖心真是懊悔的不行,她急匆匆的从家里出来,开了车子想去医院看唐诗诗,结果车子刚开出军区大院,就看到权少白的车子开了过来。

君暖心停下车子,跑到路中央伸手拦住了权少白的车子。

“暖心,什么事?”权少白从车子里下来,问道。

“啪!”君暖心一个巴掌就轰上了权少白的脸,好嘛,原本就被唐诗诗给打了左脸,现在又被君暖心给扇了右脸,权少白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做人这么失败了?

这脸成什么了?谁爱扇谁扇!扇完一个不够再扇第二个?

所以当君暖心第二巴掌挥过来,权少白一把擒住君暖心的手,骂道:“你发什么疯?!”

君暖心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权少白皱眉,他这个挨打的还没哭,打人的倒是先哭上了,而且就在大院门口,被人看到了还以为自己怎么欺负这妮子了呢!幸好现在没什么人!

君暖心一边哭一边用自己还自由的那只手,手脚并用的对着权少白身上招呼,又踢又打,边打边骂:“权少白,我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诗诗!你不是人!你这个混蛋!呜呜……”

权少白头疼!也不知道这小妮子从谁那里得到的消息,这是恨上自己了,为唐诗诗报仇来了!

“君暖心!你给我住手!”权少白眼见君暖心的长指甲就要刮到自己脸上,连忙伸出另外一只手,将她的那只行凶的手给控制住了。自己的脸,现在已经惨不忍睹了,不需要再弄得血腥了!

只是君暖心撒起泼来也不是好惹的,这妮子从小就跟在他们几个ρi股后面混,防身的功夫没少学,权少白无奈只要将她的身子压在汽车门上。

“呜呜……混蛋!”君暖心边哭边骂。

“你听我解释!”权少白大声的说。

奈何盛怒的君暖心根本不听权少白这一套,上身被压制,她用力的一曲腿,狠狠的给了权少白某个部位的海绵体一记重创,然后如愿的迫使权少白松开了对自己的钳制。

君暖心看着权少白捂着自己的受伤部位疼的脸­色­扭曲,心中闪过一丝心疼,但是一想起他对唐诗诗做的那些事情,立刻将那点心疼抛到了九霄云外。

“混蛋!禽兽!权少白,从今往后,我们恩断义绝,形同陌路!”放完狠话,君暖心还觉得不解气,又朝权少白的小腿踢了一脚,才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权少白看着君暖心离去的背影,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这妮子!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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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一对狐狸兄妹!

君暖心开着车一路狂飙到了市立医院,然后直奔唐诗诗的病房,只是等她推开这VIP病房的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她着急的连忙在包里一顿乱翻,掏出手机想给唐诗诗打电话。

“暖心,你怎么在这里?”凌睿刚刚将唐诗诗送到唐元的病房里出来,就看到君暖心站在唐诗诗的病房门口,眼睛红红的,神­色­有些慌乱,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看这样子,显然是哭过。

“眼睛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凌睿皱着眉头,杀气腾腾的问。

君暖心是他们家里唯一的女孩子,君家人都宝贝的不行,凌睿身为她的哥哥,看到她这副样子,自然是要给妹妹找回场子的。

“没有人!”君暖心没想到在这里能碰上凌睿,连忙否认。她这个三哥,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但是护犊子的紧,要是知道权少白将她惹哭了,说不定就将权少白又给胖揍一顿!

他已经被自己揍得够惨的了!刚刚自己被他压在车门上,又羞又气,也没注意控制好力道,不知道有没有将他给踢废了!

凌睿眸­色­暗了暗,他也知道这丫头暗恋权少白,估计这次十有**跟他有关系!

“到这里来做什么?”凌睿看了看唐诗诗的病房门,心里有了警觉。

“来看个朋友。”君暖心说着还往唐诗诗的病房内瞅了两眼,“不过她好像不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院了!”

“你朋友是不是叫唐诗诗?”凌睿私心里不想承认有这么巧的事,不死心的问。

“三哥,你怎么知道的?”君暖心一脸惊奇。她这个三哥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什么时候认识的唐诗诗,还将名字给记住了,要知道他以前有一次被三婶威逼利诱的去参加宴会,不少名门闺秀上来搭讪,结果人家前脚刚走,他就连名字都记不起来了。

回到家三婶问他那个白家的丫头怎么样?结果三哥给整了一句,那些女人都长得一个模样,我哪里能记得你说的是哪个?气的三婶差点拿拖鞋甩他一脸!那个白茉从他进去后就上去跟他搭讪,在他身边呆了一个多小时!结果他连人家名字都没记住!

后来听说那个白茉不知道怎么的知道了这件事,哭的眼睛都肿了,最后饮恨出国!

凌睿没有回答君暖心的疑问,而是左右看了看,将君暖心拽进唐诗诗的病房!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是让他先碰上这个丫头了,不然一会非穿帮不可。

“三哥,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君暖心不解,随即她睁大眼睛,一脸了悟的样子,指着凌睿说:“三哥,你喜欢的那个人不会就是诗诗吧!”

君暖心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今天三个刚开始吃饭,接到一个电话就急火火的走了,仔细一向,这时间跟诗诗出事的时间刚好能对的上!

这也太离奇了吧?三哥什么时候跟诗诗两个人……

被君暖心说破,凌睿也不在意,既然这丫头和唐诗诗是朋友,反倒可以将她拉拢过来,给自己做过眼线!

“你觉得唐诗诗这个女人怎么样?”凌睿这等于是间接的回答了君暖心的疑问。

“八个字!”君暖心臭屁的用右手比划了一个“八”字,煞有介事的说:“上得厅堂,入得厨房,三哥你不知道,诗诗做的菜可好吃了,简直比皇朝大酒店的厨子还厉害!”一提起吃的来,君暖心眼睛就亮了,一脸狂热外加回味无穷的馋相!

没办法,吃货的心态就是这样。

“那你觉得要是我让她做你的三嫂,怎么样?”看来这丫头跟诗诗关系不错嘛,评价这么高!

这是不是说明,老天也在帮他!

“当然好啦!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吃到诗诗做的菜了!三哥,你赶紧将诗诗给娶回家,你不知道,诗诗可是抢手的很!”一想到以后每天都可以吃上唐诗诗做的饭菜,君暖心就兴奋了!激动了!

吃货!凌睿看着君暖心兴奋的小脸,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妹子!

“只是她现在还不接受我,你会帮我的吧?”凌睿做出一副苦恼状,同时心里也十分的鄙视自己,什么时候他凌睿都需要扮可怜来博取自家妹子的同情了!

“啊?三哥,你还没将她给拿下啊?”刚刚还兴奋的君暖心仿佛被人冷不丁的淋了一头凉水,看凌睿的眼神,透出丝丝的失望来。

“你觉得她刚被陆涛背叛,能这么快接受我吗?何况,我还姓凌,是凌素素的叔叔。”凌睿白了一眼君暖心,满眼无奈的提醒君暖心。

“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按理说,诗诗应该是很讨厌姓凌的才对!”君暖心又担忧又懊恼的说。

“所以,我并没有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凌睿幽幽的说。

“三哥,你骗她?!”君暖心声音忽的就飙了上去,语气中是全然的不赞同。

凌睿连忙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君暖心也发现自己失态了,连忙小声的说:“三哥,你怎么可以骗她!”

“我没骗她,只不过是她一直误会了我的身份而已。”凌睿本来不想说自己那点糗事的,但是为了争取到君暖心站到自己阵营里,不得不将他跟唐诗诗认识的始末跟君暖心大体说了一下。

君暖心听完后,眼睛里全是星星,羡慕的说:“三哥,这太离奇了,简直就跟电视上演的一样。诗诗竟然将你当成金粉里的牛郎了!啊呀!不行了,笑死我了!”君暖心笑得前仰后合的,好久没听到这么离奇这么好笑的事情了。

凌睿乌沉着一张脸,看君暖心乐不可支的样子,他已经万分后悔将这事告诉这丫头了!

君暖心笑了一会,察觉到凌睿脸­色­越来越臭,随后她话锋一转,“方子明跟杜浩洋这次总算是误打误撞的做了点正事。”

凌睿听出君暖心故意将权少白忽略不提,也没有点破。

“你说,都这样了,唐诗诗那个女人怎么着也该对我负责吧!”凌睿闷闷的问。

“应该的应该的,三哥,你放心,这事,我肯定帮你!”君暖心拍着胸脯保证。

“嗯。”凌睿达到目的,又仔细嘱咐了君暖心,免得她在唐诗诗面前穿帮,在家人面前说漏嘴,而且还特别强调,务必帮他看紧了君慕北那家伙的大嘴巴,不能让他唯恐天下不乱的坏他好事!

君暖心都一一答应,豪气的说包在她身上!

凌睿争取到君暖心的帮助,放心不少,虽然君家对子女的婚姻没有什么门当户对的硬­性­规定,但是他跟唐诗诗的情况比较特殊,在他没有争取到唐诗诗的心之前,他可不想突然蹦出来个搅局的家人!

这是一场硬仗,他必须小心部署,步步为营。

唐元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虽然腿上的伤配合治疗的话,过个一年半载的能恢复,但是这次的事情对他打击不小,尤其是他还将唐诗诗卡里的钱给输光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打击,让他觉得自己失败透顶!

“臭汤圆!你倒是跟我说句话啊!”唐诗诗看着苍白着一张脸,从手术室被推出来后就不言不语,任凭她用尽办法也敲不开嘴巴的唐元,气的大骂。

她都跟唐元说了半小时了,结果这个家伙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盯着面白墙发呆!

“瞧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出息吧你!不就是输了场比赛嘛,愿赌服输,有什么大不了的?有本事你养好身体去打回来啊!在这里做什么缩头乌龟!”

只是不管唐诗诗怎么骂他激他,唐元就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仍旧是不理不睬。

汪邵鹏进来之后,跟唐诗诗一样,做起了开解工作,只是他得到的结果和唐诗诗一样。

两个人说的口­干­舌燥,但是看着无动于衷的唐元,心里涌上了一种无力感,一时间无计可施!

原本唐诗诗以为唐元只是年轻气盛,一时接受不了失败,不想说话而已,谁知道唐元竟然不吃饭,绝食起来,这可把唐诗诗给吓坏了!

“还是不肯吃?”君暖心看着唐诗诗愁眉不展的小脸,问。

“嗯。”唐诗诗无力的应了一声,她已经没招了,唐元现在是油盐不进。

“你们先吃饭,我去试试。”凌睿将体贴的将唐诗诗给扶到床上坐下,将君暖心专门跑出去给唐元定得营养汤提起来朝唐元的病房走去。

“诗诗,这个男人是谁啊?长得好帅啊!”君暖心连忙将吃的东西一样样的打开,摆放在唐诗诗面前,一边装作对凌睿很感兴趣的样子,问。

听到君暖心问及凌睿,看着君暖心一脸暧昧促狭的表情,唐诗诗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是我的一个朋友。”

“男朋友?”君暖心哪里肯给唐诗诗含糊其辞的机会,既然三哥认定了唐诗诗,而她也觉得唐诗诗不错,自然要探听一下唐诗诗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是!你别误会!”唐诗诗连忙解释,声音有点欲盖弥彰的高挑了起来。其实她与君睿之间的关系,想要定位的话真的还蛮尴尬的,说是普通朋友吧,他们的行为上早就已经超出普通朋友的界限,说是男女朋友吧,更是牵强,别说自己没那份心思,就是有也会被人家嘲笑自作多情的,所以他们顶多是有点暧昧的朋友关系罢了,或者说是主仆雇佣关系更恰当一些,毕竟,还有个三年的保姆约定在那里。

“切!瞧你这心虚的小样吧!我看那男的对你挺好的,长得一表人才,又英俊多金,最重要的是对你温柔体贴,现在这样的男人可遇不可求,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哦!”君暖心情不自禁的给自己的哥哥说起好话来,而且,她敢拍着胸脯打包票,自己说的都是实话,绝对经得起党和人名的考验。

“怎么,你想改行做媒婆了?既然你觉着他好,那你还不快去追,省的在权少白那棵歪脖树上吊死!”唐诗诗打趣着。她没想到君暖心对君睿的评价还挺高的。

“切!以后别再我面前提那个混蛋!诗诗,你不知道吧,我今天已经替你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他那个地方,估计有几个月不能出去拈花惹草了!”君暖心边说还边做了个挥拳头抬腿的动作,明眼人一看就是防狼招式里面的!

关于权少白的事情,唐诗诗今天可算是找着机会跟君暖心解释清楚了,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唐诗诗即便不解释,君暖心也都已经看明白了,但是该说明白的话还是要说明白的。

而且君暖心先前一直也没有责怪唐诗诗的意思,她之所以躲着唐诗诗,完全是因为抹不开面子,觉得难堪罢了。

啧啧!真够狠的!唐诗诗被君暖心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其实,她倒是觉得权少白对君暖心也不是完全的不动心,只是,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说不明白的。

君暖心一看唐诗诗笑了,脸也有些发烧,不过她暗恋权少白这件事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丢人也早已经丢了,不在乎再丢一次。

“诗诗,你说,你对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动心?”君暖心将话题又绕回到凌睿身上。什么权少白都去见鬼去吧,她君暖心现在只关心自己三哥与三嫂的婚姻大事!

“你说什么呢!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唐诗诗郑重的说:“而且,我现在根本不想谈感情,即便是将来再嫁人,也只会找一个普普通通的,投脾气的男人,那些有钱的有权的有势的,做朋友可以,其他的还是算了吧,我伤不起了!”

唐诗诗声音幽幽,不过君暖心听得出来,唐诗诗说的都是实话,心中暗叹:三哥这回可是有苦头吃了!

“没想到,你还挺仇富的!又不是全部有钱的有权的有势的男人都跟陆涛那样的!你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这不公平!”君暖心极力的为凌睿辩驳着。

“暖心,你没有经历过,是不会懂的。两个人不是相爱就能在一起的,谈恋爱可以,结婚却不行!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谈恋爱是两个人打架,结婚却是两个家庭群殴!门不当户不对的,即使勉强走在一起,也终究会受到来自家庭方面的各种压力,最后说不定就反目成仇了,倒不如一开始就将那种美好埋在心底,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圈子里面,兴许等老了的时候,回想往事,还能成为一段美好的回忆。”唐诗诗回想起自己跟陆涛这段失败的婚姻,想想可不就是这样的吗?只是当时自己偏偏不信这个邪,到最后真的成了冤家!

想到今天陆涛走的时候说他不会放弃,唐诗诗心里就一阵难受。

三年相恋,三年婚姻,她做梦都没想到她跟陆涛会是这样的结局!

所以,她是不会再让悲剧重演的!

一次是少年懵懂,情有可原;两次就是不知悔改,死有余辜了!

“得!我说不过你,不过我要是你,哪怕全天下的人反对又怎么样?人活一辈子,什么都可以迁就,就是感情的事情无法迁就,不然活着还有个什么劲啊?”君暖心也是心有所感,不过,她不像唐诗诗那么悲观。

唐诗诗看着君暖心,没有再说什么,君暖心就像是几年前的自己,对爱情充满了美好的向往,认为一切都是可以去争取的,爱情的力量可以战胜一切!但是君暖心又与自己不同,她是君家最受宠的公主,她的背后有整个君家保驾护航,怎么是自己一个平民老百姓能比的。

看唐诗诗沉默,君暖心知道自己今天不能再多说什么了,她拿出一双筷子,递给唐诗诗说:“快吃吧,这可是我跑了很远的地方专门给你定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唐诗诗接过筷子,感激的看了一眼君暖心,埋头吃起饭来。

唐元的病房就在唐诗诗的隔壁的隔壁,这也是凌睿特意要求的,方便唐诗诗过去探望。

凌睿也没敲门,反正就是敲门了,唐元也不会说让自己进来。他大刺刺的拎着保温杯走进来,就看到汪邵鹏坐在床边苦着脸,一筹莫展,而唐元吊着一只打了石膏的腿,半躺在床上,表情木然,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跟进入冥想状态一样。

将保温杯往桌子上一放,凌睿居高临下的看着唐元,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

“东西放这里,你可以出去了!”汪邵鹏看不惯凌睿这幅高高在上的姿态,开口赶人。

不知道怎么的,凌睿一进来,汪邵鹏就觉得空气中有一种压迫人的气息,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该出去的人是你,我要跟我未来大舅子好好叙叙旧!”凌睿不屑的看了眼汪邵鹏说。

“你别乱说话!你们认识不到半天,有什么旧可叙的!”汪邵鹏紧张的看了唐元一眼,生怕他再受到什么刺激!

“怎么能算乱说?明天我跟诗诗就去领证了。”凌睿看到唐元的眼睛里有什么闪了一下,冷哼一声说。

“你——”汪邵鹏被凌睿堵得心口憋气,一时间无话可说。

“怎么,你还妄想着诗诗会喜欢上你?”凌睿不悦的看了一眼汪邵鹏,看到对方气的嘴­唇­都哆嗦起来,继续不厚道的说:“诗诗是不会喜欢你这样不成熟的小年轻的。”

对付情敌,凌睿是毫不手软的。

“大舅子!”凌睿没多少感情的喊了唐元一声,不热情不巴结甚至语气里还带着那么一丝丝耐人寻味的不情愿!

果然看到唐元的嘴角微微抖动,凌睿心里暗自得意,到底是两个初出茅庐的家伙,一个有勇无谋,一个无勇无谋,这两个家伙都不能称之为对手!

“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这营养汤呢,我是按照诗诗的吩咐给你送过来了,至于你吃不吃呢,我是不会关心的!只是有一句话我忍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没有机会说给你听,这会趁诗诗不在,我不妨告诉你,就你这样的男人,根本没有资格做我的情敌!”凌睿丢下话,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你站住!”就在凌睿的手已经摸上门把手的时候,唐元怒喊了一声,长时间不说话没喝水让他的声音如同撕裂的破帛,凌睿停下拉门的动作,眉头一动,眼底却有了笑意。

“怎么?就凭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想对我放狠话?麻烦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哦!我忘记了,你现在腿断了,连撒尿都要人帮你!麻烦你看看自己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那什么跟我挣!”不过是一转身的功夫,凌睿又恢复了那副高傲的欠扁的嘴脸,将他的毒舌发挥的淋漓尽致!

“你别欺人太甚!”汪邵鹏率先受不了的爆发了,他抡起拳头就朝凌睿冲了过来!只见凌睿只是一抬手,就抓住了他挥过来的拳头,汪邵鹏用力的扯了扯,却是怎么也扯不动!

“匹夫之勇!连自己的对手是谁,有什么样的实力你都搞不清楚就着急着上来送死!生了你,你爸妈还真是倒霉!”凌睿冷冷的看着如同困兽的汪邵鹏,说完后一挥手,就将汪邵鹏的身子给甩到了一边!

唐元听到凌睿的话,身子一僵,原本暴怒的情绪渐渐的平息下来,只是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却是抓紧了床单,表现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凌睿将唐元的一切变化都看在眼里,心想:不错!知道控制自己的情绪了,知道该忍得时候必须忍了!

“你这个混蛋!”汪邵鹏抓起桌子上的一只杯子就要朝凌睿扔过去,这个男人说话真是太气人了!

“够了!邵鹏住手!”唐元大声喝止了汪邵鹏的动作,然后在汪邵鹏怔愣的目光下说:“现在,你还不是他的对手,不要冲动!”

汪邵鹏放下手中的杯子,垂头丧气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挫败感!

“我要喝汤!”唐元对着凌睿说,那意思很明显,我要喝汤,你来喂我!

凌睿看着唐元那带着别扭还有挑衅的目光,不屑的说:“你伤的是腿,又不是手,你不会告诉我你脑子也被踢坏了吧?”

“你!”唐元气结!不过他倒是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汪邵鹏一听唐元要喝汤,高兴坏了,连忙将凌睿拿过来的保温杯打开,利索的给唐元倒了一碗汤,动作快的生怕唐元反悔似的。

唐元接过汤,皱着眉喝了一口,不悦的说:“太淡了!”

“有人给你弄就不错了,哪里由得你挑三拣四!爱喝不喝!”凌睿说完,就推门出去!

“什么玩意!”凌睿走后,汪邵鹏看着门口愤愤不平的说。

唐元一口气将那碗汤喝完,然后将碗往汪邵鹏面前一递,说:“再来一碗!”那样子哪里是在喝汤,根本就是在喝凌睿的血一样!

汪邵鹏开心的连连说好,又给唐元倒上一碗。他看着唐元很快的又将这碗汤喝个底朝天,抬眼看向门口,眼中闪过若有所思的光芒。

那个男人——

汪邵鹏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成为强者!早晚有一天,将自己今天受到的耻辱都如数奉还回去!

凌睿回到唐诗诗病房的时候,君暖心与唐诗诗正在吃饭,君暖心这个吃货,吃的一脸满足,给唐诗诗夹个菜,还表现的一脸­肉­疼的样子,逗得唐诗诗开心,凌睿将这些看在眼里,心里滑过一阵暖流。

“怎么样?唐元肯吃东西了吗?”唐诗诗一看凌睿回来,立刻放下碗筷,关心的问。

凌睿拿了一双筷子,淡定的夹起唐诗诗碗里咬过一小口的一块咕噜­肉­,放进嘴巴里嚼了两下,答非所问的说:“味道不错。”

唐诗诗眨巴着眼看着凌睿,直到他­性­感的喉结咕咚一声,将那口­肉­给咽了下去,她的脸上突然爆红!

就连一边的君暖心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露出一个暧昧的表情看着唐诗诗,那意思好像再说:骗鬼去吧!还说你们两个没什么!你的口水都被他吃了!

唐诗诗在君暖心的目光里,羞窘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你——你——”唐诗诗指着凌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味?我觉得很好吃啊!”凌睿说着又将唐诗诗碗里的一块笋片给打劫进嘴里!

“嗯,很脆!”

“你!”唐诗诗连忙将自己的碗端到一边,不让凌睿的筷子够到,说:“这是我的碗!”

“我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吃了呢!要知道,浪费是可耻的!”凌睿一脸坦然的说,仿佛真的不知道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不合规矩,只是为了不浪费而已!

“谁说我不吃了!”唐诗诗气的瞪了凌睿一眼,然后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吃起碗里的东西来!

凌睿眉眼一弯,然后开始朝着盘子里的菜进攻,中午他就没吃几口,现在真的是觉得饿了。

君暖心在唐诗诗看不到的角度偷偷朝着凌睿束起大拇指,心想:怪不得都说三哥是个腹黑的,刚刚她撒娇卖萌的哄着唐诗诗吃饭,也没见她吃几口,三哥一来,看她吃的,碗都不舍得放下了!

凌睿看到君暖心佩服的表情,一张脸上眉飞­色­舞,越发的妖孽倾城了。

唐诗诗吃完一碗米饭,将碗放下,这才又问:“你还没说唐元那边怎么样了呢?”

“他嫌我送去的汤太淡!”凌睿闷闷的对唐诗诗说,表情里夹杂着无辜,看的一边的君暖心眼睛差点脱窗。

这还是那个不苟言笑的三哥嘛!哈哈!原来三哥在诗诗面前是这个副样子的啊!

唐诗诗听到凌睿的话,欢喜的说:“这么说他开始吃东西了?从明天起,我亲自给他煲汤!明天就先给他弄个牛尾汤好了,再放上几味对骨伤有疗效的中药。”唐诗诗兴奋的像是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说个不停!

凌睿的脸一下变得很臭!好吧,他承认他这是嫉妒了,嫉妒唐元那个躺在病床上可以坦然的享受唐诗诗照顾的家伙了!

“将你需要的食材写下来,我给你去准备!”在唐诗诗看向自己的时候,凌睿一改脸上的菜­色­,大度的说。

君暖心看着凌睿炉火纯青的玩着四川变脸,又暗暗的竖起大拇指!

“嗯,谢谢!你有想吃的菜也买回来,我做给你吃,反正这里什么厨具都有。”这样一应俱全的豪华病房,价格肯定贵的咂舌,不过唐诗诗此刻已经不想去想这些了。

“哇塞,诗诗要下厨啊!那我明天中午过来帮你洗菜!”君暖心一听唐诗诗要做菜,立刻两眼放光,毛遂自荐!

“洗菜就不用了,我怕你洗过之后,那菜丢掉的比剩下的多!”唐诗诗难得开心的打趣着君暖心。

凌睿看着唐诗诗与君暖心跟对姐妹淘一样的要好,心里欢喜,不过他还是板着脸说:“煲汤就好了,你的脚不方便,做什么饭,等脚伤好了再说!”他可不想小野猫变成独角兽在地上蹦来蹦去的。

“没关系的,只是做个饭而已,我可以的!”唐诗诗见君暖心露出失望的表情,不忍心的说。

“我说不行就不行!想做饭,有你大显身手的时候,来日方长,你急什么!”凌睿严肃的说,这话明着是说给唐诗诗听的,暗里却是在安抚君暖心,不要­操­之过急!唐诗诗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脚上的伤给养好了。

君暖心收到凌睿的信号,脸上的失望之­色­立马一扫而光,她连忙顺着凌睿搭的杆子往下爬,说:“就是,来日方长,等你脚好了,我天天缠着你给我做好吃的!”君暖心边说边勾画着这幅美好的蓝图,使劲的吞咽着口里的唾沫!

唐诗诗被君暖心可爱的小模样给逗笑了,­干­脆的说:“好!”

“这可是你答应的,不许反悔!”君暖心立刻要求道。

“是!是我答应的,绝不反悔!”唐诗诗好笑的说,不就是做饭嘛,这个她最拿手了!

“那拉钩!”君暖心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对着唐诗诗勾了勾!

唐诗诗无奈的也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勾住君暖心的,两个人拉钩盖章!

君暖心笑得跟只小狐狸,还不忘朝凌睿狡黠的眨眨眼睛!

凌睿看着给了君暖心一个赞许的眼神,心想,将这丫头拉到自己阵营里果然没错!

唐诗诗脑子里光顾着想给唐元做什么补汤去了,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被这一对狐狸兄妹给算计了!

吃完饭,凌睿有事情先离开了,君暖心留下在这里陪唐诗诗,不过唐诗诗怕唐元在病房里呆着不舒服,又担心汪邵鹏一个大男人照顾不好他,就带着君暖心到了唐元的病房。

君暖心看着唐元打着石膏的腿,心里又将权少白给骂了一顿!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唐元看着唐诗诗,羞愧的说。

“算你还有良心!下次再这样,看我不到叔叔婶婶那里狠告你一状!”唐诗诗恶声恶气的说。

“知道啦!下次不敢了还不行!就知道拿爸妈压我!”唐元不服气的撇撇嘴!

“哼!”唐诗诗也不客气的冷哼一声,那意思好像在说,谁让你做错事的!活该!

“那个,你的钱……”唐元尴尬的开口,眼神有些闪烁。

自己真是个混球,竟然拿唐诗诗的钱去赌黑拳,还赌输了!真是丢死人了!

“还好意思说!我辛辛苦苦攒了那点钱,被你这一祸害,又回到解放前了!原本我还准备用那些钱买个二手房,然后我们就不用租房住了,然后再给你买辆小车,解决代步工具,现在倒好,都成泡影了!”唐诗诗将自己原本的打算说给唐元听,倒不是为了让唐元还钱,而是想让唐元深刻一点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做事不要这么冲动!

“你放心!我一定会将那些钱给赚回来的!”唐元一听唐诗诗的计划,果然心里更加愧疚,尤其是听到唐诗诗还想用那些钱给自己买辆车好方便上下班的时候,心里又愧疚又感动,于是唐元暗暗发誓,自己以后做事一定不要再这么冲动了!

“赚不赚的回来不要紧,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将身体赶快回恢复好了,省的我看着你这副鬼样子心里烦!”唐诗诗一点也不客气的打击着唐元!

“知道了!”唐元听话的答应。

看唐元这样,唐诗诗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也许君睿说得对,这次的事情对于唐元来说,未必是坏事,只是代价有点大!

君暖心在唐诗诗身边不言不语,看唐诗诗摆出一副姐姐的架子教导唐元,心里羡慕的要命!在君家,她是最小的,从小到大,她都是被教训的一个,从来没像唐诗诗这样教训别人!

唉!真想也能有这么个弟弟啊!

要是唐元知道此刻君暖心是这样想的,非气昏过去不可!

君暖心与唐诗诗跟唐元,汪邵鹏又聊了一会,四个人年纪相差不大,倒是话题不少,不至于冷场。

原本唐诗诗是要陪床的,但是汪邵鹏死活不让,非要呆在这里陪着唐元,后来唐元也同意了,于是唐诗诗就跟君暖心两个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诗诗,难道这事你就打算这么过去?”刚刚在唐元病房里聊天的时候,君暖心才知道这整件事情的始末,原来都有黄亮这个人渣在里面兴风作浪,一回到病房,她就迫不及待的问。

“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而且,黄亮是B市一霸,我根本没有什么力量与他抗衡!”唐诗诗说的是实情。

“怎么没有!?”君暖心不服了起来,说:“你不是还有我……呢嘛!”君暖心拖了个大长音,说完还拍拍胸脯。

唐诗诗以为君暖心拍着胸脯,信心十足,殊不知君暖心吓得差点咬掉舌头。

好险!差点一时忘形,将三个的底给抖搂出去!好险!好险!

“再说了,权少白在这件事里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也该给他个表现的机会,让他将功赎罪!”君暖心大义凛然的将权少白拉下水,至于存没存私心,存多少私心,无从考究!

“可是,这件事情,毕竟还是因我而起!”唐诗诗现在已经不怨权少白了,这事情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美­色­害人!

“切!难道就因为长得漂亮就活该遭这样的罪?实话告诉你吧,我早看黄亮那个人渣不顺眼了!这事怎么滴也不能就这么算完!”君暖心一提起黄亮就气愤难平,就因为他是凌素素那个女人的表弟,权少白那缺心眼的这段时间在他身上没少吃亏!

这次载这么大一个跟头,怎么能轻易翻篇了!

再说了,就算是权少白继续装聋作哑,她三哥也不能让啊!她只不过是替三哥谈谈口风罢了!

“其实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唐诗诗想了想说。

“什么好主意?”君暖心兴奋的问。

“只不过这个事情光靠我们连个确实办不成,少不了要借用权少白的势力。”

“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只管说就是了!”唐诗诗的话刚说完,权少白就推门进来了,倒是吓了病房里正在密谋的唐诗诗与君暖心一跳!

“既然权少这样说,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其实从我知道这一切都是黄亮在幕后­操­纵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这个法子。”唐诗诗眼中闪过狠戾的光芒,复仇的火焰像是两团幽冥鬼火般跳跃。

“快点说!快点说!我都急死了!”君暖心心急的催促。

权少白看着君暖心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闪着星星般的光华,璀璨夺目,一时间失神了。

君暖心敏锐的察觉到权少白的目光,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看他。

唐诗诗将权少白与唐诗诗之间的暗潮看在眼里,也不点破,心想,这真是一对冤家!

唐诗诗将自己的计划跟权少白,君暖心说了一遍,三个人在病房里密谋了将近半个小时,最终确定了可行­性­方案。

权少白要离开的时候不确定的又问了唐诗诗一遍:“你确定会有你说的效果?”

“相信我,没错的!”唐诗诗自信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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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aixiu999的月票!谢谢亲:美里霞光的10钻!MUA!爱你们!

062:密谋+反击!(简介情节)

权少白看着唐诗诗脸上的笑容,只觉得脊椎上无端升起一股凉气,看来他们几个都小瞧了这个女人,她不仅仅是一只­性­子倔点,有点身手的小野猫!

看来还是古人说得对: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

金粉。

凌睿推门进了他们几人的专属包厢,就见杜浩洋与君慕北两个正对着笔记本嘻嘻哈哈的,方子明坐在一边颇有些无奈的看着两人。

见凌睿进来,方子明对着凌睿举了举手中的杯子,算作是招呼,而另外的两个人,还头扎在电脑上,像是根本没发觉凌睿的到来。

“这猪拱地的姿势不错,你看看他肚子上的肥­肉­,也快拱道地上去了,可怜了这个被他压的女人,明明都快吐了,还要装作一脸享受!”君慕北指着电脑里正做着某项少儿不宜运动的男女,点评着。

“这女的从开始到现在已经翻了十二个白眼了!”杜浩洋笑着说。

“我时间不多!你们计划好了没?”凌睿不用去看,也知道君慕北跟杜浩洋这两个恶趣味的家伙在看什么,尤其是笔记本里还发出那样恐怖的“魔音”!

只是,这两个家伙这次做的也太过了,公然污染他们的公共环境,太没公德心了!

“你小子着什么急!快过来观摩观摩人体扭曲艺术!”君慕北又换了一段视频,根本没将凌睿的话放在心上。

凌睿果真听话的站起来,向君慕北走去,正在和杜浩洋嘻哈点评的君慕北浑然未觉凌睿有什么不对,在一边旁观的方子明却有点好戏即将上演的幸灾乐祸!

果然,凌睿一把将笔记本合上,对着君慕北咆哮:“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这些!?”

他凌睿的老婆都被人算计了,大舅子都被人打得住院了,这两人还有这份闲情逸致!

“我们不也是在帮你嘛!”杜浩洋讪讪的反驳,只是气势比起凌睿,弱了不少。

“看毛片帮我?”凌睿眉毛都要打成卷了!

“好了,生什么气?这次你可真是错怪我们两个了!”君慕北是知道这个弟弟对唐诗诗的宝贝程度的。且不说这次,上一次他可是为了去救唐诗诗,连尖刀部队多日部署的计划都说取消就取消,要不是他运气好,歪打正着,有些人还不知道怎么抓住机会,暗中使坏呢!

只是,这家伙喜欢上唐诗诗,还真是件麻烦事!

“我看你看我笑话多一些!”凌睿哼哼!上一次他还特意嘱咐这个家伙关紧嘴巴,结果第二天她老妈就杀到他的秘密居所里去“捉­奸­”去了!幸好他跟唐诗诗都不在,不然,还不知道又惹出什么乱子来!

这家伙的话,可信度向来都是负值!

“我好歹是你二哥,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人被人欺负!”君慕北说的义正词严,很像是那么回事!

“我知道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会闭上眼睛的!也不对!你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什么都看不到的话,你的大嘴巴岂不是没有用武之地了?”凌睿难得跟君慕北幽默一次,却噎的君慕北半天没说上话来!

他怎么就忘记凌睿这小子最是记仇!失算啊失算!下次自己一定要做的不留痕迹!君慕北心中懊悔不迭。

方子明与杜浩洋不厚道的拍腿大笑!凌睿这评价,真他妈的经典!

“好了,快说说,暖心那丫头一个人在医院陪着诗诗,我不放心!”凌睿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

“这个你不用担心,少白现在应该已经赶到医院里了。”杜浩洋也喝了一口水,不急不躁的说。

“哼!这事,没那么容易翻篇!”凌睿生气的说。竟然趁自己来这里的空挡跑去­骚­扰他的女人,皮痒了不是?等他得出空来,新帐旧账一块算!

“你个狡猾的家伙,这么快就将暖心给拉到你阵营去了!”君慕北吃味的大喊。其实是想将凌睿的注意力从权少白的身上给拉过来,顺便提醒他,教训下也不是不可以,但也千万别太过,不然暖心丫头该伤心了!

“这怎么能怪我?暖心与诗诗本来就是好朋友!”凌睿得意的笑。

“别磨蹭了!你以为我跟你们似的一下午不­干­正事,在这里抱着电脑研究人体扭曲艺术!”凌睿再次催促,要不是他现在正在休假,这个时候调动手中的力量会引起有心人的猜忌,这几个家伙还有那么点打手的用处,他才不屑搭理这几个无聊的家伙呢!

杜浩洋跟方子明大呼冤枉,什么叫不­干­正事?他们忙了一下午了,这小子倒好,看人不顺眼随便放一枪将人毙了就了事,一点不体谅他们为这件事废了多少脑细胞!

要知道,那个赛纳德名声可是不小,又是个外国人,处理起来可是很麻烦的!

不过也幸亏凌睿­射­击的时候手枪是按了消音器的,也幸亏当时站的角度恰好是个死角,他们看完了整个监控,都没有发现这小子持枪开枪的镜头。

不过他们几个从小光ρi股一起长大,也能理解凌睿急躁的心情,看在唐诗诗让这个三十岁的男人开了荤,领悟到女人的好处,解除了他们几个沦为玻璃的危及,他们都大方的不跟这家伙计较那么多了!

“办法有很多,只是我先问你,你是想就事论事的只针对黄亮一个人呢?还是想让黄家也吃点苦头,给他们敲打敲打,让他们收敛下!”一说起正事,君慕北一返平常嘻哈,变得认真起来。

君慕北这样一问,凌睿倒是沉默了下来,如果让他选的话,当然是后者更符合他的心意,但是如果真那么做的话,凌睿倒不是怕凌浩那一家子,而是担心凌老爷子的日子恐怕会是­鸡­犬不宁了。

老爷子年纪大了,虽然身体还算硬朗,但是有些事毕竟力不从心,林美娟婆媳向来不是安顿的,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就在凌睿沉默的时候,权少白的电话打了进来,凌睿一看便接了起来,权少白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他怕小野猫那边有麻烦!

“至于怎么对付他们,你女人另有打算。”权少白也不客套,直接说明来意。他知道,这个时间,凌睿他们应该在讨论对付黄亮的行动计划了,其实原本这件事交给他一人去办就行了,根本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只是因为自己这阶段做的混账事太多了,自己在这几人心中的信用额度大打折扣,别的事还好说,这件事牵扯到唐诗诗,他们几个根本不打算放手让自己去做!

“她怎么说的?”凌睿没想到权少白会打电话跟自己说这个,不过不得不说权少白这小子挺会说话的,“你女人”三个字让凌睿听得耳朵舒服,对他的态度也不知不觉的好了点。

权少白连忙将唐诗诗的主意说给凌睿听,凌睿听了后,眼底有了笑意,在旁边不明所以的方子明,杜浩洋与君慕北,好奇起来。

“有合适的人选吗?”凌睿问,小野猫想的办法非常简单,但问题的关键在于人选!

“黄亮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权少白点到为止,他相信凌睿听得出来这其中的隐情。

豪门里本来就是个大染缸,上梁不正下梁歪,私生子私生女什么的最正常了。只不过越是这样的人家越格外的爱惜脸面,哪怕内脏已经腐臭不堪!

黄亮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件事,保密工作做的还是十分到家的,对外只是宣称这个人是个选房亲戚,过来投奔他们,住在黄家而已,因为对方连名字听起来都跟黄家没有关系,叫田明。

权少白还是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了这件事,以前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如今却成了重创黄亮的利器。

听凌睿的意思,这是赞同了唐诗诗的办法了。

“那么,这次希望你不要再让我们失望!”凌睿说完挂断电话,然后对着其他三人说:“一会权少白会过来将计划说给你们听,我先走了!”

“喂!你就这么走了?我们还没吃饭呢!”杜浩洋不满的嚷嚷,其实他是想着既然凌睿给权少白将功赎罪的机会,那就应该趁热打铁,兄弟们喝个一醉方休,尽释前嫌。

“我吃饱了!”凌睿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异­性­没人­性­!”杜浩洋看着凌睿的背影大声抗议!

“好了,他媳­妇­儿跟大舅子都在医院躺着,怎么还能有心思跟我们一起吃饭!”君慕北劝慰着杜浩洋说。只是细看之下,他的脸­色­也并不好看。

他刚刚故意试探了下,没想到睿小子对那边还是不忍心下手,再这样下去,凌家那些人迟早要成为他的拖累!

杜浩洋是最明白君慕北心思的,他过来拍拍君慕北的肩膀,说:“凌睿那家伙会把握好尺度的。倒是这次黄亮那个人渣一听到动静就从密道溜了,没把柄落在我们手上,不然对付起黄家来也算师出有名!”

君慕北点点头,将被凌睿合上的笔记本打开,里面那些­淫­秽的画面还在继续,只是女猪脚已经换了N个,那个一直没变过的馕满肠肥的男猪脚不是黄亮是谁?

田明在黄家是一个十分尴尬的存在,虽然身为黄家的少爷,但是穿着打扮别说是上流社会的人家了,恐怕连黄家的下人都不如,跟黄亮比起来,更是天壤之别,处处透着穷酸气!

权少白坐在房间里,一看到监控里田明这身打扮,就觉得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你说让我对付少爷?!不行不行!”田明听到对方说明来意,忙不迭的拒绝,不过权少白看到田明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冷光。

哼!都是些会做戏的!

“亮出底牌!”权少白通过对讲机,对于田明谈判的属下卢晓说。

田明在知道对方已经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几乎是毫无反抗的就接受了卢晓的提议,答应与之合作,事情顺利的连权少白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看到卢晓有些怀疑的目光,田明­阴­沉着脸说:“既然你是权少的人,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之所以答应的这么痛快,也是为了报仇,就在一个月前,我的女朋友被黄亮那个畜生侮辱了!”

田明的女朋友叫陈佳,是个清纯勤恳的女孩,家境不好,课余时间经常打工,就在一个月前,陆涛与凌素素的订婚宴上,陈佳作为一名服务生,被黄亮拖到储物间里给弓虽暴了。

当田明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简直有如五雷轰顶,只是,他根本没有办法与黄亮抗衡,连为女朋友讨个说法都办不到,他只得打落牙齿吞到肚子里。

可是谁知道,陈佳因为受不了打击,没过几天就吞安眠药自杀了!

从那一刻开始,田明就发誓,总有一天,他会将这耻辱百倍的还给黄亮!

所以,当知道卢晓背后的人是权少白的时候,田明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抓住这次机会,以后自己在黄家的地位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失去了,这一辈子都有可能就这么窝窝囊囊的过去了!

作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他当然是选择前者!

卢晓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交给田明,交代了几句后,田明拿着东西离开了。

“权少,田明这个人可信吗?”时候卢晓有些担忧的问。

“至少他现在跟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黄亮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权少白说着掏出一根烟来放到嘴里,卢晓连忙拿出打火机要给权少白点上,却被权少白挡住了。

权少白将烟给丢进纸篓里,刚刚那一刻,他突然记起某个小女人曾经劝他少吸烟来着。

权少白一回头,看到卢晓尴尬的举着打火机,讪讪的说了一句:“吸烟有害健康!”。

卢晓挠挠头,心想:权少这是要戒烟?!

唐诗诗这几天被凌睿看的很紧!脚上的伤早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但是凌睿就是不让唐诗诗出院,还冠冕堂皇的说什么,这是他身为雇主从他本身的利益出发,给她下达的命令!还得每天来给她检查脚伤的那位女大夫,看唐诗诗的眼神带着无尽的苛责。

其实唐诗诗虽然被“囚禁”在医院,无聊的有些发霉,但是她从心底里其实是非常感激凌睿的,因为唐诗诗知道,凌睿之所以这么寸步不离的看着自己,其实是怕她受到外界的­骚­扰。

虽然凌睿自认为自己每天都做的很隐蔽,一早将病房里的报纸里的娱乐版都给处理掉,但是凌睿似乎忘记掉唐诗诗每天都要去唐元病房里待上一会的,而凌睿自从那天跟唐元摆了高姿态以后,两个人就对彼此各种的看不顺眼,所以凌睿基本都不会去唐元的病房,只是将她给送过去,就离开。

“你看看这对­奸­夫­淫­­妇­,一天不得瑟能死啊!昨天显摆钻戒,今天又显摆婚纱,有什么了不起的,穿的再好,也盖不住他们身上已经发霉的人渣味!”唐诗诗刚进到唐元的病房,唐元就拿着报纸,朝唐诗诗抱怨!

唐诗诗无奈的一抹额头,转身就想原路返回。

“我要吃苹果!”唐元对着唐诗诗命令。

唐诗诗又无奈的转过身,走到唐元的床前,拿起一只苹果,削起皮来,低着头不说话。

“哼!别以为你不说话,就能掩盖你曾经识人不清的事实!”唐元看唐诗诗坐下,哼哼着说。

这连续大概有一个星期了,娱乐报道全是有关陆涛与凌素素的话题,一看到这两个人秀恩爱晒幸福,唐元就气的要命!

“是是是!我识人不清,你厉害,行了吧!”唐诗诗告饶,这个家伙每天看了报纸就跟吃了枪药一样!她可怜的耳朵每天都要被荼毒一阵。

唐诗诗都不明白了,她看了那些报纸都没什么感觉,为什么唐元能气成这样?

“你看看这些记者,说的什么屁话!”唐元接过唐诗诗削好皮的苹果,将手中的报纸丢进唐诗诗的怀里。

“你都知道他们说的是屁话了,还生什么气?你现在是病人,别动不动情绪这么激动!”唐诗诗安抚了唐元两句,拿起唐元丢过来的娱乐版块的报纸,看了起来。

那报纸上有一块是这样说的:“据内幕消息透露:陆董与凌千金原本多年前就是一对恋人,只不过后来因为误会分手。不过陆董是个长情的男人,对凌千金一直旧情难忘,后来虽然迫于种种原因不得不于前妻结婚,但是结婚几年来陆董从未带前妻出席任何宴会等公众场合,这段婚姻中存在的问题,可见一斑。

不过幸好,如今陆董的前妻已经同意离婚,陆董与凌千金解除误会,有情人终成眷属!”

唐诗诗看完报纸,将报纸丢在一边,脸上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唐元看着唐诗诗那张无喜无悲的脸,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你就一点都不生气?那些人将你写成那样?”他刚一看到报纸的时候,肺都要被那群颠倒黑白的记者给气炸了,那些记者简直没有任何­操­守,竟然含沙­射­影的指责唐诗诗才是陆涛与凌素素之间的第三者,将唐诗诗说成趋炎附势的女人那么不堪!

“嘴长在别人身上,有什么好生气的?还是你觉得我就是他们说的那样?”唐诗诗看着唐元气鼓鼓的脸,好笑的问。

其实她看到这篇报道后,有一点点生气,但更多的是好笑,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一样,觉得那么滑稽。不过再多的情绪,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只是还是有点感慨的,想起那天陆涛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唐诗诗就觉得,都说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动物,这男人说一套做一套的本事也惶不多让啊!

其实人­性­的卑劣,跟­性­别真的没有关系!

“当然不是!可是你也太淡定了,竟然一点都不生气!真怀疑你是不是非人类!”唐元嘟囔!

唐诗诗抬手在唐元的脑门上拍了一下,说:“臭汤圆!说什么呢你!”

唐元龇牙咧嘴的说:“你别欺负我现在行动不方便,等我好了,加倍还回来!”他最讨厌的就是唐诗诗拍他的头了,因为这个动作让他觉得唐诗诗将自己当做小孩子一样!

他才不是小孩子!

“等你好了再说吧!说大话谁不会!”唐诗诗拍完一下不过瘾,有拍了一下,说。

“唐诗诗!你给我滚!”唐元气的大吼,将正推门进来的汪邵鹏给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这是?”汪邵鹏担忧的看看唐元又看看唐诗诗,吵架了?看着样子不像啊!

“没事,既然你来了,那我走了!”唐诗诗朝汪邵鹏礼貌的笑笑,说。

汪邵鹏看着唐诗诗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呆,直到唐元喊了他三遍才回过神来。只是回味着唐诗诗那句“既然你来了,那我走了!”汪邵鹏心中异常苦涩!

“别想了,你根本没戏!”唐元毫不留情的打击着汪邵鹏!

“彼此彼此!”汪邵鹏也毫不留情的反击好友。

“我早晚会变的强大起来的!”唐元咬牙切齿!

“我也是!”汪邵鹏目光坚定,惶不多让!

“那个投资商的底细摸清楚了没有?可不可靠?”唐元将话题拐入正题。

“都打听明白了,不过对方条件很苛刻,他们公司看了我们给出的材料,提出要我们百分之十的股份!”汪邵鹏头疼。

他们的公司虽然现在不景气,但是市场前景广阔,若是发展壮大了以后,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是个很大的数字。

当然,前提是发展壮大起来。

“试着跟对方洽谈,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不可能,最多就是百分之五,要不就是我们推出这单款网游的百分之二十的纯利润!”唐元想了想说。

对方现在开口要百分之十的公司利润,无异于趁火打劫,但是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要是以前,听汪邵鹏这样说,他早就拍桌子骂人了,但是经过这次事件以后,他的­性­格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像以前一样,但是一遇到事情,沉稳不少。

“百分之二十的纯利润!?”汪邵鹏不敢置信的看着唐元,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们现在只能这样,而且我们公司不可能只有这一款网游,不要先考虑赚不赚钱的问题,你要考虑的是,这一款网游要是做好了,对以后公司其他新款网游的带动与影响!”唐元认真的对汪邵鹏说。

其实,他又何尝不心疼这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只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投资商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做无利可图的事情?

汪邵鹏其实不是不明白唐元所想的,只是一下拿出这么大个饼,他心疼罢了。

“好!就按你说的,百分之二十的纯利润!”汪邵鹏沉默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说。

凌睿倚在厨房门口,看唐诗诗拿将一只处理­干­净的山­鸡­肚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绝大多数他都不认识的叫不上名字的材料,然后将那只山­鸡­给放到了紫砂锅里炖上,啧啧称奇。

从昨天他尝过唐诗诗的手艺开始,他就无比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跟唐诗诗签订了那份三年契约。

“你­干­嘛每次在我做饭的时候都跑到门口罚站?”唐诗诗一边洗菜,一边看着门口这个碍眼的家伙问。

“权少白提醒我,你做菜的时候务必要好好监视你,以免你趁机报复!”凌睿说的一本正经,同时还不忘记拉权少白下水。

“那你可看好了,不然我毒死你!”唐诗诗生气的瞪了凌睿一眼说。

凌睿抱胸痞痞的一挑眉,刚要开口说话,手机不识时务的响了起来!

凌睿无奈的去桌子上拿电话。

看到凌睿走开,唐诗诗放松的舒了口气!被人监视的滋味不好受,害的她做出的菜都失了水准。

“大伯,什么事?”一看到来电显示,凌睿连忙拿着手机远离厨房。

“你个臭小子,这么多天也不见人影!明天上午八点准时归队!”君爱民在电话那头说。

“大伯,我在休假!”凌睿提出抗议,这是他从当兵以来,第一次对君爱国的命令提出抗议。

“我知道你小子在休假,不过明天上午军区总司令来给你授勋,表彰大会也是为你开的,不能缺席!开完会,你再接着休假!”君爱民没想到凌睿会拒绝,不会他并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这小子肯定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于是解释道。

“开什么会嘛,要不你替我去授勋得了!”凌睿嘟囔。

“就这样!不许迟到,这是命令!”君爱民懒得理会凌睿的不满。

“是!首长!”一听到对面语气严肃了起来,凌睿立刻一本正经了起来。

“嗯,没事了,你忙去吧!”君爱民满意的挂断电话。

凌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有些冷。

第二天,凌睿一离开,唐诗诗就兴奋起来了,立刻将凌睿要走之前三令五申的不准出去,不准离开医院,不准在医院瞎逛游等等不平等条约,屏蔽了。

唐诗诗先是到唐元房间里陪他吵了一会嘴,等汪邵鹏来了之后,她跟他们两人说出去附近的超市买点东西,保证不乱走很快就回来,然后就如同出笼的小鸟,欢快的飞奔向自由!

本来想去月­色­酒吧呆一会的,但是经过一秒钟的左思右想,深思熟虑之后,唐诗诗打消了这个念头,原因就是,她不能离开医院太久,不然那只“小气鬼”回去找不到人的话,肯定会喷鬼火的。

唐诗诗晃晃悠悠的来到医院附近的购物广场,上到六楼的健身房,去做了一个小时的运动,出了一会汗之后,觉得浑身舒畅不少,在医院呆了一个星期了,她觉得自己骨头都生锈了,而且虽然是住的高级病房,但是里面仍旧不免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让她极度的不舒服。

洗了个澡,唐诗诗换上了包里新带的一件衣服,离开健身房,觉得喉咙有些渴,就去商场二楼的“饮吧”买了一杯柳橙汁喝,想着喝完柳橙汁,她去超市买点新鲜的猪蹄和腱子­肉­,回去做个秘制猪蹄,她记得唐元前天说想吃猪蹄的,结果她跟“小气鬼”说了,“小气鬼”却偏不给买!

哼!不给买,她就自己出来买,多买一点也不打紧,反正病房里有冰箱!

只是唐诗诗刚刚喝了一口柳橙汁,就听到一个娇媚的声音说:“阿涛,我嘴巴好­干­,想喝柳橙汁!”

“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去买!”

“阿涛,你对我真好!”

“傻瓜,不对你好对谁好!”

唐诗诗听着这令人作呕的台词,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心中有种晦气的感觉,真是冤家路窄!

没错,这对浓情蜜意的情侣,正是最近天天在娱乐版块出现的,话题热度堪比天皇巨星的陆涛与凌素素。

唐诗诗在饮吧的旋转椅上有些坐不住了,不过想想又觉得坦然了,她又不欠他们的,又不是见不得人,­干­嘛要躲开?

要躲也是这对恶心巴拉的渣渣躲开好不好!

唐诗诗又喝了一口柳橙汁,只觉得这柳橙汁也没以前感觉的那样好喝,突然有些索然无味。

“咦!那不是陆氏集团的董事长陆涛吗?”一个路人甲对陆涛开始关注起来。

“没错!不过真人比照片上好看多了,果然是英俊又多金!”跟路人甲一起的路人乙也开始发表看法,并指指点点。

“他身边站着的那个就是凌市长的千金凌素素了吧?果然是一对璧人,真登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路人丙也围了上来。

唐诗诗用余光瞄到,凌素素在听到路人丙说她与陆涛登对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胜娇羞的­色­彩,并对着那路人丙含笑点点头。

“大家闺秀就是大家闺秀,你们看看市长千金就是不一样啊!”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路人丁开始发表见解。

不多时,周围就围了一群的人,唐诗诗看着陆涛与凌素素被人群给渐渐包围,机警的瞄到周围有类似闪光灯一样的东西在闪烁,然后,她看着凌素素的目光朝自己看过来,暗叫不好。

“各位,请让一让,我美丽的未婚妻想要喝一杯柳橙汁,请体谅下孕­妇­,给我们一点自由的空间。”陆涛边说,边轻柔的揽着凌素素的腰,小心翼翼的穿过人群,向饮吧靠近。

唐诗诗溜下转椅,刚刚准备回避,就听到凌素素开心的叫起来:“诗诗!是你!”

这一声,带着无限的惊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碰到多年的至交好友了呢!

由于凌素素的意外的并没有控制音量的一嗓子,原本准备散去的人群大多数都停下了脚步,开始好奇的打量起唐诗诗来。

唐诗诗无路可退,只得面对,尽管她此刻看到凌素素与陆涛的样子就倒胃口!

唐诗诗平静的转过身,与凌素素表现出的过分热情不同,她淡淡的点点头,疏离的说:“没想到在哪里都能遇上凌小姐与陆先生!”

丫的,怀孕了不在家好好养胎,整天满大街乱跑,以为很光荣么!

凌素素听出唐诗诗话里的嘲讽,不过她丝毫不以为意,至少表面上是。

“诗诗,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你,你也喜欢喝柳橙汁啊!”凌素素脸上表现的十分欢喜,上来就要去拉唐诗诗的手。

唐诗诗怎么会允许凌素素的碰触,她灵活的往后一退,与凌素素隔开一米多的距离,说:“凌小姐,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不适合与我这个陆董的前妻太过接近,万一你肚子里的宝贝有什么不测,我可不想明天的娱乐头条再多一条,新欢旧爱狭路相逢,旧爱失手推到新欢的报道。”

唐诗诗说的一脸郑重,周围的人看向两人的目光也带了些深意。

有几个人小声的议论,说:“原来她就是陆董的前妻,看起来年龄好小的样子!”

“就是,长得也很好看,不像是带不出门去的啊。”另一个也附和。

……

“诗诗,你这是说什么话,你不是那样的人!”凌素素眼底划过一抹恨意,快的无人看见。

“是不是不是做出来,都是说出来的。你可别在上前了,万一你今天回家身体不舒服,我就是什么都不做,也会平白遭人诟病!”看凌素素上前了一步,唐诗诗边说边后退了一步。

凌素素不甘心的又上前一步,脸上带着委屈,唐诗诗淡然的又后退一步,在周围人的眼里就成了凌素素对唐诗诗步步紧逼的样子,于是大家又窃窃私语起来。

凌素素大概是意识到这一点,当她想要迈出第三步的时候,忽然收住了脚步,一边的陆涛连忙上前扶住差点站不稳的凌素素,看向唐诗诗的时候,脸­色­紧绷,眼神中全是苛责!

唐诗诗面无表情,像是根本没看到陆涛一样。

凌素素斜倚在陆涛怀里,对着唐诗诗说:“诗诗,你别生气,再怎么说我们毕竟是朋友,你和阿涛曾经夫妻一场,我们只是想要邀请你去参加我和阿涛的婚礼。”

“凌小姐所谓的朋友我可没这个福气承受。”唐诗诗一想起当日订婚宴上的情形,看陆涛与凌素素的目光就冷了下来。

“诗诗,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跟阿涛是真心相爱的,对不起!”凌素素的眼中已经含了泪光,唐诗诗对凌素素这种说流泪就流泪的技能真是无比佩服!

果然,凌素素一哭,周围的人风向就又变了,开始对唐诗诗指指点点了。

“算了,素素,她原本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既然她给脸不要脸,你又何必这样低声下气!”陆涛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

陆涛这一说,周围的人再想起这些天娱乐报道上的内容,看着唐诗诗这一身平常的穿戴,再看看凌素素虽然是一身孕­妇­装,但是从衣服到包包到鞋子,上面无一不印有那些彰显尊贵的字符,立刻高低立显。

就在舆论的声浪要将唐诗诗给吞噬的时候,唐诗诗眼尖的看到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站在自己三步之遥的地方,这个男人帅的人神共愤,那一身宝蓝­色­的军装将让他的身姿显得更加挺拔。

此刻这个男人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自己,只是唐诗诗知道这个男人虽然此刻在笑,但是眼睛里却隐藏着怒火。

不过眼下,唐诗诗已经顾不得许多,她轻柔的一笑,像是一朵妖娆的西番莲,看的周围的人呼吸一滞。

步调欢快的走到凌睿的身边,唐诗诗伸出小手暧昧的拂过凌睿­性­感的锁骨,问:“怎么,今天要上演的是”制服诱惑“?”

啧啧,这衣服够仿真的啊,这肩章虽然她不知道是代表什么军衔,但是看起来也不低的样子。

凌睿用大手将唐诗诗在自己锁骨上作乱的小手包住,用火热的体温抚平她指尖的颤意,低头在唐诗诗的耳边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怎么,又想利用我?”

“出门没看黄历!你不会见死不救吧?”唐诗诗小声说。

“你似乎忘记了我说的话!还有你欠的债可是够多的了!”凌睿在唐诗诗的耳边呼气,看到唐诗诗的耳朵红了,心情也好了起来。

“债多不压身!”唐诗诗嘟着嘴说。典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凌睿笑了。周围的人传出抽气声,怎么能有男人笑得这么好看,这陆涛虽然已经是相貌出众,但是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显然是更上一层。

凌睿配合的用双臂紧紧的环住唐诗诗的腰,将她整个身子禁锢在自己怀里,表现出一种完全的占有姿态,双眼中闪过无限风情,声音朗朗,又带着些痞气,回答说:“满意吗?特地为你量身定做!”

“帅的一塌糊涂!”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咯咯笑了。

“听起来这赞美不怎么样嘛!下次我换水手服好了!”凌睿的声音里带了些微的懊恼,但是不难听出他对怀中的人十分宠溺。

“你穿什么都很帅,我都喜欢!”唐诗诗这话说的十分顺溜,因为这话是百分百真心的,凌睿是标准的衣服架子,而且气质十分好,即便是很平常的简单款式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立刻显得不凡起来,不过她的喜欢,紧紧是陷于欣赏的范畴。

凌睿笑得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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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群摸一个!

063:湿吻到腿软了!

周围看着这一幕的人则是陷入各种臆测,yy之中,听着唐诗诗与凌睿奇怪的对话,他们不自禁的将唐诗诗那句“你穿什么都很帅,我都喜欢!”,给延伸出了下一句:当然,我更喜欢你什么都不穿的样子!

不能怪他们太邪恶,实在是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姿态,太过的惹人遐想!

真的是想不让人误会都难!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那个男人不就是……”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收到凌睿一个冰冷如刀刃的眼神。

那眼神太过锐利,带着上位者生杀予夺的强势,作为一名娱乐记者,冯宁见惯了油腔滑调,虚与委蛇,他早已经将自己打造的如同一条泥鳅般的光滑,轻而易举的游走在形形­色­­色­的眼神中,但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凌睿这样的眼神,虽然只是一眼,但是冯宁觉得自己已经被对方看透了,他拿着相机的手如同举着千钧重担,差点一失手,就将手里讨生活的本钱给丢到地上去。

机械的放下自己的胳膊,冯宁紧紧的抱着相机,企图借此来压抑自己狂躁的失衡的心跳!

从来都是看戏的不怕台高,看热闹的不怕事大!随着凌睿的出现,人群开始兴奋起来,百达集团陆董的前妻与一来历不明的军官当众秀恩爱,与陆涛跟凌千金这一对隐隐有对峙的姿态,是不是会有更多的内幕被发掘出来呢?

八卦的力量,让人满怀ji情!

陆涛揽着凌素素腰肢的大手,不断的收紧,腰部传来的痛疼,让凌素素从这突如其来的震惊中醒过身来,她微微垂了下眼帘,飞快的掩饰掉眼中的震惊,慌乱与对陆涛的不满,再看向凌睿与唐诗诗的时候,眼睛里带着不赞同,避过凌睿那双如同火炬般的眸子,抖动着自己的声带,说:“诗诗,我知道你对我跟阿涛在一起不满,可是你也不能——你怎么可以和他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叔叔!

凌素素绝对是个善于演绎悲情的女人,只是唐诗诗早就看穿了她的本质,这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看着温柔无害,实际上最擅长攻击掠夺,只不过她的手段,看起来温和罢了。

“他是我的男朋友!”唐诗诗知道凌素素这是要当场拆穿凌睿的身份,借着羞辱凌睿来给她难堪,她怎么会如她所愿!于是她大声的当众宣布与凌睿的关系,打断了凌素素的话。

不过,唐诗诗的确是猜中了对方的意图,但是却没想到,再次将凌睿的真实身份给沉到井底!

唐诗诗那几乎是吼出来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了愣。

凌睿没想到他今天能收获这样出人意料的惊喜,他贴着唐诗诗脸颊磨蹭了几下,在唐诗诗快要变脸的时候偷了一个吻,春风得意的看着陆涛与凌素素。

不枉费他从定位装置上看到凌素素离开医院后,强势谢拒了军区准备的庆功宴,心急火燎的赶到这里,听到小野猫的这一句告白,一切都值了!虽然小野猫是在利用自己,但是他心甘情愿!而且他也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会让小野猫心甘情愿的承认他!

“唐诗诗!你知不知道你再做什么?!”看着凌睿与唐诗诗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搂搂抱抱,陆涛被妒意染红了眼睛,他不知道凌睿是什么时候与唐诗诗认识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凌睿此刻站在这里心甘情愿的陪着唐诗诗做戏,但是,这一切,他必须阻止!

“唐诗诗,你这样子,又将权少白置于何地?!”陆涛质问着唐诗诗,眼睛却是看向凌睿,分明是在提醒凌睿,你怀里的这个女人不简单,至少没有你想想般的美好,别被她给迷惑了!

周围的人又是一片哗然,看唐诗诗的目光带了轻蔑,原来如此!

唐诗诗气的浑身发抖,她没想到陆涛会有一天像一条疯狗一样对着她胡乱攀咬,那年玉兰花树下那个芝兰玉树,眉眼­干­净的少年现在在陆涛的身上已经找不到半分的影子,唐诗诗无比怀疑,眼前的这个陆涛与当年的那一个根本不是一个人!

不等唐诗诗开口,凌睿轻轻的拍了拍唐诗诗紧绷的僵直的脊梁,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感觉到唐诗诗平复了一点,凌睿对着陆涛说:“陆董,我知道当日我女朋友主动跟你提出离婚,有点伤了你男人的自尊,可是我女朋友虽然为人低调,并不代表她好欺负!有些话,我希望陆董与凌——千金千万想好了再说,权少白是我的朋友,关于你未婚妻曾经是权少白前女友的事,我真的不想多说的!”

凌睿的声音醇厚,悦耳,他看似轻缓的娓娓道来,实则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心想这个家伙腹黑的让人咂舌!什么不想多说?这不都说出来了!

可想而知凌睿的这番话在人群中引起轩然大波!

“原来凌千金竟然做过权少的女朋友?”

“是呀这太让人惊讶了,报纸上不是说两个人分手后一直余情未了,彼此念念不忘的吗?怎么还会跟别人谈情说爱?”

“娱乐报道哪有什么真实度,都说了是娱乐了!”

“就是,你看陆董跟凌千金哑口无言的,这事我看八成是真的!”

“我看也是!”

“你说他们好好的日子不过,天天对着媒体作秀,累不累啊!”

“你懂什么!没看最近陆氏的股票一直就在上涨!”

唐诗诗被一语惊醒!原来这就是炒作啊!怪不得这两人这几天弄得­鸡­飞狗跳的!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看起来军衔不低啊!”

“权少白的朋友,能差了吗?”

“……”

唐诗诗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她拉了拉凌睿的衣袖,示意他离开,她害怕万一一会凌睿穿帮了就前功尽弃了!

接收到唐诗诗发出的信号,凌睿冷冷的丢给凌素素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搂着唐诗诗的小蛮腰离开了,留下一对人渣,在原地石化!

凌素素被凌睿临走前那一眼看的心悸!她知道这是凌睿在警告她管好自己的嘴巴,不准将今天的事情跟凌家人说,否则,她与权少白的事情恐怕明天就会在各大娱乐周刊占据头条!到时候,她这些日子辛苦打造出来的美好形象,将碎的连渣都不剩!

凌素素紧紧的拧着自己衣服,心中对唐诗诗的恨意更加的嗜狂,从小到大,这个比自己仅仅大了几岁的小叔叔,从来没对自己温柔的笑过,以前她就十分的嫉妒君暖心,明明她不论是家世还是美貌都不输给她,可是凌睿却只准君暖心跟着他们玩,从来对自己不屑一顾,所以,她从小就看君暖心不爽,后来抢了权少白,的确让她心里好受许多,只是没想到现在又出来个唐诗诗!

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凌素素心里气的像是要爆炸。

陆涛看着凌睿将唐诗诗给带走,心中那跟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弦一下子断裂开来!

有什么东西从他心中流失了,像是细碎的沙,他越是想要拼命抓紧,流逝的越快!

这些日子他耐着­性­子陪凌素素到处作秀,虽然是为了下个月公司的投标做准备,但是他也是存了私心的,所以他纵容凌素素,钻戒耗资千万,一件婚纱光上面点缀的珠宝就花了两千万,然后又有意无意的怂恿凌素素为所欲为,在记者面前歪曲事实,乱说一气,他就是想要知道,唐诗诗那个女人知道这一切后,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觉得不忿,会不会出来指责自己?如果她站出来指责自己,哪怕是出来单纯的为自己辟谣,陆涛都会觉得开心,至少说明她还是在意的!

可是,他等来的却是她跟别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玩暧昧;等来的是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另一个男人大声表白,说那个男人是她的男朋友;等来的是她对自己完全的不屑一顾,冷漠的像是个陌生人;等来的是那个男人一口一个女朋友,对他言辞犀利令他颜面无光的警告!

陆涛看着唐诗诗那渐行渐远的背影,那么的决绝,像是要走出他的生命!他的心突然很疼,脸­色­发白,身子恨不得佝偻起来!

凌素素敏感的察觉到陆涛的不对劲,她伸出手抱着陆涛,第一次察觉不到陆涛对她身体的抗拒,凌素素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意,她得意的笑了!

既然凌睿这么护着唐诗诗,她不如就如他们所愿,等到两个人爱的死去活来难分难舍的时候再拆穿,她倒是要看看,到时候,老太爷会不会同意一个离过婚的,又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进凌家的大门?

凌睿,你不是一向仗着老太爷的偏袒自视甚高,不将我看在眼里吗?到时候我可要好好看看,没了老太爷袒护的你,还怎么高傲的起来!

凌睿搂着唐诗诗走出百货商场。

“喂,戏演完了,你可以松开了!”唐诗诗扭扭身子,提醒凌睿。

谁知道凌睿却是将唐诗诗的身子一下抱得更紧,低头快速的在唐诗诗的­唇­上采了一个吻。

唐诗诗生气的刚想用力推开凌睿,却听凌睿在她耳边低喃:“别动,有记者!”

“啊——唔——”唐诗诗吃惊的尖叫,却被凌睿一下子堵住了­唇­,直到凌睿的­唇­舌在唐诗诗的口腔里兴风作浪,肆虐无度了好一会,唐诗诗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这个流氓占便宜了!

“你——无耻!”唐诗诗双手快速的钻到凌睿的腰侧,然后泄愤似的用力拧了两朵麻花!

凌睿嘶嘶的吸了两口气,说:“我这还不是牺牲自己成全你,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我看不出来你哪里牺牲了!”唐诗诗磨牙!

“明天说不定全B市的娱乐版块上都会刊登我的巨幅照片,说我被你潜了,上演制服诱惑了!我一世英名眼看就要毁于一旦,这还不叫牺牲!?”凌睿也非常不满的磨磨牙!听起来好像吃了什么天大的亏,委屈的很!

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十分的没良心,一贯的作风就是对自己用完就丢,他岂会白白牺牲?不讨点甜头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那你也不能骗我说有记者,乘机占我便宜!”唐诗诗仍然余怒难消,太恶劣了!

“天地良心,是真的有记者!”凌睿说,只是他心里想的是,刚刚在大厅里是有的,这里有没有不关他的事!至少,他这不算骗她吧!

“真的?”唐诗诗怀疑的盯着凌睿的眼睛问,眼睛不由得小心的四下乱瞟!

只是像是要证明凌睿说的话是多么经得起考究的真理一样,唐诗诗刚刚问出口,就觉得有闪光灯闪烁了一下,还伴随着咔的一声。

“唔——”不等唐诗诗反应过来,凌睿便飞快攫住唐诗诗柔软的­唇­瓣,辗转深吻!

唐诗诗倏地睁大眼睛,瞪着凌睿,不过渐渐的,她就迷失在凌睿织就的情网里,眼皮也缓缓的合上,在凌睿强势的索取下,原本在凌睿腰侧拧麻花的手,也开始环抱住凌睿的腰。

先是像海上突然升起的巨浪猛的包裹住自己,让人在惊涛骇浪里无力反抗,不由自主;后来海浪变成了一朵朵小的浪花,围绕在自己的周围,欢快的拍打着海岸,一次又一次;最后海浪彻底平息,海面上波光粼粼,柔和的轻风缠绕着自己,与自己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不舍不弃,缠绵不休,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蔚蓝的海面上,碧空如洗,只剩下缠绵的两人,那感觉,让人神魂迷离,如痴欲醉!

不知道吻了多久,突然察觉到小腹上顶着一块坚硬的滚烫的烙铁般的东西,唐诗诗慌忙推开凌睿的身子,拼命喘着粗气!

羞死人了!明明是在做戏,自己刚才竟然投入了!

凌睿也是气息粗重,看着唐诗诗那艳若桃李的小脸,凌睿觉得身体某一处更疼了,真想……

“记……记者走了吧?”唐诗诗结巴的问,脸上像是火烧般,根本不敢抬头看凌睿一眼!

凌睿不舍的松开唐诗诗,说:“应该吧。”

唐诗诗的身子没了支撑,绵软的向下一滑,凌睿眼疾手快的一捞,将唐诗诗又抱进怀里:“怎么了了?”

“没什么,脚——好像扭了!”唐诗诗声音小的自己几乎都听不到,她可无法开口承认,自己是因为刚刚那一吻,腿软了,站不住!

凌睿得意的笑了,不过看唐诗诗羞窘的样子,他也不点破,一把打横抱起唐诗诗的身子,说:“那我们快点回医院!”

唐诗诗没有再反抗,她将脸藏进凌睿的怀里,任由凌睿带着她离开。

凌睿将唐诗诗放到副驾驶上,然后自己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做到驾驶座上,启动车子,朝医院走去。

其实这商场离医院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但是这个地方是繁华地段,车子特别多,开车回去的时间还不如走回去快。

保时捷卡宴如同蜗牛爬行一般的缓慢,看的唐诗诗心急的不行,她现在恨不得打开车子跑回医院去!

从一上车,凌睿与唐诗诗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凌睿不言语,唐诗诗乐得做个缩头乌龟,假装刚刚那些羞人的事情都没发生过!

“你就打算一直做个哑巴了?”凌睿率先忍不住,因为他看着唐诗诗恨不得钻地洞的样子,真害怕她将自己的宝贝座驾给钻个洞出来。

“啊?哦!没有。”凌睿突然开口,让唐诗诗一惊,现在的她还有点小慌乱,说话也一直不敢去看凌睿的脸。

“怎么?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凌睿斜了一眼唐诗诗,又专心开车。

唐诗诗一脸迷惘的看着凌睿,不明所以!

“今天为什么不听话,一个人跑出去?”凌睿的声音带了火气,明明自己离开的时候,这个女人答应的挺顺溜的,结果自己一离开,她就跑出来了,这个阳奉­阴­违的女人!

凌睿想想就来气,今天要不是他不放心这个女人,查了下定位系统,及时赶到,还不知道这个女人要被那两只人渣怎么欺负呢?一想起凌素素那张伪善的脸,陆涛卑鄙的嘴脸,凌睿就一阵后怕,他完全可以想象,明天的娱乐头条经过有心人点拨的话,唐诗诗会被写成什么样子!只是这个女人还在这里后知后觉,真是要将他气死!

其实凌睿又怎么会不知道唐诗诗已经看过这些天的娱乐报纸的事情,第一天的时候他是还没来得及将唐元房间里的报纸给收了,不过他看到唐诗诗知道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也就放心了,只不过他还是照旧将那些娱乐报纸给丢了,因为他也不想看着那两个人渣影响胃口。

虽然唐诗诗对报纸乱写一通表现的毫不在意的态度让凌睿放心,但是今天唐诗诗这种警惕­性­极低的状态又让他变得忧心忡忡了,这个小野猫对危险的预知能力太差了!

凌睿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训练下小野猫对危险的反应的敏锐­性­,省的她下次再发生这样的状况!

“我就是太闷了,想出去活动活动。”唐诗诗低着头小声的说。那摸样活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凌睿看唐诗诗这幅难得的绵羊样,忽然有些不忍心责怪她了。

“要不明天给你办理出院手续,我们回去住?”其实凌睿也不想住在医院里,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住在医院里安全,可以躲避他老妈的穷追猛堵,而且也方便他监视唐元与汪邵鹏那两个觊觎唐诗诗美­色­的家伙,可是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之后,凌睿是真的不想在医院呆了。他心里想着,自己还有哪套房子是老妈和那些损友不知道的,今天就让人给打扫了,明天住过去!

这心思一动,还真让凌睿想到一处,就是自己在富锦花园的一套房子,­精­装修的,离着医院大约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也不算远,虽然是个不起眼的两室一厅,但是对于目前两个人的状况来说,小房子更有情调,显得更亲密不是?

一想到要跟唐诗诗住在一起,凌睿就热血沸腾,要是能睡在一张床上,那当然就更好了!咳咳!当然现在是不可能的!凌睿极力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以免唐诗诗发现不对,起了防备。

“我们?”唐诗诗敏感的抓住了关键字眼,差点从车里跳起来。

“怎么,唐诗诗你想赖账?!”凌睿冷冷的瞥了唐诗诗一眼,嘴­唇­一抿,不悦的问。

“当然不是!”唐诗诗快速的回答,说:“我只是负责打扫房间做饭而已,不用非得住在你家里吧?”唐诗诗据理力争。

“这么说我半夜想吃东西了,还得提前给你打电话预约?唐诗诗,我是你的雇主,你没有说不的权利!”凌睿霸道的说,看到唐诗诗泄气的歪在座椅上,他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心想:小样!爷还治不了你?瞪大眼睛看着爷怎么收了你这只妖­精­!

唐诗诗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但是贼船好上不好下,她好像根本没有立场反驳!

“别给爷出这幅熊样!刚刚也不知道谁对着那么多人大喊爷是你的男朋友!爷长这么大还没谈过女朋友呢!这第一次就给了你,你知足吧你!”凌睿抱怨的说,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唐诗诗一脸狐疑的看着凌睿,继而又一脸鄙夷!没有谈过女朋友?骗鬼去吧!

凌睿用余光瞄到唐诗诗脸上的情绪,转头怒瞪着唐诗诗,语气十分危险的问:“看什么看!难到你敢怀疑爷的话?”

“哪有!不是不是!”在凌睿的王八气下,唐诗诗自觉的收敛起小爪子,狗腿的逢迎:“这不是看你今天这身打扮觉得帅的让人移不开眼嘛!”

唐诗诗笑得一脸献媚,心里狠狠的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姐是做大事的人,我忍!

“哦~”凌睿似笑非笑的看了唐诗诗一眼,明显的不相信。

“真的真的!你还别说,你今天穿这衣服往那边一站,那气势!还真像那么一回事!演的真像!”唐诗诗生怕凌睿不相信自己说的,以后借机报复自己,若是这个家伙以后让她天天半夜起来给他做宵夜,那她不得哭死!所以唐诗诗觉得此刻的逢迎巴结是必须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这么做也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保时捷卡宴突然一个刹车,还好本来车速就跟乌龟似的,所以唐诗诗也没有觉得有多大的冲击力,倒是凌睿那突然变得奇臭无比的俊脸,让唐诗诗莫名其妙的!

她将自己刚刚说的话仔细回味了一遍,明明都是好话啊,也没什么不对啊!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也太喜怒无常了点吧!

“你怎么就肯定不是真的!”凌睿说完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将车门给甩上!

唐诗诗不解的眨巴眨巴眼,连忙跟着凌睿下了车。

什么真的假的!莫名其妙!

凌睿在前面一边大步走着,一边细心的留意唐诗诗,发现这妮子对自己刚刚一时气愤之下的失言并没有发生任何的怀疑,放下心来,不过随即又是一阵苦笑!

这小野猫还真是个死心眼!她怎么到这时候了还一门心思认定自己是金粉的牛郎!

唉!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他的幸还是不幸!

唐诗诗不敢言语,紧跟着凌睿的脚步,进了VIP病房的专用电梯,电梯刚一启动,唐诗诗突然想起什么来,低叫了一声:“糟了!”

凌睿快速转过头,看着唐诗诗,问:“怎么了?是不是脚疼?”先前唐诗诗被自己亲的双腿发软差点摔倒,谎说脚疼,现在被她突然这么一叫,凌睿是真的担心起唐诗诗的脚伤来了!

明明医生说没什么了,怎么又疼了?难道是今天凌素素与陆涛对她做了什么?一想到这里,凌睿眼底闪过杀气!

VIP电梯里就此刻就她们两个人,唐诗诗看着凌睿焦急的样子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摆摆手,说:“没什么,就是我忘记要去超市买猪蹄了!”

凌睿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唐诗诗要给唐元做秘制猪蹄让自己去买猪蹄而自己没买的事情来!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唐诗诗,我早就警告过你,跟唐元保持距离!”凌睿将唐诗诗抵在电梯上,气愤的说!胸腔里刚刚的怒气全都变成了酸意,凌睿非常嫉妒唐元那个小子!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是我弟弟!你才是应该跟我保持距离才是!”唐诗诗气愤的将凌睿给推开!不知道怎么了,这个男人靠近自己的时候,她有种心慌慌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想逃!

凌睿倚在电梯里,看着唐诗诗局促不安,眼神闪烁飘忽的样子,幽深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喜­色­!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电梯门刚打开,凌睿却突然按了关闭键。

“你做什么!”唐诗诗有些生气的问!刚刚那电梯门差点夹到她的手。

“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了!”凌睿直视着唐诗诗说。

“有话快说!”唐诗诗低吼!

凌睿却用双手将唐诗诗圈禁在电梯门上,低下头在唐诗诗的耳边说:“唐诗诗,你今天说我是你男朋友的事情,我同意了!”

唐诗诗只觉得耳颈边烫的厉害,一颗心砰砰砰乱跳,她奋力的推开凌睿的身子,飞快的按了下电梯开关,门一开她就窜了出去,丢下一句:“我没听见你在说什么!”落荒而逃!

凌睿缓缓的从电梯走出来,正好看到汪邵鹏一脸狐疑的走过来,他看到凌睿一身军装,愣了一下,朝凌睿的肩章上瞄了一眼,眼中有什么东西飞快的闪过,不过他没有说什么,照样是对凌睿一脸的看不顺眼,走进电梯。

凌睿根本没有将汪邵鹏的神情放在眼里,他现在满心满脑的都是唐诗诗。

刚刚小野猫的表现,是不是说明,自己在她心里是有那么一点位置的?

凌睿原本是想着多给唐诗诗一点缓冲的时间的,但是今天被凌素素与陆涛看到他与唐诗诗在一起,未免事情再横生变故,他不得不加快步伐,早点将小野猫收服!

好在,小野猫对自己也是有情的,不是全然的无动于衷,虽然不深,虽然她很抗拒,虽然她极力的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却是抹杀不掉的!

凌睿回到唐诗诗的病房,发现唐诗诗不在,知道那个女人是躲到唐元那里去了,他换了身衣服,拿起手机给方子明打电话,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让他打电话关照下媒体方面,他不想将明天的报纸杂志上出现任何有关他与唐诗诗的报道,只言片语也不行!

方子明无比憋屈的说:“你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不是比我更有用?­干­嘛非让我出面!”

“这还不是因为你这方面比我经验多!”凌睿毫不客气的说,根本不理会对面方子明气的跳脚!谁然方子明隔三差五的就上娱乐头条,每次的女猪脚还都是不一样的,跟媒体打得火热!

其实他不直接出面,是不想留下把柄给家里的那些人!

“我还以为你多沉得住气呢!那个凌素素与陆涛,早就该教训一下了!”方子明也是早就看不过眼去,不过先前看凌睿没什么反应,他也不好越俎代庖,抢了凌睿在唐诗诗面前露脸的机会!

“最近陆氏那边有什么大项目没有?”听方子明说教训下陆涛与凌素素,凌睿忽然眉头一动。

“最近陆氏应该在忙誉天国际的那个企划案,这些天凌素素与陆涛搞出这一堆事情,也是在为下个月能名正言顺的拿下的竞标造势。”方子明说。

凌睿在听到名正言顺四个字的时候,眼底有一簇冷光划过,看来这次的竞标案,自己那个好大哥没少动作啊!

“你们方氏就这么轻易的认输了?”凌睿轻笑一声说,眼底有种玩味的光芒。

“这次誉天国际竞标,B市最有实力的就是黄氏,陆氏和方氏三家企业,黄氏虽然蠢蠢欲动,但他们的名声不怎么样,所以只剩下方氏跟陆氏,但是这个竞标案就是走个过场,陆氏能夺标,这已经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不然你以为凌素素能这么顺利的进了陆家的门?”方子明也很无奈,但是这是他们这一行的潜规则,他们方氏,只能眼馋着,闻着­肉­香,却吃不到嘴里!

“好了,这事我知道了,不管成不成,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的。我托你办的事,你可别忘了!”凌睿说,既然方子明说方氏有这个能力承建誉天国际,那么他也应该为这个好朋友做点什么了!

至少,给他创造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还是不难的,成不成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黄氏?听说他们在房地产业的口碑一直不怎么样,有好几个承建的楼盘都曾经发生过事故,这次的竞标,他们还是收起这个心思吧。

方子明挂断电话后,才后知后觉的品味出凌睿那句不管成不成,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的意思,他忽然一拍脑门,咧嘴笑了起来。

凌睿打完电话,发现唐诗诗还没有回来,他勾了勾嘴角,心想这小野猫这是打定主意要躲着自己了?

他想起小野猫在电梯里说要买猪蹄的事,笑了笑,看来自己要亲自跑一趟了!

凌睿先是找了一家家政公司,让人去将富锦小区的房子给收拾下,然后又到了超市,去买了一副猪蹄回来,当然也买了些腱子­肉­,上次唐诗诗跟他说买猪蹄的时候,特意交代他一定要买些腱子­肉­的。

回到病房,凌睿发现唐诗诗还没回来,他看了下手表,从他们上次回来到现在已经一个半小时了,这个女人真是要逆天了!

凌睿生气的推开唐元病房门闯了进去,发现唐诗诗不知道在与唐元说什么,笑得一脸春光灿烂的,心情立马不爽了起来,而且他发现他一进来,唐诗诗脸上的笑容就僵掉了,这让他更加的不爽!

“猪蹄买回来了,快去做饭我饿了!”凌睿面­色­不虞的对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先是一愣,立刻高兴起来,起身就往外走。原来这个家伙刚刚不在是去买猪蹄了啊!

其实凌睿不在的这段时间,唐诗诗找了个借口,回去过她的病房一次,发现里面没人,就又跑到唐元这里来聊天!

“你饿了不会自己弄吃的?又不是没手没脚!”唐元一看到凌睿像指使小丫鬟一样对唐诗诗呼来喝去的就生气,语气自然也不好。

“这是我与你姐姐的事情,你要是真这么在意他,以后碰到事情的时候长点心眼!”凌睿刻意咬重了“你姐姐”三个字,看到唐元一张脸气的通红,他就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唐元已经吃到苦头也受到教训了,你就不能别动不动的拿这事刺激他!”已经走到门口的唐诗诗转头对着凌睿不满的说。

唐元听到唐诗诗帮自己说话,立刻得意的抬高下巴看了凌睿一眼,眼神中充满挑衅!

凌睿看唐诗诗生气,态度立马软了起来,痞痞的的对着唐诗诗说:“能!怎么不能!你快点去做饭,我跟大舅子好好聊聊!”

唐诗诗一看凌睿这幅腔调,就赶紧脚底抹油溜了。凌睿却在唐诗诗背后喊:“多做点!”回应他的却是砰地一声的关门声。

凌睿讪讪的摸摸鼻子,回过头的时候却又是另外一副嘴脸。

“听说你们最近在跟一家电子商谈投资的事情?”凌睿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唐元的对面问。

“你怎么知道?!”唐元防备的看着凌睿,工作的事情他向来不跟唐诗诗说的,而唐诗诗在他与汪邵鹏讨论工作上的事情时都是回避的。倒不是他们连唐诗诗都防备,而是唐诗诗一听到他们说那些电脑编程就觉得枯燥无趣,自己离开了。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我还知道那个电子商坚持要求你们给他百分之十的股份,因此你们双方一直谈不拢,我可以给你们足够的运行资金,但是这部分运行资金作为我的投资基金,我要你们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但是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归诗诗所有。”凌睿不给唐元Сhā话的机会,快速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你——”唐元显然没料到凌睿会这样说,他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要知道他们公司的运行资金可是一笔不小费用,他却要求将百分之十的股份给唐诗诗!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她!”唐元想到了什么,对凌睿依旧是充满敌意。

“唐元,工作是工作,感情归感情,我从来不会将这两样混为一谈,我这样做,并不是盲目的拿钱去打水漂,我已经将你们公司的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也很清楚你的实力,之所以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给诗诗,是因为我觉得不管怎样,诗诗手里都应该有点依仗,当然这凭仗会有多大,以后要取决于你们了!”凌睿将一切都摊开来跟唐元说,明确的告诉他,他们做的多大,唐诗诗就会有多大的依仗!

“这件事我需要跟邵鹏商量一下!”唐元拧着眉头,沉思了一会说。如果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落在唐诗诗的手里,至少说明一切还在他们自己人的控制之下,这比跟先前那个电子商的投资公司谈合作要保险的多。

“可以!不过股份的事情,我不想要诗诗知道,你们两个要保密,并且将这个条件加到协议里!”凌睿见唐元没有反对,提出了自己最后一个要求。

唐元古怪的看了凌睿一眼,点了点头,他觉得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他的提议对他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正是解决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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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姐姐我只想将你变成屎

“你就不怕到头来人财两空?”看凌睿又恢复了一贯的倨傲之态,站起身来要走,唐元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口。

凌睿回头看了一眼唐元,没有说话,推门走了出去。

许多年以后,唐元仍然清晰的记得凌睿此时的眼神,他仿佛目空一切,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根本就不屑解释什么。

等到唐元成了电子网游界的佼佼者,事业有成,他才完全的读懂凌睿当年那一眼所含的深意,并不是倨傲,也并非看不起任何人,而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

这是属于强者的气息!哪怕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也会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唐诗诗刚将蜜汁猪蹄给做好,君暖心就来了。君暖心这只吃货,就跟专门踩着饭点来的一样,当然,一同来的还有权少白。

唐诗诗看着脸­色­不怎么好,面上隐隐带有怒气的君暖心,再看看同样脸­色­­阴­沉的权少白,就知道,这两人又吵架了。

“诗诗,你又做好吃的了?我闻闻——嗯~这个味道,是蜜汁猪蹄!对不对?快点拿出来!我饿死了!”馋猫的鼻子就是灵,君暖心进来不到两秒钟,就闻到了满屋香气,她吸吸鼻子,光是闻着味道就能猜出来唐诗诗做的什么!

“你不是刚刚才吃下一大碗酒酿丸子!亏你还好意思说饿死了!猪都没你吃的多!”权少白不客气的拆君暖心的老底!

他是第一次看女人这么能吃的!君暖心这个家伙看到好吃的能跟人拼命!典型的大胃王啊!他一个大男人都没她吃的多,自愧弗如!

“要你管!我就是又饿了怎么样!”君暖心愤愤的看着权少白,眼里全是幽幽冷光!仿佛只要权少白敢阻扰她吃东西,她就随时准备与他拼命!

不管是谁,敢阻挠她品尝美食,就是找死!

“小心胖成肥猪,到时候没人肯要你,嫁不出去!”权少白也不甘示弱!

以前这小妮子对自己千依百顺的,­性­子多好,多听话啊!自从发生了唐元这件事情以后,这态度简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净跟自己唱反调,有时候一言不合就会动手,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过比以前有趣多了!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老娘嫁不出去,跟你有一毛钱关系没?­干­你屁事!”君暖心毛了,火力全开!

“君暖心!你——”权少白一时间被君暖心气的没话说!

粗俗!

“你什么你!?权少白,我告诉你,老娘以前是脑袋撞猪上了才看上你,现在老娘想明白了,就是嫁给猪八戒,也不会嫁给你,所以,你将自己那颗萝卜心安稳的放回肚子里去吧!最好哪凉快哪呆着去!别隔三差五的在老娘眼皮子底下碍眼!”君暖心瞪着权少白连珠炮似的一阵猛轰!

“哼!老子就是娶个四眼田­鸡­也不会娶你!”权少白怒气滔天的回瞪君暖心。

“彼此彼此!”

“彼此彼此!”

“哼!”

“哼!”

唐诗诗看着病房里这一对大眼瞪小眼,各不相让的冤家对头,无奈的摇摇头,不过眼底全是笑意。

凌睿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房间里已经快瞪成“斗­鸡­眼”的两个人,沉下脸,问:“怎么回事?”

权少白一看凌睿回来了,立刻将头扭向一边,鼻子里还发出类似不屑的冷哼声。

君暖心得意的看了一眼率先移开眼的权少白,傲娇的跟战胜的斗­鸡­一样一样滴。

哼!算你识相!要不是我三哥不愿意这么快暴露身份,非让他将你一巴掌拍进墙里,抠也抠不下来!

最近几天,凌睿已经对这样的情形见怪不怪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他越过两人问唐诗诗:“做好饭了?”

君暖心这才想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办,大喊一声“啊!我的蜜汁猪蹄!”跑进厨房!

唐诗诗尴尬的对凌睿笑笑说:“暖心就是这样,她对美食有特殊的热情!”

唐诗诗暗自庆幸她做饭的时候将四只猪蹄全给做了,不然的话,有君暖心这个吃货,肯定不够吃的!

凌睿表示不在意的摇摇头,心里却暗笑,自己妹妹是个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了!

一旁郁闷的权少白将两个人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鄙夷的想:这对兄妹,妹妹跋扈,哥哥腹黑,没一个好东西!可怜的唐诗诗,被人合伙卖了还帮着数钱!

唐诗诗将唐元的那一份饭菜给准备出来,送了过去。

唐诗诗一离开,君暖心就迫不及待的对凌睿说:“三哥,你看诗诗多贤惠多能­干­啊,赶紧将诗诗娶回家!”这样我就天天可以吃上诗诗做的菜了!想想都要忍不住流口水!

凌睿配合的点点头,说:“就是为了你,我也会的!”

“三哥!你真仗义!放心,我肯定坚定不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站在你这一边!”君暖心眉开眼笑的保证着。

权少白白了君暖心与凌睿一眼,会做个蜜汁猪蹄就叫贤惠能­干­了?虽然这猪蹄做的金黄透亮,香气扑鼻的,但是大饭店的厨师那个都能做成这个样子,有什么特别的!

看着君暖心大块朵颐,吃的欢快满足,权少白也好奇的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嗯~一块下肚,权少白眨眨眼,又夹起一块!第二块很快吃完,权少白飞快的又朝那盘蜜汁猪蹄伸出筷子,却被君暖心一把将筷子给夺了过去!

“诗诗做的蜜汁猪蹄好吃吗?”君暖心一双大眼闪烁如同星辰,问道。

“好吃!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唇­齿留香,回味无穷!”权少白砸吧两下嘴,回味着说。

“哼!算你识相!”君暖心说着,夹起一块猪蹄丢进嘴里,一脸满足的吃着。

“喂!筷子还给我!”权少白对着君暖心说。

“你不是吃饱饭了吗?还要筷子­干­嘛!”君暖心白了权少白一眼,说。

“我又饿了不行吗?”权少白伸手去抢自己的筷子,结果君暖心早有防备,立刻将那双筷子举到权少白够不到的地方。

凌睿对这两人的闹腾,视而不见,继续进食。小野猫对厨艺确实有一手,以后自己有口福了,凌睿又想到唐诗诗在汽车改装方面的天赋,还有她那不错的身手,心想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当然不行!,也知道是谁刚刚说吃多了会吃成肥猪的!”君暖心一边吃着猪蹄,一边哼哼着说!

“那我要是吃成猪八戒,不是正好跟你配成对!你刚刚不是说要嫁给猪八戒的吗?”权少白油腔滑调的说。

“你少在这里不要脸了!”君暖心气的脸都红了!

“那我就把唐诗诗娶回家,这样就可以天天吃她做的菜!反正上次是她出手救了我,有道是救命之恩当以身相报,为了天天吃到这么好吃的菜,我就以身相许好了!”权少白吊儿郎当的说!

“你这个无赖!流氓!诗诗才不会看上你这种人呢!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她只能是我的三嫂!”君暖心被权少白的话气的差点跳脚!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这可难说了,毕竟当时我跟诗诗素不相识,她都肯出手相救,说不定她对我有意思呢!”权少白继续逗弄君暖心,看她气的跳脚的模样,权少白觉得比吃了蜜汁猪蹄还开心!

“有什么意思!哈哈!”君暖心咯咯的笑了起来,眉飞­色­舞的说:“诗诗都跟我说了,那天晚上你抱着她的脚不让她走,可怜的跟被主人丢的小狗一样,她是看你可怜巴巴的,才好心救的你!”君暖心说完,看着权少白变得奇臭无比的一张脸,笑的更得意更大声!

哼!敢跟我三哥抢女人!气死你!

“唐诗诗!”权少白咬牙切齿的喊了三个字出来!尤其是他看到君暖心与凌睿脸上都挂着那欠扁的笑容的时候,心里的那把火,烧的更旺了!

“怎么了?是不是我做的东西不合胃口?”唐诗诗给唐元送饭回来,就听到权少白正高喊自己的名字,那摸样跟有深仇大恨似的,她不明所以,自己这是什么时候得罪这家伙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唐诗诗,你看看这是什么!”权少白说着,掏出自己的钱包,在皮夹里拿出一张,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唐诗诗满脸疑惑不解,她走过去,从桌子上拿起那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纸,一层层打开,只见上面有一行字。

救你一命,收费五千!

“怎么了?”唐诗诗依旧不解,这有什么不对吗?

君暖心好奇的凑过来,油乎乎的小爪子一下将那张纸给抢了过去,等她看清楚上面的字后,不可自抑的大笑起来。

“救你一命,收费五千!哈哈!诗诗,你真是太有才了!哈哈!笑死我了!权少白,你的小命原来值这个数啊!”君暖心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君暖心掏出一张卡,豪气的往桌子上一拍,说:“先给我来十条你的小命!看我怎么一条条玩死你!”

“君暖心,你别太过分!”权少白一把抢回君暖心手中的那张纸条,看到上面的几个油印子,怒气腾腾的瞪了君暖心一眼。

君暖心根本不怕他!更用力的回瞪过去!

不过,君暖心看到权少白将那张纸条折好,又放回钱包里去的时候,眼底有暗­色­闪过,不过她仍旧大笑着说:“诗诗,你真是长着一双慧眼,一眼看穿这个家伙的草莽本质!”

唐诗诗迷糊了,什么本质不本质的,她怎么越听越不明白。

权少白拿君暖心没办法,就瞪了一眼唐诗诗说:“这事,没完!”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死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吧?”唐诗诗现在已经非常肯定,这根本就是神仙打架她这小鬼遭殃了!看来自己回来的很不是时候!

“我堂堂权少白,身价数亿,一条命在你眼里就值五千块?你这是侮辱!”权少白一提起这事来就生气,恨不得将这些日子来受到的憋屈,全撒出来!

“那你说你这条命值多少,再将其余的钱补给她不就好了!”一直没开口的凌睿好笑的看着权少白说。

权少白被凌睿这一噎,气的半天没喘上气来!他看着凌睿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简直就是有火没处发。

“就是就是!”君暖心第一个出来声援,她现在是看权少白不好过,心里就觉得十分快意。

“我权少白的命是这些俗物能衡量的吗?爷的命无价!无价,你们懂不懂?”权少白情知在这对狐狸兄妹身上讨不到好处,但是这口闷气又不能憋着不发,转身对唐诗诗说:“唐诗诗!你这是对爷的侮辱!这笔账我迟早跟你算清楚!要是你觉得怕了,那就乖乖的以身相许,或许我还能大发慈悲,饶了你!”

“那我要是不想以身相许呢?”唐诗诗磨磨牙问。

“那小爷我看在你救了我一名的份上,就再退一步,小爷我以身相许给你好了!”权少白对着凌睿与君暖心挑衅的笑笑!

“权少白!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君暖心首先发飙,唐诗诗是她认定的三嫂,谁要抢她三嫂,她就跟谁拼命!

“君暖心!我警告你,别以为我让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惹急了我,我就给你点厉害瞧瞧!”权少白一边用胳膊挡着君暖心的野蛮招式,一边说着。

只是,他通常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不时被君暖心打中的哀嚎两声,不过他恫吓归恫吓,唐诗诗与凌睿都看得出来,他根本就没有对君暖心动手的打算。

唐诗诗看着房间里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两人,不由失笑。或许这感情打着打着就出来了呢!

“张嘴。”凌睿不知道什么时候夹了一块蜜汁猪蹄送到唐诗诗的嘴边。

唐诗诗向后退了一步,说:“我自己吃。”她才不要吃凌睿夹的呢,她又不是没有手,再说了,那筷子上说不定还有凌睿的口水。

“这双筷子没用过!”凌睿总能洞穿唐诗诗的心思。

“那我也不要吃!我自己夹。我又不是没有手!”心思被拆穿,唐诗诗脸上微赧。

“张嘴。”凌睿不管,夹着那块蜜汁猪蹄又往前送了送,已经碰到唐诗诗的­唇­了。

唐诗诗无奈的张开嘴,将那块蜜汁猪蹄吃进嘴里。

凌睿满意的收回手,然后又夹起一块蜜汁猪蹄淡定的放进自己嘴里。

唐诗诗的脸一下子爆红,她指着凌睿的鼻子结巴的说:“你……你……”

凌睿不满的看了唐诗诗一眼,说:“你什么你,又不是没吃过!再说了,我不嫌弃你!”

呼呼——唐诗诗用力的深呼吸,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然她真怕她下一秒就将那盘蜜汁猪蹄拍到凌睿的脸上!

什么叫“我不嫌弃你!”说的好像施恩一样!你不嫌弃我,可姐姐我嫌弃你好不!

一旁打闹的权少白与君暖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打闹,看好戏似的看着唐诗诗与凌睿。

君暖心为自己腹黑的三哥高挑起大拇指,权少白看着自己无良的兄弟心里腹诽:原来这个家伙在追女人方面一直是个深藏不露的,闷­骚­!

唐诗诗突然觉得房间里的气氛怪怪的,她一转头,发现君暖心与权少白正用暧昧的目光看着自己与凌睿,羞得她连忙说:“你们先吃着,我去收拾下厨房。”然后起身就飞快的躲进厨房里去。

她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臭君睿!都是他害的!

凌睿看着唐诗诗急匆匆的进了厨房,依旧优雅的坐在那里享受的吃着饭菜。

君暖心一看那一大盘蜜汁猪蹄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悲愤的大喊一声:“我的蜜汁猪蹄!”立刻跑到餐桌前坐下,抓起筷子,大吃起来。

权少白也慢悠悠的坐回到餐桌上,他重新拿了一双筷子,夹起一块蜜汁猪蹄递到君暖心嘴边,学着凌睿的样子说:“张嘴!”

君暖心脑袋往旁边缩了缩,学着唐诗诗的声音说:“我自己来!”

权少白又说:“这双筷子没用过!”

君暖心:“那我也不要吃,我自己夹!我又不是没有手!”

权少白怒气冲冲的说:“张嘴!”将蜜汁猪蹄又往君暖心的嘴边送了送。

君暖心迫于权少白的“­淫­威”,如同个受气的小媳­妇­般,不情不愿的张开嘴巴,将那块蜜汁猪蹄给吃下!将唐诗诗刚刚的表情模仿的入木三分。

君暖心将嘴里的蜜汁猪蹄吃下,突然用手指指着权少白,眼中全是不敢置信,说:“你……你……”

权少白放下筷子,却是学着凌睿的样子说:“你什么你!又不是没吃过我的口水!再说了,我不嫌弃你!”他特意篡改了台词,将凌睿没说出来的两个字给说了出来。

“哎呀!你讨厌!可是人家嫌弃你怎么办?”君暖心也嗲着声音开始自由发挥起来。

权少白轻了轻嗓子,故意大声说:“没关系,多次几次,习惯了就好了!”

君暖心咯咯笑起来,说:“不羞不羞!”

接着两个人笑作一团!

凌睿对着面前这两个人无奈的摇摇头,只是细看就会发现,他力持淡定的脸上,飘起两朵淡淡的红­色­。

躲进厨房的唐诗诗自然将外面君暖心与权少白的恶搞给听得清清楚楚,一张脸上跟着了火似的,心里羞愤的不行,将凌睿那个始作俑者给骂了千遍万遍,她决定再也不要出去见人了!

凌睿将剩下的蜜汁猪蹄给端走,送进厨房里,一推门就见唐诗诗脸红的跟滴血似的躲在厨房的一角,心里乐翻了天。

“快点吃,吃完了出来我们谈谈黄亮的事情。”凌睿面­色­严肃的说。

唐诗诗接过那盘蜜汁猪蹄,瞪着凌睿,磨了磨牙,心想,都怪你!一会我还怎么有脸出去!丢死人了!

凌睿眉毛一挑,对着唐诗诗说:“怎么,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想告诉我,我比这盘蜜汁猪蹄还好吃?”说完不等唐诗诗做出反应,他张开双臂,笑得一脸邪魅,痞气十足的说:“欢迎你来吃!”

唐诗诗气的恨不得在凌睿那张妖孽般的脸上踩上两个脚印!

怎么天底下能有这么没脸没皮的男人!

不过,唐诗诗非常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论无赖,眼前的男人说第二,天下没有人敢说第一,所以她这样的小虾米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于是她拿起那盘蜜汁猪蹄,转过身不再去看凌睿,夹起一块蜜汁猪蹄就恨恨的嚼了起来,仿佛那块蜜汁猪蹄就是凌睿一样!

“诗诗,我没想到你已经是这么的离不开我了,恨不得将我吞到肚子里,与你融为一体!”凌睿看唐诗诗仇愤的嚼着蜜汁猪蹄,忍不住打趣道,语调抑扬顿挫,言语十分的暧昧。

“咳咳!”唐诗诗听到凌睿的话差点噎死!尼玛!你不说话不耍流氓会死啊!

凌睿看唐诗诗被噎住了,连忙过来给她又是拍背又是递水的,忙活了好大一会,唐诗诗终于缓过劲来!

凌睿看着唐诗诗原本嫣红的小脸有些发白,眼圈通红,眼角还挂着一滴泪水,楚楚可怜,心里顿时懊悔不已,默默检讨:下次再也不在这小野猫吃东西的时候调戏她了!

唐诗诗喝了口水顺了顺气,一把将凌睿推出厨房,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气愤的说:“谁他妈的想跟你融为一体了,姐姐我只想将你变成SHI!”

凌睿看着砰地一声关上的厨房门,不淡定的抽了抽,摸了摸鼻子,小野猫这也太不文雅了!

“谁他妈的想跟你融为一体了,姐姐我只想将你变成SHI!”权少白一个胳膊搭在凌睿的肩膀上,捏着鼻子,细声细气的说,笑得比中了五百万还开心!

凌睿一把将权少白的胳膊给打掉,冷冷的说:“我可以不将你变成SHI,但是会让你去死!你要不要试试!”

权少白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一下跳离凌睿三米远,说:“真爱生命,远离三哥!”

凌睿懒得搭理这个油腔滑调的家伙,他坐到椅子上,对着憋笑的君暖心使了个眼­色­。

君暖心心领神会,立刻领命屁颠屁颠的进了厨房。

君暖心一进厨房,就看到唐诗诗倚在厨房的墙上发呆,眼圈有点红,不知道在想什么。

“诗诗,生气了?”君暖心小心翼翼的问。

唐诗诗回过神来,见是君暖心,摇了摇头,她真的没生气,就是多少有些抹不开面子,难为情罢了。

“走吧,我们出去,权少白要跟你说下黄亮的事情。”君暖心聪明的没提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往外走。

凌睿见唐诗诗出来,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放下心来。权少白早就得到了凌睿的暗示,也一本正经的坐在椅子上,对刚刚的事情只字不提,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唐诗诗虽然还有些不自在,但总算没有太尴尬。

“诗诗,田明那边传来消息说那些东西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黄亮最近脾气暴躁,好像那方面真的出现问题了!”唐诗诗一坐下来,权少白就将最新得到的好消息跟唐诗诗分享。

“那他有没有产生怀疑?”唐诗诗问。

“这个倒是没有,我的人传来消息说黄亮也并没有去医院检查。”权少白说,他最近为了这个计划能顺利实施,可是二十四小时派人明里暗里的盯着黄亮,不惜连多年放在黄亮身边的眼线都启用了。

“这说明黄亮刚刚开始有反应,那东西的量摄入的还不多,能不能查到他以前有没有服用兴奋剂什么的助兴的药物?要是有的话,就可以让田明那边停止动作了。”唐诗诗说。

“肯定服用过!”权少白肯定的说。

“那让田明那边收手吧,只要就近观察着就好,用不了多久,他体内摄入的那些东西就会完全发生作用,就算是来医院检查,也查不出蛛丝马迹,他这一辈子就只能弯着了!”唐诗诗冷冷的说,眼里折­射­出如同冰雪般的寒光,让权少白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这个女人,千万不能得罪!

黄亮在B市里横行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残害了多少少女,他恐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性­福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毁在了唐诗诗的手里。

“那计划到此为止?”权少白又像唐诗诗确认了一遍,黄亮虽然不举了,但是他活着,难免不给唐诗诗再造成什么伤害!

“剩下的不需要我们出手了,相信有人更愿意也更适合落井下石!到时候黄亮自顾不暇,哪里还会有­精­力对付我?我们只要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唐诗诗冷笑,黄亮自己种下因,就该好好的享受这果实,相信田明不会白白错失这个机会的。

凌睿,权少白跟君暖心都是大家族出来的人­精­,很容易就想透这一层,点点头。

“那个东西真的那么管用?”权少白忍不住又问,现在他已经不像开始的时候怀疑唐诗诗了,只不过他实在好奇的很。

“粮食,油类,花生,­肉­类,鱼类等发生霉变时,会产生大量的病菌和黄曲霉素。这些霉物一旦被人食用后,轻则发生腹泻,呕吐,头昏,眼花,听力下降和全身无力,阳痿早泄等症状,重则可致癌致畸,并促使人早衰!你说管用不管用?”唐诗诗斜了一眼权少白,问。

权少白觉得自己的嘴巴已经合不拢了,不光是他,就连在一旁静静听他们说话的君暖心与凌睿也都十分的吃惊,他们没想到,唐诗诗竟然懂得这些东西。

“诗诗,你好厉害,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这几个人中,君暖心最是沉不住气,她忍不住问了出来。

凌睿与权少白也目光热切的看着唐诗诗,希望唐诗诗给他们解惑。

“其实,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的。”唐诗诗一想起来,神­色­突然的黯然了下来。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凌睿突然温柔的说。

唐诗诗抬头看了凌睿一眼,笑着摇了摇头,云淡风轻的说:“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不过是刚嫁给陆涛的时候,还不怎么会做菜,只会做西红柿炒蛋,韭菜­鸡­蛋这样的菜,有一次连续两天晚上都做了韭菜­鸡­蛋,结果被陆涛的母亲斥责了,后来我报了很多的厨艺班,喜欢在做每一道菜的时候都研究一下这道菜的营养,对那些禁忌搭配的菜­色­也下了点功夫了解罢了。”

唐诗诗想起当时若不是自己躲得快,王凤珍就将那盘韭菜炒­鸡­蛋直接砸到自己脸上了,只不过自己虽然躲开了那盘韭菜炒­鸡­蛋,却没有躲开王凤珍那像是用尽全力的一巴掌,那天王凤珍早就知道陆涛出差不会回家,所以刻意的刁难自己,说的话也不堪入耳。

“你这个狐媚的小浪蹄子!我儿子每天在外面忙的昏天暗地,回到家你却还不放过他,天天给他做这些东西,你这是要活活累死他!?我早就看出你这个女人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从小连你爹娘都不要你,能长出个什么好东西?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学的些狐媚手段,将我儿子给迷得神魂颠倒!你今个儿给我好好记住了,这个家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你好过!”

那些话,自己至今仍记忆犹新,尤其是那一巴掌,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唐诗诗沉浸在回忆里,不知道手指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抚上左边的脸颊,仿佛那些疼痛,至今仍在。

权少白与君暖心没有说话,他们没想到唐诗诗会懂得这些还有这样的渊源!

凌睿看着唐诗诗,眼睛里骤然升起一股冷意:“她打你了?!”虽然是疑问,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唐诗诗回过神来,看到凌睿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她连忙收起自己的手,说:“没有。”

凌睿冷哼一声,分明是不相信。他没有再追问,但是心里却将这件事给记下了!

权少白与君暖心此刻也看出了些什么,君暖心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凌睿一个眼神制止,她咬了咬嘴­唇­,心里将王凤珍那个老妖婆给恨死了!

“好了,我们该走了。”权少白拽了拽君暖心的衣服。

“暖心,你也急着回去吗?”唐诗诗看向君暖心,她实在不想跟凌睿独处,想留下君暖心作伴。

“啊~哦!月姐说让我回去跟她讨论下酒吧的事情,明天再来看你。”君暖心原本想留下来再待在这里混个晚饭什么的,但是被权少白在桌子下的脚踢了一下,她连忙改口。

凌睿满意的看着权少白与君暖心,几不可查的点点头。

“那好吧。”唐诗诗也看出权少白与君暖心之间的猫腻,不过看他们两个难得的一致,她也不想从中破坏。

等权少白与君暖心离开,凌睿看着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唐诗诗,觉得自己今天是不是将小野猫逗弄狠了?

“我去看看唐元!”沉默了一会,唐诗诗开口说。这个房间她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你留下,我去看他。”凌睿淡淡的开口。

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睿,他与唐元两个人不是一直不对盘,怎么突然间热络起来了?

“我认识一个计算机方面的高手,想着对他们也许会有帮助。”凌睿好心的给唐诗诗解惑。只不过他真实的想法却是估摸着汪邵鹏现在应该过来了,他想知道对于上午自己的那个提议,他有什么看法,两个人决定了没有?

“真的?”唐诗诗看凌睿的眼光热切起来,带着感激。

“哼!要是我说假的,你是不是打算从今往后就躲着不见我了?”凌睿毫不客气的指出唐诗诗的别扭所在。

“我­干­嘛要躲着你!”唐诗诗别扭的不肯承认!这个男人总是能看清楚自己的想法,这让她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几乎无所遁形,感觉很不爽!

“最好是你说的那样,不然我真要以为你是个小气鬼,玩笑都开不起!”凌睿轻笑着,推门走了出去。

“你才是小气鬼!”唐诗诗气愤的朝着那扇已经关上的门挥了挥拳头,然后尤不解气,掏出自己的手机,调出凌睿的电话号码,用力的戳着上面的名字说:“小气鬼!小气鬼!你才是小气鬼!”

结果,不知道是戳得太用力的缘故还是怎么的,竟然拨了电话出去,唐诗诗吓得连忙点了挂断,心想还好自己眼明手快,没有接通就掐断了!

唐诗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突然一拍脑袋,心想,唐诗诗你脑子抽风了!真是幼稚到家了!

凌睿没有想到汪邵鹏与唐元的手脚这么快,才一顿午饭的时候,汪邵鹏就连合同都带来了,凌睿一出现在唐元的病房,唐元与汪邵鹏也不跟他废话,就说起来合同的事情。

凌睿拿过那份合同,细细的看了一遍,特别留意了自己提出的那两个条款,然后拿过笔,潇洒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汪邵鹏看到那苍劲有力的凌睿两个字,心底的怀疑被证实,他的眼底涌上一股波涛。

汪邵鹏将合同放进公文包里,对凌睿说:“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可以,我正好将钱给你划过去。”凌睿爽快的答应了。

“那个,钱的事,不用这么着急的!”汪邵鹏有些不好意思,他其实真的不是因为急着要对方打钱。

“无妨,反正我比较好奇你们会创造出多大的空间!”凌睿做事喜欢雷厉风行,既然合同都签了,当然不能再拖拖拉拉的。

“那好。”

倒是唐元听着汪邵鹏这样对凌睿说话,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但是他又具体说不出来,这种感觉来自哪里!

或许是自己最近太过敏感了吧!

去了趟银行,凌睿与汪邵鹏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坐下。

自从知道了凌睿的证实身份汪邵鹏跟凌睿相处起来有些局促。

华夏国最年轻的少将,凌家最优秀的接班人,君家红­色­豪门里备受长辈看好的子孙,这样一个人,坐在自己的面前,汪邵鹏觉得自己亚历山大。

不过,他汪邵鹏也是有男子汉的骨气的,虽然凌睿一身光环,但是该说的他还是要说。

“你对诗诗是认真的吗?”汪邵鹏喝了一口咖啡,强自镇定后,问。

“我想,我的感情问题不需要向自己的情敌汇报!或许,你喜欢我在你面前炫耀一下?”凌睿有些好笑的看着汪邵鹏。

上午,电梯间的那一瞥,他应该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刚刚签约的时候,他应该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只不过,这个男人也是十分聪明,善于揣测人心的,他大概是知道自己对唐诗诗与唐元在身份上有所隐瞒,所以刚刚签约的时候,并没有将合约书给唐元看,这说明他暂时不打算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拆穿!

“诗诗不是那种物质流的女人,如果你只打算玩玩,请你早些放手,她是个好女人,只想找个平凡的男人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不应该被再次伤害!”汪邵鹏显然有些着急了,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恐怕也早就明白,唐诗诗若是知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肯定会产生抗拒,所以,选择了隐瞒!

当然这种隐瞒或许只是暂时的,但是不管怎么样,不管对方有什么理由,在真相被拆穿的时候,都将给唐诗诗带来困扰和伤害!

“你觉得,身为一名军人,会随意的玩弄别人的感情取乐?还是你认为,我有太多的时间挥霍不掉,用来游戏花丛?对于我和唐诗诗的事情,我不想跟你多说什么,也不必要对你做出任何的解释,我只是告诉你,唐诗诗是我看上的女人,在不久的将来,她会成为我的妻子!所以,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心!”凌睿霸道说。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你看上了她,所以她就要嫁给你?这根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你这是强盗作风!”汪邵鹏本来想跟凌睿好好谈谈的,但是他发现这个根本不可能!

“那我就做一回强盗,强抢民女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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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当真的话--你就傻了!

“那我就做一回强盗,强抢民女又何妨?”凌睿脸上似笑非笑,声音有些冷,带着轻嘲,他那双好看的墨­色­眸子微抬,看似漫不经心,其实里面已经是万钧雷霆!

“你不可以伤害她!”汪邵鹏急眼了,但是迫于凌睿给他的压迫感,他发现自己除了喊两句口号,什么都做不了!

两个人之间的高低,一开始就泾渭分明,就连这两句口号都是苍白!他想为唐诗诗鸣不平的心,在这个男人眼里,恐怕也是可笑的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害她了?”凌睿直视着汪邵鹏的眼睛问。

“可是你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汪邵鹏被凌睿不怒而威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喏喏的问。

“难道你会因为一个身份而爱上某个人?那你所谓的爱情还真是悲哀!”凌睿不答反问,他如今所处的身份确实是有些麻烦,但是只要唐诗诗愿意,那些麻烦都将不是麻烦!

凌睿现在突然意识到自己疼媳­妇­儿这个优点,是随了他父亲君泽宇的,想到这一点凌睿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勾。

原本常年生活在凌悦女士高压气下,为妻命是从的君泽宇先生的形象,在凌睿的心目中变得前所未有的高大起来!

坐在凌睿对面的汪邵鹏根本不知道凌睿心里所想,他看到凌睿勾了勾嘴角,还以为是对方又在嘲笑他,气的大吼!

“我是不会放弃的!”

凌睿不耐烦的看了汪邵鹏一眼,站起身来说:“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说完,凌睿便走出了咖啡厅,汪邵鹏这样的对手,实在没有什么挑战­性­!若不是看在他是未来大舅子的好友这份面子上,他根本没必要跟他在这里浪费时间!

汪邵鹏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位子上,看着凌睿的背影,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觉得喉咙里,从未有过的苦涩,这苦涩的味道一直蔓延到了心里!

凌睿出了咖啡厅,并没有直接回医院,他给唐诗诗打电话说自己有事,晚上吃饭的时候回去,然后就直奔富锦花园。

凌睿觉得自己应该再加快点脚步,虽然汪邵鹏唐元这样的情敌不成气候,陆涛已经基本不在危险指数之内,但是他向来贯彻的是: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现在唐诗诗身边众狼环伺,自己一定要做到完全,确保万无一失!

凌睿到家后,家政公司的人还没有离开,他指挥他们将主卧与侧卧的窗帘家具什么的全部都清理出去,然后自己又亲自去选了两张床,主卧的是张双人床,由于时间赶得比较急来不及定做再加上这套房子属于小户型,所以这张床就选了一般的尺寸,这张双人床是红木的,原本凌睿看上的是另外一张,但是售货员说这张红木床今年卖的特别好,绝大多数准备结婚的新人都选了这个,凌睿觉得这张床特喜庆,于是很痛快的刷了卡!

侧卧的选了一张欧式风格的单人钢艺床,造型简单又不失­精­巧,其实凌睿更属意另外一张双人的,但是为了消弭唐诗诗的戒心,麻痹她的防备意识,凌睿无奈之下选了单人的。

当然,鉴于侧卧的面积比较小,凌睿所选的东西都是比较小巧­精­致的,梳妆台也是欧式的那种,美观实用。

窗帘,是凌睿花费心思最多的一项,甄选了好长时间,凌睿最终选了一款粉底带玫瑰花纹的,搭配上珍珠­色­的窗纱,显得特别梦幻。

主卧那边除了那张红木床,其他的凌睿按照自己的喜好都很快搞定,毕竟为了防止露馅,凌睿即便是想将主卧装扮成新房的样子,也不能太明显不是?

终于一切大功告成,凌睿看下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于是开车往医院赶。此刻凌睿开着车,心情是从未有过的亢奋激动,就像是去接媳­妇­儿回家一样!

快到医院的时候,凌睿的手机响起来了,他看了下手机,是君暖心打来的,于是接了起来。

“什么事?”

“三哥,真是气死我了!”一接通,君暖心就气呼呼的说。

“权少白又犯浑了?”凌睿轻笑着问。能将自己妹妹惹得这么生气的人,除了权少白,还能有谁?

“不是!哎呀!三哥我跟你说正事呢,你别将那混蛋扯进来,我现在跟他没关系!”君暖心听出凌睿语气里的打趣,连忙为自己的青白申辩。

权少白?本姑­奶­­奶­现在已经看不上眼!

“那还有什么人敢惹我们君暖心公主发这么大火,跟三哥说,三哥去灭了他!”凌睿今天心情很好,与君暖心说话也风趣许多!

“三哥,这个人你还真得将他给灭了!都气死我了!”君暖心已经气的咬牙切齿。

“是谁?”凌睿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问。

“凌素素的未婚夫,百达集团的陆涛!”君暖心恨恨的说。

“他做什么了?”一听是跟陆涛有关,凌睿的声音里带了冷意!

难道是这个陆涛根本没将自己的警告放在心上,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了?那他还真是找死!想到这里,凌睿握着方向盘的大手收紧。

“你不是让我去将那张一千万的支票兑现嘛,我今天下午去银行,银行那边说这张支票早就作废了!根本就是一张废纸!”君暖心没想到这个陆涛做的这么狠,简直无耻的没有下限了!

太不要脸了!

离婚的时候只给了唐诗诗这一张一千万的支票,结果就连这一张支票也是空头支票,这跟将唐诗诗扫地出门有什么区别?!真是欺人太甚了!所以君暖心一出银行,就气的忍不住给凌睿打电话!她怕不找个人说出来,会直接将自己的肺给气爆了!

凌睿幽深的眼眸里燃起熊熊的怒火!那张支票是他今天给君暖心的,原本想着将那笔钱给办张卡存着,找个恰当的机会还给唐诗诗,好让她手里有点闲钱,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谁知道竟然闹出这样一个大笑话!

陆涛!你很好!

“喂!三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我都快气死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太不义气了!”君暖心在手机那边一直没听到凌睿有什么回应,不甘心的问到。

这陆家的人,老的少的都太欺负人了,真是连做人起码的良心都没有了!她们呣子俩竟然合起伙来这么欺负唐诗诗,这口气,她君暖心,怎么样也咽不下去!

别说唐诗诗是她认定的三嫂,就是她的个普通朋友,她君暖心也绝对要帮她讨一个公道回来!

“嗯,我知道了,这件事,不先不要声张,沉住气,我一定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的!”凌睿对君暖心说,语气里全是凌厉的刀芒。

“那好吧!不过三哥,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忘记叫上我!”君暖心很听凌睿的话,她知道自己的这些哥哥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三哥既然说了要让那几个人渣付出代价,肯定不会是小小的教训下就拉倒,到时候,陆家呣子肯定会被三哥教训的凄惨无比,一想到这个,君暖心就兴奋起来,她期待这一天早点到来!

不过眼下,她就装作一切都不知情,以免破坏了三哥的计划!

“嗯,没别的事,就先挂了吧,我马上到医院了。”凌睿说。

“好,三哥加油!”君暖心为凌睿鼓劲!挂断电话后又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凌睿挂断电话,拧了拧眉心。

小野猫,你说你以前的眼神这是有多瞎啊!

凌睿推门进到唐诗诗的病房的时候,唐诗诗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凌睿看着身形纤细的唐诗诗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脸上始终带着柔和的笑意,凌睿也不自觉地跟着勾起嘴角。

不过,当凌睿想起今天唐诗诗提起陆母的时候,手指不自觉的抚摸着脸颊的动作,心里突然觉得很疼很疼。

“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跟鬼似的,走路都没声音的?”唐诗诗不经意的一转头,看到站在厨房门边的凌睿,吓了一跳!她惊魂未定的拍拍自己的心口,抱怨道!

“是你自己太专注了,没发觉而已。”凌睿一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转身又去忙活去了。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唐诗诗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永远不要跟这个“小气鬼”讲道理,因为自己就是再理由充足也抵不过人家强词夺理的本事。

“唐诗诗,有没有人跟你说,你做饭的样子很迷人!”凌睿感叹着说。

唐诗诗的身子一僵,不过她马上就恢复了正常,手法利索熟练的将一只削过皮,洗­干­净的土豆切成土豆丝,边切边问:“是不是男人都喜欢拿这样的话来哄女人?肤浅!”唐诗诗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

以前陆涛也说过这样的话,当时自己听了后,很不得将全天下的最好吃的东西都做出来,捧到他的面前,让他足不出户也能享遍天下美食,她以为自己不仅抓住了他的心,也将他的胃给伺候的好好的,这一辈子都不用担心他在外面偷食!

可是结果呢?还不是出来个凌素素?

所以,男人的话,当成耳边风,听过了,就散了,一笑而过才是真潇洒,当真的话——你就傻了!

她可不想再傻一次!

凌睿因为唐诗诗的话心里懊恼的很!他只不过是有感而发,实话实说而已,怎么会想到以前有人也说过这样的话!

“唐诗诗,以后有机会教我做饭吧!”凌睿不再纠结,转移话题。

“你想学做饭?!”唐诗诗没想到凌睿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转过头有些吃惊的问。

“男人不能学做饭吗?!”凌睿不赞同的挑挑眉,问道。

“这倒不是。”其实那些有名的大厨,绝大多数都是男人。她只不过是好奇这个家伙怎么就突发奇想的想学做饭了?

陆涛向来都秉持着“君子远庖厨”的观点的。

“我妈,是个对吃食很挑剔的人,但是她的厨艺却让人不敢恭维。”凌睿一想到自己那个风风火火的老妈,脸上的表情就柔和了起来。

原来是想做饭给自己的妈妈吃,看不出来这个家伙还蛮有孝心的!唐诗诗忍不住又抬头看了凌睿一眼,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此刻想起了什么,正嘴角微勾,脸上含着笑意,连眉眼都微微的弯了弯,一脸柔和的幸福光芒。

唐诗诗心想,他肯定是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吧。

“不过,我爸爸做的菜,口味很一般,但是每次我看到我妈妈吃饭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总是很幸福,我妈妈说,虽然我爸手艺一般,但是贵在一份心意上,就因为这个,哪怕他做出来的是毒药,她都甘之如饴!”凌睿回忆着老妈说这话时,那一脸幸福的样子,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柔和。

唐诗诗因为凌睿的话,先是愣了愣,心想,原来在“小气鬼”家里,都是他爸爸下厨的!

唐诗诗细细品味着“小气鬼”的妈妈的那句话,陷入沉思!

原来,这才是爱!

“所以,唐诗诗,你教我做饭吧,这样我就可以像我爸爸一样,将来可以做饭给我的媳­妇­儿吃,让她跟我妈妈一样,每天都被我的爱心感动着,被幸福包围着!”凌睿越说越激动,后来竟然两只手抓住唐诗诗的肩膀,目光热切的看着唐诗诗。

唐诗诗被凌睿看的有些不忍心拒绝凌睿的提议,心想反正自己要给他做三年的保姆,顺便教教他做菜也没什么的!

“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可以放开我的肩膀了!”这个家伙手劲好大!

“那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许反悔!今天晚上我们回去住,就从明天早上开始学起吧!”凌睿开心的说。

“哦!——啊~你说我们今天晚上回去住?!”唐诗诗答应过后,才反应过来凌睿刚刚说了什么,立刻紧张兮兮的问。

“当然,这事我不是今天已经和你过说了嘛!”凌睿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

唐诗诗看到凌睿这幅样子,一时间觉得无从反驳对方,于是她放软了语调,用祈求的小眼神看着凌睿说:“这事能不能过几天在说,唐元这边,现在还离不开人!”唐诗诗怎么能放心将唐元一个人丢在医院里。

“他的腿明天就可以拆石膏了,医生说拆完石膏就可以出院回家养着了,只要定期的做个复查就可以了!”凌睿不满的看着唐诗诗说,根本不容许这女人逃避。

“那就再住一晚上,反正这么多天都住了,也不差这最后一晚上了。”唐诗诗连忙放低限度要求着。

凌睿皱眉。他想跟小野猫回家去住,一晚上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要不你晚上先回家住,我在这里再住一晚上!”唐诗诗紧接着又建意道,生怕凌睿不答应。

凌睿想到自己今晚上可以先去给唐诗诗准备些换洗的衣物,然后再买些食材,将冰箱给“喂饱”,于是同意了唐诗诗的要求,说:“那你今晚一个人小心点。”

黄亮最近已经被权少白跟杜浩洋的人给严密的监视了起来,再说他也不知道唐诗诗住在这里,医院的VIP病房的资料,是绝对机密的。所以唐诗诗住在这里一晚上,应该不会有问题。

“放心吧!好歹我也是有功夫防身的人!”唐诗诗一听凌睿答应,立刻高兴起来。

凌睿看她这么开心,觉得心里有点小不爽!不过一想到明天开始,他就可以和唐诗诗同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的培养感情,又安慰自己,不过就是一晚上嘛!很快就过去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今晚上睡在家里,离唐诗诗远一点,或许他身上某个不安分的家伙,也不会像这几天这么亢奋难熬!

晚上,唐诗诗先是去唐元的病房里,跟唐元和汪邵鹏聊了一会,本来唐诗诗是想让汪邵鹏回家去睡的,唐元住院的这些日子,汪邵鹏也是天天晚上住在医院这里陪床,唐诗诗对他十分的感激,同时也有些歉疚。

“邵鹏,你今晚回家睡吧,这些天害得你连个安稳觉都没睡。”唐诗诗真诚的说,本来她想到唐元这里来陪床的,但是自己当时脚上有伤,凌睿坚决不同意,而唐元与汪邵鹏也不同意,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三个人倒是出奇的难得意见一致,不过却是各怀鬼胎。

凌睿认为唐诗诗毕竟是女人,唐元也不是小孩子了,虽然是姐弟,但毕竟没有血缘,唐元对唐诗诗又是那种心思,怎么说都不方便。唐诗诗是他凌睿的女人,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与别的男人这么亲密!不行!坚决不行!

汪邵鹏一则是对唐元这次受伤心存愧疚;二来是当时不确定凌睿这个人是好是坏,他不会伤害唐诗诗,但这不代表他不会伤害唐元,尤其是汪邵鹏想到凌睿持枪­射­击打死赛纳德的事情,虽然是为了救唐元,但是这种行为足够令他恐慌!再加上他白天对唐元还“语言暴力”着来,虽然最终的结果是唐元开始吃饭了,但是谁敢保证他不会一个不顺眼就对唐元再次“施暴”?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好唐元,坚决不能让他靠近唐元!坚决不能!

相比较于凌睿与汪邵鹏,唐元的理由简单的多,他可不想自己这么一副狼狈的样子被唐诗诗笑话,太伤自尊了!

“诗诗,唐元是我的兄弟,铁哥们,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回去睡吧,今晚我还要跟唐元讨论下公司的事情。”汪邵鹏见唐诗诗对他如此客气,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是——”唐诗诗并不认为汪邵鹏跟唐元是真的要讨论公司的事情,还想再劝说汪邵鹏回去。

“诗诗,我们是真的有事情要商量!”唐元也如是对唐诗诗说。

唐诗诗无奈,只得对着两人说:“那你们别讨论的太晚,早点休息,我明天一早做早饭送过来。”

“好!”

“好!”

唐元与汪邵鹏两个异口同声的说。

唐诗诗这才放心的回到自己的病房。

痛快的洗了个澡,唐诗诗穿着睡裙爬到床上,睡裙里面没有穿内衣,是真空状态。

这些天因为凌睿睡在他病床对面的另外一张床上,虽然应她的要求,凌睿找人将那张床几乎移到了对面的墙角,但是跟这么个大男人共处一室,总归是不方便,洗澡不敢洗太久,晚上睡觉还要穿着内衣,再穿着睡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更要命的是,她睡觉喜欢抱着东西,可是凌睿那个家伙将另外一只枕头给霸占了,她又不好意思让对方睡觉不枕枕头,所以这几天自己睡的真的挺不舒服的!

将凌睿床上的那个枕头拿过来抱在怀里,唐诗诗舒舒服服的躺到床上,心想!今天晚上,总算可以放松一下,睡个自由觉了!

就在唐诗诗爬上床开始睡觉的时候,富锦花园里的凌睿则是刚刚将冰箱“喂饱”,将唐诗诗房间里的小衣柜里面挂满了衣物,又将新买的一套护肤品摆放在梳妆台上,然后他将放在客厅里的那只大个的泰迪熊给抱起来,放到唐诗诗的床上。

凌睿放松的倒在唐诗诗的小单人钢艺床上,右边的胳膊弯里搂着那只泰迪熊,这画面看起来很有爱的样子。

躺了一会,凌睿坐起来,将那只泰迪熊摆放在唐诗诗的床头,大手拍了拍泰迪熊的毛茸茸的脑袋,说:“先让你陪她睡一段时间,过不久我就来接班,这段时间就先便宜你这个家伙了!”

其实,凌睿那么聪敏的人,一双锐眼,又怎么会看不出唐诗诗睡觉的别扭来。尤其是他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都会发现唐诗诗将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给揉搓成一团,抱在怀里。

唐诗诗是个孤儿,听说有很多人因为小时候缺乏安全感,睡觉的时候就喜欢抱着东西的,唐诗诗就应该是属于此类的,但愿这只泰迪熊,能讨她的欢心吧!

凌睿又将唐诗诗的房间里里外外的给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需要添置了的时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进浴室洗了个澡,不一会整个人就又神清气爽的了。

只不过,凌睿躺在大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老想着,小野猫现在在做什么?十一点半了,她应该睡熟了吧?可是他却了无睡意怎么办?

这没心没肺,折腾人的小野猫,也不知道给自己发个短信说声晚安啥的!

凌睿折腾来折腾去,就是没有睡意!要不是他这些年来经常各地跑,他都要开始怀疑自己认床了!

不过,他现在确实觉得,自己身下这张大床,虽然足够柔软,但是却没有医院里那张让他几乎伸不开腿的小床睡起来踏实!

唐诗诗今天很累,沾到枕头就睡了,但是这一觉却睡得很不安稳。

脸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挠自己的痒痒,唐诗诗不耐烦的挥挥手,将不舒服的那半边脸在枕头上蹭了两下,小嘴嘟囔了两下,说了些含糊不清的土星文字,又睡了过去。

只是不一会,唐诗诗又觉得她的另外一边脸上,也开始痒痒起来,唐诗诗暴躁了,她忽的坐起身子,闭着眼睛双手在四周乱舞了几下,然后一倒头,又抱着枕头开始呼呼大睡。

可是,今天晚上唐诗诗像是注定睡不安稳一样,就在唐诗诗刚要睡熟的时候,唐诗诗觉得有什么在添自己的嘴。

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唐诗诗的瞌睡虫一下子被甩到了火星,唐诗诗倏地睁开眼睛,一把将这个占自己便宜的登徒浪子给推开了,然后快速摁亮了床头上的电灯开关!

“是你!?”唐诗诗做梦也没想到,趁黑摸进自己病房,占自己便宜非礼自己的男人竟然是——陆涛!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进来的?

刺眼的灯光照­射­下,陆涛一身皱皱巴巴的西装,双眼赤红,满身酒气,完全不似白天那副自命清高的模样!

“是我!唐诗诗!看清楚了,是我!站在你面前的这男人是我!是我!是我陆涛!”陆涛指着唐诗诗,打了个酒嗝,突然问:“不然你以为会是谁?你期待会是谁半夜摸到你的床上来?说!你说呀!”

陆涛的行为有些癫狂,他边说边朝唐诗诗走过来,一双赤红的眸子全是­阴­霾之­色­,“说!说啊!你以为会是谁?权少白?还是汪邵鹏那个小白脸?或是唐元?还是——”

“够了!”唐诗诗厉声打断陆涛的话,她一抬手指向门口,说:“滚!滚得远远的,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滚!”

“不想看到我?唐诗诗,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陆涛走到唐诗诗的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唐诗诗,又咆哮着问了一遍:“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谁,不关你的事,陆涛,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立刻离开这里!”唐诗诗气的浑身发抖,她看着陆涛眼里癫狂的­色­彩,忍不住就想,眼前这个男人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说离开就离开?我偏不!唐诗诗,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啊?”陆涛伸手就想一把抓这唐诗诗的衣服将她给拽起来,结果唐诗诗吓得一下缩进床的另一边。

陆涛扑了个空,兴许是喝醉酒的缘故,身体并不灵活,一下子栽倒在床上,不过他很快的向唐诗诗扑了过来,脸上带着凶残的怒意,说:“唐诗诗!你敢躲!你竟然敢躲开!”

唐诗诗头疼!心想,尼玛!我不躲开,难道任凭你抓住我伤害我?我他妈的又不是白痴!

于是,唐诗诗与陆涛在病房里上演开了猫抓老鼠的游戏。

别看陆涛喝醉了,动作可能不是那么灵敏,但是脑子没坏,再加上他也是学习过跆拳道的,虽然没达到黑带那么厉害,但是他身手也是不弱的。他将唐诗诗围追堵截在那张小床上,两个人你来我往,陆涛抓不到人,同样的唐诗诗也跑不掉!

其实唐诗诗完全可以将陆涛给打晕丢出去,但是现在陆涛这副样子,很明显已经醉的头脑不清醒,她又不能对这样一个人下狠手,所以,目前的情形上来看,一个发酒疯到癫狂状态的男人,一个是处处忍让的女人,怎么说都是唐诗诗吃亏。

“唐诗诗,我警告你,离那些男人远点,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陆涛一边抓人,一边对着唐诗诗怒吼。

现在唐诗诗开始讨厌起这VIP病房的隔音效果起来,陆涛整出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人听到!

那些值班的医生护士的怎么睡得这么死?

“陆涛,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资格?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了你明白吗?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走你的康庄大道,我过我的独木小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凭什么还揪住我不放?凭什么!”唐诗诗也开始咆哮!她故意将动静闹得大些,希望值班的护士能听到,过来将人给赶出去。

“离婚?那是你一厢情愿,你说离婚就离婚?我告诉你唐诗诗,我不同意,我反悔了!”陆涛边说边抓起一只枕头,朝唐诗诗丢过去!

“你反悔了又怎么样?离婚协议已经生效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给我滚!”唐诗诗看到一只枕头飞过来,本能的往旁边一躲,却被陆涛趁机抓住脚踝用力一扯,摔倒在床上。

唐诗诗只觉得脚上一疼,额头上就冒出冷汗来,心想这下糟了,脚扭了!

陆涛见唐诗诗小脸发白疼的扭曲,不断的吸着冷气,连忙松开唐诗诗的脚。

唐诗诗却抬腿用另一只脚用力的踢在陆涛的胸口上,将陆涛踢倒在地,然后她快速的翻身下床,顾不得自己此刻衣衫凌乱,也顾不得穿鞋子,一只脚跳着就往门外跑。

陆涛闷哼一声坐在地上,脸­色­异常难看,他一抬头就看到唐诗诗跳着脚往门口跑,飞快的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从后面一把抱紧唐诗诗!

“唐诗诗!你想去哪里?我告诉你!你今天跑不掉了,我立刻就要得到你!然后我会将我们欢好的照片给拍下来,发到各大报纸上去,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看看你*的样子,我要让你的那些男人都看清楚你这荡­妇­的本质!”陆涛说着就用力拖着唐诗诗往床边走去!

唐诗诗拼命挣扎,她用力的用自己的拳头攻击陆涛,虽然陆涛只是躲开一小部分,大部分都落在了陆涛的身上,但是陆涛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即便他眼角青肿,鼻子破损,嘴角流血,但是就是不放手,他今天是铁了心的要将唐诗诗给强了,哪怕是豁出命去,也要达成所愿!

“陆涛,你这个畜生!你放开我!放开我!”唐诗诗哭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为什么明明他们都离婚了,这个男人在签下离婚协议的时候没有一句挽留,那么的决绝,为什么现在却又对自己纠缠不休!

陆涛一下将唐诗诗给反压在床上,将她的双手扣住死死的摁在床上,半个身子的重量全部压在唐诗诗的身上,防止她反抗逃脱,然后一只手摸向自己的腰间,就要去解皮带!

“救命!救命!”唐诗诗哭喊,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脚用力的踢腾着,企图阻止陆涛的暴行。

“唐诗诗,你死心吧!不会有人来救你!你是我的!最好乖乖的给我!”陆涛一边拉扯皮带一边得意的说。

“你这个畜生!我恨你!陆涛我恨你!你这个畜生!呜呜……睿——救我!”唐诗诗几近绝望的大喊!

上天像是听到了唐诗诗的呼唤一般,就在唐诗诗喊出凌睿的名字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唐诗诗觉得有一股狂暴的龙卷风刮了进来,紧接着她身上一松,然后就听到陆涛一个闷哼,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唐诗诗飞快的从床上爬起来,揪紧自己胸前的衣服,含泪的一双大眼全是慌乱戒备之­色­,她瞅着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陆涛,身体抖得如同是筛子里的沙石一般。

“诗诗!”凌睿担忧的喊了一声,一个箭步上前,将那具瑟瑟发抖的娇小身子抱的紧紧地!

此时的凌睿根本不敢去想,万一他今天晚上不是因为睡不踏实而临时起意赶回医院的话,那么唐诗诗将遭受怎么样的伤害?

“啊!别碰我!别碰我!”突然被凌睿抱紧的唐诗诗反­射­­性­的挣扎大喊起来!

“诗诗,是我,是我,你好好看看,是我!”凌睿唯恐唐诗诗伤了自己,连忙松开唐诗诗,他捧着唐诗诗的小脸,说:“是我!你的睿!”

凌睿刚刚一到门口,就听到唐诗诗喊自己的名字,那一声,充满绝望,他吓得心跳都几乎停止,到现在都气息狂乱。

唐诗诗在凌睿的呼唤下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在她看清楚自己眼前的人是谁后,突然哇的一声扑进凌睿的怀里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呜——”

“别怕!别怕!有我在!别怕!”凌睿抱紧唐诗诗,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抚着她。

唐诗诗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的眼泪,搅得凌睿的心生疼生疼!这种疼,让凌睿觉得几乎不能呼吸。

凌睿抱着痛哭的唐诗诗,看着昏死在地上的陆涛,一双幽深的眸子泛着粼粼的寒光。

凌睿将唐诗诗用被子裹紧了,抱着放在床上,刚想离开,却被唐诗诗紧紧的抱住,“不要走!”唐诗诗的小脸紧紧的贴着凌睿的胸膛,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不要离开我!”

凌睿一瞬间心软的如同天上的云彩,被唐诗诗这含着鼻音的一句话随意的就紧紧捏住了灵魂,再也不由自主。

“好,我不走!你别怕!我不走!永远都在你身边!”凌睿保证着,然后他拿出手机,拨了君慕北的号码,这个点,也只有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君慕北的电话肯定能打通。

“臭小子!这么晚打电话给我­干­嘛!打扰哥哥睡觉,是不道德的不知道嘛!你这个小子,最近怎么……”君慕北很快就接通了电话,而且听他的声音,根本清醒的很,没有一点睡意的样子,一接通电话就吧啦吧啦的充分的将他大嘴巴的潜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来市立医院,带上两个人!”凌睿不耐烦的冷冷的打断君慕北的唠叨,说完就果断的挂断电话。

君慕北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摇了摇头,“臭小子!还真是没礼貌!”

君慕北说话跟办事绝对是两个极端,虽然他说话罗嗦的跟唐僧一样,但是办起事来却绝对雷厉风行的跟秋风扫落叶一样!

不过十几分钟,君慕北便带了两个人出现在唐诗诗的病房,他原本还想着对凌睿发发牢­骚­诉诉委屈的,但是一看到凌睿抱着裹着被子的唐诗诗,再看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陆涛,君慕北原本总是笑嘻嘻的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一双眸子里透出鹰一样锐利冷酷的神采。

“打算怎么做?”君慕北问道。一抬手,跟他来的两个人就将昏迷的陆涛给拖了出去。

“看来凌素素怀孕,陆董很是寂寞,就麻烦你找几个人好好陪陪他,明天,我要全B市的人都知道,我们感情专一,深情不寿的陆董,寂寞了!还有,派人去查下今天这一层值班的人员,我想知道是谁借了他们胆子!”凌睿一字一句,冷冷的说。

“好,就如你所愿!”君慕北笑笑,走了出去,还体贴的为房间里的两个人关好门。

呜呼!本来他还想着和未来弟妹打个招呼的,不过今天看来又不是个好时机!

“好了,他不在这里了,不怕了!”凌睿将唐诗诗放开,手指轻轻地揩去她脸上的泪水。

“他说要弓虽暴我,他——他说要让全B市的人都知道,我是个*的女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唐诗诗发泄般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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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求婚?这分明是逼婚!

“乖!不哭了,这不是你的错。”凌睿看着唐诗诗眼中如同两汪喷泉似的泪水,眉头拧成了结,他俯身在唐诗诗的一双有些红肿的眼睛上亲了亲,吸吮掉唐诗诗眼角的泪水,然后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着。

唐诗诗愣愣的看着凌睿的眼睛,她从凌睿的眼睛里看到了安定人心的力量,刚刚又悲又愤的情绪被安抚了下来。

“还有这里,也被他亲过。”唐诗诗用手指着自己的左边脸颊,抽抽噎噎的说。

凌睿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俯身将唐诗诗的左边脸给亲了个遍,然后不等唐诗诗发话,又自发的将唐诗诗的右边脸也给亲了个遍。

虽然小野猫此刻已经哭成了小花猫,但是凌睿一点也不嫌弃。

“还有哪里他亲过了?我给你消消毒!”凌睿目光灼灼的看着唐诗诗,里面隐有不知名的火焰在跳动。

唐诗诗的脸上浮起两朵红云,低声说:“没有了!”

“真没有了?”凌睿的目光落在唐诗诗的胸前。因为凌睿已经松开手,所以先前包裹住唐诗诗的被子也滑落在床上,而唐诗诗身上的睡裙,因为之前与陆涛的一番打斗,已经被拉扯的变形,只不过是勉强挂在唐诗诗的身上而已,大半个雪白的香肩露了出来,因为里面是真空状态,那凸起的红­色­樱桃,将睡衣撑起了个引人遐思的弧度,看的凌睿热血沸腾,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唐诗诗顺着凌睿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胸前,才发现自己正春光外泄,她大叫一声,推开凌睿,手忙脚乱的用被子裹住自己。

“嘶——”唐诗诗忘记了自己的脚扭了,这一动,疼的她小脸煞白!

“怎么了?”凌睿看到唐诗诗情况不对,担忧的问。

“脚扭了!”唐诗诗苦着一张脸说。

凌睿二话不说,扯掉唐诗诗的被子,然后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抬起唐诗诗那只明显已经红肿的脚,大手在脚踝处轻轻的捏了捏。

“疼——”虽然凌睿的动作已经够轻柔,但是疼痛还是让唐诗诗忍不住口申口今出声。

“还好不是特别严重,你忍着点,我给你正过来。”凌睿攥着唐诗诗那只白­嫩­的小脚丫说。

唐诗诗轻轻地点了点头。结果凌睿没有给她心理准备的时间,忽然手上一用力,唐诗诗听到“嘎巴”一声,她反­射­­性­的死死揪住身下的床单,“啊啊”的大叫了两声,眼泪不受控制的飙了出来!

“好疼!”唐诗诗抹着眼泪说,鼻音浓重。

凌睿看唐诗诗这幅样子,心疼怜惜的不行,暗怪自己刚刚怎么不再轻些!再轻些!尽管他知道,如果力道不控制的恰到好处的话,肯定会给唐诗诗的脚造成更严重的伤害,不过看唐诗诗白着一张小脸,凌睿觉得心疼。

“好了,过一会会好些,一会我再去给你买点药膏涂上,这几天你别乱动了。”凌睿温柔的对唐诗诗说。

唐诗诗刚想点头答应,突然看到凌睿脸­色­很沉下来。

“怎么不穿­内­裤?”凌睿冷冷的质问!

唐诗诗被凌睿一语惊醒!她大叫一声,往床里面缩去!刚刚凌睿蹲在地上,那个姿势很容易发现她睡裙下面真空的事实。

“轻点!刚才还嘱咐你小心脚伤,这还没过三分钟呢,你就忘记了!”凌睿双手固定住唐诗诗的腿弯,生怕她再造成二次伤害,不悦的谴责她。

这小野猫真是个不让自己省心的!

唐诗诗被凌睿给固定住身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她连忙将睡裙给整理了下,往下使劲拉着裙边,盖住大腿!

凌睿看唐诗诗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说:“别拉了,再拉上面也好露出来了!”

唐诗诗闻言低头一看,果真如同凌睿说的那样,她羞得一只胳膊横抱在自己的胸前,另外一只手则抓紧了睡裙的裙摆,那样子,说不出的好笑,欲遮还遮不住,似露不露的,更加撩拨人。

凌睿发现自己的呼吸又粗重了一些,他压下心口燃烧的烈火,故作轻松的说:“有什么好遮的,爷又不是没看过,你浑身上下哪个地方,爷没看过?没摸过?没亲过?”

“你——不知羞耻!”唐诗诗愤愤的瞪了凌睿一眼说。

“挑逗爷呢吧你?看你这副小模样,粉面含春,媚眼如丝,还口是心非,纯心勾引爷的吧?要不爷­干­脆好人做到底,如了你的愿吧!”凌睿说着,松开唐诗诗的腿,伸手要去脱自己的衣服。

“不是不是!”唐诗诗一获得自由,连忙拉过旁边的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说:“我没有!”

凌睿只不过是做做样子,逗弄下唐诗诗罢了,即便他现在是真的想要了唐诗诗,心里想,身体也想的,但是今天晚上唐诗诗被陆涛这一闹,受惊不小,显然是不适合做这些的。

“算了,逗你玩呢!我下去给你买药膏去。”凌睿抬手弹了下唐诗诗的小鼻子,转身就要出去。

“不要!”唐诗诗吓得连忙抓住凌睿的胳膊,“不要离开我!我怕!”说着,眼泪又在眼圈里聚集起来。

“别怕,陆涛不会再来了,我很快就回来!”凌睿看着可怜兮兮的唐诗诗,安抚的拍拍唐诗诗抓着自己的手。

“不要!”唐诗诗以为凌睿是要挣开她的手,索­性­两只胳膊缠住凌睿的那只胳膊,不让他离开。

陆涛不会来了,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别人来,她一刻也不要自己呆在这里。

“不要走!”唐诗诗一脸祈求。

“可是你的脚——”凌睿为难,更加的心疼,他没想到小野猫今晚被吓成这样,如同惊弓之鸟一般。

“已经不怎么疼了的,明天再上药!”唐诗诗说着,还拉开被子动了动自己的脚,证明给凌睿看。

“好吧。”凌睿见唐诗诗真的没那么疼了,也不坚持,他点点头说:“那我不离开,明天再上药。”

“嗯。”唐诗诗抱着凌睿胳膊的手,这才松开。

凌睿扫了一眼自己的那张小床,然后拿起唐诗诗床上的枕头,准备回到自己床上去,却又被唐诗诗拉住。

看着唐诗诗看向自己的眼神,楚楚可怜,凌睿温柔的说:“很晚了,我去睡觉!”

“不要走!”唐诗诗固执的拉着凌睿的胳膊不松开。

“可是我——难道你想让我睡你床上?”凌睿的眼睛亮如星辰。

“嗯。”唐诗诗如蚊子哼哼般应了一声,几不可见的点点头,眼帘垂下,卷翘密长的睫毛忽闪着,一颗小脑袋快要垂到床上去了,不敢看向凌睿。

凌睿的嘴角向上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心里一下子盈满了欢喜的泡泡,他强压住心中的喜悦,严肃的问:“唐诗诗,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唐诗诗抬头不安的看了凌睿一眼,没有在他的眼中看到嫌恶鄙视的情绪,心里安定了不少,说:“我害怕!”

“那好,如你所愿。”凌睿爽快的点头答应。这种美人在怀的好事,他会拒绝才怪!

他只怕自己太过迫不及待,吓坏了唐诗诗!

唐诗诗小心翼翼的挪到里面去,这张病床虽然是加大的,但是也只比一般的单人床大上那么一点而已,睡两个人的话,有点勉强了,所以,唐诗诗不得不蜷缩起自己的身子躺在最里面的位置,好给凌睿留下足够的空间。

凌睿利落的脱掉衣服,躺在床上,刚一碰到枕头,凌睿几乎要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来,这床,比自己的那张单人床睡起来可舒服太多了!

唐诗诗感觉到凌睿上床躺好,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她将手放在心口的位置,闭着眼睛,悄悄地压抑的松了口气。

凌睿看到快要贴到墙皮上,跟壁虎一样的唐诗诗身体僵硬的躺在那里,长臂一捞,在唐诗诗的惊呼声中将她捞进怀里,抱紧。

“别怕!睡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凌睿固定住唐诗诗的身子,保证着。

灯关了,房间里一片黑暗,唐诗诗看着凌睿晶亮的眸子,颤抖着睫毛闭上眼睛。

凌睿的怀里异常温暖,唐诗诗身上快要僵掉的经脉活络起来,心也渐渐安定。

凌睿在黑暗里看着唐诗诗的小脸,脸上因为喜悦整个的面部表情都柔和起来,温柔的像是能拧出水来,他满足的叹息一声,说:“唐诗诗,我们结婚吧,让我保护你。”

唐诗诗的身体突然一僵,她不敢置信的睁开眼,看着凌睿在黑夜里异常闪亮真诚的眼睛,突然间不知所措。

“我……”唐诗诗根本是毫无防备,尽管她跟凌睿有过那么几次亲密接触,但那都是在不正常的情况下发生的。

如今,他们两个都头脑清醒着呢,他怎么就忽然说起胡话来了?

“唐诗诗,不要急着拒绝,这件事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原本我想多给你一些时间,让你对我多了解一些的,但是发生了今晚上这样的事情,我一刻也不想再多等下去,我不敢想象,如果今晚上我不是因为想你想的睡不着,决定来医院看你一眼的话,我……一想到你那声绝望无助的喊叫,我就觉得自己的心疼的跟刀割一样,所以,唐诗诗,我等不及了,只有快点将你冠上我的姓,打上属于我的烙印,纳入我的羽翼之下,我才能安心!”

唐诗诗整个人都懵了,她做梦没有想到凌睿会在这种情形下跟自己告白!

唐诗诗挣扎着想要退出凌睿的怀抱,却被对方抱的更紧,一双有力的大腿将她的腿脚给压住,让她动弹不得。

凌睿在唐诗诗的额头上落下怜惜的一吻,说:“别乱动,你脚上有伤,我说过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唐诗诗伸出双手,抵在凌睿的胸前,不过她很快又将双手给拿开,小脸上闪过慌乱!

因为凌睿胸膛上滚烫的体温,灼热了她的手心。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唐诗诗抬头,看着凌睿的眼睛,问。

她早该察觉出不对劲的不是吗?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那么不堪的身份,怎么会如此厉害,他根本就不将黄亮那样的人放在眼里,如果这是因为权少白的关系的话,那么今晚上出现的那个男人呢?他们三言两语就决定了对陆涛的处置,根本连报警都不必,他……他分明是不怕得罪陆涛这样的人!

唐诗诗发现自己不敢再深想下去了,或许一开始,她就潜意识的阻止自己去深想!

凌睿笑出声来,他抬手捏了一下唐诗诗的鼻子,宠溺的问:“怎么,终于想到我不是金粉的牛郎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唐诗诗又问,声音里带了细微的颤抖。

“我是一名军人!所以,唐诗诗,我再郑重的告诉你一遍,我刚刚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我不想对你起什么山盟海誓,许什么诺言之类的,我只想告诉你,我是一名军人,而军婚也是严肃神圣的,一旦结婚,就不允许随便离婚,军人的婚姻不是时下那些随便的爱情游戏,一会红本一会绿本的,想换就换。所以,唐诗诗,嫁给我,我会像对国家一样忠诚于我们的婚姻。”凌睿说着,抓起唐诗诗的小手,贴在自己的心口,让她感受到自己的赤诚。

唐诗诗用力的想要缩回手,但是那只手被凌睿的大手紧紧的压在他的心口上,唐诗诗感觉此刻凌睿那强有力的心跳,咚咚地,一下一下像是锤在自己的心上。

她的心,慌了!乱了!

“你——那你之前为什么要骗我?你……你这个骗子!”唐诗诗心慌意乱的口不择言。

“冤枉啊,老婆!那天晚上,我跟朋友在金粉庆祝生日,谁知道被他们给整蛊了,我那几个朋友弄了一屋子环肥燕瘦的女人要给我破身!我怕*,所以就逃了,谁知道会碰上你?而且,一开始的时候,我明明是有反抗的,是你不依不饶的非要缠上来!可怜啊!人家保存了三十年的清白之身,就这样被你给强去了!”凌睿委屈的大呼冤枉。

“你——你胡说!”唐诗诗发现自己理屈词穷,现在想起来,可不就是跟这个男人说的那样嘛!对方的确是给了自己选择的机会的,而且那一晚,也是自己先主动,将人给骑在身下的!

一想起这些,唐诗诗被自己给雷的外焦里­嫩­的。心乱如麻的她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凌睿话里有什么不对。

“我是有证人的!老婆,那天晚上人家真的是第一次,不信你可以问权少白,还有今晚上来的那个家伙,就是他们怀疑我喜欢男人,所以才给我下的药,想找个女人给我开荤!可怜我为了保护自己的清白,好不容易逃出了他们的魔爪,谁知道又落到你的手里,不过,也­阴­差阳错的成就了我们之间的缘分,所以,老婆你必须对我负责!”凌睿连撒娇卖萌都用上了,他是铁了心的要赖上唐诗诗了。

“我……我给过钱的!还有——我不是你老婆!别乱叫!”唐诗诗终于发觉到不对,羞恼的对凌睿说,一张小脸红的跟煮熟的螃蟹似的,不过幸亏关了灯,天黑看不到。

“你是说那张支票?那可是张空头支票!你知不知道要不是那天晚上你碰到我,第二天还不知道能不能安全离开金粉呢!”既然唐诗诗提起那张支票的事情,凌睿也不打算再瞒着唐诗诗,反正这件事情,早晚都要唐诗诗知道。

“怎么可能?!”唐诗诗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陆涛怎么会开假支票给她?不过唐诗诗很快就想通了,那日那张支票是王凤珍拿出来的,以前王凤珍就曾经威胁过自己,让自己不要妄想着陆家的财产,说只要她王凤珍活着一天,就不会让唐诗诗从陆家拿走一分钱!

唐诗诗冷笑,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我没有必要骗你,要不明天我们去下银行,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凌睿将唐诗诗额前的碎发给理到耳后,说。

此刻凌睿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其实他真怕唐诗诗知道支票的事情,会控制不住的失控!

“不用了,我相信你!”唐诗诗叹了口气,有些有气无力的说。

还好!凌睿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那你为什么后来一直都不告诉我!?”唐诗诗埋怨。

“当我看到那张支票的时候,气的恨不得将你抓回来给狠狠教训一顿。”凌睿回忆起当日的情形,幽幽的说。

唐诗诗听到凌睿这样说,放在他胸前的小爪子狠狠的捏了他一下!

凌睿喉咙里发出一声似是欢愉又似痛苦的低吟,吓得唐诗诗赶紧松手,只不过,凌睿比她更快的抓住了唐诗诗作乱的小爪子,握紧了不让她乱动。

“我好歹也是堂堂华夏国的一名优秀军官,洁身自好的大好青年,竟然被你当鸭一样给嫖了,你想想我当时该有多生气!”凌睿继续说,黑暗中,唐诗诗看不到,就连凌睿也没发觉,时隔多日,自己再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时,脸上会有种朦胧的笑意,似真似幻!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唐诗诗气弱的狡辩着,还没说完,就被凌睿给吻住。

凌睿只是轻吻了一下就放开了唐诗诗,黑暗里,人的听觉特别敏锐,凌睿听到唐诗诗气息紊乱,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的笑意更浓。

这个倔强的女人!

“后来,我只是想逗逗你,谁知道——几次接触下来,却把自己给陷进去了!这是老天安排好的缘分,所以你躲也躲不掉,以前我是不信这些的,但是自从认识你——唐诗诗,我信了!”凌睿说着,用下巴磨蹭了着唐诗诗的头顶,将她抱得更紧。

“喂!比打算憋死我啊!”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瓮声瓮气的抗议!这个臭男人,抱这么紧,想谋杀自己啊!

她都不能呼吸了!

凌睿松开一些,抬起唐诗诗的下巴,说:“唐诗诗,嫁给我,不管是陆涛,黄亮还是什么牛鬼蛇神的以后你都不用怕,也不用担心你在意的人会受到他们的伤害,我会将你保护的好好的,将你在意的人也保护的好好的,谁欺负了你,我就加倍的帮你还回去,怎么样?”凌睿诱哄着。

“我——我不……唔唔……”唐诗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睿霸道的吻住。

这一吻可不像刚刚那般,浅尝辄止,凌睿充分暴露了他强势霸道的一面,根本不给唐诗诗拒绝的机会,钳住唐诗诗下巴的手,更是强势的不容许唐诗诗退缩,逃避,狠狠的掠夺。

不知道被吻了多久,唐诗诗只觉得嘴­唇­上火辣辣的,肯定是肿了,舌头也被凌睿吮吸的有些发麻,而且,唐诗诗觉得身上好重,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已经将她压在身下,跑到她上面去了。

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凌睿才松开唐诗诗,他小心的用胳膊撑住自己的身子,不给唐诗诗太大的压力,居高临下的问;“答不答应嫁给我?”

黑暗中,唐诗诗觉得自己已经被凌睿的那双黑亮的眸子给攫住,动弹不得,她喘着粗气,刚想开口,谁料凌睿又俯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不许拒绝!”

唐诗诗欲哭无泪!尼玛!你这哪里是求婚?这分明是逼婚!

有你这样的吗?你还能再强盗一点无赖一点吗?大晚上的跑人家床上,抱紧了一顿乱啃,啃完了还忘不了威胁人家,大有你不答应我就啃到你答应为止的架势!

丫的!这也太不走寻常路线了吧?

“哪有你这么霸道的?你总得给我时间让我想想吧?”唐诗诗不满的瞪着凌睿说。

“那好!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一分钟之后,我要听到满意的答复!”凌睿貌似很大方,有事好商量的样子!

反正小野猫都说自己霸道了,索­性­他今天就霸道到底了,这事今天必须有个结果,不然,他睡觉都不安稳!

看到凌睿给了自己一分钟的时间考虑婚姻大事,却还是一副施恩的样子,唐诗诗差点吐血!

“一分钟管个屁用!”唐诗诗终于忍不住爆粗口!

事实证明,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是对的!所以唐诗诗打定主意,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

这丫的跟那些土豪劣绅什么的强抢民女,没什么区别!万一有个好歹,就当自己为民除害了!

“怎么不管用?”凌睿眉头皱的老高,十分不赞同的给唐诗诗分析道:“”我愿意!“三个字,一秒钟就说完了,我给你六十秒练习说这三个字,时间已经很富裕了!”

凌睿说的头头是道的。

“你——”唐诗诗刚要反驳,却被凌睿打断:“还有二十秒!”

唐诗诗磨磨牙,那只没受伤的脚,踢腾了几下,却被凌睿给压紧,唐诗诗苦了脸,恨不得用手指在凌睿的脑门上戳几个洞:你丫的要不要这么敏感啊!

“十秒!”凌睿俯身好笑的看着唐诗诗滴溜溜直转的两只大眼,嘴角一勾,吐出了两个字。

“五秒!”凌睿边说边将自己的全部重量都交给唐诗诗,听到唐诗诗闷哼一声,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

“四!”

“三!”

“二!”

凌睿一声声倒数着。

“等等——等等!停!你总得……总得先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吧?”唐诗诗被凌睿铁塔似的身子压的出气比进气多,终于受不了的叫嚷了起来!

凌睿单手直起身子,托着下巴,一只手抚弄着唐诗诗的头发,问:“名字重要吗?你答应了我再说还不是一样,反正你要嫁的是我这个人不是?你不会是还打着拖延时间的主意吧?没关系,我耗得起,只是丑话说在前头,我虽然是一名品行正直的军人,但也是一名热血青年,我们一直这样的话,万一我要是把持不住,对你做出点什么情理之中的事情,到时候你可别怨我!”

“你也太欺负人了,就你这样,我怎么敢答应嫁给你,若是嫁给你,以后我的日子岂不是要昏天暗地,永无出头之日了!”唐诗诗争辩道。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嫁给我,成了我的人,以后家里的事,全都由你做主!”凌睿笑着说,他已经感觉得到,唐诗诗的态度开始松动了。

“骗鬼去吧!没结婚的时候,男人都是这样说的,结婚后,就完全变了另外一副模样!”唐诗诗冷哼!

“我绝对说到做到,这个你将来慢慢就会相信!”

“那就等我相信了以后再谈结婚的事情!”唐诗诗伸出手推着凌睿的胸膛,说:“起来,压的我腿好酸!”

“唐诗诗,你确定你不再慎重的考虑一下?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之所以这么着急和你结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陆涛今晚的行为让我感到不安,尤其是今晚之后,他就会身败名裂,你确定他能咽得下这口气,不会伺机报复你?黄亮或许已经自顾不暇,但是难保他不会狗急跳墙,鱼死网破,到时候我人在部队,远水解不了近渴,你无依无靠的怎么办?唐元又怎么办?这次他命好,腿还能恢复,再有个下次呢?

”凌睿沉沉的压在唐诗诗的身上,将其中的厉害索­性­说个明白!虽然这有点逼迫唐诗诗做出选择,但是,他的这些担忧,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唐诗诗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字字珠玑,句句说到了要害上。

回想起陆涛今晚上的疯狂,像是要将她打入万劫不复,永无光明的地狱里一样,唐诗诗就觉得身上冷飕飕的。

“那你又凭什么认为跟你结婚对我就一定是好的?你想过没有,婚姻不单纯的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即便你的父母不像陆涛的母亲那样,可是我一个孤女,什么依仗也没有,还离过一次婚,你的父母怎么会同意你娶我这样的女人?”现在她唐诗诗确实需要有人依靠,但是她不想刚从一个火坑出来转身又跳进另外一个,即便眼前的这个男人能做到他承诺的一切,可是他的父母呢?

像他那样的高­干­家庭,他的父母怎么可能接受一个离过一次婚的女人做他们的儿媳­妇­?

想到这里,唐诗诗心头涌上悲凉。

她已经选错了一次,不想再错第二次。

“我父母不会­干­涉我的婚姻,而且,我父母是明白事理的人,不会嫌弃你二婚的,实话跟你说吧,我爸跟我妈结婚之前,曾经有过一段婚姻,所以,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那你尽管放心!而且我妈做梦都想我能早点娶媳­妇­儿,要是见我带回去这么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做梦都会笑醒!”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唐诗诗讶异于凌睿的坦诚,竟然连父母的事情都跟她说了,但是这个社会,男女不平等的现象比比皆是,但凡有身份的男人,就算是十婚八婚都不会怎么样,而女人,离过一次婚,就注定被人低看一等!

“有什么不一样的,要是他们看不到你的好,我就带你天天住部队上,跟他们断绝往来!也省的我天天辛苦往家跑!”凌睿有些烦躁的爬爬头发,他不理解为什么小野猫总是爱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只要嫁给他,什么事都有他顶着呢,有什么好怕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爸妈辛苦将你养大,你哪能娶了媳­妇­忘了娘!”唐诗诗对凌睿这种极端的处理方式很是不赞同!

“这也是我家的优良传统,我爸就是这样!眼里只有我妈,我就是他们从小放养出来的!”凌睿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说。

唐诗诗不敢置信的看看凌睿,心想,这到底是家什么人啊这是!怎么感觉男人和女人的地位,完全掉了个个!

“别老盯着我,快说你到底答不答应嫁给我?”凌睿心急的催促。

“你真的会将我担忧的这些问题给解决了?”唐诗诗怀疑的问。

“能!只要你肯嫁给我,然后跟我夫妻一心,这些就都不是事!”凌睿将额头抵住唐诗诗的额头,两人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辣的,纠缠在一起。

“快点答应!”凌睿用鼻尖顶了顶唐诗诗的鼻子说。

“好,我答应就是了,你快点起来!”唐诗诗被凌睿纠缠的没办法,只好举旗投降。

“老婆!你真乖!”凌睿开心的笑了,他轻轻咬了咬唐诗诗的小鼻子,在唐诗诗抗议之前,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唐诗诗禁不住在心里哀嚎!又来!这个家伙不会是啃上瘾来了吧?

凌睿在唐诗诗的­唇­上流连了一会,松开唐诗诗,然后用手指摩挲着唐诗诗滚烫的小脸,说:“老婆,今晚是我们的定情之夜,要不要……”凌睿说着,用下面顶了顶唐诗诗。

“啊——不要!走开!”唐诗诗又羞又气,捶打着凌睿的胸膛喊道。

“唔……好吧!好男人守则第一条:时刻要听老婆的话!”凌睿虽然眼里闪动着不甘,但是还是听话的将身子从唐诗诗身上翻下去,四肢大张,躺在床上狠狠的做了几个深呼吸。

唐诗诗不满的嘟囔:“这还没结婚呢,就老婆老婆的叫上了!”不过她倒是对凌睿那个好男人守则第一条的内容很满意,心里有丝甜蜜的暖流划过。

凌睿耳尖的听到唐诗诗的嘟囔,利落的一个翻身,又压了唐诗诗一个出其不意,他在唐诗诗耳边邪邪的笑着说:“既然不承认是我老婆,那我就不需要这么听话的忍着了!”

“你下去!下去!我承认!承认还不行嘛!”唐诗诗惊慌的推着凌睿的身子,不过,这次凌睿倒是没有太抗拒,被唐诗诗给推到一边。

“老婆,你不带这么折腾人的,再这样多来几次的话,我会废掉的!”凌睿躺在床上,委屈的抱怨!

唐诗诗郁闷!

丫的!这到底是谁折腾谁啊?!这家伙真会强词夺理!

唐诗诗气鼓鼓的转过身子,背对着凌睿,不理他。

凌睿一看就知道唐诗诗生气了,连忙从后面抱着唐诗诗的身子,说:“老婆,我明天就打份结婚报告交上去,一批下来我们就先去把证领了,你说好不好?”

唐诗诗对着黑夜翻了个白眼,心里腹诽:都这样了,我能说不好吗?

“老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凌睿开心的笑着说。

这一夜,凌睿与唐诗诗在医院的小床上,在凌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分析形势,权衡利弊,威逼利诱外加坑蒙拐骗之下,唐诗诗终于点头答应了凌睿的求婚,两个人黑灯瞎火的就将婚姻大事给定了。

这一夜,凌睿搂着唐诗诗睡得特别踏实,凌睿临睡前还在想:自己今天决定买那张红木床是对的,真是喜气!

再说陆涛被凌睿一拳打晕后,被君慕北带人给带去了金粉,因为陆涛今晚上喝了很多酒的缘故,所以一直到被人丢在了金粉包间的大床上,陆涛都没有醒来。

对于整蛊,君慕北个中好手,他让人物弄了一颗幻药,给陆涛服下,然后将他给弄醒,找了两个女人来陪他。

陆涛头痛欲裂,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睁开眼睛,看到“唐诗诗”站在自己的面前,正在给自己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诗诗!诗诗!是你!真的是你!”陆涛激动的一把抓住“唐诗诗”的手,坐了起来!

“唐诗诗”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陆涛的手,反而被他一把抱紧怀里。

陆涛死死的抱着“唐诗诗”的身子,说:“诗诗,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陆涛抱着“唐诗诗”,像是抱着心爱的宝贝,像是个孩子般的认错,眼底有泪水滑落出来。

在另一个房间里的君慕北看到这一幕,皱起了眉头。

不好玩!

“丽萨!”君慕北用对讲机对着房间里的另外一个女人说。

那个叫丽萨的女人听到命令,立刻如同一株莬丝花一样,缠到了陆涛的身上。

陆涛身子一僵,他转过身,看着丽萨,然后他突然用力一把推开丽萨的身子,厌恶的说:“凌素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滚开!”

丽萨冷不防被推到在地上,狠狠的摔了一跤,还好房间里的地毯很厚,摔的不是很疼,她有些无措又不解的看着狂怒的陆涛!

“滚!谁准你到我房间里来的?滚出去!”陆涛愤怒的命令道。

“丽萨,出来吧!”君慕北说。

于是丽萨听到命令,快速的推门走了出去。

“诗诗,你不要生气,我不爱她,那样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爱上她呢?我爱的是你,一直是你,你记不记得,我说过的,有生之年!”陆涛再次抱住“唐诗诗”说道。

“玛丽,问他为什么跟凌素素在一起?”君慕北看着监控里的画面,一只手摸索着下巴,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凌素素在一起?”玛丽眼中已经含了点点泪光。

“是她给我下药,我不想的,是他们逼我的!他们都在逼我!他们拿陆氏逼我,拿你逼我,我没有办法!我原本想先跟他们周旋一阵,等到拿住了他们的把柄,就和你复婚的!我真的不想离婚的!”陆涛抱着玛丽,痛苦的摇着头。

“你想拿住他们什么把柄?”玛丽在君慕北的指示下,问道。

“誉天国际的案子!诗诗,回到我身边,回到我身边!好不好?”陆涛热切的看着“唐诗诗”,一脸痛苦的哀求。

“好!”玛丽含笑点点头。

“诗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爱我的!你还是爱我的!”得到“唐诗诗”同意的陆涛,欣喜若狂。

陆涛急切的扯落“唐诗诗”的衣服,迫不及待的将她扑到在大床上,不一会,两个人就滚在了一起,房间里很快响起了暧昧的声音。

君慕北盯着监视器上的画面,眼睛却像是没有焦距一般,让人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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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对于这样的陆涛,不知道你们会有什么感想?我顶着锅盖,默默滴的飘过!你们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哈哈!

067:婆婆来袭:如此婆婆!

陆涛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宿醉让他感觉头痛欲裂。

以前,唐诗诗在的时候,每次自己出去应酬喝醉了回家,她都会给自己熬一碗醒酒汤,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不会这么疼!

他已经很久没尝到那醒酒汤的滋味了!

忽然,陆涛一下子从床上做起来,他想起自己昨夜都计划好了去医院找唐诗诗的,然后就在自己差点就得手了的时候,却突然被打晕了,再然后的事情,他就记不得了。

陆涛戒备的看向四周,这是哪里?自己怎么在这里?他忽然看向自己的身子,一丝不挂,身无寸缕!

陆涛拉开被子,看到这凌乱的床单,明显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欢爱,而且他还发现地毯上还乱七八糟的丢着好几个用过的安全套,一眼扫过去,竟然有四五个!

房间里浮动着一丝丝*的气息!

陆涛只觉得眼前一花,他身子一下栽倒在床上,头更疼了!

到现在,他再不知道昨晚自己­干­了什么的话,未免太过自欺欺人了!

为什么会这样?!

陆涛在床上躺了一会后,拧了拧眉心,起来将地上四处散落的衣服给一件件拾起来,穿在身上。现在的陆涛,穿着一身咸菜叶般的衣服,本就宿醉,面­色­憔悴的他,此刻显得更加的疲惫,像是刚徒步从沙漠里走出来的旅者一般。

从口袋里找出自己的手机,陆涛摁了下开机键。昨天晚上去医院的时候,为了怕手机突然想起来,将唐诗诗给惊醒,破坏了自己的计划,陆涛在一进入电梯的时候,就将手机关机了。

手机刚开机,未接来电提示与短信提示就像是雨后春笋般,迫不及待的冒出来!

其中大多数都是凌素素与杜昊泽打来的,还有两个是家里打来的。

陆涛嫌恶的看了眼凌素素的未接来电,跳过家里的电话,然后看向杜昊泽的,从早上8点一上班到现在竟然有22个,难道是公司那边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这里,陆涛连忙给杜昊泽回了电话,然后穿上鞋子,推门匆匆出去。

电话几乎是一拨出去,那边便接通了,这让陆涛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肯定是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陆涛急切的问。

“你在哪里?”杜昊泽同样的急切。“陆涛,你究竟在做什么?!”杜昊泽又问,声音里带了些不同以往的情愫,陆涛听了,心里一咯噔,他敏锐的捕捉到杜昊泽语气中的失望!

是的,是失望!

“到底出了什么事?”陆涛不解的问,这才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而且当他走到大厅的时候,一种不好的强烈预感,笼罩住了他。

这里竟然是——金粉!

“你难道没看今天早上的报纸?陆涛不管你现在在哪里,我请你低调一点,尽量不要抛头露面,免得被那些记者盯上,再写出什么东西来,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陆氏的股票今天一开盘就暴跌,前几天涨上去的都已经跌回了原点!你……”

杜昊泽还在气愤的数落着,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陆涛那边一片嘈杂,杜昊泽听到有无数的拍照声想起。

“已经晚了。”那边出来陆涛的声音,带着份无法抹去的荒凉之感。

“你现在在哪里?”杜昊泽焦急的问。

“金粉!”说完这两个字,陆涛那边掐断了通话,杜昊泽低咒一声,拿起自己搭在椅子上的衣服,抓起车钥匙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匆匆离开了陆氏。

杜昊泽一离开陆氏,陆氏里面的工作人员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内容无非就是今天早上娱乐头条上的八卦。

“你说昨晚跟我们总裁滚床单的女人是谁?”

“不知道,那女人好有福气,你看我们总裁好投入的样子,估计是他的老相好!”

“我看也是!没想到我们总裁身材也很­棒­啊,这么MAN!”

“是呀是呀,你看到网上的那段视频没有?ji情四­射­啊简直是,可惜就是没有声音!”

“原来总裁喜欢长成这样的?看来我需要去将鼻子再垫高一下!”

“得了吧,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别做梦了!总裁对办公室恋情不感冒!”

“以前不感冒,现在或许就感冒了呢也说不定啊!”

“……”

凌素素拿着午餐感到陆氏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情形,一群人聚在一起,一边八卦一边YY,而她们八卦与YY的内容,简直要将她的鼻子给气歪了!

不知道是谁先发现了凌素素黑着脸站在身后,一群人默默地做鸟兽散,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办公区一下子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凌素素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像是踩在了他们的心上!

好不容易,凌素素走进了总裁办公室,外面的这一群人都像是历经生死一般,长松一口气,她们彼此递了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心里都忐忑不安起来。

凌素素将手里的食盒高高的举起来,就想狠狠的摔到地上去,不过她最后还是忍住了,将食盒放到了桌子上,凌素素瘫软在沙发里,心里的怒气发不出来,气的她的脸上憋得通红。

今天一大早,她还在睡梦中就被电话给吵醒,一接通,就被父亲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说她连个男人都看不住,就知道丢人现眼!我们凌家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

她被骂懵了!

等弄明白是什么事情,她顾不得穿鞋子就跑到客厅里去拿起今天的报纸,翻开了娱乐版块,那上面清晰可见的几张露骨的照片,让她的心一下子如坠冰窖!

“百达集团陆董与美女ji情照曝光,对方身份扑朔迷离!”

“是真无情?还是假长情?揭秘百达集团陆董情史。”

“二­奶­,小三齐上阵,原配不堪其扰断然离婚!”

“惊悚!原来这才是真相!”

……

凌素素看着娱乐版块上的那些文字,觉得头昏脑涨,血液逆流!

“素素,你太让我失望了!”那边凌浩长声感叹,唤回了凌素素游离出身体的神智。

“爸,陆涛这是被人给设计了,你不要相信,等我跟他一起回家解释清楚!”虽然心里气的要死,但是凌素素还不忘维护陆涛。

当然,这仅仅是个开始!

凌素素一遍遍的打着陆涛的电话,结果总是提示关机,她不死心的又用陆宅的电话给陆涛打了两次,还是老样子,这时候她已经气糊涂了,六神无主,根本没意识到,对方是关机,不管是用谁的电话打都是一样的。

凌素素心里猜测着各种可能,但是每一种都无法让自己安心,一想到陆涛昨天晚上没回来是和别的女人ji情了一夜,她就恨不得去毁了那个女人的容,剥了那个女人的皮!

因为一直惶惶不安,凌素素无心睡觉,她将报纸的娱乐版块给拿到自己房间里藏起来,然后装着刚起床的样子下楼,吩咐佣人给陆涛做了些吃的,在王凤珍的逼迫下,她强忍着恶心,灌下一大碗­鸡­汤,终于被获准,拿着食盒给“在公司加班一晚上”的陆涛送饭去。

从自己出了陆宅一路到陆氏,一直都被那些记者给尾随着,幸亏她刚刚在楼下碰到杜昊泽,也幸好她现在是孕­妇­,不然她非被那些记者给生吞活剥了不可!

一想起自己这段时间来高调晒着的幸福,凌素素就觉得自己是被人给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她没想到,陆涛竟然会背着自己去偷吃,而且偷吃还不擦­干­净ρi股,让人给曝光了出来!

当初她看上陆涛,不光是因为陆涛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因为他的专情,她这才费尽心机的想要嫁给他,当然,那些其他的因素是有的,可是她是真的对陆涛交出了自己的心的!

陆涛!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就在我们还有一个多月结婚的时候,在大家都认为我们爱情甜蜜的时候,打我的脸!

太过分了!

想到这里,凌素素气的狠狠的在桌子上一拍!

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忽然亮了起来。

凌素素心里一跳,下意识的看了那扇紧闭的房门一眼。

手指像是着了魔一般,向鼠标摸去。

杜昊泽赶到金粉的时候,金粉门口的那些记者还在四周徘徊,他带上墨镜,拿起自己准备好的东西,从后门进去了。

找到陆涛说的房间,杜昊泽一进门就将东西给丢到陆涛身上,说:“快点换上,我看了下,后门没有人,我们快离开!”

陆涛没有说什么,将杜昊泽给他带过来的衣服给换上,带上一副宽边眼镜,将那顶栗­色­的假发也给套到头上。

杜昊泽看着整理好一切的陆涛,脸上的仍旧有着明显的疲惫之态,没有再说什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也不是久待之地,当务之急还是早点离开为妙!

不一会,一辆黑­色­的轿车从金粉的后门偷偷离开,君慕北看着监控上那辆很快就消失不见的黑­色­车子,对身边的手下小七吩咐道:“告诉他们,可以收工了!”

于是,小七一个电话,没多久,围在金粉周围的那些娱乐记者就都散开了。

“二少,医院那边那几个人怎么处理?”二少今天的状况不大对劲啊,以往整蛊完别人的时候,二少的心情都是非常好的,今天也太沉默了点,这太反常了!

“这些还要我教你吗?”君慕北斜了一眼站在身侧的小七,语气十分的不悦。

“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小七被君慕北那一眼看的头皮发麻,连忙低下头,一副恭敬的样子。

他现在十分肯定,二少今天的情绪很反常!

都怪那几个没有职业道德的医生!小七低垂的眼睛里露出凶光来,他不想在B市再看到这些人!

陆涛一坐上杜昊泽的车子就疲惫的拧了拧眉心,今天早上的变故太突然,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尤其是他推开金粉的大门,刚迈出一只脚的时候,那些骤然而起的闪光灯几乎闪瞎他的眼。

“到底是怎么回事?”杜昊泽看到好友一脸颓废的瘫坐在车子里,忍不住问。

“戏做的过火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陆涛声音有些沙哑的说。

“我早就劝过你,你就是不听!”杜昊泽一听陆涛这样说,语气里有些愤愤的,因为这几天娱乐报道上的那些不实的报道,他已经被王月珊那女人给家暴了N次了,现在就连他肯牺牲­色­相,脱光了摆出各种风­骚­的造型让王月珊画自己的*画,王月珊那女人都对自己不屑一顾了!

这都是自己交友不慎给害的!

“是呀,我是鬼迷了心窍!”陆涛自嘲的一笑,那笑容里是说不尽的苦涩。

“希望你现在醒悟还来得及!我一早就打电话给那些报社杂志社得了,可是人家根本不理我!现在你准备怎么办?”杜昊泽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陆涛,问。

来得及吗?陆涛的笑容里带了无尽的凄凉!唐诗诗那个女人,她现在估计已经恨透了他吧?

明明他已经调查清楚了,医院那边的人说凌睿当时不在那里的,可是就在他的计划要成功的时候,他却突然出现了,能将自己整的这么惨,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击,除了这位雷厉风行的少将,恐怕再无第二个人!

凌睿看上了唐诗诗!自己还有机会吗?一想到唐诗诗看到自己,眼里的厌恶,陆涛就觉得心口像是被压了块巨石,呼吸困难!

唐诗诗,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爱过我吗?是不是你早就已经对我厌烦了?变心了?所以才会那么决绝的跟我离婚?才会在离婚后这么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改投别的男人的怀抱?

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忘记我们曾经的誓言?!

陆氏大楼近在眼前,陆涛看着那座高大的建筑物,突然觉得有种要进入牢笼的压迫感,不知道怎么的,现在他一刻也不想回到他那间装修豪华的办公室里去。

“昊泽,掉头,陪我去趟C市吧。”陆涛淡淡的说。

正在开车的杜昊泽突然停了车子,回过头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陆涛,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不快点回去坐镇,想办法解决问题,去C市做什么?他们公司在C市又没有什么项目!

“算了,车子给我,你回去替我坐镇吧!”陆涛被杜昊泽看的有些涩然,这个时候,他不该逃避的,但是他觉得他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如果现在不去的话,他怕他真的要抱憾终身了!

“我只是你的秘书!”杜昊泽真想挖开陆涛的脑子看看,他最近是不是基因变异了,思维都开始异于常人了,说的话他也越来越听不懂了!

“你是我现在唯一可以相信的人!”陆涛看着杜昊泽,眼里闪着信任的光芒。

“我宁可你不这么信任我!你就不怕我将你的公司给玩完了?”杜昊泽郁闷的说,这个时候后被陆涛信任,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这意味着自己又要有好长一段时间要在公司里做牛做马的!

“随便你!”陆涛说着开门下车,然后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对杜昊泽扬了扬眉。

杜昊泽闷闷的从车里出来,将车钥匙丢到陆涛的身上,愤然的说:“这是最后一次了,要是再有下次,我们就割袍断义!”

“谢谢!”陆涛将手搭在杜昊泽的肩膀上说。

杜昊泽毫不客气的锤了陆涛一拳,恶声恶气的说:“快滚吧!”

陆涛坐进车里,调转方向盘,离开了。

杜昊泽看着自己的车子被开走,心里将自己鄙视了千百遍:你丫的就是太心软了!

杜昊泽回到陆氏的时候,在陆氏周围的记者都已经离开了,他乘坐总裁专属电梯上去,出了电梯,发现办公区里一片安静,不过太过安静了,气氛有些假,尤其是他眼尖的看到一个小秘书看到自己到来的时候,脸上有着明显的心虚表情,不用想他也知道,这些人今天肯定没少八卦。

杜昊泽一推门,发现凌素素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愣了一下,他倒是忘记了这个女人今天还在这里。

“杜秘书,陆涛呢?”凌素素一看到杜昊泽回来,连忙从休息区的沙发上站起来,急切的问。

“他去外地出差了,估计过两天就能回来。”杜昊泽对凌素素全无好感,但是碍于对方是陆涛未婚妻的身份,还是有礼的回答。

“什么?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他不到公司坐镇竟然还去出差?他去哪里出差了?”凌素素控制不住的吼了出来!语气里带着质问。

一早上压抑的怒火早就让她频临爆发的边缘,刚刚杜昊泽的话,给了她一个发泄的出口。

“凌小姐,这是我们陆董的决定,公司的事情请恕我不方便透露!”杜昊泽看着凌素素那张龟裂的伪善面容,冷漠的说,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真不知道陆涛是吃错了什么药?这样的女人,除了有个做市长的父亲外,跟唐诗诗有什么可比­性­?

凌素素听到杜昊泽的话,才知道自己刚刚失态了,她强压下内心的怒火,换上一副嘤嘤欲泣的表情,歉意的对杜昊泽说:“对不起,杜秘书,是我失态了,我也是……”凌素素哽咽的说不下去。

“没什么,凌小姐要是有什么疑问,可以打电话跟陆董求证,我只是他的秘书,没有他的命令,有些事情不方便相告。”杜昊泽看着凌素素那副欲哭不哭的样子,心里烦躁又厌恶,陆涛惹的麻烦,还是丢给陆涛处理比较好!

他这个秘书做的已经够苦逼的了!他可没什么心情帮陆涛去哄女人!

“杜秘书说得对,是我逾越了。”凌素素一脸诚恳的道歉,实际上心里对杜昊泽已经恨之入骨,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是一直站在唐诗诗那个贱人那一边的,自己不过看在他是陆涛的左右手,又是陆涛的好朋友的份上才对他客气有加,没想到他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哼!等她成了名正言顺的总裁夫人,一定要他好看!

就在此时,凌素素的手机响了起来,她适时告辞。

杜昊泽看着凌素素离开的背影,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他走到陆涛的位置上坐下,伸手去按电脑的开关,目光却在看到桌子上的食盒一凝。

他之前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关电脑了吗?

这个念头划过脑海的时候,杜昊泽一下子从椅子上蹭的站了起来,他细细的审视着办公桌上的那一摞文件,迅速检查了下,发现没有什么重要的,都是些财务报上来的需要陆涛签字的费用报表,没有明显的被翻动过的痕迹。

或许凌素素只是将食盒摆在这里,然后又跟往常一样坐回到休息区等候了,根本没有靠近这里?杜昊泽想,可是一想到凌素素那张伪善的脸,杜昊泽发现他根本无法说服自己。

电脑已经打开,杜昊泽脱掉外套,一转身却发现椅背上有一根长头发,这根头发发梢的地方有一大块是黑­色­的,其余的地方是棕­色­的,杜昊泽可以肯定这是凌素素的头发。

实际上陆涛对办公室的人员管理十分严格,几乎没有异­性­可以接近他的办公区域,公司的几个主要的部门经理以及主管都是男的。

杜昊泽拿出手机给陆涛发了个短信:凌素素来过,你的电脑被她动过了。

虽然杜昊泽并不确定凌素素是否有什么目的,但是在这样关键而又敏感的时期,这件事一定要让陆涛知道,防患未然是必须的,至少要做到心中有数。

“知道了。”陆涛那边很快的给杜昊泽回了个短信,杜昊泽看到短信后,安心的坐下,开始处理公务。

唐诗诗刚一睁开眼,­唇­上就遭受了不明生物的袭击,她本能的想要反抗,结果却被人压制住手脚。

“老婆,早安吻,你要早点习惯!”

凌睿放大的俊颜袭击了唐诗诗的眼球,刚睡起来的凌睿发丝凌乱,有种说不出的慵懒,此刻他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唐诗诗,像是一头狼在巡视着自己的地盘!

唐诗诗看着凌睿脸上的笑意,感受到他占有的目光,一阵羞窘。

昨天晚上自己被陆涛吓坏了,情绪失控的厉害,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这个男人的求婚,一觉醒来,再面对这个男人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产生了一种茫然的感觉。

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老婆,人家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已经是你的了,你可要负起责任来啊!”凌睿看穿了唐诗诗眼底的不知所措,先发制人的说道。

“我……”唐诗诗正想跟凌睿商量下能不能让她再考虑一下,病房的们却被人一脚踹开!一个穿着十分讲究的美艳逼人的贵­妇­走了进来

唐诗诗与凌睿都被这突发状况给震蒙了,唐诗诗看着那个美艳的贵­妇­脑中华丽丽的飘过四个字:捉­奸­在床!

不过这个美艳的贵­妇­有点眼熟,年纪比起君睿大了一点,难道是君睿的……

还是凌睿反应迅速,他立刻拉起被子,将自己与唐诗诗的身子给盖住,目光冷冷的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哈哈!臭小子!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下总算让我给抓住你了!”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凌睿的老妈凌悦。

凌悦今天一早接到君慕北的电话,就兴奋的“坐立难安”,为了这次能够捉­奸­成功,凌悦一大早就带着蒋飞守候在唐诗诗的病房外,听说自己未来媳­妇­昨天晚上差点遭遇前夫弓虽暴,凌悦体贴的在病房外转悠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时针指向八点的时候,她终于按耐不住兴奋激动的心情,破门而入,打算与未来媳­妇­来个“相见欢”!

“出去!”凌睿不悦的看着得意忘形的老妈,说。

“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这么久了也没把媳­妇­给我带回家,我告诉你,要不是你小子没能力,摆不平媳­妇­,你老妈我至于这么眼巴巴的跑来,上赶着看你眼­色­给你助阵搭把手?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要是别人,看到凌睿的那个眼神,估计早就一溜烟有多远跑多远了,可是凌悦压根就没将凌睿的不悦当回事,反而大声斥责凌睿不争气,没用,连自个的媳­妇­都搞不定!

“谁要你来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出去!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搞定,君泽宇呢?是被你打晕了还是下安眠药了?竟然不拦着你,放你出来影响市容!”凌睿铁青着一张脸,说:“出去!”

助阵?还搭把手?帮倒忙还差不多!要不是她突然不请自来,说不定现在他已经可以搂着唐诗诗滚床单了,他憋了一晚上,就想等早上找个机会解解馋的,结果刚营造起点气氛就被她给硬生生的破坏了!

唐诗诗缩在被子下,听这对呣子互相吐槽,原本不安紧张的情绪被冲的­干­­干­净净,这样的呣子,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她今个儿算是长见识了!

“别打肿脸充胖子了,你三十岁才对女人开窍,哪里能这么快弄懂女人的心思,还是让老妈我来,我们女人间才有共同话题!那个诗诗啊,我告诉你,这臭小子一岁的时候就不尿裤子了,两岁……。”凌悦开始对着唐诗诗如数家珍,门外的蒋飞听到里面的对话,仔细的将门给关上。

有些不该听的话,一不小心听到了是会被灭口的!虽然这些话他已经熟悉的不说倒背如流吧,也能如数家珍,但是总得装装样子不是?

有些事,你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如果你哪天露馅了,那你就死定了!

“老妈,你出去吧,算我求你!”凌睿开始头大!他已经觉得脑门周围开始有五百只,不!五千只苍蝇开始嗡嗡嗡嗡的乱叫!他要是再不阻止,估计这五千只苍蝇会将他从小到大的光辉事迹给添油加醋的讲个三天三夜!

而且,最糗的是,他已经感觉到被子底下唐诗诗的异常,这小野猫身子抖来抖去的,被子都快被她抖掉了!

“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要是不愿意听,就先出去,别妨碍我跟儿媳­妇­交流感情!”凌悦可不懂的见好就收,立刻反客为主的对凌睿说。

凌睿暴躁了!

“你要是打算一意孤行再不出去的话,以后我跟诗诗结婚了,诗诗就跟我随军住部队!”凌睿使出杀手锏!

“好你个臭小子!敢威胁我?部队那是什么地方,啊?你们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的住着也就罢了,你想拉着我细皮­嫩­­肉­的儿媳­妇­跟你去受罪,我告诉你——没门!”凌悦一听凌睿要带媳­妇­随军住部队,立刻火人了,她冲上前去,指着凌睿大骂,指头都快戳到凌睿脑门上去了!

虽然凌悦的气焰仍旧很足,但是被子底下的唐诗诗听得出来,她已经明显的有些外强中­干­。

最让唐诗诗难以想象的是,君睿的妈妈这算是承认她这个儿媳­妇­了?不知道她知道了自己离过一次婚,会不会对自己还这么热情?

一想到这个,唐诗诗的脸上不知不觉的染满愁绪!

“出不出去?”凌睿不理会跳脚的凌悦,威胁道。

凌悦看着儿子的眼神,终于蔫吧下来,她撇撇嘴,说:“出去就出去!哼!”然后话题一转,对着唐诗诗,和颜悦­色­的说:“诗诗呀,你放心,阿姨一定会是个好婆婆的!”

表完衷心的凌悦,不舍的看这唐诗诗的方向,心里很失落:也不知道儿媳­妇­有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怎么也不给自己点反应呢?

都怪这个臭小子!凌悦恨恨的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转过身去,就在凌睿放松警惕,低头看向唐诗诗,被子下的手摸到唐诗诗的小脸上准备捏一把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上一凉!

“哈哈!看你们还藏不藏!”凌悦正在为自己刚刚那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釜底抽薪的一招儿沾沾自喜,一看到床上的两个人,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你们怎么睡觉还穿衣服的!”太让她失望了!这样什么时候能造人成功啊!

唐诗诗羞得恨不得扒开条床缝,钻到床下去,她已经因为凌悦的这一招,彻底的失去语言功能了,还好凌睿胸膛比较宽厚,给她挡住了脸,不然,她真的是要没脸见人了!

凌睿只觉得头顶有五百万只乌鸦飞过,他终于忍不住朝着凌悦怒吼一声:“滚出去!”

凌悦被凌睿这一吼,给吓得缩了缩脖子,她知道,这小子是真动气了。

但是输人不输阵,凌悦怒气冲冲的瞪了凌睿一眼,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然后踩着高跟鞋,高傲的退场。

听到关门声,唐诗诗才从凌睿的怀里钻出来,此刻她的脸已经红成了苹果!

“咳咳!”凌睿也很尴尬,他清了清喉咙,对着唐诗诗说:“老婆,那个女人是咱妈,凌悦。”

“凌悦?你说她叫凌悦?”唐诗诗激动起来,她终于想起这个女人为什么眼熟来了,她曾经帮她修过车子的!她就是凌悦,那眼前的这个人——

唐诗诗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冷。

“你……你到底是谁?”唐诗诗的声音微微颤抖。

“老婆,我们这个家庭呢,比较特别,我本来是应该跟父亲姓君的,但是偏偏比较不幸,随了我妈姓凌,老婆,自我介绍一下,你老公——凌睿!”

唐诗诗的身子震了震,她微微垂着眼帘,心里不知道是种什么滋味!

他姓凌!

凌睿!

凌睿!

凌睿知道唐诗诗心里在顾忌什么,他抬起唐诗诗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说:“老婆,不管我姓凌还是姓君,都是一样的,我只是我。”

“怎么可能一样!?凌睿,我们到此为止吧!”唐诗诗说着就要起身下床。

她要尽快逃离这个地方!一刻也不要多待,不然她怕她的眼泪会忍不住掉下来!

可是,她为什么会觉得想哭?

“到此为止?唐诗诗,你什么意思?”凌睿一把将唐诗诗捞进怀里,问:“就因为我姓凌?”

“你就是凌素素的那个小叔吧?”唐诗诗看着凌睿问,B市的上流社会,姓凌的只有这么一家,唐诗诗不难猜测错凌睿与凌素素之间的关系。

“是又如何?只要她敢惹你,我照样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凌睿霸道的说。

唐诗诗看着凌睿,突然有些语塞,半晌才开口说:“凌睿,我们……”

“我们必须在一起!而你唐诗诗必须嫁给我!没第二种可能!”凌睿早已经预知了唐诗诗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后的种种反应,现在的情况,并不意外。

“凌睿,我与凌素素是不可能握手言和的,所以你还是死了心吧!”唐诗诗开口对凌睿解释。

“为什么要与那种女人握手言和?有*份,凭她也配?”凌睿挑了挑眉毛,看着一脸惊诧的唐诗诗,戳了戳她的额头,不满的说:“老婆,你就长点心吧!你老公我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吗?再说了哪怕全天下人说她是白的,只要你说她是黑的,那在我眼中她就是黑的!没有任何理由!”

“可是……”

“没有可是!”凌睿强硬的打断唐诗诗的话,惩罚­性­的咬了咬唐诗诗的小鼻子,说:“快点起来穿衣服,不然咱妈一会肯定还会杀进来!”

唐诗诗捂着自己被咬痛的鼻子,不满的说:“那是你妈!”

“早晚就是咱妈!虽然她有点人来疯,大大咧咧的,不过心眼很好,你不用担心。”凌睿看唐诗诗的表情还有些踌躇,笑着说。

“我还是有点不适应,要不你跟你妈说我改天再去拜见她,让她先回去吧!”唐诗诗接过凌睿给自己拿过来的衣服,试探着说。

“早晚都要见,别怕,她吃不了你,再说,这不是还有老公我在这里嘛!”凌睿看着唐诗诗小脸上挂满担忧,忍不住又将君慕北那个大嘴巴给问候了一遍。

君慕北正喝着咖啡呢,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他挂了一晚上冰霜的脸,终于春暖花开,三婶那边看来是得手了!

一旁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小七看到二少终于露了笑脸,心里的那十五只打水的水桶,终于功德圆满的回归了本位。

等唐诗诗与凌睿两个穿戴整齐,梳洗完毕后,打开门,将还在外面蹲点的凌悦给迎了进来。

凌悦一看唐诗诗,眼睛亮的晃眼!

“你就是唐诗诗?!”凌悦指着唐诗诗,声音挑的老高!

“老妈你什么意思啊你?我可警告你,我这辈子是认定她了,而且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你别来扯我后腿!”凌睿显然是误解了自个老妈,以为她这是嫌弃唐诗诗呢,立刻站在唐诗诗身边!

唐诗诗汗颜!这个家伙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在抽风,私定终身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

凌悦不满的瞪了凌睿一眼,上来热络的拉着唐诗诗的手,说:“真没想到你就是唐诗诗!”

唐诗诗有些羞赧的说:“那个,阿姨你好,我是唐诗诗!”唐诗诗记起自己与凌悦第一次见面,对她十分防备,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想告诉对方的事情。

“叫什么阿姨!叫妈!”凌悦开心的说:“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心里就在想,这个丫头长得这么标致,还会修车,心肠还好,要是能拐来做儿媳­妇­就好了,没想到还真就得偿所愿了!”

唐诗诗被凌悦那一句“叫什么阿姨!叫妈!”给雷到了,心想这家人果然都是不走寻常路线的,才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想着让自己做儿媳­妇­了!

凌睿倒是没想到唐诗诗与自己的老妈竟然是认识的!

凌悦像是看出了儿子的疑惑,说:“臭小子,你不知道吧,那天我车坏在路上,可是诗诗给我修好的,所以这个儿媳­妇­,可是我先看上的!以后你要是敢欺负她,仔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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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可是我想要,怎么办?

凌睿脸上一黑,说:“我自个的媳­妇­儿自个疼,没你什么事!你少来掺合!”凌睿边说边朝着唐诗诗眨眨眼。

“胡说!”凌悦不­干­了,“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所以你的就是我的,你休想破坏我们婆媳之间的关系!”

凌悦说完,又拉着唐诗诗的手说:“诗诗啊,不用理那臭小子,咱娘俩聊聊!”

“老妈,你就是想要聊,也得等我们填饱肚子吧?我们还没吃饭呢!”凌睿看着自己过分热情的老妈弄得唐诗诗盛情难却,手足无措,连忙给唐诗诗解围。

“你看看我,一高兴把这事给忘记了,我给你们带了早餐过来,臭小子你去拿进来,那个米­色­保温盒里的是给你大舅子的,红­色­的是给你们的,你可别弄错了!顺便跟蒋飞说,让他先回去,我这里暂时用不到他了!”凌悦正想着将儿子给支走,跟唐诗诗单独说说话呢!

凌睿给了唐诗诗一个安抚的眼神,推门出去了。不一会,凌睿拎着两个保温盒上来,将红­色­的那个留下,然后拿着米­色­的那个保温盒对着唐诗诗晃了晃说:“我去给大舅子送过去!”他看得出来老妈有话对唐诗诗说,正好他也有话对大舅子说呢!

唐诗诗羞恼的瞪了凌睿一眼,心里却感慨凌悦的细心,早餐竟然连唐元的都给准备了。

凌悦打开那个红­色­的保温盒,将里面放着的­鸡­汤与几样面点,小菜的给一一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招呼唐诗诗说:“你这孩子,还在那里愣着­干­啥,快过来吃!”

唐诗诗听话的刚一走过去,手里就被凌悦给塞了一只勺子,然后就是一碗温热的­鸡­汤。

唐诗诗端着­鸡­汤,不好意思的说:“谢谢阿姨,我自己来就好。”其实唐诗诗端着那碗­鸡­汤还没缓过神来,凌悦这个样子,真的让她觉得无所适从,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一家人,还这么客气­干­什么,怪别扭的!”凌悦嗔怪的看了唐诗诗一眼,然后自己也舀了一碗汤,坐在唐诗诗的对面。

唐诗诗看着凌悦坐下,才忐忑的落座,但是觉得ρi股坐在椅子上很不踏实,她现在还真的怪别扭的,但是她的别扭跟凌悦的完全是两码事。

凌悦看到唐诗诗端着那碗­鸡­汤出神,便热情的催促说:“别光看着啊,快喝点尝尝,我特意让酒店的厨师给做的。”

唐诗诗醒过神来,听话的喝了一口,­鸡­汤的味道很好,香浓而不油腻。

凌悦看着唐诗诗喝完,忙问:“怎么样?”

“很香!”唐诗诗腼腆的笑笑说。

食盒上有一个金­色­的皇冠标志,这是皇朝大酒店的标志,在B市,恐怕没有人不认识这个标志,五星大厨做出来的汤,怎么会不好喝?

“那就多喝点!你们年轻人呀,一定要注意身体!”凌悦像是个得到了夸赞的孩子,高兴的说。

唐诗诗却在听到凌悦的话后,心湖里起了一个浪。

这句话是那么的耳熟!

以前王凤珍在吃饭的时候就经常说这样的话,不过她关怀备至的那个人是陆涛,这也没什么,只是每次说完这个话,她总会找机会单独对着自己再补充上一句:“陆涛工作累了一天,你晚上少折腾他!你要是将他的身子给折腾垮了,以后谁来支撑这个家!”

王凤珍每次说这话的时候,总是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她,好像是自己像是个*荡­妇­般每晚缠着他儿子,又像是个专门吸取男人­精­元的狐狸­精­一样!

因为这样,她觉得心里特别憋屈,有好多次,她都是态度强硬的拒绝了陆涛的索欢,也曾经一度因为这个,弄得两人关系别扭过几次,陆涛有次得不到纾解,甚至气急败坏的问自己:“唐诗诗,你是不是­性­冷淡啊你?”

“诗诗,是不是这汤不好喝?不喜欢就不要勉强,你跟我说喜欢喝什么样的,下次我再给你带来!”凌悦正高兴着呢,却看到唐诗诗喝完那一口就再也没喝了,看着那碗汤,面容苦涩,立刻关心的问。

“不是的阿姨!”唐诗诗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否认,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端着碗将那碗汤一口气喝光了说:“真的很好喝!”

凌悦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她以为自己刚刚那样说是勉强了唐诗诗,心疼的说:“你瞧瞧你,何必这么勉强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口味爱好,不喜欢也正常,你这样让我说你什么好?”

唐诗诗觉得有些百口莫辩,暗暗责怪自己:刚刚怎么就走神了呢!

“阿姨,是真的很好喝!”

“诗诗呀,以后我们还要天天相处呢,你可不要因为不好意思,就勉强自己,有什么不喜欢的就说出来,千万别委屈了自己!”凌悦将保温杯里的汤给端得远远地,她是认定了唐诗诗不喜欢喝了。

唐诗诗只好点头答应。

凌悦看唐诗诗乖巧的样子,越看越顺眼,满心的欢喜。

吃完东西后,唐诗诗终于忍不住说:“阿姨,我一个多月前,刚离婚。”

“这个我都知道了。”凌悦边说边拉着唐诗诗的手,怜惜的说:“孩子,你受委屈了!”

一句话,让唐诗诗差点落下泪来!

她原本踌躇不定,后来下定决心要跟凌悦开诚布公的谈一谈的,却没想到,凌悦一句话,就击溃了她心中的防备。

凌悦看唐诗诗眼圈有些泛红,拍拍唐诗诗的手,说:“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你想说,你离过婚,前夫现在成了凌素素的未婚夫,你跟凌睿两个人要是在一起的话,会对凌睿的名声造成损伤,对不对?”

唐诗诗讶然的抬头看着凌悦,眼底有震惊之­色­。

凌悦和蔼的笑笑,说:“其实,不止是这些,你和凌睿在一起,凌家,君家的长辈们恐怕都会有人站出来反对。”

唐诗诗抽回自己的手,慌忙站起来,说:“阿姨,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虽然早就预料到自己会不被接受,但是被凌悦这样坦然的说出来,唐诗诗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看着唐诗诗企图落荒而逃,凌悦赶紧的拉住唐诗诗的手,说:“你这个丫头,怎么就这么心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阿姨,其实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凌睿的真实身份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缠着他的。”唐诗诗已经觉得无地自容,根本听不进去凌悦的解释!

“丫头!你给我坐下,好好听我把话说完!”凌悦急了,提高了些音量,好不容易将唐诗诗的身子给摁在椅子上坐下。

“你呀!脾气还是这么倔!我说会有人反对,又没有说我会反对!凌睿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会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脾气?我就是不相信你的话,难道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相信了?”凌悦连珠炮似的将话一口气说完,生怕唐诗诗不肯听自己解释给跑了!

“可是我……”

“你怎么样?离婚又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诗诗,你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凌悦打断唐诗诗的话,认真严肃的说。

“我——还有吗?”唐诗诗喃喃自语,脸上有说不出的茫然惆怅。

“为什么没有?你看看你,人长得漂亮,心眼又好,还会修车,为什么没有?这人活一辈子,谁敢保证不碰上个把人渣!”凌悦说,语气里颇为唐诗诗的遭遇愤愤不平的。

唐诗诗迷惑了,她不解的看着凌悦,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凌悦跟自己说这些前后矛盾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凌悦看着唐诗诗这一幅迷惘的小摸样,心里怜爱的不行,她拍了拍唐诗诗的手,说:“你放心,不管谁反对,我都会站在你跟凌睿这一边,我今天这么急火火的来,一是想看看我未来儿媳­妇­长的什么样子,二来呢就是让你放心,我和凌睿他爸爸,是绝对支持你们在一起的,至于其他人,或许会对你们的婚姻造成一定的阻碍,但是,只要你们两个坚定不移,我相信,这些都不是问题!”凌悦说的像是个随时准备战斗的女战士,一脸的豪迈。

唐诗诗看着这样的凌悦,情不自禁的就问出口:“为什么你会不反对?”

按照常理来说,不是父母才最有资格反对,而且反应最激烈的吗?

“我儿子喜欢的,我当然也会喜欢!”凌悦不假思索的回答,然后又一脸认真的说:

“说起这个,我也不瞒着你,反正早跟你说,你心里也早就有个底,我们家跟别人不一样,你也看到了,凌睿他是跟我姓的,家里虽然人少,但是我们这一家跟凌素素他们那一家向来就是派系分明的,我把持着皇朝酒店这个经济大权,难免不被人惦记,我父亲这个人,十分的注重脸面,家里有些事其实早该……但是他却为了面子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他特别的宠爱凌睿,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凌睿的身上,所以自然是容不得他身上有任何的瑕疵的。”

凌悦说道这里,明显的察觉到唐诗诗的手往回一缩,但是她并不给唐诗诗退缩的机会,牢牢的将唐诗诗的手抓紧。

“阿姨并不认为你离过一次婚就是个有瑕疵的人,但是我父亲在这方面是个老顽固!哪怕你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不打紧,但是离过一次婚,恐怕会引起他的强烈反对,当年我跟凌睿的爸爸就是前车之鉴!不然你以为凌睿为什么会姓凌,还不是因为当年为了我跟他爸爸能在一起,君家妥协了才能这样!哪里是外界传说的那般好!”想起当年的事情,凌悦的语气还是有些激动。

唐诗诗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心想,怪不得凌睿的妈妈先前说那样的话,自己不但是离过一次婚的,而且自己的前夫现在还成了凌家的孙女婿,这样复杂的关系,别说是凌家,就是一般的家庭恐怕也很多不能接受吧?

“至于君家,比凌家和睦开明的多,这小一辈的关系都十分的团结,没有凌家这么些个勾心斗角,也没有人会给你使绊子,你唯一要对付的就是老爷子。”凌悦将目前两家的形式一一分析给唐诗诗听。

唐诗诗只觉得头都大了,这怎么都弄的跟行军打仗一样?她直接就想做逃兵了!

最后,她十分不自信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同意我跟凌睿住在一起?”

“因为我儿子喜欢你!”凌悦十分爽快­干­脆的的回答。

“你就不怕是我耍了什么狐媚的手段跟迷惑了陆涛一样迷惑了他?”唐诗诗十分好奇凌悦的自信从哪里来?

“说什么话!难道我宁肯去相信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也不去相信自己的儿子?我还没老糊涂呢!况且,我自己有眼睛,难道不会去看?”凌悦对唐诗诗的话颇不赞同。

唐诗诗终于明白了,凌悦的自信源自于对凌睿的信任!

若是王凤珍能做到凌悦的一分,她与陆涛会不会是另外一种结局?

“诗诗,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以后你有什么事,千万要说出来,哪怕是你对我不满,也要让凌睿知道,因为只有知道了症结所在,那些不该发生的误会或是已经犯下的错误才能及时的被遏止住,你说对不对?”凌悦语重心长的说。

唐诗诗看着凌悦,认真的点点头。此时此刻,她感受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大大咧咧,行事泼辣的女人的一颗睿智的玲珑心思。

凌悦这边安抚住了唐诗诗,凌睿那边也将自己昨晚求婚成功的好消息跟唐元分享了一下!给他带来个大大的“惊喜”!

只不过,谁惊谁喜,一目了然。

“什么?!你说诗诗已经同意了你的求婚?不可能!”首先提出反对的不是唐元,而是刚醒来的汪邵鹏!

“唐诗诗呢?为什么他不亲自过来跟我说?”唐元也一脸怀疑的看着凌睿,他感觉得到唐诗诗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不同,但是结婚?太突然了!

他不相信!

“是不是你将诗诗给软禁了?你逼她了?!”汪邵鹏像是想到了什么,厉声指责着凌睿。

在汪邵鹏认为,凌睿一定是对唐诗诗采取了非常手段,一想起那个被凌睿一枪爆头的赛纳德,汪邵鹏仿佛就看到了凌睿昨晚用枪指着唐诗诗的头,忍不住脸­色­刷白,打了一个冷战!

“你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凌睿不爽的看了一眼汪邵鹏,闲闲的说,然后又对着唐元说:“诗诗一会就回过来,她现在正跟我妈在那个房间里吃饭。”

这一句话落,坏心眼的凌睿收到了他想要的效果,看到唐元与汪邵鹏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他心里无比的愉悦。

“你昨天晚上不是没在这里睡吗?”唐元回过神来,问。

“本来是没在的,不过幸亏我想她想的睡不着又回来了。”凌睿一想起昨晚上的事情,眼睛里就有凌厉的光芒­射­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唐元最近也比较敏感,他明显感觉到凌睿目光中的杀气,预感到昨晚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为什么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你们难道有没有觉得昨天晚上睡得特别沉?”凌睿看着唐元与汪邵鹏问。

好像是这个样子!唐元与汪邵鹏对视一眼,同时心里一沉!

“这层上面有三个VIP病房,昨天晚上,你们这边还有隔壁的那边,被陆涛买通值班的护士给下了一些令人安定的药物。”凌睿语气淡淡,但是唐元与汪邵鹏都感觉到,他这是伪装的,因为他们从他身上感觉到的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有没有受到伤害?”唐元紧紧的握住拳头,缓慢的问。

“吓得不轻,脚扭了。”凌睿想到唐诗诗昨晚那一脸惊恐的泪水,心里就对陆涛恨得咬牙切齿的。

“这个畜生!”汪邵鹏忍不住骂了出来!想想也知道,陆涛大晚上的潜进唐诗诗的病房,是想做什么!

“所以你就趁人之危了?”唐元比汪邵鹏要冷静得多,自从腿受伤之后,他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保持冷静的头脑。

凌睿看着唐元,轻笑一声,眉毛一挑说:“趁人之危?”

就在唐元与汪邵鹏都认为凌睿是要否认,并已经组织好语言反驳他的时候,凌睿却话锋一转,直言不讳的承认了。

“或许是有的,但是唐诗诗迟早都会是我的妻子,陆涛做这一切,只不过是将这一切提前了罢了。”

凌睿脸上那志在必得的自信,让唐元与汪邵鹏脸­色­黑沉!

“你们即使再不甘,也不能否认,现在只有我能保护的了她,而且,诗诗对我,也是有感情的,否则,依她的倔强­性­子,你该清楚的,她宁可鱼死网破,也不会拿自己的感情做交易!”

“哼!说的冠冕堂皇的谁不会?”汪邵鹏尤不甘心。

唐元却沉默了。他与唐诗诗从小一起长大,对她的­性­子十分了解,不得不承认,凌睿有一句话,击中了他心理防线最薄弱的一点上,若是唐诗诗不愿意,宁可鱼死网破,也不会拿自己的感情做交易!

“你拿什么保证你会对她好?谁敢保证你不是下一个陆涛?”唐元面目清冷的看着凌睿问。

“唐元!你疯了!”意识到唐元已经开始松动,汪邵鹏气急败坏的吼了起来。

“不如你来说说看?”凌睿气定神闲的看着唐元,完全不理会已经快要抓狂的汪邵鹏。

“你的半数身家。”唐元直视着凌睿的眼睛说。

凌睿突然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你不愿意?”唐元的脸­色­冷了下来,他就知道会是这样!陆涛当年也不是一直标榜着自己有多爱多爱唐诗诗,海誓山盟的,结果怎么样呢?一想起唐诗诗离婚后住在那跟贫民窟没有什么差别的一居室的房子里,唐元就觉得,当初他打断陆涛一根肋骨,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原来在你眼里,唐诗诗就值我的半数身家?”凌睿不答反问。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唐诗诗在你眼里是无价的,不能用这种俗物衡量的吧?”唐元冷嘲热讽的道。

他不过是试探一下,对方就漏了底,可见也没有多爱唐诗诗。

“你说的有道理!”凌睿听了唐元的话,赞同的点点头,换来汪邵鹏与唐元一致的冷哼。

凌睿仿佛没有听到,云淡风轻的说:“因为她是无价的,所以,半数身家怎么能够拿来衡量,我准备将我的所有财产毫无保留的划归到她的名下,你看怎么样?”

唐元愣了愣,他没有想到凌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但是他根本不相信凌睿会这样做,于是对着凌睿说:“好,但愿你说得出做得到。”

“没问题!”

“我不同意!”

凌睿与唐诗诗的声音同时响起。

病房的门并没有关死,所以唐诗诗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我不同意!”唐诗诗推门进来,大声的反对,跟她一起进来的,还有凌悦。

“诗诗,你真的想嫁给他?”一直在旁边好一会没Сhā上话的汪邵鹏看到唐诗诗进来,着急的上前问道。

“是的,我昨天晚上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唐诗诗坚定的点点头说。

汪邵鹏的心一下子跌到深谷,他尤不死心,挣扎着问:“诗诗,你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汪邵鹏看着唐诗诗的眼睛,他此刻多么希望从唐诗诗的嘴中听到否定的回答,哪怕是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怀疑,他都觉得自己还有希望。

可是——没有!

唐诗诗的脸上不仅没有露出一丁点怀疑的表情,连一丝丝的迟疑都没有,她肯定的说:“知道。”

汪邵鹏的心,跌进了万丈深渊!

“什么真实身份?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唐元听出汪邵鹏与唐诗诗话中的不对,连忙问。

“没什么,一时半会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楚,等以后再慢慢告诉你,现在先说你们刚刚说的那个问题,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同意!”唐诗诗话题重提,坚决的说。

“为什么?难道你吃一次亏还不知道长记­性­?”唐元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唐诗诗!

这个女人又被爱情冲昏头脑了!唐元想,同时他心中也苦涩不堪,为什么她爱上的人,始终都不是自己!

“我不同意,是因为我相信他!他不是陆涛!”唐诗诗看了一眼凌睿,发现那个家伙正用炙热无比的眼神看着她,脸上仿似有火燃起。

“诗诗!就应该这样!臭小子,你怎么说!”一旁的凌悦听到唐诗诗的话,开心的就差拍手欢呼了。

“我当然也是相信诗诗的,所以,以后我的所有财产都交到她的手上,她喜欢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反正男人赚钱本来就是为了养家,养活老婆孩子的!”凌睿看着唐诗诗愉悦的说,表情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仿佛是在说一件多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

“好样的,儿子!没给你老妈丢脸!”凌悦赞许的看着凌睿,笑了起来。

“我不同意,我同意嫁给你,又不是为了你的钱!我不接受!”唐诗诗心想,这是怎么回事?还没结婚呢,就讨论起财产分割的事情来了!

凌睿走过来,搂着唐诗诗的腰,说:“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你嫁给我,就成了我的管家婆,家里的一切自然都要归你管,我也归你管!”最后一句,凌睿说的很小声,只有他跟唐诗诗两个人听得到,看着唐诗诗的脸红了,凌睿心里痒痒的,真想快点结婚!

“大舅子,你还有什么条件没有?”凌睿调戏完唐诗诗心情大好,转过头问唐元。

“我——没有了!”唐元语气中难掩挫败,他看了眼唐诗诗,又看了看凌睿,郑重的说:“希望你说到做到!”

“那你就拭目以待吧!”凌睿自信一笑。

“即然这样,那诗诗,你跟你弟弟快跟我说说你父母都喜欢什么东西,我跟凌睿他爸,准备准备好去C市拜会一下亲家,第一次上门,可别失了礼!”凌悦见唐元不反对了,立刻趁热打铁的问。

“阿姨,我叔叔婶婶都是很朴实很容易相处的人,你不必这样的。”唐诗诗被凌悦这一说,不安起来。她与陆涛离婚的事情,还没有通知叔叔婶婶。

“诗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你叔叔婶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但是养恩大于生恩,她们将你教导的这么好,我们怎么说也得上门去拜会一下,再说了,这礼物,不在乎钱多钱少,关键是个心意,你快跟我说说!”凌悦心急的催促道。

唐诗诗无奈的向唐元发出了求救的眼神。

“阿姨,我父亲除了武术就是喜欢书法,没事的话喜欢写写画画的,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砚台。我母亲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播弄些花花草草的,其他倒是没什么。”唐元如实说道。

唐诗诗讶异的看着唐元,唐元对着唐诗诗说:“反正早晚都要知道,你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不如勇敢面对!”

唐诗诗顿时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吧唧的,这道理她懂,但是这样实行起来,却太困难了。

凌悦也看出唐诗诗跟养父母之间肯定是有什么心结没打开,也顺着唐元的话说:“是啊诗诗,你弟弟说得对,逃避不是办法,事情说开就好了。”

打听到唐诗诗的养父母的喜好,凌悦就嚷嚷着要回去准备礼物,风风火火的走了。

唐诗诗看着凌悦的背影,心里盈满了感动,凌悦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做起事情来却细致周到,尤其是她对自己叔叔婶婶的那份尊重,让她觉得心里暖暖的。

当年王凤珍上门的时候,虽然东西带了一大堆,但是她那副趾高气扬的嘴脸,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让人恶心!

唐元也似的想到了这个,再看凌睿的时候,觉得顺眼了许多。

邵鹏呢?唐元环视一周,发现好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开了。他心底叹息一声,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对汪邵鹏的打击肯定很大,但是他更加清楚的知道,即便是没有凌睿,唐诗诗也不可能喜欢上汪邵鹏。

就跟唐诗诗不可能喜欢上自己一样!

这样的结果,或许对他们都好!

凌睿去给唐诗诗买了药,顺便给他们办理了出院手续。

唐诗诗以唐元需要人照顾为由,要跟唐元回到她们租的房子里去住,却被凌睿以住在那里不安全给否决了。

最后凌睿将唐元安排住进了他在市区的另外一所房子,是方氏承建的慧博花园,这是一套复试的户型,楼上有一间是健身房,刚好唐元做复健能用得上,而且这里距离唐元上班的地方也近,方便他上下班。

唐元与唐诗诗对新住处都很满意。但是凌睿却不想让唐诗诗住下来,最后好说歹说,双方才达成一致协议,唐诗诗住下来可以,但是凌睿也要住在这里,一直到他们结婚后,他和唐诗诗一起搬出去,原因是唐诗诗离开他身边,他现在极度不放心!

另外,凌睿还让君慕北派了一个得力的人过来,作为唐元的临时保镖,他跟唐诗诗不在的时候,负责唐元的安全。

唐诗诗为凌睿的细心周到所感动,唐元虽然觉得凌睿小题大做有点抹不开面子,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没有拒绝的资本,也就听之任之了。

等君慕北派过来的吴浩过来,凌睿说是带唐诗诗去超市买些东西,就拽着唐诗诗出门了,唐元虽然有些不满,但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说什么。

“不是说要带我去超市买东西吗?”唐诗诗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凌睿开着车子七拐八拐的,路过好几家超市都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忍不住好奇的问。

“先带你去看样东西!”凌睿说着,将车子开进了富锦小区。

“到底什么东西啊?”唐诗诗一边上楼一边问,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搞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进来看看你就知道了!”凌睿开了门,将站在门口不准备进来的唐诗诗给拽进屋子,关上门。

小野猫都已经答应自己的求婚了,还对自己心存防备,这让凌睿心里有点不舒服。

凌睿推着唐诗诗的身子,将她带到他昨天为唐诗诗布置的侧卧里去。

一推门进去,唐诗诗就被床上那只大大的泰迪熊所吸引,她欢快的上去抱着那只泰迪熊,打量着四周,这间卧室大约只有二十几平的样子,但是里面却布置的十分温馨,这格调简单大方,给人特别舒服的感觉,尤其是这张小巧的钢艺床,是她非常喜欢的类型!

“怎么样?”凌睿看到唐诗诗眼里藏不住的惊喜,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

看来小野猫是喜欢的!

“这些全是你弄得?”唐诗诗有点不相信的问。

“当然,我亲自去挑选的家具,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我昨天下午新买的,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这只泰迪熊也是新买的?”唐诗诗拍拍那只泰迪熊的脑袋,问。

“嗯!我看你睡觉喜欢抱着东西,所以昨天就去买了这个家伙回来,不过好像派不上用场了。”凌睿的声音里听不出是叹惋还是得意的说。

“为什么派不上用场了了?我很喜欢!”唐诗诗抱紧那只泰迪熊,生怕凌睿夺走的样子,心里却是暖意融融,原来,这些他都心细的发现了。

“傻瓜!因为你以后睡觉可以抱着我了!它本来就是个临时过渡的!”凌睿捏了捏唐诗诗的鼻子说。

“我才不呢!我们还没结婚,所以我还是和它睡!”唐诗诗躲开凌睿的魔爪­骚­扰,说。

凌睿忽然很吃味,他后悔让唐诗诗看到这只泰迪熊了!

“走吧,还有样东西给你看!”凌睿拉起唐诗诗,将那只泰迪熊从唐诗诗的怀抱里解救出来,在唐诗诗的一片抗议声中将那个碍事的家伙丢在床上。

“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唐诗诗看着主卧里简单的男士风格的装修,问。

“你看这个!”凌睿指了指那张红木床。

唐诗诗脸有些红,低声说:“­色­狼!”弄了半天就是为了拉自己过来看他房间里的双人大床!

这暗示的也太明显了吧?接下来这个家伙是不是要说“这床我新买回来的,想找你来一起体验下舒适度!”

要是他真敢这么说的话,唐诗诗磨了磨牙,她一定用自己那只没受伤的脚,让他尝尝无敌连环腿的厉害!

凌睿被唐诗诗骂的有点蒙,很快他就想到,是小野猫想歪了!

“你思想太不健康了!”凌睿一本正经的批评唐诗诗。虽然他心里叫嚣着,呐喊着,希望唐诗诗的思想再不健康些,最好将他就地扑倒,那才好呢!

“那你倒是说说,一张床有什么好看的?”唐诗诗瞪了凌睿一眼,问道。

“你仔细观察下,这张床有什么不同?”凌睿诱导着。

“有什么不同?不就是一张红木双人床吗?”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睿问,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红­色­的!喜庆!”凌睿无奈,看来等小野猫猜中自己的意思,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的。

“嗯,这颜­色­确实够喜庆的。”唐诗诗点点头表示赞同。

“售货员说,这红木床适合新婚用,所以我就买回来了,结果还没用呢,你就同意我的求婚了,所以我觉得它特别喜庆!”。

原来是这样!唐诗诗心里觉得好笑,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挺迷信的!

“所以,唐诗诗,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跟这张床表示下谢谢!”凌睿看着唐诗诗,若有所思的说。

“它又听不懂!”唐诗诗嘀咕。

这家伙又开始抽风了!

“它懂得,不过不是用说的,而是用做的!”凌睿说着,抱着唐诗诗的身子就滚到了床上。

“啊——!臭凌睿!你做什么!放开我!”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一阵扑通!

凌睿开心的大笑起来,起伏的胸口震得唐诗诗也跟着震动起来。

“喂!你不许笑!”唐诗诗挣扎着要起来,结果被凌睿抱的更紧,他停止了大笑,对着唐诗诗邪气的勾了勾嘴角,眼睛里像是燃烧了两团火焰,说:“小野猫!你说我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我除了想­干­你,还会想其他的事情吗?”

“你——流氓!”唐诗诗被凌睿看的不自在,狠狠地锤了凌睿一下,结果这一下像是徒手打在石头上一样,震得她手疼。

凌睿听了唐诗诗的话,一脸邪魅,痞痞的对着唐诗诗说:“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所以,老婆,为了你以后的­性­福着想,要不你今天就先验验货?”

“不要啊!你起开!”唐诗诗从来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男人,还军人呢,整个就一军痞!时刻不忘调戏自己!

“可是我要呢!怎么办?”凌睿热切的看着唐诗诗,不怀好意的磨蹭着唐诗诗的身体。

“凉拌!走开啦——唔唔……”唐诗诗刚一拒绝,凌睿就不由分说的吻上了她的­唇­,用实际行动驳回了她的所有反抗!

凌睿吻得特别投入,诱惑着唐诗诗的丁香小舌跟着他共舞嬉戏,而他的手也不安分的钻进唐诗诗的衣服里,向那一片高地偷袭。

唐诗诗身上像是着了火,她不安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企图躲避凌睿的­骚­扰侵袭,可是,哪里能躲得开?

不光是身子躲避不了,就连自己的理智,也一寸寸的失守,脑中渐渐的只剩下一片混沌。

凌睿手指有些笨拙的好不容易解开唐诗诗的胸衣扣子,将那对柔软给释放出来,带着一层薄茧的手指拂了上去,唐诗诗忍不住嘤咛出声。

意识到那羞耻的声音是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唐诗诗拉扯着凌睿的手,企图将那罪魁祸“手”,给清理掉,谁知道自己的却被那只大手罩住,拉到身下,包裹住了那处灼热。

唐诗诗的手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连忙松开,却被凌睿死死的按住。

“凌睿,不要!”唐诗诗小脸通红,一双眼睛里有数不尽的风情,看的凌睿更加饥渴难耐。

“可是我想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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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跟陆涛复婚?

“可是,我想要怎么办?”凌睿低哑的,微沉的,带着些幽怨,又带着些诱惑的声音吹拂在唐诗诗的耳畔。

唐诗诗的耳朵红的如同上好的血翡,里面的血液像是要滴出来一样。

凌睿看着那只圆润小巧的耳珠,喉咙一紧,忍不住伸出舌头在上面轻轻一舔,然后用牙齿轻轻咬住。

“凌……凌睿……唔……不要!”唐诗诗的声音,破碎的更加勾魂!

凌睿不理唐诗诗,牙齿上稍微一用力,如愿的在那只耳垂上留下几个细浅的牙印。

“嗯……”唐诗诗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敏感的身子,也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小野猫,你也是想要我的,对不对?”凌睿满意的在那排牙印上舔了一下,诱哄着。

“凌睿,别,别这样!”唐诗诗只觉得脸上已经充血,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要拒绝。

她们还没结婚,不能这样!

现在是大白天,不能这样!

她没心理准备,不能这样!

凌睿窝在唐诗诗颈窝的头,抬起来,低低的笑了起来,那双幽深的眸子,如同黑曜石般闪亮,原本就完美如同神袛的容颜,带了三分妖治,直接把唐诗诗的呼吸给打劫走了。

“别这样?那应该哪样?”凌睿边说边狠狠地欺上唐诗诗的­唇­瓣,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掠夺,直到唐诗诗的嘴­唇­红肿了起来,像是鲜艳欲滴的樱桃,他才不舍的放开,直视着唐诗诗迷蒙的带了层层水雾的眼睛问:“这样?”

唐诗诗大脑已经一片迷糊了,等她意识到凌睿说了什么的时候,凌睿却已经转移了阵地,火热的舌头盘踞了她的一只柔软,舔弄,吸吮,不舍流连。

唐诗诗的身子一霎时紧绷起来,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使得她身上鼓起一粒粒的米粒。

“这样?”凌睿问,原本黑­色­的眸子里有红­色­的邪气的光芒流窜。

“唔……”唐诗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无助的发出一个简单地音节。

凌睿得意的无声的笑了,在唐诗诗失神的当口,他已经手脚利索的将唐诗诗身上的障碍物给处理­干­净,拉扯开腰带,释放出自己的火热ji情,紧紧的压住唐诗诗软绵的像是一团棉花般的身子,攻其不备的将唐诗诗给盈满。

“还是这样?嗯……”像是一个快被冻僵了的人,忽然泡进了温泉里,凌睿舒服的忍不住口申口今出来。

“你……嗯……”唐诗诗没想到凌睿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样进来了!而且自己竟然被他调戏的七荤八素,就让他这样进来了!

眼底涌上雾气,唐诗诗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

她怎么就大白天的跟这个男人做起这档子事来了?唐诗诗羞愤的简直想要找块豆腐撞死!

“嘶——”就在唐诗诗又羞又气的时候,冷不丁胸前一疼。

“老婆,办正事的时候,专心一点!”凌睿俯视着唐诗诗,眼神中带了指控!

“流氓!无赖!”唐诗诗愤愤的瞪着凌睿说,她就不明白,这个家伙大脑到底是什么构造,明明是自己­干­着流氓的勾当,偏偏还能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面孔!

越想越生气,唐诗诗的小爪子泄愤般朝着凌睿的腰侧拧了下去。

“嗯——”凌睿发出了一声低呷的闷哼,表情中的欢愉更浓,他一边更加卖力的辛勤耕耘,一边咬着唐诗诗的耳朵说:“老婆,你还可以再用力一点,我好舒服!”

唐诗诗吓得连忙将自己的手拿开,剧烈的撞击让她几乎承受不住的像是要撞到床头上去,泪水肆意的飚了出来,身上的这个男人凶狠的像是要将自己撞破!

凌睿吮吸掉唐诗诗的眼泪,动作并没有一丝迟缓,他气息不稳的对着唐诗诗说:“老婆,你好暖!”

“你——无耻!下流!”唐诗诗的身子已经红成了煮熟的虾子,她已经想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凌睿了。

“我只对你无耻,只对你下流!”凌睿眉眼弯弯,额头上已经有一排细密的汗珠闪动,额前微湿的头发为他更添了一份野­性­的魅力。

唐诗诗气的无法言语,她突然勾住凌睿的脖子,抬头向凌睿的脖子用力的咬下去。

坏蛋!咬死你!

谁知道,凌睿并没有因为唐诗诗这用力的一咬而放慢节奏,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直到他将火热的ji情给释放出来,唐诗诗的身体已经被他冲击的像是要散了架子,而唐诗诗的牙齿,也已经酸的连豆腐都咬不动了!

这个混蛋身上长的不是­肉­,是钢筋铁骨!

“真狠!”凌睿粗喘着,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幽怨的看着唐诗诗说。

嘶!小野猫这一口可够狠的,见红了都!

“活该!”唐诗诗同样粗喘着,唾弃的瞪了凌睿一眼说。

“老婆,下次你要咬,换个地方,再狠点也没关系!咬在这里,我穿衣服都遮不住,让别人一眼就能看穿我们做了什么,我会不好意思的!”凌睿说完,还给了唐诗诗一个欲语还休的眼神。

唐诗诗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她恨恨的磨磨牙,瞅着凌睿锁骨上的那两排牙印,心想:刚刚自己怎么不­干­脆往上一点咬,直接将这个家伙给咬死得了,也好过他将自己活活气死!

凌睿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他看着唐诗诗杀人般的小眼神,心虚的摸摸鼻子。

好吧,他承认,刚刚是他心急了,是他失控了,是他孟浪了,不应该没征得小野猫的同意,就一不小心的给滑了进去,下次他一定会先跟小野猫打声招呼,再做沟通。

“起开!”唐诗诗冷冷的说,只不过刚刚过去的*,让她的声音还有些软绵,实在是没什么气势。

凌睿听话的,乖乖的从唐诗诗的身上翻下来,躺倒唐诗诗的身边。

唐诗诗迅速的拿起一床被单裹住自己的身子。

凌睿的嘴角不淡定的抽了抽:小野猫真是多此一举!刚刚都被他吃­干­抹净了,现在还遮什么遮?

像是猜到凌睿此刻心中所想一样,唐诗诗一手揪着被单,一手捞起一只枕头,丢在凌睿仍旧­精­神亢奋的某物上,光天化日之下,“持枪行凶”,实在太有伤风化了!

凌睿本来完全可以避开的,但是他却任由那只枕头砸下,还十分挑逗的叫了一声,声音媚酥入骨,气的唐诗诗差点忍不住一脚将他踢床下去。

看着唐诗诗裹着被单,下床捡着被丢在床下的衣服,凌睿抱着枕头翻了个身,摆了一个无比风­骚­的姿势,对唐诗诗说:“老婆,这衣服不要了,侧卧的衣橱里有新的!”

唐诗诗看都不看凌睿一眼,将已经被扯得变形了的外衣丢掉,伸手去捡内衣。

凌睿心情大好的又补充了一句:“老婆,内衣也有的。”

唐诗诗拿着内衣的手一僵,这次终于肯看着凌睿,只不过却是将手里的内衣狠狠的丢到凌睿的脸上。

砰地一声巨响!

凌睿将那件宝蓝­色­的内衣给从脸上拿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唐诗诗气冲冲的甩门而去,他揉了揉耳朵,一个翻身,四肢伸展的躺在床上,做了个深呼吸。

真爽!

唐诗诗拉开衣柜,看到那一排整齐的挂在衣柜里的衣服,心里的怒气消了些,她拉开抽屉,果然看到里面放着几套没拆牌的内衣­内­裤,翻着看了下,尺寸都刚好合适,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唐诗诗拿着衣服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凌睿已经冲完澡穿戴整齐的在忙着将冰箱里的东西打包。

原来,这个家伙早就买好了东西,说是去超市,根本就是假的,将自己骗到这里来为所欲为才是真的吧?

凌睿看到唐诗诗站在门边,讪讪的笑着说:“昨天晚上买的,正好带去那边。不能浪费了不是?”

唐诗诗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这个腹黑的家伙!

两个人收拾妥当,拎着几大包的东西上了车。

一路上唐诗诗都板着小脸不说话,表情异常严肃;凌睿也没有说话,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子,只是从他那脸上一直以来没有收起来的笑容上不难看出,他的心情非常好。

车子在慧博花园里停下,凌睿抬手想去捏一把唐诗诗那气鼓鼓的小脸蛋,却被早有防备的唐诗诗一下甩开!

凌睿讨好的就势改抓着唐诗诗的小手,说:“老婆,别生气了!下次不敢了。”

“还想有下次?你想的美!”唐诗诗甩了甩凌睿的手,可是那个家伙的手就像是被502给粘在了自己手上似的,怎么样也甩不开。

“老婆,夫妻不就是这样子的嘛!”凌睿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

“我们还没结婚呢!”唐诗诗的声音突然拔高,愤愤的瞪着凌睿!

要是被人知道她大白天的跟凌睿滚床单,她的脸要往哪里放?还不知道要被人说成什么样子呢!

丢死人了!

她可不要被别人骂做一刻也离不开男人的DANG­妇­!

“那我保证结婚之前不再这样了还不行吗?别生气了!”凌睿看着别扭的唐诗诗,哄着说。

今天他去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已经让周虎将他的结婚报告给递交上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批下来,一拿到结婚报告,他就跟小野猫先去登记了,免得夜长梦多,也免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的被憋死!

到时候,小野猫可就没理由拒绝他了,他也可以合法的为所欲为了。

“说话算话?”唐诗诗哪里想得到凌睿此刻心中打得是那样的小算盘,见他认错态度良好,口气就松动了。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如果自己不是意乱情迷,不能自拔的话,刚刚也不会发展到超出控制。

“我保证!”凌睿认真的回答。

“那这次就饶了你!”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说。

“老婆,你真好!”凌睿说着就要凑上来,给唐诗诗一个响吻,却被唐诗诗的胳膊给隔开了。

“你正经点!别动手动脚的!”唐诗诗斥责。

凌睿无奈的收回胳膊,心想,我只动了手,没动脚啊!不过看到唐诗诗异常严肃的神­色­,凌睿妥协了。

好吧,这项福利也被暂时取消了,看来下午是真的将小野猫给惹毛了!

“老婆,我们回家做饭吧。”凌睿说着就要推门下车,却被唐诗诗一把拉住,于是他停住身子,不解的问:“老婆,还有什么指示?”

唐诗诗指了指凌睿的脖子。

凌睿换了一套黑­色­休闲运动衣,里面穿了件白­色­背心,外套的拉链只到胸部,那两排清晰的牙印在锁骨上显得异常招摇。

唐诗诗心里腹诽,她真怀疑凌睿这个家伙是故意穿这套衣服,将那两排牙印给露出来的!

凌睿一点也不在意的摸了摸那两排牙印,对唐诗诗咧嘴一笑,说:“老婆,一点都不疼了,真的!”

唐诗诗忍不住又翻了几个白眼!谁管你疼不疼啊!

自作多情!

怎么不把你疼死!

唐诗诗伸出手,将凌睿的外套拉链给一下拉到顶,不过还是不能完全遮住那排牙印,唐诗诗暴躁了:“你就不能穿件领子高一点的衣服?”

“那里没有,再说这是爱的印记,不怕他们看!”凌睿宝贝似的抚着那两排牙印,炫耀的说。

凌睿说这话是真心的,他故意穿这套衣服就是要让大舅子看到他们今天下午“­奸­情”的证据,让那小子彻底死心,再也不敢心存妄念!

唐诗诗磨了磨牙,她现在敢肯定,这个家伙百分之一百是故意的!

他愿意丢脸,她可不愿意陪着他丢脸!

凌睿看出唐诗诗脸上的不情愿,于是大方的说:“老婆,不用担心,大不了我不说是你咬得就好了,要是有人问起来,我就说是阿花咬得!”

“阿花是谁?”唐诗诗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家里的……”凌睿看着唐诗诗­阴­沉下来的小脸,倏地住口。

“狗?!”唐诗诗问,心里却是已经知晓了答案。

凌睿悻悻的摸摸鼻子,完了!他好像说错话了。

唐诗诗甩门下车,凌睿也连忙下车去追唐诗诗。

“老婆!你别不理我,要是你不理我,我岂不是成了狗不理!啊——”凌睿刚追上唐诗诗,就冷不丁的被唐诗诗一脚揣在小腿上,疼的他原地直跳脚!

“你才是阿花!你才是狗!你才是!”唐诗诗气急败坏的又踹了凌睿几脚,一个人进了电梯。

凌睿揉了揉被唐诗诗踢疼的小腿,心想,原来小野猫的无敌飞腿是这么厉害!原来小野猫先前说的那句“动手动脚”的意思是这样子的:你动手,我就出脚!

无视周围几人的指指点点,凌睿返回车子,拎起那几个大袋子,从容的走进电梯。

唐诗诗回到家的时候,唐元正与吴浩聊的十分起劲,唐诗诗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两个人应了一声,就继续聊上了,唐元甚至都没问唐诗诗为什么这么晚回来,这让唐诗诗松一口气的同时,对吴浩也好奇起来。

凌睿一个人拎着几个大袋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唐诗诗目不转睛,兴趣盎然的看着吴浩!

将袋子往地上一丢,凌睿霸道的扯着唐诗诗进了房间。

唐元看着那扇关上的房门,就要起身过去,却被吴浩给拦住了。

“吴大哥,你做什么?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欺负我姐姐?”唐元生气的说。

姐姐两个字,唐元说的更是艰难!

“三少不会欺负你姐姐的。”吴浩说着拍拍唐元的肩膀,然后将凌睿丢在门口的几个大袋子给拎起来,将装食材的那几个,送进厨房,另外装衣服的三个,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唐元紧张的盯着凌睿那间的房门,准备一听到不对,就过去砸门。

唐诗诗不知道凌睿又抽什么风,一关上房门就抱着自己猛啃,气得她一脚用力的踩在凌睿的脚上,疼得他面容扭曲!

这个登徒子!以为自己真拿他没办法了!

还有完没完?!

“老婆,不准你­色­眯眯的看着其他男人,只准看我!刚刚那一吻,是惩罚!”凌睿委屈的抱着脚抗议,语气里却难掩霸道,充满占有欲。

“我哪有­色­眯眯的看着其他男人?”唐诗诗郁闷的问。

“刚刚就有!”凌睿态度强硬认真。

唐诗诗泪!她刚刚不过是好奇,多看了吴浩两眼而已,谁知道就招惹来一只大醋桶!

见唐诗诗不说话,凌睿抱怨的说:“我除了了你,从来对别的女人都是目不斜视不屑一顾的!”

唐诗诗听凌睿这样说,刚刚的那点小不满都烟消云散了,不过她没有凌睿脸皮厚,拉不下脸来说这些恶心巴拉的话,故意板着脸说:“懒得理你,我去做饭了!”

唐诗诗推门出去,没有看到身后凌睿露出一抹计谋得逞的笑容。

唐元看唐诗诗毫发无损的出来,才放下心来,不过他眼尖的看到唐诗诗红肿的­唇­瓣,脸上滑过落寞,心里满是苦涩。

唐诗诗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餐,结果不一会,凌睿也跟着进来了。

正在洗菜的唐诗诗抬头看一眼凌睿,不悦的说:“你又凑过来­干­吗?”这个家伙怎么一下子变得跟个跟屁虫一样了?

“当然是跟你学做饭了!”凌睿一本正经的说。

“你出去,别给我添乱就谢天谢地了!”唐诗诗不想跟凌睿一起呆在厨房里,不然,她今天晚上做出的菜,肯定会大失水准的。

“你答应过我,要教我做菜的!”凌睿不满的抗议:“你不会以为我是为了追求你随便说说的吧?然后现在你答应我的求婚了,我就将它抛诸脑后了?”

唐诗诗愣了一下,话说她还真是这样认为的!

凌睿一看唐诗诗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果然没错,他生气的说:“我原先虽然想着通过向你学做菜而接近你,加深彼此的了解,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我是真的想跟你学做饭,然后做给你吃。”

“为什么?”唐诗诗愣愣的问了一句。

“你说为什么?!”凌睿生气的瞪了唐诗诗一眼,气她的不解风情。

他不是一早都跟小野猫说过他爸妈的事情了吗?还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唐诗诗默然,不过嘴角却微微翘了起来。

两个人在厨房里一同忙活,唐诗诗才发现她小瞧了凌睿。

原本以为凌睿一个大男人在厨房里会手忙脚乱的,给她帮倒忙,没想到凌睿做起家务来有板有眼的,而且学得也很认真,人又聪明,不说一学就会吧,但也都做的有模有样的,让唐诗诗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以前就会这些。

凌睿看出唐诗诗的怀疑,也不隐瞒,坦言说:“在部队上,以前经常出任务,又不能天天吃面,曾经有一次在野外丛林里呆了两个半月,就就地取材的做过一些,不过很难吃。”

唐诗诗听凌睿这样说,心底划过一丝异样,她真没想到,凌睿这样的男人,看起来风光霁月,任谁都会认为他这豪门贵公子,无处不是锦衣玉食的供着,没想到他竟然也能随遇而安。

唐诗诗不由得扫了眼凌睿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很难想象,一个带着上千万手表,穿着讲究的男人在野外丛林里能呆上两个半月,还自己做吃的,怎么想都有点像苦中作乐。

“开锅了!”凌睿说着,将天然气给关掉。

唐诗诗从神游中回过神来,看着凌睿不慌不忙的将锅里的菜给盛到盘子里。心想这男人虽然经常露出一副痞像,但大多时候,举手投足都十分的优雅,不难看出良好的教养,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优雅的痞子!

晚饭的时候,唐元与吴浩都发现了凌睿脖子上那个所谓的“爱的印记”,只不过吴浩只是看了一眼,没放在心上,而唐元却是盯着那两排牙印,一脸的深仇大恨模样,眼中跳动着愤怒的火焰,凌睿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却爽歪歪的。

看唐元这幅样子,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饭桌上的气氛十分诡异,唐诗诗白了一眼“无知无觉”,吃的正欢的凌睿,连忙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唐元的碗里。

唐元低头看了看碗里的红烧­肉­,闷闷的咬了一口,发觉他一向爱吃的红烧­肉­今天怎么透着一股子酸味!

就在这个时候,唐诗诗的手机响了起来。

唐诗诗到客厅里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整个人都无措起来,手机铃声一直响,她却犹豫着该怎么接。

“怎么不接电话?”

“谁打来的?”

唐元与凌睿都察觉到唐诗诗的情绪不对,问道。

唐诗诗走过去,将手机递给唐元,唐元看着来电显示,眉毛皱了起来,说:“你难道还不想说?”

“我,我没心理准备,你先接了帮我探探口风。”唐诗诗求救般的看着唐元说。

“你——”唐元瞪了唐诗诗一眼,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味。

“叔叔婶婶的电话?我来接!”凌睿在一旁听出了个所以然,立刻自动请缨。

唐元不满的看了凌睿一眼,接起了电话。

“诗诗,怎么这么久都不接电话?”电话里传来唐国端中气十足而又威严的声音。

“爸,是我,唐元。”唐元白了一脸紧张兮兮的唐诗诗一眼,回答说。

“唐元,你姐姐呢?让她来听电话!”唐国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怒气。

唐诗诗的小脸一下子就白了,依照她对叔叔的了解,叔叔这是生气了,而且火气不小!难道是他知道了自己离婚的事?

这可怎么办是好?唐诗诗着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原地打转转。

凌睿看唐诗诗这样,走过来,拉住她的小手,默默的安慰她,并朝唐元使了个眼­色­。

吴浩看他们有家事要处理,到楼上去了。

“爸,诗诗在卫生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唐元试探着问。

“哼!你小子也一样!先跟你算完帐,再跟那丫头算!我问你,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诗诗跟陆涛离婚的事情才跑到B市去的?啊?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两个都瞒着我跟你妈,这婚姻是儿戏吗?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了?简直太不像话了!”唐国端在那边连珠炮似的教训着唐元。

果然!唐诗诗身子一晃,差点站不稳。

叔叔婶婶还是知道了,他们现在肯定对自己更加失望了吧?想到这里,唐诗诗的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凌睿抱住唐诗诗,给她擦了擦泪,在她耳边小声的说:“别哭,一切有我!”

唐元还想着为唐诗诗辩驳两句的,说:“爸,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也不行!”唐国端怒声打断唐元的话,说:“我跟你妈都一致认定,这个婚不能离!这人一辈子,谁能不犯个错误什么的,陆涛跟诗诗的事情,我跟你妈都知道了,让诗诗赶紧的跟陆涛去复婚!”

“爸!你说让陆涛跟姐姐复婚?!”唐元一下子拔高了声音,真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爸爸这是中了邪了?什么解释都不听,就让诗诗跟陆涛去复婚,这不是将诗诗往火坑里推吗?

唐诗诗的身体一下失去重心,幸亏有凌睿抱着,否则,她恐怕一下就会摔倒在地上去。

“对!复婚!”唐国端的口气十分强硬,火气十足。

“你发什么火?让我跟孩子说!”电话那边又传来一个女音,是唐元的妈妈蔡晓芬。

“儿子,你让诗诗接电话,我知道她现在就站在旁边。”蔡晓芬的语气比起唐国端火爆,淡定不少,一听就是位慈母型的长辈。

唐元将开着免提的手机往唐诗诗边上推了推。

“婶婶。”唐诗诗润润­唇­,忐忑的叫了一声。

“诗诗,好孩子,你受委屈了!”蔡晓芬感慨一声说。

“婶婶,我……”唐诗诗未语泪先流,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诗诗,听婶婶一句劝,再给陆涛一次机会,婶婶看的出来,他还是爱着你的。婚姻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冷静一下想想,当初你们两个那么相爱,非要在一起,现在碰上些挫折,说离婚就离婚了,以后会后悔的。”蔡晓芬语重心长的说。

“婶婶,我不会后悔。”唐诗诗哽咽着说。

“你着孩子,就是脾气太倔!婶婶也不多说什么,你就看在婶婶的面子上,给陆涛个机会,至少你们好好谈谈。”蔡晓芬还是不遗余力的规劝着。

“妈!你就别跟着添乱了,你根本不知道我姐在陆家受了多少委屈,陆涛又是怎么对她的,他又怎么有脸再提跟我姐复婚的事?你知不知道他昨晚差点弓虽暴我姐?”唐元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父母一下子态度转变这么大,一开始他们不是反对唐诗诗跟陆涛在一起的吗?现在他们离婚了,为什么又非要劝说着唐诗诗与陆涛两个人复婚?这太说不通了也!

一定是陆涛那个小人又耍了什么诡计,将自己的爸妈骗的团团转!

“儿子,你别跟着瞎起哄!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懂什么!他们夫妻两个的事情,不准你跟着掺合”蔡晓芬训斥唐元说。

“婶婶,不管唐元的事,离婚是我先提出来的,所以我不后悔,至于陆涛,我想我跟他已经断的彻底,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不管他跟你们说了什么,但是他对我的背叛,对我的伤害,都是无法抹杀的。离婚,一开始或许是一时冲动,但是也是必然。”唐诗诗稳定了下情绪,对蔡晓芬说。

“诗诗,这事,我们先不说,你先冷静冷静,多想想对方的好,多想想以前的美好,啊?”蔡晓芬见唐诗诗说口气坚决,只好软了下来。

“婶婶,对不起,让你和叔叔又为我的事­操­心了。”唐诗诗满怀歉意的说。

“你这是说哪里话!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和你唐叔叔对你,跟亲生的没什么两样,婶婶也不多说什么,你好好想想婶婶的话,婶婶都是为你好。”蔡晓芬仍旧不忘自己的初衷,极力挽回着唐诗诗与陆涛的婚姻。

“婶婶,我都知道!”唐诗诗的泪又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嗯,那就这样,挂了吧。”

“嗯,婶婶再见。”

电话一切断,唐元就忍不住生气的抱怨起来:“你说我爸妈这是怎么了?被陆涛给洗脑了?竟然帮着那个人渣说话!”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陆涛跟他们说了什么。”唐诗诗被凌睿扶着,瘫坐在椅子上说。

“我想,他现在就在C市。”一直没出声的凌睿,沉思了一下开口说。

“你是说——陆涛去了我家里?”唐元砰的锤了一下桌子,气愤填膺的说:“他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他怎么还敢找上门去?”

唐诗诗的脸上也弥漫浓重的怒­色­,紧紧的握着拳头,指尖发白。

她也没想到在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陆涛竟然对她还不死心,竟然会策动叔叔婶婶出来为他说好话。

复婚?

怎么可能!

别说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就是自己刚与他离婚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想过复婚!

她唐诗诗可以为了爱情不顾一切,但是前提是那个人也与自己一样,值得这一切!

陆涛,你究竟是要做什么?

“诗诗,我想,为避免夜长梦多,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先登记结婚吧?”凌睿提议道。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听了唐元的父母打来的电话,凌睿心里就涌起一股焦躁不安的感觉,他是一刻也不能等下去了,为了避免再横生出其他的变故,他决定明天就先去将本本给领回来,至少他和唐诗诗之间就有了法律的保障,这样,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唐诗诗的身边。

“你不是还要打结婚申请的吗?哪里能这么快批下来?”唐诗诗不解的问。

她一直以为,申请什么的要一级一级的审批,没有一两个月,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的吧?

“你只要告诉我你同意不同意,其它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办!”凌睿的语气里有丝急切,他也害怕唐诗诗犹豫不决。

“我……”这也太快了,昨天晚上才刚求的婚,明天就领证?这速度,堪比闪婚了吧?

而且他们认识的时间不到两个月,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到两个星期!

唐诗诗的确是犹豫了!

“姐,答应他吧!”唐元神­色­凝重的打断唐诗诗的迟疑。他有预感,这一次老爸老妈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被说服,他不想看到唐诗诗再被推进陆家那个火坑,而凌睿,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是个值得唐诗诗托付的男人。

有的时候,男人虽然没有女人那么敏锐的第六感,但是男人却更加擅长分析形势,判断利弊。

凌睿感激的看了大舅子一眼:这个情,我记下了。

唐元却冷冷的盯着凌睿锁骨上的牙印。

凌睿突然开始检讨,自己今晚上是不是有点炫耀的过火了?

不过要是让他重新选择一次的话,他还是会这样!

小野猫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其他的男人,谁也别想觊觎!

“我——同意!”唐诗诗咬咬牙,既然这样能让陆涛彻底的死了心,那么早一天或者晚一天的有什么关系?

就如同唐元说的,迟早要面对,逃避终究不是办法!

凌睿激动的在唐诗诗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然后在唐元喷火的目光中,唐诗诗羞涩的目光中,他拿起手机,给凌悦拨了个电话。

“臭小子,我正好有事找你,你快给我参谋参谋,我和你爸准备将他去年在法国拍下的那方唐朝的砚台送给诗诗的叔叔做见面礼,你说他会不会喜欢?”电话一接通,凌悦就急火火的说。

“老妈,礼物的事情先不谈,我和诗诗有件事情要请你出马!”凌睿耐心的听凌悦说完,说出了自己打电话的意图。

唐诗诗一听凌睿的父母这么晚了还在讨论给自己叔叔婶婶准备礼物的事情,心里突然有点愧疚。

“什么事儿?能让你这小子开口求我的,我猜猜,是不是你惹诗诗生气了不理你了,你来找老妈做说客来了?”凌悦那边独自猜测着。

“不是,我们很好,我和诗诗准备明天去将结婚证先领了,所以结婚申请与户口本什么的,你看着办吧,不要耽误了儿媳­妇­进门!”凌睿不厚道的直接将问题丢给了自己父母。

结婚申请,只要老妈一句话,老爸今晚就能从大伯手中搞到手,户口本嘛,只要明天父母到民政局那边给带过来就行了。

“明天?真的!好好好!我这就去办!太激动了,我终于要做婆婆了!”凌悦在那边激动的忍不住唏嘘起来。

“那明天早上8点,民政局门口见!记得让我爸做好保密工作!”凌睿嘱咐。

“好!你给诗诗买了戒指没有?我可告诉你,戒指要比凌素素的大,婚纱要比凌素素的高贵华丽,你要是敢委屈了诗诗,我跟你没完!”凌悦要挂电话了又想起这一茬来,忙不迭的嘱咐着凌睿!

凌睿这才想起来,自己确实还没有给唐诗诗准备戒指,幸亏老妈提醒!

“我知道了,你们别忘记准备给儿媳­妇­的见面礼就行了!”凌睿边说边想,现在出去买戒指,还来得及。

“这还用你说?早都准备好了!”凌悦在电话那头得意的炫耀!

给老妈打完电话,凌睿看着唐诗诗歉意的说:“老婆,我们现在出去买戒指去!”

“这么晚了,去哪里买个比凌素素的大钻戒还大的戒指啊?”唐诗诗打趣着说:“带那样的戒指,我怕被人抢,出门岂不是都要提心吊胆的?还是算了,随便买个就行了!”

这些东西,她真的并不看重。

只是,某人显然不是这样想的,凌睿拉起唐诗诗的手,说:“我知道有一款既能达到我妈的要求,你也肯定会喜欢!”

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唐诗诗出了门。

唐元看着凌睿与唐诗诗消失的背影好一会,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这样,才是最好的!

就在凌睿欢天喜地的带着唐诗诗去买戒指的时候,在C市的唐元的家里,唐元的父亲唐国端对着已经跪在地上整整三个小时的陆涛说:“你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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