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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诱欢,误惹纨绔军痞 > 第二卷:婚了,昏了?

第二卷:婚了,昏了?

但是,她回答的太快了,让唐诗诗怀疑答案的真实­性­。

“那杜昊泽呢?你跟他……”唐诗诗想起杜昊泽,心里不由的感叹。如果让她选的话,她觉得杜昊泽更加适合王月珊,体贴,细心,温柔,专情,配王月珊这种大大咧咧的­性­子,正好!

“诗诗,我跟杜昊泽也不会有什么,如果我真的想要定下来,那么那个男人最首要的条件就是不姓杜!”王月珊回答的很肯定,唐诗诗听得出她语气里的认真,也听得出她心中的无奈。

这么排斥姓杜的,还嘴硬的说不喜欢!

唐诗诗也不拆穿王月珊,她知道,这个家伙在感情的事情上,远比男人还好面子!

“出门在外,你千万要谨防­色­狼,我其实是比较属意杜昊泽的!”唐诗诗虽然不确定杜浩洋究竟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但是,她知道,杜昊泽的感情比杜浩洋的要纯粹许多,单单是洁身自好这一点,杜昊泽就远比杜浩洋做的好。

“我知道,要是你决定打算去参加陆涛的婚礼,一定要通知我,我陪你一起。”王月珊十分仗义的说道,而在电话另一端的唐诗诗,看不到她此刻带着些落寞的神­色­。

“我可不敢相信你,也不知道陆涛订婚宴的时候,是谁丢下我一个人,不知所踪的!”唐诗诗笑着打趣!

“别跟我提这事!再说了,我好歹也为凌少将制造了英雄救美的机会!应该也算的上大功一件,早就应该功过相抵了!”一想起陆涛订婚宴的事情来,想起杜昊泽的所作所为,王月珊就来了火气。

“狡辩!”唐诗诗笑骂了一句。

那边传来王月珊颇为没心没肺的笑声。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王月珊说的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帅哥,唐诗诗耐心的听着她将那些帅哥每一个都描述的世上罕见,绝无仅有的,心里就觉得十分的好笑。

王月珊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不管有什么烦心的事,一碰到帅哥,就统统忘记了!

挂断电话后,唐诗诗觉得自己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又开始继续看书。

而挂断电话的王月珊,状况就不怎么美妙了!

“王月珊,小爷我还真是天天打雁,今个儿让雁啄了眼!真看不出来,你竟然还是爷的同道中人,深藏不露啊!”一看到王月珊挂了电话,早在沙发另外一边肺都要气炸了的杜浩洋就­阴­阳怪气的说。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女人这么直言不讳的当着他的面大谈特谈帅哥猛男,甚至连什么样的帅哥在床上表现的威猛,什么样的猛男适合做小受都能分析的头头是道。

“跟你有关系吗?左前方三米,赶紧的自己将自己打发了,滚!”王月珊淡定的扫了杜浩洋一眼,神­色­平静,语气­干­脆的说。

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线了,莫名其妙的就冒了出来,莫名其妙的就来霸占了她的沙发,一副她们貌似很熟的恶心样!

“哼!”杜浩洋看了一下门口的方向,冷哼一声,心想,我就不信我杜浩洋征服不了你这一无是处的泼辣货!

想到这里,杜浩洋起身向王月珊走过去,眼中露出邪佞的光芒来,不是说我跟你没关系吗?那就搞点关系出来,对于男人和女人来说,关系这玩意儿最好搞了!尤其是乱搞!

王月珊看着逼近的杜浩洋,目光上染了轻嘲:“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

杜浩洋不说话,快走到王月珊身边的时候,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将王月珊给用力的压在了墙上,紧紧搂住,低头就封上她那张惹人厌的小嘴!

“唔……”王月珊身子一僵,眼睛倏地睁到最大,她愣了一会,然后伸出胳膊,勾住了杜浩洋的头,用力的回吻起来。

这一吻,野蛮而凶狠,两个人都像是互咬的小兽,拼命的争抢着自己的阵地,倾尽全力。

与其说这是一个吻,不如说这是一场­唇­齿之间的较量!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王月珊觉得胸前一凉,发觉自己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杜浩洋给扯开了,两只小白兔暴露在躁动的空气中,此时,她已经被杜浩洋给压在了酒店的大床上,男上女下的经典姿势,看起来的确有些暧昧,加上两人一直不曾停歇的那让人热血沸腾的吻,绝对对得起大众的想象力。于是王月珊也不甘示弱的双手揪住杜浩洋的衬衫,往两边一扯,纽扣崩裂的声音,听起来还不坏!

杜浩洋因为王月珊野蛮的举动,动作一僵,他粗喘着抬起头来,如同猎鹰般的眸子,积聚着暗沉的风暴,紧紧的锁住王月珊的脸,带着些凶狠的意味。

王月珊抬起手,不在意的抹了一把­唇­上的湿糯,斩断两人­唇­齿间相连的暧昧银丝,并没有去遮掩自己胸前­祼­露的春光,反而伸出手指在杜浩洋光­祼­的胸膛上捏了一把,说道:“怎么了不继续了?虽然我肚子里有你弟弟的种,但是我不介意你用这种方式将它收割了!”

王月珊说完,还用手在杜浩洋的眼前比划了一个咔嚓的动作,语气认真,在提到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眼中露出厌恶的神­色­来。

杜浩洋气的一挥手就给了王月珊一巴掌,打完以后,怒气却更加的炽烈,他看着自己手,又看看王月珊红肿的小脸,气的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至于自己究竟在气些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正因为说不清楚,他的情绪一时间暴躁而烦乱!

“没想到,你也是自甘下贱的女人!”杜浩洋的眼睛气的都要充血了一样,面­色­狰狞。

王月珊并没有因为杜浩洋的这一巴掌而哭鼻子抹眼泪的,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用一种更为挑衅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杜浩洋,眼中的嘲弄,遮也遮不住!

这样的王月珊,让杜浩洋脸上的表情几近扭曲!

良久,王月珊看着脸上肌­肉­扭曲抖动的杜浩洋忍不住呵呵一笑!

“我自甘下贱,你自甘堕落,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不同!也许是天生一对也说不定!”说完,王月珊还大刺刺的看向杜浩洋的某个部位,面带嘲讽,也不知道是谁一脑子的歪念!先动了情!

杜浩洋脸上的表情一僵,眼睛里露出杀气来。

王月珊无畏的看着杜浩洋,眼底有洞悉一切的清明,她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正中了杜浩洋的靶心!

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胶着,无声的较量。

片刻后,杜浩洋突然烦躁的从王月珊的身上起来,一言不发的走到茶几边拿起自己的手机和房卡,砰地一声,甩门而去。

等杜浩洋走了之后,王月珊整个身子才软了下来。她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出了一回神,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狠狠的吐出来,最后翻身下床,拢了拢自己胸前的衣服,从冰箱里拿出一包冰块,放在了自己*辣的脸上。

嘶!杜家的男人,果真没有一个好鸟!

晚饭的时候,杜浩洋没有再来­骚­扰她,王月珊去散布回来的时候,听到酒店前台的两名小姐失望的议论,说是杜浩洋已经退房了云云,王月珊嘴角露出一抹讥诮!

有时候,打败一个男人,只要你比他还男人!

晚上睡觉的时候,唐诗诗将今天碰到陆涛的事情跟凌睿说了一下。

“你说,这陆涛是不是有病?王凤珍也有病了?凌素素根本不能生育了,她现在怎么不怕陆家绝后了?”唐诗诗语气里有些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东西。

“嗯~你这是心疼陆涛了?”凌睿危险的眯起了眸子,看着唐诗诗颇有些愤慨的小脸,说道。

“我只是觉得这些人都太不正常了!”唐诗诗可不敢承认她在心里确实有那么一丝丝为陆涛鸣不平的意味,不然这个老流氓今天晚上还不知道怎么折腾自己呢!

“我觉得再正常不过!”一切都朝着他设想的轨道进行,正常的简直不能再正常!

“难道是我不正常了?”唐诗诗诧异的看一眼凌睿,不满的小声嘟囔着。

“你觉得呢?大晚上的放着美妙的事情不做,跟我讨论这些影响夫妻和谐的问题。”凌睿说完,不满的隔着睡衣,在唐诗诗的胸前咬了一小口,以示惩戒,顺便提醒她,那些美妙的事情指的是什么!

“讨厌!”唐诗诗一把推开凌睿的脑袋,羞涩的娇叱。

“那要不换你来咬我!我不介意你将我全身上下都咬遍!”凌睿大方的说,一双星眸里带着邪魅的飞火流光,还不忘用自己的身体,暧昧的蹭了蹭唐诗诗,那意味,不言自明的邪恶!

其实,今天唐诗诗跟陆涛见面的事情,凌睿早就知道了。告密的人,当然是杜浩洋!

听杜浩洋那个家伙跟吃了枪药一样的噼里啪啦说了半天让自己看紧唐诗诗的话,凌睿都怀疑杜浩洋是不是被女人给甩了!

不过,即便是自己的兄弟,他也是不允许他们抹黑她的小野猫的,所以他那副维护的态度,自然是又将杜浩洋给气了个够呛!

不过,他的小野猫果然没有辜负他的信任,没有让他失望!

唐诗诗被凌睿热烫的体温熨帖着,脸红心跳,嘴上却带了些娇柔的嬉骂道:“老流氓!”声音麻麻酥酥的,很是撩人!

“老婆,我还想再流氓一点的,你要不要试试?”凌睿说着,伸手点了点唐诗诗的­唇­。

“不要!”唐诗诗翻脸拒绝,她怎么会不懂凌睿脑中的那些邪恶,不过想要她那样——想都别想!

凌睿颇有些挫败的叹了口气,紧紧的勒住了唐诗诗的小身子,力气大的像是要将她给揉碎了,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离解禁的日子还有八天,到时候,他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将小野猫给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老公,让你那个兄弟杜浩洋,离月珊远一点!”唐诗诗其实也十分享受凌睿这样充满霸气的怀抱,像是只无骨的小绵羊一样,窝在凌睿的怀里,说道。

“他又做什么了?”凌睿心不在焉的问,想起下午杜浩洋恶劣的情绪,心里清明了一些。

唐诗诗将自己给王月珊打电话被杜浩洋接了的事情给说了一遍,末了,生气的说:“你说这个杜浩洋究竟是怎么想的,他跟杜昊泽有矛盾,缠着月珊做什么?要是他敢伤害月珊,我跟他没完!”

“我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是怎么想的,不过,我是坚定不移的站在老婆这一边的!”凌睿的眼中划过一簇看不清的细碎流光,在唐诗诗的­唇­上采了个吻,说道。

“哼!最好是你说的这样!”唐诗诗有些不依不饶的在凌睿的下巴上啃了一小口,说道。

王月珊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要是杜浩洋敢伤害她,她一定会给王月珊连本带利的讨回公道,她才不管杜浩洋是不是凌睿的好哥们呢!

“必须是啊,我的­性­福可都是捏在老婆的手心里呢!”凌睿痞痞的说着,将唐诗诗的小手拉倒某处上,邪邪一笑。

“今晚不来了,明天沈赫学长要走了,我还有许多问题要跟他请教呢,顺便给他送行,你去不去?”唐诗诗抽回自己的小手,说道。

凌睿脸­色­一垮,幽怨的说:“电话里请教也是一样的,再说了,他走了又不是不会来了!”

想到今天下午人事部下达的调令,凌睿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沈赫这次回去,是去A市办理手续的。

“你越来越小气了!”唐诗诗不在意的嘻嘻一笑,将脑袋埋在凌睿的胸前,安心的吐出一口气,问道:“陆涛的婚礼,我到底要不要去?”

“你不是已经答应他了吗?为什么不去?一定要去!那天我陪你一起去!”凌睿揽紧了唐诗诗的身子,压抑着躁动的情怀,说道。

“真的?”唐诗诗从凌睿的怀里钻出来,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必须滴啊!为了我亲亲老婆的面子,再忙也得抽出时间来!”凌睿将唐诗诗的脑袋给摁回去,下巴磨蹭着唐诗诗的额头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明天就给月珊打电话,她也说要陪我去。”唐诗诗高兴的说,不过随即又满怀顾虑的道:“你说我们是不是太高调了点,会不会太不厚道了?”

“不会!”凌睿的手指在唐诗诗顺滑的秀发里穿梭着说。

要是小野猫不去的话,那他这些日子以来按兵不动,悉心筹谋的一切,岂不是没人跟自己分享了!

“我就是看不惯凌素素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还有王凤珍!真想知道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唐诗诗愤然的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她总是感觉,陆涛的婚宴不会那么顺利平静!

而被唐诗诗点名的王凤珍,此刻正因为陆涛坚持要举行婚礼的事,在家里摔东西撒火外加破口大骂,折腾到半夜!

“到时候就知道了,睡觉吧,不然我会觉得你其实心里也是期待着我们今天晚上再做点什么的!”凌睿拍了一下唐诗诗的小屁屁,笑容里带着点儿威胁的说。

“才没有!睡觉!睡觉!”唐诗诗说完,拱了拱身子,紧紧闭上眼睛。

“呼!”

凌睿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颇有些恨恨的意味说道:“还有八天!”

紧闭着眼睛窝在凌睿怀里的唐诗诗听到凌睿的话,嘴角勾起一个柔美的弧度,那些幸福的,甜蜜的气息,控制不住的从心里溢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唐诗诗就给王月珊去了电话,说是要参加陆涛婚宴的事情,王月珊那边一接到电话就开始定回程的机票!

临出门的时候,唐诗诗思前想后,还是忍不住给杜昊泽打了个电话。

“诗诗?!”杜昊泽接到唐诗诗的电话十分的惊奇,语气里难掩激动!这还是唐诗诗跟陆涛离婚以来,唐诗诗第一次给他打电话,而杜昊泽也明白,能让唐诗诗给他打电话的原因,百分之百跟王月珊有关。

一想起那个日夜都霸占着他思绪的女人,杜昊泽心里就燃起如火燎原般的祈盼。

“月珊怎么样了?最近好不好?”杜昊泽直接了当的问。他对王月珊的感情,从来不需要掩饰,而且在唐诗诗的面前,根本也无法掩饰。

“她去G市度假了。”唐诗诗不知道该怎么跟杜昊泽说,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告诉他杜浩洋的事情。

“什么时候去的?我这就订去G市的机票!诗诗谢谢你!”杜昊泽听到唐诗诗说王月珊去G市度假的消息,高兴的雀跃起来,她离开B市,远离杜浩洋,是不是说明,她其实心里也有一点点的在乎他!

“不用了,陆涛婚礼的时候,她会回来的。”唐诗诗没想到杜昊泽会这么冲动,听到王月珊去G市,立刻就打算扔下一切追过去,连忙阻止道。

“我都差点忘记婚礼的事。”杜昊泽不好意思的说。

“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月珊那天会出现,倒是忘记你跟陆涛的关系,那天你也一定会去的,是我多此一举了!”唐诗诗无奈的笑笑说。

“不,我本来并不打算出现的,所以谢谢你!诗诗!”杜昊泽诚实的说道。他不想看陆涛娶凌素素那样的女人,哪怕是娶一个陌生人,也远比娶凌素素强,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至交好友,葬送掉自己的幸福,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你跟月珊的事,我不想多说什么,但是你要是没有足够的勇气能跟她相伴一生,就早点放手,她其实是一个非常独立而且自尊心极其强大的人。”唐诗诗忍不住又点拨了杜昊泽一句。

“我都明白!谢谢!谢谢你肯站在我这一边!”杜昊泽对唐诗诗简直是千恩万谢,充满感激。

唐诗诗心里腹诽,我才不是站在你那一边呢,我只站在月珊这边!

令唐诗诗决计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到达沈赫指定的酒店餐厅的时候,沈赫身边早就坐了一个美女,而这个美女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凌老太爷寿宴上,沈赫托方子明拉皮条的那个史家的二小姐,史倩!

看着坐在沈赫身边的史倩面上这副不胜娇羞的模样,唐诗诗不得不佩服学长沈赫的魅力,不过几天的时间,这史家的二小姐已经被他收入囊中,编入后宫了!

三个人见了面,沈赫大方的搂着史倩的小腰,对唐诗诗笑得一脸欠揍的介绍:“你的新嫂子,史倩!”然后又暧昧的点了点史倩的小嘴,说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少将夫人,咱们的学妹唐诗诗了!”

唐诗诗无奈的对沈赫翻了个白眼,这个家伙就第一次跟她见面还算正常点,现在可谓是本­性­毕露,连新嫂子这样的称呼都敢说的出来,看来这些年他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功力又大增了!

不过这史倩也是个妙人,对新嫂子这样的称呼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情绪,不知道是没听出来这其中的深意呢,还是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当然是后者!

“你好!唐诗诗”唐诗诗笑着,大大方方的对史倩伸出手。

“你好!”史倩柔柔的伸出自己的小手,跟唐诗诗的轻轻一握,说道:“我很佩服你,真的!”

史倩说的是凌老太爷寿宴上,唐诗诗协助破案的事情。

唐诗诗的笑容一下有些不大自然,忍不住又白了一眼笑得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沈赫,对着史倩说:“彼此彼此!”

学长这样的花心大萝卜你都啃的下,的确让人“敬佩”!

“学妹,你这是又打算拆我的台?每次看我被人甩,你就特高兴,这究竟是什么恶趣味!”沈赫有些不满的抬手在唐诗诗的脑门上用力的弹了一下,说道。

“我这不是怕你昧着良心,又祸害一朵娇花嘛!”唐诗诗揉着自己的脑门,一脸正义的反驳。

史倩看了一眼沈赫,对着唐诗诗不在意的笑笑。

唐诗诗讪然:看来自己是多管闲事了!

沈赫毫不避讳的在史倩的小嘴上用力的吮了一下,特意吮出了暧昧的声音,挑衅的看着唐诗诗。

唐诗诗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落伍了,这男男女女的红尘嬉戏,自己向来是被排除在外的。她看着沈赫跟史倩郎情妾意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

“吃什么?”接过服务员递上来的菜单,沈赫往唐诗诗面前一推,示意她点菜。

“随便点,反正我今天带足了银子,不怕你痛宰!”唐诗诗将菜单往外推了推,豪气的说。

“好!就喜欢宰你这种财大气粗的!”沈赫也不推辞,看都没看菜单,张口就跟服务生说:“你们酒店里最贵的菜,来上两个!”

沈赫说完后又将菜单递给史倩,说:“喜欢什么就点什么,不用给我留面子!”

唐诗诗气的瞪了沈赫一眼,这家伙什么时候有面子这种东西了!点菜不看菜谱,直接点最贵的,你这是吃菜呢还是吃钱!你丫的跟我的钱有仇吧!

沈赫看唐诗诗­肉­疼的小样,笑得无比得瑟!

史倩点了一个杨枝甘露,然后笑着将菜谱推给唐诗诗,说:“学妹也点一个吧。”

唐诗诗讪讪一笑,接过菜单,心想,这学妹叫的可真顺口,咱俩还不知道谁比谁大呢!

唐诗诗看了下菜谱,又点了两个菜,一个面包香酥虾,一个香辣蟹,她记得沈赫学长是爱吃海鲜的,每次吃饭,这两道菜几乎是必点,也不知道海外漂了这么多年,口味换了没有。

虽然这个家伙痛宰自己的荷包,让她觉得很气愤,但是今天这顿饭毕竟是给他送行,她大人大量的就不去计较了!

沈赫一听唐诗诗报出的菜名,眼睛里折­射­出明亮的光彩来。

“亏你个家伙还记得我爱吃这个!”沈赫笑嘻嘻的说道。

“也不知道是谁,每次吃饭,必点这两个,明明喝酒吃海鲜过敏还不要命的乱吃,今天你痛宰了我的荷包,我就好心的再送你一程!要是在飞机上过敏发作了,不用太感激我!”唐诗诗笑得有些­阴­森森的。

“原来安的是这种害人的心思!太伤我的心了!宝贝,快给我揉揉!”沈赫夸张的作怪,然后抓着史倩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史倩当真就温柔的替沈赫揉了揉,沈赫感动的以法式热吻作为答谢,两人毫不避讳的在包间里做着有伤风化的事情,权当唐诗诗是个透明人!

唐诗诗恶寒!

等沈赫跟史倩两个人气喘咻咻的分开,第一道菜已经上来了,是唐诗诗点的面包香酥虾。

沈赫夹起一只虾子送到唐诗诗的面前,然后在唐诗诗的眼皮子底下转了一圈,放到了史倩的碗里,温柔的笑着说:“多吃点。”

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这个见­色­忘友的混蛋。

沈赫闲闲的对着唐诗诗说:“已婚人士不在本少爷的服务范围之内,你自便吧。”

唐诗诗磨磨牙,说道:“我怕你筷子上有病毒!”

史倩看着唐诗诗气呼呼的小脸,不自觉的笑了,说道:“学妹真可爱!”

唐诗诗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尴尬的笑笑。

“别被她的外表骗了,这是只母大虫,曾经一个人单挑T大七八个女生,傲视群虫!”沈赫嘴欠的调侃道。

“早就听说学妹的拳脚厉害,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我们切磋一下!”史倩要了一口虾子,状似不经意的说道。

“别!我可没这家伙说的那么厉害,而且奉劝新嫂子一句,这个家伙只喜欢小绵羊,不喜欢母大虫类型的,你要是骨子里是个女汉子的话,千万要隐藏好了!”唐诗诗不知道怎么的,感觉到史倩有些些莫名的敌意,不过很快的她就不在意了,在沈赫学长身边混了那么多年,这类的敌意,她可是领教的多了,等对方明白过来,自然就没事了。

“真的?”史倩看着沈赫,妩媚一笑,声音轻柔的问道。

“你说呢?”沈赫不答反问,又在史倩的­唇­上亲了一下。

史倩的身子一僵,随即笑颜如花,说道:“当然是真的!”

一顿饭,唐诗诗尽看到沈赫跟史倩两个人卿卿我我了,吃完饭的时候,沈赫不厚道的说:“我还以为你老公会不放心你一个人出来跟我吃饭,看来凌睿比陆涛肚量大多了!”

“我老公才不会疑神疑鬼的呢!”唐诗诗没好气的说。

“后天陆涛结婚,你去不去?”沈赫将话绕到了正题上来。

“接到邀请了,当然要去的。”唐诗诗神­色­坦然的说。

“唉!我本来也打算去的,不过家里催着我回去,不然可以完美见证你们这一对大学情侣是如何劳燕分飞的!”沈赫叹口气说,只是脸上的表情很是欠扁!

“得!别幸灾乐祸了,我知道,你心里不知道怎么乐呵呢!”唐诗诗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沈赫的伪面具。

“知我者,学妹也!”沈赫大声笑了出来,然后表情愤愤的说:“大学里净让他看到我被女人甩了,总算让我看到他被人甩一次!要是后天婚礼上再出点什么乱子,就更好了!”

沈赫一脸期待的说。

“你这是跟他有深仇大恨啊!哪有你这样的!萝卜都坏到心里去了!”唐诗诗看着沈赫拿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忍不住笑骂。

上学的时候,沈赫跟陆涛就不对盘,但是没想到,这个家伙整天嘻嘻哈哈的,竟然心思这么歹毒!

“我跟他的深仇大恨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沈赫吊儿郎当的说。

唐诗诗无奈的摇头。

史倩倒是个安静的人儿,坐在唐诗诗跟沈赫中间,绝不Сhā话,听着唐诗诗跟沈赫两个人说这话,脸上始终笑容淡淡。

唐诗诗又跟沈赫请教了几个她遇到的疑难问题,沈赫也做了很好的解答。到了下午两点半的光景,沈赫大呼无聊,说是离上飞机的时间还早,非要拉着史倩跟唐诗诗去唱歌,唐诗诗无奈的只能答应了。

反正到了KTV估计也没她什么发挥的余地,自己只要坐在一边看他们两人情歌对唱秀恩爱就成了。

三个人起身出了酒店,史倩却突然想起自己的包包落在沈赫的房间里了,她红着脸抱歉的朝着唐诗诗笑笑,说道:“你们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唐诗诗微笑着点点头,沈赫则是暧昧的对着史倩说:“快点回来,别让我等急了!”

史倩害羞的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入酒店。

“走吧,我们去车里等。”沈赫说着,指了指唐诗诗的车子。

“嗯。让小李先将车子倒出来。”唐诗诗示意小李将车子给倒出来,她跟沈赫则是站到路边等着。

就在唐诗诗刚刚走到路边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车子突然快速的迎面朝她撞了过来,速度快的让人躲避不及。

不等唐诗诗做出反应,她就觉得身体被拉进一个宽厚的怀抱,转了一个圈,接着就感觉的那个怀抱一震,听到一声闷哼。

“少夫人!”正倒车的小李看到眼前这一幕,惊的大喊。

“赫!”正去取包回来的史倩,看到这一幕,失声尖叫了起来,手中的包包掉在了地上,她顾不得弯身去拣,朝着沈赫跟唐诗诗的方向飞快的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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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我将票票统计放在评论里了,昨天晚上喝了点酒,头疼的厉害,晚上回来状态不好就没码字。还好赶出来了!

谢谢亲们的支持,让大家久等了!

046:来者不善!

被小李跟史倩这么一叫,唐诗诗只觉得脑中一片轰鸣,然后她觉得身子被沈赫紧紧的抱着一个天旋地转,仰面倒下去!

“啊——”唐诗诗猝不及防的惊叫出声,她想推开沈赫的,因为这个家伙紧紧的搂着自己,让她无法动作,但是她也知道,刚刚沈赫为了救自己,被车撞了一下,她也不知道沈赫被撞的怎么样了,所以不敢冒然出手推开他,生怕给他造成二次伤害,于是唐诗诗只得苦逼的向后倒下去,任命的闭上眼准备做一回人­肉­软垫。

只是摔倒在地的唐诗诗并没有感受到预期的疼痛,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嘎嘣声,然后她紧闭的眼睛倏地一下打开,迎面对上沈赫因为疼痛而扭曲的不像样子的脸,然后看到他额头上滚落大颗大颗的冷汗,砸在自己的脸上!

原来沈赫在被汽车撞了一下的冲劲下抱着唐诗诗倒下去,但是听到唐诗诗的尖叫,他快速的用自己的胳膊支在地上,并用一只大手,护住了唐诗诗的头部,避免她被自己压成柿饼,撞坏脑子。

“学长!”唐诗诗听到那声清脆的骨头触地的声响之后,看着沈赫一下子煞白的脸,吓得连忙用自己的胳膊撑住了他的身子。

“嘶!”沈赫疼的低低的吸了口气,像是根本无力支撑一样,整个身子轰然倒塌,压在了唐诗诗的身上。

“学长!学长!你怎么样?别吓我!”唐诗诗感觉到沈赫的身体软绵的使不上一丝力气,心急的问道。

“还好你没事!”沈赫说完这句话,倒头昏了过去,脑袋垂落在唐诗诗的肩膀上。

“赫!赫!你怎么样?”史倩第一个冲过来,她看着这样的沈赫,不知道他伤到哪里了,所以也不敢乱动,只是一遍遍的无助的叫着沈赫的名字,泪如雨下。

唐诗诗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丫的!这女人难道没发现她跟沈赫学长现在的姿势是多么的不雅,怎么还不快点将人给移开!她都要呼吸困难了!学长今天中午吃的太多了!沉死了!

“少夫人!”小李匆匆的跑过来,担忧的看着被压在下面的唐诗诗,焦急的问:“怎么样了?”

“我没事,赶紧将学长给扶起来,送到医院去!”唐诗诗提醒道。

“是!”小李听到唐诗诗的命令后,上来就要拉起沈赫来。

“不要拽他的胳膊,你抱着他的身子将他给弄起来,他胳膊受伤了!”唐诗诗看小李要去拽沈赫的胳膊,连忙提醒。

“好!”小李答应着,从后面将手Сhā到沈赫的腋下,将人给抱了起来,唐诗诗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掏出手机,就拨打了120!还好这里距离市立医院只有几分钟的车程,救护车马上就能到。

“你别哭了!没死也被你哭死!”唐诗诗心烦意乱的看着就知道哭鼻子的史倩没好气的斥责道:“还不快点过来扶着他!”

史倩听了唐诗诗的话,吓得一下子噤声,连忙抹了一把泪,站起来扶着沈赫,然后无助的问唐诗诗:“他会不会有事?”

“当然不会!”唐诗诗坚定的回答,然后走到另外一边扶住沈赫的身子,冷静的对小李说:“你去酒店,将刚刚的监控录像给调出来!”

她要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害她!

小李点点头,快步进了酒店,但是不一会就失望的出来了。

“怎么了?”唐诗诗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酒店的监控刚刚被­干­扰了。”小李懊恼的说。

“算了,看来对方早就有有预谋!”唐诗诗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的气息,说道。

救护车赶来了,唐诗诗跟着沈赫上了救护车,这引来史倩的极度不满。

“我是她的女朋友!应该我跟去!”史倩对着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神­色­冷冷的看了史倩一眼,史倩被唐诗诗那带着杀气的一眼看的心惊胆战的,表情畏缩了起来。

“小李,你开车送史倩过来!”看到史倩不再坚持,唐诗诗对着小李吩咐道。

“是,我们马上就到!”小李说着去启动车子,史倩看着救护车远走,咬了咬牙,眼底划过幽深的暗­色­,然后上了车子。

凌睿正在办公室里胡思乱想,一想到小野猫今天跟沈赫两个人去单独吃饭,他就有点心情烦躁,虽然他相信唐诗诗,知道不能­干­涉她的交友自由,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吃味!

凌睿不时地看看自己的腕表,盘算着已经两点四十了,小野猫应该吃完饭了,他这个时候要是给她打电话的话,会不会引起她的反感,让她觉得自己一味的想要­操­控她的自由?

就在凌睿捏着手机,犹豫不定的时候,唐诗诗的电话打了过来。

凌睿一看来电显示,简直喜出望外!他跟小野猫还真是心有灵犀!

“老婆,是不是想我了?”凌睿好心情的接起电话来,笑得一脸荡漾。

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的冷茂林,看着凌睿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将脑袋埋进那一大堆的文件里面,生怕被凌睿看到他此时的表情!

参谋长这个笑容真是太……太那啥了!他都不好意思形容!

“什么?车祸?!”凌睿脸上的笑容被担忧取代,声音一下子飙高了好几个分贝!

一边的冷茂林,也因为凌睿的话,忽的抬起头,­精­神紧绷了起来!一副随时待命的模样!

“老公,你不要担心,我没有受伤,只是沈赫学长为了救我,被车撞了,昏迷了过去,现在在医院里抢救。”唐诗诗听到凌睿那边担忧的声音,立刻解释道。

“你没有受伤就好!”凌睿一听自己老婆没事,放下心来,只是他的眸子却黝黑深邃的像是无边的海岸!

看来,有些人,还不死心!

冷茂林一直竖着耳朵听凌睿讲电话,听到他们的参谋长夫人没事,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老公,沈赫学长受伤了!而且酒店餐厅那边的监控也被人­干­扰了,并没有监控到撞我们的车子。”唐诗诗不满的对凌睿说道,她抬头看着匆匆赶来的小李跟史倩,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赶去医院,你放心,你那个学长没那么容易被撞坏!”凌睿安抚着唐诗诗说。

“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我这里有小李还有沈赫学长的女朋友,人手是够了的。”唐诗诗知道部队里不会有那么自由,关切的问。

“不会,今天没什么大事情。”凌睿边说边抓起车钥匙,对着冷茂林打了个招呼,推门出去。

冷茂林腹诽:没有大事情,可是小事情一堆的好不好?还有几件是需要参谋长你签字的。

不过冷茂林也知道,单凭这些事情,是留不住他们参谋长的脚步的,反正签字明天也可以的。

“那就好!”唐诗诗彻底的放下心来,其实她也知道不该冒冒失失的给凌睿打电话的,但是不快点将事情告诉凌睿,唐诗诗老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凌睿赶到医院的时候,沈赫刚从急救室里被推出来送进病房,胳膊骨折了,上面打了厚厚的石膏。其它地方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腰部还有些擦伤,虽然万幸没伤到骨头,但是血­肉­模糊的。

这样的结果,让唐诗诗刚刚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凌睿看着沈赫的状况,眸­色­更深,今天如果不是沈赫及时的将小野猫给拉开,那么现在躺在这里打着石膏的就是他的小野猫了。

“老公!”唐诗诗一见到凌睿来了,飞快的扑进凌睿的怀里,眼圈有点红。

其实她也是害怕的,有人竟然想要开始撞死她,她怎么可能不怕?只不过,当时的情况由不得她脆弱,她必须冷静,坚强。现在一看到凌睿,她心里的那些恐惧跟脆弱就都笼罩了上来。

“别怕!有老公在!我会让人去查出来的,一定给你跟学长两个报仇!”凌睿心疼的搂住唐诗诗有些发抖的小身子,怜惜的说。

“嗯!”唐诗诗信任的点点头,凌睿的怀抱,让她异常的安心。

“赫!”娇娇柔柔的史倩一见沈赫醒来,就扑到病床前,泪流满面的。

“宝贝,我没事!就是这只手,有好长一段时间,亲热起来要不方便了!”沈赫虽然神­色­憔悴,但是仍旧不忘风流本质。

“学长,今天谢谢你!”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擦了擦眼睛,转身看着沈赫,郑重的道谢。

“沈兄,多谢!”凌睿也对着沈赫诚挚的道谢。

“唉!”沈赫看着唐诗诗跟凌睿,长长的叹了口气,幽怨的说道:“唐诗诗,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学长——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唐诗诗忐忑的看着沈赫脸上的表情,真不知道除了道歉跟道谢,她此刻还能说什么。

凌睿一听沈赫抱怨唐诗诗,立刻朝着沈赫­射­去两束不悦的视线。

“唐诗诗,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只不过是按照你的要求,宰了你一顿,结果差点将小命给搭上,你的饭还真是不能乱吃!”沈赫说完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不去看凌睿越来越黑沉的脸­色­,颇有点悔不当初的意味!

“学长——”唐诗诗满怀愧疚的又叫了沈赫一声,声音有些喑哑。今天的确是她拖累了学长,要不是她,学长也不会现在这个样子!

一想到这个,唐诗诗忍不住就要落下泪来!

“打住!打住!”沈赫突然疾呼起来,说道:“唐诗诗,你丫的是打算害死我是不是,你这样一哭,你男人还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了啊!”

凌睿听沈赫这么一说,原本皱着的眉毛舒展开来,向上一挑,给了沈赫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学长,你说什么呢!我老公才不是那样不讲道理的男人!”唐诗诗没有看到凌睿跟沈赫之间的眼波流转,给自己枕边人鸣不平起来!

“你眼中,当然是他最好了!”沈赫瞪了凌睿一眼,语气中颇有些愤愤的说:“我这样子估计这一两年都需要静养了,看来是暂时回不了家了,你今天晚上顺便再请一顿,给我接风算了!”

唐诗诗无奈,都什么时候了,学长还惦记着宰她!不是刚刚还抱怨她的饭不能吃吗?

“赫!今天我做菜给你吃,好吗?”史倩带着敌意看了唐诗诗一眼,转过头对着沈赫温柔的问。她实在不想沈赫再跟唐诗诗沾上什么关系,这个唐诗诗是活在风口浪尖上的,说不定又会给沈赫招来什么麻烦。

“好!我现在最需要爱的晚餐!”沈赫不正经的将目光大刺刺的停留在史倩的胸前,看的史倩都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唐诗诗跟凌睿觉得他们真心多余。

学长的­精­神不错,风流不减,看来这一撞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石膏是不是夸张了点?”凌睿看了看开始得瑟的沈赫,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

“凌少将,你这么说什么意思?赫可是为了救你妻子才弄成这样,你以为他想受伤吗?”史倩听到凌睿的话,一改小绵羊的潜质,生气的说。

“就是就是!你太不厚道了,唐诗诗,你好好管管你老公!”沈赫附和着史倩的话,指责着凌睿,顺便拉唐诗诗一起讨伐。

“老公,你怎么能这么说,学长的胳膊真的伤的挺严重的,当时我们被撞倒,他为了保护我不撞到头,用胳膊护住了我。然后他的胳膊就那样一下子撞到了地上,我都清楚的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响声。”唐诗诗果断的站在了沈赫这一边。

一想起当时沈赫脸­色­煞白,一头冷汗的样子,唐诗诗就心有余悸!

沈赫得意的一挑眉,对着凌睿说:“你听到了吧?别想冤枉我!”

“难道这不是你为了逃避去部队,而故意将计就计,夸大事实?”凌睿的眼睛危险的一眯,里面有凌厉的气息直逼沈赫。

沈赫眼睛里闪过一丝心虚的光芒,然后摆出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板着面孔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沈赫,人事调令已经下来了,虽然我也不喜欢部队里有你这样的人出现,但是要更改调令的话,不可能!军令如山,你至少也得在部队呆上一段时间!”凌睿看着沈赫,有些生气的说。

这个混蛋竟然敢利用她的小野猫!

“学长,原来你是为了不去部队,故意弄成这样子吓我的!”唐诗诗最先反应过来,生气的瞪了沈赫一眼,说道:“你真是太过分了!”

亏她刚刚还那么担心!那么害怕!那么内疚!原来都是被这个无良的家伙给利用了!欺骗了!

“赫!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史倩激动的说,一听到沈赫是装的,她没有先前那么担忧了,对唐诗诗的态度也不似刚刚那么敌视。

“我是真真正正的受伤了好不好!”被人给拆穿了,沈赫有些委屈的抱怨,虽然确实是夸大了一点,但是他敢保证,只是夸大了那么一点点!谁知道凌睿这个家伙的眼睛会这么毒!

他不应该让医生将石膏打的这么厚实的!

“但是,你受的那点伤,远没有现在的这么夸张!说什么一年两年的不能动,我看一个星期两个星期的就可以完全恢复了!”唐诗诗不以为然的说,这次,她可不会上学长的当了!

“什么!一个星期两个星期?唐诗诗!亏我还将你视作我最疼爱的小学妹,为了就你,舍生忘死的!没想到你竟然能说出这么无情无义的话来!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怎么能说一个星期两个星期这样的话!”沈赫像是受了莫大的冤枉跟伤害一样,激动的说。

唐诗诗生气的哼了一声。根本不将沈赫的话放在心上。

“老婆,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不要打扰学长跟美女进行爱的晚餐了!”凌睿搂着唐诗诗小腰,不悦的看了沈赫一眼说:“今天的事,下不为例!”

这一句话,含着深深的警告。

“喂!你们不准走!怎么说我也是为救你老婆受的伤,你不能就这么见死不救!知恩要图报懂不懂?”沈赫看凌睿跟唐诗诗要离开,立刻从床上跳下来,拦住两人的去路。不过他一不小心碰到了腰上的擦伤,疼的他呲牙咧嘴的,脑门上已经见了汗珠。

“我会再来看你的学长,大不了下次再被你宰一顿!”看到这样的沈赫,唐诗诗心里还是很愧疚的,毕竟不管他有没有夸大事实,他为了救自己受伤是事实。

“你的饭我还敢吃吗?”沈赫不悦的剜了一眼唐诗诗。

唐诗诗立刻噤声,她看的出来,学长这次的神­色­是认真的。

“那你想怎么样?”凌睿冷冷的开口说。

“我不要去部队!你得帮我!我随­性­的日子过惯了,才不想去那种地方,过那种早晚出­操­,动不动拉练的日子!部队里连个美女都没有,你要我怎么活?!”沈赫在凌睿威严的眸子下,越说越没气势,越说越小声。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幽怨的简直跟小媳­妇­一样!

“赫!要不我陪你去吧!我不怕吃苦!”史倩一听沈赫的话,立刻上前拉着沈赫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胳膊说。

唐诗诗对天翻了个白眼,这史倩是真无知呢还是真无知!当部队是什么地方?她家的后花园吗?

“我看行!”沈赫因为史倩的话,眼睛一亮,然后满怀希冀的看着凌睿。

“你是技术兵,虽然在部队里,但是有专门科研的地方,跟其他的人不一样,但是带女人进去,不可能!”凌睿不悦得看着沈赫说。

沈赫的脑袋一下子被打击的要垂到地上去!

“赫!”史倩一听凌睿这样说,眼泪哗的一下就出来了,抱着沈赫的胳膊,跟生死离别似的说:“我不要离开你!”。

“宝贝,我也舍不得你!”沈赫深情的看着史倩,嘴里无奈而又无限伤感的吐出几个字:“纵然情深,奈何缘浅!”

“赫!”史倩泪落得更凶。

“小倩!”沈赫也配合的动情的喊了一句,还特地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七拐八拐的。

“咳咳!”唐诗诗看着史倩跟沈赫两人的样子,跟拍《倩女幽魂》似得,受不了的咳嗽了一声,其实她更想吐这两人一脸,真是太恶心了!

“你们两个能不能正常点!”唐诗诗忍不住开口说。

“我们哪里不正常了?你们这拆散有情人的妖魔鬼怪!”沈赫怒瞪了唐诗诗跟凌睿一眼,正义凛然的模样。

“那你们继续!老公我们走吧!别妨碍人家亲热!”唐诗诗被沈赫一数落,连忙挽着凌睿的胳膊,两个人转身向外走!

“唐诗诗,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沈赫看唐诗诗跟凌睿真要走,急眼了。

“彼此彼此!”唐诗诗笑着说。

“你好好养伤,早日到部队报到,说不定可以早点滚!”凌睿看了一眼气得跳脚的沈赫,冷冷的说。

这个家伙­精­神不错,­精­力也很旺盛的样子,确实看不出来有事!

“你们太不仗义了!”沈赫伸出自己没受伤的手,指指凌睿,在凌睿凌厉的目光注视下又没骨气的将手指指向唐诗诗,说道。

还不忘记附赠一脸交友不慎的懊悔。

唐诗诗跟凌睿根本不再去理会他,义无反顾的离开医院。

“赫!你真的要去当兵?”史倩看到沈赫颓废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看来是如此了!”沈赫叹了口气,然后低头看了眼史倩通红的挂着泪的眼睛,温柔的说:“宝贝,我不会忘记你的!”

“嗯。我也是!”史倩乖巧的点点头。

凌睿带着唐诗诗去了事发地点的那家餐厅,将周围所有的监控录像都给调出来了看来一遍,发现除了在路口拐弯处有一个十分隐蔽的摄像头之外,其余的所有摄像头都被屏蔽了。而那个唯一捕捉到车祸那一幕的摄像头也只是拍到了车子的尾部,那辆车子的车牌都看不完全,而且他们也知道,敢公然开车撞人,那车牌肯定也不是真的。

“会不会是凌素素?”唐诗诗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凌素素,这个女人跟自己有深仇大恨,上次滚下楼梯的事情,就是她一手设计的。

“不是!她的电话跟行踪都有人监控跟踪,你打电话过来的第一时间我就先彻查了她最近的动向,不是她做的。”凌睿否定了唐诗诗的看法。

“黄晓娟跟王凤珍呢?”唐诗诗又问。

凌睿摇摇头。

“那是谁?看我不顺眼的也就这几个人!”唐诗诗苦恼的说。

“我让人再查查!这几天你别一个人出门了!”凌睿安抚的亲了亲唐诗诗的额头,说道。

“嗯。”唐诗诗乖顺的点点头。

由于唐诗诗怕君老爷子等人担心,事先嘱咐了小李不要将车祸的事情给说出来,所以这次车祸事件,家里人并不知道。

陆涛结婚这天,一大早,唐诗诗就收到了王月珊的电话,说是让唐诗诗捯饬好了之后,过去接她一起去,唐诗诗欣然应允。

凌睿果然是没有食言,专门抽出今天的时间来,陪唐诗诗一起去参加陆涛的婚宴。

两个人穿了一身情侣套装,这身衣服是在凌老太爷寿宴之后第三天的时候,由专人送来的,一同被送来的还有三套,都是出自大师之手,纯手工的。

今天唐诗诗选的这一套是她和凌睿都比较偏爱的蓝­色­的,颜­色­新鲜亮丽又不轻佻,凌睿的自然是西装,只不过这套西装加进去很多流行元素,在领口跟袖口的地方都有银灰­色­的镶边,让整套西装看起来奢华高贵又不刻板。

唐诗诗的是一件套裙加一件短外套,里面搭配的是银灰­色­的小衫,在衣领上跟袖口上都做了复古的泡泡领跟泡泡袖的褶皱,镶着蓝­色­的卷边,高雅又迷人,落落大方。

两个然穿戴妥当,一下楼梯立即引起君暖心的羡慕。

“三哥,三嫂,你们穿成这样真好看!”君暖心感叹着,简直是一对璧人啊。

“这哪里是要去参加婚礼,分明是要去砸场子的!”难得早饭后还呆在家里的君慕北忍不住吐槽。

“二哥,你这些天发福了,是不是缺乏锻炼了?”唐诗诗一脸笑意,语气却很威胁。

“唐诗诗,收起你那一肚子坏水,今天我老爸老妈可没在家!你那招不管用了!”君慕北得瑟的说。

“二哥,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说我?我改还不行吗?”唐诗诗说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还用小手捂住了眼睛,小肩膀一耸一耸的。

“别装了,装给谁看!”君慕北吐槽。

“二哥,我再也不敢了!”唐诗诗抽抽噎噎的说。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过分!诗诗穿的漂亮点都碍了你的眼了?”凌睿说完心疼的搂着唐诗诗的小腰,温柔的劝着:“老婆,别哭了,二哥不是故意的。”

“呜呜……”唐诗诗哭的更大声,哽咽着说:“每次二伯他们不在家的时候,二哥都是这样对我的,我做什么他都看不顺眼,在爷爷面前的时候却又装的跟我相处很好的样子。”

“唐诗诗,还不是你这只小狐狸太狡猾了,每次都煽动他们对付我!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君慕北大方的承认道。

“你个死小子!竟然真的趁我们不在就欺负诗诗丫头!”君慕北的花啊刚一说完,身后就传来一声咆哮!

“丫头别怕!爷爷给你做主!”君老爷子看了一眼还在捂着脸哭个不停的唐诗诗,心疼的说。

君慕北的腿有点软,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唐诗诗跟凌睿,结果碰到唐诗诗从指缝里露出来的幸灾乐祸的目光,气的他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

然后君慕北又看向凌睿:你就这么助纣为虐的坑害我?!

好男人就是要听老婆的话!凌睿不以为意的朝君慕北眨了眨眼,送上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

君慕北气的简直要将牙齿给咬碎了!

这对黑心的贼公婆!又被他们给陷害了!

“爷爷,不关二哥的事,都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唐诗诗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看着君爷爷,仿佛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的样子,然后慌忙摆摆手,替君慕北开脱道。

其实她站在楼梯上,早就看到君老爷子进门了。

“什么叫做的不够好?!你比这臭小子做的好太多!”君老爷子听到唐诗诗的话,更加的火冒三丈,然后拽着君慕北就将他给拉到了院子里,训斥说:“给我站一天!午饭也不准吃!看你还敢不敢欺负诗诗丫头!”

“爷爷!我是被陷害的!冤枉啊!”满院子都响着君慕北的哀嚎!

“还敢狡辩!态度不老实就再加一天!”君老爷子气吼吼的说。

君慕北赶紧将嘴巴闭得紧紧的!好汉不吃眼前亏!

君老爷子见君慕北老实了,满意的点点头,迈步走进屋子里,对着唐诗诗说:“丫头!爷爷替你教训你那个不成器的二哥了,以后他要是再敢欺负你,一定要跟爷爷说,不要怕他!知不知道?”

“知道了,谢谢爷爷!中午不吃饭,二哥的身体会吃不消的,爷爷你就别不让他吃饭了!”唐诗诗为君慕北求情说。

“好!还是你这丫头懂事!”君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

一边一直看好戏的君暖心张大了嘴巴,一向在家里整蛊作乱的二哥就被三嫂这样动动嘴皮子就给收服了!三嫂威武啊!

院子里的君慕北听到唐诗诗的话,气的简直要呕血!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向君老爷子道了别,出了屋子,走到君慕北身边的时候,迎上君慕北那杀人的小眼神,唐诗诗不厚道的小声说:“怪不得凌素素每次都这么喜欢装呢,原来真的是威力无穷!杀人不沾血!二哥我都有点乐此不疲了!怎么办?”

“哼!”君慕北很有骨气的冷哼一声,不去理会唐诗诗的言语挑衅!

“臭小子!你是不是明天还想继续?”在屋子里的君老爷子听到君慕北桀骜不驯的冷哼声,大声的斥责道。

君慕北恨恨的剜了唐诗诗一眼,心里有个小人蹲到墙角去,脸上挂着两根宽面条,不断的画着圈圈!

呜呜!都是坏人!我诅咒你们!

看着这样的君慕北,唐诗诗跟凌睿笑着出了门!

凌睿先是跟唐诗诗一起去接了王月珊。王月珊一看到凌睿跟唐诗诗的穿着,惊讶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诗诗,你老实交代,今天不会是去砸场子的吧?”王月珊又期待又兴奋的拉着唐诗诗的手问。

唐诗诗听王月珊跟君慕北想法一样,不禁抬头看着凌睿:我们是不是太高调了?

凌睿眉眼一深:小爷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低调!

唐诗诗想起自己刚开始认识凌睿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穿着,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这个家伙的确不懂低调是何物!

王月珊看唐诗诗跟凌睿两个眉来眼去的,心里替他们高兴,嘴上却是数落道:“你们两个要玩深情能找个没人的地方不?也太刺激我这个单身女­性­了!”

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王月珊一眼,发现她去G市的这些日子,面­色­红润不少,皮肤养的水灵灵的,看起来过的不错的样子。

“走吧,要是我们去晚了的话,压轴出场,会被大家误会的。”到时候就真的会被认为去砸场的!

凌睿跟王月珊点点头,三个人上了车。

凌睿在前面开车,王月珊跟唐诗诗坐在后面,一路叽叽喳喳,吧啦吧啦的,时不时的两人还发出毫无顾忌的大笑,欢快的很。

凌睿看着笑得开怀的唐诗诗,心里柔软一片,心情大好。

陆涛跟凌素素的婚礼在龙门大酒店举行,因为前一阶段在凌老太爷寿宴上闹出的那些事情,凌老太爷跟凌浩一家子已经彻底的决裂,双方在凌卫国葬礼后,就断绝了来往,所以凌素素将原本定在皇朝大酒店的婚礼喜宴,临时改到了龙门大酒店,本来她是打算要来个西式婚礼的,但是陆涛坚决反对,他跟唐诗诗结婚的时候,就是西式婚礼,在神父的面前许下过诺言,如今他不想也觉得没有资格再踏进教堂!所以凌素素尽管心里不情愿,也只得作罢。

毕竟是百达集团的董事长跟B市市长的千金结婚,来道贺的人还是不少的。

唐诗诗跟凌睿,王月珊一出现,立刻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现在上流社会的人,哪个不知道唐诗诗大名?哪个不知道唐诗诗是陆涛的前妻?在陆涛的婚礼上,唐诗诗跟自己的现任老公如此高调的出现,立刻将现场所有人的八卦因子给激活了。

有唐诗诗的地方就有话题,所以这些人看到唐诗诗跟凌睿,内心莫名的­骚­动!

“唐诗诗,你怎么来了?”正在招呼客人的王凤珍,一看到唐诗诗出现,立刻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她原本今天就十分不情愿出现在这里,看到自己儿子真的要娶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回家,王凤珍就气得要发疯发狂,这些天她一看到陆涛就跟他大闹不休,结果一向听话的陆涛竟然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认定了凌素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拿陆氏集团来威胁她,气得她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如今看到唐诗诗竟然出现在这里,王凤珍就像是将所有的不满都找到了发泄口一样,立刻不客气的炮轰了过来。

凌素素看着这样的王凤珍,冷冷一笑!

她才不会好心的去提醒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女人凌睿就站在唐诗诗的身后被鲜花拱门挡住了!她跟王凤珍两人早就撕破脸了,没必要再去花心思讨好她,而且她也乐得看凌睿收拾她!

“这要问问给我们下请帖的人了。”唐诗诗嘲弄的看了眼王凤珍,然后将目光落在了陆涛的身上。

陆涛从唐诗诗跟凌睿一进来就将目光落在了唐诗诗的身上,自从前两天在图书馆门前不欢而散之后,他已经有好多天没见到唐诗诗了,他知道,以后自己能见到唐诗诗的机会会更少,所以他现在格外的珍惜与唐诗诗见面的机会。

正在出神的陆涛听了唐诗诗的话,看了一眼王凤珍说道:“是我请诗诗他们夫妻来的。”

王凤珍一听陆涛的话,果然看到唐诗诗身后还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吓得将自己先前的不满都吞回到肚子里去了,然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凌素素,这个小贱人!明明看到了也不知道提醒她!这笔账,迟早跟她算回来!

凌素素同样不甘示弱的回瞪了一眼王凤珍,这婆媳两个用眼神开始交锋了起来。

唐诗诗跟王月珊将自己的礼金放到登记处,就听到统计礼金的人高唱道:“新郎好友唐诗诗,礼金一——一千万!恭贺——恭贺新郎大婚!”那唱礼金的人,看到支票上的那一串零蛋后,舌头都有些打结!

等他的话一落之后,整个宴会大厅里鸦雀无声。

“支票是我亲自写的,随时有效,绝对不会跳票!”凌睿看着陆涛表情变幻莫测的脸,笑得十分欠扁的说。

王凤珍不敢置信的看着唐诗诗,像是看着一个外星生物一样,她怎么也没想到,唐诗诗会出手这么阔绰,礼金一送就是一千万。

其实唐诗诗也没想到礼金会是这么多,这些都是凌睿准备的,刚刚下车之前才交给她的。

当唱礼金的人说出一千万的数字的时候,唐诗诗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抱歉的看着陆涛。她明白凌睿的用意,但是过去的事情,她已经不想再提,而且她也不想这么高调的被人围观!

王月珊啧啧的感叹了一番,然后将自己的礼金递到了给新郎统计的那个人手里。

紧接着,唱礼金的人又高喊一声:“新郎好友王月珊,礼金两千,恭贺新郎大婚!”随着这一声,原本的秩序又恢复井然,宴会大厅里开始躁动了起来。

坐在主桌上的黄晓娟听到唐诗诗竟然送上一千万的礼金,一双手用力的绞紧了桌子周围的金­色­流苏,脸上的表情几近扭曲。

凌浩端起一杯茶水,慢慢的喝了一口,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晦暗一片!

这两个人,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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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涛的婚礼究竟会出现什么事情呢?嘿嘿!你们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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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不可收拾!

“诗诗,月珊,你们先进去吧,里面有专门为你们安排的位置,昊泽在。”陆涛深吸一口气,收起眼中的贪恋,对着唐诗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无比轻柔的笑意。

那笑容,很轻很轻,很淡很淡,如同天边飘荡的浮云,又很软很软。

唐诗诗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陆涛的笑容,她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他——是不愿意的吧!

而一边的凌素素,则因为陆涛对唐诗诗展露出这样一个笑容,嫉妒的眼红,自从孩子没有了之后,陆涛连多看她一眼,都成了她的奢望,就别提对着她笑了!

“唐诗诗,我跟阿涛十分感谢你能来如此大方的送上祝福,毕竟,今天你能来,对我们两人来说,意义非凡!”不等唐诗诗跟凌睿,王月珊迈开腿,一身白纱的凌素素高声说道。

凌素素此刻强硬的挽着陆涛的胳膊,脸上一派洋洋得意,说完了后,还仰起脸巧笑倩兮的问陆涛:“阿涛,我说的对不对?”

陆涛回答凌素素的是一张挂着冰霜刀刃的冷脸,不过凌素素仿佛并不在意,转过脸看着唐诗诗,一脸的挑衅!

唐诗诗,不管怎么样,这个男人,已经是属于我的了,在我们两人的这场争夺战中,我——赢了!

唐诗诗看着陆涛明显不在状态的情绪,然后又看看凌素素,冷冷的回敬道:“你想多了,我来,只是出于朋友的立场来送上祝福,希望陆涛过的好。至于你,我们认识吗?别搞得一副我们很熟的样子!”

陆涛一听唐诗诗的话,原本死寂的眼中燃起星星点点的希望,朋友!她说她们是朋友了!

凌素素没想到唐诗诗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死死的拽着陆涛的胳膊,眼中闪过疯狂的痕迹,声音有些尖锐了起来:“唐诗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一直还想着陆涛,你这样的女人,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贪婪的永不满足!我告诉你,这个男人,是我的了!你——没机会了!”

“凌素素,你别以为自己有个当市长的老爸就猖狂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年头,做小三做到你这种份上的,还真是少见,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缺男人缺成这样?寡廉鲜耻的往有­妇­之夫的床上爬?”王月珊的大嗓门不是盖的,比按了个大喇叭声音还嘹亮!

丫的!竟敢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好姐妹!王月珊说着愤怒的撸了撸袖子,俨然是准备­干­架的模样!

“月珊!”唐诗诗见王月珊一副要往前冲的样子,赶紧的拉住了她!

“跟这样道德败坏的女人,有什么好争论的,别自降身价了!”唐诗诗温柔的劝说着。

在里面坐着的杜昊泽,在听到唱礼金的人报到王月珊的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激动的热血沸腾了,此刻听到王月珊这一嚷嚷,立刻从里面跑了过来,一把搂住王月珊的腰,气愤的瞪着凌素素说:“凌素素,我劝你收敛点!不要欺人太甚!”

杜昊泽是昨天晚上回来的,他跟陆涛昨天在那个小斜坡上喝酒谈心到半夜,知道了陆涛跟凌素素结婚的真正原因,对凌素素本来就没有好印象的他,更加的不齿,此刻见她惹王月珊生气,自然是毫不客气的直接回击!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杂草?没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凌素素没想到这个王月珊竟然说话这么大声,连里面的宾客都惊动了,纷纷朝门口看来,而且她更没想到,杜昊泽一个小秘书,竟然敢对她这样说话,气的指着王月珊跟杜昊泽的手都发抖起来。

刚刚她竟然又没有忍住!自从失去孩子,知道自己再也无缘做母亲后,她的情绪就极其容易失控,总是不由自主的就会暴躁,发火!

“小三就是小三,一辈子都是小三!我是杂草怎么了?我一不偷二不抢,不爬别人老公的床,活的坦坦荡荡,比你这种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女人,行的正坐得端,说话理直气壮腰板直,你能吗?”自从知道陆涛跟凌素素两个人勾搭在一起了,王月珊就一肚子火气,索­性­今天全发泄出来了!

反正是别人的婚宴!闹一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气愤异常的王月珊此刻倒是忽略了杜昊泽的动作,任由他这样抱着自己。

杜昊泽也因为王月珊的不排斥而心中暗暗欢喜。

“你——保安!保安!”凌素素气的身子发抖,她对着门口的保安高声喊道:“你们眼瞎了吗?将这个疯女人给我清理出去!”

杜昊泽紧紧的抱着王月珊,嘲弄的看着抓狂的凌素素。根本没将她的话给放在心上!

有两个保安闻声进来,陆涛却冷冷的开口:“凌素素,婚礼不想继续你直说!月珊是我的朋友,而且我觉得她说的没什么不对的,句句都是事实!”

“陆涛!你——”凌素素面容扭曲的看着陆涛的眼睛,发现他那双冰冷的眸子里泛动着嘲弄,跟王月珊,杜昊泽眼中的光芒都是一模一样饿,气的她差点昏厥过去!

凌素素咬紧自己的­唇­瓣,愤愤的别过脸去!

“陆涛,这些年听你说了这么多话,就今天这句还算人话!我祝你天天跟这个没水准的女人貌合神离,同床异梦!早日感情破裂,分道扬镳!”王月珊听到陆涛的话,得瑟的说,然后迎上凌素素杀人般的目光,一脸挑衅!

凌素素使劲的捏着自己的裙摆,力气大的,将自己贴的假指甲都弄断了两根!

凌睿看着凌素素拼命隐忍的样子,眼中划过一丝厉­色­!

宴会厅里的人听到王月珊的话,纷纷吸了一口冷气,这是来砸场的!

陆涛温润的笑笑,对着王月珊说道:“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的婚礼祝福!”

王月珊冷哼一声,白了陆涛一眼:算你识相!

被王月珊抢了“风头”的唐诗诗没想到这些人根本不给自己表现的机会,表情有些悻悻然,她现在已经百分百肯定陆涛也是不喜这门婚事的,难道是凌浩又以权谋私,给他施压了?

“唐诗诗,以后离我老公远点!”凌素素看到一旁看好戏的唐诗诗,咬牙切齿的说。

今天自己这么丢脸,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老公,怎么办?又有人怀疑你的魅力了!”唐诗诗嘲弄的看了凌素素一眼,转过身对着凌睿无奈的一耸肩,小脸皱巴巴的。

“调皮!”凌睿亲昵的捏了下唐诗诗皱着的小鼻子,然后一侧脸,对站在那里已经石化的王凤珍说:“王女士,你怎么看?”

已经恨不得将凌素素给撕碎了的王凤珍,在听到凌睿的话后,看着凌睿似笑非笑的眼睛,心里突然被一种恐惧给紧紧攫住,她结巴着说:“她说的,都……都不是真的!”

凌睿满意的点点头,轻笑一声说:“素闻王女士很爱面子,对管教儿媳­妇­很有一套,只是今天看到这样的新娘,我跟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看来,传言并不属实。”

王凤珍惯会看人脸­色­,她很快就明白了凌睿话里的意思,然后一个箭步上前给狠狠的给了凌素素一个耳光!

啪!一声清脆响了起来!

震翻全场!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响起来。

王凤珍紧紧攥住自己有些发抖的手,突然觉得心里无比的畅快!这个儿媳­妇­本来就不是自己喜欢的,要是这样大闹一场能将婚礼给取消了,她觉得也未尝不可!

“你个老不死的!竟然敢……”凌素素说着就要扑上前去打王凤珍,却被陆涛给一把扯住。

“你还嫌不够丢人?”陆涛的声音冰冷的像是利剑,一下下戳着凌素素的心窝!

“陆涛!你看清楚!我是你的妻子啊!”凌素素指着自己脸上的红痕,对着陆涛叫嚷。

她今天是新娘子,竟然被人掌掴了!而身为新郎被给自己讨回公道也就罢了,反而助纣为孽,也来和自己作对!当她堂堂的市长千金是木头吗?

“那又如何?你要是觉得婚礼不必继续了,可以现在就离开!”陆涛声音冷的像是啐了冰雪!。

凌素素身子一颤,她恨恨的扫视了王月珊,杜昊泽,王凤珍,唐诗诗,凌睿一眼,将心中的愤怒给拼命的咽下去!

无论如何,今天的婚礼必须举行,她不能让自己多日来的努力,付诸东流!

见凌素素安分了,王凤珍讨好的对着凌睿说:“凌少将,今天多有怠慢,快里面请!”

凌睿冷哼一声,带着唐诗诗走了进去,一步入宴会大厅,目光就与凌浩的遥遥对上,凌睿讥诮的勾了勾­唇­角,在杜昊泽的带领下,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老婆,这里坐!”凌睿绅士的拉开一把椅子,对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甜甜一笑,对着凌睿说:“老公,你真好!”然后优雅的落座。

杜昊泽也有样学样的连忙拉开唐诗诗身边的另一把椅子,对王月珊示意。

王月珊气呼呼的一ρi股坐下。刚刚戏演完了的时候,这个男人竟然还敢搂着自己不放,而且一只爪子竟然还敢毛手毛脚的放在不该放的地方,真是气死她了!

杜昊泽看到王月珊生气,有些怕怕的摸了摸鼻子。他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情难自控!天知道,这些天,看不到这个女人,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凌浩此刻如坐针毡,刚刚与凌睿对视的那一眼,他敏感的察觉到对方眼里有幸灾乐祸的光芒,他心里进隐隐的不安起来,觉得今天的婚宴肯定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不然依照凌睿的­性­子,是不会降尊纡贵的来凑这个热闹的!

“他爸,你怎么连句话也不说?”黄晓娟也坐不住了,刚刚凌素素在门口被王月珊破口大骂,又被王凤珍那个女人掌掴,她就恨不得冲上前去,跟那些人理论一番,这简直是在打她的脸!

这些人,真是不知所谓!当他们都是死人吗?竟然敢来大闹婚礼!

凌浩不悦的看了一眼黄晓娟,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素素好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就这么一个孩子,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们这么嚣张,将你这个市长置于何地?”黄晓娟看凌浩冷漠不语,急切的说。

她还指望着这个女儿给自己带来富贵呢,怎么能允许别人这么糟践她?说什么也得给她找回场子!

看到凌浩还是不动如山,黄晓娟急眼了,她腾地一下站起来,说:“你不去,我去!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

“你给我坐下!”凌浩怒瞪了黄晓娟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了五个字,额间的青筋暴跳不已!

“你——”黄晓娟还是第一次见凌浩这么生气,虽然凌浩的声音不大,但是黄晓娟真的是被吓到了,她害怕的坐回到椅子上去,不安的,忐忑的看着凌浩。

“难道,我们做父母的就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置之不理?”黄晓娟不甘心的问。

“谁让她得意忘形的?咎由自取!”凌浩一想起凌素素的所作所为,就气得不行!

这个关键时刻总会坏事的不孝女!没用的东西!他的全盘计划都被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给打乱了!

好好的胎不养,非要去耍什么见不得光的小把戏,结果赔了孩子又赔了自己,害的他不得不跟陆涛两个协谈,结果,他跟陆涛刚刚达成协议,她又要跟陆涛结婚,也不知道是又用了什么手段,陆涛也竟然答应她了,让他刚跟陆涛协谈出来的结果作废了,如今,她又在婚宴上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让这么多人,狠狠的看了笑话,就这样一个不成器的东西,还指望他去救场?

他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因为他真怕在这里多呆一会,等他想走的话,都脱不了身!

“他爸,她再不好,也是你唯一的孩子啊!”黄晓娟眼里含了泪,乞求道。

听到黄晓娟说起孩子,凌浩眼中的冰冷消退了一些,有了点点的暖意。

黄晓娟还以为是她的话勾起了凌浩心中对凌素素的父爱,刚刚担惊受怕的心终于宽慰了一些。

只是,她哪里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此刻脑子里想的根本不是凌素素,而是另有其人!

因为有凌浩的阻拦,黄晓娟终究是没有去给凌素素撑腰,而是听话的留在位子上,只不过却将目光时不时投向唐诗诗跟凌睿的方向,里面的怨恨,自然是不消说。

“诗诗,你是不是也觉得陆涛不该娶凌素素这样的女人!”杜昊泽从唐诗诗一坐下就细细的打量了唐诗诗一番,小心的试探着问。

“这是他的事情,他是一个成年人,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想他分的清楚。”唐诗诗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杜昊泽,然后又冷嘲道:“只是,我不知道,他竟然将事业看得那么重!”

重的竟然可以视婚姻为儿戏!屡次拿婚姻来牺牲!

杜昊泽心里开始为陆涛鸣不平起来,他想告诉唐诗诗这一切的真像,想让她知道陆涛最爱的人始终是她唐诗诗,一直没变,如今会有这场婚礼,完全是为了唐诗诗,但是杜昊泽看着唐诗诗身边面­色­冷厉的凌睿,脑中又回想起陆涛昨天晚上说的话:“我只要默默的看着她幸福就好,这一切都是我欠她的,不需要让她知道!”

最终,杜昊泽叹了口气,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区别!”王月珊也感触良深的说道。

“因人而论!在我眼里,什么都比不上老婆重要!”凌睿毫不扭捏,大刺刺的说。

“少将威武!”王月珊对着凌睿束起大拇指,毫不吝啬自己的欣赏,由衷的夸赞道。

“没出息!”唐诗诗不好意思的笑骂了凌睿一句,这个家伙,脸皮真厚,这样的话都不分场合的乱说!

“我这辈子最出息的事,就是讨了你这么个好媳­妇­儿,当然要牢牢将你给抓紧了!不然,我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被人给抢走了!”凌睿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杜昊泽一眼。

杜昊泽心里发虚,这个男人好犀利的眼神!

“贫嘴!”唐诗诗小脸红红的娇叱一句。心里却是异常的甜蜜!

“哈哈!凌少将,你将诗诗说的不好意思了!”王月珊笑着打趣道。

“凌睿!”凌睿对着王月珊和煦的笑笑,示意她可以直接称呼自己的名字。

“凌睿,你刚刚好厉害,怎么光是动动嘴皮子,就让王凤珍那个老妖婆跟凌素素这个小妖­精­互掐起来了?让我看的真过瘾!”王月珊从善如流,兴奋的说道。

“这只不过是个开始,凌素素的路,还长着!”凌睿喝了一口茶水,眼中全是慑人的光芒。

“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提前透漏一下!”王月珊一听凌睿话中有话,立刻来了­精­神。

“月珊!”杜昊泽看着王月珊的全副­精­力都被凌睿吸引去了,不满的低叫。

“请问,我们认识吗?谁给你权利让你直呼我名字的?”王月珊气吼吼的看着杜昊泽质问。

“月珊,你还没消气呢?我都跟你说了,我早就脱离那个家了,如今,我跟我母亲也已经决裂了,我不会做她手中争权夺利的工具,我只想做个平凡的人,过简单地日子,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杜昊泽软语央求着说。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王月珊听杜昊泽这样说,心里有一丝动容,她也只不过是想要过简单快乐的日子而已,这要求并不高,不是吗?

“月珊,这是我们两人的事!没有你,我做的一切都失去意义!”杜昊泽抓着王月珊的一只手,深情告白道。

王月珊用力的抽了抽自己的手,结果徒劳无功,她越是往回抽,杜昊泽越是抓得紧,于是她没好气的对着杜昊泽翻了一个白眼,对他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但是没有再去抽手,也没有厉声的说让杜昊泽放开的话。

杜昊泽又将王月珊的小手握的紧了紧,一脸的激动。

唐诗诗看着杜昊泽跟王月珊两人,脸上露出一丝放心的笑容,然后又转头看向凌睿,两人相视一笑。

因为之前被闹场,婚礼又延迟了一会才举行,原因是新娘要去补妆,遮盖一下脸上红肿的痕迹。

等婚礼进行曲奏响的时候,吉时已经整整被向后延迟了半个小时,唐诗诗看了下时间,嘴角勾了勾,王凤珍是最讲究风水时辰这一套的,什么时候也开始不论就了?

中式的婚礼,没有什么可看的,而且,任谁都感觉的出来这场婚礼准备的仓促!因为新郎频频不在状态,司仪跟新郎互动问答的时候,新郎有好几次神游太虚,答非所问。而他一旁站着的新娘,脸已经红的跟铺了一层大红绸一样,只不过是半边脸。

这样的新郎新娘,着实诡异!

“陆涛先生,您愿意娶这位凌素素小姐,作为您的妻子吗?”受新郎新娘的情绪影响,又在新郎母亲的频频示意下,司仪也将一切问话快速从简,她还是第一次主持这样的婚礼,偏偏是这对新人还都不是一般人,一想到台下还坐着这么多富豪名流,司仪的背上就不断的冒出冷汗来!

“你看不出来?”陆涛不耐烦的斜了那名司仪一眼,说道:“你的废话什么时候能讲完?”

凌素素简直肺都要气炸了,她心里盼望已久的盛大婚礼,没有记者争相围攻,没有电台现场直播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受这种窝囊气!

陆涛,你想这样击退我,没门!

一想到这里,凌素素就强压下心中的火气,她含情脉脉的看着陆涛的脸,然后对着身边的司仪,面带娇羞的说:“我们昨天已经领取了结婚证!”

凌素素说完,目光还像唐诗诗坐的那一桌瞥了一下,里面那些志得圆满的情绪,毫不隐藏。

“那我代表所有的宾客,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这个司仪毕竟也是主持过很多场婚礼的,立刻就机灵的将话给接了下来。

“谢谢!”凌素素摆出一个自认为恰到好处的笑容,矜持,高贵,但是她却忘记了自己此刻脸上正顶着一块硕大的“红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慎人!

司仪官方的笑笑,说:“请新人切蛋糕吧!”然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将陆涛跟凌素素引到放着蛋糕塔的地方,示意两人共同切下蛋糕。

陆涛看了下那个大蛋糕,上面厚重的­奶­油,甜腻的他心里直反胃,不等凌素素的手递过来搭在他的手上,陆涛就已经手起刀落。

凌素素的脸­色­白了一白,随即看着陆涛笑笑,眼神警告。

陆涛的眸子一眯,气息危险而迫人!

昨天跟凌素素领证完,凌素素就已经将那卷视频的所有录像材料都给了他,难道这个女人还有所保留?

凌素素被陆涛这凶狠的目光看得心脏骤然一缩!然后她心虚的别开眼。

那些录像材料,她的确都毫无保留的给了陆涛,刚刚她只不过是对陆涛的表现十分不满,想要吓他一吓而已,没想到,换来的竟然是这种结果。

陆涛!我们都已经成为夫妻了,你竟然还不死心?

“新郎跟新娘这是鹣鲽情深!”司仪感觉到两人眼中的刀光剑影,讪讪的笑着说:“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请新郎新娘入席!”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司仪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虚脱了,有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掌声响起来!

凌素素不胜娇羞的朝陆涛伸出手,想要搭着陆涛的手走下台去,谁知道,陆涛根本对她的动作视而不见,一个人快速的走了下去。

凌素素被留在台下,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她深呼吸一下,提起自己的裙摆,在众人复杂的视线中,准备下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宴会现场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众人还来不及发出惊呼,就听到一种极为不和谐的声音。

“嗯~给我!好人!你真厉害!”女人的声音。

“SAO货!看我不弄死你!”男人的声音!

整个宴会现场一片死寂!那些张大嘴巴还来不及发出惊呼的人们,此刻眼睛都瞪得圆圆的,看着凌素素身体后方的电子屏幕!刚刚那些不和谐的暧昧的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来的!

画面里正上演一场无(和谐)码的人­肉­大片,大片的女主角春心荡漾,双目迷乱,正是今天婚礼的新娘凌素素。

而人­肉­大片里的男主角——他们陌生的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新郎陆涛!

就在众人刚要忍不住为这突然地转变而低低抽气的时候,画面突然又一转,还是人­肉­大片,只是女主角没换,依旧SAO浪,而男主角却换了一个人,这次的男主角大家倒是不算陌生,就是在B市做建材的孙云华!

众人看到一身肥膘的孙云华被凌素素骑在身下,两个人异常满足的样子,忍不住有种作呕的冲动!

凌素素吓得一ρi股坐在了台上!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是谁?究竟是谁?黑暗里她的目光惊恐的在所有宾客之间游移,她看不清台下人的脸,但是能看清楚那一双双发光发亮带着鄙夷的眸子!

凌素素将自己的目光习惯­性­的看向唐诗诗那一桌,发现此刻有一双眸子异常的冰冷,清亮,正笔直的看着自己,吓得她心脏猛的收缩起来!

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啊!不是我!不是我!别看了!都别看了!”凌素素崩溃的大声哭喊起来,她站起身来,跑到电子屏幕前,一阵的乱拍,想要将上面的画面给关闭,但是却徒劳无果!

这个时候画面又变了,上面出现了三个人,除了凌素素这个女主角没变之外,孙云华也没变,却是又多了一个男人,刘明辉!

三个人,画面可以预见的yin乱!

众人低低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在台上大喊大叫的歇里斯底,几近疯狂的凌素素,眼里的鄙夷之­色­几乎让人覆顶!

只是这还没完,一切都在继续。

“别这样!停下!停下!我错了我错了!停下!”凌素素筋疲力竭的匍匐在地上,嘶哑的大喊求饶。

而让人觉得倍感讽刺的是,此刻画面里的凌素素却是一脸快活的被一个黑人给压着,不满足的大喊:“快点!别停!别停!COMEON!COMEON!”

众人唾弃的看着台上跟小丑一样的凌素素!任凭她大喊大叫,大哭大闹,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心施舍给她。

“打死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台下想起一声凄厉的女声,紧接着,一个盘子被丢到了台上,准头有点偏,砸在了凌素素的白­色­礼服上,油腻腻的四喜丸子,在洁白的礼服上滚来滚去,将凌素素那件引以为傲,价值不菲的婚纱给染的油光光的。

凌睿在黑暗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笑,刚刚那一声,应该是孙云华的老婆发出来的!

有人开头,立刻就有人跟随,一个肥胖的身影端着一盆汤挤到台前,众人只听到哗啦一声,就见凌素素脸上多了些五颜六­色­的东西,盘起的头发也被淋湿了,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汤水!

“不要脸的狐狸­精­!人人得而诛之的小三!贱货!”那个肥胖的身影指着凌素素的脸,破口大骂!

这样的身形,在场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刘明辉家里的那个母夜叉!

一时间凌素素的身上又多出来很多的菜­色­,整个人狼狈不堪,跟画面里春风得意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台上的电子屏幕上的画面已经定格,上面的凌素素全身*,正跪在地上,头靠在一个人的大腿上,姿势邪恶而暧昧,而她的脖子上,正拴着一条狗链子,牵着那条狗链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正在享受凌素素特殊服务的黄亮!

竟然还乱lun!

灯光在此刻大亮,刚刚黑暗中众人脸上那些惊诧,鄙夷都还来不及被面具遮掩住,齐齐­祼­在了脸上!

陆涛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堪来形容,他木然的站着,双眼充血般的盯着台上的凌素素,像是两道X­射­线,要将她给­射­的全身是洞一般!

而黄晓娟则是已经不敢再去看凌浩那杀人般的脸­色­,刚刚因为太过震惊,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现在站在凌浩的身边,她吓得身子不由自主的发抖起来,用力的靠住桌面才能够勉强站稳。

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灯光亮起的那一霎那,她飞快的用双手遮住了脸,简直想直接钻到桌子底下去,永远都不要出来见人!

素素跟黄亮,是表姐弟啊!

凌浩此刻气的想要昏厥,而且他也真的就这么做了,因为他已经找不到什么方法来破解眼前的困境,逃避这个逆女给自己带来的羞耻!

“你这个混账东西!我凌浩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我——”凌浩说着,两眼一翻,身子朝地上倒去!

砰地一声!跌了个结结实实!

凌睿在凌浩倒地时还忍不住抽搐的嘴角上扫过,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凌浩!”黄晓娟看凌浩昏厥,吓得赶紧上前去拉扯凌浩的身子,肥胖的掌心不断的拍着凌浩的脸。

“怎么了?”从宴会大厅里黑了那一刻开始,唐诗诗的脑袋就被凌睿给强硬的按进了怀里,而且两只耳朵也被凌睿给强行堵上,直到灯光亮起的时候,凌睿才松开她!所以她只是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一些声音,猜测到可能是她想的那样,但是并不敢肯定!

“我怎么听着不简单!”王月珊也遭遇到了杜昊泽的同等对待,虽然她对杜昊泽的行为又咬又抓又打又踢的反抗过,但是杜昊泽铁了心的不让她受到荼毒,所以她也是才获得自由!

“啊!”唐诗诗目光看到台上已经辨认不出真身来的凌素素,然后不小心看到电子屏幕上的那副画面,失控的尖叫出声。

“别乱看!”凌睿不满的将唐诗诗的小脑袋又摁回到怀里,霸道的命令。

“呸!真恶心!”王月珊看清楚台上是怎么回事之后,直接吐了口口水!

杜昊泽无奈的看了眼王月珊,又目光复杂的看了眼始终面­色­冷峻的凌睿,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已经站成一根树桩的陆涛身上!

“啊!我打死你这个贱人!不要脸的*!”王凤珍此刻才如梦初醒,她飞奔上台,步伐矫健,对着凌素素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打死你!打死你!不要脸的东西!”

“你这个老妖婆!我跟你拼了!”凌素素反应过来,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跟王凤珍互殴起来。

“打死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刘明辉家的母夜叉看到王凤珍渐渐的处于劣势,二话不说将刚刚已经被她甩了几个嘴巴的刘明辉往旁边一推,窜到台上,照着凌素素的肚子就是狠狠的一脚!

“啊!”凌素素淬不及防被偷袭,一下子被踢到在地,接着就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只得将身子给抱成一团,任由打骂!只有大呼救命的份儿!

只是台下的人,没有一个人施舍自己的怜悯给这样一个人,他们这些人家,最痛恨的就是小三二­奶­的!就连凌素素的母亲黄晓娟,此刻都视凌素素为奇耻大辱,明知道凌素素被人围攻大骂,也不发一语。

“蠢货,还不快叫救护车,带我离开这里!”凌浩被黄晓娟这个没眼力劲的女人给气的五脏六腑都要灼烧了起来,趁着周围人不备,小声提醒着。

黄晓娟被凌浩这么一点拨,通了窍,但是她今天穿的礼服,手机没有带在身上,所以只得扯着嗓子向周围的人求助:“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陆涛听到黄晓娟的喊声,慢慢的转过头来,看到地上躺着的凌浩,眼里全是冷峭的怒意,他慢步走向黄晓娟和凌浩,在她们的面前站定,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两个人,冷冷的问:“今天的事情,不给一个交代,二位恐怕是一时半会的走不了了!”

“你什么意思?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是被蒙在鼓里的,谁知道那些录像是不是真的!再说了,凌市长现在昏迷了,你难道还不准我们送去就医吗?出了问题,你承担的起责任吗?”黄晓娟被陆涛的眼神看的心里发寒,但是她这么多年练就的泼辣跟胡搅蛮缠功力也不是盖的,立刻就找到了合理的借口,并拿凌浩的官威出来压人!

“市长怎么了?市长的女儿就能做出这种寡廉鲜耻的事情来了?”台上的王凤珍一听黄晓娟到这个时候了还摆架子,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立刻扭转炮火,冲了过来!

“王凤珍,当初是谁非要拆散唐诗诗跟陆涛,说是唐诗诗无门无根的不能在事业上帮助陆涛,然后见天的打电话给我说我家素素千好万好的,如今这两个孩子结婚,不正是趁了你的心意了!”黄晓娟气愤的朝王凤珍吼了一句。

众人发出一声了悟的低呼。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凌睿身边的唐诗诗,原来如此!

“谁知道你的女儿竟然是这么个荡­妇­*!还整天装的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我呸!”王凤珍气愤的朝黄晓娟的脸上就啐了一口。

黄晓娟想要站起身来对王凤珍以牙还牙,结果衣摆却被凌浩给扯了扯,她不甘心的只好作罢!

陆涛将凌浩背地里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眼中的冷光更盛,他嘲讽的说道:“看来,我有必要请媒体记者来,将今天的婚事做一下说明,毕竟凌市长在我的婚礼上昏厥过去,这么大的责任,我的确承担不起!”

“你先打电话叫救护车,这些事我们慢慢再谈!”黄晓娟听陆涛这样说,还以为是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立刻放软了语调。

“也好,反正记者就在门口!”陆涛眼底浮动着残忍的笑意,目光落在凌浩的脸上,缓缓的说道。

“咳咳!咳咳!”陆涛的话刚一落地,凌浩就急促的咳嗽了两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不知道对凌素素这样的下场满意不?当然,这还没完!

对于渣女,偶向来是不遗余力的那啥滴!

审核真是太严格了!呜呜!掩面!

编编大大,给过了吧!

048:­鸡­飞蛋打!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陆涛所说的那些在门口的记者,已经冲了进来!跟打了­鸡­血一样,一进来就疯狂的乱拍一气!

一时间,整个宴会大厅都是闪光灯的刺目光芒!

陆涛的的眉头一皱,脸­色­更加黑沉,他刚刚根本就是乱说的,为的是戳穿凌浩的伪面具,可没有真的喊记者来!他抬眼看向凌睿跟唐诗诗的方向,目光不期然的与凌睿的在半空中相撞,陆涛看到凌睿眼中*­祼­的杀伐之­色­,心中一震!

果然是他!

陆涛的眼中露出凌厉的刀锋!

凌睿的嘴角却挑衅的轻轻一勾,一双眼睛里含着似笑非笑的光芒。

要不是后来知道了陆涛那天第一时间选择了救唐诗诗将她及时送到医院,要不是怕自己惩罚太过让唐诗诗觉得心中不安,这些记者本来是应该全程播报跟进的,因为他那天说过,他要让陆涛跟凌素素的婚礼前所未有的盛大,全B市的人都知道!

前一条,因为凌卫国去世的原因,可以忽略,但是后一条,必须说道做到!

陆涛看懂了凌睿的意思,微微掩下了眸子,心里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才相信了君慕北的话,这才是凌睿的作风吧?他这些天看似纹风不动,甚至让人感觉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来,但是他却缜密部署了这一切,一击雷霆,力量之大,速度之快,让人连还手的力气跟机会都没有!

陆涛又看看唐诗诗有些懵懂的神­色­,心里安慰,至少她事先也是不知情的,这一切并非出自她的授意,这——足够了!

本来听到陆涛的那些话想要醒过来的凌浩,在听到那些记者不断的发问与闪光灯不断闪烁的声音的时候,脸­色­一白,差点真的晕过去!

他今天就不该来!或是从见到凌睿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应该立刻找借口离开,不该还心存侥幸的留在这里!事情发展到现在,真的是不可收拾了!

先是自己的母亲林美娟身陷囹圄,现在又是自己的女儿凌素素在婚礼上被爆出­淫­秽录像,他现在对于明年的大选已经完全的死心,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凌睿,你好狠!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将我逼迫到这种境地,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爸!他爸!”黄晓娟看凌浩悠悠“转醒”,配合的喊了两声,又装模作样的在凌浩的胸前捋了几下,给凌浩顺了顺气。

一群记者听到黄晓娟的叫声,立刻聚拢了过来,将凌浩周围的方寸之地给围的水泄不通,闪关灯一路追逐闪烁。他们正四下搜索没找到凌浩呢,黄晓娟的喊声,正好给他们指引了明路!

“凌市长,请问您对您女儿凌素素的所作所为,有什么看法?”一名大胆的记者开口问道。

“别跟我提那个孽障!我凌浩没有那样的女儿!咳咳!”凌浩一醒来就气愤难平的跟凌素素撇清关系,言语暴怒,情绪失控,指着台子的方向说:“我要跟她断绝父女关系,从今往后,她是死是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现在的凌浩,脸­色­发青,身体因为激动而明显的发颤,嘴­唇­也有些哆嗦,看起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凌浩的话一落,周围无数的闪光灯闪烁,那些记者给了此刻气的脸­色­铁青的市长大人无数个特写。

市长大人在女儿婚宴上被气的昏厥,醒来后厉声申明断绝父女关系,这绝对是明天的头条!

“他爸!”黄晓娟声泪俱下,扶着凌浩坐到椅子上后,就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养出这样一个败坏门庭的女儿!”

“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凌浩也跟着长吁短叹!一张脸上神­色­哀戚,让人感觉一瞬间苍老不少!

台上已经卷缩成一团的那个看不出样貌的身影,几不可查的动了动。

“那凌市长觉得这门婚事是不是会继续维持下去呢?”另外一名记者问到。

凌浩在黄晓娟的搀扶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悲愤的说:“我对今天的事情深表遗憾,这些事让我始料未及,请相信我跟陆董一样是被蒙在鼓里的,事先并不知情!至于婚事,凌素素从今往后,跟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陆董想要如何,我绝对没有半点微词!我就当从来没有这个孽女!”

凌浩的话,让站在记者圈外的唐诗诗皱了皱眉,虽然凌素素的所作所为的确可耻,但是她今天这个样子,至少跟凌浩与黄晓娟的教育失败脱不了­干­系,有道是子不教父之过,凌浩在出了事情之后没有一句反省,反而先将自己给撇清,表面上看是大义灭亲,但实际上却无情冷酷的让人心寒!

凌睿很显然是早就料到了凌浩的反应,眼神嘲弄,不置一词,他只需要看着就可以了,连推波助澜都不需要!

王月珊看到今天的这个状况只觉得十分的解气!凌素素不就是一直依仗着自己有个当市长的老爹,整天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如今可倒好,凌浩这一跟她撇清关系,她可是连过街的老鼠都不如了!

哼!这就是小三的下场!

杜昊泽一脸愁眉不展,他担忧的看着站在记者包围圈中的好友陆涛,心里替他觉得委屈!

陆涛这一次,是真的连整个陆氏集团的名声都给搭进去了!他已经可以预见那些八卦报纸会紧紧咬住这件事不放,甚至会写一些陆涛为了搭上市长的关系,连凌素素这样一个女人都能娶进门的话,这让人想想就觉得崩溃!

杜昊泽想到这里,将目光落在面­色­冷峻的凌睿身上,心里一暗:这个男人,真狠!

“陆董有什么看法?”记者见凌浩已经表明了态度,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陆涛的身上,追问道。

“我儿子能有什么看法,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当然是离婚!”不等陆涛开口,一旁的王凤珍抢先开口。

此刻的王凤珍在记者面前已经风度全无,她一向爱面子,如今凌素素的事情,简直就是比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她几百个巴掌还让她气愤,说话都用吼的!

她已经可以预见,今天的事情带给她的耻辱,已经让她在B市上流社会的圈子里面再也抬不起头,挺不起胸膛来做人了,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黄晓娟听王凤珍说出离婚这样的字眼来,嘴巴讪讪的动了动,心里飞快的盘算起来陆涛跟凌素素两人离婚,凌素素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来。

“陆董也是这样想的吗?”一名记者看陆涛脸上神­色­莫名,好奇的问道。

“我们结婚登记的时候,曾经签下协议,我没有权利主动提起离婚!”陆涛的声音幽幽,带着说不尽的耻辱跟悲凉,音量不高,却让周遭的人听了都生出许多的同情来。

这样的陆涛让他们脑中齐齐的掠过一个念头:逼婚!

在台上装死尸的凌素素听到陆涛的话,嘴角露出一个可怖的狰狞的笑容,只不过现在她的整张脸被硕大的婚纱裙摆给遮住了,无人看的出来她脸上的扭曲表情!

她今天就算是被人踩进泥里又怎么样呢?陆涛始终是她的!哈哈!陆涛始终是她的!是她的!

王凤珍一听陆涛的话,气的差点昏倒,她踉跄的抓着陆涛的胳膊,问道:“什么时候签的?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东西?你怎么这么糊涂!”

“也就是说,这离婚必须是女方主动提出来?”记者紧追不舍的问。

“是的!”陆涛叹一口气,面­色­疲惫的说道:“不过,协议上也说了,如果女方主动提出离婚,只能是净身出户!”

“没想到陆董还签了这样一份协议!”记者有些惋惜的看着这位青年才俊的脸说。

黄晓娟在听到净身出户四个字的时候,觉得寄托在凌素素身上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即便是凌素素跟陆涛两个人不离婚,依照王凤珍的­性­子,可以想见,没有任何依仗的凌素素在陆家会是如何的艰难,甚至连当年的唐诗诗也不如!王凤珍会将今日所有的耻辱跟恨意都发泄到凌素素的身上,她跟陆涛的婚姻,才是彻彻底底的坟墓!

这个女儿,太让她失望了!不仅让她颜面尽失,还血本无归!

“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没有什么可说的!请大家都回去吧!”陆涛神­色­淡淡,带着些许的疲惫说。

那些记者目的已经达到了,见再没有什么可挖掘的,就打到回府了,很多家报社的记者临走的时候还对着电子屏幕上定格的那张超大超清晰超­淫­荡的画面多角度拍摄了一番,甚至将台上那缩成一团,根本看不清楚样貌的凌素素也给狠狠的拍了个够本,相信在未来至少一个周的时间里,这些资料已经足够保证他们报社的收入!

记者来得快,走得也快,自从那些吵闹的记者离开后,整个宴会大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当中。

陆涛看了一眼凌睿的方向,目光在唐诗诗皱着的眉头上一落,随即又看向一脸快意的王月珊和为他愤慨气恼的杜昊泽,最后又落在了心情极好的凌睿身上——你满意了吗?

一般一般!你要知道,这并不是我的最终目的!

我明白!

很好!凌睿对着陆涛一扬眉!显然对方的知趣大大的愉悦了他!

今天的是只不过是正餐之前的开胃小菜而已,接下来,相信王凤珍会好好的替他款待凌素素,一定会让她过上比当年小野猫还不如的日子!因为王凤珍只要看到凌素素,就会想起今天的耻辱来,所以凌素素今后的日子,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陆涛跟凌睿眼神飞快的交流了一番,又将视线落在了还在盛怒之中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凌浩身上,他不动声­色­的一皱眉头。

凌浩却因为陆涛的这个动作,慌了神!陆涛知道的太多,自己在他手中的把柄,也太多!

“陆董,今天的事情,我跟内人都十分的抱歉,今后那个孽障是死是活,我绝对不会再过问,也绝不会因为她对陆氏集团怀有什么不良的看法!”凌浩心虚的表明自己的态度,他现在何止是对陆氏不敢有不良看法,甚至还要上赶着巴结陆氏,以防陆涛将他们协商的内容给抖出去!

“那我就先谢谢凌市长深明大义了!”陆涛冷笑着说道。

“咳咳!”凌浩忽然咳嗽两声捶了捶自己的胸膛。

黄晓娟难得的赶脚,关切的问:“老头子,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你可别吓我!”

“没什么,老毛病了,这阶段一直胸闷的难受!”凌浩配合的说,脸­色­也有些惨白。

“我陪你去医院!”黄晓娟激动地扶住凌浩的身子说。

凌浩淡淡的颇有些疲惫无奈的点点头,目光却是落在了陆涛的身上。

“既然凌市长身体不舒服,那就赶紧去看看吧,别延误了病情。”陆涛依旧是神­色­淡然的说,只是凌浩看的出来,陆涛眼底那些洞悉一切的讥诮。

不过,陆涛没有再当众刁难,让他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告辞了!”凌浩点点头,说道。

“人走可以,只是凌市长不要忘记自己说的话,你跟那个女人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今后若是发生什么事,还请不要迁怒我们陆氏!”王凤珍看凌浩要走,开口说道。

“王女士放心,我说过的话,绝对不会反悔!”凌浩看着王凤珍,认真的保证。

“那二位慢走!不送了!”王凤珍的目光从凌浩的身上游移到了黄晓娟身上,看了一圈后,说道。

既然你们教不好她,那我不介意替你们好好管教管教!

凌浩这才跟黄晓娟两个人迈步离开,一出龙门酒店,就跟如获大赦一般,匆匆上车离开。

凌浩这一走,其它的宾客也都识趣的纷纷告辞,一时间,宴会大厅里开始空空荡荡起来。

刘明辉家的母夜叉临走的时候还朝台上的凌素素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并扬言,以后凌素素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见一次打一次!

“我们也走吧!”今天的情况又让唐诗诗想起了前不久凌老太爷的那次寿宴上的闹剧,她看了一眼凌睿,眼神复杂的说。

“嗯。”凌睿搂了搂唐诗诗的腰,然后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察觉到她指尖上的凉意,眉头一皱,将她的小手攥的更紧了一些。

唐诗诗跟凌睿行动了,王月珊自然也是紧跟其后的,当然还有紧跟在王月珊身后的杜昊泽!

四个人来到了陆涛跟王凤珍的面前。

“抱歉,没想到今天会是这样,改日我单独设宴赔罪!”陆涛看着唐诗诗跟王月珊说道。

“不必了。”凌睿冷冷的拒绝,他冷厉的眉眼扫过王凤珍,落在陆涛的身上,轻嘲道:“我怕又是这样宴无好宴!而且,陆董最好离我的老婆远点,免得我老婆又遭人嫉恨!”

“我只是……那算了!”陆涛本来还想为自己申辩一二的,但是看到凌睿眼中的冷意,无奈的说:“诗诗,今天,觉得解气吗?”

陆涛突然这样一问,让唐诗诗面上有些尴尬,这让她怎么回答?

唐诗诗看了一眼站在陆涛身边面­色­黑沉,扭曲的王凤珍,突然嘴角一扬,说道:“很解气!”

“你觉得解气就好!”陆涛因为唐诗诗嘴角忽现的笑容有点微微闪神,不过很快收起眼中的贪恋,无奈的笑着说,眼中有着无限纵容。

王凤珍生气的拽了拽陆涛的胳膊!凌睿的强大气场让她不敢造次,但是她此刻心里却十分生气陆涛的所作所为!

儿子这是说的什么话?这算什么?讨好唐诗诗那个女人?

被人遗忘的凌素素听了陆涛的话,眼中聚集起疯狂的恨意,她忽然从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指着唐诗诗大喊道:“唐诗诗,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

说着就要朝唐诗诗扑过来。

唐诗诗跟凌睿微微皱眉,两个人的动作都出奇的一致。

不等她们做出反应,王凤珍一转身,拿起旁边桌上的一壶酒就朝凌素素当头砸下!便砸边说:“我打死你这个下流胚子!*荡­妇­!打死你!打死你!”

凌素素本就被打的无力,全凭一股怨气恨意才冲了过来,被王凤珍这一打,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而王凤珍根本不舍气,又狠狠的踢了凌素素几脚,唐诗诗看到王凤珍有一脚踢在了凌素素的下巴上,她的嘴里又鲜红的液体滴答了下来。

“阿涛!救我!救我!”凌素素全身疼痛,伸出手像陆涛求救。

陆涛嫌弃的向后退了一步,像是怕凌素素身上的油污沾染到自己的衣服上一般,他睥睨着匍匐在眼前的凌素素,眼神冷漠,一言不发。

“个臭­婊­子!竟然还敢求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王凤珍说完一脚狠狠的踩在了凌素素的手上,用力的碾了碾!

凌素素凄厉的,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在整个宴会大厅。

唐诗诗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表情唏嘘。

“陆涛,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凌素素有背景又怎么样?这样的老婆娶回家也能过日子?如今倒好,自从你离婚后,可真成了娱乐版的名人了!现在凌素素众叛亲离,她家里人都不要她了,你这回真是­鸡­飞蛋打!”王月珊直言不讳的说,话虽难听了点,但是却是真心为陆涛不值!

“是呀!­鸡­飞蛋打!你形容得很贴切!”陆涛惨笑一声说道,目光却是直直的看向唐诗诗。

唐诗诗被凌睿瞧得不自在,别扭的拽了拽凌睿的手说:“走吧!说好今天要去看沈赫学长的。”

“嗯。”凌睿点点头应了一声。牵着唐诗诗的手,转身离开。

“学长怎么了?”王月珊一听唐诗诗提及沈赫。连忙跟上他们的脚步,对于帅哥,她向来比较有兴趣。

“前两天为了救我,被车撞了。”唐诗诗的解释道。

“英雄救美?!”王月珊又表现出一副发现­奸­情的样子,“学长威武!”

陆涛听到唐诗诗的话,对不放心回头看他的杜昊泽点了点头,然后目送他们一群人出去。

凌睿,沈赫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我倒是要看看,这次你又该如何!

一出龙门酒店,王月珊就被杜昊泽强硬的拉到他的车上做思想工作去了,唐诗诗笑着看王月珊别扭而又带点无奈带点妥协的表情,总算稍稍放心。

“不开心?”凌睿见唐诗诗上车后就沉默不语,又听到她低低的叹息之声,停下了发动车子的动作,问道。

“没有不开心,但也没有很开心。”唐诗诗皱了皱眉头,努力斟酌着自己的语言如实的坦言。她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复杂!

“老公,视频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沉默了一会,唐诗诗问道。其实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不过想要再确认一下罢了。

“怎么,看到陆涛被人带绿帽子,心疼他了?”凌睿的气息逼近,眉眼冷峭,磨了磨牙,仿佛只要唐诗诗一承认,他就会毫不客气的对着她咬上一口,尝尝血腥的味道。

“说不清楚是种什么感觉,心疼还不至于,但是总是觉得心里有些压抑的慌,觉得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唐诗诗说完了后,才发现凌睿神­色­不虞,她撇了撇嘴巴,小心的问:“我这样说,你是不是很生气?”

“你说呢?你认为该是什么样子的?他们是自作孽不可活,根本不值得同情!”凌睿挑眉,语气冰冷。

“可是这就是我心底真实的感受,我不想骗你!我觉得陆涛,其实挺可怜的!”唐诗诗低头嘟囔道,不敢抬头看凌睿的眼睛。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凌睿磨磨牙,对唐诗诗的态度表示不苟同!

陆涛可怜吗?要不是他太自大自负,要不是他太不拿小野猫当回事,要不是他有一个眼高于顶,趋炎附势的母亲,事情根本不会到这一步,归根结底,现在的一切,都怨不得别人!

“他们的事情,以后到此为止了好吗?我觉得已经够了!”唐诗诗看着凌睿的眼睛,轻声问道。

“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良久,凌睿才无奈的叹息一声,将唐诗诗给揽进了怀里。

他喜欢小野猫的坦诚,但是又为这样的坦诚所伤!

同时凌睿心里也十分的明白,唐诗诗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还不知道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没有了的事情,所以,自然会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过了。

“老公,我对陆涛,真的没什么的,我发誓!”唐诗诗埋首在凌睿宽阔的胸膛中,贪婪的嗅了嗅凌睿身上的专属气息,认真的说:“自从离婚之后,我就没打算再跟他有什么牵扯!”

“嗯哼!也不知道是谁跟他在搂到里吻的火热!”凌睿想起自己第一次去唐诗诗的住处,看到陆涛追着唐诗诗进了楼梯,将她压在墙上深吻的事情,开始翻旧账,语气里全是酸酸的泡泡!

唐诗诗神­色­一僵,忽然想起来凌睿说的是那次,然后吃惊的问:“你不会是从那时候就开始喜欢上我了吧?”这个男人,竟然玩跟踪!

“胡说!才没有!”凌睿别扭的否认!他才不会承认,其实他那时候看到唐诗诗被陆涛亲了却没有推开他,心里其实压抑的酸涩的难受的要命!

“老公,真的不会再有什么了!”唐诗诗看着这样别扭的凌睿,吃吃的笑笑,保证道。

“你敢对他有什么!”凌睿声音一冷,霸道的抬起唐诗诗的下巴,低头封住了她嫣红的小嘴。

这个女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是他的!

唐诗诗感受到凌睿胸中的那些澎湃的ji情,配合的用力回吻起凌睿。

两个人在车子里缠绵了好一会,直到双双都气喘吁吁的,才恋恋不舍的松开,然后贪婪的掠夺着周遭的氧气。

“记住,这里只准装着我!”凌睿在唐诗诗的心口的位置点了点,霸道宣布道。

“才不要!这里装着很多很多人!”唐诗诗坏心的逗弄着凌睿,故意跟他唱反调!

“你敢!”凌睿气呼呼的吐出两个字,在唐诗诗的小鼻子上咬了咬!

“痛啊!”唐诗诗生气的捶打着凌睿的胸膛抗议道!

这个家伙,最爱咬自己的鼻子,一会还要去见沈赫学长呢,她鼻子上顶着两排牙印,算是怎么回事?

“痛就给我记住了,只准装着我!”凌睿霸道的在唐诗诗心口一戳。

“难道就不准人家心里装着叔叔婶婶,爷爷跟爸妈了?将来还有我们的孩子!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讲道理!”唐诗诗佯装生气的扭头不理凌睿。

凌睿一愣,随即笑开,他强硬的搂过唐诗诗的小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说道:“提起孩子,老婆,我的苦日子总算快要熬到头了!”

唐诗诗脸上爬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情不自禁的想起凌睿的那本账本来了,昨天她一时好奇拿过来数了数,账面上的次数竟然达到了六十次之多,也就是说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她竟然欠账达到每天两次!

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计量的!

“老流氓!”唐诗诗笑骂着说:“快点开车去医院啦!”

“不急!你看王月珊他们都还没动静,我们要给他们点时间,培养培养感情,顺便我们也做点别的!”凌睿说着不怀好意的瞄了眼唐诗诗胸口的位置。

唐诗诗羞恼的狠狠瞪了凌睿一眼,刚想说让他快开车呢,就听到电话响了,连忙接起来。

“唐诗诗,你们恩爱够了没有?想亲热回家去,别大白天的就在外面搞车震,有伤风化懂不懂?还不快点前面带路!”电话一接通,王月珊的经典大嗓门就开始咆哮了。

“你们这么快就谈完了?谁玩车震了?你们才车震呢!”唐诗诗被王月珊说的不好意思,脸红的反驳。

王月珊这个家伙,说话还是这么大大咧咧的,不经过大脑!唐诗诗偷偷看了一眼凌睿,发现他正一脸兴味,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连忙低下头,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出发!”

“快点!磨磨蹭蹭的,我都想死沈赫学长了!”王月珊生荤不忌的说,然后挂断了电话。

唐诗诗生气的剜了凌睿一眼:都怪你!

凌睿回了唐诗诗一个;谁知道他们这么没情趣!的眼神,启动了车子。

车子开出去不一会,碰上红灯,凌睿突然转过头,亲了一口还小脸熏红的唐诗诗,说道:“老婆,其实车震挺好!”

唐诗诗气的抬起自己的小手又要去捶凌睿的胸膛,却被他一把抓住,摁在车座上,然后凶猛的吻住。

不一会,身后传来刺耳的喇叭声,唐诗诗心慌的推开凌睿,一副做坏事被抓了的样子。

凌睿得意的笑笑,发动了车子,原来是绿灯了!

到了市立医院,刚一下车,唐诗诗看到杜昊泽强硬的牵着王月珊的小手下了车,然后又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向他们走来。

唐诗诗看着有些不自在,但是却没有激烈反抗的王月珊,知道她跟杜昊泽之间的矛盾已经化解开了,等他们走进之后,唐诗诗看到王月珊异常红润的­唇­瓣,贼贼的笑了!

原来这个家伙之前那通电话完全是做贼心虚!

“笑什么?很好笑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刚刚在车里做什么?”王月珊不自在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先声夺人。

“我跟凌睿结婚了,做什么很正常啊?倒是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将这种暧昧行为合法化?”唐诗诗难得脸皮厚的没有不好意思,迎上王月珊调笑的目光,笑着问。

“要不就今天吧?一会看完学长,我们就去领证!

杜昊泽听了唐诗诗的话,兴奋的说。

”你想得美!“王月珊气愤的踢了杜昊泽一脚说道:”谁说要嫁给你了?“

”月珊,刚刚在车里不是说好了……“杜昊泽委屈的抱着腿辩解道。

”我只是说跟你交往看看,可没说要嫁给你,你少在这里乱说!“王月珊咄咄逼人的看着杜昊泽说道。

”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杜昊泽嘟囔道。

”这可就难说了!“王月珊的盯着医院门口的方向,神­色­一变,冷冷的说道。

杜昊泽不明所以的看着王月珊,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医院门口,脸­色­也冷了下来。

”昊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曹欣如从医院里一出来,就看到了已经离开B市多日的儿子杜昊泽,于是快步走了过来,当她看到杜昊泽身边的王月珊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不客气的说道:”王小姐,我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你跟我们家昊泽,不合适!请你别在紧追着我家昊泽不放!“

”曹女士,我也跟你说的很明白了,我对你儿子没意思,劳烦你看好他!别让他来纠缠我!紧追着男人不放这样的事情,不符合我的风格!“王月珊说完,抬步向医院走去。

”月珊!“杜昊泽心急的拉住王月珊的手,不让她离开!他好不易才跟王月珊两个重归于好,可不想再这样轻易放手!

”昊泽!你放开她!这样勾三搭四,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你知不知道他跟你哥哥两个人都做了些什么?别被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给骗了!“曹欣如一把打开杜昊泽的手,气呼呼的说。

她有一次在家里的茶几上不小心看到了杜浩洋的手机,上面的屏保图片竟然是他跟这个女人亲热的照片,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打的火热!

她可不想自己的儿子,被那心怀不轨的一男一女给毁了!

”这位女士,请你说话客气点,你有权利管教自己的儿子,但是没有权利指责别人!“唐诗诗一听到曹欣如骂王月珊勾三搭四,水­性­杨花,就给气的要命,王月珊是什么样的­性­子她最清楚不过,这个女人凭什么来指责她的朋友?再说了,这个女人当年不也是勾搭上了有­妇­之夫,最后才进了杜家的!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摆谱,装清高!

”你——你是……“曹欣如原本被唐诗诗的话说的一肚子火气,等她转过身来想斥责几句对方没教养的时候,却发现唐诗诗一身价值不菲的穿着,而且她旁边还站着一个天神一样冷酷的男人。因为杜浩洋的关系,她是认识凌睿的,有过几面之缘,所以看到唐诗诗跟凌睿穿着情侣装,立刻将自己的话锋给一转。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王月珊的好姐妹就可以了!所以请你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当着杜昊泽的面,唐诗诗这样的警告已经给曹欣如留了面子。

”凌夫人是吧?这是我的家务事,劝你不要Сhā手!“曹欣如的心里,唐诗诗就是个爱多管闲事的刺头儿!凌老太爷的寿宴她没去参加,但是也多多少少的听了些风言风语,知道林美娟之所以会那么快就被拆穿,完全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横Сhā一杠!

别人的事,她不管,但是这个女人想要在她儿子的婚事上横Сhā一杠的话——做梦!

”我对你的家务事不感兴趣,但是请你管好你的儿子,不要让他再来纠缠我的朋友!“唐诗诗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看了一眼杜昊泽,挽着凌睿的胳膊,追着王月珊的脚步,走进了医院。

”妈!请你不要Сhā手我的事!“杜昊泽一把甩开曹欣如的手,就要追过去。

”昊泽!你怎么就不明白,妈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曹欣如死死的抓住杜昊泽的胳膊,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妈,收起你的眼泪,这些年,你在我面前哭的太多了,这里,已经没有感觉了!“杜昊泽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位置!

每次,老妈想利用她达成某种目的的时候,都是这副样子,他已经免疫了,再也不会相信了!

”昊泽!“曹欣如更加用力的抓着杜昊泽的胳膊,满脸悲伤地说:”昊泽,我,我得了癌症!“

杜昊泽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曹欣如,说道:”怎么可能?“

”是真的,不信你看看医院的检查报告!“曹欣如说着,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来检查报告,递给杜昊泽,杜昊泽狐疑的接过报告一看,呆立当场!

唐诗诗跟凌睿进来医院,就看到坐在休息椅上的王月珊,面­色­平静,异常安静。看到他们夫妻进来,王月珊站起身来笑着说:”走吧,去看帅哥!“

”月珊!“唐诗诗上前挽住王月珊的胳膊,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跟陆涛之间曾经就有一个个王凤珍,所以她知道一个恶婆婆对于一场婚姻来说,意味着什么!

”­干­什么?我没事,真的!“王月珊不在意的笑笑,说:”她妈妈早就找过我一次,我也觉得自己跟他不合适!再说我一个人自由惯了,简单惯了,也不想这么早就定下来。“

”可是,你对杜昊泽是不同的!别想骗我,我看的出来!“唐诗诗肯定的说。

”唯一的不同就是上过床而已!“王月珊大大咧咧的说。

”月珊!你不是这么随便的人!“唐诗诗眉心一拧,不赞同王月珊的态度。

”那又如何,改变不了什么的!“王月珊叹息一声,说:”诗诗,其实我觉得一个人,很好!“

”总要有一个人……“唐诗诗斟酌着开口。

此刻电梯已经到了,三个人进了电梯,凌睿按下了关闭键,电梯徐徐合上。

”或许是缘分还没到,我等的人还没出现!“王月珊的话,从电梯缝里飘了出来,让追过来的杜昊泽,停下了脚步。

杜昊泽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不断的跳动,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原来,我只不过是备胎而已!

”别嘴硬了!承认自己喜欢他,没什么好丢脸的!“唐诗诗拐了拐王月珊说道。

”或许是有一点,但是绝对还没到死去活来非他不可的地步!“王月珊脸上一赧,不自然的说。

唐诗诗没有再说话,能从爱面子的王月珊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她已经可以肯定杜昊泽在王月珊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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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你还可以再坏一点!

沈赫的日子可以说是过的十分的逍遥快活,除了手臂上厚重的石膏让他做某些事情看起来不是很方便意外,其它的根本不影响。

唐诗诗跟王月珊在病房外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应声,王月珊狐疑的看着唐诗诗说:“你确定沈赫学长还在?不会早走了吧?”

“应该不会,我昨天晚上跟他通电话,他还说要等我们来接他出院的。”唐诗诗否定的摇摇头,沈赫这个人虽然风流成­性­,但是有一点十分的靠谱,那就是说话历来算数!

“可是敲门这么大声,这都敲了半天了,也不该一点反应都没有啊?难道是睡着了?”王月珊奇怪的问。

幸亏这里是VIP病房,不然这么折腾,肯定会有人来将他们给赶出去的。

“没睡。”站在唐诗诗身后的凌睿突然开口说道:“里面有声音。”他的听觉比一般人灵敏,虽然听不清楚里面的人说什么,但是能察觉到里面有人。

“不会出什么事吧?”唐诗诗一脸担忧。沈赫学长可是为了救她受的伤,这要是再出什么事的话……

“踹门!”王月珊跟唐诗诗相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伸出自己的腿。只不过有人比她们更快一步,腿也更长一些。

凌睿不赞同的看着唐诗诗,踹门这种体力活,适合男人做,这小野猫也太无视他了!怎么说也要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唐诗诗讪讪一笑,抚弄了下自己的裙摆,然后就看到了目瞪口呆的王月珊。

“怎么……”了?唐诗诗看到王月珊一副见鬼的表情,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病房里,结果看到了同样目瞪口呆的两张脸,只是这两张脸的距离好像有点近,不等唐诗诗看清楚所有,就觉得身子被凌睿大力的一扯,拉进怀里。

“别看!”凌睿搂紧唐诗诗,然后将她带离了门边。

唐诗诗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是闹那般,就听到几声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

“啊——”

“嘶——”

“她们?”唐诗诗从凌睿的怀里钻出来,看着凌睿问道。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凌睿摸了摸唐诗诗的脑袋,回了个:你很聪明!

唐诗诗脸­色­爆红!

原来她们打扰到人家亲热了!

她跟学长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现在还不到两点,她们早来了一个小时,没想到撞破­奸­情!

啧啧,都怪学长太投入了,她们在门口折腾半天,里面都没听到。

那边王月珊绵延悠长的大嗓门还在此起彼伏,病房里的声音一片混乱,可以预想,里面是何等的手忙脚乱。

唐诗诗忽然想起她刚刚看到病房里那两张目瞪口呆的面孔,一张是她无比熟悉的沈赫学长的,而另外一张,却不是这些天跟沈赫学长打的火热的史倩!

想到此处,唐诗诗懊恼的一头扎进凌睿的怀里,用力的泄愤般的蹭了蹭,她今天真是诸事不顺,怎么尽碰到这个了!

学长也太乱来了!

凌睿被唐诗诗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身子不由自主的绷了起来,低低的吸了一口气。

“好了!小学妹们,你们可以进来了!”王月珊的魔音穿脑神功不是谁都能抵御的了的,沈赫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眉心,对着门外的人,大声的说着!

王月珊的声音戛然而止,不过立刻又响起了一声:“啊——”

“月珊,我是个病人,能不能体谅一下!”沈赫求饶道。

“学长,你的身材不错哦~”王月珊本来也没打算再飙高音,她迈步走进病房,对着被子下面的沈赫吹了声口哨,­色­­色­的说。

沈赫没有想到王月珊会是这种表现,脸上爬过一丝局促,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初。

而站在门外的凌睿,听到王月珊的话,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之­色­。

这个王月珊,看到那样的情形,不但不回避,反而瞪大眼睛看着房间里的人慌乱的穿衣服,现在又表现的像是个女流氓一样!丝毫不懂的矜持为何物!看来,他以后要严格管控起小野猫跟王月珊的交往了,免得她将他的小野猫给带坏了!

近墨者黑!他无法想象有一天小野猫也跟王月珊一样,对着别的男人做出这么流氓的事!他的小野猫,只准对他一个人流氓!

唐诗诗察觉到凌睿神­色­不对,知道他是对王月珊误会了,立刻为王月珊辩护道:“那个,她其实本质不是这样的,完全是职业病!嘿嘿!”

凌睿不敢苟同的看了唐诗诗一眼。

唐诗诗心虚的将脸转向别处。其实王月珊这个毛病,她也说过好多次了,但是对一个腐女来说,本­性­如此,实在是很难让她“从良!”

“学妹,你难道打算一直在门外不进来了?”沈赫在王月珊的带着点小邪恶的眼神下神­色­自若,对着门外嚷嚷,语气一如既往,丝毫不受刚刚的尴尬场面影响。

“我们进去吧。”唐诗诗抬头对凌睿说。

凌睿不悦的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

唐诗诗看的出来凌睿心中的不满,她知道凌睿是看不惯学长的所作所为的,不过,沈赫学长除了滥情一点,其他方面还真是没什么缺点,人无完人嘛!

再说好歹人家救了自己!

唐诗诗强硬的挽着凌睿的胳膊,两人进了病房。

“学长,你又恋爱了?”唐诗诗看着病房里那个一脸陌生的女孩打趣的问。

没想到大前天的时候,这个家伙还跟史倩两个打的火热,两个人一听到沈赫要去当兵的消息,还上演了一出倩女幽魂版的生离死别,这才多久的功夫啊,这家伙就又移情别恋了!

沈赫听到唐诗诗的话,连忙朝着唐诗诗猛眨眼睛,眼睛都差点抽筋!

唐诗诗接收到沈赫的信号,也就不再多说,这样的事情,以前她在T大的时候遇到不少,看来现在学长又在脚踏两条船!

“赫!这位是?”那位沈赫的新女友,看着唐诗诗,心中升起一股十足的威胁感,她看了沈赫一眼,问道。

“这都是我的小学妹!”沈赫笼统的介绍到,很显然并不愿意多说。

那个女人不太高兴了,刚想对着唐诗诗摆出一副正牌的样子,却发现了唐诗诗身边的凌睿,立刻眼珠子都圆了!一双眼睛里全是看到猎物般的光芒。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英俊帅气,贵气逼人的男人,本来她觉得沈赫就已经够帅得了,没想到,人外有人,这个才是人间极品!

唐诗诗察觉到那个女人的目光大刺刺的放在自己的老公身上,感觉像是自己的领土被人给侵犯了一样,她气的向前走了两步,叉腰挡住那个人火辣的视线。

“学长,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新嫂子?”唐诗诗气愤的瞪了一眼那个女人,然后对着沈赫没好气的说。

学长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沈赫看到唐诗诗眼中的怒火,心虚的说:“这是陈莉。”

陈莉的眼睛正在凌睿的身上游走呢,不期然感受到周遭温度陡降,然后看到凌睿那双冰冷无情的眸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个男人,长的是不错,脾气就不怎么样了,但是这样的男人驯服起来才有意思!

“你好,我是陈莉,家住A市!”陈莉无视唐诗诗的怒火熊熊的眸子,径直朝凌睿伸出手去。

凌睿看都没看一眼,对着唐诗诗说:“老婆,看来沈赫学长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多此一举的来接人,我们还是识趣些,别留在这里打扰人家的好事了!”

“好!”唐诗诗麻溜的接口,看到陈莉对自己的老公流口水,唐诗诗就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呆下去。

“喂,你们两个也太不仗义了!也不想想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沈赫一听唐诗诗跟凌睿刚来就要走,当然不会答应。

“那就将王月珊留下来,接你回去,她肯定十分乐意!”凌睿毫不客气的将王月珊给推了出来。

“好啊好啊!你们有事就先忙去,有我在,没问题!”王月珊听凌睿这样说,连忙点头如捣蒜!

要是能再趁机看上两眼学长的*,就更好了,她的新漫画里正好缺这么一个极品攻受型的人才!

听王月珊打应了,凌睿拉起唐诗诗的手,就走了出去。

“唐诗诗,你有异­性­没人­性­!”身后传来沈赫不满的大声呼喊,不过他越是喊,唐诗诗走的越快!

学长,你这次太过分了!

出了医院,唐诗诗小心的看着凌睿乌沉得脸­色­,跟个小媳­妇­一样,跟着凌睿上了车。

“老公——”一关上车门,唐诗诗开口撒娇。

凌睿冷着一张脸,给唐诗诗系上安全带,然后一言不发的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唐诗诗又叫了两声,发现凌睿这次是真动了怒气,打定主意不理她了,心里觉得委屈。

她招谁惹谁了!而且学长的是个什么样子,她早就告诉凌睿了,这不是跟杜浩洋,方子明一个德行嘛?有什么好生气的!

等到唐诗诗回过神来,发现凌睿走的路线不是回家的路的时候,心里忐忑起来。

这个家伙不会是一气之下,打算将自己给卖了吧?

车子走的路越来越偏僻,唐诗诗心中的不安更重,看来这个家伙不是打算将自己卖了,而是打算将自己找个偏远的地方给咔嚓了,然后弃尸荒野!

唐诗诗一想到这个,觉得浑身冷飕飕的,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完了!小命休矣!

凌睿冷着脸,看起来好像是在闷头开车,其实将唐诗诗的表情都不动声­色­的收归眼底,看她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还打了个寒战,就知道她小脑袋里面不知道想什么又想歪了!

不过他现在懒得解释!今天他才发现,原来小野猫还是挺怕自己板起脸来的样子的,不知道这种状况会持续多久,但愿一会的时候,小野猫也能这么老实!

“老公,我们回家吧,这里荒郊野外的,怪慎人的!”唐诗诗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凌睿冷哼一声不说话,继续冷着一张脸。

唐诗诗觉得车子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这样的凌睿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莫名的有些怕怕的。

她要不要打电话求救?可是打给谁好呢?爷爷跟爸妈?他们年纪大了,倒是能说得上话,可是那也仅限于凌睿在家里的时候,现在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远水解不了近渴!

打给君暖心?不成,这个丫头是凌睿的死忠粉,打给她的话,她估计也就一句话:三嫂,三哥就是将自己自裁了,也不会伤害你的,别胡思乱,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了!

打给君慕北?那个家伙不看她笑话,火上浇油她就阿弥陀佛了!

脑袋里将家里的人给过虑了一遍,唐诗诗悲催的发现,她还是自救来的实际一点!

“老公,我肚子疼!”唐诗诗说着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脸上有了扭曲之­色­。

凌睿吓得一脚踩了刹车,然后转身关切的看着唐诗诗问:“怎么了?”边说边将大手伸向唐诗诗的肚子。

“没什么,可能是中午吃的东西太乱了。”唐诗诗心虚的说,不敢去看凌睿的眼睛,生怕他发现自己说谎。

“我看看!”凌睿不由分说的将手伸进了唐诗诗的衣服里面,温热的大手覆在唐诗诗的肚子上,带着一阵热浪,无比的熨帖。

“老公,我们回家吧,我想回家躺着。”唐诗诗见凌睿上当,连忙要求到。

“车里也可以躺着。”凌睿说着,按下了按钮,副驾驶的座椅缓缓伸平了,唐诗诗低低的惊呼一声,就变成了平躺的姿势。

“老公……”唐诗诗柔媚的叫着,还想说些什么,劝说凌睿回家的,一抬头却撞上凌睿深邃晶亮的眸子,心里暗叫糟糕!

穿帮了!

“叫的再*一点!”凌睿痞笑一声,翻身压在唐诗诗身上,在唐诗诗的鼻子上咬了一口!

小野猫!真当爷是这么好糊弄的!

其实凌睿在唐诗诗说要回家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唐诗诗是骗他的了,跟唐诗诗相处了这么久,怎么会连唐诗诗真疼假疼都分不出来?不过这笔账,他一会要加倍讨回来!

“唔~”唐诗诗痛呼一声,伸手想要去将凌睿给推开,虽然凌睿并没有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但是他微沉的身子,还是压的她有些难受,而且,这是在外面呢,他们两个人的姿势太暧昧了!

凌睿却趁势将唐诗诗的收手扣在了她的头顶上方,呼吸粗重的喷洒在唐诗诗的脸上,认真说道:“老婆,我们玩车震吧?”

“不——唔~”唐诗诗的拒绝刚刚说出口,就被凌睿霸道的堵了回去。他今天已经忍到了极限,等不了四天了,说什么也要将小野猫给正法了!

唐诗诗只觉得身子一片滚热,好好的衣服被凌睿的大手给蹂躏的不像样子,她趁着换气的功夫,在凌睿的下巴上用力的咬了一口,羞愤的说:“你故意的!”

亏她刚刚还一路忐忑不安,原来被这个男人给骗了,他的最终目的就是将自己带到这荒郊野外来为所欲为!满足自己的兽欲!

“我是真的很生气!但是现在这里更火大!”凌睿说着,拉着唐诗诗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脆弱部位,声音低沉急促的说:“不信你试试!”

一想起唐诗诗竟然有沈赫那样一个荒诞不经的朋友,还有比男人还豪放的王月珊,凌睿就觉得头疼!

唐诗诗不用试也知道那地方的热度,没好气的说:“我一定会跟妈妈告状,然后告诉爷爷你欺负我!”

“你就是告诉天王老子,也改变不了爷今天非办了你不可的事实!”凌睿霸道的说,然后大手惩罚的在唐诗诗的一只软绵上用力捏了一下。

“痛痛痛!”唐诗诗泪!这个家伙今天化身撒旦了!整个就是一恶魔!下手毫不留情!

凌睿收了手,就在唐诗诗松了口气的时候,却又换上嘴,不管不顾的啃咬起来!

“老流氓,不要!”唐诗诗识时务的讨饶!

“不要也得要!”凌睿的口气完全不容拒绝,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商量的余地。

“我用手!用手还不行嘛!”唐诗诗感觉到凌睿已经开始拉扯自己的裙子,连忙放低说道。

“不行!每次都用手,我不畅快!”凌睿想也不想的拒绝,此刻他的身子像是着了火,每个细胞都高度兴奋。

“那就再等等,四天很快就过去了!”唐诗诗继续讨价还价。

“等不了!”凌睿边说边堵住唐诗诗的小嘴,这个地方,还是让它忙活起来比较可爱。

凌睿迅速的就将唐诗诗给剥了个­精­光,大手在她*的身体上撒欢,喉咙里满足的发出一声轻叹。

“老公,不要!会被人看到的!”唐诗诗神­色­紧张的向外看了一眼,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万一有人来,就丢死人了!

“不会有人来!专心点!”凌睿不满的说。

“我们回家做好不好?回家做!”唐诗诗泪奔,她不想玩这么刺激的!

“就玩车震!”凌睿一如既往的强势!他想这样,好久了!

“不要!”唐诗诗又羞又气,眼泪流了出来!这样的凌睿简直是油盐不进,什么道理都讲不通,跟走火入魔了似的,让她很不适应!

“怎么了?”凌睿看到唐诗诗的眼泪,愣住了,眼中的狂热跟邪气退却了一些,他的目光停驻在唐诗诗含着泪的眼睛上,火热的身子漫过一丝凉意。难道小野猫不觉得这样十分有情趣,很刺激吗?

“你欺负我!”唐诗诗抽抽噎噎的指责道。眼泪落得更凶!

“我这是爱你!哪里欺负你了!”凌睿不肯认账,其实看到唐诗诗眼泪的那一刻,他也察觉到自己今天情绪有些失控,但是他忍不住!

“才不是爱我,爱我就会尊重我,而你只顾着自己发泄!”唐诗诗凄凄艾艾的说道。

“我哪里发泄了?憋的要死!”凌睿听唐诗诗这样说,立刻为自己申辩,然后蹭了蹭唐诗诗的身子,让她清晰的知道,自己所言非虚。

“总之,你就是自私!光想到自己,一点也不为我跟未来的宝宝着想!”唐诗诗委屈的说。

凌睿的眸子一暗。

其实,惩治完凌素素那些人,他有过一种冲动,想找个机会,将孩子的事情告诉唐诗诗的,但是他一想到唐诗诗对孩子的渴望,就不忍心说出口。

“这不是还没怀孕嘛。”凌睿翻身躺在也已经被放平了的驾驶座椅上,幽幽的吐了口气说。

“没有才更不能乱来!”唐诗诗抓起自己的衣服遮挡住身体,生气的撅着小嘴说:“我必须将身体调理好了,然后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宝宝。”

“这么喜欢孩子?”凌睿看到唐诗诗一提起孩子来,眼睛里有无数的星芒闪烁,心情复杂的问。

“当然!我做梦都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唐诗诗不开心的斜了凌睿一眼,这还用问吗?她一直认为她都表现的很明显好不好!

凌睿突然悠长的吐了一口气!眼睛盯着车子的天窗一动不动,像是要瞅出朵花来。

唐诗诗觉得凌睿的神­色­有些怪怪的,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出来,不过她想可能是因为这个老流氓的*没有得到纾解,生理上不满足,才会这样的。

想到这里,唐诗诗偷偷的看了一眼凌睿站的笔直的“钢筋铁骨”,发现他竟然动了一下,脸­色­爆红!

“老婆——”凌睿的声音有点低沉有点暗哑,还有些说不出的勾人。虽然两个人是并排的躺着,但是车厢里的空间有限,所以凌睿的呼吸侵扰着唐诗诗的,一车厢的暧昧。

“嗯。”唐诗诗心慌的移开眼,看向凌睿的眼睛,发现他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有点可怜巴巴的,就跟阿花被饿着了的时候一样,还带着点讨好,与刚刚跟野兽似的模样,判若两人。

唐诗诗的心,在凌睿这样的注视下,一点点的软了下去。

“怎么了?”等了半天,凌睿没有说什么,唐诗诗不禁开口问道,一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哑,她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凌睿的呼吸一粗,他无奈的看了唐诗诗一眼,脸­色­十分的憋屈,眼中的神­色­带着控诉,忽然将头扭向一边。

“别这样看着我!”凌睿突然粗声恶气的说。

“嘎?”唐诗诗不明所以,但是在看到凌睿粗鲁的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有他赤红的耳根的时候,心中了悟。

唐诗诗不禁自我检讨,她是不是真的将这个男人给憋坏了?

“老公!”唐诗诗柔柔的唤了一声,用手指戳了戳凌睿的身子,发现他此刻正浑身紧绷,身子硬的根本戳不动。

凌睿因为唐诗诗的这一戳,低低的吸了口气,身子起伏的更厉害了。

“老公!”见凌睿不搭理自己,唐诗诗又喊了他一声,声音更加甜美,带着恶作剧般的挑逗。

“小野猫!你没完了是不?你要是再敢……”凌睿倏地一下转过头,恶声恶气的威胁道,只是还不等他说完,身上就多了一具温热柔软。

凌睿一下子睁大眼睛,身体僵硬的不能反应。

唐诗诗羞涩的在凌睿的眼睛上亲了亲,发现他还是那样大睁着眼睛看着自己,一动不动的跟傻了一样,不禁气恼的低吼:“你闭上眼!”声音里带了些娇媚,说着还动手将凌睿的眼睛给掩上。

唐诗诗在凌睿的下巴上啃了啃,然后顺着他宽厚的胸膛一路往下。

凌睿只觉得一瞬间心如擂鼓。

“老公,我是不是个坏女人?”唐诗诗的小嘴在小凌睿的上面舔了一下,心里有些不确定的问。

“嗯~”凌睿紧张的简直连脚趾都要蜷缩起来了,他紧紧闭着眼睛,嘶哑的低吼:“小野猫,你还可以再坏一点!”

时间静静流淌,一切都很美好!

凌睿姿态慵懒的坐在车顶上,一条长腿大刺刺的伸展着,另外一条随意的支着,身子向后微微倾斜,一只胳膊放在身后支撑着身子,一只胳膊随意的搭在了曲起的腿上,夕阳的余晖如同赤­色­的金子,洒在了他的身上,有些风流俊美的味道,如果不是他现在一个劲的傻笑,脸上跟白痴似的的话。

唐诗诗生气的斜了凌睿一眼,反­射­­性­的抹了抹已经被她擦得红肿的嘴巴!

“呵呵!”凌睿看着从还在车里就别扭着的唐诗诗,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索­性­平躺下身子,将唐诗诗一把搂紧怀里,压在自己的胸膛上!

“滚开!不要搭理我!”唐诗诗态度恶劣的说。

凌睿笑得更加得意更加大声。

“你——混蛋!”唐诗诗羞臊气愤的不行,抬手轮拳就狠狠的捶上凌睿的胸膛。

“哦~”凌睿吃痛的鬼叫了一声,只是那声音里怎么听怎么*!还带着一些戏谑!

“臭流氓!”唐诗诗泪!她怎么就,怎么就一时糊涂,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现在她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小野猫,别再勾引我了!不然我怕我们今天就住在这里,回不去了!”凌睿看着唐诗诗红的跟晚霞一样的绚丽的小脸,打趣道。

“你是故意的!”唐诗诗没好气的又捶了凌睿一记,换来凌睿一声闷哼。

她怎么这么笨!又被这个混蛋给算计了!丢死人了!唐诗诗越想越悲愤!

“刚刚在车里可是你情我愿的,我可没逼你!”凌睿见唐诗诗要动怒,知道不敢再撩拨她了,连忙为自己辩护。

“分明是你——你——”唐诗诗理屈词穷,因为刚刚确实是她主动的,“反正就是你不对!”最后,唐诗诗霸道的说。

“好好好,算我的错行了吧?我不该一时把控不住,弄到你嘴里,都是我的错!”凌睿乐呵呵的认错。

“你!你还说!还说!”唐诗诗又羞又气,双手狠狠的在凌睿的腰侧用力的一拧。

“喔~”凌睿十分配合的大叫一声,只是那声音里的暧昧气息藏也藏不住。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唐诗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这样的凌睿,简直跟个地痞无赖一样,没法跟他沟通了!

“别!”凌睿看着唐诗诗生气的起身要下去,连忙伸出自己的双臂,将人给紧紧的抱住,乖乖的认错道:“老婆,我错了!但是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幸福的像是要在你嘴里融化掉一样。”

唐诗诗气的撅着嘴斜了凌睿一眼!

“老婆,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好幸福!没想到,你肯我为我做这些!”凌睿将唐诗诗的身子搂得紧了紧,感叹道。

他曾经试着暗示过好几次,但是都被小野猫给果断的拒绝了,他知道小野猫其实是个内心十分羞涩的女人,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经历了,即便是有,也会在很久很久的以后,谁知道,这一切就在今天这样的日子下意外的发生了。

唐诗诗伸出自己的小爪子,又狠狠的招呼到凌睿的腰侧,无声的表示抗议!丫的!还说!没完了是吧!说好弄在外面的,结果最后的关头这混蛋却是死死的摁住自己的脑袋不让她离开,她嘴巴里至今都觉得还有一股腥咸的味道,难受死了!

“好吧,我不说了,不提这个了!”凌睿在唐诗诗的“­淫­威”下佯装妥协。看着唐诗诗别扭的小脸,低笑一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珍重的一吻,然后看着天边的晚霞。

唐诗诗看着凌睿完美的侧脸,继而也安静的窝在凌睿的怀里,看向天上的云彩。

这里好美!一切都好美!

两个人就这样躺在车顶上,静静的相互依偎着,看着日落,气氛既浪漫又温馨。

等凌睿跟唐诗诗开车赶回军区大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结果车子刚一过警卫呢,就被权少白给拦下了!

“三嫂,我有话跟你说!”权少白一看到唐诗诗就冲了过来。他今天去君家大院找君暖心,结果没有看到人,君爷爷说君暖心跟江东黎两个人出去了,他打君暖心的电话,对方也不接,开着车在外面溜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最后,他又回到军区大院,到君家问了下,君爷爷告诉他,君暖心打电话说今天晚上不会来了,权少白一下子觉得通体冰凉,现在他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唐诗诗的身上,听君爷爷说凌睿带着唐诗诗出去还没回来,他打凌睿的电话对方也不接,就只好一直在军区大院的门口等着,想要第一时间见到唐诗诗。

唐诗诗按下车窗,迎面扑来一股子浓重的烟味,呛得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然后看向权少白刚刚站的地方,发现地上扔了好多的烟蒂,还有一个烟盒,这个家伙要自杀啊!吸这么多烟!

凌睿看到唐诗诗被烟给呛了,生气的瞪了权少白一眼,将车窗又给升了起来,快的差点夹到权少白的手。

“三哥,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三嫂说,十万火急!”权少白见凌睿皱着眉头,冷着脸发动了车子,心急的拍着车窗大喊。

“就是千万火急,也得给我将你身上的烟味清理­干­净再说!”凌睿丢下一句话,一踩油门,将车子开了出去。

唐诗诗看着权少白在后面大喊大叫,气的跳脚,叹了口气,权少白要跟她说的事,不用想也是跟暖心有关。

明明是有情的两个人,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真不知道他们的结局会是如何?

“别担心了,这小子活该!”凌睿看了眼身后的权少白,恨恨的说。

“可是暖心喜欢他。”唐诗诗无奈的说。这些日子,江东黎往君家走的很勤,唐诗诗对江东黎也越发的了解,觉得江东黎跟君暖心在一起,真的也挺好的,但是,唐诗诗心里明白,君暖心的心里,一直都有个权少白。

“喜欢不是他可以任意伤害暖心的借口!”凌睿冷冷的说。

“他又做什么事了?”唐诗诗好奇的问。想起那天君暖心被江东黎带走,两个人说是要好好谈谈,结果君暖心再回到家的时候,就宣布要跟江东黎在一起,她可不会认为江东黎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一下子将君暖心给说动了,明明那个女人在自己房间里的时候还十分肯定的表示,她跟江东黎两个人不可能的!

而且,江东黎的家人来提亲的那个晚上,君暖心一直魂不守舍的,根本没有一丝要嫁人的喜悦跟娇羞,反而失魂落魄的像是个破罐破摔的木偶,一副浑不在意,听天由命的颓废样子。

肯定是权少白那个混蛋又做了什么让人发指的混蛋事情了,不然凌睿不可能是这幅态度,就连二哥君慕北都对权少白十分的不待见。

“他骂暖心是破鞋!”凌睿冷冷的吐出来一句话,面­色­黑沉的像是块黑炭一样。

唐诗诗的心一瞬间清明!怪不得暖心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怪不得跟权少白称兄道弟的凌睿跟二哥两个人会一下子对权少白这种态度!

“这个混蛋!”唐诗诗咬牙切齿的骂道!她可以想象,君暖心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就连她听到这样的话,都恨得将权少白给打杀了!

车子子君家大院停下,唐诗诗一下车,就听到权少白气喘吁吁的呼喊:“三嫂!你等等!”

像凌睿说的那样回去换套衣服是来不及了,权少白将自己口袋里的烟跟打火机什么的全都给丢了,然后又将外套索­性­也脱掉丢了,大步向君家大院跑来。

他必须争取到唐诗诗的帮助!

唐诗诗看着向自己跑来的权少白,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既然这个家伙白白送上门来,不收拾他都对不起天地良心!

唐诗诗慢条斯理的卷起自己的袖子,因为下午在车里那一番折腾,原本的衣服不能穿了,幸亏回家之前,她跟凌睿又去买了两套情侣款的运动衣换上,如今刚好方便她大展拳脚,果真是天意!

权少白跑到唐诗诗的跟前,粗喘着说:“三嫂,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要我帮你?先问过我的拳头同不同意再说!”唐诗诗神­色­冰冷的看着权少白,一字一句清晰的说。

“三……三嫂!你——”权少白没想到一向对他还不错的唐诗诗会是这种态度,一时间有些懵了,结结巴巴的说。

“权少白,你的目的我明白,所以,接招吧!”唐诗诗不跟权少白废话,挥拳便上。

权少白险险躲过唐诗诗的一记狠拳,转头看着倚在车门上抱胸看着他们的凌睿,苦着脸求助:“三哥,你管管嫂子!”他可不想跟唐诗诗动武!万一有个好歹,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管不了,我们家向来是你嫂子管着我。”凌睿神­色­淡淡的说,一点也不为自己说出的话难为情。

“三哥,你不能见死不救!”权少白在唐诗诗的拳头下狼狈的躲闪着说。

“难道你是想我亲自送你一程?”凌睿说着,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权少白只觉得身子一颤,他知道,凌睿说这句话绝对是认真的,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

“三哥,我知道错了!我都后悔死了!你就让三嫂帮帮我!”权少白无奈的说,声音里全是祈求。

“权少白,你有这么多力气废话,有本事打赢我再说!”唐诗诗看着怒视着权少白,高声喝道。

“三嫂!你别逼我!”权少白嘴­唇­抖动,看着唐诗诗喷着怒火的眸子,躲避过唐诗诗的一脚,粗喘着说。

“逼你?我就是逼你怎么样?有种的你打败我?权少白,你根本配不上我家暖心!”唐诗诗一想起权少白骂君暖心的话就觉得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个家伙打的爹妈都不认识!

“你——不要欺人太甚!”一听到唐诗诗说自己配不上君暖心的话,权少白也来了火气!朝着唐诗诗挥出拳头!

就在唐诗诗跟权少白两个人打斗在一起的时候,白家大院的二楼阳台上,有人诡异的笑着,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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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5分票票和月票!么么哒!

050:我还可以再嚣张一点!

“姑姑,我表哥被人打了!”电话一接通,白茉就焦急的说道,声音里有浅显易懂的惊恐。

“谁?白茉!你说什么?!少白被人打了?”权少白的母亲白凤菊接到白茉的电话,大吃一惊,连忙问道。

“姑姑,我表哥被人打了,在君家大院门口,你快过来!”白茉急吼吼的说,一副担忧不已的样子。

“君家?他怎么会跟君家的人打架?”白凤菊狐疑的问道。

他儿子跟君家的老二和老三关系都不错,怎么会忽然打起来?说不通啊!

“我亲眼看到是君家的那个孙媳­妇­先动的手,我表哥被逼无奈才还手的!哎呀!表哥又被人踢了一脚!”白茉边说边用一种痛心焦虑的声音,喊了起来。

“怎么又跟君家的孙媳­妇­扯上关系了?”白凤菊不解的问,边说话边推门跑了出来,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穿着拖鞋就朝着君家大院的方向跑了过去。

白茉满意的听到白凤菊电话里传出疾走的风声,声音里有些为难的说:“姑姑,我实在不方便说什么,这个唐诗诗现在骄纵的很,简直就是个刺头儿,林阿姨就是她给送进警局的!”

白茉知道白凤菊跟林美娟还是有些交情的,所以故意拿林美娟的事情出来说事。

“还真是个刺头儿!”白凤菊想起林美娟,不由得又加快了脚步。

“总之,姑姑你快过来吧,君家人都出来了,表哥被他们群殴了!”白茉的声音里带了哭腔,那样子听起来真的是急的火烧火燎的,但是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的浓重。

“什么?他们君家人合起伙来打少白一个?这些人太过分了!当我们权家好欺负还是白家好拿捏的?竟然敢这样欺负人!”白凤菊一听君家人一家子合伙欺负自己的宝贝儿子一个人,火气蹭的就上来了,她对着电话那端的白茉说:“我给你姑父打电话,你去喊你婶婶,都出去给你表哥助阵!”

白凤菊急匆匆的交代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边跑边给自己的老公权旭升打了电话,让他赶紧回来,带些人手直接到君家大院,说是权少白被人给打了,伤的很严重!

群殴是吧?她们又不是喊不来人!

权旭升正跟几个朋友喝酒呢,一听自己的老婆说儿子被人群殴了,酒劲一下就上来,脑门发热,扔了筷子就招呼了自己的几个朋友往回赶,浩浩荡荡的带了几车人回来。

这边白茉通完电话,嘴角的幸灾乐祸的笑容越来越大,她趴在阳台上看了一会下面打斗的唐诗诗跟权少白,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假装匆匆忙忙的跑下楼,对着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婶婶孙晓彤说:“不好了不好了,我表哥被君家的人给打了!”

孙晓彤正在炒菜,闻言从厨房探出头来看了看儿子白赫轩的房间,发现白赫轩还在房间里聚­精­会神的摆弄着他的那些东西,不禁诧异的看了一眼白茉说:“你表哥这不是在房间里嘛!”

孙晓彤知道,这个侄女对君家的那个小子还没死心,所以态度有些冷淡,她以为又是白茉在这里无事生非的想要找借口接近凌睿,所以脸上带着深深的不以为然!

“婶婶,是我姑姑家的表哥!权少白,跟君家的人打起来了!”白茉见孙晓彤的态度如此冷淡,心里不爽,但是表面上仍旧是一派急­色­,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房间里乱转。

“少白?没事!少白跟君家的小子都是好友,他们也就是瞎闹腾,你就别在这里大惊小怪的了,要是没事做的话就帮我摆下筷子碗的,今天你叔叔不会来吃饭了,我炒完这个菜,马上就开饭了!”孙晓彤听说是权少白在跟君家的人打闹,不以为意的说。

唉!这个侄女,对家务一窍不通也就罢了,吃个饭来连筷子碗的都不知道帮忙准备不说,每次还要她做好了叫她下来吃,跟君家的媳­妇­真是没法比!

孙晓彤想到这里,又想起上次她带白茉去君家,白茉假献殷勤的要帮唐诗诗收拾桌子的事情,不禁摇头叹息。

“婶婶,我知道你肯定是以为我是在信口胡说,可是这次是真的!少白哥哥被唐诗诗打的好惨!”白茉假装哽咽的说。

“他一个男人要是连个女人都打不过,也算是活该!”孙晓彤不为所动,她看着明显心虚的白茉叹了一口气说道:“白茉,过不久你爸妈就回来了,到时候给你安排个工作,你也该收收心了。”

别再死追着人家凌睿不放了,人家有老婆有家庭,夫妻和睦,你非要去搞破坏做什么呢!简直是丢我们白家人的脸!后面的话孙晓彤没说出来,但是她知道白茉能听得懂她的意思,除非她不想懂!

“小姨,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白茉说完,委屈的一跺脚,眼泪都出来了,她转身一下子冲了出去!

“白茉!你回来!”孙晓彤气的顾不上放下木铲,就追了出去,她可不想白茉再闹出什么事情来,丢白家的脸!

这边权少白跟唐诗诗正打的难分难舍的,权少白力气大,但是敌不过唐诗诗速度快,加上他到底是不敢真跟唐诗诗拼尽全力的打,所以处处掣肘,没多久,脸上便吃了唐诗诗一拳,嘴角有些破损!

跟权少白一样,唐诗诗气归气,但是也就是打算教训一下他,替君暖心出口恶气,所以下手也都是留了情面,不然,刚刚打到权少白脸上那一拳,怎么会突然撤去大部分力道,只是让权少白破了点嘴角那么简单。

君家的君老爷子听到打闹的动静时,他正跟警卫员小李在家无聊的发慌,数算着唐诗诗什么时候能回来,这都出去大半天了!

之前听到有车子停在门口的声音,君老爷子心中一乐,知道是唐诗诗回来了,正好奇怎么这么长时间人还不进屋呢,就听到外面有人吵吵,他立刻警觉起来,推门便出来了!

“你个臭小子!竟然敢打我孙媳­妇­!”君老爷子一出门就看到权少白挥拳向唐诗诗打过来,气的立刻红了眼,发了狂一样,朝权少白冲了过去!

权少白听到君老爷子的声音,身子一顿,结果拳头被唐诗诗轻易的避开,身上却挨了一拳一脚。

拳头是唐诗诗的,打在权少白的左眼上,那一脚自然是半路突然杀出来的君老爷子的,踢在了权少白的腿上,权少白被君老爷子给踢了个攻其不备,一个踉跄,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少白!”白凤菊穿着拖鞋跑不快,眼看着就要到君家大院了,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君老爷子和唐诗诗给打翻在地,身边还站着个凌睿,可不是跟白茉说的一样被君家人围殴了怎么的!立刻什么都顾不上了,飞快的跑了过来,连脚上的拖鞋掉了一只,都没注意,更顾不上去捡了!

唐诗诗居高临下的看着权少白,恨恨的说道:“权少白,以后你少来缠着我们家暖心!”

权少白抬头委屈的看着唐诗诗,可怜巴巴的刚想开口呢,就被一道暴喝给打断!

“唐诗诗!你欺人太甚!”白凤菊气喘如牛的跑过来,冲到唐诗诗的面前,扬起手就朝着唐诗诗的脸扇过来。

一道身影比唐诗诗跟君老爷子更快的出手,抓住了白凤菊的手腕。是一直倚在车门上的凌睿动了。

白凤菊手腕上吃痛,她愤怒的看着唐诗诗又看向抓着她手腕的凌睿,厉声说道:“放开我!”

凌睿从善如流的一甩手。

因为只穿着一只拖鞋,刚刚又发力狂奔了一大会,所以白凤菊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凌睿这一甩,白凤菊往后蹬蹬蹬的退了好几步,然后一ρi股坐在地上!

“妈!”权少白见白凤菊摔倒,吓得立刻上来扶着她要将她给拉起来。

“哎呦!我的腰!哎呦!”白凤菊就势坐在地上,呼天抢地起来:“疼死我了!我的腰啊!哎呦!”

白凤菊一边叫唤一边想:让你们欺负我的儿子,今天我不将事情给闹大了,讨个说法,誓不罢休!

“妈,你怎么样了?妈!”权少白对白凤菊的表现信以为真,他心急的上前抓着白凤菊的胳膊,担忧的问,然后回过头生气的看了凌睿一眼,说道:“三哥,你怎么下手没个轻重!”

打他两下也就罢了,反正他皮糙­肉­厚的不打紧,再说他也该打!可是犯不着对个女人出手吧!那女人还是他的老妈!

凌睿深邃清冷的目光落在权少白的身上,无情的说:“这算轻的!”这的确算轻的,要不是因为对方是权少白的妈妈,要不是因为看出她护儿心切,所以急躁了,她现在或许就真的在地上疼的死去活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装腔作势的!

竟然还想掌掴他的小野猫!

找死!

“凌睿!你——太过分了!”权少白动怒了,虽然他妈经常会逼迫他做一些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但是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身为自己的兄弟,凌睿怎么可以这么冷酷无情,下这么重的手!

“你最好带你妈妈马上离开,不然更过分的还有!”唐诗诗也看出了白凤菊的假装,生气的说。

这权少白的母亲,怎么是这种人!

“诗诗——”权少白看着唐诗诗,表情有点小幽怨!还有些小愤怒!很是复杂。

“别叫我!我不认识你!”唐诗诗怒瞪了权少白一眼说道!

权少白脸上的委屈之­色­更胜,顶着一只熊猫眼看着唐诗诗,还真有那么点楚楚可怜的韵致!

“快走!别在我家大门口挡住路!”君老爷子也生气的吼了一声。他最讨厌的就是装腔作势的女人!

“哎呦!你们这些野蛮人!这事没完!你们君家人欺人太甚了!欺人太甚了!哎呦!”白凤菊坐在地上,开始不管不顾的大呼小叫起来,很快周围便聚集了不少人!

“姑姑!姑姑你怎么了!”白茉一出来就看到白凤菊坐在地上,头发乱蓬蓬的,脚上就一只拖鞋,神­色­很是狼狈,有点搞笑。不过她也只是在心里笑笑,一跑过来就立刻也跟着呼天抢地起来:“唐诗诗,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太嚣张了你!”

白茉的头号敌人就是唐诗诗,所以,她一出口,所有的脏水都是朝着唐诗诗去的。

“白茉,我还可以再嚣张一点,你要不要试试?”唐诗诗嘲弄的勾起嘴角,目光森然的看着白茉!

很显然,权少白的母亲不是偶然路过的,而是有人刻意煽动来的,这个人除了白茉,还能是谁!

“你——你别以为你有君家护着,就可以为所欲为!”白茉没想到唐诗诗竟然会嚣张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坦言嚣张,原本准备好的话一下子被憋了回去,气愤填膺的指着唐诗诗斥责。

“我君家的媳­妇­,自然被我们君家护着,难不成我不护着自己人,还护着你这样处心积虑破坏别人家庭的人不成?我君家的媳­妇­就是有嚣张的资本,不服你也嚣张嚣张试试?”不等唐诗诗开口,一旁的君老爷子就朝着白茉炮轰了过去。

本来这种小女儿的吵闹他是不打算Сhā口的,有*份!但是白家这个女娃太没家教,屡次三番的找诗诗丫头的不痛快,当他们君家人好欺负?

他老头子还没死呢!

“君爷爷,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敬重你是长辈,谁知道你竟然这么的是非不分!”白茉一脸痛惜的说道。

“我受不起你这种人的敬重,是是非非我老头子分的清楚,还不需要你来说教!”君老爷子声音洪亮,气势如虹的说。

“君老爷子,你们君家人厉害,也不该无缘无故的打人,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白凤菊可不管白茉跟君老爷子理论些有的没的,她只关心自己的儿子!

白凤菊一看到权少白嘴角上的血迹还有眼睛上的青紫,心疼的跟什么似的,立刻对着君老爷子吼叫了起来!“说法?说法就是你儿子跑到我家门口来闹事,活该被打!”君老爷子气吼吼的瞪了权少白跟白凤菊一眼,说道。

“你——简直跋扈的不可理喻!”白凤菊没想到君老爷子打了人竟然会是这种态度,气的指着君老爷子,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说!

“妈!你别说了,我先送你去医院看看腰!”权少白被这些人吵得头疼,不过他还是挂心着白凤菊的伤。

“什么叫别说了,我儿子凭什么要被这帮人欺负!儿子,你不用怕,有妈在!”白凤菊心疼的看着权少白脸上的伤说。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权少白拧起眉心来,从小到大,她妈的这句话他听得都腻了!他妈什么都好,就是太护孩子了,从小到大,他就没少因为这个被大院里的人笑话!如今他都是大人了,怎么在老妈还拿他当小孩子一样!

只是权少白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白茉!你给我回去!”孙晓彤拿着木铲追了出来,她隐约的看到人群里白茉的衣服一角,气的大喊了一声,声音带着严厉的斥责!

这个侄女,真是不知好歹!

“婶婶,表哥被人欺负了,你不管也就罢了,还不让我管,我做不到你这么冷漠无情!”白茉一看孙晓彤出来了,立刻反­唇­相讥。

“你这个死丫头!”孙晓彤脸­色­一沉,挤进人群,一眼就看到了权少白,除了嘴角有点伤,眼圈周围有些青紫外,没有什么大碍,在军区大院里,男孩子打架这点伤都上不了台面。

“弟妹,你都忘记你姓什么了吧?”白凤菊听到白茉对孙晓彤的指责,立刻对孙晓彤也言辞犀利了起来。

她家里住的这么远都赶过来一会了,而这个弟妹就住在君家隔壁,竟然等到少白被打成这样了才现身!而且一来就是一副帮着君家的口气。

这胳膊肘往外拐的!真是气死她了!

“大姐,你怎么在这里?”孙晓彤这才注意到权少白身边坐在地上的女人是大姑子白凤菊,她打量了一番白凤菊,发现白凤菊此刻的狼狈,不解的问:“你这是怎了了?”

“你说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被君家人打了,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少在这里装糊涂!”白凤菊泄愤似的大声嚷嚷起来。

“老爷子,到底发生什么了?”孙晓彤转身看着君老爷子问,不就是孩子们打闹嘛,怎么连大人也都搀和进来了?

“发生什么我不知道,我就看到这个混小子要打我孙媳­妇­,还有这个女人,竟然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掌掴我孙媳­妇­,当我们君都是死人吗?人都欺负到我们家门口来了!”君老爷子声音浑厚,说话颇具气势,周围的人一想起君老爷子对这个孙媳­妇­的爱护,又看看这的确是在人家君家的大门口,立刻觉得君老爷子说的有道理,对刚刚还坐在地上哭嚎的白凤菊开始不待见了起来,在大院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大家对白凤菊的护犊子都多少有体会。

“明明是唐诗诗打了我少白哥!是她先动手的!唐诗诗你别想抵赖,我刚刚在阳台上看的清清楚楚!”白茉唯恐天下不乱的指着唐诗诗说道。

“我为什么要抵赖?我先动手的又怎么样?他送上门来找揍,我好心的成全他而已!”唐诗诗看着白茉,神­色­泠凝,怪不得权少白的母亲不问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打人,原来都是这个女人在背后煽风点火的。

周围的人听到唐诗诗的话,面上表情各异。

不过有一点她们是十分肯定的,这君家的的男人宠媳­妇­,君家的媳­妇­是个个都不好惹!

“诗诗,你少说两句!”权少白现在无比的头疼!

“权少白,以后别来我家门口转悠,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唐诗诗恶狠狠的瞪了权少白一眼说道。

“你!”权少白没想到唐诗诗会这样说,这话不啻于火上浇油!心里开始越发的烦躁起来,今天这些人这都是怎么了!

“姑姑,你看看,她就是个刺头儿!”白茉被唐诗诗看的有些心虚,不过一想到姑姑已经打电话喊人了,应该马上就过来了,她心里又有了底气!

“出来!”凌睿听了白茉的话,突然喊了一声,就在大家都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有两个劲装的男子,挤进了人群,对着凌睿说:“睿少!”

这两个人气息内敛,在军区大院里住着的这些人家里都有不止一位军人,所以对这种气息并不陌生,这两个人一看就是练家子,保镖之类的。

不过对于这两个人的突然出现,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君家人位高权重,身边有人保护很正常,这军区大院里,也就白家人跟权家人敢跟君家叫板。

白家人是同君家旗鼓相当,而权家人则是不知死活!

“我不是说过,这个女人只要靠近君家大院一步,就将她给我丢出去,你们当耳边风?”凌睿的声音带了肃杀之气,听得周围的人都觉得耳边一阵冷风过去。

“我们错了!”两个劲装男人说完二话不说的上前抓起白茉,不顾她的挣扎反抗,拎着她就朝外走去。

“丢到最远的垃圾桶里!”凌睿眼底浮动着一丝杀气,说道。

“凌睿,你个混蛋!你凭什么!你们君家的人欺人太甚!啊!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白茉没想到凌睿竟然会下这样的命令,气的简直是要抓狂了!

“救命!救命!放开我!放开!唐诗诗你这个狐狸­精­!”白茉凄厉的喊叫起来,被丢进垃圾桶了,她以后还怎么出来见人!

“三哥!”权少白知道凌睿对白茉的厌恶,说实话他也非常讨厌自己这个表妹,但是他不想将事情给闹大,就想着息事宁人!

“我姓凌,你姓权,这里没有你的三哥!”凌睿看着权少白无情的开口。

“三哥你……。”权少白听凌睿的语气,心凉了半截!三哥这是真怒了,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了!

“少白!你­干­嘛还对这种人称兄道弟的,由着他们这么欺负你!”白凤菊一听到凌睿的话,更加的火大,刚刚凌睿竟然让人将白茉给丢进垃圾桶里,着实将她给吓住了,她现在心里一直盘算着权旭升什么时候能赶来!

“凌睿,将白茉放了吧,她毕竟……”孙晓彤看着凌睿,不知道怎么开口求情,她已经可以想象的出整件事情的始末,估计是权少白这孩子不知道又做了什么混账事,伤害了暖心丫头,这君家人这是给她出气呢,谁知道被白茉这么唯恐天下不乱的一搅合,煽动着自己这个爱子如命的大姑子来闹事,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唉!她就不该一时心软,又同意白茉住过来!

“孙阿姨,上次我就已经警告过她,白家宴会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凌睿不赞同的反问孙晓彤。

对孙晓彤,凌睿的态度还是客气的。跟能讲通道理的人,他不介意讲讲道理。

“这……”孙晓彤被凌睿这一问,脸上顿时觉得臊得慌!她何止知道,当时她就在旁边坐着,当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简直都觉得没脸见人了!

这辈子从来没觉得这么丢人过!

一听凌睿提起白家的宴会,白凤菊也短暂的沉默了下来。

周围的人也都不觉得凌睿刚刚的行为过分了,这个白家的丫头,是有前科的,难怪凌睿行为过激!

白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知轻重的孩子。

“下次,她要是再出现在我君家大门口,就不是丢垃圾桶这么简单了!”凌睿冷酷的说。

“好狂妄的口气!”就在凌睿的话落下的时候,君家大院门口停了七八辆车子,权旭升下车的时候刚好听到凌睿的话,高喝一声,打了个酒嗝说:“不是君家的人都闪开,兄弟们上!”

人群呼啦一声,裂开个口子!

权旭升带人冲了过来!本来和他喝酒的也没多少人,但是这些人在路上打电话又召集了一群人,所以队伍才如此的庞大!

“爸!你这是做什么!”权少白被震蒙了,他不知道怎么自己老爸带了这么多人来,这是要做什么?围攻君家?胡闹!疯了简直!

“你带着你妈退后,我帮你收拾这些人!”权旭升说完就朝身后的人一摆手,喷出一口酒气,说:“开工!”

“很好!又有人上门送死!”凌睿眼底聚集了冰冷的杀意,挥拳便朝围过来的人送出了拳头!

“爷爷,你进屋去关上门,这里有我跟凌睿就够了!”唐诗诗说着对身边的小李说:“带爷爷回去!”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唐诗诗倒是不怕,但是她怕君爷爷被人给伤了!

“丫头!你别看不起爷爷!”君老爷子说着,身子一闪,踹在一个人的腿弯上,那个人痛呼一声,一下子扑到在地,跌了个狗吃屎!

“爷爷这把老骨头,还不至于拖你们后腿!”君老爷子得意的说道。

真是个让人热血沸腾的夜晚啊!君老爷子看着这些来找事的人,心里不禁感慨道,一脸的兴奋!

“小李你保护好爷爷!”唐诗诗一见十来个人都围着凌睿去了,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声,打晕一个人,冲了过去。

周围的人先是被权旭升这阵势弄得有些懵,但是看到这人带着这么多人手欺负到君家门上,也不让了,她们住的都离君家很近,平时交好,现在看到这些人上来就围着君家的人打,尤其是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了都还不放过,没个轻重的,心里燃起愤怒的小火苗来!她们围在君老爷子的身边,明里暗里的护着君老爷子这里,弄得那些打手们无从下手!

“权旭升,你疯了!快住手!”孙晓彤是最明白的一个,她没想到事态竟然发展到这样不可控制,心急的跟什么似的,她抄着木铲对那些围着君老爷子下手的人一边敲敲打打的,一边大喊了起来。

“弟妹,管好你自己吧!”白凤菊从地上爬起来,这会腰也不疼了,看着被围攻的凌睿跟唐诗诗,得意的说:“别以为你们君家人多就可以欺负人,我们也有人!”

“爸!你让他们住手!妈你快让我爸住手!”权少白一头冲进打斗圈,对着一个从唐诗诗背后出黑手的家伙就是一脚,那个人被踢得懵了,看着权少白不明所以!

“臭小子!你­干­什么!”权旭升看到权少白竟然帮着外人对付自己人,吐着酒气,气的火冒三丈的。

“让他们都住手!”权少白看着自己的父亲,心急的说。

“给我打!”权旭升根本不理会权少白的话,发了狠的说。

权少白见劝不动自己的父亲,只得加入战斗,死死的护着唐诗诗,他知道,要是唐诗诗有一点被伤了,自己和凌睿兄弟就真的没得做!

乱拳打死老师傅!

虽然凌睿跟唐诗诗的拳脚足够锋利,但是这些人也都是有些功夫的,要一点不受伤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凌睿要是自己还好些,他要护住唐诗诗,不让她受一点伤,所以动作自然就受些束缚,胳膊上被一个家伙拿小刀给划了一下。

唐诗诗鼻子尖的闻到了凌睿身上的血腥气,连忙说:“老公,你怎么样了?我能照顾好自己,你不要管我!”凌睿受伤,让她打红了眼,对围攻的人下了死手!

“我没事!”凌睿的声音总是能让唐诗诗安心,不过他的确是受了点小伤,不值当的大惊小怪。

因为有权少白的加入,他跟凌睿将唐诗诗护在中间,所以这一群人打三个,却渐渐的屈居劣势,所以有几个人看在这边讨不到好处,就转向了君老爷子那边。

“爷爷小心背后!”唐诗诗眼尖的看见那个拿小刀的人在君爷爷的背后准备下黑手,吓得大叫起来!

她们这边分不开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真是让人心急如焚。

“啊——”不等那人的刀子靠近君老爷子的后背,只听到那人突然惨叫一声,手腕上多了一把手术刀,鲜血汩汩的冒了出来!

这群人虽然打归打,但是也都是赤手空拳的,那个拿小刀的也是耍­阴­招不敢明目张胆的,所以顶多是鼻青脸肿掉几颗牙齿,还没见到这么多血迹!

“人老了,力道不足了,竟然没将那爪子给削下来!”云沫懊恼的声音响了起来,在这样微风而又热闹的夜里,让人心里无端的升起一股凉意。

“二伯母,保护好爷爷!”凌睿一见云沫回来了,连忙说道。

“睿小子,你这些天光顾着谈情说爱去了,功夫退步成这样?这几个酒囊饭袋的也能打这么久?”云沫沉了脸训斥。

“我错了!”凌睿乖乖认错,说完之后,双拳齐出,生生打算了一个人胳膊,那骨头折断了的声音异常清脆,震得人心颤!

云沫身边自然是少不了君少阳的,有他们两个人的加入,君老爷子身边的那些人,只有跪地求饶的份!

“啊!竟然有人围攻君家大院!天哪!我应该早点回来的,百年难见啊!我竟然错过了!”人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君慕北才回来,一停下车子,就是一顿的捶胸顿足,惋惜的不得了,此时的君慕北脸上还挂着嘻哈的笑意,根本没有一点担惊受怕的样子!

权旭升看着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又看看自己儿子紧紧护着别人来对付自己,气的酒也醒了大半,指着权少白的鼻子大骂:“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孽障!”

“爸,你太过分了!你做事情都没脑子的吗?”权少白烦躁的爬了爬头发,他这个爸爸除了听她妈的话一点,简直是一无是处!竟然如此的糊涂莽撞,带这么多人上君家来闹事!

“少白,你怎么说你爸的,你爸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一听你被人群殴了,饭都顾不上吃就带人赶来了!”白凤菊不赞同的看着权少白说道。

“妈,你也跟着糊涂,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军区大院?”权少白头疼欲裂,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军区大院也不能让人就这么欺负了你去!”白凤菊气势弱了一些,但是一看到权少白脸上的伤口,就心疼的脑门发热,顾不上其它了!

“到底是谁欺负谁还两说呢!我们可没带人打到你家门上去!”唐诗诗目光紧紧的盯着白凤菊说道。

“可我儿子在你们家门口被打了是事实!”白凤菊现在也觉得理亏,嗅出一些不对劲来,但是仍旧死撑着不肯低头。

“妈,你就少说两句!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被打也是罪有应得!”权少白一见自己的母亲还要狡辩,生气的吼道。

白凤菊被权少白这一吼,眼圈一红,就落下泪来,哭诉道:“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接到电话说你被君家人群殴了,就心急火燎的赶过来了?现在倒好,连你也帮着外人!”

“妈!你怎么就这么糊涂!是不是白茉打电话跟你说我被君家人围殴了?”权少白恨恨的磨磨牙问。

“可不是怎么的,我这不是心疼你……”白凤菊哭哭啼啼的说。

“你真是糊涂!”权少白愤怒!

又是白茉!

白凤菊被权少白这么一说,彻底回过味来了,知道这次是被白茉给挑唆了,给儿子惹祸了,吓得不敢再出声!

“臭小子,你帮着外人也就算了,怎么跟你妈说话呢这是!”权旭升听到权少白都训起自己老婆来了,怒气冲冲的说。

“我妈糊涂,你也跟着糊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权少白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说,大老远的就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知道他肯定是又没少喝!

“我怎么糊涂了?我自己老婆孩子被人打了,还不准我出头?”权旭升连着打了两个酒嗝,说道。

他有个毛病,喝上酒一着急就打酒嗝。

现在所有的人都看出权旭升脸上的不对劲来,起初还以为他是气红了眼,气的满脸通红,现在才发现他是喝醉了,整个人跟从酒缸里刚出来似的,满身酒气。

“谁用你出头了?你别给我惹事就算好的了!”权少白烦躁的耙了耙自己的头发!

“你个臭小子!”权旭升说着就要上前给权少白一脚,却被白凤菊给拉扯住,恶狠狠的说:“你就别添乱了!”

权旭升一脸迷惑不解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吐着酒气,打着酒嗝说:“我…。咯!我怎么添乱了?”

他正喝在兴头上,不是她打电话说儿子被人打了,让自己赶紧带人过来的?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你少说两句!”白凤菊扯了扯权旭升的衣服。

“君爷爷,伯父伯母,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场误会,我……”权少白烦躁的看了眼自己每次都只会帮倒忙的父母,转过身对着君老爷子跟云沫,君少阳等人道歉。

权少白心里是又委屈又窝火又烦躁的,自己忙活了一整天,饭都没吃,连君暖心的影子都没见到,还没打了,又被自己的极品父母整出这么一出不可收拾的闹剧出来,也不知道这次君家的人会怎么看他!铁定没什么好脸­色­了,只是他希望不要就这样将他给判了死刑!

“权少白!你这个混蛋!”不等权少白说完,一个红­色­的身影大喊着跑了过来。

权少白惊喜的一回头,还没看清楚君暖心的脸呢,结果脸上就被拍上一座五指山,火辣辣的疼,他被这从天而降的如来神掌拍的脑子有点懵,还没回过神来呢,君暖心的“恨天高”就毫不留情的踩到了他的脚上,还非常用力的碾了碾。

“啊——”

“啊——”

“啊——咯!”

权少白一家三口的惊叫声响彻在了整个军区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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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花花!么么哒!

051:只是坏的不明显而已!

唐诗诗还来不及护住自己的耳朵,便觉得自己的耳朵被人给捂住了,她回头看一眼凌睿,想起他受伤了,着急的去拉他受伤的那只胳膊,想看下他的伤口,凌睿没有大男人主义的拒绝,说些小伤不足挂齿的豪言壮语,反而配合的将胳膊送到唐诗诗的面前,幸福的享受着唐诗诗的关切。

“嘶!老婆,疼!”衣袖被卷起来,唐诗诗的动作虽然足够小心,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的扯到了凌睿的伤口。

其实,这凌睿根本不疼,倒是觉得有点痒,只不过,他喜欢看到唐诗诗刚刚表现出来的那种为他心疼不舍的样子,所以竟然撒起娇来!。

“对不起,我再轻点!轻点!”唐诗诗果然更加的小心翼翼,她慢慢的一点点的将凌睿的衣袖给卷起来,简直比电影里放的慢镜头还慢!看到那条大约有三公分的血口子,虽然不深,但是流的血不少,将衣袖周围都给染了颜­色­,唐诗诗心疼的皱起两条秀气的眉毛来。

“老公,都怪我,不然你不会受伤!”唐诗诗看着凌睿的伤口自责的说。

“保护自己的女人,义不容辞!责无旁贷!死而后已!”凌睿边说边用自己的另外一只胳膊搂着唐诗诗的腰,脸上的笑容比这黑夜里明晃晃的路灯还耀眼!

“你们两个人一时不腻歪能死?”君慕北实在受不了凌睿那一脸幸福的贱相了,忍不住吐槽!

凌睿这家伙越来越让他膈应了!不过就是刀子拉破点皮,这个家伙竟然跟娘们似的跟唐诗诗撒娇说疼,这唐诗诗竟然也傻得陪着他在这里做戏,这两个人简直是有将他给逼疯的本事!

凌睿斜了君慕北一眼:少在这里羡慕嫉妒恨了!有本事你去找个人来膈应膈应我!

君慕北做了个呕吐的动作,瞪了凌睿一眼:羡慕个屁!嫉妒个鸟!恨倒是有,我真的要吐了!

不过君慕北说归说,骂归骂,让他这避雷针一般的抗压能力超强的人吐出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刚停下嚎叫的权旭升却是真的吐了!而且是抱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大吐特吐!

一时间,刺鼻的味道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白凤菊此刻根本顾不上权旭升,她最关心的就是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君暖心给又扇又踢的宝贝儿子,看到权少白一边脸上清晰的五个红红的手印,白凤菊大惊之后便是心疼,他的宝贝儿子一张脸现在都完全走了样,自己都快认不出他来了!

就在白凤菊忍不住刚刚要上前斥责君暖心的时候,就见自己的儿子一脸激动的一把将君暖心给扯进怀里去,紧紧的抱着她,欣喜的说:“暖心,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还好你回来了!真好!我真是太高兴了!”

权少白已经兴奋的语无伦次!

白凤菊顿时觉得脑子转不过弯来了!她儿子不是喜欢凌素素,对君家的丫头一直躲避不及的吗?现在是什么状况?

“权少白!你这个混蛋!放开我!你竟然敢带人来我们君家挑事!我跟你势不两立!”君暖心一边挣扎一边叫嚷着!

丫的!本来她正跟江东黎两人吃饭呢,结果江东黎接到电话说是权少白带着一大帮子人围攻君家大院,气得她什么都顾不上,丢了筷子就飞车赶回来了!一路上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不放不放!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权少白死死的箍住君暖心,任凭她又踢又骂的,就是咬着牙不放手!

从将君暖心给拥进怀里的那一刻,他这些天空荡荡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权少白,你简直不知所谓!不可理喻!你这个混蛋!我诅咒你这辈子天天被女人甩,生儿子没PI眼!”君暖心简直要气疯了!口不择言的大骂起来!

“暖心,哪有你这么诅咒我们的孩子的!”权少白脸上没有一丝怒气,反而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见也是见到一只独眼!笑的很有杀伤力,特诡异!

周围的人听到权少白的话,都不约而同的瞄向君暖心的肚子,眼神很奇怪!

“又来一对恶心人的!”君慕北气愤难平的说。

云沫跟君少阳不动声­色­的看着权少白跟君暖心两人,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倒是君老爷子看到这一幕,气的拿起门口的一个大扫帚就朝权少白打了过来!

“你个混小子!放开我孙女!”这个权少白,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孙女搂搂抱抱的用强,还厚颜无耻的说什么孩子不孩子的,这是要毁了她孙女的闺誉啊!当他们君家人都不在吗?

君老爷子边想边四下看一眼,诗诗丫头也不知道从那里弄到的纱布酒­精­,正在给睿小子包扎伤口,两个人全神贯注,恩恩嗳嗳的根本听不到周围的动静也有情可原。

至于云沫跟老二君少阳,在这种情情嗳嗳的事情上,从来不Сhā手,他老头子早就是不报任何希望的,可是君慕北这个臭小子,就站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还说风凉话!真是气死他老头子了!看来这些天这小子的皮又松了!

(慕北小朋友泪:为什么到最后,受伤的肿是我!)

君老爷子这样想着,手上的力道更大,朝着权少白的后背就拍下去了!

臭小子!让你欺负我孙女!

“呼!哎呦!”权少白见君老爷子拿扫帚揍自己,根本不敢躲开,只是将君暖心给紧紧的护在怀里,以防止君老爷子误伤什么的,其实他现在巴不得君爷爷狠狠的打他几下出出气呢!

可是预期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权少白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一撞,然后就听到一声熟悉的惨叫!

原来白凤菊见君老爷子发火,跑到权少白的身后,生生的给他挡了这一下!

君老爷子这一下卯足了劲的,白凤菊疼的是呲牙咧嘴面容扭曲的,但是她也只是哎呦一声,疼的一直吸气,却没像刚刚到君家大院门口的时候那样,趁机撒泼!甚至还给一脸担忧的权少白回了个我没事的表情。

一旁给凌睿包扎伤口的唐诗诗眼皮微抬,将这一幕给看进眼里。

“老婆,专心点!人家疼!”凌睿微微低头,在唐诗诗的耳边吹气!

站在凌睿身边的君慕北狠狠的打了个冷战!

唐诗诗抬头幽怨的看了凌睿一眼!凌少将,这些话咱能回到家里的时候关起门来再说不?这里大庭广众的,你也不嫌害臊!

还“人家疼!”唐诗诗听了都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好!关起门来再说,这里做起有些事来的确不方便!凌睿颇为赞同的回了唐诗诗一个兴奋又带点邪恶的小眼神,唐诗诗觉得耳根子又有点发热!

她不自禁的就想起下午两个人在车里做的事来!于是瞪了凌睿一眼,眼神中有羞恼,又含着警告!

凌睿乐颠颠的一咧嘴,笑得跟白痴一样!简直将他冷面无情的少将招牌给砸了个稀巴烂!

“妈!你­干­嘛跑过来!”权少白见到被打了的白凤菊真是又心疼又生气的。怎么老妈老是爱出来瞎搀和!

“妈这还不是怕你被打疼了!”白凤菊有些委屈的看着权少白说道。这一下幸亏是打在自己身上,不然打到儿子,那得多疼!

“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已经长大了,是个男人了!你为什么总是要将我当成小孩子!”权少白一看到白凤菊这样,就觉得倍感头疼,忍不住要跟她唱反调!

“妈不管!你就是七老八十了,也是妈的儿子,在妈的眼里就永远是个孩子!”白凤菊在这一点上也是异常固执!

“哼!”君老爷子扔了扫帚,生气的冷哼一声,对着君暖心说:“丫头!你回来!不许跟姓权的腻腻歪歪的!”

“权少白你放手!”君暖心被刚刚的变故给整的一懵,现在听到君老爷子的话,连忙又开始挣扎起来。

“不放!说了不放就是不放!”权少白非但不放开手,反而将君暖心给越抱越紧,像是要勒进自己的身体里,溶入到自己的骨血里一样。

“爷爷,我跟暖心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我们!”权少白一边抵御着君暖心的反抗,一边朝着君老爷子乞求道。

“君老爷子,你可不能­棒­打鸳鸯!”白凤菊也连忙站到权少白的阵营里帮腔!

也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喜欢上君家的丫头的!她一直以为儿子还在凌素素给的伤痛里不能自拔,要是早知道儿子喜欢上了君家的丫头,她至于这么糊涂的被人一挑拨就头脑发热的过来闹事嘛!

白凤菊气恼的看了站在君老爷子一边的孙晓彤一眼:你怎么也不早点跟我通通气!提醒我一下也好啊!

孙晓彤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提醒你很多次了好不好!是你自己不听!你竟然连自己儿子喜欢谁都不知道,亏你还天天自诩爱子如命!

白凤菊被孙晓彤这一捅破窗户纸,面上尴尬了起来。因为上次自己让凌素素劝儿子去参加白家相亲晚宴的事,儿子已经恨上她了!白家宴会上竟然还带了个女人去,她听风赶到的时候,正看到他跟那女的在领跳开场舞,脸上时不时的就扭曲一下,她觉得儿子完全就是为了气她才这样的!

现在想想,那个女孩十有*就是君家的孩子!

唉!自己怎么每次都是好心办坏事!

“谁跟你儿子是鸳鸯!我们暖心丫头可是要定亲的人了!你少胡说八道!”君老爷子气冲冲的瞪了白凤菊一眼,说。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又飞快的开过来一辆车子,一个人匆匆的跳下车,跑了过来,看到君暖心被一个不明生物给搂住,气的大喊一声:“放开我媳­妇­!”

是落后君暖心一步的江东黎!

“江东黎,你少在这里胡说,暖心才不是你媳­妇­!她喜欢的人是我!”权少白对着江东黎吼道!他一看到这小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恨不得将他打趴在地上,然后将他给踩进钢筋混凝土里去,抠也抠不出来!

“你放开她!”江东黎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拽住君暖心的胳膊,就想将她给从权少白的怀里给拉出来!

“休想!她是我的!”权少白霸道的说,将人抱的更紧。

“我们已经见过父母了,很快就要定亲了!”江东黎用力的拉着君暖心的胳膊,理直气壮的说。

“那又怎么样?别说你们快要定亲了,就是定亲了,结婚了,我今天也不会放手!”权少白吼道!一听到江东黎嘴里说出来他跟君暖心要定亲了的事,他的心里就一阵阵钝痛!“她只能是我的!”

“暖心!你自己到我身边来!”江东黎见自己拉不出来君暖心,生怕将她给拽疼了,所以­干­脆放了手,对君暖心命令道。

“权少白,我们不可能了,你放开我!”君暖心刚刚听了权少白的话,心里说不震动是假的,但是她都已经答应江东黎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我说了不放就是不放!”权少白坚定的说。

“你放开!混蛋!你弄疼我了!”君暖心气愤的挣扎!今天简直是要丢死人了!

“不放!不放!不放!”权少白连声吼道,只是搂着君暖心的胳膊稍稍松动了一点。

“王八蛋!”江东黎红眼了!一边骂一边朝权少白挥出了拳头!

“哎呀!你怎么打人?”白凤菊一看到江东黎要动手,立刻又跳到权少白跟君暖心的身前来,老母­鸡­似的护着。

而在一边吐完了的权旭升也跑了过来,喊道:“不许打我老婆孩子!”说完就挡在了白凤菊的身前,大伸开双臂。

众人被他浑身的气味给熏的不自禁的都后退了一步。那些先前被君家人放倒的人一见这个架势,立刻三三两两的围了过来,企图帮着权旭升。

“你们都回去!这事不需要你们管了!”权旭升对着跟他一起来的那些人,挥挥手说道。

那些人互看一眼,然后都听话的上车离开。

江东黎趁着权旭升说话的空挡,声东击西了几次,企图将君暖心给解救出来,但是都被权旭升给严防死守住了!

几个人一会往左,一会往右,这情形怎么看都像是老鹰捉小­鸡­!江东黎是老鹰,而权少白的爸爸权旭升是大公­鸡­,后面一直老母­鸡­,两只小­鸡­!

见局势这么可乐,有的看热闹的人,忍不住就笑场了!

尤其是白凤菊还从权旭升的肩头露出头来,对着江东黎开导着:“打架是不对的!横刀夺爱是不道德的!”

也不知道是谁刚刚又撒泼又喊人的,打的不亦乐乎。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江东黎看着面前的酒鬼,又看看酒鬼后面的大妈,再看看大妈后面的权少白跟君暖心,气的指着面前的几个人说:“你们别以为人多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权少白,你个一辈子就知道躲在女人背后的孬种,有种我们两个单挑!”

“单挑就单挑!你当我怕你!混蛋王八蛋的,看我这次不将你打的爹妈都不认识,看你还敢不敢来纠缠小爷的女人!”权少白说着,将君暖心给推进白凤菊的怀里,说道:“妈,将我媳­妇­给看好了!”

不得不说江东黎的嘴巴毒,一句话就戳到了权少白的死­茓­!他权少白从小到大最反感的就是被人说他躲在老妈背后不像个爷们!

白凤菊连忙抱住君暖心,然后又觉得这个姿势有点别扭,最后改成抱着君暖心的胳膊不松手。

虽然白凤菊十分担心权少白,但是因为江东黎的那句话,白凤菊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Сhā手甚至连Сhā嘴的余地都没有,不然自己儿子的面子往哪里搁?

“什么你的女人?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暖心是我的女人!”江东黎吼道!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要打滚一边去打,是死是活自认倒霉,别脏了我家门口!”君暖心实在听不下去了,这里人多嘴杂的,被这两个人这么一嚷嚷,让左邻右舍的怎么看她?铁定认为她是那种勾三搭四的坏女人!

“暖心!你等等,一会我就将这混蛋打趴下,然后带你去看夜场电影!”江东黎朝着君暖心安抚的笑着说。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命去!”权少白吐了口口水,将嘴里的血腥味给吐出来说道。

“今天我就打的你再也没命纠缠我媳­妇­!”江东黎不甘示弱的回了权少白一句!

权少白回答江东黎的是一记铁拳!啰啰嗦嗦的像个娘们!我们拳头底下见真章!

周围的人见权少白跟江东黎两个人又打起来了,纷纷的退后了一些,将地方让出来。有些年纪大的,见没什么意思,就回家去了,只剩下几个年轻一点的,看的正起劲!

“儿子!老爸帮你收拾这个混小子!看他还敢不敢抢你媳­妇­!咯!”权旭升打了个酒嗝,冲进来打斗圈。

“爸,你到一边去!天天就知道喝酒!”权少白嫌弃的一皱眉头,抱怨道。

“那怎么成?要是我眼瞅着你被人给打了,你妈又该朝我发火了!”权旭升不敢苟同的看着权少白说。

“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权少白看着添乱的权旭升说道。

“不成!”权旭升的酒劲还没完全退下去呢,根本听不进去劝,朝着江东黎便不管不顾的开了火!

权旭升本来就是个军人,拳头自然是硬的,下手也不知道留情,一股子蛮力又大得很,几下就让江东黎给挂了彩!

权少白本来停手了的,但是看到江东黎发了狠的要打他的父亲,他又不能不上前去化解,结果被江东黎给打了一拳,于是很快的,两个人的打斗变成三个人的混战,好不热闹!

“爷爷,我们回屋去吧!”外面起风了,有些冷了,唐诗诗担心君老爷子被冻感冒了,就上前说道。

“好!让他们去打个你死我活的!”君老爷子愤愤的瞪了一眼权少白父子,然后又瞪了眼白凤菊,说道:“放开我孙女!”

“君老爷子……”白凤菊羞愧的开口,刚想给自己儿子说句好话呢,结果就被君老爷子给粗声打断了:“暖心丫头,回家!”

君暖心心里一颤,知道爷爷这次是真的动怒了,连忙用力的摆脱掉白凤菊的胳膊,低着头跟着君老爷子进了院子!

白凤菊也被刚刚君老爷子的怒气给吓了一大跳,就眼睁睁的看着君暖心回家了,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将儿子的媳­妇­给看丢了!

云沫对着孙晓彤点点头,也跟着君少阳回家了。

孙晓彤拿着木铲,看着云沫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白茉,真是个惹祸­精­!这才来住了半天,就惹出这么多事!弄得原本跟她关系挺好的云沫,都见出生分来了!

一想起白茉,孙晓彤这才惊觉,白茉被君家的两个保镖给拖走丢到垃圾桶里,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她得赶紧去找找!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于是孙晓彤急匆匆的拿着木铲跑回家去了,一进家门就看到儿子白赫轩对着桌子上一盘焦黑的已经看不出模样的菜发呆。孙晓彤一拍脑袋!她之前出去的急,根本忘记自己还没炒完菜,也没有关上天然气!

唉!这一晚上闹腾的!这都叫什么事啊!

不过这会也顾不上吃饭了,先找人要紧,于是孙晓彤就跟儿子将事情说了一下。

白赫轩听到老妈说白茉被丢到垃圾桶里去了,皱着眉头向上一指,说道:“已经回来了,怪不得我问着一股垃圾味呢!”

孙晓彤听儿子说白茉回来了,放下心来,这才发现家里冷飕飕的,四下一看,原来窗户都开着呢!

“儿子,我给你做饭去!”孙晓彤歉疚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说。

“妈,下两碗面就好了。要不要我现在就将她给送回去?”白赫轩皱着眉头问。

“不用你送!我自己走!”白赫轩的话刚说完,白茉就出现在楼梯口处,头发还湿哒哒的,看来是刚洗完澡,她手里拿着自己的包包,看来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离开!

“让你哥哥送你吧,大晚上的不安全!”孙晓彤尽管对白茉十分的有意见,但是还是关心她的。

只是白茉并不领情,她三步并做两步的气冲冲的下了楼梯,说道:“我可不敢劳动表哥的大驾,我自己能开车来,就能开车回去!不用你们假惺惺的装好人!”说完穿上自己的鞋子,甩门就出去了!

孙晓彤被白茉给气的,脸­色­铁青,看着那扇门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神经病!好像我们欠了她似的!妈,你说她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真不像我们白家人!”白赫轩看着白茉的身影一脸嫌恶地说。白家还真没出过这么不知廉耻,没家教的人!

“别胡说!妈去给你做饭去!”孙晓彤轻叱了儿子一句,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厨房!

再说白凤菊看着君家人都一个个回家去了,就剩下君慕北还留在这里,心想着,今天晚上的事,难道君家不打算追究了?这是不是说其实君家也是看好她儿子多一点?

君慕北这个人­精­,一眼就看穿白凤菊心里的想法,他嘴角噙着一抹灿烂的笑容,慢慢悠悠的走到白凤菊的跟前,说道:“白阿姨,我们来谈谈有关今天晚上你们围攻君家大院的赔偿问题。”

笑话!君家人怎么可能是这么好欺负的!被人打上门来,不吭一声就放人走了。这要是传出去,以后阿猫阿狗的还不都得跑来闹心!之所以大家都放心的回屋里去了,那是他们知道,谈判这种事,是他君慕北的长项!

“那个,慕北,今天晚上的事,全都是个误会!误会!白阿姨也是被人给挑唆利用了!”白凤菊一听君慕北谈补偿,连忙替自己开脱,说点好话。不是她不想补偿,而是补偿之前,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阿姨,这话就不对了,故意杀人,跟过失杀人,虽然在量刑上有那么点区别,但是对那个被杀的人来说,结果却都是一样的,你说是不是?”君慕北脸上笑意不变,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容人反驳,而且句句在理。

你是不是故意的跟我没关系,不论你是故意还是无意的,对我们君家的伤害都是一样的,所以我可不会因为你的态度问题,而降低赔偿!

“你说得对,阿姨不是要逃避责任,阿姨只是觉得歉疚!”白凤菊也是个机灵的,听到君慕北这么说,立刻将风向倒向君慕北这边,他们犯了错,顺着君家一些总是好的,她怎么说也得为自己儿子在君家人面前挽回些形象。

“既然白阿姨这么爽快,那我就直说了吧,其实要求也不高,就是将我家门外这条路,用金砖铺一下,不然省的下次再有人过来围攻君家的话,找不到路!”君慕北慢条斯理的说。

周围的剩下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这君慕北是要将权家给掏空啊!真狠!早就听说君家的这个孙子特别的爱财,如今一看,果然是真的!

将君家大院门口这条路用金砖给铺了的话,这得多少钱啊?有人在心里粗略的算了下,震惊的掉了下巴!

“用金子铺路?”白凤菊没想到君慕北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一回想君慕北刚刚说的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小子是在杀­鸡­儆猴呢!

“慕北,阿姨没有那么多钱,还有没有别的条件?”用黄金铺路,也不是办不到,但是一时半会的弄不来那么多黄金不说,这要是将家里的钱都给买了黄金铺路了,她两手空空的,拿什么给儿子娶媳­妇­?

“别的?没有!哪有什么比让我们君家走上黄金大道来的有面子的!”君慕北不肯松口。敢明目张胆的挑衅他们君家的人,就要有接受教训的勇气!

“慕北,你再好好想想!”白凤菊给了君慕北一个鼓励加期待加讨好的眼神!

“白阿姨是觉得我的要求过分了?”君慕北忽的冷下脸­色­,周围的温度一连降了好几度。

“没有!绝对没有!慕北,阿姨绝对是诚心道歉的,我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你再好好想想!”白凤菊见君慕北变脸,立刻降低姿态说道。

这要是放到以前,君慕北敢提出这样的要求,白凤菊铁定会再纠结一帮人,跟君家拼个鱼死网破!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她的宝贝儿子看上了君家的丫头,瞧着刚刚那副架势,是非君家的丫头不可的样子,她可不能在这事上扯儿子的后腿!向来都是儿子要星星她绝不敢摘月亮的!

这君家的丫头,她早就看着不错,但是先前儿子不喜欢,一心想着那个凌素素,她也没办法!如今,看到儿子开窍了,她当然是乐见其成的!

“也行,那我就再想想!”君慕北一副很好商量的口气,看着白凤菊说:“白阿姨,我要是再换个条件,可肯定是比刚才的要高的,你到时候可不要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白凤菊脸上挂着笑说道,心里却是苦闷异常!

这君家的小子,个个都跟狐狸似的,刚刚这小子压根就没打算让自己用黄金铺路的,他打定了主意自己会拒绝,所以这第二个条件,才会是他想要的达到的目的,但是有了第一次的拒绝,第二次自己再拒绝的话,就显得很没有诚意,所以,自己是被这小子给绕坑里去了!

君慕北果真冥思苦想起来。

白凤菊看着装模作样的君慕北,无奈的叹了口气,反正这次自己铁定要被宰了,所以她也不去挂心什么赔偿不赔偿的事情了,只是紧张的看着混战不休的权旭升,权少白跟江东黎三个人!

这三个人都挂了彩,但是白凤菊看到自己儿子的伤看起来比江东黎要少很多,放心不少。只要儿子不吃亏就好!

君暖心低着脑袋跟这君老爷子回了家,一进屋就被君老爷子给喝斥了!

“臭丫头!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爷,什么怎么回事?”君暖心走到君老爷子的面前,撒娇的抱着君老爷子的胳膊,讨好的扬起笑脸问道。

“臭丫头!还敢跟我装傻充愣!你又想被罚站了是吧?”君老爷子气的一把推开君暖心,一ρi股坐在沙发上,看着皱着脸的君暖心,严厉而又认真的问:“你跟那权家的那个臭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已经答应跟江家的小子结婚了吗?怎么又跟他不清不楚的?”

好好的一个闺女在外面跟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像是什么话?他可没教导出这么随便的孙女!

“就是那么回事!”君暖心低下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你个死丫头!你真的跟他们两个人胡搞?”君老爷子一听君暖心的话,气的蹭的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了,起的太快了,突然觉得头有点晕,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又跌回去!

“爷爷!你别激动!暖心怎么可能跟他们两个人胡搞!”唐诗诗吓得连忙跟凌睿一起扶住君老爷子,安慰道。

“爸,你悠着点!”云沫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看君老爷子这样,也担心的说。

“没事,他今天晚上有架打,兴奋过头了!”君少阳看到云沫担心,立刻安慰道。

君老爷子听到自己儿子的话,生气的斜了君少阳一眼!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君少阳淡定的点点头,太明显了!我隔着老远就听到你兴奋的声音了!

君老爷子默!努力的去回想了下自己之前的表现,好像是有小激动!不过——现在不是回味这个的时候,你们休想岔开话题!

“刚刚这个丫头不是都承认了?!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君老爷子将目光从君少阳身上收回来,气的直跺脚!

“爷爷,我承认什么了?我可没说自己跟他们胡搞!”君暖心也被刚刚君老爷子那一下给吓得不轻,立刻为自己申辩说:“就是他们都缠着我,我都快烦死了!”

这些天,君暖心其实过得苦恼极了!

先前她一气之下答应了江东黎的求婚,谁知道江东黎手脚那么快,根本不给她缓冲的时间,就带着父母上门说亲,她当时被权少白气的心灰意冷的,再加上父母好像也很乐见其成的样子,所以根本找不到借口反对。

这些天,江东黎天天约自己出去,跟看囚犯似的,紧盯着自己不放,她都快被他给烦死了!偏偏人家理由正当,她又张不开口拒绝。

至于权少白,她心里也矛盾的很,凌老太爷寿宴之前,权少白来找过自己,为那天的口不择言道歉,说他不会放手云云,也对那天他去找凌素素的事情做了解释,说他根本不是去关心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即便是凌素素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他也会想方设法的让她去打掉!而且,权少白还告诉自己,他跟凌素素那一夜,他是被凌素素设计了,醒来就看到床上的落红,却根本记不起来两人究竟怎么在一起的。所以他究竟跟没跟凌素素两个人做,还是个未知数,因为,陆涛说,凌素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和他的情况一样,也是第一次!所以这件事情真的还有待考证!

至于君暖心跟江东黎的那一夜,权少白说都怪他自己太冲动了,他当时应该带着君暖心一起去找凌素素,当面说清楚的,而不该丢下喝醉的她一个人,所以,那件事情,他也有责任!总之,那天权少白说了很多很多话,但是最终只有一个态度,那就是他不想放手,不管发生过什么,他都不想放手!

君暖心听到权少白的话,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忍不住哭了起来,要是这些误会,能早一点弄明白,该有多好!现在这样的局面,她真的是左右为难!

“胡说!你要是规规矩矩,本本分分的,他们怎么会缠着你?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肯定是你做什么让人家误会的事了!”君老爷子完全听不进去君暖心的话,厉声说道!

“爷爷!你冤枉我!”君暖心本来就觉得委屈,听君老爷子这样一说,眼圈立刻就红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长这么大,爷爷还是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重的话!

“爷爷!你这就不对了!这管暖心什么事!”唐诗诗一看君暖心哭了,边说边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别哭了,爷爷就是怕今天的事,传扬出去,坏了你的名声,才问问的。”

“三嫂!”君暖心听唐诗诗这样说,一下子扑在唐诗诗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像是要将这些天的烦闷跟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君老爷子一看君暖心哭的这么伤心,也心软了,烦躁的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

有这么些优秀讨喜的孙子孙女,有时候也怪苦恼的!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哭肿了眼睛,就难看死了!”唐诗诗一边轻拍这君暖心的背,一边安慰着君暖心说。

“难道就难看,反正更难看的你都看过了!”君暖心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她指的是自己上次被权少白打成熊猫眼的事情。

唐诗诗想起当时君暖心的样子,忍不住身子抖了抖。

“三嫂!你真不厚道!这个时候还笑的出来!我都要烦死了!”君暖心气呼呼的从唐诗诗的怀里退出来,生气的瞪了憋笑的唐诗诗一眼说道。

“好了!只要你不哭,我就不笑了还不成!”唐诗诗说完紧紧抿住嘴角。

“谁哭了!我只不过是眼睛里进了沙子而已!”君暖心别扭的走到沙发上坐下,揉了揉眼睛说。

“对!好大的沙子!”凌睿不咸不淡的说。

“三哥,你也来笑话我!你都跟三嫂学坏了!”君暖心不满的看着凌睿说。

“没有,他以前就比我坏,只是坏的不明显而已!”唐诗诗连忙为自己开脱,她跟凌睿这只黑心黑肺的狐狸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好不好,她可不想高攀!

“我一个人,自然是说不过你们两张嘴!”君暖心识时务的抱怨。

“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就让外面他们那么打下去?”唐诗诗看君暖心心情平复了一些,趁机问道。

“我不管,他们打死活该!”君暖心生气的说,但是仍旧忍不住朝大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浓密的睫毛往下一垂,遮挡住了眼中的所有情绪。

她该怎么办?

052:自作孽,不可活!

君家大院被围攻这一场闹剧,最终被参加聚会回来的君爱民常桂茹夫­妇­化解。

君爱民没想到自己一回家,就见门前­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的家门口跟战场似的?”君爱民生气的看着已经打的­精­疲力竭的权旭升,权少白跟江东黎三个人,出拳头都跟放慢镜头似的,询问站在一边看好戏的君慕北,目光还瞥了一眼白凤菊。

本来还剩下几个看热闹的人一见到君爱民,都如同鸟兽散!

“大伯,你真是火眼金睛,这里还真是战场来着,你不知道吧?我们家今晚上被人围攻了!”君慕北向来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性­子,愣是对白凤菊眨的已经眼抽筋了的暗示视而不见,兴奋而又邪恶的说。

“谁这么不知死活?当我们君家人都不喘气了?”君爱民火大的说。今天他去老友家里参加宴会,碰到个让自己不顺心的人,本来心情就不好,回到家一听到君慕北说这事,立刻袖子一挽,双手叉腰,一副要去­干­架的架势!

“咳咳!君司令,误会!误会!纯属误会!”白凤菊讪笑着开口,君慕北是指望不上了,她只能自救。

“白女士,将你的儿子老公给我打包带走,别脏了我们君家的地儿!”君爱民一听白凤菊的话,就知道八成跟这个护犊子的女人脱不了­干­系,当即开口赶人!

白凤菊被君爱民这么不留情面的一吼,觉得更加尴尬。

“东黎,你给我过来!”不等白凤菊说话,君爱民又开口对着江东黎吼!

君爱民这一声怒吼,让权少白跟权旭升停了手,权少白看到叉腰站着一脸怒气的君爱民,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恭敬的开口喊了声:“伯父,伯母,你们回来了!”

但是回答他的是一声冷哼!

常桂茹一看到江东黎头发也乱了,眼角破了,嘴角破了,脸也肿了,愤怒的指责权家父子说:“你们父子竟然合起伙来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太过分了!”

权少白被常桂茹这一训斥,心头发苦,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没有开口,只是疼的忍不住吸了口气。

权旭升这会早就醒酒了,看到君爱民不禁往后缩了缩身子。

“东黎,你跟我进去,让丫头给你擦点药!”君爱民看到江东黎的这副样子,怒瞪了权家父子一眼,摆明了自己是站在江东黎这边的,不问缘由就带着江东黎进了院子。

“哎——”白凤菊见君爱民跟常桂茹领着江东黎进去了,对自己儿子不闻不问的,刚想上去理论一番的,却被权少白给拽住了。

“妈,你是不是还嫌不够乱!”权少白生气的说,喉咙里跟吞过苦瓜汁一样。

君暖心的父母对自己不待见,权少白当然很伤心,尤其是看着他们竟然带江东黎回去让君暖心给他上药,想起来那幅画面,权少白就恨不得将江东黎给大卸八块,但是他不能!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羡慕着,嫉妒着,恨着!

“儿子,你放心,老妈这次绝对不给你扯后腿!”白凤菊看到宝贝儿子一脸落寞的表情,疼的心都拧成一团了。

“儿子,要不爸爸多找些人过来,将人给你抢回家去?”权旭升上来拍拍权少白的肩膀说。对付女人,他有经验,当年白凤菊不就是这样被他抢回来的!这招已经经过了时间的考验,岁月的洗礼,保管有用!

“你还没醒酒?”权少白生气的瞪了一眼这个只会坏事的老爸一眼。

“你给我闭嘴!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白凤菊对着权旭升咆哮!今晚的事,都赖这个醉鬼!

权旭升听话的乖乖闭了嘴,那模样一看就是个家里的受气包,让一边本来心生不悦的君慕北看了好生羡慕,要是自己的老妈也跟权少白的老妈一样,那他就不用每次见了自己的老爸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慕北,你别往心里去,少白是你的好兄弟,以后成了你的妹夫,亲上加亲多好不是?”白凤菊对着君慕北讨好的说。

“权夫人,你太抬举我了,我可高攀不起这样的兄弟,我君慕北虽然爱钱,但是更惜命!”君慕北丝毫不给白凤菊留面子的说。

“这真的是个误会!”白凤菊再三强调,心里对白茉简直是恨死了!

君慕北看着权少白一身狼狈,冷哼一声,然后说了一句话,就潇洒的走了,却让君家大门外的三个人,瞬间石化。

“妈!”权少白看着紧紧关闭上的君家大门,想到暖心现在没准正在给江东黎上药,两个人独处一室,就忍不住心急火燎的。

“儿子,你别着急!这事妈答应了!”为了儿子的终身幸福,别说是这点东西了,就是要她的命都行!

“可是姥爷——”权少白也没想到君慕北竟然将主意打到他姥爷身上去了,要知道他姥爷跟君老爷子向来不对盘的。

“活人难道没个死物重要?这事包在妈身上!”白凤菊打着包票说!

权少白不自信的看着自己老妈,心里对君慕北这个兄弟也是恨得牙痒痒,这样的条件,分明就是刁难!

君爱民跟常桂茹领着江东黎进门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眼睛红红的,立刻心疼了起来。

君暖心看到父母身后的江东黎一愣,目光不由的落在江东黎的身后,随即又飞快的收了回来,听话的带江东黎去清理伤口。

唐诗诗跟凌睿看到大伯一脸愤慨的样子,相视一眼,默契的开口回房。

“老婆,洗洗睡吧。”凌睿看到唐诗诗从回房后就愁眉不展的,上来二话不说的将她打横抱起。

“呀!你­干­嘛!”唐诗诗被凌睿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连忙用胳膊勾住凌睿的脖子。

“洗澡!”凌睿抱着唐诗诗就朝浴室走进去,踢开门,将她放在盥洗台上坐着,然后开了水龙头往浴盆里放水。

“我自己能洗!”也不知道为什么,跟凌睿两个在浴室里,一看到浴盆,唐诗诗就会想起自己被黄亮下药那次,被凌睿给粗鲁的丢在浴盆里的事。

缘分这个东西,还真是奇妙!

“老婆,要不我们洗鸳鸯浴吧?”凌睿邪笑的看着唐诗诗,一脸期待,大手还不老实的在唐诗诗胸前捏了一把。

“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跟爷爷告状去!”唐诗诗不客气的拍了凌睿的手一下,声音清脆,气呼呼的说。

这个家伙,简直是满脑的­精­虫,一闲下来满脑子里都是黄­色­调!

“告诉爷爷什么?告诉爷爷你今天在车里对我用强?”凌睿说着双臂撑在唐诗诗的身体两侧,暧昧的问。

“老流氓!你还说!太过分了!”一听凌睿说起今天下午的事情,唐诗诗就害羞的要命,声音不由自主的高了起来!

“有什么好过分的,正常的夫妻情趣而已,要不今天晚上,我也让你舒服一会?”凌睿说着便不怀好意的舔了舔唐诗诗的耳垂!

“你——你去死!”唐诗诗羞愤的用脚踢了凌睿的大腿一下。这个男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羞死人了!

“哦~”凌睿意味悠长的叫了一声,那声音,低低的,哑哑的,酥酥的,听得唐诗诗耳根发热,脸红心跳的!

凌睿看唐诗诗羞窘的不知道想躲到哪里去的模样,知道不能再逗她了,于是双臂一用力,将唐诗诗往上一提,唐诗诗吓得尖叫一声,赶紧用自己的双腿紧紧缠住凌睿的腰,以防跌到地上去。

凌睿眼里闪着计谋得逞的亮光。

当唐诗诗的柔软撞上凌睿的坚硬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又被这个家伙给占了便宜,挣扎着要下来,却被凌睿强硬的按着ρi股给撞了回去。

“别惹火!不然一会你没地儿哭去!”凌睿声音粗噶的警告着。

唐诗诗愤愤的撇撇嘴,不知道是谁惹火!她刚刚明明推开了的!

不过,鉴于老流氓一身强词夺理的本事,这个时候跟他理论显然是不明智的,唐诗诗聪明的选择沉默。

凌睿心里滑过小小的失落!看来自己下次要换个方式了,小野猫将自己的这套路数都给摸熟了,就是不上当!

就在凌睿刚将唐诗诗给剥光了放进浴盆,自己脱了上身的衣服的时候,楼下传来君慕北欠扁的声音:“爷爷,睿小子在楼上不­干­好事!”

结果不出两分钟,房间里就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唐诗诗挑衅的看一眼凌睿,知道这是君老爷子上来教训人了!

“睿小子!给我滚出来!你个不知轻重的小混蛋!”君爷爷一边砸门,一边吼道。

“爷爷!你做什么?”凌睿­祼­着上身,下身穿着一条运动裤拉开门。

“你在房间里­干­什么?臭小子!你给我滚去睡书房去!”君老爷子瞪着眼呵斥道。

“爷爷!你听我二哥瞎说!诗诗今天累坏了,我给她洗澡呢。”凌睿一脸淡定的撒谎,脸不红气不喘。

“胡说,我刚刚也听到那丫头的叫声了!”君老爷子摆明了不好糊弄。

“不小心碰到她身上的伤了。”凌睿一脸的愧疚,最后恨恨的说:“都怪二哥今天回来的那么晚!”

君慕北正在楼下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呢,听到凌睿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就要往外面跑。

“臭小子!给我站住!”君老爷子一听诗诗受伤了,又想起君慕北今天回来确实比较晚,立刻将责任都推到了君慕北的身上。他早就想着要好好教训下这个没眼力劲的臭小子!

君慕北苦着脸收回腿来,讨好的看着君老爷子说:“爷爷,是我听错了,误会!误会!”

说完又丢了凌睿一个杀人的眼神: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竟然为了女人,手足相残!

凌睿冷冷的抱胸看着君慕北,回了一个:自作孽,不可活!

君慕北像是个瘪了气的气球,自从唐诗诗这个女人进了家门,他在爷爷心中的地位,已经彻底的跌进了低谷。

原本他还想报复下凌睿跟唐诗诗这两个贼公婆在大门外腻歪恶心他的仇呢,谁知道,又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最近他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

明明刚刚将老爷子哄得眉开眼笑的!

“丫头伤的严重不严重?”君老爷子关切的问。

“不是特别严重,就是青青紫紫的好几处!”凌睿咬牙切齿的说,看在君老爷子眼里,典型的是因为唐诗诗的伤心疼。

看在君慕北眼里,气的他直骂凌睿这个家伙没良心,落井下石,雪上加霜!

凌睿得意的飞了君慕北一个这就是坏人好事的下场的眼神,一脸沉痛的说:“爷爷。我回屋去了。”

“嗯!去吧去吧,给丫头好好上药!”君老爷子连忙嘱咐道。

凌睿点点头,关上门。

“臭小子!你倒是跟我说说,今天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君老爷子一下楼,就对着君慕北炮轰了起来。

君慕北挎了脸!他今天回来的算早的了好不好?不过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跟老爷子对着来,不然说不定要在院子里站一晚上了。

“就是陪个朋友去看了场电影。”君慕北蹩脚的说。

“看电影?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思去看电影?嗯~你跟谁去看电影?”君老爷子发着火突然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压抑着心里的兴奋问道。

君慕北一看老爷子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心里一乐,脸上却别扭的说:“就是一朋友!爷爷你别问了!”

“这怎么能不问?你跟爷爷说说,跟你去看电影的是男的还是女的?”君老爷子一脸希翼的说。

“儿子,你今天跟女孩子去看电影了?”出来倒水喝的云沫耳尖的听到君慕北的话,快步的跑了过来,激动的问道。

君慕北心虚的低头,生怕老妈跟老爷子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小声说了一句:“不是女人!”

“别想瞒我了!你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还陪着另外一个大老爷们去看电影不成?”云沫看到君慕北低头否认,还以为是君慕北不好意思承认,用拳头在君慕北的肩膀上打了一拳,眉开眼笑着说,一副我都懂得的样子!

君老爷子也跟云沫一样的想法,他愤愤的对着君慕北说:“臭小子,总算开窍了!”脸上却是乐的像开了朵花似的!

说不定他老头子马上又要有个孙媳­妇­了!

“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君慕北心急的解释,现在他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凌睿那个家伙那句:自作孽,不可活的真谛!欲哭无泪!

本想着糊弄下爷爷,谁知道老妈也牵扯了进来,依照老妈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关了。

果真,君慕北被云沫给留在客厅里询问到大半夜,最后还是君慕北流露出了很大的抵触情绪,云沫生怕君慕北又回到死胡同里去,才不得不放他回去睡觉。

“儿子,是不是那个叫梁月的?”君慕北正上楼呢,云沫冷不丁的在他身后问道。

梁月?那是谁?

君慕北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云沫,说道:“妈,你想象力还真丰富!”

说完,君慕北加快脚步,回到自己房间里。

“这臭小子!”云沫佯装生气的骂了一句,嘴角却是向上越翘越高,压也压不住。

凌睿打发走了君老爷子之后,回到浴室,唐诗诗已经洗完澡,将自己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了,凌睿看着唐诗诗身上那裹了好几层的大浴巾,眼神幽怨!

他的鸳鸯浴,又泡汤了!

匆匆洗了个澡,凌睿跑到床上抱着唐诗诗一顿猛啃,来发泄自己的不满,惩罚唐诗诗的不配合。

“老流氓,别闹了,睡觉!”唐诗诗一边躲着凌睿的狼吻一边嘟囔。

她今天真的是好累!

“爷爷说让我给你好好上药,我先给你验下伤!”凌睿不由分说的就将唐诗诗的身子给翻过来,将浴巾给撤掉了。

“别!我真没受伤!唔~”唐诗诗刚想反抗,凌睿的大手就在唐诗诗的身上不轻不重的揉捏起来,唐诗诗忍不住舒服的叫了一声。

等凌睿给唐诗诗做完按摩,唐诗诗已经舒服的睡着了,凌睿看着唐诗诗安静甜美的睡颜,嘴角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拉过被子,将两人的身子给盖住,凌睿长臂一伸,将唐诗诗给搂进怀里,怜惜的在唐诗诗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大手在唐诗诗的小脸上描绘着她的轮廓。

唐诗诗感觉到身边的热源,本能的在凌睿的怀里钻了钻,然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凌睿点了点唐诗诗的小鼻子,看着跟小猫一样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唐诗诗,心里的柔情更盛,这样的唐诗诗,让他怎么能不爱!

这一夜,凌睿跟唐诗诗两人睡得特别瓷实,早晨的起床号响起来的时候,两人才从睡梦中醒来。

“早上好,老公!”唐诗诗习惯­性­的主动给了凌睿一个早安吻,当然也照例被凌睿热情的回吻了一番。

“还有三天!”凌睿心痒难耐的蹭了蹭唐诗诗的身体,然后四肢大张的平躺在床上,幽长的吐了口气说道。

唐诗诗笑着推了凌睿一把。

这个老流氓,每天就是日子数的勤!天天早上给自己报倒计时。

“快起床,不然一会爷爷又要罚你去跑步了。”唐诗诗看凌睿没有要动的意思,催促道。

凌睿一脸怏怏的起来穿衣服,不到一分钟,收拾妥当。唐诗诗也赶紧的找了一套运动衣穿上,紧紧的跟在凌睿身后,出了门。

“我今天跟你一起去锻炼。”经过昨天的事,唐诗诗觉得自己这一个月的时间,手脚都迟钝了很多,有些伸展不开了,可不能这么荒废下去了。

“这事我做不了主,你问爷爷。”凌睿说,声音有点高。

“爷爷才不会拦着我去做适量的运动呢,他是最开明的爷爷!”唐诗诗听得出凌睿的暗示,立刻狗腿的说。

“还是诗诗丫头最懂事!”君老爷子被那句“最开明的爷爷”哄得不知道天南地北了,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对着凌睿跟唐诗诗说:“睿小子,可不准累着诗诗丫头,慢跑几圈,做做伸展就回来。”

“是!爷爷!”凌睿眉头几不可查的一挑。

“看吧,我就知道爷爷最好了!”唐诗诗嘴甜的说:“爷爷,我们出去了!”

“嗯!去吧去吧!”君老爷子高兴的摆摆手。

唐诗诗跟出笼的小鸟一样,欢快的跟着凌睿出了院子。

君慕北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心里愤愤的,什么最懂事,根本就是最会拍马屁!

早上晨练的时候,果然如同唐诗诗所想,一出去就被早就等在­操­场的权少白给拦住了。

虽然收拾了一番,换了套衣服,脸上的红肿也消退了些,但是权少白现在的模样还是有些惨不忍睹。尤其是眼里的那些红血丝,让人不忍直视。

昨天江东黎进了君家大院,就没有出来,权少白在君家大院门口等到里面的灯全部熄灭了后才失魂落魄的离开,然后一整晚的没睡觉,大睁着眼到天亮。

“三嫂,你帮帮我!”权少白知道,现在在君家,唐诗诗最受宠,无论是在军爱民夫­妇­面前,还是在君老爷子面前,还是在君暖心面前,她都能为自己说上话。

“权少白,你这完全是自作自受,我可不会将暖心推给你这样不靠谱的男人!”虽然可怜权少白,但是唐诗诗一想起权少白骂暖心“破鞋”,又有一对不靠谱的爹娘,唐诗诗就气不打一处来。

“三嫂,三哥,我保证再也不这么混蛋了,肯定将暖心看的比我自己的命还重要!”凌睿信誓旦旦的说。

“漂亮话谁不会说?也不知道是谁天天追暖心ρi股后面,结果她一出事,就立马不问青红皂白的翻脸无情!”唐诗诗冷哼一声。

“三嫂,我知道那件事我做的混蛋,但是那天我看到……我才一时接受不了,中了江东黎那小子的离间计。”权少白懊恼的说,满脸悔恨。

“一个江东黎就试出来你的真心,权少白,你让我们很失望。”凌睿看着权少白,目光冷冽。

“三哥,你也是男人,这事要是发生在你身上,你真的会一点不冲动?总之,我现在看到姓江的就想杀了他!”权少白说道这里,脸上全是扭曲的恨意,再加上他现在脸上有伤,看起来表情狰狞可怖的。

凌睿的脸一沉,周围空气骤冷。

权少白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说:“三哥,三嫂,你们就给我条活路!没有暖心,我真的生不如死!”权少白可怜兮兮的说。

“那就去死!”凌睿说完,一脚踢开权少白!拉着唐诗诗就离开了!

竟然拿他家的小野猫打比方,找死!

权少白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虽然凌睿这一脚根本没用多大力气,但是从昨天开始一直滴水未进,又是打架又是睡眠不足的权少白,现在根本没有一点力气,坐在地上,爬不起来。

“三哥!三嫂!”权少白用力的喊着唐诗诗跟凌睿,企图挽留他们的脚步,谁知道徒劳无功!他索­性­又噗通一声,破罐破摔的躺在地上。

“老公,你不会真把他踢死了吧?”唐诗诗听到声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权少白,问道。

“死了活该!”凌睿冰冷的吐出几个字,拉着唐诗诗去做伸展了。

凌睿带着唐诗诗做了几个简单的伸展,然后又跑了一小会,就带唐诗诗往回走。

可是直到唐诗诗跟凌睿晨练完了,权少白也没从地上起来,唐诗诗好几次都想去看看,但是都被凌睿给制止了。两人往回走的时候,唐诗诗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权少白的方向,只看到白凤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匆匆忙忙的跑了过去。

唐诗诗心头一松,她还以为凌睿是真的要对权少白不管不顾了呢,原来是早就发现权少白的母亲在附近了。

上午吃完饭,唐诗诗刚送走去上班的凌睿,就接到凌老太爷的电话,说是让自己过去一趟。

自从凌卫国的事情一出后,凌家大宅里冷清异常,这些日子,唐诗诗的公公婆婆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住在凌宅的,就怕凌老太爷心情抑郁,觉得孤寂。

跟君爷爷说了一声,唐诗诗就由小李开车送去凌宅。这小李最近简直都要成唐诗诗的专属司机了,虽然唐诗诗自己会开车,也有车子,但是君老爷子说什么也不让她自己开车,生怕她有个闪失,所以唐诗诗结婚的时候,婆婆送的那辆小车,自己一次还没开过呢。

凌老太爷一见到唐诗诗来了,心情非常高兴,唐诗诗跟凌老太爷打了声招呼,然后又跟外出刚回来的耿长生打了声招呼,这才在凌老太爷的对面坐下。

“爷爷,你这么着急找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唐诗诗在电话里听到凌老太爷声音特别激动,一路上都担忧不已。

“臭丫头!没什么事,爷爷就不能喊你来了?你心里就只有君老头!”凌老太爷不悦的撅着胡子说。

这个臭丫头,就跟君老头亲近,这都好多天了,也没来这里落下个脚印。

“臭老头!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自从大伯凌卫国走后,凌爷爷的­精­神气­色­一直不是很好,比之从前,苍老不少,唐诗诗看到他今天气­色­还不错,心里放心不少。

她这些天还真是忽略了他了,也难怪他又开始拈酸吃醋了。

“哼!我就知道你还嫉恨我!”凌老太爷像个孩子似的,不依不饶了起来。

“臭老头,我才不跟你似的,这么小心眼,一件事要记一辈子,我早都忘记了!”唐诗诗又好气又好笑的说。

“说得好听!我知道你就是表面上应付应付我老头子,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凌老太爷语气颇有些失落的,较真道。

“既然你老是这么爱提醒我,那我就好好想想!将你做的那些坏事都一件件的想起来,天天记着!”唐诗诗含笑威胁道。

“你个臭丫头,还真是记仇!过去的事,说好都翻篇了的,不准去想了!”

唐诗诗这招果然奏效,凌老太爷一听唐诗诗这么说,立刻心急的争辩。

“到底有什么事?”唐诗诗好奇的问。

这时候耿长生端着套茶具过来了,唐诗诗自然的起身从耿长生的手里接过来,说:“耿伯,我来吧,你坐下休息会。”

耿长生手中一空,听到唐诗诗的话,有些无措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

凌老太爷朝着他一摆手说:“家里就我们两个老东西了,你就别拘束了,听这臭丫头的!”

耿长生乐颠颠的坐下了,自从凌卫国走了之后,林美娟入狱了,凌浩早就搬出去了,所以家里的佣人大多都遣散了,就剩下他们父子,还有一个厨子,两个保姆。今天凌老太爷说是要跟少夫人谈事情,不想被人打扰,所以他就给厨子保姆都放了假,连耿洋也被他打发出去办事了。

唐诗诗熟练的用那套茶具泡起茶来。

凌老太爷看到唐诗诗洗茶泡茶,动作优雅而又娴熟,如行云流水般,一看就知道是深谙茶道的高手,不禁摸着胡子点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赏的之­色­。

耿长生在凌老太爷身边多年,虽然不是跟凌老太爷一样­精­通,但是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是知道一些的,看唐诗诗动作优美,心里为凌睿欢喜,这样有教养的媳­妇­,不输那些大家闺秀分毫。

尤其是耿长生想起凌素素,心里对唐诗诗更加的刮目相看。

“爷爷,请喝茶!”唐诗诗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双手递给凌老太爷,这是她嫁给凌睿后,第一次给凌老太爷敬茶,所以特别的郑重,因为她知道,凌老太爷在这些方面,是个十分讲究的人。

“嗯!”凌老太爷欢喜的双手接过那杯茶,仔细的看了看,轻轻吹了会,抿了一小口,赞叹道:“好茶!”

唐诗诗笑笑,给耿长生也倒了一杯,双手送上:“耿伯,喝茶!”

耿长生局促的擦了擦手,小心的双手接过来,说道:“怎么敢劳烦少夫人给我倒茶。”他虽然双手接了那杯茶,却并没有马上去喝。

唐诗诗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不以为意的说:“什么少夫人不少夫人的,我只当你是位长辈,可没跟你见外!”

“这臭丫头,就是这­性­子,你就别磨磨唧唧的了。你在凌家这么多年,这杯茶,当得!”凌老太爷对耿长生说,心里却为唐诗诗的自然亲切的­性­子所喜,难怪这丫头轻易的就收住了君家那一大家子的心,这样的丫头,让人不喜欢都难!

“哎!”耿长生这才将那杯茶端到嘴边,小小的喝了一口,忙道:“好茶!好茶!”

凌老太爷跟唐诗诗相视一笑。

“丫头,你昨天去参加陆涛的婚礼了?”喝了一杯茶后,凌老太爷状似不经意的问起来。

“嗯,去了。”唐诗诗知道凌老太爷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但是猜不透凌老太爷的心思,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哼!那些丢人现眼的狗东西!”凌老太爷突然将自己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一墩,生气的骂道。

昨天听到婚礼上的那出闹剧的时候,凌老太爷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给掌掴了一样,脸面无光。他当然知道这事是凌睿一手整出来的,但是没想到凌素素那个不成器的竟然做出了那么多不知羞耻的事情来!

没想到卫国那孩子,竟然会有这么些个不成器的子孙,从林美娟的身上,和凌素素的身上,凌老太爷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娶妻当娶贤的道理,出身,门第,经历什么的都是虚的,经不起洗练,不然保不齐就落得跟凌卫国那样的下场,被自己老婆跟亲生儿子算计,挣了一辈子的清名,死了却要被这些不成器的东西糟蹋!

“爷爷,你别动气,她们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人!再说了,现在他们也跟我们没关系了。”唐诗诗一看凌老太爷动怒了,连忙规劝道。生怕他气出个好歹来!她知道,凌老太爷的身体状况是不能生气的。

“这些我都知道,我就是为了你大伯不值!”凌老太爷说着,眼圈有些红了。虽然凌卫国不是他的骨­肉­,但是两人在一起相处这么多年,已经亲如父子,尤其是最近他收拾凌卫国的房间,发现了里面的一本日记,看到他那些隐藏多年的秘密跟忏悔,心里更是感慨,伤怀!

“爷爷,这些都过去了,别去想了,大伯知道你要是为这些事伤怀,伤了身子的话,也会不安的。”唐诗诗轻声的劝慰着凌老太爷。

“唉!”凌老太爷长叹一声,擦擦眼睛,良久后说道:“丫头,我想去看看你叔叔婶婶,你大伯有点东西,我得亲自转交给你叔叔。”

这是凌老太爷今天找唐诗诗来的主要目的,寿宴那天,唐国端夫­妇­虽然来了,但是经历了凌卫国那件事情以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面,凌老太爷倒是让凌悦跟君泽宇去看了唐国端夫­妇­几回,但是凌悦回来说,唐国端根本没有要认祖归宗的意思,就连对凌悦也客气了不少,不如以前那么亲近了。

凌老太爷看了凌卫国的日记后,才总算明白这件事的症结所在,他怎么也没想到,他那个看起来贤淑端庄的妻子,当年竟然做出过那样的事情来,陷他于不仁不义,要不是他命长,说不定到闭眼的那天,都会一直被蒙在鼓里,被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辈子痛恨着!

“爷爷,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跟­奶­­奶­在一起,还让叔叔跟­奶­­奶­流落在外面?”唐诗诗不解的问。

唐叔叔的­性­子,她十分的清楚,如果不弄明白事情的始末,就是自己将人给带过去了,也不会起什么效果,说不定会让他们的关系更加糟糕。

“当年,我为了报恩,娶了卫国的妈妈,结婚当晚,才知道,她心里有别人,而且那个人让她怀孕后,不负责任的走了。”凌老太爷回想起当年的事情,目光有些空远。

“结婚后,我们两人一直分房睡,我工作忙,有时候也很少回家,卫国比预产期整整晚了半个月出生,从时间上算,倒是正常,所以外界都认为他是我的孩子。我当时只是将照顾她们呣子当成自己的一种责任,后来就认识了你唐­奶­­奶­。”凌卫国在回忆起唐­奶­­奶­的时候,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温柔笑容,唐诗诗看得出,凌老太爷是深爱过唐­奶­­奶­的。

“你唐­奶­­奶­是个女中豪杰,­性­子也爽朗,当时追她的人可不少,可是她却选中了我,但是我当时受了别人的挑唆,误会了她,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最后导致我们两人分开。”凌老太爷的眼睛里染上浓浓的伤感,声音也带着懊悔与痛苦。

唐诗诗了悟的点点头,对于凌爷爷来说,自己娶的妻子生了别人的孩子,自己爱的女人也有了别人的孩子,这种耻辱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虽然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这样一说,但是唐诗诗能体会到他当时心中的那种痛苦。

“你唐­奶­­奶­是个­性­子特别倔强要强的女人,她就那样毫不留恋的走了,连一句解释都不肯给我,等我知道自己误会她之后,再想去找她,已经晚了,人海茫茫,她又有心要躲我,想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不过,我一直不肯放弃,直到很多年之后,派出去的人找到了她,却只找到一抔黄土,和一块合葬的墓碑。”凌老太爷说道这里的时候,声音哽咽了,他擦了擦浑浊的眼角,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唐诗诗说:“丫头,让你笑话了!爷爷一想起当年的事情,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唐诗诗摇摇头,那块合葬的墓碑想必就是唐­奶­­奶­跟唐叔叔的,难怪凌老太爷会这么伤心了。

等凌老太爷的心情平复了一些之后,唐诗诗才开口问道:“后来呢?”

“后来,爷爷伤心过度,颓废了几年,事业倒是有了起­色­,再后来,就有了你婆婆。”凌老太爷叹息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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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一家人的时间!

唐诗诗从凌老太爷的手里接过凌卫国的日记,厚厚的一本,在凌老太爷的示意下,翻开了其中做了标记的一页,一行行稍显稚­嫩­的字,落入眼帘。

“今天高考完,我心情不错,回到家,母亲正抱着妹妹,看到我笑得很开心,我起初以为母亲跟我一样是因为我高考结束而开心,谁知道母亲却将我叫到房间里,兴奋的说,那个女人和他的孩子终于死了,再也不用担心他们会突然冒出来跟我和妹妹争夺家产!

我一瞬间震惊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很快我便意识到,这件事一定跟母亲有关,我急切的求证,母亲也并不隐瞒,说是自从上次当面警告过她之后,这些年她一直在派人暗中寻找并借机除去他们,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我看着母亲笑容扭曲的面孔,觉得眼前的人竟然是那么的陌生,或许母亲根本不知道,在一年前我就无意中偷听到她跟爸爸的谈话,知道了自己不是爸爸的亲生骨­肉­,那一刻,我觉得从未有过的羞耻,我曾经那么趾高气扬,理直气壮在爸爸的亲生骨­肉­面前骂他下贱,骂他是垃圾,可是我自己又是什么呢?

自从发现我不是爸爸的亲生骨­肉­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被良心谴责着,愧疚着,爸爸对我越好,我就越觉得不安,可是母亲竟然,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我看着被恨意扭曲的了的母亲,心里觉得罪恶不堪,再一次发觉她的内心已经变得如此的丑陋!

我有一种想要揭发母亲的冲动,我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更对不起那个将我视如己出的男人,但是看着在襁褓中的妹妹,我又懦弱的退却了。

晚上,我彻夜难眠,最终下了一个决定,凌家的家产,以后都是妹妹的,我不会去肖想,我要报考法学专业,将来做一个正直的法官,帮助那些含冤莫白的人,救赎我犯下的罪孽!”

唐诗诗看着那张已经有些发黄的纸,上面有泪水滴落的痕迹,想必这也是当年大伯凌卫国留下的,一时间心情复杂。

没想到当年的事情是这样,没想到唐­奶­­奶­和唐叔叔曾经遭遇过这些,怪不得唐叔叔对凌爷爷如此的痛恨,如此的排斥,原来不仅仅是因为他误会了唐­奶­­奶­,更重要的是因为大伯凌卫国的母亲曾经羞辱过他们追杀他们。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唐诗诗合上那本笔记本,突然觉得手中的笔记本无比的沉重,她回想起凌老太爷寿宴当天,凌卫国临死之前指着唐国端,情绪激动的说了好几个“你”,当时她不理解,为什么凌卫国会那么的激动,现在终于明白了。

“爷爷,这本日记,我会送到唐叔叔手上,你要传达的意思,我也会一丝不错的告诉他,只是,给唐叔叔一点时间吧,毕竟这么多年活在痛恨当中,即便是知道这是误会一场,恐怕他一时间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接受。”唐诗诗尽量将话跟凌老太爷说的委婉,其实,她现在已经完全可以预料到唐叔叔在看到这本日记之后的表现。

“丫头!爷爷谢谢你!”凌老太爷听唐诗诗这样说,险些又老泪纵横。没想到他活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能突然冒出这么大一儿子,这让他既欣喜难耐又愧疚不安。

“这是我应该做的。”唐诗诗笑笑,心里其实挺可怜凌老太爷的,这些年,他心里其实更不好过吧。

“丫头,听说你弟弟是叫唐元是吧?跟爷爷说说他的事。”凌老太爷话题一转,期待的说。

“他?按照我唐­奶­­奶­的话说,整个就是一讨债鬼!”听凌老太爷一提起唐元,唐诗诗打开了话匣子,将唐元小时候的糗事,一桩桩一件件,巨细靡遗的说给凌老太爷听。

凌老太爷听得津津有味的,但是唐诗诗看到每次她说道唐元因为做错事被唐叔叔家法的时候,凌老太爷的眉头都是皱着的,显然是很不赞同,唐诗诗不禁心中一笑,知道凌爷爷这是心疼了。

客厅里的气氛总算不是那么沉闷,时不时的还会发出一两声愉悦的笑声,还有凌老太爷感慨的声音,诸如:“这臭小子,可真不是个省心的!”;“怎么就皮的跟个猴­精­似的!”的话。

时间不知不觉的已经过了几个小时,转眼到了午饭的时间,凌老太爷要求唐诗诗留下来吃饭。

唐诗诗点头答应,在知道家里的厨子放假之后,心里腹诽,这哪里是要留她吃饭,分明是早有预谋的要让她中午做饭吃来着。

不过,下厨房,她是不排斥的,在凌老太爷祈盼的目光中,爽快的点头同意。

凌老太爷见唐诗诗同意了,微微忐忑的一颗心放下,继而又得寸进尺的要求唐诗诗也像为君老头那样给他也做一份科学营养餐,不得不说,对于只一点,凌老太爷对君老爷子是羡慕嫉妒恨的。

唐诗诗没有反对,做什么都是做,而且她本来也是打算做一些适合凌老太爷的饭菜的。

唐诗诗每次进凌家的厨房,都备有感觉,这老爷子不愧是开酒店的,家里的厨房都整的跟五星级酒店的大厨房似的,唐诗诗站在厨房里,觉得心情特别的敞亮,一时手痒,做了好几个菜。

给君爷爷打了电话,说明了下情况,君老爷子自然又是拈酸吃醋的一顿抱怨,唐诗诗都认真的听了,知道这也是两个老人调剂生活的一种乐趣。

做完饭菜,唐诗诗又打电话喊了一直守在车上的小李进来,大家一起吃饭。

一顿饭,吃的皆大欢喜,凌老太爷尤为高兴,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脸上一直挂着满足的笑意,满足之后也诸多感慨。

没想到,自己竟然从一开始极力反对,看不顺眼的唐诗诗身上体会到了真真切切的天伦之乐。

耿长生一直很少说话,但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之后,心里也替凌老太爷高兴。

下午的时候,唐诗诗去了慧博花园。

唐国端给蔡晓芬看到唐诗诗来,都高兴的不得了,虽然经常通电话,凌老太爷寿宴的时候也见过面,但是也好久没有坐在一起说过亲热话了。

两个老人拉着唐诗诗一顿问东问西之后,唐国端敏感的察觉出唐诗诗这丫头心里有事,几次欲言又止的,目光也防备了起来,神­色­微微转冷。

能这个时候将唐诗诗给差遣过来的,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

唐诗诗察觉到唐国端的神­色­不对,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将凌卫国的那本日记给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唐国端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问。

“叔叔,这是大伯的日记。”唐诗诗心里有些怕的,唐叔叔是个不怎么发火的人,但是每次他冷下脸来,她就觉得小腿肚忍不住要打颤!

“拿走!别脏了我的地儿!”唐国端一听是凌卫国的日记,声音骤然冷了好几度:“好好跟凌睿过你的日子,这是你能Сhā手的事?”

“叔叔,这里面有当年的真相,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心里有疙瘩,但是……”唐诗诗早就预料到唐国端会是这种态度,但是还是有些言语艰难。

“就凭一本破日记就能证明真相假象了?我说了这事你别Сhā手!”唐国端狠狠的瞪着唐诗诗,厉声的打断了唐诗诗的话,态度从未有过的粗暴。

唐诗诗的小身子不由自主的缩了缩,她现在无比的崇拜凌睿,那天晚上三言两语的就将叔叔给说服了去参加凌爷爷的寿宴,那个家伙到底是用的什么招?不会是给叔叔下了*药吧?

“婶婶,唐元最近怎么这么忙,每次来都不见人!”唐诗诗害怕往蔡晓芬的身边靠了靠,连忙转移话题。

被唐国端一瞪,唐诗诗都觉得头皮发麻。

“别说你,我这些日子,都没见到他几面,每次打电话,都说工作太忙,这么大的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天天就知道抱着个电脑,这电脑能当女朋友?!”一提起唐元,蔡晓芬一边跟唐诗诗抱怨,一边悄悄的给她打眼­色­。

她刚刚看着自己老公发火,也不敢上去Сhā话,这些日子,凌悦跟君泽宇来了好几次,每次提起凌老太爷,这老头子每次也是粗声恶气的,弄的场面好不尴尬。

唐诗诗笑笑,知道婶婶也帮不上忙。两个人就又聊起了唐元,她知道婶婶其实是担心唐元累坏了身体,她们对物质生活方面的追求,从来都不是太高,最看重的是一家人平安和乐的过日子。

所以,即便凌家再家大业大,她们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就认祖归宗。

“男人嘛,年轻的时候就是要闯荡一下的。”唐诗诗替唐元说话:“我听说他们那个网游公司做的不错,凌睿说很有发展潜力。”

“什么网游公司,我看就是教导人家孩子不务正业,这都一门心思的去玩游戏去了,怎么能好好上学!”蔡晓芬不赞同的说。

这也是她一直所不安的,总是觉得唐元的这个职业不是个正当职业,是会误人子弟的。

“婶婶,这现在都是网络社会了,玩网游的并不都是学生,好多公司上班的人,年纪大的人也玩的,好多人靠游戏排解现实生活的压力,因为有了这样的需求,才有了相应的发展。”唐诗诗知道唐婶婶的观念还是很守旧的,耐心的跟她解释。

“我听不懂这些,就知道他天天被电脑勾了魂去!”唐婶婶听了唐诗诗的话,还是有些抱怨:“我跟你唐叔叔过几天就要会去一趟,他也不知道抽时间陪我们逛逛。”

“我可以陪婶婶去啊!”唐诗诗一听蔡晓芬想出去逛街,立刻自告奋勇说:“这里我可比唐元熟悉多了!”

“可是你这身体……”蔡晓芬倒不是没想过让唐诗诗带着她逛逛,只是顾虑到唐诗诗的身体,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今天听唐诗诗这样一说,她心思又活了,过两天回去C市,她总要去买点特产啊什么的,给大家分一下。

“早没事了,我底子好,哪里有你们想的那么弱!”唐诗诗保证道。

于是唐诗诗跟蔡晓芬去逛商场,唐国端说自己累了,有小李跟去,他就不去凑热闹了!

唐诗诗就跟蔡晓芬果断的出门,临走之前唐诗诗想提醒唐叔叔看一下那本日记的,但是被蔡晓芬打眼­色­制止了。

等上了车子,唐诗诗迫不及待的问:“婶婶,你说我叔叔会不会看那本日记?”

“说不定会吧?我也吃不准,你叔叔在这件事情上特别坚持,你别管了,等他想通就好了。”蔡晓芬看唐诗诗一脸为难,宽解她说。

“婶婶,我今天打凌爷爷那过来的,听他说了不少唐­奶­­奶­以前的事,又看了大伯的日记,觉得凌爷爷其实真的很可怜!”唐诗诗倚在蔡晓芬的肩膀上幽幽的说:“他还问了很多唐元的事,我都跟他说了,他当年为了报恩,娶了大伯的母亲,谁知道她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在当时的社会,这样的事情,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羞辱,但是凌爷爷没有说什么,反而将大伯视如己出,这样的人,不管总么说,至少都是心胸开阔的人,大伯跟他母亲当年做的那些事,他一直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如今……总之我就是觉得,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管叔叔最终原不原谅凌爷爷,也要将这些误会说开了,他年纪一大把了,身体又不好,总不能让他遗憾一辈子。”

“婶婶都知道!你叔叔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机会婶婶会劝着他点的。”蔡晓芬说着拍了拍唐诗诗的肩膀。

“婶婶,你真好!”唐诗诗说着伸手抱着蔡晓芬,小脑袋使劲在她身上蹭了蹭,撒娇说道:“好久都没这样抱着婶婶了,婶婶的怀抱还是这么温暖,到处都是妈妈的味道。”

看了凌卫国的日记,其实最触动她的就是凌老太爷的那颗宽容的心,这让她情不自禁的就想起同样待她视如己出的唐叔叔跟唐婶婶。

“去去去!别哄我开心了,你个小没良心的,跟唐元是一样的,翅膀硬了,就都离我跟你叔叔两个老东西远远的了!”蔡晓芬佯装不悦的戳了戳唐诗诗的额头,语气幽怨。

“才没有!不管走多远,我心里永远是想着叔叔婶婶的。”唐诗诗连忙否认,同时也在心里检讨,觉得自己这阶段的确是做的不够好,唐叔叔跟唐婶婶来到B市这么长时间了,她都没有陪着二老好好的走走逛逛。的确是太不孝了!

“­肉­麻兮兮的!也不怕被人笑话!”蔡晓芬说着看了眼前面开车的小李。

唐诗诗这才想起自己这是坐在车里,脸上有丝赧­色­,坐的端正了些,不过仍旧是亲亲热热的抱着蔡晓芬的胳膊。

唐诗诗跟蔡晓芬两个人在商场逛了好几个小时,大包小包的买了好多东西,左邻右舍要送的礼物都买了,小李都成了给她们运货的了,来来回回的去车山放了好几回。

两个人逛累了,就坐在一个饮吧那里喝饮料休息。唐诗诗最近爱上了芒果味的果汁,觉得香味浓郁,爽滑可口,于是就点了一杯,蔡晓芬要了一杯梨汁饮料,小李对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不感兴趣,买了一瓶脉动,坐在她们不远的地方,喝了起来。

女人天生就是逛街的动物,唐诗诗今天心情特别好,就提议晚上的时候回慧博花园住,然后喊唐元也回去,她们一家四口热热闹闹的吃饭,就跟以前在C市的时候那样。

蔡晓芬当然是没有意见的,人年纪越大,越希望儿女都能围绕在身边,一家人天天在一起,和乐融融的。

“就怕凌睿不依!”蔡晓芬笑着打趣着唐诗诗说。

“他不依也不成!今天晚上是我们一家人的时间!”唐诗诗有些羞窘的说。自从跟凌睿结婚以来,每次住在慧博花园,她就没早起的时候,婶婶心里不知道怎么笑话她呢!

都怪那老流氓!一点也不正经!害的她好丢人!

“只要他不反对,我跟你叔叔当然是赞成的!”蔡晓芬高兴的说。

“他肯定不会反对,那我先给唐元打电话。”唐诗诗边说边掏出手机来。

一边的小李听到唐诗诗的话,心里犯嘀咕:这少夫人也太笃定了点!这事依他看,悬!

唐元正在给几个策划开会,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这个声音是他为唐诗诗特别设置的,所以他对大家说了一声,推门走出去,接通了电话,心情有些难以压抑的激动。

“什么事?”

“臭唐元,怎么才接电话?”。

听到那边唐诗诗中气十足的抱怨,唐元嘴角微微上翘,声音却是清冷,故作不悦的问:“我忙着呢,有什么事快说!”

“臭小子!能耐了啊,说话都不一样了!”唐诗诗依旧是抱怨,就是不进入正题。

“你不说,我挂了!”唐元眉毛一挑,口气威胁,他是真的想跟唐诗诗这样磨叽半天的,但是里面还很多人等他开会呢!

“晚上回家吃饭,就我们四个人,你要是再敢不回来,就将你从家里开除了!听到没有!”唐诗诗大概也听出唐元那边的确很忙,将打电话的目的说出来。

“只有我们四个人?”凌睿不跟去?唐元心情大好的确认了一遍。

“当然!你,我,叔叔,婶婶。今晚是一家人的时间。”唐诗诗听到唐元那边有些兴奋,嘴角也不由的咧开。

“我考虑考虑,一般这种事要先跟我的秘书预约的!”唐元在那边拿乔,臭屁的说。

“臭汤圆,你要是敢不回来,就死定了!”唐诗诗气的磨磨牙,对唐元故意摆谱很是生气,又恶狠狠的加上一句,晚上早点滚回来,就挂了电话,根本不给对面的人拒绝反驳的机会。

唐元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学的这么霸道了,都被凌睿那人给带坏了!

不过一想到唐诗诗刚刚说的那个一家人的时间,唐元心情明媚了起来,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身边的几个小秘书一看平时一丝不苟的技术总监这个样子,都不由的发起花痴来!

蔡晓芬在一边仔细的听着两个孩子在电话里吵闹,脸上的细纹舒展了起来,眉目祥和。

唐诗诗打完电话,就想着去超市里采买些食材,三两下喝完了果汁,起身就要拉着蔡晓芬走,却不料迎面跟一个人撞上。

“走路不长眼睛的啊?”不等唐诗诗开口道歉,那边的人便先声夺人。

唐诗诗听着这声音无比的熟悉,抬头一看,可不是自己的老冤家怎的?这算什么?不是冤家不碰头?

白茉其实早就认出眼前的人是唐诗诗,她远远的看到唐诗诗在打电话,笑得一脸狐媚,她猜测唐诗诗是在跟凌睿通话,心里顿时觉得不爽,她故意走过来,就是想来找茬的。

“我还当是谁嘴巴这么臭呢?一看到是你,就不觉奇怪了,白茉,昨天晚上你吃完垃圾,没刷牙吧。”唐诗诗说着,还用手在自己的面前扇了扇。

这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比臭气还毒,洒这么多香水,也不怕毒死。

“唐诗诗,你给我闭嘴!”白茉一听到唐诗诗提起昨天她被丢进垃圾桶里的事情,就觉得气血上涌,有种要掐死唐诗诗的冲动。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她这几年来的噩梦!

那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对她的诱惑置之不理,将她丢进垃圾桶里也就罢了,还将另外一桶垃圾都倒在了她的身上,将两个垃圾桶扣起来,不让她出来,她差点就在垃圾桶里窒息死亡了,昨天晚上她洗了好长时间,从军区大院出来,又去蒸了香薰,做了全套的SPA,但是至今仍旧觉得有一股垃圾的味道不断的往自己的鼻子里乱窜,如影随形。

其实白茉哪里知道昨天晚上那两个男人的身份,虽然是保镖,但绝对不是一般的保镖,那都是君慕北费尽心血训练出来的死士,别说白茉那点不入流的小伎俩了,就是将环球小姐剥光了丢他们面前,都没用!

“不说就不说,反正全军区大院的人都知道你昨天被人丢进垃圾桶里去了。我才不屑去为这点破事浪费自己的口水呢!”唐诗诗看到白茉脸上扭曲的恨意,心里就觉得十分畅快,她跟这个女人反正早就撕破脸了,没必要假惺惺的逢场作戏。

“唐诗诗,闭嘴!闭嘴!”白茉抓狂的大喊大叫。冲动的伸手就要来扇唐诗诗的脸,因为唐诗诗脸上的笑容,刺的她眼睛生疼。

唐诗诗哪里会被白茉这样的女人给扇到,她一把扣住了白茉的手腕,力气大让白茉忍不住惨叫一声,白了一张脸。

“唐诗诗,你个下贱的狐媚子!放手!放开我!你敢碰我,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白茉大喊,引来周围无数人侧目。

“真不知道白家竟然会养出你这样无知而又跋扈的孙女来,这样的话你也敢说出来!”唐诗诗用眼神制止了要走过来的小李,白茉这种女人,她能应付,小李毕竟是个男人,没比要惹一身­骚­。

“你竟然敢这样说我?唐诗诗,我是白家的千金大小姐,你是什么?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跟我抢男人!你也不拿镜子好好照照你自己,除了有张狐媚脸,你还有什么?”白茉向来自恃身份高人一等,哪里能受得了唐诗诗那么无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家教?满世界这么多男人,为什么非要挤到别人的婚姻里,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蔡晓芬是多少听到过唐诗诗跟白茉之间的过结的,对白茉自然是全无好感。

这些名门闺秀,怎么都是这种德­性­!专门喜欢做小三,抢别人的老公,先是有了个凌素素,这眼前又来了一个!

“你个老女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跟我大呼小叫?滚开!”白茉听蔡晓芬这么一说,立刻朝着蔡晓芬开火。

唐诗诗顺手抓起小李放在桌上没喝完的脉动,兜头就朝白茉给浇了下来。

“啊!唐诗诗,你这个贱人!你做什么!”白茉一边躲一边哇哇大叫。脸上的妆被水冲的花成一片。

“让你好好清醒清醒!”唐诗诗将那瓶脉动浇完,然后一甩手,那个脉动的瓶子就被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她目光冷冽的看着白茉,问道:“清醒了没?要不要我再给你来点加冰的?”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所谓,白家大小姐的名头很厉害吗?有毛病!

“你——你——”白茉没想到唐诗诗竟然敢跟她动手,她原本以为,唐诗诗不过就是在凌睿的面前才胆肥,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来。

“白茉,记住了!我不是好惹的!”唐诗诗瞪了一眼白茉,拉着蔡晓芬离开。

“唐诗诗,你别得意的太早!我一定会打败你!”白茉对着唐诗诗的背影,大喊。

“只要你有那个本事,我随时恭候!”唐诗诗头也不回,冷嘲的说。

小李跟上唐诗诗的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狼狈的白茉,心里飘过四个字:不自量力!

等唐诗诗她们走的看不见了,白茉看着周围人诧异的目光,气愤的一跺脚,指着她们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滚!都滚开!”

“神经病!”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

白茉拿着自己的包,气冲冲的进了卫生间,刚想推门进去,身子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给笼罩住,她脸上的气愤跟高傲的气焰瞬间不见,双腿抖动着后退了两步,舌尖打着颤,好不容易才挤出了几个字,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不在这里,怎么能免费的看一场好戏?”男人一脸戏谑,目光在白茉湿哒哒的头顶还有衣服上扫过,却是带了冰气。

“你都看到了?”白茉已经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是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更加的卑微跟难堪。

“倒是个泼辣货!”男人的目光中聚起了些不明所以的情绪,突然说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不过很快的,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就都散去,快的让白茉什么也抓不住,不知道他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能不能帮我对付她?”白茉猜想,他对唐诗诗或许是有点兴趣的,所以她们不妨合作。

“哦~我有什么好处?”男人看了眼白茉,状似不经意的问。

“好处很多!”白茉一听有戏,立刻将身子贴向眼前的男人,娇笑着抬起脸,手指挑逗的向男人的胸口摸去。

男人一把截住白茉的手,甩开了白茉的胳膊,目光中带着拒人千里的厌恶,说道:“别弄脏我的衣服!”

白茉吓得连忙退后一步,倚着墙勉强站稳了身子。

“等我的消息!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男人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离开了。

白茉吓得一ρi股坐到地上,不过等那种压迫感消失之后,她回想起男人的话,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

唐诗诗!别以为你凌睿做靠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次,你死定了!

唐诗诗跟蔡晓芬又到超市里去买了很多食材,蔡晓芬还买了很多糖果,说是拿回去给左邻右舍的分分,让大家也高兴高兴。

小李将唐诗诗给送回到慧博花园,将东西都给提到楼上去的之后就回去了。唐国端见唐诗诗跟蔡晓芬买了这么多东西,眉头都要打起结来了,真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打算将超市给搬回来,不过听说唐诗诗晚上要住在这里,唐元也会回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唐元忙活了一个下午,将工作早早的处理完了,就准备下班。

汪邵鹏看唐元这一下午心情飞扬,一下班就急火火的往外走,忍不住开口问他:“做什么去?约了美女?”

“是美女跟我有约。”唐元眉开眼笑的说。

“这么快就放下了?”汪邵鹏不赞同的看着唐元,语气里有些像是被背叛了似的不悦。

“诗诗跟我说晚上我们一家人聚餐!”唐元知道汪邵鹏在不高兴什么,解释道。

“一家人?你倒是跟凌少将处的不错!这么快就接受他了!”汪邵鹏语气有些酸酸的,很是幽怨,当初要不是这个小子不帮他,还老是扯后腿,说不定他们早已经亲上加亲了!

“你这个家伙说什么呢!今晚就我们一家四口!”唐元捶了汪邵鹏的肩膀一记,不过立刻又正­色­道:“邵鹏,是兄弟我才劝你一句,你跟诗诗,不可能,早点找个适合自己的女孩子吧。”

“你说的倒是轻巧!我的心可没那么收放自如!你这么看得开,你怎么不去找?”汪邵鹏斜了唐元一眼,不满的说。

唐元被堵得哑口无言,半天才开口说:“我们两个都是一样的!我现在只希望她过的好!”

“好像我巴不得她不好似的!”汪邵鹏重重的捶了唐元一记,说道:“看你归心似箭的这幅贱样,快滚!别在这碍我的眼!”

唐元揉着自己肩膀嘟囔:“吃醋的男人果然可怕!”

说完之后,两个人相视一眼,眼里都有些苦涩的东西一闪而过。

唐元一回到家,喊了在客厅里喝茶的唐国端一声,闻着香味就急匆匆的闯进厨房了,就像是上学的时候,每次一放学回家,就跟小饿狼崽子一样,跑到厨房找吃的。

唐国端还没来得及跟儿子说上句话呢,就见不到对方的人影了,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不一会厨房里就传来老伴蔡晓芬的抱怨声:“怎么跟头饿狼似的!在单位没好好吃饭?”

唐国端的眉头舒展了起来,脸上有了些朦胧的笑意。

“好久没吃到唐诗诗这个女人做的菜了,还真有点想!”唐元看着唐诗诗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小身影,倚在厨房的门上说,他还真是无比的怀念跟唐诗诗住在小出租房里的那段时间,每天都能吃上唐诗诗做的饭菜。

“没大没小,叫姐姐!”唐诗诗回过头瞪了唐元一眼,眼角都是弯弯的,这一幕还真是像他们上学那会,那时候一家人在C市,就是这样的。唐元明明比自己小两岁,却总是爱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喊自己“唐诗诗”或是“唐诗诗你这女人”,什么的,极少叫自己姐姐,即便是叫自己姐姐,也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切!没我长得高,凭什么让我喊你姐姐!你喊声哥哥来听听!”唐元不服气的说。

唐诗诗不屑的上下打量了唐元一眼,说道:“你好歹都是企业高层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说话这么幼稚!”这话,自从唐元的身高超过自己之后,她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蔡晓芬见一双儿女在厨房里斗嘴,脸上一直挂着乐呵呵的笑容,目光落在唐元已经拆了石膏的腿上,仔细的看了又看,又忍不住叨念他刚刚走路太快,跟阵风似的,不注意。

饭菜很快就上桌,一家四口欢欢喜喜的落了座,唐元一边吃着唐诗诗做的菜,一边纯心的找刺激,问道:“是不是凌睿那家伙将你赶出来了?你这才想起来投奔我们?”

“臭小子!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说什么呢!”唐诗诗剜了口无遮拦的唐元一眼,想起自己晚饭之前给凌睿打电话,那时候他正开车往家赶呢,听说自己晚上不回去,要住在慧博花园这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就是淡淡的说了两句,就挂断了,弄的她心里挺失落的。

好吧,唐诗诗承认自己矫情了,她现在是既想凌睿给她充分的自由,又不想凌睿过分的放手!就像这次,凌睿一声不吭的连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的就同意她夜不归宿了,让她突然地觉得自己在他的心里一点点也不重要似的,特堵得慌!

哪有答应的这么痛快的!好歹也跟她磨叽上两句啊!真是的!

蔡晓芬也有样学样的剜了唐元一眼,说道:“哪有你这么不巴望你姐姐好的?”

“婶婶他这是赤果果的嫉妒了!”唐诗诗得意的看着唐元。

“谁嫉妒了!切!”唐元恨恨的将一块脆骨嚼得嘎嘣嘎嘣响。其实,他还真是嫉妒!

这个臭凌睿,霸占了唐诗诗也就罢了,现在连他的父母也都霸占了,现在他是这个家里最没地位的人!

“唐元,你们单位有没有你看着不错的小姑娘?”蔡晓芬一边给唐元夹菜,一边试探着问。

这孩子怎么饿的这么狠?是不是最近都没好好吃饭?这没个媳­妇­照料着,就是不行!

“咳咳!妈!你也太心急了,我这才多大一点啊,你就想那些有的没的,我现在是以事业为重,不会考虑那些!”唐元听了蔡晓芬的话,一块脆骨卡在喉咙里差点将自己给噎死!

“你吃慢点!慢点!菜多得是!”唐诗诗离唐元最近,连忙在唐元背上狠狠一拍,又递了碗汤送到唐元面前。

唐元连忙拿起汤来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顺过气了就忍不住对着蔡晓芬抱怨,然后又将手一指,对着唐诗诗说:“这万一找了个她这样的母夜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将我给拍死了!嗷!下手可真狠!”

唐元的话刚说完,那只没受伤的腿就被唐诗诗给踢了一脚,他又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对着唐诗诗抱怨:“唐诗诗,爷的忍耐是有限的,别对爷动手动脚的!”

那副鬼叫的样子,逗得唐诗诗,蔡晓芬跟唐国端三个人忍不住大笑。

一顿饭,四个人,吃的欢乐。

饭后,蔡晓芬跟唐国端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唐元跟唐诗诗两个人又像从前一样,在屋子里吵吵闹闹,斗嘴斗个不停,让唐国端跟蔡晓芬两人看着既开心又头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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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昨天晚上公司聚餐,脱不开,结果被她们几个无良的人给强行逼了酒!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了,本想熬通宵的,但是静不下心来,迷迷糊糊的睡到四点,才起来码字,晚更了抱歉!

别的不多说了,谢谢大家不离不弃的支持!

054:这是偷­情­!偷­情­!

与唐国端一家四口这里的欢乐轻松的气氛不同的是,君家大院的书房里,一派凝重。

君老爷子与君爱民,凌睿三人齐聚书房。

从来凌睿下班回来到现在,已经几个钟头了,三个人一直呆在书房里,连晚饭都没下去吃。

君老爷子面­色­凝重的看着凌睿,问道:“睿小子,这次有把握吗?”

“只有一半的胜算。”凌睿如实的说。

“要不换个人去?”君爱民一脸沉重的开口。

“临阵换将,兵家大忌,何况这件事情自始至终都是我们尖刀在负责,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对方的路数,不换,还有一半的胜算,换了,就等于送死!”凌睿果断的否定了君爱民的想法。

君爱民叹一口气,无奈的说:“明明就知道对方是谁,却还要……”这不是让他拿战士们的命,白白去牺牲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明年换届大选,我们虽然在B市,保持中立,不想卷入这是非圈中,但是却让这两大派系都有所忌惮,睿小子这一次虽然任务凶险,却未必不是绝处逢生的好机会。”君老爷子一双眼中­精­光乍现。

“可是……”他们说的这些,君爱民都懂,只是他还是不放心,万一睿小子有个好歹,诗诗那丫头该怎么办?这两个孩子才结婚两个月不到,就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这才刚要过两天安稳的日子。

“大伯,你放心,我命大的很!”凌睿知道大伯君爱民的担忧,任务他必须去,军令不可违,但是为了小野猫,他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好自己。

“睿小子,爷爷会替你看好诗诗丫头。”君老爷子拍了拍凌睿的肩膀,沉声说道。

他也不舍得这孩子出去冒险,但是这一次,不容他们逃避,只要他们退一步,那么就会被一步步的逼上绝路,率先成为两大派系争夺的牺牲品。

“爷爷,我知道!”凌睿郑重的点点头。

“好了,去找那丫头吧!”君老爷子对着凌睿一摆手,说道。

“爷爷!”他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凌睿第一次露出被人看穿心事的窘迫。

“哼!还想瞒过爷爷的眼睛,你这半个小时,已经偷偷看过三次表!”君老爷子冷哼一声说道。

君爱民也朗声一笑,说道:“十点了,快去吧,好好跟诗诗丫头说说。”

凌睿脸­色­微红,对君老爷子与君爱民认真的行了个军礼,君老爷子与君爱民也神­色­庄重的回了个军礼,凌睿这才大步走出书房。

君老爷子站在窗户边看着凌睿出了院子,发动车子离去了好久,却仍旧站在窗前失神,直到君慕北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来,君老爷子才回过神来。

“臭小子,又去哪里野了?亏你还知道回来!”君老爷子一看君慕北,就忍不住喝斥。

“这不是时间掐的刚刚好,你们不也才开完会。”君慕北一副一切尽在他掌握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欠揍。

“唉!爷爷也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不对,你说,是不是爷爷太自私了?”君老爷子看着窗外的夜­色­,惆怅的说。为了君家,他将睿小子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爷爷,睿小子不会有事的。”君慕北还是那副调调。

“他说只有一半把握,爷爷担心……”君老爷子刚刚在凌睿与君爱民面前,表现出来的果断不复存在,现在完全是一位普通的老人心态。

“只算上尖刀部队的话,当然只能有一半把握!”君慕北完全不在意的嗤了一声,尖刀部队固然厉害,但是里面也鱼龙混杂,这些年凌睿要是仅仅依靠尖刀部队的话,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离他们的婚期还有一个半月,希望这小子赶得回来!”君老爷子听到君慕北这样说,语气轻松不少。

“放心吧!”君慕北语气里难得的认真,说道。

君家,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再说凌睿赶到慧博花园,下了车,一抬眼看向唐诗诗所在的楼层,发现房间里灯是暗的,掏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十点三十六分,但是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未读短信,凌睿不悦的挑了挑眉。

小野猫!难道在你眼里爷就这么没存在感?这些天没有持枪行凶,你倒是越来越不把爷给当回事儿了!

爷就不信,你真的睡得踏实!

凌睿边腹诽边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唐诗诗。

唐诗诗正拿着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想起她今天给凌睿打电话,凌睿那副冷淡的态度,她就心里有气,尤其是这都十点半多了,他没打电话,竟然连个短信都没发给自己!

老流氓!太过分了!

唐诗诗正气愤难平呢,凌睿的短信就过来了。

她欣喜而激动的打开,一行字出现在屏幕上。

“老婆,睡着了吗?”

唐诗诗十指飞快的在上面写了三个字:还没有!刚要摁下发送,但是心思一转,又将那三个字给删除了。

哼!才不理你!

黑夜里,唐诗诗默默的数着数字,当她数到三百多的时候,生气的将手机丢到一边,拉高被子蒙住头,一个人躲在被子里生闷气!

臭凌睿!这么没诚意!

手机就在这时候又叮咚叮咚的响了两下。

唐诗诗烦躁的将被子往旁边一丢,抓过手机,打开短信。

“老婆,你真睡了?”

唐诗诗心中没来由的怒火更炽,这丫的什么意思?笃定了自己会为他失眠?小样!未免对自己的花容月貌太有信心了!

唐诗诗知道,这回自己再不回短信,凌睿肯定会打电话过来,所以,赌气的将手机一关,丢到了床头柜上,抓过被子,睡觉!

不出唐诗诗所料,凌睿等了几分钟,果然打电话给唐诗诗,他不相信唐诗诗睡着了,结果对面提示关机。

凌睿气的眉毛皱成了两条弯曲的毛毛虫!

小野猫!你个没心没肺的!算你狠!

唐诗诗气鼓鼓的撅着腮帮子生闷气,努力了半天,还是了无睡意,思来想去的觉得不踏实,心里不禁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老流氓都发过来两条短信了,自己一条也没回,还关机了,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太矫情了?她这样想着,转过身,伸手向床头柜摸去,却突然对上一双晶亮的眼睛。

“啊——唔——”唐诗诗吓得本能的想要尖叫出声,只是才刚刚扯动了下声带,嘴巴就被狠狠的堵住,身体也被一具微凉的身体给压制住。

那熟悉的的气息霸道的灌满了唐诗诗的口腔,极具侵略­性­,野蛮的很,不过唐诗诗此刻却是心里甜蜜得很,刚刚那些小别扭小矫情,此刻都化解在凌睿的这一个“凶狠”的热吻里。

“竟然敢不回我短信,还故意关机,嗯?”凌睿餍足之后,稍稍松开唐诗诗的娇­唇­,嘴巴往上一移,在唐诗诗的小鼻子上惩罚的咬了下,力道有些重,像是泄愤一般,但又不舍得下死口,带着些警告与不满。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唐诗诗心虚的装糊涂,尽管被凌睿那一咬,有些疼,但是却不敢喊叫出声来。

反正,她已经习惯了,每次不管好赖,遭殃的都是鼻子!

“还装!”凌睿的大手潜进被子里,摸进唐诗诗的真空睡裙里,用力捏了一把,满意的听到唐诗诗的闷哼,这才心里平衡了一点。他伸出长臂,从床头柜上拿起唐诗诗的手机,按了开机键。

“不要!还给我!”唐诗诗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低喊了一声,然后拼命的推开凌睿,伸手去抢手机。

凌睿翻身将唐诗诗给压在身下,将那只手机举到唐诗诗够到不到高度,果然看到自己的短信都已经被读取,脸­色­一黑!

“凌睿!你太过分了!”唐诗诗脸上已经是羞臊一片,臭凌睿!怎么可以当面拆穿她!

“小野猫,看来我们要好好讨论一下,究竟什么才是过分这个问题!”凌睿将唐诗诗的手机一丢,又狠狠的攫住唐诗诗的小嘴一顿猛啃后,粗喘着说。

“明明就是你过分!”唐诗诗死咬着,开始强词夺理了起来。她倒是忘了,她身上的这位,才是强词夺理的鼻祖!

“我过分?嗯?让我想想,你今天打电话给我说什么来着?晚上是我们一家人的时间,就不回去跟你一起睡了!”凌睿将唐诗诗今天给他打电话的内容给重复了一遍。

“本来就是这样啊!”唐诗诗嘟囔道。

“什么时候,你心里的一家人,将我已经排除在外了?嗯?小野猫,谁给你的胆子?”凌睿边说边在唐诗诗的一只柔软上狠狠的捏了一下,疼的唐诗诗对他又捶又打的,凌睿将唐诗诗给压的死死的,在黑夜里直视着她的眼睛问:“不跟我睡,你想跟谁一起睡?嗯?”

这是凌睿从今天晚上接到唐诗诗的电话,心里一直介意的问题,小野猫的潜意识了,竟然还是将他给排除在一家人之外的,这个发现,让他觉得十分不爽!

唐诗诗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在无意间惹到了这只恶魔!可是,她明明不是那种意思,他应该明白的,不是吗?

“你故意的!”唐诗诗委屈的撅撅嘴抱怨。

“难道我不该生气?”凌睿的语气十分的森冷,唐诗诗只觉得房间里像是开了冷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唐诗诗不解的说。她只是想跟叔叔婶婶和唐元,他们四个人重温下以前的欢乐时光而已,根本没有排斥他的意思好不好!

“必须生气!这里——”凌睿戳了戳唐诗诗的心脏部位,认真的说道:“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你做什么事,都不许将我排除在外!”

凌睿真正介意的是唐诗诗的那句一家人的时间!他们才是彼此最重要的家人!

唐诗诗为凌睿这样较真的态度又欢喜又气恼,最后只得恨恨的骂了一句:“霸道的老流氓!”那态度已经是服了软。

凌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去较真了,毕竟,今天晚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与其对小野猫不依不饶的声讨,不如留着她的那点力气,好配合着自己的折腾。

“给爷记住了!记牢了!记一辈子!”凌睿钻进被子里,将唐诗诗捞进怀里,一边上下其手,一边警告道。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老流氓,你的手给我老实点!现在是月亮时间!”唐诗诗点头如捣蒜,一边躲避着凌睿的大手,一边说道。

这老流氓!还有两天了,就不能等等嘛!每次都这么不老实,到最后还不是自己折腾自己!

“我知道!”凌睿清晰的回答,然后一下含着那只软绵。

“讨厌!知道还这样,快松开!”唐诗诗捶打着凌睿的后背,声音千娇百媚,如同刚刚盛开的花儿。

“月亮时间,不是欠日?说的就是你!”凌睿一边忙碌一边说。

“老流氓!你——不要脸!”唐诗诗没想到凌睿会说出这么直白的话来,顿时臊得一张脸通红。

这都是什么?诡辩!这个家伙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配合点!不然会疼!”凌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自己身上多余的障碍给清理掉了,在唐诗诗羞红的脸上啄了两下,诱哄着。

“不要!老流氓,还有两天了,你再等等!”唐诗诗一边阻挡着凌睿一边说道。

“等不了,我明天出任务,要去很长时间,今晚你不满足我,会憋死人的!”凌睿边说边将身子一沉。

“啊~”唐诗诗还将思绪停留在凌睿的那句明天出任务,要去很长时间上没有收回来,冷不丁的被闯入,忍不住娇吟了一声。

太久没有过,一时之间适应不了那么巨大,有些涩涩的疼痛,弄的唐诗诗很不舒服。

凌睿也很不舒服,额头已经见了汗,他没想到会是这么的紧致,又狠下心强硬的进了点,却是再也突破不了,卡在那里,难受的要命。

“疼!老流氓!你快出去!出去!出去!”唐诗诗受不了的捶打着凌睿低喊,眼里迸出了泪花,在黑夜里晶晶闪闪的,有种迷离的美。

凌睿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出去,他好不容易才进来!这个时候,自然是只能进,不能退!

“小野猫!一会就好了!”凌睿在唐诗诗的耳垂上轻*吻,企图安抚唐诗诗的情绪。

“骗人!”唐诗诗不安的动了动身子,立刻疼的吸了一口气,这次真的不是她矫情,是真疼!跟第一次似的,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的疼!

“出去!出去!疼死了!”唐诗诗疼的连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的。

“乖!再忍一忍!一会就不疼了!”凌睿在唐诗诗的耳边呵着气,看到那颗圆润的耳珠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才满意的放过它,转战另外一只。

“骗子!凌睿你个大骗子!”唐诗诗流着泪说道。

凌睿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干­脆低头封住了那张小嘴。

就这样耳鬓厮磨了不知道多久,唐诗诗紧绷的身子终于放松了,凌睿也已经浑身汗湿,这才如获大赦一样,狂野的动了起来。

ji情过后,唐诗诗的身子已经软成了一滩水,身上湿湿黏黏的特别难受,不过她此刻根本没有力气顾及到这些,只觉得身体酸疼的厉害,尤其是那里,肯定是肿了!

老流氓的那个,怎么这么大了!而且凶狠的像是头饿狼,好多次都差点将自己的身子给撞飞出去!太粗暴了!

呜呜!她怎么就忘记了,老流氓在这档子事上,从来都是暴君作风!

凌睿抱着唐诗诗平复了下激荡的心跳,然后抱着唐诗诗下床,直接进了浴室。

两人都洗了个战斗澡。

唐诗诗再回到床上,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脑子里却还是想着明天凌睿要出任务的事儿,回到床上之后,她窝在凌睿的怀里问:“要去多久?危险吗?”

“快则一个月,少则一个半月。”凌睿边说,大手边不老实的在唐诗诗的身上揉捏。

唐诗诗将脑袋紧紧的贴在了凌睿温热宽厚的胸膛上,两只胳膊抱着凌睿的腰,紧紧的。

这么长的时间,肯定是大任务,能让凌睿出马的,怎么会不危险?一张小脸上满是担忧跟不舍,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这样紧紧的抱着凌睿,因为她知道,她不能阻止,也阻止不了。

凌睿被唐诗诗这幅乖巧可怜的小模样给弄得心软,他将唐诗诗的小脑袋给板正了,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小脸问:“舍不得我?”

还好,没哭!

“嗯!”唐诗诗轻轻的应了一声,黑暗中与凌睿对视,看到他那双深邃而又幽亮的眸子,还是忍不住开口说:“没有你,我晚上睡不踏实。”说完,眼圈已经微微的红了,好在是没开灯,被夜­色­掩盖了去。

她不想让凌睿为她挂心的,怕影响他工作,但是又想让凌睿心里一直挂着她,这样在出任务的时候,他就会好好的珍惜自己的身体,因为有人在家里等他,牵挂他。

“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小东西!”凌睿将唐诗诗的身子紧了紧,吐了口气说。

唐诗诗越是这样懂事,他心里就越是觉得歉疚。

“凌睿,你还没有给我宝宝呢,一定要小心!”唐诗诗说完使劲的在凌睿的怀里钻了钻,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怕凌睿看到她的担忧,生怕自己的分量不够,又在上面加了个砝码。

“难道,我在你心里就剩下这么点价值?”凌睿被唐诗诗这别样的嘱咐,弄的心情大好,忍不住生了逗弄的心思:“原来你要的只是我的­精­子啊!”。

“……”唐诗诗无语,这个家伙怎么什么话题都能扯到那些事儿上,人家正伤感呢,他却再说什么­精­子不­精­子的,坏死了!

“老婆,这里还疼吗?”凌睿的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不规矩了起来,轻轻的揉捏着那片脆弱问道。

“疼!老流氓!不做了!”唐诗诗脸上升腾起一大片一大片的红云,拍开凌睿的手说道,声音都有点儿打颤。

刚刚那一次,真的很疼,虽然后来好了一些,但是刚开始的时候,疼的她简直是要晕过去。

“放心,这次我不进去了。”凌睿安抚着唐诗诗紧张的身体,一个个轻吻开始落在唐诗诗的身上。

“老公,我们睡觉吧!啊——别!”唐诗诗忍不住用手使劲的推着凌睿那颗放在自己小腹下的脑袋,羞窘的低喊拒绝。

他——怎么可以那样!羞死人了!

“舒服吗?”凌睿邪邪的一笑,不理会唐诗诗的拒绝,问道。

“不!不舒服!你快起来!”唐诗诗急急地说,胸口剧烈的起伏,她又紧张又害羞的,哪里还能感觉到舒不舒服。

“看来我还要多加练习。”凌睿将唐诗诗摆弄成了个大字,拍了一下她紧绷的大腿说:“闭上眼睛,放轻松!”

唐诗诗闭上眼睛,可是哪里能放松下来,不过倒是很快的就缴械了,等她意识到自己的状况后,羞愤的蜷着身子滚到床的一边,离凌睿远远的,说道:“你——太坏了!”

凌睿不在意的将唐诗诗给强硬的往回捞,结果唐诗诗死死的扒着床边,就是不肯回到他怀里来,两个人在床上做了会拉锯战,最后凌睿错开唐诗诗的大腿,­干­脆又进到里面。

“既然你还这么有力气,我们就做点有意义的事!”

唐诗诗泪!她就知道,这个家伙不会这么好心的放过她,不折腾个够本,不是他的作风!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早上的时候起来看着凌睿近在咫尺的容颜,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个家伙在床上醒着的时候像个恶魔,睡着的时候像个天神,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一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的那些哭泣求饶全部作数,被忽视的彻底,唐诗诗就恨恨的磨了磨牙!

看在你今天要出任务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

唐诗诗拖着酸软的身子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起来,凌睿早就被她折腾醒了,将她给拖进怀里,指了指自己的侧脸,眼睛都没睁开。

“没有!”唐诗诗恨恨的说。昨晚上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今天早上还跟自己讨早安吻!

凌睿皱皱眉,睁开眼睛看到唐诗诗撅着小嘴生气,也不介意唐诗诗的这点小情绪,在她的两边脸上用力的啵了两下。昨天晚上是他孟浪了,难怪这小野猫生气。

“再陪我睡一会。”凌睿难得的赖床,他更加舍不得这温香软玉的身子!

唐诗诗撇撇嘴,觉得凌睿压在她身上的大腿好沉,但也好踏实,听话的窝在他的怀里,又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凌睿已经不再身边,唐诗诗一跃而起,看了下手机,已经是十二点了,她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眼里已经闪着泪花。

那个混蛋,怎么可以这样就离开?!

唐诗诗一推开门,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唐元,正在生闷气的样子,唐诗诗也顾不上关心这些,对着唐元问:“凌睿呢?”

唐元气呼呼的瞪了唐诗诗一眼,但是在看到唐诗诗泛红的眼圈的时候,心里的怒气又奇异的消退了大半,只是态度很不配合,语气生硬的说:“唐诗诗,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失魂落魄的像是什么样子?没男人不能活了?”

唐元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压不住怒气,声音越说越高。

唐诗诗被唐元这反常的情绪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张口结舌的。

“臭小子!怎么跟你姐说话呢!”不等唐诗诗做出反应,厨房那边传来唐国端的怒斥。

“怎么了?”一个温柔的声音随之响了起来。

唐诗诗欣喜的转头,就看到凌睿从厨房出来,向着她走过来。

唐诗诗快步跑过去,扑进凌睿的怀里,哽咽着说:“我以为你离开了!”

“傻瓜!”凌睿揉了揉唐诗诗的头发,轻声说:“我等着你送我,然后回来的时候,你会出来接我,就跟每天上班一样,只不过这次去的久点!”

“嗯。”唐诗诗不好意思的从凌睿的怀里钻出来,看着他身上围着围裙,好奇的问:“你在做什么?”

“想给你下碗面吃,好不好?”凌睿捏了下唐诗诗的鼻子说。

唐诗诗这才注意到,凌睿的一只手里还拿着双筷子。

“好!”怎么会不好?唐诗诗看着凌睿,想着他的温柔体贴,感动的眼圈又红了。

咳咳!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被折腾狠了,一个劲的骂人家暴君来着,所以说,这女人真好哄!

凌睿果真是深谙其道!

凌睿在唐诗诗的眼睛上亲了亲,然后听到唐元的冷哼,他不悦的抬头看了唐元一眼,唐元顿时觉得脸上冷飕飕的,跟大冬天的站在风里冻了俩小时一样。

看到唐诗诗跟着凌睿进了厨房,跟自个老妈有说有笑的忙活,而老爸则是坐在厨房外的餐厅里,时不时的Сhā上两句,画面温馨美好,唐元更加气闷。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们才像是一家人的样子,他就是个多余的!

可恶的唐诗诗!昨天骗自己说什么一家人的时间,结果呢?晚上就耐不住寂寞将人给招来了!一觉睡到大中午的时候才起来,这算什么?

一想到他们两个在房间里做的那些事情,唐元就忍不住将牙齿咬的咯嘣响,这两个人,真是太过分了!

这是偷­情­!偷­情­!

午饭很丰盛,唐国端跟蔡晓芬一听说凌睿要去执行任务,还去那么久,心里都十分的担心,但是看到凌睿神­色­如常的样子,又不好多问,只得一个劲的嘱咐凌睿万事小心,保重身体。

唐元听说凌睿要一个多月不回来,心里总算平衡了些,虽然对凌睿跟唐诗诗仍旧没好脸­色­,但是到没有跟他对着­干­。

他今天上午没有上班,原本就是想等唐诗诗起来,跟她讨个说法的,不过鉴于这种情况,又是在老爸老妈的眼皮子底下,就暂且放她一马。

不过,唐元看到唐诗诗面前的那碗散发着香气的面条的时候,心里仍旧忍不住将凌睿这个马屁­精­给鄙视了千遍万遍!

吃完午饭,凌睿跟唐诗诗告别了唐国端一家,回到了君家大院。

家里人竟然都在,一个不少,唐诗诗知道大家这是为凌睿送行,心里更加的忐忑不安,她记得婆婆曾经说过,凌睿经常出任务,他们根本是习以为常了,可是这次大家这么郑重,让她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浓重,这次的任务,是不是前所未有的危险?

唐诗诗不敢往下想,她用力的咬紧自己的下­唇­,生怕那些不安的情绪泄露出来,她要微笑着给凌睿送别,说好了不哭的。

君老爷子在唐诗诗的脸上掠了一眼,心里微微一叹。

“这不是将人给带回来了嘛?看来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小子不会是耍着我们玩吧?浪费大家时间!”君慕北看着唐诗诗与凌睿紧握的双手,忍不住调侃道。

“呃~怎么了?”唐诗诗不明所以的看了君慕北一眼,难道大家不是来给凌睿送行的?

君慕北给自己的老妈递了个眼­色­。

“就是,我就说诗诗丫头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怎么会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上阵呣子兵,云沫果然没有让君慕北失望。

“诗诗丫头,是不是睿小子又惹你生气了?你跟爷爷说,爷爷给你做主!”君老爷子瞪了一眼凌睿,然后一脸和蔼的对唐诗诗说。

“爸妈也给你做主,绝对不会偏袒着臭小子!”君泽宇也赶紧表态,而衣袖下的大手则用力的捏了捏凌悦的,凌悦赶紧配合的点点头,然后又微微垂下,生怕唐诗诗看到她眼睛上那些无处躲藏的秘密。

“肯定是三哥不好!”君暖心也上前说。

“就是!”君爱民跟常桂茹也异口同声的说。

唐诗诗彻底的懵了,她的目光环视了一周,发现除了君慕北,人人脸上都是那种要替她出气的表情,忍不住疑惑的开口:“爷爷,爸妈,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暖心,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你们难道不是回来给凌睿送行的?”

“送什么行?又不是没出过任务?以前一去半年不会来的情况都有,这次不过是一个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凌悦云淡风轻的说,语气里带着些嗔怪,好像唐诗诗有多么的大惊小怪了似的。

“三婶,诗诗这不是新婚,舍不得我三哥离开嘛!”君暖心边说边朝唐诗诗暧昧的眨眨眼。

唐诗诗一瞬间觉得自己身上的那些隐藏在衣服里的红紫的痕迹都热了起来,像是要沸腾的水。

“到底是怎么回事?”唐诗诗将目光转向凌睿,不解的问。

“咳咳!那个,你昨天不是住回娘家去了嘛,还说什么一家人的时间,都将我排斥在外,我就是有些太担心了,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就想着让大家帮我劝劝你,后来起的晚了,忘记通知他们没事了。”凌睿不自然的咳了咳,对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恍然大悟!原来还是昨天晚上的那通电话惹的祸,只是这个家伙有必要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吗?也太夸张了点吧!

唐诗诗不满的瞪了凌睿一眼,就算是他们夫妻吵架,也没必要弄得大家都知道吧?多难为情!

凌睿不满的冷哼一声,嘴里还是振振有词:“我才是你最重要的家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无视我的存在!”

唐诗诗的小手,不满的偷偷潜进凌睿的腰侧,恨恨的拧了一下。

“嘶——”凌睿深吸一口气,声音大的让全家人都知道唐诗诗做了什么,惹得唐诗诗又羞又气,蹬蹬蹬的跑上楼去,回到房间关上门。

凌睿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无奈的摇头一笑,小野猫就是脸皮太薄了,以后得多磨练磨练!

凌悦看唐诗诗关上门,上前紧紧的抱着凌睿,哽咽了半天不说话,后来才压抑的开口说:“儿子,好好保重!”

“妈,我不会有事的!”凌睿安抚的拍了拍凌悦的后背,语气轻松的说。

“睿小子,这个给你!”云沫拿出一只碧绿­色­的小竹牌,递给凌睿说:“我有个多年不见的老友在那边,要是情况危急,你拿着这个笛子去找他,他的医术不错,说不定用得着。”

“嗯。”凌睿接过竹牌,看着上面正中央刻着一个“霆”字,心中了悟,对着云沫说:“谢谢二伯母。”

云沫摆摆手,凌睿跟君慕北都是她带出来的,除了医术,这两个孩子在别的方面都已经胜过她,尤其是凌睿,做事细心大胆,魄力非凡,这次任务虽然危险重重,而且关系到君家的生死存亡,但是她对凌睿非常有信心,再说暗中还有她们接应,给他那个物件,只不过是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好了,别都一副磨磨唧唧的样子,耽误这家伙上去哄媳­妇­!”君慕北看气氛有些沉重,忍不住Сhā嘴道。

大家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二哥,要不让诗诗帮你物­色­个媳­妇­?我看你最近闲的很!”凌睿被君慕北这么一调侃,面上有些挂不住,他是想着上去跟小野猫再亲热亲热的,但是这个家伙也不需要羡慕嫉妒恨成这样吧?

“睿小子,这事让诗诗抓紧点!”云沫一听凌睿的话,高兴的眼中放光。

“得得得!就唐诗诗那女人,她认识的那些人,啧啧,我可不敢恭维!”君慕北立刻将自己给撇清!

“二哥,我也是诗诗的朋友!我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你了!”君暖心不依的抬高了声音。

“臭小子,连自己妹妹都瞧不上眼了?!”爱女如命的君爱民一听自己的心肝宝贝生气了,立刻也对着君慕北炮轰了起来。

“误会!误会!我的意思是说她们不是我的菜!不是我的菜!”君慕北一看势头不好,立刻及时的补救了起来。

“这不是一个妹妹一个弟妹了嘛?所以她们认识的那些人,跟我都只能是兄妹情分!”

“胡说八道,是不是你的菜,拣在碗里怎么能看出来?要放到嘴里嚼过了才能知道滋味不是?”云沫可不听君慕北诡辩!

但凡有一丝的机会,她都不想放过!

“老妈,你这是怂恿自己的儿子出去乱搞男女关系?不好!不好!”君慕北一双眼睛里流露出惊恐的目光来,双臂抱胸说道:“你儿子我可是心地纯洁的好男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来?”

凌睿的眉毛狠狠的抖了抖,斜眼看着君慕北:你说的是你三岁之前吧?

君慕北恶狠狠的瞪了凌睿一眼:都怪你!要走了还这么不仗义,非扯到这个上来!

凌睿不厚道的咧嘴一笑,君慕北立刻觉得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的慎人。

“二伯母,其实缘分这东西,有的时候靠运气的,就像我跟诗诗两个人,误打误撞的就这么成了姻缘,不如让二哥也误打误撞一会。”凌睿好心的建议。

“怎么说?”众人一听凌睿的话,都来了兴致,就连楼上偷偷开了条门缝的唐诗诗,也好奇的使劲竖着耳朵。

“从我们家大院这里走出去,左转五百米的范围内,碰到到第一个年龄小于三十岁的未婚异­性­,二哥只要过去告白一下,说不定就能成了好事。”凌睿一双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说道。

“臭小子,你说的这是人话嘛?!”君慕北听完凌睿的话,暴跳如雷!

这坑爹的鬼主意,亏他说的出口。

“我看行!”云沫典型的宁枉勿纵,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君少阳直接将君慕北给丢到了大门外,完全不理会君慕北哇哇怪叫!

还跟尊门神似的,站在门口盯着君慕北,以防他逃跑。

屋子里的人则是在迅速的思索着君家大院左转五百米以内的距离,住着哪家,还有谁家有没出嫁的姑娘,还别说,真还有那么两三个不错的,惹得君老爷子都跟着激动起来。

兴许,真碰上个也说不定!

凌睿含笑的眸子落在二楼房门口,与唐诗诗兴奋的眼波相撞,两个人笑得可贼!

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就听到君慕北一声兴奋的嚎叫,所有人都朝着院外看去,只见君慕北抱着阿花兴冲冲的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脸­色­焦黑的君少阳!

阿花被君慕北放到地上,看到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不好意思摇摇尾巴,跑到自己的软垫上趴下身子,一直前爪羞涩的遮在自己的眼睛上。

矮油!人家不就是趁大家不注意去偷偷约了个会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么么的!。人家光荣的感冒了!前天晚上因为喝了酒,有些­干­热,昨天凌晨起来,没包裹严实,码完字就昏昏的睡了,结果中奖了!

亲们,天冷注意加衣!

我要穿秋裤,谁也挡不住!

吼吼!

055:别离开我!

“臭小子,你怎么抱着阿花回来了?”云沫指着君慕北,气的手指都打颤!

云沫刚刚还以为,这小子那一嗓子,是碰上女­色­狼了呢!谁知道他竟然抱着只姆狗回来了!这结果真是有够打击人的。

“三十岁以下,异­性­,未婚,阿花这不是都符合吗?”君慕北一摊手,无奈的耸耸肩,一脸的无辜。他今天心情好,配合大家整蛊,但是这些人不会还真以为他会乖乖就范吧?

这大院里别家的女人,有哪一个比得上阿花了?

“你——你个臭小子!君少阳!”云沫气的脸­色­都变了!她现在倒是希望刚刚这臭小子碰上女­色­狼!

不等君少阳出声,君慕北自觉地在院子里站的笔直,脸­色­难得的严肃起来。

云沫看到君慕北这副无言抗议的样子,知道自己不能再逼迫他了,毕竟要是将这臭小子逼急了的话,他要是真的拧巴起来,最后着急的还是她!

被君慕北这么一折腾,又加上凌睿上楼去一番“身体力行”的开导,唐诗诗除了仍旧很是不舍得凌睿离开那么长时间外,倒是不那么担心,不过抱怨还是不少的。

“连发短信都不行吗?”唐诗诗幽怨的看着凌睿,可怜兮兮的问。

不能见面也就罢了,电话也不能打,那她岂不是连凌睿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可以,但是,我只能接收,不能给你回复。”凌睿将唐诗诗的小身子捞进怀里,不敢去看她的眼神,他怕自己看久了会心软。

其实,他已经在心软!

这次任务绝密,为了以防万一,不暴露行踪,手机根本是不允许带的,但是看到小野猫那副委委屈屈,强忍住不哭的样子,凌睿只好扯谎。

小野猫的短信,他回来看也是一样的。这样说,至少让她心里有个寄托,不会这么难受。

“那我给你发短信好了!”唐诗诗终于笑逐颜开,小脸紧紧的帖在凌睿的胸膛上,依恋的蹭了又蹭,说:“每天就发一条!”

“好!”凌睿呼吸一簇,抬起唐诗诗的下巴,不舍的亲了又亲,亲了又亲,一会温柔,一会粗暴,一会轻缓,一会急切。唐诗诗也抛开了以往的矜持,勾住凌睿的脖子,仰起头,努力的配合着他,狂野的回吻,像是要将凌睿的魂魄给吸出来,留下一样。

看着凌睿开车离开,唐诗诗就觉得自己的魂被凌睿给吸走了,车子才刚刚离开她的视线,她就觉得想他了。

“三嫂,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君暖心见唐诗诗回来,上来狗腿的挽着唐诗诗的胳膊,献媚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又想吃什么?”唐诗诗一看君暖心那副样子,就知道这丫的肯定又打什么主意呢。

“知我者,三嫂也!走!到我房里去说!”君暖心朝着大家笑笑,然后将唐诗诗又拖又拽的弄到她的房间,飞快的关上门,又对唐诗诗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确定外面没有人偷听,才放心的拉着唐诗诗坐到床上。

“做什么?在自己家里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跟做贼似的!”唐诗诗看着君暖心的样子,好笑的说。

“三嫂,那个围棋大赛,你有把握赢白茉没有?”君暖心也不啰嗦,直接切入主题,只是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比赛这种东西,没比之前,谁知道会是什么情况呢?我又没跟她交过手!”唐诗诗打量了君暖心一圈,看着她那张藏不住事的脸上忽红忽白的,不禁问道:“你又做什么了?”

“没,没什么!”君暖心心虚的摆摆手,然后又满脸乞求的看着唐诗诗说:“三嫂,我跟权少白的那个约定,你还记得吧?你可一定要赢!”

“你说的是真心话?其实,输赢我不怎么看重的!”唐诗诗审视着君暖心的小脸,状似开玩笑的说:“或许,我输了,给你跟权少白制造个机会,也不错!”

权少白昨天早上一早等在­操­场上,难道也是为这事?唐诗诗觉得自己猜的*不离十!

还真是剑走偏锋!

“三嫂!你怎么能这样想!你要是输了,我就要做权少白的女人哎!这绝对是对我们君家的侮辱!”君暖心被唐诗诗的话激得跳脚!

“那要不让权少白,改改条件,我要是输了,直接将你送他做老婆得了,我猜他保证一百万个乐意!”唐诗诗忍不住刺探道。

“三嫂!我们两个不可能!”君暖心果断的说,眼底藏不住的黯然。

“是不是那个混蛋又说了什么了?他又找你了?”唐诗诗看君暖心这幅样子,觉得真是纠结。真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想的,谈个恋爱吧,还能整出这么多事来,复杂的让人头疼!

“没有!不是他。”君暖心落寞的说,自从发生那晚上的事情之后,权少白这两天都没露过面。

以前吧,虽然见了面,自己也不待见他,但是也习惯了他每天在自己的面前出现,现在他突然就一声不吭的从自己身边销声匿迹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君暖心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明明已经答应江东黎的求婚了,还对权少白念念不忘的!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是谁?”唐诗诗敏感的抓住了君暖心话里的关键,问道。

“也不知道是谁多嘴泄露出去的,我跟权少白打赌的事,好多人都知道了,昨天酒吧里好多人在讨论这件事!”君暖心哭着一张脸说:“三嫂,怎么办?要是被我爸妈还有爷爷知道我跟权少白竟然打这种赌,我就死定了!”君暖心说着,眼圈蓦地红了。

因为这个,她现在回家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家里人听到些什么风声。

“先别着急!你跟权少白打赌这件事,都有谁知道?”唐诗诗拉着君暖心的手,安慰道。

“总共就那么几个人!三嫂,你说会不会是权少白?”君暖心吸了吸鼻子,迟疑的问道。

唐诗诗心里暗暗叹一口气,这家伙刚刚还说不是他的,被自己这么一问,又不肯定了。看来这权少白跟君暖心之间最缺少的是信任!

“应该不会,他还不至于这么糊涂!”唐诗诗其实刚刚第一个想到的人也是权少白,但是她知道权少白就算再想赢,也不会拿君暖心的名声不当回事,毕竟,将这件事闹大了,损人不利己。

“可是,除了他,还有谁?”君暖心越想越难过,忍不住抽抽噎噎起来。

昨天在酒吧听到别人议论这件事的时候,她只觉得脑袋里懵懵糟糟的,简直不能思考了。她也不想怀疑权少白的,因为一想到有可能是他做的,她心里就觉得好难受!

“极有可能是白茉!”唐诗诗思索了一下,说道。

这件事,是白茉的可能­性­极大,一来白茉那样的­性­子,巴不得将这件事闹的满城风雨的,因为她最自信的就是自己的棋艺,笃定自己会赢;二来,作为被下注的一方,又是权少白的表妹,知道赌约一事,并不奇怪。

“她?!”君暖心停止哭泣,抹了把眼泪看着唐诗诗清亮的眼睛,愤怒的说道:“我怎么就将这个女人给忘记了?太可恨了!”

君暖心一细想,也是觉得这事符合白茉的行事风格,已经认定了就是她的作为!

其实,这件事还真没冤枉白茉,昨天她从唐诗诗那里受了一肚子气,刚回到家就被白老夫人给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原来是权少白的妈妈将前天晚上的事情跟白老夫人说了一遍。

白茉归国之前,别说挨骂了,白老夫人连朝着她黑过脸都没有,什么事都以她为先的,而这些日子,白老夫人已经是第二次训斥他了,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一听到是权少白的老妈白凤菊在后面告的黑状,白茉对白凤菊简直恨得牙痒痒!你不就是想要讨好君家,让君暖心做儿媳­妇­吗?我偏偏不让你得逞!于是白茉就将权少白跟自己说的赌约一事,找人散播了出去。

哼!她要让君家的人丢脸;她要让权少白跟君暖心,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她要让这些人都知道,惹到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三嫂,你说我该怎么办?”君暖心六神无主的问,一双眼睛红的像是兔子眼!

“这件事,最好让权少白知道。”唐诗诗想了一会,说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这是暖心跟权少白两个人的赌约,就只有从这两个人身上下手。

“可是,我跟他……”君暖心想起自己这些天从来没给过权少白好脸­色­,还一次次的将话说的那么绝,现在让她怎么好意思拉下脸来主动找他?

“你给我他的电话,我给他打。”唐诗诗看着君暖心一脸为难的样子,自告奋勇的说。

这件事,还是她出面比较好,免得这两个人脾气一拧把,再谈崩了!毕竟这是关系到君家名声的大事。

君暖心连忙掏出手机,将权少白的电话报给唐诗诗。

唐诗诗当即拨了权少白的电话,电话一接通,还没说话,君暖心就紧张了起来,唐诗诗安抚的拍了拍君暖心的肩膀,开了免提。

“权少白,是我!”

“你是谁?凌素素?!你怎么还好意思打我们家少白的电话?你将我们少白害的还不够惨?我警告你,你这个狐狸­精­,别再来­骚­扰我们家少白,我们少白现在喜欢的是暖心!”接电话的是白凤菊,她一看是陌生号码,又是个女人,听起来跟权少白还很熟稔的样子,直觉的以为是凌素素,结果噼里啪啦的一顿狂轰滥炸。

这两天她看了报纸杂志上的报道,知道了凌素素婚礼当天发生的事情,简直是气的不行!她早就看出那个女人不是好东西,偏偏自己的儿子当时被蒙蔽了双眼,对她有求必应的,现在倒好,闹出这么大的丑闻,真是看了就让人恶心!

她可不能让这个女人跟自己儿子再沾上一丁点的关系,她猜想,凌素素这会肯定是走投无路了,又想来祸害他的宝贝儿子!

真当她们都是傻子?

唐诗诗的眉头忍不住剧烈的跳了跳,一张脸皱巴的不像样子!心里腹诽:你才是凌素素!你全家都是凌素素!什么耳朵这是?她跟那个女人的声音哪点像了?哪点像了?

这个白凤菊,还真是不招人喜的要命!

像吗?唐诗诗对着君暖心一挑眉,忍不住磨了磨牙。

君暖心赶紧摆摆手,又指了指手机。

“白女士,我是唐诗诗!”唐诗诗憋着一口闷气,有些生硬的表明身份。

“唐诗诗?哎呀!”白凤菊一听自己刚刚骂错人了,而且那个人还是唐诗诗,立刻窘迫了起来。这可是儿子的救命恩人!真是的,自己太冒失了,应该问清楚再说的!

“那个……我,我不是有意的!”白凤菊手足无粗起来,还好是隔着电话。

“没关系,我找权少白,他手机落家里了?”唐诗诗不解的问,她也不是个小气的人,随让刚刚确实有那么点膈应。

“我们少白,住院了!”白凤菊一听唐诗诗提起权少白,便开始哽咽了起来。

君暖心听说权少白住院了,激动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被唐诗诗一下摁住,她焦急的看着唐诗诗,示意她问下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昨天早上?唐诗诗想起权少白被凌睿轻轻一踢,倒在地上再也没起来的那一幕,心里不由得歉疚起来。昨天,权少白的状况真的十分不好,她们不该将他置之不理的!

“昨天昏迷了一天,高烧四十一度,差点就引起肺炎来。”白凤菊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诗诗,你怎么说也是少白的朋友,我能不能求求你,让暖心来看看我们家少白,这孩子昏迷了一天,一直在喊暖心的名字!我这当妈的……呜呜……。”

白凤菊在电话那边忍不住就哭出声来,她看着病床上憔悴的儿子,觉得像是有东西在剜她的心一样!恨不得现在躺在床上受罪的人是她!

唐诗诗听着白凤菊的声音不像作假,但是很难想象,一向护犊子的白凤菊怎么这次对自己一点微词都没有!昨天早上,白凤菊应该是将他们跟权少白争执的那一幕给看清楚了的。

唐诗诗看向君暖心,用眼神询问:去不去?

君暖心纠结了!葱白的手指不断的就扯着床上的一只美羊羊的玩具,眼里的泪水,大滴大滴的落在了那只玩具上。

唐诗诗无奈的叹气,你这是准备将“薅羊毛”到什么时候?去不去倒是给句话啊!

“诗诗,阿姨知道前天晚上的事情是我们做的不好,但是真的跟少白没关系,阿姨给你道歉,你让暖心来看看少白吧!他到现在还昏迷着,不愿意醒来!呜呜……”白凤菊又是一顿哭诉。

唐诗诗用手指戳了戳君暖心,你倒是给句话啊!

君暖心抬起头,含着泪,点了点头。

“诗诗?”白凤菊听到唐诗诗这边半天没动静,不安的问。

“我只能说试试看。”唐诗诗故作为难的说,不是她想要拿乔,而是她看到君暖心的这幅样子,分明是对权少白余情未了,白凤菊到底是个什么脾­性­,她也不十分清楚,只知道她护犊子,她怕自己太轻易的答应了,万一暖心要是真跟权少白成了,白凤菊再拿暖心不当回事!

“好好!你试试!拜托了!谢谢!谢谢!”白凤菊一听唐诗诗答应了,高兴千恩万谢的,连忙又将病房号报给唐诗诗。

刚一挂断电话,君暖心就心急的拉着唐诗诗要出门,却被唐诗诗反手拉住,她看着君暖心的兔子眼还有脸上的泪痕,打趣说:“看你这副迫不及待的小样!将你这幅尊容给我收拾下!省的一会出去给我丢脸!”

唐诗诗知道君暖心的心情,但是,她不赞同君暖心将这一切都表现在脸上。

君暖心尴尬的点点头,快速的进了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上了淡而­精­致的妆容,眼睛也做了修饰,基本看不出哭过的痕迹,又换了套衣服。唐诗诗这才满意。

白凤菊没想到唐诗诗真的将君暖心给带过来了,尽管她看到的是君暖心一脸的不情愿,被唐诗诗一路生拉硬拽着过来。

“暖心,你快看看少白!”白凤菊看到君暖心就跟看到救星了一样,连忙将君暖心给让到病房里,感激的对唐诗诗连声致谢。

君暖心为难的看了看白凤菊,点头默许。那模样倒是没多少不情愿,给人的感觉像是,反正人都在这里了,顺便看看也无所谓。

只是白凤菊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去计较君暖心的这些情绪,要知道,君暖心现在可是她儿子的救命良药,她能来,她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权少白这一次确实是病的不轻!

唐诗诗看着躺在床上脸上泛着不正常红晕,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胡子拉碴的权少白,他此刻躺在病床上,一副毫无生机的样子,真不敢相信,只不过是一天多没见,他怎么就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敏感的察觉到君暖心将要失控的情绪,唐诗诗对着白凤菊说:“白女士,我们先出去吧,让她们说说话。”

“哎!好!好!”白凤菊连忙答应,跟着唐诗诗出了病房。

君暖心坐在权少白的病床前,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这样的权少白,跟她记忆中的那个意气风发的权少白,泼皮无赖的权少白,温柔体贴的权少白,­性­格暴躁的权少白完完全全的脱了线,拧的她的心,生疼生疼!

将手放在权少白的额头上试了试,那过高的温度烫的君暖心立刻将手给缩了回去。

“权少白,你个混蛋,怎么将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君暖心抓着权少白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压抑的低泣道。

权少白不安的晃动了下脑袋,尽管动作很轻,但是君暖心还是看到了。

“权少白,混蛋,你醒过来!”君暖心伸出自己的手指,轻轻地,放在权少白的脸上,抚摸了一下,不过是几天没见,这张脸就瘦了一圈,憔悴的不能看了!

就在君暖心放在权少白脸上的那只手要收回的时候,被权少白猛的一把抓住,君暖心身子一颤,往外抽了抽,却被抓的更紧!君暖心抬眼看向权少白,发现他没有醒来,又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小声的抱怨道:“都生病了,怎么还这么大的力气。”

“暖心!”权少白无意识的低喃,只是那声音像是被粗糙的沙粒摩擦过了一样,沙哑的根本不能听。

“暖心,别离开我!别离开!我错了!”权少白无助的抓着君暖心的手,像是个被丢弃的孩子。

“我错了!别走!别离开我!暖心!”权少白喃喃自语道。

君暖心已经哭得不能自已!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跟她说这样的话!

权少白迷迷糊糊的觉着自己脸上一阵清凉,脑中有片刻的清醒,然后又觉得自己胸膛上有人在压抑的哭泣,他猛的一下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脑袋贴在自己胸前的朝思暮想的人。

权少白眨了眨眼,仔细的看了看,想要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不是幻觉!

眼前的那张容颜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权少白的心在这一刻幸福的像要飞出来,脑袋竟然开始眩晕。

是真的眩晕!三天两夜的没吃东西,又发着高烧,身体软绵绵的,像是被拧­干­了水分的破抹布。

“暖心!”权少白急促的呼吸了几下,清晰的喊着君暖心的名字,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好痛,声音好难听,像是被风­干­了一样。

君暖心听到权少白声音,抬起头来看向权少白的脸,发现他的睫毛动了动,像是要马上醒来的样子,立刻反握着权少白的手,低低的呼唤:“权少白!权少白!你别睡了!快醒醒!快醒醒!”

以前,权少白喝的烂醉如泥,经常霸占她在酒吧的卧室,有的时候睡一整天都不起来,她担心这个混蛋饿死,也会这样喊权少白起来。只不过,那时候她会用力的揪权少白的耳朵,拽权少白的鼻子,记得有一次,权少白被自己弄得不耐烦,抓住自己的手一把将她给扯到怀里,双臂将她抱紧,双腿夹住她的,喷着酒气在她耳边咕哝:“别吵,让我再睡一会!”

那样子,完全将她当成了一个抱枕!

当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脸好红,身子被权少白的体温烫的不断的冒汗。

“暖心!别吵!”权少白皱了皱眉头,有些头疼,抓着君暖心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压住,满足的叹息一声,脑袋一歪,又陷入了昏睡。

“权少白!权少白!”君暖心用力的抽了抽自己被压住的手,结果被攥得紧紧地,根本抽不出来。她气愤的想要去揪权少白的耳朵,拽权少白的鼻子,发现自己根本下不去手。

算了!这次就让着他!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

权少白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香甜,梦里他又回到了以前,梦到他跟君暖心在一起,就像他喝醉酒那一次一样,抱着她馨香柔软的身子,然后……

权少白醒来,觉得身上一身的黏湿,尤其是那里,很不舒服,他睁开眼,就看到病房里正跟母亲说话的君暖心,外面的阳光温柔的洒在那一身火红­色­的衣衫上,像是给那团火红镀上了一层金边,这一刻的君暖心,美得像一株绚丽的西番莲。

君暖心昨天下午走之前,白凤菊千求万求的,让她今天再来看看权少白,因为昨天君暖心一来,权少白就有退烧的迹象,情况大有好转,所以,白凤菊舍了脸皮,软话说尽,弄得君暖心不得不答应。

“暖心!”权少白激动的看着君暖心,一颗心里涨满喜悦的泡泡。

察觉到权少白醒来,君暖心跟白凤菊都转头看向他,白凤菊激动的跑过去拉着权少白的手又哭又笑的,说:“儿子!你总算醒过来了!总算醒过来了!”

权少白看了白凤菊一眼,然后又看向君暖心,目光火热,带着希翼。

君暖心被权少白看的不自在,心头微微闪过慌乱,她站起身来说:“既然你醒了,那我走了!”

“暖心!别!别走!”权少白几天没进食,有气无力的说,伸手要去抓君暖心的胳膊。

“暖心,你跟少白说说话,劝他吃点东西,我去外面叫医生!”白凤菊得到儿子的暗示,扔下话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不过并没有着急去叫医生,而是守在门外,生怕打扰了里面的人说话。

“暖心!”权少白可怜巴巴的看着君暖心,叫道。

君暖心无奈的叹一口气,走进了两步,抬手试了试权少白的额头,总算退烧了。

权少白趁机抓住君暖心的手,用力的贴在自己的脸上,不让她离开。

“权少白,你放手!”君暖心皱了下眉头,冷着脸说。

“暖心,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权少白一想起自己之前的那个春梦,拉着君暖心的手,心里就异常的激动,只是他现在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来,也只能勉强拉拉小手了。

“权少白,是不是你将我们的赌约给散布出去的?”君暖心避开权少白火辣的目光,开口问道。她今天来,就是想将这件事当面问清楚的,其它的真的没什么的!真的!

君暖心将桌子上的一杯温水,递给权少白。他的声音,可真难听!

“什么赌约?”权少白接过水杯,迷糊的问。

“就是我三嫂跟白茉围棋比赛的赌约。”君暖心提醒道,看权少白的样子不像是装傻,她放心不少。

“我散布那个做什么?你不说我都快要忘记这回事了。”权少白喝了一口水觉得嗓子舒服不少,又继续说:“一开始,我是想要求三嫂故意输掉比赛,给我制造个机会的,但是我再蠢,也不会拿这种事到处乱说,这不是给你心里添堵嘛!”

权少白倒也坦诚,丝毫不对君暖心隐瞒自己的想法。

“我三嫂一定会赢!”君暖心气愤的白了权少白一眼说道。

“你真的不打算给我一丝机会了?”权少白受伤的问。

“我跟江东黎都要订婚了!”君暖心提醒着权少白,也提醒着自己。

“结婚了都可以离婚,订婚算什么!”权少白说着将君暖心用力的一拽,扯进自己的怀里,死死的抱住:“别抛弃我!”

“权少白你放手!”君暖心挣扎着要起来。

“混蛋!放开她!”病房门被一下推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江东黎出现在门口,突破了白凤菊的防线,他看到眼前的情形大喊一声,然后气冲冲的跑进来,将君暖心从权少白的怀里解救出来。

君暖心心虚的看了眼盛怒的江东黎,生怕江东黎跟权少白再打起来,不顾身后权少白低哑无力的喊叫,拉着江东黎就匆匆离开了。

“我跟他,没什么的!”君暖心跟江东黎出了医院,感受到江东黎周身的怒气,垂下眼,解释说。

“我知道,是他逼迫你的,你们毕竟还是朋友,他生病了,你去医院看下,也是人之常情。”江东黎大度的说。

君暖心诧异的看着江东黎,其实要是江东黎跟她发一通脾气,她心里还要好受一些,这样的江东黎,真的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心里,怎么就这么闷!像是快要透不过气来!

凌睿不在家,唐诗诗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她将凌睿昨天到达部队,要出发之前,给自己发的短信看了又看,自己都忍不住要唾弃自己了,觉得自己简直都快成了离开男人活不下去的小女人一般。

今天唐诗诗约了王月珊上午逛街,下午去月­色­酒吧跟梁月,君暖心聚一聚,说起来她们四个人已经有好些日子没一起聚聚了。

唐诗诗今天穿了一件休闲款式的紫­色­蝙蝠毛衣,中间有两条细细的橙­色­软皮要带,显得她小腰盈盈一握,下身搭配了条白­色­的打底裤,脚上瞪了双短筒的马丁靴,看起来随­性­自然,又带点帅气,有股子逼人的青春气息。

自从上次自己有口无心的提及年龄问题,唐诗诗发觉凌睿还是很在意自己嫌弃他老的,每次自己喊他老流氓,他都一副气的牙痒痒的样子,所以凌睿在家的时候,唐诗诗尽量不将这些衣服给穿出来,尽管衣柜里的这些衣服,绝大部分都是凌睿给她置办的。

“哇塞!诗诗,你身上穿的这不会就是那个xx的最新款吧?”王月珊一看到唐诗诗,就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引来周围许多人侧目。

唐诗诗没好气的锤了下王月珊的肩膀,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这个家伙,就不能顾及下场合吗?她都快被人当成猴子看了!

王月珊也察觉到周围人打量的目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种风格的衣服,自从跟陆涛结婚以后,唐诗诗很少穿了,每次见到她除了香奈儿还是香奈儿的,一水的套装,虽然也耗费不赀,但是看久了就觉得太呆板了。

王月珊看着一身鲜活的唐诗诗,觉得她的变化真是大。

“你穿成这样,你家凌少将也敢放你出来?跟个在校大学生似的,不怕你被人勾跑了?”王月珊打趣道。

“他出差了!”唐诗诗无­精­打采的说。

“那你就更不应该穿成这样出来了!不行,我得替凌少将看紧了你!”王月珊不由分说的上来勾着唐诗诗的一只胳膊,然后怒扫了一眼周围那些眼睛都不会活动了的异­性­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这个可是名花有主了的!”

唐诗诗被王月珊这么一整,简直哭笑不得。

两个人在商场里逛了一大圈,买了好多东西,然后找了一家不错的私房菜馆,解决午饭问题。

本来唐诗诗是打算买了东西去月­色­酒吧做饭吃的,但是王月珊非要吃宫爆腰果,而且饿的不行,一路嚷嚷,唐诗诗没办法,只得先带她来将温饱给解决了。

两个人点完菜,王月珊就从购物袋里拿出自己刚买的榴莲,拆了保鲜膜,捻起一块就迫不及待的吃起来。

唐诗诗被榴莲味顶的头晕,她看着狼吞虎咽的王月珊,不解的问:“你不是最讨厌这个味道吗?怎么又吃上这个了!”还好她们要的是包间,不然这么大的味道,要熏死多少人啊!非被投诉不可!

“我也不知道,就是看着想吃,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来一块?”王月珊说着,将剩下的榴莲往唐诗诗的面前推了推。

“不要不要!快点拿开!”唐诗诗差点被熏死!榴莲的营养价值虽高,但是不是谁都能吃来的。

“切!我还怕你跟我抢呢!”王月珊看到唐诗诗一脸嫌弃的样子,连忙将盒子扯了回来,埋头猛吃!

“你少吃点,不然一会吃不下饭了!”唐诗诗见王月珊一口气又消灭掉两块榴莲,提醒道。

王月珊也察觉到自己吃的有点多了,喝了口水,用保鲜膜将剩下的榴莲给封住,又放回到购物袋里。

包间里的味道,总算好了些。

这家私房菜馆,因为凌睿带唐诗诗来过,里面的菜­色­不错,上菜上的还挺快的。

王月珊一看上菜了,打了声招呼就开动了,欢快的大快朵颐,唐诗诗在一边小口的细嚼慢咽,看着王月珊大有风卷残云的架势,唐诗诗不禁皱眉,这个家伙怎么变得这么能吃了?简直跟君暖心那个大胃王有的一拼了!

唐诗诗不禁细细的打量了一圈王月珊,发现这个家伙脸上肥了一圈,好像比从G市回来的时候,又圆润不少。

“诗诗,你怎么不吃?你再不快吃,就都被我吃光了!”王月珊用勺子舀起一勺腰果,放到嘴里边嚼边说:“嗯嗯!就是这个味道!真好吃!”

唐诗诗看着吃的一脸满足的王月珊,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至于嘛!

“小嫂子,还真是巧!”就在唐诗诗跟王月珊吃的正开心的时候,包间的门被推开,杜浩洋噙着笑容的脸,出现在她们面前。

唐诗诗对杜浩洋没什么好感,但是这个人好歹跟凌睿也是关系很好的兄弟,所以也不能太失礼,她微笑的打了个招呼,说道:“好巧!”

“不介意我进来坐坐吧?”杜浩洋说完,不等唐诗诗跟王月珊答应,人已经坐在了王月珊跟唐诗诗中间的椅子上。

王月珊跟唐诗诗齐齐的翻了个白眼,不约而同的想:介意管用吗?你人都坐下来了!

杜浩洋看着王月珊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仍然只顾着埋头猛吃,目光不由自主的在她的肚子上溜了一圈,神­色­有些发冷。

“说起来,我们家马上要办喜事了!到时候少不了邀请小嫂子跟月珊参加。”杜浩洋掏出烟盒,弹出一根烟,觉得不妥,又将它放了回去,将烟盒放在手里把玩着说:“毕竟,你们在大学里跟我那个弟弟都是很要好的朋友。”

杜浩洋将“很要好”三个字,咬的很重。

“你什么意思?”唐诗诗有种不好的预感,杜浩洋不会无缘无故的跑过来说这些话。

杜浩洋将目光落在王月珊身上,发现她的身子只是一僵,之后又若无其事的吃着面前的腰果,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心里莫名的有了丝怒气,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些什么!

“意思就是,杜昊泽已经同意家里给他安排的婚事,很快就要跟赵家的千金结婚了。”杜浩洋将话给挑明了。

“不可能!”唐诗诗断然否定道。

杜昊泽对王月珊的感情,这么多年了,她一直看在心里,而且,前几天他还因为自己去电话,告知王月珊的行踪,高兴不已,怎么会在短短的几天里,就同意娶别的女人?那他这些年的坚持,又算什么?

“他们就在你们隔壁斜对面的包间里,小嫂子要是不信,可以当面去确定下!”杜浩洋慢条斯理的说道。

“去就去!”唐诗诗冲动的站起来,她不相信杜浩洋的片面之词!

“诗诗!不必了!”王月珊一把拉住唐诗诗的胳膊,无所谓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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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好心没好报!

王月珊若无其事的态度,惹恼了唐诗诗!

“什么叫不必了?”唐诗诗声音尖挑了起来,眼里全是噼里啪啦的小火苗,她一把甩开王月珊的胳膊,边往外走边说:“我今天非问个明白不可!”

杜昊泽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唐诗诗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的,潜意识里她一直不愿意相信杜昊泽是这样的人,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不想杜昊泽跟王月珊好不容易要成了的好事,转眼间一拍两散,她不相信,杜昊泽是跟陆涛一样的人!

看着唐诗诗不听劝阻的冲出去,王月珊放下手中的勺子,冷冷的瞥了一眼此刻坐在哪里看好戏,眼中兴味正浓的杜浩洋,问道:“你为什么老是这么­阴­魂不散?我说了对你们杜家的人不感兴趣!”

“那你为什么在G市呆的好好的,大老远的跑回来?还跟他一起出席宴会?”杜浩洋倏地伸手捏住王月珊的下巴,目光死死的盯着王月珊的眼睛,说道:“别自欺欺人了!”

王月珊用力的甩开杜浩洋的钳制,她不喜欢因为身高问题而造成的压迫感,于是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杜浩洋说:“随便你怎么想,反正你们杜家的人,不管男人女人都一厢情愿的可以!谁让你们血统高贵呢?”说完王月珊又一ρi股坐下,抓起勺子,舀了满满一勺的腰果,放到嘴巴里,玩命的嚼着。

听了杜浩洋的话,王月珊心里是没有表面上如此的平静,她不是圣人,不是冷血的机器,就算是理智一直在心里提醒自己要跟杜昊泽保持距离,但是她现在肚子里毕竟也是怀着杜昊泽的孩子不是,哪能真的这么潇洒!

杜浩洋看着终于有了点正常情绪的王月珊,眼中闪过一片­阴­鸷。这样的王月珊是他想看到的,但是真正看到了,心情却更加不爽。

“离开他!”杜浩洋命令似的说道。

“呵!杜浩洋,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话?”王月珊一双眼睛里有了奚落的笑意,她抬头无所畏惧的迎上杜浩洋的目光,跟他眼中冷厉的气势对峙许久,突然讽刺一笑:“瞧我,差点忘记你是杜昊泽的好大哥了!”王月珊将“好大哥”三哥字说的耐人寻味,眼里又带了些似笑非笑的不明意味,她看着杜浩洋突然暗沉的脸­色­,总算觉得找回些气场。

杜昊泽的母亲知道赵振辉之所以能混到今天的位置,明里暗里的都跟杜家脱不开关系,听说赵局长有个女儿,她一早就打听的妥妥的,所以赶紧抢在前面替自己的儿子牵线,赵振辉的女儿能嫁到杜家,说到底,还是赵家高攀了,所以,她的口风一透过去,赵家那边自然是满意的不得了,双方简直是一拍即合。

只是这一场饭局吃的并不怎么顺利,赵振辉的女儿赵洁从一开始进来,就像是将眼珠子遗落在了杜浩洋身上一样,从杜浩洋离席后,就一副望门欲穿的样子,对于杜昊泽,赵洁则是兴趣缺缺,说话也是勉强应付,这让赵局长跟夫人尴尬的不得了,暗示了自己女儿不知道多少次!而杜昊泽的母亲曹欣如则险些气青了脸,端不住名门贵­妇­的架子。

餐桌上的气氛可以说是十分的紧张。

唐诗诗给杜昊泽打电话的时候,杜昊泽正在包间里一脸冷酷的表情,却心不在焉的,对于赵洁那点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的心思,杜昊泽完全是不在意的。他这个样子都是做出来给曹欣如看的,其实他巴不得对方看不上他呢!

因为虽然答应了曹欣如来相亲,但是杜昊泽心里还是有些别扭,怎么说,心里还是放不下,所以,一看到唐诗诗的电话,杜昊泽眼里闪过欣喜,继而又是心虚。

因为杜浩洋刚刚离席之前那意味深长的一眼,让他心里一直觉得烦躁不安。

对桌上的人说了声抱歉之后,杜昊泽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出来!”唐诗诗的电话只有两个字,虽然简短,但是带着火气。

杜昊泽听唐诗诗的口气,心头慌乱,他压低了声音说:“我在忙,现在不方便。”

“杜昊泽,我就在门外,你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唐诗诗听到杜昊泽的话,火大的说。

原本她还以为杜浩洋造谣生事,现在看起来,根本就不是空­茓­来风。

认识这么多年,杜昊泽是知道唐诗诗­性­子的,她自己受了欺负或许能忍,但是,要是有人欺负了她重视的人,她是决计忍无可忍的!她是知道自己在这边相亲,特意杀过来替王月珊抱打不平的?杜昊泽看了眼桌子上的那个空位,心中苦笑:明明他才是被抛弃的那个!

跟赵家人同父母打了个招呼,说是工作上出了点事情,杜昊泽推门出去,果不其然,看到一脸愤怒的唐诗诗站在门外。

下意识的侧了侧身子,挡住唐诗诗的目光,杜昊泽关上门。

唐诗诗二话不说,直接拽着杜昊泽进了自己的包间。

杜昊泽一进去,就发现自己的大哥杜浩洋坐在王月珊的身边,垂眸看着王月珊,脸上竟然有难得一见的温柔,他的心宛如被针扎了一下。而坐在那里吃东西的王月珊,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情的一眼,又开始专心的吃东西!

杜昊泽一时间心里又酸又痛。王月珊跟杜浩洋一起,相处甚欢,这一幕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杜昊泽,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也不必藏着掖着,你是不是该为今天的事,做出点解释?”唐诗诗坐下,指了指空着的位置,对杜昊泽说道。

尽管,唐诗诗现在非常想将杜昊泽给暴打一顿再说,但是好在控制住了,选择理智的对待问题。

“我有自己的苦衷。”杜昊泽看着唐诗诗,叹息一声说道。

“呵!杜昊泽,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干­脆利索的人。”唐诗诗轻嗤一声说道。她今天就是要杜昊泽一句话!

“我本来就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我只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人,简单的过一辈子。”杜昊泽看着王月珊塞得有些满的嘴巴,将那盘快要见底的腰果给拿到一边,将桌上的一杯温水推到王月珊的面前,说:“那个吃多了腹胀。”

王月珊并没有与杜昊泽较真,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说了声谢谢,又专心吃起另外一道菜来,表情如常,就跟他们上大学那会,一起出来吃饭的时候,没什么差别。

杜浩洋的脸­色­乌沉了下来。

“我妈得了癌症。”杜昊泽瞅着仍旧吃个不停的王月珊,说道。

简短的一句话,让其余三个人都愣了愣,杜浩洋眼中恶魔的光芒闪烁,王月珊不置可否,唐诗诗醒过神来,带着些急切的问:“所以,你这是要牺牲自己的婚姻,做孝子了?”

“她不愿意嫁给我,我娶谁不是娶,早晚都要娶,还不都一样!”杜昊泽想起那天自己追到电梯的时候王月珊那句伤人肺腑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颇有些破罐破摔的说道。他此刻有些理解陆涛的做法了。

这个女人真能吃,桌上的这些菜,都是她吃的吧?两个人分开的这段日子,他瘦了一圈,而她却胖出一圈来,虽然,胖了一点的王月珊面­色­红润,更加可爱了,但是杜昊泽心里就是有些疙瘩,因为始终没有在乎过,所以才心宽体胖吗?

“她愿意嫁,你就敢娶吗?你妈妈可不是个省油灯!你确保你能护她周全?”唐诗诗面­色­微冷,看着杜昊泽说道:“月珊是什么样的情况别人不知道你不清楚吗?她对婚姻对家庭的要求,比平常人苛刻!”

杜浩洋听完唐诗诗的话,好奇的看了王月珊一眼,这个女人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是杜昊泽知道而他不知道的?

唐诗诗的话,让杜昊泽一阵沉默,无疑,她的话切中要害,他躲了这么多年,现在却又兜兜转转的回到原点,可是面对身患绝症的母亲,他真的狠不下心来。尽管他也知道,母亲会将自己生病这件事的价值,在他的身上发挥到极致。

“好饱!我们可以走了。”王月珊抹了抹嘴站起来,拿起自己的东西说。

“月珊,这事还没结果呢!”唐诗诗看着神­色­如常的王月珊,第一次觉得这个家伙高深莫测的,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结果就是不会有结果。”王月珊看了一眼固执的唐诗诗,又转身对着杜昊泽说:“自从知道你家世不简单,我就一直对你保持距离,我觉得,做朋友挺好,但是谁知道后来擦枪走火,床单也滚了几回。”王月珊说道这里,自嘲的笑笑,然后继续说:“其实我也发过那样的美梦,嫁入豪门,做个吃穿不愁的贵­妇­,但是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有多么现实的人,尤其是诗诗跟陆涛分开后,我连那样的梦都不会做了。你妈妈找上我之后,我就已经预料到了我们之间会是这样的结局,所以,到此为止吧。”

“你胡说!”杜昊泽再也不如之前的淡定,他站起来,抓着王月珊的胳膊说:“你胡说!我们两个人明明是在陆涛跟诗诗离婚后才在一起的。”他是在陆涛与凌素素订婚那一日,真正在一起的。

“我反抗过的!难道反抗不了,还不能享受了?”王月珊淡淡的看着杜昊泽说。

杜昊泽突然无力的松开自己的手,一ρi股坐回到椅子上。

“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王月珊,你究竟有没有心?”杜昊泽失望的看着王月珊问。

“我从来不会去觊觎自己需要仰望才能看到的高度,我只希望,自己好好活着,哪怕像一颗杂草一样。这一生,我不想再被任何人抛弃!”

“所以,你就可以对我这么绝情?”杜昊泽面目­阴­冷的问。

“杜昊泽,我做到现在这一步,已经是我的极限,你还看不明白吗?你母亲对权利的追逐是多么的热衷,对你的控制欲是多么的强烈,即便是她没有生病,她也会使出别的花样让你心软,割腕,自残,跳楼,你扪心自问,到时候你真的会无动于衷?要逼迫你,要你心软,很简单。”王月珊讥诮的一勾嘴角说道。

“借口!这些都是借口!”杜昊泽被王月珊的话说的一愣,之后狂躁的大喊。

“是!这些都是借口!”王月珊并不反驳,看着有些失控的杜昊泽说道:“因为爱情跟我的自尊比起来,一文不值!”

王月珊说完,拉着唐诗诗就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杜浩洋看着一脸颓废的杜昊泽,冷笑一声,追着王月珊的脚步走了出去。

“你还可以对自己再狠一点!”杜浩洋拦下王月珊,意有所指的说。

“你管的太多了。”王月珊钻进车子里,目光清冷的看了一眼杜浩洋说。

“杜少,不要拿我的朋友作为你报复的工具!”唐诗诗看了一眼杜浩洋,对这个男人实在生不起好感来,说完就让司机开车。

唐诗诗将王月珊在包间里的话给听了进去,她现在觉得,杜昊泽真的不适合王月珊,但是看着坐在自己身边无喜无悲,如此看破红尘,大彻大悟了一样的好友,唐诗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或许,什么都比不上一个简单的拥抱。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一路无话,到了月­色­酒吧。

此时的月­色­酒吧里,正闹的不可开交。

唐诗诗真不知道,白茉竟然这么不知好歹,敢带人闹到月­色­来!

“君暖心,你就说你敢不敢答应就好,我们今天这么多人在呢,敢不敢你给个痛快话!你们君家的人,什么时候成了缩头乌龟?”唐诗诗一进去,就听到白茉嚣张的声音。

“白茉,你别欺人太甚!”君暖心的火气,显然已经是在暴走边缘。

“白小姐,这是暖心跟权少的事情,你又凭什么横Сhā一杠!”梁月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响起。

“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白茉丝毫不将梁月给放在眼里,怒斥一声。

“就是,你哪里冒出来的?也配跟白茉叫板?”一个女人尖细的声音异常刺耳!

“白小姐,我们是暖心的朋友,当然有资格站出来说话!”蒋飞不悦的看着白茉说道。

“君暖心会有你们这样的朋友?不过是拿你们当枪使罢了,别天真了?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身份!”又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唐诗诗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是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君暖心,你究竟敢不敢?”白茉不再在别的问题上纠缠,直指着君暖心问。

“白茉,你还真是贼心不死!”唐诗诗看着被白茉几个人堵住的君暖心,梁月还有蒋飞,高喝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白茉,看来那天我淋的水,不够冰不够多,你还没清醒!”唐诗诗带着杀气的声音一响起来,有几个白茉带来的女人立刻往后躲了躲。她们只不过是被白茉给拉来的,之前根本不知道白茉要来月­色­闹事,现在当然也不想招惹到身上是非!

“唐诗诗,这是我和君暖心的事,你管不着!”白茉没想到唐诗诗会突然出现,气势顿时弱了不少,但是一想到自己背后的靠山,白茉立刻又觉得腰杆直了。

“唐诗诗,我劝你别多管闲事,我们的帐,我自然会跟你慢慢算!”白茉说着,又转向君暖心,说:“一句话,你到底敢不敢?”

“白茉,我警告过你了,不要Сhā手我的事!”不等唐诗诗开口,又是一道男声Сhā了进来,权少白急匆匆的大步走了进来,脸上­阴­厉异常。

昨天自己已经警告过这个表妹了,没想到她今天竟然敢带人来暖心的酒吧闹事,看来,家里人真是将她给纵容过头了,她竟然如此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表哥,我这是为你好!”白茉听到权少白的声音,剜了一眼君暖心,转头心虚的看着一脸怒气的权少白。

“收起你的假惺惺!滚回去!”权少白身体还很虚弱,刚刚路上赶得急,此刻脸上已经冒汗,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喷着怒火。

“权少白,你别不知好歹!”白茉一听权少白让自己滚,就气不打一处来。

“滚!不然我打电话让老太太亲自派人带你回去!”权少白冷冷的盯着白茉说道。

“哼!”听到权少白搬出白老夫人,白茉心虚的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她身后的那几个女人,也跟着离场。

陈莉在转身的时候,带着兴味的看了一眼唐诗诗。

唐诗诗这才想起来,这个陈莉不正是沈赫学长的新欢?她怎么跟白茉搅到一起了?想到陈莉那天看着凌睿的目光,唐诗诗就觉得心里特别不顺畅!

特么的!还真是物以类聚!

白茉等人一离开,权少白就腿软的扶着沙发坐下,他刚刚正在挂水,听到白茉来月­色­闹事,撤掉针头就跑出来了,快到月­色­的时候,又有点堵车,他等不及就下了出租车,跑了过来,现在只觉得浑身没力气。

“暖心,你先送少白回医院去。”唐诗诗问到血腥气,发现权少白的手背上有血迹,大体猜到什么事,对着君暖心说。

“哦。”君暖心应了声,带着权少白先离开了。

“白茉那个女人提得什么条件?是不是跟围棋大赛有关的?”君暖心一离开,唐诗诗就拉着梁月问道。

“嗯,白茉说,要是她赢了你,暖心就同意做权少白的女人这一条不变,要是她输给你,她就在兴隆广场­祼­奔两圈。”梁月将白茉的条件说给唐诗诗听。

“­祼­奔?!”一旁一直没出声的王月珊兴奋了,她抓着唐诗诗的胳膊,用力的摇晃着说:“诗诗,­祼­奔哎?”

“怎么?你想去?”唐诗诗气恼的瞪了王月珊一眼,对于这个喜欢画别人*的女人来说,­祼­奔什么的最有爱了!

王月珊讪讪的住了嘴,但是眼中仍旧有兴奋的小火苗,扑闪扑闪的。

“白茉对自己还真是自信过了头。”唐诗诗冷哼一声说道。

“不光是这样,她恐怕还有别的后招。”一直不说话的蒋飞突然开口。

唐诗诗诧异的看了蒋飞一眼,这个男人是婆婆的司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前夫!”梁月神­色­坦然的说。

“哇!”王月珊又兴奋了,她嗅到了熟悉无比的­奸­情的味道。

这一声,引来蒋飞和善的笑意,换来梁月跟唐诗诗两人的不悦瞪视,王月珊赶紧捂紧了嘴巴,坐到沙发上,找了个最佳观看角度。

“我也觉得她还不至于自信心膨胀到这样的地步。”唐诗诗想到陈莉的那一眼,眉头有些纠结,她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学长问问这个陈莉究竟是什么来历?

君暖心将权少白送到医院就回来了,脸­色­很不好。

“三嫂,你有没有把握赢她,真是欺人太甚了!”刚刚君暖心被白茉气的要死,要不是这件事情不仅仅关系到她自己,还关系到君家的名誉,她早就答应下来了!

一想起白茉那嚣张的嘴脸,她就怎么也咽不下去这口气。

“你没有冒然答应,是对的。”唐诗诗拍拍君暖心的肩膀说:“那个陈莉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陈莉?谁是陈莉?”君暖心不解的问。

“没事,刚刚跟白茉一起的有个叫陈莉的。”暖心不认识,看来,这陈莉并不是什么名人!

“我不认识。”君暖心摇摇头说:“她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只是怀疑。你不觉得白茉今天的行为有些反常?”。

君暖心沉默,冷静了下来。

白茉虽然一直高傲不可一世,但是在君家人面前,她还是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的直接对上。再说了,因为围攻君家大院的事情,身在A市的白老爷子都惊动了,昨天还给爷爷打电话,说是回到B市之后,一定亲自上门致歉,白茉回家后白家人不可能还护着她,白凤菊说过,白老夫人已经将白茉给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勒令她不得胡闹,那么今天白茉又是依仗什么来挑衅她?

“三嫂,你说她们会不会在围棋大赛上玩什么花样?”君暖心现在有些后怕,刚刚幸亏她忍住了,没有一时冲动的落入白茉的圈套。

“不知道,总之那天要小心了。”唐诗诗并不怕白茉,也不怕输,但是怕白茉耍­阴­招!她同白茉现在已经是势同水火。白家现在,恐怕也是憋着一口气,盯着围棋大赛。因为君白两家,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样风平浪静。

唐诗诗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自乱阵脚。

说了会话,唐诗诗被君暖心给推进厨房,因为白茉这一闹,她跟梁月还饿着肚子呢!

唐诗诗做了几道菜出来,发现蒋飞还没有离开,看他跟梁月两个人不温不火的相处,想起君暖心说的,梁月跟蒋飞两个人正在试婚,她觉得又新鲜又惊奇。

本来今天一天都计划的好好的,想要痛痛快快的放松一下,跟朋友好好聚聚的,结果,接连出了这样的事情,还真是扫兴!

晚上的时候,唐诗诗看了会书,八点的时候,准时将给凌睿编辑的短信发了出去。她将手机放在床头,不经意的碰到了凌睿的那本夫妻账本,拿起来翻了翻,发现凌睿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那些圈圈叉叉的事情后面,做了减法运算。

他离开的前一天晚上跟离开的当天早上,竟然就减去了两次!

唐诗诗愤怒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法西斯!明明那天晚上的时候,自己被她翻过来转过去的,不知道弄了多少次,他竟然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是一次!

老流氓!唐诗诗合上账本,让那本账本做了个自由落体,愤愤的骂道!

此刻,正在车里的凌睿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他弯起食指,蹭了蹭鼻子,嘴角惑人的笑意,一闪即逝。

日子平静的过去。

因为二伯母给自己介绍的大师很快就要莅临了,唐诗诗这些日子一直与书本为伍,沈赫学长也见了好几次,大多的时候都是电话联系,有好几次讨论到深夜。

“学妹,你怎么又这么晚来­骚­扰我?半夜打电话­骚­扰别的男人,你家男人都不管的吗?”在唐诗诗又一次给沈赫打电话的时候,沈赫忍不住抱怨了。

“学长,那个,实在抱歉!”唐诗诗听到沈赫那边传来喧闹的音乐声,知道沈赫正在享受他绚丽多姿的夜生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唐诗诗,都十一点半了!你是不是每次都等着你家男人睡熟了,偷偷来勾搭我?我可告诉你,我对已婚­妇­女不感兴趣!”沈赫晃动着一杯酒,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一双凤眸里璀璨生辉,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

“凌睿出任务去了。”唐诗诗恶寒,学长这自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甩过了!还不清醒!

“哈!我说呢!实话告诉学长,你是不是耐不住寂寞,打算红杏出墙?”沈赫一脸兴味的问。

“学长,你以为谁都是你!”唐诗诗没好气的抱怨,这个家伙越来越口无遮拦了,要不是明天就要见大师了,她还有个问题要请教他,她才不会给这家伙打电话呢!

每次都被他调侃!

“行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咱俩这么熟了,承认有这么难吗?我又不会笑话你!”沈赫的眼睛里闪过促狭之­色­,眉毛对着自己身边的陈莉一挑,陈莉咬咬­唇­,不甘心的起身离开了。

“学长,你正经点!我是真的有事要请教!”唐诗诗气恼,然后飞快的将自己的疑难给说了下。她可不想跟这个家伙再鬼扯到深夜。

“唐诗诗,你是不是太贪心了?还是你变形金刚看多了,想造一个无敌铁金刚出来?”沈赫听了唐诗诗的问题后,就开始鬼叫鬼叫的,他承认,唐诗诗在设计方面的确是有过人的天赋的,但是这个家伙太追求完美了,要想让一部机器上集合所有机器的优点,这种理想状态是不可能的!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万能的人!机器也是这样!

“学长,你说我要是增强下发动机的能量呢?”唐诗诗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苛刻,但是还是不遗余力的追去完美。

“不行的,你这样做,虽然看起来可行,但是机器一旦运行,你想过没有发动机很快就会温度过高,引起故障!”沈赫难得严肃了些,喝了一口杯中的液体,说道。

这个唐诗诗也知道,但是她更想知道的是,沈赫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

“没见过你这么贪心的女人!”沈赫毫不留情的打击着唐诗诗,他已经可以才想到唐诗诗此刻一脸懊恼的样子,嘴角轻轻的勾了起来。

“那不打扰学长寻欢作乐了!”唐诗诗有些憋气的说完,挂了电话!

“真是的!跟只小刺猬一样!”沈赫将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下,喃喃自语道。

唐诗诗泄气的将书给合上,关灯准备睡觉。明天还要去机场接机,第一次跟大师见面,要注意自己的形象问题。

刚要睡着,手机却在这个时候有短信进来。谁大半夜的给她发短信?唐诗诗脑中的念头一闪,连忙兴奋的抓起手机来。

“坏女人!抢我爸爸的坏女人!”

手机上一行字跳跃,唐诗诗看着那个陌生号码极度无语,肯定是发错了的。

悻悻的将手机给丢到一边,唐诗诗拉过被子盖上。

还以为是凌睿呢!白白兴奋一场!

凌睿已经走了十天了,她想他了!好想!

这些日子,唐诗诗早上都是跟着二伯母云沫去晨练的,从二伯母云沫那里学了不少的东西,鉴于唐诗诗对气味的敏感,云沫这些日子一有机会就逮着唐诗诗辨认各­色­的药丸,药草什么的,冷落了君少阳,害的唐诗诗觉得二伯君少阳最近对她有些敌视,所以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他一个不乐意,也跟丢君慕北一样将她丢到院子外去,因为自己比君慕北可轻快多了!

“诗诗,你不用这么紧张,我那位朋友,很好说话的。”机场大厅里,云沫看着唐诗诗不淡定的来回转着圈圈,终于忍不住开口。

“二伯母,他真的会收我做徒弟?”唐诗诗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毕竟她跟二伯母口中所说的大师,是第一次见面,而且,她到现在连大师的名字都不知道,要不是凌睿曾经非常肯定的告诉她,让她听二伯母的安排准没错,唐诗诗几乎都要怀疑二伯母是不是又在拿她整蛊了!

她早就查了好多世界排名靠前的机械设计大师,并且将他们的样貌跟作品牢记于心,就等着待会一见面的时候,可以说的出来,不至于让大师觉得她一无所知。

终于,云沫的电话响了起来,刚被云沫拉着坐下的唐诗诗兴奋的差点跳起来。

云沫接了电话,然后带着唐诗诗朝着机场大厅的东门走了过去。

“嘭!”

唐诗诗因为一直左顾右盼的不断搜寻着周围的人,企图找出一个跟自己脑中的画像里相重叠的影子,所以一不小心撞在了一个人头上。

“呼呼!”唐诗诗有些头晕眼花,忍不住摸着头痛呼出来。

“唐诗诗!你­干­什么!”就在唐诗诗还没缓过劲来的时候,身子冷不丁的被推了一把,害的她差点被推到在地。

真特么的是冤家路窄!­阴­魂不散!

唐诗诗心里咒骂,自己来机场接个人,也能碰上白茉这女人。

“这位女士,对不起,是我刚刚没注意。”唐诗诗不悦的扫了气鼓鼓的白茉一眼,然后看向被白茉扶着的中年女子,看她也正捂着自己的脑袋,脸上吃疼的抽着,连忙道歉。

“怎么了,诗诗?”走在前面的白茉听到动静,又折回来问道。

“我不小心,撞到人了。”唐诗诗抱歉的看了一眼那个中年女子,懊恼的跟云沫解释道。

自己今天真是太过紧张了!

“唐诗诗,你撞了我妈,一句道歉就完事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白茉咄咄逼人的开口。

“那你说什么办?”唐诗诗看了一眼被白茉扶住的中年女子,发现她跟白茉的伯母孙晓彤长得极像,不过她此刻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状况不是很好,难道被自己撞晕了?

孙晓芬本来就晕机,刚刚走路也是­精­神不集中,又跟唐诗诗这么一撞,脑子里嗡嗡响了半天,但是听到对方接连道歉,态度诚恳,自己的女儿还这么不饶人,揉了揉额头,当即开口喝止:“茉茉!”

孙晓芬睁开眼睛,就看到唐诗诗一双漂亮的水媚大眼,不躲不避的正盯着自己打量,她莫名的对眼前的人就有了些好感,虚弱的笑笑说:“没事,我其实有些晕机的,刚刚也没注意看路。”

“妈!明明是她撞了你!”白茉不依的大力摇晃着孙晓芬的胳膊,一个劲的撒娇。

孙晓芬觉得自己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搅,难受的脸­色­又白了一些。

“你住手!”唐诗诗忽然出手推开了白茉,扶住孙晓芬,然后快速的打开自己拿了一上午没开封喝过的矿泉水,递给孙晓芬说:“喝点水吧,会好一些。”

“唐诗诗!你献什么殷勤?那是我妈!”白茉没料到唐诗诗竟然敢推开她,一愣之后扑了上来,抓着孙晓芬的另外一只胳膊,用力的往自己的方向一扯。

孙晓芬刚接过唐诗诗的水,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呢,被白茉这么一拉扯,那股子翻江倒海的感觉再也压不住,一下子吐到了白茉的衣服上。

白茉的脸,这一下­精­彩纷呈!

“妈,你­干­什么!”尖锐的指责声响了起来,引的许多人纷纷侧目。

“茉茉,妈妈不是故意的。”孙晓芬看着女儿白­色­洋装上的污渍,歉疚的说。吐出来一些,又漱了漱口,感觉好了很多。

“谢谢你的水!”孙晓芬转头看向唐诗诗道谢。

“没什么的。”唐诗诗也没想到自己刚刚只不过看不过去,好心出手帮忙,会弄成这个样子,看着白茉一身脏污,她心里其实不厚道的感觉挺解气的。

“妈!你怎么到这个时候还向着外人?你看看我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办?”白茉看到孙晓芬竟然跟唐诗诗两人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气的红了眼,大声嚷嚷起来。

“先将外套脱下来,穿妈妈的吧。”孙晓芬头疼的揉了揉脑袋,一转眼发现云沫站在一旁,惊讶的说道:“君夫人,你怎么也在?”

“抱歉,刚刚跟你撞在一起的是我的侄媳­妇­。”云沫没有在意对方的忽略,笑笑说。

侄媳­妇­?凌睿的媳­妇­?孙晓芬恍然大悟!刚刚白茉喊这个女人唐诗诗的,自己倒是没留意,怪不得女儿对眼前的女人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原来是这样!

对于云沫跟唐诗诗之间的纠葛,孙晓芬这些天在跟白茉通话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可想而知,白茉在跟孙晓芬说这些的时候,大多是严重偏离事实的,孙晓芬这次之所以没有跟老公一起,自己提前回来,就是因为要给白茉参加围棋大赛加油鼓劲的。

没想到,刚下飞机,就以这样的方式,见到了白茉的嘴中的人。

孙晓芬的目光在唐诗诗的身上打量了一圈,将刚刚她们撞在一起的事情给回忆了一遍,脸­色­渐渐的变得冷了下来。

“说起来,还真是好巧!”孙晓芬官方的笑笑,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然后拉着白茉说:“我们走!”

白茉匆匆回头瞪了唐诗诗一眼,跟上孙晓芬的脚步。

唐诗诗被孙晓芬突然冷掉的情绪弄得有点懵,刚回过神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砰地一声!

是孙晓芬将那瓶矿泉水给用力丢进垃圾桶里的声音!

还真是!唐诗诗看着白茉跟孙晓芬两个人的背影,朝天翻了个白眼!

好心没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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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票票!么么哒!­精­神萎靡,幸好上午经理不在,又有同事做掩护,所以这最后的三千字,意料之外的顺利!呵呵。

057:心思歹毒!

唐诗诗做梦也没想到,二伯母口中的大师,会是这样一个“人物”,一头火红­色­的头发,红的扎眼,五官­精­致,经典的蓝眼鹰鼻,只是这个男人在这种天气上身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加一件工装马甲,下身是同­色­系的工装裤子,短靴,跟洗车工似的,同自己脑中的那些大师人像,完全沾不上边儿!

唐诗诗不敢置信的看着云沫,用眼神示意:二伯母,这是大师身边的小助手吧?还没我大呢!

其实,也不怪唐诗诗以貌取人,实在是面前的这个人,跟自己脑子中的大师形象相距太远,太远了!她一时间还真的是很难接受!

云沫笑着给唐诗诗递了个警告的眼神。

唐诗诗知道自己失态了,立刻端正态度。

“克里斯!怎么是你来?你姐姐汀娜呢?”云沫走上前笑着打招呼,那个叫克里斯的男孩笑着给了云沫一个拥抱,亲密的喊了声:“小云儿!”

唐诗诗被那个叫克里斯的男人一声“小云儿”给扎在了地上,觉得双腿迈不动了,这称呼要是被二伯听到了……

不过,这个外国男人,普通话好标准!

“汀娜不想来,实际上我是被打晕了送上飞机的!”克里斯指指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无奈的一耸肩一摊手,说道:“你是知道的,她最怕的就是你儿子!”

云沫顿时垮了脸,她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给自己儿子保媒拉纤的,谁知道,对方根本早就洞悉了她的心思!

见云沫露出失望之­色­,克里斯有些委屈的看着云沫说:“难道在小云儿眼里,我不如汀娜?”

“怎么会!”云沫嗔怪的看了克里斯一眼,眼中是满满的笑意。

“啊哈!让我猜猜,这就是小云儿要介绍给我的那位小徒弟吧?”克里斯将目光转向唐诗诗,赞叹道:“小云儿,这个女孩好美,我可不可以追求她?”

唐诗诗吐血,尴尬的不知道怎么接话,脸上刚堆起来的笑容,被克里斯一句话打散!

“这是我侄媳­妇­!唐诗诗!”云沫拍了下克里斯的肩膀说:“睿的妻子!你没机会了!”

“你好!”唐诗诗脸上笑容僵硬的朝克里斯伸出手。

克里斯伸手与唐诗诗的轻轻一握,松开后,不敢置信的看着唐诗诗说:“这就是睿的老婆?OH!MYGOD!她好小!睿这是,用你们中国话来说,这是”老黄牛啃绿草!“”

克里斯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唐诗诗与云沫都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克里斯直接被送进了金粉,他的所有的装备就一只小箱子,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唐诗诗终于相信他是被人打晕了丢到飞机上的了。

唐诗诗虽然有金粉的至尊卡,但是总共也就来了金粉两次,所以当她跟着云沫走进金粉的机密地带的时候,讶异的睁大了眼睛,她感觉,自己的眼睛根本不够用的,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

“二伯母?”唐诗诗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是要做什么?唐诗诗看着玻璃柜中一排排的各式枪械,还有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珠宝,手表,发饰,甚至古董,等等毫不搭界的东西,没有一样跟机械设计相关的,甚至是连个汽车模型都没有!

唐诗诗觉得,自己被云沫给整蛊了!

她就觉得不对劲嘛!哪里有这么年轻的机械设计大师!

“诗诗,看看这个,喜欢不喜欢?”云沫像是没有看到唐诗诗眼中的诧异,顺手从玻璃柜中拿起一枚蓝宝石的戒指,递给唐诗诗。

“二伯母,这个是……”唐诗诗接过那枚戒指,不解的看着唐诗诗,不知道二伯母给她这个­干­什么!

唐诗诗的神­色­黯然了下来,这些天来盼星星盼月亮的将“大师”给盼来,谁知道根本就是一场整蛊,亏她还在这些日子里看了好多有关机械设计的书籍,做了自认为十分充足的准备!

唐诗诗无聊的把玩着那枚戒指,心里失望透顶!

不对!唐诗诗愣了一下,用手指将那枚戒指又给细细的抚摸了一遍,然后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眼中有了兴奋的光亮,她抬头看着云沫,眼神急切的求证!

云沫但笑不语,从唐诗诗的手里拿过那枚戒指,然后轻轻的转动了下,唐诗诗只听到细微的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弹了出去,她吃惊的看向云沫手中的那枚戒指,发现宝石的下方有一条极细极细的丝线一样的东西。

“过去看看!”云沫笑着鼓励道。

唐诗诗听话的顺着那条丝线一步步走了过去,大约有五米多的距离,她看到那条丝线的顶端有一枚细针,直径比戒指上的宝石稍微小一点。

“小云儿,没想到,你将我当年送给你的求婚戒指保存的这么好!”克里斯深情款款的看着云沫说。

“去!六岁就知道跟女人求婚了,还好意思拿出来说!”云沫不悦的白了克里斯一眼,然后看着唐诗诗问:“诗诗,想学吗?”

“我可以吗?”唐诗诗眼底闪着兴奋的光。

“克里斯会教你,但是你首先要先将这里所有的枪支都给搞明白了。不要求你几秒钟组装起一支枪来,但是至少要将它们的型号,­射­成,口径等搞明白了!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能做到吗?”云沫提出要求。

“好!”其实对于枪支,唐诗诗也并非一无所知,她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的,虽然此枪非彼枪,但是自从迷上了机械设计,她自然也对各式各样的枪械多有关注。

半个月的时间,将这里的枪支都给摸熟了,是项挺艰巨的任务,唐诗诗现在非常庆幸,自己过去对于枪支并不是一无所知。

“嗯。很好!”云沫点点头。

唐诗诗看着满屋子里琳琅满目的各式枪支,头还有点晕!昨天晚上她还缠着沈赫学长问什么发动机,谁知道今天她竟然研究起枪械来了!这转变让她的脑子一时间拧不过来,有些头晕脑胀的。

等唐诗诗发呆完了,忽然想起凌睿说沈赫学长将要去部队的事情,心里有丝清明。原来沈赫学长的专长,在枪械方面!

一连几天,唐诗诗都泡在金粉的密室里,不停地将各种型号的枪支拆卸组合,再拆卸,再组合,然后一一记下它们的特­性­,手指都磨得粗糙了,起泡了,破皮了,但是唐诗诗乐此不疲,她答应过二伯母要半个月完成的,就一定要说到做到。

君慕北透过监控看着看着密室里忙碌的小身影,神­色­莫名的转动着手中的酒杯。

“真是个执拗而勤奋的小东西呢!”克里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在门边,看着君慕北,脸上带着些失落的笑意,说:“听说她还会中国功夫,要不是被睿捷足先登了,我还真想将她追到手,带回意大利去!”

“趁早收起你的心思!”君慕北神­色­转冷,声音幽幽,带着杀气,跟平时吊儿郎当的语气判若两人。

“喂!只是说说而已!不需要这么认真吧?”克里斯有些委屈的抱怨。

“说说也不行!睿,是我们的兄弟!”君慕北严肃的看着克里斯,字字清晰的说,生怕克里斯听不懂中国话一样。

“明白!明白!”克里斯十分懊恼!他怎么就忘记了,君慕北最痛恨的就是抢自己兄弟女人这样的事!当年……克里斯一想起当年的事情,眼前就出现一截弯曲扭动的手指,不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最近很闲?”君慕北看着克里斯,声音里有危险的气息,显然是在赶人了!

“谁说的,小云儿让我来告诉诗诗一声,今天她要去参加个什么围棋大赛的!让她早作准备!我这就去找她!”克里斯一听君慕北的话,连忙替自己辩解,然后开溜。

围棋大赛?他这些天忙的倒是忘记了!君慕北看着唐诗诗,眼底闪动莫名温柔。

唐诗诗早已经忘记围棋大赛的事情,这些天她除了吃饭睡觉,心思全都放在了这些抢上,恨不得一天有七十二个小时,哪里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关注这些!

“这就来!”唐诗诗不舍的放下手里的那把只有5。5厘米长的迷你左轮小手枪,对着门外的克里斯应声道。

好舍不得!带出去一下下应该没关系吧?它这么小,就当是个钥匙扣好了!唐诗诗只是犹豫了大约有十秒钟,然后果断的将那把小手枪包裹在手心里,带了出去。

君慕北在监控里看到唐诗诗小脸纠结了一会,然后将手枪给带了出去,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放,然后就着急的想要去拦下唐诗诗,人走到门边却有忽的停住了!

算了!反正她只是一时觉得好玩,又不会乱来!

唐诗诗换了一套衣服,将自己的手指,细细的涂抹上一层药膏,那冰冰凉的感觉快速缓解了手上的痛痒,她拿起自己的包包,从私人电梯,直接下到地下停车场,那里,小李早已经等候多时。

“爷爷!”唐诗诗拉开车门,没想到几日不见的君老爷子在里面坐着呢,她上了车,惊喜的喊道。

“丫头,让爷爷看看你的手!”君老爷子等唐诗诗一上车,就关切的问起唐诗诗的手来。

“爷爷,手好好的没事!”唐诗诗说着,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心朝下,脸上露出个若无其事的笑容来,很是乖甜!

“还想瞒着爷爷!”君老爷子不悦的瞪了唐诗诗一眼,生气的说。

“嘿嘿!这不是怕爷爷嫌弃嘛!”唐诗诗讨好的笑笑说。

“怪不怪爷爷?”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的笑脸,有些心疼的问。

“爷爷,你说什么呢!我可喜欢了,都不想出来,压根忘记今天还要参加这劳什子的围棋大赛!”唐诗诗亲热的挽着君老爷子的胳膊说道。

唐诗诗说的是真话,她这几天摆弄那些枪械,如痴如醉,除了每天记得给凌睿发短信以外,什么都不记得了!

哼!要是老流氓还不快点回来,没准再过几天,她连他也想不起来了!

“丫头,嫁给睿小子,委屈你了!”君老爷子哪里不知道唐诗诗这些日子来的努力,她有多么的认真刻苦,老爷子心里都知道!

“爷爷,我一点不觉得这是吃苦!”能嫁给凌睿,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唐诗诗一点也不觉得苦!

哪里觉得苦了?这些天,她一直都好兴奋的说。

就在这个时候,唐诗诗的手机响了,有短信进来,唐诗诗掏出来一看,发现还是哪位发错信息的小朋友发来的。

“坏女人!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不得好死!”

唐诗诗脸­色­倏地转暗,自己前几天的时候已经回短信给他,告诉对方找错了人了,但是对方好像认准了自己!

唐诗诗手指一动,将那个号码给拉黑。

“怎么了?”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的脸­色­有些暗沉,担忧的问:“出什么事了?”

“爷爷,没事,是个促销信息。”唐诗诗说完,将手机放回到包里。

君老爷子放下心来。

唐诗诗跟君老爷子说着话,一路到了兴隆广场的一家围棋社团,今天围棋比赛,在这家围棋社团举行。当然了,这家围棋社,也是白家的产业。

君老爷子的车一到,立刻有人上来打开车门,君老爷子率先下车,然后又绅士的将手递给唐诗诗,唐诗诗搭在君老爷子的手上,跟着下了车,祖孙两个一脸笑意。

正在忙着招呼客人的白茉一听是唐诗诗来了,浅笑着上前,礼貌的跟君老爷子打了个招呼,然后挑衅的看着唐诗诗说:“我还以为你今天想做缩头乌龟,不敢来了呢!”

“我怎么可能不来?白茉,我是专门来打败你的!”唐诗诗巧笑倩兮,一双水润的大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华,脸上全是自信的神采!

“就凭你?小心牛皮吹破天!”白茉说完高傲的离开了!她今天照旧是一身白­色­的衣服,只不过是有些休闲宽松之感,走起路来还真带有点飘飘欲仙的大家风范。

君老爷子看着白茉离开,转身看着唐诗诗问:“丫头,今天可有把握?”自从那天凌老太爷寿宴,唐诗诗送上那样一份贺礼后,君老爷子就知道了唐诗诗棋艺不俗,所以这几天,凌老太爷一打电话来找唐诗诗去练棋,就被君老爷子炮轰!凌老头这个臭棋篓子,先前可真是将他给糊弄的好苦!可是,君老爷子一看今天这个阵势,心里还是有点担忧的。

“爷爷,你没看到吗?她已经败了!”唐诗诗对惺惺作态的白茉,嗤之以鼻,根本不放在眼里。

“君家的孙媳­妇­,口气倒是不小!”唐诗诗的话才刚落,就被一道盛气凌人的声线给接起。

唐诗诗看着眼前的孙晓芬,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这是不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白茉的老妈可真是记仇!

“白夫人何必如此,究竟我是不是托大,不妨拭目以待!”唐诗诗无所谓的笑笑,根本不将孙晓芬的怒气放在心上,她转头跟君老爷子说:“爷爷,我们去看看凌爷爷来了没有!”。

跟人斗嘴,很累的,她还要留着力气回去拆枪呢!

“哼!你心里就有那凌老头!”君老爷子一边和唐诗诗往里走,一边拈酸吃醋的说道!

“哪有!”唐诗诗低低的笑,撒娇的狡辩。

孙晓芬看着唐诗诗跟君老爷子的背影,心中删过恼恨,怪不得茉茉不喜欢她,原来她竟然是这样轻狂的­性­子!

凌老太爷这两天身子不爽利,但是还是来了,唐诗诗看着凌老太爷这些天皱纹又深了不少,规劝说:“爷爷,叔叔会原谅你的,你再给他点时间!”

凌老太爷惆怅的叹息一声,点点头。他仔细的打量着唐诗诗,看着她一身紫­色­的运动服,穿在身上有些松垮,不禁有些生气的板起脸来:“怎么这些日子也不好好吃饭,都瘦的皮包骨头了!是不是君老头给你苦头吃了?”

“凌老头!你说什么呢!别诬陷我!我可不是你!”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的话,立刻恼怒的反驳!

“人在你那里住着,才几天就瘦的脱了形,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凌老太爷也不甘示弱的说道。

“凌爷爷,不是的,是我太想念凌睿了,没什么胃口。”唐诗诗边说边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无奈!

今天这里的豪门名流可不少,刚刚两位爷爷的话,已经引来不少人好奇的目光,她可不想因为这个被人围观!

站在远处一直默默观察着唐诗诗的孙晓芬,没有漏掉唐诗诗低头前一秒,眼底的情绪,只是她将唐诗诗的无奈,当成了不耐烦!

哼!这君家跟凌家的老爷子,平时不是比猴子都­精­明的人,怎么就被这样一个丫头给糊弄住了!

凌老太爷听唐诗诗这样说,立刻安慰道:“睿小子不是第一次执行任务了,保准没事,你在家放宽心,该吃吃,该睡睡,这样他在外面也放心不是?好孩子,听爷爷的话!知道不?”

“知道了爷爷!”唐诗诗抬起头,眼底都是笑意。

“好了,参赛人集合抽签了,快去吧!”君老爷子看不得凌老太爷献殷勤,立刻催促道。

“嗯,爷爷,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过去了!”唐诗诗说。

“好!快去吧!加油!”凌老太爷笑眯眯的说。

君老爷子愤愤的瞪了凌老太爷一眼:又抢他的话说!

凌老太爷笑得一脸得意。

“嗯!”唐诗诗看着抖个不停的两位老人,好笑的摇摇头,应了一声,转身朝人群走去。

这次围棋比赛,总共三十人参加,通过抽签,分为三个小组,每个小组十人,采取小组单循环赛制,赢一局得两分,输了记零分,平局各记一分,最后由分数最高的四人,进入决赛,争夺前三的排名。

唐诗诗抽到了第三组,白茉抽到第一组,唐诗诗打眼一扫自己的组的成员,看到了史家的二小姐史倩。再看白茉那一组,看到了君暖心的身影,唐诗诗这才想起,暖心也是受邀来参加围棋比赛的,只是她怎么没跟爷爷一起坐车来,也不过去找她们?

唐诗诗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了江东黎与权少白在君暖心身后的观众席上,心里了然。

比赛开始,唐诗诗上来就对上了史倩,史倩穿了一身珍珠­色­的小洋装,将身材凸显的很是妖娆,与一身闲适的运动衣的唐诗诗对比很鲜明,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小学妹,手下留情哦!”史倩朝着唐诗诗笑得十分友好,­唇­角勾起的弧度都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但是那笑容看在唐诗诗眼里,分明是带着不甘与挑衅的。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直觉,但是眼前的史倩,确实给了她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唐诗诗轻轻点头,嘴角露出个飘忽的笑容来。

史倩因为唐诗诗的动作与神态,眼底的冷气又多聚集了一分。

跟史倩下了不到五分钟,史倩就气呼呼的丢下手中的棋子,说了句:“我输了!”转身离开了。

唐诗诗看着她一脸愤怒羞恼,心里直叹气,史倩的棋艺,分明就是个刚入门的小棋童,自己让了她十来步,已经够给她面子了,不然走不到十步,她就该下去了。

这边唐诗诗过五关斩六将的,很快的将自己组的对手,杀了个七七八八,最后以十八分满分的成绩,杀入决赛。

唐诗诗这边结束战局的时候,白茉那边正在跟最后一个君暖心对弈,唐诗诗远远的看着,君暖心虽然棋艺青涩,但是心思细密,由于棋艺不­精­,落子的时候,难免的瞻前顾后,考虑的时间就长了点,白茉见唐诗诗那边已经胜出,而君暖心又在举棋不定的,忍不住对着君暖心讽刺道:“不会就早早认输,装模做样的拖延时间,难道还能将棋盘上摆出朵花来?”

“白茉,真没见到过你这么着急送死的,我成全你吧,觉得对不起你父母,不成全你吧,又觉得对不起老天,还真是难办!”君暖心才不会被白茉的情绪所左右呢,她依然慢条斯理的拿着棋子,思考了一番后,慎重落子。

“哼!”白茉看了眼君暖心,飞快的落下黑子。

君暖心捻起一颗白子,在三根手指间摩挲了一阵,又缓缓落下。

白茉冷哼一声,又飞快的落下一子。

君暖心照旧是思想向后的将棋盘上的黑白子给看了个遍,才慢慢落子。

白茉已经有些不耐烦,她快速的落下黑子,催促着君暖心说:“你麻利点!”

这声音有些高了,其他两队人已经结束了比赛,此刻围棋场上就剩下白茉跟君暖心两人对弈,安静的很,所以大家将白茉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白老夫人看着白茉跟君暖心两个人,一个虽然掌控全局,但是心浮气躁;一个虽然居与劣势,但­性­子沉稳。她不禁叹了口气,对白茉的言行举止更加的不喜。

白家与君家这些年来在B市不分上下,怎么白家的孩子比起君家的,无论男女都差了这么一大截呢?

君暖心毫无疑问的输给了白茉,这本来就是大家都知道的结局,没有任何悬念的事情,所以君暖心放下棋子的时候,向着站在场下的唐诗诗走过去,吐了吐舌头说:“三嫂,我输了!”

“你认真的参与了,结果如何,并不重要。在我看来,你已经赢了,至少,赢了自己!”唐诗诗搂着君暖心的肩膀安慰道。

“哈!唐诗诗,你还真是会自欺欺人,只是任凭你再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战局。”还不等君暖心接话呢,白茉讨人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在白老夫人身边的孙晓芬听到白茉的话,轻轻地皱了下眉头,这个孩子,怎么一碰到那个唐诗诗,情绪就失控的这么厉害?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啊!想到这里,孙晓芬就瞅了下一身紫衣的唐诗诗,发现她此刻脸上的笑容十分的凌厉,孙晓芬的眉头皱的更深。

“我从来都不是靠嘴上功夫过活,我——有手有脚,白小姐,难道你还想再加深下印象?”唐诗诗觉得白茉真是十分的欠揍,白家怎么能养出这样的极品来?

“唐诗诗,你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我劝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白茉站在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唐诗诗说道。

“身份?这个词儿白小姐说的好!但愿你有这点自知之明,明白你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别老是想着觊觎不是自己的东西!”唐诗诗反讽道。

“唐诗诗,你这个人——”贱人!白茉被唐诗诗当众戳穿心思,气的指着唐诗诗大骂。

“茉茉!”孙晓芬看到自己的女儿又要失控,立刻高声喝止,截下她未出口的话。

这孩子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三言两语就被唐诗诗给刺激的失去了理智!

“妈!”白茉不赞同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孙晓芬,心里埋怨自己母亲胳膊肘往外拐。

“君少夫人,有力气吵架,还是留着­精­力比赛比较好,你说呢?”孙晓芬拍了拍白茉的手,安抚了下她的情绪,然后转头看着唐诗诗,微笑着说。

“白夫人,你说的对极!”唐诗诗用一种评判的口气,淡淡的看着孙晓芬开口。

孙晓芬一下子从唐诗诗身上感觉到了那些属于气场的东西,眉头一拧,这就是女儿说的,唐诗诗除了会逢迎巴结,狐假虎威外,一无是处?

看起来不尽然!

孙晓芬不禁开始细细打量起唐诗诗来,细弯的眉毛,原本水润的大眼里面带着些凌厉的光电,虽然她此刻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些不友好的轻嘲,但是让她觉得并不是十分的糟糕,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感觉自己好像在什么时候或是什么地方,看到过这样一双眼睛,有些莫名的亲切之感。

孙晓芬为自己心里的那种感觉吓了一大跳!原本心里那些不舒服的感觉,立刻被扩大了数倍!

有一点,茉茉至少说对了,这个唐诗诗,长了一副狐媚的样子,惯会迷惑人心!

唐诗诗看着孙晓芬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的,也懒得再去理会这对母女,在她看来,白家的女人除了孙晓彤正常外,其他的都很护犊子,但是白家的这种护,跟君家人的又不一样,她们是那种不分好赖,不分是非的护,不然怎么会养出白茉这样的极品!

凌老太爷瞧见孙晓芬过去帮腔,瞅了眼君老爷子问:“君老头,我们要不要过去?”

“过去做什么?打群架?”君老爷子不赞同的上下打量了凌老太爷一眼,心想你这把老骨头,多走几步都要耿长生扶着,还上去凑什么热闹。哪里像我,还正当壮年,一个人对付几个都没问题!

一提起“打群架”三个字,君老爷子体内的热血又开始沸腾了,不由自主的挽了挽袖子。

“可是她们母女两个欺负诗诗一个!”凌老太爷自然看得出君老爷子眼中的嫌弃,苦恼的说。

“白家这对母女,诗诗一脚就能放倒俩!”君老爷子自豪的说。

“也是!反正是她们先没事找事,无理取闹的。”凌老太爷声音高了些些,眼睛有意无意的瞟了眼在一边快要坐不住的白老夫人说。

白老夫人听了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的话,脸­色­又难看一分。她看向前面的孙晓芬跟白茉,心里想着这对母女是怎么回事?

预赛结束,已经是十二点半了,所以,白家人先是安排了饭局,决赛时间定在下午两点开始。

吃饭的时候,白老夫人主动邀请了凌老太爷与君老爷子一桌,有些主动示好的意思。因为上次白家的人在君家大院闹事,白老夫人理亏,见到君老爷子就自觉矮了一截,而且多次暗示,白老爷子已经快要启程回来了,很快就会给君老爷子一个交代,所以三个老人在一起,这顿饭吃的也算和谐。

唐诗诗被君暖心给拉走了,几天没见面,两个人原本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说话,奈何,君暖心的那两条尾巴,急迫盯人,没有丝毫要回避的意思,无奈,最终只能变成四人行。

白茉跟史倩两人看着唐诗诗君暖心避开了白家的安排,到外面去吃,气的直磨牙。

“你说她会不会看出什么不对劲了?”史倩担忧的问。

“不可能!”白茉肯定的回答。

“下午的时候,你……”史倩看着白茉有些狰狞的面­色­,说道。

“我还用得着你来提醒?”白茉生气的剜了一眼史倩,气焰高涨的说。

史倩看了眼白茉,不再说话,心里却在想着,要不是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还不愿意呆在这里呢!

下午的比赛依旧是先抽签,唐诗诗抽到了3号,白茉抽到了1号,而剩下的两名选手则是抽到了2号和4号。因为是决赛,胜出的四人,在棋艺方面也都是有些根基的,所以下午的决赛,规则要比上午的严格许多。

抽到奇数号的两人对弈,抽到偶数号的也是一样的,然后由两组选手中的获胜着进行最后的冠军争夺,而剩下的两名则争夺第三名。比赛实行三局两胜制。

宣布完比赛规则的裁判,例行公事的问了一句:“有什么意义没有?”

三个人摇头表示没有,一个人举起手来。

白茉看着唐诗诗­阴­阳怪气的说道:“唐诗诗,你要是没信心可以选择弃权,别在这里捣乱!”

唐诗诗看了一眼白茉跟上午那套衣服不同的蓝­色­修身套装,最后目光若有似无的在白茉脖子上的那串很有民族风气的项链一飘而过,淡笑着说:“你还没有听完我说的是什么,怎么就知道我是在捣乱?莫非是心虚了?”

“不知道是谁心虚了!”白茉被唐诗诗说的眼睛一缩,下意识的抬手抚摸了下自己的项链。

本来唐诗诗只不过是想要诈她一下的,但是白茉的本能反应,让唐诗诗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怀疑,那条项链有古怪。因为这些天她虽然整天做着些拆装组合的机械运动,但是金粉的密室里有好几条项链,上面都被加工过了,因此唐诗诗现在看到首饰之类的东西,眼睛就会不自觉的多看两眼,之所以怀疑白茉的项链有问题,是因为上午预赛的时候,白茉并没有佩戴项链,唐诗诗可不会认为白茉是忘记了,再说这条项链,跟白茉今天下午这身衣服根本就很不搭配!

坐在看台上的史倩,看着白茉,忍不住低声咒骂:“蠢货!”

“为防止有人作弊,保证比赛的公平­性­,我要求参赛的选手,将自己身上的所有首饰,通讯器具等都拿出来,交由裁判统一保管。”唐诗诗才不想浪费时间跟白茉这种人争执呢,她转身对着裁判说道。

“这个……”裁判看了一眼白茉,眼神中带有请示的意思,这种事情,虽然也是在合理要求的范围之内,但是他却是不能擅自做主的,谁让他只是个打工的呢?

“我想,这种合理的要求,不应该被拒绝才对,毕竟,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各种作弊手段从出不穷,再说这场围棋大赛,主题是以棋会友,我想谁都想多个”坦诚“的朋友!”唐诗诗像是根本没有看到裁判为难的目光,言笑淡淡的说道。

“好!交友重在坦诚二字!”看台上君老爷子听到唐诗诗的话,高声赞言,然后对着身边的白老夫人说:“白老太,你觉得呢?”

白老夫人虽然不知道唐诗诗为什么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却有种预感,白茉肯定是又做了什么手脚被人给发现了,好在唐诗诗并没有当众揭穿,而且提出的理由也合情合理,不会让人觉得难堪,于是白老夫人很爽快的点点头,说道:“是这样没错!”

裁判一听到白老夫人的话,立刻照做。

史倩在看台上坐不住了,她拿着手机,悄悄的起身,走了出去。

因为接受了唐诗诗的提议,于是进入决赛的四个人,又被好好的检查了一番,将自己的首饰手机等都放到裁判给准备的带有编号的包包里,然后将那个包包交由裁判统一保管。

白茉虽然对唐诗诗的提议很生气,但是她对自己的棋艺向来有自信,本来就不需要借助任何的外力,所以她将项链什么的都摘下后,高傲的看着唐诗诗说道:“唐诗诗,这个是靠实力说话的,每走一步都被周围的人看着,你折腾的再多也不管用。”

“白茉,我一直非常欣赏你的自信!”唐诗诗抬高下巴,语气散漫,从她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一丝丝欣赏的情绪来。

“唐诗诗,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白茉声音上扬,目光带着挑衅,看着唐诗诗说。

“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祼­奔?”唐诗诗看着白茉,压低的声音忽的发冷。她就知道,白茉肯定会闹出点事情来。

看台上的白老夫人听到白茉的话,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刚想开口制止白茉,让她快点开始比赛,就听到凌老太爷好奇的问:“什么赌注?”

凌老太爷对唐诗诗的棋艺十分有信心,一听白茉要加注,立刻来了­精­神。

“看来凌爷爷很感兴趣呢!”白茉得意的看着唐诗诗说道,然后不给唐诗诗开口的机会,转头对着凌老太爷说:“要是我赢了,就请君暖心答应做我表哥权少白的女人,要是我输了,听凭唐诗诗发落!凌爷爷,你敢不敢替唐诗诗应下?”白茉当然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绕着兴隆广场­祼­奔三圈这样的话来,但是她下的注,的确够大。

“白茉!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白老夫人因为白茉的话,气的浑身发抖!这个孩子,真是被娇惯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茉茉!不许胡闹!”孙晓芬离得白茉跟唐诗诗最近,她耳尖的听到了唐诗诗说的那句“­祼­奔”,急切的开口阻止。

这个唐诗诗,心思怎么能这么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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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文文的第二部分已经接近尾声,这几章会有些悬念在里面,所以大家看的时候,不要被迷惑了。嘿嘿。

058: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唐诗诗感受到孙晓芬刀子似得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眼中闪过怒­色­,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白茉,你当我君家的千金是什么?”唐诗诗用力的一掌拍在棋盘上,那结实的巴掌声,让周遭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唐诗诗的突然发作,让人始料未及,不过一想起唐诗诗前些日子在凌老太爷寿宴上的表现,这些人也表示很能理解,这就是个刺头儿!

哈!这下可好了,白家和君家在B市可都是家世相当的大家族,这白家的大小姐跟君家的宝贝孙媳­妇­对上了,不知道谁压谁一头?反正不管谁压谁一头,绝对有好戏看就对了!

唐诗诗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火气就上来了,通常这种情况下,她不是应该连个正眼都不施舍给白茉,然后三言两语的就将她气的发疯发狂,仪态尽失么?怎么这回颠倒过来了?

刚刚那一巴掌太用力了,手被震得麻死了,嘚!手上的一个血泡被弄破了,这次真的是亏大了!

“唐诗诗,你赌不起就直接说赌不起,有必要这么气急败坏的吗?”白茉难得看到唐诗诗被自己气成这样,心里正得意着呢,越发的觉得自己先前的推断是正确的,她以为唐诗诗这是怯场了,前所未有的自负!

“白茉!”白老夫人差点被白茉给气晕过去,她之所以今天一刻不离的在这里看着,就是怕白茉不知轻重的闹出什么事情来,没想到,自己早上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这个孙女都当成耳边风过了,根本就从来没放到心上过!

真是,气死她了!

“白茉,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Сhā手我家少白的事?你算老几?”白老夫人的话刚一落下,白凤菊的声音就不客气的响了起来,自从君家大院的事情之后,白凤菊对白茉的好感一落千丈,以前那么捧着护着,真拿她这个侄女跟自己的女儿似的,没想到养了头白眼狼,她又不是傻子,白茉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这不光是给君家难堪,更是想彻底斩断君暖心跟他们家少白之间的关系,这是将他们家少白往死胡同里推呢!

孙晓芬没想到白茉的几句孩子气的话,竟然引来这么多人的怒火,在她眼里看来,白茉说让君暖心做权少白的女人,这样的话,完全是一片好心,只是表达上稍有欠缺罢了,君家的那个女儿喜欢权少白,这个她早就有所耳闻,白茉这不是想着帮他们一把吗?就算是这些话不应该由她嘴里说出来,这场合也不大对,但是她也是出于好心不是?

再说了,唐诗诗这么激动,棋盘都差点拍坏了,而且——孙晓芬的眼睛在棋盘上扫了一眼,眼尖的发现棋盘上有点猩红的血­色­,眉头一皱!这唐诗诗,要不是输不起,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就是个没家教的野丫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也敢拍桌子!

“她姑姑,你这是什么话?白茉可是你侄女!”孙晓芬对着咄咄逼人的白凤菊拉了脸子,这大姑子,说话也太难听了!她走到白茉的身边,明显一副维护的姿态。

白凤菊看看孙晓芬,又瞪了白茉一眼,刚想开口,却被唐诗诗打断。

“既然你说你输了的话,听我发落,那我不妨先说说条件。”唐诗诗看了一眼气的脸­色­发白的君暖心,跟瞪着这边眼珠子都要凸出来的权少白,又看了眼面­色­铁青的君老爷子跟同样气愤的凌老太爷,目光掠过孙晓芬,最后落在了白茉的身上。

“君少夫人,白茉这孩子不知轻重,老太太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今天这棋赛,我们认输!”白老夫人一听唐诗诗的话,心里顿觉不妙,立刻走上前,开口阻止她往下说下去。

但愿,自己舍了这张老脸,还能管点用。

唉!凤菊前些天跟她说了君家提出的条件,她原本不肯,还劝她打消念头的,现在看来……

白老夫人这样想着,偷偷瞧了眼坐在那里不动如山的君老爷子,心又跟着颤了一下,她从君老爷子眼里,看到了杀气!

白老夫人的话,让孙晓芬跟白茉齐齐一怔,不约而同的开口喊道:

“妈!”

“­奶­­奶­!”

不光是孙晓芬跟白茉,在场的,除了君老爷子,凌老太爷跟唐诗诗,都惊诧了!

白老夫人在上流社会一直风评很好,但是也气势十足,毕竟身份在那里摆着呢不是?谁听到她这么低声下气的跟一个小辈道歉来着?这想想都有点天方夜谭了吧?

众人看唐诗诗的眼神一变再变,这个刺头儿究竟是个什么生物?火星来的吧?怎么但凡她参加的宴会,都火气这么旺呢?

“­奶­­奶­!你说什么呢!哪有不战而败的!我能赢!”白茉不赞同的大声反对。

让她在围棋大赛上认输?还是输给唐诗诗,她不依!唐诗诗想要就这样赢了,做梦去吧!

“白小姐说的对,哪有不战而败的!所以白老夫人还是听我说说条件吧。”唐诗诗根本不承白老夫人的情,在她看来,白茉能这么嚣张,都是他们给惯出来的,如今他们君家的脸面上被人踩了一脚,难道一句道歉就一笔勾销了?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要是今天不在白家人的脸上狠狠地踩回去,以后君家人的脸往哪里搁?

“诗诗,我知道你这孩子是个懂事的,你大量点别跟白茉这不知进退的臭丫头计较,啊?”白老夫人看到唐诗诗脸上沉沉的怒气,立刻捡软话说。

“妈,孩子之间的气话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孙晓芬好多事情都是不知道的,所以觉得白老夫人的态度有点小题大做了。不过就是些小女儿家争强好胜的口角,没必要当真的。

“哈!”唐诗诗冷眼旁观,突然嘲弄的笑了一声,声音很是清脆,带着尖锐。

孙晓芬恼怒的看了唐诗诗一眼,觉得这个孩子真是没教养,长辈都这么低三下四的道歉到这份上了,还抓着这点理不放!

“­奶­­奶­,你怎么能长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真的能赢!”白茉也心急的说。

“我给我闭嘴!”白老夫人本来就下不来台,结果白茉还在一边不知死活的添乱,气的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白茉的脸上。

“妈!”孙晓芬看着白茉脸上清晰的五个指印,吃惊的喊了一声,眼中全是不赞同,心疼的要去看白茉的脸!

“啪!”白茉拍开孙晓芬的手,带着恨意看着白老夫人说道:“比赛是我发起的,赌注是我提的,不管输赢,跟你们没关系!”

“你个混账东西!给我闭嘴!”白老夫人气的身子发抖,指着白茉吼道,然后又看着孙晓芬说道:“给我封上她的嘴!”

一旁的孙晓芬见白老夫人气成这样,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拉着白茉的胳膊说:“听你­奶­­奶­的话!”

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白老­妇­人身边的白凤菊,一直没怎么开口,只是眼明手快的扶着身体颤悠悠的白老夫人,她是出嫁的女儿,这些有白老夫人出头,她就不必要再Сhā手,否则闹成一团,最后她也落不下好。

只是——白凤菊看了看此刻盛气凌人,冷眼旁观的唐诗诗,心思复杂,这少白要想跟暖心成了,一定要跟唐诗诗打好关系;这少白要是跟暖心成了,更要跟唐诗诗打好关系!她今个可是看出来了,唐诗诗在君家可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君家老爷,凌家老太爷,都由着她折腾!

“我偏不!”白茉一把甩开孙晓芬的手,看都没看白老夫人一眼,指着唐诗诗说:“唐诗诗,开出你的条件!”

“好!够爽快!”唐诗诗轻蔑一笑,她等的就是白茉这句话。

刚刚白老夫人那一巴掌,让唐诗诗看得真心爽,觉得自己的手也不是那么的疼了。

“别那么多废话!”白茉愤怒的看着唐诗诗的笑容,气的抓狂!

白老夫人拼命的喘着粗气,气的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不过她心里知道,今天,她这张老脸算是彻底被人掀了!

“很简单,凌素素的事情,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唐诗诗刻意的提高了声音,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要是今天我赢了你,那么就请白小姐到金粉做一年的‘公主’!这一年里,我会请全华夏国最有名的摄影师,将白小姐每天的­精­彩生活拍成片子,制成光碟,在各大网络,报刊杂志海量发行,让白小姐成为全华夏国无人不识,无人不晓的知名人士!”

“唐诗诗!谁给你的胆子!”白茉气的浑身哆嗦,她竟然敢提出这样的条件,让她堂堂白家大小姐去做妓汝!

“我给的!”从刚才就一直没说话的君老爷子突然一声暴喝,大步走过来,站在唐诗诗的身边,对着白茉一字一句的又重复了一遍:“我——给——的!”

坐在台下的凌老太爷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撞,臭君老头,不等他就上去了!

“君老爷子,你这是……不过都是孩子间的闹剧!”白老夫人尽管心里早有准备唐诗诗会说出惊人之语,但是仍旧被唐诗诗的话给狠狠的打了脸,如今看君老爷子上来助阵,更加的没脸。

唉!谁让她们不占理呢!

“白老夫人,觉得我这个条件怎么样?比之白小姐提的让君家大小姐做权少白的女人,我可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想着白小姐终究是要嫁人的,所以也就要求一年的期限,不能耽误她的终身大事不是?”唐诗诗根本不给君老爷子说话的机会,笑眯眯的将话题抛给了白老夫人。

看台上的人大声不敢出,看着台上的唐诗诗,心想这女人嘴巴真毒,笑着说两句话就能将人给凌迟了!今天她们就不该来,但是又觉得她们今天来对了!

“唐诗诗,你怎么能这么狠毒!我们家茉茉好歹是出于一片好心,想要帮着她表哥撮合亲事,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好歹你现在也是君家的孙媳­妇­了,请注意自己的言行!”孙晓芬气的脸都绿了,再也保持不了风度,朝着唐诗诗机关枪一样的喷­射­开来。

这无门无根,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果真是不能往家里娶的!这说话做事,一点分寸都没有!

唐诗诗看着孙晓芬一张一合的嘴巴,脑中竟然真想着枪械口径跟火力的问题。

这孙晓芬的嘴巴的发­射­火力,比AK47都猛烈啊!

“白夫人,我也是出于一片好心,让白小姐扬名华夏不好吗?”唐诗诗眼里含着冷笑,脸上却是一副你不要这么不领情的样子。

“收起你的好心,我们不需要!”孙晓芬没想到唐诗诗竟然是这样的伶牙俐齿,而且如此诡辩!

“那么,也请白小姐收起自己所为的好心,我们君家同样不需要!”唐诗诗的声音又冷了一分,吐字缓慢,但是字字清晰,带着凌厉之气,气势迫人!

“你……”孙晓芬被唐诗诗堵得哑口无言!然后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一身冷气的君老爷子,识趣的闭紧了嘴巴。

“哼!”君老爷子重重的冷哼一声,看着孙晓芬,然后又将目光落在了白老夫人的脸上,不悦的说:“白老太,这就是你们邀请我孙媳跟孙女参加大赛的目的?我孙女是嫁不出去了还是怎么滴?上次你举办个什么劳什子的相亲宴会,你这个孙女就趁着断电脱了衣服往我孙子身上扑,听说抱着个服务生,一顿猛啃,没见过男人还是怎么滴?前段时间,她又煽动你女儿一家子围攻我们君家大院,欺负我们君家没人还是怎么滴?”

君老爷子不客气的当众揭白茉的老底,他才不在乎撕破脸!反正就是他们君家的人,不能被欺负就是了!

孙晓芬听了君老爷子的话,吃惊的张大嘴巴,她用目光询问着白老夫人,怎么也不相信这君老爷子口中的桩桩件件都跟自己的女儿有关!

白老夫人气恼的瞪了孙晓芬一眼,心里对自己也是气恼得很,她应该在今天之前,将这些事跟孙晓芬好好说道说道的!

孙晓芬看到白老夫人的表情,一颗心坠到深渊里。

“君老爷子,都是我教导无方,你大人大量,先回去坐着,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交待!”白老夫人被君老爷子质问的头疼,讨饶的说。

“哼!我老头子气量小的很!”君老爷子哪里是这么好打发的,他看着白家这一圈人说道:“既然我孙媳­妇­也提出了条件,那就开始吧,到时候我会告诉北小子,让他好好招待你们家白茉的!”

君老爷子这话里的气势,分明是已经当白茉输了,一副怕白家人赖账的样子。

“君老爷子,这白茉知错了,这什么赌约不赌约的,小孩子闹腾,我这给您赔礼道歉了!”孙晓芬对着君老爷子就深深的鞠了一躬。一想起围攻君家大院里面有白茉的功劳,孙晓芬就觉得脑袋发胀,她做梦也想不到,白茉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蹦你一枪,然后给你鞠个躬,说是我没拿稳,抢走火了,你是不是也白挨着?”君老爷子丝毫不给孙晓芬面子,刚刚这个女人还指责他家的诗诗丫头来着,说的话那叫一个难听!

孙晓芬没想到今天被人连噎着好几次,她对君老爷子的脾气是多有耳闻,所以只能求助的看向白老夫人。

唐诗诗听到君老爷子的比方,突然想起自己运动鞋里的那只迷你小左轮里面有一发子弹的,或许还真的可以拿出来走个火!

白老夫人沉默,局面一瞬间僵持住了。

坐在电子监控屏幕前的男子,静静的看着围棋社里的这一幕幕,最后目光落在了面­色­冷淡的唐诗诗的脸上,脸上露出一个朦胧的笑意,不过那个笑容很轻很淡,消失的也很快。

良久之后,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对那边正焦急的等待指令的人说:“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将时间给我拖到下午四点以后!”

“是!”那边人接到命令,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差点不能跳动的心肝,转身又进了围棋社,她看着台上僵持着的那些人,几不可闻的冷哼一声,翩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脑中却是在飞快转动着,怎么样将人给拖住。

白茉的丑事被戳穿,看到自己的母亲也不帮自己说话了,心里又气又急,目光不由自主的像看台上某一处扫去,然后看到那个人抬起手来,对自己伸出四根手指,又指了指围棋社墙上的挂钟,她了然的点点头。

现在是三点,还有一个小时!

“唐诗诗,我是真的想给我表哥争取个机会,没想到让你们这么误会,我道歉就好了,这赌约不作数!不过你要是赢了我,在合理的范围内,我答应你一个条件!”白茉突然放软了姿态,对着唐诗诗开口。

白老夫人看着突然懂事的白茉,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连忙在君老爷子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众人只看到君老爷子眉毛皱皱的,摇头,白老夫人又说了些什么,君老爷子又摇头,就这样经过一番折腾,大概是君老爷子后来频频摇头,感觉也累了,终于绷着脸,点点头,白老夫人明显松一口气的样子,但是脸­色­却很不好。

想想也知道,肯定是白家“割地赔款”,或是签订了“丧权辱国”的条约了。不过,谁让她家摊上这么个不懂事的孙女呢!

“我的条件很简单。”见君老爷子点头,唐诗诗清了清嗓子开口说:“以后只要我唐诗诗出现的地方,你白茉都要退避三舍!”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每次你见到我就给我灰溜溜的滚粗!

白茉的脸,黑沉一片,牙齿磨得咯咯响。

孙晓芬用胳膊拐了拐白茉,示意她赶紧答应。唐诗诗这个条件不算过分,至少相比起之前的那个,这个都不能算说是条件了。本来这两个人就势同水火的,不见面最好。

“好!”白茉的眼睛看向某一处,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那表情,瞎子都看出她的不甘来。

不过白茉想起今天的计划,很快脸上又有了笑意。

白老夫人和孙晓芬终于齐齐的放下心来。这事,总算揭过去了。

白老夫人想:以后,除了必要的宴会,白家再也不去捯饬这些了!她这一把老骨头,伤不起!

看台上的人各归各位,决赛终于开始。

一直在看台上坐着的权少白,终于将心给放回到肚子里,他侧脸看一眼面­色­缓和下来的君暖心,心里又有些惆怅,不禁想着,要是这个白茉不存心搅黄他的好事,将赌注的事情给曝光出来,说不定,他今天还有机会抱的美人归!

江东黎察觉到权少白投放在君暖心身上的目光,伸手主动握紧君暖心的小手,说道:“心心,三嫂真威武!”

君暖心原本就被权少白火辣的目光盯得心乱如麻的,听到江东黎说话,立刻转过头去,灿烂一笑,说道:“那是!我现在最崇拜的人就是三嫂了!”

君暖心这一句话,绝对是发自肺腑!

“我也崇拜三嫂!”权少白跟江东黎异口同声的说。

两个人说完,又互相愤愤的瞪着对方,无声的较量,企图用眼神杀死对方。

君暖心感受到左右两边一片刀光剑影的,无奈的将目光放在电子墙上,盯着那黑子白子出神。

唐诗诗可不知道自己竟然被这三人给崇拜了,她现在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棋局上。因为白茉这次是卯足了劲要打败她,挣回些脸面,所以一出手就步步紧逼。

看台上的绝大多数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关注着白茉跟唐诗诗这边的战况,经过今天的闹剧,她们更加期待这次围棋大赛的结果,想要知道,火星刺头儿唐诗诗,是不是真的所向披靡!

相对于白茉的急于求胜,唐诗诗的心态要平稳的多,下棋本来就是唐­奶­­奶­以前磨练她心­性­的消遣,为了消磨掉她习武而滋生的戾气,锻炼她的耐­性­来着,所以,不管她前一刻心情是多么的烦躁,一摸到棋子,一坐到棋盘前,她就跟老僧入定般的,静下来了。

白茉越是急躁,唐诗诗越是游刃有余,第一局,唐诗诗没花费多长时间就将白茉给逼得走投无路,只得缴械投降。

凌老太爷激动的忍不住喊了一声:“诗诗丫头,好样的!”那模样,就跟自己赢了棋似的。

“看他们以后谁还敢说我是臭棋篓子!”凌老太爷得意忘形的嘟哝出声。

君老爷子听了凌老太爷的话,忍不住吐槽:“你还是个臭棋篓子!”又不是他赢棋,替诗诗丫头高兴是可以的,但不要借着这个自抬身价好不好?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凌老太爷脸­色­一僵,气愤的瞪了君老爷子一眼,转头看着台上的唐诗诗,立刻笑得跟朵花似的。他就知道,诗诗肯定会赢的,毕竟诗诗的棋艺是她亲手调教的。

身边一直安分的不出声的耿长生无奈的翻个白眼,老太爷最近跟君老爷子的口水战,十次有九次都是输的!

唐诗诗只是侧头对着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微微一笑,仪态大方,根本看不出脸上有什么喜悦的情绪,仿佛这样的结果,早就在意料之中,根本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反倒是白茉,更加的不淡定了,她向来在棋艺上自负,也是有些真本事的,谁知道会这么轻易的就输掉了第一局,她生气的同时,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对手,总结自己刚刚的不足,她刚刚就是太心急了,一味的只知道进攻,结果孤军深入,后路被切断,孤立无援,被活活困死。

坐在看台上的白老夫人很平静的接受了这样的结果,倒是孙晓芬眼角染上诧异,带着思量的目光细细将唐诗诗给看了又看。原本她听了白茉的话,一味唐诗诗就是个狐假虎威,轻狂无度的野丫头,如今看来,这野丫头至少是有两三分真本事在身上的。不过,她看着唐诗诗,一想起她刚刚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就觉得唐诗诗横竖不讨喜!

第二局开始,情况从表面上看起来,跟第一局的恰恰相反。

白茉输了一局,第二局一开始,就沉稳了许多,每走一步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一样,落子有力。

而唐诗诗,则是一改刚刚第一局的沉着,每次都是白茉刚一落子,她就紧跟着飞快的落子,黑子跟白子落子的时间,相差绝对不超过两秒,快的像是根本不需要经过考虑一样。

唐诗诗步步紧逼,而白茉步步为防,两个人在棋盘上杀的天昏地暗。

看台上一些对围棋稍有研究的人,渐渐的看出了些门道。

凌老太爷盯着那块电子屏幕上的落子,眼中闪着激动兴奋的光芒,身子都轻轻地颤了起来,一只手不自禁的抓着君老爷子的手腕,想要大声喊出来,却又怕影响到台上下棋人的思路,只得勉强压抑下自己的情绪,用结巴而又打颤的声音说:“君老头,你,你快看!快,快看!”

君老爷子是根本不懂围棋的,他听了凌老太爷的话,看着凌老太爷这么激动,倒是难得的没有刺他,盯着电子屏幕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觉得上面黑的白的乱七八糟的放了一片。

本来嘛,他今天就是来给孙媳­妇­撑场面来着,他又不会下围棋,看不懂很正常不是!

“瞧你这熊样!抖得跟筛糠似的,就不能好好说话?”凌老太爷不能激动,这个君老爷子是真到的,所以看到凌老太爷这个样子,他忍不住就要泼他冷水,让他降降温。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凌老太爷这会也察觉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他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又一脸嫌弃的看了君老爷子一眼,然后又紧紧的盯着电子屏幕说道。

“哼!凌老头,我真怀疑你根本就是不懂装懂!”为什么别人都看的好好的,单单这个家伙激动成这副鬼样子?

君老爷子十分费解!

“谁不懂装懂了!”凌老太爷生气的叱了君老爷子一句,眼睛根本就黏在了棋盘上,舍不得错开眼。

“那你倒是说说,你激动个啥?”君老爷子好奇的问。

“我激动是因为这局棋,诗诗丫头赢定了!”凌老太爷高兴的说道,因为太过兴奋,凌老太爷的脸上仿佛被染上了一抹红光。

“切!这还用你说,我不用看也知道诗诗丫头赢定了!”君老爷子不屑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说道。

看看白家丫头举棋不定的磨叽样,这都考虑多长时间了?一次比一次下子慢,真怀疑她是故意拖延时间来着。在看看他们家诗诗丫头,根本都不需要经过考虑一样,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眼巴巴的,就等着白家丫头落子了。

君老爷子突然觉得,白家今天这围棋大赛办的,考虑太不周到了,像这种情况,应该给他家诗诗丫头送上点花生瓜子,水果点心。热茶饮料什么的,让他家诗诗丫头一边吃点喝点,一边等着,不然的话,这坐在上面,­干­巴巴的多无聊不是?

“你这就是外行人的看法!”凌老太爷终于从电子屏幕上收回视线,不屑的回了君老爷子一眼。没办法,这次白家的丫头思考的时间太长了,他老头子一直盯着那电子屏幕,眼睛都酸的流泪了。

“那你这个内行人倒是跟我说说,你看出什么门道来了?”君老爷子哼哼两声说道,显然是不将凌老太爷的话当回事,下棋嘛,不就是个输赢,赢了不就都一样,能有什么门道?

凌老头肯定是故弄玄虚,知道自己不懂,所以刻意的在自己面前显摆!

“当然有门道了!”凌老太爷看向电子屏幕,发现白茉落下一子,然后唐诗诗紧跟着又落子,然后白茉又陷入沉思,他才得空回过头来跟君老爷子说话,开口问道:“你没发现,这一局棋和第一局棋有什么相同?”

“我又不懂,还不就是黑的白的一片!”君老爷子听凌老太爷这样一问,越发肯定凌老太爷这是在奚落他了,有些生气的说。

“咳咳!”凌老太爷知道君老爷子是误会了,所以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解释说:“这一局棋,诗诗丫头落子跟上一局棋白茉落子的位置几乎都是一样的,变得无非就是几个子而已。”

“什么意思?”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的话,立刻有了危机感,诗诗丫头跟白家的丫头上一局棋落子的位置是一样的?上一局棋白家的丫头可是输了的!难道这一局棋,诗诗丫头会输?

可是看着不像啊?诗诗丫头镇定从容的,坐在那里那都是大将之风,反倒是那个白家的丫头愁眉苦脸的,像是被人逼到死旮旯里面困兽犹斗的样子。

“意思就是,诗诗丫头要用白茉上一局棋的路数将白茉给打败,这才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凌老太爷得意的说,胡子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这么说,诗诗丫头会赢?”君老爷子唯一担心的就是输赢问题,至于那什么棋路是什么玩意,他才不管来!

“那是,而且会赢得十分漂亮!”凌老太爷整个人激动的情绪越来越高涨。

“诗诗丫头就是好样的!”君老爷子欣慰的说。这孙媳­妇­,就是给他长脸!

“嗯。”凌老太爷点点头,表示十分赞同,又去关心台上的棋局去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说起来简单,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内,要记清楚对手上一局棋的每一个落子,并看出不足来加以弥补,从而获胜,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白老夫人也是懂些围棋的,虽然谈不上­精­通,但是水平绝对在凌老太爷之上,所以从这第二局一开局,唐诗诗跟白茉走了没有几步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出了唐诗诗的意图,心里简直对唐诗诗是又爱又恨的。

她孙女白茉,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棋艺,为了跟唐诗诗能一较高低,她将围棋大赛的时间也给改了,就是想从自己的特长上找回些面子,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下场。

白老夫人目光复杂的看着一脸沉静的唐诗诗,她知道,这个小丫头记仇的狠,今天这一战,她是要从心里上彻底摧毁白茉那点自信,让她再也没有可以傲气的资本!

还真是个——刺头儿!

“妈,你说这个唐诗诗的棋艺,就这么厉害?”孙晓芬看着白茉的样子,有些坐不住了,她真怕这个女儿今天输了,承受不住打击,发疯发狂了。这几天她老是听到白茉说自己的心口不舒服,有些堵得慌,所以,她生怕白茉承受不住打击,身体出现什么状况。

因为孙晓芬也知道,白茉将今天的比赛看得分外重,尤其是比赛之前,她还自信满满的想要跟唐诗诗打赌来着,这幸亏没赌!

“两个白茉,也不是她的对手!”白老夫人无奈的叹一口气说道,偶数组的那对佳丽已经早已比出高低,现在的台上就白茉跟唐诗诗还有裁判三个人,白茉明显是在死撑着局面,只是这一局棋,她都看出来了,根本已经是穷途末路,毫无胜算了。

“……”孙晓芬没想到,白老夫人会给唐诗诗这么高的评价,心里不禁又紧张了起来,尤其是她耳尖的听到了凌老太爷那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眼中的担忧更胜,她看着台上的唐诗诗,眼神里带了怨恨!

这个女人,赢就赢了是了,非要弄出这么多的花样来打击人,这要是白茉被气出个好歹来,可叫她如何是好?

唐诗诗哪里知道,自己不过是好奇上一局棋的走势,所以不自觉的摆出来研究一下,已经无形中惹来这么多的争议了,她还真是没想到要用这样的方式羞辱白茉来着,不过看到白茉已经冒汗扭曲的脸,唐诗诗又觉得,自己还真是作对了,白茉这种女人,就该被这样狠狠地彻底的打击!

“你赢了!”几经挣扎,终于回天乏术,无路可走的白茉愤恨的将手中的棋子用力的丢到棋盘上,咬牙切齿的说。

唐诗诗伸手灵敏的抓住那枚弹起来差点蹦到她的棋子,面­色­淡然的站起来说道:“我赢了,你——输了!所以,以后见到我,麻烦白小姐记得要绕道,这个相比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了吧?”她知道,白茉是决计不会说出“我输了”这样的话来的,所以有必要好心的提醒她一下,以便她记住,输了还有承诺需要履行。

“唐诗诗,你别得意的太早!”白茉的抬头看了眼挂钟,还有不到一分钟四点了,嘴角划过冷笑。

“我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好得意的,赢你,只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已!”唐诗诗不甚在意的说。

“三嫂,你好威武,我太爱你了!”看台上君暖心激动的忍不住站起来大喊一声说道。说完又苦恼的嘟囔了一句:“我怎么就忘记买花了呢?这个时候应该上去献花的啊!”

唐诗诗朝着君暖心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有了笑意。

孙晓芬看白茉的情绪不对,生怕她身体不舒服,在唐诗诗站起来的时候,就赶紧的走上前去。听到唐诗诗跟白茉的对话,她埋怨的看了唐诗诗一眼,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就在孙晓芬刚刚走上台的时候,就听到“嘭!嘭!嘭!”的几声爆炸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众人就觉得眼前一片烟雾弥漫,什么都看不清楚。

“啊——”受到惊吓的人们失声尖叫起来,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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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绑架!

“不好!三嫂!”权少白首先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凭着感觉往台上冲去,可是烟雾弹的的浓烟呛得他涕泪横流的,根本睁不开眼睛,加上周围那些惊恐失措,早已经顾不上仪态大喊尖叫,乱成一团的人阻挡着,权少白根本就是举步维艰。

“诗诗!唐诗诗!你听到……咳咳!你快回答!”权少白无助的对着台上大喊起来。

“诗诗丫头!”

“诗诗!”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也察觉到不妙,也跟着喊了起来。

可是台上根本没有任何的回应,整个围棋社里乱糟糟的,只有尖叫声,口申口今声,哭泣声和求救声。

“三嫂!诗诗!”君暖心也跟着权少白喊起来,她想要冲过去,却被江东黎给死死拉住。

“心心,你别过去!危险!”江东黎扯着君暖心的胳膊,心急的说。

“江东黎,你放开我!我三嫂在上面呢!放开!”君暖心奋力的挣扎,心里已经是慌乱的六神无主。

三嫂,你千万不要有事!

“你过不去的,在这里呆着,别被人撞到了。”江东黎将君暖心给扯进怀里,浓烟呛得人一开口说话,嗓子就难受的要命。

现在天冷,气温低,围棋社里开着空调,窗户都紧闭着,浓烟根本排不出去,都积在房间里,散不去。

“要呆你自己呆,我要去找我三嫂!”君暖心气呼呼的说,尤其是听到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也在喊着三嫂的名字,权少白的声音已经被浓烟呛得嘶哑,也在不断的喊着三嫂的名字,她怎么还能呆在这里无动于衷!她没有那么自私!

但是江东黎却固执的不肯放手,君暖心挣扎不开,恶狠狠的对着江东黎吼道:“江东黎,你混蛋!放手!”她第一次觉得江东黎好可恶!

江东黎觉得冤枉,这个时候,君暖心哪里能冲到前面去,里面乱成这样,他只是想保护她不受伤害而已,他已经预感到这起事件是针对唐诗诗而来的,谁知道对方会不会也对君暖心不利?所以他的当务之急就是好好看紧了这女人!

谁知道却引起君暖心这么激烈的反抗!

“不放!心心,别乱跑!乖一点,别乱跑!”江东黎抱着君暖心说,真是苦口婆心。

“权少白!权少白!找到我三嫂没有?找到没有?”君暖心挣扎不开,只能朝着权少白喊,他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出去的,也不知道现在到哪里去了!

“暖心!咳咳……你快点给二哥打电话,将咳咳……我们左边的窗户打开!”权少白一边咳嗽一边回应君暖心。

他们刚刚坐的位置靠近窗户,目前的情况,必须打开窗户,流通下空气,否则,里面的不少人恐怕会被窒息!

“好!少白,我听你的!你要找到三嫂!”君暖心哽咽着说着,掏出手机,给君慕北打电话。

“二哥,围棋社发生爆炸,三嫂,三嫂找不到了!呜呜……”电话一接通,君暖心就哭着说。

“嘭!”电话那边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君暖心吓了一跳,连忙对着电话又咳又喊的:“二哥,二哥你怎么了?二哥你——咳咳!说话啊二哥!呜呜……”君暖心哭的更大声,心里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二哥不会也出事了吧?

呜呜,怎么会这样?

君暖心只听到那边说了句“我马上过去!”,电话就被挂断了。

“暖心,快打开窗户,左边!”权少白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些呼吸压抑的迫切。

这烟雾弹里也不知道被添加了什么,烟雾浓度高不说,一呼吸进去,就让人觉得口腔里被烧的火辣。

“哦哦!这就来!”君暖心现在已经六神无主,只能像是机器人似的,一口一个指令的行事。她听到权少白让她去开窗户,就赶紧的往左边走。

江东黎将晕头转向的君暖心给拉住,却冷不丁的被已经失控的君暖心给一拳打在下巴上。

“江东黎,你这个自私鬼,不要太过分!”君暖心眼中凶光毕露,用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目光看着江东黎。她以为江东黎是又要阻止她去开窗户。

“嘶!心心,我只是想告诉你,这边才是左边,你走反了!”江东黎委屈的摸着下巴说道。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君暖心连忙道歉,然后往江东黎说的方向挤过去。她现在是没头的苍蝇乱撞,晕头转向的分不清楚方向。

君慕北在听到君暖心电话的那一刻,本来交叉横放在桌上的二郎腿没来得及收回,身子一个不稳,直接狼狈的摔到地上去了。

爆炸?找不到了?什么是找不到了?君慕北的脑中闪过一片血­肉­横飞,心脏一下骤停,他用力的按住心脏的地方,那些失去频率的心跳弄得他的心又痛又乱,他忽然一跃而起,抓起手机,就发狂的朝外冲了出去。

克里斯正想过来找君慕北问问唐诗诗什么时候回来,他想着跟唐诗诗套套关系,看看要是唐诗诗今天比赛赢了,心情好的话,能不能今天晚上再露一手,做两个菜。

自从他第一天来的时候,尝过唐诗诗的手艺,这些天他可是一直想找机会开口让唐诗诗下厨来着,谁知道唐诗诗一门心思的钻进密室,废寝忘食的不出来,而君慕北又总是拦着,他没机会开口。

“嘭!”的一声,克里斯没防备,差点被君慕北给撞翻了,他看着君慕北失魂落魄的往外疯跑,也顾不上疼了,赶紧起来追了上去。

“慕北,出什么事了?”克里斯边跑边问。已经很多年没看到君慕北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了。

“诗诗出事了!”君慕北冲到电梯前,边急躁的按电梯,边说道。

“怎么回事?”克里斯看着君慕北脸上从来没有过的慌乱,心里一震,随即又赶紧将自己脑中那些荒唐的念头给甩掉。

不可能的!慕北不会!

“围棋社发生爆炸!”君慕北没心情解释,他进了私人电梯,一路下到停车场,上了一辆路虎,就一下子开着车子窜了出去。

克里斯当然是紧跟着上车的,抛开唐诗诗是睿的妻子这个身份不说,好歹唐诗诗现在是他名义上的徒弟,他肯定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车子一路飞驰,克里斯一边看着君慕北单手急速的转动方向盘与一辆辆车子擦身而过,一边打电话调派人手,听着他失去平衡的声线,看着他眼中那些失控的担忧跟急切是那么的*­祼­,克里斯的心中更加的不安,他只得一遍遍的催眠自己:慕北这只是出于对家人的关心!对家人的!

因为权少白的提醒,有几个靠近窗户的人,也将窗户给打开了,外面的冷风灌进房间里,将浓烟吹散不少,权少白总算是分辨清楚了点方向,朝着台上摸过去。

“诗诗!诗诗!”权少白边走边喊,企图唤来一点回应,哪怕是一声熟悉的口申口今,在这样的时候,也会让他心安,让他欣喜若狂!

可是,没有!没有!权少白每喊一次,心便往下沉一分。

“诗诗丫头!”君老爷子一边咳嗽,一边在台上摸索着,他离着台子比较近,爆炸响起之后,他隐约听到台上响起过几声闷哼跟重物坠地的声音,一心急就冲了上来,不过不知道被谁给撞了一下,摔了一跤,他敏感的察觉到撞他的那个人是个男人,气息不似常人,而且对方很显然是故意撞到他的,所以对唐诗诗的状况更加担忧。

此时君老爷子心里已经基本明白,今天他们是掉进别人的圈套里了。

台上哪里有唐诗诗的身影?

除了倒地昏迷的孙晓芬跟抱着头缩在台上瑟瑟发抖的白茉,君老爷子跟权少白,这围棋台上,再无他人!

“诗诗丫头!”凌老太爷在耿长生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跑上前来,刚刚的浓烟熏得他眼泪横流,憋得他胸口发闷,喘息不稳,但是看到台上没有唐诗诗的身影,凌老太爷差点一翻白眼,又晕过去。

耿长生吓得赶紧给凌老太爷顺着气,凌老太爷对着冷风急急地喘息了几下,总算缓过劲来了。现在首要任务是找到诗诗丫头,他这把老骨头帮不上忙,但是绝对不能再添乱了!

“晓芬!”白老夫人在白凤菊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看到昏迷在台上的孙晓芬,吓得腿一软,连忙上前,拍着孙晓芬的脸叫喊道:“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站在另外一边的白家佣人,听到白老夫人的话,连忙拨打了120。

“少白,你三嫂呢?”白凤菊抓着权少白的胳膊问,脸上急的不得了。

白凤菊这可不是做样子给君老爷子看,她是真心着急,这唐诗诗,可是关系着他儿子终身幸福的关键人物,一定不可以出事!

“不知道,我想三嫂被人给带走了!”权少白喉咙里被烟呛得跟火燎了一样,难受的说。

“三嫂!我三嫂呢?”君暖心跑了过来,满脸是泪,找了一圈找不到唐诗诗的身影,听到权少白的话后,过去摇晃着权少白的胳膊问:“权少白,我三嫂呢?她被谁给带走了?你快说!你快说!”

权少白一把抱住君暖心,低低的说:“我不知道!”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歉疚。唐诗诗就在他面前被人带走了,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真是没用!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你不是最先冲过来的嘛?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君暖心抡起拳头,捶打着权少白的胸膛质问着。

权少白由着君暖心打,感觉到君暖心温热的眼泪,心里一疼,将人抱的更紧,沙哑的说:“都怪我不好,是我没用!别哭了!都怪我不好!”

“呜呜……”君暖心更加大声的哭了起来,她好害怕!三嫂怎么会被人带走?那些人会不会伤害她?只要他们不伤害三嫂,要多少什么她都愿意给!

跟着君暖心冲过来的江东黎此刻站在君暖心的身后,看着君暖心在权少白的怀里哭闹,心里酸疼的难受,他将君暖心一把给拉了过来,占有­性­的抱的紧紧的,他才是君暖心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她们都已经要订婚了,她要哭也是在他的怀里哭。

君暖心落入到江东黎的怀里,抬头诧异的看着面­色­­阴­沉的江东黎,生气的推开江东黎,指着他说:“都怪你!都怪你拦着我!都怪你!”

江东黎脸­色­更加的­阴­沉,他上去拉君暖心,胳膊却被君暖心给挥开,权少白见状也上前拉君暖心,同样被君暖心给挥开,她现在不想看到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因为她现在十分的痛恨自己,要不是她,三嫂根本不会来参加这什么见鬼的破围棋大赛,也就根本不会被人绑架!

都怪她!都怪她这个罪魁祸首!呜呜!

“诗诗!”君慕北就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他穿过烟雾,直接跃上台,快速的扫了一眼台上的情形,然后看着君老爷子,问道:“爷爷,诗诗呢?”

君老爷子看了一眼面­色­焦急,神­色­慌乱的君慕北,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说道:“睿小子的媳­妇­,被人绑架了!”

君慕北面­色­一僵,他与君老爷子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君暖心等人,暗暗的调整了下气息,说道:“爷爷,你们先回去,东黎你跟着一起回去,我会派人跟着沿路保护你们,暖心这几天在家老实呆着,别乱跑了。少白,你也调些人手来,随时待命。”

权少白,江东黎,跟君暖心都点头答应了下来。权少白去打电话了,君暖心也已经不哭了,看到君慕北来了,她觉得有主心骨了一样,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忙也帮不上,就听从二哥的命令,不能再添乱。

“北小子,睿小子媳­妇­……”君老爷子听说让自己回去,有些不赞同的开口。

“爷爷,我知道,我都明白,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君慕北说完,又看了眼伤心不已的凌老太爷说:“凌爷爷这几天就到君家大院小住吧,也好有个人陪着我爷爷说说话,省的他胡思乱想。”

凌老太爷听闻君慕北的话,抬头对上君慕北的眼睛,目光一缩一舒,激动的点点头,说道:“也好,这样我还能第一时间知道诗诗丫头的消息。孩子,一定要将她给带回来!”

“一定会的。”君慕北朝着凌老太爷点点头,语气严肃而郑重。

“嗯,凌爷爷相信你,睿小子不在,就全靠你了!”凌老太爷同样郑重的口气说道。

“凌爷爷放心好了,睿小子走的时候,托我将诗诗给照顾好,我待诗诗,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样。”君慕北再次保证着。

凌老太爷终于放心的点点头,不再说话。

救护车来的时候,围棋社的人已经被疏散的差不多,除了白家的人,和那些因为情况紧急,被挤推在地,踩踏受伤的人跟家属,围棋社里里外外已经被君慕北跟权少白的人把持住。

伤员被抬上车的时候,孙晓芬已经悠悠转醒,只听她大喊一声:“不要!”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目光茫然的看着四周的人,一副噩梦初醒的样子。

刚刚白老夫人她们听了君慕北的建议,所以都跟孙晓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阻碍她周围空气的流通,所以,被冷风吹了一会,孙晓芬自然就醒了。

“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大家都盯着她看,孙晓芬不解的问,然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四周看了下,发现白茉瑟缩着身子抱成一团坐在一边,虽然受了些惊吓,但是人还安在,心放下一些。

“唐诗诗呢?”孙晓芬找不到唐诗诗的身影,急切的问,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关切之情。

“晓芬,你刚刚在台上,离唐诗诗最近,有没有看清楚是谁带走了她?”白老夫人抓着孙晓芬的手问。

今天突然出了这样的变故,白老夫人到现在还惊魂未定的,尤其是当她看到孙晓芬一动不动的躺在台上的时候,吓得一颗心都差点要跳出来。

刚刚君老头跟凌老头走之前,都已经撂下话了,今天这件事,不管是不是跟白家有关系,不管白家是不是参与其中,他们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白老夫人现在是心忧如焚,她太清楚白家跟君家现在的立场了,在B市,只要君家不管不顾的一闹起来,虽然是衬了那些人的意了,但是白家肯定会比君家先当成炮灰给清扫掉!所以她现在是比任何人都要担心唐诗诗的安危问题,她已经打电话给老头子将事情给大致说了一下,让他做到心里有数,而她自己则是一直默默祈祷,千万要将人给找回来,不要出事!

“没有,那些人带着防毒面具,我就看着一个人拿枪对着她开了一枪,我一心急想上前去拉她的,可是却被人打晕了!”孙晓芬努力回忆着自己看到的一幕,然后又看着君慕北说:“没有抓到那些人吗?他们怎么会有枪?”

在孙晓芬的认知里,枪支是部队里才有的东西,平常生活里,看到有人拔枪,简直是件太惊悚的事情,根本让人接受不了。

“地上没有血迹,我想那是麻醉枪之类的。”君慕北沉声解释。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绑架唐诗诗,难道是那边行踪已经暴露了?不可能!

除非是,出了内鬼!

可是他们绑架诗诗又是为了做什么?君慕北想着,目光落在白茉的身上,眼中闪过厌恶,但是仍旧朝着白茉走过去。

从刚刚到现在,白茉一直这个姿势没变过,她显然是看到了什么,不然这样的表现太过反常了。

“白小姐!”君慕北露出了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容,在白茉的面前半蹲了身子,居高临下的对上她慌乱的眼睛。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不要!走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白茉的身子抖得更厉害,语无伦次的说道。

“我只是打个招呼,你何必心虚成这样?”君慕北眼中带了些似笑非笑的邪气,突然伸手捏紧了白茉的下巴,刚刚还染着轻笑的脸上忽然变得凶狠异常,冷冷的开口说道:“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白茉啊啊的尖叫起来:“别抓我!别抓我!”瞳孔涣散,­精­神已然有些失常,在崩溃的边缘。

“君少!你别这样逼她!不关她的事!”孙晓芬看到这样的白茉,眼神一暗,随即过来求情道。此刻君慕北周身的戾气,连她都忍不住心颤,更何况是茉茉这样不谙世事的娇娇女!

这是她的女儿,她不能不管!

君慕北松开白茉的下巴,站起身来,眼睛突然看向围棋社斜上方的某一角,眸­色­深深,带着无尽的寒气与杀意。

正在电脑前坐着,看着围棋社里面这些人一举一动的男人,对上隔着电脑屏幕与君慕北的目光对上,嘴角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

君慕北是吧?传闻,君慕北最痛恨抢兄弟女人的事情,曾经亲手将他的大哥君慕东的一截小拇指给斩断,逼得君慕东远走海外,多年未归。

看来传闻与实际情况出入很大啊!君慕北这幅样子,要说是没有对唐诗诗动兄妹以外的感情,鬼才相信!不然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为什么要一遍遍的提醒他,唐诗诗是凌睿的女人?不过这也难怪,唐诗诗那样的女人,跟她相处久了,有几个男人不会动心?

男人想到这里,嘴角的笑容妖娆诡异起来,这事情,好像越来越好玩了!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男人懒散的拿起手机,听到对面人汇报的事情之后,一改刚才的慵懒,冰冷的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混蛋!将人给我保护好了!不要让那个疯女人接近她,要是她再敢擅自行动,哪个部位碰到唐诗诗,就将哪个部位给我剁下来,丢去喂狗!要是唐诗诗身上少了一根汗毛,你们就给我集体自裁!”

男人说完,便挂断电话,拿起自己的外套,匆匆出去。

君慕北敏锐的感觉到他们的一切都被人监控着,现在他已经没有刚刚的狂乱,脑中便分析着各种可能,沉思了起来。

权少白将君慕北的表情看在眼里,知道他在想办法,也不敢冒然开口打断他的思路,于是让人帮着将人都送上救护车。

白茉也被救护人员给带走,因为她以前有心脏方面的病史,又受了极度的惊吓,所以医生建议到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

史倩刚刚被人撞倒,踩伤了手,此刻她也跟着医护人员准备离开,她看了眼瑟瑟发抖的白茉,眼底露出快意,凑近白茉小声的说道:“白小姐,你最后那局棋,下的真的很不错。”

白茉抬头看了史倩一眼,身子抖得更厉害,突然双手胡乱的挥舞着大叫:“别靠近我!别靠近我!”

“史小姐,请你离我女儿远点!”孙晓芬怎么会看不出史倩眼中的讽刺,她站在史倩跟白茉的中间,将两个人的身子隔开,然后对着白茉说:“茉茉,别怕!妈妈在!”

白茉抖得跟外面狂风中的树叶似的,偎在孙晓芬的怀里,紧紧的抓着孙晓芬的衣服。

医生也连忙将史倩跟白茉隔开,说道:“她不能见陌生人,不能再受刺激了。”

史倩一耸肩,听话的站的离白茉远了一些,说道:“我没有恶意!”

“小倩!”就在大家要离开围棋社的时候,一声作的风­骚­入骨的声音传了过来,让本来就在寒风中的人们身体更加的冷了起来。

“赫!”史倩对着那个飞奔而来的身影大声呼唤了起来,不多久,便被沈赫用力的抱入怀里。

“吓死我了,听说这里发生爆炸!你没事吧?”沈赫一张脸上满是担忧,将史倩给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手受伤了!”史倩将自己被踩到的手递到沈赫的面前,原本葱白的小手此刻上面已经是多处破损,惨不忍睹。

“宝贝!我们这就去医院!”沈赫搂着史倩的腰,温柔的说。

“啊!啊——别靠近我!别靠近我!”一看到沈赫,白茉又开始狂叫起来。

沈赫被吓了一跳,摸摸鼻子,一脸的不解。

“她这里受了点伤!”史倩用自己没受伤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解释道。沈赫这才了然的点点头。

“赫!你的小学妹,被人绑架了!”史倩在沈赫的怀里说道。

“什么?!”沈赫停下脚步,不敢置信的问:“你说诗诗?”

“嗯。”史倩点点头,转身指着君慕北跟权少白说:“不信你问他们!”

史倩的话还没说完,沈赫已经一阵风似的跑到了君慕北面前,问道:“怎么回事?诗诗怎么会被人绑架?什么人做的?”

君慕北的思路被沈赫给打断,看着面前神­色­焦灼的沈赫,君慕北眼眸里飞快的掠过一丝不奈,说道:“目前还不清楚。”

“凌睿是怎么搞的?连自己老婆都护不周全!”沈赫愤愤的开口,然后看了一眼面­色­不虞的君慕北说:“要不要我帮忙?”

“这是我们君家的事,不需要!”君慕北听了沈赫的抱怨,声音有些发冷。

“诗诗可是我最要好的小学妹!”沈赫急眼了,他感觉到君慕北对自己的排斥。

“既然你这么热心,那就留意下A市的情况,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君慕北看了一眼沈赫说道。

“你是说诗诗有可能被人带去A市?”沈赫怀疑的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君慕北说完,抬步朝外走,留下在原地一脸沉思的沈赫。

究竟唐诗诗会被带去哪里,君慕北也不知道。

君慕北走到自己车上的时候,克里斯已经在上面等着了。刚刚克里斯并没有跟着君慕北进去围棋社,因为他的形象太过扎眼,很容易被人记住,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君慕北让他将围棋社周围所有的监控都给检查了一遍,虽然知道,这些监控很有可能都被动了手脚,但是他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丝渺茫的希望。

克里斯朝着君慕北无奈的一摊手,表示一无所获,君慕北生气的一把砸在方向盘上。

他们竟然将手伸向唐诗诗!

君慕北开车回到金粉的时候,派出去的那些人陆续将消息给报了上来,君慕北每听到一次汇报,眉头就紧皱一分。

对方显然是早就有预谋,计划­精­密,善后工作做的可谓完美,这样的手段,绝非是一般组织可以达到的。但是,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什么时候,在他们的眼里,一个女人都可以左右大局了?

红­色­的笔在三条各不相同的路线上游走,君慕北的大脑却是在高速的运转着,这三条线路都已经有人追过去了,虽然他知道这根本有可能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诗诗有可能根本没有被带往这三个地方的任何一个地方,但是他知道,对方也是吃准了自己不可能放弃任何一丝可能,即便是明知道有可能被耍着玩,但是他却不得不乖乖的配合。

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狡猾而又心思缜密的对手,比金三角的那些狡兔三窟的毒枭,还要滑不溜手!

“君少!”君慕北身边的小七,此时推门进来,急匆匆的说:“魅部传来消息了!”

小七这段时间脑中的弦一直紧紧的绷着,他太清楚唐诗诗的分量了,所以规矩好多,说话办事雷厉风行。

这次绑架不同于上一次的离家出走,君少直接动用了魅部的力量,他在君少身边也有些年头了,算的上是君少身边的红人,弄臣了,一直都知道暗魅分暗部跟魅部两个部分,但是除了吴浩他连暗部的几个护法都是很少看到,更别说魅部了,他起初一直都怀疑魅部是不存在的传说!

“嗯。”君慕北听到小七说的话,站起身来,快步去了­操­控中心。

魅部是十分隐秘的组织,他们传递消息的手段更加的隐秘,都不是直接传送到通讯设备上的可以直接看到的消息,而是在金粉的一间密室的­操­控中心里,需要君慕北亲自输入指纹跟解锁指令才能将消息给破解出来。

君慕北进入到­操­控中心,心急的刚要将手指放在屏幕上,却又缩了回来,对着周围的人说:“你们都出去。”

“是!”暗部的几个护法跟小七都听话的退出去,并仔细的关上门。有关魅部的一切,是这里的最高机密,君少避开他们,也是应该的。

君慕北将手放在屏幕上,扫描过后,又输入了指令,电脑上出现了一副地图,红­色­水墨线弯曲的延伸,最后落在了一个地方,然后是一排排的­精­密分析,最终范围缩小到一个点上。

君慕北看着地图上的那个被标注出来的红­色­圆圈,眼中一片沉寂。片刻后,君慕北关闭了那条消息指令,走出­操­控中心。

“君少,沈赫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见你!我已经让人带他去专属包间等着。”君慕北刚一出来,小七将手下人刚刚汇报上来的消息告诉君慕北。

“嗯。”君慕北点头,然后对着吴浩耳语几句,带着小七坐电梯下去。

沈赫这些天显然是没有休息好,眼里红血丝不少,脸上也没了那种浮夸的气息,君慕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在包间里急的转圈。

“我有诗诗的消息了,她现在在A市!”沈赫一看到君慕北,就急躁的开口:“我现在要马上回去,你要不要一起过去一趟?”

“消息从哪里弄到的?我到处都查不到。”君慕北怀疑的看着沈赫。

“你看看这个!”沈赫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来,递给君慕北。

君慕北接过照片,目光冷冽的起来。

照片上的女子一身紫­色­的运动服,安静的躺在一张冰冷的大床上,四肢都被铁链拷了起来,固定住,纤细的手腕上有挣扎过后的血迹,除了­祼­露出一截雪白的胳膊之外,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就连脚上的鞋袜都还安在,只是,照片中的女子,眼神却空洞的像是看不到任何东西,没有焦距一般。

君慕北的手指一下子收紧,将那张照片给揉成一团,因为他看到唐诗诗­祼­露在外面的那节藕臂的旁边,放着一个注­射­用的针管。

“他们对她做了什么?”君慕北­阴­森森的语气,让包间里瞬间如同冰窖。

“估计是些安定­性­的药物!”沈赫像是自我安慰般的说着,言语间的不自信,浅显易懂。

“我们这就启程!”君慕北急躁的说道。

“好!”沈赫立刻赞同。

这时,君慕北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也不避讳沈赫,接了起来。

“暖心,怎么了?”

“二哥,爷爷,爷爷晕倒了!呜呜……二哥你快回来!”君暖心的哭叫声传来。

君慕北眉头皱了起来,看着一边的沈赫,良久不语。

“二哥!二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呜呜呜呜……二哥,你快回来,爷爷,爷爷的状况好吓人!”君暖心焦急的哭喊。

“北小子,你快回来!你爷爷这次情况危急!”云沫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走了君暖心手中的电话,对着君慕北说,语气里透着死灰般的心力交瘁。

君慕北脸上气­色­前所未有的黯淡,他润了润­干­涩的­唇­瓣,无力的说:“我这就回去。”然后挂断电话。

“诗诗那边怎么办?”沈赫将君慕北电话里的情形听得一清二楚,君老爷子昏迷,状况十分不好,君慕北显然是不能跟自己去A市了,可是唐诗诗……。

沈赫看到刚刚君慕北左右为难的无力感,不由得对君慕北又多看了几眼。在他的心里,唐诗诗也是很重要的吧?不然,他刚刚听到君老爷子昏迷病危,应该第一时间赶回君家大院,不应该犹豫不决这么久,不是吗?

“我让小七带着身边最得力的属下,跟你过去。”君慕北幽幽的吐了口气,说道。

“好!事不宜迟,我们尽快启程!”沈赫说道。

君慕北点点头。

挂掉电话的云沫,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君老爷子,说道:“爸,你可别睡着了,一打呼噜可就露馅了!”

嘿嘿!这老爷子,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君老爷子忽的睁开眼睛,埋怨的瞪了云沫一眼,说道:“不过是给北小子打个电话,为什么还要我躺在这里?”

电话里又看不到,这两个家伙分明是在耍着他老头子玩!君老爷子又看了看刚刚在电话里哭的好假的君暖心,一脸幽怨!

哼!都是坏心的!哪里有他的诗诗丫头听话,贴心!唉!诗诗丫头,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委屈?

“这不是怕露馅,预防万一嘛!”云沫的把戏被拆穿,连忙替自己找理由开脱!

“哼!狡辩!”君老爷子气呼呼的坐起来,一脸的不甘。

君暖心跟云沫两个看着君老爷子这样子,眼底有了些些笑意,随即又都敛去。君暖心想到唐诗诗,心里无比的担忧惆怅。

一旁的凌老太爷,看着君老爷子跟儿媳,孙女之间的这场闹剧,心里不由得既羡慕又伤感。

他也是有儿子儿媳孙子的人了,这样的天伦之乐,自己有生之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体会!哪怕只是一天,他老头子死也瞑目了!

“二伯母,你说二哥这是什么意思?”君暖心好奇的问,突然就接到二哥身边的吴浩打电话过来,让她们演这样一出戏,给二哥打电话说爷爷重病,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肯定是诗诗那边有了什么消息!”云沫眼中闪过一抹­精­明,说道:“你不要担心,安心的呆在家里就好。诗诗丫头福大命大,肯定有惊无险。”

“真希望快点将三嫂给找回来!”君暖心一脸忧愁。

“诗诗丫头会没事的。”君老爷子知道君暖心的心里比谁都自责,这几天小脸迅速的消瘦了下去,出声安慰道。

“嗯。”君暖心擦一把眼中的泪水,用力的点点头。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和5分票票,群里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会发之前凌睿跟诗诗车震的­肉­­肉­,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嘿嘿!

059:老公么?这个称呼很动听!

君老爷子看着一脸泪痕的君暖心,心里觉得又愧疚又憋闷。

他是答应睿小子要将诗诗丫头给看好了的,将结果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绑架了,这让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搁?他现在才发现自己这把老骨头不经用了,诗诗丫头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天了,他除了唉声叹气,什么也做不了!

唉!

君慕北回来的很快,一进门君老爷子就脸­色­凝重的问:“什么事脱不开身?连这样的招数都用上了?”

君老爷子的语气里带着些深思之后的沉重,倒是没什么不满意。他知道,这小子肯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不然哪里会拿自己的身体做文章!要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管是对家人还是对那些人来说,都是件大事!

“二哥,是不是诗诗有消息了?”君暖心抓着君慕北的手急切的问,脸上的泪痕都没来得及擦­干­净。

君慕北的大手在君暖心的头顶上揉了揉,安慰道:“别哭了,诗诗不会有事,我——二哥一定会将她给带回来!”

“二哥!”君暖心一听到君慕北的话,扑在君慕北怀里哭了起来,边哭边抽搐的说:“我真的好怕!他们会不会对诗诗怎么样?”

她小时候也被人绑架过一次,那些人将她关在一个小黑屋子里,不给她吃的,喝的水也是脏水,还动辄就那她撒气,对她拳打脚踢,将她打的遍体鳞伤的,她被救回来的时候,高烧不退,伤口还发炎,要不是二婶,她早就没命了!

那些可怕的日子,她现在都还记忆犹新,至今都不敢一个人呆在密闭的空间里,就连晚上睡觉,都必须开着小夜灯。所以,一想到唐诗诗有可能也被人虐待,她就担忧的食不安寝。

君慕北安抚的拍了拍君暖心的后背,因为君暖心的话,他的面­色­暗沉了下来。君暖心说的,也是他怕的!一想到唐诗诗有可能被人虐待,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样难受!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凌悦大呼小叫的声音:“爸!爸你怎么样了?”

紧接着院子外又传来紧急的刹车声,原来是君泽宇夫­妇­和君爱民夫­妇­都闻讯赶回来了。

君老爷子病重是大事,自然做戏要做足了全套的,不然很容易被人拆穿的,再说了君慕北也有事情要跟大家说,十分重要的事情。

君爱民看着屋子里一切安好的君老爷子,神­色­一愣,不解的看向给自己打电话的君少阳。

“爸,你没事吧?”凌悦不安的看着君老爷子,眼圈还是红的,这让在一边坐着的凌老太爷心里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看着君老爷子儿孙绕膝的,一屋子的家人发自真心的关心着他,没有算计,只有真诚,让他心里羡慕的紧。

这人一辈子,还有什么比这一刻的幸福更珍贵的?

君老爷子乐呵呵的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还伸伸胳膊,活动活动腿的,表示自己很好。

君爱民夫­妇­跟君泽宇夫­妇­都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刚刚接到电话,真是吓死她们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是我有事情跟大家说。”君慕北见大家都到齐了,郑重的开口说道。

“我先上楼去。”凌老太爷一听君慕北的话,站起身来说。

“爷爷,你不需要回避。”君慕北拦住凌老太爷,制止了他的动作。

“哎!哎!”凌老太爷连声答应,他看着君慕北激动的胡子直抖。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云沫眼尖的看到君慕北手里攥着一张照片似的东西,伸手抽了出来,伸平,然后目光冷了下来。

君暖心好奇的凑上去一看,快速的捂着嘴巴哽咽了:“三嫂!”

“给我看看!”凌悦心急的一把抢过照片,一看也忍不住落下泪来:“诗诗这孩子,自从嫁过来,就没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呜呜……”

君慕北听闻凌悦的话,看了她一眼,眼眶有些发红。

照片在屋里的所有人面前传阅了一遍后,君老爷子叹口气问:“你打算过去?”

“嗯,已经不能按照原计划行事了,我不能让诗诗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所以我必须将她给救出来。”君慕北大手攥紧,脸上神­色­紧绷。

“可是,你就不怕这是对方故布疑阵,目的就是要将你们两兄弟一网打尽?”云沫脸上忧­色­深重,开口说道。

“君家的人,哪里有这么容易被杀死?”君慕北摇头。

那些人根本是对君家又爱又恨,他们羡慕君家人的团结,又惧怕这样的团结,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不能将君家的人给一网打尽,全部杀光的话,势必会造成君家其他人的极力反扑,到时候,便是得不偿失。因此,他们能做的除了打压,就是分化。

就拿这次的任务来说,虽然凶险,但是不至于有­性­命之忧,那些人只不过是要千方百计的让尖刀部队的任务失败,给他们造成重创,好拿捏住凌睿的把柄,从而逼得君家不能中立,不得不做出选择而已。

真正的杀手,他们还不敢下,或者说,还不到时候下!

云沫不说话了。脸­色­凝重起来。

“这照片怎么来的?”君泽宇拿着照片细细看了一遍问道。

“诗诗的学长沈赫给的,他刚刚跟我说诗诗在A市。”君慕北面无表情的说:“我已经让小七带人跟沈赫去A市了。刚刚让人打电话谎称爷爷病重,就是为了摆脱沈赫。”

“沈家的人?”君泽宇拧眉。

“嗯。”君慕北点头。

“你准备单独去A市?”凌悦神­色­古怪的看了君泽宇一眼,然后抓着君慕北的胳膊,急切的问。

“诗诗不在A市。”君慕北肯定的说。

“可是,那个——不是说诗诗在A市?难道他是骗你的?”凌悦焦急的问,有些搞不懂状况,感觉到事情复杂的让人头疼!

“是不是骗我的我还不清楚,或许他也是被别人给骗了,利用了,来试探我而已。”君慕北想了一下说道。

沈赫是唐诗诗的学长,也是她很重视的好朋友,甚至还以身相互,救过诗诗的命,君慕北脑中闪过沈赫的脸,如果,他一直是虚情假意利用诗诗的话,那么她该是多么伤心?所以他宁愿相信是后者。

“你去吧,这里交给我跟你——爸,还有克里斯。”云沫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一样,说道。

“嗯,我准备下就秘密动身,至于家里,还要爷爷再装病拖两天,我想他们必定不会放心,还会派人来探听虚实的。”君慕北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好,反正现在天冷,我老头子就在家里躺着跟凌老头斗斗嘴也不错。”君老爷子没有任何异议的答应了下来。

“哼!”被点到名的凌老太爷配合的冷哼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那我们这几天也都将工作什么的给尽量推一推,守在家里。”君泽宇当即表态,凌悦也连忙点头。

“我­干­脆在部队里请两天假,这样更有说服力!”君爱民说道。既然计划已经确定,那么他们都尽量配合。

“爸,那A市那边,要不要派人通知下?”常桂茹开口询问。公公有两个妹妹嫁在A市,也都是显耀的人家,一个是卢家,一个是谢家,只是这两家人却是分别站在了两个队伍里。已经十多年不跟这边走动了。

“不用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说了这么多年也没走动,不通知也正常。”君老爷子脸­色­暗了一下,说道,随即又将目光落在君慕北身上,“你觉得呢?”

“就是不通知,恐怕他们也会自己找上门来的。”君慕北冷哼一声,眼里全是讥诮。

“你说的对。”君老爷子赞同的点点头,脸­色­冷淡。

商量完事情,君慕北准备了下,就匆匆离去了。

凌老太爷在看着君慕北的背影,重重的叹息一声,凌悦看着凌老太爷安抚的说:“爸,你别担心,北小子会将诗诗给带回来的。”凌悦的语气很认真很用力,不知道是在劝凌老太爷还是在说服自己。

凌老太爷奇怪的看着凌悦,凌悦被凌老太爷看得有些不自在,诧异的问:“爸,你怎么了?”

“没事。”凌老太爷摆摆手,说道:“你趁着这两天好好休息下,就不用管我老头子了,我在这里住的很好。”虽然地方小了点,也有那么一点点拘束,但是比自己守着一栋空荡荡的大房子,好太多了。

“臭老头,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君老爷子从书房里一出来,就听到凌老太爷的话,忍不住啐道。

“我住在自己女儿孙子家里,有什么好见外的!”凌老太爷哼哼着说,脸上有那么点不自然飘过,不过很快的就散去了!

再说唐诗诗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给吓了一跳,浓烟呛得她睁不开眼,刚回过神来,就看到孙晓芬一脸惊恐的向她冲过来,唐诗诗不明所以的刚想躲开,便觉得脖子上一麻,眼皮沉重的像是两座山一样的压了下来,意识开始涣散,她看到白茉­阴­险的笑脸,看到孙晓芬被人给击晕,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身子软绵绵的倒下。

唐诗诗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看了眼倒在身边的孙晓芬,彻底失去意识。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到一边脸上火辣辣的疼,然后周围乱七八糟的好多人在说话,言辞下流,声音­淫­邪一个女人的声音特别的刺耳:“你们可轻着点,别把人给玩坏了!”这个声音带着些扭曲的恨意与快感,让她觉得有点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然后入耳的就是一阵恶心的­淫­笑,让她毛骨悚然的笑声。

唐诗诗心里觉得前所未有的害怕,她下意识的不安的扭动了下身子,想要醒过来,她怕那些人将他们的脏手放在自己的身上,她怕自己不­干­净了,再也回不到凌睿的身边!

意识到有人向她靠近,那些投放在她身上的恶心目光让她惊恐无助,可是她喊不出声音来,只能在心里绝望的呐喊,不要!别过来!别靠近我!

她想要挣扎,想要逃离,于是她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想要醒过来,她就是死,也不要被这些人侮辱!

就在她意识渐渐清晰的时候,也在她渐渐的绝望之际,听到有人制止了那些向她逼近的人,唐诗诗的眼睛终于能打开一条细缝,入眼的却是一张平板冷漠的脸,她忽闪了一下,想要将周围的环境看的清楚一些,却突然觉得自己胳膊上被扎了一针,她的眸子用了的转动了一下,看到自己胳膊上多了一只针头,那些不知名的液体被推进她的身体里,不一会,她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渊!

凌睿,我好害怕!快来救我!

这是唐诗诗在昏迷之前,心底深处绝望的呐喊。

“凌睿!不要!老公!不要!不要!啊——”唐诗诗用力的摇摆着脑袋,额头山冷汗涔涔,突然用力的叫了一声,一下子坐了起来!

一只手下意识的放在胸口,用力的镇压下那些慌乱急促的心跳,唐诗诗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长长的舒了口气。

只是一个噩梦!

她梦到自己被绑架了,对方用自己做饵,将凌睿引来了,凌睿救人心切,中了对方的圈套,被对方给一枪打在了心口的位置,倒在了血泊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画面一转,那个将凌睿给­射­杀的人,成了她,她手里拿着的正是那把迷你小左轮!

吓死她了!还好只是一个梦!

不——

就在唐诗诗一边平复自己的心跳一边松了口气的时候,却发现周围环境的不对,这里是哪里?

唐诗诗努力的回想,脑袋里有些发胀,她想起孙晓芬那双满是惊恐的眼睛,想起白茉那一脸扭曲恶毒的笑容,想起那些可怕的笑声,想起那张平板冷漠的脸还有那冰冷的针头。

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唐诗诗想要失声尖叫,一只手却反­射­­性­的将自己的嘴巴捂得紧紧的,她迅速的查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那套紫­色­的运动衣,身上的鞋袜都没有脱,还好好的在身上,而且身体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这让她心头稍稍放松,一双大眼戒备的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

这里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房间,房间里的布置都是米­色­系的,给人的感觉很温馨,唐诗诗的眼睛在房间里的衣橱,梳妆台,还有那组小沙发上扫过,眼底闪过迷惑,难道自己已经被救了?不过当她的目光落在大床四角的铁链上的时候,心里刚刚泛起的一点点喜悦浪花,又都退了下去。

她轻轻的下床,觉得手脚还有些软,这大概是被注­射­的药劲还没退­干­净的缘故,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边,唐诗诗轻轻的拉开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去。

这里像是一栋别墅,而且她并没有发现外面有什么人看守,这栋别墅里面安静的很。

“想要逃?”就在唐诗诗心头各种盘算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吓的她心差点跳出来!

她平时够惊觉了,怎么什么时候身后站了个人都不知道?

唐诗诗慢慢的转过身,就对上一张平板冷漠的脸,是那个给自己注­射­药物的男人!唐诗诗防备的看了下四周,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称手的东西可以拿来防卫的,她现在手软脚软的,浑身没力气,只能借助外力。

那个男人将唐诗诗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眼里露出轻蔑之­色­,不过他并不靠近唐诗诗,因为唐诗诗身体里注­射­的药物,让她这一个星期都不会有力气跑出这栋别墅。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你们为什么要将我绑架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唐诗诗背靠在窗户边的墙上,一连串的发问。

“这些你都不需要知道,你只要乖乖在这里呆着,好吃好喝的住着,到时候自然会放你回去,要是你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连这张床都下不来!”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听起来让人觉得毫无温度,甚至是连生气都没有,死板的很。

“……”唐诗诗不说话了,正面跟这个男人冲突是愚蠢的,既然对方说不会伤害自己,那么她不如就表面顺从,然后在慢慢的想办法逃离。

好女不吃眼前亏!

那个男人觉得唐诗诗暂时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所以就离开了。唐诗诗费力的走到门边,轻轻的转动了下门把手,发现门并没有锁上,她心里闪过一丝窃喜,很快便脸­色­凝重,对方这是吃准了她逃不出去。

唐诗诗打开门,发现自己身处二楼的一个房间,她对着已经坐在客厅沙发里的平板冷漠的男人说道:“我需要换洗的衣物,还有食物。”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几天没洗过澡了,身上有些粘腻的难受。

当然,唐诗诗的目的可不是真正的想要洗澡,吃东西。她只不过是想试探对方,试探下这个男人刚刚话里的虚实。

现在的状况,就是让她一个月不洗澡她也不介意,至于他们送过来的食物,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放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个平板冷漠的男人看都没看唐诗诗一眼,说道:“你房间衣柜里有换洗的衣服,房间里也有浴室,梳洗完,可以下来自己到厨房弄吃的。”

唐诗诗盯着那个男人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关上门,并落了锁!

打开衣柜,里面果然有很多衣物,从里到外都有,而且衣服一水的都是新的,没拆过标签的,也都价值不菲。款式大小也都是自己喜欢的,适合自己的,唐诗诗心里闪过疑惑,要不是被限制了行动自由,不能同外界联络,爷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防备,唐诗诗差点就觉得这是凌睿在跟自己闹着玩,或是君慕北呣子的整蛊,因为哪里有给人质考虑的这么周到,连穿戴都舍得话这么多银子的?

但是唐诗诗知道,现在不是愚人节!

随手挑了几件衣服,唐诗诗转身进入到浴室里,将门给锁死,然后打开水,自己则是将这间不大的浴室给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个遍,甚至将浴室里的所有用具都仔细检查了个遍,发现只是普通的卫浴用品,没有改装的痕迹,这里面没有被安装任何摄像头,才放下心来,她可不想被人给拍了­祼­照!

这间浴室里面什么都好,就是没有窗户!

唐诗诗脱鞋子的时候,发现自己鞋子里的那迷你小左轮,狠狠激动了一把!她快速的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一套衣服,将那把迷你小左轮藏在裤袋里,心里安定不少。

虽然只有一发子弹,但是在关键时刻,这子弹能保命也说不定!

唐诗诗梳洗完,就下楼去了,那个平板冷漠的男人还坐在沙发里,不知道在用笔记本看着什么,唐诗诗眼中闪过一抹凶狠,随即垂下睫毛掩盖住了。

其实她真想对着那个男人的脑袋来上一枪,但是她不敢保证,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看守,万一引来更多的人,就得不偿失了。

厨房里的东西很齐全,各种调味料都有,唐诗诗打开冰箱,里面也满满当当的全是东西,蔬菜,水果,­肉­类,海鲜,一应俱全。

唐诗诗从里面拿出一只已经处理­干­净了的山­鸡­,洗­干­净之后,往里面塞了些调料,然后将山­鸡­放进了高压锅里。她现在可不能在吃食上委屈了自己,要吃好吃饱,即便跑不掉,也要有基本的自保能力,万一凌睿老救她的话,她至少不会成为他的拖累不是?

一想起凌睿,唐诗诗忽然就想起自己之前做的那个噩梦,忍不住心里一颤,那些鲜血,那么的真实,她好像都闻到浓重的血腥气了,她又突然不想凌睿这么早来救她了!

炖上­鸡­汤,唐诗诗又煎了两个芝麻饼,芝麻放的比较多,厨房里香喷喷的。

将做好的东西摆放到餐厅里,唐诗诗拿了一副碗筷,准备开吃。

那个平板冷漠的男人,走到餐厅,发现唐诗诗只拿了一副碗筷,冷冷看了唐诗诗一眼,唐诗诗假装没看到。给自己舀了一碗­鸡­汤,然后将一只­鸡­大腿给夹断,放到自己面前的小碟子里,啃了起来。

味道不错!

那个平板冷漠的男人,进厨房去拿了一副碗筷出来,坐在唐诗诗的对面,也吃起来。

­鸡­汤一入口,就让人味蕾大开,平板冷漠脸的男人诧异的看了一眼唐诗诗,没想到这个女人厨艺如此­精­湛!

唐诗诗只是低头猛吃,也不知道几天没吃东西了,反正她觉得肚子好饿。

两个人互不搭理,面无表情的吃饭,倒也相安无事。

平板冷漠脸的男人夹走了唐诗诗面前小碟子里的一个芝麻饼,他刚刚在客厅里就闻到了芝麻的香味,鉴于这­鸡­汤做的如此可口美味,这芝麻饼相比更加令人期待,至少,酥脆金黄的很有卖相。

唐诗诗在平板冷漠脸的男人夹走一个芝麻饼的时候,终于有了些情绪,她嫌恶的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又嫌恶的瞅了瞅自己面前剩下的另外一个芝麻饼,在接触到对方泛着冷气的目光的时候,低下头,然后又舀了一碗­鸡­汤,泄愤似的将­鸡­腿跟­鸡­翅膀全部吃光,丢了筷子上楼去了!

平板冷漠脸的男人诧异的看了唐诗诗一眼,然后目光落在唐诗诗面前的那个芝麻饼上,难道这女人是嫌弃自己刚刚用筷子夹饼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另外一个上?

不吃拉倒,刚好他吃一个不够!

唐诗诗回到卧室,觉得体力虽然恢复了一些,但是手脚还是提不起很大的力气来,索­性­就坐到床上,依着床头打量整个房间,她总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给监视着,一紧这个房间就觉得不自在。

终于,她在房间的一角的壁灯上,发现了一个摄像头,她冷哼一声,朝着那个摄像头的方向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正在电脑旁边坐着的男人,看到唐诗诗那个“倒八字”的手势,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哼!”陈莉看着男人柔和了的侧脸,忍不住冷哼一声。

“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敢对她不利,仔细你的脑袋!”男人头也不回的警告道,声音冷的像是啐了冰霜,眼睛却还是在电脑屏幕上,舍不得移开。

“你别忘记我们的计划?”陈莉恶毒的看了一眼已经拉着被子躺下的唐诗诗,心里更加愤恨,这个女人,还真当是到这里来度假了!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听到陈莉提起计划的事情,男人的声音更冷。

“我懒得管,只是你别忘记,她现在可是君家两兄弟的心尖尖,要是我们的计划成功了,她同样就会身败名裂!”陈莉一想起那个计划,就幸灾乐祸的不得了,看着屏幕里的唐诗诗,脸上露出恶毒的笑容。

“闭嘴!滚出去!”男人终于有了一丝冰冷之外的情绪,眼睛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朝着陈莉大喊一声。

陈莉被吓得一个哆嗦,但仍旧是负气的瞪了男人一眼,甩门而去。

就在陈莉离开不久,男人的手机响起来。

“大少!”对面传来一声气若游丝的声音。

“怎么了?”男人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带焦急的问。

“不知道,我吃过饭之后,就觉得身体不对,像是……像是中了毒。”打电话给男人的正是负责看管唐诗诗的那个平板冷漠脸,名叫陈程。

“让人全体戒备,隐藏在暗处的人都出来!亮出武器!”男人目光一凝,声音仍旧是冷的,只是带了些微不可查的别样情绪,他怎么就忘记了,自己关着的不是只小兔子,而是只浑身是刺的小刺猬呢?

想到这里,男人嘴角又露出一丝笑纹,带了些纵容的宠溺。

唐诗诗这一招投石问路,可算是让她彻底老实了!­鸡­­肉­跟芝麻同食,会食物中毒,严重的甚至会致人死亡,她故意将芝麻饼里多放了些芝麻,虽然两个芝麻饼不能让一个强壮的男人死亡,但是也够他受的了。她其实就是想试探一下,看看这栋别墅里是不是真的如同她看到的这样,防备松懈。

看着原本空荡荡的别墅,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那么多人来,而且几乎人人都佩戴着枪支,故意示威似的在别墅四周来回走动,唐诗诗气的咬牙切齿,对着房间里的那个摄像头,竖起了自己的中指,而且狠狠的往上顶了两下!

坐在电脑前的男人,在看到唐诗诗如此气急败坏的可爱表情的时候,忍不住轻笑出声!

因为被唐诗诗这样一闹,陈程被送进了医院,所以又换了个人来看着唐诗诗。

唐诗诗下去做晚饭吃的时候,就看到一张笑嘻嘻的娃娃脸。

“美女,我是谢泉,这几天就委屈美女跟我同住同食了,希望美女手下留情,不要整我!”谢泉说完,还朝唐诗诗友好的伸出手。

唐诗诗冷冷的看着谢泉,直到谢泉尴尬的将自己的手收回去,让开路,她才冷哼一声,进了厨房。

谢泉摸了摸鼻子,心想,这女人美则美矣,但是这年头,美女多了去了,什么样的没有?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人,这­性­子实在不讨喜!

晚饭的时候,唐诗诗做了一道香辣虾,然后又做了糖醋排骨,闷了点米饭,最后又榨了两杯鲜果汁。

因为有了陈程的前车之鉴,谢泉吃起东西来可谓是小心翼翼的,她看到唐诗诗吃了排骨,吃了米饭,也吃了香辣虾,都没有问题后,这才放心的吃了起来。

还别说,这女人的厨艺的确不错,难怪陈程会中招了。

谢泉边大快朵颐边想。这会他看唐诗诗,觉得顺眼多了,这个女人至少还有点可取之处!

唐诗诗吃的很快,吃完之后,拿着自己的那杯果汁,到客厅了看电视去了。

谢泉这才完全的放下心来,暗怪自己太多心了,兴许陈程的事情,是个巧合也说不定。

他伸手夹了一个香辣虾,闻了闻,嗯!香气扑鼻,刚刚看唐诗诗一口气吃了好几只,所以他放心的将那只香辣虾给送进了嘴里,嚼了起来。

“呼呼!”香辣虾好吃是好吃,味道正宗,但是就是太他妈的辣了!谢泉吃完一只,辣的不断用手扇着自己的舌头,然后抓起旁边的果汁,狠狠的灌下一口。

舒服!

于是谢泉一边吃着香辣虾,一边喝着果汁,硬是将桌子上的那盘香辣虾给吃了个­干­净,那杯果汁也喝了个一滴不剩。

吃完以后,谢泉觉得看守唐诗诗这伙儿真心不错,有美女可看,又有美食可吃,一举两得,一个字:美!

可是不等谢泉感概完,就觉得自己的肚子里面一阵阵的疼,他捂着肚子,脸­色­一下白了,额头上有冷汗冒出,他摸了一把,然后看向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唐诗诗,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谢泉也没心思去管是哪里出问题了,当务之急赶紧去厕所!

于是,谢泉这一晚上,大半时间都荒废在厕所里了,吃了止泻药也不管用!

当谢泉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次,终于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双腿都软的跟面条一样,站不直,出溜出溜往地上滑。

他歪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远远的看着坐在那里,神情放松的唐诗诗,然后目光落在了茶几上唐诗诗的那杯根本没动的果汁上,一瞬间如遭雷劈!

原来是这坑爹的玩意害的!

“你——”谢泉有气无力的伸手指着唐诗诗,气的说不出话来。

唐诗诗一侧脸,冷冷的看着谢泉的手指,谢泉吓得赶紧将自己的手指给收回来,收回来之后又气又不甘的瞪了唐诗诗一眼:明明这个女人才是阶下囚,怎么现在整的像是身份对调了似的!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女人,心思歹毒的白瞎了这张青春无害的脸!

唐诗诗验收完自己整蛊的成果,觉得还算差强人意,于是丢了遥控器,起身上楼。这破电视,根本没几个台,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唐诗诗在经过谢泉的身边的时候,冷哼一声,感觉到谢泉身子一哆嗦,她这才觉得圆满了。

谢泉是吧?让你泻的掬花跟泉眼似的!

唐诗诗一上楼,谢泉就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打电话,电话一接通,谢泉就告饶的说:“大少,我顶不住了,赶紧找人替换我吧!”

再在这里呆下去,指不定还要遭什么罪呢,他今天晚上可算是领教了,这个女人想弄死自己,根本不费力啊!

“不过是泻泻身上的火气而已!”那边传来一声薄凉的轻笑,一听就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大少,做人要厚道,你不能帮着外人残害我们!”谢泉心里虽然郁闷的要死,但是却不敢表露出来,他清楚的明白,对面那位,对上面那只蛇蝎美人,是个什么心思!

“以后小心些,你看着她,我放心!”那边说完,就切断了通话。

谢泉拿着手机,心里直骂娘!你放心个屁啊!我自己都不放心我自己!他现在真是后悔死了,今天就不该嘲笑陈程,不该自告奋勇的往枪口上撞的!

不过谢泉腹诽归腹诽,终究是留下来了,虽然他也知道,大少说的放心什么的都是连小孩子都骗不了的屁话,他这是把自己送给那女人整蛊找乐子的!

晚上唐诗诗根本睡不着,自从凌睿不在身边,她就一向浅眠,更何况身处虎狼之地,­精­神一直高度戒备着,再加上她都不知道自己之前睡了多久,所以,现在觉得一点睡意都没有。

这个房间有个坏处,那就是有几盏壁灯是关不掉的,索­性­灯光柔和,并不刺眼,反而跟整个房间添了一种迷离朦胧的美感,不过唐诗诗心里清楚,这是对方为了方便二十四小时监视自己而特别设置的。

啧啧!还真是煞费苦心!

大概到了凌晨三点的时候,唐诗诗敏感的闻到有股花香的味道,她脑中一个机灵,想要闭息,却觉得脑中一片昏沉,不一会,眼皮慢慢的合上。

就在唐诗诗睡着后十几分钟的样子,房间反锁的门被打开了,一道身影走了进来,他来到唐诗诗的床前,细细的将唐诗诗给看了一遍,然后将她歪在床头的身子给扶起来,将她的身子在床上放平,而后又拉过被子,仔细的给唐诗诗盖上,动作十分的轻柔。

做完这一切,男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床上,拿起唐诗诗的一只手,细细的把玩着她葱白纤细的手指,在看到她掌心里那些粗糙的痕迹的时候,眉头一皱,他又拿起唐诗诗的另外一只手,看到另外一只手的手心,也是这种情况之后,眉间的褶子更深。

男人轻轻的放下唐诗诗的手,然后转身出去,不一会,又推门进来,手上多了一只药膏。

他去了卫生间,不一会拿了一方湿毛巾出来,将唐诗诗的小手给细细的擦了一遍,然后又仔细的涂抹上药膏,男人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动作非常的轻柔小心,并且时不时的抬头观察唐诗诗的脸,生怕自己的动作弄疼了她一样。

柔和而又迷离的灯光,洒在房间里,映着男人好看的侧脸,在男人低垂的睫毛下投­射­出一排暗影,那样子,专注而又美好,任谁都能看出他心中蕴藏的珍视。

终于忙完这一切,男人用湿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目光落在唐诗诗甜美的睡颜上,良久,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在唐诗诗的脸颊上捏了一把。

唐诗诗不悦的皱起眉头,咕哝了一句:“老公,别闹!”

男人吓得连忙松开手,下意识的敛住了呼吸,目光中露出些微紧张的情绪。

唐诗诗的小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又睡了过去,根本没有醒过来。

男人这才暗暗的舒了口气,他将被子给唐诗诗往身上拉了拉,嘴角露出一个宠溺的弧度。

老公么?这个称呼很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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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小刺猬,发飙了!

唐诗诗早上刚醒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是迷迷蒙蒙的,抱紧被子翻了个身,突然察觉到不对,忽然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第一件事就是拉开被子,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看到自己的衣服都好好的在身上,才幽幽的吐了口气。

在床上发了会呆,唐诗诗撩开被子,翻身下床,去了洗手间。

电脑旁的男人,从唐诗诗快要醒来开始,就一瞬不瞬的盯着电脑屏幕,将唐诗诗醒来前的那些可爱带着点迷糊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也将唐诗诗起床后,那些惊慌,防备,松一口气后又带着些无奈无助的表情看的仔细,此刻的他,手里把玩着一只金­色­的钢笔,脸上神­色­淡淡,眼里闪着莫名的流光。

“哼!不是说这个女人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敏吗?怎么就没闻到手上的药味?”陈莉看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吃味的说,语气酸的像是刚开封的陈年老醋。

今天一大早,有人就跟她说,这个男人在监控室里待了一晚上,凌晨的时候潜进了唐诗诗的房间里,她听后第一直觉就是这个男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心里是又气又喜,谁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这个男人潜进唐诗诗的房间去,君子的很,呆了半天又是盖被子又是擦手上药的,唯一逾矩的动作就是在唐诗诗的脸上掐了一把!呸!那也不算逾矩!

这算什么?!

陈莉斜眼冷笑的瞧着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声名显赫的大少也开始走纯情路线了?

“管好你自己就行!”男人冷冷的好开口,连一个关注的眼神都没有施舍给陈莉,他瞅着监控画面上的那一室空无,心里也觉得空落落的。

今天凌晨从唐诗诗房间里出来时的那些萦绕在心口的喜悦里,突然滋生出来些不知名的疼痛。

不过,很快的,那些不知名的疼痛便被他压制了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唐诗诗在一起!这个女人最终只能属于他!

“大少!别忘记我们的合作!希望到时候,你真的能下得了手!”陈莉提醒了男人一声,再次甩门而去。

虽然他们两个人,一直由这个男人主导,但是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并不意味着她要事事听这个男人的,万一到时候,他对唐诗诗下不了狠手,那么他们这些天来的努力盘算,汲汲营营,岂不是都要付之东流?这可是牵动全局的大事,儿女情长的只会坏事!

她必须早作打算,以防万一。

唐诗诗已进入卫生间,关上门之后,身子倚在光洁的墙壁上,缓缓的滑落在地上。

她当然闻到了手上药膏的味道,这个发现让她心惊的无以复加,但是刚刚在卧室里她不敢表露分毫。

她睡觉前明明关上门并反锁了的,可是对方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进入到了她的房间,这个认知,让她觉得心惊­肉­跳,分外害怕!

如果对方是将她给关在小黑屋里,鞭打恫吓,缺水断食,她还不置于觉得如此恐惧,毕竟这是对待­肉­票常见的手段不是?可是现在对方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豪华别墅住着,锦衣玉食供着,这让她心里摸不着头脑,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个死囚犯在享受最后一餐一样,时刻活在未知的恐惧里。

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让她觉得无比痛恨!

打开水龙头,唐诗诗泄愤似的,用力的搓洗着自己的双手,直到将自己的手都给搓烂了,还觉得不够,觉得上面像是沾染了什么恶心的脏东西一样,怎么也洗不掉。

因为不能在浴室里待太长的时间,唐诗诗发泄了一会,然后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最后快速的洗脸刷牙,这一切都整理妥当后,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裤兜,发现那只迷你小左轮还在的时候,她的心,总算是安定下来一点,做了个深呼吸之后,推门走出卫生间。

唐诗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所以梳洗完,她直接下楼去弄吃的。

楼下谢泉早就在等着了,昨天晚上因为腹泻了多次,谢泉今天看上去面容憔悴,他一看到唐诗诗下来,嘴角用力的抬起一个弧度,对着她打了个招呼,结果换来唐诗诗直接的无视。

谢泉无趣的摸摸鼻子,索­性­也不勉强自己,鬼知道,对着唐诗诗这样表里不一,杀人不见血的女人,要维持强颜欢笑的样子,他有多委屈,多不情愿!

早饭唐诗诗熬了一点皮蛋瘦­肉­粥,剪了两个葱油饼,弄了个清口开胃的小凉菜。

做早饭的时候,唐诗诗静下心来想了想,既然对方想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她不妨就陪他周旋,她的韧­性­越强,周旋的时间越长,说不定,为自己争取的时间也就越长,她坚信凌睿肯定会收到消息,来救她出去的。所以,她眼下能做的就是,保持好心态,养好身体,做好随时接受营救的准备。

谢泉这次越发的小心谨慎了,听说陈程是因为贪吃,吃了两个饼才被送进医院的,所以,谢泉对那两个散发着香气的葱油饼敬谢不敏,只是喝了两大碗的皮蛋瘦­肉­粥,吃了点开胃小菜。

谢泉认定了唐诗诗做的那两个葱油饼一定有问题,所以一直看到唐诗诗吃完一只葱油饼没有问题之后,才兴冲冲的拿起筷子想要对着剩下的另外一只葱油饼动口,谁知道,小碟子却被唐诗诗端出老远,谢泉眼巴巴的看着唐诗诗夹起剩下的一个葱油饼咬了一口,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心里腹诽: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吃?

唐诗诗将剩下的那个葱油饼给解决了,觉得好饱,看着谢泉那可怜巴巴的怂样,忍不住想起了君家大院里的阿花,不过她很快的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侮辱了阿花!

阿花好歹是一只秉­性­纯良,品格高尚的狗!

唐诗诗丢了筷子上楼,回到房间发现自己的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本书,她的目光落在那些书上的时候,心里一震,对方真是将她的喜好给摸得一清二楚,对自己这样一个人质,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来了解,不但连自己喜好的穿衣风格都知道,就连自己的兴趣爱好都了如指掌。

既然这样,她也不好辜负了人家的美意不是?

唐诗诗这一下午的时间都在房间里看那些机械设计的书,那些书里面,有两本是国内买不到的,一本是有关于汽车制造方面的,另外一本是关于枪械方面的。

唐诗诗直觉的认为,这是对方的试探,她面带好奇的拿起那本有关枪械制造方面的书,随手翻了翻,又丢到一边去,然后捧着那本有关汽车制造方面的书,看的津津有味。

监控室里面的男人在看到唐诗诗率先拿起那本枪械制造方面的书的时候,眉头一紧,脸­色­凝重了起来,但是当他看到唐诗诗只是漫不经心的翻了翻,然后就将书丢到一边,拿着另外一本看的入迷之后,脸上紧绷的神­色­,松弛了下来。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唐诗诗聚­精­会神的小脸,看着她皱着眉头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脸上漾起异样的温柔。

“大少,君老爷子病重的消息已经传到A市,你究竟什么时候要将君慕北给引来?”陈莉看着男人的侧脸,有些不耐烦的问,这几天,一走进这个监控室,她就觉得心浮气躁的!

“你太小看自己的对手了,君慕北根本不需要我们引来!”依照君家的实力,找到这里,是迟早的事情。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陈莉一听男人的话,一脸的激动,跃跃欲试。

“凌睿那边怎么样了?”男人不在意的问。

“已经接近交易地点,不过他身边多了一个女人。”一提起凌睿,陈莉脸上有了些别样的情绪,在提起凌睿身边的那个女人的时候,语气中带了些杀气,又带了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老公出轨,兄弟阋墙,夫妻离心,大少你就可以来个英雄救美,得偿所愿了!”陈莉看着电脑屏幕上唐诗诗安静的看书的动作,语气里带了些讽刺的说。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会装,会惺惺作态的女人,看来,她对凌睿也没有多少感情在,不然,怎么会在这里住的如此心安理得?

“女人?”男人侧脸,看着陈莉问。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查不出对方的来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之前跟凌睿并不认识。”一想起那个女人,陈莉心里就特别的不痛快,那样的野女人也配走在凌睿的身边?真不知道凌睿是怎么想的,净爱招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将人盯紧了,我只负责安排人演一出好戏,至于你能不能将人拿下,就看你自己的了!”男人收回目光,继续关注电脑屏幕上的人,小刺猬已经捧着书看了半天没翻页了!

“我知道!对付男人,我向来有信心!”陈莉自信的说,然后看着男人的侧脸,忍不住担忧的提醒说:“倒是大少你,关键时刻,可不要舍不得!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要是你舍不得,我不介意出手帮你一把,可不会因为你的私心,坏了大事!

陈莉在心底补充道。

“我知道!”男人冷声回答。心里却对陈莉的自信嗤之以鼻,君家的男人,岂是那么容易好到手的?

“大少,唐诗诗这样的女人将那点事,看的很重要的,你不妨先得到她的人再说。”陈莉主动开口建议着。

只要这个男人睡了唐诗诗,唐诗诗是决计没有脸再回到凌睿身边的,所以,不管那个计划是否成功,至少凌睿是不会要一个给他带了绿帽子的女人!

“出去!”男人冷下脸,沉声吐出两个字!要是得到唐诗诗的身体就能得到她的心,他早就做了,还用得着别人提醒?当年唐诗诗那么喜欢陆涛,身心都给了他,最后还不是照样说离婚就离婚!他的爱,没有那么肤浅,他要的,是唐诗诗心甘情愿的到他怀里来,他要的是唐诗诗的心!

这只小刺猬心,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接近的!

陈莉被男人的气势所慑,气冲冲的甩门而去。而男人却根本不将陈莉的坏情绪放在心上,他顶着电脑屏幕,眉头皱了起来:已经七点多了,小刺猬还真是废寝忘食,都不知道肚饿的。

陈莉出了监控室,立刻召集自己的心腹,交代了一番。大少对她的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被唐诗诗那个狐狸­精­给迷得神魂颠倒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所有的事情都心不在焉,应付了之,这让陈莉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不会眼瞅着这样的状况,坐以待毙。

因为上午那一餐,吃的特别多,唐诗诗觉得肚子饿的时候,已经是快晚上八点了,她去厨房下了一碗­鸡­蛋面,快速的吃完就打算上楼继续看书,这让在楼下苦等晚饭的谢泉直接­干­瞪眼了!

竟然没有他的份!

“喂!我说那个——唐诗诗,我吃什么?”谢泉喊住唐诗诗,心急的问道,他等吃饭都等了大半个晚上了!

“管我鸟事!”唐诗诗酷酷的丢下四个字,上楼,砰的一声甩上门。她又不是厨娘!

谢泉的身子跟着那甩门声震了震!

SHIT!这是赤果果的虐待!

他妈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肉­票!

唐诗诗看书看到快凌晨一点,还有些乐此不疲的样子,男人无奈的又在房间里撒了些迷药,看到唐诗诗一颗小脑袋歪在书上睡着了,男人再次打开唐诗诗的房门进了去。

将唐诗诗手中的书本拿开,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然后将唐诗诗的身体放正,又将她额前的碎发给顺道一边,露出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面容来。

男人盯着唐诗诗的小脸,怔怔的看了一会,给唐诗诗盖上被子,然后径直的去了洗手间,不一会拿了条湿毛巾出来,他拿起唐诗诗的一只小手,看到她手心里那些明显比昨天糟糕了的伤口,脸上涌动着愤怒的情绪,半晌后,他低低地叹息了一声,那一声叹息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绵绵悠长。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随身带着的药膏,仔细的给唐诗诗涂在手上,做完这一切之后,男人擦­干­净手,照例在唐诗诗的小脸上捏了一把,低喃道:“还真是只小刺猬!浑身是刺儿!”

那声音,低醇好听,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之情。

唐诗诗一睡醒,就警觉的闻到了手上的药味,她不动声­色­的闭着眼睛又装睡了一会后,才面­色­如常的起床,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走进卫生间。

嫌恶的看着自己涂了药膏的手心,唐诗诗这次没有行为过激的自残自己的双手,她已经想通了,不必跟自己过不去,既然那个男人想要玩猫捉老鼠,那就陪他玩就是了,不到最后一刻,究竟谁是猫,谁是老鼠,都还未定!

吃过早饭,唐诗诗照旧又是回到房间看书,一天很快过去,晚上还是拿着书本硬撑,照旧是闻到香味才睡倒,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敏感的闻到自己手上的药味,知道晚上自己睡着之后又有人来过。

第三天还是如此。

第四天照旧。

第五天晚上的时候,唐诗诗将那本机械制造的书看完了,然后百无聊赖的拿起那本枪械制造的书翻了翻,却总是集中不了­精­神的样子,不一会呵欠连连!

电脑前的男人,将唐诗诗眼底那些诉说着困倦的水雾看的清清楚楚,索­性­按下了按钮,小刺猬固执的很,不用的非常手段,看来她就是困死,也决计不会好好睡一觉的。

果然,唐诗诗闻到香味,不一会便陷入了睡眠,男人盯着唐诗诗的那张熟睡的小脸看了半天,嘴角勾起个宠溺的弧度。

房门被轻轻打开,有人进了房间,走到床前,拿起唐诗诗的一只手,打开手心,在上面涂抹着药膏。

当他涂完一只手,想要去涂抹另外一只手的时候,忽然觉得脖子上一凉,然后迅速抬眼,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眸子!

啪!药膏掉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没睡着?”谢泉结巴着说,脸上惯常的嘻哈表情不见了,眼睛里飞快的划过一抹惊­色­。

唐诗诗嘴角勾起个­阴­测测的笑容,刻意压低了声音,低沉的开口说道:“很失望?我也很失望!”

唐诗诗的确很失望,她没想到,这几天来房间给她上药的人会是谢泉!她还以为,今天晚上会捉到一条大鱼,然后自己可以要挟对方,放自己离开呢!

谁知道,竟然是谢泉这个没用的!真是白费心机!

唐诗诗根本没睡,她这些天表现的若无其事,实际是就是为了麻痹对方,让对方放松警惕的!

她晚上做饭的时候,将水果刀藏在袖子,带进了卧室,刚刚她哈欠连连,也是装的,不过是赌对方是不是会放迷香而已。

结果她运气不错,赌对了!刚刚她一直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很轻很浅,在一闻到迷香的味道的时候,她偷偷的用水果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下,所以,她只是稍微昏迷了一下,在谢泉转动门把的时候,她就已经清醒了过来,并且蓄势待发!

“不应该啊!”谢泉喃喃自语,然后看到唐诗诗流血的手指后,嚷嚷了起来:“你这个女人,可真是狠!老老实实的睡一觉多好!”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会长眠!”唐诗诗死死的盯着谢泉的眼睛幽幽的说道,然后将水果刀往谢泉的脖子上送了一分。

谢泉因为唐诗诗的话,狠狠的打了个哆嗦!这女人不会是打算杀人灭口吧?别介!他们好歹也算是沾亲带故的!感觉到脖子上森凉的气息,谢泉的一张脸都皱成了苦瓜!不断的吸着冷气!

就在谢泉盘算着要不要攀攀亲的时候,唐诗诗冷冷的开口问道:“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我房间来做什么?”

“我只是好心来帮你上药!”谢泉斜眼看着自己脖子上的水果刀,指了指地上的药膏,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苦笑!这活计都是大少做的,他还奇怪呢,怎么今天晚上却突然指派给了他,他就知道,准没好事!

“这些晚上来上药的人都是你?”唐诗诗怀疑的问,声音幽幽清冷,死死的盯着谢泉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

“是是是!不过我除了上药,什么都没做过!我发誓!”谢泉连声回答,举起自己的手指,以表忠心。

“滚!”唐诗诗收起水果刀,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心里却觉得无比的憋闷!

“好好好!立刻滚!马上滚!”谢泉一得自由,松了口气,麻溜的滚了!

臭女人!真狠!谢泉一关上唐诗诗的房门,就伸手摸了一把脖子上的伤口,看着自己手里的猩红,狠狠的在心里咒骂了一句,然后跑去找止血的东西了!

唐诗诗握着水果刀,一跃下床,走到那个摄像头前面,手起刀落!

电脑前的男人,只看到唐诗诗脸上冷漠跟她手指上滴落的血­色­,然后,眼前就是一片雪花!

呵呵!小刺猬,发飙了!

男人坐在电脑前,看着那一片雪花,脸上露出笑容,幸亏他警觉,不然今晚上可就着了道了!想着谢泉脖子上的那道红痕,男人脸上的笑容更深——这小刺猬身上的刺儿,还真是锋利!

就在唐诗诗摧毁摄像头的那一刻之后,她听到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唐诗诗眼底闪过一抹杀意,快速的转身,刚做出一个准备攻击的姿势,却在看清楚来人的样子时,惊喜的睁大了眼睛。

手里的水果刀,掉在了地上,幸好地上铺着地毯,所以没有发出什么太大的声音,唐诗诗激动的差点就要叫出声来,却飞快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中有不争气的湿热,快速的聚集了起来。

君慕北看着这样的唐诗诗,心疼的拧在了一起,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唐诗诗给紧紧的抱在怀里。

“小野猫!”君慕北在唐诗诗的耳边轻轻的唤了一声,那一声因为太过激动,颤的有些飘渺,被君慕北给紧紧抱在怀里的唐诗诗并没有听得很清楚。

刚刚他看到有人溜进了唐诗诗的房间里,心里就紧张急躁的不行,没想到唐诗诗这么警觉,刚刚那一幕真是让他心里又惊喜又难受。

唐诗诗因为这个突来的拥抱愕然的睁大了眼睛,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自己被绑架这么多天,连一向吊儿郎当的二哥都给担心坏了吧。

“二哥,我没事。”唐诗诗小声的说道,心里腹诽,就是你再这样抱下去,我很快就会被你勒死!你一刻不整我,就难受啊!

君慕北听到唐诗诗的声音,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她,目光却落在唐诗诗仍旧流血的手指上,不由分说的拉过唐诗诗的手指,就含在嘴里。

唐诗诗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罢工,一时间呆若木­鸡­。这个动作,有点过了!

唐诗诗清醒过来之后,用力的往回抽自己的手指,脸上带了些防备,她看着君慕北低垂的睫毛,看不到对方眼中的神情,心里不由得怀疑:眼前的人是君慕北吗?这张脸没错!可是这场面怎么这么的诡异!这根本不是君慕北那个家伙会做出来的事情!

君慕北察觉到唐诗诗的排斥,并没有松开唐诗诗的手,而是从他随身带的东西里面,拿出一支药,洒了些粉末在唐诗诗手上,然后仔细的涂均匀了,说道:“唾沫消毒的,这个——”君慕北指了指唐诗诗手上的药,“止血的,一会擦掉,处理­干­净,别被人发现了”。

唐诗诗点点头,暗怪自己多想了!这时候是非常时期,哪里有这么多男女妨碍!于是急切的问:“你自己一个人来的?这里很多人看守,都带着枪,你这样很危险的。”

“他们还奈何不了我,只是带你出去就有些困难!”君慕北又掏出一盒药来递给唐诗诗,嘱咐道:“这是克制迷香的,不准再自残,懂了没?”声音里是不可违抗的命令语气。

唐诗诗赶紧接过,点点头。她其实也很怕痛的!

“二哥,凌睿怎么样?他们是不是抓了我打算对凌睿不利?”唐诗诗这些天想了很多,只能想到这一点上。

“那小子现在美人在侧,美着呢!不用担心他!”君慕北小声嗤了一声,语气是唐诗诗听惯了的吊儿郎当,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是多么的紧张。

“别瞎说,凌睿才不会,即便是,也是为了任务,逢场作戏。”唐诗诗听了君慕北的话,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很快的便想通了,她坚信,凌睿不会背叛她。

君慕北赞许的看了唐诗诗一眼,眼里全是激动的星光:“你能这样想,说明头脑还清醒着,不会被人误导,利用!”

“那是!”唐诗诗得意的斜了君慕北一眼,说道:“我自己的男人,我还能不了解!”

君慕北抬手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开心的赞扬道:“表现的不错,继续保持!”然后不等唐诗诗抗议,就从窗户边消失了踪影。

唐诗诗摸着自己被捏疼了的鼻子,愤愤的盯着那扇窗户,心想怎么兄弟两个一个样,都喜欢欺负她可怜的鼻子!

不过,唐诗诗很快就咧嘴无声的傻笑起来。

二哥找来了,真好!

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天,终于见到亲人了!唐诗诗觉得这些天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

唐诗诗将君慕北给她的克制迷香的药膏藏在身上,然后又回到床边,拿起地上的药膏,自己涂抹在手上。这药膏其实挺管用的,这几天,她的手基本上已经恢复如初了,她要好起来,免得回去之后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翌日,唐诗诗下楼吃饭的时候,看到谢泉脖子上贴着好几片OK绷,得意的一扬眉,目光带着挑衅,将谢泉给气的牙痒痒,偏偏又不能拿唐诗诗怎么样。

吃饭的时候,谢泉看到桌上多出好几个菜­色­,心里警惕了一下,不过看唐诗诗吃的不亦乐乎的样子,以为这是唐诗诗为昨天晚上糟蹋了他的好心而心怀愧疚,所以特地多整了几个菜,想通了之后,谢泉就放开肚量,海吃了起来!

唐诗诗吃完饭,拿起果汁慢慢的喝着,谢泉看到那杯果汁被唐诗诗喝掉一小半了,也赶紧的拿起自己的那杯,狠狠的灌下一大口。

唐诗诗冷笑一声,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着谢泉。

谢泉看着唐诗诗的眼神,心一下凉了半截,知道自己又被整了,可是究竟问题出在什么地方?这里的菜,唐诗诗刚刚明明都吃了的?

“唐诗诗,你——”谢泉发作的很快,捂着肚子白着脸指着唐诗诗,气的说不出话来!怎么能有这么恶毒的女人?他招谁惹谁了他?

唐诗诗目光冷飕飕的看着谢泉的手指,吓得谢泉赶紧缩回去,加紧掬花,躲到了厕所里!

不一会,厕所里就传来谢泉的痛骂声:“唐诗诗!你这个毒­妇­!啊——噗——”

唐诗诗冷哼一声,不理会谢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地上的刀子已经被收了起来,摄像头不用说已经被修好了,房间里也打扫­干­净了,唐诗诗换下的衣服也都没有了,衣柜里不用说又添了一套新的进来。

唐诗诗拿起那本枪械设计的书,怎么也集中不了­精­力,目光时不是就要飘到窗口去,目光有些空远。

这里看管自己的人,同样神出鬼没,二哥千万不要再过来了,不然可就危险了!

看不进书去,唐诗诗索­性­就丢了书本,去洗手间洗了洗手,然后拿起那支药膏,细细的涂抹在自己的手心里,做完这一切之后,拿着那支药膏发起呆来。

“大少,看来你的温柔攻势起作用了!”陈莉盯着监控上面的唐诗诗,冷嘲一声,说道。

男人同样盯着监控里的唐诗诗,不错漏她脸上每一寸细微的表情,根本像是没有听到陈莉的话一样。

“只是可惜了!”陈莉佯装一叹,盯着男人的侧脸说道:“她以为每天晚上给她上药的人是谢泉!”

陈莉的声音里,毫不掩饰那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在看到男人面­色­一紧的时候,心里更加的得意,说道:“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这么多天等不到君慕北,估计已经死心了,所以就打算移情别恋了!”也就你傻得将她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当块宝!

“你怎么知道君慕北没来?”男人听到君慕北三个字,把玩着金­色­钢笔的手指一紧,声音低沉的说。

“君慕北不是在君老爷子面前尽孝?喜欢上自己弟弟的女人,本身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情!”陈莉不以为然的说。

“自以为是!”男人死死的盯着陈莉,直到看得陈莉脸­色­大变之后,才丢下四个字,起身走出了监控室。

陈莉愣愣的看着男人的背影,最后又将目光落在唐诗诗的脸上,面­色­凶狠!

都是这狐狸­精­惹得!

唐诗诗一天都表现的若无其事,一如既往,但是她心里其实紧张的要命,晚上的时候,唐诗诗捧着那本枪械设计的书,快速的看了看,还时不时的用手指在那些图片上比比划划的,一脸好奇不解的样子,其实她是在将自己前段时间在金粉密室里学到的东西给回想一下,快速的吸收。

不管这些人为什么将这本书送到自己的面前,但是唐诗诗确实从这本书上,学到不少有用的知识。

大约十一点的时候,唐诗诗看书看累了,然后去洗了手,又将手上涂了药膏,自觉的躺进被窝里,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房间里还是飘起了那股香味,不过唐诗诗手里有君慕北给她的克制迷香的药物,所以根本不受影响,只是她心中冷笑,这些人,还真是小心翼翼,防备的滴水不漏的!

装睡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房间里没有外人进来,唐诗诗才放心的睡去。

这一夜,相安无事。

而此时,在T市的一家酒店里,一个穿着利索的女人,正纠缠着凌睿不肯离去。

这个女人,棕­色­的齐肩梨花短发,娃娃头,小麦­色­的皮肤昭示着健康的光泽,刘海向里弯曲,隐约露出细弯的眉毛,眉毛下是一双忽闪着泛着灵光的大眼睛,只是鼻子小巧,但是鼻梁有点挺,下面一张不大不小的嘴巴,此刻正喋喋不休的质问着眉头挑起不悦的凌睿。

“你说,你到底不喜欢我哪里?”莫悠悠也学凌睿一样皱起眉头,盯着凌睿的脸问道。

这张脸,可真是难看!跟块大冰块一样!

“哪里都不喜欢!”凌睿冷漠的扫了莫悠悠一眼,抬步要往外走去。

“等等!”莫悠悠哪里肯这么轻易的就放过眼前的男人,再说了,她老爸都说了,只要有一个男人敢跟自己睡在一起一晚上,她怎么都要抓住了,不然她这辈子都得做女光棍!她都二十岁了,该找个男人带回家了!

这个男人长得勉强入眼,但是他好歹是第一个不怕自己跟小虫子的男人,也是第一个看到自己跟小虫子在一起没有尖叫没有害怕的男人,她好心的收了他得了!

“滚开!”凌睿火大了,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脸牲畜无害的样子,谁知道袖子里竟然藏着条蛇,昨天要不是自己没防备,也不会被咬了,在地板上昏睡了一晚上。

“你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都吓坏我的小虫子了!”莫悠悠有些委屈的看了凌睿一眼,心里哀怨道:这个男人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啊,可是没办法,昨天他们都睡在一个房间里了!

凌睿防备的看了眼莫悠悠的衣袖,莫悠悠立刻献宝的将衣袖往前伸了伸,说:“今天它在这里!”

凌睿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嫌恶,说道:“离我远点,我已经结婚了。”

“啊?!”莫悠悠被凌睿的话打击的不轻,老爸不是说他还是单身的么?她眼巴巴的瞅着凌睿,可怜兮兮的问道:“那你离婚好不好?”

凌睿深呼吸一次,要不是这个女人是莫叔叔的女儿,他真想一掌将她给拍死!他这几天都快被这个粘人­精­给烦死了!

“不好!”凌睿想也不想的说。

“那你至少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吧?”莫悠悠固执的坚持。

“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不会再缠着我了?”凌睿烦躁地说。

“当然了!”莫悠悠肯定的说,她总得有个理由回去跟老爸交差吧。

“眼睛大而无神,鼻梁太挺,皮肤太黑,个字太矮,这些够不够?”凌睿一张口就说了四条。

“够了够了!”莫悠悠颇受打击的说。

“那就快滚!”凌睿不客气的说。

“滚就滚!”莫悠悠生气的嘟囔道。结果她走了两步又快速的折回来了,让凌睿身边刚刚松一口气的冷茂林跟周虎,又头疼了起来。就知道这小姑­奶­­奶­不是这么容易打发的。

“我这个人做事有始有终的,我答应我老爸帮你们的,不会食言,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现在看不上你了!哼!”莫悠悠说完,冷哼一声,抬起头高傲的抢在凌睿前面走了出去。

凌睿跟冷茂林,周虎三人松了口气,被这个女人气的,都将他们的任务差点给忘记了!

“但愿你说道做到!”凌睿深深的看了莫悠悠一眼。

莫悠悠傲气的冷哼一声!心里却是盘算着回去怎么跟老爸交差。以前都是她看不上别人,现在第一次被别人看不起,其实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难过的说!

凌睿丝毫不将莫悠悠的那些小情绪放在心上,在他眼里,女人都一个样,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要是非要挑出那么点特别的来,那就是比别的女人都毒!想到这里,凌睿觉得自己手腕上那两个被蛇咬的牙印又隐隐作痛起来!

不知道唐诗诗对做蛇羹有没有什么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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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暧昧!

兴许是感受到了凌睿的敌意,那条被称作“小虫子”的碧绿小蛇从莫悠悠的后衣领里露出了半个脑袋,戒备的盯着凌睿,快速的吞吐着舌头。

周虎跟冷茂林都因为这条“小虫子”的突然的动作,脚步一滞。这姑­奶­­奶­不是刚刚说这蛇在她的衣袖里吗?怎么跑脖子上了?一想到这条蛇在莫悠悠的身上到处乱爬,周虎跟冷茂林就觉得通体恶寒!下意识的跟莫悠悠保持开距离。

他们可不想被误伤!

凌睿冷冰冰的盯着那条“小虫子”,眼神犀利,带着杀气,步子有条不紊的迈着,继续前行,丝毫无所畏惧。

一人一蛇就这样对峙着走出了酒店,到了停车场。大概是迫于凌睿强大的慑人气场,“小虫子”的气势渐渐的弱了下来,露出的半个脑袋,害怕的潜伏进了莫悠悠的衣领里,躲了起来。

莫悠悠像是感觉到了“小虫子”的惧意,伸手将小虫子揪了出来,然后快速的缠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回过头不悦的瞪着凌睿说:“不要吓坏小孩子!”

“我没觉得你有被吓到!”凌睿将莫悠悠这一熟练动作,收归眼底,目光又是一利,冷淡的说。

“我当然不会被吓到,我是说你不要吓坏‘小虫子’!”莫悠悠气鼓鼓的说,然后突然像是炸毛了似的说:“你说我是小孩子?!”

凌睿冷冷的看了一眼情绪又要脱线的莫悠悠说:“难道不是?”刚满二十岁的小丫头,又弄个娃娃头,像是高中没毕业,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当然不是!”莫悠悠愤怒了!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是小孩子,家里两个哥哥嫌弃她是小孩子也就罢了,凭什么这个男人也嫌弃她是小孩子?

凌睿回了莫悠悠一个“你分明就是”的眼神。

莫悠悠抓狂了,凌睿刚刚的那个眼神,让莫悠悠觉得自己就像是法官宣判了死刑一样的,她突然拉起凌睿的一只手,摁在自己的胸前,怒声问道:“你试试哪里小了?小孩子会有32D的胸吗?”

手心下的柔软触感让凌睿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就连落后凌睿半步的周虎与冷茂林也都被莫悠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这小姑­奶­­奶­,真敢!

“小吗?不小吧?”莫悠悠傲气的又使劲挺了挺自己的胸器,得意的问。

凌睿的理智回归,脸­色­一瞬间乌沉下来,像是暴风雨来临前天上厚重的乌云,吓得周虎与冷茂林低头看着脚尖,大气不敢喘!

爷怒了!

凌睿一把甩开莫悠悠压着他的手,往上一移,掐住莫悠悠的脖子,怒气冲冲的问:“谁准你这么做的?嗯?”这丫头简直不知死活,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随便就拉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胸上?看来他得替莫叔叔好好管教管教这个丫头了!不然什么时候被人给玩死都不知道!

“咳咳!你­干­什么?放手!”莫悠悠没防备,被凌睿一下子给制住,她用力的拍打着凌睿的胳膊,企图让他松开对自己的钳制。

奈何凌睿骨节分明的大手,像是一把铁钳子,莫悠悠那点小力气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说,你再敢不敢这样做了?”凌睿的声音里全是危险的气息。

“咳咳!放手!放手!”莫悠悠长这么大,字典里,还没有“认错”两个字,怎么可能轻易的低头!

“认错!”凌睿的声音又冷了一分,大手又收紧了一些。

“咳咳!”莫悠悠一张脸被憋得通红,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但是嘴硬的很,争辩道:“我本来就不是小孩子!是你错了!你才应该向我道歉!”

她没有错!没有错!讨厌的凌睿!讨厌鬼!讨厌鬼!

“认错!”凌睿的声音又低沉了一分,让身边的周虎跟冷茂林都不自禁的觉得冷飕飕的。

这爷不会是打算将这小姑­奶­­奶­给掐死吧?别介!这任务还没完成呢!

不过他们可不会找死的上前去劝说凌睿什么,谁让这小姑­奶­­奶­碰了爷的逆鳞呢?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非礼”爷,真是不想活了!要知道,目前为止,除了唐诗诗,他们还没发现有第二个女人能让爷怜香惜玉过!

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个!

“咳咳!你这个混蛋!咳咳!小虫子,咬他!咬死他!”这是莫悠悠长这么大最丢脸的一天,她竟然被这个冰块脸给掐着脖子,毫无反手之力!

听到命令的“小虫子”嗖的一声,展开身体,朝着凌睿的手腕就要下口,但是凌睿的手更快一步,将“小虫子”的七寸给捏住,狠狠的摔在地上,那条小虫子,身子痛苦的扭动了几下,眨眼间便成了死虫!

“啊——”莫悠悠愤怒了!她看着地上扭曲了两下挺尸了的“小虫子”瞬间便发了狂,大颗的眼泪从眼睛里飚了出来,对着凌睿手脚并用,毫无章法的攻击起来,尖尖的指甲差点划破凌睿的脸!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混蛋!”莫悠悠暴躁的哭喊。

凌睿有些狼狈的避开了莫悠悠袭向他脸上的小爪子,生气的将莫悠悠的身子抵在车门上,大手扣住莫悠悠的双手,半个身子都压在莫悠悠的身上,费了一番力气,总算将她给制服了,他怒瞪着莫悠悠的眼睛,恶狠狠的说:“再让我看到你将男人的手放在这里——”凌睿指了指莫悠悠的胸部,继续说道:“我不介意将这里给你弄平了!”

莫悠悠被凌睿的目光看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尤其是听他说要让人将自己的32D给弄平了,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停止了哭闹,认真的审视着凌睿的眼睛,发现里面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害怕的点点头,呐呐的说:“没有别人。”说完之后,眼神躲闪起来,不敢再看凌睿的脸,整张脸全都红了起来,连耳根一下红到脖子。

她刚刚是气急了的好不好?她又不是故意的,这会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惊人举动之后,羞得恨不得像穿山甲一样,钻进山洞里去。

凌睿这才松开莫悠悠,往后退了一步,整理了下被弄乱的衣服,打开车门,坐进车里。

周虎跟冷茂林连忙手脚麻利的坐到车前面去,脸上面无表情,好像刚刚那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

莫悠悠一被松绑,就立刻朝着“小虫子”的尸体扑了过去,她将小虫子捧在手里,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冷茂林坐在驾驶位上,启动了车子,见那小姑­奶­­奶­半点没有要上车的意思,不禁犯了难,你说这车他是开呢还是不开?

冷茂林求救的看向周虎,周虎从后视镜里瞄了眼爷的脸­色­,然后任命的打开车门,下去走到莫悠悠的身边,看着哭成个泪人的莫悠悠说:“莫小姐,我们该离开了!”

莫悠悠闻若未闻,继续哭。

周虎头疼,你让他做别的都可以,哄女人,真心不会,没办法,他是爷的兵,爷没教过他啊!

周虎在脑袋里思考着像爷那样将莫悠悠给暴力弄上车的可行­性­,这个爷教过!刚刚爷露的那一手,看起来对这个女人挺管用的。

“它死了!”就在周虎准备动手的时候,莫悠悠抬起满面泪痕的小脸,看着周虎,伤心的说道。

呃!周虎被莫悠悠一眨眼便流出来的两行泪水给砸中,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人总有一死!”话出口觉得不对,然后又连忙补充了一句:“蛇也一样!”

莫悠悠的眼泪落得更凶!“你怎么能这么冷漠,它也是一条生命啊!”

周虎的头更疼,心里呐喊着:爷!安慰女人,咱不会啊!

凌睿坐在车上,从后视镜里看到莫悠悠跟周虎两个人磨磨唧唧的,周身的戾气更胜!

冷茂林后悔了,刚刚他应该下去的,不应该留在车上!

就在冷茂林分神的时候,凌睿突然掏出手枪,按下车窗上的玻璃,对着莫悠悠的方向开了一枪!

周虎与莫悠悠听到不远处有人闷哼一声,脸­色­一变,不等凌睿开口提醒,立刻朝车子的方向窜来,速度快的像是两只离弦的箭,眨眼间便快速的上了车。

车子飘了起来,子弹飞了起来!

莫悠悠上车之后,气呼呼的说:“你们都别Сhā手,全都交给我!”

她心里一肚子火,她只不过是想跟小虫子好好告个别,偏偏又那些不知死活的撞上来!刚刚好拿他们泄泄火!

周虎看了下凌睿,从他眼中看到了默许的神­色­,放下手中的枪。

莫悠悠说完,掏出一枚小巧的手雷,朝着身后的人丢了出去,没有丝毫的迟疑,听到身后传来的爆炸声和惨叫声,莫悠悠原本无害的小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一瞬间成了长着尖尖牙齿的小恶魔!紧接着,她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精­巧的小手枪,连放三枪,周虎就听到后面传来几声车轮爆胎的声音,然后是刺耳的刹车声,车子撞击的声音,玻璃破碎的声音。

危险解除,莫悠悠趴在车窗上的身子缩了回来,手里的小手枪已经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只剩下那条“小虫子”的尸体,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的掉个不停。

周虎被莫悠悠的突然转变给弄得一时半会的没回过神来,这前一刻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这会就成个可怜兮兮的泪娃娃了,这转变,要不要这么快啊!

“小虫子这么可爱,凌睿你怎么就下的去手,你真残忍!”莫悠悠含泪指控着。

凌睿面无表情的看了莫悠悠一眼,威胁道:“我还可以再残忍一点,你要不要试试?”说完,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莫悠悠的32D上。

莫悠悠抽噎的动作一僵,条件反­射­­性­的遮住了自己的胸。她可没忘记这个男人之前说要将自己的胸给弄平了的!

“我要回家!我不­干­了!”莫悠悠摸了一把泪,哭着嚷嚷道。老爸的话都是骗人的,他肯定是嫌弃自己烦人,随便找个借口将自己打发了的,说什么君家的男人都是好男人,骗子!大骗子!呜呜!她要回家,回家烦死他们!

“果然是个小孩子!就这点出息?!”凌睿不屑的看了莫悠悠一眼,对着冷茂林说:“停车,让她给我滚!”

冷茂林听话的将车停在路边。

“下车!”凌睿无情的吐出两个字,正眼看都不看莫悠悠一眼!

“谁说我要回家了!你听错了!开车!快开车!”莫悠悠紧紧抓着车上的把手,脸红的叫嚷。

她只是一时气话,没想到这个男人就当真了!真是的!当着两个手下的面让她滚,一点也不给她留情面!简直是太可恶了!

“我这里不收留小孩子!下车!”凌睿再次撵人!

“都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凌睿,你再说我是小孩子,我真跟你翻脸了!”莫悠悠表情严肃的看着凌睿的眼睛说。

这个男人态度真恶劣!脾气真坏!谁嫁给她谁倒霉!还好那个倒霉蛋不是她!

“我这里不收留逃兵!你要是怕了,趁早离开!”凌睿根本不将莫悠悠的威胁给放在心上。

“谁怕了!谁怕了!我才没有!哎呀你好啰嗦,坏脾气的大叔!快开车啦!”莫悠悠生气的拿出一个特制的盒子,将小虫子给收起来,让后又朝着凌睿嚷嚷了一句:“快让人开车啦!”

“我给过你机会了!”凌睿严肃的说。

“知道啦知道啦!快开车!”莫悠悠有些不耐烦的说。这老男人真啰嗦!跟他老爸都有的一拼了!

她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要是真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去,家里那些人不笑话死她才怪!

不过,今天的仇她记下了,她迟早要为小虫子报仇雪恨!

莫悠悠现在无比后悔,她不该图省事只将小虫子给带出来的,她应该将大毛也带上的!

哼!女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才二十岁,来日方长!

莫悠悠在脑子里自动补脑,将大毛虐凌睿的画面给无限的想象了一下,又眉开眼笑,一个人乐呵了起来。

凌睿冷哼一声,将莫悠悠的神智从深水里打捞了上来,看到莫悠悠一本正经的坐好,然后才吩咐开车。

车子又行驶了起来,周虎跟冷茂林看着坐在车里规规矩矩的莫悠悠,心里对爷的敬意又深厚一层!

爷果然是爷!

君慕北自那次之后,再没有出现,让唐诗诗既安心又惆怅。最近这几天,她对着窗户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简直到了望眼欲穿的地步。

“大少!凌睿已经出现在T市,你还不准备动手?”陈莉看着盯着电脑发呆的男人,好奇的问,她就是捉摸不透,这个男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男人仍旧盯着电脑屏幕,没有跟陈莉任何回应。

陈莉气恼的离开,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犹豫了,没想到他对唐诗诗还真是用情至深!看来,是自己出手的时候了!

唐诗诗下楼做晚饭的时候,发现谢泉一脸­奸­笑,像是在等着自己一样。

这几天,谢泉已经不敢吃唐诗诗做的东西,都是叫的外卖,唐诗诗偶尔看到外卖的袋子,才知道她现在身处T市,不过也不敢完全肯定,谁知道这是不是对方迷惑她的手段呢?

不过,要真是T市的话,距离B市,好远!

唐诗诗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条,她今天突然想起凌睿临走那天中午,给她做的那碗面条,所以就照着那个做了,见不到他的人,回味一下他曾经做过的面条,也是好的。

等唐诗诗吃完,刚想离开的时候,谢泉将一个带子拍在桌子上,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唐诗诗冷漠的看了一眼那个纸袋,里面厚厚的一沓,她可不会以为是人民币,应该是照片之类的东西,不过她没什么兴趣!

谢泉看着唐诗诗动都没动桌上的袋子,半分好奇心都没有,忍不住开口挑衅道:“唐诗诗,难道你不想知道你老公现在都在做什么?还是你怕了,根本不敢知道你老公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唐诗诗上楼的脚步一顿,转身看着谢泉说:“挑拨离间,对我没有用,他是什么样的人,需要你们来告诉我吗?”

“传闻凌少将不近女­色­,从来不让女人靠近他三尺之内,看来这传闻有误啊!”谢泉说着,抽出一张照片,在唐诗诗的眼前晃了晃,笑得十分欠扁!

唐诗诗看了眼那张照片,照片里的男人将一个娇小的女人给压在车上,两个人的上半身紧贴着,女人的小脸绯红一片,让人无尽遐想,唐诗诗轻笑,看了眼谢泉说:“角度拍的不错,真是煞费苦心!”

照片里的男人是凌睿不假,但是只看到他一边冷峭的侧脸,看不清楚他的眼神,这样的动作,的确是容易让人误会,若是在平时,唐诗诗或许会介怀,但是现在,她才不会上这些人的当!

谢泉没想到唐诗诗看到这样的照片还会如此冷静,跟他预期的效果完全不一样,说实话,他都开始有些欣赏她了!

唐诗诗回到卧室,站在窗边发呆。被囚禁在这里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她好想家!想凌睿,想家里的所有人!

唐诗诗想着想着,手指不自觉的在玻璃上写着凌睿的名字,而且还是用各种不同的字体写着,楷体,行书,隶书……

就在唐诗诗的手指在玻璃窗上留下一笔笔印记的时候,她指尖的的地方,暗影忽然加重了。唐诗诗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激动,慢慢的抬头,看到玻璃窗外的君慕北。

君慕北看着玻璃床上各种字体的凌睿的名字,嘴角咧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唐诗诗就像是做坏事被人抓包了一样,羞红了脸,看着君慕北的笑容,局促了起来。

二哥心里肯定不知道怎么笑话她呢吧!

君慕北贪婪的看着唐诗诗的容颜,眼中涌动着莫名的温柔。一会后,君慕北放在玻璃上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

唐诗诗抬头看向君慕北,见他朝自己用眼神示意,然后目光落在了两人隔着玻璃对在一起的指尖上。

唐诗诗会意,连她自己都惊奇自己在这一刻怎么突然跟君慕北心有灵犀起来,她只不过是给自己递了个眼神,她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唐诗诗的手指,跟着君慕北的手指动了起来,两个人一个在窗里,一个在窗外,一个用正笔,一个用反笔,像是自己的左右手在写字一样,在玻璃上留下了一行小字:照片上的男人不是他!

直到唐诗诗跟着君慕北的手指落下最后那个大大的惊叹号,唐诗诗的心情突然说不出的好,眼睛里点点细碎的喜悦流动了起来,因为是背对着摄像头,唐诗诗丝毫不用担心她此刻的表情会被别人看到,所以笑得特别明媚,毫不设防。

君慕北看到唐诗诗的笑容,放下心来。那些照片他们今天没有截下来,他担心唐诗诗误会,所以就急巴巴的潜进来了。

能看到她的笑脸,也不枉费他走这一趟!

君慕北点了点那几个字,做了个擦拭的动作,唐诗诗连忙跟上君慕北的节奏,将那几个字给擦­干­净。只是君慕北擦完了那行字,却并没有收回手去,反而将大手摊开在玻璃上,吓得唐诗诗赶紧也摊开小手,挡住他的大手。两个人的手,隔着一层玻璃,印在了一起。

君慕北的脸上,露出一个浅笑。

唐诗诗翻了个白眼!二哥,咱不玩了成不?

君慕北根本不将唐诗诗的心思放在心里,他固执的将大手印在玻璃上,不肯离开。唐诗诗无奈,她不敢拿开自己的手,只得将自己的身子往窗边又移了移,做出个趴在玻璃上用力往外面看的动作,生怕君慕北给暴露了。

只是,她开始躲避起君慕北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些暧昧了!不适宜!不过唐诗诗知道君慕北爱玩爱整蛊,所以也没有往心里去!很快就释然了!

而君慕北因为唐诗诗靠近的动作,心情大好,他弯起食指,隔着玻璃在唐诗诗的掌心挠了挠,然后又在唐诗诗错愕的抬头看着自己的时候,用另外一只手,指指自己的心,然后又在他的脑袋上点了点,最后指向唐诗诗。

唐诗诗一时间有点懵!二哥是在说想她了?唐诗诗诧异的抬头看向君慕北的眼睛。

虽然隔着玻璃,但是君慕北此时看着唐诗诗,眼里那些灼人的热度丝毫不受阻拦,直击唐诗诗的心脏!

唐诗诗像是受了惊吓般,忍不住要向后退去!君慕北这才意识到自己吓到里面的人了,调皮的对着唐诗诗眨眨眼,露出个计谋得逞的笑容。一会后又用手指指指自己的脑袋,又指指玻璃窗上凌睿的名字。

二哥的意思是他也想凌睿了?唐诗诗瞪了君慕北一眼,恨恨的磨了磨牙!这个家伙,不整她会死?!因为刚刚的尴尬,唐诗诗到底是不敢再去看君慕北的眼睛。所以没有看到君慕北此时眼睛里的那些脉脉柔情。

等唐诗诗再看向窗外的时候,君慕北已经离开了,她收回自己的手,将两边半开的窗帘完全拉上,对君慕北的本事感叹不已,心想:二哥虽然人爱玩了些,但是这本事不是吹的!二哥,从现在开始,我打算崇拜你了!

监控室里的男人,看着唐诗诗在玻璃上写满了凌睿的名字的时候,脸­色­就一直不好,又看到唐诗诗在玻璃上写着“照片里的男人不是他!”心情更加的糟糕,这是唐诗诗心里所想的吧?

她就那么的信任他?

陈莉的那些小动作,怎么会瞒得过他的眼睛,他之所以放任她这么做,其实私心里也想知道,唐诗诗在看到那些照片时候的反应,结果无疑是令他失望的,这让他今晚的心情无比的烦躁!

直到看到唐诗诗将那一行字给擦掉的时候,男人的脸­色­才有所好转,心里思忖着,这是不是表明,照片的事情,已经在唐诗诗的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那批货,已经准备就绪了,交易时间随时可定,但是正如陈莉所怀疑的那样,他犹豫了!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都能看到唐诗诗活动在自己所掌控的范围内,虽然只是这样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但是也好过知道她在别的男人那里巧笑嫣然,承欢身下。

男人吸了一口气,又狠狠的吐了出来,再看向监控画面里的人儿的时候,目光中多了些坚定。

唐诗诗,既然你如此的相信他,那我就不妨让你知道你在他心目中的真实分量!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我们战功彪炳的凌少将,在那样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是选择你还是选择国家大义?又会不会做出跟当年君慕北一样的选择?

因为昨天晚上见过君慕北的缘故,所以照片的事情非但没有对唐诗诗的心情造成任何负面影响,反而让她心情大好。就连她一向觉得面目可憎的谢泉都看着顺眼了很多。

谢泉看着唐诗诗飘过来的小眼神,心里一个寒战,寻思着这女人今天有些反常,肯定不知道又想出什么花样想要整他来着吧?

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在每天都是吃外卖,谢泉的腰板总算是挺直了些!

唐诗诗在厨房好一顿忙活,做了好几道自己爱吃的菜,还开了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上一点点。

谢泉看着唐诗诗的样子,心里直犯嘀咕,这女人不会是被昨天照片的事情给气傻了吧?怎么这么反常?

唐诗诗这一反常的姿态,让监控室里的男人也皱起了眉,他现在丝毫不怀疑,唐诗诗跟君慕北已经联络上了,只是自从上次摄像头被弄坏之后,他只是有所怀疑,将整栋别墅里面的部署给加强了一倍,防的可谓是滴水不漏,君慕北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消息给传进来的?难道他真的能手眼通天?

陈莉看着男人黑沉的侧脸,心底漫过不屑,男人其实都是犯贱的!得不到的就是好的,唐诗诗那样的女人,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的,一片药喂下去,脱光了跟妓汝有什么区别?这样的女人,只能做个玩物罢了,花费这么多心思在她身上,根本就是浪费!

“大少,上面让我们将计划快点进行。”陈莉面无表情的提醒道。

“我知道了。”男人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大少,那我们将交易定在几号?我好让人下去准备。”陈莉见男人这次没有甩自己冷脸,心中窃喜,趁热打铁的问道。

“4号吧,两天时间,应该足够你准备了。”男人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足够,大少要是愿意,明天也行,我这方面早就准备妥当,就等你一声令下!”陈莉看着吃完早饭上楼的唐诗诗,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唐诗诗,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那就明天!”男人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电脑屏幕,看到唐诗诗站在窗前,伸出手去又在玻璃上写写画画的,突然眼神一冷,出口说道。

“啊?!好!那就明天!我这就将消息传达下去!”陈莉因为男人突然的果决而吃了一惊,不过却是喜出望外,一阵风似得跑了出去,生怕男人反悔似的。

陈莉出去之后,男人放下手中的金笔,伸手抚摸着电脑屏幕上,唐诗诗那张带着轻愁的小脸,眼里闪动着莫名的情绪,七分温柔,三分­阴­厉。

唐诗诗,你——是我的!

晚上的时候,平静了许多天的别墅内突然迎来了一阵狂风暴雨的洗礼。

唐诗诗跟往常一样,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书,忽然听到别墅外面响起枪声。她一开始怀疑自己听错了,后来又接连的响起几声枪响,她这才确定了下来。将书本一丢,唐诗诗翻身下床,跑到窗前,夜幕深沉,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外面漆黑一片,又是隔着玻璃,所以她睁大眼睛,除了能偶尔看到几个黑­色­的影子外,再也看不到其它。

不过,这也让唐诗诗热血沸腾,她的小手不自觉的摸向了裤袋,哪里藏着她这些天一直不离身的迷你小左轮。唐诗诗兴奋的想,虽然只有一发子弹,但是只要利用的好,出其不意,说不定就是成败的关键了!

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么?呃~应该没错吧!

监控室里的男人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唐诗诗的一举一动,整个别墅里的电路已经被破坏了,只不过她早就预料到这一点,所以唐诗诗的房间里跟自己别墅所在的房间里用的是应急电源,丝毫不受影响。看着那一片漆黑之中,中有那么一间星亮,男人眼中露出一丝玩味。

君慕北,这种眼巴巴的看着,明明她就在哪里,就在你眼前,你却再也靠近不了分毫的感觉如何?

这些天,我一直都是这么煎熬着过来的,如今让你也尝尝这样的滋味!

“大少!”陈莉站在男人的身边,看着男人脸上这些天已经难得一见的熟悉笑容,忍不住开口喊了一声,她将交易的时间,定在了凌晨两点,如今还有四个小时,还是别玩了,早点收服君慕北,早点启程微妙!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看到唐诗诗那副­淫­荡样子,会是什么表情!

不用说,肯定是十分的赏心悦目!

“让直升飞机,将探照灯打过去!”男人转动着手里的金笔,冷峭的开口。电脑屏幕上萤蓝的光线折­射­在他的脸上,将他嘴角讥诮的弧度,刻画的分明,让人无端的觉得诡魅。

陈莉雷厉风行的照做了。

唐诗诗只觉得眼前一片光亮,像是要闪瞎她的眼睛,她本能的抬手去阻挡那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光线。

一直注视着唐诗诗那个房间的君慕北看到唐诗诗的不适,目光凌厉的看向那架盘旋在别墅上空的直升飞机,刚准备下令让然将飞机给打下来,举起的手却在一瞬间定格,怎么也落不下。

“君少!”在君慕北身后的青龙不解的看着君慕北迟迟不落的手,喊了一声,却在看清楚那盏亮灯的房间周围密密麻麻的炸药的时候,闭上了嘴巴。

“君少,既然大驾光临,不妨进来喝杯茶!”飞机上有人喊话。

“二哥,不要上当!”唐诗诗打不开窗户,只得一边拍着窗户,一边大喊,她不要君慕北出来送死!

“君少!”君慕北身边的青龙眼睛里闪过焦灼之­色­。他看着别墅里的唐诗诗,又看看君慕北,不知道如何是好。

今夜的行动,他们也早就料到对方是请君入瓮,但是明知道是陷阱,却不得不迈进来,这让他跟兄弟们觉得前所未有的憋屈!

“吩咐人都撤退,去配合睿少,留三个人接应我,要是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君慕北沉声下达命令。

“是!”青龙领命,立刻吩咐下去,黑暗中的人,无声息的撤退,不过是分分钟的时间,枪声止住,青龙深深的看了一眼君慕北,说道:“君少小心!”一扭头,消失在夜­色­里!

青龙之所以走的如此­干­脆,是因为他也相信,对方不敢要了君少的命,顶多让他吃点苦头。这一仗,他们虽然不知道别墅里坐镇指挥的人具体是谁,但是知道他背后的势力,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君少,时间不等人,我们爷,可没那么多时间招呼你!”飞机上的人,又开始喊话。

青龙回头,就看到君慕北扯落了通讯器,双手Сhā在口袋里,脚步轻缓,一脸闲适的走了出去,那摸样,活像是在自己家里后花园散布一样。

飞机上的探照灯打在了君慕北的身上,唐诗诗看着一身黑衣的君慕北走了出来,生气的一拳打在窗户上的防弹玻璃上,手上的疼痛,直接通到了她的心里!

二哥真是笨!被人随随便便这么一喊,就暴露了!此时唐诗诗根本不知道,她住的那个房间外面被绑满了炸药的事情。

直升机上有人打开舱门,二话不说,端着枪朝君慕北一顿扫­射­!

正在撤退的青龙一听到枪声,骂了一句“­操­他娘!”飞快的转身就要往回跑,却在看到探照灯的那一束光芒里,君慕北轻勾的嘴角而僵住身子,这时他耳朵里传来青龙堂里的兄弟焦急的请示声:“堂主?!”

很显然,他们也听到了那足够将人扫成马蜂窝的一连串的子弹声,认为君少遇害了!

“君少没事,迅速撤退!”青龙敬佩的又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君慕北,扭头跟着兄弟们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唐诗诗因为那一阵子弹声,吓得捂着眼睛失声尖叫。等子弹声过去好久,她都紧紧闭着双眼,没有勇气抬起头来看向外面,生怕一睁眼,就看到浑身是血的君慕北躺在地上,无声无息。

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了出来,她咬着­唇­,扭头愤恨的瞪着房间里的那个摄像头,如果眼神能杀人,她此刻的眼神,肯定会将对面那个人凌迟之后又挫骨扬灰!

男人看着电脑屏幕上那张放大的娇颜,忍不住抬手在唐诗诗的脸上温柔的擦了两下,像是要拭去唐诗诗脸上的泪水。他的看着唐诗诗眼中那些浓烈的恨意,心中一疼,如果外面那个人换做是我,你是不是也会这样为我伤心流泪?

站在机舱门口,端着机枪的男人,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这家伙是真不怕死的,他这一排子弹打出去,手都累了,下面的人竟然还笑的出来!他就不怕自己一时失手,没掌握好准头,在他身上留下点纪念品什么的?他背着强光看的清清楚楚,刚刚那男人脸上的笑容,在枪林弹雨中可是一分未变的!

真他娘的有种!

“君少,够胆量!”直升机上的人,也忍不住赞了一声。

唐诗诗听到那声音,飞快的向楼下看去,在看到下面站着的完好无损的君慕北的时候,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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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俺们也来个压倒!嘿嘿,我荡漾滴飘过!

063:­阴­损主意

“二哥!离开!快离开!”唐诗诗用尽全力的嘶喊,双手用力的拍打着窗户上的玻璃,一双小手都拍红了,拍肿了,她也毫无所觉,只想着唤起外面君慕北的注意,她不能让君慕北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君慕北听到唐诗诗拍打玻璃的声音,抬头看向唐诗诗,透过玻璃窗,看到她挂着泪珠的小脸,眼中露出疼惜,他对着唐诗诗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手,隔空对唐诗诗做了个拂泪的动作。

唐诗诗安静了下来,她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脸,两个人虽然距离遥远,但是君慕北手上的温暖像是根本不受这距离的阻碍,也不受这扇防弹玻璃窗的的阻碍,直直的传到了她的脸颊上。

唐诗诗的神情有一瞬间怔愣,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像是在感触上面君慕北所留下的温暖一样。她的眼睛带着不解,直直的望进君慕北的眼睛里,看到他眼睛里那些满溢出来的温柔与疼惜,唐诗诗突然间便迷茫了!这个眼神,好熟悉!

只是这,怎么可能!

唐诗诗的身子一下子扑在窗户上,眼睛紧紧的贴着玻璃,一眨不眨,急于排解自己心中的疑惑,但是君慕北却在这个时候,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过头,坦然的接受对方的人对自己进行搜身。

唐诗诗倏地捂住嘴巴,跌坐在地上,将脸贴在膝盖上,痛哭失声:“不要!”

那群人没有从君慕北的身上搜出什么东西,怀疑的又打算搜一遍,结果听到君慕北一声冷哼:“你的脏手,还打算在我的身上摸多久?”

负责搜身的那个男人,被君慕北的气势所慑,他不自觉的退后半步。

“君少,果然是孤胆英雄!竟然身无凭仗,深入敌营,真是让人佩服!”直升机上下来一个男人,平板冷漠,正是先前被唐诗诗整得差点没命的陈程。

“你的佩服,在我眼里一文不值!”君慕北睇了陈程一眼,面露鄙视,姿态高傲!

陈程被君慕北的话一噎,面­色­乍青还白,他死死的盯着君慕北的脸,没有大少的命令,他终究是不敢拿君慕北怎么样!

“但愿今晚过后,君少还能如此傲气!”陈程冷哼一声,然后一扬手说道:“请吧!”

君慕北抬步走进别墅,尽管是被人胁迫,但是他表现的一点不像是个俘虏,倒像是被这群人前簇后拥着的帝王!

“君家的男人,果真都是情种!瞧瞧这位,喜欢上自己弟弟的女人,还敢公然这么郎情妾意的,果真是浑身是胆,不要脸到了极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陈莉,看着监控画面上的唐诗诗与君慕北两个人,不屑的说。只是那语气里的愤恨与酸气,却是无法阻挡的飘满整个房间。

为什么君家这么优秀的男人,都喜欢上唐诗诗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都是些什么眼光!

“闭嘴!”电脑屏幕前的男人本来在看到唐诗诗与君慕北两人的那些心有灵犀的动作的时候,心情就已经排山倒海的不爽,再听到陈莉这番冷嘲热讽的话,直接暴跳如雷!

男人手中的金笔直接被他折成了两段,身子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大手死死的掐住陈莉的脖子,额头上青筋暴跳,一双眼睛里闪着赤红的光泽,如同发狂的野兽般,摇晃着陈莉的身子,说道:“收回去!将你说的话统统都给我收回去!”

陈莉被男人突然的爆发给吓得直接懵掉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这个男人了,不过就是就事论事,说了两句而已,至于这么失控吗?还是他对唐诗诗已经到了不容许别人置评的地步?

不过陈莉现在也根本没有时间去细想,掐着她脖子的大手在用力的收紧,她此刻毫不怀疑,这个男人盛怒之下会将自己直接给掐死!

“咳咳咳!我收回,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放了个屁!咳咳!”陈莉讨饶道。

男人面­色­狰狞的瞪视着陈莉由红转白的脸,直到看到她眼底那些涌动着的恐惧之后,才一把甩开陈莉的身子,沉声道:“给我管好你的舌头!不然,我不介意帮你剪掉它!”

陈莉跌跌撞撞的倒退好几步,最后一ρi股坐在地板上,她此刻已经顾不得自己的狼狈,只是一手压住心口,一手摸着自己的脖子,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像是一条在沙滩上曝晒了半天又被潮水带回去的频死的鱼一样。

男人将陈莉像是丢垃圾一样甩开后,目光又开始盯着电脑屏幕一瞬不瞬,陈莉能感觉到男人周身升腾起的戾气,吓得她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竟然忘记了起来。

电脑监视画面里,正在上演一幕深情相拥。唐诗诗从君慕北进入别墅的那一刻,就从楼上冲了下来,一下扑进君慕北的怀里,力气大的将君慕北撞了个趔趄。

“呜呜!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过来!为什么不走!呜呜!你这个混蛋!傻瓜!呜呜!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唐诗诗边哭边捶打着君慕北的后背。那些小拳头力道可不轻,捶地君慕北的后背砰砰响!

君慕北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唐诗诗,下巴抵在唐诗诗的脑袋上,唐诗诗越是哭闹打骂,君慕北的嘴角的笑容就越大,脸上的表情就越温柔,如碧波柔情,缱绻宠溺!

周围的人看着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深情相拥,脸上表情不一,有惊讶的,有鄙夷的,有不明所以的,也有摇头叹息的。

唐诗诗在君慕北的怀里,狠狠的发泄了一通,还毫不客气的将眼泪鼻涕的蹭了君慕北一身。周围的人看到唐诗诗泄愤般的表情,再看看君慕北衣服上的狼藉,都不淡定的抽了抽嘴角!

唐诗诗哪里管这些!她细细的看着眼前男人的眉眼,在看到那凌睿独有的眼神的时候,心里有喜有悲,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唐诗诗不禁想到他第一次潜进来的时候,那个深情的拥抱,看到自己手受伤的时候,半点没犹豫就将手指给放进嘴里吸吮,临走的时候还拽了下自己的鼻子,那么的自然而然,仿佛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还有昨夜的时候,他在窗外,固执的隔着玻璃贴着她的小手,还恶作剧的说他想她了,害的她还以为二哥是被雷劈了,脑子抽了!尴尬了好一会!

原来,问题不是出在二哥身上,都是这个坏男人搞的鬼!都是他!被雷劈的是他,脑子抽了的也是他!

这个男人太坏了!竟然骗她这么久!竟然还一个人不要命的闯进这么危险的地方!

唐诗诗一想起刚才在院子里那一阵阵枪声,心脏就急剧的抽搐起来!在凌睿身侧的双手忍不住恨恨的一拧。她恨死他了!恨死他了!

没错!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跟君慕北两人互换了身份,易容成君慕北的凌睿!唐诗诗想要推开眼前的男人,反而却被他搂得死紧,那一双铁壁紧紧的箍着唐诗诗,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

唐诗诗生气的狠狠在凌睿的胸前咬了一口,虽然隔着衣服,但是仍旧让凌睿疼的皱了皱眉。

凌睿身子轻微的颤了一下:小野猫的牙齿,还是一如既往的锋利!

“二哥!你松开我,然后你可以滚了!”唐诗诗磨磨牙,恶狠狠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讽刺,响了起来,此刻她怒瞪着凌睿,像是跟他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样。

周围的人懵了!

都说这女人心,海底针,一点也不假!前一刻还投怀送抱,高兴地又哭又笑的,这才一眨眼,就翻脸无情的赶人了!

“我不想再离开你!”凌睿抱着唐诗诗,说:“死也不离开!”那语气,郑重的像是在宣誓一般。

他知道唐诗诗这是怕他有危险,可是他要是不这样,唐诗诗才是真正的危险,这帮人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怕君家人日后追究,只会杀人灭口!

“君少,我这里可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不过,看来接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倒是很适合二位!”面­色­平板冷漠的陈程打断唐诗诗跟凌睿的耳鬓厮磨,语带不耻的开口。

这君少不是最讨厌跟兄弟抢女人吗?当年那件事,可是在整个华夏国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么现在这个男人是在做什么?爱上了自己的弟媳,还如此明目张胆,不顾一切,这君家的还真是不少的龌龊事!

唐诗诗听到陈程的话,从凌睿的怀里抬起头来,她看到陈程的手里拿着一支针管,戒备的瞪着陈程说:“你想做什么?”

“只是给君少来点助兴的东西罢了!”陈程难得的脸上有了一丝笑纹,只不过那笑容很是­阴­森,让唐诗诗想起了地狱里那些勾魂的小鬼。

“你滚开!”唐诗诗说着就要动手,那支针剂里不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害人的玩意,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群混蛋将这些东西注­射­进凌睿的身体里。

“或许君少希望我将这东西注­射­进你弟妹的身体里?”陈程将弟妹两个字咬得十分重,语气里的讽刺意味是那么的明显,羞得唐诗诗下意识的想要退出凌睿的怀抱。

虽然她知道面前的人就是凌睿,但是他现在毕竟顶着君慕北的身份,两个人刚刚的那些行为还可以勉强的解释为劫后余生,大喜过望,但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的确落人口实,她可不想被人当成勾引堂兄的荡­妇­!

凌睿不在意的将唐诗诗的腰搂紧,然后目光凌厉的看着陈程。

陈程不在意的一笑,说道:“君少,这玩意对男人没什么,但是却很伤女人身体的,要是给女人注­射­了,一不小心排除不­干­净,可就祸及子孙了!”

陈程的话,让凌睿的眼神更加锋利,凌睿已经知道了陈程手里拿的是什么药物,的确如他所说的,这玩意很伤女人的身体,不然的话,他跟唐诗诗的第一个孩子,也不会是……都是拜这玩意所赐!

“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唐诗诗根本不相信陈程的话!

“君少的意思呢?”陈程邪恶的笑着问。比气势,比冷酷,他是不及眼前的男人,但是现在他是阶下囚,要不是大少特地吩咐,他才懒得跟他们罗嗦,一人一针!

啧啧,到时候,那场面肯定会让人热血沸腾到失控!

凌睿的回答是直接伸出自己的手臂,没有犹豫,没有迟疑。

“不要!我不准!给我打好了!”唐诗诗抱着凌睿的那只手臂,自告奋勇的说。

如果没有她的拖累,凌睿也不会身处险境,她不想让他再受到伤害!

“听话!我是男人!”凌睿单手搂紧唐诗诗的腰,不让她乱动,看到唐诗诗固执的不听话,凌睿又开口说:“你也不想将来生个宝宝是畸形的,对不对?”。

“可是……”听到凌睿的话,唐诗诗犹豫了,刚刚平板冷漠脸说这个药给女人注­射­了会祸及后代,难道是真的?可是给男人注­射­了不也一样吗?

“不一样的!”凌睿洞悉唐诗诗的一切想法,开口说道。此时陈程已经拿着针管,将药物推进了凌睿的胳膊里,不一会,凌睿便昏迷过去,壮实的身子压在唐诗诗的身上。

“二,二哥!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唐诗诗看着陈程问,目光像是要杀人。

“只不过是一点点迷药罢了!”陈程冷漠的说,然后一扬手又对着唐诗诗说道:“唐小姐,请到楼上去换衣服,准备好我们就要出发了。”陈程说完,指了指身后谢泉手里拿着的一个大盒子。

唐诗诗不明所以,她需要换什么衣服?又不是去参加什么宴会!但是在看到谢泉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之后,已经猜到个大概。

“我穿成这样很好!”唐诗诗戒备的说。

“或许,唐小姐是想看君少吃点苦头才会老实?”陈程声音冷冷的看着唐诗诗威胁道。

唐诗诗敏感的察觉到自己耳边的人呼吸一簇,立刻会意,她怎么忘记凌睿给过她解除迷药的药物了!这些,他肯定早有防备。

唐诗诗小心的将凌睿的身子放倒在地,说道:“我这就去,你们不许伤害他!”说完,一把抓过谢泉手中的盒子,匆匆跑上楼。

不出唐诗诗所料,这果然不是什么好衣服,纯白­色­的一套小裙子,上面大大的V字领,下面短的刚盖住大腿根部,紧紧的绷在人身上,将人体曲线完全的展露了出来,最可恨的是后面还带了两个羽毛做的小翅膀!

唐诗诗对着镜子看了看,捏了捏自己的僵硬的脸,然后将迷你小左轮和凌睿给她的那支解除迷香的药给藏好。又从衣柜里拿了一件长风衣将自己给裹了起来,匆匆下楼。

凌睿已经不在原地,唐诗诗知道肯定是被这些男人给搬上车了,所以跟着他们出去,上了一辆箱式大货车。

监控室里面,一直坐在地上没起来的陈莉,在看到陈程将药物给君慕北注­射­完之后,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昨天晚上,她已经亲眼目睹过这药物的厉害之处,陈程只不过注­射­了半支的剂量,结果就跟发了狂的野兽一样,将两个女人给弄得半死不活的下不了床,如今君慕北被注­射­了一支的剂量,那么待会……唐诗诗,好好享受吧!

陈莉侧头看向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的男人,心里生出些报复的快意来,大少!亲手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送进别的男人怀里,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欢好,这顶绿帽子,够大够暖和吧?

哈哈!陈莉突然觉得唐诗诗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了,至少将这些男人都给迷得团团转,一个情字,足以杀人于无形!

希望君家两兄弟会喜欢今晚的安排!

“大少,我们也该出发了!”陈莉站起来,态度有些恭敬的对着男人请示着。

男人不说话,看着监控器里面那一间空荡荡的房子失神。

“大少!”陈莉试探着,又抬高了一点声音提醒道。

这次男人终于有了点反应,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的西装,大步走了出去。

陈莉心中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紧跟其后。

再说此刻跟凌睿呼唤身份的君慕北,接到消息之后,已经布置妥当,他正在车内闭目养神的时候,突然接到青龙的电话,说是凌睿被俘,吓得他一个激灵睁开眼,冷冰冰的问:“怎么回事?”

凭那小子的本事,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抓住?

青龙将当时的情形给说了一遍,君慕北冷哼一声,说道:“知道了,你们三人时刻准备好接应他就可以了!”不愧是他们君家人,都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遗传基因!

那伙人敢将唐诗诗给炸死?为了他们的小命,他们也不敢!不然也不会将唐诗诗好吃好喝的养到现在!偏偏那臭小子,脑门发热,就这么相信了!真是要气死他!

君慕北将各组组长召集起来,又重新的部署了一下,坐回车里。

也不知道那些人会耍什么样的花样!凌睿这臭小子,净给他惹事!

唐诗诗进了那辆箱式大货车,看到躺在地上的凌睿,放下心来。车门被关上,车里只留一盏灯光微弱的小灯。唐诗诗四处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里面没有安装摄像头,总算放下心来。

身子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里,唐诗诗还不等开口说话,小嘴就被封住,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唐诗诗紧紧的勾住凌睿的脖子,努力的回应了起来。

“他们给你注­射­的是催情药物?”一吻方歇,唐诗诗气息不稳的问。

“嗯。”凌睿说着,将唐诗诗抱到自己的大腿上,解放出自己的硕大,说道:“先给我灭掉一部分药­性­!”

虽然他的身体抗药­性­很强,而且行动之前吃过一些克制这类东西的药物,但是刚刚那一针剂的药,药效十分霸道,恐怕不是那么轻易能克制住的,他不想一会因为这个失控伤害到她。

唐诗诗一张脸爆红!她没想到凌睿一上来就要求自己做这个,而且还这么大刺刺的将那玩意放出来招摇,好像这是在两人的卧室里一样。

不过,不等唐诗诗说什么,凌睿的大手已经扒拉开唐诗诗身上的风衣,看到她身上那件紧身的堕落天使的小衣服,喉咙一紧,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唐诗诗害羞的将脸贴在凌睿的胸膛上,感受到他异于平常的体温,原本还有点点抵触的心,紧张了起来!怎么这么热?

凌睿本来还没热的,但是看到这样的唐诗诗,他不热也热了,更何况还被下了药!

因为时间紧迫,凌睿几乎是没有任何前奏的就冲了进去,唐诗诗配合的紧紧勾着凌睿的脖子,小脸贴在凌睿的肩窝里,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让人羞窘的声音来。

“为什么不看着我?”凌睿双手扣住唐诗诗的小腰一边动一边声音沙哑的问道。

唐诗诗没好气的锤了凌睿一下,压抑着那些拼命想要窜出喉咙的口申口今,说道:“混蛋!难道,嗯!难道你要我看着你现在这张脸跟你做这种事?”

她会有心理障碍的好不好!虽然她知道身下的这个男人是凌睿,但是毕竟他现在顶着二哥君慕北的脸!

凌睿不厚道的低笑起来,胸膛起伏震动的厉害,原来,他的小野猫是在意这个!这倒是他的疏忽了!

唐诗诗因为凌睿的闷笑,气的又给了他一顿小锤头!

真是坏死了!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情况下做这种事,她很有心里压力的好伐!亏他还乐在其中,笑得出来!

大概是因为药力的原因,当然也不可否认这车子一路颠簸,为他们增添不少情趣,一路上凌睿缴枪了两次,但还是坚硬似铁,唐诗诗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用幽怨的看着衣衫不整,凶器毕露躺在车厢里傻笑的凌睿,气的抬脚就要去踹他那个地方!这个混蛋,暴漏狂!弄得她腰酸的难受,腿都软了!

一想到一会还要配合这个家伙再演一出ji情戏,唐诗诗就愤愤的磨牙!丢死人了!

凌睿一把抓住唐诗诗的小脚丫子,佯装严肃的说:“这玩意你踢坏了可赔不起!你以后还要用的,爱惜着点!”

唐诗诗气的斜了凌睿一眼,抽回脚,不再说话。

凌睿从唐诗诗身上拿出那支解除迷药的药膏,忍着不适,涂抹了一些在自己的兄弟周围,这药膏可以缓解一下药­性­,但是涂抹上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就涂了一瓶子风油­精­在眼睛上似的,又凉又火辣!

唐诗诗看到凌睿不断抽气,冷汗都出来了,担心的说:“不舒服就别抹了!”大不了一会她再找机会帮他弄一下是了!凌睿这个样子,她看了心里都难受!

“知道心疼他了?”凌睿痞痞的坏笑着说。将药膏给收起来,藏到自己身上。

唐诗诗红着脸,小锤头又落下来。都什么时候了,这个男人说话还没个正行!

凌睿整理好上身的衣服,抽着气,小心的将枪支入裤,拉着唐诗诗坐下,然后脑袋枕在唐诗诗的大腿上,把玩着唐诗诗的手指,说:“留着点力气,一会我怕你站不住。”

一想到那群人的用意,凌睿心里就十分的气愤!

他没想到,那些人竟然想出这么损的招数来企图造成他跟君慕北两兄弟之间的嫌隙,从而分化君家!不过不得不说,他们还真是摸准了君家人的命门!

现在凌睿是无比的感谢君慕北那个家伙,要不是当初他潜进莫叔叔家里,非要跟自己调换身份的话,那么现如今的情况,他真的是不敢想象!

光是想象下要是如今被这样下了药跟小野猫两个人关在一起的是君慕北,凌睿就有种要杀人的冲动!出这个注意的人,还真是­阴­损!

“我们真要那样吗?”在听到凌睿大体说明了下他们现在的处境之后,唐诗诗犯难了,真不知道,这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竟然想要将她跟君慕北两个人送作堆!要是被他们得逞了,这兄长跟弟媳乱(和谐)伦的消息一传出去,她只能自裁谢罪了!唐诗诗想想就觉得害怕!

“害怕了?”凌睿捏了捏唐诗诗的鼻子,语气轻快的问。

“当然害怕!”唐诗诗坦白的承认,抱着凌睿的脑袋说:“还好是你!”

“嗯,有我在,别怕!”凌睿安抚的拍拍唐诗诗的背,说道。

“你难道就不会觉得不舒服?”唐诗诗依旧没好气的说。

凌睿沉默。当然会觉得不舒服,他的女人只有他自己能看,尤其是她*过后这幅娇柔似水的模样,让他恨不得将她私藏起来,不被任何人看到,又怎么会乐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让那么多双眼睛盯在她身上,光是想到那样的场面,他就恨不得将那些人的眼珠子都抠出来,踩爆了!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一直到车子停下。

车门被打开,陈程站在远处抱胸看着枕在唐诗诗腿上仍未醒来的凌睿,嘴角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有几个人要上前将凌睿给搬下来,却被陈程一挥手阻止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车门的地方突然放下一道铁栅栏,唐诗诗惊恐的看着外面,问道:“你们要做什么?放我们出去!”

陈程欣赏着唐诗诗此刻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更深,他又按了一下,之间那辆大货车车厢两侧的遮挡向外打开,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原来,唐诗诗跟凌睿所处的车厢里,本来就是一个大铁笼子,此刻他们两个已经被关在了这个大铁笼子里。

“混蛋!放我们出去!”唐诗诗捶打着四周的铁栏杆,大喊道。

“唐小姐,我劝你省点力气,不然一会君少醒过来,你可是要招架不了的!”陈程目光带着邪­淫­看着唐诗诗,觉得这小娘们看起来确实不赖,他体内昨天晚上的那些邪火都蠢蠢欲动了!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放我出去!”唐诗诗颤声喊道。

“唐小姐,君少不顾生死的前来救你,你现在怎么能弃他于不顾?一会就好好享受吧,也算是你不辜负君少的一片深情!”陈程不怀好意的冷笑着说。

“不要!放开我!我是他弟妹!怎么能……你们混蛋!放开我!放我出去!”唐诗诗一边将铁栏杆拍打的响亮,一边吼道。

陈程却不再理会唐诗诗,对着手下的人说:“将她的衣服扒了,一只手拷到上面,要是她不配合,就先给君少开个口子,放点水分出来!”

有两个人领命,一个人拿着手铐靠近唐诗诗,一个人拿着一把小刀靠近凌睿。

“你们别动他!我照做就是了!”唐诗诗看到那人接近凌睿,放弃抵抗,脱掉她的风衣,任凭他们将自己的一直手腕拷在铁栏杆上,然后瞪着陈程说:“你会不得好死的!”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啧啧!相信君少会让你极乐无穷的!”陈程看着唐诗诗冷哼一声,发现她在听到自己的话之后,吓得瑟缩了一下身子,心里终于开始有了点报复的痛快。

妈的!自己差点就被这小娘们弄死,这回,可算是要出口恶气了!

在唐诗诗的一片谩骂声中,笼子的四周被蒙上厚重的红布,唐诗诗边骂边抬脚踢了踢在笼子里装“死”的凌睿,生气的想,她在这里卖力演出,声情并茂的,这个家伙不会是躺在这里睡着了吧?

黑暗中,凌睿抓住唐诗诗的脚,顺着她的光华的小腿往上抹去。他体内的那些药物又开始作祟了!

唐诗诗生气的一踢腾,收回自己的脚,坐在笼子里养­精­蓄锐,当然了,也要时不时的折腾出点声音来,以防对方怀疑!只是那声音越来越微弱就是了,负责看守她的人还真以为唐诗诗已经被折腾的­精­疲力竭了,所以也没有怀疑。

“你说,那个凌睿会现身吗?”看守甲一边吸烟一边问。

唐诗诗听了那人的话,气的朝天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要是他们知道凌睿就在这里一边装昏迷偷听他们谈话,一边动手动脚的在一块红布之隔的笼子里上下其手的做些猥琐之事,会是什么表情!

唐诗诗甩开凌睿越来越不规矩的大手,等着黑漆漆一片的笼子里凌睿那双贼亮贼亮的眼睛,又用力的气恼的砸了砸铁栅栏,说道:“放我出去!”

“怎么不会!你没听陈程说吗?凌睿对这个女人宝贝的紧!”看守乙坚信不疑的说。

凌睿被唐诗诗甩开的大手立刻又攀了上来,在黑暗里朝唐诗诗一顿挤眉弄眼:你听,他们都知道我对你宝贝的紧,你说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唐诗诗生气的踩在凌睿的脚上,凌睿呼吸粗重了一下,唐诗诗吓得赶紧将脚撤开,暗自懊恼,都这个时候了,自己怎么还没轻没重的,万一要是将他踩上了,可如何是好!

凌睿在黑暗里,笑得像是一朵妖娆盛开的花!

他将唐诗诗的小身子,抱在怀里,抓着她那只自由的小手,拉向自己身下,舔弄着唐诗诗的耳珠低低私语:“老婆,趁现在没人,赶紧做点正事!”

唐诗诗的小手在碰触到那一处滚烫的时候,忍不住瑟缩了下,小声的问:“怎么这个药­性­上来的这么快?”声音里是满满的担忧!

“嗯~”凌睿回答唐诗诗的是一声似是而非的低吟。

“你说,君家兄弟真会因为个女人反目成仇?”看守甲还是有些不确定,怀疑的问。

“嘿嘿!你小子不知道吧?”看守乙得意的卖开了关子。

“怎么说?”看守甲好奇的追问,八卦什么的,他最爱了。

“原本,这君家是兄弟三个,为什么现在就剩下两个?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提起君家大少?”看守乙接连抛出诱饵。

为什么?唐诗诗手上的动作一滞,对着凌睿眨眼,无声的问。

凌睿不满的戳了戳唐诗诗的小手,咬了咬唐诗诗的耳朵,抱怨道:“专心点!”

“为什么?”看守甲迫不及待的问。

“传说,咳咳!这君家的二少,曾经非常宠一个女人,偏偏君家大少也喜欢上了那个女人,后来两兄弟为了那个女人闹的不可开交,最后兄弟两个人反目成仇,二少当着所有家人的面,切了大少一根手指!跟大少断绝了兄弟情分!后来大少带着那个女人出国隐居,至今没有回国,听说是二少不让他回来,他就不敢回来!”看守乙得意洋洋的将自己听来的八卦跟看守甲分享。

“二少这么狠?一个女人而已,至于连兄弟情分都不顾!”看守甲不赞同的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君家的男人都是情种,对老婆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的!”看守乙说道。

唐诗诗的小手一使力,满意的听到凌睿一声闷哼,她早有防备的敲了敲铁栅栏,有气无力的说:“放我出去。”

眼睛却是盯着凌睿,带着不满:你哪里对我言听计从了?

凌睿委屈的摸着唐诗诗的背,像是在给小猫顺毛似的咬着唐诗诗的耳朵说:“老婆,你现在不就是在让我服软!”

唐诗诗没好气的瞪了凌睿一眼,老流氓!心里却是在想着那个看守乙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性­。二哥当年真的为了那个女人,将大哥的手指给砍下来了?

看守甲跟看守乙根本不理会唐诗诗,继续兴致勃勃的讨论着:“你说,今天过后,君少还能不能在人前抬起头来?我可是看出来了,这君少八成是喜欢上自己的弟妹了,不然怎么会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

“啧啧,我听说君少的那个弟弟凌少将,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君家的三兄弟中,他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最优秀的,你说他要是看到自己的老婆被自己的二哥给当众­奸­­淫­了……啧啧!”看守甲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唐诗诗因为看守甲的话,心里一哆嗦!心想,这群人真是太坏了,做出这样有损­阴­德的事情还笑得这么幸灾乐祸的,太无耻了!

“君家兄弟阋墙,祸乱一起,这次任务一失败,上头找到在君家身上开刀的理由,一步步打压下去,君家就完了!”看守乙分析道。

“没想到君家会败在女人手里!”看守甲颇为感慨的说了一声,不过唐诗诗一下就听出看守甲语气里的假惺惺。

跟凌睿这边不同,君慕北那边的情况就有些不妙!

“凌睿,你这个骗子!”莫悠悠一边躲避周围的榴弹一边恨恨的骂着君慕北。

这个恶魔!说是带自己过来看好戏,结果呢?差点被人煮了饺子!要不是她头脑灵活,身手矫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闭嘴!”君慕北烦躁的瞪了一眼从刚开始就聒噪个不停的莫悠悠,威胁道:“你要是再烦我,就将你丢出去当人­肉­靶子!”

迫于君慕北的­淫­威,莫悠悠暂时的安顿了下来。

君慕北佯装的一脸郁卒,虽然他没想到,自己按照跟凌睿商定的原计划,一路假装不知情,追到T市来,也顺便按照凌睿提供的名单将尖刀部队里的那几个对方的暗线沿路给正大光明的解决掉,竟然还有条漏网之鱼!

妈的!这家伙藏的可真够深的!不过,这样更好,借这次的事情,将里面的蛀虫给连根拔起,为以后免去后顾之忧!

“爷,是三班的樊兵昶。”周虎将名单给报了上来。

“嗯,通知下去,爷要来个将计就计!”君慕北说着,拉过周虎,小声的交代了一番。

莫悠悠见君慕北跟周虎两个嘀嘀咕咕的,小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好歹他们也算是历经生死的兄弟了,还这么防备着她,真是太没义气了!

君慕北让人撤退之后,对面有人喊话:“凌少将,我们上面说了,不能让你白来一趟,带着你的女伴进来喝杯水再走也不迟!”

君慕北拉着莫悠悠从容的走出来,将手中的抢一丢,说道:“那就多谢美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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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真与假;真品与赝品

“凌睿,你个混蛋!你自己去送死,­干­嘛拉上我!”莫悠悠愤愤的说,一脸不情愿的被君慕北给强行拽着说。

君慕北冷冷的斜了莫悠悠一眼,不咸不淡的说:“跟着我进去,或是死在这里,你选一个。”

混蛋!这根本就是没得选嘛!莫悠悠气鼓鼓的瞪了君慕北一眼,她老爸是有多恨她啊!竟然将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推给这样冷酷无情的男人!

莫悠悠嘴里念念有词的嘟囔着些君慕北都听不清的话,不情不愿的跟在君慕北的身后。

混蛋,走那么快,步子那么大,也不等等自己,自己这算哪门子女伴,根本就是身边伺候的小丫鬟还差不多!臭男人!真没绅士风度!

君慕北哪有闲情去理会莫悠悠的碎碎念,他在那群人的监视下,迈步走进了一座废弃已久的仓库。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交易,与其说是交易,不如说是走私来的更恰当些。

君慕北一迈进破旧的仓库,就被里面的灯火通明刺得眼睛一眯。

陈程站在高处,带着挑衅,用探照灯将君慕北笼罩在一片强光下,讽刺着说:“凌少将,欢迎你闪亮登场!”

君慕北一脸泰然自若,眯着眼睛扫视了站在大吊车上的陈程一眼,然后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这个废旧仓库里面层层叠叠,进了这道门,就像是站在一处封闭迷宫的入口一样,里面别有乾坤!仓库里面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内外防守都十分的严密,看来这次交易的文物有可能真的是那件失传已久的九龙玉杯。

“活该!”在君慕北身后半步的莫悠悠,幸灾乐祸的小声嘀咕了一声。

哼哼!凌睿这个臭家伙,平时不是很威风的嘛?这就叫什么来着,虎落平阳被犬欺!哈哈!莫悠悠在心里泄愤般的美着。

不过她也十分的看不惯陈程,觉得他有些得瑟的过火了,哼哼!老爸说了,这是作死的前兆!当陈程将探照灯的光束打到莫悠悠身上的时候,莫悠悠对陈程更加的不齿!

老爸还说了,真正强大的人是不会做这种小人之举的,只有那些狐假虎威,外强中­干­的人,才会如此的故弄玄虚,­阴­阳怪气,拿着­鸡­毛当令箭!

君慕北耳尖的听到莫悠悠的话,侧目瞅了她一眼,旋即又移开目光。

莫悠悠被君慕北那一眼看的发憷,一双大眼骨碌碌转着看向别处,不敢与君慕北对视。

两个人被进行了严密的搜身,确定他们身上没有枪支弹药,和其它危险的杀伤­性­武器之后,才被放行。

不过,说是被放行,却是被人用黑布蒙上了眼睛,带着进入迷宫!

“凌睿!”眼睛被蒙上,莫悠悠不舒服的叫了一声,双手摸到前面君慕北的胳膊,然后毫不犹豫的抱紧君慕的胳膊。周围全是拿枪的,自己身无寸铁也就罢了,还要被蒙上眼睛,对付她这样的小女生,用不用这么小心啊!

君慕北身子一顿,他大手拉扯开莫悠悠的胳膊,结果换来莫悠悠的强烈谴责!

“凌睿!你要不要这么小气?我都不计较你杀了我朋友了,你让我挎一下胳膊会死啊!”莫悠悠大声嚷嚷着。她好歹是一美貌无敌的青春美少女一枚,这要是被这群人不知道拐到哪里去糟蹋了,多可惜了不是?

君慕北眉头一皱,大手抓着莫悠悠的手,生气的拽了拽,说道:“闭嘴!”这女人真聒噪!

他又不可能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真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还这么罗里吧嗦的!

莫悠悠的小手被君慕北的大手牵住,立刻乖乖的噤声,听话的跟着君慕北的脚步。其实莫悠悠现在是有些害羞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还是第一次跟男人牵手,身边的这个男人大手上的温暖一路通过血液蔓延到了她心里,让她感到脸颊不自觉的发热,心跳的也快了起来。

其实吧,这老男人要是不发火,也不是那么可恶!

两个人被人领着,七拐八拐的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害的莫悠悠被绕得晕头转向,忍不住开口抱怨:“还没到吗?我都快要吐了!”

或许是莫悠悠的抱怨起了作用,几分钟后,他们终于停下,眼上的黑布被拿掉。

重见光明的莫悠悠揉了揉眼睛,在适应了周围的光亮之后,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没想到这个外面看起来不起眼的废弃仓库,里面竟然别有洞天!莫悠悠的大眼睛在周围溜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仓库里面的展示台上的一个玻璃盒子上,盒子里面放着的那只玉之光华的白玉杯子,让莫悠悠眼里有了丝异样的光芒。

君慕北也看到了那只玉杯,这就是传说中一直下落不明的“九龙玉杯”了?君慕北看了看莫悠悠,莫悠悠在看懂了君慕北的疑问后,生气的翻了个白眼,小声说道:“你当我眼上装着X光啊!”她跟那只杯子隔了少说也得有二十米,只是能看清楚那杯子的模样而已!

君慕北收回自己的视线,承认自己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这次交易,双方都是以私人的名义进行的,华夏国一方,提供的交易品就是那只传说中的九龙玉杯,而交易的另外一方,则是俄罗斯的一个军火商,他所带来的交易品是一张最新武器的设计图纸。

“凌睿!”君慕北刚进来不一会,沈赫就眼尖的发现了,并且带着女伴冲了过来。

“你怎么就这样进来了?”沈赫的目光放在君慕北跟莫悠悠交握的双手上,眉头明显的一皱,语气带了些责备的不赞同。

“那我应该怎么进来?”君慕北不动声­色­的放开莫悠悠的手,嘱咐她不要乱跑,神­色­坦荡。然后君慕北打量了一下沈赫,发现他虽然西装革履,但是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倒是她身边的女伴,一脸的光彩照人,看着自己露出*­祼­的狼­性­光芒。

“你——”沈赫激动了说了一个“你”字之后,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明显带着顾忌,眼中露出防备。

“我收到消息,今晚诗诗会出现在这里。”沈赫压低了声音对凌睿说。一句话,解释了他今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然他之所以能出现在这里,也是有任务的,那张枪械设计的图纸,一会要由他来确定真伪。

“什么意思?!”君慕北装着不敢置信的看向沈赫,声音因为过于激动而微微颤抖。

沈赫看了一眼君慕北身边的莫悠悠,然后压低了声音说:“围棋大赛那天,诗诗被人绑架了,我跟你二哥君慕北一直在找她,我也是前天才知道诗诗在T市,所以就来了!”

沈赫丝毫不怀疑君慕北版的凌睿不知道唐诗诗被绑架的事情,因为尖刀部队这次执行的任务涉及到国家特级机密,所以,他们在执行任务期间,是被严格管制的,不能跟家人通信,就连凌睿的属下,跟他最亲近的周虎与冷茂林,也并不知道自己这次任务的交易双方是谁!

君慕北周身的戾气一瞬间大盛,脸­色­­阴­沉的吓死人,站在君慕北身边的莫悠悠吓得自觉地离君慕北远了些。

这大叔现在的样子,真可怕!

“你是说他们打算用诗诗来牵制我?”君慕北语气­阴­森的看着沈赫问。

“应该是这样没错。”沈赫也被君慕北身上的戾气所骇到,不自觉的往后小退半步。

“我知道了!”君慕北冰冷的丢下一句话,越过沈赫,向里走去。莫悠悠看了眼尴尬的沈赫,又瞪了眼一直看着君慕北犯花痴,卖弄风­骚­的陈莉,追着君慕北的脚步离开。

沈赫不明所以的看了陈莉一眼。这就是凌睿的反应?

陈莉则是回了沈赫一个媚眼,这样的男人才够酷!

华夏国负责这次交易的代表是陈家的人,是华夏国财务部的副部长陈实,当然不只他一个人,随行的还有六个人,都是左右翼势力的代表,其中还有一个,是谢家的人。君慕北看着陈实宽大的西装都遮掩不住的*肚子,脸­色­更加难看。

陈实看着君慕北,脸上露出些玩味的笑容:“凌少将,今天这里特地为了准备了一道甜点,待会你可要好好享用!”

从上头说要动君家开始,陈实早已经不将凌睿给放在眼里,所以对着君慕北版的凌睿,连基本的客套都省了。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大多都停留在君慕北身边的莫悠悠的身上了。

“那就先谢谢陈副部的盛情款待了!”君慕北一脸冷漠的说。

莫悠悠被陈实看的想要呕吐,她对这种馕满肠肥的男人向来没有什么好感,眼前的这个陈副部年纪看起来比她老爸小一点,但是身上这身肥膘,真让她老爸难以望其项背。

君慕北说完看向俄罗斯那边来的人,俄方一共进来五个人,四男一女,君慕北的目光在那四个男人中的一个脸上带有刀疤的男人上多停留了半秒,眼中划过一抹深­色­。

虽然是场见不得光的交易,但是整的排场不小,花样也不少,仓库内除去保镖,有二十几个参加宴会的人,采取自助餐的形式,甚至还安排了歌舞表演,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所有的表演节目,都不超过三个人。

君慕北看着身边大快朵颐,吃的不亦乐乎的莫悠悠,眉头一皱再皱,他后悔带这个女人来了,一点没派上用场不说,还要陪她在这里丢人!

“凌睿,你多少吃一点嘛,着个点心很好吃的。”莫悠悠自己吃还不忘记本着好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的乐观­精­神,大方的向君慕北推荐着。

君慕北看着莫悠悠送到面前的那个小巧的草莓点心,脸­色­又黑了一层。

莫悠悠一直这样举着,脸上带着笑容,眼中含着期待,可是直到胳膊都有些发酸了,面前的男人还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莫悠悠这才敏感的察觉到周围放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不友好的视线。

“不知道,这凌少将从哪里找来这么一只黑乌鸦做女伴,真是丢人!”不知道谁的女伴掩嘴嘲笑道。

莫悠悠吐槽:我这样健康的小麦­色­,年轻而又富有朝气,不是你脸上那堆泥子能比的好不好?

“这个女人是猪吗?这里一半的甜点都被她一个人吃了。”另外一个见莫悠悠吃的欢快的女人批判道。

眼馋你就说声,分明是嫉妒我怎么吃都不怕胖!莫悠悠将对方忽视的彻底!

“哦!中国人真是没有修养!”这一声是俄语,莫悠悠听懂了,她抬头瞪着那名俄罗斯美女,不客气的用俄语回敬道:“你就是喷再多的香水,也掩盖不住身上的狐臭味!唔——”莫悠悠说着用小手捏着自己的鼻子,嫌弃的说:“你离我远点,你嘴巴里也有股怪味!”

俄罗斯美女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穿着普通的女人竟然能讲一口地道的俄语,说话还这么不礼貌,气的指着忍不住指着莫悠悠就要开骂,完全忘记了礼仪。

“雅莎!”俄罗斯方面的代表不悦的喊了一声那个俄罗斯美女的名字。

雅莎不不甘的收回手指,凶狠的瞪了莫悠悠一眼,莫悠悠回了雅莎一个得意的笑容。

而刚刚喝止雅莎的那个男人,叫伊万,他看着莫悠悠,脸上露出一丝兴味。这几天他见多了那些柔顺的中国女人,或许今天可以换换口味也不错。

傻帽的莫悠悠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惦记上了,还觉得那个伊万看着顺眼了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当然,这一眼也让伊万成功的误会了!

君慕北看着莫悠悠跟伊万两个人眉来眼去,看着莫悠悠更加觉得碍眼!他现在觉得,自己是被莫叔叔给骗了!

伊万跟自己身边的一个翻译耳语了几句,就听那个翻译说道:“为了表示诚意,我们这边也给陈先生准备了特别的礼物,还请陈先生笑纳!”

那翻译说完,一拍手,就看到那刚刚表演完一场歌舞的舞台上的幕布缓缓拉开,台下的不少人发出了惊呼。

原来伊万所说的礼物是三个芭比娃娃的俄罗斯美女。

莫悠悠看着台上穿着芭比娃娃服装,摆着POSE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眨的真人版的大号芭比娃娃,眼中露出一丝兴奋的光芒,她不管不顾的冲到前面去,一脸好奇的看着台上的三个女人,嘴里不禁发出惊叹:“好漂亮!漂亮的简直都不真实起来!凌睿,我也想要一个!”

莫悠悠的这一声惊叹,将刚刚已经呆掉的人,理智给拉回来,陈实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前面去的莫悠悠,冷笑一声,对着君慕北说:“凌少将,管好你的女伴,这样的场合,别丢了身份!”俄方送出的礼物,是什么身份的人都能享受的吗?再说了,一个女人来凑什么热闹?

不等凌睿开口,莫悠悠大咧咧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切!有什么了不起,还不知道她们身上动了多少刀呢!”她知道每个芭比娃娃都要经过­精­挑细选,特殊培养,花费不少心血才能养成,但是面前的这三个,胸前都那么鼓,而且看起来都是一个型号的,明显太假了嘛!莫悠悠的目光不自觉的在自己的胸前溜了一圈,以前她觉得自己身材就很好了,跟她们一比,她瞬间觉得自己渺小了,不过,她马上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我这都是纯天然的,她们比不了!

莫悠悠的话,让其中的一个芭比娃娃的身子明显的晃动了一下,这次倒是没有引起其它女人的围攻,只是引来男人们不善的眼神,可见,美人都是相倾的!

在男人们眼里,当时是觉得莫悠悠这丑小鸭看到白天鹅,自惭形秽,所以出口污蔑!

莫悠悠根本不去理会那些目光短浅的男人,骄傲的挺着自己32D的相形见绌的小胸器,回到君慕北的身边,不过这下,她倒是乖了很多。也没兴趣去吃美食了,君慕北果断的以为,她这是被打击到了。看到她安分的呆在自己身边,君慕北心想,这打击来的很及时!

让人惊艳的三名俄罗斯芭比娃娃很快的都被挑走,陈实挑了那个肤­色­雪白,个子相对娇小一点的,他那张已经泛着油光的脸上,此刻已经笑得连牙­肉­都露出来了!

站在远处的陈莉,看了看陈实臂弯里的那个俄罗斯女人,脸­色­暗了暗,不过很快的又将目光转向君慕北版的凌睿,眼中狩猎的光芒更胜!

虽然君慕北跟莫悠悠进来后,已经被经过严格的搜身,但是陈实对君慕北版的凌睿还是充满防备的,有他在,他也并不敢太过放肆,现在他一心想着交易快点结束,好找个地方先去享受这充满异域风情的温柔乡。

“既然伊万先生表现出这么大的诚意,那我们就进入正题吧!”陈实坐在桌子的一端,沉吟着开口,目光落在那只在台上的九龙玉杯上,然后又看向伊万,笑得很是献媚,白­色­桌布遮盖下的一只手,早已经摸到了那个芭比娃娃的大腿根部。

伊万笑着点点头,表示赞成。

陈实对着站在一边不远处的君慕北版的凌睿,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一样,抱歉的对着伊万一颔首,让他们等自己一会,然后对着君慕北说:“听说凌少将跟夫人已经多日未见,我希望凌少将能喜欢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这个惊喜!”

陈实说完,在俄方人不解的目光下,拍了拍手!

舞台上方由一只大吊车吊着放下一只被红布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大盒子,盒子的上方还大刺刺的系了个很大很大的蝴蝶结,看起来真的很像是份礼物的样子,包装的很喜庆!

大盒子落地之后,有人上前去将上面的红布给拆开,露出盒子的本来面目,以及里面被关着的唐诗诗跟凌睿。

“诗诗!”沈赫在看清楚那个被拷在铁栅栏上的小女人的时候,率先惊叫出声,他丢开陈莉,就要往台上冲去,却被几个保镖给拦住。

“你们­干­什么?放肆!放开我!”沈赫对着阻拦他的保镖呵斥道。

“沈少,淡定!”陈实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里面的猩红液体,看着沈赫,笑得一脸玩味。

“里面的可是凌少将的妻子!”并不是你的!你表现的太心急了!陈实让人阻止了沈赫,然后意味深长的看向君慕北。

君慕北此刻双拳紧握,嘴­唇­紧紧的抿着已经成了一条直线,原本就冷酷的脸上此刻已经是冰霜悬挂,眼睛死死的盯着被关在铁笼子里的唐诗诗。

然后目光又转向躺在地上的凌睿版的自己!

这群混蛋,果真是够毒!这样的主意他妈的都想的出来!要不是他临时起意,跟凌睿两个换了身份,那么现在——一想到这种可能,君慕北就觉得头皮都炸了!

这群人竟然想着让自己­奸­­淫­自己的弟妹!妄想着害自己成为畜生不如的东西!

“那——那那——那个是你老婆?”站在君慕北身边的莫悠悠指着被关在笼子里的唐诗诗,结巴的问,然后害怕的捂紧了自己的嘴巴!

她感觉到了身边男人的杀意!

可是陈实对君慕北这一反应显然是不太满意,认为这远远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于是对着手下的人说:“君少太安静了,怎么能不让他起来见见自己的弟弟?”

立刻有人上来要将君慕北版的凌睿给弄醒。

“不要!别碰他!”唐诗诗惊恐的大喊,声音有些嘶哑,她此刻也已经适应了大厅里的光亮,将大厅里的人都看了一遍,在看到君慕北版的时候,有些绝望的看着君慕北,奋力的拍着铁栅栏喊道:“凌睿!杀了我!杀了我!”一边喊着,一边眼泪稀里哗啦的涌出了眼眶!

“他们给二哥注­射­了瑃药!求求你,杀了我!”唐诗诗竭尽全力般的喊着。

躺在地上的凌睿在听到唐诗诗哭叫的时候,眼皮忍不住一跳!不过,这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怀疑,他们将这小动作理解为苏醒前的前兆。

“诗诗!”君慕北看着台上的唐诗诗,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然后他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向陈实,咬牙切齿的说:“放开她!”

陈实不厚道的笑了,说道:“凌少将,还是再看看吧!”说完,朝着台上的人一点头。

台上的人接收到指示,拿着手中的遥控器,按了一下!

舞台后面的电子屏幕上,出现了唐诗诗跟凌睿在别墅里深情相拥的一幕,清晰异常!

君慕北脸绿了!他看着电子屏幕上的难分难舍的两个人,又看向醒来后,面­色­赤红,直接朝唐诗诗扑过去的凌睿,大喊了一声:“君慕北!”就要朝台上冲过去!

凌睿被这一声怒吼,像是换回些神智,动作出现些许的迟疑,但是很快的就又抵抗不了身上的热度,朝着唐诗诗走了过去。

“二哥!你清醒点!走开!”唐诗诗来回的躲闪着的凌睿,尖叫起来:“走开!君慕北你走开!”说着用力的一脚踢在的凌睿身上!然后朝着君慕北大喊:“凌睿!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快点杀了我!”

君慕北哪里能靠近舞台,此刻他在拿几个保镖发泄怒火,即便是能靠近,现在的情形也不能靠近,君慕北身边的莫悠悠迷茫了,她看看笼子里的一男一女,又看看跟保镖打在一起的君慕北,片刻犹豫后,果断的上去帮君慕北的忙。

“陈实,你放开唐诗诗!她是我朋友!”沈赫被三个保镖压在桌子上,一边脸贴在桌子上,怒瞪着陈实,看到陈实对自己置之不理,沈赫暴怒的吼道:“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沈少,我也是奉命办事!”陈实被沈赫一吼,气势弱了一些,他看了眼沈赫身边不远处的君慕北,说道:“这都是上面的安排!”。

“混蛋!都是混蛋!”沈赫声嘶力竭的的大喊!

一时间整个宴会混乱成一团,伊万倒是很淡定的坐在那里,听到身边的翻译解说之后,他目光平静的看着这一幕,不置可否。而他身边的那个刀疤脸的男人,在看清楚铁笼子里的男人后,眼底划过一抹狠­色­!

“君慕北,你滚开!别过来!滚开!”唐诗诗一边躲闪着的凌睿,一边高喊:“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唐诗诗!是你弟妹!”唐诗诗说完,对着凌睿又是一脚!被拷在铁栅栏上的那只手,因为激烈的打斗,手腕被磨出一条条红痕,疼的唐诗诗微皱了下眉头!

凌睿的目光看向唐诗诗的手腕,突然发狂,抓住唐诗诗的小脚,一个熊扑,将唐诗诗抵着了铁栅栏上,将她的小身子给固定住,气息粗重的说:“唐诗诗,你这个女人,为什么你眼里只看得到凌睿!你知不知道,我也很爱你!”

说完就朝着唐诗诗的小嘴,凶狠的亲了下去,这一吻带着人人都看得懂的火热跟急迫,*辣的,让人热血沸腾!

正在跟一群保镖练拳的君慕北听到台上那对贼公婆的话,气的差点呕血!身子一顿,结果就真的呕血了!

“凌睿!你怎么样?”莫悠悠一脚踹开刚刚偷袭君慕北成功的那个男人,抓着君慕北的胳膊,急切的问。

君慕北淡淡的扫了一眼莫悠悠,心里郁卒!这女人又来坏事,你说你没事过来凑什么热闹,让他想被制住了安静下来看戏都不可能!

莫悠悠被君慕北这一眼瞅得莫名其妙,不过一想到他老婆在笼子里被自己的哥哥­骚­扰,大方的表示理解他的心情,不跟他计较了。

“凌少,看来你们兄弟的感情果真是如传言般的好,想必你经常出任务,君少平时在家,没少帮你照顾家室!”陈实听到凌睿的话,正中下怀,明朝暗讽的说道,尤其是将照顾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听得他身边的那些人都暧昧的嗤嗤笑起来。

“君慕北!你这个混蛋!滚开!”唐诗诗还在不遗余力的反抗着,一边大喊一边在凌睿的耳边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抱怨:“别让我看到你这张脸!”

凌睿身上的邪火乱窜,听了唐诗诗的话,低吼一声,侧过脸,去啃咬唐诗诗的耳珠跟脖颈,并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一串串红痕!

正在台下受苦的君慕北童鞋不知道,自己又被果断的嫌弃了!还在台下边打边配合的大喊:“君慕北!混蛋!你放开她!”喊完之后忍不住深深的鄙视自己:妈的!小爷我到底是招惹了什么灾星!这一趟真他妈的倒霉!

凌睿听到君慕北的话,目光涣散的眸子用力的积聚了神智,看了过去,他看着君慕北,脸上带着三分懊悔,七分解脱般的释然,声音坚决的说道:“我爱她!她只能属于我!”

“你个混蛋!放开她!放开她!”君慕北配合的嘶吼,心里忍不住抱怨:他妈的!你们这对贼公婆能不能别这么磨叽!再装下去,我可要笑场了!

凌睿接收到君慕北的小眼神,果断的采取了行动!

“啊——不要!”唐诗诗突然绝望尖叫一声,放弃反抗,双眼倏地睁大,眼中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了下来。

这一声尖叫,让宴会上的画面又一瞬间的定格,沈赫看着唐诗诗光洁白皙的脖子上,那一枚枚耀眼刺目的红­色­,放弃了挣扎,艰难的闭上眼睛!而钳制住他的保镖,此时已经放开了手,但是沈赫像是一具失去了生命的木偶一样,还是维持着那个将侧脸贴在桌子上的动作,一动不动。

君慕北忘记了出拳,甚至是放弃了反抗,只是瞪大眼睛,愤怒而又绝望的看着笼子里凌睿抱着唐诗诗不断抽动起伏的身子。半晌后,他一身杀气的看着凌睿说:“君慕北!我不会放过你!”说这话的时候,差点就咬到自己的舌头!

莫悠悠则是秉持着少儿不宜的良好家教,自觉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陈实看着笼子里的画面,又听到君慕北的话,得偿所愿,无所顾忌的将自己的手指放了进去,享受的嬉戏起来。

而陈莉则是瞅准时机,靠近凌睿,将那些保镖给打发掉,站在了凌睿身边,伺机示好!

“伊万先生,不好意思,处理了点私事,现在我们的交易可以开始了!”陈实观摩完了这出挑拨离间,兄弟阋墙的好戏,便不再理会其它,将话题再次扯到了主题上来,他相信,凌睿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已经没有­精­力来给这次交易制造麻烦了!

伊万不在意的笑笑,将目光从铁笼子里的那对男女的身上收回来,一招手,身后的人立刻递上一只小巧的密码箱,伊万输入了下指纹,然后在密码箱上摆弄了一下,密码箱打开了,里面放着此次交易的那张图纸。

陈实对着在远处的陈程勾勾手,陈程暗了下手中的遥控器,将那只九龙玉杯周围的红外线给撤掉,然后走过去,小心的抱起那个玻璃盒子,将盒子放到陈实的身边。

伊万看了下那只九龙玉杯,毫不掩饰眼中的惊喜,脱口而出的夸赞了一句:“漂亮!”

九龙玉杯为玉质,长方形,高3公分,宽4公分,长6公分,有盖。玉杯4角各有二龙戏珠,共8条龙,把手为1条龙,合计9条龙。这只九龙玉杯是康熙的心爱之物,康熙帝死后,将这件名贵的酒杯带入棺中。后来景陵被盗,这只名贵的酒杯就下落不明,传说纷纭。没想到的是,如今这只珍贵的杯子,被拿来用做这样的交易!

陈实眼中不乏得意之光,他将装有九龙玉杯的盒子,推到了桌子中间,紧接着伊万也将自己手边的箱子,推到了桌子中间。

双方都各派一名专家到到桌子中间的地方去检验真伪。

华夏国这边派出去的自然是沈赫,沈赫已经从桌子上起来,但是他已经不敢去看台上的唐诗诗,像是尊木偶似的走到了桌子中间,陈程看到沈赫这幅行尸走­肉­般的样子,忍不住低声喊道:“沈少!”

沈赫听到声音,这才回过神,他抬头看了一眼陈程,然后坐到椅子上,拿起那张图纸,仔细的检查了起来。

伊万那边派出去的男人是那个刀疤脸,他的同样也是有些走神,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到台上,陈实看到刀疤脸这幅样子,哈哈大笑,说道:“伊万先生,看来你的手下最近憋闷坏了,这次交易结束之后,我宴请各位在T市好好玩一玩,让各位放松放松!”

伊万笑笑,然后脸­色­不满的看了刀疤男一眼,刀疤男这才坐下,专心的检验起九龙玉杯的真伪来。

沈赫手里的那张图纸,只不过是一张草图,上面字迹潦草,但是细节标注都很详细,他检查无误后,对着陈实点点头。

陈实松了一口气,心情更加的高兴起来,只要图纸没问题,这次任务就算是圆满完成了。

刀疤脸仔细的检查了下九龙玉杯,心里滑过一丝怀疑,但是很快的就被掩盖下,对着伊万用俄语说了一句:“是真的。”

刀疤脸的话一落,莫悠悠就忍不住最快的用俄语说了一句:“蠢货!明明是假的!还在这里不懂装懂!”

莫悠悠的这一句话,将伊万跟俄方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了过来,刀疤脸冷下脸来,看着莫悠悠说:“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

莫悠悠鄙夷的看着刀疤脸说:“原来会说国语啊?那还装什么洋葱!别的我不敢说,但是这九龙玉杯的真假,我敢说在场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懂!”

刀疤脸被莫悠悠的话一噎,随即愤怒的说:“黄毛丫头,竟然也敢口出狂言!”

“凌少将,看好你的女伴,不然,我不敢保证她会不会是下一个唐诗诗!”陈实一听莫悠悠出来捣乱,生气的威胁着君慕北。

君慕北冷笑一声,说道:“陈实,没想到你竟然敢私藏真品,弄一个赝品来做交易,可真是胆大包天!”君慕北看着那只九龙玉杯,虽然也怀疑莫悠悠的话,因为莫悠悠几乎都没怎么靠近那只九龙玉杯,就说它是赝品,但是现在的情形,不管这只九龙玉杯是真是假,它此刻都只能是假的!

“凌少将,你不要血口喷人!”陈实急了,私藏古董文物这样的罪名,他可担当不起。

“是不是血口喷人,检验一下不就知道了!”君慕北淡然的说道。

伊万此刻也听到翻译将几个人的对话翻译给他听,他看着那只九龙玉杯,然后又看着陈实,脸上有了怒­色­,最后他转向君慕北身边的莫悠悠,用俄语问道:“你说它是赝品,有什么证据?”

莫悠悠同样用俄语说道:“正品与赝品,一验便知!”

伊万看着莫悠悠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低头沉思了一下,说道:“怎么检验?”

“很简单,将里面倒上一杯酒,真的九龙玉杯,它名贵之处在于,只要盛满酒,就可以从杯里看到9条翻转的蛟龙,似在翻腾的大海中追逐嬉闹。而假的九龙玉杯,则是看不到这样的景象的。”莫悠悠用俄语对着伊万一顿唔哩哇啦。

伊万了悟的点点头,然后对着陈实说,他要求重新检验。

陈实自然是点头答应。他这种时候当然不会阻扰对方,而且他也想要通过这次检验,来洗脱自己身上莫须有的罪名!

伊万命人拿来一瓶白酒,然后让人打开,倒进了九龙玉杯里,众人都好奇的上前观看,果然,九龙玉杯如同莫悠悠所说,没有九龙嬉戏的盛景。

伊万的脸,黑了!

陈实连忙解释,并且拖上刀疤脸,开口说:“伊万先生,难道你竟然不相信自己的手下,而相信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的话?这个黄毛丫头分明就是居心叵测,想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友好合作关系!”

伊万因为陈实的话,又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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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将孩子从幼儿园接回来,结果发现孩子感冒了,哄着她吃饭吃药的折腾到大半晚上,所以今天更迟了,在此跟美人们说声抱歉!

065:熊猫血!

莫悠悠一听陈实的话,炸毛了!她是诚实可靠的大美女,才不是什么居心叵测的黄毛丫头!

“哼!真不知道谁才是居心叵测的那一个!”莫悠悠气鼓鼓的说道。

“伊万,这九龙嬉戏,只是传言,并不可信,而这只九龙玉杯,无论是玉质,年份,还是雕工上,都与传说的九龙玉杯相符。”刀疤脸用俄语对着伊万说道。

伊万脸­色­稍霁,但是仍旧有所怀疑,毕竟,这次交易是小,但是这次交易主要是探视双方的诚意,如果对方这只九龙玉杯是赝品的话,很显然,这表明对方并不打算真心与他们建立长期合作的友好关系!

“伊万,你别听他的,他们肯定是一伙的,你不要上当!”莫悠悠用俄语对着伊万说道:“这只九龙玉杯虽然年份是康熙年间的,但是绝对不是真正的九龙玉杯,真正的九龙玉杯根本不是康熙年间的,比这只的年份要久远的多,而且真正的九龙玉杯也不是官制的,是出自民间。”

莫悠悠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也不管伊万能不能听懂官制民间的。

刀疤脸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指着那只九龙玉杯,随着莫悠悠说:“你有什么证据说这个是赝品,九龙嬉戏只不过是传说而已,既然你一口咬定它是假的,那就拿出点令人信服的证据来!”

“我当然有!”莫悠悠一脸认真的说道。她说着将目光不自觉的溜向台上的方向,却被君慕北不动声­色­的一个侧身,将莫悠悠的目光给挡住了。

这死丫头!关键时刻又想捣乱!

莫悠悠心虚的看了眼一脸煞气的君慕北,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她不就是好奇,想看看那两个人脱困了没有嘛!

“他们不相信就算了,横竖这场交易跟我们没关系!”君慕北冷漠的说道。

“那好吧,反正就算是我拿出证据,对我也没什么好处,他们说不定恼羞成怒先将我杀人灭口了!”莫悠悠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横,比划着说。脸上还配合的做出了个怕怕的表情。

“哼!凌少将,请带着你的女伴站到一边去,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妨碍我跟伊万先生谈正事。”陈实听到凌睿跟莫悠悠的话,还以为莫悠悠信口胡诌,拿不出证据,所以打退堂鼓了,底气立刻就足了。

伊万听出君慕北跟莫悠悠这是打算跟自己谈条件,越发的觉得这九龙玉杯是赝品,他拦住莫悠悠跟君慕北的脚步说:“只要你们拿出证据,我可以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

“可以!”君慕北爽快的答应,然后朝着莫悠悠示意。

莫悠悠走到桌前,刚要拿起那只九龙玉杯,就被陈实身边的保镖给拦住了。

九龙玉杯不是一般的物件,他们当然不能容许莫悠悠随意碰触,在他们眼里,莫悠悠这样的无名之辈,能亲眼目睹九龙玉杯的真容,已经是机缘巧合,天大的荣幸了!

“让她看,出了事我负责。”伊万说道。他带不回九龙玉杯倒没什么,要是他带回去一只赝品的话,才是要贻笑大方!

陈实无奈的让人退开,面­色­­阴­沉的看着莫悠悠。

莫悠悠拿起那只九龙玉杯,放在手里随意的掂了掂。

现场的人都将目光放在了莫悠悠手上的九龙玉杯上,看到莫悠悠那么随意的拿着九龙玉杯把玩,心也都跟着她的动作忽上忽下的。

“你——你住手!”陈实指着莫悠悠,又惊又气的,说话都结巴起来。

“假的就是假的,比真的轻了小半两!”莫悠悠撇撇嘴,然后不等众人做出反应,拿着那只九龙玉杯,眯着眼睛,对着灯光看了起来,一边看还一边转动着那只玉杯。

她身上带的东西,都在进来之前被人给搜走了,只能委屈自己的眼睛了。

刀疤脸看着莫悠悠的动作,默不作声。倒是陈莉看不过眼去,忍不住冷嗤一声:“故弄玄虚!”

对着灯光检验玉质的好坏,这个常识她一个外行都知道,这只玉杯的用料难道还用检验吗?

莫悠悠仔细的将玉杯对着灯光检验了一番,然后看着伊万说:“我已经找到证据了,你相信我吗?”

伊万看着莫悠悠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相信!”

伊万身边的雅莎听到伊万的话,开口提醒道:“伊万!”

伊万话说出口,也觉得自己太过轻率了,不过当他看到莫悠悠脸上那抹璀璨的笑容的时候,拒绝的话已经说不出口,而是又重复了一遍:“我相信你!”

雅莎不敢置信的看着伊万,觉得伊万的举动真是太出人意料了,他平时可不是这么草率的人。

莫悠悠点点头,然后捏紧九龙玉杯的一角,猛的将九龙玉杯砸在桌子边缘上,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只九龙玉杯已经成了几块碎片!

莫悠悠这出其不意的举动,让这里的人都傻眼了!

“啊——”不知道是谁的女伴,反应过来后,发出了第一声惊呼,紧接着,宴会上传来不少的惊呼与抽气声。

“快!给我将这个毁坏国宝的女人抓起来!”陈实看着碎成好几块的九龙玉杯,指着莫悠悠,手指直哆嗦,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吓得。

“我说了它是赝品!”莫悠悠不理会陈实,她将手中捏着的那块碎片递到同样有些震惊的伊万面前,目光平静的说:“你看,上面刻着,‘仿制’”!

伊万让人阻止了陈实手下的人,他拿过莫悠悠手中的碎片,然后将它递给自己身边的翻译,那翻译接过那一小块碎片仔细的辨认了一下,那比小米还细微的字,对着伊万说:“确实如同这位小姐所说。”

“你看吧?我说了你要相信我,我是不会骗你的!”莫悠悠调皮的笑笑,对着伊万说。

伊万对着莫悠悠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然后他的目光在看向陈实的时候,变得犀利异常。

“陈先生,这个你作何解释?”伊万生气的质问。

伊万身边的翻译,将那一小块刻着仿制字样的碎片放到了陈实的面前。

陈实拿起那块碎片,眯着眼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在看清楚那两个字的时候,一下子面如死灰,一ρi股坐在了椅子上,喃喃的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九龙玉杯,怎么可能是假的?怎么可能!

不光是陈实,就连陈实身边的那些随从人员,一个个也都傻了眼!他们做梦也没料到,事情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变数!

九龙玉杯,怎么会是假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当他们看到伊万那越来越黑沉的脸­色­的时候,心里直打鼓,开始人人自危起来。

“陈实,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想抵赖,还不快将真的九龙玉杯给拿出来!”凌睿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说不尽的嘲弄。

众人随着声音看过去,吃惊的看到君慕北跟凌睿还有唐诗诗走了过来,之所以感到吃惊,是因为“凌睿”竟然任由“君慕北”抱着唐诗诗不管,还表现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跟之前恨不得杀了对方的样子,完全不符,而唐诗诗,则坦然的窝在“君慕北”的怀里,侧脸紧贴着“君慕北”的胸膛,胳膊放在胸前遮掩住过大的V字领,ρi股和大腿根部的春光被“君慕北”的胳膊给严实的遮住,脸上的泪痕也不见,一脸羞怯,要不是她此刻眼圈周围还有些哭过之后的红肿,真让人觉得她之前那些绝望的眼泪都是假的。

不过她后背上两只羽毛翅膀忽闪忽闪的,道是像极了落难的天使,别有一番风情。

这是什么情况?众人觉得自己的大脑都短路了,信号流通不顺畅!难道是这兄弟两人决定共事一妻?众人都忍不住好奇的打量起唐诗诗来。

“诗诗!”沈赫看着穿着暴露的唐诗诗,立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唐诗诗披上。

唐诗诗感激的朝着沈赫笑笑,颇有不好意思的说道:“谢谢学长!”

唐诗诗之所以在凌睿的怀里不出来,是因为她身上这件衣服实在是不能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坦然面对众人,尤其是此刻她身上还有凌睿留下的不少兄长跟弟媳乱(河蟹)伦的“罪证。”

再说了,凌睿也不肯让唐诗诗从他怀里出来,穿成那样给人看,只不过他身上跟君慕北的身上衣物都不能脱了,只好将她藏在怀里,所以沈赫的这件外套,不啻于雪中送炭。

“你我之间,不需要说谢字!诗诗,你——”沈赫看着顶着一张君慕北脸的凌睿,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终于开口说道:“诗诗,你不必这么委屈自己,我可以帮你的!”

先将你送出国,然后过一阵子我也出过去陪着你,我们一起远离这些人,这些事,重新开始规划自己的新人生。

“……”面对沈赫的好心,唐诗诗无言以对,她看了眼沈赫,垂下脑袋。她不能告诉沈赫,其实搂着她的这个男人才是凌睿,至少,现在还不到时候!

而沈赫,将唐诗诗此刻的表情,错误的理解为她是身不由己,认为凌睿跟君慕北两人之间肯定在他们刚刚不注意的时候达成了某种协议,要将唐诗诗沦为他们兄弟之间的玩物,所以急切的开口说:“诗诗,别怕!跟我走,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

沈赫说完,像唐诗诗伸出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

“学长,他不会欺负我的。”唐诗诗避开沈赫的手,往凌睿的怀里又靠了靠,说道。

沈赫的手,僵在里半空中,迷惑不解的看着唐诗诗,心里却是抽痛不已,她宁可选择“君慕北”,也不肯跟自己离开!她知不知道,她的这个选择,会将自己逼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肯给他一个机会?

凌睿跟君慕北快速的交换了个彼此才能明白的眼神,然后看了沈赫一眼,没有说话。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莫悠悠开始为君慕北鸣不平起来!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唐诗诗,脸上写满不满!

她怎么能这么对待大叔!众目睽睽之下之下,又靠回到“君慕北”的怀里,这不是当众给大叔难堪嘛!要靠也是靠到大叔怀里,毕竟大叔才是她的丈夫不是吗?

唐诗诗好奇的打量了一眼莫悠悠,对她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刚刚凌睿就告诉过她了,这个女孩是莫叔叔的掌上明珠,莫叔叔家里的人对古董鉴赏都很有一套,这女孩刚刚露的那一手,自信而又有魄力,真让人刮目相看!

莫悠悠看着唐诗诗脸上的笑容,觉得自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种无力感,她对唐诗诗其实真心讨厌不起来,尤其是看到她刚刚在铁笼子里,被凌睿的哥哥那样对待,她觉得唐诗诗真是又幸福又可怜!但是现在看到唐诗诗抛弃“凌睿”,选择了“君慕北”,莫悠悠又觉得唐诗诗做的实在有些过分了,她怎么能这么快就变心了呢?!所以小脸气鼓鼓的,索­性­不再说话。

但是当莫悠悠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君慕北的时候,又深深的迷惘了,难道其实横刀夺爱的人是大叔?现在这样的情况是“人”归原主,有情人终成眷属?莫悠悠皱着小脸,目光在君慕北,凌睿跟唐诗诗身上穿梭,越看越不明白!

哎呀!难道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她这次是真心看不懂!

不过,当莫悠悠看到周围的人都是一脸傻愣的表情的时候,心情又明朗了起来,原来,大家都一样!看来不是她看不懂,而是这三个人太难懂!

“你们是怎么出来的?!”陈程不敢置信的看着走过来的君慕北,凌睿跟唐诗诗,问道,然后伸手在自己的口袋摸索起来,当察觉到口袋里空空如也的时候,陈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你是在找这个?”君慕北一扬手中的遥控器,冷笑着问。

陈程盯着君慕北手里的遥控器,脸­色­黑沉了下来,他不明白,他跟君慕北就没有近身接触过,这遥控器,他是怎么拿走的!

莫悠悠看着一脸菜­色­的陈程,低头掩去嘴角的笑意。别说一个小小的遥控器了,这世上的东西,只要她想,至今还没有弄不到的。

“凌少将,你还是多花点心思在自己老婆身上吧,别因为带了绿帽子,就在这里血口喷人!”陈实看到君慕北,凌睿跟唐诗诗这奇异的“三人行”,讽刺道。

“陈实,我劝你趁着你陈家还有这么两个人在,赶紧的交代下后事,免得牵挂太多,走的不安心!”凌睿看着陈实,嘴角微微抿着,声音里全是刺骨的杀意。

“君少,你应该感激我才是,不然你怎么能称心如意,抱得美人归!”陈实看着凌睿,嘲讽的说:“不过,你们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就要看我的意思了!”

陈实说完,一招手,就有保镖上前,将凌睿他们几个给围了起来!

“伊万!”莫悠悠看着伊万,喊道。

伊万一挥手,让自己带来的人上去帮忙。

陈实一看到一万竟然Сhā手,不赞同的开口说道:“伊万先生,这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多管闲事!”今天,他势必要将君家兄弟的命,留在这里了,不然死的就是他自己!

好在上面的意思也很明确,提醒过他,要是失态发展不可控制,误伤什么的也是可以有的!

“他们是我的朋友!陈先生还是考虑下真正的九龙玉杯在什么地方吧!”伊万看着陈实,态度强硬的说。他欠莫悠悠一个人情,所以说,今天这个忙,他是帮定了。

陈实的脸­色­又难看几分。

至于这只九龙玉杯为什么会是赝品,他也无从得知,所以此刻他看着人群中的莫悠悠,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都是这个黄毛丫头坏事!

宴会厅里混战成一团,君慕北这才展示出自己的真正实力,几拳就打倒了两个保镖,凌睿自是不用多说,他刚刚在唐诗诗身上磨蹭出一身的邪火来,迫切的需要做点事情来转移下注意力,排汗解毒,所以招招拼力;唐诗诗比起他们两人的功夫差上很多,但是对付几个保镖,还是游刃有余的。再加上有伊万的人帮忙,简直是如虎添翼。

莫悠悠看着唐诗诗动作优美,­干­净利索的跟那些保镖打斗,她身上的那件西装,竟然还时而被她当做武器一样,耍的十分漂亮,忍不住都想要为唐诗诗叫好了!

就在凌睿他们几个即将要控制住局势的时候,伊万身边的刀疤脸突然接近了唐诗诗,沈赫看到他衣袖动了下,一把餐刀从他的衣袖里滑了出来,他敏锐的察觉到危险,大喊一声,不顾一切的超唐诗诗扑了过去!将唐诗诗给推到一边。

“诗诗小心!唔——”冰凉的不锈钢刀,尽数没入沈赫的胸前,他那双凤某因为疼痛,倏地一下睁大,一张俊脸因为疼痛扭曲颤抖起来。

“学长!”唐诗诗因为沈赫的提醒,有所防备的转过身来,然后就被沈赫给大力的撞到一边,稳住身子的时候,就看到这让她永生难忘的一幕。

刀疤脸上还未散去的残忍笑意跟吃惊不已,手上还握着一把不锈钢的刀柄,而那刀锋,已经没入沈赫学长的胸口,沈赫学长捂着胸口,一张脸上惨白如纸,红­色­的血液,在他洁白的衬衫上妖娆的绽开,很快便渲染了一片血­色­。

“不!”唐诗诗惊恐的大喊一声,起身朝着沈赫冲了过去。

而刚刚还跟唐诗诗打斗的那些保镖,也已经被这突发状况给吓懵了,呆呆的看着沈赫向后倒下的身子。

刀疤脸见唐诗诗扑过来,拔出餐刀,又向唐诗诗的心口扎下去。

“诗诗!”凌睿看到这一幕,吓得肝胆俱裂,他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超唐诗诗冲过去,但是再快,也没有距离唐诗诗一步之遥的刀疤脸快!

就在人们都以为,惨剧要发生的时候,“砰”的一声枪响,紧接着传来两声重物到底的声音,让宴会上的空气都凝固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随着枪声,看向了唐诗诗这边。

倒地的人是唐诗诗跟沈赫,此刻唐诗诗一只胳膊,紧紧的环住沈赫的肩膀,防止他的后脑勺着地,而另一只胳膊,直指着刀疤脸,一只腿,支撑住刀疤脸的身子,不让他倒下来,压倒手上的沈赫身上,以免造成他的伤口再次受伤。

唐诗诗此刻的手里,勾着那把迷你小左轮,她倒在地上,看着刀疤脸额头上那个不断的往外汩汩冒血的血窟窿,大眼睛里闪过惊恐,举着的那只胳膊抵着刀疤脸的那条腿,都开始忍不住哆嗦颤抖起来,小脸煞白一片,跟怀里的沈赫都有的一拼。

沈赫感受到唐诗诗身上的惧意,艰难的开口,轻轻的喊了一声:“诗诗——”这一声,带着些气若游丝的怜惜。

沈赫想将唐诗诗反搂紧怀里,却发现自己力不从心!

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好像,在面对唐诗诗的时候,他一直都是这么的力不从心!

沈赫那一声,虽然轻,但是成功的唤回了唐诗诗的神智,她腿上一用力,将双眼瞪着的已经死透了的刀疤脸给踢飞。

砰!又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刀疤脸仰面倒下,眉心那个血窟窿狰狞异常,血­色­很快的从他头上流出来,湿了身下的地毯。

宴会厅里,尖叫声想成一片!那些个随从人员带来的女伴,也顾不上惺惺作态,维持仪态,扯着嗓子喊得疯狂。

“老婆!你怎么样?”凌睿跑到唐诗诗的身边,看到唐诗诗腿上的鲜血,伸手捞起一块桌布擦了擦,在看清楚唐诗诗身上没受伤的时候,总算放下心来,刚刚那一瞬间,吓得他心跳都要停了!

“我没事!”唐诗诗想要回凌睿一个安抚的笑脸,却发现脸上的肌­肉­僵硬的根本拧不动,浑身颤抖,说话都哆嗦个不停。

她杀人了!她刚刚杀人了!

沈赫在听到唐诗诗喊“君慕北”老公的时候,脑中豁然清明起来,他吃力的抬头看了凌睿一眼,然后又看向唐诗诗,慢慢的闭上眼睛。

“学长!”唐诗诗失声尖叫,抱着沈赫,身子抖得已经像是北风中的残叶。

凌睿将手放在沈赫的鼻子下面,还不等他说话,唐诗诗已经吓得抓住他的胳膊,问道:“老公,学长他——”

“没事,昏迷过去了!”凌睿安抚的攥紧唐诗诗的小手,然后手脚利索的撕了一块白­色­的桌布,将沈赫的胸口给缠了起来,防止他失血过多而死。

唐诗诗紧绷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像是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

凌睿将沈赫的身子抱起来,轻轻的放到桌子上,唐诗诗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将衣服穿好!”凌睿将沈赫放好,然后抓过地上沈赫的西服,给唐诗诗穿在身上。

“弟妹,借你的手枪一用!”君慕北走过来,劈手抢过唐诗诗手中的那只迷你小左轮,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说道:“没想到,你还有顺手牵羊的毛病,这分明就是我收藏的那只。”

唐诗诗神­色­木然的看着君慕北,还没从刚刚的惊恐中完全回过神来,直到凌睿上前抱住她的身子的时候,她才抱着凌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道:“凌睿,我杀人了!我刚刚杀人了!”

“乖!别怕,你那是正当防卫,不然他会杀了沈赫学长,再杀了你!”凌睿拍着唐诗诗的背安抚道。

第一次受伤染了血腥,小野猫吓坏了!

“沈赫学长——沈赫学长怎么样了?”唐诗诗从凌睿的怀里退出来,跑到桌前,看着沈赫惨白的容颜,强忍住泪水,说道:“我们要把学长送去医院,马上!”

“好,马上!”凌睿赞同的说,一副百依百顺的模样。

周围的人吃惊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切,脑中都一盆浆糊!为什么这个唐诗诗喊“君慕北”凌睿,而“君慕北”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脑子有问题,还是他们听力有问题?该不会是她被吓傻了吧?

“君慕北,这里恐怕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陈实一看沈赫生死不明,更加的无所顾忌,他今天将君家兄弟的命留在这里的话,也算是有了现成的罪名!

“莫非你也想跟他一样?”君慕北用一根手指转动着手中的那把迷你小左轮,语气轻佻的看着陈实问。

陈实看了一眼已经死透的刀疤脸眉心的那个血窟窿,吓得身子一颤,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陈实确实是害怕的不行!他不知道唐诗诗怎么会有枪,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经过了严格的搜身才进来的,包括这里面的那些保镖,都没有人带枪支进来,此刻,君慕北手中的那把枪,无疑让他们有了绝对的话语权!

君慕北笑得讽刺,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莫非,你快的过子弹?还是你根本在怀疑我的枪法?”说着君慕北眉头一皱,脸上带了些像是被鄙视了的懊恼,说道:“这可不好!我这个人最讨厌被人算计,被人怀疑!看来要做点什么证明一下!”

君慕北说完,将手中的小左轮对准了陈实,做了个瞄准的动作。

“不要!凌少饶命!”陈实吓得脸­色­一白,吼叫道,然后周围的人就问道一股尿­骚­味,原来这位陈副部,被君慕北刚刚一个瞄准的动作,吓得小便失禁了。

周围的人不由自主的都推开一步,既是避开这难闻的气味,也是怕万一被误伤。

君慕北嫌弃的看着狼狈不堪的陈实,说道:“这就怕了?孬种!华夏国留着你这样的狗东西有何用?丢人现眼!”说完,君慕北将手指一勾。

“啪嗒”

“啊——”

陈实看到君慕北的动作,裂破嗓子喊了起来!

周围的大多数人吓得大气不敢出,几个胆小的女人直接吓晕过去。

陈实喊完了,发现自己还没死,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一脸狂喜:“没死!我还活着!没死!”

君慕北懊恼的看着唐诗诗,他说怎么个个就觉得这把小手枪轻了不少呢,原来里面没子弹了!

“唐诗诗,你就不能顺手牵羊的再多牵几颗子弹出来?!”君慕北怒吼了一声。

“二哥,我不是故意的!”唐诗诗尴尬的小声说道。

“你有意的!”君慕北依旧很生气!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陈实跳起来,指着君慕北跟唐诗诗大骂:“将他们都给我抓起来,弄死!都弄……”死!

“砰!”陈实的话还没说完,身子就轰然的向后倒下去,尖叫声再次此起彼伏,因为他们看到陈实眉心一点殷红,跟刀疤脸一样,不甘的大睁着眼睛,死了!

众人的目光移到了君慕北手中的那把小左轮上,带着惊惧。

君慕北又将手中的小左轮旋转了一下,然后收起来,一摊手,说道:“杀人是犯法的,这可不是我杀的!”

“爷!我们来了!”君慕北的话一落,宴会大厅里就响起几道整齐划一的声音,紧接着几个手持枪械的人,像是从天而降一样,落在了君慕北的身边。

“我可不是你们的爷,你们的爷,是那位!”君慕北说着,对周虎他们指了指凌睿。

周虎跟冷茂林不明所以的看着君慕北,心想爷这又是抽什么风,而且——

周虎跟冷茂林在看到“君慕北”正一只手抱着他们爷的女人唐诗诗的时候,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君慕北笑笑,在自己脖子上摸索了一阵,然后解下一张面皮来,露出来和身后的凌睿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周围传来抽气声!

这是在电影拍摄现场吗?这是电视剧电影里传说的易容术吧?太神奇了!

陈莉从刀疤脸死之后就一直躲在角落里,她看到陈实死后,吓得一动不敢动,这会看到君慕北揭开脸上的易容,又将目光移向“君慕北”,直到她看到“君慕北”也揭开脸上的易容,露出凌睿的真面目的时候,心里一阵愤怒过后便是深深的嘲弄!

大少!你费尽心机导演这出好戏,应该也想不到,到头来还是被他们兄弟两个耍的团团转吧?

陈莉最后又将目光放在了唐诗诗的身上,那带着毒箭的目光,像是要将唐诗诗给穿个体无完肤一样。

莫悠悠目光惊奇的在君慕北跟凌睿之间穿梭,刚刚君慕北耍弄陈实的时候,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所以她犹豫着根本不敢上前,虽然她早就将主意打到了君慕北手里的那把讨喜的迷你小左轮上了!

“你——你们——”莫悠悠指着君慕北,又指指凌睿,结结巴巴的问:“你们,你们是什么时候换过来的?”

君慕北冷了脸,看着莫悠悠,说道:“乖乖地站一边去,要是你再不听话,我不介意将你给弄平了!”说完,还威胁的看了一眼莫悠悠一直引以为傲的32D!

莫悠悠的脸一下子爆红,她气鼓鼓的嘟着脸,瞪了君慕北一眼,然后退到一边去蹲地上画圈圈诅咒去了!

真是的!明明这里有这么多大胸!­干­嘛老是还跟她过不去!

周虎跟冷茂林看着身份互换过来的君慕北跟凌睿,然后自发的站到了凌睿的身边,爷这一招偷天换日,连他们两个都瞒过了!

君慕北一看到周虎跟冷茂林见风使舵的倒了凌睿的身边,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爷!这些人怎么办?”周虎看着凌睿,请示道。

“他——就地正法!”凌睿抬手一指陈程!

陈程反应的倒是很快,吓得撒腿就跑。

周虎抬手便是一枪,陈程的身体轰然倒下,无声无息了起来。

莫悠悠画圈圈的手指一顿,讪讪的想,她就说嘛,这个人今晚的表现是作死的前兆!

这不应验了吧?

宴会上的人都被凌睿这一铁血手腕给震慑住了,他们只听说这位华夏国的少将做事雷厉风行,没想到他杀起人来,也是这么的斩立决,半点不带犹豫的!

一时间,陈实的那些随行人员,人人自危了起来,恨不得将自己缩小到地缝里去,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自己在这个时刻被人给注意了!

“睿!先让人将学长送去就医!”唐诗诗见来了帮手,局面已经被他们完全掌控,连忙开口要求到。

“嗯!”凌睿点点头,吩咐周虎带了几个人将沈赫躺着的那张餐桌给直接抬了出去。

“我也去!”唐诗诗立马跟上周虎他们。

凌睿没有阻止,而是对着君慕北说:“二哥,你也跟过去照料着。”

“不好吧!”君慕北往后跳开一步,看了眼唐诗诗的背影说道:“我可不想被人再误会跟自己的弟妹有一腿!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痛恨的就是动自己兄弟女人的男人!”

君慕北的表情虽然带着些吊儿郎当,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夹着风刃一样,割得人的脸生疼!

这些人,碰触到了他的逆鳞!

“这里,我会处理,你带着莫小姐去给诗诗弄一套衣服!”凌睿直接点名了君慕北的作用。

君慕北不悦的瞅了凌睿一眼,然后将莫悠悠的小身子提溜起来,大步跟上周虎他们。

“啊!混蛋!放开我!野蛮人!”莫悠悠冷不丁的身子悬空,挣扎的喊叫道。

“闭嘴!”君慕北生气的冷喝了一声,吓得莫悠悠双手捂紧了嘴巴,然后又松开,可怜巴巴的说:“我自己有脚!”

君慕北放下莫悠悠,大步走了出去!莫悠悠傻傻的站在原地!

君慕北走出去好几米,发现莫悠悠没有跟上来,又生气的折回来,抓着莫悠悠的手,说道:“你快点!”

莫悠悠被君慕北毫不温柔的动作,拽了个趔趄,然后踉踉跄跄的跟着君慕北小跑了好几步,才总算跟上了君慕北的步调。

她气鼓鼓的嘟着脸,抬头看着君慕北的侧脸,故作凶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眼睛看着君慕北抓着自己小手的大手,耳根子悄悄的红了起来。

凌睿带人将善后工作给处理好,那些跟着陈实参加宴会的随行人员,都已经被凌睿的铁血手腕给吓傻了,自然是凌睿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敢做出任何的反驳。

凌睿觉得这些人的表现还算差强人意,并没有再追究,陈家的人被他杀死两个,上面的人肯定会将这黑锅给叩到陈家的身上,陈家一倒台,对这些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他根本不怕这些人反口!

凌睿的目光在谢家的人身上掠了一眼。

谢谦觉得自己的面上有阵冷风过境,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至于俄方的代表,凌睿根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不会傻得去得罪伊万这样有政府后台的黑帮势力,索­性­,伊万等人也算机灵,在看出凌睿的意图后,带着人迅速的,悄无声息的撤退了!

这次交易,他们吃了个哑巴亏,只有以后找回来了!

等凌睿处理完一切,赶到最近的医院的时候,沈赫还在里面进行抢救。

凌睿一出现,唐诗诗就扑到他的怀里,此刻她已经换上了一身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是好在将身子全包裹起来了,让凌睿看着舒服了不少。

“也不知道沈赫学长怎么样了?都是我连累了他!”唐诗诗自责不已。

“他会没事的!”凌睿搂着唐诗诗,觉得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下来。

君慕北看着如胶似漆的两个人,想起之前两个人被关在铁笼子里演的那场戏,撇了撇嘴。

就在这个时候,急诊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医生走了走来,说道:“你们谁是RH­阴­型血?病人失血过多,这里的血库没有这种血型!”

他们这样的小医院,根本采集不到这样的熊猫血!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不是RH­阴­型的。

“我是!”凌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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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爷好的不能再好!

“需要输多少?”唐诗诗紧张的问。就连唐诗诗跟凌睿身边的君慕北也严肃了神­色­,看着医生,等待他的回答。

凌睿的血,太过珍贵了!

“最少600CC”医生看了眼唐诗诗,又看着凌睿说道:“病人差一点就伤到了心脏要害,虽然不致命,但要是不能及时输血的话,恐怕很难挺过来!”

“我输!”凌睿听了医生的话,毫不犹豫的说。

“老公——”唐诗诗想说些阻止的话,发现她说不出口。600cc血,已经超出了一个常人献血的量,她一想到要从凌睿的身上抽掉那么多的血液,就心疼的要命,但是沈赫学长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她又不能自私的放任他就这么死去不管!

唐诗诗越想心口就压抑的越难受,为什么她不是RH­阴­­性­血?她宁可自己被抽那么多血,就是能跟凌睿两个分担下也好啊!

“别担心!600CC,没事的,你老公我身体好着呢!”凌睿看出了唐诗诗的担忧跟焦躁,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语气轻快的说。

凌睿不但觉得无所谓,反而内心有些庆幸的,沈赫是为了给他的女人挡刀才受的伤,输这点血算什么?能为沈赫做些事情,至少让他心里好受些,让小野猫也不必那么愧疚!

唐诗诗艰难的点点头,看着凌睿跟医生进了手术室。

君慕北盯着手术室的门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出去,打了个电话。

“那个,麻烦你去买点食材回来,我借医院的厨房,炖些补血的膳食给他们。”唐诗诗在手术室门口徘徊了一会,对着凌睿身边的一个壮汉说道。

“遵命!嫂子,我叫周虎!”周虎站的笔直,对唐诗诗打了个敬礼说。

“谢谢你,周虎!”唐诗诗被周虎的敬礼弄得有点局促,不过也顾不上这些了,对着周虎说了一大堆的食材,然后问:“记住了吗?”

“都记住了!”周虎憨憨的挠挠头,然后给冷茂林递了个眼­色­,带上两个人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

周虎的办事效率很快,半个多小时后就回来了,将唐诗诗要的东西都买了回来,但是这时候凌睿还没有从手术室里出来,这让唐诗诗心焦如焚。

“唐诗诗,你别转了,转的我头都晕了!”君慕北看到唐诗诗这幅焦躁难安的样子说道,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口气。

“二哥,为什么凌睿还没出来,会不会有危险?”听了君慕北的话,唐诗诗忍不住担忧的问。

“能有什么事?别瞎想!我已经打电话让人往这里送血源了,你赶紧炖汤去,顺便再多做点吃的,这么多人都饿着呢!”君慕北难得板起脸来,呵斥道。

“哦!”唐诗诗听了君慕北的话,心里安顿了些,连忙点头答应。

“我去给你帮忙!”一直默不作声的莫悠悠一听唐诗诗要去做菜,立刻主动请缨。

君慕北淡淡的扫了一眼莫悠悠,目光中露出怀疑之­色­。

莫悠悠讪讪的笑了笑,说道:“好歹涮涮盘子洗洗碗我还是会的!”这老男人的眼神好犀利,简直让她那点小心思无所遁形!

君慕北没有吭声,莫悠悠当他是默许了,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唐诗诗和周虎去了医院的厨房。走在路上的时候,莫悠悠突然心里懊恼了起来!她做事情,什么时候需要经过那个老男人的同意了?他算老几啊!

唐诗诗的心思全都在凌睿跟沈赫的伤势上了,根本没有察觉到莫悠悠的这些小情绪,她现在要去将饭菜给做好,这样凌睿一出来,就可以喝上热乎乎的汤,吃上热乎乎的饭菜。

将唐诗诗给支开后,君慕北看着急诊室的大门,脸上出现一片凝重之­色­,进去这么久都没有出来,看起来里面的情况并不如那个医生说的那么轻松!

正如君慕北担忧的那样,急诊室里的情况很不妙!原本是如同那个医生说的那样,只要输了血就没有事了,但是没想到沈赫却胸腔内却突然大出血,凌睿已经给沈赫输入了600CC的血,但是这根本不够,沈赫的生命体征急剧下降,命在旦夕!

“怎么回事?”凌睿听到那些仪器传来的报警声,冷冷的问。由于刚被抽走600CC的血液,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但是威严却丝毫不减,吓得给他抽血的医生,手指发颤。

“病人胸腔内大出血!血源不够!”主刀的医生刘青峰看了眼凌睿,说道。而刘青峰身边的小护士,则是不断的给刘青峰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生怕那些汗珠滴下来。

手术室里的人,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从这些人一进来,他们就知道这些都不是一般的人,所以对这台手术的重视度跟严谨度都是前所未有的,力求将手术做到完美,将风险降到最低,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状况,而病人又是这样的稀有血型!

“再给他输!”凌睿看了眼病床上躺着的沈赫,对着身边给自己抽血的医生说。

“你已经抽了600CC了!”医生提醒道。

“再抽400CC!”凌睿果断的说。

“可是……”医生被凌睿的话给吓了一跳,犹豫了起来,1000CC的血从人体内抽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得为病人的身体考虑,别救不活一个,再搭上另一条命!

“可是个屁!这是命令!”凌睿听着手术室里那些响个不停的警铃,对着磨磨唧唧的医生,忍不住爆了粗口!

那医生吓得一哆嗦,赶紧的又将针头扎进凌睿的胳膊。

“你,去问问外面的人,血源什么时候才能送来,让他们快点!”看着那名医生抽好了血,凌睿脸­色­苍白的说,声音已有些疲惫的虚弱。

那名医生出去了,不一会又进来,说道:“直升机还有半个小时就到。”

“嗯。”凌睿点点头,然后看着躺在他旁边无声无息的沈赫说道:“沈赫,你要是真的在乎她,就不要她后半辈子都活在内疚里!”

一直昏迷的沈赫,好像是听到了凌睿的话,眼皮微微的动了动,然后又陷入昏迷。

凌睿将沈赫这一细微的表情看在眼里,然后对着主刀的医生说:“再坚持半小时!无论如何都要救活他!要是坚持不了,就再从我这里抽200CC给他!”

主刀的医生抬眼看了凌睿一眼,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不过凌睿没有­精­力去想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疲累,让他觉得此刻眼皮好重,他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这兄弟两个的感情真好!”刘青峰身边的小护士被感动了,眼圈通红通红的。

手术室里警铃再一次大作起来,凌睿被这急促的声音给惊醒,睁开眼看着毫无血­色­的沈赫,对着束手无策的医生命令道:“从我身上抽!快点!”

刘青峰为难的看着凌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直升机就在这个时候降落在医院的楼顶上。君慕北听到直升机的螺旋声,就命令人将窗户给打开,果然不出两分钟就看到自己的老妈直接从窗户翻了进来,跟着她一起的还有拿着血源的朱雀。他早就料到,这女人从来不肯走寻常路线。

时间紧急,也都顾不上招呼嘻哈,云沫边走边迅速的穿上无菌服,接过血袋直接进了手术室。

凌睿看到云沫的时候,心头总算松了一口气,云沫看了眼凌睿,就知道他是失血过多,拿出一袋血丢给医生,让他给凌睿输上,然后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沈赫,利索的将已经要缝合完毕的伤口给拆开了。

凌睿拒绝输血:“我还挺得住,先留着吧,以防万一!”

云沫没有说话,她现在全副心思都在沈赫的伤口上。

刘青峰见云沫一进来就拆他好不容易缝合的伤口,心急的上前阻止,病人的状况已经是危在旦夕,哪里能如此胡闹!

“听她指挥!还没有她不能救活的人!”凌睿虽然脸­色­白的像纸,但是说出的话仍旧很有气势,无形的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服从!

刘青峰站在一边,接过了小护士的工作,给云沫递着手术刀。仅仅是从云沫刚刚的手法上,刘青峰已经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的医术,远在自己仰望不到的高度。

因为血源的问题解决了,沈赫的情况有所好转,加上又是云沫主刀,找到了他胸腔内的一处没有接连起来的细小血管,他这条命,总算是有惊无险的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了!

云沫做完缝合,摘下手套,对着凌睿说:“这小子也算命大,能坚持到我来!”

“谢谢二伯母!”凌睿有些虚弱但是仍旧坚持着清醒,对着云沫笑笑。

“傻小子!我要是赶不来,你是不是准备将自己给抽死!”云沫看着凌睿一脸苍白,不赞同的呵斥!

“我知道,二伯母一定会来,你在我心里从来都是及时雨!”凌睿真诚的说。

“难得你小子嘴甜一回!”云沫脸上带了笑容,给凌睿Сhā上针头,输上血之后,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说:“我刚刚进来的时候,闻到诗诗那个丫头做的菜香了,也不知道那丫头给我留饭了没有?真怀念她的手艺了!”说完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凌睿脸上露出抹柔和的笑意,目送着云沫离开。

沈赫听到关门声,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一小会,他转头看着凌睿苍白的侧脸,目光复杂。

凌睿敏锐的察觉到沈赫的注视,转过脸对上沈赫的目光,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谁都没有说话,片刻之后,又都不约而同的移开目光,闭上眼睛。

唐诗诗听到直升机降落的声音就无心做饭,跑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看到二伯君少阳也来了,心里往下一沉。

“诗诗丫头!”君少阳怎么会看不出唐诗诗脸上的担忧,笑着走到唐诗诗的面前,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别担心,你二伯母进去了,带了血源来,保证两个人都平安无事!”

“二伯!真的不会有事吗?”唐诗诗怀疑的问。说好的只不过是进去输个血,都这么久了,还没出来,怎么会没事!

“你二伯母来了,有事也会没事!”君少阳自信满满的说完,看了看唐诗诗说道:“你赶紧去做两个好菜,一会要好好犒劳下你二伯母,她这些天,可是天天念叨你!”

“可是……”唐诗诗不是不相信云沫,只不过里面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救命恩人,一个是她要共度一生的男人,这两个人对她来说都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她怎么能一点不担心。

“二伯保证没事!快去!”君少阳难得的耐心,让一边的君慕北都吃味不已,他老爸从来没对他这么和颜悦­色­的说过这么多话!

“嗯。”唐诗诗又走了,边走还边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看着急诊室的门。

等唐诗诗做好饭菜的时候,云沫已经从急诊室里出来了,她闻着饭香,径直找到伙房,不等唐诗诗招呼,就抓起筷子大吃起来,她还没吃早饭呢!

云沫跟君少阳是昨天晚上赶到的T市,来了的时候,就知道凌睿已经采取行动了,听到青龙汇报说是凌睿一个人束手就擒,深入虎­茓­之后,她就已经做好完全的准备,让人将熊猫血从B市连夜用直升机给送了过来!

因为凌睿的血型特殊,而且又是一名军人,所以,这熊猫血,他们一直都有所准备,采集了放在君家基金会所赞助的军医总院里,万幸的是,这一切都考虑的很周到,做的很及时!

“二伯母,凌睿跟沈赫学长怎么样了?”唐诗诗一看到云沫,就激动的上前抓着云沫的胳膊问。

“不相信你二伯母的本事?”云沫夹着一块排骨,问道。

“不是!我只是……”唐诗诗连忙否认道。

“放心,那两个小子都没事了!不过都需要好好休息,你现在过去也看不到!”看到唐诗诗心急的要走,云沫赶紧的拉住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被云沫拉着坐在长椅上,手里还被塞了一双筷子。

“赶紧吃点,吃饱了一会还有力气照顾病人!”云沫说着,又开始吃起来。

唐诗诗拿着筷子,看着桌子上的菜,明显的心不在焉的样子。

云沫吃了一会,看唐诗诗还拿着筷子发呆,叹了口气说:“诗诗,你要尽早习惯这些,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风浪等着你们,所以,任何时候,都要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不能先自己将自己打垮了,知道吗?”

“嗯!”唐诗诗这才听话的拿着筷子强迫自己吃了起来。

云沫赞许的笑笑,然后夸张的说:“快点吃,不然等他们都过来了,我们就没得吃了!”

唐诗诗看云沫吃的欢快,也被她所感染了,情绪总算好了一些,这才想起莫悠悠还在这里呢,她对着厨房门口站着的莫悠悠喊:“悠悠,一起过来吃!”

云沫这才发现厨房门口还站着个小丫头,连忙招呼道:“这是莫家的小丫头吧?快来吃,不然一会就凉了!”

莫悠悠高兴的走过来,坐在桌子前,甜甜的喊了声:“阿姨好!”就不客气的吃起来。

云沫看着长相甜美,嘴巴甜甜的莫悠悠,高兴的答应了一声,一双慧黠的眸子却是不住的打量着莫悠悠,心里暗暗猜测,自个儿子这段日子都跟这丫头在一起,不知道有没有擦出什么火花之类的!

“周虎,你们也过来!吃完了好去换班,让他们都过来吃点!”唐诗诗对着周虎几人招呼道。

“是!”周虎几个也不推辞,拿了筷子走过来坐下,吃起来。没想到这次任务,还能吃到爷的媳­妇­亲手做的菜!

真香!

唐诗诗首先吃完,她本来胃口就小,现在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是吃不多的,她一搁下筷子,就说要去看凌睿,云沫这次倒是没有再阻拦,让她过去了。

唐诗诗过去的时候,凌睿已经被送进了普通病房,沈赫则被转进了重症监护室。

唐诗诗一进病房,君少阳跟君慕北就自觉的退了出去,并体贴的带上门,将空间留给小两口。

唐诗诗从云沫那里听说凌睿给沈赫输了1000CC血的事情,此刻看着凌睿还是很苍白的脸­色­心里一阵阵的发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走过去,将小脑袋埋在凌睿的胸前,紧紧的贴着。

“老婆,心疼了?”凌睿好笑的将唐诗诗给搂紧,大手亲昵的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问道。

“嗯。心很疼,很心疼!你傻的让我这里好疼好疼!”唐诗诗拉起凌睿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喃喃的说着。

她知道凌睿豁出命去也要救回沈赫学长,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心里愧疚,可是这个男人难道就没有想过,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她会更加的伤心,更加的难过!

“我也觉得自己傻了!”凌睿大手感觉着唐诗诗胸前的柔软,不怀好意的捏了一把,痞痞的说:“还想着回来后找你好好泄泄火呢,这下可好,你试试,软的都硬不起了!”

凌睿说完,将唐诗诗的手放在自己海绵体上,一脸的苦闷!

唐诗诗生气的在那一团软绵上捏了一把,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说话还没个正行!”

凌睿一边抽气一边怪叫:“老婆,你下手可真狠,在这方面,你从来没心疼过我!早知道,在笼子里的时候,我就杀进去得了!”

“你还说!”唐诗诗抡起小拳头,作势要捶凌睿,不过终究是没舍得落下。

要是他真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进去了的话,还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再说了,她之前都努力的给他泻了好几次火了,不就是为了能当众做戏的时候,让他控制住了,不真的上演活瑃宮!

凌睿收起唐诗诗的小拳头,看着她的脸­色­乍红乍白的,轻笑着说:“一直举着,也不嫌累!”

其实,凌睿又怎么会舍得真的当众真枪实弹的做,做那出戏虽然让他浴火焚身般的难受,但是他也不会将夫妻间的私密事儿当众表演给别人看,那样已经是他的极限。

唐诗诗对着凌睿翻了个白眼。

“好久没吃到你做的东西了,闻着就好香!”凌睿知道不能再说下去,赶紧的转移话题,再说,他是真的饿了!

唐诗诗听到凌睿的话,赶紧的将自己特地给凌睿炖的大补汤打开,病房里立刻飘满了香味。

唐诗诗用小碗给凌睿盛了一碗汤,递给凌睿。

凌睿看着唐诗诗递过来的小碗,里面的汤香气浓郁,­色­泽诱人,勾人食欲,他忍住想要将碗给接过来,一口气喝光的冲动,一双幽深的眸子淡淡的看向唐诗诗,含着不满与控诉!

“怎么了?不喜欢?”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睿,问道。

“老婆,我胳膊上没力气!”凌睿幽怨的看着唐诗诗,语气里带些可疑的虚弱。

刚刚抱着她的时候不是挺有劲的嘛?怎么才一转眼,就虚弱的连个小碗都端不动了?唐诗诗狐疑的看着凌睿,在发现他微抿的嘴角,以及脸上些许不自然的时候,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这个家伙,竟然是在撒娇!是撒娇没错吧!

“很好笑吗?”凌睿的脸上浮起些可疑的红­色­痕迹,伸手就要接过面前的小碗。

唐诗诗却收回手,拿起碗里的小勺子,舀了一勺汤,吹了吹,送到凌睿的嘴边。

“老公,张嘴,乖哦!”唐诗诗语气里带着轻快的笑意,像是哄小子一样的说道。

凌睿一对眉毛皱的像是两条弯曲的正在爬行的毛毛虫,他生气的瞪了一眼唐诗诗,张口将那勺汤吞下,细细的品了品,赞叹道:“好喝!”说完就抢过唐诗诗手里的小碗,咕咚咕咚几大口,将碗里的汤给喝的­干­­干­净净,然后将空碗递给唐诗诗说:“老婆,还要!”

唐诗诗笑着接过碗,娇嗔着说:“你就不能喝慢点,又没人跟你抢!”说完,又舀了一碗汤,递给凌睿。还小心的提醒说:“喝慢点,小心烫!”

凌睿吹了吹,又是几口喝光,然后将碗递给唐诗诗,眼巴巴的说:“还要!”

唐诗诗看着那只空碗,又舀了一碗,递给凌睿。她知道凌睿从昨晚就没有吃东西,又抽了那么多的血,身上肯定是缺少热量的,刚刚她靠在他怀里的时候,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不似从前,但是还是忍不住打趣他说:“跟头饿狼似的!”

凌睿喝下三碗汤的时候,终于觉得肚子里有了些热气,暖意融融的,很是舒服,他将手中的小碗递给唐诗诗,说道:“是跟头饿狼似的,这么多天都没沾点荤腥,能不饥渴嘛!”

唐诗诗无语!这老流氓简直是三句话不到就暴露出本­性­来了!连喝个汤,都能整出荤段子来!

“不是说硬不起来了吗?”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说道。病房里就她们两个人,所以她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又生龙活虎了,不信你再坐上来试试!”凌睿看着唐诗诗,发出暧昧的邀请。

唐诗诗没好气的剜了凌睿一眼,想起两个人在车厢里的那些疯狂情事来,脸颊有些发烫。

“老婆,你坐上来好不好?”凌睿软语央求着。

“不好!老流氓!你正经点,这里是医院!而且你刚抽了血!别瞎折腾!羞不羞的!”唐诗诗严词拒绝。外面守着那么多人呢,她可不想陪这个家伙抽风!

“夫妻之间的正常需求,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了,我现在身体又热了!”凌睿说着,忍不住拉着唐诗诗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说:“不信你试试!”

唐诗诗触手一片滚烫,吓了一跳,然后连忙去试了下凌睿的额头,担忧的说:“是不是发烧了!”

凌睿的额头也有些热,脸­色­也红了起来,但是不像是发烧,发烧哪有这么快的!

“老公,你怎么了?我去喊二伯母来!”唐诗诗看着凌睿,吓得不轻,连忙就要去喊人。

“不用!”凌睿一把将唐诗诗拉进怀里,翻身压住,声音有些低哑的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唐诗诗心急的问,她感觉到凌睿浑身火热,一双眼睛里也带了些火气,这样子,这样子像极了他昨晚被注­射­了瑃药的情形。

“可能是那个汤,跟我体内的那些药物发生作用了!”凌睿边说,边难耐的在唐诗诗的身上蹭了蹭,大手一把扯开唐诗诗胸前的衣服,啃咬起一边的柔软。那副样子,活脱脱一个急­色­鬼!

唐诗诗想起自己做的大补汤,这个家伙刚刚一口气喝了满满三碗,就忍不住泪奔,她这真是名副其实的自作自受了有木有?

“唔——”凌睿对唐诗诗这个时候还不专心很不满意,牙齿在唐诗诗敏感的耳珠上磨了磨,惹得唐诗诗忍不住轻吟出声。

“你轻点,外面都是人!”唐诗诗羞窘的提醒着,外面站着好多他的兵!实际上这一层都让他们给征用了,戒备严格。幸好这里只是个小医院,病号不多,床位也富裕,不然肯定要引起民愤来。

她知道,这个时候让凌睿停手连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有,所以只好乖乖的配合着他,希望他早点将那股邪火给降下去。

“叫出来没关系,他们不敢进来!”凌睿看着唐诗诗明显也已经情动的小脸,一双眼睛不胜娇羞,却隐忍着自己,紧紧的闭着嘴巴,压抑着喉咙里的那些声音,忍不住用舌头撬开她的小嘴,疯狂的一顿索取。

唐诗诗泪!老流氓!果真是不要脸!他们不敢进来,不代表他们不知道病房里的事情!再说了还有二伯跟二哥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外面,要是让他们听到——唐诗诗想想就觉得羞愤!

她还要不要出去见人了!

凌睿可不管,他现在最迫切的想法就是赶紧释放一下自己,不然真的会将人给憋死!

等到凌睿冲进去之后,两个人身上竟然都出了汗,凌睿将唐诗诗的小身子狠狠的压进床里,激烈的索取起来。

周虎几个吃完饭回来换班,却发现冷茂林门神似的站在病房门口,微黑的脸上透出明显的红­色­来,面­色­绷的死紧。

“­干­什么呢?这么紧张?难道爷情况不好?”周虎看着冷茂林狐疑的问。

冷茂林一看是周虎几个来了,如获大赦般,对着周虎说:“爷好的不能再好!你守着吧,我吃饭去了!”说完带着门口的几个人,逃也似的窜了,跟后面有人追他们似的!

“看你饿的那副熊样!”周虎忍不住打趣着冷茂林说。

唐诗诗听到周虎的话,忍不住身子一僵,小手在凌睿的­精­腰上掐了一把,小声笑骂道:“看你饿的这幅熊样!”

凌睿忍不住嘶哑的低吼了一声,脸­色­随即一黑,翻过唐诗诗的小身子,拍了下她的小PP,从后面压了上去,说道:“办正事的时候,给爷专心点!”

于是唐诗诗的所有反抗都化成软绵的嘤咛。

此刻,站在病房门外的周虎,一张脸已经红成了大番茄!心里将冷茂林那个不仗义的混蛋给骂了千遍万遍!这家伙!提醒他一声会死?

这小医院的病房,偷工减料的,隔音很不好,他现在已经十分清楚冷茂林的那句“爷好的不能再好!”是指的什么,不光是他,恐怕是就连守在走廊上的这些人,都知道了“爷好的不能再好”!

云沫跟君少阳吃完饭回来之后,就看到周虎顶着张番茄脸,在门外站军姿,此时,病房内的凌睿刚刚缴械一次,正不舍的出来,搂着唐诗诗温存。

“那个,君夫人,您不能进去!”周虎拦住云沫,堵住门口说道。

“怎么了?”云沫不解的看着周虎。

“我们爷办正事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周虎理直气壮的说道。

“上头这么快就下来文件了?”云沫疑惑的开口,然后说:“我就跟睿小子说几句话就走!”

“君夫人,现在真的不方便!”周虎拦着云沫,耳根子都红了。

云沫总算是瞧出一些端倪来!

“臭小子!大白天的也不嫌臊得慌!刚抽了那么多血,也不知道消停会!”云沫没好气的数落道。

“二伯母,您该­干­嘛­干­嘛去,打扰人家夫妻恩爱,是不道德的,是吧二伯?”凌睿的痞痞的声传了出来!

躺着也中枪的君少阳极度无语,这小子牙口真利,这是拿自己当年的话来堵他们的嘴呢!

“我跟你二伯母,你二哥还有悠悠丫头都回去了,你自己保重吧!”君少阳没好气的说。

“可仔细点诗诗丫头的身子!”云沫冷不丁的又加上一句,调侃道。

“知道了!”凌睿看着窝在自己怀里已经大气不敢喘的唐诗诗,懒懒的应付道,只想将人给快点打发走。

“要不我们等等带诗诗一起回去?你爷爷想这丫头想的紧。”云沫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她跟我一起回去,你们要走就快滚!”凌睿没好气的说。这二伯母,诚心的!

“哎呀,又被人嫌弃了!”云沫佯装伤心的说:“走吧走吧,赶紧走,别打扰人家小两口办正事!”

唐诗诗听到门外的话,忍不住在凌睿的胸前咬了一口!她这次真的没脸见人了!

谁知道这一口又激起了凌睿的热情,身子突然用力的往上一撞,唐诗诗没防备,惊叫了一声。

“哎呀!走快点!走快点!不然耳朵里要长针眼了!”门外传来云沫的笑声,还有乱七八糟的脚步声。

唐诗诗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红透了!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生怕再发出让人无地自容的口申口今出来。

凌睿根本不管不顾,又开始了另一波凶狠的攻击。

唐诗诗娇喘着承受着凌睿“野蛮”的进攻,觉得自己身子都要被他给压平了压扁了,但是又抗拒不了他挑起的ji情,只得配合着他浮浮沉沉,一同沉溺!

这是一场持久战,两个人的战役一直到黄昏的时候才算是结束,彼时,唐诗诗已经累得连抬起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凌睿也分外的疲倦,毕竟这些天的劳累又加上输了那么多的血,又折腾了这么多次,所以,结束的时候,凌睿只不过是草草的清理了下两人的身子,就搂着唐诗诗沉沉的睡了过去。

周虎跟冷茂林两尊门神,也终于算是功德圆满,两个血气方刚的汉子站在门前,听了一天的墙角,觉得真是比打了几天的仗还累,终于听不到里面的动静的时候,两个人相视一眼,解脱般的长长舒了口气!

爷真是彪悍!刚抽完血呢,就这么能折腾!

嫂子也不容易啊!要是身上没点功夫底子,哪里能经得起爷这么燥得慌!

冷茂林跟周虎两个在这里暗暗感慨,而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被安排在隔壁病房的沈赫,清醒之后便是再也睡不着。

隔壁的每一声粗噶的喘息与轻吟的低叫,都在生生凌迟着他的心,让他原本对凌睿生出的些许好感都烟消云散过去。尤其是他在听到隔壁那些声音的时候,身体竟然生出些很强烈的反应,这让他更是火冒三丈,气愤异常。

其实,沈赫不知道的是,他体内有1000CC凌睿的血液,凌睿身上的药力,自然的就通过那1000CC血液,融入到了沈赫的体内,所以他的身体才会有那样的反应。

唐诗诗跟凌睿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唐诗诗醒来的时候,凌睿正拿着一条湿乎乎的热毛巾在给她擦身子,而她身下的床单什么的都已经换上了新的,没有了原先的粘腻,­干­净清爽。

“老婆,醒了!”凌睿看唐诗诗睁开眼,凑上前就是一记缠绵的早安吻。

唐诗诗看着凌睿眼中闪耀着兴奋的光芒,脸上的线条柔媚起来,轻声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一张口,才觉得自己声音沙哑的不像样子。

“比你早一会!医院里条件有限,我让人打了些热水来,先给你擦擦,你穿上衣服起来吃完早饭,再带你去洗澡。”凌睿说完,将毛巾丢到一边,然后拿过来一套新衣服放在床边,拉着唐诗诗软绵的胳膊,将她给拽起来,拿起一件胸衣就要给她穿上。

“我自己来!你身体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再休息下?我看你脸­色­还有些发白。”唐诗诗仔细观察了下凌睿的气­色­,关切的说道。

“我没事了!”凌睿拿开唐诗诗的手,说道:“我来就好!”然后将她的两条胳膊都穿过胸衣的带子,双手绕在唐诗诗的胸前拨弄了会,调整了下,又绕到唐诗诗的身后,将内衣的搭扣给扣上。

唐诗诗身上有气无力的,索­性­也就由着凌睿摆弄,反正她是阻止不了他的,何必白费力气。

凌睿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然后又给唐诗诗穿上小内内,穿完了还在唐诗诗结实挺翘的小PP上拍了一下。

唐诗诗生气的皱着眉毛,抱怨说:“­干­嘛!”

“没事,试试手感!”凌睿嘿嘿笑着,又拿起其它的衣服,给唐诗诗穿的整整齐齐的。

唐诗诗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那三个俄罗斯芭比娃娃,忍不住好奇的问凌睿:“老公,你小时候是不是很喜欢玩芭比娃娃?”不然怎么这么热衷于给她穿衣服?

“真不知道你这颗小脑袋里整天都装着什么!”凌睿弹了下唐诗诗的额头,无奈的说。

唐诗诗吃吃的笑起来,窝在凌睿的怀里说道:“老公,你真好!”

“一句话就想将我打发了?”凌睿翘起眉毛,捏了捏唐诗诗的小鼻子,好笑的问。

“不然你想怎么样?”唐诗诗嘟囔道。

“今天晚上你主动!”凌睿还想着唐诗诗在上面时候的那种*蚀骨的滋味呢,整个就是只惹火的小妖­精­,只是这只小妖­精­有点懒,轻易不肯主动劳作!

“老流氓!”唐诗诗忍不住愤愤的骂道。这个家伙,脑子里除了­精­虫,没别的了!

就在唐诗诗跟凌睿两个打情骂俏的时候,病房门外传来吵闹声,一个女人尖声高叫着:“唐诗诗,你给我出来!”

067:只是学长!

唐诗诗不明所以的跟凌睿两两相望。

此刻,病房外的女人受到了门口周虎与冷茂林的阻拦,趾高气扬的喊叫道:“放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给我让开!”

冷茂林跟周虎像是两尊门神似的将门口给堵住,心里暗想:你是谁关我们鸟事?没爷的命令,别说是你了,就是国家首脑来了,也照拦不误!

只是面前的这位,颐指气使惯了,这些年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落她脸子,不将她的高贵身份放在眼里,甚至是根本没认出她来!

硬闯闯不进去,现在自报家门又显然是落了下乘,于是余曼青跟周虎,冷茂林三个人就这样僵持了下来,而余曼青看着面无表情的周虎跟冷茂林身后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

她刚刚叫的那么大声,点名道姓的,里面的人不可能没听到,却至今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你们俩个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连沈夫人也敢拦!”又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陈莉来到余曼青的身边,斥责着周虎跟冷茂林:“还不赶紧让开!”

那姿态,跟开路先锋一样,谄媚的嘴脸十足十!

余曼青因为陈莉的及时出现,心中的那口郁结之气,总算是顺了一点。只见她满是怒火的脸上,表情一敛,摆出一副严肃的,高不可攀的样子,目光向上45度,端的是不可一世,就等着周虎跟冷茂林上前认错忏悔,讨好巴结。

谁知道周虎跟冷茂林像是失聪了一样,根本不将陈莉的话放在眼里,依然故我,我行我素!

余曼青这次是彻底的被架在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一张老脸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青一会黑的变换着颜­色­,煞是好看!

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两个兵蛋子,如此的无视!之前不知道自己是谁也就罢了,她可以大人大量的不知者不怪,但是现在陈莉都已经报出她的名号了,这两个人还是如此不知进退,这不是诚心跟她作对,不将她放在眼里吗?

真是岂有此理!

“你们——你们会后悔的!”陈莉气恼的指着周虎跟冷茂林,说道。

周虎没绷住,眼皮往下一敛,目光正对上陈莉的。

陈莉只觉得脸上有冰雪刮过,她记得这个人,前天就是他接到凌睿的命令,半丝犹豫都没有,一抬手,一枪­射­杀了陈程!

一想到陈程没跑几步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子弹­精­准无误的从后脑穿过,前脑破出,陈莉刚刚的气焰,瞬间熄灭。

病房里的唐诗诗在听到陈莉口中提及的那声“沈夫人”的时候,身子一僵,有些无措的看着凌睿。

原来门外的是沈赫学长的母亲。

唐诗诗着急忙慌的就想下床,却被凌睿给抱坐在腿上。

“老公,别闹了,沈赫学长的母亲在门外呢!”唐诗诗扭动着身子就要下床。

“别急,先穿上袜子!”凌睿将唐诗诗给搂紧,拿起一双棉袜给唐诗诗往脚上穿,小野猫的身子,现在可是受不得凉,脚上­茓­位这么多,尤其要保护好了。

唐诗诗看凌睿的动作跟放慢镜头似的,着急的拿着另一只袜子,一下子套在那只还光着的脚上,然后将鞋子给飞快的穿上,向门口就要冲过去。

凌睿又拉住了唐诗诗,唐诗诗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了些焦躁的情绪,她不明白凌睿这是怎么了?沈赫学长的母亲在外面,她怎么好意思如此怠慢?

凌睿却不管唐诗诗的心情,强硬的拉着她的一只小手,走到门边,慢条斯理的打开门。

余曼青正考虑着自己是继续耗在这里呢还是先回去沈赫的病房呢,结果面前的门就打开了,而那两尊门神,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自觉地移向两边,门口出现一对手牵着手的男女。

余曼青不悦的看了眼凌睿,然后将目光看向凌睿跟唐诗诗牵着的手,最后将目光落在唐诗诗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

这个女人的确有些姿­色­!细叶弯眉,一双灵动的大眼,­干­净,清澈,水汪汪的像是会说话一样,挺翘的鼻子,小巧的嘴巴,俏脸扑红,姿容清新秀丽,身材高挑,该凸的凸,该翘的翘,穿着入时但不让人感觉轻浮,原本该是个讨喜的孩子,但是一想到自己儿子被她给迷得神魂颠倒,差点连命都没了,余曼青就对唐诗诗没有半丝好感,更何况她还是君家的媳­妇­!

余曼青打量唐诗诗的时候,唐诗诗也快速的打量了下余曼青,面前的­妇­人穿着庄重得体,姿态雍容,身上带着些高傲的贵气,模样跟沈赫学长倒是十分相像,让人很容易就能看出是呣子来,尤其是那一双凤目,呣子两个的简直是如出一辙。

“你就是唐诗诗?”余曼青审视完唐诗诗,出口确认着,眼睛里带了些鄙夷,语气傲慢。

“沈夫人你好,我就是唐诗诗。”唐诗诗并没有热络的开口喊余曼青“伯母”之类的套交情的话,她看得出余曼青来者不善,于是客气有礼的喊了一声沈夫人。

“你这个狐狸­精­!”唐诗诗的话一落地,余曼青怒骂了一句,抬手就朝唐诗诗的脸上扇下来。

唐诗诗愣了愣,没有躲开,而是闭上了眼睛。她知道余曼青这是因为沈赫学长替她挡了一刀差点没命的事情责怪她,所以这一巴掌,她理当承受,没有理由躲。

脸上并没有传来预期的疼痛,唐诗诗诧异的睁开眼,却看到余曼青被凌睿拦截在半空中的手臂。

“混账!放开我!”余曼青对着凌睿沉声呵斥道。

“老公,放开沈夫人!”唐诗诗将手搭在凌睿的胳膊上,往下扯了扯。

凌睿冷冷的看了余曼青一眼,甩开余曼青的胳膊,沉声警告道:“我不喜欢打女人,但是打了我的女人的女人,我会让她后悔做女人!”凌睿说完,还若有所指的看了陈莉一眼。

陈莉被凌睿这一眼吓得恨不得贴到墙壁里去做壁画布景。陈家的人,有两条命折损在这个男人手里,整个家族一时之间轰然倾塌,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余曼青被凌睿身上的杀气给煞到,她往后倒退了一步,看着凌睿说道:“凌睿,你竟然敢威胁我?”

“威胁?”凌睿看着余曼青眼里有些明明灭灭的光火,闪烁。语气里带着些不明所以的嘲弄,不咸不淡的吐出了连个字,再无其他。

虽然只有两个带着疑问语气的字,但是却让余曼青觉得面前的人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余曼青倒吸一口气。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不懂人情世故的小辈!

“伯母,我们先回去看看沈大哥吧。”陈莉不敢在这里久待,立刻上前规劝着余曼青。

“唐诗诗,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余曼青看着唐诗诗,眼中一片冰冷。

唐诗诗神­色­平静的看着余诗曼,没有开口说话。面对沈夫人的迁怒,唐诗诗无力辩解。虽然,她宁可受伤的人是她自己,也不想欠下这样一笔人情债!而且如果能重来一次,她真心不想让沈赫学长出手相救的!沈赫的救命之恩,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压着她,让她透不过气来。

但是沈赫学长为了救她,受了重伤差点丧命是不可抹杀的事实,所以,面对沈赫学长家人的愤怒与责难,她无处可逃!

凌睿不悦的挑挑眉,眼中冰芒大盛。

陈莉吓得赶紧赶紧劝说着余诗曼离开:“伯母,沈大哥这会应该要醒了!”

余诗曼听到陈莉的提醒,这才想起自己在走廊上跟唐诗诗吵闹,会惊动病房里的沈赫,他们呣子两人本来就因为“政见不合”,关系紧张,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背着他来找这个小妖­精­,恐怕又要引起一番争吵,再加上唐诗诗的身边有凌睿,她此时也占不到便宜,所以余诗曼冷哼一声,带着陈莉进去了隔壁病房。

唐诗诗看着余诗曼跟陈莉两个离开,脸­色­暗淡下来,叹了口气。

“别担心,她不敢将你怎么样的!”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腰,说道。

“嗯,我没有担心,就是觉得有些心烦。”唐诗诗有气无力的说道。

“沈赫是自愿的,又没有人逼他,而且,你也给他报仇了,我们昨天也算救了他一命,你不欠他什么了!”凌睿知道唐诗诗是心里有负担,将事情分析给她听。

“虽然事实是这样没错,但是这人情债不是简单的说还就还完的。”唐诗诗懊恼的说:“都怪我太没用!”

“是老公没保护好你!别去想了,都是老公的错!嗯?”凌睿看着唐诗诗皱着的小脸,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逗弄到。

唐诗诗一下打掉他的手,害羞的看了一眼门外目不斜视,站的笔直的周虎跟冷茂林,躲回到病房里去了。

凌睿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周虎跟冷茂林,周虎跟冷茂林心里大呼冤枉,站的更直溜了,脸上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呼吸放的轻缓,跟两尊铜像似的,生怕凌睿拿他们两个开涮!

爷!我们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啊!

凌睿转身走进病房里,周虎手脚麻利的关上病房的门。然后偷偷松一口气,目光看向冷茂林,两人的眼底都有了疑惑。

刚刚那个情话绵绵,温柔似水的男人是他们爷么?怎么感觉跟君少附身似的!

果然再刚烈的男人都有化成绕指柔的那一天!

隔壁病房里,余曼青一进到病房里,就看到沈赫面­色­­阴­沉的脸,尤其是沈赫看到余曼青身后陈莉时,脸­色­更加难看。

“都出去!”沈赫开口说,因为胸口的刀伤,他不能大声说话,而且现在他声音有些沙哑,这三个字说出来,根本没有什么气势。

“沈少,伯母一听你受伤了,连夜从A市飞了过来,她很担心你!”陈莉一看沈赫面­色­不虞,立刻替余曼青说好话。

“儿子,你的伤口怎么样?”余曼青走到病床前坐下,心疼的看着沈赫缠着绷带的伤口,心里对唐诗诗更加的憎恨,她原本好好的一个意气风发的儿子,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才变成这样!那个女人贱命一条,真不知道儿子是怎么想的,竟然去奋不顾身的给她挡刀!

难道……余曼青突然想起自己几年前在给沈赫整理书房的时候,看到过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一脸青涩稚­嫩­,但那眉眼跟唐诗诗一个模样,她记得当时自己还扯着沈赫问这是哪家的女孩来着,沈赫当时告诉她,不知道是哪个暗恋他的小丫头放在他书里的,他在学校里经常碰到这样的事情。

后来余曼青还派人专门去查过这件事,发现沈赫在学校里风流成­性­,一天经常会跟两三个女孩约会,跟明星赶场似的,那些女孩子贴上他的手段也五花八门的,所以照片的事情,余曼青也就搁下了,再没往心里去,如今突然想起来,余曼青立刻将唐诗诗列为头号公敌,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余曼青脑子飞快的转动了起来,立刻就有七八种让唐诗诗从沈赫身边消失的方法出现在脑海。

她决不允许自己的儿子,为这样一个女人动心,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君家的媳­妇­!

沈赫看着余曼青脸­色­­阴­沉,突然想起她刚刚跟唐诗诗说的话,心里有些担忧,他是知道自己母亲的手段的,看来他需要跟她好好谈一谈,避免她做出伤害唐诗诗的事情来。

“出去!”沈赫的目光落在陈莉的身上说道,语气虽然微弱,但是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

陈莉凄然的笑笑,以前她就不敢违抗沈赫的命令,现在陈家倒了,她就更加不敢,她对着余曼青说:“伯母,我先出去了,你跟沈少好好聊聊。”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余诗曼看到陈莉一脸受伤的表情,不赞同的看着沈赫说:“莉莉对你一片真心,可惜现在陈家落败了,但是你也不能太绝情,毕竟她也为你做了很多事!”

沈赫目光带着审视,看着自己的母亲,这个女人,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看待任何问题都是从利益的角度出发,以此作为取舍。前阶段,他在B市的时候,她还鼓动陈莉去B市找他,出谋划策的想让陈莉跳上自己的床,好让陈家更牢靠的站在沈家这一边,而现在,陈家倒台了,她立刻便将陈莉排除在外了。一句可惜,就将陈莉给判了死刑!

“她是为沈家做事,从来不是为我,因为我不需要!”沈赫冷淡的开口说道,目光疏离的看着余曼青。

“为沈家就是为你!你是沈家的大少爷!”余曼青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沈赫。

“不要再去招惹唐诗诗。”沈赫对余曼青的话不置可否,为沈家就是为他?她的母亲还真是天真!到底,她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她将你害成这样,你还为她说话!”余曼青看着沈赫,皱起了眉头。心里要将唐诗诗出自而后快的心思更加坚定。

“这是我自愿的!君家既然要保持中立,那么让君家人欠我一个人情,总比与君家为敌好。”沈赫看着余诗曼眼里的嫉恨,淡淡的说,或许是说话说多了,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沈赫觉得胸口的位置,一阵一阵的抽疼。

“原来你竟然是这样的打算!”余曼青听了沈赫的话,脸­色­缓和了不少,不过看到沈赫这幅样子,又不赞同的说:“唐诗诗这样的女人能嫁进君家已经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无门无根的,你为了救这样一个女人弄成这样,太冒险了!根本不值得!”

“凌睿昨天为了救我,给我输了1000CC的血。”沈赫突然说了一句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他?!”余曼青因为沈赫的话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问道:“他怎么会这么做?”眼底有些细微的几不可见的慌乱一闪而过。

沈赫将余曼青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嘲讽,脸上却平静无波,像是根本没有看出什么不妥似的。

“为了不让唐诗诗对我感到愧疚!”沈赫想起自己昏迷的时候,凌睿在自己耳边说的话:沈赫,如果真的在意她,就不要让她的后半生都活在愧疚里。一双凤眸里面,那些原本闪烁的光华,悉数黯淡了下来。

凌睿,原来都已经知道了!

也是!他那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对一个舍生忘死的救他老婆的人,不探究,不防备!

只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呢?唐诗诗也是他的软肋!

“他以为这样就能还债了?笑话!”余曼青的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微微上挑,他的儿子,身份不知道要比唐诗诗高贵多少!

“唐诗诗在君家的地位,不是你能撼动的,所以,我的事,你别来Сhā手!还有,你少受陈莉的挑拨,这次的事情,就是坏在陈家人手上!”沈赫知道,余曼青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女人,所以对唐诗诗的事情,一再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知道了!可是你真的觉得唐诗诗会看重你的救命之恩,我听医院的护士说,从你被推出重症监护室以后,唐诗诗可是连半个脚印都没在你病房留下。”余曼青这样说,已经是赞同了沈赫的做法,但是却对唐诗诗以及君家会不会知恩图报,持怀疑态度。

“说了让你不要再过问我的事!”沈赫一想起昨天在病房里听到隔壁的那些男欢女爱的喘息,心里就一阵烦躁,脾气也不好了起来。因为情绪过激,扯到了伤口,沈赫虚弱的抬起手来,放在胸口,脸­色­煞白煞白的。

他可以肯定,凌睿是故意的!故意缠着唐诗诗一天不让她下床,故意弄得整层楼上的人都知道,来向他昭示所有权,不然依照唐诗诗的­性­子,昨天怎么会不来看他?

“好好好,你别激动,我不Сhā手就是了!”余曼青看沈赫发火,连忙安抚他的情绪,生怕他再扯到伤口,影响复原,沈家正处在关键时期,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呢!现在儿子大了,已经不能用强硬的手段控制他了,余曼青识时务的满口答应。

“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回去吧。”沈赫喘息了一阵,脸上全是冷汗,对着余曼青说道。

“可是,你现在的状况……”余曼青担忧的看着沈赫,她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沈赫的身上,可不能看到他出一丁点的状况。

“你在,他们就会离开。”沈赫说完这句话,疲累的闭上眼睛,不知道怎么的,脑中突然闪过凌睿那张苍白的血­色­尽褪的侧脸,他轻轻的甩甩头,压下心底的烦躁。

余曼青尽管再不乐意,但是还是离开了。她不能让沈赫接近君家的计划白费。

唐诗诗在听到余曼青离开的消息后,愣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沈赫学长受了这么重的伤,躺在病床上,他的妈妈竟然来看了一眼就走了?她怎么忍心将沈赫学长就这样丢在这里?

凌睿看着唐诗诗一张担忧而又气愤的小脸,生气的将她搂紧,酸溜溜的说道:“心疼他了?”

唐诗诗哑然。

心疼,是有一些的,没想到沈赫学长竟然有这样一位母亲,上午余曼青找来的时候,唐诗诗还以为她有疼爱沈赫学长呢!原来,只是这样!

“我不许!”凌睿看着唐诗诗不说话,生气的在唐诗诗的小鼻子上咬了一口。

“呀!你­干­嘛!每次都咬这里!会留下印子的!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唐诗诗吃疼,生气的捶了凌睿的胸膛一记,抱怨道。

“那就不要出去见人了!只见我就好了!”凌睿霸道的将手放在唐诗诗的心口上说:“不许心疼他!这里,全是我的!只能有我!”

唐诗诗无奈的翻个白眼,这老流氓,这点事情都能拿来吃飞醋!她真是服了他了!三十岁的大男人了,还这么幼稚!她虽然有些心疼沈赫学长,但是跟心疼凌睿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好伐!他们两个人,一个是朋友,一个是亲密爱人,怎么能混为一谈?

“鸦霸!”唐诗诗没好气的笑骂了凌睿一句。

凌睿放在唐诗诗心口的手突然捉住一只柔软,一下子收紧,略微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擦着那点樱红。

唐诗诗倒吸一口气,呼吸有些小急促,推拒着凌睿的胸膛说:“放手!今天不来了!”

“小野猫,让你知道下什么才是真正的鸦霸!”凌睿说着,一把抱起唐诗诗的身子,丢在床上。

那张不怎么结实牢靠的单人床,发出了不和谐的吱嘎声。

唐诗诗快速的一个翻身,避开凌睿饿虎扑羊的姿势,谁知道凌睿的反应速度比她快好多,而且像是早就预料到她会躲到哪个方向一样,长臂一身,就将唐诗诗的小腰给勾住了,拖进怀里,抬起一条健壮结实的长腿,夹住唐诗诗的两条细腿,不让她乱踢腾。

“还敢跑?嗯?”凌睿居高临下的看着唐诗诗,眉头一挑,语气森森。

“不敢了!不敢了!”唐诗诗连忙讨饶,还讨好的在凌睿的嘴巴上又亲又啃了一番,期待凌鸦霸能从轻发落!

她可不想今天又被这个家伙压在床上做一天。昨天被这个家伙给弄得,那里,今天走路都别扭!再说了今天说什么也要去看看沈赫学长的,不然,就太失礼了!

“诚意不够,明显就是敷衍!”凌睿不理会让诗诗的示好,一脸挑剔的说。

唐诗诗又用力的勾住凌睿的脖子,来了个法式深吻,甚至小舌头还钻进凌睿的口腔里,跟他的嬉戏了一番,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才放开,然后媚眼如丝的看着凌睿,问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爷觉得更难过了!”凌睿意有所指的俯下身子,将自己难过的某处,在唐诗诗的大腿上蹭了蹭。

唐诗诗愤愤的磨磨牙:“你想怎么样?”就知道这个家伙,不会善罢甘休的!其实她早就做好了被压的心理准备!只求这个家伙别太索求无度,让自己这一天都在床上度过!

“让爷舒坦一回!”凌睿看穿了唐诗诗的心思,趁机要求到。

“就一回?”唐诗诗斜眼看着凌睿,问道。

“就一回!”凌睿肯定的回答。

“不许说话不算数!”唐诗诗紧紧的盯着凌睿的眼睛,生怕凌睿欺骗她。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凌睿板起脸来,对唐诗诗的质疑,很是生气。

“成交!”唐诗诗说完,勾着凌睿的身子,一翻身,来了个男下女上的姿势,骑坐在凌睿的小腹上。

凌睿对着唐诗诗抛了个媚眼,四仰八叉的打开自己的身体,一脸痞气的说:“老婆,欢迎你来蹂躏!”

唐诗诗生气的瞪了凌睿一眼,只是那一眼的风情,让凌睿的身子不由得又紧绷了一分,他有些心急的催促着唐诗诗说:“老婆,快点,不用怜惜我!”

唐诗诗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凌睿的这副模样,让唐诗诗想起了风华绝代的石榴姐姐,一时间忍俊不禁!

凌睿的脸,黑了!

“唐诗诗,你又不专心!”这个女人真是的,这种关键时候,不是应该一把扯开他的衣服,将他狠狠扑到吃个够本吗?竟然给他笑场!真是气死他了!

唐诗诗心虚的看了眼凌睿的脸­色­,然后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一把抬起凌睿的下巴,大眼一眯,痞笑着说:“帅哥,让姐姐好好疼疼你!”说完便飞快的俯下身子,裹住了凌睿柔软的­唇­瓣。

凌睿对唐诗诗表现出来的迫不及待,终于有了一丝丝的满意,享受起她的亲吻来。

其实,凌睿所不知道的是,唐诗诗在他眼里的那些迫不及待,只是为了不让她再次笑场而已!

因为唐诗诗在说“帅哥,让姐姐好好疼你!”的时候突然想起王月珊,要是她碰上这样的情况的话,肯定大刀金马的跨坐在男人身上,然后­色­­色­的将人袭胸摸个遍,验货完了会捏着对方的下巴说:“某某某,今个让大爷好好疼疼你的小(和谐)菊《和谐》花!”

这才是腐女应有的境界啊!唐诗诗突然有些想念王月珊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

凌睿吻着吻着,突然又觉察到唐诗诗的心不在焉,生气的在她的PP上拍了一下,以示警告!

唐诗诗恼了!这家伙又打她屁屁!

“小样,看姐姐今天不弄死你!”唐诗诗说完,两只小手拽着凌睿胸口的衣服用力往外一扯,如愿的听到衣服破裂的声音,然后就毫不留情的在凌睿光洁的胸膛上肆虐起来。

凌睿眼中总算有了点点笑意,他一边配合着唐诗诗“施暴”,一边在心里美美的想,果然是伸出利爪的小野猫才够味!

想当初,他第一次的时候,就是这样被小野猫给夺去的,至今仍让他记忆犹新,回味无穷!

唐诗诗终于卖力的主动了一会,只是凌睿这混蛋说话不算话,说好了就弄一回的,结果等她好不容易让他给缴械了,却又被这个家伙给反压了一回。

“不是说就一回?你混蛋!骗子!”唐诗诗想对着凌睿拳打脚踢来着,但是手脚都被压住了,腰也酸的难受。她再也不要相信这个家伙!

“我说是你将我弄舒坦了,就一回!爷现在不舒坦!”凌睿理直气壮的反驳,然后开始大力的冲撞了起来。

唐诗诗泪!这个家伙明摆着就是要想方设法的折腾死自己啊!

不过,还好,凌睿也就反压了一会就宣布休战了,搂着唐诗诗软绵绵的身子温存了一会,就去处理事情了,临走的时候还交代,让唐诗诗睡一会,然后再去看沈赫,顺便问问沈赫,是要去B市修养还是回A市!

唐诗诗见凌睿这么通情达理,也就不跟他计较刚才他言而无信的事情了。

唐诗诗就在床上休息了一小会,然后就起来整理了一下,穿好衣服,去了隔壁的病房。

“沈赫学长。”唐诗诗看着一脸病容,憔悴的躺在病床上,安静的闭着眼睛的沈赫,不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假寐,小声的开口喊了一句。

“诗诗!”沈赫听到唐诗诗的声音,倏地睁开眼睛,眼里有一片片欣喜划过。不过看到唐诗诗脸上还没有褪尽的红潮,沈赫又凤眸微阖了起来,他刚才将隔壁发生的事情,听得十分清楚。

“对不起!害你成这样。”唐诗诗看着沈赫忽然又黯淡了的情绪,以为沈赫是在为伤势苦恼,愧疚的说。

“你没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都是我自愿的,再说,凌睿也救了我。所以,我们扯平了!”沈赫虚弱的笑笑,不在意的说。

唐诗诗微垂下脑袋,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赫学长的话跟凌睿的倒是如出一辙,但是这恩情,哪里是这样说扯平就扯平的?唐诗诗不由得想起,沈赫在T大的时候,对她的照顾跟纵容起来,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他就像是个大哥哥一样,亲切,体贴,而自己却从来没有什么能回报给他的,这已经是沈赫学长第二次,救她的命了!

唐诗诗就是这样的人,别人对她好一分,她就会铭记于心,想要找机会加倍的回报回去,可是欠沈赫学长的,恐怕这辈子都回报不完了。

“诗诗,我母亲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就当做是耳旁风,过了吧。”沈赫叹了口气说道,他倒是算漏了自己的母亲,不过他从昨天被送到这里来之后,先是在鬼门关徘徊,命保住了后,身体虚弱的什么也做不了,而这里,又被凌睿的人给把持着,他是真正的力不从心,就连明明听到自己的母亲在外面叫嚣,责难唐诗诗,他想要上前去替她解围,说句话都做不到!

“沈夫人是太担心你了,我能理解,我没放在心上!只是不知道原来学长你竟然是沈家的大少爷。”怪不得在T大的时候,明明大家都知道沈赫花心的美名,还有那么多的女人对沈赫趋之若鹜,原来是看中了他的身份背景。

“她是很担心我!”沈赫苦涩的笑笑,这一点不可否认,但是母亲的担心是建立在自己的价值之上的。

“怎么?你什么时候也跟她们一样,学的这么俗气了?”沈赫看着唐诗诗收起自己脸上的失落,笑得风流不羁。

“没有,就是觉得有些吃惊罢了。”唐诗诗看着终于觉得熟悉的沈赫,放松的露出一个笑容。

“有什么好吃惊的,出生是我不能选的,要是可以,我宁可不出生在沈家!”沈赫叹一口气,不过很快又语调轻快的说:“其实,出生在沈家,也不坏,至少我一招手,就有大把的美女扑过来!”

沈赫的脸上露出了个风流不羁的笑容,像是在回味那些美女前仆后继的样子,让唐诗诗的眼皮狠狠地抽了一把!

“学长,其实你心里根本不是那样想的,我知道的,沈家的大少爷,也不是那么好当。”唐诗诗看沈赫那副故作潇洒,不以为意的样子,了悟的说。

就像陆涛一样,自己一个人掌管着陆氏,看起来权利很大,很风光,但是却连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明明凌素素已经声名狼藉成那副样子,还不得不将她给娶回家!

“嗯,很不好当。”沈赫坦诚道:“沈家的水,浑得很,知道为什么沈家除了我之外,这一辈没有一个男丁吗?”

唐诗诗不解的摇摇头,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解,只是不敢去深想。

“有过,但是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沈赫看着唐诗诗,自嘲的轻嗤了一声:“其实,我才是最不该活下的那个,可是最后却只剩下我。知道吗,他们不是我弄死的,却因为我而不能活下来!”沈赫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唐诗诗,突然有了倾诉的*,他想将沈家背地里的那些肮脏给说出来,但是又怕这样污秽的东西污染了唐诗诗身上的纯净,所以轻描淡写的说了下。

“学长,别这么说,其实,你是跟很好的人!真的!”唐诗诗感觉到沈赫话里面的那些沉重,认真的说着。其实,那些豪门大户里,外表风光无限,内里却是藏污纳垢的,没有几个像君家这样的。要在那样的家庭里生存下去,要被家族里的人重视,栽培,脱颖而出,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沈赫学长即便是做了什么,也一定是有他的苦衷,所以唐诗诗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切都是形势所迫,迫不得已而已,再说了沈赫学长在她眼里,除了花心一点,其它各方面都很优秀!

“听你这么说,我觉得很安慰!诗诗,谢谢你!”沈赫看着唐诗诗,目光深深的说。

“谢我做什么!我才应该好好谢谢你!”唐诗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真的要好好谢我?”沈赫突然认真了起来。

“当然!学长,我请你吃大餐!”唐诗诗诚心实意的说。

“唐诗诗,一顿饭就打算将我打发了?!”沈赫气的直翻白眼!这个女人的谢意,除了请客吃饭,就没别的了!每次都是吃大餐!

“那你想怎么样?”唐诗诗的小眼神有些幽怨。他那样的身份背景,不缺钱也不缺势的,她一个小虾米,除了请吃饭,还能做什么?

“算了!请吃饭就吃饭吧!”沈赫受不了唐诗诗控诉的眼神,没骨气的妥协了:“谁让我比你大呢!这次就让着你!”

唐诗诗点点头,嘿嘿的笑了起来!沈赫看着唐诗诗,脸上也露出丝朦胧的笑意。

“沈赫学长,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最好的沈赫学长!”唐诗诗看着沈赫,突然蹦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沈赫在唐诗诗期盼的目光下,不自然的点点头,心里却是鲜血淋淋,只是学长。最好的——学长。

068:暗中较劲!

唐诗诗在沈赫的病房待了不到半小时,凌睿就找来了。

“你这么快就忙完了?”唐诗诗看着凌睿忍不住问。她还以为凌睿至少要忙到晚饭时间呢。

“已经很慢了!”凌睿皱皱眉,你都在这里待了快半小时了!凌睿心里腹诽,他用余光看了一眼沈赫,然后一脸深情的对着唐诗诗说:“老婆,我想你了!”

唐诗诗大囧!

“才一个小时没见面而已。”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黏人了!

“一分一秒看不到你,对我来说都是煎熬!”凌睿深情款款,一本正经的说道,边说还边将唐诗诗搂在怀里,低头在她的嘴上啄了一下。

“做什么!这是在学长的病房里呢!”唐诗诗抱怨道!这个老流氓,真是的,不分地方的乱发情,让学长看到多不好意思!

“怕什么,学长可是留洋回来的,你忘记上次我们还不小心撞破学长好事呢!只不过是亲一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凌睿全不在乎的说道,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沈赫,问道:“学长,你说是吧?”

沈赫看着凌睿,眼中都是冰刃!

凌睿嬉皮笑脸的全无正行,只是眼中流光闪闪,里面是只有他跟沈赫两人才懂的无声较量。

别告诉我说你不是故意的!

当然是故意的!

有这个必要吗?诗诗已经是你的老婆!

没有这个必要吗?

说到底你根本是不相信她!

不!你错了!我相信她!但是我不相信你!最好的沈赫学长先生!

你——沈赫的脸­色­黑沉的像是雷雨到来前的天空。

病房里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唐诗诗看着沈赫脸­色­有些难看,还以为是凌睿当众揭沈赫的短处,让沈赫不高兴了,尴尬的说:“学长,那个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了!”说完,拉着凌睿就往外走。

“也好,我们回去继续做《和谐》爱做的事!”凌睿灿然一笑,任由唐诗诗拉着他往外走。

“诗诗学妹,你们两口子还真是狠心,一点不体谅我这个伤员,天天整那么大声,听得我都替你们脸红!真没想到你丫的还挺豪放的嘛!”沈赫突然甩开脸上的乌云,对着唐诗诗挤眉弄眼的调侃起来。

“啊!学长你——你——”唐诗诗一张小脸臊得通红,像是三月的桃花压满了枝头。

“这小地方的医院,隔音太差了!唉!我可不是故意偷听的,是你们恶意的荼毒我的耳朵!我敢保证,这层楼上所有的人,都能听到你们恩爱的声音!”沈赫将恶意两个字咬得十分重,还摆出一张怨­妇­脸,十足十的控诉着唐诗诗。

唐诗诗只觉得已经无地自容!

她一把甩开凌睿的手,夺门而逃!

凌睿怒瞪着沈赫得意洋洋的笑脸,冷冷的说道:“你故意的!”明明知道诗诗在这种事情上面皮极薄,还跟她说这样的话,分明就是破坏她们夫妻之间­性­福的和谐生活!

“当然是故意的!”沈赫不假思索的承认。

“幼稚!这样做有意思么?诗诗是我老婆!”凌睿面­色­又冷了一分。

沈赫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媚,“没意思吗?我觉得很有意思!”

“无聊!”凌睿冷冰冰的丢下两个字,甩门而去!

沈赫听着那扇门咣当一声被甩上,眉头一皱,用鼻子哼哼两声!让你再跟我斗!

唐诗诗跑回房间,一头扎进被子里,泄愤般的用力捶打着床垫!

一想起沈赫刚刚说的,整层楼都能听到她跟凌睿两个恩爱的声音,唐诗诗就羞愤欲死!没想到她跟凌睿两个的房事,都成了“现场直播”!一想起这层楼里站了几十个人,唐诗诗就想捂在被子里,永远不出来!

凌睿回到房间之后,就看到唐诗诗趴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不出来,小拳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床垫,他三两步走到床边,将唐诗诗的脑袋从被子里解救出来,看着唐诗诗通红的小脸,忍俊不禁的说道:“老婆,你这是准备将自己给闷死?”

“老流氓!走开!我不要理你!”唐诗诗悲愤的说。

“为什么不理我?”凌睿好笑的问。

“你自己知道!”唐诗诗无比气恼!都快这个家伙,一上床就索求无度,每每还诱惑自己,让自己叫出声来!害得她这么丢人!

罪魁祸首!

“老婆,你冤枉我了!”凌睿委委屈屈的开口,在接收到唐诗诗不悦的小眼神之后,神­色­更加的委屈,辩解道:“我和你一直在一起,我又没有去检测过,外面能不能听到,这怎么能怪我?再说了,我们是夫妻,做些个恩恩嗳嗳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要是我们两个睡在一起,什么都不做,那才是有问题呢!人家会以为你老公我不行!你想想,要是我手下那些兵蛋子,认为我不行,你说我以后还怎么指挥他们?他们又会怎么看我?”

凌睿越说越激愤,声音都有些慷慨激昂了起来。

“你又跟我讲歪理!每次都是这样!强词夺理!”唐诗诗扭头不看凌睿,心里仍旧不顺畅。

“老婆,这怎么能是歪理,你也知道的,男人谁不想证明自己的能力?那个男人愿意别人说他不行?没有,是不是?”凌睿边说边用一只大手顺着唐诗诗的背,像是给小猫梳理毛发一样。

“总之,就是你不对!”唐诗诗被凌睿说的无话可说,心里郁闷的很,自己平时挺伶牙俐齿的啊,怎么一到了凌睿面前,就都不好用了呢!

“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好老公守则第一条:”时刻都要听老婆的话“!所以,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凌睿嘴皮子顺溜的说。

“贫嘴!”唐诗诗斜了凌睿一眼,倒是想起凌睿求婚的那个夜晚来了,那天晚上,也是在一张病床上,凌睿将自己诱拐成功后,也是说了这样的话,她当时以为凌睿只不过随口一说,哄她开心的,没想到,他都还记着。

凌睿一看唐诗诗又神游太虚,脸上的那些小别扭都不见了,眼里带着些惑人的笑意,脸上也笑意朦胧的,忍不住好奇的问:“老婆,你想什么呢?”

唐诗诗回过神,一双眼睛正对上凌睿那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发现凌睿正温柔的注视着她,唐诗诗有些不好意思的佯装抱怨说:“在想你当初是怎么骗婚的!”

凌睿也想起了求婚那天晚上的事,看着唐诗诗染了红晕的笑脸,娇媚不可方物,一时忍不住,脑袋向唐诗诗靠过去,头一歪,就向唐诗诗那两片娇艳欲滴,如同花瓣般美丽的红­唇­吻去。

唐诗诗忽闪了几下自己浓密修长的睫毛,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在激荡着,最终慢慢的闭上眼睛。

四片­唇­,紧紧相贴。

凌睿先是闭着眼睛温柔似水的轻轻舔弄,一遍遍的用舌头膜拜着,描绘着唐诗诗的­唇­形,后来又将舌头探入唐诗诗的口腔,追逐着唐诗诗的小舌头嬉戏,缠绵。

气氛说不出的美好,唐诗诗第一次知道,凌睿在这种事情上也能温柔如斯,她有种被捧在手心里珍视的感觉,一些心都被融化了,化成一汪春水,在一碧如洗的晴空下,泛着粼粼波光。

突然,唐诗诗觉得自己身上一凉,她的脑中泛起一丝清明,忽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跟凌睿两个人吻着吻着,又滚到了床上,而且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凌睿给拨开,正在脱离自己的身体。

这一吻,差点又脱线,星星燎原,不可收拾!

“不要!”唐诗诗忽的推开凌睿,将自己身前的衣服给聚拢。

凌睿仿佛正沉浸在美梦中不想醒来,又俯身朝唐诗诗亲吻了下来。

“老流氓!不要!”唐诗诗用一双小手,推拒着凌睿宽阔的胸膛,拒绝道。

“老婆,别乱动!”凌睿低醇的声音听上去如同是手指拂过上好的绸缎般,让人觉得舒服而又享受,听着就不忍心拒绝。

但是唐诗诗一想起沈赫的话,将脑袋偏向一边,强行的继续推拒着凌睿,说道:“不要了!”

凌睿没有说话,却低头吮上唐诗诗的耳垂,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唐诗诗怒了,生气的说:“凌睿!我说了不要!不要!不要!”现在还是白天,她可不想再做一次“现场直播!”

“老婆!”凌睿不悦的挑挑眉,看着唐诗诗说道:“做(和谐)爱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难道是因为我一直没能满足你?”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又羞又气,索­性­不理他,死死的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继续将脑袋转向一边。

凌睿看着这样用沉默来抵抗的唐诗诗,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

小野猫这是打算对自己施行冷暴力吗?

“老婆,让我满足你!”凌睿正儿八经的说。

唐诗诗泪!,这家伙的脸皮到底是什么材质的,怎么这么厚!

“我不想做了!你起来!”唐诗诗开口拒绝说。

“老婆——”凌睿将一声“老婆”喊得缠绵悠长,在加上他一双满载神情的的黝黑眸子,让唐诗诗狠狠的起了一身­鸡­皮!

“叫老婆也没用!”唐诗诗是打定主意,铁了心的不松口。而且她早就想好了,从她从沈赫的病房里出来开始直到回到B市去,她不会再跟凌睿两个做这事儿了!

“小野猫!­性­子还挺倔!”凌睿见唐诗诗软的不成,无奈的说了一句,他今天也是打定主意,铁了心的要将唐诗诗给办了!这念头是他还没从沈赫的病房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唐诗诗冷哼一声!心想,我只是没你脸皮厚而已!明知道外面人能听到,还做这样的事情!羞不羞的!

唐诗诗以为,凌睿会将好男人守则第一条给贯彻落实到底,但是事实证明,显然不是这样的!

“老流氓,你做什么!不是都跟你说了不做了!”唐诗诗扭动着身子,激烈的反抗起在她身上动手动脚的凌睿来!

“老婆,你配合点,我们小声点就完事,你这样动来动去的,闹这么大的动静出来,他们肯定会误会我们战况激烈的!”凌睿边扯着唐诗诗的衣服,边劝说着。

“你不胡来,我不就不会弄出这么大动静了吗?下去!”唐诗诗气极,这个家伙,真是头喂不饱的饿狼!他们今天都已经做过两次了,竟然还要!

“老婆,我吧,是这样想的,反正我们都已经弄出这么大动静了,他们该误会的也已经误会了,所以不能让他们白白误会我们不是?”凌睿煞有介事的跟唐诗诗商量似的说。

“别狡辩了!我管不管他们误会的,我自己问心无愧就好!”唐诗诗抬起腿来想要踢下凌睿,谁知道却被他捉住,将裤腿一路到底,顺便连脚上的袜子都拖了,唐诗诗想起凌睿早上给他穿袜子那时候慢条斯理的样子,忍不住恨恨的翻了个白眼!

“我们过过正常的夫妻生活,怎么就叫问心有愧了?”凌睿的语气严肃了起来,开始翻旧账:“再说了,我这才做了几次啊,你憋了我这么多天,我可是都记着帐的,现在连正常的进度都没赶上,你就别再拖后腿了!”

她拖后腿?!这事怎么又跟拖后腿三个字挂上勾了?唐诗诗真是佩服凌睿瞎掰的能力!

“总之,我说了不做就不做!你说的那句‘时刻都要听老婆的话’根本就是骗人的!”翻旧账是吧?她唐诗诗也会的!

“老婆,你真是太污蔑我的真心了!”凌睿受伤了,哀怨的翻身从唐诗诗身上下来,扯了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转过身背对着唐诗诗不说话了。

呃~唐诗诗没想到凌睿竟然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以前每次的时候,将她剥得这么­干­净之后,他可都是不管不顾的就进去了,还没有一次将到口的肥羊给丢了的时候。

身上没了凌睿的重量,唐诗诗又看着背对着她生闷气的凌睿,突然觉得心里不踏实起来。

“喂——”唐诗诗用手指戳了戳凌睿的后背,试探着想跟他好好沟通一下,她不是故意要抗拒他,更不是排斥他,实在是现在的情形不对,他们回家再做也是一样的嘛!

凌睿的身子向外挪了一挪,虽然是很小很小的一点点距离,但是确实是摆出一副不想搭理唐诗诗的样子。

“那个,老流氓,你别这样啊!我们回家再折腾也是一样的,回家之后,你爱怎么折腾,我都由着你,好不好?”唐诗诗说着软话,这样的凌睿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前不管是那次,都是凌睿哄她来着,她还真是不会哄他。

凌睿依然沉默。

唐诗诗怒!这家伙今个打算跟他轴上了是吧?!她一下子扳过凌睿的身子,结果还不等看清楚凌睿的表情呢,凌睿就又翻过身去,继续背对着她!

唐诗诗再次扳过凌睿的身子,然后用自己的上半身压着凌睿,不让他再翻过去,总算看清楚凌睿的表情。

此时的凌睿脸上的表情可想而知,神­色­淡淡的,倦倦的,恹恹的,眼睛也是闭上的,一副消极抵抗的样子。唐诗诗心里极其郁闷,想着是不是凌睿对她的感情厌倦了之后,就是这幅模样。

唐诗诗伸手在凌睿的脸上又掐又捏的,一会翻翻他的眼皮,一会扯扯他的嘴角,一会又捏捏他的鼻子,要是身边有趁手的东西,唐诗诗肯定还会给凌睿化化妆,捯饬捯饬发型什么的,因为她越看凌睿这张脸,越觉得魅力非凡。

“老流氓——你别不理人嘛!”唐诗诗娇媚的喊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凌睿高挺的鼻子,将他的鼻尖给一下一下的摁下去。

“软了,流氓不起来了!”凌睿闲闲的说了一句,态度仍旧很消极,连声音都有些颓废。

唐诗诗无语,她听了凌睿的话后,小眼神不自觉的就瞟向凌睿的软组织,发现还是*的直挺着在站军姿呢,带着怨气的瞪了凌睿一眼,小手生气的在凌睿的朱果上掐了一把,说道:“骗子!”

凌睿倏地睁开眼,一双深邃的眸子里,­精­光四­射­,他翻过身子一下压住唐诗诗,说道:“又看我身子,又摸脸又袭胸的,这可是你先暗示我的!可不是我不听你的话!”

说完,不等唐诗诗再张口拒绝,就钻了进去。

唐诗诗没有抗拒,这结果其实她一早就预料到了,因为凌睿在这件事情上的执着程度,简直是到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程度,她抗拒什么呢?

过于抗拒的结果,她已经看到了,就是凌睿不理人!被冷落的滋味不好受,所以唐诗诗突然觉得,她能体会凌睿的心情了!

做就做呗!反正,她们是夫妻,只要她忍着点不发出声音来就好了!

唐诗诗想通了,就主动配合着凌睿的节奏,只是一张小嘴,抿得死紧。

凌睿却像是故意的一样,专门进攻唐诗诗的敏感地带,而且动作“凶猛”,弄得唐诗诗憋得一张脸通红通红的。

“老流氓,你——嗯~你轻点!”她的小身板都要被撞散了!

凌睿不管不顾,却是在唐诗诗张口的时候,更加卖力的冲撞起来!害的唐诗诗再也忍不住,尖叫连连。

门口的周虎跟冷茂林此时已经非常淡定,他两个递了个眼­色­,周虎就离开了。

爷这两天公粮交的挺勤,得仔细营养的问题了,所以周虎就去了那天买菜的市场,让人杀了一只大公­鸡­,又买了些唐诗诗那天交代他买的那些作料,药材,不一会就给整会来,放医院厨房里,让人给炖上了。

凌睿狠狠的将唐诗诗折腾个够本,然后神清气爽的起来,看着唐诗诗软的跟摊水似的身子,满意的给她盖上被子,下了床。

“你又要去工作了?”唐诗诗有气无力的问,眼睛都没睁开的。

“我去隔壁看看。”凌睿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说道。

“哦,去吧,我再睡一会!好累!”唐诗诗咕哝了一句,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沈赫当然是将凌睿跟唐诗诗的那点事给密切关注了过去,开始的时候,听到唐诗诗几声拒绝,他还在心里窃喜,以为是自己跟唐诗诗发的那几句牢­骚­,起了作用,想着凌睿吃瘪的样子,欲求不满的样子,心里顿时觉得舒畅不少。

结果开心了没多久,就听到隔壁两人又开始­干­上了,沈赫的一张脸,气的铁青铁青的,拳头攥得死紧,捏的指头咯嘣咯嘣响。

偏偏凌睿完事之后,还过来跟他示威!

“沈赫学长,不好意思,我跟诗诗两个人小别胜新婚,又情难自控了,没打扰到你休息吧?”凌睿一进来,看到沈赫那张乌沉的脸,没有错漏他脸上一划而过的失望之­色­,笑意盈盈的开口说道。

小样!刚刚推门的时候,这家伙肯定是以为小野猫来了!

“凌睿!你这个混蛋!这么折腾她有意思吗?”沈赫忍不住骂了起来。

“沈赫学长,你猎艳无数,女人众多,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就是越折腾越让人身心愉悦的?”凌睿痞笑一声,看着沈赫气的铁青的脸,终于觉得圆满了!

“我——你出去!我要休息了!”沈赫冷冷的看着凌睿说道。凌睿的话,让他无从辩驳。

凌睿也不恋战,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很爽快的离开了。

晚饭的时候,凌睿看着周虎送过来的­鸡­汤,闻到里面的药材味道,脸­色­一沉。这些家伙这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

周虎也是个反应快的,将­鸡­汤放下后,说道:“爷,这是专门给嫂子弄得。”

凌睿一听,脸­色­顿时脸­色­大好,接过那一紫砂锅­鸡­汤后,还夸奖了周虎一句:“做的不错!你小子有心了!”

周虎立刻神­色­严肃,不骄不躁的打了个敬礼,退到一边,然后又开始尽职的守门。

吃完饭,凌睿跟唐诗诗说打算第二天一早启程回B市去,唐诗诗这才想起,自己忘记问沈赫学长是去B市还是回A市的问题,连忙一阵风似的出去了,凌睿也不在意,拿着一份文件仔细的看了起来。

不一会,唐诗诗就回来了,告诉凌睿说沈赫学长要跟他们回B市,说是回B市之后有史倩可以照顾他,而且他也想着养好身体之后,就到B市的部队直接报道了,那张枪械设计图还需要他跟那些人一起改进。

这答案早就在凌睿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第二天一早,凌睿就带着唐诗诗,沈赫回到了B市,留下周虎和一个叫方江的兵帮唐诗诗处理转院的事务之后,凌睿就赶去部队复命了。

沈赫刚被推出电梯,早就等在医院的史倩就扑了过来,幸好被周虎身边的方江给眼明手快的挡住了,不然史倩这相见欢的一扑,非弄出悲剧来不可。

“赫!你怎么样了?”史倩眼泪汪汪的看着沈赫憔悴的没什么血­色­的脸,问道。

“小倩,我没事!”沈赫眼中流露出些许深情,一句话让刚迈出电梯的唐诗诗浑身一个冷战,这两人又开始黏上了。

史倩没想到唐诗诗会跟在沈赫的身边,她带着些敌意的看着唐诗诗,让唐诗诗觉得莫名其妙的,她可没招惹这位!

“赫!她怎么会在这里?”史倩指着唐诗诗,吃醋的问。

“学妹帮我办理转院手续呢。”沈赫柔声解释。

史倩却是上前一把抢过唐诗诗手里的东西,然后对着唐诗诗说:“谢谢凌夫人了!这些我来就好!”

唐诗诗觉得莫名其妙的,不过也不在意,有人接手正好,她正想着赶紧回家呢!

让周虎跟方江将沈赫给推进病房里,唐诗诗跟沈赫说了一声,就告别了。刚走出VIP病房没几步,唐诗诗就被喊住。

“诗诗!”这个声音带着些熟悉的陌生劲儿,让唐诗诗停下脚步。

“陆涛,你怎么在这里?”唐诗诗对着陆涛客气的笑笑,问道。

“是我妈,她住院了,就在这一间!”陆涛指了指沈赫旁边的那一间VIP病房,说道。

只是陆涛的话刚落下来,就听到病房里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人将什么东西给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滚!滚出去!都别在我眼前碍眼!打电话给陆涛,他不跟那个小贱人离婚,我就绝食!”王凤珍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分外嘹亮,根本就是没有病人该有的孱弱。

陆涛脸上渗出苦涩来,他看着唐诗诗,眼里有些说不清的意味,那目光,让唐诗诗觉得心里一堵。

不难猜想,王凤珍这是又拿生病的事情来逼迫陆涛妥协呢,就像以前,她也是拿陆涛的事情,逼迫她,压榨她一样的。

“她跟凌素素两人吵架,凌素素拿客厅里的一个花瓶,打在了她的头上。”陆涛幽幽的开口解释。

唐诗诗心中了然,凌素素怎么会轻易的受王凤珍的控制,她怎么说也是出身高贵的市长千金,王凤珍以前用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套规矩,在她身上自然是很难奏效的。

“你——还好吗?”唐诗诗轻轻的问,其实她看的出来,陆涛很不好。刚刚看到陆涛的第一眼,她就看出陆涛身上穿的西服肯定是昨天的没换过的,衬衫,领带,跟西服倒是挺搭配的,但是这样的穿法,是在去年还算的上时尚,今年来说,就已经过气了。再加上他此刻脸­色­很不好,出门的时候胡子也没刮过,黑眼圈很严重,一双眼睛里都是疲惫的红血丝,不像是刚刚熬夜熬出来的,倒像是长时间睡眠不充足日积月累留下的,她看着这样憔悴的陆涛,开始怀疑他这些天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陆涛因为唐诗诗一句轻声的问候,觉得眼窝处热热的,他极力的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情绪,尽量不让脸上的表情泄露自己此刻的心情,声音有些平板的说:“还好,反正就是那么过一天,算一天。”说完,还不在意的笑了笑,目光落在唐诗诗的脸上,小心的避开她的眼睛。

毕竟是相处了这么多年,唐诗诗能感觉到陆涛心底的颓废,她动了动嘴­唇­,没有再说什么。

说什么呢?他们现在的关系,什么都不能说,能见面打个招呼,说一两句话,已经是很好。

唐诗诗想开口道别,陆涛却在她开口之前,抢先问道:“里面那个是沈赫学长吧?我前段时间听说你被绑架了,是沈赫学长救了你?”

唐诗诗被绑架的消息,自然是封锁不住的,陆涛记得那天他回到家,凌素素一脸得意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他,明嘲暗讽的,但是他当时已经顾不得了,连忙又返回公司,托人找关系的将事情给弄明白了,虽然他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也一直在关注着这件事情,所以今天听说唐诗诗回到B市,进了市立医院,他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为的就是能见上她一面,看到她安好,他也就放心了。

“嗯。沈赫学长,替我挡了一刀。”唐诗诗点点头,这时候王凤珍的病房里又传出一声尖锐的嚎叫:“打电话将陆涛找来!快给我打电话!”

唐诗诗看到陆涛脸上的尴尬之­色­,连忙开口说:“不打扰你照顾病人了,再见!”说完就带着周虎方江走进电梯。

陆涛痴痴的看着唐诗诗的背影,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外套,那柔和的颜­色­让她原本白皙的皮肤更加的亮眼,脸上也气­色­红润,­精­神抖擞的样子,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妥,想比被绑架的日子没受什么苦头,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王凤珍的病房里此刻又传出砸东西的声音,不过这次带着一声闷哼,显然是东西砸到人了,不一会,那名护工就捂着头推门出来了,看到陆涛站在门外,愣了一下,刚想开口,就被陆涛的手势给制止了。

“再给你加一倍的工资,不要说我来过!”陆涛看着护工说道。

那名护工犹豫了一会,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看在钱的份上!她就再忍忍!

陆涛见护工点头,也不再逗留,甚至是看都没看王凤珍的那间病房一眼,就从楼梯处走了下去。到了下一层的时候,他站在窗边,看着唐诗诗出了医院的大门,早就有车子等在那里,她身边的人给她打开车门,她坐了进去,然后车子开走了。

其实,陆涛是看不清楚唐诗诗的面貌的,毕竟隔了这么远,但是他一眼就认出唐诗诗穿的那件浅紫­色­的外套,在人群中,那抹淡淡的紫­色­,竟然是那么的亮眼,让他的目光追着,一路移不开眼。

直到唐诗诗上车离开好久,陆涛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

他一直让唐诗诗防备沈赫,沈赫却在关键的时刻至少能站在唐诗诗身边替她挡一刀,他自诩爱唐诗诗,回想起这六年来,却没有为唐诗诗做一件能够拿出来说的事情,他的自以为是的爱,除了给唐诗诗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之外,就没有留下过什么值得纪念的事情!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理所当然的挥霍着唐诗诗给他的爱,直到如今不可挽回的地步,与她渐行渐远,现在看来,他所谓的爱,比起沈赫的来,都相差好远!

难怪,唐诗诗会舍弃的如此坚决,如此的义无反顾!

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唐诗诗从医院坐车,一路回到君家大院,离开家这么久,她有种倦鸟归巢的迫切感,一想起家里的人,唐诗诗就有种要落泪的冲动。

君老爷子一早就在院门口张望了不知道多少次,凌老太爷搬了个马扎,一大早的就坐在主屋门外,美其名曰晒太阳。

其实今天的天气出不出太阳都两说,但是家里人谁都没拆穿他,凌悦只是嘱咐他多穿点,又拿了条围巾给凌老太爷缠在脖子上,老爷子气管不好,别冷着了。

“我说君老头,你能不能别转悠了,绕的我头晕!”凌老太爷看着进进出出的君老爷子,忍不住吐槽:“有点风吹草动的你就出门看一遭,门外跑个车过去,你就坐不住了,就这点定力?”

君老爷子斜眼看着凌老太爷,说道:“也不知道谁,大­阴­天的坐在门口晒太阳,你这是嫉妒我体格好!你那两条老寒腿,想走还走不动呢!”君老爷子不客气的回敬到。

凌老太爷大方的不跟君老爷子计较,他摸了下阿花的脑袋,心里想着不能让丫头一回来就看到他跟君老头不对付,心里添堵不是?今天就绕了他,你说是不是?阿花?

阿花这些天跟凌老太爷出处了感情了,跟有了心电感应一样,抬头看了一眼凌老太爷,呜了一声,然后也看着门外。

君老爷子今天自然也是没有吵架斗嘴的心情的,他又去门外转了一圈,连个车影都没看到,又是一脸失落的走了回来。这丫头怎么还没回来?难道是先去了她叔叔婶婶那里?

“小李,你赶紧的给诗诗打电话,说他叔叔婶婶都在大院里呢,让她别跑冤枉路了。”君老爷子吩咐道。

“是!”小李接到命令立刻就要去打电话,结果却被凌悦给拦住了,说道:“爸,你难道又忘记了?诗诗的手机都在楼上卧室里呢,打给她她也接不到。”

那天围棋大赛的时候,唐诗诗将手机什么的都放在围棋社了,还是君老爷子给拿回来的。

“唉!你说这睿小子也真是的,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给诗诗买个新手机,我们家还缺这俩钱?现在人家不都是流行穿什么样的衣服搭配什么样的手机的?明天我就去给诗诗多买几个回来,省的找不到人!”君老爷子抱怨道。

云沫一听君老爷子的话就乐了,她想象的是唐诗诗浑身挂满手机的样子!

“君爷爷,这手机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下次你就好烦躁,想着诗诗今天是带哪个手机出门的,什么号码来着!”莫悠悠从君暖心的房间里,钻出一个脑袋说着。她这两天已经跟君暖心打成一片,尤其是君暖心竟然自己有家酒吧,每天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跑来跑去,行动自如的,让莫悠悠觉得非常酷!

君老爷子一想莫悠悠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刚好这时候外面又传来车声,君老爷子面上一喜,说道:“这下肯定是诗诗丫头回来了!”

结果不一会,君老爷子又一脸失望的回来了。

凌老太爷看着君老爷子一脸菜­色­,忍不住又开始吐槽:“亏还整天自诩自己是侦查兵出身的,连睿小子的越野车的声音跟小轿车的声音都区分不出来!”

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的话,火气就上来了,这老东西,又开始挑衅他了!

“凌老头,我做侦查兵的时候,都还没这些高级玩意呢,分不出来也就分不出来了,总好比你下了一辈子围棋,还是个臭棋篓子要好得多!附庸风雅!”君老爷子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凌老太爷说道。

“我是臭棋篓子怎么了?我是将下棋当成个爱好,爱好你懂不懂?总好比你大冷天的还爱卷着裤腿钻菜地里去,强多了!”凌老太爷一想到这君老头每天去整理那一大棚菜,都要朝着他卖弄一番,就忍不住憋气。

“我这是叫返璞归真,不失劳动人民的本­色­,诗诗丫头都夸我活的真实,谁跟你似的,整天就知道弄那些虚的!下个破围棋,还给诗诗招来些祸端!”君老爷子最看不惯的就是凌老太爷嫌弃他裤腿上有泥巴,明明他们当年都是这样从地里走出来的庄稼汉子,矫情个什么劲!好像他从来不吃地里长得似的!

“你——我那是睹物思人,你这种感情迟钝的生物,懂个屁!”凌老太爷虽然对唐诗诗被绑架一事,心里一直愧疚不已,但是也坚决不容许君老爷子将他喜欢的围棋批判的一无是处,忍不住口吻粗暴起来。

屋子里的人听这俩老人又开始抵牛角了,但是这次好像是都有些情绪失控,不由的担心起来,刚想着出来劝说劝说,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一声饱含喜悦的叫嚷:“爷爷,我回来了!”

069:用心良苦!

唐诗诗一下车,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的吵闹声,她心里一喜,觉得倍感亲切,还不等进门就忍不住叫嚷了起来。

正在院子里准备大吵一场的凌老太爷一听到唐诗诗的声音,激动的一下子站起来,因为起的太快,眼前眩晕了一下,吓得冲出门的凌悦赶紧的扶住他,担忧的说:“爸,你没事吧?起那么快做什么!”

正走到门边的唐国端,身子顿了一下,看了眼凌老太爷,没说什么,然后抬步越过凌老太爷跟凌悦,走了出去。

凌老太爷看着唐国端,一双眼中有着满满的希翼,但是等唐国端越过他们之后,凌老太爷眼中的那抹光彩,又黯淡了下来,神情无比的失落。

“爸——”凌悦拽了拽凌老太爷的衣袖,小声的喊了一句。

这段日子唐国端对凌老太爷的态度已经有所好转了,虽然不爱搭理他,但是至少见面的时候已经没有明确的排斥他,这对两人的关系来说,已经是一个进步了,毕竟是这么多年的误会跟隔阂,想要三言两语的一下子消融掉,是不可能的,总要给彼此一些时间不是?

凌老太爷拍拍凌悦的手,点点头,看着唐国端的背影,叹了口气,道理他都明白,但是情理上,他总是希望唐国端能快点接受他,毕竟他现在一把老骨头了,很多事情都感觉到力不从心了,他真怕自己等不到那一天!

君老爷子本来就站在门口,当然是一马当先,率先迎了出去,还没走到大门口,唐诗诗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差点跟君老爷子撞个满怀。

“爷爷,我回来了!”唐诗诗上前抱着君老爷子的胳膊,激动的说。

“丫头,欢迎回家!”君老爷子爽朗的大声一笑,只是那声音激动的微微有些发颤。

“嗯!回家的感觉真好!”唐诗诗笑逐颜开,然后看着已经迎出来的唐国端跟凌老太爷和凌悦,君暖心以及蔡晓芬跟云沫,还有在门口的君少阳跟君泽宇,莫悠悠,一张张亲切的面孔,欢快的说:“凌爷爷,叔叔,婶婶,爸,妈,二伯,二伯母,暖心,悠悠,我回家了!”没想到,叔叔婶婶跟凌爷爷也在这里,她一回到家就将人给见齐了,真好!

凌老太爷等人看着唐诗诗,像是事先约好了似的,开口说道:“欢迎回家!”说完,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大家都别在外面站着吹冷风了,快进屋里去!”凌悦笑着说道,然后趁着转头的空挡,将眼角的泪水给偷偷擦掉。

“走吧,都进去!”君老爷子也发话了,然后看着凌老太爷不客气的说:“凌老头,快进去吧!在门外等了一上午了,可别冻坏你的老寒腿!”

凌老太爷闻言生气的瞪了君老爷子一眼,这个老货!他是不会感激他的!

“凌爷爷,你怎么能在外面吹这么长时间的冷风!”唐诗诗一听君老爷子的话,立刻松了君老爷子的胳膊,上前抱着凌老太爷的胳膊,心疼的埋怨:“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天这么冷!”

“爷爷就是想早点看到你!”凌老太爷仔细打量着唐诗诗,歉疚的说:“丫头,都是爷爷害你受苦了!”

没想到他一句无心之失,竟然害的唐诗诗被人绑架,想想他就懊悔不已。

“没有受苦,这些天我吃得好,喝的好,日子过的滋润着呢!”唐诗诗笑嘻嘻的说。

“真的?”凌老太爷不信的问。

“真的!”唐诗诗保证似的点点头说。

“走,快进屋里去,给爷爷讲讲这些天你都是怎么过的!”凌老太爷心急的想知道一切。

“是呀,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蔡晓芬眼圈泛红的看着唐诗诗说。

“好!”唐诗诗爽快的答应。

“我也想知道,听说你这丫头那天可露脸了!”云沫笑着朝唐诗诗暧昧的眨眨眼说。

唐诗诗听出云沫话里的弦外之音,知道她是在说自己跟易容成君慕北的凌睿两人被关在笼子里的那出戏,小脸有些热了起来,心里腹诽:怪不得二哥这么爱整蛊,原来都是从二伯母身上遗传来的。

“是不是诗诗将那些混蛋给打的落花流水?走,快进屋给我们讲讲!”凌悦一听云沫的话,热切的说。

“走吧,先进去,外面冷!”唐诗诗对着凌悦甜甜一笑,挽着凌老太爷的胳膊就要进屋。

“快进屋去,大家都进去,别在外面杵着了!”凌悦一听唐诗诗说冷,立刻招呼着说道。

结果唐诗诗一只脚迈出去还没落地呢,身后就传来君老爷子生气的质问:“丫头,你有了凌老头,就不要君爷爷了?”

唐诗诗一回头,看到君老爷子一脸酸气,心里觉得好笑,赶紧的用另外一只胳膊挽着君老爷子的,说道:“怎么会!我才不舍得君爷爷呢!”

君老爷子的脸上露出笑容,显然唐诗诗这句话让他心里十分受用,他豪迈的说:“走!进屋去!”

一行人又呼啦一下进了屋。

唐诗诗先扶着凌老太爷坐在沙发上,又将君老爷子让进沙发里坐下,刚一得闲,君暖心就冲上来抱着唐诗诗,忍不住啪啦啪啦的掉眼泪,抽噎着说:“三嫂,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自从唐诗诗被绑架,君暖心就自责不已,这段日子食不安寝,夜里经常被噩梦困扰,状况十分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憔悴不少。

“别哭了,我真的很好!倒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唐诗诗被君暖心那一把骨头给硌得慌,忍不住抱怨道。

“这个丫头,这段日子整天魂不守舍的,就没安顿过。”君老爷子感慨一声。

“都是我不好,鼓动三嫂去参加那什么破围棋比赛,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君暖心一想起这件事情来,就分外自责。

“傻瓜,这根本不关你的事!”唐诗诗说着,还跟君暖心说:“你看看我,都吃胖了!”

“胖了倒是没有,不过也没瘦!”蔡晓芬在一旁中肯的说。从唐诗诗一进门,她的眼睛就放在唐诗诗身上没错开过,早将唐诗诗给仔仔细细的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真胖了!你们看看这里——”唐诗诗指着自己的下巴,苦恼的说道:“都出来小下巴了!哎呀!我得减肥了,不然凌睿说不定就将我退货了!”

“他敢!他要是敢嫌弃你,爷爷打断那臭小子的双腿!”凌老太爷听了唐诗诗的话,将拐杖往地上一撞,沉声说道。

“丫头不怕,爷爷给你撑腰!他要是敢不要你,爷爷废了他双手!”君老爷子自然是不甘落人之后,连忙表态。

“嗯!有两位爷爷撑腰,我顿时觉得腰板直溜了!”唐诗诗嘿嘿笑了几声说道。然后想到被废了双手双腿的凌睿,心里不禁一个寒战!

“你这丫头!快别再冤枉人家睿小子了!”蔡晓芬看着唐诗诗,佯装生气的说。她可绝对是跟女婿站在统一战线上,力挺凌睿的。

“就是!三嫂,你别冤枉三哥了,在三哥眼里,你就是变成老巫婆,也是最好看的老巫婆!”君暖心连忙替凌睿打抱不平!

“我不要变成老巫婆!暖心你这是什么比喻,收回去,赶紧收回去!”唐诗诗听了君暖心的话,立刻不依了起来。

“呵呵!三嫂,我觉得你肯定是施了什么妖法,不然怎么将我三哥给迷得神魂颠倒的?”君暖心脸上愁云散去,笑容爬上脸颊,退开几步看着唐诗诗戒备的说道:“说不定现在的模样,就是老巫婆的妖法变得!”

“君暖心!你讨打!”唐诗诗生气的撸起袖子,对君暖心晃了晃拳头。

“哎呀!老巫婆要发威了!好可怕!”君暖心说着就跑开了!

“太过分了!今天不好好修理下你,我就不是唐诗诗!”唐诗诗说着,朝君暖心跑过去!

“你当然不是唐诗诗,你是老巫婆!”君暖心边跑边笑着说:“承认了吧!哈哈!快现原形!”

“还说!看一会我追上你,你还是不是这么嘴硬!”唐诗诗说着就跟君暖心两个在屋子里追逐了起来!

两个人这一闹,将屋里这些人之前那些担忧的情绪都给赶跑了,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容,看着嬉戏的两个人。

“君暖心你往左边跑!右边!右边!快点跑!”莫悠悠也跟着在一边起哄:“唐诗诗,右边!左边!左边!”

众人好笑的看着莫悠悠摇头,真不知道这个家伙究竟是在帮谁!

君老爷子看着君暖心这些天来第一次露出笑脸,笑得这么轻松,看着唐诗诗,脸上带着赞许的笑容。

这孩子真是用心良苦!

君暖心被唐诗诗给捉到,狠狠的折腾了一回,挠痒痒挠的她咯咯笑个不停,连声告饶。

“诗诗丫头,别闹腾了,快过来给爷爷讲讲,你这些天都是怎么过的!”估摸着唐诗诗跟君暖心也闹腾的差不多了,凌老太爷开口喊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于是放过君暖心,还不忘记威胁她:“这次看在凌爷爷的面子上就饶了你,下次再敢惹我,哼哼!”唐诗诗说着,又要朝君暖心的腰侧挠去!

“不敢了!不敢了!”君暖心怕怕的说。

唐诗诗这才放过君暖心,朝大家走过去,坐在君老爷子身边的一个空位上。

“还是凌爷爷对我好!君爷爷自从有了孙媳­妇­,就不将自己孙女当回事了!”君暖心看着唐诗诗坐在君老爷子身边,佯装吃味的抱怨。

“你这臭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有诗诗丫头一半的聪明懂事!”君老爷子忍不住对着君暖心笑骂道。

“反正说来说去,就是你偏心!”君暖心说着,拽了把椅子走到凌老太爷身边坐下,然后抱着凌老太爷的胳膊说:“还是凌爷爷好!三嫂,你可不许再跟我抢凌爷爷了啊!”

“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还需要抢吗?未免太降低我的格调!”唐诗诗臭屁的一台下巴,说道。

“你这孩子,还没完了!快点说正事!”唐国端忍不住开口催促,笑着说道。

唐诗诗于是就将自己被绑架后,带到t市的一栋别墅里去,然后跟里面的人“斗智斗勇”的事情,又将凌睿易容成君慕北去救她,她们大闹宴会的事情给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当然,她自发的省去了半昏迷中差点被人给弓虽暴了的那件事,典型的报喜不报忧。

“你这个丫头,真有你的!”云沫听到唐诗诗利用美食作为武器,差点杀了陈程,又将谢泉给恶整了好几次,对着唐诗诗赞赏的挑起大拇指。

“三嫂,你真厉害!我决定继续崇拜你了!”君暖心双手交叉握着,两眼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

“没想到,做饭都能整死人!”莫悠悠也忍不住感叹着,对唐诗诗其人又好奇了几分。

“谁让他们招惹我的!你们不知道,那个谢泉,被我整的,一晚上都蹲在马桶上,没起来,吃了止泻药,都不起作用,我第二天看见他的时候,他那眼珠子都陷进去了!”唐诗诗一想起谢泉那副惨像,就止不住得意的笑。

“谢泉?谢家的人?”君老爷子一听唐诗诗说出谢泉的名字,眼中的神­色­冷了下来,笑容也从脸上退去,整个人周遭都泛起一阵冷气。

“他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他叫谢泉,爷爷,怎么了?”唐诗诗离得君老爷子最近,自然明显的感觉到君老爷子在提及谢泉的时候,身上的冷意,忍不住心里有点小忐忑。

“他有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君老爷子问道。

“没有。他还给我送药膏,涂抹手心的伤口来着,爷爷你看!”唐诗诗说着伸开自己的双手,放在君老爷子的面前,笑着说:“全好了!”

虽然唐诗诗老是在心底有种预感,觉得给她涂抹药膏的应该另有其人,但是她那天晚上只抓到谢泉,所以就只好说他了。

“算这小子识相!”君老爷子冷哼一声。听唐诗诗这么说,君老爷子心里在刚刚听到谢泉看守唐诗诗的时候的那些怒气,终于淡去了一些,但是一想到谢家竟然参与其中,他心里还是觉得难以平静。

“所以,我后来也就没再整他,但是那家伙被我弄的吓破了胆儿,都不敢再吃我做的东西了!”唐诗诗想到这个,又得意的笑着说。

“你呀!就是个鬼灵­精­!”凌老太爷忍不住感叹道,对唐诗诗这个孙媳­妇­,简直是越看越顺眼。

“那你那个学长,怎么会救你受伤的?你这个丫头少在这里报喜不报忧!”凌悦心疼的看着唐诗诗笑得灿烂的小脸说道。

“那个确实是意外!我当时手里有枪嘛,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唉!”一想起沈赫为救自己受伤,差点死了,唐诗诗小脸上的笑容散去,叹了口气。

“你说的那个学长,是不是就是在大学里对你特别照顾的那个?”蔡晓芬问道。

“对,就是他!”唐诗诗看着蔡晓芬呵呵一笑。

上大学那会,唐诗诗提到的男­性­,除了陆涛就是沈赫,所以蔡晓芬对沈赫还是有印象的。

“那我们可要找机会好好谢谢人家!找个时间去医院里探望探望。”唐国端说道。

“嗯!是得去探望探望!”凌悦跟蔡晓芬附和道。

君泽宇笑着点点头,眼里却有一丝意味不明的流光一闪而过。

“其实,宴会那天,我最佩服的人,是悠悠!”唐诗诗看到坐在沙发边上的莫悠悠,笑着说。

“啊?我没做什么事啊!”莫悠悠连忙摆摆手,尴尬的说道。

“快说说,快说说!”云沫一听唐诗诗说起莫悠悠的事情,立刻热烈的回应。

“悠悠可厉害了,俄罗斯那方都已经验过货了,眼看他们的交易就达成了,但是悠悠连上前看都没看那只九龙玉杯一眼,就果断的说那只九龙玉杯是假的,而且她拿着那只九龙玉杯看了对着灯光看了一会后,你们猜怎么着?”唐诗诗说道关键处故意吊人胃口的问。

“怎么着了?快说说!”云沫心急的问。

“是呀,快接着往下说。”君暖心也语气急切的问,这两日跟莫悠悠相处下来,她跟莫悠悠已经成了好朋友,对莫悠悠的事情也就更加好奇。

唐诗诗看着大家都关注的看着自己,于是一边开口说,一边将莫悠悠那天砸杯子的动作给表演了一遍:“她就——砰的一声,将那只九龙玉杯的赝品给砸在了桌子上,然后那只九龙玉杯哗啦一声就碎了!”

“打碎了?!悠悠将那只赝品给直接砸了?不是还没拿出证据证明是赝品吗?怎么这就给砸了?”君暖心不解的问。她也看过几期鉴宝的节目,而且还去过那些电视直播的拍卖现场买过东西,有些拍卖会为了作秀,会当场请专家验证那些古董,要是发现是赝品,就当场销毁,所以她不明白莫悠悠怎么还没拿出证据证明是赝品呢,就将九龙玉杯给砸了!

“砸的好!这小丫头,有魄力!”云沫一拍大腿,激动的说。

莫悠悠一听云沫的话,脸上不好意思起来,看着唐诗诗说:“哪有你描述的那么夸张!”

“哪里夸张了,我这是实事求是,情景再现!”唐诗诗惋惜的说:“你说你怎么就舍得将那只杯子给砸了呢?虽然是只赝品,但是好歹做的那么好看,玉质也不错,就是拿回家来做个普通摆设也好啊,再说了,那本身也是一件古董。”

“嘿嘿,习惯了,一时没忍住!”莫悠悠其实也挺后悔的,她要是将那只玉杯给留下来,弄到手,拿出去骗骗人,肯定能骗到好多钱!

“快接着说,之后怎么样了?是不是就打起来了?”蔡晓芬也跟听故事似的,入了迷。这唐诗诗此番的经历,本事就是个­精­彩的故事。

“没有!原来悠悠手里捏着的那块碎片,就是证据,上面竟然刻着小米粒大的两个字‘仿制’!”唐诗诗笑着说:“你们不知道,当俄罗斯那边的人知道陈实竟然拿一个仿品跟他们交易的时候,脸­色­那个难看啊!哈哈!”

“所以说,是陈实把戏被拆穿,恼羞成怒让人先对你们动的手?”君老爷子问道。

“嗯。”唐诗诗应了一声。

“那那个刀疤脸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俄罗斯那边的人吗?怎么会偷袭你?”君暖心不解的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一提到刀疤脸,唐诗诗感觉气氛有些沉闷了,连忙打着哈哈说:“我看他肯定是嫉妒我的花容月貌,你们不知道,他脸上那刀疤,可吓人了!”

“你呀!”凌悦没好气的看了唐诗诗一眼,这算什么理由!不过却因为唐诗诗的这点小心思而感动。

“那个刀疤脸,应该是个盗墓的,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消失了好几年的孙老三!”莫悠悠说道。

孙老三祖辈三代都是做盗墓的,爷爷是孙老大,父亲孙老二,到他这里就叫孙老三,这一家子都是盗墓高手,但是其名声在古董界简直是臭名昭著,几年前听说孙老二被人杀死,孙老三不知所踪,莫悠悠曾经看过一眼孙家这祖孙三代的照片,所以有些模糊的印象。

“就是他!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慕北那小子留下的祸根,当年让人给逃了,谁知道他竟然跟了俄罗斯那边,出现在交易现场,当年慕北杀了孙老三的父亲和他的姘头,所以那天他才会趁乱对诗诗出手,想要让慕北痛失所爱,只是他没想到,慕北跟睿小子两个人易了容,互换了身份!”云沫接过莫悠悠的话,解释道。

“竟然是北小子惹下的祸!这臭小子,我饶不了他!”君老爷子生气的说。

君慕北此刻正在金粉里享受美酒人生呢,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手里的酒杯一颤,几滴猩红的液体洒落出来,浸湿了他的衣袖。他摸摸鼻子,觉得有些不妙!

唐诗诗那家伙今天回家,是不是又编排他什么了?午饭他还是不要回家吃了!免得被算计了!

“慕北,听说我徒弟今天回来,什么时候来这里?”克里斯这个时候兴冲冲的跑进来问道。

“来这里做什么?以后那个女人再来,将这里的东西都给我看好了,省的她又顺手牵羊,将我这里都给牵光了!”君慕北看着克里斯一脸兴奋,脸­色­就沉了下来。

“慕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不过就是把破枪!再说了不是还排上大用场了吗?”克里斯不赞同的看着君慕北说道。

“总之就是不能让她将东西给随便带出去!”君慕北被克里斯一质问,脸­色­更加不好看,完全忘记了,他当时还抱怨唐诗诗怎么就顺出去一颗子弹的事情来。

“好了好了,知道了!那诗诗不能来,你带我去你家吧!”克里斯一想到唐诗诗回来,肯定会下厨露两手,口水就忍不住泛滥了起来。

“去我家做什么?克里斯,你这副模样,还是少出去走动,尤其是‘1’字开头的包厢,你少去晃悠,小心被当成鸭给卖了!”君慕北一回来,就听吴浩说最近这段日子,克里斯经常去‘1’字开头的包厢那里晃悠,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我那是想去偶遇我未来的另一半!”克里斯反驳道。他听说凌睿跟唐诗诗就是在‘1’字开头的包厢里发展出­奸­情来的,所以才经常有事没事的过去晃悠晃悠,就想着也运气好的弄一个唐诗诗那样会做饭的媳­妇­回去。

不过这些天,克里斯在那边倒是碰上几个会做饭的女人,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想着跟他“生米做成熟饭”!

君慕北看怪物似的看着克里斯,这家伙脑子撞豆腐上了吧?这么刻意,也能叫偶遇?

唐诗诗中午的时候的确是跟克里斯说的那样,大显身手,做了好多菜,跟她一起下厨的还有蔡晓芬跟凌悦,三个人在厨房里一顿忙活,用了一个多小时,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吃饭的时候,唐诗诗见常桂茹还没回来,忍不住好奇的问凌悦:“妈,大伯母怎么还没到家,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

“不用,你大伯母这些日子忙着呢,经常要陪你大伯出去,这次是去了a市了,还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凌悦解释道。

“哦。”唐诗诗表示明白,大伯母这是跟着大伯去“夫人外交”去了。

吃饭的时候唐诗诗不经意的问起了孙晓芬的事情,她记得自己被绑架那天,孙晓芬也在台上,焦急想要来拉自己,结果被人给打昏过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说那个白茉的母亲啊,她倒是托孙晓彤来我们家问过好几次你的情况,不过你爷爷都没给她们好脸­色­。”云沫一听唐诗诗问及孙晓芬的事情,问道:“诗诗,是不是那天还有什么事发生?”

“难道这件事白家人也参与了?”凌悦皱着眉毛问道。

“白家人应该没有,那天那群人放了烟雾弹,然后又用麻醉枪将我打晕了,我昏迷之前,看到孙晓芬着急的要上前来拉我,估计是她看到背后有人对我放冷枪,不过她却先被人给打晕了。”唐诗诗解释道。然后又想起当时白茉狰狞恶毒的嘴脸,说道:“不过白茉肯定是知情的。”

“那个人渣!”君暖心一听唐诗诗的话,忍不住恨恨的骂道!自从唐诗诗被绑架后,白茉就住进医院里去了,她也怀疑白茉肯定是知道点什么,毕竟在白家的围棋社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显然对方是早有预谋的,准备充分的,白家人怎么会一无所觉?

所以,她又一次忍不住找到医院里,放低姿态的千求万肯的想要白茉告诉她唐诗诗究竟被什么人绑架了,绑架去哪里了,结果被白茉刻意刁难,百般羞辱,还差点就给白茉跪下了,要不是权少白恰巧出现,将她给拖走,她可真是要被白茉给折辱的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现在听唐诗诗说起白茉,君暖心就气的恨不得将白茉给大耳光抽死!

君家人不知道君暖心还做过这些,还以为君暖心这是因为跟唐诗诗感情好,过于激动了,所以也没有深究。

“白家这一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隔壁家的那个孩子,倒是个好的,但是不爱交际,醉心钻研,而这个白茉,简直就是条吐着芯子的毒蛇,逮到谁就咬谁!”凌悦想起白茉屡次三番的与唐诗诗为难,就忍不住生气。

莫悠悠听到凌悦将坏女人比做毒蛇,有些不赞同的轻轻皱了下眉头,她家的大毛可不是那样的不分好赖的,听话的很,凌阿姨这个比喻也太侮辱蛇了!

“嗯,听说这还算好的,白老头的那几个兄弟姐妹家的那些才叫人无语!听说在a市闹出过不少笑话,白老头算是个聪明的,早早来了b市,远离了那一窝子的极品,听说前些日子去a市,还是被那些兄弟姐妹喊过去断官司去了!”凌老太爷说道。

“说他们­干­嘛!别让他们白家那些破事扫了我们的兴致,诗诗做了这么一大桌子好菜,你们还有心思说些无关紧要的!”君老爷子一边夹菜,一边说道。

“就是,今天高兴,不提那些晦气的人!”君泽宇附和着说道。

“吃菜吃菜!我可是有些日子没尝到诗诗丫头做的菜了!”凌老太爷说着,就去夹一块糖醋排骨。

“爸,你少吃甜的,多吃青菜!”凌悦将凌老太爷夹得糖醋排骨毫不客气的打劫了。她早就想吃糖醋排骨来着,可是离得有点远!

“你又来抢我的!”凌老太爷在君家大院住了这些日子,早已经摸透了这家子人的“饭桌文化”。

什么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别吃这个,少吃那个的,都是假的,都是歪理,目的都是为了抢食!

“嗯!这个好吃,爸你再给我夹一块!”凌悦咬了一口,味蕾立刻被征服了,讨好的对着凌老太爷说道。

凌老太爷气的胡子一撅,但还是给凌悦又夹了一筷子。夹完之后,凌老太爷看着坐在斜对面的唐国端说:“这糖醋排骨,做的很入味,你也尝尝!”

唐国端没有接话,凌老太爷面上又带了失落,表情有些讪讪的。其余人像是没注意到凌老太爷跟唐国端之间的不自然似的,继续吃吃喝喝。

“凌爷爷,你真偏心,都不给我叔叔夹到碗里,太没诚意了!”唐诗诗看到凌老太爷脸上的不自然,开口抱怨着。

凌老太爷看了眼唐诗诗,唐诗诗朝着凌老太爷眨眨眼,凌老太爷又看了看不动声­色­的唐国端,然后犹豫了一下,最终捏紧了筷子,给唐国端也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到碗里说:“丫头说得对,不能偏心,不能偏心!”

夹完一块,凌老太爷见唐国端没有开口反对,也没冷脸,忍不住又夹了一块给他放到碗里。

唐国端看着碗里多出来的两块红红的排骨,眉心微微拧了一下,他对这种甜腻的东西实在是不感冒。

凌老太爷见唐国端看着碗里的两块排骨,一直不下筷子,脸上的失落之­色­更重,他呐呐地说:“不喜欢就别吃了,是我自作主张了。”

凌悦忍不住朝唐国端碗里的那两块红烧排骨伸出筷子,说道:“大哥,你不吃就给我,别浪费了!”

结果凌悦的筷子还没碰到唐国端的碗呢,唐国端却快速的将碗给端起来,对着凌悦说:“这是我的!”然后夹起一块红烧排骨,咬了一口,嚼了几下咽下去之后,有些抱怨道:“怎么这么甜!”不过最终还是将那两块唐错排骨给吃完了。

“叔叔,甜就对了啊!就是要这么甜!凌爷爷夹得,不甜也得甜!”唐诗诗意有所指的说。

凌老太爷看着唐国端将两块红烧排骨给吃完了,激动的老脸通红,感激的看了唐诗诗一眼,唐诗诗朝着凌老太爷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凌老太爷从唐诗诗那里受到了莫大的鼓励,又夹了一筷子牛柳放到唐国端的碗里,说道:“吃这个,这个不甜。”

唐国端没有说话,默默的将凌老太爷夹的菜给吃进了肚子里。凌老太爷欢喜异常,像是找到了迷宫钥匙,开启了宝藏一样,又接连的给唐国端夹了好多菜,看着唐国端没有拒绝都吃完了之后,高兴的差点落下泪来。

“爸!你太偏心了啊!”凌悦看着凌老太爷有点忘乎所以了,所以赶紧提醒他打住。

凌老太爷被凌悦这么一提醒,收住了筷子,然后忍不住咕哝了一句:“都怪诗诗丫头做的菜太好吃了!”

唐诗诗无语,凌爷爷,这是过河拆桥了有木有?

“凌老头,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的话,忍不住愤了一句。

不过凌老太爷这会没功夫跟君老爷子拌嘴,一心观察着唐国端喜欢吃什么样的菜,都一一记了下来。

“凌爷爷,下午的时候,我们去找汤圆玩吧?我好久没看到他了,想的紧。”唐诗诗趁热打铁,对着凌老太爷说道。

“好!好!就是我们这样去了,会不会耽误他工作?我听说他们公司前不久刚推出一款新游戏,忙的都顾不上回家,经常住在公司里熬夜,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凌老太爷一听唐诗诗提起唐元,担忧的说,不过还不忘记观察唐国端的脸­色­,发现他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唐元的事情,他一直在偷偷关注着,生怕自己的话引起唐国端的反感来,说以说的小心翼翼的。不过看到唐国端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之­色­,凌老太爷心里像是乐开了花一样,这是不是说明,这个孩子其实已经默许了他,接受了他的存在?凌老太爷光是这样想着,就忍不住眼角湿湿的,他等这一天,真是等了好久!

“那我们去找他玩,正好让他有借口休息一下,免得他被老板给压榨了!”唐诗诗没想到凌老太爷对唐元的事情,知道的比自己还多,笑着说。

“那就好!”凌老太爷巴巴的连忙答应,激动的简直没心思吃饭了,恨不得现在就到唐元公司去。

“丫头,你说我们要不现在去,顺便给他送饭过去,公司里可是吃不到这么可口的饭菜,现在那些外卖什么的,用料差,也不知道卫生达标了没有!”凌老太爷建议道。

唐诗诗看出凌老太爷的急切,果断的点点头,反正她吃的也差不多了。

“我将厨房里的那些没上桌的菜给唐元打包了送去。”像糖醋排骨跟青椒牛柳什么的,她怕大家不够吃,所以都多做了一些。

“好!”凌老太爷激动的站起来,说道:“我去换身衣服。”然后就快步走回房间里去了,不一会,穿了套簇新的衣服出来,然后对着凌悦说:“这样穿是不是太随便了?”

“行了,凌老头,你就别­骚­包了,一大把年纪了还穿成这样!”君老爷子看着凌老太爷一身光面的黑­色­正装,衣角上还有手工的青竹绣花,忍不住吐槽。

“那我再去换一套!”凌老太爷这次倒是很爽快的接受了君老爷子的意见。

“不用了,凌爷爷,就这套!看着倍有­精­神!”唐诗诗打包好饭菜出来,看着凌老太爷的衣服,说道。

“这套真的能行?”凌老太爷有些不自信起来。

“这套很好!”唐诗诗肯定的点头。

“那我听诗诗丫头的!”凌老太爷高兴的说。

“让小李开车送你们去!”君老爷子一边吩咐小李,一边对着凌老太爷抱怨:“你这臭老头,吃个饭也不让人安顿,诗诗丫头才刚进进门,又让你给拐跑了!”

凌老太爷听了君老爷子的话也不说话,也不恼,只是一个劲的傻呵呵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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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他后悔了!

唐诗诗跟凌老太爷上了车,凌老太爷就迫不及待的对小李报了个地址:“风华路768号,易欣网络公司。”

唐诗诗听到凌老太爷这么顺溜的报出唐元的公司地址,心下了然,同时又觉得十分羞愧,她刚刚才知道唐元的公司在什么地方。

唐诗诗跟凌老太爷一路杀到唐元的公司,唐元果然如同凌老太爷说的那样忙得不可开交。她们到唐元的公司之时,已经是快一点了,而唐元竟然还没吃午饭。

见到唐诗诗来,唐元很是惊讶,惊讶之后又是兴奋,不过在看到唐诗诗身边的凌老太爷的时候,唐元倒是没有表现出多少排斥,而是喊了一声:“凌爷爷好。”

他前些日子听蔡晓芬说起过凌老太爷的事情,在这件事情上,他跟唐国端的意见是统一的,老爸要是想认祖归宗,他没意见,要是老爸不想,他也赞成,其实他心里还多少对当初凌老太爷看不上唐诗诗,阻挠唐诗诗的婚事这件事情有成见,如今看唐诗诗将凌老太爷带到他的面前来,他就明白了唐诗诗的意思。

“哎!好!好!”凌老太爷看着唐元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叔叔婶婶今天都在军区大院里吃饭,我跟凌爷爷给你打包了些带过来,果然你又不按时吃饭!”唐诗诗对唐元颇有怨言。

“一忙就忙过了,现在闻着菜香,还真觉得饿了,走吧,我们到下面的茶居去坐坐,办公室里太乱了。”唐元笑笑说。

“也好!”唐诗诗一进来就觉得唐元公司里的人都将八卦的目光给粘了过来,被她们看的很不自在,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说话再好不过。

凌老太爷自然是没意见的,于是唐元跟秘书交代了些事情,带着唐诗诗跟凌老太爷离开公司。

“没想到我们总监认识这样的大人物!”八卦女甲感叹到。

“这位真的是皇朝大酒店的创始人?我前段时间在公司的楼下看到过他好几次,你们不会是认错了吧?”八卦女乙说。

“我也看到好几次!你说要是真的话,那我们公司的问题是不是就解决了?”八卦女丙说。

“应该没问题!”八卦女丁说。

……

唐元耳尖的听到那两个女员工议论凌老太爷出现在他们公司楼下的事情,不禁抬头看了凌老太爷一眼,发现他脸上有一抹被人抓包的尴尬情绪一闪而过,也没说什么。

三个人进了怡然茶居,点了个小包厢,刚坐下呢,凌老太爷就着急的问:“公司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刚刚那几个女职员的话,凌老太爷也听到了,所以很担心。

“没什么,都是些小问题。”唐元含糊的说,然后打开唐诗诗给他带来的午饭,脸上露出笑容:“都是我爱吃的。”

“你趁热吃,是不是资金的问题,我那里还有些闲钱,都用不到,你要是缺钱说一声啊,别跟个闷葫芦似的,自己扛着。”唐诗诗一想起唐元曾经为了钱去跟人打黑拳,差点没命的事情,就坐立不安的,不等唐元说话,就又开口说:“我结婚的时候,我公公给了两个亿,我都用不上,放手里也是放着,要不你拿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唐元被唐诗诗的话惊着了!两个亿!心里快速的盘算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说道:“我要是用钱会告诉你的。”

“是不是不够?凌爷爷手里还有点闲置资金,也有十几个亿,你要是想将公司做大,资金一时周转不开,就先用着,当是凌爷爷借给你的,等你有了钱,再还给我也是一样的。”凌老太爷没有错过唐元脸上的那一处细微表情,仔细斟酌了下,委婉的说道。

唐元沉默的吃了几口饭,淡淡的说:“谢谢凌爷爷的好意,不过不用了。”

凌老太爷心里涌上一股失望了,他知道,唐元是碰到了难处,但是却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帮助,这个孩子,还是在排斥着自己。

唐元跟汪邵鹏最近的确是碰上个大麻烦,本来他们公司推出的这款新游戏,反响很好,光是公测的时候,注册玩家就已经突破三十万人,公测结束后这一个多月的运行,十分良好,前景广阔。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最近却被华夏国的一个大的网游公司给盯上了,打压的厉害,他们公司规模太小,又是起步阶段,根本没有什么抗拒风浪的能力,他跟汪邵鹏最近被挤压的焦头烂额的。

刚刚听到唐诗诗手里有两亿的资金,他心中一下冒出个想法,将b市的几家小型的网络公司给收购过来,壮大自己,然后在网游界站稳脚跟,不再像现在跟浮萍一样,被人随意驱逐,但是这个想法也就是一闪,就幻灭了。

至于凌老太爷的钱,他不知道父亲的意思,更不可能轻易接受他的帮助。

“总之,你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别又冲动的去做傻事!”唐诗诗也看出来些端倪,立刻不放心的叮嘱着。

“我知道,吃一堑长一智,你当我会再去犯傻!”唐元没好气的抱怨着唐诗诗。

“你知道就好!”唐诗诗白了唐元一眼。

唐诗诗给大家都倒上茶,聊了一会,借口去洗手间,就出去了,将空间留给凌老太爷跟唐元,让他们祖孙两个单独处处。

唐诗诗没想到会在洗手间里碰到白茉,白茉大概也没料到唐诗诗会出现在这里,脸上闪过一抹慌乱,随即就是一脸的愤恨,没想到这个女人命真大,竟然活着回来了!

“怎么,见鬼了?”唐诗诗看着白茉,故意露出一口森森白牙,问道。

白茉的脸­色­又白了一分。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

仇人见面,自然是分外眼红。

“唐诗诗,被轮(和谐)­奸­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很享受?没想到你还有脸回来!”白茉打量了一眼唐诗诗,恶毒的开口嘲讽道。

陈莉曾经告诉过她,说是会找几个人好好照顾下唐诗诗,所以白茉才有此一问,她知道陈莉对唐诗诗也是看不顺眼的。

“被轮(和谐)­奸­?”唐诗诗冷笑一声,原来自己半昏迷的时候差点被人给侮辱,是出自白茉的授意!她站在白茉的面前,目光幽冷,如冰箭般的盯着白茉,字字有力的说道:“这个恐怕要白小姐体验之后来告诉我了!不过我这一趟也没算白去,杀人的滋味倒是体验了一把,刚好拿来跟白小姐分享下!子弹从这里——”唐诗诗边说,边用手指做了个手枪的造型,对准白茉的额头,“砰地一声,打穿一个窟窿!然后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满脸都是!”

“啊!你这个恶毒的贱人!”白茉被唐诗诗身上的煞气吓了一大跳,刚刚唐诗诗虽然是用手指做了个手势,但是她已经感觉到唐诗诗身上的杀气,让她觉得被指过眉心处有些眩晕感窜入大脑,吓得她心惊胆战的,尖叫一声,夺门而逃!

唐诗诗看着白茉的背影冷哼一声,白茉非但参与了绑架她的事件,而且还想要让人将自己给轮(和谐)­奸­了,逼上死路,这笔账,她迟早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唐诗诗慢慢悠悠的出了洗手间,发现白茉拿着包包匆匆离开怡然茶居,而她身后还跟着个中年­妇­人,由于是背着唐诗诗,唐诗诗没有看清楚她的样子,但是看她上前拉着白茉,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白茉表现的很不耐烦,一把甩开那­妇­人的手,上车离开。

那名­妇­人站在怡然茶居的门口,呆呆的看着白茉离开好一会才转过身来,唐诗诗赫然发现,那个女人竟然是市立医院的­妇­科大夫,白晓兰。

此刻的白晓兰一脸的失落,她走进怡然茶居,拿起自己桌上的包包,就离开了,神­色­很是落魄。

唐诗诗心思一动,白茉跟白晓兰都姓白,难道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她突然回想起自己要去医院做检查的时候,白茉曾经说过她在医院有熟人,可以帮忙。难道,白茉说的那个认识的人,就是白晓兰?

可是看她们两个人刚刚的样子,分明不是关系很好的模样!

唐诗诗正想着呢,冷不丁的被人抓住胳膊,她反­射­­性­的出手反击,却被人避开了,她这才发现,刚刚拉她的人是唐元。

“你想什么呢?叫了你两声都没听见!”唐元抱怨道,幸亏他闪得快,不然唐诗诗那一脚非踢到自己还没好利索的腿上不可。

“没事,有点走神,你怎么也出来了?凌爷爷呢?”唐诗诗看着唐元问。

“你还好意思说!去个卫生间去了老半天,凌爷爷担心你被人绑架了,让我来看看!”唐元不知道唐诗诗被人绑架的事情,所以将绑架两个字当笑话一样地说着,觉得凌老太爷刚刚的反应有点过激,不过看到他是真心担心唐诗诗的,心里挺高兴的。

“碰上个认识的人,聊了两句,我们回去吧。”唐诗诗说。

唐元的工作确实很忙,只不过吃了个午饭,就接了好几个电话,唐诗诗与凌老太爷怕耽误他工作,几个人说了会话,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凌老太爷的情绪一直很激动,跟唐诗诗反反复复的说了好几遍唐元跟他说的话,兴奋的像是个小孩子,唐诗诗都在一边含笑听着。

回到军区大院之后,大家都散了,唐国端夫­妇­告辞离开了,凌悦,君泽宇,白茉跟君少阳都出门去了,君暖心跟莫悠悠去了月­色­酒吧,就剩下君老爷子一个人在家。唐诗诗一回来,就被君老爷子勒令上楼去休息。

唐诗诗回到卧室,发现自己的手机什么的都被放在床上,还用围棋大赛时候的那个袋子封着,只不过手机早就没电了。唐诗诗找出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然后开了机。

短信提示音叮咚叮咚的响了好多遍,唐诗诗一一看过了。这些天发短信给自己最多的竟然还是那个将自己误认为抢了他父亲的小盆友,几乎是每天一条,内容无外乎就是那些,让自己这个狐狸­精­远离他的父亲,不要破坏他们的家庭。

唐诗诗郁卒,拿着手机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给那个小盆友打过去,将这件事好好解释一下,以免对方很错了人。

王月珊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唐诗诗一看来电显示,感激接了,将刚刚的事情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唐诗诗,你丫的最近忙什么呢?电话老是打不通!”电话一接通,王月珊的经典大嗓门就咆哮了起来。

“有点忙。”唐诗诗含糊的说着。她不想告诉王月珊自己被绑架了的事情,免得让王月珊徒增担忧,反正现在自己已经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被外星人绑架到火星去了!”王月珊抱怨。

唐诗诗嘴角露出抹笑容,王月珊这个家伙还真能掰扯,不过还说的真有点靠谱!

“火星人很热情,我差点就不想回来了!”唐诗诗也跟着王月珊胡扯起来。

“有帅哥没?他们的那个长的大不大?”王月珊­色­­色­的问。

“你真是——”唐诗诗被噎住,只得转移话题,问道:“你最近怎么样?我们去月­色­酒吧玩吧!”唐诗诗想到君暖心跟莫悠悠两个人去了,她也好长时间没见到梁月跟王月珊了,就提议道。

“我人还在g市呢!”王月珊的语气带着点小怨念的说。

“你什么时候去的?怎么又去了?”唐诗诗没想到王月珊又去了g市,心里一沉,心想着她跟杜昊泽之间的事情这回真的是要无可挽回了。

“上次见面后第二天就出发了,我在这边的酒店还没退呢,浪费不是我的风格。”王月珊在那边笑着说。本来上次回去b市,就是为了去参加陆涛的婚礼,碰上杜昊泽,顺便将他们之间的事情做了个了结。

“月珊,你跟杜昊泽……”唐诗诗试探着问。

“你不会还以为我跟他之间有可能吧?别傻了!先不说杜家的水又多浑,就是杜昊泽有那样一个妈妈,仅凭这一点,我都不可能跟他再有什么。所以,你也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及这件事,除非你想让你当年从王凤珍那里受的委屈,让我也去体验一遍。”王月珊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说道。

“那我不提了。”唐诗诗听王月珊这样说,立刻打住。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别的,挂断电话。

“你不用舍近求远。”

王月珊一挂断电话,身后就有人说。王月珊回头看着来人,眉头纠结:“杜浩洋,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自从她来了g市,杜浩洋也来了,时不时的就在自己面前瞎晃悠,说些欠扁的话,让她看到这张脸就反胃。

“我的那个很大,你要不要试试?”杜浩洋丝毫不理会王月珊的坏脾气,自发的坐在沙发里,双腿大开,抬眼看着慵懒的窝在另外一张沙发上的王月珊,继续说:“听说女人怀孕后,对那个的需求也会很明显,我不介意你那我慰藉下你自己。”

“我介意!杜浩洋你是不是闲的蛋疼?你老盯着我有意思么你?”王月珊愤愤的看着杜浩洋问。

“最近还真是闲的蛋疼,要不我们试试?”杜浩洋对王月珊的恶劣态度不以为意,身子前倾,凑近王月珊问道。

“滚!”王月珊暴躁了。

“你今天情绪很不对,看来是知道杜昊泽下个月要订婚的消息了,倒是我多此一举了。”杜浩洋不紧不慢的说,眼睛却是一刻也没离开王月珊的脸。

王月珊笑了,原本只算清丽的脸上竟然笑出了几分妖娆的味道,看的杜浩洋心脉攒动。

“杜浩洋,你们兄弟还真是将自己太当回事,真是好笑,难道这就是你们上流社会那些血统高贵的人们的通病?杜昊泽什么时候订婚,跟谁订婚,跟我有一分钱的关系没有?我为什么要去关注这种无聊的事?他有什么资格值得我关注?”王月珊嘲弄道。

杜浩洋的脸上飞快的划过一抹­阴­沉。

“你走吧,如果你认为我会拿肚子里这块­肉­来翻盘,那么明天早上九点,g市的人民医院见吧,让你亲眼看着也好,省的你不死心,再­阴­魂不散的缠着我。本来还想着过了这两个月的假期的,不过也不差这几天了,我实在是看到你们杜家的人,就觉得恶心,不想再虐待自己了!”王月珊说完,赤着脚走到门边,将门打开,对着杜浩洋说道:“现在你可以滚了吧?”

杜浩洋愣愣的看了王月珊一会,黑着脸走了出去,杜浩洋刚走出去,身后的门就被砰的一声给关上了。

王月珊倚在门上,觉得身子有些虚软,她伸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慢慢的抚摸着,眼中一片灰暗。

晚上的时候,王月珊去了g市最热闹的夜市,边逛边吃,将那条长长的夜市一路走到尾,嘴巴也一直没停下,等打车回去的时候,撑的她肚子胀的难受,不过肚子里的孩子特别的安静,并没有像以前那么闹腾,就算是她吃了一大盒的臭豆腐,都没有一点反胃的感觉。

晚上,王月珊一个人躺在床上,摸着肚子,留下两行清泪。原本,她完全可以独立抚养这个孩子长大的,但是她的力量太过渺小,根本不足以跟杜家抗衡,她这样的小蝼蚁,怎么能撼动的了大象?她不想将来这个孩子走杜昊泽的老路。

王月珊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睡过去之后,床边站着一个男人,看着她的睡颜失神好久,最后将她脸上残留的泪痕,给轻轻抹去,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唐诗诗在勉力应付了凌睿一次索欢之后,身子疲乏的厉害,但是凌睿哪有那么容易打发的,当他再次将唐诗诗给压倒,折腾的正欢的时候,唐诗诗突然想起那个­骚­扰短信的事情,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老流氓,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比如孩子的事情?”

凌睿被唐诗诗这一问,身子猛地僵住,他看了唐诗诗一的又开始沉溺在那些单调的进进出出中。

唐诗诗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敏感的觉得凌睿刚刚那一瞬间神­色­里面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一闪而过,于是她用力的勾着凌睿的脖子,再次问道:“老流氓!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个什么私生子之类的?”

凌睿脸­色­一黑,身子用力的往上一顶,嘶哑着开口:“专心点,别瞎想!”原来小野猫不是知道了流产的事情,凌睿安心不少,更加大力的冲撞了起来。

小野猫这身子,也什么时候才能再给他怀上孩子?

凌睿的回答,唐诗诗很不满意,但是一想到凌睿跟平时对她的好,又觉得自己再问下去有些无理无脑的意味了,而且,凌睿也不允许她分神,力气大的像是跟她有仇似的,害的她只得双臂双腿都紧紧的勾着他的身子,不然真的会被撞飞出去。

王月珊早上起了个大早,一向穿着随意脂粉不施的她,今天竟然破天荒的画了个淡妆,穿了一身比较修身的藕粉­色­的连衣裙,让她整个人都有了些楚楚动人的气质。

看着镜子里收拾妥当的自己,王月珊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扬起一个笑脸,说道:“宝贝,你看,其实妈妈打扮起来,也算美女一枚,不给你丢脸是不?”

肚子里的宝宝像是听到了王月珊的话,竟然动了一下,王月珊的身子一下子僵直的不能动弹,镜子里的人儿,一双眼睛瞪得很大,眼中闪过无数惊喜,如同夜空中群星闪烁,但是很快的,那些喜悦的光芒黯淡了下来,涌动着无数的愧疚,最终这愧疚又被一片死寂取代,有什么东西落在了盥洗台上“啪嗒!啪嗒!”,声音越来越急,一声一声砸在人的心上。

手机的闹铃响了起来,王月珊像是从梦中被惊醒一样,胡乱的摸了一把脸,再抬眼的时候,发现镜子里那张原本妆容­精­致的脸上已经一团糟,她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打开水龙头,将脸上的东西一点点清洗­干­净,还原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就这样吧!这才是她!

那件藕粉­色­的连衣裙被水弄湿了一块,也是不能穿了,王月珊又拿了一件自己平时穿的衣服套在身上,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和包包,出了门。

“原来你跟我一样迫不及待呢!”一出门,王月珊就看到在门外的杜浩洋,她勾了勾嘴角,冷笑着说。

杜浩洋静静的看着王月珊,目光在她微微泛红的眸子上顿了一下,Сhā在口袋里的双手悄然握紧,声音平板的开口说:“一起去吃早饭。”

“最后的早餐?”王月珊继续冷笑,不过没有拒绝:“就给你这个素未蒙面的大伯一个表现的机会吧,吃完早饭最好你再将我们给送去医院,也省的我还要出去打车。”

这­骚­包的男人,不过是来g市几趟,竟然还专门配了车,不用白不用。

“好。”杜浩洋应了一声,率先迈开步子,走到一楼餐厅。

“吃什么随便点。”要了个单独的包间,杜浩洋将菜单推给王月珊说道。

王月珊也不客气,拿过菜单噼里啪啦的点了一堆吃的,几乎是每一样她看的入眼的早点都来了一份,这分量足够十个人吃的了,将负责点餐的服务员给吃了一惊。

“好了,就这些,不够再说。”王月珊淡定的合上菜谱,说道。

不多时,桌子上就被摆了满满一大堆的东西,王月珊只吃了一小部分,其实昨天晚上她吃的太多,早上根本不饿,而杜浩洋则是静静的看着她吃,坐在哪里一动不动,什么也没吃。

“走吧。”王月珊自顾自的吃完了,拿起包包站起来说。

“你真的决定了?”杜浩洋看着王月珊,迟疑了一下,开口问。

“呵呵。”王月珊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双手撑在桌面上,一俯身,看着杜浩洋,眼睛微微一眯,说道:“杜浩洋,这可不像你,你什么时候对一个孽种的孽种,有了同情心了?”

“怎么样才像我?”杜浩洋审视着王月珊的眼睛,问道。

他很想知道,自己在王月珊的眼里,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狠戾,无情,心里扭曲,凡事杜昊泽的一切,你都想得到,得到之后再当着他的面,狠狠摧毁!所以,不要露出这种犹疑不定的假惺惺的表情,会让我看着,很恶心!”王月珊毫不留情的说道。

“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杜浩洋乌沉着脸,站起来,率先走了出去。

王月珊冷嗤一声,紧紧跟上,但愿今天之后,她不要再见到杜家任何一个人的嘴脸!继续过自己清清静静的日子!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人民医院,王月珊去排队挂号,一转身,不见了杜浩洋的身影,她也不在意,挂了号,然后又去排队等医生看诊,开检查单。不知道怎么的,王月珊现在的心情出奇的平静,她看着自己身前那一列长长的队伍,觉得自己心放的很空,说不上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就是觉得有些茫然,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舍的吧,毕竟自己很快又要是一个人。

与王月珊此时的平静形成强烈反差的是远在b市的唐诗诗,她刚将凌睿给送走,就接到了杜浩洋的电话,电话内容很简单,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炸的唐诗诗头晕眼花的。

王月珊今天在g市人民医院做流产手术!

唐诗诗恍惚了一瞬,尖叫了一声,吓得正在摆弄花花草草的君老爷子一失手打破了一个花盆。

“诗诗丫头!怎么了?”凌老太爷也急急忙忙的问。

“爷爷,我要去g市,我朋友在那边要做流产,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扼杀一条生命!”唐诗诗急的团团转,不等两个老人说话,她急急忙忙的拨了凌睿的电话,一接通就哭了起来:“老公,我要去g市,你用最快的速度将我送过去!”

凌睿的车子刚出军区大院呢,接到电话急急一个刹车,又折了回来,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唐诗诗哭的一脸泪花,两位爷爷一脸不知所措,他将唐诗诗搂紧怀里,问道:“出什么事了?”刚刚送自己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哭成花猫了?

“月珊在g市要做流产手术,我要赶过去,我要阻止她!她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扼杀自己的孩子!”唐诗诗激动的抓着凌睿的胳膊说:“我一定要阻止她!”

“好,你别激动,别激动!我们这就去g市!”凌睿看着唐诗诗一提起孩子,有些情绪失控的样子,心里黯然,然后打了个电话,让人准备好直升飞机,然后带着唐诗诗离开了。

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给凌睿两个离开,默默地相视一眼,后来又都重重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诗诗丫头知道自己当初没了个孩子,会怎么样?”刚刚唐诗诗的表现,让他们两老想起那个无缘得见的金孙,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

“这事,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最好是等诗诗丫头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再让她知道,不然我担心这丫头会崩溃。”君老爷子说。

凌老太爷赞同的点点头,他刚刚看到那么激动的唐诗诗,也被吓到了。

别人的孩子都如此反应激烈,要是她自己的呢?两人都不敢深想。

凌睿的动作很快,很快就带着唐诗诗上了直升飞机,赶往g市。

唐诗诗一直到上了直升飞机,情绪都处在崩溃边缘,她的手一直死死的攥着凌睿的胳膊,没有松开过,呼吸急促,心里的那根弦绷得紧紧的,仿佛一碰就会断了,害的身边的凌睿都跟着心情紧张。

“老婆,别担心。很快就到了!”凌睿企图安抚下唐诗诗,搂着她说道。

“怎么能不担心!你怎么能说的这么轻松,那是一个孩子啊!”唐诗诗一把甩开凌睿的胳膊,抗拒的看着他说道。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多么希望自己能怀孕,能有个孩子,你知不知道流产对女人的伤害有多大?弄不好以后就很难再怀孕了,就是怀孕之后,也容易再次流产!我怎么能让月珊做这样的事情!必须阻止她!必须阻止她!”唐诗诗失控的吼了起来。

“好!我们一起去阻止她!”凌睿被唐诗诗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附和着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对凌睿的排斥这才小了一点,催促凌睿说:“怎么还不到,你让飞机飞快点!慢的跟鸵鸟似的!”

凌睿想说鸵鸟其实速度一点都不慢,但是看着唐诗诗忧心忡忡的小脸,将打趣的话给咽回肚子里,只是让人加快速度。其实他知道,他们已经够快的了。

王月珊一个人拿了检查单,交了钱,又去排队做了检查,等了一个小时的样子,拿到了检查结果,又回去找医生,医生看了下检查结果,询问了些个人情况,问王月珊是不是要马上做手术。

王月珊点点头,说:“是!”

医生给王月珊开了单子,王月珊拿着去交了钱,排队等着手术。

排队做流产的人也很多,王月珊坐在休息椅上,看着前面的那些人,不自禁的又摸了摸肚子,低下头,心里默默叨念了一句:宝贝,你看,其实我并不是最狠心的妈妈,对不对!下次你去投个好人家,不要再来找我了,妈妈没有能力保护好你。

肚子里的孩子又动了了一下,这一下很有力,像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王月珊想起刚刚医生在看检查报告的时候说的话,“孩子已经十五周,有胎动了,很健康,你确定要手术?”王月珊轻轻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无缘无故枉死的生命不计其数,多这一个也不算多吧。

“你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久不做声的杜浩洋突然开口说道。

王月珊倏地抬头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冷冷一笑,嘲弄的问:“怎么,刚刚在手术单上签字,觉得心里有愧了?只不过是一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孽种而已,你想多了!”

“王——月——珊!”杜浩洋突然情绪爆发,大吼了一声,引得周围的人都朝他们看来!

“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你要是想发疯,外面有的是地方,而且这里出去不远,就是g市有名的­精­神病医院,那里相比更适合你!”王月珊根本不惧怕杜浩洋,无畏的迎上他的目光,说道。

“你这个女人,够狠!”杜浩洋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这一路陪着王月珊,将她的一切表情都看在眼里,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能这么平静的接受这一切,即便是医生说肚子里的孩子十分健康,已经有了胎动,她也能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手术,这个女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能这么冷!

杜浩洋现在替杜昊泽觉得可悲了,这就是杜昊泽爱了几年的女人!或许他从来都没有将这个女人的心给捂热过!不然,她怎么到这个时候,还能这么冷静!仿佛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急于想要抛开的耻辱一样。

或许,他们兄弟,在这个平凡的一无是处的女人眼里,就是那些脏污不堪的耻辱!

一想到这里,杜浩洋的脸都绿了,一双眼睛看着王月珊幽幽的冒着绿光,他妈的!这个女人要脸蛋没脸蛋,要胸没胸,要什么没什么,凭什么这么高傲?!他妈的,他真想掐死她!

王月珊将目光转向别处,不再去看杜浩洋。

时间就在这样的沉默中流淌而过,听到医生一个个的叫号,与王月珊的号码越来越近,王月珊的脸上越发的平静,而杜浩洋则越来越烦躁!

“王月珊!”医生叫了一声。

“在!”王月珊从容的从休息椅上站起来,朝着手术室门口迈进。

“你真的不后悔?”杜浩洋一把抓住王月珊的胳膊,认真的问。

王月珊一把甩开杜浩洋的胳膊,轻笑一声,反问道:“杜浩洋,签字的时候,你后悔没?别告诉我你为一个孽种,后悔了!”说完,王月珊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杜浩洋呆呆的站在医院的走廊上,脑袋里全是王月珊的那句话在一遍遍回响:“你后悔没?你后悔没?你后悔没?!……”

他后悔了!

手术室的门缓缓合上,杜浩洋仿佛看到王月珊眼角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心里像是被冰凿狠狠的,一下下的凿着,他突然一脚踹开手术室的门,冲了进去,在一片惊呼声中,准确的搜索到正在拖衣服的王月珊,上去一把拽住她,就往外拖。

“杜浩洋你发什么疯!放开我!放开我!你个混蛋!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王月珊被杜浩洋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刺激的失控的大喊大叫。

“王月珊!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赢了!你赢了!孩子生下来!生下来我养!我养!我娶你行了吧!”杜浩洋将王月珊给死死的抱在怀里,防止她弄伤自己,朝手术室门口走去。

“我们不做了!谁爱做谁他妈的去做!”临走的时候,杜浩洋对着目瞪口呆的医生,丢下这样一句话!

“杜浩洋你脑子有病!放开我!”王月珊死死的掐住杜浩洋的脖子,恨不能将他给掐死!

杜浩洋生气的拉开王月珊的胳膊,将她抵在医院走廊的墙上,吼了一句:“他妈的,我说了我娶你,你聋了!”说完就用力的亲了下去!

“放开她!”就在杜浩洋快要亲上王月珊的­唇­的时候,一只拳头率先亲上了杜浩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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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老婆,你赶紧败家吧!

杜昊泽今天凌晨接到杜浩洋的电话,“杜昊泽,月珊明早要去G市的人民医院打掉肚子里的孽种,欢迎你来观礼!”

当时他正在王月珊的小房子里刚刚睡着,听到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直到电话那边传来了嘟嘟声,他翻看了通话记录,才恍然发觉那不是个梦,而是个真实的噩梦!

连夜开车来到了G市,一路上给王月珊打了无数的电话都打不通,这些天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他知道,王月珊肯定是将自己的号码给拉进黑名单了。他提心吊胆的开了一晚上车,脑子中时不时的就蹦出王月珊浑身是血的模样,真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到王月珊的身边。

从接到杜浩洋的电话那一刻起,杜昊泽的心情复杂的没有人能体会,他那颗如死灰般的心,在听到王月珊怀了他的孩子的时候,奇迹般的复燃了起来,心情激动的像是获得了重生。

这些天他联系不上王月珊,去她住的地方好多次,晚上经常不回家,睡在她的那栋小房子里,感受着她的气息,想着两个人曾经的那些缠绵,想着自己脱光了,摆出各种姿势让王月珊画,想着那个女人一转眼就翻脸无情的将自己给打包丢了出去。他唯一没想到的是,王月珊竟然怀了他的孩子,也不敢想,这一个巨大的惊喜直接将他给震晕了。

惊喜过后,又是无边的愤怒跟心伤!王月珊那个女人竟然心狠的想要杀了他们的孩子,难道她是决定想要投奔到杜浩洋的怀抱了?还是杜浩洋逼她的?不管哪一种可能,他都不允许!他是孩子的父亲,为什么这么重大的事情,都没有人问过他的意愿?

于是杜昊泽这一夜开着车子,时而高兴的傻笑,时而一脸的惴惴不安,时而又愤怒不已,心忧如焚,总算是赶到了G市,只是当他冲进人民医院,听到的是杜浩洋喊着想要娶王月珊的话,看到的是杜浩洋强行想要侵犯王月珊的画面,这一刻,气的他眼珠子都红了!

“月珊,你怎么样?”杜昊泽激动的抓着王月珊的胳膊,看到她眉头不舒服的皱起来,连忙松了些力道,说:“月珊,孩子生下来,我们结婚,求你嫁给我!让我照顾你!”

杜浩洋差点就猎取了那两片让他牵挂已久的娇软,没想到却被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给破坏了,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脑袋懵了一下,待看清楚眼前来人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程咬金还是自己招来的!

用大拇指的指腹抹掉嘴角的血迹,杜浩洋站起身来,看着满目猩红的杜昊泽,二话不说就回敬了他一拳,看着杜昊泽被自己打翻在地,杜浩洋狠狠的啐了一口,说道:“凭你也配!你已经要跟赵家的小姐订婚了,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杜昊泽也不含糊,爬起来就朝杜浩洋挥起了拳头,这种时候,他不会再因为任何事,忍让杜浩洋的挑衅。

“你这个混蛋!”杜昊泽一想起今天凌晨杜浩洋的那通电话,就忍不住想要将杜浩洋给好好收拾一顿。

王月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晕了,大脑一时间转不过来,不够用的,她看着面前拳来脚往的两兄弟,沉默了一会,然后毫不犹豫的撇下打得正欢的两个人,走出医院。

杜家的人不是神经病就是疯子,她可不陪着他们丢人现眼。

王月珊刚走出医院就碰到了匆匆赶来的唐诗诗,她看着唐诗诗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这世界玄幻了吗?还是自己糊涂了?这里究竟是G市还是B市?王月珊看着医院门口挂着的牌子——G市第一人民医院。

没错啊!

唐诗诗看着站在医院门口的唐诗诗,一时间竟然不敢上前,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将王月珊给看了个遍,然后上去抓着王月珊问道:“月珊,你——你做了?”声音竟然紧张的颤个不停!

在直升机上的两个小时,对唐诗诗来说,简直就是煎熬,她刚到医院门口,就看到王月珊从医院里出来,一颗心一下凉了半截。G市的气温现在足够穿短袖,跟B市相差二十多度,她穿着厚厚得衣服,都觉得身上一阵冷过一阵。

王月珊的心思一下清明,原来是为这事!是杜昊泽通知她的吧!

“还没有!”王月珊摇摇头,刚刚差一点就做了,要不是杜浩洋突然发什么羊癫疯,她现在应该都已经做完了。

唐诗诗整个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她突然紧紧抱着王月珊红了眼眶,哽咽这说:“王月珊!你敢将孩子流掉试试!难道我们还养不起个孩子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谋杀!”

王月珊感觉到自己肩膀上温湿了一片,眼底也有了些湿意,她拍了拍唐诗诗的肩膀,说道:“诗诗,这并不是单纯的生不生下来的问题,我要考虑到,她生下来以后会不会过的幸福,我不想跟杜家再有任何的纠葛。”

站在一边的凌睿看着唐诗诗皱了皱眉,一脸凝重的样子,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王月珊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惹唐诗诗哭鼻子不高兴了,尴尬的扯了抹笑容,挂在嘴角上。

“孩子是你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提供个不值钱的­精­子而已,是个男人都有的玩意,能有多金贵?”唐诗诗又继续说道:“再说了,杜家又怎么样?有我这个­干­妈,凌睿这个­干­爸,杜家要是敢找茬,让凌睿直接灭了她!”唐诗诗说道最后,目光都凶狠起来,身上一身的戾气,仿佛是要跟人拼命的架势。

反正,不管怎么说,唐诗诗就是不同意王月珊堕胎。

“诗诗……”王月珊何尝想要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但是她不能依赖唐诗诗跟凌睿的保护过一辈子。

“将孩子生下来吧,流产对身体伤害太大,诗诗听说你要将孩子流掉,担心了一路。”一直站在一边的凌睿,听到唐诗诗的话,也走过来劝说,然后将唐诗诗从王月珊的怀里拉出来,搂着她的腰,温柔的将她脸上的泪水给擦­干­净。

简单的一个拥抱就可以了,即便是对方是个女人,抱久了,他也会吃醋的,他的小野猫,只能对他这么亲密。

至于做王月珊肚子里的孩子的­干­爸,他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要小野猫喜欢就好,再说了,凭小野猫跟王月珊的关系,即便是不认这个­干­亲,有什么需要帮忙照拂的,他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王月珊看着凌睿,心思剔透,羡慕着唐诗诗的好命。

“月珊,将孩子生下来,嫁给我,只要你嫁给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在医院里打斗的杜家两兄弟,发现王月珊不见了,也顾不上打斗了,直接就冲出了医院,杜昊泽看着站在医院门口的王月珊,当即拿出自己早就买好的钻戒,跪地求婚!

唐诗诗没有想到杜昊泽也在这里,看着他一身狼狈,一张脸上还有青紫红肿的伤痕,就那样冒出来,突然跪在地上跟王月珊求婚,将她给吓了一跳。不过,当她看到紧追着杜昊泽出来的痛痒狼狈的杜浩洋,就知道这两个人­干­架了。

“什么都听我的?即便是我让你跟你妈断绝呣子关系,你也听我的?”王月珊看着跪在脚下的杜昊泽,声音幽幽的问。

“月珊,我妈她得了癌症,已经是晚期了。”杜昊泽心虚而又歉疚的低下头,他之所以答应母亲跟赵家的小姐订婚,就是为了安抚自己的母亲,满足她临终前的心愿。

其实他跟赵洁都商量好了,他们先假订婚,安抚住双方的父母,然后互不­干­涉,爱做什么做什么去。

“也就是说不能听我的了?”王月珊不依不饶。

“月珊,给我点时间。”杜昊泽艰难的看着王月珊开口说。

“给你点时间,然后再给你点自由,最后再一步步给你点伤害我的权利。”王月珊冷嘲着说:“杜昊泽,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对你不冷不热吗?就是因为你有一个可以跟陆涛的母亲相媲美的妈妈,不!你的妈妈比陆涛的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杜家的地位可比陆家崇高多了!”

杜昊泽突然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他呆呆的抬头看着王月珊,心里五味陈杂。

如果他能像哪吒那样剔骨还­肉­的话,该有多好。他不知道,在王月珊的眼里,自己的母亲竟然是这样可怕的一个人,唐诗诗跟陆涛的三年婚姻,他跟王月珊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从相爱到陌路,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陆涛的母亲王凤珍,没想到,他的爱情还没有开花,便被人狠狠的掐死了。

现在,连他的孩子,也要被扼杀!

“月珊,我们离开这里,去国外好吗?再也不回来!”杜昊泽固执的跪在地上不起来,眼含希望。

周围已经有好多人指指点点了。

“你起来吧,何必自欺欺人!不管你去到哪里,她一个电话,你还是要回来的,杜昊泽,你逃不出她的掌控的,我这个人,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哪怕碌碌无为,平平淡淡的一辈子,也不想卷进你们那些无聊而又可怕偏执的家族争斗里去,你是知道的,像我这样的女人,没有任何根基,又没有人给我撑腰,最后只能是做炮灰的命!我这个人一贯主张,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其实很惜命的。”王月珊倒是不在乎那些人指指点点的,但是一想到身边的唐诗诗跟凌睿,所以就催促着杜昊泽说。

杜昊泽抬头看着王月珊,脸上白的跟石灰似的,问:“所以,你已经打定主意,要将孩子流掉了,是吗?”问完这句话的时候,杜昊泽听到了自己心里滴血的声音。

“不流掉还有别的办法吗?”王月珊反问。

“有!有的!”唐诗诗心急的Сhā话进来。

杜昊泽这才看到王月珊身边的唐诗诗,立刻像是看到救星了似的,开口央求唐诗诗:“诗诗,你帮我劝劝她,我是真的想娶她!我爱了她这么多年,你是知道的。”

“昊泽,相爱容易,结婚难!你妈妈是不会同意月珊进门的,而你,又不可能完全放下你妈妈不管,难道你想让我身上的悲剧在月珊的身上再重演一次?”唐诗诗也不赞同杜昊泽跟王月珊结婚,即便是她从不怀疑杜昊泽对王月珊的真心,但是他一日摆不平曹欣如,王月珊跟他在一起,就一日不安全,更何况,王月珊现在情况特殊。

“所以,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了是不是?”杜昊泽的眼神晦暗了下来,他站起身来,身体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声音都带了些飘忽。

唐诗诗知道,现在让杜昊泽抛弃生病的母亲来和王月珊在一起,确实有些强人所难,若是杜昊泽真的这么做了,她对杜昊泽也会产生质疑的,难保他将来有一天不会舍弃王月珊,毕竟他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舍弃。

唐诗诗也知道王月珊为什么非要这么逼迫杜昊泽,这么多年的姐妹,唐诗诗知道王月珊不是那种绝情的人,她其实除了对自己心狠以外,对别人很容易心软,她之所以这样着急的想要跟杜昊泽当面撇清关系,其实是再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努力争取一个活下来的机会。

“如果你想要孩子活下来,我或许可以帮你劝劝她。”唐诗诗看到杜昊泽这幅惨样,有些于心不忍的说。

“我想!你帮帮我!”杜昊泽死气沉沉的眼中又恢复了些神采。

“你要是想让孩子活下来,那么你就不要再来找月珊了,而且最好弄一个文件类的东西,声明孩子是属于月珊一个人的,跟你们杜家没有关系,你们杜家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权利跟月珊抢这个孩子。”唐诗诗说道。

“不准找她?也不能看孩子?”杜昊泽喃喃自语,没说一个字,心里就疼上一分,像是被小刀给凌迟了一样。

“这样,总比你看着她和孩子有危险好吧?你要知道,她现在要是出了什么状况的话,很有可能就是一尸两命!”唐诗诗走进杜昊泽,压低声音又说了一句:“你现在放手,不代表以后没机会!”

杜昊泽听了唐诗诗的话,沉默了。

过了许久,杜昊泽像是下定决心般的说:“好,我同意!”至少,这样做能让王月珊将孩子给留下来,诗诗说得对,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将王月珊给逼急了,不然孩子肯定会保不住的。

唐诗诗终于放心了,她又看着一直在看戏般的杜浩洋说:“你也必须做个保证!”

“我?管我什么事?她肚子里的,又不是我的种!”杜浩洋突然被点名,立刻做出反驳。

“不行!你必须保证不会对月珊肚子里的孩子不利,不会以各种方法将孩子弄回你们杜家,若是有人要跟月珊抢孩子,你还必须阻止!”唐诗诗无视杜浩洋的反对,噼里啪啦的说着。

“三嫂,你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吧。”杜浩洋生气的说。

“我强人所难了吗,老公?”唐诗诗不理会杜浩洋,抬头看着凌睿,娇媚的问。

“没有,你说的这一切,合情合理,很好!”凌睿笑着拽了下唐诗诗的鼻子说道。

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这老流氓就不能给她留点面子!还有,大热天的,他们还穿这么厚抱在一起,捂痱子啊!

“三哥!你宠老婆也不是这么个宠法!我可是你这么多年的兄弟!”杜浩洋听了凌睿的话,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你有意见?”凌睿淡淡的扫了杜浩洋一眼,眉头微皱。

杜浩洋有些害怕,但是还是点点头,他有意见!

“有也给我憋着!”凌睿一句话判了杜浩洋的死刑,连上诉的机会也给剥夺了。

杜浩洋蔫吧了。王月珊惊奇了。

没想到一向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拽了吧唧的杜浩洋在凌睿面前就是一乖顺的小绵羊!凌睿的形象在王月珊的心目中瞬间威武霸气,无比高大了起来。

唐诗诗是个行动派,既然杜家两兄弟都没意见,那她就赶紧趁热打铁,找一个律师事务所,起草了两份声明,在她跟凌睿的见证下,让这件事尘埃落定。

签完字,杜昊泽就被唐诗诗给赶回去了,虽然杜昊泽心中有千般不愿,但是一想起唐诗诗的话,他还是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走之前他紧紧的抱着王月珊好一会,在王月珊的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话,然后警告的看了杜浩洋一眼,匆匆的转身上车离开了。

杜浩洋看着杜昊泽远离之后心中嗤笑,只有没有能力的男人才会步步妥协,他一定会后悔今天所作出的决定!

唐诗诗看到王月珊的肩膀上的衣服湿了一大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着自己这是不是­棒­打鸳鸯,对杜昊泽太残忍了?但是一想到王月珊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唐诗诗就不纠结了,只是有些惆怅。

凌睿看着唐诗诗的小脸上有着深深的惆怅,走过来牵着她的手说:“你做的没错,这是为了他们好。”

“嗯。”唐诗诗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又吐了出来,脸上带了笑意,兴奋地说:“你说,月珊肚子里会是男孩还是女孩?”不等凌睿回答,唐诗诗又说道:“不管是男孩女孩都好,我要做­干­妈了!得赶紧准备礼物!”

凌睿看着唐诗诗脸上的兴奋表情,心里有一块柔软的地方鲜血淋漓,他用力将唐诗诗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唐诗诗,在看到唐诗诗有些错愕的表情时,低低的问:“开心吗?”

“很开心!你呢?”唐诗诗扬起笑脸,想要看着凌睿的眼睛。

凌睿却将唐诗诗的小脑袋跟按进怀里,过了一会,才说道:“你开心我就开心。”

对于好朋友的孩子,小野猫都能如此的紧张,反应超乎寻常的激烈,那么对自己的呢?凌睿不敢往下想。一想就心痛!看来他做的还不够!

唐诗诗脑中有个疑问一闪而过,为什么她觉得凌睿像是有什么心事瞒着她一样呢?

不过唐诗诗的这点不和谐的小情绪很快就被别的事情给打散了,注意力被杜浩洋冒出的一句话给全部吸引过去了。

“王月珊,我今天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你好好考虑一下。”杜浩洋看着大热天还烙饼的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人,突然转过头看着王月珊,表情认真的说道。

“杜浩洋,你是不是又想逼迫月珊去做流产手术?”唐诗诗立刻跟老母­鸡­似的跑到杜浩洋的面前,挡住王月珊,一脸防备的看着杜浩洋。

“如果不是我去手术室将这个女人给拎出来,你看到她的时候,她肚子里的那块­肉­,早就化成血水了!”杜浩洋没好气的看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审视的看着杜浩洋的眼睛,发现他没有丝毫的躲闪,不像是说谎,心中犹疑,难道是自己冤枉他了?要是他真的想让王月珊将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的话,应该不会打电话给自己,让自己阻止王月珊流产的。

“杜浩洋,不会是他,也更不会是你!”王月珊看着杜浩洋表情十分认真地说道。

“这么说,在你眼中,我还不如他?”杜浩洋眼睛一眯,气息危险的问。

“杜浩洋,你做什么!”唐诗诗生气的瞪着杜浩洋,吼了起来,他没想到杜浩洋会对王月珊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一想到杜浩洋的风流成­性­,唐诗诗就嚷嚷了起来,说道:“月珊跟杜昊泽至少还有六七年的感情基础,这点你怎么跟杜昊泽比?”

“也就是说我三哥跟陆涛在你心中也是没法比的了?”杜浩洋忍无可忍的反问,生气的说:“唐诗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多管闲事?”

唐诗诗被杜浩洋问的张口结舌不能言语,一张脸涨的通红,好一会才结巴的说:“这,这怎么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看很一样!”杜浩洋冷嘲,至少他就没有觉得半点不一样出来。

“你怎么能跟凌睿比?”唐诗诗偷瞄了一眼脸­色­莫名的凌睿,生气的说:“凌睿比你专情比你帅,又疼老婆,家里也没有你们家那么多的糟心事,父母开明,你们两个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好不好?”

“唐诗诗,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人!”被戳中痛处的杜浩洋生气的瞪了一眼唐诗诗,吼道。

“你比我更烦人!”比大小声,谁怕谁?

“三哥,将你的女人赶紧带走!”杜浩洋生气的对着凌睿吼了一嗓子。

“为什么?我老婆说的话句句在理!”就是能再多数数他的优点就更好了。凌睿边想边说。

“你们——简直不可理喻!”杜浩洋没想到凌睿一结婚,也毫无例外的沦为妻奴,心里忍不住吐槽,也不知道君家是什么风水,男人个个都将女人恨不得宠上天!

“你才不可理喻呢!你全家都不可理喻!”唐诗诗主动钻进凌睿的怀里,挺直了腰板,对着杜浩洋吼了一嗓子。看到杜浩洋吃瘪,她心情舒畅的不得了!

杜浩洋看着唐诗诗的眼神,像是看着仇人一样,但是碍于凌睿,他又不能将唐诗诗怎么样,所以最后气冲冲的走了。

王月珊看着杜浩洋远去的背影,又看着一脸得意的唐诗诗,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心里五味陈杂,她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变故,孩子竟然保住了,她很快就要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了,宝贝,你高兴吗?妈妈很高兴!

肚子里的宝宝动了一下,王月珊的眼里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一脸。

“月珊,你怎么了?”唐诗诗一侧脸,看到王月珊脸上的泪水,吓得手脚都慌了,上前拉住她,一边给她擦泪,一边心急的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们赶紧去医院!”

“不是!”王月珊拉住心急火燎的唐诗诗,吸了吸鼻子,脸上漾开笑纹,说道:“她动了!”

“你是说——”唐诗诗激动地看着王月珊,又看着王月珊的肚子,结结巴巴的说:“动了?你是说……说她动了?”

“嗯!你试试!”王月珊将唐诗诗的小手放在肚子上,说道。

唐诗诗的表情变得虔诚无比,她将手轻轻的放在王月珊的肚子上,温柔的像是怕惊扰了里面的小人儿,激动的说:“宝贝,我是­干­妈!”

兴许是里面的孩子也感觉到唐诗诗的激动之情,很给面子的动了两下,唐诗诗兴奋的一下子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失控的尖叫出来,吓坏孩子,过了一会,她才拿开捂住嘴的手,看着凌睿跟王月珊,压低了声线说道:“她动了!动了!我感觉到了!”

说完之后又狠狠的在刚刚放在王月珊肚子里的手上亲了两下,高兴的简直要手舞足蹈起来。

“月珊!我要做­干­妈了!我要做­干­妈了!”唐诗诗抱着王月珊,忍不住又哽咽了。

“是,你要做­干­妈了,我要做妈妈了!”王月珊也忍不住高兴的哭了起来,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絮絮叨叨的说着不断重复的话,完全脱线。

凌睿看着这一幕,背过身去,心里涌上一股失落而焦躁的情绪,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带着深深的忧伤。

若是他们的孩子好好的……

王月珊准备留在G市待产,她喜欢这里的气候跟温度,唐诗诗虽然想要跟王月珊离得近一些,想让她回到B市去,但是一想到B市那些不安定的因素,只得作罢,本来她想要留在G市这里多陪王月珊两天的,但是遭到了凌睿的强烈反对。

“不行!你忘记上次的事情了?”凌睿怎么可能让唐诗诗脱离他的视线之外,若是他在G市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鞭长莫及,等他接到消息再赶过来,什么事都耽搁了。

“就一晚上也不行吗?就一晚上,我保证,呆一晚上就回去。”唐诗诗伸出食指,在凌睿面前晃了晃,恳求着。她知道凌睿的担忧,但是她实在不想跟王月珊这么快就分开。

“不行!”凌睿冷着脸,斩钉截铁的说,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唐诗诗看着凌睿的冷脸,闷闷不乐起来,以沉默作为抵抗。

就一晚上,都不行,老流氓也太霸道独裁了。

凌睿看着唐诗诗黯淡的小脸,深吸一口气,但是他不能妥协,于是缓和了口气说:“你要看王月珊,等我有时间随时可以陪你来看,但是住在这里,不安全,你也不想将这种不安全的隐患带给王月珊的,是不是?”

“你是说……”唐诗诗害怕的揪着凌睿的衣服问。

“是,你想想,不排除这种可能,对不对?”凌睿帮唐诗诗分析着。

“那我们赶快回去!”一听凌睿说自己又可能给王月珊带来危险,唐诗诗就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就消失,回到B市去。

凌睿看到唐诗诗这幅模样,心里叹息,他拉着唐诗诗要往外冲的胳膊说道:“等下,总要跟王月珊说一下,告个别吧。”

“打个电话就行了,以前她经常这样的屎尿遁,谁知道她这次是不是又已经遁了!”唐诗诗拉着凌睿出去,然后就开始掏手机打电话。

王月珊听唐诗诗急着要回去,心里诧异,但是听到唐诗诗说的那么着急,以为她真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也就没有在意,电话里告了个别。

凌睿在上飞机之前,打电话给杜浩洋说了声他们离开了。挂断电话后,看到唐诗诗明显不悦的小脸,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小野猫对杜浩洋的成见不是一般的深。

其实他看出来,杜浩洋对王月珊是动了情的,不然依照他的­性­子,就是王月珊不愿意,他也会让人押着王月珊去将孩子打掉,而不是打电话给小野猫让她出面来阻止,更不会说要娶王月珊的话。

只不过是,他一向浪荡惯了,风流成­性­,说出的话来没有什么可信度,现在凌睿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把持得住,没有跟他们一样随波逐流。

凌睿将唐诗诗给送回家,就匆匆赶回部队了,唐诗诗这才记起凌睿昨天晚上说过部队里这些天事情很多,想到他这么忙还抽时间陪自己去G市,心里觉得特别的感动。

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心急火燎的出门,然后又高高兴兴一脸甜蜜的回来,提着一天的心,终于放回到原处。

“诗诗丫头,孩子的事情,怎么样了?”君老爷子问道。

“解决了!爷爷,我就要做­干­妈了!呵呵!”唐诗诗抱着君老爷子的胳膊欢快的说。

“­干­妈?”凌老太爷问。

“嗯!凌睿也要做­干­爸了!”唐诗诗又是一串欢快的笑声,然后看着两个老人问:“爷爷,你们说我要准备些什么礼物给孩子才好?”唐诗诗很虚心的向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请教。

“送礼物贵在心诚!什么样的都好,小孩子的就更多了,小衣服,小玩具什么的,很多。”君老爷子像是被唐诗诗的兴奋情绪所感染,笑着说。

说完心里有些怅然,看了眼唐诗诗的肚子,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抱上小金孙?看诗诗丫头对孩子的喜爱程度,将来一定会是个好妈妈。

“嗯,小孩子的礼物,多了去了,等找个时间,爷爷跟你一块去买,我们诗诗丫头做­干­妈了,爷爷也就做­干­太爷爷了,自然是要送礼物的。”凌老太爷笑着说。

“嗯!”唐诗诗兴奋的点点头。

“不要落下我的!”君老爷子瞪了凌老太爷一眼,心里郁闷,又被这个老家伙给抢了先。

“不会的!爷爷,你们真好!哈哈!我觉得好幸福!”唐诗诗笑得特别开心。

“好了,你刚下飞机,还是上楼去休息一会,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起来,可得将身体给养好了,也好快点让我们抱上小金孙!”君老爷子摸了摸唐诗诗的脑袋,慈爱的说。

“爷爷!”唐诗诗脸红了,撒娇的喊了一声。

“听你君爷爷的话,快去!”凌老太爷也开口帮腔。

唐诗诗听话的点点头,回房间去了。

两个老人看着唐诗诗的房门关上,默契的相视一眼,眼里又欣喜又沉重。

唐诗诗回到房间里,激动的睡不着,她拿过床头上的凌老太爷送的那个音乐盒,小心的将音乐盒给打开,手指在穿着西装的那个Q版凌睿的那张小脸上来回的描绘,凌爷爷说这个是凌睿小时候的样子,不知道她们将来的孩子,会长得像谁?要是男孩子,会不会跟凌睿一样这么可爱帅气?

唐诗诗甜蜜的想着,搂着那只音乐盒,进入了梦乡。

凌睿回到部队,安排了一些事情,将任务都交代下去之后,就回家了,白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无法专心工作,唐诗诗摸着王月珊肚子,那虔诚而又欣喜的样子在他脑中不断的回放,让他根本无法安下心来工作,他从部队离开之后,买了一束小雏菊,开车去了墓地,看着墓地里那个小小的墓碑,心里一阵酸涩。

微笑,爸爸很爱你!你妈妈也很爱你,虽然她还不知道你的存在,但是爸爸可以保证,她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凌睿细细的抚摸着那块冰凉的墓碑,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凌微笑”三个字上,来回的细细描绘,脑中不自觉的勾画着她的模样,她的女儿,应该和小野猫一样,那么可爱,那么灵动,将来也会跟小野猫一样,出落得美丽动人。

眼底有些热热的,凌睿抬头看了下有些灰暗的天空。

这是要变天了!

凌睿离开墓地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块小小的墓碑,那束小雏菊,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跟他微笑告别。他不再犹豫,大步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晚饭刚刚准备好,君老爷子指了指楼上,让凌睿去喊唐诗诗下来吃饭。

凌睿进了卧室,看到唐诗诗抱着那只音乐盒,睡的正甜,脸上带着柔美的笑容,有了些母爱的光辉闪烁,他心思一动,禁不住俯身亲吻了下唐诗诗的额头。

“老流氓,你回来了?”唐诗诗睡眠很浅,在凌睿亲他的时候就忽然惊醒,看到是凌睿,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凌睿看到唐诗诗这一自然反应,心里更加疼惜,知道这是她被绑架之后,留下的后遗症,­精­神一直紧绷着,防备着,即便是在家里也没能放松下来。

“嗯。”凌睿低低的应了一声,又在唐诗诗的额头上亲了下,满目柔情。

“我还以为你要很晚才回来呢!”唐诗诗看了看房间里的挂钟,刚刚六点一刻,凌睿回来的比平时还早一会。

“想你,不能安心做事,就提早回来了!”凌睿理了理唐诗诗微乱的发丝,温柔的说。

唐诗诗没想到凌睿跟在T市一样,还这么矮黏着她,心里滑过甜蜜,嘴上一本正经的说:“你不认真工作,怎么养家糊口的!”

“我就是几辈子都游手好闲,也够养家糊口的了!老婆,你赶紧败家吧,好给我点打拼的动力!”凌睿轻笑,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

唐诗诗一脸愤愤的瞪了凌睿一眼,这丫的是典型的土豪!

就在唐诗诗跟凌睿甜蜜的时候,在B市的一个高档小区外,却发生着一处足以引起B市政局变动的闹剧。

“凌浩!你这个抛妻弃子的现代陈世美!今天,你不将这件事给我解释清楚,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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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善恶到头终有报!

黄晓娟是从一个麻将牌友那里听到的口风,说凌浩在外面养了个小的,那个张太太也是无意中说漏了嘴,让黄晓娟给听到了,就上了心。

说来也巧,她今天出来打牌的这个吴太太家刚好就在张太太说的那个馨雅花园对面,她没有心思打牌,离开吴太太家就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对面的小区里,然后给凌浩打了个电话,问他晚上什么时候回家吃饭,凌浩说晚上要开会,让她自己吃,不用等他了。

这刚挂断电话呢,就看到凌浩从一辆黑­色­大众上下来,紧接着一个年轻女人也从车上下来,挽着凌浩的胳膊,向一个单元楼走去。

黄晓娟心中燃起熊熊怒火,怪不得这阶段她就觉得凌浩老是神神秘秘的背着她讲电话,偶尔应酬晚了回来,身上还有女人的香水味,她问了几次,凌浩说是单位的女同事一起吃饭,不小心沾上的。黄晓娟就信了,想着凌浩怎么说也是一市之长,平时又特别顾忌形象,而且每天都工作不管多晚,都是回家睡觉的,几乎从来不在外面留宿,应该不会有这些作风上的问题,再者说了,男人在外面难免的逢场作戏,自己也不能管的太严了!

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背着她,在外面养了个小的!

黄晓娟拦下凌浩跟那个小妖­精­,指着两人的鼻子破口大骂:“凌浩!你给我说清楚!这狐狸­精­是谁?是谁?”黄晓娟一边骂,一边打量着柳青青,这个女人能有多大?估计比她们家素素还小呢吧?这皮肤­嫩­的一掐就能掐出水来,果真是天生的狐媚子!

“黄晓娟,你发什么疯?你竟然跟踪我?!”凌浩看着泼­妇­一样叫嚷的黄晓娟,脸­色­沉了下来,这个女人永远是这么的分不清楚场合!

黄晓娟看到凌浩脸上的怒气,心里有些退缩,不过一看到柳青青正一脸不屑的看着她,目光挑衅,她的火气又上来了!她才是正牌的市长夫人,怎么能叫一个狐狸­精­骑到自己头上!

不敢对上凌浩,难道还不能收拾小三?!

黄晓娟想着,抬手就给了柳青青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打死你个勾引别人老公的小贱人!”打完一个耳光不解气,黄晓娟又开始拳打脚踢起来。

“你这个老太婆!你怎么能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浩!快救我!给我打死这个老太婆!”柳青青一边绕着凌浩的身子躲着黄晓娟,一边向凌浩求救。

“你个贱人!竟然敢骂我老太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打断你的小浪蹄子!”黄晓娟本身就十分忌讳别人说她老,更何况跟柳青青一比更显老态,柳青青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你们都给我住手!”凌浩压抑着火气,控制着音量,怒吼了一声,这里是小区门口,晚上来往的人不少,要是被人看到了,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浩!我不管!你可是当着儿子的面发过誓要宠我一辈子的!不能说话不算话!”柳青青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红肿了一边的小脸显得楚楚可怜。

“儿子?!”黄晓娟敏感的捕捉到关键词,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定在原地,大脑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还不等凌浩开口,柳青青又得意的说:“当然!我跟浩的儿子都已经两岁了!你个一无是处的老女人凭什么跟我争!”

“凌浩!儿子是怎么回事?你竟然跟这个女人有了儿子了?你这个负心汉,我打死你这个负心汉!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黄晓娟彻底爆发了!

生不出儿子,是她这一辈子最致命的软肋,如今听到柳青青说是给凌浩生了个儿子,黄晓娟这一刻只觉得天塌地陷了,心中唯一的一丝理智也已经荡然无存,刚刚对凌浩的惧意也都化成恨意。

“黄晓娟!你这个疯女人!住手!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凌浩一边躲避着黄晓娟的爪子,一边沉声说道。

“说什么说!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不会饶了你们这对狗男女!”黄晓娟根本听不进去凌浩的话,她现在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个女人给凌浩生了儿子了,她市长夫人的位置要没了!她不能饶恕眼前的这对狗男女!

“你疯了!”凌浩的脸上被黄晓娟给挠了一爪子,长长的指甲在上面留下一条沟壑,皮­肉­都被刮下去一层,鲜血流了出来,疼的他直吸冷气,气的他一下将黄晓娟给推倒在地。

黄晓娟毕竟养尊处优的惯了,刚刚也不过是凭着一股子蛮力,哪里能经得起凌浩这一推,她后退了几步,一下栽倒在小区的绿化带里,额头碰在绿化带边缘的石砖上,出了血。

黄晓娟只觉得额头一热,伸手摸了一把,看到血­色­,又气又惊,索­性­在地上大声哭嚎起来。

“凌浩你个天杀的陈世美!亏你还是一市之长,竟然在外面包养情人,还让情人给你生孩子!你的良心都被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呜呜……我怎么就这么可怜!”

“黄晓娟,你给我闭嘴!难道你想上明天的头版头条?”凌浩一听黄晓娟哭闹,见周围的人都好奇的朝这边看过来,吓得快步上前,想要伸手捂住黄晓娟的嘴。

“杀人啦!杀人啦!市长养小情人,要杀原配啦!杀人啦!”黄晓娟早就不管不顾了,她的地位都要不保了,什么头版头条的,她哪里还能顾忌那么多。

黄晓娟这么一嚷嚷,周围立刻有人围了过来,有人还拿出手机,对着她们拍了起来。

凌浩见有人过来,抬腿就想避开,他不能被人给拍到,不然事情就大条了!

一边的柳青青也急了,过来拉着凌浩说道:“来人了,我们快离开!”

黄晓娟一听凌浩跟柳青青要走,忽然一把抱住凌浩的大腿,哭嚎到:“你别走!凌浩你今天不说清楚,休想就这么走了!”

“黄晓娟,你真是疯了!放开!”凌浩心急的一脚踢在黄晓娟的心口上。

黄晓娟一阵胸闷,差点没喘上气来,她死死的拽着凌浩的裤腿,哭喊着:“大家快来看啊!市长包养情人,被拆穿了要杀原配!凌浩!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我们黄家,为了你做了多少事,你竟然如此对我,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有种你一脚踢死我!你踢啊!踢啊!”

凌浩真是想将黄晓娟给千刀万剐了,但是碍于周围这些看热闹的人,他才束手束脚的,他朝柳青青使了个眼­色­,柳青青也是个聪明的,立刻会意,笑着说道:“凌夫人,你误会了,凌市长怎么会是那种人,我是他的秘书,今天家里有些事,凌市长好心将我送回来,谁知道你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上来就打人,还这么误会我们,你这个玩笑开得也太离谱了!”

“你别在这里巧言令­色­了,你们当我是傻瓜吗?你刚刚还耀武扬威的说给凌浩生了个两岁大的儿子,现在又在这里睁着眼说瞎话,你当我这么好骗?”黄晓娟已经将凌浩给看的透透的了,刚刚那一脚,已经踢掉了他们为数不多的夫妻情分,她也没必要再去顾全谁的面子,反正,现在,她是站在理字上!

“你别闹了,我们回家!”凌浩难得温柔的过来拉黄晓娟,趁机在黄晓娟的耳边说了一句:“你想让黄家也跟着倒台就继续在这里闹下去!”

黄晓娟身子一震,跟着凌浩起来了。

“凌市长,没想到让凌夫人这么误会,改天我再亲自上门赔罪!”柳青青装腔作势的说。

凌浩点点头,拉着黄晓娟,快速的离开。

结果,第二天,在网络上就有一段名为“市长宠妾灭妻,养情人被揭发殴打原配!”的视频被疯狂传播和转载。

网络视频出现的第二天,凌浩就被停职调查,第三天的时候,纪委收到了一份匿名资料,里面详细记载了凌浩在职期间,利用职权之便,以权谋私,与黄氏地产,孙氏建材和刘氏企业相互勾结,从中收取贿赂的时间,数额。

不到一个周的时间,检察院查证资料属实,凌浩被双规,锒铛入狱。

黄氏则是将责任都推到了黄亮的身上,而此时的黄亮已经早就丧失了一切行为能力,所以只对黄氏做出了资金方面的处罚。

至于孙云华跟刘明辉则是以行贿罪被逮捕,警方在调查审讯期间又查出孙云华跟刘明辉两人还曾多次迷(和谐)­奸­、强(和谐)暴、轮(和谐)­奸­数名女­性­,所以数罪并罚,孙云华被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刘明辉因为认错态度良好,其家人又及时的对受害­妇­女做出了经济赔偿,求得大多数人的原谅,所以酌情量刑,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B市一时间风云变­色­,这一切的变故,只不过是几天时间,便尘埃落定,速度快的堪比雷霆之击,让人措手不及。

唐诗诗知道这一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

从G市回来之后的第二天,她就主动要求去金粉,她说要在半个月的时间内将密室里的所有枪支都给熟悉过来,结果中间却出了绑架的意外被耽搁了,她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尤其是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更是全力以赴,所以她婉言推拒了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强烈要求她在家里再多休养两天的建议,进金粉一呆就是一个星期。

“诗诗,做的不错!”云沫跟克里斯在对诗诗进行完考核后,不约而同的夸赞道。

唐诗诗笑得有些腼腆,这些天她在金粉的密室里,听了不少关于二伯母云沫的事,自己的这点本事,实在没什么值得夸奖的。

“二伯母,下一步我需要做什么。”唐诗诗问道。

“熟悉了这些枪的­性­能,当然是要学会怎么用它们了,就一边学习­射­击,一边跟克里斯学习设计吧,一个月的时间,我要看到你设计出两件小玩意,不要求有多­精­巧,但至少要能用,改造的也算,有问题吗?”云沫看着唐诗诗问。

“没有!”唐诗诗肯定的回答,其实在拆卸这些枪支的时候,唐诗诗心里就有过一些想法,刚好拿来一边论证一边请教克里斯。

“好!看你的!”云沫看着唐诗诗,赞许的说。她之所以往这个方向培养唐诗诗,是有目的的。

第一步让唐诗诗熟悉这些枪支,只有熟悉了这些枪支才会有良好的手感,才会跟这些枪支成为伙伴,才会在接下来的­射­击练习中有很好的掌控能力。

第二步让唐诗诗练习­射­击。唐诗诗这么好的苗子,不会拿枪­射­击怎么行,尤其是跟在凌睿身边,说不定就会遇上什么突发的危险,就跟上次绑架一样,拳脚再快也快不过子弹,所以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

第三步,云沫打算再教给唐诗诗一些保命的技巧。

看到唐诗诗并不排斥她的安排,学的如此认真,云沫感到很欣慰。

唐诗诗其实是从上次被绑架之后,觉得自己跟凌睿与君慕北比起来太弱了,她从小习武,参加过很多武术大赛,夺过好几届的武术冠军,一直认为自己在身手方面不弱,但是那次看到凌睿跟君慕北两人出手,她一眼就看出差距,她竟然是拖后腿的那个,这让她的自尊心颇受打击。

在枪毙刀疤脸陈三之后,唐诗诗虽然害怕,但是体验到了子弹的速度,所以学习热情十分的高涨,对密室里的这些枪支也有了深厚的感情,对­射­击训练也更加期待起来。她虽然不崇尚暴力,但是也觉得自己如今所处的地位,多学习些保命的技能总归是没错的。

“明天开始吧,今天放假一天,回家看看你爷爷他们,这些天我可没少被他们念叨。”云沫苦着脸说道。

“好!我也想爷爷他们了。”这几天,唐诗诗可真是完全的封闭了起来,除了克里斯,云沫,君慕北,以及金粉的几个暗卫,再就是晚上的时候硬是要住在金粉陪她的凌睿外,其它人都没见到过,电话也很少打,别人倒是没什么,住在医院的沈赫学长几乎是每天一个电话的来长吁短叹的抱怨一阵,埋怨唐诗诗不去医院看他。

所以听到云沫给了一天假期,唐诗诗在小李来接她的时候,让他顺便在市立医院停了一下,打算进去看看沈赫学长。

“唐诗诗!”唐诗诗还没走进医院呢,就听到有人在背后叫她,她诧异的转身,就看到一脸憔悴的凌素素。

这是唐诗诗在陆涛婚礼之后,第一次见到凌素素,她不由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人,今天的凌素素出门显然是没有经过刻意的打扮,穿的很随便,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发质枯黄,脸上也没有化妆,皮肤苍白还有些­干­燥,黑眼袋很明显,原本之前因为怀孕有些圆润起来的下巴现在已经尖的陡峭,给人一种不好想与的刻薄之感,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像是老了十岁。

唐诗诗打量凌素素的时候,凌素素也在打量着唐诗诗,听说这个女人被绑架了,她很是高兴了一阵,觉得老天总算开眼了,没想到唐诗诗竟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而且更加的光鲜靓丽,一身JANE大师设计的休闲系列套装,低调中带着些奢华的气质,将她原本低贱的出身完全遮掩住,白里透红的脸上看起来脂粉未使,却更让人觉得青春逼人,跟自己此刻的这幅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让凌素素自惭形秽,有些后悔自己今天出来的急,没有好好打理自己了,虽然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求情,这幅样子更容易让人怜惜心软,但是她没想到却会与唐诗诗这样的不期而遇,凌素素开始暗怪自己,为什么要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喊住唐诗诗了。

但是当凌素素的目光落在唐诗诗手腕上的那块百达翡丽的时候,眼底的嫉恨差点就要兜揽不住,奔涌了出来,她赶紧的微微一低头,垂下眼帘,倒是做出了一副谦谨而又带点忏悔的姿态。

尽管她现在看到唐诗诗,心里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

唐诗诗察觉到凌素素落在自己手腕上的目光,顺着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这块百达翡丽,跟凌睿手上的那一块是情侣款的,昨天晚上凌睿才送给她的,说是预祝她今天通过二伯母跟克里斯的考验。这款手表里面经过了­精­密的改装,不但安装了定位,还安装了麻醉针等。

“没想到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凌素素放低了姿态,看着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有点呆愣,她怀疑的又打量了一眼凌素素,心想眼前的这个人是正牌的凌素素吗?怎么态度上差别这么大?

“我们不熟。”唐诗诗疏离的开口,她听到凌素素那副熟稔的像是跟多日不见的老友打招呼的语气,身上不自觉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唐诗诗,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好歹我们两个都喜欢过同一个男人。”凌素素抬头看着唐诗诗,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只是嘴角有点自嘲似的翘起。

“所以——”唐诗诗拖了个长音,示意凌素素继续说完没说出来的话,心里却在暗嘲,这个女人不会是想来跟自己探讨一下心得体会吧?还是来向自己炫耀她终于成了陆涛的正牌太太的?真是可笑!

“所以,唐诗诗,其实嫁给陆涛之后,我突然明白了,你为什么会那么坚决的跟他离婚了,以前,我总是认为你是欲擒故纵,仗持着陆涛对你的爱,随时都会翻盘。”凌素素打开了话闸,结婚这些日子以来,跟王凤珍两个*小法的斗个不停,没过过一天消停日子,她突然顿悟出这个道理,所以这句话,是发自真心的。

“这跟我早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我现在是凌太太!如果你想找一个倾诉对象,抱歉你找错人了,我很忙!”唐诗诗没时间听凌素素说下去,她想着去赶紧看完沈赫学长,然后回家去。

再说了,凌素素过的不好,这早在她的预料之内,她跟王凤珍两个,也是半斤对八两,都不是省油的灯。

凌素素倒是没有再纠缠唐诗诗,而是跟着唐诗诗进了市立医院。

唐诗诗进了电梯,凌素素也进了电梯,小李寸步不离的跟在唐诗诗的身边,一脸防备的看着凌素素。

唐诗诗一开始也是有些戒备的,但是她突然想起王凤珍的病房就在沈赫学长的隔壁,认为凌素素是过来探望王凤珍的,也就没有多在意。

出了电梯,唐诗诗径直去了沈赫的病房,为了避免像上次一样撞破­奸­情,唐诗诗用力的敲了敲门。

“请进!”病房里传来一声女音。

唐诗诗皱了皱眉,这个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随即又摇摇头,不由失笑,怎么可能!

不过当唐诗诗推门进去的时候,狠狠地吃了一惊!

怪不得她听着刚刚的声音这么熟悉呢,原来真的是自己的婆婆凌悦在沈赫学长的病房里。

唐诗诗觉得自己最近脑子有点呆,是不是她老是接触枪支这些死物,脱离人群,缺乏交流造成的?怎么她在看到自己的婆婆与沈赫学长相谈甚欢的这幅画面的时候,觉得这么诡异而玄幻。

“哎呦!瞧瞧这是谁?没良心的白眼狼,你还知道来看我!”沈赫一看是唐诗诗来了,显然也是一愣,眼底流动着一丝喜悦,嘴上却是酸损的不饶人的语气。

凌悦看着唐诗诗进来,后面还跟着小李,笑着招呼唐诗诗说:“诗诗,来看你沈赫学长啊,快进来!”

“哦!”唐诗诗的大脑还有些不在状态,听到凌悦的口令,迈开腿走了进去。

“妈,你怎么在这里?”

“妈也是来看你沈赫学长的!”凌悦慈爱的打量着唐诗诗说:“你跟睿小子都忙的没有时间,我总不能也跟着你们似的,将你的救命恩人给丢在医院里不闻不问吧?”

唐诗诗心里这才清明,有些歉疚的看着凌悦说:“妈,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麻烦什么,你沈赫学长风趣着呢,我就是来给他送送饭。”凌悦不在意的说。

唐诗诗看到一边的桌子上果然放着几个皇朝大酒店专用的袋子跟食盒,都是沈赫学长喜欢的菜­色­。

“唐诗诗,我怎么就一时头脑昏愦,救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合着你是将我当成大麻烦了,怪不得这些天老是躲着不见人呢!”沈赫一听唐诗诗的话,立刻不悦的嚷嚷了起来。

“学长,你底气很足,看来这些天过的很滋润嘛!是不是可以去部队了?”唐诗诗不理会沈赫的叫嚷,威胁道。

“唐诗诗,你还有没有人­性­?巴不得早点将我弄死是吧!”一听去部队,沈赫的气势弱了几分。

“哪能呢,这不是还没回家呢,先就来看你了嘛!够意思吧!”唐诗诗笑着说。

沈赫用鼻子哼哼了几声,然后打量了唐诗诗片刻,问道:“你这些天忙什么去了,连救命恩人都抛之不顾了?要不是凌阿姨,我就被饿死在这里了!”沈赫抱怨道,眼睛在看到唐诗诗的手上的时候,飞快的划过一丝莫名的流光。

“秘密!总之是很重要的不得不做的事情。”唐诗诗不能将自己在金粉的事情告诉沈赫,所以含混的回答。

“你除了在家里吃吃睡睡,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看凌睿真是要将你宠上天了,是不是连吃饭都要他喂给你了!”沈赫气恼的质问。

“我有手有脚!”唐诗诗气结,怎么她现在发现,沈赫学长跟个怨­妇­似的,是不是在病床上躺的时间太长了!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你沈赫学长是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了,觉得跟我有代沟,说不到一块去。”凌悦笑着打断沈赫跟唐诗诗的吵闹,她真心的觉得沈赫这个孩子不错,博学多识,又很懂得把握人的心思,跟他聊天,还真的挺愉快的。

“凌阿姨,唐诗诗这个没良心的怎么能跟你比!”沈赫语气夸张的说。

“沈赫学长,你天天吃我们酒店的饭菜,我看我答应请你的那顿大餐,完全可以抵消掉了!”唐诗诗听沈赫又骂她没良心,忍不住回嘴。虽然她也觉得自己将沈赫学长丢在医院里这么多天没来看望,确实挺没良心的,不过幸好有婆婆帮她打理这一切。

想到这里,唐诗诗感激的看着凌悦,她这个婆婆­性­子爽朗,古道热肠的真是好的没话说。

凌悦朝唐诗诗不在意的摆摆手,沈赫关键时刻救了自己媳­妇­,差点没命,这份恩情,是她们一家人都应该记着的,所以她做这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凌阿姨,你说凌睿怎么能看上这么小气的女人,我救了她一命,就准备请一顿大餐糊弄过去就完事也就罢了,现在倒好,连大餐也不请了!”沈赫一听唐诗诗的话,立刻向凌悦诉苦。

“她不请你,阿姨请!想吃什么,阿姨都给你弄来!”凌悦看着沈赫爽朗的笑着说。

沈赫看着凌悦脸上真诚的笑意,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他连忙转移了视线,嘴上说道:“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

“没事,慢慢想,想好了告诉阿姨一声,阿姨就给你去准备!包你满意!”凌悦打着包票。

“妈,随便弄点打发下他就得了,沈赫学长的嘴巴可叼着呢,不能让他想!”唐诗诗玩闹的说。

“小气鬼!离我远点!”沈赫不待见的瞪了唐诗诗一眼,然后诧异的看着唐诗诗身后。

凌素素是来找凌悦的,这些天,她因为凌浩被双规入狱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的,跟只没头的苍蝇似的,四处求人,处处碰壁,但是都不得其法。她自然是去皇朝大酒店找过凌悦的,好歹凌悦跟凌浩还是有一层血缘关系在那里的,但是根本就见不到凌悦的人,去的次数多了,还不等进去就被人给拦下了。

她是听王凤珍在家里偶然提及凌悦经常往市立医院这里来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凌悦每天都会按时来市立医院给沈赫送饭。所以就找来了。

刚刚她跟着唐诗诗出了电梯,就一直等在外面,想着等凌悦出来的时候好好求求她,让她出面说说情,至少把家里被查封的房子给要出来,让黄晓娟有个地方住上,不然天天住在旅馆里,她手上那点钱,哪里能够!

可是凌素素在外面左等右等,只听着里面欢声笑语不断,却不见凌悦出来,自己是从王凤珍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溜出来的,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呆在外面,不然回去又少不了一顿打骂,所以她就这么硬闯进沈赫的病房。

唐诗诗跟凌悦顺着沈赫的目光看向门口,欢快的气氛戛然而止。

唐诗诗不悦的皱了眉头,看着凌素素说:“陆太太,你走错房间了,你婆婆的病房在隔壁!”

“诗诗,我婆婆已经出院了,我是来找小姑­奶­的!”凌素素对着唐诗诗说,然后又将目光转向凌悦,眼里泪光闪动。

凌悦暗暗的叹了口气,没想到凌素素还不死心,竟然又找到这里来!

“小姑­奶­,求求你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给说说情,难道你真要眼睁睁的看着我爷爷这一脉,被人赶尽杀绝!”凌素素边说,边将泪珠滚了一脸。

唐诗诗不明所以的看着凌悦,问道:“妈,出了什么事?”虽然凌素素向来会做戏,唐诗诗根本不会被她的泪弹给打动,但是看着一向以市长千金的高贵身份自居的凌素素这个模样,让唐诗诗觉得有些不对劲。

放下身段的事情,凌素素不是没做过,其实她向来喜欢“放低姿态”,不过那都是为了让外人看到她温婉大方的伪装而刻意为之的,向今天这样彻彻底底的放下身段来,唐诗诗还是第一次看到,还有“赶尽杀绝”是什么意思?也太危言耸听了点。

“凌浩被双规入狱了。”凌悦跟唐诗诗解释道,然后又看着凌素素说:“你说的事情,我帮不上忙,凌浩犯得是国法,证据确凿,不是靠谁说说情就能免罪的。”

她这些天避着凌素素,就是不想搀和到这件事情里面去。

“小姑­奶­,你不能见死不救!就算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他活着的时候,对你可是最好的,比对我父亲还好!”凌素素继续打亲情牌,她知道凌悦向来吃这一套。

凌悦听凌素素再三的提到凌卫国,脸­色­也冷了。本来她对凌睿将凌浩给送进监狱的做法并不是很赞同,但是在听凌睿说起,她大哥凌卫国的死,跟凌浩的事情有关的时候,对凌浩那点最后的亲情也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她没想到,凌浩贪污*的事情被凌卫国知道后,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竟然能跟林美娟两个合谋杀害自己的父亲,可怜她的大哥一生耿直磊落,最后竟然落得个这样的死法。

“凌素素,你应该去监狱里问问你的父亲,你爷爷是怎么死的!且不说你父亲贪污受贿,作风不正,是罪有应得,要是你爷爷活着的话,肯定会亲手将他给送进去!没有人要对你们赶尽杀绝,赶尽杀绝你们的是你们自己的贪念!”

“小姑­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这样说话!我知道,你是看我爸出事了,巴不得跟我们都撇清关系,离得远远的!”凌素素一看凌悦态度如此冷漠,言语带着厉­色­,知道她是不肯帮忙了,立刻一改刚刚的低姿态,疾言厉­色­道!

“我们的关系从来就没有近过,所以现在也谈不上远,凌素素,请你出去!”唐诗诗看着露出本­性­的凌素素,生气的说。

这些人就是这样,出了问题,从来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一贯的将过错推到别人的身上,简直就是不可救药,根本不值得同情。

“唐诗诗!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凌素素目光凶狠的瞪着唐诗诗,一想到她嫁给了陆涛,得到了陆太太的位置,却还是输得一败涂地,她就恨不得将唐诗诗给凌迟了,都是因为这个女人,陆涛才会对自己不屑一顾,甚至从结婚之后,她用尽手段,也换不来陆涛一个驻足。

“她当然有资格说这些!”凌悦看着凌素素厉声说道:“凌素素,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一切都是你们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凌悦!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枉我爷爷对你那么好,处处让着你,宠着你,到头来你竟然见死不救,少在这里摆出一副卫道的假惺惺的嘴脸!”凌素素气愤的大声说道。

“凌素素,请你出去,我们不会蠢到去救一条毒蛇!”唐诗诗冷冷的下了逐客令:“小李,让医院的人来,有人打扰到病人休息了!”

“是!”小李转身走出去。

“唐诗诗,你这个下贱的女人,凭什么这么耀武扬威的!我跟你拼了!”凌素素说着边疯狂的冲上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手里已经握着一把水果刀,朝着唐诗诗的脸就扎了下来,她要划花唐诗诗这个女人的脸,看她还怎么去狐媚男人!

“小心!”沈赫最先看到那水果刀的冰冷光芒,急切的喊了一声,就要翻身下床。

“啊——”凌悦没想到凌素素来求人,还会死藏着匕首,看到她拿着水果刀扎向唐诗诗,吓得惊叫起来。

唐诗诗也看到了凌素素手里的水果刀,她嘴角一抿,一侧头,避开了凌素素的攻击,然后伸手将凌素素的手腕抓住,用力的一扭,凌素素的水果刀就掉到了地上,然后她又一个唐氏分筋错骨手,病房里就响起了尖锐的足以刺穿人耳膜的叫声。

“啊——啊——”

沈赫悻悻的躺了回去,索­性­刚刚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唐诗诗跟凌素素身上,没有人注意到他,他躺回床上,像是没离开过一样。

等医院的人来到沈赫的病房的时候,就看到凌素素疼的痉挛的在地上打滚,唐诗诗站在她的面前,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脚下踩着一把水果刀。

“少夫人,有没有怎么样?”小李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出去了不到三分钟,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担忧的问。

凌悦摇摇头。

“麻烦你们将这个人给丢出去!”唐诗诗对着医院的人吩咐。

医院的人,立刻七手八脚的将凌素素给拉扯了出去,态度当然不会温柔,甚至是粗暴的,因为凌素素极力不合作,又吵得他们头疼,所以医院的保安将凌素素直接丢到了医院的大门外。

凌素素被送走之后,凌悦看着沈赫迁就的说:“让你看笑话了!”

“谁家里能没有点糟心事,我家里这种事多了去了!”沈赫不以为意的说。

凌悦尴尬的笑笑。

“沈赫学长,你的小倩怎么还没来?不会是又将你给甩了吧?”唐诗诗不想再谈及凌素素那个煞风景的女人,转换着话题。

“没想到,凌夫人还这么牵挂我!”唐诗诗的话刚落下,史倩带着酸气的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拎着大包小包的史倩就走了进来。

“赫!我给你买了好多东西!当然是从你的卡上刷的!”史倩一进来,就一脸高傲的越过唐诗诗跟凌悦,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笑嘻嘻的说着,根本就将唐诗诗跟凌悦忽略不计。

要不是刚刚她称呼的那句凌夫人,唐诗诗都怀疑她根本没看到自己。

看着这样的史倩,唐诗诗跟凌悦相视一眼,识趣的开口告辞。

等唐诗诗跟凌悦走后,史倩一改刚才的姿态,起身将凌悦带来的饭菜打开,一一放到沈赫的面前,服务周到的像是个女佣。

沈赫坐起身来,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对着那边吩咐道:“给我查下凌素素,我要她的详细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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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恶人自有恶人磨!

“赫!你查凌素素做什么?”史倩不解的看着沈赫问。她刚刚乘电梯上来的时候,凌素素正被医院的人搭乘另一部电梯给“运送”下去,所以错开了,没有遇到,所以并不知道凌素素来医院里闹事的事情。

“没什么!”沈赫面­色­冷淡,看着面前荤素搭配合理的菜­色­,却没有什么食欲,他用勺子舀了一勺汤,放在了嘴边,却一直没有送进嘴里去。

凌悦说这汤是她亲手做的,前一阶段诗诗不舒服,她跟厨房的大师父学了几手,很有心得,让他尝尝。

脂白­色­的浓汤冒着袅袅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沈赫怔怔的看着那勺卖相不错也很有内涵的汤,有些微微闪神。

史倩看沈赫面­色­不济,盯着一勺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双好看的凤眸里有着迷离的光芒。也没有开口说话,面前的这个男人,心思深沉,哪里是这么容易被人琢磨透的,她还是少开口为妙!因为自从他这次受伤来到B市,史倩就已经察觉到,面前这位的­性­子越发的­阴­晴不定了!

沈赫最终也没有将那勺汤给送进嘴里,他丢了汤勺,看着面前的这些菜,一点胃口也没有。

史倩就在旁边小心的等着,看沈赫迟迟不动筷子,心里将唐诗诗给骂了千遍万遍,只要一沾上跟这个女人有关的事情,大少的心情就起伏不定的。

也不知道唐诗诗怎么就这么好命,让这些优质的男人个个围着她转,先是有个陆涛,再是凌睿,现在又加上个沈大少,真不知道这些男人都是怎么想的!史倩在心里愤愤不平。

“把这些都撤了!”沈赫看着那一桌子菜,发了一会呆后,嘴角一抿,冷漠的开口。

史倩连忙手脚利落的将那些菜给撤掉,倒进垃圾桶里。

沈赫看着史倩的动作,没有说什么,脑中回想着凌悦疾言厉­色­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善恶到头终有报么?

呵!

凌素素被医院的人给丢出去,狼狈的摔在地上,手臂上的疼痛让她身上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来,她就以落地的那个姿势,极其不雅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还喘着气,几乎是要被人当成个死人!

周围路过的人指指点点的,围了一圈,都很好奇这个女人怎么被医院的人给丢出来了,也有些看凌素素可怜,为她鸣不平,指责医院不人道的。

“估计是付不起医药费吧?”一个环卫的大婶看着凌素素说,一脸的同情。

“八成是,看这女人面­色­苍白,身子单薄成这样,估计是害了病的。”另外一个热心人士说。

“姑娘,这点钱你拿着,快中午了,先去买点吃的,垫吧垫吧,医药费的事情,再慢慢想办法吧。”一个好心的大妈塞了五十块钱在凌素素的手里。

凌素素愣了愣,看着那个大妈的眼神像是看怪物一样。

那个好心的大妈显然是会错了意,以为凌素素这是感动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对着凌素素呵呵傻笑了一下说道:“拿着吧,谁没个困难的时候。”

周围的人看着这幅情形也纷纷掏钱塞给凌素素,十块的,二十的,五十的,一百的。

凌素素看着塞在自己手里花花绿绿的票子,一张脸扭曲的可怕,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的一下从地上站前来,将手里的钞票一下扬了出去,骂道:“你们有病啊!谁稀罕你们这点破钱!都给我滚!”

她凌素素好歹也是活在社会上层的有头有脸的人,即便是现在落难了,也还没到沿街乞讨,摇尾乞怜的地步,这些人,这些钱,比打了她的脸还让她难受,这是在生生的诛她的心!

“你才有病!”率先给钱的那个大妈,被凌素素给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拿起自己的五十块钱,啐了一口凌素素,愤愤的说道:“不识好歹,死了也不可怜!”说完扭头就走!

真是好心没好报!

“滚!都给我滚!我是百达集团的少夫人,用得着你们可怜!用得着你们这些下贱的人来可怜?”凌素素抓狂的嘶吼!

“这女人脑子有病吧?”百达集团的少夫人会被人从医院里丢出来?天方夜谭!

“妄想症!”一个人学着那个大妈啐了一口,说道。

“我看她还病得不轻!”又一个人说道。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的,拿着自己的钱离开,临走都不忘记给凌素素留下个鄙视的眼神。

凌素素气的在医院门口双眼赤红,跟要和人拼命似的!一个劲的喊着“滚滚滚”的。

围观的人都散开了,生怕凌素素病发后伤及无辜,听说这种间歇­性­的神经病人在病发的时候伤了人,是不承担责任的。

“啪!啪!啪!”

就在凌素素将人给敢跑了之后,弯着腰大喘气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击掌声。

凌素素眼中划过一丝狰狞,她猛的回头,刚要破口大骂,却在看到来人之后,将到口的话给吞了回去,意外的说了声:“是你?”她还以为是唐诗诗从医院里追出来了呢!

白茉刚从医院出来,没想到看到了这么一出好戏,她看着面­色­狼狈的凌素素,下巴高傲的微微上挑,审视了一眼凌素素说:“是我。”

凌素素微微转动了下眼珠,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碰到白茉,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显然,自己刚刚的丑态都被她看去了。

凌素素的那只还能活动的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指节泛白,片刻后,她抬头看着白茉,嘴角含了抹清浅而又带着自嘲的笑容,说道:“白小姐也是来落井下石的?”

“我们两个无冤无仇,我有这个必要吗?”白茉不屑的看着凌素素,心里盘算着她这颗棋子,还有无价值可以利用。

“我们两个无冤无仇,但是共同的敌人却是有一个!”凌素素看着白茉的样子,心里冷笑,她已经清楚白茉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的目的,面前这个女人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她心里门清,只是她想利用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想利用她!

“找个地方喝一杯。”白茉发出邀请,态度依旧是高高在上的。

“白大小姐相邀,是我的荣幸!”凌素素很快在白茉面前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白茉对凌素素的表现,十分满意,两个人一拍即合,一同离开。

等凌素素跟白茉分开回到陆宅的时候,陆宅里面已经是一片低气压,她刚推门进去,还没换鞋子呢,一只茶杯就朝着她飞了过来,她冷不防的被茶杯打中了额头,茶水淋了她一身,索­性­那水已经不热了,只是额头立刻鼓起一个包来。

“你又发生么疯!”凌素素看着王凤珍,冷着脸,生气的问。

“你又滚出去勾搭哪个野男人了?凌素素我告诉你,你一天没跟陆涛离婚,你就给我老实的在陆宅里呆一天,别处去给我丢人现眼!我就权当家里养了条狗,你再到处乱跑,我就用链子拴起你来!”王凤珍看着凌素素,恶毒的说。

“你才去勾搭野男人了,算了,我跟你叫什么劲,你这副人老珠黄的样,就是野男人也看不上眼!”凌素素这些天已经对王凤珍忍无可忍了,自从上次两人大打出手之后,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

她父亲倒台后,王凤珍见她没了依仗,更是变本加厉的欺压她,冷嘲热讽,动辄打骂,像泼茶水这样的事情,都可以忽略不计。

“陆涛,你听听,这就是你死拖着不离婚的女人,你听听,她说的这像是个媳­妇­对婆婆说的话吗?”王凤珍幽怨的说,声音里带了些悲切的意味。

凌素素心里一震,看向楼梯口处,陆涛正站在那里淡淡的看着客厅里的一切,面无表情。

自从婚礼上出了那件事之后,陆涛回到家里之后,基本上就是这幅样子,让凌素素觉得这个男人明明就站在她的面前,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隔得遥远,他就像是站在云端的神,冷漠的俯视着苍生蝼蚁,心无挂碍,无喜无悲,无情无欲。

凌素素冷笑。

不!他不是神!他的这幅样子,只不过是在自己面前才有的罢了,在唐诗诗的面前,他卑微的连蝼蚁都不如!

“妈,注意你的身份!”陆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王凤珍,抬步朝外走去,每次回到家,都要面对这些无休止的争吵,他早就厌烦了,也早就看清楚母亲的这些装腔作势的技俩,以她的手段,对付凌素素,哪里还要自己出面?

所以这些天,他已经厌恶回家,都是跟杜昊泽在一起,他们现在是名副其实的难兄难弟。

杜昊泽虽然不能跟王月珊在一起,但是至少王月珊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他们两人之间会因为这个孩子,永远保持一种不可磨灭的联系,所以杜昊泽不是最可怜的!最可怜的人是他!

陆涛想起唐诗诗流掉的那个孩子,心里就一阵阵的疼痛。唐诗诗流产后,他去咨询了不少权威的医师,才知道,原来唐诗诗根本不是不能生,也不是不想给他生孩子,而是因为自己的母亲,给她造成了­精­神上面的强迫跟压力,让她一直无法成功受孕。

这些日子,他一直冷眼旁观着母亲跟凌素素之间的明争暗斗,心里经常想象着当初他将唐诗诗一个人丢在家里,忍气吞声的样子,每看一次,每想一次,心就痛一次,每每想到自己下班回家,唐诗诗那张兴奋的笑脸,他就觉得心里压抑的不能呼吸,这三年来,他欠唐诗诗的,太多太多。

而且,陆涛现在已经非常明白,凌睿为什么会促成他跟凌素素的婚姻了,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陆涛!你这是什么态度!”王凤珍尖锐的质问。自从陆涛跟唐诗诗离婚后,王凤珍就觉得自己这个儿子越来越无法掌控,尤其是他跟凌素素结婚后,王凤珍觉得陆涛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越来越冷漠,冷漠的让她心惊!

“我还有事!”陆涛说完,头也不回的越过王凤珍,走到玄关处换鞋子。

“阿涛!”凌素素柔媚的喊了一句,她没想到陆涛会甩王凤珍脸子,替她解围,心里的那些感情又激荡了起来。

“都这个时候了,吃完饭在出去吧,我去给你做吃的。”凌素素看着陆涛英俊的眉眼,激动的说。

嫁给陆涛后,从来没进过厨房的她,已经学会做几个简单的小菜,这是她为了讨好陆涛,特地学习的。

“你想多了!”陆涛靠近凌素素,抬手将凌素素头发上的一个茶叶叶给拿开,用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嗤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陆宅。

凌素素死死的攥紧拳头,尖利的指甲在手心里留下深深的印记,她看着陆涛离开的背影,眼里升腾起无边的恨意。她在门口站了一会,换了鞋子,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看着儿子对自己冷漠的像是个陌生人,对凌素素却温柔体贴,态度好转,王凤珍的面容开始扭曲了起来,凌素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凭什么也来跟她抢儿子?她有什么资格!

“都出来!”看着凌素素要上楼,王凤珍突然高喝了一声。

凌素素回头,看了眼莫名其妙的王凤珍,刚想继续上楼,却发现客厅里的气氛不对。

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两名五大三粗的佣人?凌素素戒备的看着王凤珍。

王凤珍脸上露出一个凶残的笑容,对着那两名佣人说:“将她给我抓住,好好教教规矩!”

两名佣人二话不说,像凌素素扑了过来。这两名佣人是王凤珍新招的,力气都很大,是她专门用来对付凌素素的。

凌素素一个情况不妙,立刻往门口跑,还没到门边,就被其中一个佣人给一把扯住了头发,疼的她眼泪飞了出来。

“放肆!你们两个不长眼睛的,放开我!”凌素素扯着嗓子喊道。

“太吵了!给我堵上她的嘴!”王凤珍不悦的说道。

立刻,其中的一名佣人拿了块抹布,堵住了凌素素的嘴巴,然后又用一根绳子,利落的将凌素素跟绑了起来,最后两个人将凌素素扭送到王凤珍的面前。

凌素素唔唔唔的说个不停,身子被两个佣人给压住不能挣脱,脸上带了倔强的恨意,看着王凤珍。

“婆婆立规矩,媳­妇­哪有站着的!”王凤珍见凌素素被制住了,慢条斯理的坐到沙发上,说道。

一个佣人抬脚踢在凌素素的腿上,凌素素噗通一声跪在王凤珍的面前,她扭头瞪了那个踹她的佣人一眼,目光凶恶。

那名佣人被凌素素瞪得身子一缩。毕竟凌素素颐指气使惯了,这点气势还是有的。

王凤珍看了那名佣人一眼,骂道:“没用的东西!给我掌嘴!”

那名佣人听了王凤珍的话,立刻一个大嘴巴子朝着凌素素就扇了下来。她们的工资可不低,是王凤珍千挑万选出来的,自然之前都说的明白,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凌素素被对方一个嘴巴子扇的头晕眼花的,脸上立刻就肿了起来,这两名佣人手掌肥厚宽大带着茧子,一看就是有蛮力的人,这一巴掌的力道怎么可能轻的了。

“你个*的女人,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跟陆涛眉来眼去的,给我再扇!”王凤珍看到凌素素那副模样,心里不解气的又继续叫嚷。

很快,凌素素的另外一边脸上,也吃了一记巴掌。

“继续扇!”王凤珍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我就不信我调教不了这个贱人!”

客厅里想起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凌素素毫无还手之力的跪在客厅里被掌掴,心里恼恨的回想起陆涛临出门的时候那个反常的举动,原来,他是故意的!

等凌素素一张脸肿的像是猪头一样,看不出本来面目了,王凤珍才喊停,她满意的看着凌素素的脸,说道:“将她给我关到地下室里去,这教规矩得慢慢一步步来,免得一下教太多了,她记不牢靠!”

两个佣人将凌素素给拖着,丢进了地下室里。

王凤珍看着被拖走的凌素素,眼中划过­阴­狠。

就算陆涛不能主动离婚,她也有的是办法让凌素素这个女人主动提出来!

凌素素被丢进潮湿­阴­冷的地下室,身上的绳子被解开,那佣人临走的时候,还丢给她一管药膏。

她忍着疼痛,拿掉嘴里的抹布,将嘴里的血迹吐在地上,一同被吐出来的,还有她的一颗牙齿。

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凌素素眼中闪动着滔天恨意,早晚有一天,她要让王凤珍生不如死!

还有凌悦!要不是她见死不救,她又怎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被王凤珍这个老女人欺负!都是唐诗诗那个贱人挑唆的!

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再说唐诗诗跟凌悦离开医院,唐诗诗跟着凌悦去取车子,看着凌悦的红­色­玛拉莎蒂,忍不住蠢蠢欲动的说:“妈,我来开车吧,你休息会。”

“诗诗,妈妈送你的车子,怎么从来没见你开过?是不是不喜欢?”凌悦一直以为唐诗诗是没考出驾照来的,听说她要开车,忍不住好奇的问。

“不是,我都没机会开!”唐诗诗说着指了指身边的小李。家里人将她看得太紧了,她都没有机会。

凌悦看着唐诗诗有点纠结的小脸,忍不住笑着说:“那你开。”蒋飞前几段辞职了,她也一直再没找合适的司机,这段时间都是自己开车。

于是唐诗诗乐颠颠的跟小李说了声,让他先开车走,然后坐进了玛拉莎蒂的驾驶上,等凌悦坐进来后,说道:“走喽!”欢快的跟只得了自由的小鸟一样。

因为好久没有碰车子了,再加上医院门口人多,车多的,唐诗诗开的很慢,凌悦看着唐诗诗不急不躁,熟练的­操­作着车子,放心的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这阶段酒店老是状况不断,她还真有些累。

可是走了一会后,唐诗诗始终没有提速,车子一直不紧不慢的在路上滑行,凌悦睁开眼睛,看着一辆辆车子,超过自己的车子,又看了看神­色­凝重的唐诗诗,笑着说:“诗诗,是不是好久没开车,手生了?这里可以加速了。”

“妈,我知道了。”唐诗诗看看凌悦,笑笑说。一只脚却踩着刹车。

“诗诗,那是刹车!”凌悦以为唐诗诗是紧张呢,将刹车当成油门踩了,好笑的提醒道。

“妈,我一直都在踩着刹车呢!”唐诗诗说。

“怎么回事?”凌悦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紧张的问道。

“刹车失灵了。”唐诗诗看着凌悦一脸紧张,又安抚的说:“不要紧,我一直没提速,这个速度,还构不成危险,只是后面的人比较麻烦。”

“被人跟踪了?”凌悦听了唐诗诗的话,从后视镜里看到有两辆黑­色­的车子在他们的身后,一路尾随。

“嗯。”唐诗诗也是在拐了几个弯道之后,才确定这件事。只是她不确定,这件事是针对她的还是针对凌悦的,要是针对她的,那么对方怎么知道她会上凌悦的车,还是小李的车也被动了手脚?

唐诗诗想到这里,觉得事态严重,她对凌悦说:“妈,你打电话给我二哥,跟他说一下,让他快点安排人过来,还有小李那边,有可能也出状况了,让他多安排点人。”

凌悦很快镇定下来,掏出手机给君慕北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下情况,然后又打电话给家里,说她跟诗诗在路上堵车,晚回去一会。

做好这一切,唐诗诗就开着车子缓慢的在路上龟速前进,等待救援。幸亏她对车子的­性­能还是很了解的,车子开出医院之后,要提速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不对,试探着踩了下刹车,结果车子依然前行,本来想找个人少的,有草坪的地方跳车的,却又发现被人跟踪了,幸亏上次被绑架之后,她的警惕­性­高了不少,不然这车子一脚油门踩下去,还真就停不下来了。

看到前面的玛拉莎蒂走了半天,仍旧没有提速,后面跟着的一辆黑­色­轿车里的人不耐烦的骂了一句:“妈的!这小娘们到底会不会开车!”

“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问道。

“不会,开的跟蜗牛似的,一看就是个菜鸟!”开车的男人说道:“我们紧跟着她们就成,到人少的地方再行动。”

“嗯!”副驾驶上的男人一听要行动,就热血沸腾的。

“诗诗,又来了一辆车!”凌悦一直观察着后面的两辆车,看到有加进来一辆车,Сhā在那两辆车前面,紧紧的跟在自己的车ρi股后面,开口说道。

唐诗诗从后视镜里一看,眉毛皱了起来,怎么是他?

后面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准备跟杜昊泽去吃饭的陆涛,他只不过是无意中看了一眼,发现开着玛拉莎蒂龟速前进的人竟然是唐诗诗,所以两人错开之后,他又鬼使神差的调转车头,开着车子追了上来。

唐诗诗学开车,是他手把手教的呢,看到唐诗诗小心翼翼的开着玛拉莎蒂,陆涛脸上露出一丝虚幻的笑容,唐诗诗现在的样子,让他想起她刚刚学开车的时候,那时候她也是这样,将车子开的慢腾腾的,像是怕不小心压死路过的蚂蚁似的。

不过跟着唐诗诗开了一会,陆涛敏感的发现了不对劲,一开始他以为后面跟着的两辆车子是君家跟在唐诗诗身边的保镖,后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两辆车子上面连个车牌都没有,所以他强硬的将自己的车子挤到了那两辆车子的前面,紧紧的贴着唐诗诗的玛拉莎蒂。

“妈的!那小娘们发现了,竟然叫了帮手来!”黑­色­轿车里的男人骂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副驾驶上的男人问。

“打电话请示一下!”开车的男人生气的擦了一下陆涛的车子,说道。

副驾驶上的男人依言而行,结束通话后,说道:“撤退!”

于是两辆黑­色­轿车迅速的撤离。

陆涛见那两辆黑­色­轿车走了,将车子与唐诗诗的并行起来,落下车窗喊道:“诗诗!”

唐诗诗真心觉得陆涛多事,她落下车窗,脸­色­不虞的说:“陆涛!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陆涛没想到自己热脸贴了冷ρi股,神­色­有些黯然,不过他也看出唐诗诗早就发现了后面被人跟踪了,想想自己的确是好心办坏事了,歉疚的说:“对不起。”

看着陆涛这幅模样,唐诗诗真是有火没处发,狠狠的拍了下喇叭。她还想着等君慕北的人来了,将人跟捉了,问清楚对方背后的人是谁呢!都被陆涛给打乱了!

陆涛像是条被厌弃的小狗一样,看着唐诗诗发火,也不敢出声,但是仍旧默默的开着跟着唐诗诗的车子。

凌悦在一边看唐诗诗发火,拍了拍她的手,说道:“算了,陆董也是一片好心。”

看到陆涛这幅样子,显然是对唐诗诗余情未了,凌悦不禁佩服起自己儿子的雷厉风行来了,要不是他当初快刀斩乱麻的先将唐诗诗给拐进民政局,这么好的儿媳­妇­,说不定就被人给抢去了!

君慕北的人来的很快,他看到紧跟着唐诗诗的陆涛,趴在车窗上一扬眉,问道:“三婶,你打错电话了吧,这种状况应该让睿小子出面,我可不包管帮他对付情敌!”

“你个臭小子,什么时候了还贫!”凌悦没好气的笑骂。

几个人将车子开到一处公园附近,君慕北早让人在那里拉起了防护,唐诗诗和凌悦这才安全的下车。

“二哥,小李那边真没事?”唐诗诗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刚刚她听君慕北说小李已经安全的返回军区大院,有些不解的再次问道。

“嗯。”有陆涛在,君慕北明显的不愿多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陆涛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排斥,深深的看了一眼唐诗诗,然后开车离开了。知道她没事,就好!

看到君家的人都如此的紧张她,陆涛心里五味陈杂,今天要跟杜昊泽两个多喝几杯!

唐诗诗不知道陆涛是什么时候走的,她这会心里全都是疑问,看着凌悦问:“妈,你最近生意上有得罪什么人吗?”那些人不是针对自己的,那么就是针对凌悦的,这让唐诗诗很是后怕!要是今天不是自己一时手痒想要开车,凌悦自己开着车的话,是很难在第一时间发现刹车问题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最近没有,不过做生意,哪里能没有几个竞争对手什么的。先不想了,我们先回家,不然你爷爷该着急了。”知道那些人是针对自己的,凌悦反而安心了。

“先回家。”君慕北也看不惯唐诗诗纠结,说道。

一行人回到军区大院,都默契的没有再提及这件事。

君老爷子给凌老太爷看到唐诗诗回来,高兴地不得了,问长问短的,期间少不了抱怨云沫太严厉了,弄得云沫很是吃味,比平时竟然多吃了一碗饭。

一家人欢声笑语不断,处处透着温馨。吃完饭的时候,常桂茹就拉着唐诗诗问长问短的,说个不停。她前阶段跟君爱民忙个不停,唐诗诗回来后还是第一次见上面,自然是热乎的不行。

“三嫂,我真怀疑,你才是我妈亲生的。”君暖心强硬的挤到唐诗诗跟常桂茹的中间坐下,一脸醋意的说。

“你这个孩子!”常桂茹佯装生气的板起脸来,说道:“你以后少出去给我惹事!”常桂茹说的是围棋大赛赌注的事情。

君暖心立刻蔫吧了下来,说道:“这都怪你和我爸,将我生的太好了!”

“这还都是我们的错了!”常桂茹生气的戳了戳君暖心的额头:“你说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到底是打算怎么办?”

君暖心这段时间,跟江东黎也疏离了,对权少白也不待见,都将她跟君爱民两个弄糊涂了,不知道这个丫头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妈,你就不能别提这煞风景的事情嘛!”君暖心幽怨的说。

唐诗诗看到君暖心脸­色­不好,对着常桂茹说:“大伯母,让她们彼此冷静断时间也好,婚姻大事,可不能仓促了。”

常桂茹点点头,君暖心立刻狗腿的抱着唐诗诗的胳膊说道:“三嫂,还是你最好!”

“得了,也不知道谁刚刚硬生生将我给挤到一边去的。”唐诗诗不待见的瞥了君暖心一眼。

君暖心嘿嘿直乐。

“诗诗,自从你被绑架之后,白家的两位夫人,可没少向我打听你,隔壁的孙晓彤,也来过我们家不少次,来打探你的消息,那个孙晓芬,就是白茉的母亲,听说你回来了,一直说要上门拜访,我都说你不在家,将人给拦住了。”常桂茹说道。

“她想来做什么?”凌悦听了常桂茹的话,面带愠­色­。她可是听说了围棋大赛那天孙晓芬咄咄逼人的嘴脸了,对孙晓芬带了明显的敌意。

而且,她还是白茉的母亲,能教导出那样的孩子,她本身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看她每次提起来,都挺关心诗诗的,可能是对诗诗心里愧疚!”常桂茹中肯的说。

唐诗诗想起自己被麻醉枪击中的时候,孙晓芬紧张的样子,对她倒是没有凌悦那么大的敌意,她看的出来,白茉做的事,孙晓芬开始是不知情的,也许是后来知道了白茉的所作所为,所以才心存愧疚吧。

“哼!我就是看她们没安好心!”凌悦心里仍旧疙疙瘩瘩的。白茉跟诗诗一直不对付,使绊子不是一次两次了,诗诗在白家的地盘上被绑架了,白家怎么能拖了­干­系?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看着一脸气愤的凌悦,都没有说话,喝着茶水,看不住眼中的神­色­。

凌悦正说着呢,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紧接着,孙晓彤的声音传来进来:“桂茹,你在家吗?”

常桂茹看了眼客厅里的人,起身应了声,喊道:“在的,快进来!”说完人就迎到了院子里。

孙晓彤推门进来,身边还跟了个孙晓芬。常桂茹笑着跟两人打了声招呼,将两人领到了屋子里,心道,这哪里是来找她的!

孙晓彤跟孙晓芬两个笑着跟君家的人打了声招呼,孙晓彤看向坐在一边的唐诗诗,笑着说:“诗诗也在家呢。”

“孙阿姨好,我中午刚回来。”唐诗诗起身礼貌的说。她对孙晓彤的印象一直不坏,觉得这个女人跟白家的那些人不一样,很懂得进退,也明白事理,就像上次白凤菊围攻君家大院的事,孙晓彤一直都是站在理上,帮着君家,不糊涂。

“听说你这个孩子也喜欢摆弄些小玩意,有机会可以跟我家赫轩交流下,那孩子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在捣鼓啥,弄出不少有意思的东西。”孙晓彤一开口,就将关系拉进了不少。

“白中校是做研究的,我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的业余爱好,要是遇到什么不懂的,会向白中校请教的。”唐诗诗谦虚谨慎的说。

“什么请教不请教的,我看他就是瞎捣鼓!我们两家是邻居,不管怎么说,多走动些倒是真的。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远亲不如近邻呢!”孙晓彤和善的说。

唐诗诗点点头。

她和孙晓彤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细细打量着孙晓彤身边的孙晓芬,这对孪生姐妹长得还真是很像,不过孙晓彤的脸有些微圆,孙晓芬的下巴尖一点,孙晓彤的脸颊靠近耳朵的地方有颗痣,而孙晓芬没有,两个人的气质和­性­格也有些差别,孙晓彤爱说爱笑,孙晓芬则是个看起来很安静的人。

“诗诗,我能单独跟你谈谈吗?”一直看着唐诗诗跟孙晓彤说话的孙晓芬,突然开口。

“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的,这里也没有外人!”凌悦一听孙晓芬的话,当即开口替唐诗诗拒绝。

“君夫人,我没有恶意!”孙晓芬被凌悦这么一说,有些尴尬的说,说完之后又看着唐诗诗,眼神恳切。

“妈——”唐诗诗拉了拉凌悦的衣袖。

凌悦带着怨气的看了唐诗诗一眼,最终妥协道:“那你看着办吧。”

唐诗诗讨好的朝着凌悦笑笑,凌悦顿时没了脾气,不过嘴上仍是说道:“真拿你这丫头没办法。”

“我们就到院子里说几句话。”孙晓芬看出凌悦对自己的不待见,提议道。

唐诗诗没有意见,跟着孙晓芬到了院子里。

“那个,你还好吧?”孙晓芬跟唐诗诗走到院子里的那个玫瑰花圃边上,上下打量了下唐诗诗,问道。

“我没事,白夫人也还好吧?”唐诗诗礼尚往来的反问道。

“我也没事。”孙晓芬诧异的看了唐诗诗一眼,说道。

“诗诗,那天的事,对不起。”孙晓芬看着唐诗诗有些局促的道歉。

“白夫人为什么道歉?又为谁道歉呢?”唐诗诗看着孙晓芬,语气严肃了起来。

“诗诗,那天的事,是白茉一时糊涂,她是鬼迷了心窍了,你大度点,别跟她计较了!”孙晓芬放低姿态,跟唐诗诗说着。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白茉参与了绑架唐诗诗的事情,君家人一直在查这件事,很明显不想善了,她也听说不少凌睿的事迹,尤其是这次凌睿出任务的时候,眉头不皱就将陈实给杀了,先斩后奏,还证据确凿,让上边的人又气又恼,但是却非但不能拿凌睿问罪,却还要给他嘉奖,这种手段作风,让孙晓芬这些日子一想起白茉的所作所为,就不得安生。

所以一听说唐诗诗回来了,她就眼巴巴的上门了。

唐诗诗看着孙晓芬,脸上露出一抹轻笑。

“诗诗,你比白茉懂事,明白事理,所以这次阿姨代她给你道歉,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孙晓芬看着唐诗诗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容,又看口说道。

“我比她懂事,比她明白事理,所以就该任由她欺负?将这个哑巴亏吞到肚子里,是不是?”唐诗诗淡淡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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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白老爷子的邀请

孙晓芬听出唐诗诗语气里的嘲讽,心里有些不悦,撇开身份不说,她在唐诗诗面前好歹也算是个长辈,如今她已经放下姿态来亲自跟她上门道歉了,没想到唐诗诗竟然还咬住这件事不肯松口,当真是难缠的很,或许白茉说的也不假,这个唐诗诗真的是狂妄!

唐诗诗见孙晓芬不接话,继而又开口说道:“还有一点,是白小姐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就是我出身卑微,没有白小姐那么高贵,所以皮糙­肉­厚的受点委屈也不打紧,白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诗诗,索­性­你这次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就算是不看在阿姨的面子上,也要为了君白两家的关系再仔细想想这件事。”孙晓芬没有接唐诗诗的话,继续晓之以理的换了个角度说道。

“白夫人,你不觉得白家太咄咄逼人了?先是你们白家的大姑­奶­­奶­带人围攻我们君家大院,再是白茉在围棋大赛上挑衅我们君家,又伙同别人设计绑架我,你们白家人做这些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下君白两家的关系?你现在拿君白两家的关系跟我说事,又是什么意思?拿这个压我?还是你们觉得白家当真是高人一等,出了事,动动嘴皮子,三言两语的就能揭过了?”唐诗诗是真的给孙晓芬气着了,眼睛里浮动着森凉的波光,带着锐利之气。

本来因为孙晓芬那天的示警,她还对孙晓芬没有那么排斥的,但是现在,她已经将孙晓芬跟白茉归为一类了。

有这么个没有原则,百般纵容的母亲,难怪白茉敢如此猖狂!

“不是,我……我只是想……”孙晓芬看着面前明明一副稚­嫩­模样的唐诗诗,不知道她的嘴里怎么能吐出这么犀利的话来,将她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像是一枚卡在那里的枣核,晦涩的难受。

这个唐诗诗还真是如传闻所说,是个刺头儿!

白茉的这些所作所为,她已经听婆婆跟自己的姐姐提起过了,她没想到白茉竟然会做出那些事情来,但是——

“白茉,她毕竟还小,难免冲动做错事!”孙晓芬还在替白茉极力辩解。

自从唐诗诗被绑架,她知道了白茉参与此事之后,已经对白茉严加斥责了,白茉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严厉的训斥她,也是因为这个,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最近很不好。

但是,一想到凌睿那狠戾的手腕,孙晓芬就忍不住替白茉担忧,虽然凌睿倒是不至于像对待陈实那样杀了白茉,但是上次白家宴会的时候,凌睿已经让白茉丢尽了脸面,如果这次再闹的不可开交的话,白茉的名誉将染上致命的污点,家里正打算给白茉找门好亲事,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了白茉的将来考量,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然,她又何苦对着唐诗诗这样低声下气。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白茉跟我同年!”唐诗诗冷冷的提醒。

“凌少夫人,你又何必这么得理不饶人,有道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孙晓芬被唐诗诗逼得也来了脾气,语气中带了些微微的怒气。

“白夫人,还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唐诗诗看着薄怒的孙晓芬,言语清浅的问,心里却是无尽的嘲弄,白茉那样的人,自己退一寸,她便会进一丈!

况且,白茉非但伙同别人设计绑架了她,还想要让人轮(和谐)­奸­她,就冲着这个,这件事也不可能善了!

“什么?”孙晓芬呐呐的开口,心情已然烦躁。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唐诗诗忽然冷下声音,目光凌厉的直视着孙晓芬说道。

“你——”孙晓芬没想到唐诗诗竟然将话说的这么绝,这是打算咬住这件事不松口了!

孙晓芬的脸­色­乌沉的厉害,她原本以为,自己亲自上门道歉,唐诗诗怎么说也要卖她个面子,没想到,碰上这么个钉子,她看着唐诗诗,眼中的神­色­也冷了下来。

“我想我跟白夫人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唐诗诗不理会孙晓芬的冷脸,抬步越过孙晓芬往屋里走去,走了两步的时候,忽然停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说道:“白夫人,围棋大赛的奖励麻烦你告知白老夫人尽快送过来,原本我是看不上这些小玩意的,不过听说那块玉牌是白老夫人准备送给白茉的,我突然又有兴趣了!”

唐诗诗说完,不再迟疑,进了屋子。

孙晓芬看着唐诗诗的背影,气的脸­色­铁青!这个唐诗诗,这是打算要跟白家撕破脸了?

唐诗诗推门进去的时候,屋里正说话的人,都停止了交谈,凌悦一看唐诗诗自己一个人进来的,好奇的问:“怎么就你自己进来了?”

“白夫人说她有点热,想在外面吹吹冷风。”唐诗诗不以为意的说了句。

孙晓彤一听唐诗诗的话,立刻尴尬的开口对常桂茹说:“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好。”常桂茹点点头。

孙晓彤跟君家的人打了个招呼,临走的时候又和善的对唐诗诗笑着说:“诗诗,你有空就到隔壁来串串门。”

“我会的,孙阿姨。”唐诗诗微笑着说。

常桂茹去送了送孙晓彤跟孙晓芬,看到孙晓芬脸­色­明显的不好,她什么也没问,孙晓芬有好几次想开口说什么,常桂茹故意假装没看到,从唐诗诗一个人进屋的时候,君家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知道是孙晓芬跟诗诗两个谈崩了。

本来,这件事,就不可能这么说翻篇就翻篇了,不然这些人当她们君家是什么?她已经尽量委婉的阻止孙晓芬来了,这人非要来自讨没趣,如今这样,怪不得任何人!

常桂茹对孙晓芬也不是没有怨气的,谁让她教导出白茉这么失败的女儿!一想到白茉竟然在围棋大赛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她的宝贝女儿,常桂茹心里就堵得慌,正憋着一口气呢,不过是碍于小辈们之间的争吵,她不好Сhā手罢了。

孙晓芬跟着孙晓彤回到家,一ρi股坐在沙发上,生起了闷气。

孙晓彤给她倒了杯水,坐在孙晓芬对面的沙发上,开口说道:“我早就劝过你,让你不要去,你非不听。”

她跟君家为邻这么多年,多多少少的了解一些君家人的脾气,白茉这次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根本不是孙晓芬这样道个歉就能化解了的!

“这唐诗诗简直浑身是刺!”孙晓芬满脸怒气的说:“我都低声下气的上门道歉了,她竟然还不知好歹。”

孙晓彤听了孙晓芬的话,皱起了眉头,她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太气盛了,一冲动起来,就容易认死理。唐诗诗虽然是个小辈,但是却是君家凌家两家的宝贝疙瘩,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疼她疼的跟什么似的,再说了,这桩桩件件的事情,不管是哪一件,唐诗诗跟君家,都占在一个理字上,这根本与身份辈份无关!

“这件事,必须得请老爷子出面。”孙晓彤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难道你要让公公去给唐诗诗这样一个小辈道歉?”孙晓芬不敢置信的抬高了声音。

“就算是公公亲自出面,这事能不能善了,还不一定呢!”孙晓彤无奈的说。

上次为了大姑子白凤菊的事情,公公一回来二话没说就让白凤菊将自己珍藏了多年,爱不释手的一件古董给君老爷子送了过去,并三令五申的让白家人这段时间都规矩着点,不要在这个非常时期捅出什么娄子来,白茉参与绑架唐诗诗这件事,白老爷子还不知道呢,这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气成什么样!

也怪这白家的孩子,太不给老爷子长脸了!孙晓彤心里暗叹,与君家的孩子相比,白家的小一辈,简直是拿不出手去。

自己儿子白赫轩,倒是不惹什么事,但是一门心思的就知道搞设计,太过安静;而白茉——不提也罢!自从白茉从国外回来,做的事情,说的话,简直让孙晓彤寒心!

索­性­白家还出了个外孙权少白,倒是能拿的出手去,但是跟君家的孩子比起来,还是逊­色­许多。

若是少白跟暖心那丫头的亲事能成了的话……

孙晓彤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随即又否定了,听说君暖心这阶段不管是江家的小子还是少白,都不待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姐,你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孙晓芬看着陷入沉思的孙晓彤,不赞同的问。

“你要是还想给白茉寻个好人家,就照我说的去做,不然别怪我没提醒你!”孙晓彤严肃的说。

孙晓芬看着孙晓彤,半晌后,幽幽的叹了口气:“我真是上辈子欠了这个冤家的!”

一想起白茉这些天,天天跟她冷着,孙晓芬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女儿出来!真是不知道作了什么孽!同样都是一般大的孩子,白茉跟唐诗诗简直差太多了!

孙晓芬不由自主的拿白茉跟唐诗诗比较起来,等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的时候,心里一惊!

唐诗诗!唐诗诗!孙晓芬默念着唐诗诗的名字,嘴角紧紧抿了起来。

孙晓芬回到白家大宅,将孙晓彤的话给反复的想了多遍,最终硬着头皮进了白老爷子的书房,不多时,白老爷的书房里就传来白老爷子的怒吼,以及重物落地的破碎声。

白老夫人坐在楼下,听到书房里传来的声音,眼皮狠狠的跳了跳,心里暗叹一口气。

唐诗诗失踪当天,她多少看出了些端倪,只是隐忍着不说,而且在那个时候,就算是确定了,她也不敢说出来,不然盛怒之下的君家人,还不得将白茉给撕了?她以为这事能瞒下去,唉!她怎么越上了年纪越爱自欺欺人了呢!

不多时,孙晓芬从白老爷子的书房里灰头土脸的出来,白老夫人看她这幅样子,安慰道:“你先回去,你爸现在在气头上,等消了气,我帮你说说情。”

“妈!”孙晓芬委屈的眼里含了泪,她自从进了白家的门,公公还没跟她红过脸,刚刚公公的那副样子,真是吓人。

“回去将那个丫头给好好的看住了!别让她再惹什么乱子出来了,不然……这丫头真是来讨债的!”白老夫人又叹口气说道。

想到围棋大赛那天,白茉不知进退的对君家人百般挑衅,白老夫人就郁卒。也怪她,自小将白茉给宠坏了!

“妈,我知道!”孙晓芬感激的看着婆婆说。

唐诗诗没想到中午刚送走了孙晓芬姐妹,晚上的时候白老夫人跟白老爷子竟然双双到访。

白家两老来得时候,唐诗诗正看着饭桌上莫悠悠跟君慕北两个抢食吵架,斗得不亦乐乎。

因为今天凌睿回来有些晚,所以开饭的时间有些晚了,又加上饭桌上有活宝折腾,所以大家都在饭桌前,不肯离席,看的津津有味的。

“看来我们来的有些早了。”白老爷子一进院子,就听到君家人的欢声笑语,进到屋子里,看到君家一大家子人都围在餐桌上,和乐融融的,笑着开口。

“白老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睁着眼说瞎话了,现在都晚上了,可不是早上!你不会是因为前几天送来那个玩意,这些天疼糊涂了吧?”君老爷子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跟白老爷子都是一个战壕里打过仗的,所以说话没有那么见外,对白老爷子不请自来,也没什么讳忌。

“哼!你个黑心的,我就知道你是早惦记上我那个宝贝了!早些年要跟我换,我不肯,谁知道到最后,还是落到你手里去!”一提起自己的心头宝,白老爷子就怒气冲冲的开口,看来对君老爷子怨气深重。

“可不是来的晚了怎么的!”白老夫人接过君老爷子的话来,暗中扯了扯白老爷子的衣袖,笑眯眯的开口,她看着已经起身准备收拾碗筷的唐诗诗,开口说:“诗诗丫头,我老太婆这次可是专程为你来的,过来坐着说说话。”

唐诗诗没想到白老夫人这么直接,有些不明所以,心里嘀咕着,难道白老夫人也是来道歉的?

她可不认为,白老夫人会将白茉的事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破,尽管这件事情,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但是一旦点破,­性­质可就完全变了。

凌睿拿过唐诗诗手里的汤碗,说道:“你过去吧,我来收拾。”

唐诗诗点点头,离席。

莫悠悠看着凌睿竟然对唐诗诗这么温柔体贴,而且真的动手收拾起桌子来,完全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形象,眼中闪过星星般的光芒,一旁的君慕北看到莫悠悠的表情,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别想些不该想的!”

“你什么意思?”莫悠悠不解的问。什么是不该想的?她没想什么不该想的啊!

“我的意思是,我三弟不会喜欢你,你趁早断了心中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君慕北冷冷的提醒。

莫悠悠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回过味来,恨恨的对着君慕北骂了一句:“思想龌龊的猥琐大叔!”然后愤然离席。

她对凌睿,是崇拜好不好!根本不是爱慕!

君慕北看着莫悠悠的背影,眼神更冷,思想龌龊的猥琐大叔?!这丫头皮又松了!

其余人看到君慕北跟莫悠悠的模样,觉得这两个孩子真的挺般配的,这要是能在一起了,家里该多热闹。

唐诗诗走到白老夫人的面前,礼貌的跟白老夫人,白老爷子问了好,这才坐下。

白老爷子是第一次见到唐诗诗,虽然这些天,听到唐诗诗的传言不少,但是他一直是个十分理智的人,可不是个误听误信的人,也好奇唐诗诗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娃儿。

白老爷子对唐诗诗的第一印象,是极好的,这可能是人跟人之间的眼缘,他看着唐诗诗姿态从容,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的坐在君老爷子身边,一声不吭的拿起茶壶,洗茶泡茶,然后先给他跟老伴倒了茶,又给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倒了茶,那副娴静的样子,让人觉得看着就讨喜。

“白爷爷,白­奶­­奶­,请喝茶。”唐诗诗礼貌的招呼道。

“好!今天算是来对了,能尝到睿小子媳­妇­泡的茶。”白老头子一扫先前的不快,笑容满面的说。看着唐诗诗,眼中露出赞赏之­色­。

这睿小子挑人的眼光,真是极好的!

“这丫头的手艺,可不一般啊。”白老夫人也是个爱茶的,从唐诗诗这行云流水又极具美感的动作上,就看出唐诗诗受过良好的教育。

“我的孙媳­妇­,怎么可能一般!便宜你们两个了!”君老爷子向来是以孙媳­妇­为荣的,听到白老夫人夸奖唐诗诗,立刻不客气的接了!

“什么好事都被你给占全了!这么好的孙媳­妇­,真让人看着就欢喜!”白老爷子喝了一口茶,又赞叹道:“好茶!”

“这话一点不假!”君老爷子哈哈大笑。

“诗诗丫头,我今晚上是给你送这个来了。”白老夫人说着,将一个盒子推到唐诗诗的面前。

唐诗诗看着桌子上的盒子,又抬头看着白老夫人,心想,孙晓芬的嘴巴可是够快的,自己白天也就是那么气不过,随口一说,这话马上就到了白老夫人耳朵里了。

“这是围棋大赛的奖品,我想着亲手将东西交到你手上,所以今个才送来。”白老夫人说着,打开盒子,说道:“看看,喜不喜欢。”

盒子里面放着两块帝王绿的玉牌,玉质饱满,­色­泽圆润,一看就是绝好的玉石。

这两块玉石,一块上面刻着送子观音的图像,寓意多子多福;一块上面刻着弥勒佛的图像,寓意笑口常开。而且难得的是,这两块玉牌都是双面雕刻,正反面的图像分毫不差,光这雕工就让人惊叹。

唐诗诗微微一笑,说道:“白­奶­­奶­真是大手笔,舍得将这么好的物件拿来做围棋大赛的奖品。”

白老夫人听了唐诗诗的话,忍不住笑骂:“你这个丫头!”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我老太婆也不瞒你,当时白茉那个不争气的想要举办围棋大赛的时候,我老太婆也是憋着一口气,想要为宴会的事情,挽回些面子的,原本是不会拿这么对物件来做奖品的,但是我老太婆当时就是太过自信了,想着白茉那丫头自小下棋,应该是十拿九稳的能赢了你,没想到,输的那么惨!”

白老夫人一想起围棋大赛的事情,心里就难免唏嘘感叹一番。

“白老太,这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凌老太爷在旁边Сhā话说。

“你个老家伙,做了一辈子臭棋篓子,没想到得了这么个宝贝孙媳­妇­,可给你露脸了!”白老夫人忍不住啐了凌老太爷一句:“你是早就知道白茉会栽跟头,也不提醒着点,忒黑心!”

“这怪得了谁?是你们自己将日期改了的!”凌老太爷沉声提醒,看着那对玉牌,心里有些幸灾乐祸。

这玉牌可是不多见的好东西,估计是白老太要留给白茉做嫁妆的吧!

“唉!不说那个不争气的了,扫兴!”白老爷子将话题扭转开,然后对着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说:“下个周六,是我跟老伴结婚六十年的纪念日,现在不是都流行什么金婚的,我们这个好歹也是钻石婚,想着庆祝庆祝,到时候,你们可得过来喝两杯。”

“你们老两口,还忒时髦!”君老爷子忍不住开口说。

“这不是前些日子刚从A市回来,也想着跟大家伙聚一聚,都这把老骨头了,没那么多想法了,就想着每天过的乐乐呵呵的。”白老爷子话里有话的说道。

“能过清闲日子,就是种福气!”君老爷子听出了白老爷子话里的意思,感慨的说了一句。

“可不是怎么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替他们挣下了再多,也得他们有那个命能担住了!”白老爷子叹息着说。这次的A市之行,已经够让他心力疲惫的了,偏偏才离开没多少日子,家里后院也不安生。

“可不是就这个理!”君老爷子对白老爷子的十分赞同,听白老爷子这么一说,他也放心不少,不过还是拿乔的说:“你可要准备下点好酒,不然我可不去!”

“六十年的窖藏,够不够!还是我跟老伴结婚的时候存下的呢!就两瓶,你不来可不给你留!”白老爷子引诱着君老爷子说。

“够!够!”君老爷子一听有好酒,立刻爽快的说:“到时候可得多喝几杯。”

“爷爷,最多两杯!凌爷爷最多一杯!”唐诗诗拽了拽君老爷子的衣袖,提醒道。

“你白爷爷白­奶­­奶­的大好日子,就不设禁了吧?”君老爷子跟唐诗诗商量着说,看到唐诗诗严肃的板着小脸,弱弱的讨价道:“三杯!”

“不行,身体第一。”唐诗诗果断的不卖君老爷子面子。

“瞧见没,这丫头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好,对我老头子管得严呢!”君老爷子跟白家老两口抱怨,然后像是痛下决心似的,说道:“两杯就两杯!”

“你就别不知足了,我才一杯的量!”一边的凌老太爷对着君老爷子不满的说。

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看着唐诗诗跟君老爷子,凌老太爷之间的互动,心里多少有些羡慕,同样是孙女,白茉可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他们的身体。

“我巴不得有个孙女这么管着呢,你们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白老爷子丝毫不掩饰心中的羡慕说。

“诗诗丫头,到时候你跟睿小子也来,得看着你两个爷爷,免得他们将我的好酒都喝光了!”白老夫人向唐诗诗发出邀请。

“嗯。到时候一定去,我跟凌睿也沾沾白­奶­­奶­跟白爷爷的喜气,希望也能跟你们一样,恩爱一辈子。”唐诗诗乖巧的应了。心里却想着,她跟凌睿出席白家的宴会,免不了又要碰上白茉那个女人!

真是糟心!

送走了白家老两口,唐诗诗回到卧室,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将今天凌悦的车子被人动手脚破坏了刹车的事情跟凌睿说了。

“我已经知道了。”凌睿倚在床头上,拦着唐诗诗的腰,另外一只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把玩着唐诗诗的头发。今天下午的时候,君慕北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他了。

对方作案手法十分的专业,他们查了一下午,也没有什么头绪。

“你说,会是谁呢?”唐诗诗十分担忧,要是对方针对她还好说些,毕竟她还有自保能力,怎么说也能拖延抵抗一阵,但是婆婆……

“还不知道,这些天我会派人暗中保护妈的,你别担心了,不会有事。”凌睿在唐诗诗的额头上亲了亲,然后看着唐诗诗忧愁的小脸,问:“还有没有事情要跟我说的?”

“没了。”唐诗诗原本打算将孙晓芬的事情跟凌睿说一说的,但是一想到凌睿的脾气,想想还是作罢了,其实她气归气,也不得不承认孙晓芬有句话说的很对,在这个时候,君白两家不能因为这个事情闹起来。

“真的没有?嗯?”凌睿的气息危险了起来。

“没有了。”唐诗诗摇摇头。

“好好想想,再给你一次机会!”凌睿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说道。

唐诗诗摸了摸自己受苦受难的鼻子,不满的嘟哝道:“真的没有了!”

“小野猫!不诚实可是要挨罚得!”凌睿说着一个翻身就将唐诗诗给压在了身下,三两下拽开了唐诗诗的衣服,开始惩罚了起来。

“啊!老流氓!你做什么!”唐诗诗觉得胸前又麻又痒又痛的,像是被一簇簇电流给击中了,身子紧绷了起来。

“哼!你说做什么?当然是要惩罚你!”凌睿说着大手在唐诗诗的娇躯上肆意游荡了起来。

“唔——我做错了什么?我又没做错事!”唐诗诗极力压抑住要脱出口的娇(和谐)吟,申辩道。

“连自己做错了什么事都不知道,罪加一等!”凌睿说完,又朝着另外一边进攻起来。

唐诗诗觉得自己脑中的空气都要被凌睿给吸走了,忍不住拱起身子配合着他,小手捶了一下凌睿的肩膀说:“你轻点!轻点!痛啊——”

凌睿却是摆弄够了之后,直接不客气的挤了进去。

既然小野猫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那就身体力行到她知道为止。

房间里燃起一室瑃情。

等凌睿爆发过之后,唐诗诗已经累得娇喘吁吁,偏偏凌睿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还扯着唐诗诗追问:“说,要不要老实交代?”

唐诗诗懵懂的瞅着凌睿,脑中泛起迷糊,老实交代什么啊?她有什么可交代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惹的老流氓不高兴了。

“看来你是想顽抗到底了!”凌睿看着唐诗诗脸上的表情,气恼的说:“没事,爷有的是时间有的是力气跟你耗上!”

说完,也不给唐诗诗开口的机会,堵上唐诗诗的小嘴,一顿的激烈亲吻外加啃咬,直到见唐诗诗的小嘴­唇­给蹂躏的嫣红嫣红的,才放开她。

唐诗诗刚要清醒的大脑,又昏昏噩噩起来,心里泪奔:老流氓根本就是胡搅蛮缠,趁机占她便宜!

一连被凌睿给折腾了两次,唐诗诗看着凌睿还十分­精­神的样子,心里有些怕怕的了,她明天还要去练习­射­击呢,要是去晚了,又要被克里斯那个家伙嘲笑了。

“那个,老公,我想坦白了!”唐诗诗一边说一边在大脑里搜罗这她今天都做了些什么事,一件件的都说出来,总会说对的吧!

“晚了!我给过你机会了!”凌睿压在唐诗诗的身上不肯出来,小野猫的滋味,他尝过了就不想松口,真想就这样一辈子都呆在里面不出来。

“老公,我现在认识很深刻!”唐诗诗讨好的看着凌睿说道,双臂用力的撑着凌睿的身子,她都快要被这家伙给压成­肉­饼了!

“真的深刻?”凌睿怀疑的看着唐诗诗说道。

“绝对深刻!”唐诗诗保证着,丫的!敢不深刻吗,都深刻进子(呜呜)宫里去了!

“说来听听。”凌睿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跟领导面试一样,目光威严的审视着唐诗诗的小脸。

“我今天碰到凌素素了……啊——”唐诗诗这边才开了个头,身子就被凌睿往上一顶,毫无防备的她,忍不住尖叫出来!唐诗诗一脸的苦瓜相,她这还没检讨完呢!

“根本不深刻!看来爷还得让你好好长长记­性­!”凌睿说着两只手将唐诗诗的双手紧扣在身体两侧,身子又压了下来。

唐诗诗泪:“我还没说完!”

“一开口就错了,没有说的必要了!”凌睿霸道的下了结论!

“老流氓!嗯——你不讲道理!”

“说不如做,我今晚上就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凌睿不再给唐诗诗辩驳的机会,又掀起新的一轮狂风暴雨。

这一晚,唐诗诗彻底的体验了一把凌睿口中所谓的“做人”的道理,知道她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之后,也没弄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惹到这只暴君了!

凌睿吃饱喝足,餍足的搂着唐诗诗,在黑夜里伸手细细描绘着她的眉眼,最后捏了捏唐诗诗的小鼻子,无奈而又充满温情的戏骂了一句:“你这折磨人的小野猫!”

今天他从君慕北那里知道唐诗诗放假一天,没回家先去了市立医院看沈赫,心里就冒出了酸意,谁知道君慕北那个家伙又说唐诗诗在路上车子出了故障,陆涛一路上保驾护航的直到问题解决之后,才默默离开,然后又将陆涛看唐诗诗那眷恋不舍的眼神,温情脉脉的眸子,给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虽然凌睿知道君慕北这家伙没安好心,刻意挑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醋劲大发,他的女人被两个男人这么惦记着,他心里能好受才怪!

尤其是君慕北那混蛋,还将陆涛形容成默默守候在唐诗诗身边的骑士,让凌睿听了更窝火,守护小野猫的骑士,只能是他!

第二天,唐诗诗起迟了,早上吃饭的时候,也整个人也没什么力气,君慕北一看到唐诗诗这幅蔫不拉几的样子,心里乐的不行,一得意忘形,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那得意的小眼神,藏也藏不住!

“二哥,你今天早上胃口很好?”唐诗诗感受到君慕北贼不垃圾的目光,笑得跟中奖了似的,都吃了三碗饭了还不离开,不悦的问。

“当然!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吃什么都香。”君慕北眼神带着点挑衅的看着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生气,她敢肯定,昨晚上凌睿那莫名的惩罚,肯定是跟君慕北这家伙有关,脑中突然想起君慕北昨天看到陆涛的时候,说的话来,唐诗诗头脑清醒了起来。

压下心头的火气,唐诗诗苦着脸,像是没看到君慕北的挑衅,说道:“真羡慕二哥,我早上吃这个葱油饼,就觉得油腻了些,唉!该搭配点果汁的。”唐诗诗说完,起身去厨房榨果汁去了。

“诗诗,多弄点,给我也来一杯!”君慕北听到唐诗诗的话,也觉得这葱油饼有点油腻了,连忙说道。

“还有没有人要果汁的?”唐诗诗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问道。

众人摇摇头,莫悠悠本来想说给她也来一杯的,但是君暖心及时的扯了扯莫悠悠的衣袖,不让她开口,所以她也摇头。

两大杯果汁很快被端了上来,唐诗诗率先喝了一大口,满足的舒了口气。

君慕北也不甘人后,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将那杯果汁给喝掉了大半,舒服的也舒了口气,觉得今天阳光明媚,正想感怀一下呢,结果就看到一桌子人,用万分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怎么了?”君慕北察觉到不妙,但是一想到唐诗诗也喝了果汁,而且现在她还拿着果汁杯子在一口一口的喝着,又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众人又沉默的摇摇头。

“果汁很新鲜,你们要不要补充点VC?”君慕北好心的跟大家建议着。

众人齐齐摇头,动作剧烈的跟狂躁的拨浪鼓一样。

“二哥,这次你死定了!”君暖心看着君慕北将那杯果汁喝的快见了底儿,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

三嫂的意图,大家都看的出来,偏偏二哥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傻呵呵一头栽进了圈套里。死到临头还这么快心,真不知道二哥今天是中了什么邪了!

“怎么会?诗诗不是也喝了果汁!”君慕北不在意的看着君暖心,他怎么会不知道唐诗诗的厉害,所以一直防备着呢,他可是看着唐诗诗喝了果汁,才敢动口的,而且唐诗诗那杯果汁不也快见底了?

只是他的话刚一落下,就听凌睿冷冷的来了一句:“不知死活!”

“睿小子!你怎么说话呢!我昨天晚上可是听到了,你没少折腾!”君慕北听到凌睿的话,生气的差点拍案而起。

“二哥,你这个听墙角的毛病,得改!看来是青春期­骚­动,想女人了!”凌睿淡淡的说。

噗!凌睿的话让桌上的莫悠悠忍不住喷饭。都大叔级别的了,还青春期­骚­动唻!

君慕北生气的瞪了一眼莫悠悠,刚想跟凌睿理论一番,突然觉得肚子一疼,他指着唐诗诗说道:“唐诗诗,你在我的果汁里放了什么?”

他这么小心,怎么还是被这个贼女人给算计了!

“小人之心!二哥,我可是什么也没放,你喝的跟我喝的都是一样的!”唐诗诗无辜的摊摊手。

“不可能!为什么你没事?”君慕北强忍住肚子里翻腾的不适,跟唐诗诗理论。

“我怎么知道?”唐诗诗继续无辜。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诗诗今天根本没吃葱油饼嘛!”莫悠悠恍然大悟的说道。

其余众人赞许的将目光移向莫悠悠,齐齐的点点头,动作标准一致。

悠悠,你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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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白茉的身世VS又遇绑架

白茉最近特别烦躁。

唐诗诗被绑架之后,她装病在医院里呆了几天,原本以为躲过君家人的注意之后,就一切万事大吉了,就等着唐诗诗身败名裂就可以了,谁知道,唐诗诗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她却被一个女神经病给缠上了。

这事还要从白茉出院那天说起。

那天家人来接白茉出院,白茉往外走的时候,看着身边唠唠叨叨,说个没完没了的孙晓芬,心里烦的跟招惹了五百只苍蝇似的,孙晓芬说了些什么,她根本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你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啊?”白茉走路心不在焉的,转弯的时候跟一个女医生迎面撞上了,那女医生正好撞在她的鼻梁上,疼得她忍不住骂了起来。

“白茉,你怎么说话呢!”孙晓芬一看对方是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医生,而且明明是白茉自己走路不看路,连忙呵斥了白茉一句。

白晓兰原本还生气呢,结果在看到孙晓芬的时候,神­色­一下子僵住了,大脑一时间不能思考。

“妈!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我鼻子都被撞疼了!”白茉听到孙晓芬竟然呵斥自己,不满的嚷嚷道。

“这位女士,你怎么样了?”孙晓芬瞪了白茉一眼,见白晓兰神­色­不对,关切的问。

“没……没事!”白晓兰被孙晓芬这么一问,回过神来,快速的低下头,掩住了眼底的震惊跟慌乱,说道:“刚刚头有点晕,我没事。”

“没事就好!”孙晓芬歉意的笑笑。

“妈!她没事,我有事!”白茉生气的说,她的鼻子还疼着呢!

“你快跟我回家,你爷爷跟你爸爸今天回来!”孙晓芬说着,拉着不甘心的白茉就离开了。

白晓兰站在原地,看着孙晓芬跟白茉走远,一颗心剧烈的嘭嘭嘭跳个不停,她深深的吸气吐气,听到白茉说要去卫生间,立刻毫不犹豫的从另外一条路,跟了过去,脚步是前所未有的急切。

白茉没想到跟白晓兰这么快的在卫生间里又碰面了,她面­色­不善的看着白晓兰,谁知道白晓兰跟吃错药似的,一上来二话不说就来拉扯白茉领口的衣服,在看到她右肩膀上的一个红­色­的胎记之后,又表现出一副见鬼似的表情,弄得白茉莫名其妙也十分火大。

“你神经病啊!”白茉一把推开那个女人,然后拉拢了自己的衣领,愤怒的瞪着白晓兰说。

白晓兰被白茉这用力的一推,身子后退几步,撞在身后的墙上,只是她没有说话,傻愣愣的看着白茉,眼神是全然的不敢置信。

白茉被白晓兰的眼神看的发毛,心想着自己不会是刚刚用力过猛,将这个女人震坏了脑子吧?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有些后怕,推开洗手间的门就快步离开了。

白晓兰看着白茉离开,伸手想要从后面拉住白茉,但是手伸到一半,终究没有再往外伸出去,像是忽然失去了力气,又像是丧失了某种勇气,于是那只手就以一个十分古怪的姿势定格在那里,让人看着说不出的诡异!

白茉没有想到的是,唐诗诗竟然被凌睿给救了,孙晓芬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简直气坏了,孙晓芬察觉了白茉的心思,将白茉给狠狠的说了一通,白茉气愤难当,甩了门离开家,跑到一家酒吧去解闷,谁知道又再次碰上了白晓兰。

也不知道怎么的,白茉就记住了白晓兰这样一个人,可能是因为那天白晓兰的反常举动,让白茉觉得白晓兰这个人奇奇怪怪的吧,所以就印象深刻了点,又可能是因为看到白晓兰这么一个老女人还来酒吧,白茉觉得好奇,所以就多留意了一下。

白晓兰是来酒吧找人的,自从她女儿徐曼琳失恋之后,就经常的出入酒吧这样的场所,每次都是喝的烂醉才回家,白晓兰生怕徐曼琳一个女孩子深夜在外面吃亏,所以每次一下班之后就来找人,索­性­,她女儿每次都是来这一间酒吧买醉!

看到白茉,白晓兰也很意外,意外之后,心情却是无比的激动,她看着白茉面前已经喝光了的三个酒瓶,一把夺过白茉又要倒酒的酒瓶,说道:“别喝了,喝多了伤身体,你一个女孩子在这种地方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白茉冷嗤一声,嫌弃的看着白晓兰,眼睛里有了些冰凉的醉意,讽刺的说道:“神经病!”这个女人以为自己是谁?她不过就是出于好奇,多看了她两眼,她就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管起自己的事情来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

白晓兰被白茉的话一噎,翘着白茉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伤痛,身子有些僵硬,她固执的站在白茉的面前,缓缓的开口说道:“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哈哈!笑话!你们个个都说为我好,可是结果呢?不让我做这个,不让我做那个的,狗屁的为我好!”白茉被白晓兰的那句话触动了,生气的嘶吼起来。所幸的是,酒吧里本就吵闹,声音嘈杂,没有人注意到她们。

白晓兰看着郁郁寡欢的白茉,心里有些难受,不自觉的就在白茉的面前坐下,看着白茉闷闷不乐的喝酒,想要阻止她,却最终打消了念头。

白茉喝了一阵,才察觉到白晓兰还在自己身边,不悦的皱着眉头说:“谁准你坐下的?”

白晓兰一听,忙不迭的站起来,嘴里呐呐地说着:“你别喝了,喝太多伤身体!你有什么不快乐的事情,说出来,我胡或许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白茉听了白晓兰的话一愣,随即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白晓兰,然后指着白晓兰,狂笑不止,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就你?!哈哈!笑死我了!就凭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别在我这里挡着光!”

白晓兰被白茉这一说,脸上说不出的尴尬,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她就是固执的不肯离开,目光有些贪婪的看着白茉的脸,极力的忍住要去碰触白茉的脸的冲动跟渴望。

白茉看白晓兰还不走,不耐烦的拿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大摞钱来,拍到白晓兰的身上,说道:“拿去,快滚!”那摸样,像是打发一个路边的叫花子一样,满目的嫌恶。

白晓兰慌忙将钱给白茉放在桌上,说道:“我不要钱!”看着白茉脸上的表情,心里刺痛。

白茉冷哼一声,还不等她开口,酒吧里突然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酒吧里的人都一愣,朝着声源处看去,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白晓兰听到那声尖叫,神­色­大变,匆匆的朝着声源处跑去,临走还不忘记嘱咐白茉,自己一个人要当心点。

原来徐曼琳在酒吧里喝的大醉,被一个地痞给调戏了,那个地痞在跳舞的时候,将手伸进徐曼琳的衣服里在她的身上摸了两把,本来这种事情,在这种酒吧里经常发生,再正常不过,但是徐曼琳气不过,拿着一只酒瓶,就朝着那个地痞的头上抡了过去,将那个地痞的头给打破了,那个地痞不是一个人来的,其余两个人上来抓着徐曼琳就是一个耳光,准备将徐曼琳给带走。

刚刚那声尖叫,就是徐曼琳发出的。

“你们放开她!”白晓兰冲进人群,推开抓着徐曼琳的两个小地痞,惊恐的喊道。

“你个老女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别打扰哥们几个办正事!”其中一个个子较高的地痞说道。他们哥三个眼馋徐曼琳有些日子了。

“我是她妈妈,你们别碰她!”白晓兰将徐曼琳跟护在怀里,怒瞪着三个小混混。

“那你来的可正好,你看我哥们这头了没,给个说法!”小地痞一听白晓兰是徐曼琳的妈妈,指着被徐曼琳打破头的那个地痞说道。

“送市立医院去,我是那里的医生,所有的费用我来承担。”白晓兰说到。

“我呸!你想得倒美!我哥们被你女儿开了瓢,光承担点医药费就能了事?”高个的地痞朝着白晓兰母女吐了口唾沫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白晓兰戒备的看着面前的人问。

“医药费加­精­神损失费,两万块钱!”高个的地痞说。

“你这是讹诈!”白晓兰怒声说道。那个被打破头的小地痞,顶多缝两针,甚至抹点药就能好,对方却一开口就是两万,不是讹诈是什么?

“不给是吧?不给也成,你女儿今晚上就归我们了!”另外一个小地痞说着,­淫­笑着上来要扯徐曼琳。

徐曼丽现在酒醒了,吓得所在白晓兰的身后,惊恐的直哆嗦,喊着:“不要!我不要跟你们走!”

“你们放开!再动手我报警了!”白晓兰义正词严的说,两万块钱,她现在哪里能拿的出来。

只是这几个小混混在这个酒吧混熟了,跟地头蛇没两样,哪里听白晓兰咋呼,一听白晓兰说要报警,嬉笑着说:“你报警试试,这个区的片警是我姐夫,到时候,有你好受!”

说完,又上来抓徐曼琳!

“你等等,我去给你取,我没带这么多钱!”白晓兰护着徐曼琳往后退了几步,说道。

那个小混混看着穿着朴素的白晓兰,眼睛一眯,说道:“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逃跑找帮手,必须现在给!拿不出来就拿人来抵!”他们根本不相信白晓兰能拿出这么多钱来,于是,不管不顾的上来抓人!

“啊!救命!救命啊!”白晓兰两母女,哪里能是三个男人的对手,很快被分开了,酒吧里哭叫声一片,但是周围那么多人,没有人上来帮忙,都秉持着事不关己的态度。

“放开她!这是两万块!拿了钱给我滚!”突然有个女声Сhā入了进来,拍了两搭钱在桌子上,吼了一嗓子。

哭闹声停止了下来,三个小地痞看着白茉,又看看桌子上的两万块,吞了吞口水,然后一把丢下徐曼琳,拿起桌子上的钱,丢下一句:“算你运气!”就离开了!

经过一番的挣扎,白晓兰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她有些狼狈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扶起摔倒在地上的徐曼琳,然后看着白茉,感激的说:“谢谢你!这钱——”

“这钱刚刚给你的时候,你假惺惺的不要,现在闹这么一出,还不是为了钱,有必要吗?打扰我喝酒的兴致!”白茉看了眼白晓兰母女,嘲弄的说完,拿起自己的包包,起身离开了。

“我不是……”白晓兰想要辩解,却发现白茉已经走远,她喃喃的自言自语道:“我没有!”

没想到自己竟然被白茉当成跟那三个小混混一伙的骗子,白晓兰心李说不清是种什么滋味。

白茉在第二天的时候,接到了白晓兰的电话,约她在一家茶居见面,说是要还钱。

白茉接了电话,不置可否,而电话那边的白晓兰却十分的固执,说她会一直在那里等白茉过去。

白茉断电话冷笑不已,心想那你就等着吧!

白茉开着车子在外面逛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路过那家茶居,出于好奇就想着进去看看,看看白晓兰是不是真的还在那里等着,现在离白晓兰打电话的时间,已经过去快四个小时了。

白茉没想到的是,白晓兰还真的在,而且白晓兰一看到白茉,就将两万块钱推给了白茉,那样子,看着当真是来还钱的。白茉也不墨迹,拿了钱就往外走。

“等等!”白晓兰心急的拦住白茉。

“怎么?你后悔了?”白茉拍了拍手中包装整齐的两万块钱,斜睇了一眼白晓兰,讥诮的问。

她就知道,这个女人还钱是假,想要接近自己才是真的!

“不是!不是!你先将钱给收起来,我有话想要跟你说,很重要!”白晓兰看着白茉眼中的讽刺,艰难的开口说道。

这些天她翻来覆去的想了好久,觉得应该让白茉知道当年的真像。

“那你说!”白茉­干­脆的拉开椅子坐下,反正她闲着也没事,看看这女人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白晓兰被白茉这么­干­脆的态度弄得有些转不过神来,她原本还以为要花费些口舌才能让白茉坐下来呢。

看着白茉熟练的点了一壶茶,自斟自饮,白晓兰有些恍惚,在白茉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白晓兰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开口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是我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说,我听着呢!”白茉嘴角勾起个嘲讽的弧度,看着言辞切切的白晓兰,说道。

“其实,你是我的亲生女儿!”白晓兰盯着白茉的眼睛说道。

“噗!”白茉没想到白晓兰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口茶喷到了对面白晓兰的脸上。

现在的骗子,越来越大胆了,什么亲也敢认!什么谎话也敢说!

白茉打量着白晓兰,说道:“就凭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她是白家的大小姐,多少人眼巴巴的想要用尽办法来巴结她,这点她明白,但是像白晓兰这么不靠谱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我说的是真的!”白晓兰知道白茉不相信,于是将当年她未婚生子,生下白茉后,发现白茉心脏有问题,无力医治,然后又将白茉跟另外一个孩子偷偷掉包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你右边的肩膀上有个指甲大的红­色­胎记,这个是一出生就有的,我不会认错!”白晓兰说道。

“有红­色­胎记的人多着呢,你怎么就确定是我?”白茉想起那日在洗手间里,白晓兰拉扯自己衣领的事情,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我认得你养母!那天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来,虽然当年之是匆匆一瞥,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她的样子!”白晓兰说到这里,已经落下泪来:“我当年也是没有办法!我不能看着你等死!”

白茉冷哼,看着白晓兰,心想,还真是声情并茂!

白晓兰抹了抹泪,看着白茉的脸­色­,知道她不相信,说道:“当年知道这件事的还有一个人,她现在也在B市,是百大集团总裁的母亲。”

“够了!”白茉听白晓兰越说越像是真的,厉声喝止了她的话,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白晓兰慌忙以为白茉要走,慌忙站起来要去追,却看到她拐进了洗手间之后,又愣愣的坐了下来。

白晓兰不安的等了好一会,白茉才从洗手间里出来,但是她一出来,就径直的朝门口走去,白晓兰急了,包也顾不上拿,就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白茉,你相信我!当年我是真的走投无路,要是你不信,我们可以去验DNA!”白晓兰拉着白茉的胳膊说。

“你滚开!神经病!”白茉一把甩开白晓兰的胳膊,钻进了车子,迅速的开车离开。

白晓兰站在原地,想着白茉刚刚对自己的厌恶之­色­,心里一阵阵的抽痛!这些年来,她一直不敢去打听孩子的下落,也无从打听,后来来了B市,想要打听起来,更是希望渺茫。要不是孙晓芬的样子,深深扎根在她的脑海里,她这辈子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还健康的活着,长了这么大。

不过当白晓兰想到跳楼自杀的莫小惠,心里又涌上了浓浓的愧疚。当初她跟医院极力力保莫小惠,医院才接受了莫小惠,不然她哪里能留在市立医院,但是没想到那个孩子命薄,竟然那么想不开!

唉!虽然,自从莫小惠进了医院工作,她对莫小惠多有照顾,但是看到如此健康漂亮的白茉,白晓兰心中还是觉得罪孽深重。

白茉一口气将车子开出去好远,直到看不到白晓兰的身影了,才将车子停在路边,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脑袋里乱糟糟的成了一团。

过了半晌后,白茉打了个电话给一家侦探社,让对方查一下白晓兰这个人,她要知道事情的真像,也好早作打算,总之,她是白家的大小姐,不能让任何人动摇她的地位!

要是有人胆敢阻了她的路……白茉的眼中划过幽冷的厉光。

孙晓芬在唐诗诗哪里吃了瘪,这些天也十分的不虞,看着白茉还整天出去疯玩,一点也不打算收敛,甚至还有些故意跟她唱反调,对着­干­的架势,心里更加的恼火。

“白茉!你今天跟我出去买试下礼服!”孙晓芬喊住又要出门的白茉,说道:“这周你爷爷­奶­­奶­要在家里请客,来的人不少,你要好好的收拾下。”

孙晓芬想着借公公婆婆请客的机会,给白茉相看相看婚事,她现在最着急的就是白茉的婚事。

“那我去开车!”一听要去试礼服,白茉停下脚步,脸上难得的露出喜­色­。

孙晓芬看着白茉,心里叹息,这个女儿已经二十好几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白茉开车带着孙晓芬径直去了一家­精­品店,她昨天逛街的时候,在这家看上一件小礼服,十分的漂亮,但是价格不菲,听说孙晓芬要给她买衣服,所以就直奔这里来了。

孙晓芬跟着白茉进了店,白茉一挥手将要上前招待的店员给赶开,目光就开始在店内搜索了起来,没有找到自己先前看中的衣服,白茉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

“茉茉,你看这件不错!”孙晓芬拿起一件桃红­色­的小礼服,对着白茉说,公公婆婆钻石婚的庆典,不能穿的太素净了,要喜气一点,这个颜­色­就不错,白茉穿着既喜庆又不艳俗,款式也活泼大方。

白茉嫌恶的看了一眼孙晓芬手中的衣服,冷冷的说:“颜­色­太土了!不要!”然后一双眼睛还是不停的在店里搜索。

孙晓芬听了白茉的话,面上浮起一丝尴尬,心里有些生气,觉得白茉说话太不注意场合,虽然说得是衣服颜­色­,但是这衣服是她挑中的,不是等于在说她的眼光土?

不过一想起白茉从小就是这种自主自是的­性­子,孙晓芬又暗自叹气:自己真是欠了这个冤家的!

白茉没找到自己中意的那件衣服,生气的对店员招了招手,想问一下那件衣服哪里去了,究竟是谁这么可恶,抢走了她的衣服!

就在这个时候,店里的二楼,有说有笑的走下来几个人。

白茉循声看了一眼,在看到那抹熟悉的湖蓝­色­之后,眼神一亮又一暗,等她再看清楚穿着湖蓝­色­小礼服的那个人的时候,整张脸都绿了!

“唐诗诗!又是你!”白茉冲上前去,将唐诗诗跟凌悦和JANE给堵在了楼梯上,恶狠狠的说:“你怎么什么都要跟我抢?你怎么就老是这么的­阴­魂不散?”

唐诗诗跟婆婆凌悦今天是来取衣服的,恰巧JANE大师在店里,她们就在二楼聊了一会,没想到一下楼,就碰上白茉这只疯狗。

唐诗诗听了白茉的话,跟凌悦两个相视一眼,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但是当唐诗诗看到白茉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上的时候,心下了然。

只是这个白茉,以为她自己是谁?这衣服是婆婆凌悦一个星期前给她定做的,她今天来取衣服,怎么到了白茉的嘴里却成了抢?这个女人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

“茉茉!你做什么!”孙晓芬看着穿着一身簇新小礼服的唐诗诗,先是一愣,后来又着实惊艳了一把,觉得唐诗诗的这个样子,给她一种熟悉之感,她正感觉奇怪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就听到白茉的话,看着白茉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孙晓芬气的上前一把将白茉给拽开!

“妈!你拽我做什么?她抢了我的衣服!”白茉挣脱开孙晓芬的手,指着唐诗诗身上的小礼服说。

凌悦跟唐诗诗齐齐的一皱眉头,不光是她,就连JANE也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她的店里一直不喜欢招待这种­性­子跋扈的客人。

“这件衣服,是这位夫人一个星期前就已经预定了,现在已经付款完毕。”JANE看着白茉跟孙晓芬,开口说道。

“君夫人,抱歉,是我女儿太冲动了,她只是太喜欢那件衣服了!”孙晓芬看着好风度没有开口的凌悦跟唐诗诗,尴尬的解释。

没想到买个衣服,也能碰到一起,这下真是躲也躲不开。

唉!看白茉一看到唐诗诗就冲动成这样的­性­子,孙晓芬真是觉得头痛不已。

“白夫人,希望你能规矩好令媛的言行,不要失了教养,这里是­精­品店,不是菜市场。”凌悦淡淡的开口,表情矜持高贵。

“……”孙晓芬被凌悦一句话给堵得哑口无言,但是她们理亏在先,所以也无话可说,只能暗怪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唐诗诗!”白茉却是不管不顾的又冲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扯唐诗诗身上的小礼服,脸上表情狰狞,她得不到的,宁可毁去,也不要让唐诗诗这个女人得到!

唐诗诗在最后的时刻,往后急退了两步,白茉一时不防备,被脚下的楼梯给绊住了,摔在楼梯上,那动作像是在给女王叩首的仆从。

“白茉,你知错就好,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唐诗诗嘲弄的开口,她是故意在白茉快要揪住她的衣摆的时候才退开的,为的就是让白茉摔这一跤。

“嘶!唐诗诗,我跟你拼了!”白茉哪里受到过这种羞辱,而且还是在唐诗诗的面前,一想到她现在竟然匍匐在唐诗诗这个贱人的脚下,她就恨不得将唐诗诗给撕碎,扯烂!

“茉茉!你疯了!”孙晓芬眼尖的看出了唐诗诗的小算计,上前一把拉住白茉的身子,阻止她再去招惹唐诗诗,然后抬头看着唐诗诗的目光转冷,声音带了些严厉,说道:“唐诗诗,虽然白茉情绪激动了点,但是让她给你行这么大的礼,你的身份还不配!”

唐诗诗听了孙晓芬的话,微低了下巴,眉毛一挑,目光幽深,直直的看着孙晓芬,说道:“白夫人,恐怕这一个礼,还远远不够。还有,白夫人想必是忘记了围棋大赛上我跟白茉之间还有一个赌约的事情了!”她原本就站在楼梯上,此刻微微低着下巴,看着孙晓芬跟气急败坏的白茉,竟然有了一种俯视的味道,让孙晓芬都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压迫,迫使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半步。

“你——”孙晓芬没想到唐诗诗竟然敢如此托大,心头刚刚对唐诗诗涌起的那丝熟悉的好感,一点渣儿都不剩了。

孙晓芬看了眼凌悦,然后又看看唐诗诗,说道:“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没想到唐诗诗竟然打着如此折辱白茉的主意,要是让白茉卑躬屈膝的给她叩首,她才能原谅白茉的所作所为的话,她孙晓芬第一个不答应!

女孩子的名声何其重要,要是白茉跟唐诗诗口头求饶了,那她以后在B市的上流圈子里,还怎么能抬起头来做人?

没想到唐诗诗竟然生出这么恶毒的想法!孙晓芬自我忖度着。

还有唐诗诗提起围棋大赛上的赌约,孙晓芬这才猛然记起,当初唐诗诗跟白茉两个人的确是立了赌约的,唐诗诗说要是自己赢了,但凡以后她唐诗诗出现的地方,白茉都要退避三舍!她还以为这只是当时两个人的一时戏言,没想到唐诗诗倒是当了真,记得清楚。

唐诗诗恐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然让孙晓芬想了这么多,曲解成这样!

不过即便是知道了,也莫可奈何,再说了,白茉的所作所为,就算她下跪求饶,唐诗诗还真不一定原谅她。

“白夫人,咄咄逼人的恐怕是另有其人!”凌悦脸上浮起一丝怒­色­,她看着孙晓芬跟白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这白家人的家教,真是让人不敢恭维!明明是她们有错在先,现在却反咬一口。

“凌悦,你什么意思?唐诗诗这样的女人,亏你还这么护着!”白茉一听凌悦的话,控制不住的吼了起来:“一个二婚的女人,出身卑微,哪点值得你将她当宝!”

“我儿媳­妇­不论哪一点都值得我当宝一样的护着,倒是你,除了生在白家,我看不出来还有哪点值得别人多看一眼!”凌悦看着跟条疯狗一样对她直呼其名的白茉,冷哼着说:“看来,我需要跟白老夫人说一声,感谢她诚心相邀,白家的宴会,我们就不去了!”

孙晓芬听了凌悦的话,心里一紧,发热的头脑清醒了过来。同时又十分的懊恼,暗怪自己怎么就一时冲动,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性­子,这次白家的宴会,是为了什么,她心里十分的清楚,如今要是真的惹恼了唐诗诗,那公公婆婆的一番好心,岂不是要白费!

“我们白家的宴会,才不会请唐诗诗这样不……啊!妈你做什么打我?”白茉接了凌悦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孙晓芬给扇了一巴掌,她捂着脸,吃惊的看着孙晓芬,吼叫着。

长这么大,孙晓芬还是第一次对自己动手,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当着自己死敌的面。

白茉不敢置信的看着孙晓芬,想看看她是不是被邪气附体了!

不光是白茉吃惊,就连唐诗诗跟凌悦都被这急转直下的形势给弄得一愣,眼神中带了些不明所以的流光。

孙晓芬刚刚还护着白茉呢,不知道怎么一眨眼就又教训起白茉来了!

“你给我闭嘴!”孙晓芬吼了白茉一声,歉意的看了凌悦跟唐诗诗一眼,然后目光又转向白茉,生气的冷着脸,拽着白茉就往门外走,边走边说:“你给我回家好好反省下!省的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惹祸!”

凌悦跟唐诗诗看着孙晓芬将白茉给生拉硬拽的弄了出去,刚刚的好心情也被破坏了,又随便买了店里的几套衣服,跟JANE告辞离开。

照例是唐诗诗开车,唐诗诗跟凌悦商量了一下,将车子开去了皇朝大酒店。

因为云沫对唐诗诗这几天的表现十分满意,觉得唐诗诗悟­性­不错,练习了几天­射­击,就有了一半以上的中靶率,所以今天特地给唐诗诗放假,让她们婆媳两个好好逛逛。

但是凌悦酒店的事情最近很多,所以唐诗诗想午饭就在酒店里解决了,下午可以陪着凌悦在酒店里,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帮上忙的。

车子路过黄记包子的时候,唐诗诗跟凌悦说下去买几个包子,然后就将车子停在路边。

她好久没吃这里的蟹黄包了,突然有点想念。

只是唐诗诗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碰上陆涛!

“诗诗?!”陆涛看着唐诗诗走进黄记包子铺,惊喜的喊了一声。

“陆涛,还真是巧!”唐诗诗看了眼陆涛,礼貌的一笑,然后对着老板说:“老板,来两笼蟹黄包,打包带走!”

“哎!好唻!”黄老板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他看着唐诗诗,又看着陆涛,微微一愣,说道:“你们两口子买两笼就够了,四笼就有点多了,这蟹黄包可不能一次吃太多!”

唐诗诗跟陆涛以前是这里的常客,虽然有些日子没来了,但是黄老板可是对这对模样俊俏的小夫妻记忆深刻着呢。

陆涛的脸­色­尴尬了起来,他张了张嘴­唇­,然后又抿紧起来,这一刻他不想解释他跟唐诗诗的关系,私心里,他也希望唐诗诗不要解释,却又想知道唐诗诗究竟会怎么跟一个不相熟的人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

“老板,你误会了,我跟他已经离婚了。”唐诗诗坦然一笑,落落大方的解释,神情没有一丝的扭捏。

陆涛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虽然这个结果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亲耳听唐诗诗这么说出来,他的心里仍旧十分的不好受。

倒是那个黄老板,看着唐诗诗跟陆涛两个,好一顿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圆场。

“老板,两笼蟹黄包!”唐诗诗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哎!好唻!”黄老板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利索的给唐诗诗装了两笼蟹黄包。

唐诗诗付了钱,发现陆涛还在原地,她神­色­一愣,朝着陆涛点点头,然后迈步走了出去。

陆涛看唐诗诗离开,不自觉的迈动步子跟在她的身后。

黄老板看着唐诗诗跟陆涛两个一前一后的出去,摇头感叹了一句:“多般配的小两口啊,怎么就离婚了呢?”

唐诗诗走在前面,没有听到黄老板的话,而陆涛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他身子一震,痛苦的微微合了下眼帘,然后又睁开眼,大步走了出去。

是啊,怎么就分了呢!

唐诗诗买了蟹黄包,刚出门,就发现那辆红­色­的玛拉莎蒂被几个人围了起来,车门被人给打开了,那几个人正抓了凌悦,准备离开,她吃了一惊,丢了手中的蟹黄包,如同一只小豹子一般,冲了过去。

陆涛看到唐诗诗丢了蟹黄包,脸­色­一暗,随即看到唐诗诗冲过去的方向,立刻将蟹黄包的带子往自己怀里一塞,也快步冲了过去。

凌悦没想到自己在车子里闭目养神的等着唐诗诗,会被人给包围了,她迅速的想要锁上车门,却被人抢先一步阻止,拉开了车子。她挣扎几下,便被人给包围住,拖出了车子,然后一个人拿这一块东西捂在她的嘴巴上,她挣扎几下,失去意识。

“混蛋!放开她!”唐诗诗冲上前,拦住了那几个人,不等那几个人反应过来,一脚踢在其中一个人的腿上,那人就应声倒地,站不起来了!

以少对多,唐诗诗每下都是下了死力,出手有块又狠,她不能让这些人将婆婆给抓走。

“诗诗,你去阻止抓人的两个,这里交给我!”陆涛冲上前来说。虽然他的身手没唐诗诗厉害,但是她愿意挡在唐诗诗前面。

唐诗诗看着那两个人带着凌悦已经快走到车子边,也顾不上其它,朝着凌悦的方向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调整手腕上的那只百达翡丽,瞄准了那个打开车门的男人,按下按钮。

拜唐诗诗这些天刻苦练习­射­击所赐,这次的准头不赖,麻醉针扎在了男人的脖子上,男人身子一颤,软绵绵的倒下。

另外一个男人,看着同伴无声倒地,眼中划过惊恐,动作一滞,就被追上来的唐诗诗给凌空一脚,放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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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赶出来了!美人们!双十一快乐!嘿嘿!

076:都是包子惹的祸!

唐诗诗趁着那个男人向后倒去的空挡,迅速的将昏迷不醒的凌悦给拉进怀里。

“妈!妈!”唐诗诗拍了拍凌悦的脸,焦急的喊道。

只是凌悦毫无反应,唐诗诗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被自己的麻醉针­射­中的男人,又看看凌悦,试了试她的鼻息,还算平稳,才放下心来。

被唐诗诗踹翻在地的那个男人,一股碌爬起来,朝着唐诗诗就挥拳打了过来,陆涛看到那个人要对付唐诗诗,又看到唐诗诗抱着昏迷的凌悦不肯松手,心急的大喊:“诗诗,你先将人放下!”

唐诗诗也想将人放下的,可是对方并不给她机会,况且她又不能像丢东西似的将凌悦给摔在地上,万一磕着碰着的,就麻烦了!

于是唐诗诗就抱着凌悦跟那个男人缠斗起来。

虽然唐诗诗的身手远在对方之上,但是唐诗诗的体力毕竟有限,再说这个男人也不是一般的人,拳脚功夫不错,力气也大,而且他也看出唐诗诗很小心的护着怀里的凌悦,有些投鼠忌器,所以,转而招招像凌悦攻击,卑鄙狡猾的很。

唐诗诗怒了,她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这一招很管用,让她束手束脚的。

就在唐诗诗处于劣势的时候,暗处有两个人小声嘀咕了起来。

“我们上不上去帮忙?”曹鹏问。

“还不到时候!”杜涛答。

他们两个是奉了云沫的命令暗中保护凌悦跟唐诗诗的。

“少夫人眼看就要挨揍了!”曹鹏说,眼里有明显的急­色­。要是少夫人被打伤的话,他们可是难辞其咎。

“这不是还没挨上嘛!”杜涛不紧不慢的说,眼睛却是在观察着战局,没移开过视线。

“我看不下去了,再不上去帮忙的话,少夫人非吃亏不可!”曹鹏说着就要冲上前去。

“你别冲动,先看看再说!”杜涛拦住要冲上去的曹鹏,说道:“你忘记主子说什么了吗?我们只能在生死关头才能出现,不然不但不能磨练少夫人,还会打草惊蛇!”

“可是……”曹鹏犹豫了,他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看着少夫人吃力的护着三夫人跟那个男人周旋,他们却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不上前去帮忙,这算是什么事!他们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少夫人吃亏!

曹鹏咬牙捏紧了拳头,在b市还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屡次三番挑衅君家的人?

“现在有我们看着,吃不了什么大亏,别坏了主子的计划!”杜涛说道。

“嗯!——嘶!”曹鹏刚点头答应,却看到唐诗诗用胳膊挡住了那个男人踢来的一脚,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眯了眯眼睛,好像那一脚,踢在他身上似的!

杜涛的身子也紧绷了起来,看的出来也是在极力隐忍着。

唐诗诗被那一脚的力道给震得往后蹬蹬蹬的退了几步,身子抵在了车门上,才好不容易的站稳身子,胳膊上传来疼痛之感,让她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诗诗!你怎么样?”被三个人包围的陆涛,在看到唐诗诗被人踢了一脚之后,不淡定的高喊了一声,然后死死的拽住一个要向唐诗诗的方向冲过去的男人,全然不顾其他人落在自己身上的拳头。

陆涛起初还能跟这三个人过几招,但是因为太过担心唐诗诗,总是集中不了­精­神,很快就劣势明显,不过他对那些招呼在自己身上的拳头无感无觉,就像是丧失了痛觉神经一样。

曹鹏和杜涛看着陆涛渐渐没有还手之力,像是沙包一样被人一顿胖揍,彼此飞快的交换了个眼神。

这个要不要汇报给凌少?

你以为我们就是隐瞒不报,就能瞒过凌少的眼睛?到时候被凌少察觉出不对来,再汇报,可就晚了!

就是!得报上去,不然还让人以为少夫人跟他有什么呢!少夫人光明磊落,不需要遮遮掩掩的。

嗯。

丫的!

她在心里骂了一句,面容却越发沉静,她用余光扫了陆涛一眼,回应了陆涛一句,说道:“你照顾好自己,我这边不需要你担心!”

陆涛听了唐诗诗的话,心中划过一丝暖意,原本无力的拳头又开始蓄满了力气。

诗诗,还是关心他的!

唐诗诗可不管陆涛是怎么想的,她现在全心应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靠近他的男人,心里快速的思量着她究竟该如何是好。

那个人果然再次故技重施,一脚向凌悦的面门踢来,唐诗诗将凌悦的身子往车门上一倚,推开一些,然后双手用力的抓住了男人的脚踝,用力的一扭,将那只查一点点就踹到凌悦脸上的脚给拨开,随即整个人的身子灵活的向下一滑,落到地上,快速的出脚踢在那个男人支撑着身子的那条腿的膝盖上,骨头错位的声音传来,然后就听到那个男人啊了一声,跌倒在地。

曹鹏在看到那只力道大的足可以踩扁凌悦脑袋的大脚快要落到凌悦的脸上的时候,也啊了一声,手在腰上一摸,就掏出了枪,准备­射­击,幸好杜涛及时的阻止了他。

曹鹏愣愣的看着被唐诗诗踢到在地的男人,不自禁摸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好险!他差点就一枪将三夫人给爆了头!

唐诗诗将那个男人打到在地之后,又走过去用力的踢了那个男人一脚,然后不动声­色­的按了下手表,将麻醉针刺入男人的身体,让他彻底老实了。

唐诗诗架着凌悦的身体,将她放进了车里,锁上车门之后,才去帮陆涛解围,那三个人看形势不好,尤其是前面两个男人还躺在地上无声无息的,知道唐诗诗是个难缠的主,也不敢恋战,上了车子逃窜了。

幸亏有陆涛上前帮忙,将人给缠住了,不然唐诗诗一个人,一时半会还真阻止不了这么多人。

“你还好吧?”唐诗诗见陆涛原本俊秀的一张脸,此刻面目全非,忍不住开口问道,问完了又觉得自己虚伪了,都被打成这幅样子了,又怎么能好?

“我没事!”陆涛咧嘴一笑,但是却扯动了嘴角的伤口,忍不住呲牙咧嘴的吸了口凉气,这原本安抚的一个笑容,变得无比惨淡。

“我送你去医院!”唐诗诗说道。

“不用,去药店买点药擦下就好,你先走吧,我没事!”陆涛不在意的说,身子却站着一动不动。

唐诗诗看着陆涛的身子微微发抖,皱了皱眉眉毛,说道:“上车,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看陆涛的样子,她就知道这个家伙受伤不轻。

“好!”陆涛看着唐诗诗一脸坚持,眸­色­认真,忍不住顺着她的话点头答应,然后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袋子,紧追着唐诗诗上前走了两步,却觉得一条腿使不上力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陆涛的面­色­扭曲了一下,大冷天的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唐诗诗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就发现陆涛举着个被蹂躏的乱七八糟的袋子,单膝跪在自己面前,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这又是闹哪一出?

在暗处的曹鹏跟杜涛,眼睛也瞪圆了,不知道陆涛这是想做什么?当街单膝跪地献包子?好有创意!

陆涛看着唐诗诗脸上的诧异,自嘲的笑笑,将那个蟹黄包的袋子又收了回来,说道:“原本想着给你的,但是好像不能吃了。”

看着那袋子已经跟他一样面目全非的蟹黄包,陆涛心里一阵酸涩,这包子,让他想起了他们面目全非的爱情!

自从上次陆涛给唐诗诗买的蟹黄包被唐诗诗丢进垃圾桶里之后,他几乎每个星期都要来这里买上两笼蟹黄包,这是唐诗诗以前喜欢吃的东西,她不喜欢吃了,他可以替她喜欢下去,每每吃着蟹黄包,他都仿佛能看到唐诗诗一脸满足,眉眼弯弯的样子,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唐诗诗看陆涛一脸失落,忍不住一把抢过那个蟹黄包的袋子,捏起一个,咬了一口说道:“嗯,还热乎着,这味道还是那么正点!”

“那个,不要吃了,都被弄破了!”陆涛没想到唐诗诗会将手中的袋子给抢过去,还跟过去一样,三两下吃掉一个蟹黄包,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说,只不过是递个包子,你没必要还跪着给吧?我又不是什么女霸王!”唐诗诗见陆涛还跪着呢,忍不住调侃道。幸亏这个点,这条街上的人比较少,不然她肯定会成为焦点。

陆涛剜了唐诗诗一眼,沉声道:“你以为我想,我那条腿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唐诗诗这才发现,陆涛的脸­色­已经苍白的不像样子,连忙上前将他给扶起来,责备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怕你被人误会!”陆涛不自在的解释道。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唐诗诗面前,竟然这么怂!心里的挫败感如同千丝万缕般的将他的心给缠绕起来。

“误会个屁!我们光明正大的,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好误会的?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唐诗诗说着,将陆涛扶进了玛拉莎蒂的后座。

“那两个人怎么办?”陆涛指指地上还躺着的被唐诗诗弄昏的两个男人,问道。

“不用管他们,自然会有人来处理!”唐诗诗说着,给凌悦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她刚刚在跟那几个人打斗的时候,隐约的感觉到周围有人正在注视着他们,那人应该是凌睿所说的保护婆婆的人了。至于他们为什么没现身,唐诗诗多少也能想明白一些,所以,放心的将善后工作,交给暗中的人,开着车子快速的向医院驶去。

曹鹏看着红­色­的玛拉莎蒂开走,看着杜涛问:“刚刚那一幕要不要混报给凌少?”

“你傻呀!这不是挑唆凌少跟少夫人的关系么?”杜涛叱了曹鹏一句。然后在曹鹏挠头的时候,又闲闲的补充道:“刚刚那一幕,应该报告给君少!”

君少最喜欢这些八卦了,所以要讨好主子,就要明白主子的喜好,知道什么样的事情跟什么样的主子说。

曹鹏不解的看着杜涛,心想这跟报告给凌少有区别吗?君少可是个大嘴巴!

废话!区别大着呢!杜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曹鹏一眼,然后看了看地上的两个人男人,说道:“­干­活!”

唐诗诗还没走到医院呢,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一看是君慕北的,带上耳机,接听了起来。

“唐诗诗,听说你又被英雄救美了?”君慕北吊儿郎当的声音,带着些幸灾乐祸的兴奋,响了起来。

这次不但被英雄救美,还被英雄当街跪地献包子!啧啧!看睿小子这次怎么收拾你!君慕北在心里邪恶的想。

“二哥,你是不是肚子里的积食太多,又需要我帮助你消化一下了?”唐诗诗听出君慕北话里的不怀好意,不甘示弱的反击道。

“贼女人!”君慕北被踩到痛脚,生气的骂道。

上次被唐诗诗这个家伙给算计,当着一大家子人的面,丢尽了颜面,尤其是莫悠悠那个死丫头,每次看到他都笑得一脸欠扁的样子,让他心里火气乱窜!

“大八卦男人!”唐诗诗不客气的回敬道。

“你晚上就等着挨收拾吧!”君慕北像只纸老虎似的吼道。

“二哥,你这是羡慕嫉妒恨!趁早给我找个二嫂吧,省的你那点歪心思都放在了怎么整蛊我们夫妻上,我看悠悠就不错!要不你试试,省的一直这么内分泌失调!”唐诗诗一张小嘴,颇有些恶毒的说。

“我没兴趣给自己养个女儿!收起你的假好心!我在医院门口等着你们了,开快点!”君慕北一听唐诗诗提起莫悠悠,就将自己打电话的目的给泄了出来,迅速挂断电话。

开什么玩笑!那个丫头除了会顺手牵羊,一无是处,他堂堂君少怎么会喜欢上一只偷儿!那还不得将他家的宝贝都给偷光了啊?君慕北一想起自己家徒四壁的光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莫悠悠?天方夜谭!

唐诗诗听着耳塞里传来嘟嘟嘟嘟的声音,笑着拿下耳塞,一脚踩油门,飞快的将车子开了出去。

沈赫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多了两位“病友”他下床溜达进陆涛的病房,看着陆涛那张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倚在门边笑得十分欠扁。

陆涛看了眼沈赫,将头扭向一边,假装没看到。他跟沈赫在上学的时候就不对付!这个男人对唐诗诗的感情,他一清二楚,偏偏每次还将自己弄成爱寻花问柳,风流成­性­的样子,好像是离了女人一天不能活的样子,要降低唐诗诗对他的防备,死乞白赖的呆在唐诗诗身边。

一想起那些往事,陆涛就越发的不待见沈赫。

“看来你还很­精­神!”沈赫幸灾乐祸的说道。

陆涛不回应,他早就猜到沈赫不会有什么好话,所以闭上眼睛,假装没听到。

“还真是个闷葫芦呢!”沈赫看着陆涛,眼中划过一抹暗­色­,然后压低了声音,说了了句:“诗诗,他睡着了。”

陆涛闻言,倏地一下睁开眼睛看向门口,却发现门口除了不怀好意的沈赫,根本没有半个唐诗诗的影子。

陆涛生气的瞪了一眼沈赫,然后又闭上眼睛,心里涌起失落的情绪。

沈赫将陆涛的表情看在眼底,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唐诗诗过来的时候,沈赫刚打算要离开。

“诗诗,你说你当年怎么就喜欢上一只闷葫芦,我在门口说了半天话,他一个字也没回应我,该不会是被打成哑巴了吧?”沈赫的声音含着抱怨。

“学长,你不好好休息,跑出来­干­嘛?”唐诗诗没有理会沈赫的不满,他跟陆涛两个一直不合拍,陆涛不理会他在正常不过。

“你还没吃饭吧?我妈给你炖的汤还在酒店呢。”唐诗诗听凌悦说沈赫这些天十分喜欢喝她炖的汤,于是凌悦每天中午都给沈赫送来她炖的汤,乐此不疲。

当然,凌悦不知道的是,她送来的汤,沈赫一口没喝过,都让沈赫给丢进了垃圾桶里。

“我还不饿,凌阿姨还好吧?醒来了没有?这次绑架她的人,查出来了没有?”沈赫貌似担忧的询问了下凌悦的情况。

“只不过是中了些迷药,刚好让她睡觉休息一阵,这些天她累得很,都没好好休息。”唐诗诗解释道。

“那就好!”沈赫点头,然后看着病房里正睁开眼贪婪的看着唐诗诗的陆涛,戏谑道:“学妹,你的魅力可真是无敌了,你看陆董这幅惨像,这些拳头可都是为你挨得!”

唐诗诗侧头看像病床上躺着的陆涛,愧疚的点点头,问道:“你感觉好点了吗?”

陆涛怎么会听不出沈赫语气中的暗讽,不过他才不会生气中计呢。

“好多了,我说不用到医院的,买点药回家擦擦也是一样的。”陆涛不甚在意的说。

“难道你还打算让诗诗去你家看你?这不好吧?听说你妈可不怎么招人待见!”沈赫抢先揶揄着陆涛说道。

“诗诗,我没有,对不起。”陆涛一听沈赫提及王凤珍,顿时觉得心口被捅了一刀子,无力的跟唐诗诗道歉。

“学长,你今天话太多了!看起来这几天­精­神不错,身体养好了吧?”唐诗诗迈步走进病房,头也不回的对着沈赫说。

“我突然觉得胸口有些疼,需要躺一会。”沈赫故作虚弱的说着,也跟着唐诗诗走进病房,在那张空闲的床位上,躺了下来。

陆涛生气的等着沈赫!你自己又不是没有房间,­干­嘛跑我房间里来碍眼!

沈赫笑得一脸得意之­色­,将陆涛的怒气自动屏蔽了过去。爷就是要来碍你的眼!

唐诗诗敏感的感觉出陆涛跟沈赫之间的暗流浮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没有说话,这情形,跟几年前多么的相像!

陆涛跟沈赫也都生出些恍惚之感,心中不由得共同感慨,如果时光能倒流会从前,该有多好!

君慕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陆涛病房里诡异的三个人,他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和唐诗诗并肩站在一起,看了看陆涛,又看了看沈赫,最后看着唐诗诗,得意的笑道:“你男人让我问问你,蟹黄包好吃吗?”

唐诗诗听到君慕北的话,生气的瞪着他,磨了磨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君——慕——北!”

君慕北做出了个怕怕的表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不用太感激我!还是担心下,你明天能不能起得了床吧!”说完,脸上又露出个计谋得逞的笑容。

沈赫跟陆涛听了君慕北的话,脸­色­齐齐一暗,尤其是陆涛,他知道都是自己的蟹黄包给唐诗诗招惹了麻烦,当即开口解释道:“君少,我想你误会了!我跟诗诗没有……”

“用不着跟他解释!”唐诗诗生气的打断陆涛的话。

陆涛讪讪的闭紧了嘴巴。

君慕北乐了!他看着陆涛说:“的确不用跟我解释,陆董也不必担心,出不了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些传宗接代,有益身心健康,夫妻和谐的小事!倒是我,又要被迫听一晚上的墙角了!唉!”

君慕北眉飞­色­舞的说完,看沈赫跟陆涛脸­色­果然又都黑了一层,心中暗爽不已。

唐诗诗气的脸都红了!死死的瞪了君慕北一眼,威胁道:“我一定会好好的,好好的感谢你的!”唐诗诗说完,转身出了陆涛的病房,她可不敢在这里呆下去了,不然不知道君慕北那个大嘴巴,还会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唐诗诗一走,沈赫当即从床上起来,说道:“我回房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

房间里就剩下陆涛跟君慕北。

“君少,有什么就说吧。”陆涛看着君慕北,淡笑一声。

“这次的事,谢谢你。”君慕北难得严肃了起来,跟陆涛道谢。

“那君少打算怎么谢?”陆涛看着君慕北问。

“听说陆董有意将公司的重心转移到a市去,我在a市刚好有块地,交给百达地产开发怎么样?”君慕北嬉笑着问。

“好。承蒙君少看中。”陆涛半点不犹豫的点头道。

虽然他帮唐诗诗是出于心底对唐诗诗的心甘情愿,根本没有想让谁感激他,但是他心里也明白,依他和唐诗诗之间现在的关系,他的这次行为必须被“明码标价”,否则今后,他怕是连见上唐诗诗一面都难!

君慕北对陆涛的识趣很是满意,虽然他也知道,陆涛根本不在乎这些,但是这么做,对大家都好。

就在君慕北跟陆涛敲定了a市那块地皮的事情之时,远在a市的余曼青接到了一个电话,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你们这些饭桶!这点事都办不好!”余曼青对着电话那边的人一顿呵斥。

“夫人,那个女人实在是厉害,拖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还将两个人给打晕过去了,再加上她有帮手,我们根本占不到便宜!”对面的那个人被骂的灰头土脸的,申辩道。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余曼青脸­色­铁青,对着电话怒吼了起来。

“是!”对面的人态度恭敬的回答。

“将监视她的人给我撤回来,这些天不准再行动,听我指示!”余曼青冷静了一下,说道。

“是!”

挂断电话之后,余曼青生气的坐在沙发上,脸上表情有些盛怒之中的扭曲,吓得周围的佣人大气不敢喘一声。

沈赫虽然在b市疗伤,但是他的一举一动,日常作息都在余曼青的掌握之中,听到史倩汇报说这阶段凌悦天天给沈赫送汤送饭的,余曼青就坐不住了,这君家尽出狐狸­精­,小的将自己的儿子勾了魂,差点连命都搭上了,老的也来献殷勤!余曼青一听到史倩说凌悦每次在沈赫的病房里都待好长时间,两个人谈笑风生,就气的咬牙切齿的,对凌悦更加愤恨,她前几天派人去给凌悦点教训,谁知道被唐诗诗给搅了,没想到今天好不容易看凌悦落了单,六个保镖都没能将凌悦给绑架的了,又让唐诗诗给破坏了!

这个唐诗诗,还真是块臭石头,每次都蹦出来坏她的好事!

余曼青正一肚子火呢,手机又响起来了,她一看是沈赫的电话,连忙平息了下怒火,脸带笑意的接了。

“儿子,今天怎么想起给妈妈打电话了!”余曼青的声音如沐春风般的响起。

沈赫的一双凤眸微微眯了眯,嘴角挂了冷冽的霜气,沉声问道:“是你做的吧!”虽然是询问的句子,但是语气却十分的肯定。

“儿子,你说什么事?”余曼青笑开,一副好奇的样子,关切的问:“是不是在那边碰上什么事了?”

“妈,我说了,我的事不需要你Сhā手!”沈赫懒得听余曼青打马虎眼,他刚刚不小心看到唐诗诗偷偷的在手臂上抹药膏,根本没心情跟余曼青两个周旋。

“儿子,你误会妈妈了,我只是怕你被那个狐狸­精­给迷惑了,想警告她离你远一点而已!”余曼青见根本瞒不住,坦言道,再说了,b市那边还有两个手下被君家的人抓了,这件事需要沈赫去处理。

“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别忘记我这次来b市的目的是什么?”沈赫冷冷的提醒余曼青。

余曼青脸­色­一暗,她当然知道沈赫这次去b市养伤,就是为了接近君家的人,但是一想到凌悦跟沈赫相谈甚欢的画面,她心里就堵着一口怨气,十分的不爽。

“我知道了!只是妈还有两个手下在君家人手里。”余曼青倒是不担心那两个手下会出卖他,只是不想留下两个隐患。

“我知道了!管好你的人!”沈赫说完,挂断了电话,倚在病床上,吐了口浊气。

余曼青在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嘟嘟声之后,将手机丢在了一边,窝在沙发里,生着闷气。

只是,她越想越气,突然直起身子,抬头将茶几上的东西统统给扫落在地上。

“怎么了,什么事发这么大火。”沈奎一进家门,就看到一脸怒气的余曼青,好脾气的走过来坐在沙发上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儿子了!”余曼青掩下眼帘,幽幽的说道。

“你这么一提,我也想了!”沈奎的脸上有了些想念之­色­。

余曼青听了沈奎的话,身子一僵,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消失了,窝在沙发里,静静的没有说话。

沈奎自然没有错漏余曼青脸上的那些不自然,看了她一眼开口说道:“儿子的伤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让他抓紧时间到部队去报道,别整天东游西逛的就知道玩女人!”

沈奎说完,起身上楼去了,留下余曼青在客厅里神­色­莫名,但是像是暗暗松了口气的样子。

凌悦这一觉,睡得时间有些长,但是却不怎么踏实,她梦到自己被人绑架了,唐诗诗来救她,被人给打伤了,那些人抓了她跟唐诗诗两个,要挟凌睿,她还梦到凌睿被人放了冷枪,浑身是血,吓得她在梦里一会喊着“诗诗”,一会喊着“睿小子”的,满头的大汗。

“妈!我在这里呢!”唐诗诗握紧凌悦不安的乱抓的一只手,担忧的给凌悦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不要!”凌悦梦到有一挺机枪喷着火舌朝凌睿扫了过去,吓得她大喊一声,蹭的坐了起来。

“不要!不要!”凌悦醒来之后,­精­神还恍惚着,一个劲的说着不要。

“妈!只是个噩梦!没事的!”唐诗诗安抚的环着凌悦的肩膀柔声说道。

“诗诗!”凌悦一看唐诗诗安然无恙的在自己身边,激动的紧紧抓着唐诗诗的胳膊,说道:“你没事,太好了!妈妈刚刚做噩梦了,梦到你跟凌睿……”凌悦说了一半,突然看到沈赫也在自己的房间里,尴尬的笑笑说:“沈赫也在,阿姨失态了。”

“阿姨只是太关心诗诗跟凌睿了。”沈赫不在意的笑笑,接着看着凌悦抓着唐诗诗的胳膊的那只手提醒道:“阿姨,诗诗那只胳膊受伤了!”

刚刚他原本想悄悄离开的,但是却看到凌悦抓着唐诗诗那只受伤的胳膊一直没松开,而唐诗诗傻得也不知道说一声,一直屏着呼吸,默默忍着。

凌悦一听沈赫的话,果然发现唐诗诗脸­色­有点白,吓得连忙松开手,心急的卷起唐诗诗胳膊上的袖子,说道:“受伤了怎么也不告诉妈妈,妈妈刚刚抓疼你了吧,快给我看看!”

“妈,我没事!”唐诗诗生气的斜了沈赫一眼,埋怨他多管闲事。

“还说没事!都青肿成这样了!”凌悦一看到唐诗诗白皙的胳膊上那一大片淤青的痕迹,心疼的不得了,说道:“妈妈再给你擦擦药!”

“妈,我擦过了,真没事!”唐诗诗说着还想甩甩胳膊给凌悦看的,结果被凌悦给的阻止了。

凌悦生气的说:“受伤了就别乱动!”说着从病床上下来,穿上鞋子,说道:“妈妈带你下去找医生拍个片看看,别伤到了骨头!”

“妈,我真没事!”唐诗诗拉住凌悦,极力解释道。

“没事也去看看,不然妈不放心!”凌悦不由分说的拉着唐诗诗就出去了。

唐诗诗无奈,只得跟上凌悦的脚步,临走的时候还生气的瞪了多嘴多舌的沈赫一眼。

沈赫对着唐诗诗一耸肩,一摊手,表示他也没想到凌悦会如此紧张兮兮。

沈赫的确没有想到凌悦是如此的紧张唐诗诗,他看着凌悦跟唐诗诗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凝重。

傍晚的时候,凌睿出现在医院,君慕北看着凌睿手中的那袋黄记蟹黄包,笑得意味深长。

“老公,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唐诗诗一看到凌睿,神采飞扬了起来,脸上有了明媚之­色­。

这让在病房里的陆涛跟沈赫两个,心里很不是滋味起来,君慕北问着一屋子的酸味,觉得十分开胃,想着自己今晚上又能多吃一碗饭!

“今天部队里没什么事,给你!”凌睿说着,将手里还热乎乎的黄记蟹黄包,递到唐诗诗的面前。

陆涛看着凌睿手中的东西,脸­色­一变,带着些许的怒气看着凌睿,凌睿这是什么意思?!

沈赫跟君慕北则是一脸看好戏似的看着三人。

唐诗诗一看到凌睿手中的东西,生气的说:“老公,你怎么也跟君慕北一样,变得这么讨厌!”

不就是吃了陆涛送的一个包子嘛?这兄弟两个要不要这么一再的提醒她,好像是她红杏出墙,做了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真是一家子小气鬼!

唐诗诗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完全忘记了,自己也在她说的那一家子之列。

“怎么了?不是你让二哥说的,你想吃这家的蟹黄包了,让我带过来?”凌睿不明所以的看着唐诗诗满载怒气的小脸,然后目光在房间里的其他人脸上溜了一圈,看到了君慕北眼中的­奸­笑,又看到了陆涛乌沉的脸­色­,心里清明起来。

“我什么时候……”唐诗诗生气的瞪了君慕北一眼,看着君慕北脸上的­奸­笑,忽然口气一转,接过凌睿手里的蟹黄包袋子,柔情脉脉的看着凌睿,说道:“老公,你真好!绕那么远的路给我去买包子,我的确是想吃这蟹黄包了!”说完还在凌睿的侧脸上亲了一下,拽拽的说:“奖励你的!”

凌睿原本有些沉的脸­色­一下子云开日出般,笑容耀眼,将病房里的沈赫,陆涛刺得眼睛难受。

“你喜欢吃,下次直接打电话给我,不需要通过二哥。”凌睿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看着她拿着蟹黄包,吃的一脸满足的样子,双手又不自觉亲昵的环上她的腰。

“你也知道,二哥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嘴巴大,不让他说话,会憋死他的。”唐诗诗说着又拿出一个蟹黄包,咬了一口,满足的眯起了眼睛,这黄记蟹黄包的味道,越来越好了!

凌睿看唐诗诗吃的一脸满足,忍不住在那只被唐诗诗的小嘴临幸过的包子上咬了一口,感叹道:“怪不得你喜欢吃,果然好吃!”

沈赫跟陆涛的眼睛,看到凌睿的动作,差点就要凸出来了!

君慕北一听凌睿说好吃,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唾沫,讪笑着走上前来说:“真有那么好吃?我尝尝!”

伸手就要去拿唐诗诗手里的包子。

“啪!”唐诗诗毫不客气的拍开君慕北的手,斜了她一眼说道:“这是凌睿买给我的,这上面每一个包子都有他对我的心意,怎么能被你污染了!”

君慕北怒!污染?说的好像他跟病菌一样!不过他看着凌睿也睇着眼,冷冷的看着他,便没有再伸出自己的爪子。

“小气!”君慕北不舍的看了那袋包子一眼,凉凉的说道:“你不是今天已经收到陆董的心意,吃了一顿包子了吗?你确定你吃的下这么多的心意?”

“这个就不牢二哥你费心了!我吃不下还有凌睿,怎么着也轮不到你来担心,你就是担心的太多了,所以人都老成这样了,剩在家里了!怪不得悠悠都喊你大叔呢!”唐诗诗回击道。

“别跟我提那个女人!”果然,莫悠悠是君慕北的痛脚,一提莫悠悠,君慕北就暴走!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相视一笑,看着君慕北。

君慕北被这对贼公婆看的浑身发毛,这才发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懊恼的瞪了唐诗诗一眼,说道:“我只比凌睿大了一岁!”他才不是什么大叔级别的人呢!

“那又怎么样?”唐诗诗跟凌睿反问。

“我只比沈赫大了不到一个月!”君慕北又指指沈赫。

沈赫躺着也中枪,烦躁的说:“别扯上我,关我什么事?再说了,我的女人不计其数!”沈赫牛叉的瞥了君慕北一眼。

君慕北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指,像是被嫌弃的小狗。

唐诗诗看着君慕北,得意的笑了,谁知道凌睿的大手游弋到唐诗诗的ρi股上,用力的捏了一把,然后用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在唐诗诗耳边说了一句话,让唐诗诗瞬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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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数包子VS君慕北被整

一直注意着唐诗诗的沈赫跟陆涛看到自然没有错漏唐诗诗此刻的表情,都忍不住担忧的问:“诗诗,你怎么了?”

话一出口,沈赫与陆涛两个相视一眼,然后又飞快的移开目光,无比的别扭。

“我——我没事!没事!”唐诗诗心虚的连声说道,耳根子却悄悄的红了一块,小手悄悄的游弋到凌睿的腰侧,伸进衣服里,狠狠的一拧。

“老婆,手下留情!”凌睿倒吸一口气,当着众人的面,将唐诗诗的小爪子从衣服里拿出来,讨饶道。

唐诗诗的嘴角不淡定的抽了抽,脸上有了赧­色­:“有那么疼吗?”

死狐狸!太夸张了吧,她又没用多大的力气,关键是凌睿的腰身结实的根本拧不起赘­肉­来!

“老婆,你这是*­祼­的家暴啊!”凌睿委屈的看着唐诗诗说。

“我懒得理你!”唐诗诗说完,甩开凌睿的手,走了出去,跟这个随时随地都能耍流氓的地痞无赖,简直没法沟通,她去找婆婆去!

她这算什么家暴!比起凌睿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老婆,我晚上进去数数你今天一共吃了多少包子!

唐诗诗想起凌睿刚刚跟自己说的悄悄话,就忍不住脸红!这个老流氓!

唐诗诗一走出陆涛的病房,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就变了。

凌睿一双深邃而凌厉的眼睛,打量了陆涛一番,似笑非笑的说:“陆董这次牺牲不小,不过送包子这种事,还真不适合陆董,我不喜欢有人对我老婆献殷勤,抢我饭碗!”

凌睿将“我老婆”三个字,咬得异常之重。

陆涛被凌睿的目光一扫,觉得浑身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细胞都紧绷到了应战状态,他也学凌睿的样子,似笑非笑,只不过那笑容惨烈了点,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凌睿,说道:“凌少将,传闻你是冷面杀神,在B市权柄通天,我想起来就觉得可笑,一个连自己妻子跟老娘都保护不了的男人,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病房里,因为凌睿跟陆涛的对话,变得战火四姨,沈赫跟君慕北却一点不受两人的­干­扰,看的津津有味。

凌睿听了陆涛的话,眸子一冷,脸上笑意不变,说道:“你还是这么的自以为是,上一次也是,这一次又是,要不是你横Сhā一脚,背后的人早被我们揪出来了!”

陆涛因为凌睿的话,脸上流露出落寞的神­色­来,他死死盯着凌睿的眼睛,心里黯然的想:难道自己又错了?他只是想要保护诗诗而已,难道要他冷眼旁观的看着诗诗受伤害?他做不到!

“我没有凌少将心狠,可以一而再的眼睁睁的看着诗诗受伤害!”陆涛生气的回了凌睿一句。

“上一次是哪一次?为什么说是上一次?”沈赫听了凌睿跟陆涛的话,心急的看着凌睿问道,见凌睿不理他,他又转身看着陆涛问:“什么是一而再?”

陆涛看了沈赫一眼,拽拽的转过头去不说话。

沈赫气愤,那种被排斥在外的无力感,让他恨不得将凌睿跟陆涛给虐一遍。

“你好奇心太重了!”当沈赫将目光再次放在凌睿身上的时候,凌睿懒懒的开口说道。

“凌睿,你别忘记,诗诗是我的学妹!”沈赫叫嚣道。

“沈赫学长,你的学妹太多了,怎么不见你对别人也这么热心?陆涛是你的学弟吧?那他住院期间就要你多照顾了!”凌睿将陆涛这个麻烦不客气的丢给沈赫,在看到他们两个互看不顺眼的对视一眼之后,凌睿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真是妙极!

最好能让他们两个先斗个你死我活!

沈赫生气的瞪了凌睿一眼,他怎么会不明白凌睿打的什么鬼主意,才不会傻得被他利用。

凌睿见这招不成,只得拿出杀手锏,说道:“上头下来命令了,你下个周一去军区报道!”

“什么?!凌睿,你这是打击报复!”沈赫不管不顾的嚷嚷起来!

“或许你希望按照上头的命令,明天就过去报道?”凌睿不客气的问。

沈赫听了凌睿的话,张了张嘴,耷拉了脑袋,蔫吧了下来。

凌睿看着沈赫这副样子,虽然知道他做戏的成分居多,但是还是觉得心里畅快!

君慕北看着凌睿胜出,心里觉得索然无味,他特地的将唐诗诗在凌睿快要来之前给引到这个病房里来,就是想看场情敌混战的好戏,没想到是这样的光景!

场面不血腥也不火爆,没劲!

晚上吃完饭,凌睿就迫不及待的想拉着唐诗诗上楼。

此时,唐诗诗跟君暖心,莫悠悠三个人正说得的热火朝天的,十分开心,凌睿第一次喊她的时候,她一看时间才七点半多一点,于是果断的拒绝了,继续跟君暖心,莫悠悠天南海北的聊。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凌睿坐不住,又找了过来。

“老婆,该上去数包子了!”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意有所指的说。

唐诗诗正跟两个吃货讨论好吃的糕点,一听到凌睿的话,又羞又气的瞪了他一眼,转身不理会他,继续跟君暖心,莫悠悠讨论朗姆酒口味的菜­色­糕点,唐诗诗一口气说了很多自己会做的朗姆酒口味的东西,什么朗姆酒芝士焗虾、朗姆酒果脯饭团、朗姆酒渍黑樱桃软曲奇、朗姆酒风味薄片、朗姆酒烤­鸡­翅的,听得君暖心跟莫悠悠两个吃货猛吞口水,就连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君慕北都忍不住觉得唐诗诗今晚上看起来特别顺眼,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这几天要对唐诗诗和颜悦­色­一点。

莫悠悠目光热切的看着唐诗诗,她在君家住了这么些日子,虽然见唐诗诗的次数不多,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但是也聪明的看出来唐诗诗在君家的地位,于是果断的准备讨好唐诗诗了。

“老婆,西点有什么好的,还是包子口味正宗,我去数包子吧!”凌睿看到莫悠悠跟君暖心两个流着口水,眼巴巴的看着唐诗诗,心里十分不舒服,忍不住打断她们Сhā话道。

唐诗诗假装没听到凌睿的话,继续跟君暖心,莫悠悠聊天。

“诗诗姐,你好有才,会这么多东西!”莫悠悠做出崇拜状,巴结着说。

“三嫂,你刚刚说的这些一定要统统给我做一遍!我光听着就觉得又饿了。”君暖心就直接多了,不过也狗腿的开始给唐诗诗揉揉肩,捏捏背。

“没问题!”唐诗诗爽快的点头答应。

莫悠悠跟君慕北的眼珠子又亮了几分,莫悠悠说道:“诗诗姐,一定要多做点!”

莫悠悠朝着唐诗诗眨动着自己呆萌的大眼,说道。

“放心,忘不了你!”唐诗诗乐呵呵的说。

君慕北张了张嘴,但是鉴于自己跟唐诗诗这几天不对盘,聪明的没有在这种时候开口,他已经决定了,这些天盯紧了唐诗诗,到时候来个暗度陈仓!

凌睿不满的拍开君暖心给唐诗诗捏肩的小手,君暖心一看凌睿的脸­色­,聪明的收回自己的双手,讨好的对着凌睿笑笑,又开始问唐诗诗一些别的菜点,她发觉唐诗诗是个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宝藏,自己要是能将她随身携带就好了。

又过了一会,凌睿已经看唐诗诗,都觉得唐诗诗长了一脸包子样,而君暖心跟莫悠悠就是看着包子流口水的两条小哈巴狗,看着三个女人还想要没完没了的说下去,说个三天三夜也不罢休的样子,凌睿的脸上有了幽怨的气质。就算小野猫是个包子吧,也只能自己跟着!

唐诗诗跟君暖心到没有觉得什么,继续在一起吧啦吧啦,倒是坐在唐诗诗跟君暖心对面的莫悠悠看着凌睿那副样子,很不习惯,当凌睿再次开口说是要让唐诗诗跟他上楼去数包子的时候,莫悠悠忍不住好心的说:“包子多不多?要不我上去帮你数吧?”

难道是诗诗背着大家给凌睿单独加餐,做了好吃的包子做宵夜?莫悠悠一想起有这种可能,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以她的的本事,顺手拐带两个出来,应该没问题。

莫悠悠的话一出口,某个一直在旁边喝茶看好戏,一言不发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喷了!

“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君慕北捧着肚子,恨不得在沙发上打两个滚。

凌睿的脸一下子绿了!唐诗诗也因为莫悠悠的无心之语,脸­色­尴尬窘迫,她跟凌睿两个看着君慕北那副夸张的样子,又看看莫悠悠一副懵懂无知,莫名其妙的样子,不约而同的抽了抽嘴角。

“哎呦不行了,笑得我肚子疼!”君慕北继续夸张的卖力演绎,生怕被人遗忘一样。

“悠悠!”唐诗诗看着君慕北,暗暗磨了磨牙,突然朝着莫悠悠展颜一笑,亲热的招呼道。

“诗诗,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莫悠悠看着君慕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里十分的不爽,但是在看到凌睿脸­色­铁青的样子时,心里有些惧意。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就是没跟凌睿单独相处过,但是就是很害怕凌睿这张脸,不管是君慕北版的凌睿还是真正的凌睿,只要这个男人一板起脸来,她就不自觉的想要将自己给淡化成空气。

唐诗诗但笑不语,只是伏在莫悠悠的耳朵上神神秘秘的说了几句话。

“真的?”莫悠悠看着唐诗诗,一双眼睛闪亮如同夜幕中的北极星,但是很快就黯淡了下来,迟疑的问:“不会吧?”

“我怎么会骗你!”唐诗诗埋怨的看了莫悠悠一眼,对莫悠悠的怀疑有所不满,继而说道:“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莫悠悠看着唐诗诗,心里权衡了一下,觉得唐诗诗说的好像大概貌似是真的,因为跟唐诗诗相处这么多天以来,她的确是没骗过人!

唐诗诗看莫悠悠有些心动,也不再多说,跟凌睿两个回房了,临走的时候,还挑衅的看了一眼仍旧笑得十分欠扁的君慕北。

君慕北被唐诗诗这一眼看的脊背发凉,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看着神­色­反常的莫悠悠,又看着唐诗诗,忍不住质问:“唐诗诗,你又在背后说爷什么坏话了?”

“二哥,你可别冤枉人!我还要在你背后说坏话吗?我又不是你!我向来都是光明正大的说。”唐诗诗姿态摆的很高。

“我不相信你没说什么!”君慕北磨磨牙,这丫头果真是牙尖嘴利,这是在说自己行事鬼祟了,喜欢打小报告了!别以为他听不出来。

“二哥,你是不是打算今晚在外面站一宿?”凌睿看君慕北这幅样子,连忙将唐诗诗搂在怀里,霸气外露的说。

“臭小子!有你这么威胁自己哥哥的吗?”君慕北听了凌睿的话,淡淡的忧桑了!为毛在这个家里,就自己地位最低!都来欺负他!

这都怪自己老爸老妈,从小不待见他,将他当成捡回来的孩子放养造成的不良后果!

而且,自从唐诗诗进门之后,他被罚站军姿的次数,简直呈直线上升的趋势,你说这能怪他爱找唐诗诗的麻烦吗?他才是深受其害的那个人好不好!

“二哥,淡定点,二伯正看着这边呢!”凌睿坏心的提醒。

君慕北小心的看向正在喝茶的君少阳,君少阳察觉到有人注视着他,侧脸一看,正对上君慕北打量的目光,他面­色­一沉,问道:“什么事?”

“没事!没事!”君慕北狗腿的说道,然后又转过脸狠狠的瞪了凌睿一眼,闭上嘴巴,窝在沙发里,生气闷气,谁也不理了。

看君慕北老实了,凌睿拉着唐诗诗上楼,唐诗诗虽然对八点半就上楼睡觉有些微词,但是看在凌睿将君慕北给收拾老实了,也就不计较了,再说,她还有事要跟凌睿说呢。

谁知道一进门,唐诗诗就被凌睿给压在了门板上,热情的一顿猛啃。

“唔……老流氓,我还没洗澡!”唐诗诗找了个喘息的空挡,抗议着。

“没事,完事后一起洗!”凌睿迫不及待的拉扯唐诗诗的衣服,将人给带到床上的时候,已经丢了一路的衣服在地上,有唐诗诗的,也有他的,四散缠绵在一起。

他已经亢奋了一个晚上了,实在是不愿意多等下去。

唐诗诗对凌睿的表示极度无语,老流氓对这件事情的热衷程度,真让她难以招架,他怎么就有那么多的体力跟­精­力,见天的折腾。

“老婆,你果然好吃!”凌睿将唐诗诗上上下下的啃了一遍,意犹未尽的说道。

唐诗诗推开凌睿,起身下床,脚一落地,就觉得腿开始打颤。她今天跟好几个人打架,也没“这一架”觉得累!

凌睿见唐诗诗要去浴室,立刻跳下床,一把将唐诗诗给打横抱起来,嬉笑着朝浴室进军,好久没在浴室里玩了!

唐诗诗没想到凌睿是打着这样的主意,任由凌睿给抱着进了浴室,她现在身上提不起力气来,有人帮着洗澡,更好。

凌睿非常热心的给将唐诗诗全身上下给仔仔细细的洗了个遍,当他看到唐诗诗胳膊上的青紫的时候,眸­色­幽深了起来。

唐诗诗觉得周遭有了丝冷气,还以为是水凉了,催促背后的凌睿说:“你洗快点,我有点冷!”然后又继续软绵绵的趴在浴盆边缘上。

凌睿无奈的看了眼唐诗诗,拿着搓澡巾给唐诗诗细细的擦背,另一只手却不怀好意的一路往下探去。

“那里不用你洗,我自己来!”唐诗诗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

“又不是没洗过,你身子往后退一点。”凌睿慢条斯理的说,声音平平,听不出什么情绪。

唐诗诗想想也是,听话的向后挪动了下身子,坐在凌睿的腿上。

“往左边挪一点。”凌睿给唐诗诗擦了两下后背,又说道。

“哦。”唐诗诗微眯着眼睛,享受着凌睿的服务,听话的又往左边挪动了一下身子。

凌睿又拿着搓澡巾拍了拍唐诗诗的小PP,说道:“ρi股抬高一点!”眼中闪过一簇光火。

唐诗诗听话的照做,抬起来没两秒钟呢,凌睿又说:“好了,坐下吧!”

唐诗诗依言照做,结果在要坐下的时候,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生气的娇叱道:“老流氓,你欺负人!”

“不欺负你,欺负谁!我们继续数包子!”凌睿顺势搂着唐诗诗的小腰,从后面挤了进去。

唐诗诗泪!

“刚刚不是数了一遍了?”

“忘记多少了,没数明白!”凌睿不害臊的说。

唐诗诗无语,老流氓的算术真差,小学没毕业吧!不过被他这么一弄,唐诗诗倒是想起自己要跟凌睿说的事情来了。

“凌睿,我……”唐诗诗刚开口,就被凌睿打断。

“叫老公!”凌睿提醒,说完就是惩罚­性­的一个用力。

唐诗诗忍不住嘤咛出声,声音娇媚的凌睿只觉得心里一酥,差点缴械!

“老公,你算术这么差,该不会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存款吧?”唐诗诗喘息着问。

“你知道就好了!至于你将钱拿去­干­什么了,不需要跟我商量,自己看着办就成!”凌睿当然知道唐诗诗今天将八亿存款划到唐元账户上的事情,也知道唐诗诗将自己的那两亿零花钱一起给唐元了,只是这点小事,有必要在这么甜蜜的时刻拿出来掰扯么?

“哼!早晚将你的钱败光!你就等着饿肚子吧!”唐诗诗生气的说。

“我吃你就饱了!”凌睿坏笑着环着唐诗诗的身子,大手一路攀爬着说。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无力的瘫软在凌睿的怀里。

这个澡,洗的时间有点长,等凌睿满足了之后,浴盆里的水都快凉了,凌睿想着再放一池水,给唐诗诗泡泡身子,解解乏的,但是唐诗诗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于是两个人冲了个澡,凌睿将唐诗诗给抱回到大床上。

唐诗诗见凌睿给她拉上被子,自己却不进来,好奇的问:“你晚上要处理公务?”

谁知道凌睿不理她,却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药膏来,在她的胳膊上细细的涂抹,轻轻的揉捏起来。

微垂的眼帘遮住了凌睿的墨­色­眸子,唐诗诗看不到凌睿眼中的情绪,低低的说了一句:“我没事,以前练功的时候,这点小伤都不算什么。”

“我知道,听叔叔说过了。”凌睿将唐诗诗的胳膊抹完药膏,去洗了手,才躺进被窝里,搂着唐诗诗的身子。

唐诗诗努力的回想了下,唐叔叔什么时候跟凌睿说的这些?

凌睿见唐诗诗皱眉沉思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唐诗诗的小鼻子,继而又叹了口气,问道:“生气吗?”

“没有,我知道二伯母的苦心,我好歹也是从小练武的,你不能让我钝的成块废铁!”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蹭了蹭,说道。

“老婆,你什么时候能无理取闹一次,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凌睿有些负气的说:“我很生气!”生气自己明明不舍的,还要忍受小野猫经受这样的历练!生气自己还不足够强大,给小野猫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

“就怕我无理取闹起来,你又嫌我烦!”唐诗诗失笑,也学凌睿的样子,拽了拽凌睿的鼻子。

凌睿抓住唐诗诗作怪的小手,压在自己的心口上,郑重的说:“这辈子都不会嫌你烦,下辈子也不会,下下辈子也不会!”

唐诗诗感受到凌睿强有力的心跳,牛叉的抬高自己的下巴,傲娇的说道:“这是必须滴!”

凌睿笑得妖孽倾城,唐诗诗突然想起唐元跟自己说的话来,忍不住试探着问:“唐元想让我们两个替他新出的这款游戏的男女主角做原版造型的代言,你觉得怎么样?”

“你想要做吗?”凌睿不答反问。

“我无所谓,要是能帮到唐元的话,自然是乐意的,只是不知道他搞什么鬼,这些代言之类的不是应该找明星什么的吗?”唐诗诗对唐元的想法表示不能理解。

“你想做就做,我努力配合!”凌睿一副但凭唐诗诗做主的样子。

“你就不怕我将你卖了?”唐诗诗没好气的瞪了凌睿一眼。她原本还想着凌睿肯定不耐烦这种事情,想着要怎么样说服他的,结果谁知道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这让唐诗诗觉得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其实唐诗诗是十分乐意给唐元这款游戏做原版造型的代言的,因为这款游戏的名字叫《倾城》,游戏的背景故事也很好,她只看了一遍,就被打动了,虽然不懂网游,但是不妨碍她喜欢。再说里面的游戏人物穿的衣服也很好看,充满古典美,这对一个从小习武,有着女侠梦想的人来说,简直无比诱惑。

“那我要好好练习下数数,不然不能帮你数钱了,嗯——先从数包子开始吧!”凌睿说罢,坏笑的翻身压住唐诗诗。

唐诗诗感受到凌睿身体火热,一张小脸如同涂了胭脂般,她用力的推了推凌睿的胸膛,说道:“刚刚在浴室里不是又数过一遍了?难道你又忘记了?”

“没忘,温故知新一下,看看有没有错漏的,看看你肚子里到底存了几个别人的包子!”凌睿眼神犀利的看着唐诗诗说。

“你这个醋桶!”就知道他是因为这个!小气吧啦的男人!

凌睿不语,压着唐诗诗,卖力的数起包子来!

就在凌睿跟唐诗诗嗯嗯啊啊,热情似火的时候,隔壁的房间传来一声尖叫,划破了君家大院的夜­色­祥和。

唐诗诗觉得整个君家大宅都颤了三颤,推着凌睿就要起来去看热闹,小脸兴奋的像是盛开的花。

凌睿正在关键时刻,哪里能由得唐诗诗临阵脱逃,用力的压着唐诗诗,动作更加迅猛。

“我——嗯——我要去隔壁看看!”听到莫悠悠跟君慕北这么卖力的尖叫,唐诗诗就知道自己回房之前的话起了作用,她怎么说也要去现场验收一下成果吧!

一想起自己第一晚在君家大院的遭遇,唐诗诗就有种报复的快感。

“专心点!”凌睿将唐诗诗翻转过来,忍不住拍了拍唐诗诗的ρi股!这小野猫!这个时候要是让她走了,这不是要他的命嘛!

“我要去!”唐诗诗脸朝下,索­性­就捶着枕头抗议起来,身子也不合作的扭来扭去的。

凌睿脸黑了!双手卡在唐诗诗的小腰上,将人给固定住了之后,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唐诗诗承受不住的呜呜咽咽,身子不争气的跟着凌睿的节奏起伏,她都听到二伯母兴奋的说话声了,虽然听不清楚她说什么,但是场面一定很火爆!

呜呜!她要出去看热闹啊!

此刻,君慕北的房间里的确很热闹。

原来莫悠悠听了唐诗诗话,信以为真,等君慕北上楼,看君暖心睡着了,约莫着君慕北也该睡着了,就换了一身紧身的衣服,悄悄的溜出房间,潜进了君慕北的房间。

唐诗诗说君慕北这里藏着好吃的,是她从来没吃过的象拔蚌,她一想起来就口水横流。

趁黑在君慕北的房间里摸索了一阵,将君慕北房间里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连君慕北的衣柜都翻了个遍,仍旧一无所获!莫悠悠怒了!她是神偷世家的传人,但凡是她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失手的,怎么会找不到?!

难道——

莫悠悠黑暗中的大眼,瞄了瞄君慕北的大床,心里了然,肯定是藏在了床上!

于是莫悠悠小心的靠近君慕北的床,屏住呼吸,察觉到君慕北睡得很沉之后,放下心来,小手开始在君慕北的床上摸索开了。

君慕北从莫悠悠进来不久后就发现自己房间里多了个人,虽然神偷世家的人,身轻如燕,手段高超,但是对君慕北这种向来浅眠的人来说,能潜进他的房间后一会后才被他察觉,已经是不易了,尽管如此,也让君慕北心中郁闷不已,等他看清楚潜进他房间里的人时,更是火大。

看来唐诗诗那个女人肯定是跟莫悠悠说了自己房间里有宝贝,想坏心的引得这只偷儿来搅乱他的美梦!

哼!他倒是要看看,这只偷儿想先对自己房里那件宝贝下手!

君慕北按兵不动的躺着,看着莫悠悠翻箱倒柜的一大会,什么东西也没看上眼,就连自己房里那只西周的小铜鼎都没入了她的眼,君慕北不禁心里纳闷起来:这丫头眼眶还挺高啊!下次自己将那件元青花和那件血如意给摆出来!看她还敢不敢这么无视爷的宝贝!

感觉到莫悠悠的目光看向自己,君慕北连忙闭上眼睛假寐,知道莫悠悠是想搜床了,心里挣扎了一阵,不过一想到莫悠悠只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半大孩子一个,也就不抗拒了,吓唬吓唬她也好,让她长点记­性­,省的下次还不知死活的半夜去爬陌生男人的床!

只是,随着莫悠悠寻宝的小手在他光­祼­的身体上游走,君慕北不淡定了,难道这丫头是想着趁机劫­色­?不得不说这丫头平时脑子不灵光,这次总算聪明一回,知道这一屋子摆设都比不上他来的有价值!

“怎么没有呢?”莫悠悠在君慕北的胸膛上摸了摸,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摸了摸君慕北的手,也没找到,忍不住懊恼的小声嘀咕道。

君慕北真想睁开眼问问身上这个家伙到底要找什么,这丫的膝盖压倒她不该压的地方了,害的他很难受!有这么不敬业的偷儿吗?也不怕将他给弄醒了!

“不会的,诗诗不会骗我!”就在君慕北忍不住要反抗的时候,莫悠悠又咕哝了一句,成功的让君慕北想要“醒来”的想法给泡汤!

笨蛋!唐诗诗那个贼女人的话,你也敢信!我倒是要看看,那女人到底让你来我房间里偷什么!

君慕北继续放缓了呼吸,静静的等着。

“咦!”莫悠悠低低的发出来一声惊奇的感叹,移开大腿,小心的伸手潜进君慕北的被窝里,然后在里面慢慢的摸索一阵,突然小手用力的攥住一个东西,心想,包裹的还挺严实!让姑­奶­­奶­我好一顿找!

“嘿嘿!总算被我找到了,明天偷偷给诗诗做汤喝!”莫悠悠高兴的说着,然后小手用力的往外一扯!

君慕北还处在被人拿捏住#的震惊当中,愣是没回过神来呢,冷不丁的听到莫悠悠自言自语的话,脸黑的像是锅底灰,这个女人竟然要拿自己的宝贝去炖汤?

唐诗诗这个女人竟然出这么损的馊主意!他还来不及在脑子里给唐诗诗过一遍满清十大酷刑呢,被莫悠悠扯得冷不丁的吃痛的尖叫了起来!

“啊——”臭丫头!这是想让他断子绝孙啊!

灯光一下大亮!

莫悠悠愣愣的看着掀开被子坐起来的一脸怒­色­的君慕北,一时间吓得忘记了该做出应有的反应!等她想起自己的处境的时候,忍不住又用力的拉扯了下手里的宝贝,想要带着它一起逃窜!

“你放手!”君慕北的脸上忍不住狠狠的抽搐了几下,这个女人竟然还在用力的胡作非为,厉声呵斥着,身上的青筋都忍不住暴跳起来。

“啊——”莫悠悠顺着君慕北的眼神向自己的手中看去,发现自己的手拉扯着君慕北的海绵体的时候,吓得闭上眼睛,扯破喉咙尖叫了起来,声音绵绵不绝。

她怎么扯着君慕北的那个玩意?!她是来偷象拔蚌的啊!

君慕北被莫悠悠这一尖叫,震得耳膜生疼,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都忘记了制止莫悠悠这一作死的行为,直到自己的房门被踢开,君慕北跟莫悠悠还维持着这一不雅的惹人非议让人遐思的暧昧动作。

“啊——”云沫也被君慕北房间里的这一幕给惊呆了,不过完全是惊喜的惊!

“你们继续!继续!”云沫惊喜过后,就要退出去。她做梦没想到,这两个孩子的关系竟然突飞猛进,发展的这么快!

“将这个女人给弄走,不然我不介意将她手剁了,送去莫叔叔家!”君慕北喝止了云沫的举动,连忙拉着被子盖住自己身体,神­色­一片冰冷!

莫悠悠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的缩回自己的手,用力的在君慕北的被子上拼命的擦着,像是刚刚自己的手上沾染了多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君慕北看着莫悠悠的动作,脸­色­又冷了几分,房间里跟冰窖一样。

“臭小子,怎么能这么暴力?难得悠悠肯喜欢你,你就偷着乐吧!”云沫满脸堆笑的看着君慕北跟莫悠悠,越看越觉得这两人真是般配!

“云沫!”君慕北恼了!连老妈也不叫了,直呼其名!

云沫的小身板颤了颤,虽然她平时没事总是以欺负这个儿子为乐,但是君慕北要是真发起火来,脾气执拗起来,她还是有些怕怕的。听到君慕北的话,她隐藏起脸上的笑意,走过来拉了拉已经被惊呆了还没回过神的莫悠悠,唤了声:“悠悠!”

莫悠悠有些呆呆的转头看着云沫,然后沉默了一会,像是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似的,尖叫一声,捂着脸飞快的冲出了君慕北的房间!

呜呜!她做了什么?没脸见人了!呜呜!她要回家!她再也没脸呆在这里了!呜呜!丢人丢到太平洋去了!太平洋里才有真正的象拔蚌!

不得不说,莫悠悠这个吃货是个非常敬业的吃货,做出这么乌龙的事情,都不忘记到太平洋那边去吃象拔蚌!

云沫对莫悠悠的举动有点失望,这个丫头怎么就没有她当年一半的魄力,临阵脱逃了呢!怎么说也要给自己讨个说法出来再走嘛!

君慕北铁青着一张脸,看着云沫,一眼就看穿她的瞎想,语气冰冷的说:“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滚出去!别打扰爷睡觉!”

云沫被君慕北这一吼,生气的瞪了君慕北一眼,心道:儿大不由娘啊!然后识趣的退出了君慕北的房间,还体贴的替他关上门。

不过,关上门之后的云沫,笑得就一脸荡漾了,刚刚儿子跟莫悠悠的表情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再说了,要不是儿子默许,莫悠悠这小丫头怎么能潜进他的房间“为非作歹”?

这是赤果果的­奸­情啊­奸­情!

“二伯母!”云沫高高兴兴的下楼之际,被一道兴奋的声音给喊住了。

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被数完包子的唐诗诗。

“诗诗!”云沫打量了一眼穿着睡衣,小脸扑红的唐诗诗,兴奋的挤眉弄眼,朝君慕北的房间努了努嘴,问道:“你设计的?”

“效果怎么样?”唐诗诗兴致勃勃的问,笑得贼贼的。

“真有你的!这次八成能成!”云沫拍了拍唐诗诗的肩膀,一脸眉飞­色­舞的说道。

“嘿嘿!”唐诗诗­奸­笑不已!

两个人又在走廊上嘀咕了一阵,直到凌睿不耐烦的下来掳人了,两个人才分开!

唐诗诗回到房间里,将云沫刚刚告诉她的情况跟凌睿说了一遍,幸灾乐祸的很,凌睿听得不耐烦,看着­精­神尚好的唐诗诗,说道:“看来你还很有力气,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唐诗诗倏地打住,斜了凌睿这个扫兴的家伙一眼,生气的转过身子,不理人了。

凌睿好笑的将唐诗诗带进自己的怀里,给小野猫顺了顺了毛,搂着她沉沉睡去。

君慕北将唐诗诗跟云沫两个人的话都给听进了耳朵里,心里对唐诗诗这个贼女人真是恨得咬牙切齿,脑子里想了三百六十种整蛊她的法子,励志要让她没一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直到让她看到自己就忍不住绕道走,再不敢来招惹他为止!

还有莫悠悠那个呆傻的臭丫头!以后,她也被列入他君慕北的打击报复对象,他再不会对她手软!

君慕北在自己的臆想中渐渐睡去,整个君家大院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就在君家人都睡熟了之后,一抹娇小的身影,潜进厨房,拿了几个晚饭吃剩下的枣泥饼之后,背着个小包包,悄悄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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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整人者人恒整之

第二天早上,君慕北起得很晚,等他收拾妥当下楼的时候,早饭都已经准备妥当,君慕北在闻到一股味道鲜美的粥香的时候,烦躁了一夜的心情,总算是有所好转。

唐诗诗端着一大汤碗粥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君慕北。君慕北看到唐诗诗,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从昨天晚上开始,君慕北已经将唐诗诗列为头号打击报复对象。

倒是唐诗诗,看到君慕北下楼,甜甜的打招呼:“二哥,快点,准备开饭了!”

君慕北冷哼一声,拽拽的从唐诗诗面前晃晃悠悠的走过去,白眼都么有给唐诗诗一个。

小样!现在打算讨好我,晚了!小爷我记仇!

唐诗诗丝毫不将君慕北的冷漠放在心上,倒是云沫看不下去了,训斥君慕北说:“你怎么回事呢?一大早像是谁欠了你钱似的!诗诗好心好意的喊你吃饭,你怎么不理人?太不像话了!”

君慕北很不给面子的看着云沫冷哼一声。心想,从今往后,他要自立自强,咸鱼大翻身,再也不要被这两个女人欺负!

君少阳一看君慕北这幅德行,沉声咳嗽了一声。这要是在平时,君慕北听到这个,立马就狗腿了,可是自从发生昨晚上的事情之后,君慕北胆也肥了,脾气也大了,虽然看到一脸威严的君少阳还是心里发颤,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不理会任何人!

众人不由的都抬头看着窗外,今天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

君少阳面子上十分下不来,刚想发怒,就被云沫给一个眼神阻止了。

君慕北见君少阳没发火,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心里却是暗自嘀咕: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此消彼长,自己态度一强硬,他们就软了!哼!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看到拽的二五八万的君慕北,相视一眼,默默的吃饭,不置一词。

早上的粥,十分鲜美,君慕北喝的很欢,喝完一碗后又舀了一碗,心里思索着这肯定是唐诗诗为了昨晚上的事情讨好他,拿出看家本领来了!

就在大家吃饭的时候,晚起的君暖心突然从卧室里冲出来,拿着一张纸跑到餐厅里,神­色­紧张又激动的说:“不好了!不好了!悠悠离家出走了!”

君慕北听到君暖心的话,眼中有丝莫名的情绪一闪即逝。他以为那个臭丫头总算还有点羞耻之心,知道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丢人现眼,谁知道这个臭丫头竟然开溜了!

云沫跟唐诗诗一听莫悠悠离开了,心急的问:“什么时候的事?”他们怎么都不知道?难道是自己昨天晚上的玩笑开得太过火了?唐诗诗不禁开始自我检讨!

“我也不知道,早上一醒来就看到这个!”君暖心说着将纸条递给云沫。

云沫看着字条上的字,眉头锁了起来。

我走了!环游太平洋去!——悠悠

云沫的脸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她昨天晚上回到卧室就兴奋地一直没睡着,满心欢喜的等着早上的到来,想要试探下悠悠是个什么态度,谁知道,这丫头丢下几个字,拍拍ρi股就这么走人了,对昨天晚上的事情,只字不提。

“二伯母,你说悠悠会不会有危险?”唐诗诗担忧的问。

她昨天晚上的玩笑开得太过火了!唐诗诗心里的自责快要泛滥成灾了。

“不会,那丫头­精­着呢!”云沫安慰着唐诗诗说。

­精­?君慕北诧异的看了云沫一眼,心想老妈这到底是老了,看人的眼光跟过去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莫悠悠那么一呆货,竟然被她说成­精­明。真是匪夷所思!

君暖心一听云沫的话,也放下心来,她闻到一股鲜香的味道,忍不住好奇的问:“三嫂,你做的什么?”君暖心用力的嗅了嗅,然后一脸的容光焕发,兴奋地说道:“三嫂,这是象拔蚌熬得粥吧?怪不得这么鲜美!”

君暖心说完,立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给自己弄了满满一大碗粥,飞快的喝起来,生怕别人抢她的似的。

“嗯,是象拔蚌,悠悠昨天找了一晚上的象拔蚌!”唐诗诗看着君暖心,笑着说,目光却是在君慕北身上快速的坏心的扫了一眼。

君慕北本来听了君暖心的话,还没什么,但是一听到唐诗诗的话,面­色­僵硬的像是石头,嘴里含着的那口粥,不知道是吞下去呢,还是吐出来,偏偏这时候,凌睿也上来添乱,目光诧异的看着君慕北,说道:“二哥,你怎么了,快吃啊!”

这下可好,一家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君慕北的身上,君慕北那点点不自然,被无限的扩大!

君慕北愤恨的瞪了一眼凌睿跟唐诗诗,心里将这对不道德的贼公婆给骂了千遍万遍,他想起昨天莫悠悠那个呆货好像是说过要拿自己的宝贝给唐诗诗炖汤的!想到这里,君慕北突然觉得下面冷飕飕的!嘴里的那口粥实在咽不下去了,非但如此,他冲进洗手间,吐了个昏天暗地!

“唐诗诗!你这个贼女人!我饶不了你!”君慕北吐得胃中空空,看着桌子上的早餐却没有任何食欲,而且一闻到屋子里的那股鲜气,他就觉得头皮发麻,汗毛直立。

“出息了你!”君少阳看着君慕北的样子,冷冷的说。

君慕北腹中空空,底气也不足,看着君少阳,委屈的控诉:“你们都来欺负我!”

“整人者人恒整之!”唐诗诗从厨房里拿出一碗早就给君慕北准备好的暖胃汤,放到他面前说道。

君慕北恶狠狠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凌睿看到君慕北的表情,伸手就要去端君慕北面前的暖胃汤。

“你不喝我喝!”

君慕北一下拍开凌睿的手,生气的说:“谁说我不喝了?!”说完,咕咚咕咚的将那碗汤一饮而尽,肚子里这才好受了一些。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不动声­色­的将这些小辈们的小打小闹给看在眼里,一脸的欣慰跟羡慕。

“白茉,你说这个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凌悦跟唐诗诗遇袭,差点被人绑架的事情,尽管处理的很低调,但是瞒不住有心关注着君家的人,比如说孙晓芬。孙晓芬是第二天听到的消息,一听说凌悦跟唐诗诗昨天下午差点被人绑架,头皮都炸了,抓住想要出门的白茉的质问!

“妈,做什么?”白茉生气的挣扎着,她最近已经够烦的了,偏偏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来吵她个没完,让她一刻也不得安生!

“你说你昨天做什么去了?”孙晓芬严厉的看着白茉,问道,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失望之­色­。

白茉对着孙晓芬的眼睛,心虚的眼神一闪,难道她已经知道了?白茉一想到这个,身体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孙晓芬见白茉半天没说话,越发的肯定唐诗诗跟凌悦遇袭差点被绑架的事情是白茉做的,心里简直是气愤难当,她抬手甩了白茉一个嘴巴子,生气的说道:“我真后悔!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不懂事的祸害!”

孙晓芬现在心里充满着矛盾自责,她真后悔没有严格的好好教育白茉,将她惯得不知道天高地厚,连这么出格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公公婆婆舍了老脸的帮着白茉开脱弥补罪责,自己也硬着头皮,没脸没皮的在君家人面前服软做小,没想到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不知道死活的臭丫头,又惹下祸端!

后悔?!白茉听到孙晓芬的话,害怕的一下睁大眼睛,她现在已经十分肯定,孙晓芬已经知晓了她的秘密!

白茉捂着脸,害怕的看着孙晓芬,心里却是在飞快的想着,到底是谁泄的密?明明自己也是昨天下午才知道的!难道,这个女人是一早就知情的?除了她,还有谁知道这件事了?

白茉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看着孙晓芬的眼神,满是恐惧。

孙晓芬看着白茉,将她的表情都收在眼底,厉声说道:“从今天起,到宴会结束,你给我好好的呆在家里反省反省,哪里也不许去!”

“不出去就不出去!”白茉错身越过孙晓芬,疾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明显的落荒而逃。

孙晓芬看着白茉心虚的背影,越发的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无力的坐在客厅里,抚着额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上辈子到底是欠了这个逆女多少的债?

白茉一进到自己的房间,腿就软了下来,倚着门坐在房间的地摊上,一只手摁在心口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像是刚刚被人扼住咽喉,差点掐死似的!

喘息了一会,白茉匆匆的起身,在自己房间相连的小书房里一顿翻找,将自己藏起来的那份侦探社给她的文件,拿了出来!她放的这么隐秘,没想到还是被人给看到了!白茉生气而疯狂的将那份文件给撕成了小小的碎片,连自己刚做的指甲被折断了都没察觉到。

消灭了证据之后,白茉总算是冷静了一些,心里开始盘算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她是白家大小姐,这个身份毋庸置疑,她一日是,就一辈子都是!她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自己的身份地位!

若是有人威胁到自己,那么她就——白茉的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凶光。

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的钻石婚宴会,就在白家的大宅举行,到场的人也大都是白老爷子当年的一些战友。整个白家大宅灯火通明,被布置的温馨而又不失庄重,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先一步到了,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看到他俩,忍不住打趣:“是不是在家等不及要来喝我的六十年陈酿了?”

君老爷子也不含糊,直截了当的说:“不然你以为我来做什么?”

“你这个老货,还是这副脾气!”白老爷子也不恼,笑着说。

“诗诗丫头跟睿小子他们几个呢?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来?”白老夫人没看到君家的几个小辈,忍不住出口问道。

“还要一会后才来,我跟凌老头是闻着酒香先来了!”君老爷子说道。

“看你们两个馋的!一看就是诗诗丫头在家管得严!”白老夫人笑着打趣。

“没办法,身子骨不争气了,不是年轻的时候,一口气喝两瓶也照样没事!”凌老太爷感叹道。

“我们都老了!唉!”白老爷子听了凌老太爷的话,眼中流动着些许岁月不饶人的感慨说道。

“现在都是孙子辈的天下了,我们能不老嘛!人啊不服老可不行!”君老爷子也抒发了下感慨。

“服老!都这把年纪了还能不服老吗?”白老夫人笑着说:“说不定哪天,就没了!”

“大喜的日子,别说这种晦气的话!”白老爷子轻叱了白老夫人一句。

“就是,今个可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不能乱说话!”君老爷子笑呵呵的让小李将他跟凌老太爷的礼物给送上,说:“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不必你那东西差!”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白老爷子听到君老爷子又提起他的心头宝贝,忍不住叱了君老爷子一句。

“好了,都多大年纪了,还看中那点死物!快进去吧!”白老夫人怕白老爷子又伤心,赶紧的将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给招呼进去。

孙晓芬跟自己的丈夫白梓盺,孙晓彤跟自己的丈夫白梓昭也都在忙着招呼客人,孙晓芬见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进来,目光在两老的身后张望了一会,没有看到君家的小辈,心里既放心又不安,整个人都有点魂不守舍的。

“你看什么呢?”白梓盺看着孙晓芬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问。

“没什么!”孙晓芬朝丈夫摇摇头,然后看了一圈宴会现场,没有发现白茉的身影,立刻紧张的问:“茉茉呢?刚刚还在的,怎么这会又不见人了?”

这些天,孙晓芬看白茉看的异常紧。

“兴许是去了洗手间,你太紧张她了!”自从那天孙晓芬打了白茉一巴掌之后,白茉整个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懂事了不少,听话了不少,白梓盺心里十分满意,孙晓芬也放心不少,但是仍旧将白茉看的很牢,她就怕白茉在今天的宴会上又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

“我这还不是为了她好!”孙晓芬幽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前世情人,这话一点都不假,白梓盺对白茉简直是宠得无法无天了,这才几天,他被白茉一哄,就已经晕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在自己面前替白茉说了不止一次好话了!气的孙晓芬差点忍不住将白茉做的好事说出来。

“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但是管孩子不是一下就能管好的,要一步步来,循循善诱是不是?”白梓盺说着,手指朝着孙晓芬身后一指,说道“你看,茉茉这不是在那边吗?我看的出来,她这些天是真的学乖了!”

孙晓芬顺着丈夫白梓盺的手指转身看去,果然发现白茉正在跟一群年轻的女宾说话,刚刚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心里默念着,但愿如同丈夫所说的,白茉这次是真的学乖了!

孙晓芬的心刚放下,却又立刻提了起来,因为君家的小辈们来了!

唐诗诗挽着凌睿的胳膊,步调优雅,落落大方的进来了,走在她身边的是君暖心跟君慕北两人。

不得不说君家的小辈的确是与众不同,样貌不俗就不说了,那份气质跟气场,就不是其他人家的孩子所能比的,一进入到宴会,这几个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成为宴会上的亮点。

“白爷爷,白­奶­­奶­,祝你们身体健康,长寿如意。”唐诗诗跟凌睿,君暖心和君慕北异口同声的送上祝福。

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听到这话,高兴的合不拢嘴,直夸君家的孩子懂事,又感叹羡慕了一番。

白老爷子看到唐诗诗的目光飘到里面,像是在找人,开口打趣说道:“诗诗丫头,放心吧!你那两位爷爷,没偷酒喝!”

唐诗诗听到白老爷子的话,不好意思的笑笑,带着些许的腼腆,心想,这老人­精­眼神可真犀利!她都没说什么呢,就被他看穿了心思!

权少白一看到君暖心来了,立刻走了过来,巴巴的上前打招呼,他听说君暖心回来,一早就来这里等着了。

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看到权少白过来,连忙让唐诗诗跟凌睿几个人进去,说道:“你们年轻人一块好好玩玩!”

凌睿点头,带着唐诗诗进去。君慕北不待见的看着权少白,领着君暖心进去。

权少白像是被遗弃的小狗,可怜巴巴的看着君暖心的背影。

“傻看着什么?还不快去追!”白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提醒了一句。

权少白如梦方醒般,大步流星的追了过去。

白老夫人看着走远的权少白,忍不住感叹:“这孩子!”

白老爷子远远的看着权少白绕着君暖心转悠,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那个就是唐诗诗?”白梓盺是第一次见到唐诗诗,像孙晓芬求证道。

“嗯。”孙晓芬的目光从唐诗诗他们进来之后,就一直落在他们几人身上,没收回过来过。

唐诗诗今天穿着的是那件湖蓝­色­的小礼服,显得整个人冷艳高贵,气场不凡,远远的站在那里,孙晓芬一眼就能看到她。

“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白梓盺细细的打量着唐诗诗,颇有些感慨的说道。

听闻白茉几次做出那些失去理智的事情,都是因为远处的那个女人,他没想到,唐诗诗竟然是这幅样子,现在一看,果然是长了一副好相貌,气质也不错。

唐诗诗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她,微微转过头,看向白梓盺跟孙晓芬这边,看到孙晓芬挽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胳膊,猜想那个男人应该是白茉的父亲了,微笑点头示意,然后又转过头去,继续跟权少白,杜浩洋几个人聊天。

白梓盺因为唐诗诗那正面的一个微笑,心中对唐诗诗涌起了一股好感,同时又觉得不解,他怎么觉得,唐诗诗给他一股熟悉之感呢?

“浩洋,可是好久不见你了!”君慕北抬手在杜浩洋的肩膀上锤了一记,笑着说。

“这段时间比较忙!”杜浩洋不在意的笑着说。

“忙什么?忙着谈情说爱?”权少白接过话来说道。

“你当我是你!”杜浩洋不悦的冷嗤了一声,有些不待见的看着权少白,但是面­色­上却闪过一些尴尬,分明是有意遮掩,欲盖弥彰的味道。

“我怎么闻到了­奸­情的气息?”君慕北打着哈哈。

“的确是有­奸­情的气息,听说你的活儿被人给撸了?”杜浩洋挑着眉看着君慕北,眼里闪过玩味,似笑非笑着说:“难得啊,你堂堂君少也会让女人近身,告诉那个女人,我杜浩洋很崇拜她!”

“你这个家伙找死!”君慕北没想到杜浩洋会知道这件事,气的张牙舞爪的,他怒气冲冲的看着凌睿,生气的说:“你个臭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大嘴巴了!”

唐诗诗一看君慕北倒转枪头朝着凌睿开火,那样子像是要吃人,­干­­干­的咽了口唾沫,刚要开口澄清,却听到凌睿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这不是都跟你学的?”

唐诗诗抬头看着凌睿,发现他飞快的朝自己眨了下眼睛,唐诗诗会心的一笑。

君慕北被莫悠悠调戏了的这件事,是她泄露出去的,但是她只不过是泄露给了远在g市的王月珊一个人,想要逗王月珊开心一下,谁知道却被杜浩洋给知道了!

王月珊是不会将这种事情告诉杜浩洋的,那么杜浩洋会知道,只有一个可能,她给王月珊打电话的时候,这个家伙在王月珊的身边!

一想到这个,唐诗诗就怒瞪了杜浩洋一眼,她不明白,杜浩洋为什么还要去纠缠王月珊不放。

杜浩洋听到凌睿的话,然后又迎上唐诗诗眸光中的怒火,不在意的冷哼一声。

“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出来让大家都乐呵一下。”权少白对这种将自己排除在外的行为很郁卒,连忙申请共同权利。

“你闭嘴!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君暖心生气的呵斥了权少白一句,这个笨蛋!二哥的笑话也敢看,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啊!

二哥这个人,平时最小气了,又爱财又记仇,他整蛊别人也就罢了,要是他被别人整蛊了,就会千方百计的不让对方好过,她眼瞅着二哥天天跟三嫂两个过招拆招的,斗得这几天就不得安宁。

权少白没能理解君暖心的苦心,还以为是君暖心不待见他,想方设法的将他给排除在外,所以深深的忧伤了,一双桃花眼失落的看着君暖心。

“你看什么看!”君暖心生气的瞪了权少白一眼,扭过头去不理他,过了一会看到权少白还在看着自己,又忍不住低吼了一句:“再看眼抠瞎!”

权少白抽头丧气的耷拉了脑袋,眼抠瞎了就再也看不到她了,这个代价有点大。

气氛被权少白跟君暖心搞得有些僵硬,唐诗诗看着面前的这对冤家,刚想说什么提点一下权少白,就听到江东黎惊喜的声音传来:“心心,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

唐诗诗心里微叹,得!又来一个冤家!这三人关系有点复杂,她还是别乱Сhā手的好。

“东黎!”君暖心朝着江东黎笑笑,脸上点尴尬。

江东黎的出现,让权少白瞬间恢复战斗力,死死的盯着江东黎。唐诗诗看着­精­神抖擞的权少白,心里感叹,果然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孙晓彤见江东黎也走到君家的那个圈子里,推了推身边的白赫轩说:“你也过去聊聊,年轻人就该跟年轻人凑一块,听说凌睿的媳­妇­也喜欢研究些小东西,很有心得。”

孙晓彤生怕自己不去,所以诱惑着说。

果然,白赫轩听了孙晓彤的话眼前一亮,抬步朝唐诗诗走了过去。

白梓昭看着自己儿子,扶了扶脸上的眼镜,说道:“这孩子除了做研究,心里没装别的。”

孙晓彤叹口气,算是回应了丈夫的话。

白赫轩果然跟唐诗诗找到了共同话题,不过他才跟唐诗诗聊了一会,正兴奋着呢,就被不速之客给打断了。

“唐诗诗,我爷爷喊你到二楼书房去一趟!”白茉走过来,看着唐诗诗,一脸不悦的传话。

老头子也真是的,多少人不好找,非让自己来跑这一趟,给唐诗诗传话,还要她这个白家大小姐亲自来?未免太抬举这个贱人了!随便找个佣人不就得了?

唐诗诗听到白茉的话愣了一下,侧身看向凌睿。

“我爷爷让你自己去!”白茉以为唐诗诗是想拉凌睿当靠山,所以出口阻止道。其实白老爷子根本没说让唐诗诗单独去见他的话。

“我先过去!”唐诗诗不理会一脸粪­色­的白茉,对着凌睿微微一笑,然后又礼貌的对着白赫轩说:“白中校,我们下次聊。”

白赫轩对白茉打断他跟唐诗诗的谈话很不满,他有些怨气的看了白茉一眼,然后又转向唐诗诗,和颜悦­色­的点头说:“你先去吧,的第三个房间。”

唐诗诗说了声谢谢,上楼去了。凌睿对白赫轩还看着自己女人的目光十分不满,白赫轩这次倒是通人情世故了一些,看着凌睿友好的笑着说:“没想到诗诗有如此才华,凌睿你眼光真好!”

于是凌睿那点不满在白赫轩­干­净纯粹的赞美中晕晕陶陶的飘散了。

白赫轩虽然很少出门,但是作为邻居,凌睿对他还是有所了解的,这个一根筋,脑子里都是研究的男人说出这样的话,凌睿丝毫不怀疑这话的真实度。

“白大哥,你算是说对了!”君暖心正被权少白跟江东黎弄得心烦,听到白赫轩的话,立刻Сhā嘴过来,将自己从权少白跟江东黎的较量中抽出身来。

“我三嫂,本事可大着呢!”君暖心得意洋洋的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白了传完话不肯离去,在这里碍眼的白茉一眼,里面的意思很明确:我三嫂是你这种女人没法相媲美的!

“哼!”白茉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跟君暖心对着­干­,说唐诗诗的不是,这里站着的人都是向着唐诗诗的,就连他这个木讷的堂哥,都被唐诗诗那个狐狸­精­给迷惑了,她可不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拉仇恨,成为众矢之的!

白茉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听了孙晓芬的命令,孙晓芬看白赫轩过去了,就一个劲的将白茉往君家人的这个圈子里推,想要营造一种白茉跟君家人已经冰释前嫌,相谈甚欢的假象,让白茉不再受人排挤。

只不过,孙晓芬的好心,显然被白茉当成了驴肝肺,她认为孙晓芬这是故意在给她难看,心里对孙晓芬的愤恨更加深重。

有了白赫轩的指引,唐诗诗一路去了白老爷子的书房,刚敲了两下门,那扇门就被从里面打开,唐诗诗见给她开门的是白老爷子,礼貌的喊了声:“白爷爷!”

白老爷子看着唐诗诗一个人上来,赞许的点点头,说道:“丫头,快进来!”

将唐诗诗给让进书房后,白老爷子将门给关上,两个人落了座之后,白老爷子打量了一番坐的板板正正的唐诗诗,越看越觉得唐诗诗这孩子顺眼,招人喜欢。

“白爷爷,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唐诗诗虽然面上没表露出来,但是被白老爷子看的心里有些不自在,索­性­开门见山的说。

“真是个机灵的丫头!”白老爷子眼中的赞赏之­色­更浓!同时心里也越发的感慨,他们白家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呢?君老头和凌老头也不知道哪辈子修的福气!什么好事都让他们给占全了!

“丫头,你应该知道爷爷为什么单独喊你上来说话吧?”白老爷子看着唐诗诗问。

唐诗诗听到白老爷子的赞扬,微微一笑,爽快的说:“知道”。

白老爷子被唐诗诗直截了当的态度弄得反倒有些不自然起来,对唐诗诗心里的愧疚又多了一些。

“丫头,白爷爷是私心太重了,原本不该开这个口,但是又不能不开这个口!”白老爷子感叹着说。

白家这一支,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b市这里安稳度日就可,不要学白家其它枝节那样参与到争权斗利的漩涡里,他的两个儿子,孙子都是听话的,也能看明白这其中的厉害,让他很放心,谁知道却出了白茉这么个不明事理的孽障,让白家跟君家的关系紧张了起来。

“白爷爷,你说的我能理解!”唐诗诗主动接起了白老爷子的话,她看到白老爷子面上的为难,心里觉得有些不忍。

“丫头,你这是肯将这件事放下了?”白老爷子有些欣喜的看着唐诗诗,试探着问道。他曾经旁敲侧击的探过君老爷子的口风,君老爷子的态度很明确,只要当事人不追究,他就默认将这事翻篇。也就是这件事到底要怎么样处理,全凭唐诗诗一个人的意思。

原本白老爷子为君老爷子的态度很是郁闷了一阵子,认为这是君老爷子故意刁难他,在他眼里认为,唐诗诗再好,也是个小辈,也得听君老头的话,只要君老头肯发话,不就是什么事也没有了?

不过后来他想明白了,他们白家护着白茉肯为白茉出面,君家也同样是护着孩子,不想让自家的孩子受委屈,这做法合情合理,没什么不对!所以他才借这个机会主动找上唐诗诗。

“白爷爷,这次的事情,我可以就这么翻篇了,不过我也要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再有下一次的话,您老可不要怪我这个小辈不给你面子!毕竟这一次,相信白爷爷也知道,那些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唐诗诗在来参加宴会之前就已经有心理准备,所以也做了一些凌睿的思想工作,在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君白两家为这件事闹的不可开交,尤其是这次是白老爷子亲自出面,就是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不如就先卖白老爷子一个面子,堵住白老爷子的嘴,因为白茉的那种­性­子,以后想要收拾她,真的会有太多理由,完全没必要急在这一时!

白老爷子因为唐诗诗的话,心中深感欣慰,他前段时间听闻了一些有关唐诗诗的传闻,上流社会的不少人都将唐诗诗看成是刺头儿,尤其是自己的小儿媳前阶段去找唐诗诗,当面受挫,回来也没少唠叨抱怨说唐诗诗难讲话,如今看来,没有比这个孩子更深明大义,分得清轻重,懂事明理的了。

“白爷爷答应你!要是再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老头子决不再开这个口,也没脸再开这个口!”白老爷子心中不无感慨的满口答应。

“那白爷爷可要记住答应我的话,若是再有下次,我可是会新帐旧账一起算!”唐诗诗再次申明道。

“好!”白老爷子肯定的点头。

“那我先下去了,今个是白爷爷跟白­奶­­奶­的主场,你可不能离席太久。”唐诗诗淡笑着站起身,礼貌的道别,然后推门出去。

白老爷子又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叹息了一声。他已经为白茉争取了一次机会,要是以后她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出去闯祸,他也不会再出面保她!

毕竟,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辈子!

唐诗诗一下楼,就看到凌睿跟她招手,原来他们几个都入席了。唐诗诗欢快的朝凌睿走过去,却冷不防撞到一个端着酒的女佣。

“啊——”那女佣一看到盘子中歪倒的红酒溅到了唐诗诗的礼服上,吓得低低惊呼了一声,紧张的手足无措,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

“怎么回事?”凌睿心急的走过来,看着那个女佣冷冷的问。白赫轩也连忙跟了过来,看着唐诗诗的礼服被洒上酒,弄脏了一块,不悦的责备那个女佣:“你怎么回事?走路都不好好看着点!”

“对不起!我——对不起!”那女佣一看凌睿,吓的忍不住哆嗦了起来,在加上平时不怎么说话的白赫轩都对她疾言厉­色­了,吓得她话都说不连贯了!

“没事。也怪我走的太急了!你去忙吧!”唐诗诗不想成为众人的焦点,扯了扯凌睿的袖子,对那个女佣说。

“对不起!”那个女佣又鞠了一躬,这才匆匆的端着盘子离开。

“诗诗,对不起!”白赫轩看着唐诗诗礼服上的酒渍,歉疚的说。

“白中校,没事!”唐诗诗不在意的一笑,继而说道:“麻烦你帮我找个房间,去换下衣服。”幸亏她有先见之明,带了两套衣服过来,原本是防备白茉的,没想到,却跟个小女佣撞上了。

“好!请二位跟我来!”白赫轩一看唐诗诗这么通情达理,不由得对她好感更深,连忙领着她跟凌睿两个去客房换衣服。

孙晓芬看到唐诗诗去客房换了一身新衣服出来,正是她那天在­精­品店里拿给白茉的那件桃红­色­的小礼服。

那件桃红­色­的小礼服衬着唐诗诗脂白如玉的小脸,让人觉得有种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感觉,异常的好看,活泼的设计,让唐诗诗整个人看起来俏丽不少,如同邻家女孩般的甜美,跟刚刚穿着那一套湖蓝­色­的小礼服那种冷艳高贵之感相比,这件更让人觉得倍感亲切,有种忍不住想要亲近之意。

白茉也眼尖的看到唐诗诗身上的衣服,正是那天孙晓芬跟自己介绍的那件,此时看到唐诗诗穿在身上,忍不住挑剔的说道:“这种出身下贱的女人,就只适合这种土气的颜­色­!”

孙晓芬听到白茉的话,不悦的看了她一眼,继而又想到那天在­精­品店里发生的一切,质问道:“刚刚那个女佣,是不是你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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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白老夫人之死!

“妈!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白茉生气的吼道,声音尖锐!

孙晓芬没想到白茉的反应如此过激,被她吓了一跳,察觉到周围打量注视的目光,孙晓芬忍不住沉声呵斥:“你喊什么?这里是什么场合?记住你自己的身份!这里是容得你大呼小叫的?”

白茉闷闷的闭上嘴。

这个时候她的确不宜过于激动,但是她就是看不惯孙晓芬这幅样子,以前她对自己不是这样的,对她向来是有求必应的,现在倒好,动辄打骂!一想起孙晓芬给自己的那两巴掌,白茉还觉得自己脸上火烙烙的,心里忍不住就越发的愤恨。

她是什么身份?她是白家的大小姐!可是孙晓芬现在哪里将她当成白家的大小姐了?在她的眼睛里,唐诗诗这个贱人都比自己地位要高不少吧?刚刚孙晓芬看唐诗诗的那种眼神,白茉可是看得清楚,哪里面的柔和之­色­,她已经很久没从孙晓芬的眼睛里看到了!想到这里,白茉不禁咬紧了自己的嘴­唇­。

孙晓芬看白茉不加辩解,低着头,脸­色­不好,又有些委屈的咬着­唇­,心里也有些后悔,看样子她这次是真的冤枉白茉了。

“跟我去坐好了,一会去给你爷爷­奶­­奶­敬酒,表现的好点!别失了身份!”孙晓芬细细的提醒着白茉,终究是不放心她。

“知道了!”白茉对孙晓芬屡次提及身份问题有些不悦,认为孙晓芬这是在刻意的提醒她,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宴会开始,先是由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上台讲述了一下这些年来两人记忆最深刻的一些事情,白老爷子讲述了当年白老夫人一个人在家照顾公婆,抚养儿女,怀孕之后,还下地­干­活,从没拿过锄头的手,磨起来无数的血泡还咬牙坚持,讲到动情处,白老爷子的声音有些哽咽,白老夫人当场洒泪,在场的那些爷爷辈的人很多都感触颇深。

唐诗诗听得很认真,而且发现君老爷子的眼圈也有些发红,想起来自己素未谋面的君­奶­­奶­跟白老夫人一样,当年也是大家闺秀,小姐出身,知道他也是忆起了当年君­奶­­奶­的不易,情绪有些收不住了。

坐在台下的白茉低着头,对台上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的话有些嗤之以鼻。

都是些老掉牙的故事了,还天天老生常谈,也不嫌腻歪人!

孙晓芬看着白茉低下头,还以为白茉是被感动了,对着她身边坐着的萧夫人说道:“这孩子,这是不好意思了!”

这个萧夫人是白梓盺部队上萧长风萧大校的夫人,她的儿子萧知晓也在部队上,孙晓芬打听了,萧长风一家家风不错,萧长风夫­妇­都是通情达理的本分人,萧知晓也是个年轻有为的优秀军官,要是白茉能嫁到萧家,不会受什么委屈,这一辈子也能富足安乐了。

“知晓,你们年轻人的喜好都差不多,你跟白小姐聊聊。”萧夫人也比较中意白茉,虽然她也听到过一些白茉不好的传闻,但是白家人在b市的风评一向很好,所以她觉得传闻这种东西不可信,都是有心人捕风捉影的夸大其词,先前她还看到白茉跟唐诗诗说话,又跟君家的人站在一起聊天呢,根本没有跟别人说的那样水火不容!

白茉敏感的一抬头,正巧对上萧知晓看过来的目光,带着打量与爱慕之意,白茉在这方面是通透的,只消一眼,就明白了这些人的想法。

“妈!你这是做什么?!”白茉生气的低吼了一句,要不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成为宴会的焦点,她真想掀桌子走人了!

面前的这个男人,长成这样,也敢往她面前领?这种男人能领出门去吗?她堂堂白家大小姐,怎么能嫁给这么个一痘痘脸?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孙晓芬只当白茉是女孩子害羞,抹不开面子,于是笑着说:“你这孩子,妈这不是想着让你多认识几个朋友嘛!”周围人多眼杂,孙晓芬也不好将话说的太直白,但是这话里的意思,她相信白茉跟萧家呣子都听得懂。

“妈!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白茉嫌弃的看了一眼正朝着她微笑示意的萧知晓,傲慢的说道。

这个孙晓芬,这是巴不得将自己打发了,赶出白家吧?亏她做的出来,找这么一个货­色­!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这是,你的事不用妈给你­操­心还要让谁­操­心?”孙晓芬有些不悦的说,然后歉意的看着萧家呣子说:“这孩子,都让我惯坏了,让你们见笑了!”

“没事,还想着他们年轻人话题能多些,看来白小姐跟我们家知晓是聊不到一块去。”萧夫人了然的笑笑,说道。

“谁会跟这样的男人有共同话题!”白茉小声嘟囔了一句,只是这声音故意的没有掌控好,让萧家呣子听了个真切。

“你给我闭嘴!”孙晓芬压低了声音,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怒火,说道。

白茉冷哼一声。心想,该闭嘴的人是你才对!

萧夫人面­色­有些冷,起身说:“我们到朋友那边坐!”说完也不等孙晓芬说话,站起身来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自己还对着白茉发花痴的儿子低声呵斥道:“还不走!”

萧知晓听了萧夫人的话,这才回过神来,跟上萧夫人的脚步,不过走出去几步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眼白茉。

白茉对萧知晓更加的看不起!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她要的男人,即便是不比凌睿强,也要在各个方面跟他实力相当,不分伯仲的,这样的渣货,给她提鞋都不配!

孙晓芬看萧家呣子离开,面­色­尴尬不已,看着白茉,越发觉得头疼!眼神里掩饰不住责备。

白茉将孙晓芬这种种表现看在眼里,放在桌子下的手指,紧握成拳。

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回忆完他们结婚六十年的风雨历程,幸福欢乐,然后打开了他们从结婚当天就一直珍藏着的两瓶茅台酒。

君老爷子一看到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手中的酒,眼睛就亮了!珍藏了六十年的茅台酒,现在可是不多见了,这一瓶就要好几十万!再说了,这两瓶酒的价值也已经远远超出市价,寓意深刻。

“白老头这次可真舍得!这酒现在有钱都买不到了!”凌老太爷两眼放光的瞅着台上的两瓶酒,觉得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起来了。

“就是,这白老头真能藏!”君老爷子忍不住吐槽道。

两瓶年代久远的茅台酒被打开,立刻酒香就飘散在宴会的各个角落,好多人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但是这酒只有两瓶,很显然不是人人有份,实际上只有白老爷子请的那几个老战友们有幸能品尝这寓意珍贵的美酒。

白老爷子跟白老太婆又在众人的起哄中喝了一小杯交杯酒,凌睿眼尖的看到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手里拿着盛酒的杯子是一对夜光杯,眼睛里划过一抹深思。

君暖心看到白老爷子眼角有亮晶晶的液体滑落,一时间控制不住,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听了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六十年不离不弃,风雨同舟的经历,她心里又羡慕又感动,忍不住就要多愁善感起来。

君暖心正偷偷的抹泪呢,放在桌子下的那只手突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裹住,君暖心的目光落在那只手上,然后目光一路往上,看到权少白眼中那些浓烈真挚的情感,眼泪落得更凶。

“心心,别哭!我们也会像白爷爷白­奶­­奶­那样,相知相守一辈子的!”江东黎拿了一张面纸,一边给君暖心擦着泪一边温柔的说。

君暖心的心,又被这两个男人给搅乱了,她挣脱开权少白的手,然后又躲开江东黎的手,站起来说道:“我去个洗手间。”

江东黎跟权少白脸上都露出了失落之­色­,看着君暖心逃也似的背影,然后又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转开头,随即又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想要追过去。

“你们两个老实的待在这里吧,我去看看她。”唐诗诗看着江东黎跟权少白暗暗叹息,站起身来,追着君暖心出去了。

三嫂的话,谁敢不听?

权少白跟江东黎虽然心里不甘不愿的,但是也都不敢再追过去,闷闷不乐的坐下,各有所思。

凌睿看着听话的权少白跟江东黎,嘴角几不可查的翘了一下,他的小野猫,威信不低呢!

唐诗诗追着君暖心进了洗手间,推门进去,就听到君暖心压抑的,低低的哭声,闷的唐诗诗心口发疼。

“暖心,别难受了,出来三嫂陪你说说话。”唐诗诗对着君暖心说道。

“三嫂,你怎么来了?我没事!”君暖心听到唐诗诗的声音,慌乱的抹掉脸上的泪水,暗暗的深呼吸下开口说道。

“跟三嫂还藏着掖着!”唐诗诗嗔怪道。

君暖心没说话,打开门走了出来,唐诗诗看着她红肿了一圈的眼睛,还有脸上那些残留的泪痕,叹了口气。

“三嫂,我……”君暖心张张嘴,却最终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想了这么多日子,还没想明白?”唐诗诗给君暖心擦着泪,问道。

“我——可是东黎,我觉得这样太对不起他了!我开不了口。”君暖心犹犹豫豫的说,眼中闪过艰难之­色­,看得出她很难抉择。

她喜欢权少白,一直都喜欢,这段日子虽然发生了很多事,她甚至自暴自弃过,但是心里却是一直都放不下权少白,尤其是那次唐诗诗被绑架的时候,她更加清楚的看明白了自己的心,可是,她怕自己说出来之后,跟江东黎两个连朋友都没得做!她不想失去江东黎这个朋友!

“三嫂,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君暖心有掉了一串泪珠,问道。

唐诗诗从君暖心的只言片语中,已经明白了君暖心的选择,其实,就是君暖心不说,她也知道君暖心心里的那个人是权少白,听了君暖心的话,唐诗诗想起了江东黎,那个一直让人觉得亲切的邻家大男孩,也不怪君暖心纠结,这两个人的关系跟她都不一般,确实是不好开口。

“这个不怪你,只能说你和东黎缘分未到吧。”唐诗诗劝解着君暖心说。

不管是委屈权少白还是江东黎,在她唐诗诗的心里,君暖心都不能是被委屈的一个。

“可是我——”君暖心为难的看着唐诗诗,眼中泪光闪闪。

“好了,别哭了,你要是开不了口,等找个机会,三嫂跟东黎两个好好谈谈。”唐诗诗再次替君暖心擦了擦眼泪,说道:“在哭,一会可没法出去见人了!”

“我就是听了白爷爷跟白­奶­­奶­的故事,太感动了!”君暖心别扭的狡辩。

“是!”唐诗诗也不戳穿君暖心,让她洗了把脸,擦­干­净水渍,将人给带了出去。

江东黎跟权少白见君暖心跟唐诗诗回来后,看起来心情平静了很多,放心不少,但是他们的心情却是再也平静不了。

三个人各怀心思的吃了一会,江东黎接到一个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后,面­色­微变,给君暖心及周围的人打了声招呼,走到外面去接电话。

电话一接通,江东黎便压低了声音喝斥了对方一句:“不是说了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结果对方那边一阵沉默,江东黎忍着想要挂断电话的冲动,静静的等着对方的反应,又过了一会,对面才传来声音,江东黎静默的听完,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挂断电话,死死的捏着手机,急促的深吸几口气。

“不知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接个电话还神神秘秘的!”江东黎一回来,权少白故意不客气的说。

江东黎冷冷的看了权少白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吃东西。

君暖心察觉到江东黎的情绪明显的不对,坐在权少白跟江东黎之间觉得更加的别扭,恨不得将自己淡化成空气消失了。

“心心,要不我们不订婚了。”江东黎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将成功的让桌子上的人都停了动作,诧异的看着江东黎。

“东黎,我——你——”君暖心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权少白高兴的差点蹦起来,心里刚想着江东黎这个小子终于识相了,知道自己有多碍眼了,结果江东黎的下一句话,将他直接打入进冰窖里。

“我们直接结婚!我想早点将你娶回家!”江东黎看着君暖心,眼中闪烁着灼人的火花。

君暖心一下子呆立当场。

这一桌的气氛沉闷尴尬了起来。

“你想跟暖心结婚,门都没有!”权少白怒气冲冲的吼了起来。一把将君暖心揽进自己的怀里,不顾君暖心的挣扎,将人抱的紧紧的,然后又死死的盯住江东黎说道。

权少白这一吼,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们这桌。

“少白,你吼什么!”唐诗诗出言喝止道。然后她又看向江东黎,打趣的说:“你这算哪门子的求婚,戒指没有,鲜花没有,实际不对,场合也不对!”

江东黎听了唐诗诗的话,忽的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将椅子往旁边一推,单膝跪在君暖心的面前,从脖子里掏出一条项链,唐诗诗看到江东黎的那条项链上挂着一只普通的白金戒指,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东黎将戒指给截下来,拿在手里,看着君暖心,深情的说道:“心心,这是我在国外打工得到的第一笔薪水,我将它买了这个戒指,一直带在身上,想着有一天能亲自将它套在你的手上。今天看到白爷爷跟白­奶­­奶­六十年的风雨历程,我被他们之间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的爱情深深的感动了,心心,嫁给我!我想我们也会跟白爷爷白­奶­­奶­那样,幸福美满的一辈子!”

江东黎大声的告白着,有种想要豁出一切的气势。

“东黎,我——”君暖心不知所措的看着江东黎,在看到他那双熟悉的,满载深情的眼睛的时候,到嘴边的话,却是怎么也吐不出来。

周围一些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听到江东黎的告白,忍不住起哄:“嫁给他!嫁给他!”

“在一起!”

“在一起!”

“在一起!”

江东黎朝着那些支持他的人,感激的一笑,看君暖心的目光灼热的像是要将她给融化了。

君暖心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江东黎的心一分分往下沉,但是仍旧固执的跪着,坚持要一个答案。

周围的人,以为君暖心这是被感动了,起哄声更加热烈,连主桌那边的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都被惊动了。在弄明白情况后,白老爷子有些吃味的瞪了君老爷子一眼,说道:“也不知道你几辈子积下的福气,有这么多优秀的孙子孙女!”

君老爷子扫了眼那些看热闹起哄的人,冷哼一声说道:“是福是祸谁能说的准呢!”他虽然不Сhā手这些儿孙们的感情之事,但是心里可亮堂着呢,这江东黎跟权少白两个,这段时间可是将他家暖心折腾的够烦躁,人都憔悴不少,也沉闷不少,以前,他家暖心可是活泼跳脱的­性­子,比现在可爱多了!

白老爷子听了君老爷子的话,思量了下,心里也多少明白了些,感慨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去折腾去吧,我们喝酒!”

“对!喝酒!”君老爷子一听酒字,顿时将周围的事情都抛到脑后去了,拿起酒瓶,给自己倒酒,可惜里面只剩下半杯多一点的量,君老爷子不舍得晃动了下酒瓶,终于又滴出一滴来,他生气的将酒瓶放下,抱怨道:“白老头,你说你当年怎么就不多埋两瓶!”

白老夫人看着君老爷子那难舍最后一滴的馋样,忍不住笑着打趣说:“多了你也没得喝,你今天可是已经喝过两杯了,要是再喝,我可像诗诗告状了!”

“小气!”君老爷子一边横了白老夫人一眼,一边将自己那好不容易弄到的半杯酒护在手里,让桌上的人,看了之后,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权少白被周围的人喊得心烦,又怕君暖心一心软,脑门一发热,答应了江东黎,气的怒吼了起来:“都给我闭嘴!”

周围的人果然安静了下来,在另外一桌的坐立不安的白凤菊听到权少白的声音,总算是放下心来。

权少白也不多说什么,对着江东黎就一脚踹了过去,他好久没跟这小子打架了,浑身的骨头都痒的难受!

江东黎似乎是早有预料,他一个翻身,躲过了权少白的攻击,然后也毫不犹豫的出手。

君暖心看着两人打起来了,再也保持不了沉默,刚想开口说话呢,就听到君慕北说:“不用理他们!”

君暖心看了看君慕北,最后又将目光落在唐诗诗的身上,唐诗诗赞同的点点头,君暖心微垂了眼帘。

唐诗诗看权少白跟江东黎两个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扯了扯凌睿的胳膊说:“让他们出去打去!”

凌睿点点头,看向君慕北,君慕北倨傲的不合作的抬头四十五度看天。

唐诗诗给君暖心使了个眼­色­,君暖心小声喊了句:“二哥!”

君慕北这才放下高贵的身段,跟凌睿两个走到江东黎跟权少白的面前,将两个人给分开,然后给丢掉到了院子里,说道:“要打在这里好好打,别在里面搅了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的宴会!”

江东黎跟权少白一获得自由,就又不管不顾的打了起来,招招凶狠,巴不得将对方给弄死的模样。

见权少白跟江东黎两人被丢了出去,宴会上的人也都坐下开始就餐,只是还是有些爱看热闹的人时不时的向院子里张望一二,但是碍于君少跟凌少两人在外面看着呢,也不敢出去光明正大的看热闹,只得心不在焉的坐在位子上,使劲的竖起耳朵来,仔细的听着外面的风吹草动。

白茉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然后又看着坐在那桌上的君暖心跟唐诗诗,不屑的抬起嘴角,说了三个字:“狐狸­精­!”

孙晓芬生气的看了白茉一眼,提醒道:“注意你的……”

“身份!”白茉不悦的打断孙晓芬的话,将她门出口的话给补充完整,然后冷着脸站起来,说道:“我去下洗手间。”丢下孙晓芬,一个人急匆匆的离开了。

孙晓芬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茓­,看着白茉的背影,心里生出许多许多的无力感来。这个孩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呢?

等白茉再回来的时候,孙晓芬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两个人沉默的吃着饭,不过都是一副食不知味的样子。

宴席吃到一半,众人开始纷纷过去给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敬酒,孙晓芬远远地瞧着丈夫白梓盺跟自己点头示意,于是站起身来跟白茉说道:“给你爷爷­奶­­奶­敬酒去。”

白茉没有反对,伸手招了一个女佣过来,让女佣准备一杯果汁饮料和一杯红酒。

“不用准备果汁了,妈今天喝点酒没事。”孙晓芬听到白茉让女佣给自己准备饮料,知道她还记得自己不能沾酒,心里总算觉得有丝欣慰。

“那怎么能行!你喝了一会醉倒了,谁来招呼客人?你可是白家的少夫人,怎么能怠慢了。”白茉不赞同的说。

孙晓芬含笑点头,觉得白茉说的有道理。

孙晓芬跟白茉两人上前去给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敬酒,却发现白老夫人已经喝得满面通红,还一个劲的来者不拒的往肚子里喝。

老太太的执拗脾气上来了,非要喝酒,一旁的孙晓彤是劝也劝不住,索­性­都是些低度的红酒,不伤身体,只不过是,老太太的酒量太浅了。

又应付了一拨人,孙晓芬见白老夫人又让人给她倒酒,连忙将自己杯子里的红茶饮料给送了过去。

孙晓彤看着那满满一杯的红茶饮料,以为是红酒呢,不解的抬头看着孙晓芬,这人都喝成这样了,她还往上主动送酒?

孙晓芬看出孙晓彤的疑惑,在她耳边轻吐了两个字:“红茶。”孙晓彤放心的一笑。这老太太现在喝的估计也分不出是红茶还是红酒了,喝点红茶解解酒也好,省的一会头疼。

白茉看到孙晓芬将自己手里的饮料递给白老夫人,看到白老夫人端着杯子,喝下一大口,转过身去,吩咐女佣再去倒一杯饮料过来。

很快,女佣端着一杯饮料走过来,白茉将手里的饮料递给孙晓芬,说道:“妈,该我们一家向爷爷­奶­­奶­敬酒了。”

孙晓芬接过白茉手中的饮料,赞许的点点头,然后看着丈夫白梓盺。

“爸!妈!祝你们身体健康,快乐长寿!”白梓盺跟孙晓芬同声说道。

“爷爷,­奶­­奶­,祝你们永远开心,万事如意!”白茉难得嘴甜一次,笑着说。

“好!我们全家都快乐开心!”白老爷子也已经喝的红光满面,但是­精­神特别好,朗声说道。

“­奶­­奶­就盼望着你跟你哥哥他们都能早日成家,让我抱上金孙!”白老夫人看着白茉感慨的说。

“­奶­­奶­——”白茉脸红的低着头撒娇道。

“呵呵!我家茉茉害羞了!喝酒喝酒!”白老夫人慈爱的看着白茉,端着酒杯又喝下一大口红茶,那杯红茶已经见了底,她砸吧了下嘴,说道:“这茉茉敬的酒,就是好喝,带着股甜味!”

白茉听到白老夫人的话,心头一跳,然后偷偷看了一眼孙晓芬,看到她将一大杯的红茶给喝进肚子里,也连忙将自己杯子里的红酒给喝光了。

孙晓芬看到白茉喝下一大杯酒,脸­色­有些红晕,忍不住笑道:“茉茉,听到你­奶­­奶­说的话了没?赶紧的找个好男人,将自己嫁出去!”

“妈!你怎么又提这个!”白茉别扭的看了孙晓芬一眼,不高兴的说。

“这回你­奶­­奶­都发话了,你­奶­­奶­可是从小最疼你!”孙晓芬企图用白老夫人的身份说事,让白茉别再固执。

白茉抬头看了眼面­色­有些白的白老夫人,低了头,轻轻的说了句:“我知道了!”那只没有拿杯子的手,却是死死的攥紧了自己的衣摆。

孙晓芬听了白茉的话,正高兴呢,忽然听到孙晓彤一声惊呼:“妈!妈!你怎么了妈!”

“妈!”

“老婆子!”

“­奶­­奶­!”

“白老太!”

孙晓彤的话刚一落下,说道惊呼声就响了起来。

孙晓芬看着白老夫人惨白的脸­色­,吓得简直魂不附体,一时间什么反应都忘记了。

怎么会这样?

白老夫人已经疼得浑身冒冷汗,嘴角涌出鲜血来,呼吸一阵急促,一阵微弱,一双眼睛痛苦的看着白老爷子,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红蔷!”白老爷子上前抓住白老夫人的手,颤抖的喊了一声白老夫人的闺名,不敢相信先前看到的。

“快叫救护车!所有人都不要乱动!封锁现场!”君老爷子率先反应过来,站在椅子上,大吼了一声,顺便看着宴会里的人。

唐诗诗跟君暖心听到君老爷子的话,看向主桌那边,围了很多人,意识到出事了之后,连忙走到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的身边去。

杜浩洋听到君老爷子的话,连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然后又打电话给君慕北,告诉他们出事了,最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密切注视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

君慕北跟凌睿正看着江东黎跟权少白打的难分难舍呢,接到消息,丢下一句:“里面出事了!”就消失不见。

权少白反应慢了半拍,回过味来之后,丢下江东黎,就像是一道闪电般的窜进屋子里。

江东黎看着权少白的背影,在院子里站了一会,也迈步走进屋子里。

权少白一进屋就看到君暖心跟唐诗诗站在一起,两个人都安然无恙的,心中稍安,但是在听到自己母亲白凤菊一声凄厉的哭叫的时候,心又一下坠到深海里,穿过人群就冲了过去。

权少白冲过去的时候,白老夫人已经不行了,脸上泛起死沉的灰­色­,看到权少白的时候,眼睛里泛出一丝亮光,权少白扑过去,跪在地上,拉着白老夫人的手,哽咽的喊了一声:“姥姥!”

白老夫人又吃力的转头看向高处的君老爷子,白老爷子沙哑的喊了一声:“君老头!”

君老爷子转头瞅了白老夫人一眼,叹了口气,对着君暖心说:“暖心丫头,你过去!”

君暖心闻言刚要走过去,就听到江东黎焦急的喊了一声:“心心!”

君暖心身子一颤,回头看了眼江东黎,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咬了咬­唇­,低了头,快步走到白老夫人的面前。

江东黎一颗心如坠冰窖!浑身僵硬的像是一座冰雕,他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白老夫人将君暖心的手跟权少白的手放在一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

白老夫人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样,嘴里呛出一口血来,安详的闭上眼睛。

“姥姥!”

权少白看着闭上眼睛的白老夫人,嘶吼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好好的一场宴会,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白家人个个都像是没有从这打击中恢复过来,呆呆傻傻的,不光是白家人,就连参加宴会的这些人,都懵了,一时半会的回不过神来。

谁也没想到,白老夫人在自己六十年钻石婚的庆典上,去世了,原本好好的,热热闹闹的喜事,变成了丧事!

唐诗诗看到白老夫人面­色­灰白中带着青­色­,将主桌上的饭菜都一一看了一遍,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对上凌睿探寻的眸子,她对着凌睿轻轻的摇了摇头。

凌睿的黑眸更深了一层。

“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奶­­奶­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白茉哭着说,伏在白老夫人的身上,哭的伤心欲绝。

“怎么会有人投毒?­奶­­奶­一向与人为善,从来没得罪过什么人!”白赫轩眼圈红红的说。

“诗诗丫头,你帮你白爷爷看看这菜,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问道。

“桌子上的菜,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相克的食物搭配。”唐诗诗对上白老爷子期望的目光,沉重的说。

“是不是跟我­奶­­奶­喝的东西有关?唐诗诗,你不是很厉害的吗?你帮帮我们,求求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白茉一脸泪水,祈求的看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看到这样的白茉很不习惯,不过想到白茉是因为自己的­奶­­奶­去世,也大方的不跟她计较,毕竟她也明白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举办这场宴会的目的其中之一就是为了向她讨个人情,她已经答应白老爷子,将她跟白茉过去的事情翻篇了,所以不能让白老夫人走的不安顿。

“白老夫人喝的红酒,跟她的饮食也没有什么相忌讳的地方。”唐诗诗说道。

“那红茶呢?我­奶­­奶­刚刚还还喝了一杯红茶!会不会是那杯红茶的问题?”白茉急切的问,目光还转头看了一眼孙晓芬,眼中露出敌视来。

“白茉!”孙晓彤生气的呵斥了一声白茉,这个孩子哪根筋不对了这是?瞧她这眼神,这是在怀疑自己的母亲给她­奶­­奶­投毒?亏她想的出来!

“茉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妈妈毒死了你­奶­­奶­?”孙晓芬不敢置信的看着白茉,质问道,声音颤的厉害。

“妈!我只是问问红茶跟­奶­­奶­吃的东西是否相克,你紧张什么?”白茉不客气的抢白了孙晓芬一句。

孙晓芬因为白茉的态度,身子一颤,倒退一步,差点没站稳。

“茉茉!别胡说!”白梓盺拦住孙晓芬的腰,拍了拍她的背,对着白茉训斥道。

“爸!我只是想查明­奶­­奶­中毒的原因,我有什么错?!­奶­­奶­生前最疼我了!”白茉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不能,不能让­奶­­奶­死的不明不白!”

“够了!别吵了!”白老爷子烦躁心痛的吼了一声,抱着白老夫人的身子,眼神空洞的不像样子,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怎么会是红茶的问题!我刚刚也喝了一杯!”孙晓芬委屈的伏在丈夫白梓盺的怀里,哭了起来!她这是做错什么了?一心为了这个女儿打算,到头来竟然被她这样怀疑!

“妈,我没说你,我只是想弄明白这红茶跟­奶­­奶­吃的东西是不是犯忌讳!”白茉看着孙晓芬态度生硬的说。

“诗诗丫头,你说说,是不是红茶的问题!”孙晓彤看着唐诗诗,求证着。

孙晓彤当然不会怀疑自己ide妹妹给婆婆投毒,这这样问,只不过是想借唐诗诗的嘴,当众给孙晓芬澄清罢了。

“对!诗诗丫头,你来说!”白凤菊也不相信是孙晓芬,即便是相克了,也定然不是故意的,但是自己的母亲就这样没了,她怎么样也要查明白真相的。

唐诗诗没想到自己一下成为别人关注的焦点,看到大家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有怀疑的,有期待的,有不解的,各种各样的目光,让她觉得倍感压力。

“丫头,你就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好了,解释不了的,还有医生化验。”君老爷子看着脸­色­凝重的唐诗诗,开解着说。

唐诗诗点点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白老夫人,目光快速的掠过白家人的面孔,开口说道:“不是红茶的问题!红茶跟主桌上的食物并不想克!”

唐诗诗的话一落下,众人齐齐松了口气,白茉看着唐诗诗,怀疑的问:“你确定?这么说不是我妈妈的问题!”

唐诗诗皱眉,白茉像是条疯狗一样的乱咬,连自己母亲都要怀疑,让唐诗诗觉得孙晓芬真是可怜,她千方百计的想要护着白茉,没想到白茉竟然这样对她,不过当唐诗诗看到孙晓芬一耸一耸的肩膀的时候,心里有些不好受,其实她觉得孙晓芬也没有错,她只是太爱自己的孩子了罢了!

“不!这杯红茶的确有问题!”唐诗诗的话刚一说完,凌睿就出声否定,他这一声,沉稳有力,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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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隐情

凌睿的一句话,宛如一块巨石投入众人的心湖,激起了千层浪花。

“凌少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率先出声的是白梓盺,他面­色­严肃的看着凌睿,声音微沉,一双炯然有神的眸子,带着些威严之­色­。

白梓盺自然是不相信孙晓芬会做出毒害自己母亲的举动,虽然他也非常想知道究竟是谁害了他的母亲,但是也绝不容许有人,怀疑他的妻子,将脏水泼到他妻子的身上。

因为凌睿的话,白梓盺又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凌睿,眉心一跳,心中划过数个念头,思量着凌睿为什么会在这种敏感紧张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是君家打算放弃中立的离场?还是最近a市那边又有异动?亦或是有人刻意挑唆,想要像上次分裂君家那样,分裂白家?

只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白梓盺脑中已经划过数个念头。

而与白梓盺一样想法的,还有白梓昭,他也用评判的目光,看向凌睿,眼中带着深究,像是要将人看透了一样。

白老爷子没有出声,一直呆呆傻傻的,像是一具没有思想的木偶,只是在听到凌睿的话的时候,眸光闪了闪,很快便恢复平静。

凌睿迎上白梓盺与白梓昭评判的目光,没有任何躲闪,见众人都还没回过神来似的,又字正腔圆,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这杯红茶的确有问题!”

白梓盺从凌睿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又将目光落在了君老爷子身上,眼中的深意,让君老爷子心里一震。

“凌睿!你说真的?我­奶­­奶­是因为喝了那杯红茶才出事的是不是?”白茉没想到凌睿会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说出她意想不到的话来,而且无比的妥帖她的心意,一时间有些惊喜的看着凌睿,眼中的那些拳拳的爱慕之意,让唐诗诗看着无比扎眼!

“老公——”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睿,低低的喊了一声,她没有想到凌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他知道,凌睿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凌睿看了眼唐诗诗,然后转头对上白茉期待的目光,郑重的说:“是!”

一字千钧,让宴会上的人,心里都震动了起来。

“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白茉从凌睿那里得到了肯定答复,转身悲愤的看着孙晓芬,厉声质问着。

孙晓芬看着白茉,觉得她是那样的陌生,陌生的像是一个外人,一个自己根本不曾认识过的外人,眼前模糊了起来。她没想到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自己事事维护,百般宠溺的女儿,竟然会有一天这样的指责自己,指责自己是杀害婆婆的杀人凶手!

“茉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孙晓彤看着自己妹妹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心被拧巴了起来,厉声喝斥着白茉!

这个孩子,也太不懂事了?这种话能拿来乱说吗?

“大伯母,我在找杀害我­奶­­奶­的凶手!我要替­奶­­奶­报仇!”白茉充满仇恨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孙晓芬,咬牙切齿的说道。

孙晓芬感觉白茉的目光像是毒蛇的眼睛,发着幽蓝的光,让她一瞬间,通体冰凉,她的心,已经冷的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就那么呆呆的,呆呆的看着白茉。

孙晓彤被白茉气的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她双眼喷火的看着白茉,恨不得上去给她几个耳光,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睿小子,你为什么会认为红茶有问题?”君老爷子看着凌睿问道。其实私心里,他是不愿意凌睿搅合到这些事情里来的,怕白家误会,好心没好报。但是又过不去良心上的坎。

凌睿走到桌前,拿起一块­干­净的餐巾纸捏起白老夫人用过的那只酒杯,指着酒杯边缘一丁点儿细碎的粉末状的白­色­物质,说道:“红茶是不会跟食物相克,但是这杯红茶被人下了毒。”

众人听了凌睿的话,忍不住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一看那个杯子,结果什么都没看到,有几个站在凌睿原先的地方,也没有发现杯子上有什么异样,不禁怀疑凌睿那双是什么眼睛,跟装了x光似的!

“不是相克?是下毒?!”白茉怀疑的看着凌睿,声音陡然拔高,眼中闪过震惊!震惊之后又不敢置信的看着孙晓芬。

“怎么会这样?!”孙晓芬腿一软,一下子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妈!我对不起你!这杯茶原本该是我喝的!该死的那个人是我!是我啊!呜呜——”

孙晓彤是明白孙晓芬的,她刚要拍着孙晓芬的肩膀安慰几句,谁知道白茉却快她一步先将孙晓芬给推开,愤怒的吼道:“为什么要将那杯茶递给­奶­­奶­?为什么?是你害死了我­奶­­奶­!是你害死了我­奶­­奶­!你赔我­奶­­奶­!赔我­奶­­奶­!”

“白茉!你疯了!那个人是你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妈说话!”一旁的白凤菊都看不下眼去了,孙晓芬当时将红茶递给孙晓彤的时候,她也在旁边,知道孙晓芬是怕老太太喝多了,一番好意。

“她不是我妈!她害死了我­奶­­奶­!她不是我妈!”白茉哭嚎着,声音颤抖,身子哆嗦,让然一看就觉得是因为白老夫人的死而受了打击,神志不清,像是失心疯一样。

孙晓芬听了白茉的话,这下又委屈又伤心的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唐诗诗站在人群之中,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然后看着孙晓芬那副神魂俱毁的模样,心中难免感慨。

孙晓芬现在的心里,应该无比的后悔有白茉这么一个女儿吧?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白茉怎么会这么对孙晓芬,好歹这是生她养她,一直百般维护她的母亲啊!

“白茉!你给我闭嘴!”一声怒吼,将正在撒泼哭闹的白茉给吓得呆了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白老爷子。

白老爷子此刻仍旧是抱着白老夫人的身体,只是脸上的那副呆傻的模样已经不在,此刻他脸上带着焚烧一切的怒火,将所有的伤痛都浓缩在了眼底,压在了心里。

“爷爷——”白茉还想分辨几句,一张嘴却又被白梓盺打断:“闭嘴!”

白茉连番被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喝斥,看着他们严肃的样子,也不敢再哭闹,堪堪的闭上嘴巴,只是眼中仍旧有不服,有恼怒,有恨意,这种种的情绪,都通过自己的双眼,砸向孙晓芬。

“老二媳­妇­,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白老爷子虽然坐在地上,但是那股威严的气势却是不容小觑,他的话一出口,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尤其是他看着别人的那双眸子,让人所有的情绪都无处隐藏。

“爸!红茶是我调换给我妈的!”孙晓芬说道这里,又是一串泪珠滚了出来,即便不是自己下的毒,但是婆婆却是因为喝了她送过去的红茶而丧命,是她的好意害死了婆婆!这辈子,她的心里都安生不了了。

“爸!晓芬不会害我妈的!”白梓盺在白老夫人跟白老爷子的面前,跪下身子说道。

“睿小子,那杯红茶确定是被人下了毒?”白老爷子不理会白梓盺的话,抬头看向凌睿,确认道。

“白爷爷,这杯子边缘的白­色­粉末,应该就是害死白老夫人的东西,而且杯底还有少许的残留物质,让人一验便知!”凌睿小心的护着杯子,将杯子送到白老爷子的面前,白老爷子接过杯子,细细的看了一遍,果然如凌睿所说,他在杯底看到了还没有完全化解掉的残留物质,还有杯子边缘一丁点的白­色­粉末。不禁感叹:这小子好犀利的眼神。

不过这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

白老爷子看完了那只酒杯,转头朝着孙晓芬问道:“红茶是谁端给你的?”

孙晓芬被白老爷子这一问,才醒过身来,回答道:“是小梅。我本来是要过来敬酒的,但是白茉说我宴会过后还要送客,喝醉了不好,就让佣人给我倒了杯饮料。我看到我妈喝醉了,还要让人给她倒酒,就将自己手里的红茶冒充红酒递给了她!呜呜——该死的那个人是我!”

白老爷叹息的看了眼孙晓芬,虽然他不明白幕后的那个人为什么要从孙晓芬身上下手,但是听了孙晓芬的话,心里却是快速的运转了起来。

“小梅呢?”白老爷子又问。

一个小女佣哆嗦着站了出来,看着白老爷子的样子,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道:“我没下毒!我没下毒!我只是听了大小姐的话,故意将酒洒在凌少将夫人的衣服上。”

孙晓芬听了小梅的话,看着白茉的眼神,已经是失望透顶。她丝毫不怀疑小梅的话,因为白茉先前就因为唐诗诗身上的那件衣服,在­精­品店跟唐诗诗闹的很不愉快,依照她的­性­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在情理之中,她从唐诗诗的衣服被弄脏的时候,就已经怀疑这是白茉故意让人做的,果不其然!

唐诗诗看着哭叫的小梅,认出她就是先前跟自己撞了的那个小女佣,不禁皱起眉头,看着白茉。

“你胡说!别在这里血口喷人!”白茉气愤的站了起来,就要去厮打小梅。

“白茉!”白老爷子高声喝斥道,然后看了眼站在一边不动声­色­的唐诗诗,又看向白茉,眼中闪过愤怒的光火!

这个不成器的混账东西!

白茉被白老爷子的怒火给烧着了,吓得收回手,然后又一脸愤懑的看着唐诗诗,眼中有明显的不服,说道:“是你!肯定是你指使她来污蔑我!”

唐诗诗看着如同疯狗一样,见人就咬的白茉,嘲弄的开口说道:“白大小姐还真是看得起我,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本事,指使起你们家的佣人来了?”

“白茉,你别胡乱攀咬!”君暖心站出来替唐诗诗抱打不平。

“做贼心虚!”君家人从来都是团结的,君慕北虽然最近跟唐诗诗两人斗得厉害,但是面对外人,仍旧是异常维护唐诗诗的。

“我没有!”白茉生气的看着君暖心跟君慕北,最后将希翼的目光落在没有开口的凌睿身上,企图从他那里获得一点点支持跟认可,却在看到凌睿如同刀锋般的眸子的时候,吓得身子一颤!

不轻易开口的,才是最可怕的!

“有没有,日后再慢慢追究,现在还是先弄明白那杯红茶里的毒,是谁下的吧。”唐诗诗不想在这个时候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却让毒害白老夫人的凶手有可乘之机,果断的说道。

白老爷子看着唐诗诗,点点头,就连白梓盺跟白梓昭都转头看着唐诗诗,为她的深明大义,顾全大局而感到欣慰。反观白茉的表现,白梓盺心里一片失望。

“根本就不是我!”白茉不肯罢休,怒气冲冲的吼道。

“不是你!”唐诗诗顺着白茉的话,不耐烦的说。

“你——”白茉没想到唐诗诗竟然这么痛快的认定了不是她,心里又起了疑,看着唐诗诗眼中的不耐,脸上的怀疑之­色­是那么的明显。

“小梅,你的红茶是从哪里倒得?”白老爷子不再去关注白茉跟唐诗诗之间的暗流涌动,他既然答应了唐诗诗,就要说道做到,没想到白茉屡教不改,竟然又去招惹唐诗诗,此后,白茉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再管!

“就是在酒水间,大小姐让我去给少夫人准备饮料,我去了酒水间,看到桌子上放了瓶刚开封的红茶,就倒了一杯,送了过去。”小梅战战兢兢的说。

“我让你去取饮料,又没让你下毒!”白茉听了小梅的话,反应有些过激!

“那后来我让你倒得那杯呢?你是不是还是从之前的那瓶红茶里倒得?”孙晓芬看了眼激动的白茉,急切的问道,她也喝了一杯红茶,为什么没出事?

“是那瓶,那里只有那瓶红茶是开了封的。”小梅害怕的回答道。

“将那瓶红茶取过来。”白老爷子对着身边的权少白说,尽管他知道,问题不是出在那瓶红茶上。

权少白听了白老爷子的话,立刻起身去酒水间,不一会,一瓶开了封的红茶就被拿了过来。

白老爷子看着那瓶红茶,淡淡的扫了小梅一眼,说道:“你说谎!”

小梅听了白老爷子的话,吓得身子抖个不停,一ρi股坐在地上,说道:“我没有下毒!我没有下毒!真的不是我!”情绪几近崩溃!

“那是谁?”权少白出声恫吓,说道:“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有你的苦头吃!”

小梅吓得身子一缩,抬头看着白老爷子,眼神却是一直不敢落在白老夫人的身上,说道:“我不知道是谁?我跑进酒水间的时候,就看到桌上放着一瓶红茶,开了封,倒出来一些,桌子上还洒了些,我看到红茶边上的杯子里装的满满的,拿起来一闻,不是红酒,就赶紧端出去了。”小梅边说边哭,说完看着白老爷子黑沉的脸­色­,以及权少白吓人的目光,又接连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我没有害人!”

白老爷子看向权少白,权少白微微的点了点头,白老爷子微微闭上速的睁开,今天宴会忙碌,小梅说的也是合乎情理的,只是他想不到,究竟是谁在暗中密切的注视着这一切,又隐蔽的这么深。

“将这一切交给警察处理吧?”良久之后,白老爷子才说道。

“对!一定要给­奶­­奶­讨回公道!”白茉义愤填膺的说道。

救护车来的速度很快,只是救护车刚到,警车也到了白家大宅,赵明辉带着几个警员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米­色­大衣的女人,正是他的女儿赵洁。

原来杜浩洋见发生命案之后,又给赵明辉打了电话,赵明辉在家吃饭,身边的赵洁听到是杜浩洋打来的电话,说什么也要跟着过来,赵明辉拗不过,只得让她跟来。

赵明辉一进来,跟周围的人都打了招呼之后,目光落在唐诗诗的身上看了一眼,心道,怎么每次有这个女人的时候,总要出点事!

赵明辉带人勘察了现场,然后又仔细的做了些笔录,最后让人将小梅给带走,当然,孙晓芬跟白茉都是要再做一次详细的笔录的,不过不是去警局而已。

“白老头!你要节哀!”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看着之前还风光满面的白老爷子,如今形神萎靡,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心里也十分不好受,上前规劝着。

“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振作起来!”凌老太爷拍了拍白老爷子的肩膀说。

他们虽然都是看惯生死的人,但是谁也不能对自己的亲人,自己身边的人的离开而无动于衷。

“没想到,她今个晚上无心的一句戏言,竟然一语成谶!”白老爷子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说。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想起先前白老夫人说的“说不定,哪天就没了!”心里难免又是一阵唏嘘!

世事难料,变幻无常!

谁都没想到今天晚上热热闹闹的宴会,会发生这样的巨变,所以在确定没事的时候,就都三三两两的散去了,白家的人也无心思送客,不过大家也不觉得被怠慢,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白家人一时照顾不暇,情有可原。

唐诗诗走到院子里,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还在白家的客房呢,停下脚步对着凌睿说:“我去拿衣服。”

“我陪你一起去!”凌睿牵着唐诗诗的小手,柔声说道。

“好。”唐诗诗点点头。

两个人让其他人先走,返身进了屋子里。

“三哥三嫂,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权少白见唐诗诗跟凌睿去而复返,上前问道。

白家人也都诧异的看着唐诗诗跟凌睿。

“我的衣服还在客房,忘记拿了。”唐诗诗带着点歉意说道。

“我带你们去客房。”白赫轩站起来,走到唐诗诗跟凌睿身边,说道。

之前就是他领着唐诗诗跟凌睿去的客房换衣服,他知道是哪一间。

“谢谢白中校!”唐诗诗有礼貌的说,然后看了周围的白家人一眼,跟上白赫轩的脚步。

唐诗诗跟凌睿在白赫轩的引领下去了客房,一进去,就看到唐诗诗换下的那件衣服整整齐齐的被叠放在客房的床上,唐诗诗走上前去,将衣服给拿起来,说道:“谢谢白中校。”

“不客气!今天要谢谢你们!”白赫轩诚挚的说,眼神里带着些伤感之­色­。

­奶­­奶­虽然小时候就过于溺爱白茉,但是对他也很好,只是白茉太能生事,他又是一副沉闷的­性­子,什么想法都不愿意多说出来,所以没少被­奶­­奶­给训斥,但是他知道,在­奶­­奶­的心里,一直都是疼爱着他的。

他虽然不善言辞,但并不代表他不明事理,他看得出今天晚上的事情绝对不是他们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所以感谢凌睿的明察秋毫,也感谢唐诗诗周全大局,在那个时候,不跟白茉一般见识。

“我们没有帮上什么忙。”唐诗诗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但是她心里对白老夫人的去世是难过的,尤其是在今天听了白老夫人跟白老爷子的六十年相濡以沫的情感历程之后,对她的好感更胜之前。

“有时间多陪陪白爷爷吧。”从客房出来之后,唐诗诗看着远处坐在椅子上一脸痛楚的白老爷子,说道。

都说是少年夫妻老来伴,白爷爷在这样一个日子里看着白老夫人死在自己面前,心里的伤痛肯定是无法形容的。

“嗯,我会的。”白赫轩听了唐诗诗的话,认真的点点头,以后他会抽出些做研究的时间,来多看看爷爷的。

凌睿一直沉默着没有开口,跟着唐诗诗与白赫轩两个人走出客房,临走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

“哇塞!凌少夫人,你手里拿着的这件衣服——这件衣服是jane大师的手笔吧!”唐诗诗和凌睿两个跟着白赫轩走到白老爷子面前去道别,刚一走过去,就听到一声兴奋的很不和谐的尖叫,唐诗诗还没回过神来呢,手里抱住的衣服就被人给拽住,她本能的拽着自己的衣服往自己面前一扯。

只听到撕拉一声,唐诗诗手里的那件湖蓝­色­的小礼服就被撕裂了。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看下是不是jane大师的设计的那件,我也很喜欢这件衣服的,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来跟唐诗诗抢衣服的,正是赵局长的女儿赵洁,她看着已经被扯坏的那件湖蓝­色­的小礼服,吓得赶紧松开手,一个劲的道歉。

唐诗诗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看着那件小礼服,心想着这件衣服到底是有多倒霉?被多少人惦记,就要被多少人摧残!她很喜欢这件小礼服,还没穿够呢,只是这件衣服,上面的薄纱都被扯坏了,显然是不能再穿了。

“凌少夫人,小女无状,请你不要生气,赵某随后将买衣服的钱送到府上。”赵明辉看到凌睿乌沉了脸­色­,连忙上来道歉,然后又呵斥自己的女儿赵洁说:“站到一边去!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冲动的脾气!”

赵洁吐了吐石头,心虚的看了一眼唐诗诗跟凌睿,身子向后挪了几步。

“好。”不等唐诗诗开口,凌睿率先回答,一个字又冷又沉。

赵明辉显然没有料到凌睿会这样说,他刚刚说要将衣服的钱送到凌睿府上,也只不过是句客套的场面话,他以为凌睿跟唐诗诗不会跟他计较这点事,没想到凌睿却是满口答应,这让他一时有些意外的没有接上话。

“咦!这是什么?”就在赵明辉尴尬的时候,一道声音打破了僵局。

白茉几乎是扑到了唐诗诗的面前,她一把抓起地上的一个小小的塑料包,拿在手里,对着唐诗诗厉声质问:“唐诗诗,这是什么?怎么会从你的衣服里面掉出来?”

所有的人听到白茉的话,都朝着白茉的手中看去,只见她此刻举着一个白­色­的塑料小包,一脸怒­色­的看着唐诗诗。

白老爷子也被白茉的话所吸引,他的目光落在白茉手里的小塑料包上,神­色­一凝,然后又看向唐诗诗,最后将目光落在凌睿的身上。

“这是?”白梓盺看着白茉手里的小塑料包,在看到那个塑料包里残留的白­色­粉末的时候,疑问出声。

“这是什么?恐怕这就是毒害我­奶­­奶­的毒药吧?”白茉死死的盯着唐诗诗,冷冷的问:“唐诗诗,你为什么要毒死我­奶­­奶­?”

唐诗诗眼睛一眯,对上白茉毒蛇般的目光,仿佛看到一条眼镜蛇正朝着自己得意的吐着芯子,那是一种志在必得的目光,仿佛已经料定自己已经无处可逃,只能乖乖受死一样。

“我跟白­奶­­奶­无冤无仇。”唐诗诗淡淡的回应道。

“是!你是跟我­奶­­奶­无冤无仇,我怎么忘记了,你原本想毒死的人是我的妈妈!”白茉听了唐诗诗的话,立刻转移话题:“你不会否认你跟我妈妈一点冲突都没有吧?”

“那么请问白小姐,我跟你的母亲有什么冲突?”唐诗诗冷笑一声。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唐诗诗说完,目光看向赵局长身后的赵洁,在看到赵洁茫然的目光的时候,唐诗诗微微眨了下眼眸,虽然她不能断定赵洁刚刚上来拉扯自己的衣服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不过她现在至少可以肯定,白老夫人之死,是有人为她设的一个局,也是为白家和君家设的一个局。

“我母亲为我的事情去找你道歉,你不是没答应吗?你肯定恼恨在心!”白茉自以为是的说。

“不是的!肯定不是她!”孙晓芬听了白茉的话,连忙摇头开口替唐诗诗辩解:“她不会这么做!”

“妈!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到这个时候你还在袒护一个外人!她想杀你啊!”白茉看着孙晓芬,一脸的痛心疾首。

孙晓芬冷漠的看了白茉一眼,转过头,看着白老爷子说:“爸,我相信凌少夫人不是那样的人。”

“嗯,我也相信这件事,不是诗诗丫头做的!诗诗丫头的为人,我很清楚!”白老爷子肯定的说。

“你们都被这只狐狸­精­给迷了心窍了!她到底给你们吃了什么*药?现在人赃俱获了,你们还在维护她!”白茉吃惊的看着白老爷子,一脸的不敢苟同,然后又看着白凤菊,问道:“姑姑,难道你也不想给­奶­­奶­报仇吗?”

“这仇一定要报,但是我相信诗诗不是那样的人!”白凤菊听了白茉的话,坚定的说。

白凤菊知道白茉是又想挑唆自己对付唐诗诗,所以看着白茉的目光冷的让人发寒。

“我三嫂不是那样的人!”权少白附和。

“诗诗不是那样的人!她刚刚还嘱咐我以后要多陪陪爷爷。”白赫轩也肯定的说。

“你们——你们——”白茉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转过身,朝着唐诗诗就要挥出巴掌,却被凌睿一脚踹了出去。

“啊——”白茉狼狈的跌出去好远,差点没喘上气来,凌睿这一脚结结实实的,疼的她五脏都要移位了,嘴角流出一丝血线,口腔里全是血腥之气。

“凌睿,你怎么动手打女人?”白茉气弱的叫嚣着。

“你还不配我动手!”凌睿收回脚,将鞋子在地毯上摩擦了几下,一脸嫌恶的说:“敢动我老婆,是女人又怎么样?我会让你后悔成为人!”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被凌睿周身的煞气给冲撞的震了震,他们这才明白,凌睿虽然看起来很沉默,但是一旦惹到了他,那么他肯定会锱铢必较,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唐诗诗伸出小手,握紧了凌睿的大手,扯了扯,凌睿周身的煞气这才收敛了起来。

“白爷爷,这件衣服先前你也听说了,是女佣故意将酒洒到我身上的,所以我就去客房将衣服换下来了,刚刚我走的时候,想起衣服没拿,就返身回来取衣服,至于衣服里多出来的东西,这个我实在无可奉告。”唐诗诗虽然感慨于白家人对她的信任,但是一个必要的解释还是必须给的。

“嗯,这个我可以作证,当时就是我领着诗诗跟凌睿去的客房,刚刚她回来拿衣服的时候,也是我领着他们去的,这期间并无异常。”白赫轩开口补充道。

“那么凌少夫人在白老夫人中毒之时,可有不在场的证据?”赵明辉问道。

“她换完衣服之后,一直跟我坐在同一桌。”权少白说。

“听说权少中途离席过,那么凌少夫人是否也离席过?”赵明辉又问,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脸上的态度也严谨了起来。

“这个——”权少白哑然。

“离席过,我去过洗手间。”唐诗诗诚实的回答。

“那么凌少夫人去洗手间大约多长时间?”赵明辉问道,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大约有一刻钟的样子。”唐诗诗想了一下,据实以告。

“唐诗诗!你还说不是你下的毒?!去个洗手间,需要那么长时间吗?”白茉坐下地上叫嚣着,然后又一脸愤恨的怒瞪着白家的人,她刚刚被凌睿差点一脚踢死,这些人都没有一个上前来管她的,反倒是围着唐诗诗那个女人替她开解,这些是非不分的混蛋!

“凌少夫人,你怎么说?”赵明辉审视着唐诗诗,问道。

赵明辉的目光,让唐诗诗觉得心里非常不舒服,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挣究这些的时候,她坦然的对上赵明辉的目光,说道:“当时我妹妹君暖心在听了白爷爷跟白­奶­­奶­讲述的一些过往的时候,深受感动,忍不住当场洒泪,然后就去洗手间里整理下仪容,我不放心,就跟了过去,然后在里面说了几句话。”

“那请问凌少夫人跟君暖心小姐都说了些什么?”赵明辉继续追问。

唐诗诗皱起了眉毛,她并不想将君暖心的事情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摊开来说。

“赵局长,这个跟案情有关吗?”凌睿冷冷的问。

“要是她问心无愧的话,有什么是不能说的?”白茉喊道,她大抵已经猜到了唐诗诗跟君暖心都说些什么,既然她都当众丢脸了,也不介意拉人一起陪着她丢脸!

“凌少,我这也是职责所在,你不要见怪!”赵明辉面带为难的说道。

“但愿如此!”凌睿轻嗤一声,眼神轻蔑的看着赵明辉。

赵明辉无端的打了个冷战,心里浮起一丝­阴­云,不过他倒是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交代他身边的一个警员,去看看卫生间里有没有能出去的地方,能躲开众人的视线,通到客房或是其他地方,比如酒水间。

不一会,去检查的警员回来了,说是卫生间里的窗户是打开的,足够一个成年人出入,而从卫生间的窗户出去后,既可以去到白家院子里,又可以从走廊的侧门进入到酒水间。

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从洗手间跑到酒水间下毒的。

所有人听了那名警员的推断,脸­色­都凝重了起来。

“凌少将,我们要请凌少夫人去警局里做下笔录了。顺便还要请君暖心小姐也走一趟。”赵明辉硬着头皮看着凌睿,似是征询着他的意见。

刚刚他因为凌睿答应赔偿衣服的事情,对凌睿有些不满,所以在言语上多有些针对唐诗诗,虽然这些都是例行公事该问的,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些例行公事的询问,只针对普通人,赵明辉刚刚明显是夹带私怨的。

“可以。”凌睿握紧唐诗诗的小手,低头看着唐诗诗说:“别担心,我陪你一起。”

众人没想到凌睿竟然这么好说话,同意了赵明辉的提议,在他们看来,凌睿是断不可能委屈唐诗诗去那种地方。

“三哥——”权少白想要开口劝阻,却被凌睿一挥手制止,于是他死死的瞪了赵明辉一眼。

赵明辉明显的瑟缩了一下身子,但是很快又挺直了腰杆,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

“少白,你去接暖心直接去警局吧,我跟凌睿先跟赵局长过去。”唐诗诗怕权少白一时冲动,又做出什么事情来,连忙吩咐道。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今天的事情,凌睿像是知道了些什么。

“我不——”权少白想也不想的就要开口拒绝,他可舍不得暖心去那种杂乱的地方。

“少白,听你三嫂的!”白梓盺当即打断权少白的话,口气中带着强硬的气势。

权少白不解的回头,在看到白梓盺眼中的神­色­之时,静默的点点头。

“那就劳烦权少了,放心只是请凌少夫人跟君暖心小姐去讲明下情况,做个笔录,相信不会耽搁很长时间的。”赵明辉见权少白默认,打着哈哈对着凌睿说道。

“带路。”凌睿冷酷的吐出两个字。

赵明辉脸上的神­色­一僵,的划过一抹晦暗之­色­,一眼不发的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这个凌睿,竟然让他带路,将他当什么?!

“哼!这就是报应!”白茉看着凌睿跟唐诗诗的背影,恶狠狠的说。

白茉的话刚一落下,就换来白家人齐齐的怒瞪。白老爷子漠然的看了眼白茉,然后对着自己两个儿子说:“你们扶我到书房里去。”

“爸!你——”白梓昭一听白老爷子的话,眼中闪过震惊之­色­,随即看向白老爷子的双腿。

“刚刚坐在地上,腿脚有些不大灵便了。”白老爷子叹了口气说,心想自己终究是老了,很多事情看不清楚了。

白梓盺跟白梓昭扶着白老爷子往书房走去,白老爷子走到楼梯处,对着白凤菊跟两个媳­妇­说:“你们去帮你妈好好收拾收拾,你妈她最爱­干­净。”

“嗯。”

“知道了,爸!”

白凤菊跟孙晓芬,孙晓彤一起说道,声音都哽咽的有些沙哑。

很快,大厅里就剩下白赫轩跟白茉两人,还有远处一些正收拾桌子的佣人,白赫轩不屑的看了一眼狼狈的坐在地上的白茉,慢慢的朝客房走去。

白茉看着白赫轩倨傲的身影,气的忍不住大骂:“一群混蛋!都是混蛋!”

只是,没有人肯理会她这样一个疯子,就连佣人,都躲得远远的,没有人过来扶她一把。

白老爷子由白梓盺跟白梓昭搀进书房,一关上门坐下,就心急的开口问:“你们两个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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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警局喝茶!

白梓盺跟白梓昭相视一眼,沉吟了片刻,白梓盺开口说道:“爸,是不是凌睿看出了什么?”

其实,从凌睿出声说那杯红茶有问题的时候,白梓盺就已经明显的察觉到凌睿的不对劲了,他虽然没住在军区大院,但是毕竟在同一个军区,对凌睿的­性­格算不上十分了解也听了不少传闻,他外表冷酷,从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性­子,所以今天他出口的时候,白梓盺十分的意外,意外之后又是震惊,还想了许多种可能。

现在想起来,自己的之前的那些想法,防备,完全是小人之心了,真是令人汗颜!

“爸,你是说——”白梓昭听了白梓盺的话,然后又看向脸­色­凝重的白老爷子,语气沉重的开口,只是话才说了半句,就被白老爷子一个眼­色­,险险打住,闭了嘴。

白梓昭心里一阵压抑,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吗?难道他们白家,终究是躲不掉这场灾祸了?

白老爷子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然后闭上眼睛,一脸沉痛。

书房里,四散着一股压抑的几乎让人窒息的沉闷,白家父子三人,在这种让人窒息的沉闷里,脑袋却是飞快的运转着。

片刻之后,白老爷子猛的睁开眼睛,一双­精­眸里已经有了决断之­色­,白梓昭跟白梓盺两兄弟,看到白老爷子的神情,心中都有所了悟,父子三人多年来培养出的默契,让他们即便是不用言语,一个眼神,就能洞悉对方心中的想法。

“沈家的大少下个周要去军区做研究,让赫轩多跟着学学,听说诗诗丫头在这方面也有所长,当年很得沈家大少的看重,你们两家住得近,没事的时候,孩子们之间也要多走动走动,我看赫轩那小子跟诗诗丫头倒是不显生分。”白老爷子对大儿子白梓昭说道。

沈家往b市军区里派人来,说好听点是做研究,说白了就是为了监视b市军区,有无异动。否则,一个破研究,在a市做不是更便利,­干­嘛跑这么远来。

白梓昭点点头。

“白茉的事情,我今后不会再管!”白老爷子的目光转向白梓盺,开头就是这么一句。

“爸……”白梓盺听到白老爷子这像是要断绝情谊的话,忍不住开口想要为白茉求情,但是一想到白茉今天的所作所为,声音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对于白茉今天的表现,白梓盺也是失望的,他虽然宠爱白茉,但是他的宠却不像母亲跟妻子一样,那么的毫无原则,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他可以由着白茉的­性­子,也可以容忍她跟唐诗诗两个人互斗,但是却不能容忍她将剑锋指到自己家人的身上。

今天白茉拿白老夫人中毒的事情,死死咬着孙晓芬不放,几次都摆出一副想要将罪名强按到孙晓芬身上的面孔,任谁都能看出白茉的不对劲来,这让白梓盺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自己的这个女儿来。

“我们白家,可以被别人斗垮,但是不能被自己家的人败垮!”白老爷子疾言厉­色­的吼道。

他不是傻子,他相信这两个儿子也都看出白茉今天的不对劲来,他之所以没有当众拆穿白茉的那点微末把戏,一是不想将自己的家丑摊开在众人面前;再就是不想将白茉给送出去,放白茉在家里,或许还有些机会让背后的那些人露出马脚。

“她跟诗诗丫头之间的恩怨,以后,你们也不许再Сhā手,给我将人看好了!”白老爷子不放心的又嘱咐一句,毕竟白茉自小到大在家都很受宠,他也怕家里人一时糊涂,就又开始放任她胡作非为。

“爸,我知道了。”白梓盺看到白老爷子决然的神­色­,点头答应。

“你们出去吧,好好打理你们母亲的后事。”提及白老夫人,白老爷子的脸上无比的沉痛。

“是。”白梓盺跟白梓昭也是一脸沉痛的答应,起身往外走去。

“将凤菊叫上来,我有话跟她说。”白家兄弟走到门口的时候,白老爷子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吩咐道。

白凤菊来到书房的时候,白老爷子正将头依靠在藤椅的软垫上闭目养神。

白凤菊看着父亲一脸倦容跟痛­色­,沙哑着嗓子小声开口,试探着喊了一句:“爸!”

白老爷子倦倦的睁开眼睛,看着眼睛红肿的白凤菊,眼圈也忍不住热了起来,长舒一口气,问道:“凤菊,爸问你,是想让少白娶了君家的丫头,还是想让少白他爸从部队里退下来?”

白凤菊没想到白老爷子一开口就是给自己选择题做,忍不住愣住了,半晌才开口问道:“爸,不能两全吗?”

“不能。”白老爷子摇摇头。

白凤菊思索了一会,抬起头来说:“只能选一个的话,那自然是让少白娶了君家的丫头,少白他爸­性­子冲动,又爱喝酒,年纪也不小了,退下来就退下来吧,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儿子,要是儿子娶不了君家的丫头,这辈子恐怕也会过得不快乐,再说了,母亲走的时候,都在牵挂着少白的婚事,向君老爷子讨了人情,这是母亲临终的遗愿,她不能让母亲走的不安生。

“你能想明白就好,不愧是我白家的女儿。”白老爷子对白凤菊的选择很感欣慰,这在手的权势,不是谁都能这么轻易地原意放手的,有女儿回去做少白父亲的思想工作,白老爷子放心不少。

“爸,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你是为我跟少白他爸好。”白凤菊虽然护犊子,­性­子冲动了些,但是并不傻,关键时候,她分得清楚是非。

“嗯,过些日子,搬出军区大院,就回来跟爸一起住,等少白跟暖心丫头结了婚,添个小的,你们就有事做了。”白老爷子欣慰的说,然后又不忘记嘱咐:“你那个护犊子的­性­子,也得改,倒时候我也得将你看住了,别欺负了君老头的孙女,不然那个老东西说将人领回去就领回去了!”

“爸!你瞧你说的!我护犊子,可不欺负自家人,倒时候暖心丫头嫁过来,可就是自家人了。再说,我要是委屈了儿媳­妇­,少白那臭小子还不得跟我急!”白凤菊自嘲的说。

现在可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的时代!

“嗯,好好跟少白他爸说说,别让他心里有怨气。”白老爷子不放心的嘱咐。

“爸,这事没问题,少白他爸这辈子没什么优点,就是听我的话!”白凤菊有些骄傲的说。

白老爷子点点头,然后摆摆手说:“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白凤菊看着白老爷子,挪动了下嘴­唇­,终究没说话,轻轻的推门走了出去,又轻轻的将门给关上。

这注定就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白家这边商定出对策,而凌睿跟唐诗诗却在警局里上演了一出威胁与反威胁的戏码。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在一队警车的“护送”中去了警局,这一路风光无限,不少人都对着警车“开路”的保时捷卡宴好奇起来,纷纷猜测这是什么大人物降临b市,或许是什么人物落马了出逃被擒回来了!

在快到警局的一个岔路口,一个人看着保时捷卡宴在层层包围下开进警察局,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转头消失在夜­色­里,夜风吹过,妖娆的轮廓,隐约可见。

车子开进警局,刚一停车,唐诗诗就感知到了四周隐隐的不平静,她皱起眉毛看了一眼凌睿,眼中带了些询问。

这个男人今天晚上有点反常。

“怕不怕?”凌睿上来搂住唐诗诗的细腰,拽了拽她的鼻子,亲昵的问。

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凌睿一眼!

这老流氓又开始不分场合的发挥他的流氓潜质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该说他是临危不乱呢还是不知死活?

呃!当然是前者!唐诗诗瞄了眼凌睿英挺俊逸的侧脸想。

“怕了?”见唐诗诗不说话,凌睿又问了一句。

“我怕的要死!”唐诗诗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凌睿幽深的眸子,说道,语调带着点娇媚,一听就是调笑的成分居多。

“有我在谁能让你死?”凌睿眉毛挑的老高,他不喜欢听唐诗诗提及那个字,即便是开玩笑也不行!

其实,就跟君老爷子想的那样,他原本是不想Сhā手白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谁让白家出了白茉这么个让他厌恶不齿的女人!

但是谁让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之间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的感情,感动了他的小野猫跟他的妹妹呢?一想起唐诗诗眼圈微红,君暖心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凌睿就不能眼睁睁的放任不管。

不过现在,凌睿无比庆幸他管了,而且白家人也不糊涂,他们在痛失亲人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对小野猫赋予了高度的信任,这点让他觉得自己做这一切都值回票价了。

希望白家能看清楚形势,也不枉他在这个时候,还肯拉他们一把!

唐诗诗看着反应有点过激的凌睿,知道他这是被今天晚上白老夫人莫名其妙的被毒杀的事情给刺激了,有些忌讳,温柔的说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唐诗诗这话说的无比真心,她想起那次被黄亮下药,差点就落在了黄亮的人手里,在她无比绝望的时候,是这个男人如同天神一样的出现了;那次唐元打黑拳被人打断腿,也是他在关键的时候拔枪出手,将人给击毙,救下了唐元;陆涛那晚上趁黑摸进她的病房,也是这个男人将人给打跑,搂着他安慰她;还有自己被绑架的那次,这个男人不顾生死,只身闯入别墅,不惧枪林弹雨,来到她身边,这一次的一次,早就在她的心中注入了安定人心的力量,只要在这个男人身边,那怕是面对刀山火海,她也不怕!

凌睿怜惜的亲了亲唐诗诗的额头,看着她那双信任的大眼,心情愉悦了起来,说道:“走吧,别让那些作死的人等的不耐烦!”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看了眼车子外面正不断张望的赵振辉,点点头,心道,老流氓说的没错,这家伙果然是作死的节奏。

赵振辉看着凌睿跟唐诗诗两个不下车,心里早已经开始泛起了嘀咕,不知道凌睿在车里搞什么,对于凌睿的本事,他还是怕的,毕竟这铁血少将可不是徒有虚名。

但是一想到自己周围这么多的人手,个个荷枪实弹呢,赵振辉也就不觉得怕了,他相信子弹的威力跟速度,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再厉害,没有超能力,也架不住这么多子弹的扫­射­,更何况他还带了个包袱,肯定会投鼠忌器。

凌睿在赵振辉指使人上来敲门的时候,才霍然打开车门,然后慢悠悠的下车,又慢条斯理的走到另一边,将副驾座的车门打开,牵着唐诗诗的小手,下了车。

赵振辉没想到凌睿竟然是这样的全不在意,看着凌睿这幅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轻松的有恃无恐表情,赵振辉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他忍不住目光游离,四处张望,想要看看周围是不是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人。在看到四周全是自己的人马的时候,赵振辉才松了口气。

今晚上这一趟差,是他做局长以来,最不好当的一次,但是要是今晚上的事情办成了的话,他可以连升两级!一想到那个人的许诺,赵振辉心里便开始热血沸腾!

“赵局长,没想到你摆出这么大的阵仗迎接我跟我媳­妇­,辛苦了!”凌睿看着赵振辉衣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眼中划过冷嘲。

“哈哈,凌少将大驾光临,我这个小庙怎么改怠慢你这尊大神?”赵振辉听了凌睿的话,哈哈大笑着说,企图用那笑声掩盖自己此刻的心虚。

“那就快点,别耽误爷回家搂媳­妇­睡觉!”凌睿说完,握着唐诗诗的手,率先领着唐诗诗进了警局。那架势,像是国王领着皇后巡视完毕,在亲卫队的簇拥下回宫。

赵振辉一愣,他原本以为自己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能将凌睿给请进去,没想到,凌睿竟然自投罗网!难道他根本没发现什么不对?想到这里,赵振辉心里滑过一阵欣喜,腰杆也挺直了。

这样最好,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警局的人呼啦一下子都进去了,然后就看到凌睿跟唐诗诗两人已经不生分的找地方坐下了。

“去我办公室泡壶好茶!”赵振辉对着身边的一个警员吩咐。

“原来真有进警察局喝茶这种事!”唐诗诗听了赵振辉的话,感叹道。

“凌少夫人,见笑见笑!”赵振辉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走到凌睿跟唐诗诗的对面,坐下。

“既然来这里是公事,就没这么多讲究,公事公办吧。”凌睿将长腿交叠起来,身体倚在沙发的靠背上,慵懒随意,对周遭荷枪实弹的警员们视若无睹。

如果这是别人,赵振辉会毫不犹豫的认为对方这是托大了,但是凌睿这个样子,却让他心里开始不自觉的忌惮起来,行事更加的小心谨慎。

热茶被送上来,唐诗诗看着面前的那杯红茶,眼中划过一丝嘲弄,嘴角却是向上一弯,笑着说:“没想到赵局长还对养生颇有研究,品味如此高端,这红岁号称红茶里的领袖至尊,可是不多见呢!”

唐诗诗说着,端起那杯红茶,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然后优雅的抿了一小口,赞叹道:“­色­泽红润明亮、味道浓郁芳香、口感天然回甘,不愧是领袖至尊!”

“真有这么好喝?我尝尝!”凌睿听了唐诗诗的话,端起面前的茶杯,也吹了一吹,抿了一抿,一双深邃的黑眸微微眯了眯,然后感叹着说:“果然好口感!”

“没骗你吧?”唐诗诗看着凌睿,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状,她三两口将自己被子里的红茶给喝完了,然后将杯子放到赵振辉的面前,说道:“再来一杯!”

赵振辉因为唐诗诗的话,额上的青筋急剧跳动了一下,他看着面前的杯子,暗暗的咬碎一口银牙!

这个唐诗诗!竟然将他唐诗诗的警察局局长,当成添茶倒水的小弟来指使!

“你这是牛饮!”凌睿看着唐诗诗将茶水喝光后,一边说一边还有样学样的将自己杯子里的茶给一饮而尽,然后也将茶杯放到了赵振辉的面前,用眼神示意他倒茶。

赵振辉看着面前摆放着的一对紫砂的茶杯,脸上飞快的划过一丝愠怒,呼吸也跟着粗重了起来,一张脸因为压抑变成了酱紫­色­。

“赵局长有这么好的茶叶,可不要藏私,我家里两个爷爷,平时最爱喝茶,这冬天最适宜的就是喝红茶了,红茶味甘­性­温,含丰富的蛋白质,很滋补呢!”唐诗诗像是没察觉赵振辉的黑脸,自顾自的说着,看着赵振辉眼睛里带着些期许的目光。

“你这个坏家伙!这样的极品红茶,赵局长恐怕是不舍得割爱!”凌睿点了下唐诗诗的额头,慢悠悠的说:“这红岁,可不是一般人能喝的上的,爷爷虽然戎马一生,得了些军功荣誉,但是现在功成身退了,这级别可是不够了。”

赵振辉听到凌睿说“级别”两个字,额间很快冒出一层冷汗,将那个泡茶的混蛋给骂了千万遍,这不长眼的,那么多茶叶不泡,偏偏选了这个!

“凌少将这是说哪里话!这本来也是打算给老首长送去的,只是我没喝过这个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今经凌少夫人这么一品,金口玉言,这才放心了!”赵振辉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讪笑着说,然后低下头,拿起茶壶给唐诗诗和凌睿各倒了一杯茶。

看着唐诗诗跟凌睿拿起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像是根本将自己当成空气一样,赵振辉心里密布着无限的­阴­暗。

这两个人将警局当成茶楼了?

喝完了还想打包?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命!一想到凌睿跟唐诗诗今天横竖走不出这个警局,赵振辉总算是强迫着自己又淡定了下来,他不能急躁!

不紧不慢的喝了两杯茶,唐诗诗的心情好了些,看着还坐在那里纹风不动的赵振辉,状似不解的说道:“赵局长,我的茶呢?”

赵振辉忽的一拍大腿,笑道:“你看看我这脑子!”然后一挥手对着一个警员说:“小孙,你去将刚刚泡的那个茶准备好,赶紧拿过来。”

那个叫小孙的警员听话的离开,心里还一阵的犯嘀咕:赵局说是今晚要将这两个人给拿下,怎么越看越不像,这些人除了喝茶聊天没别的,这还又送茶叶给人家,莫不是计划变了?

看小孙离开,赵振辉状似为难的开口说道:“凌少,我这也是上面压着,你看是不是让少夫人到审讯室走走过场?”

赵振辉估摸着这个时间再不动手将人制服的话,一会权少白该来了,人多容易出变故,不如各个击破,让他们投鼠忌器来的稳妥。

凌睿的脸­色­忽的就冷了,双眼如同利剑,看着赵振辉说:“上面?”

凌睿这一霸气外露,赵振辉额头上又冒出冷汗来了。他又用目光巡视了一遍周围待命的手下,心想着反正凌睿今天是Сhā翅难逃了,跟他露了底也没什么,于是深呼吸一口,壮了壮胆,说道:“凌少,这是冯家的意思,我一个小局长可不敢违抗上面的命令,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不是?还是让少夫人委屈一下,按程序走一遭。”

“冯家?!”凌睿听了赵振辉的话,眼皮一跳,脸­色­沉重了起来。

唐诗诗看凌睿一脸愁云的样子,握着凌睿的手说:“那我就按照程序走一遭,喝人嘴短,看在这好茶的份上,不为难赵局了。”

凌睿抬眼看着唐诗诗:你确定自己能对付的了他?

唐诗诗摇晃了下凌睿的胳膊,眨了下眼:你确定你能对付了这一屋子的人?

凌睿眉峰一拧:小野猫!怀疑你男人的能力?!

唐诗诗小嘴一翘:老流氓!那就比比谁快!

赵振辉没看出凌睿跟唐诗诗之间的眉目传神,听了唐诗诗的话,忙不迭的说:“少夫人深明大义,凌少放心,我带少夫人进审讯室,随便问几句,留个影像就成!”

“哼!那就快点,别耽误爷回家睡觉!”凌睿冷冷的看着赵振辉说道。

“一定一定!”赵振辉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亮光,将唐诗诗客气的请进了审讯室,然后又喊了一名警员进去做笔录。

凌睿看着赵振辉跟唐诗诗进了审讯室,嘴角勾起一个轻嘲的弧度,懒懒的伸了下胳膊,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开工!”

唐诗诗跟着赵振辉走进审讯室,身后跟着的是那个做笔录的警员。唐诗诗看到这个阵仗心里冷嗤一声,这一刻她真不知道这赵振辉是轻敌还是谨慎。

审讯室的门被关上,赵振辉见唐诗诗坐下,一改刚才的嘴脸,将手中的抢往桌上一拍,疾言厉­色­的对着唐诗诗审问道:“唐诗诗,你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投毒?”

唐诗诗看着瞬间变­色­的赵振辉,淡笑着说:“赵局长,你有点太激动了吧!”

赵振辉看着答非所问的唐诗诗,气的指着她的鼻子说道:“你少给我打哈哈,你以为我还在跟你做戏?老实交代!”他的确是激动了,因为这一刻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只要唐诗诗肯招供她毒是她下的,一切就都万事大吉了。

“赵局长,你让我交代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交代,不如你告诉我?”唐诗诗一双眼睛里流泻出似笑非笑的光芒,有些痞气的开口,说完之后又忍不住深深的鄙视自己,跟老流氓呆的时间长了,不自觉的就被他给同化了!自己这副腔调,怎么跟个女痞子似的!

“唐诗诗,我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老实,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赵振辉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唐诗诗说道,这一刻,赵振辉急切的不想再浪费时间下去。

这个刺头儿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天他只要将这刺头儿身上的刺全都拔光了!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我很想知道,赵局长究竟要怎么个不客气法!”唐诗诗无辜的摊摊手,好奇的问道:“屈打成招?”

“唐诗诗,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认罪,你要是识相点,就早早的认下了,要是不识相,那就有的受!”赵振辉眼睛里划过凶残的­阴­鸷。

“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知道我是冤枉了,为什么还要将这一切硬扣到我头上?而且,就连白家的人都认定不是我。”唐诗诗无奈的问。

“哼!你是冤枉的又怎么样?谁让你命不好,嫁给凌睿了?上面想要让君家倒台,君家就得倒台!”赵振辉得意而又不屑的说。

“没想到君家人舍生忘死的为华夏国卖力,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要沦为政斗的牺牲品!”唐诗诗感叹道。

“谁让君家人不懂看眼­色­,想要独善其身!简直是笑话!”赵振辉越说越得意,­阴­厉的看着唐诗诗,一招手说道:“动手!”

只是赵振辉的命令下达之后,却没有听到身边的警员有丝毫动静,他忍不住生气的又喊了一句:“混蛋!老子让你动手!”

“嗤——”唐诗诗看着赵振辉那副急切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心的提醒道:“赵局长,他已经昏过去了!”

“什么?!”赵振辉听了唐诗诗的话,不敢置信的转头,看着歪倒在椅子上的那名警员,然后一脸惊恐的看着唐诗诗,他不知道唐诗诗是怎么将人给弄晕的,他一直看着唐诗诗,都没看到她怎么出的手!

“赵局长,你的脸­色­不大好!”唐诗诗看着赵振辉惨白的脸­色­,貌似关心的说。

赵振辉看着面前淡笑嫣然的唐诗诗,眼中的惊恐更甚,他吓得身手一把就要去抢桌子上的手枪,却扑了个空,再抬起头来,却发现唐诗诗正拿着自己的手枪放在手里把玩,优哉游哉的打着转。

“赵局长,你找它?”唐诗诗好心的问。

“你——”赵振辉结巴的看着唐诗诗,冷汗又层层的冒了出来。

“赵局长,上面的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昧着良心,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唐诗诗帅气的将手枪给拍在桌子上,双臂撑着桌子,微微一俯身,对着跌坐在椅子里的赵振辉,问道。

赵振辉没想到,只不过是眨眼间,形势逆转,反倒被唐诗诗给威胁了,他的锦绣官途还没展开就化成泡影了!现在他连保命都成问题。

“唐诗诗,你这是威胁警务人员!”赵振辉脑门上不断滴落着冷汗,但是仍然强撑着门面,对着唐诗诗吼道。

这次是他轻敌了,但是他还没输,外面那么多人,不信就制服不了一个凌睿,只要将凌睿给制服了,唐诗诗不足为据!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不得不说,赵振辉作为一个警务人员,关键时刻脑子还是顶用的,只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再响,也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威胁?我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总比屈打成招来的要光明正大吧!”唐诗诗不以为意的说。

“唐诗诗,你不要太嚣张了,凌睿还在外面呢!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就让人将他打成马蜂窝!”赵振辉心虚的威胁。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命来下这个命令!”唐诗诗的声音忽的冷了下去。

“你——你别乱来!”唐诗诗的话刚落下,赵振辉的瞳孔就倏地一下放大,因为他额头上被抵了一个黑洞洞的东西,生冷的枪口,让他浑身的寒毛都直立了起来,身子抖得像是筛糠一样。

唐诗诗嘲讽的看着赵振辉哆嗦的不成样子的这幅狼狈相,果然是官做得越大越惜命!

“赵局长,我没时间逗你玩!”唐诗诗将手枪在赵振辉的额头抵了抵,双眼全是危险的气息,冷冽而凌厉。

“我说!我说!”赵振辉见唐诗诗熟练的拉开保险,脸­色­又白了一分,惊吓的开口:“上面说,只要我让你认了罪,将君家跟白家搅乱了,就让我连升两级!”

“这升官发财的买卖还真是好做!有些人拼死拼活,流血流汗,一辈子也混不到个副局,没想到赵局长随便整个冤假错案,就能连跳两级!”唐诗诗眼中的嘲弄更深。

“我也是迫于无奈!我——”赵振辉哆嗦着说,一副深受强逼压迫的样子。

“留点力气,向你的上级去解释这些吧,我怕听了后,脏了耳朵!”唐诗诗生怕赵振辉又拿出那套上有老下有小的江湖说辞来浪费她的时间,所以从审讯室抓起一副现成的手铐就将赵振辉给拷上了。

警察局里最不缺手铐这种玩意,审讯室里这一幅是给唐诗诗准备的,没想到却拷在了警察局局长的手上!

还真是讽刺!

外面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唐诗诗虽然不怀疑凌睿的能力,但是却十分好奇凌睿是怎么不动声­色­的将那么多人给制服的。于是唐诗诗将那名昏迷的警员的枪给下了,然后用枪指着赵振辉,有些急切的想要出去一探究竟!

唐诗诗跟赵振辉出来的时候,凌睿还是在外面沙发上懒洋洋的坐着,悠闲的喝着茶,像是根本没动过一样。

唐诗诗看到周围那些人都规矩的站在一起,地上乱七八糟的丢着被下掉的枪,几个一身黑­色­,脸上也带着黑­色­面罩,打扮的跟飞虎队似的人正端着枪监视着那些狼狈的警员,面上一愣,恨恨的磨了磨牙,原来凌睿这个家伙耍诈,他是真的坐在那里一动未动!

“怎么了?你可没说不能找帮手!”凌睿见唐诗诗出来,看着她愤愤的小脸,邪笑着说。

“狡辩!”唐诗诗不满的说,将赵振辉一脚踢到那堆警员里面。

她还以为老流氓是超人附体呢!原来早就有所防范!真狡诈!只是——唐诗诗忍不住四下看了看那些黑衣人,在看到几双熟悉的眸子的时候,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几个可是比飞虎队还飞虎队!

周虎跟冷茂林两个在看到唐诗诗了然的目光之后,忍不住相视一眼:这大嫂的小眼神犀利跟飞刀似的!

“走了,回家睡觉!”凌睿不理会唐诗诗那点小心思,过来搂了人,就要往外走。

“暖心他们还没来呢!”唐诗诗推了推凌睿厚实的胸膛提醒道。

“他们不会来了!”凌睿懒懒的说。

“可是——不来怎么办?”唐诗诗不解,他们将人给制服了,不是要趁机洗刷冤屈的吗?

“凉拌!”凌睿痞痞的说。

“我跟你说正事呢!”唐诗诗急了!

“回家睡觉才是正事!”凌睿慢条斯理的说,声音带着挑逗。

“凌睿!”唐诗诗着恼了!

“你今晚要是表现好,我就告诉你!”凌睿看着唐诗诗染了怒­色­的小脸,十分的生动有趣,忍不住逗弄她。

“我懒得理你!”唐诗诗白了不正经的凌睿一眼,心想,这个家伙肯定是早就已经想好对策了,不然今晚不会这么反常,她才不要傻傻的跳进他的陷阱去呢!

“老婆,别不理我!”凌睿的大手不规矩的在唐诗诗的腰上摸了一把,惹来唐诗诗一阵气愤的抗议。

“哎呀!我的茶还没拿呢!”走到门口的时候,唐诗诗忽然想起这茬来,又要往回走。却被凌睿一把拉住了。

“早都放在车上了!”凌睿头疼说,他刚刚也就说说而已,不过是点红岁茶,他们君家还没有喝不起喝不上的东西!

“你动作怎么这么快?”唐诗诗狐疑不信的问。

“是你太慢了!”凌睿懒懒的说。

冷茂林跟周虎两个无语的看着有了媳­妇­忘了手下的爷,一声不交代,不负责任的走远,又不敢上前询问打扰了爷的兴致,苦逼的对视着!

爷就是爷,随时随地都能荡漾有木有!

凌睿一离开,冷茂林跟周虎两个就吩咐收队,几个人扛起枪,大摇大摆的向门口走去,那模样根本不像是受过严格训练,一板一眼的军人,倒像是一群打家劫舍的土匪。

赵振辉看着周虎几个嚣张的离开,抓起地上的手枪,想要趁他们不注意在他们背后放冷枪!他必须留下一个,不然今晚上的事情,无法向上面交代!

结果赵振辉的手刚摸上枪,还没拿起来呢,手边就落下一颗子弹!这是今夜警局里的第一声枪响,在寂静而压抑的气氛里显得格外的刺耳,也格外的震慑人心。

赵振辉吓得身子瘫软在地上,他刚刚一直注意着前面的那几个黑衣人,他们根本没有人回头,是怎么发现自己的动作的?而且还掐算的这么准!

不光是赵振辉,就连警局里的其他人员,也都被这枪声给威震住了,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看着那几个已经走到门边的人,跟看怪物似的!

他们的后脑勺上,长着眼睛的吧?!

周虎转过身,拍了拍自己手中的宝贝,看着瘫软的赵振辉,目光落在赵振辉的手上,脸上带着怜悯与不屑,沉声说道:“我们爷不喜欢最不喜欢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

赵振辉吓得赶紧将自己的手给缩了回去。

周虎收回目光,然后转过身走了一步,又顿住,满意的察觉到身后那些抽气声,忍不住荡漾了一下,爷最近喜欢痞子路线,他今晚又像爷靠拢了一点。

“都给我好好欣赏下!”周虎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照片,向身后一扬,那些照片就在赵振辉的身边纷纷落下。

众人睁大眼睛,看着照片上的那些角度刁钻,姿势*,拍摄清晰,身姿熟悉的­肉­搏彩照,个个目瞪口呆!

赵振辉在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终于发了狂,他愤怒的对周围的人大喊着:“滚!都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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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天黑发情夜

唐诗诗上车后,果然发现了车里放着一盒红岁的茶叶,不禁欢喜的拿起来看了又看,简直是有点爱不释手。

“不过是一盒破茶叶,对你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凌睿有些吃味的一把抢过唐诗诗手里的那盒茶叶,一甩手,丢到车子的后排去了。他在车上这么久了,小野猫都没好好看他一眼!

“哎呀,你别摔坏了!”唐诗诗生气的瞪了凌睿一眼,这个男人又抽什么风?这盒茶叶,哪里碍着他的眼了?

“坏了就丢掉!一盒破茶叶而已!”凌睿不在乎的说。

“什么嘛!这茶叶可是特供的!”唐诗诗不赞同的反驳道,神­色­还有些严肃。这红岁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她还记得以前王凤珍有一次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小盒红岁的茶叶,宝贝的不行,一有机会就拿出来瞻仰炫耀,比对她的那些珠宝还热衷痴迷,她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了红岁茶是特供茶,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是地地道道的权贵的象征。

凌睿看着唐诗诗宝贝着的小脸,好像特供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忍不住乐了,痞痞的说道:“老婆,咱家什么不是特供的?连我都是特别给你供用的!”

唐诗诗看着凌睿不正经的对着自己挤眉弄眼,再听听他那些别有用心,意有所指的话,微撅起小嘴,不说话了。

这个男人又开始抽风了!

凌睿见唐诗诗不说话了,也不再调戏她,反正他只要小野猫的注意力从那盒无足轻重的茶叶上转移就好。

特供的有毛了不起?他们家喝的那些个茶叶比特供的可金贵多了,一盒破红岁,要不是小野猫喜欢,他都懒得看上一眼!

“老婆,茶叶我给你弄来了,你就没有什么东西要给我的?”快到君家大院的时候,凌睿看着唐诗诗问。

“什么东西?”唐诗诗装糊涂,心里却在想着凌睿的眼睛是怎么长的,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跟能透视一样。

“老婆,不乖是要受到惩罚的。”凌睿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揉了揉唐诗诗的发丝说道。

唐诗诗继续装糊涂:“不知道你说什么东西,怎么给你?”

哼!谁让这个家伙刚刚在警局里摆了她一道的,她才不要这么轻易就如了他的愿!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凌睿停稳了车子,突然拿过唐诗诗的手机。

“你­干­嘛拿我的手机!还给我!你自己又不是没有!”唐诗诗佯装生气的过来抢。

“小野猫!将你这点力气都留着在床上使!”凌睿长臂一伸,将唐诗诗固定在自己的胸前,一脸的痞气。

唐诗诗的小脸有些发热,终于没再反抗。手机都被他给缴获了,她那点小动作根本就瞒不住!

凌睿满意的看了安静的唐诗诗一眼,在她的手机上面点了点,找出一段视频,按了播放。

车厢里极为安静,手机里先是传出唐诗诗在审讯室里跟赵振辉说的话,接着就是赵振辉那张先是志在必得后来又贪生怕死的丑陋嘴脸,这是一段完整清晰的偷Pāi视频,虽然拍摄角度不是很好,但是也清楚的拍到了赵振辉的几个正面,尤其是赵振辉开始的时候那副趾高气扬的小人嘴脸,拍的极为清晰。

视频播放完毕的时候,唐诗诗看着凌睿陷入沉思,知道这段视频的重要­性­,也不去打扰他,两人就在车里静静的呆了一会。

“老婆!你真是我的福星!”凌睿将唐诗诗手机上的视频发送到自己手机上之后,啃了啃唐诗诗的小脸,说道。没想到小野猫这么机灵,竟然想到这一招,有了这个视频,那个人给他的资料倒是可以不这么快曝光,留着以备后患,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烦。

“哼哼!”唐诗诗牛叉的又哼哼了两声,心想这算什么?基本常识而已。现在网络上动不动就是被曝光的这个视频那个视频什么的,这样的事情多着呢。

“我决定了,今晚上我要好好奖赏你!”凌睿看着唐诗诗那副傲娇的小模样,下腹一紧,嘴上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语气,大手却极为不老实的在唐诗诗的胸前捏了一把,生怕唐诗诗不明白他的奖赏内容是什么似的!

“老流氓!你规矩点!这是在车里!”唐诗诗拍开凌睿的狼爪,娇嗔的说道。

“在车里才更有情趣!你忘了上次我们……”凌睿不自禁的回味起上次跟唐诗诗两人“车震”的情形来。不过上次他们两人虽然是在车里,但是没怎么“震”起来,凌睿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遗憾的,心里开始琢磨着哪天他将小野猫再拐到一个山明水秀,诗情画意,风景独好的地方,好好的“震”一回!

“你还说!”唐诗诗打断凌睿的话,飞快的推开他,就要去推车门下车!再跟老流氓在车上呆下去,说不定他又说出什么不要脸的话来!

凌睿却一把抓住唐诗诗的胳膊,将人给拽了回来,黝黑的眸子对上唐诗诗的,异常认真的提议道:“老婆,要不我们今晚不回家睡了!”

唐诗诗生气的在凌睿的腰侧拧了一把,别开脸不去看凌睿眼中的那些毫不隐藏的兴奋期待,她都看到大院里亮着的灯了,爷爷们肯定在等着她们回家,哪有到门口又走了的道理?

这个老流氓!一肚子黄水!一大把年纪了还净爱折腾些新花样!也不嫌害臊!

“快下车!你想让爷爷们等到什么时候!”唐诗诗轻叱了凌睿一声,挣脱开他,下了车。

凌睿无奈而又失望的紧跟着唐诗诗下了车,大步走到唐诗诗的身边,毫无预警的一把将唐诗诗给抱了起来!

“啊呀!你放我下来,大家都还没睡呢!”唐诗诗不敢大声嚷嚷,怕被家里人听到了难为情,连忙挣扎着要从凌睿的身上下来,她可不要被凌睿这样抱进去,太不端庄了!

“大家睡不睡,跟我抱自己媳­妇­有一毛钱关系没?”凌睿一挑眉,不理会唐诗诗的抗议,大步走了进去。

唐诗诗生气的捶了凌睿的胸膛一记,这个家伙怎么就是讲不通道理的!

君家的人都没睡,看到凌睿抱着唐诗诗回来,都放下心来,松了口气之后又担心起来。

“诗诗丫头受伤了?”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齐声问道,问完以后,又责备的看着凌睿!

臭小子!真没用!连自己媳­妇­都保护不好!

“爷爷,我没有!”唐诗诗说着,又挣扎着要下来,她就说会让人误会吧!

君家人听到唐诗诗没事,松了口气。

“我们先上楼睡觉了,诗诗累了,走不动!”凌睿无视唐诗诗的挣扎,和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的误会,面不改­色­的扯着谎说。

“我还不……”唐诗诗剜了凌睿一眼,这个家伙脸皮怎么能这么厚?

“多做两次你就累了!”凌睿在唐诗诗耳边咬着耳朵,唐诗诗一张脸爆红!羞愤的瞪着凌睿!

老流氓,别太过分!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呢!你就不能正经点!

凌睿淡淡的瞥了唐诗诗一眼,不以为意:所以我说赶紧回房睡觉吧!回房就不用看他们脸­色­了,也不用被他们看。

唐诗诗无语!

“啊呀,天黑发情夜!都去睡觉睡觉!”君慕北看着面前的这对贼公婆眉来眼去,­阴­阳怪气的说。

“忙活一晚上也都累了,都回房间睡觉去吧。”君老爷子笑呵呵的看着唐诗诗跟凌睿说。

唐诗诗一张脸臊的不行,索­性­也不说话,这个时候解释就等于掩饰,她还是乖乖的闭紧嘴巴好一点。

君暖心看凌睿将唐诗诗抱上楼,噏动了两下嘴­唇­,欲言又止,她等唐诗诗回来本来想跟她说说话的,但是现在看三哥这幅不喜欢被人打扰的样子,只得作罢,想着明天找机会再跟三嫂说吧。

唐诗诗被凌睿抱回房间,一顿折腾,好不容易等凌睿餍足了,她也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了,沉沉睡去。

凌睿却难得的没有搂着唐诗诗一起睡,起身拿着手机去了书房。

“你可真能折腾!”在书房里等的哈气连天的君慕北抱怨道。

“我又没让你等!”凌睿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得!是我多管闲事成了吧?”君慕北困倦的又一口气打了好几个哈欠,说道。

“诗诗拍的。”凌睿也不罗嗦,他也急着回去钻被窝,于是将手机里的那段视频播放给君慕北看。

君慕北看完了,脸上挂了一抹嘲弄的笑意,说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冯家这段日子过的是太安逸了,脑子都被虫子啃了!”

“交给你了!”凌睿将手机往君慕北的怀里一丢,说道:“趁热打铁!将这段视频给发出去,明天早上,我要让全华夏国的人都知道!”

“你自己弄,我不管!”君慕北将凌睿的手机当成烫手山芋一样就要丢给凌睿。

他又不是傻子!趁热打铁,那他今晚都别想睡觉了!

“那以后,只要你在家里,每餐必有象拔蚌!”凌睿­阴­险的笑着说。

“你这是威胁!”君慕北一副被戳中死­茓­的样子!他现在听到象拔蚌三个字,就一副反应过激的样子!

凌睿不客气的点点头,大方的承认:“是威胁!”

君慕北觉得自己这辈子投胎太不谨慎了!有那样一对极品父母也就罢了,怎么还有这样一个时不时的就爱压榨他的弟弟!

呜呼!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你这是打算将我累死!”君慕北又露出他的“怨­妇­”气质。

“嗯!”凌睿果断的回答。见君慕北一脸苦瓜相,心里得意的很:累死活该!谁让这家伙这些天太闲了,老爱找他女人麻烦的?别以为他不吭声,就表示不会Сhā手了,放任不理了,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黑心的弟弟!”君慕北连眼神都幽怨了起来。

“他要是回来了,你就能轻松一点。”凌睿冷不丁的严肃了神情说道。

“别跟我打马虎眼!你当我不知道他早回来了吗?哼!藏头缩尾的不敢露面罢了!”君慕北听了凌睿的话,收起了脸上玩闹的表情,冷哼一声说道。

君慕北这幅难得严肃的表情,让凌睿沉默了下来,这是他们君家兄弟的硬伤!

君慕北也不说话,两兄弟在书房里各有所思。

不一会,君慕北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上又摆出那副哀怨的气质,接通了电话说道:“没天理了,大半夜的你打我电话­干­嘛!”

“君少!我就是跟你汇报一声,赵振辉死了。”打电话过来的是周虎。

“你跟我说­干­什么?这个不是该第一时间汇报给你们的爷吗?”君慕北听到周虎的话,一边得瑟,一边将手机的免提打开,小眼神得意的在凌睿的脸上飘啊飘的,就等着周虎接下来的话将凌睿气的变脸!

赵振辉死了的第一手消息,周虎第一时间通知了自己,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在这帮兵蛋子的眼里,比凌睿这家伙更有魅力!

“君少,这个点我们爷该就寝了,我怎么能打扰我们爷办正事?”周虎义正词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君慕北的脸­色­一下乌沉,他瞪着凌睿磨了磨牙,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你们爷睡觉就是正事,难道我睡觉就不是正事?”这个没天理的家伙,这是说的人话吗?

“当然!”周虎在那边理直气壮的说:“你怎么能跟我们爷比?!”

周虎的话刚说完,君慕北就气的一下挂断电话!

“你瞧瞧你这是带出些什么兵?”太欺负人了!君慕北气吼吼的对着凌睿说。

“算这小子有眼­色­!”凌睿不理会气的跳脚的君慕北,转身朝外走去,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看了脸­色­乌沉的君慕北一眼,说道:“二哥,其实莫悠悠跟你挺般配的!”

“快滚!”君慕北听了凌睿的话,恨恨的吐出两个字。

有这么打击人的吗?竟然打算将他风度翩翩,举世无双的君少跟那个呆妞凑成对!

还般配?!什么眼神?!

不过君慕北抱怨跟抱怨,还是任劳任怨的将凌睿说的事情给办的妥妥的。

起床号响起来的时候,君慕北看着外面灰沉沉的天­色­,伸了个懒腰,总算是忙完了。

唐诗诗起来晨练,看到君慕北从书房里走出来,像是熬夜了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二哥,你不会是想悠悠想了一夜没睡觉吧?”

君慕北狠狠的剜了唐诗诗一眼,绕过她,向自己房间走去,他懒得跟这贼女人计较!

“二哥这是怎么了?”蔫不拉几的了!唐诗诗看着从房间里出来的凌睿,不解的问道。

“想悠悠了!”凌睿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君慕北走到门口的身子一僵,深深的吸一口气:他大人有大量,不跟这对贼公婆一般见识!

唐诗诗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声音抑扬顿挫,回味悠长。

走廊上响起了君慕北的磨牙声,咯吱咯吱的,像是生锈的钢锯锯木头一样。

“我还以为是二哥想吃象拔蚌了呢!”唐诗诗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唐诗诗!”君慕北终于忍无可忍,转过头对着唐诗诗怒吼了一声。

“­干­什么?一大早的又欺负诗诗丫头!”君慕北的话刚落,君老爷子就推门走了出来,对着君慕北呵斥道,祖孙俩在走廊上一顿吹胡子瞪眼的。

“爷爷!明明是她欺人太甚!”君慕北不满的对着君老爷子控诉。

“你一个大老爷们,也不知道让着女人点,整天没事找诗诗抬杠,我看你就是太闲了!该找个女人管管你了!”君老爷子不理会君慕北的冤屈,批评道。

“爷爷!我哪里闲着了?我忙了一夜!”君慕北浑身都是幽怨的气质。

“我怎么没看到?!”君老爷子一瞪眼,说道。

“……”君慕北觉得跟这群人根本就讲不通道理,生气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狠狠的甩上门!

唐诗诗对着君慕北房间那扇紧闭的房门,作怪的吐吐舌头,然后在心里悄悄的比划了个V字!

这一局,她胜!

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的小脸,忍不住笑骂道:“你这个丫头!你们两个欺负他一个,胜之不武!”其实君老爷子早就将这三个人的对话听在耳朵里了。

“又不是不让他找帮手!”凌睿淡淡的说。

“是呀!”唐诗诗嘿嘿一笑,讨好的挽着君爷爷胳膊,故意放大音量对着君慕北的房间大声说:“爷爷,我们巴不得二哥找个好帮手呢!”

“这北小子真要找个好帮手,到时候你们还不将我这屋顶给掀去了!”君老爷子幻想着这几个人吵吵闹闹的热闹场景,心里欢喜的不得了,他喜欢这些孩子多折腾,不然家里太安静了,怪没生气的!

“嘿嘿!”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不厚道的跟着君老爷子笑了起来。

唐诗诗吃完早饭就去了金粉,开始一天的训练,而凌睿则是照常去了部队,君家大院的人,跟平常一样,各忙各的,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任谁看到这样的君家人,也想不到,只不过是一夜之间,华夏国的政局,就因为这看似平常实则不平凡的君家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唐诗诗是在几天后,去参加白老夫人的葬礼的时候,才知道赵振辉被杀的事情。

白老夫人的葬礼办的朴素而庄重,参加葬礼的人不少,B市上流社会的人几乎全部到齐了,还有为数不少的来自A市的政商名流,这其中自然包括A市白家的人。

唐诗诗与凌睿是在君老爷子他们之后,才到达丧礼现场的,凌睿部队上临时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会,所以他们来的有点晚。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穿着黑­色­小礼服进来的时候,就感受到周围许多好奇而陌生的目光,有几个人甚至还对着她指指点点的,很不友好,唐诗诗觉得莫名其妙,看着那几个明显带着敌视的目光,心里有些不爽,只不过,这是白老夫人的葬礼,出于对逝者的尊重,她只得对那些神经错位的人视若无睹。

“这个就是唐诗诗了!没想到果真是一副狐媚像!”批判的声音。

“可不是怎么的,不然能勾了君家人的魂?”嫉妒的声音。

“听说赵振辉就是因为得罪了她被君家人杀了灭口的!”惊恐的声音。

“祸水!”评判的声音。

赵振辉死了?唐诗诗听到那几个女人的议论,目光带着询问看着凌睿。

凌睿点点头,然后侧眸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几个女人,吓得那几个女人立刻禁了声。

这个男人的眼神,好有杀气!

唐诗诗暗中扯了扯凌睿的衣袖,小声问道:“你做的?”

“不是。”凌睿低醇的声音响在唐诗诗耳边。

唐诗诗的心,便安了下来。她不愿意凌睿的手上为她染上鲜血。

白家人远远地看着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低声交谈着进来,金童玉女,亲昵又不逾矩,看着便让人觉得舒服。

“白爷爷,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顺变,保重身体,别让活着的人,再伤怀了。”唐诗诗恭恭敬敬的对着白老夫人的牌位鞠了三个躬,上了一炷香后,说道。

唐诗诗一进入灵堂,就看到孙晓芬神情有些呆有些痴的跪在地上,只不过是几天不见,她已经憔悴的不成人形,原本就不丰腴的身子,消瘦的仿佛是一阵风就能吹走,原本光滑的皮肤也粗糙不少,眼角的皱纹深了很多,眼睛红肿,眼袋深重,一看这几天就是没有休息好,一直都处在极度的悲痛自责之中,这样的孙晓芬,让唐诗诗看了忍不住心里难受起来。

有的时候,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虽然孙晓芬是一片好心,调换了红茶给白老夫人,但是白老夫人却因为那杯红茶而中毒身亡,这让她怎么能不自责愧疚?

孙晓芬听到唐诗诗的声音,有些迟缓的转动着眼睛,看了眼一袭黑­色­小礼服,穿着大方庄重的唐诗诗,随后又低下头。

“假惺惺!”白茉跪在孙晓芬的身边,听到唐诗诗的话,面带不屑的说道。

孙晓芬冷冷的瞥了一眼白茉,红肿的眼睛,眯了眯。

白茉在孙晓芬冰冷的目光注视下,瑟缩了下身子,心虚的将脸转向别处。

白赫轩跪在白茉的对面,听到白茉的话,生气的瞪了白茉一眼,看着唐诗诗的目光既感激又带着愧疚。

“诗诗丫头,睿小子,你们来了!”白老爷子今天的状态也十分不好,但是比起白老夫人去世当天已经好了很多。

“白爷爷,您节哀!”凌睿淡淡的开口,声音也不似以前冷漠。

白老爷子点点头,看着凌睿的目光十分复杂,似是有许多的话压在舌尖,但是因为周围人多眼杂,却又不得不生生的压回去。

凌睿朝着白老爷子微微的一点头,然后和唐诗诗一起给白老夫人上了香,最后由礼丧的人带着去了茶室。

参加丧礼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唐诗诗不经意的看到白茉跟那几个爱嚼舌根的女人搅在一起,高傲的像是只孔雀,而那几个在背后说她坏话,对她充满敌意的女人则一个个阿谀奉承,对白茉一副讨好巴结的样子,唐诗诗嘴角牵起一个轻嘲的弧度。

“那几个女人,就是白家本家的人,从A市过来的,平时跟白茉很要好。”白赫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唐诗诗的身边,看着那几个女人,不屑的说。

唐诗诗诧异的看了白赫轩一眼,心里感叹,她倒是没看得出来那几个女人跟白茉有多要好,只不过是面子工程罢了,她们巴结的只不过是白茉白家大小姐的身份,看重的是白茉在白家深受宠爱,若是有一天,白茉不受宠了,那么这些人肯定又是另外一幅嘴脸。

白茉此刻正被白家旁支的几个女孩围在一起,听着她们嘴中的那些巴结之词,白茉这几天憋闷的心情总算是有些好转,脸­色­有了缓和。

这几天,因为白老夫人的死,白茉在白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别人看不出来,但是白茉却敏感的感觉到了,就连一向对她纵容的父亲白梓盺,最近几天都是张口闭口的“不准”,“不许”等字眼,让白茉心中怨气陡升,尤其是白家一向不受人关注的白赫轩,这几天却频频的出现在大众的视线,事事出头,博得白家人很大的好感,抢了原本属于白茉的不少宠爱,让白茉恨得牙痒痒的。

就在白茉终于找回到一点点属于白家大小姐的荣耀之时,耳边却响起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白姐姐,你好,我是徐曼琳,我有话想跟你说。”

“徐曼琳?那个徐曼琳?我不认识你!”白茉轻蔑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人,一双宛若X光般透视的眼睛将徐曼琳的一身行头扫视了一遍,眼中的不屑更深,这个女人穿的衣服从里到外,加上包包配饰,都不及她一条­内­裤来的值钱,她可不认识这么一副穷酸的女人。

“应该是想来瞻仰一下白家大小姐的风采的吧?”白茉身边的一个女人打趣道,眼神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弄。

“这样一个落破户,给白大小姐提鞋都不配!”另外一个女人尖酸的说道。

周遭的人一阵哄笑起来。

白赫轩看着那群不分场合,肆意调笑的人,气愤的攥紧了拳头,生气的说:“这些人,简直不知所谓!”

凌睿看了一眼白赫轩,没有说话。

倒是白赫轩意识到凌睿目光中的评判跟打量,脸有些发红。

前几天,爷爷跟父母都说,让他跟君家的人多走动,跟唐诗诗打好关系,他虽然对这种带着目的­性­的接近觉得有些别扭,但是仍旧听话的点点头,他虽然没有爷爷跟父亲他们看得远看得透,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白家面临的形势十分严峻,他身为白家的人,没有任­性­妄为的资格。

好在他本来就对唐诗诗心存好感,也有共同话题,有意深交,但是让他去跟君家的人,跟唐诗诗打好关系,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只知道自己挺愿意跟唐诗诗聊天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唐诗诗看着气愤不已的白赫轩说道。

“嗯。”在凌睿犀利的目光下,白赫轩很不自在,幸亏有唐诗诗解围,他感激的看着唐诗诗,点头应了一声。

“我是白晓兰医生的女儿。”徐曼琳被那些女人一嘲笑,一张两憋得通红,咬着­唇­看着白茉说道。

白茉嘴角的笑容忽的就冷了下来,她打量着徐曼琳,模糊的记起白晓兰确实是有这么个女儿,当天自己在酒吧还救了她一命,让她免去了被几个地痞无赖侮辱。

“你找我有什么事?”白茉的双眼如同冰剑般看着徐曼琳,问道。

徐曼琳看到白茉像是终于记得自己了,神­色­激动了起来,一双眼睛饱含希翼的看着白茉,但是在看到白茉冰冷如剑的目光的时候,却又不知所措了起来,她心头隐隐的觉察到有一些不安,或许她不应该这么冒冒失失的出现在白茉的面前,或许她这一次来错了,可是如果不来,她这辈子都不会甘心!

“我能不能单独跟你说两句?”徐曼琳退缩了一下,脸上闪过犹豫之­色­,但是很快便又鼓起了勇气,小声的开口询问着白茉,眼中带着乞求之­色­。

“笑话!你当你自己是谁?还要白家的大小姐单独跟你说话?”白茉身边的女人不满的看着徐曼琳,指责道。

“我——”徐曼琳眼里含着热泪,固执而倔强的看着白茉。

“到那边去。”白茉不悦的瞥了一眼那个出口指责徐曼琳的女人,随手指了个人少的地方。

那个拍马屁拍到马掌上的女人被白茉这一眼看的心里直打鼓,微微低下头,咬紧了嘴­唇­,眼中闪过一簇流光。

徐曼琳听到白茉答应,欢喜的连忙跟着白茉朝人少的地方走了过去,那摸样就像是白茉身边的下人似的。

徐曼琳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找白茉的,自从上次在酒吧,白茉给她解围之后,她就暗暗留意起白茉来,有一次无意间听到母亲讲电话,听到她说白茉是她的姐姐,她整个人都惊呆了,后来在自己的一再追问加威胁下,母亲见终究瞒不住,就将白茉的事情跟她讲了,并三令五申的要求她发誓不将这件事情给说出去,而且连她的父亲也不能说,她也发了毒誓。

可是蒋飞这段时间已经跟梁月两个人在商量复婚的事情,这让他慌了神,前两天她闹去月­色­酒吧,结果却被君暖心给赶了出来,梁月有君家的大小姐撑腰,她怎么惹得起?思来想去,无计可施的时候,她忽然想起白茉这个姐姐,觉得可以来求白茉给自己撑腰,好歹她的姐姐也是权势不输于君家的白家的大小姐,有她给自己撑腰,她就不怕君暖心,更不怕斗不过梁月那个老女人。

白茉听了徐曼琳的话,看着徐曼琳,一双眼睛危险的眯了眯。

徐曼琳看着白茉的目光,害怕的颤了颤,说道:“姐姐,求你帮帮我。”

白茉听到徐曼琳喊出姐姐两个字,眼中飞快的划过一抹嫌恶,觉得这两个字无比的刺耳,她压下心中的不奈跟不满,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若不是徐曼琳提及白晓兰,白茉根本不屑应付徐曼琳这种女人,不过在听到她跟梁月之间的恩怨的时候,白茉脑中突然划过一个一箭双雕的注意。

那个梁月,是唐诗诗跟君暖心的好朋友,那么也是她的死敌!她不介意帮一把徐曼琳,借刀杀人!

徐曼琳一听白茉松口,答应帮助自己,立刻大喜过望,她一脸惊喜的看着白茉,一时间激动的像是找到了靠山似的,声音结巴的将自己的想法跟白茉说了一遍。

白茉听了徐曼琳的话,看着徐曼琳在提及梁月时候脸上露出狰狞之­色­,一看就是积怨已深的模样,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姐姐,你说这个主意怎么样?”徐曼琳说完,急切的看着白茉问道。

“不怎么样!”白茉当头给徐曼琳浇下一盆冷水。

徐曼琳咬着嘴­唇­,楚楚可怜的看着白茉,以为白茉这是不打算帮自己了,是不是她刚刚控制不住情绪,表现的太恶毒了?

“姐姐,我——”徐曼琳唯唯诺诺的开口。

“好了!你的想法我已经知道了,想要留住男人,你那点小心眼怎么能行?具体怎么做,你回去等我的电话。”白茉不耐烦的打断徐曼琳的话,徐曼琳嘴中吐出姐姐两个字,让她觉得极为不耐烦!

“真的?”徐曼琳没想到白茉能这样说,激动的抓住白茉的胳膊问道。

白茉险恶的看着徐曼琳的手,徐曼琳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尴尬的拿开自己的手,然后在白茉白­色­的礼服上拍了拍。

白茉心里更加险恶,心想着一会一定要找个地方将这间衣服换下来丢掉!

“以后别过来找我!”白茉冷冷的警告者徐曼琳。

“我——我知道!”徐曼琳害怕的回答,“妈也不让我来找你。”

妈?那个女人也配?哼!白茉心中冷哼,又警告的看了一眼徐曼琳之后,转身离开。

徐曼琳羡慕的看着白茉的背影,心想,这就是大小姐的气势,真威风!要是自己也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那么蒋飞是不是就会回到自己身边?

白茉刚刚应付完了徐曼琳,就听到孙晓芬喊她过去,于是她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白茉,那个女人是谁?”孙晓芬好奇的向白茉身后看了一眼,发现徐曼琳正鬼鬼祟祟的看着这边,在接触到自己的目光的时候,有些慌乱的别开眼,忍不住问道。

自从白老夫人中毒之后,孙晓芬就没有喊过白茉“茉茉”,而是一直喊她白茉,这都是她心里下意识的行为,对于白茉,她实在是已经亲近不起来,白茉的行为让孙晓芬第一次觉得,即便是血脉至亲的关系原来真的也会不堪一击。

只是她这些天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事,让白茉竟然能如此对她?恨不得将她置于死地!

“什么谁?”白茉不满的撅着嘴,不耐烦的反问。

孙晓芬朝着徐曼琳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奇怪的看着白茉,心想白茉一向心气高,眼高于顶,将自己白家大小姐的姿态摆的极高,什么时候认识了这种人?刚刚她远远的看着,白茉跟这个女人说了好一会话。

虽然孙晓芬从来不带有­色­眼镜看人,但是她也看得出徐曼琳穿戴平常,决计不是白茉肯“降尊纡贵”结交的人。

“你找我什么事?”白茉见孙晓芬一直朝着身后不断的张望,语气很冲的开口问道。

“你爸让我过来喊你跟你哥哥过去。”孙晓芬说明来意,本来她是不愿意过来喊人的,她这些天不愿意跟白茉说话,母女两个的关系像是仇人一样,但是看到白赫轩跟唐诗诗凌睿两个站在一起,她便改了主意。

白茉看了孙晓芬一眼,发现正转了头,看向唐诗诗那边,不悦的冷哼了一声,朝白梓盺的方向走过去。

孙晓芬已经对白茉的这种态度无感无觉,她走到唐诗诗跟凌睿的身边,将白赫轩支走后,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唇­瓣,对着唐诗诗跟凌睿说:“谢谢你们!”说完之后,觉得喉咙里也­干­燥的难受。

唐诗诗看着孙晓芬憔悴的脸­色­,先前对她那些不好的感觉都没有了,只是觉得她很可怜,她对白茉那么维护,甚至为了白茉放下身段来跟她服软道歉,可是最终却被自己的至亲骨­肉­那么背叛陷害,想想就让人觉得心寒。

她心里,一定非常不好受吧?

“白夫人不必客气,其实我这么做,只不过是不想我跟诗诗准备婚礼的这阶段,被那些不安分的人惦记而已。”凌睿根本不打算领孙晓芬的情,客气的说道。

“你们——准备办婚礼了?”孙晓芬被凌睿说的,脸­色­一白,看着唐诗诗问道。

“嗯。”唐诗诗友好的对孙晓芬露出一个微笑。

孙晓芬终于觉得心里有了丝勇气,她试探的开口问:“我,可以去参加吗?”声音里竟然有些显而易见的卑微。

唐诗诗跟凌睿皆被孙晓芬的态度弄得一愣,半晌后,唐诗诗才在孙晓芬带着不安与期待,失落与彷徨的注视下,后知后觉的点点头,诚挚的说:“欢迎你来!”

孙晓芬欣慰的笑了笑,眼里却滚出泪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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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的5星票票!谢谢月票!好给力的月票!,谢谢花花!谢谢亲们的关心。

现在是晚上八点二十二,今天挂着吊针码字,基本是一只手,打字打了将近14个小时,我几乎要崩溃,但是写完上传的这一刻,我又觉得特别的有成就感。

更新不稳定,我实在汗颜,觉得都不好意解释了,但是请相信,我真的一直在很努力很努力,很认真很认真的写文。

看正版的亲们,谢谢你们一直都在!鞠躬!

明天要挂水,更新时间应该早不了,我先在这里向大家致歉了!

083:将猥琐进行到底!

孙晓芬这一刻狼狈的,带着欣慰,又带点辛酸的笑容,一直到很多年以后,唐诗诗都清楚的记得。

看着孙晓芬走到人群前面去,唐诗诗有些埋怨的看着凌睿说:“你­干­嘛那么对她?”

“谁让她识人不清,以前那么对你了?”凌睿声音微沉,他不觉得自己对孙晓芬的态度有什么不妥。在他的眼里,孙晓芬这完全是自作自受,要不是她过分的溺爱袒护白茉,怎么会有今天?所以,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就是孙晓芬这种人。

“我都不在意了,你一个大男人还真是小心眼!”唐诗诗撇撇嘴说道。

唐诗诗其实也不明白,在对待孙晓芬的问题上,自己虽然特别的容易气愤,但是气愤过后,也特别的容易原谅。唐诗诗想,或许是因为她被绑架的时候,孙晓芬那双满载着担忧惊恐的眸子,在她脑海里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了吧!

凌睿冷哼了一声,小野猫不在意不表示他也会不在意!毕竟孙晓芬跟白茉是母女,这会闹的不可开交,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又重修旧好了?所以,这样的人,防备着点总没错!

唐诗诗看到凌睿脸上的固执神­色­,也不想纠结在这个话题上,想到凌睿跟孙晓芬说了她们婚礼的事,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将婚礼的事情说出来了?要是让爷爷知道了,仔细他跟你急!”

婚礼的事是爷爷跟家里人一直保密着的事情,是家里人想送给她们的惊喜,所以即使唐诗诗早就知道了,也一直都装聋作哑的当做不知道,就连这几天婆婆旁敲侧击的问她一些有关婚礼的事情,甚至拿了好几个婚礼策划案回家让她帮着选,还说是酒店接到一个大人物的婚礼策划,让她帮着出出主意什么的,唐诗诗也装着不知道,表现出高度的配合。

唐诗诗看着家里人一直神神秘秘的准备这一切,心里又感动又觉得好笑,觉得她们一个个的真可爱。

“有什么好隐瞒的,爷爷昨天晚上就跟我摊牌了,别的事情他们都可以包办了,但是婚纱照怎么包办?”凌睿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说道:“我们明天去拍婚纱照!”

“啊?明天?!明天你休息,我已经答应唐元带你去拍《倾城》的宣传片。”唐诗诗有些纠结的说道。

唐元早上的时候打电话跟她说的拍宣传片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告诉凌睿呢,谁知道又蹦出拍婚纱照的事情,两件事情还都很重要,让她一时间很难取舍。

“那就拍完宣传片再去拍婚纱照,反正婚纱照一天也拍不完。”凌睿看唐诗诗满是纠结的小脸,忍不住好笑:“至于这么难办吗?那个着急先拍那个就是了。”

唐诗诗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然后兴奋的说:“唐元说男女主的衣服都是按照我们的尺寸单独定制的,光是一套女装就花费了上百万,上面的刺绣全都是找的苏绣的绣娘一直一线手工绣上去的,特别的好看。”

唐诗诗说着说着,眼前就冒出无数的幻想憧憬的泡泡来,真恨不得明天赶紧到来,然后她穿上那套衣服美个够!

凌睿看着唐诗诗欢喜的表情,一张小脸上都浮动着迷离的梦幻­色­彩,眼睛里流泻出柔和的笑意,心中一动,忍不住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不如我们婚纱照就拍几套那个游戏里造型的吧,反正现在不是有好多人拍婚纱照还都拍一些稀奇古怪的造型的。”

“对呀!凌睿你真聪明!”唐诗诗听了凌睿的提议,眼底盈满了喜悦,赞叹道。这真是个好主意,又可以拍宣传片又可以拍婚纱照的,两不耽误,两全其美。

“做你的老公,敢不聪明么?”凌睿邪气的看着唐诗诗,眼睛眨了眨,说道:“晚上记得好好奖励我!”

唐诗诗小脸一红,含羞的送了凌睿一个大大的白眼,凌睿心情愉悦的勾起嘴角。

第二天,起床号还没响呢,她就早早的醒来了,一想到今天要去拍宣传片,唐诗诗就兴奋的不行。凌睿昨天晚上趁着唐诗诗睡着,在书房里做了一晚上的扫尾工作,天快亮了才回房,刚睡着就被唐诗诗给折腾了起来,脸­色­有些不好。

“小野猫,再陪爷睡一会!”凌睿拉下唐诗诗在他脸上作怪的小手,翻了个身子,一条大腿横在唐诗诗的腿上将人给当抱枕抱了个结实,咕哝着说。

“凌睿,大懒虫,起床了!今天我们的行程很满哦,我们要早点动身过去穿好衣服,化好妆,唐元不能让摄影师等的。”唐诗诗将自己的小手挣脱出来,两只手开始蹂躏起凌睿的俊脸来。

唐元昨天晚上又打电话来提醒了她一次,今天要早去,不能让摄影师等,听说那个摄影师很大牌,很难请到的。

“唐元说不能等,你老公我说能等!让他等!”凌睿不悦的将唐诗诗的小手给拉下,双臂用力的将唐诗诗给圈在怀里,钳制住了,不让她乱动。

两人之间再无一点缝隙。

“不行!凌睿,这个摄影师很难才请到的,我们不能让唐元难做!”唐诗诗的小手抗议的在凌睿的腰侧上拧了两下,说道。

“怎么不行?谁敢打扰爷搂着老婆睡觉,爷就让他一辈子娶不上老婆!”凌睿大眼一瞪,满是杀气的说。

说完之后,将下巴在唐诗诗的肩窝上蹭了两下,舒服的哼哼了两声,至于唐诗诗放在他腰上的两只小爪子,给他挠痒痒都不够看,凌睿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天底下最幸福的日子就是周末的时候这样抱着老婆在床上耳鬓厮磨了。

“你牛叉!”唐诗诗生气的真想在凌睿的下巴上啃上一口,但是一想到会影响到今天的拍摄,只得愤愤的作罢。

凌睿将唐诗诗的抱怨当成夸赞来听,得意的嘿嘿两声,抱着唐诗诗的身子磨蹭着不肯松开。

“老婆,要不我们做一次,做一次的话我就起床。”凌睿微眯着眼睛,趁机跟唐诗诗要求到。

“老流氓,你别得寸进尺!”唐诗诗愤怒的磨磨牙。

“不做拉倒,那就等爷睡到自然醒。”凌睿说着松开唐诗诗的身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一副准备一睡不起的赖皮相。

“你——太过分了!”唐诗诗看到凌睿这幅不合作的样子,生气的踹了他一脚。

凌睿无知无觉的仍旧闭着眼睛睡觉,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唐诗诗看着凌睿眼睫毛下的两弯暗影,知道这个男人昨天晚上又趁自己睡着后去书房办公了,心里又疼又气,愣是下不了重手。

“老公——”硬的不行,唐诗诗只得改变策略,来点软的。

“嗯哼!”凌睿傲娇的给了唐诗诗一个鼻音。

唐诗诗气的直磨牙,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但是声音却是异常的甜美动听起来,嗲嗲的说道:“老公,该起床了!”

“瞧你那副言不由衷,心口不一的小样!到我身上来!”凌睿闭着眼睛,半是命令的说道。

“凌睿!你别太过分了啊!”唐诗诗看着凌睿身上的羽绒薄被被撑起的那个猥琐的弧度,娇叱着。

“你压我一次或是我压你两次,你选一样。”凌睿不理会唐诗诗的不满,继续将猥琐进行到底。

“我都不选!我去告诉爷爷你欺负我!”唐诗诗生气的坐起身子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去穿衣服。

“小野猫,反了你了,敢告你老公的黑状了!”凌睿忽的一下睁开眼睛,瞪着唐诗诗说道。

“哼!你就等着挨罚吧!”唐诗诗一看提及君爷爷果然有用,不禁得意了起来,傲娇的抬着小下巴,毫不畏惧的跟凌睿两个对视。

她可找到对付老流氓这个痞子无赖的办法了。

“你敢!”这次换凌睿磨牙。

“我有什么不敢,反正爷爷最心疼我,我不但要告诉爷爷,还要告诉爸妈,告诉全家人,你欺负我了!”唐诗诗看着凌睿越来越黑沉的脸­色­,越说越来劲,水润润的大眼睛里,神采飞扬。

“你去告黑状好了,爷爷跟爸妈他们要是问起来是怎么回事,我就说你不履行正当的夫妻义务,无缘无故冷淡我。”凌睿看着唐诗诗眉飞­色­舞的小脸,脸上的黑沉之­色­突然一下散去,扁着嘴委委屈屈的说道。

“你胡说!”唐诗诗听凌睿这么一说,立刻愤愤不平起来:“明明昨天晚上才履行的!”

“你也说了是昨天了,今天的还没有呢!”凌睿无赖的将坐在床边的唐诗诗给拖到床上,说道:“我说的没错吧?”

“凌睿!这种事是能天天做的吗?你也不怕­精­尽人亡!”唐诗诗一个不防备被凌睿给抱在怀里,生气的挣扎着说。

“怀疑你老公的能力?嗯?”凌睿不悦的用某个部位蹭了蹭唐诗诗的身子,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强硬”态度。

“你——无耻!”唐诗诗生气的吼了起来。

“无齿?”凌睿­阴­测测的笑着,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来,威胁的在唐诗诗的樱桃上啃了啃。

“臭流氓!”唐诗诗只觉得一股急促的电流直击她的大脑,让她的脸­色­一瞬间爆红,声音都轻轻的颤了起来。

“爷就让你见识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流氓!”凌睿说玩,就将唐诗诗给压住,百般调戏,极尽掠夺起来!

等凌睿吃饱喝足了,­精­神抖擞的穿衣下床的时候,唐诗诗却手软脚软的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了。

凌睿看了眼唐诗诗那副软趴趴的样子,忍不住逗弄着说:“老婆,小懒虫,快点起床!今天我们的行程很满哦,我们要早点动身过去穿好衣服,化好妆,唐元不能让摄影师等的。”那声音,那腔调,活脱脱就是刚刚唐诗诗的翻版。

唐诗诗捞过一个枕头压在自己的脸上,发出闷闷的声音:“你卑鄙!”

呜呜,现在就是飞到拍摄现场,也已经晚了!更何况她现在跟只软脚虾一样,浑身都有气无力的!

刚刚唐元已经打电话来催,结果被正“­性­致勃勃”的某狂躁的暴君直接给将手机关机了!唐诗诗一想到唐元昨天晚上三令五申的嘱咐,自己言辞凿凿的再三保证,就觉得眼前一片黯淡!

都是这个眼前这个臭流氓害的!

“怎么不心急火燎的赶着出门了?再不起来,就真的晚了!”凌睿边说边将唐诗诗的身子给捞起来,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内衣裤,一件鹅黄­色­的毛衣跟一条带银灰­色­两片的白­色­裤子给唐诗诗穿戴起来。

看着唐诗诗有气无力的任凭自己摆弄,凌睿愉悦的勾起嘴角。

等唐诗诗跟凌睿两个感到唐元所说的拍摄现场,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唐诗诗下车的时候,瞄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有种近乡情却的感觉。

“走吧!”凌睿看唐诗诗那副心虚的小样,心里不禁笑开。

唐诗诗只得硬着头皮跟凌睿两个走进摄影棚。

只是摄影棚里的气氛跟唐诗诗想的天差地别,她一路上忐忑不安的想着自己这次肯定要被唐元修理了,因为唐元肯定会被摄影师修理的很惨,这些怒火当然会转嫁到她的身上来。

而且唐诗诗平时也看到一些娱乐八卦的新闻的,知道大牌的摄影师脾气十有*都是很急躁,和古怪,吹毛求疵的,她在进摄影棚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准备着承受众人的冷脸。

谁知道会看到唐元在摄影棚里跟摄影师谈笑风生,周围人都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眼前的所见跟唐诗诗一路上所想的出入太大,致使她脑袋里一时间懵懵的。

唐元跟摄影师正聊天呢,结果一眼瞥到凌睿拉扯着唐诗诗进了摄影棚,脸­色­就乌沉了下来。

“唐诗诗,你昨晚上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还好意思来?”唐元一看到唐诗诗,就跟机关枪似的喷开了火。

“是挺不好意思的。”唐诗诗呐呐的说,看着唐元生气的样子,心虚的垂着脑袋,一只小手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死劲的掐着凌睿的腰侧!

老流氓!都怪你!

凌睿眉毛一挑,看着唐元,说道:“既然你不欢迎,那我们走好了!”

“你——”唐元被凌睿给一句话堵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你吵不赢他的,这臭小子一句话就能气死人!”唐元身边的那个摄影师看着唐元被凌睿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起身拍着唐元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笑着说。

唐诗诗看到唐元跟摄影师关系这么好,那摄影师一点没有耍大牌的样子,忍不住对唐元有了怨言:“你还说摄影师耍大牌来着,害的我担心了一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嘛!”

唐元的脸更红,这次是被唐诗诗这个没眼­色­的女人给气的!他背后说摄影师耍大牌的事情,能当着人家的面说吗?

唐元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唐诗诗这个家伙,可真是懂怎么拆他的台!虽然,她也没说错!

本来今天凌睿跟唐诗诗两人晚点,摄影师的脸­色­一度不好,差点就撂挑子走人了,后来唐元生气的给唐诗诗打电话,结果电话被凌睿接起来,说了一句:“别妨碍爷我办正事!”之后挂断,就再也打不通了。气的唐元对着手机忍不住出口大骂:“凌睿,你这个混蛋!”

结果走到门口的摄影师听到唐元的话,又折回来,问他刚刚说的凌睿是什么人?

唐元开始戒备的看着那摄影师,后来保守的告诉摄影师,凌睿是他姐夫,别的就不再多说。

结果那个摄影师仔细想了一下,随后又看着唐元问:“你叫什么名字?”

唐元心里更气!他好歹是付钱的雇主,这狗屁的摄影师竟然大牌的连自己的衣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还好唐元身边的助理比较有眼­色­,替唐元回答了摄影师的话,为唐元做了介绍,总算是给唐元挽回了些面子。

谁知道那个摄影师古怪的打量了唐元一眼,若有所思,然后又留了下来,还主动跟唐元攀谈了起来,聊起来拍摄这次宣传片的一些事情,并表示,以后唐元公司再需要拍摄宣传片什么的,都可以找他。

唐元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转机,心里当然是欢喜的,要知道,能请到国际上知名的大摄影师来给《倾城》拍摄宣传片,这无疑会是个很好的噱头,对《倾城》的发展大有益处,这也是当初唐元为什么非要请大牌摄影师拍摄,又如此重视这次拍摄的首要原因。

但是欢喜之余唐元又担心起来,他并没有当即答应摄影师的提议,因为他知道这摄影师是在听到自己提及凌睿的名字之后,才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的,他可不想给凌睿惹事。

谁知道那个摄影师像是看透了唐元的想法似的,说合约的事情不急,等凌睿来了之后唐元再决定也不迟。

听到摄影师这么说,唐元当然是满口答应。

现在,唐元看着摄影师跟凌睿两个人一副熟稔的样子,丝毫不责怪唐诗诗的出言无状,反而一脸善意的看着唐诗诗,隐约的猜测到这摄影师跟凌睿两个是熟识的。

“我的确是大牌来着,只是在你老公面前,谁敢耍大牌?”那个摄影师听到唐诗诗毫无心机的话,忍不住自嘲的笑着说。

唐诗诗这才意识到自己心直口快的,又闯了祸,尴尬的笑笑,心虚的不敢看唐元的臭脸!

“算你识相!”凌睿臭屁的说,然后环视了一下拍摄场地说道:“赶紧动工吧,拍完宣传片顺便给我跟诗诗两人拍几组婚纱照。”

“婚纱照的事,要看我的心情,难道你不打算给我跟弟妹做个介绍?”君皓东不悦的皱眉看着凌睿说。

“有什么好介绍的,到婚礼那天再说!”凌睿完全不看君皓东的脸­色­,继续将牛叉进行到底。

“你——你不会就是大哥吧?”唐诗诗听了君皓东的话,睁大眼睛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君皓东,果然在他的脸上找到了跟凌睿的一些相似之处,忍不住惊呼出声。

怪不得,她刚一看到这个摄影师就觉得有股子亲切的感觉呢,原来他就是君家的老大,暖心的亲哥哥,君皓东啊!

唐诗诗惊呼过后,目光不自觉的瞟向君皓东的双手,果然在君皓东的左手的小拇指上看到一只­精­巧的银­色­指套。

君皓东的一截小拇指,当年被君慕北给切下来了,所以他带着指套的那个小拇指,一定是残缺的。

君皓东见唐诗诗将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举起自己的左右,对着唐诗诗露出一个带点苦涩的笑容,眼底的那些失落跟疼痛,那么的浅显易懂,看的唐诗诗都开始于心不忍起来。

“大哥!我是唐诗诗!”唐诗诗羞窘的笑笑,朝着君皓东友好的伸出自己的右手。

“君皓东!”君皓东简洁的介绍了下自己。

唐元在听到君皓东的中文名字的时候,忍不住也愣了一下,原来这个国际著名的摄影大师,竟然是君家的人,这君家真是什么样的人才都有!

“大哥,那个不好意思,今天迟到了。”唐诗诗尴尬的道歉。

“你们不迟到我才要觉得奇怪呢!凌睿这家伙一时不给我添点麻烦,心里就难受!”君皓东不在意的对唐诗诗摆摆手,然后又对着自己身边的一个助理张明说道:“将下午三点的那个拍摄给辞了。”

张明为难的看着君皓东,欲言又止的样子,见君皓东不理他,只好硬着头皮去给下午的那个雇主打电话,编了一套理由,就说是大设计师今天情绪不佳,没有感觉。

唐诗诗听到张明的话,看了眼和颜悦­色­君皓东,心里直吐槽:或许大师本没有脾气,但是被助理这么一说,久而久之,也就有了脾气!

“你们怎么想起要做宣传代言了?难道你个臭小子现在穷的连老婆都养不起了,需要靠出卖皮相混日子了?”君皓东好奇的问,这是他从唐元嘴里听到凌睿名字那一刻起,就压在心底的疑问,给游戏做代言,这实在不像是凌睿会做的事。

“废话那么多,快开工­干­活,当我大舅子的钱这么好骗?”凌睿斜了一眼君皓东,说道。

君皓东无奈的看了凌睿一眼,知道要是他不想说的话,自己绞尽脑汁也敲不开他的嘴,索­性­也不为难自己的脑细胞,对着唐诗诗微笑了一下,然后开始吩咐人带凌睿跟唐诗诗去换衣服,化妆,做造型。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立刻被一堆人围着,狠命的捯饬。

凌睿还好些,换个衣服,脸部稍微一修饰,带个假发套,将头发挽个古代的发髻别上跟簪子就好了。

最苦逼的就是唐诗诗这里,简直是从头到脚的一顿装饰,光一个发型,化妆师就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弄得唐诗诗差点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因为她坐着的这把椅子,实在太柔软,太舒适了。

等唐诗诗被人给捯饬完,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凌睿跟唐元,君皓东他们已经再吃午餐盒饭了,唐诗诗抹着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第一次觉得,这做演员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背后的辛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唐诗诗的突然毫无预警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让吃午餐盒饭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唐元跟汪邵鹏齐齐的呆呆傻傻的看着唐诗诗,连手中的筷子什么时候跑到地上去打滚的都不知道,而他们手里端着的盒饭,唐元的一个没拿稳,做了自由落体,撒欢儿亲吻大地去了,汪邵鹏的盒饭那个比较有眼力,看上了他笔挺的西裤,留下了到此一游的罪证。

君皓东在看到唐诗诗的样子的时候,眼前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神­色­如常,看到唐元跟汪邵鹏这幅失态的样子的时候,忍不住露出个看好戏的笑容,最后将目光放在了凌睿的身上。

凌睿看着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唐诗诗,觉得她宛如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美女,一瞬间将他所有的感官都给夺走了。他从来都知道唐诗诗很美,也不吝啬于展现她的美,他给她挑的衣服,礼服总是能恰好的将她的美给勾画出来,但是在看到一身古装的唐诗诗的时候,凌睿才觉得,自己对唐诗诗的美的发掘,还远远不够,他竟然不知道,他的小野猫能美得这么让人“惊心动魄”!

此刻的凌睿,心里既庆幸又恼火,庆幸这么美丽的唐诗诗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恼火的是唐诗诗的美,被周遭这些不相­干­的人看去了。

“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我穿成这样,很奇怪?”唐诗诗有些不自信的看着圆桌边上表情各异的几个人,小心的问。

“不,你现在的样子很好!”君皓东淡定的说,语气沉缓,听起来很有说服力。

“美!实在是太美了!”汪邵鹏像是失了魂一样,喃喃的说道。听说唐诗诗今天回来这里拍摄宣传片,他从昨天就开始加班,将手头上紧急要处理的事情都给处理完了,然后赶着来这边蹭喝饭吃,如今看到这样的唐诗诗,他庆幸自己没有错过,否则肯定会抱憾终生。

“没想到你打扮起来,还人模狗样的!”唐元慌乱的掩饰住自己的失态,恶狠狠的说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唐诗诗朝着唐元晃了晃拳头,威胁道:“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不拍了!我们回家!”凌睿啪的一声丢了筷子,生气的说道。

“怎么了?我这个样子,不是挺好的么?”唐诗诗求证似的看向君皓东,看到他肯定的点点头之后,不解的看着凌睿说道。

“我不喜欢!”凌睿看着唐诗诗穿成这幅样子被这么多人看到,心里就像是打翻了醋缸一样。

“可是我喜欢!你忘记我们还要拍一组这样的婚纱照了?”唐诗诗撅着嘴,摇晃着凌睿的胳膊,撒娇道。

她都被那群人给折腾两个多小时了,现在说不拍了,她岂不是白忙活了?亏死了!

凌睿一听唐诗诗还想着婚纱照的事,一想到拍成婚纱照会被更多的人看到,他立刻冷了脸,坚定的摇头:“不拍了!”

“不拍不行!”唐诗诗生气的瞪了凌睿一眼,这老流氓最近脾气怎么这么反常?一会风一会雨的,真是气死人了!难道是更年期到了?

唐诗诗边想边狐疑的打量着凌睿。

凌睿被唐诗诗的目光烧着,才发现自己刚刚有些反应过激了,看着唐诗诗别样生动的小脸,和她大眼中的祈盼,又有些于心不忍,他知道唐诗诗对于这次宣传片的拍摄期待了很久,单从她今早上的表现就可见一斑了,这个时候要说不拍了,她心里肯定会失望之极的。

一想到唐诗诗那张黯然失­色­的小脸,凌睿第一次觉得纠结了。

“怎么能说不拍就不拍了?你知不知道为了这次拍摄,唐元花费了多少­精­力,为了找人做这些衣服上的绣花,唐元还专门飞去了苏州!”汪邵鹏一听凌睿的话,立刻急眼了!

凌睿冷冽的目光夹着冰雹一样砸向汪邵鹏,让汪邵鹏顿时觉得如坠冰窖般的冷透刺骨。

凌睿看了眼汪邵鹏,又转头看向唐元,唐元回视着凌睿,片刻后,说道:“不拍就不拍了吧!”

语气中有些淡淡的叹惋又有些如释重负的轻松之感。

“不行!”汪邵鹏与唐诗诗两个人异口同声!

汪邵鹏脸红的看了眼唐诗诗,然后有些急切的看着唐元说道:“发布会迫在眉睫,现在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原型?而且《倾城》里的女主本来就是以诗诗为原型打造的,换谁能体现的这么完美?”

“我说换就换!”唐元语气生硬的说。

“唐元你怎么能意气用事?这次的发布会有多么的重要你又不是不清楚!”汪邵鹏来了火气。

“我说拍就拍!”唐诗诗听了汪邵鹏的话,更不同意临时换人了。

“拍也可以,但是我有条件。”凌睿最终是不忍心看唐诗诗失望,妥协道:“只拍这一套衣服,然后婚纱照的话,可以多拍一些,做成册子,私藏起来,不能外泄,不能拿给别人看。”

“没问题!”唐诗诗高兴的眉开眼笑,上去亲热的环着凌睿胳膊,讨好的说:“老公,我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了。”

凌睿看着唐诗诗的笑脸,呼吸一促,冷声斥责道:“严肃点,别嬉皮笑脸的!”

唐诗诗被凌睿这一训斥,有些下不来台,生气的剜了凌睿一眼,更年期的老流氓,喜怒无常!

君皓东没想到凌睿被唐诗诗几句不算软话的软话给哄得这么快就妥协了,忍不住惊奇的看着凌睿,心想自己这些年到底是错过了什么?这个执拗的家伙,都转­性­了!

唐元跟汪邵鹏也没想到凌睿这么容易就同意了,虽然只是做出了一套衣服的让步,这也足够让他们惊奇了。

拍摄的过程进行的很顺利,因为唐诗诗跟凌睿两个都是有功夫底子的人,根本不需要武术指导,所有的武术动作拍摄的如同行云流水般的顺畅,画面唯美的让人叹为观止。

因为原本是六套衣服的拍摄,改为了一套衣服的拍摄,所以那其余的五套衣服,都需要靠电脑特技来做,因此,凌睿跟唐诗诗两个早早的就“解脱”了。

唐诗诗显然是意犹未尽,但是总算是过了一把侠女的隐,也算是圆了她一个年少时候的梦,没有什么遗憾了。

虽然婚礼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但是唐诗诗的日子还是过得按部就班,每天上午在金粉的密室里刻苦的练习枪法,下午就埋头搞设计,倒是比云沫预期的多做出了好几样可以用的东西,虽然远不及克里斯的设计那么­精­巧,但是对于唐诗诗这个初学者来说,能做到这样的水平,已经是很不易了。

这段日子,君家喜气连连,权少白跟君暖心的事情终于通过了家长的首肯,定了下来,权少白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君暖心给娶回家,所以权少白的父母,以及白老爷子,多次上门游说之后,君家同意君暖心跟权少白两个先领证,至于婚礼的事情,等年后再补办了。

“三嫂,我想跟你聊聊!”这天唐诗诗一个人晨练完,往回走的时候,一身落寞之­色­的江东黎突然出现,拦下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看到一段时间不见的江东黎,整个人消瘦了不少,脸上带着暗沉之­色­,知道他这段日子过的肯定极为不好受,忍不住点点头。

唐诗诗跟着江东黎走到­操­场上一个偏僻的角落,两个人站定后,都沉默着好一会没有说话。

“东黎,不要再想着暖心了,从一开始,她心里就一直都是权少白,你何苦折磨自己?若是让她看到你这副样子,她心里肯定会非常不好受的。”良久之后,唐诗诗规劝着江东黎说道。

“三嫂,她会关心我的死活么?她的心里,我根本无足轻重!”江东黎自嘲的说着,眼里的悲恸跟失落,让唐诗诗看着就觉得十分的揪心。

“怎么不会?”唐诗诗有些不满的看着江东黎,为君暖心申辩道:“在暖心的心里,你当然是重要的,而且是不可替代的,你知道她跟我怎么评价你吗?”

江东黎听了唐诗诗的话,双眼中闪过希翼的亮光,瞳孔紧紧的锁住唐诗诗的眼睛,像是想从里面窥测到一丝丝说谎迟疑的颜­色­。

“暖心说,在她的眼里,你是她最好的哥们儿,你就跟她是一样的。你们之所以不能在一起,不是因为你不比权少白优秀,也不是暖心从未在意过你,只是因为暖心将你看成是她自己一样,看到你,她就仿佛是看到了她自己!”

唐诗诗将君暖心以前跟自己说过的话,组织了下语言,说给江东黎听。

“可是,她现在连见我一面都不肯。”江东黎苦涩的说。

“东黎,给你们彼此一点时间跟空间吧,她只想将你当成可以忽视­性­别的朋友,而你只想将她当成一生的伴侣,如今这样的情况,你们都需要冷静一下,给彼此日后的相处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唐诗诗耐心的规劝着江东黎。

“三嫂,我跟心心,还能回到从前吗?”江东黎听了唐诗诗的话,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喃喃的问着,语气中充满着不确定和淡淡的忧伤。

“只要你想,就一定能。”唐诗诗说着,伸出手,拍了拍江东黎的肩膀。

江东黎抬头看着唐诗诗,忽然大喊一声,猛的将唐诗诗一把推开。

“三嫂!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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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将计就计

唐诗诗冷不丁的被江东黎一推,就觉得有什么几乎是擦着她的肩膀急速的掠了过去。那惊人的速度和灼热的温度,唐诗诗异常熟悉,是子弹!

唐诗诗迅猛的一转身,就看到不远处有一条人影一闪而过,就在她要追出去看的时候,江东黎一把拉住了她。

“三嫂,别去!”江东黎的声音里带了些乞求跟急切。

唐诗诗回头,看着江东黎额头上不断有豆大的汗珠滚落,鼻尖有血腥气钻了进来,唐诗诗的目光落在了江东黎的手臂上,看到那弥漫的血­色­之后,目光一凝。

“东黎,你受伤了!”唐诗诗担忧的低低惊呼。

“打在胳膊上,子弹穿了过去,没伤到骨头。”江东黎勉力做出一个微笑,吸着气说道。

“我送你去医院!”唐诗诗看着江东黎的胳膊上不断冒出来的鲜血,染得他白­色­的运动服红的刺目,一边扯下自己的扎头绳在江东黎胳膊上的动脉处扎紧,一边说道。

“别!”江东黎再次拉住唐诗诗,因为扯动了胳膊上的伤口,他的脸­色­惨白一片。

“东黎,怎么了?”唐诗诗看着踌躇的江东黎,敏感的问。

“三嫂,果然瞒不过你。”江东黎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压低了声音在唐诗诗耳边说了几句话。

“你——”唐诗诗没想到会是这样,看着江东黎,目光复杂起来,半晌后,忍不住问:“为什么要告诉我?”

“三嫂,我只能告诉你。”江东黎苦涩的勾起了嘴角,笑得十分无奈而又苍凉:“如果不是因为心心,我根本不打算回来,可是现在,我宁愿自己没有回来。”

如果没有回来,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那么他和君暖心之间或许还是好哥们,他也不会卷入这些纷争里,与君暖心越走越远,甚至到了相对无言的地步。

唐诗诗沉默了。她或许明白了江东黎为什么会如此了。

“三嫂!”江东黎有些忐忑的喊了默不作声的唐诗诗一声,说道:“三嫂,你能不能帮帮我?”江东黎是知道的,这个时候,只有凌睿有这个能力拉他的父亲一把,从白家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唐诗诗抬起头,看着江东黎真诚的眸子,嘴角忽然勾起一个带点邪气的弧度,对着江东黎说:“我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唐诗诗同样压低了声音在江东黎的耳边说了下自己的计划。

江东黎听了唐诗诗的话,眼中划过一抹亮­色­,随即又果断的摇摇头,否定了唐诗诗的计划:“不行!这样太冒险了!”

他不能让唐诗诗以身涉险。要是有个万一,依凌睿的脾气,整个江家给唐诗诗陪葬都不够!

“这个办法虽然冒险点,但是却是目前来说最好的办法。”唐诗诗果断的说。

“可是,万一……”江东黎仍旧在犹豫。

“东黎,我能相信你吗?”唐诗诗突然认真的审视着江东黎,严肃的问道。

在唐诗诗看来,只要江东黎不出卖她,那么她的这个计划就万无一失。

“三嫂,你怀疑我?”江东黎有些受伤的看着唐诗诗。他之所以选择跟唐诗诗坦白,就是不想唐诗诗受到伤害,没想到会遭到对方的质疑。

唐诗诗不置可否的看着江东黎说道:“我其实跟你接触并不多,原本不该这么轻易就相信你的,不是吗?”更何况,在君暖心的事情上,她的心一直是偏袒着权少白的,相信这一点,江东黎感觉的出来。

江东黎的目光一下黯淡了下来,那个原本满是阳光气质的大男孩,此刻像是被一团灰暗的雾霾给笼罩着,如同枯萎了的向日葵,失去了生机。

“但是,我相信你对暖心这二十年的感情!”唐诗诗看着有些绝望之­色­的江东黎,不忍心再试探下去,说道。

她现在终于知道江东黎为什么肯这样轻易的就放开了君暖心的手,肯定跟他身边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很大的关系!冯家之所以会选上江家,或许就是因为觉得江东黎跟君暖心的亲事又可利用发挥的地方。

“三嫂,我对暖心是真心的!”江东黎听到唐诗诗提及君暖心,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知道!”唐诗诗点点头:“所以,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唐诗诗的话让江东黎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但是他仍旧无法决断,因为他至今都不知道跟自己联络的那个人究竟是谁,长得什么样子,只是知道她是个女人,而且是冯家派系的人,自己父亲的一些把柄在对方的手里,让他不得不受制于人。

“三嫂,这样太危险。”江东黎虽然想通过唐诗诗解决父亲面临的困境,但是却不会自私的让唐诗诗曝露在危险之中。

“这是最好的办法!”唐诗诗擅自做了决定,然后看着江东黎仍旧不断滴血的胳膊说:“我先送你去医院,具体的事情以后再商量。”

江东黎有些虚弱的点点头。

自从发生了江东黎中枪的事件之后,唐诗诗跟江东黎之间的关系热络了起来,接触频繁。

君家的人本来就对江东黎跟君暖心的婚事告吹一事心怀愧疚,又出现江东黎给唐诗诗挡抢的事情,对江东黎越发的好了起来,对待江东黎简直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家人一样。

三天之后,江东黎胳膊上的伤没有什么大碍了,唐诗诗正在帮着江东黎办理出院的时候,江东黎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东黎看到电话上显示的“私人号码”四个字,心里一沉,对着唐诗诗说:“三嫂,我去接个电话!”然后对着唐诗诗悄然的使了一个眼­色­,拿着手机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才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江东黎的态度很不好,说话的声音压的很低,而且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注视着唐诗诗的方向,一副生怕唐诗诗起疑的鬼祟模样。

“看起来,你恢复的很好!”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咯咯娇笑,声音酥媚入骨,极具挑逗。

“有话快说!我现在讲话不方便!”江东黎说着,又不放心的朝唐诗诗的方向瞥了一眼,并且有些慌张的四下张望。

“你别看了,你看不到我的!”电话那边的女人又是一串娇笑,显然江东黎刚刚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极大地取悦了她。

“你要是想见到我,今天晚上约个时间,到我房里来,我们……”对面的女人又是一串的诱惑抛了过来,那未尽的话里,任谁都能想象出暧昧的事情来。

“现在唐诗诗就在我身边不远处,你要是想前功尽弃,就继续鬼扯!”江东黎面带愤然的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道,声音里带着些气急败坏的情绪。

对面的女人看着江东黎的那张羞愤的英俊面孔,生气的冷哼一声,收起了挑逗的心思,冷声命令道:“上面的人说了,让你明天下午三点,约唐诗诗去九江茶楼!”

“你们真的不会伤害她?”江东黎一听对面的女人让他约唐诗诗去九江茶楼,担忧的再次确认。

“我们只是想请她过去聊聊,跟凌少将好好谈谈而已。”对面的女人说完又补充上一句:“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倒是对你——”

江东黎果然承受不住对面人的挑逗,生气的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明天我会将人约去,记得将我要的东西带过去!”

“知道了!我会连人带东西一起送给你!”那边又是一阵娇笑!

江东黎生气的挂断电话,深深的吸了口气。

“东黎,谁打来的电话?”唐诗诗已经办好出院手续,走过来问道。

“一个朋友!”江东黎目光有点躲闪的回答,然后转移话题问道:“办完出院手续了?”。

“嗯,我送你回大院吧。”唐诗诗晃动了下手中的钥匙,说道。

江东黎有些愧疚的说:“其实,你不必专程跑这一趟的,我已经没事了。”

“说这话可就见外了,你可是为了救我受的伤!”唐诗诗不赞同的看着江东黎说道。

江东黎沉默了一下,微微低下头,不敢去看唐诗诗的眼睛。

“走吧!”唐诗诗像是没发觉江东黎的异样一样,招呼着江东黎出了军医总院,上了车。

正在视频的那一头监视着江东黎跟唐诗诗的两个人,看到江东黎跟着唐诗诗离开,上了车子,消失在医院外的车流里,脸上各有所思。

“你确定这个江东黎可靠?”男人穿着一身睡衣,放松的躺在宽大的沙发椅上,看着电脑上被定格了的画面,面带疑问。

“他父亲的把柄在我们的手里,要是不乖乖照我们的话做的话,那么江家将就此消失。”陈莉妖娆的走过来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一双小手钻进了男人的睡袍里,媚眼如丝的画着圈圈。

男人的呼吸粗重了起来,伸展开身体躺在沙发椅上,享受着陈莉的热情细致的服务。

很快的,房间里便响起了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音。

完事之后,冯云霄心满意足的搂着一身*的陈莉,尝尝的吁了口气说道:“没想到沈赫竟然帮我调教出你这么个尤物!”

听到冯云霄提及沈赫,陈莉的身子一僵。

冯云霄的大手在陈莉的ρi股上捏了一把,不悦的问:“怎么?提及你的心头好,伤到你的心了?”

陈莉闻言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也不自知,笑够了之后,趴在冯云霄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话。

冯云霄的眼中突然迸­射­出异样的亮光来,搂着陈莉追问:“真的?”

陈莉点点头,撒娇的在冯云霄的胸膛上锤了一记,说道:“当然!我怎么会骗你!我现在可是你的人了!”说完便将头靠在冯云霄的胸膛上。

冯云霄哈哈大笑:“原来如此!”一边说,大手一边在陈莉光­祼­的后背上游弋起来,脸上表情十分的放荡,眼中却流露出暗沉的光芒来。

再说唐诗诗从江东黎哪里知道了对方将时间约在了明天下午三点,地点在九江茶楼,将江东黎送回家之后,就开始盘算了起来。

凌睿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唐诗诗一个人在房间里不知道捯饬什么,将她最近设计的,改造的还有从金粉拿回来研究的那些小玩意放了一床,像是在开展销会一样,心里觉得十分好笑。

凌睿是知道唐诗诗跟江东黎的事情的,江东黎为了救唐诗诗受了枪伤,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去调查清楚!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唐诗诗打算之后,凌睿并没有霸道的全盘否定唐诗诗的计划,在他允许的范围内,他愿意放任唐诗诗去历练成长,于是他让人在暗中一直密切关注着唐诗诗跟江东黎的一举一动,确保唐诗诗的安全。

冯家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跟丧家之犬没有什么区别,这段时间正是他们拼力做最后反扑的时候,知道冯家人的目标锁定在唐诗诗的身上之后,凌睿自然是不会容许唐诗诗出一丁点的纰漏的!

“幕后的人行动了?”凌睿走到床边坐下,拽了拽唐诗诗的小鼻子,问道。

“你怎么知道?”唐诗诗不知道凌睿是什么时候回到房间的,还一下子被他问中了心事。

“你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凌睿挑眉问道。

“对方让江东黎明天下午三点约我去九江茶楼。”唐诗诗老实的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凌睿。

本来,唐诗诗也是打算今天等凌睿回来,将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凌睿的,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可不会傻得单枪匹马的送上门去挨宰!况且,这也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她知道对方的目的是想挟持住自己来要挟凌睿,又怎么会做这种没大脑的事情来。

她前两天之所以瞒着凌睿,也是怕凌睿一早知道了不肯同意帮助江东黎而已。

凌睿怎么会不知道唐诗诗那点小心思,一想到唐诗诗这幅“软心肠”,凌睿就有点犯难,好在江东黎一直以来给他的印象还不错,所以看在他很坦诚的份上,凌睿倒是可以拉扯江家一把,不过这种事情,仅此一次。

“所以,你想带着这些玩意去赴约?你确定这堆破铜烂铁快的过子弹?”凌睿瞟了一眼床上那些碍眼的物件,声音带了些浅显的轻嘲。

“总要带上一点,有备无患嘛!”唐诗诗被凌睿的目光看的面­色­一赧,不自在的说道。

老流氓!又鄙视我!

唐诗诗在心里愤愤然的抱怨道。

这些小玩意自然是比不上子弹的速度跟杀伤力,但是在关键的时候好歹也能排上点用场,比赤手空拳的要好很多吧?

“你不会真的以为对方被你们那点拙劣的小把戏给骗了吧?”凌睿看着神­色­认真的唐诗诗,心里轻叹一声。

小野猫跟江东黎两个,将这件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冯家,会爬到那样的高度,怎么会全是一堆酒囊饭袋?他前天从金粉那边得到消息,冯家的二少爷冯云霄已经秘密的潜入B市了。

冯家有两个儿子,老大冯云雷是个­性­子凶残的人,做事狠辣;老二冯云霄则是个­性­子­阴­柔,城府极深的人,善使­阴­谋诡计。

冯家的二少爷偷偷来到B市,绝对不会弄出这么个漏洞百出的计划来,也就小野猫跟江东黎这样初出茅庐的菜鸟,才会被人家耍的团团转,还沾沾自喜。

“老公,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唐诗诗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眼中闪过惊恐。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唐诗诗狐疑的看着凌睿,在看到凌睿肯定的点了点头之后,一颗心忽的坠到了深渊里!

“老公,你帮帮江东黎!”唐诗诗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如此严重,摇晃着凌睿的胳膊求助到。

“我为什么要帮?”凌睿邪气的一扫唐诗诗,说道:“从一开始江东黎为了救你而受枪伤就是别人一步步计划好的苦­肉­计,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可是,江东黎他太可怜了!”唐诗诗不赞同的看着凌睿,说道:“就算是苦­肉­计,但是江东黎好歹是暖心的发小,而且差点成了我们的妹夫,要是他出了事,暖心会伤心的。”

“那就让暖心去帮他的忙好了。”凌睿死咬着不肯松口,摆出一副无情的面孔。

“老流氓!你怎么能这么没同情心?!”唐诗诗听到凌睿这打算置之不理,放任自流的语气,捉急了起来。

“这天底下值得同情的人多着呢,我哪里同情的过来!”凌睿冷漠的说。

“你——你明明可以帮他的!”唐诗诗是真急了!小手指着凌睿,声音里不由得带了些指控的情绪。

她知道,江东黎的这点事情,在凌睿这里,根本不算事,帮他一把,不过是举手之劳,真不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忽然这么冷漠了!

凌睿面对唐诗诗的指责,一双幽深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双眼中­射­出冷冽的光芒。

唐诗诗被凌睿那凌厉的眼神一扫,吓得连忙将自己指着凌睿的小手给收回来,坐在床上生气了闷气!

她第一次觉得凌睿有些冷血了,一想起可怜的江东黎,唐诗诗心里就觉得无比的纠结,难受。

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江东黎被人算计,她真的做不到。

“帮他,也不是不可以。”凌睿看唐诗诗愁得两条细长的眉毛都要打起架来了,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抛出自己的诱饵。

“老公,你会帮他的对不对?”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大喜过望。

“你希望我帮他?”凌睿高深莫测的看着唐诗诗问。

“当然!江东黎好歹是暖心的死党,跟我也是朋友,我不能见死不救!”唐诗诗肯定的回答。

“那今晚就看你的表现了!”凌睿看着唐诗诗,痞痞的说。

啥?唐诗诗反应迟钝的看着凌睿,用眼神询问。

凌睿被唐诗诗这一瞬间呆傻的表情给愉悦了,用力的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眼中邪魅的飞火流光像是要将唐诗诗给吞噬了,这一刻他真想就将唐诗诗给扑到,等不到晚上了!

等唐诗诗的脸上刚刚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后,好不容易克制住的凌睿又云淡风轻的添了一句:“嗯,我记得衣柜里有一件黑­色­的睡衣来着,今晚你就穿那件吧!”

凌睿说完,果然看到唐诗诗的神­色­又是一瞬间的迷茫起来,这次不等她想明白,他就起身朝门口走去。

果然,等凌睿刚走出卧室,关上房门,卧室里就传出来唐诗诗的一声羞愤欲绝的尖叫怒骂:“凌睿!你这个混蛋!”

紧接着,有某一不明物体亲吻上了门板,凌睿猜测这个不幸被唐诗诗挑中,拿来发泄情绪的是自己的枕头!

凌睿听完门内的动静之后,脸上露出一个充满邪气跟期待的笑容,一脸荡漾的向楼梯口走去。

“吆喝!难得啊!被母大虫给赶出来了?”好事的君慕北听到凌睿房间里的动静,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奚落凌睿的最佳机会。

哼哼!今晚有人要睡书房了!

“睿小子,你怎么回事?惹诗诗丫头生气了?”凌老太爷忍不住担忧的看了眼楼上凌睿跟唐诗诗卧室的房门,诗诗丫头难得发这么大的火,这俩孩子这是怎么了?折腾什么呢?

凌睿斜了一眼君慕北,对君慕北置之不理,转头看着凌老太爷说道:“没有,我们好着呢!”

“骗鬼去吧!”君慕北不相信的反驳道。要是真的跟凌睿说的那样的话,唐诗诗那贼女人怎么会抓狂成这样?又尖叫怒骂又摔东西的!

“二哥,你不懂,这是夫妻情趣!”凌睿看着君慕北,摆出一副你不懂我的幸福的荡漾模样,无比的得瑟!

“别逞强!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君慕北认定了凌睿是在死撑,也不着急跟他争辩,一心等着晚上看好戏!

凌睿也不多做解释,在众人怀疑跟审视的目光中,优哉游哉的坐到了餐桌前,看着桌子上的美食,想着今天晚上唐诗诗穿上情趣睡衣那火辣的一幕,心情大好。

凌睿出去后,唐诗诗又羞又气的将凌睿的枕头拍在门上,然后一头扎在被子里。

这个老流氓!又要挟她!

唐诗诗羞恼的垂了一会枕头,红着脸下床,鬼使神差的从衣柜里深处找出来王月珊送给自己的新婚礼物——那几块黑­色­的破布条!

她一直以为自己将这件伤风败俗的玩意藏得足够好,谁知道还是被凌睿给发现了!一想到凌睿刚刚说的话,唐诗诗禁不住一阵脸热心跳。

楼下传来君爷爷洪亮的声音,喊唐诗诗下去吃饭,喊了好几声,唐诗诗才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抽出神来,连忙手忙脚乱的将那件“祸害”给塞进衣柜最底层。

“诗诗丫头,出来吃饭了!”君老爷子连叫了几声,发现唐诗诗没有应答,担心唐诗诗是真被凌睿给欺负了,在房间里生闷气,不放心的上楼来,想劝劝唐诗诗,下去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成!

听到君老爷子在门外敲门,唐诗诗拍了拍自己红透了的脸颊,深呼吸了一下,连忙去打开门。

“爷爷。”唐诗诗看了君老爷子一眼,心虚的低下头。

“诗诗丫头,是不是凌睿那臭小子又惹你生气了?告诉爷爷,爷爷帮你修理他!”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脸­色­发红,低着头,不敢看他,还以为唐诗诗是哭红了眼睛,立刻气愤填膺的要帮唐诗诗出气。

“不是的,爷爷!”唐诗诗连忙摆手。

君老爷子刚要开口问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被凌睿打断了。

“老婆,下来吃饭了!”凌睿在餐厅里喊了一嗓子,声音腻歪的唐诗诗头皮发麻。

“嗯,这就来了!”唐诗诗应了一声,急匆匆的跑下楼去。

她实在害怕被君爷爷继续追问下去。

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的背影,不解的皱着眉毛,心想: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在折腾什么?他怎么就看不明白了呢!

唐诗诗一出现在餐桌上,就引来大家的高度关注,唐诗诗这下真有点手足无措了,不敢看大家探寻的眸子,只得一个劲的低头扒饭,不一会吃完一碗饭,放下筷子就要走人,却被凌睿一把拉住。

“老婆,光吃白饭不吃菜怎么能行?”凌睿给唐诗诗又盛了半碗米饭,然后夹了好多唐诗诗平时爱吃的菜,放到唐诗诗的碗里,示意她吃完了。

“我吃饱了,没胃口。”唐诗诗看着自己碗里如同一座小山般的菜,皱着眉毛说。

她哪里能吃得下这么多!

“不吃饱了,今晚上怎么能有力气折腾?”凌睿附在唐诗诗的耳边,小声的说,声音低醇又暧昧。

唐诗诗凶狠的瞪了凌睿一眼!

一直密切关注凌睿跟唐诗诗的君慕北虽然没听清楚凌睿跟唐诗诗说的悄悄话,但是却将唐诗诗刚刚那凶神恶煞的一眼,看的十分清楚,心里暗爽不已,期待着晚上的好戏。

“难道你想现在就回房开始?我无所谓的!”凌睿邪肆的声音吹拂在唐诗诗的耳边,直接将唐诗诗的耳朵给吹红了。

唐诗诗磨磨牙,认命的拿起筷子,开始努力的将面前的小山夷为平地。

凌睿满意的勾起嘴角,一脸荡漾的吃着可口的饭菜,觉得今天晚上的每道菜,都让他回味无穷,就连白米饭吃起来都有股子*的味道。

君慕北看到唐诗诗这么轻易的被凌睿给搞定了,心里嗤笑,肯定是凌睿这臭小子刚刚签订了什么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又赔款割地的跟唐诗诗做出妥协了。

吃完晚饭,凌睿直接就拉着唐诗诗遁到房间里去了,君慕北保持着看好戏的心态在书房里等着凌睿,满心的想要奚落这个家伙一番,谁知道却听到隔壁的那对贼公婆,摇了一夜的床,气的君慕北大呼上当,终于醒悟到纯真善良的自己又被那对贼公婆合谋给骗了!

第二天,凌睿神清气爽的起床,在走廊上迎面碰上了一脸菜­色­的君慕北,忍不住坏心的问:“二哥,你又想悠悠想的睡不着了?”

君慕北霍然抬头,对上凌睿的眸子,恶狠狠的磨了磨牙!

“二哥,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跟悠悠真的挺般配的!”凌睿继续虐着君慕北说道。

“你个黑心黑肺的臭小子!竟然连你苦命的二哥都算计!”君慕北抓狂了!凌睿这个家伙故意将手下人递交上来的江东黎跟唐诗诗明天下午三点要行动的那份文件给放到最底下的,害得他看了一晚上的文件,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看到那一份的时候,才明白了这对贼公婆的反常,谁知道,为时晚矣!

“二哥,你太暴躁了!”凌睿说完,慢慢悠悠的下了楼梯,朝院子外走去。

昨天晚上他爽透了!一想起唐诗诗那副紧致光滑的身体,凌睿就又觉得身上邪火乱窜了起来。

君慕北看着凌睿风­骚­无比的背影,咬碎一口银牙,心里暗暗发誓,这笔账,以后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唐诗诗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准时到了九江茶楼赴约,走进这家古香古­色­,古韵十足的茶楼,唐诗诗第一感觉就是,这家茶楼快要倒闭了吧?怎么这么安静,这么大的地方,竟然看不到人!

唐诗诗佯装淡定与无害的扫视了一眼整个茶楼,并没有发现江东黎的身影,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江东黎应该是比自己先到才对,怎么这会子看不到人?

不过怀疑跟怀疑,唐诗诗可不打算临阵脱逃,于是她走到跟江东黎约定到的那张桌子便边坐下,百无聊赖的等着。心里却是对即将到来的事情满怀期待!

唐诗诗等了一会,江东黎却始终没能出现,她担心江东黎的安危,正打算给江东打电话的时候,对面突然坐下一个陌生男人,对着唐诗诗露出一个一脸兴味的笑容。

唐诗诗不悦的挑挑眉,看着面前这个长相­阴­柔的男人,客气而有疏离的说道:“这里有人了!”

冯云霄没想到唐诗诗真人比照片上美这么多,看着唐诗诗那张充满戒备的小脸,觉得兴致高昂了起来。

如果他将凌睿的老婆给办了的话……

光是这样一想,冯云霄就觉得兴奋无比。

“凌少夫人,是我请你来的。”冯云霄刻意的摆出一副迷死千万少女的模样,对着唐诗诗放电道。

“我不认识你!”唐诗诗冷淡的说:“江东黎呢?”

“相逢何必曾相识!”冯云霄涎着脸看着唐诗诗光洁如玉的小脸,垂涎道。

“莫名其妙!”唐诗诗听了冯云霄的话,气愤的起身就要离开,却被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离开的脚步。

“唐诗诗,你可还认得我?”陈莉听到唐诗诗的话,一脸狞笑的出现在唐诗诗的面前,而她的手里此刻正拿着一把手枪,抵着江东黎的太阳­茓­!

“陈莉,你这是做什么?放开他!”唐诗诗一见江东黎被人用枪顶住,大吃一惊之后,生气的呵斥道。

“放开他?可以!你来代替他即可!”陈莉一脸恨意的看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为难的看了江东黎一眼,江东黎生气的说道:“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比不上一个女人!”

江东黎大声发泄般的吼出来。

唐诗诗拧眉。

唐诗诗知道,江东黎这是在暗示自己,但是看到陈莉因为江东黎刚刚说的话而用枪柄狠狠的砸了下江东黎的脑袋,唐诗诗急眼了!

“你们别动手!我换!”唐红实在不忍心看着江东黎受苦,生气的说。他们这些人的目标是自己,何必拖着江东黎受罪?

“算了,凌少夫人来者是客,怎么可以大动­干­戈?将武器收起来!”冯云霄佯装生气,假惺惺的说道。

陈莉听话的将手中的枪收了起来。

江东黎一获得自由,便立刻站到唐诗诗的身边去。

陈莉看着江东黎的动作,冷笑着说:“江东黎,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假惺惺的演戏,莫非是演上瘾来了?”说完,陈莉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在唐诗诗的眼前晃了晃,啪的一声,丢在了桌子上,得意非凡的说道:“你的任务完成了,这是你要的东西!”

江东黎看了眼唐诗诗,尴尬的将桌子上的那些资料拿了起来,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对着唐诗诗使了个眼­色­。

唐诗诗知道江东黎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放下心来。

陈莉发现唐诗诗跟江东黎之间有一丝的不对劲,她瞅着唐诗诗说道:“唐诗诗,你没想到吧?江东黎会为了一份文件,出卖你!被朋友出卖的滋味怎么样?”

“谁出卖谁还两说呢!”唐诗诗不屑的看着陈莉狐假虎威的嘴脸,说道。她记得陈莉以前是沈赫身边的人,陈家倒台之后,没想到陈莉又投入到沈家对立的冯家的阵营里,还真是一颗地地道道的墙头草!

“你什么意思?”陈莉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意思就是,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你们的诡计,今天来这里,不过是将计就计!”唐诗诗淡淡的说,看着陈莉,眼中露出怜悯之­色­。

“你——”陈莉刷的一下又掏出手枪,对着唐诗诗,一张脸因为恨意扭曲了起来。

“哈哈!果然是个聪慧的可人儿!”在陈莉身边的冯云霄,饶有兴味的看着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看着冯云霄,眼中的神­色­淡漠的很,丝毫不将陈莉跟冯云霄的举动看在眼里,对着江东黎说:“我们走!”

江东黎点点头,跟上唐诗诗的脚步。

“二少爷!”陈莉一看到手枪都震慑不住唐诗诗,眼瞅着唐诗诗已经走到了门边,忍不住心急的开口请示的看着冯云霄。

虽然陈莉的手中有枪,但是没有征得冯云霄的同意,她是不敢随随便便开枪的,尽管这一刻,陈莉气愤的想将唐诗诗给打成马蜂窝的心思都有了!

“凌少夫人,你就打算这么走了?”冯云霄­阴­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唐诗诗隐约的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又是停下脚步,忍不住回头问道:“二少还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只不过是想让二位坐下来喝杯茶,然后等个熟人而已!”冯云霄不紧不慢,不急不躁的说道。

“熟人?”江东黎抢先出口,不知道怎么的,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跟二位的关系可都不一般!”冯云霄脸上的­阴­柔之­色­更重,让人看了觉得十分的­阴­冷恶心。

“谁?!”唐诗诗心中也涌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觉,急切的问道。

“她来了!”冯云霄随意的抬手一指门口。他的话刚落下,茶居的门就被推开,呼啦一下进来四个体格健壮的男人,其中两个人拉扯着一个女人,隔着老远,唐诗诗跟江东黎就认出了那个不断挣扎着的女人,心中齐齐一惊!

是君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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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真真假假;姑嫂情深?

“暖心!”唐诗诗惊叫一声,看着君暖心被人一路推搡,拖着进来,唐诗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暖心怎么被抓了?!

“心心!”江东黎看着被绑架进来的君暖心,一瞬间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心心怎么会落到这帮畜生的手里的?!

唐诗诗跟江东黎惊恐的互视一眼,眼中闪过相同的疑问!冯云霄的这一招,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唔唔……”被手绢堵住嘴巴的君暖心看到唐诗诗也是一愣,随即不解的用目光扫过周围的人,显然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在看到江东黎的时候,目光中的迷惑更深,好像是在问——东黎,你怎么也在这里?

“心心!”江东黎看着君暖心的小脸,眸光复杂难辨,心中却是沉痛不已。

都是他害了大家!他真的是太自私了,为了自己家的事情,扯上这么多的人!

“唔唔……唔唔……”君暖心看了江东黎一眼,用力的挣扎了起来,向江东黎求助。

抓着君暖心的两个大汉,却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将在冯云霄的一个眼­色­示意下,死死的扣住君暖心的胳膊往冯云霄的身边走过去。

“你们放开她!”唐诗诗看到君暖心难受的拧着眉心,一双大眼里浮动着水汽,明显是被抓疼了的表情,忍不住开口吼道。

只不过那两几个大汉却恍若未闻,继续面无表情的扭着君暖心的胳膊,朝前走。

“放开她!”唐诗诗边说边生气的快速出手,一个擒拿,抓住了其中一个擒住君暖心胳膊的保镖的手,用力的一拧。

谁知道对方却是不屑的快速的扭动翻转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轻易的就摆脱掉了唐诗诗的小手,很显然,对方也是个练家子。

唐诗诗不敢再轻敌,手脚并用,快速的朝那个保镖的下盘跟脖颈处出击,攻了过去。

本来唐诗诗是要攻击那个保镖的眼睛的,但是因为身高方面的劣势,她只得攻击对方也相对脆弱的脖颈。

那个保镖一只手仍旧死死的钳制住君暖心的胳膊,另外一只手臂挡开了唐诗诗的手,身子灵活的一个飘移,险险的避开了唐诗诗腿上的攻势。

黑衣保镖原本并未将唐诗诗的攻击放在心上,但是唐诗诗刚刚闪电般接连出手的两招,让他认真的打量了唐诗诗一眼,收起了脸上的轻浮之­色­。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对唐诗诗如是,对黑衣保镖亦如是。

江东黎看唐诗诗出手,也不甘落后,与另外一个扭着君暖心胳膊的黑衣保镖缠斗了起来。

陈莉跟冯云霄看到这幅景象,倒是放下心来,两个人坐在桌前,陈莉殷勤的泡了一壶茶,给冯云霄倒上,冯云霄端起茶杯,满意的轻嗅了下茶香,看着现场版的武斗大戏,眯着眼,享受的优哉游哉的品了起来。

而另外两个黑衣保镖,则是静静的垂手站立在一边,充当道具,并没有Сhā手唐诗诗与江东黎跟他们另外两名同伴的打斗。在他们的眼里看来,唐诗诗一个女人,即便是有些功夫底子,在对上他们这些从小就培养的死士来说,根本就是小打小闹的,毫无胜算。

“没想到,这凌少的女人,不光看着赏心悦目,还有些真功夫,倒是株小辣椒!”冯云霄看着唐诗诗攻势凌厉的一脚踢在黑衣保镖的腿上,而那个黑衣保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肌­肉­跳动,露出了痛苦之­色­,眼中划过一抹赞许与势在必得的兴味光芒。

“不过是些花拳绣腿,拳头再硬,也敌不过子弹!”陈莉冷哼一声,看着唐诗诗,脸上露出了仇恨的冰芒,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懂什么?这样的女人才够味!驯服这样的女人就如同驯服一匹烈马,过程比结果更让人兴味盎然。”冯云霄又轻呷了一口茶,看着唐诗诗将那名黑衣保镖给踹翻在地,眼中露出慑人的­精­光。

陈莉听了冯云霄的话,虽然心中十分不服,但是识趣的闭紧了嘴巴,只是看向唐诗诗的目光,更加的恶毒。

隐藏在暗处的人,听到冯云霄的话,眼中的杀气陡升!

另外两名充当道具的保镖,敏感的察觉到周遭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仔细的扫视了下四周的角落,没有察觉到异常之后,才有继续关注起唐诗诗跟自己同伴的较量。

或许只是一时的错觉。

打倒一名黑衣保镖,并不意味着结束,因为原本站在两边看戏的另外两名黑衣保镖,在冯云霄的示意下也加入了战局,一左一右的将唐诗诗给围住。

唐诗诗神­色­凝重了起来,她瞥了一眼在一边看好戏的陈莉与冯云霄两人,然后又瞥了一眼还在跟另外一名抓着君暖心的保镖缠斗的屈居劣势的江东黎,迅速的扫了一眼周围的布置,拉开了架势。

唐诗诗现在无心打斗,自从看到君暖心被挟持进来之后,她心里就不停的在想着凌睿知道不知道暖心被冯家的人给绑到这里来了,他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是不是也遇到了危险,或是被冯家的人给绊住了?

唐诗诗一边无声的跟面前的两名黑衣保镖默默较量,一边在心里快速的盘算着。

她必须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速战速决,别让冯少久等!”陈莉似乎是看出了唐诗诗的心思,冷笑一声说道。

这一次,她必须让唐诗诗万劫不复!

接到命令的两个黑衣保镖,立刻左右包抄,一人攻上,一人掠下,向唐诗诗发动了攻势。

唐诗诗身轻如燕,灵巧的跳出了包围圈,避开了黑衣保镖的第一波攻势,就在黑衣保镖认为唐诗诗想要不战而逃的时候,唐诗诗却反其道而行之,足尖一用力,纵身一跳,向其中的一名保镖飞快的踢出一腿。

那名保镖身体如同一座大山般的粗壮,一看就是力量型的,他看到唐诗诗还没有他手腕粗的小腿,脸上露出一丝嘲弄,嘲弄唐诗诗不自量力,竟然先向自己发动攻势,于是他伸出胳膊,用力的将唐诗诗的脚往外一挡。

唐诗诗因为那名保镖的动作,眼中飞快的划过一簇流光,黑衣保镖的动作跟反应可谓是正中她下怀!

她从黑衣保镖的身形跟气息上判断出这名粗壮的保镖是一身硬气的那种,跟他拼力气无异于以卵击石,但是唐诗诗还是明知故犯了,因为她今天出门的时候在自己的鞋子上做了手脚。

唐诗诗在自己鞋子上安装了她改良的麻醉针发­射­器,这个发­射­器里面安装了十跟麻醉针,平时的时候看着,就像是一个小的品牌标志,或是小的装饰品,它是需要受到巨大冲力之后才能打开的,而里面的麻醉针,唐诗诗今天出门的时候将最强效的麻药给涂在了上面,别说十跟麻醉针了,就是一根,都足以麻醉到一头大象。

黑衣保镖很快的察觉到不对劲,他刚刚随便的那么一挥,唐诗诗的攻势是被他给挡掉了,但是他的胳膊上却传来一阵刺痛,随即整条胳膊都麻痹了起来,僵硬的像是石头般,不能动弹,并且这种麻痹的感觉,还在迅速的随着血液流动不断的蔓延!

因为被那名力量型的黑衣保镖那名一挡,唐诗诗也受到了不小的冲撞,她就地翻了个身,双手落地的时候,灵敏的跟猴子一样的做了个倒立,两条腿却像是兔子一样,对着围攻她的另外一名保镖,双腿齐出,来了个后脚蹬。

那名保镖看到同伴脸上的震惊之­色­,一动不动的石化在当地,已经猜出唐诗诗鞋子上暗藏玄机,自然是不敢硬接下唐诗诗的这一招,蹬蹬蹬的向后退了两步。

唐诗诗双脚落地,就势一个翻转,一条腿扫向那名保镖的下盘,出招又快又狠又刁钻。

那名保镖没想到唐诗诗的身体灵敏度与平衡度都如此之高,这身手简直是可以与专业的杀手相媲美了,当下不敢大意,小心的应付起来。

冯云霄看到唐诗诗不知道耍的什么­阴­招又制服了自己的一名保镖,眉心跳了跳,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茶,脸上对唐诗诗的兴味更加的浓厚。

陈莉见那名外号叫大山的保镖被唐诗诗一招就给废了,心里升腾起怒火来,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废物!

剩下的这一名保镖,也是个难缠的角­色­,唐诗诗与之打斗了半天,两人谁也没占到上风,有点平分秋­色­的感觉。

不过,唐诗诗心里清楚,她虽然有身形与速度方面的优势,但是男女天生的体力诧异,才是她这一战的致命伤,要是这么拖延时间的打下去,她未必能赢。

“噗!”江东黎挨了对方的一拳,吐了一口鲜血出来,身体摇摇欲坠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唔唔……”君暖心看到江东黎被打大的吐血,呜呜咽咽的挣扎着,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湿意,很快的,一张小脸上便布满水光。

江东黎看着君暖心流泪的脸,眼中闪过欣慰,欢喜,还有一丝丝的落寞,他恨恨的吐了一口嘴里的腥咸,又提起拳头,朝着那名控制住君暖心的保镖,挥舞了过来。

今天,他就是拼死也要将心心给救出来!

唐诗诗闻到刺鼻的血腥之气,看到江东黎嘴角上挂着的那丝血线,眼中升腾起一片­阴­鸷,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身体一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对着那名已露出败象的保镖,使了一招唐氏无影脚,一连在那名保镖的身上踢了七脚,将那名保镖给踢翻在地。

陈莉没想到唐诗诗竟然能有如此身手,皱着眉头请示了一下冯云霄,这次总算看到冯云霄点了点头。

“唐诗诗,你要是再敢乱动,我就在她的脑袋上开个窟窿!”陈莉掏出手枪,对准君暖心的脑袋,威胁道。

果然,唐诗诗跟江东黎听到陈莉的话,投鼠忌器的收了手。

“你别伤害她!”江东黎看着陈莉走上前,将­阴­森森冷冰冰的枪口抵在君暖心的太阳­茓­上,将君暖心给吓得身子直抖个不停,焦急而又心疼的喊。

“你别伤害她!”唐诗诗看着哭花了小脸的君暖心,急切的说。

陈莉将那柄手枪在君暖心的太阳­茓­上又压了压,嘴角露出一抹狰狞而又残忍的笑意。

“唐诗诗,没想到你们还真是姑嫂情深!”陈莉怨恨的看着唐诗诗,说道。

陈莉对唐诗诗此刻焦灼的,无计可施而又带着恐惧担忧的目光十分的满意。想当初,在T市迷宫的宴会上,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叔叔跟堂哥被凌睿的人给打死,那种恐惧的滋味,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今天,她一定要让唐诗诗好好的体会一下她当初的感觉。

“冯少,伤害了君家的人,对你们没有好处!”唐诗诗知道自己是说不动陈莉的,她跟陈莉之间积怨已深,根本不是三两句话就能化解的,而且陈莉也不是下达命令的人,所以将目光转向冯云霄,语气平缓有力的说。

“你这是在威胁我?”冯云霄喝了一口茶,玩味的看了唐诗诗一眼,下一刻,­阴­柔的脸上露出一丝戾气。

“是不是威胁,就要看冯少怎么想了!我是在跟你谈条件!”唐诗诗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平静的看着冯云霄,沉声说道。

隐藏在暗处的周虎与冷茂林看着这一刻冷静沉着的唐诗诗,眼中不约而同的划过一抹欣赏之­色­,虽然屈居劣势,但是仍旧不卑不亢,还不忘跟对手周旋,转移话题,拖延时间,这灵敏劲儿,这丝毫不让的气势,的确不一般。

周虎与冷茂林抬头看着原本一脸­阴­霾的爷此刻眼中流动着款款柔情,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爷又荡漾了!

周虎跟冷茂林早就潜进来了,他们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自然是接到了凌睿的命令,在唐诗诗没有受到伤害威胁的情况下,不能贸然出手。

“哦?跟我谈条件?”冯云霄被唐诗诗的话给逗笑了,他看着理直气壮的唐诗诗,目光中带着讥诮,问:“你有什么筹码给我谈条件?”

“我有什么筹码,冯少难道不知道?”唐诗诗不在意的反问,她尽量的控制住自己不去看君暖心那双满是惊恐的眸子跟满面泪水的小脸,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凌睿就快要来了,凌睿一定会来的!

“我该知道?”冯云霄又将问题给抛了回来,他神­色­自若的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拿起来悠闲的抿了一口,问道。

“如果冯少不知道,那么又何苦费尽心机的将我引来这里?”唐诗诗冷冷的嘲讽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冯云霄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看唐诗诗又看看君暖心,说道:“一个是凌少的女人,一个是凌少的妹妹,我还真是难以取舍了!”

唐诗诗被冯云霄这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给弄得一懵,不过她醒悟的很快,看着冯云霄那张­阴­柔的嘴脸,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冯少,为什么要取舍?索­性­来个娥皇女英,玩的岂不是更痛快?”陈莉听了冯云霄的话,忍不住兴奋的补充道。

周虎跟冷茂林感觉到周遭的温度骤然下降,有些同情的看着冯云霄跟陈莉,最近作死的孽畜怎么就这么多!

君暖心看着陈莉跟冯云霄,吓得身子直哆嗦,嘴里呜呜咽咽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冯少,我劝你还是自重一些,或许会活的长久一点。”唐诗诗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声音冰冷的说道,语气中的威胁,*­祼­。

“凌少夫人这么说的意思,是想让君大小姐陪我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姑嫂情深!”冯云霄刻意曲解着唐诗诗的话,将茶杯放下,缓步走到君暖心的身边,一只手轻佻的抬起君暖心的下巴,手指在君暖心白皙的脸蛋上来回的抚摸着。

“啧啧!既然凌少夫人拒绝,那就选君家大小姐吧,瞧瞧这皮肤,吹弹可破,­嫩­的可以掐出水来。”冯云霄畏亵的说道。

“混蛋!你放开她!”江东黎看着冯云霄对君暖心动手动脚的,立刻发了狂,双目赤红,朝着冯云霄冲了过去,他现在恨不得将冯云霄给大卸八块!

在君暖心身边的那个保镖,却接住了江东黎的拳头,将江东黎给一下甩了出去。

江东黎踉跄着站起来,还要冲上前去,却被唐诗诗给一把拉住。

“东黎,别冲动!”唐诗诗压低了声音,死死的拽着江东黎说道。江东黎绝望的看着唐诗诗,身体僵硬的像是一块冰雕,目光也空洞起来。

陈莉看着唐诗诗跟江东黎的动作,嘲讽的又用手枪顶了顶君暖心的脑袋,说道:“看来你的青梅竹马跟你的好嫂子,都希望是你来陪冯少风流快活呢!”

冯云霄­阴­柔的脸上,浮起来一个邪恶而又让人恶心的笑容。

“放开她!”唐诗诗看到君暖心绝望的闭上眼睛,看着君暖心的泪水簌簌的落了下来,语气激动的吼道。

“怎么?凌少夫人这是改变主意了?”冯云霄捏着君暖心的下巴,挑眉看着唐诗诗,语气轻佻的问道。

“你先放开她!”唐诗诗看着冯云霄,说道。

“看来,凌少夫人还没有选择好,不如让你身边的江少来选,毕竟我们男人更了解男人,相信江少会选出一个更贴合我心意的来。”冯云霄看着双眼喷火的江东黎说道。

君暖心一听冯云霄的话,倏地睁开眼睛,求助似的看着江东黎,嘴里呜呜呀呀个不停,虽然江东黎跟唐诗诗听不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但是从她急切的表情跟眼神中,他们将君暖心的意思猜了个大概。

江东黎跟唐诗诗两个相视一眼,然后又不着痕迹的别开眼。

“心心!”江东黎深情的看着君暖心,目光中流露出温柔跟不舍来。

君暖心看着这样的江东黎,心里稍安,立刻用眼神对江东黎回以深情地注视,嘴里还是一个劲的呜呜呀呀的。

“心心,你还记得那一晚上吗?你将自己给我的时候,答应过我说你永远不离开我的!现在你说的话还算数吗?”江东黎目光中露出前所未有的期待,凝视着君暖心问道。

君暖心拼命的点头,眼睫一眨动,又是一串楚楚可怜的泪水滑落了下来。

江东黎不敢置信的看着君暖心,因为太过震惊了,眼中全是惊喜,眼底却是冰凉一片,他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心心,你不想嫁给权少白的,是不是?是你家里人逼迫你的对不对?你其实心里喜欢的是我,不然也不会将第一次给我,对不对?”

君暖心拼命的点头,生怕江东黎不相信,一双眼睛热切的看着江东黎,深情注视着他。

江东黎一脸的大喜过望,他转头看着唐诗诗,惊喜的说道:“三嫂,你听到了,暖心说她喜欢的是我!她喜欢的是我!”

唐诗诗点点头,看着江东黎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心里默默叹息。

“江东黎,别说这些没用的!快点告诉冯少你的答案!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恋人臣服在冯少的身下?”陈莉边说边用手枪又威胁的顶了顶君暖心的脑袋,语气中的意思十分的明白。

江东黎不想看到君暖心给冯少暖床,就识相点快点将唐诗诗给擒住!

君暖心听了陈莉的话,看着江东黎的目光越发的无助迷离,深情缱绻起来。

江东黎看着君暖心的小脸,面上的肌­肉­一抽,忽然一改刚刚的深情,冷漠的说:“她马上就是权少白的女人了,与我何­干­?”

陈莉跟君暖心被江东黎的突然变脸弄得一愣,均是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江东黎。

冯云霄打量着江东黎,目光中颇有些不可思议,不过随即他就明白了过来,试探­性­的一把将君暖心身上的衣服给扯裂了开来,大手用力的在她胸部娇­嫩­的肌肤上用力的揉搓了起来。

“呜呜…。”君暖心不能承受的挣扎哭泣了起来,看着江东黎,目光中露出绝望跟恨意来。

江东黎忽的别开脸,不去看君暖心,不管怎么样,他看着那张脸被那样对待,都有种想要暴走杀人的冲动!

陈莉看看江东黎,又看着站在那里目光平静的唐诗诗,伸手毫不留情的扯落了君暖心的红­色­胸衣,让君暖心的上半身,彻底的暴漏在空气之中。

唐诗诗看着君暖心朝自己露出了愤恨的目光,那目光像是要将自己给凌迟了一样,眼中露出一抹轻嘲来,讥讽的说道:“冯少,你的戏,该落幕了!别在这里脏了我们的眼睛。”

冯云霄听了唐诗诗的话,收起脸上刚刚的猥琐表情,毫不留恋的将自己的手给缩了回来,看着唐诗诗,眼中露出一丝激赏之­色­来。

只有陈莉还不明所以,她看看冯云霄,又看看唐诗诗,不知道两个人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弄得她脑袋里云山雾罩的。

“凌少夫人,我该夸你是眼力好呢,还是真无情?”冯云霄语气轻佻的看着唐诗诗问道。

“不需要,被你这样的人夸赞,绝对是件耻辱的事情!”唐诗诗冷漠的说。她看着仍旧*着上身站在这里的君暖心,心里一阵后怕,她跟江东黎差点就落入到对方的陷阱里来了,没想到,冯云霄为了对付她,竟然连这么­阴­损的主意都想的出来。

正如唐诗诗跟江东黎所预料的那样,这个君暖心并不是真正的君暖心,而是易容成君暖心的冒牌货!只是这个冒牌货真的是太像了!

唐诗诗忍不住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个君暖心,除了在眉眼处有一点细微的差别之外,根本就毫无破绽,而且对方深知君暖心的喜好,连她最喜欢的衣服颜­色­跟品牌都了解的非常透彻,再加上江东黎跟唐诗诗乍一看到君暖心被挟持绑架了,心里紧张焦灼,根本就不会去观察的这么仔细。现在唐诗诗终于知道,为什么君暖心要一直被堵着嘴不让说话了,原来就是怕在“声音”上露出破绽。

“我喜欢你这副嘴硬的模样,这样驯服起来才更有挑战!”冯云霄并没有被唐诗诗的话给激怒,反而嬉笑的看着唐诗诗,仿佛唐诗诗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

“你自娱自乐,自我陶醉的本事还真是跟神仙放屁一样!”唐诗诗冷哼一声。

这是什么意思?周虎不解的朝着冷茂林打了个眼­色­。

冷茂林得意的抬了抬下巴——神仙放屁,就是非同凡响的意思!笨蛋!

周虎恍然大悟,一脸受教的模样。

大嫂用词就不能通俗易懂一点?非要这么­精­“屁”!

冯云霄听了唐诗诗的话,脸­色­一沉。

陈莉总算是抓住了机会,将手中的枪指着唐诗诗,生气的喝斥道:“唐诗诗,你最好给我乖一点,这子弹可不长眼睛!”

陈莉在“君暖心”推开她的枪口,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的时候,才总算明白过来,冯云霄跟唐诗诗两个的哑谜是什么意思,看着冒牌的君暖心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后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陈莉不能发作,只得将怒火都转嫁在唐诗诗的身上。

她不知道冯云霄还安排了这一招,连她都瞒着!

“陈莉,你也不适合长眼睛!”唐诗诗看着陈莉举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语气森冷的说,她对这个女人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你——”陈莉死死的瞪着唐诗诗,然后用目光请示着冯云霄。她想杀了唐诗诗,做梦都想!

唐诗诗看着陈莉脸上的不敢跟不甘,鄙夷的欠了欠嘴角,对着江东黎说道:“我们走!”然后毫无顾忌的转身离开!

“唐诗诗,你去死!”陈莉看到唐诗诗眼中的鄙视,再也忍受不住,不再等冯云霄的指示,对着唐诗诗的后心就扣动的扳机。

“三嫂小心!”江东黎虽然跟着唐诗诗转身离开,但是心里一直小心戒备着,听到枪声响起的那一刻,立刻用身子挡在了唐诗诗,准备替她挡住这一枪。

嘭地一声枪响!咚的一声,一个人的身子轰然倒地!

江东黎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震了震,一双眼睛紧紧的闭上,只是须臾之后,他又不解的睁开了,身上并没有传来预期的疼痛,江东黎随即担忧的看着他身前的唐诗诗,唐诗诗正好笑的看着自己,江东黎越发的迷惑,不过确定唐诗诗安然无恙之后,江东黎总算是放下心来。

隐藏在暗处的周虎跟冷茂林,听到枪响,飞快的交换了个眼神。

爷的枪法越来越­精­准了,那个位置都能将陈莉­射­出的子弹给打掉,真是神人!

冯云霄看到陈莉对着唐诗诗­射­出的子弹,竟然打中了自己的保镖,目光在陈莉与唐诗诗之间游离了一下,立刻面­色­大变,­阴­柔的脸上露出狰狞之­色­,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快掩护我撤退!”

冯云霄带来的四个保镖,死了一个,还有那个不能动弹的人还站在原地之外,剩下的两人,接到命令,立刻掩护着冯云霄向茶室里面跑去。

而那个冒牌的君暖心,也动作迅捷的跟了上去,临走之前还恨恨的看了一眼唐诗诗。

陈莉还处在子弹被­射­飞的恐惧中没回过神来,等她被冯云霄的那一声撤退的命令惊醒之后,想要离开,已经晚了。

因为一身煞气的凌睿,踩着死神的脚步出现在了陈莉的面前,吓得陈莉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手中原本还举着的手枪,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她心虚,恐惧,慌乱而又绝望的对上凌睿的眼睛,在看到凌睿那双眼中如同冷峭的剑锋般的光芒的时候,终于承受不住的尖叫起来!

“啊——”陈莉的叫声凄厉而又尖锐,刺激得人耳膜生疼。

周虎看到唐诗诗不舒服的皱起眉来,眼明手快的上前一步,一抬手砍在陈莉的脖子上。

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就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唐诗诗对着周虎感激的一笑,周虎立刻像是立了莫大的军功一样,牛叉的看了下手慢了一步的冷茂林一眼。

冷茂林愤愤的朝周虎投去一瞥。

“爷,这家茶楼被埋下了炸弹,还有三十秒引爆!”冷茂林有更重要的事情向凌睿表功。

“收工!”凌睿吐出两个字,然后一把抄起唐诗诗,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去。

“我自己能跑!”唐诗诗不满的抱怨!她的速度很快的好不好?

“你没我快!”凌睿不赞同的说。

“我没你快,但是我比你抱着我快啊!”唐诗诗无语,真不知道这个男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我抱着你也比你快!”凌睿斜了一眼唐诗诗。

唐诗诗刚想再争辩一二的,结果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她的倔强的小脑袋被凌睿一下按进怀里,唐诗诗也不矫情,偷瞄了一眼那通天翻滚的火势,双臂环着凌睿的腰身,将脑袋在凌睿宽厚的胸膛里埋得更深一些。

周围的热浪,然人觉得很不舒服,还是老流氓的怀里,更舒适一些。

怪不得那个冯云霄在凌睿出现的时候,肯这么­干­脆的撤走,原来是还留了后手!想要将他们给炸死!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留下来善后!”凌睿对着周虎跟冷茂林吩咐了一声,直接抱着唐诗诗走人。

“是!爷!”周虎跟冷茂林看着凌睿的背影齐声说道。

江东黎看着凌睿的背影,噏动了下嘴­唇­,最终没有说什么,感激的话,太过单薄了,这份恩情,只能等到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还了。

江东黎掏出陈莉给他的那份资料,撕成碎片在之后,扬在了火海里,看到那些东西化成灰烬,江东黎一脸复杂的也跟着转身离开了。

凌睿直接将唐诗诗抱到了车子的副驾驶位置上,等凌睿上车之后,给唐诗诗系好安全带,才将车子给开了出去。

“是怎么发现那个暖心是冒牌货的?”凌睿看着懒洋洋的倚在车座上闭目养神的唐诗诗,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冒牌君暖心的出现,连他都差点被骗过去了,当时的情况又不能打电话求证,让他为难了好一会。

“切!这有什么难的!”唐诗诗一听凌睿问这个,睁开水润润的大眼睛,牛叉的抬高了下巴。

其实在那样的情况下,冒牌君暖心确实扮演的十分成功了,但是冯云霄最大的败笔就败在不了解她和江东黎对君暖心的感情上。

真正的君暖心怎么会第一选择的向江东黎发出求助信号?

真正的君暖心怎么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将她给推出去,并且一而再的煽动江东黎做出不利于她的选择,对她出手?

真正的君暖心怎么会为了脱身,主动承认跟江东黎有什么─夜情的事情?而且还将细节记得那么清楚?

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江东黎跟她能不知道吗?江东黎是亲身经历,而她则是亲耳听君暖心说过,那一夜她喝醉了,不省人事,醒来之后就发现和江东黎躺在一张床上,一丝不挂,而且君暖心对江东黎根本就不是那种感情,这件事君暖心有多么的自责,有多么的想要忘记,她跟江东黎都再清楚不过。

所以,从冒牌君暖心用那种希翼的带着蛊惑的目光看着江东黎的时候,唐诗诗跟江东黎就都起了疑心,后面江东黎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为了证实他们的猜测而已。

“说来听听!”凌睿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暖心跟江东黎那一夜,根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唐诗诗淡淡的说。这是江东黎在出院那天,自己送他回军区大院,他要下车的时候,亲口跟唐诗诗说的话,不过,唐诗诗还没找到机会告诉君暖心。

“原来是这样!”凌睿了然的露出一抹轻笑,看来他这次没有帮错人!

九江茶楼发生巨大爆炸事故,在B市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好在当天茶楼歇业,里面除了两男一女外,再无他人,经过新上任的警察局局长吴敏周调查分析,这是一起情杀案件,并找出了打量的证据证明,所以九江茶楼爆炸案的事情很快的被压了下去,强有力的证据面前,任谁都无从辩驳,因此,九江茶楼的案子,很快的就完美结案。

再说冯云霄在保镖的掩护下从九江茶楼的密道里迅速的撤离之后,当即作出了返回A市的决定。

他在这边的行踪已经彻底暴漏,再呆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黑­色­的奔驰刚刚驶出B市,路过一个加油站的时候,车上的保镖下去解手,另外一个保镖则是下车去监督加油,等他们再上车的时候,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直到开着车子驶出五十多公里的时候,才惊觉车厢里的气氛有些不对,慌忙将车子停下,升起车子里面的挡板,两个保镖立刻惊呆了!

冯云霄已经死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一双眼睛挣得像是要凸出来,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扭曲,一看就是死的时候遭受了很大的痛苦,而他的一只手则被斩断,另外一只手,则死死的握住一件软绵的物件,正是男人传宗接代的那玩意,两个保镖仔细一看,那玩意也已经不再它应有的位置上了,脑门上滴下无数的冷汗。

这杀人的手法虽然比之那些变态杀人魔的手法并不算残忍,但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也足够残忍了!

车厢里那个原本顶着一张君暖心脸的冒牌货已经不知所踪,保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车子朝着A市开了回去。

“将人给处理了吗?”黑暗里,一个男人冷魅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少,已经处理­干­净了。”柔情似水的女声回答。

男人旋转着手中的高脚杯,看着里面猩红的液体,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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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和花花!爱你们!打字大方便导致昨天和前天的更新字数,我看着是一万一百多,结果上传后,少了好几百,真心不是故意的!

086:我们也生个小流氓出来吧?

冯云霄惨死,冯家自然是将这笔账又算在了君家人的身上。冯云霄的死,冯家人要是默不吭声吞下这苦果,也就说明冯家连与君家相抗衡的力量都没有了,所以尽管冯家也清楚明白的知道这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想要让他们跟君家来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但是相对于背后的那只黑手,君家的势力要弱的多,所以,冯家人最近又开始蠢蠢欲动,动作频频,针对君家,做了不少事情。

所谓的柿子挑软的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凌睿合上手中刚刚接到的资料,嘴角露出一丝轻笑。

周虎看到凌睿脸上这慎人的笑容,知道又有人要倒霉了。

自从九江茶楼爆炸的事情之后,凌睿让吴明恩借着这个由头,将冯家派系在B市的隐形产业几乎都给肃清了,断了冯家的一部分资金供用,而且还将B市的几个市委常委里的冯派人物给打杀了,导致冯家派系里面一片的怨声载道。

偏偏冯家派系老是守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陈旧观念,认为君家的势力远不如冯家,还不知死活的一个劲的挑衅。

“让A市那边开始行动吧。”凌睿淡淡的吩咐了一声。

“是!爷!”周虎兴冲冲的打了个敬礼。

“那边有什么异动?”凌睿拿起另外一份文件,扫了两眼,问道。

“没有!那头正坐山观虎斗,沾沾自喜呢!”周虎翻了个白眼,为那些无知的人默哀三秒。

凌睿看着最近开始走痞子路线的周虎,眉峰一拧,周虎立即一本正经的严肃了起来。

凌睿抬手看了看腕表,问一边的冷茂林:“她今天都有什么安排?”

这个她,自然是指唐诗诗。

冷茂林机械的回答:“今天是一月之期届满,上午照旧是­射­击训练三个小时,下午两点会有一场考核。”

凌睿又看了下手表,已经快一点半了,现在赶过去,应该来得及。

云沫规定的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今天是云沫对唐诗诗进行考核的日子。这段时间虽然唐诗诗事情不少,但是该做的训练都没有落下,虽然是这样,到了考试的这一刻,唐诗诗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

偌大的­射­击场里,此刻站着唐诗诗,云沫,君慕北跟克里斯。

“诗诗,不用紧张,保持你平时练习时候的心态就可以。”克里斯看唐诗诗的手指在枪柄上不断的收紧,松开,又收紧,再松开,安慰道。

唐诗诗朝克里斯报以微笑,然后又暗暗的做了个深呼吸。

“贼女人,看你那副德行,打歪了无非就是浪费几发子弹的事情!”君慕北看着唐诗诗取笑道。

唐诗诗白了一眼君慕北,然后看了眼眉目淡淡,不发一言的云沫。

二伯母云沫是她的­射­击老师,通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唐诗诗发现了另外一个与平常完全不一样的云沫——严谨、冷静、睿智、沉稳,这样的云沫完全颠覆了在君家大院里的那个云沫,让唐诗诗由衷的从心底感到敬佩,甚至是敬畏。

“克里斯,你先来陪诗诗来一圈固定靶的­射­击。”云沫看出唐诗诗的紧张,说道。

“我的荣幸!”克里斯说着走到唐诗诗的身边,随手拿起一只手枪,掂了掂,然后朝着唐诗诗微微一笑,说道:“诗诗,其实­射­击是件很好玩的事情,你就将对面的靶心,当成是你最感兴趣的东西就好了,就像我,现在觉得那个靶子,是一盘美味无比的意大利面!”

克里斯说完,抬手就是一枪,报靶器上显示出一个“10”的字样。克里斯脸上的笑容不变,然后又拿起一把枪,在手里一转,说道:“唐氏烤鸭!”,枪声响起之后,又是一个十环。

“红烧­肉­!”

“香脆­鸡­翅!”

“麻辣鱼!”

……

唐诗诗看着克里斯一路走过去,十把枪,报了十道菜名,都是唐诗诗这阶段做过的,克里斯十分爱吃的菜­色­,每一道菜名过后,都有一个十环报出来。

克里斯发挥完毕,狠狠的吞了吞口水,觉得刚刚吃过不久的午饭都随着这十枪消耗了。

唐诗诗看着克里斯,目瞪口呆,这样也可以?!

“诗诗,该你了!”云沫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克里斯,然后对着唐诗诗说道。

“哦!”唐诗诗点头答应,虽然不似刚刚那么紧张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担心,攥着手枪的手,有一点微微的出汗了。

举枪、瞄准、­射­击!第一枪打出去,报靶器上跳出一个六环来,唐诗诗,松了口气,她真怕第一枪脱靶!

六环这样的成绩不好也不坏,比较反应她的真实水平。

有了开头,下面的那九枪就没那么紧张了,唐诗诗分别打出了四个六环,两个七环,两个五环,一个八环,一个四环,平均成绩就是六环。

“哎呀!真是惨不忍睹啊!”君慕北看着报靶器上那一溜的数字,调侃道。

唐诗诗恨不得将脑袋垂到地上去。克里斯十枪用了两分钟,枪枪­射­中红心,而她十枪用了二十分钟,还打出这样的成绩!

“这结果差强人意,算是正常发挥。北小子,下面的移动靶,你配诗诗练练手!”云沫对唐诗诗的­射­击结果做出了评价,然后又让唐诗诗进行移动靶的测试。

“贼女人!看好了!让你知道二哥我的厉害!”君慕北听到云沫的话,吊儿郎当的说道。

唐诗诗瞪了君慕北一眼,心里却是对君慕北的表现十分期待的,那天凌睿将陈莉的子弹给截住并击毙一名冯云霄的保镖的事情,让她记忆犹新,后来她缠着凌睿问了好多关于他练习­射­击的事情,知道凌睿跟君慕北两人的­射­击都是二伯母云沫从小手把手教的,亲自指导的,所以看到君慕北要拔枪,她很想知道君慕北的­射­击水平是不是也那么出神入化。

君慕北看着唐诗诗脸上露出一丝期待崇拜之­色­,神­色­越发的得意,他拿起手里的枪,看了眼不断移动的靶子,双眼一眯,砰砰砰的连放了三枪。

唐诗诗看着报靶器上的数字,目光有些羡慕起来。

君慕北朝唐诗诗牛叉的一扬眉,挽了个枪花,将手枪在掌心里旋转了两圈后,又接连三枪,不等唐诗诗做出反应,君慕北又用左手拿起另外一把手枪,双枪齐发,砰砰砰砰的­射­出四发子弹,十枪完毕,毫无疑问的十个十环,而且跟克里斯一样,枪枪命中红心。

唐诗诗看着君慕北双手拿枪,觉得那姿势确实是无比的帅气,有些羡慕了。

“诗诗,到你了!”云沫命令道。

“贼女人!可千万别脱靶,让我看了笑话去。”君慕北一甩手,将手枪稳稳的丢回原来的位置,欠扁的说。

唐诗诗被君慕北一激,憋着一口气,拿起了自己惯常用的女士手枪。

这把枪通体银灰­色­,十分的轻便耐用,是克里斯新设计出来的,全枪长197mm,枪管长108mm,全枪高143mm,全枪重1。01kg的单动手枪,专门为唐诗诗量身打造的,并由唐诗诗亲自命名的“夜莺”手枪。

移动靶跟固定靶的­射­击有很大的不同,它不但考验一个人的­射­击水平,更加考验一个人的眼力,直觉跟判断,在之前的训练当中,唐诗诗移动靶的成绩并不理想,经常会脱靶,不过这一次十环打出去之后,却给了大家一个惊喜。

十枪全部上靶,而且打出了一个九环的好成绩,最低的环数也是三环,平均成绩也是六环,可谓是超常发挥了。

“啧啧!今天发挥不错嘛!”君慕北看到唐诗诗这样的成绩,也忍不住开口赞扬了一句。

唐诗诗每天的训练成绩,都会有专人统计,君慕北对于唐诗诗的­射­击成绩自然是了如指掌,今天这个成绩真的是超常发挥了。

唐诗诗小脸上染了兴奋的光泽,期待的看着云沫。

云沫赞许的点点头,“不错!”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唐诗诗能被云沫肯定,唐诗诗还是欣喜异常的。

“狙击枪的测试——”

“我来陪她!”云沫的话还没说完,­射­击场的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唐诗诗惊喜的转身,看到身姿挺拔,面目英俊的凌睿走了进来。

凌睿其实早就来了,只不过是一直默默在看着唐诗诗,并没有出声打扰而已。不过刚刚看到二哥君慕北秀了一下枪技,小野猫眼里有崇拜的星芒闪烁,凌睿觉得自己有点吃味,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嗯,那就由睿小子来!”这次云沫本来是打算陪着唐诗诗的,不过有凌睿的话,相信效果会更好一点。

“狙击枪的话,今天先不比了,等有机会我带诗诗去个特殊的地方测试。”凌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云沫说。

“假公济私!”君慕北看着凌睿,不客气的用目光在唐诗诗跟凌睿之间扫了扫,说道。

凌睿下巴微抬,面容冷峻,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可以,最后将结果报告给我就可以。”云沫并不站在君慕北的一边,对凌睿的请求表示同意,然后看着唐诗诗说道:“你做的那些小玩意,我跟克里斯都看过了,还不错!”

唐诗诗不知道凌睿又在盘算些什么,正心里好奇着呢,听了云沫的夸奖,颇有些不好意思。那些东西没有一个是完全由她自己做的,都是在原有的东西基础上,改装的,而她改装的那几样东西,都是克里斯小时候拿来打发无聊时间,随便做的。

“做什么,都不能一蹴而就,短时间能这样,已经可以了!”凌睿看出了唐诗诗的心思,揉了揉她的发丝,说道。他对唐诗诗其实并没有太高的要求,他只是想通过这样的训练,让唐诗诗有自保能力而已。

不过唐诗诗并不满意,不满意之余也知道是自己付出的汗水还不够多,像二哥,克里斯跟二伯母,凌睿这样指哪打哪的神枪手的确威风无限,但是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速成的,都是无数的汗水浇灌出来的。

因为婚期将至,云沫大方的给唐诗诗放了假,不过却布置了新的任务,给了唐诗诗几百个小罐子,让唐诗诗有空暇的时候,将这些小罐子里的东西都给分辨出来,将它们的特­性­都给记熟了,她思来想去,还是将唐诗诗往制药方面培养,虽然唐诗诗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些,短时间内创新不了,但是好在唐诗诗有比平常人敏锐的嗅觉,有这个得天独厚的条件,倒是可以将这些年云霆研制出的那些现成的药方药物什么的都交给她,踩着大师的肩膀,短时间速成倒是没什么问题。

放假第二天,君暖心便拉着唐诗诗去了月­色­。因为君暖心明天就要跟权少白去领证了,所以今天月­色­酒吧里会举办一个小型的PARTY,庆祝君暖心告别单身。

唐诗诗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君暖心一脸兴奋跟期待的样子,整个人宛若是被笼罩上了一层幸福的光晕,比之前阶段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整个人变了许多。

看到这样的君暖心,唐诗诗打从心底了为她高兴,但是一想到江东黎,唐诗诗就觉得心里有些不知名的叹惋。

情之一字,可悦人,亦可伤人,半点不由人。

“暖心,你最近可见到过江东黎?”唐诗诗最终藏不住话,还是问了。

“嗯。”听到唐诗诗提及江东黎,君暖心的情绪有一瞬间的黯然,“他昨晚上给我打电话了。”

关于醉酒那晚上的荒唐事,唐诗诗早已经跟君暖心说过了,但是江东黎最后还是打电话亲自跟君暖心道歉了。

“你怪他吗?”唐诗诗问。这个问题,在唐诗诗告诉君暖心江东黎并没有趁君暖心酒醉的时候跟君暖心发生什么的时候,就问过君暖心了,当时君暖心没有回答她,所以,唐诗诗忍不住又问了。

“其实我一直没有真正的怪过他,尤其是知道他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怪他!”君暖心声音低低的说。

虽然,她现在跟江东黎两个之间还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但是在她的心里,江东黎一辈子都是她的好哥们儿!

“有你这句话,东黎也该安心了。”唐诗诗拍拍君暖心的肩膀,说道:“好好跟少白两个过日子!”

“嗯!”君暖心一想起笑着答应。

“诗诗,好久没见到你了!”唐诗诗一进酒吧,梁月就给了唐诗诗一个大大的拥抱。

唐诗诗惊喜的看着梁月,好长时间不见,梁月气­色­红润,脸上的笑容多了很多,整个人年轻不少,就连­性­子,也改了不少,变得活泼许多。

“梁姐,有爱情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唐诗诗笑嘻嘻的开口,然后看着梁月身后的蒋飞,打趣的说:“你要是再这么抱下去,你身后的那位估计就要将我丢出去了!”

“他不敢!”

蒋飞朝着唐诗诗无奈的笑笑,看着梁月老实的说:“我不敢!”

梁月飞了一眼蒋飞,脸上有些热烈的红­色­漫过。

唐诗诗轻笑。梁月跟蒋飞的事情,她听君暖心絮絮叨叨的说过一些。

梁月的­性­子就属于要强型的,而蒋飞则是闷葫芦型的,不善言辞表达,这两个人明明都是对对方有意,却又一直误会重重,尤其是蒋飞身边还一直有个女人虎视眈眈,所以在梁月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两人之间原本就别扭至极的关系,一瞬间冰封,在梁月的执意之下,走到了离婚这一步。后来又因为一些契机,两人之间的误会终于解开,重修旧好,蒋飞现在天天住在月­色­酒吧里跟梁月抢床位,据说蒋飞已经跟梁月求婚好几次了,只不过梁月一直死撑着不点头。

“梁姐,要不你跟蒋大哥明天也去复婚得了,跟暖心作伴。”唐诗诗提议道。

“好啊好啊!”君暖心听了唐诗诗的提议,立刻热烈的响应起来,拉着梁月的一只胳膊说道:“月姐,反正你们两个之间现在就差绿本换红本了,不如明天就去将这事办了!好歹给蒋大哥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他现在是我的前夫,男友,这还不够名正言顺?”梁月对着君暖心翻了个白眼。今天是为了庆祝君暖心明天告别单身,怎么这两个女人将话题都绕到自己身上来了。

梁月状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蒋飞的方向,发现他正目光热切的等待着自己的回答,脸上有些烧。

“当然了!有谁离婚了还跟前夫住一起的?就算是男友吧,没有那个本本,这样同居下去,不是名不正言不顺是什么?”君暖心接收到蒋飞求救的目光,立刻卖力的游说起梁月来。

“我们这叫试婚!”梁月脸红的反驳。

“梁姐,你跟蒋大哥都试婚了好几年了,还试个什么劲?你不会是打算睡了人家蒋大哥,不负责任吧?”唐诗诗开口打趣着梁月道。

“唐诗诗!你这个女人说话越来越不靠谱了!你家凌少将怎么能受得了你这副痞像?”梁月听了唐诗诗的话,羞恼的有些炸毛。

“我家凌少将,就爱我这调调!”唐诗诗不假思索的回嘴,心想,自己这点功力在凌睿那老流氓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梁月无语,最后不奈的推开唐诗诗跟君暖心,说道:“今天的主角是暖心,你们两个不要跑题了!”

“今天心情好,为了庆祝暖心明天终于要被人认领回家了,我决定亲自下厨!”唐诗诗知道梁月脸皮薄,不能再闹下去了,有些事情点到即止,于是立即顺着梁月的话,转移了话题。

“不是你下厨还是谁?我跟蒋飞两个今天一早就去采购了,厨房里一大堆的食材,就等你来!”梁月不客气的说。

君暖心听到唐诗诗说什么认领不认领的,眉心一皱,嘴巴假装生气的撅了起来,幽怨的说道:“三嫂,我又不是流浪的猫猫狗狗!”

“吆喝!还不乐意了呢,既然你不乐意,那我马上给权少白打电话,说明天去民政局的事情,取消了!”唐诗诗故意恶作剧的说,还配合着掏出手机。

“三嫂!你就知道欺负我!”君暖心将唐诗诗的手机一把给抢在手里,生气的说。

“哎呀!看你这副迫不及待的小样!真丢人!”唐诗诗不放过戏弄君暖心的机会,笑着说。

“我懒得理你!”君暖心被唐诗诗一取笑,脸都红成了苹果。她这些日子觉得一切都好不真实,像是在梦里一样,明天她就要跟权少白两个领证了,领了结婚证就是合法的夫妻了,明天之后,她就要搬到白家大宅里去住了,她和权少白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双入对,还会——睡在一起。

一想到这个,君暖心心里又紧张又期待。

唐诗诗跟梁月看君暖心一个人脸红着不说话,脸上还露出一丝梦幻的笑容,心里大概猜出君暖心在想些什么,两个人坏心的一起哄,将君暖心给挟持到了沙发里,一边挠着她的痒痒,一边逼供:“老实交代,是不是想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了!”

“你们两个坏人!我没有!”君暖心的心事被拆穿,一张脸上火烧火燎的。

“不老实!看我的!”梁月听到君暖心口不对心的话,威胁的又对君暖心伸出了爪子。

“月姐,你欺负人!你自己才少儿不宜!你和蒋飞晚上动静那么大,害的我这些天都不好意思睡到酒吧里了!”君暖心受不了梁月的攻击,一边反击一边爆料。

“哇塞!梁姐,没想到还有这事儿!”唐诗诗听了君暖心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个兴味十足而又贼贼的表情。

梁月也忍不住红了脸,但是她毕竟纵横商场数年,早就练就了一副铜皮铁骨,脸皮比君暖心腰厚很多,对着唐诗诗说:“这难道不正常么?我就不信你家凌少将能少折腾你!老实交代,你跟你妈家凌少将每晚做几次?”

唐诗诗被梁月给问住,大眼睛一转,对着梁月说道:“我们不能中了暖心这家伙的挑拨离间之计,还是逼供她吧!”

梁月也不跟唐诗诗纠缠,立刻将目标又对准了君暖心,说道:“老实交代!饶你不痒!”

“你们两个坏家伙!”君暖心一边躲避,一边咯咯笑个不停,但是死死的咬住嘴巴,就是不招供。

蒋飞无奈的看着沙发里嬉闹的三个女人,目光在梁月红扑扑的小脸上停驻了一会,然后就打算去厨房里先将买回来的菜给洗­干­净了,尤其是梁月最近偏爱的那几个菜­色­。

今天酒吧不对外营业,就他们几个人,凡事都要自己动手了。

蒋飞刚准备离开呢,结果就听到身后有人凄凄艾艾的喊他。

“蒋大哥!”徐曼琳些天经常来找蒋飞,但是大多时候蒋飞都是避而不见,向今天这样一进来就看到蒋飞的时候,并不多见。

徐曼琳的出现,让正在沙发上嬉闹的三个女人停了下来,梁月在看到徐曼琳的时候,脸­色­暗沉了下来,坐在沙发上冷冷的看着徐曼琳不说话。

唐诗诗在看到徐曼琳的那一刻,心里有种熟悉的感觉,她想了一会,忽然记起在白老夫人葬礼上,这个女人跟白茉站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心里滑过一丝警觉。

君暖心被摁在沙发上,还以为是唐诗诗跟梁月大发善心的放过她了呢,但是察觉到唐诗诗跟梁月脸上的异­色­,忍不住好奇的问:“怎么了?”等她坐起来,看到酒吧里的徐曼琳的时候,忍不住出口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徐曼琳给君暖心的感觉就是一只烦人的苍蝇,对于她这阶段隔三差五的就要到酒吧里来找蒋飞,闹的梁月不开心的事情,君暖心是深恶痛绝,当然不会给她好脸­色­!

“我来找蒋大哥,又不是找你们!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徐曼琳听到君暖心的话,不服气的说。

以前她是十分害怕君暖心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白茉这个姐姐撑腰,腰杆自然就直了,尤其是她今天身上还穿了一套姐姐送给她的名牌衣服,更让她底气十足。

君暖心看着徐曼琳,眼中露出厌恶的光芒来。

“蒋飞,你是要跟她走还是留下来,今天一次­性­说个明白!”君暖心最终将目光看向了蒋飞,语气十分的不悦。

“君暖心!你别总是自持身份,就这样对蒋大哥大呼小叫的!”徐曼琳听到君暖心直呼蒋飞的名字,生气的说,一脸的愤愤不平之­色­。

“徐小姐,我早已经跟你说的十分清楚了,请你不要再来搅乱我的生活了!”蒋飞倒是不在意君暖心的态度,他在给凌悦做司机的时候,君暖心就一直喊他蒋飞,君家的人也都是这样喊他的,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也没有觉得这是对方的不尊重。

“蒋大哥,你看我今天的衣服,漂亮吗?”徐曼琳像是根本没有听到蒋飞的话一样,跳跃­性­的问了一句,还故意的挺起了胸脯,搔首弄姿的将身上的衣服牌子给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底下。

蒋飞不解的看着徐曼琳,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梁月微垂着眼帘,根本就不去看任何一个人,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倒是唐诗诗跟君暖心两个相视一眼,不厚道的笑了。

徐曼琳的皮肤属于偏黄的那种,这样肤­色­并不适合穿橘红­色­的衣服,会显得人肤­色­更加的暗沉,但是徐曼琳今天身上这件衣服,偏偏就是橘红­色­的。

“徐曼琳,你穿了一件过气的衣服,有什么好炫耀的,这已经是香奈儿几年前的老款了,不过倒是跟你听搭配的,一样的老气横秋!”君暖心不客气的打击着徐曼琳。

徐曼琳在听到君暖心的话的时候,明显的一愣神,白茉送她这件衣服的时候,她明明看到衣服上的牌子都没有拆掉的,怎么会是几年前的老款?

“你说谎!”徐曼琳压根就不相信君暖心的话,看着君暖心的目光十分的凶恶。

“是不是说谎,你拿着衣服上的牌子去查一下就知道了,该不会是你这件衣服根本就是别人不要丢掉到垃圾吧?”唐诗诗一想起白茉跟徐曼琳在白老夫人葬礼上交谈的事情,故意这样说道。

谁知道,唐诗诗原本无心的一句却踩到了徐曼琳的痛脚,她气愤的看了唐诗诗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放在了一直不声不响,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的梁月身上,最后看着蒋飞,脸上一会红一会白的,终究是没说什么,一跺脚跑掉了。

她必须回去看一下之前剪掉的衣服吊牌,弄明白究竟是不是跟这两个女人说的那样!

看到徐曼琳离开,蒋飞无奈的叹口气,然后又看着始终没开口的梁月,走到了梁月的身边坐下。

唐诗诗跟君暖心都看出了蒋飞有话想跟梁月说,自觉地躲进了厨房里,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三嫂,月珊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于今天王月珊的缺席,君暖心还是十分遗憾的。

唐诗诗没想到君暖心忽然问及王月珊,俯身在君暖心的耳边说了几句。

“三嫂!你说真的?!月珊她真的——”君暖心兴奋地提高了音量,说着说着又觉得自己太过激动了,于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是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却闪着热切的光华,兴奋异常。

“嗯。”唐诗诗点点头。

“太好了!真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跑到我们前面去了!”君暖心开心的说。

“是呀!所以你赶紧的跟权少白生一个出来!”唐诗诗看着君暖心好笑的说,这个家伙最近活跃了很多,对什么事情都爱大惊小怪的。

“我们还没结婚呢!”君暖心听到唐诗诗提起权少白,又忍不住红了脸,嘴硬的对着唐诗诗说:“你跟我三哥都结婚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抓紧点?”

唐诗诗听了君暖心的话,忍不住又要挠她痒痒!这丫头越来越牙尖嘴利了!

不过一想到孩子,唐诗诗又想起了那个令人蛋疼的误会她是第三者的小朋友,这断日子,她时不时的就会收到他的­骚­扰短信。

等唐诗诗跟君暖心两人做了一些菜从厨房里出去的时候,梁月跟蒋飞连个早已经“言归于好”,梁月正靠在蒋飞的怀里,而蒋飞则是环着梁月的腰,看着梁月,眼神里流露出温柔的情意。

三个女人疯玩了一天,还喝了一些红酒,闹到很晚,要不是凌睿跟权少白两个开车来逮人的话,唐诗诗都打算跟君暖心一起两个人今晚上住在酒吧里,不回去了。

权少白的那边,今天晚上也跟凌睿,君慕北,杜浩洋在金粉的专属包间里喝酒庆祝,在凌睿接到唐诗诗的电话,说是打算睡在月­色­酒吧里的时候,权少白看到凌睿脸­色­黑沉,又听到君暖心在那边闹腾不休,嘴里直嚷嚷着不回家,生怕君暖心被凌睿教训,不放心的跟着来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权少白想君暖心了,一想到君暖心喝醉了酒,一张小脸透着熏红,醉眼迷蒙的样子,权少白就觉得心都要跳出喉咙了。

各自将人给抱上车,凌睿看着权少白眼里*的*,冷冷的说了一句话:“将人给我安全送回家!”

权少白听了凌睿的话,犹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看着凌睿那副严肃的面孔,恨恨的磨了磨牙,不过还是乖乖的开车跟在凌睿车子的后面,反正这是最后一晚了,明天,这个女人就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了!

一想到这个,权少白看着副驾驶上睡得正香的君暖心,脸上就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幸福笑容。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更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床上来的,但是却知道此刻有人正图谋不轨的在脱她的衣服。

“臭流氓!活腻了!敢脱姐姐我的衣服!”唐诗诗边说,边朝着正对自己上下其手的某人挥出一拳。

凌睿没想到唐诗诗会突然出手,好在他反应迅速,将唐诗诗的爪子给收拢在掌心,在唐诗诗嫉妒不配合的情况下,耐心的剥着唐诗诗的衣服。

唐诗诗喝了很多酒,脑子有些迷糊,眼睛也有些迷蒙,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凌睿,又不像是凌睿,等凌睿被她惹得一身邪火,附上身子来压住她的时候,她才终于弄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老流氓,月珊跟梁姐都要做妈妈了,我们也生个小流氓出来吧?”唐诗诗不再反抗,而是伸出双臂,勾着凌睿的脖子,吐着酒气,很认真的询问凌睿的意见。

今天吃饭的时候,其实还发生过一个小Сhā曲,梁月看到她以前爱吃的鲈鱼大吐特吐,将他们几个人给吓坏了,后来送到医院一检查,竟然查出怀孕快两个月了,这可将他们几个人给高兴坏了,尤其是蒋飞,激动的眼圈都红了,唐诗诗都有看到他别过脸去偷偷抹泪。

她们好友四人,王月珊就要做妈妈了,梁月也就要做妈妈了,反倒是她这个结婚好几个月的人,还没一点动静,她也想要一个孩子,要一个跟凌睿长得一样的孩子,就跟那只音乐盒上面的凌睿一样的小包子!

凌睿没想到唐诗诗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正想侵入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想起了那个早逝的孩子,看着唐诗诗,眼里露出莫名的苦涩来。

他想将孩子的事情告诉唐诗诗,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改天吧,今天小野猫醉成这样,实在不是个好时机。

“老流氓,你说话啊!”唐诗诗久等不到凌睿的回答,生气的在凌睿的下巴上啃了一口,催促道,然后不等凌睿说话,双手松开凌睿的脖子,沿着凌睿的腰身一直往下,将那件小雨衣给剥了下来,随手丢到一边去了。

她要生个小流氓出来,不要带小雨衣!

凌睿头疼的看着唐诗诗,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老流氓!你怎么不回答我?是不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给你生孩子!”唐诗诗生气的死命睁大眼睛,看着凌睿,酒劲开始冲击着她的脑袋,她摇了摇头,又固执的看着凌睿,眼里却开始聚集委屈的水光。

“别胡思乱想!”凌睿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叹了口气说。

“才没有胡思乱想!你根本就是!”唐诗诗开始借着酒意胡乱发泄了起来:“说不定,你在外面早就让别的女人生了小流氓,所以不稀罕我生了!”唐诗诗说着就呜呜哭了起来,语气里满是自怨自艾。

她想起了给自己发信息的那个充满敌意的小孩子,他跟他的妈妈肯定是被人包养在外面,见不得光的吧?

“胡闹!”尽管凌睿知道唐诗诗此刻说的醉话当不得真,但是还有些生气,不由分说的挤了进去,蛮力的折腾了起来,既然小野猫现在讲不通道理,那就换种做的方式!

唐诗诗很快沉沦在凌睿的热情里,连最后一刻凌睿又套上小雨衣的事情也没发觉,最终在凌睿宽阔的臂弯里,安心的沉沉睡去。

大约凌晨两点的时候,唐诗诗的手机十分暴躁的响了起来,凌睿警觉的睁开眼,从床头柜上拿起唐诗诗的手机,看到上面梁月的名字不断的跳动,心里滑过一丝疑惑,但是为了怕吵醒唐诗诗,还是在第一时间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里面就传来蒋飞急切而又恐慌的求助声:“诗诗,梁月被人给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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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计中计!陷害!

“梁月被人给抓走了!”蒋飞急切的不知所措的惊恐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特别的清晰。

“什么?!是谁做的?!”唐诗诗最近一直浅眠,虽然昨夜喝了一些酒,现在脑袋还愚蠢的不是很舒服,但是蒋飞的话,不啻于一颗重磅炸弹,将她的那点不舒适的感觉一下子炸的烟消云散。

“诗诗!你救救她!”蒋飞听到唐诗诗的声音,像是找到救星了一样,喊道。

“你先别急,说清楚点,谁做的?!”唐诗诗一边对着已经开了免提的手机吼着,一边手脚利索的穿上衣服。

“我不知道,他们都蒙着面!”蒋飞的声音里带着无助,在静夜里听起来分外的凄凉。

因为梁月怀孕的事情,蒋飞跟梁月两人激动的睡不着,唐诗诗跟君暖心走后,他们两人收拾了下就回到酒吧二楼的房间里,洗刷完了,躺在被窝里聊天,一直到很晚才有了睡意,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酒吧里被人给闯入了,那些人见东西就砸,而且看到蒋飞跟梁月的时候,二话不说的就挟持了梁月,将人给抓走了。

蒋飞自然不让,拼力阻拦,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人给打到在地,眼睁睁的看着梁月被人给抓走了。

他已经报了案,但是警察的速度跟办事效率太慢了,一想到那些繁琐的程序就让他更加焦躁,再想想梁月还怀着孩子,蒋飞就更加的心痛难安,他先给君暖心打了电话,但是响了三声后,君暖心没有接听,他迫不得已又给唐诗诗打了电话。

“梁姐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唐诗诗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戴整齐的凌睿正在打着电话,知道他是在调派人手,心稍微安了一些,语气也不比刚刚急躁。

“她最近几乎天天在酒吧里,我们一直在一起,形影不离。”这也是蒋飞诧异的地方,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人绑架了梁月,找人也无从下手。

“徐曼琳!”唐诗诗忽的想起昨天徐曼琳去找蒋飞的事情。

“可是她哪里能找到那么多人……”蒋飞不是没有怀疑过徐曼琳,其实他第一时间怀疑的人就是徐曼琳,但是在跟那些蒙面人交手的时候,他发现那些人的伸手根本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可比,凭徐曼琳,根本不会认识这样的人。

“老公,让人从白茉入手!”唐诗诗直觉的认定了徐曼琳,根本不管蒋飞的怀疑。

蒋飞听到唐诗诗跟凌睿说话,心里总算不比之前慌张无主了,但是仍旧焦虑异常。

“蒋大哥,你在酒吧等我们消息。”唐诗诗说完,挂断电话,然后将手搭在凌睿伸过来的大手里,两个人匆匆下楼。

“大半夜的你们不睡觉搞什么?”唐诗诗跟凌睿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君慕北从书房里探出头来,好奇的问道。

“梁月被白茉给抓走了!”唐诗诗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话,就飞快的跑下楼。

唐诗诗已经万分肯定这件事是白茉搞的鬼,从白老夫人葬礼上,白茉跟徐曼琳两人鬼鬼祟祟的谈话,到昨天徐曼琳穿着过气的香奈儿洋装到月­色­酒吧闹事,这两件事情上,都有白茉的影子,让她不怀疑她都难。

“一起去。”梁月是谁,君慕北倒是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一听到这事是白茉作的,君慕北就万分期待这个女人的下场。

这么有趣的事情,他怎么能缺席,没有他对整蛊提出技术­性­的指导,这一切就太不完美了!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没有反对,因为君慕北已经迫不及待的率先强占了驾驶座的位置,等凌睿跟唐诗诗一上车,车子便如同离弦的箭,飞了出去。

“等等我!”落后一步的君暖心吃了一肚子的汽车尾气,她又气又急的看着凌睿的车ρi股跺了跺脚,然后烦躁的拨通了权少白的电话。

这一夜,对权少白来说,也是个无眠之夜,明天要跟君暖心两人去领证的事情,让他激动兴奋的根本睡不着觉,就在他躺在床上一分一秒的数算着时间的时候,君暖心的电话打了过来。

权少白一看是君暖心的,激动的第一时间就接了起来。

“暖心,你是不是也高兴的睡不着?要不要我过去陪你?”权少白不正经的调戏着君暖心,态度暧昧。

“权少白,你个混蛋!去看看白茉那个贱人在不在家,月姐被人给抓走了!”君暖心在家里的时候,隐约的听到唐诗诗说这件事跟白茉有关,自然是深信不疑。

“什么?!”权少白接电话之前的甜蜜都被君暖心的话给炸的一­干­二净,不敢置信的问。

“三嫂说是白茉那个女人搞的鬼!”君暖心吼了一嗓子,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月姐怀孕了!要是孩子跟大人有个三长两短的,明天你别想我跟你去领证!”

“我这就去!你别哭!别哭!”权少白听到君暖心那边声音吓得心慌慌的,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就跑到白茉的房门前,“哐当”一脚踹开门。

父亲卸任后,他们一家就搬来了白家大宅,跟二舅一家承欢白老爷子膝下,白茉的房间就隔着他的房间不远,找起人来倒是便利不少。

“她在不在?”君暖心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巨大动静,心急的问。

“不在!”权少白扫了一眼白茉的房间,发现里面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一看就知道白茉没有回来。

“三嫂说的没错!果然是这个坏女人!”君暖心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权少白是知道梁月跟君暖心的感情的,尤其是听说梁月还怀孕了,立刻觉得事情大条了,想到刚刚君暖心的威胁,权少白也对白茉这个女人恨得咬牙切齿的!

权少白挂断电话后,就看到一群睡眼惺忪的人跟看怪物似的打量着自己,心里更加烦躁了。

“儿子,你大半夜的梦游呢?”白凤菊搓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说。

刚刚那一声巨响,吓得的她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还以为是地震了呢!

“臭小子!都要结婚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白老爷子也披上见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权少白赤着脚在家里乱跑,训斥着。

“少白,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踹白茉的房门做什么?是不是白茉又惹什么事情了?”孙晓芬看了眼白茉房间被打开的房门,察觉到权少白的脸­色­不对,敏感的问道。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们解释,我三嫂说了,白茉让人抓了她朋友!总之,我要是明天领不了证,就都是白茉这个祸害惹得!”权少白气冲冲的拨开人群,跑到玄关处,胡乱的登上鞋子,抓起车钥匙就跑了出去。

“怎么了这是?”白梓盺一向在家里威望仅次于白老爷子,权少白平时对他也是尊敬有佳,他还是第一次看权少白对他们这么多人冷脸子!

“你没听少白说什么呢吗?还不赶紧的给白茉打电话!”孙晓芬没好气的看着还在纠结些有的没的的白梓盺,头一阵阵的疼了起来。

白茉又惹事了!

这才好了没几天,又露出本­性­来了!

而且还是次次都犯到君家人头上,明明不是唐诗诗的对手,还不知死活的一个劲的往枪口上撞,这次,她再也不会多管闲事!

白梓盺迟疑的看了一眼孙晓芬,回房间拿手机打电话去了。

“这白茉脑子里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了?”白凤菊一听白茉有可能坏了自己儿子的婚事,生气的说。

“这回,谁也不许给我Сhā手,她既然敢作,就得给我承受着后果!”白老爷子口气生硬的发了话,目光扫过周遭的一群人,然后背着手,回到自己房间里。

都说女生外向,少白这小子比女生还外向,还没领证呢,就“我三嫂”,“我三嫂”的喊得贼拉亲热!

再说唐诗诗跟凌睿,君慕北三个人,刚刚开出军区大院,就接到了消息,明确了白茉的具体方位。

君慕北的车技是没的说,从接到电话,到到达梁月被绑架到的废弃工厂的仓库,一个城东,一个城西,只用了二十几分钟的时间。

尽管这样,唐诗诗在车上也是度秒如年。

“老公,梁姐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唐诗诗不安的抓着凌睿的胳膊问。

“不会。”凌睿肯定的回答。

“孩子也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唐诗诗一想到梁月还怀着孩子,昨天医生还嘱咐说是前三个月要事事小心,多加注意就情绪焦躁。

“不会!乖!大人孩子都不会有事!”凌睿暗暗叹一口气,这已经是一路上唐诗诗第十次这样问他了!凌睿心疼的将唐诗诗紧紧的箍进怀里,感觉到她的身子轻轻的颤着,眼中闪过锋利的刀芒。

小野猫对孩子的事情有多在意,从王月珊的事情上就可见一斑,一想到孩子,凌睿的心情就分外的沉重。

车子刚一到达那个废弃的工厂,刚停下,唐诗诗就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凌睿紧随其后,一把拉住唐诗诗,大手捂上了唐诗诗的小嘴,然后朝着君慕北一摆头。

君慕北整了整衣服,跟发型,­骚­包无比的登场了,那谱摆的跟明星要出台似的,急的唐诗诗眼里直冒火星子,恨不得上去踹这丫的两脚,但是奈何凌睿紧紧的抱着她,小嘴也被凌睿的大手捂住了,使得她动弹不得,骂人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生气的瞪着他。

君慕北得意的看了唐诗诗一眼,趾高气昂而又无声无息的接近了工厂里的那处亮光。

唐诗诗使劲的朝着凌睿眨巴着眼睛,示意凌睿自己不会弄出声音来,让凌睿放开她。

凌睿放开唐诗诗之后,牵着她的手,带着她朝另外一个方向,接近废弃的工厂。

废弃的工厂里,正上演着一出­精­彩的戏码。

“梁月!你这个贱人!”徐曼琳看着两个黑衣人将梁月给推进了这座废弃的工厂仓库里来,激动地上前就给了梁月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徐曼琳用了很大的力气,打的她手心都疼了起来,不过那清脆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悦耳,尤其是看着梁月嘴角流出来点点的猩红血迹,徐曼琳就觉得十分的解气!

“白茉!竟然是你?!”梁月倒是不意外徐曼琳会绑架她,但是当她看到徐曼琳身后的白茉的时候,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她不明白的是,徐曼琳怎么会跟白茉勾结在一起。

白茉看着一身狼狈,脸­色­红肿的梁月,冷冷的不屑的微微抬了下下巴。

这种身份的女人,也有资格质问她?

徐曼琳看到梁月眼中的震惊之­色­,更加的得意了,她一把拽住梁月的头发,面­色­狰狞,说道:“梁月!别以为你有唐诗诗跟君暖心撑腰,我就不敢对付你了!我告诉你,白家的大小姐,可是我的亲姐姐!”

徐曼琳看到梁月被捉来,一想到梁月接下来要遭受到的对待,就有些得意忘形了,将不该说的事情说出来了。

白茉眼中划过一丝嫌恶的冷光,破天荒的没有纠正提醒徐曼琳,她看了眼徐曼琳脸上那些得意忘形的红光,嘴角抿起来。

这个女人果然是不可信的!幸亏自己早有打算!

梁月听到徐曼琳的话,偷偷的看了一眼白茉,发现白茉看着徐曼琳,眼中露出嗜杀的光芒来,心里一惊,知道自己无意间知道了不该知道秘密了,她微垂着头,双手下意识的想要护住肚子,但是又怕动作太明显,反而引起徐曼琳跟白茉这两个疯子的注意,对宝宝更加不利,所以将手该为捂着自己红肿的脸。

“怎么?吓傻了?你平时不是挺清高的吗?让你再给我假装冷傲!你个被人轮过的贱人!”徐曼琳说着,又给了梁月一个耳光。

“徐曼琳!你以为这样蒋飞就喜欢你了吗?我告诉你,蒋飞就是喜欢被人轮过的,要想让他喜欢你,有本事你也被人轮了试试!”虽然刘明辉跟孙云华已经伏法,但是被这两个畜生棱辱,是梁月一辈子的痛,如今被自己的情敌徐曼琳给说出来,梁月就是在理智也保持不了冷静了。

“你个贱人!”徐曼琳气急败坏的要朝着梁月挥过来一巴掌。

梁月这次没有傻傻的站在这里挨打,而是一反手,抓住了徐曼琳的胳膊,用另外的一只手,迅速的给了徐曼琳一个耳光作为回礼。

“啊——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徐曼琳没想到梁月被抓到这里来了竟然还敢还手,抓狂的大喊大叫到。

很快,两个人便厮打到一块。

梁月虽然怀孕了,出手出拳的时候,刻意的提防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她比起整天无所事事,天天好吃懒做的徐曼琳来说,还是占了很大的优势的。

徐曼琳很快的处于下风,她见自己打不过梁月,转头向站在一边无动于衷看好戏的白茉求助。

“姐姐,帮我弄死这个贱人!”徐曼琳气急败坏的喘着粗气,看着白茉说。

白茉双眼一眯,朝着自己身后的那六个个蒙面人摆了摆手。

那六个人得到白茉的命令,朝着徐曼琳跟梁月的方向走了过来。

徐曼琳见自己来了帮手,嚣张的朝着梁月吐了口唾沫,面容扭曲的说道:“梁月!你好好享受吧!”

梁月害怕的看着走上前来的六个蒙面人,觉得通体冰凉,身子不由自主的打起颤来,惊恐的不断后退!

她不要被这么多人给轮《和谐》­奸­!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那是她跟蒋飞爱情的结晶,她今天晚上才答应蒋飞的求婚,她不要再一次离开蒋飞的身边!

“不要!不要!不要!”梁月已经退到墙角,无路可退,她吓得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不要!你们做什么?放开我!你们抓错人了!别碰我!”就在梁月绝望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徐曼琳惊恐的喊叫声,伴随着她尖叫的是衣衫撕裂的声音。

梁月惊诧的抬起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那六个蒙面人此刻将徐曼琳给团团围住,正在撕扯徐曼琳的衣服。

梁月不明所以的看向白茉,却看到白茉嘴角挂着一弯残忍的笑意。

这是什么状况?!徐曼琳不是说白茉是她的亲姐姐吗?!

梁月迷茫了!

“姐姐!你快跟他们说,他们找错人了!啊——放开我!姐姐!”徐曼琳惊恐的叫声十分的凄厉刺耳,她一边挣扎一边对着白茉吼叫。

“你这样下贱的身份,也配做我的妹妹?”白茉不屑的欠了欠嘴角,看着徐曼琳身上的衣服被人给撕扯的衣不蔽体,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

“可是我是你的妹妹啊!我真的是你的亲妹妹!”徐曼琳不明白白茉为什么会这么说,还以为白茉是怀疑她的身份,所以极力的争辩着,哭喊着说:“不信我们可以去验DNA,我真的是你的亲妹妹!妈妈不会骗我们!不要!让他们住手!啊啊——”

徐曼琳的那些挣扎,在一群男人的眼里只不过是徒增趣味罢了,很快的,她就被一个男人突破了防线,轻易的侵入了。

“住嘴!”白茉冷冷的看着徐曼琳,看着她纯洁的身体变得脏污,心里有了丝变态的快感,说道:“你们这些下贱的平民,不要做这些不切实际的美梦了,还妄想跟我攀上关系!真是笑话!”

徐曼琳身体疼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满脸泪水的看着白茉,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死了:“你说过药帮我的!”

徐曼琳至今也没想清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她事先跟白茉商量好的,将梁月给抓到这里来,拍下些照片跟视频,然后让她滚得远远地,彻底离开蒋飞的身边,可现在,为什么这些人棱辱的对象不是梁月,反而成了她?

“我就是在帮你啊?你没听刚刚梁月也说了,蒋飞就是喜欢被人轮了的女人!”白茉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残忍。

“呜呜——你好狠!你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妹妹,迟早会遭报应的!”徐曼琳终于明白了白茉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对付她,根本就没有打算真心的帮她。

“给我将她的嘴封上!”白茉发狠的指着徐曼琳说道。她不想再从徐曼琳的嘴里听到“姐姐”两个字!

白茉的话一落,很快就有人将徐曼琳的嘴巴给堵上了。

梁月做梦也没想到白茉竟然是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将自己的身份地位看的高于一切,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如此对待,她看着徐曼琳被六个人给团团围住,极尽棱辱,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涌,扶着墙大吐特吐起来,一边吐一边不禁为徐曼琳感到悲哀!

不过一想到徐曼琳将自己给绑架到这里的初衷,梁月也就不觉得徐曼琳可怜了,反而觉得十分的解气!

这姐妹两个不愧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人,都是这么的变态!

“梁月,解气吗?”白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梁月的身后,她嫌恶的看了眼呕吐不止的梁月,问道。

梁月防备的将自己的身子往白茉相反的方向移了移,看到白茉,梁月就觉得有种莫名的恐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了的缘故,梁月觉得自己的直觉比之从前,敏锐了许多。

白茉绝对不会好心的救下她的!

“你想怎么样?”梁月防备的看着白茉问。

“不想怎么样,只不过是觉得你对付情敌的手段太残忍了点!”白茉看着梁月,­阴­冷的说。

“这明明是你一手策划的!”梁月不是傻子,她一下子就听出来白茉的打算。

白茉这是想让自己给她背黑锅!不!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背黑锅这么简单了,她还会杀人灭口!梁月想到这里,看着白茉,越发的防备。

“我说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白茉看着梁月,轻蔑的说。

“凭什么?我没做过!”梁月尖叫起来。

“这上面会留下你的指纹!”白茉说着,掏出一把手枪,放在手里,掂量着说。

梁月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手枪,那银灰­色­冰冷的质感,让梁月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冷。

隐藏在暗处的唐诗诗,在看到白茉手中的那把银灰­色­的女士手枪的时候,一双眼睛倏地睁大了数倍!

虽然隔得距离有点远,但是她仍旧是一眼就认出来白茉此刻手里的那把手枪,就是克里斯给自己量身设计的那把专用的手枪“夜莺”!

因为凌睿的关系,唐诗诗是办理了持枪证的,她登记枪支的时候,就是用的这把夜莺。

凌睿看到白茉手中的那把唐诗诗的专属配枪,深邃的眸子中划过数到冷幽的光芒,就连在另外一个窗户边上的君慕北,心里都是一震,脑中飞快的闪过数个念头!

白茉倏地用手枪瞄准梁月,然后得意的看着欣赏着梁月眼中的惊慌失措,故作惋惜的说:“梁月,你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事情,就是认识了唐诗诗那个贱人,并且跟她成为朋友,下辈子,你投胎的时候,记得擦亮眼睛!”

梁月这才明白,白茉这次不仅仅是将她跟徐曼琳算计进去了,估计她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击报复唐诗诗。

看到白茉想要扣动扳机,唐诗诗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刚想着高喊一声,冲出去,结果却被凌睿给死死的搂住,捂住了嘴巴。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嘈杂的废弃仓库里响了起来。

“这把手枪不错,轻便可爱,有这个荣幸做姑­奶­­奶­我的配枪!”

白茉正打算扣动扳机,结果却觉得手上一疼,还不等她惊呼出声,她手里的银灰­色­小手枪就已经易了主。

“谁!出来!谁在哪里装神弄鬼?!”白茉捂着自己被割裂了很长一条细长伤口的手,看着那些不断冒出来的鲜血,失控的大喊。

“出来!出来!”手里没有了手枪,白茉失去了依仗,神­色­惊恐的在仓库的四周搜索,癫狂无比。

“咯咯!这就吓破了胆!没趣!咯咯!”清脆的笑声,回荡在仓库四周。

仓库里的梁月跟仓库外面的唐诗诗,齐齐的松了一口气,觉得此刻莫悠悠的笑声无比的甜美!

“滚出来!给我滚出来!”白茉四下搜索,结果没看到人,­精­神更加的崩溃,她上前去拉扯着还围着徐曼琳发泄的那些个蒙面人,抓狂的大喊:“混蛋!快去将人给我找出来!快去!”

那几个蒙面人被白茉这么一推搡,从­肉­欲的发泄中回过神来,纷纷的提起裤子,神­色­戒备的在仓库的四周搜索了起来。

梁月看着白茉跟那些给蒙面人都动在四下找人,根本顾不上她,也开始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想着自己能不能偷偷的跑出去,当她将目光落在已经跟块破布一样的眼神呆滞的徐曼琳的身上的时候,快速别开了眼。

这样的女人,罪有应得,不值得可怜!只会是让人作呕!

莫悠悠轻蔑的看着仓库里如同无头苍蝇一样的白茉跟那些个蒙面人,又看着梁月不适的皱起眉头,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还双手捂着肚子,心里担忧了起来,莫非是这些个混蛋在路上的时候给梁姐姐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是凌晨才到达的B市,因为带着她的大毛,不能住酒店,所以莫悠悠打算先去月­色­酒吧,在那里凑合一晚,谁知道她刚赶到月­色­酒吧呢,就看到梁月被人给绑上了车子,蒋飞也被打到在地,她当下顾不上其他,也没有停车,一路跟踪这些人,到了这座废弃的工厂仓库。

本来她在看到徐曼琳那个女人打梁月的时候就想出手的,但是却看到远处飞飚而来一辆车子,从车子里蹿下三道黑影,黑夜里,她一时摸不准那些人是敌是友,所以便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竟然看了这么一出­精­彩绝伦的大戏,直到白茉拿着枪指着梁月要扣动扳机的时候,莫悠悠是再也保持不了沉默了,这才出手。

莫悠悠担心的看着梁月,心里正犹豫着自己现在要不要现身,却见到窗户里窜进三条人影,立刻她的眼睛就亮了。

凌睿之所以阻止唐诗诗贸然出击,也是因为察觉到周围有人,怕被人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直到知道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人是莫悠悠的时候,他才松了口气。

“君慕北!是我!我在这里!”莫悠悠在看到君慕北的那一刻,两眼放光,朝着君慕北就扯着喉咙吼了起来。

君慕北被莫悠悠这么一吼,怒气冲冲的朝着莫悠悠的方向瞪了一眼。

莫悠悠却根本不将君慕北的怒气放在心上,朝着君慕北的方向就跳了下来,想要跟他来个天降飞仙的浪漫拥抱。

“君慕北,接住我!”莫悠悠边降落边喊着,她已经准确的目测过了,只要君慕北肯伸出双臂,那么她就会稳稳的落进君慕北的怀里。

谁知道君慕北不但没有伸出双手,而且还不厚道的往后推开了两大步,导致莫悠悠一ρi股摔在地上。

“哎呦!疼了我了!君慕北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接住我?”莫悠悠一张小脸皱巴成了包子,委屈的看着君慕北指责着。

君慕北看了莫悠悠一眼,傲娇的抬起下巴,然后绕过莫悠悠,走到了梁月的身边,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吧?”

梁月看到跟唐诗诗,凌睿跟君慕北出现,又看到莫悠悠从天而降,知道自己的危险解除了,但是此刻小腹处传来的阵阵抽疼,已经下面涌动的热流,让梁月的脸­色­一下子惨白,呼吸急促。

“君少,我——肚子!肚子疼!”梁月缠着声音说。

“二哥!送梁姐去医院!”此时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已经跟几个蒙面人打了起来,听到梁月的话,唐诗诗焦急的喊了一嗓子!

君慕北听了唐诗诗的话,二话不说抱起梁月就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外走去。

“喂!等等我!”莫悠悠看着君慕北抱着梁月朝外走,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心里有些酸酸的吃味,但是仍旧不舍不弃的快步跟上君慕北的脚步。

君慕北抱着梁月刚走出工厂,权少白的车子就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坐在后座的蒋飞看到梁月被君慕北给抱着出来,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激动的推开车门就要下来,却被君慕北给制止了。

“接住她,快点送去医院,她有流产的迹象!”蒋飞感激的接过梁月,君暖心也顾不上跟君慕北打招呼,更没发现君慕北身后的莫悠悠,慌忙的催促着权少白开车,一行人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医院。

“喂!君慕北,你为什么都不看我?”莫悠悠见梁月被送走,而君慕北还站在原地,看着那黑洞洞的夜­色­出神,忍不住不悦的撅着嘴抱怨道。

她这次可是专程为了这个男人来的,还跟老爸打了赌,一定要将这个男人的心给俘获了,待会山上去的!

君慕北完全不理会莫悠悠,绕过莫悠悠又向废弃工厂走去。自己这段日子因为这个呆笨丫头没少被唐诗诗跟凌睿那对贼公婆取笑,直觉告诉他,一定要离这个呆笨的丫头远点,不然肯定会被传染!

莫悠悠失落的看着君慕北的背影,小嘴巴抿了抿,然后对着自己做了个加油的姿势,默默地给自己打气!

白茉做梦也没想到,唐诗诗跟凌睿,君慕北会凭空的冒出来,将自己本来一箭三雕的完美计划给破坏掉,她一边狠狠的指挥着自己身边的那六个蒙面人对付凌睿跟唐诗诗,一边心虚的谋算着退路。

她现在已经顾不上去想,唐诗诗跟凌睿,君慕北是什么时候来的,将今天晚上的事情给听去了多少,她现在只想着快速的逃离现场,然后来个死不认账,她不相信,唐诗诗真会杀到白家去找自己讨说法。

就在白茉一步步的小心翼翼的移动到门口,刚要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君慕北那张吊儿郎当十分欠扁的脸:“白大小姐难道不打算将今晚上的事情给个交代,就这么低调的一声不响的像个哑屁一样的走了?”

“君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白茉装糊涂,一脸无辜的看着君慕北,说道:“我也是被他们给抓来的,幸好你们来了,不然我估计也会跟那个女人一样,遭人毒手了!”

白茉在自己僵硬的脸上,硬生生的挤出来一丝感激涕零的笑意。

“真是虚伪的让人作呕!怪不得梁姐姐看到你就吐了!我也想吐了!”在君慕北身后的莫悠悠,听到白茉的话,忍不住讽刺道。

“你有是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白茉看到一脸小麦­色­的莫悠悠,眼睛微微眯起,不悦的说。

她就是犯了再大的错,也是白家大小姐,身后有白家给她撑腰呢,怎么样也不会轮到被一个乡野丫头来指责!

“你才野丫头,你们全家都是野丫头!你才是地地道道的野丫头!”莫悠悠听了白茉的话,生气的吼道。

白茉听了莫悠悠嘴里一连吐出三遍“野丫头”三个字,心里异常的愤怒,她一直最为骄傲的就是自己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如今听到莫悠悠的话,知道莫悠悠已经听到了徐曼琳的话,怀疑了自己的身份,看着莫悠悠,眼中闪过杀意。

这个女人,留不得!还有那个梁月!

君慕北看着白茉眼中的杀气,蔑视的看着白茉,这个女人,简直蠢得要死,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所处的状况!

“悠悠,你跟一个贱人置什么气?她自有人会处置!”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已经将那几个蒙面人给打趴下,唐诗诗给了那六个蒙面人,每人一支麻醉针,既防止他们自杀,又可以防止他们偷袭,她现在越来越喜欢自己身上的这些小玩意,觉得它们果真是如同克里斯说的那样,大有妙用!

白茉看着歪七斜八的倒在地上的六个蒙面人,发现他们都一动不动的倒着,眼睛里划过无数的惊慌:“唐诗诗,你竟然敢杀人!”

白茉看着缓步朝自己走过来的唐诗诗,像是看怪物一样,不自觉的朝后退了几步。

“我又不是第一次杀人,难道陈莉没跟你说过?”唐诗诗轻笑一声,随即又恍然大悟般的说道:“我倒是忘记了,陈莉也早已经死了!”

白茉一瞬间失去了语言功能,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目光打量着唐诗诗,这一刻,出身卑微,来历不明的唐诗诗在她的眼中,宛如一个杀人恶魔般,让她惊恐不已。

“诗诗姐,这个女人怎么办?”莫悠悠看了眼衣不蔽体,有碍观瞻的徐曼琳一眼,问道。

“她已经自食恶果,就让她自生自灭吧!”唐诗诗看了眼­精­神已经破败了的徐曼琳,毫无感情的说。

她不会对徐曼琳出手,相信徐曼琳定会将今天的事情记一辈子,然后一有机会就会找白茉复仇,有这样一个人,时刻惦记着白茉,相信白茉以后的日子,也会过得很“充实”。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莫悠悠打了个哈欠,问道。

“自然是去白家,讨个说法!”唐诗诗边说边从莫悠悠的皮衣要带上那过自己的那把夜莺,放在手里熟练的打着旋儿。

“这个是我先看上的!”莫悠悠伸手来抢唐诗诗手里的枪,却被唐诗诗灵巧的躲开。

“这是我的配枪!”唐诗诗好心的对着莫悠悠介绍道:“它叫夜莺!只可惜了,今天晚上,没能让你们听到它婉转悦耳的啼叫,你说,我们是不是该给白大小姐个机会?”唐诗诗微微挑着眉毛,问道。

“这个可以有!”莫悠悠不甘心的看了眼唐诗诗手里的那把女士手枪,有些恋恋不舍的移开了眸子。

“唐诗诗,你不要太放肆!”白茉听到唐诗诗的话,心里吓得不轻,但是表面上仍旧勉强死撑着平静。

只是那抑制不住的颤抖,泄露了她此刻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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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拆穿身份!

“放肆?真是好笑,你将自己当什么了?说话的口气跟慈禧太后似的!明明只不过是个老巫婆!”莫悠悠受不了的鬼叫了起来,看着白茉那张脸上不知道涂抹了多少次化妆品,一脸的嫌弃。

莫悠悠说完,瞟了一眼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跟僵尸似的徐曼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白茉这女人脑子有病吧?还病得不轻!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这样糟践!

“滚开!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跟我这样说话?”被莫悠悠给鄙视了的白茉,气得简直要发狂!

“你又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跟我一样低贱的平民罢了!”白茉的话刚一落,还不等莫悠悠回答呢,就听到一声嘶哑呜咽又含着无尽愤恨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一声,在空荡荡的破旧仓库里格外的引人注意。

说话的是徐曼琳。

唐诗诗跟莫悠悠两个,听到徐曼琳的声音,都忍不住朝着徐曼琳看去,之见徐曼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蜷缩着身子,双手拢着自己身上的破布,掩住自己的胸部,一双眼睛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带着恨意跟嘲弄,直直的看着白茉。

“你胡说!给我闭嘴!”白茉急忙否定徐曼琳的话,此刻她心里已经特别的懊悔,她刚刚就该先杀了徐曼琳这个蠢货的。

徐曼琳不理会白茉的气急败坏,幽幽的说道:“白茉,你不过是个被掉包了的冒牌货,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趾高气扬的显摆身份?”

白茉听了徐曼琳的话,身子一颤,她愤怒的指着徐曼琳厉声呵斥着:“闭嘴!你这个蠢货!”

“我的确是个蠢货!而且是个蠢得不能再蠢的蠢货!”徐曼琳听了白茉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自嘲的一笑,脸上的神­色­凄迷,不过下一瞬,她的脸­色­就忽然变得狰狞扭曲看起来,说道:“我就是太蠢了,才会相信你这个禽兽不如的蛇蝎女人!你竟然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下得了狠手!白茉!你简直不是人!”

“呸!想做我的妹妹,凭你这低贱的身份,也配?!”白茉朝着徐曼琳狠狠地吐了口口水,神­色­倨傲,一脸的不可一世。

“我低贱?你又好的到哪里去?”徐曼琳歇里斯底的吼道:“你只不过是跟我一样的人,甚至是连我都不如!你不但是个冒牌货,还是个私生女,你的身份比起我来更加的低贱更加的不堪!”

“闭嘴!闭嘴!闭嘴!给我闭嘴!”白茉再也受不了的冲上去,抬脚就要朝徐曼琳给踢过去!

她要杀了这个满足胡话的女人!

唐诗诗看着白茉的举动,迅速的出手,一个刀手,劈在了白茉的后颈上,白茉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原本已经做好被拳打脚踢的准备的徐曼琳,没有感受到预期的疼痛,睁开眼的时候,却看到白茉昏倒在自己的面前,她啊的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对着白茉一阵的拳脚相向,而且主要进攻的部位除了白茉的肚子,就是白茉的胸部和脸部,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一口气在白茉的脸上左右开弓,扇了二十几个耳光,将白茉的脸,给直接打成了猪头!

唐诗诗跟莫悠悠几个人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默不作声,任凭徐曼琳发作。

君慕北本来还想着发挥所长,因势利导的添油加醋一下的,但是在看到唐诗诗只不过手起手落的,就送了徐曼琳这么一个大便宜,而且完全不用他们浪费体力,就将白茉给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忍不住在心里不甘心的骂了一句:贼女人!

徐曼琳打了打累了之后,还不解恨,四下搜索着可用的东西,显然是想将白茉给置之死地。

唐诗诗瞧了眼已经癫狂的徐曼琳,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在徐曼琳拖着一块木棍想要将白茉给敲死的时候,适时地拦住了她的动作。

“唐诗诗,你做什么?别拦住我!我要杀了这个狠毒的女人!我要杀了这个畜生!我要杀了她!杀了她!”徐曼琳双眼冒着火光,说道。

“杀人是犯法的!”唐诗诗冷淡的提醒道:“而且,她虽然是冒牌的,但是白家人却还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你现在将她杀了,杀的就是白家的大小姐!你确定这后果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我不怕!大不了弄死她之后再配她一起死就是了!”徐曼琳浑不在意的说,还抬手抹了抹泪。

“你确定为了这么个女人,搭上一条命值得?生命只有一次!”唐诗诗看着徐曼琳的眼睛反问道。

徐曼琳听了唐诗诗的话,眼中的疯狂散去一些,她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白茉,不甘心的问:“那我该怎么办?”

通过正常途径报仇,显然是不可能了,只要一报警,自己被人轮《和谐》­奸­的事情就会被更多人的人知道,她今后的人生就算是全部被毁了!可是,就这么放过白茉,她又觉得太便宜了她!

“我们带白茉回白家,相信白茉的身份很快就会被揭穿,等她跟白家彻底脱离关系之后,你跟她之间的仇恨,再慢慢清算也不迟!”唐诗诗淡淡的看着徐曼琳,说道:“而且,要一个人死,太容易了,只有活着的人才能体会到‘痛苦’,死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你怎么知道白家会跟她脱离关系?她在白家很受宠的!”徐曼琳最近对白茉的事情了解了不少,所以有些怀疑的看着唐诗诗。

“今晚上的事情,白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唐诗诗的语气冷了下来,看着昏迷不醒的白茉,脸上露出跟徐曼琳同仇敌忾的神­色­来。

徐曼琳看着唐诗诗,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只要还有机会报仇,那么她也不急在一时,唐诗诗说得对,就这么弄死白茉,太便宜她了,她要将白茉今天加注在她身上的屈辱千百倍的还回来,要让她痛苦一辈子!

君慕北见唐诗诗三言两语就煽动了徐曼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现在都不知道是该说徐曼琳太蠢,还是唐诗诗太­精­明了!

唐诗诗见策反成功,于是对着凌睿说:“我们走吧!”

凌睿点点头,然后无声的一挥手,立刻就有几道人影又闪了出来。

徐曼琳看到几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异­性­突然出现,反­射­­性­的护住身子尖叫了起来。

周虎跟冷茂林嫌弃的扫了一眼徐曼琳,然后上前拖起白茉,将她身上的白­色­大衣给扯了下来,看也没看的就丢到了徐曼琳的身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笑话!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也敢出来强­奸­他们的眼球?

他们虽然不像爷那么完美出众,但是好歹也是尖刀部队里面的佼佼者,他们跟爷一样,也是很挑的,好不好?

从白茉的衣服落在身上的那一刻起,徐曼琳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她手忙脚乱的用那件价值不菲的限量版的大衣给裹住身体,然后面带感激的向周虎跟徐茂林看去,却只看到两个高大的背影,心头不禁划过一抹失落的情绪。

唐诗诗将徐曼琳的神­色­收归眼底,心中冷嘲:白茉跟徐曼琳不愧是姐妹!

将该做的事情给做完了,唐诗诗亲热的拉着莫悠悠的手,一脸兴奋的说:“走,带你去百家看戏去!”

莫悠悠同样兴奋的点点头,跟着唐诗诗向门口走去。

“唐——凌少夫人,今晚的事……”看到唐诗诗跟莫悠悠要离开,徐曼琳心急的开口,犹豫的问道。

“你最好祈祷,梁月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不然的话——他们就是你的下场!”唐诗诗回头,冷冷的看着徐曼琳,目光在那几个躺在地上的蒙面人上掠了一眼。

“我——我不知道!我——我今后再也不去纠缠蒋飞了,再也不去找梁月的麻烦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徐曼琳听了唐诗诗的话,吓得身子抖成一团,连声哀求道。

唐诗诗只是冷冷的看了徐曼琳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带着莫悠悠离开。

“诗诗,梁姐姐怀孕了?”莫悠悠一出了那个破仓库,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怪不得梁姐姐今天晚上会一直吐个不停呢!

“嗯。”想起梁月刚刚被送走之前的状况,唐诗诗担心的叹了口气。

“放心,梁月已经没事了,只不过是受了惊吓,有些出血,保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凌睿知道唐诗诗肯定是最担心孩子的问题,所以将刚刚得到的第一手消息,告诉了唐诗诗。

“还好!还好!”唐诗诗大大的松了口气,然后脸上挂了一层厚厚的霜雪,说道:“我们去白家!”

凌睿点点头。

“君慕北,你坐我的车一起走吧?我有好东西要给你看!”莫悠悠对着君慕北邀请道。

君慕北傲娇的看了莫悠悠一眼,不予理会。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默契的相视一眼,然后飞快的甩掉君慕北,钻进了车子里,落了内锁。

“混蛋!你们两个人给我开门!”君慕北没想到自己刚刚“拒载”,不过片刻之后竟然会被“拒载”,气的朝着凌睿的车子用力的猛踢了一脚。

唐诗诗看到君慕北虐待凌睿的“爱驹”,生气的隔着玻璃瞪了君慕北一眼,虽然凌睿的车子是贴了膜的,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是君慕北却敏锐的察觉到唐诗诗的瞪视,如同鹰隼般的目光,隔着车窗,紧紧的锁定在唐诗诗的脸上。

唐诗诗心虚的吐吐舌头,然后对着凌睿说:“老公,快开车!”

凌睿看着唐诗诗那副顽劣的样子,无奈的笑笑,一脚踩油门,车子飞了出去。

唐诗诗从后视镜里看到君慕北在后面气的跳脚的样子,不厚道的大笑,凌睿心里为君慕北默哀:二哥惹谁不好,非要惹他家的小野猫,他这次可是帮不了他了!

“君慕北,我带你追他们去!”莫悠悠看着凌睿跟唐诗诗开车离开了,走到自己车边,对着君慕北友好的招呼道。

君慕北脸­色­臭臭的瞟了一眼莫悠悠那辆满是灰尘的黄­色­小跑车,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嫌恶:­干­嘛买辆黄­色­的车子,还弄得这么脏,整的跟便便似的!

莫悠悠一看君慕北眼中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的车子被嫌弃了,讪讪的笑着说:“我刚到B市,还没来得及洗车!”

君慕北面­色­冷酷的哼了一声,跟大爷似的,走到了莫悠悠的车子后面,打开车门,正准备坐进去呢,结果对上一双充满敌意的冰冷眸子!

“啊——莫悠悠!你个呆货!怎么将这玩意弄到车子里?”车门猛的被甩上,废弃工厂的上空,响起君慕北失控的嘶吼!

莫悠悠无辜的挠挠头发,她刚刚想邀请君慕北坐到前面去的,是他太心急了,还不等她开口就跑到后面去打开车门的,这怎么能怪她!

“大毛很乖的!你不要这样大惊小怪好不好,会吓到它的!”莫悠悠生气的瞪着君慕北,抱怨道。

“我吓到它?莫悠悠你这个蠢女人!分明是它吓到我了!”君慕北生气的瞪着莫悠悠说道。

“怎么会,大毛那么可爱!”莫悠悠嘟起嘴来辩解道。

“……”君慕北觉得无法言语了,只能用像是看火星来客的目光一样看着莫悠悠。

这个女人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竟然用可爱两个字来形容一条凶残的黄金蟒蛇?

非人类吧!

“你坐前面好了,大毛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莫悠悠被君慕北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喏喏的说。

“你自己开车走吧,我是不会跟你上车的!”君慕北果断的拒绝莫悠悠的好意,他可不想跟一条黄金蟒蛇为伍。

“可是这里没车的!”莫悠悠看了眼一灯如豆,其它地方乌漆麻黑的破旧工厂,觉得将君慕北一个人丢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实在有些不人道,万一他被劫­色­了可怎么办?

“你走吧!我自己打电话叫人来接我!”君慕北生气的瞪了一眼多管闲事的莫悠悠。要是他知道此刻莫悠悠心里所想的话,估计肺都会直接气炸了!

“哦!”莫悠悠听了君慕北的话,心里难掩失落,但是却靠在车门上,并没有马上离开,她好歹也要看到君慕北叫来了车子再离开。

君慕北根本懒得理会莫悠悠,他伸手习惯­性­的向自己口袋里掏手机,却在摸到空空如也的口袋的时候,心里一凉,接着,他沉着脸又不舍气的将自己身上的口袋都摸了个遍,最终生气的磨牙!

人在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他的手机竟然不见了!君慕北仔细回想了下,他的手机好像是丢在了凌睿的车上了!

“手机丢了?要不要用我的?”莫悠悠看着一脸­阴­沉的君慕北,热心的说着,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全是真诚。

君慕北磨磨牙,突然愤愤的走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去,拉开车门一ρi股坐了进去!

莫悠悠不明所以的看着君慕北,心想他不是刚刚还表现出一副抵死不从,不肯坐自己车子的忠贞样子吗?怎么才不一会的功夫就自己主动坐进来了?

“呆货!还愣着­干­什么?开车!”君慕北磨磨牙,对着完全不在状态的莫悠悠吼道。

“哦!哦!”莫悠悠听到君慕北的话,也不去纠结君慕北为什么会有如此转变了,乖乖的坐到驾驶座上,关了车门。

“大毛,你要乖乖的,我们出发喽!”莫悠悠跟车座后面的“大毛”打了声招呼,然后才一脚踩油门,飞了出去。

神经病!君慕北在听到莫悠悠对着那条黄金蟒蛇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明明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毛的丑东西,却被称之为大毛!这名字简直是跟这丑东西的主人一样,没有IQ含量!

大毛像是感觉到了君慕北的蔑视,朝着君慕北做出了个恐吓的姿势,吐着火红的芯子,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君慕北。

君慕北冷哼一声,四肢大展的坐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起来。

莫悠悠害羞的偷瞄了一眼君慕北的俊美的侧脸,朝着大毛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安抚了下情绪戒备的大毛,然后欢快的开着车子,朝着白家大院前进。

因为权少白临走之前的那句话,白家大院里的人,整夜无眠。

白梓盺因为给白茉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打通,联系不上白茉,又安排了人去找,他心里烦躁气闷的睡不着,索­性­就砸客厅的沙发里坐着,等白茉回家。

孙晓芬被白梓盺这么一弄,更是睡不着,索­性­就呆在客厅里,陪着白梓盺一起。

“老白,我最近总是觉得,白茉跟我们越来越生分了,大多时候,我都觉得白茉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仇人一样。”孙晓芬幽幽的叹息着说道。

“我也觉得这孩子自从这次从国外回来之后,变了很多。”白梓盺目光朦朦,带着些遥远的气息感慨道。

他还记得,白茉出生的时候,是早产,白白小小的一团,那么的虚弱,他抱着白茉,动作僵硬,生怕一个不小心,将她给摔在地上。白茉一出生,就有心脏方面的疾病,这让白梓盺对白茉简直是疼惜到了极致,爱惜到了骨子里,他还记得白茉每次做手术的时候需要抽血,白梓盺都是一马当先的,让医生用自己身上的鲜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分担一下白茉身体上的痛苦似的。

随着白茉渐渐地长大,身体逐渐的好了起来,­性­子却也骄纵了起来,白梓盺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认为,女儿就是要娇养,像白茉这样偶尔跟自己撒撒娇,耍耍泼皮也无伤大雅,谁知道,自己一时心软的放纵,竟然会最终让白茉变成这样一个不知分寸,不明事理,不懂进退的跋扈女人。

说到底,白茉变成如今的样子,跟他一直以来的骄纵,脱不开关系。

子不教,父之过啊!

“不知道,她今天又做了什么事?听少白的口气,这次的事情肯定不小。”孙晓芬有些忧心的猜测着。

孙晓芬的忧心,倒不是为了白茉,而是怕白茉这次真的搅黄了权少白跟君暖心的婚事。

要知道,虽然权少白跟君暖心两个人是两情相悦的,但是他们两个人的婚事可是事关君白两家未来,这要是有个万一,君家还好说,白家失去了君家的支持,肯定是会腹背受敌。

“做了什么好事?我看白茉是脑子被驴踢了!”孙晓芬的话刚一落下,白凤菊气急败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大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孙晓芬看到白凤菊披着件衣服,拿着手机站在楼梯口,脸上怒气未平,心急的问道。

“什么事?!白茉竟然绑架了个孕­妇­,害的人家差点流产,刚刚少白打电话来说了,他跟暖心两个今天不去民政局领证了!”白凤菊边说边走下楼,一ρi股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对着白梓盺发火道:“二弟,你也该好好管管这个白茉了!你瞅瞅她最近做的这些都叫什么事?还有人­性­没有了?都能联合外人给自己的老妈下毒了,如今连个孕­妇­也不放过!这还是个人吗?畜生都不如!”

白凤菊越说越气愤,丝毫不顾及,说完将手机狠狠的丢在地上。

刚刚权少白打电话给白凤菊,匆匆的说了下白茉今天晚上做的好事,最后来了一句今天他跟君暖心两个不去民政局领证了,不等白凤菊回过神来呢,就挂断了电话,弄得白凤菊是又气又急的!

自个儿子有多喜欢君暖心,白凤菊是最知道的,她为了能帮儿子达成所愿,甚至毫不犹豫的劝说自己老公从部队上退了下来,如今好不容易能与君家联姻,眼看着明天暖心那丫头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儿媳­妇­了,谁知道被白茉搞出这么一场是非来,将好事给搅黄了!

“大姐,你说什么?!白茉她——”白梓盺不敢置信的看着白凤菊,问道。

“我难道还能冤枉她不成?”白凤菊看到白梓盺眼中的质疑,火气更大,生气的说道:“我真怀疑白茉究竟是不是我们白家的人?怎么尽­干­些胳膊肘往外拐,拆自己家人后台的事情!”

孙晓芬讷讷的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因为她对白凤菊的话深表赞同。

白梓盺听了白凤菊的话,生气的一巴掌用力的拍在茶几上,怒气冲天的说道:“这个孽障!”

今天白茉回来,他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二弟,不是我说你,你虽然在从政这方面比我做的好些,但是在教育孩子这方面,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权旭升打着哈欠,边说边下楼,也走到沙发上坐下。

今天晚上被这么一折腾,谁还能睡得着?他这些日子费尽心思的给未来媳­妇­准备见面礼,就等着明天少白跟暖心两个领了证后,喝杯媳­妇­茶后,将东西拿出来炫耀炫耀的,谁知道,儿子好好的婚事,眼睁睁的就这样黄了。

白梓盺看着权旭升,脸­色­乌黑的坐在沙发里,无可辩解。

白茉这孩子,太让他失望了!他没想到,白茉竟然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我就知道这个孽障是来讨债的!”白老爷子也被吵醒了,推开门走了出来,一家人都坐在大厅里,大眼瞪小眼的,唉声叹气。

此时,白家人心里都无比的后悔。

白老爷子跟孙晓芬,白梓盺都无比的后悔当初他们为了唐诗诗跟白茉之间的那点纠葛,还特地借着举办宴会的由头,向唐诗诗讨人情来着,结果白茉非但不知错就改,反而变本加厉,将白老夫人的命给搭上了。

如今白茉又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破坏了君白两家的联姻,真的是亲者痛,仇者快!

“爸!”白凤菊看到白老爷子出来了,连忙走上前去,搀着白老爷子下楼,让他坐在刚刚自己做的那张单人沙发里。

“爸,少白的婚事,该怎么办?”白凤菊一想到权少白不能跟暖心丫头成亲,心里就急的跟什么似的。事关儿子的终身幸福,白凤菊能不­操­心么!

“你先别着急,明天,我去君家探探口风。”白老爷子拍拍白凤菊的手,安抚道。

于公于私,他都不想少白那孩子跟暖心丫头的婚事就这么吹了。

“嗯。”白凤菊听到白老爷子的话,确实心里放心不少,只是仍旧仍不住叹息一声。

这算什么?说好听点是好事多磨,说难听点,简直就是时运不济!

“老首长,凌少将来了。”门口的守卫,打电话来通报说道。

客厅里的白家人,听到门卫说是凌睿来了,面­色­各异,一下子沉默了下来,最后还是白老爷子率先反应过来,吩咐道:“快请他们进来!”

白老爷子说完,看了白梓盺一眼,两人眼底都飞快的划过一丝沉重之­色­。

凌睿跟唐诗诗两人看着一霎那间灯火通明的白家大院,又看到白家门口阵容庞大的迎接仪式,心里闪过诧异,现在不过是凌晨三点半左右,白家人起的可真是早!

除了白老爷子之外,白凤菊跟权旭升,孙晓芬跟白梓盺都粘在门口迎接凌睿跟唐诗诗,这些人好歹都是长辈,如今摆出这种阵势,还真让人“受宠若惊”。

唐诗诗诧异的看了眼门口的四人,又看了看凌睿神­色­自若的侧脸,心想:看来白家的人都在,这样最好不过了,省的她浪费­唇­舌。

“白叔叔,孙阿姨,白阿姨,权叔叔。”凌睿跟唐诗诗礼貌的喊人,看着四人脸上滑过的丝丝尴尬的笑容,凌睿心里基本上已经有了谱。

白梓盺,孙晓芬,白凤菊跟权旭升都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然后目光落在了凌睿跟唐回事身后的周虎与冷茂林身上,不!确切的说是落在了,周虎与冷茂林拖拽着的那个“丑女”的身上。

凌睿有一挥手,周虎跟冷茂林已经明白了凌睿的意思,他们两个毫不怜香惜玉的将“面目全非”,仍旧昏迷不醒的白茉给拖到白家的屋子里,然后不客气的一把丢在了地上。

白老爷子看着白茉像是吃了软骨散一样,被人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了自己的面前,气的鼻子简直都要歪了。

“睿小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老爷子对着刚一进门的凌睿吼了一嗓子。

白老爷子虽然跟唐诗诗有过约定,也确实决定不会再管白茉的事情,但是他没想到凌睿跟唐诗诗两个,连知会他一声都没有,就将人给打成了这样。

就算白茉再罪有应得,凌睿跟唐诗诗两个人也不该背着白家动用私刑。

“白爷爷,你可冤枉我们了,白茉这幅样子,可不是我跟凌睿两个人动的手!”唐诗诗一眼就看穿白老爷子心里在不高兴什么,抢先说道。

听了唐诗诗的话,白老爷子的面­色­缓和了下来,他就知道,这两个孩子是做事有分寸的。

“今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暖心打算不跟少白去领证了?”孙晓芬看了一眼地上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白茉,奇异的没有升起怜爱之心,她的心底现在甚至连一点点的同情之心都没有,大概是白茉那次想要毒死她的事情,让孙晓芬彻底的寒心了吧。

“暖心不打算嫁给少白了?”唐诗诗听到孙晓芬的话先是一怔,后来也想通了,暖心大概是因为梁月险些流产,迁怒权少白了。唐诗诗看了眼还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茉,心想权少白这次可真是冤枉。

“诗诗,你可一定要劝劝暖心,少白对她可是死心塌地的,这白茉是白茉,少白是少白,不能混为一谈。”白凤菊心急的上前一把抓住唐诗诗的胳膊,求助着说。

“白阿姨,暖心也是喜欢着少白的,这事我会劝着点的,你说得对,白茉是白茉,少白是少白,不能混为一谈!只是今天实在不是个好日子,既然暖心跟少白决定将好日子押后几日,就由着他们吧。”唐诗诗安抚着白凤菊说道。

“可是——”白凤菊还想说些什么,让唐诗诗好好劝劝君暖心,今天的日子可是她查了黄历的,说是大吉,适宜嫁娶,怎么会不是好日子呢!

“凤菊,婚事就让孩子们自己做主,你先听听诗诗丫头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白老爷子打断白凤菊的话,将话题绕到白茉的身上来。

“白爷爷!本来我也不想这个时候来打扰大家休息的,但是这件事,实在是事关重大。”唐诗诗说着,皱着眉看了一眼孙晓芬跟白梓盺。

孙晓芬被唐诗诗这一眼,看的忐忑不安,她神­色­不安的问道:“诗诗丫头,有什么你就直说,是不是跟我有关?”

唐诗诗没想到孙晓芬竟然这么敏锐,面­色­凝重的点点头,她不知道一会自己说出真相的时候,孙晓芬会是什么表情,能不能承受的住,心里忽然有些担心。

“白茉的身份拆穿了没?”不等众人开口,门口传来急切的脚步,还有一道清爽的女声。

客厅里本来就安静,白家的人都在猜测着唐诗诗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此刻听到有人说拆穿白茉身份的话,不由得都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看着门口。

莫悠悠一进门就受到了白家人的注目礼,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家,然后身子往旁边移了移,为身后的君慕北,让出道儿来。

君慕北看了眼客厅里的人,目光不悦的扫向唐诗诗跟凌睿,礼貌的跟白家人一一打过招呼之后,在角落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莫悠悠也忙不迭的跟着君慕北坐了下来。

“诗诗?什么身份?”孙晓芬的心被莫悠悠的一句话给勾了起来,悬在嗓子眼上,惴惴不安。

“孙阿姨,这件事,我也是今晚无意中才知道的。”唐诗诗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白茉极有可能不是白家的孩子,听说当年白家真正的大小姐是被别人给调换掉了,至于事实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我想白茉应该会知道。”

“你——你说什么?!”白梓盺听到唐诗诗的话,激动的喊了起来,而客厅里的白老爷子跟白凤菊,权旭升听了唐诗诗的话,脸上都呈现出五分震惊三分迷茫跟两分不敢置信!

出乎唐诗诗意料的是,孙晓芬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显得格外的镇静,丝毫没有表现出怀疑,反而是心里有些微微的松了口气,觉得这段日子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诗诗丫头,这事,你听谁说的?”这件事,兹事体大,白老爷子一时间拿不准,不放心的问道。

“白爷爷,我这里有段视频,你先看下。”唐诗诗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拨弄了一会,将手机送到白老爷子的面前。

视频上的画面,正是白茉跟徐曼琳说话的那一段,白老爷子看着白茉脸上那些扭曲的丑陋表情,再听到徐曼琳时不时传出痛心裂肺的喊叫,心里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竟然是这样?!我早就说吧,这孩子不像我们白家人,没想到还真被我说对了!”白凤菊站在白老爷子的身边,看了一会视频,说道。语气里的兴奋之情,洋溢满怀。

“怎么会?”白梓盺受不了打击的跌坐在沙发里。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血,而他们的亲生骨血,竟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不知所踪!

“我的孩子呢?我真正的孩子呢?”一直面­色­平静的孙晓芬,突然激动的扯着唐诗诗的胳膊,双眼饱含希翼的问。

“这个,孙阿姨,我也不知道。”唐诗诗有些尴尬的抽回自己的手,为难的说道。

“快!快将她弄醒!她一定知道,一定知道的!”孙晓芬突然就癫狂了起来,她匆匆的到厨房里,用洗菜的盆子接了一大盆子的凉水,呼啦一声,对着白茉倒了下去。

这一刻的孙晓芬,欣喜,急切,而又带着深深的忏悔。

她真是个不合格的母亲,竟然将别人的女儿养了二十几年,悉心培育,好生照料,到头来还被反咬一口!

她这是地地道道的认贼作女!

白茉正感觉自己这一刻水深火热的,身上的疼痛不适,让她的脾气越发的暴躁。

“谁敢用水泼我?找死!”白茉颇有气势的说,要不是她此刻脸都肿的爹妈都不认识了,她肯定暴跳起来,狠狠的抽那人一个大嘴巴子。

“是我!”孙晓芬威严的,气势汹汹的声音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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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这白茉,到底是有多不堪!

白茉听到孙晓芬的声音刚要出言无状的发泄自己的不满,却在看清楚了孙晓芬此时的脸­色­后,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孙晓芬此刻的表情,疯狂中带着恨意,让白茉心颤!以前,孙晓芬哪怕是再不待见白茉,也只不过是露出些恨铁不成钢的强烈情绪罢了,白茉还是第一次从孙晓芬的眼睛里看到这么浓烈的无边无际的恨意。

“你——妈!你这是做什么?”白茉抹了把自己脸上的冷水,却疼的龇牙咧嘴的,她一下子从地毯上坐了起来,小心的摸着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的视力也有些受阻,吓得她不由得尖叫起来:“啊!我的脸!我得脸怎么了?!”

惊慌失措中,白茉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唐诗诗,她身子一僵,缓缓的转头,费力的将客厅里的人看了一圈,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妈?!谁是你妈?!”孙晓芬听到白茉嘴里吐出那个“妈”字,讽刺的质问道。

这是自从白老夫人去世后,白茉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喊孙晓芬“妈”,孙晓芬目光锐利的洞悉了白茉眼底的心虚,牙齿咬的咯咯响。

“妈”,这个字,现在在孙晓芬的耳朵里,听起来要多么讽刺就有多么的讽刺!

白茉被孙晓芬凶恶的口气给堵得一愣,脑中更加的慌乱,一时间理不清楚任何的头绪出来,她硬着头皮迎上孙晓芬,状似不解的问:“妈!你这是什么意思?”然后不等孙晓芬回答,白茉又将头转向唐诗诗,怒目圆瞪,说道:“唐诗诗,你少来挑拨我们的母女关系?”

唐诗诗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身水渍,面­色­红肿,发丝凌乱,狼狈的坐地上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冷的瑟瑟发抖的白茉,目光淡淡,神­色­明显的带着股子不屑的味道,连话都懒得跟白茉说。

“白茉!不准你再叫我妈!你快点告诉我,我的女儿呢!”孙晓芬看着白茉又想开始胡乱的攀咬,冷冰冰的说。

“爸,我妈这又是发什么疯?”白茉避开孙晓芬刀子般的目光,转头看向白梓盺,委屈的说:“我被唐诗诗打成这样,你们不给我做主也就是了,还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白茉说着,委屈的哭了起来。

“白茉,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了!你身上的伤可不是诗诗弄得!”莫悠悠听到白茉无赖唐诗诗,立刻仗义的挺身出来给唐诗诗辩护。

君慕北淡淡的瞥了一眼一脸义愤的莫悠悠,鼻孔里几不可闻的发出一声冷哼。

莫悠悠听到君慕北冷哼,朝着君慕北吐了吐舌头,乖觉的垂下头。

白茉听到莫悠悠的话,看到莫悠悠竟然大刺刺的在沙发上坐着,气的几欲发狂!

“白茉,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打算装糊涂下去?”白梓盺看着白茉的脸,声音带着情绪沉淀之后的威严。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白茉转头继续不解的看着白梓盺,语气中带着无辜的质问。

唐诗诗听了白茉的话,看着白茉强撑的样子,心中冷嘲:白茉这是准备一装到底了。

白梓盺的脸上,明显的浮动起怒气,脸­色­乌沉的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色­,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茉,微微眯了眯眼。

白茉被白梓盺的目光吓的一哆嗦,她小心的避开白梓盺的目光,忽然气急败坏的转过头,看着唐诗诗,骂道:“唐诗诗,你这个贱人,你到底跟我的家人说了我什么坏话?”

“真是笑话!白茉,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死不承认,有意思吗?”白凤菊实在看不下去白茉这幅嚣张虚伪的嘴脸了,忍不住呛声道。

“大姑姑!你这么死抱着唐诗诗的大腿,有意思吗?什么时候我们白家需要向君家人俯首称臣了?你真丢我们白家人的脸!”白茉犀利的朝着白凤菊反驳道。

“你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种!给我滚出白家!你有什么资格张口白家闭口白家的!”白凤菊被白茉这么一说,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上去再给白茉两个大耳朵光子!

“你——”白茉没想到白凤菊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气结的死死瞪着白凤菊,却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白茉,白家和君家的关系,岂是你红口白牙几句话就能挑拨的?你当我们在座的人都跟你一样,顶着一个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的脑袋吗?”听到白茉又拿君白两家的关系说事,想要破坏君白两家的关系,唐诗诗忍不住出口说道。

唐诗诗的话一落地,便换来白茉痛恨的目光,她坦然的看着白茉,眼中划过些许的轻蔑。

虽然唐诗诗不知道白茉身后的人是谁,但是唐诗诗很为那个人鞠一把同情的泪水,怎么会有人选择白茉这个女人做同盟呢?这得眼瞎到什么程度啊!

“我的孩子呢?!真正的白家大小姐呢?你说!你快说!”孙晓芬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将自己的孩子找回来!

“妈!你老糊涂了吗?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白茉听了孙晓芬的话,尤其是听到她提及“真正的白家大小姐”几个字,眼中浮起­阴­霾,语气中也带了明显的不奈与斥责!

白家大小姐,只有她!只能是她!

“你不配!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女!快说!我的孩子到哪里去了?!到哪里去了?!”孙晓芬上前猛的一把揪住白茉的胸前的衣服,大力的摇晃着问道。

“你疯了!放开我!快放开我!”被孙晓芬这么一摇晃,白茉身上的伤痕,让她疼的几乎窒息,她无力的推拒着孙晓芬,凄厉的喊叫着说道。

“放开她!”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人从外面冲了进来,大喊一声,将白茉从孙晓芬的手中给解救出来。

白老爷子跟白梓盺在看清楚白晓兰的样貌后,眼中都闪过诧异的光芒,尤其是白老爷子,身子还忍不住微微向前倾了倾。

唐诗诗看着神­色­慌乱的白晓兰,目光转向凌睿,眼中划过了然的神­色­。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白茉的母亲。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孙晓芬冷不丁的被人一把推开,生气的看着面前的白晓兰,喝斥道。

孙晓芬的话刚说完,门口的保安就敲门走了进来。刚刚他们一时不察,让白晓兰给冲了进来,只不过看到现在客厅里的阵仗,保安也不敢贸然的上前将人给带走了。

白梓盺朝着那两个保安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我是白茉的妈妈!”白晓兰对着孙晓芬说道,然后看着脸已经完全肿的走形的白茉,心疼的喊了一声:“白茉!”就要上前将白茉给抱进怀里。

“滚快!”白茉突然一把大力的甩开白晓兰,恶声恶气的说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走开!”

白茉慌乱的挥舞着双手,不让白晓兰靠近她,目光中带着厌恶与敌意。

白晓兰被白茉眼中的光芒所刺伤,白茉此时看着她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不洁的脏东西一样,让白晓兰一颗心如同刀割。

“白茉!别再固执了,听话,跟我离开这里!”白晓兰后退了两步,看着白茉说道。

“跟你回去?笑话!你当白家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说的倒是轻巧!”孙晓芬冷笑一声,气的浑身发抖,指着白晓兰说道:“我的孩子呢?你将我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孙晓芬此刻已经认出白晓兰来了,她记得那天自己去接白茉出院,白茉就是跟这个女人撞在一起,当时她就觉得这个女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这么说,她们母女两个早就串通好了!

“我——”白晓兰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刚刚她只是被一个匿名电话给惊起来,说是白茉的身份泄露了,白家现在正在对白茉三堂会审,有可能­性­命不保,她吓得顾不上多想,就穿上衣服打车跑到了白家,如今被孙晓芬这么一问,她才恍然想起,自己根本无法对孙晓芬夫­妇­交代!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孙晓芬见白晓兰支支吾吾的不说话,眼神躲闪,上去揪着白晓兰的衣服,激动的质问,此时此刻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不久前,去世了!”白晓兰被孙晓芬逼得无法躲藏,只得咬咬牙,将实话说了出来。

“什么?!”白家人,包括一直坐在沙发上佯装镇定的白老爷子,嘴里都发出惊呼!

“你说谎!你究竟将我的孩子藏在哪里?!你说谎!”孙晓芬听了白晓兰的话,彻底崩溃了!

死了?!她还没来及见一面,她还没来得及忏悔,赎罪,她的孩子就已经离开了人世?!还是在不久前?!

她竟然连自己女儿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过!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女儿张的什么样子!

“不!——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孙晓芬松开白晓兰的手,步子踉跄的接连后退,突然眼皮一翻,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孙阿姨!”距离孙晓芬最近的唐诗诗,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接住孙晓芬的身体。

“晓芬!”白梓盺刚刚也沉浸在自己真正的女儿已经死去的震惊里,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孙晓芬已经昏了过去。

“孙阿姨是怒极攻心,又伤心过度,昏迷了。”唐诗诗在白梓盺的帮助下,将孙晓芬放到了一边的沙发上,掐着孙晓芬的人中,说道。

“妈——妈——”白茉见孙晓芬昏倒,三两步从地上爬到孙晓芬的面前,伸手就要去拉孙晓芬的胳膊。

“滚开!”白梓盺一把推开白茉,眼中骤然而起愤怒的风暴,语气森凉。

“爸——”白茉被大力的甩在地毯上,仍旧不肯放弃,看着白梓盺摆出一副乖巧可怜的样子。

“闭嘴!我不是你爸!我的女儿已经——死了!”白梓盺的声音里饱含着愤怒跟伤感,说道。

听到白茉喊他爸爸,白梓盺胸中的怒气更加的翻涌,看着白茉的眼神,流动着­阴­厉的光芒。

白茉的身份被拆穿,白梓盺很快就想到了白茉这一阶段的反常,在时间上层层追溯,赫然就是白家宴会之前,白梓盺心里忽然明朗了起来,看着白茉,眼中的厉­色­像是要将白茉给凌迟!

怪不得白茉这一阶段如此的反常,对孙晓芬尤为仇视,甚至想要联合外人,将养了她二十多年的孙晓芬给毒死!

这个女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就算他跟孙晓芬不是白茉的亲生父母,但是好歹也养了她二十多年,给她治病,数次将她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给她提供优渥的物质生活,给她白家的庇护跟荣耀,这养恩远比生恩大,可是她回报给他们的又是什么?!

白梓盺越想越心寒,看着白茉的目光也越来越冰凉!

就算是养一条狗,也懂得知恩图报,而白茉,还比不上一只畜生,简直猪狗不如!

“我简直不敢相信!”白凤菊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喃喃的说。她们白家人这些年来疼宠至极的人竟然是个冒牌货,而她们真正的亲人被掉包了,不久之前还离世了!

她们这些年来,都做了什么?!

“她怎么死的?”白老爷子看着白晓兰,声音里像是听不出什么情绪似的,问道。

“感情失意,想不开,从医院的楼上跳了下去!”白晓兰有些畏缩的看着白老爷子,老实的说。

跳楼了?!

唐诗诗跟凌睿与君慕北互视一眼,脸上带了些凝重之­色­,没想到,莫小惠竟然是真正的白家大小姐!

“诗诗,睿小子,你们知道?”白老爷子敏感的察觉到唐诗诗几人的情绪不对,开口问道。

“白爷爷,她叫莫小惠!是白晓兰身边的一位小护士。”唐诗诗说着然后又看向白晓兰,问道:“白大夫,我说的没错吧?”

白晓兰沉默的点点头。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白梓盺忍不住开口问道。只是一名小护士,怎么会让唐诗诗跟凌睿他们记住呢?白梓盺猜想这里面肯定是有隐情。

“还是我来说吧!”凌睿看了一眼面­色­为难的唐诗诗,将她给揽在怀里,说道:“相信白爷爷跟白阿姨应该听说过诗诗刚刚跟我结婚那会,并没有得到我凌爷爷的认可的事情吧?”

白老爷子点点头,君老头可没少拿这件事在他面前挖苦凌老头。白凤菊自然是听说过的,所以急切的开口说道:“这件事我听说过,可是这跟小惠有什么关系?”

白家人不解的看着凌睿,包括已经缓过劲来,苏醒过来的孙晓芬,听到凌睿的话,也面带不解跟急切。

“我凌爷爷之所以不赞同诗诗进门,是因为我跟诗诗想要孩子,去做了个孕前检查,而那个孕前检查的结果显示,诗诗得了子­宮­癌,医生说要切除整个子­宮­。”凌睿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声音里带了些清冷的气息。

“你是说,小惠在里面动了手脚?”白梓盺头脑反应最快,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联。

凌睿点头,说道:“她收了凌素素二十万,将诗诗的报告给掉包了,害的诗诗认为自己没有生育能力,离家出走。”

“怎么会?她不会是那样的人!”孙晓芬听了凌睿的话,冲动的出口喊道!她的女儿,怎么会是这种昧着良心赚黑心钱的人?!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事实如此!她跟凌素素串通已经不是第一次,之前她还收了凌素素一个一百万,帮凌素素隐瞒了她肚子里孩子发育不良,畸形的事实。”凌睿索­性­将莫小惠所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至于他是怎么查到这件事是凌素素在其中搞的鬼,这还要多亏克里斯在美国的朋友帮忙。

“不会的!”孙晓芬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不敢置信的说道。

凌睿看了眼神­色­已经有些失常的孙晓芬,没再说什么,反正要说的他都已经说了,对于莫小惠的事情,白家的人自然是要去彻查的,相信事实胜于雄辩。

“那她为什么会跳楼自杀?是不是你们——”逼她的?白梓盺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那话里的意味,唐诗诗跟凌睿,君慕北都听得懂。

“坏事做多,自然会招报应,我倒是知道一些莫小惠的死因,不知道白叔叔有没有兴趣听听。”君慕北从茶几上捏了一串水晶葡萄,漫不经心的说。

莫小惠的事情,他听小七说过完整版的,相信这里不会有其他人比他还清楚莫小惠自杀的原因。

“你快说!”孙晓芬抢在白梓盺前头说道。

“莫小惠交了个赌鬼男朋友,那个男人脚踏两条船,同时还跟一个叫柏娜娜赌鬼女人厮混,骗了莫小惠的钱,还将莫小惠昧着良心赚的钱买的房子也骗了去,然后又将莫小惠给暴打一顿,赶了出去,莫小惠受不了打击,这才跳楼自杀。”君慕北慢条斯理的说完,又开始吃葡萄。

莫悠悠见君慕北手里的葡萄长得很好吃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向前,想要摘一个尝尝,却被君慕北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掉。

莫悠悠控诉的看着君慕北,心里直骂小气鬼!

君慕北在莫悠悠的注视下,觉得那串葡萄更加的美味无比,他早就看出莫悠悠这个呆货对茶几上的葡萄不怀好意来了!

“怎么会是这样?”孙晓芬呐呐的说着,一双眼睛里空洞无神。

“孙阿姨不相信,可以仔细去查证一下。”君慕北不在意的说,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手里的葡萄。

唐诗诗看着莫悠悠盯着君慕北手里的葡萄,口水都要滴出来了,未免她在白家丢人,率先开口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白茉的事情,最后怎么处理,是白家的事情,已经跟他们没关系,相信白家人也不打算在她们面前处置白茉,再加上唐诗诗还挂念着医院里的梁月,所以这个时候提出离开,时机最好不过。

“嗯,快天亮了!这一夜,辛苦你们了!”白老爷子看看窗外的天­色­,说着客套话。

“我去送送你们!”白凤菊站起身来,还拽了拽坐在沙发上哈气连天的权旭升,示意他也跟着出来。

唐诗诗跟凌睿,君慕北跟莫悠悠在白凤菊跟权旭升的相送下,出了到了白家院子里。

“诗诗,暖心那边,你帮叔叔阿姨好好劝劝她啊!”白凤菊心心念念不忘的就是权少白跟君暖心的婚事,之所以主动提出送客,就是为了找个机会,替权少白争取争取。

“白阿姨,暖心不是任­性­的人,这次事出有因,你就不必太担心了。”权少白跟君暖心的婚事,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唐诗诗安慰着白凤菊,让她放宽心。

同时,唐诗诗也在心里感慨,做白家的孩子真幸福!白家的家长个个都这么护犊子,事事都以孩子为先。

不过想到白茉,唐诗诗又觉得护犊子,惯孩子这事,也不完全是好事。

“你这样说,阿姨跟你叔叔就放心了!”白凤菊听到唐诗诗说的爽快,总算是安了心,看着唐诗诗几人上了车之后,直到车子开出去很远了才返屋里。

“二弟,爸呢?”白凤菊看到客厅里已经没有了白老爷子的身影,同时白晓兰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只剩下白茉还坐在地毯上,一脸呆怔,关心的问道。

“在楼上书房谈事情!”白梓盺一手指了指头上,一手拧了拧眉心,说道。

“跟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谈的?”白凤菊诧异的看着白梓盺。

权旭升见白梓盺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用胳膊拐了拐白凤菊,白凤菊明了的闭上了嘴巴,坐在了沙发里,冷冷的看着狼狈不堪的白茉,越看越觉得白茉可恨至极!

这对丧尽天良的母女竟然将他们白家人给骗的这么惨!亏她之前对白茉还掏心掏肺的好,甚至有时候还因为白茉,勉强少白去做些不乐意做的事情!

“老公,我始终不相信我们的女儿死了!”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孙晓芬,突然开口说道。

“别想了,是我们愧对她!”白梓盺听到孙晓芬的话,幽幽的叹了口气。他相信君慕北跟凌睿两个人不会说假话骗他们!

一想到莫小惠,白梓盺就忍不住深深的自责,在他们疼爱着白茉这个冒牌货的时候,他们真正的女儿在做什么?如果她从小在白家长大,怎么会被一个赌鬼给骗了,为了钱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又怎么会,年纪轻轻的想不开,就跳楼轻生?

都是他们欠了这孩子的!

“爸——妈——我知道错了!你们别赶我走!”一直发呆发傻的白茉,在听到白梓盺跟孙晓芬的话之后,突然跪着挪到白梓盺跟孙晓芬的面前,泪流满面的乞求道。

她不能失去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如果她不再是白家的大小姐,那对他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你滚开!离我们远点!别脏污了这屋里的空气!”孙晓芬看着白茉想要伸出她脏兮兮的手来拉扯自己的衣服,向后一挪身子,躲开了白茉的脏手,生气的说道。

“爸——从小你最疼我了!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的,但是我身上早已经留着你的血,跟亲生的已经没有什么区别!”自打听到白晓兰说真正的白家大小姐已经死了,白茉的心里就由起初的癫狂变得冷静了下来,她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只要好好的求一求白梓盺,说不定还有留在白家的机会。

“你还好意思说!”白凤菊见白茉竟然这么不要脸的拿以前的事情说事,愤恨的说:“我们白家哪点亏待你了?你竟然没良心的下毒害死了我妈,亏她一直最护着你,将你当成宝贝一样的护着!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你这个比毒蛇还毒的女人!”

白凤菊越说越气愤,伸出的手指差点戳到白茉的眼睛里。

白茉吓得闭上眼睛,忍不住大声的辩驳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害她!我没想害她!”

“是,你没想害她!你想害的是我而已!”孙晓芬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脚将白茉给踹翻在地,气的身子直抖,指着白茉的手指也发着颤,说道:“白茉!你倒是说说,我孙晓芬哪点对不起你了,竟然让你起了杀心!”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白茉听了孙晓芬的话,极力的否认了起来,她上前抱着孙晓芬的大腿,哭诉道:“妈!我只是一时糊涂!我以为你知道了我不是你的女儿,你以前最疼我的,从来不舍得打我骂我,可是那几天,你动不动就甩我耳光,我以为你知道了!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我好害怕你们不要我了!我不能没有你们!不能啊!呜呜……”白茉边说,边大声饿哭了起来。

“你都想毒死我了,还说什么想不想的?你不是怕失去我们,你是怕失去你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孙晓芬一语道破白茉的心思,声音里带着冷嘲。

她们二十多年的悉心培养,竟然在自己的怀里养了一条毒蛇!想起无辜被毒死的婆婆,孙晓芬气愤的又将白茉给踹了一脚,嫌恶的看这白茉丑恶的嘴脸!

“可惜了!不属于你的,永远也不会属于你!”孙晓芬看这白茉,幽幽的说。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白家的大小姐!我是白家的大小姐!”白茉歇里斯底的吼叫了起来。

“白茉!”白晓兰听到白茉的吼叫,吓得从白老爷子的书房里,冲了过来,一把将白茉给搂在怀里,面带担忧的说:“怎么了?白茉,你别怕,妈这就带你回家!我们走!”

白晓兰说着,就要拉起白茉的身子来。

“走?!谁说准你走了?你们就等着被送进去吃牢饭吧!”孙晓芬轻蔑的看着白晓兰,怒声说道。

“你滚开!”白茉生气的蛮力推开白晓兰的身子,吼道:“你个下贱的女人,凭什么带我走?你有什么资格?!”

白茉的话像是千万根细长的钢针一样,扎在了白晓兰的心上,疼的她鲜血直流,她看着神­色­有些癫狂的白茉,细声劝道:“白茉,我是你妈妈啊!我是你的亲生妈妈啊!”

“胡说!我妈妈是白家的少夫人!你算什么东西?我是白家的大小姐,怎么会有你这个个低贱的妈妈!”白茉恶形恶状的指着白晓兰,声嘶力竭的大吼,一双眼睛里布满血红的丝线。

“白茉!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们白家没你这号人!你该哪凉快就去哪凉快去!”白凤菊看着白茉这幅死乞白赖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

没有了白茉这个祸害在白家,相信白家以后的日子会过的太太平平的,至少他们白家人不会自己算计自己!

“凭什么放她们走?不能让她们走!我要将她们给送进监狱,让她们为我死去的女儿偿命,赎罪!”孙晓芬生气的拦住了白晓兰的身子,说道。

白茉一听到孙晓芬说是要将他们给送进监狱,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现在她不敢再坐在地上赖着不走,而是站了起来,藏在白晓兰的身后。

她不能被送去监狱!相对于失去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她更怕进监狱,真要是进去那里的话,她这辈子就完了!

白晓兰看了眼白茉害怕的神­色­,安抚的拍了拍白茉的后背,然后对着孙晓芬说道:“这件事情,白家不再追究,这是白老爷子的意思!”

“你胡说!”孙晓芬跟白凤菊异口同声的叫嚷道。

“让她们走!今后白茉跟我们家再无任何关系!”白老爷子突然出现在书房的门口,看着楼下争执的人,说道。

“爸!你这是怎么了?她们可是——”孙晓芬不敢置信的看着白老爷子问道。

只是孙晓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梓盺拉扯了一下胳膊,她不解的又将目光移向自己的老公,赫然从白梓盺眼中的复杂神­色­里看到了一丝祈求,孙晓芬不甘心的将自己所有的不满都憋进了心里,觉得自己一颗心无比的沉重、钝痛。

白晓兰领着白茉离开了。

白家的客厅里却变得鸦雀无声,气氛异常的沉闷起来。

“爸!你为什么要……”白凤菊的目光在楼上楼下的人之间流转了几个来回之后,忍不住出声问道。

白老爷子站在楼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良久之后,白老爷子才声音沉重的开口,说道:“造孽啊!造孽!”

孙晓芬跟白凤菊两个不明所以的看着白老爷子,期待着他说下去,却没想到白老爷子只是感叹了两声“造孽”,之后就一声不响的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孙晓芬跟白凤菊看着白老爷子的房门怔怔的出神了好一会,然后又相识一眼,无­精­打采的坐在了沙发上。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白凤菊看着窗外的亮­色­,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夜,终于过去!

唐诗诗跟凌睿几人赶到医院的时候,梁月已经睡着。

唐诗诗看着梁月之前的苍白脸­色­透出些红晕来,总算是放下心来。

蒋飞看到唐诗诗跟凌睿等人来到医院,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七尺高的汉子,竟然红了眼眶。

唐诗诗小声的问了下梁月的状况,蒋飞都一一的回答了。

确定了梁月真的没事了,凌睿搂着唐诗诗说道:“这下总算可以放心回家了吧?”这一夜的折腾,小野猫又是醉酒又是索欢,又是担忧又是奔波的,身子怎么能受得了?该回去好好补个觉了。

“暖心她们呢?”唐诗诗白了老妈子似的凌睿一眼,不好意思的对着蒋飞笑笑,问道。

“我让她回去给梁月拿点换洗的衣服,少白送她回去了,酒吧那边的事情,还需要她们跟警察局那边打声招呼。”蒋飞说完,对着唐诗诗说道:“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没什么事,我一人就足够了,这一夜害你们没少奔波。”

凌睿对蒋飞的识趣十分的满意,拉着唐诗诗就要离开。

“蒋大哥,那梁姐醒了的话,你给我打电话!”唐诗诗被凌睿强势的半搂着边走边不放心的回头说道。

“知道了!今晚谢谢你们!”蒋飞感激的说道。

“这话就见外了!”唐诗诗有些不高兴的皱眉。

蒋飞局促的笑笑。

唐诗诗大抵也知道了蒋飞的­性­子,不再为难他,跟着凌睿离开了病房。

这一晚上折腾的,唐诗诗的确是感到有些疲惫,但是一想到白茉的事情,唐诗诗就有些激动的睡不着。

“老流氓,你说,白家人会怎么处置白茉跟白晓兰?”一想起白茉一直引以为傲的白家大小姐身份是冒名顶替来的,唐诗诗就万分期待白茉的下场,脑中不断的闪出邪恶的想法来。

凌睿只消一眼,就知道唐诗诗那颗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他有些好笑的揉乱唐诗诗的发丝,在唐诗诗皱着鼻子抗议的时候,又爱恋的拽了拽唐诗诗的小鼻子,直到唐诗诗拍开他的手,捂着鼻子瞪着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看着他的时候,凌睿才悠悠的开口。

“白家人不会拿白茉跟白晓芬母女两个怎么样!”

“怎么会?!”唐诗诗不相信的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孙阿姨是那么的恨白茉跟白晓兰,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们?”

唐诗诗看着凌睿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沉思了一会,然后不确定的问:“难道白晓兰跟白家还有什么渊源?”

都姓白,五百年前是一家,不会是这么鬼扯的理由吧?对于间接害死自己女儿的凶手,白家人不会这么得过且过才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凌睿将唐诗诗的神­色­收归眼底,吐了口气说道。

“怎么会?看孙阿姨的样子,根本不认识她!而且白阿姨也不认识她!”唐诗诗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既然白晓兰是白家的人,那么没道理孙晓芬跟白凤菊两个人见到白晓兰都是一副陌生人,像是根本不认识,没见过的样子!

“白晓兰是白家旁支的私生女!”凌睿淡然的说道。

“私生女?!”唐诗诗吃惊的看着凌睿,发现凌睿的脸上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么说,白茉还是白家的人?”

“嗯,只是这辈子,除了白晓兰,没有人会接纳白茉,开口承认白茉是白家的人。”凌睿说道这里,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

“为什么?”唐诗诗化身为好奇宝宝,拉着凌睿的胳膊,问道。

她以前一直以为君慕北够八卦的了,现在才知道,凌睿比君慕北更八卦,知道别人不知道的这么多的内幕。

“亲一下,就告诉你!”凌睿看着唐诗诗眉眼生动的小脸。忍不住趁机索取。

唐诗诗­干­脆的在凌睿的侧脸上来了个响吻,完事之后,便急切的催促着凌睿:“快说说!”

“我还没说亲哪里呢!”凌睿挑眉看着唐诗诗,耍起了无赖。

“不亲脸还能亲哪里?”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凌睿,发现凌睿在听了她的话之后,一直盯着自己的大腿,也好奇的顺着凌睿的目光看了过去,看到凌睿哪里鼓鼓囊囊的一大包之后,唐诗诗愤愤的磨了磨牙:“你到底说不说!”

凌睿幽怨的看着唐诗诗,听着她将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看着自己那里的目光带着威胁,像是跟他有深仇大恨,恨不得一张口将他给咬掉一样,忍不住呼吸乱了节奏。

“当初你失踪的时候,我让人专门查过白晓兰,得知了她早现年还不知道自己是白家的私生女的时候,曾经喜欢上过自己的堂哥。”凌睿也不忍心一直吊着唐诗诗的胃口,他知道,将小野猫给惹急了的话,自己是么有好果子吃的。

“你是说,白茉——白茉是……”唐诗诗倏地睁大了眼睛,惊悚的看着凌睿,他刚刚说的,是那个意思吧?

凌睿看着唐诗诗震惊的小脸,无所谓的点点头。

唐诗诗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那些惊诧的声音,不听话的从嘴巴里流泻出来!

这白茉,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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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5星票票!谢谢亲们的票票!

人家住了一个星期院,一直努力的万更,没想到因为更新时间的问题,好多亲们就舍我而去了,桑心!呜呜!

请支持正版!我真觉得自己听不容易的!

090:凌睿,我想要一个孩子!

果然如同凌睿所说的那样,白家人对白茉的事情,低调处理了。对于换婴一事,白家只字不提,只是发表声明,并出具了一份DNA检测报告,声明白茉不是白家的女儿,从此后跟白家没有任何的关系,她今后的任何所做所为都跟白家人无关,然后将白茉给赶出了白家。

这一份声明在B市的上流社会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各种猜测不断,有人说DNA报告是造假的,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有人说这是白家对白茉的表现太过失望了,怕白茉今后再做出让白家更丢脸的事情来,白家才不得已而为之;也有人说这是白家迫于无奈,为了向君家投诚,才舍弃了白茉的弃车保帅之举;还有人说……

总之是众说纷纭,狠狠热议了一阵。

A市的一栋别墅里,余曼青看着手中的报纸,目光在白老爷子发表的那份声明上停留了很久,直到身边坐了个人,余曼青才恍然惊觉,看清楚是沈奎之后,叹了口气,将报纸往沈奎面前一递,说道:“你看看吧。”

沈奎接过报纸,看了看之后,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明确的变化,他抬眼看着余曼青脸上颓然失望的神­色­,笑道:“你看上的不是史家那个丫头吗?怎么又对白家的丫头动了心思?”

“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们爷俩!”余曼青没好气的剜了沈奎一眼,然后又感叹道:“没想到那个白茉竟然是个冒牌货!原本还打算着让沈赫娶了白茉,这样和君白两家就都有了姻亲关系,到时候也不怕他们站到别人队伍里去!谁知道——”

余曼青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史家的丫头听话,办事也得力,但是终究是商门女子,家世比起白家,差了简直不是一个档次,自然比不了白家的孩子。尤其是,君老头的孙女跟白家的外孙好事将近,白家和君家结成了姻亲,沈赫要是再娶了白老头的孙女,那不就等于是不费一兵一族就将君家和白家都拉倒了自己阵营里来?

“既然白茉是冒牌的,那么正牌的呢?”沈奎不在意的问道。

“死了!”余曼青愤然,这正是她郁闷的地方!

“既然当初能抱错了,未必现在不能认错了,孤儿院那种地方,领错个把孩子,还不是常有的事?”沈奎接过佣人递上来的热茶,喝了一口,说道。

“你是说——”余曼青看着沈奎,眼里露出兴奋的光芒来。

沈奎点点头。

余曼青高兴的站起来,在客厅里激动的来回走动,心里一瞬间划过数个盘算,走了一会后,她突然站定,说道:“就这么办!”

“这件事不着急,一定要找个稳妥的人才是关键!还有——”沈奎又呷了一口茶,淡淡的提醒:“白家对这件事处理的未免太低调,那个白老头,可不是这么宽宏大量的人!”对自己刚刚那招抛砖引玉的结果,沈奎表示满意,但是白家跟君家同在B市,实在让他有太多不放心的因素。

“我知道!”余曼青听了沈奎的话,心中了然,眼中划过一抹­阴­狠之­色­。

白赫轩在知道白茉不是白家人这个消息之后,兴奋的跑来跟唐诗诗说:“她不是我妹妹,真好!”说完一个劲的挠着头傻乐。

他就觉得白茉横竖不像是白家人,他们白家怎么会有那么吃里扒外的人?现在真相大白,证明了他的直觉果然没错!

不过一想到自己死去的堂妹也是个品德有问题的人,还差点害了唐诗诗,白赫轩心中对唐诗诗又生出了许多的愧疚出来。

怎么都是些不争气的?

唐诗诗看着­性­子单纯的白赫轩,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起白茉的真实身份,唐诗诗在心里喟叹一声。

白赫轩最近经常来找唐诗诗,每次来的时候都不可避免的要提到一个人,那就是已经去部队快一个月的沈赫。

“诗诗,你不知道,沈上校真厉害,他在设计方面简直是个天才!”白赫轩脸上带着崇拜之­色­,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闪得唐诗诗头晕眼花。

得!又来了!

唐诗诗哀叹!她最近对于白赫轩嘴里三句不离沈赫的的事情,简直是深受其害,听得耳朵里都要产生过敏反应了!

白赫轩又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会,发现唐诗诗正神游太虚,他尴尬的咳了咳。

“啊?白大哥,你刚刚说什么?”唐诗诗从太虚幻境中回过神来,问道。

“诗诗,我是不是太聒噪了?”白赫轩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懊恼的耷拉着脑袋。

家里人让他多跟唐诗诗接触,虽然是有目的­性­的,但是他是真的很喜欢跟唐诗诗聊天,可是唐诗诗好像并不怎么喜欢自己。

偷看了一眼唐诗诗怔愣的表情,白赫轩心里觉得心里有点失落。

他平时很少话的,有的时候一做起研究来,半天不说话也是有的,但是一来到君家大院,他发现自己就成了话唠,这些日子说的话,简直是比他以前好几年加起来的总和都多。

“没有,我就是最近准备婚礼有些累了,刚刚走神了。”唐诗诗看出白赫轩脸上的不自然,连忙说道。说完还心虚的看了一眼在一边下象棋的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一眼。

婚礼的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唐诗诗除了试婚纱,拍婚纱照之外,家里人什么也没用她­操­过心,简直比甩手掌柜的还清闲,如今用这个借口来搪塞白赫轩,唐诗诗自己都在心里鄙视自己。

“哦!那你先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白赫轩听到唐诗诗这么说,放下心来。

“嗯。”唐诗诗起身送白赫轩出去,然后回到屋子里,看着还在下棋的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两个,觉得有些无趣,一个人回到楼上去卧室去了。

还有三天就举行婚礼了,凌睿却又被派出去执行任务去了,害的她这些天天天睡觉都睡不踏实,尤其是君慕北这些天也不知道忙什么都不见人影,害的她在家里连个斗嘴消遣的人都没有。

君暖心那个没良心的就不必说了,酒吧因为上次被砸了,这些天一直在歇业装修,她倒好,借口去帮忙照看梁月,成天的不见人影,天天跟权少白腻歪在一起,重­色­轻友的令人发指!

还有莫悠悠,就更不必说了!

唐诗诗想起莫悠悠,心里就更加生气!这个变态小魔女,平时看起来一脸呆萌的模样,一见到好吃的就跟见到亲妈似的,谁知道,竟然天天与蛇为伍!唐诗诗一想起莫悠悠那条“孔武有力”的大蟒蛇来,就觉得头皮发麻,一阵紧过一阵!

无聊死了!

唐诗诗在床上打了个滚,随手拿起音乐盒来,打开之后,手指用力的戳了戳里面小凌睿那张包子脸,生气的撅着嘴巴说道:“都怪你!这时候出什么任务嘛!”

在楼下客厅里下棋的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听到楼上唐诗诗卧室里传出来的钢琴曲声,不由得都抬头看向唐诗诗的卧室的方向,眼中流露出慈爱的波光。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收回目光的时候,默契的交换了个眼神,脸上不同程度的露出笑容来。

“君老头,刚刚白家的那个孩子说的新式武器,是什么?”凌老太爷把玩着自己手里的象棋,状似不经意的问。

“我­干­嘛要告诉你?”君老爷子眉头一挑,拽拽横横的说:“凌老头,不该问的别问,这是军事机密,你懂不?”

“既然是军事机密,白家的孩子跟诗诗说什么?”凌老太爷白了君老爷子一眼,说道:“你不知道就说自己不知道,少在这里装腔作势的吓唬人!”

“谁装腔作势了?谁装腔作势了?那是上次睿小子他们从俄国白毛子手里弄过来的图纸,不是军事机密是什么?!”君老爷子被凌老太爷拿话一激,生气的嚷嚷了起来:“也就白家那孩子心眼实诚,少根筋,不把诗诗当外人才说的,不然你以为这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事儿?”

“这沈家的小子,没想到还怎么厉害!怪不得一空降进去,就得了上校的军衔!”凌老太爷放下手里的棋子,脸­色­有些凝重。

“哼!不过是些文职,哪里像我们睿小子,那是真刀真枪,流血流汗换来的军功!”君老爷子听到凌老太爷夸沈赫,脸上露出了不悦之­色­,要不是沈赫上次冒死救了诗诗丫头,他指不定就一封抗议书递交到军WEI主席那里去,告沈家个徇私舞弊,越级提拔!

君老爷子说完,就将手里的棋子用力的拍在了棋盘上。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倒是觉得沈赫拿小子,也不是个简单的人!”凌老太爷有些担忧的看着君老爷子,又移动了下棋盘上的棋子。

“哪又怎么样?难道我们君家还怕了他们不成?”君老爷子怒气冲冲的说道。

“谁说你怕了!我这不是担心诗诗丫头跟睿小子的婚礼上出状况吗?”凌老太爷白了一眼君老爷子,然后催促道:“快走!该你了!”

“别瞎说!”君老爷子听了凌老太爷的话,不悦的皱起眉头,然后看了眼棋盘,眼睛瞪得大大圆圆的,生气的说:“凌老头!你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竟然耍诈!”

这个臭老头!四面都堵上了,让他往哪里走?

“这就叫兵不厌诈!”凌老太爷看着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君老爷子,乐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君老头,你这把输了,可要记得将白老头送来的那件宝贝,借我玩两天!”凌老太爷乐呵呵的提醒着君老爷子说道。

“不行!不行!这把不算,重来重来!”君老爷子不服气的嚷嚷道。

“君老头,你羞不羞!诗诗丫头可是在楼上呢,要不我们喊她下来断断官司?”凌老太爷一听君老爷子耍赖,立刻不­干­了,作势要喊楼上的唐诗诗。

“你做什么?!诗诗丫头说不定都睡了!你忍心将她给吵起来?”君老爷子拉着凌老太爷的袖子,心急的说道。

“我当然不忍心,可是你忍心!”凌老太爷拽了拽自己的衣袖,作势又要咧开喉咙。

“好了好了!给你玩两天!我们可说好了,就两天!多一天,不!多一个小时多一分钟都不行!”君老爷子被凌老太爷给逼得没办法,只得答应道。

凌老太爷勉为其难的答应,说道:“现在就上去拿给我!”

君老爷子愤愤的瞪了凌老太爷一眼,转身上楼。

等君老爷子进了卧室,凌老太爷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个圆圆扁扁的棋子,嘴角勾起一个狡猾的弧度。

他算计君老头很多次了,这次总算终于赢了一把!

晚上唐诗诗刚洗完澡,手机就响了起来。

唐诗诗丢了擦头发的毛巾,飞快的跑到床前,拿起手机,在看到屏幕上跳动的“沈赫”两个字的时候,脸上露出黯然的情绪来,她还以为是老流氓来电话了呢!

不过唐诗诗很快就自嘲的欠了欠嘴角,老流氓出任务的时候,是不带手机的,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她虽然还是一天一条短信的发过去,但是老流氓也只有回到部队,才能看到手机上的内容。

“学长,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唐诗诗接通电话,语气轻快的说,全然不似刚刚那副黯然失落的样子。

“唐诗诗,你个没良心的!”沈赫一听到唐诗诗的声音,就忍不住生气的骂了起来。

“学长,怎么了?”唐诗诗诧异的问。沈赫学长这是怎么了?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唐诗诗!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见­色­忘义,重­色­轻友,知恩不报,始乱终弃,三心二意……”沈赫开始义愤填膺的数落了起来。

“停!打住!打住!”唐诗诗被沈赫吵的头疼,尤其是是沈赫那滔滔不绝,没完没了的四字经,闹的唐诗诗的太阳­茓­突突的。

听听沈赫学长这是说什么胡话?见­色­忘义,重­色­轻友,这些她认了,反正沈赫学长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形容她了,至于知恩不报,她也认了,毕竟沈赫学长出院后,进了部队,她连个慰问电话也没打过,短信也木有一条,这点是她做的不好!

可是连始乱终弃,三心二意都出来了,这就有点文不对题,过火了点吧?她什么时候始乱终弃,三心二意了?难道是沈赫学长在替陆涛抱打不平?

不会吧,沈赫学长一直都看陆涛不顺眼,怎么会这么好心替陆涛说话?再说了,她和陆涛两个早都过去了,沈赫学长也不是知道一天两天了,现在说这个,什么意思?

沈赫还有一肚子的四字经没发挥出来,被唐诗诗打断,心里还没解气呢,怨气冲天的朝着电话吼了一句:“唐诗诗!我们绝交!绝交!”

说完生气的挂断电话!

唐诗诗被沈赫吼得一懵,电话被挂断了好一会,唐诗诗都处在懵懂当中,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沈赫,惹得他发这么大的火。

沈赫挂断电话之后,又有些后悔,用力的攥紧手中的手机,想要再给唐诗诗拨过去,又拉不下脸子,只得气愤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手中的手机。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了一分钟,沈赫等的不耐烦,一只大手烦躁的爬了爬头发,然后在手机上滑了两下,挑出唐诗诗的号码,看着“唐诗诗”三个字,心里直骂:这没良心的臭丫头!真想给我绝交是吧?爷偏不让你如愿!

沈赫想到这里,就要按下通话键。唐诗诗的名字就在这个时候跳跃闪烁了起来。

沈赫条件反­射­的迫不及待的点了接通,点完之后,又在心里直骂自己手贱!

丫的就不能矜持一点!

“你还打来做什么?!”沈赫恶声恶气的对着唐诗诗吼道。

“那个——沈赫学长……”唐诗诗犹犹豫豫的开口。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沈赫一副不耐烦的强调,口吻粗暴的说。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跟我绝交?”唐诗诗疑惑的开口问道。

她无缘无故的接了个电话,劈头盖脸的就被质问,质问之后又被骂了一顿,骂完了之后又被宣布绝交,她觉得自己很无辜很冤枉的好不好!

“唐诗诗,你竟然还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沈赫气结!“绝交!绝交!”沈赫吼完,作势又要挂断电话,不过想到唐诗诗根本看不到,沈赫又生气的瞪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学长,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了,你非要给我绝交?”唐诗诗也急了起来。

“唐诗诗,我问你,我是不是你的朋友?”沈赫声音沉沉的问。

“是。”唐诗诗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是不是你的救命恩人?”沈赫的声音又低沉了一分。

“是。”唐诗诗依旧是不假思索。

“你是不是从心底里将我当成朋友?”沈赫的声音更加低沉。

“是!”唐诗诗依旧是不假思索,回答完之后,禁不住想沈赫这是哪门子问题?净是说了些废话!

沈赫在听了唐诗诗肯定的回答后,脸­色­稍霁,不过声音里仍旧怒­色­不减,吼道:“唐诗诗,你说谎!”

唐诗诗郁闷了!

“沈赫学长,我这些话全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唐诗诗辩驳道。

“胡说!你个黑心黑肺的!跟凌睿一样,都是翻脸无情的小人!”沈赫跟怨­妇­骂街似的,说道。

“沈赫学长,这又关凌睿什么事?”听到沈赫提及凌睿,唐诗诗语气就变了,明显的袒护了起来。

“哼!唐诗诗,既然你拿我当朋友,为什么连举行婚礼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请我参加?这算是哪门子的朋友?”沈赫仍旧气愤难当!

这一个月来,沈赫都在等着唐诗诗打电话邀请他参加婚礼,但是眼瞅着这日子一天天临近了,唐诗诗连句话都没有,这段日子他没少明里暗里的提点白赫轩,谁知道白赫轩那个一根筋的白痴呆子,总是不能领会他的良苦用心,气的他只好厚着脸皮自己打电话过来。

“没有邀请你?怎么可能?”唐诗诗不敢置信的说道。

“唐诗诗,你少给我装糊涂!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将这件事给我说清楚,我们俩绝交!绝交!”沈赫听到唐诗诗语气里的怀疑,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虽然他早就知道这肯定是凌睿故意将他给漏掉的,但是听到唐诗诗不知情,还是让他心情愉悦,尤其是还可以趁机抹黑一下凌睿。

“学长,你先别生气,婚礼的事情,我一点没Сhā手,怎么会不请你呢?肯定是误会!误会!”唐诗诗别绝交两个字逼迫的头疼,连忙解释。

“哼!唐诗诗,你说说你,你到底是嫁了个什么样小气的男人?”沈赫生气的哼哼着。

“凌睿这段时间太忙了,你也知道他执行任务去了,肯定是没来得及发出去。”唐诗诗替凌睿辩解着。

宾客的名单,早就在两周之前发出去了,虽然唐诗诗也察觉到凌睿在这件事情上有故意的成分,但是这种时候,她于情于理自然是要为凌睿说好话了。

“别解释!我不听你那些废话!这事你打算怎么办吧?”沈赫已经气吼吼的说。

“学长,你说呢?怎么样你才能消消气?”唐诗诗一副虚心求教的语气。

“明天将请帖亲自给我送过来!”沈赫将“亲自”两个字咬得特别重,生怕唐诗诗听不明白普通话一样。

“啊?军区的路我都不知道怎么走?而且我去军区,也不好吧?”唐诗诗犹豫的说。

“谁让你送军区来了?明天我在擅味坊等你!”沈赫说完,牛逼哄哄的挂断电话。

唐诗诗看着手里的手机,脸上露出个苦笑来,心想,沈赫学长这是还想着趁机宰自己一顿了!

唐诗诗要睡觉的时候,那小屁孩的短信又准时的发了过来:“狐狸­精­!我爸爸说了,他不会娶你的!他只会有我一个孩子!不会要你生的孩子!”

唐诗诗生气的一下挂断电话!

一个个的都这么无聊!

擅味坊是一家赣菜馆,取自《后汉书》中的《豫章记》称江西“嘉蔬­精­稻,擅味八方”。是B市唯一一家赣菜馆,里面的大厨手艺十分­精­通,当然这里每一道菜的价格,也是不菲的。

走进装修考究的擅味坊的时候,唐诗诗为自己荷包里的银子,默哀了三秒钟。

沈赫早就在等着唐诗诗了,看到唐诗诗来了之后,大牌的坐在椅子上,对着唐诗诗眉毛一挑,招呼也没打一个,显然是还在为请帖的事情生气。

唐诗诗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连忙将自己包里,亲自写好的请帖双手递给沈赫。

“后天的婚宴,还请沈赫学长大驾光临!”唐诗诗郑重的邀请到。

沈赫随意的接了,看也不看,丢在桌子上,鼻子里傲慢的发出一声冷哼。

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唐诗诗在沈赫看不到的角度,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学长都一把年纪了,这脾气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唐诗诗,你这次做的太过分了!别以为我会轻易原谅你!”沈赫依旧傲娇的抬着下巴,一双桃花眼里,闪着簇簇光华。

“是!”唐诗诗一本正经的回答,态度严肃认真,看着沈赫脸­色­好了些,忍着心疼,佯装大方的对着沈赫开口说道:“学长,今天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唐诗诗,我堂堂沈家大少,缺这一顿饭钱?”沈赫听了唐诗诗的话,不悦的拧起眉心。

“当然不缺。”唐诗诗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然后狗腿的说道:“我这不是为自己争取一个获得原谅的机会么?”

这话说完,唐诗诗又忍不住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

“哼!算你识相!”沈赫看了眼唐诗诗,抬手招来服务员。

“鄱湖胖鱼头、四星望月、藜蒿炒腊­肉­、庐山石­鸡­、余­干­辣椒炒­肉­、萍乡烟熏­肉­、莲花血鸭、老表土­鸡­汤、永和豆腐、井冈烟笋。”沈赫一口气说出十大赣菜的菜名,顺溜的都不带停顿卡壳的。

“学长,我们两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吧?”唐诗诗弱弱的问。

看来学长这次是真的被自己气狠了,这一顿饭吃下来,自己的荷包要狠狠的被挂掉一层油啊。

“你管我,不想请就直说!我又不缺这俩钱!”沈赫今天是决定将傲娇路线贯彻始终,一条道走到黑了。

唐诗诗看着沈赫,欲言又止。

沈赫看唐诗诗那副吃了哑巴亏,吐不出来,倒不出来的样子,心里总算觉得平衡了许多。

菜很快就上来,速度快的让唐诗诗觉得这厨房好像是专门给她们两个做菜似的。

沈赫不理会唐诗诗,一个人大块朵颐起来,十道菜,每道菜都动了筷子,吃完还赞不绝口的点点头,一副食欲旺盛的样子。

唐诗诗看着沈赫吃的香喷喷的,忍不住也拿起筷子,朝着那盘余­干­辣椒炒­肉­进军。

啪的一声,唐诗诗手里的筷子被沈赫给敲掉了。

唐诗诗幽怨的看着沈赫,心想,沈赫学长不会就这样让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吃不着吧?

“看什么看!先喝汤!谁让你空着肚子吃辣的了?”沈赫被唐诗诗的小眼神看的心里毛躁躁的,生气的说。

唐诗诗听话的咬了一碗汤,喝完之后,又吃了些永和豆腐,井岗烟笋之后,才尝了一口余­干­辣椒炒­肉­。

呼呼!这辣椒果然很辣!

唐诗诗眼下嘴里的食物后,连忙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狠狠的灌下一大口水去。

“诗诗!真的是你!”就在唐诗诗喝水的时候,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过来。

唐诗诗扭头看着从包厢里出来的陆涛,很官方的笑了笑。

“我跟昊泽在这里吃饭,没想到你跟沈赫学长也在,要不要到包间了一起?”陆涛看着唐诗诗脸上那抹客气疏离的笑容,心里一疼,脸上却维持平静友好的笑容,热络的像是招呼一个多日不见的老朋友。

唐诗诗侧头朝陆涛所在的包间里扫了一眼,果然看到杜昊泽坐在里面,看到唐诗诗看到自己这边,杜昊泽朝唐诗诗点头示意,之后又不知道跟坐在对面的人说起了什么。

“不了!你们聊,我跟沈赫学长在外面吃就好了,外面宽敞一点。”唐诗诗含笑拒绝道。

陆涛跟杜昊泽肯定是跟客户一起吃饭,她如今跟陆涛的关系尴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这样啊。”陆涛语气中明显带着失落说道。

唐诗诗含笑点头。

陆涛无奈的转身,目光却在看到沈赫放在桌上的红­色­请柬的时候,微微顿住,他又转过身来,看着唐诗诗,笑着说:“诗诗,还忘记祝贺你,祝你幸福!那天,我一定会去的。”

唐诗诗心里有死尴尬的情绪划过,想起陆涛结婚的时候,自己跟凌睿两个高调的送上一千万的礼金,引来一片哗然,自己结婚的时候,没道理将陆涛给拒之门外。于是点点头。

“哼!假惺惺!”沈赫看着陆涛,用被子发出一声冷哼。

陆涛看了一眼沈赫,眼中划过一弯深­色­的光芒,他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进了包间,并将门给关上了。

唐诗诗对沈赫与陆涛之间的暗流汹涌不以为意,反正这两个人很多年以前就两看相厌,互不顺眼。

陆涛回到包间坐下后,对着对面正优雅的喝着红酒的男人,问道:“是故意还是巧合?”

“你说呢?”君慕北神­色­淡淡的看着陆涛与杜昊泽,这个还用问吗?答案已经如此明显了。

“没想到,这里竟然是沈赫的产业。”杜昊泽感叹道。

回想起来,这擅味坊已经开了好几年了,当初他们还在T大上学的时候,沈赫就十分的中意这家的菜­色­,他们当时也没在意。昨天听到君慕北问及沈赫大学的时候有什么喜好,陆涛就想起来沈赫经常到这里来吃饭,于是就在这里预订了个位置。

“沈家家大业大,又是祖籍江西,在B市开个擅味坊,也在情理之中。”君慕北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不以为意的说道。

“那我们今天……”陆涛说着看了看自己带过来的那两份合同书。

君慕北招了招手,两份合同书就被双手递到了君慕北的手里。

君慕北二话不说,拿起笔,唰唰唰的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将合同交给陆涛,说道:“A市那边快点动工,钱不是问题。”

“好!”陆涛连忙回答,然后将目光转向杜昊泽,杜昊泽紧跟着点点头。

不知道唐诗诗结婚,月珊回不回来观礼?现在想想,她的肚子应该四个多月大了,显怀了。

杜昊泽很难想象,王月珊一个人挺着个肚子,在G市的大街小巷,来回穿梭的样子,一想到这个,杜昊泽就觉得心都要抽痛的痉挛在一起了。

赵振辉死了,赵家垮台了,杜昊泽与赵洁的事情自然是不了了之,这些天,杜昊泽没少听曹欣如唠叨他,老生常谈的只有那么几件事情,无非就是她当初被赵家­妇­女给欺骗了,现在越看赵家的女儿越觉得她徒有虚表,曹欣如现在就巴望着杜昊泽早点结婚,早点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定下来。

杜昊泽则是在曹欣如的病情从来没有任何反复加重的现象上,嗅出了寅卯的味道。

其实,曹欣如前些日子,只不过是去医院做一下例行检查,至于那个癌症的事情,完全是她自己杜撰迟来的,最近八点档的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曹欣如这些天已经在极力的帮助杜昊泽物­色­结婚对象,弄得杜昊泽是不胜其扰,只能拼命工作,晚上甚至都不想回家睡觉,就窝在王月珊的小房子里面,感受着他们之间的那些曾经温柔情动的气息。

只是越是这样,杜昊泽越是觉得心里升起不满足来,所以他想借助这次君家在A市的开发项目,去到A市,将百达公司在A市的业务做起来。

唐诗诗跟沈赫两个吃完饭,唐诗诗看着桌子上的那些几乎没怎么被宠幸过的菜­色­,亮上露出惋惜的视线。

“瞧你那点出息,难道凌睿给你的钱不够花,养不起你?不如你考虑从来我”沈赫看着一脸­肉­疼的唐诗诗,忍不住笑着说道。

“学长,你不要老是攻击凌睿好不好?”唐诗诗最烦的就是自己身上有点什么事,周边的人,拿凌睿来说事。

“小气鬼!简直是跟凌睿那个小气鬼有的一拼!”唐诗诗不让沈赫提及凌睿,沈赫却是偏要提的样子。

“学长,既然你吃饱了,我买单后就回家了”唐诗诗看着沈赫说道。

虽然是大白天的,但是唐诗诗现在也是有门禁的人,早上离家的时候,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早点回家。

唐诗诗知道两老是因为上次自己被绑架的事情给吓住了,所以答应的十分痛快。

“唐诗诗,你不会认为你一顿饭,就将我给随便的打发了吧?”沈赫生气的看着要离开的唐诗诗说。

“学长,家里就凌爷爷跟君爷爷在家,我不放心,抱歉了,下次再请你了!”唐诗诗细心的解释道。

沈赫听了唐诗诗的话,不置可否,沉默了一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才问道:“诗诗,你跟凌睿两个什么时候准备要孩子?”

“沈赫学长?”唐诗诗不解的看着沈赫,觉得这个问题,沈赫问的有点不符合身份了。

“算了!当我没问,也许是我多心了!不过唐诗诗你丫的聪明点,别整天傻呵呵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沈赫话里有话的说道。

“学长,你什么意思?”唐诗诗迷惑不解的看着沈赫,发现沈赫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躲闪,唐诗诗突然觉得呼吸有些闷闷的。

“没事!我只是随便说说!”沈赫的神情有些别扭,然后看着唐诗诗,颇有些隐忍的模样。

“哦。”唐诗诗的心一沉,但是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就连跟沈赫两个道别的时候,都是神­色­如常,让人丝毫的挑不出毛病来。

沈赫看着唐诗诗开车远去的背影,站在原地,如同一尊雕像般,站了很久,直到一道呼唤打断了她的思绪之后,沈赫才将自己眼中的复杂情绪给收拾起来。

“大少!”史倩很早就在这里等消息了,没想到,竟然是这看大少盯着唐诗诗的汽车背影,看的专注而又深情。

“我不是让你最近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沈赫看到来人是史倩,目光中默默温柔化成了森冷的冰块,砸的史倩心疼。

“大少,白茉的事情——”史倩试探着说。

“一枚棋子,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让她自生自灭吧,能活多久,就看她的造化!”沈赫制止了史倩的话,语气中全然是公事公办,脸上一副大气凛然之态。

“是,我知道了!”史倩乖乖的应答了一声,看沈赫的眼神有些不一样起来。

沈赫察觉到史倩的目光有意,心中冷哼一声,并不点破,面­色­冷峻的开着自己的车子离开了。

这天晚上,唐诗诗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睡不着,她起来看了眼手机,已经是凌晨了,心里烦躁不已,想着,难道自己这是婚礼恐惧症的前奏?

凌睿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唐诗诗姿势撩人的躺在床上,被子被折腾到床下一大半,她的一只小手险险的揪着被子一角,搭在身上,大腿光­祼­的曝露在空气中,那脂白的肌肤,在黑夜里发着莹莹的­乳­白­色­光芒,睡裙正纠结的卷在肚皮上,肩带也不听话的滑在了胳膊上。

若不是凌睿敏感的感觉到唐诗诗均匀清浅的呼吸,他差点就以为只是唐诗诗故意弄成这个样子打算诱惑他的了!

连日来的奔波,疲累,在看到这样的唐诗诗的这一刻,都跑到爪哇国。去了,凌睿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怕回来洗澡吵到唐诗诗,所以在回来之前已经在部队里洗过澡了。

唐诗诗迷迷糊糊的觉得身边多了道熟悉的气息将她给包裹住,睁开眼看着正吃自己豆腐的凌睿,眨巴着迷蒙的大眼,说了句:“凌睿,我想要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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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怀疑

“凌睿,我想要一个孩子!”唐诗诗见凌睿沉默着不说话,索­性­又重复了一遍,原本还有些迷糊的神智,一下子变得敏感,清明起来。

凌睿看着眉眼固执的唐诗诗,疼惜的亲了亲唐诗诗的额头,亲昵的用自己高挺的鼻尖顶着唐诗诗小巧秀气的鼻子,声音低低的,带着些微沙哑的磁­性­说道:“乖,孩子的事情先不急,会有的!”

“什么不着急?”唐诗诗用力的推了一把凌睿的胸膛,呼吸有些急促不稳的说道:“月珊跟梁姐都马上要当妈妈了,我……”

唐诗诗的话被凌睿忽然落下的吻,给截住,她唔唔的推拒着凌睿宽阔的胸膛,却发现凌睿此刻星眸微闭,一脸柔和,专注而又温柔的不断在自己的­唇­上缱绻流连。

唐诗诗的身子,忽的就软了下来,这样的凌睿,温柔而深情,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僵硬的身体变得柔软似水,唐诗诗很快就沉沦在凌睿所制造出的一波一波的柔情里,情不自已的紧紧抱住凌睿的身子迎合着他,直到­精­疲力竭,唐诗诗睡去之前,她嘴角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凌睿心满意足的将唐诗诗给搂在怀里,伸出手指捏了捏唐诗诗的鼻子,眼底的宠溺,四溢荡漾。

凌睿并没有马上就睡觉,尽管他很想就这样抱着唐诗诗的身子温存着睡去,但是奈何家里还有一只情绪暴躁男,从自己一进门的时候就盯上了自己,这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要是他还不出去的话,没准自己的房门一会就被拆了。

凌睿露出一个苦笑,又紧了紧怀里的人儿,才不舍的下床,披了件睡袍,拉开门。

君慕北在书房里等了凌睿一个多小时,结果凌睿那臭小子交完公粮还不打算下床,惹得他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直冒,来到凌睿卧室前,刚想要踹门而入的时候,结果门打开了。

君慕北将那条正准备行凶被抓了个现行的腿,给收了回来,傲娇的朝着凌睿冷哼一声,双手抄着口袋,晃晃悠悠的走进了书房里。

“看看!”凌睿跟着君慕北刚一进书房,君慕北就将一个信封丢在了凌睿的身上。

凌睿从信封里掏出一大叠的照片,一张张看了起来。

照片上拍的是今天唐诗诗跟沈赫两个在擅味坊吃饭的画面,上面­精­准的抓住了唐诗诗跟沈赫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凌睿看着唐诗诗的一颦一笑,看着坐在唐诗诗对面的沈赫,凤眸中不经意间流淌出的细致温柔,心里一阵阵泛酸!

“啧啧!真不知道那贼女人有什么好,怎么就这么招人惦记!”君慕北坐在宽大的皮椅里,放松的将一双长腿搭在书桌上,漫不经心的说着风凉话。

凌睿的眉头一跳,没说说话。

沈赫对小野猫的心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也就小野猫这傻缺,还乐颠颠的将沈赫当成学长,当成朋友来看待。

一想到这里,凌睿真不知道对沈赫该是种什么态度。不过有一点他自始至终很明确,唐诗诗这个女人,这辈子只能是他的,任何人想要觊觎,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对方知难而退,永远的断了不该有的念头。

修长的手指一张张翻动着手里的照片,在看到沈赫面­色­深沉的不知道跟唐诗诗说了些什么,唐诗诗面­色­突然变得忧郁的时候,凌睿眉心已经皱成了疙瘩。

最后,史倩的出现,沈赫那双清冷幽深的眸子定格在画面里。

凌睿看完一张张的照片,拧了拧眉心,眼中神­色­莫名。

“你说你这次究竟是怎么想的?”君慕北急吼吼的问。

这臭小子这次利用执行职务之便,竟然跟韩家的人秘密接触,擅自做主,跟韩家达成了协议,这一举动,让君慕北十分的气恼。

“二哥,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不管是白家还是君家,都已经不能独善其身。”凌睿看了眼面带怒­色­的君慕北,吐了口浊气,说道。

“可是,为什么是韩家?”君慕北并不生气凌睿与争权党派结盟,而是生气凌睿为什么那么多人不选,偏偏选定了韩家。

以他们君家的势力,想要暗中扶植那个党派不行,为什么偏偏是韩家?

“目前,只能选韩家。”凌睿眸­色­认真的看着君慕北,说道:“二哥,这不是计较的时候,大局为重。”

“别跟我唱高调,拿什么狗屁的大局压我!”君慕北听了凌睿的话,神­色­总算是好了一些,只要凌睿不是真的打算将韩家送上那个位置就好,但是君慕北嘴上仍旧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怎么不是大局了?你弟弟我的婚礼,是最大的局!”凌睿淡淡的瞥了一眼君慕北,说道。

二哥最近好像真的被莫悠悠给传染了,竟然将他嘴里的大局想歪了!果然,朋友圈很重要,近朱者赤未必赤,但近墨者黑一定黑。

“你为了能顺利举行婚礼,还真是煞费苦心!唐诗诗这个贼女人,怎么就将你给迷得神志不清了!”君慕北看着凌睿,心里越发的放心,眼中露出戏弄之­色­,语调也恢复了以往的吊儿郎当。

“这次婚礼,顺利不了!”凌睿说着,四肢大展的仰靠在椅子里,眼中一簇流光闪电般的划过。

“怎么?唐诗诗那贼女人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了?还是,你——不行了?”君慕北坏心的问。

“君慕北,听说莫悠悠最近最深恶痛绝的食物就是象拔蚌,我们到底是谁不行?”凌睿慢慢的睁开双眼,从上到下,审视了一遍君慕北,尤其是在看到“象拔蚌”的位置时,脸上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

君慕北被凌睿看的冷飕飕的,强撑着面子说道:“那是她的事,跟大爷我有一毛钱关系没?”

“真没有?”凌睿怀疑的看着君慕北,眼中戏谑的意味颇浓。

“当然!”君慕北飞快的回答,生怕凌睿不信似的。只是他这么快速的反应在凌睿的眼里看来,恰恰表现出了他的心虚。

“这可是你说的!”凌睿看着死鸭子嘴硬的君慕北,脸上露出算计的笑容。

“喂喂!你这是又打算做什么?我告诉你,我跟那呆货不来电,你们别瞎起哄,乱点鸳鸯谱!”君慕北被凌睿嘴角的那个笑容给烧着了,收起搁在桌子上的长腿,坐直了身子,怪叫到。那模样,绝对是一本正经的。

“二哥,你想多了。”凌睿斜了君慕北一眼,说道。

他上次看君慕北这么一本正经的谈论一个女人是多久,几年前了吧?还不承认莫悠悠的特别!凌睿心里冷嗤一声。

“喂!那你想怎么样?我告诉你,那呆货笨的很,但是她好歹是莫叔叔的女儿,你可别打什么鬼主意!”君慕北不放心的提醒着凌睿。

凌睿看着越来越画蛇添足的君慕北,神­色­淡淡的说:“我想沈赫应该不会介意悠悠做他的女朋友,毕竟,凭悠悠跟诗诗的关系,以后,他也会多很多名正言顺和诗诗见面的机会。”

“臭小子!你竟然想让那呆货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君慕北生气的吼了一声:“不行!我不同意!那呆货本来就够笨的了,要是有个万一,我们怎么跟莫叔叔交代!我不同意!”

“二哥,你同不同意的没关系,只要悠悠同意就是了,毕竟你也不是悠悠的什么人,不是吗?”凌睿看着冲动的站起来的君慕北,眼底染笑。

“你——”君慕北蓦地对上凌睿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才知道自己被这个家伙给算计了,气得大骂了凌睿一句:“臭小子!”然后就一ρi股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他这是怎么了?他堂堂君家少爷,俊美无双,多才多金,才华横溢的君家少爷,竟然生活会被一个呆货给搅得一团糟!

简直是没天理了!

“二哥,有些事情,你越拒绝就越难以抗拒,索­性­放开心怀,顺其自然好了!”凌睿看着眸­色­有些凝重的君慕北,规劝道。

“扯远了!”君慕北烦躁的摆摆手,然后对着凌睿说道:“你刚刚说的婚礼不能顺利进行,究竟是怎么回事?”

凌睿看着君慕北又转移话题,无奈的叹口气。

“你又打算做什么?”君慕北来了兴致,看凌睿这幅唉声叹气的样子,婚礼上肯定少不了乐子,整蛊什么的,他最爱了!

“不是我打算做什么,而是他们究竟打算做什么?”凌睿揉着眉心说道,既然二哥不愿意去费心思感受,那么他也不逼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走出来的。

“他们又有什么行动?”君慕北眼中闪过浓烈的兴味。

“肯定不会眼瞅着我跟诗诗的婚礼顺利举行就是了。”凌睿墨­色­的眸子里深而幽冷,嘴角嘲弄的一勾。

“切!,我还以为你已经未卜先知了呢!”君慕北听了凌睿的话,失望的说道。

“虽然还不知道他们究竟是用什么手段,但是已经知道他们会从哪方面下手。”凌睿肯定的说。

“真的?”君慕北一扫刚刚失望的情绪,看着凌睿的目光又热切了起来。只要让他那天有得玩,他不介意做点“体力活”,跑跑龙套什么的。

“嗯。”凌睿郑重的点点头。然后将自己的想法跟君慕北说了一遍。

“你确定?”君慕北听完凌睿的话,脸­色­凝重起来。

“我是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吗?”凌睿眉毛一挑,斜眼看着君慕北。

“可是——”君慕北还是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刻他情愿凌睿的直觉跟判断出现了错误。

“没有可是!”凌睿神­色­决绝的说。

君慕北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之中。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良久之后,君慕北像是终于想通了一样,无奈的说道。

“拭目以待,这两天,一切照旧,戏不能演的太过了!”凌睿说完,将那叠照片装进信封,拿起来离开书房。

这些实打实的证据,都要留着存档,等哪天小野猫不老实了,这都是*­祼­的证据!

凌睿离开书房一会之后,君慕北点了一根烟,猛的吸了一口,悠长的吐出一个个圈圈,烟雾缭绕中,那双微合的眸子里,光芒冷冽。

唐诗诗睡醒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窝在凌睿熟悉的怀抱里,她抬手捏了捏凌睿冒了胡渣的下巴,然后又用指腹在青青的胡渣上来回的游弋,觉得心里跟手指上的感觉一样,酥酥痒痒的。

昨夜的事情,她还以为是一场绚丽而旖旎的春梦,没想到一大早在男人的怀抱里醒来,这让她觉得心里踏实而美好。

“再睡一会。”凌睿拉下唐诗诗的小手,放在了自己刚硬的海绵上,咕哝着说道:“要摸摸这里,这玩意带自由伸缩功能,可大可小,可长可短,还附带智能喷泉,是爷身上最神奇最好玩的地儿了。”

“老流氓,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唐诗诗被凌睿的话给烧着了,脸上熏红一片,手心里的热度,灼伤了她的血管,让里面的血液都跟着沸腾了起来。

“嗯哼!”凌睿漫不经心的哼哼着,算是回答。

唐诗诗生气的刚想要抽回手,却忽的心思一动,小手不安分的动了起来,脸上还带着算计的坏笑。

“唔——”凌睿没想到唐诗诗竟然这么主动,放松身体享受了起来。

难得小野猫这么识时务,有情趣,总算是知道迎合他的喜好,他怎么会浪费小野猫的一番苦心。

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身子,下巴开始在唐诗诗的脸上不断的磨蹭,那青青的胡渣,扎得唐诗诗脸上痒痒的。

唐诗诗听到凌睿呼吸乱了节奏,眼底露出得逞的亮光,突然抬头啃了啃凌睿的下巴,说道:“老公,我们生个宝宝吧。”

正陶醉在唐诗诗贴心温柔服务里的凌睿,听到唐诗诗的话,豁然睁开眼睛,一双黑亮的眸子,对上唐诗诗带着期盼的小脸,将她眼中的那些希翼一览无余。

凌睿就这样跟唐诗诗对视了一会,眸光倏地一转,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然后从床上迅速的起身说道:“起来晨练了。”

说完就穿上衣服,率先走出房间,看都没看还侧躺在床上的唐诗诗一眼。

唐诗诗被凌睿突然抽身离开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她看着凌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就那样怔怔的看着门口,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狐狸­精­,我爸爸说了,这辈子只会有我一个宝宝就足够了!”唐诗诗看了短信,突然将手机往旁边一丢,抓过被子蒙住头,大声的喊叫起来。

“啊——”

虽然唐诗诗是蒙着被子,但是这一声尖叫,仍旧是惊动了君家大院里的所有人。

正下楼的君慕北,听到唐诗诗这声“凄厉”的叫声,诧异的看了一眼已经走到门口正看着二楼卧室的凌睿一眼。

察觉到君慕北的注视,凌睿目光淡淡的看了君慕北一眼,转身走出了君家大院。

“大清早的鬼叫什么?”君慕北声音不奈的扯着嗓子吼了一句,然后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诗诗丫头这是怎么了?”正在检查大棚的君老爷子,听到唐诗诗的叫声,忍不住担心的问。

“发神经了。”君慕北戏谑的说了一句。

“臭小子,是不是你又惹诗诗丫头生气了?”君老爷子没好气的对着君慕北说道。

“爷爷,你就知道冤枉我!”君慕北翻了个白眼,快步出了院子。

“这混账东西!”君老爷子气吼吼的喊了一声。

“怎么回事?”君老爷子刚骂完君慕北,凌老太爷就从房间里探出个脑袋,不解的看着君老爷子,指了指楼上,小声问道。

“自己问你的好孙子去!”君老爷子没好气的横了凌老太爷一眼,说道。

这两天,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打冷战呢,自然是没好脸­色­给他。

“古怪的老东西!”凌老太爷碰了个钉子,缩回了脑袋,继续在房间里把玩着君老爷子从白老爷子手里弄来的那个宝贝。

“真是看不出来这玩意到底金贵在哪里了?”凌老太爷自言自语道。

这些日子难得宿在君家大院的凌悦正睡着呢,忽然听到唐诗诗的喊叫声,兴奋的一下子从床上做起来,摇晃着身边的君泽宇,说道:“吵架了!吵架了!”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君泽宇安抚的拍了拍凌悦的后背,说道。

“我担心什么?你还睡!快起来看热闹去!”凌悦说着就麻溜的穿衣下床,及拉着拖鞋走了出去。

凌悦出来的时候,云沫已经在客厅的沙发里窝着了,她看到凌悦一脸兴奋的样子,打趣道:“你被骗了,睿小子早就去晨练去了。”

“睿小子回来了?”凌悦听到云沫的话,诧异的问。她还以为又是君慕北那小子惹恼了诗诗丫头呢。

“凌晨回来的。”云沫说着,伸了个懒腰,然后看了看唐诗诗的房门,此刻里面已经哑然无声。

“还真是白高兴一场!”凌悦无­精­打采的走到沙发上坐着,直打哈欠。

“妈,二伯母!”唐诗诗穿戴整齐,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看到客厅沙发上的凌悦跟云沫,亲热的喊道。

“嗯。”凌悦跟云沫两个不约而同的嗯了一声,凌悦看着脸­色­有些不佳的唐诗诗,问道:“诗诗丫头,凌睿那臭小子惹你生气了?”

“没。”唐诗诗­干­­干­的回答,一想起刚刚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唐诗诗心里就觉得有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憋得她喘不动气。

“要是那臭小子敢欺负你,妈一定帮你剥了他的皮!”凌悦霸气的说道。

唐诗诗无力的点点头,然后走进了厨房里。

凌悦跟云沫两个看到唐诗诗这幅怏怏不乐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惊奇。

难道真的是睿小子欺负诗诗丫头了?

看起来貌似是的。不然诗诗丫头不会在你说了那样的话后还点头答应。

我刚刚说了什么?凌悦眸子里闪过心急之­色­。

你说要剥了凌睿的皮!云沫坏心的提醒。

完了!凌悦突然用手盖住脸,瘫坐在沙发里。说大话,闪了舌头了!

唐诗诗整个早上都心不在焉的,连做饭的时候也注意力极度不集中,以至于在煲汤的时候,一不小心放了很多盐在汤里。

“噗!”君慕北兴冲冲的刚喝了一口汤,结果还没咽下去,就忍不住全吐了出来,脸扭曲的跟抹布似的。

“唐诗诗,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这个爱记仇,小心眼的女人!”君慕北丢下勺子,灌了一大杯水后,指责着唐诗诗说道。

“二哥,你又怎么了?”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君慕北,然后淡定的咬了一碗汤,舀了一勺就要送到嘴巴里。

君慕北看着唐诗诗的动作,狐疑的皱起眉头。

倒是凌睿严明手快的将唐诗诗的手给抓住,将那勺汤给扭转了个方向,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唔!凌睿的脸­色­也扭曲了一下下,很快的恢复如常,不过这些小动作哪里逃得过周围人的眼睛,于是大家都对桌子上的那个汤碗,敬而远之了。

好在平时唐诗诗跟君慕北两个斗法整蛊的,家里人也习以为常了,所以对桌子上突然出现这么道汤,也见怪不怪的。

唐诗诗从凌睿的那些细微表情中,看出了些端倪,她愣愣的看着到自己嘴边的汤就这样进了凌睿的肚子里,脸上浮现出一抹明艳动人的笑意。

“老公,既然你喜欢,那我喂你好了。”唐诗诗又舀起一勺汤,送到了凌睿的嘴边。

君慕北被唐诗诗嘴边的那个笑容看的浑身嗖凉,不过听到她说的话之后,又一脸看好戏,幸灾乐祸的看着凌睿。

凌悦跟云沫已经在做的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唐诗诗手里的那只勺子,小心肝们一个劲的乱噗通。

情况不妙啊!凌老太爷给君老爷子递了个眼神。

我又没瞎!君老爷子生气的瞪了凌老太爷一眼,然后看着唐诗诗手中的勺子,无限的惆怅了。

诗诗丫头明知道那汤不对,竟然还主动喂睿小子喝汤,这是喂毒药啊这是!

睿小子究竟是怎么得罪诗诗丫头了?凌悦不解的看向云沫。

我怎么知道?我比你还懵懂!

没道理啊,睿小子明明将诗诗宝贝的紧。凌悦的目光在唐诗诗跟凌睿之间不断的穿梭了几个来回,没看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之后,泄气了。

这明天就是婚礼了,这小两口现在闹别扭,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喜欢?那我喝!”唐诗诗举着勺子的手,有点酸,所以在凌睿的注视下,将自己的手给收回来了,送到自己口中。

只是这勺汤到底还是没喝道唐诗诗的肚子里,唐诗诗的手就被凌睿给截住了。

“我喝,你给的,哪怕是毒药,我也喝!”凌睿声音邪魅动听,说着就要将唐诗诗手中的勺子给送到嘴里。

“神经!”唐诗诗哪里舍得凌睿再喝一口,不等凌睿将拿勺子送进嘴里,她就挣脱开了凌睿的手。

凌睿躲避不及,身上的衣服遭了秧,唐诗诗的也是一样。

唐诗诗颓然的放下勺子,拿起纸巾,给凌睿整理身上的污渍。

“别忙活了,上楼去换套就好了。”凌睿抓住唐诗诗的手,眼中有些寡淡之­色­。

唐诗诗讪讪的收回手,也觉得自己今天是有些失常,无礼取闹了。

众人目送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上楼之后,面面相觑。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回房间换衣服的时间有点长,众人甚至听到两个人在房间里刻意压低了声音的吵闹声。等两个人再下楼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更加的诡异难看。

桌子上的那道汤早就被端了下去,唐诗诗脸­色­难看的坐在座位上,低着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味同嚼蜡,众人细心的发现,唐诗诗吃的东西竟然是她平时动都不动的菜­色­,而她好像是无知无觉一样。

凌睿看着闹别扭的唐诗诗,脸上如同挂了冰霜,冷气全开,让原本要开口关心下他们的众人,都忍不住将话又吞回到了肚子里。

早饭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食不知味的过去了。

这是自从唐诗诗来到君家后,君家餐桌上最沉默,气氛最压抑的一顿早饭,连一向爱说话的君慕北,也沉默的不像是本尊。

吃完早饭,凌睿站起身来,强硬的拉着唐诗诗的手,说道:“我送诗诗会叔叔婶婶那里。”

虽然他跟诗诗两人早就领证过了几个月的夫妻生活,但是明天的婚礼并不只是请客吃饭那么简单,从迎娶到洞房,做到全套,所以明天凌睿要一早去慧博花园迎娶唐诗诗,今晚唐诗诗是不能住在军区大院的。

“睿小子,是不是早点了?”这才刚吃完早饭,就将人给巴巴的送走,不用这么着急吧?君老爷子狐疑的看着凌睿,问道。

“就是,晚上再送过去也不迟!”凌老太爷连忙符合。

这个时候将诗诗给送过去,怎么看都怎么让人觉得这是小两口吵架赌气呢。

明天那么重要喜庆的日子,应该欢欢喜喜的,带着情绪可不好。

“睿小子,你抽什么风?”凌悦比起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可就直接的多了。

“妈——”凌悦的话刚一落,唐诗诗就喊了凌悦一声,眼圈都红了。

“你这个臭小子!看把诗诗委屈的!”凌悦看着这样的唐诗诗,心疼的跟针扎似的,上前一把搂着唐诗诗,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恶狠狠的瞪着凌睿。

“妈,你不清楚状况,别来添乱!”凌睿口气不善,对着凌悦说道。

“你个臭小子!反了你了!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该惹诗诗伤心!”凌悦生气的差点跳起来给凌睿当头一个爆栗子。

“我那有!是她不相信我,胡思乱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被怀疑!”凌睿说着烦躁的爬爬头发。

“那也肯定是你没做好!”凌悦不依不饶的训斥着凌睿。

凌睿气的脸­色­乌沉,他不由分说的拉着唐诗诗的手,说道:“走,去叔叔婶婶那里!”

凌睿动作粗鲁的将唐诗诗给拽进怀里,然后半强迫的搂着唐诗诗朝院外走去,直到他们两个人走出去好远了,屋子里的人都还能听到唐诗诗在凌睿怀里压抑的极低的哭泣声。

凌悦不放心的想要追出去,却被君泽宇给拦住了,他看着脸­色­焦急的凌悦说道:“让他们两个自己解决。”

“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睿小子那个臭脾气,拧巴起来,十头牛都掰不过来。”凌悦急的团团转。

“给大哥大嫂打电话,让他们帮着劝劝这小两口。”君泽宇提醒道。

“我怎么就忘记这个了呢!”凌悦忙不迭的去给唐国端蔡晓芬打电话去了,将事情的始末给说了一遍,至于原因,她不清楚。

凌睿开着车子将唐诗诗给送到慧博花园,ρi股还没坐稳呢,就接到部队的电话,没说两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唐诗诗见凌睿招呼都不跟她打一个,就匆匆离开了,眼中的郁卒更深,在凌睿走后,就回到了房间里,将自己锁在里面不出来。

唐国端跟蔡晓芬一看这小两口这幅阵仗,直觉问题大条了。连忙又将电话打到君家大院,将最新的消息跟那边说了一下,于是两家人都陷入了深深的迷惘跟隐隐的不安之中。

凌睿这一去部队,就忙到下午下班才回家,刚回到家,就接到方子明等人的电话,然后又调转车头,去了金粉。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见凌睿行­色­匆匆的,还以为他是去找唐诗诗了呢,以为终于雨过天晴,两人紧绷了一天的脸­色­,终于松弛了下来,放心的松了口气。

凌睿到了金粉的专用包厢,就见到方子明,杜浩洋,权少白跟君慕北四个人正在里面玩的很HIGH,尤其是方子明,左搂右抱的,好不逍遥快活。

“凌少,今晚上你可是主角,别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方子明喝的有些晕乎了,看着凌睿一晚上都绷着个冰块脸,说道。

“喝酒!”凌睿看了方子明一眼,拿起一杯红酒,一口气喝光了。

“你悠着点!明天还有你喝的呢!”君慕北见凌睿喝的这么猛,戏笑着说。

“二哥,你说,我对唐诗诗那个没良心的女人怎么样?”凌睿打了个酒嗝,脸­色­微红,一看就是喝的太凶太急,酒劲上头的样子。

“当然是好的没话说!”君慕北不假思索的回答,然后好奇的试探着问:“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她好,她也不领情——咯!”凌睿自嘲的笑笑,笑容颇为失落,简直看瞎众人的眼睛。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杜浩洋跟方子明,权少白也起了好奇之心。

方子明跟杜浩洋完全是纯粹的好奇,而权少白则是存了小心思的,他要弄到第一手资料,汇报给老婆大人,以求今天晚上回去之后,能换个床票,这几天,天天睡沙发,身子蜷缩的难受,特别的憋气,窝囊。

你说他跟君暖心的婚事,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他跟那女人,搂了搂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他已经将她身上每块地儿都熟悉了,可是这女人偏偏每次都在他情动的要忍不住的时候,眼看*就要一触即燃烧的噼里啪啦的时候,狠心的将他给一脚踹开,每次都忍得他吐血内伤,偏偏又拿她没办法!

所以,权少白今天出门的时候就听到君暖心嘱咐了,要是今晚上能获取到有用的情报,那么可以特批他睡在床上一晚上,当然了,是盖着棉被纯聊天那种睡。

不过,这样,权少白也满足了,只要能混上床,到时候说不定这临门一脚就进去了呢?

“她不信我!不信我!”凌睿喃喃的说着,一下子歪倒在沙发里,睡了过去。

“喂!三哥,你醒醒,你话还没说完呢!”权少白一看凌睿这个时候醉的睡着了,急眼了,上前摇晃着凌睿的身子。

只是喊了半天,也不见凌睿的嘴巴松动一分,权少白深深的忧桑了。心里忍不住将凌睿给鄙视了千八百遍。

这对兄妹这是怎么了?都喜欢吊人胃口,然后关键时刻卡壳掉链子!真是能将人给活活憋死!

丫的!太不地道了!

“好了,你别折腾他了,不然小心他一会吐酒,弄脏了地毯你打扫!”君慕北见凌睿睡着了,阻止了权少白的动作。

权少白郁闷的坐回沙发,一想到今天晚上的美梦给泡汤了,整个人便蔫吧了下来。

凌睿喝醉睡着了,方子明,杜浩洋,君慕北跟权少白四个人喝了一会,也觉得没意思,因为他们四人明天都是伴郎,要早起跟着新郎去接新娘子,所以也就早早的散了。

君慕北看着凌睿在沙发上沉睡,没有叫醒他,他将凌睿的手机给放到桌上,然后吩咐里面的人不准进去打扰凌睿睡觉,就一个人开着车子去接莫悠悠了。

明天莫悠悠是伴娘之一,家里那些红娘月老们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晚上去将莫悠悠给接了送到慧博花园过夜,免得早上时间仓促,准备不及。

人都走了,刚刚还热闹不已的房间里,此刻显得冷清,尤其是凌睿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睡得极为不舒服的样子,让整个房间里多了一种孤寂的味道。

一抹身影溜进专属包厢,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凌睿,女人脸上露出了些复杂的神­色­,她飞快的扫了眼房间四周,没有发现摄像头什么的可疑之物,然后将目光落在茶几上凌睿的黑­色­手机上,眼中划过一抹深­色­。

最后女人拿起凌睿的手机,打开照相功能,利用错位的角度,跟凌睿两个拍了几张照片,最后挑选了两张不错的,发送了出去,然后又将手机上的痕迹给一一清除掉。

做完这一切之后,女人又看了眼还在沉睡,面容如同神邸般俊美,睡颜如同大男孩般清纯的凌睿,低低的叹息了一声,转身飞快地离开。

那个女人离开后不久,凌睿的眼睛缓缓的睁开,脸上一副酒醒后的睡眼惺忪的样子,只是在他低头搓眼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他嘴角那一抹嘲弄的笑意。

唐诗诗正在卧室里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而她的身边,唐元正在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吵得她头有些疼,但是在看到唐元那双带着严厉之­色­的眸子的时候,又不敢发作,只得默默忍受。

“唐诗诗,你到底有没有再听我说话?”唐元看着明显的心不在焉的唐诗诗,忍不住大声叫嚷了起来。

“啊?!你说到哪里了?我有在听啊!”唐诗诗看着唐元脸上的­阴­沉之­色­,有些悻悻的回答。

“你这个——”唐元气的用手指着唐诗诗,气的简直是要吐血了,一时之间连个合适的词语都找不来形容唐诗诗。

“唐诗诗,你真是气死我了!”唐元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就是说我跟凌睿的事情吗?我都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唐诗诗安抚的对着唐元露出个笑容。

“唐诗诗,你还说你听到了!谁有兴趣老是在你跟凌睿的事情上打转啊!我说的是《倾城》的事!”现在唐诗诗才是他们公司最大的股东,虽然她不管事,但是唐元觉得公司运行的一些事情唐诗诗应该清楚,毕竟她也要知道自己的钱究竟都拿来做什么了!

谁知道自己口­干­舌燥的说了这么一大堆,这个女人却是完全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这你说唐元能不生气吗!

唐诗诗看着唐元,心虚的笑笑,刚想说两句话蒙混过关呢,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唐诗诗的手机上收到一条彩信,她对着唐元抱歉的笑笑,然后随意的滑动了两下屏幕,却在看到那条彩信上的内容的时候,一双水润润的大眼,一下子睁大到了极致。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恭喜亲:戴戴78成为本书举人!

么么哒!

092:还不完,最好不过了!

“怎么了?”唐元敏感的察觉到唐诗诗的不对劲,感觉到周遭的空气都瞬间凝固了一样,脑袋往前一探,问道。

“没,没什么!”唐诗诗察觉到唐元的注视,飞快的将手机收了起来,并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将手机藏在身后。

“唐诗诗!”唐元气的吼了起来!这个女人睁着眼说瞎话,当他是瞎子还是白痴?

“你喊什么?小声点!”唐诗诗气的瞪了唐元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别吵到叔叔婶婶。”

果然,唐诗诗的话刚一说完,门外就传来了蔡晓芬的呵斥声:“唐元!你大晚上的鬼叫什么?早点睡觉别打扰你姐姐休息,她明天还得早起呢!”

“我知道了!”唐元对着门外敷衍的应了一声,转过头来的时候,目光微微一眯,大手在唐诗诗的眼前一展,看着唐诗诗说道:“手机给我!”

唐元的成长是飞速的,只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身上就已经历练出了一种上位者的慑人气质,此刻他面­色­冷然的看着唐诗诗,竟然让一向以姐姐自居的唐诗诗,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

“­干­嘛?你又不是没手机,­干­嘛要我的!”唐诗诗一下拍掉唐元的大手说。

“唐诗诗,你别给我装糊涂!”唐元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女人一晚上都心不在焉,开始自己说话,她还能敷衍两句,到后来,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完全的神不守舍,尤其是刚刚看到那个手机短信的时候,她脸上那一瞬间的表情,愕然,震惊,不敢置信,还带着些说不出的茫然,傻子都看得出这个女人有心事了,偏偏她还在装傻充愣的自欺欺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天晚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唐诗诗板起面孔,开始赶人。

“唐诗诗,你当我是死人吗?”唐元生气的死死瞪着唐诗诗,然后一只手,快速的绕到唐诗诗的身后,就要去抢唐诗诗的手机。

既然她不肯好好的交出来,那他就自己来拿。

“臭汤圆,你做什么!”唐诗诗看唐元来抢,急眼了,连忙将手机递到了另外一只手里。

“给、我!”唐元一字一顿的说,然后另外一只手,也加入了争夺。

此时的唐元,两只胳膊都绕在了唐诗诗的身后,将唐诗诗整个身子给环了起来。

“臭汤圆,你松开!”唐诗诗的一只胳膊被唐元给抓住,气恼的压低声音吼了起来!

她从小跟唐元这家伙吃一样的米一样的饭,怎么这个家伙力气比自己大这么多的!

唐诗诗扭动着自己被唐元抓疼了的那只胳膊,愤愤的想。

“你给我,我就松开!”唐元不遗余力的又朝着唐诗诗那只拿着手机的胳膊尽更,此刻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他们这个时候的动作是多么的暧昧。

“臭汤圆,你强盗啊!这是我的手机,为什么要给你!”唐诗诗生气的踹了唐元的腿一脚,当然这一脚踹在唐元那条没受伤的腿上,也很好的控制了力道,并没敢太用力。

“啊——”

唐诗诗一脚下去,唐元正前倾的身子没有站稳,一下子压了下来,将唐诗诗给压在了身后的床上。

唐诗诗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尖叫,却被唐元眼明手快的捂住了嘴。

感觉到身下不同于自己的柔软娇躯,鼻尖传来专属于女子的馨香,尤其是唐诗诗此刻披散的一缕发丝,正调皮的挑逗着唐元的鼻子,让唐元一时间,心痒难耐!

“别喊!”唐元身子一僵,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正以不正常的速度,迅猛发展,一瞬间肿胀起来,唐元既觉得羞耻,又觉得燥热难耐,心底有个如同战鼓擂动般的声音在邪恶的叫嚣着,连声音都微微有些沙哑,甚至是手心里都渗出了湿湿的汗意。

唐诗诗感觉到大腿上传来炙热的温度,身子也僵住了不敢动弹,她已经是结过婚的女人,自然清楚的明白,那是什么。

只是,唐元……唐诗诗又羞又气的看着唐元,眼神一下子复杂无比。这个臭汤圆,竟然……

“唔唔——”唐诗诗唔唔的扭动着脑袋,然后朝着唐元猛眨眼睛,示意他拿开捂在自己嘴上的手。

唐元看着唐诗诗此刻白里透红的小脸,又看到唐诗诗朝着自己一个劲的抛媚眼,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此刻就近在咫尺,多少个少年怀春美梦憧憬里的人儿此刻就在自己的身下,虽然隔着一层家居服,但是他仍旧能感觉到那些失去了规律的心跳,以一种不能控制的速度,跳个不停。

噗通!噗通!噗通!

他真想,就这样低下头,狠狠的采撷这些年来朝思暮想着的一切。

看着唐元那张神­色­认真而又带着些虔诚的脸与她的越靠越近,唐诗诗震惊的睁大眼睛,震惊的忘记了挣扎,震惊的没有注意到唐元已经放开了自己嘴,甚至震惊的忘记了喊叫。

就在唐元的­唇­距离唐诗诗­唇­0。01毫米的时候,唐元却倏地一下从唐诗诗的身上起来,在唐诗诗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抢去了她的手机。

“臭汤圆!给我!”等唐诗诗从刚刚的震惊里回过神来去抢的时候,唐元已经麻溜的开了唐诗诗的手机锁,调出那条彩信的内容。

“唐诗诗,这就是你刚刚费尽心思想要掩盖的真相?”唐元在看清楚唐诗诗手机里的照片的时候,脸­色­一脸铁青,暴跳如雷。

他就知道唐诗诗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只是没想到严重到这种地步,凌睿,这个混蛋,他怎么敢?!

唐元怒其不争的看着唐诗诗,心底那些压抑不住的疼痛都一下子蹿进了眼睛里,让他的眼眸,妖治的红了起来!

“你瞎说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唐诗诗一把抢过自己的手机,然后点着里面的照片,果断的按了删除,然后对着唐元解释着。

“删除了就可以当做不存在?唐诗诗,你这是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唐元一把拽住唐诗诗的胳膊,声音里透出冷意来。

唐诗诗这个时候了还这么维护凌睿,这让唐元的心钝痛的无法呼吸。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唐诗诗生气的挣扎了一下。

“不需要我管,要谁管?”唐元气的牙齿咬的咯咯响:“唐诗诗,你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

“我怎么不成熟了,你不懂就别瞎说!”唐诗诗终于成功甩开唐元的手,她揉了揉自己被抓疼的胳膊,一脸悲催的想:丫的!这么用力,肯定要抓出青来了,明天她穿礼服的时候,肯定会被看到的!

唐元不知道唐诗诗这个时候了还在担心那该死的礼服的事情,看到唐诗诗脸上的表情,自动将唐诗诗脸上的表情理解为对凌睿所作所为的悲愤。

“多久了?”唐元一ρi股跌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会,问道。

“啊?”唐诗诗不解的眨眨眼,一脸茫然。

“别给我装糊涂!我问你多久了?”唐元的音线突然暴躁了起来。

“什么多久了?”唐诗诗无辜的看着唐元,问道。

“唐诗诗,你信不信,你信不信我……”唐元冲动的站起身来,双手抓住唐诗诗的肩膀,威胁着。

至于他究竟想要怎么样,就连唐元自己也说不清,看到唐诗诗手机里那条彩信的时候,唐元的心中一时间划过数个可能,他一直觉得唐诗诗过的很幸福,很如意,却没想到凌睿让他们所有的人都看走了眼,他竟然在人前跟唐诗诗扮演恩爱,背后一转身就去花天酒地!

唐诗诗生气的甩开唐元的控制,冷冷的说道:“我累了,你出去!”唐诗诗没想到一条手机彩信,会引发这样的事情,在她看明白了唐元眼中的那些情感的时候,她的脑袋也有些乱,尤其是之前被唐元压在床上的时候,两个人的呼吸曾经那么近,近的让唐诗诗恐慌。

她一直将唐元当成弟弟,亲人,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

虽然最终两个人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那些暧昧,让唐诗诗已经不得不好好审视唐元对她的感情,于是她自觉地想要跟唐元两个保持距离,与这样的唐元在一起,让唐诗诗觉得非常不自然,就连呼吸也倍觉压抑。

“是不是因为那些钱?”唐元站在那里没有动,看着唐诗诗的脸,目不转睛的问。

唐诗诗先后拿给他投资网游公司的钱已经将近二十亿,一想到他们的公司在业界站稳脚跟,获得迅猛发展的那些钱,是唐诗诗在凌睿身边委曲求全得来的,唐元就觉得自己的心,正在被一刀刀的凌迟。

“别胡思乱想!”唐诗诗呵斥了唐元一声,然后将唐元给推出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这个臭汤圆!

关上门之后,唐诗诗深深的惆怅了,一想到唐元那双眼含着深情的眸子,唐诗诗突然烦躁的耙了耙头发,心里纠结了起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越想越烦躁,唐诗诗索­性­钻进被窝里,开始连线周公。

明天——唉!

唐元被唐诗诗推出房门,面­色­­阴­晴不定的站在她门口良久,然后抓起车钥匙,就大步流星的朝门口走去。

唐元想要去找凌睿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刻也不能等!

“这臭小子这是怎么了?”唐国端看着唐元从唐诗诗的房间里出来,一声不吭的出去了,沉声说道。

“兴许是公司有事忙!你就别­操­心了!”蔡晓芬看了眼那扇关上的门,不经意的说道。说完之后,蔡晓芬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儿子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他的心思,别人不知道,又怎么能瞒得过她这个当妈的!

只是,她跟诗诗这丫头,这辈子只有做母女的命了,至于其他的,只能说是,缘分不到。

莫悠悠来到慧博花园的时候,唐诗诗已经睡着,为了能让唐诗诗睡个好觉,莫悠悠主动的提出睡到客房里。

唐国端夫­妇­一看到莫悠悠就觉得特别的有眼缘,几句话下来,就被纯真懂事,善良可爱的莫悠悠给收服了。

“唐叔叔,唐婶婶,我以前还一直奇怪,究竟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成诗诗姐姐那么贤惠大方的­性­子,如今看到你们,总算是明白了。”莫悠悠一边吃着蔡晓芬削给她的苹果,一边嘴甜的说。

“你这孩子,真会说话,这小嘴甜的,直接甜到阿姨的心里去了,诗诗可没你这么会哄人!”蔡晓芬笑得满面红光,看着莫悠悠慈爱的说。

“阿姨,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莫悠悠一脸认真的保证着。

君慕北看着莫悠悠这一脸拍马屁的贱相,跟刚刚在车里对他一路爱答不理,正脸都没瞧过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忍不住嘴角就狠狠的抽了抽。

这呆货一见到吃的,就无耻的简直没有下限了,说两句好听的话,这才哪了到哪啊!

“好!真的!真的!阿姨相信你!”蔡晓芬乐呵呵的看着莫悠悠,然后又拨了一个山竹,将白白­嫩­­嫩­的­肉­瓣,摆在莫悠悠的面前。

莫悠悠一双大眼,笑得已经完全成了一条缝,君慕北只看到莫悠悠的两排闪亮的大牙齿,闪着凛冽的银光,咔哧咔哧的啃着苹果!

他要不要今晚上也宿在慧博花园这里,看着这个呆货,不然,他真怕这个呆货吃的欢了,本­性­毕露,又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笑话来!

“悠悠啊,有没有男朋友?”蔡晓芬看着莫悠悠吃的一脸满足的样子,看着就让人舒心,忍不住问道。

“咳咳!”唐国端看着急切的蔡晓芬,假装咳嗽了两下,然后给蔡晓芬递了个眼神:你也太心急了,吓坏这孩子怎么办?

虽然唐国端也是非常喜欢莫悠悠的,但是感情的事情,还要看他们年轻人的意思,这莫悠悠连唐元的面还没见上呢,要是就这么冒冒然的提起这种事,万一吓得人家女孩子再也不敢来玩了,可就不好了。

蔡晓芬回了唐国端一个安然的眼神:我心里有数!

莫悠悠被蔡晓芬给问住了,她一口咬着苹果,一双大大的眼睛,萌萌的眨呀眨的,不解的看着蔡晓芬。

蔡晓芬被莫悠悠这么呆萌的眼神一看,心里是更加喜欢莫悠悠了,看着她就觉得打心眼里舒服。

君慕北听到蔡晓芬的话,心里一震,看着蔡晓芬跟唐国端的眼神互动,眉毛不自觉的挑了起来。

这唐叔叔跟唐婶婶不会是看上这个呆货,想要撮合她跟唐元吧?这怎么行?!

不行!他不能让这呆货再去祸害唐元!

蔡晓芬见自己一句话,导致了冷场,就连一边的原本含笑的君慕北,脸­色­也严肃了起来,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失言了,然后连忙笑着补救,说道:“你瞧瞧阿姨,你才二十岁,哪能交什么男朋友的。”

“不是的阿姨!”莫悠悠突然将那颗被她啃了好几口的苹果从嘴边拿开,然后有些害羞的偷偷的瞄了一眼身边的君慕北,垂着眼眸说道:“我有男朋友的!”

莫悠悠的话,又换来一次冷场,虽然这次冷场很短暂。

“这样啊,是阿姨眼拙,没看出来!”蔡晓芬不自在的笑笑,看着莫悠悠的眼神,不减热络,心里却又是一声哀叹!

为什么她看上眼的女孩子,都名花有主了呢!

刚刚莫悠悠含羞带怯的看着君慕北那一眼,让蔡晓芬直接的将莫悠悠跟君慕北归为一对,心想着怪不得刚刚她问莫悠悠有没有男朋友的时候,君慕北脸­色­一下变了呢!

原来如此!

唐国端的目光也在莫悠悠跟君慕北两人身上逡巡了一阵,默默叹口气。

君慕北恨恨的瞪了一眼莫悠悠,心里腹诽:没想到这个呆货,平时看起来傻傻愣愣的,关键时候倒是反应机灵,竟然听出了蔡晓芬的言外之意!

不过君慕北本着助人为乐的伟大情­操­,破天荒的没有拆床莫悠悠这次的胡扯,这让莫悠悠心里暗暗高兴的要掀翻了天一样。

果然,诗诗姐姐说的没错,君慕北这样的男人,就是犯贱,前段日子她老是追在这丫的ρi股后面,被这家伙百般嫌恶,这几天,自己对他爱答不理的,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立刻有了质的飞跃!

看来,男人真的不能惯着!

再说唐元气势汹汹的找到金粉,一进金粉凌睿他们的单独包间,看着坐在沙发上,正端着一杯红酒,姿态悠闲的凌睿,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一拳!

凌睿是什么样的身手,虽然他此刻慵懒优雅的如同绅士,但是他骨子里却是一头狮子,傲然霸气,动如脱兔,翩若惊鸿,又怎么能让唐元这样的“伤残人士”给偷袭得逞。

“吆喝!看来大舅子今晚上不是来找我喝酒的!”凌睿痞气的开口,目光看着唐元,眼中带着似笑非笑的邪魅。

“凌睿,我今天要替诗诗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臭男人!”唐元不理会凌睿眼中的调侃,又挥拳朝着他砸了过去。

凌睿的心里狠狠一抽!

水­性­杨花是来形容男人的吗?这大舅子的国语学的真不怎么样!

“大舅子,这话怎么说?”凌睿无辜的耸耸肩,一闪身就躲过了唐元的攻击。

“凌睿,是个男人就将一切摆在明处,你既然做的出来,就该有胆子承担,遮遮掩掩的算什么男人!”唐元看着凌睿那张装无辜的脸,心头的怒火烧的更旺盛。

他真是瞎了眼!当初竟然亲手将唐诗诗给推进了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怀里,一想起唐诗诗在看到那两张照片的时候,脸上那些黯然,落寞与不敢置信的表情,唐元就觉得自己的心,疼痛不已。

若不是今天晚上被他抓了个现行,唐诗诗那个蠢女人,还不知道要将这件事情给隐瞒多久!他是不会让唐诗诗这么委屈的跟在凌睿身边的,哪怕是一分一秒都不行!

“臭小子,你说什么!”凌睿眼中划过厉­色­。

“凌睿,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糊涂?你以为诗诗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我告诉你,别做梦了!我们都不是傻子!”唐元气愤的朝着凌睿踹了一脚,说道。

“唐元,你别血口喷人!”凌睿生气的吼道,声音里有些被冤枉了的气愤。

“凌睿,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废了你丫的!”唐元不要命的朝着凌睿不断的出去,甚至忘记了自己身上有伤,连那条还没养好的腿都出动了,一副看仇人的眼光看着凌睿,双眼喷­射­出嗜血的光芒来,像是要将人给焚烧了一样。

“疯了!你他妈的跟诗诗两人都一样中邪了吧?疑神疑鬼的!我告诉你,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刚刚看在诗诗的面子上,我让着你,你别给我得寸进尺!”凌睿气吼吼的说道。

“有种像个男人一样,拿出你的本事来,躲来躲去的,他妈的是个爷们吗你!”唐元不怕死的刺激着凌睿!

若是在平时,凌睿听到唐元这么挑衅的话语,一般会直接回他一句:我是不是个爷们,你去问问你姐,她最清楚不过了。

但是此刻,面对如同疯子一样的唐元,凌睿要是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唐元今天不跟他折腾个你死我活,他就跟唐元姓!

“臭小子!”凌睿生气的将酒杯给放到茶几上,对着唐元就是反击的一拳,打在了唐元的肚子上,震得唐元身子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唐元,你他妈的给我清醒点!看清楚这到底是谁的错!”凌睿眼中刮起一阵汹涌澎湃的狂潮,语气森然的看着唐元说道。

“凌睿,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他妈的还装?我告诉你,明天的婚礼我是不会让唐诗诗那个傻女人去的,你他妈的爱跟谁做戏就跟谁做戏去,我们不奉陪!我这就回去带着诗诗离开这里,离开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唐元说完,艰难的直起身子来,就要去拉门。

“来人!将这个疯子给我抓起来!”凌睿看着已经走到门边,拉开门的唐元,一声令下。

凌睿的话刚一落下。立刻有两条黑影窜出来,将唐元毫不费力的给擒住了。

“凌睿!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唐元一边挣扎,一边朝着凌睿怒吼。

“我是不会让明天的婚礼顺利举行的!”唐元嘶吼。

“明天的婚礼,一定会如期举行!”凌睿看着唐元,眼中划过不悦,然后对着扣着唐元双臂的两个属下说道:“将人给我关起来,直到明天婚礼结束再放出来!”

“凌睿!你混蛋!你不能这么做!”唐元听了凌睿的话,彻底的急眼了,气的直跳脚!他要回去带唐诗诗离开,才不要被凌睿这个混蛋给软禁起来!

“我能!明天的婚礼,不能出一点差错!”凌睿霸道的说完,然后朝着手下说道:“带走!”

唐元一路骂骂咧咧的被人给带了下去,凌睿看着唐元的背影,长舒一口气,烦躁的拧了拧眉心,微抿的嘴­唇­动了两下,自言自语的说道:“唐诗诗,你究竟在折腾什么?”

唐诗诗基本上一直都是早上五点半的时候起床的,可是谁知道这次却一觉睡到快七点的时候才醒过来。

她一睁开眼睛,就隐约的听到外面蔡晓芬焦急的声音:“这丫头,怎么就睡得这么沉?这今儿是什么日子,亏她还能睡得着!”

“阿姨,你别着急,这是凌睿特地嘱咐的,不能吵到诗诗睡觉,难得诗诗睡个懒觉!”莫悠悠不在意的说道。

“这丫头平时挺勤快的,你说她什么时候睡懒觉不好,偏偏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偷懒?”蔡晓芬的声音里仍旧带着抱怨,然后有些歉意的看着早就在客厅里等着的化妆师,造型师。

“这还不到七点呢,让她再睡一会。”莫悠悠不以为意的说道:“阿姨,越是这样的大日子,才更应该保持充足的睡眠,睡到自然醒的新娘子,皮肤最好了!”

蔡晓芬听了莫悠悠的话,急的直跺脚!她早就要冲进去将唐诗诗个喊起来,奈何被莫悠悠这个小丫头给挡住,只能在门外­干­瞪眼!

“我起来了!”唐诗诗没想到自己破天荒的睡了个懒觉,倒是将外面等着的人给弄急了,所以在听到蔡晓芬跟莫悠悠的话的时候,连忙翻身坐起来,下床打开房门,对着门外的人说道。

蔡晓芬放心的说了一声:“终于起来了!”然后就让造型师跟化妆师进去了。

确实如同莫悠悠说的那样,睡到自然醒的新娘子,状态最好了,化妆师看着唐诗诗一张­精­致的小脸,心想,这才是天生的天生丽质难自弃!

大约捯饬了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样子,唐诗诗立刻大变样!

下身蛋糕层似的裙摆,一层层像是浪漫洁净的湖水,荡漾着柔情花纹;而上身简约大方的削肩设计,简约大方,将唐诗诗莹白如玉的肩膀露了出来,感­性­中带着些­性­感,让人一看就觉得十分的惊艳。

唐诗诗这边刚刚化好妆,凌睿在四个超级大帅哥的陪同下,踩着点来了。

莫悠悠看了眼在唐诗诗化妆的时候才赶过来的君暖心,两个人尖叫一声,一溜烟的窜进唐诗诗的房间里,然后将门给砰的一声关上,并用身子给抵着,两张小脸上,闪动着兴奋地光芒。

蔡晓芬跟唐国端两人,看着凌睿被前簇后拥着走了进来,笑得合不拢嘴。

“叔叔!婶婶!”凌睿恭敬的喊了一声,他刚喊完,跟在他身边的君慕北,权少白,方子明跟杜浩洋就异口同声的跟着喊道:“叔叔!婶婶!”

那声音,那气势,跟军人出­操­似的,欢喜的唐国端跟蔡晓芬两个人合不拢嘴,连连答应道:“哎!哎!”然后两人掏出六个大大的红包,两个给了凌睿,还有四个分别给了君慕北,权少白四人。

几个人也不推辞,欢欢喜喜的将红包收下了,然后喜滋滋的揣进怀里。

“走,接新娘子去!”权少白突然吼了一嗓子!

凌睿跟君慕北几人分别用一种看怪物似的眼光看着权少白,看的权少白有些尴尬的别开脸。

哥们,你还能再明显点么?卖友求荣也不是你这么卖的!

兄弟,对不住,为了我的床票,我不得不努力奋进啊!

凌睿带着几个人来到了唐诗诗的房间,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开始砸门。

“开门!土匪打劫来了,抢个老婆回去做压寨夫人!”方子明不正经的扯开嗓子朝着唐诗诗吆喝。

听说里面还有一个是这些天一直死缠着君少的妞纸,这对于同样爱好八卦的方子明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吸引。

“土匪也得守道上的规矩,路过姐姐们的山头,识相点的就赶紧拿钱开路,破财免灾,保佑你一生顺遂!”莫悠悠也跟着方子明的剧本,嘻哈起来。

“吆喝,天天打雁,今个儿让雁给啄了眼,没行到碰上个江湖女豪杰!”权少白配合的磨了磨牙,接过方子明的话,威胁道:“再不赶紧开门,献上美人给我们家兄弟,别怪大爷我们不客气了就!”

“姐姐也想见识一下你的怎么个不客气法!”一听到权少白的声音,君暖心忍不住出声了,只是那声音里带着丝甜蜜的气息。

“大爷我会将你给扛上山,然后——哼哼!生一窝小土匪!”权少白说完,自己忍不住偷着乐了!

一想起自己今后跟君暖心两个人一副恩爱甜蜜的样子,就忍不住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想象中,荡漾了起来,

凌睿看着又开始不务正业开小差的权少白,伸手将权少白给推了出去,这个家伙,白拿他家的大红包了!

权少白悻悻的摸着脑门儿,嘴角的傻笑还在勾着。

凌睿清了清嗓子,开口对着房间里的唐诗诗深情的说道:“老婆,跟我走!”

“你说跟你走就跟你走啊!”莫悠悠不满意的看着凌睿,数落道:“这样显得我们新娘子,多没面子!”。

“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凌睿豪气的说道。

“红包!”君暖心一听凌睿说条件随便开,立刻吼道。

“成!”凌睿从口袋里掏出来早就准备好的几个大红包,拍打着那扇紧闭的门,说道:“开一点缝隙好塞红包!”

果然,那扇打开了一个狭窄的细缝。

凌睿趁着莫悠悠跟君暖心两个开门的那一刹那,身子一用力,突地撞开门。

“啊!不行!你们耍诈!”莫悠悠不服气的尖叫抗议,却在看到凌睿手中的那一大堆红包的时候,上前疯抢,根本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要做什么。

摆平了莫悠悠跟君暖心两人,凌睿将目光落在正在床头上坐着的唐诗诗身上。

今天的唐诗诗,格外的美,格外的媚,洁白的婚纱,圣洁而美丽,将此刻的唐诗诗,装扮的清纯妖艳,美得惊心动魄。

简直是一个眼神的流转,一个眼波的荡漾,都那么的摄人心魂。

“唐诗诗,跟我走!”凌睿上前抱着唐诗诗,就走到了客厅里。

唐诗诗窝在凌睿的怀里,安静乖巧的脸挣扎都没有。

凌睿今天也帅的一塌糊涂,棱角分明的面容,一双大眼炯而有神,闪烁着灼热的火花,像是要将人给烤焦了一眼,让她情不禁的就想要迷失在里面,她此刻愿意做一颗糖果,融化在凌睿的嘴里,带给彼此甘甜的味道。

“嗯。”听了凌睿的话,唐诗诗不自觉的点点头。

“我靠!这还怎么玩?新郎新娘太不给力了!”莫悠悠生气的吼了起来。

“诗诗,你怎么能中美男计!我还有一大堆的话没说呢!我还没有将他们几个人身上的钱都给套走,你怎么就先倒戈了?没骨气的家伙!”莫悠悠数落了起来,脸上的不满,毫不隐藏。

唐诗诗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过程要走,被莫悠悠这么一说,心里头有些歉意的看着莫悠悠,脸上热的跟什么似的。

她难道已经表现的如此迫不及待了吗?

“你懂什么,现在是什么时代了?美男计也是要靠实力的,大小通吃!为什么不用?”君慕北弯起手指给了莫悠悠一个爆栗子。

莫悠悠看着君慕北,脸红了。

君慕北被莫悠悠这么一看,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战!

这呆货这是什么眼神?

“哈哈!”唐国端跟蔡晓芬看着这群年轻人打打闹闹的,心情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又经过一番折腾较量,唐诗诗总算被凌睿给一个公主抱打横抱起,下楼上车,离开了慧博花园,朝着军区大院出发。

今天开车的司机是小李,不过他今天可不是开的什路虎,而是一辆加长的林肯。

刚刚在外面还又说有笑的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人,此刻一坐进了车子,立即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一个瞅着外面的风景,一个放松的倚在车子上,各有所思,互不­干­涉。

小李还是第一次见唐诗诗跟凌睿两个闹别扭,到了连话都不想说的地步,他下意识仔细打量了两个人一眼,然后放心的舒了口气。车厢里一直是这种诡异而安静的气流。

到了君家大院,唐诗诗由君暖心跟莫悠悠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搀着,那模样跟大家闺秀出去烧香,身边带两个小丫鬟似的。

按照传统的礼节,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先拜了天地,然后在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笑得眼睛牙齿都看不见的情况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又开始向酒店出发。

唐诗诗他们到达酒店的时候才十点半左右,酒店里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在那里等着了。

凌睿看着穿着一套蓝灰­色­西装的陆涛,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看着自己,双眼嫉妒的像是要冒火星字似的,忍不住调侃道:“陆董这是迫不及待的要来送钱?”

凌睿今天心情好,看谁都顺眼,尤其是像陆涛这样,眼巴巴变的看着又吃不到,还不能说葡萄酸的人,觉得他们更加顺眼!

陆涛也不理会凌睿,他将一封大红包,交给了唐诗诗,然后看着光彩动人,美得如仙似妖的唐诗诗,艰难的动了动嘴­唇­,说道:“诗诗,祝你幸福!”

陆涛记得唐诗诗跟自己结婚的时候,只是在酒店里摆了几桌酒席,根本没有好好­操­办,现在看看凌睿给唐诗诗的这个豪华婚礼,陆涛心里觉得无比的羞愧,他在这几年欠唐诗诗的,恐怕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还不完,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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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凌睿,我们完了!

“谢谢!”唐诗诗没想到陆涛这么早来,接过陆涛给的红包,觉得里面沉甸甸的,唐诗诗狐疑的看这陆涛。

唐诗诗自然不会傻得认为陆涛给她的红包里装的是粉红­色­的毛爷爷,正因为这样,她才觉得好奇。

是什么东西,让陆涛一早守候在这里,避开专门统计红包的人,亲自交到她的手里?

陆涛对上唐诗诗眼中的疑惑之­色­,浅浅的露出个笑容,只是深深的看着唐诗诗,目光中带着点伤感,虽然他此刻脸上挂着笑容,但是那笑脸让人无端的觉着有种忧郁之­色­。

“诗诗姐姐,她就是你前夫?长得好帅!”一旁的莫悠悠看着此刻忧郁如兰的陆涛,忍不住缺心眼的感叹。

莫悠悠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让周围该听到的人都听到了。

君慕北在凌睿利剑般的目光戳过来之前,率先长臂一伸,见莫悠悠这不知死活的呆货给脱到一边去,进行思想教育了。

凌睿的鼻孔里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冷哼,强硬的搂着唐诗诗的肩膀,走进了豪华的婚宴大厅。

唐诗诗离得凌睿这么近,自然是能清晰的感受到凌睿此刻身上的怒气,忍不住微微嘟起嘴,瞪了他一眼!

都陈年旧事了,这个男人竟然现在才想起来要吃醋吗?

凌睿察觉到唐诗诗的视线,微微侧头,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唐诗诗­精­致的面容,浓长的睫毛轻轻的忽闪了两下:一直都醋着!

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凌睿虽然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但是看着陆涛房子小野猫身上那些意图勾搭的目光的时候,他心里怎么能不生气!哪个男人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被觊觎!

小气鬼!唐诗诗恨恨的瞪了凌睿一眼,嘴角却勾起甜蜜的弧度。

爷乐意!凌睿收回目光,拽拽的搂着唐诗诗进场。

陆涛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唐诗诗的身影,在看到唐诗诗胳膊内侧那一圈青紫的痕迹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冷了下来。

陆涛想起自己昨夜收到的那个匿名电话,再看凌睿跟唐诗诗的背影,眼中透出复杂的神­色­来。

难道昨天晚上那个陌生人告诉自己的是真的?诗诗并不像她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幸福?凌睿将他们大家都骗了?可是——凌睿有这个必要吗?诗诗真的是他保护另外一个女人而利用的一枚棋子?

如果不是,那么诗诗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那个位置,显然是男人的大手掐拽出来的。

陆涛纠结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这一刻他心头那些复杂的情绪,结成了一个打不开的结,他一边希望打电话的那个人说的都是真的,另一方面又希望这完全是子无须有的诬陷,脑子里像是有两个黑白小人在不断的打架,挣扎。此刻的陆涛一方面为自己心中的那些想法感到羞耻,另一方面又对此满怀期待。

只不过陆涛的情绪在别人看来,认为他是为刚刚凌睿与唐诗诗幸福相携的画面而伤感失落罢了。

“陆董,进去喝一杯再走?”教训完莫悠悠的君慕北看着站在原地的陆涛,邀请道。

陆涛看了一眼面前似笑非笑的君慕北,觉得今天君家两兄弟身上都有股子邪佞的气质,他略一迟疑,拒绝的话到嘴边却又是一转:“好。”

本来陆涛今天是准备送完贺礼就走的,毕竟身为唐诗诗的前夫,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很难不遭人诟病,他不想给唐诗诗带来麻烦,更不想让别人对唐诗诗指指点点,但是因为那一通电话的缘故陆涛却改变了心意。

他已经没有了幸福的资格,那么至少,让他亲眼见证唐诗诗的幸福,尽管,他从来不否认自己对唐诗诗一直放不下,但是只要她能真正的过上幸福的日子,他即便是心里流着泪,也会微笑的祝福她。

陆涛脸上的挣扎与出于意料的答案,让君慕北蹙了蹙眉,不过他还是客气的将陆涛让进了婚宴大厅,并安排在和他们那一桌相邻的座位上。

陆涛今天的情绪有些反常,他还是就近一点,看好了他为妙。

沈赫来的也很早,今天他穿了一身银灰­色­的燕尾服,搭配了酒红­色­的领结,发型梳得整整齐齐,一根根黑亮的­精­神抖擞的直竖着。

“诗诗,怎么样,我今天这个样子,不给你丢脸吧?”沈赫看到唐诗诗,飞快的掩下眸­色­中的惊艳之­色­,吊儿郎当的问,那语气,让唐诗诗很自觉地就将他跟君慕北归为一类。

“沈家大少能来,是我们的荣幸!”感觉到凌睿搂着自己腰身的大手紧了紧,唐诗诗对着沈赫很官方的说着。

“那是,我这一身,是不是比今天的新郎还帅?”沈赫像是根本没听出唐诗诗话里的客套似的,得意的说道。

唐诗诗细细看了眼沈赫洋洋自得的脸,然后又扭头看着凌睿此刻正抿着­唇­的冷峭侧脸,突然觉得有些熟悉之感,怔怔的没有说话。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沈赫脸上的神­色­越发的得意,像是开了屏的孔雀。

“沈赫学长,你该找个人定下来了,你老是这样游戏红尘,我跟诗诗两个也很担心的,是吧,老婆?”凌睿瞬间消融掉脸上的冰霜,对着沈赫露出一副关切之­色­,只是眼中那些似笑非笑的痞气,毫不掩饰的呈现在沈赫的眼前。

沈赫听到凌睿将“老婆”两个字刻意的喊得暧昧又*,心中一震,眼中朝着凌睿­射­出一排锐利无比的冰箭,不过在转头看向唐诗诗的时候,嘴角却是风­骚­入骨的勾了起来,很显然,他也非常期待唐诗诗的回答。

“当然,学长,你年纪也一大把了,该找个女人定下来,好好过日子了!”唐诗诗无比真诚而又认真的看着沈赫说道。

沈赫的心里一瞬间苦涩无比,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他也想的,可是这句话从自己一直心仪的女人嘴里说出来,让他心里颇不是滋味。只不过沈赫心里就是再不是滋味,脸上也不曾表露分毫,他看着唐诗诗,笑得更加妖孽,说道:“那学长我的终身大事,可就交给学妹你了,你可要对我负责!”

凌睿听了沈赫的话,脸­色­又冷了下来,唐诗诗虽然听到沈赫的话有些别扭,但是也没想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来,于是笑着答应:“那好,我会帮学长留意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沈赫听了唐诗诗的话,对凌睿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凌睿面上的怒­色­,在看到沈赫笑得欠扁的脸的时候,倒是奇异的沉静了下来,“好心”的对着唐诗诗建议:“老婆,阿花的­奸­夫家的那个刘姑娘不错。”

“你是说我们大院的那个刘­奶­­奶­的孙女?”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睿,试探着问。

“嗯,我想来想去,无论是从家世还是才学来说,只有那个刘姑娘可以与沈赫学长相匹配,可谓是郎才女貌!”凌睿一本正经的说着。

“可是那个刘姑娘好是好,就是胖了点。”凌睿嘴里说的那个刘姑娘,唐诗诗见过几次,人是挺热情的,但是那二百多斤的体重,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了的。

“心宽体胖,再说女人还是丰腴一点好,有­肉­感,抱起来舒服,你也该胖点。”凌睿说着,另外一条手臂也不自觉地缠到了唐诗诗的细腰上,两只爪子在众目睽睽下就要行不安分之事。

“也对,刘姑娘虽然胖了点,但是人品是极好的。”唐诗诗不好意思的拍开凌睿那双不安分的爪子,娇嗔的斜了他一眼,白皙的面容上浮上淡淡的粉­色­。

沈赫听到沈赫跟凌睿两人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将自己不负责任的推给一个胖子,头顶都要气的冒烟了,但是却还不得不装出一副风流好奇的样子,说道:“那诗诗什么时候你将人给约出来,给我介绍一下。”

“不用改天了,就今天吧,一会刘姑娘肯定来。”凌睿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对着沈赫说。

“那一会人来了,诗诗你记得给我介绍。”沈赫不理会凌睿,依旧看着唐诗诗笑着说。

“好,我——”唐诗诗微笑点头。

“待会我跟诗诗会很忙,刘姑娘特征比较明显,一会沈赫学长看到宴会上最胖的女人就是她了。”凌睿打断唐诗诗的话,看着沈赫,嘴角的笑意深远。

沈赫暗暗的磨了磨牙,剜了凌睿一眼:你确实会很忙!

凌睿刻意将沈赫的表情给忽视掉,搂着唐诗诗微微转身,迎上走进来的白老爷子一家人,笑道:“白爷爷,白叔叔,孙阿姨,白阿姨,权叔叔,欢迎!”

沈赫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转身跟帮忙招呼客人的凌悦热情的打了招呼,然后看了一眼凌悦身边的君泽宇,什么都没说,入了席。

凌悦倒是没注意到沈赫对她跟君泽宇的态度有什么不同,此刻她的全副注意力都被白家人给引去了。

白老爷子带领着白家一家子,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迎面看着凌睿跟唐诗诗一对金童玉女的璧人,笑得合不拢嘴,说道:“诗诗丫头,睿小子,恭喜恭喜!”

“谢谢!”唐诗诗看着白老爷子,面带羞涩的说道。

白老爷子送上自己的礼物,就由专人引着去了君老爷子和凌老太爷那一席,去说话去了。

白梓盺跟白梓昭,权旭升也由君家人招呼着落了座。

白凤菊则是留了下来,对着一边的权少白跟君暖心不断的游说,拿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做例子,催促君暖心跟权少白快点将证给领了。权少白跟君暖心的婚事一日不落到实处,白凤菊就老是担惊受怕的,老是害怕夜长梦多,睡觉都睡不踏实。

孙晓芬跟孙晓彤看着唐诗诗跟凌睿,说了很多祝福的话。

唐诗诗有段日子没看到孙晓芬了,发现她比之前阶段又消瘦了很多,比起孙晓彤来,脸上瘦的都脱了形,现在就是第一次见面的人,也能一眼就分辨出她们姐妹两人的不同来了。

“孙阿姨,你要保证身体,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也该放宽心。”唐诗诗看着憔悴如斯的孙晓芬,劝慰着。

孙晓芬被唐诗诗一句话,说的差点落下泪来,她身边的孙晓彤连忙用胳膊肘悄悄的拐了拐。

孙晓芬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一脸歉意而又带着感激的说道:“谢谢你,诗诗,阿姨失态了!”

唐诗诗不在意的摇摇头,孙晓芬这个样子,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诗诗,看看阿姨送你的礼物,喜不喜欢?”孙晓芬说着,将自己手里一个­精­致的盒子给打开了,里面放着一对翡翠镯子,那浓翠欲滴的绿­色­,饱满莹润,一看就是极品货­色­。

“孙阿姨,这太贵重了!”唐诗诗没想到孙晓芬竟然送这么一对极品的帝王绿的镯子给自己做贺礼,连忙婉拒。

“你喜欢就好,阿姨本来想留着给女儿最假装的,可是现在——”孙晓芬说着,差点情绪又没绷住,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的扬着脸看着唐诗诗笑笑说:“如今阿姨只想送给你。”

唐诗诗还想拒绝,一边的孙晓彤说话了:“诗诗丫头,你就全了她这点心意吧,不然她这心里更难受。”

唐诗诗看看孙晓芬与孙晓彤,然后又看了凌睿,点头收下,仔细的将那个盒子给放好。

孙晓芬总算是露出个欣慰的笑容,放心跟孙晓彤与白凤菊两个入了席。

“白茉最近怎么样?”唐诗诗看着孙晓芬的背影,忍不住问凌睿。

“你说呢?”凌睿伸手想拽唐诗诗的小鼻子,却被唐诗诗啪得一下拍掉手。

“这么多人呢,别闹!”唐诗诗娇嗔着说。

凌睿感觉到周围各种目光浮动,脸­色­一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讪讪的收回手。

远处坐着的陆涛,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凌睿与唐诗诗之间的那些小动作,唐诗诗被被凌睿给挡住了,他看不清唐诗诗的表情,但是将凌睿脸上那一瞬间的冷意敏感的捕捉到了,心里不禁一凉。

沈赫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陆涛的对面坐下,看着陆涛目光炯炯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忍不住调侃道:“陆董,参加前妻的婚宴,感觉如何?”

陆涛听到沈赫的声音一惊,他转头看了眼沈赫,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悠悠的说道:“沈大少,心仪的女人两次结婚,新郎都不是你,你感觉如何?”

沈赫被陆涛这么犀利的一反驳,脸上漫起怒­色­,不过在看到陆涛一边心不在焉的喝着茶,一边将目光时不时的落在门口的唐诗诗跟凌睿身上,脸­色­凝重的时候,冷冷的笑了,没再开口。

杜昊泽是跟着他的父母一起来的。他看着唐诗诗身边没有出现自己朝思暮想的那抹身影的时候,既失落又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他很快就要去A市,或许到了那里,离开家人的管控,就可以偷偷的去G市看一看王月珊。

杜昊泽正想着呢,不经意的听到杜浩洋正讲电话,看着杜浩洋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温柔之­色­,正不知道跟谁说着话,那时不时的拿手机对着唐诗诗跟凌睿的方向,脸­色­沉了下来。

这些天,杜浩洋基本上就没有回过杜家大宅,就连父亲也忍不住抱怨他最近花天酒地的过分了,其实杜昊泽知道,杜浩洋根本不是出去花天酒地了,而是飞去G市了。

一想到杜浩洋一直觊觎着王月珊,杜昊泽就坐立难安了起来,但是碍于父母,生怕对王月珊造成伤害,他就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束手束脚的囚犯一样,憋闷!

宾客都来的差不多了的时候,一直在帮忙招呼客人的常桂茹忍不住走到凌睿的身边,偷瞄了一眼正跟莫悠悠斗嘴的君慕北,小声的问着:“睿小子,你大哥,今天不是说好要来的吗?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大伯母,大哥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吧,不过他既然说了要来,就肯定会来的。”凌睿宽慰着常桂茹说道。

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大哥离开家几年,就没再回来过,这几年来父母的面都没见过,难怪大伯母这么心急。

“嗯。”常桂茹听了凌睿的话,强压住心里的急切,又开始去招呼客人,只是眼睛时不时的瞅着门边。

“这种日子,肯让他出席已经给他面子了,竟然还摆谱!”君慕北在常桂茹走了之后,语气愤然的说道。

“二哥,这么多年了,什么事过不去啊,你真小心眼!”唐诗诗想起大哥君皓东,忍不住抱怨道。

“贼女人!你……”君慕北听到唐诗诗竟然帮着君皓东说话,生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刚要开口教训唐诗诗一顿,却被一道低醇的声音给打断了。

“诗诗,你倒是没说错,有些人就是小心眼!”君皓东一进来,就听到唐诗诗跟君慕北在谈论自己,和煦的笑着Сhā话。

君慕北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气息粗重了一下,随即站到一边,将目光瞥向别处,面­色­清冷。

方子明跟杜浩洋,权少白几个看到君慕北这幅表情,心里暗暗叫糟,这两人几年前那一战,战况惨烈,至今让他们记忆犹新,现在看到这对冤家对头聚首,心里暗暗戒备起来,方子明甚至已经未雨绸缪的给自己选好了逃生路线。

“大哥,怎么这么晚,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唐诗诗看着君皓东,热络的开口,不过唐诗诗此刻也十分诧异,君皓东怎么是自己一个人来的,难道——唐诗诗又抽了抽一边冰雕一样的君慕北,心里滑过一丝了然。

可能是大哥怕将人给带来了之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吧!

“你跟睿小子的婚礼,我这个做大哥怎么会不来送上贺礼。”君皓东看着唐诗诗微笑点点头,然后目光落在凌睿身上,又看了一圈方子明,杜浩洋,权少白,最后将目光落在眼圈已经泛红的君暖心身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妹妹!”

“大哥!”君暖心扑到君皓东的怀里,一边流泪一边抱怨着:“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妹妹!这么多年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

“没办法,家里有个小心眼的,他不消气,大哥怎么敢违背承诺,私自联系你们!”君皓东拍了拍君暖心的肩膀,笑着说。

君慕北狠狠的剜了君皓东一眼:说的好听!我现在也还没消气呢,你滚回来做什么?

君皓东对君慕北的那些抵触情绪选择视而不见。

君慕北愤愤的将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

君暖心感觉到君慕北的不快,连忙拉着君皓东说:“大哥我带你去看爸妈给爷爷他们。”然后拉着君皓东就离开了。

“哇塞,君家的基因真是优良,君家的老大真帅啊!好有魅力啊!”等君皓东被君暖心给拉走了,莫悠悠才像是刚回过神来时的,感叹道。

君慕北听了莫悠悠的话,双眼微眯,看着莫悠悠,目光森凉刺骨。

唐诗诗看着莫悠悠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悠悠这女人果然如同二哥说的那样是个呆货!这种时候,任谁都能看出君慕北与君皓东的别扭来,连她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莫悠悠还不知死活的往枪口上送!

莫悠悠见君慕北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一脸欣喜的问:“我的衣服好看吗?”说完还得意的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小裙摆。

君慕北的脸上又浮起一丝青灰之­色­,唐诗诗跟凌睿等人相视一眼,差点吐血!

婚礼开始的时候,蔡晓芬跟汪邵鹏心急的找到唐诗诗:“诗诗,唐元昨天晚上出去之后,就再没回家,也没回公司,你说他会不会出事?”

蔡晓芬原本以为唐元是去忙工作了,谁知道刚刚听到汪邵鹏说他昨天晚上睡在公司,唐元根本就没去过,蔡晓芬这才急了。

就算唐元对诗诗是那种心思,但是诗诗的婚礼,他肯定是会来参加的。

“婶婶,我让唐元帮我做点事情,他晚一点才过来。”凌睿看着蔡晓芬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蔡晓芬听凌睿这样说,终于放下心来。

“婶婶,是我不好,应该跟你说一声的,结果今天太忙,就忘记了。”凌睿一脸迁就的说。

“没事!这不怪你!只要没事就好!”蔡晓芬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

婚礼开始。

凌睿在司仪的介绍下,在专属于新郎的一个圆形的站台上,对着大家挥手示意。

紧接着,婚礼进行曲想起,唐诗诗挽着唐国端的胳膊,出现在众人面前,走在了红毯上。

远远的灯光打在唐诗诗的身上,洁白的婚纱,细瓷般的肌肤,美丽­精­致的容颜以及此刻她不胜娇羞的神­色­,让来参加婚礼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这一刻的唐诗诗,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孙晓芬在看到唐国端将唐诗诗的手交到凌睿的手里的时候,冲动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将自己的手用力的压在胸口,眼中忍不住滚下泪来。

“晓芬,你快坐下!”孙晓芬身边的孙晓彤看到孙晓芬这个模样,知道她又是心里被触动失态了,连忙用力的拉了拉她的胳膊。

“姐,我老是觉得我的女儿没有死。”孙晓芬坐下之后,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莫小惠的身世,他们白家派了可靠的人去查了,证实了白晓兰说的话不假,包括莫小惠曾经被收买,做出有违良心跟职业道德的那些事情,也都查实了,但是孙晓芬也不知道是被白茉伤的太深了,听到莫小惠竟然是那样一个人的时候,看着莫小惠的照片,连一点点心痛的感觉都没有,只是越瞧着莫小惠的脸,越觉得陌生。

孙晓芬刚刚瞧着唐诗诗羞涩的抬头看着凌睿的侧脸,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被一种熟悉的感觉给撞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就冒出了那样一句话。

“别去想了,就听诗诗丫头一句劝,这些都过去了。”孙晓彤拍了拍孙晓芬的肩膀,说道。

作为一个母亲,又是孙晓芬的姐姐,孙晓彤很能理解孙晓芬此时的心情,但是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好好生活不是?

孙晓芬点了点头,这些她都知道,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尤其是在看到唐诗诗的时候。

“等过些日子,跟爸说说,让她去找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说说,看看能不能私下里让你认诗诗做个­干­女儿。”孙晓彤悄声对着孙晓芬说道。

“嗯!”孙晓芬听了孙晓彤的话,激动的连连点头。

此时,唐诗诗已经跟凌睿两个在音乐声中走上了宴会前面的心形圆台。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看着台上的唐诗诗跟凌睿,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欢喜的合不拢嘴。

白老爷子看着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这幅德行,忍不住吃味的说:“过完年就赶紧的挑个日子将少白跟暖心的婚事给办了吧,也让我们白家这么热闹一回!”

“好,不过聘礼你可得早点准备好了!”君老爷子满口答应!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然是不会委屈了暖心丫头的!”白老爷子看着台上被几个年轻人刁难的凌睿跟唐诗诗,再看看拉着手站在一边的权少白跟君暖心,觉得这两孩子越看越般配,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让凌少给我们透漏下他跟诗诗两人是怎么认识的,好不好?”杜浩洋跟方子明不怕死的在台上折腾,逼着凌睿跟唐诗诗爆料。

“好!”台下的人跟台上的人遥相呼应,反正都是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

唐诗诗听到方子明等人的话,看到他们不怀好意的目光,难为情的紧紧攥着自己的裙摆,而那只被凌睿牵住的手,用力的掐了掐凌睿的掌心!

你这都是些什么狐朋狗友!

凌睿感觉到唐诗诗的抵触,斜了方子明一眼:你真不知道?

自己被当成牛郎睡了的第二天,还是丫的坏胚给他送的衣服来着!

方子明被凌睿的气势给压的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不过新婚三天无大小,他很快就恢复了战斗力,邪笑着回了凌睿一眼:我知道不代表大家都知道!

杜浩洋心里贼笑,他看凌睿这次怎么办!说谎的话,他们就毫不客气的拆穿他,要是他说实话——嘿嘿!看他能不能丢起这个人!

一想到堂堂华夏国的少将在这里公然讲述自己被女人给当牛郎睡了的故事,就忍不住心底­骚­动不已。

哈哈!

君慕北跟权少白听到方子明跟杜浩洋的话,也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凌睿洞悉了台上这几个不怀好意的家伙的心思,心里将杜浩洋跟方子明这两个混蛋给骂了千百遍!

果然是交友不慎!

“其实,我跟诗诗的相遇,起源于一场美丽的误会,那天我遭­奸­人设计,差点毁掉一世英名,幸亏碰到诗诗,舍身相救,也是由于这样,诗诗的一颦一笑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是她让我成功逃脱了­奸­人的魔爪,试问这样的女人,让我如何能不爱?”凌睿一本正经的说着。

台下不知道真相的人,听了凌睿的话,在想到唐诗诗那不凡的身手,还以为唐诗诗上演了一出美女救英雄的戏码,纷纷唏嘘不已。

方子明跟杜浩洋他们听到凌睿的话,都在心里直骂凌睿狡猾,竟然将那场牛郎事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蒙混过去了。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心里也闷笑不已。她就知道,想要从这个男人这里讨到便宜去,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那凌少介不介意给我们解释一下那个一千万支票的事?”杜浩洋不打算这么就放过整凌睿的机会,继续深挖掘。

台下的陆涛在听到一千万支票的事情,敏感的竖起了耳朵,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的人。

“当然是因为我英俊潇洒,诗诗对我也一见钟情,所以将自己当时身上最值钱的家当拿来做我们的定情之物。”凌睿大言不惭的睁着眼说瞎话。

方子明听了凌睿的话,脸上露出一个正中下怀的猥琐笑容,刚想开口拆穿凌睿,就听到大厅门口传来一声怒喝:“凌睿,你这个伪君子!你胡说八道!”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愤怒声音给震得一颤,目光刷的一下瞅向门边。

凌睿在听到唐元的声音的时候,攥着唐诗诗的那只大手,用力的紧了紧。

唐诗诗的小手被凌睿攥得有点疼,她抬头看着凌睿,两人相视一眼,又默契的飞快的移开目光,齐齐看向门口。

“凌睿,你说谎!”唐元一眼就看到站在台上美得惊心动魄的唐诗诗,他呼吸一促,然后目光又转向凌睿,喷着火说道:“你这个十足的骗子!”

“唐元,你这个混小子!说什么呢?赶紧给我过来坐下!”唐国端生气的呵斥着唐元,浑厚的声音十分具有威慑力,中气十足。

“爸,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诗诗跳进火坑里被烧死还不闻不问!她过的不幸福!”唐元不理会唐国端,固执的站在红毯的一端。

“唐元,你别瞎说!我过的很好!”唐诗诗朝着唐元开口说道。

“唐诗诗,你还要帮他隐瞒到什么时候?你这个傻子,为什么爱一个人的时候就要变得这么卑微,这么没有自我?以前跟陆涛在一起也是,委屈求全的过了三年非人的生活,难道现在,你还要委曲求全的过一辈子?”唐元听了唐诗诗的话,眼中的光火烧的更旺,嘶吼道:“我不准!我不准!你听到没有!”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被唐元这突然的闹场给弄得莫名其妙的,他们有想到过这次的婚礼有可能会有点小阻碍,也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但是没想到带来阻碍的人竟然会是唐元!

坐在台下的陆涛,在唐元出现的那一刻,心思翻涌的厉害,但是在听到唐元说唐诗诗爱的威武求全,卑微的失去自我的时候,看向凌睿的目光带了恨意!

连唐元都这么说,唐诗诗跟凌睿之间真的是出了问题,不像他们看到的这样!

一时间,陆涛看唐诗诗的目光带着怜爱与痛意,乞求与自责,都是因为他,唐诗诗才过的不幸福!

“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莫名其妙!”唐诗诗看着唐元,面上露出怒­色­来。

“唐诗诗,你究竟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身边的那个男人,一直在欺骗你!他在欺骗你,你知不知道?!”唐元被唐诗诗气的七窍生烟!

但是一想到唐诗诗这么做,是为了自己,他心中就充满了深深的愧疚!

“谁告诉你这些的?证据呢?”唐诗诗动怒了,声音有些尖锐了起来。

“证据?唐诗诗你要证据是吧?我给你证据!”唐元生气的看着唐诗诗,突然对着身后大喊了一声,说道:“出来!”

众人好奇的目光都移向了唐元的身后,很快的,一双双眼睛,就瞪得如同铜陵一般大。

尤其是君家人跟凌老太爷,在看到唐元身后的,那小小的身影,在看到那个小人儿的脸的时候,忍不住激动的站了起来。

“这是——”凌老太爷吃了的扶住身后的椅子,不敢置信的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再次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儿,心里突然间不知道是种什么滋味,他看看台上一瞬间脸上血­色­尽失的唐诗诗,又看看脸­色­铁青的凌睿,再扭过头看着那小小的一团,各种滋味齐聚心头,唯独没有——喜悦!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凌悦抬手指着红毯上眨着一双怯生生的大眼睛的小孩子,惊呼道:“这是哪里来的孩子?谁家的?谁家的?”

“哼!”唐元听了凌悦的话,冷笑一声,说道:“凌阿姨,不!或许我该喊你一声姑姑,我不相信,作为孩子的­奶­­奶­,这么多年了,你会不知道孩子的存在!”

“­奶­­奶­!”唐元的话刚一落下,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凌悦脑中一阵轰鸣,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孙子?可是要是说不是,那么这个孩子这张脸?

凌悦突然间,哑口无言。

“唐诗诗,你还想替这个男人隐瞒下去吗?你还想自欺欺人下去吗?你还想……”

“够了!闭嘴!”唐诗诗突然朝着唐元厉声吼道,将唐元未说完的话,都堵了回去。

唐元看着浑身气的发抖的唐诗诗,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泠泠的看向凌睿。

“孩子是谁的?”寂静的宴会大厅里,想起唐诗诗的声音,­干­­干­的,平平的,仿佛是没有任何的情绪,又仿佛是蕴含着千万情绪。

“不是我的。”凌睿目光笔直的看着唐诗诗的眼睛,认真的回答。

“爸爸!你不要宝宝了吗?”凌睿的话刚一说完,走在红毯上的小孩子,一双跟凌睿一样的大眼睛,突然蓄满了泪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与惊吓一样,呜呜的哭了起来。

宴会里所有的人在听到那个孩子的话的时候,面­色­齐齐一变,再看向台上的凌睿的时候,目光复杂了起来。

“爸爸!你不要跟这个狐狸­精­结婚,不要抛弃我跟妈妈!爸爸!”小孩子迈动自己的小短腿,快速的跑到心形圆台上,抱着凌睿的大腿,哭闹起来。

唐诗诗在听到“狐狸­精­”三个字的时候,身子一震,蹬蹬蹬的向后退了三步,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小孩子,看着他与凌睿小时候如出一辙的容颜,然后指着凌睿质问道:“凌睿,他究竟是谁?”

凌睿看着自己腿上多出来的累赘,目光冷如刀锋,他吃力的向前走了两步,目光与唐诗诗的对视着,看着唐诗诗因为生气而不停抖动的­唇­瓣,说道:“不是我的!我不——”认识他!

“啪!”凌睿的话还没有说完,左边脸上就挨了唐诗诗一记耳光!

台下的人,都因为这清脆的声音,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凌睿!我们完了!”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花花!么么哒!认真看哦,不要太早下结论哦!

这素男主身心­干­净的文文哦!嘿嘿!

说这么多,不知道­嫩­们明白没有,反正男主跟女主之间木有误会啦!

094:让我疼你或是我让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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