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领证之前的风暴!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愁,注定不会太过平静!
此刻,凌家大宅前面的别墅里,凌素素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的抬头偷偷看一眼对面坐着的一脸怒气的父亲凌浩,最后,又将求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妈妈黄晓娟身上。
自从发生了早上的事情,凌素素便再也没能联系上陆涛,打他的电话一直关机,陆氏集团的所有事物竟然都交到了一个外人手上。
凌素素下午的时候去陆氏,原本想着在那里能看到陆涛,让他晚上跟自己回家解释一下,但是她看到的是杜昊泽坐在陆涛的位置上,对着一群经理主管的发号施令,俨然是将自己当做了掌权者,就连她这个准董事长夫人,坐在那里半天,连个人给倒杯水都没有!
凌素素憋了一肚子火,偏偏却不得发泄,因为他看到杜昊泽跟那些经理主管什么的忙的连轴转,她要是在这个时候发脾气,难免会对她的形象造成不好的影响。
所以,她忍了,但是那些个不将她当回事的人,她都一一记下来了!
早晚有一天,她会清算这笔账。
手指用力的拧着宽大的孕妇裙下摆,凌素素抿了抿唇,陆涛,究竟会去哪里?她才不会傻得相信杜昊泽陆涛出去出差的鬼话!
陆涛一定是去了什么地方躲起来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躲起来?难道是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羞于见人,无法对自己交代?他不像是这么没担当的人!
究竟是为什么?凌素素百思不得其解!
越是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凌素素就越是焦躁,因为自从陆涛失踪,凌素素就一直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感觉陆涛就像是一条滑不留手的鱼,已经游出了她的掌控,她有种就要失去他的恐慌之感。
“她爸,孩子还怀着身子呢,你发火也要找准对象!”黄晓娟看到凌素素的求救,终究是不忍心的,虽然她也埋怨凌素素没有将陆涛看好,但是她是豪门大户里出来的,知道花天酒地对那些男人来说,再正常不过,有分别的是,高明的人吃完了会擦干净ρi股,愚蠢的人就会让人抓住把柄!
这个陆涛,平日里看起来是个聪明伶俐的,怎么连这点分寸都把握不好,眼看就要结婚了,前几天还一直高调的在媒体面前秀恩爱,谁知道一转眼,就让媒体曝出这样的消息!
这不是打他们凌家的脸么!
也难怪凌浩这么生气!
“爸都是我不好,给你丢脸了!”凌素素乖巧的认错,一双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已经哭过了。
凌浩一拍桌子,气的噌一声站起来!
“这个陆涛,太不像话了!”
他这么多年来维持的良好形象,今天可是彻底的被这件事给毁于一旦了!
今天他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周遭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本来女儿大着肚子嫁给陆涛,就已经让人诟病了,再加上这些天见天的上娱乐头条,炫富,晒幸福,揭秘,走高调!他就觉得不好,可是看到陆氏的股票上涨,他也明白这是商人的炒作手段,也就没说什么,现在可好,这两人不但将自己给掉坑里了,还连累了自己的名誉受影响!
对于一个玩政治的人,名誉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政治生命啊!
这两个兔崽子这是在要他的命啊!
想起来今天市委里那几个死对头看着自己那幸灾乐祸的目光,凌浩就恨不得将陆涛碎尸万段!
偏偏这个罪魁祸首,从事发到如今都藏头缩尾的,玩起了失踪!
凌素素被凌浩这突然爆发的怒气给吓得身子一震,她本能的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再抬头的时候,凌素素脸上已经是泪水涟涟。
凌浩看了一眼白了一张小脸,挂着泪痕的凌素素,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失望的情绪!
女儿终究是难成气候的!
这个女儿都被他们给宠坏了,空有点小心思,小伎俩,却还偏偏心大,不肯安分,不懂得见好就收,没结婚就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黄晓娟也被凌浩突然的发作给吓住了,从结婚以来,凌浩鲜有这样的雷霆之怒,今天这事,显然是将他给气狠了。
不说凌浩,就连她今天也窝在家里不敢出去,连几个平素交好的姐妹喊她打牌,她都没心思去,更没脸去!
前几天那些姐妹还一个个的羡慕自己的女儿找了个好归宿,那些溢美之词,说的她心花怒放,如今——总之,当初她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落败!
“你也别哭了,好好想想你们最近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黄晓娟在一边提醒着。
这孩子毕竟是年轻,聪明是聪明,但阅历浅,突然遭受到这样的打击就慌神了,迷失方向了,不知道去想症结所在!
能将陆氏与凌家不放在眼里的,这B市应该没有几家。
黄晓娟的话有如醍醐灌顶,凌素素的思维一下子清晰活络了起来。
得罪了什么人?莫非是——他!
对!一定是他!
除了他,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跟陆氏对上,也不将市长放在眼里?
也只有他,为了讨好唐诗诗那个贱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打自己家人的巴掌!
黄晓娟见凌素素沉默,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不由得催促道:“到底是惹了谁?你还不说出来让你爸爸给你做主,想想该怎么办?”
“爸!妈!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我和陆涛斗不过他的,也不想连累爸妈,在老太爷面前难做人,反正已经这样了,这个哑巴亏,我跟陆涛认了!”凌素素说完扑到黄晓娟的怀里,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嘴上口口声声的说认了,这幅委屈不甘的样子,哪里像是认了的态度?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到底是谁?”黄晓娟被凌素素说的这些模棱两可的话给弄得急眼了,怎么又扯到老太爷了这?
就连凌浩都皱着眉,一脸严肃的看着凌素素,等待下文。
凌素素懦懦的说:“是我小叔叔!”说完,眼泪就又掉下来,脸上委屈的就像是个被丢弃在荒岛上的人一样,孤立无援。
“凌睿?!”黄晓娟有些不敢置信的扬高了声音,“这怎么又跟他扯上关系了?”
凌素素擦了擦眼泪,抬头怕怕的看了眼凌浩,对着黄晓娟说:“我也是昨天在商场里碰到了才知道,我小叔叔前阶段不是说有喜欢的人了嘛,他喜欢的女人竟然是陆涛的那个前妻,也不知道陆涛的那个前妻,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小叔叔对她俯首帖耳的。昨天他们两个在商场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勾肩搭背的,我和陆涛只不过是过去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谁知道,那个女人竟然挑拨我小叔叔将我跟陆涛给训斥了一顿,今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这还真是!姓了凌又怎么样?还不是胳膊肘往外拐?”黄晓娟一听凌素素说完,就气的忍不住骂了起来。
“你确定是凌睿做的?”凌浩皱着眉问。
“我和陆涛都很少出门,哪里能得罪什么人,就算是陆涛生意上的对手,在B市,谁敢这么名目张胆的跟凌家过不去,也只有小叔叔从来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凌素素委屈的看着凌浩说。
凌浩的眉毛沉了一下,脸上乌黑一片,站在那里没说话。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去找老太爷评评理去!”黄晓娟说着就要拉着凌素素往外走!
“站住!”凌浩突然大喝一声,说:“没有真凭实据,你当老太爷老糊涂了,凭你三两句话就相信你们了?”
凌浩有些恼恨的看着黄晓娟与凌素素说。
自己的这个媳妇,也是个愚蠢的!
“你当我真傻?这么多年跟那三只狐狸斗来斗去,我就是再傻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件事是不是凌睿那小子做的已经不重要,如今他喜欢上个离了一次婚的女人,就是戳了老太爷的脊梁骨,碰了他的逆鳞,这么大好的机会送到眼前,我不抓住就是傻子!不斗倒凌睿,我们这一家在这个家里永远也别想有出头之日!”黄晓娟回头噼里啪啦的说完,拉着凌素素直奔别墅区后面的大院。
凌浩看着那母女两人的背影,坐在椅子上,掏出一根烟点上,猛吸了一口。
凌老太爷正在跟儿子下棋,林美娟在削苹果,屋子里安静的很,林美娟也不大声说话,生怕打扰了两个人的思路,惹来嫌弃。
凌老太爷正举棋不定,凝眉思索的当口,就听到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黄晓娟还没走到门口就喊上了:“老太爷,出大事了!”
凌老太爷生气的将手中的棋子丢在棋盘上,对着进门的黄晓娟呵斥:“大晚上的不在家好好睡觉,瞎嚷嚷什么?”
黄晓娟被凌老太爷这一训斥,吓得立刻噤了声,刚刚在家里憋了一路的话,就跟茶壶里煮饺子,倒不出来了。
倒是林美娟看着凌素素眼圈红红的,心疼的说:“素素,你怀着身子呢,怎么哭成这样?”
“奶奶!”凌素素走到林美娟身边,就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林美娟慌忙拿纸巾给凌素素擦眼泪,边擦边说:“有什么事奶奶给你做主,奶奶做不了主还有你爷爷,太爷爷,别哭了!这哭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凌老太爷看到凌素素哭肿的眼睛,叹了口气,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一家子,是最不让自己省心的,三天两头不折腾出点动静来,就闲的难受!
“老爷子,其实这件事,本来应该算是喜事,可惜却……唉!”黄晓娟说了一半,就开始长吁短叹,诚心吊大家的胃口。
“什么叫本来算是喜事?你要说就说,不说就出去!”黄晓娟的公公凌卫国忍不住开口,他是个直性子,最不喜这些弯弯绕绕的!
黄晓娟在心里唾弃了自己公公一把,这也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表面上却是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说:“素素跟陆涛昨天在商场买东西,看到凌睿给个女的关系十分亲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俩人搂搂抱抱的。”
“凌睿有喜欢的人,这是好事。”凌老太爷喝了一口水,不动声色的Сhā了一句,等着黄晓娟的下文。
“是呀,本来是好事,可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黄晓娟吞吞吐吐的,就是不肯给人一个痛快!
“那个女人怎么了?你倒是快说,真能把人给急死!”林美娟怒斥了黄晓娟一声,眼睛里却有一簇火花盛开。
看来,这的确不是件小事!
“奶奶,那个女人是陆涛的前妻!她当着众人的面说小叔叔是他的男朋友,陆涛就跟小叔叔说了句让小叔叔三思,毕竟那个女人刚离婚的时候就跟权少白不清不楚的,才几天又……结果……呜呜……”凌素素说到这里,悲不自胜的哭出声来。
“结果怎么样?”凌老太爷将手中的拐杖用力的往地上一戳,威严的问道。
凌素素吓得心口一跳,立刻收住了哭声,说:“结果,小叔叔因为这几天那些娱乐八卦上报道了些那个女人的事情,就让人将陆涛给灌醉了,拍了些照片让报社登出来了,陆涛已经失踪一天了,我怎么样也联系不上他,陆氏现在也乱作一团。呜呜……我真怕他想不开……”凌素素将整个事件添油加醋的给补充完整。
“你说那个女人是陆涛的前妻?”凌老太爷听凌素素说了这么一大堆,就抓住了这一句重点。
“嗯,小叔叔昨天还警告我,不准回来乱说,我也是被气急了,陆涛只不过是实话实说,小叔叔就这样对他,这不光是打了陆涛的脸,还打了我们凌家的脸啊!”凌素素窝在林美娟的怀里,委屈的直抹泪。
“唉!要是凌睿喜欢上个家世清白的女孩,没有背景也没什么关系,怎么偏偏喜欢上个二婚女人?还是陆涛的前妻,你说这要真是成了的话,陆涛和素素,凌睿和陆涛的前妻,这,这算是什么事啊这?”林美娟苦恼的说。
凌老太爷双手压在拐杖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那个女人真的是陆涛的前妻?”凌老太爷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老太爷,这陆涛能将自己的前妻给认错了吗?”黄晓娟连忙答话,心里却是恨得牙痒痒的。
老太爷对陆涛被陷害一事,绝口不提,连句带过的话都没有,果然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个凌睿,这偏心偏的也太厉害了!
“太爷爷,那个女人她……她……总之她配不上我小叔叔!”凌素素说话也是非常有技巧的,在提及唐诗诗的时候,那副欲言又止,仿佛是不屑提及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对唐诗诗的品行什么的想歪了。
“简直是胡闹!”凌老太爷又重重的用拐杖砸了下地面。
黄晓娟与凌素素互视一眼,低下头,掩住了眼底兴奋的波光。
“爸,睿小子看上的女人,应该不会差,再说了,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只要能跟睿小子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凌卫国倒是没有那么排斥唐诗诗,他一直是十分相信凌睿的。
“爸,起初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听素素的婆婆说,唐诗诗嫁给陆涛三年,肚子一直就没动静,亲家也是太想要个孩子了,才……”不等凌老太爷搭话,黄晓娟便Сhā话进来。
“都住嘴!将凌悦给我叫回来!”凌老太爷怒吼!
黄晓娟的最后一句话,俨然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断了凌老爷子的心理防线!
凌家子嗣一直单薄,这凌睿不但喜欢上一个二婚的女人,这个女人竟然还不能生育!
传宗接代,这是多重大的事情!岂能由着这小子胡来!
凌老太爷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吓得凌卫国连忙过来给他顺气,林美娟则是指使一旁的管家给凌悦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那边凌悦说很快回来,凌老太爷看了一眼黄晓娟与凌素素,说:“你们都回去休息去吧。”
凌素素看了凌老太爷一眼,眼中不甘,刚想说什么,衣袖却被林美娟给拽住,林美娟朝着凌素素使了个眼色,让黄晓娟带着凌素素先离开了。
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可,多说无益,过犹不及!
凌悦接到凌老爷子那边的电话,就预感到事情不妙,今天的报纸她也看到了,是谁动的手,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如今,老爷子这么晚了让自己过去,恐怕那边没少撺掇!
“看来,儿子这么急着要领证是对的。”君泽宇将刚到手的结婚申请和户口本放在了一起,说。
“唉!真为那小两口捉急,你说诗诗这孩子也真够可怜的,偏偏这些人抢了人家老公,还看不得人家幸福,真是一伙土匪!”凌悦愤愤的说。
“得了,快准备准备动身吧,去晚了的话,又要给人留下话柄了!”君泽宇拍拍凌悦的肩膀说。
“我爸就这点不好,平时挺好的一个人!唉!”凌悦长吁短叹。
“这样也好,就当是考验考验这俩孩子好了!我们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君泽宇倒是很看得开。
“为什么就不能一帆风顺,和和美美的?我是心疼诗诗那孩子,她受的苦已经够多的了!”
“以后我们好好疼她!”君泽宇安慰凌悦,他这媳妇,就是个软心肠。
“嗯,走吧!”凌悦站起身来往外走,走到一半又问:“要不要给儿子打电话说说?”
“不用了,明天他们要领证,这时候别给他们添堵了。”君泽宇摇摇头。心想,等明天结婚证一领,钢板上钉了钉,老爷子就是再不愿意,也闹腾不出什么花来,等以后相处下来,了解深了,自然就接受了。
“也对!那这些东西呢?”凌悦又指指放在一起的结婚申请和户口本。
“暖丫头在家呢,让她明天送过去!”君泽宇将结婚申请与户口本放在一个袋子里,拎着出门。
君暖心原本是回家躲避权少白那混蛋的,没想到竟然接到这么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这可把她乐坏了,她没想到,自己的三哥这么神速,竟然明天就要和诗诗一起去领证了。
于是,君暖心就窝在她的房间里,梦想着四周飘着各种美味佳肴,从中餐到西餐,应有尽有的,她躺在床上,想吃什么,伸手一捞,就能享受美食。
她以后的日子,终于要圆满了!
这真是吃货最大的追求了!
君暖心高兴之余,也不忘记给梁月与王月珊发信息,通知这两个家伙明天八点去民政局观礼,她相信,唐诗诗看到“娘家人”,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梁月这几日天天听君暖心念叨唐诗诗要成为她三嫂的事情,虽然吃惊于唐诗诗这么快就决定再嫁,但还是乐见其成,立刻发信息回应君暖心:明天一定准时到达,给诗诗一个惊喜!
王月珊收到君暖心的短信,觉得真是不可思议,但是鉴于君暖心提出的保密要求,她不能打电话去跟唐诗诗求证,于是跟君暖心巴拉巴拉的聊了好一会,总算大体的知道了来龙去脉,心里既恼恨又开心,恼恨唐诗诗这丫的无情无义,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自己说,开心的是,唐诗诗这丫的运气不错,二婚还能钓上个优质的钻石王老五,凌睿这颗钻石足够闪瞎华夏国半数以上女性同胞的眼。
一想起陆涛,王月珊就觉得唐诗诗这一举动,狠狠的给自己出了一口气,鉴于某个人今天到目前为止一个电话,一通短信都没给自己,王月珊勤快的动了动自己的小手指,怀着七分炫耀,三分报复的心态,给杜昊泽编辑了一条短信,并果断的点了发送。
“特大喜讯:诗诗明早8点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正忙的昏天暗地,连饭都顾不上吃的杜昊泽,听到手机为王月珊特别设置的短信铃声响起来,原本紧皱着的眉头一松,嘴角露出笑意。
这个没良心的丫头,终于知道想自己了!
只是,当杜昊泽看到短信上的内容的时候,震惊的张口结舌,半天没说出话来。
正在埋头加班的几个高层主管看到杜昊泽这幅表情,不解的问:“杜秘书,是不是又有新状况?”
杜昊泽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大家说:“有点急事,你们继续,我出去打个电话。”
一出办公室,杜昊泽就播了陆涛的电话。他并不需要向王月珊去确认信息的真实性,因为王月珊那丫头发这条信息的小心思,他了解的很。
“什么事?”陆涛刚被唐国端给上完思想政治课,一开机就接到杜昊泽的电话。
“月珊刚刚发信息告诉我,诗诗明天8点要去民政局登记结婚。”杜昊泽说。
“什么?你说诗诗明天要去民政局登记?!”陆涛没有控制好情绪,声音不由自主的就飚了起来!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杜昊泽心里挺郁闷,也很苦逼,可是谁让他的友情与爱情一直在这种夹缝中不断挣扎呢?
“陆涛,你说什么?诗诗明天要结婚?”杜昊泽耳尖的听到陆涛那边有人说话,声音还很大。
“我知道了,先挂了。”陆涛说完就挂断电话,杜昊泽愣愣的站了好半天,忽然醒悟过来,一拍脑袋:唐诗诗的养父母不就是C市的!原来陆涛这是去C市搬救兵了?可是凌素素怎么办?还有孩子?
杜昊泽发现他越来越看不透陆涛了,这小子究竟是在想什么!
陆涛挂断电话,歉疚而又无奈的看着已经准备睡觉的唐国端说:“B市那边传来消息说,诗诗明天8点准备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这丫头!真是胡闹!我这就给她打电话!”唐国端气冲冲的说。
“叔叔,不用了,诗诗的性子我很了解,她认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我准备马上回去,希望还能来得及阻止。这就告辞了。”陆涛拦住唐国端,飞快的说。
他不能无动于衷的眼睁睁的看着唐诗诗嫁给凌睿,他必须阻止!必须阻止!
唐国端沉默了一会,说:“我跟你去趟B市,我们明早就去民政局等着,我倒是要看看,这倔丫头真敢就这么草率的找个人将自己给嫁了?”
“叔叔!”陆涛感激的看着唐国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什么都不用说了,准备准备出发吧。”唐国端说。
结果不出半个小时,蔡晓芬,唐国端,陆涛三个人便收拾妥当,出发去B市。
再说凌悦与君泽宇一进到凌老太爷客厅,就觉得客厅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那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扑面而来。
凌悦与君泽宇默契的交换了个眼神,齐齐的喊了一声:“爸”。
凌老太爷冷哼了一声,并不似以往的热络,林美娟那满是褶皱的脸上,飞快的掠过一丝得意。
倒是凌卫国耿直的说:“你们两个来了,快跟爸说说睿小子看上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爸正气着呢!”
“你说睿小子也真是的,三十岁的人了,也不让人省心,凭我们凌家的条件,这华夏国里什么样的女人还不是任他挑选,偏偏……”林美娟不忘记见缝Сhā针的煽风点火。
“大嫂,你这可就不对了,凌睿从来不管做什么都让我觉得十分省心,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凌悦毫不客气的打断林美娟的话。
“这么说,你说知道凌睿喜欢上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了?”凌老太爷威严的声音带着怒气,响在客厅里。
凌悦心头一颤,完了!这老爷子肯定是听了什么了,不然怎么是这种态度!
凌悦恼怒的看了正幸灾乐祸的林美娟一眼,走到凌老太爷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说:“爸,你是看着睿小子长大的,难道你也不相信他?”
凌老太爷气的胡子一撅,说:“我就是太相信他,结果他呢?要娶个那样的媳妇回来?”
“爸!”凌悦不乐意了,这些人,一口一个那样的女人,那样的媳妇的,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媳妇?他们凭什么没有调查,道听途说的就给诗诗这孩子判了死罪?
太不公平!
“凌睿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我心里最清楚,不能因为她离过一次婚,你们私心里就认为她不是个好女人!”凌悦是坚决站在唐诗诗这一边的。
“一个好女人,但凡知道点廉耻,就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跟男人搂搂抱抱的,一个好女人,怎么会撺掇着睿小子对陆涛出手,一个好女人,怎么会结婚三年都生不出孩子来?”凌老太爷气愤的指着凌悦说,拐杖用力的撞在地上。
“这就是你和睿小子心中的好女人?啊?!”
“爸,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凌悦转身看了一眼林美娟,冷冷的问。
“你不用管我听谁说的!你先告诉我,陆涛的事,是不是睿小子出的手?那个女人是不是三年生不出孩子?”凌老太爷根本不给凌悦申诉的机会。
凌悦看着凌老太爷,急切的说:“爸,睿小子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他……”
“我不听什么原因!”凌老太爷厉声打断凌悦的话,说:“睿小子的婚事,从现在起,由不得他做主!他想弄那么个女人进我凌家的门,绝不可能!”
“爸!你不能这么做!”凌悦急了,她发现,今夜老爷子根本就是一点道理都不讲,果然自己之前担心的没错,一碰上这样的事情,老爷子就跟个老顽固一样!
“下个月,白老太太要举办宴会,听说她那个孙女也是个不错的,家世好,样貌好,学历高,门当户对,跟睿小子挺登对!”凌老太爷虽然足不出户,但是因为关心凌睿的婚事,这些事上也就格外留意了一些。
“那个白茉,凌睿不喜欢!”凌悦没想到老爷子想将凌睿跟白茉凑成一对,虽然她以前也是有这样的想法的,但是,自从知道儿子对人家没意思,她就打消了念头,而且,现在儿子有了喜欢的人,她更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喜不喜欢的也由不得他!我什么都由着他,就这件事,不行!”凌老太爷是铁了心的要将白茉跟凌睿凑成对,他对着林美娟说:“明天就邀请白家的女娃过来吃饭。”
林美娟刚一开始还高兴着呢,但是后来一听说老爷子要将凌睿跟白家的孙女凑成对,心里顿时不痛快起来,白家的权势在B市可是不啻于君家的,而且白家在A市里也颇有根基,凌睿要是娶了白家的孙女,那对他的人生可就不仅仅是锦上添花这么简单了,简直是飞黄腾达!
不过林美娟也是个能沉住气的老狐狸,白家肯不肯与凌家联姻还另说着呢,眼下看凌悦与老爷子闹的不可开交,她就乐的给凌悦心上添堵,连忙答应了下来。
“爸!你真是太独裁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睿小子会痛苦一辈子的!”凌悦生气的说:“那是我儿子,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你将他放在哪里他就呆在那里,跟什么杂七杂八,阿猫阿狗的放在一起他也不知道反对!”
“白家家世清白的女娃是杂七杂八,阿猫阿狗,那那个女人又是什么?她有什么资格跟白家的女娃相提并论?”凌老太爷怒瞪了凌悦一眼。
“她当然有资格,她最大的资格就是凌睿喜欢,白家的孩子再好又怎么样?哪怕是好的天下无双,第一无二,我儿子不喜欢,那她在我儿子眼里就什么都不是!”凌悦义正词严的反驳道。
“我真是平时太纵容你们呣子了!纵容到你们好坏不分,鱼目都当成珍珠一样宝贝着!”凌老太爷气的抡起拐杖就要朝着凌悦敲下来。
“爸!你别冲动!”凌卫国连忙拦住老爷子,而一直默默陪在凌悦身边的君泽宇则将凌悦一把搂进自己怀里,将自己的脊背对着老爷子的拐杖。
“爸!你别生气,凌悦也是一时想不开,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一旁的林美娟也快步走上前来,拉着凌老太爷规劝着。
凌悦的眼里已经含了泪,长这么大,除了因为当年她硬是要和君泽宇在一起,老爷子对自己举过拐杖外,这是第二次,她没想到,老爷子都一大把年纪了,对有些东西,仍然这么看不透!
“别哭!”君泽宇见老婆掉泪了,心疼的要命。
凌悦委屈的扑进君泽宇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凌老太爷也意识到自己刚刚情绪过于激动了,他顺着凌卫国夫妻搭起来的梯子下了来,看着哭的大声的凌悦,心里也开始不舍起来。
但是一想到凌睿的婚事,他就又态度强硬起来,什么事都可以妥协,就这件事,不行!
他不能任由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毁了他最疼爱最优秀的孙子!
原本君泽宇是不准备Сhā话的,实际上,自从与凌悦结婚,只要回来凌家,他向来都很少说话,只是默默的陪在老婆的身边。
但是他沉默并不代表他好欺负好说话,他之所以不动声色,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的老婆足以应付那些明刀子暗枪子的,他只要在她身边默默的陪着她,看着她,支持她就好。
今天的情况不一样,凌老太爷戳到了他的死茓!
而凌悦的眼泪,就是他君泽宇的死茓!
“爸!你连看都没看一眼凌睿喜欢的是什么人,就因为她离过一次婚,你就一口咬定对方不好,难道你还一直在为让凌悦嫁给我的事耿耿于怀?还是你认为这三十几年来,我让凌悦过的不幸福?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对着我来,何必要迁怒我的妻子和我的儿子?”君泽宇声音浑厚,掷地有声。
“别跟我说这些混淆视听!你们的情况跟他们怎么能一样?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天色晚了,你们回去吧!”凌老太爷因为君泽宇这突然爆发的怒气而弱了气势,不过他仍旧是丝毫不肯松口!
凌悦还想说什么,君泽宇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林美娟,跟凌卫国点了下头,对凌老太爷说:“我们回去了,希望爸你能早日想明白!”
“这事想都不用想!没门!”凌老太爷硬气的说。
君泽宇知道这个时候多说无益,搂着凌悦往外走。
凌老太爷看着凌悦招呼也不打一个,抽抽噎噎的往外走,心疼的抿了抿嘴角。
“爸,这事你再考虑一下,毕竟睿小子那性子你也知道,是随了他妈的。”君泽宇与凌悦离开之后,林美娟说。
“考虑什么?明天你就将白家那个女娃给请来,我就不相信,睿小子会分不出优劣来?”凌老太爷气呼呼的说。
“那好,可是睿小子不回来怎么办?”林美娟为难的问。
“我亲自给他打电话,他敢不回来!”凌老太爷自负的说。
“可是……”
“没有可是!好了!你们都回去睡觉去吧!”凌老太爷不耐烦的挥手赶人!
这大晚上闹腾的,他已经很累了。
等林美娟与凌卫国都离开,凌老太爷疲惫的闭上眼睛,躺在太师椅上,对着一旁的管家问:“长生,这件事你怎么看?”
管家耿长生沉思了一会,开口说:“那个女娃,应该没有小小姐形容的那么不堪,二少的眼光,岂会差的了?再说,大小姐刚刚那么激烈的反对,那个女娃肯定也是入了她的眼的,能被他们两人同时认可的女娃,必然有过人之处,不妨——让领回来看看。”
耿长生试探着说。
“好又管什么用?她毕竟离过一次婚!再说了,她还是素素那丫头未婚夫的前妻,这事要是传出去,我这张老脸往哪放?我们凌家的孩子是嫁不出去,也娶不上媳妇了?拆了人家的,硬生生凑成自己的?”老太爷余怒未消。
耿长生便站在一边,不再多言。
“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娶回来是要凌家绝后吗?这臭小子真是被个女人给迷的,昏了头了!”
过了半晌,凌老太爷幽幽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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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死你们了!
002:领证风波!
唐诗诗是被凌睿给吻醒的。
迷迷糊糊中,她只觉得有种酥麻的感觉从锁骨处一路向上,在她的喉间盘旋了一会后,因为她下意识的阻扰,那种酥麻的感觉又跑到了她的耳边。
唐诗诗下意识的抬起胳膊反抗,却被一双强有力的铁腕给紧紧的将胳膊扣在身体两侧,她吓得倏地一下睁开眼,正对着凌睿笑眯眯的,风情万种的脸,而下一秒,她的呼吸就被强行的掠夺了。
“唔唔……”唐诗诗被压在身体两侧的手腕扭动着挣扎了两下,凌睿便松开了钳制,唐诗诗连忙将双臂横亘在两人胸前,用双手用力的推拒着凌睿的胸膛,企图将凌睿的身子给推开。
凌睿邪邪一笑,身子越发用力的压在唐诗诗的小身板上,唇齿间的纠缠也越来越激烈,直到唐诗诗任命的放弃了反抗,双臂不由自主的环住了凌睿的肩膀。
半晌,凌睿终于结束这一吻,他粗嘎的喘息着,低头用鼻子蹭了蹭唐诗诗的小鼻子,看着唐诗诗已经红得诱人,像是一枚熟透了的果实的小脸,说:“要不是爷今天有人生大事要办,非将你压在床上一整天不可!让你知道早起的男人是经不起诱惑的!”
唐诗诗泪!心里愤愤的骂:丫的!谁诱惑你了?你那只眼睛看到我诱惑你了?
“怎么?你有意见?”凌睿看着唐诗诗气鼓鼓的小脸,眉头一挑,邪邪的问。
那语气,那气势,赤果果的流露出一个信息,只要唐诗诗敢点头,那她今天早上恐怕没那么容易起床!
好女不吃眼前亏!
唐诗诗狗腿的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说:“没有。只是好奇你怎么一大早跑到我房间里了?”
“哼!爷来喊你起床!再不出门,我们要迟到了!”凌睿的目光流连在唐诗诗的胸前,暗暗的吞了吞口水。
小野猫果然是喜欢祼睡的!只是这被子真碍事!
凌睿盯着那床薄被下曼妙的起伏,肆意的想象着被子下面的无限春光。
唐诗诗这才发现凌睿竟然已经穿戴整齐,他今天穿的是那套宝蓝色的军装,唐诗诗的目光在凌睿那身军装的肩章上留驻了一会,看着肩章上的将星和松枝叶——原来这就是少将的身份标识啊。
“怎么?你赖在床上不起来,是想让我给你穿衣服么?唐诗诗,我警告你,要是你今天耽误了小爷我娶媳妇儿,你的罪过可就大了!”凌睿见唐诗诗目光看着自己肩膀的方向失神,痞痞的提醒。
“你不起来,我怎么穿衣服?”唐诗诗抱怨的嘟囔了一句。
凌睿不情愿的直起身子,坐在床边。
“你先出去。”唐诗诗裹了被子坐起来,对凌睿说。
凌睿不耐烦的扬了扬眉,说:“抓紧时间,别得寸进尺,矫情!”
唐诗诗瞪了凌睿一眼,心里腹诽:也不知道是谁得寸进尺?不就是昨天晚上将他给拒之门外了嘛,一大早的就来找自己麻烦!
等等!
“你是怎么进来的?”唐诗诗狐疑的问。
看看自己房间的那扇房门上的锁,还安然健在,她明明记得自己昨天晚上睡觉是锁好门的。
“唐诗诗,你也太看不起你男人了?就这么一道门,就想拦住我?要不是害怕你今天带着一对熊猫眼去拍照,给我完美的结婚照片上留下遗憾,就是国家安防部的门,也拦不住我!”凌睿撇撇嘴说,心里还是记恨着昨夜自己独守空房的事呢!
唐诗诗除了瞪眼已经做不出多余的表情来了,她裹着被子下床,拉开衣橱,手指还没碰到衣服呢,就听凌睿说:“穿那件桃红色的,喜庆!”
唐诗诗倒是没有跟凌睿对着干,因为她也觉得这件桃红色的比较合适。
由于刚刚被凌睿骂矫情,唐诗诗也不矫情了,利落的拿了一套粉色的内衣裤,甩掉被子,背着凌睿快速的穿戴起来。
凌睿的目光顺着唐诗诗那嫩白细致的美背一寸寸往下,他忽猛吞了下口水,说:“老婆,我觉得其实今天去晚点也没关系的。”
唐诗诗已经穿好内衣,她抱着那套桃红色的衣服转身,不解的问:“怎么了?”刚刚还跟催命似的让自己快起床,说什么耽误了他老人家娶媳妇的大事,要自己好看的狠话,怎么不到三分钟就转变态度了。
凌睿的眼睛看着唐诗诗胸前那在内衣包裹下更加挺拔的浑圆凸起,坏笑着说:“其实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先做点别的?”
唐诗诗就是再傻,看到凌睿那散发着狼性目光的双眼,也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恼羞成怒的抓起床头的一个枕头,就朝凌睿砸了过去:“滚!”
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无时无刻不想着那回事,随时随地的都能发情!
凌睿一伸手抓住那只枕头,郑重重申一遍说:“真的没关系的!”
为什么每次小野猫施暴,都是丢枕头,太没创意了!凌睿心想,他更喜欢小野猫将自己做成人肉炸弹丢过来,这样杀伤力绝对比枕头强大的多了。
“出去!出去!出去!”唐诗诗怒了!指着门大喊!
“好好好,我出去,出去还不行吗?那你快点!”凌睿不舍的看了唐诗诗一眼,站起来说。
“老婆,别忘记了你昨天晚上答应的,今天晚上可不许你再拒绝我了,任何理由都不成!否则,要你好看!”凌睿走到门边,又转过身来提醒。
说完不等唐诗诗反应,连忙拉开门出去。
小野猫发起威来,还是有那么点可怕的,撩拨下就好了,彻底将她惹毛了就不好玩了!
见凌睿出去,唐诗诗脸上的怒气散去,她飞快的穿上衣服,目光却在看到自己无名指上的那颗钻戒的时候,凝住了,眼中有暖色的溪流轻轻荡漾在日光下。
这颗钻戒,是昨天晚上凌睿带她去一家名叫“守爱”的珠宝店买的。
那家珠宝店不是在B市的市中心的繁华地段,店面也不大,只是小小的一个,但是里面的东西却件件设计精巧,价值不菲。
唐诗诗轻轻的抚摸着自己手上的这枚戒指,这个戒指设计的十分巧妙,整个的戒指是一朵花的形状,总共有二十一颗钻石组成,花心是一颗三克拉的钻石,其余的二十颗都是一克拉的。
之所以说它设计巧妙,是因为这颗钻戒是活动的,上面的花瓣都是可以拆卸下来的,唐诗诗现在带着的,就是将花瓣都拆卸下来,只剩下一颗花心时候的样子,这样的婚戒,的确如凌睿先前所说的那样,既满足了凌悦要求的大而华丽,造价不菲,又满足了唐诗诗不喜欢招摇的条件。
可谓两全其美!
只是这些,都不是重点,唐诗诗之所以喜欢这枚戒指,最重要的是因为这枚戒指的寓意——“一生唯一真爱”!
这家名为“守爱”的珠宝店,里面的戒指都是由一名叫“苏茗”的设计师设计的,这名设计师有个十分古怪的脾气,他制定了一条店规:每一位男士,一生只能从这里买一枚戒指,给她心中唯一真爱的女子,而且凡是到这里来买戒指的男子,都要签署一项协议,如果有一天他违背了自己的真爱誓言,背叛了心中所爱,那么“守爱”有权利无条件的将卖出的戒指给无偿收回。
“守爱”的戒指,每一枚上面都有唯一的编码,这个编码是经过设计师特殊的处理,在戒指上留下的,别的店家仿制不了,也因为这点,这家店里面的戒指身价更高一层。
唐诗诗的手指在指环上面的两个字母上来回摩挲了几下,嘴角露出羞涩而满足的笑意。
那个地方刻了两个字母“SR”,是昨晚上凌睿特地要求设计师给刻上去的,“诗”字与“睿”字的第一个字母的大写。
唐诗诗对这枚钻戒喜欢的不得了,这是她心中最珍贵的钻戒,不光因为它的天价,更因为它在情感上的意义是无价的!
凌睿从唐诗诗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目光与正坐在客厅里的唐元撞个正着,唐元将穿着军装的凌睿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说:“你还真是迫不及待!”
凌睿听着唐元那足以酸死一头大象的口气,不厚道的笑了笑,鉴于在与唐诗诗结婚这件事上,大舅子立场分明,虽然心里有些不甘心但仍旧对他们力挺到底,凌睿不打算以大欺小的刺激“病人”,他说:“我们登记完,就让吴浩将你送到公司去,你的腿好之前,就由他贴身照顾你了。”
唐元对凌睿的话不以为然,“你当然是急着将我这个电灯泡给丢出去了,你放心,我也不是不识趣的,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现在腿不好,是个拖累,我一定会离你们远远的,免得碍你们的眼!”
凌睿皱眉,这小子今天早晨的情绪也太反常了吧,自己只不过是说了一句,他就一大堆在这里等着,而且每句都能酸掉牙!
不对劲!
就在凌睿刚刚嗅到阴谋的气息的时候,唐诗诗冲过来,对着凌睿怒火冲天:“凌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唐元!他的腿已经受伤了,够难受的了,你还刺激他!”
凌睿一脸冤枉的说:“老婆,我比窦娥还冤啊我!我怎么对他了?我又哪里刺激他了?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啊?”
这个臭小子!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可怜自己一世英名,竟然被这个毛头小子给阴了!
“你嫌弃他是拖累!”唐诗诗指控。
“那都是他自己说的,我可没说,难道我好心好意的让吴浩送他去上班,这也错了?那让他不要去送就好了!”凌睿为自己申诉。
“姐,算了,是我自己没用,不怪他!”唐元一脸颓废的拉着唐诗诗的胳膊,说。
凌睿脸都青了!他目光越过唐诗诗,狠狠的瞪了在唐诗诗背后笑得一脸得意的唐元一眼。
小子!算你狠!
“你干嘛瞪他!还说你没有嫌弃他?”唐诗诗生气的挡住唐元,对着凌睿大声说。
唐元在唐诗诗背后,笑得更欢快!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别看你昨晚得瑟的欢,今早就让你拉清单!
哼!也让你知道知道,小爷我也不是泥捏的!
唐元这是在报复凌睿昨天故意向他炫耀锁骨上的牙印的事。
凌睿心里暗叹,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不过现在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时候,他男子汉大丈夫,在老婆面前“能屈能伸”。
“老婆,是我考虑不周,忘记大舅子现在腿不方便,说话要委婉含蓄一点。下次我一定注意,不会说让他误会的话。”
“这还差不多!”唐诗诗也知道,这事不能完全怪凌睿,很容易就松了口。
见唐诗诗不生气了,凌睿连忙拉着唐诗诗的手,朝餐厅走去,边走边说:“老婆,我今早做了最拿手的面条,早上吃完面条去登记,一辈子都恩恩嗳嗳,缠缠绵绵的。”
唐诗诗被凌睿的话说的脸上微红,她坐到餐厅里的桌子前,发现桌子上只有两碗面条,奇怪的问:“怎么只有两碗?唐元跟吴浩的呢?”
在客厅里的唐元冷哼一声,那个家伙根本就没给自己和吴浩准备早饭,就给他和唐诗诗两人下了面!
唐元刚想再酸一下凌睿的,谁知凌睿面不改色的说:“这都几点了,他们早吃了,我们快点吃,不然爸妈等久了就不好了!”
唐元咬碎一口银牙!这货撒谎完全不打草稿的!
不过,唐元毕竟没有凌睿脸皮厚,闷闷的坐在那里生闷气,没有说什么。
吴浩悲催的想,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的早饭就在这俩人的明争暗斗中报废了!
呜呼!
他招谁惹谁了!
唐诗诗并没有多想,被凌睿这么一催,她连忙开动起来,心想,真让未来的公公婆婆在那里干等着,就太失礼了!
凌睿看唐诗诗低头努力吃面的样子,眼中掠过笑意。
四个人收拾妥当出门,已经是7点40了,原本不会这么晚的,但是唐元死活不愿意用凌睿昨天让人给他准备的那根拐杖,闹了点小别扭,后来还是吴浩开解了他两句,这才好了。
由于是上班高峰期,路上堵了会车,凌睿他们开着车到达民政局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二十多了。
凌睿停好车,警惕的四处看了看,今天民政局门口停的车不是很多,有两辆是他认识的,一辆是老爸的黑色宝马,停在角落里,另外一辆是停在他们前面的暖心丫头的红色小跑车。
凌睿刚准备下车,手机就响起来了,他让吴浩和唐元先下车,自己接起了电话。
“爸,什么事?”电话是老爸君泽宇打过来的。凌睿边接电话边瞄了眼角落里的黑色宝马,难道老爸没下车?
唐诗诗一听是未来公公打过来的电话,原本推车门的手,收回来了,坐在副驾驶上,竖起耳朵偷听。
凌睿见唐诗诗一脸的紧张忐忑,捏了捏她的鼻子,开了手机免提。
“儿子,我和你妈在你们后面的宝马车里,东西在暖心丫头那里,给你们送过来了,我和你妈昨晚被老爷子叫去谈话了,今天不适合露面,你妈让我告诉你们,快去领证,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们两个都支持你们!”君泽宇的声音从手机里飘了出来。
凌睿嗯了一声,挂断电话,看唐诗诗明显放松下来的表情,心中不由得又好笑有欣慰!
小野猫,心里也是有他的,不然不会这么在意!
其实唐诗诗真的很在意这位从未见面的未来公公说什么,不过,听他这一番话后,心里的确安心不少。
但是那位老爷子……听起来很可怕的样子,连未来的公公婆婆都有些敬畏的样子。
“凌睿,我们会不会离婚?”唐诗诗幽幽的问。
凌睿被唐诗诗问的一愣,不过下一秒,他就扳过唐诗诗的身子,凶狠的将唇印在唐诗诗的唇瓣上,惩罚了有三四分钟的时间,直到唐诗诗用小拳头捶着他的后背抗议,凌睿才放开唐诗诗。
唐诗诗被凌睿满目的凶光吓得瑟缩了下身子,这男人生起气来,好吓人!
“唐诗诗,我郑重的警告你,离婚?这辈子你都死了这条心吧,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你都只能是我凌睿的老婆!”凌睿真是气坏了!这小野猫真是欠教训!
还没结婚呢,就想着离婚了!
看开他该认认真真的给这个女人上一课,让她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有些人是不能怀疑的,连苗头都不能有!
“那我能不能不结婚了今天?”唐诗诗心虚的看了凌睿一眼,弱弱的问。
“不能!”凌睿死死的盯着唐诗诗的眼睛说,然后目光下移,又落到了唐诗诗微肿的唇瓣上,眼睛里的威胁意味,傻子都看的出来。
唐诗诗条件反射性的用手捂住嘴,一双大眼戒备的看着凌睿。
凌睿冷哼一声,说:“下车!”然后,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
唐诗诗等凌睿关上车门,对着凌睿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凶什么凶!
副驾驶这边的车门突然被拉开,唐诗诗快速的转过身子,看到面前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目光上移,就是凌睿那张微冷的脸。
迫于凌睿的淫威,唐诗诗犹犹豫豫的将自己的小手慢慢的伸出去,伸到一半的时候,被凌睿的大手快速的抓住,于是她抬头看了凌睿一眼,发现这个家伙脸上还是挂着霜气,于是她吞了吞口水,委委屈屈的被牵着下了车。
早就下车的唐元,已经等得不耐烦,看着凌睿拉着小媳妇样的唐诗诗下车,心里更不是滋味!
“刚刚担心晚了,死活往这里快赶的是你们,现在磨磨蹭蹭的还是你们,你们到底要不要领证了?”
凌睿抿着唇没说话,只是与唐诗诗十指交握的手紧了紧。
唐诗诗泪!这丫的这哪里是手,简直跟铁钳没啥区别!这算不算严刑逼婚?
四个人没说话,朝民政局大门走去。
“唐诗诗!你给我站住!”就在唐诗诗与凌睿,唐元,吴浩快要走进民政局大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气势浑厚的虎啸龙吟!
唐诗诗的身子一下子僵在当场,凌睿从两人紧紧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上,感觉到唐诗诗身体上传来的颤抖,一侧身,搂住唐诗诗的腰。
与唐诗诗同样震惊不已的还有唐元,他缓缓的转过身,看着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的人。
老爸,老妈,还有——陆涛!
唐元看到陆涛,眸子一眯,里面燃起仇恨的火焰!
“爸!妈!”唐元开口喊人。
“儿子!你的腿这是怎么回事?”蔡晓芬一看到唐元拄着拐杖,差点昏倒!
她好好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才离开家一个多月,怎么就拄上拐杖了?
唐国端也连忙上前问:“怎么回事这是?”腿断了?
“没事,前几天受了点伤,过些日子就没事了。”唐元云淡风轻的说。
他可不敢告诉父亲自己去打黑拳让人打断腿的事,若是让父亲知道,保不齐另外一条腿也给自己当场打断!
“儿子,这,这能恢复吗?”蔡晓芬担忧的问。她跟老伴年纪一大把了才生出这么个儿子,媳妇都还没娶呢,万一腿落下残疾,人家谁家的姑娘肯嫁给他啊!
“能,妈你别担心,医生说休息些日子,做做复健什么的就会跟以前一样了!”唐元安慰着自己的老妈说。
唐国端听唐元这样说就放下心来,他不再将注意力放到儿子的腿上,而是看向一直没敢转过身来的唐诗诗。他看了一眼对着自己含笑站着的一身军装的凌睿,眼底闪过一丝讶然的神色,不过很快又划过一丝复杂之色,当然,这些情绪只是一晃而过,很快的,唐国端的眼中就恢复了刚刚的严明。
“唐诗诗,你这是不打算认我跟你婶婶了?”唐国端怒气冲冲的问。
唐诗诗慢慢的转过身子,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亲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叔叔,婶婶。”唐诗诗哽咽着喊。
“丫头,这是怎么了,别哭别哭!”蔡晓芬一见唐诗诗哭的跟个泪人儿一样,心疼的不行,连忙责怪自己的丈夫说:“你就不能小点声,好好跟孩子说?”
唐诗诗虽然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但是她一直将唐诗诗当做亲生的一样,就是有了唐元,她也将唐诗诗当做心头肉一样的疼爱着,她深知这个丫头一向是个倔强好强的性子,小时候跟一群男孩子练拳,身上青青紫紫的就没断过,都没见她哭过,现在看她哭成这幅样子,她就知道,这丫头是真的受委屈了!
“婶婶,没什么,就是好久没见到你们,一时间太激动了。”唐诗诗吸了吸鼻子,接过凌睿递上来的纸巾,擦了下眼泪,强撑起一个笑脸,说。
唐国端见唐诗诗这样,心里也是极疼的,但是他的性子就是对孩子要比蔡晓芬严厉的多,尤其是他看到站在台阶下的陆涛,看着唐诗诗,脸上透着浓浓的歉疚悔恨,又看了看民政局这三个烫金的大字,重重的咳了一下。
蔡晓芬收到丈夫的提示,拉着唐诗诗的手,说:“丫头,别赌气了,婶婶看得出陆涛这孩子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蔡晓芬说这话的时候,刻意的忽略站在唐诗诗身边,亲密的搂着唐诗诗的腰的凌睿。
虽然她在看到凌睿第一眼的时候,眼里也闪过惊叹,惊叹这孩子长得一表人才,但是,她不能见诗诗这么草率的就去跟他领了证,婚姻大事,怎么能儿戏!
“诗诗,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陆涛上了一步台阶,站在唐诗诗的下方,看着唐诗诗,一脸真诚。
而且,一向自负的他,竟然用了“求!”
由于宿醉,又长时间的开车,陆涛根本就没有休息好,虽然在来民政局之前,他也将自己给好好收拾了一下,但是此刻他眼窝下面黑眼圈特别的明显,两只眼睛里密布着红血丝,脸色也特别的憔悴,跟站在唐诗诗身边,一脸意气风发,俊美无双,气质优雅的凌睿,简直是天壤之别。
“陆涛,我们之间已经绝无可能,我不管你有什么原因,有什么迫不得已,但是我们离婚了就是离婚了,我是不可能再跟你复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唐诗诗说的一脸坚决,义无反顾。
“丫头,你这是说什么话!当年我们不同意你跟陆涛结婚,是你非倔着性子要嫁给他,你当时是怎么说的?有生之年都只爱他一个人,才过了三年,你们就离婚了,你今天还要跟一个刚认识的人结婚?你跟我说说,你将婚姻当成什么了?!”唐国端越说越气,声音不由自主的就又大了起来。
“叔叔!”唐国端的话,勾起了唐诗诗心底的伤痛,她的泪,落得更凶。
“爸,你听我说,这陆涛不是个东西,他……”唐元一见唐诗诗哭的泪眼模糊的,连忙站出来抱打不平。
“你给我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余地!”唐国端看唐诗诗哭的不能自已,情绪有些暴躁起来,狠狠的喝斥了唐元一顿,然后又瞪了陆涛一眼!
都是这家伙害的他家丫头哭的这么伤心!
“唐叔叔,作为当事人之一,我想我有义务跟你解释一下今天的状况!”凌睿的大手悄悄的在唐诗诗的后背给她顺了顺气,抬头看着唐国端,礼貌的开口。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唐国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虽然他心里气恼唐诗诗将婚姻看的太过随便,拿自己不当回事,但是看到凌睿这么有礼貌,有气也不好发作,只得憋气的哼了一声。
“唐婶婶意下如何?”凌睿有礼貌周到的询问了下蔡晓芬。
“这个……”蔡晓芬也拿不定主意了。
“妈,你就听我姐和姐夫跟你们将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一遍,省的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给骗了!”唐元机灵的Сhā话进来。
蔡晓芬与唐国端对视一眼,难道这里面还有隐情?
两人又齐齐的看向陆涛。
“叔叔,婶婶,是我对不起诗诗,可是具体的原因我都跟你们解释过了,我承认我是心急嫉妒做了些混账事,可是我是真心悔过的!”陆涛一看唐国端与蔡晓芬的态度有变,焦急的说。
就在唐国端与蔡晓芬两个犹豫不决的时候,坐在宝马车里,远远的看着民政局门口这一幕的凌悦再也等不下去,呼啦一下推开车门,下了车。
刚刚一看到陆涛带人拦住唐诗诗他们,凌悦就坐不住了要下车,结果被老公君泽宇给拦住了,说是再等等看,结果这么一大会过去了,还没结果,她可没那么好的耐性!
君泽宇看着老婆下车,也跟了过来。
“儿子,你们怎么还没进去?”凌悦风风火火的赶过来,先对着凌睿吼了一嗓子,然后看到唐诗诗哭的眼睛红通通的,连忙伸手给她擦泪,说:“丫头,这是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跟妈说,我替你出气!”说完,还目光阴阴的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唐国端夫妇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陆涛身上,阴阳怪气的说:“这不是素素的未婚夫吗?没想到你倒是好风度,也不觉得尴尬,前妻结婚登记还来观礼,这原本诗诗跟凌睿结婚,我都不打算请你的。”
局面被凌悦这三言两语的一搅合,又发生了变化。
凌睿悄不声的递给凌悦一个眼神:老妈你怎么才过来!
凌悦一下子就傲娇了!她斜了凌睿一眼:现在知道你老妈的厉害了吧?
凌睿狗腿的点头。
虽然很生气唐诗诗被唐国端给惹哭了,但是他知道唐国端夫妇是真心实意的对待唐诗诗的,而唐诗诗也一直将他们当做是最亲的亲人,所以,他心疼着老婆的金豆子,又处在被动的局面,真的挺憋屈的。
“凌阿姨,我已经准备向凌家退婚!”被踩中软肋,陆涛有些底气不足。
“那素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打掉?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凌悦一扬眉,问道。
“什么孩子?”唐国端与蔡晓芬本来被突然冒出来的凌悦给弄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凌悦说要帮唐诗诗出气的时候,看他们的眼神,好像是他们给了唐诗诗委屈一样,他们这才刚回过味来,就听到凌悦说孩子的事,一时间懵了!
“你们不知道啊?素素肚子里怀了陆涛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凌悦凉凉的说。
“丫头,这是真的?”蔡晓芬转头问唐诗诗,唐诗诗含着泪,轻轻点了下头。
“陆涛,你为什么没说孩子的事?难道你所谓的复婚就是让诗诗当个便宜后妈?”唐国端怒了。
陆涛羞愧的低下头,不一会他又抬起头说:“我会退婚!孩子是个意外!”
“对你或许是个意外,对你母亲来说,却是天大的惊喜吧?”唐诗诗冷冷的开口。她永远也忘不了,王凤珍那天扶着凌素素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有看向自己的时候,那鄙夷不屑的眼神。
“诗诗,我妈她……”陆涛颓废而又无力的开口,这一刻,他发现自己比起凌睿来是真正的孤立无援!
没有唐诗诗的信任!没有亲友团!就连被自己好不容易搬来的救兵也立场不坚定了起来!
“你无须跟我解释什么,陆涛,当初我一意孤行嫁给你,这三年来,我委曲求全,处处迁就,总是以为我只要我做的够好,总有一天你妈的态度会软化,会看到我的好,可是现在我明白了,即便我做的再好也没有用,因为我改变不了自己是孤儿的事实,更改变不了自己的养父母无权无势的事实,我改变不了别人,只能改变我自己,是你——让我再也没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唐诗诗含泪指控。
陆涛只觉得心里一片寒凉,像是再也暖不过来。
“叔叔,婶婶,对不起,让你们一直为我操心了。陆涛,我已经不爱了,现在我有了更值得我爱的人,我相信他会疼惜我,爱护我,不让我受委屈凄苦,所以,我决定嫁给他。”唐诗诗转过身认真的对唐国端与蔡晓芬说,此刻她与凌睿的手十指交握,刚刚被泪水洗过的眼睛一片晶亮,闪着信任的光芒。
陆涛听到唐诗诗的话,不敢置信的一步步后退,差点一个趔趄,栽倒在台阶下。他看着唐诗诗自信的眉眼,仿佛又见到了大学时候的唐诗诗,那时候她每天也是这般充满自信,每每看到她神采飞扬的眉眼,他都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可是,自从她嫁给了自己,这种自信,渐渐的就从她身上消失了,以至于后来,他再也不曾见到过。
他错了!他错了!真的错了!错的离谱!
“诗诗,就算你不想跟陆涛复婚了,你也不能就这么草率的就嫁给一个认识这么短时间的男人,而且他还是一名军人,军嫂不好当的。”蔡晓芬语重心长的对着唐诗诗说。
“当结婚是什么?哼!总之,我不赞同你这种态度!”唐国端口气很硬。
说来说去,唐氏夫妇还是担心唐诗诗能否幸福。
“诗诗,原来这两位就是你跟我提过的养父母?”凌悦一脸恍然大悟的Сhā话进来。
“唐先生,唐太太,你们好!我是凌睿的妈妈,凌悦,这是我丈夫君泽宇。”
凌悦礼貌热情的伸出手来,主动与唐氏夫妇握手打招呼,而她身边的君泽宇也一脸微笑的上前与唐氏夫妇一边握手一边说:“亲家远道而来,一定要让我们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爸,君叔叔听说你喜欢收集砚台,特地给你弄了一方唐朝的砚台,准备作为礼物送给你。”一旁的唐元忙不迭的Сhā话进来。他生怕自己老爸这幅硬脾气,不知道变通,害的唐诗诗难做人。
“孩子的婚事没谈妥,说礼物什么的为时过早,再说,就算是诗诗嫁给了你儿子,我又不是卖女儿,收不起那么贵重的礼物。”唐国端仍旧初衷不改,表情严肃的说。
“礼物只不过是表个情谊,我只不过是听孩子说你喜欢收集这个,刚好手里有罢了,根本没考虑什么贵贱的问题,要是孩子告诉我你喜欢吃臭豆腐,我就拎着两盒臭豆腐上门,也不会觉得自己的礼物寒碜。”君泽宇微笑着说,他的话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唐国端被君泽宇一说,顿时哑口无言,过了一会,他才开口说:“是我多心了!”他性子爽直,认错也干脆。
“我媳妇说话直,有什么说什么,不喜欢藏着掖着,亲家不要见怪。”君泽宇还不忘记给凌悦树立好形象。
“我就是见诗诗这孩子哭得满脸是泪的心疼,还以为你们是陆涛带来欺负她的,没想到是……是我太心急了,没弄明白就……亲家千万不要见怪。”凌悦不好意思的笑笑。
唐国端与蔡晓芬互相看了一眼,虽然这家人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怎么让人听了有种牛不喝水强按头的感觉,这一口一个亲家叫的!
这热络的劲儿,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唐元在一旁看到君泽宇与凌悦一搭一唱的,自己父母反倒落了下乘,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斗不过凌睿那家伙了!
这丫的,家里一窝都是狐狸,这遗传基因强大的,自己能是对手嘛!
“凌睿,唐诗诗,去下主任办公室!快点!”
就在大家都杵在门口,不进不退,不知道要寒暄到什么时候的时候,一声清脆的传唤,打破了这种状态。
一个穿着一身职业装的女子,神情严肃的对着阶梯上的凌睿与唐诗诗喊。
“出了什么事?”凌睿看这那个女人,出声询问。
唐诗诗正好奇的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刚想开口,却被凌睿捏了捏小手,于是她将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知道,好像是你提交的资料有问题。”那女子态度十分冷淡。
“好的,那我们马上过去。”凌睿点点头说。
“出了什么事?”凌悦紧张的看着凌睿问。
“不知道,今天的证件又领不下来了,我和诗诗过去看看。”凌睿说完,对唐氏夫妇说:“叔叔,婶婶,我和诗诗先进去了。”
唐国端看凌睿与唐诗诗空着手,目光在他们十指交握的手上顿了一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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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叫声老公来听听
凌睿牵着唐诗诗的手,一步步走近民政局的大门,就在他们要推门进去的时候——
“等等!”蔡晓芬突然喊了一声。
凌睿与唐诗诗停下来,转过身,不解看着蔡晓芬。
蔡晓芬心思比唐国端细腻,她觉察出有些不对,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对。
“不是说今天来领证的吗?为什么那位女同志说你们的资料有问题?这不是还没进去吗?”
凌睿面上的表情有些纠结,他目光直视着蔡晓芬说:“是这样的婶婶,其实我和诗诗前天的时候已经来过一次了,资料什么的都已经提交了,但是因为的身份的缘故,当天没能办理下来,今天我们是跟这里的主任约好了八点来拿证的,路上堵车就耽搁了一会,但是,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是出了什么问题。”
“原来是这样?”听到凌睿这样解说,再想想之前那个出来传话的女同志说的话,蔡晓芬心里的疑虑打消了。“那你们快去吧。”
其实,最让她安心的是凌睿说,因为出了什么问题,今天他与唐诗诗并不能顺利的拿到结婚证,这说明,一切还有商量缓和的余地。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像开始的时候抱着让唐诗诗与陆涛复婚的初衷,但是,涉及到唐诗诗的婚姻大事,切不能草率,尤其是唐诗诗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了,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把好关。
凌睿点点头,拉着唐诗诗的手,推门进去。
“亲家,你看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说说话?”看着凌睿与唐诗诗进去,凌悦上前热络的拉着蔡晓芬的手说。
“这个……”蔡晓芬看看自己的老公,其实,她个人是希望跟凌悦她们坐下来好好谈谈的,既然诗诗那丫头铁了心的要嫁给她的儿子,这说明,两个人是有一定的感情基础的,而且看起来这凌睿的父母通情达理的,比陆涛的那个趾高气扬的老妈,可是强多了,不管这两个孩子的婚事最后能不能成,至少都得了解下这家人怎么样吧?
“不用了,我们在这里等着诗诗那个丫头出来,我还有话要跟她说。”唐国端婉言拒绝。
“哎呦!”一直站在蔡晓芬身边的唐元,身子突然歪了一下,差点摔倒,不过幸好,吴浩就在他身后站着,快速的出手扶住了他的身子。
“儿子,怎么回事?”蔡晓芬吓得连忙上前抓着唐元的手,问道。
“没事!没事!”唐元有些害怕的偷瞄了自己的老爸一眼,看着自己的老妈一脸焦急的样子,心里十分愧疚的说。
“医生说,唐元的腿这阶段要特别的注意保护,是不能久战的。”得到唐元暗示的吴浩对着蔡晓芬说。
“亲家,不如我们就到附近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说话,再怎么说不能委屈了孩子不是?”君泽宇担忧的看了眼唐元,适时地开口。
“他爸!”蔡晓芬也满是期盼的看着唐国端。
“咳咳!那就找个地方先坐下来,边休息边等。”唐国端顶不住这么多压力,妥协道,不过,他说完这番话还是回头瞪了唐元一眼。
这臭小子!
别以为他不知道,刚刚这小子是故意的!
“那好,这附近倒是有个环境不错的地方,我们先过去坐坐。然后给那俩孩子打电话说下,让他们一会过去找我们就成。”凌悦说着,热情的拉着蔡晓芬的手,向他们的那辆宝马车走去,下台阶的时候,她故意用身子将蔡晓芬与还固执的站在那里不肯离去的陆涛隔开,不让蔡晓芬与陆涛有说话的机会。
跟在她们身后的君泽宇看着自己老婆这嫉恶如仇的小举动,眼底盈满了宠溺的笑意。
唐国端走到陆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陆涛,叔叔看的出来,你还是爱着诗诗的,但是你和诗诗的缘分看来是真的尽了,唉!”
陆涛抬头看着唐国端,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叔叔,对不起!”又低下头去。
唐国端再次拍了拍陆涛的肩膀,没有说什么,跟着君泽宇他们离开了。
唐元与陆涛擦身而过的时候,冰冷的说了一句:“从今往后,你再也没有机会伤害她!”
陆涛抬头看着唐元,双目已经赤红,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她!”
“我不信!因为你伤她最深!”唐元冷嘲,由吴浩扶着离开了。
陆涛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跳,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做,却忽然仰起头。
只是,蓄满了眼眶的泪水,最终还是流了出来。
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进了民政局,就看到君暖心在拐角处跟他们招手,她旁边还站着梁月跟王月珊。
凌睿嘴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拉着唐诗诗的手,走了过去。
“呼呼!三哥!你们这可真是叫好事多磨,都到民政局门口了,还能被拦住!要不是我,你们今天可就惨了!”君暖心有些怕怕的拍着胸口,脸上却挂着一幅:“我很厉害吧?你们快夸我快夸我!”的表情。
原来刚刚那位民政局的女同志,是君暖心的一个同学,她跟梁月,王月珊一早就来等着了,谁知道左等等不来,右等也等不来,后来,好不容易这对新人来了,却被突然杀出来的拦路虎给拦住了。
听王月珊说,陆涛带来的那对中年夫妇是唐诗诗的养父母,君暖心头都大了,最后不得已,整出了这么一招。
“是要谢谢你,不过最该谢的恐怕是这位美女了!”凌睿拍拍君暖心的脑袋,对梁月点了点头,笑着说。
“三哥,你好厉害!简直是火眼金睛,一眼就认出了幕后军师!”君暖心嬉笑着将梁月推到两人跟前,说:“主意是月姐出的。”
梁月和煦的笑笑,拉着唐诗诗的手说:“诗诗,真替你开心,祝福你!”
王月珊也上来抱住唐诗诗,眼圈有些发红,不过脸上却是笑得灿烂,她在唐诗诗小声的跟唐诗诗咬耳朵:“丫的!你行啊!这大帅哥见了几面就对你死心塌地,非你不娶了,你快点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勾搭上的人家?”
明明那次见面的时候,这个家伙恨不得躲到火星上去,怎么这么快好事就成了?
难道这就是孙子兵法上的“欲擒故纵”?
唐诗诗伸手悄悄在王月珊的腰上拧了一把。
王月珊夸张的松开唐诗诗,跳开老远,说:“没良心的!见色忘友!”
唐诗诗气恼的脸红红的,她没想到今天梁月与王月珊能来,不过得到她们的祝福,她心里升起了幸福的泡泡。
天知道,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她一颗心紧张的砰砰直跳,手心一直往外冒汗,直到现在,看到她们,才恢复了正常。
“好了,赶紧办正事,省的夜长梦多!”君暖心将户口本与结婚申请拿出来,递给凌睿,然后一脸严肃的对着唐诗诗说:“诗诗,我将我三哥,正式的交给你了!你不用太感谢我,以后做了好吃的,想着给我留一份就成了!”
唐诗诗斜了君暖心一眼,怨怼的说:“是该好好谢谢你,瞒得我好苦!”
“哇!不带秋后算账的!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三哥,你得救我!”君暖心夸张的怪叫!
“我都听老婆的。”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朝登记处走去。
“有了老婆忘了妹妹!三哥你不厚道!呜呜!”君暖心不甘心的大叫!
只是,根本没有人同情她,就连梁月跟王月珊也不站在她这边,用一种“你自作自受”的眼神,看着她。
唐诗诗与凌睿看着彼此,眼角眉梢全是幸福的笑意。
一切都很顺利,因为君暖心同学的缘故,进了民政局没多久,唐诗诗与凌睿两人,手里都多了一本金色边框的红本本,速度快的让唐诗诗都有些恍惚起来。
离婚不到两个月,她竟然又嫁人了,而且嫁个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唐诗诗抬眼看着凌睿,这时候方才开始觉得,一切如梦似幻,却又真实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哇塞!男的俊,女的俏,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唐诗诗只觉得手上一空,吓得她下意识的就要去抢,随即耳边却响起了君暖心夸张的赞叹,原来,这个家伙抢了自己手里的结婚证,正跟梁月与王月珊对着上面的照片,品头论足着呢。
“你看诗诗笑得,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王月珊戳着上面唐诗诗的小脸抹黑着。
正事办完了,她也该好好跟这个家伙清算一下知情不报的罪状了!
唐诗诗怒冲冲的瞪了王月珊一眼:你哪只贼眼看到我笑得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了?姐姐我是被逼无奈,被逼无奈懂不?
王月珊白了唐诗诗一眼: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就是这么回事,别狡辩了!事实胜于雄辩!
唐诗诗怒,刚想上去理论一番,手却被凌睿抓住,她羞恼的看了凌睿一眼,都怪你!
凌睿笑得妖娆无限,看着唐诗诗的眼神里带着*祼的毫不掩饰的占有,好像在说“你是我的了!跑不掉了!”
唐诗诗被凌睿看的脸红耳热的,羞涩的将头转向一边去,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向上翘了起来。
君暖心评判完了照片,已经从她的包包里拿出糖果来发糖了!唐诗诗这才注意到,这个家伙今天背了个特大号的包包,里面放了许多各式各样的糖果。
心里滑过一丝暖流,这个家伙想的还真是周到,这么的贴心。
凌睿对这个妹妹的举动很是满意,赞许的看了她一眼。
君暖心笑得更欢快,发糖发的更卖力了,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还有周围排队登记的新人,人人都见者有份。
“中午去哪里吃?先说好了,我要吃大餐!”王月珊发完糖,走过来说。
其实王月珊还是有些幽怨的,但是看在唐诗诗这个家伙嫁了个帅哥的份上,她决定从轻发落,痛宰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一顿算了。
唉!谁让她一碰到帅哥,就免疫力低下了呢!
“大餐肯定有,但是今天恐怕不行,丑媳妇要先见公婆。”凌睿抱歉的看着王月珊说。
“那就先忙正事,有机会再说,反正跑不了!”梁月走过来,挽着王月珊的胳膊,笑着说。
说正事,正事就来了。
凌睿的手机响起来,是凌悦来电。
“妈,你们现在在哪里?”凌睿问。
“在民政局旁边的分店里,你们怎么还没办完事?都十点半了!”那边传来凌悦带着薄怒的声音。
凌睿看了唐诗诗一眼,说:“我们马上过去!”
“嗯。快点过来!”凌悦说完便挂断电话。
凌睿将手机放进口袋,搂着唐诗诗的腰说:“老婆,暴风雨就要来了,怕不怕?”
“不怕!有你给我挡着!”唐诗诗笑着说。
“嗯!天塌下来,只要有老公在,绝对不会让它压着你!从今以后,你只能被我压!哈哈!”凌睿说完开心的咧嘴笑笑。
“切!”君暖心,梁月与王月珊异口同声的吐槽!
凌睿根本不管别人怎么看,拉着娇羞不已的唐诗诗,大步走出民政局。
凌睿与唐诗诗没有想到的是,陆涛竟然还没有离开。
“诗诗!”就在唐诗诗与凌睿已经走过陆涛身边的时候,陆涛突然开口喊了唐诗诗。
唐诗诗的脚步不停,依旧往前走着,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陆涛的声音一样,倒是凌睿,放慢了脚步。
“诗诗!”陆涛快步下了台阶,越过唐诗诗与凌睿,挡在他们的前面。
凌睿目光平静的看着一脸颓废的陆涛,唐诗诗皱起了眉头。
“我能不能单独跟她说几句话?”陆涛的目光看向凌睿。
凌睿看了眼唐诗诗,松开握着唐诗诗的手,却被唐诗诗一把抓紧,反握住。
唐诗诗认真的看着凌睿,说:“我们已经是夫妻,夫妻一体,凡是有关我的事情,没有什么是你不能知道的。”
凌睿也认真的点点头,说:“我也一样。”
唐诗诗欣然一笑。转向陆涛说:“有什么事,你说吧。”
陆涛看着眼前这一对男女,眼睛被他们脸上明晃晃的幸福笑容所刺伤,尤其是看到她们手中拿的大红的本子,心像是被利器突然刺了一个洞,疼的骤然收缩。
“唐诗诗,虽然你嫁给了他,但是我不会就这样放弃。我……”
“那是你的事,不需要告诉我,我也没兴趣听!”唐诗诗打断陆涛的话,一脸冷嘲。
她都已经结婚了,这个男人还要自大到什么时候?
不放弃?她真的不明白,都到这个时候了,他放不放弃有什么意义?至少,在她看来,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
“唐诗诗,你……”陆涛感觉自己的心被人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上了一脚。
而唐诗诗却不再理会陆涛,她拉着凌睿的手,说:“我们走,爸妈和叔叔婶婶应该等急了。”
凌睿应了一声,跟上唐诗诗的脚步,在与陆涛擦肩而过的时候,凌睿丢下一句话:“没有如果!”
那声音不大,但是那声音里的坚定却让陆涛的身子轻微的晃了一下,没有勇气再回头。
君暖心与梁月,王月珊走上前来,王月珊看着已经坐上车走远的凌睿与唐诗诗,狠狠瞪了陆涛一眼,冷冷的说:“你就等着后悔吧!”然后与君暖心和梁月走开。
陆涛孤单单一个人,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他没有去看王月珊,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对她喊,说其实自己早就后悔了,悔不当初!可是后悔——也晚了!
这次,陆涛没有仰起头,因为他知道,就算是仰起头也不管用,那些悔恨的泪水,还是会尽数的涌出眼眶!
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来,打在脚下的大理石台阶上,唐诗诗今天穿那一身桃红色的连衣裙很美,衬得她的脸色越发娇艳,美得摄人心魄如同春日里飞舞在百花枝头的精灵,可是,这样的美好,已经被他硬生生的推了出去,再也回不来!
凌睿说了,没有如果!
他就这样,彻底的失去她了!
凌睿将车子停在皇朝大酒店的停车场后,不知道摁了哪里,唐诗诗坐的副驾驶位子的靠背一下子向后放平,由于路程很短,唐诗诗没有系上安全带,她毫无防备的身子向后倒下去。
不过唐诗诗反应很是迅速,但是就在她挣扎着快要起来的时候,身子却被凌睿一下扑到,惊讶之声没来得及发出来,就被堵了回去。
凌睿的吻,温柔似水,给唐诗诗的感觉,就像是身体泡在天然的温泉里,舒服的忍不住想要时间一直停驻在这一刻!
这次唐诗诗没有推拒,更没有反抗,她主动伸出上臂勾着凌睿的脖子,甚至头微微抬起,主动迎合着凌睿的索吻。
凌睿受到了鼓舞,龙心大悦,一双大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一只隔着衣服揉搓着唐诗诗胸前的浑圆,一只则一路向下不断探索。
单纯的吻,已经不能满足凌睿,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早就丢盔弃甲,现在,他只想要更多。
“爸妈,还有……嗯……都在等我们!”唐诗诗嘤咛一声,声音娇媚酥软的不像是自己的,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脸红。
“让他们等!”凌睿眼底的*早就汇聚成一片汪洋,声音里都是迫不及待的火热。
“你都答应了,嗯……答应了要马上过去的。”唐诗诗脸上烧的如同火烧云一般绚丽。
“我是答应了,可是,它不答应!”凌睿穿着粗气,捉住唐诗诗的小手,放到自己的一擎天柱上。
唐诗诗又羞又气的狠狠捏了一把。
“嗯~”凌睿被偷袭的毫无防备,身子一抖,尾椎骨一颤,差点缴枪!
“小妖精!”凌睿捉回唐诗诗想要逃的小爪子,又重新按回到那上面,说:“先让爷舒坦一回!”
唐诗诗的大脑一下子充血!“你……”
“还是你要爷进去?二选一!”凌睿的身子侧压在唐诗诗的身上,鼻尖磨蹭着唐诗诗的鼻尖说。
唐诗诗看着凌睿那双满是*之火的眸子,咬了咬唇,小手任命的动了起来。
要是让他进去的话,这个家伙是如意了,但是自己被他整到手软脚软的,一会被叔叔婶婶他们看到,肯定会露馅的!
要是被长辈们知道他们这么迫不及待的白日宣淫,她还不如找个地缝钻进去,别出来见人了!
这个混蛋!一定是吃准了自己这一点,才敢提出这样的条件!
想到这里,唐诗诗的小手忽然坏心的用力一收!
“唔~”凌睿忍不住溢出一声口申口今,他身子剧烈的颤了几下,忽然用力的吻住了唐诗诗的嘴,一顿厮缠。
良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凌睿才松开了唐诗诗,他侧身倚在车座上,粗喘着说:“老婆,你下手真狠!”
唐诗诗一边抽着湿巾擦掉手上的罪证,一边阴测测的吐出几个字:“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凌睿脑门顿时滑下三条黑线!
当凌睿与唐诗诗出现在包间的时候,察觉到包间里的气氛虽然有点怪怪的,但还算不上太坏。
至少表面上,大家相处的都还算融洽!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唐国端一看到唐诗诗出现,就沉声问道。
自从来到这包间里坐下,唐国端就如坐针毡,因为凌睿的父母太过热情了,招待的太周到了,热情周到的让他简直就要受不了了,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叔叔,婶婶,对不起,让你们二老久等了,因为结婚申请的材料出了点问题,所以耽搁了些时间。”凌睿态度诚恳的说,看到唐国端与蔡晓芬露出明显松一口气的表情的时候,他又坏心的话锋一转,说:“不过幸好,问题都解决了。”
唐诗诗用力的掐了下凌睿握着自己的那只大手,心里腹诽:这个黑心黑肺的家伙!
唐国端刚刚放下的一颗心,又因为凌睿最后的那句话给提了起来,“解决了?什么意思?”
蔡晓芬也看着不解的看着凌睿,眼中透着紧张之色。
凌悦与君泽宇倒是不动声色,心里暗笑不已。
唐元白了凌睿一眼,心里冷哼:这只狡猾的臭狐狸!
吴浩没有看向任何人,他低头喝着茶水,心里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才是凌少的作风!
凌睿没有说话,他松开唐诗诗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两本镶着金框的红本本,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放在了唐国端与蔡晓芬的面前,然后后退一步,举起手,严肃认真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宣誓般的说道:“叔叔,婶婶,以后我不但是诗诗的丈夫,也是你们的儿子,我会同诗诗一样,尊重你们,孝敬你们!感谢你们将诗诗养大,将她培养的这么善良,优秀,从今往后,我会像忠于自己的祖国一样忠于我们的婚姻,并爱惜她,尊重她,为她遮风挡雨,撑起一片天地,请你们放心的将她交付给我!”
“你……你们……”唐国端彻底懵了!他看着眼前的两个红本本,然后又看看凌睿,再看看唐诗诗,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这两个人,刚刚竟然先斩后奏,将证给领了!
唐国端并不是傻子,虽然这其中有些环节他想不明白,但也能猜得出,自己这是被唐诗诗与凌睿给耍了!
“好!好!你们……”唐国端指着凌睿与唐诗诗的鼻子,气的手指直抖,他拉着蔡晓芬的手,怒气冲冲的说:“我们走!”
蔡晓芬看了唐诗诗与凌睿一眼,欲言又止,站起来,跟上唐国端的步伐。
“叔叔!婶婶!”唐诗诗追过来,抓住蔡晓芬的胳膊,一脸祈求。
“叔叔,婶婶,你们听我解释!”
“亲家!你好歹也听听孩子们的想法。”凌悦也赶紧上前拦住唐国端与蔡晓芬说。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需要解释,我们也不想听你的解释,你长大了,我们管不了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唐国端一把甩掉唐诗诗抓着蔡晓芬胳膊的手,拉着自己的妻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叔叔!婶婶!”唐诗诗声音里带了哭腔,抬步要去追,却被唐元给拦下了。
“你们不用过去了,我先将他们给安顿好,在B市住几天,等他们消了气,你们再好好沟通一下。”
唐元说完,就往外追去。
吴浩也赶紧跟上,却被君泽宇拉住,他将自己宝马车的钥匙,塞进了吴浩的手里。
吴浩拿着钥匙,点点头,追了出去。
“唉!这个唐老头,性子直,脾气暴,倒是跟我一样!”凌悦看着离开的唐国端感叹道。
君泽宇笑着上来搂着凌悦的肩说:“不过才认识,你倒是生出惺惺相惜的感情来了!”
“这亲家倒还真是跟我挺投脾气的!”凌悦也笑着说,回过头,又看着眼圈发红的唐诗诗说:“诗诗,大喜的日子可不许哭,你叔叔婶婶呀,只是觉得事情太突然了,拉不下脸来,在气头上,并不是真的要不管你的。”
“真的?”唐诗诗睫毛轻颤,一串泪就落了下来。
“傻孩子!当然是真的,我看着你叔叔婶婶拿着你比亲生的还亲呢,怎么舍得不管你,你和睿小子呀,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他们两个,知不知道?”凌悦拉着唐诗诗的手说。
“嗯!谢谢你——妈!”唐诗诗抹了一下眼泪,娇羞的开口喊了凌悦一声妈。
这下换成凌悦激动了,唐诗诗那一声“妈”,直接将凌悦的眼泪给喊出来了,不过这可是欢喜的泪水!
“泽宇,你听到没有?诗诗喊我妈了?我有儿媳妇了!我有儿媳妇了!”凌悦拉着唐诗诗的手,又哭又笑!
君泽宇搂着凌悦的腰,也深有感触的说:“听到了!看吧你给激动的,别把诗诗吓坏了,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哭鼻子,让儿媳妇笑话!”
“妈,诗诗这声”妈“,可不是白叫的!”一旁的凌睿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两个女人都泪流满面的,连忙上来转移话题!
不管是什么样的泪水,对他而言,都是珍贵的。
“听到没有?儿子给媳妇儿讨要红包来了!”君泽宇也打趣着说,调解着气氛。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唐诗诗连忙摆手,然后嗔怪的看了凌睿一眼,自己哪有这个意思!
君泽宇则是笑着答应了一声,然后说:“好了,这下连我也跑不了了!”
唐诗诗尴尬的又要解释,谁知道凌睿却上来搂着她说:“别浪费力气了,为了今天这个表现的机会,妈可是都准备了好几年了,你就省省吧,一会她给什么,拿着就是了。”
唐诗诗还想说点什么的,谁知道凌睿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你的所有力气都留给我,一会我们就回去!”
唐诗诗哑然,一张脸涨得通红,羞愤的踩了凌睿一脚!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急色鬼投胎!三两句不忘那回事!
凌睿嘴角猛抽了一下,小野猫真下的去脚!
“诗诗,快来!好媳妇,来看看喜不喜欢?”凌悦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六个精美的盒子,摆在桌子上,一一打开。
唐诗诗被凌睿拉着坐过去,逐一看了下那几个盒子,第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对老坑的帝王绿的手镯,那浓郁鲜亮的绿色,像是要滴出来一般,一看就让人爱不释手。
第二个盒子里面是一串珍珠项链,这是一串金色的珍珠项链,上面每一个珠子都有人的拇指那么大,十分的饱满,圆润,大小都一致,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高贵又不落俗气。
第三个盒子里面是一套钻饰,耳环,项链,手镯,一看就是造价不菲。
第四个盒子里是一套房子的钥匙。
第五个盒子里是一把车钥匙。
第六个盒子里是一份皇朝大酒店百分之十股份持有的转让书。
“诗诗,我没有你妈妈准备的充分,这张卡里有两个亿,你拿着零花,喜欢什么就买点,不够花了就跟爸爸说。”君泽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唐诗诗的面前。
“爸,妈,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唐诗诗只是看了一眼眼前的礼物,目光清澈,一点留恋都没有,对着凌悦与君泽宇拒绝道。
“诗诗,你是不是不喜欢?”凌悦一听唐诗诗不要,紧张的问。
“不是的,妈,只是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收。”唐诗诗说。
“诗诗,你就收下吧,不然你妈今后睡觉都会不踏实的!东西没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关键都是你妈妈的心意,你别看这几样东西,她可是准备了好几年了。你看这对手镯,是她大前年的时候参加拍卖会,拍下来说是要送给儿媳妇的,这条珍珠项链,是她前年准备的,还有这套房子,也是她前年就买下,去年装修好的,这套钻石首饰,是她去年去巴黎的时候买下的,车子是前几天买的,股份转让书是昨天准备好的。”君泽宇对着桌子上的几样礼物,一一的解释。
“可是……”唐诗诗还是觉得太贵重了。
“好了,老婆,就收下吧,难道你真想让妈天天失眠?这可是不孝!”凌睿不客气的将那几样东西都收拾到唐诗诗的面前。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爸!谢谢妈!”唐诗诗乖巧的说,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这见面礼,收的让她手软!
“这才乖!”凌悦放松的舒了口气说。
君泽宇则是笑眯眯的看着唐诗诗,这个儿媳妇无论是样貌还是品性都是好的,难怪自个儿子这么快就陷进去了!
送完见面礼,君泽宇吩咐酒店的服务员上菜。一家人边吃边聊。气氛十分的融洽。
“诗诗,有件事情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昨天晚上,你们的爷爷找我和你妈去谈话了,他态度很明确,不同意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并且挡着我们的面挑明了说要撮合白家的白茉与睿小子,今天晚上,还会请白茉去凌家做客,你们现在已经是夫妻,我希望你们两个在以后的日子里,要彼此信任,相互扶持,勇敢的面对一切考验,勇于捍卫自己的幸福!”见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君泽宇才开口将昨晚上的事情说给小俩口听。
“当然,诗诗,我和你爸爸自始至终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这边,支持你们的!”凌悦生怕自己老公说的太过严肃了,吓跑了儿媳妇,连忙表明立场。
“爸,妈,你们说的,我都明白,我会的!”唐诗诗与凌睿相视一眼,认真的表明态度。
身边的这个男人,是她的,这一次,她要坚决捍卫自己的爱情,保护自己的婚姻,因为她相信,凌睿不会做背叛自己的事情,而且自己还有一对好公婆做自己的后援,所以,这一次,她要将那些觊觎自己男人的女人,企图破坏自己婚姻的恶势力都统统的斩于马下!
听到唐诗诗这样说,君泽宇跟凌悦很是欣慰,越发的觉得自己儿子十分的有眼光。
唐诗诗这个儿媳妇,不是一株只知道依附男人的莬丝花,她的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视!
送完见面礼,吃完饭,该说的都说完了,君泽宇跟凌悦识趣的退场,将空间留给新婚的小两口,尤其是凌悦,走的时候还塞给凌睿一张房卡,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凌睿拉着唐诗诗进入到总统套房的时候,唐诗诗还在嘟着嘴抱怨:“我们就不能先回家去吗!”
没想到这个家伙吃晚饭竟然拉着自己急吼吼的来开房,唐诗诗想想就觉得羞死个人了要!
“你的手机呢?”凌睿不理会唐诗诗的那点小别扭小抱怨,他知道这个女人还有点放不开,不过从今天开始起,他有足够的时间来调教这只小野猫,直到她对自己完全敞开,跟他一样,眼中只有彼此,身体只适应彼此!
唐诗诗不明白凌睿要她的手机干嘛,还是乖乖的将手机掏出来递给他。
凌睿接过唐诗诗的手机,二话不说,直接摁了关机键,然后将手机丢到沙发上,接着,又将自己的手机摁了关机键,也丢到沙发上,看着沙发上那一黑一白两只手机,凌睿觉得他跟唐诗诗,真的是天作之合,你看,连用的手机都这么登对!
“老婆,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解决掉不会被打扰的事情,凌睿双臂抱胸,看着唐诗诗,痞痞的问。
“为什么又是二选一?我要是两都不选呢?”唐诗诗也学凌睿的样子,双臂抱胸,痞痞的问。
“那就你给我脱!”凌睿说完伸开双臂,做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唐诗诗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场,凌睿这幅样子,要是被王月珊那个家伙看到的话,估计会发狂的尖叫起来!
凌睿看着唐诗诗,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他一把将唐诗诗拖进怀里,然后扛起来,边向床边走,边愤怒的说:“唐诗诗,爷今天就要让你知道,勾引爷,会是什么下场!”
唐诗诗泪,自己只不过是忍不住无良的笑场了,哪里勾引他了!
不过唐诗诗很快就哭不出来了,看到自己早上才穿的崭新的漂亮衣服在凌睿的手中化为破布一堆,她心疼的不得了,严重怀疑这个男人有暴力倾向。
“老婆,叫声老公来听听!”凌睿抱着同样*的唐诗诗滚进床里的时候,一边挑逗一边要求着。
“嗯~老公——啊——”唐诗诗被凌睿撩拨的身上像是着了火,偏偏这个无良的男人这次有足够的耐心来折磨自己,前戏做足了,但是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进去,简直就是想要将她弄得崩溃。
“声音不够大,听不清楚。”凌睿坏心的在唐诗诗的敏感地带周旋,盘亘,就是举枪不定,不肯发动攻势。
“老公~”唐诗诗又提高了些音量,尾音上扬,声音娇娇软软的,勾魂的很。
凌睿得意的笑了,那笑容如同一只狡诈的狐狸,一双眼中,全是星星碎碎的算计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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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阿花!放开那公狗!
“老婆,你有什么吩咐?”凌睿舔弄着唐诗诗的一只耳朵,声音低沉的问,一副惟命是从,很好说话的样子。
“你~”唐诗诗咬咬牙,难耐的动了动身子,体内的那把火烧的她口干舌燥,她微张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无措的看着凌睿,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看到唐诗诗那懵懂的惹人怜爱的小模样,凌睿恨不得立刻就将她给吃到肚子里去,他压抑住自己身上躁动的热情,从唐诗诗已经红了的左耳,一路湿吻,在她的右耳边轻轻地吹着气,如愿的感觉到唐诗诗的身子轻轻的抖了一下,凌睿奸笑,果然,小野猫最敏感的地方就是她的耳珠。
“叫我老公,或是叫我睿!”燥热的气息,喷拂在唐诗诗的耳边,凌睿低醇的声音诱导着说。
“嗯~”唐诗诗身体轻轻的颤栗起来,她忽的咬住唇,不让自己那些令人羞窘的细碎的声音发出来。
可是凌睿却偏偏不如唐诗诗所愿,他坏心的在两个人紧贴的地方,用力的蹭了蹭,感觉到唐诗诗的某处已经一片湿润,凌睿的喉结急剧的滚动了两下,脸上因为隐忍,肌肉绷得紧紧的。
“唔,睿!不要!”唐诗诗小脸一片酡红,她忽然用自己的双臂死死的环着凌睿的精腰,企图压住他,不让他随意的乱动,声音尖锐而急促的喊。
凌睿的身子倏地停下,他暗暗的舒了口气,故意用胳膊支着自己的上半身,下半身更用力的压着唐诗诗的,面带不解的问:“老婆,怎么了?”
唐诗诗羞恼的想要撞墙的心都有了!
现在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家伙百分百是故意的!
故意将自己撩拨的动了情!故意的让自己进退两难!故意的消磨她的意志力,让她如此的空虚难耐!
而后他却好整以暇的等着自己主动开口求他!求他——要自己!
他怎么可以,怎可以这么——坏!
凌睿像是看破了唐诗诗的心思,也不再伪装那副不解风情的样子,他邪魅的一勾嘴角,恶意的动了动身子,在唐诗诗的樱唇上一啄,随即就离开,居高临下的看着唐诗诗,诱哄着说:“老婆,说你要我。”
唐诗诗忽然勾起身子,用力的在凌睿胸前那粒小小的红色凸起上咬了一下,将自己差点溢出来的口申口今给逼退。
“嘶——”凌睿冷不丁被突袭,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吸了一口气,腰上一用力,立刻盈满了唐诗诗的身子。
“唔……”唐诗诗松开小嘴,小脸一皱,突然的饱胀感让她空虚的身子一下子充实了起来,她抬眼挑衅般的看着凌睿。
凌睿喉咙一紧,埋头在唐诗诗胸前惩罚般的吮咬,身子也疯狂的动了起来,狂野的直到唐诗诗控制不住的嘤咛出声。
“呜呜……臭凌睿!唔……坏凌睿!呜呜……混蛋!混蛋!就知道,唔……欺负我!呜呜……”唐诗诗带着哭腔,含泪控诉着,原本紧紧抱住凌睿腰的胳膊松开了,抡起小拳头发泄般的捶打着凌睿的后背。
“嗯~唐诗诗,你才是混蛋!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多么想就这样,嗯~死在你身上!”凌睿一边动一边粗声恶气的控诉,头一摆,有大颗的汗珠滚落了下来。
“你……你轻点!啊~!”唐诗诗气息随着凌睿的动作而跌宕起伏。
这个男人体力好的惊人,每次都像是要将自己刺穿一样,发了狠的要自己,害的她只得像是只考拉一样紧紧的抱着他,攀附着他,生怕一松手就被他将身体给撞飞出去。
“想让我温柔点?说点好听的!”凌睿速度不减,力度不减,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在草原上纵横驰骋。
“老公~”唐诗诗润润唇,娇喘着喊了一声,声音一直媚到了骨子里。
“好乖!”凌睿俯身在唐诗诗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动作却是丝毫不减。
“凌睿!你说,说了要轻点的!”一会后,唐诗诗终于受不了的指控。
“老婆,下一次!下一次,我,嗯~就轻点!”凌睿继续用力的驰骋。
“骗子!唔~”唐诗诗含泪指控,却被凌睿给封住了小嘴,两个人激烈的纠缠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一同攀上了顶峰,唐诗诗已经累得动也不想动,蜷缩在凌睿的怀里,昏昏欲睡。
好累!她动了动发酸的指头,真后悔嫁给这个家伙了,简直就是只喂不饱的禽兽!
ji情方歇,凌睿看着如同猫儿般柔顺听话的唐诗诗,小眉头轻轻的皱着,呼吸还有些急促,懒洋洋的动都不想动的小模样儿,心里已经柔成了水。
凌睿伸手将唐诗诗额前的碎发拂开,却被唐诗诗拍掉!
“起开!说话不算数的家伙!”唐诗诗嘟着小嘴咕哝着,一脸的愤慨。
“生气了?这不怪我,只能怪你太诱人了!”凌睿喉咙里发出一阵愉悦的轻笑。
“强词夺理!都说了让你轻点!轻点!哪有你这么野蛮的,像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弄得人家痛死了!”唐诗诗越说越气愤,抬手在凌睿的胸前拧了一把,可是她现在根本浑身都酸软无力的,那力道连挠痒痒都不如。
“老婆,你还真是说对了,我就是八辈子才遇到你这么一个心爱的女人,所以,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要将你扑到,做到死!”凌睿脸上的笑意更浓,原本就俊美的不像话的一张脸上,现在头发湿湿的,乱乱的,显得特别的邪肆不羁。
唐诗诗冷哼一声说:“油嘴滑舌!”心里却是跟吃了蜜一样甜。
“是不是油嘴滑舌,你以后会慢慢的知道,现在先去洗个澡!”凌睿说着坐起来,伸手去拉唐诗诗。
“不要,我好累,再休息一会。”唐诗诗现在根本没力气,胳膊是软的,腰是软的,腿也是软的,她怕自己一站起来,就会摔倒地上去。
“没出息!才一次你就累成这样!我说了今天要做一整天的!”凌睿温柔的将唐诗诗给抱起来,说:“走吧,老公我给你服务一回!”
“不要啊!大侠,饶命!一整天,会死人的!”唐诗诗挣扎着拒绝,她不想洗澡,只想躺在床上,动也不要动。
凌睿忍不住大声的笑起来,说:“放心,下一次我会轻点,老公我怎么舍得让你死!疼你还来不及呢!”
“不要!信你的话才有鬼!你只会让我生不如死!你是坏人!”唐诗诗幽怨的指控着凌睿,那神情,说不出的委屈,可怜兮兮的。
“生不如死?有那么可怕?看来我一会一定要好好表现下,不然,你要是有了心理障碍就不好了!”凌睿说着,将唐诗诗放进正放着温水的浴缸里。
“唔~好舒服!”一泡进温水里,唐诗诗忍不住舒服的叹息出声。
凌睿看着唐诗诗半眯着眼,如同一只小猫般趴在浴缸边缘,一脸餍足的小模样,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说:“老婆,我给你按摩按摩。”
“嗯。好。”唐诗诗点点头,放松了身子。
凌睿的大手在唐诗诗的身上几处茓位由轻到重,又由重到轻的来回按摩了起来。
“嗯~老公,没想到你还会这个,好舒服!”对于按摩,唐诗诗也曾经是去专门的学过,凌睿的手法,虽然不是很纯熟,但是茓位踩得都很准,绝对不是一窍不通的样子。
“老公好不好?”
“好!”唐诗诗不假思索的回答。
凌睿轻笑,这个没立场的女人!刚刚还哭着喊着骂自己混蛋,不守信用,骗子,这会不过是给她按摩一下,就成了好人了,这也太容易收买了!
“老公这么好,那一会有没有奖赏啊?”凌睿问,眸子中闪过一丝狡黠。
“有。”唐诗诗果断的回答,眼睛已经舒服的全部合上,一边享受着凌睿贴心的服务,一边想,大不了一会自己也给他按摩一下好了。
凌睿的眼中闪过一簇簇的火花,他在唐诗诗后背上忙碌的大手,慢慢的往前游弋,一下子包裹住那两处浑圆。
“啊!讨厌!色狼!”正在享受的唐诗诗突然遭到调戏,倏地一下睁开眼想要跳起来,哪里知道,凌睿的身子却从后面更快速的贴上来,将她从后面压在了浴池边上。
“老婆,你刚刚说过要给奖赏的。”凌睿舔着唐诗诗的耳垂说。
敏感点一遭受到攻击,唐诗诗原本僵硬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
“我说的奖赏不是这个!”唐诗诗急急地分辨。
“可我只要这个!”凌睿不由分说的就挤了进去。
“嗯~你——你轻点!”局势已经不可挽回,唐诗诗只希望凌睿不要像刚刚那么疯狂。
“嗯,我会的!你配合一点,好好享受!”凌睿怜爱的从后面抱着唐诗诗娇小的身子说。
唐诗诗红着脸,主动将身子抬高了一点,窝进凌睿的怀里。
这边唐诗诗与凌睿恩爱缠绵,柔情蜜意,难分难舍,凌家大宅里却是一片乌云罩顶,乌烟瘴气。
凌老太爷的书房里,耿长生笔直的站在凌老太爷的面前,低着头,一副如同犯了大错的样子。
凌老太爷将拐棍撞得地板砰砰响,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喘着粗气,问:“电话还是打不通?”
“是的,老爷子,少爷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耿长生额头上冷汗直冒,老爷子可是有年岁没发今天这样大的火了。
“再给我去打!我就不信,这小子敢一直关机!”凌老太爷气的一挥手,将书房里摆着的一个古董花瓶给扫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是!”耿长生领命往外走,使了个眼色,让佣人进来将地面收拾干净。
“等等!让人去找,一定要将人给我找出来!”凌老太爷又吩咐道。
“是!”耿长生答应,出了书房,才敢放松的舒了口气。
在楼下的林美娟听到书房里的动静,心里漫过一丝得意,没想到这个凌睿还真敢,竟然背着大家,先斩后奏的今天早上去将结婚证给领了,哈!这下可好,捅了老爷子的马蜂窝了,这以后,可有的受的了!
哼!这小姑子一家,向来得老爷子庇护与青睐,如今得意忘形的过了头,她倒是要看看,凌睿娶了那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做老婆,惹恼了老爷子,以后小姑子这一家子,还怎么敢在这个家里耀武扬威!
这凌家,早就该换换天地了!
林美娟正在美着呢,眼睛瞟到凌老太爷从书房里走出来,她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为难的看着凌老太爷,忐忑的试探着问:“爸,我要不要打电话给白家的女娃说下,不然一会,人家该动身了。”
凌老太爷目光锐利的看了林美娟一眼。
林美娟只觉得头顶上像是悬了块巨大的石头,随时都会掉下来,将自己压死,她连忙心虚害怕的低下头。
这老太爷,人老了,心却越来越精了,跟成了精的狐狸似的,像是一眼就能将人的心思给看穿了一样,总是让她觉得无所遁形。
“为什么不让她来?难道我老爷子就不能找个看着顺眼的晚辈一起吃个饭?你吩咐下去,让家里的人都给我仔细着点,别怠慢了客人!”
“是。”林美娟连忙答应,心里却在腹诽:人家白家的女娃是冲着凌睿来的,谁有兴趣跟你这么个老家伙一起吃饭?
不过这也就是林美娟在心里想想罢了,脸上却是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老太爷今天心情极差,她还是躲远点吧,不然什么时候成了炮灰都不知道!
耿长生又给凌睿打了无数的电话,但是结果无一例外的都是关机,派出去的人也有好一会了,但是都没有传回来找到的消息。
凌老太爷的脸色又黑了一层,跟锅底灰一样,他沉默了半晌,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吩咐耿长生说:“给我拨君家老头的电话!”
耿长生脸上一愣,但是很快的恢复正常,将君家老太爷的电话给找出来,拨上去,然后将听筒双手递给凌老太爷。
唉!看来老爷子今天真的是被少爷给逼急了,这君家老太爷,自从少爷出生后,姓了凌,老爷子就再也没主动联系过,别说打电话了,就是出去吃饭坐在一张桌上,也连话都不说的。
老爷子一向爱面子,如今为了少爷连这张老脸都拉下来了。
电话接通了,君老太爷正在院子里给阿花喂食,他身边的警卫员接的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君家大院,你找哪位?”警卫员小李礼貌的询问。
“让君老头听电话!”凌老太爷怒气冲冲的说。
“请问你是哪位?”一听对面的人口气生硬,口音陌生,明显是带了怒气,警卫员委婉的问。
“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让君老头接电话!”凌老太爷不耐烦的说。
“对不起,请你通报下姓名,我好跟首长汇报。”小李脸上一贯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心想这是哪里冒出来这么个不讲道理的老头。
“让君老头接电话!”那边凌老太爷也拧巴上了,声音拔了一个高,几乎要暴跳如雷。
那边喂完狗的君老爷子看着小李捧着个电话,一脸难为情,好奇的问:“怎么回事?谁的电话?”
小李握着听筒,为难的说:“不知道是谁,要找首长您,问了好几遍,都不肯通报下姓名。”
“找我的?”君老爷子有些好奇的问。
“嗯,听不出对方的口音,火气挺大的。”小李如实说,平常,他也经常帮着首长接电话,那几位与首长交好的,经常联系的长辈,他也都是熟悉的。
“给我,我倒是要看看,哪里蹦出来这么个老怪物!”君老爷子说着,从小李的手中拿过电话。
“你是谁?找我什么事?干什么藏头缩尾的连个名字都不敢报出来?”
凌老太爷听到那边君老爷子接起电话,就一连串的发问,噎得他面红耳赤,差点将手里的话筒给摔在地上!
“是我!”半晌后,凌老太爷才瓮声瓮气的吐出了这么两个字。
“神经病,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君老爷子怒骂了一声,就要挂电话。
“等等!”凌老太爷在那边大喊,说:“臭老头子,我就不信你没听出我是谁来?”
被拆穿了,君老爷子也不气恼,其实他确实是早就听出了对面的人是谁,只不过鉴于对方的坏脾气和多年来的怨气,他想着故意整整这个老东西罢了!
“哎呦!怎么是你?你先等等,我出去看看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君老爷子故意阴阳怪气的损着对面的凌老爷子说。
“你个老东西!我没时间跟你磕牙!”凌老太爷怒骂道。
“说你神经病你还不服气,没时间跟我磕牙,我要挂电话你还不让?说我老,你比我还大好几岁呢,你个老不死的!”君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说起话来仍然声如洪钟,震得那边凌老太爷耳朵嗡嗡直响。
“你个老东西,既然你不想关心睿小子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媳妇,咱俩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当自己拨错号码了,我先挂了!”凌老太爷一听君老爷子骂他神经病,气的差点暴走,不过为了那件大事,他还是忍了下来,控制住要摔电话的冲动,装腔作势的与君老爷子周旋。
“什么?你说睿小子结婚了?”君老爷子果然上钩了,忘记了跟凌老太爷斗气,欢喜的说。
“哼!原来你都不知道?看来,在睿小子心里,我终归还是比你重要的。”凌老太爷时刻不忘记抓住机会打击君老爷子。
“好小子!这速度够快啊!嘴巴也够严实,不愧是尖刀部队里面出来的!”君老爷子笑骂了一句,一颗心还沉浸在凌睿结婚的喜讯中,根本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也完全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哼!你先别高兴的太早!等你知道那臭小子娶了个什么样的媳妇,你就笑不出来了!”凌老太爷适时地泼了一盆凉水出来。
“切!只要是那个小子相中的,肯定错不了,这点我老头子还是有信心的,吆呵!你这个老东西今天给我打电话来,不会是你又想做毁人姻缘的缺德事了吧?”君老爷子说话毫不留情,将当年凌老太爷极力阻止凌悦跟君泽宇婚事的就旧账还给翻了出来。
“错不了?你知道那小子娶的是谁?你也不想想,他要是娶的是个家世清白的姑娘,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不敢吱声就先去将证给领了?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凌老太爷一听君老爷子翻旧账,自然气得不轻,她好好一个女儿,嫁给君泽宇那个二婚的男人,要不是看在这些年君泽宇那小子对自己女儿还算说得过去的份上,出了那件事的时候,他早就让他们两个离婚了!
“我老糊涂了?你倒是说说,这睿小子娶了个什么媳妇?”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这样说,心里也觉得有些不踏实起来,这凌老太爷虽然早些年经了商,但也不是个浑身铜臭的老顽固,应该不会在意对方的家世门第什么的,他说睿小子媳妇家世不清白,这可倒是要引起重视了。
“哼!前阶段我那个曾孙女订婚的对象你知道吧,睿小子娶得就是那个陆涛的前妻!”凌老太爷说的咬牙切齿的,一提起这茬,他就觉得胸口有一口闷气,怎么吐也吐不出来!
“说来说去,你这是嫌弃人家女娃是个二婚?”君老爷子虽然心里听到凌老太爷这样说,也觉得不痛快,但是为了表现的比凌老太爷通情达理,故意用了不屑的口气。
“二婚的女人!还跟权家的那个老三不清不楚的,离婚一个月就勾搭上睿小子,让睿小子跟得了失心疯一样,不管不顾的就去领了证,这个女人跟陆涛结婚三年,肚皮连点动静都没有,睿小子这次真是发了昏了,这是要我老凌家绝后啊这是!”凌老太爷不知道怎么的,越说越气,到最后竟然生出悲来,险些落泪!
“你是说她作风有问题?还不能生育?”君老爷子也急眼了!“睿小子怎么能看上这样的女人?”
“所以我说他发了昏了!”凌老太爷叹一口气说。
“睿小子不是这么拎不清的孩子!”君老爷子还有点犹疑,想想平时睿小子的做派,那精明劲,不会连个女人都看不清。
“你懂什么!再精明的男人,也未必勘破的了情关,听说那女娃长的一脸狐媚像,保不齐,睿小子就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被她给迷惑住了。”凌老爷子在那边长吁短叹的说。
“哈哈!凌老头,你是在说你自己吧?哈哈!”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这样说,忍不住笑话起凌老爷子来。
“去去去!我跟你说正事呢,别东扯西扯的,你倒是给我说说,睿小子这事,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时糊涂,毁在个女人手里吧?”凌老太爷又气又臊的老脸通红,闷声问着。
“这事儿凌悦两口子也不知道?”君老爷子好奇的问。
“这两个估计是因为当年的事,一直对我有偏见,助纣为虐都来不及,哪里还还知道劝着点睿小子!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这一家子灌了什么*汤!”听君老爷子提起凌悦跟君泽宇来,凌老太爷就开始大发牢骚。
当然,这最终的错处,都推到了唐诗诗一个人的身上。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君老爷子表情也开始凝重了起来。他并不看重门第,只要是个守本分,知进退的女娃,他都能接受,但是一听说对方不清不白的,勾搭这个,勾搭那个的,还不能生育,君老爷子就立刻与凌老太爷联成了一气,在他们这个年纪,名啊利啊的什么都不看重了,最看重的就是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子孙满堂!
家世不清白的女人不能娶!不能生娃的女人更是不能娶!
“那个民政局的小王,不就是你以前手下的兵?你要是发话了,我就不信,这么点事还办不成?”凌老太爷将自己一早的打算说给君老爷子听。
“这个事交给我,只是睿小子那边,怎么办?”君老爷子一口应承下来,结婚证的事情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是没有了结婚证,一张结婚证,就能阻止两个人在一起了?
尤其是睿小子可不是好打发的,他能拦得了一时,又拦不了一世,治标不治本!
这事,还得从根源上解决。
“你就负责结婚证的事情好了,我已经给睿小子物色好了中意的人选,就是白家的那个女娃,我就不信了,那女娃要学历有学历,要样貌有样貌,睿小子会分不出鱼目跟珍珠来?”一听到君老爷子愿意出手,凌老爷子胸有成竹的将自己的打算给说了出来,语气也轻松了起来。
“我先跟你说好了,我是因为那个女娃本身有问题,不想睿小子犯错误,才Сhā手的,但是,睿小子要是不满意白家的女娃,你要是牛不喝水强按头的搞什么一言堂,到时候硬要勉强睿小子娶个不喜欢的,我可不答应!”君老爷子连忙申明自己的离场,倒不是他非要打击凌老太爷,而是他有种预感,这睿小子肯定看不上白家的女娃,而且,他心底里也不希望睿小子娶白家的女娃。
君家凌家在B市都是显赫的家庭,这白家也是惶不多让,睿小子年纪轻轻已经是战功显赫,肯定也少不了被人嫉妒,这要是君家再跟白家成了姻亲,对他们来说,都未必是好事啊!
只是这些话,他不能跟凌老爷子挑明了说,毕竟他们所处的地位不同。
“这事,我心里有数,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睿小子看上白家那女娃最好,看不上也罢,还不都是为了能有个人转移那臭小子的注意力,别让他被那个女人给迷惑了,能早点清醒过来!”凌老爷子也知道白家的女娃胜算不大,不过,眼下只能找这么个人出来。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君老爷子说,还好凌老头在这样的原则性问题上不犯糊涂,不然,这以后睿小子的婚事,还真就是个问题了。
“哼!你还真当我是个什么道理都不讲的老顽固!”凌老太爷不屑的说。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君老爷子爽朗一笑说。
“行了,没时间跟你这老家伙闲磕牙,赶紧办正事吧。”凌老太爷说完就兀自挂断了电话。
“切!这个老东西!还是这么没礼貌!”君老爷子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笑骂了一句。
然后,君老爷子又找出老花镜带上,给民政局那边拨了一个电话,将自己的意思给传达了一下,事情很快就办妥了,他放下电话,沉思了一会,又给凌睿打了个电话,对方提示关机,君老爷子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心里想着,这凌老头的话果然没错,那女娃就是个狐狸精转世,将睿小子给迷得神志不清了都!
身为一名少将,一名尖刀部队的参谋长,除出特殊任务,不得与外界联系外,其他任何时候,包括休假,都不得关机,要随时待命,这小子倒好,真是被个女人弄的昏了头了,大白天的竟然关着机,用脚趾头想想也不是在干正经事!
君老爷子越想越气,又给儿子君泽宇打了个电话,让他跟凌悦快点回来。
君泽宇接完电话,对着身边的凌悦说:“老婆,走吧,我们先去迎接大院里的第一波暴风雨!”
凌悦笑嘻嘻的挽着君泽宇的胳膊,说:“老公,你说这次是不是比我们当年的那次还要猛烈?”
“目前来说,是这个样的!”君泽宇沉思了一会,说。
凌悦呵呵笑着,做出了一个毫不畏惧的女战士的姿态,说:“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君泽宇看着身边乐观的老婆,宠溺的笑笑。他这个宝贝,都老大不小的,做了婆婆了,还这么爱闹!
君泽宇跟凌悦回到大院的时候,君暖心跟君慕北两个人也在了,君暖心是跟权少白吵了一架,气的从酒吧直接回家了的,而君慕北,今天压根就没出去。
刚刚他从君老爷子接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听出了点风声,当然不会错过好戏了,没想到啊,老爷子这些年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个狠得,这招釜底抽薪用的,真是绝了,他现在非常期待,凌睿那个小子听到消息后,会是一副什么样精彩的表情!
于是,君慕北拿了个马扎,坐在门口逗弄阿花,耳朵竖的老高,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万一一会形势不妙,他也算占据了最佳逃跑的地势。
“爷爷,你这是听谁说的这些乱七八糟不靠谱的话?”不等君老爷子对君泽宇和凌悦发完教子不严,助纣为孽的火气,一旁的君暖心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君老爷子的话。
“不管你的事,你跑出来瞎搀和什么?”君老爷子威严不减,对着君暖心呵斥。
“爷爷,你还别说,这还真关我的事儿!”君暖心刚刚原本就在酒吧被权少白那个混蛋气的不轻,现在又听到自个爷爷说唐诗诗曾经还勾搭过权少白的话,顿时火气更大了!
君泽宇跟凌悦面面相觑,最后聪明的选择了沉默,既然有出头鸟,他们就先观望观望再说。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爷爷说的哪里不对?”君老爷子对着君暖心一指,心里对唐诗诗的不满更大了,这个狐狸精简直是男女通吃啊,将自己原本这么乖巧的孙女都给迷惑了!
“除了你说唐诗诗是二婚的那条,其余的都不对!凭什么说人家唐诗诗勾搭权少白啊?就权少白也配!权少白死乞白赖的想要以身相许报答人家唐诗诗的救命之恩,硬要赖上人家,怎么到你们嘴里就全成了相反的了?怪不得人家唐诗诗都说,自己当初就不应该手贱,一时不忍心,救了权少白那混蛋,我看也是,救人都救出不对来了,权少白那混蛋还不如那时候就死了干净,省的活着浪费空气,还让人唐诗诗无辜受累,被泼一身脏水!”
君暖心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君慕北在门外偷着乐,权少白这家伙今天这是把自个妹妹给惹狠了,听听这话,怎么听都怎么有种恨不得将权少白给斩立决的狠劲!
“你说那个狐狸——那个女娃救了权少白的命?”君老爷子不相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君暖心问。
“可不是怎么的,偏偏权少白那混蛋还恩将仇报,人家不肯做她女朋友,他还将人家弟弟的腿给打折了!”君暖心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反正是怎么抹黑权少白怎么来!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有什么证据?”君老爷子问。
“她弟弟的腿现在还是折的呢!爷爷,你不知道吧,别看唐诗诗这个弟弟跟她没血缘关系,当时为了救他的弟弟,唐诗诗脚上还受着伤呢,一个人跑到擂台上,一脚就将那个外国拳王给踢飞了,半天才爬起来!她可厉害着呢!不但功夫好,人品也好,还做的一手好菜!比我三婶家的那些个厨子,做的好吃多了!我最爱……”君暖心眉飞色舞地说着,没发现自己已经严重跑题,露出了把柄。
君慕北在门口冷不丁的大喊了一声:“阿花!放开那公狗!”
屋子里的人被君慕北这一嗓子吓了一大跳,等闹明白了才知道,是阿花的那个“男朋友”又来了,君慕北不知道,所以才大惊小怪的吼了一嗓子。
君暖心被君慕北这么一吼,意识到自己失言,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幸亏有二哥在,好险!
原本被叫回来问话的君泽宇跟凌悦,倒成了陪衬了,他们两个相视一眼,但笑不语。
怪不得他们的儿子敢一声不响的就先去将证给领了,原来,早就在家里拉了同盟了。
“哼!就算这个唐诗诗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但是她不能生孩子,一样不能进我们的家门!”君老爷子没想到自己找儿子儿媳妇回来问话,暖心这个丫头会这么激动,他心里对唐诗诗的态度有了些新的认识,既然凌老爷子一口咬定她是个狐媚性子,暖心丫头也一口咬定唐诗诗是清白的,那么这件事情就暂且不讨论,他有眼睛,等以后有机会自己亲自观察。
但是,这个唐诗诗不能生育,想要嫁进来,他是怎么样也不能点头同意的!
他三个孙子,虽然都年岁相当,但是也都老大不小的了,却都不急着结婚,好不容易有个娶了媳妇了,却娶回个不能生育的,那他的宝贝小金孙,什么时候能抱上!
不结婚,总算还有个盼头,不能生育,这辈子都没戏!
不行!就冲着这个,他也坚决不能同意这门婚事!
“爷爷,你听谁说的唐诗诗不能生育?”对于这个,君暖心也没有底气,毕竟她不知道内幕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别以为我老了,就成老糊涂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在家等死!我还没抱上金孙呢,没那么容易合上眼!”君老爷子硬气的说。
“爸,你这是扯到哪里去了,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凌悦实在忍不住了,开口抱怨了一句。
“你还好意思说!睿小子糊涂,你们也跟着犯浑!那女娃再好,不能生孩子,娶回来做什么?”一听凌悦开口,君老爷子立刻调转炮头,轰了过来。
“爷爷,娶媳妇就为了生孩子?”君暖心不赞同的接口。“再说了,唐诗诗身体健健康康的,才二十五岁,你怎么就知道她不能生孩子?”
“你懂什么!结婚三年,都没下出个蛋来,不是不能生是什么?”君老爷子对着君暖心瞪眼!
“这生孩子又不是光女人的事,兴许是陆涛不行呢!”君暖心撇撇嘴说。
“陆涛不行,那凌家那女娃肚子是咋回事?难道不是陆涛的孩子?!”君老爷子气的一拍桌子,怎么孙子孙女,儿子儿媳妇的都跟吃了迷药一样的,非要跟他对着干!
“爷爷,你还真是说对了,凌家那女娃肚子里的孩子,还真跟陆涛没什么关系!”
就在君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拍桌子的时候,门口轻飘飘的飘进来一句话,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呆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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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私生子
“你,你说什么?!”君老爷子不敢置信的问,他没听错吧?凌家的那个丫头竟然……竟然……
君老爷子一脸严肃的审视的看着君慕北,然后他发现从对方的眼睛里没有看出一丝丝一点点玩笑的成分。
“二哥,你说的是真的?”君暖心一听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陆涛的,脸上一会青一会白的,声音都有些发飘,不是陆涛的,那么就是他的——他竟然……
君暖心的心,瞬间冷了。
不说君老爷子跟君暖心,就连君泽宇与凌悦,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都惊愕的一时难以接受,尤其是凌悦神色严肃的看着君慕北说:“慕北,这些话可不能乱说!”
凌素素一直喜欢长辈们面前撒娇卖乖的,虽然也经常耍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但是这在凌悦的眼中都是无伤大雅的,她在外面却是一直维持着一副大家闺秀的形象,知书达理,恪守本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不是陆涛的!
除了陆涛,还有谁?
凌悦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双手绞得死紧的君暖心,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哦,那就当我乱说!——你们刚刚什么也没听到!一切都是幻觉!”君慕北侧身看了一眼客厅里神色各异的四个人,目光落在君老爷子那张发黑的脸上,随即撤开。
其实,这件事情,还是前阵子君慕北为了权少白调查凌素素无意中知道的,他原本不打算说出来的,不过是看老爷子这么肯定的一口咬定唐诗诗不能生孩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说出来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唐诗诗是不是真的不能生孩子,但是——这重要吗?
气氛一下安静了下来,君老爷子跟君暖心,各自沉思,面色难看。而君泽宇跟凌悦则是默默相视一眼,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竟会是这样!
“阿花!你给我矜持点!别以为我看不到,你就可以在外面胡乱勾搭男人!到时候肚子大了,是谁的种都不知道!”君慕北突然将手边的一根木棍给丢了出去,那根木棍打在阿花的“男朋友”的背上,那只狗嗷的一声,跑远了。
“呜呜呜~”阿花不满的朝着君慕北低吼,眼中露出幽怨的光芒来。
什么嘛!人家自始至终就这一个男朋友,二少不要为了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就无赖我的青白好不好?
“叫什么叫!给我过来!”君慕北生气的朝阿花吼了一嗓子。
阿花不舍的看了一眼不远处还徘徊着的那只公狗,呜咽的一声,又害怕的看了看君慕北,最终一步一回头的,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跑到了君慕北的面前,头朝着门口的方向,趴下。
“阿花!你要明白,我不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你就不能跟他交往,即使你们两个都是纯种的拉布拉多犬,但是你是纯白的,他是纯黑的,我只喜欢白色,不喜欢黑色,所以,你们别想在一起,即使所有人都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了,只要我不同意,就做不得数!你要是生了孩子,那就是私生子!私生子你知道不知道?”君慕北继续义正言辞的给阿花上着思想政治课,声音清晰的传到了客厅里坐着的四个人的耳朵里。
阿花仍旧呜呜呜的低吼了几声,仿佛在抱怨君慕北的不通人情,棒打鸳鸯。它见君慕北还准备教训自己,耸搭了脑袋,最后将头也垂在地上,用自己的一只前爪搭在自己的脸上,盖住了眼。
君老爷子在听到君慕北说道“私生子”三个字的时候,脸上的青筋一跳,神色复杂的看向依然怒容满面瞅着阿花的君慕北,重重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对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君泽宇跟凌悦说:“你们两个先去忙吧。”然后背着手,到楼上去了。
君泽宇跟凌悦应了一声,看着君老爷子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你说爸这是什么意思?”凌悦不解的问君泽宇。老爷子发了一通火,最后就丢下这么一句话,将他们给打发了,那凌睿跟唐诗诗的事情,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啊?
“我也不知道。”君泽宇摇摇头,看着皱眉苦想的凌悦说。
君泽宇跟凌悦不知道君老爷子给民政局打电话的事情,当然会迷惑不解,为什么君老爷子听到君慕北说什么私生子的,脸色会那么难看?
“算了,别去想了,兴许等爸看到诗诗那孩子,一下子入了眼,就想通了呢!”君泽宇拍拍凌悦的肩膀,安慰她说。
“嗯。老公,你说诗诗会不会真的不能生育?”凌悦担忧的问,她今天算是听出来了,君家老爷子这边,最关心的就是这个,要是诗诗真的不能生育,恐怕很难过老爷子这关!
“要是她不能生育,肯定在结婚之前就会跟凌睿说的,儿子没告诉我们,一种可能是这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有些人凭空捏造,恶意中伤她的;另一种可能就是,儿子知道,但根本不在意这个。不过,我个人觉得是第一种。”君泽宇耐心分析着。
虽然只见了唐诗诗一面,但是君泽宇看得出来,他这个儿媳妇是个心怀坦荡的女子。
至于为什么结婚三年都没有怀孕,兴许是真的如同暖心丫头说的,是陆涛不行呢?
“我觉得也是!”凌悦对君泽宇的话深以为然。
这事还是别让睿小子跟诗诗知道为好,省的给他们太大压力,反而不好。
君暖心看着三叔三婶在这里有商有量的说着话,心里羡慕的紧,但是一想到刚刚君慕北说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陆涛的那番话,她眼中的神色就无比黯淡。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简直就如同是晴天霹雳一样!
这些日子她虽然同权少白势同水火,经常吵闹,更甚者有的时候还拳脚相加,大打出手,但是她心里清楚,她跟权少白的关系比之以前好多了。
可是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君暖心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的脖子就好像是被一条冰凉的蛇给缠住了,越收越紧,她怎么样拼尽全力也摆脱不掉,渐渐的不能呼吸。
“暖心!”凌悦见君暖心的神色不对,一张小脸越来越苍白,担心的叫了她一声。
“啊!?”君暖心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神色有些仓惶的看了凌悦一眼,站起身说了一句:“三叔三婶,我还有事,先回房了!”就头也不回的匆匆跑掉了。
凌悦看着君暖心的背影,叹了口气。
一直在门口的君慕北,看着君暖心落寞的背影,拍了拍阿花的脑袋,站起身朝外走去。
“慕北,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凌悦见君慕北要出去,连忙喊住他问。
“三婶,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刚刚什么都没听到!”君慕北说完,慢悠悠的离开了。
“这孩子!”凌悦嗔怨的嘟囔了一句。
“算了,慕北不愿意我们往外说,必然有他的用意,再说了,那一家子的事情,我们最好不要Сhā手,省的惹一身骚。”君泽宇搂着凌悦的肩膀说。
“我才懒得管他们那一家子呢,我只不过是替暖心丫头问问,孩子是不是权少白的。”凌悦就势将头靠在君泽宇肩头,心里觉得有些疲累,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君泽宇听凌悦这样说,了然的笑笑。
君老爷子在房间里,思前想后的半天,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刚刚君慕北的那句“私生子”简直是要将他逼进死角里,进退两难!
终于,他犹豫过后,下定决心般拿起了电话。
凌家的大宅里。
自从跟君老爷子通完电话,凌老爷子的心里踏实了很多,也不催促着耿长生一遍遍的给凌睿打电话了,派出去找凌睿的人也都给叫回来了,整个凌宅的阴霾气氛也散去不少。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白茉应邀到访。
耿长生来传话的时候,凌老太爷正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他睁开眼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一双原本看似浑浊的老眼里,闪电般划过一丝亮色。
“跟她们说,我一会就下去!”凌老太爷说着,又闭上眼睛。
“是。”耿长生抬腿往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过身看着凌老太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吧,跟我还藏着掖着的?”凌老太爷没睁开眼,轻叱一声。
“我没事了。”耿长生犹豫了半天,从凌老太爷的言行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外露,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下去,最后如是说。
“怎么回事?”凌老太爷听了耿长生的话,诧异的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温温吞吞的耿长生。
“难道是白家的那个女娃有什么不妥?”
“不是。”耿长生连忙摇头说。
白家的那个女娃就是太好了,好的太完美了,完美的有点——假!
“哼!你不用想着替那小子说话,他随便找个女人就敢去民政局领证,都是被我们给惯出来的!我以前真是太放纵这小子了!”凌老太爷一眼就看穿了耿长生心中所想,上午的火气又被勾了起来。
耿长生没有再说话,推门出去了。
凌老太爷还是一脸的气愤难消,好一会,他才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从太师椅上起来。
耿长生下来传了话,就去忙去了,客厅里,林美娟跟黄晓娟都在,跟白茉坐在一起亲热的说着话。
“没想到几年不见,白茉出落的越发的美丽动人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了?”黄晓娟试探着问。
“阿姨~”白茉羞涩的叫了黄晓娟一声,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粉色,说:“这些年在国外,一直忙着学习,哪有时间考虑这些。”
“我看呀,不是没时间考虑,是追求的男孩子太多,你这丫头不知道选哪个是好吧?”林美娟打趣着看了白茉一眼,故作姿态的叹息说:“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能有这等好福气,将你娶回去做媳妇!”
“我看也是!”黄晓娟也附和着说。
“黄阿姨,林奶奶,你们别拿我寻开心了!再这样说,我下次可不来了!”白茉的脸已经绯红一片,娇羞不胜。
“好了,不说不说了,我还巴望着你这丫头能常来跟我这老太婆说说话,拉拉家常呢!这一下把你吓跑了,可就得不偿失了!”林美娟笑着说,一张老脸上,褶皱抖动。
“快别这么说!林奶奶可是一点都不显老,我也喜欢跟林奶奶,黄阿姨这样的长辈聊天,能学到不少东西呢,这些可都是书本上学不到的。”白茉语气郑重,一脸真诚。
“你呀,别嫌弃我们唠叨就好。”林美娟很显然被白茉这几句话说得有些飘然,笑着感叹道。
“哪里能呢,我求之不得!”白茉也笑着说,然后她将目光看向黄晓娟,问:“素素呢?我一回来就听说她跟百达企业的陆董订婚了,还没恭喜她呢!”
黄晓娟一听白茉说起陆涛,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叹了一口气说:“唉!最近这不是出了点事,小两口闹别扭呢!”
虽然不喜白茉问这样的事情,但是白茉的身份摆在这里,黄晓娟不喜也不能表现出来,不管白茉跟凌睿能不能成了好事,白家都是她不能得罪,反而要好好巴结的。
“那件事我听说了,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是有人看着眼热了,这是嫉妒呢!这样的人,多了去了,阿姨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素素跟陆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白茉义愤填膺的说,表明立场,站在了黄晓娟的一边。
这几句话,说的黄晓娟心里非常受用,跟白茉的关系又热络了几分。
凌老爷子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三个女人坐在客厅里,说的十分投机,他远远的看着白茉在林美娟与黄晓娟的身边,仪态大方,说话彬彬有礼,态度既不倨傲,也不谄媚,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完全是一派大家闺秀的左派。
白茉不经意的抬眼看到凌老爷子下楼,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对着凌老爷子尊敬的喊了一声:“凌爷爷好!”然后向前走了几步,笑着说:“这么多年不见,凌爷爷的身子还是这么硬朗,我奶奶每次提起来可是羡慕的不得了呢!”
“一把老骨头了!有什么好羡慕的!倒是你这丫头,几年不见,出落的越发好了。”凌老太爷和蔼的笑笑,与上午绷着脸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凌爷爷快别笑话我了!”听凌老太爷夸赞自己,白茉害羞的说。
“听说你回国了,就技痒了,想着找你这丫头来走两盘,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我这老头子不识趣?”凌老太爷走到专门放棋盘的那张桌子前坐下,对着白茉说。
“我也好长时间没摸过棋盘了,求之不得,凌爷爷可要让着我点,别让我输的太难看了!”白茉说着,落落大方的走到凌老太爷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你这丫头,又跟我谦虚了!”凌老太爷一抬手,抢先落下一子。
白茉下的一手好棋,参加过不少比赛,捧回过不少奖杯,这是整个B市上流社会的人几乎都知道的事,也是白家老太引以为傲的一点。
“在凌爷爷面前,我可不敢托大!”白茉说着,也利索的落下一子。
两个人渐渐的都不再说话,你来我往的下开了棋将精力都放在了棋盘上。
林美娟跟黄晓娟相视一眼,知道老太爷下棋的时候不喜被打扰,而且看他的样子,肯定是有话要单独对白茉说的,两人便识趣的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
一盘棋下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最终以凌老太爷赢了两子宣告结束。
“凌爷爷,你的棋艺越来越精湛了!”白茉一边收拾着棋子,一边笑着说,面容上看不出丝毫的勉强。
“你这丫头,废了这多心思让我赢,倒真是难为你了!”虽然看的出来白茉是有意放水,但是这一局棋,凌老太爷棋逢对手,下的很痛快,心情也好了很多。
尤其是,他觉得白茉每走一步,还将自己的心思也揣摩的很清楚,这份心思,十分的难得。
“哪有!白茉这局棋输的心服口服。”白茉摇头,坚决不承认自己放水作弊的事情。
“好了,谁胜谁败,我老头子也不是很看重,不过今天这局棋,下的痛快,以后你要是有空,就常来坐坐,陪我老头子杀上两盘!”凌老太爷一摆手,对白茉抛出了橄榄枝。
“那敢情好!凌爷爷你不知道,我在国外,整天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个的,都好几年没摸过棋盘了,棋艺退步不少。下次我一定赢回来!”白茉摆出一脸的求胜心态,仿佛巴不得能快点找个机会一雪前耻呢!
“唉!我要是能有个你这样的优秀的孙女整天陪着就好喽!”凌老太爷唉声叹气的道。
“凌爷爷可别这样说!素素可是比我好多了,再说凌少将出类拔萃,整个B市,可再也找不出人来能跟他相比了。”白茉说的一脸诚恳,尤其再提到凌睿的时候,脸上流露出自然而然的崇拜之情。
“别跟我提睿小子那个混帐!”凌老爷子突然大怒,用拐杖用力的撞了一下地。
“凌爷爷……”白茉不解的看着凌老太爷,露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瞧我这糊涂老头子,被那小子气狠了,没吓坏你吧?”凌老太爷察觉到自己失态,懊恼的说。
“没有,不知道凌爷爷为什么生凌少将的气?”白茉虽然知道对方是故意抛砖引玉,但是一听到事关凌睿,还是忍不住顺着凌老太爷搭起的梯子往上爬。
“那个臭小子,竟然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药,竟然要娶个二婚的女人做老婆!真是要将我气死了!”凌老太爷一想起这茬就气的胡子直抖。
“怎么会?!”白茉吃惊的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的不敢置信,看着凌老太爷。
那般高傲如神袛般完美的男人,多少女人心目中的梦中情人,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结过一次婚,有污点的女人?
白茉着实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呆了。
“唉!我听说你奶奶下个月初要举办宴会,想着将你叫过来坐坐,回去帮我讨张请帖,让那小子多出去见识见识,别被那别有用心的狐狸精给骗了!”凌老太爷看到白茉这幅表情,心里十分满意,面子上却摆出一副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般的说。
“请帖的事情,凌爷爷不必担心,只是不知道凌爷爷中意什么样的孙媳妇,到时候我让我奶奶帮忙给凌少将物色一下。”白茉恢复了常态,大方的笑笑,询问着。
“只要是家世清白的,都可以,我老头子哪里有那么些要求,就是怕那混小子,没接触过感情,被人给骗了!”凌老太爷将条件定得很低,像是拿着凌睿一点都无可奈何的样子,他看了一眼白茉,状似不经意的叹息说:“要是能再有你一半的聪慧,能陪我老爷子下下棋什么的就更好了!”
白茉自然是听出了凌老太爷的言外之意,只是对方说的话显然也是留有余地的,她是知道凌睿的强势的,虽然出国几年,但是对凌睿的消息,她一直是倍加关注的。如今凌老太爷这一举动,无疑是主动的向自己抛出了橄榄枝,表明了他的态度,但是同时也表明,这事情最终能不能成,还得看他们自己,也就是说看白茉有没有这个本事能抓住凌睿的心。
“瞧凌爷爷说的,你要是想下棋,我随叫随到就是了!”白茉娇羞的含笑说。
一想到凌睿,白茉就觉得整颗心都激动的砰砰直跳,从她看到凌睿的第一眼,她就已经对他情根深种,奈何他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想法,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记住。这些年,她一个人远走国外,追求者不胜枚举,但是没有一个能让她动心。
今天来凌家之前,奶奶就千叮咛万嘱咐的说是不管凌家老爷子对自己说了什么都要稳住,不可露怯,也不可急躁,要冷静,要不喜不悲。她都记在了心里,在凌家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要能沉住气。
可是当凌老太爷暗示自己要为自己与凌睿的事情大开方便之门的时候,她虽然面上表现的优雅得体,但是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是多么的激动!
“我老头子可是当真了!”凌老太爷高兴的笑了,意有所指的说。
“我怎么敢对凌爷爷说假话!”白茉娇嗔的说。
“哈哈哈哈!你这孩子,真是会哄我老头子开心。长生,饭菜准备好了没有?今个我高兴,要喝一杯!”凌老太爷对着身后的耿长生吩咐。
“准备好了!”耿长生吩咐厨房上菜。
“走,白丫头,吃饭去!”凌老太爷热络的招呼白茉入席。
白茉开心的上前体贴的扶着凌老太爷的胳膊,一脸期待的说:“早就听说凌家的私厨堪比古代皇帝的御厨,今个我可是有口福了!”
一句话又捧得凌老太爷心花怒放的,自然又吩咐厨房,为白茉多加了几道爱吃的菜。
这顿晚饭吃的自然是十分愉快,凌老太爷对白茉也越看越入眼,只是在一旁的耿长生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默默地摇了摇头。
唐诗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她浑身酸软,窝在凌睿的怀里,疲惫的掀动了两下眼皮,累的像是双眼都没有力气打开一样。
“嗯~”只不过是动了动身子,唐诗诗就忍不住口申口今出声,这身体还是自己的吗?
为什么觉得每一块骨头都像是被拆开来又重新装回去的一样,酸痛的根本不像是自己的。
回想起昨天,唐诗诗差点内牛满面!昨夜整个就是一部自己被这家伙欺凌受辱的血泪史啊!
凌睿这个杀千刀的,竟然真的拉着自己做了一夜,直到凌晨了,自己累得连指头都抬不起来了,才肯放过自己,有那么几次,快感来的汹涌,唐诗诗真的觉得自己就要死过去了。
可是,这一次,她却偏偏清醒的很,连想要昏过去都是奢望!
要不是最后一次的时候,自己威胁凌睿,要是他再来的话,以后都别想碰她,这个家伙真的会像台机器一样,拉着自己一刻不停的做到死!
这是第一次,两个人在清醒的状态下,极致的疯狂。想到昨夜自己在他的威逼诱哄下,一次次的满足着他的要求,配合着他变换着各种羞人的姿势欢爱,唐诗诗就脸红心跳,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这种男欢女爱的情事上,竟然也能如此的放纵!
唐诗诗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凌睿,此刻他正在好眠,头发蓬乱,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唐诗诗伸出指头,在凌睿挺翘的鼻梁上轻轻点了点,嘟囔道:“都怪你,我现在都成软脚虾了!”
纤细的手指突然被含住,唐诗诗吓得连忙想要缩回来,小手却被一只大手给包裹住。
唐诗诗缓缓的抬头,正对上凌睿含笑的眸子。
原来,这个家伙早就醒了,一直在假寐!唐诗诗生气的剜了凌睿一眼。
“老婆~没想到刚睡起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挑逗我,看来昨夜老公表现的不好,没能满足你,对此,我做出深刻的检讨,这就将功补过!”凌睿边说边一个翻身,将唐诗诗压在身下。
“啊!不是这样子的!”唐诗诗尖叫,只是那声音有气无力的,有点哑,听起来有点嗲嗲的,更像是在撒娇。
“那是怎么样?要这样的?”凌睿边说边顶开唐诗诗的腿,一鼓作气的冲了进去。
“呜呜!你这禽兽!放开本姑娘!嗯~”唐诗诗声音里带了哭腔,身体却是敏感的不行,凌睿根本没费力,就挑起了她的热情。
“都已经嫁为人妇了,还本姑娘?不羞!”凌睿边说着边在唐诗诗的鼻子上咬了一小口。
“嗯~”唐诗诗已经没有力气反驳,整个身子软的跟团稀泥一样,任凭凌睿揉搓!
房间里四处都是*过后的腥膻味道,暧昧又色情。
等凌睿晨练完了,唐诗诗已经像是一条在岸上被暴晒过后的死鱼一样,连瞪着凌睿都没有力气了。
而凌睿却是恰恰相反,精神好的不得了,让唐诗诗几乎怀疑,这个家伙是将自己的精气神都给吸到了他的身上,不然为什么她越做越无力,而他越做越龙精虎猛的样子?
凌睿看唐诗诗那副有气无力快要虚脱的小模样,心里滑过一丝丝愧疚,知道自己纵欲过度,将小野猫给操练的狠了,于是讨好的在给她做起按摩来。
唐诗诗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凌睿的服务,也不怕这个家伙再兽性大发了,因为自己现在根本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
“真有这么累?”凌睿看唐诗诗这幅连眼皮都不愿意动的懒样,忍不住好奇的问。
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你,你没人性!”唐诗诗泪奔!难道自己这副样子像是装出来的吗?这家伙是火星来的吧,简直就是非人类啊非人类!
她自问一向体质够好的了,都严重吃不消了,要是个体质差的,没准真被他做死了!
想起这家伙每次到了最后发起狠来冲刺的时候,唐诗诗就禁不住心里直哆嗦,然后万分的佩服自己小强般的钢铁意志。
“咕噜咕噜!”
好吧,小强也是要吃饭的,唐诗诗从昨天一进这间房都滴水未进的肚子,开始发出了严重抗议。
“我们叫客房服务,你想吃什么?”凌睿怜惜的搂着唐诗诗的身子,问。
“我想下去吃。”唐诗诗有气无力的说。
吓!叫客房服务的话,岂不是吃饭都要呆在这房间里,那万一这个家伙吃饱喝足了,又饱暖思淫欲,兽性大发的再将自己个扑到……唐诗诗不敢往下想了,万一真那样的话,她这条小命可就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坚决不能要客房服务!
“你确定你想下去吃?”凌睿好笑的看着一脸像是受了惊吓的唐诗诗,再次确定着问。
“嗯。”唐诗诗态度坚决的点点头。
“你确定你起的来?”凌睿的眼睛里流露出点点滴滴细碎的笑意。
“嗯。”唐诗诗又坚定的点点头,然后胳膊一撑想要坐起来,谁知道刚抬起头,砰地一声又摔了回去。
“呜呜~这次我没脸见人了!都怪你!”唐诗诗边说边抡起小拳头,给凌睿挠痒痒。
“没脸见人最好,这样就可以安分的呆在家里,只见我一个就好!”凌睿神情愉悦的说。
“呜呜~你这只黑心的狐狸,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呜呜~”唐诗诗假哭着控诉!
“好了,还是叫客房服务吧。”凌睿说着,拿起电话点了两份粥,两个菜,然后点了一点甜食,又要了一瓶酒。
唐诗诗的神情在听到凌睿要了一瓶酒的时候立刻戒备起来,她看着凌睿,不满的说:“为什么要喝酒?我不要喝酒!”
凌睿点了点唐诗诗的鼻子,说:“交杯酒,补上昨天的。”说完,抱着唐诗诗的身子,去了浴室。
令唐诗诗欣慰的是,这次凌睿真的是单纯的给自己洗澡,顶多就是吃了点豆腐,倒是没再做出什么更激烈的事情。
等凌睿给唐诗诗洗完澡,点的客房服务也送上来了,唐诗诗兴奋的跑过去,抱起一碗粥就喝了起来,快的凌睿都根本来不及阻止。
幸好那粥不是很热,不然,唐诗诗的舌头非脱一层皮不可。
看着唐诗诗吃着东西那一脸满足的小样,凌睿在心底默默的检讨,下一次纵情可以,但是一定要在将小野猫下面的嘴喂饱之前先将上面的给喂饱了,不然让人知道他堂堂凌少的媳妇儿被饿的跟非洲难民一样,传出去,他的脸往哪里搁?
唐诗诗风卷残云的吃完,终于觉得身上有了点力气,抱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身子软软的窝在沙发上,满足的叹息。
但是,当唐诗诗看到凌睿那斯文优雅的吃相的时候,开始愤愤不平起来,心里腹诽: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看这个家伙,简直就是斯文败类,禽兽的变态升级版!
凌睿一边吃一边感受着唐诗诗投来的幽怨的目光,心中轻笑,这个小野猫,这是怨上自己了。
等凌睿吃完饭,唐诗诗已经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了。
迷迷糊糊中唐诗诗觉得嘴巴被人给含住,然后一口葡萄酒就哺了过来,那有点酸涩的感觉让她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些,下意识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睁开了眼。
凌睿满意的看着唐诗诗将自己哺过去的那口酒给咽了下去,然后又喝了一口,对准唐诗诗的唇。
唐诗诗一偏脑袋,说:“我不喝酒。”
“交杯酒,必须得喝。”凌睿霸道的用舌头掀开唐诗诗的唇,又哺了一口酒过去。
唐诗诗挣扎不掉,有些酒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她气的刚想用小手抹掉,却被凌睿快一步的舔掉,说:“交杯酒,一滴都不能浪费了!”
“第一次见到交杯酒是这样喝的!”唐诗诗不满的抗议。
什么嘛!这也太不尊重传统文化了,交杯酒交杯酒,不交杯,怎么算是交杯酒?
“大惊小怪!还有一口。”凌睿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又强势的将嘴里的酒给哺进唐诗诗的嘴里。
唉!自从跟凌睿这个家伙相处,唐诗诗亲身验证了一条真理:生活就像强奸,反抗不了,就乖乖享受!
“好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凌睿说着,将另外一杯酒递到唐诗诗手里,指了指自己的唇。
唐诗诗任命的喝了一口,嘟着小嘴,对着凌睿的亲了过去,凌睿不仅把唐诗诗嘴里的酒给喝了,还噙着唐诗诗的小舌头嬉戏共舞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直到最后一口JIAO杯酒给喂完,唐诗诗的舌头已经发麻了。
“现在可以了吧?”唐诗诗又窝进沙发里,强打着精神用自己幽怨的小眼神看着凌睿问。
好困!
凌睿点点头,过来抱起唐诗诗的身子,向大床走去。
“老公!今天我们不做了吧?我只想睡觉。”一看到那张大床,唐诗诗小心肝就颤了起来,直打怵!于是软软的哀求着凌睿。
她现在是真的怕了这个男人了!
“放心,你好好休息,老公我现在吃饱了,暂时不会对你怎么样。”凌睿将唐诗诗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然后怜惜的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看着唐诗诗沾床就睡着了,凌睿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难道自己真的这么勇猛?凌睿的眼中露出得意洋洋之色。
凌睿回到沙发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开了机。
这一天一夜的没回家,家里有些人肯定是找自己找的要发疯了吧?
他倒是不担心部队上的事情,因为他们尖刀部队里的人,都有一特殊的号码进行联络,他还有一部手机放在自己的军装口袋里,二十四小时开机待命。只是那个号码是部队专用的,所以家里人除了大伯,没有人知道这个号码,就连他的爸妈,也是不知道的。
手机一打开,就是铺天盖地的未接电话,凌宅里竟然有一百八十二个,君家那边有两个。
凌睿看了看来电显示的时间,凌宅里的电话在昨天下午四点之前,就再也没有给自己拨打过,他深邃的眸子中,泛起一股幽冷之色,依照他对凌老爷子的了解,他可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肯定是找到了什么对付自己的法子了吧?不然,昨天他恐怕就是翻遍了B市,也非将自己给找出来不可。
再看了一下君家大院里的来电时间,凌睿如画般好看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跟凌家最后打来电话的时间差不多,难道是这两个老人,背着自己,达成联盟了?
凌睿轻笑,只是那笑容有点冷,若是自己跟诗诗的婚事,能让这两个倔强的,互看不顺眼了三十多年的老人冰释前嫌,倒也不失为是一件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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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凌睿被家法!
看完自己的手机,凌睿又将唐诗诗的手机开机,然后他发现唐诗诗的手机里的未接来电跟短信留言一大堆,有王月珊的,君暖心的,梁月的,还有“汤圆”的,不用说是唐元那小子,另外还有两个陌生的号码,均是打了两个电话,然后发了短信留言,留言内容也出奇的雷同,跟双胞胎一样,“祝你幸福!”,唯一的区别在于标点符号,一个是一个惊叹号,一个是三个惊叹号。要不是知道另外一个号码是谁的,凌睿简直都要以为这两个号码是同一个人的。
唐诗诗的手机里最让凌睿忍俊不禁的一条留言是王月珊发过来的,内容如下:
唐诗诗,你丫的见色忘义的家伙,竟然电话关机,你丫的是有多饥渴啊?这么迫不及待的就去滚床单了!
你倒好,红本本一领,享受着帅哥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按摩服务,丫的姐姐我却被一个傻叉拉着陪另外一个傻叉满T大附近转悠,另一个傻叉喝的醉三马四的,拉着个漂亮妞就喊你名字,害的我们几度差点被群殴,这还不算完,另外一个傻叉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T大校园的白玉兰树下抱着那棵树鬼哭狼嚎,丢死个人!姐姐我都想土遁了!
唉!看着另外一个傻叉这样,回想起当年我们四人行的时候,姐姐我突然也有点明媚的小忧伤!
不过一想起你家温柔体贴的凌大帅,姐姐就又觉得这贱人就是矫情!当初你对他死心塌地的时候,他拿你不当回事,放任家里那个老妖怪欺负你,现在你不要他了,他又开始想起你的好来了,后悔顶个毛线?
两个字总结——真他妈活该!
最后姐姐不得不感叹一句:唐诗诗你丫的桃花真好!
凌睿唇角微翘,尤其是看到王月珊说的那句“贱人就是矫情!”心里说不出的受用。
看完短信,凌睿忽然想起了什么,调出唐诗诗的通讯录,结果刚刚的好心情,一扫而光!
他原本是想将“睿老公”,三个字给弄成两个字的,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小气鬼!”
凌睿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无比香甜的唐诗诗,磨了磨牙!
自己哪里小气了?明明是浑身上下都长得很大气好不好?!
凌睿怒瞪了唐诗诗一眼,然后将“小气鬼”三个字给改成了“老公”俩字!
看着那名正言顺的“老公”两个字,凌睿一顿眉飞色舞!
正美着的当口,唐诗诗的手机响了起来,凌睿一看是唐元打来的,拿起手机走到阳台上,接通了电话。
“唐诗诗,你丫的真是不要命了,竟然敢夜不归宿,我告诉你,这次我也救不了你了,你赶紧回来接受老爷子的怒火吧,早死早超生!”电话一接通,唐元就噼里啪啦的抱怨开了。
看样子,昨天他回去后,没少被唐国端给收拾。
凌睿猜的没错,唐国端一回到住处就大发雷霆,唐元都无比的庆幸自己腿受伤了,不然唐国端昨晚非给他打断一条腿不可。
“诗诗现在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难道不该跟我住一起?夜不归宿?从何说起?”凌睿声音低醇,愉悦的说。
唐元没想到竟然是凌睿接的电话,他咬牙切齿的问:“唐诗诗呢?”
“她昨晚累坏了,还在睡。”凌睿轻描淡写的说。
唐元的磨牙声大的凌睿在电话彼端都听得十分清楚,不过凌睿个人觉得这声音说不出的优美动听。
“你明知道我爸妈还在为昨天先斩后奏的事情生气,昨晚上还不让她回家解释,你是故意!”唐元低吼,显然是顾忌到什么,声音有些压抑。
“晚些时候,我们就过去。”凌睿想了一下,说。
“让她自己回来就可以了,你就不必来了!”唐元冷淡的说。
“我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面对家人的责难?我们两个回去,你让吴浩去买点菜,我们回去吃饭。”凌睿对着唐元吩咐说。
唐元气的嘴巴都歪了,这个家伙是真傻还是装傻,现在老爷子都恨不得将他们给暴打一顿,他还以为这是上门做客呢要,还让人买菜准备在这里吃饭!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哼!那祝你好运!”唐元气愤的挂断电话。
唉!老爷子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固执,他都跟他解释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他就跟认了死理一样,顽固的跟花岗岩一样,就是点不通,说不透!
那只臭狐狸!
唐元一想起凌睿就恨得牙痒痒!最后他将手机往桌子上一丢,心想,今晚上有你好看的!
唐诗诗又睡了大约两个小时,被凌睿给喊了起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凌睿看着懒洋洋迷糊糊的唐诗诗,心里又痒痒的厉害,若不是一会要回去,他真想住在这里不走了!
一听凌睿说要回去,唐诗诗立刻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起来,先前的慵懒一扫而空,她利索的跳下床,直冲浴室,不一会就收拾妥当。
凌睿看着唐诗诗穿着自己刚让酒店送来的珍珠色的小洋装,弯着胳膊朝她一努嘴。
唐诗诗会意,快步走上前来,挎着凌睿的胳膊,催促说:“快点快点。”一双水润润的大眼里,有初醒的妩媚,但更多的是焦虑不安。
“不要着急,时间还很宽裕,我们先去买点礼物。”凌睿云淡风轻的说。
“那更要快点了!”唐诗诗一听还要去买东西,看着凌睿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突然就有些小暴躁,放开凌睿的胳膊,快步朝前走去,边走还边抱怨:“都怪你!都怪你!”怎么不早点喊我起来!
凌睿好笑的摇摇头,大步赶上前去,握着唐诗诗的手,说:“都怪你太美味可口了!”
唐诗诗怨怼的剜了凌睿一眼,心想痞子就是痞子,这个时候了,还死性不改!
两个人到附近的商场去买了一大堆东西,吃的用的都有,保健品,衣服什么的一大堆,然后出发去慧博花园。
开门的是吴浩。
吴浩看到凌睿与唐诗诗,给两人递了个眼色,一侧身,让那个两人进来后,又关上门。
唐国端与蔡晓芬在客厅坐着,看也不看凌睿与唐诗诗一眼,不过凌睿像是根本没看到对方的冷脸一样,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吴浩,微笑着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喊人:“叔叔!婶婶!”
唐国端对凌睿的示好,充耳不闻,眼睛抬都没抬一下,目光死死的盯着电视看,好像那里面的人给他有血海深仇一样。
倒是蔡晓芬看看一脸笑容的凌睿,又看看一脸忐忑的唐诗诗,欲言又止,最后索性转过头去,也假装没看到没听到。
唐诗诗惴惴不安的开口:“叔叔,婶婶。对不起,我又让你们担心了。”
唐国端还是老样子,不动如风,跟老僧入定了一样,甚至连眼皮都不动一下,蔡晓峰听到唐诗诗的道歉,身子动了动,但是还没有转过头来。
凌睿摸了摸鼻子,好家伙!这二老这是要对他们小两口实行冷暴力啊!
看来,昨天那招先斩后奏,真的将人给惹毛了!
“叔叔,婶婶,求你们不要这样,我真的知道错了!”唐诗诗眼底有了湿意,这一幕,与三年之前何其相像!
那时候,叔叔婶婶也是极力反对自己嫁给陆涛的,但是当时自己一意孤行,跑回家骗他们说自己与陆涛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气的叔叔大发雷霆,当时也是坐在家里的客厅里,一句话都不愿意跟自己说,态度决绝。
后来自己膝盖一软,就跪下了,说什么不同意她跟陆涛结婚的话,她就跪着不起来的混账话,气的叔叔差点对她动了家法,若不是婶婶跟唐元两个人死命拦着,那天自己恐怕是要第一次尝到家法的滋味了。
“叔叔,我没有将婚姻当成儿戏!我是认真的。”唐诗诗透过泪光,看着唐国端,坚定的说。
“认真的?你哪次不是认真的?三年前那次难倒不是认真的?这次你又打算怎么说?啊?又想跟三年前一样,我不同意你就跪死在我面前?你这次怎么不跪了?你这个不长记性的东西!我真是白疼你了!”
唐国端一听到唐诗诗说什么“认真”的,就炸了毛了!
结婚三年,一时不和就离婚了,离婚不到两个月,就跟个见面没几次的男人打的火热,草草的又再婚了,哪里有点认真的样子?
还说不是拿婚姻当儿戏?这不是当儿戏是什么?
唐诗诗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了下来。
凌睿一看唐诗诗落泪了,心疼不已,他好看的眉毛拧了起来,抬手用指腹给唐诗诗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发觉到她的身体轻微的颤抖,于是强硬的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别哭,这不是还有老公我么?”
凌睿说完,将唐诗诗推到沙发上坐着,然后转过身,对着脸色铁青的唐国端说:“叔叔,能允许我自我辩护两句么?等我说完了,您要是还生气,任凭您家法处置,说实话我从小一直被父母放养,对叔叔的家法,还挺好奇的。听说唐元经常被家法处置,我挺羡慕的!”
凌睿说着,目光在楼梯口的那扇微微开启了一条细缝的门上一瞥,然后如愿的看到那扇门轻轻的合上。
“哼!别以为你是少将,我就不敢对你动家法,想拿军功压我,我老头子不吃这一套!”唐国端声如洪钟,底气十足的说。
“叔叔,不管他……”的事。唐诗诗一听凌睿要挨家法,慌忙开口替他辩解。
“老婆,怎么会不管我的事?要不是我对你采取了强硬手段,借着唐元的受伤的事情让你嫁给我,你怎么会这么快点头同意我的求婚,至少也得跟叔叔想的那样,考虑个三五十年的。”凌睿打断唐诗诗的话,语气温和的说,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的同时,还不忘记,给唐诗诗美言几句。
“可是……”唐诗诗还是有些坐立难安,虽然凌睿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唐诗诗一想到家法的事情,就担忧不已。
“没有什么可是的,再说了叔叔肯对我动用家法,至少说明,他是已经认同了我作为家里的一份子,将我和你一样看待,你应该高兴才是!”凌睿拍了拍唐诗诗的肩膀说。
在楼上贼心不死,又将们给开了条缝看好戏的唐元又在心里恨恨的鄙视了凌睿一番:臭狐狸!又将我家老爷子给套进去了!
“你想说什么快说!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唐国端实在看不下去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怒气冲天的说。
一边别扭着的蔡晓芬,在听到丈夫说要动用家法的时候也吃了一惊,转过头来看着凌睿,脸上不禁掠过一抹忧色。
不过也是转瞬即逝,快的没有人看得到,她学自己丈夫一样板着脸,看着眼前的小两口。
本来,蔡晓芬其实通过昨日的接触,对凌睿一家人还是印象比较好的,虽然她不赞同唐诗诗再嫁进这些个豪门大户里去,但是君泽宇跟凌悦两人,待人接物十分的真诚,热情,丝毫不端架子,跟当年陆涛的母亲王凤珍简直是天壤之别,所以,蔡晓芬觉得,要是给他们些时间,她跟丈夫对对方了解了后,应该不难接受这两个人的婚事。
可是,谁知道,就在他们刚刚对对方放下戒心,想着平心静气的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的时候,这两个人却是先斩后奏的将证给领了,这不是将他们老两口当猴子耍么这不是!
“叔叔,婶婶,其实我知道,昨天领证的事情,是我太心急了,我也知道叔叔婶婶为什么生气,这件事情上,是我没有考虑到叔叔婶婶的感受,对叔叔婶婶没有做到应有的尊重,确实是该家法处置,我没有什么好为自己辩白的,这家法,我领的心甘情愿。”凌睿坦坦荡荡的说。
唐国端倒是诧异的瞅了一眼凌睿,重新的将他给打量了一番,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异色,没想打这个小子这么干脆的就认了错,没有一句推诿。
蔡晓芬听到凌睿这样说,面上带了赞许,面容也不是那么严肃了,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才是可以为女人遮风挡雨的人。
“但是叔叔婶婶,我希望我下面说的话,你们肯认真的听一听,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凌睿见唐国端与蔡晓芬终于肯认真的听自己说话了,心头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叔叔婶婶,的确如诗诗所说,是通情达理的人,不是什么难缠的角色,而且他们对唐诗诗确实是视如己出的,不然,若是换了别人,巴结自己都来不及,根本不会摆脸色给自己看。
“说吧,我倒是要好好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让人信服的理由来!”唐国端虽然仍在生气,但是明显的不是像刚才凌睿与唐诗诗刚一进门的时候那样,对凌睿与唐诗诗说的话,充耳不闻。
“叔叔,婶婶,我不是个将情啊爱啊挂在嘴边的人,从小,我就调皮捣蛋,父母都不拦着,但是却告诫我,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做事要有担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错了,就要勇于承担后果,不能找任何理由和借口逃避责任!”凌睿说到这里,顿了顿,神色肃穆。
唐国端听到凌睿的话若有所思,蔡晓芬却是在心里不住的点头,颇为认同凌睿父母的家教。
唐诗诗看了眼凌睿,垂下来头,密长卷翘的睫毛遮住里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爱上了唐诗诗,速度快的让我自己都感到惊讶!”凌睿轻笑一声,想起自己第一次与唐诗诗相遇的那场乌龙,眼底有化不开的柔情。
唐国端威严端坐,咳嗽了两声。
凌睿脸上露出一丝赧色,也跟着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刚刚的失神,神色严肃的接着说:“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受我父母的影响,我向来秉持着洁身自好,顺其自然的态度,诗诗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的女人。
我今年已经三十岁,事业小有所成,家庭条件也不错,父母开明,而且父母对我跟诗诗的事情,非常支持,因此诗诗会有一对好公婆,绝对不会再发生陆涛的母亲王凤珍欺凌打骂她的事情。”
听到凌睿说王凤珍打骂唐诗诗,蔡晓芬跟唐国端的目光都看向唐诗诗,蔡晓芬的目光带了疼惜,而唐国端虽然只是淡淡的看了唐诗诗一眼,但是他放在腿上的手,却是握成了拳。
“我知道叔叔婶婶将诗诗养大,待她视如己出,甚至比对唐元还要爱护有加,所以叔叔婶婶最担心的就是诗诗以后生活的是否幸福,生怕她因为上一段婚姻的不如意,就自暴自弃,将婚姻当成儿戏,随便找个人将自己嫁了,其实,之所以这么着急的结婚,完全不是诗诗的本意,她对待感情一直是慎重的,认真的,只不过确实是因为最近她的身上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给了我可乘之机,而我也确实认定了她,不想再等那么久,我认为这跟指挥作战是一样的,既然万事俱备,就要雷厉风行,磨磨蹭蹭的,只会给敌人可乘之机,怠误战机。尤其是陆涛还想要吃回头草,说动了二老站在他的一边做说客,我实在是怕夜长梦多,所以才出此下策!”
凌睿长篇大论的说的头头是道,他看到唐国端的脸色虽然仍旧很严肃,但是不那么难看了,心里终于完全放了下来。
这可比指挥作战,难得多了。
“你怎么就敢保证你不会跟陆涛那样,突然有一天也迫不得已的做出一些伤害诗诗的事情来?”蔡晓芬突然Сhā话进来问道。
这些大家族里,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不得已,哪里有她们平民老百姓这样自由,虽然比不上他们享受,但是至少心理上舒坦。
“婶婶,我不敢说自己一生都不会有迫不得已的时候,但是我至少敢保证,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除非我死,不然,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会挡在诗诗的前面,不让人伤害到她。”凌睿如同宣誓般,果决的说。
“呸呸呸!你这孩子,好好的说话,提什么死不死的!”蔡晓芬吓得捂着心口,连忙晦气的呸了几下,埋怨着凌睿。
“婶婶,我是个军人,身上的军功都是靠自己流血流汗拼出来的,不是靠嘴说出来的,我今天说的这些话,也绝对不是为了哄你们二老安心,随口说说而已。”凌睿神情肃穆。
蔡晓芬被凌睿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其实她是真的很看中凌睿,人长得好,各方面都没的挑剔,她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诗诗这丫头,这次是挑对了人。
“他爸!”蔡晓芬用胳膊肘拐了拐唐国端,低低的喊了一声。
“唐元!请家法!”唐国端突然站起来,对着楼口喊了一声。
这次他们来B市,是将家法给带过来了的,原本是想着震慑下这一双儿女的,谁知道唐元受了伤,而唐诗诗,他还真下不去手!
凌睿这小子既然不怕死的硬要凑上来,就让他知道下厉害!
“国端!”蔡晓芬先是吓得惊叫起来,连唐国端的名字都喊出来了,显然是对他要执行家法这件事,表现出极大的不赞同。
“叔叔!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凌睿,要打就打……”我!唐诗诗慌神了,激动的站起来,腿一软差点跪下。
凌睿眼明手快的一把抄住了唐诗诗的身子,对着唐国端说:“谢谢叔叔肯认同我!”
唐国端冷哼一声,说:“别以为你挨个几鞭子,这事就能翻篇!”
“叔叔教训的是!我明白!”凌睿根本不给别人Сhā话的机会,抢先回答,声音洪亮,完全听不出一丝一毫的不甘愿!
“凌睿,你不要再说了!”唐诗诗泪眼迷蒙的看着凌睿说。
“傻瓜,有我在,别怕!”凌睿用手指揩掉唐诗诗眼角的泪,打趣着说:“你要是再掉泪,叔叔一心疼一生气,没准惩罚就加倍了!”
唐诗诗一听凌睿这样说,生生将眼底的湿意给逼退了回去,她最后无奈的将目光看向蔡晓芬。
“国端,算了,孩子都已经知道错了!”蔡晓芬接到唐诗诗求救的目光,拽着唐国端的衣服说。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们罗嗦个什么劲!”唐国端甩开蔡晓芬抓住自己衣袖的手,对着楼上怒吼一声:“唐元!”
唐元没想到老爷子来真的,虽然他原本对于凌睿说上门认错,还表现的那么轻松的态度有些气的咬牙切齿的,但是真看到这个家伙要挨揍了,他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尤其是看到唐诗诗明明就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眼里的泪明明就已经堆满了眼眶,却拼命忍着不肯掉下来的模样,心里就特别的难受!
老爷子真是越来越不通情理了!
唐元拿着一根用藤条做的家法,速度堪比蜗牛,慢吞吞的下了楼,磨磨蹭蹭的朝唐国端走过去,然后将家法,心不甘情不愿的双手递向唐国端的手里。
唐国端伸出手去接家法,唐元却突然双手向后一撤,害怕的看了唐国端一眼,怯怯的喊了一声:“爸,他们都知道错了,你就看在他们初犯的份上,网开一面吧。”
“你个混小子!”唐国端怒瞪了唐元一眼,吓得对方一个哆嗦,然后一把夺过唐元手中的家法,训斥道:“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唐元哀怨的看了唐国端一眼,撇了撇嘴,没敢再说什么。
唐国端将藤条摆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对着凌睿说:“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凌睿一笑,如同春风吹过空旷的原野,百花齐放!他没有说话,而是安抚的拍了拍唐诗诗犹豫紧张害怕而抓紧自己的小手,将她摁坐在沙发上,慢慢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来,从容不迫的解开自己的衣扣,将外套脱下来,丢到沙发上。
“跪下!”唐国端呵斥了一声。“10下!”
凌睿依言跪在唐国端的面前,态度恭敬又不卑微,从容不迫。
“不要!婶婶,求求你!劝劝叔叔!”唐诗诗扑倒在蔡晓芬的面前,无助的抓着蔡晓芬的手,哀求着。
她太清楚这家法的厉害了,而且依叔叔的力气,唐元都受不了三下,这次,他竟然要对抽凌睿十下!
唐诗诗不敢想象,这十下抽完了,凌睿会不会……
“唐诗诗!坐回去!”凌睿对着唐诗诗命令着。
唐诗诗侧头看着凌睿,眼睛通红,跟小兔子似的。
凌睿心软了,语气柔软了很多,说:“乖!坐回去,这点刑罚我还受得住!任何时候都不要将你的男人看扁了!”
唐诗诗不说话,贝齿咬着唇瓣,就那样瞪着一双小兔子眼睛看着凌睿,倔强的分外惹人怜惜。
“你还有反悔的机会!”唐国端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凌睿。
凌睿摇了摇头,坚定的说:“叔叔,我一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开始吧。”
“哼!但愿你一会还能这么硬骨头!”唐国端冷哼一声,拿起手中的藤条家法。
“开始吧。”凌睿语气平稳,神色坦然,表情无畏。
话音刚落,唐国端一抬手,藤条就狠狠的落在凌睿的背上。
啪的一声!
凌睿的白色的衬衫上留下一道印记,不过他仍旧笔直的挺着脊背,动都没动一下,面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要不是那道清晰的鞭印,都让人怀疑,这一鞭子根本不是打在了凌睿的身上。
唐诗诗只觉得心一缩,眼泪涌出了眼眶,她看着凌睿的后背,忽然用手捂住了嘴巴,不让哭泣的声音,倾泻出来。
蔡晓芬双手揉搓着衣角,看着唐国端,动了动唇,终究是没说出什么来。
唐元跟吴浩也都一脸严肃的看着凌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啪!
啪!
啪!
唐国端一口气落下三鞭,房间里静的连呼吸声都沉重起来。
凌睿额间的青筋跳了跳,有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但是他连哼都不哼一声,仍旧笔直的跪着,脊背弯都没弯一下。
唐元与吴浩终于变色,看着凌睿,一脸的佩服。
唐国端也对凌睿从心底滋生出一丝丝的赞赏来,这个孩子果然是个硬骨头!自己这四下,完全是没放水的,这里今天要是跪着的唐元,三鞭下去,他早就鬼哭狼嚎,上蹿下跳的了,可是这孩子连动都没动,一声不吭。
唐国端又举起了手中的家法,朝着凌睿的背上挥了下去。
唐诗诗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去,闭着眼睛,抱着凌睿的背,哭着喊:“别打了!叔叔你别打了!要打打我好了!都是我的错,不管他的事!”
啪!
第五下落下,声音较之前四下都轻了一点,众人却一致惊呼出声!
唐诗诗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上并没有觉得如期的疼痛,她睁开眼睛,看到凌睿放大的容颜,只是上面满是汗水,神色是有些气急败坏的。
“该死的!唐诗诗你不要命了!”凌睿愤怒的吼了一句,用力的摇晃了下唐诗诗的身子,将还在神游的搞不清状况的唐诗诗给唤回神来。
刚刚吓死他了!要不是他反应快,即便是最后唐叔叔收势不住减缓了力道,这一下若是抽在唐诗诗的背上,也得脱层皮!
还好!还好!
唐诗诗没说话,只是倔强看着凌睿,沉默的掉着眼泪,先是一滴两滴,后来干脆汇成了溪河,脸上跟挂着两根宽面条一样。
“国端!算了,都打这么多下了!也该消气了!”蔡晓芬于心不忍的看着唐诗诗跟凌睿,劝说着。
“爸,看在姐姐跟姐夫真心相爱的份上,从轻发落吧。”唐元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酸的要命,上前帮他们说好话。
“唐老,手下留情。”吴浩上前一步说。
刚刚那一下,如果不是唐国端反应快,差点就抽到了凌睿的脑袋上,不过这样落在凌睿的手臂上,吴浩隐隐看到凌睿的那只胳膊有些抖,怕是伤到了。
唐国端被他们几个人说的也有些下不去手,他板着脸问凌睿:“你说呢?”
凌睿将唐诗诗从地板上扶起来,规规矩矩的跪好,平静的看着唐国端,语气坚定的说:“男子汉大丈夫,言必行,行必果!叔叔,还有五下!”
唐元跟吴浩倒吸一口冷气,就连唐国端拿着藤条的手都有些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的。
蔡晓芬吃惊的看着凌睿,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唐国端刚刚那一问,明显就是找个台阶下,不想再打下去了,没想到,凌睿竟然会主动要求将剩下的打完!
蔡晓芬看着凌睿,心里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复杂的滋味,又气又恨又怜又爱,这个凌睿的担当与勇气,的确让人佩服!
“看我不打散你这身硬骨头!”唐国端有些气急败坏的又举起手中的藤条,这个臭小子,简直是不知死活,不识抬举!
“国端!”
“爸!”
“唐老!”
蔡晓芬,唐元跟吴浩吓得惊呼出声,连忙上前阻止唐国端再下毒手。
唐诗诗这次没有哭,她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叔叔再打,她还会拼命的上前相护的。
就在几个人僵持不下的当口,门铃声响了起来,唐元朝吴浩使了个眼色,让吴浩抓紧了老爷子的胳膊,自己一蹦一跳的去开门。
“唐元,怎么是你开门?吴浩呢?这照顾的也太不上心了,怎么能让你……”凌悦的话,在看清楚了房间内的情形后,戛然而止。
“亲家,这,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凌悦迈进来,他身后的君泽宇也看清楚了房间里的情形,眉头一跳。
儿子跪在地上,儿媳妇也在一旁陪着跪着,两个人都沉默不语,而唐国端却右手将个藤条举得高高的,吴浩跟蔡晓芬使劲的抓着唐国端的手,阻止那藤条落下,这是唱的哪出?
因为凌悦与君泽宇的到来,蔡晓芬,吴浩跟唐国端三人的动作,定了格。
“亲家,孩子犯了错,教训是应该的,但是,你要打要骂的就可着凌睿这一个来就行了,怎么还将诗诗也给罚上了?这女孩子,哪能跟他一个大老爷们似的,皮糙肉厚的,万一打坏了可怎么办?”凌悦边说,边走上前来,伸手起拉唐诗诗。
唐诗诗看了眼依旧动也不动,忘记反应的叔叔婶婶跟吴浩三个人,沉默的站了起来。
“还有多少下?”凌悦将唐诗诗拉起来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凌睿,问。
“五下。”凌睿沉声回答。
接下来,更惊悚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凌悦快速的从唐国端手中将藤条给夺了过来,然后手起鞭落——
啪!
啪!
啪!
啪!
啪!
五下,用力的抽在凌睿的后背上。
静!
寂静!
连呼吸都听闻不到的寂静!
所有人,包括君泽宇,都被凌悦这出其不意的举动给惊呆了,凌睿长这么大,别说抽藤条了,就是戳个指头,凌悦都没舍得过。
蔡晓芬跟唐国端直接石化了,本来打了凌睿五下,唐国端都有些手软了,蔡晓芬更是心疼。
唐国端原本想着蔡晓芬跟唐元吴浩这么一闹一阻止,自己就坡下驴,这事就这么过了,谁知道凌悦一来,形式急转直下,刚刚凌悦抽那五下,他可是听出来了,是用了力气的,丝毫没手软!
对方这是什么意思?还第一次见到亲家帮着打自己孩子的!
唐元杵在门边,看着凌睿,心里吓得一跳一跳的,看来这家伙在家里也不比自己招人疼啊!
吴浩收回自己的手,悄声的退到一边,心里为凌睿叫屈!没想到凌悦来了不帮自己的儿子,反而比唐国端还狠心,不问青红皂白的,拿着藤条就抽!本来他都看出来了,这最后的五下,唐国端根本无意再打下去了,谁知道……唉!可怜的凌少!白白多挨了五下!
唐诗诗吃惊的的看着凌悦,已经被凌悦吓得,完全说不出话来,甚至忘记了应有的反应!
凌悦虽然跟凌睿总是吵吵闹闹的,但是唐诗诗知道,那是他们呣子沟通,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凌悦有多爱凌睿,多维护凌睿,只要跟她接触的人都知道,可是她今天却不问缘由,一出手就狠狠的抽了凌睿五下,这太让人震惊了,也太让人费解了!也太让人接受不了了!
“凌睿!你可觉得冤枉?”凌悦高挑的有点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只是那声音里有些破碎的痕迹,怎么遮掩也遮不住。
“不冤枉!这顿家法,我受的心甘情愿,心服口服。”凌睿的声音无比的清晰,坚定。
呣子两人一问一答,将在场的其他人的神智给换了回来,唐诗诗站起身来,走过去二话不说就要将凌睿给拉起来,他身上的伤需要及时处理!
“谁准他起来了!”凌悦上前一把拽住唐诗诗的手。
“妈!你怎么能这样?你打都打了,难道打完了我给他上个药都不准吗?”唐诗诗幽怨的控诉着,她甩开凌悦的手,就去拉凌睿。
“亲家,你看呢?”凌悦被唐诗诗一瞪,心里有些发虚,她转过身看着唐国端跟蔡晓芬,笑着问。
“要是亲家觉得还没解气,就接着再抽,这小子,活该受的!”凌悦说着将手中的藤条塞进唐国端的手里。
唐元跟吴浩互视一眼,齐齐的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凌睿的后妈吧?
哪有挑唆着别人打自己儿子的?
唐元看了看跪在地上仍旧目光平静,面不改色的凌睿,心想:这臭狐狸不会是被打傻了吧?怎么听到自己老妈说这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唐国端跟蔡晓芬也愣住了,一时没缓过神来来,不明所以的看着凌悦,发现对方脸上根本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很严肃!很认真!
“老公,起来,我们走!他们都不疼你,我疼你!”唐诗诗一听凌悦的话,气的脸都绿了,这伙人当凌睿是什么?发泄情绪的出气筒吗?
凌睿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他看着唐诗诗生气都生的很迷人的小脸,笑得异常满足的说:“别担心,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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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扑一个
007:要个孩子!
是真的不疼,至少心里不觉得疼,反而觉得如释重负般的舒坦,一顿家法能换得唐叔叔唐婶婶对自己的认可,能换得唐诗诗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凌睿觉得,这怎么看怎么都是自己赚了!
唐国端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觉得自己手中的家法,成了烫手的山芋般,灼的手心疼,偏偏他还不能丢开!
“还打什么打!”夫妻多年,毕竟还是蔡晓芬了解自己的丈夫,她一把夺过唐国端手中的藤条,放在茶几上,对唐国端说:“你真是越老脾气越拧巴!”
唐国端粗声粗气的哼了一声,心里却是踏实了,像是一个有畏高症的人从高处回到了平地。
凌悦这一招出其不意,他还真怕被人架在高处,下不来。
“起来吧!下不为例!”
“谢谢叔叔!没有下次!”凌睿听话的站起来,脸上竟然是没有显露出一丝痛色,除了释怀的笑意,再无其他。
唐国端现在是打从心里中意凌睿了,果然是条汉子!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拉不下脸来,转过头,坐回到沙发上,谁也不理。
凌悦见唐国端如此,也板着脸对凌睿说:“臭小子,以后你要是敢对诗诗不好,今天就是教训!”
“妈,我记下了。”凌睿一副受教的乖宝宝样,一转身却委屈的对着唐诗诗说:“老婆,以后你可千万不能在妈面前说我坏话,你看看她刚才,下手可真狠!”
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凌睿一眼,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别人看不出来,她可是察觉得到,他被打到的那只胳膊一直在抖。
“我去给你上药!”唐诗诗说着,拉着凌睿没受伤的那只手,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唐元,你快去将你爸带来的伤药拿下来,让你姐夫涂上。”蔡晓芬一听唐诗诗要去给凌睿上药,连忙对唐元吩咐。
“还是婶婶对我好,以后我就跟你亲了!”凌睿听蔡晓芬让唐元给自己拿药,立刻狗腿的说,还不忘记剜一眼正一脸严肃的凌悦。
凌悦嘴唇动了动,同样的剜了一眼凌睿,没说话。
蔡晓芬没想到刚刚还一身硬气的凌睿,转眼间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嘴角的细纹荡开,看着凌睿,眼中露出欢喜来,笑着说:“你这孩子,快去上药吧。你叔叔就这臭脾气,唐元小时候可没少挨揍,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凌睿不在意的摇摇头,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叔叔这是不把我当外人!”
蔡晓芬眼里的笑意更浓,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正上楼的唐元,咯吱咯吱的磨了磨牙,心想,他刚刚怎么就对这只黑心的狐狸生出恻隐之心了呢?应该怂恿老爷子抽死这丫的。
拿到唐元送来的药膏,凌睿与唐诗诗跟四位长辈打了声招呼,回房间上药去了。
唐诗诗与凌睿两个回了房间,唐元与吴浩也找了借口开溜,客厅里就剩下唐国端,蔡晓芬,凌悦跟君泽宇四个人。
“亲家,凌睿这孩子,我从小确实是疏于管教了,以后你们可要多费心了。”凌悦像是没看到唐国端的黑脸一样,落落大方的拉着君泽宇坐在蔡晓芬与唐国端的对面。
“亲家,这老唐就这幅脾气,你们多担待。”蔡晓芬说着还用脚悄悄的踢了踢唐国端,唐国端还是绷着脸,不开口。
“我看亲家这脾气挺好的,不然这小子真是要无法无天了,结婚这么大的事,至少跟父母商议下,就是再心急,这该有的礼节什么的也都该做全了,哪有这么任性妄为的,直接拉着人就去领证的?这不是委屈了诗诗这孩子吗?该打!”从进门就没有说话的君泽宇这时候也开了腔。
“亲家,你们原本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听到君泽宇这样说,蔡晓芬吃惊的问,就连唐国端都转过头,一脸惊讶的看着君泽宇。
可是,这分明不像啊?要是他们跟自己一样,怎么会表现的那么平静,坦然?可是,这个男人,应该是不屑于撒谎的人才是。
“不瞒亲家说,我跟亲家一样也是昨天早上,才跟诗诗第一次见面。”君泽宇温润的笑笑说。
“怎么会?!”蔡晓芬坐不住了,转头看着凌悦问:“那亲家母,你也是?”
凌悦语气颇有些埋怨的说:“我比你们好不了多少,是提前一天才知道的。”
“那你们就放心这两个孩子胡闹?!”唐国端终于忍不住了,他看着凌悦跟君泽宇,心想这都是什么父母,太不负责任了也!
凌悦不赞同的看着唐国端说:“亲家,这怎么能说是胡闹?!虽然这孩子事先没跟我们沟通,这是不对,但是我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凌悦说到这里,眼中闪着灼人的自信的神采。
“可是,诗诗毕竟才跟陆涛刚离婚,你们就一点不担心……”听到凌悦这么自信,蔡晓芬心里很高心,但是还是有些犹疑不定。
“说一点不担心是假的,但是自从见了诗诗的面,知道她就是凌睿喜欢的女孩的时候,我就完全放心了!因为我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诗诗这孩子,就想着要是能有这么个儿媳妇就好了,果然,天从人愿,所以我现在高兴还来不及呢!”
凌悦开心的说,看到蔡晓芬跟唐国端一脸的迷惑不解,就将之前诗诗给自己修车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
“诗诗这孩子,小脾气可倔着呢,听说我姓凌,连个名字也不跟我说,我说要顺路捎她一程吧,她都不领情,非要自己一路走下山去。我当时就想,你说我虽然老点,可也不到面目可憎的地步吧?怎么这孩子就拿我当洪水猛兽了呢!哈哈……”凌悦说着,自己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蔡晓芬也随着凌悦无声的笑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
“哼!一个女孩子放着自己的专业不好好学,偏偏要去学什么机械制造!”唐国端听了凌悦的话,面有愠色的说。
“哈哈,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凌悦听出唐国端这样说,知道他是已经释怀了。
“的确是缘分!”听到凌悦说了跟诗诗的相识的经过,蔡晓芬也放心不少,不由得感叹,诗诗这孩子,是好人有好报。
将事情都说开了,蔡晓芬与唐国端也没有跟先前那么排斥凌悦与君泽宇了,四个人在客厅里拉拉家常,互相说些凌睿跟唐诗诗小时候的趣事,气氛很是融洽。
尤其,凌悦本身就是个热情健谈的人,所以很快就跟蔡晓芬成了好姐妹。
“晓芬姐,我听唐元说你喜欢养花,特别喜欢莲花,我前些日子弄了几颗睡火莲,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你是说紫睡莲?”蔡晓芬一听凌悦的话,激动了起来,她家里养了很多种莲花,但是却没有这紫睡莲,也就是凌悦说的睡火莲。因为这紫睡莲太过珍贵,像她这样的爱莲者,也只能看看图片什么的,这实物,蔡晓芬养了这么多年莲花,只见过一次。
“就是那个。”看到蔡晓芬这么激动,显然是喜欢这份礼物的,凌悦也高兴了起来。
“可是,这太贵重了,会不会不合适?”蔡晓芬虽然极其喜欢紫睡莲,但是仍旧有些犹豫不决。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可是不知道,自从这花到我手上,可让我头疼死了,我可伺候不了它,你能接手,再好不过了!”凌悦满脸郁卒的说。
其实,她根本不是养花的材料,从唐元那里打探到蔡晓芬特别喜欢这睡火莲,曾经见过那么一次,就跟着了魔似的,简直都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了,所以,凌悦为了投其所好,就托人弄了几株睡火莲,准备送给蔡晓芬。
听凌悦这样说,蔡晓芬知道对方这是怕自己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心里对这个亲家母更是喜欢了。
在房间里给凌睿上药的唐诗诗,听到客厅里隐约传来的谈笑声,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老婆,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趴在床上的凌睿,好笑的看着一进门就紧绷着一张小脸的唐诗诗说。
唐诗诗瞪了凌睿一眼,不满的抱怨:“你说你就不能服声软,刚刚叔叔明明已经是在找台阶下了,你还偏偏这么拧巴!”唐诗诗看着凌睿身上那纵横交错的鞭痕,眼眶就热热的。
“你这就不懂男人的心理了吧?刚刚我要是胆怯了,服软了,叔叔虽然找到了台阶下,但是也会觉得我不是个有骨气有原则的人,太容易妥协,这样的男人他怎么会完全放心将你交给我?”凌睿眨了一下眼,里面有狐狸般的光芒闪耀。
“可是,你都一点不痛的吗?”唐诗诗抿了抿嘴,说:“唐元都最多挨三下就受不了了!”
“原来老婆是担心我了!”凌睿笑得像是只偷腥了的猫。
“谁担心你!臭美!”唐诗诗说着,在凌睿的背上拍了一下。
“哎呦!疼!”凌睿叫嚷起来,那声音一听就很夸张。
“刚刚不是还很牛吗?硬要扛着,这会怎么就疼了?死要面子活受罪!”唐诗诗怒叱了凌睿一句,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的轻柔了。
“老婆,你老公我也是血肉之躯,怎么会不疼。”凌睿撇撇嘴,很是委屈,不过他很快又得意的看着唐诗诗说:“但是挨一顿打,能得到叔叔婶婶对我们的认同,换来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做老婆,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赚了的,所以,虽然受了些皮肉之苦,但是我心里乐着呢!”
“哼!黑心的狐狸!”唐诗诗轻叱了一句,眉眼却是柔和的,心里也是满满的感动。
“凌睿,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唐诗诗轻声呢喃。
“这就叫好啊?老婆你的要求也太低了,我只是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本分而已。”凌睿看着唐诗诗,语气中颇是不赞同。
“这只是本分吗?”唐诗诗像是自言自语的说。
“当然!”凌睿不假思索的回答。
唐诗诗沉默了,半天没说话。
凌睿知道唐诗诗肯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不好的回忆,他一侧身,将唐诗诗给拖进了怀里,后背跟另外一只手臂上的伤口被扯到,凌睿疼的皱了皱眉。
“做什么!你身上还有伤呢!”唐诗诗生气的看了凌睿一眼,挣扎着要起来。
凌睿却用力的将唐诗诗半搂在怀里,不肯放她离开。
“放开我,还没擦完药呢!”唐诗诗不敢用力,生怕再扯动了凌睿后背上的伤。
“不准再想他!”凌睿俯下头,微眯起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芒,看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直视着凌睿的眼睛,狡辩说:“我没有!”她只不过是听到凌睿的话,忽然心里有些感慨罢了。
“唐诗诗,你不乖!”凌睿张嘴在唐诗诗的鼻子上咬了一口,说:“每次你说谎,眼睛都睁得特别大,特别圆,而且会直视着对方,看起来是无所畏惧,其实是很怕被对方给拆穿。”
“我哪有!”唐诗诗微微垂了眼睫,不满的嘟囔着。
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敏感,这么——犀利!
在他的眼皮底下,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无所遁形,跟不穿衣服在大街上祼奔一样。
“嘴硬!”凌睿轻笑,又想咬伤唐诗诗的小鼻子,结果却被唐诗诗飞快的抢先一步用手给捂住了。
“要是留下牙印,一会我怎么出去见人!”唐诗诗娇嗔。
“反正,又没有外人!”凌睿不在意的说。
“怪不得你这么禁打,原来是皮厚!是不是小时候没少挨揍?”一想起婆婆那毫不手软的五鞭子,唐诗诗直觉的认为肯定是这样的。
“这你可说错了,从小到大,爸妈可是一个指头都没动过我。”想起刚刚自己被老妈抽了五下,凌睿也不免有些惆怅。
“那今天婆婆这是怎么回事?太狠心了!”唐诗诗想起凌悦冷着脸,不问缘由,上来就对着凌睿一顿猛抽,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
“不狠心,怎么能让叔叔婶婶放心的将你交给我?”凌睿一挑眉,轻弹了一下唐诗诗的额头,说。
“这根我叔叔婶婶有什么关系?肯定是你最近太不听话了,婆婆趁机修理你!”唐诗诗揉着自己的额头,不满的瞪了凌睿一眼说。
她确实想不通,这怎么会跟叔叔婶婶放心不放心扯上关系。
“傻妞!”凌睿看到唐诗诗梗着脖子,一脸怀疑的看着自己,像极了某种动物,心情大好。
“你才是傻妞!不!你是傻蛋!”唐诗诗不悦的回嘴,原本她想说她全家都是傻蛋的,但随即想到,自己现在也不幸的成为他家的一份子了,只得作罢。
“反了你了!敢说你老公的蛋是傻蛋!看我怎么收拾你!”凌睿翻脸,朝着他早就觊觎已久的那两片红唇发起进攻。
“唔……”唐诗诗脸色爆红!心里暗骂这个流氓!真是个地地道道的流氓!她伸出拳头想要捶打凌睿的后背,又想到他后背上有伤,只得放弃,不知不觉中,两条胳膊由抗拒改成了勾住凌睿的脖子。
感受到唐诗诗的配合,凌睿龙心大悦,缠着唐诗诗的舌头,追逐嬉戏了好一会,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才放开。
“老婆,你说得对,他们两个确实是‘坏蛋’!”凌睿说着,用已经翘首以待的某个部位,邪恶的顶了顶唐诗诗的身子。
唐诗诗粉面含春,娇喘不休,眉眼中全是风情的瞟了凌睿一眼,说:“你还没说阿姨为什么会打你呢!”
凌睿只觉得呼吸一紧,但是也知道现在不适合将怀里的女人给“法办”,只得耐着心中的饥渴,说:“妈之所以这样,是为了跟叔叔婶婶表明一种态度。”
“什么态度?”唐诗诗好奇的紧,问道。
“就是你嫁过来后,若是我犯了错,她绝对不会姑息,不会因为我是她亲生的,就处处维护,不分是非对错的一味偏袒。”知母莫若子,凌睿真的是体会到凌悦的苦心。
打了自己,她心里才是最不好受的那一个,偏偏还要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来。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突然将头埋进凌睿的怀里,不肯出来。
“怎么了?跟条泥鳅一样的乱钻!”凌睿好笑的捏着唐诗诗的耳垂说。
“凌睿——”唐诗诗深吸一口气,喊了一声。
“怎么了?”唐诗诗的主动投怀送抱,让凌睿十分受用,嘶!当然要是后背不那么疼的话,效果会更好。
“我突然觉得,我之前人生中所有的不幸,都是为了能够遇到你!我何其有幸,能够遇到你!”唐诗诗从凌睿的怀里钻出来,看着凌睿的眼睛说。
嗯?自己这是被表白了?凌睿一向精明的大脑当机了,一时没能转过弯来。
随后,唐诗诗柔软的唇贴了上来,带着香甜的气息缠绕着凌睿的鼻息,趁着他愣神的空隙,那条小舌像是滑溜的泥鳅,撬开凌睿的牙齿,在他的口腔里四处游荡。
凌睿懵懂的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
欣喜而坦然的享受着温香软玉在怀,美人投怀送抱,感受到唐诗诗那颗日渐向自己靠拢的心,凌睿瞬间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
这家法,真是个好东西!
就在两个人吻得一发不可收拾,浑然忘我的时候,不解风情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唐诗诗一下子推开凌睿,也不管他呲牙咧嘴的呼痛,跳到床下,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老婆,不要着急,慢慢来!”凌睿看唐诗诗将双手放到背后,心急的扣着内衣的扣子,胸前的浑圆被挤得更加挺翘,吞咽了一口口水,说道。
唐诗诗红着脸白了凌睿一眼!
“还不都怪你!”这个家伙躺着说话不腰疼,明明只是一个吻而已,谁知道自己怎么就衣裳大开了!
“好吧,都怪我,怪我对你的诱惑无法抵挡。”凌睿从床上爬起来,将唐诗诗匆忙之中怎么扣一扣不上的内衣扣子给扣上说。
“谁,谁诱惑你了,别瞎说!”唐诗诗将衣服整理好,总算有了一点底气。
“是是是,你没诱惑我,你只是不小心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而已!”凌睿痞痞的笑着,一脸邪肆。
唐诗诗自觉的闭上了嘴巴,打情骂俏,强词夺理,自己从来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敲门声又响起。
凌睿先唐诗诗一步打开门。
唐元黑着脸看了眼光着膀子的凌睿,将手里拿的衣服丢在凌睿身上,丢下一句准备吃饭了,转身就走。
“老婆,大舅子来喊我们吃饭。”凌睿拿着衣服,看着唐元的背影,笑得无比得瑟的说。
唐元撑着拐杖的那边肩膀突然一矮,随即,他又若无其事的向餐厅走去。
“你干嘛阴阳怪气的?”唐诗诗从凌睿的身后探出头来,发现客厅里没人,松了一口气,对凌睿埋怨道。
“哪有,这不是看到大舅子来给我送衣服,激动的嘛!”凌睿摸摸鼻子,将唐元丢给他的那件天蓝色的衬衫给穿在身上,说。
“喂,你后背上还有一点没抹上药呢。”唐诗诗看凌睿利索的将衬衫给穿在身上,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完全看不出身上有伤,担忧的提醒。
她的不想这个男人为了面子,死撑着。
“没事,晚上我们继续!”凌睿对着唐诗诗暧昧的眨眨眼说。
唐诗诗的脸上又染了桃花,没好气的瞪了凌睿一眼。
凌睿大笑,拉着唐诗诗的小手,向餐厅走去。
今晚掌勺的是君泽宇跟蔡晓芬,凌悦在厨房里也很忙,但是忙来忙去发现自己净是帮倒忙,于是只好乖乖的退出来,负责端菜。
唐国端看着君泽宇穿着围裙,从容的在厨房里熟练的跟那些锅碗瓢盆打交道,脸上的肌肉不淡定的抽了抽。
看到凌悦一次次被赶出厨房,唐国端终于不淡定的说了一句:“诗诗她婆婆,我说你就别去添乱了,你再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能吃上饭?”
凌悦听唐国端这样说,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尴尬的坐在椅子上,对唐国端说:“其实,我也会一点的。”只是做出来的东西不能吃。
凌睿跟唐诗诗来的时候,菜已经上桌了,十分的丰盛。
凌睿跟唐诗诗喊了人,然后落了座,凌睿一看晚上的面食是面条,忍不住开口说:“爸,下面条怎么不叫我,我下的面条是全军区最好吃的!也不给我留个在叔叔婶婶面前表现的机会!”
唐国端跟蔡晓芬一听凌睿还会下厨,诧异的向凌睿看来,凌睿被看的不好意思,说:“就会下面条,其它的还在学习中。”
唐国端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蔡晓芬现在已经完全被凌睿给收服了,这个女婿是越看越让她满意!
一顿饭吃的和乐融融,当然能有这样的效果,凌睿跟凌悦两呣子最是功不可没,就连唐国端也心情大好,放开了,多喝了几杯,害的蔡晓芬在旁边怎么拦也拦不住。
“诗诗,你跟凌睿可得努力了,快点给我生个大孙子出来玩玩!”凌悦喝的高兴,嘴里就跑开了火车。
君泽宇连忙在桌子下踢了踢凌悦的脚,凌悦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色一变,想着赶紧说点什么补救。
“凌睿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要个孩子了!”蔡晓芬见凌悦脸色有异,还以为是小两口不想这么早要孩子,跟父母在这方面有分歧呢。
凌睿捏了捏唐诗诗的手,说:“这不才刚结婚么,孩子的事,不急!”
君泽宇跟凌悦听到儿子说这话,相视一眼,心中同时浮起不好的预感。
唐诗诗羞得小脸熏红,她垂了一下眼帘,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蔡晓芬跟凌悦小声的说:“我们会努力的。”
凌悦与君泽宇心头的大石一下子被掀开,心情豁然轻松起来。
君泽宇高兴的对着唐国端举杯,两人又喝了一杯。
凌悦则是不断的向唐诗诗碗里夹菜,念叨着让唐诗诗多吃点补补身子,整个人欢喜的不得了。
凌睿也十分的开心,原本他是有些担心唐诗诗会排斥这么早要孩子才会说刚刚那样的话的,他这两天努力耕耘,故意不做任何的措施,还以为唐诗诗是累的忘记提醒他了,原来,唐诗诗根本就不是忘记提醒他,而是不排斥一结婚就要孩子的事情。
有个孩子,无疑是唐诗诗站稳脚跟最快捷最有利的筹码,无论是君家还是凌家。
这点,唐诗诗也是十分清楚的,她跟陆涛离婚,最大的原因不就是孩子么?
不过,这孩子也得看缘分,她跟陆涛两个人曾经有一阶段也很努力,可是就不见成效,现在想想,可能就是没缘分吧!
“诗诗呀,虽然我跟你爸都希望你能赶快生个孩子出来,但是你也不要有什么压力,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啊~”凌悦见唐诗诗若有所思的样子,连忙开解她。
“妈,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期待能快点有个孩子。”唐诗诗娇羞的说。
“哈哈!诗诗,你这个媳妇真是太可心了!你不知道我们大院里的那些孩子,比凌睿大的,孩子都上学了,跟他一样大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就是比他小个几岁的,都有孩子了,我天天看着人家爷爷奶奶的带着孩子出来遛弯,心里那个羡慕啊!”凌悦长吁短叹的说。
“你看看你妈,一提孩子的事情,就像是个唠叨的老太婆!”君泽宇笑着在一边打趣着。
“可不是老太婆了怎么的,我马上就要有孙子了,可是老了,不服老不行了!”凌悦感慨着。
唐诗诗忽然就想起第一次跟凌悦见面的时候,她十分的在意别人说她老这个问题,还非拉着自己问她老不老的,现在竟然这么容易就承认自己老了,心中不无感慨。
“是老了!”君泽宇也大发感慨,然后对着凌睿跟唐诗诗说:“你们小两口得赶紧努力,给我和你妈找点事情做啊!”
唐诗诗呆愣愣的没有听出来君泽宇话里的意思,凌睿则是举着杯子,跟自己的老爸碰了一下,笑着喝了一口。
蔡晓芬和唐国端看到唐诗诗这副样子,笑着摇摇头。
唐元听到他们讨论孩子的事情,嘴角忍不住咧开一道,随即他又落寞的收了起来,夹了一颗丸子,用力的嚼了起来。
而吴浩,根本就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人,只管埋头吃饭。
“今天晚上回去,算了,今天晚上太晚了,明天我就开始将家里最好的那间卧室,找人设计成婴儿房,这些大工程都要早早的改造好了,免得将来你怀孕后再弄,吵到你休息。”凌悦来了精神,越说越起劲,已经想到婴儿房的事情了。
君泽宇好笑的看着自己的老婆说:“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这个先不慌吧?”
“那就准备两间,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诗诗生出来的孩子,肯定是全大院里最漂亮的宝宝,以后我就是全大院里最有面子的奶奶!哈哈!”凌悦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高兴的笑了起来。
桌上的其他人,原本听凌悦说的还挺靠谱的,听到后面那一句,脑门上都不由自主的滑下三条黑线,原来——这才是最让她兴奋的!
唐诗诗的脸已经红得跟桌上的那盘虾子一样了。
凌睿也端起酒杯,送到嘴边,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小时候的悲惨童年,没想到又要在自己的孩子身上继续复制了。
凌悦看着凌睿又要喝酒,一把将他手中的酒杯给夺了过去,严肃的说:“臭小子,想要孩子还喝酒,以后,烟酒的都不许沾!明天你就带诗诗去医院,你们两个做个全方位的检查,看看都应该注意哪些!”
“妈,我跟诗诗都还年轻,要个孩子而已,不需要这么夸张吧?再说我在部队,每季度都体检一次的。”凌睿没想到还要去医院检查这么麻烦。
“你懂什么!这是必须要的!”凌悦板着脸,不容置喙。
“妈说的对,这是对我们的宝宝负责!”唐诗诗选择站在凌悦的这一边。
“那好吧,老婆大人发话了,莫敢不从!”凌睿文绉绉的说。
“说什么呢你!”唐诗诗羞窘的用脚踢了踢凌睿。凌睿夸张的皱了皱眉,吸了口气。
真是的,当着长辈的面,说话还这么油腔滑调的不正经!
不知羞!
君泽宇,凌悦跟蔡晓芬,唐国端,看着小两口感情这么好,打情骂俏的,心里十分高兴,面子上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继续的吃吃喝喝,只是整个桌子上的气氛比之刚刚又浓烈了许多。
吃完了饭,君泽宇跟凌悦告辞回去,今天晚上他们两口子这一行,收获实在是太大了,高兴的凌悦一路上不停地跟君泽宇说话,叽叽喳喳的,君泽宇看着一脸兴奋的凌悦,脸上满是柔情。
唐元跟吴浩吃晚饭就回房去了,唐诗诗被蔡晓芬拉进房里说话,而凌睿则是端端正正的坐在客厅里陪着唐国端下棋。
“诗诗,婶婶有件事情想要问你。”一坐下,蔡晓芬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婶婶,你说。”
“诗诗,那个陆涛的母亲,对你是不是很不好?”蔡晓芬仔细这措辞问。
想起王凤珍,唐诗诗心里就涌上愤怒,但是她又不敢表露出来太多的感情让婶婶担心,于是不在意的笑笑说:“婶婶,都过去了,我们不提她。”
蔡晓芬怜惜的拉着唐诗诗的手,问:“是因为你一直不怀孕,没有孩子?”
在唐诗诗结婚后鲜少回去的那几次里,蔡晓芬也是问过这件事的,如今旧事重提,却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也不光是因为没有孩子,她那样的人,势利惯了,即便是我怀孕了,兴许她也会因为我没有背景而对孩子不喜。”唐诗诗如实的说。
“可怜的孩子,让你受委屈了!”蔡晓芬突然就掉了泪下来。
“婶婶,你别这样!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凌睿的爸妈对我很好。”唐诗诗连忙安慰着蔡晓芬说。
然后,唐诗诗为了让蔡晓芬安心,又将昨天凌悦跟君泽宇送她见面礼的事情说了出来。
蔡晓芬抹了抹眼泪,不敢置信的问:“真的?你婆婆连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都给你了?”
即便蔡晓芬不懂什么公司经营什么的,也知道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意味着什么!
即便是唐诗诗一辈子什么也不做,有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她也可以安稳度日。
这凌睿的父母,是真的没拿这个孩子当外人,并不是当着他们的面作秀!他们是真的对诗诗好,处处为她考虑的。
“真的,本来我不打算要的,可是凌睿也说让我收下,我推辞不过,就拿着了。”唐诗诗想起来,还是有点手软。
“诗诗,你说是不是你的身体有问题,所以一直要不上孩子?”蔡晓芬将自己心中的疑问给问了出来,不是她太敏感,今天她在吃饭的时候听到凌悦跟君泽宇的话,嗅出了一些什么。
“不是,我这些年都有定期做检查,身体一直很健康,只是医生说压力太大了,精神方面太紧张了,所以才要不上孩子。”唐诗诗跟蔡晓芬解释。
“这样就好!”蔡晓芬放心了,她其实很怕唐诗诗的身体要不了孩子,如果这样的话,她真担心,这场婚姻会因为孩子再生变故。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说了些体己话,唐诗诗才回房。
唐诗诗一进门,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门被关上,而她的身体被抵在门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唐诗诗却清楚的看到凌睿的眼睛里燃烧着两团火焰。
“我,我给你抹药!”唐诗诗有些口干。
“老婆,你答应了要给我生个孩子的。”凌睿抵着唐诗诗的身子动也不动,声音魅哑。
“你现在身上有伤。”唐诗诗羞臊的不行,想起晚饭前那失控的一吻,唐诗诗就觉得腿有些发软。
“伤在后背上,又不是伤在那里,你难道还怀疑你老公的能力?”凌睿挑眉。
“不,不怀疑!”唐诗诗回答。
男人,是最忌讳别人说他不行的!
“乖老婆!”凌睿说着,轻柔的在唐诗诗的唇上落下一吻,双手也不规矩的开始灵活的钻进唐诗诗的衣服里,兴风作浪。
“唔——先给你上药!”唐诗诗呼吸急促,连忙用双手抵着凌睿的胸膛,说着。
“先办正事要紧!”凌睿的大手已经游弋到唐诗诗的身后,将内衣的扣子给解开来,释放出那一对娇软白嫩。
唐诗诗泪!这个急色鬼!难道上药不是正事?
凌睿可不管唐诗诗是怎么想的,从今天晚上唐诗诗答应要给他生孩子的时候起,他那里就一直肃然起敬着,坚持到现在,已经涨得生疼。
“我们到床上去。”唐诗诗阻止不了凌睿,在这方面,这个家伙一向强势的不容拒绝,而且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法拒绝,更不想拒绝。
凌睿不说话,低头在唐诗诗的身上轻咬了一口,满意的听到她溢出口的低口今,凌睿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明媚的小脸,看到她那湿漉漉的如同小鹿一般的眸子,心头一紧。
唐诗诗身体里像是被放了一把火,手臂用力的勾住凌睿的脖子,身体因为凌睿的动作难耐的向后一仰,眼里的光华迷蒙起一层雾色。
凌睿似是对唐诗诗的表现十分满意,没有再逗她,双手托着她的臂瓣,稍稍抬高一点,就得偿所愿。
“唔……”凌睿低头封住了唐诗诗小嘴,以免她失控的尖叫出声。
“老婆,你今天晚上的表现我很满意,应该奖励!”凌睿暧昧的在唐诗诗的耳边呢喃着,就这样抱起唐诗诗向床边走去。
唐诗诗此刻脸上已经红得像是火烧云,脑中唯一残存的一缕清醒的意识在想:为什么惩罚是这样?奖励还是这样?
不过很快她就什么也不能想,因为凌睿绝对是个坏心的,他抱着唐诗诗,却又故意不将她抱紧,害的她本能的紧紧攀在凌睿的身上,以免抓不紧就掉到地上去。
从门边到床头,短短几步路,却硬是让凌睿走的情意绵绵,*无比。
终于,结束了这漫长而又短暂的旅程,凌睿将唐诗诗给压在床边的枕头上,两个人便都有些迫不及待的用力纠缠起对方。
─夜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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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诗醒来的时候,凌睿跟前几天一样,已经不在房间了。
唐诗诗一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苦笑着摇摇头,自从上次住院以来,她这段时间还真是疏于锻炼,也睡得特别的沉,就连凌睿什么时候起床的她都不知道。
揉了揉酸疼的身子,唐诗诗照例腹诽了凌睿一句:禽兽!然后穿衣起床,推门出去。
这个点,凌睿跟叔叔晨练应该回来了。
果然,刚一出房门,唐诗诗就碰上凌睿跟唐国端有说有笑的从外面进来,两个人穿的都非常运动,一看就是刚晨练回来。
凌睿一见唐诗诗,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明媚:“老婆,你饿不饿,我顺道买了早餐回来,今天是豆浆油条。”凌睿说着,举了举手中拎着的几个袋子。
“叔叔早。”唐诗诗跟唐国端问了早安,然后接过凌睿手中的早餐说:“我拿去厨房。”
“都嫁人了,每天睡到这时候起来,像什么话!”唐国端板着脸,严肃的对唐诗诗训诫。
唐诗诗低了头,说:“下次不会了,叔叔!”那模样,乖巧的像是小学生一样。
凌睿见唐诗诗被批评了,连忙上来打圆场,说:“叔叔,本来诗诗要跟我一起的,是我不让她跟着的,她的脚扭了,还没好利索,不适合做剧烈的运动。”
唐诗诗幽怨的看着凌睿,心里腹诽:黑心的臭狐狸,说谎都不带脸红的!什么不能做剧烈运动,这几天晚上,那次不剧烈了?
一想起这几天晚上自己的“悲惨”遭遇,唐诗诗就忍不住泪,这丫的简直就是头喂不饱的野兽!
凌睿看着唐诗诗愤慨的小脸,偷偷给了唐诗诗一个荡漾的小眼神,兀自笑得欢畅!
“你这样护着她,早晚将她惯坏!”
“媳妇原本就是娶回家疼的!”凌睿不以为意的说。
唐诗诗扭伤脚这件事,唐元跟唐国端提起过,自然是加油添醋的说的,其实唐国端心里并没有对唐诗诗晚起有什么不满意,但是听到凌睿这么维护唐诗诗,他的心里还是十分的受用的。
“你们三个杵在门口干嘛?不是说带早餐回来的吗?早餐呢?”蔡晓芬从楼上下来,打断了三人说话。
自从前几天,凌悦将紫睡莲给蔡晓芬送来,蔡晓芬最近几天跟着了魔似的,简直巴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守着那几株花,所以早饭都是凌睿跟唐国端晨练完了,直接从外面买回来的。
“在这里!”唐诗诗扬扬手中的豆浆油条,然后说:“我去厨房,你跟叔叔梳洗一下就来吃早饭。”
“我跟你一起。”凌睿快步跟上唐诗诗的脚步,进了厨房。
蔡晓芬满意的看着蜜里调油,如胶似漆的小两口,又看看唐国端,两个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几天的相处,蔡晓芬跟唐国端对凌睿简直是越来越中意,拿着他简直比亲生儿子还好,害的唐元都受不了,还闹起了小情绪。
刚吃完早饭,凌睿就接到了老妈凌悦的电话,说是让他回凌宅一趟,老爷子有事要跟他说。
凌悦在电话里没有多说,但是凌睿不用想也知道,这次是鸿门宴。
这几天自己一直没回去,看来老爷子今天是实在绷不住了,只是不知道,他想出了什么招,来对付他们!
凌睿可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凌老爷子妥协了,因为老妈凌悦在电话里说的清清楚楚的,凌老爷子是喊自己回去,可没提到他老婆唐诗诗。
挂断电话后,凌睿跟唐国端与蔡晓芬告辞,带着唐诗诗去凌家,临出门的时候,唐国端冷不丁的问:“你爷爷并不赞同诗诗进门吧?”
凌睿看着唐国端,郑重的说:“叔叔,我不会让诗诗受委屈!”
没想到唐叔叔是这般敏锐的人,这些天,无论是他和诗诗,还是自己的爸妈都没有半句提及凌老爷子,他竟然能猜个*不离十。
“嗯!我相信你!”唐国端拍拍凌睿的肩膀,然后说:“要是那个老顽固不讲道理,叔叔不介意你倒Сhā门,跟我们回C市!”
“孩他爸!你说什么呢!”蔡晓芬用力的拐了下唐国端,嗔怪的说。
什么倒Сhā门不倒Сhā门的,多难听!凌睿这样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倒Сhā门?
凌睿并没有觉得丝毫的不快,笑着说:“有叔叔支持,我就更有底气了!”
倒Сhā门?听起来也蛮不错的。反正能和老婆在一起,这些他都不在意。
凌睿跟唐诗诗先去了趟商场,给凌家的人都买了礼物,到达凌宅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刚好赶上吃午饭的时间。
车子一进凌家大宅,凌睿一只脚刚一跨出车子,早就在门口等着的耿长生,就迎了上来。
“少爷,老爷子早就等着你了。”看到凌睿回来,耿长生是有开心又担忧的。
“耿伯!”凌睿笑着喊了一声。
耿长生一愣,平时不苟言笑的少爷竟然笑了!耿长生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只是耿长生的神色在看到凌睿从车上下来,然后绕到另外一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手搭在车顶上,绅士的牵着唐诗诗的手下车的时候,变了变。
“这就是耿伯,凌宅的老管家了,看着我长大的。”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笑得一脸春风得意。
“耿伯好。”唐诗诗脆生生的喊人,脸上有着新妇的娇羞。
“唐诗诗,我媳妇儿!”凌睿对耿长生灿然一笑。
“少夫人。”耿长生恭敬的喊了一句。
“耿伯,喊我诗诗好了,少夫人什么的太别扭了。”唐诗诗笑着说。
“就是,别扭是应该的,不是自己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能不别扭吗?”门口传来一声嘲笑,声音尖锐,刺耳,让人一听就十分的不舒服。
“妈,你别这样说。”一个声音软软的柔柔的劝阻着。
唐诗诗寻着声音扭头一看,心中冷笑,看来还真是冤家路窄,这刚才到门口呢,就碰上了。
这三人不会是一早就在这里蹲点等着他们的吧?
巧合成这样,还真是难为她们了!
说话的是黄晓娟与凌素素,此时凌素素正挽着黄晓娟的胳膊,向他们走来,凌素素身边的人是陆涛。
“这位想必就是市长夫人了吧?”唐诗诗又转回头,看着凌睿,笑着问,眼睛并没有看向黄晓娟,连一个余光都没有。
“嗯。”凌睿应了一声,然后冷淡的朝黄晓娟看了一眼,算是打招呼,目光在掠过陆涛的时候,别有深意的勾了勾嘴角。
陆涛看着凌睿,眼神中有凛冽的寒气,他想起第一次在凌宅看到凌睿的时候,凌睿说的那句话:我看上的女人绝对差不了!
此刻迎着凌睿挑衅的目光,陆涛垂在身侧的手握得死紧!
唐诗诗今天穿了一身宝蓝色的纯色连体裤裙,上面是蝴蝶式的,中间做的宽腰带收腰处理,下摆是有些肥大的裤裙,更显的她的小腰盈盈一握,惹人怜惜。
这套衣服只是这样看着就觉得很美了,但却不及穿着它走起路来的风情之十一。只要一走动,那宽大的裙摆就摆动起来,竟有种踏波而来之感,风情万种,美不胜收,让人惊艳!
就连陆涛,都不得不承认,离婚后,唐诗诗穿衣打扮的水平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凌市长夫人很上镜。”唐诗诗并不看向黄晓娟三人,也没有察觉到凌睿跟陆涛之间的暗涛汹涌,对着凌睿云淡风轻的说。
她像是在评论今天的报纸,完全陈述一个事实般的语气,给人一种冷艳高傲之感。
凌睿眼中有了星星般的光华,牵着唐诗诗的手,温柔的说:“我们进去!”
“嗯!”唐诗诗对着凌睿展颜一笑,不媚不娇,只是轻轻的在嘴角起了个些微的弧度,却让人觉得恰到好处。
走上台阶的时候,凌睿对俯首在唐诗诗的耳边说:“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好看!”
唐诗诗又轻轻地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清浅愉悦的笑容——这个家伙听出来了!
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
就知道自己这点小把戏,瞒不了他。
看两个人亲亲热热的走进屋子里,黄晓娟气的冷哼一声,刻薄的说:“山鸡就是山鸡,放到梧桐树上,也成不了凤凰!早晚有一天,掉下来,摔死!”
“妈,你别这样,诗诗想必是第一次见到你本人,没有心理准备,她刚刚不是还夸你上镜吗?”凌素素尴尬的看了一眼陆涛,连忙安抚着黄晓娟的情绪。
她老妈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大早的时候接到个舅舅打来的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一直阴沉着脸,火气也特别大!
当着陆涛的面,说话一点也不顾忌自己的身份!
“算她有眼光!”黄晓娟说着趾高气昂的便跟凌素素一起进了屋子。
陆涛站在一边,听到这对母女的对话,眉头一皱,脸上飞快的划过一丝极度的厌恶与讽刺:白痴!
竟然将别人损贬的话当成夸赞,也不知道是这两个女人太自负了还是太无知了!
凌睿和唐诗诗进屋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氛十分的诡异。
凌悦跟君泽宇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凌老爷子与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美貌女子在对弈,凌卫国则在一旁观战,至于林美娟,则是忙里忙外的,一会厨房一会客厅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还挺泾渭分明的。
“爸!妈!”凌睿牵着唐诗诗的手,朝君泽宇,凌悦的方向走了过去。
“诗诗,快过来!”凌悦一看唐诗诗来了,高兴的走过来,亲热的拉着唐诗诗的手。
“妈!”唐诗诗喊了一声。
“哼!”
客厅里传来一声极重的冷哼声,然后又听到一声尖锐的拐杖砸向地板的声音。
凌悦的心,颤了一颤,看向唐诗诗的目光,带了歉疚不安。
唐诗诗握着凌悦的手,紧了一紧,安抚的笑了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明明就是个臭棋篓子,偏偏还就爱找虐!输了就要有输了的气度,你要是将地板砸坏了,还得找人来修!”凌睿冷冷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不悦的说。
这老头子今天吃了枪药了!药劲还很足!
“凌少,你这可错怪凌爷爷了,这局棋,是我输了!”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来,叮叮咚咚的,像是嬉戏的泉水,很是好听。
“呵!那看来白小姐的棋艺也是浪得虚名,并不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凌睿冷笑。
白茉被凌睿的话一噎,脸色涨得通红!她将目光落在凌睿身边的唐诗诗身上,深而悠远。
“是大家谬赞了!我这棋艺,怎能比得上凌爷爷?”白茉收回目光,清清爽爽,大大方方的说。
至少,这一别三年,他记得了自己的名字,不是吗?
“臭小子!给你打了几百个电话,你也不知道回,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说话还阴阳怪气的,你是存心要气死我老头子不是?”凌老太爷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指着凌睿的鼻子说。
“别给我扣高帽子,你闲事还没管够,怎么能甘心被气死!”凌睿闲闲的跟凌老太爷斗嘴。
“小叔,你别这么说爷爷,爷爷这几天为了你的事,茶饭不思,都清减了。”
不等凌老太爷回话,一把柔柔腻腻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正是刚进门的凌素素,黄晓娟和陆涛。
“哼!”凌老太爷怒瞪了凌睿一眼,冷哼。
“老婆,这坏脾气老头就是爷爷,打个招呼。”凌睿根本不理会凌素素,也没将凌老太爷的不悦看在眼里,拉过唐诗诗介绍着。
“爷爷你好,我叫唐诗诗!”唐诗诗顺着凌睿的话,跟凌老太爷打了个招呼,态度不卑不亢,语气尊敬但疏离。
“哼!我可没有唐小姐这样的孙女!”凌老太爷老脸一瞥,冷清生硬的说。
“我也没有凌老这样的爷爷,之所以跟你打招呼,不过是因为凌睿的关系。”唐诗诗也不甘示弱的说。
摆明了凌老爷子不喜欢她,不待见她,她可不会傻的伏低做小的让他当软柿子踩,反正横竖都是不喜欢,她也不必委屈了自己!
况且,凌睿也早就嘱咐过自己。本来,她也不想就这样针锋相对的,但是这明明是凌家的家宴,凌老爷子也明明知道她跟凌睿已经登记结婚,没提她一句,却请了一位别家的小姐过来,这其中的奥妙,傻子也看的出来!
在王凤珍手下委曲求全,忍气吞声了三年,让唐诗诗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些不讲道理的,看你不顺眼的人,不会因为你的委曲求全,处处迁就而改变对你的看法,反而会因为这样而更加的看轻你,欺负你!
她唐诗诗,再也不要被欺负!
更何况,身边站着的这个男人,也不喜欢看到她被欺负!
客厅里的人,都被唐诗诗刚刚说出口的话给震晕了,就连凌老爷子也懵了一下,除了凌睿,这些年还没有一个小辈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如此的针锋相对!
“臭小子!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没家教!”凌老爷子气的拿拐杖一指凌睿,骂道。
“人跟人的尊重是相互的,我不觉得我老婆说的有什么不对,你又何尝尊重过她?”凌睿冷冷的说。
“你!”凌老太爷气的一口气差点背过去,若不是身边的白茉扶住他,他几乎是要晕倒。
“算了,老公,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唐诗诗看了一眼凌老太爷,大方的摇摇头说。那意思好像再说,跟个老头子,没什么好一般见识的,算我让着她好了!
其实,唐诗诗心里却在暗笑,这个凌爷爷面色红润,中气十足,哪里有半点要晕倒的样子?
“唐小姐,请你对一位老人,维持一下基本的礼貌!”白茉听到唐诗诗这样说,皱着眉,义正词严的开口。
没想到,这个唐诗诗看起来千娇百媚的,原本还以为她是个柔若无骨的狐媚子,没想到竟然是个刺儿头,凌睿怎么能看上这样的人?
“诗诗,虽然有小叔袒护你,但是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尊敬太爷爷,陆涛,你也帮着劝劝她!”凌素素即便是不赞同,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只是她的话一落,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十分的诡异。而凌素素好像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似的,不安的搅动着自己的衣摆。
“我的妻子,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说?”凌睿散发着寒气的眸子从白茉的身上扫过,又落到了凌素素身上,看的凌素素身子一震。
“妻子?你这声妻子叫的为时过早了吧?你们结婚,经过谁的同意了?有合法的证件吗?”凌老太爷冷嘲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有了,爷爷你说的合法证件,莫非就是指这个?”凌睿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本红色的小本本,放到了凌老爷子的面前。
除了凌悦跟君泽宇,唐诗诗和凌睿,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两个红本本,目光各异!
凌老爷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桌子上的两个红色小本本,突然怒火中烧,厉声说道:“我不同意!这婚事作罢!”
“爷爷,我有权利选择跟谁过一辈子,谁也干涉不了,你不可以,即便是我的父母,也不可以!”凌睿放软了语气,看着凌老爷子,眸色深深,语气认真。
“你只是一时被这个狐狸精迷惑了!”凌老太爷情绪有些失控,说出的话也难听了起来。
“凌睿呀,真婚姻大事,可不能儿戏!你可要考虑清楚。”林美娟生怕被人遗忘一般,上前Сhā话。
“她小叔,可千万别因为一时冲动,搅得家里人都跟着担心!”向来都是婆媳齐上阵,怎么能少了黄晓娟。
陆涛在一旁凉凉的看着凌睿,他也很想看看,凌睿今天会如何表现!
“狐狸精怎么了?我觉得狐狸精挺好的,至少赏心悦目,秀色可餐!不像某些人,面目可憎,让人食不下咽!”听凌老太爷说唐诗诗是狐狸精,凌睿不但不生气,还一脸笑眯眯的说。
唐诗诗怨怼的用指甲掐了掐凌睿的手心!你才是狐狸精!
你不是天天骂我是黑心的狐狸,现在你也成狐狸了,我们正好凑一对!
绝配!
唐诗诗无语!
凌悦跟君泽宇看着这小两口面对老爷子强大的怒火,还能打情骂俏,暗通款曲,不由得抿嘴轻笑,心也放了下来。
一开始,他们还真怕诗诗这孩子抗不住压力,受委屈了。
“唐小姐,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我想你应该不是这么肤浅的女人才是!”一旁的白茉,忍不住Сhā话说。
女人都是爱美的,美人相轻!白茉原本对自己的容貌十分的有信心,今天她还故意的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来,为的就是突显她若仙的气质,让狐媚的唐诗诗自愧不如。
可是没想到,唐诗诗今天今天穿了一身宝蓝色的一群,面容冷艳,就连笑容都淡漠疏离,丝毫没有讨好客套之气,给人一种高贵逼人的气息,让她一下子落了下乘。
但是也让白茉越发的不甘!
一个无枝可依的孤女而已!她凭什么!
白茉本来不打算牵扯进来的,她应该远远的避开,在关键的时候,一招制敌,但是一看到凌睿,她浑身的血液沸腾的像是要燃烧起来,尤其是看到凌睿这么护着一个要身份没身份,要才情没才情,除了有一副好像样貌再无可取之处的女人,她嫉妒的简直要发疯发狂。
不过,即便是这样,她也时刻不忘记维持自己高贵的大家闺秀之风,在她看来除了容貌上,唐诗诗还能与她一较高下,其他的唐诗诗跟她根本没有可比性,将唐诗诗跟她放在一起,简直是侮辱了她!
结婚了又怎样?白茉看了一眼那两本刺眼的红色本子,心想:凌睿,一定会是她的!
“谢谢你的好心提醒,我会记得好好保养,做一只千年狐狸精!”唐诗诗嘴角一勾,笑眯眯的对着白茉说。
这个女人看凌睿的眼光像是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真让她不爽!
白茉再度被噎,她瞪大眼睛看着唐诗诗,像是要在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一样!
“噗!”凌悦先忍不住笑出来。
“你给我闭嘴!”凌老太爷死死的瞪了凌悦一眼,怒斥道。
凌悦捂了嘴巴,嘟嘟囔囔的将头瞥向一边,还不忘记偷偷的对着唐诗诗眨眨眼。
唐诗诗心里笑,这个婆婆还真是,她怎么能这么——萌!
“爷爷,不是说今天全家人一起吃饭吗?怎么都站着做什么?”就在一屋子人,气氛尴尬的时候,凌浩下班回来,跨进门,说了一句。
“长生,摆宴!”凌老太爷生气的看了一眼凌睿跟唐诗诗,转头对白茉和蔼的说:“今天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竹篓鸡,你一会多吃点。”
“谢谢凌爷爷,难为你记得我爱吃这个!”白茉巧笑嫣然,扶着凌老太爷向餐厅走去。
“看来看去,谁都比不上你这个丫头可心!”凌老太爷感叹。
“凌爷爷又取笑我了!”白茉不依的说,心里却是美得。
有凌老爷子支持,她底气就足了!这家里,掌权的还是凌老爷子。唐诗诗跟凌睿领证了又怎么样?只要凌老爷子不承认,她在这个家里就始终是名不正言不顺。
林美娟看了唐诗诗与凌睿一眼,跟凌卫国去了餐厅,黄晓娟跟凌浩也紧跟其后。
凌素素挽着陆涛的胳膊,走上前,看着唐诗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似的,语气幽幽的说:“诗诗,我知道你气我横刀夺爱,抢走了陆涛,可是你也不能——就算你是真心喜欢小叔的,也不该那么顶撞我太爷爷!”
“说完了?”唐诗诗抬眼看着凌素素,原本就有身高上的优势,又穿着高跟鞋,对上穿着平底鞋的凌素素,唐诗诗顿时觉得有了睥睨之势!
凌素素气弱的向陆涛寻求支援:“阿涛!”
陆涛眸色莫名,看着唐诗诗。
“你今天还忘了一句。”唐诗诗往凌睿的怀里一靠,凌睿连忙搂着唐诗诗的腰。
丫的!光你有男人吗?老娘也有!还比你的强!
“什么?”凌素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掉进了唐诗诗的套子里。
“你今天忘记提醒我,你跟陆涛是真心相爱的嘛!”唐诗诗嘲弄的说。
“诗诗,你——”凌素素委屈的咬着唇。
“诗诗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从今往后,记得叫我小婶婶!虽然我比你还年轻,但是这辈分可是不能乱的!”唐诗诗牛叉的抬高语气,数落道。
那长辈的架势,端得十足!
“你……。”凌素素已经气的破功,脸上的那张假面,一寸寸龟裂开来,她刚想指着唐诗诗破口大骂,腰却被陆涛搂住。
“我们去吃饭,不要让太爷爷久等。”陆涛温柔的话语吹拂在凌素素的耳边,她察觉到自己差点失态,立刻委屈而又娇羞的点点头,跟着陆涛去了餐厅。
“诗诗!好样的!”凌悦上来抱着唐诗诗,开心的说。
“就该拿出这样的气势来!”君泽宇也笑着说。
“爸!妈!你们别取笑我了!”唐诗诗不好意思的说,虽然她也觉得刚刚那样说话很爽,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但是会不会太嚣张点了?
“呵呵!”君泽宇笑着,拉着凌悦先一步进了餐厅。
“老婆,其实,你还可以再嚣张点的?”凌睿上前抱住唐诗诗,就是一个响吻!要不是刚刚人多,他早就想这样做了!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回去我再跟你算账!”唐诗诗剜了凌睿一眼说。
凌睿摸摸鼻子,不耐烦的说:“谁知道怎么跟老爷子勾搭上的!他要是喜欢,自己留着!”
“你!”唐诗诗真是哭笑不得,这家伙说话要不要这么毒啊!
两个人也向餐厅走过去,不过在路过棋牌桌的时候,唐诗诗好奇的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然后动手挪动了一下棋盘上的几个棋子。
凌睿抱胸看着唐诗诗,眼底全是笑意。
唐诗诗跟着凌睿进了餐厅,发现里面的气氛更是诡异非凡。
凌老太爷坐在首位,气势威严,唯独在看向白茉的时候,紧绷的脸上才显露那么一丝丝笑意。
凌老太爷右手边的第一个位子空着,那个位置是原本凌睿坐的地方,右手边第二个位置上坐的是白茉,然后是凌浩跟黄晓丽,陆涛跟凌素素。
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是凌卫国,第二个位置上坐的是凌悦,然后是君泽宇,林美娟,最后一个位置上坐的是耿长生。
耿长生不但是凌宅的管家,而且还是凌老太爷的救命恩人,所以,他是跟凌家人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只是他一向不言不语,存在感极低,很容易被人给忽略。
凌悦跟君泽宇不高兴的皱着眉,白茉严谨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对凌老太爷笑容妍妍。林美娟跟黄晓娟则是幸灾乐祸的看着凌睿跟唐诗诗,凌卫国跟凌浩则是一脸诧异,凌素素有些坐立难安,脸上流露出担忧,目光时不时的看着唐诗诗。陆涛跟耿长生,则是一脸的置身事外。
凌睿笑得一脸妖娆,看着那只剩下一个位置的餐桌,挑了挑眉!
唐诗诗也看出这餐桌上的玄机,不由轻笑!
这凌老太爷为了打击自己,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能想出这样的主意,还真是不简单呢!
难为他了!一把年纪了还要花心思在这些事情上。
一个位置,两个人,不管谁坐上去,都会遭人诟病,让人看笑话!只是一把椅子一个位置就想着让她唐诗诗知难而退,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走向那个空着的椅子,整个桌子上的人都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一举一动而心神牵动。
凌睿拉开椅子,坦然的坐下,就在凌老太爷松了一口气,林美娟,黄晓娟,凌素素以及白茉等人轻蔑的带着嘲讽的目光看向唐诗诗的时候,下一刻,她们的嘴巴都因为吃惊而不由自主的张大了。
因为凌睿竟然又站起来,绅士的将唐诗诗给让到了椅子上坐下,而唐诗诗根本就像是习以为常一样,坦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这椅子坐着还挺舒服的。”凌睿对着唐诗诗说。
众人晕倒!
都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合着刚刚这家伙是给唐诗诗试一下这椅子舒不舒服的!
“你就打算这样站着?”凌老太爷气的身体都哆嗦了起来。
“要不还是你坐吧?”唐诗诗也扬起小脸,对凌睿说。
就在大家都觉得唐诗诗这回算是说了一句入耳的话的时候,唐诗诗微微皱着眉头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觉得你的腿可比椅子舒服多了!”
噗!有几个吐血的内伤的。
“你——你简直,不羞不臊,没有廉耻之心!”凌老太爷气得手指发抖,指着唐诗诗说。
“是你先骂我是狐狸精的,我不过是相应你的号召罢了,这叫尊老!”唐诗诗也睁大眼睛,瞪着凌老太爷说。
“你——你给我滚!”凌老太爷气的用拐杖狠狠的戳地说。
凌悦不安的看了唐诗诗一眼,却见唐诗诗见起身来,对着凌睿说:“我原本以为真跟你说的一样,厨房的手艺都是御厨传承,谁知道,这里的人脾气不好也就罢了,做出的菜也叫人大失所望!竹篓鸡,竹篓鸡,连片新鲜的竹叶都看不到,怎么也好意思端上来!”
“确实有些欺世盗名。”凌睿看了一眼那盘竹篓鸡,淡定的跟着点点头。
“唉!看人脸色吃饭会消化不良的!我走了。”唐诗诗说着对君泽宇凌悦打了个招呼:“爸!妈!你们慢用,我先回去了。”
“我也不想吃了,没胃口!”凌悦放下筷子,跟着站起来。
“唉!这些日子,胃口被儿媳妇养刁了,我也吃不下。”君泽宇也跟着站起来说。
“早就说不过来的,你们偏偏要我来,来了又看人脸色!”凌睿不满的看了自己老妈一眼。
四个人齐齐的往外走。
啪的一声!凌老爷子将手中的筷子,拍在桌子上,压抑着怒火说:“长生!加张椅子!”
这一家子白眼狼,才几天,就嫌弃自己这里的饭菜食不下咽了!他倒是要看看,这女人究竟有几分本事。
凌老爷子的倔脾气上来,说起的话却是出乎坐着的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白茉眼尖的看到了唐诗诗眼中飞逝而过的得意,心沉了沉。
耿长生很快的取了一把椅子过来,按照老爷子的指示,放在左侧最下首。
不等老爷子发话,凌睿当仁不让的就坐下了,凌悦跟君泽宇也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唐诗诗只好又坐回老爷子右手边的那个位置。
“看来唐小姐对饮食非常有研究。”等唐诗诗又坐回到她的身边,白茉状似友好的问道。
“嗯。”唐诗诗大方的承认,不谦虚的语气,不温不火的态度,让白茉的眼神暗了暗。
白茉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好不容易将已经滚到舌尖上的指责的话给生生的咽了下去。
当着凌睿的面,她不能生气,不能!
要忍住!一定要忍住!忍住!
凌老爷子用力的压下了怒火,然后拿起筷子说:“开动吧。”
餐桌上面按了转盘,那些精致的菜色,装在同样精致的盘子里,看起来就让人赏心悦目。
二十道菜,两道汤,唐诗诗只动了十二个菜,其中有五个菜,唐诗诗吃了两口,其余的那七道菜,她也只是夹了一筷子,就再也没有问津的*。
至于那两道汤,唐诗诗连看都没看。
餐桌上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压抑。
凌睿跟凌悦,君泽宇也跟着唐诗诗有样学样的,唐诗诗吃哪道菜,他们就跟着吃一点,至于唐诗诗不动的菜色,他们也是看都不看一眼。
凌素素自怀孕以来,吃的一直比较多,当她正拿着汤勺要去舀汤的时候,唐诗诗看了凌素素一眼,不咸不淡的说:“孕妇还是注意下饮食,里面加了红花做香料,你确定你敢吃?”
“唐诗诗,你什么意思?!”黄晓娟尖锐的指责道,她早就憋着一肚子火!
“没有什么意思,既然我的好意你们不肯领情,那要是发生流血事件的话,可别无赖到我的头上!”唐诗诗冷冷的看了一眼黄晓娟,这个女人跟电视上还真是判若两人!
怪不得凌浩都极少带她出席活动,只是在慈善捐款晚宴这样的时候带她露露脸!
唉!她这个样子,哪里能跟慈善沾上点边。
凌悦对着耿长生说:“厨房今日是谁掌勺,将厨师长给叫来。”
耿长生看了一眼凌老太爷,看到对方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将家里的厨师长,吴明恩叫了来。
“诗诗,你先来点评下!”凌悦对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站起来,走到吴明恩站着的地方,转了一圈,问:“今天的菜不是你做的吧?”
吴明恩看了一眼唐诗诗,说:“我这几日肩周炎犯了,今日是我大徒弟掌勺。”
“哼!怕得罪吴厨师就直说!”黄晓娟不耐烦的冷嘲。
“他身上没有红花的味道。”唐诗诗不咸不淡的看了眼黄晓娟,说:“凌市长夫人,作为一名公众人物,请注意你的涵养,虽然是在家里,但是也不能给人的落差太大!”
黄晓娟气的差点就要站起来跟唐诗诗理论,但是被凌浩用力的拽住!
黄晓娟看了一眼凌浩沉着的黑脸,自知失态,紧抿着唇,不说话。
“这两道汤里,都加了红花,而且是顶级的藏红花香料,虽然红花想起馥郁,用来做调香之用能让这汤更加美味香醇,但是,很显然,今天掌勺的厨师不知道凌市长的千金也是在家宴的受邀之列,没有顾忌到孕妇如果喝了这汤的话,有流产的危险!”
唐诗诗侃侃而谈,只是她一双眼中却是划过冷冷的寒光,难道这真的只是厨房的疏忽?
想到这里,唐诗诗不由得看向凌素素,此刻她听到唐诗诗的话,像是惊魂未定般的死命的护住自己的肚子,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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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你再不下来,我就上去了!
唐诗诗的目光又冷了冷,虽然她现在不敢确定,是不是凌素素所为,也猜不透她为什么会拿孩子冒险,但是她知道,如果今天凌素素的孩子出了事情的话,再经有些人加油添醋的一挑拨,一向对子嗣十分重视的凌老爷子肯定会觉得自己是个不祥之人,对自己更加不喜,成见更深!
只是,若是凌素素捣鬼的话,这付出的代价是不是也太大了点?这两道汤一端上来,她就闻到了里面浓重的红花味道,分量可不轻!
一般人闻着这么香浓的汤,或许会觉得厨子技艺好,而食欲大动,但是幸亏她唐诗诗不是一般人!
她的嗅觉早就在这三年里被王凤珍调教的异常敏锐!
“会有这么严重?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林美娟看着唐诗诗,不以为然的说。
“明恩,你来说!”凌老爷子一指吴明恩,神色凝重。
唐诗诗一看凌老太爷脸上的神色,知道他至少已经起疑,心里暗暗松一口气,果然如同凌睿说的那样,这老头子虽然喜欢争强好胜,但是并不糊涂,关键的时候分得清是非轻重。
吴明恩拿起一副餐具,用汤勺舀了一勺凌素素先前喝的那道汤放到碗里,先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吴明恩的眉头就轻微的皱了下,然后他用小勺子舀了一口汤送到嘴里,品了品后,放下碗勺,神色复杂的看了唐诗诗一眼,对凌老太爷说:“里面确实放了红花,分量不低,一小碗汤,足以令孕妇流产!”
“啪!”
吴明恩的话刚一落,凌素素手中的勺子就掉在了地上,摔成几瓣!
“阿涛?我好害怕!我们的孩子……”凌素素紧张的抓着陆涛的胳膊,一张小脸惨白,满目泪花。
“幸好你没喝!”陆涛安抚的搂着凌素素的肩膀说,还好是虚惊一场。
看着凌素素的肚子,陆涛神色莫名。
“嗯。幸好诗——小婶婶察觉到了。”凌素素后怕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然后从陆涛的怀里退出来,站起身来,对着唐诗诗一脸感激的说:“小婶婶,谢谢你!”
唐诗诗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眼含热泪的凌素素,不置可否。
不管这个女人此刻是不是装腔作势,她现在都没有配合她的心情!
凌素素这一声“小婶婶”,让餐厅里的气氛更加诡异!
“你这孩子,被吓傻了吗?什么小婶婶?你太爷爷没点头呢!”黄晓娟一听凌素素改口叫唐诗诗小婶婶,心里那个气啊!
女儿今天也是吃错药了吗?怎么都跟她对着干!
唐诗诗看了黄晓娟一眼,连嘲弄对方的兴致都没有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这一桌子造价不菲的山珍海味,轻启薄唇,说道:“华而不实,费而不惠,营而不养,淡而无味!”
然后不理会凌老太爷的凌厉目光对凌睿说:“没意思,我们走吧。”
凌睿点点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凌老太爷,又跟凌悦与君泽宇打了声招呼,拉着唐诗诗的手,离开了餐厅。
“这个唐诗诗也太目中无人了!不请自来也就罢了,还……。”凌睿跟唐诗诗刚一离开,黄晓娟就不满的嘟囔!
“你回自己家需要别人请吗?凌浩家里的,你的确该注意下自己的身份了!”凌悦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怒气冲冲的呵斥道。
太久不发威,这些人就都当她是病猫了?!
黄晓娟目光一缩,但是仍旧嘴硬的说:“小姑姑,老太爷可没承认她!”
“结婚证都领了,谁不承认都没有用!”凌悦冷哼一声,看了眼满面尴尬的白茉,然后对着凌老太爷说:“我们回去了,以后我们也不会不请自来的!省的碍了有些人的眼!”
凌老太爷瞪了凌悦一眼说:“你这是说什么话!没大没小!”
凌悦不理会,转身拉着君泽宇气冲冲的说:“走吧,这里乌烟瘴气的,没法呆了!”然后也不管后面凌老太爷如何生气,径直走了出去!
“娶了个刺头儿媳妇,会传染怎么的?这都怎么了?不能好好说句话,一出口就夹枪带棍的!”林美娟叹口气,状似无心无力的说。
“闭嘴!”不等凌老太爷发话,凌卫国就冷冷的训斥了林美娟一声。
林美娟看了眼桌子上正低着头安慰凌素素像是没有注意到这边的陆涛跟若有所思的白茉,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张了张嘴,但终究是没敢再说什么。
“凌爷爷,我突然想起下午还有事,先回去了。”白茉抬起头来,找了个机会告辞。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白茉知道自己今天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况且,凌睿都已经走了,她呆在这里也没意思。
一想到凌睿对自己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白茉心里就酸酸的,再看看桌子上那盘没有人动一筷子的竹篓鸡,白茉咬了咬唇。
“嗯,今日是凌爷爷招待不周,改天再来陪凌爷爷下棋!”凌老太爷神色有些疲倦,看着白茉有些歉疚的说。
这个孩子是个识大体的。
“那我们改日再痛快的杀一盘!”谈到下棋,白茉忽而扯出了笑容,乖巧可爱。
“嗯。”凌老太爷慈爱的笑笑。
凌老太爷让耿长生去送送白茉,耿长生应声出去,紧跟着陆涛也借口有事,带着凌素素一起离开了。
不一会的功夫,餐厅里只剩下凌老太爷,凌卫国夫妇,凌浩夫妇,耿长生和大厨吴明恩。
饭桌上气氛凝重,凌老太爷看着一桌子色彩斑斓的菜色,良久的沉默不语。
餐厅里剩下的几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口,熟知老爷子的耿长生更是心里捏了一把汗,这样的老爷子,又让他想起当年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手段强硬,不留情面的铁面阎罗。
林美娟此时已经如坐针毡,就这样坐着不说话的老爷子,极具压迫感,比暴怒的时候更让人生畏!
这个唐诗诗,果然是个扫把星!今天第一次登门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好好一顿饭,吃成这样!都是这个女*害的!
“明恩啊,你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好,该回去颐养天年了。”就在众人都几乎承受不住餐厅里的低气压,觉得呼吸都困难的时候,凌老太爷开口说。
吴明恩一愣,看着威严依旧的凌老太爷,点了点头。
他的确年纪大了,很多事已经力不从心了。
“长生,从我户头上给明恩划过去一百万。”凌老太爷对一边站着的耿长生说。
“是!”耿长生看了吴明恩一眼,神色复杂,还是点头应了。
“厨房里的人,发三个月薪水,都辞退了吧。”凌老太爷长叹一声,丢下一句话,起身离开。
林美娟不安的心,在听到凌老太爷这句话的时候,终于放下。看来老爷子这是准备息事宁人了!
今天她一个人忙里忙外,难免有疏忽,这厨房的佣人也是些没脑子的,明知道家里有孕妇,做菜的时候也不知道注意点,幸亏没吃出个好歹来,不然,她今天还不知道要被怎么责罚!
那群没用的东西,活该被辞退!
凌老太爷一走,耿长生跟吴明恩也跟着走了,餐厅了就剩下凌卫国,林美娟,凌浩跟黄晓娟。
“妈,你说老太爷将家里的厨子都撵了,谁来做饭啊?”黄晓娟不满的嘟囔,她从今天一早就十分的不顺心,谁能料到,吃个饭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些年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厨房那种地方,她可不愿意进去更别提做饭了!
“难道我们凌家还请不起个厨子?”林美娟恼怒的说,将今天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了黄晓娟的身上。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白活这一把年纪了!”一想起黄晓娟刚刚在唐诗诗跟凌悦两个人手中吃瘪,林美娟就觉得这个媳妇万分的不中用!
“妈——”黄晓娟又气又恼,同时又觉得十分委屈的喊。
“行了行了,你们两口子回前院吧!”林美娟不耐烦的摆摆手,懒得听黄晓娟再说些什么。
黄晓娟张张嘴还想为自己辩护两句,凌浩却站起来,对凌卫国与林美娟说:“爸,妈,我回去了。”说完率先起身离开。
凌浩走到门口发现黄晓娟还坐着没动,烦躁的皱着眉问:“还嫌不够丢人?走!”
声音里已经有了肃萧的怒意。
黄晓娟心不甘情不愿的起来跟上凌浩。
餐厅里就剩下凌卫国跟林美娟,凌卫国严肃的开口,对林美娟说:“睿小子的事情,你少Сhā手,少谗言!”
“我做什么了我?”林美娟委屈的对着凌卫国说:“好歹我是他的大伯母,难道我在这个家里,连句话也不能说了?”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掂量着,好自为之!”凌卫国冷冷的看了林美娟一眼,起身离开了餐厅。
林美娟看着凌卫国的背影,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这个胳膊肘一直往外拐的老货!真是气死她了!
在这个家里,简直什么都指望不上他!
凌老太爷上楼后,气愤的拨了君老爷子的电话。
“你个背后刷阴招的老东西!”电话一接通,凌老太爷开口就骂!
“到底是谁背后耍阴招?”君老爷子也不甘示弱的问。
“你不是说结婚证的事情你会处理?睿小子手里的结婚证你怎么解释?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待!”凌老太爷一想起那两本红本本,就气的胡子一撅一撅的。
今天原本是要给那女人一个下马威的,结果反倒是全程看她耀武扬威的!真是气死他了!
在家里人跟前丢了面子不说,还在白家那女娃那里颜面尽失!都是这臭老头害的!
“我凭什么给你交代?”君老爷子的硬脾气也上来了,跟凌老爷子抵开了牛角!
那天他原本是打电话跟民政局交代说,睿小子的结婚证算不得数的,但是后来听了慕北那小子的话,他经过考虑,又反悔了!他老头子戎马一生,虽然识字不多,但是也知道不能偏听偏信的道理,他自己有眼睛看,有耳朵听,睿小子喜欢的女娃到底是什么样的,到时候见了面,他自己有自己的判断!
结婚证的事情,也不过是他一句话就能成的事,所以,他不能道听途说,不经过考察,就被人当了枪使,万一那女娃肚子里真有了睿小子的孩子,难道真如慕北那小子说的,让他们君家的骨肉,被扣上私生子的帽子?!
“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迟早会后悔的!”凌老太爷说完,就气愤的挂断了电话。
君老爷子气的对着电话怒骂:“这死老头!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了!”
凌老太爷靠在太师椅上,闭上眼睛,喘了好大一会粗气,才将心中的那团怒火给压下去。他拄着拐杖,下了楼,走到棋盘前,想着研究下棋局,平复下自己混乱的思绪,好好的静静心神。
刚一落座,捻起一颗黑子,凌老太爷看着棋盘上没收拾起来的棋子,心里又来了火气,这家里的佣人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
刚想发火,却看见耿长生抱着三个礼盒走了过来。
凌老爷子问:“谁送的东西?”
“是睿少爷。”耿长生见凌老太爷满脸怒气,忐忑的回答。
“都是给谁的?就这么多?”凌老太爷长舒一口气问道。
“我看睿少爷车里放着好多,但是睿少爷就挑了这三份出来给我,说是……”耿长生犹豫着要不要将凌睿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凌老太爷。
“尽管说就是了,我今天被顶撞的次数还少吗?也不差这一次了!”凌老太爷看耿长生犹豫,就知道那臭小子没说什么好话,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睿少爷说,将这些礼物给那些人,真是浪费了他们的心意,还不如送给路边的乞丐。”耿长生战战兢兢的说。
“哼!倒是像那混小子的左派!”凌老太爷拧了拧眉心,看着耿长生抱着的三个盒子,问:“这都是给谁的?”
“一份是给您的,一份是给凌院长的,还有一份是给我的。”最后一句话,耿长生说的跟蚊子哼哼般。
“你倒是得了那小子的眼!”凌老太爷说了一句不知道是褒是贬的话,让耿长生更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更是不敢接话,生怕一句话说得不好,惹得凌老爷子更加不快。
“也总算是没白疼那小子一场!”过了半天,凌老太爷好像是才发现耿长生的不安似的,眼皮微抬,又补充了一句。
耿长生如获大赦,连忙说:“是睿少爷抬举我了!”说完就要将礼物放在棋盘上,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真是累死他了!
“等等!一边抱着去,别放下!”凌老爷子瞅了眼那三个盒子,不经意间看到棋盘上错落有致的棋子,连忙对着耿长生大喝一声。
耿长生吓得一个机灵,连忙抱着东西退了两步,心想,老太爷这是还气着呢,竟然连睿少爷的礼物都不收了!
要知道,睿少爷除了老太爷生日,还是第一次这么郑重的给老太爷送礼物呢,还包装的这么精美,至少也该拆开来看看啊!
只是,耿长生再看凌老太爷的时候,发现对方正对着棋盘发呆,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跟入了迷一样。
过了半个多小时,凌老太爷眼睛看累了,抬起头来,看到耿长生还抱着三个盒子站在一边,责备的说:“你怎么一直抱着?都不嫌累的?”
耿长生泪奔!如获大赦般的将礼盒放在沙发上,甩了甩酸的不行的胳膊腹诽:我也不想一直抱着啊,是你不让我放下的啊!
“这棋盘今个儿谁动过?”凌老太爷根本没注意到耿长生的情绪,激动的问。
“就你跟白家的女娃。”耿长生心里奇怪,这老爷子今日被气糊涂了吧?连上午跟谁下过棋都记不清楚了。
“这我当然知道!我问的是,除了我跟白家的女娃,还有谁动过?”凌老太爷生气的瞪了一眼耿长生,问。
耿长生摇摇头,他今天也很忙的,哪里能去注意这些!
凌老太爷重重的将身体靠在椅背上,眼中的目光幽深莫测。
良久,凌老太爷对着耿长生说:“将这棋盘给我端到我书房里去,不要弄乱了。还有那个——”凌老太爷一指凌睿送的礼物,“也都拿上来吧!”
“哎!”耿长生喜滋滋的答应了,手脚勤快的立刻照做。
不一会,一主一仆就在书房里动手拆着礼物了。
“你确定这是睿小子送给我的?”凌老太爷对着面前的这个物件,看了半天皱着眉头问?
这也能当礼物?
“睿少爷特别交代过,我不会弄错!”耿长生看着凌老太爷阴沉着脸,面色尴尬的回答。
他也没想到,睿少爷竟然会选这么个物件送给老太爷。
这不是小孩子才会玩的吗?
“哼!”凌老太爷将礼物往旁边一推,看着那东西摇摇摆摆的,生起了闷气。
“你的呢?我看看?”片刻后,凌老太爷将目光转向耿长生问。
耿长生将拆了一半的礼盒手脚麻利的拆开,现在他无比的希望自己的礼物不要太贵重,哪怕是一把痒痒挠,他都会觉得心安!
礼盒打开了,耿长生看到里面的黑色匣子,眼中划过一丝欣喜,凌老太爷在看清楚耿长生的礼物之后,冷哼一声,心里总算是平衡了点,说:“就这个?”
凌睿这臭小子最近掉乞丐窝里去了?送礼物都这么寒碜,八成又是那女人搞的鬼吧?这样的东西也能拿出手去?真不嫌丢人!
唉!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
“就这个!”耿长生欢喜的将那个黑色的小匣子给拿出来,满面笑容的说:“我前几天还想问问负责我们这一片物业的那个老孙头,这个东西哪里有卖的呢,没想到睿少爷就送了我一个!”
“瞧把你乐的那熊样,跟没见过世面似的,这个破烂玩意能花几个钱?就把你哄得这么开心?”凌老太爷对耿长生嗤之以鼻。
“我这辈子跟着老爷子你,什么世面没见过?正因为都见过了,所以也就不稀奇了,你别看这个东西不值钱,可是个稀罕玩意!”耿长生说着按了下开关,里面立刻有正宗的黄梅戏传了出来,耿长生陶醉的开始摇头晃脑。
凌老太爷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耿长生立刻恢复一脸严肃,然后又按了另外一个键下去,里面传来了评书,讲的正是“秦琼卖马”那一段,绘声绘色,有滋有味的。
接着耿长生给献宝似的,又将其他几个按键统统的按了一遍,里面什么都有,五花八门的,乐的耿长生跟得了宝贝似的,是爱不释手。
凌老太爷看着耿长生那副得意的样子,心里更加郁闷,看着桌子上那个画着包拯黑脸黑袍的不倒翁,生气的又给了它一拳,结果那不倒翁晃晃悠悠的就是不倒,气的他胡子一撅一撅的直抖!
耿长生一看凌老爷子生气了,连忙拿着他礼物盒子里的一张卡片说:“老爷子,这还有卡片没看呢!”
凌老太爷面上带着不屑,接过卡片,打开,里面是一行笔力遒劲的字:凌爷爷,送您一个不倒翁,希望您能够身体康乐,永远的屹立不倒!
凌老太爷看完卡片上的字,将卡片丢回盒子里,冷笑一声:“心术不正!投机取巧!以为送这么个破玩意,写这么两句话,就能骗的我对她改观,同意她进门?做梦!”
耿长生拿起那张卡片,打开看了看,这字显然不是睿少爷写的,那个姓唐的女娃,倒是写的一笔好字!
唉!只是老爷子,对她的成见太深了!
这不倒翁也不是个普通的不倒翁,里面放了决明子,醒脑安神,摆放在书房里,又好看又实用!
这么别出心裁的礼物,反倒被老爷子斥责心术不正,投机取巧,真是难为那孩子了!
至少,他觉得自己收到的这份礼物,就很贴心很贴心,这恐怕也是那女娃选的,睿少爷可没这么细心!
耿长生见凌老太爷又专心致志的研究起了棋局,知道他此时不喜欢被人打扰,就抱起凌卫国的礼物,默默的退出了书房。
他现在比较好奇,睿小子的媳妇给凌院长送的什么礼物!
凌卫国听说睿小子跟媳妇给他准备了礼物,乐呵呵的当即打开了,发现里面竟然是大小不等形状不一的木头,还有一本图册,一套刻刀,把他给乐的,当即抱着那盒子物件回到屋里,就忙活开了。
耿长生回到书房,看到凌老太爷还在聚精会神的研究着那盘棋,就Сhā上耳机,带上耳塞,听起了黄梅戏。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耿长生觉着耳朵累了,就关掉了小黑匣子,发现凌老太爷还在研究着棋局,生怕他累了,就过去劝他说:“老爷子,要不你歇息会?休息休息脑子?”
凌老太爷将身子往后依靠在太师椅上,合上眼睛,闭目养神了一会,对着耿长生说:“你说睿小子怎么就喜欢上个刺头儿?”
“……”耿长生不回答。
凌老太爷睁开眼睛,发现耿长生正两耳塞着耳塞,眯着眼听黄梅戏呢,哪里还听到自己说什么!
凌老太爷这个气呀!越发觉得唐诗诗是个祸害!你看看,不过见了一次面,就将他身边的人给带入歧途了!
凌老太爷拿起拐杖在耿长生的眼前晃了晃!
耿长生吓得啊呀一声,连忙摘下一只耳塞,问:“老爷子,什么事?”
“别让我再看到你带着这个东西!”凌老太爷说完,用拐杖指了指耿长生卡在腰带上的小黑匣子。
耿长生吓得连忙后退,宝贝似的双手护着小黑匣子,说:“知道了。”
“看你这点出息!你一个月的薪水,多少个这玩意买不来,好像我凌家亏待你了似的!”凌老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训斥道。
“送的和买的哪能一样?再说,要是叫我去买,我还真不知道哪里能买的到!”耿长生认真的分辨。
“好了,你给我说说,睿小子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刺头儿!你看看她今天那个样?怪不得跟陆涛结婚三年都没露过面,那性子,能领出门去吗?”凌老爷子叹息着说。
耿长生心道:长得那么出挑,气质也好,怎么会领不出门去?他可不觉得唐诗诗是个刺头儿,他今天可是在一旁看的清楚明白,那女娃可没主动招惹过谁!难道你欺负了人家还不准人家还手的?这是哪门子道理?
不过耿长生也就是心里想想,他可不敢跟凌老太爷这样说,平时这凌老太爷好着呢,可是在这件事上,他是半点也不肯妥协的。
“可能是睿少爷就喜欢这样的,那些温温柔柔的都入不了他的眼。这兴许就是老话说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你倒是会替她说话,还真是容易被收买!”凌老太爷一脸不悦。
耿长生略带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其实他想说这礼物不分贵贱,关键是心意,但是他知道凌老太爷都懂,只是他对送礼物的人,横竖看不顺眼,就是送座金山银山,他都能挑出毛病来。
凌睿带着唐诗诗从凌宅出来,上了车,车子开出去老远,直到肉眼看不到凌宅了,唐诗诗忽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副驾驶上。
凌睿看到唐诗诗那副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说:“怎么?做女王的感觉不好?”
唐诗诗幽怨的白了凌睿一眼,说:“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下把我的美好形象全毁了!”
“毁了?我怎么不觉得?反而觉得你刚刚的形象特高大,特威武!”凌睿像是回味无穷的说。
“真的?”唐诗诗有了精神,眼睛里星星闪闪的问。
“当然!你今天的表现真是太好了!必须奖励!”凌睿一边开车一边手不安分的在唐诗诗的胸前捏了一把!
“歌屋恩!”唐诗诗拍掉凌睿那只禄山之爪,羞恼的说:“我不要奖励也不要惩罚!你倒是说说,我今个儿的形象怎么高大,怎么威武了?”
凌睿收回手,清了清嗓子,学着唐诗诗说话时候的样子,说:“谢谢你的好心提醒,我会记得好好保养,做一只千年狐狸精!”
噗!唐诗诗没忍住,笑了起来!
凌睿见唐诗诗笑得开怀,便继续不遗余力,有摆出另外一幅姿态,说:“诗诗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从今往后,记得叫我小婶婶!虽然我比你还年轻,但是这辈分可是不能乱的!”
唐诗诗这次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边笑边说:“早就看不惯她那副惺惺作态的小白花样子了!呵呵!没想到欺负人这么过瘾!”
“老婆?说两句反击的话,这就叫欺负了?你太善良了!”凌睿不赞同的摇摇头。
“那还能怎么样?她好歹是个孕妇,难道我还上去踢她两脚不成?”唐诗诗嘟着嘴,不满的说。
这人难道真将她当成女霸王了?她没有那么暴力好不好!
“老婆,你鼻子真灵,不用喝,一闻就知道汤里面放了红花!只是这红花,会是谁下的?”凌睿想起饭桌上的事情,若有所思。
“反正不管是谁下的,只要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一出问题,这脏水肯定少不了的泼在我身上,要不然,我才懒得出头呢!”唐诗诗一想起这个,就觉得特郁闷。
凌睿点点头,表示赞同,好在凌家人少,这件事的幕后指使者,横竖都跑不出那么几个人。
只是,她们对唐诗诗再不喜,有必要拿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犯险吗?而且,自己娶了唐诗诗这样没家世没背景的人,她们不是该高兴才对?
还是,她们觉得光这样还不够,她们不但要让自己跟老太爷闹翻了,还要让自己彻底的跟老爷子决裂了,这样她们才有机会趁虚而入,稳操胜券?
想到这里,凌睿的眼中一片寒芒。
等凌睿再转身看向一脸郁卒的唐诗诗的时候,脸上的寒气不见了,他将唐诗诗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拍,温柔的说:“别怕,一切有我!出了天大的事,也有老公给你兜着,你要做的就是像今天这样,强势起来,不准被她们占了便宜去,半点都不准!”
“嗯!我知道了!”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心里暖暖的。
这个男人,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委屈了他,哪怕是跟他最敬爱的爷爷对上,也会旗帜鲜明,立场坚定的站在自己身边,不让自己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凌睿没有侧头,只是专心致志的开车,他感觉到唐诗诗看着自己热切的目光,痞痞一笑,问:“是不是觉得老公我越来越帅了?让你越来越爱了?”
唐诗诗脸上飘上两朵可疑的红色,娇嗔的白了凌睿一眼,下一秒却出人意料的将柔软的红唇贴在凌睿刀削般完美的脸颊上,坏心的用力的一吸。
冷不防的被美人突袭,凌睿差点没握稳方向盘,车子在路上扭来扭去。
唐诗诗这才想起凌睿在开车,自己不能分散他的精力,连忙规规矩矩的坐回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对着凌睿娇叱:“认真开车!”
凌睿跟怨妇似得看了唐诗诗一眼,没说什么,握着方向盘,死死盯住前面的路。
唐诗诗偷偷的瞟了凌睿下面已经昂首敬礼的某个部位一眼,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你的定力太差了!只不过亲亲脸颊,就这么不淡定了!”
凌睿的磨牙声,响彻整个车厢,他瞪了唐诗诗一眼,狠狠的说:“晚上有你好看!”
唐诗诗倏地闭了嘴,心里腹诽:什么嘛!每次都拿这个威胁人!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花招?
车厢里静了一会,很快唐诗诗就发现不对,这不是回家的路!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将你拉出去卖了!”凌睿仍旧怨气冲天。
唐诗诗不厚道的笑了,说:“那你可要将价格抬得高一点,我现在身价可是不菲。”
凌睿看着唐诗诗那一脸傲娇的小摸样,神采奕奕,笑容满面,容光焕发,不由得打趣说:“这个你放心,价格包你满意!”
唐诗诗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她又忍不住问:“到底是去哪里嘛?”
“到了你就知道了!”凌睿邪魅的一笑,看着唐诗诗说:“怎么?你是不是担心我真的将你给卖了?”
“我是在担心哪个不知死活的连堂堂凌少的老婆也敢买?”唐诗诗白了没个正形的凌睿一眼。
“这话我爱听!”凌睿开心的大笑起来。
车子在路上飞速行驶,等唐诗诗看到“金粉”那金光闪闪的大招牌的时候,细长的眉毛皱了起来,不解的看着凌睿,问道:“怎么来这里?”
“来缅怀一下我的初夜!”凌睿不正经的说着,下了车,绕到唐诗诗的那一边,绅士的打开车门,朝唐诗诗伸出手。
唐诗诗坐在车上,不肯下来。跟个孩子一样别扭起来。
“走吧,暖心,梁月,王月珊都在。”凌睿好笑的看着唐诗诗说。
“真的?”唐诗诗怀疑的看着凌睿问:“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我可是答应了她们要好好请一顿的,怎么能失信于自己老婆最好的朋友?”王月珊说要好好宰自己一顿,这B市里面,还有什么地方能比金粉更昂贵的消费场所?
“你最好别骗我!”唐诗诗瞪了凌睿一眼。
凌睿眼角眉梢忽然飞扬了起来,拉着唐诗诗的手,暧昧的说:“你再不下来,我就上去了!”
唐诗诗一看到凌睿眼中那熟悉的狼性目光,吓得一下子蹦了下来。
凌睿关上车门,落了锁,心里觉得有点小失落,其实,比起让唐诗诗下来,他真的更希望自己上去的。
唐诗诗跟凌睿一进包间,就被五颜六色的彩条给包围了,那些彩条落了唐诗诗跟凌睿一头一脸的,两个人像是被一张色彩斑斓的蜘蛛网给罩了起来一样!
房间里气氛很欢乐,王月珊跟梁月,君暖心一人拿这一个彩条喷罐,看着唐诗诗跟凌睿这一身的蜘蛛网,笑得前仰后合的!
“你们这是赤果果的打击报复?太不厚道了!”唐诗诗一边拉扯着身上的彩条,一边控诉。
“就准你丫的先斩后奏,就不准我们秋后算账了?”王月珊气吼吼的朝着唐诗诗开炮,一听就是火力十足!
唐诗诗理亏的吞了吞口水,说:“我这不是事出有因嘛,再说了,你还不是知道了!”
“还狡辩!唐诗诗你丫的这小没良心的白眼狼!看姐姐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见色忘义!*熏心!”王月珊说着就朝唐诗诗给扑了过来,同时还不忘记招呼梁月跟君暖心:“姐妹们,上!”
唐诗诗吓得在房间里狂跑,一边躲一边申辩说:“我哪里见色忘义,*熏心了!冤枉啊!”
“丫的!还不肯老实认错,惩罚加倍!”王月珊又吼了一嗓子!
唐诗诗身手再好,也势单力孤,再说包间里的空间实在有限,经不起三个人的围追堵截,很快就被擒获!
然后在梁月跟君暖心,王月珊的严刑逼供下,争取着坦白从宽!
凌睿见君暖心跟王月珊挠唐诗诗的痒痒,弄得唐诗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快要断气的样子,心急的就要上前给唐诗诗解围,却被君慕北和方子明,杜浩洋给拦住了。
“一群女人折腾,你一个大老爷们过去算怎么回事?”君慕北跟杜浩洋两人将凌睿摁在沙发上坐下,方子明给他倒了一杯酒。
凌睿接过酒杯,拿到嘴边,却又放下。
“最近戒烟戒酒!”妖孽般的笑容展开,晃花了周围人的眼。
“怎么,刚结婚就成妻管严了?”杜浩洋不屑的打击他。
“你懂什么!”凌睿斜了杜浩洋一眼,目光瞅向唐诗诗的方向,柔的简直一碰就能出水,害的君慕北,方子明,杜浩洋身上不由自主的鼓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
“说起女人,我们三个人哪个都比你懂,哪个都可以做你的导师了!”杜浩洋搓了搓胳膊,嫌恶的说:“快收起你那恶心巴拉的眼神,跟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一样!”
凌睿不理会好友的调笑,起身径直走过去,将已经笑得小脸嫣红的唐诗诗从君暖心,王月珊,梁月的魔爪下解救出来,占有性的搂着唐诗诗的细腰,宣布道:“我和诗诗准备要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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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白茉搅局
“刚结婚就准备要孩子了?”
凌睿的话刚一落,包厢的门被人大刺刺的推开,一个人笑得无比欠揍的走了进来。
白色的衬衫,外搭一件银灰色的马甲,下面穿着同一款的灰色西裤,脸上带了一副金边平光镜,原本直竖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抿向一边,一手拿着手机和车钥匙,一只手Сhā在裤兜里,果真是是风流倜傥!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了一丝邪气。
不是权少白是谁?
“哇塞!又来一枚帅哥!”今天已经惊叹了无数次的王月珊,不等众人反应,率先惊呼出声,一双眼睛里全是色迷迷的红桃。
唐诗诗无奈的白了王月珊这个色女一眼,看到今天穿的无比骚包的权少白,暧昧的将目光转向君暖心,却发现君暖心的脸色有些怪异,唐诗诗正奇怪呢,顺着君暖心的目光看向门口,脸上的笑意,散了。
权少白的确是欠揍,不光是包厢里面的人这样觉得,甚至连他自己都有这种感觉,因为他后面还带了一条浅蓝色的尾巴。
一身浅蓝色的连体褶皱小包裙,外搭一件同色系的流苏长罩衫,很好的勾勒出人体的玲珑曲线,白皙的皮肤在那抹蓝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细腻,脸上妆容精致,美艳不可方物。
包厢里的气氛有一霎那的凝固,凌睿在看清楚权少白身后之人的时候,如鹰般犀利的眸子眯了眯。
刚刚还对权少白到来激动的要命的王月珊,在看到权少白身后的那个女人的时候,明显觉得气氛不对,也悻悻的坐回沙发上。
权少白有些心虚的看向凌睿,然后飞快的撤开目光,像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笑着打着哈哈说:“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美女,我表妹白茉!”
坐在角落里的君暖心,看到权少白那一脸的死乞白赖,垂下了眼眸。
权少白的隆重介绍,换来包厢里的冷场。
原本笑意盈盈的白茉,脸上的笑容也因为突然的冷场而僵硬。
白茉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冷遇,尽管在来之前,权少白已经不止一次的劝阻她,而她也再三的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还是有些承受不住的白了小脸。
“我听我表哥说,下午有活动,好多人一起玩,就想着过来凑个热闹,没有打扰到你们吧?”清越叮咚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涩然。
白茉一脸乖巧,那样子有点手足无措,楚楚可怜。白茉想,任谁见了都不会忍心将这样一个女孩子拒之门外吧?
可惜了,白茉遇到的都不是一般人。
“你打扰到我们了!”凌睿冰冰冷冷的声音响起。
小野猫的爪子,已经在自己的腰侧兴风作浪了,刚刚还幸福洋溢的一张小脸,此刻下巴微抬,已经挂上了霜色,要是自己还不识时务,赶紧的做点什么撇清关系的话,保不齐晚上睡觉又要跟地板做亲密接触了!
都是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给害的!
凌睿怎么可能给白茉好脸色?
被凌睿这样呛声,白茉的小脸一下子煞白煞白的,血色尽褪!
还有什么比被自己喜欢的人如此驱逐如此厌恶更让人伤心的?她是知道凌睿在这里才让姑姑对权少白施压,让他带自己来这里的,而且来之前,她还故意收拾了一番,换了一身天蓝色的衣裙,为的就是跟唐诗诗一较高下。
可是,那个男人,根本连给自己一较高下的机会都不肯!
白茉眼中已经有了盈盈的泪光,她看了唐诗诗一眼,咬咬唇,说:“其实,我今天求表哥带我来,是想为上午的事情跟唐小姐道歉的,抱歉,打扰到大家的雅兴了!我这就离开!”
白茉说完转身欲走,她看的出来,不光是凌睿不欢迎她,就连其他的人都对凌睿如此无礼的言行没有一丝的阻拦,那几个男人,甚至对美女连一丝的绅士风度都没有!
权少白为难的皱起了眉头,最近这几天耳朵又要遭罪了!
唐诗诗不幸被点了名,小手在凌睿的腰侧又发狠的拧了拧。
凌睿委屈的低头看了看唐诗诗:老婆,我的态度已经够明确的了。
“既然是少白带来的,就一起玩吧。”唐诗诗看着白茉根本不想走的样子,开口挽留。
不留就是自己小肚鸡肠,人家可是表明了态度,专门来道歉的;再说了,不留就是不给权少白面子,当众打权少白的脸,所以不留也得留!
那个女人,也是算准了这一点吧!
白茉惊喜的转头,目光掠过凌睿,然后又飞快的看向唐诗诗,笑着说:“唐小姐,上午的事,是我唐突了。”
“无妨,这点容人之量我还是有的,不过请白小姐下次记得称呼我凌太太。”唐诗诗淡笑着说。
“我听少白哥哥说你曾经救过他的命,而且少白哥哥跟凌少是铁哥们,我就喊你诗诗吧。”白茉热络的上前走了两步,对着唐诗诗说。
喊你凌太太?做梦!
“我跟你口中的少白哥哥不熟。”凌睿冷嗤一声,丝毫不给权少白跟白茉留情面的说。
凌睿很生气!意识到这一点的权少白只觉得头皮发麻,转身向另外几位好友求助,得到的全是“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权少白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他没想到凌睿对自己的情敌下手狠,对爱慕自己的女人也能这么狠!
白茉听凌睿这样说,顿时目瞪口呆,她转身看看一脸菜色的权少白,失了言语。
再转过身来,凌睿已经搂着唐诗诗的腰,坐到了沙发上。
梁月跟王月珊早就瞧出了端倪,这女人明显就是朝着凌睿来的,而且脸皮巨厚,屡次贴了冷ρi股都不带退缩的,心里暗暗的提高了警惕,看白茉的眼神也十分的不友好。
而君暖心是知道白茉的,曾经因为权少白的关系跟她的感情还很要好,直到白茉喜欢凌睿被拒,而她又经常借着自己的由头去君家接近三哥,害的自己被三哥给训斥了几次,那以后,她就跟白茉刻意的保持距离,不过还好,没多久白茉就出国了。谁知道,她回来后,知道三哥结婚了,竟然还心存妄想,贼心不死!
一看到白茉,君暖心就眼皮直跳!她坐在角落里,刻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不管是刚才还是现在,她都一直在靠着三哥最近的位置上,她感觉到白茉一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她了。只是没顾上而已!
“暖心!”白茉像是刚刚发现沙发上坐着的君暖心一般,欢喜的上前打招呼。
该来的总是躲不掉!君暖心心里叹一口气,对着亲热的坐在自己身侧的白茉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白茉!”
“暖心,几年不见,你比以前更漂亮了,跟洋娃娃一样!”白茉熟稔的要去拉君暖心放在身侧的手。
君暖心抬起手,将额前的刘海拢了拢,像是没有看到白茉的举动一样,微微一笑,说:“你也一样。”
白茉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她涩然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诗诗,这女人是凌睿的桃花吧?”王月珊咬着唐诗诗的耳朵问。
唐诗诗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凌睿耳尖的听到,不悦的瞪了唐诗诗一眼!
不要造成冤假错案。
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唐诗诗挑眉!
我比窦娥还冤!凌睿憋屈的看着唐诗诗!
谁让你到处招蜂引蝶!唐诗诗危险的眯了眯眼。
凌睿委屈的自我反省……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
王月珊没有看到凌睿跟唐诗诗之间的眉目传情,兀自感叹:“果然帅哥不是那么好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到别人床上去了!”
噗!王月珊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正喝水的杜浩洋忍不住给喷了。
这小妞憨憨的,还真是有意思!
王月珊不友好的看了杜浩洋一眼,心想,我说的是帅哥,你激动个什么劲?虽然吧,将你这样的放在大街上,回头率也能达到百分之八十,但是放在这个包厢里,你跟“帅”字压根就不沾边了好不好!
自作多情!
王月珊忍不住又白了杜浩洋一眼,一下子结识了这么多帅哥,她的胃口也被养刁了,何况她第一眼就看这杜浩洋十分的不顺眼!
没理由的!
杜浩洋没想到自己得了这憨货女人的白眼一枚,心里顿时来气了,这女人其貌不扬,全身上下没一处亮点,竟然敢藐视自己?
小爷我非将你收拾的服服帖帖不可!
“你们两个这么快就打算要孩子了?”权少白实在是受不了包厢里面这种低气压的氛围,硬着头皮开口。
“嗯!”见凌睿对权少白不理不睬的,唐诗诗用胳膊拐了拐凌睿,对着权少白说:“有个孩子,家里热闹点。”
唐诗诗看得出来权少白带白茉过来,完全不是出于自愿,自然不会迁怒他。
权少白像是找到救星一样,感激的看着唐诗诗,说:“那就赶紧生一个,我最喜欢小孩子了!”。
“喜欢自己去生一个!”凌睿生气的瞪了一眼权少白,想打他儿子的主意,没门!
“我也想啊,这不是找不到人吗?”权少白长吁短叹的说着,眼睛却时不时的瞟向君暖心这边。
今天这丫头还是一身火红,跟怒放的玫瑰一样惹眼!他一进来就看到她了!
一边默不作声的君暖心,听到权少白这样说,脸色忽然就白了,她冲动的站起来说:“我同学下午回国,我要去接机了。”然后也不管别人诧异的目光拿起自己的包包,急匆匆的往外走。
权少白忽然上前一把拉住君暖心的胳膊,冷着脸问:“我一来你就走,什么意思?”
这些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个丫头一直躲着自己,避而不见,他的电话也不接,偶尔接起来,还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搞得他莫名其妙的,自己究竟是哪里又惹到这个丫头了?
他都任打任骂的了,难道做的还不够?
为了今天的见面,他特地的将自己给收拾了一番,就是为了能跟她找个机会好好说说话,问清楚缘由,这丫头现在避自己如蛇蝎,什么意思?
“放手!我真的有事!”君暖心拽了拽自己的胳膊,发现根本拽不出来,愤然的说。
“那我陪你一起。”权少白锲而不舍的说。
“不必了,你去了不方便!”君暖心疏离的说。
“暖心,该不会你去接的是个大帅哥吧?呵呵,你要是这样,某人要吃醋了!”白茉看到拉拉扯扯的权少白跟君暖心两个人,打着哈哈。
“白茉,我想你误会了,我跟你说的某人,不熟!”君暖心说完,用力的拽着自己的胳膊,权少白看君暖心动作激烈,生怕她弄伤了自己,无奈的放开手。
君暖心踩着高跟鞋推门离开。
“表哥,这下你麻烦大了!暖心好像真的生气了!”白茉看着权少白说。
权少白落寞的笑笑,眼底一片晦暗!
不熟!不熟呵!
“既然决定生孩子,那就去医院先做个全方位的检查吧。”君慕北看着凌睿跟唐诗诗建议道。
“二哥好。”唐诗诗有点羞怯的喊了君慕北一声,然后说:“我们已经跟医生预约好了,明天就去做检查。”
想起跟这个男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唐诗诗就觉得心里特别的别扭。
“那敢情好,你们赶紧造人成功,这样我就不用天天看老爷子脸色了!自从凌睿这小子结婚后,我快连家都不敢回了!”君慕北幽怨的看了一眼凌睿,眼神中全是控诉。
这臭小子结婚至今都没回家一趟,自私的享受着他们的二人世界,一点都不知道他在大院里独自的,默默无闻的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别拿我当借口!”凌睿今天脾气很臭,谁的帐都不买!“还有,二哥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见面礼总要给一份吧?”
“你干嘛!怎么今天谁都欠你钱一样!”唐诗诗不满的抱怨,哪有一张口就跟人要见面礼的,脸皮也太厚了。
“本来就欠我钱!”凌睿嘟囔着说,然后长臂一身,将唐诗诗搂在怀里,对着杜浩洋,方子明,君慕北跟权少白说:“别说你们都没准备!谁没准备的,下次可别再踏进这道门。”
唐诗诗囧!哪有要礼物还要的这么霸道的!
“先给我个表现机会!”没等那群男人开口,梁月就抢先说:“我先来,不然我怕一会我没勇气那出手了!”
“梁姐,你怎么也……”唐诗诗有些羞愧的开口。
“你结婚这可是大事,我怎么会不准备礼物!”梁月说着便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到了唐诗诗的手里。
“希望你喜欢!诗诗,祝你幸福!”梁月发自内心的祝福。
“谢谢梁姐!”唐诗诗也没有再推辞,欢喜的收下了。
“我也谢谢梁姐!”凌睿一句话让包厢里安静了起来,大家都好奇的看着凌睿跟梁月,纳闷一向对女人冷漠的凌睿怎么忽然对梁月和颜悦色起来。
就连白茉都诧异的打量起坐在那里不起眼的梁月!
唐诗诗至少还有一张脸可以入眼,这个女人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得到凌睿的青眼?
“凌少严重了,我可担不起你一个谢字!”梁月笑着摇摇头,不卑不亢的说。
“担得起!要不是你机智多谋,我跟诗诗那天没那么顺利领证。”凌睿真心实意的说。
君慕北因为凌睿的话,抬起头,第一次细细打量了一眼梁月,这女人长得十分客气,放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种,淡淡的妆容,面色还有些憔悴,身材平平,穿着一件宽大的珍珠色薄衫,跟风一刮就会被吹走的样子,只有笑起来的时候,勉强能看。
“我只是为朋友进点心力罢了!”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客气了,都不是外人!到我了!”见梁月拿出了礼物,王月珊也不甘落后,将一个粉色的礼盒,放到唐诗诗的手里,然后对着唐诗诗猛眨眼,笑得无比荡漾。
瞧着她这过度暧昧的表情,生怕别人猜不到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似的,杜浩洋忍不住差点又喷了!
憨妞!
唐诗诗觉得这个粉色的盒子有些烧手,不知道王月珊这个家伙是不是将她的签名未删节版的漫画给自己做礼物了!不然怎么笑得那么荡漾!
接着,君慕北将一张黑色金边的卡片递给唐诗诗。这是金粉的至尊卡。
凌睿冷嘲:“小气鬼!你也不嫌寒碜!”
唐诗诗听凌睿这样说,飞快的接过君慕北手里的卡片,笑着谢过了他,对着凌睿不悦的说:“礼轻情意重,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白茉低低地吸了一口气。金粉的至尊卡,上流社会多少人梦寐以求又求之不得的东西!人家谦虚一下罢了,这个女人竟然连玩笑话都听不出来,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
君慕北笑得一脸妖娆,别有深意的看着唐诗诗说:“以后来这里随便玩。”
“嗯,谢谢二哥!”唐诗诗脆生生的说。
“是不是有了这个卡,以后诗诗来全免单的?”王月珊问道。
“嗯。”君慕北点头答应。
“哇塞!诗诗,我决定了以后就跟你混了!以后要是我找不到灵感了,你就带我来这里——一眼望去,天下美男,尽收眼底!”王月珊激动的手舞足蹈的。
“……”唐诗诗恨恨的看着王月珊,这丫的能小点声不?能不在这里丢人不?能回去私下里悄悄跟她说不?
我不认识她啊!唐诗诗在心里无声呐喊!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结交什么样的朋友!白茉看着王月珊,眼中闪过讥诮。
“这是我的!”杜浩洋将一个长长的盒子递到唐诗诗手里,然后看了一眼王月珊,挑了挑眉!
没想到这憨妞跟自己一样,都是同道中人!
王月珊察觉到杜浩洋的注视,不悦的皱了皱眉眉毛,将脸转向一边。
唐诗诗察觉到杜浩洋对王月珊好像有些特别,心里忽然生出一股不安。
“小嫂子,这是我的!”方子明也掏出一个盒子,放到了唐诗诗手里,唐诗诗听到里面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好奇的看了一眼方子明,说了声谢谢。
“纳福花园的一套房子,小嫂子别嫌弃!”方子明儒雅的笑笑。
“啊?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唐诗诗听说方子明送的是套房子,连忙想将那礼盒还给方子明。
“小嫂子,你就别笑话我了,我这礼物跟君少的比起来,都拿不出手。”方子明不在意的笑笑。
“……”唐诗诗闹了个大红脸,有些无语,刚刚自己说什么来着?礼轻情意重?现在她恨不得吞了自己的舌头!
“怎么了?”凌睿发现自己小媳妇的不对劲,关切的问。
“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唐诗诗板着小脸问。
凌睿眼珠一转,明白了过来,说:“拿他一张卡你就觉得手软了?放心,他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不带你这么埋汰人的!”君慕北不干了,对着凌睿说:“我这次可是真心实意的给弟妹见面礼,你怎么能破坏我在弟妹心中的美好形象!”。
“实话实说而已!”凌睿冷哼,将唐诗诗搂得紧了紧,说:“以后这个人,离得远点,不然真会让他给卖了!”
“……”唐诗诗再度无语!
“小嫂子,这是我的!”权少白笑得一脸献媚,将一个锦盒双手递给唐诗诗。
唐诗诗刚刚要伸手去接,凌睿不咸不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可想好了,这个人我跟他不熟,拿人手短,以后他要是有什么事麻烦你,你可就开不了口拒绝了。”
“喂!凌睿,你这家伙怎么能将我想的这么险恶!我只不过是诚心诚意的给自己的救命恩人送上新婚祝福而已!”跟你没关系!权少白气的跳脚!
“看到没,他这人一被戳中心事,就是这幅德性!”凌睿看都懒得看权少白一眼,跟唐诗诗说。
刚刚还一脸刚烈的权少白,突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瘪了!放下礼物,跟怨妇似的回到了沙发上。
众人对着权少白一阵嗤笑!
凌睿这家伙嘴巴毒,眼睛也毒,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对唐诗诗有所求!
权少白送完礼物之后,白茉已经如坐针毡,她心里将权少白给骂了个狗血淋头,怪对方不事先提醒自己还要准备礼物的事情。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也根本不愿意送什么结婚礼物给唐诗诗,于是也便安然了。
“诗诗,我今天没有准备,实在抱歉,下个月初,我家里有场宴会,希望你和你的朋友能来!”白茉说着,掏出三张没写名字的请帖,分别给了唐诗诗,梁月和王月珊!
“谢谢!到时候看情况吧。”唐诗诗礼貌的说。
“你可一定要来,凌少也在邀请之列,到时候你们夫妻一起。”白茉优雅的笑笑,然后看到唐诗诗目光带着询问看向凌睿,好心的解释说:“凌少的请帖,已经送到凌爷爷的手里。”
“那就让老头子去好了,我没空参加这些劳什子的宴会!”有那些个美国时间,还不如抓紧时间跟小野猫在家造人!
白茉尴尬的笑笑,没再说话。不过,她相信凌老太爷有办法让凌睿出席的。
梁月将请帖放进了包里,而王月珊则是好奇的打开看了看,惊讶的说:“诗诗,这难道就是你们上流社会的那个白老太太举办的相亲大会?”
王月珊的嗓门一直很大,这个时候显得尤其大喇叭。
唐诗诗拉了拉王月珊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
谁知道王月珊根本没会意,拍掉唐诗诗的小手,说:“你拉我干嘛?难道不是?”
不等唐诗诗回答,王月珊又感慨上了:“没想到你们上流社会也流行这个,还集体相亲!看来有钱人家的女儿也愁嫁啊!”
众人都被王月珊那宝气的模样给逗乐了,开怀大笑起来。
只有白茉没有笑,气的脸色铁青!她恨恨的瞪了王月珊一眼,看着她一脸无知懵懂的表情,心里头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小脸一会青一会白的,不断变换着颜色!
王月珊偷偷瞥了一眼白茉,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几乎看不到的弧度,眼中闪过一簇计谋得逞的流光。
一直暗中留意着王月珊的杜浩洋,自然是将王月珊的小把戏给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个兴味的笑容。
这还是一个牙尖嘴利,骂人不吐脏字的憨妞!
王月珊的手机铃声分贝大的有些刺耳,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有些不对,说了声抱歉,就跑出去接电话去了。
“杜昊泽,我告诉你,趁早将你的东西从我家里搬走!省的我看到就闹心!”出了门,王月珊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一接通电话就朝着对方开火。
“我不想听什么理由!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爱跟谁相亲就跟谁相亲去,我权当被狗咬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听到你说话就觉得恶心,连带着看到个跟你同姓的人都觉得对方面目可憎!”
“说那么多顶个屁用!姐姐我本来就不稀罕你,是你死乞白赖的赖在我家里不走,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你丫的跟陆涛就是一路货色!我就是老死,也不会嫁你!”王月珊吼完了,觉得脸上凉凉的,她胡乱的摸了一把,抬头挺胸无所畏惧的往回走,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看自己的目光。
等王月珊回到包厢里,暗角里走出一个人,点了一根烟。
杜昊泽的女人?
有意思!
呵呵!面目可憎是吧?
这次聚会始终没能HIGH起来,因为白茉的搅局,原定的计划只好暂时搁浅了,凌睿只是带着唐诗诗收了礼物就草草收场。
回去的路上,凌睿跟唐诗诗说话,唐诗诗也一直心不在焉的,几次三番,凌睿怒了,将车子往路边一停,翻身就将唐诗诗给压下了。
“喂!你干嘛!大马路上随随便便的就开始发情!”唐诗诗一边躲避凌睿的狼吻,一边抗议。
“老实交代!刚刚想什么去了?”凌睿亮出一口森森白牙。
“那个杜浩洋,今天看月珊的眼神怪怪的!”唐诗诗一想起杜浩洋看王月珊闪着兴味的目光,就觉得心里特别不踏实!
“看来我没喂饱你,竟然让你还有心思想别的男人!”凌睿醋气冲天的说。
“你说什么嘛!”唐诗诗自发的在凌睿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嗔怪的说。
“你说,那个杜浩洋跟杜昊泽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唐诗诗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问道。
其实她这么猜测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虽然杜昊泽一直很低调,但是她知道他家境不错,只是好像是很早的时候就跟家里闹翻了,一个人出来单过。
现在想想,杜浩洋跟杜昊泽的眉眼之间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越想,唐诗诗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凌睿咬了唐诗诗的小鼻子一口,说:“干嘛这么关心别人的事情?你已经是已婚妇女,该关心的人是你的老公!”不管怎么样,听到唐诗诗嘴里说出别的男人的名字来,凌睿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怎么能是别人的事情?月珊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不是别人!我看得出来杜浩洋今天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你好好说说你兄弟,别打月珊的主意!而且她跟杜昊泽一起呢。”王月珊跟杜浩洋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虽然王月珊是出了名的腐女,但是也是有色心没色胆的那种,其实内心深处,保守着呢,杜浩洋则根本从里到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大少!
可不能因为他一时兴致,毁了她的朋友!
凌睿的脸色有些暗,他掏出手机,拨了杜浩洋的电话。
老婆的话,一定要听的,何况他今天也看得出来,杜浩洋那家伙对王月珊真的是起了兴致。
“怎么了?我还没有将美女们安全护送回家呢!”杜浩洋的声音有些吊儿郎当。
“王月珊是杜昊泽的女朋友。”凌睿说。
电话那边杜浩洋扑哧一笑,不在意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你小嫂子说,王月珊是她最好的朋友!”凌睿在提及王月珊的时候,声音有些严肃。
“我知道了。”对面沉默了一会,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他说什么了?”唐诗诗看着凌睿神色认真,不由得紧张的问。
“他说,让我跟你抓紧造人,他自有分寸!”凌睿说着手指调皮的探进了唐诗诗的衣服里面。
唐诗诗抓住凌睿的手,娇嗔的瞪了凌睿一眼:“没个正行!这是在车里呢!”
唐诗诗对凌睿这个家伙随时随地都能发情表示十分头疼,尤其是这个家伙体力好的惊人,爆发力更是强劲,每次跟他在一起,她都觉得死去活来的。
“现在不是流行车震吗?我们也赶赶时髦。”凌睿不由分说的就要去扯唐诗诗的衣服。
想起领证那天在车里,唐诗诗的小手给自己带来的那种美妙的感觉,凌睿就忍不住蠢蠢欲动,跃跃欲试。
“难道你想我们两个衣衫不整的被偷Pāi?”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她可不想赶这种时髦!万一真的被偷Pāi了放到网上去,她还要不要活了!
果然,凌睿一听唐诗诗这样说,规矩了很多。他艰难不舍的从唐诗诗身上起来,给唐诗诗扣好安全带,一脚踩油门,车子就窜了出去!
“快点回家,好好收拾你!”
唐诗诗泪!现在还是白天好不好!
不过她也不担心,因为凌睿也就是说说,家里叔叔婶婶都在,他不敢大白天就把自己关房间里不出来!
嘿嘿!一想到这个,唐诗诗不厚道的笑了。
不过,凌睿跟唐诗诗都没注意到得是,他们的车子刚一离开,身后不远处的一辆白色宝马也跟着离开了。
白茉愤恨的猛拍了一下方向盘,一张脸扭曲的吓人,嘴里不停的低咒:唐诗诗,你这个狐狸精!不要脸的女人!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凌睿开着车快到慧博花园的时候,就接到了老爸君泽宇的电话,说是君老爷子让他们小两口回家吃个饭。
“又是吃饭?”唐诗诗看着凌睿打掉头,皱巴着小脸问。
中午那一餐,已经让她吃的有些消化不良了,晚上还要接着来!这些人能不能稍微的给她一点喘息的时间啊!
看到唐诗诗苦哈哈的一张小脸,凌睿有些心疼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安慰道:“反正也不差这一顿了,不过这次我们一家子不是孤军作战,再说了,君老头还是能讲通道理的。”
至少比凌老头通情达理的多。
“那暖心晚上回去吗?”虽然凌睿这样说了,但是唐诗诗还是不放心。
“怎么,现在就开始给自己拉同盟了?”凌睿好笑的看着唐诗诗像是要闯龙潭虎茓一样,一脸紧张不安的样子,打趣着说。
“怎么,不可以?”唐诗诗抱胸,抬下巴,挑眉!暖心本来就是我的同盟!
“当然可以!”凌睿看到唐诗诗那傲娇的小模样,心里欢喜,说:“暖心,二哥都会在,除了大哥在国外回不来之外,其余的人都会在。”
凌睿说着,将君家的情况又跟唐诗诗细细的说了一遍。
唐诗诗总算是安心不少,至少凌睿口中的君家,比凌家和乐多了,没有凌家那么多的勾心斗角,这顿饭看起来也吃得下去,至少应该不会难以下咽。
车子驶入一片梧桐林,入口处有警卫查阅,敬礼,军事化的管理,一看就非常的严格有序,唐诗诗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心里难免的开始紧张了起来,一开始还放松的坐着,胳膊懒散的靠在扶手上,现在情不自禁的坐直了身子,两只小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大腿上。
凌睿看唐诗诗这样,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揉了揉唐诗诗头顶的发丝,说:“瞧你紧张的。”
“你别把我头发弄乱了!”唐诗诗生气的打掉凌睿的手,连忙抚平自己的头发。
“至于嘛?去凌家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紧张!”凌睿轻笑。
“那可不一样!你没发觉这里比凌宅可是庄严肃穆多了。”豪宅,她住了三年,实在没有什么新鲜感了,但是这里不一样,虽然都是两层的小楼,也不是很新,但是整整齐齐,就跟军队里的士兵一样,给人一丝不苟的感觉,让人一进入到这里,就不自觉的认真了起来。
“没觉得。”凌睿摇摇头,实话实说。
“坏了!”唐诗诗突然紧张的大叫一声!然后紧紧的抓着凌睿的胳膊。
“怎么了?”凌睿被唐诗诗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担心的打量着唐诗诗。
“我们忘记准备礼物了?”唐诗诗郁闷的像是要哭出来!
第一次上门,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都给忘记了!两手空空的上门,太失礼了!
凌睿放下心来,将车子停下,在唐诗诗的嘴上猛亲一口。
“放开我!”唐诗诗不配合的推开凌睿,然后不满的催促说:“你怎么将车子给停下了?快点掉头,但愿时间还来得及!”
“到家了,当然就停下了!”凌睿好笑的看着唐诗诗,说:“下车吧!”
唐诗诗一听凌睿要下车,连忙拉住他,不让他推门出去,气恼的说:“你是不是故意想看我出丑的,都不提醒我!”
“老婆,你今天是新媳妇上门,是来收礼的!谁会管你要礼物?”凌睿说着,推门下车,然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唐诗诗给拉了出来。
“快点下车,不然被爷爷看到我们在门口拉拉扯扯的,就真不妙了!”看到唐诗诗还不肯下车,凌睿威胁道。
“真的?”唐诗诗一听会让君爷爷不喜,吓得连忙下车,然后挣脱开凌睿的手,说:“规矩点,别拉拉扯扯的。”
凌睿看着自己空空的左手,郁闷。
牵个手而已,怎么就是拉拉扯扯的了,这小野猫也太一本正经了!
虽然心里很忐忑,但是唐诗诗还是面带着优雅从容的笑容跟着凌睿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君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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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011:啼笑皆非的君家晚宴
就在凌睿跟唐诗诗进了院子后,二楼某个房间的窗帘动了动。
一进君家的大院,唐诗诗原本忐忑,紧张,不安的心情一下子奇异的放松了,平稳了。
这君家大院,跟她想象的实在出入太大!
院子里一条卵石小路通往主宅,卵石小路的左边种着两排秋黄瓜,因为已经是深秋了,黄瓜的叶子已经发黄,隐约间还能看到上面有寥寥几个黄瓜妞妞;秋黄瓜的旁边种着一溜茄子,长势很好,果实累累,大个的茄子,泛着诱人的紫色;那一溜茄子里面是一个大棚,里面不知道种着什么蔬菜,只能从透明的薄膜处看到里面绿油油的一片生机盎然。
这左边整个的地方泥土都是湿润着的,不难看出,上午的时候有人浇过地。
卵石小路的右边,种着一颗合欢树,然后有个木头做的花架子,上面放了好多品质不一的花,绿色的植物。
在唐诗诗那个爱花如命的婶婶的熏陶下,唐诗诗对花还是基本懂一些的,这些花虽然品种多,但都是好养活的,生命力比较顽强的品种,除了那盆蔫不拉几的墨兰。
唐诗诗走过去,将那盆墨兰端起来,放到凌睿的手里,说:“这家伙其实没那么娇气,没必要天天浇水,它虽然喜水,但是浇水也是有窍门的,天天这样浇,很快就将它给毁了。”
凌睿看了眼手中这盆实在不怎么讨喜的墨兰任命的抱着,心里有点小幽怨,没想到小野猫第一次送自己花,竟然送了盆这个,还是借花献佛!
不过——凌睿的目光落在院子里的某一处,若有所思。自己好像还一次花都没送给小野猫过!
两个人走到右边院子中间的那个小花圃停下了脚步,里面种着红色的玫瑰,长势正好,一看也是天天被人精心照料着的。
唐诗诗看着那开的热烈的红色玫瑰,不由得驻足,深深吸了口气——好香!
“这是二伯亲手给二伯母种的。”凌睿看唐诗诗喜欢,水墨般的眸子里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说:“你要是喜欢,我也给你弄一个!”
“你哪有时间摆弄这个,等你回了部队,还不都成了我的工作!”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说:“我知道你有这个心意就好了,不一定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我不想自己的喜好变成你的负累。”
“怎么会是负累,你不知道二伯每天送一朵亲手种的玫瑰给二伯母,那感觉就是我们看了都觉得很幸福。”凌睿不赞同的说,如果唐诗诗喜欢,他也想要让唐诗诗每天都那么幸福,哪怕做到很难,但是他会尽力。
“幸福也是因人而异的!等我们老了,这个可以有!”唐诗诗憧憬的嘴角一翘。
一天一朵亲手种的玫瑰,听到故事的人都能感受到这份爱情的美好。
可是凌睿太忙了,以后回了部队,个把星期见不到他也是可能的,这样的事情不适合他们。
现在他分分秒秒的陪伴,对她来说都是来之不易,格外珍惜的。
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幸福方式,对于别人的可以欣赏,羡慕,但不一定要复制。
最后,唐诗诗将目光停在从凌睿跟她进门,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后,又乖顺的趴在门口一个软垫上的通体雪白的拉布拉多犬,忍不住快走两步上前蹲下身子,伸出手摸了摸那只拉布拉多犬的脑袋。
“嗷呜~”拉布拉多犬直起身子打了个招呼,友好的蹭了蹭唐诗诗的腿。
“它喜欢我!”唐诗诗眼里全是惊喜,兴奋的看着凌睿说。
“没有人会不喜欢你!”凌睿被唐诗诗的好心情所感染,眼底全是宠溺的笑意,深情的说:“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你!”
唐诗诗被凌睿的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给电了一下,红着脸嗔怨的看了他一眼,那娇羞的模样,让院子里的花,一瞬间都失了颜色。
“不紧张了?”凌睿喉咙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两下,吞了吞口水,这小野猫!能不能别随时随地的就摆出这么一副模样来诱惑他?
不过,这小野猫现在的情形,跟刚刚在车里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所以,凌睿也就不替她担心了。
“有什么好紧张的!这院子一进来就让人觉得返璞归真,心情放松,我要是还紧张的起来,那就太作了!”唐诗诗轻松的摇摇头。
“这边的蔬菜,全是爷爷一个人打理的,常常吃不完就分给周围的邻居,这可全是纯天然无公害的。”凌睿指着卵石小路左边的菜园子说。
“看来君爷爷是个活的很真实的人。”唐诗诗又看了一眼那打理的井井有条的菜园子,评价道。
“丫头,你这个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什么叫活的很真实的人,难道不这样便活的虚假吗?”唐诗诗刚刚说完,主屋大门就被推开,里面走出一个年约五十,体态矫健,丰姿绰约的妇人。
虽然来人一脸和蔼的笑容,但是唐诗诗还是有点局促,她抬头看了一眼凌睿,又看向那名妇人,羞怯的笑笑,嘴唇讷讷的动了两下,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
“二伯母!”凌睿恭敬的喊了来人一声,说:“这是我媳妇儿,唐诗诗。媳妇,这就是二伯母。”
“二伯母好!”唐诗诗乖巧的喊了云沫一声,原来,这就是她跟凌睿刚刚讨论的幸福女主角。
唐诗诗不由的多看了云沫一眼,发现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利索干练的劲儿,一双眼睛微微眯起,好像你所有的心事都无所遁形,这君家的人,个个眼神都这么犀利。
君慕北的那双眼睛,看来是遗传自他的妈妈了。
“好好好!只是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云沫双眼中闪着睿智的亮光,并不允许唐诗诗轻易的蒙混过关。
“我只是觉得,像君爷爷这样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大人物,如今身份贵重,仍然能有这样一份平和,真实,淳朴的心态,享乐田园,突然就有点感概。”唐诗诗润了润唇,认真的说。
“嗯!睿小子眼光不错!”云沫微微一笑,拉着唐诗诗的手说:“快进来,别在外面杵着,大家都等着你们呢!”
唐诗诗乖顺的由云沫拉着进了主屋,但是听到她说大家都等着他们,心里还是有点小紧张。
一进门,唐诗诗就被好奇的目光给包围了,虽然被这么多人一起打量,唐诗诗多少有些不适应,但是因为感受到这些人的目光中除了好奇,并没有不友好的情愫,所以唐诗诗的精神也就放松了下来,大大方方的任凭他们打量。
凌睿将那盆墨兰放在窗台上,凌悦给唐诗诗一一的介绍过众人,凌悦每介绍一个,唐诗诗就脆生生的喊人问好,那样子并不忸怩,落落大方的,受到大家的一致夸赞。
“这睿小子,太不厚道了,领证了好几天了,才将媳妇给带回来,我们是豺狼还是虎豹的?能把你媳妇吃了还是怎么的?”说话的是老大君爱民的媳妇常桂茹。
“就是,这小子,娶了这么个漂亮又聪慧的媳妇,就偷偷的藏起来,生怕我们抢了似的。”云沫也一边打趣。
“能不担心吗?今个中午才去吃了顿鸿门宴!”不等凌睿说话,凌悦就抢先开始唉声叹气的。
“怎么回事?”常桂茹不解的问?她并不知道凌悦今天中午气冲冲回来的事。
“大嫂,这还用问,肯定是凌家那一家子给他们脸色看了呗!”云沫捧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茶,喝了一口说。
“唉!那一家子是出了名的不省心的,凌悦我都劝你多少回了,你可千万别不当回事,再怎么样,你也得为睿小子跟他媳妇儿考虑一下,睿小子我们是不担心,但是你看他这娇娇柔柔的小媳妇儿,被人欺负了可不成!。”常桂茹一听云沫的口气,就知道凌悦肯定是又在凌宅那里受气了。
“大嫂,你这次可看走眼了!”一听常桂茹担心起唐诗诗,凌悦立刻兴奋的将唐诗诗今个在凌宅的表现给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
“我当即就拉着泽宇跟着走了,反正这次我可是不会主动回去那个家了!”末了,凌悦生气的加上一句说。
“妈——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唐诗诗不好意思的拽拽凌悦的衣角说。
这都什么事啊?婆婆竟然将她在凌宅撒泼的事情都当成了英雄事迹般的来描述,她的脸真是没地方隔了。
“诗诗这丫头做得对,对付凌家那些虚伪做作,眼高于顶的家伙,就应该这样!不然,他们还真当我们君家的媳妇好欺负呢!”常桂茹拍手称快。
“对付那样的人就该这样!诗诗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要是你被他们欺负了还一声不吭,出去可别说是我们君家的媳妇!”云沫也十分赞同常桂茹的说法。
唐诗诗无语,怎么感觉这君家的媳妇都跟杨家女将似的!
“看把你们几个了不得的!”一个浑厚的,底气十足的,带着几分戏骂的声音响了起来。
唐诗诗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利索的走下楼梯。虽然他年纪大了,脸上的皱纹也很深了,但是他的脊背却是挺直的,不管是说话还是走路,都带着一种军人所特有的气质——这人,就是君老爷子无疑。
唐诗诗连忙站直了身子,恭敬的喊了一声:“君爷爷好!”
君老爷子打量了一眼唐诗诗,点了点头,说:“那盆兰花,有什么问题?”刚刚他在楼上,看到这丫头让凌睿将那盆墨兰给端进了房间里来,因为距离有点远,他没听清楚两个人说了什么,很是好奇。
“君爷爷,那盆墨兰水浇多了,所以才无精打采的。”唐诗诗据实回答。
“怎么可能?兰花不是最爱水的吗?”卖花的那个老头可是告诉他,要勤浇水的,这点错不了!
难道一个养了几十年花的人,还没有她一个小丫头懂的多?
唐诗诗微微一笑,说:“兰花最爱水,这点君爷爷说的一点不错,但是古语有云:养兰一点通,浇水三年功。其实兰花虽然娇贵,但是并不难养,主要的窍门就是在怎么浇水上。”
君老爷子听唐诗诗这样引经据典的一说,觉得有些道理,来了兴致,他问:“那你说,这盆兰花该怎么浇水?”
“其实给兰花浇水,就把握一个总得原则就好了——不干不浇,浇则浇透。这盆兰花一看就是天天被浇水,水分太多了,所以蔫了,要是再这样下去,不出几天,它下面的根就会烂掉,这花也就死了。君爷爷可以试着这几天不要给它浇水,等花盆里的水彻底干透了,再用水将它给浇透了,如此以往,过些日子,它就会精神了。”
“那就照你说的试试。”君老爷子说,然后又问:“你怎么懂得这些?”
“我养母是位爱花惜花之人,我从小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的,也就懂了点皮毛。”唐诗诗谦虚的笑着回答。
“嗯,倒是个诚实的孩子。”君老爷子对唐诗诗这谦虚的态度很是满意。
这女娃说话不疾不徐,不骄不躁,很有条理,说话的时候眼神也很坚定,不四处乱瞟,不轻浮,一看就是家教良好的样子,不像是凌老头口中说的那种狐媚败坏的孩子。
“爷爷,诗诗可不光是个诚实的孩子,今晚你想吃什么,随便点,让诗诗给你露两手!”君老爷子的话刚一说完,院子里就响起君暖心欢快的声音,说话的功夫,人也就进了屋子。
“诗诗,你可要抓住机会好好表现,拿出看家的本领来!”君暖心一进来,就上前揽着唐诗诗的肩膀,一副好姐妹的样子。
“我看,给诗诗个表现机会是假,满足你这吃货的口欲是真的吧!”凌睿不客气的吐槽。
哪能让他媳妇第一次见家长,就下厨掌勺的!
“三哥,你怎么能当着新媳妇面,这么揭自己妹妹的短!”君暖心懊恼的抱怨着。
唐诗诗无语的斜了君暖心一眼:不用他说,我也知道!
“爷爷,你快发话,反正我今天必须吃上新媳妇做的菜,菜单我都想了一路了!”见凌睿唐诗诗两口子一个鼻孔出气,君暖心上前抱着君老爷子的胳膊撒娇。
“听泽宇说睿小子媳妇做菜厉害,我也好奇着呢,要不今天就让他露两手?”君爱民是看不得自己爱女这幅嘴馋的样子,看老爷子犹犹豫豫的不爽快,抢先开口说道。
君泽宇瞅了自己爱女如命的大哥一眼,很是无辜:我什么时候说过?
我说你说过你就是说过,也不知道是谁当初大晚上的跑我那里去非要让我给睿小子的结婚报告签字盖章的?君爱民咳嗽一声,淡淡的看了君泽宇一眼。
君泽宇默默的将头转向一边,假装没看到。
我也是心疼儿媳妇的好不好?
听君爱民这样说,唐诗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大伯谬赞了,我只是会做几个家常菜。”
“今天是全家人聚会,吃的就是家常菜!”君爱民看着自己口水都要流出来的女儿,不假思索的说。
“那我去厨房看看都有什么?”唐诗诗也不再推辞,爽快的答应了,而且说做就做!
“我带你过去!”君暖心立刻来了精神,巴巴的领着唐诗诗去了厨房。
“你看看还少什么?我让二哥带回来!”君暖心指着厨房里一大堆食材说。
“吃货!这些足够了!”唐诗诗白了一眼君暖心说。
“谁让你们两人这么不地道,过河拆桥的?结了婚出去躲清静,害的我这些日子,吃什么都没滋没味的。”君暖心对凌睿跟唐诗诗的做法极为不满,今天好不容易逮着人了,怎么能轻易放过!
“就不兴我们有个新婚蜜月?”凌睿的声音Сhā了进来,他比君暖心更不满。
这一大家子人的晚饭问题都丢给了小野猫一个人,所以他果断的过来与她同甘共苦来了。
君暖心哑口无言,一想到凌睿不久之后回到部队,唐诗诗就成她一个人的了,君暖心决定饶过他们两人这一回,就暂且先不计较了。
三个人在厨房里有说有笑的,一派和乐。
坐在外面客厅的人时不时的就能听到君暖心夸张的来一嗓子:“三嫂你真厉害!”,“诗诗,你真牛!”这样的话,对唐诗诗做的晚饭,也都或多或少的有所期待。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唐诗诗的额头上都见汗了,凌睿心疼的拿纸巾给唐诗诗一边擦汗一边说:“老婆,辛苦你了,第一次回家就要给这么多人准备晚饭。”
“说什么呢!”唐诗诗一边翻炒着最后一道菜,一边不赞同的说:“能让他们喜欢我做的菜,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既然都是一家人,我又是小辈,这些活,本来我就该当仁不让的。”
“老婆,能娶到你真好!”凌睿说着在唐诗诗的腮边偷了个香。
“去去去!别打扰我做饭!”唐诗诗笑骂道。
凌睿看着唐诗诗红扑扑的小脸,嘴角荡漾着幸福的弧度。
这两个人真是的,在厨房里也不忘打情骂俏的!君慕北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看到厨房里的这一幕,又自觉地退了出去。
刚刚他看到这里楼梯口上,明明有个人影一闪的!
狭长的桃花眼里全是笑意,话说,这老爷子上去拿自己珍藏的那瓶花雕,得有半个多小时了吧?不会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找不到了吧?
因为有凌睿的帮忙,唐诗诗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做出了十四道菜,两道汤,而且为了怕不够君暖心这个大胃王吃的,每盘菜的分量都很足。
所有人都落座,看着这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不由得都对唐诗诗挑起了大拇指。
君暖心用胳膊将自己面前的几个菜一挡,说:“这是诗诗特地为我做的,你们都不许抢!”
“你这丫头,能吃的下这么多么?”君老爷子笑骂了一声,拿起筷子说:“都来尝尝,看看是不是跟暖心丫头说的那么夸张!”
君老爷子一说开动,大家都齐刷刷的动了筷子,很快,饭桌上所有的人,表情都变了。
君老爷子吃了一口眼前的鱼香茄子,眼睛里迸出了一簇亮光,他飞快的又夹了一口,然后夹了一筷子肉末橄榄,大赞了一声:“好吃!”
只是回应他的,除了筷子碰到盘子碗的声音就是咀嚼声,抬头一看,大家都忙忙碌碌的开始大快朵颐,哪里还顾得上说话,就跟饿了好几天似的。
凌睿手中的筷子飞快的穿梭在唐诗诗比较偏爱的菜色上,将唐诗诗的碗里堆成了小山,看到唐诗诗还在为那些狼吞虎咽,已经完全不顾及形象的人目瞪口呆,连忙催促说:“快吃,不然一会饿肚子了。”
唐诗诗低头瞧了瞧自己碗里满满当当的菜,一抬头,目光不期然遇上了君老爷子的,两个人眼中都闪过尴尬之色。
这些家伙,真给他丢脸,好歹让他老头子先吃完了再说!吃太快,他会消化不良的。君老爷子想。
这些人,也太夸张了吧?跟好几天没吃饭了似的。唐诗诗想。
然而,没有最夸张,只有更夸张。唐诗诗做梦也想不到,她来君家吃的第一餐饭,竟然上演了全武行!
因为抢食,不时就有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一开始只是筷子相撞,后来愈演愈烈,还带了配音。
“老爸,快点,帮我!别让他们将我面前的菜给抢光了!”君暖心一只胳膊拼命地护住自己面前的几个菜,手中的筷子不停,将嘴巴里塞得满满的,还真难为她能说出话来向君爱民求助。
“啪!”的一声,君爱民用筷子敲掉了君慕北的筷子,愤怒的说:“多大个人了,还跟自己的妹妹抢吃的?丢人不?”
君慕北讪讪的收回筷子,转而向另外几盘快见底的菜进攻。
君暖心朝君爱民露出一个崇拜的表情,欢喜的说:“老爸,你真威武!”
君爱民傲娇的一抬头,说:“那是!”然后筷子伸向君暖心护住的几个盘子里,飞快的夹起一大块的红烧排骨,说:“我尝尝你这几个是不是真的好吃。”
“老爸!你怎么也偷吃我的!”君暖心哀嚎,那声音简直是有些痛心疾首,她没想到一向以自己为先的老爸也会背叛她!
“咳咳!老爸就是帮你尝尝!”君爱民老脸有些红,但是还是忍不住又夹了一筷子君暖心面前的那盘莲子百合煨猪皮,这个猪皮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看起来就想咬一口试试。
君暖心又气愤的大叫起来!
很快,坐在对面的君慕北跟云沫又开始了斗智斗勇!
“老妈,你不厚道!这明明是我先夹到的。”
原来,君慕北刚刚从君暖心哪里偷渡回来一块红烧排骨,半路上就被云沫给打劫了。他那里肯让,呣子两个就用筷子开始了较量,那简直叫一个眼花缭乱,看的唐诗诗头都晕了,这可比电视上拍的那些镜头都精彩多了。
“儿子,老妈再教你一招,吃到嘴里的才是菜!”云沫心满意足的咬了一口那块红烧排骨,笑得一脸邪魅。
心安理得的吃完红烧排骨,云沫又夹了一筷子松茸蒸鸡,谁知道却被君慕北给一把夺了过去,君慕北啃着鸡翅,坏笑着对自己老妈说:“老妈,你还告诉过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云沫怒气的一拍桌子,对自己的老公吼了一句:“君少阳!管管你这不孝的儿子!”
紧接着,唐诗诗就觉得人影晃动,眼前一花,院子里传来君慕北的哀嚎:“我到底是不是你们捡来的?”
只是君少阳根本不理会自己儿子的不平,坐回到云沫的身边,酷酷的说:“老婆,麻烦已解决!”
云沫赞许的点点头,很快夫妻两个又投身到抢食大战里面去。
“你们呀,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常桂茹看着乱作一团的餐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慨,只是唐诗诗注意到,这个大伯母每说一句“怎么能这样?”的时候,就伸手麻利的夹一筷子菜到自己的碗里,吃的不亦乐乎。
唐诗诗看着这群人夸张的吃相,摇了摇头,低头开始解决自己碗里的饭菜,却发现自己碗里的那座小山,已经成了平原。
被唐诗诗逮个正着的凌悦,讪讪的笑了笑说:“我帮你尝尝臭小子夹的菜好不好吃?”
唐诗诗无语!
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这是!
跟她想象中的差别太大了太大了太大了!
十四道菜,两道汤,很快的见了底,君老爷子看着面前一排排空空如也的盘子,生气的将筷子拍到桌子上,怒斥:“没规没距的,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其实他心里却在懊悔着呢,早知道这群家伙下口都这么快,他刚刚就不故作矜持了!现在倒好,菜没了,他才刚刚垫了个低!
这群家伙没有一个尊老的,都不知道让让他!
没有什么可争抢的了,大家都规规矩矩的坐好了,君慕北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包牙签,开始给大家发牙签!
到君老爷子的时候,却被君老爷子狠狠一瞪:我就没沾着一星半点的肉!
君慕北同情的看了君老爷子一眼:吃饭皇帝大,你矜持个什么劲儿?
“我的陈年花雕还没喝呢,你们把菜都吃光了!看不上我这珍藏?”君老爷子怒气冲冲的别过脸。
他还没吃饱,这顿饭,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好歹还是一家之长呢,哪有挨饿的道理?
“要不我去给君爷爷弄碟老醋花生,做下酒菜?”唐诗诗感觉到君老爷子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识时务的开口。
“一碟哪里够?要一盘!”君老爷子粗声粗气的开口,一碟的话,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抢到个一粒半粒的呢!
“花生晚上吃多了腹胀,就一碟!”唐诗诗坚持,对于老人而言,花生吃多了不是好事。
君老爷子扭头,分明不配合。
“我再去弄两个小炒!”唐诗诗心里失笑,这人一上了年纪,都跟小孩子似的呢。
君老爷子满意了,催促唐诗诗说:“那你快点!”
唐诗诗含笑应了,去了厨房。
凌睿生气的看着君老爷子,然后又扫了一眼周遭这些个吃饱喝足的家伙,磨磨牙说:“这饭可不是白吃的,一会要是谁的见面礼拿不出手的话,哼哼!”
凌睿的话刚一落,除了君老爷子,众人都做鸟兽散,不一会又都回来了,手里都献宝似的拿着凌睿所说的“见面礼”。
就连已经给过见面礼的凌悦与君泽宇,都又准备了一份。最让凌睿惊讶的是向来有“铁公鸡”之称的,向来倡导“只进不出”的君慕北,竟然也又准备了一份出来。
唐诗诗又做了一个地三鲜,一个苦瓜鸡蛋,然后又给君老爷子弄了一小碟的老醋花生,有十几粒的样子,还特地的给他下了一碗西红柿打卤面。
晚上吃点软和东西,对老人的胃好。
谁知道君老爷子刚刚还乐呵呵的表情,一看到那碗西红柿打卤面就变了,皱着眉头板着脸来了一句:“这个我不吃,拿走!”
凌悦一看老爷子变脸,连忙上期解围,说:“那就不吃面,还有很多米饭,让诗诗给你去盛上碗去。”说完还推了推唐诗诗。
谁知道唐诗诗却坐着不动,语气柔软的说:“西红柿里面含有一种番茄红素。已经被科学家证可以清除人体内导致衰老和疾病的自由基;预防心血管疾病的发生;能淡化血脂,治疗高血压;还可以防癌,抗癌,这样有营养的蔬菜,你怎么可以将它拒之门外呢?”
“它就是再有营养,我牙齿不行,吃不了酸的!”君老爷子没想到唐诗诗并没有顺着凌悦的话找个台阶下了,反而跟自己讲了一大堆西红柿的好处,这是跟自己拧巴上了,非让自己吃不可了?
唐诗诗听到君老爷子的话笑了,说:“你连试都没试,怎么就知道它一定是酸的?别人做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给你做的这个保证不酸!你不会是连试试的勇气都没有吧?”唐诗诗说完,眉毛微微一挑,激将道。
“谁说我不敢!哼!”君老爷子受不了唐诗诗挑衅,端起碗,故意的夹了一大筷子西红柿,明明抵触的很,却又装作很从容的样子,吃到嘴巴里。
众人都好笑的看着君老爷子,默默地不出声。
吧唧吧唧!君老爷子砸吧了下滋味,然后看了眼眼睛已经笑得弯弯的跟月牙似的唐诗诗,又夹起一筷子西红柿,放到嘴巴里,脸上带了满意的笑容,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爸!不好吃你就别勉强了,别回头把牙齿给酸倒了,好几天吃不了饭!”一边的常桂茹见老爷子吃的香,忍不住打趣道。
“胡说什么?一点也不酸!比你们做的好吃多了!”君老爷子瞪了一眼常桂茹,知道这个家伙这是倒到唐诗诗那个丫头阵营里去了!
不是,应该是说,这家伙一直就是那个阵营的!
“看来,这西红柿到底能不能吃,还真得试试才知道!这呀,就跟人是一样的道理,到底是好是坏,得相处过来才知道,千万别跟着人云亦云!”云沫在一边有感而发。
君老爷子呼噜呼噜又扒了两口面条,将空碗往桌子上一墩,看着云沫说:“我什么时候说这丫头不好了?你们一顿饭就被她收买了,出息!还都来拿话挤兑我!没义气!”
他又不是老糊涂,至于这样吗?
君老爷子说完,又对着唐诗诗怒道:“你这是有预谋的煽动人民群众,孤立我老头子!”
唐诗诗愣了一愣,然后无奈的一摊双手,苦着一张小脸说:“君爷爷,这个真没有!”
“哼!我老头子不听你狡辩!”君老爷子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然后指着桌子上的空碗说:“这个我明早上还要吃!”
说完,就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餐桌,上楼去了。
君老爷子边上楼梯还边想,给这丫头的见面礼,该送什么好呢?都怪自己,该两手准备的,不然现在也不会一着急,就没了主意!
唐诗诗愣愣的看着君老爷子的背影,茫然不知所措。
凌睿将唐诗诗一把拉起来,抱在怀里,捏了捏唐诗诗的小鼻子,说:“还没寻思明白呢?傻妞!”
经凌睿这么一点,唐诗诗这才恍然大悟,嘴角一咧,笑了起来。
“君爷爷这是接受我了?”唐诗诗仍旧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难道就因为一桌子菜,再加一个西红柿炒蛋,这老爷子就认同她了?这是不是有点太容易了?
“怎么还叫君爷爷君爷爷的,以后要叫爷爷,不然,你爷爷还会以为你跟凌家的老头亲呢!会生气的!哈哈!”君泽宇心情大好的纠正唐诗诗。
“哦。”唐诗诗受教,乖巧的点点头。
凌悦,云沫,常桂茹几人,对唐诗诗是越看越满意,都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送到唐诗诗的手里。
很快,唐诗诗的怀里就多了八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她有些受宠若惊的点头道谢,今天这一天,她真是收礼物收到手软了!
就在唐诗诗抱着一大堆礼物,空不出手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到凌睿手里说:“先替我保管一会我的幸福!”然后跑去客厅拿手机去了。
“慢点跑,我会将你的幸福保管一辈子的。”凌睿在身后喊。
“哎呀~三哥你说话好肉麻!”君暖心受不了的搓搓胳膊。
爱情真是个怪物!能将所有人的性格都改变的不像从前。君暖心想,以前三哥可不会经常将这些肉麻的话挂在嘴边,现在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了。
“你懂什么,这个家里就不缺肉麻的人,我这叫从善如流!”凌睿抱着那一大堆唐诗诗的“幸福”,傲娇的说着。
“这小子!”几个长辈嗔怪的看着凌睿笑骂,然后都找机会纷纷退场,回自己屋里去了,将地方留给几个小辈。
凌睿将唐诗诗的“幸福”,给放回自己二楼的房间,刚一出门,就碰上君慕北,这家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拿着车钥匙准备出门。
“明天你不是要跟诗诗去做检查,早点休息!晚上别太勤奋了!小心床塌了!”君慕北邪笑着打趣道。
“你这是羡慕嫉妒恨吧!”凌睿白了君慕北一眼,然后语重心长的说:“二哥,都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找个女人定下来了!”
“怎么?自己成双入对了,就看不惯别人形单影只?我还没享受够钻石王老五的生活呢!”君慕北不以为意的笑笑,然后轻快的走下楼。
凌睿看着君慕北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六年了,二哥的心里仍然放不下,他能感觉的出来,在他每次提及这件事的时候,二哥心里的伤。
唉!谁让这君家的男人都是痴情种呢?!
凌睿心事沉沉的下楼,没有注意到楼梯口的那间卧室,开了一条小缝的门又悄不声的合上了。
君老爷子看着手里那个古香古色的盒子,刚刚的兴奋劲褪去了一些。
这礼物,要不迟点再送?
客厅里唐诗诗还在讲电话,君暖心看到凌睿下楼,也识趣的回房了。
唐诗诗将自己在君家吃饭的事情细细的跟蔡晓芬给说了一遍,说道开心处,自己都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凌睿看着唐诗诗那幸福洋溢的笑容,心里也满满的全是幸福。
“叔叔。”唐诗诗收起笑脸,表情严肃了许多,凌睿知道,是电话那边换人了。
“不是上午的时候去的凌家吗?怎么也没听你说说凌家那边人的情况?”唐国端问道。
“就是都挺好的,也没什么可说的。”唐诗诗的声音弱了些,一听就是心虚。
凌睿揉了揉唐诗诗的头顶,心想,难为小野猫了,明明是受了气,还要替他们说好话。
“你这个孩子,又报喜不报忧!”唐国端自然也是深知唐诗诗的脾性的,听她的口气,就知道凌家那边肯定没给她好脸色,怒道:“我还能不知道,那家人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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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你目垂觉,我目垂你!
唐诗诗听到唐国端的话一愣,又听那边唐国端沉声说:“这些豪门大户,仗着自己有几个钱,都是这样喜欢用鼻孔看人,觉得这样就高人一等似的!”
唐诗诗想起王凤珍,又想起凌老太爷和今天凌家的那副排场,深以为然。不过为了怕唐国端担心,就说:“叔叔,其实也不是所有的都这样,君家的长辈们都很平日近人,温和可亲的。以后大不了,我就在君家住着,不去招惹他们就好了。”
“哼!”唐国端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唐诗诗听得出来,唐国端在电话那边生闷气。
唐诗诗想大概是因为有陆涛的母亲这样的前车之鉴,唐叔叔才对这样的问题分外敏感了些。
“”
“又聊睿小子在吗?”唐国端说:“让他接电话!”不过这话刚一说完,不等唐诗诗做出反应,唐国端又来了一句:“算了!不用嘱咐睿小子了,我相信他!”
唐诗诗愣了片刻,低低的“哦!”了一声,心想:叔叔什么时候和凌睿这家伙关系这么好了?才相处几天,就这么信任他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别的,唐诗诗才挂断电话。
“说完了?”凌睿抱住唐诗诗的小身子,用下巴蹭了蹭唐诗诗的额头问,这些天,他简直对这样的亲昵着了迷!
“嗯。”唐诗诗似乎是有些疲倦,窝在凌睿的怀里,还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轻轻的回应了一声。
那声音若有似无的,听起来有些无精打采。
“怎么了?叔叔婶婶都说什么了?”凌睿察觉到唐诗诗的神色有异,一只手微微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唐诗诗下巴上细腻如瓷的肌肤,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累了。”唐诗诗避开凌睿探寻的目光,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垂,掩下眸子中的黯然。
“老婆,让你受委屈了!”凌睿怜惜的在唐诗诗的额头轻吻了一下,歉疚的说:“凌家那些人,你不要去在意就好了,以后,我们住在大院里,要是你觉得这里也不好,我们就出去住。”
“我才不要出去住,要是你回部队了,我一个人守着个大房子,空空荡荡的,太难受了,我喜欢住这里。”唐诗诗下意识的避开凌家的话题。
君家大院,她确实是喜欢的,所以说起来一点也不勉强。
“可是,他们会压榨你,让你天天做厨娘的!”凌睿一想到晚上那群人像是豺狼虎豹一样,狼吞虎咽,就心生不舍。
“做厨娘有什么不好的,至少让我觉得自己有存在感,看到他们那么喜欢吃我做的菜,我觉得特别幸福。”唐诗诗也想起了今天晚饭时候,那些人抢夺食物的画面,嘴角不自禁的露出朦胧笑意。
“老婆,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尝试着找一份自己感兴趣的工作?”听到唐诗诗提及存在感,凌睿突然明白唐诗诗需要的是什么了。
“你同意我出去工作?”唐诗诗不敢置信的看着凌睿,眼中积聚着喜悦的泡泡,她双手紧紧的抓着凌睿的胳膊,看着凌睿的眼睛瞬也不瞬,生怕错过凌睿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怕他不过是随便说说,逗自己开心。
“要是你喜欢,当然可以,只是不要太累。”凌睿不反对唐诗诗出去抛头露面的,他虽然也有些大男子主义,但是并不觉得女人就必须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也可以有自己的事业,让自己过得更加充实,比如像二伯母还有他老妈那样。
“凌睿,你让我说什么好,我以为……以为……。”唐诗诗激动的开始有些有无伦次,等到她意识到自己差点说了什么的时候,口齿开始不灵活起来。
“以为我会跟陆涛一样,金屋藏娇,也将你严密的圈禁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凌睿将唐诗诗为说出口的话给补充完整,然后用牙齿咬了咬唐诗诗的小鼻子,以示惩戒。
原来在小野猫的眼里,竟然将他也划为陆涛那样自私自利的男人一类!他是那么没度量没格调的人吗?
“嘶!疼!”唐诗诗推开凌睿,摸着自己的鼻子,眼神幽怨的看着凌睿!
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抽什么风,每次都喜欢咬她的鼻子,万一给咬坏了,她怎么出来见人!
“知道疼,就要记住,我不是他,我不会为了自己一己私利,就让你活的没有自我,但凡是你喜欢的,对你有利的事情,我都不会拦着。”凌睿认真的对唐诗诗说,看来他跟自己的小妻子,有些沟通不良。
“凌睿,你真好!”唐诗诗激动的在凌睿的唇上飞快的落下一吻。
“嗯哼!”凌睿邪气的一抬下巴,就这么个没有深度的吻就想打发掉他了?
“叫老公!”
“老公!你真好!”唐诗诗从善如流,有些狗腿的说。
“这还差不离!老婆,通过这件事,我发现我们夫妻两个,有必要再加深些了解!”凌睿脸上一脸严肃认真,手却不老实的暗度陈仓,偷偷溜进唐诗诗的衣服里面。
典型的道貌岸然!
唐诗诗一把推开凌睿,然后身子飞快的退开,心虚的四下瞅了一眼,发现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悄悄的松了口气,然后不满的瞪了凌睿一眼。
这家伙太不注意了,这里可是公共场合!拉拉扯扯,卿卿我我的,成何体统!
凌睿看着唐诗诗脸上不自然的羞红紧张,痞痞一笑,说:“老婆,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屋睡觉去。”说完也不管唐诗诗同意不同意,强势的拉着唐诗诗去了二楼里侧他的房间里。
凌睿的房间,干净清爽,床单,枕套,被罩,窗帘都是水蓝色的,一进来就让人的心如同在一碧如洗的晴空下,所有的阴霾都统统消失不见。
房间里面的布置也十分的简洁,一个大大的衣橱,一张单人床,一个床头柜,一只枕头,水蓝色的被子叠的跟豆腐块一样,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让人不难看出这是一名单身军人的卧室。
凌睿看了眼那张单人床,摸了摸鼻子说:“看来今晚上我们只能挤一挤了,明天就换张大床来,有什么要添置的,明天也一并去买了回来。”
唐诗诗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医院的单人床,他们又不是没睡过,现在他们都已经是夫妻,就更加不用矫情了,挤一挤吧!
再说现在已经是晚上,换床也已经是不可能,总不能让凌睿睡到地板上去。
凌睿的房间虽然布置简单,但是有单独的浴室,这让唐诗诗觉得方便不少。
只是唐诗诗在这里没有衣服可以换洗,于是就随意的拿了一件凌睿的衬衫做睡衣。
其实,她在刚刚查看自己的礼物的时候,看到王月珊送给自己的礼物竟然是一件黑色的镶着蕾丝边的睡衣,原本她拿出来想着正好今晚可以用得上的,但是当她拎起那件睡衣,察觉到上面少的可怜的布料的时候,立刻面红耳赤的将那件睡衣又塞回了盒子里!
怪不得今天王月珊那丫的会露出那副表情,唐诗诗愤愤的想,越想越觉的王月珊的表情猥琐无比!
丫的!差点被那货给阴了!
这破睡衣!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露着!这哪里是衣服?简直就是几块布条!
唐诗诗小心的翻过睡衣上面的价签,不禁深吸一口气:这坑爹货!竟然2998元!
是日元吧?唐诗诗不禁扭曲的想!不然这人民币啥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2998元,买这么几块布条?!
于是,趁着凌睿洗澡没出来,唐诗诗赶紧将那件情趣睡衣给“掘地三尺”,藏到了凌睿衣橱的最深处。
要是让凌睿那家伙发现自己有这么个玩意,自己没法做人了!
凌睿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唐诗诗有点魂不守舍的,眼神老是偷偷的向他的衣橱方向飘啊飘的,心里诧异,但是不动声色的说:“老婆,该你了!”
唐诗诗回过神来,于是挟持着凌睿那件水蓝色的衬衫,逃也似的进了浴室。
洗完澡,躺在床上,唐诗诗窝在凌睿的怀里,昏昏欲睡,动也不想动。
其实这床比医院里的那张单人床小太多了,除了这样,唐诗诗哪里也动不了,一动就有掉下床的危险。
不过,这样的话,今天晚上,她应该可以好好的睡个安稳觉了吧?
只是凌睿那里能让唐诗诗如愿?而且他与唐诗诗想的完全不一样,这张狭小的单人床,让他觉得,他跟唐诗诗两个人更加的亲密,更加的密不可分了。
“老婆,你觉不觉得,两个人在单人床上睡觉,更有情调一些?”因为只有一个枕头,自然是凌睿枕着的,而唐诗诗枕着凌睿的胳膊,所以,凌睿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唐诗诗的头顶响起。
“冬天睡暖和一些,夏天就太热了。”唐诗诗如实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凌睿只觉得眼前一黑!
小野猫怎么可以比他还没情调!就便是没情调,但也应该听的出来自己在*吧?
太不给面子了!
凌睿不悦的动了动身子。
唐诗诗却快速的将一只胳膊搭在凌睿的腰上,慵懒的嘟哝:“别乱动,会掉下去的!”
凌睿突然眼前一亮,完美的容颜上露出一抹邪魅不羁的笑容,他如同狼外婆一样诱哄着唐诗诗这只小红帽,说:“老婆,我想到一个好办法,怎么动,也不会掉下去。”
凌睿边说边一个翻身,单臂支撑着身体,将唐诗诗给压在身下。大手灵活的摸索进唐诗诗身上的那件天蓝色衬衫里,不安分的开始四处点火。
“讨厌!”唐诗诗抗拒着凌睿那只使坏的大手,扁扁嘴说:“这样睡一晚,你会直接将我压成肉饼的!”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肌肉结实的跟石头一样,真的会将自己给活活压死的!
凌睿痞笑,菱唇在唐诗诗的柔软上偷了个香,满意的看到唐诗诗的身体有了反应,然后大手一路向下,对唐诗诗衬衫包裹下的真空状态表示十分的满意。
“我怎么舍得将你压成肉饼!”凌睿轻咬着唐诗诗的耳垂,低低诱惑。
“那究竟是怎样?”唐诗诗的脑子开始迷糊,眼睛里又是一片迷迷蒙蒙的雾色。
怎么动都不会掉下去,还不会将自己压成肉饼,到底是怎样?
“想不想体验一下?”凌睿坏心眼的磨蹭了下唐诗诗。
裹在身上的浴巾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拿掉了,唐诗诗感受到凌睿的热情,不自禁的“哦~”了一声。
得到允许的凌睿突然抱紧唐诗诗一个翻身,唐诗诗就如同一只乖顺的小猫般,趴在了他的身上。
女上男下。
唐诗诗迷糊的脑袋一瞬间恢复清明!她羞恼的咬着嘴唇,一双大眼在黑夜里闪着粼粼波光,无限风情!
这个厚脸皮的家伙,竟然——
唐诗诗动了动腰,想要退下来,却不曾想,凌睿的大手如同铁钳一般,快她一步的将她的腰给固定住,将唐诗诗的小屁屁给卡在了他的关键部位。
“唔~小妖精!”只不过是被摩擦了一下,凌睿就觉得身体亢奋的厉害,忍不住低吟出声。
“流氓!放开我!”唐诗诗羞窘的在凌睿的胸前掐了一把,小脸扑红。
“嗯~老婆,你可以再用力一点!”唐诗诗那一掐,让凌睿觉得更加亢奋,他用力的扶住唐诗诗的腰,坏心的用力,然后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带着些扭曲。
冷不丁的被侵入,唐诗诗失控的喊了一声,却被凌睿勾起身子将那声音给吞了进去。
一场火热的ji情缠绵眼看就要上演,纯洁的浅妖为避免荼毒,已经找了一个特制面罩,表示自己无颜见人,打算将自己雪藏!
可是——
就在这时候——
“吱嘎!”
“咔嚓!”
“砰砰砰!”
“啊!——”
一连串巨大的声响,响彻在凌睿的房间里。
几乎是立刻的,凌睿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灯亮了,闯进来的人眼睛也亮了,而以奇怪姿势掉在地板上的唐诗诗跟凌睿,傻眼了!
“啊——”又是一声嘹亮的带着惊吓的高分贝的尖叫声响起!
“都给我滚出去!”凌睿一边手脚麻利的用被子裹住自己跟唐诗诗,一边对着房间里的不速之客厉声怒吼!
幸亏他还没来得及脱掉唐诗诗身上的那件衬衫,不然他的小媳妇岂不是要被这两个无良的人给看光光了?
该死!太过分了!
“我们睡得好好的,还以为你房间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整这么大动静?”凌悦穿着一身睡裙,眼睛还好奇的在凌睿跟唐诗诗的身上瞟啊瞟的,恨不得上去将那被子给扯了。
凌悦一想到这里,手指就蠢蠢欲动,这样的事情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有经验的很!
“睡得好好的?从一楼到二楼,你的速度倒是够快!”凌睿眼神凌厉,带着杀气。
相信你才有鬼!
分明就是早料到这样了,一早在外面等着看好戏!
可叹他刚刚全身心投入,根本没有想到会被这些家伙给算计!
谁又能想到,这些家伙会这么的为老不尊?!
凌悦被自己儿子那曾不曾有过的杀气给震慑到,怯怯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位置,闭了嘴。
见凌悦怯场,云沫立刻补上。
“是呀,你们怎么整这么大动静,还有这床——”云沫拖了个长长的尾音,然后目光落到地上,又拖了个长长的尾音“哦~”一脸了悟,满脸都是暧昧!
凌睿顺着云沫的目光看去,顿时气血上涌!一脸紫色!
唐诗诗察觉到凌睿的气息粗重,小心的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眼睛来,顺着凌睿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她又飞快的钻进了被子里,藏在凌睿的怀里,发誓再也不要出来见人!
原来刚刚床塌了的那一刻,她由于太过震惊,双手乱抓,不小心将床头柜上的几个礼盒给碰到了地上去,其中一个盒子被打翻了,里面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是一条粉色的皮鞭!
即便是唐诗诗再纯良,透过云沫,凌悦那暧昧的眼神,再感受到凌睿如雷般的心跳,也知道那不是一条普通的皮鞭!
丫的太邪恶了!
呜呜!这是谁送的情趣皮鞭!竟然这么整蛊他们!
感受到怀里唐诗诗的羞愤不安,凌睿的眼神瞬间又冷了几分,房间里到处都是冷飕飕的。
“滚!我不想再重复一次!”凌睿的牙齿已经咬得咯咯响,任谁在欢情正浓的时候,这样被算计,都会忍不住爆发的,现在凌睿可不把闯进来的凌悦跟云沫两个人当长辈来尊敬!
“哎呀!大晚上的火气这么大,我们走就是了!害我们白担心一场!”凌悦看到儿子那杀人般的小眼神,最先败下阵来,今天晚上玩的貌似有点过火了。
“就是就是,年轻就是好啊,什么花样都敢玩!不过也得悠着点,唉!可惜了这张床!”云沫可不畏惧凌睿,一边撤退,还不忘打趣。
“为老不尊!”房门刚一被关上,凌睿就愤恨的骂道。
“……”唐诗诗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失去言语的功能。
凌睿等到人确实都撤退了,才将在被子里缩着的唐诗诗给解救出来,看着唐诗诗那张不知道是被羞得,气的,还是被憋得通红的小脸,凌睿郁闷的想杀人!
“老婆,刚刚没摔倒哪里吧?”刚刚床塌的那一刻,凌睿虽然反应够快,将唐诗诗给护住,但是黑灯瞎火的,难保没磕着碰着哪里。
唐诗诗摇摇头,然后看向那张体格强壮的单人床。
这么粗的实木床腿,怎么说塌就塌了?太匪夷所思了!
凌睿顺着唐诗诗的目光看去,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最里面的那条床腿被动了手脚!
他早该有所惊觉的!
凌睿幽深的黑眸微眯,眼前浮现出君慕北临走时候脸上那抹邪气的笑容,还有那句似真非假的的警告:晚上别那么勤奋!小心床塌了!
君慕北!这笔账,爷记下了!日后定然让你后悔今夜的所作所为!
正在金粉的专用包厢里优雅的啜着红酒的君慕北,冷不丁的被酒给呛了一下,他咳嗽几声,看着酒杯里那红色的浆液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虽然他承认,为了讨好自己的老妈,就这样将兄弟给卖了十分的不地道,但是一想起自己那宠妻如命,六亲不认的老爸,君慕北只能对凌睿这个弟弟深表歉意!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的是不是?他明明都已经事先提醒他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如果这样凌睿都能被整蛊到,他表示爱莫能助!他凌睿只能自认倒霉了!
如此一想,君慕北又继续心安理得的品酒享乐。
因为床塌了,凌睿索性将床垫给取了出来,平铺到地上,然后将床单铺上,枕头被子都给抱到上面,搂着唐诗诗躺倒上面。
睡地板上,比床上踏实多了!而且不用担心掉下来摔着!
更重要的一点是,一会不管他们怎么用力折腾,都不会有吱嘎吱嘎的声音!
唐诗诗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凌睿竟然还有兴致!
她都已经羞愤的要死了!
“老公,睡觉吧。”唐诗诗的声音软绵绵的,有气无力。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明天早上要怎么面对二伯母跟婆婆,要不她一早起来,趁她们还没起床就逃走得了!
“这不正睡着呢嘛!”凌睿的手指灵活的解着衬衫的扣子说。
原本想直接撤掉唐诗诗身上的那件衬衫的,但是一想到,刚刚幸亏有这件衬衫在,鉴于它立了功的情况,就给它留个全尸!
“老公,我困了!”唐诗诗推拒,实在没什么心情。
“困了你就睡吧。你睡觉,我睡你。”多么和谐的事情。
“老公,今晚别折腾了!”唐诗诗揪着衬衫的衣领说。
“不行!今晚必须折腾,还要可劲的折腾,不然老公我会有心里障碍,难保不会留下阴影!”凌睿态度坚决的将唐诗诗压在身下。
唐诗诗无语。其实她一点也不怀疑凌睿的话,因为刚刚他们正到浓时,那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唐诗诗都感觉到凌睿那坚硬似铁的火热,软了一下。
这在以前都是不曾有过的。
可是,如果就这样顺从了他,难保那些人不会再来!
“放心,她们不回来了!”凌睿一眼看透唐诗诗的顾虑,安抚着说。
“可是……”可是这里的人都是不按理出牌的,她可不敢再冒险。
“没有可是!”凌睿霸道的封住唐诗诗的小嘴,用力的攫取里面的蜜汁,强势的占有。
“给我!”简短的两个字,却根本不容拒绝。
唐诗诗能做的,唯有配合。
虽然历经了波折,但是房间里的ji情火热,有增无减!
唐诗诗昨夜身子累到虚软,但是却睡得异常踏实,因为累到根本没有精力再去胡思乱想!
早上五点半,唐诗诗被一声集合号给惊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凌睿已经穿戴整齐,梳洗完毕了。
“老婆,你再睡一会,我出去晨练了!”凌睿见唐诗诗醒来,在唐诗诗的唇上落下一个早安吻说。
“我也去!”唐诗诗挣扎着坐起来,她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等他!尤其是还发生了昨天晚上那样的糗事!
凌睿洞悉了唐诗诗的心思,想了下说:“你等下,我去暖心那里看看她有没有没穿的运动衣。”
“嗯!”唐诗诗柔顺的答应了,等凌睿出去后,她起来去浴室梳洗。
镜子里的女人,艳若桃李,唇瓣嫣红,娇艳欲滴,慵懒的模样中带着丝丝缕缕的娇媚,一看就是被人狠狠爱过的样子,唐诗诗看着这样的自己,都不禁红了脸。
凌睿的动作很快,唐诗诗梳洗完毕后,他已经从君暖心那里拿了一套没穿过还带着吊牌的运动衣回来了。
颜色是君暖心一直偏爱的火红色,穿在唐诗诗身上,衬得她原本就白里透红的肌肤,更显娇美。
看着如同一团火一样的唐诗诗,凌睿的眼神有些发直,他现在已经能明白为什么古代的嫁衣都是选择大红色的了。
“快走!”唐诗诗推了下凌睿,提醒道。最好趁他们还没起来的时候,溜出去。
“走吧。”知道小野猫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耿耿于怀,凌睿也不点破。牵着她的手,推门走了出去。
其实,他刚刚出去的时候,已经碰到二伯跟二伯母了。
君家大院的人,几乎都有早起的习惯。
一出房门,唐诗诗看到屋子里的人,恨不得又缩回去,再也不出来!
谁知道,她刚刚冒出这个想法,下一秒就被现实击得粉碎。
“嗯!早睡早起是个好习惯!晨练完回来,别忘记给我做早餐!”正准备出门的君老爷子看到一身火红的唐诗诗,满意的点点头说。
“爷爷早!我记得的!”唐诗诗无比乖巧的回答,内心却无比的苦逼!
君老爷子听到自己想要的答复,出去晨练了。其实,他今天刻意的等这小两口出来才出门,就是为了将人给留住!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怎么能瞒过他的耳朵!这老二家的跟老三家的越来越不像话了,一点长辈的自觉都没有!他一早起来已经将老二家的给好好说道了一顿了!
唐诗诗看着君老爷子的背影,心里哀嚎,后悔不迭!
这下子,自己趁早偷溜的计划完全破败!
唉!她该昨天晚上就离开的!
跟凌睿出去活动完筋骨,唐诗诗压抑烦躁的心情舒畅了很多。
尤其是跟凌睿切磋了几招,唐诗诗对自己的老公又有了新的认识。
“老公,你的拳脚跟谁学的?好厉害!”唐诗诗小脸上因为运动,有了健康的红晕,兴奋的问。
跟凌睿的身手比起来,自己的虽然不至于是花拳绣腿的摆设,但是好多却是秀而不实的,不像凌睿,每一招出手,都是杀招,凌厉异常。
“二伯母!”凌睿如实回答,但是一想起这个让自己尊敬又让自己无比蛋疼的长辈,凌睿就有种要扒光头发的冲动!
“二伯母?!”这个答案还真是出乎唐诗诗的意料之外,她还以为会是二伯呢!
因为昨天晚上二伯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将君慕北给“清理”到院子里,唐诗诗不难看出,二伯是个练家子,没想到二伯母云沫还更胜一筹!
“嗯,有机会你也可以让她指点一下。”凌睿牵着唐诗诗的小手,一边往回走一边说。
“还是算了!”唐诗诗一想起昨天晚上的糗事,脸上就红一阵白一阵的。
还指点呢!现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还在想昨晚上的事?”凌睿看着唐诗诗变幻不停的小脸问。
“你还好意思说!”唐诗诗嗔怨的瞪了凌睿一眼!
要不是这个家伙昨天晚上非要要,她怎么会那么丢人!而且昨天晚上还是那种姿势!
一想起来,唐诗诗就有种要撞墙的冲动!
“别想了,爷爷今天一早已经教训二伯母了,你一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就好了,她不会再提昨晚的事情的。”凌睿安慰着唐诗诗说。
“可是——”唐诗诗不觉得二伯母会放过打趣他们的机会。
“再说一切有我呢!”凌睿拢了拢唐诗诗耳边的碎发说。
“嗯。”唐诗诗无奈的答应,其实她也知道不能一直做逃兵的,只好硬着头皮,厚着脸皮了。
凌睿看唐诗诗那副像是要准备就义般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唐诗诗娇嗔的瞪了凌睿一眼:这个时候了还笑话我,太不厚道了!
“其实,你根本没必要觉得难为情,这样的事情,家里经常发生,时间久了你就会习惯了。”凌睿想起二伯母那一家子,也颇为头疼。
“你是说……”唐诗诗惊讶的突然说不出话来。
“嗯。”凌睿淡定的点点头,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自从自己成年后,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被他们给整蛊到,而且还是在那么重要的时刻!昨天晚上确实是自己大意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
听到凌睿这样说,唐诗诗心理平衡了很多!
就在两个人快走到君家大院的时候,却碰上了一个坏人心情的人。
“凌少!诗诗!没想到这么巧?你们也一早出来晨练!”白茉一身白色的运动衣,额头上隐约有细汗闪动,惊喜的看着偶遇的凌睿跟唐诗诗,上前打招呼。
凌睿不悦的皱起眉,冷冰冰的板起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显然并不打算答话。
唐诗诗快速的看了一眼白茉,心中冷笑。
一大早起来晨练,竟然还化了妆,即便是精致的妆容也难掩盖她眼圈下的疲惫,这样的白茉,真的是出来晨练的?
似乎很难让人苟同啊!尤其是——唐诗诗四下看了看,刚刚她跟凌睿说话的时候,根本没留意这个人从哪里忽然窜出来的。
看到唐诗诗疑惑,白茉会意一笑,说:“我昨晚住在我伯母的家里,她家就在前面,离君家大院不远。”
“原来如此。”唐诗诗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里也没有什么暖人的温度。
白茉没想到自己等了这么久制造出来的偶遇,竟然会这么冷场。原本她以为唐诗诗这个时候还应该在睡觉的,她会有一个和凌睿单独相处的机会,两个人可以一起跑跑步,聊聊天,增进一下感情。
可是事与愿违!
都怪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孤女!
“诗诗,你昨天说今天要去体检,我有个朋友在医院,要不要帮忙?”掩下心中的不快,白茉友好的开口,态度十分亲热。
“不用了,我们已经预约了医生,按照正常的程序走就可以了,不需要搞什么特殊。”唐诗诗礼貌的拒绝,其实这也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以前王凤珍没少带她去看那些所谓的权威医生,都是一个电话后,不经过排队就直接进去的,有些还放弃正在看诊的病人,优先给她们看诊,看到其他病人眼中的那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的时候,唐诗诗总是觉得如坐针毡,心里特别的不踏实。
“哦!那倒是我多事了!”白茉不自然的笑笑,眼睛却是偷偷看向凌睿,脸上带着唐诗诗不知好歹的尴尬。
装什么清高!你一个这样的女人嫁给凌睿,本就是最大的特殊了!
其实,她根本没什么朋友在医院,但是依照白家的势力,想要马上找个在医院的“朋友”,实在是太轻而易举了。
她这么说无非是想着给凌睿留下个好印象而已。
“老婆,你该回去给爷爷准备早餐了。”凌睿的声音只有对着唐诗诗的时候才展现温柔,对白茉的挑拨,视而不见。
唐诗诗客气而疏离的跟白茉说了声:“再见!”
其实她非常不愿意跟这个女人再见,但是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再见,希望下次见面,诗诗能将我当成朋友,不要这么生分。”白茉笑笑,脸上的热情不减,眼低却是飞快的闪过幽毒的光。
唐诗诗不置可否,拉着凌睿离开。
朋友?唐诗诗嘲讽的勾起嘴角,这个女人还真是没脸没皮,这样时刻惦记着自己丈夫,有预谋接近,时刻准备取自己而代之的朋友,她唐诗诗可交不起!
只是这个白茉,还真是难缠!
看唐诗诗有些不高兴,凌睿捏了捏她的小手,说:“老婆,没必要为一个外人情绪低落,我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
唐诗诗侧脸看着凌睿认真的眉眼,嘴角荡开一抹舒心的笑意,这个男人脸上没了痞气,认真说话的样子让人觉得有种强烈的想要信服的力量。
不是被迫屈从,也不是盲从,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信任。
“嗯。”唐诗诗点头,眼前的这个男人,值得她交付信任。
“真乖!”凌睿忍不住低头在唐诗诗的脸上来了个响吻。
“哎吆喂!”不等唐诗诗反应过来,她们后边便响起了一个大声的调侃!
唐诗诗的脸,一瞬间的爆红,这个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她今天想一直躲着的人之一——二伯母云沫!
“老公,年轻真好啊!你看看人家睿小子和诗诗小两口,蜜里调油似的,真让人羡慕!”就在唐诗诗想要拔足狂奔的时候,云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被长辈点了名,唐诗诗做不到无礼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虽然她此刻羞窘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但还是红着脸转身,对着云沫跟君少阳乖巧的喊了一声:“二伯母早!二伯早!”
“早!”云沫跟君少阳异口同声的答了一句。
“二伯母这么羡慕我们,二伯,你该好好反省了!”凌睿没有丝毫的难为情,对着君少阳反击。
“小沫儿,难道我对你不好?”果然,宠妻如命的君少阳开始反思了。
是不是因为上了年纪,小沫儿已经察觉不到自己火热的ji情,其实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只是最近小沫儿好像不怎么给他表现机会,一直喊着腰酸背痛的。
看来,他需要跟睿小子一样,强势一点!
“你敢对我不好?”云沫斜着眼角,看着君少阳问。
“当然不敢!不但不敢,还不愿!一天对你不够好,我就觉得活得没意义,今天对你没有昨天好,我就觉得余生没有了追求!”君少阳无比顺溜的回答。
“嗯,听起来很顺耳!”云沫点点头,从容的从凌睿与唐诗诗的身边走过。
君少阳像是得到嘉奖一样,连忙紧跟着云沫的脚步,走到凌睿身边的时候,还不忘记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凌睿这个挑拨离间的坏人一眼,说:“一肚子坏水!”
他差点就着了这小子的道!
唐诗诗看着云沫跟君少阳走进大院,久久不能语。
“怎么?羡慕了?”凌睿改搂着唐诗诗的腰,看着二伯与二伯母的身影,不由失笑。
“嗯。二伯与二伯母的感情真好!”唐诗诗的确是羡慕了。
尤其是二伯刚刚毫不避讳的当着他们的面说的那句“一天对你不够好,我就觉得活得没意义,今天对你没有昨天好,我就觉得余生没有了追求!”那么的坦然!坦然到让人觉得既肉麻又羡慕。
“她们一直就这样,我早就习以为常了,而且你也不需要羡慕他们,因为我也能做到,还要比二叔他们做的更好!”凌睿在唐诗诗的耳边说,然后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唐诗诗的耳垂。
唐诗诗身子一颤,一把推开凌睿,红着脸白了他一眼说:“二伯说的果然不假,你一肚子坏水!”
不分场合的就爱调戏人!
凌睿看着唐诗诗落荒而逃的跑进院子,脸上露出温柔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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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昨天回家,没有及时统计,可能会有疏漏,希望亲们不要怪我!你们的心意,俺一直都知道,并深深感激!
013:凌家家产;狭路相逢
唐诗诗还没进屋就听到君老爷子的大嗓门。
“都多大年纪了,还整这些,别人也就罢了,你连自己儿子,自己媳妇都能整!亏你做的出来,也不嫌臊得慌!”
听到君老爷子在训人,还是跟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唐诗诗站在院子中间的卵石小路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爸!”君泽宇心疼的看着站在那里低着头不停打呵欠的凌悦,不满的喊了君老爷子一声。
昨个晚上,凌悦处理文件到深夜,还没睡饱呢,就被老爷子给喊了起来,看着她那张睡眠不足,憔悴的小脸,君泽宇心疼的要命要命的。
“你就护着她!”君老爷子威严的瞪了自己的三儿子一眼,心道: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儿子一个比一个听老婆的话,简直都要将媳妇给宠天上去了!
“爸,下次我会看好她。”君泽宇见老爷子是真的有些动气,连忙打包票。
大不了,下次善后给她做的好些!
“每次你都这样说!”君老爷子将头一扭,摆明了这次没这么容易被糊弄过关。
“爸,诗诗他们马上回来了,这事咱能不提了么?好歹给凌悦在自个媳妇面前留点面子。”说话的正是被君老爷子称为“别人”的,先唐诗诗一步回来的云沫。
此刻云沫的声音压得很低,又是侧身站着,所以站在院子里的唐诗诗并没有听到。
君老爷子刚想再训斥云沫两句,却见云沫的眼睛暗示性的不停瞟向院子,君老爷子一眼就看到院子里垂着脑袋,进退两难的唐诗诗。
君老爷子不舍气的瞪了云沫跟凌悦一眼,然后重重的咳嗽一下,扬声说:“这睿小子跟他媳妇怎么还不回来?打算饿死我老头子吗?”
唐诗诗听到君老爷子这样说,连忙小跑着上去推开门,说:“爷爷,我回来了,这就给你去做饭去。”
说完,不等君老爷子说话,就一溜烟的躲进厨房。
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的背影,满意的点点头。
这孩子是个省心的,就是面皮太薄,恐怕以后少不了受欺负。
早餐按照君老爷子的要求,是西红柿打卤面,不过为了照顾到其他人的要求,唐诗诗煎了几个补钙清火的虾皮苦苣饼,这种饼特别适合年纪大一点的人;看到厨房里有新鲜的草莓,唐诗诗又熬了暖胃的草莓燕麦粥,然后搭配了两碟清口的小凉菜。
君老爷子见唐诗诗只不过是这么短的时间就将早餐做好了,还整出这么多的花样,满意的不得了。
“你们两口子怎么不赶紧过来吃?”看到其他人都开始吃早饭,唯独刚从厨房出来的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人还在客厅里,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君老爷子一手拿着筷子护着自己的面条,一手拿着一个好不容易抢来的虾皮苦苣饼,赶紧的咬了一口,问。
“爷爷,我们两个今天要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要空腹。”没想到君老爷子会有此一问,唐诗诗惊讶之后,如实的回答。
君老爷子过意不去了,这孩子,自己都不吃早饭,还给他们做了一大桌子吃的!真是乖巧!
“看到没?以后你们几个都好好跟诗诗学学做饭!”感动之余,君老爷子对着自己的三个儿媳妇,横眉冷对。
“爸,做饭这是门艺术,靠天分的。”云沫第一个出言反对,让她拿手术刀可以,菜刀嘛——对不起,菜刀啥样?
凌悦忙不迭的点头附和。
而大儿媳常桂茹,则是一声不吭,连咀嚼的声音都不发出来,生怕被君老爷子点名。
唉!君老爷子咬了一口虾皮苦苣饼,看了不成器的三个儿媳妇一眼,垂下眼皮,掩掉眸子中那丝伤感回味。
自从老伴去世后,他已经很少吃到这样合心的饭菜了。
“爸,我早说请个厨子回来,您每次都不听。”凌悦喝着暖胃粥,觉得特别舒坦。
“跟凌家那样?什么时候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我老头子当年没死在战场上,要是被个厨子弄死了,还不丢死人!”君老爷子显然也是知道了昨天凌家发生的事情,嗤之以鼻。
这凌老头,自持有几个臭钱,在家里还养什么御厨,越老越作,家里还有一帮子妖魔鬼怪,不出事才怪!
凌悦一想起凌家的事,呐呐的动了动嘴皮子,脸色有些黯然,没有再说什么。
而被君老爷子念叨的凌老太爷,此刻正专心致志的研究着昨天的那局棋,耿长生按照吩咐,将凌老太爷的早餐给送到了书房,凌老太爷接过耿长生递过来的一碗鱼翅汤,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棋盘舍不得离开,看都没看就喝了一口。
噗!凌老太爷将鱼翅汤给吐回碗里,生气的对耿长生说:“明恩今个是怎么做事的?没睡醒?”
耿长生看了凌老太爷一眼,欲言又止。
凌老太爷这才想起来,吴明恩昨个儿被他给辞退了,厨房的人也都换了。
新来的厨子,哪里这么快摸清楚自己的口味?!
唉!
凌老太爷将那碗鱼翅汤放下,看也没看盘子里的其它吃食,对着耿长生一摆手说:“都撤下去吧。”
“我让厨房重新给您做了再送上来!”耿长生看着一脸疲惫,苍老不少的凌老太爷,关切的说。
“不用了,今个儿没胃口。”凌老太爷说完,闭上眼睛躺在太师椅上。
不吃早餐怎么成?耿长生看着不想多说的凌老太爷,忧心忡忡。他端着盘子出了书房,将盘子递给佣人后,躲到角落里,拨通了凌悦的电话。
“不吃饭?!”凌悦正喝粥呢,一接到耿长生的电话,声音不自觉的就挑了起来。
这都多大的人了,还玩绝食这一套把戏?
凌悦头痛的拧了拧眉心。
耿长生连忙将昨天老爷子吧厨房的人都辞退了的事情告诉凌悦。
“我知道了。”凌悦叹了口气,然后听耿长生那边支支吾吾的不肯挂电话,终究是狠不下心,松了口说:“我一会给他带点吃的回去。”
耿长生得到了凌悦的肯定答复,这才放心的挂了电话。其实,他也知道,老爷子这么别扭,最根本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要让大小姐回来,又拉不下脸来说。
“幼稚!”看凌悦挂断电话,君老爷子大体猜到一些什么,讥讽的说。
“爸,我先过去一趟。”凌悦对君老爷子的话没有什么不满的,其实她也觉得挺幼稚的。
“我跟你一起。”君泽宇怎么能放心自己的老婆一个人独闯龙潭虎茓,连忙放下碗筷。
“去吧。”君老爷子大方的朝两人一摆手。
“诗诗,这个暖胃粥,厨房还有吗?”凌悦问正在客厅里跟儿子看电视的唐诗诗。
“还有很多,我怕一会暖心起来晚,放在电饭煲里温着。”唐诗诗回答。
凌悦点点头,进了厨房。
君爱民一听唐诗诗还给自己的宝贝女儿留着早饭,大赞唐诗诗的细心体贴,君老爷子听了唐诗诗的话也眉眼一弯,脸上全是满意之色。
凌悦用保温盒盛了一些粥,然后又拿了一个虾皮苦苣饼,跟君泽宇去了凌宅。
耿长生打完电话,又将自己藏在衣服里面的小黑匣子打开,戴上耳机慢悠悠的往回走,所以并没有发现他背后多了一双闪着愤恨的眸子。
凌老太爷看到耿长生消失了好大一会没回来,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开始研究棋局,只是,比之以前,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
凌悦一进凌宅,就碰到才起来的黄晓娟。
黄晓娟看着凌悦拎着个保温盒,皮笑肉不笑的上来搭话,说:“哎吆喂!小姑姑,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了,你这是要抢下人的饭碗吗?”
这小姑姑一家,惯会装腔作势的来讨老太爷的欢心!知道昨天老太爷将家里的厨子给撵了,一大早巴巴的赶来献殷勤!
凌悦看着黄晓娟,深呼吸一口,冷冷的说:“凌家真是将你给养刁了,凌浩一个月拿多少工资?你吃的用的都从哪里来的?瞧不起厨子?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凌家是靠什么起家的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连自己的本分都忘记了!”
“我是比不上小姑姑,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一身本事!”黄晓娟被凌悦骂的心虚,但是也不甘示弱,昨天在后院,她就吃了瘪,窝着一肚子火呢。
“啪!”凌悦一扬手,朝着黄晓娟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你怎么打人?!”黄晓娟没想到凌悦竟然这样嚣张,一言不合就动手,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不过她一愣之后立刻爆发了起来。
“凌悦,别以为你占着辈分大,就能随随便便打人,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把持着皇朝酒店,在这个家里作威作福?别以为这个家里除了你就没能人了?还不是老太爷一味的偏袒你,不然就你那点斤两,凭什么独揽家里的经济大权?”
“我凭什么?”凌悦看着黄晓娟的眼睛几乎要射出刀子来!然后又看向闻声赶来的凌浩跟凌素素,冷声说:“我凭自己姓凌,我儿子姓凌,我儿子生的儿子还姓凌!你呢?有本事你自己生个儿子出来!没本事这辈子你就认命的老实点!”
“我凭什么要认命!”黄晓娟再也受不了刺激的朝凌悦扑过来,伸手就要抓向凌悦的脸。
没能生出儿子,是黄晓娟这辈子最大的痛脚!
偏偏凌悦毫不犹豫的在她的伤口上狠狠的踩上一脚,痛的她发狂!
只是黄晓娟还没碰到凌悦的一片衣角,肚子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脚!
君泽宇一边慢吞吞的收回自己的脚,一边不高兴的提醒凌悦:“老婆,你还忘记说你老公姓君!”自己竟然是被老婆忽视在外的,刚刚老婆说了一大堆人,连孙子都提到了,竟然忘记报上他的大名,让君泽宇很是吃味。
黄晓娟收不住身子,急速的往后退,被赶上前来的凌素素跟凌浩给接住。
“小姑姑,小姑夫,你们也太过分了吧?”凌浩毕竟是一市之长,看到自己媳妇被打,要是袖手旁观的话,面子上怎么说也过不去的。
“过分?知道过分就让你媳妇管好她那张臭嘴!”凌悦讥讽的看着凌浩,又来一个道貌岸然的!
“再敢对着我媳妇出言无状,我见一次打一次!”君泽宇幽深的眸子里一片寒凉,下巴微抬,目光扫过凌浩一家,让人脊背上无端的生出一股冷意。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黄晓娟突然一ρi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妈!这么多年都忍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冲动?”凌素素上前来拉黄晓娟。
“都别管我!都别管我!让我死了得了!我没脸活了!没脸活了!”黄晓娟一把挥开凌素素的胳膊,将凌素素推了个趔趄。
“妈!”凌素素脸上滚开了泪珠,一手扶着肚子站在一边,好不可怜!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浑厚的声音咆哮了起来!
黄晓娟身子一哆嗦,继续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起来,凌素素看着凌老太爷,未语泪先流。
凌老太爷正估算着时间,觉得凌悦差不多该到了,就看到耿长生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是凌悦在前院跟黄晓娟打起来了!
凌老太爷一听,就赶紧带着耿长生过来了,一来,就听到看到黄晓娟跟个泼妇似的坐在这里哭鼻子抹泪。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这日子没发过了!”黄晓娟一看到凌老太爷,哭的更大声。
“给我闭嘴!”凌老太爷将拐杖往地上用力的一撞,怒斥一声。
“要死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日子过不下去就离婚,回你的黄家!我凌家养不起你这么刁蛮丢人的媳妇!亏你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呢,哪里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黄晓娟没想到,凌老太爷连缘由都没问,就直接判了自己死刑,顿时,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吱声,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凌浩听到凌老太爷的话,垂下眸子,眼底有晦暗不明的光芒。
“坐在地上干什么?还不快起来!”林美娟风风火火的赶过来,老远就听到凌老太爷的话,恨恨的对还傻坐在地上的黄晓娟喝斥。
这个媳妇,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肚子不争气也就罢了,偏偏没本事还就爱惹是生非!
真是气死她了!
凌素素连忙上前将黄晓娟给扶起来,她低垂着头,周围的人看不到她眼中的神色,但是凌悦看到她嘴角已经被咬出了血,心中冷笑不已。
刚刚她说什么来着?这么多年都忍了?!
哼!还真是个搬弄是非的好手!至少比她妈强多了!
“到底怎么了?你脸上这是怎么了?”林美娟指着黄晓娟脸上清晰的五个指印,然后又指指她身上的大鞋印子吃惊的问:“衣服上这是怎么了?”
“妈!”黄晓娟委屈的泪如雨下,伏在凌素素的肩上呜呜咽咽,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美娟心里这个气啊!这个没用的东西,她都已经给她铺好了路,她都不知道跟着走,刚刚哭天抢地的本事呢?现在怎么连个屁也放不出来了!?
“奶奶,是小姑爷踢得。”一旁的凌素素一边安抚着自己泣不成声的老妈,一边悲愤的说。
林美娟听了凌素素的话,吃惊的转身看着君泽宇,良久之后,叹息着说:“她虽然是小辈,但是也年纪不小了,你也不该……这万一……”林美娟面色为难的说。
“我君家付得起医药费!”君泽宇连跟这帮人虚与委蛇的心情都没有了,这林美娟一家的人,个个都是天生的戏子!栽赃嫁祸的能手!
“我好好与你说话,你怎么这副口气,不管有什么事,也不至于动手吧?”林美娟轻声的责怪说。
“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老婆被她挠个满脸开花?”君泽宇冷嘲。
凌老太爷一听黄晓娟差点给凌悦挠了脸,脸色更加阴沉。
“那还不是因为小姑姑先扇我巴掌的!”黄晓娟终于说了句让林美娟可心的话。
“扇你巴掌那是让你长记性,省的出去也这幅拿不上台面的样子给我们凌家丢人!”凌悦看着黄晓娟鄙夷的说。
“我给凌家丢人?我好歹也是黄家的人,跟凌家门当户对,你那个二手媳妇呢?我就不信她比我上的了台面!”黄晓娟缓过神来,反唇相讥。
果然,一提及唐诗诗,凌老太爷的脸色又变了,看着凌悦也带了一丝怒气。
“你姓凌,你儿子姓凌,你儿子的儿子也姓凌!呵!小姑姑,你确定你那个儿媳妇能给你生个孙子出来?跟陆涛结婚三年都没下个蛋出来,就别说儿子了!”黄晓娟毒辣的说。
凌悦气的刚想开口,却被君泽宇拦住。他知道凌悦是想拆穿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陆涛的事,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是不合适的。
“能不能生出儿子来,不用你们费心了,你们不就是眼红凌悦掌管着皇朝,你真当我们看得上?”君泽宇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林美娟一脸错愕,仿佛在吃惊君泽宇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却是悄悄的升起期盼。
凌浩一脸木然,没有人看得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
黄晓娟脸上的表情则相对诚实的多,一副说的好听,有本事你真放手的样子。
凌素素则是垂着头,掩住眼里的激动。
凌老太爷怒声打断君泽宇的话说:“你乱说什么!”
“是不是乱说,你们心里都清楚!”君泽宇分毫不让的说。
凌悦将手里的保温盒往耿长生的手里一放,说:“爸,这些年我劳心劳力的打理皇朝,也累了,这些出力不讨好的活,越做越心寒,你再另外物色合适的人吧。”
“给我住嘴!”凌老太爷看出凌悦绝对不是在说气话,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心慌了!气的拿拐杖指着黄晓娟一家子,沉着脸,厉声质问:“又是谁嚼的舌根?”
凌悦惨淡一笑,说:“你们也不用再费尽心机的了,凌睿改回君姓,从今往后,但凡是凌家的一切,都跟我们一家人没有任何关系!”
“以后,但凡是君家的产业,也都跟凌家划分的一清二楚,所有君家人,都不会再跟凌家有经济上的来往!”君泽宇冷冷的补充,他早就想这样了,只是鉴于凌悦,一直下不去手。
“你们这是做什么?好好的一家人,怎么能说这么重的话?太伤感情了!”林美娟原本听到凌悦要交出皇朝,心里乐得开花,但是一听到君泽宇的话,立刻知道形势不妙!
凌家之所以有今天,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君泽宇,因为君家,要是没了君家的支持,皇朝哪能有如今的风光。
“小姑夫,今天的事,是内子出言无状,顶撞了小姑姑,希望你们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从凌老太爷出现之后,就一直一言不发的凌浩开口说道。
“皇朝倾注了小姑妈的心血,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没有了小姑妈,凌家哪有人能担此大任?”凌素素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
凌悦冷眼看着凌家这群人,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来一心扑在皇朝上,是多么的不值!
她们坐享其成,却人心不足,随时准备瞅准时机反咬自己一口!她这不是养活家人,是养了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累了!”凌悦靠在君泽宇的怀里,刚要再开口,将话给说死,就看到凌素素白着脸,捂住肚子,失声尖叫起来:“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被凌素素转移了过去。
“素素!怎么了?是不是孩子……。”黄晓娟吓得一把扶住凌素素的身子问。
“还愣着做什么?快叫救护车!然后给陆涛打电话!”凌老太爷对着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凌浩吼道,心里却是悄悄的松了口气,看着凌素素饿目光,多了抹复杂的情绪。
凌浩像是如梦方醒,立刻掏出手机,拨打了120,然后又给陆涛打了个电话,说了下情况。
凌悦看着众人忙作一团,根本无暇听她再说什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肚子疼的,还真是时候!
“走吧,以后别这么心软,人家一个电话跟你招招手,你就心急火燎的饭也吃不下往回赶,看清楚这些人,他们不值得你做牛做马的这么卖命!”君泽宇拉着凌悦的手就要离开。
“站住!”凌老太爷一看凌悦两口子要走,连忙出声拦住,气的用手指着君泽宇的鼻子说:“臭小子,少挑拨我们父女之间的关系!”
“用得着我挑拨吗?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凌悦每天看文件都看到深夜,你们呢?你们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没有付出,却总是想着索取,天下哪有这么多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哼!就是掉馅饼,以后也绝对不会砸到你们凌家人!”这句话,是赤果果的威胁。
君泽宇在凌家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妻管严形象,以至于凌老太爷都忘记了他的铁血手腕,此时听他这一番话,饶是活了一大把年纪,经历无数风浪的凌老太爷,心里都汩汩的冒出寒意。
“皇朝是凌悦的,皇朝里的任何事情,都是凌悦一个人说了算,以后谁要是敢再有任何置疑,就滚出凌家!”凌老太爷对着林美娟,凌浩,黄晓娟跟凌素素大声宣布。
这些,早就该说清楚的!
“爸!你——”林美娟听凌老太爷说的这么绝对,丝毫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不赞同的开口。
“爷爷!我们都记下了,皇朝本来就是您跟小姑姑的心血,我们没有权利涉足。”凌浩打断林美娟的话,言辞恳切的说。
黄晓娟慌神了,刚想开口,却被正在她怀里的凌素素死命的扯了扯衣角。
黄晓娟看了看怀里脸色惨白的凌素素,又看看自己的丈夫,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放弃的话,但是一想起老爷子方才让自己死,让自己离婚的话,终究没敢说什么!
她还以为,趁着凌悦一家不得老爷子的眼,这样闹一闹,会让凌悦将皇朝给吐出来,就算不是整个的吐出来,能吐出一部分来也是好的,谁知道却适得其反,反而让凌老太爷公开表明皇朝的归属!
怎么会这样?!
这个老不死的,是不是老糊涂了?他们这一大家子人,凭什么家产都留给凌悦一个人?
救护车来了,黄晓娟就是再不甘,也不敢当众表现出来,虽然已经知道了凌素素的肚子疼,十有*是装的,但是为了做戏,不得不跟着上了救护车。
凌浩要去上班,先离开了。
凌老太爷看着凌悦眼底的黑眼圈,还有脸上的憔悴之色,心疼的嘱咐:“你回去好好休息,没有赚不完的钱,你也别太累了。”
凌悦看着凌老太爷一脸疲惫,终究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君泽宇见凌悦再次妥协,不以为然的叹口气。
离开凌宅上了车,凌悦一直倚在座位上,支着脑袋,神情恹恹。君泽宇看她这幅摸样,就自作主张的将车子开往君家大院。
还没到军区的时候,凌悦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掏出一看是凌宅那边的,犹豫了一会,按了接听。
“凌悦,这早餐是酒店新出的菜品?味道很好!”凌老太爷对凌悦送过去的早餐赞不绝口。
“嗯。”凌悦根本懒得跟他解释,即便是说出是自己儿媳妇做的,估计也捞不下好,干脆别提,她已经累的没精气神跟他再去理论争吵了。
凌老太爷听出凌悦没什么心情,叹了口气,说:“孩子,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有什么好委屈的?我一个人独霸皇朝,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多威风,我可不敢说委屈,我怕被人戳断脊梁骨!”凌悦情绪有些激动,话里满是讽刺。
君泽宇见凌悦这样,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握着凌悦的手,默默的安抚她,给她支撑的力量。
凌悦的眼圈有些红。
这些年,若是没有这个男人跟自己一路风雨同舟,她恐怕早就垮了!自己为了皇朝汲汲营营的,那些人坐享安逸,指头都不用动,每个月就有几万的生活费打到她们的户头上,到头来却换来这样的对待,怎能不让人心寒?
“这件事是爸爸做的不好。”凌老爷子叹一口气,这些年,确实是苦了这个女儿。自己早该如同今天这样,立场分明的说清楚,让那些人别再心存妄想的。
听到凌老太爷这么说,凌悦眼里的泪打了个旋儿,落了下来。
“凌悦,爸爸什么事都可以对你放权,但是凌睿的事,我不能坐视不管,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凌家绝后!”凌老太爷说完,不给凌悦说话的机会,挂断了电话。
“老顽固!”君泽宇也听到了凌老太爷说的话,忍不住吐槽。
“死脑筋!”凌悦对着电话也忍不住恨恨的说。
唐诗诗觉得自己跟凌素素果然是天生的冤家!B市这么大,她就是看个医生都能跟凌素素遇上,看的还是同一个医生!
都说冤家路窄,她跟凌素素之间的路,窄的已经不是羊肠小道,鸡肠还差不多!
唐诗诗跟凌睿早早的道了医院,挂了号,这医生刚喊了她的号,她起身往里走的时候,医院里却急匆匆的进来一群人,横冲直撞的,朝着白医生的诊室就去了,走在最右边的那个,还狠狠的撞了唐诗诗一下。
“嘶!”唐诗诗抚着发疼的左边胳膊,一抬头,恰巧碰到那人听到声音回头,两人都愣了一下。
“你走路长眼睛,不知道躲人的?”王凤珍看着唐诗诗趾高气昂的说。
“我走在前面,你从后面冲上来,到底谁应该躲?”唐诗诗目光清冷,看着王凤珍面露讥色。
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的蛮横不讲理!真是可笑!
“你个没礼貌的贱丫头!”王凤珍一大早的就接到电话说是凌素素动了胎气,来到医院检查说是没事了,她不放心,非要带着她到白晓兰这里来看看才肯安生,没想到却撞到唐诗诗,不由自主的就撒开了火。
“妈!”陆涛一把拉住王凤珍的手,看了眼唐诗诗,又看看妇科诊室的门,眼里闪过惊愕,随即阴沉了脸色。
她怀孕了?为什么凌睿没有陪她一起来?
孩子——是谁的?
难道——陆涛看唐诗诗的目光又热切起来!
唐诗诗哪里知道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陆涛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已经是百转千回。
只不过,不管是黑着脸的陆涛还是白着脸的陆涛,不管是生气的目光还是惊喜的目光,都跟她没关系!
“你怎么还拦着我?我早该将这个贱人给赶出B市的!省的看着碍眼!”王凤珍不悦的甩开陆涛的手。
“伯母——怎么回事?”先一步跟黄晓娟进去看诊的凌素素听到外面争吵,声音虚弱的问。
刚刚她怎么觉得好像是听到了唐诗诗的声音?
唐诗诗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向前迈了一步,讥诮的说:“但愿你有那个本事!”说完也不理会陆氏呣子,推门就要进去。
“谁准你进去的?没看到里面有人看诊?”王凤珍一看唐诗诗往里走,生怕凌素素看到她不喜,冲撞了她的胎气,不依不饶的一把拽住唐诗诗的衣袖!
这布料?王凤珍吃惊的又打量了一圈唐诗诗今天的穿着,天蓝色的修身长裙,款式简单,大方素净,上面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品牌标识,所以刚刚她并没有留意到唐诗诗的穿着,如今一摸到手里,才察觉到不一样,这件衣服少说也得有两三万,唐诗诗一个离婚后一无所有的女人,凭什么穿得起这么好的衣服?
王凤珍不悦的看了陆涛一眼!难道是这臭小子背着她又给唐诗诗钱了?
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唐诗诗甩开王凤珍,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说:“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的衣服,拉扯坏了的话,你赔不起!”这可是凌睿刚给她买的!
王凤珍被唐诗诗甩了一个趔趄,看着唐诗诗又要推门进去,连忙跑到前面堵住门口,像只老母鸡似的伸开双臂拦着唐诗诗说:“我说了不准你进去!”
“你以为你是谁?你们Сhā队还有理了?让开!”唐诗诗动怒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不会平白无故的忍受王凤珍屡次三番的挑衅。
“妈,我们到旁边等着!”陆涛见唐诗诗眼中有怒意滚动,强硬的拉着王凤珍到了一边,给唐诗诗让开了路。
王凤珍看着唐诗诗进去,不甘心的怒瞪着陆涛,问:“都离婚了你还向着她!”转而又想起了刚刚心中的疑虑,瞧了一眼诊室里面的人,压低了声音,阴沉着脸问陆涛:“你是不是又给那个女人钱了?”
陆涛看着王凤珍脸上硝烟弥漫的怒气,喉咙里苦涩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沙哑着说:“她现在哪里能看得上我的钱。”
难道是这个女人又攀上别的金主了?王凤珍狐疑的看着陆涛脸上落寞的情绪,暗自猜想。
呸!果然是个狐媚子!她一早就看出,这个贱人是个不安分的!
凌素素见唐诗诗推门进来,紧张的一把抓住了黄晓娟的胳膊。
“小,小婶婶!”凌素素结巴的说。
原本在里面坐诊,被吵得不耐烦的白晓兰,看到唐诗诗进来,刚想不耐烦的将人给赶出去,却在听到唐诗诗喊她“小婶婶”的时候,倏地住嘴。
白晓兰不动声色的重新审视了唐诗诗一眼,没有说话,低头继续忙碌。
这个女人,以前王凤珍带她来找过自己好几次,没想到离婚后,马上又再嫁了,而且嫁的还比上一次好。
唐诗诗见凌素素脸色有些苍白,眼睫忽闪,眼中飘过一抹心虚,还以为是因为Сhā队的事情,于是就没有在意,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凌素素见唐诗诗脸上没有别的表情,刚刚不安的心,稍稍放了下来。没想到在竟然在这里碰到她!
黄晓娟看着唐诗诗一脸高傲,跟凌悦那一家子都一个德行,目中无人,又想起今天早上被打的事情,心中不忿,觉得自己有一肚子怨气想要发泄,她冷哼一声,说:“没教养就是没教养,土鸡Сhā上翎毛也成不了凤凰。”
“凌市长夫人,要不要我在医院里展开个全民讨论,让大家都来说说你刚刚的口中的教养跟Сhā队问题?”唐诗诗嘲讽的看着哑口无言,跟喉咙里塞了个鸭蛋一样难受的黄晓娟,愉悦的勾了勾嘴角。
这女人脑子里有病!官太太病!而且还病的不轻!明明是自己Сhā了队,还来嘲笑自己的教养问题,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有这样一个看不清楚形式,飞扬跋扈的老婆,这凌市长还真是好脾气,竟然忍了这么多年!
“小婶婶,我妈是太担心我了,情绪有些激动。你别往心里去,都是我不好。”凌素素娇娇柔柔的声音响起来,眼睛里已经有了湿意,任谁看都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在外面不放心的王凤珍,听到凌素素的话,立刻冲了进来,上前站在凌素素饿身边,指着唐诗诗的鼻子大骂:“唐诗诗,你这个贱人!我还奇怪你怎么一下子跟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是嫁了个老头子当靠山!”
她只是听到凌素素喊唐诗诗小婶婶,根本没去细想,而且就算让她去想,她也只会将唐诗诗想的更加不堪!
“原来三十岁,我在别人眼中就已经成为不堪的老头子!”王凤珍的话刚一落下,就被一道好听低沉的男声接起。
王凤珍看着进来的一身浅蓝色衬衫,器宇轩昂,英俊不凡,一进来就走到唐诗诗身边站着的凌睿,彻底的傻眼了!
凌睿只不过是被叫去查了个血,回来就看到唐诗诗不在原地了,他估摸着唐诗诗是被叫进去做检查了,原本想在外面等着的,但是一抬眼就看到坐在外面的陆涛,而且听到一个十分刺耳的声音,正在骂自己的亲亲老婆!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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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还有我,目垂起来更舒服!
“王凤珍?”凌睿眉眼一挑,邪肆的看着已经成了呆头鹅的王凤珍,脸上似笑非笑,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的问。
“啊?哦!我是!”王凤珍被凌睿看的浑身不自在,这个男人明明是笑着的,但是她却无端的觉得冷。
很冷!
“小叔叔!”自打凌睿突然出现的时候,凌素素的心就紧了起来。
原本,她是十分乐意看王凤珍跟唐诗诗两个互咬,即便王凤珍不这样,她也会撺掇两句。尽管她知道王凤珍现在根本不敌唐诗诗,但是一想到能给唐诗诗添堵,她心里就有种报复的快感,觉得十分痛快!
谁知道,马上就要上演的一场美妙好戏,却被突然前来的凌睿给搅了不说,现在她还极有可能被牵连!
王凤珍听到凌素素叫凌睿小叔叔,心里已经有了谱。虽然她没见过凌睿,但是也听说过凌睿的大名,虽然她比明白为什么短短的时间内,唐诗诗怎么成了这个男人的老婆,但是她知道这个男人自己惹不起,非但惹不起,还要好好巴结。
因为凌睿的身价,却是比凌市长还要高出许多。
于是王凤珍马上换上一副笑脸,热络的上前对着凌睿说:“你就是……。”
“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凌睿的话,听起来漫不经心,却如同最锋利的宝剑,直接将王凤珍的曲意逢迎的嘴脸给戳了个面目全非。
“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们好歹是亲家!”王凤珍素来极爱面子,被凌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打脸,当即受不了,但是她也不是个傻的,目光望向黄晓娟,希望她能出来帮着圆个场。
“她小叔叔,只不过是一场误会,你也别太较真了,这里是公众场合!注意形象!”黄晓娟自然是跟王凤珍统一战线的。
“凌市长夫人,果然好教养,既然都知道这是公众场合,那么现在请立刻出去排队!Сhā队,不但是不注意形象,还是不道德的。”唐诗诗一听黄晓娟用“形象”来拿捏凌睿,立马毫不客气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黄晓娟愤恨的看着唐诗诗,恨不得扑上去将她的嘴给撕烂了!
凌睿看着维护自己的唐诗诗,眼底涌动着深深的柔情,他捏了捏唐诗诗的小手,给了她一个邪美的笑容。
“唐诗诗,你别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就得意忘形,山鸡永远成不了凤凰!”王凤珍最是见不得唐诗诗好,这些年她欺压唐诗诗习惯了,见不得她有任何的反抗。
“妈!你少说两句!”在外面终于呆不住的陆涛,快步走进来,拉着王凤珍,阻止她再说下去。
“王凤珍,女,五十二岁,父母早亡,三十年前与百达地产的少董陆振东结婚,两年后生下一子,六年前,丈夫陆振东因为受不了其尖酸刻薄,趋炎附势,猜忌跋扈,天性无耻而与其秘密协议离婚,远走海外。王凤珍因不满丈夫此举,对外宣称丈夫失踪,四年前申请了死亡证明。王凤珍之子陆涛——还要我继续说的再详细一点吗?”凌睿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一字一句,清晰有力的问。
凌素素与黄晓娟,甚至包括唐诗诗,都被凌睿所说的话给震蒙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够了!”陆涛突然大喊一声,看着脸色已经惨白的毫无血色,身体抖成落叶的王凤珍,紧握着双拳,放缓了语气,对凌睿说:“凌少,今天的事情,是我们有错在先,请看在我的面子上……。”
“你的面子?”凌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菱唇微翘,直视着陆涛的眼睛,嘲弄道:“在我的眼里,你连脸都没有,何来的面子?”
这些资料,是他结婚前,让人去查的,前天才到自己手里。一想到自己的小野猫在王凤珍这个老巫婆的手里被摧残了三年,他就气愤的想杀人,今天可真是好,他还没腾出手来去找王凤珍清算,这个不怕死的东西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真是不收拾她都对不行!
凌睿看陆涛的目光,满目鄙夷!
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还恬不知耻的跟自己谈面子!这样的男人活着都是耻辱!
陆涛被凌睿的话一噎,脸色一下子铁青,他没想到凌睿竟然会是这么毒舌,而且丝毫不顾及场合,铁了心的要将事情闹大一样。
看着诊室门口那些好奇观望的人们,陆涛只觉得额间的青筋暴跳!
“你……你胡说!”王凤珍从刚刚的震惊里回过神来,几乎是要跳起来,指着凌睿的鼻子大骂,只是那抖动的手指,泄露了她此时的心虚。
这个男人竟然调查她!连陆振东那个负心汉没死的事情都抖了出来,还有——
王凤珍不敢再往下想!
“看来你还想听我继续说下去!”凌睿不在意的笑笑,刚想张口,却被打断。
“唐诗诗,我代我母亲,向你道歉!”陆涛说完,对着唐诗诗弯腰九十度。
陆涛怎么会看不出来,凌睿为什么了什么揪住不放!只是这个道歉,是他欠唐诗诗的,所以,这腰他弯的没有丝毫的不情愿。
凌睿浓墨般的眸子眨了眨,脸上饿表情有点索然无味。
这么快就投降了?他还完全没发挥呢!
“陆涛!”王凤珍看着陆涛向唐诗诗弯腰鞠躬,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她上前来拉陆涛的身子,却被陆涛一个凌厉骇人的眼神给制止。
王凤珍懵了!这个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这个她生命里所有的支柱,这个从不肯轻易屈服的儿子,竟然对着个小贱人,弯了脊梁,鞠躬九十度道歉!
这比被人当众狠狠的甩一巴掌,还让她难堪心疼!
“阿涛!”凌素素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她咬唇看着陆涛,苍白的小脸上血色全无,虚弱的连站都站不稳,紧紧的攀附着黄晓娟的胳膊才勉强站起来,那感觉,仿佛一口气就能将她给吹倒。
“小婶婶,好歹你们也曾经夫妻一场……”凌素素的泪,滚了下来。
唐诗诗冷笑,真是唱做俱佳啊!
这凌素素惯会用这招,而且屡试不爽,门外的那些人,恐怕绝大多数已经被她的可怜相所收买了。
呵呵!反过来倒是他们咄咄相逼了!
唐诗诗的目光在陆涛始终没有直起的身子跟凌素素之间流转,最后看着凌睿,一扬眉。
我是不是也该跟她一样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这样的人渣不需要老婆大人动手,交给小的就好!
凌睿飞快的朝唐诗诗眨了眨眼:晚上给点奖赏就好!
看你表现!
你就瞧好吧!
凌素素一边紧紧按住黄晓娟的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一边透过泪眼,看着凌睿跟唐诗诗之间“眉来眼去”,心里恨不得将眼前这两个人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凌睿将视线转向凌素素,与刚刚的邪肆不同,现在的他板着一张脸,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用一双洞悉一切的眸子,看着凌素素。
凌素素被凌睿看的一个机灵,眼神不断的躲闪,但是却觉得在凌睿这样的目光下,任何的躲闪都是徒劳的,躲到哪里都无所遁形。
不过是片刻之功,凌睿不发一言,而凌素素却扛不住压力,惨笑着站直身子,声音清亮的说:“小叔叔,我们错了,不该Сhā队搞特殊,更不该仗势欺人强词夺理,我们这就去排队。”凌素素说完,一只手拉着黄晓娟一手拽着陆涛,夺门而去,那模样,简直就一生猛女汉子!跟刚刚虚弱的样子,判若两人!
门外的人在看到这样矫健的彪悍的凌素素的时候,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又仿佛更迷糊了。
唐诗诗佩服的看着凌睿:你怎么做到的?
凌睿痞痞的一勾嘴角:晚上我告诉你!还有人没走呢!
王凤珍一看形势不妙,也想跟着凌素素开溜的,结果却被凌睿一个眼神,刚刚迈出去的那只脚,又生生的收了回来。
“王凤珍,今天,只是个开始,这三年你是怎么对诗诗的,我会一点点,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王凤珍只觉得脊背一麻,寒气入体,身体像是一瞬间被冻僵了一样。
除了哆嗦,所有的动作都不受大脑指挥。
“唐诗诗,你的本子拿给我看看!”凌素素走了,一直沉默着的白晓兰,开口说。
一直呆在门外莫小惠此刻也走进来,整理着诊室里面的仪器。
凌睿跟唐诗诗不再理会王凤珍,开始就诊。
王凤珍无比狼狈的灰溜溜的逃了出去,一直跑到医院外面,直到感受到阳光照在身上,王凤珍才觉得刚刚那刺骨的寒意,消退了一些,心也渐渐回暖。
经过这一遭,凌素素哪里还有心情再看诊,她拉着陆涛跟黄晓娟一路出了医院,躲得远远地,才松了口气。
一出来,黄晓娟就挣脱了凌素素的手,拉了拉身上刚刚因为快步小跑而有些下滑的蚕丝披风,不悦的指责陆涛说:“你刚刚为什么给那个贱人道歉?丢人!”
陆涛冷漠的看了一眼黄晓娟,状似不解的问:“我们怎么到了医院外面了?”
这个陆涛!该不会被凌睿吓傻了吧?黄晓娟刚想开口训斥,就被凌素素拉住。
凌素素现在是真切的体会到了那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刚刚陆涛话里的讽刺那么明显,自己的妈妈都没听出来!真是气死她了!
五十步笑百步!
陆涛看着凌素素跟黄晓娟,淡淡的说:“看来你的身体不但没有什么异样,反而好的很。那么,我就不奉陪了!”说完,也不管凌素素跟黄晓娟愿不愿意,丢下她们两个扭头就走。
“哎!陆涛!你站住!”黄晓娟没想到陆涛敢这样就将她们两人给晾在医院门口,生气的大呼小叫。
“妈!你能不能消停点!”凌素素一把甩开黄晓娟的手,生气的说。这老妈最近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做事情真是大失水准,平时还没这么糊涂的!
黄晓娟看凌素素生气,气的一跺脚,说:“我这还不是为了你!还没过门他就敢这样对你甩脸子,嫁过去后有你受的!”
凌素素心里也是气恼的,尤其是今天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丢脸!可是今天的事情原本就是她们不占理,假装肚子不好,将陆涛给骗来,还让他丢尽颜面,也难怪他会生气!
都怪唐诗诗那个贱人!要不是她使了狐媚手段将凌睿迷得不分东西南北团团转的,她拿什么跟自己斗?
连站在自己眼前都没有资格!
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凌素素正恨得咬牙切齿的时候,就看到王凤珍慌慌张张的从医院里出来,她立刻关切的上前,拉着王凤珍的手,红着眼圈,哽咽的说:“伯母!”
王凤珍关切的看着凌素素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凌素素咬着嘴唇,摇摇头:“就是不知道怎么了,心口有些闷闷的,堵得慌。”
“一准是被那个小贱人给气的!”王凤珍一想起唐诗诗来就气的浑身直哆嗦。
“也不知道我小叔叔是中了什么邪了!不顾我太爷爷的坚决反对,非要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凌素素摇头叹息,似是有万般的惆怅,一副家门不幸的模样:“伯母,你也知道我们家子嗣单薄,就连小叔叔也是随了母姓的,我太爷爷将子嗣问题,看的比天大!”
凌素素见王凤珍若有所思,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说:“其实,我挺可怜唐诗诗的,她今天怕是来医院做孕前检查的,可是即使装的再像,这不能生就是不能生,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她迟早会因为这个被我太爷爷赶出凌家的,只不过是早晚问题而已。”
“这样的贱人,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她在凌家没有对你怎么样吧?”王凤珍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这凌素素肚子里可是孕育着她的小金孙呢!
凌素素听王凤珍这样问,为难的动了动嘴唇,低下头,不肯说话。
“她给你气受了?!”王凤珍有些焦急的问,看凌素素仍旧低着头,心忧如焚:“你倒是说句话啊?!”
“亲家,你就别问了,素素这孩子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小贱人现在得志了,你今天也看到了,她根本就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今天素素……唉!算了!”黄晓娟这次总算是忖度明白了自己女儿的心思,连忙上来帮腔,末了还一副“家丑不可外扬”的模样。
王凤珍一想到凌素素好好的,今天突然的动了胎气,再看看黄晓娟跟凌素素这幅模样,自然的就将这一切给串联起来,将唐诗诗视为罪魁祸首!
“伯母,你也不用太担心,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以后尽量躲着她就是了,总之我不能让孩子有一丝一毫的危险!”凌素素抬起头,泪眼朦胧的向王凤珍保证道。
“哼!你放心,她嚣张不了多久的!”王凤珍咬咬牙,眼中射出怨毒的幽光。
王凤珍知道,唐诗诗的身体不是真的不育,但是,这又如何?唐诗诗,既然大家都认为你生不出孩子,那么,我就顺应天意,让这件事证据确凿!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蹦跶几天!
看到这样的王凤珍,凌素素跟黄晓娟偷偷的交换了个眼神,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陆涛呢?”王凤珍这才发现陆涛不在,担忧的问。
“走了!”黄晓娟语气有些愤愤然,刚想数落一顿陆涛,却被凌素素拽了拽衣服,她看着面色不好的王凤珍,连忙话锋一转,叹了口气说:“今天难为这孩子了。”
王凤珍一听,以为是陆涛是因为在医院里的事情,没了面子,所以先离开了,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王凤珍对唐诗诗的恨意,却又更上了一层。
王凤珍借口有事,寒暄了几句,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凌素素跟黄晓娟心知肚明,客气的挽留了几句,就爽快的跟她告别。
没有了司机,黄晓娟打电话给家里的司机,让他来医院接她跟凌素素回去,等车的空挡,凌素素借口要解手,去了医院的洗手间。
一进洗手间,凌素素瞅瞅四下没人,就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有事?”正在忙碌的莫小惠接到凌素素的电话十分的惊诧,这些天孙怀明不止一次的让她再想办法从凌素素那里再弄点钱花花,她都想法设法的找理由给推卸了过去,没想到凌素素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不过想起刚刚在诊室里的那一幕,莫小惠也就了然了。
“帮我办一件事。”凌素素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说。上次检查结果的事情,这个女人做的很好,她相信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十万。”莫小惠躲到个僻静的角落,将手机紧紧的贴在脸颊上说。
“你敲诈!”还没听自己说要她做什么,这个女人张口就是十万,想钱想疯了!
“随便你,我挂了!”莫小惠揪扯着自己的白大褂,故作冷静的说。
“等等!”凌素素急了,她不敢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王凤珍的身上,她那个人太过刚愎自用,万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岂不是失去一个除去唐诗诗的绝佳机会!
一想到这个,凌素素咬咬牙,对着电话那头的莫小惠说:“十万就十万,不过,我要求万无一失!”
“我的能力你不是不知道!”莫小惠目光闪烁,四下打量了一下说。
凌素素将自己的意图,告诉了莫小惠。
“你确定她会帮忙?”莫小惠怀疑的问。
“如果她不帮忙,你就自己弄一份出来给我!”凌素素说。
“二十万!”莫小惠坐地起价。
“你怎么不去抢!”凌素素几乎忍不住要咆哮起来!
“高风险高收入!”莫小惠此时已经非常淡定。
“……。”二十万,凌素素不是拿不出来,可是——不过一想到此举能将唐诗诗这颗眼中钉给彻底的拔除,还有可能改变凌老太爷对凌悦一家的态度,最终影响到皇朝的归属,她最后还是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好!”
得到了凌素素的肯定答复,莫小惠将通话挂断,手机放到口袋里,往自己所在的诊室走去,此刻,她的脸上,已经是一派从容。
结束了这通电话,凌素素觉得心情畅快不少,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双管齐下,万无一失!
唐诗诗,等到这一切都尘埃落定,我会好好的招待招待你,让你再无翻盘的可能!
凌素素走后,洗手间最里侧的一扇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一身红色衣服的人。
凌睿跟唐诗诗做完所有的检查项目,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由于早上没吃饭,又在医院里被折腾来折腾去的,还抽了好几针管的血,唐诗诗早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所以,从医院里出来,凌睿直接开车载着唐诗诗去了附近的一家比较好的私家菜馆,先解决温饱问题。
其实,在十一点多的时候,君老爷子就让人给凌睿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他们回去吃饭。
凌睿对着警卫员吐槽,该不会是让他们两口子回去做饭吧?所以就告诉对方,他们还在医院,没检查完。
谁知道后来君老爷子急了,亲自打电话过来,喊他们回去吃饭,并再三申明,家里已经做好饭菜,就等他们小两口回去了。
“爷爷,我们是真的在医院!”凌睿没想到君老爷子竟然在吃饭这件事情上会如此固执,耐心解释。
“胡说!一大早的就去了,现在都几个小时了,还没查完?你们是在医院里数身上的汗毛吗?”君老爷子气愤的说。
“爷爷,是诗诗不想搞特权,我们俩还在排队呢?”凌睿将原因说给君老爷子听。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最终君老爷子说:“那我们就不等你们了,你们检查完了,不用着急回来,先带着那丫头去吃顿好的,这孩子一早的到现在连口汤都没喝。”
闹了半天还真是没查完!
不想搞特权?君老爷子品味着这句话,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凌睿连连应声,挂断电话后,凌睿失笑。心想,你孙子我就不是一早的到现在汤都没喝一口了?也不见你问一声!
“你想什么美事呢?”唐诗诗正大快朵颐,一抬头发现凌睿不吃饭却在那里笑得招蜂引蝶,引人犯罪的,不禁好奇的问。
凌睿回过神来,用筷子利落的包了一个京酱肉丝放到唐诗诗面前,邪气的说:“想你呢!”
唐诗诗毫不客气的将凌睿送过来的京酱肉丝给咬了一口,说:“多吃菜,少说话!”
要是在平时,看到这么个俊美无涛的大帅哥跟自己说着情意绵绵的情话,唐诗诗的心,怎么滴也会激动一把的。但是这些天跟凌睿相处下来,她对这种小儿科级别的情话,已经基本免疫了,至少脸皮已经厚到脸红都看不出来了。
“到底在想什么?”想什么能笑成那个样子?唐诗诗还是好奇,吃完了京酱肉丝,忍不住又问。
“真的是想你!”凌睿认真的说。想你怎么有这么大的魅力,做了一顿饭,就将老爷子给轻松降服了!
“我不就在你面前,有什么好想的!”唐诗诗嗔怪着,眼睛里写满不信。
“想你今天晚上怎么奖励我!”凌睿突然笑得更加邪魅,有些迫不及待的问:“要不,咱就不用等到晚上了?”
“凌睿!”唐诗诗的脸,还是不可自抑的红了起来。这个男人真是邪恶的没有下限!大白天的在餐厅里就讨论这个!
凌睿看到唐诗诗脸红了,觉得圆满了,他夹起一块鸡翅,咬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我知道,多吃饭,少说话嘛!我不说了就是了!”
凌睿说到做到,果然不再说话,大快朵颐起来。
唐诗诗看着凌睿那优雅斯文的吃相,莫可奈何的摇摇头,这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而后又继续对桌子上的菜奋斗起来。
两人吃饱了后,凌睿直接带唐诗诗去了家具城,他们卧室里的那张单人床即使不坏也该换掉了。
鉴于上一次那张红木床给自己带来的好运,凌睿这次还打算买一张红木床,唐诗诗对此表示没有异议,两人又挑选了下款式,最终敲定了一张刻着古朴龙凤花纹的床。
买了床后,唐诗诗又去挑了一个梳妆台,两把藤椅,一张藤制的小茶几,还有一个大大的衣橱,最后,又挑选了一块米色的长毛,厚实的地毯。
买完这些,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从家具城出来,凌睿又带唐诗诗去买了一大堆的衣服鞋子,最后,两个人又去买了些菜,到六点半的时候,才满载而归。
凌睿跟唐诗诗回到君家大院的时候,君老爷子正在指挥送货的工人往凌睿的房间里搬床,看到那两个送货的三下五除二就将那张红木大床给按好了,君老爷子怀疑的问:“这床能结实吗?”
别晚上睡睡觉又塌了!
那个皮肤黝黑的送货工人笑着说:“老人家,这是我们那里最结实的床,都是实木的!”
君老爷子又不放心的仔细敲了敲床上的木头,确定跟那人说的一样,才放下心来。
凌睿上来收拾房间,唐诗诗则是直接的去了厨房。
君暖心晚上不在家,君慕北怕凌睿记恨,还没消气,也躲在外面没回来,公公跟婆婆晚上有应酬,也打电话回来说不回来吃饭了。
而她跟凌睿,由于午饭吃的很晚又吃的太饱,现在根本还不算饿。
所以唐诗诗今天晚上的任务比较轻松,不需要做太多的菜,而且又有大伯母常桂茹在厨房里帮忙摘菜洗菜,所以,等凌睿收拾完房间,唐诗诗已经做了七菜一汤出来。
常桂茹全程目睹唐诗诗做饭的全过程,对唐诗诗的手艺更加的赞不绝口!
晚饭大家吃的都很欢乐,气氛比昨天晚上和谐很多,至少没再出现大打出手的场面。
刚吃完晚饭,家里就来了客人,是来找大伯母常桂茹的。
“桂茹,我下午看到你们院里买了新家具,吃晚饭出来遛弯,就过来瞧瞧!”那女子一进院子就如是说,言语爽利,一听就是个痛快人!
唐诗诗正跟凌睿收拾桌子呢,一听这声音,好奇的打量着来人。说话的女子五十多岁,保养得宜,风韵犹存,脸上还噙着笑,一双眼睛也含着笑,让人不自觉的就觉得亲近。
唐诗诗将目光看向凌睿,凌睿却皱了皱眉,似是有所不悦。唐诗诗还没来得及问缘由呢,就在看到那女子身后的一条尾巴后,了悟了!
是白家的人!
来的人正是白茉的伯母孙晓彤。
这孙晓彤,不仅仅是白茉的伯母,还是白茉的大姨,因为白茉的母亲孙晓芬跟孙晓彤是亲姐妹。
“哎吆!这是谁家的姑娘,瞧瞧这水灵劲!”孙晓彤一进门就看到了唐诗诗,眼睛一亮,率先说。
常桂茹跟孙晓彤的私交算是很好的,因为毕竟她们的丈夫都在军区任职,又都是在军区大院住着,两人性格也颇为合得来,所以经常串门走动什么的。
但是今晚看到孙晓彤一进来就盯着唐诗诗瞧,身后还跟着跳尾巴的时候,常桂茹面上有些不乐意,他们君家人,可都是护犊子的人。
任谁都知道,孙晓彤今天晚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是睿小子的媳妇!”常桂茹笑着将孙晓彤让进客厅。
“阿姨好!”唐诗诗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又开始忙活起来,眼睛根本就没看向白茉,仿佛不知道她也进来了一样。
凌睿对着孙晓彤点点头,算作是招呼了,也跟着唐诗诗一起继续收拾起来。
“是个好姑娘!”孙晓彤也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带白茉来有些目的不纯,但是架不住白茉一再的请求,也这只好舍下这张老脸来。
再说,她也好奇凌睿究竟看上的是什么样的姑娘,能降服了凌睿这眼高于顶的小子,让他这么快的就闪婚了!
她们家的白茉,可是不差的!
不过今天看到唐诗诗跟凌睿这么般配,小两口夫唱妇随的,孙晓彤心里就有了底,自己的这个侄女,恐怕是没什么希望了。
“那可是!睿小子这眼睛毒着呢!他相中的姑娘,哪里还有的跑?”常桂茹一听孙晓彤夸赞唐诗诗,立刻不谦虚的接过话来。
孙晓彤了悟的笑笑,明白了常桂茹话里的意思。
白茉跟屋子里的人都一一打了招呼,然后走到餐桌边,看着唐诗诗,笑着说:“诗诗,我来帮你一起收拾。”
唐诗诗抬头瞅了眼阴魂不散的白茉,微微一笑,礼貌疏离的说:“不必了,这是家务活。”
孙晓彤听到唐诗诗的话,不禁抬头看了眼唐诗诗,刚刚她只是粗略的看了下唐诗诗的模样,觉得她是个标致的美人儿,这会听她说话,却不由自主的又重新打量起她来。
这女人脸上带着笑,却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并不让人觉得讨厌,而且她说的话也很有技巧。
家务活,是家人才做的,外人就不要Сhā手了!
是这个意思吧?呵呵。这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没事,我做家务很在行的,在国外的时候就一个人生活,什么都自己搞定,再说了,家务活本来就是我们女人做的,我们两个来就可以,让凌少去歇着吧。”白茉像是根本听不出唐诗诗话里有话似的,不但不退缩,反而知难而上。
孙晓彤听到白茉的话,脸色变了变,这丫头,太不知道进退了,说出来的话也这么的不合时宜。
这君家可不比别家,君家的女人,地位都是比男人高的,因为君家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宠老婆!
“白小姐,我家里从来不请佣人!”凌睿冷冷的看着白茉,让她要过来收拾筷子的手,生生的顿住了。
“而且,我家里的事情,向来不喜欢外人Сhā手!”这句话,凌睿是对着孙晓彤的方向说的。
孙晓彤听到凌睿的话,心头一跳!果然,这睿小子跟自己老公说的一样,是个强硬派的!
“我……我只是好心,没有别的意思,诗诗,我以为我们两个已经是朋友!”白茉被凌睿凌厉的眼神看的心虚,转头对着唐诗诗露出无措而委屈的表情。
唐诗诗心中冷笑,又来一个凌素素!只是,白大小姐比起凌素素的火候,还差那么一点!
“我是个孤儿,一没家世,二没背景,要不是不巧的占了凌睿妻子的位置恐怕也结交不起白小姐这样的朋友,希望白小姐是真的拿我当朋友!”而不是打着朋友的幌子,满心满脑的都打着跑到我老公床上的主意。
云沫听到唐诗诗的话,不厚道的笑了起来,这丫头,一张嘴可是暗藏锋芒,绵里藏针呢!
君老爷子瞪了云沫一眼,跟君爱民起身出去遛弯去了,胜负已经十分的明显,没什么好担心的,再呆在这里,他怕自己也忍不住的笑出来。
孙晓彤看着一张脸涨得通红的白茉,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孩子,因为一生下来身上有毛病,自小被家里人给宠坏了,家里的人什么都由着她让着她,养成了她现在这副不知进退的性子!
这睿小子,打从进门,就正眼看了她一眼,那目光还跟刀子似的要杀人!根本就对她没意思!
孙晓彤生怕白茉再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来,借口跟常桂茹要了些花茶,拉着白茉回去了。
等孙晓彤一走,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腰,对着白茉说:“二伯母,今天是你洗碗!”
云沫看了一出好戏正乐呵着呢,冷不丁听到凌睿的话,苦着一张脸对凌睿说:“你们两个就不能顺手将碗给洗了?”反正已经顺手收拾完桌子了,也不差这一点了不是。
“不能!”凌睿一脸的没商量。
云沫任命的进了厨房!
君少阳当然是要跟着的,他走到凌睿的身边的时候,还递了一个十分不友好的眼神。
不仗义!
彼此彼此!
凌睿眉毛一挑。
唐诗诗不解的看着这两个男人,不就是洗个碗吗,至于这样?
正疑惑着呢,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瓷器的破碎声。
君少阳嗖的一声蹿进了厨房!
唐诗诗也担心的想要进去看看,结果却被凌睿扣在腰上的手搂得死紧。
“别去打扰人家的好事!”
好事?明明是打碎了东西,怎么就成了好事了?
凌睿痞痞一笑,并不解释,跟常桂茹道了晚安,拉着唐诗诗回房。
“我还想看会电视的!”这么早就回房,也太难为情了吧!
“回屋看电脑一样的!”凌睿不允许唐诗诗做逃兵,心里却是想着,明天不能忘记买个电视挂在卧室里。
说的好听!回屋你能让我看电脑才怪!唐诗诗边走,边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厨房,发现里面正缠绵亲吻着的两道身影,小脸一下子红成了苹果,不用凌睿说,蹭蹭的上楼,跑进了房间里!
原来,凌睿说的不打扰人家好事,是真的!
唐诗诗洗完澡出来,穿着浅蓝色的棉质睡袍,这是今天她跟凌睿一起去买的,情侣款,凌睿身上也穿着一件。
凌睿此刻正斜倚着枕头,侧躺在床上,浅蓝色的睡袍上面半敞,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肌,姿态撩人,腰间一个带子,松松垮垮的打了个结,仿佛稍微一动,就会散开。
唯一庄重的地方就是那一双修长结实有力的大腿,几乎被睡袍完全的包裹住了,只露出一个惹人遐想的轮廓。
唐诗诗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丫的忒无耻!这是美男计啊美男计!
偏偏那个无耻的家伙,没有一点自觉,交叠在一起的双腿,动了动,这下倒好,那原本被睡袍包裹着的双腿,也祼露了出来,睡袍散落到一边,堪堪的遮住了大腿根部的海绵体,似露不露的,简直是比全露出来,还让人血脉喷张!
唐诗诗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但是她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定在原地,迈不开腿!
凌睿的幽深黑眸中,飞快的划过一丝计谋得逞的笑意,对着唐诗诗招招手,声音百般诱惑,暗哑着说:“老婆,快来验验货,这床,睡起来可舒服了!”
还有我,睡起来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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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嘿嘿!
015:我没事,它有事!
听到凌睿的声音,唐诗诗才从凌睿刚刚带给她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意识到刚刚自己的糗样,唐诗诗真恨不得找根宽面条吊死自己!
这丫的!存心的!
一想起在医院里答应过凌睿的话,唐诗诗心里就有些怯怯的。于是她刻意的忽略凌睿的邀请,假装没看到眼前的这一切,打算硬着头皮赖账到底!
唐诗诗伸个懒腰,用小手轻遮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嘟哝着朝凌睿走过去,说:“好累!困死我了!”
眼中没有一丝旖旎的情绪。
唐诗诗利索的爬上床,在凌睿的里侧躺下,拉过一条薄被盖在身上。
凌睿前一刻还暗自得意,下一秒就无比失意,这小野猫答应自己今晚上要给奖励的,难道她所谓的奖励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而且,看小野猫这个样子,聊天都是奢望吧?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他甚至都从小野猫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艳的狼性光芒,做好了被小野猫狠狠扑到的准备,怎么一瞬间的功夫,形势就来了这么个大逆转?
落差太大,让凌睿好一会没回过神来!
明明一切都很完美的!
身材完美!睡姿完美!胸前狂野有型的肌肉完美!自己刻意交叠的双腿动作完美!睡袍祼露的尺度完美!刚刚自己那一声邀请,声音魅惑,低醇,堪称完美!
所以这一定是自己眼花了,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凌睿身体僵硬的维持着那个姿势,不肯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等凌睿回过神来,终于肯接受这残酷的现实的时候,一转身,发现唐诗诗已经闭上眼睛睡起觉来了,而且还是背对着他的!
岂有此理!
看来,他今天晚上要跟小野猫多进行几次“深度沟通”了!省的小野猫老是不长记性!
“老婆——”凌睿的身体,跟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了唐诗诗的身上,一双大手也伸进被子里,开始翻山越岭。
唐诗诗被凌睿这酥麻麻,一波三折的声音给叫的浑身发麻,但是她仍旧决定,装睡到底,抵死不从。
修长的手指在一处山峰上停住,盘桓不前,时轻时重的开垦着。凌睿感觉到唐诗诗的身子轻微的抖了几下,睫毛也轻微的颤了几下,但是就是不肯睁开眼睛,也不肯出声回应他,嘴角噙了个无比邪恶的笑容。
大手爬了个坡,一路往下,在一处山谷停了下来。
修长有力的手指,像是弹钢琴般,灵巧的动着。
唐诗诗再也装不下去了,她快速的伸手,一把擒住凌睿作乱的魔爪,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狭长的缝隙,朱唇轻启:“老公,好累,睡觉吧。”语气中似是露着不经意的疲惫,可怜巴巴的。
凌睿没有挣脱开被唐诗诗控制住的大手,反而反握住那只小手,指腹暧昧的摩挲着唐诗诗手掌上的细纹,像是把玩着一件心头至宝般。
“老婆,你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凌睿的声音不轻不重,不急不缓,恰到好处的吹拂着唐诗诗耳边的碎发,撩起的发丝,落在凌睿的鼻子上,有点痒,他将鼻子在唐诗诗的耳根处蹭了蹭。
唐诗诗的呼吸一下子紧了起来。
这个邪恶的男人,每次都无耻的攻击自己的弱点!
不过,想要她这么快就认输?没门!
不能装睡,还可以装傻!
“老公,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今天累坏了。”唐诗诗说着,往里面移了移身子,企图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远一点,以策安全。
“既然老婆累了,那就睡吧。”水墨般的黑眸里闪过算计的光芒,凌睿主动的将身体往外退了退。
“嗯,有事明天再说。”这就过关了?唐诗诗微启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不敢置信的光芒,现在凌睿除了握着她的一只手外,两人的身体再无一处相接。
不知道怎么的,唐诗诗心里某一个角落,突然觉得有点小失落。
远离了那个缓和结实的怀抱,唐诗诗觉得很不能适应!
“我没事了。”凌睿乖顺的接口,语气中没有一丝的勉强。
这么好说话?对着今晚上如此善解人意的凌睿,唐诗诗老是觉得心里怪怪的。
不过她今天确实有点累,能睡个安稳觉,自然也是好的。
于是,唐诗诗放松了戒备,闭上眼睛,酝酿着睡意。
就在唐诗诗快要勾搭上周公的时候,突然觉得掌心处传来一片炙热,像是被一块坚硬的烙铁给烫了一样,吓得她下意识的就要缩回手。
只是,她的手却被另外一只大手,死死的压在了那块烙铁上。
唐诗诗脑中一个机灵,倏地睁大眼!
“凌睿!”唐诗诗羞愤的怒吼,恨不得将这个心口不一,说一套做一套的男人给踹下床去!
“嘘!老婆,小声点,要是引来围观就不好了!”凌睿邪邪的提醒着。
唐诗诗吓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低低的带着指责控诉,说道“你做什么!放开我的手!”
“没做什么,你继续睡,我没事的。”凌睿闲闲的好心劝慰着唐诗诗说。
“你这叫没事?!没事你拉着我的手——拉着我的手做什么!”唐诗诗又羞又气的说。
“我没事,可是它有事!”凌睿语气幽怨,饱含着委屈说道。
“你……你……”唐诗诗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懊悔不已!
她怎么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这家伙!怎么就这么轻易被他的假象给迷惑了!怎么就这么掉以轻心了!
“我没事,老婆,你继续睡!”凌睿仍旧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调调,眼中却有着排山倒海的*隐藏在黑夜里,大手带着小手做着无比猥琐的动作。
“你这样我怎么睡?你丫的倒是睡一个给我看看?”唐诗诗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吐槽!
“老婆,既然你睡不着,那我们来讨论讨论有关奖励的事情。”终于从唐诗诗的小嘴里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话,凌睿好心情的说。
“什么奖励不奖励的,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唐诗诗脸上浮起两朵红云,小手用力的想要摆脱凌睿的控制。
“老婆,你不乖!不乖是要被惩罚的!”凌睿的身子忽然暧昧的贴近唐诗诗,低低的威胁。
一听到凌睿说惩罚,唐诗诗的小心肝颤了颤,权衡了一会,她下定决心般的开口问:“那是不是我给了你奖励,你就不会惩罚我了?”
“今晚不会。”凌睿肯定的回答,小绵羊已经进入他设的圈套,凌睿眼中算计的精光更加锐利。
“一言为定?”唐诗诗再三确定。
“一言为定!”凌睿回答的干脆利索。
“说谎的话学狗叫!”唐诗诗再加砝码。
“嗯。说谎的话学狗叫!”凌睿从善如流的应了。
唐诗诗终于放下心来,被掌控的那只小手,也获得了自由,凌睿双手嵌在唐诗诗的腰上,舔了一下唐诗诗的耳珠,声音低嘎的说:“你自己动!”
唐诗诗的第一直觉就是想鸣金收兵,但是一想起凌睿的威胁,咬咬牙,红着脸,继续重复着凌睿刚刚的动作,动了起来。
“嗯~”凌睿的喉咙里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满意的低吟,如刀刻般完美的脸上,一会放松一会紧绷,呼吸也随着唐诗诗的小手一会松一会紧。
唐诗诗听到凌睿那声动情的口申口今,脸上的红晕更深,呼吸竟然也跟着凌睿一样起来。
“还没好么?”不会知道过了多久,唐诗诗手疼胳膊酸的,忍不住开口问。
“嗯~没有!”凌睿一只胳膊搂紧唐诗诗的身子,脑袋垂在唐诗诗的颈窝处,闷声回答。
“不来了!累死了!”唐诗诗松开手,平躺着大口喘气!
“傻瓜,不会换另外一只?”凌睿说着,不管不顾的拉着唐诗诗另外一只小手,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事业。
唐诗诗郁闷,但是仍旧任命的继续动了起来。
“还没好?”唐诗诗泪,另外一只手也酸了!
这个家伙不会是诚心玩她的吧,只顾着在自己耳边哼哼唧唧的,这么久了还没好!
“没有!嗯~别停下!累了就换另一只。”凌睿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深重的急切,口气也强硬了起来。
“不要!两只手都很酸!”唐诗诗嘟起小嘴反抗。
“那就用这里!”凌睿伸出食指,点在唐诗诗嘟着的小嘴上。
“你——你无耻!”唐诗诗没想到凌睿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气的恨不得将凌睿的那根手指头给当成胡萝卜,嘎嘣嘎嘣的吃掉!
“快点!你这样弄得我不上不下的很难受!”凌睿压抑着百爪挠心的感觉,说道。
“可是……”唐诗诗还想着再为自己争取一下。
“或许你更希望接受惩罚?”凌睿在唐诗诗的耳垂上气恼的咬了一口,语气森森!
唐诗诗吓得一个机灵,连忙伸出双手摆弄着那根铁柱子!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唐诗诗觉得自己的双手抽筋,马上就要废掉了,凌睿才长舒一口气,紧紧抱着她,释放了出来。
感觉着手上的粘腻,唐诗诗欲哭无泪!
凌睿翻身下床,去了浴室,不一会,拿了一条湿毛巾回来,递给唐诗诗。
唐诗诗将自己的手给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擦了N遍,凌睿看着唐诗诗的动作,不悦的皱眉,小野猫这样是什么意思?好像自己多脏似的!
该罚!
折腾完这一切之后,唐诗诗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凌睿也不再要求什么,搂着唐诗诗睡觉。
其实,这样的方式,远远没有放进去舒服,甚至没有上次再车里的那次刺激,但是,却是另外的一种体验,至少让他觉得,他跟小野猫之间的关系,又进了一层,在这种夫妻情趣的事情上,小野猫也渐渐的不再排斥他,对他一点点的放开了。
这是个好的开始,不是么?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就因为某人的骚扰,醒了过来。
“干嘛?”唐诗诗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压到自己身上的凌睿迷迷糊糊的问。
“干你!”凌睿一低头,封住了唐诗诗即将出口的惊呼,挤了进去。
掠夺!
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在唐诗诗快要窒息的时候,凌睿才不舍得放开唐诗诗的唇,两个人急促的喘息不停。
“你骗人!说了今晚不来了的!”唐诗诗含泪指控,小身子被虐的一拱一拱的。
“学狗叫!”
“老婆,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凌睿痞痞的笑着,如同饥渴的恶魔!
远看着勾人魂魄,近身来*蚀骨。
落款——蛇蝎美人!
这是唐诗诗被凌睿折腾了一夜后,昏睡前,脑中仅存的唯一念头。
与唐诗诗跟凌睿这边比翼双飞不同的是,陆涛跟杜昊泽这对难兄难弟,借酒浇愁了一夜。
“她变了!”陆涛将手中空空如也的啤酒罐给用力的丢了出去,听到那酒瓶子咕噜噜的滚下斜坡,陆涛又拿了一罐,打开后,猛灌了一口说。
今天在医院,看到那般眉眼凌厉,气势逼人的唐诗诗,陆涛一时间竟然理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
她与他六年感情,三年同床共枕,曾经亲密无比,恩爱无间,可是不过短短数日,她离婚再嫁,对他已经厌烦到不屑一顾的地步!
他做梦都没想到,他跟唐诗诗竟然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是人都会变,你也变了!唐诗诗变了有什么稀奇!”杜昊泽苦闷的喝了一口酒,说道。
他们都变了,变得越来越不像是最初的他们,想起大学那会,他们四个人有说有笑的经常在一起玩玩闹闹的,杜昊泽突然觉得那时的时光就如同一个美妙的梦境,在梦里,他们挥霍掉了所有的快乐,所以,现在梦醒了,残酷的现实像是要将他们凌迟!
今天他去找王月珊,却被她给赶了出来,甚至连他的东西,都被她打包丢了出来。
那个女人向来神经大条,在这件事上却无比的认真执着。
他原本想等她气消了后,再跟她好好解释的,一切都不是她想的那样!可是他还没走出王月珊住的小区,就看到一辆无比熟悉的车子,停在了王月珊家的楼下。
他一路尾随,看到那个男人敲开了王月珊家的大门,他如同置身冰窟之中,浑身的血液瞬间冰凉!
这些年来,他一直逃避,他什么都不要不争不抢,只想过自己安稳的日子,他什么都可以给他,可是这不代表他会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我也变了!王月珊也变了!呵呵!我们都变了!”
“你说的没错,我们都变了!变得不像是我们自己了!”陆涛呵呵傻笑着,仰面躺倒在草地上,眼中有可疑的温热液体,顺着脸颊,没入草丛里。
“他不会喜欢上王月珊的,只是报复你而已!”沉默了一会,陆涛叹一口气说。
“感情的事情,谁说的准呢?”王月珊的美好,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看得到,要是他只是借王月珊来报复自己,他反倒不担心了!
“你真的不打算回去?”陆涛双眼茫然的看着自己的上方,那片渺茫的夜空回馈他的则是更多的茫然。
“不回去!”杜昊泽果决的说,回去做什么呢?自取其辱吗?这些年,他一个人在外面活的很好。
呼吸自由,空气新鲜!
“或许,你是对的!”陆涛侧头看了一眼坐在草地上的杜昊泽,虽然看不清楚他现在的神情,但是,这么多年的相处,风雨患难,仅凭他的语气,他就知道杜昊泽根本不留恋那些权势。
“没有什么对与错,只不过是我看开了而已!”杜昊泽落寞的一笑,有家不能回的心情,谁也不能体会!
他并不恋栈那个家所能带给他的荣耀,但是他希望能从那个家里得到一丝温暖,一缕温情,就如同那些千千万万普普通通的家庭一样。
可惜!什么都没有!
只有无尽的算计,争夺!
“你一向看得开!”陆涛感叹一声说。
杜昊泽不置可否的笑笑,只是那笑容有些苦涩有些落寞,还有些他深藏在心底,从来不愿被人窥视的希翼!
“那么你呢?放开她的手,你后悔了么?”杜昊泽也学着陆涛的样子,将手中喝完的啤酒罐给丢到斜坡下。
“后悔!怎么不后悔?可是她再也不会给我后悔的机会!这些年,她给过我太多次机会,可是我却傻的根本不知道珍惜!她已经对我失望透顶!”陆涛看着天上被云彩笼罩着的隐隐闪烁着的星光,喃喃的说。
眼前又浮现出唐诗诗今天在医院里的那张小脸,高傲,冷漠,只有对着凌睿的时候才闪现一抹原本属于他的温柔!
“恨她吗?离婚后这么快就嫁给了别人?”杜昊泽咕咚咕咚灌下一罐啤酒,问。
陆涛坐起来,也开了一罐啤酒,一饮而尽后,面上的表情狰狞可怖,他将手中的啤酒罐狠狠的丢了出去,咬牙切齿的说:“恨!怎么可能不恨!”她答应自己要共度一生的!他们相约有生之年,共度白首,可是不过几年时间,她已经冠上别的男人的姓,成了别人的老婆!
“可是,先犯错的是你!”杜昊泽冷嘲一声,讽刺的说:“那个凌素素有什么好?只不过是为了一个誉天国际的案子,你就将自己卖了!没有会怎么样呢?”
没有誉天国际的案子,陆氏还是陆氏,或许一切都不会变!即使变了,也来得及挽回,有机会后悔!
“是呀!没有会怎么样呢?”陆涛声音低低的重复杜昊泽的话。
“没有会怎么样呢?”陆涛又重复了一遍,那语气像是在自问,又像是在自我解嘲,良久后,他忽然无比痛心的说:“所以我恨她,更恨我自己!”
跟凌素素发生关系以后,他有一段时间老是躲着唐诗诗,早出晚归,心虚的甚至不敢看那双透亮清澈的眼睛,生怕那里面照出一个污秽不堪,无地自容的自己!
是他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了!也是凌素素伪装的太好了,他根本没有料到凌素素会在自己的酒里下药!
要是没有那罪恶荒唐的一夜,他也不会被绑上贼船,事事处于被动,一步步的失去唐诗诗,与她越走越远!
“其实,你们两个早晚会分开。”杜昊泽脑子里已经开始犯迷糊,深藏在心底深处的话,不经思索的就脱口而出。
“你什么意思?”陆涛比杜昊泽的酒量好很多,虽然喝的比他多,但是仍旧比他清醒!
“你妈不会让你们一辈子都在一起的,有次你出差,我去你书房拿文件,看到唐诗诗的一边脸肿的老高。”杜昊泽努力的回忆着当时的情形,边说边用手在自己的一边脸上比划了个高度,生怕自己说的陆涛会听不懂一样。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陆涛愤怒的揪住杜昊泽的衣领,怒不可抑的用力摇晃着杜昊泽的身子,大声的质问!
是什么时候的事?三年来自己出差无数,这样的事情是经常发生,还是恰巧就那一次?
“是……是她不……不让我说,她怕影……响你……工作!”杜昊泽被陆涛摇的头更晕更沉,费力的回答。
陆涛气的一把将杜昊泽给推到在地!
杜昊泽身子一歪跌倒在草地上,然后并没有再起来,很快的,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陆涛死死的盯着睡着了的杜昊泽,突然发狂一般,将所有的啤酒罐手脚并用的踢下斜坡!
“啊——!啊——!”陆涛控制不住的大声嘶吼起来,那声音如同一只孤独的,悲鸣的,迷失方向的野兽!
发泄了好大一会,他忽然笑了起来,一开始是低低沉沉的,后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大声,那声音大的像是要撕裂喉咙,悲恸而绝望!
不久之后,那声音戛然而止!
星光微弱,月亮却在这个时候冲出了云朵的包围,皎洁的月光下,一个男子迎风站在斜坡上,泪流满面!
第二天一早,起床号吹响的时候,唐诗诗拖着疲软的身子跟着凌睿起床。
“老婆,你不用这么早起来的,再睡一会!”凌睿看着唐诗诗脸上的两个大黑眼圈,心里闪过一丝愧疚,大手开始给唐诗诗做按摩。
他今天凌晨不该跟小野猫“深度沟通”个没完的。
“别假惺惺的!”唐诗诗一下拍开凌睿的手,恶狠狠的说。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哼!姐姐我不吃这套!
“老婆,我每一下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你也知道,我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了嘛!自然是生猛了点!”凌睿不舍不弃的又缠上来,大手在唐诗诗的腰上时轻时重的揉捏着,一脸痞像。
“没个正经!”唐诗诗气恼的嘟囔,不过这次并没有将凌睿的手给拍开,而是享受般的眯起了眼,嘴里时不时的还发出一两个暧昧的音节。
凌睿听得身上起火,他不客气的在唐诗诗的ρi股上捏了一把,抱怨的说:“老婆,大清早的能别叫的这么*不?”这小野猫!存心的吧?昨天晚上那啥啥的时候,都没听她叫的这么酥酥麻麻的!
简直要将他的骨头给叫软了!
唐诗诗脸红的斜了一眼凌睿,这个家伙,什么事情都能想得这么色情!脑子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长的!
经凌睿这么一揉捏,唐诗诗那些散架的零部件又被重新组装了回去,虽然还不大听指挥,但是明显比刚刚好用了很多。
两个人相携下楼。
唐诗诗没想到今天自己的公公婆婆也这么早起来,而且看婆婆凌悦跟公公君泽宇都一身的运动装备,明显的是要出去晨练。
“爸!妈!早!”唐诗诗礼貌的打招呼。
“快走!就等你们两个了!”凌悦见唐诗诗跟凌睿下来,亲热的招呼道。
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悦,又看看凌睿,发现凌睿也是一脸的迷惑不解,于是又转头看着凌悦,脸上难掩好奇。
“你妈是听说你们昨天早上晨练的时候碰到白茉了,昨天晚上白茉也到家里来了,提议我们一家人,组团去晨练!”君泽宇好心的给唐诗诗凌睿解惑。
原来是这样?唐诗诗看着凌悦一脸慈爱,明白了凌悦的意思,心里觉得暖意融融的,婆婆这是怕他们今天再碰上白茉,心里添堵,给自己助阵来了!
能有这样一个事事这么护着自己的婆婆,唐诗诗觉得这段婚姻,虽然很闪,但是圆满的很。
“妈,其实有凌睿陪我就可以了,你跟爸昨天忙到很晚才回来,要多休息才是,这些事情,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跟凌睿应付的来的。”唐诗诗看着凌悦有些疲惫的容颜,关切的说。
“白茉这个女人跟牛皮糖一样,太能粘人了,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知难而退,不然在凌家那一面之后,就不该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何况现在都追到军区大院来了!”凌悦对唐诗诗的看法不赞同,坚持己见。
“好了,我们出去吧,起床号都响了快半小时了!”君泽宇搂着凌悦的腰,笑着说。
于是一家四口,浩浩荡荡的组团晨练去了。
有了凌悦跟君泽宇一起,果然白茉没有上来再纠缠,上来打了个招呼,见大家都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找了个借口去别的地方了,只不过,在她转身的时候,唐诗诗将她眼底那抹怨毒的幽光,看的清清楚楚。
白茉真的是气的要死!这个唐诗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命,凌睿喜欢她也就罢了,就连凌悦跟君泽宇都昏了头,对一个来历不明,身份低贱的女人这么宠爱,拿着茅坑里的石头当钻石!
这一家人眼睛都有问题!
白茉气冲冲的走了,但是唐诗诗的这次晨练却比昨天的更不得安生,绕着军区大院的操场跑了一圈,用了一个多小时!至此,她才完全明白了自己婆婆的那点小心思!
“凌悦,这女娃是谁?啧啧,长得这叫一个俊哪!”一个五六十岁,身体微微发福的女人上前问着凌悦。
“这是我儿媳妇!”凌悦傲娇的回答。
“睿小子的?不可能吧!那小子什么时候开窍喜欢女人了?不会是你骗回来的吧!”那女人一脸不信的问。
“去去去!我儿子本来就喜欢女人!”凌悦气恼的白了那女人一眼,拉着唐诗诗的手说:“以前只不过是没碰到合适的,这不一碰到自己喜欢的就立马领证了!”
“真结婚了?”一听说领证了,那女人吃惊的问。
“那是!军婚能拿来开玩笑吗?”凌悦恨不得将鼻孔翘到天上去。“我很快就能抱上孙子了!哈哈!”
“那真是恭喜了!”那女人看着凌悦这样,有点哭笑不得的说,全大院的人几乎都知道这凌悦想媳妇快想疯了。
“谢谢谢谢!等哪天办喜酒,你可要来捧场!”被人恭喜,凌悦心里乐开了花,脸上笑意更深。
“一定去沾沾新人的喜气!”那女人笑呵呵的说。
凌悦跟唐诗诗又开始“慢跑”。
“凌悦,这是跟谁一起晨练呢?这丫头长得真标致,介绍给我孙子做媳妇吧?”
没跑几步,就又停下了,这次答话的女人,比上一个年纪大很多,一头银丝,满脸风霜。
“刘阿姨,这可是有主的干粮,不能碰!”
兴许是刘阿姨年纪大了,耳朵不大好,所以唐诗诗觉得凌悦这一声大的跟用了扩音器一样,她的话一说完,好几个晨练的平时跟凌悦交好的女人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唐诗诗心里十分的郁卒,她四下搜寻着凌睿的身影,却发现他跟公公君泽宇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摆弄那一大堆的健身器材。
目测着那距离,唐诗诗喊破喉咙,凌睿也未必听得到,远水解不了近渴!唐诗诗只得任命的跟着凌悦被一大群好奇的目光打量。
婆婆这哪里是来晨练,简直就是来炫耀来了,而自己则是跟一只贵妇犬一样,跟在她身边,笑得脸上的肌肉都要抽筋了!
“谁媳妇?这女娃才这么小,刚满二十呢吧?”那个刘阿姨不信的质问。
唐诗诗今天穿着一身粉色的运动装,头发简单的扎了个马尾,脸上脂粉未使,看起来的确很显小。
“这是我家睿小子的媳妇,比我家睿小子小五岁,今年二十五了!”虽然凌悦对年龄问题比较敏感,一直希望人家说她年轻,但是听人家说唐诗诗刚满二十,她还是不乐意的,谁知道这人是不是嫉妒她儿媳妇长得好,暗指她儿子诱拐未成年的!
差十岁,虽然她不是接受不了,但是有点多了!
“真是睿小子的媳妇?”一个瘦瘦的女人问道。
“媳妇这回事,还有假?他们可是领了证的!”凌悦笑着说。
“总觉得不大可能,上次我碰到你的时候,你还让我给你家凌睿物色对象的!”另外一个声音怀疑的说。
“咳咳!那会我不是还不知道嘛?这两个孩子可是瞒得我好苦!”听对方提起给凌睿介绍对象的事情,凌悦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真的领证了?”那女人还是持怀疑态度。
“真的真的!这军婚是随便说着玩的嘛!”凌悦有些不耐烦了,心想着真失算,出门前应该将这俩孩子的结婚证给带出来的,晃花她们的眼!
“问她当然说是真的了,问问那女娃不就知道了!”那个刘阿姨说道。
这女娃看起来哪有二十五?说不定是凌悦这家伙蒙她们的!
“对对对!让那女娃自己说!”众人符合。
凌悦气的七窍生烟,怎么在这群人眼中,自己竟然还成了拐卖妇女,骗婚的不成?
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是红眼病,嫉妒自己有个这么漂亮的儿媳妇!
“诗诗你说!”凌悦气势汹汹的对着唐诗诗开口。
“凌悦,你这是做什么?声音这么大,吓着人家女娃!还是你怕露馅,故意跟炮楼子一样,想着威胁人家?”刘阿姨不高兴的数落凌悦,然后上前拉着唐诗诗的小手,一脸慈爱的说:“丫头,不用怕,说实话,要是是凌悦这家伙逼你的,奶奶给你做主!”
啧啧!这孩子不但人长得好,性子也好,站在这里半天,脸上始终带着笑,除了有点害羞外,没有一点不耐烦,要是拐回家做孙媳妇就好了!
“就是,放心大胆的说,我们都给你做主!”另外的人也跟着起哄!
凌悦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她狠狠的瞪了这群人一眼,对着唐诗诗垮下脸,说:“诗诗,你快跟她们说说!”
唐诗诗看凌悦那副样子,心里憋笑,差点造成内伤,刚刚还趾高气扬的,这一转眼就可怜巴巴的了?
“刘奶奶,各位阿姨,你们好!我婆婆没有骗你们,我跟凌睿两个前两天才领了证。”唐诗诗礼貌的说,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真领证了?”还有人不死心!
“真的。”唐诗诗肯定的点点头,脸上没有一丝的不情愿,始终带着微笑。
“现在你们相信了吧?”凌悦得意的看着这些人,笑得跟花开了一样。
“这速度也太快了!”被凌悦托付着给凌睿介绍媳妇的那个女人感叹着说。
“就是!”其他人附和。
“你们不懂了吧!这就叫闪婚!我家睿小子就是这性子,瞅准了,下手就叫一个快准狠!我明年也能抱上孙子了!”凌悦乐不可支的说。
“怀孕了?”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大家将自己的视线都射向了唐诗诗的肚子。
唐诗诗现在是头疼加腿软!
“说不准就有了呢!这都结婚好几天了!”凌悦也看向唐诗诗的肚子,眼睛里全是希翼之色,恨不得现在唐诗诗的肚子里就跑出一个大胖娃娃来,让她抱着出来炫耀炫耀。
“那你们可得早点办婚礼了!万一肚子大起来,到时候穿婚纱就不好看了!”人们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婚礼的事情。
“我也是这么想的,到时候请你们来喝喜酒!”凌悦欢喜的说。
唐诗诗一听办婚礼,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跟这群人聊了一会,凌悦又带着唐诗诗踏上漫长的旅途。
这一路,就这样走走停停的,等绕完整个操场一周之后,唐诗诗感觉自己比跑了场马拉松还累!
整个过程,她就跟一只小贵妇犬一样,被凌悦拉着给那些人参观来参观去的,害的她差点就忍不住建议凌悦拿个大喇叭,在军区大院里吆喝上一圈就得了。
看凌悦说的口干舌燥,但是兴高采烈,兴致不减,一副越说越高兴,越说越精神的样子,唐诗诗心里其实暖融融的。
直到凌睿跟君泽宇两个锻炼完了,找过来,唐诗诗才被解放出来!听到可以回家了,唐诗诗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妈就这样,习惯了就好了,下次你跟在我身边。”凌睿见唐诗诗揉着自己小脸,笑着说。
“你习惯给我看看,我脸都笑坏掉了!”唐诗诗气的踩了凌睿一脚,压低着声音说。
“我从小到大一直这样,早就习惯了,你下次不要对着她们笑不就完了?”凌睿好笑的揉了揉唐诗诗头顶的发丝。
从小到大都这样?唐诗诗怀疑的看了凌睿一眼,发现对方的脸上根本没有说谎的成分,不禁开始同情起这个家伙了!
这婆婆的嗜好,还真是不一样!
唐诗诗他们一进家门就听二伯母云沫打趣的声音传来:“这溜儿媳妇的可算是回来了,赶紧做饭,老爷子都饿半天了!”
唐诗诗一听,连忙到厨房里去忙活去了。
早饭的时候,君慕北照样没回来,君暖心也没起来,唐诗诗这才觉得,自己昨天一天都没看到君暖心这家伙!
吃完早饭,凌睿被大伯君爱民叫去说话,唐诗诗闲着没事情,就去敲君暖心的房门。
“谁呀?”唐诗诗敲了半天,那边才有人懒洋洋的回答。
“是我,开门!”唐诗诗听着君暖心的声音说。
这懒货!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
“等等,我还没穿衣服呢?你一会再过来!”君暖心的声音清明了一些说。
“你还怕我看?快开门!”唐诗诗好笑,这个家伙,平时穿的那么惹火,谁知道还这么保守!
君暖心无奈的拉开门,将唐诗诗给让了进来,然后飞快的关上门。
唐诗诗刚想嘲笑君暖心这家伙怎么在家里还一副做贼的样子,却在看清楚君暖心的样子后,忍不住惊叫了起来:“你——你这是怎么了?”
016:怎么都叫她嫂子?
唐诗诗这一声惊呼,吓得君暖心连忙用手紧紧的捂住了唐诗诗的嘴!
唐诗诗没料到君暖心会如此,唔唔唔的喊着,大眼睛对着君暖心迷惑不解的眨呀眨的。
其实她可以很轻松的摆脱掉君暖心的“挟持”,但是她不知道君暖心身上其它地方有没有伤,所以不敢贸然反抗。
反正有一点是肯定的,这家伙绝对没恶意!
君暖心根本顾不上理会唐诗诗,她一边用手捂住唐诗诗的嘴,一边将耳朵贴在门上,确定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异动,才安下心来。
唐诗诗拍拍君暖心,示意她放开自己,君暖心看着唐诗诗说:“你说话小声点!”看到唐诗诗点头同意,然后才将捂着唐诗诗嘴的手给松开。
唐诗诗深吸一口气,指着君暖心右眼上那个大大的乌眼青,问道:“怎么回事?谁干的?身上还有没有其它地方伤到?”
好好一张芭比娃娃脸,怎么就搭配上一只熊猫眼?
君暖心走到床边坐下,讪讪的说:“你别问了,我没事!”
“都被打成这样了,还叫没事?”唐诗诗生气的一ρi股坐到君暖心的床上,一副不罢不休的样子,说:“要不要我去让大伯来看看,到底有没有事?”
这绝对是威胁!
果然,君暖心立刻垮了一张小脸,拉着唐诗诗的手,哀求道:“好诗诗,好三嫂,千万别让我爸知道,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动静来!”
这点唐诗诗当然知道,依照大伯那爱女如命的程度,要是看到自己的宝贝疙瘩被人打成这个样子,非将那人给打成马蜂窝不可!
不然,唐诗诗也不会拿君爱民来威胁君暖心了。
“那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谁?这么大一乌眼青,你不会告诉我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撞到电线杆上弄的吧?”唐诗诗逼视着君暖心,坚决不给她编瞎话糊弄过去的机会。
君暖心被唐诗诗逼视的无所遁形,心想这妮子才嫁给三哥几天,这小眼神就跟三哥一样犀利了,难道这个也会传染?
“快点老实交代,不然我立刻去告诉大伯!”唐诗诗见还撬不开君暖心的嘴,再次施压。
“别!好嫂子,你可千万别冲动!”君暖心揪住唐诗诗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说。
“这套对我不顶用,快说!”唐诗诗执着的要一个答案。
到底是谁将这女人给打成这样了,还能让她忍气吞声的?难道是——情敌?
君暖心见蒙混不过去,咬了咬唇,懊恼的说:“是权少白!”
“你说谁?权少白?!”唐诗诗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声音陡然高挑了起来!
“嘘!嘘!三嫂,你小点声!”君暖心被唐诗诗的大嗓门给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差点又要将唐诗诗的嘴给捂上。
“怎么会是他?”唐诗诗压低了声音,不淡定的问。
从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权少白明显的对自己这个小姑子有意思,那天他们在金粉,君暖心提前离场,权少白当时的表情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难道是因爱生恨?
动手打女人,权少白那家伙应该不是这么不靠谱的男人才是!
“没什么,其实也是我咎由自取,所以你别问了!”君暖心有些落寞的说。
“你跟权少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很喜欢他?我看得出来他最近对你不一样了。”唐诗诗疑惑的问。
好歹她也是权少白的救命恩人,而君暖心是她的亲亲小姑子,这两人的感情问题,她怎么样也要关心一下!
“我跟他,不可能!”君暖心眼里的落寞之色更重,无比的萧索。
“男未娶,女未嫁,又是彼此情投意合,双方家世相当,家里人也应该是乐见其成,怎么就不可能了?”唐诗诗不遗余力的套话。
其实唐诗诗看的出来,君暖心虽然说她跟权少白不可能,但是明显心里还是喜欢权少白的!
可是,这妮子态度又这么坚决,怎么看怎么奇怪!
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事!可是到底有什么事?难道权少白还在想着凌素素?
君暖心抬头看了唐诗诗一眼,又低下头,眼圈有点红,声音有点哑,情绪有点烦闷,说:“三嫂,你别问了,反正就是不可能!”
她总不能跟三嫂说,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陆涛的,而是权少白的吧?
她和权少白之间,与当初三嫂跟陆涛之间,有什么差别呢?只是没想到,她跟三嫂同样栽在凌素素这个恶心的女人手里。
三嫂命好,遇到了三哥,可是她呢?君暖心不想深想,越想就越痛苦!
凌素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就像是一颗毒瘤一样,时刻的提醒着她,再痛苦也要跟权少白保持距离!她可以说服自己接受权少白跟别的女人好过,但是接受不了他和别的女人之间有一个孩子!
“暖心,关于感情的事情,我不是个好教材,或许给不了你什么有用的意见,但是我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我们是好朋友,现在又是一家人,我希望你有什么事别一个人藏在心里,将自己给憋坏了,有的时候,说出来,至少心里会好受一些!”唐诗诗劝慰着君暖心。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伤疤,权少白就是君暖心心口上的那道疤。
“我知道,有你真好!”君暖心勉强的笑笑说,但是她的心事,还是不要让诗诗知道为好。
唐诗诗拍了拍她的肩膀,心里却在想下次见到权少白,一定要给他点纪念品!
从君暖心房里出来,看到凌睿跟大伯君爱民还在谈事情,客厅里除了君老爷子,再无他人,唐诗诗隐约的听到“部队”什么的字眼,知道他们谈的事情自己要回避,于是就朝楼上走去。
原本是想给君暖心弄点吃的偷渡进她的房间里的,但是看到大伯君爱民今天还没走,唐诗诗还是打消了这一念头。
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从君暖心房间里出来,并不过来缠着凌睿,而是懂事的回避,心里对唐诗诗的满意程度又提升了一点,这个孩子是个懂规矩,知道进退的!
凌睿回到房间,看到唐诗诗倚在床上昏昏欲睡,好笑的上前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早上都说让她不要那么早起来了,结果她不听,现在大上午的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睡觉。
唐诗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凌睿放大版的俊脸,坐起身来问:“你跟大伯谈完事情了?”
“嗯。”凌睿坐在床边,从后面抱住唐诗诗的身子,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贪恋的磨蹭了好一会,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了?是不是你的婚假要提前结束了?”唐诗诗察觉到凌睿的恋恋不舍,敏感的问。
原本凌睿就有半个月的休假,再加上婚假,可以修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呢,不过唐诗诗也知道,凌睿工作的特殊性质,要是有任务的话,这婚假说结束就得结束的。
凌睿讶异于唐诗诗的敏感,没想到她竟然一猜就中。
“部队里有点事情,需要我回去几天。”凌睿尽量将语气放的平缓一点说。
“会不会很危险?”唐诗诗抓着凌睿的胳膊,担忧的问。
能让凌睿回去的事情,肯定不是一般的小事,她现在最担心就是凌睿的安危问题。
“不会!”凌睿肯定的回答,在唐诗诗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安抚她的担忧。
唐诗诗尤不放心,转过身来,审视的看着凌睿的眼睛,好一会,都没有看出丝毫的蛛丝马迹,她才郑重的说:“不管怎么样,你必须保护好你自己!”
“放心,这次只是去开会,内部整肃,不是出任务。”凌睿看到唐诗诗的小脸上有说不尽的忧愁,心疼了起来。
自己害的小野猫担心了!
果然,唐诗诗的脸色好了很多,语气也轻快不少:“什么时候回去?”
“下午一点出发。”
“那我去准备下食材,中午给你多做点好吃的。”唐诗诗说完就要起身下床,却被凌睿给抱紧了。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做点别的!”凌睿说着,将唐诗诗给压在床上,低头擒住她娇艳的唇瓣。
“现在才是大上午的!”唐诗诗嗔怨,要是他们两口子一上午呆在房间里不出去,会让人误会的。
还有,这个家伙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构造,难道这就是书上所说的金枪不倒?她昨晚上明明都已经那么卖力了!
“要有好几天不在家,出门之前,怎么说你也得将我喂饱了。”凌睿边说边将大手伸进唐诗诗的衣服里。
“别,人家的腰还酸着呢!”唐诗诗一只手摁住凌睿的大手,一只手羞怯的捶打了一下凌睿的胸膛。
这男人每次发起情来都那么用力,就像跟自己有仇似的,这上午被他折腾了,待会她铁定没力气起来做饭了。
她会被长辈们笑话死的!
“那我这次轻点,做完再给你好好按摩一下。”凌睿就跟唐诗诗肚子里的虫子一样,很快明白了唐诗诗的顾虑。
唐诗诗无语,但是理智很快就被凌睿挑起的*所俘虏,身体跟着他浮浮沉沉。
一室的吟哦,旖旎缠绵。
快近中午的时候,唐诗诗不顾凌睿的反对,非要起来,然后去厨房做了很多好吃的菜,君老爷子看着这一大桌子菜,感觉唐诗诗是想将她会做的菜都给做上一遍似的,知道她是不舍的凌睿,又不能阻止,只好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
“老婆,别做了。”凌睿看着厨房里那抹忙碌的不肯停下来的娇小身影,心里第一次觉得离家是件痛苦的事情。
“再做几个,你回部队要有好几天吃不上我做的菜了。”唐诗诗没有回头,手中的动作不停。
凌睿环住唐诗诗的身子,将她手里的东西都给拿出来,放下,态度有些强硬的说:“别做了,已经够多的了,要是再做下去,你累坏了我怎么能安心的去工作?”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娇弱!”唐诗诗笑笑说,只是那笑容微苦。
这些天,她将这个男人当成了自己的主心骨,现在主心骨要走了,她突然觉得无所适从起来。
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压抑自己心中的不安。
“听话!”凌睿说着,将唐诗诗的围裙给解了下来,拥着她到洗菜的池子哪里洗了洗手,强行的将她给带出了厨房,拉到餐桌的椅子上坐下。
“诗诗,你别担心,凌睿这工作性质就是这样,以后习惯就好了,我刚开始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现在这不都习以为常了。”凌悦见唐诗诗坐下,一边给唐诗诗舀了一碗汤一边开解她。
“当兵的就这点不好,但这就是军人职业的特殊性,不过可惜了你们的婚假了,这蜜月都没过完!”君泽宇惋惜的说。
“爸妈,我知道的,这些我都能理解,你们不要担心了。”唐诗诗展颜一笑,拿起筷子给凌睿夹了一筷子他爱吃的葱香排骨,放到他的碗里,说:“多吃点!”
凌睿笑着点头,然后也夹了一筷子唐诗诗爱吃的青菜放到了唐诗诗的碗里,并低声用她跟唐诗诗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老婆,你对我真好!”
云沫看着凌睿跟唐诗诗互相的夹来夹去的,感情好的如胶似漆,忍不住打趣道:“看看这小两口,感情好的真让人羡慕啊!吃个饭都你侬我侬的。”
唐诗诗的耳根子一下子就红了,低下脑袋一个劲的扒饭,羞得不好意思再抬头。
凌睿不悦的瞪了云沫一眼,然后看向君少阳,说道:“二伯,听到二伯母说的话了没有?闻到酸味了吧?二伯母是在埋怨你冷落了她呢!看来你们两个最近一段时间很缺乏‘沟通’!”凌睿故意将最后的那两个字咬得很重,说的意味深长,引人遐思。
“臭小子!少来跟我耍心眼使坏!我跟你二伯母一直都非常有共同语言!”君少阳的刀子眼削了凌睿一下,心里却在想着,难道最近几天她们夫妻的房事不和谐,已经表现的这么不明显了?
睿小子的话不无道理,看来自己最近得努努力了!
“二伯,其实你不用这么激动的,我们都是男人嘛,能理解,你现在毕竟年纪大了,即便是有些力不从心,也是很正常的。”凌睿对君少阳凌厉的眼神,视而不见,反而用一副我懂你的无奈的表情跟调调继续的调侃君少阳。
“臭小子!你瞎说什么!”君少阳愤怒了!这死小子竟然明嘲暗讽的说他不行?
他明明宝刀未老!
“扑哧!”饭桌上有人忍不住,不厚道的首先笑出声来!
有了第一个,其他人也不顾忌,都纷纷笑了起来。其中凌悦笑得最为夸张,眼泪都出来了,就连当事人之一的云沫,看着自己老公吃瘪,都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咳!咳!”君老爷子板着老脸,威严的咳了两声!
这些家伙,守着儿媳妇呢都没个正形!
“老婆,连你也认为睿小子说的有道理?你快给我说句公道话!”君少阳委屈的看着云沫,对着云沫胳膊肘往外拐,同流合污,表示不满的说。
“二伯,你怎么能这样强求二伯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实!不然二伯母最近说话怎么都跟喝了一缸子陈年老醋似的?”凌睿根本不打算给君少阳翻身的机会。
“臭小子!连长辈的事情都敢管!”云沫老脸微红,用筷子敲了一下凌睿的手背骂道。
“哼!谁让你们欺负我媳妇儿了!”凌睿看了眼头都快低到碗里的唐诗诗说:“你欺负我媳妇儿,我就欺负你老公!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长本事了你!”君少阳杀气腾腾的眼神射了过来。
“反正我不管!谁欺负我媳妇儿,我就跟谁没完!我这几天不在家,回来后要是发现我媳妇儿受委屈了,被人欺负了,饿瘦了,你们都一个跑不了!”凌睿夹了一筷子带脆骨的排骨,故意用力的嚼着那脆骨嘎嘣嘎嘣响!
“儿子,你放心,有我跟你老爸呢!保证不让诗诗被人欺负!”凌悦立刻向儿子保证道。
“好好的,我又不去招惹人,谁能欺负我啊,快吃你的饭吧!”唐诗诗一边给凌睿夹菜一边嗔怪的说。
“难保有些人阴奉阳违,我在的时候跟我不在的时候两个样子,趁我回部队,给你气受!”凌睿阴阳怪气的说着,眼睛却是看着君老爷子。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僵住了,除了不知情的唐诗诗意外,所有人的目光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向君老爷子。
君老爷子的眼睛在这些人的脸上溜了一圈,发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出奇的一致。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被说中心事,你心虚了吧?
君老爷子气的真想拿筷子敲凌睿这个臭小子的脑袋!
这算什么?全家人都挤掇他老头子!
他不管横看还是竖看,哪点像是阴奉阳违的小人了?
不就是逼着他老头子表态嘛!
君老爷子气的用手用力的一拍桌子,吓得唐诗诗心头一跳,反射性的坐着了腰板,看着君老爷子。
君老爷子声如洪钟,说道:“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到我们君家人的头上,我老头子二话不说就先打断他的腿!”
凌睿觉得圆满了,他将手搭在唐诗诗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安抚了一下刚刚被君老爷子那番ji情洋溢的高谈阔论给吓了一跳的唐诗诗说:“老婆,我出门不在家,有爷爷他们罩着你,我就放心了!”
说完,还别有深意的又看了君老爷子一眼,你最好说到做到!
君老爷子负气的冷哼一声,我老头子一言九鼎!
唐诗诗不明所以,对着凌睿说:“你也太小题大做了,我在家里能发生什么事,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倒是你,出门在外的要多注意身体才是,别让家里人担心!”
君老爷子听到唐诗诗这话,心情总算是好了很多。
这丫头比那臭小子说话受听多了!
吃完午饭,唐诗诗将凌睿送到大门外,看着他上车。
部队里什么东西都有,所以凌睿这次什么也不需要带着,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
看着凌睿发动车子离开,唐诗诗的眼中涩涩的,酸酸的,热热的,视线也有些朦胧。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凌睿的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却又倒了回来,他推开车门跳下车,一把抱住还没回过神来的唐诗诗,唇就压下来了!
“怎么又开回来了?”唐诗诗微微侧开脸,用力的睁大眼睛,想要将那些狼狈的液体给逼回去。
“忘记一件重要的事。”凌睿说着又用力的亲了亲唐诗诗的小嘴,舌头蛮横的挑开唐诗诗的牙关,横行无忌的扫荡了一番,然后勾缠着唐诗诗的舌头不肯放开,直到将唐诗诗的小嘴给吸吮的有些红肿,他才满意的放开。
唐诗诗已经羞得无地自容,这家伙也不看看周围的环境,这是在大门外呢!
“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凌睿用拇指摩挲着唐诗诗的娇艳欲滴的唇瓣说。
“嗯。快出发吧,路上开车注意安全。”唐诗诗娇羞的说。
“嗯!乖老婆!”凌睿说着又在唐诗诗的脸颊上来了一记响吻,这才转身上车,开着车子离开。
唐诗诗直到再也看不到凌睿的车子了,才转身回到院子里,只是她的心思完全被对凌睿的不舍给占据了,根本没看到,身后不远处,那张面容扭曲,目光恶毒的脸。
“我说吧,睿小子肯定会倒回来,来个法式长吻的!”云沫的声音毫不避讳的响起来。
“就是,知子莫若母,我也猜到了会有吻别,你们两个快点给钱!”凌悦说着对着他们对面的君泽宇跟君少阳两个伸出手。
唐诗诗只觉得气血上涌,脸上热的都可以煎鸡蛋了。自己刚刚跟凌睿……都被他们给看去了!
唐诗诗羞窘的恨不得人间蒸发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刚刚自己在跟凌睿接吻的时候,有没有发出让人羞愧的无地自容的声音来!
常桂茹见唐诗诗脸红如血,用胳膊肘拐了拐拉着她为老不尊的两个祸害,然后朝着她们猛眨眼睛。
一群人见到唐诗诗进来,都讪笑着,如鸟兽散!
唐诗诗极度无语。
她一路急匆匆的跑进屋,连招呼都忘记跟在客厅的君老爷子打。回房间,喘了一大会气才平复下来,嘴角不自觉的噙了一抹哭笑不得的笑容。
这君家的长辈跟别家的还真是天差地别,竟然拿小辈的情事公然打赌!
不过,经过她们这么一闹,唐诗诗心中那些对凌睿离去的不舍跟依赖,被冲淡了一些。
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红着脸急冲冲的回房,不悦的瞥了瞥那几个爱作怪的儿媳妇,沉声哼了一声!
云沫等人没等君老爷子发话,就都一个个找借口溜了,不一会,客厅里就剩下君老爷子跟警卫员小李,两个人。
“小李,你倒是跟我说说,我这个孙媳妇,到底怎么样?”君老爷子很多事情都不避讳小李,大多时候,他都愿意跟小李两个人拉呱拉呱。
因为他的那些儿子儿媳什么的都太忙了。哪里有时间听他老头子唠里唠叨的。
“老首长,您这个儿媳妇是个贤惠的,也很识大体!”小李斟酌着用词,说道。
“嗯,我老头子也这么觉得,比我那些儿媳妇,强多了!”君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对刚刚被他的那些儿子儿媳给冷落了,还不满着呢。
小李腼腆的笑笑。
他只是实话实话,唐诗诗这个人,看第一眼,人们大多都会被她的外表所误导,很容易将她视为那种时下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妖言媚主的狐狸精给联系起来,但是一跟她相处,就会发现她是个非常贤惠懂事的女人,尊敬长辈,人也孝顺,上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对于他们军人来说,能找这样一个媳妇,那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唐诗诗刚回屋不久,就收到一条短信,她以为是凌睿发过来的呢,又一想凌睿刚走,哪有这么快到部队!
短信是君暖心发过来求救的。
“嫂子,我快被饿死了!”
唐诗诗连忙打过去,一接通就问:“你还在家里?”她之前所有的精神都被凌睿要回部队这件事给占去了,根本没注意到君暖心的动向,现在都一点多了,这丫的从早上到中午都没吃饭,这对一个吃货来说,是多么残酷的事情啊!
“你说呢?”君暖心有气无力的问。
唐诗诗听着那声音,知道这家伙是真的被饿狠了,于是将卧室的门给拉开一条小缝,发现客厅里只有君老爷子跟警卫员两个人,然后小声说:“要不我们去月色吧,我做菜给你吃。”
自从结婚后,她还没好好的跟她们几个聚聚呢,上次在金粉,被白茉那个女人横Сhā一杠子,大家玩的都没尽兴,好多想说的话都没说。
“好啊!好啊!”君暖心一听唐诗诗这样说,立刻来了精神,点头如小鸡捣米。
“那你收拾一下,好了喊我!”唐诗诗说完挂断电话。
君暖心的速度很快,果然美食的力量对吃货来说是有无穷的诱惑力的,大约用了五分钟不到,君暖心已经在客厅里喊唐诗诗出门。
“你怎么睡到这个时候才起来?今天阴天,你戴副大墨镜干嘛?”君老爷子看到君暖心,不满的问。
本来脸就小,戴副大墨镜都快要遮到下巴了!
“爷爷,我昨天晚上熬夜了。”君暖心心虚的说:“墨镜是来遮黑眼圈的!”
唐诗诗一下楼就听到这爷孙俩的对话,看了看君暖心那副大墨镜,心想是够夸张的。
“你们这是要上哪里去?”君老爷子见君暖心要带唐诗诗出去,担忧的问。
“我带嫂子去朋友那里玩,三哥不在家,我可算有机会跟嫂子联络联络感情了!”君暖心说着就上来抱着唐诗诗的胳膊。
出去散散心也好!君老爷子想。
“出去玩不要紧,将人怎么去就给怎么带回来!”君老爷子不忘记嘱咐,睿小子走的时候可是特意的提醒过他了!万一出了问题,岂不是要赖到他老头子身上?
“爷爷你放心吧,就是我出事,也不会让嫂子出事!”君暖心嘻嘻哈哈的说。
“别瞎说,都好好的!”君老爷子假装生气的瞪了君暖心一眼。
“是!首长!”君暖心说着还给君老爷子敬了个礼,说:“保证完成任务!”
逗得唐诗诗跟君老爷子都笑了起来,因为君暖心戴着个大墨镜,怎么看都像是个反动派的女特务!
唐诗诗没想到,自己上午刚刚想着要给权少白留下点纪念品,下午就得尝所愿了。
月色酒吧里。
因为唐诗诗跟君暖心从家里出发的时候,就提前给梁月打电话,说要过去做饭吃,所以到那里的时候,厨房里已经准备好了食材。
唐诗诗手脚利落,三下五除二就做好了几道菜肴,还特地做了甜点——水果奶酪冻糕。
这甜点是为她自己做的,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有点上火,特别想吃点清凉一点的东西。
这水果奶酪冻糕不冰,又凉凉的,甜甜的,这个季节,最适合不过。
王月珊没来,给她打电话,她说自己正赶稿,最近几天才思泉涌,要闭关修炼。
唐诗诗知道这丫的八成是那天在金粉看到一屋子帅哥,又有了创作原型了,所以也没有强求她,只是叮嘱她要好好注意身体。
于是,唐诗诗跟梁月一人抱着一盒水果奶酪冻糕,看着君暖心毫无形象的风卷残云,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气氛温馨而美好。
权少白就在这个时候,不和谐的闯了进来。而且一进来看到君暖心,就跟饿狼盯上了猎物一样,扑了过来。
“君暖心!”权少白一把抓着君暖心的胳膊,激动的大喊。
“权少白你放手!我昨天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我们两清了!”君暖心用力的甩了甩权少白的胳膊,可是权少白的手跟个铁钳子似的,攥得紧紧的,哪里能轻易甩得开!
“你想得美!”权少白生气的回答,眼睛赤红,另外一只手,又要去抓君暖心的另外一只胳膊。
“你是土匪强盗吗?”君暖心气的脸通红,眼睛潮湿了。
她喜欢他的时候,他佯装不知,她现在决定不喜欢他了,他又缠上来做什么?
“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土匪强盗!”权少白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将君暖心给往外拖。
唐诗诗再也看不下去了,原本她以为,这两个人见了面,至少该好好的交流一下的,或许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没事了,但是一看现在的情况,这两个人根本没有一个能平心静气的好好说话。
“权少白,你放开暖心!”唐诗诗怎么可能让权少白将君暖心给带走,万一他再对着君暖心施暴怎么办?
权少白只觉得有一股巧劲搭在自己的手腕上,一下甩开了他钳住君暖心的一只手。
他生气的看也没看,一拳头就挥了过去,今天他一定要将君暖心给带走,跟她好好的说说清楚,谁拦着他就是找死!
唐诗诗来了气!
这家伙打女人打上瘾来了吧?
灵巧的避开权少白的拳头,唐诗诗快若闪电的出拳,一拳打在权少白的右眼上。
“砰”的一声,权少白没有防备,被打的一个趔趄,后退了好几步,但是另外一只手仍旧死死的拉着君暖心不肯放手,差点将君暖心给拖倒在地。
“放开她!”唐诗诗恼了,一手拉住君暖心的身子,另外一只手又以雷霆之势在权少白的左眼上开了一拳!
“三嫂,别!不要!”君暖心根本来不及阻止这一切,权少白的两只眼睛已经青肿了起来,唐诗诗的拳头,太快了!
权少白被唐诗诗第一拳打的有点蒙,他刚反应过来要还击的时候,第二拳就已经落在眼睛上了,两只眼睛都被打的睁不开,脑子却清醒了下来,因为他听到君暖心喊那个人三嫂,还听到君暖心喊不要!
这是不是表明,至少,在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心里还是关心他的?
“什么不要?”唐诗诗不悦的瞪了君暖心一眼,说:“这样的男人,就该被好好教训一顿!”
权少白这丫的不是打了君暖心一只乌眼青吗?她唐诗诗就送给他两只乌眼青,让这家伙知道,她们女人,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动手打女人的男人,真没品!
君暖心扭了扭被权少白抓住的胳膊,说:“放开手!你走吧!”
权少白的手指又收的紧了紧,阴沉着脸,有些困难的看了眼君暖心。
“权少白你个混蛋,暖心让你放开手,你听到没!”唐诗诗看到权少白怒视君暖心,不满的大吼起来!
要不要在这家伙的身上再多留下几个记号,让他彻底的长长记性?
“嫂子,你这两拳打的好,打的我心里痛快!”权少白看着唐诗诗,解气的说。
“呃?”这是什么情况?唐诗诗迷糊了,明明是我出的手,你是挨打的一个,你心里痛快个啥劲?要痛快也是我痛快才对!
难道是被我给打傻了?
“嫂子,今天你在这里正好,你可要为我做主!”权少白见唐诗诗一脸疑惑,又开口说,那激动摸样就跟失散的游击队找到了党组织一样。
“呃?”唐诗诗更迷糊了,这到底是什么状况现在?难道权少白这个家伙是在说反话,想着让自己给自己眼睛上也开上两拳,给他报仇雪恨?
不然,她给他做什么主?
“权少白,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我早就说过了,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离我远点!”君暖心看唐诗诗犯迷糊,凶狠的对着权少白说。
“凭什么听你一个人的,你想喜欢就喜欢,你不喜欢就不喜欢,你拿我权少白的感情当什么?”权少白怒视着君暖心,看着她脸上的乌眼青,眼神有丝愧疚跟躲闪,但是更多的是势在必得。
“废话,喜欢谁本来就是我的自由!以前我或许喜欢过你,但是现在我不喜欢了,不喜欢了你明不明白?”君暖心的声音带着颤意,有些歇里斯底的大吼。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既然你喜欢过我,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继续喜欢下去,喜欢一辈子,别想始乱终弃!”权少白也吼了起来,丝毫的不甘示弱。
“呸!你不配!”君暖心气的朝权少白吐了一口唾沫,面露嫌恶。
“你这女人真是越来越野蛮了!”被吐口水的权少白,黑着脸看着动作极度不雅的君暖心,磨磨牙说道。
“我野不野蛮,关你屁事!放开我!”君暖心奋力挣扎。
“做梦!”权少白不但不放手,还将君暖心的身体往他的身边拽了拽。
“权少白你个死强盗,臭流氓!”君暖心气的破口大骂。
“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是死也不放手!”权少白梗着脖子,倔强的说。
“好了!你们两个都闭嘴!”唐诗诗被这两个人吵得脑袋里面嗡鸣一片,气得她大吼一声。
果然,两个人安静了下来,都闭上了嘴巴,但是君暖心负气的将头扭向一边,不去看权少白。
权少白看着一脸怒气的君暖心,动了动嘴唇,没有说什么,脸上滑过一丝懊恼,然后看向唐诗诗,苦着一张脸,说:“嫂子,你可要给我做主!”
又是这话!唐诗诗不解的重新打量了一下权少白,看到他虽然将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但是面色憔悴,身上还有股浓浓的烟草味,有种失意的落魄,横竖不像是跟肯对女人施暴的样子。
可是,君暖心脸上的那个乌眼青,又是铁证如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权少白向唐诗诗求助,唐诗诗迷惑不解的当口,酒吧的门被人匆匆推开,一个声音大喊:“嫂子,你要为我做主!”
唐诗诗循着声音看去,一个一身阳光味道的大男孩来到了她们的跟前。
这个人又是谁?怎么都叫她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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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现在是7点30,终于将稿子给整理完了,偶收拾下去上班鸟,希望亲们继续喜欢支持我!
017:新欢跟旧爱
来人穿了一身浅灰色的运动衣,个子大约有一米八的样子,一张可爱俊秀的娃娃脸,一双天生就带笑的眼睛,闪闪发亮,高鼻梁阔嘴唇,第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有种邻家大男孩的亲切之感。
江东黎走上前,毫不避讳的就搂着君暖心的肩膀,样子十分亲密,对着唐诗诗严肃认真的说:“嫂子,你好!我叫江东黎。你要为我做主,我跟心心是情投意合,真心相爱的。”
这语气郑重的,跟求婚似的!
唐诗诗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
情况有点复杂,她脑细胞飞快的旋转,脑中各种排列组合,各种奸情无限,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一切的主动权让给当事人。
只是这三个当事人,就在她走神的一瞬间,就上演了一场抢人大战。
看着君暖心被权少白跟江东黎给拉扯来拉扯去的,表情十分的痛苦,唐诗诗怒了!
“你们两个都放开她!”唐诗诗一声怒喝,左边出拳,右边出脚,将那两个不顾君暖心感受的男人给逼退,把君暖心给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因为她眼尖的看到,在这个江东黎搂着君暖心腰的那一刻,君暖心的身子明显的一僵,女人的心最为敏感,她看得出来,君暖心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拒绝了权少白,但是跟这个江东黎的感情,还远没有达到他口中说的那般亲密。
至少,现在,她的身体还是排斥对方的,根本不是江东黎说的什么情投意合,真心相爱。
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权少白一见江东黎出现,还大刺刺的上来就搂着君暖心,他早就想出手教训一下这小子了,但是又怕昨天晚上的乌龙事件重演,失手伤了君暖心,所以一直隐忍不发。
这会唐诗诗将君暖心给拉走,正好给了他施展拳脚的机会!
所以,君暖心一被拉走,权少白二话不说,一拳就朝江东黎脸上轰了过去。
江东黎没想到权少白招呼都不打一个,上来就动手,躲避不及,脸上挂了彩,他狠狠的吐了一口带血丝的唾沫,鄙视的看着权少白说:“卑鄙小人,怪不得心心不喜欢你!”
“权少白,你这个野蛮人!你干嘛又动手打人?”君暖心看江东黎被打,愤怒的指责权少白说。
“因为他欠揍!”权少白沉声说。
“我倒是要看看,今天到底谁欠揍!”江东黎被权少白惹毛了,将自己浅灰色的运动衣上身脱掉,露出里面穿着白色无袖背心,一身结实肌肉,然后他将运动衣往地上一丢,鄙夷的看着权少白说:“今天,我一定要给心心讨个公道!让你知道谁才配喜欢心心!”
说完毫不示弱的跟权少白打了起来。
权少白一听江东黎的话,如同火上浇油,拳拳不留情,招招下死手!
“毛没长齐的东西,也配说喜欢!”权少白拳脚齐出。
“我不配,你配?嚯!我忘记了,你权少白早已经是身经百战,失敬失敬了!”这江东黎绝对也是个毒舌的主。
唐诗诗看着他那一张娃娃脸,说着这么毒的话,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有种违和感。
不过,这小子的身手也不弱!
有免费的好戏看,唐诗诗又坐回到桌子前,拿起勺子,继续吃自己心爱的水果奶酪冻糕。
味道真不错!
“你们两个别打了!”君暖心看着两个男人又缠斗在一起,心急的要上前拉架,却被唐诗诗跟梁月两个人眼明手快的拉住,强行按在椅子上。
“让他们打,你别上去添乱!”唐诗诗看着君暖心脸上那只乌眼青,突然有些顿悟它的来历了。
“君暖心,你给我站远点,我可不想一会又失手错伤了你!”权少白一看君暖心又要上前,心急的大声制止。
听权少白这么一喊,唐诗诗脑中的谜团抽丝剥茧般的开了——果然如此!
不过,权少白这一分心,被江东黎瞅准时机,一脚踹在肚子上。
权少白刚刚眼睛被唐诗诗给打了,就很影响视力,江东黎这一脚是用了全力的,权少白被踢得蹬蹬蹬的后退几步,嘴角挂上一条血线。
唐诗诗眉毛一卷,画面有点血腥,不过还不至于影响到她的食欲。唐诗诗又舀了一大勺的水果奶酪冻糕送进嘴里,有滋有味的吃起来。
君暖心可是被吓坏了,声音里带了哭腔,对着权少白跟江东黎喊道:“你们都住手,别打了!别打了!”
只是,这两个人打红了眼,根本听不进去君暖心喊了些什么。
“你别管,让他们打。”唐诗诗看君暖心眼泪快要收不住了,好心的又劝了一句。
“三嫂,他,他都流血了!”君暖心气恼的瞪了唐诗诗一眼,这都快闹出人命来了,三嫂怎么还有心情吃东西!
太冷血了!
“流这么点血,又死不了人,促进新陈代谢,流流更健康!”唐诗诗又吃了一口水果奶酪冰糕,说道。
君暖心简直要被气死!
这人还是她认识的唐诗诗吗?
这个时候,唐诗诗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闪出来一条短信:“老婆,我已经安全抵达部队,你在干什么?我想你了。”
唐诗诗看着那条署名“老公”的短信,眼中闪现温柔笑意。
“在吃水果奶酪冻糕,然后看现场直播的武斗大戏。”唐诗诗回了一条。
那边马上回复说:“离直播远点,别被误伤!”
“嗯。明白!”唐诗诗发了个贼贼的笑脸过去。
“好看吗?谁跟谁打?”凌睿又快速的回了一条短信过来问。
“有点血腥,君暖心同志的新欢跟旧爱。”唐诗诗依旧是贼笑。看了眼那两个依旧难分难舍,都挂了彩的男人回复道。
“哦,听起来很有ji情。”凌睿也发了个贼笑过来。
“是奸情!”继续贼笑。
“那你继续看戏,能彩衣娱亲到你,也算是他们功德一件。我忙去了。”凌睿打了个飞吻过来。
“嗯。”唐诗诗发了个羞羞脸过去。
跟凌睿聊完天,唐诗诗又开始吃她的水果奶酪冻糕,然后看免费武斗大戏。
一开始占了上风的权少白,因为江东黎刚刚那一脚,已经渐渐的处于下风,不过此刻他全副的精神都是想要将对方给置于死地,所以丝毫不躲闪对方的拳脚,只是一味的疯狂进攻,又挂了几处彩。
在权少白这么不要命的打法下,江东黎也没讨到好处。
“三嫂,你劝劝他们!求你!”君暖心,脸上已经挂了泪。
唐诗诗暗叹一声,其实她之所以放任权少白跟江东黎大打出手而不制止,就是为了逼出君暖心的真心。她感觉的出来,君暖心之所以这样,多半是心疼权少白,可是既然心里有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别扭?
一直目光平静的梁月此时也忍不住开口对唐诗诗说:“别让他们打了,差不多就得了。再这样下去,该出事了。”
唐诗诗不慌不忙的将最后一口水果奶酪冻糕给吃完,然后将盒子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来。看着还孜孜不倦的权少白跟江东黎,不由感叹:这现场直播的武斗,比去电影院看3D版的效果还好!
这真实度,是特效特技不能模拟复制的,尤其是两个人都是真情演出!
酣畅淋漓啊!
“梁姐说得对,再打下去,权少白跟江东黎两个人非死即伤。幸好这个点,酒吧里没外人,否则毁尸灭迹什么的,封口费也要好大一笔。”唐诗诗半是调侃半是叹息的声音响起来。
梁月看向唐诗诗,心道:这家伙什么时候染上腹黑的毛病了?
“三嫂!”君暖心含泪不满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她心里都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这个家伙还有心情开玩笑,是不是好姐妹啊!
眼看着江东黎一拳又要打向权少白的肚子,唐诗诗快速的一个侧踢腿,将江东黎的那一拳给踢开,力道不轻不重,拿捏的恰到好处。
江东黎被唐诗诗的突然出手给弄得愣了一下,他那双含笑的眼睛闪了闪,随即收了势,无所谓的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笑眯眯的站在一旁。
权少白还要出手,却被唐诗诗一把抓住手腕说:“谁要是再动手,我就将谁给丢出去!”
权少白不甘的看着唐诗诗好一会,最终屈服在唐诗诗的凌厉眼神之下,不情愿的收手。
唐诗诗从吧台拿了两包冰块,一人丢给他们一包,淡淡的说:“你们不是都想着让我做主吗?那我今天就做一回主。”
权少白接过冰块包,一边敷着脸上的红肿,一边说:“我现在不需要你做主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反正不管怎么样,她——”权少白一手指向君暖心,霸道的说:“必须是我的!”
君暖心听到权少白的话,身子几不可查的颤了颤,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语。
江东黎将权少白跟君暖心之间的暗流看在眼里,嘲笑道:“我一切听从心心的选择,不管心心如何选择,我这辈子都只爱她一个女人!”
君暖心听到江东黎的话,身子一僵,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诧异。
唐诗诗将君暖心的表情看了个清清楚楚,心里暗自叹息,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明明——
“看来,你们都不需要听我的意见了?”唐诗诗淡笑的看着这两个满脸狼狈的男人,语调轻快的问,只是细听之下,就会发觉,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哼!”权少白冷哼一声,显然还是在对刚刚唐诗诗拦着他不让他出手打江东黎的事情生气,觉得她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我当然是需要嫂子的意见的,毕竟嫂子的意见,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心心的意见,而且嫂子是心心的家人,不管嫂子对我有什么样的要求,我相信都是为了我跟心心好。”江东黎眉眼一弯,就是一副笑容。
嘴巴倒是很甜!脑子转的真快!唐诗诗腹诽。
“那好,既然你相信我,那我建议你先回去,给暖心一点自己的时间,我想她需要好好静一静。”唐诗诗脸上也带了微微笑,江东黎这样的人,实在让人冷不下脸来。
若不是他刚刚跟权少白不要命的一场搏斗,任谁都会相信他是牲畜无害的。
“……”江东黎没有想到唐诗诗会这样说,他看着君暖心目光深情而专注,说:“心心,你也是跟嫂子这么想的吗?”
君暖心无措的抬头看着江东黎,抱歉的说:“东黎,你先回去吧,我现在脑子里乱的很,谁都不想见。抱歉,今天害你受伤了。”
“心心,我们之间无需说抱歉,我是自愿的!”江东黎走上前,拍了拍君暖心的肩膀说:“那我先回去,你记得要来找我!”
“嗯。”君暖心动了动嘴唇,半天就吐出了这么一个字,今天的江东黎很不一样,她一直以为她们两个是哥们儿,可是今天,她突然觉得,有些东西好像不一样了,这让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心心,我今天演的像不?”江东黎突然俯首,在君暖心的耳朵边说:“医药费,出场费可不能少算了!”
君暖心一愣,随即释然的笑开,心头上的疑云也散去,她对着江东黎扬起笑脸,低低的说:“丫的,太像了,差点连我都信以为真了!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权少白见君暖心跟江东黎两个人竟然当着他的面卿卿我我的,在那里情话绵绵,尤其是君暖心还对着江东黎那臭小子笑得那么媚!那么美!气的他要命,刚想上前再跟那臭小子打一架,却被唐诗诗给拦住。
“唐诗诗!”权少白咬牙切齿的喊。
“我没聋!”唐诗诗不悦的瞪了权少白一眼说。
江东黎已经跟君暖心谈完条件,然后在君暖心的额头上亲了下。
君暖心一愣,刚要露出不解的目光,却听江东黎小声提醒说:“自然点,剧情需要!”
君暖心释怀。
权少白简直要疯了,他一边用力的想要甩开唐诗诗的手,一边滔天怒吼:“江东黎,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江东黎鄙视的看了权少白一眼,说:“这样你就受不了了?那么你跟别的女人滚床单的时候,又有没有考虑过心心的感受?可笑!”
权少白听了江东黎的话,看到君暖心骤然色变的小脸,像是被人在心头打了一闷棍,终于安静下来。
江东黎才不理会权少白呢!他潇洒的将手放在自己的耳边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君暖心也努力的笑笑,也回应了他一个再联系的手势。
“嫂子,那我先走了,再见。”江东黎礼貌的说再见,然后转身离开了。
“嗯,再见!”唐诗诗笑笑说。
江东黎一走,权少白像是才回过神来,就再也不顾唐诗诗的阻拦,走到君暖心的身边,一把捞过她,在刚刚江东黎碰过的肩膀上,像是扫灰一样拂了拂,然后在江东黎亲过的额头上,用力的擦了擦,擦得君暖心的额头都有些发红,霸道的说:“下次不准那混蛋碰你!”
君暖心觉得又可气又可笑,一把挥开权少白的手:“你以为自己是谁?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还有,不要用你碰过别的女人的脏手碰我!”
权少白被君暖心最后的那句话给伤到了,不过很快他就掠过心头的苦涩,目光灼灼的看着君暖心问:“我偏要管呢?君暖心我告诉你,你的事,以后只有我能管!”
权少白气冲冲的说完,强硬的拉着君暖心的手就要往外走,“我这就带你去你家提亲!”
“混蛋!我让我爸爸打断你的狗腿!”君暖心气的要死,她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理不要脸的权少白过!
“打断我的腿,你也得嫁给我!”权少白拉着打惴惴的君暖心往外走。
“放开她。”唐诗诗站在权少白面前,冷冷的说,今天权少白的表现,真的大失水准,太让她失望了!
“唐诗诗,不要以为你救过我,就能干涉我的私事!”权少白气恼的说。
“我真后悔救了你!实际上,你的命还真不值五千块!我以前真是高看你了!”唐诗诗对如此冲动的权少白全无好感,觉得他比懂得进退的江东黎差得远了!她鄙视的看着权少白一脸伤,说:“还有,我对你的私事没兴趣!”
“你——”权少白没想到唐诗诗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一时间被噎得接不上话。
为什么今天所有的人都跟他作对?
“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要是你今天去了君家大院,我敢保证你这辈子跟暖心再无可能!听不听由你,信不信随你!”唐诗诗终究还是忍不住点拨权少白,谁让君暖心这家伙喜欢他呢!
要是让家里人看到暖心这副样子,这权少白不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她唐诗诗倒着走!
尤其是那个爱女如命的大伯,若是看到暖心这幅样子,不把权少白当成活靶子,她唐诗诗将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实际上,她觉得那个江东黎,比权少白懂事多了!
果然,权少白听了唐诗诗的话,冷静了下来,沉默不语。
是他冲动了!但是一想到君暖心竟然跟姓江的那小子你侬我侬的,他就一刻也淡定不起来!
“三嫂,本来我跟他就没什么,我现在喜欢的人是江东黎!”君暖心甩开权少白的手,冷漠的说。
“君暖心,你丫的是不是非要爷我采取点非常手段才能乖乖就范!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权少白一听君暖心的话,就气得肺都要炸了。
这女人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算是要判他死刑,至少也得给他个罪名,让他死的清楚明白吧?
就这样含冤莫白的枉死,他说什么也咽不下去这口气!
权少白的疑问也是唐诗诗跟梁月的,所以,他们都看向君暖心,因为君暖心对权少白的态度,前后转变的太快,落差太大,别说权少白接受不了,就是她们都很难理解!
“暖心,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问题,就摊开来说明白了,或许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梁月也好言相劝。
“没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就是我突然觉得累了,觉得自己以前的那些执着,可笑而又没有意义,大彻大悟了而已!”君暖心低着头,眼睫微垂,缓慢的说,根本不敢抬头直视任何一个人的眼睛,她怕自己眼中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痛苦,再也藏不住。
“你胡说!我不信!”权少白一口否定。
“你凭什么不信?你又有什么资格不信?权少白,我已经不是那个傻得偷偷暗恋你,为了你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可以完全放弃自我的君暖心了!不是那个明明喜欢你,却还要笑着看你跟凌素素那个贱人卿卿我我,明明心里痛的滴血,脸上却笑得明媚,一丝介怀都看不到的君暖心了!不是那个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君暖心了!”君暖心忽然抬头对着权少白情绪激动的大吼!
“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疼我宠我爱惜我一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的男人了,怎么?我不犯贱的追在你ρi股后面跑,你觉得不适应了?觉得你男性自尊受到打击了?觉得你的骄傲被挑衅了?所以才这么穷追不舍吧?权少白,你无聊!幼稚!可笑至极!”君暖心仿佛是连珠炮似的要将这些年的委屈全部倾倒出来一样说道。
“不!你骗人!这些都不是真正的理由!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权少白怒吼。
“就是这么回事,你要是觉得很难理解,难以接受,我也没办法!反正,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君暖心一扬眉,下巴微抬,冷淡的说。
“君暖心,你——”权少白还想说什么,却被唐诗诗一个眼神制止。
“你先回去吧,给她点时间,让她好好考虑一下。”唐诗诗下逐客令。
“我不回去!”权少白固执的说。
“滚!”唐诗诗怒斥,随手捞起桌子上的一个空盒子就朝权少白砸了过去,并迅速的朝他眨了眨眼睛。
“那好,我先回去,不过,君暖心,这辈子,你都只能嫁给我,你给我好好记住了!”权少白将那个空盒子丢到一边,往外走还不忘记要挟。
君暖心看着权少白的背影,脸色复杂,晦暗不明。
“好了,那两个烦人的都走了,现在你可以跟我们说说,你究竟是为什么突然这样了吧?”权少白一走,唐诗诗就开口问道。
“三嫂,真的就跟我刚刚说的那样,我突然间醒悟了,不想跟他纠缠下去了,我——喜欢上了别人!”最后一句,君暖心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很勉强。
“跟我们还不说实话?!”唐诗诗不满了,看了梁月一眼,发现对方也是不知所以,摇头苦笑。
“我说的,就是实话,真的。总之,这件事就这样,你们别再问了,不然,东黎会很尴尬的。”君暖心想起同为吃货的江东黎,脸上的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唐诗诗与梁月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清了自己的无奈,知道再怎么逼迫君暖心,她不会说也还是不会说!
唉!真是猜不透!
这场闹剧就这样草草收场,但是唐诗诗不知道怎么的,一想起君暖心隐瞒着不说的那件事,心里就十分的别扭,老是有种预感,这事会是跟自己有关!
是不是自己最近太敏感了,老是爱胡思乱想!
拜权少白那家伙所赐,好好的一个下午,就这样的给毁了,唐诗诗多多少少的有点郁闷。
“梁姐,那个我今天来,其实还有件事想跟你说下。”快要走的时候,唐诗诗不好意思的开口。
“怎么?嫁了个好老公,就想做全职太太了,想告诉我不能到这里来做大厨了?”梁月猜测着打趣说。
“梁姐,你别笑话我了!”唐诗诗窘迫的说,她这一段时间,过的还真是——细细回想起来,她有时候都觉得跟拍电影一样,有些不真实。
“三嫂,不会真的是我三哥的原因吧?没想到三哥会这样的不讲道理!回头我替你说说他,要是他敢反抗,发动全家人征讨他!”君暖心捧着一大盒的水果奶酪冻糕,边狼吞虎咽边说道,有东西可吃,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不是,相反的,你三哥还鼓励我出来找份工作,充实一下自己。”唐诗诗生怕君暖心误会凌睿,真的发动全家讨伐他,连忙解释:“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想找一份有关机械设计方面的工作,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对这个很感兴趣。所以,就不来这边上班了。”
说完,唐诗诗歉意的看着梁月跟君暖心。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我三哥不是个老迂腐,老顽固的!”君暖心笑着说。
“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是件有追求的事情,所以,你根本不必觉着抱歉,我都能理解。”梁月也笑着说:“不过,以后可要多过来坐坐。”
“嗯,一定会的,谢谢梁姐理解!”唐诗诗俏皮的说。
回程的路上,唐诗诗开着车特地绕了个弯,去了书城,买了一些关于机械设计方面的书籍,准备这几天,先从理论上将过去的知识给熟悉起来。
君暖心看到唐诗诗抱着那么厚一摞的书,夸张的大叫:“三嫂,你这是准本今后搂着书睡觉了?!”
唐诗诗笑着斜了君暖心一眼,小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兴奋!
回到君家大院,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抱着那么多书回来,也吃了一惊,后来又听君暖心说起唐诗诗要找工作的事情,在心里赞赏道:真是个爱学习的丫头!
云沫看到唐诗诗抱着那么一大摞书,全部都是跟机械设计有关的,忍不住问道:“丫头,你对这个感兴趣?”
唐诗诗腼腆的笑笑,说:“其实,我大学的时候叔叔婶婶都建议我报的会计学,但是我比较喜欢机械设计方面,大学的时候在机械设计学院的时间,比在呆在会计学院的时间多的多。”
“真是人不可貌相!”云沫单手摸着下巴,看着唐诗诗,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诗诗将书抱到房间里放好,就赶紧的下楼去厨房做饭了。
凌睿不在,公公婆婆也忙的没回来吃晚饭,大伯部队里有事回不来,大伯母常桂茹跟二伯母云沫就主动的帮唐诗诗打起下手来,只是二伯母云沫实在没有做饭这方面的天分,呆在厨房里还不够添乱的,最后唐诗诗忍无可忍,指定云沫什么都不要做,就等着她炒出菜来的时候,往外端菜就可以了。
云沫就这样被请出了厨房。
君老爷子见云沫被请出来,打趣她说:“没想到你也有被嫌弃的一天!”
云沫没心情跟君老爷子斗嘴,无精打采的坐在餐桌前。
君暖心晚上是不敢在家吃饭的,所以她找了个借口开溜,临走还不忘记说唐诗诗的好话:“爷爷,你有口福了,诗诗听说你血脂高,特地给你专门制作的食谱,科学营养又好吃!”
君老爷子一听,心里美滋滋的,乐的眉毛都弯了。
自从发生那天凌悦跟黄晓娟两个在凌宅大闹一场后,凌悦跟君泽宇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凌老太爷心里想女儿,但是也知道凌悦在气头上,回来心里也不会舒坦,就一直忍着不给凌悦打电话。
凌老太爷心情不好,这些天凌宅里面一直都是低气压,林美娟做事都也一直小心翼翼的,而凌浩跟黄晓娟,凌素素,除非必要,基本上都躲在前院,不敢到后院来,尤其是黄晓娟,被凌浩特别交代,勒令她不准去踏进后院一步。
黄晓娟虽然觉得心有不平,但是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再触怒凌老太爷,所以也就听话的一直呆在前院。
每个月的二十五号,是皇朝集团给工人发工资的时候,也是皇朝集团给凌家这一大家子发生活费的时候,只是已经过了两天了,这钱迟迟不到账,有些人就再也坐不住了。
凌素素每个月的生活费是六万块,她答应给莫小惠的二十万,只给了十万的头款,说好事情办成了,就将剩下的十万给她,早上的时候莫小惠已经短信通知她,唐诗诗的体检报告出来了,一切都很顺利,让她将钱给准备好。
凌素素心里怎么能不着急?
“妈,为什么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没有到账?”凌素素拦着又要出门去打麻将的黄晓娟问。
“不会吧?这是怎么回事?”每个月都是二十五号早上九点多的时候到账,多少年来一直是这样,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黄晓娟疑惑不解:“你确定没到?”她好像是没有收到银行的短信通知,今天已经是二十七号了,这几天她心情不好,倒是将这件大事给忽略了!
“妈,这事我能瞎说吗?你说会不会是她们不给我们发生活费了?”凌素素一脸忧愁。
“她敢!这皇朝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黄晓娟一听,气的大声说。
“妈,你小声点,太爷爷不是说了吗?这皇朝现在可不就是她一个人的?”凌素素颓废的坐在沙发上说。
“这太过分了!她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能这样?”黄晓娟气的在家里团团转。
她一个月的生活费是八万,这已经是捉襟见肘了,要不是她时不时的去跟那几个姐妹打打麻将,赢点回来贴补补贴,靠着凌浩那点工资,别说其它的了,就是一个月家里的伙食开销都不够!
她以后要是看中了什么首饰衣服的,也只能干看着?
“妈,更过分的事情,她都做过!”凌素素在一旁撺掇,她说的更过分的事情,自然是指的凌悦跟君泽宇对黄晓娟动手的那件事。
虽然,她还有一个月就嫁给陆涛了家里的事情她本来不想Сhā手的,但是,自从发生了医院道歉事件以后,陆涛这些天对她爱答不理的,就是她去公司找他,他也诸多借口,忙的连跟她吃个午饭的时间都没有,这种刻意的冷落,让她心里老是觉得不踏实,所以,为防有变,她必须尽早将唐诗诗给打回原形,让她再也翻不出风浪来!
凌素素摸摸肚子,眼中全是幽毒的冷光。
“不行,这个事情,一定要让老太爷知道,我们去老太爷那里讨个说法去!”黄晓娟冲动的就要往外走。
“妈,找老太爷的事情,等我爸回来再说,你现在能不能先给我三万块应应急?”凌素素拉住黄晓娟问,她是不可能就让老妈现在就闹到老太爷那里去的,依照她老妈这点水准,这样非但占不到好,有可能就适得其反的将这件事给弄成了定局!
“你马上就要嫁人了,要这么多钱干嘛?”一听到凌素素张口要钱,黄晓娟皱起了眉毛!
“急用,而且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凌素素知道黄晓娟是个什么性子,将钱看的比什么都金贵,她口袋里的钱,谁都难掏出点来,所以选择跟她说实话。
凌素素将她跟莫小惠的交易跟黄晓娟说了一遍,末了又补充道:“我已经给了她十万,现在我户头上还有七万,还少三万。”
“这事不是有王凤珍去做吗?你又何必多此一举?而且就让她办这么点事,就要花二十万?你是不是钱多没地方花?”黄晓娟不赞同的看着凌素素说。
二十万啊?这个女儿竟然拿这么多钱去办这么点事?真是个败家的子儿!
“妈,王凤珍那个女人一向夜郎自大,这次要不是我找的那个人从中斡旋,你以为单凭她能成的了什么事?”凌素素不悦的看着黄晓娟,心道:自己的这个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话做事完全的一副小家子气,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从黄家出来的!
“那你也不用给她那么多钱吧?她这完全是敲诈!”黄晓娟虽然赞同凌素素的话,但是一谈到钱,她就忍不住肉疼!
只不过是动动手,动下嘴皮子的事,张口就要二十万,这钱也太好挣了!
凌素素心想,要是让你知道我还给过她一个一百万,你是不是觉得天都要被我捅破了!
“妈,你也不想想,我小叔叔是谁?人家要二十万,可是将命都压在上面了!”凌素素看黄晓娟还要反驳,犹犹豫豫的,不由得又加重了语气说:“再说了,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跟我爸爸,我很快就嫁给陆涛,到时候要什么没有?还会缺这两个钱?根本没必要为了这每个月几万块钱的生活费发愁!可是你跟我爸呢?要是不扳倒凌悦这一家子,你们以后怎么办?现在她是给我们停了生活费,下一次难保她不将我们给赶出凌家大宅!到时候,你们难道就真的靠我爸一个月那点工资过日子?”
不得不说,凌素素说的话,句句都中了黄晓娟的心思!
黄晓娟只是沉默了一会,像是下定决心般的说:“好!就听你的,我这就给你去取钱去!”
其实,虽然黄晓娟觉得凌素素的话说的句句在理,句句都说在了她的心坎上,但是最打动她的,要数凌素素那句“我很快就嫁给陆涛,到时候要什么没有?还会缺这两个钱?”
这三万块,就当自己投资了,到时候女儿成了陆家的少夫人,只要她肯时不时的露露指缝,就够她吃穿不愁的了。
凌素素原本还以为自己要多费些唇舌的,没想到黄晓娟这么快就想通了,答应的也痛快,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若是让凌素素知道,黄晓娟心里是怎么想的,估计会将她给气死!
从莫小惠那里拿到了唐诗诗的体检报告,又问了一些详细的情况,确保这次的事情,万无一失后,凌素素这才将最后的十万块钱给她。
“医院明天早上会通知她来取体检报告。”莫小惠拿着那张银行卡,离开的时候说。
凌素素将那份体检报告的复印件给放进包里,手指在自己的肚子上来回轻抚着,离开了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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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君爷爷的礼物
一切都不出她所料!
王凤珍果然打通了那个白晓兰的关系,只是这件事情,光出来一张检查报告有什么用!
哼!蠢货!
没有她凌素素从中推波助澜,穿针引线,这几张白纸,怎么能引起滔天的巨浪,将她们所不希望看到的一切都给彻底消灭干净!
看看时间还早,凌素素打车去了陆氏,在经过黄记包子的时候,她特地的下车买了两笼蟹黄包带上,她记得以前派人专门调查陆涛的时候,资料上显示,陆涛最爱吃的就是这家的蟹黄包,几乎是每周都会来买上两笼。
陆氏大楼里一片忙碌,因为前阶段的绯闻满天飞,陆氏的股票连续几天跌停,不过幸亏是陆氏抵御风险能力极强,采取的措施比较及时,所以,这阶段,经过努力,陆氏已经挽回了颓势,稳定了下来。
前台见到凌素素,礼貌的起身鞠躬打了招呼,并有专人将凌素素引致电梯处,给她摁开专用电梯,服务礼貌周到的堪比五星级大酒店。
凌素素十分惬意的享受着这一切,虽然脸上一片平和之色,波澜不惊,实际上每次她心底都有不小的触动,很快,她就会成为陆氏名正言顺的少夫人!
想到这里,凌素素拿着蟹黄包纸袋的手,又紧了紧。
陆涛对凌素素的到来视而不见,这种状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其实,这几天,每次凌素素来的时候,陆涛都是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是她并不泄气。
“阿涛,我听伯母说你喜欢吃这家的蟹黄包,今天刚好路过那里,就给你捎了两笼过来,正好做下午茶。”凌素素温婉的笑笑,然后又招呼一边的杜昊泽说:“杜秘书,你也一起来尝尝,我买了很多。”
杜昊泽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厌恶,他看了凌素素一眼,脸上带了一丝幸灾乐祸说:“我最不喜欢吃的就是包子,你们慢用,我出去了。”
说完,就径直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凌素素看着杜昊泽的背影,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脸上却是一派无辜的茫然,看着陆涛委屈的问:“阿涛,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你的确错的离谱!”陆涛看了一眼那黄记包子的包装,看着凌素素,目光骤冷。
凌素素万万没有料到陆涛会这样,一时间呆立当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个男人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知道了些什么,准备跟自己撕破脸了?虽然这几天,他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而且这几天也刻意的疏离自己,但是态度一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彬彬有礼,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恶劣过!
“是我多事了。”良久,凌素素强按住心底的惶惶不安,凄然的笑笑,说。
要稳住,不管他是否知道了什么,她都不能自乱阵脚!
“你的确不该如此多事!”陆涛看凌素素的目光依旧很冷,冷的刺骨,吓得凌素素不知所措,身子一个摇晃,差点摔倒,幸亏她反应灵敏,伸手死死的抓住了一旁沙发的靠背,才勉强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
陆涛从他的专属位置上站起身来,脸上泛着冰光,一步步,慢慢的走向凌素素。
凌素素这是第二次看到这样的陆涛,第一次是在她们*一度后的早晨,陆涛醒来后,看着两人*的身子,也是这样一副表情,像是要吃人般。
“阿,阿涛!”凌素素只觉得心跳的极为猛烈,陆涛每走一步,她都觉得对方好像是踩在了她的心上一样,陆涛没靠近一寸,她都觉得周围的空气又稀薄一分,她慌乱的看着陆涛的脸,腿就那样软了。
陆涛像是十分享受凌素素此刻的表情,等他站在凌素素的身边,两个人的身体近的几乎要贴在一起,凌素素已经吓得完全屏住了呼吸。
“知道吗?这包子,以前我每周都要去买一次,因为我前妻唐诗诗最为中意这家的蟹黄包,你今天如此,莫非是在刻意的提醒我,不忘旧情?”陆涛在给凌素素造成了十足的压迫感之后,看着她的脸色变得惨白,才俯身,在凌素素的耳边,低低的问,而且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厌恶。
凌素素只觉得通体冰凉!心里恶毒的咒骂着那家私家侦探!竟然害她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阿涛,我错了,对不起。”凌素素的眼泪倾泻而下,如同一朵带雨的梨花,娇弱不胜,心里却在飞快的思考着,陆涛刚刚所表现出来的厌恶,是针对她,还是针对这让他想起唐诗诗的黄记包子?
陆涛看着凌素素,强忍着心头作呕的感觉,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记住,我最最讨厌被别人欺骗!”
“我记住了,下次不会了,我只是偶尔听别人说起你经常去那家买蟹黄包,这些天你都不爱搭理我,我只是想讨好你,转了好久的路,才找到地方,我……”凌素素嘤嘤哭泣起来。
陆涛看着凌素素,眼中涌动着莫名的细碎流光,良久,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最近公司的事情,弄得我身心疲惫,很快,誉天国际的案子市政府那边要开始竞标,我分身乏术,对你难免忽略了一些,等顺利的完成誉天国际的案子,我带你出去度个假,好好的陪陪你跟孩子!”
“阿涛,我明白。”听陆涛这样说,凌素素的心里才算是安稳一些,不过听陆涛提及誉天国际的案子,她心里又忽然一沉。
“好了,你怀着孕就不要这么辛苦的到处乱跑,我可不想我的宝贝女儿出任何意外!”陆涛说着,在凌素素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清浅的痕迹。
凌素素顺势依偎在陆涛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身,体会着这难得的温情,撒娇道:“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女儿,我要儿子!”
“我喜欢女儿,尤其是像你这样漂亮温柔的女儿,我要让她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所以,你现在可要一百万分的小心,保护好我的小公主!”陆涛柔声说着,眼底却沉寂着无边的暗流,在凌素素看不到的地方。
“哼!就知道心疼孩子!”凌素素娇嗔着,嘴角却露出甜蜜的笑意。
“我一直盼望能有个孩子!”陆涛无比郑重的说。
“好了,我知道了,一定不让肚子里的宝宝有事!”凌素素从陆涛的怀里退出来,笑意满满的保证道。
“嗯,你刚刚怎么过来的?”
“自己打的来的。”凌素素不明所以。
“怎么能一个人出门!”陆涛不悦的沉下脸,然后走到办公桌前,摁下了内线吩咐道:“给我找个办事稳妥的司机,将我库房里的那辆改装过的奔驰配给素素。”
“阿涛,其实不用的,我平时也不怎么出门。”心里涌动着无数的喜悦泡泡,凌素素表面上仍旧是十分得体的拒绝。
“哪怕是一年只用一次,那也得有个专门的司机随时待命,不然,我可不放心我的小公主!”陆涛强势的不容拒绝。
凌素素幸福的笑了。
找个稳妥的司机,不是那么快就能成的事,而陆涛又没有时间送凌素素回去,所以就找了一个秘书,将凌素素给送了回去。
凌素素刚下电梯,杜昊泽就推门进了陆涛的办公室,恰巧看到他将那一袋黄记包子给丢在垃圾桶里,杜昊泽看着那带包子,一脸的嫌恶,说道:“你这是准备以身做饵了?”
刚刚陆涛跟凌素素在办公室里的一切,他在外面看的清清楚楚。
陆涛抽了一张湿巾,将自己的手指仔仔细细的擦拭一遍,说道:“既然,她屡次三番的送上门来,不用白不用!再说了,我这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黄家好像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誉天国际那边,黄家基本没有胜算。”杜昊泽分析着,他实在不愿意看到陆涛为了生意,出卖色相。
陆氏,还没沦落至此!
“你不懂,她既然做了初一,我为什么不能做十五,反正,不该发生的早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好矫情的?”陆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悲凉。
“你这是破罐破摔!”杜昊泽不赞同的说。
“别再说了,现在挣究这些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陆涛摆摆手,看到杜昊泽脸上的担忧,说道:“我心中有数。”
这身子,早已经脏乱不堪,就是破罐破摔,又有什么关系?她——再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陆涛将自己的目光又看向垃圾桶里的那袋子黄记包子,目光中悲凉一片。
杜昊泽心头微叹,这个家伙,还是这么固执!
自从那夜,他们两个酩酊大醉之后,陆涛就完全的变了一个人,以前,他也经常会逢场作戏,但是一直都有自己的底线,但是现在,他好像已经什么都无所顾忌了一样,甚至为了达到目的,都可以不择手段。
作为一名出色的商人,这样的转变无疑是利大于弊的,但是作为他杜昊泽的朋友,他为陆涛这样的转变,感到痛心!
凌素素跟王凤珍,不仅仅毁了陆涛的爱情,陆涛的婚姻,还毁了陆涛的人生!
晚上的时候,凌浩下班回家,刚一进家门,文件包还没放下,正准备换鞋子呢,黄晓娟就将生活费的事情迫不及待的跟他说了。
凌浩只是皱了皱眉,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
黄晓娟却是一顿呼天抢地的埋怨,无非就是,这日子以后怎么过,家里的开支不能维持生计,以后她出门没有行头,面上无光,各种人情往来无法周全体面等等等等。
“你说这些的意思是在抱怨我这个一市之长,无法养家?”凌浩听得不耐烦,他本来今天就心情不好,誉天国际招标在即,这块肥肉,各方面的人马都紧迫的盯着,市里为这个事,几乎是过两天就开一次会,本来没什么戏的方家,突然的活跃起来,跟陆氏分庭抗礼,而原本也十分有希望的黄家,最近却突然因为黄亮身体的原因,跟陆氏与方氏比起来,根本毫无优势可言。
本来,他还以为这誉天国际的案子,不管最后是花落陆氏还是黄氏,对他都是有利的,但是,突然出现这样的变故,让他始料未及。
今天开会,让那些人闹的他一个头两个大!
生活费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可是,他现在根本就没心情顾及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黄晓娟被凌浩这突如其来的怒吼给吓了一大跳,还没说完的话哽在了喉咙里,噎得她难受!
“妈,你怎么就爱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给我爸添乱!”凌素素一进家门,就听到父亲凌浩的怒吼,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自己那个爱财如命的老妈跟爸爸叨唠生活费的事情,将他给惹烦了!
“这怎么能算鸡毛蒜皮的小事!”黄晓娟咕哝着反驳,看到凌素素满面春风的走进来,想起她出去的目的,连忙上前,拉着她的手问:“怎么样了?”
“就那样!”凌素素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黄晓娟刚想着训斥她几句,不能白瞎她这三万块钱,就见凌素素给她递眼色,连忙会意,母女两个到房间里去说话去了。
凌浩看着关起的房门,一ρi股坐在沙发上,闭上眼抬手拧了拧眉心!
生活费的事,根本就无足轻重,那点钱他根本从来就没看在眼里,他现在头疼的是两件事,一件是誉天国际的案子,一件是皇朝酒店的欠款。
从他还是市委的机要秘书开始,市委几乎所有的宴客都是在皇朝挂的帐,一挂挂了十几年,其实这些账款市委财政上是支出了的,只不过都被他节流,放进了自己的腰包里。
这一次,老太爷公开的宣布将皇朝集团完全的交给凌悦,斩断了他最后一点侥幸!
而凌悦这次也是下了狠心的要进行整顿,停了生活费只不过是第一步,下一步,他真怕凌悦将他打了这么多年的欠条给抖搂出来,到时候,自己不说是吃不了兜着走,但是这多少年来维系的廉政形象恐怕要毁于一旦,后果将直接影响到明年的大选!
一想到这个,凌浩倏地睁开眼,一双眸子里面,暮霭沉沉。
今天的晚饭,凌浩这一家子当然是要到后宅去吃的。
凌老太爷一坐下,就觉得饭桌上的气氛有些不寻常,不过他假装没看到,不紧不慢的专注眼前的食物。
有道是不聋不哑不做家翁,凌老太爷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是仍旧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小人多作怪,这群人今晚上还指不定又要耍什么花招呢,自己且看着就成了!
唉!
凌老太爷拿起小碟子里的虾皮苦苣饼,这模样,比上次凌悦带来的那个要精致很多,味道闻起来也不错,这让他阴霾的心情,好了很多。
凌老太爷咬了一口那个看起来讨喜的虾皮苦苣饼,仔细的嚼着,慢慢的品着,心里有点失望,这个虽然也很好吃,但是怎么尝也不是那天的那个味道,老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饭桌上,谁也不说话,大家都低头吃饭,气氛很是沉闷。自从凌悦那日被气走了之后,这几日来,饭桌上的气氛一直就是这样的低气压。
自怀孕以来,一直很能吃的凌素素,第一个放下筷子。
凌老太爷将手中的虾皮苦苣饼给放下,又喝了一口草莓燕麦粥,细细品了品,这个味道也没有之前的那个香,难道是草莓的事?
凌素素见凌老太爷根本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自己,心里的愤恨愈浓,将这个该死的老头子在心里给骂了个千八百遍!
“今天怎么就吃这么点?怀孕了不好好吃饭怎么能行?”林美娟看到凌素素不好好吃饭,训斥着说。
“奶奶——我真吃饱了?”凌素素看了眼面前的食物,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
“胡说!我当初怀你爸的时候,到了这个月份,正是开始长饭量的时候,你平时也不是吃这么点的?”林美娟不赞同的看着凌素素训导说:“别为了怕胖,怕身材走形,就刻意的控制饮食!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养好胎!”
“奶奶,我真没有!”凌素素面上带了丝丝委屈,眼圈有些发红,低下头,两只手都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心里却是想起今天下午陆涛说的那番话,既甜蜜又痛苦!
“妈,你就别埋怨她了!她这两天跟陆涛闹矛盾了,天天看人家冷脸,哪有心情吃饭!”黄晓娟抬眼看了下凌素素,叹口气说。
“这都要结婚了,闹什么情绪?孕妇总是这样,情绪反复无常,你有的时候也要尽量克制点!”林美娟谆谆教导着,俨然是一位明白事理识大体的长辈。
“奶奶,我知道。”凌素素低垂着脑袋,低声回答,只是那语气里带着一丝丝刻意压抑的哽咽。
“妈,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厚道了,这次完全不关素素的事,还不是那个狐媚子,仗着凌睿,在医院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落陆涛的面子,陆涛这才连带着对素素甩脸子!”黄晓娟不赞同的看着林美娟说,声音有些激动开来。
凌老爷子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黄晓娟听到凌老爷子冷哼,吓得不敢说话。
这死老头!不管什么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袒护那一边!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别在家里惹是生非!”凌浩冷冷的看了黄晓娟一眼,警告着说。
黄晓娟看着凌浩,委屈的一跺脚,扭头不再说话,眼里却也是含了泪,只是这次与以往不同,她没有大哭大闹,呼天抢地,而是默默的抹泪,任谁看了都觉得是真受了委屈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越听越乱了?这事怎么又跟凌睿媳妇扯上了?而且你们刚刚说什么医院?你们怎么能在那里撞上?”林美娟一脸的迷惑。
凌素素听林美娟这样说,心里暗暗惊叹,真想竖起大拇指来。
她这个奶奶,不是吹的,就是不用对台词,都能照着剧本完美的走下去。
“还不就是……。”黄晓娟哽咽着刚张口,就被凌素素打断了:“妈,你别说了!本来就是我们不好!不该Сhā队!小叔叔说的没错!不该仗着身份搞特权!”
“什么叫没错?她只不过是去做个孕前检查,走走过场的事,能跟你比吗?你动了胎气,Сhā到她前面去又能怎么样?”黄晓娟的嗓门又大了起来:“这排队也得分情况吧,总得有个轻重缓急不是?”
“那睿小子跟他媳妇去医院做什么?!”凌老太爷只对这一句话感兴趣,其它的根本没听进耳朵里。
“说是去做孕前检查,明明不能怀孕,还假惺惺的跑去浪费钱!”黄晓娟见凌老太爷终于问到了点子上,连忙说道。
“妈,你别乱说,这不是明天才让她去拿检查结果嘛,你怎么老是往坏处想!”凌素素嗔怪着说。
“你怎么知道,她明天去拿检查结果。”一直不吭声的凌国端突然开口问道。
凌素素心里一颤,暗怪自己太心急了,不过她反应也够快,面带为难的说:“我今天去医院,就好奇多嘴问了一句,不过医院那边说要为患者保密,不肯说,我见那医生神色有些不对劲,就跟她说我是病人家属,那医生说,有项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不过情况不容乐观,让我们家属早点做好心理准备,说是明天上午就可以去医院拿详实的检查报告!”
凌素素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凌国端跟凌老太爷的脸色,果然见他们齐齐黑了脸,凌素素佯装害怕的说:“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婆婆说她不能生,我就是好奇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凌素素说完像是做错了事一样,无措的低下头,所以,没有人看清楚她眼中那抹势在必得的暗光。
“哼!这种事你婆婆怎么能拿来乱说,再说了,明天检查结果一出来,白纸黑字,看她怎么收场!”黄晓娟咬牙切的说,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唐诗诗积怨已深的情绪。
凌老太爷将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目光森森的看向桌子上的众人,沉默良久,然后一句话也没说,拿起拐杖,起身上楼去了。
耿长生一看凌老太爷离席,也连忙起身跟上,出了餐厅。
余下的众人除了凌国端,皆被凌老太爷这锐利如刀的眼神看的脊背发凉,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等凌老太爷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餐厅,他们才如获大赦般的刚想松一口气,结果却听到书房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和重物掷地的声音,众人又不由自主的又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声。
凌老太爷看着满地杂乱的黑白棋子,脸色黑沉的跟浓重的乌云一样,遮天蔽日。
耿长生一手偷偷按在西装外套里的那个小黑匣子上,担忧的皱着两条眉毛,站在凌老太爷身边,动也不敢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老太爷打破这房间里的沉默说“长生,这次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老爷子,不如等到明天,亲眼看了那检查结果再说。”耿长生仗义的为唐诗诗做着最后一丝的努力。
凌老太爷看了耿长生一眼,耿长生吓得浑身僵硬。
“那就等到明天!”最后,凌老太爷吐出一句话,在太师椅上,缓缓的闭上眼睛。
这次,他不会再去找那个不靠谱的君老头,他就不信了,他这一大把年纪,还收拾不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娃子!
唐诗诗大约是下午快五点的时候,收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让她明天早上九点钟去医院拿体检报告,打电话通知她的医生声音有些凝重,让唐诗诗有些惴惴不安的,就连挂断了电话,都失神了好久。
“怎么了?”正在门口逗弄阿花,看着唐诗诗摘茄子的君老爷子发现唐诗诗脸色不对,担忧的问。
唐诗诗打了一个喷嚏!今天下午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喷嚏不停,明明她没有感冒,也没有着凉啊!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让我明早上去拿体检报告。”唐诗诗对着君老爷子坦白的说。
“怎么了?是不是医生说什么了?”凌悦刚进家门,恰巧听到唐诗诗的话,看到她神色有异,担忧的问。
君老爷子也是神色紧张的看着唐诗诗。
“医生没说,不过我听到他的口气,老是觉得心神不宁的。”唐诗诗如实说道。
从刚刚接起电话的那一刻起,这种不好的预感便如影随形。
“医院那些人,经常就这样阴不阴阳不阳的,别怕,你以前检查那么多次,不都好好的没问题,这次也一样。”凌悦安慰着唐诗诗,也安慰着自己。
“总是觉得不安心。”唐诗诗嘟囔道。
“别害怕,明天早上我跟你爸陪你去!”凌悦拍拍唐诗诗的肩膀说。
唐诗诗点点头,凌睿要后天上午才能回来,医院那个地方,她还真怕自己一个人去。
君老爷子见唐诗诗点头答应,眉毛皱了皱,没有再说话。
晚饭,唐诗诗吃的也是心不在焉的。
“弟妹,你这副样子是害了相思病呢?还是因为看到我,食不下咽?别这么不给面子,好歹二哥我长得也算是秀色可餐!”
自从凌睿回部队之后第二天,君慕北便每天准时的出现在君家大院的餐桌上,当然也每天都要调侃几句,总之有了他,饭桌上每次都能发生点事情,这家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二哥,你真的要快点找个女人来管管你了!”唐诗诗好笑的说。
这君家的男人,在外面跟在家里,绝对是两张脸,唐诗诗有时候甚至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有双重性格,还是会遗传会传染的那种。
唐诗诗也就是这么有口无心的一说,谁知道,饭桌上的气氛却是一下子变了!
“我,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感觉到大家的怪异,唐诗诗紧张无措的问。
这不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玩笑吗?君慕北这家伙比凌睿还大一岁呢,也该找个媳妇了。
饭桌上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凝重,唐诗诗心里开始慌乱起来。
“咳咳!丫头,这……”君老爷子清清嗓子,准备开口。
“弟妹说得对!孤家寡人的过了这么多年,二哥我也该考虑下婚姻大事了!”君慕北一双桃花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些莫名的东西,随即笑意盈盈的说。
“啪!”
“啪啪!”
有人太过震惊,没拿稳筷子,筷子掉到了桌上,又滚到了地上。
是常桂茹跟云沫!
君老爷子看看君慕北,又看看唐诗诗,眼中激动的情绪是那么的明显,高兴地说不出话来。
常桂茹跟云沫两个人则是看着彼此,眼中都有可疑的液体闪动,不约而同的问:“我没有听错吧?”
唐诗诗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会引起这样大的风浪来,让整天嘻哈无拘的二伯母云沫都眼含热泪!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那句话肯定是无意的触及到了君慕北的痛处。
“二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唐诗诗低头乖乖认错!
君慕北摇摇头,脸上仍旧是惑人的笑意,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
“老公,我没有听错吧?”云沫又转身靠在君少阳的怀里问。
君少阳感受到云沫的眼泪,脸色微变,对着君慕北怒吼:“臭小子,滚出去!”
君慕北一下子垮了脸,委屈的说:“老头,你不要这么不讲道理好不好?”君慕北说着,还快速的塞了筷子菜在自己的嘴巴里,飞快的嚼着。
“滚!”在君少阳,第二次开口的时候,君慕北一筷子夹了两块排骨,拿着筷子就溜了!
唐诗诗被这群人给弄得不明所以,她看着君少阳,小心的开口说:“二伯,是我说错话,你怎么将二哥给赶出去了。”
君慕北那个大胃王,吃这么点东西,估计也就是垫了个底。
“弟妹!还是你仗义!”滚在院子里的君慕北听到唐诗诗的话,感激的大喊。
“傻孩子,你说什么呢!你没错,即便是有错,也错的大功一件,二伯母感激你还来不及呢!”云沫夸张的起身,过去一下子抱着唐诗诗,紧紧的不肯松手!
“诗诗,你这丫头真是个宝!是我们家的幸运星!”大伯母常桂茹激动的说。
“那是,也不看是谁相中的儿媳妇!”凌悦傲娇的微抬下巴,趁机邀功!
“也给你记上大功一件!”常桂茹摸了一把泪,脸上全是如释重负般的笑意。
唐诗诗有些不明白,又觉得有点明白,脸上的表情很迷糊,众人看到她这幅模样,忍不住都被她给逗笑了。
吃完饭,君老爷子对常桂茹跟云沫说:“你们两个收拾桌子,丫头你到我书房来一下!”
云沫跟常桂茹高兴的答应了,倒是唐诗诗,心里有些惶惶不安的,不知道君老爷子单独找自己,有什么事。
进了君老爷子的书房,在君老爷子的示意下关上门,唐诗诗看着表情严肃的君老爷子,心里更加的紧张,努力回想着,是不是自己最近哪一天做的不好,惹君老爷子生气了?可是看到他那个样子,又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坐下吧。”君老爷子看出了唐诗诗脸上的局促,尽量的和颜悦色的说。
“嗯,谢谢爷爷。”唐诗诗在君老爷子指着的那张椅子上坐下,脊背挺直,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大腿上,坐的端端正正的,就连眼睛都不敢乱看。
没办法,因为君老爷子的书房,布置的太严肃了,什么都是规规矩矩,一丝不苟的,虽然唐诗诗没有去过部队,但是看到书房里的布置,色调,都很容易的就联想到部队的首长办公室去,能不严肃紧张吗?
君老爷子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唐诗诗,心里暗笑,没有说话。他打开桌子上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放在了书桌上。
很快的,唐诗诗的目光又被君老爷子放在书桌上的一个紫色的古朴的盒子所吸引。
那个盒子雕工很精细,花样繁复,有些旧旧的,一看就是上了年岁,而且看得出来,这盒子被保养的很好,上面没有一丝磨损的痕迹。
再看看君老爷子的目光,放在那个盒子上,专注而深情,唐诗诗突然有所顿悟了,这个盒子应该是君奶奶的东西吧!
“这是你奶奶临走的时候留下的,嘱咐我给她的孙媳妇的!”君老爷子说着,便打开了那个紫檀木的盒子。
里面放着一只手镯。
这不是一只普通的手镯,手镯上有大约三分之一的弧度,被鲜红的血色弥漫,清晰可见的纹路缠绕,像是细密的血管一样,整只手镯玉质光华,有种古朴的惑人气息。
这些年在陆家,唐诗诗看着王凤珍动辄就花大价钱购买各种名贵珠宝,所以她对这些名贵的玉器也多少有些了解,血翡的东西极为难得,这只手镯,简直可以说是有市无价。
君老爷子仔细观察着唐诗诗的表情,发现在自己打开盒子的那一刹那,唐诗诗眼睛里闪过欣赏,闪过震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贪婪之光,心彻底的放了下来,他将盒子盖上,然后往唐诗诗面前一推,说:“这个,送给你。”
“啊?”唐诗诗发出惊讶的声音,她抬头看着一脸严肃的君老爷子,连忙慌乱的摆手,说:“不不不,爷爷,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不能要!”
“送给你,你就拿着!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君老爷子一皱眉,不悦的说。
没想到这个丫头还拒收!嫌弃自己这见面礼送的晚了吗?
“可是,这个……那个……。”唐诗诗被君老爷子一呵斥,不知道说什么好,紧张的连语言都组织不起来了。
“什么这个那个的!拿着!”君老爷子来了脾气,拿起盒子,塞在唐诗诗的手里。
唐诗诗只觉得手里沉甸甸的,吓得她赶紧拿住了,生怕掉到地上摔坏了!
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那副担惊受怕,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更加觉得好笑,没看到收礼物还收成这副德性的!
这丫头确实可爱的紧!
“爷爷,这个不是奶奶送给孙媳妇的吗,我不……。”唐诗诗拿稳了盒子,就要将它放到书桌上。
“难道你不是?”君老爷子不高兴了,这丫头难道还有什么其它的想法?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唐诗诗连忙否认,嘟囔道:“通常,这样的宝贝,不是应该送给长孙媳妇的嘛?”
然后再一辈辈的传承下去。
这是奶奶留下来的东西,也不知道留了几样,但是这盒子里的镯子就一个,她可不敢随便乱收的,毕竟,凌睿排行第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呢。
“什么长孙媳妇不长孙媳妇的,你先进的君家大门,这东西就得归你,哪里来这么多讲究!”原来这丫头是顾虑这个,真难为她想的这么周到!
君老爷子现在是从心眼里满意。
“哦。”唐诗诗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怎么,你这是对这礼物不满意?”君老爷子一挑眉,声音微冷。
“不是不是!满意满意!”唐诗诗连忙回答,心里却在腹诽,我这不是怕拿着它烧手嘛!
这老头,真是的!见面礼随便送点东西就好了,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干嘛?
唐诗诗此刻觉得这手里的紫檀盒子,跟个烫手山芋似的。
“满意就出去吧,我们君家可没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讲究,弯弯绕绕的!”君老爷子沉声赶人。
“哦。那谢谢爷爷!”没想到心事被当场拆穿,唐诗诗抱着盒子,一溜烟跑了!
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啧啧!人家都送的时候你不送,现在倒好,送个礼还要以权压人!可悲啊!可叹!”君慕北从窗户外跳进书房,看着君老爷子忍不住吐槽!
“臭小子!你要是羡慕,就赶紧也给我领一个回来!”君老爷子怒骂道,脸上的表情却是欢喜的。
“唔~好累,我回去睡觉了先!”君慕北像是根本没听到君老爷子说什么似的,伸个懒腰,准备回房。
“臭小子!你到底听没听到我说话!”君老爷子一看君慕北还是一副闭口不谈的样子,着急了,难道刚刚这臭小子是糊弄他们,耍着他们玩的?
“真烦!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吧?你以为谁都能跟睿小子一样,这么好运?”君慕北说着,推门出去。
君老爷子放下心来,喜滋滋的开始在心里数算各家那些不错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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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唐诗诗,我们复婚吧!
唐诗诗抱着君爷爷送的礼物回到卧室,将那个盒子放到床上,然后轻轻的打开,拿起那只镯子,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又仔细的将镯子给放进盒子里,宝贝的收了起来。
刚冲完澡,凌睿的短信就来了。
“老婆,你在忙什么?”
“刚洗完澡。”唐诗诗坐在床上,笑着回了一个。
凌睿回部队的这些天,每天晚上他们都会发短信聊天,有的时候,凌睿忙的晚了,短信来的迟,唐诗诗就看书等着,感觉不聊上一会,心里就跟少了点什么似的,睡不着。
凌睿打了一个两眼红心和口水狂流的表情。
唐诗诗笑骂:“抓流氓啊!”然后加了个浑身发抖的表情。
凌睿拿着手机,笑得无比荡漾。
一旁在收拾资料的周虎,看到凌睿的这个表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战。
虽然这两天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参谋长这个表情了,但是每看一次,都忍不住通体恶寒。
这位闪婚,不会将脑袋也闪了吧?
瞧瞧这笑容,要是被外面的那些兵蛋子看到,不吓出神经来也保管得得心理障碍。
这嫂子可真不是一般人物,能将他们冷面阎罗一样的参谋长,给迷得神魂颠倒的!
“今天都做什么了?”凌睿问。
“没做什么,就看了一会书。”唐诗诗说。
“还有呢?”
“没有了。”
“真没有了?”凌睿发了个怒火的表情。
“真没有了。”唐诗诗不解,发了个滴汗的表情。她最近除了在家看书,简直是足不出户。
“难道你一天都没有想过我?”凌睿继续怒火。
唐诗诗扑哧一声笑了,却在手机上不厚道的回了个“有什么好想的。”
唐诗诗承认自己说谎了,这些天只要一闲下来,她脑子里就不自觉的跳出这个男人的身影,但是也没必要整天将这些都挂在嘴上吧?
“唐诗诗,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凌睿一连发了三个怒火的表情过来,以表示他此刻内心的愤怒。
“本来就没什么好想的啊,难道还不准人家说实话了?”唐诗诗发了一个满脑门黑线的表情,继续调侃逗弄凌睿。
凌睿气的磨牙,周虎一看形势不好,赶紧三下五除二的将资料给收拾完了,夺门而去。
估计又是被小嫂子给惹毛了,他躲远点好,别跟前天冷茂林似的,傻不愣登的做了出气筒,大晚上的负重五十斤跑了十里地,一回到宿舍,就累得跟狗似的,然后一沾床就睡得跟猪一样!
“唐诗诗!好!你很好!”凌睿发了个大兵的表情过来。
“戒烟戒烟!吸烟有害健康!”唐诗诗发了个敲打的表情。
让你再耍酷!唐诗诗嘿嘿一乐!好像真的在敲打着凌睿的脑袋似的。
“好吧,为了我们的宝宝着想!”凌睿发了个委屈的表情。
唐诗诗的神色黯然了下来,一想起下午的时候医院的那个电话,笑容就僵在了嘴角,她在手机上缓缓的打上“今天医院打电话让我明天去拿报告,我心里老是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但是盯着发送键看了好一会,又默默的将那行字给一个一个的慢慢的删除了。
这件事还是不要说了,免得影响凌睿工作,反正,明天有婆婆跟公公陪着她去医院,都是一样的。
凌睿在那边等了好一会,没见唐诗诗回短信,有点心急,看了下手表,才八点半,小野猫应该还没睡觉才是。
就在凌睿等的心急,刚想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短信来了。
“今天爷爷给我一个镯子,是奶奶留下来的。”
“血翡的那个?这老头总算没让我失望。”凌睿发了个酷酷的表情。
“嗯。”唐诗诗有了心事,顿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的。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结束的时候,凌睿照例是飞吻,唐诗诗也依然是羞羞脸。
唐诗诗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拿起一本书,倚在床头上翻了翻,发现今晚上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看书,索性将书给丢到一边,关了灯,躺倒床上,酝酿睡意。
凌睿敏感的觉得唐诗诗今晚的情绪有些不一样,将他们的短信又看了一遍,然后给君慕北打了个电话,嘱咐他多留点心。
“臭小子,怎么感觉你这媳妇像是给我娶的一样!”君慕北不满的准备趁机跟凌睿谈点条件什么的,他都已经被这个家伙给圈禁在家里好几天了,简直要成宅男了!
要不是唐诗诗做饭是把好手,杀了他,他也不在家接受这种摧残!今天晚上一不小心,还将自己的婚姻大事给搭上了,这两口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真是害人不浅!
“你想得美!”凌睿冷哼一声,然后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
漫漫长夜,真难熬啊!
凌睿拿着手机,走出办公室,然后对着像是跟木桩似的站在门口的周虎阴测测一笑。
周虎顿觉大事不妙!腿有点发软!
“做逃兵很好玩?嗯?”凌睿问道。
周虎顿时蔫吧了!
“立正!”凌睿呵斥了一声,问:“知道该怎么做吧?”
周虎抬头挺胸,目光笔直,无所畏惧的回答:“知道!”声音响亮如钟。
凌睿满意的点点头,下达了命令:“六点钟方向,跑步走!”
然后周虎就咚咚咚的跑了出去,负重五十斤的十公里加训任务,再朝他招手!
唐诗诗昨天晚上烙了一晚上的饼,睡眠质量奇差,以至于早上的时候,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唐诗诗刚一下楼,君慕北就不厚道的乐了!
“爷爷,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君慕北一指唐诗诗,对正准备出去晨练的君老爷子说道。
“怎么了?”君老爷子看向唐诗诗,也发现了她眼底的暗影。
“还不是被你给害的!”君慕北继续吐槽。
“这又关我什么事?”君老爷子怒道!
他做什么了他?不带这么冤枉人的!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两人的话题焦点了,连忙为君老爷子澄清:“不关爷爷的事。”
“你听到没,臭小子!不关我的事!”君老爷子硬气的说。
“还不是你那个什么礼物给害的!”君慕北闲闲的说。
“照你这么说,我送礼还送出错来了?”君老爷子没好气的瞪了君慕北一眼,然后看向唐诗诗的手腕,发现上面空空如也,不高兴了。
“怎么不把镯子带上?”君老爷子的语气里饱含着质问。
“不是的,爷爷,不是二哥说的那样,你送我礼物,我欢喜还来不及呢!”唐诗诗一看君老爷子误会,懊恼的瞪了君慕北一眼,心道:这个挑事精!一天不闹点事情出来,就闲的浑身难受!
“那就回屋去带上再出来!”君老爷子态度强硬的命令道。
“啊?爷爷,那个太贵重了。”唐诗诗为难的说。
“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完全都是借口,我看你压根就是不喜欢我老头子送的东西!”君老爷子气的,也不出门了,折回来,一ρi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生起了闷气!
“爷爷,我不是不喜欢,只是带着太招摇了。”带着那么贵重的东西,又易碎,她岂不是出个门都要担惊受怕的!
“哼!都是借口,我君家的媳妇,有这个招摇的资本!”君老爷子冷哼,脸色黑沉的下人,:“说这么多,还不是瞧不上我老头子的东西!”
君老爷子将头扭的更厉害,摆明了是不想再听到任何借口!
“本来就没什么好的!”君慕北生怕不够乱的说。
“二哥!”唐诗诗头疼,她没惹着这位吧?
不过唐诗诗看到一脸怒气的君老爷子,只好回房。
“你看,你又耍脾气压人,弟妹多不情愿!”君慕北看着唐诗诗返身上楼,继续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的。
“二哥!”唐诗诗站在楼梯口,恨恨的磨了磨牙,说道:“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成哑巴!”然后蹬蹬蹬的跑回房间里。
君慕北见唐诗诗发威,倒也不恼,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没办法,看着他们不爽,他就爽了!
君老爷子看着自己这个孙子,冷着脸说:“我觉得你要是真变成哑巴,还好点!反正,我君家的孙子,变成哑巴也是娶得到媳妇的!”
君慕北的笑容一下子,彻底的僵在脸上!
唐诗诗回房,将昨天晚上仔细收好的盒子给拿了出来,然后将镯子给带到手腕上,她看着自己的左手,心想,光一个戒指加一个镯子就要有两千万巨资,这也太显摆,太高调了!
唐诗诗带着镯子下楼,君慕北那挑事精已经不在了,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手腕上的镯子,才满意的起身出去。
而唐诗诗等君老爷子出门后,赶紧将自己运动衣的袖子往下拉了拉,将手腕上的镯子给藏了起来。
因为一晚上没睡好,唐诗诗有些精力不济,锻炼了一会,就想着打道回府。
“唐诗诗!”白茉在唐诗诗回去的必经之路上,将人给堵了下来。
唐诗诗停下步子,礼貌的一点头:“白小姐!”
这人还真是虚伪,她跟凌睿在一起的时候,每次碰到白茉,她都亲热的喊自己诗诗,口口声声的说着要跟自己做朋友!这凌睿不在,她就连名带姓的大喊,生怕自己耳聋一样。
白茉看到唐诗诗脸上的两个明显的黑眼圈,心里冷笑,这个女人,终于知道害怕了吧?昨天晚上,她肯定是想了一晚上对策,辗转难眠了吧?
唐诗诗没有兴趣理会白茉,其实,她们两个根本没有一点交情,打招呼都是浪费感情。
唐诗诗抬腿要走,却被白茉给伸出一条胳膊拦在胸前。
唐诗诗看着白茉,目光微冷。
“白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女人,不会白痴的认为单凭一条胳膊就能将自己拦下吧?
对付她这样的,她唐诗诗甚至都不用脏了自己的手,一抬脚就能将人踹飞!
“唐诗诗!我劝你聪明点,别再缠着凌睿!”白茉看着唐诗诗的眼睛,理直气壮的警告着。
“白小姐,这话你还真没资格说!这是正室对付小三的台词,不过我这个正室也不会对你说,因为在我眼里,你连个小三都算不上,根本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孤魂野鬼,没有在我面前叫嚣的资格!”唐诗诗讥讽的看着白茉。
只不过是说了这么几句话,她就面容扭曲成这样?这功力,比起凌素素来,简直是差的也太远了点!
白茉的确是气的不轻,但是最终她却是笑了出来,而且笑得无比放肆。
唐诗诗好看的眉心微微起了褶皱,这女人该不会是被自己刺激了几句,就得了失心疯,神智失常了吧?
白茉笑够了,看着唐诗诗说:“唐诗诗,你不会总是这么得意的,凌睿,迟早都是我的!”
白茉发表完宣言,扬长而去。
唐诗诗看着白茉的背影,心中嗤笑,这个女人说的这么笃定,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自信!
“被挑衅了?”唐诗诗刚要抬腿,君慕北吊儿郎当的声音就响起来了,要是白茉是孤魂野鬼,那么这个二哥绝对是阴魂不散!
“二哥,其实我觉得这个女人既然这么想进我们君家的门,不如你好心收了她,也省的我跟凌睿老是闹心!”唐诗诗眼珠一转,看着君慕北笑眯眯的建议道。
君慕北看着唐诗诗明显的不怀好意的笑,难得严肃了起来,说:“谁知道这个女人进了我的房,半夜会不会摸上凌睿的床!”
唐诗诗听了君慕北的话,一个寒战,忍不住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这二哥说话可真是生猛!
白茉,看起来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还不至于吧?
“出国留学,学习些西方的文化,没有什么不好,但是连西方人的性开放都跟着有样学样的,就不好了!女人还是矜持一点好!”君慕北说完,迈着步子,慢慢悠悠的朝君家大院走去。
唐诗诗的脸,刷的一下涨成了猪肝色,倒不是因为君慕北说白茉性开放,而是觉得君慕北这话意有所指,让她想起自己刚住进君家大院的那一晚上,床塌了的事情来。
这绝对不属于君慕北所说的矜持的范围!
唐诗诗一回到大院,二伯母云沫就异常热情的缠了上来,说是要拜唐诗诗为师,跟她学做菜,苦练厨艺!
唐诗诗看云沫一脸坚决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出。
“某个人,这是怕自己对厨房里的事情,一窍不通,将来没办法给儿媳妇伺候月子!未雨绸缪!”婆婆凌悦在一旁好心的为唐诗诗解惑。
唐诗诗眨眨眼,又眨眨眼,然后噗地一声不厚道的笑了出来!这二伯母,想的也太远了吧?
媳妇都没有,就想到伺候月子上去了!这思维,到底是有多跳跃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云沫对唐诗诗跟凌悦的大惊小怪不以为然的说:“睿小子能闪婚闪回来个媳妇,说不定慕北这臭小子,明个儿就领个大肚婆回来,奉子成婚了呢!”
唐诗诗深深的惊讶了,不过不得不说,二伯母的话十分有道理,君慕北那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个按理出牌的主!
“妈,你这么喜欢孩子,不如再跟我老爸生一个,其实我真的不介意有个比我小太多岁的弟弟或是妹妹的。”君慕北一听云沫说的这么不靠谱,忍不住反驳。
“老公,儿子欺负我!”云沫剜了君慕北一眼,像君少阳求助。
谁知道君少阳一反常态,难得的没有让君慕北圆润的离开,而是搂着云沫的腰说:“我看这小子说的有理,要不我们试试?”
云沫愣了一会,等反应过来君少阳说了什么之后,狠狠的踹了他一脚,拉着唐诗诗转身进了厨房。
客厅了看好戏的人,笑成一团。
君少阳吃痛,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大腿,目光不经意的扫到正幸灾乐祸的君慕北,怒吼一声:“臭小子,滚出去!”
“啊!天理不公啊!为什么到最后,受伤的总是我?”君慕北憋屈的抗议!
君少阳目光一冷,于是君慕北可怜巴巴的又被赶到了院子里。
唐诗诗在厨房里,听到这父子两个较量,好笑的勾起嘴角。
厨房,因为云沫的强行加入,被搞的乌烟瘴气,唐诗诗无奈的看着一身狼狈,但是热情却丝毫不减的云沫,只觉得头痛无比。
因为早饭吃的有点迟,所以唐诗诗匆匆的吃了点,就催着婆婆凌悦快点出发去医院。
凌悦被唐诗诗催得没办法,只得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拽着君泽宇出了门。
见唐诗诗一家子都出了门,君慕北也快速的将肚子给填满,拿着车钥匙追了出去。
“这大清早的都干什么呢?跟上演《夺命追击》似的!”云沫看着君慕北的背影不满的嘟囔。
君老爷子倒是淡定了许多,继续享受着唐诗诗为她量身制作的营养早餐,惬意无比。
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唐诗诗看了下时间,深呼吸一口气,时间还来得及,总算没迟到。
虽然来拿体检报告,就跟婆婆凌悦说的,迟到一会不打紧,就是上午不来,下午来拿也是一样的,但唐诗诗是个特别守时的人,既然和医生说好是上午九点,那么她就会在规定的时间出现。
“庞医生,我是唐诗诗,来拿体检报告的。”唐诗诗一眼看到那医生身上的胸牌,知道这就是昨天给自己打电话的医生,礼貌的开口说。
“唐诗诗?你等一下!”庞医生似乎是没想到唐诗诗不是一人前来,打量了一下唐诗诗身边的凌悦跟君泽宇,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病历袋,递给唐诗诗。
唐诗诗接过病历袋,暗暗的呼了口气,动手打开病历袋子,刚刚打开,还没来得及拿出里面的东西,突然手中一空。
“你是谁?干嘛抢——耿洋?!”凌悦正要呵斥这个抢了唐诗诗检查报告的无礼之人,定睛一看,却发现原来这个人竟然是耿洋!
这个耿洋,是耿长生的儿子,也是在凌宅做事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凌悦皱眉说:“将东西还给我们!”不过是个份检查报告,有什么好抢的?
耿洋不说话,目光却是看向门口。
凌悦也顺着耿洋的目光看去,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爸?你怎么跑到医院里来了?”
来人正是凌老太爷,他身边站着的是管家耿长生。
耿洋走向前去,将手中的病历袋子,恭恭敬敬的递给凌老太爷。
凌老太爷接过来,从里面取出检查报告,带上脖子上挂着的老花镜,翻阅起检查报告来,然后在最后的医生建议上凝住了目光。
宫颈癌中期,建议尽早进行子宮卵巢淋巴切除手术!
凌老太爷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这几个字还是看得懂的,一个女人没了子宮,别说生孩子了,连健康都成问题!
凌老太爷看到上面的诊断,气的胡子直抖,拿着体检报告的手也直哆嗦,看向唐诗诗的目光带着深不可测的怨毒!
看到凌老爷子这样的目光,唐诗诗的心一沉,揪了起来。
“爸!你这是干什么!”凌悦一看凌老太爷的目光不善,立刻本能的挡在唐诗诗的身前。
“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唐诗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这是要让我凌家绝后啊你!”
凌老太爷说着,将检查报告就给甩到了凌悦的脸上,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给我好好看看!你屡次三番护着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凌悦没防备,被凌老太爷甩过来的体检报告给砸到了脸,就连她身边的君泽宇也没反应过来。
凌悦吃疼的捂着脸,凌老太爷这下的力道不轻,不亚于用力的扇了凌悦一个耳光。
“爸!你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君泽宇将凌悦给拉倒怀里,心疼安慰着,看着凌老太爷满脸的怒气。
“好好说?我倒是想好好说来?那也得看你们做的事情靠不靠谱!”凌老太爷气的胸脯剧烈的起伏,害的身边的耿长生一直担心不已,站在凌老太爷的身后寸步不离。生怕他,一气之下就晕倒了。
唐诗诗没有理会凌老太爷跟公公婆婆的争吵,她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散落在地上检查报告给吸引去了,她弯腰,将那几张纸给捡了起来,然后一张张的看过去,最后看到那行“宫颈癌中期,建议尽早进行子宮卵巢淋巴切除手术!”的字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诗诗!诗诗!”凌悦眼明手快的抄住唐诗诗的身子,担忧的问:“你怎么了?别吓妈啊!”
“妈?我倒是要好好看看,她现在还有没有脸再喊你一声妈出来!”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惨白的脸,语气里是无尽的恨不得将她撕裂了的恨意跟嘲弄!
“爸,你太过分了!不管怎么样,诗诗都是我的儿媳妇,你不满她,就是不满我们!”凌悦态度坚决的站在唐诗诗的一边。
“你——”凌老太爷被凌悦的话气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身子往后一载,差点就气晕了!
“你真是我养的好女儿!好女儿啊!我看你跟凌睿那臭小子一样,都被这个女人给迷得昏了头!连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都不知道了!凌悦!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凌老太爷厉声说道,语气中的失望,像是涨潮的海水一样蔓延了过来。
“妈——凌阿姨!”唐诗诗拉住还要跟凌老太爷理论的凌悦,脱口喊了一声“妈”,却又在凌老太爷射过来的吃人般的视线中,不由得改了口,喊了声“阿姨”。
凌悦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唐诗诗,说道:“诗诗,你怎么也跟着犯傻,说胡话!”
君泽宇也不赞同的看着唐诗诗。
“叔叔!阿姨!”唐诗诗苦涩的开口,强撑着逼退自己眼底的湿意,语气清晰而坚定。
“这上面说,我得了宫颈癌,医生建议尽早手术,摘除整个——子宮。”唐诗诗艰难的将话说完。
“什么?!怎么会?!”凌悦震惊了,她一把夺过唐诗诗手里的检查报告,快速的翻了翻,然后在看到最后那行字的时候,手一哆嗦,那几张可怜的纸片再次飘飘洒洒的落地。
“庞医生,这会不会是误诊?”君泽宇算是比较冷静的,他看着在一边的庞医生问。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庞医生。
庞医生无奈的笑笑,说:“作为医生,我很能理解你们家属的心情,可是我们这里是B市设备最先进,医疗条件最好的医院,这种常见病例,很容易确诊,是不可能出错的。”
庞医生的话,如同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唐诗诗突然发疯一样的冲了出去!
她竟然得了这样的病!从此后连个完整的女人都做不了了!
眼泪像是决堤的河水,奔涌了出来!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诗诗!你去哪里?快回来!”凌悦看着唐诗诗的背影,就要去追她,却突然觉得脑中天旋地转的,晕倒在君泽宇的怀里。
君泽宇接住了凌悦的身子,再抬头,已经不见唐诗诗的身影!
“追什么追?这样的女人,亏你还拿她当个宝!”凌老太爷拿着拐杖的手用力的往地上一撞,厉声说道!
“爸,不管怎么说,诗诗都是凌睿的妻子,这一切,都要由凌睿来做最后的决定,你,或是我们都无权干涉他们夫妻两个人的事。”君泽宇不满的看着凌老太爷,心头一疼,诗诗这个孩子,这么的聪明懂事,可命怎么这么苦?
“哼!这件事,由不得睿小子!我这次坚决一管到底!”凌老太爷,厉声说道,然后看了一眼君泽宇怀里悠悠转醒的凌悦一眼,扭头对耿长生父子说:“我们走!”
“老公,快给儿子打电话!将诗诗给找回来,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凌悦一醒过来,就急切的跟君泽宇说。
“儿子白天开会,哪里能接的了电话。”君泽宇幽幽一叹,扶着凌悦走出庞医生的办公室。
“三叔,三婶,出了什么事?”凌悦跟君泽宇刚一出门,就被找过来的君慕北给拦住了。
“慕北!你来的正好,快去找诗诗,别让她做傻事!”君泽宇跟凌悦已经顾不上考虑君慕北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里了,一看到他就连忙说道。
“她怎么了?”君慕北刚刚正好远远的看到唐诗诗,见到她一路跑着,撞倒一个男人,然后就跟着那个男人拉拉扯扯的上了车子,他跑过去的时候,吃了一肚子尘土,那车子开的太快,他甚至都来不及记下车牌号!
“诗诗被诊断出得了宫颈癌,要切除子宮,她被我爸给刺激了几句,受不了一个人跑了!你快让人去找他,我怕她做傻事!”凌悦激动的说。
凌老太爷?君慕北皱眉,他怎么会来?君慕北脑中划过一道闪电。
不过,当务之急,先是将唐诗诗给找到,确定她没有危险再说!
“我这就派人去找,三叔三婶你们不用担心,诗诗会没事的!”君慕北边说边拿出手机,打给小七,让他派人将医院门口的监控给调出来,然后再派人去找唐诗诗。
再说唐诗诗哭着冲出医院,不小心撞在一个人身上,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涛,当然,这次相撞也不是偶然,陆涛是今天早上在家里听到了凌素素跟王凤珍的对话,说是唐诗诗今天回来市立医院拿体检报告,还说唐诗诗得了宫颈癌,他听到这些,二话不说,就跑到医院来了!
也算是无巧不成书,他正犯愁着怎么去找唐诗诗呢,唐诗诗就撞到他怀里来了!
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冥冥之中还是有一种缘分在的?
陆涛一边快速的开着车子,一边不时的打量着坐在身边失魂落魄的唐诗诗。
她此刻眼圈红肿,眼底有遮掩不住的黑眼圈,苍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大眼无神,神思不知道飘落在哪里,整个人痴痴傻傻的,像是一尊没有灵气,没有生机的傀儡娃娃!
是不是,她在君家,过的也不好?受了那些人的欺负?他们肯定嫌弃她结过婚,嫌弃她不能生孩子,暗地里没少给她委屈受吧?从凌家上次的家宴来看,就可见一斑!
凌睿是喜欢她又怎么样?他再护着他,能力再强,也不能时刻呆在她身边,难免不会被人钻了空子!
诗诗这样的性子,肯定又是跟以前一样,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将所有的委屈,都一个人吞到肚子里去!
陆涛想到此处,握着方向盘的手倏地收紧,上面青筋暴跳!
唐诗诗不知道怎么就上了陆涛的车,或许是他说的那句“我带你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打动了她,让她鬼使神差的放弃了反抗!
她需要一个这样的地方,一个人安静的呆着,不被任何人打扰。
手机铃声想响了起来,唐诗诗突然浑身一个机灵,眸子里有掩饰不住的慌乱。
是陆涛的手机响,他看都没看一眼,点了关机。
唐诗诗四处摸不到自己的手机,神色中有失落又有如释重负的释然,刚刚与陆涛拉扯的时候,应该是掉在医院门口了吧?
这样——算不算是天意如此!
也好!
泪水再次的汹涌了起来,心里痛的已经麻木的失去了知觉。
陆涛抽了两张纸巾,默默的递给唐诗诗。
唐诗诗默默的接过来。
车子里静的很,一个人默默垂泪,一个人默默相陪,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是不是觉得我活该?罪有应得?”大概是数够了车窗外的风沙,唐诗诗的声音响起,幽幽的,带着无力的沙哑,飘渺。
“不管怎么样,我知道都不是你的错。”陆涛肯定的说。
“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得了宫颈癌,医生说要切除整个子宮!切除整个子宮,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唐诗诗低低的问,语气哽咽,泪珠滚落了出来,却偏偏脸上还挂了一丝笑意,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笑不出来就别笑!”陆涛又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唐诗诗,然后,他叹一口气说:“唐诗诗,我们复婚吧!”
“可怜我?呵呵,用不着!”唐诗诗自嘲的笑了笑,眼中的泪水更汹涌。
陆涛看了看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瞧过他的唐诗诗,靠路边停了车子。
“我不觉得你哪里需要可怜了!唐诗诗,只不过是不能生孩子而已。”陆涛板正了唐诗诗的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唐诗诗说:“唐诗诗,我是认真的?回到我身边,以妻子的身份!”
唐诗诗抬头看着陆涛,这个她曾经爱了几年,在他的身后苦苦追寻的男人,此刻他眼中的是*祼的真诚,可是,这个男人他曾经要不起,如今更是要不起,曾经的自己对他还有爱情,可是现在——爱情?她已经不爱了,也没有任何的能力去爱了!
唐诗诗用力的掰开陆涛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决绝的说:“陆涛,我们之间早已经成为过去式,不可能再重新来过!”
“为什么?唐诗诗,为什么到现在,你都不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如果是因为我的母亲,大不了我们去国外生活,远离这一切,永远不再回来!”陆涛的情绪激动了起来,唐诗诗,这一次,我是真的愿意心甘情愿的为你放弃这一切!
“陆涛,对你,我已经不爱了!你无需勉强自己,我也不需要!”唐诗诗说着就要去推车门下车。
陆涛快速的按下了安全锁。
唐诗诗回头审视着陆涛,一脸的防备!
看到这样的唐诗诗,陆涛心头苦涩。
原来,跟自己在一起,已经成为一种勉强,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个人,现在却是处处戒备!
“谢谢你肯载我一程,现在,我要下车了!”唐诗诗的神色转冷,说出的话也如同冰刃一般,凌迟着陆涛的心。
“我说过带你去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陆涛说着,启动了车子。
“我不需要了!”唐诗诗声音带了尖锐。
“唐诗诗!”陆涛苦笑:“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陆涛现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混蛋一个,但是,请你再相信我一次,做不成夫妻,至少给我一个能做你朋友的机会。”
“我不想高攀!”唐诗诗固执的摇头。
从她决定嫁给凌睿的那天开始,她就没想过再跟陆涛有一丝一毫的牵扯,他们之间的身份,做朋友都不合适,太容易产生误会了。
“你没有高攀,只是低就了!”陆涛淡淡的说,语气里含着一些唐诗诗也不明所以的情绪。
“而且,你也知道,我是搞房地产的,手下房产无数,我想目前你认识的人当中,只有我有这个能力让他们找不到你!”看到唐诗诗回想反驳,陆涛补充道。
唐诗诗沉默了。
陆涛将唐诗诗带到了一个御景豪阁的一栋欧式装修的别墅里。
一路上,他们再也没有说过话。陆涛几次动了动嘴唇,但是在看到唐诗诗微抿的唇瓣,轻皱着的眉头的时候,欲言又止。
心里重重的叹息一声,他知道,唐诗诗摆出这么一副距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就是在告诉自己,她跟他已经无话可说。
这套别墅以前唐诗诗售楼的时候看过,位置不是最好的,只有一面能看到海,但是,却是这整个别墅群里最隐蔽的一栋。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些日常用品。”别墅都是精装修的,家具齐全,随时都可以入住的。
“谢谢,我会将所有的花销,都还给你,这房子,就算是我租你的好了。”唐诗诗面色平静的说。
她宁愿花凌睿的钱,也不想再跟陆涛多一分牵扯。
“好!如果你不想将我当成朋友,那么,劳务费也请一并算上!”陆涛咽下喉咙里的苦涩,淡笑着说。
如果,这样能让她觉得安全一点,自然一点,那么就一切随她所愿,至少,他现在知道,她还好好的生活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不是吗?
唐诗诗诧异的看了陆涛一眼,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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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星期天,带孩子去打完预防针,就匆匆回到家,准备开始大干一场,心想着,晚上终于可以睡个囫囵觉了!谁知道!丫的小区里竟然又停电了!我急的跟什么似的!下午的时候,还没有来电,我就开始手写,删删改改,写到晚上,没电就拿手电筒照明。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才来电,我就爬起来打字,幸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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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无眠之夜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雇佣百达集团的总裁!陆涛走后,唐诗诗看着那扇关上的门,自嘲的想。
陆涛开着车子一路狂奔,可是即便是车子快的像是要飞起来,也甩不掉心头那如影随形的酸涩跟失落。
将车子停在了百货商场的停车场,他从车上拿出一副墨镜,带上,进去一顿狂扫,吃的穿的,用的,凡是他能想到的,都买了好多,林林总总的将他的车里面塞得满满的不说,连后备箱里面都是满的。
陆涛开着车子回去,一路上他的目光时不时的在这一车厢的东西上流连,心中被喜悦涨的满满的,有种久违的存在感。
“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唐诗诗看着陆涛像是要搬家一样,不断的从车上拎下大包小包来,吃惊的问。
“买了些日用品,还有吃食。”陆涛说着将一套四件套的礼盒,蚕丝被跟一对枕头递给唐诗诗说:“去房间铺上吧,这些我来处理。”
唐诗诗接过来,看着陆涛忙的满头大汗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是什么也没说,转身抱着东西回了房间。
陆涛看着唐诗诗的背影,丝毫不将她的冷漠放在心上,脸上反而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像是新婚的小两口脱离家庭,刚开始独立的过日子一样。
唐诗诗再出来的时候,看到陆涛正在客厅的阳台上摆弄一架天文望远镜,心想这个人怎么连这个也买来了?她可没说要用到这个东西。
陆涛见唐诗诗出来,笑着说:“当时建造这栋别墅的时候,设计师说这地方特别适合放一架天文望远镜,我今天一时兴起就去买来一架回来,你晚上没事的话,可以看看星星,你们女人不都喜欢研究星座什么的嘛!”
其实,建造别墅的时候,他就将这房子留下了,想着等自己不忙的时候,可以带唐诗诗出来散散心,两个人住在这里,白天看海,晚上观星,肯定是件非常浪漫的事。
可是,谁知道,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他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带唐诗诗来这里,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将唐诗诗给带来了。
唐诗诗神色古怪的看着说的兴致高昂的陆涛,又看了眼那家望远镜,沉默不语。
“不过你放心,这个不会跟你额外收费,这里没有网线,这个就算是娱乐配置吧,房租一月六万,这个你能接受吧?”陆涛像是没有读懂唐诗诗脸上的表情一样的问道。
“这么多?!”唐诗诗如他所料的吃了一惊!
“当然!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栋房子卖多少钱吧?”陆涛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脸色微沉,一脸市侩之气!
“……。”唐诗诗无话可说,一栋两千多万的豪宅,月租六万,这个价格不算贵。
“还有——”陆涛见唐诗诗不说话,从茶几上拿起一叠购物发票,递给唐诗诗说:“这是我今天帮你采购的这些东西的购物发票,你看看什么时候方便的话,连同这个月的房租先付给我!”
唐诗诗接过那叠购物发票,粗略的看了一下,问道:“一共多少钱?”
“我还没来得及算,你自己算下,我相信你不至于算不明白。”陆涛忍不住微微一笑。
刚刚他有注意到,唐诗诗在翻看那些票据时,看到那张长长的印有香奈儿标志的发票的时候,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
她现在肯定在心里抱怨自己,说她可没有让他去买这么一大堆的牌子货!
“那我下次再将钱给你。”唐诗诗心虚的回答,她现在手头上根本没有现钱,早上着急着出门,就带了个手机出来,还丢了!
“那好。”陆涛看穿了唐诗诗的窘迫,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是欢喜的,因为唐诗诗说下次——这意味着,自己可以有理由再次登门了。
唐诗诗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陆涛的心思,她的目光在自己的左手上打转,她手上的这两件东西,哪一件都价值不菲,可是哪一件她都没有处置的权利。
唐诗诗的手指抚摸着那枚象征着“一生唯一真爱”的婚戒,那粒切割完美的钻石,晃花了她的眼,让她的眼睛有些涩涩的疼。
陆涛也看到了唐诗诗摸着自己左手上的婚戒发呆,心里涩涩的,他从茶几上的盒子里,拿出一直白色的手机,递给唐诗诗,说:“这里面存了我的号码,为了防止你欠债潜逃,我会每天跟你视频通话的,你收好了。”
唐诗诗盯着手机发楞,陆涛却是不由分说的将手机塞进了唐诗诗的手里,理所当然的笑笑说:“毕竟,我们现在连朋友都不是,只是纯粹的房主跟租客的关系,我防备一点也是正常的。”
唐诗诗抬起头,目光看向陆涛,陆涛像是对唐诗诗的注视浑然未决一样,继续自说自话:“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先走了,想来你也没有邀请陌生男人吃饭的习惯!”
说完这些,不等唐诗诗做出反应,陆涛就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推门走了出去。
陆涛坐在车子里,点了一根烟,怔怔的盯着别墅发呆了好一会,烟雾缭绕中,看不真切他脸上那些细微的隐藏起来的情绪,直到那根烟烧到了他的手指,他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一口气将车子快出去很远很远!
陆涛走后,唐诗诗开始整理客厅中的那些大包小包的,没办法,性子使然,她看不惯自己住的地方有一点的脏乱。
在将食材分类往冰箱里放的时候,唐诗诗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袋子,她迟疑了一会,将那个黄记包子特有的包装袋给拿了起来,黄记蟹黄包特有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她用手指拈起一个,放在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小口。
还是记忆中的香味,但是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唐诗诗怀疑的再咬了一大口,咽下之后,觉得索然无味,于是将那包蟹黄包,丢在了一旁。
或许心变了,就什么都变了,连自己吃惯的点心,都再也找不回原有的味道。
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里,唐诗诗觉得心里特别的脆弱跟孤独,尤其到了晚上。
当她习惯性的摸起手机的时候看着这支崭新的女士手机,心里不受控制的想凌睿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还给自己发睡前短信,他知不知道自己——
眼泪模糊了双眼,唐诗诗钻进被子里,蜷缩起身体,努力的不让那些失去控制的哽咽在黑夜里嚣张肆意。
八点多的时候,陆涛打过来电话,听到唐诗诗的声音不对,知道她哭过了,他紧紧抿着唇,大手将手机捏的死紧,却声音平静的嘱咐了她几句晚上睡觉之前,管好门窗之类的话,然后在对方无话可说的沉默中,道了声晚安,挂断电话。
一想到唐诗诗这个女人,肯定将自己给捂在被子里蜷缩着身子闭紧嘴巴,默默流泪,陆涛的心就疼的像是不能呼吸,这个女人总是这样,就连哭,都从来是这样小心翼翼的。
唐诗诗,为什么?为什么不肯再给我一个机会?你知道不知道,这样的你,像是在剜我的心?!
“阿涛,你在给谁打电话?过来吃水果了!”凌素素轻轻柔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哦!”陆涛的眼底闪过嫌恶,但是在转过身看向客厅里的凌素素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无比温柔。
唐诗诗不知道哭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夜的时候因为肚子疼醒了,浑身直冒冷汗,即便是裹着厚厚的棉被,但是仍旧觉得身上好冷。
她拼命咬着唇,夜色中那张小脸苍白的像鬼!
难道这就是宫颈癌发作的症状吗?疼痛过后,唐诗诗虚软的躺在床上,心里这样想。
就在唐诗诗疼的在床上翻滚不已的时候,正开着车子在夜色中飞驰的凌睿却突然的猛的踩了一下刹车,他趴在方向盘上,捂着心口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小野猫!你千万不要出事!我不准你出事!不准!”
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凌睿接到了君慕北的电话,将唐诗诗不见的事情给粗略的说了一遍。
彼时,凌睿正准备给唐诗诗发短信,君慕北的电话不啻于一个晴天霹雳!
“君慕北,人竟然在你眼皮子底下不见了,暗魅忙了一天竟然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们是吃屎的吗?”凌睿的怒吼震天响。
“那个地方是监控死角,距离太远,那男人又是一直背对着我,诗诗的手机也不在身上。”君慕北被凌睿吼得心颤,无力的解释道。
“再多的解释也只是掩饰你的无能!”凌睿冷冷的下了决断。
君慕北心虚的没有接话。
“我这就回去!”凌睿挂断电话,一边给大伯打电话请假,一边拿起自己的车钥匙往外飞奔。
冷茂林在凌睿走后,利索的准备了一张请假条。
凌睿一回到君家大院,凌悦就哭着扑上来,一边抹泪一边道歉:“儿子,是老妈不好,是我没有好好的看好诗诗!”
凌睿拍了拍自己的凌悦的肩膀,语气冷然:“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锐利的目光在家里人的脸上扫了一圈,凌睿看着君慕北问:“这两天诗诗有没有碰到什么人,有没有什么人跟她说了什么可疑的话,还有,凌老爷子,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凌睿嘴里冰冷的吐出凌老爷子四个字的时候,家里的人心头都是一震,仅仅是看似不相关的四个字,已经清清楚楚的表明了凌睿的态度,孰轻孰重,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君老爷子心里叹息一声,凌老头,不是我不帮你,这次你做的实在太过分了,睿小子已经连爷爷两个字都不愿意挂在你的姓氏之后了。
“上午晨练的时候,白茉跟诗诗发生过口头上的争执,我已经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她了,目前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传来。”君慕北说道:“至于医院方面,我也在暗中调查,目前没有发现可疑迹象,至于凌老爷子——”君慕北的语气一转,看了眼神色凝重的凌悦,又继续说道:“左右不过是那几个人的煽风点火!”
凌悦听了君慕北的话,神色又黯然了几分。
君慕北的话刚说完,他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君慕北接起,听完对方说了什么之后,他应了一声:“我知道了,继续找!”就挂断了电话。
“暗魅那边传来消息说,他们排查了医院里近几天的监控录像,说是在你跟诗诗去体检当天,白茉也在市里立院里出现过,而且还跟凌素素一前一后进了洗手间,然后又一前一后的出了洗手间!”君慕北将最新的消息跟大家分享。
“肯定跟这两个女人脱离不了关系!”云沫气愤的说!
“我去一趟凌家!”凌睿说着就往外走。
“我们一起!”凌悦连忙站起身来,君泽宇则是默默的跟随。
“睿小子!”君老爷子突然高喊了一声,声音严肃,表情郑重!
凌睿微微侧身。
“一定要将那丫头给我带回来!告诉她,不管怎么样,她进了我们君家的门,就一辈子是我们君家的媳妇,就算是发生了天大的事,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这是军令!”
君老爷子的声音,铿锵有力,让客厅里的人都忍不住动容。
“爷爷,我真是太爱你了!”从凌睿进来,就没有开口说过话的君暖心突然激动的抱着君老爷子的胳膊喊道,眼里已经是泪光闪闪。
“是!”凌睿转过身,严肃认真的对君老爷子行了个军礼,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很快的,这一家三口便消失在夜色里。
凌家大宅里,凌老太爷今天在医院里怒骂唐诗诗跟凌悦的事情,已经早被有心人给探听到,从凌浩下班回到家,黄晓娟已经兴奋的喋喋不休了几个小时,还乐此不疲的一点要住嘴的迹象都没有!
“素素呢?”凌浩独自坐在棋盘前,研究着棋局,打断了黄晓娟。
妇人之见!
以为这就能将凌悦那一支给彻底打到了吗?
“素素打电话过来说,晚上住在陆宅,不会回来了。”黄晓娟如实相告,然后又一脸兴奋的说:“陆涛这个孩子也真是细心,给素素专门配了个司机,随时待命的那种,还有一个月,素素跟陆涛就要结婚了,我呀也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就等着抱外孙了!”
黄晓娟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心里却是在憧憬着自己的美好未来,她每次跟王凤珍见面,对方身上的首饰都没有重样过,上次见王凤珍手腕上戴着的那个玉镯子就不错,大约有一百多万的样子,很快,这些东西,自己也会有的!
“配个司机就将你高兴成这样?我们家难道没有司机?”凌浩不悦的说。
这个女人还是这样浅薄,一点点的蝇头小利,就能让她动容!
“那怎么能一样?!”黄晓娟不赞同的反驳:“这说明陆涛对素素足够重视!”
女婿对自己的女儿好,以后对自己这个丈母娘,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以后市里有什么大工程,你可要多长点心眼,这陆涛可是自己家的!”黄晓娟已经将陆涛完全当成了自己人,开始为他盘算起来。
“这话是他跟你提的?”凌浩捏着一颗黑子,正举棋不定,沉声问道。
“他哪里能跟我提这些!我们又见不着几回面!”黄晓娟不满的看着一脸审视的凌浩。
“男人的事情,你们女人少搀和!”凌浩警告了一声,依旧捏着自己手里的棋子,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黄晓娟正想着再数落凌浩两句,却看到一辆车开了进来,橘黄色的灯光下,凌睿那冷峭的眉眼,让她心里一颤!
这大晚上的,这一家子过来干什么?
黄晓娟先是担心了一下,随即就想通了,又在心里幸灾乐祸了起来,全家出动,这次也改变不了老天爷的初衷,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人一老,睡眠也出奇的少,凌老爷子穿着一身睡衣,在书房里对着一局棋,冥思苦想,年纪大了,记忆力也不好了,昨天他一气之下将那局棋给掀翻,今天想再摆出来,却是绞尽脑汁也难以恢复!
都说是这人生如棋,棋如人生,如今看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老爷子,睿少爷一家来了。”耿长生听到院子里有汽车熄火的声音,走到窗前一看,是凌睿一家三口,跟凌老太爷汇报着,语气中隐有提醒的意思。
凌老太爷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这个时间来,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一家人,脑子都浆糊了?昏了头了?让个小狐狸精左右着能闹翻了天!
蹬蹬蹬的上楼声,气势直接而又嚣张。没有敲门,书房的门被凌睿一把推开。
“放肆!臭小子,连基本的礼貌修养你都没有了?”凌老太爷被凌睿森冷的目光看得心头一跳,厉声呵斥着。
“礼貌修养?那也要用在对的人身上,人呢?”凌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在来的这一路上,凌睿将这前前后后的事情给捋了一遍,这整件事情上,巧合太多了。
首先,白茉不应该那么巧合的出现在医院里,更不该巧合的跟凌素素一起先后进了卫生间而后又先后出来。
然后,今天早上白茉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不会那么笃定的跟小野猫说那些挑衅的话。
再然后,就是自己面前的这位凌老爷子,更不该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医院里,成为致使小野猫失踪的罪魁祸首!
最后,怎么会有人那么巧合的恰巧就等在那个监控死角里,将小野猫给带走!
这四个巧合联系起来,很难不让凌睿认为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他们先是伪造了检查报告,然后又将小野猫给绑架了,目的就是要迫使小野猫跟自己离婚!
什么宫颈癌?什么要切除整个子宮?统统都是假的!而这一切最终的幕后主使,就是眼前之人!
凌睿面带失望的看着凌老太爷,他没想到,他从小到大敬重的人,竟然会如此的狠心,会对他的妻子,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他的小野猫,现在肯定会因为愧疚,痛不欲生!
凌睿忽然想起自己在回来的路上那次莫名的心悸,一颗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紧紧的攥着,揉捏着!
“什么人?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要什么人?”凌老太爷被凌睿面上陌生的神色给气到,心里对唐诗诗越发的愤恨!
“我再问一遍,人呢?”凌睿冰冷的语气,像是一把利剑,刺得凌老太爷心里鲜血直流。
“爸,你就是再不满意诗诗这孩子,怎么能将人给抓起来,快把人放出来!”凌悦的选择向来是无条件的支持自己的儿子。
“你——”凌老太爷伸出一个指头,颤抖的指着凌悦,然后又指向凌睿,一口气梗在喉咙里,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你们——”就气的差点一翻白眼给晕过去。
“老爷子!”耿长生见到凌老太爷情况不好,连忙上前给他顺气,凌悦原本也想上前的,却被耿长生快了一步,挡住了身子。
“你不说,我也能找出来,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凌睿丢下一句话,转身欲走。
“站住!”凌老太爷缓过劲来,喝止道。
凌睿转身,目光依旧泛着冷气。
凌老太爷一指书桌上的一张请柬,吩咐耿长生说:“将那个给他!”
耿长生拿过那张请柬,送到了凌睿的面前,只是凌睿并不打算接下,依旧那样冷冷的带着嘲讽看着凌老太爷。
“要是你想要那个女人好好的,下个月1号,白家的宴会,你必须出席,而且不准失礼!”凌老太爷的心里很快的就有了决断,反正这个黑锅已经背了,不如就将错就错!
这臭小子,总有一天会明白自己的苦心!
凌睿冷笑!
果然在他的手里!
只是他不会接受威胁!
“你这是准备将我洗白了送到白家人的床上?”凌睿直言不讳,看到凌老太爷色变,他的语气越发的森凉:“只是,这样的女人,我恐怕无福消受了!凌老爷子若是喜欢,就留下慢慢享用!”
一个不知道被睡过多少手的女人,连看她一眼他都嫌脏,凌老爷子,果然好眼光!
在你的眼里,我凌睿是这样无能的人?任凭你们玩弄?
“你!”凌老太爷没料到凌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没料到凌睿竟然是连一句爷爷也不肯再喊自己!
唐诗诗这个女人,真是个不能留的祸害,简直是要逆天了!
“我只要你出席宴会,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白家的宴会,各家千金云集,即便这臭小子不待见白家的女娃,那要是看上其它家的,也是好的。
总之,但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能拆撒凌睿跟唐诗诗,凌老太爷都不想放过!
“你若是不想出席,那么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那个狐狸精!不信你找找看看!”见凌睿还想说什么,凌老太爷立刻下了狠口!
君泽宇暗地里用胳膊拐了拐凌悦的,凌悦马上心领神会,赶紧的将那张请帖跟接过来,说道:“去就去,刀山火海也不怕,但是你要说话算数!要是诗诗那丫头少了一根头发,这世上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凌睿,只有君睿南!”
“都给我滚出去!”凌老太爷被气的不轻,受不了的赶人!
一家三口,头也不回的出了凌老太爷的书房。
凌老太爷在凌睿一家走后,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身子软的,提不起一点力气来!
为了一个外人,这一家子现在简直是一点不将他这个长辈给放在眼里了,不过是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不!那个狐狸精甚至连个女人都算不上了,有什么可值得维护的?
“老爷子,你怎么能就这样承认了?事情又不是你做的,你何必——”耿长生见满面灰败之色的凌老太爷坐在椅子上黯然神伤,心里有些担忧:“你这样,不是将睿少爷一家,推得更远?”
都说是旁观者清,耿长生觉得一点不假,这件事情上,凌老太爷明显的是在置气,而盛怒之下的睿少爷一家,却是直接的将所有的过错都算到了凌老太爷头上。
“这孩子,恐怕是一时半会的,不会再跟我亲近了!”凌老太爷叹息一声,颓废了一会,不过仍旧固执的坚持己见,说道:“但是,事关子嗣的大事,他早晚会明白我的苦心。”今晚凌睿一家来过之后,凌老太爷的态度比之前所有的时候都要坚决。
“长生,明天将各家出挑的女娃给我筛选几个出来,我好提前跟对方透个气,多挑选几个,我就不信没有一个比得了那个唐诗诗!”沉默了一会,凌老太爷对耿长生说。
“老爷子,你这是——此事恐怕不妥!”睿少爷要是知道凌老太爷在背后做了这些,恐怕会更加排斥凌老太爷了。
“没有什么妥不妥的,娶妻生子,自古以来还不都是这个样!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凌家绝后!”凌老太爷的口气依然很强硬。
“……”耿长生知道,凌老太爷这脾气,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这会就是自己说破了天,他也是坚决不肯回头的,所以动了动嘴皮,再也没说什么。
今天睿少爷的话,对凌老太爷的刺激很大,他也不敢再说什么让他受刺激的话了。
“听说那个狐狸精的养父母还在B市,你安排一下,我明天去见上一面,我倒是要看看,这是一对什么样的夫妻,能养出这么狐媚的女儿!”凌老太爷想了一会,又对耿长生吩咐。
那一家子,恐怕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要是多花一些钱财,能将人给打发了,总比自己老是这么对上睿小子,省心的多,也好早点让睿小子看清楚那家人的嘴脸,早一天醒悟!
“是。”耿长生连忙答应。
凌睿一家走后,凌老太爷书房旁边的一道门,悄悄的打开,林美娟蹑手蹑脚的走到书房前,将凌老太爷的话给听了个一清二楚,然后又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间,看了眼床上睡得呼噜震天响的凌卫国,眼里全是愤恨!
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老爷子竟然还一心的为凌悦那一家子打算,没有一点要动摇收权的念头,甚至整个晚上,连一句都没有提到皇朝集团的事情,这怎么能不让她怨恨!
明明他的儿子就不比凌悦的经商天赋差!
可是当年,老爷子却是一口指定,非凌悦不可,她也反对过,但是凌老爷子充耳不闻,硬是给凌浩安排了从政这一条路,幸亏自己的儿子也是个争气的,没让她失望,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孙女凌素素小的时候,她就想着开始培养她从商,这个孙女无论心机什么的都不比同龄人差,可是,自己试探了无数次,老爷子就是不肯松口,让素素进入皇朝去做事,这也就罢了,他前几天还说什么,要将皇朝集团整个的给凌悦,都是凌家人,凭什么凌悦她们那一支就要事事占尽上风,处处受到偏颇!
既然他不公,那么她就索性将这湾水给搅得再混一些,让他们都捞不得好!
想通了这些,林美娟才上床睡觉,然后早上一早就给白茉打了个电话,将凌睿将会去参加宴会的事情给说了,然后又明里暗里的提点了她一下,她相信,依照白茉的性子和对凌睿的势在必得的执着,她知道自己该做些甚么!
再说凌睿一家出了凌宅,一上车,凌睿就给君慕北打电话,让他排查一下给唐诗诗做检查的那几个医生,包括当时值班的护士,然后再排查一下,凌素素离开医院后有没有特别接触过的医生跟护士。
“最近一段时间,派人密切的关注下陆涛的动向。”在挂断电话之前,凌睿又叮嘱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有种这样的预感,陆涛跟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
“爸,我们去一趟叔叔婶婶那里。”发生这样的大事,瞒着唐国端跟蔡晓芬是不可能的,尽早过去说明白一下事情的经过,也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人一多,说不定还能想到什么遗漏,再说了,他也希望能通过唐国端跟蔡晓芬侧面的打探一下陆涛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正在开车的君泽宇说道。
“他们不会责怪我们的。”凌睿对唐国端夫妻的脾气还是了解的,这个事情要是拖到明天,说不定还有什么变数呢!
果然,唐国端跟蔡晓芬,并没有不满凌睿一家的深夜来访,在听到唐诗诗失踪之后,唐国端跟蔡晓芬都心忧如焚!
“叔叔婶婶,是我没有保护好诗诗!”凌睿主动认错。
“亲家,都怪我不好,是我没拦住那孩子!”凌悦一想起早上的事情,还是泪水涟涟的。
“你不是明天才能从部队回来?”唐国端看着凌睿问道,前天的时候跟诗诗那丫头通电话,问及凌睿的时候,还提及这件事情过。
“今晚接到消息,就回来了。”凌睿愧疚的说,妻子大清早的失踪了,他这个做丈夫的却是到了晚上才知道消息!
“这事,不怪你们!”唐国端冷静了一会,沉声说道。
诗诗失踪了,他不是不着急,但是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凌睿这一家子,对待诗诗跟亲生的一样,这点他是十分放心的,而且这些日子,通过电话聊天,他也了解了一些,君家大院里的那些人,对诗诗都是好的。
所以,凌睿回部队之后,他们夫妻两个虽然想着趁没有回C市,多跟唐诗诗呆几天,但是并没有开口跟唐诗诗说,反而在打电话的时候,总是嘱咐唐诗诗别总往外跑,多呆在家里,多跟家里人相处相处什么的,为的就是让唐诗诗早点融入到君家,让君家人都发现唐诗诗的好!让君家人知道,这个孩子除了有一段不能受她控制的失败婚姻外,其他的不管从哪一方面看,都是个优秀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去医院做个检查,都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凌家!
唐国端愤恨在心,这么多年了,他不但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反省过,反而越来越过分!
“诗诗,我可怜的孩子!”蔡晓芬听完凌睿他们说的话,忍了好久,却还是绷不住,哭出了声来。
唐国端安抚的搂着蔡晓芬的肩膀,拍了拍。
“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蔡晓芬抽抽噎噎的说:“小时候就被父母狠心的抛弃了,结婚后又碰上王凤珍那么个狗眼看人低,糟践她的恶婆婆,这好不容易要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了,却又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开眼,处处跟这个孩子作难!”
“亲家!都是我们的错!”凌悦一边抹泪一边说,自从唐诗诗失踪后,强烈的自责跟愧疚,已经要将她给压死了!
她无比恼恨自己,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昏倒,不然的话,泽宇肯定是会拦下诗诗的!都怪自己不好!
“睿小子,要是诗诗真得了那种病,你会不会……”唐国端毕竟是男人,就算是要伤心,也不会像蔡晓芬跟凌悦这样表现在外面,哭一哭,发泄一下。
“不会!”凌睿态度十分坚决。
“亲家,你怎么会这样想,诗诗进了君家的门,就是我们君家的媳妇!我们疼她都来不及,即便是真的没有孩子,这也说明,她们两口子跟孩子没有缘分,现在有多少父母,都是不要孩子的!”凌悦擦了一把眼泪,说道。
“临出门,老爷子也告诉睿小子,要将诗诗给找到,并且嘱咐睿小子转告她,就算是发生了天大的事,都改变不了诗诗是君家媳妇这个事实!这是军令!”君泽宇将君老爷子的话给搬了出来,表明了君家所有人的态度!
唐国端在听到君老爷子也这样说的时候,心里不由的对这位老首长肃然起敬!尤其是在听到军令两个字的时候,对君老爷子更加的敬重。
“叔叔,婶婶,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最紧要的是将诗诗给找到。”在解除了唐国端夫妇的犹疑后,凌睿严肃的开口,他的心里已经跟火烧眉毛一样,不能再等下去。
“我们在B市不熟,我这就给陆涛打电话,问问他知不知道诗诗的事,兴许能提供给我们些线索也说不定。”唐国端立刻领会了凌睿的意思,拨通了陆涛的电话。
这是一个无眠夜。
发生了白天那样的事情,陆涛同样是辗转难眠,他一个人靠在卧室的床头上,手里拿着一只丑丑的杯子,细长的手指,细细的描绘着上面的那半颗心,若是看的足够仔细,不难发现陆涛手中的这只杯子,不但做工粗糙,手法生涩,而且上面还有细微的裂痕,显然是破损之后,又被细心的修补过的。
而且,在杯子的底部边缘,有一个小小的凹面,那是一个缺口。
此时,陆涛的手指,就在那个缺口上,来回的不断的流连。
这只杯子,就是先前被凌素素刻意打打碎,丢在浴室的垃圾桶里的那一只,是他有次跟唐诗诗去乌镇玩的时候,在一家的手工陶瓷作坊里,由唐诗诗亲手做的。
离婚后,唐诗诗将她的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不能带走的,都丢掉了,却将这只杯子留了下来。
那日凌素素将被子给摔碎,丢在了垃圾桶里,他在凌素素走后,又将那些碎片给一片片的捡了起来,用胶水给一点点细心的粘了起来,可是,这里有一块,却是怎么怎么也找不到。
陆涛的手指继续在那个缺口上徘徊,黯然神伤:唐诗诗,这只杯子是不是就如同我们的婚姻一样,有了这个缺口,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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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黄亮的下场!
犹记得那日,在乌镇那个小小的陶瓷作坊里,他正专心的做杯子,突然觉得有股专注的视线,一直投在自己的身上,他微微侧头,就发现唐诗诗单手托着下巴,正看着自己失神。
那如花瓣般的唇瓣,饱满鲜红,像是一枚等人采撷的多汁樱桃。
他仍旧对那一吻,记忆犹新,是因为他最爱的就是唐诗诗那单纯直接的性子,那一刻她娇羞美丽的样子,一直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
可是,如今,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他能做的唯有缅怀!
手机响了好多遍,陆涛才从刚刚的回忆中回过神来,他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唐国端的号码,眉头一皱。
“叔叔。”陆涛接通电话,礼貌的喊了一声。
“陆涛,这么晚打扰你!”唐国端被陆涛那声叔叔喊得有些汗颜,语气略显局促。
“叔叔,无需见外,你有什么事情尽管直说,虽然我跟诗诗做不成夫妻,但是我的心还是和以前一样。”陆涛其实早就料到唐国端为什么打电话过来,其实他刚刚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也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将唐诗诗的落脚地点透漏给唐国端一家,毕竟,这是唐诗诗最亲近的家人。
“陆涛,诗诗,诗诗她不见了!”唐国端听了陆涛的话突然觉得眼眶有点酸,喉咙发堵。
陆涛听出电话彼端唐国端的情绪激动,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回应他。
“不见了?”陆涛沉吟着重复道。
“陆涛,我知道这件事情,或许会让你很为难,但是看在你跟诗诗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帮帮她,凌家的老太爷跟你的那个未婚妻合谋糟践她,我们现在到处找不到人,凌老太爷也已经承认了他将诗诗给藏了起来,你能不能从你的未婚妻那里探探口风,看她知不知道凌老太爷将人藏在哪里?就算是能探听到点她现在的情况也是好的。”唐国端生怕陆涛不明白,将事情大体的跟陆涛一提。
“凌老太爷亲口承认他藏匿了诗诗?”陆涛吃惊的问。
“是,凌睿刚从凌老太爷那边回来,对方拿诗诗的安危逼着凌睿去参加什么相亲宴会!”唐国端如实的说。
“那凌睿呢?同意了?”陆涛的声音里带了丝急切的意味,不过,唐国端并没有察觉到。
“算是虚应了下来吧,凌老太爷说,只要凌睿参加宴会,就将诗诗给完好无缺的放出来,不然,他保不定会对诗诗做什么!。”唐国端一五一十的说。
“叔叔,你不必担心,你说的事,我知道了,我不会坐视不理的,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你放心,诗诗肯定没事的!”陆涛隐晦的安慰着唐国端。
“哎!那叔叔先谢谢你!”唐国端听陆涛说的爽快,连忙道谢。
“叔叔,跟我,不必这么见外!”陆涛再次提醒。
挂断电话,陆涛陷入沉思,没想到这件事情这么的不简单!竟然连凌老太爷都出手了,那次凌家宴会,凌家人明摆着给唐诗诗难堪,结果最后是自取其辱,他们心里对唐诗诗的怨恨,肯定是更深了吧!
陆涛眼睛微微眯起,似是在回忆着唐诗诗那日的话“诗诗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从今往后,记得叫我小婶婶,虽然我比你还年轻,但是这辈分可是不能乱的!”当时,唐诗诗那架子端得十足,气的凌素素差点变脸,如同女斗士一样,他在一边看着也是十分过瘾的!
若是,没有小婶婶三个字的话,会更加悦耳动听!
凌睿,想起这个男人,陆涛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似妒、似恨、似不甘!他无法否认,唐诗诗在凌睿的身边,过的恣意潇洒,将她那些真性情都展现的淋漓尽致。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凌睿在凌老太爷的逼迫下,会怎么做?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白家的那场相亲宴会,就是一场针对凌睿的鸿门宴,他很期待,凌睿被人送到别的女人床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这算不算是现世报?!
凌睿,如果这次,你做的足够好,那么,我就将唐诗诗交给你,要是你通不过考验,那么,你也将再也没有资格,拥有唐诗诗的爱情!
还有凌素素!
一想起凌素素,陆涛的眼睛里就闪过一抹阴鸷,他一定不会轻饶了这个女人!
凌睿跟唐国端通气后,得知陆涛那边也没有什么消息,就匆匆的走了,他将父母送回君家,自己一个人跑回了富锦小区,虽然知道唐诗诗不可能在里面,但是他还是来了。
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张红木床上,凌睿脑中却是回忆着与唐诗诗之间的点点滴滴,突然,他坐起身来,但是不一会又摔倒在床上,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黄亮那边由权少白一直派人监视着,本来,权少白已经通知田明停止动作了的,但是田明对黄亮的怨恨太深,自己回部队的前一天,还从权少白哪里特意的打探了一下黄亮的近况,这个人现在不但废了,而且废得彻底!
黄家的家长,在知道黄亮身体状况有异的时候,就快速的促成了跟史家的联姻,让黄亮跟史家的女儿领了结婚证,婚礼还没办呢!
结果——哼!
史家还专门的去黄家讨要过说法,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事后来不了了之。
总之,黄亮是不可能参与这件事。
睡不着觉,凌睿在富锦小区呆了一会,就开着车子在街上四处游荡,天亮的时候,才回到君家大院。
停下车子,凌睿打开车门,刚刚下车,就看到在君家大院门口鬼鬼祟祟的白茉。
“凌少!”白茉没想到能看到凌睿,欢喜的上前打招呼,一双眼睛贪婪的看着凌睿。
这个男人,很快便是她的了!
“都是做什么吃的,没看到有狗拦了本少的路?”凌睿冷冷的呵斥了一声。
立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闪出两条人影来,架起白茉,将她给毫不留情又十分技巧的给丢了出去。
“啊——”白茉杀猪般的叫声响了起来,将住离君家不远的孙晓彤给吓了一跳,连忙从家里跑了出来,一出来就看到狼狈的ρi股着地的白茉,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哇哇大叫。
“这是怎么回事?”孙晓彤连忙将白茉给拉了起来,对着一身冷意的凌睿,问道。
“白夫人,这是军区大院,请你以后不要将这些蝇营狗苟之辈给随意的放进来,如果你非要如此,我自然是拦不住的,但是,请你看管好了,若是下次再让我看到,这个人接近我君家半步,就不是这么容易就算了的了!”凌睿说完,看都不看孙晓彤跟白茉一眼,转身回家。
“凌少——”白茉对着凌睿的背影不舍气的大叫。
此刻军区大院里起来晨练的人已经不少,有几个眼尖的,已经瞧见了这边的热闹,纷纷聚拢了过来。
“闭嘴!跟我回去!”孙晓彤头痛无比,这个侄女,真是被人给惯坏了,非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ρi股,真是连廉耻之心都没有了!
一想起刚刚凌睿说的那些话,那语气,那态度,就像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直接轰到了她的脸上,让她都羞愧的无地自容!
孙晓彤将白茉给强拽住,拉着往回走!
“这白家的女娃,真是中了邪了,君家的那个小子,人家明明都结婚了,她还这样不知羞臊的缠上门,丢人!”
“也不知道是随了白家的谁,真是将白家祖宗的脸都给丢光了!”
“当这军区大院是什么地方,破坏军婚是犯法的,这白家人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就是!我看睿小子那媳妇儿,大方得体,明理懂事的,长得也比这白家的女娃俊俏!”
“你可不知道,君老爷子私下里可是守着我家老头子夸了好几次那丫头了,说是做的菜,那叫一个好吃!”
“……”
孙晓彤听到大院里这些人的议论,恨不得Сhā上翅膀给飞回家去,偏偏白茉还跟她使反劲,闹的她心里那个气啊!
“哼!这些长舌妇,我勇敢大胆的追求自己的爱情,那点错了,怎么就碍着她们的眼了?唐诗诗那个贱女人,有什么资格跟我相提并论!”白茉一进白家院子,就不服气的说道!
“啪!”孙晓彤再也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到了白茉的脸上!
“小姨?!”白茉用手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孙晓彤。怎么连平时疼爱她的小姨,也都变了,开始向着唐诗诗那个女人了!
孙晓彤打完那一巴掌,手抖的不像话,她看着白茉一脸的委屈,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心里有些不忍,但是一想起她的所作所为,就狠下心不理她,转身进了屋子里。
白茉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已经是个大人,受过高等教育,还出国留过学,也该明白事理了!
自己要是还跟她小时候那样,事事由着她,那是在害她!
军区大院,白茉是不能待下去了,不然还不知道,她会继续做出什么让白家蒙羞,脸面无光的事情来。
孙晓彤拿起电话,给婆婆白老夫人打了个电话,说是白茉该回去准备宴会的事情了,并没有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白老夫人,也算是周全了白茉的脸面!
打完电话,孙晓彤嘱咐儿子白赫轩将白茉给送回去。
一路上,白茉都板着个脸生闷气,她跟这个只知道做研究的呆子哥哥一直不是很对盘,这次要不是因为凌睿住在军区大院,她压根就不想住在白家!
白赫轩将车子停在白家大宅,看白茉走进去后,根本没有跟着下车,调转车头就开走了,他刚刚研究正做到一半,就被这个祸害的女人给打断了,得赶紧的回去才行!
白老夫人看白茉捂着半拉脸回来,眼圈红红的,连忙问她:“这是怎么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白茉就更加的委屈,扑在白老夫人的身上哭了起来。
“哎吆,我的心肝!到底是谁打的?奶奶给你打回来!”白老夫人心疼的给白茉擦着泪说。
“是我小姨!”白茉抽噎着,便将早上在孙晓彤家里被孙晓彤打了的事情给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当然,整个事情的经过,经过她的描述,她自然是最无辜最委屈的一个了。
“这孙晓彤!太不像话了!奶奶这就给你讨公道去!”白老夫人听完白茉的话,气愤异常。
“奶奶——不要!”白茉拉住白老夫人的袖子,红着一边脸,楚楚可怜的说:“她毕竟是我的小姨,今天早上也是被有心人给煽动了,你现在去找她说理,不是将我至于尴尬之地嘛?以后我还怎么再好意思去小姨家玩。”
白茉可不敢让白老夫人给孙晓彤打电话,不然她刚刚的戏,可不就是白做了吗!
“你这孩子!真是个懂事的!”白老夫人心疼的摸着白茉的半边脸,吩咐旁边的人去拿药膏,然后又亲自给白茉细细的涂抹在脸上。
“奶奶,后天的宴会,全部由我来主持,怎么样?”白茉扬起还带着泪痕的小脸,看着白老夫人问道。
“随便你,本来就是你们年轻人的聚会,你看着办吧,奶奶我只有一点要求,一定要给我办的漂亮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一个漂亮能干的孙女!”白老夫人向来对白茉的请求是有求必应的。
“那当然,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我可是办过很多宴会的!”白茉自信满满的说。
“嗯!那奶奶看你的表现!”白老夫人笑着点头。
其实,白老夫人怎么会看不出白茉心中的那点猫腻,不过她之所以放手让白茉去做,也是为了赌一口气,让凌家君家的人知道,她白家的孩子,无论是家世身份,还是能力素养,都是一等一的!
这样的白家孩子,做他们君家凌家的媳妇,绰绰有余!
错过了,是他们自己的损失!听说君家那个老二家的孩子,这次也回来参加宴会!
白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开始为1号晚上的宴会忙碌起来,同时,她心里也憋着一股劲,一定要将凌睿给拿下,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为自己负责!
凌老太爷一大早的用完早饭就带着耿长生跟耿洋出门了,他已经得知了唐国端夫妇的住处,准备去跟唐诗诗的养父母好好的谈判。
“来了!”听到门铃声,正在准备早饭的蔡晓芬过来开了门,还以为是唐国端晨练回来了呢!
一开门,蔡晓芬就愣住了!外面当中站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右边还站着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子,左边站着一个年轻的二十出头的男子。
“你们是?”蔡晓芬狐疑的看着凌老太爷三人,问道。
“你住在我孙子的房子里,连主人家是谁都不清楚吗?”凌老太爷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冷脸呵斥!
这房子,不用问也是凌睿那小子买的,这家人住在这里多少天了?倒是住的心安理得的!
“你就是凌睿嘴里说的那个凌老太爷?”蔡晓芬听对方说话,再看看这老头脸上的十分不友好的表情,顿时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怪不得教出那样不知进退的狐狸精!”凌老太爷嘲讽道,然后对耿洋使了个眼色,耿洋一把将蔡晓芬推到一边,凌老太爷就大刺刺的登堂入室了。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野蛮!”蔡晓芬冷不丁被推了个趔趄,幸好及时的扶住了门框才站稳了身子。
“你算哪门子的长辈?别侮辱了长辈这两个字!”蔡晓芬的话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一声若洪钟的声音,是晨练的唐国端回来了。
蔡晓芬刚刚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这几天儿子工作忙,直接住在单位,老公出去晨练,刚刚就剩她一个人在家里,她还真有点怕怕的。
“又来一个不懂规矩的!”凌老太爷早就一ρi股坐在了沙发上,听到唐国端的话,冷嗤一声。
他今天来之前,早就想到了这对夫妇的低素质问题,如今,还真是没委屈了他们!
“你懂规矩,怎么不请自来的坐在了我家的沙发上?”唐国端穿着一身白色的棉麻的练功服,厌恶的看了一眼凌老太爷说。
“怪不得那个小狐狸精眼尖嘴利的,原来有个比她还牙尖嘴利老子!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家的沙发?你叫叫它,看他应不应你?这分明是我孙子的家,我凌家的地界!”凌老太爷看着唐国端,眼中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哼!你家的沙发?说的还真是顺溜!
“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你还多少有点自知之明!老婆,给睿小子打电话,我倒是要问问,这沙发到底是姓凌还是姓唐!”唐国端对一边的蔡晓芬说。
“不必了!你们要是肯同意我的条件,这房子,送给你们又何妨?”凌老太爷用力的用拐杖一撞地面,怒声说道。
“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的,用不着你在这里假大方!”唐国端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因为从凌睿被执行过家法,住在这里的那几天,凌睿就将这房子过户到唐国端的名下了,为的就是怕唐国端在这里住的不自在,老是想着回去,同时也是为了唐国端跟蔡晓芬以后能搬到B市来,毕竟,唐元现在也是在B市发展,唐国端跟蔡晓芬也都渐渐地上了年纪,住到B市来,离儿女近些,也好方便照应。
“哼!一栋房子,在我的眼里算什么?”凌老爷子财大气粗的说,然后一招手,让耿长生将造就准备好的支票给拿了出来,放到桌上。
“只要你肯带着唐诗诗远离我家睿小子,这上面的钱,就归你们了,到时候,你们就是想买十栋八栋这样的房子,都不成问题!”
唐国端看着桌子上的那张支票,眼中喷出熊熊烈火。
这就是他们惯用的招式,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拿这招老花枪出来耍?
“怎么样?这么多钱,你们这样的人,恐怕一辈子也没见到过吧!”凌老太爷看着唐国端的盯着那张支票不说话,还以为他为上面的数字所震惊了,轻蔑的抬起下巴。
“狗眼看人低!”唐国端死死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几个字,气的身子发抖。
“你说话注意点!”一旁的耿洋忍不住开口喝斥,这两个无知的山野村夫,真是不知好歹!
给脸不要脸!
“你要是觉得少了,你自己开个数!”凌老太爷平静的看了唐国端一眼,不甚在意的说,仿佛就跟吩咐厨房加个菜一样的风轻云淡。
“你觉得你们凌家的钱是有多香?在我看来,跟毛孔里的蛆一样恶心!带着你的臭钱,给我滚出去,别把我们的房子给熏臭了!”蔡晓芬实在忍不住了,冲着凌老太爷大喊起来。
这些人,竟然这么侮辱人,根本就不用跟他们客气讲礼貌!
“你住嘴!”耿洋听了蔡晓芬的话,抬手就要给蔡晓芬一个巴掌。
“黄毛小子,也敢在这里撒野!”唐国端一个箭步上来,快速的出手,一个唐氏错骨手,就将耿洋的那只手腕擒住,用力的一掰,客厅里就响起来骨头错位的声音。
“啊~”耿洋没想到这唐国端一把年纪了身手还是这么厉害,而且手劲这么大,手腕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一边的耿长生忍不住开口喝止,他看到耿洋那只无力垂下的手,脸上闪过一抹惊疑——这个唐国端,究竟是用的什么招式,好厉害的手法,耿洋的身手不错,却根本没有任何还手能力的就被一招制服!
“谁先动的手?小小年纪不学好,不尊老,对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耍蛮横,真是缺乏管教!还有你——”唐国端训斥完了耿洋,又一指耿长生说道:“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攀咬,你是也想跟他一样?”
唐国端的这句话,说的绝对气势!也绝对的不屑!
带这样的山包草蛋出门,真是够寒碜的!
耿长生被唐国端这一骂,虽觉得理亏,但是看到耿洋痛苦的面色扭曲,又觉得唐国端实在是气焰嚣张,忍不住就要动手。
“住手!”凌老太爷却在这个时候喝止住了耿长生,耿长生不解的回头看着凌老太爷。
凌老太爷根本没有看向耿长生,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唐国端,沉默了良久,才问:“你刚刚用的那招,叫什么名字?”
“与你何干?”唐国端听到凌老太爷问这个,原本就清冷的神色更加的冷厉。
刚刚他一时心急,倒是忘记了要遮掩。
不过,就算他看出来了,又能怎么样?
“是不是叫唐氏错骨手?”凌老太爷用力的撑着拐杖,费力的站起身子,声音里带了些颤抖的问。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没有跟你说明的必要,你——你们——从我的房子里面——滚出去!”唐国端震怒了,指着凌老太爷,然后又指向耿长生父子,暴喝。
凌老太爷仔细的端详着唐国端的眉眼,突然身子一个摇晃,支撑不住,倒头晕死了过去!
“老爷子!”耿长生眼明手快,一下接住了凌老太爷的身体。
唐国端没有说话,他冷冷的看着凌老太爷紧闭的双眼,终是几不可闻的微微叹了口气。
“快!快打电话叫救护车!”耿长生探了下凌老太爷的鼻息后,激动的大喊。
耿洋此时已经吓傻了,右手还被卸掉了,他一只手在口袋里,胡乱的摸索着,找了半天没摸到手机,神色慌乱,额头上已经见了汗。
耿长生见这么不成气候的耿洋,也顾不上责骂他了,而是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唐国端。
在凌老太爷身边这么多年,他明白,刚刚凌老太爷看唐国端的眼神很不正常,因为他在里面看到了惊喜和愧疚!
所以,即便现在凌老太爷昏迷不醒,他也不敢再对唐国端言语冒犯、
唐国端给蔡晓芬递了个眼色。
蔡晓芬会意,拿出手机,拨打了120。然后又打电话给了凌悦,将事情给粗略的说了一下,让她快点过来。
救护车来的时候,凌悦跟君泽宇凌睿都来了,凌悦跟君泽宇只是跟唐国端蔡晓芬打了个招呼,就匆匆上了救护车,跟着去了医院。
凌睿留了下来。
“叔叔婶婶,对不起,给你们添乱了!”
他还真没想到,凌老太爷一大早的就到唐国端的住处来闹事,看耿洋那只被卸了的手,凌睿不用想都知道,这伙人肯定是做了出格的事情。
“不是你的问题,不必要道歉。”唐国端深明大义的说,他向来恩怨分明,不会随意的迁怒他人。
“睿小子,还没吃饭呢吧?一起吃点。”蔡晓芬见凌睿神色疲惫而憔悴,眼里满是红血丝,心疼的说。
“婶婶,我不饿。”凌睿勉强的笑笑。只是那笑容疲惫而苦涩。
小野猫目前还下落不明,他哪里有心情吃饭!一想到小野猫现在被困在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她是不是被人虐待了,凌睿的心里就跟被针扎似的难受。
“吃饭!”唐国端命令似的吐出了两个字,不容反驳的说。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凌睿的心情,他们跟他都是一样的,可是不吃饭也改变不了事实,别人还没找到呢,他们自己先倒下了!
凌睿为难的看了下唐国端,默默的跟着他进了厨房。
吃了一碗软粥,凌睿觉得胃里舒服多了,但是心里却更加难受,他的小野猫失踪了一天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吃东西?
唐诗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昨天晚上肚子疼,让她此刻身上还虚软着呢,身子懒得不行。
起来收拾好自己,唐诗诗也无心做饭,弄了点现成的吃食,放在微波炉里微波了一下,凑合着吃了,至于那包被冷落的蟹黄包,唐诗诗直接将它丢进了垃圾桶里。
一个人呆在一所大房子里,显得格外的空荡冷清。不能出门,唐诗诗就窝在阳台上的藤椅里发呆。
凌睿现在应该已经回到家了吧?不知道他听到自己的病情会是种什么反应?他——会不会找她?唐诗诗心里酸涩的想着。
凌睿,我不是不想陪你一生,可是这样残败的我,真的已经没有任何的勇气,再站在你的身边。
谢谢你,曾经给了我人生中最真实的幸福,尽管短暂,但是足够我用余生来回味。
唐诗诗用力的睁大眼睛,不让眼里的泪水决堤,嘴上却自言自语的抱怨着:“都怪今天的阳光太刺眼了!”
其实,今天阴天,太阳只露出不到半张脸,被唐诗诗这一抱怨,索性全躲进了云层里。
她“怒瞪”了那“太刺眼的太阳”半天,突然觉得自己无比的幼稚,长而浓密的睫毛一垂,有被挤碎的森凉液体落出眼眶,她装作不在意的摸了一把,躲闪的目光落在了阳台上的那架天文望远镜上。
唐诗诗纯粹是没事找事做,想要拼命的转移下自己的注意力,不然继续想下去,她觉得自己肯定会忍不住崩溃的去跳海!
拿着说明书看了一下,唐诗诗摆弄了一会那个天文望远镜,好奇的看了起来。
大白天的不能看星星,那她就看看四周的景物吧。
远的海,近的山,一栋栋的别墅林立,甚至连山下的人,她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不得不说,陆涛选的这栋别墅的位置,有他独特的眼光,能将几乎所有别墅都观测清楚。
唐诗诗左右转动着那台天文望远镜,一点点的将四周的景物都收归眼底,正觉得眼睛有些发酸的时候,手下一滑,那台天文望远镜一下子摆动了个大的幅度,唐诗诗吓了一跳,刚想移开眼,却被自己所看到的景象给惊呆了!
望远镜对准的那间别墅里,住着一个“老熟人”,而且这个“老熟人”还在玩着3P!
妈妈咪呀,要是这景象让王月珊那丫的看到了,估计能兴奋的捅破天!
可是她看到后,只觉得恶心,如果不是好奇那个“老熟人”怎么在这里,她肯定立马去洗眼睛!
说是3P,唐诗诗观察了一会,发现也不尽然,尽管是三条光溜溜的身子在一张床上,但是那个“老熟人”好像一直无所作为,而且眼睛里迸射着愤恨的光!
唐诗诗这才恍然记起,这“老熟人”已经被她们设计的给废了!
此刻,在听海居的别墅里,正上演着火热ji情大戏。
“阿明!你快点!哦!”全身*的史云,一脸的瑃情荡漾,丝毫无所顾忌的大声吟叫,催促着身上的田明。
“*!叫的再大声点!”田明用力的在史云的一处柔软上掐了一把,动作毫不怜惜,力道大的,在那柔软上留下红紫的痕迹。
“啊——啊——”史云果然更加大声的叫着,表情扭曲又带着说不出的兴奋,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是疼的还是爽的。
“果然是又骚又浪!”田明满意的看了史云一眼。史云听到夸赞,更加动情的扭动着身体,卖力的跟田明抵死纠缠在一起。
全身*的黄亮,躺在那张足够容纳五六个人的大床上,除了被气得浑身颤抖,一动不能动,只是他的眼睛此刻却露出要吃人的光芒。
“你们这对贱人!”黄亮恨恨的大喊,想要用力的抬起手来,指着床上的这对奸夫淫妇,却悲哀的发现自己连这么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
“啊!啊!”黄亮悲愤的大叫,死死的盯着史云跟黄明,继续大骂:“贱人!一对贱人!贱人!”
田明嗤笑一声,看着浑身上下仍旧没有反应的黄亮,揶揄的说:“大哥,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行呢,我好心帮你洞房,好心的帮你伺候女人,你看看,嫂子现在这个样子,多浪啊!”
田明说着,一把揪住史云的头发,将史云的脸推向黄亮,说:“告诉你老公,我弄的你舒不舒服?爽不爽?”
史云舔了舔舌头,嗲嗲的说:“老公,我好舒服,我好爽!你快点用力!”
史云像是条藤蔓一样,纠缠在了田明的身上。
“哈哈!大哥,你听到了没有?你的老婆被我干的很舒服,很爽!”田明的笑容疯狂中带着一丝的扭曲,动作更加的凶猛用力,而史云也叫的更加放DANG,大声。
“你们——你们不得好死!”黄亮眼珠子已经要充血,本来很小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凸出来好大,像是下一刻就会掉出来一样。
“大哥,不得好死的人是你!你搞了那么多女人,就要有自己的女人被搞的觉悟!如今,我只是让你认清楚现实而已!”田明根本不将黄亮说的话放在心上,一想起自己那个被黄亮给侮辱后自杀的女朋友,田明脸上的表情忽然的狰狞可怖!
“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让你死的,我会让你看着,我怎么一步步的将黄家搞垮,让那些曾经欺负我的黄家人,曾经欺负我母亲的黄家人,一个个的都不得好死!第一个是你,下一个就是你那个蛇蝎心肠的老妈!”田明看着黄亮已经气的只剩下粗喘的份儿,快意的说。
不过说完,他也呼吸加重,不一会,一股腥臊的液体,喷在了黄亮那张因为病态而浮肿不堪的脸上。
从史家闹上门之后,田明便被正式改名为黄明,而史家之所以能不再上门纠缠,当然是因为黄明从中周旋,因为谁让这个史家的大小姐史云,现在对他是死心塌地的呢?
本来黄史两家就属于商业联姻,既然黄明已经被黄家承认了身份,那么史家也就不会再去计较黄亮的事情,反正他们要的也不过是一种牢固一点的彼此维系。
原来,黄亮跟史云领证之后,史云就先搬进了黄家,跟黄亮住在了一起,但是黄亮的身体已经根本不能成房事,为了能在事情败漏后将史云给留下,不破坏黄史两家的联盟,所以黄家人想出了李代桃僵的办法,在史云住进黄家的头一晚,将史云跟黄明两个人下了药,送作堆,并上演了一场捉奸的好戏。
可是,史云跟黄明两个人,一个不甘心就这样被愚弄,从此后半生只能守着一个躺在床上的废物过日子,尤其是她初尝了*之情后,对自己以后要面对的人生,更加的不甘;一个却是心存怨恨,黄家人的这一举动,激起了他更加强烈的报复之心,从史云身上,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报复快感。
于是,这叔嫂两个就开始在黄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暗通款曲,后来愈演愈烈,竟然到了黄亮的床上,对此,黄家人开始的时候,是气愤的,但是后来,经过史云大闹,史家人上门大闹,黄家老爷子默许了,毕竟,这黄明也是黄家的孩子,若是史云怀孕,怎么说也是黄家的种!
黄家的其他人也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黄亮的那些羽翼,早就在黄亮卧床不起的时候,被黄亮的父亲给接手了。
黄明提出将黄亮送到听云居养病,黄家人也二话不说的同意了,因为现在的黄亮,对黄家人来说,根本毫无价值,已是弃子一枚!送出外面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黄明哪里肯这么痛快的就放过黄亮,于是他隔三差五的带着史云,当着黄亮的面上演ji情大戏,史云也绝对的配合,听话的应黄明的要求不断的变幻各种姿势,说各种话来迎合黄明!
黄明已经羞辱黄亮上瘾,他不断的羞辱黄亮,每次看到黄亮眼里那恨不得将自己撕碎拆骨的目光,却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能作为的样子的时候,黄明就觉得心里特别的快慰!
唐诗诗用望远镜看了一会后,就觉得没了兴致,如今的黄亮,就是具等死的肉身,已经没有任何的威胁,想到他曾经的所作所为,唐诗诗只觉得心里爽快!
曾经的黄亮逼良为娼,坏事做尽,不知道用那种不入流的下作手段,毁了多少女人的人生,如今落得这个下场,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和花花!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章男女主就会见面了,到时候——嘿嘿!
唉!这几章写的我心力交瘁的!
022:后悔!宴会齐聚!
“孙怀明,你不是人!”莫小惠哭喊着将手中拎着的刚从市场买回来的蔬菜,用力的砸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耻纠缠在一起的狗男女身上!
今天她提早下班,为的就是想下厨好好的做一顿晚餐,庆祝她跟孙怀明两个人恋爱一周年的纪念日,谁知道,一回家就看到孙怀明跟一个女人浑身*的在沙发上做AI,她一下子呆掉了,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屋子!
直到看到孙怀明那张扭曲的脸,和他身下的那个女人挑衅的目光,她顿时觉得如遭雷击!
塑料袋中的杂七杂八,洒了孙怀明跟柏娜娜一身。
“明哥——”柏娜娜娇滴滴边喊边使劲的藏进孙怀明的怀里,一脸惊吓状。
“莫小惠!你这个疯女人!你这是干什么!”孙怀明一点也没有坏事被抓包的局促跟悔意,反而不耐烦的斥责莫小惠!
“我情愿自己疯了!孙怀明,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莫小惠眼中染上了疯狂之色,歇里斯底的大喊!
她为了这个男人,不惜铤而走险,做出违背良心跟职业道德的事情,而这个男人呢?今天早上自己出门前还跟她卿卿我我的,转身就能跟别的女人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
莫小惠看到柏娜娜在孙怀明怀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嘲弄,甚至还得意的挺了挺自己的祼胸,心里只觉得要吐血!
很明显,孙怀明跟这个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们竟然早就厮混在一起了,亏得她对孙怀明还一直心存奢望,打算跟他好好过日子!
“你喊什么?!我怎么知道你今天这么早回来!”孙怀明的神色越发的不耐烦,他扫兴的从柏娜娜的身上起来,拿起自己丢在地上的衣服,慢条斯理的,旁若无人的穿了起来。
“我下班回自己的家,竟然是我的错?!”莫小惠不敢置信的怒吼,这个男人,还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
“明哥?这不是你的房子吗?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家?”柏娜娜嗲嗲的开口,毫不羞耻的就那样在沙发上,祼露着自己的身材。
柏娜娜的话,让莫小惠的心里一惊,她将目光缓缓的移向孙怀明,接着便通体冰凉!
上次,那一百万,被孙怀明给拿去赌了,这次凌素素给的二十万,她用来付了这套房子的首付,在孙怀明的甜言蜜语,连连保证发誓不会再赌的情况下,房子,登记在了孙怀明的名下!
“当然是我的!房产证不是都拿给你看了吗?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孙怀明对着柏娜娜完全是另外一幅嘴脸!
“那这个疯女人是怎么回事?我不管!你让她滚啦!真是扫兴!”柏娜娜动了动身子摆了一个无比风骚诱惑的姿势,对着孙怀明娇叱!
“你这个贱人!”莫小惠再也受不住刺激,疯了一般的扑上去,厮打柏娜娜!
“啊——”柏娜娜吃痛的尖叫,祼露的34E胸上,被莫小惠死命的抓了一下!“救命!明哥!她疯了疯了!”
“我抓死你这个假货!”柏娜娜的身上见了红,莫小惠被刺激的瞳孔中染上了嗜血的疯狂!
“疯女人!”孙怀明见莫小惠又要去抓柏娜娜的脸,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给甩了出去,咚的一声,莫小惠的脑袋撞在了茶几的尖角上,见了血。
“你这个野蛮的疯子!我打死你打死你!”被解救出来的柏娜娜,对正眩晕着的莫小惠一顿猛踢,然后又恶狠狠的朝着她的脸上甩了几个巴掌!
莫小惠脑中一片昏沉,渐渐的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样在柏娜娜的拳打脚踢中,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莫小惠迷糊了好大一会,才清醒过来,揉着酸痛的身体,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四周铺天盖地的全是垃圾,这里竟然是一个垃圾场!
这绝对是个噩梦!
莫小惠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最终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她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孙怀明的绝情,彻底摧毁了她对生活的信念以及渴望,她蹒跚着从那堆垃圾上下来,不敢想象,如果她今夜没有醒来的话,那么明天一早,她会不会被垃圾车直接收走,然后搅成碎片!
全身上下没有一毛钱,唯一有的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直板彩屏手机,在这个到处都是触摸屏的手机时代里,这样299元的手机连小偷都嫌弃!
她每个月省吃俭用,将钱都给了孙怀明那个混蛋,谁知道却换来这样的下场?
一想到这里,莫小惠就了无生忘,她一个人,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市立医院。她当年凭着优异的成绩,满怀希望的来到了这里,满以为自己可以有大好的前程,谁知道——却落得如此下场!
正潜在医院里监视的小七,一开始,他并没有认出莫小惠来,因为莫小惠现在可谓是面目全非。
不过,这两天,小七将医院里的妇产科的几个人给认了个完整,所以,当他辨认出这个一身狼狈的女人,正是那个白晓兰身边的小护士的时候,发觉到不对,就一路跟随着莫小惠上了医院的天台。
唐诗诗已经失踪两天了,君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凌少则是越来越沉默,他们这些人如今是时刻紧绷着头皮,提心吊胆,呼吸都是小心谨慎的,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会崩溃!
如此模样的莫小惠,让小七感觉到一丝丝兴奋,这也许就是个突破口!
“姑娘,你怎么大晚上的一个人来这个地方,太危险了!快回来吧!”小七看着坐在栏杆上的莫小惠,好心的规劝。
“你是谁?不用假好心,我的事,不需要你管!”莫小惠眼睛红肿,透过一线缝隙,看着小七模糊的身影。
“你肯定也在笑我吧?”不等小七说话,莫小惠凄然的笑笑,说:“我就是个傻瓜,彻头彻尾的大傻瓜!你们男人都是混蛋!”
小七皱眉,他现在百分百的肯定,这女人肯定是被男人甩了,看她这幅尊荣,那男人估计不是烂赌鬼就是酒鬼,没办法,跟莫小惠这样遭遇的女人,他见得太多!
“有什么可笑的,我只觉得你可怜,就跟我那个苦命的姐姐一样!”小七装模做样的叹口气,眼神流露出悲伤。
“你姐姐?”果然莫小惠被吸引了注意力。
“是,我姐姐!唉!说起来,我那个姐姐,真是惨!”小七一脸痛心的说。
“我不信她比我还惨!”莫小惠摇摇头。
“跟你差不多!我姐夫是个烂赌鬼,输了钱还爱耍酒疯,对她不是打就是骂的,她的婆婆也不是东西,非说她不能生,联合一个黑心的医生,骗她说她得了宫颈癌,将她的子宮给切除了,你是女人,应该知道的吧?好好的一个女人没了子宮,那还能叫女人吗?唉!这还不算是最惨的,她的老公跟婆婆竟然逼她去卖淫养家,最后我姐姐受不了刺激,跳楼自杀了!”小七长吁短叹的,眼角还拼命的挤出了几滴可疑的液体,看起来声情并茂的样子。
真是将他的那个莫须有的姐姐刻画的要多参与多惨的。尽管,小七的这套说辞,根本经不起推敲,但是莫小惠现在神经处于失常状态,根本缺乏应有的判断,所以也听不出什么不对来!
“宫颈癌?切了子宮?死了?”莫小惠迷迷糊糊的重复着小七的话,突然间她神情狂躁了起来,失控的大喊:“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逼我的,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小七从莫小惠语无伦次的话中敏锐的嗅到了不正常之处,问道:“什么是假的?”
“报告!报告是假的!他也是假的!都是假的!”莫小惠痛哭流涕!
“谁告诉你是假的?”小七掩下心中的紧张激动,问道。
“我……我偷偷的去改了数据,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相信他!”莫小惠继续抱着头哭泣。
“真的呢?谁让你这么做的?”小七原本想着从莫小惠的口中套出点什么内幕来,也好让他们尽快的找到线索,没想到竟然一下就找到条大鱼,一想到这个女人就是害的唐诗诗被人羞辱误会,离家出走的罪魁祸首之一,小七的眼中就露出凶光!
“在我的换衣柜里。”莫小惠顺着小七的话,无意识的回答,然后不经意的抬头看到小七眼中的凶光,心里一颤,脑中突然有了一丝清醒!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问?”莫小惠害怕的看着“元凶毕露”的小七,害怕的问。
“谁指使你的?”小七紧逼不舍。
“男人都是骗子!骗子!”莫小惠看了靠近的小七一眼,突然悲愤的大喊一声,从天台上纵身跳了下去!
小七看了自由落体的莫小惠一眼,眼中闪过懊恼!
妈的!我没让你连跳楼都跟人学啊!真是便宜你了!
小七马不停蹄的让人潜进莫小惠所说的地方,果然从莫小惠的换衣柜里,搜出来了唐诗诗的检查报告!
“君少,在莫小惠的换衣柜里,找到了唐诗诗原版的体检报告。”一拿到唐诗诗的体检报告,小七这个激动哪,就甭提了!连忙打电话给君慕北报告,这下他们可以喘口气了吧。
“莫小惠?!怎么弄到的?”君慕北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激动,终于有线索了。
“君少,这次我可是……”小七刚想表表功,将自己如何发现莫小惠的不正常,如何跟到天台,然后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拉近乎编瞎话,套出了莫小惠的话,给添油加醋的说一遍,谁知道却被一个声音给冷冷的打断:“别说废话!”
“凌——凌少!是!”小七的心肝颤了颤,然后用最简洁干练的语言,将莫小惠的事情给描述了一遍!
“蠢货!你怎么不救她!”凌睿听完小七的话,生气的训斥!
小七被吓得不敢喘气。
“立刻调取莫小惠的银行账号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这些难道还要我提醒?”君慕北看到凌睿投来的讥诮的目光,恨恨的对小七吩咐,这小子,自己就是爱他那股贫劲,留他在身边,没想到,这个时候了,这小子还贫!
“是!”小七连忙答应了,果断电话后,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松了口气!
凌少,太可怕了!
唐诗诗的检查报告,很快的送到了凌睿的手上,果然如凌睿所料的那样,唐诗诗的身体各项指数都很正常,非常的健康。
经过调查,原来莫小惠将医院里面一个宫颈癌患者的报告跟唐诗诗的给调换了,并做了修改,虽然不说是是天衣无缝,但也绝对是让人短时间的看不出来。所以,就连医生也没有发现这里的不妥之处。
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又是死人,又是医疗事故的,市立医院的领导们也个个提心吊胆的,唯恐自己头顶上的乌纱不保,因为这次他们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
市立医院的院长,这几天也不知道耗掉多少头发了,原本就是个地中海,现在快变成撒哈拉了!
这莫小惠倒是死了干净,莫小惠是个孤儿,尸体没人认领,她这一跳楼,医院不但要给她做身后事,还要替她收拾这么大个烂摊子,真是天降横祸!
不过,令君慕北跟凌睿郁闷的是,莫小惠的账户上确实是不明款项,分两次打入的,时间也跟这次的事件相吻合,但是,款项却是从英国那边一个叫麦隆的人打过来的,而这个麦隆,近期并没有什么不明的款项进账!
SHIT!看到这个结果,不光是君慕北,连凌睿都郁闷了!
对方显然是个狡猾的老手,将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给掐断了!
“现在怎么办?”君慕北有些挫败的问。
“先继续监视他们!”凌睿说完,拿着唐诗诗的体检报告,推门出去。
刚刚老妈打电话说凌老太爷醒过来了,但愿凌老太爷说的小野猫在他手上是真的,不然——他不介意再将他气晕一次!
自从出了莫小惠的事情,凌睿已经可以证实,这老头是被人给利用了,不过他现在倒是真的希望小野猫在凌老太爷手上,不然若是落在别人手里,小野猫免不了要受些苦头!
“凌悦,是他!一定是他!是他!”凌老太爷一醒过来,就激动的拉着凌悦的手,干哑的说道。
“爸,你说的是谁?”凌悦不解的问。
凌老爷子却突然的沉默了,想到唐国端的冷漠跟嘲讽,眼中意味复杂。
“唉!”凌老太爷叹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或许,是我错了!”
“不是或许!”凌睿刚到门边,就听到凌老太爷说话,推门进来,将唐诗诗的检查报告往凌老太爷的床上一丢,冷冷的说:“你简直是大错特错,不知所谓!”
“儿子!怎么说话呢!你爷爷刚醒来!”要发脾气也不是这个时候!凌悦轻叱道。
这个家里,这几天都乱成了一锅粥,幸好凌睿将老爷子安排在军区总院,这里有专门可靠的医生护士二十四小时的照顾,不然的话——她可真是分身乏术!
“这是什么东西?”凌老太爷没想到凌睿对他竟然这么冷漠了,连半分的尊重都没有,心里顿觉一凉。
“我看看!”凌悦拿起那个纸袋,不禁奇怪的自语:“诗诗的体检报告?”
然后飞快的打开,将里面的内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不禁悲从心来,看着凌老太爷,失望的问:“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我做什么了?”凌老太爷一脸不解,挣扎着起身,夺过凌悦手中的体检报告,举得老远,眯着眼,费力的看了起来。
“健康,情况良好,适合受孕!”
最后的专家意见里,写着这么一行字。
“这,这是从哪里弄得?”凌老太爷不敢置信的抖着手中的检查报告,连声音也是抖得!
要是这报告是真的,那自己——
“这体检报告,在医院里找个熟人,就能伪造!”凌老太爷梗着脖子,不肯认错的辩解道。
“的确,花二十万就能买到,你们不就是这么做的吗?”凌睿看着凌老太爷的眼睛,讥讽的说。
“什么二十万?”凌老太爷毕竟也不是傻得,立刻听出了凌睿话中的玄机,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刻,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天的饭桌上,凌素素,黄晓娟,林美娟三个人的话,三个人的表情一幕幕的在他的脑海中倒带:凌素素一直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的样子,黄晓娟原本冲动的性子突然变得隐忍,林美娟那几句恰到好处,都在点子上的呵斥训诫!
凌老太爷突然间脑中犹如醍醐灌顶!
自己竟然做了这戏中的丑角,被他们当枪使了!
凌睿一看凌老太爷的表情,就知道他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直接了当的问:“诗诗呢?是不是真的被你关起来了?”
“我——”凌老太爷第一次觉得在凌睿的目光下局促不安,哑口无言。
凌睿的心,又沉了一分,今天是1号,已经是第三天了,他的小野猫,就像是跟在人间蒸发了一样,踪迹全无!
“这一次,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凌睿看着凌老太爷的眼睛,态度强硬,语气冰冷,不容反驳。
“唉!我老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凌老太爷觉得从来没有过的疲惫。
唐诗诗这个丫头,跟他们凌家,是真的有缘!
“老了不是逃避的借口!”凌睿态度明确的对凌老太爷表示,他说的那些“一个也不会放过”的人里面,包括他!
“不用你告诉我怎么做!我老头子知道!”凌老太爷生气的瞪着凌睿,但是在看到凌睿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还有那严重的黑眼圈的时候,愧疚的说:“白家的宴会,你不要去了,免得节外生枝。”
白家的人,肯定会早有准备,幸亏这几日自己昏迷了,不然按照原计划,他是要再挑选几个合适的女娃跟睿小子送作堆的,到时候,恐怕这小子连看都不会再看他一眼了!
“不,你错了,白家的宴会,这次才是非去不可了!”凌睿的声音仍旧冷冰冰的,但是凌悦跟凌老太爷都不难听出那声音里的疲惫!
凌睿说完就走了,凌老太爷这里已经没有他需要的信息,他根本没心情逗留。
凌老太爷看着凌睿的背影,心里不免感到失落,曾经这个孩子跟自己有多亲近!如今比个陌生人还不如了!
都是自己自作孽!
这次在鬼门关上绕了一圈,倒是让凌老爷子看开了许多。
“爸,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看看你这是都干的什么事啊?”凌悦对凌老太爷也不免抱怨,一想起自个的儿媳妇还下落不明的,她心里就难受的跟什么似的,不停的抹泪!
“真的是老糊涂了!”凌老太爷幽幽一叹,说道:“原本以为,活了这么多年,都活明白了,谁知道,被人牵着当猴耍了!唉——”
“行了,你现在还是专心养身体吧,有什么事,等诗诗找到了再说。”凌悦也不敢一直的数落凌老太爷,毕竟,他现在身体虚着呢!
“爸,你想吃什么,我让泽宇给你送来!”这两天,凌悦跟君泽宇两个人轮换着守着凌老太爷,一个陪床,一个送饭的,不过君泽宇要更忙一些,因为他舍不得凌悦医院单位两头跑的,几乎将皇朝集团的事情都揽了下来,反正这些年,他做的也不少,门清!
“上次你给我送的那个草莓燕麦粥,给我弄点来,家里的厨子,老是做不出那个味来!”凌老太爷对吃食也是特别的挑剔,这完全是职业病。
“爸——”一提起那草莓燕麦粥,凌悦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喊了一声“爸”,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一份粥就让你激动成这样!”凌老太爷见凌悦抹泪,再看看她这些日子憔悴显老了不少,心疼了。
“那个粥,是诗诗那孩子做的!”凌悦一说起唐诗诗的名字,眼泪落得更凶,她好好的一个儿媳妇,如今下落不明的,怎么能让人不担心?
“是她!”凌老太爷喃喃自语般的说道,此时的心情,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
“唉!我真是老了!”半天,凌老太爷这样感叹道,半靠在枕头上,陷入沉思。
凌悦还是打电话给君泽宇让他送草莓燕麦粥来,等她打完电话,凌老太爷却突然开口,对着凌悦说:“跟我说说那个丫头吧。”
凌悦点点头,然后将唐诗诗的事情,跟凌老太爷详细的说了起来,从唐诗诗给自己修车,到唐诗诗在君家大院住的这段日子,说的异常详细。
“你怎么就敢断定,她不是故意的,为了引起你的兴趣?”听凌悦说唐诗诗给她修车,凌老太爷不赞同的问。
“爸,你怎么能这样想,她要是真存了那种心思,怎么会连名字也不留下?”听凌老太爷这样质疑唐诗诗的人品,凌悦不乐意了。
凌老太爷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摆摆手,说:“我这不是习惯了质疑吗?接着往下说。”
凌悦也没再追究,毕竟他们身边怀着目的想要接近他们的人太多了,凌老太爷这样想也无可厚非,就接着往下说。
“她每天都起来锻炼,然后给全家人准备早餐?”凌老太爷怀疑的问。
现在哪里还有这么勤奋的孩子,凌素素每天不睡到太阳高升都不起来。而且,家里自从有了厨子,佣人,这些人哪里还有人再动手自己做过饭?连厨房里的东西怎么用,都不知道吧?
“早上陪着凌睿去晨练,凌睿不在就跟我公公去,或是自己去。”说起这个,凌悦多少也是不满的,自从那次带了唐诗诗去炫耀了一把后,她还没过足瘾呢,这丫头就再也不跟她出去了。
“早餐基本是她准备,我们也就偶尔打打下手,她还给我公公单独弄了个科学营养餐,几乎顿顿不重样!”凌悦照实说。
这君老头!真是什么便宜都让他占了!凌老太爷在心里不服气的想。
还真是个少见的能干的孩子!怪不得将君家那一家子都收服了!
“我就不信,君老头在这丫头不能怀孕的事情上没犯过混!”凌老太爷越想越不服气,开始专挑人的坏处!
“爸,你怎么都将人想成这样?你知道我公公在知道诗诗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后是怎么说的吗?”凌悦不赞同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有些生气的说。
“怎么说的?”凌老太爷对这个十分感兴趣,连忙问道。
“我公公说——”凌悦刻意的清了清嗓子,说道:“睿小子!一定要将那丫头给我带回来!告诉她,不管怎么样,她进了我们君家的门,就一辈子是我们君家的媳妇,就算是发生了天大的事,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这是军令!”
凌悦将君老爷子的腔调模仿的有模有样的。
“哼!装腔作势!”凌老太爷仍旧嘴硬,不服的说道,他就不相信,这君老头当时心里没有一丝的不情愿!
“爸,这就是你不如我公公的地方了,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也该看开了,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放着清清闲闲的日子不过,添什么乱嘛!”凌悦抱怨着说,一脸公道的样子。
凌老爷子生气的瞪了一眼凌悦,赌气似的背过身去不理她。
凌悦看着跟个孩子似的父亲,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但是她知道,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到心里去了。
这一次的白家宴会,可谓是历年来前所未有的盛况,往年君慕北,凌睿,杜浩洋,权少白这些人,屡次邀请不到,今年可好,全部都自己讨要了请帖,齐齐到场,这让主办方白家老夫人觉得倍有面子。
只是,要是这些人不带着女伴的话,就好了!
哪有带着女伴来相亲的?!
除了方子明最近实在太忙,分身乏术以外,其它人都跟凌睿一起来了,不但他们,就连唐诗诗的三个好姐妹,听闻到唐诗诗失踪,极有可能跟白家有关,而且,这个白茉竟然不要脸的觊觎她们好姐妹的男人的时候,也非要一起来了。
权少白自告奋勇的打头阵,几乎是绑架着君暖心就来了,一路上没少挨君暖心的拳脚,但是这家伙还一脸乐呵呵的,脸皮厚的,气的君暖心肺都要炸开了!
这次白茉主办宴会,采用的是西方的假面舞会的方式,主题就是“假面,真爱”。
这主题倒也新颖,让大多数人,很是期待。
权少白带着一副大野狼的面具,打开车门,将里面带着兔子面具扒着车座死活不肯下车的君暖心给强行拽了出来!
“我不要带这么幼稚的东西!”君暖心郁卒的要吐血!
她明明都已经准备好了精致的面具,但是权少白这混蛋却死活不依,将那面具给抢过去,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非要她带上这么个破玩意!
她不要这样出去,会被人笑死的!
“哪里幼稚了?假面舞会,你难道还想打扮成雅典娜?”权少白不乐意了,他真心的觉得这面具挺好!
大野狼凶悍威武,小白兔那两颗门牙可爱调皮,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最终,君暖心抵不过权少白的力气,不情愿的被拉着进去了。
杜浩洋车上载的是王月珊,两个人一个灰太狼的面具,一个是红太狼的,非常的卡通,这当然也是出自权少白的手笔,一群人丢脸,总好比他一个人丢脸!
王月珊面具下面的脸上,也是一脸的不情不愿,她原本是想着蹭君慕北的车的,倒不是因为他对君慕北有什么旖旎的想法,而是想着多激发点灵感出来。因为她新创作的漫画书,男猪脚的原型,就是用的君慕北。
可是这个杜浩洋,真是跟只苍蝇似的,甩都甩不掉!
“走吧,你想见的人,估计已经到了。”杜浩洋下车,绅士的给王月珊拉开车门。
“我现在没有相见的人,倒是有个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王月珊不客气的说道。
杜浩洋心里冷嗤:丫的嘴硬!
也不知道是谁听说了杜昊泽被逼着出席白家的宴会,看着漫画册子发呆了半天,一笔都没画下去的?
杜浩洋将手中的两张请帖递给门口候着的司仪。
“欢迎杜浩洋先生,王月珊女士大驾光临!”那个司仪接过请帖,高声唱到。
“感觉像不像结婚典礼上司仪说的新郎新娘入场词?”杜浩洋感觉到王月珊挽着自己胳膊的手有点紧张的收紧,打趣道。
“滚!少来占我便宜!”王月珊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
被这么杜浩洋这么嘴贱的一闹,王月珊的心跳恢复了自然。
但是这一幕看在有心人眼里,无异于情话绵绵,打情骂俏!
先来到宴会现场,坐在角落里的杜昊泽,目不转睛的看着王月珊跟杜浩洋进场,眼中除了震惊,就是无尽的愤怒。
杜浩洋似有所感,一侧头,朝着杜昊泽的方向看了一眼,下巴微抬!
四只眼睛,在空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君慕北车上载的是梁月,两个人带的是动画片柯南里面新一跟小兰的面具,这对还算是比较正常的,如果不是动画片中的人物的话,会更好。
司仪一唱完来客姓名,宴会场里面一片哗然。
今天,里面有不少的女客是奔着君慕北来的,没想到他竟然带了女伴过来,这梁月是谁?没听说过啊?
早早到来的,在家长区的云沫一听到儿子带着女伴入场,还允许女人挽着他的胳膊。心里激动的差点忍不住尖叫起来。
这个梁月是谁?等宴会结束,她可得好好派人去查查。
凌睿是最后一个入场。
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带面具入场的男宾,因为他的冷脸,就是最好的面具!
将请帖往司仪的怀里一丢,凌睿大踏步的走进宴会场地,司仪高唱名单的声音被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所淹没,根本不用多余的介绍,这次听说华夏国最年轻的少将要出席这次的宴会,凌睿这张脸,上流社会的名门千金,还能有几个是不知道?
根本不必多此一举!
宴会现场内一片骚动,有好多的千金小姐不自禁的想要往凌睿的身边靠近,但是却都在距离凌睿三尺之外的距离迫于凌睿那过于冰冷无情的眸子的扫射下,停住了脚步。
太多的女客聚集在一起了,不能上前,但是也不甘心离去,心想着,就这样看着也是好的。
当然,总是有人不甘心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的。
一晚上都在注视着门口的白茉,在看到凌睿没带面具步入会场的时候,激动的一把扯掉了自己脸上的面具,今天她带了一张QUEEN面具,身上的衣服也是配合面具搭配的,一身的英伦风,气场也很强大,今天的宴会为她而办,由她主导,她自然是当之无愧的宴会QUEEN。
有专门的人为“QUEEN”开路,“QUEEN”一路笔直,畅通无阻的走向凌睿,步调优雅,气质高贵,还真有点“QUEEN”的范儿!
“凌少,欢迎你大驾光临!”白茉娇笑着对凌睿伸出手,想索要一个骑士的吻手礼。
她要让周围所有的那些觊觎凌睿的人看到,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不相干的人,通通都给她死心!
全场一片寂静无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凌睿跟白茉这边,确切的说是看向了凌睿,大家都好奇,凌睿到底会怎么做!
就在白茉满心欢喜的等着凌睿来拉自己的手,在她白皙优美的手背上落下一吻的时候,司仪突然大声的高唱:“欢迎陆涛先生,宋慈小姐大驾光临!”
这一声突兀而高亢,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门口。
白茉就这样尴尬的伸着自己的手,忘记收回来,然后一双眼睛愤恨的看向门口处进来的陆涛跟宋慈两个人!
没有人不爱八卦的!
这个百达集团的陆涛,如今可是风云人物,先是娶了一位平民妻子,而后又传出离婚的消息,跟市长千金在媒体前大秀恩爱,订婚并传出婚期,接着又爆料出跟一个不知名的女人的ji情照片跟视频,如今,在白家宴会这样的场合,高调的带着女伴亮相!
最主要的是这位女伴不是凌市长的千金,这对一个马上就要结婚的男人来说,无疑是十分的,非常的不合适的!
看来前阶段爆出的艳照跟视频并非空茓来风,这位陆董跟凌市长的千金,并非如他们之前表现的那么恩爱!
或许,这个宋慈,就是视频跟艳照中的女猪脚?
没想到,这个百达集团的陆总,还真是喜欢高调!
杜昊泽在陆涛进来的那一刻就愣住了,这个宋慈是谁?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陆涛今天怎么会在这样的场合出现?这不是在打凌家的脸吗?陆氏才刚刚从上一次的艳照风波中恢复过来,这眼看着就要开始誉天国际的招标案了,这个家伙是不是脑门发热,疯了!
王月珊也打量着陆涛,眼神中带着轻蔑,再看一眼陆涛的那个女伴宋慈,身材倒是很好,个子跟唐诗诗差不多高,穿了一身米色的小洋装,倒是有些韵致,原来,陆涛喜欢的是这样高挑的女人,怪不得凌素素下台了!
陆涛跟宋慈两人相携而来,他们今天带的都是普通的蝴蝶面具,这也是今天宴会中佩戴最多的面具,但是,毫无疑问的,任何人佩戴起来,也不及这两人的风采。
“凌少,好久不见!”陆涛携着宋慈,款款走到了宴会大厅的中间,对着站在那里的凌睿,礼貌的一颔首,打招呼道。
凌睿审视的看了一眼陆涛,没有任何的表示,他的目光在陆涛的女伴身上掠了一眼后,目光倏地一凝!
陆涛技巧的一错身,挡住了凌睿的视线,他看着白茉一直伸出的手,淡笑着说:“凌少,果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白小姐的手,一直这样,很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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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跟支持!中秋节快乐!群体虎摸一个!
023:我不要你,只要他!
陆涛的这一提醒,大家都将目光放在了白茉那只已经快要僵掉的纤纤玉手上。
白茉暗暗咬牙,心里将陆涛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本来陆涛不提这个,她正好可以借着大家注意力不在此处的时候,将手给放下,现在倒好,她是继续这样保持这个姿势也不是,缩回来也不是!
凌睿看了眼处境尴尬的白茉,勾唇一笑。这一笑,无比的妖娆。
陆涛看着凌睿脸上的笑容,瞳孔一缩,感觉到臂弯处的那只小手,一下子收紧,他安抚的拍了拍。
凌睿眼角的余光在那只空落落的手上一落,随即移开。
白茉的心中已经涨满喜悦的泡泡,凌睿刚刚的那个笑容,极大的鼓舞了她,所以,她将自己的那只已经僵硬的失去柔软弧度的胳膊,向凌睿的面前送了送,一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浮现出志在必得而又优雅高傲的笑容,她的凌睿马上就要跟骑士一样来解救她这个落难的公主了!
凌睿将白茉眼中的得意与急切,看在眼里,他微微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慢慢的伸向白茉的手。
这动作,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使得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真是太过分了!”站在远处的王月珊看到凌睿要去拉白茉的手,气的将手中的果汁往桌子上一放,就要冲上前去!
“你干什么!”杜浩洋眼明手快的拉住冲动的王月珊。
“放开我,让我去教训下这对狗男女,奸夫淫妇!”王月珊怒瞪着杜浩洋说道。
“谁是奸夫淫妇了?看清楚再说,小心祸从口出!”杜浩洋没好气的敲了一下王月珊的脑袋,训斥道。
“还不是奸夫淫妇?凌睿那个家伙的手,都要碰到那个贱人的手了!”王月珊揉了揉额头,继续怒瞪杜浩洋。
“这不是还没碰到嘛?你耐心点!别过去坏事!”杜浩洋生硬的搂着王月珊的腰,说道。
凌睿是种什么性子,他虽然这么多年也没完全琢磨透,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凌睿是坚决不会跟白茉有所接触的!
“你做什么搂搂抱抱的?”王月珊说着就要去甩开杜浩洋放在她腰间的手。
丫的!这混蛋又想吃自己豆腐!
“嘘,给个面子,碰到前女友了!”杜浩洋在王月珊的耳边低低的说。
“你麻烦事还真多!”王月珊不挣扎了,反而仗义的往杜浩洋的怀里稍微稍微的靠了靠。
杜浩洋得意的一挑眉,脸上笑得无比满足。
角落里看着这一幕的杜昊泽,突然猛地灌了一口酒!
不过才几天的光景,他们就已经这么熟稔,公然的打情骂俏,搂搂抱抱了!
王月珊,在你心里,究竟将我置于何地?
就在白茉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盛放开来,凌睿的那只手快要碰到白茉的手的时候,白茉有些迫不及待的将手又往前送了送,企图尽快结束这漫长而又甜蜜的等待,谁知道凌睿却突然收手,速度快的让白茉措手不及。
“宋慈小姐,你觉得我该不该去牵白小姐的手?”凌睿忽然一转身,目光看向陆涛身边的宋慈,墨色的眸子里面,似笑非笑。
“呃?”刚刚自己的全副精神都盯在凌睿跟白茉的手上,恨不得用眼神将那两人的手给射穿了,突然间被点名,宋慈有些错愕,面带不解的看着凌睿。
“你说,我就做!”凌睿一副全凭你做主的模样。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刷的看向了陆涛身边呆着蝴蝶面具的宋慈。心里猜测着,这个宋慈到底是什么来历,能得了凌少的青眼,而且,听凌少这口气,两人应该是熟识的。
宋慈心里骤然一紧,眼睛却直直的回视着凌睿的,看起来坦然无畏。
“你们两个的事情自己解决,管我什么事?”宋慈不悦的一皱眉,声音清冷的说。
凌睿脸上的笑容一敛,也是一副清冷的调调,说道:“宋小姐说得对极!她累不累,关我什么事?”
凌睿这话是对着陆涛说的,算是回答了陆涛一进来说的那番话。
四周响起了高低起伏的抽气声。
情况一波三折,跌宕起伏,急转直下的让人反应不及!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位今日的宴会“QUEEN”,被人晒了干鱼!
而且是在着众目睽睽之下!
都知道这位华夏国的少将不近女色,可是今天才算是见识到了他的冷血无情。
不过也有些暗恋凌睿,见白茉吃瘪,被当众羞辱打脸,而内心欢呼雀跃的,相信今晚之后,白家大小姐素来维持的高傲,将会一落千丈!
白茉缓缓地放下举得已经失去知觉的胳膊,杀人般的目光看向宋慈,都是这个女人不知趣,坏了她的好事,害的她丢尽脸面!
宋慈无所畏惧的迎上白茉的目光,嘴角缓缓的勾起一个挑衅的弧度,心里却是在埋怨:凌睿这只黑心黑肺的臭狐狸!
他是不是已经看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这个宋慈,不是别人,正是唐诗诗。
原本唐诗诗压根就不打算来,但是陆涛将那天唐国端在电话里的话跟唐诗诗说了一遍,唐诗诗就动摇了,其实私心里,她也想来看一眼凌睿,看看他,哪怕只是在远处远远的看上那么一眼,或许她的心里就不会那么空,那么难受了!
“是不是累了?走吧,我们到那边去!”陆涛察觉到唐诗诗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温柔的说,拉着唐诗诗就要往东边走。
“看来,陆总还真是温柔多情!”凌睿轻笑,只是那笑容不达眼角。
唐诗诗微微咬着唇瓣,她不敢说话,亦步亦趋的跟着陆涛的脚步。
“凌少,这边!”权少白在君暖心的示意下,对着凌睿挥挥手!
因为君暖心看到白茉那个女人还不死心,又要上前舔着脸跟凌睿搭讪。
白茉气的牙齿咬的咯咯响!
这个权少白,眼睛是瞎的吗?竟然也来破坏她的好事!看看他带着那张大野狼的面具,粗鄙不堪,哪有点像是参加高级宴会的样子!
就在白茉气的将要失态的时候,司仪受了白老夫人的指示,上前提醒白茉,宴会可以开始了!
白茉不甘心的又看了一眼凌睿的背影,提着裙摆,走上主持台,仪态大方的说了一段开场白。
本来白茉计划的是,刚刚在凌睿入场的时候,自己上前亲自迎接,然后趁机邀请他跟自己跳开场舞的,但是现在看起来怕是不行了!因为担心刚刚的事情再重演一次,白茉这次倒是学乖了,并没有当众邀请凌睿,但是这开场舞总要有人跳的,于是白茉就随机应变的笑笑说:“有没有人已经找到今晚的舞伴的,来领跳下开场舞?”
白茉的话刚一落,权少白就立刻应和道:“我们来!”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生拉硬拽着君暖心就到了场地的中央。
因为带着面具,好些人都不知道权少白跟君暖心的身份,看着这两人一个带着大野狼的面具,一个带着小白兔的面具,忍不住笑了起来,打趣道:“这大灰狼对小白兔,倒是绝配!”
权少白循声望去,对那个说话的男人咧嘴一笑,说道:“兄弟,你真相了!说的对极了!”
君暖心则是恨恨的瞪了那个人一眼,心道: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什么眼神这是?歪的这么厉害!丫的看埃菲尔铁塔才是正常的吧?
虽然被权少白强行给绑架到中央来,君暖心表面上还是维系着大家闺秀的风范,姿态万千的配合着权少白跳起开场舞来,不过这私下里嘛——看权少白那张时不时扭曲一阵的脸就知道了!
“我说君暖心,你能不能轻点踩!”在权少白的皮鞋,不知道被君暖心那尖细的高跟鞋给亲吻了多少次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
“不能!我就这水平!要不你换个人?”君暖心硬邦邦的回了句。
“那还是就你吧,大不了被踩成瘸子,反正我认了就是了!”权少白边说边又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妞真狠!真舍得下死劲儿!
场地中间,渐渐的有许多的男女加入,舞会开始,场面还是很热闹的。
舞池里年轻男女跳舞,坐在四周的一些父母则是对舞池里面的人指指点点的,帮着儿女相看。
“怎么回事?”君慕北看凌睿今天晚上老是心不在焉的,过来问道,这种宴会简直就是无聊至极,他向来是退避三舍的,这次,为了睿小子,他可是牺牲大发了!
按照他的性子,自己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怎么滴也得狠狠的敲凌睿这家伙一笔,但是,一想到弟媳妇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带走的,君慕北就蔫吧了。
“没事!”凌睿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目光在唐诗诗的身上转了一圈收回来!
其实,从唐诗诗跟陆涛入场,自己看到唐诗诗的第一眼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了她!
小野猫!以为带个面具摘下婚戒变变声音,爷就不认识你了?
就你那点伎俩,还想逃过爷的法眼?
别说这样了,就是你化成灰末,爷都认识你!
竟然敢跟陆涛那小子勾肩搭背的,等着吧,爷这次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爷就跟你姓!
此刻唐诗诗在角落里无精打采的,因为老是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对自己如影随形,但是当她抬头张望的时候,却根本什么都没有!
她开始以为是凌睿在看她,但是当她抬头看向凌睿的方向的时候,发现他跟君慕北两个人一直在低头说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自己!
此刻凌睿跟君慕北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个人姿态慵懒,高贵出尘,丝毫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难道自己失踪了,这两个人都不带着急的?
没良心的君慕北,枉费自己前些日子做了那么多好吃的给他!没信用的凌睿,还说什么要喜欢她一辈子,疼她一辈子的!大骗子!
“怎么了?”陆涛看着情绪低落的唐诗诗,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唐诗诗看着陆涛关切的眼神,勉强的勾唇:“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看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陆涛刻意的跟唐诗诗找着话说。其实这样的宴会,简直是无聊透顶!
唐诗诗拿吸管搅动了一下手中的果汁,说道:“这个世道真是讽刺,我们两个人结婚三年,却从来没有一起参加过宴会,而现在离婚了,而且我还再婚了,反倒相携一起来参加宴会!你不觉得这十分好笑吗?”
陆涛一下子沉默,良久,才缓缓的开口说:“这些宴会,不适合你。”
“是不适合,还是因为我拿不出手去?”唐诗诗讽刺一笑,问道。
陆涛皱眉:“你怎么会这么想?”他是真的觉得唐诗诗不适合参加这些上流社会所谓的宴会,太虚假,太枯燥,太无聊了!
“我一直这么想,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唐诗诗语气轻快的说,离婚后,她都将这些看淡了,所以即便是拿出来说说,心里也已经不会觉得不舒服了。
“当然不是!”陆涛飞快的反驳,激动的差点打翻杯子!
“你这么激动干嘛?是不是都已经无所谓了,我也就随便一提!”唐诗诗不甚在意的说。
“我只是觉得,参加这样的宴会,以你的性子来说,简直就是活受罪,而且我不愿意别的男人老是盯着你看。”陆涛激动的说,看来,他跟唐诗诗之间一直存在着误会,很深的误会!
“陆涛,或许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你不会知道当你每次一个人去参加宴会,将我丢在家里面对你母亲冷脸的时候,我是一种什么心情,宴会或许很无聊,但是至少能给我存在感和站在你身边同你并肩而立,面对一切的尊严。”唐诗诗叹口气。
“对不起,我不知道——”陆涛的情绪颓废了下来,以前,他就是太自我了,什么事情都是以自己的观点为出发点考虑,所以,就很容易忽略唐诗诗的感受!
他们两个人走到今天,责任全部在他!
“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呢?给自己找不痛快而已!
陆涛的话就这样梗在喉咙里,心里闷得难受!
唐诗诗的目光又不自禁的看向凌睿的方向,她已经有预感,那个男人认出了她,可是为什么,他竟然对自己和陆涛走在一起,不置一词,按照他那种霸道的性子,看到这样的事情,不该如此沉默才对!
难道,他已经决定对自己放手了?唐诗诗开始自怨自艾起来!
女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矛盾,唐诗诗现在是既高兴又失落,高兴凌睿认出了她;失落的是,明明对方已经认出她,却不动声色,不闻不问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管他因为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什么样的决断,能不能给她个痛快?
这样不上不下,没着没落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难受!
就在唐诗诗心里各种别扭各种不舒坦的时候,她习惯性的一抬头,看到白茉一手端着一杯酒,走到了凌睿的身边。
呼!呼呼!唐诗诗大口大口的喘气!尤其是看到白茉将手中的酒递给了凌睿。
“凌少!怎么也不去跳舞?”白茉说着,将一杯酒朝凌睿递过去。
“哎呀!这杯酒的颜色好可爱!谢谢白小姐了,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这个颜色的红酒?真是服务周到!”不等凌睿做出反应,王月珊斜地里Сhā进一只手来,将那杯红酒给从白茉的手里夺了过去。
由于错位的关系,在唐诗诗的这个角度上,根本看不到王月珊的胳膊,只看到白茉的一只胳膊垂了下来,手中空了,她以为是凌睿接了那杯酒!
混蛋!
唐诗诗在心里愤愤的骂道!然后蹭的一下站起来说:“我去下洗手间!”说完便夺路而逃!
陆涛看着唐诗诗的背影,眼底闪过酸涩,心里十分的落寞!
其实,他何尝看不出来,唐诗诗这个样子,明明就是爱上凌睿了!尽管他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就在眼前!
怎么会——这么快!
是不是自己将她的心给伤透了,所以,她不再给自己一点点的后悔的机会,才会这么快令爱他人。
陆涛不放心唐诗诗一个人离开,刚想追着她的脚步而去,却被人给拦了下来。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杜昊泽好不容易等了个机会陆涛落单,上前质问道。
“昊泽,这次,我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陆涛认真的看着杜昊泽的眼睛说。
“先是凌素素,现在又来了个宋慈,下次是什么?陆涛,不要随意挥霍自己的感情,你知不知道——”杜昊泽情绪有点失控,语气急切。
“没有,她是——”陆涛俯首在杜昊泽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出了唐诗诗的名字。
杜昊泽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有点结结巴巴的问:“你……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她被查出了宫颈癌,要切除整个子宮。”陆涛眼神中染了忧伤。
“怎么会这样?”杜昊泽这几天一直被王月珊给拒之门外,之前陆涛的保密工作做的又好,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严重的事情!
“那凌睿——”杜昊泽说着往凌睿的方向看了看,如果凌睿放手的话,那是不是陆涛就又有机会了?
陆涛也顺着杜昊泽的目光看了过去,却发现凌睿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原地了,他心中一紧,本能的想要去将唐诗诗给追回来,却发现自己迈不动腿。
这一晚上,他都在观察唐诗诗的神色,将她的焦躁不安,郁郁寡欢都看在眼里,她心中应该是非常希望凌睿去找她的吧?
“我想他不会放手。”陆涛苦涩的说。
原本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美好别另外一个男人发现了,觊觎了,掠夺了,他的心里怎么可能好受!
“那你还——”杜昊泽发现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陆涛才好了。
“我只是想尽自己的努力,为她做点事情,尽量弥补她而已。”除了这样,还能怎样呢?
他害怕的是,连这样,唐诗诗都排斥他,不愿意他靠近。
尤其是他今天去接唐诗诗的时候,发现垃圾桶里的那袋子黄记蟹黄包的时候,他觉得,唐诗诗丢的不是那袋蟹黄包,而是丢的他的心!
他是不是真的这么不可原谅?注定要一辈子都被她摒弃在心门之外了?
“唉!你——”杜昊泽看着这样的陆涛,彻底无语,然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远处王月珊与杜浩洋的身上,心里像是狂喝了一大缸子老陈醋一样难受!
再说唐诗诗逃也似的离开宴会现场,去盥洗室里面用冷水扑了把脸,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总算是将情绪给稳定了下来。
唐诗诗刚刚从盥洗室里出来,走了没几步路,身子忽然被人抵在墙上,一个高大的身子附了过来。
唐诗诗暗暗怪自己太大意了,这种相亲宴会上恐怕是最多的就是像这样的登徒浪子,盥洗室这边灯光暧昧,倒是为这些色狼提供了不少的便利!
尤其是,这是面具舞会,大家都带着面具,就是被人畏亵了,估计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可惜,今天这小子出门没看黄历,碰到的是姑奶奶我!
唐诗诗眼睛里闪过一丝怔愣,然后那水光潋滟的眸子里,闪现惊慌的痕迹,她捂住胸,不安的左右看了一眼,一副寻找救兵的样子。
“你……你是谁?想做什么?”连声音都配合的带了丝颤抖,如同一只待宰的小白兔一般,惶恐不安。
那个男人诡异的一笑,唐诗诗已经顾不得去神思他笑容里为什么会有一种欠扁的熟悉,果断出腿。
敢调戏姐姐,踢你个下辈子性生活都不能“自理”!
可是那个男人像是看穿了唐诗诗的心思一样,就在唐诗诗快要接近目标,狠狠的痛击他的海绵体的时候,他突然两条腿一夹,将唐诗诗的那条腿给控制住,同时,飞快的攫住唐诗诗的身子,凶狠的朝着她唇上的两片娇软给亲了下去。
这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吻,因为对方像是头狂乱的野兽一样,在唐诗诗的唇上不断的啃咬,力道绝对不轻,不过几下,唐诗诗的嘴唇便红肿了起来,但是这样的一个吻,唐诗诗不但不反抗,反而伸出双手,勾住了那个男人的脖子,配合了起来,甚至比他还投入的激烈纠缠。
是他!
在凌睿的唇附上唐诗诗的那一刻开始,唐诗诗已经认出了对方的气息。于是她近乎贪婪的接受着凌睿的啃咬,眼中浮动起迷蒙的水色。
一吻毕。
凌睿的眼睛直视着唐诗诗的,看了许久,突然收手,身子退后到离唐诗诗一米之远的地方,邪恶的用手指揩了下唇,痞痞的转头,走向在一边的陆涛,在即将要错开身子的时候说:“宋慈小姐味道不错,她应该还有个妹妹叫元曲吧?下次有机会,替我引荐一下。”
“凌睿,你是不是太过分了?!”陆涛见凌睿就这样亲完人不负责任的走人,气愤的质问。
他明明知道,宋慈就是唐诗诗,为什么还不肯认她?
“我过不过分,还轮不到你来管!”凌睿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
唐诗诗呆呆的看着凌睿走远,一颗心像是被人捅了个窟窿,汩汩的往外流血,她用力的靠在墙上,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站稳了,那墙上冰凉的温度让她的脊背一阵阵发冷。
他生气了!
现在,是打算不要自己了吗?
直到凌睿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唐诗诗心里绝望了,身体贴着墙面,滑了下来,跌坐在地上。
“诗诗——”陆涛见唐诗诗这样,吓得连忙上前拉起唐诗诗的身子,察觉到她的身子抖得如同落叶,他的心,疼的不能自已。
刚刚他跟杜昊泽聊了一会,终究还是忍不住找了过来,老远就看到他们两个人激烈的纠缠在一起,虽然知道他们已经结婚,跟亲密的举止都会有,但是这跟亲眼见到,完全是两回事!
他将手心掐出血来,才控制住自己不上前去狠狠的给凌睿几拳,但是明知道自己再站在这里看着这一幕是找虐,可是他就是迈不动腿离开,或许是心里疼的已经抽光了他全身的力气,让他无力离开。
可是,他没想到凌睿会这样!
“他不要我了!”唐诗诗一边流泪,一边喃喃的说。
“他不要你,我要!”陆涛边说边心疼的想将唐诗诗给搂进怀里。
“不!我不要你,只要他!”唐诗诗排斥的一把将陆涛给推了个趔趄,固执的说。
陆涛的身子一个摇晃,差点栽倒在地,他看着唐诗诗,眼睛里像是揉进了沙子,难受的厉害。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唐诗诗回过神来,看着神色哀戚的陆涛,深吸一口气,说道。
“不,是我唐突了,我不该还心存妄想。”陆涛想跟唐诗诗说,凌睿不会不要她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吐不出口,就让他再自私一回吧!
如果凌睿足够爱她,怎么舍得让她这样难过?
在今晚来之前,陆涛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是凌睿认出了唐诗诗,那么他就潇洒的放手,从此只是默默的守候着她就可以了,要是凌睿没有认出她来,那么他就放手一搏,跟他再次争个高下。
可是,真到了这一步,陆涛发现自己远不及想象中的潇洒!
唐诗诗没有再说什么,这样的陆涛,让她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唐诗诗说道:“我累了,送我回去吧。”
“好!”陆涛点点头。
就在两个人刚走出宴会的时候,突然听到司仪大声的说:“KISS!THREEMINUTES!”然后,宴会现场陷入一片黑暗,起先混乱了一阵,不一会就安静了下来。
唐诗诗看着那黑漆漆的宴会现场,转头对陆涛说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陆涛涩然一笑,没有说话,两个人上了车,离开。
三分钟一过,宴会现场的灯光倏地齐亮,那强烈的光线,然人们不自觉的微眯起双眼,以调节这短暂的不适!
“啊!”就在大家都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宴会现场突然想起了一声凄厉的尖锐的刺耳的叫声,人们被这声尖叫惊吓到,纷纷朝声音来源处看来,惊得眼珠子都要凸出来!
尖叫的不是别人,正是宴会“QUEEN”——白茉,此刻她正用力的闭着眼睛,嘴唇红肿,唇上的口红也被吞食,掉的七七八八,一看就是刚刚被人给狠狠的激烈的亲吻过,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位白茉小姐,此刻双手掩胸,用力的遮挡住自己的春光,因为她的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从后背给拉开了,裙子掉了下来,露出整个雪白的后背,和半个ρi股。
如果不是白茉用力的揪住了落在胸前的那块布料,那么毫无疑问,那重重的裙子,非全部掉到地上不可。
众人的眼睛简直是要瞪脱窗了。
不少男人的目光在白茉身上的祼露之处流连,尤其是她的后背以下。
因为白茉今天穿的是一件非常性感的内衣,因为这件礼服有胸托的缘故,她上面只是贴了两片胸贴,并没有穿BRA,下面的内裤只是两根简单的细带系着,十分的惹人遐想!
这白家的小姐不愧是留过洋喝过洋墨水的,内在果然奔放!
此刻,白茉的魔音穿脑还在继续,让人不得不佩服她强大的肺活量!
“凌少!你怎么可以这样!”终于,觉得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了,白茉闭着眼睛大声的质问,声音如泣如诉,饱含幽怨!
“噢~我倒是想要请白小姐说个明白,凌某到底怎么了?”凌睿闲散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怎么可以对我——”白茉压抑住心内的激动,眨动着自己的睫毛,企图挤出两滴楚楚可怜的泪水来加强下现场的效果,却突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她猛的睁开眼睛,强忍住刺痛的感觉,看向眼前正手足无措的男人,接着爆发出一声更大的更尖锐的撕心裂肺的吼叫:“怎么是你?你是谁?”
她面前站着的根本不是凌睿,而凌睿此刻正从她的身后走过来,脸上带着厌恶的蔑视。
怎么会?刚刚她明明认准了方向的!
“我……我是宴会上的WAITER!”那个服务生结结巴巴的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过来的!”白茉简直都要给气疯了,要不是她还需要用手给提着裙子,她真想扑上去,大嘴巴抽死这个下贱的混蛋!
“我来收拾用完的杯子,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停电了,然后你就扑了上来!”那名服务生如实的说道,然后看了一眼白茉的衣服又飞快的移开自己的视线,说道:“我什么都没做!我不知道你的裙子是怎么回事!”
全场一片哗然!来的人都不是傻子,联想到宴会开始前的那一幕,再看看那名服务生一只手里面一个托盘,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猫腻!
这个白茉,肯定是想算计凌少,结果黑灯瞎火的找错了人,表错了情!
啧啧!看那名服务生嘴唇红肿,嘴上留着许多暧昧的口红印子,甚至连他脖子上都有,这位白家的小姐,还真是热情的让人应接不暇!
“你——”白茉气愤的用手一指那名面色无辜的服务生,结果裙子往下掉了一块,几乎露出整个胸部,全场又响起一片唏嘘之声!
白茉吓得赶紧死命的双手揪住沉重的裙子,往上用力的提了提!
有不小的男客,因为这强烈的视觉冲击,搭起了帐篷!
“白小姐,凌某还是不明白,刚刚白小姐的指责从何而来,莫非是凌某对白小姐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了?”白茉现在的状况,是凌睿想要的,就在灯光刚要熄灭的那一瞬间,他看清了白茉眼中算计的光芒,又怎么会傻傻的中计,让这个女人摆弄?
“凌少!我——”白茉这次是真哭,眼泪流个不停,用一种近乎贪婪又哀怨的目光看着凌睿。
“白小姐想说你喜欢我?”凌睿突然声音软了下来,循循善诱道。
白茉用力的点点头,眼中有了希翼的亮光。
人群中有人吸气,大部分人面露不解,凌少这是准备接受了?
“可惜了!”凌睿叹惋的摇摇头,说道:“我凌睿就是再没有女人缘,也不敢要一个在宴会上当着这么多男人,赤身露体的女人做老婆!不论是君家,还是凌家,都丢不起这个人!”
凌睿将这一波三叹的手法,用的炉火纯青,让然叹为观止!
白茉听了凌睿的话,一张脸血色尽褪,惨白如纸!
尤其是她感受到四周那些奚落的,不屑的,可惜的目光,独独没有一开始的那些爱慕的目光的时候,身子摇摇欲坠,差点摔倒!
凌睿!你好狠心!
我不过是爱慕你,想要嫁给你罢了,你不领情,屡次给我冷脸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你是想要让我在整个上流社会无法立足,让B市的名门都不再对我问津,让我不但嫁不了你,进不了你的家门,也同样进不了这些人的家门!
你怎么可以这样!
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堂堂的白家大小姐,万千宠爱于一身,连唐诗诗那个来历不明的孤儿都比不上吗?
看好戏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白家的人知道出事之后,好不容易才突破“重围”,挤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白家老妇人一看到衣衫不整的宝贝孙女,此刻站在人群中央眼含热泪,威严的问。
这白家的老夫人,平素为人还不错,在上流社会里,人人都给她几分面子,当然这几分面子,到底是不是畏惧白家的权势地位,就要另说了。
“奶奶!”白茉一看救星来了,眼泪落得更凶,扑倒在白老夫人的肩头。
白老夫人也是个老精怪,只消一眼,就将眼前的局势看清楚个七七八八,一张老脸险些挂不住。
“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还不快点见衣服给穿好!”白老夫人对着白茉轻叱,然后帮着白茉将衣服给整理妥当,又转向凌睿看了一眼,随即目光掠了一下四周的人,说:“她年纪小,缺乏历练,又是第一次主持这样的场面,难免会有失误,给大家造成的不便,我深表歉意。”
众人听白老夫人都出面道歉了,看得出来,她跟凌少有话要说,也不好再呆在这里,三三两两的立刻都散了。
而那名服务生,也趁机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睿小子,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你又何必咄咄逼人?”等人群散去,白老夫人看着凌睿,冷冷的说,刚刚凌睿最后说的那番话,白老夫人显然是听见了。
“呵!”凌睿笑开,嘴角荡起的弧度完美的让人失神,就连白老夫人都不得不承认,这君家的小子,一个个的长得比女人还祸国殃民,难怪自己的孙女跟着了魔似的,非要认准了他!
“我原以为白老夫人是个知道轻重,明白事理的,原来也不过如此,你白家的女儿公然做出这样无耻下作的事情,来设计我,难道设计不成,倒是我的错了?说什么日后好想见?笑话!今日我明明白白的告诉白老夫人,让你的这个宝贝孙女离我远远的,别出现在我的面前,污了我的眼!”凌睿说完,不再去看白老夫人那气的发抖的身子,抬腿朝门口走去。
本来早就想要追着小野猫走的,结果白白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这惩罚的时间有点长了!
杜浩洋,君慕北,权少白等人一看凌睿走了,也都领着自己的女伴纷纷撤退。
君暖心在走到白茉的身边的时候,轻蔑的看了对方一眼,冷哼了一声。
这样阴险而又不知羞耻的女人,还妄想赖上他的三哥,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王月珊听到君暖心冷哼,扯着君暖心的手说:“快走啦,这样藏污纳垢的上流宴会,多待一会都让人觉得恶心的想吐!”
梁月倒是没有什么表示,淡然的跟着君慕北的脚步。
君慕北看了一眼身边安静的女人,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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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949277649投了3票
wzhddl投了1票
季沙沙投了1票
草山北投投了1票
盆盆哇投了1票
老家的网络不是很好,老是掉线,评论也是今天凌晨回的。
或许是大家会对这章里凌睿对诗诗的态度有所想法,我在写的时候也经过了长时间的深思,最终写成了这样,我想说的是,大家不要以为男主做的有什么不对,借此来质疑他对女主的心,因为女主之前的不信任跟舍弃,让他不得不这样,让女主体会到被忽视被丢弃的难受,才能在以后的人生路上,更加坚定在一起的信念,不再轻易的离开对方。
感情也是要经过打磨的,只有更加契合才能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个人观点,我顶着锅盖呢,你们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嘿嘿!
024:两年生仨OR三年生俩
凌睿一打开车门,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说的:“你跑我车上干嘛?”
“凌少,他们车上都有美女作伴,我去做灯泡不合适,所以——”车上的人讪讪的笑着,讨好的说。
这个男人穿了一身服务生的衣服,此刻嘴巴上还有没擦干净的口红印子,这不是刚刚在宴会上被白茉给强吻的那个服务生?再仔细看看这眉眼,不是小七是谁?
“将你的嘴巴弄干净,别脏了我的车!”凌睿边说边发动车子。
“是!”那个男人连忙抽了几张纸巾,在自己的嘴巴上快速的抹了几下。
“嘶!那娘们下口可真狠!”小七的嘴角被咬破了一块,刚刚碰到,忍不住低咒一声。
凌睿不悦的冷哼一声。
小七不敢造次,对着车子前面的后视镜,将自己脖子上的口红也给擦了,然后觉得还不舒服,索性将自己的衬衫也脱了,只穿着里面的一个黑色背心,将脱下来的衬衫顺着车窗丢了出去,这才觉得身上舒服了很多。
做为一名合格的属下,不但要有不怕死的精神,还要有随时准备代替主子贡献贞操的精神,他容易么他?保存了这么久的初吻,就这么华丽丽的被一个女流氓给强迫了去!
咳!好吧!他上一次初吻的时间好像是上周的事情。
但是那个妞比今晚上这娘们正点多了!
车子刚开出去不久,凌睿就停下车子,说:“下车!”
“啊——凌少!这里——”小七偷瞄了眼凌睿冷峻的面色,最终将要说的话给吞回了肚子里,打开车门,乖乖的下了车。
看着凌睿的车子走远,小七委屈的嘟囔了一句:“早知道,我搭君少的车了!”
“哎呦,这不是七哥嘛!”小七刚准备招手拦出租回金粉,一道嗲嗲的声音就钻进了耳朵里。
人未到,胸先到,小七看着柏娜娜扭摆着腰身,风骚的走上前,这才仔细一打量,原来自己被凌少丢在了一家黑赌场的门前,而这个柏娜娜,显然是刚从黑赌场里面出来的。
“这么久不见,看来你的事业线暴涨啊!啧啧!”小七说着便随意的抬手在柏娜娜的胸前捏了一把,说道:“看来这次整的很成功,弹性不错!直接到E了!”
柏娜娜不但不反抗小七的动作,反而将她的胸刻意的向小七面前挺了挺,娇笑道:“七哥!你好坏!都捏疼人家了!”
“得了,别装了,假的还怕疼?!”小七抬手对跑过来的一辆出租车一招手,那车子停下来,小七便钻了进去,“去金粉!”
“七哥,下次见喔~”柏娜娜像是没有看到小七的冷漠一样,嗲嗲的告别。
小七坐在车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表示。
这个柏娜娜原本叫柏思雨,是个有名的*,因为口技特别棒,后来干脆的改名就柏娜娜,顾名思义,就是英文‘BANANA’的谐音,这个女人原本是在金粉呆过的,但是因为她爱赌成性,经常在赌场里勾搭男人,无所不用其极,有一次得罪了客人,被赶了出来。
“娜娜,你在跟谁说话?”孙怀明从赌场里走出来,刚好看到柏娜娜脸上未消散的贪婪,不安的问。
“没什么,碰到我以前的上司!打个招呼而已!”柏娜娜说着就缠上孙怀明,说道:“我们回家吧。”
临走,柏娜娜还朝着小七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想着要是能钓到七哥这样的大鱼,她这辈子就吃穿不愁了!
凌睿将小七赶下车,打开车子里面的卫星定位导航系统,在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信号的时候,嘴角一勾——小野猫,我来了!
原来,凌睿早在宴会上趁着亲吻唐诗诗的时候,在她的衣服上装了一枚小小的追踪器,所以,他刚刚才可以故作潇洒的转身,毫不迟疑的走掉,因为这次不管唐诗诗落脚何处,他都能找到!
陆涛开着车子,将唐诗诗送回去,一路上,他故意的放慢了车速,因为不能做的太明显,他只是绕了一个小圈。可是这条路,终有尽头,当他将车子停在了御景海阁的别墅的时候,心中这一路上都围绕在他心里的淡淡温馨,被来势凶狠的失落挤掉!
“不请我进去喝杯茶?”看着唐诗诗面无表情的道谢下车,陆涛忍不住对着唐诗诗的背影,忐忑的开口。
“太晚了,孤男寡女的容易惹人非议,还是改日吧。”唐诗诗转身,音色淡淡,不冷不热的说。
陆涛满怀希翼的眼神,瞬间的黯淡了下去。
“其实,我只是觉得,你今晚上的情绪很低落,想要多陪你一会,却忘记了,你在伤心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呆着,或是——而现在的我,在你眼里,连个朋友都算不上。”沉默了一会,陆涛走到唐诗诗的身边,看着她的眼睛,自嘲的开口,坦白的说。
唐诗诗没想到陆涛会将自己的想法这样开诚布公,*祼的摊开来说,对于这样坦白,坦然的陆涛,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唐诗诗不否认,陆涛说的很对,毕竟她们在一起六年,彼此知根知底,有些习惯性的东西,也很难一时的改变,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会将就!
她唐诗诗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什么都可以将就,但是惟独一样不成,那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
她对陆涛的感觉,早就变了,所以,她并不打算委屈自己。
只是唐诗诗还没有开口,就见到一束强烈的灯光打了过来,刺激的她赶紧闭上眼睛,然后抬起手,遮挡住那过于明亮的光线带来的不适。
“砰”的一声,那辆车子险险的擦着陆涛的车子停住,但是因为停得太近,撞掉了陆涛车子上的后视镜。
没有了那两道强光的照射,唐诗诗放下手,却在看到那甩门而下的人时,呆住了!
陆涛在看清楚来人的时候,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凌睿下车后,慵懒的倚在车门上,痞痞一笑,说道:“这算什么?夫妻双双把家还?”
那语气里的酸气,足以熏死一头鲸鱼。
“这是我们的事,就不劳凌少关心了!”陆涛冷哼一声,回答道。其实他刚刚已经看清楚唐诗诗眼中的拒绝,他不想让她为难的,但是凌睿这个家伙太过嚣张,还有他今晚在宴会上的表现太让自己失望了,所以,即便是争不过凌睿,他也绝对不会放弃任何给凌睿添堵的机会。
“我们?”凌睿嘲弄的勾了勾嘴角,然后目光直视着唐诗诗,开口询问:“唐诗诗,你跟他称我们?”
唐诗诗看到凌睿的到来,心里先是震惊,然后是惊喜,再然后是悲伤,当她听到凌睿喊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这些复杂的情绪,都化作了愤怒!
“凌少,你认错人了,唐诗诗是谁我不知道,我只是宋慈!”一想起宴会上,这个男人逞凶完,恶劣的转身就走,毫不恋战,唐诗诗就忍不住磨了磨牙。
当她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陆涛没想到唐诗诗会站在自己的这边,一瞬间,眸子里星光璀璨,尽管,他清楚的知道,唐诗诗此刻之所以这样,根本就是拿他做幌子,刺激凌睿来的,并不是出于本意,但是他仍旧兴奋异常,心甘情愿的被利用!
陆涛挑眉看着凌睿,淡漠的说:“凌少,我们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夜深了,不方便,下次再请凌少进来喝杯茶吧。”
唐诗诗诧异的看了陆涛一眼,陆涛回了她一个他都明白的眼神,唐诗诗这才安下心来,即便是逢场作戏,她也不想委屈自己的感情。
凌睿心里气的心肝脾胃肺都扭曲了起来,这小野猫,太过分了!自己不就是来晚了一会嘛,她就连眉来眼去都用上了!
“的确是不方便。”凌睿压下心中的不快,脸上笑得越发妖娆,唐诗诗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依她对凌睿的了解,这笑容太过危险,太不正常!
陆涛被凌睿的话,说的一愣,没想到凌睿竟然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他现在心里既高兴又疼痛,说不清楚是种什么滋味!
“不过我方便就好了!”凌睿噙着笑,边往前走,边补充道。
“凌少,这里不是你家!”陆涛见凌睿靠近,不悦的提醒道。
明明这个男人,只是闲庭信步般的走过来,为什么他突然感觉到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逼近?陆涛本能的戒备起来。
“这很难说!”凌睿牵了一下嘴角,状似不经意的问:“难道这房子不是陆总良心发现后,为了弥补离婚的时候开具的那张一千万的空头支票,送给我老婆做为赔礼的?”
“你什么意思?”陆涛的声音不禁拔高了好几个分贝,什么空头支票?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陆总连这个都听不懂,还是觉得太丢脸,想装糊涂,一赖到底?”凌睿已经走到了陆涛与唐诗诗的对面,他的身高比陆涛高出有七八公分的样子,压迫感十足的说:“堂堂陆氏总裁,跟前妻离婚的时候,随便弄个一千万就将人给打发了也就罢了,结果连那张一千万的支票都是空头的,无耻到这种程度,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说那支票——你胡说!这不可能!”陆涛在凌睿的撩拨下,终于忍不住出手,对着凌睿的脸就挥出一拳,他想打散凌睿脸上的笑容,想胖揍一顿这个信口雌黄的家伙,更想替唐诗诗今晚所得到的不公对待,出一口恶气!
“敢做就别怕别人戳脊梁骨,我只不过是说句实话,你就恼羞成怒了!啧啧,真是没风度!”凌睿飞快的躲过陆涛的攻击,眼中划过一抹计谋得逞的流光,心道,我等的就是这个!于是他反手就是一拳,目标是陆涛的左脸。
跟陆涛一样,凌睿也早就想出手教训这个混蛋了!
丫的!敢觊觎爷的老婆,不让你知道点颜色,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你胡说!”陆涛的拳头没有凌睿的快,躲避的速度也及不上凌睿的,自然是躲不过,虽然避开了一些,但是一张白皙的脸上,还是被留下了红肿的痕迹,嘴角有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那就算小爷我胡说好了,小爷我不但爱胡说,还爱胡揍!”凌睿眉眼一凛,霸气外露,对着陆涛又是一拳。
陆涛堪堪躲开,趁机踢出一脚。他好歹也是练过些跆拳道的,虽然无法跟凌睿的身手相提并论,但也绝对不会怯场,尤其是,对方是凌睿,他就是拼着被揍死,也绝不能服输!
唐诗诗没想到这两个大男人,大晚上不睡觉的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来打架,偏偏她又是谁也不能帮,开口相劝吧,依照这两个男人的性子,估计没人会听!
算了,他们打他们的,跟她有什么干系!眼不见心不烦!
唐诗诗就这样丢下门口两个撕斗的男人,华丽丽的开门进去了,而陆涛跟凌睿,直到关门声响起,才注意到唐诗诗没说一句话,没有任何的表示,就这样的撇下他们两个正斗得你死我活的人,进屋去了,两个人不由得都愣了!
“看来,她也没有多爱你!”陆涛讥诮的看着凌睿,趁其不备的给了他一拳,总算让他的脸上也添了颜色!
“那又怎样?至少她现在一点也不爱你了!”凌睿一下抓住凌睿的胳膊,就将陆涛给甩出去老远,冰冷的说。
这才是他的真实实力吧?被突然爆发,摔在地上的陆涛,心头掠过这样的想法,那他刚刚的表现……陆涛喷火般的眸子,落在了凌睿微微有些红肿的脸上。
凌睿居高临下的看着陆涛,将他的疑惑不解看的清楚,摸着脸上刚刚被陆涛揍得地方,邪恶的笑了,说:“不留下点爱的勋章,一会怎么换来她的心软!”
陆涛气的破口大骂:“你——卑鄙无耻!”
这个男人,果然是存了这样恶劣的心思!
“我再无耻,也比不上你,别忘记,是谁一步步将她推到我的怀里来的!”凌睿冷哼一声,看都不再看陆涛一眼,而是将目光落在那道门上。
“哼,她不会给你开门的!”陆涛被凌睿的话,说的心里一窒,这个男人,嘴巴恶毒的专挑别人的痛处猛踩,真是有本事动动嘴就将活人给气死!
但是当陆涛看到凌睿的目光放在那扇门上的时候,眼中又涌上得意之色!,对这一点,他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一道破门,还构不成我们夫妻恩爱的阻碍!”凌睿故意在恩爱两个字上咬得很重,看到陆涛脸色一变,又邪魅的挑眉,一双眼中得意非凡。
“哼!连房子都进不了,还想着爬上她的床,做梦吧你!”陆涛气的几乎要吐血,硬撑着说。
两个人就像是正在争抢糖果的小孩,谁也不想让对方好过,看到对方难受,自己心里就特别的畅快!
“是不是做梦,就不劳你费心了,赶紧滚蛋,别打扰我们夫妻办正事!”凌睿丝毫不将陆涛这种小儿科的攻击放在心上,看着陆涛坐在地上还不打算起来,又淡淡的说:“别忘记将这房子的房产证给我们送过来,明天就别了,明天我们不会早起,后天——算了,小别胜新婚,你还是找个快递公司,送到君家大院去吧!”
“凌睿!你这个混蛋,不要太过分!”陆涛这次是真的被凌睿气的吐出一口血来!
这个男人真不要脸!不要脸!
虽然陆涛知道,凌睿这完全是打击报复,但是听到他云淡风轻的说出这样暧昧的引人遐想的话来,而且还说的这么的理所当然的,他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痛不已!
这样的炫耀,是个男人就受不了!
“咦——这就叫过分了啊?我觉得很正常啊!我们可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你情我愿的做点有益于身心健康,又利于子孙后代的床上运动,怎么能叫过分?”凌睿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无辜表情说道。
“你——”陆涛指着凌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被气晕过去,不过他话锋一转,说道:“这房子是我的,凭什么给你?做梦!”
不能再将话题被他绕在什么床不床的上面了,否则自己今天非被气死在这里不可!
这栋房子不但不能给他,更不能卖,多少钱也不卖!
这里唐诗诗住过,里面有她的气息,至少这些都是属于他的!
“不是给我,小爷我还看不上你这点家底!不过呢,也跟给我差不多,毕竟我们夫妻一体,她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她的,没什么分别。”凌睿还是那副调调,看到几句话就将陆涛气的吐血,他当然会不遗余力的再接再厉。
“那我也不给!”陆涛咬牙说道。
“那我们只有法庭上见了,相信全B市的人都会很感兴趣,陆总离婚给前妻开空头支票的事情,啧啧,是不是陆氏已经入不敷出,发生经济危机了,连这点小钱都拿不出来了,看来,以后B市有什么大项目的话,陆氏是没什么机会了!”凌睿淡淡的说道。
陆涛猛的抬头,对上凌睿眼中微微浮动的杀气,心猛地一沉。
凌睿话中的意思,他听得明白,尤其是那个什么B市的大项目,不就是暗指誉天国际?!
难道凌睿的手竟然可以伸的这么长,连市政府的事情都能Сhā进手来?
“你什么意思?”陆涛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就是这个意思,陆总难道不懂?离我老婆远点!还有,我老婆动过的用过的任何东西,就是丢了毁了,也不准你来染指!”凌睿收了那副吊儿郎当的调调,森森然的说道。
“你——你凭什么这么霸道!”陆涛有种被这个男人看清心事的窘迫,为了掩饰心虚,刻意的大声吼道。
“就凭我有这个资格,更有这个能力!”凌睿直视着陆涛的眼睛,那双幽深的眸子,深邃的像是海洋!
陆涛面上的表情一滞,然后不在拼命的遮掩,露出痛苦,失落的表情来。
他败了,败得彻底,或许只有像凌睿这样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强势,这样的男人才能给唐诗诗一个安全无虞的未来吧!
“你要是对她不好,我随时都会将她带走,就像这次一样!”心里虽然那样想,但是嘴上仍旧硬气的不想这么快的认输。
“你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而且,我们夫妻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来Сhā手,要是你再敢像这次这样,小心你的脑袋!”凌睿说完,不再看向陆涛,他拉开车门,拿出两根铁丝,朝那道门走过去。
陆涛心里最后一丝旖念,都被凌睿给打的落花流水,七零八落的,虽然凌睿已经从自己的身边越过,但是那森凉的气息,却一直将他笼罩着。他无力的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这御景海阁的门锁,用的都是最先进的防盗门锁,想要进去,就要过三层的关卡,第一道是不需要指纹也不需要刷脸的防盗门锁,进去后,有一个像电话亭似的隔段,然后需要刷脸才进得去,否则除非主人开门,不然,绝对的安全,他不相信,凌睿能进的去!
可是,凌睿只是摆弄了一会,就轻松的过了第一道门锁,陆涛的眼睛眯了眯,又过了一会,他听到门锁开启的嘀的一声脆响,心直接跌落谷底,他当然不相信凌睿有这样的神通能开了第二道锁,但是相比起事实来说,他此刻倒是宁愿凌睿有这样的神通!
“唐诗诗!”凌睿一进门,就将唐诗诗给压在门板上,狠狠的掠夺了一个吻!
“混……蛋!你——唔……放开我!”唐诗诗一边躲避凌睿的攻击,一边骂道。
只是凌睿根本不理她,此刻,他只想将唐诗诗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做点什么事情,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唐诗诗先是骂,见凌睿做派强硬的二话不说就来拉扯自己的衣服,害怕的反抗起来,今天在宴会上,凌睿那毫不留恋的背影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不说个明白,她才不要就这么让他得逞!
万一他吃干抹净,再……
可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尤其是凌睿刚刚在外面跟陆涛干了一架,身上的戾气未退,唐诗诗对然有心反抗,但是那动作也束手束脚的,施展不开。
“凌睿,你放开我!你做什么!”唐诗诗胸前一疼,忍不住尖叫起来。
“做什么?你说呢?当然是响应你的号召,做点混蛋才做的事!”凌睿邪邪一笑,眼中飞火流光般。
“我不要!”唐诗诗被凌睿吓住了,伸出手死死的抓住他拉扯皮带的手。
“唐诗诗,这次,你没有说不的权利!”凌睿索性丢开皮带,将裤子一扯,拉链扯坏了,顾不上让凶器毕露,一下子就挤了进去。
“唔!混蛋!你轻点!”唐诗诗被刺激的不知道是真难过还是怎样,眼泪飚了出来。
“嗯~老婆,好舒服!”得逞之后的凌睿,享受着那一片温暖,容易说话了很多。
“你这个混蛋!流氓!强盗!唔——”唐诗诗边哭边用力的捶打着凌睿的后背!
凌睿二话不说,低头封住了唐诗诗那喋喋不休的小嘴,这小野猫骂人的词语也太贫乏了,每次都是这几个,真没新鲜感,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还是别浪费她的力气了!
等唐诗诗适应了凌睿的存在,凌睿便不再隐忍自己的*,就那样将唐诗诗抵在门板上,给狠狠的要了一回。
ji情退却,唐诗诗的身子已经虚软的像是摊水一样,凌睿也有些累,抱着唐诗诗进了房间,紧紧的搂着她躺在床上,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
“以后,不准跟那个姓陆的来往!”凌睿摸着唐诗诗的头发,有些生气的命令道。
“凭什么!”唐诗诗虽然心里想着我根本就没想要跟他来往,但是嘴上仍旧不服气的说出了反话:“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要谁管?”凌睿掰过唐诗诗的小脑袋,看着她因为赌气而撅着的小嘴,痞笑着问:“看来爷我刚才没干舒坦你!嗯~刚刚你的尖叫求饶都是假的?”
“你!”唐诗诗的脸猛地一下红了,羞愤欲绝的说:“你下流!”
“谁不下流?上面流的那叫口水,白痴才上流!”凌睿不正经的说。
唐诗诗的脸更红,她没想到几天不见,凌睿这无赖的嘴上功夫又见长了,气的一时间只能死死的瞪着凌睿的眼睛。
“老婆,别拿这种眼神勾引我!我怕我死在你身上!”凌睿轻啄了下唐诗诗的两只眼睛,看到她仍旧不懈的瞪着自己,忽然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说:“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我真是八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让你这么折腾!”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忽然悲从心来,瞪着瞪着他,就委屈的哭了起来,眼泪挤出眼眶,无声的流淌。
“得!我心甘情愿被你折腾,成了吧!”凌睿有些手慌脚乱的抹着唐诗诗的眼泪,结果却是越抹越多,越抹越多,唐诗诗的两只眼睛,跟东海的泉眼似的,好像有流不尽的泪水!
最后凌睿干脆放弃了,懊恼而又烦躁的抓抓头发,说:“老婆,别哭了,哭的我心疼死了!要不你干脆捅我一刀给我个痛快算了。”
“哇——”唐诗诗因为凌睿的话大哭出声,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的说:“凌睿,我,我得了宫颈癌,不能……不能给你生孩子了。呜呜……呜呜……”
“谁说不能生了,能生!”凌睿心疼的抱着唐诗诗,拍着她的雪背,安抚道:“即便不能生,也不准你离开我!”
“医生说,说要切了整个子宮!”唐诗诗止住了眼泪,看着凌睿的眼睛,说道。
凌睿的眼睛里,全是红色的血丝,一看就是睡眠不足所致。
“放他妈的屁!”一想起这茬,凌睿就忍不住爆了粗口,火气大的跟火山喷发似的,将唐诗诗都给吓得呆住了。
“报告是假的!是医院里哪个叫莫小惠的护士将你的检查报告跟另外一个人的给调换了,所以,根本没有什么见鬼的宫颈癌,你的身体好好的!”凌睿意识到自己刚刚骇人的戾气吓到了唐诗诗,捏了捏唐诗诗的小鼻子,说道。
“怎么会?”唐诗诗不敢置信的看着凌睿问,因为激动,她的两只手死死的抓住凌睿的胳膊,指甲几乎是嵌进了凌睿胳膊上的肉里。“你说的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吧?”
唐诗诗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凌睿,生怕一错眼,就漏掉了凌睿眼中细微的表情。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凌睿不悦的皱眉,张口在唐诗诗的耳朵上咬了一小口!
“嘶!好疼!”唐诗诗揉着被咬痛的耳垂,脸上却是兴奋地:“我不是在做梦!”
“傻瓜!当然不是梦!”凌睿怜惜的亲了亲唐诗诗的额头,搂紧她说:“下次不准这么傻了!有什么事情都要等我回来,就算是不能生,大不了我们不要孩子是了,也不准你就这样随随便便丢下我!”
“可是,我,我不能拖累你!”唐诗诗眼中又涌上了泪水。
“什么叫拖累?你这样才是真正的拖累了我!你知不知道,自从知道你失踪之后,我就吃不下也睡不着的,找不到你,我什么都没心思做,这才叫拖累懂不懂?”凌睿生气的低吼。
唐诗诗的身子害怕的缩了缩。
“而且,不光是我,你一个人搅得我们一大家子人都不安生,再找不到你,爷爷都要绝食抗议了!”凌睿夸张的说,其实前面那些话是真的,至于绝食,完全是因为君老爷子吃惯了自己的营养早餐,看到别的饭菜,神色恹恹的,没什么胃口。
“爷爷?!他没有……”嫌弃我吗?唐诗诗心虚加忐忑的问。
“说什么呢!他可不是凌老头子!”凌睿在唐诗诗的ρi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以示惩戒。然后又将君老爷子嘱咐自己的那番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唐诗诗。
“爷爷,爷爷真的这么说?”唐诗诗发现自己今天眼泪特别多,十分的惹人讨厌。
“你说呢?”凌睿对唐诗诗今晚屡次质疑自己的话表现出非常的不满!
“那你为什么还……还那样对我?”唐诗诗不满而又委屈的撅起了小嘴。
“我怎么样对你了?”凌睿好笑的看着唐诗诗问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唐诗诗气的扭过头不看凌睿。这个男人太可恨了,明明知道这一切,却又在宴会上调戏她,然后又拍拍ρi股走人!
哼!可恶!将她蒙在鼓里,当傻瓜一样的耍弄!
凌睿恶劣的一笑,大手不怀好意的在唐诗诗的胸前捏了一把,说道:“我要是不给你点教训,让你长长记性,保不齐什么时候,又出点什么事,你又会像今天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
“借口!分明就是欺负我!”唐诗诗虽然被凌睿说的心虚,但是就是嘴硬的死不认账,她今晚上都难过死了,才不要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他!
“当时我还真想就在那里好好欺负欺负你,考虑到你会害羞,所以才手下留情,暂且放了你一马!”凌睿不正经的在唐诗诗的耳边说,一双大手也不安分的在唐诗诗的身上游弋起来。
“你——唔……”唐诗诗刚想着开口反驳,谁知道凌睿却突然将她吻住,然后缺一个翻身,将唐诗诗给压在身下。
一吻结束后,凌睿居高临下的看着微喘的唐诗诗说道:“老婆,我们别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了。”
“这怎么能叫无聊的事?你别想就这么蒙混过关!”唐诗诗气愤的小手在凌睿的腰侧拧了一把。
“比起生孩子,这本来就是无聊的事!”凌睿身子一颤,不由分说的又挤了进去,看着唐诗诗羞恼的小脸,邪气的说:“老婆,我们努努力,争取两年生仨!”
“你——你当我是猪啊!”唐诗诗简直羞愤欲绝,小锤头在凌睿的胸前敲个不停。
“那就三年生俩好了!”凌睿大方的让了一步,很好说话的样子。
三年生俩,这也很夸张了!不过,凌睿这次已经半点不肯让步,甚至连反驳的话都不让唐诗诗有机会说出口,便卖力的向着既定的目标努力冲刺起来。
这一夜,躁动的ji情,平复掉了唐诗诗多日来的不安,许是连日来不曾好好休息,凌睿难得的没有将唐诗诗压在床上狠狠操练,只是要了这一次,两个人相拥着睡去,一夜好眠。
至于门外的陆涛,什么时候离开的,根本没有人去关注!
凌睿这几日是真的累的厉害,找到唐诗诗后,他心安的一觉睡到大中午。醒来后,却发现自己怀里空空如也,他吓得一个机灵,衣服顾不得穿,就跑出了卧室,直到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那抹娇小身影,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老婆!”凌睿拉开厨房的门,从后面搂着唐诗诗的腰,下巴在唐诗诗的脖子上磨蹭着。
“干嘛!走开啦,很痒!”唐诗诗一边将炒好的菜盛盘,一边躲避着凌睿胡渣的攻击,娇叱着。
“以为你又不见了,刚刚这里好害怕,跳的好快,你摸摸!”今早的凌睿,跟昨天完全是两个样子,尤其是刚睡醒的他,特别的柔软,竟然对唐诗诗撒娇。
凌睿的话,让唐诗诗心里软的成了一汪水,她愧疚的向后将整个身子都依偎在凌睿的怀里,说道:“老公,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
“真的?你保证?”凌睿将唐诗诗的身子勒得又紧了紧,像是要嵌进身体里一样,舔着她的耳垂问。
“嗯,我保证!”唐诗诗虽然觉得倍凌睿这么用力的给抱着有点影响呼吸,但是也十分依赖这个强有力的怀抱。
“那你同不同意三年生俩?”凌睿乘胜追击的问着。
“这样太赶了,而且,也不是说生就生的,要看缘分不是?”唐诗诗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惦记着这件昨晚讨论未果的事情,羞臊的说。
“总之,缘分到了,你不反对就是了?”凌睿捕捉到了唐诗诗言语里的松动,问道。
“是啦是啦!你快放开我,准备吃饭了!”唐诗诗脸蛋红红的,应了下来。
反正,这种事情又不是说来就来的,答应他也无妨的。
“同意就好!”凌睿可不管唐诗诗有什么小盘算,反正只要她不排斥,他就只要卖力播种就是了。
等唐诗诗呼吸自由畅通的时候,一转身,去发现凌睿竟然赤条条的站在自己身边,一丝不挂的,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你怎么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了!”虽然在这里没外人,但也不能就这么祼奔吧?
“我没换洗的衣服!”凌睿不在意的说。
“那你也好歹找条浴巾给遮一下吧!”唐诗诗不满的轻叱!眼睛在凌睿那亢奋的坚挺上瞄了一眼,脸红的别开眼。
“那多麻烦,还要再脱!”凌睿被唐诗诗那一眼看的心神荡漾,二话不说的将唐诗诗抱到了灶台上坐着,并开始动手将她的睡裙给撩高,露出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来。
“你干什么!大白天的!少不正经了!”都这样了,唐诗诗怎么还会不明白凌睿的意图,只是这个家伙也太不分场合了,这里是厨房!
“当然是干你了!又不是没做过!”凌睿痞气十足的说着,拉扯掉了唐诗诗的小内内!
“唔!”
“嗯~”
很快的,厨房里就开始不断的发出这样动情的单音节,这一日的火热ji情,就从厨房先拉开了序幕。
直到两人饥饿的肚子齐齐的发出抗议,凌睿才不舍的放过唐诗诗,抱着她软绵的身子,到浴室里简单的冲洗了一下,然后又将厨房里早就凉掉的的菜给微波了一下,拿到唐诗诗的面前,两人便你一口我一口,你喂我我喂你的吃了起来。
不过是一顿简单的饭菜,两个人竟然你侬我侬的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嘿嘿!终于消除误会了!
025:回到君家
025
凌睿与唐诗诗蜜里调油的享受着失而复得的美好,小别胜新婚的甜蜜,不知道要羡煞多少旁人!
陆涛在别墅外的地上坐到半夜,直到唐诗诗房间里的灯熄了好一会后,他才吃力的站起来,开着车子离开。
还没回到家,杜昊泽的电话便打来了,说是找他一起去喝一杯,陆涛反正也不愿意回家,看自己母亲的那张怨妇脸,还有凌素素那虚伪的嘴脸,欣然应约。
两人还是到了上次他们去的那个地方。
杜昊泽先到了半分钟,刚下车,陆涛就来了。
“你怎回事?跟他干架了?”这个他,自然是指凌睿,他看着陆涛送唐诗诗回去的,能将陆涛打成这样的,除了凌睿没别人。
“嗯。”陆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一ρi股坐在草地上。
“这车子怎么回事?他弄得?”杜昊泽看着陆涛那少了一只后视镜的车子,眼中闪过惊讶。
难道他们在路上飙车了?
“嗯。”陆涛身子突然往后一仰,躺在草地上,看着夜空发呆。
“……”杜昊泽没有再问,他知道,再问下去除了让陆涛心里的伤疤再痛点儿,没什么意义。
“不说这些扫兴的了,喝酒!”杜昊泽打开后备箱,搬下来一箱啤酒,打开一罐递给陆涛。
陆涛伸手接了,眼神无意中扫到杜昊泽没合上的后备箱盖子,里面还有两箱啤酒,惊讶的问道:“这么多?”
问完之后,才发现杜昊泽嘴角处青肿,一边脸上还隐约有被如来神掌拍过的痕迹。
“你也跟人打架了?”
“王月珊。”杜昊泽灌下一大口啤酒,指了指自己被扇过的的那半张脸,苦涩的笑笑,然后又指了指嘴角,低低的吐出了一个字:“他。”
陆涛知道,能让杜昊泽被打了后还这种情绪,那个他,除了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杜浩洋,没有别人。
“这男人花心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女人变心!”陆涛幽幽一叹,然后开始凶猛的灌酒!
杜昊泽凄然笑笑,也不说话,两个人开始默契的猛灌啤酒,喝了一瓶又一瓶,跟喝白开水一样的,而斜坡上,不时地就传来啤酒罐骨碌碌滚下去的声音,倒是为这寂寞的夜晚,添了点情趣。
“你说,我,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了?她怎么能,能说变就变?”一箱啤酒被两个人喝的快要见底了,杜昊泽的舌头有点不大听使唤了,问道。
“你没有不好,但是你跟我一样,有个总在后面拆你台的老妈,就是最大的失败!”陆涛呵呵一笑,拍了拍杜昊泽的肩膀,颇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杜昊泽的呼吸一滞,声音暗哑的说:“你不知道,从小到大,我有多恨她,多想摆脱她,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不肯放过我?”
有父有母的又能怎么样?爹不疼,娘不爱,不如没有!
从小到大,他不知道有多羡慕杜浩洋,明明比他大,但是却可以坦然的享受着父亲的怀抱跟疼爱,而他呢,只能在一边远远地看着,眼巴巴的羡慕着,从来不敢奢望!
三岁之前,他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人人唾弃,日子过的清贫,处处受尽冷眼。
三岁之后,他有了父亲,但是这爸爸两个字,他只叫出过一次。那时候自己刚刚被领进杜家大宅,母亲指着一个男人,让自己喊爸爸,他当时有多么的激动多么的兴奋,可是爸爸两个字刚一出口,脸上就被狠狠的扇了一下,一个比自己大三四岁的小男孩,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眼睛里全是阴鸷的气息,他被打的有些傻,彻底的吓住了,竟然连哭都忘记了。
可是一边的母亲,不但没有给自己讨回公道,反而拧着自己的胳膊教训道:“还不快给哥哥道歉!”
道歉?他该道什么歉?他喊自己的爸爸,需要跟谁道歉?可是当他看到坐在首位上的那个男人,也是一脸阴鸷,与杜浩洋的如出一辙的时候,小小的心灵力,便从此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那个时候,他开始知道,自己是见不得光的,是父亲人生的污点!没有人会喜欢自己身上的污点,所以从小到大,那个男人只是给了自己一个姓氏而已。
至于他的母亲!
一想起她来,杜昊泽的心情就特别的复杂特别的沉重,三岁之前,她们相依为命,虽然日子苦点,但是母慈子孝。而自从进了杜家之后,她的母亲就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关心他,也不过是将自己当成一个可以跟杜浩洋一争高下,让她在杜家能安身立命,站稳脚跟的工具而已,从小到大,他耳朵里听得最多的就是“杜浩洋怎么样!杜浩洋怎么怎么样!”的话。每当说这些话的时候,她面目狰狞的像是边了另外一个人,陌生的可怕!
母亲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总是在无休止的争夺中过活,她活得累,他看着都累,好不容易他脱离了杜家,可是他们每一个人却都并不打算放过他,见不得他有一点好!
“这,或许就是命吧!”陆涛感同身受的回答。其实他的童年,就是在父母无休止的争吵中度过的,比之杜昊泽,好不到哪里去。
“我想去A市分公司那边。”杜昊泽突然说道。
“为什么?你不是个喜欢逃避的人!”陆涛对杜昊泽突然冒出的这么一句话,表示惊诧。
“陆涛,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杜昊泽幽幽的说。
今天晚上,母亲又找过他了,他已经遵从她的意愿去了相亲晚宴,算是周全了她的脸面,但是他不会为了她的脸面,舍弃自己追求幸福的权利!
“你就不怕,你这一走,王月珊彻底的属于别人?”杜浩洋并不是个好打发的人,所以陆涛才不得不提醒好友。
“怕!可是怕又怎么样?她现在根本不肯给我机会,连见一面都弄成这样!”杜昊泽指着自己的脸,自嘲的说。
想起王月珊亲密的靠在杜浩洋的怀里,杜昊泽的心就在滴血。他暗恋了王月珊这么多年,一直默默的守护着她,他是真的想给她一个天荒地老的,因为有不堪回首的童年,跟一个不健全的家庭,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渴望能过上正常的家庭生活!
“或许你们彼此冷静一下,也好!”如果杜昊泽走了,是不是杜浩洋就会离王月珊远一些?
“打算什么时候过去?”
“就明天吧!”杜昊泽叹口气说。
“这么着急?”陆涛再次被惊到了。
“再这样跟她在一个城市里,却又不能去找她,我想我会疯的!”杜昊泽说道。一想起王月珊今晚上说的那些绝情的话,他就觉得胸口闷得喘不动气。
“我会帮你照拂着她一些的,如果她需要的话。”陆涛叹息。王月珊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性子,其实心思有的时候细腻的很,他不能否认,自己跟唐诗诗之间失败的婚姻,给她或多或少的留下了不好的心理阴影。
“嗯!那谢了!”杜昊泽主动的碰了碰陆涛的罐子说。
“跟我不需要这么见外!”陆涛将手中的啤酒喝光,抬手将啤酒罐给用力的丢了出去。
杜昊泽也走了,以后,身边连个说真心话的都没有了,自己可真是成了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了!
“明天将我在御景海阁的那套别墅过户到唐诗诗的名下再走!”陆涛突然想起凌睿今天晚上的话,不禁问道:“我跟唐诗诗离婚的时候,给她的那张一千万的支票,你还有没有印象?”
“支票怎么了?有问题?”杜昊泽不明所以的看了眼陆涛,怎么突然问这个?
“凌睿说那是一张空头支票!”陆涛苦笑着说,想起今晚上凌睿眼底那森然的杀气跟嘲讽,陆涛的心里就一阵阵的抽痛。
“怎么可能?!户头上明明支出了一笔一千万的款项。”杜昊泽不敢置信的反驳。
“我也觉得奇怪,但是凌睿那个人,不至于为了一千万说谎!”陆涛也想不明白。
“是不是你母亲……”杜昊泽想起那段时间,王凤珍往公司里跑的频繁,不禁一提。
陆涛开啤酒的手一顿,觉得自己从头到脚,血液里都沸腾着苦涩的气泡,他默了一会,才开口说:“为了我们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今天不醉不休!”
“好!不醉——呃——不休!”杜昊泽也重新的拉开一罐啤酒,打了个饱嗝,拿手中的罐子跟陆涛的碰了一下,说道。
第二天,杜昊泽还是准时的到公司上班,尽管宿醉的痛苦折磨着他,但是这种痛苦,能让他暂时的忘记心理上的痛苦,所以,他其实还挺享受的。
将陆涛给唐诗诗的那栋云海居的别墅,变更了房产资料,一切弄妥当之后,将资料放在了陆涛的桌上,然后对手下的几个秘书交代了一番后,离开了陆氏大楼。
在下午上飞机的那一刻,杜昊泽终究是忍不住给王月珊发了个短信:我走了,你保重!
彼时,王月珊赶了一晚上的稿子,刚刚起来不久,盯着个鸡窝头,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正在吃泡面。她打开短信,看清楚上面的话的时候,心里一跳,随即她捂住嘴巴,跑到卫生间里大吐特吐。
滚!滚得越远越好!最好是永远别回来!
杜昊泽刚走,凌素素就急匆匆的来到了陆氏。
昨夜,陆涛一夜未归,电话也不接,害得她一晚上都没睡安稳!不是她多心,凭着女人的直觉,凌素素觉得陆涛外面有人了!
虽然这几天,陆涛对她,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越发的在意,但是凌素素却有好几次发现他一个人,拿着手机发呆,好像在等电话的样子,而且有一次,她甚至还偷听到陆涛在跟一个女人通电话,言语间的小心翼翼,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尤其是,昨天晚上,她有好几个姐妹给自己打电话,说是陆涛带着个叫宋慈的女人去参加了白家的相亲晚宴,表现的异常高调,而今早上白茉也给自己打电话说,陆涛昨天晚上带去参加白家晚宴的那个女人,越看越像唐诗诗。
所以,凌素素坐不住了!
陆涛昨天晚上一夜未归,她几乎是一夜没合眼,到早上的时候,才扛不住,眯了一会,爬起来吃了点东西后,就匆匆的赶往陆氏,想要去看看陆涛到底在不在!
偌大的,气派的总裁办公室里,一室的清冷,空寂。
凌素素抓着一个从面前走过的秘书问:“你们总裁今天早上来过了没有?”
“还没有。”那个小秘书回答,听说这个女人即将成为他们的董事长夫人,小秘书有些拘谨。
“杜秘书呢?怎么他也旷工?”凌素素看了一眼办公区,没有发现杜昊泽的身影,问道。
这个杜昊泽,越来越不像话了!陆涛在的时候跟陆涛不在的时候,绝对是两个样子,等到以后,她非让陆涛辞退了他不可!
“杜秘书来过,又走了,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去出差了。”小秘书猜测着说。
之前杜昊泽喊了几个资深的秘书过去开会,像是交代些什么的样子。
“和你们总裁一起去出差了?”凌素素继续问,声音里带了丝凌厉的急迫。
“这个我不清楚。”小秘书有些瑟缩着回答,她才上班不到一个星期,还在实习期呢,哪里能知道这些事情。
“!”凌素素气的想骂人,心道你究竟知道点什么!但是看到这个小秘书脸上的惧意后,凌素素松开了抓着她的手,说道:“你去忙去吧。”
小秘书逃也似的一溜烟跑了,气的凌素素暗暗咬牙,她有这么可怕吗?
气冲冲的进了陆涛的办公室,凌素素在陆涛的椅子上坐下,仰躺在上面,脑中却是不肯停歇的想着各种可能!
那个宋慈究竟会是谁?
白茉今天打电话说宋慈会是唐诗诗,虽然她知道,白茉这样说,根本就是完全的出于猜测,想要借她的手,打击报复唐诗诗跟凌睿,因为昨天晚上白家宴会上那点丑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白茉那点微末的技俩,怎么能骗得了她凌素素,只是……唐诗诗失踪了这么多天了,一直没有找到,会不会真的跟陆涛在一起?
不会的!不会的!凌素素极力的否认这种可能,她打从心底里,排斥这个怀疑!
还有老太爷这些天一直住在军区总院里面,有专门的人照料看护,她们这一家子想要去探病都不被允许,是不是他已经被凌睿给控制起来了?
哼!凌悦口口声声说着不要凌家的家产,不要皇朝集团,结果呢?这一家子狡猾的狐狸!惯会人前装大度,背后刷阴招——个个都成了精怪了!
凌素素脑袋里一团乱,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办公桌上的一份房产变更文件上。
看到房产变更的那几个字的时候,凌素素的眉头一挑,心里激动了起来,有种难以压抑的兴奋,使得她去拿文件的手,都带了颤抖。
这个,是给她的吧?
她欣喜的拿起那份文件,打开一看,脸色一下子黑沉了起来!一瞬天堂,一瞬地狱,也无法比拟凌素素现在的心情!
唐诗诗!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这个狐媚子,攀上了凌睿这根高枝,竟然还不放过陆涛,将陆涛给迷得五迷三道的,婚都离了,竟然一出手就是价值几千万的豪宅!
她凌素素跟在陆涛身边这么久,他竟然连一片瓦都没有给过自己,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现在,凌素素已经完全肯定,不管白茉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她的推断是对的,宋慈,百分百的就是唐诗诗这个狐狸精!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平时的时候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说什么陆涛是她丢掉的垃圾,她没有捡垃圾的爱好,说什么好马不吃回头草,结果呢,一出事,知道自己跟凌睿两个在一起无望了,立刻就想起陆涛来了!
贱人!贱人!贱人!
凌素素气的啪的一声将那份变更证明给拍在桌子上,她原本想将这份文件给撕个粉碎,但是她努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还是将那份文件给放回了原处。
还有不到一个月,她就是陆少夫人了,到时候,要多少房产没有?不能因为这件事,功亏一篑!
不过——凌素素的手在自己的肚子上轻柔的抚摸着,嘴角露出一丝残忍而狰狞的笑意,唐诗诗,我要让你知道,不是你的东西,你永远要不起!现在你拿了多少,到时候,你就得给我加倍的吐出来多少!
我不但会让陆涛跟你彻彻底底的断了,还会让陆涛一想起你这个女人,就恨不得撕了你!
正在收拾桌子的唐诗诗无端的打了个冷战!
“老婆,你怎么了?”正在阳台上的凌睿,一回头,看到唐诗诗脸色微变,立刻关切的问。
“没事,可能穿的有点少,忽然觉得冷。”唐诗诗笑着摇摇头。
“过来给老公抱抱,抱抱就不冷了!”凌睿朝着唐诗诗招招手。
唐诗诗听话的走到凌睿的身边,听话的依偎进他宽阔的胸膛里。经过这一次的事件,她发现自己更加的依赖这个男人了!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凌睿抱着唐诗诗半躺在阳台上的藤椅上,玩起了叠罗汉。阳光温软而轻柔,就如同她们这一刻的心境,安静而美好。
“老婆,看来你这几天在这里,过的也不无聊!”凌睿斜了一眼那台天文望远镜,语调莫名。
“呃?”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睿,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她可不是来这里度假的!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凌睿抱着唐诗诗,走到那台天文望远镜的旁边,对着那镜头,指了指。
唐诗诗瞄了一眼,立刻心虚的别开眼。
那天观看了黄亮被虐的大戏之后,她就再也没动过这台天文望远镜,没想到今天被凌睿给抓个正着!
“一个身材水肿的像是被福尔马林泡了好几天的死尸,一个干瘪的跟发育不良的豆芽菜似的,真不知道有什么看头?”凌睿吃味的抱怨。
这两个男人,跟自己简直没有任何的可比性,真不知道小野猫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也是无意发现的,再说了,我又不是看他们两个,我看女人总可以了吧?”唐诗诗无奈的剜了凌睿一眼说道。
“原来如此!”凌睿看向唐诗诗的目光里面又有了*的气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难道小野猫是为了观摩学习的?凌睿不禁想起刚刚他看到那个女人正用嘴巴含着那个男人的那啥,身上就开始莫名的躁动,兴奋起来!看着唐诗诗那诱人的小嘴,凌睿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嗯,身上怎么跟起了火似的,好热!
“你安分点!”唐诗诗感觉到凌睿的蠢蠢欲动,先发制人的呵斥道。
这两天,她的精神特别不济,昨天晚上凌睿比起以往,已经足够温柔了,但是她还是累得像是要虚脱,早上在厨房的那次,她竟然生出让他快点结束的想法。
凌睿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
他也感觉的出来唐诗诗这几次的力不从心,这些天,小野猫跟自己一样,也是食不安寝的。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的那次,她都在尽力的配合他了,所以自认为怜香惜玉的凌睿不得不将自己那些叫嚣的*都给逼退了。
不过,讨个吻算利息,总不为过吧?凌睿想着,就将脑袋往唐诗诗的面前凑了凑。
手机就在这一刻狂暴的躁动了起来!
美好的气氛被破坏,凌睿暴躁的想骂娘!
“什么事?”凌睿气急败坏的问。君慕北,这次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情!坏人好事,是要遭天谴的!
“你们快回来救我!”君慕北趁着上厕所的空挡,偷偷的打了凌睿的电话。
这个家伙太不仗义了!
昨天晚上离开宴会后不久,给自己打了个电话说,找到唐诗诗了,就关机了,从早上开始到现在,他这已经是跑了第十二趟厕所了,好不容易打通这个家伙的电话,还是这副态度!
“你怎么了?”凌睿不解的问,他听到君慕北那边刻意压低的声音,显然是偷偷的打过来的。
“我从昨天晚上回来一直在院子里站到现在,你说我怎么了?都是你们害的!快回来,不然毁了我的花容月貌,找不到媳妇,我妈准跟你们没完!”君慕北说完就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凌睿敏锐的听到电话那边有人砸门的声音。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虽然十分不情愿就这么早结束他跟唐诗诗的二人世界,但是又不能置君慕北不理,好在跟唐诗诗说了君慕北的事情之后,唐诗诗十分乐意回去,倒不是她想要仗义的出手相助,而是兴奋的想要回去看君慕北这家伙怎么吃瘪!谁让自己失踪这么多天,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还跟没事人似的,在宴会上谈笑风生的?!
凌睿看着唐诗诗三下五除二,利索的换了一身新衣服,然后拽住自己的胳膊急匆匆的就要出门,心里暗叹,怪不得人们都说看热闹不怕事大!
“快点,万一回去晚了,看不到就可惜了!”唐诗诗看凌睿不紧不慢的,催促道。
凌睿眼眸一深,看来这二哥跟自己的小媳妇相处的很不和谐啊!难道是他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欺负她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凌睿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丫的君慕北,有你好受的!
可怜的君慕北,满怀希望的等着凌睿跟唐诗诗回来救赎他,结果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望眼欲穿,盼回来的是一对不讲道义的贼公婆!
“二哥,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回来,这么早出来迎接。”凌睿一进门就对在院子里站的笔直的君慕北打趣。
君慕北看到凌睿跟唐诗诗手拉手走进来,脸上涌动起喜悦的浪花,一副终于等到救星了的样子,但是听到凌睿一开口,他顿觉不对,然后目光在唐诗诗满是兴味的脸上扫了一圈,心中大呼不妙!
“老公,你不懂,这男人多晒晒太阳,好处可多了。不但可以促进体内的维生素转化成钙质,强化骨骼,防止佝偻病,而且像二哥皮肤这么白的男人,现在已经不流行了,哪个女人愿意找个比自己皮肤还白的男人?所以,二哥晒黑一点,兴许我们马上就会有个二嫂了!”唐诗诗看到在二伯母云沫的身影的时候,故意将后面的那句说的很大声。
“唐诗诗,你不仁不义!”君慕北怎么会看不出唐诗诗的那点小猫腻!气的直磨牙!
“老三,你就这样放任你媳妇欺负我这个哥哥,这几天哥哥我为了帮你找媳妇,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的比猪少,你倒好,找到媳妇了,就将我踹一边不管了,还落井下石!”君慕北痛诉着这几天自己惨淡的日子,企图唤回凌睿一点点的良知。
“二哥,你这没媳妇不知道这有媳妇的苦!”凌睿故作苦恼的说,果然唐诗诗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用力的在凌睿的腰侧一拧,凌睿立刻夸张的大喊大叫起来:“二哥,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看到了吧?别怪弟弟我不仗义,这是咱们君家的家规啊,媳妇比天大!”
“你——你真是丢尽我们男人的脸了!连个女人都摆不平,干脆找个棉花垛撞死得了!”君慕北看到一副妻奴像的凌睿,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家风不正,家门不幸啊!
“这么说我们都得去撞死?”君少阳的声音从屋子里飙了出来,阴测测的。
唐诗诗明显的看到君慕北在听到他老爸君少阳的声音的时候,立刻将嘴巴紧紧的闭上,跟个蚌壳似的,不留一丝缝隙,而且小腿还颤了一下!只有一双眼睛盯着凌睿,恨得像是要喷火!
这君慕北,怎么能这么怕二伯父?话说这二伯父平时看起来没有那么严厉啊?虽然,她跟二伯父接触的不多,但是每次二伯父见到自己都和颜悦色的,怎么独独对自己的儿子这么严厉?而君慕北听到二伯父说个话就能吓成这幅德行!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凌睿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给了君慕北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领着自己的媳妇儿,进了屋子。
君慕北恨恨的瞪着这对狼狈为奸的贼公婆,心里将这两个过河拆桥的家伙给骂了个体无完肤!
“唐诗诗你个不仗义的混蛋!”唐诗诗刚进门的,就被君暖心一个熊扑,差点给扑出去。
“你轻点!”凌睿在一旁手快的扶住了唐诗诗的身子,拿眼一瞪君暖心,说道。
君暖心心虚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又用力的抱了抱唐诗诗,说道:“三嫂,你可回来了!真好!”
唐诗诗眼睛里有些热热的,看着屋子里长辈们慈爱的眉眼,心里既幸福又温暖:“大伯母,二伯母,二伯,暖心,对不起,害你们为我担心了!”
“诗诗,你这孩子,这些天受委屈了!快过来,我看看!”常桂茹一看到唐诗诗进屋,就关切的上来拉着唐诗诗的小手,一脸的心疼跟怜惜:“以后,可不准这样了!瞧瞧这才几天,这小脸就瘦的没型了!”
“诗诗,你以后要离家出走,带上二伯母,我陪你去游山玩水去,保证什么烦恼都就没有了!”云沫也上前拉着唐诗诗的一只小手,然后又心急的问,“还有你快跟二伯母说说,你刚刚说的那个是真的吗?”
“唐诗诗!你可要摸着良心说话!二哥我平时待你可不薄!见面礼都给了你两份!”在院子里的君慕北一直竖着耳朵听屋子里的人说话呢,他听到云沫的话,忍不住嚎叫了起来!
唐诗诗不解的问:“二伯母,你说的是什么事?”刚刚在院子里,她说过什么?早忘了。
“就是那个关于慕北晒黑了就能找到媳妇的事?”云沫刚刚就想出去了,奈何君少阳拦着,她只能等到现在来问唐诗诗。
“假的!假的!”君慕北继续嚎叫!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己老妈打的什么盘算了!
“你给我消停点!”君少阳被吵得烦躁,吼了一嗓子,果然,外面瞬间安静了。
“二伯母,你不会真打算……”唐诗诗露出吃惊的神色。
只见云沫像是豁出一切似的说:“要是晒黑了就能找到儿媳妇,怎么说我也得为了儿媳妇拼一把!”
云沫越看唐诗诗越顺眼,一心想着自己也有这样一个儿媳妇!
唐诗诗不禁在脑子里想象着君慕北跟非洲土著一样,只剩下一口白牙的样子,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个冷战,太可怕了!
“那个,二伯母,其实吧,这种事情关键还得看缘分,跟外在的没有什么关系,你总不能因为人家姑娘嫌弃二哥长得英俊无双,让她自惭形秽,就给二哥毁容吧?”唐诗诗劝慰着云沫说。这个二伯母,真是想儿媳妇想疯了。
“怎么不能,为了儿媳妇,一切皆有可能!”云沫眼神里饱含着急切,看着唐诗诗问:“毁毁容真的能管用?”
“噗!”
“噗!”
唐诗诗跟院子里的君慕北都差点吐血!
凌睿倒是一脸淡定,见怪不怪的。这二伯母现在的症状,跟他老妈之前的一个样!
君暖心跟常桂茹这两天早都习以为常了,所以默契的退到一边。
唐诗诗连忙摆摆手,讪讪的说道:“二伯母,我只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
云沫的脸上立刻带了失望之色,看的唐诗诗一脸的做贼心虚。她就是再气君慕北,也不至于到要给他毁容的地步。
以后,在二伯母面前说话,一定要谨言慎行了,不然指不定哪句说的不对,家里就发生流血事件了!
君慕北暗暗的磨牙,以后一定要离唐诗诗这个女人远一点,这个臭丫头,连句话都不会说,打的什么乱比方!还好这次算是有惊无险!
君慕北瞄到身边的菜园子里有个水桶,小心的将身子往那边给移了移,对着那水桶里面的半桶水,映照出来的影子,顾影自怜了起来!
唉!他这花容月貌,看一天少一天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老妈一发神经,真的给他脸上拉上两刀。
一直在门边的阿花,像是感受到了君慕北心里的哀伤,应和的叫了一声。
君慕北差点感激涕零!激动的看着阿花,心道:阿花,在这个家里,只有你对我最好了,以后,爷就跟你相依为命了!
“爷爷呢?”唐诗诗的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君老爷子的身影,忍不住问君暖心。
公公婆婆一个在医院一个在公司的没回来,大伯在部队里这个点应该还没下班,其他的人都在了,“难道爷爷出去找人下象棋去了?”
君暖心朝着唐诗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楼上开着门的书房。
“没事,你爷爷就是心里有些……”常桂茹连忙给唐诗诗递话,可是还没说完呢,就听到楼上书房里传来一声冷哼!
常桂茹连忙禁了声。
唐诗诗明白老爷子这是生自己气了,闹情绪呢,于是求救的看向凌睿。
“走,我们上去看看爷爷!”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温柔的说。
“嗯。那大伯母,二伯母,二伯,我们先上去了!”唐诗诗礼貌的对屋子里的三位长辈说道。
三个人点了点头,君暖心给了唐诗诗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这爷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二哥回来说三哥找到三嫂了,让大家放心,结果这爷爷就生气的进了书房,一直待到现在,连早饭都是在书房里吃的,午饭根本就没吃。
真不知道他这是跟谁置气呢?明明三嫂刚失踪的那会,他天天急的跟什么似的,可人找到了,他却又是这么一副态度!
“不用你们假好心,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君老爷子在书房里咆哮着说!
唐诗诗吓得小心肝一颤,不敢再迈腿,凌睿倒是不以为意的,拉着唐诗诗的手,说道:“既然爷爷不欢迎我们回来,那我们回去吧,早知道我们就先去叔叔婶婶那里了,省的回来看某些人的脸色!”
凌睿说着就拉着唐诗诗往外走,故意将脚步踩得很重。
“这个兔崽子!真是要气死我!”凌睿拉着唐诗诗还没走到门口呢,君老爷子就一声怒骂,从书房里出来了,站在楼上,微抬着下巴,对凌睿说:“臭小子,你要滚就一个人滚,拉着我孙媳妇做什么?”
唐诗诗听到君老爷子喊自己孙媳妇,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哽咽的喊了一声:“爷爷!”
这一声爷爷叫的君老爷子心软,面上严肃的表情差点撑不住,他的眼睛在唐诗诗挂着泪的小脸上迅速溜了一圈,呵斥道:“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我们君家的人,宁流血,不流泪!”
唐诗诗连忙擦干自己脸上的泪珠,站的笔直。
君老爷子这才满意了,一指唐诗诗说:“你!给我进来!这次得好好给你上上思想政治课!给你加强点思想觉悟,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无组织无纪律!”
君老爷子说完,就气冲冲的返回书房里去了!
唐诗诗紧张的看着凌睿,一脸的忐忑!
凌睿捏了捏她的小手,说道:“我陪你一起去聆听老首长的教导!”
“臭小子!你给我老实的在下面呆着!”君老爷子对着要上来凑热闹的凌睿喝斥。
云沫笑着上前说:“别怕,你爷爷就是这样,我自从进了这个家门,都不知道被叫去做了多少次的思想工作了,无非就是在他那里喝喝茶,打个瞌睡的事。”
“老二家的!”君老爷子听到儿媳妇拆自己的台,脸上有些挂不住,对着君少阳怒声道:“老二,你也给我去外面站军姿去!”
云沫抱歉的看了自己的老公一眼,君少阳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心直口快的媳妇,默默的推门出去,在院子里笔直的站好!
君慕北虽然面上一脸的严肃,但是看到自己身边的老爸,心里却乐开了花!
唐诗诗眼珠子有些发直,终于知道为什么二伯动不动的就将君慕北给丢到院子里去了,原来是遗传了爷爷!
“还不快上来!磨磨蹭蹭的不干脆!”君老爷子见唐诗诗半天没动静,催促道。
“是,爷爷,这就来了!”唐诗诗看凌睿还要开口为自己求情,连忙抢先开口,她可不愿意自己的老公也被罚出去站军姿去。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必再多拖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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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简直比上班还累!这几天我简直是要被累晕了!
爱你们!
025:君老爷子道歉!
唐诗诗怀揣着一只小兔子,敲响了君老爷子书房的门。
“门不是开着?敲什么敲!有什么好敲得!”君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
唐诗诗的小心肝颤了颤,老爷子今天的火气不小啊!而且,情绪是相当的烦躁!
唐诗诗看了一眼在楼下蠢蠢欲动的凌睿,连忙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至于这个笑容有多勉强,大概就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了!
“进来!还杵在门口做什么!”不等唐诗诗说话,君老爷子又不耐烦的嚷嚷了一声。
这丫头!不过是找她谈个话,看她磨磨蹭蹭的这个劲儿!难道他老头子还能吃人不成?
唐诗诗听话的迈进书房,然后不等君老爷子吩咐,就将书房的门给关上了。
君老爷子的眼底飞快的掠过一丝满意,这丫头总算还有点眼力劲,知道他们一会的谈话内容,不适合被别人听到。
不过看到唐诗诗这几天越发清减的小身板,君老爷子心里开始担忧:这么瘦,怎么生孩子!
“爷爷!”唐诗诗恭敬的喊人,目光越过君老爷子,从窗户看到了笔直的站在院子里的二伯君少阳跟二哥君慕北,不自觉的也站的笔直。
“嗯,坐吧!”君老爷子抬手一指自己面前的一个位置。
“是!”唐诗诗听话的做到了椅子上,依旧是小腰板挺得笔直,双手规矩的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这幅严肃认真,态度端正的样子,心下又满意了几分,眼神也温和了起来。
君老爷子站起身来,拿起茶壶,准备去倒茶。
“爷爷,我来!”唐诗诗一看到君老爷子的动作,立刻站起身来主动请缨。
“坐好!”君老爷子不悦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唐诗诗吓得赶紧的退回去,板板正正的坐好。
“给!喝茶!”君老爷子将刚倒的那杯茶水,递给唐诗诗。
唐诗诗受宠若惊,连忙双手将那杯茶水给接了过来,捧在手里,虽然这杯子隔热很好,但是唐诗诗仍旧觉得这杯水烫手的很,心里也越发的忐忑。
老爷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书房里安静了下来,静的几乎能听到茶水的热气袅袅升腾的声音。
“丫头啊,首先爷爷要跟你道歉!”沉吟了一会,好像终于理好了思绪的君老爷子开了口。
唐诗诗惊悚!她连忙将手中的茶杯给放到书桌上,然后一个劲儿的摆手,说道:“爷爷,这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作主张,无组织无纪律……”
唐诗诗将在心里默默打了好几百遍的腹稿,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她觉得自己这一番话,老爷子听了保准觉得她认识深刻。
只是不等她说完,就被君老爷子不悦的打断:“先听我说!懂不懂尊老爱幼的?”
唐诗诗被君老爷子这样一噎,慌忙打住,看向君老爷子,面上带了一丝不解,心里的不安越发的浓重。
这认错都要抢着来的?苗头有些不对啊!
“先前,你刚跟睿小子领证那会,爷爷听凌老头说你身子不好,不能生,心里也犯过嘀咕,甚至动用关系,想要将你跟睿小子的结婚证给压下的,但是后来爷爷听了你二哥慕北那小子的劝,心想着不能人云亦云,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于是爷爷就想着,先考察考察你再说。”
君老爷子边说边不动声色的看着唐诗诗,发现她在听到自己动用关系将结婚证给压下的时候,只是紧张了一下下,并没有什么激烈的情绪,才放下心来。
“后来,睿小子领了你回来,爷爷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这个丫头还不错,谦虚,实诚,不浮夸,还很有礼貌。”君老爷子回忆着唐诗诗第一次进君家大院的情形,当时他就在书房的窗帘后面,从唐诗诗一下车,他就开始认真的观察起来。
“爷爷,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唐诗诗被君老爷子这么一夸,害羞了起来。
“不准Сhā话!我老头子还没说完呢!”君老爷子被打断,又不高兴起来。
唐诗诗赶紧的正襟危坐,摆出一副虚心聆听的样子,君老爷子这才满意的,又继续往下说。
“老头子我脾气直,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那天晚上,全家人都送了你见面礼,我本来也想着将你奶奶那个镯子拿出来送你的。”君老爷子说道那个镯子,眼睛往唐诗诗的手腕上扫了一眼。
唐诗诗立刻心领神会,将自己的袖子一撸,露出手腕上的镯子,君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
“可是,我老头子又听到,你跟睿小子说要要孩子,又要去医院做检查,于是我老头子就又存了点私心,想着等检查结果出来,一切尘埃落定了后,再将这见面礼给你。”君老爷子说道这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丫头,爷爷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爷爷错了!”君老爷子的语气饱含着懊悔。
从知道唐诗诗失踪的那一刻开始,君老爷子就开始不断的自责,他觉得就是因为自己一开始没有坚定果断的表明自己的态度,才使得唐诗诗在知道检查结果的时候,承受了太大的压力,一时想不开,才从医院里跑了出去。
幸亏是没有发生什么更恶劣的后果,不然他老头子,岂不是往后一直要活在愧疚之中,百年之后,怎么有脸下去见自己的老伴?
“爷爷,我不怪你,而且我觉得你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根本没有什么错。”唐诗诗没有想到君老爷子会跟她开诚布公的说这样一番话出来,还这么认真严肃的跟自己道歉,她简直不敢想象!
唐叔叔在唐诗诗心目中就算是很开明的长辈了,但是也不会做到像君老爷子这样坦然无畏的直面自己的错误,没有丝毫架子的跟一个小辈直截了当的说出道歉的话。
唐诗诗心里饱胀着满满的感动与幸福,嫁进君家,她何其有幸!
“行了,我老头子敢作敢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什么人之常情,根本都是为自己开脱的借口!”君老爷子一挥手,态度很果决。
“可是,爷爷不是在我去医院拿报告之前,将镯子给我了吗?我想那天,爷爷肯定是看出了我的不安,所以想要藉此来告诉我,您心里已经认下我这个孙媳妇了!”唐诗诗不赞同的反驳着君老爷子的话。
君老爷子欣慰的点点头,这个孩子心思也是个剔透的,其实,跟这丫头相处的这些天以来,他有好多次想要将礼物给送出去的,但是又觉得没有个因由,会不会太唐突了,所以那天看到这丫头接到医院的电话,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就将见面礼给送了出去。
“所以,爷爷,你千万不要再说什么道歉的话了,这样我真的要羞愧死了!”唐诗诗愧疚的低下头,面对君老爷子这样一位开明的长辈,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了。
“好,既然你原谅了爷爷,那么爷爷现在就跟你说说你离家出走这件事!”提起这个,君老爷子的态度又严肃了起来。
唐诗诗察觉到君老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隐隐的怒气,艰难的咽了下口水,老爷子这是先礼后兵啊!
在这儿等着她呢!
“是!”唐诗诗挺了挺已经有些僵硬的小腰板,抬起头来说道。
“唐诗诗,作为一名军人的家属,作为一名军嫂,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的行为有多么恶劣?造成的后果有多么严重?”君老爷子的声音抬高了一个八度,威严的正儿八经的训斥道。
“爷爷,我知错了!”唐诗诗连忙乖乖的承认错误,表情很认真,态度很诚恳。
其实,现在想起来,她真的挺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的,但是一想到那份假报告,唐诗诗就恨恨的磨了磨牙,那份假报告真的是突破了她心里承受能力的极限!当时她那脆弱的小心肝直接被秒杀的七零八落的,一时头脑发热,就上了别的男人的车,这个错误,她已经在昨夜的某个时刻,跟凌睿做了深刻的检讨,而且那个无良的男人也美其名曰的帮着她做足了自我反省。
“哼!一句知道错了,就足以弥补你这次犯下的错?你知不知道,自从你失踪后,这个家里乱成了什么样,睿小子几天几夜不合眼,慕北那小子愧疚的想撞墙的心都有了!还有你婆婆整天偷偷的以泪洗面,你公公天天忙的跟个陀螺似的,还有我老头子,愧疚的食不知味,都跟着消瘦了!”君老爷子大声的训斥着唐诗诗,尤其是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特别的响亮,特别的理直气壮。
站在院子里的君慕北一听自己被爷爷着重的点名表扬,嘴角向上翘起,心想,还是爷爷最疼他,比阿花还好!
阿花抬头看了君慕北一眼,又神情恹恹的趴下,那表情仿佛再说,二少你这变心变得也太容易太快了吧!
楼下屋子里的人,听到君老爷子那一嗓子,表情不一,最夸张就属云沫了,她干脆的撇撇嘴,冲着楼上的君老爷子喊:“爸,你这样就太不诚实了,明明是你吃惯了诗诗做的菜,对我们做的东西不屑一顾!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你这也太不实事求是了!”
“老二,你晚上的晚饭就不用吃了!北小子可以进屋歇着了!”君老爷子的权威再次被云沫给挑衅,气的对着窗户外面的君少阳喊怒吼!
云沫脖子一缩,吞了吞口水,愧疚的看着站在院子中间的老公君少阳一眼。
君慕北得到特赦高兴的简直要一蹦三尺高,来欢呼解放。结果刚活动了下酸痛的身子,就听到君少阳重重的咳嗽了一下。
君慕北的身子一僵,迈出去的腿不知道是不是该收回来。
“你去哪?”君少阳怒瞪了君慕北一眼,问道。
“那个,爸,爷爷说……”君慕北瞅了一眼面色黑沉的老爸,结结巴巴的开口。
“嗯?”
君少阳危险的一眯眼,吓得君慕北心里一颤,机灵的赶紧改口:“爸,我就是去个厕所!很快就回来!”
“你今天一口水没喝,这已经是你第十三次去厕所了!”君少阳不悦的指责。
“爸,这不是昨天晚上喝水喝多了,尿频,尿频!”君慕北说完,不敢再看老爸君少阳的黑脸,跐溜一下就蹿进了屋子里。
“老二,我已经说了让北小子休息!”君老爷子浑厚的嗓音里含着命令的语气。
“爸,这事你不能越级处理,否则就是处罚不公。”君少阳站在院子里,丝毫不惧的回答。
刚跑进房间里,灌下一大杯水的君慕北才倒在床上想着放松下筋骨,听到自己老爸跟爷爷对话,心里拔凉拔凉的,现在他已经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完全肯定,自己是被他们给捡回来的!
爹不疼,娘不爱,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君慕北可算是看清楚这个家里的形势了,这家里的女人都是祸害,祸害了自个男人不够,就祸害其他人,尤其是自己老妈,连自个儿子都不放过,一大把年纪了,还动不动就朝老爸撒娇,指使他来对付自己!也不嫌臊得慌!
不过就是昨天去参加白家的宴会带了个临时女伴撑场面,结果倒好,这一回到家,就被老妈逼着要交待,天知道,他有什么好交代的?!结果就因为这个,差点被狠心的老妈和黑心的老爸给整掉半条命!
还有这个刚进门的唐诗诗,这坏心眼的家伙,最是翻脸无情!
就这样这群人还想让自己找老婆!他才不会傻得再多找一个女人来折磨自己——做梦去吧!
使劲的舒展了下筋骨,君慕北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又回到了院子里,跟老爸君少阳并排站在一起。
被君少阳给顶撞了君老爷子,生气的冷哼了一声,回过头就看到唐诗诗笑得蔫坏蔫坏的,冷冷的咳了一声!
唐诗诗立刻一本正经的坐好,不过,小腰板都要挺不直了。
君老爷子好像是看出了唐诗诗的不适,说道:“不必一直这么拘着,我们君家,从来没有虐待媳妇的先例!”
“是!”唐诗诗暗暗的松了口气,身子稍微的放松了一些,果然舒服很多。
“丫头,爷爷有些话,今天不得不跟你说明白了,让你心里有个底。”因为唐诗诗闹了这么一出,君老爷子觉得,有什么事不能再藏着掖着,还是事先挑明了,让唐诗诗心里有个准备,将来万一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至于措手不及,接受不了!
“爷爷,您说,我认真听着呢。”唐诗诗看君老爷子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开口说道。
“这君家,你也看到了,家大业大,不仅仅是在B市,就是在整个华夏国,也算是能数得着的大家了。”君老爷子的目光,盯着窗户外的某一处,目光空远,深邃,语气中有骄傲,欣慰,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唐诗诗没有说话,她知道,君老爷子接下来的话,才是今天这场谈话的重中之重。
“丫头,树大招风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吧?”君老爷子收回目光,看着唐诗诗平静的小脸,问道。
唐诗诗郑重的点点头。
君老爷子长叹一声,又继续说道:
“我为华夏国立下过汗马功劳,为什么却愿意到B市来偏安一隅,就是这个意思,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君家的孩子个个优秀,不管放在哪个位置上,都足够出类拔萃,我本来不想让睿小子从军的,到你大伯这一代,我们君家退出军界,这就很好!可是偏偏不能如愿,睿小子身上的担子,很重!”
唐诗诗细细品味了一下君老爷子的话,然后缓缓的开口:“爷爷,我以后不会这么冲动了,我会让凌睿没有后顾之忧的!”
君老爷子摇摇头,看到唐诗诗面带迷惑,说道:“丫头,你不理解,爷爷说这话,是想告诉你,既然选择跟睿小子在一起,以后可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面对更大的风浪,可是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要永远彼此坚定,共进,同退,夫妻齐心,懂吗?”
“爷爷,我会的!”唐诗诗目光坚定。郑重的许下了自己的承诺。
“你放心,若是有一天,睿小子敢欺负你,我老头子第一个不饶他,定给你讨回公道!”君老爷子向唐诗诗保证到。
“谢谢爷爷!不过我相信,凌睿不会负我!”唐诗诗灿然一笑,自信的回答。
“还是我老婆了解我,爷爷你就知道拆我的台!”凌睿从门外推门进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道。
“你个臭小子,没有我的允许,谁准你进来的?”君老爷子佯装不悦,呵斥道。
“爷爷,你已经谈话谈了快一个小时了,这上课还得有个课间休息的不是?”凌睿才不管君老爷子的冷脸,上前搂着唐诗诗的腰,就要将人给带走。
“等等,我老头子还没吃午饭呢!”君老爷子看唐诗诗要走,急眼了,刚说完,肚子就配合的发出一声惨叫!
“那爷爷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唐诗诗连忙接话,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发现已经四点半了,又补充道:“要不现在就开始做晚饭吧!”
“好好好!你快去!”君老爷子欢喜的说。
“那爷爷,你看我二伯跟二哥,是不是也该下课休息一会了?”唐诗诗看了一眼院子里的父子两人,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
“既然你求情了,那今天就便宜他们两个了,都进来吧!”君老爷子对着院子里的两人喊了一声。
君少阳松了松胳膊,抬步往屋里走。
“爸!”君慕北苦逼的看着自己父亲的背影,弱弱的喊了一声。
君少阳冷哼一声,说道:“看在诗诗的面子上,这次就这么算了!”
君慕北的身子松懈了下来,心里却是重重一叹:什么叫看在唐诗诗这家伙的面子上,他今天无辜被罚,归根究底就是因为唐诗诗这惹祸精折腾出来的好事!
不过君慕北心里抱怨归抱怨,脸上还是一副开心的样子,等老爸君少阳进屋后,君慕北也赶紧的跟着进去,然后悄不声的快速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到吃饭的时间,他这次坚决不出来露脸了,谁知道老妈会不会又想起一出来,再让老爸整他!
唐诗诗刚进厨房,二伯母云沫就笑嘻嘻的跟了进来,唐诗诗有些头痛的看着这个又要来学艺的二伯母,心里各种的叹息。
天分这个东西真的很重要!
唐诗诗一开始极度的不明白,为什么二伯母能将手术刀耍的出神入化的,拿把菜刀切个菜能那么难!后来,经过屡次的观摩后,唐诗诗只得将这一切归结为天分!
凌睿自然是舍不得唐诗诗受累,尤其是厨房里还进去个除了添乱,帮倒忙外一无用处的二伯母,所以凌睿自然是要到厨房里去帮忙了。
“老婆,刚刚坐累了吧,我来给你捏捏腰。”凌睿边说边在唐诗诗的小蛮腰上揉捏了起来,力道不轻不重,舒服的唐诗诗差点就让叹息溜出喉咙。
还好她拼命地忍住了。
“做什么呢!我不累,你注意点!”唐诗诗羞臊的瞪了凌睿一眼,都不好意思抬头去看云沫了。
这家伙也真是的,有什么等她们回房,关起门来做,这里还当着长辈的面呢,就这么不规矩,成何体统?
凌睿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说道:“怕什么,二伯母都是过来人了,早就应该见怪不怪了。”
“臭小子,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寒碜我?”云沫不高兴的瞪了一眼凌睿说道。
“那就要看二伯母怎么理解了!”凌睿根本不卖云沫的面子,他巴不得云沫识趣点,出去呢。
“不就是想让我给你腾地儿!告诉你,我这回啊偏不!”云沫就是个人精,一眼就能戳穿凌睿的心思。
“这里地方这么大,再来两人也站的开!不妨碍我们做什么!”凌睿边说边又给唐诗诗按摩起来。
唐诗诗这次没反对,她的腰真的很酸。
“老婆,要不你在旁边指挥,今天我来掌勺?”凌睿见唐诗诗脸上的倦容,心疼的说。
“也好,那我就将爷爷的那份给做出来吧。”唐诗诗一想之后,就答应了,她今天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凌睿听唐诗诗这么说,赶紧手脚利索的去搬了把椅子放在厨房门口,让唐诗诗坐下,然后开始有模有样的做起菜来。至于二伯母云沫,则被凌睿指使着洗菜切菜,准备碟子盘子什么的,两个人在厨房里合作倒也默契,忙的不亦乐乎。
五点半的时候,一家人正式开饭,除了唐诗诗的公公婆婆没回来,其他人都到齐了,大伯君爱民看到唐诗诗回来后,也很高兴,自然是对着唐诗诗也嘘寒问暖,严肃教育了一番,那先礼后兵的手法,简直跟君老爷子如出一辙。
还没开始动筷子呢,就听凌睿的电话响了起来。
“叔叔,我是凌睿。”电话是唐国端打过来的,虽然凌睿今天已经打电话给他们两口子,说是已经找到唐诗诗了,明天带她过去,但是蔡晓芬哪里等的急,一听唐诗诗回了君家,就跟老公商量着过来拜访拜访,只有亲眼见到了唐诗诗安然无恙,她才肯放得下心来。
唐国端跟妻子的想法一致,于是乎,这两人就去准备了些礼物,带着来了。
“你们在大院外面了?等等,我过去接你们!”这军区大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这唐国端跟蔡晓芬显然是被警卫给拦住了。
“亲家来了?”凌睿一挂断电话,君老爷子就问了起来。
“嗯,人在警卫室呢,我开车过去接下。”凌睿说着就往外走。
“我也去!”唐诗诗立马站起来,拉着凌睿的胳膊。
“都去都去,我上楼去换身衣服去。”君老爷子一听到唐诗诗的养父母上门拜访,立刻高度重视了起来。
“爸,你这身,不是挺好的吗?”常桂茹打量了一眼君老爷子的着装,发现没有什么不妥,说道。
“你懂什么,这亲家第一次上门,穿这么随便,像什么话?”君老爷子不赞同的说:“你们都给我回屋换衣服去!不能穿的太随便,让亲家觉得我们不尊重他们!”
被君老爷子这么一吼,众人立刻做鸟兽散,都回房去整理装扮去了。
等凌睿跟唐诗诗将唐国端跟蔡晓芬给开车接过来,君老爷子已经领着君家一大群人,站在院子里迎接了。
“老首长好!”唐国端一下车,就拉着蔡晓芬给君老爷子行了个礼。
君老爷子,跟唐国端亲切的握了握手,赶紧的将人给让进了屋子里:“走,进屋去,还没吃饭呢吧你们,我们也没开动,正好一起。”
“老首长,这次真是冒昧了,都因为我这媳妇心急,让您见笑了!”唐国端不好意思的说。
“没什么冒昧的,你不来,我也想着有时间见见你们,得感谢你们将诗诗这丫头教导的这么好!这次,让这孩子受委屈了,是我们没做好!”君老爷子一开口就是开门见山。
“您真是说的哪里话,诗诗可是跟我说,全家人都对她特别好。”唐国端显然也是被君老爷子的直接给弄得有点发蒙,赶紧反驳道。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进了屋。
唐诗诗跟凌睿在忙活着从车上往下搬礼品,君慕北跟君暖心见状也过来帮忙,唐诗诗看着君暖心不解的道:“你怎么吃个饭还换了身衣服,弄脏了?”
君暖心没说话,用手指了指君慕北。
唐诗诗又看向君慕北,发现他刚刚穿的也不是这一套衣服,眼中闪过不解。
“何止是我们,你没发现全家人都换了衣服了?”君暖心有些好笑的看着迷糊的唐诗诗。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唐诗诗狐疑的看着君暖心又看看君慕北。怪不得她刚刚一下车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呢,原来是衣服的事。
君慕北冷哼一声扭头不理会唐诗诗,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在他没消气之前,坚决不跟唐诗诗这祸害说话!
“迎接贵客啊!”君暖心看着别扭的二哥君慕北,笑了出来。
他们一家子人都穿的十分的正式,而反观唐诗诗的叔叔婶婶,虽然穿的都是新衣,但是却显得随和多了,这坐在他们一群人里面,估计会非常的难受吧?
爷爷这次可真是好心办坏事了!
四个人进屋的时候,正听到君老爷子在将君家人一一介绍给唐国端跟蔡晓芬,见他们四个人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进来,君老爷子一下子冷了脸:“这人来了就好了,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都给我送回去。”他老头子看得出来,这些东西可是不便宜,这唐国端夫妇真的是破费不小。
君老爷子这样一说,原本就觉得自己穿的过于随便的唐国端跟蔡晓芬显得更加局促。
“爸,你瞧你说的,这亲家是好意,你这样说是看不上亲家的东西是咋地?”云沫看出唐国端夫妇的不自在,嗔怪的对着君老爷子说:“这老爷子就是觉得一家人,不需要这么见外,亲家你们可别多想,我公公这个人,就是不想你们破费!”
“就是,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仅此一次!”常桂茹也上来拉着蔡晓芬的手,亲热的说。
君老爷子这才发觉,自己刚刚的语气有些急了,不过幸好云沫跟常桂茹两个给他圆了场,于是也就没再说什么。
唐国端和蔡晓芬这才放下心来。
“快快,都坐下,再站着,这菜都要凉了!”君爱民也上前招呼道。
很快的,屋子里的人都落了座,君老爷子看到自己爱吃的菜,又有亲戚上门,兴致大好,让人特意去拿了他珍藏的两瓶陈酿出来,饭桌上的气氛很快的就热烈了起来。
几个女人都没有喝酒,很快的吃完,就搁下筷子到一边说话。凌睿跟君慕北两个小辈,自然是不能比长辈先离席的,在一旁倒酒,添茶递水的。
“亲家,我听诗诗这丫头说,你们在C市是开武馆的?”君老爷子喝了两杯高度酒,就打开了话匣子。
“是,开了几十年了,后来这不是两个孩子都不在身边,我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就将武馆交给我两个徒弟打理了。”唐国端虽然比刚进门的时候自在了许多,但是仍然恪守着对待长辈应有的态度,本分的回答。
“诗诗这丫头倒也是个幸运的,碰上你们夫妇,我听睿小子父母说,你们待诗诗可比自己的亲儿子宝贝多了。”君爱民脸上也放了红光,爽朗的说道。
“这女儿,本来就要富养,可不跟儿子似的,皮糙肉厚的打两下也没事。”一说起唐诗诗,唐国端就有了话题聊,说道:“诗诗这孩子,大小就特别懂事,她可是我们家的幸运星!”
“说的有道理,诗诗现在可是我们两家的幸运星了!”爱女如命的君爱民,很快的跟唐国端找到了共同话题,又聊了一些君暖心跟唐诗诗两个人小时候的趣事,说的不亦乐乎。
而一旁被云沫跟常桂茹给拉去说话的蔡晓芬,也放开了一些,其实,她就是看着君老爷子有些紧张,尤其是看到君老爷子衣服上的那满满当当的军功章,就忍不住肃然起敬,连说话也要结巴起来。
因为刚刚在警卫室那边乍一看到安然无恙的唐诗诗的时候,蔡晓芬已经落了一回泪了,所以这会,情绪不是那么激动了,跟云沫他们就拉起了家常。
“晓芬姐,我看诗诗这性子,倒是随了你多些,沉稳,不像我整天咋咋呼呼的。”云沫看到蔡晓芬一开始虽然举手投足的有些拘谨,但是现在落落大方的,不禁想起唐诗诗刚来那天,感叹道。
“亲家这是说哪里话,快别笑话我了。”蔡晓芬有些窘然的偷偷瞅了君老爷子一眼说:“其实,跟老爷子坐在一起,还真的是非常紧张呢!”
“呵呵!亲家,你可不知道,我公公听到你们给睿小子打电话,说是到了大门口,着急忙慌的就回去换衣服了,还让我们都去换了衣服,生怕自己穿的不正式,怠慢了你们!”这次拆君老爷子台的,是常桂茹。
“可不是,老爷子今天那一身衣服,见国家最高首脑的时候才穿的,这些年,我还是头一次见他穿的这么正式。”云沫也笑着说。
蔡晓芬一听常桂茹跟云沫两人这样说,又开始有了点小局促,说道:“这,这也太隆重了,我们真不该就这么莽撞的上门拜访的。”
“说这些可就见外了,我公公就是这个脾气,这说明他是打心眼里中意诗诗这个孩子。”常桂茹连忙解释着。
“唉,说起诗诗这个孩子,这阶段真是给你们添乱了,亲家,往后,你们可得多担待点。”蔡晓芬看着唐诗诗清瘦的小脸上有了疲惫之色,心疼的眼眶蓦地红了。
“亲家,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自打诗诗来了,我们家里天天都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这丫头就是个宝!倒是我顺性惯了,要诗诗多担待点才是!”云沫不赞同的对蔡晓芬说道。
“二伯母,你这是存心要我心里不安生呢!一家人还老是说什么担待不担待的,存心寒碜我这个做小辈的!”唐诗诗瞅着云沫,怨怼的说。
“就是,一家人不准说这些见怪的话!”常桂茹也作势剜了云沫一眼说。
云沫佯装了一副苦脸,说:“亲家,你看到了吧,诗诗这丫头现在在家里的地位,可是比我都高!”
几个人说着便笑作一团。
唐国端夫妇一直到快十点的时候才起身告辞,本来君老爷子是要留下这两人在这里住几天的,但是被唐国端夫妇给委婉的拒绝了。
凌睿跟唐诗诗开车送唐国端夫妇回去,君老爷子又细心的嘱咐,天晚了,就别来回的奔波了,晚上让凌睿跟唐诗诗住在唐国端那里就行了。
至于唐国端带来的礼物,全部都收下了,除了君老爷子没有回礼,其他人都随了礼物给唐国端夫妇,唐国端夫妇又是好一顿的推让,最后推辞不掉,只好收下。
回到慧博花园,一进门,刚将东西给放下,唐国端就板起了脸。
唐诗诗一看就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跑不了要挨一顿训,愧疚的低了头,主动认错:“叔叔,婶婶,对不起,这次让你们担心了!”
“哼!”唐国端冷哼一声,不满的问:“你倒是说说,你怎么跟陆涛又搅在一起了?即便是出了再大的事情,你也不该将你婶婶跟我两个人蒙在鼓里,一声不吭的就跑了!”
凌睿原本是想替唐诗诗说说话的,但是一听到唐国端提起陆涛,他就刻意不去看唐诗诗求助的小眼神。
叔叔这是替自己出头呢!看这小野猫,以后还敢不敢再跟陆涛有来往?
唐诗诗鄙视的剜了眼小心眼的凌睿,心道,这件事恐怕要被他记一辈子了!
“行了,你少说两句!”蔡晓芬看唐诗诗吓得不敢抬头,连忙用胳膊拐了拐唐国端,规劝道:“这孩子也不是故意的,还不都是被有心人给害的!她才是最委屈的一个,你埋怨她干什么!”
经老伴这么一提醒,蔡国端才想起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来,问道:“凌家老太爷,怎么样了?”
“还在医院呢,就是年纪大了,情绪不能太激动,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不过这一次的事件,他也是被人给撺掇利用了。”凌睿将自己查出来的这件事的始末跟唐国端夫妇给细细地说了一遍。
“这么说,幕后主使是谁,还找不到?”一听到凌睿说完,蔡晓芬就忍不住担忧的问道,一想起唐诗诗以后说不定还要面对这样的事情,蔡晓芬的这一颗心,就怎么也安生不下来。
“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左右逃不出那几个人。”凌睿深邃的眼眸中划过幽冷的光芒,带着凛冽的寒意。
从知道唐诗诗失踪的那一刻开始,凌睿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他绝不姑息,哪怕要将凌家闹个天翻地覆!
唐国端看着凌睿眼中的寒意,目光深深,莫名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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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一天不流氓真的会死!
回到房里后,唐诗诗看着卧房里的大床,就跟见了亲妈一样,热情的扑了过去,抱着被子滚了一滚,躺在床上就动都不想动。
“老婆,没想到你比我还心急,我还想着至少要先洗个澡什么的呢。”凌睿边说,边开始清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双眸子闪闪发亮,带着深深的魅惑,无比挑逗的看着唐诗诗。
奈何唐诗诗累的跟什么似的,只想着两眼一闭,快点睡觉,根本无暇欣赏凌睿这诱惑无比的美男脱衣秀。
她今天累的连发出个应付的单音节的力气都没有了!
主动牺牲色相都没人欣赏,凌睿眼里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失落情绪,想当年自己刚当兵的那会,一结束训练,自己脱掉军装上衣,穿着里面的背心的时候,引多少女兵竞折腰啊!现在行情怎么跌成这样了?
凌睿的手放在自己仅剩的一条子弹内裤上,考虑着,要不要连这个也脱了?这么完美的*,小野猫每次看到都要尖叫来着!
虽然尖叫过后总要来一句:流氓!但是小野猫那面红耳赤,不胜娇羞的样子,一想起来就让他浑身的热血那个沸腾啊!
凌睿刚想着一鼓作气,来个一丝不挂,耳边就听到了唐诗诗均匀的呼吸声。好看的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凌睿的目光落在唐诗诗眼睫下的那两弯黑眼圈上面的时候,挫败的叹了口气。
兄弟,对不住,看来今晚上要委屈你了!
凌睿看着自己的一柱擎天,心里默默哀怨。
这小野猫也太不给面子了,房间里有这么个大美男,她怎么就好意思睡成这幅德行?
唐诗诗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她吓得一个机灵,小手紧紧的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迅速的睁开眼,一看到是凌睿,她才松了口气,她生气的一把拍开凌睿正袭胸的狼爪,没好气的抱怨道:“干什么呢你?吓我一跳!”
凌睿委屈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看着唐诗诗撇撇嘴说:“老婆,我只是想让你睡得舒服一点,可是你这个衣服,怎么后面没扣子的?”他刚刚在后面找了半天没找到搭扣,就想着到前面找找试试。
唐诗诗这才想起今天她穿的是件前搭扣的胸衣,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了。
唐诗诗抱歉的看了凌睿一眼,刚刚还有一丝清明的眼眸里又弥漫上雾色,唐诗诗打了个哈欠,自己动手将胸衣给脱了,丢到一边,倒头又要睡过去。
凌睿的眼睛放射出狼性的光芒来,他的大手控制不住的伸手握住唐诗诗的一只柔软,轻轻的抚弄着。
“老公,我今天好累的,胳膊酸,腰酸,腿也酸,咱今天晚上不做了啊?”唐诗诗闭着眼睛,拿开凌睿不规矩的大手,软言娇语的说。
“就一次也不行吗?”凌睿继续一副小媳妇样。
“不行!”一次也会累死人的,主要是这家伙精力太旺盛了,一次都能折腾上两个小时,就这样一次她都得哭死!
“我保证这次轻点,我会很温柔的。”凌睿可怜巴巴的看着唐诗诗。
“不行!”哪次不是说轻点,到后来还不是都一个德行!
“这次是真的,要不你要是觉得我弄疼你了,就让我退出去还不行吗?我保证听你的!”凌睿看出了唐诗诗心里所想,再三的保证道。
“不行!”唐诗诗坚决的说,这个家伙好吵!
“你只要躺着享受就好了,不需要配合我。”这样总该可以了吧?他条件都放的这么低了!
“不行!”唐诗诗这次是坚决不上当!昨天晚上在床上也是这套说辞来着,她相信她才有鬼!
她今天没有上当的力气。
“老婆,你到底怎么样才肯点头答应?你看看它——”凌睿说着,将自己的内裤往外一拉,指着自己肿胀的某处,幽怨的说:“会憋坏的!”
“一天不流氓会死啊?”唐诗诗没好气的吼了一声,转个身,直接用被子蒙住头,理都不理凌睿了!
凌睿恨恨的瞪了那条被子半天,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今晚上是彻底的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当凌睿拉掉唐诗诗的被子的时候,唐诗诗火气蹭蹭蹭的就上来了。
“我说了不做不做不做!你到底是想怎么样?”唐诗诗说着,用力的推了凌睿一把,可是刚刚那一吼,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一样,这一推,根本使不出半分力气。
凌睿就势拉着唐诗诗的胳膊,将她给带了起来,故意凶神恶煞的说:“爷只想带你去洗个澡,你要是再不识抬举,爷不介意再做点别的!”
唐诗诗听凌睿这样说,立刻乖顺的跟只猫儿一样,任由凌睿抱着进了浴室。
凌睿看着唐诗诗洗个澡都睡得迷迷糊糊的样子,心里自责极了,怪不得小野猫的脾气不好,看来真的是累狠了。
洗完澡,凌睿将唐诗诗给放平到床上,开始给她做起全身按摩来,他记得小野猫说自己胳膊酸,腰酸,腿也酸的。
唐诗诗就这样享受着凌睿贴心周到的服务给睡着了,小鼻子里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愉悦的鼾声。
这一觉,唐诗诗睡得异常的舒服,踏实,早上一睁眼,已经是七点多了。
凌睿跟唐国端夫妇已经是吃完了早饭了,唐元跟吴浩两个没回来,听唐国端说,唐元公司最近正处在游戏试运行阶段,天天忙的不可开交,唐元恨不得一天有七十二个小时才够用,就连吴浩,也被他强拉去帮忙了。
“懒猪,总算睡醒了!”凌睿一进来,看着睡眼惺忪的唐诗诗拥着被子坐在床上,还泛着迷糊,一双大眼睛里面雾蒙蒙,迷瞪瞪的,小嘴因为惊讶而微微张着,小鼻子轻轻皱了一下,小脸蛋红扑扑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
而凌睿也确实这样做了,他向来觉得心动就要付诸行动。
“唔——”唐诗诗没想到凌睿竟然纵身一跃,扑到床上来,抱着她就一顿猛啃,热情的她都无力招架,一下子就软倒在床上。
“我还没刷牙呢!”好不容易得了个喘息的空挡,唐诗诗双手横在凌睿的胸前,娇喘着抱怨。
“没事,我不嫌弃你!”凌睿在唐诗诗的小鼻子上啃了啃,大手又蹂躏了几下她那柔软顺滑的黑发,抱着她的身子,心满意足的说。
“那个,我该起床了。”感觉到凌睿身体在急速的升温,唐诗诗意识到自己这样大清早的一丝不挂的躺在男人怀里,是件异常危险的事情。
“嗯。”凌睿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双臂却收的更紧,丝毫没有要将人给放开的意思。
“我真要起床了,再不起床,叔叔婶婶该笑话我了!”唐诗诗推了推凌睿的胸膛说。
“嗯。”凌睿这次的声音有了点起伏,但是那声音响在唐诗诗的耳窝处,怎么听都能听出种暧昧的调调。
“那你倒是放开我啊!”唐诗诗好笑的说。
“嗯!”凌睿悠悠的吐了口气,紧抱着唐诗诗的双臂,松开了一些,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唐诗诗的眼睛,突然脸色一垮,说道:“老婆,一天不流氓真的会死!”
“呃?”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睿,眨巴着眼睛。
没头没尾的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什么意思啊!
“你看看!”凌睿看唐诗诗这幅无辜的样子,心里气的要命,他用手指着自己大大的黑眼圈,语带控诉的说。
昨夜这小野猫是睡舒坦了,可是自己却硬了一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去冲了两次冷水澡,折腾到凌晨才勉强算是睡了一会,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有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怎么了,昨天晚上没睡好?”唐诗诗早就将昨天晚上的事情给抛到爪哇国里去了。
“你说呢?”凌睿斜了唐诗诗一眼,然后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亢奋上,说:“你摸摸看!”
唐诗诗的小手被烫了一下,飞快的缩了回来,笑骂了一声:“老不正经!”然后飞快的溜下床去了。
凌睿伸手一抓结果没抓住,因为唐诗诗光溜溜的身子跟泥鳅一样滑不留手,他看着唐诗诗一溜烟的跑进了洗刷间,颓废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大口喘气。
忽然,凌睿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猛的推开洗刷间的门,将正在洗脸的唐诗诗惊了一跳:“怎么了?”
“小野猫,你竟然说爷老?!”凌睿凶相毕露,凶神恶煞,他一把擒住了包裹住浴巾的唐诗诗,说:“嗯?回答我!爷哪里老了?你竟然嫌弃我老!”
唐诗诗眨眨眼,心道,这个家伙这又是抽什么风?
“我什么时候嫌弃你老了?”唐诗诗申辩道。
“想抵赖?你刚刚明明说我老不正经的!你倒是说说,这笔账,我们该怎么算?还有,你昨天晚上晾了我一晚上,态度极其恶劣,让我的心灵饱受摧残!”凌睿说着在唐诗诗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力道有些大,唐诗诗疼的吸了口气,小手在凌睿的腰侧狠狠的拧了两下,以示抗议!心里抱怨着:还能怎么算,一看这家伙的架势,这不明摆着想着让自己肉偿呢么!
“老有什么不好的,你没听说吗?男人越老越有魅力,越成熟越有吸引力,老男人的诱惑才是致命的,你要是不老,我还看不上你呢!”唐诗诗好笑的看着一脸猴急的凌睿,故意和他唱起了反调!
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那件事,就那么有吸引力吗?让这家伙乐此不疲的。
“照你这么说,你刚刚是在夸我了?”凌睿看着唐诗诗明媚的小脸,挑挑眉说道。
“当然了!连这都听不出来!”唐诗诗一抬下巴,推开凌睿说:“好了,你先出去,我还要刷牙!”
凌睿站在唐诗诗身后,并没有离去,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这小野猫,还真是伶牙俐齿,将损人的话硬生生的给掰扯成捧人的。
唐诗诗从镜子里看到凌睿幽深的眸子里飞快的跳过一簇光火,大呼不妙,刚想逃走呢,结果就被凌睿一下子给虏获了!
“小野猫,爷虽然觉得你刚刚说的话不无道理,但是最重要的一点你说错了!”凌睿抱着唐诗诗的身子,踢开门,朝着卧室的大床行进。
“放我下来!啊——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说错了?”被压在床上的唐诗诗,用力的抵着凌睿的胸膛,小脑袋左右摇摆,躲避着凌睿的狼吻,呼吸急促的问。
凌睿邪恶的用自己的**隔着衣物坏坏的的顶了顶唐诗诗的身子,痞气十足的说:“明白了没?爷就是再老,再成熟,这里也永远是宝刀不老!”
“唔——凌睿你这个老流氓!嗯——”唐诗诗羞愤的大喊,不过很快的,那些未出口的抗议都被凌睿的狼吻给吞噬掉,她再多的抗拒都阻挡不住凌睿流氓的脚步。
更何况,此时的唐诗诗,身上除了裹着一套浴巾外,再无任何的阻碍,而那条可怜的浴巾,早就在刚刚的一番挣扎下松散开来,此刻的唐诗诗,像极了一盘被送上桌的美味大餐。
饥渴的凌睿,迫不及待的开动了起来。
“嗯~你轻点!啊——”唐诗诗用小锤头垂着凌睿的后背,娇喘吁吁的说:“你再这样以后就别碰我了!”唐诗诗被凌睿刚刚那激烈的一下,撞得肚子都不舒服起来!
这个男人,一做这档子事,就跟自己有仇似的,比禽兽还禽兽,一点也不温柔!
唐诗诗的威胁还挺管用的,凌睿果然听话的放慢了节奏,放轻了动作,欲擒故纵,坏心的逗弄着唐诗诗,直到唐诗诗的身子越来越空,不耐烦了,面红耳赤的催促说:“磨磨蹭蹭的,你还要不要做了,不做的话就出去!我要起床了!”
这个男人,黑心黑肺的,又奸诈又狡猾,分明是存心的。
“老婆,是你刚刚嫌弃我不够温柔的,我温柔了你又嫌弃我磨蹭,到底要我怎么样?嗯?”凌睿坏心的在唐诗诗的嘴唇上一啄,一脸的痞气。
“总之你就是个老坏蛋!”唐诗诗生气的勾住凌睿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愤愤的说。
臭丫头!今天她是非跟自己杠上了是吧?一口一个老字!爷要让你看看,爷到底老不老!
凌睿受了刺激,卖力的耕耘起来,不过,他这次很好的控制了力道,不再像之前那样蛮干,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
房间里一室旖旎。
等唐诗诗收拾妥当从房间里出来,已经是九点多了。
好在唐国端跟蔡晓芬是过来人,早就识趣的躲了出去,所以,唐诗诗之前一直忐忑尴尬的小心肝,在发现家里就剩下他跟凌睿两个人的时候,放松了下来。
凌睿看着唐诗诗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不由失笑,打趣道:“我刚刚说让你放心大胆的叫出来的,你偏偏不听,忍得很辛苦吧?”
“你还说!”唐诗诗红着脸剜了凌睿一眼,刚刚就是这个无耻的男人,弄得她差点忍不住尖叫出来,现在还有脸来笑话她!
“好了,快吃饭,吃完饭带你去见个人。”凌睿将放在保温盒里的早餐给唐诗诗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催促道。
“见谁啊?”唐诗诗喝了一口粥,滋润了下干瘪的五脏庙,问道。
“先吃饭。”凌睿说。
刚刚要不是小野猫肚子唱空城计了,他还想着一上午就在床上度过呢!
让那个人去等去吧!
“不说就不说,反正早晚知道!”唐诗诗没心没肺的说,心里却已经隐约的猜到凌睿是要带她去见谁了。
这个家伙是怕自己知道了要去见凌老太爷,没胃口吃不下饭吗?她才不会那么傻呢!相反,她要吃的饱饱的!
结果唐诗诗真的吃的很饱,凌睿看着唐诗诗将那差不多两人份的早餐一个人给吃了个精光,心想这小野猫胃口真好,刚从难民窟逃难过来的吧?
唐诗诗刚吃完饭,正收拾碗筷呢,唐国端夫妇就回来了,而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正是凌老太爷身边的耿长生。
自从凌老太爷被送进了军区总院,耿长生也没有再见到凌老太爷,这不一听说唐诗诗找到了,跟凌睿两个住在慧博花园这里,耿长生就找来了。
“睿少爷!”耿长生一见到凌睿就激动了起来,简直有点要老泪纵横的架势。
“耿伯。”凌睿对耿长生还是尊敬的,虽然不让他在医院照顾凌老太爷。
“少夫人!”耿长生见到唐诗诗,一张老脸上闪过局促,而唐诗诗见到耿长生,脑中就会想起那日在医院的那一幕,怎么也热络不起来,索性也不委屈自己,点了点头了事。
“耿伯,你找到这边,有什么事?”见耿长生一副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凌睿主动问道。
“睿少爷,我——”耿长生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唐国端夫妇,欲言又止。
“你们有事情谈,我跟你婶婶先上楼。”唐国端怎么会看不出耿长生的顾忌来,主动的说。
“耿伯,这里没外人,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凌睿拦住了唐国端,他又怎么会看不出耿长生的顾忌,于是刻意的提醒道。
“睿少爷,今天他们说是要去医院里探望老爷子,凌市长跟凌院长也都跟去了。”耿长生其实也顾不得那么多,他今天就是着急来报信的。
“他们也去了?”凌睿看着耿长生狐疑的问。凌浩坐不住的话还有情可原,凌卫国跟着起什么哄?
“是呀,说是要去医院探病,这事怕是要惊动媒体。”耿长生满脸的担忧,这几天凌家大宅里面极为不太平,凌老爷子不在,没有人能镇得住场,林美娟一人独大,操持着家里的所有事物,果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做大王。
其实林美娟操持家务原本没什么不对,毕竟家里需要个人来主持大局,而凌院长一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对这些俗务,没有什么兴趣。
但是林美娟总是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借着关心凌老太爷的身体为由,明嘲暗讽的指责凌悦一家,再加上她还有个应声虫,没大脑的媳妇黄晓娟,这两人将家里搅得极为不安生,耿长生简直都是要住不下去了!
“好了,谢谢耿伯,我知道了,我跟诗诗两个正好也要去医院。”凌睿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冷光,说道。
“我跟你们一起去。”不等耿长生说话,唐国端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唐国端一听凌家的那群豺狼虎豹的有要围攻医院的架势,怎么能放心凌睿一个人带着唐诗诗去,他可没忘记,唐诗诗失踪,就是那群凌家人做出的好事!
哼!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凌家的那一支还真是深得凌老太爷真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叔叔,不用了,我会照顾好诗诗的。”凌睿看出唐国端的心思,劝阻道。
“是呀,唐先生,这事情还是让睿少爷出面解决比较好。”耿长生委婉的提醒道,这毕竟是家务事。
“叔叔,别担心了,我好歹也有功夫防身的!”唐诗诗说着,晃了晃拳头。
站在唐国端身边的蔡晓芬,则是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唐国端的衣服,也是示意他不要跟去。
“傻丫头!那功夫能在这种时候用吗?你们放心,叔叔又不是不谙世事的莽夫,我去自有我去的道理!”唐国端不顾众人的阻拦,一意孤行的说。
唐诗诗被唐国端这么一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其实,她哪里能不知道,这些事不是拳头硬就能解决的,只不过是为了让叔叔安心罢了。
“那就一起。”凌睿见唐国端态度坚决,也不再阻拦。
于是,蔡晓芬被留下,唐国端,凌睿,唐诗诗,耿长生上了车,直奔军区总院。
而此时的军区总医院门口,已经被记者给堵得水泄不通。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记者?”凌卫国在看到蜂拥而来的记者的时候,生气的看着身边的这几个人,询问道,当他的目光落在凌浩的身上的时候,眼中的厉光一凝。
“老头子,你发什么火?凌浩身为一市之长,碰到几个记者还不是正常的事情?”林美娟埋怨的看了凌卫国一眼,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怨毒之气,却在被记者包围后,立刻换上一副端庄的样子,看起来落落大方。
“凌市长,请问您到军区总医院来做什么?周围这些是您的家人?”一个记者抢先开口,不过他的话刚一说完,黄晓娟的脸色就微微变了,这人眼瞎吗?她堂堂市长夫人站在这里,还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其实那名记者不是眼瞎,只不过是从业不久的新人罢了。实在是黄晓娟上镜的机会很少,尤其是近几年,机乎没在媒体面前露过脸,不被记住再正常不过了,在场的有好多娱乐记者,他们也都不认识黄晓娟。
凌浩微微不悦的一皱眉头,好像是对这些记者的突然出现表示出不解与不满,不过他很快的便换上了另外一幅面孔,语气平平的开口说道:“来医院是为了探病,这些都是我的家人。”
“凌市长,听闻凌家老太爷病重住在军区总院,皇朝集团的执行总裁凌家大小姐凌悦一直不让凌家其他人来探病,是不是真的?”另一个记者语速飞快的问。
“你听谁说的这些?胡说八道!”这次不等其他人说话,凌卫国就抢先开口,因为他已经知道,今天这伙人撺掇自己来医院探病,就是个极大的阴谋,不然这些记者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一早就在这里等着似的,他们一出现就被记者包围了?
还有,他们的提问,明显就是事先被人给提点过了的。
凌卫国毕竟也是历经官场的人,怎么会看不清楚这里面的猫腻!
“凌市长,这位是?”又有一名记者问道,显然没有将情绪激动,态度暴躁的凌卫国没有放在心上,主要的话题还是围绕着凌浩开展的。
“这位是家父!”凌浩介绍道,然后像是没有看到凌卫国的怒气一样,跟记者打着官腔:“这些都是我们的家事,不便相告!”
那些记者一听凌浩口风严谨,有些悻悻然,一些头脑机灵的记者早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林美娟,黄晓娟跟凌素素的身上,意图从她们身上探寻点蛛丝马迹,挖寻点内幕出来。
“凌夫人,传闻凌老太爷要将皇朝集团的所有权留全部留给女儿凌悦,请问,您对皇朝集团的归属问题,有什么看法?”一名记者问到。
黄晓娟见终于有人注意到她,立刻装腔作势的微笑着说道:“皇朝集团是属于凌家人的。”她早些年跟着凌浩出席过些大场面的,对于怎么应对记者,还是有些心得的,说的话也非常的圆滑,既不落人口柄,又给了记者充分的遐想跟八卦发挥的空间。
尤其是今天的这一情况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她也为此做足了准备。
皇朝集团是属于凌家人的,这句话至少有两层意思,第一:皇朝集团的归属问题,是他们凌家人的家事,所以它的归属,根本无需跟记者做任何的解释说明;第二:皇朝集团是属于凌家人的,而他们今天在场的都是凌家人,凌家可不止凌悦一个人!
只是,黄晓娟太爱出风头,太爱表现了,忘记了在场的有两位凌夫人,索性她的话没有什么漏洞,说的很有技巧,林美娟脸上的那丝难看只不过是转瞬即逝,快的没有人捕捉得到。
“那么请问,为什么皇朝集团的执行总裁,不允许诸位探病呢?”又有一位记者发出提问。
“这是为了让病人得到更好的休息。”林美娟淡淡一笑,算是肯定了这位记者话中的凌悦不允许他们看病的说辞。她不经意的抬头,目光看向不远处凌睿跟唐诗诗,耿长生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下了车,微微皱眉。
黄晓娟也看到了凌睿一行人,她声音微微的抬高,带了丝尖锐的气息,说道:“记者朋友,请你不要胡乱的猜测,我们今天不是来到医院了吗?”说完后,还挑衅的看了凌睿一眼。
这个凌睿,来的还真是够快!
她就不相信了,今天这么多的媒体在这里,凌睿还能将他们给拒之门外!
这林美娟与黄晓娟前后矛盾的话语,立刻引起来记者的主意,只是没等他们继续深挖掘,一道不容忽视的响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军区总院门口乱成这样,怎么就没有人管管?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电视台门口吗?”凌睿一下车,就看到了被包围住的凌浩一家子,边走边喊了一嗓子,声音威严,气势浑厚,嘈杂的现场立刻安静了!
不过,当有些娱乐记者看到凌睿身边的唐诗诗的时候,又不怕死的活跃了起来。
“凌少将,听说您身边这位唐诗诗女士,曾经是陆氏集团总裁的前妻,也就是您侄女的未婚夫的前妻,是不是真的?”
凌素素听到那名记者这一问,脸上扶起难以遮掩的尴尬之色,还有她身边的黄晓娟,林美娟跟凌浩,脸色都微变,当然这些都没有逃脱掉那些八卦记者的镜头,现场气氛诡异。
凌睿看着那名不怕死的记者,眸子在他的胸前一沉,嘴角荡开一丝笑容,亲密的搂着唐诗诗的腰,说到:“你口中的这位女士,如今早已经是我的夫人,请喊她一声凌太太!至于她的前夫是谁,重要么?还是你认为,有过一次失败婚姻的女人,从此就没有了幸福的资格?”
凌睿的那一眼,让那名记者心里发颤,如今他说出这样的话来,立刻引起来全场许多人的共鸣,因为在场的大多数都是女记者。
“凌太太,您的前夫,变成了侄女的未婚夫,请问您是否觉得有什么不便呢?”另外一位记者将矛头转向了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唐诗诗,或许,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点。
“不便是有点。”唐诗诗沉吟了一下,淡笑着开口说道。
“能说的再具体一点吗?”记者们听唐诗诗开口,眼睛发亮,所有的快门跟镜头都朝着唐诗诗的方向聚拢了过来,一副挖到金子的表情,兴奋而期待。
“怎么说呢?”唐诗诗故作为难的看了那些记者一眼,最后笑了笑说:“听到他们叫我小婶婶,我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别扭的,毕竟我的年纪比我的侄女凌素素还要小一点,但是没办法,谁让辈分在这里摆着!”
唐诗诗说完,还不谙世事的眨了下眼睛,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让人觉得,这个问题好像真的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因为女人嘛,总是无比的在意自己的年龄问题。
凌睿心里笑翻了天,为小野猫扮猪吃虎戏弄记者的手段叫好。
耿长生也微微诧异,刚刚他还真怕唐诗诗不经世事说漏了什么,引来那些八卦杂志乱写一通,但是听到唐诗诗这样一说,心里也觉得可乐。这个丫头,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
唐诗诗的话,让凌素素的脸色一变,她用力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脸上强逼出一丝笑容来,因为有个没眼力见的记者正烦人的问着她——喊唐诗诗小婶婶的时候,是不是跟唐诗诗也有同样的感觉?
看到凌睿等人的到来,凌卫国松了一口气,但是当他看到凌睿身边的唐国端的时候,眼中闪过狐疑。
唐国端看着凌卫国,眼中迸出厉色。不过这里不是一般的地方,所以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那名记者明白过来被唐诗诗给戏弄了,但是又抓不住什么话柄,不甘心的开口又问:“听说凌老太爷并不同意唐女士进门,而这次凌老太爷住院,是不是就是因为这门亲事的原因?”
这话题,还真是尖锐!
现场都因为这一发问,而气氛凝重了起来。
“没想到,这位记者朋友对我的事情还真是关心,连这样的事情都想的出来,我不得不为你的超乎寻常的想象力表示惊叹,你将我们都惊呆了!”唐诗诗始终淡笑,但是她诙谐又俏皮的话语,让现场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凌夫人,这算是回避吗?”可惜那名记者并不懂得见好就收,反而咄咄逼人了起来。
凌睿脸色一变,刚要开口,却被唐诗诗轻轻的拽了拽衣袖。
唐诗诗脸上笑容不变,看着那名记者说道:“这位记者朋友,这里不是法院,我没有必须回答你问题的必要,但是你既然紧追不舍,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
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唐诗诗,有些人甚至都紧张的微微屏住了呼吸。
唐诗诗看到了凌素素与黄晓娟脸上的幸灾乐祸,心中冷笑,她微笑着开口说:“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这个人比较简单,对于婚姻跟感情要求的无非就是忠诚,没想到第一段婚姻被小三搅了,虽然是我主动提出离婚,但是好像大多数人并不是站在一个公道的角度上来看待这件事,因为我身无屏障,所以,什么脏水都可以往我身上泼,前阶段的娱乐报纸跟杂志,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嫁给凌睿,本想着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活的低调一点,但是有些人偏偏看不惯,非要将我推到台前来,如今连爷爷生病住院这样的事情,都硬要跟我的婚事扯上关系,眼红,也不是这么个眼红法吧?”
唐诗诗说道最后,语气里隐隐含着凌厉之势,但是面上却始终带着微笑,让人不得不反省,这个一直被陆氏的总裁雪藏的女人,是真的如传言那般,拿不出手来?
众人带着疑问,又将唐诗诗给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得体的穿着,端庄而不轻浮,说话的时候,从容大方,冷静机智,再配上出色的五官,跟凌睿这样出色的男人站在一起,无论从气质还是气势上,都让人觉得是无双的一对,这样的女人,怎么怎么会拿不出手去?
怕是陆董金屋藏娇,不舍得让她在媒体面前曝光吧?
“看来大家对我的婚事的确是异常关注,说来这也有我的不是,这阶段我工作一直比较忙,连个蜜月都没有给我的妻子,虽然她大量的能体会我工作的不易,但是没想到却给她造成如此大的压力,不过,我们双方的家长,已经在商量婚礼的事情了,相信就在不久之后,到时候还希望大家来捧场!”凌睿原本不想这么低姿态的,但是听到有人这么咄咄逼人的当众质问唐诗诗,当然要给自己的亲亲老婆挣足了面子回来。
说完这番话,凌睿愧疚的看着唐诗诗,深情款款的说:“老婆,对不起,这都是我的疏忽,没想到,因为我的工作,没能及时的举办婚礼,给你造成了这样大的压力。”
唐诗诗微微一笑,不在意的摇摇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不在意,理解的话,只是将这一切都蕴藏在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当中。
一些记者看凌睿跟唐诗诗两人眉目传情,相处默契,纷纷按下快门,捕捉这一精彩的瞬间。
当然,那些受了撺掇的人,自然是不会这么容易的就肯罢手的,又有几个想要开口,却被一旁的耿长生飞快的打断,说道:“各位,我是老爷子的贴身管家,这次就是带了凌夫人的家人来商量婚事的。”
耿长生的话一落,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他,然后又看向他身边的唐国端,唐国端一直不悦的皱着眉,一副愤怒的不想开口的样子。
不过这些记者也都能理解,毕竟谁的家长看到自己的孩子被这样当众的质疑刁难,也摆不出什么好脸色来。
而在记者们身后,被冷落的林美娟跟黄晓娟,凌素素等人,听到耿长生竟然喊唐诗诗凌夫人,而不是凌少夫人,气的咬牙切齿的。
凌睿搂着唐诗诗,带着耿长生跟唐国端往医院的方向走去,那些记者自觉地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通道来。
凌睿看也不看林美娟凌浩等人,只是在经过凌卫国的身边的时候,喊了一声:“大伯。”
再也没有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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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笑骂!三扇黄晓娟
“凌睿!”
“小叔叔!”
两道声音从凌睿一行人的身后响起。凌睿捏了捏唐诗诗的手心,两人相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终于,按捺不住了!
林美娟不甘心的喊了一声,一眨眼便将眼中汹涌的恼恨给藏了起来,脸上满是浓浓的无奈,她用一种近乎商量的语气,说:“凌睿,就让我们见一见你爷爷吧!”
“是呀,小叔叔,你总不能天天都如此,我们只是担心太爷爷的身体,难道连探病的权利都没有吗?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不是吗?”凌素素眼中的委屈数不尽,她此刻抓着黄晓娟的一只胳膊才能站好,疲态尽显,显然是累坏了。
刚准备散去的媒体记者,一听到林美娟与凌素素的话,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原本以为是山穷水尽,谁又能想到不过一瞬间就峰回路转了!
凌睿和唐诗诗又相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相同的神采,两人默契的笑笑。
看来他们这几个人是准备孤注一掷了。
也是,今天她们做足了准备,花了大力气来演这出戏,没有达到目的,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这么草草收场的话,又怎么会甘心?
但是她们真的就能这么笃定?认为当着这么多媒体记者的面,凌睿跟唐诗诗都不敢跟她们撕破脸,肯定会任他们予取予求?
笑话!
既然她们选择不要脸,那就无需再给她们留一丝的情面!
“大伯母,门口就在这里,我是绑着你的腿不让你进?还是你的老寒腿一走到这里就习惯性的发作了迈不动?”凌睿似笑非笑的看着林美娟,满目的嘲讽毫不掩饰。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林美娟被凌睿无形的气势压迫的局促不安,她强撑着镇静,不悦的说:“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至少该拿出点应有的尊重来吧?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难道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
一听到扯上凌悦了,唐诗诗先不干了,她微笑着开口说:“大伯母,尊重是相互的,在你当着这么多记者胡说八道,往凌睿头上扣屎盆子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被尊重的资格!我们就事论事,难道错了?大门就在这里敞开着,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自己不进,关我们什么事?又关我婆婆什么事?我想令堂也没教你无理取闹,取闹不成又胡乱攀咬吧?没想到你竟然无师自通,自学成才,真让人佩服!”
人群中发出几声嗤笑,还有人为唐诗诗大声叫好,原来这军医总院的门口,现在不光围着一群记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聚拢来一些看热闹的人。刚刚那叫好声,就是看热闹的人发出来的。
哇塞!一连用了这么多成语!唐诗诗觉得自己咬文嚼字的功力又深厚了一层,酸的她牙齿难受!
林美娟用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掌,努力控制住不当众失态,因为她现在真想扑上去,狠狠的扇唐诗诗几个耳光!
这该死的小贱蹄子!真想撕烂她的嘴!
唐诗诗对林美娟等人恨不得吃人的目光视若无睹,看到她们越是生气,她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迷人!
唐国端怒视着这群豺狼,紧紧的站在唐诗诗的身边,高度警惕着。
凌素素见林美娟被唐诗诗堵得哑口无言,她眼皮一动,就要开口。
看到凌素素又要开口,唐诗诗对着凌素素笑眯眯的说:“还有你!这年头做小三都做到你这么趾高气扬的,还真是少见!你挺着个大肚子,没事出来满世界的乱跑,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凌市长的女儿被人搞大了肚子,至今还没被娶回家去吗?丢人现眼这四个字,你身边这么多长辈,还要我来教会你?”
凌素素听唐诗诗这样说,心里有种正中下怀的得意,她此刻眼中已经盈满了委屈的泪水,抬头看着唐诗诗,一脸无助,颤着声音开口,说道:“唐诗诗,你已经有了我小叔叔,为什么还揪住我不放?我跟陆涛是真心相爱的!”凌素素说完,就两眼一翻,一副想要晕倒的样子。
“我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们是有多么的真心相爱了!又是怎么个真心相爱法了!”唐诗诗挽着凌睿的胳膊,嘲讽一笑,说道:“你如果真的爱他,就不该挺着个肚子站在这里,不过,我劝你,赶紧的到医院里做个全套的检查,你整天这样拿肚子里的孩子不当回事,难保——还是仔细检查下比较好!”
凌素素听了唐诗诗的话,身子一个机灵,她心虚的看了唐诗诗一眼,暗道:难道她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昨晚上她才知道莫小惠死了这件事,难道那个死女人临死之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凌素素一时间心乱如麻!
“素素,要不我们去里面找医生看看!”林美娟见讨不到上风,立刻改变策略,今天她的目的就是要见到凌老太爷,过程虽然不如预期的美好,但结果最重要!
“不用了奶奶,我就是站的时间长了,脚酸!”凌素素并没有顺着林美娟的话往下说,她现在是真的害怕进医院。
唐诗诗将凌素素的心虚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凌素素的弱点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估计她很是怕陆涛知道她今天这样不顾惜孩子伙同全家来闹事!
快门一个劲噼里啪啦的乱闪,唐诗诗脸上那层优雅得体的都面具差点挂不住,她如愿的看着林美娟跟凌素素,黄晓娟凌浩齐刷刷的变脸,就连凌卫国的老脸也挂不住,看着唐诗诗,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
“你——”黄晓娟感觉到凌素素身体上传来的颤意,伸手指着唐诗诗,气愤的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市长夫人,素质素质!”唐诗诗轻轻皱了一下眉头,颇为不赞同的看着黄晓娟,脸上终于有了不悦之色,她冷冷的说道:“堂堂的市长夫人,言行举止犹如泼妇!你的这幅尊容真该让人来个大特写,让全B市的人看看真实的你!不过,能教育出一个破坏别人婚姻的女儿,光是用想的,就知道你以前在媒体面前那些惺惺作态,有多么的经不起推敲了!”唐诗诗说完,看着黄晓娟,叹息着摇摇头。
被唐诗诗这么一提醒,所有的镜头都齐刷刷的对准了黄晓娟的脸,给了她无数个大特写!
黄晓娟吓得赶紧将手给放下,面上爬过一抹局促不安,随即又佯装镇定的站在那里,只是那张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好看极了!
记者看着这些人对阵,根本就不用自己发问,只需用镜头追逐,及时按下快门就有的大爆料,无一不激动异常,自然是安静的不会出言打断。
看好戏还能爆头条,真爽!
凌睿看到林美娟等人气的恨不得杀人,又不敢再轻举妄动的样子,手指轻轻的捏了捏唐诗诗的手心。
小野猫的战斗力,出乎他意料的强大。真让他惊喜!他今天原本还准备了另外一出戏,看来,暂时先用不上了!
凌睿对着人群中的某一处,使了个眼色,有人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今天这伙人,摆出了这样的阵仗来,他又怎么会傻的领着小野猫孤身犯险?当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唐诗诗心里压了这么久的恶气终于给发泄了出来,顿时觉得心情舒爽了很多,她看着凌睿,盈盈一笑,说道:“我们进去吧,不然爷爷等久了,可不好!”
“嗯。”凌睿温柔的笑笑,抬手将唐诗诗脸颊处的碎发顺到耳后,动作亲昵自然。
两个人刚要转身的时候,从他们一出现就没有说话的凌浩突然开了口:“等等,我跟你们一起进去看看爷爷!”
凌睿跟凌浩对视一眼,又看了眼气的脸色铁青的凌卫国,问道:“爷爷也给你打电话了?”
“没有。我想见他!”凌浩的态度有些强硬,不容拒绝的说。
“那你随便,反正腿长在你的身上。”凌睿云淡风轻的说。
凌浩没想到凌睿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有些狐疑的打量着他。
凌睿跟唐诗诗却没再理会这些人,抬腿向医院走去。
“走我们一起进去!”黄晓娟拉着凌素素跟林美娟说道:“这次看他还敢不敢让人拦着我们?”黄晓娟故意大声的嚷嚷道。
反正今天她已经丢大人了,现在能将凌睿给拉下水,她也算赚到了!
“你就别进来脏了医院的这块地了!”黄晓娟的声音刚落下,一道苍老但有力怒喝呼啸而来!
众人只见到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在一个美艳妇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凌老太爷跟凌悦。
林美娟看到凌老太爷跟凌悦两个人是从医院电门头上的那面窄墙处绕了过来,心中一惊,暗叫不好!他们刚刚说的那些话,都已经被凌老太爷给听去了!
“爸,你身体还好吧?我们都很担心你!”见到怒气冲冲的凌老太爷,林美娟虽然心里惊惧,但是仍然坐着补救工作,现在她,俨然就是一个孝顺公公的好媳妇的样子,那一脸的激动跟担忧,真的是像真的一样。
凌老太爷深深的看了林美娟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还没被你们给气死,怎么你很失望?”
“爸,你这是说什么话!”林美娟身子一颤,头脑有些昏,连忙低头小声的说。
凌老太爷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都不给她留情面,果然是都将刚刚他们说的话给听到了,该死!今天竟然又被凌悦呣子给摆了一道!
林美娟抬眼偷偷看向凌睿等人,目光落在了耿长生的身上的时候,暗暗咬牙!
“爷爷,我们都很担心你的身体!”凌浩走上前,仔细的将凌老太爷从头看到脚,放心的松了一口气,说道:“看到你康复,我也就放心了,可以安心的工作了!”
凌老太爷对凌浩的殷勤示好,不置一词,他转头看着凌卫国,冷冷的开口,问道:“你也是来关心我死不死的?”
“爸,我错了!”凌卫国被凌老太爷问的老脸通红,不过他一生都过于刚直,是非分的清楚明白,所以很干脆的认错。
凌老太爷点点头,目光掠过恨不得躲进地缝里的黄晓娟跟凌素素,直接落到了唐国端的身上,眼中浮现出一丝激动,但是下一秒,他就将目光看向了唐诗诗。
刚刚唐诗诗的伶牙俐齿,口风如刀,对凌睿以及凌悦的百般维护,他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样的唐诗诗让他的心里五味陈杂。
“我要的草莓燕麦粥呢?怎么没给我带来?”看着唐诗诗跟凌睿的手中空空如也,凌老太爷不开心的皱起了眉头。
嘎?唐诗诗莫名其妙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又飞快的看向凌睿。
“正事没办完呢,就知道吃!”凌睿不悦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名不正言不顺的就想要劳动他媳妇儿的大驾,想得美!没门!
凌老太爷怒瞪了凌睿一眼。
林美娟等人,耳尖的听到凌睿口中的“正事”两个字,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凌老太爷转身对着那群早已经入戏太深,失去言语的记者,和蔼的笑笑说:“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今天让诸位看笑话了!不过既然诸位今天来了,我也借这个机会,郑重的宣布一件事情!”
听到凌家老太爷有大事情要宣布,这些人今天简直要感动的痛哭流涕了,终极大BOSS出来了,这事情肯定不一般!他们今天这一趟真的是没有白来!
“爸!”林美娟这次是真的惊慌失措了,她已经猜到凌老太爷想要说什么,顿时觉得有种覆顶之灾!
凌老太爷根本懒得看林美娟一眼,他对着镜头,清了清嗓子,威严的说:“我今天在此郑重宣布:将皇朝集团的所有权完全交给我的女儿凌悦,从现在开始,凌悦就是整个皇朝集团的所有人,所做一切决策,无论大小,都无需经过我!”
凌老太爷的话一说完,快门亮的像是要闪瞎所有人的眼一样,有个不更事的记者白痴的问:“凌老太爷,你这个决定是自愿的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老头子不是自愿的了?”凌老太爷不悦的一瞪眼,将那小记者吓得身子往后一缩,立刻就有人将他给挤到了一边,争相的对凌老太爷跟凌悦发问。
“凌老太爷,请问,您对皇朝集团的现状有何看法?你觉得皇朝集团在凌悦总裁的经营下,是否能达到您预期的目标?”
“凌老先生,请问,您为什么将皇朝集团这么大的家业独独留给凌悦女士一人?是否您觉得凌家其它人都在经商方面无人能及凌悦女士?”
“凌老,请问,您对酒店业的未来发展状况有什么样的建设性的设想没有?能否给我们透漏一下?”
“凌老,请问您对唐诗诗女士跟凌少将的婚事怎么看?是否如外界传言的那样,您其实是迫于无奈才同意唐女士进门的?”
“……”
凌老太爷对这些记者连珠炮似的发问有些应接不暇,大多数问题只是象征性的应付几句了事,但是当记者提起唐诗诗的时候,凌老太爷难得认真的说:“我对这个孙媳妇很满意!”
凌老太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秒杀了林美娟等人心中唯一的幻想,就连唐诗诗心里都有些不敢置信,她看着凌老太爷,觉得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一样,眼前的也都是幻影,这句话从凌老太爷的嘴里说出来,给她的感觉那么的飘渺,那么的不真实!
“那到底凌少夫人在哪一方面,让凌老特别中意呢?”看到凌老太爷一脸的笃定,一名记者好奇的问。
其实,她问出了现场大多数人的心声,她们对唐诗诗其人,现在已经无比的好奇。
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两度嫁入豪门,而且一次比一次嫁的好,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莫非真的有什么妙招?
“孝顺,懂事,护家,勤快,做的一手好菜,下的一手好棋!”凌老太爷慈祥的笑着说道。
这些记者听到凌老太爷的话,心里只觉得他是在应付。
不过还是有那么几个嗅觉灵敏的记者,立刻问道:“听闻白家有位小姐棋艺高超,不知道跟凌少夫人比起来,孰高孰低?”
“我这孙媳妇,是个深藏不露的,她只是随便摆了个棋局,我老头子研究到今天,也没参透得了!”凌老太爷避开记者的雷区,笑着回答。
那记者见凌老太爷并不上当,顿时有些讪讪的。
“那凌少夫人有没有什么是凌老所不满意的?毕竟人无完人嘛!”另外一名记者笑问。
“这还真有!”凌老爷子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将所有人的胃口都给吊了起来,包括唐诗诗的。
“能不能具体说说?”那名记者又问。心里却高兴的想:这次又有八卦可以发挥了!
“这个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倔!太护短!谁要是敢伤着她重要的人——哼哼!”凌老太爷的那两声冷哼无限的引人遐想,让有些本来就心虚的人,心慌的厉害,若不是人群拥挤,说不定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凌老太爷哪里是在说唐诗诗的缺点,分明就是在借此警告他们!
“凌悦女士,现在应该称呼您凌总裁了,请问您对凌老今天的决定有没有什么想法?是不是这一切都早就在您的意料之中?”
记者见从凌老太爷这里探听不到什么,就赶紧的调转火力,对着凌悦开火。
“想法?用现在一句流行语来说就是亚历山大!”凌悦的语气诙谐幽默,她看着那名记者说道:“关于皇朝集团的事情,我父亲早在几日前就当着全家人的面宣布过了,现在只不过是迫于形势,提前对外宣布罢了。”
“那您是否会觉得自己在能力方面无法胜任呢?毕竟这次是凌老完全的放手。”
“无法胜任也胜任了二十几年了,而且自从我当上执行总裁那一天开始,我父亲也就再没有Сhā手过决策上的事情!”凌悦脸色微微转冷,显然是对这名记者带着怀疑攻击的话态度十分的不满。
这些记者听到凌悦这样说,想起皇朝集团这些年在业内一枝独秀,不禁对凌悦更加的刮目相看起来。
“凌总,我是B市XX台的记者,不知道能不能跟您提前预约个时间到我们电视台的《名人秀》栏目做客?”
“这个请跟我的秘书预约!好了,今天我们只是来接老爷子出院,要是大家还有什么疑问,敬请留意皇朝集团记者招待会的发布时间,到时候还请各位赏光!”凌悦见凌老太爷有些疲累了,对着那些记者友好的笑笑说。
这些记者一听说皇朝集团还会有记者招待会,也就不再纠缠,让开一条道,让凌悦等人过去。
“还不快过来?还在跟我使小性子?”凌老太爷走了几步,停下,对着唐诗诗说。
凌睿捏了捏唐诗诗的手,唐诗诗迈步朝凌老爷子走过去,和凌悦一起,扶着凌老太爷上了车。
记者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一幕,不过他们对唐诗诗扶着凌老太爷时候的表情非常的好奇,没有受宠若惊,也没有笑容,倒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情愿!再联想到凌老爷子先前说的唐诗诗性子倔的话,猜测着凌老太爷可能是不知道什么事惹恼了这孙媳妇了,这会正闹脾气呢!
这唐诗诗脾气还真是挺大的,连凌老太爷都敢甩脸色,不过看凌老太爷一脸乐呵的表情,看来这唐诗诗在凌家很受宠啊!跟传言的凌老太爷不喜这个孙媳妇,一点也不符!
传言果然不能信!
这群人已经忘记了自己才是传言的最大的制造人!
凌老太爷被凌悦跟唐诗诗搀着上了车,凌睿开车,唐国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耿长生只好自己打车回去。
一路上,大家几乎都没说什么话,但是凌老太爷的脸上一直笑容不减,乐呵呵的,唐诗诗几度怀疑,这个老头不会被人给弄傻了吧?
凌老太爷他们一走,林美娟等人就跟落水狗一样,灰溜溜的离开了。
凌素素坐着陆涛给她配的专车,径直的去了陆氏大楼,而林美娟,凌卫国等人则是上了凌浩的专车。
一上车,黄晓娟就最先忍不住痛骂起来。
“唐诗诗这个小贱人,狐假虎威的,竟然当着那么多媒体的面,不顾惜凌家的脸面,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想的,竟然接受她了,这以后,我们凌家人的脸面要往哪里搁?”
“闭嘴!”凌浩厌恶的看了黄晓娟一眼,冷冷的开口。
“往哪里搁?你怎么不先问问你还有没有脸?操的闲心倒不少!我问你们,今天那些记者谁招来的?”凌卫国怒气冲冲的对着坐在后排的三个人问道。
凌卫国鲜少发脾气,但是他以发起火来,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黄晓娟吓得立刻不敢吱声。
林美娟见到凌卫国这个时候朝他们发火,刚刚在唐诗诗跟凌老太爷那里受的一肚子气,蹭蹭的就冒出来了。
“你对我们发什么火?有本事你刚刚该说句话啊?眼瞅着老爷子将家产都给了凌悦,你连个屁也不敢放,现在有本事了,跟我们发火有什么用?”林美娟凄厉的声音响彻在车里,吓得凌浩的司机缩了缩脖子。
凌浩则是一副疲累之态的倚在靠手上,眼帘微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凌卫国听到林美娟这样说,气的身子直发抖!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个媳妇不过是有些惯孩子罢了,没想到,竟然还这么的贪婪,一直妄想着自己不应得的东西!
“我怎么不可理喻了?都是凌家的子孙,凭什么好处都让她给占去了?那么大一个集团,全都给了凌悦,凭什么?”林美娟吼道。
“你说凭什么?你这些年除了在家养尊处优,挑拨是非,可有为集团出过一分力气没有?凭什么凌悦累死累活的努力了二十多年,现在要将东西给你们?你们当中可有一个人,能挑起这个担子?”凌卫国冷哼一声,看到仍旧不服气的黄晓娟跟林美娟,说道:“不吃里扒外的扯后腿,不出来丢人现眼就已经是好的得了!”
“你才吃里扒外!也不知道凌悦一家子给你喝了什么黄汤!真是将你给灌迷糊了!胳膊肘往哪拐你都分不清了!”林美娟继续言辞犀利的跟凌卫国叫板!
“我不知道,你知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还出来遭老爷子白眼做什么?真以为你什么都看得懂了?”凌卫国鄙夷的看了林美娟一眼,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林美娟被凌卫国那一眼看的心一颤,旋即也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凌睿的车子才开进凌宅,唐诗诗刚刚下车,正扶着凌老太爷下车呢,凌浩的车子便开进来了。
林美娟等人匆匆下车,走上起来,恭敬的而又带着悔恨的跟凌老爷子道歉说:“爸,今天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没想到那里会突然的蹿出那么多记者来,我们当时都被惊呆了。”
“爷爷,你身体刚恢复,先进去休息吧,我们知道错了。”凌浩一见到凌老太爷听了林美娟的话眉头深锁,连忙开口补救。
林美娟想着死不承认那些记者跟他们有关系,其实凌老太爷哪里会看不出来?现在这样的情况,越隐瞒就会越适得其反。
“凌浩啊,你是个有出息的孩子,贵为一市之长,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一直都认为你心里十分的清楚。”凌老太爷看着凌浩,心里有种无力的叹息。
住在医院里的这几天,凌悦已经将凌浩利用职权之便,在皇朝酒店挂账贪墨的事情跟凌老太爷说了,其实,这些事情几年前就有人捅到了凌悦的面前,但是凌悦为了凌浩的仕途着想,一直隐忍着没说,没想到这些年凌浩越发的变本加厉了,凌悦也快要给他兜不住了!
“爷爷,您的教导,我一直记在心里。”凌浩心里一沉,面上越发的恭顺。
“嗯,这就好!这几日,你跟你媳妇就搬到市里给你们配发的那套房子里去吧,以后,你们就住在那里,我身子不好,医生说要静养,这家里必须清净!”凌老太爷说完,面色平静的看着凌浩。
“爷爷——”
“爸!”
不等凌浩回话,黄晓娟跟林美娟同时开口,面色慌乱!
老爷子这是准备分家?就这样一句话将人给赶出凌家大宅?
“爷爷,我以后保证不会再闹了,这里都住了这么多年了,住习惯了,我不想搬出去。”住到那套四室两厅的房子里,哪里有这豪宅里舒坦?而且,这些年她养尊处优的过惯了,家里这么多佣人伺候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肯再去受那个苦?
“爸,我跟卫国也都这把年纪了,凌浩也不年轻了,就别让他们搬出去了,这我以后想他们了,见上一面都不方便,就别让他们搬了,啊?”林美娟说着动了情,眼角沾了泪。
这次的泪水可不是掺假的,一想到她老了儿子却要被赶离身边,心里就难受的要命。
“你要是不舍得,也跟他们一起住过去。”凌老太爷看着林美娟,眼睛一眯,说道:“反正那套四室的房子,再多住下你,也足够了!”
林美娟呐呐的闭了嘴,她可不要跟儿子儿媳妇一起住到那个小火柴盒里。
林美娟这样的反应完全都在凌老太爷的意料之中,他冷哼一声,转身就要往屋里走,这才发现唐国端并没有下车。
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失落,凌老太爷走到车前,主动的拉开车门,对唐国端说:“进来坐坐,喝杯茶!”
“不必了,我怕一下车,脏了鞋底!”唐国端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这才将注意力都放到了唐国端的身上,先前他们的注意力都一直被凌睿跟唐诗诗和老太爷给牵引着,根本没注意这么一号人物。
黄晓娟看到凌老太爷这么礼遇唐国端,而唐国端又如此的不识抬举,认为表现的机会到了,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对着车里的唐国端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家教,一点不懂的尊重长辈!”
说完黄晓娟就开始沾沾自喜起来,说不定她这么一表现,老太爷就留下他们了也说不定。
“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死了,有娘生,没爹养,的确是缺乏教养,不及你有礼貌!”唐国端看了黄晓娟一眼,眉目微抬,淡淡的说。
凌老太爷听到唐国端的话,身子一颤,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
“你——你——”黄晓娟没想到唐国端会这样说,指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最后冒出一句:“果然是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
“啪!”的一声,黄晓娟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唐诗诗给扇了一巴掌!
这个女人竟然敢这样侮辱唐叔叔,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黄晓娟脸上火烧火燎,脑袋里嗡嗡一片,等她看清楚打她的是唐诗诗的时候,顿时如同一条发了狂的疯狗一样,就要朝唐诗诗扑过来!
“啪!”又是一声!黄晓娟的一边脸上,连续挨了两巴掌,红肿的吓人,那错开的十个指印,跟一把小扇子似的。
“谁?!又是哪个贱人打我?”黄晓娟几近疯狂的大喊,目光对准了凌老太爷身边的凌悦,毒如蛇蝎。
她刚刚并没有看清楚是谁出的手,所以第一念头就是凌悦!
“我!”凌老太爷大喝了一声,冷厉的盯着黄晓娟,问道:“怎么?你还想打回来?”
“爷爷,你——你为什么也跟外人一样来欺负我?”黄晓娟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委屈的哭着问。
“外人?这里哪个是外人?你这个不知道轻重的东西!给我滚出凌家!”凌老太爷气的浑身发抖,幸而凌悦跟凌睿在一旁搀着,不断的给他顺气才勉强支撑住,他看着刚进门的耿长生说:“长生,将这个泼妇给我送回黄家去!”
耿长生刚一进门就见到凌老太爷发这么大的火,还指着黄晓娟说要将她送走,不禁呆了。
“爸,晓娟她再不对,也是凌家的媳妇,这送回黄家算什么事?您消消气,我来教训教训她!”林美娟一听形势不对,立刻上来灭火。
黄晓娟被刚刚凌老太爷的话给吓得傻了,这被送回黄家去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传出去,她这没脸再出来见人了!
于是,黄晓娟将祈求的眼神落在了凌浩的身上,她看的出来,凌老太爷给凌浩还是留了一丝颜面的。
只是凌浩根本对黄晓娟的求助置之不理,他跟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对面前的一切无动于衷,好像根本就是事不关己一样。
黄晓娟的心一寒,听到林美娟给她求情,感激的看向自己的婆婆,却在一转头的时候,另外的一边脸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黄晓娟这下可算是狼狈至极,被人当众甩了三巴掌,脸上肿的连爹妈都认不出来了。
她刚想抱怨林美娟,却看到林美娟朝她打眼色,立刻哭求着凌老太爷说:“老爷子,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大人大量,就饶过我这一会。”
“长生,将人送走!”凌老太爷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将黄晓娟给送走,谁求情都不管用。
凌卫国见大局已定,对着哭闹不休的黄晓娟说:“你先回娘家住几天,等那边收拾好了,就跟凌浩一起搬过去!”
黄晓娟听公公这样一说,收住了眼泪,见凌老太爷没再说什么,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看来凌老爷子并没有打算让自己跟凌浩两个离婚的意思,也就听话的回去收拾了点东西,跟着耿长生离开了。
“爸,我这就让人去收拾房间,好让凌睿跟媳妇住下。”黄晓娟被送走后,林美娟立刻大献殷勤的说。
“不必了,我们不会住在这里。”凌睿可还没有忘记上次在这里吃饭的时候,那起红花事件。他看一眼唐诗诗,发现她听到自己的话,放心的吐了吐舌头,心里得意,他就知道,小野猫是不愿意住在这里的!
这里虽然比君家大院豪华,但是远没有君家大院住起来舒适。
凌老太爷听到凌睿的话,眸子一暗,看着唐诗诗问道:“孩子,你还是不肯原谅爷爷?爷爷先前是老糊涂了,做了错事,你总要给爷爷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众人见凌老太爷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还是头一回,纷纷将目光移向凌老爷子,却发现他此刻的目光并没有看向唐诗诗,而是看着还在车里坐着,固执的不肯下车的唐国端。
凌卫国细细的打量着唐国端,眼中涌动着浓浓的不解之色。
“凌爷爷,你言重了,我当不起。”唐诗诗淡然的看着凌老太爷说道:“我跟君爷爷说好了晚上要回去君家大院住的。”
唐诗诗不好当这么多人的面,薄了凌老太爷的脸面,让他下不来台,只好抬出君老爷子。
“哼!这个死老头,什么都跟我抢!”凌老太爷不服气的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戳,恨恨的说道。
唐诗诗无奈的看了凌睿一眼。
“好了,你刚出院还是赶紧的上去休息,我跟诗诗先送唐叔叔回去,不然唐婶婶在家里该等急了!”凌睿接到唐诗诗的暗示,开口说道。
“那好!”凌老太爷顺着台阶下来,看着唐诗诗说:“有空就来陪陪我老头子,我也会去看你们!”最后一句话,却是看着唐国端说的。只是唐国端坐在车里,身子动也未动,脸上面无表情。
“行了行了,赶紧进屋吧你!”凌悦也瞧出了苗头不对,对着凌老太爷说到,然后又歉意的看着唐国端说:“亲家,今天对不住,不能招待你了,我跟泽宇改日上门去叨扰你们,好几天没见到晓芬姐了。”
唐国端点点头,算是答应。
凌睿跟唐诗诗上车,将车子开出了凌宅。
凌老太爷站在那里,看着车子开出自己的视线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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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为昨天晚更的事情致歉!
我上传了设置的八点,但是因为审核没有通过,中午下班的时候才知道没有发出来,呜呼!
以后若是有更新时间上的变动会即使的通知大家的,这次实在是意外!
谢谢一直支持我的亲们!
029:不喜欢说,只喜欢做!
“爸,进去吧!”凌悦也看出凌老太爷的不同寻常来,这凌睿的车子都看不到了,老爷子还在这里不肯进去。这决计不是因为凌睿跟唐诗诗。
“嗯!住了几天医院,可把我给憋死了!还是家里好!”凌老太爷说着,迈步进了屋子。
凌悦看看若有所思的凌卫国,也招呼了一声:“大哥,我们也进去吧。”
“嗯!”凌卫国从神游中回过神来,点头应了一声,跟上凌悦的脚步,只是在进屋之前,却仍旧忍不住向门外看了一眼。
“看什么呢?”林美娟发现了凌卫国的不正常,顺着凌卫国的目光看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狐疑的问。
“哼!”凌卫国看都不看林美娟一眼,冷哼一声,背着手进了屋。
凌浩见他们都进屋去了,轻轻的拽了拽也要进屋的林美娟的衣袖,林美娟心领神会,看了一眼进屋的人,悄声问道:“怎么了?”
“妈,一会你去求我小姑姑,让她劝凌睿不要让那些记者将今天在医院门口发生的事情给播出去!”凌浩神色凝重的说。
“这事你办不了?”林美娟吃惊的看着凌浩问。
他好歹是一市之长,让那些媒体噤声,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今天她最终选择在媒体面前跟凌睿撕破脸,就是仗着这层关系在,她相信那些记者什么的不敢乱写!
凌浩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就给秘书发信息让他处理这件事,但是刚刚秘书回复说了,这事有人介入,媒体他们根本压不住。凌浩听到秘书这样一说,心里一凉!秘书口中的那个人,除了凌睿,还能是谁?!
林美娟吓得腿一软,差点一ρi股做到地上去!
她就是再不懂政事,这些年也耳濡目染的知道了很多,尤其是儿子明年要大选,如果这件事曝光的话,结果可想而知!
凌浩见林美娟这个样子,连忙扶着她的身子,继续小声的说道:“这件事,凌睿必然不肯善罢甘休,万不得已,我们只好推出一个人去。”
“谁?”林美娟抓紧了凌浩的胳膊,颤着声问道。
“我媳妇!她性子冲动,平时就没少得罪那一家子。”凌浩的眼睛不知道飘向了哪里,轻声的说道:“这件事要是被抖了出去,明年大选……”
“我知道了!你放心!可是你媳妇那边——”林美娟一想起黄晓娟来,就觉得头疼,这个媳妇除了有个好点的家世外,简直是一无是处,草包一个。
“妈,她在,只能拖我的后腿,就让她在娘家住着吧,住的越久越好!”凌浩像是痛下了决心一般的说道。
“可是——”林美娟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在看到凌浩苦恼的紧锁着的眉头的时候,最终点了点头。
凌悦一进去,就被凌老太爷喊进了书房。
林美娟进屋的时候,看到凌卫国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喝茶,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凌老太爷的书房,紧紧的关着门,她狠狠的瞪了那扇门一眼,然后看着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凌卫国,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心里再气,林美娟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发作,只得也学着凌卫国一样,一ρi股坐在沙发里,气的大口喘着粗气。
凌卫国根本没有在意林美娟的情绪,他此刻正给自己倒茶,看着那茶叶翻滚,闻着那茶香袅袅,怔怔的出神,连茶水溢出来了都没有发现。
“你做什么?魂被谁勾走了?”林美娟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呛到。
凌卫国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他将茶壶给放下,神色复杂的看了林美娟一眼,静静的不说话。
林美娟被凌卫国看的心里发毛,这样的凌卫国,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也顾不上生气了,不禁担忧的问道:“老头子,你这是——这是怎么了?”
凌卫国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
凌卫国的这副样子,林美娟只在凌卫国做检察院院长那会,遇到重大的难以抉择的大案要案的时候才见到过,自从凌卫国退休十几年来,再也没有见到过他这幅表情,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美娟心里慌了,她站起来,走到凌卫国的身边,抬手试向凌卫国的额头。
凌卫国忽的睁开眼,一把甩开林美娟的手,烦躁的说:“你又在这里添什么乱!”然后不理会被吓了一跳的林美娟,一个人蹬蹬蹬的上楼去了!
“发什么神经这是!”林美娟回过神来,看着凌卫国的背影,愤愤的骂道,然后一ρi股又坐进沙发里,生起了闷气。
一会,她要怎么开这个口?
书房里,凌老太爷从进来后,已经坐在那里出神了半天了,后来凌悦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爸,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说?”她可没时间陪着老爷子在这里枯坐着,这些天她老公忙里忙外的,人都累瘦了!
“你要是没事,我去公司了,这几天,泽宇可累坏了。”而且,她都已经好几天没跟老公好好的说说话了。
“你心里就只有老公孩子的,现在你拿着儿媳妇也比我这个爸爸亲!哼!”凌老太爷看着凌悦脸上的急色,吃味的开口说道。
一想到凌悦在唐诗诗跟凌睿领证的当天,招呼都没跟自己打一个,就将皇朝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送给唐诗诗了,凌老太爷心里就特别的不是滋味!倒不是他心疼那些股份,而是觉得,现在自己在这个女儿心中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他其实是有话要跟凌悦说的,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且,在事情没有完全的证据面前,他也开不了口,即便是他心里已经非常的肯定!
算了,还是再等等!
“爸,你这多大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争风吃醋的!”凌悦见凌老太爷竟然耍起了小脾气,无奈的扶额。
“老小孩,老小孩,你没听过吗?”凌老太爷被凌悦这一数落,脸红脖子粗,理直气壮的吼起来。
“听过,听过,听过总行了吧?”幼稚!凌悦在心里加上这样一句话,真拿他没办法!
“算了,我老头子不屑做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凌老太爷怎么会看不出凌悦的心思,赌气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走了你可别怪我!”凌悦一听凌老太爷这样说,也不管他这话是真情还是假意,立刻转身往外走,边走还边嘟囔着说:“真是的!说得好听!你做的强人所难的事还少吗?”
“你这个臭丫头!说什么?给我回来!”凌老太爷年纪大了,眼睛有点花,但耳朵并不聋,再说凌悦根本就是故意要让他听到,自然也就不克制音量,所以,凌老太爷将刚刚凌悦的抱怨听得一清二楚。
“回去挨骂吗?我又不傻!”凌悦说着推开门,一溜烟的蹿了出来。
身后还有凌老太爷大声的咆哮声:“你个臭丫头!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凌悦听到凌老太爷这底气十足的一声,知道他身体这是恢复了,根本没有什么事情,放心的下楼。
“他姑姑!”林美娟看到凌悦下楼,连忙站起身来,一脸巴结的笑意,对着凌悦喊。
凌悦站定,转身看着林美娟,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淡淡的说道:“大嫂,你今天可真是威风了,我还真不知道,你们竟然能煽动那么多的记者,围攻军医总院很有成就感吧?”
“他姑姑,你就别再臊我了,大嫂是老糊涂了,这会儿都后悔死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大嫂这一回,啊?”林美娟听了凌浩的话以后,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是越想越害怕,越想心里越没着没落的,这不最终只得腆着脸,跟凌悦来服软,说些软话,希望凌悦能跟凌睿说说放他们一马。
“大嫂,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凌悦看着林美娟,一双美妙的眸子里似笑非笑的,点点冷意闪烁,看的林美娟觉得异常刺眼。
“他姑姑,毕竟都是一家人,我们做错了事,你们也会跟着面上无光不是?”林美娟尽管心里恨得要死,但是脸上却仍是满脸的愧疚不安,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她是真心悔过的。
凌悦看着如此虚伪的林美娟,心中冷嘲:这一套都用了几十年了,我看着都腻味了!
“大嫂,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也知道凌睿是什么脾气,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哪里能这么容易就更改了?”凌悦不咸不淡的将事情给推了个干净。
呵!这样就受不了了?当初你们几个人合谋撺掇老爷子羞辱我儿媳妇,又联合外人弄假证明坑害我儿媳妇,害的我儿媳妇离家出走,害的我们全家不得安生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今天,才这点教训,你们就受不了了?
“凌睿,毕竟是你儿子!你就帮大嫂说两句好话!”林美娟一听凌悦这样说,急眼了。
“大嫂,就如同你所说的,这个儿子我没有将他教好,他心中只有善恶,没有长幼,不懂得什么尊老。”凌悦想起林美娟今天在医院门口,对着凌睿那咄咄逼人的架势,心里就有一股怨气!
“你呀,唉!其实大嫂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次我跟你大哥,也是受了凌浩媳妇的撺掇,喝了*汤了!还有那些记者——唉!”林美娟见凌悦不为所动,只得将黄晓娟这头替罪羊给牵了出来,并顺带着提了提凌卫国。
她知道,凌悦跟凌卫国兄妹俩的感情还是十分要好的。
果然,一听到林美娟说起凌卫国,凌悦脸上的表情变了一变,她阴沉着脸,看着林美娟,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林美娟不明白凌悦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忐忑不安的想要再追过去,却被一声暴喝,给吓得站在了原地。
“站住!”这一声来自楼上的凌卫国。
凌卫国刚想着去找凌老太爷,就听到林美娟将今天之事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黄晓娟的身上,而且也承认了那些记者是她们找来的。
凌卫国不傻,知道林美娟这是拿黄晓娟出去顶包!他没想到自己的媳妇,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黄晓娟那样冲动的性子,心无城府,怎么可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来?还能将自己给拖下水?!
“你喊什么喊?”林美娟看凌悦已经走远,气的跺了跺脚,回头对着凌卫国不满的说。
“你们两个喊什么喊?!”凌老太爷一推书房的门走出来呵斥道。
刚刚林美娟对凌悦说的那些说,他自然也听了个清楚明白。
“爸!”林美娟一看到凌老太爷出来,心里更加的没底,她哭着喊了一声凌老太爷,刚想张口说说那些媒体的事情,就被凌老太爷高喝一声打断。
“哭什么哭?我这还没死呢!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凌老太爷用拐杖用力的一撞地板。
林美娟吓得身子一缩,旋即哭的更大声,边哭边说:“爸,这件事,是我糊涂,可是我也是担心你,凌睿将你送去军医总院,连耿管家都不让跟着,你说我们能不多想吗?我去探病,却总是被人拦着不让进去,防我跟防洪水猛兽似的,你说说,拿我们当什么了?”
林美娟越说越觉得委屈,声音也越发的大了起来:“爸,你将皇朝集团都给凌悦,我们没有意见,毕竟这么多年,都是她尽心尽力的打理,集团能有今天,她居功至伟,功不可没,但是你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毁了凌浩,同是你的孙子,你怎么能这么的偏心?”
林美娟说道这里,伤心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到这个时候,她们已经不得不对皇朝集团的事情放手!虽然心里很不甘,但是眼下的局势,已经迫使她们不得不这样!
“谁跟你说,他们要毁了凌浩的?”凌老太爷看着这样的林美娟,气的胡子直翘。
这个儿媳妇,一向装的大方得体,其实心里怎么也摆脱不了那种小门小户的狭隘,骨子里贪得无厌的很。
“爸,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今天的事情一上报,凌浩的脸还往哪搁?他好歹是个一市之长,你让他今后在政府里怎么做人?”林美娟继续哭诉着。
“哼!你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就该想到这样的后果!”凌老太爷烦躁的看着林美娟,突然心中升起一种无力感,这些年,他努力的维持着这个家里的平衡,总想着,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哪怕知道这只是个表面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是平时对他们太纵容了,才养成他们如今刁蛮的性子,出了事情,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的改正错误,而是推卸责任!
“爸,我们都知道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跟凌睿说说,让他不要将这件事捅出去!爸,我不是为了自己,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啊!”林美娟敏感的嗅到凌老太爷态度里的那丝松动,更加不遗余力的劝说着,恳求着。
“你这样,是在害他!”凌卫国看着林美娟,冷漠的说。
林美娟听到凌卫国的话,眼中飞快的划过一簇怨恨的幽冷光芒,幸而她低垂着头抹泪,没有人看到。
“凌浩从小到大,你的眼里,只有工作,你连功课都没有给他辅导过,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凌浩即便是有错,也是你这个当父亲的没有教导好!”林美娟看着凌卫国,眼中全是控诉。
凌老太爷的心一震,想起唐国端今日说的那句“有娘生,没爹养”的话来,心里像是被一个说什么东西给捏着,捏的紧紧的。
“你给我闭嘴!”看到林美娟还要张口,凌老太爷冷冷的开口说:“我会给睿小子打电话说说这件事,但是至于他肯不肯卖我老头子这个面子,就不好说了!”
“爸,凌睿自小最听你的话,有你出面,肯定可以的!”林美娟听凌老太爷这样说,立刻开心的说。
“别着急高兴,你难道忘记你们前几天做的好事了?”凌老太爷说完,冷冷的看了林美娟一眼,回了书房。
林美娟被凌老太爷那带着寒意的一眼看的心里直哆嗦,她今天是将面子里子的全丢尽了!
都怪凌睿那个臭小子和唐诗诗那个狐狸精!
也不知道那个狐媚子是用了什么手段,现在连老太爷也转了风向了!一想起今天在医院门口,凌老太爷对待唐诗诗的态度跟对待他们的,天差地别的,林美娟心里除了不甘还是不甘!
凌睿跟唐诗诗送唐国端回慧博花园,一路上,三个人彼此无话。
唐诗诗好几次想要张嘴,但是看到唐国端阴沉的脸上像是罩着快乌云似的,就吓得不敢开口,凌睿则是将今天唐国端的反常都看在了眼里,默默地放在了心上。
还没到慧博花园的时候,凌悦就打电话来了,凌睿好心情的接了电话,结果再听到凌悦的话后,脸色转冷。
“妈,你就不该一直这么心软!”凌睿的声音带着恼意。
“睿小子,不说别的,你至少该给你大伯个面子。”凌悦知道凌睿的脾气,其实她又何尝愿意开这个口,但是一想到夹在中间的凌卫国,就忍不住还是给凌睿打了电话。
“我大伯不会介意我这么做!”凌睿肯定的说。
只是凌睿全副心思都在开车和打电话上,没有注意到,当他说出大伯两个字的时候,唐国端脸上的那片乌云又厚重了一分。
“道理上他是不会介意,但情理上不代表他心里不会难受!”凌悦叹一口气说。
“就这么放过他们,我不甘心!我凌睿的媳妇难道就这么好欺负?”凌睿愤愤的说。
一边的唐诗诗,将电话的内容给听了个七七八八的,也大体明白是怎么回事,拉了拉凌睿的衣袖,摇了摇头,表示她不在意。
其实,她没有想将事情闹得这么大,但是那些人不懂得见好就收,倒是成全了她,当着那么多媒体记者,她将凌素素,黄晓娟,林美娟给骂的哑口无言,一想起来就觉得十分的过瘾,这已经足够了!
凌睿看到这样的唐诗诗忍不住生气的瞪了她一眼,这小野猫,心还是太软了!
“妈也不甘心!”凌悦也很惆怅的说。
“我快到家了,不说了。”凌睿并没有给凌悦一个肯定的答复,就切断了通话,而凌悦打完电话,觉得心里没有好受一些,反而更加的堵得慌,心里对林美娟那些人越发的恼恨!
凌睿开着车子刚拐进小区停好,凌老太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凌睿看着手机,眉头一皱。
“睿小子,你将人给送到家了吗?”电话一通,凌老太爷就问道。
“凌老爷子,这点事情就不劳烦您挂记了,您有何吩咐?”凌睿原本沉静的眸子里泛起一丝冷意,讥诮的开口,态度疏离。
这个时候打电话给自己,决计不是光关心自己到没到家这么简单!
唐诗诗一听电话是凌老太爷打过来的,正要推开车门的手,收了回来,而唐国端也是如此。
“你个臭小子!就不能好好说话?”凌老太爷怒斥着,心里因为凌睿的疏离跟嘲弄,酸不溜丢的,很不是滋味。
“这么礼貌恭敬的话,你要是都听着不顺耳,那趁早挂电话!”凌睿根本不为凌老太爷的怒气所动。
“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今天那些记者媒体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凌老太爷叹一口气问道,语气萧索了很多,他知道,凌睿是根本早就洞悉了自己的心思。
“我能怎么处理?别人怎么拍怎么写,那是他们的自由,关我什么事?”凌睿嘴角一抿,果然是这件事!
这老头子爱管闲事的毛病还没改!
真是不长记性!
“睿小子,我知道,这话说出来又要遭你记恨,但是这事情,你不为我们,也为你大伯想想,他身下就一根独苗,明年就大选了,你就给他留个清明的名声,让他退了吧!”凌老太爷当然知道,林美娟之所以在下面又哭又闹的,最重要的是为了什么,但是他答应的帮忙,有自己的考量!
那个位置,凌浩还是不要再呆在上面为好!
“你算盘倒是打得响,可惜,他们不会照着你铺好的路走!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凌睿嗤笑一声说道。
凌浩要是肯放弃明年的大选,他倒着走!
“只要你将这些负面新闻给暂时压下,其余的事情我来做!你看在爷爷跟你大伯的面子上,这事暂且就这样先算了吧!啊?”凌老太爷舍着一张老脸,软语恳求着。
“这一次,我要是就这样轻易的算了,岂不是让他们觉得我跟我媳妇好欺负,鼓动他们下次再变本加厉!”凌睿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车子里不断转动着的水晶球说。
“不会的不会的,要是他们还敢再这么不识抬举,你要怎么处置,我老头子再不会Сhā手,绝无二话!”凌老太爷一听凌睿松了口,立刻保证道。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下一次他们还敢乱来,别怪我六亲不认,我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给够你们面子了!”凌睿说完,挂断了电话。
凌老太爷拿着不断地发出嘟嘟声的听筒,愣了半天,才缓缓的将电话放下,然后慢慢的坐到太师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凌睿挂断电话,就没有再说什么。
唐国端先下了车,嘱咐他们给他向君老爷子带好,显然是不想让他们上去,凌睿跟唐诗诗点头应了,然后开车离开。
车子开出慧博花园不远,凌睿突然靠边停了,唐诗诗知道他的心情很糟糕,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说:“其实,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拆穿她们的虚伪面具,骂的他们没脸没皮的,我真的觉得已经很知足了。”
“可是,我觉得还远远不够!”凌睿神情有些沮丧,他现在一想起凌家,就从心里觉得排斥!
“这家里不能一直这么闹腾下去,今天黄晓娟不是被赶回黄家了吗?凌浩那一家子也被从凌宅给撵出去了,我觉得够了。”唐诗诗是真的觉得凌老太爷这样做,已经很公道了,至于媒体曝光的事情,她没有想过,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不必做的太过张扬了!
“你明明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怎么比我还心软?”凌睿不悦的看了唐诗诗一眼,抱怨着说。
“我不是心软,而是觉得这件事被媒体给捅出去的话,我们也会面上无光,毕竟你姓凌,我还是凌太太不是?”唐诗诗往椅背上一靠,故作嚣张的说道:“要是她们下次胆敢再来招惹我,姑奶奶我就不是动动嘴皮子这么简单了,让她们好好尝尝我这铁拳的厉害!”唐诗诗说完,还伸出一只拳头,在凌睿的面前晃了晃!
凌睿看着唐诗诗一乐,说道:“你坐到前面来。”
“我可不要,前面有狼!”唐诗诗娇嗔的说道,脸上露出甜腻的笑意。
“那我到后面去!”凌睿说着,作势就要起来。
“别!你快开车吧你!我想回去睡觉了!”唐诗诗连忙对着凌睿摆手。
“这才几点,你怎么又困了?”凌睿看着唐诗诗打了个哈欠,一双眼睛里浮上一层晶亮的水纹,忍不住说道。
“还不是你给害的,大清早的就发情!”唐诗诗脸上浮起一丝小幽怨,说道:“住在外面的那几天,我根本就没睡过踏实觉,现在自然要补回来的。”
“好,我陪着你一起补回来!”凌睿邪恶的笑笑,然后拍拍身边的位置,说道:“你确定不坐过来?这边可是不能长时间停车的!”
唐诗诗没好气的剜了凌睿一眼,这家伙又要挟自己!不过,她还真怕被交警捉到开罚单,但是也懒得下去绕路,就打算从驾驶跟副驾驶之间的空隙那里钻过去。
凌睿顺手一抄,就将唐诗诗的身子给扣在了怀里,不等她出声反抗,就俯首封住了她的嘴。
这一吻带着些许霸道而又缱绻的味道,唐诗诗很快被凌睿的气息给迷得七荤八素的,不由自主的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凌睿才将唐诗诗给塞回到副驾驶的位置上,然后又趁着给她系安全带的机会,在唐诗诗的柔软上啃了一口。
“唔!流氓!真讨厌!”唐诗诗没忍住,口申口今出口,看着自己胸前衣服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口水印子,脸上羞臊的不行!
“老婆,要不我们找个山明水秀没人打扰的地方玩车震吧?”凌睿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提议道。
“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除了精虫还是精虫!”唐诗诗真是无奈了,凌睿这个家伙,满脑子都是这个!
“不能!和你呆在一起,我脑子里的其他功能就都荒废了!只剩下这个了!”凌睿干脆的回答,脸不红气不喘的。
“无聊!”唐诗诗嗔怪的对凌睿翻了个白眼说道。这万里长城有多长,这个家伙的脸皮就有多厚!
“我也觉得挺无聊的,所以绝大多数的时候,我都不喜欢说,只喜欢做!”凌睿轻笑一声说道。
唐诗诗:“……。”跟这个家伙说话,永远讨不到便宜,所以她干脆的闭紧嘴巴,依靠在座椅上,舒服的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心不乱!
凌睿见唐诗诗这样,温柔的笑笑,他的小媳妇,脸皮还是太薄了!
再说凌素素坐着专车,一路到了陆氏大厦,进了陆涛的办公室。
陆涛正在跟几个高管敲定誉天国际的事情,凌素素就那么唐突的闯了进来,脸上还挂着泪,眼圈也是红的。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忙。”凌素素一进门,也知道自己冲动了,连忙低声道歉,身子往外退开。只是这副模样,让人觉得此刻的她是如此的委曲求全,懂事明理。
“没事,你进来吧!”陆涛掩下心里的厌恶,对着那群高管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其中一个高管为难的说:“总裁,我们这个案子不能再拖了!”
陆涛不悦的皱眉,呵斥道:“你没看到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个高管不服气,还要再说什么,但是被旁边的一个人给拉住,拽了出去,走过凌素素身边的时候,那名高管还不客气的看了凌素素一眼。
凌素素自然察觉到这些高管对自己突然出现的不满,于是再次放低姿态,说道:“你,你们先忙,我没事,不着急的。”
陆涛不悦的皱起眉头,看着凌素素说:“都这样了还叫没事?现在什么事也没有你的事紧急!”
凌素素因为陆涛的话心里涌上甜蜜,她看着陆涛脸上的怒气,觉得那股子甜蜜一直蔓延到了血液里,流向她全身。
陆涛看着凌素素瞅着自己,目光带着迷离,痴傻,心中冷哼,面上却是越发的温柔,他走上前,拉着凌素素的小手,将她带到沙发上坐下,关切的问:“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凌素素一听陆涛的话,心里的委屈一下子爆发了,她扑进陆涛的怀里,嘤嘤的哭泣起来。
陆涛的身子一僵,随即放松,他现在已经无需遮掩眼里的厌恶,一双手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本能的想要将凌素素给推开,却在最后,改成了搂着她因为怀孕而肥胖的身体。
“别哭坏了身子,有什么委屈,说出来。”陆涛轻轻的拍了拍凌素素的背,轻声诱哄着。
凌素素哭够了,却窝在陆涛的怀里,贪婪的享受着那缕温暖,不肯起来。
“我没事,就是突然心里有些不痛快!”凌素素吸了吸鼻子,声音带了些凄迷的沙哑,说道。
“胡说,有没有事,我还会看不出来吗?你向来就不是什么爱计较的性子,要不是发生了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怎么会哭成这样?”陆涛的声音带了些火气,嘴角却是嘲讽的勾了勾,眼中一片冰凉。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有事,不应该瞒着我!”
凌素素听陆涛这样说,心里一动,其实她很想问问那件房产变更文件的事情的,但是咬咬牙还是忍下了,这事,不急!
“阿涛,我想,我没法跟小婶婶好好相处下去了,不管我怎么做,她都不会改变对我的成见!”凌素素从陆涛的怀里钻出来,看着陆涛的眼睛说。
“怎么回事?她又欺负你了?”陆涛的声音冷了下来,眼中有了怒气。
凌素素将陆涛的反应看在眼底,心中暗喜。
“她今天当着那么多媒体的记者,骂我是不要脸的小三,还说,还说我未婚先孕,丢人现眼!”凌素素咬咬牙,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将这些难以启齿的委屈给诉说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陆涛问道。
凌素素就将今天在军医总院门口的事情跟陆涛说了一遍,当然是有选择有重点的说的。
“过分!简直太过分了!唐诗诗跟凌睿两个简直就是强盗!要挟我,从我这里抢了一栋房产也就罢了,如今连你一个孕妇也不放过,真是太过分了!”陆涛听完凌素素的话,暴跳如雷的大吼!
“什么?阿涛,你说,你说他们要挟你?”凌素素抓住了陆涛话里的重点,问道。
“唉!”陆涛叹了一口气,似乎是觉得这件事让他很没面子,不过还是说给凌素素听:“这事也是妈做的糊涂,让人抓住了把柄,跟唐诗诗离婚的时候,给她的那张一千万的支票竟然是空头支票,唐诗诗上次借着这个为由,逼我带她去参加白家的宴会,为的就是借机跟凌睿和好,而凌睿又拿那张支票的事情做文章,将我预留的御景海阁的一套别墅给坑了去,那栋别墅,我本来准备——现在这样,不说也罢,以后我会给你更好的!”
凌素素听了陆涛的话,心中对唐诗诗的怨恨更深,原来那天跟陆涛出席白家宴会的真的是她!
“没想到,他们现在竟然又欺负到你的头上!都怪我没用!”陆涛见凌素素面容开始扭曲,自责又生气的一拍桌子说道。
“阿涛,这不怪你!”凌素素已经相信了陆涛那半真半假的话,心里对陆涛送给唐诗诗房子的事情,已经不那么介怀了,原来,事情还有这样的内幕,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藕断丝连!
“素素,总有一天,我要将欠了我的那些都讨回来!”陆涛发狠的说。
“阿涛,不过是一套房子,就当可怜他们了,不跟他们去较真了!”凌素素见陆涛这副模样愈发的对他深信不疑。
“可是——那是我准备给你的新婚礼物!”陆涛不甘的说。
“没有关系的,我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有你,有宝宝,就足够了!”凌素素虽然心里疼的滴血,但是面上仍旧维持着大度的姿态。
“宝宝今天有没有不乖?”听凌素素说起孩子,陆涛的脸上一派柔和,他伸手摸着凌素素的肚子,关切的问。
“哼!你心里就只有孩子!”凌素素装作吃味的,娇叱着陆涛。
“哪有?我最爱的还是宝宝他娘!”陆涛说着,将凌素素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对着她的嫣红小嘴,动情的吻了下去。
凌素素一颗心激动的砰砰直跳,热烈的回应着陆涛的亲吻,慢慢的满足的闭上眼睛。
这几天,陆涛对她越发的亲密,时不时的就拥抱深吻,让她越发的迷恋他的气息跟怀抱。
一吻方歇,陆涛跟凌素素都激烈的喘息着,陆涛摸着凌素素的肚子,幽怨的说:“这个小东西,还真是碍事!快点让他出来!”
凌素素娇艳如花,羞涩的说道:“阿涛,其实,医生说现在可以的!”每次都这样,凌素素也忍得异常辛苦,怀孕后她的身子原本就比从前敏感好多!
“不行,伤了我的心头肉可就罪过了!不过还有半年的时间,我忍得起!”陆涛硬气的说,然后伸手轻轻的弹了弹凌素素的肚子,说道:“小东西,等你出来,看我不打你ρi股!”
凌素素虽然心头有些失落,但是看到陆涛如此在意肚子里的孩子,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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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各怀鬼胎!
“铃……”就在陆涛跟凌素素打情骂俏的时候,内线电话响了,陆涛低咒一声,窝在沙发上却并不打算起来。
电话声接连响了几次,凌素素忍不住推了推陆涛说道:“快去接电话吧!”
陆涛冷了一张脸,抱怨道:“真扫兴!”
“去吧,你要好好工作,给我们的宝宝多赚点奶粉钱!”凌素素懂事的说。虽然,她心里也觉得那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
陆涛轻轻的拍了下凌素素的肚子,说道:“好吧!为了我的小公主,做牛做马累死累活都是值得的!”说完,才拖着还有些不情不愿的身子,按下内线,然后口气恶劣的问:“什么事?”
“总裁,下午一点半召开董事会讨论誉天国际的案子,而各部门的高管现在都在等你做最后的收尾确认工作。”外面的秘书被陆涛一呵斥,呆了一下,立刻又冷静条理的汇报着工作,一听就有很高的职业素养。
“嗯,让他们都进来吧!”陆涛拧了拧眉心,说道。
“是!”那边的秘书挂断了电话,态度自始至终,都是那么的从容。
“你有事情要忙,我先回去了。”凌素素见陆涛确实是忙的抽不开身,也不愿意他为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耽误工作,主动提出离开。
“不用,你又不是外人,还会卖了我不成?”陆涛拒绝了凌素素的提议,说道:“一会弄完了我们一起去吃饭,让我跟宝宝多待一会!”
凌素素被陆涛那句“你又不是外人,还会卖了我不成?”弄得心头有些慌乱,不过看到陆涛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对劲,而且又听他提议说一会一起去吃饭,心里这才安稳下来。
先前,她跟黄亮之间有所交易,就涉及到誉天国际的案子,那天她趁陆涛的办公室里没有人,杜昊泽走的匆忙,忘记关电脑了,将陆氏企业做的誉天国际的标底给偷偷的查阅过了,不过,因为黄亮现在出事了,连生活都不能自理,就是一个等死的人,所以,她先前做的那一切已经毫无意义了,现在,陆涛对她跟宝宝这么好,她当然也应该为了她们的将来努力,这誉天国际的案子,她会跟父亲说的,只能给她们陆氏!
“那好,我等你!”凌素素柔美的笑笑,一副贤妻良母的做派。
陆涛点点头。
先前那些因为凌素素的突然闯入而被陆涛赶出去的公司高层,不一会就鱼贯而入,而那个看不惯凌素素的高管,看见陆涛谈这么重要的公司机密都不避讳凌素素,脸色十分的难看。
凌素素在那个高管的胸牌上溜了一圈,心中冷哼!
高毅阳是吧!我记住你了!
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迷人的,尤其是陆涛本来就长得一表人才,容貌俊美,此刻作为上位者,又有一种浑然天成般的王者之气,所以凌素素不禁看着这样的陆涛失神了。
“走吧!”陆涛看着一切都在他意料掌控之中的凌素素,眼底闪过冷厉之气,不过转瞬不见,在凌素素回过神的时候,她眼前又是一个温文尔雅,体贴万分的好男人。
“啊?哦!开完了?”凌素素为自己刚刚的花痴失态所懊恼,尴尬的看看四周,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了,那些高管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离开了。凌素素看着陆涛淡笑晏晏的样子,不禁有些脸热。
这种感觉,就像是初恋!悸动而美好!
凌素素心头甜蜜的想,陆涛就是她的白马王子!她相信,眼前的男人,会给她打造一个公主梦!
“嗯!我们吃饭去!你喜欢去哪家?”陆涛问道。
“我随便吃点就好,你做主吧!”凌素素说道。
“这怎么成,吃饭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你这个管家婆来打理!你说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陆涛对凌素素这种随便的态度十分不赞同,并认真地纠正道。
管家婆一词,让凌素素心中甜蜜,她看着陆涛一脸认真的表情,说道:“就近吧,你一点半还有个会议,别走太远了!”
“嗯!一看就是个合格的管家婆!”陆涛调笑着,搂着凌素素的已经臃肿了的腰,出了办公室。
凌素素只顾着娇羞,并没有发现此时陆涛眼中浓重的鄙夷之色,此刻她的一颗心,早就沉沦在陆涛织就的情网里,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凌睿跟唐诗诗回到君家大院的时候,一进大门,就发现君老爷子坐在门口,正长吁短叹的,看到凌睿跟唐诗诗回来,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眼里竟然迸出了泪花。
这两个孩子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去看凌老头了吗?
原来,今天君老爷子听说凌睿要跟唐诗诗去医院里看凌老太爷,心里就一直不踏实,他真怕凌老头那个老家伙又跟自己抢人,一想到唐诗诗以后不能住在君家大院里了,他心里就非常的难过,心情很不好,做什么事都无精打采的。
“爸,吃饭了!我今天做了诗诗给你做过的那个洋葱汤,你快过来尝尝!”唐诗诗跟凌睿刚想问君老爷子怎么了,什么事让他这么难过,怎么还一个人坐在门口哭鼻子,二伯母云沫的声音就从屋里传了出来。
君老爷子听了云沫的话,刚刚因为见到凌睿跟唐诗诗的不敢置信的兴奋之情,立马就变成了一脸的愁云惨淡!
“爷爷,你怎么了?”唐诗诗眼尖的发现君老爷子眼睛四周红红的,立刻关心的问。
君老爷子没说话,继续的唉声叹气,就连他身边的阿花也愁眉不展的耷拉着脑袋,低低地啊呜一声,四肢摊开的趴在地上。
“爸,你在跟谁说话?快进来吃饭吧?科学膳食,预防老年痴呆!”云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离的门口进了些。
“我就是老年痴呆了,也不会让你再拿我当试验品,折腾我的胃!”君老爷子怒声怒气的吼了一声,说完也跟阿花一样,坐在门边,耷拉着脑袋。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虽然是初学做菜,但是你不能还没尝就否定我!快来尝尝!这次保证好吃!”云沫边说边朝门口的君老爷子走过来。
君老爷子吓得一下子蹦了起来,跐溜一下,躲到了凌睿跟唐诗诗的身后!
云沫一看门口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凌睿跟唐诗诗两个人,先是一愣,很快就欢喜的笑着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好,过来尝尝我的手艺!”
凌睿跟唐诗诗不约而同的打量着云沫,然后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震惊!怎么会这样子?
今天云沫穿着一套白色的家居服,然后套着个花围裙,只是不管是白色的家居服还是身上的花围裙,此刻都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上面可谓是五颜六色,跟个调色盘似的,最可怜的是那件花围裙,腰上的一根带子还断了,然后被人给在上面硬生生的豁开一条口子,那根断了的带子就从那个口子里穿了过去,打了个结,跟另外一个带子狼狈为奸的将那条花围裙给扎在了云沫的腰上。
当然,这些衣物,比起此刻云沫的样子来,又要好上很多。
此刻的云沫,两只眼睛红肿,一看就是狠狠的哭过的样子,鼻子也是红的,嘴巴也是红的,脸上也红一块黑一块的,那红色的可疑物体,据在厨房里身经百战的唐诗诗目测,应该是番茄酱跟辣椒油,而那黑色的,唐诗诗深吸了口气,有味极鲜跟蚝油的味道。
再看云沫的一双手,十根手指上,缠了八个创可贴,左手手背上还有一个!
这状况!完全超出了惨烈可以形容的底线!
“二伯母,你这是……”刚跟人血拼回来吧?凌睿看着如此狼狈的云沫,差点问出口。
就算是跟人血拼,也一定是遇上了高高手,不然一般的高手,哪能将云沫弄成这样?
“呵呵!”云沫不甚在意的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脸,这一抹,将脸上的那些颜料给摸得更“匀称”了,她兴奋的说道:“虽然我这幅样子不怎样,但是我今天中午做出来的东西,绝对是人间难得的美味!快进去尝尝!今天你们两个走运了,有口福了!”
凌睿跟唐诗诗两人步调一致的一皱眉,对云沫的话表示严重的怀疑!
云沫边说边将凌睿跟唐诗诗给拉进了屋子里,而没有了凌睿跟唐诗诗遮挡的君老爷子,见到苗头不好,刚想往外溜,就听云沫说道:“爸,大中午吃饭的点,你想跑到哪去?!”
君老爷子讪讪的收回脚,跟着凌睿唐诗诗进了屋子,心想,反正诗诗这丫头回来了,肯定不会让我饿肚子了!
凌睿跟唐诗诗一进屋,就被整个屋子里的洋葱味给熏得眼睛喉咙难受的要命!
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二伯母跟爷爷的眼睛都是红的了!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种不算明媚的天气,爷爷宁可坐在院子里吹风,也不愿意回到屋里的原因了。
唐诗诗跟凌睿去将所有的窗子都打开,还好今天风不小,相信这一屋子的味道,很快就会散尽的。
云沫完全不在意这些,她献宝似的拉着唐诗诗走到自己的杰作面前,指着一汤碗不明物体,兴奋的说:“诗诗,这是我刚做出来的洋葱汤,你尝尝!”
唐诗诗看了一眼那汤碗连阿花都嫌弃的洋葱汤,又看了看二伯母云沫一脸期待的表情,讪讪的说:“二伯母,你怎么用了这么多的洋葱?”
“这洋葱汤嘛,当然是要多用点洋葱了!”云沫振振有词的说道。
“那这个是什么?”唐诗诗指着里面红不拉几的一些粘状的东西问道。
“这个是胡萝卜呀!”云沫不解的看着唐诗诗,很是怀疑唐诗诗是假装不认识!
不过她看到唐诗诗眼里除了认真的研究那道洋葱汤,没有其它的情绪,就放下心来。
“鱼丸呢?”唐诗诗拿起勺子,费力的搅动着那盘浓稠的洋葱汤,除了翻腾出两三只已经掉了脑袋的大虾来,没看到一个圆状的物体,不禁好奇的问道。
“咦,没有吗?我放了好多的!”云沫说着,也拿起一只勺子,开始在汤碗里翻找,“都到哪里去了?”
“二伯母,你这个洋葱汤,做了多久?”唐诗诗已经知道了原因,问道。
“不多时候,从吃完早饭我就开始做了,准备好材料,也就放在高压锅里炖了不到四个小时吧!”云沫粗略的算了下时间,说道。
四个小时?!也难怪鱼丸都炖成这副德性了!
“你快尝尝看,到底好不好吃?”云沫眼底的兴奋不减,一个劲的怂恿着唐诗诗,脸上露出期盼的亟待被人肯定的表情。
唐诗诗不忍心打击云沫的热情,若无其事的舀起一口汤来,说道:“好,我尝尝看!”说完就要往嘴里送。
“别喝!”三道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这三道声音里都带了焦灼,其中两道气势十足,一道显得虚了很多,正将注意力都放在唐诗诗身上的云沫,凌睿跟君老爷子根本没有听出来。
凌睿跟君老爷子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唐诗诗吞下云沫烹制的毒药,厉声制止着,凌睿一把夺过唐诗诗手中的勺子,将唐诗诗拖进怀里,抱离云沫这个危险分子好远,君老爷子也连忙的跟凌睿唐诗诗小两口,统一阵线,结成联盟。
“你们这是做什么?”云沫生气的看着凌睿跟君老爷子,她只是让诗诗品尝下她的手艺,肯定下她的劳动成果而已,又不是要害她!看看这一老一少,简直是将自己当初了阶级敌人一样!
“你要做什么?”君老爷子生气的瞪着云沫,恶声恶气的说:“这是人吃的东西吗?你不分好赖的就让诗诗去吃,万一吃坏肚子怎么办?”
“爸,你这样说话就太过分了啊?什么叫不是人吃的东西?这是我忙活了一上午才做出来的,你竟然这样说!”云沫显然是被据老爷子的话给打击到了,生气又委屈的控诉着君老爷子。
“我怎样说了?我实话实说,难道还又错了?”君老爷子一ρi股坐在沙发上,屋子里没散尽的洋葱味,弄得他眼睛又不舒服起来,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生气的说:“你看看你将家里折腾成什么样了?一家子人,都被你折腾的出去躲起来不敢回来了!”
听君老爷子这样一说,凌睿跟唐诗诗这才察觉到今天家里分外冷清,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是他们不懂欣赏!”云沫拉不下脸来,嘴硬的撑着说。
难道她做的东西真的那么难吃?不会吧!
“是,别人都不懂得欣赏,就你老公懂得欣赏,你看看你将他折磨成什么样了?!”君老太爷指着从卫生间里晃晃悠悠走出来,脸色惨白,脚步虚浮的君少阳,恨声道。
“爸,你别这么说云沫,她也是一番好心!”君少阳声音干哑,有气无力的说。
“老公,你怎么成这副样子了?”云沫一上午都专心的在做菜,根本心无旁骛的,她看着君少阳这副脱力的模样,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住他,忧心的问。
“没事,就是肠胃有些不舒服,别担心,我已经吃过药了。”君少阳被云沫扶着,坐在沙发上,凌睿赶紧的去接了一杯热水来,递给君少阳。
“哼!还不是吃你的菜吃的,吃成了这幅德性!”君老爷子忍不住吐槽!
原来,唐诗诗不在,云沫一大早就起来,兴奋地宣布昨天从唐诗诗那里学了一招,早上要给大家做早饭,结果她做出的东西根本不能吃,煎的饼子,跟黑炭一样的,根本看不出形状,粥也焦糊的不成样子,干的简直成了米饭,但是却硬的咯牙,跟子弹头一样的!大家一看这样的早餐,都如鸟兽散,跑的最快的就是君慕北那小子!
可怜了君少阳,不忍心看自己老婆的辛苦白费,一口气吃了三个饼子,喝了两碗粥,这不,就去了半条命!
君老爷子要不是看云沫在厨房里跟着了魔似的研究厨艺,根本没有注意到快要虚脱的君少阳,怕他吃几片药就死撑着出什么事,他才不守在家里呢!
因为早饭过后,云沫虽然做了深刻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检讨了自己的失误,但是更加斗志昂扬的表示,自己一定会将午饭给做好,不会出现早上的情况了,所以大家一听她还要继续祸害,就都出去躲着去了。
“真的这么难吃?”云沫看着君少阳的眼神,满满的心疼。
“不难吃,其实还不错!”君少阳怎么舍得自己媳妇难过,安慰道。
云沫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气愤的将身上的围裙一扯,丢到地上,说道:“再也不做菜了!”她天生不是能进得了厨房的料!
“以后北小子有了媳妇,让他自己伺候,实在不行就从老三家的酒店里直接定制月子套餐就好了,反正也不花钱!你就别去忙活了,你看看这手伤的!”君少阳看着云沫满是创可贴的手指,心疼的说。
“嗯,听你的!不折腾了!”云沫点点头。
唐诗诗跟凌睿相视一笑,这样的云沫跟君少阳,感情好的让他们都羡慕起来!
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腰,在唐诗诗耳边说:“我也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
唐诗诗看着凌睿,不知道怎么的脑子中又冒出当年陆涛说的“有生之年”,心里有些不明所以的滋味,她伸手在凌睿的腰上用力的掐了一把,恶狠狠的小声说:“你敢不对我好!”
凌睿夸张的大喊:“哎吆!疼死我了,谋杀亲夫啊!”逗得大家都乐了起来,唐诗诗耳根发热,羞恼的剜了他一眼!
屋子里的洋葱味散的差不多了,气氛也好了起来,君老爷子的肚子却不和谐的叫嚷了起来。
唐诗诗很不厚道的跟着大家又笑出声来。
君老爷子老脸通红,装作生气的说:“还不快点给我做饭去!一点也不知道孝敬长辈!”
“遵命!首长大人!”唐诗诗俏皮的说,然后向厨房走去。
“啊——”刚一进厨房,唐诗诗禁不住的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了老婆?!”
“丫头!出了什么事?!”
凌睿跟君老爷子被唐诗诗给惊到了,飞快的跑了过来,而坐在沙发上的君少阳大抵猜到了是什么回事,看着一脸羞愧的云沫,无奈的摇了摇头。
厨房里的状况,简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各种调味料混合,撒的到处都是,锅碗瓢盆的,也都不在自己的位置上,丢的到处都是,地上好多水跟菜叶子,洋葱皮和胡萝卜皮,还有零落的瓷器碎片,两三把大小不一的手术刀……
这种情况,简直让人无语!
“看来,这厨房里是刚刚经过一场火拼!”凌睿忍不住笑着说。
“这做个饭,怎么这厨房比杀人现场还恐怖!”君老爷子也感叹道。
客厅里云沫听到凌睿跟君老爷子的话,恨不得钻到地缝里躲起来。
“老婆,你先和爷爷去客厅里坐一会,我简单收拾下,你再进来。”凌睿怕唐诗诗进去会不小心误伤了自己,决定还是由他来打头阵,整理下现场比较好。
唐诗诗不反对,实际上她看着厨房里现在这个样子,有种作呕的感觉,很不舒服,所以也就不勉强自己了。
大约收拾了半个多小时,凌睿觉得厨房里总算能进人了,将那些凶器都给整理妥当了,才让唐诗诗进来。
唐诗诗在凌睿的协助下,简单的做了四个菜,焖了一锅米饭,虽然菜色少,但是量足,估计也够吃的了,当然,鉴于二伯君少阳的这种情况,唐诗诗特地煲了个暖胃粥给他。
菜一上桌,君老爷子就迫不及待的开动起来,就着菜吃了一碗米饭之后,君老爷子有了力气,才试探着问:“丫头,你们今天去医院,见到凌老头了?”
“嗯,见到了。”想起在军医总院门口的那场闹剧,唐诗诗觉得心里有些堵的慌,面色也黯淡了下来。
“怎么了?”此时的云沫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脸上也洗的干干净净,所以又恢复了那个和蔼可亲的二伯母形象了,她敏锐的察觉到唐诗诗情绪里的拨动,关切的问道。
“还能是什么事?”凌睿自嘲的一笑,然后将早上医院门口那场闹剧,说给大家听。
“好!骂得好!丫头,爷爷没看走眼!你没给咱君家人丢脸!”君老爷子听到唐诗诗一个人将凌素素,黄晓娟,跟林美娟三个人给骂的哑口无言的时候,激动的一拍桌子,兴奋异常的说!
“爷爷,我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他们针对凌睿又含沙射影的将我婆婆牵扯进去,我也不会……”唐诗诗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
她可不希望留一个泼妇的形象在婆家。
“什么故意不故意的,丫头!爷爷告诉你,以后,只要是敢欺负你的人,就这样给爷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加倍欺负回去,不管是谁!出了事,爷爷给你兜着!你要是打不过,爷爷帮你打!”君老爷子说着,将袖子也撸了起来,好像真要准备去跟人干架的样子!
他可不会有唐诗诗心里的那些担忧,他最担忧的是,怕唐诗诗性子软糯好说话,遇到林美娟她们那样的阴险小人,忍气吞声的,着了她们的道,让自己受了委屈。
“听到爷爷说的话了没?”
凌睿一边给唐诗诗夹菜,一边暗暗的提点着她。
“嗯!我知道了,谢谢爷爷!”唐诗诗放心,对着君老爷子笑着说。
“那个,丫头!你跟凌老头和好了,是不是以后会经常去他那边住,然后就不会来了?”君老爷子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心里头各种忐忑。
云沫听到君老爷子的话,也紧张的看着唐诗诗。
“爷爷,你说什么呢!我才不要住到凌家那里去!”唐诗诗果断的回应了君老爷子的话,说道:“比起君家大院来,凌宅可谓是富丽堂皇了,但是那又怎么样?那些人整天的笑里藏刀虚伪阴险,住在那里我要一会担心这样一会又担心那样的,天天跟她们勾心斗角,我才不要过去!还是自己家里住的舒坦!”
唐诗诗的那句“自己家里住的舒坦!”让君老爷子跟云沫两人齐齐的眉开眼笑!
“那是!别的我不说,就我这几个儿媳妇,虽然性子不一样,但都是心眼实诚,本分过日子的,才不会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将家里弄得乌烟瘴气的!”君老爷子骄傲的说。
他的儿子们宠老婆,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不是嘛,我感觉在这里住着,才有那种一家人的幸福感觉,才不会傻得跑到那个金丝笼子里去活受罪呢!”唐诗诗十分赞同君老爷子的话,说完,便开始努力的消灭自己碗里的小山,看到他们几个人狼吞虎咽的,她今天食欲大增,觉得自己能吃两碗饭。
“诗诗,你这么想就对了!咱君家不缺钱也不缺势,可是那些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凌家的那豪宅,有什么好,咱家又不是住不起,但那里有在这里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着滋润,是吧?”云沫说着开心的夹了一筷子君老爷子面前的洋葱黄瓜炒鸡蛋,送进嘴巴里。
诗诗这丫头做的菜就是好吃!
唐诗诗笑着点点头。
“你要是多懂点尊老爱幼的,别老是抢我的菜吃,见天的折腾北小子,就更和和美美了!”君老爷子说完不悦的拿筷子另一头,敲了云沫的手一下。
这个家伙,吃一口尝尝就行了,吃上瘾来了还,又来偷吃自己的科学营养餐!
“爸!你这是做什么?”云沫捂着自己的手背,生气的朝君老爷子一瞪眼:“你就这点不好,太护食了,这么多你一个人又吃不完,我吃点怎么了?阿花都没你这样的!”说完,又朝那盘才伸出了筷子!
“你个没大没小的,竟然将我跟阿花一起比较!”君老爷子火了,将那盘洋葱黄瓜炒鸡蛋给端起来,放的老远,不让云沫够到!
“爸,阿花都不挑食的!”云沫索性站起身来,飞快的出手,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嘴巴里,乐呵的边吃边说!
“你这是说我还不如阿花了?!”君老爷子怒气冲冲的拿起筷子,干脆将那盘菜给放到嘴巴,扒了两口!
哼!让你再损我,看你这次还怎么吃!
云沫果然没有办法,悻悻的坐下继续吃。
君老爷子得意,将那盘菜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不再担忧有人会来偷吃了。
不过他高兴的太早!马上就发现自己悲剧了,因为除了那盘洋葱黄瓜炒鸡蛋,他的筷子伸向别的菜里,就被云沫的筷子给挡了回来,硬是看的着,吃不到,将他给气的,找君少阳告状,结果君少阳只是懒懒的有气无力的说:“爸,你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女人叫什么真?”
结果君老爷子气呼呼的开始专心的跟自己面前的那盘菜战斗起来。
凌睿跟唐诗诗看着他们之间每次吃饭都少不了的这些做派,但笑不语。
热热闹闹,吵吵闹闹的吃完午饭,云沫去沏了一壶茶,然后就扶着老公君少阳回屋休息去了,只剩下凌睿,唐诗诗跟君老爷子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睿小子,这次的事情,最后怎么处理的?”君老爷子接过唐诗诗沏的茶,喝了一口,严肃的问道,他才不相信凌老头那个老家伙能将家丑外扬,站在诗诗这一边呢!
要是他这次再敢委屈了他的宝贝孙媳妇,他老头子不介意亲自出马,给丫头讨回公道!
“黄晓娟被送回黄家,凌浩那一家子被分出了凌宅。”凌睿将回到凌宅的事情给粗略的说了一遍,刚刚在饭桌上,他只说了军医总院门口的事情。
“哼!凌卫国那家里的,没有被撵走?”君老爷子没听到关于林美娟的处置,冷声问道。那个女人才是最不省心的!
“没有,我大伯毕竟在家里那么多年了,年纪大了,身边需要有个人作伴。”凌睿一双眼睛里,闪过丝莫名的光芒。
“那那些媒体呢?最后都怎么处理的?”君老爷子一想起唐诗诗当着B市的那么多媒体,大骂林美娟等人,眼里就闪着兴奋的光芒!
“凌老爷子跟我妈的意思是让我给我大伯个面子,这次的就压下来。”凌睿将凌老太爷跟凌悦给他打电话的事情,跟君老爷子说了。
“这怎么行!”君老爷子一听到凌睿的话,气的将茶杯给墩在了桌子上,厉声说道:“这个臭老头,真觉得我君家的人好欺负是怎么的,一次又一次的,不行!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这么算了!”
“爷爷,这也是我妈的意思。”凌睿叹了口气,他也不想就这么算了。
“你妈这次是怎么了?好坏不分了?被那臭老头灌了*汤了?不成!我得给那臭老头打电话,跟他要个说法!”君老爷子说着就要起身去打电话。
“爷爷,其实,这也是我的意思。”唐诗诗见君老爷子在气头上,不想将事情再闹大,尤其是凌老太爷刚刚出院,这万一再有个好歹,就麻烦了,连忙开口劝阻。
“丫头!你不用怕!出了什么事,爷爷给你撑腰!坚决不能让那帮混蛋给欺负了!”君老爷子对着唐诗诗说道。
“爷爷,不是你想的那样。”唐诗诗知道,君老爷子是想左了,连忙解释:“其实,我觉得这样已经可以了,闹大了对我跟凌睿也没什么好处,他们那些人不要脸面,我们两个总不能也跟着没脸没皮的,让全B市的人都看这一大家子人的笑话!”
君老爷子的身子一顿,认真的审视着唐诗诗脸上的表情,最后问道:“丫头,你真是这样想的?就是你闹个天翻地覆的,也不用害怕,我们站在理字上,到哪里都说得通,爷爷不想你委屈了自己!”
“爷爷,我没有委屈,你不知道,今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凌素素跟黄晓娟,林美娟的时候,心里可痛快了!尤其是想到凌素素假模假样的又要装晕倒,我一句话就将她给拆穿了,心里就无比的畅快!”唐诗诗想起在军医总院门口的事情,说的眉飞色舞的。
“你这个孩子,就是心太软,这些人,不值得同情,爷爷是怕你日后吃亏啊!”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感叹道。
“爷爷,我身上有功夫呢,下次她们要是再敢惹我,我就二话不说,打的她们鼻青脸肿的,到时候,你可得给我撑腰!”唐诗诗对着君老爷子撒娇的说。
“好!没问题,你就是将天捅下来,爷爷也给你兜着!”君老爷子爽朗的大笑。
“那我可当真了!”唐诗诗见君老爷子放开了,不再纠结凌家的事情,松了一口气,笑着说。
“我老头子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君老爷子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我就天天调皮捣蛋,将整个军区大院都闹的鸡犬不宁的!”唐诗诗调皮的说。
“这样才好,闹出点动静来,省的这大院里整天这么死气沉沉的!”君老爷子听到唐诗诗这样说,眼睛一亮,跟个贪玩的孩童似的,将他小时候干的那些调皮捣蛋的事儿,如数家珍的说给唐诗诗听。
客厅里时不时的响起愉悦的笑声,凌睿看着笑得欢畅的唐诗诗和老顽童似的君老爷子,心间暖意融融的。
昨天在军医总院门口的事情,虽然经过凌睿的授意,经过剪辑后,只留了凌老太爷出场宣布将皇朝集团全部留给凌悦之后的那部分,但是有心人还是敏感的嗅出了一些问题,尤其是黄晓娟当天被送回到黄家小住,而市长凌浩也在当天就搬进了那套市里给配发的四室两厅的房子里,这一系列的举动,怎么也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白家大宅里,白茉在看到凌老太爷回答记者提问唐诗诗跟自己相比谁的棋艺好的那一段的时候,听到凌老太爷说唐诗诗深藏不漏,只是随便摆个棋局,他研究了好几天也没研究明白的时候,气的将茶几上的东西都扫落到了地上,连白老夫人最喜欢的一套白玉茶具都没能幸免,摔了个粉碎!
这个臭老头!明明当着自己面的时候,百般的夸赞,说自己棋艺好,这上流社会里的女子,没有一个人能比及得了,才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就转了风向,跑去舔唐诗诗那个贱女人的脚趾头去了!
到底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她怎配跟自己相提并论?她怎么配!
正在客厅里伺候的白家的佣人看到大小姐发脾气,都吓得不敢吱声,而在楼上的白老夫人听到动静,连忙下楼来,看到客厅的地上一片残骸,自己平时最喜欢的那套玉杯也没能幸免,顿时生气的朝佣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名佣人看了眼满脸阴鸷的白茉,低着头不敢回答。
白老夫人看出端倪,将目光移向白茉,看到她此刻脸色煞白,眼睛里水光盈盈的,不禁叹了口气,问道:“怎么了这是?”
“奶奶!”白茉在白老夫人的一问之下,马上哭了起来,她指着电视里还在重复播放的娱乐新闻,抽抽噎噎的说:“奶奶,凭什么?凭什么?她不配!不配!”
白老夫人不理会发狂的白茉,将那条新闻给看了一遍,然后目光落在始终淡笑着的唐诗诗脸上,有一瞬间的失神。
“奶奶!你帮帮我,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白茉摇晃着白老夫人的胳膊祈求的说道。
“你还能怎么样?再像上次宴会那样,闹的我们白家颜面尽失?”白老夫人声音微冷,看着白茉说道,声音里隐有严厉的呵斥之意。
“奶奶,我这次要名正言顺的打败那个女人!”白茉肯定的说,眼中闪着一簇簇志在必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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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妖,顶着大锅盖,厚颜无耻的飘走!
031:不能输!
“你想怎么做?”白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女,问道。
其实,上次宴会,白家丢了那么大的脸,让白老夫人在上流社会的那些朋友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但是因为是自己的孙女有错在先,手段不高明,被当场拆穿,也怨不得别人,所以白老夫人也不好追究!
可是这并不表明,白老夫人心里就没气,这些日子白老夫人一直窝在家里,连门都没出过,心里堵着一口气,做什么都不顺心。
这个凌老头,明明是他先挑起的事儿来,给了自个孙女暗示,如今就算事儿不成,至少该有个表示,他倒好,甩手不管了也就罢了,还当着那么多的媒体,夸赞自己的孙媳妇儿下的一手好棋,这不是公开的甩白家脸子,向白家挑衅吗?
所以,白老夫人听白茉说要名正言顺的打败唐诗诗,心里也燃起斗志。
“以棋会友!”白茉眼里闪过愤恨的光芒,咬牙切齿的吐出四个字来,重重的咬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任谁都听得出来,她话里的狠戾!
“这个想法不错,但是这次不论如何,你都不该动不该有的心思,免得再次贻笑大方!”白老夫人看着白茉一张脸上露出些扭曲的恨意,严肃的提醒道:“奶奶要你赢得光明正大,明白吗?”
这个孙女别的她不好夸口,但是提起棋艺,白老夫人还是信心满满的!
以棋会友,既可以替白家挽救回来一些颜面,也可以回击凌老头,让他不敢再托大,一举双得,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知道了,奶奶,这次我不会再莽撞了!”白茉一听白老夫人支持她的想法,连忙保证着,对于自己的棋艺,她十分自信,这一次,她一定要让唐诗诗自愧不如,自惭形秽,认清楚她自己的斤两!
白家要在上流社会的千金们之中举行围棋大赛,以棋会友的事情,很快在上流社会疯传,这次大赛,设立了丰厚的奖品,听说,白老夫人还拿出了一套自己的珍藏玉牌,作为冠军的奖励。
很快的,在上流社会又刮起了一阵围棋热潮。
几乎是每家都请了围棋老师,来指导自己家的孩子,一时间,围棋行业风靡一时,围棋老师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虽然大多数人家也都明知道这次白家的“以棋会友”,围棋大赛,意有所指,但是总不能看着自己家的孩子,出去太丢人!
白茉对自己能作为上流社会的流行导向,很是洋洋得意。她亲自执笔,用梅花小篆的字体,给唐诗诗写了邀请函,派白家的管家,亲自去了凌宅,郑重其事的送了出去。
“围棋大赛?”凌老太爷接过耿长生送上来的烫金请帖,打开看了看,顿时觉得有些烫手。
凌老太爷马上就领会到了白家为什么会举办这次围棋大赛了,心里不禁长叹一声。
这白家的女娃子,还真是个小心眼,这性子,半点大家之风都没有!幸亏当时自己没有将她跟睿小子两人撮合成了!
唉!真是没想到,自己有口无心的一句话,竟然给那丫头招惹来了麻烦!
不过,这请帖送来这里,虽然是白家人在对自己示威,表示不满,但是总比送到君老头那里强!
这说不定是个契机!
原来,自从凌老太爷从医院里回来,每天都给君家打电话,想让唐诗诗来凌宅小住,但是都被君老爷子给一口回绝了,两个老人这几天天天在电话里打口水战,吵得热火朝天的,越吵越来劲,越吵越精神!
尤其是凌老太爷,一天不打打电话,吵吵架,就觉得吃饭都没滋没味的。
看着那张请帖,凌老太爷喜滋滋的拨通了君老爷子的电话。
“小李,要是那个臭老头的,你就说我们全家都不在,他要是问我去哪里了,你就说我和丫头要去钓鱼!准备出发了!”君老爷子一听到电话响,坐在沙发上的身子反射性的就要去抓电话,不过却忍住了。
这些天,他变着花样的气凌老太爷,每次听到他在电话那边被自己气的大喘粗气,君老爷子就觉得特别过瘾!
唐诗诗正跟君暖心一起在厨房里忙活,听到君老爷子说要去钓鱼,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来说:“爷爷,今天让暖心陪你去,我下午要看书!”
二伯母给自己引荐了一位机械设计方面的大师,下个星期就见面了,她这些日子要好好的准备一下。
“我就是随便说说,气气那个臭老头!”君老爷子不在意的一挥手,说道:“你有事就忙你的。”
“嗯。”唐诗诗听君老爷子这样说,就又专心做菜去了。
凌睿回部队了,这几天都是晚上的时候跟大伯君爱民一起回来,所以她晚上基本没有时间学习,应付他就够累的了,只能白天多看会书。
这几天,她除了前天下午去慧博花园,陪叔叔婶婶聊了会天外,都是呆在君家大院里,足不出户。
“您是说,白家下请帖邀请少夫人去参加围棋大赛?”小李接了凌老太爷的电话,故意大声的重复着电话内容,好让一边在沙发上静坐的君老爷子听到。
什么围棋大赛?君老爷子一脸淡定的坐在沙发上喝茶,耳朵却是高高的竖起来。
“您说这是白家下的挑战书?”小李又尽责的重复了一遍凌老太爷的话。
一听到挑战,君老爷子坐不住了,身体内的好战因子被激起来,他伸手跟小李要过电话,就听到凌老太爷在那边激昂地说:“白家这是公然的挑战我们凌君两家,想借围棋大赛的事情给诗诗一个下马威,那个白家的丫头更是时刻想着Сhā足凌睿跟诗诗的婚姻,贼心不死!”
凌老太爷知道君老爷子根本就没出去,这警卫员小李说话这么大声,以为他不知道君老头在旁边偷听?哼!所以凌老太爷故意将事情说的很严重,很可气,当然,这也是事实。
“哼!白家那个女娃算是什么东西?怎么能跟我孙媳妇相提并论?凭她也配?她弄张破纸,下个帖子,我孙媳妇就得去啊?她以为自己是谁?脸长得比月亮还大吧?不去!”君老爷子听到凌老太爷的话,气冲冲的跟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贬损白茉的话。
“君老头,我告诉你,平时我们两个吵吵闹闹的也就罢了,但是这件事,必须重视起来!”凌老太爷首先挂出免战牌。
“有什么好重视的?我家丫头忙着呢,有正经事要做,没功夫陪那些无聊的米虫们浪费生命!”君老爷子一口回绝。白家那个老太婆就爱搞着些虚的!幸亏她的儿子都不随她!
“君老头,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可不赞同!像白家女娃这样的情敌,就该给她迎头痛击,将她打回原形,让她彻底死心!”凌老太爷将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屁话!即使要让她彻底死心,也不该按照她设定的剧本走,凭什么她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让我孙媳妇这么被动,照我老头子来看,不如直接将她胖揍一顿,让她彻底老实了还简单痛快点!”君老爷子开始在脑中幻想着唐诗诗痛打白茉的画面,左勾拳,右勾拳,出腿,回旋踢!
“粗俗!”凌老太爷气的胡子一抖,忍不住大声骂道!
这个君老头,就是个粗人!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的!
书房里在带着一只耳机听黄梅戏的耿长生,被凌老太爷那一嗓子吓得身子一跳,看他还没放下手中的电话,摇了摇头,又开始随着小黑匣子里面的音乐,眉舞飞扬起来。
这几天,这样的戏码经常上演,他都习惯了。
自从,老太爷认同了唐诗诗之后,他的小黑匣子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被拿出来,挂在腰上了,这老太爷有一次午休,还让自己开了外放,听得不亦乐乎,至于唐诗诗送给老太爷的那个不倒翁,也被老太爷放在了书房里的显眼位置,这两天老太爷一进书房,就会忍不住推动两下那个不倒翁,跟打招呼似的,脸上的笑容都是异常温暖的。
不过,这些天,老太爷用尽了办法,也没有让唐诗诗来凌宅做客,看着他每次跟君老爷子通完电话失落的样子,耿长生都要在心底感叹一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能解一时之气,白家那女娃最得意的就是她的棋艺,诗诗要是在这上面打败她,那就是狠狠的扇了白家一个大嘴巴,保准让她们心里膈应一辈子!”凌老太爷不等君老爷子发火,就又说道。
“没时间就是没时间!诗诗没时间应付这些无聊的人!这要是开了头,今个有人跟她比棋艺,明个再来个人跟她比厨艺,后天再来个人跟她比武艺,大后天再来个人跟她比什么的,她岂不是要忙死了?整天都应付这些无聊的人去了,还要不要做正经事了?不去就是不去!”君老爷子才不愿意唐诗诗去参加这些无聊的比赛呢,而且,他也看的出来,唐诗诗居家的很,根本不在乎这些虚名!
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管他们个毛线!
“君老头你怎么就是不明白,认死理!”凌老太爷急眼了,其实,比试棋艺只不过是个借口,借着这件事,让唐诗诗常来凌宅走动,消融他们之间的冰封,才是他的最主要的目的,谁知道,这君老头,狡猾的很,自己都这么激他了,他就是不上当!
“你才认死理,你们全家都认死理!”君老爷子生气了,不客气的吼了回去!
“你个臭老头!总之,我凌家不出这种不敢应战的孬种!这次必须去!”凌老太爷也吼了起来。
耿长生默默的调高了音量,将两只耳机都带了起来——大战又要开始了!
“哼!我君家的媳妇儿,不做这种没格调任人摆布的蠢事!”君老爷子也反唇相讥,提高了音量。
“必须去!”凌老太爷高声重复!
“不去!”君老爷子断然炮轰回去!
“必须去必须去必须去!”凌老太爷捉急!
“不去不去不去不去!”君老爷子继续炮轰!
于是,两个老人家,一人拿着一只电话,大声的对吼起来。
无比的幼稚可笑!
君暖心跟唐诗诗在厨房里无奈的相视一眼。
“三嫂,你会不会去?”君暖心一边洗菜一边问道。
其实这件事情,君暖心今天一回家就跟唐诗诗说了,但凡知道点内幕的人,都看得出来白家举行这次围棋大赛的目的。
再加上刚刚客厅里君爷爷跟凌老太爷的话,说的那么大声,她们想不听到都难!
“我不想去的,但是恐怕不行!再说逃避也不是办法,有这么个情敌,还真是麻烦!有个能一劳永逸的法子就好了!”唐诗诗郁闷起来,都怪凌睿那个家伙,没事招惹这么个烂桃花回来!
“恐怕不会这么容易,这个白茉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了的!”君暖心将那天白家宴会上白茉设计凌睿的事情跟唐诗诗说了一遍。
“怎么你三哥都没跟我说这事?”唐诗诗表情严肃了起来,没想到,这个白茉竟然能当众做出这么无耻下作的事情来,幸亏凌睿机灵,没有上当,不然——
唐诗诗心里窝火起来!
她老公被别的女人这样惦记陷害,她这个做老婆的怎么能无动于衷?
“三哥估计是怕影响你的心情。”君暖心吐了吐舌头,问道:“三嫂,你有没有信心打败她?”
其实,这才是君暖心最关心的。
因为,她跟权少白打了一个赌,要是三嫂能赢了白茉那个女人,权少白今后就不得再纠缠她,从此后,他们两个就做回普通朋友。
这段日子,她的生活被权少白横Сhā一脚进来,搅得乱七八糟的,尤其是昨晚上那个家伙竟然借酒装疯的,差点就强了她,所以这次她痛下决心,要将两人之间那些不该有的情丝给彻底斩断,免得越陷越深,以后更加痛苦!
所以,她才这么不遗余力的鼓动唐诗诗出战。
“我没跟她交过手,谈什么胜败的为时过早。”唐诗诗客观的说。
“三嫂,你这次可不能失败,我后半辈子的幸福,全压在你身上了!”君暖心听唐诗诗这样说,立刻激动的抓着她的手摇晃着说。
“你又做了什么不靠谱的事了?”唐诗诗见君暖心皱着小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这个……不能说!”君暖心犹豫了一会,低着头说道。
“那我还是不参加了,爷爷说的有道理,我忙着呢,哪有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唐诗诗逗弄着君暖心说道。
“啊?三嫂,不要!就算是为了我,你也必须得参加,求你了!”君暖心哀求道。
“那总得让我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吧?”唐诗诗状似无奈的摊摊手,表示要么你坦白交代,要么我就见死不救!
君暖心咬咬牙,最后将自己跟权少白打赌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你就这么有信心我能赢了她?”唐诗诗不赞同的看着君暖心,真不知道这个家伙的自信从哪里来的,竟然跟权少白打赌,自己如果跟白茉比试输了的话,就同意做权少白的女人,这个家伙拿自己也太不当回事了!这种赌都敢打!
还是——唐诗诗的眼睛在君暖心的脸上来回的转了好几圈,还是这个家伙其实巴不得自己输了,好找个理由跟权少白在一起?
君暖心被唐诗诗逡巡的目光看得不自在,问道:“三嫂,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问完,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你脸上很干净,但是你心里很不纯洁,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输呢吧?”唐诗诗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君暖心,挤眉弄眼的问。
“三嫂,你说什么呢!我都快被他给烦死了,所以,这次你只能赢不能输!”君暖心没好气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又说道:“那天,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给你打气,你要是输了,我就直接跳楼算了,也省的被权少白那个臭男人糟蹋!”
“没这么严重吧?”唐诗诗听君暖心这样说,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认真的看着君暖心,问道。
“就是有这么严重!”君暖心郑重的说。
“你真不喜欢他?”唐诗诗狐疑的看着君暖心问。
“总之——”君暖心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两个不可能!”
唐诗诗没有再追问下去,君暖心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不是不喜欢,而是不可能,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明明是被大家都看好的一对,谁知道却一直这么别扭着。
“要是你想找个人说说了,我乐意当个好听众,别一直闷在心里头。”唐诗诗只能这样说,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她也不想逼得君暖心太狠。
“三嫂,我明白,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君暖心情绪有点复杂,心情有些低落。
这件事,说给谁听,都不能说给三嫂听,她可不想再给凌睿跟唐诗诗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添堵。
“唉!看来,这次我又是要被逼上梁山了!”唐诗诗颇为惆怅的叹了口气,这些名门千金之间玩的无聊把戏,为毛要非要拖上她一个已婚妇女,她不想出风头的!
午饭,就君老爷子,唐诗诗,君暖心还有警卫员小李四个人吃。君老爷子将白家给唐诗诗下帖子邀战的事情给说了一下,并认真的征询她的意见。
君老爷子就是这样一样个人,尽管他跟凌老太爷两个人吵闹的不可开交,他个人也不是很赞同唐诗诗去参加这什么劳什子的围棋大赛,但是,他吵归吵,却不会武断的就真的替唐诗诗做出决定,而是充分的尊重她的个人意愿。
“丫头,你要是不想去,我就亲自去白家给你回绝了,顺便再好好骂骂那些整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做的米虫们!”
“爷爷,其实,这样的比赛我本就是不愿意参加的。”唐诗诗回应着君老爷子的话,看到君暖心拿着筷子的手一抖,刚夹着的一筷子排骨掉在了桌子上,唐诗诗笑着语气一转,又说:“不过,这次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君暖心松了一口气,幽怨的剜了唐诗诗一眼,桌子下的脚踢了踢唐诗诗的腿:三嫂,你越来越邪恶了,不带这么玩人的!
“这样的话,爷爷也不拦你,那你到底有没有把握能赢了那个白家的女娃?”君老爷子没有看到君暖心与唐诗诗之间的小动作,也不去深究唐诗诗究竟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开始关心起比赛输赢来。
“当然了,你输了也不要紧,不要有太大压力,胜败乃兵家常事嘛!”君老爷子生怕自己的态度给唐诗诗造成不必要的负担,又连忙补充道。
“没跟她交过手,不摸底细,不过我想这样的比赛,至少都应该是三局两胜制的吧?杀上两盘,就摸清楚底细了!不怕!”唐诗诗不在意的说道。
三局两胜制,杀两盘摸清底细,最后一盘赢了也还是输了!君老爷子因为唐诗诗的话而心中不安起来,不过看到唐诗诗那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既然要决定参赛了,就应该从战术上重视敌人,白家有备而来,他们既然决定应战,就切不可掉以轻心!
“诗诗,要不,这些天爷爷给你找个围棋大师,你也恶补一下?”君老爷子试探的问。
“爷爷,下棋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临时抱佛脚对初学者可能还有些用处,你就不要去浪费这个钱了。”唐诗诗因为君老爷子的话,笑了笑。
“那要不你去凌老头那里一趟,他虽然是有名的臭棋篓子,但是关于这方面的书还是不少的,听说有个什么的敦煌经孤本的,还挺少见的。”君老爷子将今天凌老太爷的话,挑挑拣拣的跟唐诗诗说着,看来,他跟凌老头真的要先休战了!
“《敦煌碁经》?”唐诗诗问道。
“好像是这么个玩意,以前白家女娃学棋的时候,白家人曾经出高价想买凌老头的,凌老头都没舍得卖!”君老爷子看唐诗诗也知道那本敦煌经的,心道,凌老头说的这书宝贝的很,看来是有用的。
“白家还真是舍得花钱!”唐诗诗嘲弄的说。
《敦煌碁经笺证》市面上有卖的,注解也详细,不过几十块钱一本,而白家给孩子学个围棋就要买个孤本,且不说孩子能不能看懂,就算是能看懂了,也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吧?这白家人还真是奢靡好面子爱摆谱!
“白家其他人也不是这样的,就是这个女娃,小时候一生下来就一身病,白老太特别的心疼这个娃子,就给惯得不像样子了。”君老爷子实事求是的说。
“那我有空的话去凌宅走一趟吧。”唐诗诗淡淡的说,脸上表情有点复杂,三分无奈,两分释然,还有一分不解。
其实,她根本不是冲着什么孤本去的,而是觉得凌老太爷这些天为了见自己一面,什么招都用上了,如今又抛出诱饵,虽然这诱饵对自己没什么诱惑力,但是要是老是这样一直干晾着凌老太爷,也不好!不如就借这个事情就坡下驴算了。
“嗯,那下午让暖心丫头送你过去!”君老太爷提议。
“好,反正我下午没什么事。”不等唐诗诗答应呢,君暖心就立刻开口,替她应了下来。
唐诗诗斜了君暖心一眼:小样,你倒是比我还心急!
“那就这么定了,正好暖心丫头也跟着学习学习,白家肯定是要给你下帖子的。”君老爷子见唐诗诗没有反对,说道。
“嗯,知道了。”君暖心一听到君老爷子的话,有些有气无力的,她也要参加啊!
围棋大赛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下午,君暖心开车带着唐诗诗去凌宅,临出门的时候,君老爷子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遍,无非就是那个凌家人再不识好歹的欺负她们的话,就赶紧打电话,他带人杀过去。
唐诗诗笑着点头答应,君暖心最后不耐烦的说:“爷爷,你真能想!”
君老爷子怒气的瞪了君暖心一眼,负气的没再说话。其实他也知道凌老头不会让唐诗诗吃亏,这不是还担心那个林美娟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嘛!
凌老太爷一早就接到消息,听说唐诗诗要来,高兴坏了,让耿长生将他这些日子准备好的见面礼给拿出来,然后又换了身体面的衣服,既庄重又不显得隆重让人难以接近,最后就是不断的在客厅里来回的踱着步子,时不时的看向大门外,还让耿长生去前门那里看了好几次!
凌老太爷这一折腾,搞得一家人都跟着紧张兮兮的,林美娟受不了凌老太爷这副献媚的嘴脸,气的躲进自己屋里,不打算出来了,眼不见心不烦。
而凌卫国则是跟凌老太爷的表现恰恰相反,他专心的在客厅里雕刻着小木像,用的自然是唐诗诗送给她的那些材料。
“长生,你说这怎么还不来?你再打电话催催!”凌老太爷耐不住的说。
“爸,不是刚打电话说在路上了吗?你就别催了,也别再转悠了,弄得我头晕眼花的。”凌卫国瞧了不淡定的凌老太爷一眼,说道。
“会不会是路上出生么事给耽搁了?”耿长生猜测着说:“也有可能是堵车。”
其实军区大院离凌宅这段距离有点远了,这会没到,也算正常。
“可能是堵车!”凌老太爷也觉得自己的举动太失态了,于是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呐呐的说。
又等了一会,就在凌老太爷刚要耐不住性子的时候,就听前门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车子快要进院子了。
凌老太爷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抬腿往门口走了几步,却又倏地打住,冷了个脸,打了个弯,朝书房走去。
耿长生跟凌卫国被凌老太爷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弄得摸不着头脑,两个人相视一眼,均是一脸不解。
这不是眼巴巴的盼着人来嘛?怎么这会人来了,又摆出这副脸色来?
凌老太爷察觉到耿长生跟凌卫国的不解,冷哼一声,故作姿态的说:“哪有让长辈亲迎的道理?那丫头来了,让她到书房找我!”
耿长生跟凌卫国憋笑,原来,这老爷子还是抹不开脸面呢这是!
唐诗诗跟君暖心下车,耿长生已经在门口迎接着了,将两人带进屋子里,唐诗诗跟凌卫国打了声招呼。
“大伯。”虽然,前几天在军医总院门口闹的有些大,现在见了凌卫国仍旧有些尴尬,但是唐诗诗对凌卫国的印象还是很好的,也很尊敬他。
“诗诗,你快来看看,这是你上次送给我的那套刻具,我已经雕出来两个了。”凌卫国看着唐诗诗热切的说,并将自己雕刻好的那两个拿出来给唐诗诗看,一只小猴子,还有一个小七品芝麻官的Q版人像。
唐诗诗看着凌卫国的作品,凌卫国的手法也确实有些生疏,雕刻出来的东西也粗糙了些,但是眉眼的地方是下了功夫的,看起来也活灵活现的,尤其是那个Q版的七品芝麻官,眉眼弯弯,笑眯眯的,挺可爱的。
“挺好的。”唐诗诗中肯的说。
凌卫国看着听了唐诗诗的话,脸部的线条又柔和很多。这个孩子不是那些阿谀奉承的人,很实在,这性子很好。
两个人又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君暖心坐下喝茶,看着唐诗诗跟凌卫国聊天,却没有发现凌老太爷的影子,心里奇怪。
“咳咳!”楼上书房里传来凌老太爷的声音,十分的响亮。
唐诗诗跟君暖心都好奇的将目光移向楼上那间半掩的房门,刚刚的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凌卫国面上的表情有些讪讪的,耿长生走过来对唐诗诗说:“少夫人,老太爷在上面书房等着你呢。”
“哦,大伯,那我先上楼去了。”唐诗诗礼貌的跟凌卫国打了声招呼,然后又示意君暖心等她一会,就跟着耿长生上楼,去了书房。
耿长生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凌老太爷闷声闷气的说:“进来吧!”
耿长生推开门,示意唐诗诗进去,等唐诗诗进去后,耿长生又将书房的们给轻轻阖上。
唐诗诗想起在君家的时候,进君老爷子书房时候的情形,忍不住感叹,这凌家的规矩真多!
唐诗诗进去,就看到凌老太爷半躺在太师椅上,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生气,刚刚他说那声进来的时候,唐诗诗可是听出他语气里带着气的。
“凌爷爷!”唐诗诗淡淡的叫了一声,态度不热络也不疏离,淡的让人听不出情绪来。
凌老太爷闻声睁开眼睛,看了唐诗诗一眼,不满的说:“终于肯来了?!”
唐诗诗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话,她不喜欢来凌宅,如今来了,也不想在凌老太爷面前找借口,干脆不说话。
“哼!跟了睿小子别的没学会,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凌老太爷见唐诗诗不说话,心里不知道是该欣慰呢还是该生气,这个丫头就不能说两句软话,给自己个台阶下,哄哄自己?
唐诗诗看着凌老太爷故意板着个脸,说话的时候胡子一翘一翘的,挺好玩的,觉得这老头没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么可憎了,也不觉得他跟传闻中似的那么可怕,心里比第一次进凌宅的感觉舒服了很多。
“哑巴了?怎么不说话?”凌老太爷见唐诗诗一直都不开口,心里有些发急了。
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过严厉,吓到她了,瞧着她的这个表情,也不像啊!
他可没忘记唐诗诗第一次来凌宅,那飞扬跋扈,无所无惧的样子!
难道是这丫头对自己心里的气还没消?
还是唐国端跟她说了些什么?
凌老太爷吃不准唐诗诗的性子,心里一下子冒出来好多个想法,尤其是最后一个,让他的心头一震,看着唐诗诗,眼神复杂了很多,
“你这样让我说什么?不如站着听你说完了,我走人就好了!”唐诗诗看着凌老太爷,好笑的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又没限制你的言论自由!”凌老太爷听唐诗诗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从太师椅上直起身子来,说道。
“我没什么可说的。”唐诗诗又淡淡的来了一句。
凌老太爷气的身子差点又倒回去。
“你平时跟君老头也都是这个样子无话可说?”凌老太爷语气酸酸的问。
“当然不是,君爷爷人很和蔼,也很健谈,我们之间话题很多。”唐诗诗如实的说。
“哼!他还不就是会溜须拍马!”凌老太爷吃味的说。
“君爷爷是个很正直的人。”唐诗诗看着凌老太爷,脸上显露出不悦来。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老奸巨猾?”凌老太爷不高兴起来。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没说。”唐诗诗心里暗笑,这人老了是不是都是这样的小孩心性,爱攀比的很。
“你——”凌老太爷这才发现自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忍不住愤愤的骂道:“死丫头!”语气已经不见刚刚的别扭,带了些亲昵之气。
“臭老头!”唐诗诗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你敢骂我?!没大没小的!”凌老太爷眼睛一眯,眉毛一挑,表情有点危险。
“你先骂我的!”唐诗诗淡淡的指出来,说道:“出门的时候,君爷爷说了,不能在你这里吃一点亏!”
“哼!他的话你就听!你们都向着他!”凌老太爷恨恨的说着,语气非常的不平。
“为我好的,我自然就听。”唐诗诗站的有些累,走到书桌前的一张软椅上坐下来,觉得舒服多了。
凌老太爷的书房跟君老爷子的布置完全不一个风格,君老爷子的书房给人一种庄严的感觉,而凌老爷子的书房,让人觉得舒适放松的想睡觉。
唐诗诗抬眼看到书桌上那个大大的不倒翁,伸手推了一下,看着他摇摇摆摆的样子,心情又好了一点。
凌老太爷倒是对唐诗诗自己坐下没有什么异议,实际上他刚刚仰着脖子跟唐诗诗说话,还挺费力的。
“这次围棋大赛,你怎看?”未免尴尬,凌老太爷将话题给引上正途。
“无聊!”唐诗诗干脆的回答。
“你有没有把握赢?”凌老太爷因为唐诗诗语气里的不屑一皱眉,继而问道。
“没比试呢,我怎么知道?”唐诗诗觉得这样的话题让人提不起精神,忍不住真的就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这是非常的不礼貌的,唐诗诗自然也是意识到这一点,连忙的掩住了嘴。
凌老太爷见唐诗诗这副样子,关切的问:“没休息好?是不是君老头指使你干活了?”
“没有!”见凌老太爷没有斥责自己,唐诗诗放下手说道。
“哼!这君老头,要是让我知道他苛待你——哼!”凌老爷子没说结果,用一声不悦的冷哼,涵盖了千言万语。
“君爷爷才不会呢!”唐诗诗忍不住替君老爷子申辩,心想,你才像比较凶的那一个!
“你懂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凌老太爷见唐诗诗又向着君老爷子,不悦的呵斥道。
唐诗诗干脆不再说话,这样的争吵下去,几天几夜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她不做这么浪费时间而又无意义的事情。
“以后,我每天下午派司机去接你,你来跟我下棋!”凌老太爷见唐诗诗又不说话,自作主张的说。
“每天?我不要!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做这些无聊的事?”唐诗诗一听凌老太爷的话,立刻拒绝。
“这次比赛不能输!”凌老太爷不管唐诗诗的反对,生气的说!
“那也不需要每天都来吧?”唐诗诗当然也不想输,但是每天都没跟凌老太爷下棋,她觉得真心没必要。
而且,这凌老太爷的棋艺,她真的不敢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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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陷害:滚下楼梯!(必看)
“年轻人,要戒骄戒躁!”凌老太爷看透了唐诗诗的心思,老脸上有那么一丝的尴尬飞快的闪过,但是为了达到目的,他仍旧表现的一本正经,态度严肃的说:“我的棋艺虽然不如你,但是我好歹跟白家的女娃交战过多次,对她的路数还是有些了解的。”
唐诗诗看着一脸严谨的凌老太爷,只得点了点头。
其实,唐诗诗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不情愿,凌老太爷的话不无道理,跟白茉的比赛她必须赢!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君暖心还是为了君家凌家的面子!她的目标不是冠军,而是打败白茉!
看到唐诗诗点头,凌老太爷觉得圆满了。他心中多日来压着的一块大石,移开了,说不出的舒畅。
君老头,别以为你将我孙媳妇整日的圈在军区大院里,我就没招了!哼哼!
“这个,给你的!”唐诗诗没注意,也不知道凌老太爷从哪里拿出来的,跟变戏法似的,手里就有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他放到了桌子上,往唐诗诗的面前推了推。
“给我的?”唐诗诗好奇的打量了一眼那个盒子,看着凌老太爷,问道。
“嗯,拆开看看!”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眼底有疑惑之色,鼓励道。
唐诗诗闻言,轻轻的仔细的打开了那层紫色的厚重而华丽的包装纸,然后看到里面是一个粉紫色的水晶盒子。
唐诗诗将那个水晶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小巧的方方正正的宝箱样式的盒子。
那个盒子看着就挺讨喜的,玫瑰金色的,小宝箱式样,十分的精致,箱子的四个角上,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红色宝石镶嵌而成的立体玫瑰花,华丽而耀眼,而盒子的中间位置上,更是一朵大大的怒放的玫瑰花,整个的箱身上都有凸出来的玫瑰花纹,盒子的四周镶嵌了一些细小的宝石,也都排列组合成玫瑰花的形状,宝箱的腹部,也是一朵由红宝石镶嵌而成的盛开的玫瑰花,只不过,比起盒子中央的那一朵,小很多,锁孔在花心的位置上,上面Сhā着一支玫瑰金色的钥匙,造型小巧复古,钥匙柄上也有点点的红色光芒闪烁,整个宝箱,流光溢彩,华丽异常,闪着夺目的光芒。
唐诗诗看着凌老太爷送的礼物,眉头一皱,她可不会去怀疑,这上面的宝石都是假的。
“看不上?”凌老太爷见唐诗诗只是看着,眉头微微皱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开口问,其实他此刻的心里还有些忐忑。
唐诗诗对面前这个阴晴不定的老头,有点头疼,她拿起那个小箱子,发现这个小箱子不大,但是却沉甸甸的,心头就又重了几分,光是一个盒子就这么造价不菲了,这里面的东西——唐诗诗想到这里,呼吸忍不住一窒,她可以拒收么?
手指捏住那把玫瑰金色的小钥匙,轻轻的扭动了下,机关启动了起来,一首《梦中的婚礼》缓缓响起,小箱子上面的那个红宝石组成的玫瑰花凸面向四周裂开,一个玫瑰金色的缀着宝石的台子缓缓的升了起来,台子中间一对穿着结婚礼服的男女,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表情幸福而甜蜜。
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音乐盒!
唐诗诗双手捧着那个造型别致的音乐盒,看着上面站在一片玫瑰花丛里,随着音乐起舞的两个小人儿,男的像凌睿的Q版,女的则是她的Q版模样,露出了来凌老太爷书房后,第一个开心的笑容。
不是为了上面这价值不菲的宝石,而是为了这精巧的设计,和凌老太爷的这份心思。
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那毫不设防的笑脸,刚刚有点忐忑的心,放松了下来。
一曲完毕,那个玫瑰金色的台子缓缓下沉,小箱子上面的机关又动了起来,玫瑰花凸面恢复原样,唐诗诗捧着那个小箱子,看着凌老太爷真诚的说:“谢谢,我很喜欢。就是太贵重了!这恐怕是目前为止世上造价最昂贵的音乐盒了!”
“那是,我老头子送礼物,可不是随便的什么东西都拿的出手!”凌老太爷趾高气扬的说道,眼睛瞟向桌子上的那个黑脸包公的不倒翁。
“是呀,你财大气粗!你要是嫌弃,我今天就把它带走,放到君爷爷的书房里去,他肯定喜欢!”唐诗诗顺着凌老太爷的眼神看到书桌上自己送的那个大号的不倒翁,原来这老头是指桑骂槐的嫌弃自己小家子气,送的礼物太寒碜了啊!
唐诗诗说完,放下凌老太爷送的那个音乐盒,站起身来就要去抱那个不倒翁!
“死丫头,送出去的东西还好意思要回去,真不知道丢人俩字怎么写?”凌老太爷气的胡子一撅,伸出拐杖,在唐诗诗的手背上敲了一下。
“臭老头!是你先嫌弃我的东西的!”唐诗诗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被敲到的手背,不满的抱怨。
“哼!送给我的东西比送给管家的都便宜,亏你还好意思说!”凌老太爷一想起这个就十分的懊恼!
“礼轻情意重,这跟钱没关系!”唐诗诗又伸手推了推那个黑脸的不倒翁,说道:“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这个礼物比耿伯的那个便宜了?”真没眼力劲!唐诗诗愤愤的想。
“难道不是?这个玩意就一层皮,加点沙子,能花几个钱?你不会告诉我里面其实放的是金子吧?”凌老太爷嘴角一抽,这个死丫头,省钱也不是这么个省法!让他在家里人面前丢脸!
“你耿伯的那个,好歹还是个电子产品呢!”一想起耿长生见天的带着那个小黑匣子不离身,不是听评书就是听戏曲的,每天摇头晃脑,魂不守舍,乐在其中的,他看着桌子上的这个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黑脸包子,心里就十分的不是滋味。
在这个死丫头心里,自己的地位这是连耿长生都不如了!
唐诗诗嘴角不淡定的抽了抽,这臭老头还真是别扭!她没有说话,利索的将那个不倒翁给翻转了过来,打开,然后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给凌老太爷看。
“这里面放的都是上好的中草药,凝神静气,清火明目的,这个不倒翁的表皮也是特殊材质的,经过中药浸泡的,这上面的这些小圆孔,设计的都非常合理,即便是不倒翁被用力的推动,摇摆的幅度达到最大,里面的药材也不会散落出来。”唐诗诗将手中的不倒翁的特别之处,给凌老太爷一一的讲解了一遍,然后又将那些个药材放回去,将不倒翁给装好。
“里面还真有玄机!”凌老太爷眉开眼笑起来。
“那是,我当初给你挑礼物,可是花了最多的心思的,后来听凌睿说你总是喜欢呆在书房里下棋,养神,才选中了它,既有好的寓意,又能起到保健的作用,你竟然还嫌弃,不要拉倒!”唐诗诗说着,将装好的不倒翁往怀里一抱,一副打算收回带走的样子。
“放下!谁说我不要了!”凌老太爷急眼了,一把抢过那个不倒翁,抱在怀里,这一抱才发觉,这个东西还真沉。没想到里面另有乾坤,怪不得,他这段日子在书房里觉得神清气爽了很多,原来都是这个不倒翁的功劳。难为这死丫头还肯为自己花这份心思!
凌老太爷将不倒翁放回到书桌上摆好,用力的推了它一下,看着他笨拙的摇摇摆摆的样子,眉眼弯弯,忍不住又推了它一下,用力的嗅了嗅,空气中果然有股药草的味道,清清爽爽的,这东西摆在这里这么多天了,自己竟然才闻到,之前也是自己太不上心了。
唐诗诗见凌老太爷玩的不亦乐乎的,站起身来,抱着凌老太爷送给自己的音乐盒说道:“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回去了!”
凌老太爷听到唐诗诗说要走,动了动嘴唇,心里有些话涌上舌尖,盘桓了好一会,却又被他给生生的压制了回去,心里喟然一叹:不急!反正这丫头以后每天下午都来。自己不能表现的太心急,免得这丫头起疑。
“嗯,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下午我派司机过去接你!”凌老太爷沉默思量过后,最终如是说。
“知道了!”唐诗诗懒懒的应了一声,朝外走去。
“死丫头!你给我重视点!”凌老太爷见唐诗诗那副模样,生怕她又变卦,连忙态度严厉的提醒道。
“知道了!”唐诗诗还是那种调调,推门出去。
凌老太爷生气的瞪了唐诗诗的背影一眼,无奈的转过身,推了下那个黑脸的不倒翁,喃喃的说:“一定要争气,不能被打到,知道不知道?”
那个黑脸的不倒翁摇摇晃晃了一会,最终在凌老太爷面前站稳了,凌老太爷的眼睛里流露出欣慰的细碎光华来。
君暖心将唐诗诗送回到君家大院,说是有事,就急匆匆的开车走了。
唐诗诗推门进去,正巧君老爷子跟警卫员小李钓鱼也刚回来。
“丫头,那凌老头怎么说?”君老爷子一见到唐诗诗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今天一下午,他都没钓到什么鱼,只钓了几条嫩苗样的小鱼,因为他这脑袋里一直担心的静不下来,集中不了精神。
“就说让我从明天开始,每天下午去他那里练棋。”唐诗诗将跟凌老太爷商议的结果,说给君老爷子听。
“每天下午都去?这凌老头又耍什么花招?就凭他一个臭棋篓子,能指导的了你?我不信!”君老爷子一听唐诗诗以后每天下午都要去凌宅,急吼吼的喊叫道。
“他熟悉白茉的路数。”唐诗诗也不喜欢去凌宅,虽然今天凌老太爷表现的颠覆了以前他在她心中留下的印象,但是,唐诗诗并没有像接受君老爷子那样接受他,感觉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层。
“分明就是借口!”君老爷子因为唐诗诗的话而沉默了一会,又不甘心的吼了一声。
君老爷子现在无比的气恼自己,为什么他就不会下围棋呢?要是军棋比赛或是象棋比赛就好了!
“爷爷,只是下午去一趟而已,晚上我会回来给你做晚饭的。”唐诗诗好笑,她心里明白,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这两个老人家,最爱的就是争抢,攀比。
想到这里,唐诗诗将手里的那个凌老太爷送的礼物,往身后藏去。
“手里拿着什么?”唐诗诗的小动作,哪里能躲过君老爷子的一双厉眼。
“是凌老爷子送的礼物。”见藏不住了,唐诗诗索性拿出来,“是个音乐盒。”
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手里的那个宝石闪耀的盒子,在看到唐诗诗转动钥匙,音乐盒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那两个小人儿还是依照凌睿跟唐诗诗的模样打造的时候,愤愤的说了一句:“这个老土豪!”
君老爷子说完,倒背着手,脚步如风,进了屋子。
唐诗诗一笑置之,也跟在君老爷子的后面,进了屋子。
君老爷子进屋后,就径直的去了书房,而唐诗诗则是抱着音乐盒,回了卧室,将那个音乐盒,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床头。
大院里比外面安全多了,这里一般人进不来,就是摆一箱子美钞在卧室里,也会好好的,所以根本不必像自己刚住进来的那会,担心安全问题,拿着个镯子,心慌的不知道藏到哪里好。
唐诗诗倚在床头上看了一会书,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
睡梦中,唐诗诗感觉有人在添自己的脸,那热乎乎的气息,撩拨的自己颈脖间又痒又燥热,她忍不住翻了个身子,咕囔道:“老公,别闹!”
凌睿听到唐诗诗这娇媚中含着一缕沙哑的声音,身上更热了,索性脱掉身上的衣服,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唐诗诗感觉到那股燥热,已经漫布全身,再也睡不下去了,睁开眼睛,气恼的拍了凌睿作怪的大手一下,语气幽幽的抱怨道:“老流氓,你就不能老实点!”
“不能!你都说我是流氓了!”凌睿回答的很干脆,张口咬上唐诗诗胸前的软绵。
唐诗诗身子一颤,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这个老流氓给剥光了,心里哀叹,自己这阶段的警惕性真是越来越差。
“我该起来去做饭了!”唐诗诗推了推凌睿的身子,说道。
“今个不用你,爷爷说你这几天要好好休息,只管着养足了精神就成,家务事都交给他们了!”凌睿说着,将唐诗诗给压在身下,既然醒了,那就不妨配合他,做点更深层次的事情。
原来,君老爷子因为凌老太爷那份造价不菲的礼物在书房里闷闷的呆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比凌老太爷的礼物更加能讨唐诗诗欢心的办法,于是他兴冲冲的去敲唐诗诗的房门,却发现没人应答,推开门一看,唐诗诗捧着本书,倚在床上睡的正香。
君老爷子心疼的不得了,觉得自己这段日子,老是让唐诗诗做饭做家务的,累坏她了,于是给唐诗诗盖上被子后,就又去书房里做了一番深刻的自我检讨!
“可是——”唐诗诗还是放心不下的要起来。
“没有可是!”凌睿都已经整装待发了,那里肯放手,他轻轻的咬了下唐诗诗的耳珠,抱怨道:“以前他们也都是这样子过来的,你不能将他们给惯坏!专心点!”
凌睿其实有些吃味的顶了顶唐诗诗的身子,表示唐诗诗现在最需要关心的人是他!
唐诗诗因为凌睿的动作,脸上飞起两朵嫣红的云彩,很快便沉沦在凌睿织就的情网了。
君慕北过来拍门,让她们下去吃饭的时候,唐诗诗跟凌睿刚穿戴整齐,君慕北瞄了眼凌乱的大床,不怀好意的打趣道:“看来你们两个都吃饱了,我还真是多此一举!”
唐诗诗羞得恨不得瞬间蒸发了,凌睿搂着唐诗诗的细腰,挑衅的看着君慕北说:“二哥,你少在这里装模做样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打着趁机上来破坏别人好事的主意!再说既然你羡慕嫉妒恨了,就赶紧给我找个嫂子吧,你最近老了不少!”
“真的?”君慕北听到凌睿的话,习惯性的去摸脸,看到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憋笑,君慕北才察觉到自己被耍了,没好气的骂道:“你们这对贼公婆!”
唐诗诗看着君慕北气匆匆下楼的背影,一脸无辜的对凌睿说:“我又被连坐了!都怪你!”
“二哥视力越来越差劲了。”凌睿没有理会唐诗诗的不满,没头没脑的说道。
“什么意思?”唐诗诗一双水媚的大眼里闪过不解。
“我根本就没吃饱!”凌睿说罢,还邪恶的将唐诗诗的小手拉着放到自己的某个部位上。
“老流氓!”唐诗诗生气的缩回手,踢了凌睿一脚,也跟着急匆匆的下楼。
楼下餐桌上,正热闹非凡,连唐诗诗坐下后,都没有人注意到她来了,还在进行着激烈的讨论。
“照我说,这日子就定在新年的时候,说不定就双喜临门了!”云沫喜滋滋的盘算着,而一旁的君慕北,听到自个老妈的话,吓得身子一缩,恨不得穿件隐身衣,或是在自己面前竖个牌子,上面写着“我真的不在!”
“太晚了,我看还是提前些好。”常桂茹说道:“年底大家都开始忙了,怕做的不周全。”
“我看,我们先开始着手准备,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凌悦兴高采烈的说道。
“嗯,惊喜好,不过这件事还得跟丫头的父母通通气,看看他们那边有什么习俗没有,别怠慢了人家。”君老爷子看到他的提议,得到儿媳妇们的一致拥护,心里喜滋滋的,尤其是在说出这番话后听到凌悦说“爸,还是你考虑的周全。”时,心情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那是,你没听说吗,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君老爷子抬头四十五度望天说道。
唐诗诗大抵明白了,这些人在“秘密筹谋”的正是自己跟凌睿的婚姻大事,虽然已经领了证,但是婚礼却没举行,本来自己也没有觉得什么,有没有婚礼的,无所谓,这年头不是流行什么“隐婚”,“祼婚”的嘛,就当自己也跟风时髦一回。
可是,凌睿跟家人却并不这么想!
唐诗诗看着那一大家子人,仍旧在讨论的热火朝天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甜蜜的笑容,早就黏在唐诗诗身边的凌睿,给唐诗诗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唐诗诗的面前,示意她张嘴。
唐诗诗皱眉,摇摇头,指了指周围的人。
凌睿抿了抿唇,眉毛一挑,又将那筷子菜往唐诗诗的嘴边送了送,十分的坚持。
唐诗诗无奈,只得张开小嘴,将那筷子菜吞下。
谁知道刚刚咽下,凌睿却迅速的低头,在唐诗诗的唇边舔了一下。
唐诗诗仿佛一下子被雷击中了,热血上涌,身子僵直的坐在椅子上,动都不敢动!
这个老流氓!太过分了!这里是饭桌,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他竟然——
而始作俑者凌睿却不管唐诗诗已经羞愤的想要钻到桌子底下的心情,像是根本没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一样,兀自吃得正欢。
一旁的君慕北看着这有碍风化的小两口,做了一个恶心呕吐状!这两个人,发情也不看地方,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唐诗诗回过神来,正好看到君慕北这个呕吐的表情,当即将羞愤都抛到一边去,拿着筷子,开始慢条斯理,若无其事的吃起饭来。
凌睿压根就将君慕北当成了空气一样,他用胳膊拐了拐唐诗诗,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唐诗诗会意,夹了一筷子牛肉送进凌睿的嘴巴里。两个人开始你侬我侬的互相喂食起来。
君慕北看着眼前旁若无人的两人,心里恨得牙痒痒,但是又不敢发作,只得陪着这对贼公婆继续的上演吃饭的哑剧。
等唐诗诗跟凌睿吃完了离场后,那些人们还在喋喋不休的讨论着,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口中一直谋算着想要给予唐诗诗的惊喜,已经泄了密。
吃完饭回到房里,唐诗诗将围棋大赛的事情跟凌睿说了一下,然后又将凌老太爷送的那个音乐盒指着给他看。
凌睿看着音乐盒上幸福舞蹈的两个小人,眼里蕰氲着一片迷蒙之色,良久,才说道:“这臭老头,这次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嗯,我很喜欢呢,你看,真的很像我们两个!”唐诗诗听到凌睿这么说,知道凌睿心中对凌老太爷的不满化开了一些,她欢喜的指着音乐盒上面自己跟凌睿的Q版小人儿,开心的说。
凌睿搂着唐诗诗,宠溺的揉了揉唐诗诗的发丝,温柔的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唐诗诗将自己的身子窝在凌睿坚实的怀抱里,觉得异常的安心跟幸福,不过,她很快的又想起了白天君暖心跟她说的白家宴会上的事情,小手爬到凌睿的腰侧,狠狠的拧了一下,恶声恶气的说:“以后,不准你给我招惹这样的烂桃花!”
凌睿假装吃痛,将下巴搁在了唐诗诗的颈窝处,委屈的说:“我哪有,是那只不要脸的臭苍蝇,老是爱追着我不放。老婆,你可不要冤枉我!”
“哼!难道你看了白茉的*,就没有一点点的冲动?”唐诗诗开始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了起来,反正,一想起这件事,她就是心里不痛快!
“当然没有,那么放荡的女人,只让我觉得恶心!”凌睿立刻坚决的表明态度,手指开始不安分的在唐诗诗的美背上游荡,说道:“那样的女人,看一眼,都觉得污了眼!”
“你别乱动,我跟你说正经事呢!”唐诗诗扭动着身子,想要脱离凌睿的怀抱,她可不想再燃烧一次。
“你说好了,我耳朵听着呢。”凌睿将唐诗诗的身子又抱的紧了一些,不肯放她自由。
“我很烦躁!”唐诗诗将自己心情剖白给凌睿听。
“因为围棋大赛的事?”凌睿抚弄唐诗诗身子的手一顿,说道:“你要是不喜欢,我让她的围棋大赛举行不了不就得了。”
“这事,你别Сhā手,我要凭自己的力量打败她,将她孔雀尾巴上的毛给拔光!”唐诗诗眼睛里露出自信的光芒来。
“既然,这么有把握,还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冷落我做什么?”凌睿不满的扳过唐诗诗已经娇软的身子,开始掠夺唐诗诗的呼吸。
“唔……”唐诗诗已经对凌睿毫不设防,她推了推凌睿的身子,说道:“只能做一次!”
“好!”凌睿已经是箭在弦上,唐诗诗这会说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连思考都不用。
很快,房间里又燃起了一室的浓烈ji情。
唐诗诗接了白家的战帖,这几天每天下午,凌家老太爷都派车子来军区大院接唐诗诗过去研究棋艺的事情,很快在上流社会疯传,白茉跟唐诗诗两个人因为一个男人,将在棋盘上展开一场厮杀的事情也已经成为上流社会家喻户晓的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秘密。
白茉听闻凌老太爷亲自指导唐诗诗下棋,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那个凌老太爷是有名的臭棋篓子,自己每次跟他下棋都要百般的算计,觉得特别的吃力,倒不是因为对方的棋艺好,而恰恰是因为他的棋艺太烂了,自己还要千方百计的算计着不要让他输的太难看下不来台,才那么辛苦,没想到这老头没有自知之明,还真以为自己是围棋高手了,竟然指导起唐诗诗来,看来,这个唐诗诗的棋艺,根本就不足以做她的对手,她还真是抬举对方了!
哼!唐诗诗,不是谁都能爬到高处的,我一定要让你知道,爬得越高,摔得越惨的道理!
而此刻正被外界疯传,由凌老太爷指导棋艺的唐诗诗,则在凌老太爷的书房里,捧着一本书打瞌睡,今天日头难得的好,而这凌老太爷的书房,采光充足,她半躺在太师椅上,已经昏昏欲睡了。
而身边正襟危坐的凌老太爷,还在拿着一颗黑子,举棋不定,他这个姿势已经维持了半天了,唐诗诗还真怕凌老太爷一会又吆喝着腰酸背痛什么的。
不过,此刻凌老太爷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棋盘上,根本没有其他的杂念。前后左右都是杀招,自己手中的这颗棋子,不管往哪里落,都是死棋,可是为什么这死丫头还说这局棋有解,还可以起死回生,大杀四方的呢?他实在是考虑不明白。
这死丫头,不会是耍着他老头子玩呢吧?
凌老太爷想着,看了一眼正抱着书,闭目养神的唐诗诗,一下子又吃不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死丫头,说是来陪自己下棋,结果就第一天还跟自己走了两盘,摸了摸白茉的路子,后来根本就是来看书午休,顺便指导他老头子的!
凌老太爷偷着瞄了瞄唐诗诗盖在书下的脸,看着那局棋,动了歪心思。
反正这丫头也看不到,我老头子毁几步棋,总能赢你了吧?
哼!谁让这个死丫头下棋从来不给自己留面子,根本不知道放放水,他已经不巴望能赢了她,让他少输一点,总是可以的吧?可偏偏这死丫头给自己来一句:“要不我也跟白茉那样跟你算计半天,让你这辈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水平,继续沾沾自喜,糊糊涂涂的活下去?”
这一番话,气的他老头子眼睛都歪了!
凌老太爷歪心思一动,立刻就开始行动,结果,他接连的毁掉了五步棋,才悲催的发现,除非他毁掉整个棋局,重新来过,不然毁多少步都改变不了这一现状。
这死丫头,怪不得这么放心的躺在那里,真的是一点情面都不给自己留着!
于是悲催的,凌老太爷又任命的将那局棋给恢复了原貌!继续开始绞尽脑汁,想破脑袋!
“不想了不想了!死丫头,快点告诉我这局棋该怎么破解?”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凌老太爷懊恼的叫嚷起来,说着还将手中的棋子没好气的丢进了棋盒里,然后拧了拧眉心,再这样枯坐下去,三天三夜他也想不出究竟该往哪里落子来。
唐诗诗被凌老太爷这一喊,拿开罩在脸上的书本,随意的指了指棋盘上的一个地方。
凌老太爷一下子暴跳如雷:“你个死丫头!竟然耍着我玩!”
这黑子放在这里,不啻于送羊入虎口,这局棋可就真的无可救药了!
“臭老头,瞧你激动的那样?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能淡定点?”唐诗诗从凌老太爷的太师椅上起来,伸了个懒腰,捏了颗黑子,将那颗棋子放在了自己刚刚用手指过的地方。
凌老太爷生气的哼哼着,眼睛却是在棋盘上一错不错的,看着唐诗诗将那颗黑子送入虎口。
唐诗诗不理会凌老太爷,她紧接着又落下一颗白子,棋盘上的局势又是一番翻天覆地的变化,看的凌老太爷眼睛都直了,一脸的不敢置信。
竟然——赢了!
凌老太爷结结巴巴的看着唐诗诗问:“怎……怎么会……是这样?”
“不入虎茓焉得虎子,这就叫有舍有得。”唐诗诗说完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准备结束今天的辅导,回家去。
“等等,你先别走,我有事情要问你!”凌老太爷一看唐诗诗又要走,迟疑了一下,连忙开口阻拦。
“什么事?”唐诗诗又坐回去,懒洋洋的开口。
“你养父母准备什么时候会C市?”凌老太爷,斟酌再三,开口问道。
“怎么了?他们又碍着你的眼了?”唐诗诗一听凌老太爷的话,立刻如同炸毛的小猫,拱起脊背,用一种警惕的目光,审视着凌老太爷,问道。
“你这死丫头,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刺头儿!”凌老太爷看唐诗诗变了脸色,怒斥了一声。
‘“那你好端端的问我养父母的事情做什么?”唐诗诗也知道自己有些反应过激,防卫过当,语气缓和了一些,但是还是带着些质疑,冷漠。
“我就是想问,他们家里还有没有什么老人,要是不打算回去的话,就将人从C市给接过来,省的年纪大了,没人照料。”凌老太爷一脸关心,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轻颤。
唐诗诗没有注意到凌老太爷这些轻微的反常,听凌老太爷这样解释,不在意的说:“你这个担心就纯粹多余了,在我刚上小学那一年,唐叔叔的妈妈,唐奶奶就去世了,后来,婶婶的父母也都相继离世,所以,他们上面已经没有什么长辈了。”
“那么早就去世了?”凌老太爷听到唐诗诗的话,一ρi股坐在了椅子上,眼中划过浓浓的悲伤。
唐诗诗看着凌老太爷的表情有些奇怪,还来不及深想,就听到凌老太爷颤着声音开口:“跟我说说你唐奶奶的事情吧?”
“我唐奶奶是个——我干嘛要跟你说,难道你跟我唐奶奶认识?”唐诗诗刚一开口,立刻转了话锋,狐疑的看着凌老太爷,心里一突,脑子中回想起凌老太爷出院的时候,在凌家大宅里,邀请唐叔叔下车的时候的情形,而且这两天,凌老太爷总是有意无意的问她一些在唐家的时候的事情,话题总是往唐叔叔的身上引,将这些给飞快的串联起来,唐诗诗的小脸上闪过震惊。
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知道她已经看出些端倪来,知道隐瞒不了什么,点了点头。
“那是我的一位故交。”凌老太爷的语气有些沧桑,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似恨,似怨,似恼,似悔,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凉薄。
“你——你……”这下轮到唐诗诗结巴了,她看着一脸复杂之色的凌老太爷,你你你了半天,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说。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去吧!刚刚我们之间的谈话,我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凌老太爷突然提高了声音,脸上一片温怒,对着唐诗诗说。
“可是,你……”唐诗诗发现,自己的言语一下子贫乏到了不能自由表达的地步,组织了半天的词汇,发现根本不能用来交流!
“没什么好可是的!记住我的话!回去君老头那边,这几天都别过来了!”凌老太爷打断了唐诗诗的结巴,胡子一翘一翘的,显然情绪也有些激动。
唐诗诗放弃了,她干干的吞了一口唾沫,在凌老太爷的淫威之下,勉强的点了点头,抱着自己的书本,出了书房。
唐诗诗有些魂不守舍,一边走一边想着刚刚凌老太爷的话,脑中一会是唐国端的脸,一会又是凌老太爷的脸,她发现虽然凌老太爷已经老得看不出年轻时候的样子,但是细看之下,他的眉眼跟唐叔叔的还真的是有些相像的,这个发现,让唐诗诗心里更加的震惊。
唐诗诗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唐国端跟凌老太爷的事情,下楼的时候,根本没有留意其它,直到被凌素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程咬金给拦下的时候,她的神情还有些恍惚。
“小婶婶,我错了,求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吧!”凌素素一脸凄楚的抓住唐诗诗的手,哀求着。
“凌素素,你又发什么神经?”唐诗诗不悦的看着凌素素,丫的,这个女人肯定是趁机报复,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下了死力,骨头都被她抓疼了。
唐诗诗用力的拽了拽自己的胳膊,眼睛直视着凌素素,发现她眼底闪过一丝狰狞得意的光芒,头皮一麻,暗叫糟糕!
“小婶婶,你别这样!”凌素素等的就是唐诗诗这一挥手的动作,她凄厉的大喊一声,眼中闪着诡异,恶毒的光,看着唐诗诗,任由自己的身子向后倒去。
唐诗诗知道自己这是被陷害了,她顾不得其它,上前一步就去抓住凌素素的胳膊,用力的想要将她给拉住,谁知道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狠狠的一滑,她不但没有拉住凌素素,反而跟她一起,两个人骨碌骨碌的滚下了楼梯。
“啊——”
“啊——”
整个凌宅,被两声凄厉的惨叫,震得狠狠的颤了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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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大姨妈造访,昨天晚上码的不多,又在凌晨两点的时候爬起来赶稿子,总算是出来了!我可以安心的滚了!
亲们,天气多变,注意加衣!
033:我不会再放开手!
“少夫人!”正在门口的耿长生,听到惨叫声,吓得一个进步冲进屋子,正好就看到唐诗诗跟凌素素双双滚下楼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的喊道。
“诗诗!”不等惊吓住的耿长生做出反应,一道更加肝胆俱裂的声音响了起来,耿长生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就觉得眼前人影一闪,一个人已经冲到了楼梯下面。
唐诗诗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她不但没有拉住凌素素,反而跟她一起滚下楼梯,在楼梯上滚了好几下,因为有凌素素的缘故,她这一下摔得结结实实,身上的骨头痛的像是被拆开了一样,尤其是肚子,痛的她痉挛的忍不住想要蜷缩起身子,脑中晕晕乎乎的,却感觉腹部有一股热流,脱离了身体,她捂住肚子,本能的喊了声:“不要!”
“诗诗!你——你怎么样了?”一个声音颤抖着响在耳边,带着些许的熟悉。
唐诗诗挣扎着睁开眼,眼里有泪珠滚落了下来,她透过一片的水雾,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感觉到对方发自内心深处的关心,她求助的抓着对方的胳膊,小脸痛楚的扭曲着说:“肚子……肚子好痛!”
又是一串泪珠滚落。
陆涛心疼的看着唐诗诗眼中的泪,惨白的没有血色的小脸,以及她额头上冒出来的浓密汗珠,听到她说肚子疼,目光看向她捂住肚子的手,发现了她裙子上有殷红的血迹,染红了大腿上肉色的袜子。
陆涛的眼中一痛,心像是被重锤给重重的一下下的凿着,浓重的血腥味一下子侵入了陆涛的鼻腔,使得他整个人身子一颤!
耿长生也发现了唐诗诗身下的血迹,吓得一双腿竟然都不由自主的颤了起来!
这是——
他忽的一个趔趄,不敢去想!
陆涛将唐诗诗的身子给抱紧,柔声的安慰着唐诗诗说:“没事!没事了!我们马上去医院!”然后对着吓傻了的耿长生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备车,送医院!”
那声音,是带着沉痛的咆哮!
耿长生这才如梦方醒,匆匆跑去备车!他跑的飞快,脚步却有些踉跄!
此刻原本在书房里的凌老太爷与在房间里的凌卫国夫妇也都闻声出来,看着楼下的这幅惨像,一个个都惊呆了。
凌素素摔倒在楼梯下,身下正不断地往外汩汩的流着血,此刻她闭着眼睛,显然是昏迷过去了,而陆涛则是抱着唐诗诗,正在对着耿长生怒吼。
“啊——”林美娟看到凌素素倒在血泊里,无人问津,而原本应该在她身边的未婚夫此刻却搂着另外一个女人,一脸不敢置信,她飞奔下楼。受不了刺激的尖叫一声:“这是怎么了?素素!素素!”
“这是怎么回事?!”凌老太爷没想到,只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家里就发生了血案,他看着昏迷的凌素素,又看着被陆涛抱在怀里的唐诗诗,目光在那一片血色中一敛,眼前飘过一阵黑影,身子向后一仰,差点摔倒。
“爸,你注意身体!”凌卫国上前一把扶住凌老太爷的身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唐诗诗,脸上也露出了惊骇的表情,这个孩子——她这是……
“丫头!”凌老太爷站稳了身子,丢了拐杖,跌跌撞撞的用他这些年从未有过的速度跑下楼梯,跑到了唐诗诗的身边,看着唐诗诗那张煞白的小脸,手指颤巍巍的往外伸了伸,艰难的抓住了唐诗诗的小手,那只小手上冰凉的温度,让凌老太爷的身子抖得更加的不像样子。
“爸,你怎么能厚此薄彼,你看素素,素素……”林美娟哭喊着看着偏心的凌老太爷,从凌素素身边跑过去,连一个关切的眼神都没又给凌素素,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唐诗诗那个贱人给吸引去了,愤怒的指责着:“素素!素素可是你的亲曾孙女啊!你怎么能向着一个外人?”。
林美娟并没有看到唐诗诗大腿间流出的血迹,只是以为她单纯的摔了一跤,看着凌老太爷等人的表现,自然是气愤难平!音色凄厉!
只是,此刻,没有人理她,就连他的老公凌卫国,也是径直的去了唐诗诗的身边。
林美娟也顾不上这些了,她抱着昏迷的凌素素,对着凌素素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的,惊恐的喊着:“素素!素素!”
凌素素悠悠的转醒,却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她喃喃的喊着:“小婶婶,不要……”气息微弱,几不可闻。
陆涛听到凌素素的声音,倏地转过头,像是看一个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一样,双目赤红的瞪着凌素素,咬牙切齿的嘶吼一声:“凌素素!”
好歹毒的女人,到了这个时候,她仍旧不忘记向唐诗诗身上泼脏水!
林美娟被陆涛的表情吓得呆住了,她没有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陆涛,也会有这样嗜血的目光,他看着凌素素,像是一头发了狂的野兽,满目赤红,神色癫狂,眼睛里只有杀戮,只是被这样的目光看上一眼,林美娟就觉得脖子上有凉气缠着,喉管处绷得紧紧地,里面的血液,像是要倒流起来。
林美娟害怕的将身子下意识的往凌素素的身边靠了靠,也顾不上斥责陆涛的不对了,甚至忘记了她此刻已经站在凌素素的一边,替她将没有达成的计划做完。
凌素素感觉到有几道异常冷冽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她原本失血的身子更加的如坠冰窖,费力的睁开眼,看到陆涛正一脸的怒气跟恨意,她费力的伸出手去,想要拉着陆涛的衣服,只是那只手在空中挣扎了半晌,徒劳无功。
“阿涛,是我不好,没……没能保护好我们的……我们的孩子!”凌素素说着,留下了眼泪。
陆涛憎恶的看了凌素素一眼,又用同样憎恶的眼神看了凌素素的肚子一眼,别过头去,将唐诗诗的身子小心的打横抱起。
“疼——”唐诗诗因为陆涛的动作,忍不住痛呼出声,小脸更加的扭曲。
“别怕,我们这就送你去医院,会没事的。”陆涛声音轻柔的哄着唐诗诗,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跟刚刚对凌素素的表情完全的不同。
“疼……”唐诗诗的意识有些混沌,她只知道捂着自己的肚子,下意识的低喊。
“丫头!丫头!快送医院!送医院!”凌老太爷看着刚刚还在自己书房里活蹦乱跳的唐诗诗,一转眼就奄奄一息,白着张小脸没有生气的样子,眼中忍不住也迸出了泪花。
耿长生跌跌撞撞的跑进屋子,喊道:“车子好了!”
陆涛抱着唐诗诗的身子抬步往外走,一只腿却被人抱住。
“阿涛!救我!,救……救救我们的孩子!”凌素素双手上全是鲜血,沾湿了陆涛的裤腿。
陆涛嗜血的目光,看着凌素素的双手,用力的将腿给抽了出来,头也不回的抱着唐诗诗,疾步跑出了屋子。
凌素素被陆涛甩开,身子一下摔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看着陆涛头也不回的离开,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只觉得有一股彻骨的寒意蔓延到四肢百骸,两眼一黑,再也没有力气支撑,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素素!素素!”林美娟吓得失声尖叫哭喊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救命!陆涛你个杀千刀的负心汉!”
凌老太爷跟凌卫国都快步的跟着唐诗诗走了,整个凌宅里空空荡荡的,佣人们也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林美娟喊了半天,才有一条人影匆匆的跑进来,二话不说抱起血泊中的凌素素,跑了出去。
车子在路上飞驰,凌老太爷坐在加长的房车里,双手握着唐诗诗的小手,老泪纵横。
“丫头,别睡!别睡!”
陆涛紧紧的攥着唐诗诗的另外一只小手,看了一眼凌老太爷,全是冰霜的脸上,紧了紧,他将唐诗诗一只冰凉的小手给揣进了怀里,放在了心口的位置上,又将她额头上的碎发轻轻的顺道一边,防止那些头发,黏在额头上擦伤的地方。
“诗诗,醒醒!马上就到医院了!”只有在面对唐诗诗的时候,陆涛的脸上才有温柔之色,他将唐诗诗冰凉的小手,用力的摁在自己的心口上,像是要将那些紊乱的急促的,失率的心跳给压平一样,又像是要将自己心里的热量给传递到唐诗诗的身上一样,丝毫不顾忌车里其他人的诧异的复杂的目光。
“给凌悦打电话了没有?”凌老太爷看着陆涛的动作,心里一顿,但是这个时候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看着坐在车前的耿长生,问道。
“打了,姑爷那边已经有人先一步赶去军医总院了。”耿长生连忙回答,他想起之前给凌悦打电话,说起唐诗诗可能流产了的时候,电话那边咚的一声,而后就是君泽宇焦急的大喊,又看看已经陷入昏迷的唐诗诗,心里不禁戚戚然。
好不容易才盼来一个孩子,就这样没有了,老太爷一项重视子嗣,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唉!
这家里,最近真是不太平!
凌老太爷点点头,握着唐诗诗的手紧了紧,声音微颤:“丫头,你要坚强点!一定要坚强!爷爷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凌卫国听到凌老太爷的话,身子一顿,幽长的叹了一口气出来。他想起刚刚凌素素醒来的说的第一句话,眼中闪过憎恶的碎光。
车子一进入市区,就有交警沿途开道,车子后面跟前面还分别有两辆黑色的轿车一路随行,畅通无阻的开到了军医总院。
车子一停,车门就被打开,开门的是君慕北,他只是飞快的扫了一眼,就将车内的情形看清楚,目光落在陆涛的胸前一顿,随即伸手想要去抱唐诗诗,却被陆涛的身子给隔开,他没有计较,收回手,快速的退到一边,给救护车让出位置来。
陆涛将唐诗诗给放到救护车上,并不避嫌,仍旧紧紧地抓住唐诗诗的一只手,快步跟着救护车进了医院。
“诗诗!”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被放上救护车快步的跑了过来,却被医生隔开。
“老首长,不要耽误给病人医治。”一个医生提醒道。
君老爷子立刻止住了步子,并伸手拦住了常桂茹等人,让医生能够快速的推着唐诗诗进去,然后对着云沫点点头。
云沫接到君老爷子的暗示,快速的消失在人群之中,君少阳也紧跟了过去。
唐诗诗被推进了手术室做检查,其他人都被隔绝在手术室外,君老爷子看着被耿长生跟凌卫国搀着的凌老太爷,冷冷的问:“凌老头,我好好的孙媳妇为什么会这样?”
当接到儿子君泽宇的电话,说是诗诗丫头从楼梯上摔下来,可能流产了的时候,君老爷子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他不知道,唐诗诗已经怀孕了,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会从楼梯上摔下来,更不知道,他还没来到这个世上的小金孙为什么就这么的没有了?
这凌宅的风水肯定有问题,跟他们君家人犯冲!他就应该再坚持一点,强硬一点,不该让唐诗诗去参加什么见鬼的围棋大赛,更不该让唐诗诗去凌老头家里!
“君老头,事情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是诗诗这丫头在我那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知道自己难辞其咎!”凌老太爷没有了以往跟君老爷子针锋相对的锐气,此刻疲态尽显,苍老不已,就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说话的声音也是颤着的,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疲惫。
“哼!凌老头,你别想就这样一句话揭过,我的小金孙——”君老爷子说道这里,声音哽咽了,透出无尽悲凉的意味,他顿了顿,又说:“诗诗多好的一个丫头,怎么就这么命苦!”
凌老太爷看了君老爷子一眼,嘴唇哆嗦了半天,终究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他想起这两天唐诗诗特别懒惰,跟自己下着棋的时候,就爱窝在自己的那张太师椅上打盹,他只是以为她在君家要给那一大家子人做饭,太劳累了,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
毕竟,她跟凌睿结婚,也没有多少日子,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常桂茹看着君老爷子一脸悲伤,深吸一口气,上前扶着他说:“爸,有什么事,坐下来说吧。诗诗这孩子福大命大,会没事的。”说完跟凌老太爷一行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扶着君老爷子,坐到了手术室门口的休息椅上。
耿长生也连忙扶着凌老太爷坐下。
君慕北倚在墙上,看着站在手术室门口,如同木头一样,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一身是血的陆涛,眼神复杂起来。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君慕北走到陆涛的身边,轻声说道。
陆涛木然的转动了下脑袋,看了眼君慕北,又转回去继续盯着手术室的门,良久,才开口道:“不需要!”
他做这一切都是自愿的,根本不需要凌家的人或是君家的人的感谢,也不会在意君家的人或是凌家的人怎么看他,当他看到唐诗诗倒在地上,身下染血的时候,他根本连自己都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那个时候,他才彻底的明白,原来,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爱她,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君慕北因为陆涛的话,如画般的眉毛皱了起来,他目光深深的看了陆涛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手术室外的气氛异常的沉重。
有人疾奔而来,步履匆忙,君慕北扭头一看,正是三婶凌悦跟三叔君泽宇。
“诗诗呢?”凌悦一看到君慕北,上前抓着他的胳膊急切的问。
“情况怎么样?”君泽宇看着手术室门口的一群人,气喘吁吁的开口问。
“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君慕北看着众人脸色凝重,斟酌着开口说道。
“孩子没了可以再有,诗诗怎么样?摔得重不重?有没有伤到哪里?”凌悦抹了一把泪,努力平复了下心里的伤痛,问道。
陆涛因为凌悦的话,回头看了一眼凌悦,发现她脸上那些情真意切的关心,不像是作假,心里五味陈杂。有这样一个婆婆,诗诗该是很幸福的吧,凌悦是第一个态度鲜明的没有先问孩子,先关心唐诗诗的人!
想起王凤珍,陆涛的心里有些冷!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还不清楚,要等医生出来了才能知道。”君慕北缓缓的回答。
凌悦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松开君慕北的胳膊,回头对着凌老太爷气势逼人的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小姐,我们也不清楚,听到叫声的时候,就发现素素小姐跟少夫人已经滚下楼梯来了!”耿长生在凌悦的戾气之下,艰难的开口,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凌悦的身上看到这样的气势,根本不输当年的老爷子!
“凌素素?!怎么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凌悦目光阴冷,语气森凉的说。
“好了,你当心身子,别又晕过去了,这些事,交给睿小子来处理。”君泽宇看凌悦又开始情绪激动了起来,连忙上前劝慰。
之前接到耿长生的电话的时候,凌悦就是一时激动,晕了过去,不然,他们两个也不会这么晚到。
“大哥,这次,我不会再心慈手软!”凌悦看着凌卫国,郑重的开口。
“善恶到头终有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我不会拦着。”凌卫国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家门不幸!
凌悦点点头,目光中的凌厉却没有减退半分。
她就不该妇人之仁!
“诗诗怎么样了?”就在众人再次陷入到沉默当中的时候,凌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他身上穿着一身的军装,领口被扯开,满头汗水,一双眼睛里是无边的沉痛之色。
凌睿今天原本是要出任务的,结果大伯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诗诗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可能小产了,正送往军医总院,他来不及交代一声,扔下那群兵蛋子就开车过来了!
一路上,他脑中不断的回想着这些日子唐诗诗的反常,本来体质很好的她,最近特别容易疲累,嗜睡,他还以为是自己每次索求无度,累着了她,谁知道,她竟然怀孕了!
他们的孩子……
凌睿一路不断的自责,都怪他太忽视她了。
是他不好!都是他不好!
小野猫——对不起!
“还在里面!”君慕北看了一眼凌睿,沉声回答。眼睛却是向陆涛的方向一瞟,示意凌睿,你的情敌还在!
凌睿看着一身血色的陆涛,从上到下,从胸前到裤腿都有大片大片的血迹,心中一阵钝痛!
这些,都是他的小野猫身上流出来的?
就在凌睿想要上前跟陆涛说话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所有等候在门外的人,都涌向手术室,唐诗诗被推了出来,手上Сhā着针管,一脸苍白的闭着眼睛躺在上面,就连平时嫣红的嘴唇,都透着一股子暗沉之色。
“老婆!”
“诗诗!”
“丫头!”
众人呼啦一下上前,将唐诗诗给围了起来,凌睿抓着唐诗诗的一只小手,而另外的一只却被陆涛抓在手里。
凌睿看着陆涛抓着唐诗诗的手,眼中闪动着冷意。
陆涛察觉到凌睿的目光,却没有放开手,他看着唐诗诗手上的针管,眼中闪过怜惜,抬头无所畏惧的对上凌睿的目光,说道:“既然你不能时刻的护她周全,今后,我不会再放开手!”
所有的人都因为陆涛的话而震了心神!
不会再放开手?
什么意思?
难道这个陆涛是想着在凌睿跟唐诗诗的婚姻里,横Сhā一脚?
君老爷子威严的目光扫过陆涛,心里暗讨:这个小子就是丫头的前夫?看起来是个人物!连他们君家的人都敢挑衅!够胆量!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劳烦外人Сhā手!”凌睿并没有出手将陆涛的手拂开,因为他怕碰到上面的针头,弄疼了唐诗诗。
“医生,我老婆怎么样?”眼下,最重要的是唐诗诗的身体状况,而不是争执这些根本没必要的!
“凌少将,您夫人怀孕已经有一个月,但是因为身体受到激烈的撞击,流产了。索性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多处的擦伤,我们已经给她做了仔细的检查,上了药。”一名医生听到凌睿的询问,严肃认真的开口。
“那她为什么还在昏迷?”凌睿看着唐诗诗苍白的小脸,眼睛紧闭着,浓长的的睫毛覆盖在上面,投下两弯暗色的剪影,问道。
“从高处坠落,腹部受到撞击,失血过多,幸亏送来的及时,不过病人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没什么大碍,只是今后需要好好调理,免得留下什么病根。”医生尽责的开口。
“谢谢!”凌睿对那名医生点头道谢,那名医生激动的看了凌睿一眼,让开身子,让护士推着唐诗诗进了早已经安排好的病房。
“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看到陆涛还要跟进病房,凌睿淡淡的扫了一眼陆涛身上的衣服,看着那星星斑斑的血迹,说道。
陆涛的身子一顿,轻轻的松开手。
唐诗诗的嗅觉有多灵敏,他是知道的,如今自己一身血腥之气,确实不能跟在她身边。
陆涛看着一群人从自己身边串流而过,进了病房,他只能站在病房外,从门口看着唐诗诗依旧没有血色的小脸,默默心疼。
陆涛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他给自己送一套衣服过来,然后便一ρi股坐在病房外的休息椅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回想起之前那让他心痛欲碎的一幕,陆涛垂下头,不自主的将手放在胸口的位置上,眼角却不经意的瞥到裤腿上的大片血迹,他缓缓的伸出手,将自己的大手覆在那片血迹之上,想起凌素素染血的身子,目光复杂,这血迹,应该是他那个同样无缘来到世上的孩子的吧?
此时此刻,陆涛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的描述自己的心境,那个孩子,是他此生的一个污点,每当跟凌素素逢场作戏的时候,看着她隆起的肚子,陆涛心里都十分的恼恨,就是因为这个孩子,他跟唐诗诗的婚姻走到了尽头,走向了陌路,可是,如今看到这个污点在自己的面前被人抹去,他心里又有了一丝丝的殇然,那毕竟是他的骨肉,虽然孕育在一个让他憎恶的女人肚子里,但是不能改变她是自己血脉的事实。
孩子没有了,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发现,心情又沉重了许多,不过一想到病房里的唐诗诗,他的心里便全是无边的恨意。
凌素素!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君慕北从病房里出来,就看到陆涛摸着自己裤腿上的血迹发呆,脸上带着一丝的怜惜,他慢悠悠的走到陆涛对面的休息椅上坐了下来,目光带着些许的好奇,打量着陆涛。
陆涛发现有人将目光投掷在自己的身上,抬起头,看到君慕北坐在自己对面,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些什么,然后将手收回来,抬眼看向唐诗诗的病房处。
“听说凌素素也流产了?”君慕北冷不丁的开口问。
“大概是吧。”想到凌素素身下那一滩血迹,陆涛淡淡的回答。
“你不是应该在自己未婚妻的身边,陪伴左右?”君慕北看着陆涛,丝毫不遮掩自己眼中的好奇,问道。
“这是我的事,不劳烦你费心。”陆涛冷漠的回答。
“他们之间,你Сhā不进去的。”君慕北顺着陆涛的目光,看了看唐诗诗的病房,不知道是宣告还是规劝的说。
“这是我的事。”陆涛再次强调,眼睛看都不看向君慕北一眼。他想起自己那次在金粉醒来,然后绯闻漫天的事情,知道都是凌睿授意,眼前这个男人策划的,心里对君慕北就十分的不待见,尽管,他也觉得那次是他咎由自取。
“你要是给她带困扰,就不是单纯你的事情了!”君慕北倒是不怎么在意陆涛的态度,仍旧是不紧不慢的语调,只是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有浅显易懂的警告。
“你这是在威胁我?”陆涛愤怒的回头看着君慕北,问道。
“不,还轮不到我来威胁你,我只是好心提醒!”君慕北看着陆涛动怒的脸,神色平静的阐述事实。
“那么,收起你的好心,我不需要这种假惺惺的好心。”陆涛怒视着君慕北,使劲的捏紧了拳头。
“看来,你真是想领教凌睿的手段!”君慕北看着炸毛的陆涛,轻嗤一声,丢了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离开医院。
陆涛并没有将君慕北的话放在心上,他现在全副的心思都在唐诗诗的身上,根本不会去在意别人说些什么。
秘书送来了一套新衣服,从里到外都有,陆涛找了个房间去换上了,却依然守在门外,不肯离开。
“陆董,凌市长今天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陆夫人也打了好几通电话找你。”秘书看着陆涛失魂落魄的坐在医院里,目光呆然的看着那一扇门,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听说总裁的未婚妻流产了,看总裁的这个样子,估计孩子是没保住。
唉!秘书默默地叹一口气!
那个秘书显然是误会了,以为这病房里的一门之隔,躺在里面的是凌素素。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不要将我的新号码告诉任何人。”陆涛良久才回过神来,吩咐道。
秘书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总裁的表情,很奇怪。不过他很快的便尽职的点头应是,转身离开了。
陆涛常用的那只手机连同他的车子,都丢在了凌宅了,身上这一只手机,上面只存了一个号码,就是唐诗诗的,这是他上次发现凌素素动过他的手机后,去办理的一个新号。
除了刚才的那个秘书,再没有人知道这个号码。
医院里的人来去匆匆,陆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像。
突然,病房的们被推开了,凌老太爷由耿长生跟凌卫国搀扶着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
凌老太爷看到坐在休息椅上的陆涛,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清亮,他上前走了两步,说道:“陆涛,今天,谢谢你!”
不管怎么样,今天唐诗诗能被及时的送进医院,多亏了陆涛,道谢是应该的。
“凌老,不必。”陆涛看着颇显老态的凌老太爷,淡然的开口,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随着凌素素喊凌老太爷为太爷爷,而是喊他一声凌老,这里面的深意,相信他们都懂得。
凌老太爷被扶着坐在陆涛的身边,中间隔了两个休息椅。
“陆涛,你对诗诗丫头的感情,我老头子看的出来,但是凌素素毕竟还是你的未婚妻,你这样,只会给诗诗带来更多的麻烦。”凌老太爷斟酌着开口说道:“要怎么样,至少你也该先解除婚约。”
陆涛知道,凌老太爷这是怕有些事情传言出去,对唐诗诗的名声造成负累,解除婚约,正好也是他所想要的结果。
只是不等陆涛开口,一道寒气笔直的射了过来,一个森凉带着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解除婚约?做梦!他们的婚礼会如期举行,不但会如期举行,还会前所未有的盛大,全B市的人都要知道!”
开口说话的是凌睿。
陆涛的目光笔直的迎上凌睿阴鸷的眸子:“你什么意思?!”这个男人,凭什么让他娶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凌睿冷冷一笑,看着陆涛一身簇新的衣裳,目光更冷。
“凌睿,你凭什么让我娶那个女人?你凭什么干涉我的婚姻?你凭什么?”陆涛压抑不住的低吼道。
“凭什么?凭你们这对狗男女伤害到我的妻子了,凭凌素素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跟你有关,你难辞其咎!”凌睿目光中狠戾的杀气,直击陆涛的心房。
陆涛的身子一僵,看着凌睿,发现他百口莫辩。
本来,他是该厉声指责凌睿没有保护好唐诗诗的,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凌睿粗心大意,保护不周,但是被凌睿这样一说,陆涛才恍然发现,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自己真的该负很大的责任!
“那么你呢?当时你又在哪里?”陆涛不甘心的反驳,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话,是多么的色厉内荏,外强中干。
“我们夫妻的事情,轮不到你来Сhā手,陆涛,你给我记住,离我的妻子远远地!”凌睿说完,警告的看了陆涛一眼,却听到凌悦喊:“诗诗醒了!”他立刻加快脚步,进了病房。
醒了?陆涛听到这个消息,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前快速的迈了两步,却又生生的打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凌老太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凌卫国跟耿长生扶着他,向病房走去。
“老婆!”凌睿握着唐诗诗那只没有打针的手,看着脸色苍白的唐诗诗,轻轻的喊了一声。
唐诗诗又煽动了下眼睫毛,努力的想要睁开沉重的眼皮。
身上好痛,好冷,这是在什么地方?阴森森的!唐诗诗努力的奔跑,想要跑出那一片的黑暗,一直在,一直在努力的奔跑着,跑到筋疲力竭!跑到精神崩溃,却怎么也追不上光明的脚步!
就在她没有力气,想要放弃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呼唤她,是凌睿!她听到凌睿的声音了!唐诗诗像是又有了力量,她一边大喊着:“凌睿!”一边拼劲全力的向着凌睿的声音来源处继续奔跑!
“凌睿!”一声若有似无的虚弱的声音响在了病房里,那声音像是无意识的口申口今,更像是一声梦呓,轻微的让人怀疑这根本就是自己的幻觉。
“乖!老婆,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凌睿双手握着唐诗诗的一只微凉的小手,放在唇边,不断的亲吻,不断的低喃。
“凌睿!”唐诗诗紧紧拧着眉心,嘴唇煽动了两下,声音比之前的大了一点,脸上有一片求而不得的焦躁之色,脑袋也左右的摆动起来。
“我在!我在!我在!”凌睿连声答应,他一只手搂着唐诗诗的头,小心的避开额头上的伤口,在她的耳边蹭了蹭,声音有些频近呜咽的嘶哑。
站在豪华病房另外一侧的君老爷子和常桂茹,以及凌老太爷等人,都因为凌睿的声音微微动容,默默的叹了口气。
凌悦发现自己是最没用的一个,她站在病床边,看着虚弱的唐诗诗,只能一个劲的不断抹泪,其它的却什么也做不了,还要君泽宇来安慰。
“凌睿!”唐诗诗低呼一声,忽的一下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凌睿,长长的松了口气,脸上有了喜色:“终于找到你了!”
凌睿因为唐诗诗的一句话,心里酸涩的差点落下泪来,他别过脸,舒了口气,然后又转过脸来,怜惜的捏了捏唐诗诗的小脸,温柔一笑,说道:“做噩梦了?”
“嗯,梦里好荒凉,黑黑的,好吓人,我只能听到你的声音,却老是看不到你,只能追着你的声音一直跑,一直……”唐诗诗害羞的笑笑,跟凌睿诉说着,却忽然发现周围的环境不对:“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了?”
“诗诗!”凌悦因为唐诗诗的话,忍不住又簌簌的落下泪来,就连一旁的常桂茹也忍不住擦了擦眼睛,咬住自己的嘴唇,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
“妈,你这是怎么了?”唐诗诗看着凌悦眼睛红红的,担忧的问。转头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然后目光落在了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他们身上,看着他们那一张张布满担忧的脸,唐诗诗脑中突然闪过她跟凌素素从楼梯滚落的那一幕,小手挣脱开凌睿的大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觉得心里一片钝钝的的疼,她的目光最终落回到凌睿的身上,迟疑的开口问:“我究竟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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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
我已经全副武装,遁到棉花里去了!关于孩子的事情,后文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034:先生个女儿出来!
“你不记得了?”凌睿怜惜的将唐诗诗额头上的发丝顺到而后,指腹轻轻的拂过唐诗诗额头上的擦伤,然后小心的将唇瓣印在上面,落下了轻柔的一吻,无限的珍视。
唐诗诗因为凌睿的动作,羞赧的微闭上眼睛,不好意思的小声嘟囔道:“你做什么!大家都在呢!”
被凌睿这一闹,她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了,倒是忘记自己刚刚问的什么了!
“他们看不到。”凌睿说着,嘴唇在唐诗诗的小嘴上又轻啄了一下。
看到唐诗诗不再纠缠先前的疑问,凌睿觉得自己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有事情,让他不敢面对,想要逃避,尽管他自己心里也知道,这种逃避只是暂时的。
站在唐诗诗床边的凌悦别过头去,君泽宇拦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往后带着退了几步,将空间留给小两口。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齐齐的咳嗽了一声。
常桂茹跟凌卫国,耿长生几个人则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假装道具。
唐诗诗羞窘的想要用被子将自己给蒙起来!这个家伙!真是个老流氓!还是个自欺欺人的老流氓!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也太不端庄了!
唐诗诗下意识的将身子往下缩了一缩,却摩擦到了伤口,她不禁开口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小脸皱了起来,“好疼!”
“别动!”凌睿一对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眸子里盛满担忧。
“肚子好疼!”唐诗诗的小脸皱巴成了苦瓜样。
“我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凌睿说着,手就伸进了被子里。
“不要!”唐诗诗连忙红着脸去扯凌睿的手,说道:“我……我不疼了!”
她真是要羞死了!
老流氓今天脸皮格外的厚!
“别乱动,你手上还Сhā着针头呢!”凌睿快速的按住唐诗诗那只正输液的的手。
“我出去透透气!”君老爷子第一个站起身来,疾步走了出去。睿小子都已经再三用无视作为暗示了,他也不好再厚着脸皮坐在这里,打扰人家小两口恩爱了。
“我也去,这房间里人多了,闷得慌!”凌老太爷也猛的站起身子,因为起的太猛,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吓得一边的耿长生赶紧的扶住他。
听到凌老太爷的暗示,剩下的人,也觉得再呆在房间里不合适,都找借口出来了。
“妈,我没事,你别担心,真的不疼了!”凌悦要出去的时候,唐诗诗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愧疚的说。
凌悦一时没忍住,失声哭了出来。
这个孩子,就是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人心疼!
唐诗诗看着这样的凌悦,不知所措了起来。那摸样,活脱脱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诗诗,你妈今天就是被吓坏了,情绪有些激动,她这个人一向就是这样!你跟凌睿好好说说话,我跟你妈去给你弄点吃的。”君泽宇用力的搂着凌悦的腰,给她递了个眼神,说道。
“爸,你别忙活了,我随便吃点就行了,你让爷爷他们回去吧,他们年纪大了,哪能这样奔波,都是我不好,让你们跟着担心了!”唐诗诗想起刚刚凌老太爷起身差点摔倒的那一幕,说道。
君泽宇动容了,他看着唐诗诗仍旧没什么血色的小脸,说道:“好,你安心养伤,我这就跟他们说,让他们先回去。”
“嗯。”唐诗诗虚弱的扯出一抹笑容。
君泽宇看着唐诗诗脸上的笑容,心里也被扯得生疼,他看了一眼眼圈泛红正努力的控制情绪的儿子,点了点头,搂着已经不敢露出脸来的凌悦,推门出去。
“老公!”刚关上病房门没走出进步,凌悦就已经情绪崩溃的抱着君泽宇压抑的低低的哭了起来。
君泽宇拍了拍凌悦的肩膀,轻声的安慰道:“别哭了,让孩子看到,又该为你担心了!”
“你说,这孩子,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懂事!”凌悦在君泽宇的怀里呜呜咽咽的说:“她越是这么懂事,我,我这心里就好疼!好疼!”
凌悦边说,边用力的揪紧自己胸前的衣服,她觉得自己心里压抑的难受,要不是在医院里,要不是怕唐诗诗听到,她真想嚎啕大哭一场,为这么懂事乖巧的唐诗诗,为她那个期盼了多年,却无缘得见,早早就夭折了的孙子!
君泽宇双臂抱住凌悦,心里也酸酸涩涩的难受,他叹了口气,对着坐在休息椅上的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说:“爸,诗诗说让你们先回去,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别让那孩子再不安心了。”
“泽宇,那孩子,她——”凌老太爷艰难的张张嘴,他想问下唐诗诗疼不疼了,却发现这一句话自己都觉得好虚伪!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滚下楼,又小产留了那么多血,能不疼吗!
“爸,诗诗是个坚强的孩子!她会没事的!”君泽宇想起唐诗诗刚刚脸上那一抹虚弱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好!那我们回去,明天再来看她。”凌老太爷点点头,心里也难受的要命,为唐诗诗,更为那个没缘的孩子,要是他早发现的话,会不会就……
可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卖!
凌老太爷由耿长生跟凌卫国搀扶着起身,艰难的迈步离开,背影萧索而孤单,让人看了有种悲凉的意味。
凌老太爷此时心中的痛,没有人能体会,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什么都看的淡了,无论是金钱还是地位,都是过眼的烟云一般,但是唯独将子嗣看着无比重要,他渴望一个新生命的心思,简直超越了一切,如今——
凌老太爷一想起唐诗诗摔下楼梯小产的那一幕,心中就像是被块巨石给压着,难受的不能呼吸!他的脚步越来越踉跄,终于在走出五六米的时候承受不住心里的悲痛,昏了过去。
“爸!”
“老爷子!”
“爸!”
凌卫国跟耿长生最先发觉凌老太爷的不对劲,吃惊的喊了起来,凌悦看到凌老太爷歪倒在耿长生身上,吓得尖叫一声,跑了过去。
幸好这里就是医院,君泽宇跟凌悦连忙找来了医生,将凌老太爷送去诊治,说是年纪太大受了重大刺激,心力劳损,建议好好休养,不要再受刺激。
凌悦跟君泽宇又给凌老太爷办理了住院手续,就住在唐诗诗的旁边的病房。
君老太爷看着凌悦跟君泽宇两个忙前忙后,幽幽的叹了口气,跟身边的常桂茹说:“我们回去吧。”既然帮不上忙,就别给孩子再添乱了!
常桂茹点头,小心的跟着君老爷子的脚步,生怕他也受不了刺激摔倒。
“爸,你先别走,我有事情说。”就在君老爷子跟常桂茹刚刚走了没几步的时候,云沫跟君少阳步履匆匆的赶了过来。
君老爷子看到两人一脸凝重,心里一沉,问道:“什么事?”
云沫一改往日嘻哈,神色严肃而又不动声色的看了四周一眼,确定周围没有外人,才靠近君老爷子跟常桂茹,嘴唇未动,说了几句话!
君老爷子跟常桂茹脸色齐齐一变,君老爷子看着云沫,用眼神问道:“确定了?”
云沫轻轻的点点头,她跟君少阳之所以来的这么晚,就是为了确保真实性,将实验做了两遍。
君老爷子退回到休息椅上坐下,沉默了下来。
云沫跟君少阳,常桂茹也都在休息椅上坐下,等着君老爷子的决定。
病房里的唐诗诗跟凌睿,根本不知道外面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已经接连发生了好几件事情。
君泽宇跟凌悦一离开,唐诗诗就没好气的瞪了凌睿一眼,只不过她现在身子虚得很,尽管那一眼她觉得自己瞪得很用力了,但在凌睿看来根本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反而有点像是在抛媚眼!
凌睿轻轻捏了捏唐诗诗的小鼻子一下,大手伸进被子里,放在唐诗诗的肚子上,轻轻的来回的揉了揉。
唐诗诗微凉的肚子被凌睿热乎乎的大手给熨烫着,觉得十分的舒服,疼痛缓解了很多,她忽然想起来她跟凌素素滚下楼梯的事情,想起凌素素在向后仰倒的那一刻,眼里淬着毒汁的光芒,心里一颤,身子也跟着一颤。
“怎么了?”凌睿明显的发觉了唐诗诗情绪的不对,他现在整个人都小心谨慎的注意着唐诗诗的一切,自然不会错过她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老公,我没有!”唐诗诗紧张的用那只没有输液的手抓着凌睿的胳膊,急急地辩白:“我真的没有!”
凌睿怜惜的伸出一只手,将唐诗诗的那只小手裹进自己的大手里,安抚着说:“别激动,慢慢说,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只相信你!”
盖着这么厚的被子,这只小手怎么还这么凉!凌睿将唐诗诗的小手攥紧,放到了被子下面。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看着他两只幽深的黑眸里满满的信任,心里安定不少,开口说道:“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向后倒下去的,她抓的我胳膊好疼,我只是抽回胳膊,我真的没有推她!真的没有!”
唐诗诗一想到凌素素那算计的光芒,还有她摔下楼的时候闻到的浓重的血腥之气,心里就十分的害怕,声音也颤了起来。
“她抓的你哪只胳膊?”凌睿听说唐诗诗被凌素素抓的胳膊好疼,心疼的问。
“就这只!”唐诗诗动了动被凌睿裹着小手的那只胳膊,又说道:“老公,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凌素素向后摔倒的那一刻的眼神,老是在唐诗诗的脑海中晃悠,害得她心神不宁。
“傻瓜!我相信你!即便我不相信自己,也不会怀疑你!”凌睿边说边撸起唐诗诗胳膊上的袖子,果然看到她那只细白的胳膊上,有一圈青紫的痕迹,还有指甲的掐痕,都已经这么久了,这痕迹还那么清晰,可以想象,当时凌素素这个女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凌睿低头轻轻地揉着唐诗诗的胳膊,眼中闪过狂风暴雨。
“可是,她怎么会……那毕竟是她的孩子啊!”唐诗诗不解的问道,一想起凌素素的疯狂,唐诗诗还有些后怕,她没想到,凌素素竟然可以这么狠心,为了陷害她,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牺牲掉!
那好歹是一条小生命啊,都已经那么大了,她怎么舍得?怎么能狠得下心拿孩子做这种事?真是变态!
“别去想那个疯子了,一切都交给老公我,嗯?”凌睿看着唐诗诗陷入沉思,小脸煞白煞白的,眼睛里有着惊恐之色,连忙阻止她再往下想下去,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
“嗯。”唐诗诗看着凌睿,点点头。
“乖!”凌睿赞许的亲了亲唐诗诗的小脸,问道:“你怎么会跟着滚下楼梯的?”
这也是凌睿不解的地方,既然凌素素是有心陷害,她是不会再拉上唐诗诗的,而凭着唐诗诗的本事,就算她伸手去阻止凌素素,拉不住她,也不至于跟着她滚下楼去。
唐诗诗皱了皱细长的眉毛,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说道:“我当时看到凌素素的眼神不对,知道她是想陷害我,情急之中就伸手去拉她,结果不知道怎么的,用力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就跟着滚下去了。”
凌睿听了唐诗诗的话,脸上闪过一抹厉色!看来,上次的厨房事件之后,凌家的佣人还没有清洗干净!
“老公,我觉得当时……”肚子好疼!唐诗诗刚想讲自己心中的怀疑给问出口,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睿小子,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君老爷子敲了敲门,便推开,对着里面的凌睿说道。
“我出去一下,就在门口,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嗯?”凌睿将唐诗诗的手放到被子里,细心的给她往上拉了拉被子,说道,声音宠溺,粘得不像话。
“嗯。”唐诗诗听话的点点头。
“诗诗丫头,你要好好养伤,别让爷爷担心,知道不?”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那副乖巧的模样,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嘱咐道。
“是!首长!”唐诗诗强打着精神调皮的说道。
君老爷子点点头,眼圈微热,赶紧跟凌睿退了出去,他怕再多看这丫头一眼,自己也会失态,跟凌悦一个样子!
唉!到底是老了,也喜欢多愁善感起来,想当年他一个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都没落过泪……
“爷爷,什么事?”凌睿出了病房,看到云沫跟君少阳也在外面站着,跟他们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看着他们脸上有些沉重的表情,凌睿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君老爷子看了看那扇紧闭的病房门,将云沫告诉他的消息,跟凌睿说了一遍,然后沉痛的说:“睿小子,这件事,你做决定吧。”
凌睿听了君老爷子的话,手指攥得咯咯响,竟然是这样?!他的孩子……
“睿小子,爷爷不是怀疑诗诗,只是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陆涛那小子当时那副样子,我是怕给你们两个人留下麻烦,所以让你二伯母提前收集证据,谁知道——”君老爷子看着凌睿一身的肃杀之气,生怕凌睿想左了,解释道。
“爷爷,你不用解释,孩子是不是我的,这我比谁都清楚,诗诗流产这件事,先瞒下来吧,我们就统一口径,就说是她摔下楼梯的时候,撞到了肚子,伤了子宮,所以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凌睿沉痛的开口。
他明白爷爷的苦心,也知道爷爷这样做是为了他跟诗诗好,但是,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好!就按你说的做。”君老爷子赞同的点点头说,其实他刚刚也是这样想的。云沫,君少阳跟常桂茹,也都跟着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孩子的事情,还是不要让诗诗知道为好。
“我爸妈那边,就由爷爷你告诉他们吧,医院这边,我会打理好。至于凌家那边,就告诉他们为了不让诗诗伤心,将流产的事情保密就好了,多了就不要说。”凌睿又特别的交代了一句。
君老爷子点点头。
“二伯母,按照我刚刚所说的,我需要一份报告!”凌睿看着云沫说道。这份报告,云沫弄出来很容易,但是要让军医总院这边的人出,涉及到的事情就多了,一旦被追究起来,会很麻烦。
“这个你放心,小事一桩!”云沫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好了,你快进去吧,好好跟诗诗说,别让她起疑。”君老爷子再三嘱咐道。
“嗯,你们回去吧,这里有我,没事的。”凌睿应了一声,推门走进病房。
君老爷子看着凌睿冷酷的背影,心里涩然,他叹一口气说:“我们回去吧。”然后领着常桂茹等人离开。
一走出医院,上了车,君老爷子就迫不及待的问坐在副驾驶上的云沫:“你确定以后会没事?”
“爸,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云沫看着一脸担忧的君老爷子反问道。厨艺她是怎么一不行的,但是这方面,对别人来说或许是个天大的难题,但是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
君老爷子又吩咐云沫让她给君泽宇打电话,将事情交代一下,之后便倚在车子上,没有再说话,脸上的表情浮浮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爷爷他们回去了?”唐诗诗见凌睿进来,转动着脑袋在凌睿的身后张望了一阵,没有看到君老爷子的身影,问道。
“嗯,回去了。”凌睿将门关上,走到唐诗诗的床边坐下,两只手都伸进了被子里,一只手习惯性的握着她那只没输液的手,另外一只手,放到了唐诗诗的肚子上,轻轻地,一下下的,慢慢的揉着。
唐诗诗敏感的觉得凌睿的情绪中有一丝丝的异样,她细细的看着凌睿俊朗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忍不住好奇的问:“你怎么了?爷爷跟你说什么了?还这么保密,不让我听到!”说道最后,唐诗诗不自觉的撅起了小嘴。
唐诗诗直觉的感受到,凌睿刚刚的那一丝丝的情绪波动,跟君老爷子的话有关。
“没什么,爷爷就是交代我一些事情,让我好好照顾你!”凌睿抬头看着唐诗诗,状似吃味的说:“你现在的地位,可比我高多了,爷爷拿着你比我这个亲孙子还亲了!”凌睿的语气,酸的粘稠。
唐诗诗扑哧一声笑了,但是却并不相信凌睿的话,她老是觉得,凌睿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而且还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忍不住继续追问:“爷爷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凌睿心里涩涩的,他就知道,他的小野猫敏感的很,也聪明的很,不是轻易能糊弄的了的。
“被爷爷训了一顿。”凌睿突然垮下脸来,神情有些委屈,还有一丝丝颓废。
“怎么了?”唐诗诗紧张的问:“是不是你……”唐诗诗忽然想起,凌睿今天早上起床之前非缠着自己又做了一次,说什么今天要去出任务,大约要两天的时间不能回来,所以提前做一天的功课,剩下的回来再补。
“你不会是……”唐诗诗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要是凌睿违犯了军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部队里也不像别人想象的那么太平,勾心斗角的不少,他年纪轻轻做到这个位置,很多人眼红着呢。
“老公,是我不好!”唐诗诗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开口认错。
“傻瓜!说什么呢!”凌睿没想到唐诗诗这颗小脑袋这么能想,还不等自己开口说明白,她就将所有的事情都自发的串联了起来,这浮想联翩的能力,真让他汗颜!
“不是你想的那样!”凌睿苦笑着说。
“你别瞒我了,不然爷爷才舍不得训你呢!”君老爷子常常训儿子,但是唐诗诗却从来没有见到他训过孙子。
尤其是凌睿,君老爷子觉得君家的重担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对他更是纵容,就连平时嬉笑,都是连句重话也没有的。
凌睿顺水推舟的苦笑。
他什么都没说,小野猫就已经认定了他是因为违反军纪被爷爷给教训了,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还要跟小野猫再多撒一个谎。
唐诗诗看到凌睿这样,自责的说:“都怪我不小心,怎么就这么没用,着了凌素素那个女人的道,害得你也……”
凌睿忽的倾身上前,封住了唐诗诗的小嘴。
他不忍心听到她再自责下去,因为唐诗诗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剜他的心一样,让他心里疼的难受,眼睛也酸涩的难受,就连呼吸都难受的厉害。
唐诗诗沉沦在凌睿的柔情里,这个时候,这样一个吻,胜过千言万语,将唐诗诗刚刚心里的那些愧疚跟歉意都统统的击溃,她现在心里只感觉得到凌睿的珍惜。
就算失去全世界,失去所有,我都不愿意失去你,唯有你才是我今生最宝贵的财富!
这种感觉,让唐诗诗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受用,她那只没有输液的手,挣脱开凌睿的大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用力的勾住凌睿的脖子,跟他甜蜜的缠绵。
两个人正吻得动情,唐诗诗却突然觉得小腹处一热,有股暖流涌了出来,那种感觉,让她的身子一瞬间无比的僵硬!
“怎么了?是不是我碰到你的伤口了?”凌睿察觉到唐诗诗的不对,紧张的问。
“老公,我的肚子……”唐诗诗想起自己滚下楼梯的时候,肚子里面也是有这种感觉,那时候肚子好疼,疼的的浑身痉挛,冷汗直冒,就跟上次她离家出走,在御景海阁别墅里的那一晚一样,不!比那一晚上的情况还要糟糕!
“肚子怎么了?又疼了?”凌睿问,声音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气息不稳,大手在唐诗诗平坦的小肚子上轻轻的揉了揉。
“老公,我的肚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唐诗诗紧张的看着凌睿的眼睛问道。
“疼的厉害吗?”凌睿说着大手往下移动了一下。
“不要!”唐诗诗迅速的伸手捉住了凌睿的那只大手,脸上尴尬的要死,羞怯的说:“别乱动。”
“你从楼梯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肚子,医生说子宮受到了些冲击,让你这段时间多注意点。”凌睿尽量用平淡的语气,将自己在心里打了好多遍腹稿的话给说了出来。
“伤了子宮?!”唐诗诗顾不上尴尬了,听到凌睿的话,小脸一下煞白煞白的。
“你放心,医生说了,并不影响我们要孩子,只不过,要调理半年,还有……”凌睿看着唐诗诗紧张的小脸,眼中闪着狐疑的光芒,突然将话题一转。
“还有什么?”唐诗诗心砰砰直跳,害怕的身子都紧绷了起来,她一只手下意识的揪着凌睿的衣服,呼吸都紧张起来。
“还有,医生说让我禁欲!”凌睿苦着脸说:“医生说,至少要两个月,不能有夫妻生活!老婆,两个月啊!我会死的!”
凌睿说完,眼巴巴的看着唐诗诗,活像是一个因为蛀牙,而守着一堆糖果眼馋却不能吃的小孩子。
唐诗诗看到凌睿这幅样子,不厚道的笑了起来:“活该!憋死你!”
吓了她一大跳,还以为,他刚刚那副样子,是因为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呢!原来是因为这个!
“小野猫!你也太没良心了!我堂堂华夏国第一少将,竟然因为你被憋死,这死法也太丢人,太没面子了吧?”凌睿跟个怨妇似的,幽怨的看着唐诗诗,指责道:“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哪有这么夸张,你以前那么多年,不是也好好的?”唐诗诗见凌睿像是认真了,好笑的说。
“那怎么能一样?”凌睿看着唐诗诗的笑脸,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说道:“你让一个和尚,唱到了肉香味,他怎么还愿意再去吃斋念佛,我以前是因为没有喜欢的女人,现在心里装满了你,怎么还能跟过去一样?”
凌睿越说越来劲,好像真的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看的唐诗诗都有些于心不忍起来,担忧的问:“那你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吧?”
“说什么呢!”凌睿因为唐诗诗的话,一下子变了脸,伸手就要在唐诗诗的额头上弹一下,却在看到唐诗诗额头上的擦伤,而悻悻的罢手,不过仍旧是恶形恶状的说:“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否则,等你好了——哼哼!”
唐诗诗因为凌睿的样子,缩了缩脖子,她知道这个家伙向来是言必行,行必果的,尤其是在这件让他乐此不疲的事情上。
“老公,那个,你去给我买个东西吧?”因为凌睿的大手一直在她的肚皮上按摩,唐诗诗觉得又有一股热流从体内窜了出来,算算日子,这几天也差不多是大姨妈造访的日子,只是没想到,她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赶在这个时候,真让人尴尬。
“什么东西?老婆你是不是渴了饿了?都怪我,光顾着跟你说话,都没好好照顾你。”凌睿一听唐诗诗让他买东西,直觉的就是以为唐诗诗想吃东西了。
“不是的。”唐诗诗摆摆手,然后勾着凌睿的脑袋,在他耳边悄声的说了几个字。
“卫生巾?”凌睿重复了一遍。
“哎呀!你干嘛说得这么大声!”唐诗诗别扭的抱怨着。
“怕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俩,说得再大声也没人听到!”凌睿不以为意的说。
“好好好,不怕不怕!你快点去啦!”唐诗诗小脸熏红,倒是有了些血色。
“遵命!老婆!”凌睿故作严肃的行了个军礼,看着唐诗诗可爱的表情,忍不住在她气鼓鼓的香腮上捏了一把,说:“我让妈进来陪你。”
“嗯。”唐诗诗如同蚊蝇般的应了一声,目送着凌睿走到门边。
“咳咳!我只是奉命来送饭的!”凌睿一推门,就看到门外拎着两个大食盒的君慕北正贼头贼脑的站在门外。
“你什么时候来的?”凌睿不悦的看着君慕北,冷冷的问。
“我,我什么也没听到!我没听到你将要被禁欲憋死,更不知道你现在出门是要去买卫生巾!”君慕北看着凌睿森凉的眸子,狗腿的保证着,那样子就差要举起手指,对天发誓了,如果不是他现在手里拎着东西不方便的话。
“啊——”唐诗诗听到君慕北的话,看到他脸上假装正经实则促狭的表情,羞愤的用被子一下蒙住脑袋!她没脸见人了!
凌睿回头看了唐诗诗一眼,落在君慕北身上的目光带了冰雪之气,君慕北看了一眼龟缩的唐诗诗,又看了眼冷漠无情的凌睿,脸上的表情讪讪的,这两个人也太没有幽默感了,不过一个玩笑而已!
君二爷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还在抱怨着唐诗诗跟凌睿脸皮太薄,经不起捉弄。
“赶紧滚!”凌睿一把夺过君慕北手中的食盒,然后恨恨的毫不留情的对着君慕北就是一脚。
“翻脸无情的小人!”君慕北堪堪躲开,一脸怒气的指着凌睿大骂,然后在凌睿杀人般的目光下,收敛的摸了摸鼻子,双手Сhā着口袋,慢慢悠悠的离开了。
真是无趣!
凌睿将食盒放到房间里的桌子上,然后将唐诗诗头上的被子拉下来,看着里面红的如同煮熟的虾子般的那张小脸,笑着说:“那混蛋已经滚了,你这是打算将自己给闷死?”
“二哥,说话也太不着调了!”唐诗诗抱怨道,偷听了人家的私房话也就罢了,还这样拿出来说,真是的!
顽劣!
“等他有了媳妇,有他好受的!”凌睿也是一脸的怨恨。
“嗯,你快去!”唐诗诗推了凌睿一把,说道。
凌睿点点头,推门离开。
唐诗诗却在盘算着以后怎么对付君慕北,就连婆婆凌悦什么时候推门进来的都不知道。
“诗诗,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喝点东西。我让厨房给你煲了汤。”凌悦见唐诗诗正想事情想的出神,生怕她去想孩子的事情,连忙打断她。
“妈,你来啦,我还不饿,等凌睿会来一起吃吧。”唐诗诗看着凌悦脸上的紧张关切之情,歉意的笑笑说。
“也好。”凌悦见唐诗诗的表情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自己一个不慎,说漏嘴。
“诗诗,你这阶段,可不能乱动,要在家里静养,这凉的冷的,都不要碰,更不能太劳累了,知不知道?”凌悦细心地嘱咐着唐诗诗,心里盘算着,自己这阶段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往外推一推,多留在家里陪着她,这女人小产就跟做月子是一样的,可不能马虎了,否则,留下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最好是能将亲家给接过来,这样多个人照顾诗诗,她也就放心了,不过,这样做会不会太明显了?还是找机会跟凌睿商量下好了,免得让诗诗这孩子起疑。
“妈,我没事的,哪有那么娇贵,过两天就没事了!保证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唐诗诗见凌悦说的这么夸张,不在意的说道。
从楼梯上摔下来而已,又没伤到骨头,哪里需要注意那么多。
“你这孩子,不听话了不是?”凌悦难得的对着唐诗诗板起脸来,严厉的说道:“这伤了子宮,能跟平常的小打小闹的一样吗?这可是直接关系到下一代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老人对孩子的问题有多么重视,妈可不准你拿自己的身子这么不当回事!”
唐诗诗受教的点点头,听话的说道:“我知道了妈!”
听到凌悦说起孩子的问题,唐诗诗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就不觉得刚刚凌悦那番话有什么大惊小怪了。
“嗯,我就知道,你这个丫头最懂事贴心了!”凌悦看唐诗诗没有反驳,欣慰的拍了拍她的小手说道。
“诗诗呀,你说,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沉默了一会,凌悦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都还好。”没想到婆婆凌悦会扯出这个话题来,唐诗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模棱两可的说。
“我倒是喜欢女孩,自从睿小子娶你进门后,我就觉得,还是女儿好,跟妈妈贴心,不都说嘛,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凌悦拉着唐诗诗的手,思绪里裹着些唐诗诗看不懂的东西,像是沉浸在一种情绪里。
“我也觉得女孩子好。”唐诗诗原本以为,凌悦会喜欢男孩子,因为越是大家族里,那些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的观念就重一些,所以不好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没想到她跟自己是一样的。
“我觉得女儿好,要是生个女儿,可以给她穿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天天将她打扮的跟小公主一样的。”唐诗诗脸上盈满了笑意,想象着自己跟凌睿的女儿会是什么样子,像谁多一些,不过,不管像谁多一些,肯定都是非常漂亮的,这一点,唐诗诗非常有自信。
“那我们就先生个女儿出来!”凌睿买卫生巾回来,正好听到唐诗诗的话,他不动声色的看了自己的老妈一眼,脸上带了柔和的笑意,对着唐诗诗说道。
“听你的口气,好像还要我生好多的样子!”唐诗诗娇嗔的看了凌睿一眼,说道。
“当然,我们这么优秀的基因,不多生几个孩子出来造福人类,岂不是华夏国的一大损失!”凌睿臭屁的说。
“我可没有你那么高尚的情操,我只愿自己的孩子跟平常人家的孩子一样,过的平安幸福就好了。”还造福人类呢!这要是不祸害天下,她就心满意足了。
“那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先生个女儿,再生个儿子,争取将三年生俩的目标给达成了。”凌睿可是还没忘记唐诗诗答应过她的事情呢。
唐诗诗没好气的斜了凌睿一眼,这个老流氓又开始生荤不忌了,婆婆还在这里呢!
凌悦看出唐诗诗面皮薄,主动站起身来离开,临走的时候又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唐诗诗好好吃饭。
“妈也太小心了,我都没觉得怎么样!”凌悦离开后,唐诗诗感慨的说。
“妈说的,准没错,你照做就行。”凌睿边说边伸手撩起唐诗诗身上的棉被一角,动手开始拉扯唐诗诗的身上的纸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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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下流不出来!
“那个,我,我自己来!”唐诗诗伸手拽住了凌睿的大手,虽然两个人已经是夫妻,而且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但是换卫生巾这种事,唐诗诗是怎么也不好意思让凌睿动手帮忙。
“别动,我来就好,你的手不方便!”凌睿看着局促的身子都僵硬的唐诗诗,说道。
“不要!”唐诗诗格外的坚持!
“老婆,是不是如果我躺在床上的话,你就不会为我做这些,丢下我一个人,跑的远远的?”凌睿无奈的看着唐诗诗固执的眉眼,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可是,可是你……”你不觉得脏吗?唐诗诗支支吾吾了起来。男人不都是将女人的生理期认为是不洁的东西,恨不得避而远之吗?
“你是我老婆,为你做这些,我心甘情愿!”凌睿看着唐诗诗说,一双眸子里是不容怀疑的认真。
唐诗诗紧紧拽着纸内内的小手,松了一些,没了刚刚的坚持。
凌睿趁机将那只小手给拨开,就要继续动手将那条纸内内给扯掉。
唐诗诗羞涩的开口说:“你先将卫生巾给准备好。”
凌睿恍然大悟,赶紧将自己买回来的“苏菲超熟睡410”给打开,取出一片,又拿出一条崭新的棉质内内,开始做起研究来。
唐诗诗见凌睿手里的东西,又看看他身后的袋子里有好几条新内内,心里感叹他的细心周到,她都没说,他却竟然连内内都准备了。
“老婆,这个是不是这样放的?”凌睿研究了一会,将小飞机给黏在内内上,问道。
“嗯。”唐诗诗轻轻的应了一声,看着那条黏着板板正正的小飞机的内内,脸上似火烧云彩,这个家伙,动作很熟练嘛!
“我在超市的时候,看到过!”凌睿没有错过唐诗诗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连忙为自己澄清。
唐诗诗无语,难道我的心思,就这么容易被看穿吗?
凌睿没再去理会唐诗诗的纠结,他将那条纸内内给打开,然后取了几片湿巾,将唐诗诗的小屁屁给仔细的擦干净,最后换上了他刚刚准备好的小内内,整个动作都十分的轻柔,表情认真,没有一丝嫌恶,即便是在看到那些暗红的经血的时候,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让唐诗诗觉得窘迫不舒服的表情。
做好这一切,凌睿将被子又给唐诗诗盖上,拍了拍她的紧绷着的大腿取笑说:“放松!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凌睿一眼,喉咙有点干巴巴的,说道:“被一个男人看到这些,能不紧张吗?”
“这有什么!怎么我被你看到喷精,也没紧张?反倒是觉得你越看我就越兴奋!”凌睿色色的说:“要不下次你给我擦干净?”凌睿眼中开始浮现荡漾之色,眼神从唐诗诗的小手上,游移到唐诗诗的小嘴上,赤果果的。
“啊!你——下流!”唐诗诗被凌睿看的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气愤的大喊了一声。
“老婆,那个真心下流不出来!”凌睿边说边指了指自己已经朝上敬礼的某处,一本正经的表示,有关上流还是下流,这绝对不是个单纯的技术问题。
“老流氓!”唐诗诗娇叱,看着凌睿毫不遮掩的小帐篷,脸红耳热。
被喊作臭流氓的凌睿,不但没生气,看到唐诗诗的精神好了起来,反而喜滋滋的打扫了下战场,将刚刚给唐诗诗换下了的纸内内什么的,拿到卫生间去丢到了垃圾桶里。
唐诗诗看着凌睿的背影,刚刚的紧张,羞臊以及不安的情绪统统都没有了,心头涌动着一股甜蜜,这个男人,真是让人不爱他都不成!
凌睿洗完手出来的时候,值班的护士已经进来给唐诗诗又换上一个输液瓶,看到凌睿从卫生间里出来,那名护士朝凌睿行了个军礼,凌睿回了一个,两个人没有什么言语的交流,那名护士就出去了。
“擦擦手。”凌睿手里拿了一条湿着的毛巾,边说边将唐诗诗的手给拿了起来,细细的擦拭了起来,毛巾是用温水泡过的,很舒服。
擦完手,凌睿将唐诗诗的病床给调解了一下,让她半躺着,方便吃东西。然后将君慕北送来的食盒打开,将给唐诗诗准备的汤拿出来,坐在唐诗诗的床前,舀了一小勺,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
“我可以自己来的。”唐诗诗见凌睿这架势,分明是要给自己喂饭,连忙说道,自己还没残废到不能吃饭的程度。
“唐诗诗,有一点,你始终还没弄明白,你是有老公的人!”凌睿对唐诗诗的拒绝表示很生气,他将那勺汤送到唐诗诗的嘴边,说道。
什么都自己来,还要他这个老公做什么!
唐诗诗看着凌睿严肃的眉眼,不再争执,反正这样的争执每次都是以她的失败告终,坚持下去根本就没意义,白白浪费力气而已。
凌睿见唐诗诗配合的张开嘴,将那勺汤给喝下,脸上的表情马上柔和了下来,一勺接一勺的给唐诗诗喂了一大碗汤。
病房里的画面温馨而美好,两个明明才结婚不久的人,却像是一对老夫老妻一样,相濡以沫。
而同样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凌素素,此刻的情况跟唐诗诗却是天壤之别。
凌素素被人送到市立医院的时候,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了,这种情况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保住了一条命,已经是万幸!
“怎么说?怎么还是联系不上?!”黄晓娟急切的问着刚刚又打电话联系陆涛的凌浩。
“还是那一套说辞,秘书说没回去,电话也没人接。”凌浩看着手术室的门,一脸阴霾的说。
“怎么样?孩子是不是……”王凤珍接到消息,匆匆赶来,看到站在手术室门口的黄晓娟跟凌浩等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问道。
黄晓娟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做保养,忽然听到凌素素坠楼的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她做了一半的保养就匆匆的赶了过来,此刻发丝凌乱,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高贵仪态。
“孩子!孩子!你知不知道,我女儿差点就没命了?”黄晓娟看到王凤珍,直接将心里的愤恨不满跟惶恐不安给吼了出来。
王凤珍呆了一呆,倒不是因为黄晓娟的态度,而是因为黄晓娟的话,直接将她心中那残存的一丝丝侥幸给幻灭了。
她心心念念的金孙,没了!
“陆涛呢?”这种时候,王凤珍再不满也不会去计较黄晓娟的态度,更何况,还是当着市长凌浩的面,她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没有发现儿子的身影,问道。
“你还好意思提他!我们也想知道他究竟去哪里了!你真该好好问问你的好儿子今天都做了什么!素素流产,陆涛必须负全责!”黄晓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罪名给全安到陆涛身上再说。
“亲家,你这话就不对了,难到是我们家陆涛将素素给推下楼的?”王凤珍看不惯黄晓娟那一副疯狗乱咬人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反击。
而且,这个凌素素是怎么回事?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不是他将素素推下楼的不假,但是要不是他见死不救,眼里只有唐诗诗那个小贱人,将素素给撇下,置之不理的话,素素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副样子!”黄晓娟朝着王凤珍吼道,她占着理,怎么闹都不怕!
王凤珍听了黄晓娟的话,气的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她掏出手机说:“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这个混账东西!”
一听到陆涛弃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于不顾,王凤珍也火了,在她的心里,什么事都没有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天知道,为了这个孩子,她忍气吞声的受了多少气,如今怎么能就这么没了!
可是她拨通了陆涛的电话,半天没人接,她又拨了两遍,发现还是一样,然后她又拨通了陆涛办公室的电话,结果还是一样,王凤珍不淡定了,在林美娟,黄晓娟等人的注视下,她尴尬的又拨通了陆涛秘书的电话,这次,那边倒是很快的接了起来,王凤珍将心中郁结的恶气都一股脑的发泄到了秘书的身上,问道:“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都是死人吗?!陆涛呢,让他来听电话!”
那边的秘书听到王凤珍训斥,心里将这个凶恶的老太婆给诅咒了几百遍,明明电话一响,他就接起来了好伐!
“夫人,总裁不在!”秘书虽然心里十分的厌恶王凤珍,但是语气仍旧是恭敬的,至于脸上的表情——反正电话彼端的人又看不到!
“去了哪里?”王凤珍听到秘书说陆涛不在,心中的火气更大,声音也尖锐了起来。
“夫人,我们也联系不上总裁,先前凌市长也来了好几通电话,但是总裁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秘书尽责的说道。
“废物!杜昊泽呢?让他听电话!”如果还有一个人能知道陆涛的去向,那这个人非杜昊泽莫属。
“杜秘书前几天已经调任到A市分公司了,目前不在B市。”秘书听到王凤珍破口大骂,不悦的皱着眉说道。
“你——你们!”王凤珍气的身子发抖,却发现她根本无计可施,最后只得交代秘书一联系上陆涛,让他马上就到医院来。
打完电话的王凤珍彻底没了脾气,垂头丧气的坐在休息椅上,任凭黄晓娟冷嘲热讽,只是盯着手术室的门发呆。
这期间她又给陆涛打了很多次电话,但是结果都一样,所以她只能放弃了。
就这样煎熬了两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一看到医生出来,王凤珍忽的起身,冲到凌素素的面前,看着脸白如纸,透着死气的凌素素哭叫:“素素!素素!”神态有些做作的夸张。
黄晓娟这次倒是没有嘲笑王凤珍,也跟着她哭哭啼啼起来。一行人跟着进了凌素素的病房。
“医生,我女儿情况怎么样?”凌浩被王凤珍跟黄晓娟吵得心烦,但是这种情况也也不能苛责她们什么,他转身向站在病房门口的医生询问凌素素的情况。
“病人的子宮内膜本就薄弱,这次的事故,子宮受到了重创,致使她子宮内膜底层破损严重,已经没有再孕的可能。”庞医生将凌素素的情况如实的告诉凌浩。
医生的话,不啻于晴天霹雳,将林美娟和凌浩,以及正在哭啼的王凤珍跟黄晓娟给打击的彻底懵了!
不会再孕!不会再孕!
“医生,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林美娟不敢置信,激动的抓着医生的胳膊问。
不会再孕!怎么会?怎么会这么严重?
“这位女士,我知道,这样的结果让你一时之间很难承受,但是这确实是病人目前的状况。”庞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平静的说。
这样的家属,他见得多了,接受不了事实的残酷,就质疑医院的检查结果。
“不,你说谎!肯定是你们弄错了!”黄晓娟忽然想起当初凌素素让人给唐诗诗假造检查报告的事情来,她冲到门口,指着庞医生,咬牙切齿的问:“说,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来陷害我的女儿?”什么不会再孕!她根本不信!
诬陷!这一定是诬陷!
黄晓娟的表情有些癫狂,声音歇里斯底,看起来像是个疯妇,引来很多人向这边看来,指指点点。
庞医生不悦的皱起眉来,他看着黄晓娟说道:“这位女士,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有些话,说出来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狗屁!别拿法律来压我,我告诉你,我老公是B市的……”黄晓娟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认为肯定是凌睿那一家子对凌素素进行报复,将唐诗诗当初遭遇的一切,统统发泄在凌素素的身上。
她的女儿不会有事!她还指望着女儿嫁入豪门后跟她享清福呢,这些天,她在娘家,处处受白眼,那日子跟在凌宅过的,简直没法相比!凌浩又一直不肯接她回去,现在她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女儿身上,所以,她的女儿一定不可以有事!
什么不会再孕?都是假的!她不允许!她的女儿好好的!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你给我闭嘴!”黄晓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凌浩给厉声打断,他现在看黄晓娟这幅模样,越来越不顺眼!
“要是你们怀疑医院的检查结果,可以去转去别的医院,不过现在病人身体极为虚弱,医院并不建议转院。”庞医生听到黄晓娟的话,也认出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B市的市长,态度比之前放软了一些,心里却对凌市长有这样没素质的妻子,十分的不齿。
“谢谢医生了,我们知道了!”凌浩点了点头,对那位庞医生说道。
王凤珍的表情在听到凌素素不会再孕的时候,就已经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抹了抹干涩的本就没有流出几滴泪水的眼角,看到庞医生出去,她也借机追了出去,便再也没回去。
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无疑就像是被宣判了死刑一样,这样的媳妇,她陆家可不能要!
害得她保养做了一半就跑过来了,真是的!回去接着继续!
黄晓娟等人见王凤珍没再回来,心里也大抵猜到是什么情况,心中更加恼恨。
“她爸,孩子现在这样,你可要给她做主!”黄晓娟悲从心来,现在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凌浩的身上,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婚礼了,出了这样的事,陆家想要翻脸无情的悔婚,哪有这么容易!
“我知道,你们负责照顾好她!”凌浩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彻底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要是凌陆两家的婚事不成,这些日子他在誉天国际的案子上为陆氏做的那些争取,岂不是要白费?他要好好权衡一下了,想个对策了。
其实,凌浩现在最恼恨的不是陆涛,而是凌素素,他这个女儿真是越来越让他失望了,在这种节骨眼上,竟然弄出了这样的事情!连个孩子都保不住,真是没用!让他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怪不得都说女儿是赔钱货呢!
凌浩上了车,并没有去自己由市委分的那套房子,而是去了馨雅花园,从凌宅搬出来的这几天,他绝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里。
一进门,凌浩的身子里就多了具柔软的娇躯,年轻女人娇嫩的身子和清新的体香,让他心里的阴霾散去不少。
“今天怎么了?心情这么低落?”年轻女人手指灵活的钻进凌浩的衣服,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神情挑逗。
“碰上些不开心的事。”凌浩的手也不规矩的伸进了女人宽大的睡袍里,察觉到里面并无多余的阻碍,心里非常满意。
“那我们就做点开心的事,将那些不开心的事统统忘掉!”年轻女人十指芊芊,暧昧的将手指放在了凌浩的海绵体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凌浩的脖子,诱惑着。
“那就看你的本事!”凌浩因为女人的动作,呼吸急促了起来,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扣住女人的下巴跟后脑,野蛮的亲吻起来。
女人十分受用的享受着凌浩野兽般的啃咬,两个人就这样一边亲吻一边纠缠着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很快,房间里就是一片靡靡之音。
凌素素是在第二天醒来的,她微微动了下睫毛,还没睁开眼,手已经习惯性的抚摸起自己的肚子,却发现肚皮处松松夸夸的,没了原先的圆润紧绷,吓得她一下子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素素,你醒了!终于醒了!”林美娟是第一个发现凌素素醒来的人。
“奶……”凌素素张张嘴,费力的想要喊一声奶奶,却发现喉咙里干痛的要命。
“醒了就好,人没事就好!”林美娟放心的说,然后让一边还傻站着的黄晓娟给凌素素喂点水。
“孩子呢?”凌素素头脑还不是很清醒,但是提及孩子,情绪还是有些激动。
“没了!”一听凌素素提及孩子,黄晓娟神色更加的黯然。
凌素素的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飞快的闪过了许许多多的画面,让她一时间头疼欲裂。
林美娟看着凌素素这个样子,也知道她是想起坠楼的事情来了,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凌素素这一宝是压错了!
“陆涛呢?陆涛怎么不在?”喝了一些水,凌素素的嗓子好了很多,只是还有些干哑,说话已经不是成问题。她在病房里四处搜寻了一圈,没有发现陆涛的身影,急切的问。
黄晓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就连林美娟也变了脸,凌素素看着病房里的两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素素,你好好养身子,其它的都不要想,身子才是自个的。”林美娟看着凌素素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化,安慰了一句,就起身离开了。
“妈,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奶奶会对自己这样的态度,刚刚在林美娟一转身的刹那,她分明从林美娟的脸上看到了毫不掩饰的失望!
“素素……”黄晓娟踌躇犹豫着该不该将事情告诉凌素素。
“妈,你告诉我!快告诉我!”凌素素急了。
黄晓娟看着凌素素这幅模样,将医生的话说给凌素素听。
“不可能!这不可能!”凌素素听到黄晓娟说医生宣布她今后都不能再孕了的时候,眼底跳跃着怀疑的光火:“肯定是他们搞的鬼!”
“我也是这样想的,肯定是凌睿派人做的,他这是在为上次的事情报复!”黄晓娟听到凌素素的话,总算是找到了同盟,心里的希望又死灰复燃起来。
“那陆涛呢?他怎么说?是不是相信了?”凌素素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陆涛的想法,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完完全全的得到这个男人而已!
“别跟我提他!”黄晓娟一听凌素素提到陆涛的名字,就一脸的愤怒。然后将陆涛这两天怎么也联系不上,找不到人的事情跟凌素素说了。
“一次没来过!”凌素素听到黄晓娟的话,身上残存的那一点点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躺在病床上,半天没说话。
陆涛一次没有出现过,而王凤珍也是在听到自己不能怀孕的消息之后,再没来过,这个消息将她的心一下子被击沉到了海底!
怎么会这样?!这跟她预料之中的出入太大!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一想起那天,陆涛抱着唐诗诗离开,弃她跟孩子与不顾,看她的眼神带了森森的彻骨的寒凉与憎恶,凌素素就觉得如同五雷轰顶!
难道这些天,陆涛都是骗她的?
不!这不可能!
她明明感觉到陆涛对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么的期待跟疼爱,他这些天对孩子的重视,对自己的宠爱,她都有深深的体会到,怎么会是假的?!
一定是,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凌素素尤不死心,她坚信陆涛是爱她的,爱那个孩子的,只不过是因为太爱了,所以对孩子突然的失去,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而已!
于是,她给陆涛打电话,她要跟陆涛好好的解释解释,但是打了好几天,电话打到绝望,但是对方却一次也没接!
凌素素心里的那根弦断了,情绪一下子崩溃了,她现在无比的后悔自己在结婚之前拿肚子里的孩子做筹码来跟唐诗诗争斗,她应该等结婚之后,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再说的,不应该这么耐不住性子,不应该这么心急的!
唐诗诗!你这个阴魂不散的狐狸精!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素素,吃饭了。”黄晓娟拿着饭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凌素素坐在病床上,脸上的表情狰狞扭曲,十分的可怖。
“素素!”黄晓娟还是第一次从凌素素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觉得陌生而可怕,她不安的又喊了凌素素一声。
“妈,你帮我去找陆涛,我有话要跟他说,一定要将他找来!”凌素素抓着黄晓娟的胳膊,满含着希翼说道。
“素素,你先吃饭,吃完饭,妈就去给你找他!”黄晓娟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副样子,心里又疼又气。她拿出自己带来的营养汤,递给凌素素。
“我不吃!我不吃!我要陆涛!去给我找陆涛!”凌素素一把将黄晓娟手里的营养汤给打掉,激动的大喊。
“你发什么脾气?!”黄晓娟被凌素素这一闹,心里的怨气蹭蹭蹭的就上来了,自从凌素素住院,这里里外外的都靠她一个人,累死累活的也就罢了,哪里还有心情忍受凌素素的坏脾气!
再加上这两天,她给凌浩打电话,对方多半都是不接,接起来就说自己在忙,自从被送回到娘家之后,她就老是心神不宁的,老是觉得,凌浩像是有什么事瞒着她一样。
凌素素被黄晓娟这么一训斥,理智清醒了些,她看着自己母亲那张充满怨气的脸,心里觉得凉凉的,但是这个时候,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委屈的默默垂泪。
黄晓娟看到凌素素这幅样子,心里的怨气也消了一些,又重新盛了一碗汤,递给凌素素。
凌素素接过那碗汤,看着里面飘着的油花,忍着胃里的翻腾,一闭眼就灌了下去,她必须快点好起来!
她跟陆涛,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下去,更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个月的婚礼,必须如期举行!
对!她要好起来,她还要做新娘子呢!
打定主意的凌素素,竟然一下子喝了两碗汤。
王月珊来医院拿检查报告,无意间听到两个小护士在拐角处叽叽喳喳聊八卦,说的热火朝天,愤世嫉俗的。
“听说那个陆涛的母亲就当天来了一趟,再也没有出现过?”一个长相甜美的小护士,好奇的问。
“可不是,不光是陆涛的母亲,自从她被送来后,听说陆涛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到处找不到人!”另外一个带着点婴儿肥的小护士说道。
陆涛?这两个护士口中提到的她——莫非是凌素素那个女人?
王月珊好奇的止住了脚步,假装坐在休息椅上等人,掏出手机装模做样的玩起了游戏,耳朵却是默默的竖了起来,像雷达一样,密切的搜寻者那两名小护士的声音。
那两个小护士正聊得兴起,根本没注意到王月珊。
“不是说她们很恩爱吗?怎么会这样?”那个长相甜蜜的女孩不解的问,声音里有一丝丝激动,不知道是因为八卦还是因为别的。
“切!谁知道呢?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在豪门里就算是被判了死刑的,谁家肯要?”那个婴儿肥的小护士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语气。
王月珊的身子一震,凌素素不能生育了?天哪!自己闭关了这些天,究竟错过了什么?
自从那天相亲大会后,得知了唐诗诗这家伙被凌睿给带回去了,她就安心的开始闭关赶稿子,或许是情场失意的缘故,这阶段,她的新漫画,卖的特别的火,编辑每天都要来催稿!
“那个陆涛,没想到竟然也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好歹这凌素素之前是怀了他的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竟然连来医院看一眼都不肯。”长相甜美的小护士感慨了起来。
“要我说,以前他们就是在作秀而已,你看看他们前脚秀恩爱,后脚就爆出跟别的女人上床的ji情照,所以,豪门里这些东西都不能当真,撒点钞票,逢场作戏罢了。”婴儿肥的护士,头脑跟长相倒是不成正比,听起来很理智的样子。
“就是,豪门里净是这样的龌龊事!他们就是有钱有势而已,心里都肮脏的很。”长相甜美的女孩立刻摆出一副仇富的心理。
“就是,你没看到,那个陆涛的母亲,那天哭的那叫一个假,从病房出来的时候,我还听到她说什么耽误她做保养什么的!发生这么大的事,她还在担心她的保养,简直就是没人性!”婴儿肥的小护士说道这里,颇有些义愤填膺了。
“上次她跟凌素素一起来做检查的时候,我看她还一副——唉!摊上个这么势利的婆婆,也算是她倒霉!”长相甜美的女孩开始同情起凌素素来,只不过她说此话时眼中的那些幸灾乐祸的流光一直不灭,很是让人怀疑这同情的纯度。
“可不是,那个陆涛前任妻子,不就是个例子,所以,我们还是安安分分的找个踏实可靠的对象算了,至少家里背景相当,不会受这种窝囊气!”婴儿肥的护士一脸大彻大悟。
“嗯,豪门听着光鲜亮丽的,也就是做公主梦的时候想象下罢了,灰姑娘毕竟只是个童话!”长相甜美的女孩附和道。
王月珊坐在哪里,将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心里惊涛骇浪的。听到两个人后来又扯开了些别的,她心不在焉的坐在哪里听了一会,直到姿势僵硬,她才困乏的起身,去拿自己的检查报告。
“怀孕一个多月?!”王月珊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检查报告,她怀孕了?怎么可能?
别开玩笑了!
“是的,恭喜你!”那名老医生将王月珊脸上的表情自动理解为惊喜过度。
王月珊不悦的瞥了一眼那名医生,心里暗骂:丫的,你那只眼睛看出我需要恭喜了!
她现在心中没有喜,只有惊!
怎么这么容易就怀孕了?
杜昊泽自从那天发过一条短信后,这几天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联系过她,不过她也不想跟他联系,想起她妈妈那副让人反胃的嘴脸,再想想刚刚听到的那两名小护士的谈话,想想唐诗诗的遭遇,想想王凤珍,她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还是明哲保身,过自己的安稳日子好。
她不想再跟杜昊泽有任何的联系,这个孩子,不能要!
对!不能要!
王月珊满怀心事的拿着报告,游游荡荡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了医院,到路边去等公交车。
“王月珊!”杜浩洋老远就看到王月珊的背影,喊了半天见对方也不答应,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是看到对方魂不守舍的样子,还是忍不住上来一探究竟。
公交车来了,王月珊跟着人流就往上挤,也全然不顾这一班车根本不是她要做的那班。
她现在所有的思想都游离出了体外,身体根本不受大脑的控制,只知道随波逐流。
“王月珊!”看到这幅模样的王月珊,杜浩洋急了,他上前用力的将王月珊从人堆里给拽出来,拽到自己车子附近,然后看着还没回神,两眼空洞如同无魂娃娃的王月珊,伸出手用力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王月珊!王月珊!回神了!”
“嘶!”王月珊吃痛,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杜浩洋,一把甩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骂道:“你掐我干嘛?你有病啊你!”这个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杜昊泽都走了,他还跟着自己干嘛?
“我没病,是你有病!”杜浩洋不悦的看着王月珊说道。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王月珊愤愤的骂道!自从她知道了杜浩洋的身份后,就从君暖心那里打听到一些关于杜浩洋家里的事情,包括他跟杜昊泽的关系,这家人比陆涛家里的关系还复杂,个个都是病态!
王月珊骂完人扭头就走,她可不想将自己精力,浪费在这些人身上,不管是杜昊泽还是杜浩洋,她都敬而远之。
她可不想被传染!
“喂,你去哪里?”杜浩洋没想到王月珊这小妞这么不待见自己,就算是自己之前为了打击杜昊泽,利用过她,但是她不是也同样在利用自己?既然双方都是你情我愿的利用,没必要现在摆出这么一副模样来吧?
“关你什么事?你们杜家的人,特么的没一个好东西!都离我远点!”王月珊愤愤的骂道,然后大步不停的往前走,像是身后有魔鬼追着她一样。
杜浩洋心里不平衡了,没必要为了一个人打翻一船人吧?更何况——不对!这妞子刚刚说话的语气不对!他从王月珊的语气里听出了幽怨的味道!
杜浩洋看了一眼医院大门,目光落在王月珊手里的纸带上,他心里有个念头飞快的闪过,然后杜浩洋一个箭步冲上去,将王月珊手里的纸袋给抢了过来。
“你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抢我东西,混蛋!还给我!”王月珊冷不丁的被抢,心里的怨气更重,指着杜浩洋就大骂起来。
“这报告怎么回事?上面说的什么?”杜浩洋一只手高高举着报告,防止王月珊抢回去,眼睛却在王月珊的肚子上来回的打着转儿。
王月珊下意识的双手就护住了肚子。
杜浩洋的眸子一冷,眼神凌厉起来,王月珊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他一个纵横欢场的老手,一眼就看穿了是怎么回事?
“你怀孕了?他的?”杜浩洋脸色紧绷,语气中有了咄咄逼人的气势。
“关你什么事?报告还给我!”王月珊不愿意跟杜浩洋多说,她伸出手,对着杜浩洋索要,态度也是出奇的差。
“你准备怎么办?”杜浩洋将报告还给王月珊,看着王月珊的目光有点复杂。
这个女人,竟然,有了他的孩子!
“跟你没关系!”王月珊不想跟杜浩洋多说,实际上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没有权利质问,她也没有义务回答。
一拿到报告,王月珊就毫不犹豫的迈步离开。
“他知道了吗?”杜浩洋一把抓住王月珊的胳膊,冷冷的问。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也不想回答你的问题!放手!”王月珊用力的挣扎,语气疏离冷漠。
杜浩洋却将王月珊抓的更紧,语气阴沉:“你准备嫁给他?”
“特么的放手!你弄疼我了!”王月珊使劲的扭着自己的胳膊,尖叫到!
她真是流年不利,净碰上这样的变态跟疯子!
“你是不是准备嫁给他?”杜浩洋没有放手,反而抓的更紧,让王月珊吃疼的不得不放弃反抗,不然她真怕自己的胳膊就这样被这个男人给捏断,废了!
“说!你是不是准备嫁给他?”杜浩洋阴森森的问,一双眼睛如同被乌云给遮盖住了,见不到一丝日光。
“是!我准备嫁给他,我连他的孩子都有了,不嫁给他嫁给……”谁?!王月珊气急,完全失去理智的大吼了起来。
杜浩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堵住了王月珊的嘴,用自己唇。
“唔……”王月珊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面前杜浩洋也不敢置信的双眼,用力的一咬!
杜浩洋吃痛,松了王月珊。
“哼!原来你也是跟那些女人一样,只不过你比那些女人高明一点,这招欲擒故纵,用的不错!”杜浩洋嫌恶的看着王月珊,毒舌的说。
“呸呸呸!别将自己说的多清高一样,你们家的那点龌龊事,别当别人都不知道!你当你们家是金窝银窝,别人都挤破脑袋想方设法的往里进?”一获得自由,王月珊胡乱的在自己的嘴巴上摸了两下,脸上的嫌恶之色比杜浩洋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敢说你不想嫁进豪门?过跟唐诗诗一样的日子?”杜浩洋看着王月珊动作,又看着她的脸,眉头紧皱,满目讥讽。
“看来你一直没弄明白一点,唐诗诗嫁的是凌睿,不是豪门!”一听到杜浩洋将自己的好朋友扯进来说事,王月珊立刻像是只老母鸡一样,充满了战斗力。
杜浩洋知道自己失言,他平复了下心情,古怪的看了王月珊一眼,又问:“你真没打断嫁给他?”
“没有!没有!没有!我就是这辈子都嫁不出,也不会自我毁灭的嫁进你们杜家!你放心好了,我有自知之明!我这样低贱的身份,配不上你们高贵的血统,这个孩子也不会存在,更不会悲剧的成为第二个杜昊泽,我这样说,你明不明白?”王月珊对着杜浩洋吼道。
杜浩洋脸上的表情一滞,他一直以为,王月珊是那种要什么没什么的女人,除了长得不难看,会画点漫画外,一无是处,就连脑袋也不灵光,整天迷迷糊糊的,原来,这个都是些表象,这个女人心里将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竟然说出嫁进杜家是自我毁灭这样的话,而且在说到要将孩子打掉的时候,眼里的认真也不像是一时气愤的敷衍,她显然是经过考虑的。
就如同她所说的一样,杜昊泽真的是个悲剧。
他心心念念,小心翼翼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可以做到这么绝情,他们都小看了这个女人!
“明白!”杜浩洋看着王月珊脸上的怒气,点点头说道。
“既然明白了就从我眼前彻底消失,我现在看到姓杜的就恶心反胃!”王月珊说完,就气冲冲的走到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杜浩洋看着王月珊的背影,怔怔出神了好一会,他坐在车上,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两口之后,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接通之后说道:“帮我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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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珊心情糟糕的一路回到家后,拿起画笔画废了几十张纸,却没一张让自己满意的。
灵感全都不在线,肚子开始咕噜噜叫,王月珊走进厨房,顺手拿起厨房里的泡面,动作麻利的撕开,然后注入热水,谁知道泡面的香味并没有使得她的闹腾的肚子平静下来,反而胃里酸胀的难受,一股恶心的感觉直逼喉咙,她丢了泡面,跑到卫生间里,大吐特吐起来。
折腾了半天,王月珊一脸菜色的扶着马桶双腿虚软的站起来,看到镜子里的女人头发散乱,双眼赤红,白的几乎透明的小脸上还带了几滴泪水,她静静的看了半天,然后垂下眼帘,将小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片刻之后,王月珊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抹了把脸,然后捧了一捧水,泼在镜子上,将那个虚弱憔悴的王月珊砸了个扑朔迷离,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泡面是不能吃了,折腾了这么一会,王月珊发现她也没有多少食欲了,懒散的毫无形象的倚在沙发里,王月珊想起来在医院里偷听的那两个小护士的谈话,连忙拿起手机,拨通了唐诗诗的号码。
好消息,当然是要跟好姐妹分享。
唐诗诗已经出院一天了,一回到家,便被当成国宝大熊猫一样的给看护起来,君老爷子下了军令,让唐诗诗必须卧床休息一个月,不准出门,不准做任何家务,不准看电视,不准上网碰电脑,每天看书不准超过两个小时,不准吃生冷食物,不准……
甚至夸张到,连家里开个窗户透透气,都必须经过君老爷子的审批,否则——墙角里罚站的君暖心就是下场。
“三嫂,你快帮我求求情啊三嫂!”君暖心蹲在墙角,用力的画着圈圈却不知道该诅咒谁去!
有道是不知者不怪,她好歹是初犯,爷爷就不能大发慈悲的原谅她吗?她着急出门啊啊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都二十好几的大姑娘了,还被罚站,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嫁人?!
“爷爷,暖心又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她这一次吧!”唐诗诗接收到君暖心的求救信号,立即执行。
“你个臭丫头!给我站好!站军姿都不会了?你现在连站着和蹲着都分不清楚了?”君老爷子声音洪亮的呵斥了一声。
君暖心吓得身子一抖,立刻站起来,板板正正的站好,由于起的太急,穿着恨天高鞋子的脚一扭,差点摔倒,在床边隔着玻璃看到君暖心那副狼狈姿态的唐诗诗,真心的觉得爷爷这次太过分了,不就是开了个窗户没打报告审批嘛,多大点事啊,整成这样!
君暖心心里委屈的呀,眼眶一热,差点就落下泪来,她从小到大,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爷爷还是第一次这么凶她呢。
“爷爷,你太过分了!”不等君暖心抱屈,唐诗诗就开口了,眼里闪着愤怒的小火苗。
“丫头,你可千万别动气!”君老爷子一看唐诗诗发火,吓得连忙阻止。
“爷爷,你至于嘛,将家里整成这幅草木皆兵,鸡飞狗跳的模样,你这是让我住呢,还是赶我走?”唐诗诗看着君暖心难过,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赌气的说:“我还是住到我叔叔婶婶那里好了,省的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
“丫头!你这是说的什么昏话?”君老爷子听说唐诗诗要离家出走,紧张的不得了,这两个臭丫头,合起伙来挤兑他老头子!
哪里草木皆兵,鸡飞狗跳了?他这不是紧张她,想要给她打造一个最舒适最安逸最温馨的疗养环境嘛!
他老头子一天到晚的忙活,这是为的谁?真是的!
看着唐诗诗生气,君老爷子生怕唐诗诗火气大了伤着身子,于是不得不妥协的朝着院子中的君暖心招招手,说:“还在那里愣着干什么?没看你三嫂发火了?快去劝劝!”
君暖心立刻转忧为喜,撒丫子跑进屋里,蹭蹭蹭的上了二楼,对着唐诗诗就要来一个熊扑!
唐诗诗吓得连忙打手势制止。
“三嫂,你真是太威武了!爷爷都得听你的!”熊扑没得逞,君暖心关了房门,欢欢喜喜的坐在唐诗诗的床边说,看她这会眉飞色舞的小样,刚刚在院子里那副委屈的模样早都跑到爪哇国里了,唐诗诗知道自己是上了这女人的恶当了。
“装的还真像!从小到大,没少干这事吧?”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君暖心一眼嗔怪道。
君暖心不好意思的笑笑,狡辩道:“三嫂,这回你可冤枉我了,从小到大,爷爷可没对我这么严厉过,自从你嫁过来,我在这家里的地位直线下跌!爷爷眼里,你什么都比我好!”
“得了,爷爷根本就是算准了我会求情,好顺着台阶下来,你们都来算计我!”唐诗诗佯装生气的说。
“哪有?三嫂,误会!误会!”君暖心继续嬉皮笑脸的。
王月珊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诗诗,姐姐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跟你分享!”王月珊的大嗓门还是一如既往的嘹亮。
“是不是你跟杜昊泽好事近了?说吧,要我包多少的红包?”唐诗诗一听有王月珊说有好消息,立刻就想到了这个上面,就连一旁的君暖心都眼巴巴的期待着王月珊的好消息。
“切!别跟我提那个男人,姐姐八百年前就将他给拉黑成了过去式!”听唐诗诗说起杜昊泽,王月珊的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之色,不过,她嘴巴上还是使劲的扯着刚才的调调!
“你跟他真分了?”唐诗诗不敢置信的问,杜昊泽应该不是个会轻易放手的男人才是。
“早分了,别提他来破坏姐姐的心情。”王月珊没心没肺的说道。
“那你说的好消息是什么?”唐诗诗不解的问。
“凌素素流产了!”王月珊高亢的宣布,然后还大笑三声,等着对面惊喜的响应。
结果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预期的声音。
“怎么了?是不是被姐姐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给惊呆了?高兴地让所有语言都失去颜色了?!”王月珊卖力的调侃着电话对面的唐诗诗。
“你——你怎么知道的?听谁说的?!”
唐诗诗刚想说:我早知道了!而且姐姐我还亲身经历,受害不浅,现在被关在家里卧床一个月,彻彻底底成了金丝笼里的小麻雀。结果话到嘴边,就看到一旁的君暖心煞白了一张小脸,满目惊疑,紧张的双手使劲的揪着被子。
“你谁呀?暖心?”王月珊听到君暖心的声音,更加的高兴,没想到诗诗身边还有个潜水的,都让她给炸出来了,看来凌素素流产这件事真是大快人心。
“你快说你怎么知道的?”君暖心神色焦急的问。
唐诗诗看着这样的君暖心,眼中有些细碎的狐疑之光闪过,怎么暖心听到这个消息,表情这么反常?除了最初有一丝的雀跃之情外,再也从她的表情中感受不到半点欣喜。
“我不但知道凌素素那个贱人流产了,还知道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孕生孩子了!”那边的王月珊根本不知道君暖心脸上已经风云变色,大嗓门里一派的得意洋洋。
“不能怀孕生孩子了?”这次轮到唐诗诗震惊了!
“当然,这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有木有很解气?哈哈哈哈!老天还是公道滴,残酷的现实再一次完美诠释了小三的下场!”王月珊欢天喜地的说道,那语气跟个正义女战士似的。
“你快说你怎么知道的?”唐诗诗跟君暖心异口同声的质问。
王月珊只当她们两个是被这天大的好消息给惊呆了,情绪发挥有些失常,根本没去在意两人的语气,于是就将她今天在医院里碰到两个小护士,偷听他们谈话的事情,详细的跟唐诗诗君暖心给说了一遍,就连那两名小护士说话的语气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并在不足之处做了详细的注解说明,力求达到还原现场的效果。
“你说,我还真没看出来呢,陆涛竟然能这么狠心,好歹凌素素流掉的那个孩子,也是他的血脉,还有那个王凤珍……”王月珊还原完现场后,大发感慨!
只是她这边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到唐诗诗那边传来咚咚咚的声音,还有唐诗诗的喊叫声:“暖心,你干嘛去?”
“喂!喂!喂喂!”王月珊对这对面两个没有职业道德的聆听着表示十分不满。
“我在呢,刚刚暖心不知道怎么了,跑出去了,我看着她情绪不大对。”唐诗诗听到王月珊那边开始暴躁了,连忙对着电话解释,听到院子里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唐诗诗眉头不觉得皱了起来。
这太女人太反常了!
“怎么了?难道是被姐姐我的好消息给高兴坏了?”王月珊不解的问。
“我也不知道。”唐诗诗的语气里,难掩担忧,而后又关切的问:“你去医院干嘛?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王月珊心里一暖,果然是好姐妹,得知了这么个天大的好消息,都没忘记关心自己。
“没什么,这几天胃不舒服,去做了个检查。”王月珊将手放在肚子上,漫不经心的说。
“你是不是又不按时吃饭,整天吃泡面?”唐诗诗听到王月珊说胃不舒服,就猜到了问题所在,数落道:“你就是再拼命,也要注意下身体,没有健康的身体,你拿什么去拼?”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王月珊心虚的连连答应。
“每次说你都是这样!”唐诗诗不满的抱怨。
“这不是没事嘛!医生说了,我这身体,壮的能打死一头牛!”王月珊窝在沙发里,调侃道:“你真是越来越像个管家婆了,凌睿怎么能受得了你!”
“受不了也得受!你也一样!”唐诗诗霸道的说。
“一样一样都一样!能跟华夏国第一少将相提并论,姐姐我何其有幸!”王月珊说着便痴痴的笑,眼里都笑出泪来。
“什么有幸不有幸的,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妹!”唐诗诗感慨着,脑中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和王月珊一起的那些时光来,心中暖暖的,窝心。
电话彼端的王月珊也被唐诗诗的话勾起了回忆,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没有开口说话,只余淡淡的温馨,萦绕在电话两端。
“诗诗,姐姐我准备给自己放个长假了!”王月珊率先开口:“跟编辑请了两个月的假,约了一群驴友,准备出去旅行。”
“这次又准备去哪里?”王月珊每年都会花费很多钱去旅行,去寻找灵感,她有一帮的驴友经常结伴而行,所以,唐诗诗对王月珊的话丝毫不起疑,只是觉得:“两个月,这次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
“上次的漫画出版了,姐姐我不是小赚了一笔吗?有钱当然要好好玩玩!”王月珊一边应付着唐诗诗,手却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肚子。
“那你当心点!”唐诗诗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君爷爷连床都不让她下,出去送行肯定是连门都没有。
“嗯,放心吧!”王月珊笑笑,只是这笑容有点落寞,不过真的只是有一点,她一甩头,就将那一星半点的不良情绪给送回了火星。
挂断电话之后,王月珊上网搜了搜,订了一张去G市的车票。
她向来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定完车票后,从衣橱里划拉了几件衣服,塞进包包里,检查了下身份证银行卡什么的,就出发了。
这个时间,B市有些冷了,而G市正是春暖夏凉的时候,是个不错的去处!
“杜少,她订了去G市的车票,人已经到了火车站在等车。”在王月珊在火车站等车的时候,杜浩洋接到了线报。
G市?她去那里做什么?难到不该是去A市?杜浩洋不解的皱着眉头,然后对着电话那头说:“给我查查杜昊泽最近都有什么动向!有没有去G市的日程安排?快点!”
不一会电话又打进来了,告诉杜浩洋说杜昊泽最近工作日程安排的非常紧凑,没有去G市的安排。
“知道了,跟紧她,将人给我看住了!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汇报!”杜浩洋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拿着笔在一大堆文件上勾勾画画了半天,最终烦躁的将手里的笔丢在了桌子上。
王月珊,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以为换个地方,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过安稳日子了吗?
做梦!
杜浩洋点了一支烟,将头仰靠在真皮座椅上,一双笔直劲瘦的大腿,交叉横亘在办公桌上,一双眼睛里,情绪莫名,让人根本窥测不出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凌睿回到家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小妻子正窝在床上发呆。
“怎么了?”凌睿坐到床上,揉了揉唐诗诗的发丝,在她的软暖的唇上采了一个吻,问道。
“在想一些事情。”唐诗诗表情依旧有些呆怔。
“什么事情?快跟老公分享一下。”凌睿将唐诗诗抱在怀里顺势倚在床头,让唐诗诗半压着他。
“凌素素流产了。”唐诗诗语气幽幽。
“哼!从楼上摔下来,这是必然的!”凌睿表示唐诗诗有点大惊小怪了,他双手圈住唐诗诗的身子,一只大手放在唐诗诗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摸着,眼里的表情时而阴厉时而忧伤。
唐诗诗并没有注意到凌睿的表情,她在凌睿的怀里偎了偎说道:“听说她不可能再怀孕了。”
“有这样的母亲,是孩子的悲哀,不能怀孕挺好的,免得再养出一个凌素素来,再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祸害别人,然后一代不如一代的活着。”凌睿的语气轻松,却透着凌厉之气。
唐诗诗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说话。
“怎么?你觉得她可怜了?”凌睿语气里有丝不满的问。为凌素素这样的女人,不值得浪费同情,拍手称快才是正义。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是自作孽不可活。”唐诗诗叹一口气说道。
“既然这样,老婆,你还在纠结什么?”凌睿觉得唐诗诗的话十分的悦耳受用,同时她的种种表现又让他迷惑不解。
“我就是不知道,她不能再孕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唐诗诗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口。
“为什么这么问?”凌睿轻轻的扳过唐诗诗的身子,看着她的小脸问。
“就是有这种感觉。”唐诗诗看着凌睿的眼睛,谨慎的回到。
“要是是我做的,你会怎么样?”凌睿认真的问。
“呃?”唐诗诗有些无话可说,这算是承认了?这么快这么直接!
“会怕我吗?”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肩膀,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犹疑的问。他承认自己逃避了,竟然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怕从唐诗诗的眼睛里看到惊恐跟排斥。
唐诗诗顺势趴伏在凌睿的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有些急促的心跳,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这个男人,是在紧张什么?
“我好害怕!”唐诗诗假装害怕的想要从凌睿的身上起来,声音也带了些微微的颤抖,感觉到自己耳边的心跳声一下子骤然停住了,身边的男人也忽的屏住了呼吸,唐诗诗不厚道的笑了起来,说道:“我好害怕你被人抓起来,我还要辛苦给你去送饭!”
“你个没良心的女人,竟敢捉弄小爷我!”凌睿因为唐诗诗的话,简直要暴跳如雷。
“睿小子!你给我注意点!”楼下听到声音的君老爷子爆喝一声。
正想要趁机在唐诗诗身上吃个豆腐找点甜头的凌睿,倏地住了手,幽怨的看着正笑得幸灾乐祸的唐诗诗。
“不行,要建个账本!”凌睿说着,起身下床,匆匆跑去书房,不一会拿了一个本子回来,还带了一支笔过来。
唐诗诗正好奇他说的建账本的事情,就见凌睿在本子上龙飞凤舞的写到:“11月10号,加一次!”
“这是什么?”唐诗诗忍不住问。
“账本!”凌睿痞痞的挑挑眉,说道。
“记得什么帐?怎么也没写明多少款项?”唐诗诗追问。
“夫妻账!这本子上,记的都是等你好了我要跟你算的账,肉偿不需要款项!记清楚次数就得了!”凌睿说完,邪肆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唐诗诗哑口无言。
这个老流氓果然三句话不离本行!而且从来都是这么大刺刺的,不隐藏他的流氓本质!
凌睿将账本给合上,然后得瑟的将本子放在床头柜上最显眼的地方,心情大好的去洗澡去了。
这几日的晚饭,都是由君泽宇跟凌悦两个人负责的,凌悦现在上班的时候有一大半的时间是泡在厨房里,让厨师指导她煲汤的。
这些日子,大厨房里的气氛特别的紧张,总裁天天亲临现场,他们想偷个懒都不成。
不过,当他们知道,总裁这么勤奋的学习煲汤,是为了做给自己的儿媳妇喝的时候,都惊呆了!纷纷对总裁的儿媳妇产生了无比的好奇之心。
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她们尊贵的总裁亲下厨房,煲汤伺候?
凌悦学的很用心,又有专人指点,没想到,这煲汤的手艺也可圈可点起来,让云沫看的眼红。
大家都坐上了饭桌,凌悦的营养汤也出锅了,厨房里那股醇香的味道迅速弥漫了整个餐厅。
“儿子,快点趁热将这汤给诗诗送上去。”盛了一碗汤,放在给唐诗诗专门准备的食盒里,凌悦在厨房里大喊。
“给我也来一碗!”云沫使劲的嗅了嗅,对着凌悦说。
“我煲了好多,大嫂要不要?”凌悦给云沫盛了一碗,探出头来问常桂茹。
“那我也尝尝你的手艺,光闻着就香。”常桂茹笑着说。
“喝起来更香!”见到自己煲的汤这么受欢迎,凌悦高兴起来。
等凌睿将他跟唐诗诗的晚饭给端走,凌悦也盛了一碗汤,走到餐桌上坐下。
云沫喝了一口汤,眯了眯眼,就开始对凌悦献媚起来。
“凌悦,教你做汤的那个大厨叫什么名字?”
“二嫂,你问这个做什么?”凌悦不解。
“名师出高徒嘛,我就是想知道谁指点的你,让你的厨艺一下子突飞猛进了。”云沫狗腿的说。心里却将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是我们酒店的一个老厨师了。”凌悦不知道云沫是打的什么主意,生怕她去挖人,防备的说。
“赶明儿,能不能让他也指导指导我?”云沫讨好的笑着,说出自己的目的。
放桌上的人都齐齐看着云沫,暗道:这家伙原来一直贼心不死!还想毒害他们呢!
“二嫂,这做饭也是靠天分的,我虽然天分不高,但是我好歹是专门做这方面的,有点研究心得,你就算了吧。”凌悦一听云沫的要求,立刻果断的拒绝,让云沫去学艺,她有多少间厨房也不够她祸害的。
“我就学煲汤,其它不学!”做菜什么的她是不指望了,但是像凌悦这样的给儿媳妇煲个汤,她觉得自己还是能胜任的。
“二嫂,你就饶了我吧!”凌悦十分害怕云沫的纠缠,立刻向君少阳跟君老爷子求助。
“老二家的,这段时间,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君老爷子也担心云沫再整出什么事来,闹得家里不安生,所以立刻说道。
“爸,我勤奋好学,怎么能叫添乱?”云沫不乐意了,看着君老爷子的脸说。
“老婆,爸的意思是,诗诗养伤这段时间,你就先不要去想着学做菜了,你看老三家的两口子,整天忙里忙外的,也顾不上你。”君少阳看云沫不开心,立刻出面调解。
“是呀,二嫂,你要是有时间,就多陪陪诗诗说说话,你见多识广,诗诗肯定十分乐意你跟她聊天,能让她长不少见识呢。”凌悦立刻见缝Сhā针的说道。
云沫的眼睛在桌子上溜了一圈,发现大家貌似都十分赞同凌悦的说法的样子,爽快的点点头。
看云沫答应,其余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唐诗诗跟凌睿的晚饭是在房间里吃的,而且大家都识趣的不会上来打扰,因为刚回家的时候,君老爷子不放心,就想着上去看看,结果一推门发现凌睿正在给唐诗诗“喂饭”,方式颇有些少儿不宜,将君老爷子臊了个了老脸通红,自此,君老爷子下了命令,凌睿跟唐诗诗吃饭的时间,谁也不准上楼。
吃饭的时候,君暖心也没回来,唐诗诗十分不安,她将下午君暖心的反常告诉了凌睿。
“不会有什么事的,她都是大人了,也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凌睿听了君暖心的事情,语气轻淡的说。
“可是,我老是觉得暖心下午的时候,情绪很不对劲。”唐诗诗还是于心不安。
“你放心,她身边一直有人跟着。”凌睿心不在焉的回答,然后有舀了一勺汤,仔细的吹温了,送到唐诗诗的嘴边。
“我什么时候能自己吃饭?”听到凌睿说君暖心身边有人保护,唐诗诗总算放下心来,然后又开始抱怨起凌睿来。
这个家伙,简直是要将自己养成废人!只要他在,连吃饭都不让自己动手了,只要乖乖的坐好,配合的张嘴就可以了,两岁的娃娃都不带她这样的!
“等爷爷对你的禁令解除了。”凌睿继续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唐诗诗极度无语:“你上次不是说要去出任务?还去不去了?”
凌睿拿着勺子的手一顿,目光深邃的看了唐诗诗一眼,唐诗诗立刻觉得小心肝一紧,连忙赔笑说:“我这不是怕耽误你工作,爷爷会训你嘛!”
“我怎么觉得你是巴不得我出任务,十天半个月不会来,省的天天这样碍你的眼?”凌睿语气幽幽,带了控诉还有些许的沉闷的怒气。
“才没有!”唐诗诗大声的反驳,小脸上带着被冤枉的委屈。
十天半个月太久了,一两天就好。唐诗诗在心里窃窃的想。
“分明就是有!”凌睿生气了。
“真的没有!”唐诗诗连忙澄清。
凌睿的眼里,带着审视的意味,静静的打量着唐诗诗,直到唐诗诗都快要撑不住,败下阵来,想着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的时候,凌睿才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最好是没有!”
唐诗诗骤然松了一口气。这家伙的气场太强大了,光是被他给看一眼,都觉得亚历山大。
吃完饭,凌睿抱着唐诗诗去浴室简单的冲了个澡,擦干净之后,又将她给放到床上,照常给唐诗诗做按摩,来纾解她这一天躺在床上的疲累。
“老公,要不你考虑下妈妈的建议,到书房睡。”唐诗诗舒服的哼哼唧唧,突然感觉到大腿上有个不和谐的家伙在作怪,于是对着凌睿说道。
“为什么?不搂着你我睡不踏实!”凌睿的大手继续忙碌着,明明是微凉的天气,他硬是给自己整出了一身汗出来。
看来一会又要去冲个澡了!
唐诗诗因为凌睿的话,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也矫情的不行,非要在凌睿的怀里睡得才香甜。
但是,一想到那个不和谐的家伙,唐诗诗还是好心的建议道:“去书房睡觉,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这不是怕你晚上老是冲冷水,伤身体嘛!”
这连续好几天晚上了,凌睿都这么折腾,现在天气又凉,唐诗诗还真怕他将自己的身体给整出点事来。
“吆喝!你这妞终于知道小爷我的不容易了?总算是开窍了!看来爷这阶段没白疼你!”凌睿因为唐诗诗的话,忍不住在唐诗诗的ρi股上捏了一把,嘴角勾起一个邪美的弧度,一双眼睛里,闪烁着夺目的光彩。
“切!谁心疼你了,我是怕家里被你害的交不起水费!”ρi股被袭击,唐诗诗小脸一红,忍不住开始跟凌睿唱反调。
“放心,这里不需要交水费,电费也没有,连物业费也没有!”凌睿因为唐诗诗那个蹩脚的理由,眉头格外的舒展。
“那你也不能这么浪费,节约用水,人人有责!”唐诗诗继续唱反调。
“地球上这么多水,不差这一点!”凌睿摆明了不买账。
“可是,你这样,害的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踏实!”唐诗诗嘟着嘴说。
其实,她真怕将凌睿给憋坏了,要知道,男人老是这个样子得不到纾解,对身体的损伤可是很大的。
“真的?”凌睿手上的动作一停,态度认真起来。
唐诗诗趴着身子,看不到凌睿的表情,但是也感觉到凌睿此刻情绪的变化,她咬咬牙,硬着头皮说道:“真的。”
凌睿沉默了。
唐诗诗觉得煎熬了,她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但是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是不可能了,更何况,她这是为了凌睿的身体着想。
对!她做的没错!
“那我今晚上开始,就去睡书房。”沉默了良久,凌睿的大手又开始不轻不重的按摩了起来。
“嗯。”唐诗诗低低的回应了一声,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觉得特别的失落。
凌睿给唐诗诗按摩完,果真就去书房了。
唐诗诗从被窝里露出小脑袋,看着凌睿的背影,心里恋恋不舍的,觉得自己像是被丢弃的小猫小狗一样。
明明是她将人赶走的不是吗?
唐诗诗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各种别扭不踏实。
或许是白天睡得太多了吧?唐诗诗想,然后坐起来,打开床头的台灯看书。
可是一点也看不进去!她的心思老是往书房的方向想,眼睛也老是往房门的方向飘,这种毫无效率可言的事情,最后唐诗诗不得不放弃了。
关上灯,唐诗诗开始数绵羊。
结果,折腾到半夜,唐诗诗还是了无睡意,唐诗诗开始后悔自己将凌睿给赶跑了,被窝里没有他的温度,让唐诗诗觉得,心里老是像是少了点什么。
房门就在这个时候,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唐诗诗的一双大眼,在黑夜里一瞬间瞪得溜圆,心里有了丝欢喜的细流开始流动。
这么晚能到自己房间来的,除了凌睿,不会有第二个人。
等凌睿进来,唐诗诗赶紧的闭上眼睛,调整好呼吸,她可没忘记。凌睿这个家伙的敏锐度比雷达还厉害,要是让他知道,因为没有他在,自己半夜了还不睡觉,岂不是要被他笑话死?
唐诗诗心里已经想象出凌睿那副得意的样子,所以她不由自主的撇撇嘴!心里却是越来越甜蜜。
凌睿站在唐诗诗的床边,在黑夜里接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在床上熟睡的人儿,心里无比的气恼。
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自己在书房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没想到她竟然一个人睡的这么香!
太不像话了!
凌睿的水晶心里,弥漫着深深的忧伤。
唐诗诗被凌睿盯的心里发毛,再被凌睿这么看下去,她难保自己不破功,于是她假装翻身,想要将自己的身子背对着凌睿。
凌睿见唐诗诗动了动身子,还以为她要醒了,正思忖着要不要离开的时候,发现了唐诗诗嘴角噙着的那丝坏笑。
小野猫!原来你没睡?逗爷玩呢是吧?很好玩?!
凌睿心里又生气又欢喜的,他眼睛一眯,看着唐诗诗的后脑勺,嘴角勾起一抹痞笑。
看爷怎么收拾你!
“老婆,我刚刚在书房里上网,看了个笑话,忍不住就想跑过来说给你听,虽然你睡着了听不到,不过我觉得这个笑话,你听不到比听到好。”凌睿小声的在唐诗诗的床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唐诗诗心里忍不住吐槽!
既然听不到比听到好,那你丫的干嘛跑过来多此一举的说给我听?这家伙不会是发现自己装睡的吧?唐诗诗想到这里,立刻收敛心神,连呼吸都小心谨慎了起来。
凌睿感受到唐诗诗的变化,嘴角的笑意更浓。
“一对热恋中的男女在家里亲密!可是男的趴在女的身上后一动也不动!半天之后,女的不耐烦了说道:”你到底还要不要做?“男的不以为然的说道:”急什么,咱们现在都已经联通了!“
女的很不高兴,就没有理会!这时,男的开始猛烈进攻!女的立即高声大喊:”移动就是比联通好!“”
凌睿绘声绘色的讲完,还忍不住轻笑了两声。
唐诗诗泪!
这个老流氓,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自己床头来讲笑话,还是讲黄色笑话!
果然够流氓!
凌睿见唐诗诗不为所动的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继续开口说:“老婆,这个很搞笑对不对?我还看到一个更搞笑的。”
唐诗诗的身子一僵,虽然她背对着凌睿,但是听动静也知道凌睿做了些什么,心里哀嚎,这个家伙,不会是准备后半夜就这样坐在这里给自己讲黄段子了吧?还喝上水了,这分明是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了啊!
唐诗诗想到这里,又翻了个身,正对着凌睿,小眉头皱了皱,一副像是受到打扰,睡得不安稳,快要醒过来的样子。
凌睿看着唐诗诗皱着的眉头,心里哼哼了两声,知道这小野猫是给自己下逐客令呢。
“老婆,是不是刚刚的笑话不好听,没关系我再给你讲一个,这一个保准你听了之后,热血沸腾!”凌睿又喝了一口水,看着唐诗诗的脸,说道。
唐诗诗后悔自己转过身来了!
“话说一群蚂蚁掉到了大象身上,大象身子一抖,那群蚂蚁就被抖到了地上,其中一只滑在了大象的脖子上,死死的抓住不肯下去,下面的一群蚂蚁齐声大喊着:”掐死它!掐死它!看它还敢不敢装B!“”
凌睿说完,定定的看着唐诗诗的小脸。
唐诗诗郁闷的叹一口气,睁开眼睛问道:“所以,你现在是准备掐死我,报复我一直装睡?”
这个混蛋,原来一早就发现了,还非要讲什么见鬼的笑话!
“老婆,我回来睡好不好?书房里的床好硬!”凌睿看到唐诗诗不伪装了,立刻可怜兮兮的说。
“可是我怕你身体受不了!”唐诗诗幽怨的瞪了凌睿一眼,自己这还不都是为了他好。什么书房里的床好硬,借口!木板子他都照睡不误。
“不睡觉身体更不好!”凌睿说完,便掀起被子,钻了进去,将唐诗诗搂在怀里。
唐诗诗虽然一脸无奈,但是心里却是踏实了,很快在凌睿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凌睿看着唐诗诗熟睡的小脸,在唐诗诗的额头亲了亲,又将她搂得紧了紧,不一会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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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马!
037:孩子究竟是谁的?
月色酒吧。
君暖心一杯杯的喝着酒,就跟喝白开水一样的。
自从今天听王月珊说了凌素素流产的事情之后,她的心情就一直很烦躁,说不清楚心里具体是什么感觉,这些日子以来,权少白对她死缠烂打,她并不是跟表面上那样无动于衷,但是每当她心中泛起丝旖旎的时候,一想到凌素素肚子里怀着权少白的孩子,就再也继续不下去。
这些天,人人都以为她是在折磨权少白,但是又有谁知道,她才是真真正正受折磨的那个?
她曾经在心里想过无数次,要是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不在就好了,那样至少她和权少白还有可以尝试的机会,但是现在那个孩子真不在了,君暖心却发现,她还是做不到,毕竟,那个生命鲜明的存在过,而且留下了痕迹。
从家里出来,君暖心当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权少白,将一切告诉他,但是拿着手机犹豫了好久,君暖心发现,她没有勇气拨出去,她不知道拨出去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她知道,至少有一种可能,她承受不起!
“今天这是怎么了?”梁月看着君暖心喝酒跟不要命似的,走过来,一把抓住了君暖心手里的酒瓶子,斜倚在吧台上,关心的问。
这女人,很久没这副德性了,自从权少白天天跟癞皮狗似的围着君暖心打转开始,君暖心还是第一次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
“没事,就是想醉一场!”君暖心拿开了梁月的手,又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酒,咕咚喝了一大口。
“怎么?权少白移情别恋了?”梁月知道劝不住君暖心,所以开始好奇起君暖心那个想大醉一场的理由。
君暖心握着酒杯的手一僵,手指紧了紧,脸上爬过一丝涩然的表情,又喝了一口酒,沉默着不说话。
“不会是被我给说对了吧?”梁月四处搜索,权少白今天还真没来,以往这个点,他都是屁颠屁颠的过来报道,然后各种被虐,好多次,梁月都觉得权少白肯定会放弃了,没想到他当天放完狠话,说什么君暖心再这样对他,他就如何如何云云,第二天却像是压根什么事没过发生一样,依旧死皮赖脸的来缠着君暖心,依旧屁颠屁颠的一脸贱样!
连梁月都不得不佩服权少白的耐性!甚至怀疑,权少白肯定有严重的受虐倾向!不然一个大男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一身贱骨头!
不过看君暖心跟权少白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好像也挺乐在其中的,梁月又觉得,这可能就是爱情有千百种样子当中那不为人知的一种!
君暖心依旧是不说话,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复杂,一双眼中带了些蕰氲的水汽。
梁月看着不言不语,要哭不哭的君暖心,感觉事情大条了,这权少白,真的放弃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啊?”梁月心急的摇晃了下君暖心的胳膊,问道。
被梁月这么一摇晃,君暖心眼里的泪擎不住,簌簌落了下来。
君暖心这一哭,梁月彻底慌了。
以往,君暖心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会为权少白酗酒,但是会大哭大笑,将自己心中的情绪都给发泄出来,如今这样一言不发,默默垂泪的君暖心,让梁月觉得她这次是真的碰到过不去的坎了。
“你别哭,你说出来,至少我也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啊,不是老话说得好嘛,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梁月拍着君暖心的肩膀说。
“这次谁也帮不了我。”君暖心终于开口说话:“权少白移情别恋管我什么事?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难道跟权少白没关系?梁月皱了皱眉头,那又是谁?江东黎?莫非这丫头又发现江东黎的好了?
其实梁月一直觉得江东黎也挺好的,跟君暖心青梅竹马,而且对君暖心绝对是百依百顺的,要是君暖心嫁给江东黎,那家伙绝对拿着她当宝贝一样。
虽然君暖心一直没心没肺的拿江东黎当哥们,但是她眼睛可不瞎,这江东黎对君暖心绝对是男女之情,但是君暖心喜欢的是权少白,所以他也只能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君暖心的身边,默默祝福,然后自己黯然神伤。
莫非,江东黎移情别恋,然后君暖心发现其实她心里喜欢的是江东黎,买不到后悔药,所以来这里借酒浇愁?不会这么狗血吧?
梁月的脑子里有点乱,发现三角恋真心复杂,对着君暖心这个闷葫芦,她根本理不出点头绪来。
“一来就听到你说这些不负责任的话,君暖心,你到底长没长良心?!”
正在梁月苦恼的时候,一道愤愤不平的声音响了起来,不是权少白是谁?
梁月看了眼气冲冲快步而来的权少白,心想,这好戏又要开始了。有权少白在这里,梁月就去忙活别的去了,她可不想在这里做一只怎么通电也不亮的灯泡。
君暖心听到权少白的声音,身子一僵,不过很快便又若无其事的喝起酒来,快的没有人察觉到她的变化。
权少白见君暖心将她完全当成了透明人,自顾自的自斟自饮,心里恼恨,这丫头可真是够倔得,他这些日子越发的怀念以前她跟条小尾巴似的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些日子了,然后也万分后悔,当时自己没有好好的珍惜她,以至于现在恶有恶报!
“怎么,今天兴致这么高,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权少白在君暖心的身边坐下,流里流气的说道,眼神肆无忌惮的在君暖心玲珑有致的身子上流连了一番,十足的猥琐。
君暖心看都不看权少白一眼,依旧我行我素。
“小妞,一个人喝酒多没趣,不如我们去做点别的?”权少白将胳膊一横,搭到君暖心的肩上,将他的身子往君暖心的身边贴了贴,暧昧的暗示。
以往,要是权少白这么调戏君暖心的话,君暖心不是一杯酒泼他脸上,就是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那天权少白好不容易将她给带走,结果差点被这个女人给搞废了。
君暖心一下甩掉权少白的胳膊,弹了下手指,对酒保说:“添一个杯子,来两瓶最烈的酒!”
酒保很快的在权少白面前放了一个杯子,开了两瓶烈酒放在吧台上。
权少白两条眉毛打起了结来,这丫头今天怎么了?这么反常?不过看到君暖心没有以往那么排斥他了,权少白心里有丝窃喜。
“喝慢点,你就不怕一会你喝醉了,成了爷碗里的肉?”权少白看着君暖心喝的凶猛,一口气灌下一大杯,眼睛有些发直,眸光一转,贱笑着说:“还是,你总算发现爷的好,但是拉不下脸来,所以其实你今天原本就打算将自己给灌醉了,顺水推舟来着?”
权少白为自己的想法而沾沾自喜起来。
“你哪里来这么多废话?喝不喝?不喝就滚!唧唧歪歪的跟个娘们似的!”君暖心横了权少白一眼,呵斥道。
权少白蔫吧了下,面对君暖心这种长得一张芭比娃娃脸的女汉纸,他真的是各种纠结。
“喝!谁说不喝了?今天不醉不归!”权少白倒了一杯酒,然后豪爽的一饮而尽。
君暖心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权少白立刻又为两人斟满酒,陪着君暖心推杯换盏起来。
梁月远远的看着权少白坐下跟君暖心两人喝开了酒,并没有折腾出什么事来,彻底放下心来,她端着一杯蓝色夏威夷坐在角落里,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片灯红酒绿,霓虹之下的各种虚情假意,猎艳*,逢场作戏,觉得自己的确是超脱了。
“这就是你要过的日子?”
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梁月平静的心湖激起了波澜,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梁月扯了一抹笑意挂在嘴角,继续依然固我。
“怎么?离婚了就打算装作不认识了?”
那道声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梁月只觉得心头直跳,她动作迟缓的转身,惊讶的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男人。
“我不觉得离婚了还有认识的必要,毕竟,我们真的不熟。”梁月收起心头的那丝惊讶,淡淡的陈述。
“在一张床上同床共枕了几年,说不熟,谁信?”那男人冷嘲,一张菱角分明的脸上,线条冷硬,眉眼犀利。
“别人信与不信,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我信,就足够了。”梁月依旧眉目淡淡,除了刚刚初见那一刻的讶异,她的脸上已经不见半丝不应有的情绪。
“呵!我倒是忘记了,你向来活的自我!”那男人眼中的嘲讽之气更浓。
“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这么了解我!”梁月看了男人一眼,语气不咸不淡的说完,又看向舞池里那些疯狂扭动的身体。
男人的语气一滞,随着梁月的目光看向舞池,竟然也没有再说话。
而梁月却没有了最初的那份心境,她转身看了那男人一眼,客气疏离的说道:“谢谢你能来捧场,我还有事,失陪了!”
“怎么?做了亏心事,无话可说了?”男人一把扯住梁月的胳膊,眼中涌动着些微的愤怒之色。
“我们两个,没有谁亏欠谁,如果你想说的是我像个妓汝一样跟人玩3P的那件事,说实话,我一点不觉得心虚,因为,在我心里,你从来没有比我高尚多少!”梁月脸上笼上了冰霜,看了一眼男人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然后毫不退缩的看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的说。
“你——”男人没想到,梁月竟然将那么不堪的事情,说的那么坦然,没有一丝愧疚的样子,脸上布满怒气,手上的动作更加用力。
“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呢?不会是来送请帖的吧?”梁月看着男人,目光从他的肩头越过,落在了男人身后急匆匆赶来的女人身上,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问道。
“你什么意思?”男人不解的看着梁月问道。
“阿飞!”男人的话刚一落下,腰身就被一个女人扑过来从身后抱住,一个娇柔的声音说道:“终于找到你了!”
那个女人,在看向梁月的时候,眼里有丝狰狞的怒气,她抱着男人的腰,用一种占有的姿态,无声的向梁月宣告着所有权。
不过,这些梁月现在根本都不看在眼里。
别人的事,与她何干?
“蒋先生,请你放开我的胳膊。”梁月看着蒋飞,他的前夫,目光平静,态度疏离的说。
只是蒋飞却从梁月平静的目光中解读出一丝嘲弄,他慢慢的松开了梁月的胳膊,回头对着徐曼琳说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梁月听到蒋飞语气里那丝质问,冷淡的笑笑,端着自己的酒杯,准备离开。
“梁月!你站住!”徐曼琳看到梁月要走,从蒋飞的身后走出来,挽着蒋飞的胳膊,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梁月根本不屑搭理这个女人,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勇气,至今还是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难道就是因为她身边站着的男人?好笑!
“梁月,你这个狐狸精!给我站住!”徐曼琳看梁月根本不理她,又喊了一声,引来不少人惊讶的目光。
“我想狐狸精这个词,还是不要乱用的好,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去勾引有妇之夫的!”梁月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面前的男女。
“你还敢说你没勾引他?!”徐曼琳气冲冲的冲到梁月的面前,指着梁月的鼻子大骂:“你没勾引他,他怎么会到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来?”
“徐曼琳,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不三不四的地方?还有他要来,那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至于勾引?呵!不是每个人都拿他当宝,他还没有资格值得我去勾引!”梁月冷冷的说道。她看着徐曼琳那张被恨意扭曲了的脸,心里暗叹,自己过去的几年,就是跟这样一个女人争斗了三年,还惨败收场?
徐曼琳被梁月的话一下子噎住了,她没想到梁月能当着蒋飞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回头看着蒋飞沉怒的脸,心里一个寒战!
难道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那么谁有资格?君慕北吗?”蒋飞一脸阴沉的问。
他前几天去军区大院给凌悦拿东西的时候,听到云沫在跟君慕北打听梁月的消息,还说什么不介意未婚先孕云云,而一向在家里绝口不提女人的君慕北竟然没有出声反驳,这让蒋飞一下子懵了!
他不知道君慕北怎么跟梁月扯上关系了,心里想着或许只是同名同姓的罢了,但是这几天,他找人查了下梁月,竟然发现她是月色酒吧的幕后老板之一,而且和君暖心,唐诗诗都是好朋友!那一次陪君慕北去参加白家相亲宴会的女人,定是眼前这个女人无疑了。
蒋飞第一次觉得,自己同床共枕了几年的这个女人,竟然这么陌生,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她了,谁知道其实不然!
蒋飞看着面前换下几年来都没有变过的职业装,穿着一身风情的梁月,黯然的发现,离婚的这段日子,她根本不像自己这样每日烦躁不堪,反而混的如鱼得水,越活越年轻,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说起来,他的确比你有资格!”梁月看着蒋飞的眉眼,淡淡的陈述。
“你——梁月!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女人!”蒋飞被梁月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给气的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跟你一样,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男人!婚都离了,你带着上位成功的小三来我这里闹场,觉得很有面子?”梁月讥诮的说。
“阿飞,我们走吧,跟这种女人,没什么好说的!”徐曼琳见是误会一场,而且蒋飞的表情明显的不对,立刻上来拉着蒋飞的胳膊,带他离开。
“慢走,不送!”梁月说完,先一步扭头离开!
蒋飞看着梁月决绝的背影,一双大手攥得紧紧的,他将自己胳膊从徐曼琳的怀里拽出来,冷漠的说:“我说过,不要再纠缠我!我跟你,自始至终,都不可能!”
蒋飞说完,大步离开!
徐曼琳看看梁月的背影,眼里划过阴冷,她又转头看着蒋飞的背影,跺跺脚,追了上去。
梁月被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现的蒋飞跟徐曼琳两个人这一闹,觉得做什么都没心情,去吧台要了一杯红酒,跟君暖心权少白打了声招呼,交代了下值班经理,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她需要一个人静静的呆一会。
没有梁月盯着,权少白看着继续喝个不停的君暖心,心里动了歪念头,看来今晚上,有戏!
自从这些天被君暖心每天虐的死去活来的,权少白就发现老是这么胶着也不是办法,他非常清楚,这丫头心里是有自己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小心眼,一直对自己跟凌素素那段过去耿耿于怀的非要跟自己僵着!
权少白最近一直在心里盘算着要将这丫头给彻底拿下,必须采取点强硬措施,非常手段,要是让这丫头变成了自己的女人,最好再怀个孕什么的,看她还跑不跑得出自己的五指山?
上次的大好时机,他错估了这丫头的酒量,看低了她,错过了!今晚上……嘿嘿!
权少白想到这里,殷勤的给君暖心倒了一杯酒,说道:“喝!看谁先趴下!”
君暖心毫不犹豫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权少白也将自己杯子里的就给一口气喝光,他将空杯子往吧台上一放,看着君暖心熏红的小脸,笑得跟只狐狸一样,特贱!特贼!
当权少白给君暖心倒第六杯的时候,君暖心拿着杯子的手,开始摇晃了起来,她醉眼迷蒙的看着权少白,一把揪住他的衣服,身子前倾,打了一个酒嗝,说道:“不喝了,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说,我听着呢!边喝边说。”权少白为君暖心突然不避讳的靠近,心里砰砰乱跳,这丫头此刻白里透红的小脸,更加的诱人了,权少白忍不住将脸凑近了些,呼吸与君暖心的缠绵了起来。
“她流产了!”君暖心揪住权少白的衣服,往自己的面前扯了扯,两个人的鼻尖碰到了一起,几乎是要脸贴着脸了。
权少白被君暖心这一动作,害的呼吸停了两秒,立刻又激动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瞪大眼睛看着君暖心的眼睛,舌头刚要不安分的伸出来作乱一番,就听到君暖心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谁?”权少白有口无心的问,他此刻全部的心思都在君暖心身上,嘴唇一动,离君暖心的嫣红唇瓣更近了,这种暧昧,害得他一颗心简直要跳出喉咙。
“凌素素!”君暖心眼里飞快的划过一抹苦涩,快的权少白都没有捕捉到。
“关我什么事?”权少白不悦的皱了下眉毛,这丫头的醋劲还真大,他都解释了多少回了,他跟凌素素已经彻底的过去了,现在他满心里揣着的都是这丫头,可是如今气氛如此美好,这丫头竟然还拿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来破坏心境!
“孩子不是陆涛的!”君暖心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权少白的眼睛说。
“不是陆涛的是谁的?”权少白不以为意的问出口,没想到这丫头还挺八卦的!然而权少白却很快的在君暖心骤然转冷的眼神下头脑清醒了下来,“不是陆涛的?!”
君暖心一把推开权少白,看着他瞬间苍白的脸,嘴巴里像是嚼了十几公斤黄连一样,一直苦到了心里。
果然,跟她预料中的一样!
“不是!”君暖心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转过身去,拿起杯子,将里面的液体一口气都灌进了喉咙里。
权少白真正的感受到了一瞬天堂,一瞬地狱的滋味,他看着君暖心,突然心里一下子清明,这些日子来,这丫头的反常,对自己明明爱着却又故意保持距离,原来都是因为这个!
“你早就知道了?”权少白看着君暖心的侧脸问,心中五味陈杂。
他跟凌素素之间,竟然有一个孩子!而凌素素竟然想要带着他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他不相信,身为孩子的母亲,会连自己怀的是谁的孩子都不知道!
这个女人,简直可恶至极!
“是!”君暖心转动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回答道。
“你这段时间这么折腾我,就是为这件事?”权少白板正了君暖心的身子,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是!”君暖心低低的回答。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权少白恼怒的问。
君暖心沉默!
为什么不早告诉他?君暖心也在问着自己!结果,她发现答案竟然是因为自己贪恋他在身边的这些许的温柔!
她害怕,害怕说出真相后,他就会将这一切都给带走,就如同现在一样。
君暖心看着权少白眼中闪着愤怒的火花,心一霎那疼痛的难以呼吸,她终究是争不过!
权少白松开君暖心,转身匆匆的往酒吧外走,走了几步又快速的折回来,对君暖心说:“在这里等我!”
然后不待君暖心回答,就飞快的跑了出去!
君暖心转身看着权少白的背影,眼泪洒落下来!她揩掉眼角的泪,转过身,将杯子里剩下的酒,又如数的灌进胃里。
等他?等他回来给她一个结束吗?她是不是该庆幸,这些天来自己一味坚持的拒绝,所以如今,还不至于算是太狼狈!君暖心抬了抬嘴角,发现嘴角僵硬的厉害,根本勾不起来,于是她抿了抿唇。
“一个人喝酒?”身边坐了一个人,君暖心一抬眼,就看到江东黎那充满阳光的笑容,她羡慕的看着那一脸阳光,有些微微闪神。
“什么时候来的?”君暖心快速收拾起面上的狼狈,问道。
“刚到!”江东黎一边说,一边跟酒保打了个招呼,点了两瓶跟君暖心面前一样的酒,倒了一杯,狠狠的灌下去。
不过,江东黎的酒量一般,一下子喝的这么猛,果断的呛到了,嗓子里辣辣的,一直咳嗽不停,难受的眼泪都飚了出来。
“不能喝,逞什么英雄?”君暖心被江东黎这一折腾,倒是清醒了一些,看着他难过的样子,责备道。
“别管我,心里难受!”江东黎边咳嗽边脸红红的回答。
“怎么了?”君暖心担忧的问。
“是哥们就别问,喝酒!”江东黎说着将胳膊搭到君暖心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给君暖心跟自己倒满酒,拿起杯子碰了碰君暖心的,又豪迈的灌了下去。
“好!不问!喝酒!”君暖心见状,也跟江东黎一样,又喝了满满一杯,倒是没去在意江东黎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
这也不是第一次,根本也没什么好在意的,江东黎小时候光ρi股露点的照片,她君暖心都看过!勾肩搭背的算什么!
“不醉不休!”江东黎又给两人满上,碰了碰杯子。
“好!不醉不休!”君暖心也豪爽的说道,这种时候,能有个好哥们陪着自己买醉,傻子才拒绝。
于是两个人就在吧台上,各怀心事,灌起酒来。
君暖心虽然酒量好,但是之前就喝了很多,所以喝了没几杯,就醉倒了。
江东黎见君暖心醉倒,摇晃了一下站起来,嘟囔着说:“不是很能喝的吗?怎么我还没醉,你就先倒了?”
君暖心则是将杯子往江东黎的眼前一送,说道:“我没醉,倒……倒……酒!继续……继续喝!”
江东黎无奈的将君暖心手里的杯子给拿了出来,放到吧台上,架起君暖心的身子,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回家?不要,我要在这里等……”他!君暖心迷迷糊糊的说,虽然喝醉了,但是君暖心依旧没忘记权少白说要让她在这里等他回来的话,不管怎么样,她需要一个结果,来彻底的让自己死心。
“我送她回去,梁姐来了的话,你说一声。”江东黎对着走上前来的值班经理说道。
“是,江少,要不要找人代驾?”值班经理一看是江东黎,殷勤的说。上前阻拦的念头打消了。
君暖心早就说过,这江少是她的死党,来这里的所有消费,都一律免单,挂到她账上!
“不需要。”江东黎对着值班经理感激的一笑,搂着君暖心离开,边走边抱怨:“醉成这样,看君爷爷回去怎么收拾你!”
值班经理目送两人出去,也没在意,又去忙了,江少也不是第一次送君暖心回去了。
江东黎将君暖心给扶上车,给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开着车带她回了军区大院,只是车子并没有在君家大院前停下,而是将后面跟着的车子给甩掉后,从军区大院的北门又开了出去,将君暖心给带到了他在B市的一处房子里。
将醉的不省人事的君暖心给放到了床上,江东黎看着床上睡着的人儿,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
今天其实他早就到酒吧里了,甚至只比权少白晚一步而已。他将今天权少白跟君暖心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但是看他们两个人缠绵的表情,他也猜想得到一二。尤其是,他们两个人在酒吧里,在吧台边竟然旁若无人的接吻,江东黎觉得那一刻,自己的心被绞的生疼。
权少白不知道为什么事离开了,但是看到他们两个人依依不舍的样子,江东黎觉得,要是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再不争取一下的话,他跟君暖心真的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暖心!你知不知道,我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喜欢了很多年。”江东黎抚摸着君暖心酡红的小脸,温柔的说道。
君暖心睡得死死的,根本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江东黎看着一定反应都没有的君暖心,心里有股凄凉的味道,一路随着血液蔓延到全身。
“留在我身边,好不好?留在我身边!”江东黎说着,在君暖心的小脸上落下一吻,而后又慢慢的将唇,移到了君暖心嫣红的唇瓣上,脑中忽然划过今天他看到君暖心跟权少白两个人在酒吧里亲吻的画面,于是他对着君暖心的唇,用力的吸吮了一下。
“唔……”君暖心觉得嘴上一疼,呼吸受阻,不耐的摇了摇脑袋,咕哝了一声,撅了撅小嘴,继续沉睡。
江东黎被君暖心突然的动作一惊,随即松开了她,他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刚刚那碰触之下的美好滋味,让他心潮激荡,回味无穷。然后他看着君暖心那可爱萌动的表情,目光在在曲线玲珑的身子上流连了一番,只觉得口干舌燥,下腹一紧,有股热流不受控制的在体内四处流窜起来。
他犹豫了一下,动手脱掉君暖心身上的衣服,然后将自己的衣服也脱掉,慢慢的俯下身去。
权少白离开月色酒吧,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就知道凌素素在市立医院里,于是他立刻开车过去。
凌素素正因为给陆涛打不通电话而气得大发脾气,冷不丁的病房门被推开,她以为是值班的护士,看也没看就怒气冲冲的吼道:“滚出去,没素质的东西!不知道敲门吗?”
权少白看着眼前一身病号服,脸色扭曲,一脸傲慢的凌素素,心里冷嘲,这才是她的庐山真面目吧?
一想到自己曾经为了这个女人彻夜买醉,差点毁了自己的人生,权少白真觉得自己脑袋当初是被驴踢了。
怨不得当时他们几个每次看着自己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怨不得君暖心现在这么不待见自己,自己真的是自作孽!
凌素素发完火,没有听到动静,心中的怒火烧的更加炽烈,她猛的转头吼道:“滚出…。”去!却在看清楚来人的时候,脸上闪过震惊,态度急转直下,娇娇弱弱的喊了一声:“少白?!”
这一声如梦似幻,带着不敢置信的惊喜与难以释怀的委屈,配合着她脸上的表情,好一副楚楚可怜的韵致。
权少白心中的冷意更盛!
以前,她就是凭着这幅模样将自己骗的团团转,捏在手心里耍玩,自己也蠢得就为了这么一张虚伪的嘴脸,要死要活!
“你怎么来了?”凌素素见权少白不说话,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一时之间不敢轻妄,她眨了下眼睛,将眼里的泪珠给挤了下来,然后不在意的用手一抹,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这一个动作一气呵成,有种虚弱的美丽,她知道,权少白就是爱吃这一套。
权少白看着凌素素做作的表情,心里越发的厌恶起来——这个虚假的女人!
“听说你流产了?”权少白语气幽幽的问。
“不小心滚下楼梯。”凌素素谨慎的回答,她的手不自觉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神情中带着些悲凉的意味。
这样的权少白,让她有些摸不清楚,所以,她自动的跳过了唐诗诗的那一段。
“孩子是谁的?”权少白根本无心欣赏凌素素作秀,他现在看到凌素素就觉得无比的恶心,只想着问清楚之后,回去找君暖心。
“呃?”凌素素心头一颤,她没想到权少白能如此一问,眼底的震惊根本来不及完全的遮掩掉,她抬头看着权少白,想要从他的脸上,眼睛里看出些什么,试探的喊了一声:“少白……”声音绵软悠长,带着些不知所措的惶恐。
凌素素的心里开始飞快的盘算了起来!
莫非权少白已经知道了孩子根本不是陆涛的?他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是不是……
权少白却因为凌素素的表情,整颗心不断的下坠!原来,暖心丫头说的都是真的!
“孩子不是陆涛的,对不对?”权少白再一次确定着,语气已经十分的笃定。
“少白!”凌素素震惊的快速的用一只手掩住了自己嘴巴,声音颤抖的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看着权少白的脸,眼中涌上了无数的愧疚,眼泪也聚集了起来。
“所以,孩子是我的?”权少白幽幽的问。一张脸上,表情复杂。
“少白,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凌素素眼里的泪水成串得的流淌了下来,满脸的懊悔。
“竟然是这样!”权少白看着凌素素的眼泪,吐了一口浊气。
“是呀,我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权少白的话刚一落下,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同样感慨的声音。
凌素素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整个人如遭雷击!
“阿涛!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凌素素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陆涛,表情激动的大喊,神色带了些些的疯狂!
打了那么多的电话都联系不上,他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凌素素心里恨恨的想着,看着权少白的表情带了些狰狞之气。
“不是我想的那样?难道你刚刚跟权少讨论的问题,不是我差点就做了喜当爹?”陆涛自嘲一笑,迈步走进了病房,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病床上的凌素素,冷冷的说:“凌素素,你骗的我好苦!”
“我没有!我没有!阿涛,我是爱你的!我只爱你一个!孩子是你的!是你的!”凌素素猛的身子上前想要抓住陆涛的胳膊,却被陆涛急速的往后一退,身子扑了个空,咕咚一声,从病床上跌落了下来!
只是,凌素素已经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她匍匐上前,抓住陆涛的裤腿,扬起自己满是泪痕的小脸,贪婪的看着陆涛俊美的容颜,一遍遍的重复着:“孩子是你的!孩子真的是你的!”
陆涛冷漠的抽出自己的裤腿,嫌恶的看了趴在地上的凌素素一眼,说道:“凌素素,你真是个天生的戏子!只不过,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会一次次的上你的当?明明那天晚上,你说自己是第一次,你不会告诉我,你赖上我之后,还跟权少白一直苟且着吧?”
“我没有!我没有!”凌素素失控的大声哭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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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旖旎的早安吻!
事情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凌素素哭喊,心急的准备否认这一切,此刻她一脸惊慌,脸色扭曲,眼身偏执,疯狂,流露出戾气跟暴躁,根本已经完全顾不上平素的伪装,与她平素温婉可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有!”权少白冷厉的吐出两个字,嘲弄的说:“凌素素,你的第一次,还真是多!跟我那一次是第一次,跟陆涛也是第一次,呵!”权少白说道最后,竟然自嘲的笑了起来,而且笑得不可自抑!原来,他们说的没错!自己彻头彻尾的就是一个笨蛋,一个笑话!
陆涛听到权少白的话,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心里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陆涛心中大喜,随即又大悲,喜的是,他与眼前这个丑恶的女人,有可能自始至终都没有逾矩,悲的是,因为这个女人的设计陷害,毁了他的婚姻,他的爱情,他的人生!
现在知道这一切又怎么样呢?他彻彻底底的失去了心中所爱,与唐诗诗站在了不能相交的两条平行线上。
想到这里,陆涛看着匍匐在地的凌素素犹如看着一只蛆虫一样的恶心反胃,眼中积聚着浓浓的冷冽杀气。
“权少白!你住嘴!”凌素素感觉到陆涛目光的凌厉,心里吓得一个哆嗦,她看着大笑不止的权少白,看着权少白脸上的恨意与鄙夷,疯狂的大喊:“是你!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黄亮想要对付你,我根本不会看你一眼!只有君暖心那种蠢货才会喜欢你这样的自大狂!你以为自己是谁?要不是因为你有个好母亲,就凭你父亲那点不干净的底子,你有什么资格,可以跟我相提并论!”
凌素素已经完全的失去理智,撕破了全部的伪装,如同一个泼妇一样,将心底对权少白的积压的怨念统统的发泄了出来,她看着脸上越来越阴鸷的权少白,狠狠的嘲弄道:“自始至终,你只不过是凌睿跟君慕北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权少白看着凌素素,怒极反笑,他蹲下身来,看着狼狈不堪的凌素素说道:“你说我是凌睿跟君慕北身边的一条狗,那你又是什么?一个被黄亮充分利用了的婊子而已!明明是一个婊子,还一直想要立贞节牌坊,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装清高,真是可笑!”
“你——”凌素素没有想到,一向被自己颐指气使惯了的权少白竟然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一时气的不知道怎么接话,她伸出一只手来,就要朝权少白的脸上挥过去,却被权少白灵活的躲过,他后退一步站起身来,嫌恶的啐了一口,说:“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其实凌素素也是脑子被烧坏了,权少白从来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只不过,过去的时候因为喜欢她,所以处处忍让,如今彻底拆穿了凌素素的伪面具,怎么还会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怜惜?
权少白说完,转身离开,一只脚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踩在了凌素素的手背上。
凌素素呼痛!对着权少白的背影恶毒的大骂:“权少白,你不得好死!”
权少白闻言,回过头,阴阴一笑:“我会记住你说的话!”
凌素素的心里一惊,不过她此刻已经顾不得多想,扭过头来,摆出一个楚楚可怜而又懊悔万分的表情,仰头流着泪卑微的看着高高在上的陆涛,伸手又要来拉扯陆涛的裤腿,只不过陆涛后退了一步,让她的双手落了个空。
凌素素满脸泪痕,身子向前吃力的蹭了一下,感觉到病号服上有些湿黏,她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刚刚离开的地方,已经留下一滩血痕。
“阿涛!不是权少白说的那样,不是的!”凌素素看着陆涛眉眼中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慌乱失措,这样的陆涛,让她想起了自己初见他时候的模样,也是对她这样的冷漠与疏离,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
那天她假装脚崴了一下,就要倒到陆涛的怀里去,没想到他不但不绅士的伸手扶她一把,反而快速的避开她的身体,若不是当时她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墙,恐怕她那天非摔倒地上去不可。
她当时就对陆涛产生了无比的好奇之心,后来才知道,他就是B事房地产界的新秀,能与黄氏跟方氏并驾齐驱的陆氏总裁。
因为陆涛的这份冷漠与疏离,凌素素兴起了征服他的欲念,后来她偷偷的调查了他的资料,知道他是个长情而又专一的男人,便越发的弥足深陷,寻找各种理由接近他。
不!不一样!凌素素摇摇头,眼泪流程了河,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因为她发觉到陆涛的表情里多了一抹不屑一顾跟厌恶!
“那是怎样?凌素素,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还以为凭借这自己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就能继续的瞒天过海?这些天跟你做戏,已经害的我食不下咽了,再继续看你这副虚伪的嘴脸,我怕自己会大吐不止!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我陆涛就是终身不娶,也不会娶你这种蛇蝎恶毒,寡廉鲜耻的女人!”陆涛绝情的说完,抬步往外走。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出去买东西回来的黄晓娟一进门就看到凌素素摔倒在地,而多日不曾露面的陆涛,一脸怒气,此刻正准备离开。
“阿涛,别走!求你别走!”凌素素趴在地上哀求着,然后她看到黄晓娟像是看到救星了一样,大喊道:“妈!别让阿涛离开!别让他离开我!”
“素素!”黄晓娟看着地上的血渍,惊恐的大喊,继而又抬头怒不可抑的看着陆涛骂道:“陆涛!你个杀千刀的混蛋!你休想离开!”黄晓娟说着,快速的将门一关,堵住门口!那动作配上她有些滚圆的身体,颇有些“一妇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陆涛无情的冷笑,鄙夷的看了一眼这对极品母女,然后将黄晓娟的身子往旁边一拽,打开门,扬长而去!
“陆涛!你这个畜生!”黄晓娟被陆涛冷不丁的拽了个趔趄,索性一ρi股坐在地上,看着陆涛的背影,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
“阿涛!不——”凌素素看着陆涛的背影,绝望的大喊,然后只觉得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黄晓娟看着昏倒在地上的凌素素,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骂了,医院里很快的便响起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医生!医生!救命!救命啊!”
虽然昨天晚上折腾到大半夜,但是唐诗诗这一觉睡得也很香甜,早上凌睿醒来,刚准备起身,她也就睁开了眼睛。
“将你吵醒了?”凌睿的声音带了些惺忪的沙哑,头发有些蓬乱,脸上的线条特别的柔软,整个人透着些优雅的慵懒。
唐诗诗摇摇头,笑着对凌睿说:“老公,早!”
凌睿回答:“早!”,然后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腮。
唐诗诗会意,听话的在凌睿的腮上亲了一下。
这是凌少将为促进夫妻和谐生活而制定的新规定,每天早上起床后,两人都要互道早安,然后由唐诗诗献上早安吻。
至于为什么是由唐诗诗主动,凌少将自有一番说辞:晚上的时候每次都是他主动,早上的时候当然要唐诗诗主动,才算得上是和谐的夫妻生活,而且,有这么长的时间,他能看不能吃,作为补偿,唐诗诗也该主动一点。
“这边也要一个!”凌睿满意的笑笑,然后将脸一侧,指着自己的另外一边脸说道。
唐诗诗从善如流的支起身子,向凌睿的另外一边脸亲去。
凌睿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一侧脸,唐诗诗的那一吻便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凌睿的唇上。
唐诗诗瞪大眼,对上凌睿眼中计谋得逞的坏笑,只是不等她有所动作,凌睿便早就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轻轻的一个翻身,将唐诗诗控制在身下,小心的避开了重要部位,既不会压倒她,又不会让她轻易地逃脱。
“老公,不,不可以的!”唐诗诗看着凌睿眼中弥漫的*,一双黑色眸子里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芒,呼吸微微急促,有点小结巴的提醒道。
“我知道!”凌睿一瞬不瞬的看着唐诗诗,声音有些粗重。
唐诗诗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知道还不快下去!难道这个家伙不知道,他现在这幅样子该死的诱惑吗?
凌睿居高临下的将唐诗诗的表情一览无余,心里微微气恼,低头在唐诗诗的唇上,采了一个吻。
原本,他只是想轻轻柔柔的碰一下就好的,可是谁知道,一碰上唐诗诗唇齿间的柔软,就像是蜜蜂闻到了花粉的味道,一发不可收拾,他先是如同小鸡啄米似的,在唐诗诗的唇上一啄再啄,然后又伸出舌头,开始贪婪的舔舐着那两片如同蔷薇花般鲜艳的娇软。
“老流氓——唔……”唐诗诗没想到凌睿今天早上特别的不安分,抱怨的喊道。
凌睿却在唐诗诗张开小嘴的一瞬间,一改刚才的温柔,迅猛的堵住了唐诗诗的嘴,舌头在她的口腔里,肆意的游荡了起来。
这一吻,缱绻缠绵,凌睿像是要把这些天隐忍的渴望都通过这一吻传递给唐诗诗知道一样,纠缠着唐诗诗的小舌头,舍不得松口,像是要吻个地老天荒般。
“睿小子今天怎么还没起床?起床号都已经响过好久了!”院子里里君老爷子自言自语,声音大的分明就是故意的想要让有些人听到。
唐诗诗羞窘的推了推凌睿的身子,她被凌睿给吻的浑身酸软无力,小脸上如同点了胭脂般明媚诱人。
凌睿不舍气的在唐诗诗的舌头上重重的吮了一下,害的唐诗诗忍不住嘤咛出声。
“老婆!好难过!”唐诗诗那声嘤咛让凌睿的身子一颤,他用胳膊肘子半支着身子,脑袋在唐诗诗的颈窝处来回的磨蹭,可怜兮兮的说。
唐诗诗无语泪奔!她看着天花板,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心想:你难过我就不难过了!大清早的不起床去晨练,在床上吃我豆腐,害的我也跟着心痒难耐的,身上像是着了火!
“老婆,你这两天觉得身体好些了没?”凌睿在唐诗诗的发间深深的嗅了一下,把玩着她的发丝,关切的问道。
“啊?!”唐诗诗的大脑有一瞬间的迷糊,很快她回过神来,紧紧抓住凌睿的大手将他拉到安全的地带,远离自己,说道:“爷爷说,我需要卧床静养一个月!”
不是她不想跟凌睿亲密,而是她的身体现在实在是不行,更重要的是,这关系到以后要孩子的大事,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凌睿知道唐诗诗向左了,他抬起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局促不安的唐诗诗,邪邪一笑,起了捉弄她的心思,说道:“爷爷说的没错,可是我也没有要你下床啊?这些事,本来不就是在床上做的?”
“不行!不行的!”唐诗诗双手掩住胸部,防备的看着凌睿,说道:“我大姨妈还没走!”
“小骗子!”凌睿抬手捏着唐诗诗的鼻子,往外拽了拽,毫不留情的拆穿她的谎言:“你忘记这几天都是谁给你洗的澡?”
这小野猫!说谎都不打草稿!凌睿心中轻笑。
“反正就是不行!”唐诗诗将身子抱的又紧了紧,威胁道:“你再不出去,我喊爷爷来了!”
凌睿看着唐诗诗板起小脸,一脸严肃,差点没忍住笑场,他幽怨的看了唐诗诗一眼,目光落在唐诗诗不经意间挤出来的事业线上,眸色又黑了几分,带着控诉说道:“老婆,你欺负我!”
唐诗诗恶寒了一把!她伸出双手,捏着凌睿的腮,往外轻轻一扯,娇嗔道:“少将大人,再装就不像了!”
凌睿轻笑出声,又在唐诗诗的唇上偷了个香吻,才心满意足的起身。
唐诗诗侧过身,看着凌睿*着身子下床,将衣服麻利的一件件往自己身上武装着,眼睛不小心看到那处精神抖擞的硕大,微微失神,想起不久前这个男人说的“他很丑,但是很持久”的流氓话来。
“老婆,你是不是也舍不得我起来,要不我再回去陪你睡一会?反正今天周末!”凌睿被唐诗诗看的身上又起了邪火,他故意摆了个十分诱惑人的POSE,将自己的底裤往下扯了扯,不遗余力的向唐诗诗展示自己有十块腹肌的完美身材。
“睿小子,陪我去晨练去!”不等唐诗诗说话,君老爷子在院子里点名喊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太反常了!年轻人血气方的,可别一时把持不住伤了他的宝贝孙媳妇儿!
唐诗诗看着凌睿前一秒还在尽力卖弄身材挑逗她,一脸的风骚,现在却变成苦瓜的俊脸,忍不住捂着被子吃吃的笑了起来。
凌睿丢下一句不具有任何威胁力的“回来再跟你算账”的狠话,穿好衣服,悻悻的推门出去。
“睿小子,你今天早上跑个五千米再回来!”凌睿一出去,君老爷子就下了命令!语气里带着些怒气。
“是!爷爷!”凌睿二话不说领命跑了出去。刚好,他需要消耗下体力来纾解下身体里的火气!
君慕北看着凌睿出门,从窗户里伸出半个身子,幸灾乐祸的说道:“三弟这些天真是龙马精神!”声音大的,根本就是要还在房间里的唐诗诗听到。
“臭小子!你也给我下去跑个五千米去!”已经走到门口的君老爷子,回头瞪了君慕北一眼,命令道。
“爷爷,我可没做错什么事!”君慕北连忙申明,他是无辜的!
“你影响到诗诗丫头的心情了!快点!”君老爷子态度强硬的催促道。
“啊!爷爷!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孙子啊?”君慕北不满的大声抱怨,哀嚎声全屋子里的人都听得到。
“罗嗦!再说一句废话,加五千!”君老爷子气哄哄的数落道。
“别!别!我立即执行还不成嘛!”君慕北说着蹬蹬蹬的跑下楼,脚步踩得分外重,声音大的跟泄愤一样!
唐诗诗得意的哼哼两声。爷爷真是太给力了!
将君慕北赶走后,君老爷子对着唐诗诗那间卧房的窗户喊:“丫头,你妈炖的汤还要一个小时才好,你再睡个美容觉,我去操场监督那两个混小子去!”
正爬起来穿衣服的唐诗诗听到君老爷子的话,垮了一张小脸,闷闷的躺下,嘟囔了一句:“又让我睡觉!”
凌睿晨练完回来,冲了个澡,换上一件白色的衬衫,穿了一套黑色的西服,还特意的挑了一条黑色的领带出来,放到唐诗诗的手里,示意她给自己系上。
“要出门吗一会?”唐诗诗看着凌睿的这身打扮,感受到他身上隐隐有股子悲伤的气息环绕,问道。
“嗯,去参加个葬礼。”凌睿声音有些暗哑的说。
“是谁去世了?”唐诗诗看凌睿的情绪如此的低落,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发闷,堵得她难受。
“我的——一个好朋友!”凌睿拽了拽唐诗诗打好的领带,明明很完美,但是他却觉得有些紧了,勒得他呼吸有些难受。
“我不认识的?”唐诗诗看着凌睿的眼睛问。
“嗯!”凌睿说着,在唐诗诗的唇上用力的亲了一下,放开后说道:“我去给你拿早饭。”
唐诗诗看着凌睿的背影,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她看得出凌睿神色中的逃避。
吃过早饭,凌睿就出去了,唐诗诗发现不光是凌睿,就连自己的公公婆婆,今天都是穿了一身肃穆的庄重的黑色衣服。她站在卧室的窗户边,隔着明亮的玻璃看着他们三人上车,心里感觉异常的不安,尤其是是凌睿临上车的时候,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看的那一眼,虽然距离太远她看不清楚她那一眼中包藏的情绪,但是唐诗诗感受得到,那里面的那些切切的痛。
凌睿开车去了北郊的墓地,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率先下了车,然后给凌悦打开车门,看着她怀里抱着的一个粉色的专门定制的小匣子,眼睛里的痛意再也掩饰不住,他深呼吸一下,将心里的那些翻腾的情绪给压下去一些,从凌悦手中接过那个粉色的小匣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凌悦已经默默垂泪了一路,君泽宇牵着她的手,跟在凌睿的后面,一路上,三个人默默无语。
凌睿怀里抱着的粉色的匣子,是他跟父母为自己那个无缘来到世上的孩子做的衣冠冢,凌悦特地的去大佛寺里求了一块玉牌,刻上了名字,然后请大师开了光,又买了些女宝宝穿的衣服,烧掉了,连同那块玉牌一同放进了这个粉色的匣子里。
三个人将这个粉色的匣子,埋在了凌奶奶的坟边,然后竖了个小小的墓碑,上面刻着“凌微笑之墓”几个大字。
将一切都整理妥当了之后,凌睿蹲下身子,指腹轻轻的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眼圈微红。
“微笑,但愿这个无缘来到的孩子,能如同你们所想的那样,微笑乐观,再去找个好人家!”
凌老太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经过了唐诗诗坠楼流产一事,他受了不小的打击,比之几天前,又苍老了不少,整个人很没有精神,走到墓地这里,已经感到吃力。
“爸,你怎么来了?”凌悦看着一脸悲伤的凌老太爷,责备道:“医生不是说了,要你这段时间卧床静养!”
“今天这样的日子,我怎么能不来!”凌老太爷说着,颤巍巍的蹲下身子,将手搭在凌微笑的墓碑上,说道:“老婆子,这是我们的小金孙,以后,就跟你作伴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一句话,又将凌悦眼中的泪水给勾了出来。
君泽宇搂着凌悦的肩膀,拍了拍,无声的安慰着她。
凌睿缓缓的站起身来,对着一边凌奶奶的墓碑,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说道:“奶奶,你的孙子不成器,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而另外一个,则是处心积虑的想要争夺从来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奶奶,我已经给过他们无数次的机会,但是这次不会再忍下去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还隐忍不发,无动于衷,所以,你即使怪我,我也不会改变心意了!”
凌老太爷因为凌睿的话,站起身来,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睿小子,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跟你奶奶都不会怪你!”
凌睿看着凌老太爷,点了点头。
凌老太爷看着凌睿俊朗英挺的眉眼,又看看凌微笑的墓碑,心里伤感而又后悔,如果自己早一点让他放手去做,是不是现在就不会这个样子?
自己终究是老了!糊涂了!
自从凌睿跟公公婆婆出门后,唐诗诗就开始在家里心神不宁,胡思乱想,坐卧不安的。
君老爷子上来看了她两次,二伯母云沫也上来陪着她聊了一会天,但是因为她心里有心事,所以根本集中不了精神,跟云沫聊天的时候不是走神发呆,就是答非所问,所以云沫只呆了一会,就借机溜了。
唐诗诗打开床头上的音乐盒,想要听首好听的曲子,来平复烦躁的心境,结果发现还是徒劳无功。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折腾是好的时候,君暖心呼啦一声推开她的房门,然后砰的一声又关上,扑到在她身边的床上,大哭了起来。
客厅里传来君老爷子的怒斥,不过唐诗诗跟君暖心现在根本没有心情理会这些。
“大清早的这是怎么了?权少白又惹你生气了?”唐诗诗看着君暖心将头扎在被子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担忧的问。
君暖心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
唐诗诗急眼了,抓着君暖心的手,心急的问:“究竟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权少白欺负你了?你跟三嫂说,我帮你教训他!”
“三嫂!呜呜呜呜……”听唐诗诗屡次提起权少白,君暖心哭声更大,悲伤的不能自抑。
“别哭了,眼睛都肿的跟桃子一样了,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唐诗诗一边给君暖心递着纸巾,一边柔声的哄劝着。
“三嫂!呜呜……”君暖心抬起头,看着唐诗诗一脸担忧,眼泪又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呜呜咽咽的说道:“我跟权少白,呜呜……我跟权少白再也不可能了!呜呜……。”
“到底怎么了?”唐诗诗一边用纸巾给君暖心擦着眼泪,一边心疼的问,目光却在不经意的看到君暖心脖子上那些暧昧的痕迹的时候,顿住了。
她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那些痕迹是怎么来的,又代表着什么!
“是权少白弄的?”唐诗诗看着君暖心的脖子问,心里微微松一口气,权少白这个混蛋,原来对这女人采取了非常手段,看来这两个冤家,终于要好事近了。
君暖心注意到唐诗诗的目光,她惊恐的抱紧了自己的身子,眼泪再一次迷蒙了双眼。
她此刻多么的希望昨天晚上的那个人是权少白,可是不是!不是!
当她今天早上睁开眼睛,看到睡在自己身边的江东黎的时候,心里头震惊的差点要昏厥过去。
“江东黎!你给我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我们为什么会这样?”君暖心推醒了熟睡的江东黎,哭着质问。
江东黎被君暖心给摇醒,先是拧了拧眉心,然后不明所以的看着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的君暖心,再看着自己一身*,吃惊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君暖心,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们……”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睡在我的床上?你说呀!你说!”君暖心推着江东黎的身子,流着泪,伤心欲绝的问。
“昨天晚上我们都喝了好多酒,你让我带你走,但是到了家门口你又说不想回家,所以我就……”江东黎回忆着说,然后尴尬的看了眼君暖心,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两个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君暖心抱着被子,嘤嘤哭泣起来。
事实摆在眼前,再清楚不过,她竟然跟江东黎两个酒后乱性了!
“暖心,你别哭,你一哭我心里就慌的很!我会负责的!”江东黎见君暖心如此,连忙表明态度,心里有些涩涩的酸痛。
“江东黎,你这个混蛋,谁要你负责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是哥们!哥们啊!”君暖心哭着喊道。
江东黎因为君暖心的话,心里抽痛,原来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将自己当做是朋友,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暖心,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我会娶你,嫁给我好不好?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江东黎抱住紧紧的抱着君暖心深情的说。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此刻的江东黎更加不想放手。
君暖心因为江东黎突然的表白而彻底的愣住了,傻了,她呆愣愣的看了江东黎半天,忽然大叫一声一把推开他,拿起自己的衣服跑到了洗手间里,穿上衣服后,不顾江东黎的阻拦,落荒而逃。
“三嫂,我该怎么办?我……呜呜……。”君暖心将事情给说了一遍,然后倒在了唐诗诗的怀里,哭的身子一抽一抽的。
唐诗诗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个样子,一想到那个一身阳光气息的江东黎,唐诗诗就幽幽的叹了口气。
“暖心,你对江东黎……”唐诗诗试着开口问道。
“我自始至终都将他当成好朋友,哥们一样的!”不等唐诗诗问完,君暖心就飞快的回答,然后脑子里又想起江东黎说的那些喜欢了她很久的话,泪水再一次的决堤:“要是知道他竟然是这样的想法,我……我肯定会跟他保持距离的!呜呜……”
“都怪我!我不该喝那么多酒的!呜呜……”君暖心越想越难受,悲不自胜。
唐诗诗拍了拍君暖心的肩膀,问道:“你难道对江东黎从来就没有产生过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的想法?我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他,就看出来他非常的喜欢你!”
“怎么可能!从小到大,我唯一喜欢的就是权少白!”君暖心因为唐诗诗的话而止住泪水,抽噎着说。
“可是,你和江东黎一起这么多年,对他的感觉总是有些不同的吧?”唐诗诗问道。
“什么意思?”君暖心不解的眨着湿漉漉的眼睫问道。
“比如说,你今天早上发现自己和江东黎,呃,做了的时候,是种什么感觉?”唐诗诗索性点破了说:“有没有觉得恨不得杀了他的那种感觉?”
君暖心呆愣了一会,脸上浮起一丝飘渺的红色,别扭的说:“没有,我当时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就是现在也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一样,根本没有考虑其它。”
“这也就是说,你心里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厌恶痛恨跟江东黎做这么亲密的事情了!”唐诗诗分析道。
“可是,这也不能说明我跟他有超出友谊的男女之情啊!”君暖心不赞同的分辩道:“我只是将他当成很好很好的朋友,蓝颜知己,有好些话好些事情不能跟家人讲的,都说给他听,在我的心里,他就跟——”君暖心的眉心纠结了一下,似乎是在寻找着合适的词汇来形容,最后说道:“就跟另外一个我一样,当我发现自己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除了不敢置信,不能接受,现在想起来就跟,就跟觉得自己SHOU淫被人发现了一样,只觉得羞耻!”
唐诗诗听到君暖心这样说,心里为江东黎掬了一把同情的泪水,她原本以为君暖心跟江东黎如此的要好,至少君暖心对江东黎应该有那么一丝丝的旖旎之念,没想到,这个女人根本就从来没有考虑过江东黎的性别问题,甚至从来没有用一个女人对待男人的立场来跟江东黎相处过!
“三嫂,我……我这次真的死定了!”君暖心想起自己急匆匆的从江东黎的住处跑出来的时候,江东黎在她背后喊要上门提亲的事情,就觉得头更疼了。
“你一定要帮帮我!”君暖心紧紧的抓着唐诗诗的手,求助的看着她。
唐诗诗被君暖心看的心软,无奈的开口说:“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江东黎说要让他的家人来提亲,我不想嫁给他!”君暖心失落的垂下脑袋。
她跟江东黎从小玩到大,要是他的家人真的上门来提亲,她的父母肯定是乐见其成的,因为自从权少白跟凌素素混在一起的时候,她老妈就对权少白的成见更深了,而她老爸,本来就对权少白没有什么好印象!
现在她跟江东黎发生了这么亲密的行为,虽然她的父母不是什么老古板,但是肯定是会不遗余力的促成她跟江东黎。
因为在父母的眼里,江东黎比权少白好太多!
“这件事你跟大伯父大伯母说明白不就成了?你要是真的不想嫁,他们肯定不舍得逼你的,再说了,他们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长辈。”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君暖心说。
“三嫂,你不懂,我爸妈要是知道,要是知道我跟江东黎……我跟江东黎两个人,我们两个人那样了的话,肯定会站在江东黎的那一边的。”君暖心纠结的说。
“可是,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啊?虽然我是支持你的,但是我也觉得江东黎是个值得考虑的对象,再说了,如果权少白知道了这件事的话……”唐诗诗表明自己的态度。
她倒不是觉得君暖心就该因为这一次的失足而委屈自己的情感,嫁给江东黎,但是权少白那里,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又会是种什么态度?毕竟,是秘密总是要有被揭开的一天,到时候,君暖心又该如何自处?
她只是站在一个家人的角度上,帮着君暖心分析眼前的形式,或许想法有些偏颇自私,但是初衷却都是为了君暖心好而已。
“三嫂,别说了!我跟权少白,即使没有这件事,我跟权少白也不可能了!”君暖心想起昨天晚上权少白听到凌素素流掉的那个孩子是他的之后,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阵的抽痛,眼泪再次肆意了出来。
“你跟权少白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明明喜欢他,却要一次又一次的将他从身边推开?”而每次推开之后,却又都是一副痛不欲生,比权少白还难过的样子?
唐诗诗将这些天一直存在心头的疑问,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君暖心看着唐诗诗,咬了咬唇,不知道如何启口,最终她带着哭腔说:“也许这就是上天注定的,我跟他注定不能在一起!”
“那为什么不肯给江东黎一个机会?”唐诗诗拿起纸巾,轻轻的拭去君暖心脸上的泪痕,劝说道。
“不一样的!三嫂,就算我不能跟权少白一起,也不会跟江东黎在一块,我……”君暖心呐呐的说。
唐诗诗的房门,再一次被人粗鲁的推开,君暖心吓得一回头,就看到一身怒气的江东黎站在门外问:“为什么?!”。
“你……谁准你进来的!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君暖心一看到江东黎,就失控的对着他大喊起来,然后一头扎到床上,抓着唐诗诗的手祈求的说:“三嫂,赶他走!赶他走!”
唐诗诗用眼神示意江东黎离开。江东黎早就来了,从他一进院子,唐诗诗就看到他了,她也猜到江东黎会在门口偷听,也并没有戳破,因为这件事情上,她觉得应该让江东黎彻底的了解君暖心心底的真实的想法。
江东黎却像是根本看不到唐诗诗的暗示一样,对唐诗诗礼貌的打了个招呼,走进来一把抓住君暖心的胳膊,拉起她的身子,就往外走。
“江东黎,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君暖心拼命地挣扎着,含着泪骂道。
“我们谈谈!”江东黎一改往昔对君暖心纵容的姿态,语气强硬的说。
“我不要!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不要跟你说话!你走!你走!”君暖心捶打着江东黎的身子,哭着说。
“或许,你想我现在就跟你爸妈说说我们昨晚都做了什么?”江东黎压低了声音威胁。
君暖心身子一僵,不再反抗。江东黎对唐诗诗点点头,拉着君暖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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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凌老太爷到访:手不累
唐诗诗目送着江东黎跟君暖心离开,她想着事情已经发生了,逃避不是办法,不管怎么样,两个人应该好好谈一下,有些话,摊开来说明白了比较好。
毕竟,感情的事,谁也帮不了他们!
中午的时候,凌睿跟凌悦君泽宇三人回来了,唐诗诗看三人的情绪都有些不对,生生的将自己心中的疑问给压了回去。
不过,唐诗诗也没有什么机会问出口,因为凌睿他们刚到家,凌老太爷后脚就来了。
原来凌老太爷跟凌睿他们分开后,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车子跑出去没多远,就吩咐司机掉头,往军区大院来了。
“哎吆~今天日头这是打哪边出来的?我不会是老眼昏花了吧?瞧瞧瞧瞧,我这是看到谁了?”凌老太爷下了车,一只脚刚迈进大门,在院子里摘茄子的君老爷子就冷嘲热讽道。
“你个死老头,不欢迎拉倒,我这就回去!”凌老太爷将拐杖往地上狠狠的一戳,被君老爷子揶揄的有些下不来台,一张老脸臊得通红,不过说归说,凌老太爷那只迈进来的脚犹豫了一阵却没有收回去,就这样以这个尴尬的姿势站着。
“那你快走,不送!”君老爷子看了一眼窘迫的凌老太爷,一脸无所谓,闲闲的说,然后又继续摘茄子,不再理会他。
凌老太爷被君老爷子这一说,气的胡子直翘,心道这个死老头,竟然当着家里这么多晚辈的面,不给他台阶下!
凌悦生怕两位老人激将起来,连忙上前说道:“爸,你快进来,我公公跟你开玩笑呢,他那人就是这脾气!”
凌老太爷将另外一只脚也迈进来,气呼呼的说:“这个死老头,我偏不如他的愿!诗诗呢,我就想来看看她,跟这孩子说说话!”
“哼!听听听听,这诗诗诗诗的叫的多亲热,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还百般阻扰,看不入眼来着!”君老爷子边说边拿着摘完的茄子,头也不回的进屋去了!
“爸,你少说两句!”君泽宇看着自己的老爸,开口劝阻道。时隔三十年,没想到岳父今天竟然主动登门了,这说明他有意跟父亲和好。他也不希望两个老人最后又闹僵了。因为这两个人脾气都固执的有的一拼!
凌老太爷因为君老爷子的话,脸上羞愧异常,重重的叹了口气。
“爸——”凌悦知道今天公公心情不佳,但没想到公公今天火气这么大,竟然当众让自己的父亲下不来台,心里也有些无奈,面带为难的叫了凌老太爷一声。
“是我自己应得的!”凌老太爷没了锐气,落寞的说,然后由凌悦扶着,进了屋。
唐诗诗听说凌老太爷来了,连忙换了一身衣服,从卧室里出来,就要下楼。
“不是让你卧床一个月,你怎么出来了?”君老爷子见唐诗诗要下楼,紧张的说,语气里饱含着担忧,然后对着凌睿责备道:“你怎么连个人也看不好?”
“爷爷,我没事,就是想出来走动走动,我保证不出去!”唐诗诗扬起笑脸,讨好的说,生怕君老爷子一上火,就让凌睿到外面站军姿去。
凌睿牵着唐诗诗的大手,在她的手心里挠了挠,朝她抛了个媚眼!那意思好像再说:我说爷爷不让出来吧,我们还是继续回床上呆着去吧。
唐诗诗一阵恶寒!狠狠的在凌睿的手心捏了捏。
君老爷子看看唐诗诗,又看看唐诗诗身边的凌睿,没有注意到小两口的“眉目传情”,他意有所指的说:“给我把人照顾好了!可别让某些人又给欺负了去!”
凌睿点点头,表情严肃。
凌老太爷刚坐下,ρi股还没坐稳呢,听到君老爷子的话,气的大声嚷嚷道:“你个君老头,难道犯了错,还不幸人家改正错误了?你这个小心眼的老东西!这辈子就要咬住不放了是吧?”
“你这个老顽固能有这样的觉悟?”君老爷子摆明了不相信的说:“有道是泰山易改本性难移!”
“哼!”凌老太爷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今天这不是来了吗?难道还不足以表现出我的诚意?”
凌老太爷说完不再理会君老爷子,他转头看着唐诗诗,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一圈,看到她面色红润,气色很好,高兴的对唐诗诗招招手,说:“丫头,别站着,快过来坐!”
“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把这都当自己家了,这脸皮得有多厚啊!”君老爷子将茄子放进厨房,出来就听到凌老太爷招呼唐诗诗,气不过的说。
唐诗诗的目光在两个别扭的老人之间逡巡了几番,脸上露出个了悟的笑容。前些日子,这两个老人在电话里斗来斗去,如今见了面还是斗个不停。
唐诗诗对着凌老太爷喊了一声爷爷,然后就坐在了凌老太爷的对面,凌睿自然是紧挨着唐诗诗坐下,寸步不离的,好像真的怕唐诗诗被凌老太爷给欺负了一样,气的凌老太爷对着他直瞪眼。
君老爷子看着凌睿如此坚定不移的执行自己的命令,眼睛里都泛着赞许的光芒。
至于这两个爷爷之间的斗法,凌睿才懒得理,权当看戏了。要不是他们,他现在还在房间里搂着小野猫亲热呢!虽然做不了什么深层次的沟通,但是亲亲小嘴,爬爬山什么的也是好的。所以,被人打扰了好事,凌睿嘴上不说,心里十分的不待见他们。
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灵秀的眉眼,张了好几次嘴,每次都是欲言又止的。
唐诗诗隐约的猜出凌老太爷这次上门的目的,所以主动下来了,她最终的目的是不想跟凌老太爷单独谈话。
因为前几天唐叔叔跟唐婶婶来这里看望她的时候,她单独跟唐叔叔提起过凌老太爷那天问及唐奶奶的事情,唐叔叔的脸色一下变的很难看,告诉唐诗诗,下次他再问起来,不许跟凌老太爷多说一个字。
唐诗诗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猜想有可能是真的,所以,她自然是站在唐叔叔的那一边的。
凌老太爷人老了,脑袋却非常的灵光,他怎么能看不出唐诗诗的用意来!
好在,他这次来君家,已经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还有另外两件事要说。
“丫头,白家听说你受伤了,将围棋大赛的日子改到了下个月16号。”凌老太爷将今天白家送过去的新请帖给拿了出来,递给唐诗诗。
唐诗诗双手接过请帖,跟上次的那张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上次的那张请帖,是用梅花小篆写的,这次的是用的行书。
唐诗诗的目光在看到自己的名字,那三个稍显稚嫩的字的时候,嘴角一勾,嘲弄的笑笑,这个白茉,还真是紧追着自己不放,她这是在提醒自己“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么?
原本,她还对白茉的棋艺有所期待的,但是现在,她只觉得白茉已经败了!
自古大家的琴棋书画,从来只为修身养性,陶冶情操,而不是拿来卖弄的,棋艺最为考验一个人的谋略,定力,耐性等修为,白茉这种性子,真让她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是好!太浮躁了!
为了抢男人,她简直是连白家的脸面都豁出去了!看来,她真的是对自己的棋艺太过自负了。
唐诗诗想到这里,侧脸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凌睿,目光调侃:很得意吧?被美女这样惦记着。
凌睿不悦的瞪了唐诗诗一眼:明天就带你去检查下视力,难道摔了一跤,连视力都下降了?长成那种德性,亏你还能看出她美来!
“丫头,你要是不想去,爷爷就去给你推了,这白家也欺人太甚了,真是太将自己当回事了!”凌老太爷看到唐诗诗拿着那张请帖,不说话,只是看着凌睿,以为她是生气了,连忙开口说。
“爷爷,对付这种人,就应该毫不客气,毫不手软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既然她这么巴巴的想要丢人,我有什么理由不成全她?”唐诗诗淡淡的说道。
“好!不愧是我媳妇儿!”凌睿高兴的搂着唐诗诗肩膀,当着大家的面毫不避讳的在唐诗诗的腮上落下一个响吻,说道。
唐诗诗的脸轰的一下,红成了番茄!她羞恼的退了凌睿一下,没好气的说道:“你做什么呢!”
“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凌睿被唐诗诗一呵斥,有些委屈的抱怨道。
“你正经点!”唐诗诗狠狠的给了凌睿一个大白眼!
老流氓,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动手动脚的!
凌睿委屈的撇撇嘴,他亲自己的媳妇,碍着谁了?他自己的媳妇儿,他想亲就亲,怎么滴?难道还要打报告批准?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凌悦夫妇都假装没看到这小两口的打情骂俏。
“这才是我君家的媳妇!对付那些牛鬼蛇神,就应该这个态度!”君老爷子也忍不住赞赏的说。
“丫头,爷爷知道了,不过你还是要以身体为重,无论你是输是赢,这次,白家都讨不到好处去。”凌老太爷听了唐诗诗话,满意的看着她,眼中露出激赏。
这个孩子,自己一开始还真是看走了眼,这幅性子,简直是越来越对他的胃口!
“嗯,我知道了,爷爷。”唐诗诗淡然一笑,虽然爷爷们都说要从战术上重视对手,戒骄戒躁,但是她心里其实一直没将白茉这样的人当做对手过。不论是在凌睿的事情上,还是在围棋大赛的事情上,白茉都不够资格!
现在的白茉,就是一个沽名钓誉的主,而白老太太,显然也不如传说中的那么明智,至少,纵容自己的孙女做出这样咄咄逼人的事情来,首先就失了风度。
唐诗诗这样想的时候,白家大宅里,白老夫人正因为白茉擅自改了围棋大赛的时间一事,气的七窍生烟,大发雷霆,她看着站在客厅里的白茉,心生失望,而站在客厅里的白茉表面上恭敬,心里却是一片愤恨。
“这个个月18号是爷爷的生日,爷爷想好好的热闹热闹,到时候,请你叔叔婶婶一家也过来,你回去传个话,就说上次的事情爷爷很抱歉,希望他们能原谅我,顺便我们也讨论一下你跟睿小子婚礼的事情,争取年前,将该办的事情都给办了,爷爷不能再亏待你了,不然爷爷说不定哪天就走了,去也去不安乐!”凌老太爷说出此行的第二个目的,言语戚戚。
自从这两次昏倒,凌老太爷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感觉到自己的确是老了,所以,他现在觉得有些事一定要趁着自己还有能力的时候都尽快的办妥了,免得哪一天撒手人寰,留下遗憾。
“爸,你别这样说!”凌悦听到凌老太爷说什么走不走,去不去的,心里泛起难受。
而凌老太爷拍了拍凌悦的手,则是一脸期盼的看着唐诗诗。
“好的,爷爷,我会将你的话传达给我叔叔婶婶知道的。”唐诗诗实在不忍心拒绝一个老人这样的要求,点头答应。
凌老太爷听到唐诗诗答应了,终于放下心来,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一把老骨头了,办什么生日宴?还嫌你们那一家人不够折腾是咋滴?还有,凌老头,我告诉你,这两个孩子婚礼的事情,不需要你Сhā手!”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要给唐诗诗凌睿准备婚礼,顿时急了起来,霸道的说。
关于婚礼的事情,虽然因为前几天诗诗丫头摔下楼梯的事情停滞了几天,但是一直在秘密进行着,这些天自己的大媳妇,儿媳妇都忙活着这件事呢,可不能被凌老头这样横Сhā一杠子,给抢了功劳去!
“君老头,你难道不着急?外面可是又传诗诗丫头的闲话了,睿小子也是我的孙子,婚礼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管不问!”凌老太爷不赞同的看着君老爷子,说道。
“总之,不用你管就是不用你管!”君老爷子执拗的说,态度很是强硬。
唐诗诗是知道君老爷子的秘密的,看到两个老人又要吵起来,她连忙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拉了拉凌老太爷的衣袖,然后不动声色的朝他眨眨眼,摇摇头。
凌老太爷看到唐诗诗这幅样子,本来准备了一肚子跟君老爷子理论的话都没有了用武之地,他郁闷的看了君老爷子一眼,说道:“不用我管就不用我管!”说完话,脸色就冷了下来,显然是在赌气了。
君老爷子得意了,他抬着下巴说:“本来就不用你管,你管好你家里的那群人,别添乱就已经是万幸了!”
被君老爷子一下子戳到痛处,凌老太爷顿时没了火气,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一点上,他是无比的羡慕君老头的。
唉!他家里的那些人,到底是隔着一层!
“君老头,我的生日宴,到时候还希望你肯赏脸!”凌老太爷没有再去计较君老爷子的态度问题,诚恳的邀请。
“看看吧,我事多,忙着呢!”君老爷子臭屁的说。一脸的高姿态。
唐诗诗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君爷爷这些天最大的事就是在家里看门,守着她不让她出来乱动,整天无聊的发慌,不是跟警卫员聊天,就是跟阿花聊天,哪里忙了!
君老爷子一眼瞥到唐诗诗偷笑,不悦的瞪了她一眼,唐诗诗连忙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坐好了,只是小身子还一抖一抖的。
“那行,到时候还劳烦老首长你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拨冗前来喝一杯!”凌老太爷懒得跟君老爷子抬杠,索性顺着他的话说。
“嗯,这还像句话!”君老爷子终于满意了,高傲的点点头说。
凌老太爷说完该说的话,就打算离开。
“爸,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完午饭再走。”君泽宇率先开口挽留。
“是呀,我跟泽宇这就去厨房准备,今天大嫂二嫂他们都不在,多个人还热闹!”凌悦也赶紧说道。
凌老太爷见君老爷子一直绷着个脸,于是开口婉拒:“不了,我还是回去吃吧。”其实,私心里,他还是非常想留下来的,自从那一次家宴因为红花的事情闹得不欢而散之后,他再也没有机会和凌悦这一家子坐下来吃顿饭。
“哼!人家可是吃惯了御厨的,顿顿吃的山珍海味,我们家的粗茶淡饭,怎么能入得了眼!别拿出来丢人!”君老爷子看着凌老太爷讥讽道。
“你个君老头,你一句不刺激我就浑身难受咋地?被你这么一说,这顿饭我还非在这里吃不可了!”凌老太爷气吼吼的说,眼角却是泛出欣慰的笑意来。
“吃坏了肚子,可别赖着我们!”君老爷子恶声恶气的说。
“吃坏肚子,我咎由自取行了吧?”凌老太爷佯怒的瞪了君老爷子一眼,说道。
唐诗诗看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两个人斗嘴看的津津有味。
凌睿则是拦着唐诗诗的肩膀,放松的窝在沙发里,下巴抵着唐诗诗的肩膀,半眯着眼睛,姿态肆意,无形之中自成一股风流之气,无比的惬意。
凌老太爷转身就看到这样的凌睿跟唐诗诗,没有呵斥这两个人在长辈面前没形象,反而觉得这两个孩子怎么看怎么登对。他看着唐诗诗问道:“丫头,听说你天天给君老头做饭吃,还弄了个什么科学营养餐给他?”
“爷爷的血脂有些高,我只是想着从膳食上给他调理调理。”唐诗诗诚实的说道。
“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凌老太爷感慨的说,他想起了凌素素,从小锦衣玉食的养着,除了花钱,除了装可怜耍心机,从来没有发自内心的关心过他一下,反而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简直让人一想起来就心寒。
“凌老头,我可告诉你,你别想着让丫头给你去做吃的!”君老爷子突然愤愤的Сhā话进来。
要是这个凌老头敢开口让诗诗丫头去给他做饭,他就再也不让这个臭老头进门。
“你将我想成什么人了?难道我就不知道这个丫头现在是在修养?”凌老太爷听君老爷子这么误解他,生气的吼道。然后又转过脸,对着唐诗诗和颜悦色的说:“丫头,爷爷生日,你给爷爷做一碗长寿面吧,就当是送给爷爷的生日礼物。”
唐诗诗没有想到凌老太爷会开口跟自己要这样的生日礼物,一愣之后,爽快的答应了。
这顿午饭吃的还是相当愉快的,尤其是凌老太爷,第一次跟凌悦全家人在这样轻松愉快的状态下吃饭,还能跟君老爷子斗斗嘴,他吃的特别高兴,竟然吃了一大碗米饭,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好的胃口了。
送走了凌老太爷,唐诗诗跟凌睿回到房间里,唐诗诗将君暖心跟江东黎的事情跟凌睿说了,凌睿听后,眉毛皱的死紧。
唐诗诗知道凌睿是很爱护君暖心这个妹妹的,心里也担忧,不知道君暖心跟江东黎两个人谈的怎么样了,倒是忘记询问凌睿今天去参加葬礼的事情了。
因为不能出去,所以,剩下的时间,凌睿跟唐诗诗两人就窝在卧室里,耳鬓厮磨,凌睿去冲了两次冷水澡,还一个劲的黏着唐诗诗,害的唐诗诗极度无语。
唐诗诗午休起来,发现凌睿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面色冷峻。唐诗诗隐隐约约的听到凌睿说什么“收线”之类的话。
凌睿看到唐诗诗醒来,很快就挂断了电话,坐到床上抱着唐诗诗的身子。
“怎么了?”唐诗诗睁着一双迷蒙蒙的大眼,问道。
“没什么,处理了一些事情!”凌睿挂掉电话,不以为意的说道。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兮兮的?”唐诗诗被勾起了好奇心。
“过几天,你就会知道。”凌睿捏了一下唐诗诗的鼻子,笑着说。
晚上的时候,君暖心才回来,唐诗诗发现她的情绪十分不对,悄悄的找了个机会,问她跟江东黎谈的怎么样了,君暖心只回答了三个字:谈妥了。
唐诗诗听到后,虽然看着君暖心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是总算是放下心来。
谁知道,隔了一天的时间,江东黎的父母就带了礼品来上门提亲,双方的父母相谈甚欢,而君暖心则是表情有些木然,老是神游不再状态,但并没有开口反对,显然是默认了这件事。
这让唐诗诗觉得情况十分不妙,但是看着江东黎幸福而满足的笑靥,唐诗诗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Сhā不上话,很是无力。
她真怕君暖心一时之间昏了头,做出了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来。
晚上睡觉之前,唐诗诗将白天的事情跟凌睿给说了一遍,想让凌睿帮着想想办法。
“你说吧,这事真让人捉急!暖心前天还跟我说对江东黎根本没有男女之情,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同意和他订婚了。”唐诗诗纠结着说。
“也不知道权少白知不知道暖心要跟江东黎订婚的消息!”唐诗诗感叹道。
她都能感受到君暖心内心的勉强,她甚至连强颜欢笑的力气都省下了。
“你说,要是暖心一时意气用事,将来后悔了可怎么办?”唐诗诗不安分的动了动身子,长吁短叹。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唐诗诗说了半天,发现都是自己在自言自语,身边的人根本连回应都没有一个,不悦的推了推凌睿的身子,生气的问道。
“在听。”凌睿有些心不在焉的说。
他找过权少白了,也弄清楚权少白跟君暖心之间的矛盾了,只是这两个人现在别扭着,他也没办法,总不能强行的将这两个人给绑在一起吧?
这两个人都不急,他们再急也白搭,给他们点时间冷静一下也好,反正暖心跟江东黎两个,婚都没定呢!再说了,江东黎这小子,对暖心确实不错,没得挑!
“老公,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唐诗诗明显的感觉到凌睿情绪不对,担忧的问。
“没有。”凌睿说道,心里想着,有也不能说出来。
“胡说!你当我很好骗吗?你这副样子,明明就是有心事!”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拱了拱,又撒娇的说道:“老公,跟我说说。”那声音,娇媚入骨,害的凌睿心跳如雷,呼吸急促,浑身热血沸腾起来。
“你不会想知道的。睡觉!”凌睿泄愤的在唐诗诗的小ρi股上捏了一把,这坏心的女人,存心的!明明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将她怎么样,还用美人计来勾引他,这是要让他爆体而亡吗?
一想到自己下午看到的情形,凌睿的身子又紧了紧,某处涨的生疼生疼的,他又想爬起来去冲冷水了!
“我想知道!”唐诗诗固执的说。
凌睿越是不说,唐诗诗就越是好奇,她老是觉得凌睿最近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睡觉!”凌睿语气中有些暴躁跟不奈,将唐诗诗的身子使劲的搂了搂。
虽然出院那天,医生说过,唐诗诗身体损伤不大,加上她身体素质本来就很好,休息几天就可以了,除了一个月不要有夫妻生活,根本不用像爷爷搞得这么夸张,但是为了唐诗诗的身体着想,凌睿也都十分配合家人的要求,加上这一段时间,外面并不太平,他私心里就是想用这个理由让唐诗诗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
“你——”自从结婚后,凌睿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唐诗诗的心情开始阴天了。
唐诗诗愤愤的翻过身不理凌睿,后来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抓起凌睿放在她胸前的大手,狠狠的对着凌睿的大拇指咬了一口。
“嗯~”凌睿本来身体就紧绷着十分的敏感,被唐诗诗这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一咬,忍不住口申口今了一声出来,他用力的将自己的胸膛贴在唐诗诗的后背上,某个紧绷的部位死死的抵在唐诗诗的屁屁上,身体内躁动的因子,活跃的像是要破体而出。
唐诗诗被凌睿身体上的灼热温度给烫的差点失声叫出来,这才知道自己惹了祸了,她身子挣扎了一下,想要滚到床里面去,离凌睿远一点,屁屁上被那个烙铁一样的硬物烫的难受。
凌睿哪里肯让唐诗诗从他的怀里出去,他的双臂跟铁钳一样,将唐诗诗给困在怀里,下巴抵着唐诗诗的颈窝,伸出舌头舔了下唐诗诗的耳珠,声音沙哑的说:“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什么心事吗?我说给你听。”
“那个,老公,我现在又不想听了,我们……我们睡觉吧!啊?睡觉睡觉!”唐诗诗结结巴巴的说,她现在大抵明白,凌睿刚刚那不想说的事情,自己不会愿意听到的事情,是跟什么有关的了。所以为了自己能睡个安稳觉,她明智的说。
“怎么办,我现在非说不可了。”凌睿气息都开始滚烫了起来,唐诗诗觉得自己被凌睿紧紧贴住的后背,都蒸发出水分来了。
凌睿一想起自己下午的时候去金粉找权少白,权少白没找到,却发现杜浩洋那个家伙竟然大刺刺的找了个女人,在他们的包间里玩,他进去的时候,杜浩洋正仰坐在沙发上,表情欢愉,一个女人埋首在他的身下,卖力的取悦着他。
看到自己进去,那家伙也不知道收敛,反而站起身来,揪住那女人的头发,一推一推的,动作更加的狂野起来。
凌睿推门想退出去,却被杜浩洋喊住:“别走了,我马上完事。”
凌睿气的想骂娘,就见君慕北从对面走过来,笑得跟狐狸似的,他便明白自己是被这家伙给算计了!
这个小心眼的二哥天天打趣自己最近龙马精神,这是故意刺激自己,报复那天被连坐的五千米呢。
刚刚被唐诗诗给咬住大拇指,凌睿脑子里就自动的想起来下午看到的那一幕,还有君慕北跟杜浩洋那两个混蛋嘲笑自己是土豪,肯定没这么玩过的话来。
“睡觉!”这下轮到唐诗诗态度暴躁了。
凌睿轻笑出声,用自己刚刚被唐诗诗咬过的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唐诗诗的唇瓣,感觉到唐诗诗此刻呼吸越来越紧张,他抓住唐诗诗的小手,放到自己的灼热上,不厚道的开口说:“老婆,咬这里。”
黑暗里,凌睿一双眼睛盈满了期待与魅惑的光芒,闪闪发亮。
唐诗诗的脑袋一下子不能思考,身体僵的跟风干了上千年的僵尸一样,小嘴呐呐的吐出几个字:“你……你……你……”
唐诗诗说不出话来,她虽然天天喊凌睿老流氓老流氓的,但是也知道,凌睿这个家伙也就跟自己相处的时候,说话痞气了些,匪气了点,流氓了些,下流了点,但是没想到,他,他的心里也是这么下流,竟然,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老婆,好不好?”凌睿又在唐诗诗的耳边挑逗的吹气。
“不好!”唐诗诗果断的说,用力的想要抽回手来,却被凌睿紧紧的攥住不放,因为她的较劲挣扎,凌睿的呼吸越来越紧促,喉咙里发出好些暧昧的音符,所以,唐诗诗吓得不敢再动了。
凌睿被唐诗诗拒绝,虽然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小失落,他虽然很期待,但是也知道,唐诗诗肯定是放不开的,但是不能用小嘴,好歹这只手借他用用呗,反正都已经在这里了。
“老婆,你再动动!”发现唐诗诗不挣扎了,凌睿催促道。
唐诗诗泪,好奇心真的能害死人啊!
“老公,那个,医生说,我不能劳累。”不想被奴役的唐诗诗搬出医生来做挡箭牌。
“不会劳累,就动动手,适当锻炼下手腕跟手指的灵活度。”凌睿一本正经的说。
“可是,我现在觉得胳膊已经酸了。”唐诗诗不配合的说。
“那还是我来动吧。”凌睿裹着唐诗诗的小手,来回的动了起来。
“你自己有手,干嘛还要用我的!”唐诗诗脸红的抗议。
“我的手没你的手软,你也知道,那个地方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需要细心呵护。”凌睿呼吸急促的说。
“可是……”唐诗诗还想推拒,只是凌睿已经看不惯她挖空心思找理由来拒绝自己,索性用另外一只胳膊圈住唐诗诗的脖子,大手钳住她的下巴,低头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于是,房间里安静了,除了两人急促的喘息声,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噪音,凌睿觉得圆满了。
早上的时候,唐诗诗揉着酸软的手下去吃早饭,就发觉君慕北那个家伙眼睛贼贼的,不怀好意的老是盯着自己的手看。还看着凌睿,笑得特别的荡漾,害的唐诗诗心虚的差点拿不稳筷子。
昨天晚上,凌睿那个家伙到后来装可怜卖萌的诱哄着唐诗诗配合他,而唐诗诗为了能早点完事睡觉,也同意了他的无耻的得寸进尺的要求,谁知道,一次不够,两次也还不够,最后唐诗诗累得睡着了之后,梦里都感觉自己的小手在一上一下的动来动去的。
“诗诗,怎么了?”凌悦发觉到唐诗诗神色不对,关心的问。
立刻,饭桌上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唐诗诗的身上,唐诗诗的耳跟红了起来。
“妈,我没事。”唐诗诗回了凌悦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桌子下面的脚,却是用力的踩在了凌睿的脚上,碾了碾。
凌睿给唐诗诗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唐诗诗的碗里,脸色不变,心情还很好的样子。
唐诗诗暗暗的磨了磨牙,这个皮糙肉厚的家伙!
君慕北殷勤的给唐诗诗舀了一碗汤,放在凌睿面前,说道:“怕你端不动太辛苦,放这里,让三弟喂你喝!”
唐诗诗再迟钝也听出君慕北话里有话来了,更何况,这个家伙从自己一下楼就盯着自己的手看,脸上忍不住爆红。
云沫等人自当是唐诗诗因为君慕北说让凌睿喂唐诗诗喝汤,不好意思,羞得脸红,也没多想,还一个劲的夸他们三人相处的好,君慕北这个家伙懂事了,懂得照顾家人了。
唐诗诗看着笑得越发明媚的君慕北,气的简直要吐血!
凌睿听话的端起那碗汤,就要给唐诗诗喂食,唐诗诗生气的一把抢过来,说道:“我自己能喝!”然后小脚在桌子下狠狠的踹了凌睿的小腿一下:你这个家伙怎么就这么听君慕北那害人精的话!
凌睿看着唐诗诗脸色不虞,悻悻的摸摸鼻子:我这不是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怕你双手太累了嘛。
“弟妹,让三弟喂你喝就是了,我们不会笑话你的,别累了双手。”君慕北憋住笑,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的手不累,你的手才累呢!”唐诗诗生气的瞪着君慕北喊道。
“哦,原来不累啊!”君慕北拖了个大长音,音色抑扬顿挫的,十分的暧昧。
桌子上的人,除了君爷爷,都已经听出了君慕北话里的意思来,面色有些古怪。
凌悦狠狠的瞪了君慕北一眼,然后又生气的剜了凌睿一眼,说道:“你个臭小子,明天滚到书房去睡。”
啪嗒!唐诗诗听到凌悦的话,脸色一下子爆红,手里的碗没端住,掉在了桌子上,她慌慌张张的站起来,丢下一句:我吃饱了!转身匆匆的跑上楼,回到房间里,一头扎进被子里!
呜呜!她再也没脸出去见人了!
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走了,不明所以,担忧的起身说:“这丫头怎么了?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我去看看她。”
“爸,没事,你继续吃饭,诗诗这会想一个人呆着。”凌悦也暗怪自己刚刚的心直口快,她应该私下里找个机会跟凌睿说这事的。
君慕北不厚道的笑着说:“还说手不累,连个碗都端不动了!”
凌睿生气的怒瞪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君慕北一眼,说:“闭上你的嘴,吃饭!”
君慕北嘻嘻笑着,大声说:“三弟,你说闭上嘴,还怎么吃饭?”
凌睿气的恨不得将碗叩到君慕北的嘴上。
饭桌上的人看着两兄弟的样子,都低低的笑起来。
君老爷子被饭桌上的诡异气流给搅得迷糊了,现在见大家都心情很好的样子,又觉得没什么事,所以继续吃起来。
“君慕北,你太欺负人了!”唐诗诗在房间里气的大喊一声。
君老爷子一听,立刻怒瞪了君慕北一眼,不等君慕北开溜,气吼吼的说道:“原来是你小子,惹了诗诗生气不吃饭,给我滚到院子里站着去,今天诗诗不消气,你就给我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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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故人归来;医院看望
自从那天早饭风波之后,君慕北每次见了唐诗诗落单,都笑得十分欠扁,而在人前却又做出一副退避三舍的样子,尤其是在君爷爷面前,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装的无比乖巧。所以唐诗诗每次见到君慕北都恨得牙痒痒的。
而凌睿,虽然没有真的被罚去睡书房,但是也吃了不少的苦头,被自己老爸老妈喊去教育了一通不说,还一连吃了唐诗诗好几天的冷脸,晚上睡觉倒也规矩了不少。
在家养病的日子让唐诗诗真真切切的腻歪了一把“养尊处优”,唉!这豪门贵妇的日子太清闲了,简直就是耗费生命。虽然有君老爷子一天看书不得超过两个小时的命令在先,但是唐诗诗将房门一关,说是要睡觉,君爷爷也不上来打扰,所以,她这些天已经将自己买的那些机械设计的书给看的七七八八。
每次“睡觉起床”后,唐诗诗面不改色的在君老爷子担心自己这样睡下去会不会睡成傻子的目光审视下,心里头都偷笑不已,这就是所谓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不过唐诗诗的这点小把戏也仅限于此,其它的时候,君老爷子都防的滴水不漏的。
君爷爷完全就将唐诗诗给当成尊瓷娃娃似的,连她要浇个花都紧张的不行,更别提做别的了。
“爷爷,凌爷爷生日马上就要到了,你说我要不要去买点衣服什么的?那天去的人多,穿的太随便,不好吧?”唐诗诗试探的问。
“爷爷怎么会让你穿的太随便!”君老爷子眉毛一翘,炫耀的说:“爷爷早就嘱咐睿小子给你去定制宴会要穿的衣服了,睿小子的品味你应该信得过吧?”
唐诗诗心里真是有感动又失望的,她抓耳挠腮,想破头皮的想了好久,才想到这么一个终于能站得住脚的可以的借口出去,谁知道爷爷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将她给打发了。
“爷爷,你想的真周到!可是凌睿毕竟是男人,挑选衣服的事情,哪有我们女人懂。”唐诗诗小嘴甜甜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是她要故意诋毁自个老公的眼光,实在是她今天有非出去不可的理由。
听到唐诗诗夸他,君老爷子很高兴,但是对于唐诗诗后面的说辞,君老爷子也是有充分的理由应对的:“爷爷早就想到了,所以是让你二伯母陪着他去定做的,还带上了你的照片,所以,肯定没问题!”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唐诗诗讪讪的说。没想到大家都想的这么周到了,连照片都带去了!她都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将她偷Pāi的!
“嗯,你赶紧回屋去,安心在家里养身体,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就别操心了!”君老爷子笑眯眯的说道。
唐诗诗点点头,听话的转身进屋,刚转身的时候,小脸就垮了下来,小手用力的捏紧了手机。
今天的出行计划,又破产了!
君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唐诗诗的背影,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中午吃完饭,唐诗诗跟君老爷子打了个招呼,乖巧的回房间睡觉去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唐诗诗将卧室的门悄悄的拉开一条缝,观察了下“敌情”,发现楼下没人,而君老爷子的房门紧闭着,唐诗诗心底滑过一丝雀跃的情绪,一只手拿着自己的包包,一只手拎着鞋子,悄悄的下了楼梯,往门口走去。
真是天助我也!
大门口除了阿花,再无其他看守,唐诗诗走到门口,喜滋滋的穿上鞋子,刚刚想无声欢呼,向着自己的自由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丫头,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唐诗诗身子一僵,脑门滑下无数道黑线,慢慢的转过身子,讪讪的扯了扯嘴角,心里却无比幽怨——爷爷怎么都不睡觉的!
君老爷子看这唐诗诗这副小模样,心里直乐,这丫头还跟他玩官兵捉强盗的把戏,想当年,他刚入部队的时候,可是最出色的侦查兵!
“爷爷,我真的有急事想要出门。”见瞒不过去,唐诗诗只得老老实实的交代。
“那就出去吧,让人小李开车送你!”君老爷子淡淡的说。
“什么?!爷爷!你准我出去了啊?”唐诗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哼!要做什么事,大大方方说出来,偷偷摸摸像什么话!”君老爷子冷哼一声。
唐诗诗羞愧的低了头,表示自己下次不会了。
“早去早回,别让爷爷担心,听到没有?”君老爷子嘱咐道。
“是!首长!”唐诗诗学君暖心的样子,给君爷爷敬了个礼,说道。
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能出门,唐诗诗不禁后悔上午的时候没跟君老爷子坦诚,害的她的学长,白等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唐诗诗要去见的这个学长,名叫沈赫,是她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机械设计学院的高材生,上大学的时候,唐诗诗痴迷机械设计,得到沈赫的不少指导跟帮助,当时,T大的人都知道,设计学院的校草沈赫有一个十分宝贝的小学妹。
但是自从她嫁给陆涛后,沈赫也出国深造了,两人就失去了联络。昨天的时候,王月珊打电话给自己,说是在G市碰上沈赫了,并将唐诗诗的联系方式告诉了沈赫。
谁知道,今天早上,唐诗诗就收到了沈赫的电话,说是他人已经在B市,约她见个面。
“学长,我已经出门了,你在哪里?”一上车,唐诗诗就兴奋的给沈赫打电话。
“我丰华广场的咖啡厅里。”沈赫听到唐诗诗的声音,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说道。
沈赫天生一副好皮囊,长了一对剑眉,流线型的凤眸总是微微上挑,眨眼间就是风情,只不过他今天为了见唐诗诗,特地带了一副金边的平光眼镜,平添一股儒雅高贵的气质,刚刚沈赫不自觉的微微一笑,已经引来无数美女侧目。
但是沈赫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他仍旧优雅的喝着咖啡,只是他周身那股子冷漠的气流,让好几个几欲上来搭讪的女人都望而却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唐诗诗就到了。
“这里!”沈赫对着唐诗诗招招手。
“学长!”唐诗诗快步走过来,一脸笑意。
沈赫站起身来,给了唐诗诗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唐诗诗错愕的时候,又松开了她。
唐诗诗微窘,不过很快释然了。
只不过是个友情的抱抱而已,还好学长没学西方人那样上来就来个亲吻啥的,不然被凌睿那个家伙知道了,自己有的受!
两个人坐下,唐诗诗点了一杯芒果汁,沈赫看唐诗诗要的竟然不是柳橙汁,眼底闪过了然。
“学长,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年轻!”唐诗诗喝了一口芒果汁,觉得味道还不错,开心的打趣道。
“怎么,难道我很老吗?我也不过才三十一岁而已!”沈赫听了唐诗诗的话,佯装生气的板起脸来问。
“没有没有!”唐诗诗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她怎么忘记了,学长是很在意自己的年龄问题的,简直和她家的那只有的一拼,更何况,学长比凌睿还大一岁呢!
想到凌睿,唐诗诗脸上不自觉的就展露出温柔的笑意来。
“倒是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这副性子!”沈赫看着唐诗诗脸上明媚的笑容,说道。
“这不是一看到学长,就得意忘形了嘛!”唐诗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沈赫顿了一会,突然开口问道:“听说,你跟陆涛,离婚了?”
唐诗诗没想到沈赫会问这个,神色一暗,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
当年,沈赫学长也算是她跟陆涛爱情的见证人了,没想到不过几年光景,物是人非。
“嗯,离婚了!”唐诗诗喝了一口果汁,神色平静的说,心里却是暗骂王月珊那大嘴巴,怎么连这种事都跟学长说了。
“怎么突然就离婚了,我记得那会,你可是非陆涛不嫁的!”沈赫的眸光有点远,像是沉浸在回忆当中一样,声音都带了些悠长的气息:“你还为了那小子单挑了七个陆涛的爱慕者呢。”
“别提了,谁没点年少轻狂的过往!”唐诗诗脸上一赧,摆摆手说道:“这不是想开了么!”。
“是那小子没福气!”沈赫突然冷嗤一声,说道。
“都过去了,咱不提这么扫兴的事了,成不?”唐诗诗真怕沈赫再提起些关于陆涛的事情,徒增尴尬,所以连忙打住。
“那行,告诉我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沈赫见唐诗诗对陆涛这幅态度,连忙关心起唐诗诗的近况来。
“好的不能再好!”唐诗诗扬起灿烂的笑脸,如实的说。
沈赫细细打量起唐诗诗来,看她面色红润,皮肤白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那双水媚的大眼里,闪动着慑人的光彩,的确像是过的不错的样子,不过,也不能排除这个家伙为了见自己,特意收拾了一番,才这样。
毕竟,他印象中的唐诗诗,是个非常死心眼的家伙。
“其实,比陆涛懂得珍惜你的大有人在!”沈赫看着唐诗诗,目光专注。
“我知道!”唐诗诗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她家凌睿不就是嘛!
沈赫听唐诗诗这样说,目光更加灼热起来,看的唐诗诗有些不好意思。
“学长,你这次来B市,是做什么?”唐诗诗可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学长是专程跑过来看她的。
“有点工作上的事情,还有些私事要处理,这次大约会待一个星期的样子,怎么,你这是打算进下地主之谊?”沈赫笑着说。
“没问题啊!这几年,B市变化可大了!我可以带你好好逛逛。”唐诗诗爽快的说。
“那好,我可当真了,不会跟你客气!”沈赫听唐诗诗答应的这么痛快,高兴的说。
唐诗诗果断的点点头。
接着两人又聊了一些关于机械设计方面的问题,唐诗诗受益匪浅,心想着有学长可以请教,那么她过些日子见二伯母给她引荐的那位大师的时候,不至于出丑。
因为有共同的话题,两人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直到君老爷子打电话过来催,唐诗诗才发现已经是快五点了。
接完电话,唐诗诗对沈赫抱歉的笑笑,说:“我爷爷的电话,学长我们改天再聊。”
沈赫刚刚隐隐约约的听到给唐诗诗打电话的是个男人,心里紧张了一下,现在听唐诗诗说,对方是她的爷爷,放下心来,他微微一笑,打趣说:“还想着让你尽尽地主之谊,请我吃个晚饭什么的呢,没想到计划泡汤了!”
这家伙打哪里冒出来个爷爷?
唐诗诗歉意的笑笑,说:“下次吧,学长,今天确实不方便。”等到周末的时候,可以带凌睿出来一起,这样爷爷就不会担心了。
“那好,这次就先放过你!要不要我开车送你?”沈赫大方的说。
“不用,我的车子停在外面。”唐诗诗拒绝道。
沈赫点点头,目送唐诗诗离开,直到她走出好远,沈赫才收回目光,端起那杯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
唐诗诗上了车,对一直等在车里的小李歉意的笑笑,两人启程往回走。车子路过市立医院的时候,唐诗诗忽然让小李停了车,她下了车,对小李说:“陪我到医院去一趟。”
小李不知道唐诗诗要去医院干嘛,不过顺从的点点头,跟着下了车。
唐诗诗一路到了凌素素所在的病房,上次她有听王月珊说,凌素素是在VIP923的。
唐诗诗跟小李刚出了电梯,就听到一个声音歇里斯底的大喊大叫,声音尖锐的扎得人耳朵极为不舒服,唐诗诗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她听的出来,这是凌素素的声音。
“陆涛,你这个混蛋!呜呜……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混蛋!混蛋!”凌素素歇里斯底的大骂,哭喊道。
“是你的别人抢也抢不走,不是你的你争也争不来!”唐诗诗推开门,看着坐在病床上,头发蓬乱,面容枯黄憔悴,满目狰狞的凌素素冷冷说道。
啧啧,这样的凌素素,与两个月前,挺着肚子,跟着王凤珍一起无限傲娇,一身娇贵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凌素素,真的是天壤之别!
“唐诗诗?!”凌素素听到唐诗诗的声音,倏地一下转过头,看向门边,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然后她飞快的抹掉脸上的泪水,强硬的挤出一个笑容来,声音里透着疲惫不堪的惊喜,喊道:“小婶婶,你怎么来了?”
唐诗诗恶心的胃里直翻酸水,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这个凌素素还不忘记演戏,真是个天生的表演系的。
“专程路过。”唐诗诗看着凌素素,眼角微翘,泛起淡淡的嘲讽,将这四个字要的很重。
“小婶婶,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凌素素像是根本对唐诗诗的态度无知无觉一样,她下了床,就要跑到唐诗诗的面前来抓她的胳膊。
唐诗诗微微侧身,眉头一皱,脸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凌素素就住了手,她赤着脚站在唐诗诗的眼前,目光无措,楚楚可怜的哀求:“小婶婶,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请你帮帮我!”
唐诗诗审视的看着凌素素,目光中带着凌厉的锐气,看到凌素素的身子明显的一颤,才悠悠的开口:“凌素素,你不是天天将你和陆涛是真心相爱的,挂在嘴上吗?怎么现在弄到这种地步?你们的真心,可真不值钱!”
凌素素听了唐诗诗的话,手指用力的绞动着自己衣服的下摆,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怨毒的恨意,却是扬起那张没什么血色的小脸,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哀求道:“小婶婶,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再跟我一般见识了,我承认,我是用了不光明的手段得到的陆涛,但是,我是真的爱他,才鬼迷了心窍,你现在已经有了我小叔叔,就帮帮我,在陆涛面前替我说句好话,我求求你!求求你!”
唐诗诗自然没有错过凌素素的那些小动作,现在她真有些佩服起凌素素这能屈能伸的本身来了,只不过,帮她求情?笑话,且不说她跟陆涛现在毫无瓜葛,自己根本没有理由去求什么情,就是有,她也不会好心到去救一条毒蛇!
她才不是那傻蛋的农夫!
“凌素素,你已经黔驴技穷到这种地步了吗?”唐诗诗居高临下的看着唐诗诗,讥诮的勾起了嘴角,问道。
凌素素像是带了无尽的悔意,等待救赎的囚徒一般看着唐诗诗,哭泣道:“小婶婶,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原谅我!”
“凌素素,这里没有什么外人,你这么卖力的做戏,给谁看?”唐诗诗目光冰冷的看着凌素素,那天,在凌宅的时候,这个女人嘴上也是这样的一套说辞,却做出了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哼!她可不会忘记,这个女人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能狠心的利用,心比蛇蝎!
“唐诗诗,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凌素素终于破功,站了起来,一双被仇恨控制的扭曲的眸子,射出歹毒的利箭来,恨不得就这样将唐诗诗给刺穿。
“我还真没想怎么样,就是好奇想过来看看你的下场!”唐诗诗看着凌素素颇为赞许的点点头,说道:“这样才对,整天带着你那副面具,多累!再说对皮肤也不好,你看看你现在的脸色,简直跟女鬼似的,别说陆涛了,就是大马路上随便抓一个男人来,看到你,也会退避三舍了!作为一个小三,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资本?”
“唐诗诗,你这个贱人!你今天就是特意来看我的笑话吗?”凌素素一脸扭曲,两眼满是恨意的大喊。
“不来看你的笑话,难道还来安慰你不成?我可没有那么好的风度,对一个屡次陷害我想要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地的人浪费善心。”唐诗诗嫌弃的看了一眼狼藉的病房,碎片一地,枕头被子也被丢在了地上,一个保姆样的中年女人在打扫战场,显然是能被凌素素丢掉的东西,已经全部被丢在了地上。
“唐诗诗!你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个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孤女,野种!你只是运气好,碰上凌睿而已!不然,你现在还不就是黄亮手里的一个玩偶,不知道会被多少男人随意玩弄,过的连妓汝都不如!”既然伪装不成,凌素素索性将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既然说起你那个好表弟黄亮,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就不要指望他再帮你兴风作浪了,他坏事做多,遭了报应,现在连死都成了奢望!”唐诗诗并没有被凌素素激怒,眸光如水,平静的陈述。
“你怎么知道?!”凌素素厉声质问,关于黄亮的事情,她这些天听母亲黄晓娟说起过一些,但是这件事已经被黄家严密封锁住消息了,唐诗诗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是你们!一定是你们!”凌素素不等唐诗诗说话,又失控的指着唐诗诗大喊。一想起黄亮的下场,凌素素便心有余悸。
唐诗诗看着面前的凌素素,这个女人以前总爱端着一副伪善的嘴脸,姿态高贵,动不动就挤出两滴楚楚可怜的眼泪来博取同情,再看看她如今像是个疯婆子一样,毫无形象,歇里斯底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这才是她的庐山真面目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凌素素,恶有恶报,说的就是你们这样的败类!”唐诗诗冷冷的说。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凌素素完全是咎由自取。
“你这个贱人!给我滚!滚出去!”凌素素听了唐诗诗的话,怒极攻心,顺手想要捞起旁边的东西砸向唐诗诗,却发现自己身边已经没有可以丢出去的东西。她于是将满腔的怒火撒在了那个保姆的身上,指着她大骂:“瞎了你的狗眼,还不快将这个贱人给我赶出去!”
那保姆一定凌素素的话,气的将笤帚一下丢到地上,忍无可忍的说:“你这个疯子!我不干了!给多少钱也不干了!神经病!”然后气呼呼的走了。
“贱人!滚!都是贱人!都给我滚的远远地!”凌素素气的那副样子简直跟走火入魔了似的,她指着唐诗诗说:“都是你害的!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凌素素,是你自甘下贱,恬不知耻的Сhā足别人的婚姻,破坏别人的家庭,到头来害人害己,一无所获,这就是报应!”唐诗诗看着凌素素这幅样子,解气的说。
“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唐诗诗都怪你!都怪你!你明明已经有了凌睿,还来勾引陆涛!都怪你!你这个贪心的女人!是你!我今天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凌素素说着,扑到唐诗诗面前,就要上来掐住唐诗诗的脖子,眼里的疯狂之色,已经要将她给活活吞噬了。
唐诗诗轻轻的一闪,就避开了凌素素的攻击,而唐诗诗身后的小李,则快速的钳住了凌素素的胳膊,往前一推,凌素素便跌跌撞撞的后退几步撞到了床上,脚心被地上的碎片扎伤,立刻有鲜血涌了出来。
“哼!死性不改!”唐诗诗懒得搭理凌素素,也不想在这里看一个疯女人嚎叫,转身欲走。
“唐诗诗!我不会输给你!我还没输!陆涛是我的!是我的!一定会是我的!婚礼会照常举行,你看着吧!我一定会嫁给陆涛!”凌素素顾不上疼痛,扶着床,面容扭曲的大喊。
唐诗诗冷笑,心道:你嫁不嫁给陆涛,管我什么事?你以为嫁给陆涛就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就赢了吗?笑话!那只会是噩梦的开始!
“唐诗诗,你以为你嫁给凌睿就万事无忧了吗?做梦!比你好的女人千千万,以后,有你受的!”凌素素看到唐诗诗脸上的不屑跟嘲弄,大喊着。
“你不就是想提醒我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白茉!无聊!”唐诗诗不在意的说完,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凌素素看着唐诗诗的背影,用力的抓紧了床单,眼底闪着幽幽的冷光,唐诗诗,总有一天,你会比我跌的更惨更重!
咱们走着瞧!
唐诗诗刚刚乘坐电梯下了楼,就碰到匆匆赶来的陆涛。
“诗诗!”陆涛急促的穿着粗气,看到唐诗诗,眼睛里有数不尽的惊喜。
他一接到唐诗诗来医院的消息,就匆匆赶来了,还好,总算是看到她了。
唐诗诗看着陆涛诧异的点点头,并不打算说什么,也不打算对自己今天的行为做任何的解释。
“诗诗,我们谈谈!”陆涛见唐诗诗不准备搭理自己,心急的上前想要抓着唐诗诗的胳膊,却被小李机警的阻止了。
陆涛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目光带着热切,看着唐诗诗。
“陆董,时至今日,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你还是快点上楼吧,你的未婚妻,目前情绪很不好!”唐诗诗客气疏离的说。
“诗诗,我跟她没有什么,真的没有什么!孩子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陆涛急急地辩解。
“这能改变什么呢?这些都已经跟我没有关系!”唐诗诗声音清冷。
陆涛面色一僵,随即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是的,时至今日,这能改变什么呢?即便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这又能怎样呢?
“你的身体,好些了吗?”陆涛干干涩涩的问,心里一阵钝痛。
“我很好,不牢陆董挂心。”唐诗诗说完,转身就走,她跟陆涛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虽然知道那天摔下楼梯,是陆涛即使的将她送到了医院,但是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凌素素的嫉妒,而这嫉妒的根源,就是陆涛!
所以,她自始至终,不欠这个男人什么!
“沈赫回来了!”陆涛在唐诗诗的身后高喊一声:“唐诗诗,离那个男人远一点。”
唐诗诗转过身,嘲讽的翘起嘴角:“事实上,我来医院之前,刚刚跟他见过面,我跟沈赫学长,相谈甚欢!”说完之后,唐诗诗头也不回的走掉。
这个陆涛,总也改不了自以为是的毛病,以前他就十分反对自己跟沈赫学长走的太近,谈恋爱的时候,为这事还闹过不少别扭,可是现在,他还有什么资格,对自己的交友指手画脚?
陆涛看着唐诗诗决绝的背影,倚在电梯一侧,捂着心口,幽幽的吐了一口气。
片刻之后,陆涛径直离开了医院。他本来就是来想看一眼唐诗诗的,至于楼上病房里的那个女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跟凌浩已经谈妥了,凌浩已经同意他跟凌素素解除婚约的事情了,就等凌老太爷寿宴过后再公诸于众。
唐诗诗出了医院大门的时候,就看到凌睿倚在车上。
那身军装已经换下来,凌睿今天穿了一宝蓝色的西服,只是没有打领带,里面衬衫的扣子还开了两颗,此刻他一派闲适,随意的将胳膊搭在车门上,手上的腕表在夕阳的余韵中也隐隐有光芒闪烁,这样一个风流倜傥,英俊多金的男人,出现在医院门口,自然引来无数的女人驻足。
唐诗诗看着周围那些女人觊觎的目光,心头不快!这个男人,竟敢在这里招蜂引蝶!
她快走两步,到了凌睿的跟前,不悦的说:“穿这么花哨,有什么居心?”
凌睿二话不说,扣住唐诗诗的脑袋就是一计*辣的深吻,无视周遭那些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唐诗诗小脸扑红,两只小手用力的在凌睿的腰侧拧了拧。
这个老流氓!随时随地都能发情,也不注意下影响,这里是在大街上好不好!
凌睿可不管这些,他的老婆,他想亲就亲,想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亲,关别人鸟事!
直到一吻餍足后,凌睿才放开靠在他怀里柔如无骨的唐诗诗说:“老婆,今天心情好吗?”
唐诗诗不明所以,但是想起今天自己见了阔别已久的学长,又看到凌素素那副大快人心的惨相,觉得心情确实不错,心里头无比的畅快,就老实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约会去,你不会拒绝我吧?”凌睿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像是勾引又像是回味。
“第一次约会人家,就这么两手空空?”虽然唐诗诗听到凌睿说要跟她约会,心里十分的雀跃,但是一想到他刚刚在医院门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卖弄风骚,心里就有股小小的怨气!
不能让他这么顺遂,不然显得她多没面子!
只是唐诗诗原本想着小小的刁难凌睿一下的,谁知道她刚刚说完,怀里就多了一束红色的玫瑰!
唐诗诗讶异的睁大眼,原来这个家伙确实是有备而来,将花藏在了车里。唐诗诗看着那一朵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心情绚丽起来。
算他识相!这次就先放他一马!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唐诗诗心里美美的,得意的想。
“这样,可不可以?”凌睿问道。唐诗诗刚刚出门的时候,他就接到了爷爷的电话,说是放诗诗下午出门了,他想着这些天,小野猫也确实憋坏了,该出来透透气了,于是一下班,就查到了唐诗诗的落脚点,开车赶了过来。
至于这束鲜花,还是他打电话回去给爷爷报备的时候,爷爷嘱咐他去买的呢!
如今看到小野猫眼底的欢喜,凌睿心想,没想到爷爷一把年纪了,还挺懂得浪漫的!
“看在你还算识趣,有那么点诚意的份上,勉强答应了!”唐诗诗扬起下巴,傲娇的说。
“多谢老婆大人给我这个表现的机会!”凌睿点了点唐诗诗的小鼻子,配合的说。
唐诗诗洒下一路欢笑。
凌睿带着唐诗诗去了一家有名的私房菜馆,要了一个包间。
唐诗诗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没想到在B市,还有这么一处静怡清幽的环境。
“第一次带女孩子吃饭,不是应该去吃什么浪漫的法国大餐的吗?”虽然对凌睿挑选的这家店的环境十分的满意,但是唐诗诗还是忍不住挑刺。谁让这个老流氓刚刚下车的时候,又揩她的油来着!
“法国大餐还是等下一次吧,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吃那个,这里的药膳做的十分出名,今天就先尝尝这个。”凌睿知道唐诗诗那点小心思,也不说破,他就是喜欢自己的小野猫这幅性子,再野一点更好。
唐诗诗瘪了气,这样体贴周到的凌睿,还真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原来这挑毛病,也是一项了不得的本事,她现在觉得其实王凤珍也算是个人物了。
饭菜上来了,唐诗诗光闻着就觉得食欲大动,味蕾大开,当下也不顾忌凌睿,欢快的吃了起来。
凌睿看着唐诗诗好胃口,一高兴,也吃了很多。
吃完饭,凌睿提议晚上去唐叔叔唐婶婶那边住,唐诗诗没好气的斜了凌睿一眼,原来这个家伙在这里等着她呢,怪不得人家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唉!自己太大意了!一不小心就着了这黑心狐狸的道。
不过一想起唐叔叔,唐诗诗也觉得这件事有些棘手。
她前几天将凌爷爷主动道歉并邀请唐叔叔一家去参加寿宴的事情说给唐叔叔听,唐叔叔当即想也不想的就一口回绝了,态度强硬的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
唐诗诗将这个消息告诉凌爷爷的时候,虽然是隔着电话,但是唐诗诗也感觉到凌爷爷满怀希望落空那种失落而又痛苦的感情,虽然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凌爷爷如今这个样子,让唐诗诗对他还是生出了一些同情的。
“你确定我们两个人不会被唐叔叔拿着扫把赶出来?”唐诗诗愁眉苦脸的看了眼面色如常的凌睿问。
“不会,唐叔叔才舍不得拿扫把赶我呢!”凌睿臭屁的说。
唐诗诗嫉妒的磨磨牙,自从上次家法的事件之后,唐叔叔跟唐婶婶对待凌睿,简直不知道比对她跟唐元好了多少倍,现在不光是唐元对凌睿有意见,就连她也非常吃醋!
“那你自己去不就好了,干嘛带上我!”唐诗诗酸溜溜的说。
“这还不是因为有你唐叔叔跟唐婶婶才对我这么好?老婆就是我的太阳!”凌睿嘴巴跟抹了蜜糖一样,甜的腻歪。
不过唐诗诗很受用,心里总算平衡了一些。
其实,她也很想唐叔叔跟唐婶婶了。
到了慧博花园,唐叔叔跟唐婶婶看到他们小脸口来了,高兴的不得了,几个人说了一会话,凌睿说有事情要跟唐叔叔单独谈谈,唐诗诗就被唐婶婶拉倒房间里去说体己话,只是唐诗诗很有些心不在焉的,一直竖着耳朵注意着楼下的动静。
不过等凌睿上来喊她下去睡觉的时候,唐诗诗见唐叔叔虽然一脸严肃,但是并没有发火的痕迹,总算放下心来。
两个人洗完澡躺在床上,唐诗诗忍不住好奇的问“叔叔同意了吗?”
“嗯。”凌睿含糊其辞,心不在焉的回答了唐诗诗一句,双手却不安分的在唐诗诗的身上兴风作浪。
“老流氓,你老实点,我跟你说正经事呢!”唐诗诗拍了一下凌睿的爪子,娇叱道。
“你说,我听着呢,我也在做正经事!”凌睿丝毫没将唐诗诗的恶劣态度放在心上,双手继续在唐诗诗的身上忙活。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太阳吗?怎么我这个太阳还没发挥光和热,唐叔叔就答应了?”唐诗诗不解的问。
“老婆,太阳还有一个学名叫”日“!你只要给我日就好了!”凌睿一脸坏笑的堵住唐诗诗的小嘴。
“唔……老流……”氓!唐诗诗气愤的大叫,却被凌睿霸道的吻住。
许久之后,凌睿气喘吁吁的半趴在唐诗诗的身上,用力的蹭了蹭唐诗诗的身子,撒娇的说:“老婆……”
话里的意味,不言自明。
唐诗诗气恼的一把推开凌睿,说道:“太阳下山了,现在是月亮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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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你在躲我?
凌老太爷的寿宴自然是在皇朝大酒店举办的,为了今天的寿宴,凌悦早早的就命人布置宴会大厅,所以现在整个宴会现场富丽堂皇,每一处的细节都考虑的十分周到。
凌老太爷跟凌卫国夫妇来坐着一辆车来到宴会现场,后面跟着的是黄晓娟跟凌浩坐着另外一辆车子。今天黄晓娟总算是看到凌浩了,跟凌浩一起来参加凌老太爷的寿宴,黄晓娟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凌老太爷一下车,就有专人迎接,将他们带到宴会大厅,这一路走来,到处都能看到凌悦为这次寿宴所做的精心布置,进入宴会大厅,凌老太爷见凌悦跟君泽宇已经在招呼早来的客人,心里深感欣慰。
“爸,你还觉得满意吗?”凌悦见凌老太爷来了,上前打招呼,然后对着凌卫国喊了一声大哥,再就是跟耿长生点点头,至于其他的三个人,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对于如此高姿态的凌悦,林美娟心里恨得要死,面上还不得不强颜欢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很满意,让你和泽宇费心了!”凌老太爷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你们两口子想的可真是周到,这宴会大厅布置的真是贵气逼人!”林美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贬损的说。
自然是贬损!
不过是过个生日,有必要弄的这么大排场吗?一群败家的东西!这得花费多少钱啊这得!
不光是林美娟有这个想法,黄晓娟跟凌浩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尤其是凌浩,看了眼这光会场布置就耗资百万的宴会大厅,心里一簌簌的疼!
既然这么财大气粗,都是一家人,何必跟他计较那几个小钱?自从凌素素跟唐诗诗两人坠楼后,凌悦就通知他,这些年市委打的白条,必须连本带利的还上,凌浩被逼的没办法,只得从别处想办法,好在陆涛跟凌素素的婚事上,还有可以谈判的筹码,他东挪西凑的,算是将这些年的窟窿给补上了。
“这贵气逼人说的真好,就是要让所有人都感觉到我们皇朝财大气粗!不差钱!”凌悦面色一冷,随即笑逐颜开的说。
凌悦的话,将林美娟等人气的直哆嗦,但是当着凌老太爷的面又不敢造次,只得生生忍着。
唐诗诗是跟君老爷子一起来的,凌睿在部队还要晚点才能到,所以她只得跟君老爷子一起先过来了。这么重要的宴会,总不好一家人都迟到!
车子在皇朝大酒店门口一停下,就立刻有人来打开了车门,君老爷子一下车,就有很多人上来想要热络的搭讪,结果君老爷子一摆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对着车子里面伸出一只手,说道:“丫头,下车吧!”
在一干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一只白皙的小手搭在了君老爷子的手上,那节微露的藕白色的手臂,白皙娇嫩的逼人眼球,尤其是手腕上那一只血翡的镯子,那一点红色,在如瓷的肌肤衬托下,娇艳浓郁的像是要流淌下来一样。
只不过是一只小手,一小截手臂,就让人移不开眼了,所以众人都无比的期待,车里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容貌。
唐诗诗矜持优雅的下了车,对着君老爷子甜甜一笑,说道:“谢谢爷爷!”
君老爷子不失风度而又豪爽的说:“睿小子迟到,只能我老头子发扬绅士风度了!”
唐诗诗点点头,说道:“爷爷是最细心周到的绅士!”
君老爷子开怀大笑,然后由唐诗诗挽着他的胳膊,两人无视周围人好奇而又热切的目光,缓步走进宴会现场。
今天唐诗诗穿了一身粉紫色的复古小洋装,衣服在胸前做了三道水波纹似的褶皱,七分袖,高束腰,下面的小裙子巧妙地做出了一朵粉紫色玫瑰的形状,裙子长度恰巧在膝盖以上四指,既端庄雍容又不失活泼俏丽。
唐诗诗很少化妆,但是今天妆容精致,一头乌黑的青丝被细心的盘了起来,用几朵粉紫色的水晶珠花固定点缀着,原本就十分美丽的娇颜,在细心的妆扮下更显的完美无瑕,再加上这套精心制作的小礼服,完美的展露出她细长优美如天鹅般的颈项,胸器逼人而又丝毫不露,小蛮腰盈盈一握,修长笔直的大腿,惑人眼球,所以这样的唐诗诗刚一下车,就吸引了无数的视线,这位就是君凌两家传说中的那位孙媳妇了!
高贵大方,举止得体,笑容迷人,恰到好处又不浮夸,这么好的教养真的很难让人想象出她竟然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平民女人。
许多人都看到了唐诗诗跟君老爷子下车的那一幕,不少人心里暗暗的咂舌,这个唐诗诗还真是有本事,竟然让君老爷子疼爱致厮。
人群中,一道视线带着怨毒,落在了唐诗诗的身上,她的目光一路追随着唐诗诗的身影,恨不得将她射杀。
从唐诗诗一下车,白茉就认出了唐诗诗身上所穿的那套衣服正是出自简大师的手笔,前天的时候,她去简大师的店里,一眼就看中了这件衣服,爱不释手,想要花高价买下来,结果被简大师拒绝了,说是这衣服是专门有人订做的,她心急的追问对方是谁,想要看看能不能跟对方联系下,让其割爱,但是却被简大师给直接拒绝了,说是她的客户要求保密。
那个固执的臭脾气的老太婆,气的白茉简直想骂人!
她今天这么积极的要来参加宴会,一是为了能见上凌睿一面,再就是看看这件衣服到底会不会被人穿着出现在宴会上,她想要看看,究竟是谁敢跟她争抢心爱之物!
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唐诗诗!
白茉愤恨的咬着牙齿,唐诗诗,为什么你总是要跟我挣?我喜欢的男人你要抢,我喜欢的衣服你也要抢,你还真是贪心!你真是是天生来跟我作对的!
这娇生惯养,唯我独尊的白家大小姐,还真是事事都以自己为中心,完全的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小茉!你在看什么?”白老夫人拽了拽白茉的胳膊,不悦的微微压低了声音说道。
“没什么!奶奶,我刚刚有点走神!”白茉感受到白老夫人周遭的怒气,连忙说道。
“今天的宴会,你给我低调点,听到没有?”白老夫人再一次叮嘱着,这个孙女,还是放不下,别以为她刚刚不知道,她的目光一路追着君家的孙媳妇去的,没想到这个唐诗诗还真是有本事,连君老头都出面为她掠阵。
“我知道了,奶奶,你放心吧!”白茉虽然心里有万般的不甘愿跟不耐烦,但是仍旧不得不点头答应。
这次凌老太爷的宴会,她是求了奶奶好久,她才同意带自己出席的,现在还没看到自己想见的人,她可不想被赶回去。
凌老太爷今天精神矍铄,红光满面,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一听说君老爷子跟唐诗诗来了,他急忙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亲自上前来迎接。凌老太爷身后的凌卫国,林美娟夫妇,也连忙跟上凌老太爷的步伐,笑脸相迎。
而正在招呼宾客的貌合神离的黄晓娟跟凌浩两人,看到风光而来的唐诗诗,都微微的沉了脸色,不过不同的是,黄晓娟脸上涌上了怒气,而凌浩在眨眼之间便又跟前来的宾客交谈了起来,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唐诗诗跟君老爷子来了一样。
“君老头,谢谢你今天肯赏光!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凌老太爷握着君老爷子的手颇有些激动的说道。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我今天可是专程陪我孙媳妇来,做护花使者的!顺便祝你生日快乐。”君老爷子浑厚的声音牛气哄哄的响起。
“凌爷爷,君爷爷逗你呢,他这些日子就在盘算着到底给你准备什么礼物好,可是不少废心思呢!”唐诗诗见君老爷子还是这样的态度,生怕凌老太爷在这么多人面前觉得下不来台,连忙打圆场。
“丫头,这君老头什么脾气,我能不知道,你就别给他说好话了!哈哈!你放心,我可不像他那么小气又记仇,才不会因为这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生气呢!”凌老太爷爽朗的大笑着说。
君老爷子还要说什么,胳膊被唐诗诗拉了拉,于是他几不可闻的用鼻子哼哼两声。
“凌爷爷,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越活越年轻!”唐诗诗说着,将自己早早准备好的礼物双手送上。
“这丫头,小嘴甜的!”凌老太爷高兴的感叹一声道:“越活越年轻是不可能了,爷爷争取多活两年,总得看着我的大金孙出生不是?”
“爷爷!”唐诗诗被凌老太爷的话逗得脸色微红,害羞的叫了一声。这凌爷爷真是的,今天这样的场合,还开自己玩笑!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
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娇羞的小女儿模样笑得更加开怀,他掂量了下手中的礼盒,好奇的问:“这次,又送了爷爷什么稀奇古怪的新鲜玩意?还挺沉的!”
唐诗诗听凌老太爷这样说,小脸上满是自信的说:“这礼物,爷爷肯定喜欢!不信爷爷打开看看!”
“瞧你这丫头将话说的这么满,爷爷还真是好奇得紧,要不就打开看看?”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问,继而又说:“要是不合爷爷心意的话,你可得给爷爷重新准备!不然爷爷可不依!”
“没问题!”唐诗诗自信满满的说,一张小脸上明媚如花。
凌老太爷满怀期待的打开礼物,周围的人闻言也都好奇的伸长了脖子,想着看看这唐诗诗到底送给凌老太爷什么东西做礼物。
站在凌老太爷身后的凌卫国也是一脸期待,林美娟更是伸长了脖子,心里却揣着看好戏的心思!
唐诗诗第一次登门的时候,送出的三样礼物,可是太过寒碜了,投机取巧的,要是今天,她还想着拿那些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企图糊弄过关,那可就是要贻笑大方,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了!
礼盒被凌老太爷小心的打开,满怀好奇的众人在看到那盒子里面装着的一副普通的围棋的时候,都露出了失望之色,而当他们看到一只围棋罐子上还有个缺口的时候,脸上的失望之色又转换成了别的,有震惊,有惋惜,有不敢置信,还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而此时此刻的林美娟,眼底的鄙夷之色,简直是藏也藏不住!
送来一副围棋也就罢了,那装围棋的罐子,有一只竟然还有一个缺口,这老太爷寿辰这么大的场面,竟然收到一份残破的生日礼物,哈哈!真是要丢死人了!
正在招呼宾客的凌悦跟君泽宇,看到那个破损了一角的罐子的时候,也是面色微微一变,有些担忧的看向唐诗诗。
这个丫头,怎么这次能如此大意!
前几天的时候,凌悦旁敲侧击的问过唐诗诗给凌老太爷准备生日礼物的事情,唐诗诗也是跟刚刚一样自信满满的说,自己已经准备好了,而且这礼物保准凌老太爷看了喜欢!
谁知道,竟然闹出这样的乌龙来!
站在不远处的白茉,看到那幅围棋的时候,嘴角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唐诗诗,看来好运不是每次都照拂你的,在今天这样大的寿宴上,你竟然送一只破损了的罐子过来,我看你这次怎么收场,但愿你还能自圆其说!
唉!可惜了,这个时候凌睿不在场,不然,这好戏会更加精彩!
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唐诗诗的身上!好像都在等着唐诗诗给出一个解释,虽然,在他们心里,早已经认定了,不管什么样的解释都是徒劳的!
周遭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只听君老爷子冷不丁的咳嗽了一声,说道:“凌老头,你别激动!”
于是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面色激动,双手都颤抖不停的凌老太爷的身上。
这凌老太爷,今天可是被气狠了,看看这手抖得,跟戏曲里的人物似的,真有美感!
“爸,你别生气,诗诗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年纪轻,做事难免毛躁了点,不周全,你别放在心上!”站在凌老太爷身后的林美娟上前一步,扶着凌老太爷的胳膊,劝解道。
唐诗诗听了林美娟的话,抬眼看了林美娟一眼,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脸上带了些宽容的责备,将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饰演的入木三分,只是她眼底那些来不及收起来的嘲弄跟鄙夷,让人看了真心不爽!
唐诗诗心中冷嘲:亲,你太沉不住气了!过早的将自己暴漏出来,看来这炮灰非你莫属了!
“谁说我生气了?!”凌老太爷突然拔高的声音,将所有人都震得懵了一懵,他啪的一声拍开林美娟的手,怒瞪了她一眼,说道:“不知道别瞎说!”
“爸,我……”林美娟一下傻眼了!她没想到在这样大的场合下,凌老太爷不领情,浪费她的一片好心也就罢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疾言厉色的!这样当众甩她脸色,让她今后怎么出门?
“凌爷爷,不知者不怪,你就别埋怨大伯母了。”唐诗诗看了林美娟一眼,然后对着凌老太爷说。
林美娟被唐诗诗这一眼看的心里一悸,随即就气血上涌,一张老脸都给憋得发红。
凌老太爷此刻却根本听不进去这些,他竭力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手指轻颤着抚摸着罐子上的那个缺口,激动的老泪纵横!
“爷爷——”唐诗诗没想到凌老太爷会当众失态,真有些后悔不该让他将礼物当众打开的。
凌老太爷擦了擦眼睛,然后拿起那只破损了一角的罐子,在罐子的底部看到了刻着的两个字“晚馨”,激动的看着唐诗诗问:“丫头,这个真的送给我了?”语气中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与欣喜。
“这是奶奶留给我的,不过我想爷爷肯定比我更加需要它,所以就借花献佛了,希望爷爷能喜欢。”唐诗诗诚挚的说。
“喜欢!喜欢!爷爷非常喜欢!”凌老太爷一口气说了三个喜欢,又用手抹了抹泪水,然后像个孩子似的宝贝的抱着那个盒子,不肯松手。
周围的人看到这剧情脱离了剧本,急转直下,看唐诗诗的眼神,有点复杂——还以为会是一场大动肝火的训斥,没想到竟然是这幅催人泪下的效果。
“凌老头,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站的腿都累了!”君老爷子见雨过天晴,不耐烦的开口。
“哈哈,你瞧我,光顾着高兴去了,竟然怠慢了各位,请入座!”凌老太爷感激的看了君老爷子一眼,说道。谁知道换来君老爷子不屑的一瞥,不过他今个高兴,不打算跟他计较!
众人听凌老太爷这样说,就都说说笑笑的散开了。
凌悦跟君泽宇齐齐松了一口气,又忙着去招呼客人去了,只是凌悦在离开之前,看了唐诗诗一眼,眼底有些看不清楚的深意。
唐诗诗跟君老爷子在凌卫国的招呼下入席,路过林美娟身边的时候,唐诗诗对着她投去了一瞥,那一瞥意味深长,姿态竟然摆的跟君老爷子如出一辙,气的林美娟死死的揪住自己的衣摆,面皮上的皱纹,都要跳起舞来。
不远处白老夫人看着唐诗诗一行人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身边沉不住气的孙女一眼,默默的叹了口气。
这个丫头,实在是精明的不显山不露水,难怪君老头会喜欢,也难怪凌老头也改了想法!在今天这样一个上流社会人士齐聚的日子里,她选择送给凌老太爷这样一份生日礼物,不但博得了凌老太爷的欢心,而且无声胜有声的向大家宣告了一个事实,她的棋艺也是自小练起的,白茉既然咄咄逼人,那么到时候别怪她不给白家留情面!
这样沉稳的性子,精巧的心思,才是一个围棋高手所具备的根本,她现在有些后悔为了挣一时之气,同意白茉举办什么围棋大赛了,但愿,到时候,这围棋大赛能平平安安的过了,不要闹出什么大动静来才好,不然,她们白家可真是要在上流社会抬不起头来了!
“奶奶,快入席吧。”就在林美娟快要忍不住失态的时候,凌素素走上前来,握着林美娟的手,低低的提醒道。
林美娟看一眼凌素素,说道:“你怎么来了?身子怎么样?我这些日子忙,也没顾得上去医院看你。”
“奶奶,太爷爷生日这么大的喜事,我怎么能不来!”凌素素轻柔的笑笑,只是那笑容有些虚弱,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衣裙,那样的颜色使得她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色,更显苍白,只是这样站着,就给人一种娇弱怜惜之感。
凌素素虚情假意的对林美娟说着,心里却是极为的不齿,什么忙的没时间,都是借口,还不是因为自己不能生育了,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嫁给陆涛了,将自己当做弃子一样舍弃了,偏偏还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虚伪!
“唉!你这个孩子,什么也比不上自己的身子要紧。”林美娟心里有些不耐烦,但是仍旧一脸慈爱的看着凌素素说。
“奶奶,我知道,让你担心了!”凌素素泫然欲泣的说。
“好了,我们入席吧,我之前看到陆涛也来了,找个机会,你们两人好好谈谈。”林美娟说着抬手一指:“喏,说着就来了,这不就是了嘛!”
凌素素随着林美娟的目光看去,真看到陆涛在跟一些人说话,她心里雀跃,说道:“奶奶说的对,我会跟他好好谈谈的。”凌素素将“好好”两个字咬得十分重,像是要磨碎牙齿一般。
“嗯,你去那边跟陆涛一起坐吧。”林美娟说着,向主桌走过去,那里才是自己的位置。至于这个孙女,今天这样的场合,是万万不能跟她同席的,她怕被人说闲话!
凌素素根本没有注意到林美娟话里的意思,她现在一颗心,完全的扑在了陆涛的身上,抬步就朝陆涛走过去。
凌老太爷入了席,安排唐诗诗坐在他跟君老爷子的身边,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道:“丫头,睿小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爷爷,凌睿部队有事,要晚点过来,不过他说这次他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绝对是个大大的惊喜,让我先悄悄提醒你一声,免得等会你看到了,情绪太激动就不好了!”唐诗诗一脸神秘的说,嘴角挂着一弯调皮的笑意。
“那个臭小子还知道给我准备生日礼物?还真是难得!”凌老太爷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暗暗的想着,凌睿到底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惊喜礼物!
“丫头,你快给爷爷透漏点,爷爷想不出来这臭小子到底会搞什么鬼把戏!”凌老太爷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来,心急的问。
“爷爷,淡定!淡定!佛曰:不可说!”唐诗诗笑嘻嘻的说。
“你这丫头!”凌老太爷无奈的轻叱了唐诗诗一声,说道:“那我就等着,反正早晚会知道!”
唐诗诗嗯嗯嗯的点点头,却发现在一边的凌卫国今天情绪有些反常,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旁边的林美娟跟他说了好几次话,他都跟没有听到一样。不过一想到这个大伯也有70岁了,可能是今天这样闹哄哄的场面,他不喜欢,有些累了,也就没多想。
凌睿是踩着开席前最后一刻的点来的。
他一进场,几乎是所有的视线都投射了过来,白茉正坐在桌上心浮气躁的以为凌睿今天不会过来了,谁知道一抬眼就看到凌睿进来了,心里立刻激动的如同小鹿乱撞。
今天的凌睿穿了一套粉紫色的西装,连领带都是同一个色系的,不过带了暗色的复古花纹,这样的颜色,绝大多数人的气质是压不住的,一个不好,就会显得极为女气,但是凌睿这样的气质跟身材,穿这样的颜色更加衬托的他气质高贵,雍容俊美。此刻他面色冷峭,气势慑人如同一个天生的王者一样。
但是白茉澎湃的ji情在看到凌睿那一身跟唐诗诗的衣服同一色系的西装的时候,冷却了下来,她看着风光无两的凌睿,放在桌子下面的手,狠狠的揪扯住了上面铺着的桌布。
凌老太爷看到凌睿进来,嘴角微微上翘,刚想着调侃他一两句,却看到了凌睿身边的唐国端跟蔡晓芬,激动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小心将自己面前的餐具给碰到了地上,立刻便有突兀的破碎声,响了起来,引得大家的目光再一次向他们看来!
“爷爷,你别激动!”唐诗诗连忙站起来,扶着凌老太爷的胳膊说道。
而一边的凌悦则是不停的念叨着:“碎碎平安,岁岁平安!”这样的话,让人来将地上的碎片给收拾掉。
“丫头!你快告诉我,我是不是眼花了,看错了?”凌老太爷根本没有心思去关注其他的事情,他紧紧抓着唐诗诗的胳膊,激动的问,此刻的他被一种不敢置信失而复得的喜悦给包围着,竟然不确定起来,生怕自己的眼睛出现问题,脑中出现了幻觉。
“爷爷,你没看错,是我叔叔婶婶来了!”唐诗诗从凌老太爷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上,清晰的感受到凌老太爷此刻的激动情绪,劝慰道。
就在凌老太爷激动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时候,凌睿引着唐国端跟蔡晓芬两个在众人的注目礼中,走到了凌老太爷的眼前。
凌睿一过来就站到唐诗诗的身边去,自然而亲昵的搂着唐诗诗的腰,面上冷色退去,嘴角一勾,对着凌老太爷说:“爷爷,我这份生日礼物,你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凌老太爷激动的连声说,眼角泛着泪花,目光专注的看着唐国端。
“叔叔,婶婶,这位就是今天的寿星,我爷爷!”凌睿看到唐国端面色有些沉,开口介绍道。
“凌老!”唐国端像是喉咙里有什么阻碍,有些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干干巴巴的,再无其他。连一句生日祝词也没有。
凌卫国在看到唐国端夫妇出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如遭雷击,尤其是唐国端状似不经意的向他投来一瞥,让凌卫国立刻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冰凉了下来。
是他!是他!是他!
凌悦跟君泽宇相视一眼,虽然心里早就有了些底,但是仍旧觉得有些微的别扭。
“哎!”听到唐国端开口叫他,凌老太爷激动的更是难以自已,眼中的泪水滚落了下来。
“爸,你瞧瞧你!”凌悦心底叹一口气,半是嗔怪的开口,然后起身对着唐国端笑着招呼道:“唐大哥,唐大嫂,别站着了,快过来坐下。”
唐国端跟蔡晓芬因为凌悦的那一声“唐大哥,唐大嫂”而微微动容,他们互视一眼,眼中都各具深意。
凌老太爷经凌悦这么一提醒,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这样站着有些突兀,连忙擦了擦眼睛,指着身边的位置说:“快来坐下,坐下!”
凌老太爷这一指,桌上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因为事先不知道唐国端夫妇要来,坐在凌老太爷身边另一边的是凌卫国跟林美娟夫妇,凌老太爷这会要让唐国端夫妇做到他的身边来,这就意味着凌卫国夫妇要移位置!如果这是家宴也就罢了,但是在这样的场合,大家都坐好了准备开席了,凌老太爷因为这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而将凌卫国夫妇遣开,让出位置来给唐国端夫妇,怎么看都透着些古怪,有鸠占鹊巢之嫌。
凌卫国此刻已经面色僵硬,透着灰白,而林美娟面色更是十分的难看。
凌浩对凌老太爷这突然的举动十分不解,这一举动无疑是当众打父亲的脸,爷爷一向对父亲十分的看重,虽然不如对凌悦那样过分的纵容宠溺,但是也没有说过重话,怎么此刻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黄晓娟则是气的脸通红,因为只要林美娟他们一移动,她也要跟着站起来移位置,这桌子上坐满了人,只有站起来的唐诗诗那里还有一个空位,根本没有多余的椅子,难道老太爷这是要直接赶他们离席?
她好心好意的来这里帮他招呼宾客,ρi股才刚坐下,饭都还没吃呢,这算是什么?太过分了!
林美娟跟黄晓娟的想法是一样的,她看到凌卫国此刻神色不对,刚想开口说上两句,却被人将话堵在里嘴里。
“凌爷爷,让我唐叔叔跟婶婶坐到这里就好了,我二哥他们那桌还在给我跟凌睿留着位子呢。”唐诗诗看到林美娟想要开口,立即笑着说。
人都坐下了,现在移位确实不好,这里属她跟凌睿年纪小,自然是应该她们让出来的。
凌悦赞许的看了唐诗诗一眼,笑着嗔怪道:“爸,你看看,看到亲家都激动成什么样了!让我唐大哥坐在你身边,唐大嫂坐在我这里,我好久没看到唐大嫂了,正好说说体己话!至于这小两口,还是到他们年轻人堆里去吧,我早看到这丫头坐不住了!”
凌悦的话刚一落,立刻就有人在她的身边添了把椅子,她主动走过去拉着蔡晓芬的手,调侃的对唐国端说:“唐大哥,就将大嫂借我一会,你可别不舍得!”
唐国端勉强的笑笑,点了点头。
凌老太爷见唐国端笑了,也发觉到自己刚刚的做法确实不妥,连忙说:“瞧把我激动的,快坐下!”说完之后,对唐诗诗投去感激的一眼。
唐诗诗笑笑,看着唐国端落座后,挽着凌睿的胳膊,去了君慕北他们那一桌。
君慕北他们那一桌确实有不少空位,但是不是特意给唐诗诗和凌睿留出来的,而是除了他们几个,没人敢坐过来。
十个人的位置,坐了方子明,权少白,君慕北,江东黎,君暖心五个人,加上凌睿跟唐诗诗才七人。
“怎么没见到杜浩洋?”唐诗诗一坐下就发觉到这桌的气氛不对,目光在权少白跟江东黎频繁过招的表情上掠过,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气流,问道。
“咳!那个家伙,本来说好要一起来的,谁知道今天早上接了个电话,气的连手机都摔了,跑到G市去杀人去了!”方子明轻咳了一下,说道。
方子明的话一出口,这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去杀人?!”唐诗诗吃惊的问。
“咳咳!不是,不是真杀人,但是他那样子像是要杀人!”方子明一下子成为大家的焦点,有些尴尬,又咳了两下说道。
哪里是杀人这么简单,回想起杜浩洋接完电话时候的那副样子,简直是要将人给生吞活剥了!
众人不悦的白了方子明一眼,这家伙,真爱夸大其词!吓他们一大跳!
方子明委屈的撇撇嘴,心道:你们是当时不在现场,没看到杜浩洋的那副样子,比杀人还可怕好不好!
因为唐诗诗跟方子明的这一打岔,饭桌上的气氛不似先前那么僵凝了,不过还是有些诡异。
凌睿拿着筷子猛的一回头,目光朝着自己左侧方射了过去,却发现那边没有什么异常!
难道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不可能!
从他刚一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一道绝非善意的目光一路隐隐追随着他,当他跟唐诗诗走到这一桌坐下的时候,那道目光更加灼热起来,但是他却屡屡捉不到人!
“怎么了?看什么呢!”唐诗诗被凌睿刚刚猛的一扭头,吓了一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没有发现什么人,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还以为是遇到熟人了!”凌睿怕唐诗诗担心,平静的说,在唐诗诗转过脸来的时候,还顺道在她的脸上打劫了一个吻。
“你注意点影响!”唐诗诗的脸上火辣辣的,娇嗔了一句。
这个老流氓,真不知羞!
“我亲自己老婆,需要注意什么影响!”凌睿不以为意,神色如常的夹起一筷子菜来,放到了唐诗诗的碗里。
唐诗诗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大家戏谑的目光,一颗脑袋要垂到碗里去了。
“心心,三哥跟三嫂的感情真是好的让人羡慕。”江东黎看着君暖心说道,一脸的灿烂阳光。
“嗯。”君暖心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继续埋头吃饭,幸亏她一早就博得了个吃货的名声,所以现在也不怕别人笑话。
“心心,我们也会跟三个三嫂一样的!”江东黎说着,抓起君暖心放在桌子上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啪!”权少白手上一个用力,手中的象牙骨筷子就断成四块,他目光死死的盯着君暖心那只手,然后又盯着一脸挑衅的江东黎,像极了要杀人。
方子明看到权少白的目光,又轻咳了两声,说道:“浩洋今天也是这个样子,不,比他的还要再可拍一点!”说完后看了大家一眼,好像在说,我没有危言耸听吧?这目光绝对能杀人!
君暖心的眼皮一跳,没敢抬头,继续胡乱的吃着东西。
唐诗诗头疼,她可不想权少白跟江东黎在凌老太爷的寿宴上闹开。
君暖心拽回自己的手,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做什么!快吃饭!好…。好多,好吃的!”
江东黎笑笑,夹了一筷子君暖心爱吃的菜,放到了她的碗里,说道:“觉得好吃,就多吃点,奶奶说了,胖点好生养!”
江东黎的话一落,君暖心张口结舌,手中的筷子啪嗒一下掉到了桌上。
权少白的手指已经攥得咯咯响个不停。
唐诗诗看着这关系奇怪的三个人,极度无语,她有些后悔来这里坐着了。
不过这江东黎跟权少白斗归斗,好歹还没忘记这是凌老太爷的寿宴呢,不敢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
就在唐诗诗吃的愁肠百结,消化不良的时候,一道身影悄悄离开了宴会大厅,步履有些慌乱匆忙,甚至不小心撞到了躲避不及的侍者,只不过当她看到自己前方站着的一脸笑意的男人的时候,浑身冰凉!
“你在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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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凌卫国之死!
“我没有!”白茉一张脸煞白煞白的,两条腿忍不住的要往后退,却在男人戏谑而又危险的目光下,硬生生的打住,硬着头皮站在那里。
悄悄的吸了一口气,白茉主动而又谨慎的向前迈了一小步,这个距离拿捏的十分精准,既不显得生疏,又保持在安全距离之内,她脸上扬起一抹笑意,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如果语气里不是带着些控制不住的颤音的话,这样的态度跟神色,倒是像极了故友重逢,透着些熟稔。
“什么时候,我的行踪需要向你报备了?”男人凤眼一眯,嘴角微微一冷。
白茉吓得心头一跳,连忙说道:“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随便问问。”
“嗯。”男人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让人看不懂他此刻的情绪。
“你回去!出来太久了不好!有什么事,我会去找你!记得,要乖乖的听话!”男子上前一步,状似怜惜的抬起白茉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带了些不可抗拒的强势,说道。
“好。”白茉悄悄攥紧了手指,被迫跟男人的目光对上,忍住心头的恐慌还有不甘,低低的回答了一声。
“千万,别给我耍花样!”男人没有忽略白茉眼底一闪而逝的不甘,悠闲的警告道:“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男人说完,收回手。
“我知道!”白茉身子一僵,回答了一声,就匆匆回到宴会大厅去了。
男人看着白茉逃命似的背影,眼底涌上邪佞的气息,很快便恢复如常,他转身透过窗户居高临下的看着外面的景色,脸上神色平静,让人看不出有什么反常。就在他打算离开这里的时候,从走廊的另一端传来杂乱的脚步和一声急促的叫喊:“凌素素!你给我站住!”
男人眉头一挑,迅速的隐藏到了周边的一个储物间里。
“凌素素!你给我站住!”陆涛一个箭步,飞快的上前一把拽住凌素素的胳膊,脸上浮动着暴戾的气息,问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呵呵!陆涛,你说我想要怎么样?”凌素素被陆涛毫不怜惜的拽了一个趔趄,她稳住身子,看着神态失常的陆涛,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
原本她也是抱着一试的态度,没想到陆涛会紧张成这样,看到目前这种情形,凌素素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很简单!婚礼如期举行!”凌素素掩住心中的苍凉,盯着陆涛的眼睛说。
“不可能!换一个条件!”陆涛一把甩开凌素素的胳膊,面目阴沉的说。
这个女人,到了这种时候,还在痴心妄想的想要嫁给他!真是做梦!
“只有这一个条件!”凌素素不甘示弱,死死的盯着陆涛说道。
她做梦都想嫁给陆涛,为了能嫁给他,她做了太多,牺牲了太多,眼前这样大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弃。
“凌素素,你做梦!我是不会娶你的!”陆涛低吼,他早已经决定,这辈子不会再娶任何女人!
“由不得你!”凌素素态度坚决,没有惯常柔软伪装的脸上,一直有股狂躁而又执拗的气息,让她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面孔,更加的扭曲。
“你以为大家会相信你?你以为凌睿会饶了你?我劝你认清形势,早点收手,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陆涛冷笑一声,说道。
“我要的是你的人,要的是陆太太的名号,钱算什么?这视频是不是真的,一鉴定就知道,你也别拿凌睿来吓唬我,就算我不得好死,也一定会拉上唐诗诗做垫背,大不了鱼死网破!”凌素素丝毫不掩饰面上的阴狠和对唐诗诗的彻骨恨意。
“你这个疯子!”陆涛的眼神,恨不得将凌素素给生吞活剥了!
“我早就疯了!从认识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疯了!陆涛,这世上只有你让我爱的发疯发狂!”凌素素说着,面色缓和了一些,上前企图拉住陆涛的胳膊。
“滚开!别碰我!”陆涛用力的甩开了凌素素的胳膊,力气大的将凌素素摔倒在地上。
凌素素疼的抽了一口气,她坐在地上,看着冷漠无情,一脸嫌恶的陆涛,竟然低低的笑了起来,而且笑得不可自已:“陆涛,你能考虑的时间不多,宴会马上要进入*了!”
陆涛没有说话,额间的青筋暴跳不已,满是怒火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凌素素那张令他作呕的脸,双拳紧紧握在一起。
这个如同毒蝎的女人,手里竟然有她和唐诗诗一起坠楼的视频,而且拍摄角度十分的刁钻,从上面无论怎么看,都看出是唐诗诗推她下楼的!
刚刚,现在,她用这个要挟自己,说是早已经安排好,如果他不同意这个女人的要求,那么一会宴会大厅的电子屏幕上,将播放这段视频!
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不能让诗诗再受到伤害!
“反正你跟唐诗诗不可能了,娶谁不是娶,再说了,结婚后,我也不会限制你的自由,继承人的问题,你也根本不用担心!”凌素素无视陆涛的怒火,继续游说着。
“你就这么想嫁给我?”陆涛看着凌素素,忽然冷冷的笑了。
“阿涛,我真的好爱你!”凌素素感觉到陆涛态度的软化,立刻泪光盈盈的看着陆涛,今天她一袭白衣,脸色苍白,这次的虚弱是货真价实的。
“你说得对,我跟诗诗这辈子不可能了,娶谁都一样!只是,提醒你一句,不要为你今天的决定后悔!”陆涛看着凌素素决然的说。
“我不会后悔!我怎么可能会后悔!”凌素素爬起来,上前用力的抱着陆涛,激动的说道:“这辈子,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你,做你的妻子!阿涛,相信我,我会是一个好妻子!”。
陆涛身子一僵,强忍住想要将凌素素给拍飞的冲动,淡漠的开口:“结婚后,就将所有的视频资料都给我,记住,是所有!”
“可以,只要你跟我结婚,这些东西就全部给你,但是你也要签下协议,除非是我提出来,否则这辈子都不能跟我离婚!”凌素素显然是早就想到陆涛会这样说,早有应对准备。
“可以!”陆涛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冷!
“那我们快点给太爷爷去敬酒!时间晚了就来不及了!”凌素素刻意的忽略陆涛的情绪,挽着他的胳膊,向宴会大厅走去。
他生气又怎么样,反正她已经如愿以偿!
唐诗诗,你给我擦亮眼睛看着,我凌素素不会输!这个男人,只能是我的!
等凌素素跟陆涛两个人相携离开,储物间里的门打开,露出一张邪魅的容颜来,一脸的似笑非笑——呵!越来越有意思了!
就在唐诗诗跟凌睿起身打算给凌老太爷去敬酒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不敢置信的,试探的声音:“唐诗诗?”
唐诗诗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刻扭头,对上一张秀气斯文的面孔,此刻那张面孔上的惊讶毫不掩饰,凤眸里写满震惊。
“学长?”唐诗诗没想到在这里会碰上沈赫,也是有些惊讶,不过立即就恢复如常,热络的说:“学长,你怎么也在?”
“我跟朋友来的。”沈赫说完,抬手向着右后方指了指,一个中年男子,朝着他们的方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你这是……这位是?”沈赫打量了下唐诗诗,然后又将目光移向凌睿,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看着唐诗诗问道。
“咳咳!学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凌睿!”唐诗诗被沈赫不解的目光,弄的有些尴尬,轻咳一声说道:“老公,这是我大学的学长沈赫,机械制造学院的博士生!”
“幸会!”
“幸会!”
在唐诗诗的介绍下,沈赫跟凌睿两个礼貌性的握了一下手。
“诗诗,你存心打击我吗?刚跟陆涛离婚,就找了一个比陆涛还优秀的男人,我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沈赫幽怨的看着唐诗诗说。
“学长,你说什么呢!”唐诗诗不好意思的说。
“得了!谁说的要好好招待我的,结果一次之后就再没露面,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沈赫状似不满的抱怨!
“这个,我这两天是真的有事!”唐诗诗被沈赫这样一说,羞愧的低下头,弱弱的狡辩着。话说,她也觉得自己有些怠慢学长了,毕竟上学的时候,学长待她很好,简直就如同兄妹一样。
“学长要是这周末没事,就给我跟诗诗个机会,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凌睿开口替唐诗诗解围道。
这个沈赫,他前两天听唐诗诗提起过,既然是她亲亲老婆的学长,又在上学的时候给她不少的帮助跟指导,他自然是该好好的招待一番。
“诗诗,你这次眼光不错,这个男人比陆涛强太多了!”沈赫听到凌睿的话,满意的说。
唐诗诗脸上更加尴尬。
沈赫不以为意的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能再找到幸福,说明你很走运。”沈赫说着,又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这宴会上的美女,你应该都认识吧?给学长介绍一个!”
“嘎?!”唐诗诗懵懂,她忽闪着眼睛,一时间没弄明白这话题怎么就急转直下到拉皮条上来了!
“沈学长,你看上哪个?我来给你介绍,对于美女,我熟!”方子明自告奋勇的说。
沈赫立刻一脸遇到知己的表情,兴奋的走到方子明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抬手指了一下左前方的一个美女。
“史家的二小姐啊,我认识,走!我带你过去介绍给你认识!”方子明站起身来拉着沈赫说道。
沈赫立刻高兴的跟着方子明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回头跟唐诗诗和凌睿说:“说好要请我吃饭的,这次别忘了!”
唐诗诗赶紧点点头。
“那个,我这个学长他就是这样,人还是很好的!”沈赫跟方子明走后,唐诗诗看着凌睿呐呐的解释道。学长这颗花心大萝卜,真是丢死人了!
上学的时候,有校草之称的沈赫就有着罄竹难书的风流韵事,那时候,唐诗诗跟沈赫走的很近,平白无辜的遭受了好几次不白之冤,都是因为沈赫拿她做挡箭牌,后来因为这事,传到陆涛耳朵里,跟唐诗诗吵了一架,唐诗诗气的差点跟沈赫割袍断义,沈赫从那以后就开始再也不敢拿唐诗诗做挡箭牌了,每次逢人便说,这是她小学妹。
后来他的女朋友如过江之鲫,走马灯似的换来换去,大家也就都相信了。
唉!没想到,学长出国几年,这性子还是没变,以前上学的时候,她就曾经批判过他,长着一双勾魂的凤眼,一看就是风流种子,不懂专情是何物!
没想到还真是如此。前两天两人见面,这个家伙表现的还挺正常的,她还以为,这些年,学长的风流性子收敛了,谁知道差点被这个家伙给骗了!
凌睿轻笑,看了一眼方子明跟沈赫的方向,发现沈赫正跟那史家的二小姐说的热乎,简直跟方子明一个德行,不以为意的说道:“你这个学长,倒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就是个花心大萝卜!”唐诗诗无奈的笑着说:“走吧,我们去给爷爷敬酒!”
“嗯!”凌睿拦着唐诗诗的腰,朝主桌走过去。
主桌上,今天凌老太爷简直高兴地有些过火了,一个劲的跟唐国端找话说,还时不时的给他夹菜,热情的让人招架不住,好像整张桌子上就坐了唐国端一个人一样。
而凌悦则是和蔡晓芬两个有说有笑的,君泽宇跟君老爷子坐在一起,也时不时的交谈几句。
林美娟等人看着形势一边倒,心里更加愤恨,凌卫国自从唐国端夫妇落座之后,就没有开口说话,本来酒量就有限的他,倒是喝的不少,一杯接一杯的,林美娟在桌子底下的手,扯了好几次他的胳膊,都被他无视了。
林美娟的眼里闪过寒芒!
这个没用的老货!
唐国端面对凌老太爷的热情,表现的不冷不热的,一开始还应付一下,后来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任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倒是跟身边的君老爷子两个相谈甚欢,这让凌老太爷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唐诗诗跟凌睿走到凌老太爷这一桌的时候,迎面看到凌素素挽着陆涛的胳膊,巧笑倩兮的走了过来。
宴会大厅里的气氛怪异的极点,众人都明里暗里的将目光汇集在唐诗诗跟凌睿,凌素素跟陆涛四个人的身上。
小叔叔娶了侄女未婚夫的前妻,唐诗诗一个孤女二嫁豪门,还深得君凌两家老爷子的喜爱,如今在凌老太爷寿宴敬酒的时候狭路相逢,即便她们什么都不做,也已经足够成为话题。
唐诗诗面上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了悟。即便陆涛再不情愿,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选择撕破脸,毕竟传扬出去,对陆氏的名声很不利!
“小叔叔,小婶婶,你们也来给太爷爷敬酒?”凌素素一脸笑意,不过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目光在看向唐诗诗的时候,挽着陆涛的胳膊明显的收紧,充满炫耀跟挑衅!
陆涛被凌素素突然的举动惹得眉头一皱,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唐诗诗的身上,今天的她高贵逼人,优雅美丽,只是这样高贵逼人,优雅美丽的唐诗诗,此后就如同天上的云彩,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再也触摸不到。一想到这个,陆涛心里就一阵抽痛!
唐诗诗只是看了一眼凌素素,但笑不语。
凌素素看唐诗诗无知无觉一样,那眼中还透着些嘲讽,心中激愤,高傲的抬起下巴,目光紧紧的锁在唐诗诗的脸上。
凌睿讥诮的看了一眼陆涛,在看向凌素素的时候,目光深邃森冷,看的凌素素脊背发凉,那股傲慢之气,顿时收敛了起来。
主桌上的人,看到这前来的两对男女,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些诧异的神色。
林美娟不解的看着陆涛,又看向一脸自信的凌素素,心中一荡,她得体的笑着说:“看看这两对新人,多登对!”
不过,她口中登对的两对新人,却没有人搭理她,唐诗诗跟凌睿不搭理她也在情理之中,而凌素素跟陆涛,却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尤其是凌素素,她只是极淡的看了林美娟一眼。
林美娟本来还要说些什么的,但是显然这些人不给她制造机会,她只得讪讪的住了口。
黄晓娟看着亲密出现的凌素素跟陆涛两个人,脸色先是不悦,不过立即透出喜色来,有些讨好的笑着说:“素素,快带陆涛过来坐!”
“妈,这边没位置了,我跟阿涛给太爷爷敬完酒就回我们那桌上去。”凌素素对黄晓娟这个亲妈也没见的热情多少,在医院里的这些日子,她已经将这些人的嘴脸的看的明白,亲爹亲妈又怎么样?关键时候一样会弃你而去!
“也好!也好!”黄晓娟没有听出凌素素话里的冷落之意,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唐诗诗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真心的觉得智商低,有的时候也不是件坏事!
凌浩看着陆涛,面带不解,不过,这样的结果,也是他乐于见到的。只是对凌素素的态度十分不喜!
由于唐诗诗跟凌睿,凌素素跟陆涛的到来,蔡晓芬跟凌悦也停止了交谈,面带不悦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不在宴客名单上的凌素素。
君老爷子看着凌素素一来就挑衅他家孙媳妇,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贼亮,就等着她点什么不识抬举的举动,好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兜脸给砸过去!
唐国端看向挽着陆涛胳膊的凌素素,鼻孔里发出一声不悦的冷哼,凌老太爷锐利的视线立刻射向了凌素素!
凌素素面色无畏的迎上凌老太爷的视线,心道:老东西,从此后,我再也无需看你的脸色!心里这样想着,凌素素语气冷淡的开口说道:“太爷爷,我跟阿涛来给你敬酒,祝你生日快乐!”
这样的神情,这样的祝福,真心有几分,在座的人都看的出来。
凌老太爷为凌素素突然间的转变稍微愣神,随即又明白过来,意味深长的说:“陆涛,这个小辈,我是管不了了,不想管也没有资格管了,今后你们两个的事,无需让我知道!”
凌老太爷将资格两个字,咬得特别的重,一旁的凌卫国看着一脸决然的凌老太爷,心里陡的一跳,差点打翻酒杯!
凌素素却是不以为意,反正她的事这老东西原本就不上心,管与不管,对她来说,没有多大的区别。
“爸,你怎么能这样说!”林美娟听到凌老太爷的话,险些压不住火气,声音有些尖锐,引来周围桌上的人好奇的观望。
“你们也是,今后,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都跟我老头子没关系!”凌老太爷看着林美娟,冷漠的说。
“爸,你这是要分家?”林美娟不敢置信的看着凌老太爷问道。
林美娟做梦也没想到,素来爱面子,将面子看得极重的凌老太爷在今天的生日宴上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看看一脸严肃的凌老太爷,又看看凌老太爷身边的唐国端,气的脸都绿了!
这小的是个狐狸精将他们的都给迷惑了也就罢了,怎么这老得也惯会些狐媚手段!
“分家?也好,趁着今天大家都在,有些事情,也该说明白了!”凌老太爷看着不发一言的凌卫国,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看着自己身边的唐国端,歉意的目光中隐隐透着希望。
“分家就分家!反正爷爷也从来没将我们当自己人!”黄晓娟生气的喊了一声,她今天早就受够了,好好一顿饭,弄了两个外人来,偏偏老太爷跟凌悦一家子,还众星捧月似的,真是让人憋气!
“你给我闭嘴!”凌浩不客气的低声呵斥了黄晓娟一声,黄晓娟委屈的看着凌浩,气势弱了下来,小声嘟囔道:“我哪里说得不对了!”
凌老太爷缓缓的站起身子来,朝着一边的唐诗诗伸出手去说:“丫头,跟我来!”然后又看着凌睿,说道:“睿小子你也来!”
唐诗诗看了凌睿一眼,凌睿对她点点头,于是她上前同凌睿一起扶着凌老太爷,跟着他走到台上,站在了麦克风前。
“首先,非常感谢大家来给我老头子祝寿!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有些事情要宣布!”凌老太爷说完顿了一顿,看到台下的嘉宾都朝着自己看来,满意的继续说道:“第一件事情,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孙媳妇——唐诗诗!诗诗,你来跟大家打个招呼!”
凌老太爷说完,拍了拍唐诗诗的手,身子向旁边退了一步。
唐诗诗缓步走到麦克风前,目光在宴会大厅里看了一圈,嘴边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朱唇轻启,说道:“大家好,我就是唐诗诗!”就这样简短的一句话之后,唐诗诗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没有一丝多余的坠饰,眉目冷艳,高贵大方。
君老爷子坐在台下,满意的对唐诗诗点点头。这丫头,小话说的,够简短够精悍够霸气!不愧是他们君家的媳妇儿!
凌老太爷也笑眯眯的对唐诗诗点头,然后又走到麦克风前,说道:“第二件事,也是我今天最最高兴的事情,那就是我老头子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凌老太爷声音里带着难以压制的激动,颤声说道。
众人一片哗然!纷纷将目光投向主桌,落在了唐国端的身上。
怪不得刚刚他们就觉得这凌老太爷对这个男人的态度有些不一样呢,原来如此!
“孩子,这几十年,我这个做父亲的愧对于你,爸爸错了!请你原谅我!”凌老太爷说着,便朝唐国端的方向,弯下身子,郑重的鞠了一躬!
“这,这怎么可能!”黄美娟最先沉不住气的尖叫起来!
怎么会这样?她凭空的又冒出一个小叔叔来!
凌浩也是大吃一惊,他看向不动声色的凌悦跟君泽宇,她们夫妻两人的脸上一派平和,根本没有什么惊奇的,显然是早已经知道了的样子!
林美娟气的用双手狠狠的绞着桌布,看向凌老太爷的目光带了怨毒之色。这个老不死的是准备撕破脸了!
陆涛显然也跟大家一样,没有想到唐国端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世之谜,还处在震惊当中。凌素素却是用带着恨意的眸子看向唐国端。
唐国端不说话,此时他在众多好奇的复杂的目光注视下,泰然自若的坐着,目光如炬,看向坐在那里身体已经僵硬的像是块木头一样的凌卫国!
当然,那个女人领着十几岁的凌睿国找到他跟自己的母亲的时候,这个男人看着自己凶狠的目光和说的那些能让人万劫不复的话,他至今言犹在耳——“你不过是个永远也见不得光的野种,而你的妈妈也是个勾引别人老公,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狐狸精!你们这样低贱的身份,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个女人不知道跟母亲说了些什么,走的时候留下一摞钱,警告他们呣子滚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回到B市来,母亲同意了。
但是从那里以后,他跟母亲便一直被人追杀,居无定所,四处躲藏,直到后来他们在一位贵人的帮助下,藏到了C市,也不知道那位贵人又是用了什么法子,将这件事情给摆平了,总之那以后,他跟母亲的日子才总算安稳下来。只不过母亲,却因为在追杀中要保护自己,屡屡受伤,还没活到70岁,就早早的去了,哪有这些人如此长命!
“国端,我知道自己没有对你进到一天做父亲的责任,我……”凌老太爷看着坐在主桌上无动于衷,甚至连看自己一眼都没有的唐国端,忍不住心里一酸,当场洒泪。
“叔叔!”唐诗诗看这唐国端,低低的叫了一声。
唐国端闻声,终于将目光移向凌老太爷,看着他脸上殷殷的期盼,缓缓的站起身子来。
不等唐国端开口说话,凌卫国却冲动的蹭的一声站了起来,他伸出自己的手,颤抖的指着唐国端说道:“你——你——”只是这两个“你”字,却成了他此生最后说出的话语。
凌卫国忽然捂着自己的胸口,瞳孔一下子放大,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扭曲痛苦,然后咚的一声,栽倒在桌子上!
随之而来的是,碗筷落地的破碎声!
“卫国!”在凌卫国身边的林美娟第一个爆发出尖叫。
“大哥!”
“爸!”
“爷爷!”
“大伯!”
“卫国!”
主桌上乱作一团,本来还有事情没有说完的凌老太爷也快步走下台,走到了凌卫国的面前,他看着仍旧瞪着眼睛的凌卫国,一只手颤抖的放在他的鼻子下方,然后整个人的身子一僵,向后倒去!
“爷爷!”凌睿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凌老太爷的身子,低低的喊了一声,唐诗诗对着凌悦说道:“妈你上去跟大家说,让大家都在原地不要动!爸,你给慕北说,让他将封锁宴会大厅。”
凌悦跟君泽宇点点头,抽身离开。虽然他们不知道唐诗诗为什么这么说,但是还是按照她的话去做了!
“唐诗诗你什么意思?!”凌素素率先发难,虽然她早就对这个家没什么感情,但是她就是看不惯唐诗诗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女,这幅颐指气使的样子!
“卫国!你这是怎么了卫国?!”林美娟不等唐诗诗说话,一把抱住凌卫国的身子,嚎啕大哭起来:“你有什么好想不开的,我们一家子这几十年受的冷遇还少吗?你为什么还要跟他们怄气!”。
“爸!”凌浩也上前,抓着凌卫国的一只手,流下泪来。
“爸!”黄晓娟不甘人后,声音凄厉的哭了起来。
凌老太爷指着林美娟几个人,气的胡子直翘,拐杖将地面砸的咚咚响,说道:“你……你说什么!别在这里胡乱攀咬!”
这群人,竟然在这里指责凌卫国是被唐国端给气死的!真是要将他给活活气死了!
“爸!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的心从来都是偏的!你偏向凌悦,将整个皇朝集团都给她也就罢了,为什么现在又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不明不白的人这么好?还说要将我们给赶出凌家,要不是你纵容,卫国何至于此?”林美娟哭天抹泪的说
“爷爷,我爸临终前的话难道还不够明白?都是他!是他!是他将我爸给气死的!”黄晓娟立刻像是条疯狗一样的狂吠了起来。
“太爷爷,爷爷是怎么死的,这里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为什么你到这个时候,还纵容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在这里指手画脚!”凌素素脸上挂着泪痕,娇弱的指责道。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指责都朝着凌老太爷,唐国端跟唐诗诗三个人涌了过来,周围的宾客也大多用一种批判的眼神看着这三个人,人都是同情弱者的,而林美娟,黄晓娟跟凌素素他们,此刻就是他们眼中的弱者。
“丫头,究竟是怎么回事?”君老太爷不明白为什么唐诗诗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爷爷,伯父的死,另有蹊跷,但是他绝对不是被气死的!”唐诗诗看了眼君爷爷,又看了眼面色复杂的唐国端,还有已经站在唐国端身边,紧张不已的蔡晓芬,最后目光又跟凌睿的一触,斩钉截铁的说。
唐诗诗的话,声音不高不低,但是异常的清晰,再加上她此刻的面上十分自信,所以很快的在宴会大厅里引起一阵哗然跟骚动!
“你说什么?!你胡说!别想再狡辩了!你大伯是被你那个养父给活活气死的!”林美娟听到唐诗诗的话,厉声说着。说完又开始伏在凌卫国的身上大哭起来:“卫国,就连你去了,他们都还不知道悔过!”
“唐诗诗,你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别以为这样说了,就可以逃避责任!”凌素素跳起来,指头简直要戳着唐诗诗的鼻子,骂道。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你这样说,无非就是想转移话题,这人是怎么死的,这么多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你还要拿什么抵赖!”黄晓娟已经哭得鼻子眼睛通红,俨然是一副孝顺媳妇的样子。
“是不是,等医生来了,自然有分晓!”凌睿是相信自己的老婆的,唐诗诗绝对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即便是为了维护唐叔叔,她也不会毫无根据的说出这样的话!
凌睿说完,拿出手机,拨打给军医总院的院长,将事情大体说了一遍,让他们派一支专家组过来,然后又果断的报了案!
“你们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做!凌睿!你这是要让你大伯死了也不得安宁啊!从小到大,你大伯没少疼你,对你简直要比自己的亲儿子还好,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你这只白眼狼!”林美娟一听凌睿又是打电话叫专家,又是报案的,哭天抹泪的指责着,最后又将目光转向仍旧睁着眼睛的凌卫国,哭喊道:“卫国!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从小疼到大的好侄子!看看他如今是怎么对你的!卫国!你看看!你看看啊!”
“妈!你别哭了!爸爸就是知道了,所以才这样死不瞑目!”凌浩跪在凌卫国的尸体前,劝慰着林美娟说道:“这么多年,爷爷一直偏听偏信,什么时候给过我们机会,爸爸,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激动,跟自己过不去?”
凌老太爷听到凌浩的话,气的差点一番白眼,也跟着凌卫国去了,幸好唐诗诗及时的又是给他掐人中又是顺气的,才缓过起来。
“既然,你们将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那么有些话,我也不得不说明白了!”凌老太爷虽然精神不济,但是说出的话还是铿锵有力的,他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凌卫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卫国,如今这种局面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给你留情面。”
林美娟等人一边哭一边束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此刻听到凌老太爷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林美娟心里突然觉得十分的不妙,她抢在凌老太爷开口之前,哭诉道:“爸,卫国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说什么!难道你真的要万事做绝,不给卫国留一丝颜面了?你怎么能这样的偏心!你怎么能这样的偏心!”
凌老太爷原本被林美娟前面的话,说的心里有些松动,但是听到林美娟后面连声指责他偏心,凌老太爷面上露出了彻底失望的神色,他看着林美娟,又看着凌浩,黄晓娟以及凌素素,最后看向倒在地上的凌卫国,凄凉一笑,沉声说道:“我自问这些年来对你们问心无愧,你们一个个在家仆人成群,娇生惯养,而我自己的女儿却在外面流汗流泪的打拼,我养活了你们一大家子,没想到到头来反而被你们反咬一口!”
“爸,你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说凌悦在外面流汗流泪,那是你们自找的,你连流汗流泪的机会都不曾给过我们,这皇朝集团,你当年不让凌浩接手,如今也不让素素Сhā足,我们同样是凌家的一份子,可是你的眼里只有凌悦,只有凌睿,什么时候看到过我们?什么时候又给过我们机会?”林美娟像是要将这些年的不满都发泄出来一样,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
“太爷爷,你将皇朝集团全部留给小姑姑,又何尝想过我们的感受?又将我们置于何地?难道,我们就不是凌家的人吗?”凌素素含泪说道:“这么些年,我这个曾孙女,什么时候入过你的眼?如今,你有了孙媳妇,竟然一出手就是赠送给她皇朝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们呢?一分都没有!”
凌素素的话,在人群中引起悍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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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真相了!
皇朝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意味着什么,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哪里会不知道。一时间,众人看向唐诗诗的目光,深究而复杂。
别说其他人了,就是站在凌素素身边的陆涛,在听到唐诗诗手中有皇朝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的时候,目光掠过唐诗诗,看着她身上佩戴的闪着清冷光辉的那套钻饰,还有那只名贵的血翡镯子上,又放在了始终站在唐诗诗身边的凌睿身上,想起了那张一千万的空头支票,一颗心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那些屈辱的疼痛,让他几乎没有勇气再呆在这里。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给唐诗诗买过名贵首饰,但是那些东西绝大多数唐诗诗都没有佩戴的机会,完完全全成了家里的摆设。
这一刻,陆涛突然明白了,爱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不在乎多少,端看你用什么样的方式!
白茉在听到唐诗诗握有皇朝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的时候,气的脸都绿了,她那精雕细琢的指甲险些将厚重的桌布给扣上几个窟窿出来。
不得不说,凌素素这一招祸水东引,成功的转移了大众的视线跟注意力,而且也成功的将凌老太爷给塑造成了一个偏执不公的老顽固。
“爷爷,我们不是为了钱,为了在皇朝集团得到什么,我们只是想要在这个家里获得同等的重视,真真正正的成为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依然跪在地上的凌浩,像是终究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似的,沉声开了口,只是那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疼痛跟委屈。
凌浩说完,伸出手去覆在凌卫国的双眼上往下一掩,但是他的手拿开之后,凌卫国的眼睛还是没有阖上,看到这一幕的人,发出了不小的惊呼,看向凌老太爷等人的眼神又含了些指控的意味,显然,他们以为,凌卫国此刻死不瞑目,也是在抗议凌老太爷的不公!
“爸!我们错了,不该挣什么的,你安心上路吧!”凌浩痛哭失声!然后又再次伸手去掩凌卫国的眼睛,但是这一次的结果,仍旧跟刚刚的一样!
“爷爷!”凌素素看着这样的情况,大叫一声,哭了起来。
紧接着,林美娟跟黄晓娟也加入到这对父女的队伍中来,四个人哭的十分热闹!
一股诡异的气流弥漫在整个宴会大厅,里面看热闹的人这一刻出气的安静!
唐诗诗看了眼凌素素跟凌浩,心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凌素素的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演技,原来遗传自凌浩!只不过凌浩显然比凌素素要高出很多!
凌老太爷被凌素素和凌浩这父女两人的话气的身子直哆嗦,一张脸一会青一会白的,他气的指着凌浩,张了好几次嘴,说不出话来。
唐诗诗担忧的给凌老太爷顺了顺气,说道:“爷爷,你仔细着点身子,什么也没有身体重要!”
凌老太爷侧脸看着唐诗诗,眼底里有温热的湿意涌动,他养了这些人几十年,却从来没有从他们身上得到一分发自内心的关怀,反而是唐诗诗这个刚进门没多久的孙媳妇,在这种时刻,悉心照料着他,这让凌老太爷一时间心中又欣慰又愧疚的,感慨万千。
“哼!唐诗诗,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凌家现在这副样子,就是因为你这个狐狸精,自从你这个祸害进了门,凌家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稳踏实的日子!现在倒好了,你这个小狐狸精竟然又招来个老的!”黄晓娟完全就是疯狗的架势,乱咬一气。她最见不得唐诗诗在凌老太爷面前得宠。
“我是不是惺惺作态还轮不到你来评断,即便我是惺惺作态,也比你们这不懂尊老敬老的不肖子孙强,你这么咄咄逼人,无非就是出于嫉妒,你们一味的指责爷爷偏心偏袒,可是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奉劝你们一句:出了问题,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别一便秘就怪地球没引力!”唐诗诗冷冷的看着黄晓娟等人,不客气的回敬着。
“噗!”人群外有人不淡定的喷了一口酒,唐诗诗循着声音看过去,正是自己那个花心大萝卜的学长沈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主桌这边来了。唐诗诗气的怒瞪了他一眼。
沈赫则是回了唐诗诗一个风情万种的笑脸!
凌睿看到唐诗诗竟然跟沈赫两人“眉目传情”,刚刚还因为唐诗诗的话而洋溢着笑容的脸,一下子黑了!
“好!丫头说得对!这比方打的,通俗易懂!”君老爷子兴奋的一拍桌子,给唐诗诗助威道。他老头子早就看出来,这丫头吵起架来,还真是把好手!
是个好苗子!
周遭好些人显然没有想到唐诗诗会跟黄晓娟两人针锋相对的骂起来,在她们的预想中,唐诗诗作为一个新媳妇,自然是应该矜持收敛些性子的,被人骂了顶多向长辈诉诉苦,而不是这么直接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君暖心听到唐诗诗的话,露出了今天宴会上第一个笑容,心想三嫂真厉害!现在她们这一桌上就剩下她一个人,权少白,江东黎都跟着君慕北去安抚客人了,她的目光在四周看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看的那个人却看到了白茉被嫉妒腐蚀了的脸。
两人的目光一触就各自默契的移开了。不过现在白茉是连君暖心也给恨上了!
唐诗诗被君老爷子这一打岔,气势弱了几分,她慢慢的回想起自己刚刚所说的话,耳根一下子爆红!
呃~是挺通俗易懂的!
都怪自己刚刚太气愤了,一时口快,竟然在这样高雅的上流宴会上打了个这么不文雅的比方!果然——够通俗!
呜呼,这下丢大人了!
凌睿看着刚刚还威风凛凛的唐诗诗一下子成了脸红的小绵羊,心中好笑,大手从凌老太爷坐着的椅子后面伸过去,轻轻的攥紧了唐诗诗的小手。
唐诗诗心里一震,抬头看向凌睿,发现那双深邃眸子中隐藏的笑意,冷静了下来,看向黄晓娟等人,目光中透出凌厉的锋芒。
“尊老敬老?那也要看对方做的事,是不是值得我们尊敬!”凌素素颇为不齿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然后迎上唐诗诗的目光,一阵的刀光剑影!
唐诗诗,今天的事,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的!
“算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我们走,别再这里碍眼了!”林美娟抹了抹眼泪,对着自己身边的凌浩和黄晓娟哽咽着说:“带上你爸,我们……我们走!”
那模样,简直是失望透顶又加伤心欲绝!让人忍不住心生同情!
唐诗诗心中冷笑!这些人的演技,简直是一个比一个还要精湛!
“你们说的对,你们的确不需要尊我敬我!”凌老太爷听了凌素素的话,长叹一声说道,目光笔直的落在凌卫国的身上,看着他睁着的一双眼睛,心里漫过悲凉。
没想到,凌卫国这一走,他们的父子情分也到头了!
“爸,我们只是想你也将我们当成一家人那样,不求跟凌悦在你心里一样的地位,但是好歹也要让我们觉得有存在感。”林美娟听到凌老太爷这样说,立刻接过话来,就坡下驴,不知道为什么,凌老太爷先前说的话,老是让她心神不宁。索性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相信今天在这种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捅出这件事,凌老太爷不会不给他们一个“合理”的交代!
不如就见好就收,能有个开始就好,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凡事都要一步步来!
再说了,她可不想在这里等着警察跟医生来,必须快点离开!
凌老太爷看着林美娟的脸,目光中有洞悉一切的精明跟嘲弄,他冷冷的开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讥诮跟荒凉:“一家人?笑话!卫国根本就不是我的血脉!哪里来的一家人?谁跟你们是一家人?”
以前,看在凌卫国的面子上,他也不想撕破脸,但是林美娟今天这些人,触碰到了他的底线,这些狼子野心的人,竟然连凌卫国的死都能利用,还拿着这个来造谣生事!真是让他忍无可忍!
凌老太爷的话不啻于一颗炸弹,将宴会厅里所有的人都炸的脑袋嗡嗡响!
亲!您确定今天是凌老太爷的寿宴么?怎么越看越像是凌家在上演宫廷大戏一样的,到处都是雷呀!
除了主桌这边的凌老太爷,跟不远处的凌悦,所有人都被震慑到了,就连唐诗诗跟凌睿,唐国端跟蔡晓芬,君老爷子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凌老太爷,他们谁也没想到,事实会是这样!
竟然——不是亲生的!
那凌老太爷的所有行为都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能将一个不是自己骨血的人养在身边70多年,一路扶持,还照顾着他的家人,这凌老太爷还真不是一般的心胸开阔!
刚刚那些对凌老太爷的做法心生不满的人,现在已经完全倒戈了!
唉!没想到这件事情,还真是一波三折!比八卦港台剧还狗血曲折!
“不!这不可能!爸,你怎么能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林美娟犹如当头被人浇下一盆冰水,她一ρi股坐在了地上,看着凌老太爷,尖叫道。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
不!不可能!不可能!
“爷爷,就算你是生气我们今天出言无状,也不该当着我爸的面说这样绝情的话,你让我爸怎么能走的安心!”凌老太爷的话犹如当头给了凌浩一棒,不过他好歹也是在政途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头脑立刻反应过来。
凌老太爷失望的看着凌浩,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不肯低头认错,看来今天他是下定决心要抹黑他了!真是死不悔改!
凌素素跟黄晓娟则是一下子懵了,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这不可能!不是真的!”过了良久,凌素素才喃喃的说!
“对!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黄晓娟心虚的附和道,那模样就跟自我催眠一样!仿佛多重复几遍,她心里所认定的就成了事实!
凌老太爷自嘲的一笑,他吃力的从椅子上要站起来,但是拿着拐杖的手却抖的厉害,根本使不上劲。最后还是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他才站了起来。
唐诗诗感觉着凌老太爷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她跟凌睿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惊讶而又带着些无奈的凄然。
“你说的对,这样的事情怎么能拿来开玩笑?”凌老太爷居高临下的看着林美娟等人,神色却一改刚才的激动,变得难得的平静。
林美娟觉得自己一瞬间,坠到了万劫不复的地狱里去,通体冰寒!她已经完全可以肯定凌老太爷这话的真实性。
“爸!我……我……”林美娟看着凌老太爷平静的有些诡异的脸色,搜肠刮肚的找不到话说。她忽然想起来,每次她跟凌悦起冲突的时候,或是因为凌老太爷的偏心而抱怨的时候,凌卫国总会斥责她,让她少管少Сhā手,而他也从来不对凌老太爷的决定有任何的微词……
林美娟想着这些,低头看着凌卫国大睁着的双眼,垂着的眼帘下漫过浓浓的怨恨!
这个老货,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瞒了她一辈子!这让她今天怎么收场?!
“卫国的确不是我的孩子,这个完全可以去验DNA,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事实胜于雄辩!”凌老太爷神色果决的说。
刚刚还狡辩的凌浩,倏地闭了嘴,他低头看向凌卫国,目光不明。
“我本来想将这件事瞒一辈子,就这样将这个秘密带到土里去,可是你们非要逼迫我!”凌老太爷说着,目光里带了阴沉之色,看的林美娟心里直哆嗦,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甚至连呼吸都紧绷了起来。
“我将卫国养大,悉心栽培他,让他受最好的教育,他说要从政,我便让他从政,以他的那副直来直去的脾气,丝毫不懂的圆滑的性子,能做到检察院的院长,我在背后出了多少力,帮他捋顺了多少关系,这个你林美娟不会也否认吧?”
“爸!我…。”林美娟现在真是毁得场子都清了!她咬着唇,低下了头,心乱如麻。
没想到事实竟然会是这样!
今天这出戏,该如何收场?一想到凌睿已经打电话叫了医院的专家来,并且还报了案,林美娟攥着衣摆的手,关节发白。
凌老太爷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我将卫国一直当做自己的孩子,不是没想过让他跟凌悦一起打理皇朝,但是卫国不肯,不但不肯,还强烈要求我不要让他的子孙参与进来,他早就看出你们这群人贪婪的心性!”
林美娟跟凌浩,黄晓娟,凌素素都因为凌老太爷的话看向地上的凌卫国,低垂的眼帘里没有任何悔意,全是浓浓的各种怨恨跟不甘!
他们没想到,横在他们面前的人从来不是凌老太爷,竟然是躺在这里的他们的血脉至亲!
“皇朝是我一手打下来了,我留给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对?这些年你们只看到皇朝的风光,可是你们谁看到凌悦的付出了?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每个月好几万的零花钱养着你们,怎么就养出你们这么一群白眼狼来?!”凌老太爷说完,用力拿拐杖咚咚咚的撞了三下地面,然后忍不住用力的咳嗽了起来!
“爷爷!”唐诗诗跟凌睿吓得立刻帮凌老太爷顺气,好大一会,凌老太爷的情绪才平静下来,他看着凌卫国身边的林美娟等人说道:“本来,我今天想着,将家给分了,把我手里的房产,拿出几处来给卫国,大家都过几天消停日子,没想到……如今说明白了也好,今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我老头子自问无愧于心,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我老了,只想着过几天安稳日子,经不起整天这样的折腾了!”
凌老太爷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由凌睿跟唐诗诗扶着,远离了林美娟这一家子!
“爸!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林美娟看着凌老太爷的背影,突然悲恸的大哭起来。
凌老太爷听到林美娟的话,身子一僵,停下了脚步,林美娟眼底掠过一丝喜色。
凌睿低头看了凌老太爷一眼,冷淡的说道:“还不记苦头!又心软了?”
凌老太爷抬头无奈的看了凌睿一眼,叹息着摇摇头,又迈步离开。
林美娟眼中的丝希翼之火,彻底的覆灭了,透出绝望的死灰之色,身子像是失去支撑的力气一样,瘫软了下来。
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凌悦微垂下眸子,掩住了心中的伤感,君泽宇搂着她的腰,轻声的问:“你早就知道了?”
“这是我跟大哥之间的秘密。”凌悦点点头说道。
君泽宇将凌悦的脑袋摁倒自己的怀里,收藏起那些温热的液体,悠长的吐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
警笛声与救护车的叫声想成一片,呼啸而来。
林美娟被这声音给惊醒,她忽然一下子从地上坐起来,对着凌浩跟黄晓娟吩咐说道:“既然这样,我们走!”
凌浩目光审视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最后站起身来,就要去抱凌卫国还温热的尸体,只是他的力气毕竟有限,拉了好几下,却是没有拉动。林美娟一看急眼了,对着黄晓娟呵斥道:“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帮忙!”
黄晓娟心中不悦,却也不敢表现出来,但是她终究是太过害怕,犹豫了半天,不敢伸手上前!
“你们住手!这是在做什么!”凌悦看着林美娟等人的动作,气的冲上前,大声的斥责着。
“你管我们做什么?!我们不是凌家的人,想要做什么,跟你没关系!”林美娟态度强硬的说。她现在已经顾不上别人怎么看了,只想快点带上凌卫国的尸体,离开这里!
“你们是跟我没关系,我也更不想跟你们这样的人有关系,但是,凌卫国是我大哥,他的事,跟我这个做妹妹的就有关系!你们放开他!”凌悦义正言辞的说,话虽然有点拗口,但好在都能听的明白。
林美娟脸色一白,她抬头看着凌悦说道:“我带你大哥回家,你阻拦我们做什么?难道你真要让你大哥一直躺在这里?”
“医生马上就来,做完检查再走也不迟,我不能让我大哥死的不明不白!”凌悦坚持己见。
“这里的人,谁都看的清楚,你大哥是被人给活活气死的,你不帮着他伸冤也就罢了,反而一再的胳膊肘往外拐,亏你大哥还一直那么维护你!”林美娟气愤填膺的说着,那模样是打算无赖到底了!
“被气死的人才不会面色发青,而且大伯的口中有泡沫状的异物,只有中毒死的人才会这样!”唐诗诗见林美娟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往唐国端身上扣屎盆子,气的厉声指责道。
经唐诗诗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都移向凌卫国,果然看到他的面色透着不正常的青色,而且由于刚刚凌浩的动作,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可疑的白色银线!
“你胡说!”林美娟慌忙抱住凌卫国的头,指着唐诗诗痛骂:“你这个狐狸精,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凌素素离着凌卫国的头部最近,她将凌卫国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又看着如此激动的林美娟,心里一沉,有些后悔将那天在凌老太爷书房外偷听到的凌老太爷与唐诗诗的谈话告诉林美娟了,她做梦也没想到,林美娟会对着她爷爷凌卫国下毒手!
“是不是血口喷人,警察和医生会给出大家一个公道!”凌睿看了一眼已经到达的医生跟警察,冷冷的看了林美娟一眼说道。
“就是!你才血口喷人!你全家都血口喷人!跟疯狗一样一样滴!”君老太爷早就看不惯这林美娟很久了,见她对唐诗诗出言不逊,立刻炮轰到。
众人看着这位功勋卓著的老人竟然如同孩童一样的骂起街来,都惊诧的飞快的托住了下巴!然后又看向唐诗诗,眼中闪过疑似了悟的波光!
“爷爷,将这些交给警察跟医生就好,你别气了,跟这种小人生气,何苦呢?”唐诗诗感动于君老爷子一直站在身边给她撑腰,但是也不想破坏君老爷子在众人心目中高大威武的形象,连忙劝慰着。
“哼!爷爷就是要让那些不长眼睛的都看看,想欺负你,先过了我老头子这一关!”君老爷子霸气侧漏的说,目光睥睨!
“爷爷,谢谢你!”唐诗诗朝着君老爷子露出一弯笑容,然后又看向还睁着眼睛的凌卫国,还有站在那里自始至终都没动一下,没说过任何话的唐国端,脸色凝重起来。
由于是凌睿打电话报案,来的是警察局局长赵振辉,他一来便径直的跟凌睿打了个招呼,然后对着凌浩点点头。
而林美娟一看到医生跟警察靠近,便跟得了失心疯一样,抱着凌卫国的头,崩溃的大喊了起来:“你们走开!别碰他!别碰他!走开!走开!都走开!”
凌浩站起身来看着凌睿,神色中带了些祈求之色说:“凌睿,这是家事!”
“家?什么家?谁的家?”凌睿嘴角勾起一个冷清的弧度,看着那边不让医生跟警察靠近,死死的护住凌卫国身体的林美娟,说道。
现在才来说家事,晚了!
“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咄咄逼人?”凌浩冷厉而又带着些无奈的看着凌睿,说。
“当你们拿大伯的死,栽赃我岳父的时候,当你们不敬不孝爷爷的时候,当你们指着我媳妇儿的鼻子大骂狐狸精的时候,怎么不好好寻思下咄咄逼人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想到你身居市长高位,竟然还会犯这种用词不当的低级错误!”凌睿嘲弄的说,丝毫不掩饰眸子里的狠戾。
得罪了他在意的人,谁也别想好过!
凌浩被凌睿说的,哑口无言。他将目光投向林美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妈,别拦着了!”
林美娟听到凌浩的话,身子一颤,摊到在地上!她看着凌浩的脸,挣扎道:“浩儿!”
凌浩对着林美娟,艰难的摇摇头。
林美娟的脸上便一片死寂!
军医跟法医一同上前,开始对凌卫国的身体进行初步检验。
大约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初步的检验结果就已经出来了。
“初步确定是食物中毒,然后又受了极大的刺激,导致血液循环加快,催化了毒性,造成死亡,具体是哪种食物引起的,还需要进一步排查!”一名医生朝凌睿敬了个军礼后,严谨的说道。
众人听到了检查结果,一片哗然!看着自己桌上的美味佳肴,纷纷露出恐慌之色!
“凌悦!没想到竟然是你!”刚刚还坐在地上一脸死气的林美娟,听到这个结果后,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指着凌悦的鼻子大骂。
“林美娟,你不要血口喷人!”凌悦被林美娟这一说,气的不轻。
“这寿宴是你一手操办的,如今医生说是食物中毒,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不是你还能是谁?”林美娟大声的嚷嚷着。
“桌上的食物搭配很合理,根本不会引起食物中毒,除非有人投毒!或是在开席之前,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唐诗诗见林美娟存心的想要栽赃自己的婆婆,诋毁皇朝的声誉,气愤的说道。
听唐诗诗这么一说,原本骚乱的人群又安静了下来,不过仍旧有人提心吊胆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黄晓娟不客气的反驳着:“你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懂什么!”
“我别的不懂,做菜比你懂的太多!这一桌上的菜,荤素搭配合理,菜色齐全,营养丰富,不光是菜品上没有相克之处,就连搭配的酒水饮料跟瓜果,都没有任何的错漏之处,所以,除非有人投毒,或是之前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否则,根本不会发生食物中毒!”唐诗诗看着大家,自信的说道。
“别以为凭你的三言两语,就……就能妖言惑……众!”凌素素指着唐诗诗,突然捂着肚子,脸色煞白,额间有汗珠滴落下来。
“素素!素素!你怎么了,别吓唬我!”林美娟看着凌素素的模样,哭喊了起来。
紧接着,黄晓娟也哭闹起来,她指着唐诗诗说道:“你现在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周围的人看到凌素素这幅模样,脸色又都沉了一分,凌素素脸上的表情不像作假!
唐诗诗也知道,凌素素这次是真的很疼,不过这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这很好解释,凌素素刚刚小产,身体虚弱,我想她刚刚一定是喝过酒,而且吃过螃蟹!这只不过是她饮食不当造成的自然反应,跟今天宴席上的菜色没有任何关系,毕竟,这位凌小姐,今天可是不请自来的,所以厨房没有考虑到她的情况也是正常的!”唐诗诗冷眼看着面色已经白的跟女鬼一样的凌素素,说道。
“你……你……”凌素素指着唐诗诗,气的说不出话来,她刚刚是喝了不少酒,而且她最爱吃的就是这皇朝大酒店做的螃蟹。
“我可以证明,她的确是喝过酒,吃过螃蟹!”久不做声的陆涛,突然站出来说道。凌素素刚刚就在他的那一桌上,她吃过什么,他自然是看到过的。
“阿涛!”凌素素听到陆涛的话,头皮发麻,身上的冷汗冒得更多了!她看到陆涛眼睛里的决然跟厌恶,没有一丝的心疼,只有在看到唐诗诗的时候,脸上才闪动些许隐忍的温柔之色,心里疼痛的如同被万千蛇蚁啃咬一般。看向唐诗诗的目光,带了数不清的愤恨!
人群因为陆涛的话,又是一阵嘈杂。看着陆涛跟唐诗诗的目光带了些深究的暧昧。
凌睿感受到周围的视线,不悦的皱了下眉毛,大刺刺的上前搂住唐诗诗的小腰,一副完全占有的姿态。
唐诗诗侧脸看了一眼凌睿,对他勾了勾嘴角,身子主动的往凌睿的怀里靠了靠。
凌睿满意了起来,刚刚紧绷的脸部线条,因为唐诗诗的小动作,有了些许的柔软。
陆涛看到这样并排而立,相亲相依的唐诗诗跟凌睿,眼底划过黯然,脸上有了落寞之色。
周遭的目光再次复杂了起来,到处都是躁动的八卦因子。
“我也看到了,她吃了一只大个的螃蟹,还喝了好几杯酒!”人群中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凌睿看过去,这个应该就是刚刚沈赫提及的那个史家的二小姐!
“这位女士说的十分正确!小产后的女人,体质虚弱,要好好调理,过量饮酒跟吃生冷食物,的确会引发这样的症状。”一位医生站出来,佐证了唐诗诗的话。
医生的话,向来是较之常人更有说服力的,所以,林美娟等人借助凌素素来重伤的技俩,再一次被拆穿,她们此刻心里已经恨极了唐诗诗!
“陈中尉,检查一下桌子上的菜!”凌睿对着刚刚出来说话的那名军医,命令道。
“是!”陈中尉领了命令,跟另外两名医生开始将桌子上的菜,逐一仔细的检查起来。
唐诗诗的眼睛,也紧紧的盯着桌子上的菜,脑中想着的是各种相生相克的食物跟水果饮料之间能造成中毒的禁忌搭配,她的目光在桌子上溜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皇朝酒店的菜品跟菜谱都是管理的十分严格的,根本不会出现禁忌搭配,问题究竟是出在什么地方?
“爷爷,你们早餐吃得什么?”想了一会,没有什么结果,唐诗诗转头问向凌老太爷。
“早上卫国跟我吃的一样,都是虾皮苦苣饼和燕麦暖胃粥。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凌老太爷回忆道。
唐诗诗点点头,看来,问题不是出在早餐上,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唐诗诗又陷入了沉思。
“别想了,交给医生吧。”凌睿见唐诗诗皱着两道弯眉,心疼的给她捋了捋。
“菜品没有问题,里面也没有被投毒!确实如同这位女士所说,搭配合理,营养丰富!”陈中尉那边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包括林美娟等人!
“卫国,我们回家!我这就带你回家!”林美娟抹着眼泪,说道。
“爸,我们回家!”凌浩也弯下身子,就要去拉凌卫国的身体。
唐诗诗的目光落在了凌卫国之前做过的地方,看着那比别的桌上多出来的几块西瓜皮,她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凌卫国坐的地放,暗暗的用力嗅了嗅,突然脑中一亮!
“我知道了!”唐诗诗突然大喊一声,将所有的人都震了一震。
“唐诗诗,你还嫌不够乱?”凌浩怒气冲冲的对着唐诗诗吼道。
“我知道大伯是怎么中毒的了,难道凌市长你一点不关心自己父亲的死亡真相?还是你在极力的掩盖什么?”唐诗诗没有被凌浩的怒气所吓倒,她目光逼视着凌浩,毫不退缩,意有所指的说。
“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黄晓娟立刻拿出一副老母鸡的架势。
“是不是血口喷人,恐怕要问问我们的林美娟女士了!”唐诗诗说着,将目光对准了林美娟,然后冷冷的说:“大伯母,这红花可真是个好东西,你说对不对?可以让人流产,更可以制成药把人毒死!”
林美娟被唐诗诗问的心里发虚,她呐呐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所有的凌家人,包括白茉,听到红花两个字的时候,心里都是一怔,他们可没有忘记那次让人印象深刻的凌家家宴,就是因为唐诗诗鼻子尖的闻出了汤里被下了红花,最终闹的宴席不欢而散!
“大伯母,你知道的!你给大伯父吃的八宝丹里,可是少不了红花这种东西的!”唐诗诗看着林美娟躲闪的眼睛,心里越发的凄凉,没想到,大伯父竟然是死在了自己同床共枕的人手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林美娟被唐诗诗这一问,情绪崩溃的大喊起来,这样的情况,周围的人都已经看了出来,唐诗诗说的话,切中了要害!
周围的人看唐诗诗的目光,也深邃了起来。唐诗诗,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八宝丹,怎么会跟八宝丹有关系?那不是给孩子吃的吗?”人群中一个妇人不解的问出声。
“我也十分好奇!”陈中尉看着唐诗诗,一脸求解惑的样子。
唐诗诗看了眼周遭的人,语气轻缓的说道:“八宝丹的确是个好东西,而且价格不菲,但是八宝丹配制有多种方法,药效也多有不同,它不但可以清利湿热,活血解毒,去黄止痛,治疗外伤溃疡、跌打损伤,还可以壮益元阳,行气生血,乌须延寿。”唐诗诗看了眼哆嗦不止的林美娟,冷冷的继续说道:“取广木香、母丁香、红花各二两,牡蛎五钱、地龙五钱、灯草二钱、甘草三两碾成末,熬成膏,制成八宝丹的药丸。每日服一丸,细嚼,空心酒下,以干物压之!”
唐诗诗在说道最后一句,以干物压之的时候,每个字都咬得极重,所有人都听得出她话里的不同寻常来!
“你是凌院长服用了八宝丹,又被人引导吃了其它的东西?”陈中尉一脸求知欲的Сhā话进来,他没想到,唐诗诗竟然还对中医有所研究,张口就能背出中药的药方来,看着唐诗诗的眼神,灼热了起来。
凌睿不悦的冷哼了一声。
陈中尉立刻僵直了身子,头皮紧绷,不着痕迹的向后小退了一步。
凌睿这才满意,他看着自己的媳妇儿,眼里闪耀着惊喜!
“西瓜是个好东西,但是它跟八宝丹共食的话,就会中毒!”唐诗诗说完,抬手指着凌卫国先前坐着的地方,上面放着三块西瓜皮!
人群中发出一声低呼!
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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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是不是,如今还有什么意义?
“林美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凌悦听完唐诗诗的话,双目赤红的看着林美娟,质问道!
她没有想到,害死大哥凌卫国的凶手竟然是林美娟!怎么说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大哥那个人虽然刻板木讷了些,但是对林美娟也是好的!
当年林美娟父母被陷害入狱,还是大哥辛辛苦苦,尽心尽力的找证据给她们翻得案,林美娟也是因为这个,死死追着大哥不放手,最后才嫁进了凌家!
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她怎么可以下狠手?!
“妈!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黄晓娟大惊失色的向后退了退身子,离得林美娟远远的!她可不想跟杀人凶手站在一起。
被揭穿了的林美娟神情激动,双眼染上了疯狂,她扯着喉咙尖叫道:“不!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不是!”
“凌市长,你看……”赵振辉面上有些为难的看着凌浩,这案情没想到这么快就明朗了起来,他们根本都没派上多大的用场!不过这也要多亏了唐诗诗,不然他可是两头不讨好!
“赵局长依法处理就好,我没什么好说的!”凌浩拧了拧眉心,身子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一个摇晃,声音里都是悲恸的疲累。
“好!让凌院长早些入土为安吧!”赵振辉说完朝自己的两个属下飞去一个眼神,立刻有两名警察上前对着林美娟说:“林女士,请跟我们去警局录下口供!”
那两名警察平时也算是赵振辉手下的得力干将,很懂得眼色,所以并没有掏出手铐,而且对林美娟的态度也客气有加!
“不!我不要去!我不要去警局!浩儿!我不要去!你跟他们说我不去!不去!”林美娟对着凌浩乞求道,眼睛里满含希翼:“我这么做都是……”
“妈!你太让我失望了!”凌浩一声暴喝打断了林美娟的话,目光如同是两团幽冥鬼火,灼灼的落在了林美娟的身上。
林美娟身子一颤,倏地住嘴!
“林女士,跟我们走吧!”两名警察催促道。
“妈,你要好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黄晓娟站在凌浩的身边,对林美娟劝说道。
林美娟将目光慢慢的,慢慢的移到了黄晓娟的身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会的!”
说完后,林美娟跟着警察离开了,走到凌浩身边的时候,顿了下身子,艰难的开口说:“替我,送送你爸!”说完,泪水便滚出了眼眶。
凌浩站在那里,跟木头一样,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脸上一片迷惘,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美娟被带走后,凌老太爷对前来参加寿宴的宾客歉意的说:“今天的事情非常抱歉,让大家看笑话了,改日我老头子再重新设宴款待诸位!”
众人也都是识趣的,听到凌老太爷这样说,纷纷表示不介意,然后离开。
君慕北坐在门口那一桌的椅子上,邪气的将一只胳膊搭在了另一把椅子的椅背上,看着凌老太爷面部僵硬的笑脸,心想:有什么好介意的,看了这么一出大戏,简直比在电影院看大片还过瘾!
白茉跟白家老夫人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向主桌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似的,惊慌失措的转头,匆匆离开!
君慕北心里又开始乐呵了!这个白茉今天是被唐诗诗那女人给吓到了吧?!哈哈!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妹,还真是有两把刷子!怪不得凌睿那家伙,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君慕北这样想着,朝唐诗诗的方向看去,发现此刻她正靠在凌睿的怀里,忍不住低咒一声:这对贼公婆,又出来晒恩爱!存心刺激他啊!
“学妹,我也告辞了,别忘记请我吃饭!”沈赫站起身来,跟唐诗诗告别。
“知道了!”唐诗诗没好气的说,还在为刚刚这个家伙笑场的事情别扭着,心里暗暗数落沈赫:就知道吃!
“别忘记带上你老公,我对他挺感兴趣的!”沈赫开玩笑的说着,眼里掠过一丝邪气,朝着凌睿点点头。
“我老公只喜欢女人,你一边凉快去吧!”唐诗诗见沈赫连凌睿都调戏上了,不耐烦的赶人!
“我不喜欢女人!”凌睿听了唐诗诗的话,颇有些不赞同的说道。什么叫只喜欢女人,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在说他很花心一样,他跟沈赫可不是一个国别的!
沈赫闻言,对着凌睿兴味的挑了挑眉!
唐诗诗侧脸诧异的看着凌睿,不知道这丫的又抽什么风!
“我只喜欢你!”凌睿看着唐诗诗微微皱着的小眉毛,坚定而专注的说。
只喜欢你,无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只是你!
唐诗诗的脸一下子红的不可自抑!
“你们恶心到我了!”沈赫作势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一脸恶寒!
“你自作自受!”唐诗诗不满的斜了沈赫一眼,说道:“快走吧!你朋友在等着你了!”唐诗诗看到跟沈赫一起来的那个男人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提醒道。
“那我走了!再见!”沈赫笑着跟唐诗诗和凌睿道别。
“再见!”唐诗诗干脆的说,凌睿只是点了点头。
“我早就看出来你巴不得我走!”沈赫抱怨着,捂着自己受伤的小心肝,离开了!
“明明都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怎么还这么贫!”唐诗诗看着走远了的沈赫的背影,无奈的说。
“老男人?”凌睿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悦,说:“看来我今晚上要好好表现表现,让你以后不敢再歧视老男人”。
凌睿将老男人三个字说的咬牙切齿的!
呃!唐诗诗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因为自己身边的某只,也已经是三十岁了,而且他貌似还挺在意自己的年龄问题的。
“我只是说学长!”唐诗诗吓的赶紧澄清。
“晚上我会好好听你解释的!还有——老婆,不要对别的男人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我会抓狂!”凌睿没好气的揪了揪唐诗诗的鼻子,说道。
“大醋桶!”唐诗诗拍掉凌睿的手,捂着自己的鼻子,白了凌睿一眼,说道。
凌睿不厚道的笑了,说:“吃醋好啊,有益健康!而且我这辈子只为一个叫唐诗诗的女人吃醋!”
唐诗诗眼底绽放出喜悦的光华来。
陆涛站在一边,沉默的看着唐诗诗跟凌睿的一举一动,打情骂俏,看着她跟沈赫心无城府的嬉笑,看着她跟凌睿旁若无人的亲昵,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心里疼的无法呼吸。
眼前的这一幕,何其熟悉!唯一变的,是她身边的那个人而已!
陆涛的眼前,不知不觉的朦胧了起来,眼中的景象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的T大校园!
“陆涛,学长今天同时跟两个女生约会,又同时跟两个女生分手了,真是个花心大萝卜!”唐诗诗仰着笑脸看着陆涛,对沈赫的行为异常不齿。
“活该!”陆涛简短有力的送了沈赫两个字。他对沈赫一直没有什么好感!
“你们这两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没同情心的!”沈赫幽怨的看着唐诗诗,然后又挑挑眉,不悦的看着陆涛!
“同情心这玩意用你身上实在太浪费了,学长!”唐诗诗咯咯笑着说:“同时被两个女生甩的感觉怎么样,花萝卜同学?”
“唐诗诗!你能不能别将我这么优雅霸气的名字改得这么恶心!”沈赫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控诉道。
“当然不能!”唐诗诗笑着说:“谁让你本身就是个花萝卜的!”唐诗诗笑得更加肆意。
“别对着我以外的男人这样笑!”陆涛不悦的揽过唐诗诗的身子用力的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
“你做什么,学长在呢!”唐诗诗脸红的垂着陆涛的胸膛说道。
“就是要让他看到!”陆涛对着沈赫挑衅的一扬眉!
“咳咳!诗诗,你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大坛子醋!”沈赫摸了摸鼻子,带着些惋惜的说。
“醋坛子总比花萝卜好!”唐诗诗不悦的回敬道。
“我哪里花了,我对她们每一个都是真心的!”沈赫申辩。
“学长,你没得救了!”唐诗诗看着沈赫,惋惜的摇摇头。
“以后少跟这种男人打交道!”陆涛说着,霸道的搂着唐诗诗的腰!
“啊!你们两个竟然又刺激我这刚受伤的小心肝,不行了,我得赶紧找美女疗伤去!”沈赫受不了刺激的哇哇大叫,转身离开!
“学长这次好像真的挺受伤的!”唐诗诗看着沈赫的背影,对陆涛说。
“自作自受!不许你心里想着别的男人!这里只能有我!”陆涛愤愤的看了沈赫一眼,指着唐诗诗的胸口说道。
……
“阿涛!”凌素素走过来,看到陆涛失神的看着唐诗诗跟凌睿的方向,连她叫他都没听到,不由的生气的扯了扯陆涛的胳膊,提高了音量:“阿涛!”
陆涛从回忆里醒过神来,看到唐诗诗跟凌睿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连忙狼狈的转移视线,看了一眼身边的凌素素,将自己的胳膊拽了出来,冷声说:“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提醒你下婚礼的事!”凌素素的脸色也因为陆涛刚刚那一排斥的举动冷了下来。
“你爷爷去世,婚礼延期!”陆涛冷漠的说。
“不行!婚礼必须如期举行!我可不想夜长梦多,相信你也不想让唐诗诗去陪我奶奶吧?”凌素素不假思索的断然拒绝了陆涛的提议。
“凌素素,躺在那里的那个人是你的爷爷!你还有没有点基本孝心!”陆涛一听凌素素的话,唾弃道。
“他活着的时候,眼里只有凌睿,从来就没有看到过我,死了还要阻挡我幸福的脚步,凭什么?”凌素素不以为意的说,眼睛看着唐诗诗,像是要喷出火来!
一想到陆涛刚刚看唐诗诗那副痴痴傻傻的样子,她的心里就嫉恨的要抓狂起来,多一刻她都不想等下去!
陆涛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凌素素,心里充满鄙夷。
这才是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跟她父亲凌浩都是一样的自私自利!
凌素素看着陆涛眼中的厌恶跟鄙视,面色一僵,随即又换了一副姿态,神情的说道:“阿涛,我只是太想嫁给你了,我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
“随便你,我无所谓!”陆涛说着,迈步走向凌老太爷,跟他打了声招呼,告辞离开。
凌素素原本想跟上去的,但是却被黄晓娟给紧紧拉住!凌素素看着黄晓娟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凌老太爷的脸色,心中冷笑:没想到自己这老妈还没看清楚眼下的形势,竟然还对凌老太爷心存幻想!
都到了这种地步了,还怕得罪凌老太爷,这骨子里的奴性,还真是根深蒂固!
“爸!”就在凌素素跟黄晓娟两个僵持不下的时候,凌浩突然又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原来,凌浩再次去掩凌卫国的双目,但是凌卫国就是不肯安心闭上眼睛,这样的情况,惊的凌浩也出了一阵冷汗!
“大哥!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凌悦上来拉住凌卫国已经冰凉的手,哭着说。
凌老太爷在唐诗诗跟凌睿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到凌卫国的身边,他拉着凌卫国的另外一只手,老泪纵横道:“卫国,没想到你竟然就这么去了!你放心,凶手我们已经抓到了,你安心上路吧!”凌老太爷说完伸出颤抖的手去掩凌卫国的眸子,可是凌卫国还是睁着眼睛不肯阖上。
“爸!”凌浩看着凌卫国的眼睛,心虚的颤了下,他想起前两天凌卫国找他去书房,将他给狠狠训斥了一顿,并鼓励他去投案自首的事情,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爷爷,我爸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凌浩不敢再去看凌卫国的眼睛,极力压抑住心里的不安,看向凌老太爷,问道。
“这个孩子,这是还放不下啊!”凌老太爷说着,目光求助的看着唐国端,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道:“国端,你……”凌老太爷的话却在唐国端冰冷的注视下,没了再说下去的勇气。
“大哥,人死为大,你就送送他吧!”凌悦听了凌老太爷的话,转头看着唐国端,满脸泪痕的说:“我这个做妹妹的,求你了!”
“亲家!你……”蔡晓芬看到这样的凌悦,心里十分不好受,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扯了扯唐国端的衣袖,说道:“他爸,这人都死了,你就……”蔡晓芬发现,她也为难的说不下去。
唐诗诗跟凌睿站在一边,看着唐国端,并没有上前劝说,他们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去要求唐叔叔做什么,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对的!
整个宴会大厅,空旷的让人心里发慌发堵,唐国端静静的看着凌卫国,脑中却是不断的想着他小时候跟着母亲逃亡的日子,最后的最后,那些影像都化成了他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唐国端走上前去,神色冷淡的看着凌卫国的眼睛,幽幽的说道:“但愿你下次投胎,看明白点!”别再这么糊里糊涂的,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了!
唐国端说完,伸手掩了下凌卫国的双眼,手抬起来的时候,凌卫国的双眼阖上了,整个人的面容,露出一丝释然的安详来。
唐国端看了一眼凌卫国,转身带着蔡晓芬说:“我们回去。”
蔡晓芬点点头。
“二哥,你开车去送下!”君暖心他们都走了,唯有君慕北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还在,凌睿当然人尽其用的指使了起来。
君慕北朝着凌睿磨磨牙,他看起来这么像司机?!君老爷子却站起来说:“刚好,我和亲家一起回去!”
然后,君老爷子又对着凌老太爷说:“凌老头,你看你没事搞个什么劳什子的寿宴,闹心!我回去了!”说完,也不等凌老太爷答话,快步追上唐国端夫妇,离开了宴会大厅!
现在整个宴会大厅,就剩下凌睿跟唐诗诗,凌悦跟君泽宇,凌老太爷,凌浩跟黄晓娟还有凌素素以及军医总院的陈中尉和他的两名同事。
“凌少将,我们需要将凌院长的尸体带回去做深一步的检验,然后出具检查报告。”陈中尉对着凌睿说。
“按程序走吧,需要我们做什么,你直接通知就可以了!”凌睿淡淡的吩咐道。
“是!”陈中尉敬了个礼,让他的两名同事将凌卫国的尸体抬走,然后对着凌浩说:“请凌市长跟我们一起去一趟医院,安置一下后事。”
凌浩沉默的点点头,转身看了一眼凌老太爷,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没有开口,跟上了陈中尉的脚步。
黄晓娟看凌浩要离开,立刻拖着凌素素一步不离的紧紧跟上,这次说什么她也要跟凌浩一起回去住。
等凌浩一家子都离开,凌老太爷支撑不住的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幸亏身边的君泽宇及时扶住了他。
“爸,你要爱惜身子!”凌悦擦干脸上的泪水,规劝着。
凌老太爷一ρi股坐在椅子上,颓然的点点头,苦涩的开口说:“卫国,就这么,这么走了!唉!”
“爷爷,你别去想了,大伯在天有灵的话,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的!”唐诗诗做到凌老太爷的身边,递给他一张纸巾,安慰着。
“丫头!今天多亏了你!”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欣慰的说。一想到唐诗诗刚刚的表现,他心头好受了很多,是这个孩子,让卫国总算没有含冤莫白的走了!也让皇朝没有被林美娟那些人泼了脏水,坏了名声!
“爷爷,我只是想要尽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的家人而已。”唐诗诗一想起林美娟,黄晓娟,凌素素跟凌浩这些人之前那令人作呕,心寒的嘴脸,就不由的面色发冷。
“爷爷知道!”凌老太爷拍拍唐诗诗的手说。
“诗诗,你是怎么发现并断定是那些西瓜惹的祸?”君泽宇好奇的问,他刚刚一直默默的注视着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媳妇儿,你快说说,我也很好奇!”凌睿来了兴致,催促道。
“其实,我一开始也只是猜测食物中毒,后来我发现大伯面前的桌上放了好几块西瓜皮,就不由的想起以前学烹饪的时候,有一位学员也是吃了八宝丹之后,又吃了块西瓜,中的毒,只不过她当时吃的很少,抢救也及时,保住了性命,我当时被她给吓坏了,所以就专门的去查了八宝丹的相关资料,所以记忆的也特别深刻。
今天的事情,完全是个巧合,我靠近大伯的时候,闻到一丝中药的味道,想来,大伯已经吃了不短时间的八宝丹了,他今天喝了太多的酒,血液循环的快,那些中药的味道也就非常明显,毒性也发作的快,又加上受了刺激,所以才会猝死!”唐诗诗将事情给详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凌悦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嗯,至于林美娟,是我诈她的,没想到真的是她做的!”唐诗诗一脸的无奈,她只是从林美娟一次次要离开又不让医院的人靠近凌卫国的身边来判断这件事情跟林美娟有关系,没想到还真的被她给猜对了!
“你这孩子,聪明的跟小狐狸似的!”凌悦嗔怪的说。
“妈——”唐诗诗不依的喊了声。
“别谦虚了老婆,他们都说你是狐狸精!将我迷得五迷三道的。”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肩膀,斜了一眼凌老太爷说道。
“臭小子!还记恨着爷爷呢!”凌老太爷怎么会听不出凌睿话中有话,怒斥了一声。
“要是今后再敢欺负我媳妇儿,我嫉恨你一辈子!”凌睿威胁道,只是他语气里的那些认真,在座的人都听得出来。
“说什么呢!”唐诗诗不满的推了凌睿的胸膛一下,埋怨道。真是的,平常说说也就罢了,今天好歹是爷爷生日,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留的!
“爷爷,这次真的是错的离谱!唉!”凌老太爷看着感情甚好的小两口,懊悔的说。
“爷爷,都过去了!我们回去吧,我还没给你做长寿面呢!”唐诗诗生怕凌老太爷又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连忙打断他,说道。
“走吧,回家,让你尝尝我媳妇儿的手艺!”凌睿说完率先站起来说。
“好!回家!回家!”凌老太爷被凌睿口中的回家两个字所感染,情绪激动的重复道。
五个人离开酒店,回到了凌宅。
唐诗诗给凌老太爷亲自下厨做了一碗长寿面,然后又监督加起哄的让凌老太爷将那一根长长的面条给一口气吃了下去,哄得凌老太爷总算是脸色初晴。
晚上的时候,因为不忍心拒绝凌老太爷的挽留,唐诗诗跟凌睿留在了凌宅。
凌睿在凌宅的房间,只能用奢靡来形容!
唐诗诗一进屋就被凌睿房间里的摆设给惊住了,她在房间里四处游走了一圈,然后发现凌睿卧室里简直比皇朝的总统套房档次不知道高了多少,既豪华又舒适。
唐诗诗到多宝阁旁边,发现上面有一个小瓶子,挺讨喜的,于是她顺手就拿下来把玩,结果发现这件东西的底座上竟然有元朝的印章,她吃了一惊,赶紧将东西放回原处,她可不认为在凌家,会摆什么仿品赝品的。
听说元朝的青花都已经是天价,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行情,但是肯定也价值不菲,万一磕碰到了就不好了。
凌睿被唐诗诗那副小心谨慎的模样逗乐了,指着那多宝阁上的东西说:“瞧你这点出息!”
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说道:“干嘛将房间里弄得这么土豪?跟个土皇帝似的!”害得她现在都有些束手束脚的,有种刘姥姥的感觉。
“都是爷爷的主意,从小到大习惯了也就这样了!”凌睿颇有些无奈的说。
土皇帝?有吗?凌睿不以为意的想,然后目光落在卧室的那张超大的水床上,要是他是土皇帝的话,那这张岂不是要被称之为龙床了?貌似也不错!
唐诗诗没注意到凌睿的思想已经滚远了,开始在YY着滚龙床的事情了,一想起凌老太爷,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凌睿光一个卧房就被弄得这么奢华,其他的方面就更不用说了,难怪林美娟那些人心里不平衡,老是指责凌老太爷偏心凌睿了!
“怎么了?”凌睿见唐诗诗唉声叹气的,不舍得收回了思绪问道。
“爷爷真是太惯着你了!”唐诗诗伸出食指,戳了戳凌睿的胸膛,说道。
“这只是爷爷的一种衡量标准罢了,这上面的每一件摆设,都是有来历的,就拿你刚刚拿的这个瓶子来说吧,这是我在部队里荣获一等功的时候,爷爷放在这里的,这个是我进入特种部队的时候,爷爷送的,这个是我在部队里第一次升职,爷爷送的,这个是我升到少尉的时候,爷爷送的,这个是我……”凌睿指着上面的东西一路细数下来,唐诗诗总算明白了凌睿嘴中的来历,是指什么了,这个多宝阁上的东西,记录了凌睿的每一次荣誉。
“爷爷其实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大伯那里也有,凌浩哪里也有几件。”凌睿早就看出来唐诗诗心中的疑虑,好心的替她解惑。
这些东西,只不过是爷爷激励他们上进的一种手段,虽然他从来没有看重这些,但是这都是自己凭着实力挣来的,他们要羡慕嫉妒眼红,也得拿出点真本事来!
唐诗诗了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凌睿洗完澡,裹着条浴巾出来的时候,唐诗诗已经结束了跟唐叔叔唐婶婶的通话,正在跟君老爷子通电话。
凌睿隐约听到君老爷子那边问到凌老太爷的话,明明是关心的,却要摆出一副高姿态,傲娇的跟什么似的,就觉得十分的好笑。
唐诗诗打完电话,一扭头,就看到凌睿光祼的胸膛上还滚着几颗调皮的水珠,一脸邪笑,目光挑逗的站在自己面前。
唐诗诗的目光迅速从凌睿的祼胸上移开,然后狠狠的瞪了凌睿一眼,这个家伙最近总是喜欢做这种勾引的事情,太TMD引人犯罪了!
“老婆——”凌睿低醇的声音带着磁性,响了起来。
唐诗诗假装没听到,小手紧紧的拢了拢身上过于宽大的睡袍,钻进被子里。
凌睿见唐诗诗又是这副消极抵抗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这小野猫!
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大床陷下去一块,唐诗诗将身子又往里面滚了滚,亲们没看错,是滚了滚!谁让凌睿卧室的这龙床也是“巨无霸”型号的,再滚上两滚也没问题。
“老婆,要不要我陪你一起滚?”凌睿邪气的笑着,声音痞痞的。
我才不要你陪!唐诗诗在心里呐喊着,同时因为凌睿说的那个意有所指的滚字而红了脸。
“老流氓!现在是月亮时间,而且要是让爷爷和妈妈知道你对我不规矩的话,哼哼!虽然这张床足够大,但是我也不会介意你去睡地板的!”唐诗诗威胁道。
“老婆,你真狠!”凌睿幽怨的声音震动着唐诗诗的耳膜,身体灵活的贴了上来,并在唐诗诗又打算滚上两滚之前,快速的紧紧的搂住了她。
“放开啦!我要睡觉了!”凌睿的怀抱现在是高温,唐诗诗虽然贪恋,但是一想到跟他腻在一起的后果,还是果断的选择了自己睡。
这几天,虽然凌睿不敢做到最后一步,但是前戏什么的每次都做的很足,撩拨的她身体跟他一样的难受,然后还极不要脸的说什么同甘共苦的话,想起这个同甘共苦,唐诗诗就气愤的想揍人!
丫的!什么同甘共苦,都是骗人的!哪次到最后不都是他心满意足的睡了,而她那辛辛苦苦的两只手,却要酸一晚上!
所以这次坚决不能跟流氓势力妥协!
“老婆,这是我们第一次在这张床上睡觉,怎么说也要留下点纪念的!”凌睿哪里肯放手,身体开始贴在唐诗诗的身上,不断的磨蹭起来。
“臭流氓!你自己去留纪念吧!我现在只想睡觉!”唐诗诗将身子往外拱了拱,发现不但没脱离了凌睿的禁锢,反而引得凌睿舒服的荡漾了两声,吓得她连忙老实了!
“老婆,我想让你睡,可是它不想!”凌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扯开了唐诗诗的睡袍带子,一只大手在唐诗诗光祼的大腿上游走,一只则掌控住了她的一只软绵!
“你放开,我给你还不行嘛!”唐诗诗知道今天是逃不过,老流氓是个十分敬业的人,尤其是在他乐此不疲的流氓大业上,更是异常执着,兢兢业业的。
凌睿没想到小野猫今天晚上这么好说话,他已经为了征服他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谁知道,胜利来得太快了!对此,他认为是这些天来,小野猫终于认清了形式,接受了现状,所以与其花力气反抗,不如早点服从,早点完事后好安稳睡觉!
唐诗诗的小手熟门熟路的主动找到了地儿,然后开始动作了起来。凌睿满意而又舒服的闭上眼睛,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满意的嗯嗯哦哦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凌睿想要ji情四射的时候,唐诗诗却趴在凌睿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然后,突然停了手,飞窜下床!
“唐诗诗!”房间里响起凌睿的咆哮声!躲在浴室里的唐诗诗只觉得整个房子都震了震,她吓得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然后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等唐诗诗再爬上床的时候,凌睿果然安分了许多,但是唐诗诗却老是觉得不正常,因为这个家伙简直太安分了!
凌睿心里苦逼的想:爷这哪里是安分!爷这是生气!生气!懂不懂!还不快说点好听的,哄哄爷开心!不然——哼哼!明天那账本上又要多出两次!不!二十次!谁让你今晚这么作的!小爷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凌睿僵着身子,越想越气愤!
好吧,唐诗诗还真的是不解风情,闹了这么一通,她有些累了,亲亲热热的,毫无芥蒂的抱着凌睿的一只胳膊,沉入了黑甜梦乡。
苦逼的凌睿一直等着唐诗诗来讨好他,来认错,他下定了决心要让唐诗诗知道他的厉害,要让唐诗诗知道,男人在那种关键时刻是不能被浇冷水的,更要让唐诗诗深刻的认识到,这种事情,坚决不可以有下次!但是冷了她半天,没等来唐诗诗的一句话,耳边却传来了唐诗诗清浅的呼吸声。
凌睿扭过头,看着在自己臂弯沉睡的唐诗诗,真是又好气又无奈。
他一转过头,就看到唐诗诗抱着自己的胳膊,小脑袋紧紧贴在自己的肩膀上,睡得香甜,他往外抽了抽自己的胳膊,想要换个姿势将唐诗诗给搂在怀里,却发现因为这一动,唐诗诗反射性的将自己的胳膊抱的更紧,感觉到唐诗诗对他的依恋,凌睿的脸色柔软了起来,目光温情如水。
凌睿翻了个身,将唐诗诗搂在怀里,听到她梦中不满的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声,又在自己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凌睿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骂了一声:“你这折磨人的小东西!”然后也心满意足的睡去。
参加完凌卫国的葬礼,唐诗诗开始忙了起来,因为二伯母介绍的那位大师不日就要来B市,所以唐诗诗这段时间一门心思的都扑在了书本上,跟学长沈赫的电话也频繁起来。
这天,唐诗诗出门去图书馆买书,刚一出门,就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陆涛,他站在图书馆外面,手里拿着一根烟,像是在等人的样子。
唐诗诗看了陆涛一眼,没有说什么,抱着自己的找到的书,像自家的车子走去,自己进去这么久,小李应该等急了。
“唐诗诗!”陆涛将手中烟一丢,上前挡住了唐诗诗的去路。
“有事吗?”唐诗诗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陆涛问。声音淡淡的,几乎没有什么情绪在里面。
“我想跟你谈谈!”陆涛面色踌躇,犹豫了一会说。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唐诗诗不以为意的说,忽然想起来在凌卫国葬礼上碰到凌素素的时候,她给自己炫耀的说过她跟陆涛的婚礼会如期举行的事情,嘲讽的问:“难道你是来给我下婚礼请帖的?”
陆涛因为唐诗诗的话和唐诗诗面上的嘲讽面色一僵,心里一疼,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唐诗诗的眼睛,问道:“你会来吗?”
“原来还真是来下请帖的!”唐诗诗脸上的讽刺意味更浓,她真是不明白了,这陆涛跟凌素素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老是盯着自己不放!
“我……”陆涛知道,唐诗诗误会了,他今天真不是来下请帖的,他只是想要看看她,跟她说说话,天知道这些日子,婚期越近他就越觉得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一条绳子给紧紧的勒住了似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他已经压抑的快要崩溃,想要找个人诉说一下,这个人,只能是唐诗诗!
“我去!”唐诗诗打断陆涛的话,眼中有些似笑非笑的东西流动了起来。
“什么?!”陆涛的脑筋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表情有些茫然的看着唐诗诗。
“我说我去参加你的婚宴!为什么不去呢?反正订婚宴都去了,也不差这一次!”唐诗诗说完,抱紧自己的书,转了个身子,对已经下车看着这边的小李点了点头。
“诗诗!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陆涛跟在唐诗诗身后大喊,心急的想要解释。
“是不是,如今还有什么意义吗?”唐诗诗没有回头,丢下一句话,坐进了车里。
陆涛的身子一下子僵住,再也迈不开步子,眼睁睁的看着唐诗诗的车子一路远去。
陆涛的唇角溢出苦笑,她说得对,是不是,如今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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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车祸!
因为见到陆涛的缘故,唐诗诗回到家后,总是静不下心来看书,虽然,在陆涛的面前,她表现的非常决绝,但是,她心里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潇洒,她对陆涛毕竟爱过恨过,要说是真跟表面上那么云淡风轻的如同陌生人一样,真的有些自欺欺人。
只不过,她唐诗诗心里十分清楚,她如今是凌睿的妻子,她如今爱的人是凌睿,所以,对陆涛,她知道该保持什么样的距离。
目光在那一页书上停留了半个多小时,唐诗诗还是集中不了精神,她索性将书本一合,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王月珊。
以前,每次跟陆涛之间发生点什么事情,她也总是说给王月珊听得。
“月珊,今天陆涛找我了!”跟王月珊之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所以电话一接通,唐诗诗就直奔主题。
“陆涛?!他找你做什么?你们两个竟然背着凌睿暗通款曲?!”电话那边的人一愣,随即气愤的吼了起来。
“呃!~你是谁啊?”唐诗诗仔细的看了下,发现自己打的电话是王月珊那个女人的没错,为什么里面竟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这个男人还知道陆涛,知道凌睿,还为了凌睿忿忿不平!
“唐诗诗,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凌睿?!”那边根本不理会唐诗诗的话,继续吼叫!
唐诗诗有点发蒙,这个声音听着有些熟悉,但是是谁,她一时间真的想不起来。
“杜浩洋,你这个混蛋,鸦霸!谁让你乱接我的电话的!”就在唐诗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到王月珊久违的大嗓门。
那边显然是经过一阵激烈的争夺,最后以王月珊彪悍的获胜结束。
“诗诗,什么事?”唐诗诗等了大约五分钟的样子,王月珊那边终于能够跟她正常通话。
“月珊,杜浩洋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和你在一起?还接了你的电话?”唐诗诗现在已经没有心思跟王月珊探讨陆涛的问题,比之陆涛,她更好奇杜浩洋跟王月珊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这个杜浩洋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唐诗诗忽然想到凌爷爷寿宴那天,方子明说杜浩洋本来是要去的,但是却接到了一个电话,气的将手机给摔了,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跑到G市去了!王月珊这丫的,可不就是在G市咋地?难道……唐诗诗忽然觉得头疼,老天!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诗诗,你别误会,我跟那个鸦霸男人没什么!”王月珊听唐诗诗问起杜浩洋,连忙解释。
“王月珊,什么叫跟我没什么?!”王月珊的话刚一落下,杜浩洋的咆哮声就响了起来,穿过电话,鼓动着唐诗诗的耳膜。
唐诗诗只觉得头疼的更厉害!
“你给我闭嘴!”王月珊更大声的吼了回去,她嗓门向来很大,比大声,WHO怕WHO?
唐诗诗苦恼的皱了皱眉,她不是傻子,就是傻子也听出这两个人之间的不正常来,唐诗诗想起杜昊泽,想到杜昊泽跟杜浩洋的关系,心里暗暗着急。
等那边又恢复正常之后,已经是又过了十分钟了,那边悉悉索索的不知道两人做了些什么,但是唐诗诗的脑子却是禁不住往那些暧昧的事情上想。
“诗诗,你刚刚说陆涛怎么了?”难得王月珊还记得电话另一边有人等着她。
“我今天碰到他了,他跟我说他要跟凌素素结婚了。”唐诗诗将今天在图书馆外面碰到陆涛的事情简单的跟王月珊说了一遍。
“陆涛脑子没毛病吧?我还真想不到他竟然爱凌素素爱的这么深,连凌素素不能生孩子他都不嫌弃!”王月珊满是鄙夷的说。
都说商人重利,这就是商人的嘴脸吧?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可以出卖,什么都可以利用!
王月珊想到这里,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在了杜浩洋的身上,心里忽然觉得很冷,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我感觉到他们两人貌合神离,但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娶凌素素,真不知道他怎么变成这样了,简直有点自暴自弃了!”唐诗诗将心底的想法告诉王月珊。
“谁知道!八成脑子有病!这年头,脑子有病的男人比比皆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你就别费心了,好好跟你家凌少将过日子吧!”王月珊意有所指的说。
但是王月珊的话刚落,唐诗诗就听到她那边传来一声可疑的闷哼。
“我明白。月珊,你跟杜浩洋没什么吧?”唐诗诗试探着问。
“我跟他,不可能有什么的。”王月珊快速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