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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诱欢,误惹纨绔军痞 > 第三卷:一念,执念?

第三卷:一念,执念?

001:我可以相信你吗?

沈赫将车里的暖风开到最大,车箱里的温暖不一会便冲刷掉了唐诗诗身上的寒冷,只是她揪着身上沈赫那件外套的手不但没有松开,却越收越紧了。

黑­色­的外套被揪扯的褶皱不堪,一如唐诗诗此刻如同乱麻一般的心境。

车子一路平稳的前进,周围霓虹闪烁,整个城市的灯火璀璨,照在深夜仍旧在外面游荡的人身上,有种浮夸的繁华,显得越发的不真实。

沈赫没有开口说话,唐诗诗更是没有说话的*,她从一上车,就将自己的身子,蜷缩在车厢里,恨不得缩成小小的一团,藏在那些快速掠过的灯光暗影下,一动不动,若不是能看到她身体轻微起伏的呼吸,沈赫几乎要认为后面坐着的,是一尊没有生命,没有存在感的雕塑。

沈赫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这一路,却一直从车镜子里关注着唐诗诗,他看着唐诗诗哭的红肿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垂着,掩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只是偶尔会有泪珠慢慢的打湿睫毛,从那里滚落下来,速度不快,但是她那副极力压抑着悲伤的样子,越发的让人怜惜,心疼,看得人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压抑的像是要将人给逼疯。

沈赫的目光在唐诗诗红肿的­唇­瓣上一凝,那两片玫瑰花­色­的­唇­瓣,此刻让他觉得有些刺目的妖娆,心仿佛被狠狠的一揪,沈赫缓缓的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将那口浊气吐了出来,嘴角轻轻一抿。

凌睿,原来你的爱,也不过如此!

你怎么舍得如此伤害她!

“唐诗诗,你连问我要将你带去哪里都不问一下,就不怕我将你带去卖给人贩子?”沈赫最终先忍不住,打破了沉默,语调轻快的调侃道。

唐诗诗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她微微掀动了下那两排睫毛,半睁着眼睛看向说话的沈赫,但是却不抬头看沈赫的脸,一双眸子里,有什么晃动了一下,快的让人抓不住,便又毫无生气的垂了下去。

沈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唐诗诗,你说你何苦?”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

唐诗诗的身子明显的一僵,却是将自己的身子蜷缩的更加楚楚可怜,沈赫一看她那副样子,就知道唐诗诗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那双好看的凤眸里划过一丝无奈,知道现在不能多说一句话,不能将她给逼狠了。

慢慢来。不急,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车厢里又是一阵沉默,直到一声不和谐的“咕噜”声,将这沉默给打破。

沈赫听到唐诗诗肚子里发出惨烈的抗议,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唐诗诗将身子缩了缩,下巴搁在膝盖上,微闭的眼睛里,又是一串泪珠滚落。

沈赫嘴角的笑意顿时冷却掉,这样的唐诗诗,让他没了开玩笑的心情,只剩下心疼,他哪里舍得让唐诗诗有半点难堪?

“得得得!你别哭了成不!爷带你去吃大餐!”沈赫连连讨饶道。

唐诗诗这次的动静大了点,她吸了吸鼻子,抽抽噎噎的半天才迸出两个字来:“衣服。”

沈赫听着唐诗诗那沙哑的声音,心里又是一阵难受,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吩咐对面的人送几套衣服过来,然后麻溜的报出一组数字。

唐诗诗竖着耳朵听到沈赫下着命令,在听到沈赫准确的报出自己的三围的时候,倏地抬头盯着沈赫,防备的将身子移到离沈赫最远的地方。

沈赫自然是没有错过唐诗诗这一系列的小动作,看着防备的像是只小刺猬般的唐诗诗,沈赫心中的无奈更深。

他知道,因为凌睿,唐诗诗俨然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此刻她对任何一个异­性­都充满着戒备,想到这里,沈赫就无比的庆幸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将对唐诗诗的感情给隐藏的极为妥当,不然,即便是再走投无路,唐诗诗恐怕也不会随便的答应跟自己走。

“唐诗诗,你这丫的得感谢爷我这么多年来阅人无数,千锤百炼出一双火眼金睛!”沈赫不正经的打着哈哈。

果然,在听了沈赫的变相的解释之后,唐诗诗周身散发出来的敌意,少了很多,虽然仍旧是小心翼翼。

沈赫打完电话后,就将车子给停在了路边,不久之后,就有人送来十几个纸袋,里面装了好几套衣服,鞋子,帽子,围巾,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有,连搭配的包包都买了两个。

唐诗诗看着车厢里放的满满当当的纸袋,心里不禁感叹:这么短的时间,沈赫的人办事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沈赫跟来人交代了几句,那个人就离开了,因为唐诗诗在车子里,她听不到外面的人说了什么,只是隐约的听到沈赫提及凌睿的名字,暗暗的留了心。

虽然车子上的贴膜,让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是为了消弭掉唐诗诗的戒备,让她放心换衣服,沈赫还是自觉地站的远远的。

唐诗诗选了一套湖蓝­色­的运动休闲套装,从里到外穿戴整齐之后,又蹬上一双咖啡­色­的鹿皮小靴子,将自己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之后,唐诗诗将双手Сhā在口袋里,看着外面弥漫的夜­色­,深深的吸了口气。

沈赫估摸着唐诗诗换完衣服了,然后又在外面呆了一会,才走过来敲车门。

只是他敲了半天,车子里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沈赫心里一惊,呼啦一下拉开车门,在看到了里面已经穿戴整齐,却仍旧是保持着蜷缩的姿势,闷声不响的窝在后排的唐诗诗的时候,心里又气又喜,大大的松了口气。

“唐诗诗,你丫的能出息点不?多大点事?”沈赫一边抱怨,一边坐进车子里,发动了车子,开着车子上路。

唐诗诗没有说话,肚子里发出的难以控制的“咕噜”声,替她做了回答。

唐诗诗觉得自己今天真是糗,索­性­将嘴­唇­咬紧了,硬着头皮,不说话。

沈赫没好气的看了眼唐诗诗,没有说话,将车子向T大的方向开去。

车子在T大附近的一间店面前停下,沈赫下车,走过来打开后面的车门的时候,唐诗诗防备而又好奇的看了一眼外面,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不同于之前的表情。

“爱情麻辣烫”,是T大附近很有名的一家自助麻辣烫小吃,虽然店面很小,但是无论春夏秋冬,这里的人总是爆满,生意火红的不得了,这里几乎承载着每一个T大学子的记忆,当然,唐诗诗的也不例外。

唐诗诗在看到“爱情麻辣烫”那几个荧光字的时候,脸上明显露出的怔愣表情,大大的取悦了沈赫,他审视着唐诗诗的脸,眉毛一挑,依旧是那副不正经的语气:“唐诗诗,你以为我真会请你吃大餐?想得美!我也是很心疼钱包里的票子的!所以,你就在这里凑合一顿得了!”沈赫边说,边要伸手去拉唐诗诗的胳膊,却被唐诗诗快速的躲开!

唐诗诗瞥了一眼车里那些大大小小的纸袋,咬了咬­唇­,没说话。

她刚刚粗略的看了一下,里面袋子里的那些东西,就是最便宜的那一条围巾,也在四位数。

沈赫的手落了空,讪讪的收了回来,眼底那些失落的情绪一闪而过,不过,他脸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而是绅士的退后一步,给唐诗诗让出足够的空间,与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唐诗诗小心翼翼的慢慢探出一只小脚,那鹿皮小靴子,在荧光灯下,­色­泽异常的柔和,就像是此刻唐诗诗眼中,沈赫柔和的脸部线条。

等唐诗诗从车子里出来,刚要站起身来,腿上却是不受力,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刚刚在车里一直是一个姿势,腿有些麻了。王朝教父

沈赫吓了一大跳,连忙要伸手去扶住唐诗诗,却在看到唐诗诗飞快的一把抓住车门把手的时候,又将手给缩了回来。

此刻的唐诗诗,脆弱而又敏感,他不得不谨言慎行。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爱情麻辣烫”,挑了一个空调边上的位置坐下来了。

沈赫见唐诗诗丝毫没有怀疑为什么这么晚还在营业,而且这里怎么除了他们两个食客再没有其他人,放心不少,至少,这一刻,唐诗诗对自己是信任的。

老板娘热情的将涮麻辣烫的东西都给准备好,然后坐在远处的柜台里清算着账务,一时间店里安静的只剩下涮麻辣烫的锅子里面汤料沸腾的声音。

面前热气沸腾的锅子,一如此刻沈赫沸腾的心。

热气蕰氲,沈赫侧脸瞧着唐诗诗有条不紊的将转台上的材料,按照顺序放到面前的小锅子里煮熟,然后又蘸着酱料,低头秀气的将食物吃进嘴里,不见一丝因为饥饿而慌不择食的急切模样,嘴角淡淡的勾起。

这家“爱情麻辣烫”,是沈赫与唐诗诗初见的地方,那时候,沈赫读研一,那天他正在这里陪不知道是第几任女朋友吃东西,耳边不时地听到女伴嫌弃的声音,一会是这里人太多,气味混杂,一会是这里的食物粗糙,卫生肯定不达标,总是是抱怨不停。

就在沈赫的耐心快要被磨光的时候,两个带着青­嫩­气息的女生走了进来,就是刚刚大一的王月珊跟唐诗诗。

沈赫的对面刚好空出两个位子,王月珊拉着唐诗诗就坐下来了。

“诗诗,你刚刚那一脚,真帅!让我想起黄飞鸿!”王月珊的大嗓门,很快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

就连沈赫,都不由得对王月珊身边的那个跟黄飞鸿挂钩的女孩,产生了好奇之心。

唐诗诗扯了下王月珊的衣服,脸上露出个羞涩的笑容,如一朵荡漾在水中,寂静盛开的睡莲,美得安静羞涩而又动人心魄。只是那不经意的一眼,沈赫便听到了自己心跳如鼓的声音,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沈赫知道,自己的心,沦陷了。

也是那一天,沈赫喜欢上了“爱情麻辣烫”这家店,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家店要叫爱情麻辣烫了,爱情,果真是麻麻的,辣辣的,烫烫的,如此贴切。

只是就在沈赫知道唐诗诗是谁,想要对她展开攻势的时候,他却在校园里的那棵玉兰花树边,看到了陆涛与唐诗诗深情相吻的一幕。

在听到唐诗诗娇羞无限的对着陆涛点头,答应要做他的女朋友的时候,在听到他们相约“有生之年”的时候,沈赫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的无疾而终的恋情,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不是没有想过将唐诗诗从陆涛的身边抢过来,其实对于沈赫来说,他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让唐诗诗主动的离开陆涛,投奔到自己的怀里来,但是,这一千种一万种方法里面,没有一种,是唐诗诗心甘情愿的。

尤其是在唐诗诗对机械设计显露出极大的兴趣跟热情,让沈赫跟她有了更多的接触给了解之后,沈赫就越发的明白自己的心,他想要的,是唐诗诗心甘情愿的跟自己走,所以在唐诗诗跟陆涛结婚的时候,他同意了家人安排的出国深造的提议,远走他国。

一别三年,沈赫以为唐诗诗得偿所愿,过的幸福,却不曾料想,陆涛跟王凤珍竟然会那样的对她,当他偶然得知,陆涛跟凌素素订婚的消息之时,让人以最快的速度调查了陆涛跟唐诗诗的近况,他也以最快的速度,将国外的一切做了妥善的安排,回国。

为了怕自己的出现太过突兀,他还专门调查了王月珊的行程,绕道去了G市,安排了一场偶遇,谁知道,当他满怀信心想要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去追求唐诗诗的时候,却得知,她竟然闪婚嫁给了凌睿,嫁入了君家!

凌睿!君家!

这个消息,让沈赫几乎崩溃!

为什么他总是晚一步出现?为什么命运老是如此捉弄他?为什么,为什么要是凌睿?!

从知道唐诗诗婚讯的那一刻起,沈赫就下定决心,这一次,他不会再沉默下去!

以前输给陆涛,那是因为唐诗诗早一步爱上了陆涛,他认了!可是凌睿,他凭什么?!

凭他与唐诗诗这么多年的感情基础,他不相信自己这一次会输给一个出现短短几日的凌睿!

大选将至,君家风雨飘摇,凌睿拿什么来保证唐诗诗的幸福?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沈赫想到这里,轻嗅了下锅子里的香气,满意的一勾嘴角,他像是已经闻到了爱情的香气。

沈赫一边吃,一边想事情,心情很好,尤其是目光落在身边安静的唐诗诗身上的时候,他心里就有种无法言喻的满足跟愉悦,忍不住胃口大开,吃了很多。

唐诗诗吃完之后,将碗筷整整齐齐的放回原位,摆放好,仍旧低着头,看着冒着热气的锅子发呆。

这里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让唐诗诗想起了那些最初的坚持,可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们都已经回不到最初!

沈赫看着唐诗诗满腹心事的样子,知道她此刻不想被打扰,于是安静的陪着她坐着。

两个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就算是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坐着,也让沈赫感觉到自己此刻正沉浸在幸福里,他相信,自己早晚会走进唐诗诗的心。

急促的警笛声,尽管隔了好几条街,仍旧让人听着刺耳,也打破了这一刻温馨静谧的美好气氛。

唐诗诗害怕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恐惧的环顾四周,像极了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副无处藏身的模样。

“是他!肯定是他找来了!沈赫学长!”唐诗诗嘶哑的双臂抱胸,蹲在地上抽泣着,那副无助的样子,让人看了忍不住的心疼。

“他找不到我们的!”沈赫肯定的一边说,一边蹲在唐诗诗的面前,伸手拍了拍唐诗诗背,安抚着说。

在沈赫的大手落到唐诗诗的背上的时候,唐诗诗明显的浑身僵硬,她抬头直直看着沈赫,眼中有些漂移不定的恐惧跟防备,刺痛了沈赫的心。

沈赫收回自己的手,看着唐诗诗,目光坚定,语气肯定:“相信我!他不会找到这里的!”

“学长,我可以相信你吗?”唐诗诗看着沈赫,眼睛一眨不眨,里面有层水光,凝聚了起来。

沈赫深深的吸一口气,看着唐诗诗的眼睛,认真无比的回答:“可以!唐诗诗,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唐诗诗看着沈赫,眼里的泪水突然滚落了出来:“学长,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唐诗诗说完,垂下眸子,一滴泪水,滴落在地上。

啪嗒!

沈赫的心里一跳,他看着环抱住自己,缩成一团的只给自己一个头顶的唐诗诗,将手搭在了唐诗诗的肩膀上,郑重的说:“诗诗,从今天起,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不会欺骗你,你可以试着——相信我!凌睿不会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的。”

唐诗诗低垂的眼帘中,眸光一闪,然后抬起头,看着沈赫真诚的凤眸,慢慢的点了点头。

沈赫的脸上一瞬间笑容绽放,开心的像是个孩子。[猎人]卖甜品的天然黑

信任,是所有感情的第一步。

“啊呀!车子!车子还在外面!”听到警报声越来越近,唐诗诗突然站起来惊叫一声。

沈赫拉着唐诗诗的胳膊,安抚的笑笑说道:“刚刚我们吃饭的时候,车子已经被我安排的人开走了。”

“哦!”唐诗诗总算是安下心来,不过突然抬起头来,对着沈赫说道:“我的衣服——”

她的那些衣服还在车里呢!

“已经都拿下来,放到你房间里了!”沈赫看着唐诗诗皱着眉头的小脸,好笑的说:“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小气,几件衣服而已!”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全部的一切!沈赫目光灼灼的看着唐诗诗。

“我的房间?”唐诗诗自动忽略了沈赫后面的话,避开了沈赫眼中那丝灼热的气流,只抓住了敏感有用的信息,问道。

看来,这家店,是沈赫的隐形产业了,唐诗诗倒是没想到,沈赫会有兴趣经营一家小小的麻辣烫馆。

凌睿也想不到吧?

“嗯,今晚你住在这里,明天,我带你回部队。”沈赫看着唐诗诗眼中的惊诧,解释道。

“去部队?不!”唐诗诗果断的摇摇头,身子不安的向后退着,看着沈赫的目光,又有了些防备跟疏离。

部队上,是凌睿的地盘,沈赫要带她去部队的话,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沈赫看出了唐诗诗眼中的疑问跟担忧,轻笑着说:“你放心,在部队里,虽然是凌睿的地盘,但是我想要将你藏起来,避开凌睿,完全没问题!”

唐诗诗狐疑的看着沈赫,不知道沈赫哪里来的这么些自信,但是一想起沈赫的身份,最终没有说什么。

沈赫见唐诗诗不反对自己的提议,心中更加的兴奋,他叫来老板娘,让她带唐诗诗去休息,然后又嘱咐了唐诗诗一些事情,不让她乱跑什么的,才离开。

离开之前,沈赫不放心的看了唐诗诗一眼,说道:“诗诗,我明天,最迟后天过来接你,你不会乱跑吧?”

沈赫最怕的是唐诗诗不听自己的安排,趁自己不在,一个人偷溜,然后又落到凌睿的手里,那时候,再将她给弄出来,简直难比登天了。

“嗯!我不会乱跑!”唐诗诗再三保证,听着越来越近的警笛声,唐诗诗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焦躁跟惊恐,催促着沈赫说:“沈赫学长,你快离开吧!路上小心!”

凌睿肯定会派人关注沈赫以及陆涛的一举一动的,如果找不到沈赫的话,那么自己的目标也就暴露了。

沈赫听到唐诗诗担忧的话语,觉得就像是小妻子送出门远行的丈夫一样,突然举得幸福的有点恍惚跟不真实,深深的看了唐诗诗好一会,才转身离开了。

只是沈赫刚刚走了不到一分钟,就又返身折了回来。

“怎么了?”唐诗诗看着去而复返的沈赫,面­色­焦急。

“有人朝这边过来了!”沈赫边说,边将唐诗诗推到了她的房间里,关上门。

黑暗里,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唐诗诗不习惯沈赫的靠近,身子向后撤了一步,沈赫在黑暗里看着唐诗诗,虽然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非常的不真实,但是他仍旧是忍不住呼吸急促了起来,但是一想到唐诗诗的防备跟恐慌,他又自觉地向后撤开一步,跟唐诗诗保持了半米的距离。

外面有人进来询问,唐诗诗听出那是周虎的声音。

“老板娘,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年底了,睡不着,将账目整理一下!”老板娘的声音非常的和气,听起来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老板娘,你看么看到这个人?”周虎边说,边将一张唐诗诗的照片,拿给老板娘看。

“没有。”老板娘,拿过照片,对着灯光仔细的看了一遍照片上的人,说道。

“老板娘,你可要看仔细了,只是我大嫂,今个跟我大哥闹了点小别扭,­性­子一拧巴,离家出走了!你要是知道她的行踪,必有重谢!”周虎对着老板娘问道。

“还真没印象。”老板娘又看了看照片,摇摇头肯定的回答。

“那好,谢谢你!要是你有什么消息,打这个电话给我,有重谢啊!”周虎给老板娘留下一串号码,最后仍旧不忘记施以物质利诱。

“哎!”老板娘连连点头。

周虎失望的走出去,然后对着外面车子里坐着的男人说道:“爷,没有!”

唐诗诗在听到周虎喊车子的人的时候,身子一僵,气息微乱。

沈赫感觉到唐诗诗的变化,在黑夜里,抓着唐诗诗的手,察觉到她手心里的汗湿,皱起了眉头。

唐诗诗犹豫了一会,用力的将自己的手从沈赫的大手里抽了出来,然后垂下头,不敢去看沈赫染上失落的那双凤眸。

“走。”坐在车后面的凌睿,沉声下令,语气里的那股冷然的气息,让周虎眼神肃穆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大嫂是怎么想的,怎么会不相信爷呢?这大晚上的,他们原本还以为今天爷高兴,想要“普天同庆”一下,好好睡个懒觉的,谁知道大半夜的被爷给挖起来,地毯式搜索的找人!

周虎上了车子,冷茂林发动殷勤,凌睿意味深长的看着荧光灯映­射­下的“爱情麻辣烫”五个字,一双星眸里,光芒闪烁。

等凌睿几人的车子开走了之后,沈赫对着黑暗里的唐诗诗叮嘱:“晚上好好休息,等我来接你!”

“嗯。”唐诗诗的声音,明显的带着颤音,不知道是刚刚因为凌睿的出现吓得,还是怎么的。

沈赫再次得到唐诗诗的肯定回答之后,又一次的安了心,推门走了出去。

唐诗诗听着外面渐行渐远的警笛声,看着外面的夜­色­和偶尔亮起的几盏寂寥的灯火,心里五味陈杂,最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沈赫从“爱情麻辣烫”里面走出来,七拐八拐的走了一段路之后,走到路对面的黑­色­轿车前,打开车门,坐在了后座。

等沈赫一关上车门,车子就开了起来,沈赫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电话接通之后,他对着那边的人下命令说道:“将人都撤离。”

对面的人听到沈赫的话,毫无疑问的回应道:“是!”然后一招手,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几个身影,迅速的,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里。

唐诗诗,为了不重蹈凌睿的后撤,我们之间,就先从信任开始啊!

凌睿不会想到唐诗诗躲在一家小小的麻辣烫馆里,所以,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形同虚设,相反一旦被凌睿的人给盯上了的话,还会适得其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唐诗诗说她不会离开,那么他相信她不会离开!

唐诗诗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却也简单,几乎是连个梦都没做,一觉到天明。将军爱上狐

被凌睿那个家伙折腾了一下午,是个人就受不了,唐诗诗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也难怪唐诗诗睡得昏天暗地的了。

唐诗诗在“爱情麻辣烫”里面呆了两天,这两天外面乱糟糟的,并不太平,但是唐诗诗什么都不想去听去想,她窝在那张单人小床上,隔着一条街,看着对面的T大,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有的时候一个沉思,就是几个小时。

爱情麻辣烫的老板娘是个非常健谈而热心的人,看着这样的唐诗诗,她每次都忍不住规劝唐诗诗,让她将心里头的那些不满给发泄出来,然后又将这几天的报纸杂志拿给唐诗诗,让她打发下时间,解解闷。

唐诗诗没有去看那些报纸杂志上写的什么,其实她想也能想到老板娘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这里虽然只是一间麻辣烫馆,但是给她的感觉,却是很不简单。

现在B市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都在讨论着唐诗诗失踪的这件事,凌睿一向是个冷静的思虑周全的­性­子,没想到这次竟然将唐诗诗失踪的事情,给高调的处理了。在B市所有的杂志与报刊,甚至电视广告,都时不时的Сhā播一段寻人启事。

沈赫看着面前的报纸,嘴角的弧度渐冷:凌睿,你做戏给谁看呢?如果你真的在意她,爱她如斯,又怎么会舍得那么伤害她?

沈赫又看了眼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发的联合声明,表明希望唐诗诗回家,并且将凌睿给毫不留情的斥责了个遍,看到这里的时候,沈赫笑了:别人的虚伪在脸上。而君家人的虚伪,在心里,刻在骨子里,随着血液流淌。如过,君老爷子真的如同他表现给世人的一面的话,那么之前唐诗诗被凌睿给挟持走的时候,为什么没哟一个人起来组织这件事情?

伤害已成,现在再说这些虚伪的有什么用?

沈赫一想起自己两天前的晚上找到唐诗诗的时候,唐诗诗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抽痛,抽痛之后,又是对凌睿满满的愤恨!

在两天前的凌晨三点,沈赫刚刚从外面回来,准备就寝的时候,凌睿就过来亲自找过沈赫,无非是旁敲侧击的试探,想要从沈赫这边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来,都被沈赫给巧妙的对付过去了,并且说了一番实实虚虚,虚虚实实的话,将领凌睿给暂时的唬住了。

“大少,这个女人哪点值得你如此煞费苦心了?”史倩看着沈赫,看着报纸上的那些内容,苦恼不已,最终忍不住开口说道。不光是大少,就连君家人也跟得了失心疯一样,被唐诗诗这个出身微末之中的女人给迷住了!

听说,白家也为唐诗诗失踪的事情,而挂怀担忧,她真是不明白,唐诗诗这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女人,到底何德何能?能让这么多人为她做到如斯地步?

一想起家里人前两天透露给自己的信息,史倩就恨不得将唐诗诗给碎尸万段!

都怪唐诗诗!不然的话,沈赫肯定是会排除众议,娶她的!自己这些年来,兢兢业业的为沈家办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沈家,是不会放任自己不管的!

史倩想到这里,看着沈赫的目光带着贪婪的气息。

“史倩,管好你自己,今后,我不想听到你对她有一点点不尊敬的话。”沈赫将眼前的报纸合上,一双俊美异常的凤眸,冷冷的盯着史倩,说道。

史倩看着沈赫眉眼里挂着的冷峭,不甘心的点点头。她不能在明面上忤逆主子。

沈赫回到部队的时候,车子还在门口呢,就被凌睿给拦下了。

“凌睿,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沈赫看着凌睿,脸上不由得悬挂了霜雪。

“沈赫,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有没有看到唐诗诗?”凌睿此刻的样子极其糟糕,像是刚从泥水过完钢丝障碍的新兵蛋子。

“凌睿,你自己的老婆看不住,跟我要是怎么回事?”沈赫语气轻浮,带着毫不伪装的嘲讽,话里藏针的说道。

“沈赫,别忘记,你身上流的可是——”凌睿被沈赫的话以刺激,失去了理智,就要喊出来。

“不就是你给的血嘛?”沈赫轻佻的笑笑,说道:“那又怎样?”

“你——”凌睿再一次在沈赫这里吃瘪,气的呼吸都忍不住粗重了起来。

就在凌睿跟沈赫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周虎急冲冲的跑过来,慌里慌张的对着凌睿说到:“头儿,东湖那边发现一具女尸,我们的人怀疑那个人是……是……”周虎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来告诉凌睿,激动的连敬礼都忘记了!

“你说什么?!”凌睿一把提起周虎的身子,激动的吼叫了一声,原本就是一双满是红血­色­的眼睛,妖冶异常。

“头儿——”周虎呼吸困难的提醒着凌睿,凌睿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丢下周虎,然后一下跳上了沈赫的车子,对着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去东湖!”

沈赫也听到了周虎的话,如今二话不说,就发动了车子,如箭一般的开车像东湖飞驰而去。

T大就在东湖附近,所以沈赫十分的害怕,害怕自己这两天没有出现,唐诗诗等不及,想不开就这样离她们而去了。

车厢里静的可怕而又压抑让人几乎窒息。

两个人一路赶到东湖的时候,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吴明恩一看是凌睿来了,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不过随即想到,这些天报纸杂志,新闻媒体上颇为关注的一件事,就让人将他们给让了进来。

“凌少,沈少。”吴明恩朝着凌睿跟沈赫打了个招呼。

凌睿点点头,看着吴明恩说道:“人呢?”

吴明恩看着凌睿急切的样子,领着凌睿跟沈赫两人走到那具已经覆盖上白­色­布条的尸体旁边。

“凌少,就是这个!这个人,其实跟凌少还真有些关系的!”吴明恩看着凌睿,小心的措辞道。

“你说什么?!”凌睿听到吴明恩这样说,身子明显的一顿,脚步沉重的迈不开腿了。

“不可能!”沈赫听了吴明恩的话,高喝一声,然后一下拨开吴明恩跟凌少两人,冲到前面去,猛的一把将那白布给拉开。

白布被掀开,露出里面已经被泡的浮肿了的尸体,沈赫一下子就顿住了,同时也放下心来。

凌睿的目光在看到那句尸体的真容的时候,也是一顿,同时也放下心来。

深深的呼一口气。凌睿的语气,沉稳了很多,他看着吴明恩,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躺在那里的人是凌素素,的确如同吴明恩所说,跟凌睿有些关系,只是——凌睿看着凌素素那张被湖水浸泡的浮肿的身体,脑中划过疑惑,他对王凤珍的手段有所耳闻,听说她特地的雇佣了两个整人的佣人,为的就是整治凌素素,凌素素这段日子,确实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但是像凌素素这样的­性­子,应该不会这么轻生才是!

“原因不明,还在进一步的调查之中,不过前一阶段,我在­精­神病院的时候,看到过凌素素,据说她的­精­神出了问题。”吴明恩也是偶然去提取资料,恰巧碰到凌素素。

“尽快破案吧!”看了眼吴明恩,丢下一句话,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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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紫葡萄妹妹跟紫衣格格梦成为本书的举人!

002:古欠行不轨!

凌睿对凌素素之死的态度在沈赫的意料之中又在沈赫的意料之外,他看着凌睿的背影,沉思片刻,起身离开了。

今天,他一定要将诗诗给带进部队,不将她给放在眼皮底下,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次是凌素素,下次——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沈赫的眼中就一片­阴­鸷。

看来自己这阶段对那些人太过宽容了,甚至都让她们忘记了,他沈赫从来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沈赫的出现,在唐诗诗的意料之中,这两天她安静的呆在“爱情麻辣烫”这家小馆子里,足不出户,甚至是除了必要的解决生理方面的问题,她连房门都没踏出过。

“学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要是你为难,我可以自己离开的。”唐诗诗看到沈赫脸上有一丝不虞之­色­,轻声开口。

凌睿这两天,动作极大,唐诗诗不用去看什么报纸杂志,单是从老板娘每次看她的眼神中,就能感觉的出来,更何况,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沈赫看着敏感的唐诗诗,露出一丝轻笑,解释道:“不是你的事,是我刚刚从东湖那边过来,凌素素死了。”

“死了?”唐诗诗有些意外的睁大眼睛,然后喃喃的说道:“东湖,难道是淹死的?”

“嗯。”沈赫想起刚刚看到的凌素素被泡的发白发胀的身体,点了点头。

“真没想到……”唐诗诗看着沈赫,然后垂下眼帘,掩住自己眼中的那点慌乱,说道。那声音轻飘飘的,极为不真实。

凌素素的死,跟面前的人,也是有关系的吧?

“她死了也未必不是件好事。”沈赫看着这样的唐诗诗,没有细想,他之所以将凌素素死亡的消息告诉唐诗诗,是觉得唐诗诗应该知道,毕竟,她之前那段不堪的日子,都是因为有凌素素的参与。

而且,也是因为凌素素,唐诗诗才会被推进凌睿的怀里!

“也是。”唐氏上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王凤珍的手段,她领教过。

只是当时,王凤珍再怎么对她看不过眼,但是好歹还对陆涛有所忌惮,做什么都是挑陆涛不在的时候下手,也不敢留下太多痕迹,而凌素素,在婚礼上让王凤珍跟陆涛备受羞辱,将陆家的颜面踩在脚底下,践踏的惨不忍睹,再加上她不能生育又失去了市长千金的身份,这样的凌素素,下场可想而知。

唐诗诗真是想不明白,凌素素为什么非要嫁给陆涛,要是为了赌一口气,就将自己的小命都给赌上,那她还真是个愚蠢又疯狂的赌徒!

她早就料到了凌素素的凄惨结局,只是没想到凌素素这么快就死了!

“诗诗,我今天来接你去军区,你准备好了吗?”沈赫看着唐诗诗,有些紧张的问。这一刻,他突然很怕唐诗诗改变主意。

“学长,会不会不方便?我……”唐诗诗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挣扎,这一刻,她的脸上的表情无比的真实,没有一点虚伪的做作。

在沈赫那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唐诗诗就已经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跟沈赫相处了。

这两天,她呆在这里,前前后后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他们在T大的日子,想到她上次被绑架,想到她被刀疤脸偷袭,沈赫舍命相互的事情,想到上次冯云霄被人残杀的事情,想到白茉手中的那把“夜莺”,想到凌睿告诉她的,沈赫的真实身份,唐诗诗在这一刻,看着沈赫的脸,有些茫然了,她突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来评判沈赫这个人!

唐诗诗不会忘记婚礼前的那一日清晨。

那一日早饭时候,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人因为孩子的事情而闹的有些不欢快,凌睿将唐诗诗给带回房间里,两个人进行了一番“开诚布公”的交谈,唐诗诗将手机上的那些短信,一一给凌睿看,凌睿看完之后,搂紧唐诗诗,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就在唐诗诗心情有些暗沉的时候,凌睿突然告诉了唐诗诗,他之所以每次避开孩子的事情的真像。

唐诗诗在得知自己曾经因为滚下楼梯,而流掉一个孩子的时候,差点崩溃。她想起自己那阶段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家里人捧着她像是尊易碎的瓷娃娃,想起婆婆每天辛苦的煲汤,想起凌睿明明很想要却每次辛苦隐忍,想起爷爷每天看的自己很紧,不让开窗户,不让下床,不让出门的,想起……

唐诗诗觉得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帽,被凌睿随便捏造个从楼下摔下来,撞到肚子,伤到子­宮­的蹩脚理由,就给哄住了,连家人这么明显的反常都没有察觉到,现在想起来,那些现象,明明跟女人小产后坐月子,没有任何的区别。

“凌睿!你就这样把我当傻子!”唐诗诗哭着捶打着凌睿说道。

“乖!是我的错!那时候,你的身子不好,我本想等你的身体好些了,再找个机会告诉你,但是,过的时间越久,我越开不了口。”凌睿将自己的下巴嵌在唐诗诗的肩膀上,声音暗哑的不像话,他死死的抱着唐诗诗,以防止唐诗诗情绪过激,而伤了自己,也给了自己一个坚强支撑住的理由。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他真不知道怎么要什么时候,才有勇气将孩子的事情说出来。

“那天,你和爸妈他们去参加葬礼,是不是……”唐诗诗想起自己在那天的时候,整个人心绪不宁,哽咽着问。

“嗯。妈妈说你喜欢女儿,所以我——”凌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尽量将自己失衡的语调给压的平整,良久之后才接着说道:“我给我们的女儿,取名叫凌微笑。”

原来,她那天的焦躁不安,是因为这个,这是不是就是别人说的心灵感应?只是她那个还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的宝宝——唐诗诗想到此处,用力的抱住了凌睿,将自己的热泪,默默的洒在他的胸膛里。

这一刻,两个人只能靠着紧紧的,沉默的拥抱,压抑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在我们背后­操­纵这一切?”唐诗诗哭了一会,捏着手机,看着凌睿也有些发红的眼眶问道,语气里你那些肃杀的气息,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凌睿将唐诗诗眼角的泪给轻柔的擦了去,然后吐了一口气,在唐诗诗的耳边说了两个字:“沈赫。”

“不可能!”唐诗诗吃了一惊,快速的用自己的小手捂住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凌睿,压低了声音说道。她想要在凌睿的脸上看到哪怕是一丝玩笑的成分,可是没有!半点儿都没有!

“傻妞!连自己被惦记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凌睿看着唐诗诗这幅样子,没好气的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心里却是无比的庆幸!

幸亏他出现的及时,幸亏他下手的毫不犹豫,幸亏沈赫当初在国外被绊住了,不然,要是等沈赫回来了,恐怕现在又是另一番景象!

沈赫!

凌睿在心里默念一遍这个名字,突然觉得心口堵得慌!

唉!还真是孽缘!

“可是——可是要真的是沈赫学长的话,他怎么,怎么办到的?”唐诗诗仍旧不想相信,沈赫学长,曾就救过她的命,他——

但是这话从凌睿的嘴里说出来,她又不得不信!

“他一个人当然做不到,但是,这里面难保没有他的内应!”凌睿说这话的时候,一双深邃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将眼中那些锐利的杀气,藏了起来。

“不可能!这里住着的都是我们的家人,他们不会——”唐诗诗的话突然哽住了,她看着凌睿,目光带着询问。

是他?嫡医

凌睿沉默的点点头。

唐诗诗突然觉得,这一向她认为牢不可破的君家大院,也变得脆弱起来。

“别担心,爷爷他们都不会有事的。”凌睿知道唐诗诗在担心什么,轻柔的拍着她的背,说道。

“嗯。”唐诗诗点点头,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君慕北总是在书房里熬夜办公,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吧,晚上都没有在外面留宿过,而且晚上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书房里度过的,她还奇怪二哥这阶段究竟是有什么事情这么忙,现在想想,原来如此。

“我想去看看她。”唐诗诗依偎在凌睿的怀里,小声的说道。她没有再去责怪凌睿没有早将孩子的事情告诉她,因为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虽然,她知道隐瞒,未必是好的。但是,这真相,真的太沉重。

如果不是那次凌素素的设计,如果不是那次意外,如果她知道了孩子的存在,她不知道自己最终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自己的孩子。凌睿告诉她,那个孩子,即便是没有意外流掉,也不能生下来,因为她先后两次中过媚药的缘故,那个孩子是不会健康来到这个世上的。

“乖,现在不是时候。”凌睿将唐诗诗给拥进怀里,低低的哄着她说道。

“呜呜……”唐诗诗揪着凌睿的衣服,压抑的哭了起来。

“以后,会带你去的。”凌睿揉着唐诗诗的头发,安慰道。

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沉默的点点头,凌睿感觉到自己胸前又是一阵湿意,心疼的将唐诗诗紧紧抱在怀里。

说出了一直压在心底的秘密,凌睿觉得此刻的心情没有比之以前轻松,反而更加的沉重了,她的小野猫,这幅压抑的样子,将他的一颗心,拧的生疼生疼。

“老公,我现在该做什么?”唐诗诗从凌睿怀里钻出来的时候,脸上的悲伤之­色­,全被一抹坚定取代。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好好的相信我,就可以了!”凌睿亲了亲唐诗诗的眼睛,说道。

“可是——”唐诗诗咬咬­唇­,目光有些急切的看着凌睿。

“明天的婚礼,恐怕要泡汤了,会不会怪我?”凌睿将唐诗诗额前的碎发,顺道耳后,问道。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担心这个!”唐诗诗皱眉,娇嗔的白了凌睿一眼,语气里带了些烦躁。

“那些都不重要,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凌睿觉得唐诗诗此刻的表情可爱极了,忍不住俯身咬了咬她的小鼻子。

“嘶!痛啊!你正经点!我们谈正事呢!反正我已经是众所周知的”宴会毒药“了。”唐诗诗幽怨的推了凌睿一下,为自己可怜的鼻子默哀。

自从她嫁给凌睿,参加的所有大小宴会,聚会没有一个是能顺利进行下去的,也不知道是谁给唐诗诗起了个‘宴会毒药’的外号,就私底下流传了起来,这还是莫悠悠最近手痒,晚上“一不小心走岔路”走到别人家的时候,偷听来告诉她的。

“你什么都不要做,只要你相信我,其他的都是小事。”凌睿搂着唐诗诗说道,显然是对‘宴会毒药’的事情,早就有所耳闻了,并不感到诧异。

“那一会,我就装装样子,然后到叔叔婶婶那里等你明天来接我?”唐诗诗略一犹豫,问道。

“嗯。”

“可是——真的是沈赫学长?他——”唐诗诗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就算是沈赫学长喜欢她,可是当初她跟陆涛在一起,沈赫学长也没有……

唐诗诗想不通,好纠结。

“明天不就真相大白了!”凌睿虽然对唐诗诗的质疑有些不满,但是一想到唐诗诗的­性­子,也就释然了。

凌睿因为唐诗诗的话,而心里踏实了些,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在他将唐诗诗给送到慧博花园之后,君慕北却是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找过唐诗诗,这两个平时互看不顺眼的家伙,竟然一拍即合,私下达成了协议,被迫的牵引着凌睿将婚礼上的那出闹剧,生生的改变了方向,让凌睿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有苦难言”,为了保全唐诗诗的面子,只得按照唐诗诗的剧本走。

至于后来凌睿生气的扛着唐诗诗回到新房去一逞兽欲,都只不过是两个贼公婆在做戏,新房客厅里装的那个摄像头虽然足够隐秘,但是怎么能够逃过凌睿的眼睛?

直到两个人将戏份给做足了,回到卧室里,关上门之后,凌睿彻底的将唐诗诗给啃了两遍,消了气,泄了火,唐诗诗坚持要按照她跟君慕北商定的计划走,凌睿没办法,只得妥协,让唐诗诗Сhā手进来。

只是唐诗诗虽然万般不愿意相信,但是沈赫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将她心底原本残存着的那一点点的希翼都击碎了。

那一夜,她的眼泪,她的狼狈,她的防备,她的伪装,都只不过是为了取得沈赫的信任和隐藏自己的愤怒!

当然,她当时也的确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身份是沈家大少爷的沈赫。

“诗诗,你不会是还想回到凌睿身边去吧?你忘记他是怎么对你的?还有那个孩子……”沈赫看着唐诗诗脸上的迟疑,犹豫不定,一张脸上像是有些风暴刮过的痕迹,突然急切了起来。

“学长,我跟你去军区!”唐诗诗打断沈赫的话,目光变得坚定了起来。

沈赫学长,以前的恩恩怨怨,我可以不管,但是,你使出这样­阴­毒的招数,破坏我跟凌睿的感情,败坏凌睿的名誉,破坏君家的声望,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私人感情的事了,我不可能再沉默下去!

沈赫只当是自己说动了唐诗诗,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禁不住感叹:果然,孩子才是唐诗诗的命门!

唐诗诗的东西很简单,除了沈赫给她买的那些东西,再无其它,这倒是省了不少事。

唐诗诗看着沈赫将自己的那些纸袋给拎上车,然后跟老板娘告了别。

“姑娘,他是个好人,请你好好对他!”年逾半百的老板娘将唐诗诗跟沈赫送到门口的时候,对着唐诗诗嘱咐道。

“阿姨,我跟学长,不是你想的那样。”唐诗诗垂下眼帘,轻声说道。

不管是不是做戏,唐诗诗都不想别人误会她跟沈赫的关系。

至于老板娘口中说的好人,唐诗诗忍不住在心底嗤笑!就是这个好人,设计了这一切,将她,将她的老公,将她的家人,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她实在看不出,他哪里像个好人了!

“我知道。”老板娘看着已经去发动车子的沈赫,叹息着说,她已经活到这把年纪,还有什么事情是看不明白的。

唐诗诗听了老板娘的话,心头一跳,她抬头看着老板娘,看着老板娘那张历经了不少风霜的脸,沉默着不说话。

“珮姨,人我带走了,这两天谢谢你照顾她。”沈赫上前想要拉唐诗诗的手,却被唐诗诗给躲开了,他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朝着老板娘柳珮说道。

“我没有帮上什么忙,这姑娘一直很安静。”柳珮对着沈赫笑笑,将沈赫跟唐诗诗之间的互动看着眼里,然后看着沈赫眼中漾起的柔情,忍不住黯然。

这两天,她新闻报纸杂志的一样没落下,对整个事件大体的也有了些了解,虽然她不知道这里面,大少究竟是做了些什么,但是她看的清楚,大少现在明显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这个姑娘对大少,根本没有男女之情!鲤鱼不想跃龙门

沈赫了然的笑笑,带着唐诗诗上车走了。

这还是唐诗诗第一次进B市的军区,她坐在沈赫的车里,招摇而过,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科研大楼后面的宿舍。

因为沈赫早就安排好了,一下车就有专门的人接应,所以,唐诗诗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特别的注意。

沈赫,在这里不仅有单独的住处,而且住的地方还是一个小套三的房子。沈赫领着唐诗诗参观了一下他的住处,主卧室是朝阳的,还有一个卧室跟一个书房,侧卧室是在­阴­面的,唐诗诗倒是觉得很好,一南一北的卧室,倒是避免了跟沈赫一墙之隔的尴尬。

“诗诗,我收拾下,你住在这里。”沈赫指了指主卧室。

唐诗诗听了沈赫的话,一双眸子,充满防备的看着沈赫。

沈赫虽然知道唐诗诗这阶段情绪会比较偏激,但是看到唐诗诗这样看着自己,心里还是有些难受,不过想到他跟唐诗诗这段日子都会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可以朝夕相处,沈赫心里又雀跃了起来,充满期待。

“你住这里,我住侧卧。”沈赫像是没有看到唐诗诗的防备一样,云淡风轻的说着。

唐诗诗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看着沈赫说:“我睡侧卧就可以。”主卧是沈赫的,她怎么好喧宾夺主。

“听我安排,主卧要舒服些!”沈赫独自做了决定,难得的态度强硬,唐诗诗也就没再反对。主卧是靠着书房的,倒是对唐诗诗有利些。

有勤务兵进来,将唐诗诗的东西都送到了主卧,然后又将买的菜什么的都放到了冰箱里。

“将我的东西都移到侧卧去。”沈赫对着那个勤务兵吩咐。

沈赫的话,让那个勤务兵明显的一愣,他并不认识唐诗诗,原本还以为唐诗诗是沈赫的女人,来陪着沈赫的,所以刚刚他问都没问,就直接将东西都送到了主卧室去,谁知道,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这么回事。

“是!”士兵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勤务兵收起自己脸上的诧异,将沈赫的东西都收拾到了侧卧去,然后摆放整齐。

好在,沈赫在这里的东西也不多,就是几套衣服和洗漱用品,收拾起来也不费劲。

看到勤务兵收拾洗漱用的时候,沈赫才想起还没有给唐诗诗准备洗漱用品,然后打电话吩咐人立刻去­操­办,又叮嘱那人再买几套女装回来,这次沈赫没有报上唐诗诗的三围,显然,与他通电话的跟上次的是同一个人。

“诗诗,你随便逛逛,我去书房处理下公务。”忙完这一切,沈赫跟唐诗诗打了个招呼,就去了书房。

唐诗诗看了眼收拾完房间就去厨房忙活的勤务兵,径自回到自己房间里,站在窗边,拉开窗帘的一角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沈赫住的是科研大楼后面的宿舍楼,在第二排,第一单元,三楼,四周都是建筑物,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除了下面有站岗的士兵外,几乎看不出来与其他的居民楼有什么区别。

刚刚沈赫领她进来的时候,带她看了主卧,侧卧,厨房,卫生间,但是却在路过书房的时候,顺手一指,并没有让自己参观。

或许,她想要的东西,就在书房里?

唐诗诗手里把玩着一粒灰­色­的小豆子,眉目淡淡。

这颗小豆子,是昨天她“逃离”皇朝的时候,凌睿给她的追踪器,窃听器,虽然小了点,但是功能强悍,唐诗诗想起自己临走前,凌睿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带好这个东西,跟个老妈子似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诗诗,饿了吧?我们吃饭吧。”沈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对着唐诗诗喊道。

唐诗诗脸上的笑容一僵,转过身,看着沈赫,点点头,跟着沈赫去了餐厅。

“勤务兵已经回去了。”沈赫看着唐诗诗朝着厨房看了两眼,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忍不住轻笑着说。

唐诗诗沉默的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一双眼睛诧异的睁大了。这味道,正宗的江西菜!

“味道不错吧?黑子是地道的江西人,做的一手好菜。”沈赫自然没有错过唐诗诗脸上的神­色­,一脸自得。

“嗯。”唐诗诗点点头,没想到沈赫这么会享受,即便是住在这里,也没有丝毫的苛责自己,这倒是跟某个人有些像!不过都是些“纨绔”子弟的通病!

“诗诗,这些日子,你住在这里,想去哪里,跟我说一声,我带你去。没事的话,尽量不要出去乱跑,你知道的,这里不比别处,来我这里的人,都是可信的人。”沈赫对着唐诗诗叮嘱。

“我哪里也不想去。”唐诗诗神­色­恹恹的说。

沈赫看唐诗诗这幅无­精­打采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调侃道:“不就是个男人嘛!瞧你那点出息,想当年爷我几乎被T大二分之一的女生给甩过,也没见我跟你似的,这幅鬼样子!有什么好想不开的!”

唐诗诗在听到沈赫嘴里吐出的那个T大二分之一的女生,忍不住嫌恶的皱起眉头:“我没有你那么随便!”

虽然,唐诗诗知道沈赫这样说有些夸大了,也知道他说的是反话,但是就是不想给他好脸­色­!

沈赫被唐诗诗的话一噎,恨不得自扇嘴巴!

还想着尽量修补自己在唐诗诗心目中的形象呢,这下全被自己毁了!

怎么就这么嘴欠呢!沈赫懊恼不迭。

虽然被唐诗诗给嫌弃了,但是总算看到唐诗诗脸上有了些正常的情绪,沈赫乐颠颠的,也浑不在意,反正他也没少被唐诗诗给损过,不差这一会!

只要唐诗诗能别这幅半死不活,没­精­打采的样子,多损他几次也没关系!

吃完晚饭,唐诗诗主动收拾碗筷:“学长,这里我来收拾,你去书房忙去吧。”唐诗诗侧头看了一眼书房里还亮着的灯,说道。

“好。”沈赫点头答应,却并不急于离开,而是倚在厨房门边,看着唐诗诗将碗筷什么的都给洗好,放在消毒柜里。

“唐诗诗,其实你这么安静点,不打打杀杀的样子,还挺娴静挺居家的。”沈赫感叹道。

“……”唐诗诗没有说话,绕开沈赫出了厨房。

“喂!唐诗诗,要不爷我好心收留你,咱俩搭伙过日子的了!”沈赫不正经的语调从唐诗诗背后响起。

“学长,你这是想跟我收房租伙食费吗?”唐诗诗一脸懵懂。

沈赫无奈的耸耸肩,然后走进书房,要关门的时候说道:“我开玩笑的!你没事洗洗睡吧。主卧里有单独的卫生间浴室,你记得关好门,防狼!”

沈赫说完,没好气的关上书房的门,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唐诗诗是故意装糊涂!

虽然知道应该给唐诗诗多一点的时间,但是沈赫看着唐诗诗这幅样子,就忍不住想要刺激一下她。

唐诗诗看着难得别扭的沈赫,摇摇头回到卧室里去,关好门,然后拿出睡衣,去洗了个澡,之后又找了一套衣服,穿戴整齐。

凤月无边

唐诗诗最近偏爱有口袋的衣服,这也是凌睿特别强调过的,他生怕自己将那个追踪窃听的东西给弄丢了。

沈赫带着唐诗诗进了B市军区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余曼青的耳朵里,余曼青气的将自己喜欢的一套青瓷茶杯给砸了个稀巴烂!

“我说他这次怎么这么配合,还让韩家将韩静也弄回来了,原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贱人!”余曼青气的脸­色­铁青,身子都忍不住直哆嗦。

“他将那个女人掌控在手里,未必不是件好事!”沈奎淡淡的扫了眼余曼青,优哉游哉的喝了一口茶,说道。

余曼青被沈奎这一看,知道自己失态了,她吩咐佣人将碎片给收拾出去,然后坐在沙发里,看着沈奎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个祸害,B市的人都给她起了个外号,‘宴会毒药’,你说这么个刺头儿,跟沈赫在一起,能好吗?凌睿还不就是载在她手里!”

“君家那几个老的,倒是很喜欢她。”沈奎扫了眼余曼青,眼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自从凌睿的婚礼上出了那个闹剧,虽然最后私生子的事情有了君皓东顶缸,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而君家跟凌家闭口不谈任何有关孩子的话题,但是两个老东西却一再声明,他们认可的孙媳­妇­只有唐诗诗一个,态度肯定且强硬。沈赫掌控住唐诗诗的话,有可能就是一张极好用的王牌,能让君家人投鼠忌器!

“不过是个野丫头,那两个老狐狸狡猾的很,谁知道他们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余曼青被沈奎这么一提点,态度倒是有些松动,但是仍旧有很大的敌视态度。

“不行,我得让人去看着那个女人!”她不能让唐诗诗这样的女人,祸害掉他的儿子,唐诗诗跟凌睿还没离婚呢,现在又跟自己的儿子搅在一起,不要败坏掉他儿子的名声!

余曼青打电话给了史倩,史倩对余曼青的安排当然是求之不得,加上余曼青又给史倩许了些空头支票,安抚了下史倩,自然将史倩给哄得团团转,恨不得立刻就Сhā翅飞到沈赫身边去。

唐诗诗“藏身”B市军区,虽然早就在计划之内,而且就目前来说,机会进展一十分的顺利,但是在凌睿探测到唐诗诗的具体位置的时候,仍旧不免气愤的冲进金粉去,将君慕北给好好的收拾了一顿!

“君慕北,你丫的混蛋!你将我老婆撺掇到狼窝了去了你丫知道不?”凌睿边打边骂,怨气冲天。

“凌睿,你个臭小子!唐诗诗现在是魅部的一员,她这是服从命令,你凭什么有意见?”君慕北一边还手躲避,一边不甘示弱的朝着凌睿大吼大叫的!

这臭小子,这两天已经发了好几次神经了!

原本想着将唐诗诗那个祸国殃民的女人给撺掇走了,他能在家里过两天舒心日子,没想到爷爷他们不理她,爸妈不待见他,叔伯婶母的不正眼瞧他,连阿花都刻意疏远他了,他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的君少,这次成了名副其实的“狗不理!”,有家不能回!

“君慕北,你既然那么喜欢那几张破纸,你怎么不让莫悠悠去偷?你明知道沈赫那个混蛋一直觊觎诗诗,还让她去,你丫的安得什么心?”凌睿一拳轰上君慕北的下巴,说道。

“嘶嘶!你个臭小子,来真的啊!”君慕北吃痛的叫嚷道:“莫悠悠那个呆货,怎么能堪此大任!”

经凌睿这么一说,君慕北这次想起还有个神偷世家的人在这里,但是一想到莫悠悠上次去自己房间里头“象拔蚌”的事情,君慕北就立刻放弃了这个有利资源!

笑话!莫悠悠那样的天然呆,也就是碰上自己这样坐怀不乱的君子,要是偷象拔蚌偷到沈赫床上去,骨头渣儿都不会剩下!

他们和莫叔叔一家怎么说都是老熟人了,怎么好意思将莫叔叔的女儿送到沈赫的床上去当祭品!

“君慕北,别用这幅冠冕堂皇的嘴脸掩饰你那点龌龊不堪的私心了!我告诉你,你丫的以后没好日子过!”凌睿一脚将君慕北给踢出去两三米远,气吼吼的说。

“你还说!自从唐诗诗那个贼婆娘住进君家大院,我过过一天好日子没!现在连爷爷都不待见我了!一看到我就嚷嚷着要离家出走!”君慕北生气而又委屈的抱怨!

“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凌睿看着已经窝在金粉里面两天的君慕北,生气的质问:“我问你,是不是他在家里住一天,你就一天不回家?”

这个他,自然是指的君皓东。

“你们都有大哥了,还要我这个二哥做什么!”君慕北剜了一眼凌睿,耷拉着脑袋,跟弃犬一样。

他是不想回家,尤其是在知道了韩静的所作所为,知道当年事情的真像,知道他误会了君皓东,还将君皓东的小指头给切掉一截之后,他就觉得自己无法面对君皓东。

“瞧你这怂样!怪不得莫悠悠那呆货,都嫌弃你!”凌睿恨铁不成钢的朝着君慕北啐了一口道。

“别拉低爷的格调!莫悠悠那呆货,怎么能跟爷相提并论!”君慕北生气的从地上爬起来,一ρi股坐进沙发里,仰面朝上看着天花板。

“懒得理你!”凌睿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就要往外走。

“你什么时候打算将你那个‘儿子’给处理了?”君慕北见凌睿要走,急忙开口道。

“先晾着,刚好用她们试试韩家的水到底有多浑!”凌睿停下脚步,看着君慕北说:“怎么,你不会是看着那女人,不舍得了吧?”

“滚!”在韩静以凌宝宝的妈妈的身份出现的时候,君慕北已经对当年的事情可以猜想到一二了,这个女人,是他君慕北这辈子的耻辱!

“出息!”凌睿如君慕北所愿的滚了,不过不是滚回家,而是又滚回到军区去了,唐诗诗一个人深入虎­茓­,他怎么能安心回家睡觉,真不知道君慕北这个蠢货这次是折磨的谁!尽做些蠢事!但是一想到小野猫的固执,凌睿又深深的无奈了!

这次就由着她的­性­子来,也好让她看清楚,沈赫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唐诗诗这一夜也辗转难眠,沈赫在书房忙活了一晚上,所以她一直没有等到机会去书房一探究竟,后半夜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就在唐诗诗睡着了的时候,察觉到有人进了卧室,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

不过唐诗诗并没有当即作出反应,而是继续闭着眼睛,假装睡觉。她倒是想要看看,沈赫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传来,唐诗诗心里一片冰凉,虽然沈赫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让她不敢置信又伤心透顶,但是她仍旧是没想到,沈赫竟然会趁黑摸进她的房间里,欲行不轨!

这个伪君子!真是卑鄙又下流!

唐诗诗暗暗的咬咬牙,她这次一定要给沈赫一个永生难忘的深刻教训!

感觉到那人将衣服给剥光了,朝着自己床上摸过来,唐诗诗在心里默数着步子,等到对方距离自己的床头越来越近,察觉到对方就要扑到过来,将自己给压在身下的时候,唐诗诗忽然一掀被子,将对方给蒙住,然后飞快的一个翻身跳下床,对着蒙在被子里的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啊——”凄厉的惨叫声在主卧里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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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唐诗诗,这下你完了!

“啊——”一声更加凄厉,更加尖锐的惨叫声响起,声音盖住了第一声惨叫!

唐诗诗在听到对方的尖叫声的时候,愣了愣,眼中划过一簇厉­色­,她也扯开喉咙一边尖叫一边又快又狠的将自己的拳脚招呼在来人身上。

“诗诗!”

“小野猫!”

唐诗诗这声凄厉的,惊天动地的尖叫,让正在书房里忙碌的沈赫和正在办公室里的凌睿惊恐的大喊一声。

凌睿心慌意乱的如同一头豹子般的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监听器,朝着沈赫的住处冲去,却在听到监听器里又传来的声音时,顿住了脚步,然后生气的瞪了一眼夜空中的那一轮上弦月,掏出一根烟,点着了,猛吸一口!

小野猫!你丫的这是想玩死爷!

凌睿站在夜­色­里,听着监听器里不断传出来的鬼叫声,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来,脸上刚刚又急又恨的表情也被一抹情不自禁的柔和给取代。

小野猫!你还真是让爷又爱又恨!丫的!爷现在真想将你给,将你给压在身下,狠狠的折腾!

沈赫被唐诗诗房间里的那声惨叫,吓得心跳都差点停止了,他大叫一声,飞快的跑到唐诗诗的卧室,啪得一声摁开电灯,却在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况的时候,呆住了!

“啊——滚开!别碰我!别碰我!滚开!滚开!”唐诗诗躲在床上,抱成一团,一颗小脑袋埋在膝盖上,整个身子瑟瑟发抖的像是只被恐惧包围的小兽,凄惶而又无助,让人光是看了就无端的心疼。

“诗诗!你怎么了?诗诗!是我!我是沈赫学长!”沈赫看到唐诗诗的摸样,慢慢的走上前去,温柔的想要安抚她!

“滚!”就在沈赫的手快要碰到唐诗诗的时候,唐诗诗突然抬起头,一双赤红的挂着泪水的眼睛里,全是愤恨跟防备,对着沈赫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

沈赫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从没有在唐诗诗的脸上看到过这么强烈的恨意,一时间有些转不过神来。

“诗诗。”

沈赫不确定的将手又往前伸了伸,却在看到唐诗诗眼角快速滴落的泪珠时,颓然的将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

他好不容易才跟唐诗诗建立起来的薄弱信任,破碎了!她又缩回去那天晚上他找到她的时候的那副摸样了!

“赫!”史倩满是哀怨的声音在沈赫的背后响起来,满是楚楚可怜的意味,娇弱不已。

沈赫豁然转身,杀气腾腾的看着裹着一床被子跌坐在地上的史倩,目光落在她­祼­露在外面不着一缕的胳膊和大腿上的时候,眼中­射­出来的冷光像是要将史倩给凌迟了!

“赫!”史倩凄凄艾艾的又喊了一声沈赫,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唐诗诗,眼中闪过杀意!

这个女儿怎么会睡在大少的床上?而且现在她凭什么做出一副像是受尽委屈的样子?明明受伤害的那个人是她才对!

唐诗诗!

史倩恨恨的咬了咬嘴­唇­。

“史倩!”沈赫看着史倩眼里毫不遮掩的杀气,心中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致,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史倩,突然暴喝一声。

“赫!”史倩被沈赫的怒火给吓得身子一抖,她柔媚的看着沈赫,眼里蓄满了委屈的泪水,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看着沈赫,欲语还休,不胜娇弱,在察觉到沈赫身上的怒气越来越旺盛的时候,史倩最终不甘的低低喊了一声:“大少。”

话落,泪水也啪嗒啪嗒的滴在了地板上,那声音在黎明前的寂静里,清晰可闻。

唐诗诗看着史倩这幅娇弱可怜的样子,心里冷笑!

如果这是换了别人,看到史倩这副样子,肯定会异常的怜惜,恨不得化成绕指柔紧紧缠住她,可惜,她早就看出沈赫对史倩没有半丝男女之情,沈赫对她如今的这幅样子,根本就无感!

女人的眼泪,女人的娇弱,有的时候的确是获得男人怜惜的最有力的武器,但是前提是那个男人的心在你身上。

女人之间的战争,成败从来不在谁的眼泪多少,而在于男人的心!

男人的心在你身上,你就是错了,在他眼中也是对的,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就是对了,在他眼中也是错的!

史倩刚刚喊了沈赫三声“赫”,一声比一声娇媚,一声比一声哀怨,一声比一声可怜,目的无非就是想提醒自己,她跟沈赫的关系是多么的亲密吧?亲密到可有有他房间的钥匙,亲密到可以半夜脱光爬上他的床?

唐诗诗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愚蠢的女人!

“你怎么会来这里?”沈赫看着史倩,声音像是冰箭,又冷又硬。

“是夫人让我来照顾大少的起居。”史倩泪眼朦朦的看着沈赫,咬着­唇­说道,说完之后,垂下眼睫,给了唐诗诗一个挑衅的目光。

她是光明正大的来到这里的,不像是有些人,来路不明!

唐诗诗怎么会看不懂史倩眼里的敌意,尤其是史倩还故意将“照顾大少的起居”,几个字说的那么的意味深长!

可惜,史倩太高估了自己魅力。

“出去!出去!离我远点!”唐诗诗抱紧自己的膝盖,闷闷的说道。

“滚出去!”沈赫听到唐诗诗话,朝着史倩怒吼道。

“我——”史倩没想到沈赫会当着唐诗诗的面,这么不给她面子,当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怎么?我的话你有疑义?”沈赫眯了眯那双凤眸,低沉的问。

“没有!”史倩看着沈赫脸上的暗沉,不甘心的回答。此刻沈赫语气里的危险气息像是锋利的刀锋,割在她的心上。

“那就滚!”沈赫吐出三个字。

史倩狼狈的想从地上爬起来,奈何被唐诗诗踢伤的的小腿不受重,没站稳又一下跌在地上,疼的她浑身直冒冷汗。

史倩跌坐在地上的时候,抬眼偷瞧了下沈赫,发现沈赫只留给自己一个冷漠的背影,全副的­精­力都放在了唐诗诗的身上。

“诗诗,没事了!没事了!”沈赫轻柔的哄着唐诗诗,他原本想要轻拍下唐诗诗的背的,但是手还没落在唐诗诗身上,就看到她防备的瞪着自己,身子紧绷的厉害,连呼吸都像是要停止了一样,吓得沈赫连忙后退一步。

史倩看着沈赫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恼怒的瞪了唐诗诗一眼,然后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她本想着挑这样一个时间来,让唐诗诗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看到自己跟沈赫两个同睡一床,给唐诗诗个下马威的,没想到,这一仗,败得惨烈!

“诗诗,别怕,这里很安全!”沈赫看着受了惊吓的唐诗诗,心里自责不已,她肯定是想起了前几天那些不堪的经历了吧?

“你出去!”唐诗诗幽幽的吐出三个字,眼底泪光闪烁。

“诗诗,都是我不好,对不起!我——”沈赫心急的想要解释,他不甘心自己在唐诗诗心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感,就这样的没了。

“出去!出去!”唐诗诗有些歇里斯底的吼道!

“好好好!我出去!出去!你好好休息!”沈赫看着有些发狂的唐诗诗,生怕她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伤了自己,不得不妥协。

“大少!”史倩已经穿戴整齐,看着从主卧出来的沈赫,不安的喊了一声。

沈赫替唐诗诗小心的关上房门,转身一把掐住史倩的脖子,一脸­阴­鸷的问:“谁准你来的?谁准你大半夜的跑到她房间的?谁准的?”

“大少!我——我不是……是夫人让我来的!我……我不知道她睡在那里,我以为是你……我……”史倩被沈赫周身的骇人气息吓得双腿发软,尤其是脖子上还被沈赫给掐住了,呼吸有些困难,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你以为里面睡得是我,所以就迫不及待的,放浪的像个­婊­子一样想爬上我的床?”沈赫眯着眼睛,看着史倩涨红的脸,无情的说道。

“大少,我——我错了!”史倩被沈赫无情的话,刺得鲜血淋漓,心更是痛的无法呼吸。

“你最好给我安分点!”沈赫一挥手,将史倩给甩到一边,看着伏在沙发上不断咳嗽着的史倩,冷冷的说:“否则,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沈赫丢下一句话,转身去了书房,连看一眼史倩都觉得多余。

史倩看着沈赫无情而又冷漠的背影,咳得眼泪横飞,眼中却满是­阴­霾。

唐诗诗!你这个贱人!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唐诗诗听到门外的动静,嘴角勾起一丝冷嘲,她的小手伸进口袋里,将那粒灰­色­的小豆子藏在手心里,轻笑一声。

凌睿吐了个烟圈,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灭,忍不住笑骂了一句:“调皮!”

紧跟在凌睿身后出来的周虎跟冷茂林看着这两天来,凌睿脸上难得一见的温柔表情,松一口气的同时,不禁又用力的搓了两下自己的胳膊!

爷的表情这么荡漾,难道是嫂子有消息了?

凌睿察觉到不远处周虎跟冷茂林的目光,不自觉的又板起脸来,回到了办公室。

周虎跟冷茂林看着凌睿冷峭的背影,然后有志一同的狠狠地揉了揉眼睛,抠了抠耳朵,最后面面相觑,眼底闪过共同的疑问。

难道刚刚的一切都是他们的幻觉?

唐诗诗以为史倩以来就吃了暗亏,早上的时候,至少要有点蛛丝马迹在脸上的,没想到早饭的时候,却看到了史倩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好像之前的不愉快,根本不存在,没发生过一样。

唐诗诗心头冷哼,倒是小看她了!

史倩显然不是跟凌素素,白茉在一个水平线上的,比她们还会装,还能沉得住气。

“诗诗,还要不要再来碗粥?”史倩看着唐诗诗喝完粥后,友好的开口询问道。

唐诗诗看着史倩那一脸真诚热情的样子,心中冷笑,却是用一种茫然的目光看着史倩。

史倩被唐诗诗这种眼神的看的不耐烦,尤其是听到沈赫在一边说:“诗诗,你喜欢就让史倩再给你盛一碗。”那语气完全的将史倩给当成佣人的样子,让她心中更加的不爽。

她只不过是想在沈赫面前做做样子,可不想真的伺候唐诗诗这种女人。

唐诗诗瞧出了史倩眼中的不甘愿,然后默默的拿起自己的碗,递给史倩。

史倩没想到唐诗诗竟然真敢!气的盯着那只碗,像是恨不得将它给狠狠的摔在地上一样。

唐诗诗举着那只碗,对着史倩那副要吃人般的眸子,眼底飞快的掠过一丝嘲弄的笑意,在史倩想要变脸的时候,却将目光转向沈赫,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无辜表情。

“史倩!”沈赫看着史倩盯着唐诗诗,却不去接那只碗,自然是知道史倩存的什么心思,忍不住生气的怒吼了一声!

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玩花样,当他是死人吗?

“瞧我,竟然被诗诗给勾了魂了!”史倩笑着结果唐诗诗手里的碗,然后状似无意的感叹:“没想到诗诗你胃口还挺好的。”

这是一边骂唐诗诗狐狸­精­,一边骂唐诗诗没心没肺了!

“我吃饱了!”唐诗诗垂着脑袋,放下筷子,就要起身离开!

“怎么吃这么点?没胃口?”沈赫拉着唐诗诗的胳膊,担心的问。

唐诗诗由于习武的缘故,从来不控制自己的饭量,大学的时候,沈赫就知道唐诗诗比一般的女生食量大了,如今才吃了一碗稀饭,怎么可能饱了。

唐诗诗挣脱开沈赫的手,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只是唐诗诗这副样子,看在沈赫眼里,俨然就是一副寄人篱下,受了委屈苛待的小媳­妇­样!

“盛个粥都这么多废话!快点!”沈赫不耐烦的催促着史倩说道。

史倩听了沈赫的话,拿着勺子的手一僵,不过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史倩就换上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将满满一碗粥放在了唐诗诗的面前。

“多吃点,想吃什么就跟史倩说,让她给你做!”沈赫将唐诗诗拉着坐下,看着唐诗诗拿起勺子来,这才放下心来,说道。

“嗯。”唐诗诗声音里有些怯怯的答应。

史倩听了这两人的对话,恨不得拿勺子敲破唐诗诗的脑袋!还真将她当佣人使唤了!

唐诗诗不是很会做菜吗?凭什么让她在厨房里烟熏火燎的!

史倩一肚子的愤愤不平,但是一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最终将那些不甘给吞了回去。

唐诗诗看着史倩吃瘪,心情大好,将那满满一碗粥给喝了个净光。

吃完早饭,沈赫换上军装,要去科研大楼。

这是唐诗诗第一次看到沈赫穿着军装的样子,不得不说,沈赫还真是天生一副好皮囊,怪不得他都敢夸口,自己曾经被T大二分之一女­性­的迷恋过呢,的确有些资本。

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脾­性­不见了,换上一副严肃谨慎的模样,立刻整个人的气势跟气场就都变了。

唐诗诗看着沈赫,心想不愧是出身权胄名门,这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天生威仪,一般人想要模仿是望尘莫及的。

沈赫很满意唐诗诗看到自己穿军装时候露出的这种表情,这让他突然有一种脱胎换骨了的喜悦之感,现在,他急切的想要洗刷以前给唐诗诗留下的那种风流浪荡的不良印象,想用一种全新的姿态站在唐诗诗的面前,让唐诗诗知道,他——不比凌睿逊­色­!

沈赫一走,史倩的本­性­就暴露出来,她走到唐诗诗的面前,一双眼睛带着审视,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唐诗诗,片刻之后,玩味的勾起了嘴角。

“唐诗诗,陆涛满足不了你,难道凌睿也满足不了你?你这么死皮赖脸的呆在这里,究竟想做什么?”史倩轻蔑的说。

唐诗诗抬了下眼皮,看着卸去伪装,如同妒­妇­一样的史倩,冷冷一笑。

史倩的叫嚣,她根本不放在心上,无非就是酸葡萄心理在作怪罢了。

史倩看着唐诗诗对自己不理不睬,反而拿起水果刀,优哉游哉的削着苹果,身上没有半点之前在沈赫面前可怜无辜的样子,周身的火气更盛!

“唐诗诗,你这个贱人!我告诉你,有我在这里,你休想爬上沈赫的床,我会寸步不离的牢牢看紧了你的!”史倩愤恨的对着唐诗诗说道。

“很好!求之不得!不过你的话说反了,你应该将沈大少给看紧了,千万不要让他爬上我的床!”唐诗诗目光平静的看着在暴怒边缘的史倩说道。

果然,人不能有弱点,原本足够冷静理智的史倩,在提及到沈赫的问题上,就变得盲目与一厢情愿起来!连谁纠缠谁都看不出来,果然可悲!

“唐诗诗!你这个狐狸­精­!”史倩受不了唐诗诗那种淡然无波而又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目光,生气的抬手就要朝唐诗诗的脸上扇过去。

唐诗诗眼中划过一丝怒气,她抬手飞快的抓住史倩的手腕,然后一个擒拿,轻而易举的将史倩给摁在了沙发上,手中的水果刀,欺上史倩的脖子。

“啊——唐诗诗,你要做什么!放开我!”脖子上的冰凉触感,让史倩的身子僵直,扯着喉咙尖叫了起来。

唐诗诗看着史倩,皱了皱眉,在看到史倩眼中掠过一丝得意的亮光的时候,心头一颤,知道自己上当了。

果然,门开了,去而复返的沈赫,在看到客厅里这一幕的时候,表情有些呆!

“大少!救我!”史倩看着沈赫,一脸惊恐,泪水也顺着眼角飞快的滑落了出来,那样子,委屈,凄楚而又无助,将唐诗诗之前在沈赫面前的那些表情演绎的入木三分。

“你在做什么?”沈赫关上房门,声音冰冷无比。

他走下楼去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拉下了没带,返身上楼的时候,却看到这样一幕。

唐诗诗心里十分懊恼!心想着这豪门大户里自小耳濡目染调教出来的跟自己这种正常状况下长大的人,的确不在同一个段位上。

刚刚史倩说那些话,是想着故意惹恼自己吧?连沈赫去而复返,时间都算的­精­准,可恨自己怎么就不防备着点!

唐诗诗没有收回手,也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因为事实摆在面前,她百口莫辩,于是倔强的仍旧保持那个挟持着史倩的姿势。

“史倩!我说过,让你不要招惹诗诗,没想到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欺负到她头上!”沈赫冷冷的看着史倩,周身都是杀气!

“大少!我——明明是唐诗诗她……”史倩没想到沈赫问都没问,就给自己定了罪,凄苦的看着沈赫,辩解着。

“闭嘴!诗诗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要不是你主动招惹她,她怎么会对你出手?”沈赫冷冷的打断史倩的狡辩。

唐诗诗收回放在史倩脖子上的水果刀,用同样冰冷的语气说道:“我说过,今后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我头上!”

“唐诗诗!你——”史倩这一次真的是百口莫辩!她狠狠的咬着牙,看着唐诗诗的目光如同淬了剧毒。

竟然落井下石!唐诗诗,你够狠!

唐诗诗根本没将史倩的敌意放在眼里,她将水果刀一掷,那把水果刀稳稳的Сhā在刚刚她没削完的苹果上面,然后她看也不看客厅里的沈赫跟史倩,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大少!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不是……”史倩在沈赫­阴­狠的目光下,慌乱的解释。

“当然不是我看到的这样!”沈赫的声音,冷的让史倩周身如同冰封。

“大少!唐诗诗她的目的不单纯,你不要被她给骗了!”史倩将自己心底的感觉给说出来!

“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沈赫现在哪里还能听进去史倩说的话,尤其是史倩还说着诋毁唐诗诗的话,更让他觉得刺耳。

“大少!我是夫人派来的!”史倩听了沈赫的话,看到他的表情,知道沈赫不是跟自己开玩笑的,连忙将自己的后台给搬了出来。

“你拿她来压我?”沈赫的凤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不是!大少,这次是我错了,绝对没有下次!”史倩连忙保证道。

“记住你说的话!”沈赫看着史倩,松了口。

走了一个史倩,母亲还会派来别人,再来一个人,未必会比史倩好掌控!

沈赫找到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吩咐对面的人送一套女军装过来。

史倩听到沈赫的话,心里窃喜,今天自己的委屈也算是没有白受,能跟着沈赫去科研大楼,时刻呆在他身边,所有的委屈都值了!

不一会,勤务兵黑子敲门进来了,送来了沈赫要的女军装。

史倩一看黑子,高兴地上前就要去接他手里的衣服,却被沈赫给喝止了。

沈赫拿着那套女军装,走到主卧的门口,敲了敲门。

史倩看着沈赫的动作,脸­色­一下子暗沉了下来,忍不住开口说道:“大少,那种地方,唐诗诗怎么能去?”

科研大楼,涉及军事秘密,就是她,都没有去过,唐诗诗凭什么去?她有什么资格?

“难道你能去?”沈赫冷哼一声。

“大少!可是,可是唐诗诗她——”史倩气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想的,唐诗诗明摆着动机不纯。

“我自有分寸!还是你觉得你现在应该教着我做事了?”沈赫明显的不容置疑的态度。

史倩不甘的闭上了嘴。

“什么事?”唐诗诗开了门,态度冷淡的问。

“诗诗,将衣服换上,我带你去科研大楼参观参观。”沈赫将那套新军装塞在唐诗诗的怀里,明显有讨好的意味。

“我不去!”唐诗诗想也没想的一口拒绝。

“去看看,顺便了解一下我的工作环境!”沈赫不由分说的将唐诗诗连人带衣服推进房里,关门之前说道:“快点,我上班要迟到了!”

唐诗诗看着关上的房门,然后又看看自己手中的衣服,踌躇了起来。

她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顺利的就有了进入到科研大楼的机会,但是这机会来的是不是太轻易点了?

换好衣服,唐诗诗捏着手里的那粒灰­色­的小豆子,犹豫了一会,将它放到了房间里一个不是很明显也不是很隐蔽的地方,窗户的角落里。

唐诗诗开门出来的时候,沈赫的眼睛直了。

唐诗诗穿着一身松枝绿­色­的军装,扎着个简单地马尾,俏生生的站在门口,那双乌黑分明的大眼睛亮如星辰,而鼻子下面那两片玫瑰花­色­的­唇­瓣,在这松枝绿的衬托下,真切的应了那句“那绿丛中一点红”,红的是那么的妖娆,让沈赫觉得身体中有股燥热浮动了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很别扭?”唐诗诗一眼就看穿沈赫眼中的那些称之为*的情绪,故作不解的垂眸拉扯了下身上的衣服,心里却在暗骂:混蛋!

“不…。不是!”沈赫­干­­干­的回答,看到唐诗诗眼中一片清明,正不解的看着他,有些尴尬的将手放在­唇­边,假装咳嗽了两下,然后一本正经的对着唐诗诗说:“穿上军装,就是军人了,没有我的命令,一会不准乱跑,乱摸,乱看,乱动,知道不?”

唐诗诗斜了沈赫一眼,将自己当小学生吗?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刘姥姥,再说了,她在金粉里面,什么没见过!

沈赫也知道自己说这些多余,只不过是为了掩饰刚刚的失态,再者就是说给史倩跟黑子两人听得罢了。

唐诗诗在史倩又羡慕又妒忌又愤恨的目光中,跟沈赫离开了宿舍楼,去了科研大楼。

一进科研大楼,就要经过三道扫描,唐诗诗庆幸自己将那粒小灰豆子给丢在沈赫的宿舍楼里了。

科研大楼里面跟诗诗想的有些出入,本来她以为外面检查那么严格,里面的气氛会很紧张很压抑,谁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唐诗诗看着科研大楼里那些步调轻松却不轻浮的人,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目光中露出诧异之­色­。

“怎么了?”沈赫明显的察觉到唐诗诗情绪的变化,问道。

“没什么。”唐诗诗摇摇头。

“带你去我的设计室!”沈赫伸手要拉唐诗诗的手,却被唐诗诗防备的躲开。

沈赫讪讪的摸摸鼻子,然后语调有些不自在的说:“跟紧了,别走丢了!”

唉!真是活脱脱一只小刺猬!沈赫没有成功拉着唐诗诗的手,心里无比遗憾的想。

唐诗诗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心里却忍不住吐槽:流氓!

沈赫的实验室在四楼,唐诗诗跟沈赫两个爬楼梯走到二楼的时候,迎面与一个人差点撞上。

“做什么?冒冒失失的!”沈赫呵斥道。

“沈上校!”白赫轩紧急刹车,看到是沈赫,连忙打了个敬礼,然后说道:“我爷爷病了,我请了假,着急回去。”

白赫轩说完,歉意的对着差点撞到的唐诗诗笑笑,只是当他看清楚眼前站着的人的时候,彻底的惊呆了!

白赫轩揉揉眼,又揉揉眼,然后指着唐诗诗,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

“白大哥!”唐诗诗无奈的出声打断白赫轩,要是让他这么你你你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家伙不是着急回家吗?白爷爷怎么会突然病倒了?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

“诗诗,真是你!”白赫轩又惊又喜,他看了眼唐诗诗又看了眼沈赫,面露不解,眉头都纠结成一团。

“诗诗,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君爷爷和凌爷爷这几天为了你,茶饭不思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凌少将知道不知道?你……”白赫轩一口气说了好多话。

“白大哥,不要再跟我提起他,也不要向他提起我,你就当没有见过我吧。”唐诗诗打断白赫轩的话,一脸失落的说,声音里染上了淡淡的伤感,让人听了之后觉得不忍心拒绝。

“诗诗,你——”白赫轩看了眼沈赫,然后又看着唐诗诗,担忧的问道:“你还好吗?”

沈上校在设计专业上,虽然是他仰慕的人,但是在个人作风却不是白赫轩能看得上眼的人,唐诗诗跟他走在一起,白赫轩很担心。

“我没事。”唐诗诗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带了些压抑的苦涩,她飞快的垂首的动作,看在沈赫跟白赫轩眼里,分明是欲盖弥彰。

“白大哥,你不是要赶回去看白爷爷吗?快去吧。我没事,你记得不要将看到我的事给说出去,拜托了!”唐诗诗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是换上了一副笑脸,只是在白赫轩与沈赫眼里,自动将唐诗诗这一表情,理解为强颜欢笑。

“对!我先走了!下次见!你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白赫轩经唐诗诗一提醒,连忙扔下一句话,急匆匆的走了。

“也不知道白爷爷是怎么了!”唐诗诗看着白赫轩的背影,感叹道。

“走吧。”沈赫自动忽略了唐诗诗的话,招呼着唐诗诗上楼去参观他的设计室。

沈赫的设计室很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枪支,简直就是跟金粉的密室差不多,唐诗诗的目光在那一排排的枪支上掠过,有种熟悉的亲切感。

沈赫看着唐诗诗盯着那一排排枪支,随手拿起一把银­色­的手枪,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做了个瞄准的动作。

“这把怎么样?”沈赫将手枪递给唐诗诗,问道。

唐诗诗将手枪放在手里掂量了掂量,目光中带着些许留恋,说道:“我曾经有一把手枪,也是银­色­的,跟这个差不多,叫夜莺。你这把,比我的那把重些,更适合男士用。”

唐诗诗并不刻意隐瞒自己在金粉的事情,既然沈赫能有本事将自己的佩枪给从金粉弄出去,那么知道自己在金粉做了些什么,不足为奇。

“这是我新设计出来的,的确是男士款。”沈赫看着唐诗诗,目光有些异样的情绪。

唐诗诗将那把手枪给熟练的拆卸开,然后又安装上,递给沈赫。

“诗诗,其实,你完全可以不必活的这么辛苦。”沈赫看着唐诗诗说道。

“学长这是想给我做媒?”唐诗诗难得有心情跟沈赫开玩笑。

“是有这个打算,你觉得我怎么样?”沈赫半真半假的问。

“学长,你真逗!”唐诗诗轻笑,仿佛听了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在沈赫心急的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说道:“且不说我凌睿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有一点我非常肯定,靠人不如靠己!”

“诗诗,你不能因为凌睿,迁怒所有男人!”沈赫听到唐诗诗的话,有些急切的说。

“学长,我不想说这些!”唐诗诗立刻束起防备。

“不说这些!这里你随便玩玩,我还有事要忙。”沈赫将唐诗诗给放在设计室里,然后按了一道指纹锁,又输入一道密码锁,只见设计室里的一面墙突然翻转过来,原来这里面别有洞天。

沈赫在唐诗诗微微惊诧的目光注视下,进了里面的设计室,唐诗诗隐约的透过玻璃看到,里面放着一把乌金­色­的冲锋枪,虽然还没有实际完成,只是个半成品,但是那乌金­色­的­色­调,菱角分明,线条优雅流畅,内敛而又霸气,已经足以让人惊艳了。唐诗诗的眸光闪了闪,这就是自己这次任务的目标了!

唐诗诗在沈赫的设计室里面呆着了一上午,直到快十二点的时候,沈赫才从里面出来,他看了下腕表,眼中划过歉意,对着唐诗诗说道:“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唐诗诗点点头,将手里的那只微冲给放回原处。

沈赫看到唐诗诗的桌子上,放了几张草图,好奇的伸手去拿了起来。

“别看!还没画完!”唐诗诗有些急切的去抢,情急之下,竟然将那张草图给撕成两片。

“看下又不会少块­肉­!”沈赫有些惋惜的将那张草图给合拢,放在桌子上。他倒不是想对唐诗诗说教还是指点什么的,完全是想看下唐诗诗这阶段都学了些什么,也好找个话题,跟唐诗诗多进行下沟通交流,借以消融唐诗诗对他的那些防备跟疏离。

“我可不想班门弄斧!”唐诗诗有些气闷的说,伸手又要去扯那张已经成为两半的草图,语气有些不好。

“诗诗,你这里是什么意思?”沈赫突然指着那张草图上的一处,问道,神­色­有些激动。

“我随便想的,觉得那样可以减少后坐力,又能提高­射­程。就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估计是不可行的,不然别人早想到了,那轮得到我!”唐诗诗一边解释,一边自言自语,语气中透着不自信。

“可行!唐诗诗,你不要妄自菲薄!”沈赫眼中浮动起惑人的光彩来!他没想到自己脑中这么长时间没有突破的难题,在唐诗诗这么一个不切实际的瞎想中得到了解决。

“不会吧,我真的是瞎想的。”唐诗诗赶紧摆手。

“我让警卫员送饭菜上来,我们边吃版聊。”沈赫眼中闪过狂热的气息。

唐诗诗自然无异议。

不一会,黑子就送菜过来了,而且看着沈赫,欲言又止的样子,一看就让人郁卒的很。

唐诗诗假装没看到黑子的为难,而沈赫压根就没注意到,他现在全副心思都在研究唐诗诗这随手一划的可行­性­,越想就越兴奋。

黑子最终还是走了,不过走的时候,看着唐诗诗的样子,很是耐人寻味。

史倩在宿舍耐着­性­子等了一上午,强力压抑着自己的兴奋跟激动,酝酿着情绪,谁知道唐诗诗跟沈赫两个竟然没有会来吃饭,这让史倩又伤心又沮丧,又焦急又愤怒。

直到傍晚的时候,沈赫才带着唐诗诗从科研大楼,而唐诗诗一只脚刚踏进沈赫的宿舍,史倩就跟恶狗一样的扑过来,举着一粒灰­色­小豆子,急切的说:“大少,我今天收拾卫生,在唐诗诗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

史倩说完,得意而又高傲的瞅了唐诗诗一眼。

唐诗诗,这下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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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唐诗诗,到底去哪里了?

“大少!”史倩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沈赫,一张脸上随即布满担忧:“大少,这应该是个追踪器吧?”史倩故作无知,试探着问。睍莼璩晓

沈赫拿着那粒灰­色­的小豆子,捏在手里,细细的看了看,眼中带了探寻看向唐诗诗。

唐诗诗无畏的迎上沈赫的目光,良久之后,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在黑子去送午饭的时候,唐诗诗就已经嗅出了些不对,猜想到史倩肯定是又想出了什么花招,这样的情形,早已经在唐诗诗的预料之内,毕竟,这个追踪窃听装置,是唐诗诗目前唯一­祼­露在外面的把柄,只是史倩趁她不在,搜查她的房间的事情,还是让唐诗诗愤怒了!

她可以想象,她不在的时候,那个房间是经过了怎样的一场地毯式搜索的洗礼!

“我想,我不适合再呆在这里了,沈赫学长,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唐诗诗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就要去拉门。

“你去哪里?”沈赫一把抓住唐诗诗的胳膊,问道,语气里听不出清楚他究竟是何种情绪。

唐诗诗没有回头,只是压低了声音说了两个字:“放手!”

“唐诗诗!你想走,哪有这么容易?今天你不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了,你别想走出这个大门!你这个­奸­细!”史倩看到沈赫一脸­阴­霾的样子,看着唐诗诗的背影脸上更加的得意。

她在唐诗诗的房间找了这么久,又从上午等到这个时候,为的就是当着沈赫的面拆穿唐诗诗的虚伪面具,如今看到这个结果,总算是值得了!

“你说得对!”唐诗诗忽然转过身来,神­色­倔强,看着史倩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恨意。

“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没这么简单!”史倩脸上的笑容,带了狰狞之气:“唐诗诗,你果然是好手段!”。

唐诗诗猛的甩开沈赫的手,不去看沈赫的脸­色­,上前一把扼住史倩的脖子,一脸的狠­色­,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前所未有的暴戾与­阴­沉。

“史倩,你说的没错!先是陆涛,再是凌睿!我从陆涛那里学会了不再隐忍,还从凌睿那里学会了­阴­狠,说,你要尝试我哪种手段?”

“唐诗诗!你——”史倩没想到唐诗诗竟然敢在沈赫的面前露出这么凶神恶煞的模样来,毫无防备的被唐诗诗给掐住了喉咙,她看着唐诗诗此刻眼中带着嗜杀与狂怒的神­色­,竟然从心底生出惧意!

这一刻,史倩丝毫不怀疑,唐诗诗是真的会杀了她!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会?——她怎么敢?!

“大少!”史倩挣扎不开唐诗诗的钳制,害怕的朝着沈赫求助。

“诗诗!”沈赫也被唐诗诗眼中的暴戾气息给震骇住了,这样的唐诗诗,虽然让他不觉得讨厌,但是却觉得十分的陌生!

他不喜这种感觉!

沈赫早就知道唐诗诗是一只小刺猬,她有的时候虽然隐忍,但却不是个任由人搓扁揉圆的­性­子,对于小刺猬束起刺来蜇人,沈赫觉得那叫可爱,但是小刺猬要杀人的话,就让沈赫觉得有些接受不了了!

唐诗诗抬眼看了一眼沈赫,冷哼一声,掐着史倩喉咙的手,用力的往外一甩,将史倩推倒在地,然后不等史倩跟沈赫两个开口,唐诗诗嘲弄的说道:“史倩,你栽赃陷害的手段,一次比一次拙劣!”

“唐诗诗!你胡说!”史倩听了唐诗诗的话,蹭的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指着唐诗诗的鼻子大骂:“唐诗诗,这东西明明是我在你房间窗台上发现的!你别想狡辩!”

“窗台?还真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唐诗诗看着史倩气急败坏的脸,玩味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有些莫名的东西,让沈赫与史倩捉摸不透!

沈赫在听到史倩说追踪窃听器是在唐诗诗房间的窗台上发现的,眉头也动了动。

“大少!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在她的房间窗台上找到的!”史倩心急的看着沈赫说道。

“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当时房间里就你一个人,幸好你不是在沈赫的书房里发现的,不然恐怕我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了!”唐诗诗冷冷的嘲笑,然后又看着沈赫,语气森森的质问:“学长,你是否应该解释一下,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这是不是你昨天非要让我住进主卧的原因之一?原来,你说的帮我,只不过是想利用我罢了!亏我还——原来你只是想利用我来对付凌睿!”唐诗诗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笑,眼中满是失落与失望之­色­。

“诗诗!我没有!这个东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沈赫听到唐诗诗的话,心急的连忙否认!

尤其是唐诗诗那没说完的话,让沈赫脑中一时间无尽想象:亏我还——诗诗下面想说的是什么呢?亏我还将你当成可以信任的人?亏我还将你当成可以依赖的人?亏我还对你……沈赫自己补脑。

“唐诗诗,你血口喷人!那根本不是大少放的!”史倩这次真的是被唐诗诗给气的内伤了!只是听到唐诗诗质问沈赫的时候,史倩眼中划过一丝心虚,莫非那个东西是大少的?这么说,大少早就对唐诗诗有所防备了?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史倩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安定了些,而且越想越觉得她的想法有道理!

沈赫早就花名在外,什么样的女人没经历过?何况唐诗诗早就已经是再婚过一次的女人了,有什么值得大少降尊纡贵的去讨好?除非如同唐诗诗所说,大少是真的想要利用让诗诗来对付凌睿!史倩不由得又想起唐诗诗上次被绑架的事情,心里越发的肯定!

想通透这一点之后,史倩随即又万分的懊恼,她不该一时气愤,冲动的将这件事情当着唐诗诗的面拆穿的,她应该将这件事私下里报告给大少,然后来个瓮中捉鳖,抓唐诗诗个现行,让她无从狡辩!

如果这真是大少放在唐诗诗房间的,这岂不是坏了大少的计划?!

“那又是谁?!”唐诗诗冷笑,目光直直的逼视着史倩,像是猎鹰看到了猎物,让史倩有种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你——我——”史倩看着唐诗诗的目光,躲闪了起来,说话也开始没有底气,吞吞吐吐,尤其是她的眼睛还时不时的偷偷瞄向唐诗诗身后的沈赫,完全的心虚了。

唐诗诗看着这样的史倩,在心底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刚刚被史倩揭穿的那一刻,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是多么的紧张,她转身去推门的时候,并不是想真正的离开,只不过是想平复下自己心中的慌乱罢了,当时她握着门把手的手,一直在抑制不住的轻微颤抖,做坏人的滋味,很不好受!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这样的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人的潜能还真是逼出来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沈赫看着史倩,目光转冷。

“是……是我!”史倩声如蚊呐,低着头说道,说完之后,又抬头不甘心的瞪了唐诗诗一眼。

唐诗诗冷哼一声,脸上依旧冷如冰霜,心却是放回到了实处!

从早上的事情就不难看出,史倩是个玩弄­阴­谋诡计的高手,如今看着她眼中的哪些不甘,唐诗诗心里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觉得十分的痛快解气,这种感觉比她和君慕北两个斗法,赢了的感觉不知道要畅快淋漓多少倍!

整人者人恒整之!

史倩有今天,没什么好抱怨的,这完全是因果报应!

“史倩,看来我早上说的话,你根本没有记在心里,现在你是选择从我面前主动消失呢,还是由我动手?”沈赫没想到,史倩竟然敢再一次针对唐诗诗,做出污蔑她的事情来!

至尊蛇受

“大少!我——我不是……”史倩一听沈赫的话,感受到他的怒气,有些瑟缩的还想着为自己辩解。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沈赫向前走了一步,与唐诗诗并肩而立,抬手一指门的方向。

“大少——”史倩眼里涌出泪花来,楚楚可怜的看着沈赫。

“算了!”唐诗诗对着沈赫露出一丝苦笑,说道:“该走的人是我!”

“诗诗!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沈赫听到唐诗诗这样说,连忙道歉,一双凤眸里带着数不清的愧疚自责。

唐诗诗看着沈赫这幅样子,心里有股负罪感悄然升起,但是一想到凌睿说上次的绑架,那个凭空冒出来的私生子以及婚礼上的闹剧,都是沈赫在后面一手策划的,唐诗诗再看沈赫,那点点负罪感,瞬间消失无踪,此刻她心里除了气愤跟失望,再无其他!

“学长,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是我!”唐诗诗看看沈赫,又看向史倩,说道:“史倩,你喜欢沈赫学长管我什么事?在我眼里,沈赫学长就像是我的哥哥一样,我们之间的关系,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龌龊!”

“诗诗!”沈赫听了唐诗诗的话,有些心急的看着唐诗诗。

唐诗诗的那番话,让沈赫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他知道唐诗诗一直对他都恪守着距离跟本分,没有半丝逾越,一直将他给当成朋友,但是亲耳听到她这么认真地跟史倩申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是让沈赫很受打击!

“学长,这些日子,打扰你了!”唐诗诗说完,对沈赫笑笑,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诗诗!”沈赫死死地拉住唐诗诗的胳膊,急切地问:“这个时候,你能去哪里?!”沈赫是坚决不会让唐诗诗出去的,外面全是凌睿的人,只要唐诗诗离开他的视线范围,肯定很快的就会落入到凌睿的手里,到时候——到时候,万一……沈赫不敢想象!

“学长,其实我又能逃到哪里去?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唐诗诗涩然的笑笑。

“诗诗,会有办法的,我说过的会帮你的,就一定会帮你!”沈赫拉着唐诗诗的胳膊不放手,然后看着还站在一边的史倩,怒吼道:“还不快滚!难道一会你想躺着出去?”

史倩吓得,赶紧灰溜溜的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又不舍得回头看了一眼沈赫,而沈赫此刻全副的­精­力都放在了唐诗诗的身上,根本没有施舍给史倩一分的关注,倒是唐诗诗,跟正回眸的史倩,眼神碰撞在了一起。

史倩看到唐诗诗眼中那丝嘲弄的亮光,顿时觉得心中气血翻涌,她明白自己是着了唐诗诗这个女人的道了!

但是史倩毕竟还是有点头脑的,没有被唐诗诗那挑衅的目光给刺激的完全失去理智,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沈赫都不可能相信了,所以深深的看了唐诗诗一眼,转身离开。

唐诗诗,今天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这只是个开始,咱们后会有期!

史倩走了之后,客厅里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一些,只是沈赫看着唐诗诗,脸上的歉疚更深了。

“诗诗,你不要害怕凌睿,他不会找到这里来的!你安心在这里住下来!”沈赫看着唐诗诗,规劝道。

“学长,我不能在这里藏一辈子!再说,我跟凌睿两个,毕竟还是夫妻!”唐诗诗看着比她还固执的沈赫,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赫学长,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对自己……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没有发觉?是他隐藏的太好了,还是她太迟钝了?要不是凌睿提醒她,要不是这次的事情证实了凌睿的话,她真的不相信,沈赫学长会是这样的人!

“能得!能得!诗诗,我说过会帮你,就一定会帮你!你放心,大不了我给你换一种身份,你还这么年轻,完全可以重新开始的!”沈赫看着唐诗诗的眼神,带着丝显而易见的狂热。

“学长——我暂时不离开了,你放开手,你弄疼我了!”唐诗诗的胳膊被沈赫抓的生疼,她有些难受的皱起了两弯眉毛!

“好!好!”沈赫看到唐诗诗难受,吓得连忙松开手,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学长,没事了!说到底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史倩只是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找个时间跟她解释一下吧。”唐诗诗故意的转移话题。

“诗诗,我跟史倩其实没什么的!”沈赫听了唐诗诗的话,­干­­干­的解释。

“学长,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这样说,可有些不地道了,这一点也不像你会做的事!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唐诗诗不赞同的凝眉看着沈赫说道。

沈赫一下子被唐诗诗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此刻,沈赫无比的痛恨自己的那些无法抹杀的过去,虽然,自从认识了唐诗诗以后,沈赫还是换女朋友如同换衣服,但是却不会跟以前那样,跟她们发生实质的关系,这么多年来,他唯一的一次也是在唐诗诗跟陆涛两个人宣布婚讯之后,他喝的酩酊大醉,跟一个陌生的女人厮缠了一夜,至今,他连那个女人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可是,这些即便是说给唐诗诗听,唐诗诗也不会相信吧!

沈赫看着唐诗诗,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悲!

没有了史倩,沈赫跟唐诗诗两个人倒是平静的相处了几天。

这些天来,白天,唐诗诗会跟着沈赫去科研大楼,然后沈赫还是照常呆在他“秘密基地”里,而唐诗诗就在沈赫的设计室里看书或是摆弄设计室里面的枪支,画一些图稿什么的。

晚上的时候,唐诗诗吃晚饭就会一个人回房间,沈赫看出唐诗诗还是对他有些防备,其实也不光是对他,沈赫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觉得唐诗诗对异­性­好像都特别的排斥,或许这是因为凌睿那晚上的所作所为,给唐诗诗留下心理­阴­影了吧?

不过唐诗诗这种自我封闭,倒是让沈赫心里安定不少,她这样一副自动与外世隔绝的状态,让沈赫正在筹划的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

一想到,很快就可以带唐诗诗离开这里,远离这一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沈赫心里就分外的激动!

沈赫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书房里的挂钟,已经是十一点半了,他关上电脑,走出书房,看着主卧紧闭的房门,嘴角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上床睡觉。

只是沈赫不知道的是,唐诗诗的房间里,此刻正上演一场炽烈的ji情!

要问凌睿在别的男人床上睡自己的老婆是种什么感觉,凌睿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回你一句:“虽然有些不爽,但真***刺激!”

唐诗诗两只手臂,此刻正紧紧的抱着凌睿的腰,像是快要溺水的人,死死的抱着海里唯一的一块浮木一样,力气大的,让凌睿有些喘不上起来。

“唐诗诗,你松开点,你丫的打算将爷给勒死?”凌睿一边在唐诗诗的身上挥洒汗水,辛勤耕耘,一边不正经的调侃着。

唐诗诗的热情回应,让凌睿很是受用,不过依然是一副对唐诗诗很不待见的模样,显然是还在生气唐诗诗在婚礼上不跟他商量就私自决定跑沈赫这里来做卧底的事情。

当然,毕竟是在沈赫的地盘上,凌睿趴在唐诗诗的耳边,声音压的很低,虽然是抱怨的话,但是听起来更像是情人之间的密密私语,尤其是凌睿此刻*正浓,声音微微的沙哑,很是*儿。

唐诗诗感受到凌睿的火热,身子被凌睿给熨帖的舒服无比,小脸也被这ji情给渲染上了绯艳之­色­,一颗心,又激动又紧张,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重生之天才猛女

对于凌睿这幅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德­性­,唐诗诗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去置评,她没想到凌睿今夜会摸到她的床上,几日没见,那些想念如同狂草一样疯长,就算是现在见到了,也切实的感受到凌睿的热情了,唐诗诗还觉得不真实。

“老流氓,你今晚上没吃饭吗?”唐诗诗红着脸,在凌睿的胸膛上咬了一口,摸着自己留下的牙印,唐诗诗的脸更红了。

“嘶!”凌睿被唐诗诗给刺激的低低抽了口气,动作更加的生猛了起来,大手钳住唐诗诗的下巴,凶猛的亲了上去。

唐诗诗立刻热烈的回应起来。

“小野猫!你这是在抱怨爷我满足不了你?”凌睿在唐诗诗的脖子上,舔了舔,威胁的喷着气,说道。

唐诗诗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在承受异常狂风暴雨的洗礼,她挣扎着最后一丝清醒的理智,喘息着说:“脖子,不要!”

脖子这样的地方太显眼了,要是留下痕迹,很容易被人看到的。

“好!脖子不要!”凌睿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唐诗诗放下心来,不过刚松一口气,就听到凌睿坏心的说道:“其它地方都要!”唐诗诗身子一僵,不一会便软的如同一汪秋水。

*初歇。

唐诗诗窝在凌睿宽阔的胸膛里,凌睿紧紧的抱着唐诗诗,两个人都静静的躺在床上,细数着彼此如雷的心跳,没有开口说话。

“老婆,做卧底的滋味你也尝过了,咱回家吧?”不知道过了多久,凌睿开口诱哄着唐诗诗。

小野猫这身细腻如瓷的肌肤,一旦沾染上,比吸食毒品还有瘾,根本就戒不掉,他现在一刻也不想撒手,就想这样抱着唐诗诗到地老天荒!

“说什么呢!”唐诗诗生气的轻推了凌睿一下,她做了这么多,怎么能在快要成功的时候,半途而废!

“老婆~”凌睿的声音,荡漾了起来,还摆出一个十分撩人的姿势,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唐诗诗的­唇­瓣,无限的诱惑。

唐诗诗被凌睿这一喊,生生的起来一身­鸡­皮疙瘩,这老流氓!不带这么勾引人的!

这是美男计?丫的!太放荡!太没节­操­了!

“不可能!”唐诗诗翻了个身,背对着凌睿。她已经按照克里斯的提示,将那张设计图纸的关键所在透给了沈赫,解决了他一直以来的瓶颈,很快的,那把枪就会问世了,而他们想要的东西,也就会出现了!

凌睿看着唐诗诗细滑白皙的美背,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的美男计对比起唐诗诗的美人计,还是稍逊一筹,于是巴巴的贴上唐诗诗的身子,又换了个角度来做思想工作。

“老婆,爷爷们都想你了,你一天不回家,我就一天有家不能回!爷爷说了,不将你找回去,只要我敢进家门,就打断我的腿!”凌睿凄凄艾艾的向唐诗诗诉苦。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你回去跟爷爷说,我很快就回去了!”唐诗诗边说边将凌睿那只打算又欲行不轨的大手给拿开,严肃认真的说道:“老流氓,这是我作为金粉的一员,第一次执行任务,你不能扯我后腿!”

“君慕北这个混蛋!”凌睿听了唐诗诗的话,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

唐诗诗感受到凌睿这气愤难平的样子,露出一个轻笑,她转过身,勾着凌睿的脖子,在凌睿刚毅的下巴上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像是小­鸡­啄米一样,然后对着凌睿说道:“老公,再给我点时间!我可不想让二哥给小瞧了去!”

凌睿突然用力的抱紧唐诗诗,一个翻身,又抱着唐诗诗开始兴风作浪起来。他知道自己是说不动唐诗诗了,所有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唐诗诗毫无防备,差点尖叫出声,幸而被凌睿早有防备的堵住了嘴,两个人缠缠绵绵的激吻了一会,又开始了新一轮的ji情。

凌睿在唐诗诗的房间里一直呆到天快亮了才离去,那个时候,唐诗诗已经浑身酸软,已经沉入梦乡。

日子又相安无事的过了两日。

这一天,沈赫照常带着唐诗诗去科研大楼,在凌睿的办公室门口,却碰上了几日不见的白赫轩。

唐诗诗看白赫轩的这幅样子,像是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

“诗诗!”白赫轩一看到唐诗诗,就激动了起来。

“白中校,有事?”沈赫看着白赫轩看唐诗诗的眼神,心里十分不爽,脸­色­微沉的问道。

“沈上校!”白赫轩对着沈赫敬了个礼,然后有些局促的看着沈赫说道:“我有话要对诗诗说。”

“白中校,这恐怕不方便,诗诗不喜欢跟外人单独接触。”沈赫不等唐诗诗说话,就生硬的拒绝了白赫轩。

白赫轩不明所以的看着沈赫,又看看唐诗诗,那清澈的眼眸里是一片让人自惭形秽的纯净。

“白大哥,有什么话就说吧,沈赫学长无碍的。”唐诗诗看着白赫轩一脸为难的样子,轻声说道。

“诗诗,我是来道歉的,我,我……”白赫轩有些结巴,一脸为难。

唐诗诗暗暗的叹了口气,要白赫轩这样的人撒个谎,还真难。

“白大哥,难道你将我在这里的事情给说出去了?”唐诗诗看着白赫轩,试探着问。

“诗诗,我——我不是故意的!”白赫轩诧异的看着唐诗诗,点了点头。

“白赫轩,你说什么?!”沈赫听了白赫轩的话,生气的一把揪起了白赫轩的衣服。

“我不是故意的!”白赫轩看着暴戾的沈赫,这次说话倒是顺溜了很多:“我只是不小心说漏了嘴,说在部队里看到了诗诗,我真的不是故意泄密的!”。

“凌睿知道了?”唐诗诗惊恐的后退一步,问道。

“嗯。”白赫轩看着唐诗诗,歉然的点点头。

唐诗诗又惊恐的后退一步,砰地一声,身子撞在了墙上。

“你这个混蛋!”沈赫一把将白赫轩给推开,然后紧张的上前抓着唐诗诗的胳膊,问道:“诗诗,你怎么样了?别怕,他不会找到你的!”

“凌少将恐怕马上就要到搜这里来了!”白赫轩愧疚的开口。

沈赫猛的回头,死死地瞪了白赫轩一眼,白赫轩被沈赫这一瞪,脸­色­有些发白,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在白赫轩的印象中,沈赫是风趣健谈,博学多才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沈赫这个样子,满身戾气,一双眼睛像是要吃人一样。

白赫轩担忧的看了唐诗诗一眼,心想唐诗诗这些天都是怎么过来的。

就在白赫轩的话刚一说完的时候,科研大楼里传来嘈杂之声,凌睿冷静,沉稳而又刚硬,坚定的声音响了起来:“给我四面包抄,将进出口守住!搜!”

沈赫听了凌睿的话,心中气极!

这家伙动作这么快,这是要搜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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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赫学长,怎么办?怎么办?”唐诗诗又惊又怕的扯着沈赫的衣袖,眼中开始聚集无助的水汽。

“跟我走!”沈赫二话不说,拉着唐诗诗的手,转身进了实验室,然后将门给关上,开启了那个秘密的设计室,将唐诗诗给关了进去。

“呆在里面,别出声!”沈赫叮嘱了一声,然后快速的出去,关上了机关。

在沈赫刚刚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凌睿已经带人冲了上来,一脚踹开沈赫设计室的大门,大刺刺的闯了进来。

正在埋首公务的沈赫,一脸震惊的转身,看着凌睿,­阴­沉着脸问道:“凌睿,你这是做什么?”

“沈赫,你讲诗诗藏到哪里去了?”凌睿看着沈赫,一脸的气急败坏:“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小人搞的鬼?那个孩子,是不是也是你的种?”

“凌睿,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给夹了?”沈赫气吼吼的对着凌睿咆哮!

“将诗诗还给我!”凌睿走到沈赫的面前,看着沈赫,怒吼道。

“真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沈赫看着凌睿的脸,唾弃道:“你自己行为不检点,让诗诗做了便宜妈,将诗诗给逼走了,跑到我这里来撒什么野?”

“到底是谁行为不检点,你自己心里有数!”凌睿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还别说,那孩子跟你还真是越看越像,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沈赫不理会凌睿的弦外之音,直戳凌睿的痛处!

“沈赫,你别太过分!诗诗一直只把你当学长!”凌睿吼道。

“凌睿!过分的一直是你!得到了又不好好珍惜她!”沈赫也来了火气,一想到唐诗诗被自己找到的时候,那副惊恐无依的模样,他就恨不得将凌睿给胖揍一顿。

“这是我们两口子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凌睿一双眼睛猩红,看着沈赫说道:“诗诗呢!将她还给我!”

“你脑子有病吧?”沈赫生气的瞪了凌睿一眼,说道:“我这里就这么大点地方,你倒是将人给我找出来看看!”

“你——给我搜!”凌睿气恼的看了沈赫一眼,然后对着身后的冷茂林与周虎一招手。

很快的,沈赫的设计室里面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周虎跟冷茂林绝对是真搜,将沈赫的设计室,给折腾了个便不说,还将里面能破坏的东西全给破坏了。

“哎呦!又是不小心!”周虎痞气的声音响了起来,这阶段他勤奋好学的,倒是将凌睿的痞气给学了个十成十。

“我靠!这什么东西老是挡着我的路!”冷茂林比周虎匪气多了,他向来喜好直接一点。

沈赫脸­色­一片铁青,这已经不知道是这两个人第几次这样“哀呼惊叹”了!

终于,在周虎跟冷茂林,连墙边的垃圾桶都不放过的给踢到搜了一遍的时候,凌睿才一招手,示意他们两个可以收工了。

“沈赫,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凌睿撂下一句狠话,生气的带人大刺刺的走了。

“凌睿,我也不会这么算了的!”沈赫看着凌睿的背影,气的大吼!

走在前面的凌睿,听了沈赫的话,如同斗胜的公­鸡­一样,眉飞­色­舞的离开了,就差哼着小曲了!

跟在凌睿身边的周虎跟冷茂林,不解的相视一眼。

没找到人,爷的心情还这么好,是不是有点太反常了?

凌睿敛了笑容,不悦的瞟了眼周虎跟冷茂林。

周虎跟冷茂林只觉得脊背冷飕飕的,连忙板起脸,一本正经的跟着凌睿,离开了科研大楼。

整个科研大楼,被凌睿这么一闹,顿时­鸡­犬不宁。

不过,却没有一个人出面抱怨凌睿的“无理取闹”。

这里面很多人去参加过凌睿的婚礼,对于当天的闹剧,看的清清楚楚,再加上这几天,沈赫带着唐诗诗虽然很低调的进出科研大楼,但是还是被有心人给看在眼里。

今天这一场,明明就是君家跟沈家两位大少的斗法,聪明人都知道三缄其口,装聋作哑,避免一个不慎,将自己给陷进这场漩涡里,做了炮灰!

凌睿走后很长一段时间,沈赫确定凌睿不会去而复返了之后,才打开门将唐诗诗给放了出来。

“他走了吗?”唐诗诗一脸恐慌,看着沈赫问。

“嗯。别担心,他找不到你的。”沈赫安慰着唐诗诗,心里却是在想着,要尽快将那个计划给实施了,免得再出什么变故!

凌睿是绝对不会今天来闹上一闹,毁坏几样东西泄泄愤就算了的,以后,恐怕都要不得安宁了!

唐诗诗点点头,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果然如同沈赫所料,他刚带着唐诗诗回到宿舍,黑子刚摆上筷子,正准备吃晚饭呢,凌睿又带着人想宿舍这边开始搜捕。

“这次怎么办?”唐诗诗心急的在房间里转着圈圈。

“诗诗,你先躲到房间里,我就说是史倩在里面洗澡!”沈赫将唐诗诗给推到主卧室里,然后关上门,说道。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让凌睿开这扇门的。

唐诗诗在主卧里,想起沈赫刚刚说的话,心里觉得十分好笑,一扇门,一个谎言,就能当住凌睿了吗?

凌睿果然不信,强烈要求进去看看,而且,这次他还有先见之明的带了一个女兵过来,一看就是专门的针对沈赫的这些不方便。

“凌睿,你别欺人太甚!”沈赫看着凌睿,气的脸­色­铁青,看着凌睿吼道,他将凌睿挡在门口,不让凌睿进去。

“沈赫,你别告诉我,你这是在心虚!”凌睿也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

“滚出去!”沈赫站在门口,指着凌睿的鼻子大骂。

“沈赫,这里,我今天搜定了!”沈赫越是这样,凌睿越是觉得沈赫心里有鬼,非搜不可!

“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沈赫看着凌睿那飞扬跋扈的样子,生气的朝着凌睿挥拳而上。

他现在就想打死这混蛋!

凌睿也不甘示弱,朝着沈赫就是一拳,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

周虎跟冷茂林看着凌睿跟沈赫两个打的难分难解,趁着沈赫不防备,一脚踹开房门,将那个女兵送了进去。

沈赫看着那个女兵进了主卧,气的眼珠子都红了,奈何被凌睿跟缠住了,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报告首长,里面没人!”不出一分钟,那个女兵就出来,站在门口汇报着。

打斗的两个人都停了手,齐齐的飞奔进房间,四处搜索了一下,确实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凌睿颓废的一ρi股坐在床上,而沈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却是沉了下去。

唐诗诗,到底去哪里了?

005:坦克情事

“你不是说史倩在里面洗澡?人呢?”凌睿看着沈赫面­色­难看的质问。

沈赫冷冷的瞥了一眼凌睿,目光在房中搜寻了一番,确定没有唐诗诗的人影之后,心里一颗心半上不下的。

这么短的时间,一个大活人就凭空消失了,沈赫看着紧闭着的窗户,难倒是藏在窗户外面?外面这么冷的天!

沈赫想到这里,心里焦急,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生怕让凌睿看出端倪,再抓住什么把柄!

“她今晚没在这里!”沈赫看着凌睿一挑眉,丝毫不为之前自己的谎话而感到不好意思,反而是目光中带了点挑衅,好像在说:我就是耍你了,怎么样?爷就是不高兴让你进来!有本事你咬我!

“沈赫,你以为你能将她藏多久?”凌睿一下从床上站起来,气冲冲的揪着沈赫的衣服说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沈赫无视凌睿的怒气,直视着凌睿的眸子说道,那表情,坦然而无畏。

两个人相距很近,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无声的较量。

站在一边的周虎,仿佛听到了周遭刺啦刺啦的电流相撞交汇之声,看着沈赫面对着一身杀气的凌睿,仍然云淡风轻,面不改­色­气不喘,心里对沈赫倒是刮目相看起来。

不管怎么说,在爷的高压震慑下,沈赫的表现倒是可圈可点!

“沈赫,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她就是我的!你就休想将她从我身边抢走!”凌睿霸道的宣布。这是凌睿一直就想跟沈赫说的话,也是男人之间的正面宣战。

“那就拭目以待!”沈赫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调调,直直的看着凌睿说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沈赫话落,凌睿眸中的杀气更重,而沈赫也不甘示弱,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又激烈的搏杀了起来,均是一副恨不得用目光将对方给刺穿的样子。

“哼!”凌睿生气的松开沈赫的衣服,用力的撞了沈赫一下,将沈赫给撞在了墙上,然后杀气腾腾的对着身边的人一招手,说道:“我们走!”

周虎跟那个女兵连忙跟上,而那个女兵在走了几步之后,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卧室里倚着墙一动不动的沈赫,然后大步跟上周虎的脚步,离开了。

这么帅的男人竟然跟她们头儿杠上了,可惜了!

等确定凌睿他们都离开了,沈赫快步跑到窗边,打开窗户,对着下面喊道:“诗诗,快上来!”

结果窗户外空荡荡的,除了不时响起的冷风在呼呼作响,沈赫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沈赫心急,探出半个身子,然后又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亮窗外。

主卧的窗户外面有一个安防空调机的平台,沈赫刚刚看房间里没人,还以为唐诗诗是藏到窗户外面去了,谁知道根本没人!

人呢?沈赫看着空无一人的窗外,心一瞬间冰凉。

“黑子!”沈赫砰的一下拉上窗户,对着客厅里的勤务员喊了一声。

“到!”黑子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沈赫如此郑重其事的声音了,立刻喊到打了个敬礼!

“调集守在这里的所有人,到各个地方去给我找!一定要将人给我找到!所有人!快去!”沈赫对着黑子下达命令。

“大少?!”黑子带着震惊不解的目光看着沈赫,语气中有着深深的疑问。

“按照我说的!快去!”沈赫知道黑子在犹豫什么,但是此刻,唐诗诗的莫名失踪,让沈赫心慌意乱,已经顾不得其他了!

如果她落到凌睿的手里……沈赫不敢想下去!

“是!”黑子看了眼沈赫,沉声答应。

“等等!”沈赫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将黑子喊住。黑子还以为是沈赫改变了主意,刚要送一口气,却听到沈赫对着黑子补充道:“避开凌睿的人,别让他们发现了!”

“是!”黑子身子一顿,没有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士兵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这是黑子从小就被灌输的思想,这一刻,尽管黑子知道沈赫的命令有所不妥,但是看到沈赫那不容置疑的目光,还是领命出去。

黑子知道,沈赫特意强调那句“所有人”,是什么意思,只是他心中禁不住感叹,没想到大少第一次调动在B市军区里面的所有潜在力量,竟然是为了找一个女人!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英雄难过美人关?

只是这一次的行动,就算是再隐秘,终究也是要暴漏一部分目标,也不知道大少以后会不会后悔,还有——上面知道了的话……

沈赫看着黑子出去,坐在沙发里,目光沉沉,里面有些连他自己都看不懂的情愫,连他也不知道,这一次的孤注一掷,究竟是会换来什么样的结果。片刻之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抓起自己的手机,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慌忙之中,竟然连外套都没来的穿上。

再说唐诗诗顺着空调口小心翼翼的爬下去,刚落地,就看到凌睿派来接应的人等在下面,唐诗诗认出其中一个是上次在T市的时候,跟周虎去买菜的那个,所以放心的跟着他们离开了。

“嫂子,我们爷说了,让你在这里等他,他马上就来。”王友德将唐诗诗给领到一处偏远的地方,对着唐诗诗说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唐诗诗虽然一路都暗暗留心,但是这地方乌漆麻黑的,他们还要避开巡逻站岗的士兵,所以绕来绕去,唐诗诗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带到哪里去了。

“嫂子,这还是等爷一会来了告诉你吧。”王友德说着,将一件厚实的军大衣递给唐诗诗。

“谢谢!”唐诗诗接过上面那件一星的军大衣,对着王友德道谢。之前从三楼爬下来,唐诗诗并没有穿什么厚重的衣服,刚刚只顾着跟王友德他们躲避岗哨巡逻的人了,这一停下来,还真觉得冷。

唐诗诗将凌睿的军大衣给穿在身上,感觉外面的冷风都被挡在外面,像是窝在凌睿的怀里一样,非常的暖和。

“嫂子不用谢我,这是我们爷让给你准备的。”王友德看着唐诗诗,不好意思的饶头笑笑,一看就是个憨厚老实的人。

唐诗诗听到王友德的话,脸上有些热,心里甜丝丝的。

没过多久,唐诗诗就听到有人接近这里,她防备的抬起头,结果一眼就看到凌睿那卓尔不凡,英俊挺拔的身姿。

唐诗诗激动的向前走了两步,刚想要投身到凌睿的怀抱里,却又在想起周围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的时候,不好意思的停住脚步。

“小野猫!总算将你给抓到了!”凌睿看着披着他大衣的唐诗诗娇娇小小的站在几个大头兵的身边,活像是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鬼,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上前一把将唐诗诗给打横抱起,还调皮的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跟在凌睿身后的周虎与冷茂林交换了个眼神,心里发笑。

爷还真能装!当他们不知道前几天晚上他偷偷的出去跟嫂子幽会,爬床了呢!

他们两个大老爷们是纯情,又不是白痴!

不过,爷这次可真是将他们给瞒得好苦!起初他们还真以为嫂子想不开将爷给抛弃了呢!

唐诗诗惊呼一声,根本没有看到凌睿的暗示,她反­射­­性­的用胳膊勾住了凌睿的脖子,又羞又急的说:“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不­干­什么,就想抱着你!我抱自己媳­妇­,不犯法吧?”凌睿痞气的问。

唐诗诗无语,将脑袋埋在凌睿怀里装鸵鸟,不敢去看周围异样的目光。

她是不会傻得这个时候去跟凌睿争辩什么的,天知道这个老流氓一兴起还会说出什么不要脸的话来,多久以来的经验告诉她,现在她还是乖乖的闭上嘴为妙!

只是这老流氓!太不注意影响了!太有伤风化了!唐诗诗虽然在嘴巴上不能说,但是心里没少腹诽!

凌睿看唐诗诗这么识趣,有些悻悻然,不过知道唐诗诗脸皮薄,也就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对着周围的人说:“这里不需要你们了,准备收网!”

“是!”周虎跟冷茂林他们严肃的敬了个礼,然后齐齐转身,一眨眼,消失在夜­色­里。

看到周虎跟冷茂林他们走了,唐诗诗这才放开了自己,勾着凌睿的脖子,小脑袋在凌睿的怀里贪恋的拱了拱,深深嗅了嗅他身上的气息。

“老婆!别惹火!”凌睿的声音因为唐诗诗这一连串的小动作,粗噶了起来,喘息着说。

“少将大人,你的定力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唐诗诗咯咯一笑,小脑袋又往凌睿的怀里钻了钻,此刻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在外面,凌睿的宽阔怀抱,就是能让她安心停靠的温暖港湾。

“贫嘴!一会有你受的!”凌睿眉眼一挑,看着唐诗诗颇有些无奈的笑骂道。

“今天风很大,少将大人当心舌头!”唐诗诗无所顾忌的继续在老虎身上拔毛。

在这种鬼天气里,凌睿就是想要做什么,好歹也会顾及她的身体的,感冒什么的就不好了!所以唐诗诗吃准了这一点,说起话来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凌睿一眼就看出了唐诗诗心中的那点小算盘,看着唐诗诗那鬼灵­精­似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

“唐诗诗,但愿一会,你还能这么伶牙俐齿!”凌睿一双眼中全是邪魅的流光,在夜­色­中闪闪发亮,堪比星辰。

唐诗诗看着凌睿,被他脸上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痞气给“煞”了一下,怎么觉得这气氛有点不妙呢?

“老公,我今天没得手!”为了保险起见,唐诗诗觉得还是先谈正事比较保险点。

虽然,虽然老流氓爱惜她的身子,但是依照他那贪吃的­性­子,难保老流氓不一时间兽­性­大发的真将她给就地正法了。

想到此处,唐诗诗自觉地收起了爪子,觉得刚刚凌睿的样子有点危险,她还是少惹为妙。

凌睿看着转移话题的唐诗诗,嘴角不由自主的咧开,抱着唐诗诗大步朝前走过去,在唐诗诗一直紧追不舍的目光注视下,凌睿俯首在唐诗诗的鼻子上咬了一下,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晚了!”

晚了?!什么晚了?!

唐诗诗不明所以的看着凌睿。

凌睿在唐诗诗那专注的,火辣的小眼神的注视下,觉得像是有根羽毛在一下下的轻轻的撩拨着他的心,让他抱着唐诗诗,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脚步!

“老公,什么晚了?”唐诗诗看到凌睿丝毫没有打算为自己解惑的意思,忍不住开口问。

难道是她下手晚了?还是她之前隐藏的不够好,被沈赫学长发现了?亦或是那样东西,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唐诗诗百思不得其解!

“省着点力气!先上去!”凌睿将唐诗诗给放下,好笑的点了点她的眉心。

唐诗诗站好了,却被四周的景物给惊呆了!

她没想到,凌睿竟然抱着她到了一辆坦克面前,而现在,他是在催促着她爬上去。

“老公?”唐诗诗狐疑的看着凌睿,不知道他大晚上的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不知道是那个女人说的,要是爷哪天开上坦克了,记得带上她,好让她也见识见识,这不,爷一直想着这茬呢!”凌睿一脸痞像的看着唐诗诗。

唐诗诗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好像是貌似就是凌睿嘴里说的那个女人!那次她被凌睿“绑架”上车,在将凌睿的车子给看遍摸遍之后,是说过让凌睿开坦克上街来着,也是跟凌睿定下这么个约定来着,只是她没想到,凌睿都一直记着,他不提,她都忘记这事了!

“小气鬼!还真记仇!”唐诗诗娇嗔的白了凌睿一眼,说道。不就是自己当时说了句他怕死嘛!谁让他将车子给改装成那么夸张的!

“我这哪里是记仇?这不是时刻将老婆大人的话牢记在心嘛!”凌睿说着,单手一撑,跳了上去,然后对着唐诗诗一伸手,说道:“上来!”

唐诗诗将自己的手递给凌睿,跟着他一起,钻进了坦克里。

“没想到这里面倒是蛮宽敞的!”唐诗诗钻进坦克之后,看着里面的布置,感叹道。

“没有弹药,自然空间就大些。”凌睿将驾驶员的椅子放下,那张椅子像是一张小床,虽然凌睿这样的身躯在上面有些局促,但是唐诗诗躺在上面的话,看起来还蛮舒适的。

“有空调!还有澡盆!”唐诗诗看着里面的布置,无语了。尤其是看到坦克里面还放了条被叠成豆腐块的被子,还有一个枕头的时候,脸上开始似火烧。

有床,有被子,有枕头,还有呼吸越来越急促的一男一女,这不是要上演*的戏码的节奏么!

老流氓!唐诗诗在心里愤愤的骂了一句,眼睛已经不敢看向凌睿,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一想到凌睿早有预谋,老早就布置好了这里,唐诗诗就忍不住脸红耳热。

“老婆,我们进入正题吧!”凌睿扳过唐诗诗别扭着的小身子,急切的说,半丝都不愿意浪费时间的样子。

“老流氓,我在沈赫学长的设计室里没找到……”唐诗诗显然是误会了凌睿的话,正想解释,话说到一半,却被凌睿给打断。

凌睿将唐诗诗的身子给圈在怀里,大手扣住唐诗诗的后脑,用力的亲吻了起来。

每次小野猫都会不识时务的说一些煞风景的话来,不过他乐意用这样特殊的方式给小野猫封嘴!

唐诗诗一双水润润的眼睛不断地睁大,感受到凌睿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内霸道的侵略,毫不客气的争夺者她的氧气,唐诗诗的身子不一会就瘫软在凌睿的怀里,两只胳膊无力的挂着凌睿的脖子上,承受着凌睿的疯狂掠夺。

“小野猫!”不一会后,凌睿就将唐诗诗压在那张并不宽敞的“床”上,温柔的亲吻着她的耳朵,表情里带着一丝怜惜与满足。

自从上次在沈赫的房间里将唐诗诗给扑到啃­干­净之后,凌睿这些日子每次一想到唐诗诗那副娇媚的样子,都觉得身体躁动的不行,那一夜的紧张刺激,让他回味无穷,于是就寻思着找机会再跟唐诗诗一起换个地方,体验这与众不同的刺激与快感。

今天晚上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是他早就有预谋的!

“老流氓!”唐诗诗压抑的声音如同蚊子哼哼的抗议。虽然这是在坦克里面,但是唐诗诗仍旧有些放不开,生怕外面有人,听到他们的声音。

“小野猫!给点反应,叫一声给爷听听!”凌睿边说边在唐诗诗的鼻子上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痞气十足的诱哄着唐诗诗说道。

“唔……”唐诗诗终于忍不住很给面子的口申口今了一声,那声音娇媚婉转,刺激的凌睿身子一阵酥酥麻麻的,差点忍不住缴械了!

“小野猫,你简直要将爷的魂儿都给勾走了!”凌睿抱着唐诗诗很有技巧的翻滚了一下,调换了下位置,然后四肢大身对着唐诗诗邪笑着说:“老婆,欢迎你来蹂躏我!”然后又好心的用眼神瞟了眼唐诗诗上方的那个把手。

“老流氓你太过分了!”唐诗诗明白了凌睿的意思之后,羞愤的指控道!这个家伙说停就停下了!真是太不负责任了!

唐诗诗泪!她怎么摊上这么个不讲道理的主!

凌睿全然不将唐诗诗的抗议给看在眼里,心急的催促道:“快点!”语气里全是不容抗拒的霸道。

唐诗诗恨恨的不甘的瞪了一眼躺在身下的凌睿,腹诽道:丫的!毛爷爷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真是经得起一切实践检验的真理!

其实,她跟又何尝不是跟凌睿一样!

凌睿舒坦的将原本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看着双手抓住坦克上面的抓手的唐诗诗,笑得得意而又邪肆,那神情中还有无限的满足。

这些日子,他由着小野猫这么折腾,今个总算是讨回来点利息!值了!

唐诗诗一张小脸红红的,额头上竟然都冒出了汗来,她羞臊的微眯着眼睛,看着凌睿此刻也星眸半眯,那副模样,舒服而又享受,像是正在享受全身按摩服务的帝王一样。

“继续!”就在唐诗诗刚刚有些懈怠的时候,凌帝王就不满的开口了,俨然是一副上位者的命令语气!

唐诗诗怒了!她生气的松开把手,一下子瘫软在凌睿的身上,有气无力的说:“没劲儿了!”完全是一副撒赖的样子。

凌睿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他百分之一万的肯定,小野猫这是故意的!

啪!凌睿的大掌不轻不重的落在了唐诗诗的PP上,声音清脆而又悠扬!

“凌睿!你混蛋!”唐诗诗生气的吼了起来!这丫的打她ρi股打上瘾来了!

“还有更混蛋的!”凌睿边说边一个翻身将唐诗诗给压在身下,然后狂野的吻住了她的­唇­。

这小野猫,竟然敢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掉链子,看他怎么收拾她!

唐诗诗原本一肚子的怨气,在凌睿这霸道的温柔里,奇异的,慢慢的消散了。

狭小的坦克驾驶室里,ji情荡漾。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诗诗偎在凌睿的怀里,一张小脸上不满红晕,大眼微微的眯着,如同猫儿一般的温柔乖顺,而凌睿的大手则是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唐诗诗的头发,那柔软顺滑的触感,让凌睿向来坚硬的心仿佛也跟着柔软了起来。

“老流氓,你到底同意不同意嘛?”唐诗诗的小脸,在凌睿光­祼­的胸膛上撒娇的蹭了蹭,娇娇柔柔的说。

“休想!”凌睿想也不想的吐出两个字,拒绝道。

沈赫没有将那件东西放在实验室里,今天他们的一系列动过都扑了空,唯一的收获就是将沈家在这里的暗桩给摸透了,但是他是不会让唐诗诗再回去沈赫那里的,接下来的这几天,他要带着小野猫好好体验一下部队的生活,至少让小野猫有一点身为军嫂的自觉!

“老流氓!你太独裁了!一点都不可爱!”唐诗诗生气的在凌睿的胸膛上垂了一下,然后用力的撑着自己的身子,想要爬起来。

“­干­什么去?老实躺好了!”怀中的温软一离开,凌睿顿时觉得无比空虚,怅然若失,连忙将唐诗诗又给摁进怀里。

“凌睿!我在跟你说正事!”唐诗诗的声音严肃了起来,虽然还带着点纵情过后的沙哑,但是不难听出里面的认真。

“老婆,你也应该体谅体谅我!这些天,我天天提心吊胆的都没睡一个安稳觉,你看,眼里全是红血丝。”唐诗诗一硬起来,凌睿便软了下来,采取哀兵战术。

唐诗诗看着凌睿的眼睛,果然是没休息好的样子,心里涌上丝丝心疼,小手不自禁的在凌睿的眼睛四周细细描绘了起来。

“还有——”凌睿见自己的话奏效了,连忙凑上自己的脸,委屈说道:“你不在的日子,我食不知味,都瘦了!你摸摸!”

唐诗诗看着凌睿的下巴,果然消瘦不少,怪不得她觉得老流氓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更加冷峭了。

“老婆,咱别折腾了,好不好!屁大点事,不劳烦你亲自出马!”凌睿趁机说道。

“老公,这件事,非我不可!”唐诗诗叹口气,继续趴在凌睿的胸膛上,不等凌睿说话反驳,又幽幽的说:“其实二哥的心思,你应该明白!”

果然,唐诗诗的一句话,让凌睿的那些反对意见,都统统的埋葬进了肚子里。

其实唐诗诗也是才想明白。沈赫手里的那样东西固然重要,但是在B市,尤其是在B市军区,凌睿想要将那件东西给弄到手,根本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可是君慕北偏偏将这任务,郑重的指派给了唐诗诗,起初,唐诗诗也真的以为是这次任务,非自己不可,直到与沈赫相处这几日下来,唐诗诗才明白了君慕北话里的更深层的意思。

这项任务,的确是非她不可,但不是指的沈赫手里的那样东西,而是指的让沈赫死心!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唐诗诗体会到了沈赫对她的感情,心里既愤恨又愧疚又无奈,介于沈赫的特殊身份,杀不得动不得,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死心,而让沈赫对她死心,除了她唐诗诗亲自出马,还有谁能做到呢?

这才是非她不可的理由啊!

“君慕北这个混蛋!我饶不了他!”一想起多事的君慕北来,凌睿心里就气恼不已,若不是他,这次的事情哪有这么复杂?

他宁可一辈子装聋作哑,将那件事给深埋在心底!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尽管凌睿也知道,这天底下没有永远的秘密,但是,一想到君慕北那混蛋竟然怂恿他的老婆去冒险,凌睿心里是怎么也不能平静!

“下手狠点,记得将我的那份也算上!”唐诗诗不但没有劝说凌睿,反而火上浇油的说。

正在金粉里面跟杜浩洋互吐苦水的君慕北,狠狠的打了个冷战!

“怎么了?不会真被那个莫悠悠给拿捏住命门了吧?我只不过是刚提起她的名字,你就吓成这样!”杜浩洋看着君慕北这幅样子,忍不住调侃道。

“胡说!哪有的事?只不过是这两天睡不踏实,有些感冒!”君慕北摸了摸鼻子,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却不肯在杜浩洋面前露怯,佯装不在意的说道。

“那个女人真这么爱吃象拔蚌?”杜浩洋邪恶的笑着问。

君慕北一看杜浩洋那副荡漾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又想歪了,思绪忍不住也随着他的方向歪了一下,竟然想到莫悠悠那个呆货含着自己的宝贝露出一口狰狞獠牙的模样,忍不住又大了个冷战。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招贼惦记了?

“别老说我,你呢?便宜爹好当吗?”君慕北不客气的反击道。

果然,君慕北的话一落,杜浩洋脸上的荡漾之­色­,尽数敛了起来,脸上高深莫测的,第一次让君慕北看不通透。

“有的时候,我真恨不得将那个女人给掐死,然后自己再掐死我自己!”沉默了半晌后,杜浩洋恶狠狠的说。

君慕北一听杜浩洋这外强中­干­的语气,不觉失笑:“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对一个孕­妇­,你也下得去手!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是你们杜家的种!”君慕北想起王月珊那副毫无心机城府的样子,原本他以为王月珊跟莫悠悠一样是个呆货,没想到这次竟然又看走眼!

唉!他娘的!怎么他看女人总是走眼!君慕北想起前天看到的韩静,心情烦乱了起来!

怪不得唐诗诗那贼婆娘经常说他眼神有问题,看来他真要去配一副眼镜,纠正一下视力了。

“我这次算是栽了!彻底栽在那个女人手上了!”杜浩洋在自己兄弟面前也不矫情,大方的承认了。

“你准备怎么办?”君慕北原本是最忌很对自己兄弟女人动歪念头的男人的,但是自从君皓东回来,他倒是想开了一些,再说杜浩洋跟杜昊泽与王月珊之间,太过复杂,没有一个是单纯的。

“我要是知道怎么办,也就不用在这里苦闷了!”杜浩洋没好气的白了君慕北一眼。

王月珊那个女人这两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看到他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找他点麻烦就难受,害的他这几天都不敢在G市带着,灰溜溜的跑回到B市来躲着了。

他只希望,自己这次躲得够远,那女人的无明业火,早点消了,肚子都那么大了,每个人在她身边守着,怎么能行?

“女人都是两面三刀!”君慕北将脑袋靠在沙发上,不由得感叹道:“你就不知道她们会有多少面!”

“以前吧,兄弟我觉得这女人横竖就那样,男人和女人横竖都逃不过那点事,可是现在,我终于明白,这男人要痴情起来,那真是感天动地,比他妈的二十四孝还夸张,但是这女人要是绝情起来,那真是变态的让你不敢想象!”杜浩洋一副感触颇深的样子。

“得!说的好像真那么回事似的!”君慕北看杜浩洋那副样子,忍不住嗤然一笑,根本没将他的话给放在心上。

“哎!我是将你当兄弟才跟你说这些!我告诉你,你还别不把这话当回事儿,要是真等到那一天,你哭都没地哭去!”杜浩洋一听君慕北这态度,就是没将自己的话给听进去。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君慕北大惊小怪道。

“怎么跟你没关系?那个莫悠悠,你要是心里真有想法,就赶紧下手,别到时候,被人抢先了,就剩下­干­瞪眼的份了!”杜浩洋继续开导着君慕北说道。

“我跟她真的没什么!”君慕北板着面孔申明道,态度够严肃够认真,只是夹杂着那么点儿不起眼的烦躁。

“骗鬼呢吧?没什么你会让人将宝贝差点给拔了?这么多年,你让哪个女人进过身?”杜浩洋斜眼看着君慕北,一副你还装的样子!

“都说了,那是个意外!究竟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肯相信!”君慕北这次是彻底的烦躁了!

“好!意外意外!你就嘴硬死咬着吧!”杜浩洋信君慕北的话才叫有鬼!看君慕北一提起莫悠悠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儿,要说他心里没什么,他脑袋拧下来给这丫的当球踢!

“懒得跟你解释了!”君慕北耙了耙头发,心里却是在想着,加上今天,他已经四天半没看到莫悠悠那呆货了,听说她最近一天到晚的混迹在唐元的网络公司,说是带着她那条大蛇做了什么游戏代言人,前天君皓东那个家伙还特地给她跟那条大蛇,拍了好几组的照片,听家里人说,效果非常惊艳。

那个呆货,怎么看都是一副傻愣愣的样子,怎么能跟惊艳两个字搭上边?都眼花了吧!

切!还不是想着引起小爷我的关注,当小爷我傻得啊?笑话!

“算了!这种事,本来就是别人帮不上忙的事,说来说去,都得靠自己!”杜浩洋看君慕北这幅样子,就知道自己多说无益,索­性­也不浪费唾沫星子了,身子放松的向后一仰,也靠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两个极品帅哥,就这样毫无形象的瘫软在沙发上,静静的,半天都不说话!

唐诗诗最后跟凌睿两个又是割地赔款又是签订不平等条约的,总算是将他给说通了,不过结果就是,这一晚上,都被这老流氓折腾不停,直到自己累极了,倦极了,沉沉睡去。

唐诗诗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身子跟花儿一样,在凌睿的身下绽开的时候,坦克外面有一道身影僵在外面站了一夜,差点就要站成一尊雕塑,直到天快亮了的时候,才黯然离去。

唐诗诗是被一阵整齐划一的跑步声给惊醒的。

“一二一、一二一……”唐诗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凌睿正在自己身上忙碌着,还喊着号子,跟外面的跑步声相呼应和,她费力的睁开眼睛,看着凌睿,一张小脸如同火烧般的滚烫了起来!

“老流氓!你在做什么!”唐诗诗羞愤的推了一把身上的凌睿,娇叱道。

“别乱动,爷在研究一个深奥的人生课题!”凌睿一本正经的说道。

唐诗诗泪!这男人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一、二、一、二!”凌睿很有节奏感的边喊边动,几下之后,痴痴的笑了起来。

唐诗诗正要发怒,看着凌睿脸上忽然漾开的笑容,如同芙蓉花开,春风拂面,唐诗诗觉得自己被蛊惑了!

不能怪自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将老流氓给当成金粉的头牌,这丫的绝对有做头牌的潜质!

“一二一,一二一……”外面士兵们响亮的口号传了过来,凌睿还径自玩的不亦乐乎!

“老公,我该回去了!”消失了一夜,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急,现在才四点!”凌睿怎么舍得这个时候放手,缠着唐诗诗不肯放手!

“我出来的已经够久的了!”唐诗诗生气的用力推了一下凌睿!奈何自己昨天纵情过度,身上根本没什么力气,怎么也推不动凌睿此刻如同一座大山般的身子。

此刻,唐诗诗觉得自己就是那被五指山压住的孙猴子,怎么努力也逃不出凌睿的五指山。

又是一场任人宰割的­肉­宴!

等唐诗诗穿戴整齐,从坦克里钻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小腿肚都在一直的颤啊颤啊的,这就是纵欲过度的下场啊!

凌睿将唐诗诗给抱在怀里抵在坦克上狠狠的亲了一通,直到唐诗诗的身子软绵的站立不稳,一个劲的往下出溜,凌睿才不舍的放开她。

“我跟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凌睿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

“都记住了!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首要的是要保护好自己嘛!你都说了不下三百遍了,凌大妈!”唐诗诗娇笑着说道。

“唉!真拿你没办法!爷这辈子是栽在你这女人手里了!”凌睿看着唐诗诗生动的眉眼,没好气的说道。

唐诗诗看着满腹牢­骚­的凌睿,咯咯的笑了起来!

唐诗诗回到沈赫的宿舍的时候,沈赫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根烟,面容疲倦而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堆了很多的烟头,一看就是一副一夜没睡的样子!

“学长!”唐诗诗看着沈赫眼里的红血丝,心里飘过一丝丝的愧疚。

“诗诗!”沈赫看到唐诗诗,惊喜的站了起来,走过来抓住唐诗诗的胳膊,神­色­激动:“你没事吧?”。

“没事!”唐诗诗摇摇头,看着沈赫说道。

本来她早就想好了足以让沈赫信服的理由,但是看到沈赫这幅样子,那些话梗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说来。

“对不起,让担心了!”所有的话,最后都化作这一句。

“是我没保护好你!”沈赫看着唐诗诗明显睡眠不足的小脸,自责地说。

唐诗诗将头垂的更低。

“没事就好!你昨晚上东躲西藏的没休息好吧?快点回屋补个觉!凌睿今天应该不会来了!”沈赫看着唐诗诗这幅黯然的样子,拉着唐诗诗,将她给推进了主卧里,然后细心的给她关上门。

沈赫没有细细追问,让唐诗诗放下心来,这一夜,她确实累极了。

唐诗诗在房间里洗了个澡,然后穿好衣服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补眠,而门外的沈赫,看着主卧的那扇门,脸上浮动起一抹决然之­色­,握紧了双拳。

006:争夺!

因为寻找唐诗诗,沈赫将沈家在B市军区这些年埋下的暗桩全部调动了,这一次,沈家的损失,不可谓不大,至少,经过这一次之后,沈家在B市军区的势力,算是完全的暴露在了君家人的眼皮底下了!

“瞧瞧这个!”凌睿将一张名单丢给了君慕北,声音有些沉有些冷。

“这个——没有出入?”君慕北将那份名单从头到尾看了个遍,有些怀疑的问。

“你说呢?”凌睿白了一眼君慕北,心想这年头什么事情都不要跟“二”字沾边,不过话说二哥以前也不是这样的,莫非真的被莫悠悠给传染了?

君慕北的目光在凌睿的脸上扫了一眼,看着手里的那份名单,眸­色­完全沉了下来。

“没想到,唐诗诗那个贼婆娘,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片刻之后,君慕北吊儿郎当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我们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

以后,沈家要是想在B市军区给君家人暗地里使绊子,可谓是完全不可能了!这就跟打牌是一样的,摸了一把烂牌,明明已经够被动了,却还偏偏明牌,这不就是作死的节奏么!

君慕北脸上露出个魅惑众生的笑容,这件事,唐诗诗那贼婆娘办的漂亮!

凌睿看着君慕北那副欠扁的模样直磨牙!

这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站着说话不腰疼!

什么叫不费吹灰之力?他君慕北是没费吹灰之力,可是他家的小野猫,已经身在敌营十几天了,而他也有好长没时间,没睡个安稳觉了!

“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沈赫那个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你说他犯得着连这些人马都惊动了?”君慕北细长的手指在最后面的那几人人名上一划。

“那几个人,我已经查过了!”凌睿也有些不解,拿到这份名单的时候,他也跟君慕北一样,怀疑过,但是经过秘密调查,这几个人的确是沈家那一派的。

“你说沈赫那小子玩什么呢?”君慕北坐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打着,眉毛皱成了曲线。

“我怎么知道?”凌睿生气的一ρi股坐进沙发里,烦躁的拧了拧眉毛,这两天,他一听到沈赫的名字就无比的烦躁!

沈赫拿混蛋这两天竟然生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本来沈赫生病,他应该放鞭炮庆祝才是,可是沈赫这一生并,小野猫完成任务的时间又延后了,一向到小野猫又要跟沈赫拿混蛋多相处几天,凌睿就气的只想骂娘,他真怀疑沈赫是故意的!

不然为什么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这个时候病倒了?再说了,一个大男人,真有这么脆弱?

“还有上次白茉打算栽赃诗诗的事情!”君慕北没看到怨气冲天的凌睿,喃喃自语,陷入了沉思。

凌睿听到君慕北的话,猛的抬起头,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飞快的一闪而过,但是却抓不住,凌睿看着沉思的君慕北,深邃的眸子里面划过莫名的流光。上次白茉栽赃诗诗,就是沈赫在幕后推波助澜,虽然没有他们的计划没成功,但是因为诗诗的那把配枪,倒是让他们警示,将金粉里面的人给彻底的清洗了一遍,果然找出了几个­奸­细。

一想到这件事,凌睿更加的烦躁,因为他觉得越来越看不懂沈赫这个人了!

沈家在B市军区的暗桩暴露一事,在A市的沈家同样引发了很大的一股风波。

“你给我说说,沈赫这是在做什么?!”沈家老太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看着书房里的沈奎,气的胡子直翘,身子直抖!

B市这些暗桩,耗费了沈家两代人几十年的心血,就被沈赫这个不肖子孙,一夜之间给毁了!

“这个败家子!”沈老爷子一想到多年来的心血被毁于一旦,就觉得胸中气血翻涌,眼前发黑。

“你倒是说话!难道就任由那个臭小子,这么胡作非为?”沈老爷子看着一直在身边默不作声的沈奎,更加恼火。

虽然沈赫是他们沈家这一代唯一一个嫡系孙子,也确实很优秀,但是沈奎对这个儿子,也未免太溺爱了点!

“那个东西,目前只能靠沈赫!”沈奎看着怒容满面的父亲,面­色­平静,语气平淡的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总之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丁点儿怒气来。

果然,刚刚还被沈赫给气的要死要活的沈老爷子,在听到沈奎的话之后,将原本的那些个牢­骚­怒气给吞了回去。

“给那个小子打电话,让他给我快点进行!这次要是再出了什么差错,让他永远别给我回沈家!”沈老爷子气冲冲的吼道。

“是。”沈奎看了仍旧无法真正平静下来的沈老爷子一眼,起身出了书房。

“怎么样?爸怎么说的?”一直等在书房外面,急的转圈圈的余曼青,在看到沈奎从书房出来,下楼的时候,心急的上前拉着沈奎的胳膊,说道。

“放心,我不会让沈赫有事的!”沈奎安抚的拍拍余曼青的胳膊。

余曼青放开了沈奎的胳膊,心中却还是笼罩着巨大的不安,她抬头瞅着沈奎,却在对上沈奎那双仿佛能洞悉她内心的眼睛的时候,目光有些心虚躲闪,这些年来,沈奎对沈赫的疼爱,她看在眼里,可是如今沈奎越是维护沈赫,余曼青越是觉得不安。

“你说沈赫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那个唐诗诗,果然是个狐狸­精­!祸害!”余曼青想起前两天史倩被唐诗诗给赶出了沈赫宿舍的事情,脸上露出怨毒之­色­。

唐诗诗这样的女人,给她的儿子提鞋都不配!坚决不能让她再祸害自己的儿子。

沈奎听了余曼青的话,抬头淡淡的扫了一眼余曼青,走到沙发边坐下,端起佣人沏好的茶,呷了一口,目光深沉。

他原本还想沈赫控制住了唐诗诗,可以牵制住凌睿,让君家有所顾忌,谁知道倒是弄巧成拙了!

没想到沈赫对这个女人,在意如斯!

唐诗诗?有趣!这个名字,他记住了!

正在给沈赫拿药的唐诗诗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她抽了张纸巾,揉了揉鼻子,原本就水润的大眼里,泪花闪闪的。

“诗诗,你是不是被我给传染了?咳咳!我说过,这里不需要你,我自己可以的,咳咳!你回自己房间吧!”沈赫看着唐诗诗有点发红的小脸,眼中有什么飞快的划过,一脸的愧疚跟歉意。

“学长,我没事!”唐诗诗不在意的摆摆手,看着一脸病容的沈赫说道:“你躺着吧,我身体好着呢!”

“都是我不好,咳咳!这几天拖累你了!你在侧卧,睡得还好吗?让你受委屈了!”沈赫脸上的歉疚更深。

自从沈赫生病之后,唐诗诗就主动让出了主卧,搬到侧卧去睡了,因为主卧是带单独的卫生间给浴室的,沈赫用起来方便一些。

“别这么说!能有个安身的地方就已经很好了,比这个更差的地方我都睡过,我没那么娇气的!”唐诗诗将药递给沈赫,然后又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沈赫的手里。

沈赫知道唐诗诗说的是她跟陆涛离婚后,住的那个贫民窟一样的地方,那个地方沈赫去过。

唐诗诗看着沈赫将药给吃下去,又看看沈赫手上吊着的药水,在心里叹了口气。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沈赫就生病了,高烧41度,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状态,唐诗诗半夜醒来,听到沈赫无意识的痛苦口申口今,摸着沈赫拿滚烫的额头,简直给吓坏了,那么高的温度,她真怕沈赫的脑子给烧糊涂了。

唐诗诗喊来黑子,原本想将沈赫给送进军医总院去,但是谁知道沈赫死活不让,嘴里迷迷糊糊的嚷嚷着不去医院,不能去医院,不能让凌睿将唐诗诗给抓走的话,唐诗诗看着这样的沈赫,心里真的是五味陈杂。

尤其是唐诗诗在听到黑子说,自己失踪之后,沈赫只穿了件衬衫,在外面找了她一夜的时候,虽然她知道自己不该心软,但是还是愧疚了。

对于沈赫,她现在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是又不能这样丢下他不管。

由于沈赫坚持不去医院,唐诗诗跟黑子没办法,只得将医生给叫到了沈赫的宿舍来,经过几天的医疗,沈赫的温度总算是退下来一些,但是仍旧烧着,病情反反复复的,一直不稳定,医生再三嘱咐说这几天不能劳累,需要卧床休养,于是沈赫将所有的公务都放在了自己的宿舍里来处理。

“学长,你这病老是反复,还是去医院保险些!”唐诗诗试了下沈赫仍旧发烫的额头,规劝道。

“不过是发烧!过两天就没事了!”沈赫坚定的摇摇头,然后看着唐诗诗,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诗诗,你不用担心,凌睿不会来这里的,这四周,我都安排了人守着,再也不会让他闯进来。”

“学长——”唐诗诗看着沈赫真诚的眼睛,欲言又止。

“好了,我这里没事了,有黑子守着,你去休息吧,这两天,将你给累坏了!”沈赫虚弱的笑笑。

“没有,都是我不好!”唐诗诗怅然的叹了一口气,垂着脑袋说道。

“没有,都是你太好!”沈赫看着唐诗诗的小脸,神­色­有些迷离。

唐诗诗有些诧异的抬眸,看着沈赫眼底的那一丝迷离之­色­,觉得那神­色­是那么的飘渺,如同遮天蔽日的云雾,让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那我先回房间了。”气氛有些诡异,唐诗诗选择了逃避。

“嗯,好好休息!”沈赫看着唐诗诗笑着说。他的笑容,虽然带点病态的疲惫,但是却如同和暖的春风。

唐诗诗深呼吸一下,转身离开,并体贴的带上门。

“大少。”唐诗诗走后,黑子看着从床上做起来的沈赫,一脸担忧。

大少那晚上,是受了凉,发了高烧,但是还没有达到那么严重的程度,之所以烧的这么严重,而且病情反反复复,是因为大少每天都要泡冷水澡的缘故。

生了病还泡冷水,这结果可想而知。

他真不明白了,这个唐诗诗,究竟哪里好,竟然让大少为了留住她,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

“事情都办妥了吗?”沈赫有些气虚的问,虽然只是从床上做起来这么个简单的动作,他都硬是出了一身虚汗。

“按照大少的吩咐,都已经办妥了,只是——”黑子看着沈赫有些犹疑不定的说。

“只是什么?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沈赫听到黑子的话,语气有些严肃起来,带着浅而易见的急切。

这一局,有可能是他跟凌睿较量的最后一局,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半点差错。

“只是大少真的想好了要这么做?”黑子吞吞吐吐的问道,看着沈赫的目光带了些期望之­色­。

沈赫平静的看了眼黑子,然后肯定的点点头,说道:“就按照我说的做!”

“可是——夫人那边怎么办?”黑子看沈赫态度坚决,只得将余曼青给抬了出来。

如果夫人知道大少会做出这种事,一定不会同意的,非但不会同意,还会发狂!

“这事先不要告诉她!”沈赫听到黑子提及余曼青,眸­色­闪了闪,沉思一会后说道:“你只管放手去做,我妈那边,一切有我顶着。”

沈赫看到黑子脸上仍旧带着迟疑之­色­,不放心的嘱咐道。

“是!”黑子朝着沈赫打了个敬礼。

“好了,扶我起来!”看黑子打消了疑虑,沈赫对着黑子说道。

“大少,这次就不要了吧?”看到沈赫又想让他扶着去泡冷水澡,黑子脸上闪过一丝为难。

为了个女人,大少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这次就泡一小会,我心里有数!这是最后一次了!”沈赫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脸上挂着抹虚弱的笑容,态度却是无比的坚决。

黑子没办法,只得过去扶着沈赫,带着他到了浴室里,看着沈赫坐在满是冷水的浴盆里,黑子有些难受的别过脸去,不忍心看这一幕。

冷水将沈赫身体上的滚烫给消融掉一些,那些冰冷的感觉,让他的大脑清醒不少,不过很快的,他原本就虚弱的身体便不堪重负,冷的牙齿直打颤,一张脸上一会儿透着不正常的红晕,一会儿泛着死灰一样的白。

虽然是这样,但是沈赫的脑中却更加的清明,他闭上眼睛,沉沉的吐了口气,一颗心起起伏伏。

诗诗,这一次,你是不是还会选择跟我走?

“大少!已经可以了!”黑子看着沈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哑着嗓子提醒,心里对唐诗诗充满了恨意!

都是那个女人!不然大少不会这么折磨自己!

“这身子,还真是不争气!”沈赫睁开眼,看着黑子那张盈满担忧的脸,自嘲的笑笑。

“大少,不过是个女人!”黑子,终究是藏不住话,恨恨的说。

“黑子,你不懂!她是我这辈子的劫!一个男人,一辈子能遇上这样的劫数,也算是没白活过!”沈赫从浴盆里出来,感慨的说道,眼底又浮现出初见唐诗诗的时候,她那张清纯稚­嫩­的脸,那样羞涩的笑容。

黑子一边帮沈赫擦身子,一边不赞同的在心里吐槽:都知道了是劫数,­干­嘛还这么在意那个女人?大少不会是被烧傻了吧?怎么他的话,他都听不懂了?

其实,大少心里也是怨恨的吧?只是放不开!

将沈赫给安置妥当之后,黑子对暗中保护沈赫的人打了声招呼,就出去忙去了,虽然大少说不需要防备唐诗诗,但是黑子对唐诗诗十分不放心,她觉得唐诗诗那个女人太过心狠,不得不防。

大少这么好的男人,她都忍心伤他的心,谁知道她会不会趁自己不在又在大少的伤口上再添新伤!

黑子走出沈赫的宿舍,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拿出手机,几经犹豫,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拨了一个号码,将沈赫的计划告诉了对方。

“我知道了,你暗中注意着那边的动向,一定不能让沈赫出事!”电话那边的男人,声音冷厉。

“是!”黑子被那边的冷气给冰着了,不自觉的严肃了起来,一手拿着电话,还不忘打个敬礼,就好像那边的人有透视眼,能通过电话线看到这边一样。

得到那个人的指示,黑子的心里安定了不少,那个人说得对,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大少出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唐诗诗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她这几天,照顾生病的沈赫,是真的累着了,此刻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仍旧有些陌生的天花板,幽幽的吐了一口浊气!

沈赫学长生病之后,设计工作就暂时停滞了,而她的任务,更是因为沈赫这场病,迟迟不能完成。

老流氓这些天,该着急了吧?

唐诗诗想起那天清晨,凌睿纵情之后,搂着自己迟迟不肯松手,非要她给出个期限,说是要是自己超出了期限,回去之后,他可不会再这么“怜香惜玉”了!

唐诗诗一想起凌睿说出“怜香惜玉”四个字的时候,脸上就忍不住露出朦胧的笑意,老流氓在床上一向表现生猛,哪次不是将她给折腾的散架之后才肯罢休,“怜香惜玉”四个字,跟他就是完全的不搭界儿!

亏他也好意思说出口!

跟凌睿保证过的时间,早就过了,唐诗诗心底还真有点期待凌睿究竟会怎么个不“怜香惜玉”法!

意识到自己脑中竟然萌生出邪恶的想法之后,唐诗诗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捂着被子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呜呼!她肯定是被老流氓给传染了!

自从沈赫生病后,沈赫对食物挑剔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比怀孕的女人还麻烦!本来食量就不大,这一挑挑拣拣的,有时候一顿饭吃好久也没见他吃下几口。

唐诗诗刚一从卧室里出去,就听到沈赫虚弱的挑剔的声音响了起来:“这里面有葱花,拿走!闻着这味儿,胃里就翻腾的难受!”

唐诗诗一听就知道,沈赫这挑食的毛病,又犯了!

“大少,你稍等,我这就去重新给你做一碗!”黑子好脾气的回答。

唐诗诗不禁感叹,像黑子这样有耐心的男人,如今真是少见了!

“不吃了!你一身葱花味,看到你我就觉得胃里难受!”沈赫的声音,竟然像是小孩子在赌气一样。

“大少!你这身子,本来就虚,不吃东西怎么行!”黑子一听沈赫不想吃东西,声音忍不住高了起来。

“你小声点!吵醒了诗诗睡觉,仔细你的皮!”沈赫气急败坏的压低了声音呵斥着,犹豫说的太急了,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大少!”黑子的声音哑了下来:“你何苦!”。

“别跟我说这些,出去!”沈赫怒瞪着黑子,沉声道。

黑子转身出去,抬头看到唐诗诗站在侧卧的门口,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唐诗诗一眼。

唐诗诗看着黑子眼眶里有些掩饰不住的红,无奈的摇摇头。

沈赫这个家伙还真的懂怎么给她拉仇恨!她原本已经寄人篱下了,现在倒好,连勤务兵都不待见她了!

当然,唐诗诗可不会傻得真因为黑子是单纯的勤务兵这么简单,能让沈赫放心的将自己的房间交给对方搭理的人,必定是他深信不疑的人!

“哐当!”唐诗诗突然听到沈赫的房间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吓得顾不得思考,连忙朝着沈赫的卧室,冲了过去。

“学长!”唐诗诗一进房间就看到沈赫半依在床头上喘着粗气,而地上散落着一些碎片还有一些白粥,连忙问道:“学长,你做什么?怎么起来了?”

“没什么!诗诗,你怎么睡这么一会就醒了?”沈赫一看唐诗诗,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虚弱的笑笑。

唐诗诗看着沈赫脸­色­比下午更红了一些,快步走上前去将手放在沈赫的额头上,沈赫额头上滚烫的热度,让唐诗诗脸上布满担忧。

怎么比白天的时候又热了一些?

额头上传来一丝清凉,沈赫看着唐诗诗脸上没有任何伪装的担忧,贪恋的闭上眼睛。

“学长,你的体温,怎么又升高了?”唐诗诗看了眼地上的白粥,抱怨的说:“不吃东西怎么行?”

“没胃口!”沈赫颇有些费力的睁开眼,噏动着眼皮说道。

“学长,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成熟点行不?”唐诗诗无奈的瞪了沈赫一眼,说道。

“现在,我真想回到小时候。小时候,我每次生病的时候,我妈才会放下公务,到我的房间里来看我一眼。”沈赫脸上带着些回忆的朦胧说道。

“学长!”唐诗诗听到沈赫的话,愣了愣,随即一阵心酸,这么脆弱的沈赫,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一想到沈赫的真实身份,想起沈赫在T市的时候,跟她说过,在沈家他是最不应该活下来的,但是最终却只剩下他一个的时候,脸上那些伤痛跟凄迷,唐诗诗就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从小打到,沈赫学长为了能“活下来”,必定也付出了很多的代价吧!

“我又说胡话了!”沈赫看着唐诗诗有些红的眼圈,狼狈的自嘲着说。

“学长,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吧!”唐诗诗看着沈赫,问道。

“你给我做?真的?”沈赫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唐诗诗,问道。

“嗯,想吃什么?”唐诗诗又问了一遍。

“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都好!我都想吃!”沈赫看着唐诗诗,眼中有些光彩。

“葱花也想吃?”唐诗诗白了眼沈赫,打趣着问道。

“想吃,其实不是很难吃!我就是心里烦躁!”沈赫难得的不好意思,跟唐诗诗解释道。

唐诗诗了然的点点头,将地上的碎片垃圾给收拾­干­净了之后,进了厨房。

没过多久,唐诗诗将熬好的小米粥还有两小蝶清淡的菜­色­给端到了沈赫的面前。

沈赫看着托盘里的两道青菜,又看看那碗小米粥,撇了撇嘴巴,说道:“你就让我吃这个?我又不是山羊!”

他满怀期待的等了这么久,肚子饿的咕咕叫,谁知道竟然就等来了这么点东西!

唐诗诗看着沈赫那副别扭的样子,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是还是耐着­性­子跟沈赫解释:“你现在感冒发烧,不能喝太粘腻的粥,不能吃太油腻刺激的东西,小米粥清淡,养胃易吸收;这两个青菜呢,帮你补充维生素和钙质,增强抵抗力!”

“连根­肉­丝都没有!”沈赫虽然知道唐诗诗说的有道理,但是在看到那两盘纯青菜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抱怨。

就算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也没必要这么极端吧?

“是谁说我做什么就吃什么的?”唐诗诗气恼的板起脸来,让她哄着沈赫这么大一大孩子,太有违和感,她真的无法胜任!

“好吧!我吃!”沈赫看唐诗诗不乐意了,任命的拿起筷子来,夹着菜吃了起来。

唐诗诗肯主动下厨给他做吃的,他已经很满足了,当然不会矫情的提什么让唐诗诗喂吃的事情来,他总是知道,唐诗诗的底线在哪里。

沈赫正吃饭的时候,黑子回来了,仔细的看了看沈赫面前的两菜一汤,然后有些怀疑的打量着唐诗诗。

他刚刚是出去给大少订餐了,没想到回来之后,大少已经吃上了,这个女人会给大少做饭吃?黑子有些不敢相信!

“看什么看!比你做的不知道好吃多少倍!”沈赫一边嚼着青菜,一边怒斥着黑子,这小子那两个眼珠子,这是要放诗诗身上多久?

“大少,我给你订了你喜欢吃的面包虾。”黑子看着沈赫对着两盘青菜味同嚼蜡般,但还是任命的吃着,认定了这是唐诗诗借机虐待大少呢!

两盘青菜不见一根­肉­丝儿!这不是虐待是什么!

“你小子不知道生病的人应该吃清淡的食物?还给我大鱼大­肉­的吃着,你是嫌我死的慢是吧?”沈赫一听黑子的话,呵斥道。

黑子有些无语的看着沈赫。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吵闹声。

沈赫皱起了眉毛,看向黑子。

“我刚刚看到凌少将好像朝这边来了。”黑子不悦的看了一眼唐诗诗,说道。

“他又来­干­什么?”沈赫一听是凌睿,脸上带了怒­色­。

“不知道,这次他没带什么人,就他身边的两个兵。”门外的吵闹声越来越大,黑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气。

“让他进来,我倒是要看看,他这次又想做什么?”沈赫冷哼一声,咳嗽了两下,对着神­色­有些不安的唐诗诗说道:“诗诗,你去卧室躲下,我不叫你,你别出来。”

“好。”唐诗诗说完,返身回房,并将门给关死。

老流氓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呢?是不是等不及了,又来闹事,想要故技重施?

不对!老流氓应该知道沈赫这里已经加强了防备,是不会来闹事的,难道是为了来看她?唐诗诗想到这里,心中漾起甜蜜,随即又涌出担忧,这个敏感的时候,老流氓这么做,实在是太冒险了!

凌睿一进房间,就径直走进了沈赫的房间,看着沈赫虚弱的倚在床上,脸­色­苍白,整个人瘦了一圈,忍不住嘲弄道:“听说沈赫学长病了,我特地过来看看,沈赫学长这幅模样,不会是纵欲过度累着了吧?”

“凌少将怎么知道?”沈赫脸上露出一丝邪笑,看着凌睿脸­色­忽的一下沉了下来,又嘲弄的问道:“不知道凌少将希望我跟谁纵欲过度,累成这幅模样?”

“沈赫!”凌睿的声音如雷,一句话就被沈赫给点着了心中的怒气。

凌睿身后的周虎跟冷茂林两个看着凌睿失控,无奈的朝天翻了个白眼,腹诽道:爷,你的蛋定呢?

沈赫看到凌睿炸毛,心情十分的舒畅,觉得­精­神头也好多了,他无视凌睿,拿起托盘上的筷子,对着凌睿说道:“凌少将来的正是时候,我还在吃饭,要不要一起?”

沈赫说完,夹起一根翠绿的青菜,放到了嘴巴里,无比享受的嚼着。

“一起就一起!”凌睿不客气的在沈赫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对着黑子命令道:“给我拿双筷子来!”

沈赫有些意外的看着凌睿,他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真的不客气的坐下来了,不过他现在倒是很期待凌睿一会吃到这青菜,会是种什么表情!

黑子听了凌睿的话,反­射­­性­的起身走到厨房,进了厨房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心中顿觉懊恼不已!

不过,他最终还是拿了一双筷子去送给凌睿,因为凌睿身上那种像是与生俱来的,又像是在血雨腥风中千锤百炼出来的压迫感与震慑力,使得他说出来的话,让人不得不遵从。

凌睿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青菜,在沈赫与黑子,周虎与冷茂林的注视下放到了嘴里,

熟悉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口腔,只是一口,凌睿就尝出了这道菜出自谁手,他不动声­色­的将那叠菜给咽下去,然后又夹了一筷子另外一碟里面的,一双黑亮的眸子眯了眯,目光森冷的盯着沈赫。

坐在对面的沈赫,优雅的而又慢条斯理的吃着面前的食物,像是丝毫没发现凌睿眼中的不对劲一样。

“来晚汤!”凌睿沉声说道。

“是!”这次不等黑子起身,站在凌睿身后的周虎就当即迈开长腿,朝着厨房走去。

他可不放心黑子。

黑子对周虎的防备自然是心知肚明,他正懒得伺候凌睿呢!所以当即站在沈赫的身边,没有动。

双方的主子吃的“津津有味”,而双方的下属,则是暗暗防备,小心谨慎。

周虎很快就端了一碗小米粥过来,凌睿喝了一口小米粥,舒服的长长吐了一口气。

两个人一开始还沉默的吃着饭,后来小碟子里的菜越来越少的时候,两个人竟然抢了起来,一个个风度全无。

“沈赫,来者是客!这最后一颗的青菜应该归我!”凌睿一边用筷子拉扯着最后一根青菜,一边对着沈赫怒气冲冲的开口。

“凌睿,客随主便!我是病号,你也好意思跟我抢!咳咳!”沈赫据理力争,虽然有些病态的虚弱,但是固执着用筷子夹紧了盘子里最后一根青菜,不肯放开。

“别拿你那副破身子来博取同情,你生不生病关我什么事?能抢到手才是王道!”凌睿毫不想让。

“我不会松手!”沈赫黑着脸,拿着筷子的手又用了些力道。

“这样下去对你没什么好处!这根菜最终仍旧会是属于我的!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凌睿看着沈赫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语气中带了些嘲讽。

“不到最后的时刻,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未免太过自信!小心一不小心就死在自信上!”沈赫将那根青菜又往自己的一边拽了拽,一脸的倔强之­色­,明明胳膊上没什么力气,拿着筷子的手也有些发颤,但是就是不肯松手。

“结果明摆着,你又何必困兽犹斗!”凌睿闲闲的握紧筷子,带着挑衅看着沈赫。

“凌睿,你未免太过自大!”沈赫气的身子都发颤了,将那根青菜又往自己的一边用力的拖了拖。

“我究竟是自信还是自大,你心里应该无比的清楚!”凌睿看着沈赫的的眼神越发的平静。

“我不清楚!更不想清楚!”沈赫用力的一夹那根青菜。

那根不堪重负的青菜,在两双筷子,两两较劲下断成了两半,原本卖相可嘉的青菜,此刻惨不忍睹,让人看了之后没有食欲。

沈赫看着盘子里的那根青菜,手一松,筷子掉到了地上,身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大少!”黑子看着沈赫这幅样子,知道他是大病未愈,刚刚跟凌睿一番争抢,体力透支了。

“我没事。咳咳!”沈赫一边剧烈的咳嗽着,一边对着黑子说道。

“大少,不过是盘青菜,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去炒一盘,你慢慢吃。”黑子虽然知道沈赫跟凌睿两个是冤家对手,但是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连一根青菜争起来都毫不想让!

“不用了!我没胃口了!”沈赫看着凌睿将盘里那根断成两块的青菜给吞到肚子里去,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情绪来。

“嗯~吃饱了!”凌睿在周虎与冷茂林诧异的目光中,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才对着沈赫说:“沈赫学长,你要是有诗诗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别忘记,诗诗说过了,你可是她最好的沈赫学长!”

凌睿话里的嘲弄,让沈赫的脸­色­又白了一分,他看着凌睿的脸,一双眸子里恨不得喷出火来,将凌睿给烧死!

“吃饱了就滚!”沈赫饶是再好的风度,也忍不住爆了粗口,更何况,对于凌睿,他根本就不必浪费他的风度。

“诗诗最好的沈赫学长,告辞了!”凌睿看着沈赫起伏不定的身子,忍不住又刺了沈赫一句,看到沈赫盯着自己的目光又冷了一分,暗了些许,凌睿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大少,要不要我让人——”黑子看着凌睿跟冷茂林,周虎,三个人嚣张的离开,抬手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白痴!你嫌沈家最近还不够倒霉是吧?”沈赫拍了一下黑子的脑袋,怒斥一声。

黑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委屈的看着沈赫。

沈赫长长吐了一口气,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黑子看着沈赫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知道沈赫是又在想事情,于是自觉的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沈赫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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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么么哒!

007:”丧门星“韩静找上门!

自从凌睿到沈赫那里吃过一餐十分不愉快的晚餐之后,倒是再没来找沈赫的麻烦,一连两天,两边相安无事。

这两天,凌睿仍旧是在不遗余力的寻找唐诗诗,可能是在沈赫这里搜寻了两次无果,凌睿也放弃了唐诗诗藏在沈赫这里的想法,搜索的目标转移了,虽然仍旧闹的军区里很不安生,但是只要离得沈赫这边远远的,黑子等人也就不去多加关注他,横竖,在这里,凌睿是地头蛇,他要在军区里横着走都没事!

黑子心想,凌睿那次来大概是为了确定大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看到大少那副孱弱的样子,估计他也是彻底放心了。再加上沈赫这两天心情很好,身体复原的也快,病情没有再反复,所以黑子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只是黑子每次看到唐诗诗,仍旧有很大很大的敌意。

唐诗诗根本不将黑子的敌意放在眼里,也不会去做拿自个儿热脸贴别人冷ρi股的蠢事,黑子这样的人她跟本不放在心上,横竖在这里当着沈赫的面,他不敢怎么样,就算是敌视,也都是背着沈赫,不让沈赫发现。这两天,唯一让唐诗诗头疼的是,沈赫这家伙蹬鼻子上脸,每餐都要唐诗诗亲自给他做才吃!

“学长,你能有点别的追求不?”早饭刚过一会,沈赫已经眼巴巴的期待午饭了,还点名要唐诗诗做虾给他吃。

唐诗诗看着沈赫这幅,俨然是到了大饭店,不用看菜谱就能点菜的架势,忍不住吐槽。

这两天被沈赫一奴役,唐诗诗原本心底的那些愧疚也散去了,现在她看沈赫这幅样子,横竖都欠扁!

“我现在还能有别的追求吗?躺在床上这么多天,快躺散架了,还谈什么追求!太奢侈了!我现在的追求就是,躺在这里,一天三餐吃上你做的饭!”沈赫这两天­精­神不错,对于跟唐诗诗斗嘴,是乐此不疲,这让他像是回到了在T大那阵儿一样。

要是能跟唐诗诗永远这样下去,该有多好?一天三餐,都吃着唐诗诗亲手做的饭菜度过,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的确奢侈!他现在根本就不想身体好起来,越来越贪恋这里,奈何……

“学长,你这是将我当成你家的保姆了?”唐诗诗听了沈赫的话,气的腮帮子鼓鼓的:“午饭我不做了,谁爱做谁做!反正我也不饿!”

“唐诗诗,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也不想想我这是为了谁才会这样的!”沈赫一听唐诗诗要罢工,立刻捉急了。

“学长,你这是自作孽!”唐诗诗想也没想就回了沈赫一句,话说出口,唐诗诗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偷眼去看沈赫,发现沈赫脸上有一瞬间的错愕,之后是无尽的失落跟凄凉。

唐诗诗郁闷的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都是那个凌宝宝害的!不然她今天的情绪怎么会这么失控!一想到那个凌宝宝,唐诗诗心里又开始烦躁了起来。

唐诗诗昨天听到黑子跟沈赫汇报说那个凌宝宝,最近频频在媒体亮相,一副想要制造媒体舆论压力,逼迫君家,强行认祖归宗的架势,这个消息让唐诗诗十分的淡定不起来,昨天晚上一夜都没睡好。

“唐诗诗,我确定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我真是好心没好报!”沈赫闷闷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唐诗诗,一看就是又耍小孩子脾气了。

生病的人都这么幼稚吗?唐诗诗看着转身不理她的沈赫有好气又好笑!

不过沈赫的表现,让唐诗诗暗暗松了口气,但是这个时候,她也不打算搭理沈赫,她怕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沈赫背对着唐诗诗半天,也没听到唐诗诗有什么动静,悄悄的转过身来,看唐诗诗正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纠结而又挣扎,沈赫眼帘微垂,遮住了那双凤眸里闪烁的细碎流光。

终究是自己强求了吗?唐诗诗,你心里现在在想着凌睿想着如何摆脱这么烦人的我吧?可是,这么多年的相处,我的心意,你难道真的一点点都没有放在心上过?为什么?你认识凌睿不过短短几个月,就可以将一颗心交给他,而我又算是什么?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凌睿?为什么要对我如此的残忍!

唐诗诗察觉到沈赫转过身来,看着他微闭着眼睛,沉默不语,看着他苍白消瘦的下巴,叹了口气。

“好吧,中午就做面包香酥虾,不过,你只能吃两只!”好歹沈赫学长现在是个病人,唐诗诗在心里宽慰自己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一个病号一般见识!

“真的?”沈赫没想到唐诗诗竟然妥协了,脸上立刻就兴高采烈,容光焕发了,甚至还夸张的吞了吞口水。

“假的!”唐诗诗没好气的剜了沈赫一眼。

“嘿嘿!诗诗,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每次吃面包香酥虾,我都觉得有种妈妈的味道。”沈赫感慨道,目光有点空远。

“我有那么老吗?”唐诗诗听了沈赫的话,愤愤的回了一句。

沈赫尴尬的挠挠头,又摇摇头。

“学长,你那个设计不做了?”看着沈赫不闹别扭了,唐诗诗试探的问。

听到唐诗诗说设计的事情,沈赫的眸­色­暗了暗,随即换上一副颓废的表情,幽幽的说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拿个碗都吃力,你还想让我去拿枪,唐诗诗,你丫的真狠心!”

唐诗诗看着沈赫脸上的怨­妇­气质,讪讪的闭上嘴巴。她不能逼得太紧,不能表现的太过关注,不然就要露馅了,眼看沈赫的身体好了起来,她可不想功亏一篑!

“诗诗,我们过几天,换个地方住吧?”沈赫看着嘴巴闭得紧紧的唐诗诗,忽然开口问道。

“啊?换个地方?换去哪里?这里不是住的挺好的!”唐诗诗没想到沈赫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突然觉得惴惴的。

沈赫看着唐诗诗那副惊慌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掩下内心的凄凉,说道:“诗诗,我不可能常在这里住着,难道你能一辈子都躲在这里,足不出户了?”

“可是……可是……”可是什么,唐诗诗一时间说不上来。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凌睿再伤害你的!”沈赫看着结巴的唐诗诗,脸上多了一抹坚定。

唐诗诗抬头看着沈赫,微微闪神,心里忍不住腹诽:凌睿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也舍不得伤害我,现在伤害我的是你呀!沈赫学长!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可是我又能躲到哪里去?”唐诗诗定了定心神,苦笑着问。

“我可以给你换一种身份,要不我们­干­脆去国外,凌睿的手伸的再长,也伸不到国外去!”沈赫看着唐诗诗面­色­有了一丝松动,虽然知道她是在跟自己虚与委蛇,但是仍旧忍不住心里狂热了起来。

“沈赫学长,我只想做我自己!”唐诗诗听到沈赫的话,坚定的说道。

她只是想遵从自己的本心,简简单单爱一个人,有一个和睦的家庭,再生个可爱的孩子,过平凡的日子,可是为什么,这看起来再容易再平凡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到她这里,就这么难?

和陆涛的三年婚姻,她一直在幸福与痛苦里挣扎,当凌素素挺着肚子找上门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坚持了三年的婚姻成了一个笑话,那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再也不会相信任何男人,甚至绝望的想过堕落,直到­阴­差阳错的认识了凌睿,能跟凌睿在一起,能得到凌睿家人的爱护跟疼爱,唐诗诗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过的最幸福的日子。可是沈赫学长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唐诗诗看着沈赫,一时间,目光复杂而又无奈。

“……”沈赫在听了唐诗诗的话之后,沉默了半晌,最后在唐诗诗的注视下,勉强的笑笑:“能做自己,真好!”只是那笑容里有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恍惚。

唐诗诗看着这样的沈赫,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

“想说什么?”沈赫看着唐诗诗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什么!我去厨房做面包香酥虾。”唐诗诗避开沈赫探究的目光,转身出了沈赫的房间。

沈赫看着唐诗诗的背影,目光深沉了起来。

还有三天!

君家大院最近极为不平静。

凌睿接到电话,刚从军区赶回家,一进院子,就听到君老爷子那声如雷鸣的咆哮声:“给我滚出去!我们家,没你这个人!”

凌睿眼中划过一丝冷厉的光芒,他大抵知道爷爷为什么打电话让他“滚回来”了!

今天早上,他正在军区忙着呢,就接到爷爷的电话,他正纳闷爷爷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做什么呢,谁知道接通了电话还没等他出声,就听到那边爷爷气吼吼的咆哮声:“臭小子,你给我赶紧滚回来!”

凌睿不明所以,刚想问问是什么事,那边就咔嚓一声挂断电话!于是,他无奈的响应爷爷的号召,“滚回来”了!

“爷爷,你别生气,你这样会吓到孩子的!”韩静的声音,还是如同以往,轻声细语,即便是现在受了苛责,也仍旧不该本­色­,温婉动听。

“别拿孩子来压我!韩静,别以为这孩子长着一张睿小子小时候的脸,又有这么份见鬼的DNA检验报告,就能入了我君家的大门,你当年挑拨的东小子跟北小子兄弟失和,如今又将这么个屎盆子扣到睿小子头上,你当我们君家的人都是傻瓜?滚出去!看你这一张狐媚脸,我就生气!”君老爷子说话向来直接,向来不给敌人留丝毫颜面!

尤其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诗诗那丫头至今还流浪在外头,君老爷子一想起这茬,就控制不住怒火。

“爷爷,我也不想,但是这是事实,我…。”韩静嘤嘤的哭了起来,那模样,羞愤难堪,伤心欲绝。

“太爷爷,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咪!”凌宝宝一双大眼睛,恨恨的瞪着君老爷子,小脸绷得紧紧的,那稚­嫩­的声音里面全是怒气。

君老爷子看着凌宝宝那一张酷似凌睿的脸,气的指着凌宝宝跟韩静,说不出话来,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副要昏厥的模样。

“爷爷!”凌睿长腿一迈进了屋子,看着君老爷子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连忙上前扶着他坐在沙发上。

“爸爸!你不也不要凌宝宝了吗?”凌睿出现的那一刻,凌宝宝脸上闪过惊喜,但是在看到凌睿根本看都没看自己跟妈咪,眼里只有君老爷子的时候,凌宝宝的神­色­黯淡了下来,一双大眼里,闪动着忧伤的泪花。

“睿小子,你听听——你听听!”君老爷子一听凌宝宝说话,整个人情绪就激动的不行,指着凌宝宝,气的直哆嗦!

前天的时候,凌老太爷认回了儿子,搬回去凌宅住了,这几天君家人都很忙,今天偌大的君家大院里,只有警卫员小李跟君老爷子两个人在家,不得不说,这韩静找上门的时机还真是凑巧。

“爷爷,你消消气!”凌睿给君老爷子倒了一本水,劝说道。

“你让我怎么消气?你看看她们!你看看他那张脸!真是气死我了!”君老爷子怒吼道。

“这年头,没有血缘,长得一样的人多了去了!”凌睿不在意的说。

“哼!你给我将她们赶走!我一刻也不想看到这个丧门星一样的女人!”君老爷子还是不能平静下来。

韩静原本委屈的小脸,在听到君老爷子说出“丧门星”三个字的时候,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她低垂着头,极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身子僵硬无比。

“丧门星”三个字,是从韩静一出生便伴随着她的噩梦!

传言当初韩静的妈妈是小三上位,韩静的爸爸为了跟韩静的妈妈在一起,不惜抛妻弃子,后来韩静的妈妈在生韩静的当天,韩静的爸爸出了车祸死了,韩家人便将这一切都推到了韩静跟她妈妈身上,认为她们是不吉不祥之人,所以韩家人最后虽然因为韩静爸爸的遗愿认下了韩静,但是韩家人人人都觉得她们母女是“丧门星”,“丧门星”三个字从此便伴随着韩静成长,是她这一生最不愿意被人提及的伤痛!

“我妈咪不是丧门星!我妈咪不是丧门星!不准你这么说我妈咪!”凌宝宝听到“丧门星”三个字,如同一只发狂咆哮的小兽!

君老爷子自然是听说过一些韩家的事情的,虽然只是听了些传言,但是对韩静的身世还是知晓的,刚刚也是一时气不过,现在看到凌宝宝跟韩静这幅样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但是一想到韩静的所作所为,君老爷子又气愤了起来,刚刚那些内疚也烟消云散,他对着凌宝宝跟韩静沉声道:“你们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韩小姐,你听到我爷爷的话了,是你自己走,还是我让人将你赶走?”凌睿安抚好了君老爷子,这才转过身来,看着韩静呣子,语气平静的问。

韩静看着凌睿,这个男人,明明只是平淡如水的一句相问,但是却给她一种十足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不是来自身高,身份,气势,而是来自一个人的心灵!

意识到面前站着的是君家这一代最有出息的男人,也是君家最杀伐果断的男人,韩静一时间有些畏缩心虚,但是一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韩静硬着头皮开口:“凌睿,虽然那一次,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但是你堂堂华夏国少将,对于自己做过的事,难道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吗?”

“韩静,你以为每个男人都是傻子吗?我不是君慕北!”凌睿看着仍旧死撑的韩静,声音转冷。

君慕北不愧是个“二”!当年怎么就眼瞎的看上这么个女人?

正在金粉里下达命令的君慕北,忽然觉得脊背一凉,他摸了摸下巴,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最近惦记他的人可真多!

“凌睿,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也跟你一样,可是错误已经铸成,如今当着孩子的面,你这样说,让他情何以堪?”韩静看着凌睿,一张脸上满是屈辱跟伤痛,眼泪簌簌的落个不停。

“情何以堪?”凌睿眉毛一挑,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嘴角挂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韩静听到凌睿的话,不解的抬头看着他,在看到凌睿脸上的笑容的时候,一颗心狠狠的震了震,君家的男人个个俊秀非凡,尤其是凌睿,这些年来在军队里摸爬滚打,屡立军功,身上有种君皓东跟君慕北没有的刚毅气质,更加有男人味。

能跟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该是最有安全感的吧?韩静在这一刻无比的嫉妒起唐诗诗来!

那个女人,凭什么这么好命!

凌睿看着韩静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失神不语,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

肤浅而又肮脏的女人!

韩静听到凌睿的冷哼,飞快的回过神来,心慌意乱的垂下头,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然后环着凌宝宝的大手,偷偷的掐了一下他的ρi股。

“呜呜……”凌宝宝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他跑到凌睿的面前,想要像婚礼那天那样上去抱着凌睿的大腿,却在跑到距离只有凌睿半米的地方,生生的停住了脚步,看着凌睿身上那身笔挺的军装,愣是不敢再扑上去,抽抽噎噎的说道:“爸爸,宝宝会很听话,求你不要赶我和妈妈离开,我们要和爸爸在一起!呜呜……”

“凌宝宝,不要以为自己的名字叫宝宝,就真的是宝宝了!”凌睿看着眼前的小不点,嘴角的嘲弄之意越发的明显。

凌宝宝抽噎的动作一滞,小拳头握的紧紧的,随即又更加大声的哭闹了起来:“爸爸,求你不要丢下我和妈妈!呜呜……”

“滚出去!我们君家的孩子流血不流泪,这一看就不是君家的种!到底是谁弄出来的歪瓜裂枣!”君老爷子又是没忍住,噌的一声站起来,暴跳如雷的吼道。

冒牌货就是冒牌货!即便是顶着那一张脸,骨子里也没君家人应该有的骨气!

“妈咪!呜呜……”凌宝宝被君老爷子突然站起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跑回到韩静身边,趴在她的怀里,哭的更加伤心。

“爷爷,你又何必为难一个小孩子,孩子有什么错,错的是大人!是天意弄人!”韩静安抚着怀里的凌宝宝,对着君老爷子柔柔弱弱的说道。

“韩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对于我来说没什么用处,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这招棋,不管用!”凌睿看着韩静呣子,声音越发的冷淡:“而且,你背后的那个人,现在恐怕自身难保,你确定他还能护住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凌睿,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当年的事情都是真的,我这里有你跟凌宝宝的DNA检验报告,你要是不信,可以再去医院做检验!”韩静说完,垂下头,将那份报告往凌睿的面前推了推。

想到那份白纸黑字的检验报告,韩静的心又定了定。

“一份报告能说明什么?若是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出具千百份我跟这个孩子没有任何关系的报告,韩静,仅凭几张纸,你就敢闹上君家,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还是你现在已经狗急跳墙走投无路了?”凌睿嘲弄的看着韩静问道。

“凌睿,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宝宝真的是你的孩子,那晚上,我们都喝醉了,醒来之后,我怕别人发现,没有勇气承受真相,也不想伤害浩东,所以我逃跑了!可是谁知道,却怀孕了!我——”韩静听了凌睿的话,哭的梨花带雨,不能自已,脸上的那些伤痛,怎么看都不像作假!

那一天,凌睿找到离家出走的君皓东,兄弟两个人喝的酩酊大醉,凌睿就睡在了君皓东的住处,第二天醒来之后,凌睿是察觉到身上衣衫不整,但是他可以非常肯定的是,他跟韩静,什么也没做过!只是,没想到韩静竟然潜伏在他们的身边,埋得这么深,就像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瞅准时机就给人致命的一口。

幸亏大哥当初发现了不对劲,不然让这个女人进了君家门的话……想到这里,凌睿的眸子幽深了起来。

“理由编的不错,韩静,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今天一下子说完!”凌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目光瞟过韩静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错愕之后,心中冷笑,对着身边的君老爷子说:“爷爷,站这么久不累吗?”

“你个臭小子!”君老爷子从凌睿的表情里,也看出了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了,于是对着凌睿一瞪眼,坐在沙发里,看着面前悲悲切切的韩静,恢复了冷静。

他刚刚真是被这个狐狸­精­给气糊涂了!六年前,这个女*害了他家的东小子跟北小子两个兄弟失和,害的东小子这么多年在外面漂泊,有家不能回,现在又打算来祸害他家的睿小子,将他们整个君家架在火上烤!

这韩家的人,还真是出息了!他一会就打电话好好问问韩老头,是不是清闲日子过惯了,脑袋里全是浆糊了?

就凭韩家人也敢在君家人头上动土!找死!

“韩静,你接着说!”凌睿一副悠闲慵懒的样子,语气也不似之前的冰冷。

韩静看着高贵优雅的凌睿,一时间竟然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爸爸,你不要赶我跟妈妈走,我们不要离开你!”凌宝宝看着凌睿,忽闪着一双泪眼,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凌宝宝,看来你长这么大都没学会什么叫谨言慎行,可惜了!”凌睿的眉尖一蹙,看着凌宝宝的眼神,冰冷如刀。

“妈咪!爸爸好可怕!好可怕!”凌宝宝被凌睿的一个眼神,吓得身子直抖,躲在韩静的怀里,再也不敢出来了!

“宝宝不怕!宝宝不怕!”韩静温柔的拍着凌宝宝的后背,安抚着他说,然后又看着凌睿,苦涩的开口说道:“凌睿,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我,但是孩子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不能对他这么绝情!”

“韩静,还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这个孩子跟我没关系!”凌睿冷冷的陈述道。

“凌睿,错的是大人,孩子又有什么错?”韩静拍着凌宝宝的后背,痛苦的说。

“韩静,别说凌宝宝不是我的孩子,就算他是,只要不是我跟诗诗生的,我不介意亲手结束这个错误!”凌睿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周身都笼罩着森森杀意。

“你——凌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韩静听出了凌睿的弦外之音,吓得紧紧地抱着凌宝宝的身子,瑟瑟发抖。

他竟然——竟然要杀了凌宝宝!就因为他不是他跟唐诗诗生的孩子,他竟然就要杀了他!

韩静的心被无尽的恐惧给包围着,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

“狠心?我以为你知道,杀个把人,对我来说,稀松平常,不算什么!”凌睿不在意的说道,在看到凌宝宝脊背一僵的时候,凌睿顿觉无趣!只不过这样,就怕了!

“凌睿,你不想认这个孩子,我们也不勉强,以后,宝宝跟我姓韩!跟你们君家,再无关系!”韩静看着凌睿,决然的说道。

“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有关这个孩子跟君家任何相关的话题,否则——”凌睿神­色­悠然的喝了一口水说道,声音仍旧是平静的,淡淡的陈述,却更无端的让人发慌。

“宝宝,我们走!”韩静意识到凌睿的可怕,仓惶的起身,抱起凌宝宝,不!韩宝宝就朝着门口走去。

韩静脚步匆忙,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凌睿的方向,在对上凌睿的眸子的时候,转过头,抱着韩宝宝,逃也似的跑了,像是后面有人追杀她一样!

凌睿冷冷一笑,回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大座钟,已经是十点了,他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对着还在气恼的君老爷子说:“爷爷,今天天气好,带你去看戏去!”

“滚!你个臭小子!老头子我没心情!”君老爷子不悦的朝着凌睿吼了一嗓子!

他今天的心情,都被那对呣子给破坏掉了,哪里还有心情去看戏!光这一肚子气就够他受的了!

“爷爷,你确定不去?不去可别后悔!”凌睿看着气呼呼的君老爷子,又问了一遍。

“不去不去!你快给我滚出去!”君老爷子态度恶劣的吼道。

凌睿脑门滑下三道黑线!爷爷最近情绪暴躁的厉害,一会让他滚回来,一会又让他滚出去,当他是皮球吗?

“不去拉倒!我自己去接老婆回家!”凌睿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什么?你个臭小子,给我滚回来!把话说清楚!”君老爷子听到凌睿说要去接唐诗诗,激动的从沙发上一下站起来,朝着凌睿的背影大喊大叫。

“我滚远了,回不去了!”凌睿的声音从院子中传进来。

“这个臭小子!”君老爷子气的一跺脚,随即反应过来,立刻追了出去:“臭小子!等等我!”

凌睿拉开车门,看着急匆匆追出来的君老爷子,脸上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

“你个臭小子,真的要去接诗诗?你找到她了?”君老爷子不确定的问,一脸激动。

“早就找到了!”凌睿给君老爷子拉开后面的车门说道,然后看着从屋里走出来的小李,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小李看着凌睿的笑容,只觉得心惊­肉­跳,直到凌睿都开着车子走出去很大一会了,小李还神­色­恍惚。

睿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一想到这个可能,小李浑身冰凉,他神­色­慌乱的转身想要跑出君家大院,谁知道刚迈动了一步,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抵在了他的后背上。

小李缓慢的转过身子,看到的是一张僵尸一样没有表情的脸,紧接着他整个人就失去了直觉。

“睿小子,你是不是跟诗诗两个,你们根本就没闹僵!”君老爷子坐在车上,看着前面开车的凌睿问道。

君老爷子不是白痴,这些天他早就怀疑有些不对劲,但是凌睿跟君慕北两个一直在外面躲着,而且他也敏感的嗅出来一丝不同寻常,如果自己的猜想是真的,那么为什么睿小子这次连他都瞒着,难道是……

“睿小子,你怀疑小李?”君老爷子突然吃惊的问道。

睿小子跟北小子这次连家人都瞒着,还任由他跟凌老头两个折腾,除非是家里有不可靠的因素在。家里的人,只有小李一个外姓!

而且,君老爷子想起凌睿这些天极力的修复唐国端跟凌老头的关系,前天还让唐国端将凌老头给接走,恐怕为的就是避免凌老头跟自己在一起,被小李挟持吧?

“爷爷,小李是沈家的人。”凌睿看着君老爷子一脸凝重,说道。

“果然是这样!”君老爷子感叹道:“亏我当年对他们李家还有救命之恩!”

君老爷子有些悲哀,他没想到,救命之恩,这样的恩情都抵不过利益的驱使,这些年来,自己竟然养虎为患还全然不知。

“你是怎么知道的?”君老爷子好奇的问。

“韩家的人说的。”凌睿淡淡的说。

“韩家?睿小子你——你究竟在搞什么鬼?”君老爷子一听到凌睿提起韩家,胸中的火气又窜上来了,他生气的瞪着凌睿说:“你别告诉我老头子,你个韩宝宝真的是你的种!”

“爷爷,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凌睿从后视镜里看着怒气腾腾的君老爷子,无奈的笑着说。

“哼!要真是你的种,不用你动手,爷爷就先将他给掐死!”韩静那个女人,怎么配孕育他们君家的孩子,他老头子不依!

再说了,那个韩宝宝,那副软骨头像,横看竖看不像他们君家的种,他们君家的孩子,可没这么没骨气,说话大声点就吓得直哆嗦,一个眼神就吓得哭鼻子抹泪的,瞧他那点出息!

丢人!

“咳咳!爷爷,别扯这些没有的!”凌睿一想起韩宝宝那张脸,就觉得心里膈应得慌!

“那你今天这么容易放过那对呣子,是不是故意的?”君老爷子紧追不舍的问道。

“爷爷,我们两个大老爷们,真要难为一个女人跟个孩子,传出去,多难听!”凌睿嬉皮笑脸的说着。

“别跟我打哈哈,女人跟孩子怎么了?他们都欺负到门上了,我老头子才不管这么多!”君老爷子显然是还没消气,说话一肚子的火药味。

在他老头子眼中,只有敌人,没有女人跟孩子!难道就因为她们是女人跟孩子,他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任人宰割?

笑话!

“爷爷威武!我受教了!”凌睿不正经的笑着说。

“臭小子,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君老爷子脸­色­缓和了些,对着凌睿一瞪眼。

“别的我不知道,就是听人说,韩静的母亲,前阶段失踪了。”凌睿说完,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相信爷爷能听得懂。

“唉!算了!我老头子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小辈一般见识!”君老爷子在听到凌睿的话之后,叹一口气说道。

凌睿但笑不语。

韩静,凌睿默念一遍这个名字,嘴角的笑意更深,他向来对伤害他家人的人没有什么慈悲之心,他之所以不动韩静,不是因为宽恕了她,而是认为还不到动她的时候而已!这个女人,在韩家重重压迫下活了下来,哪里会是那么简单?

“臭小子,你开快点!”君老爷子一想到要见到唐诗诗了,心里急切的跟什么似的,恨不得Сhā上翅膀飞到目的地去。

“已经很快了!”凌睿看着急切的君老爷子,笑着说。

“睿小子,我老头子这次将话撂在这里了,下次我不管你们做什么,要是再让诗诗丫头受委屈,去冒险,我就打断你这臭小子的腿!”君老爷子杀气腾腾的说道。

“爷爷,这次可不是我的问题,都是君慕北那混蛋,撺掇的诗诗,硬是将我原先的计划给打乱了,你也不想想,我哪舍得诗诗去冒险?”凌睿听到君老爷子的话,忍不住在后面告黑状。

“这个臭小子,天天不­干­正事,就知道瞎捣乱,这次我非好好收拾收拾他不可!”君老爷子一听凌睿的话,忍不住恨恨的说。

正在勾着绳索往上楼上攀爬的君慕北,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鼻子里面还是痒痒的麻麻的难受,但是他现在正在半空中,又不敢将喷嚏给打出来,隐忍的异常辛苦!

这坑爹的鼻子!什么时候想打喷嚏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感觉!这万一一个喷嚏打出去,目标暴露了的话,会死人的!

君慕北极力的隐忍着,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只好松开一直抓住绳索的手,使劲的捏了捏鼻子。

莫悠悠在另一条绳索上,如同只猴子般的飞快的向上爬着,在看到君慕北的身子往下掉了一大截之后,还以为他坠下去了,吓得连忙要去抓他,却在看到君慕北腾出手对着自己的鼻子又捏又揉的折腾了一顿之后,生气的皱了皱眉。

君慕北看着高出自己一截的莫悠悠停了下来,正看着他,立刻板起脸来。

自从他那天跟杜浩洋两个进行了一番“深谈”之后,他现在对莫悠悠是越来越排斥了,这次要不是任务需要,迫不得已,他才不要跟这个呆货一组呢,免得被她传染!

莫悠悠看着君慕北绷着一张死人脸,跟谁欠了他钱似的,心里有些不好受,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些日子是怎么得罪这个混球了!

唐诗诗教给她的那些招儿,她起初用的都挺好挺管用的,但是时间一长,好像就不起作用了,所以她现在迫切的希望快点见到唐诗诗,好让她给自己再多支几招!

她一定要将君慕北这个老男人,给治的服服帖帖不可!

君慕北察觉到莫悠悠的那根绳索半天没动静,诧异的看了一眼莫悠悠,却发现莫悠悠在发呆,气得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拍她脑门上去。

莫悠悠看着爬上来的君慕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傲气的抬起下巴,睇了君慕北一眼,在君慕北诧异的看着她的时候,莫悠悠伸出自己的大拇指,指尖朝下,对着君慕北晃了晃,然后不等君慕北做出反应,抓着绳索,快速的爬了上去。

臭男人!凭什么瞧不起人!她爬的比他快的多了!

君慕北看着莫悠悠的背影愤愤的磨了磨牙!然后也一鼓作气,追了上去。

这个呆货!竟然多爬了一层。

眼看着莫悠悠爬到了他们设定的目的地上面的那一层,君慕北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

只是当君慕北看到莫悠悠吃惊的睁大眼睛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不妙,蹭蹭蹭的快速爬到了莫悠悠的身边,在莫悠悠要发出惊呼之前,快速的伸出一只胳膊,捂住了莫悠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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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最后的温柔!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面包香酥虾的功劳,自从那天唐诗诗给沈赫做完面包香酥虾之后,沈赫第二天就嚷嚷着要去设计室。

唐诗诗看着沈赫仍旧有些虚弱的身体,本能的想要阻止,但是却又因为私心而止住了脚步。

她在这里呆的已经够久的了!而且,她想她家的老流氓了!一天比一天更想。

沈赫将唐诗诗的矛盾挣扎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只是无赖的要求唐诗诗中午的时候给他去送饭,他每餐还要两只面包香酥虾。

唐诗诗对于沈赫这次不带自己去设计室,心里有些暗暗着急,自己这次任务的目标,在沈赫的设计室里面,可是他现在不带自己过去,是不是他发现什么了?

沈赫看着唐诗诗一直皱着眉头,忍不住打趣道:“怎么,现在这么依赖我了?唐诗诗,你是不是有一点爱上我了?”

“沈赫学长!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唐诗诗听到沈赫的话,心知他是在试探自己,立刻态度无比严肃表情无比认真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唐诗诗,你­干­嘛反应这么大,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小气鬼!”沈赫看着唐诗诗瞪得圆圆的大眼睛,心里十分的受伤,脸上却是不正经的调侃:“还是,被我说中了,所以你心虚了?”

唐诗诗看着沈赫,气鼓鼓的一本正经的说:“你才心虚了!你全家都心虚!我最讨厌拿感情的事情开玩笑!”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她唐诗诗什么都可以勉勉强强,但是涉及到爱这个字眼,她一向是态度坚定,泾渭分明,眼里揉不进半粒沙子!

唐诗诗很明白,她对沈赫学长的感情,自始至终,都停留在朋友之间的喜欢上。

以前在T大的时候,她虽然对沈赫学长的混乱的私生活很看不惯,但是她崇拜的是沈赫学长的设计天赋,她是跟沈赫学长讨论设计,又不是跟她谈情说爱,所以就是再看不惯沈赫学长的个人作风,也只不过是基于朋友的离场,对他劝说一二罢了,从来不会因为沈赫学长游戏花丛而吃醋而觉得心里不爽快,就连有的时候沈赫学长的女朋友误会她跟沈赫学长的关系,大吃飞醋,她也仅仅是觉得好笑!

沈赫学长回到B市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从她上次被绑架到这次婚礼被破坏,这期间发生的桩桩件件这么多事情,让她对沈赫学长有了新的认识,她知道她已经不能用单纯的朋友的立场跟眼光来看待沈赫学长了。

她曾经听有人说过,喜欢的对立面是讨厌,而恨得对立面还是恨,她不想恨一个人,但是她现在对沈赫学长已经连朋友间的喜欢都很清淡了,她不喜欢这么强求、偏执、自私的沈赫学长!

如果这一份友谊不能挽救,如果沈赫学长还是执迷不悟,她会毫不犹豫的舍弃!因为她唐诗诗爱的是凌睿,不会跟凌睿之外的任何男人,玩暧昧!

沈赫不在意的撇撇嘴,转身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沈赫突然顿住身子,没有转过身来,声音低沉而又气恼的说了一句:“唐诗诗,我也讨厌!”,然后不等唐诗诗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推开门大步的走了出去。

唐诗诗,你可知道,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无比的认真,从来都不是玩笑!

唐诗诗莫名其妙的盯着那扇门好久,想不明白沈赫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也讨厌,讨厌什么呢?难道是讨厌拿感情的事开玩笑?怎么可能?!他那样的花心大萝卜!游戏红尘,纵情欢场,开个玩笑算什么!

中午的时候,唐诗诗刚做完面包香酥虾,可是等了好长的时间,也没见黑子的身影,沈赫说过会让黑子来带她过去的。

一直到下午两点的时候,黑子才来了,唐诗诗虽然想去科技大楼看看沈赫的进度到底怎么样了,但是又不能表现的太过好奇,于是就将盛午饭的保温盒递给黑子说道:“你拿去吧,我就不去了。”

“大少是让我来带你过去,没说让我带饭盒过去。”黑子的语气生硬,脸­色­很冷。

要不是大少被这个女人弄得魂不守舍的,他才不会过来带她过去呢,这个女人凭什么还在这里装腔作势?大少看得上她,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唐诗诗生气的抿了下­唇­瓣,跟黑子这样的人,生气也没用,她拿着保温盒跟在黑子的身后,去了科研大楼。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唐诗诗将保温盒往沈赫的面前一放,态度很不友好的说。

“饿死我了!”沈赫像是没注意到唐诗诗的冷脸,拿过保温盒,打开后看到里面的两只面包香酥虾,伸手捻起一只,眉开眼笑的说:“想死我了!”

唐诗诗看着沈赫那副馋相,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脸上的不悦冲淡了些。

沈赫一顿狼吞虎咽,很快就吃完了饭,一看就是饿狠了的样子。唐诗诗收拾残局的时候,忍不住开口说道:“学长,你感冒才好,注意点身体,别又倒下了!”

“嗯。我心里有数!”沈赫听到唐诗诗关心的话,心里漾起一股暖流,看着唐诗诗目光灼灼。

唐诗诗压根就没注意到沈赫的异样,收拾好保温盒,跟着黑子离开了。

沈赫看着唐诗诗的背影,久久的失神不语。

唐诗诗,这会不会是你给我的最后的温柔?

一连两天,沈赫都在设计室里忙到好晚才回来,唐诗诗就一个人在沈赫的宿舍里看看书看看杂志看看电视,尽量让自己有事情可做,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只是唐诗诗不知道的是,沈赫让人在宿舍里按了摄像头,沈赫虽然不在宿舍里,但是对于唐诗诗在宿舍的一切活动,都了如指掌。

看着唐诗诗窝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军事天地,看的津津有味,沈赫心里一阵惆怅,唐诗诗,你是因为凌睿,才特别关注这些事情的吗?

凌睿,你还真是让我羡慕嫉妒恨呢!

看着唐诗诗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却仍旧等在客厅里,沈赫心里一片柔软,感觉这个时候的唐诗诗,像是为丈夫等门的小妻子,那么的娇憨可爱。

终于,在唐诗诗又打了一个哈欠的时候,沈赫按耐不住的起身,离开实验室。

唐诗诗,就是他的毒药!跟她越是相处,他就越是贪恋她在身边的感觉!

明天,这一切都将有个了结,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带唐诗诗远走高飞,将这一切的美好,都留在自己身边!

哪怕,她一辈子都不会爱上自己!

第二天一早,唐诗诗起床的时候,发现沈赫竟然早早的起了,在厨房里做早饭,唐诗诗伸了个懒腰,诧异的看着围着个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沈赫,觉得怎么看都有一种违和感。

凌睿会做早饭,她并不奇怪,但是沈赫学长……唐诗诗觉得十分不能接受。

早饭的时候,唐诗诗看着面前卖相尚可的四菜一汤,有些狐疑的看着沈赫。

早饭而已,有必要吃的这么丰盛吗?

“快吃,尝尝我的手艺。”沈赫说着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唐诗诗的碗里,催促道。

“哦!”唐诗诗盯着碗里的菜看了半天,直到发现沈赫已经吃了很多了,才拿起筷子,尝试着吃了一口,然后唐诗诗狐疑的眨巴了下眼睛:味道果然是——不错呢!

“怎么样?”沈赫看着唐诗诗,有些不安的等着她评判。

“不错!很好吃!没想到沈赫学长还会做菜,真让人刮目相看!”唐诗诗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那是,悄悄告诉你吧,爷我会的东西多着呢,一般人我不告诉她们,生怕她们爱我爱的撕心裂肺,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沈赫听了唐诗诗的话,臭屁的跟孔雀开屏似的!

唐诗诗恶寒!终于确定面前的人是沈赫学长无疑了!不然还有哪个男人明明被甩了这么多次,还这么自恋的!

“诗诗,今天多吃点,我可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下厨,一定要给我个面子!”沈赫一边给唐诗诗夹菜,一边说道。

“嗯。沈赫学长,你是不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唐诗诗看着沈赫透出喜悦的容颜,心里一想到有可能是自己想的那样,也忍不住在心底欢腾起来,不过面子上却还维持着平静。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很快回家见到爷爷爸妈叔叔婶婶他们了?除了君慕北,唐诗诗将家里的每个人都细细的想了很多遍,连阿花都想了两遍。

“你说呢?”沈赫傲娇的微抬着下巴,看着唐诗诗,臭屁的问。

“是不是你的研究成功了?”唐诗诗看着沈赫那副自信臭美的样子,因为激动,声音还是有些抑制不住的发颤,终于做出来了吗?

沈赫看着唐诗诗满是惊喜的小脸,心里慢慢渗透出悲凉来,他知道唐诗诗此刻这么高兴,绝对不是紧紧因为自己的研究成功了,而是因为她马上就可以离开自己,回到君家,回到凌睿的怀抱里了!

一想到这个,沈赫原本和煦的容颜上,飞快的闪过一丝恨意,快的就连一直在他身边的唐诗诗都没看清楚,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当然!”沈赫大方的承认,笑声爽朗。

“学长,你好厉害!”唐诗诗这才表现出应有的激动来。

“也就一般吧。”沈赫突然想到自己瓶颈期的时候,唐诗诗画的那张草图,现在他觉得,当时唐诗诗肯定是有意画成那样的,为的就是让自己快点做出成品来,因为她的目标不仅仅是图纸那么简单,她最在意的是那个弹夹里面的发­射­芯片!

“学长,我好崇拜你!”唐诗诗开心的大声说道:“我就知道,没有你做不出来的东西,你好厉害!”唐诗诗双手握在一起,脸上的崇拜之意,溢于言表。

“这都是面包香酥虾的功劳!”沈赫不在意的笑笑,夹了一筷子菜给唐诗诗。

“那么,为了回报我的面包香酥虾,学长是不是可以带我去膜拜下你的大作呢?”唐诗诗讨好的说道,心里却是异常的紧张,生怕沈赫会以军事机密几个字,而拒绝她。

“当然可以,对于你,我没什么不可以的!”沈赫神­色­认真的表白到。

“学长,那我们快点吃,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它了!”唐诗诗听到沈赫答应了她的请求,高兴的眉眼弯弯,将自己碗里的汤很快的喝光了,恨不得立刻就去科研大楼。

沈赫看着唐诗诗容光焕发的小脸,心不可自抑的疼了起来,唐诗诗,你果然是迫不及待!

“慢点吃,只要你喜欢,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沈赫抽了一张纸巾,神­色­自若的将唐诗诗嘴角的饭粒给抹去。

嘎!?唐诗诗看着沈赫,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

“怎么不吃了?”沈赫看着突然停下筷子的唐诗诗,不明所以的问。

“我吃饱了。”唐诗诗站起来说道:“我去换下衣服。”

唐诗诗丢下一句话,然后急匆匆的离开了。

沈赫的目光追着唐诗诗的背影,脸上一片­阴­沉,拿着筷子的手,一个用力,那双筷子在他的手里断成了四段。他低头看了眼桌子上那些自己忙活了一大早­精­心准备的饭菜,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唐诗诗,就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我也一定要将你给捂热了!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反正今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唐诗诗换上了那件女兵的衣服,跟着沈赫去了科研大楼,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她敏感的察觉到今天整个科研大楼里面气氛有些古怪,虽然具体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但是唐诗诗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暗暗的留了心。

“学长,白赫轩的办公室在什么地方?”唐诗诗在上到二楼的时候,突然想起白赫轩的办公室好像是在这一层的,于是停下脚步问道。

“他的办公室左边的第一个位置,靠近楼梯口。”沈赫听到唐诗诗问白赫轩的办公室,眸光一闪。

“我去看看他!”其实此刻唐诗诗看到白赫轩正站在办公室里面的门边,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跟办公室里的人说什么。

“你找不到他,白老爷子不舒服,他这两天请假了!”沈赫头也没回的继续迈动着脚步上楼。

“哦!也不知道白爷爷的身体怎么样了?”唐诗诗不动声­色­的跟着沈赫继续上楼,一只手悄悄的摸了摸自己另外一只手的手腕处,然后又悄悄的放了回去。

“不知道,等白赫轩来了我帮你问问。”沈赫一侧脸看着跟自己平行的唐诗诗说道。

沈赫不明白,唐诗诗怎么突然对白老爷子的病情上心起来了,不过随即想到君暖心跟权少白的关系,心下明了。

“嗯。”唐诗诗点头答应了一声,随即加快了脚步,催促道:“学长,走快点啊!”

沈赫看着已经欢快的跑到他前面的唐诗诗,嘴角微抿,片刻之后,露出一丝笑意。

那笑容意味深长,又带着全然的志在必得。

到了沈赫的设计室,关上门之后,沈赫打开了他的秘密设计室,然后带着唐诗诗径直走了进去。

“学长!”唐诗诗看到那把乌金­色­的微冲,一双眼睛闪烁着耀眼的光彩,这一把跟之前摆在设计室里的拿一把,虽然外观上几乎完全一模一样,但是实际上有很大的不同。

那一把微冲锋枪,­射­出来的是子弹,而这一把,­射­出来的是激光,这不是那种普通的低能激光武器而是一把杀伤力超出人为想象的高能激光武器,它的弹夹主要采用化学激光器,里面的安装的那块能源芯片,浓缩了好多位专家的心血,可以使这把微冲连续发­射­几个小时,不受任何外来阻力以及天气等问题的­干­扰,而且,有了克里斯的提示,这把微冲锋枪,目前绝对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一把,发­射­时间超长,破坏力超强,又超轻便又易­操­作的武器!

唐诗诗不敢想象,要是这款微冲锋枪批量生产的话,这世界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格局。

好在,那个化学激光器的的控制芯片,也就是这把枪的­精­髓所在,目前仅此一块,而且造价不菲,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批量制造。

沈家若是掌握了这样的力量……那么即便是在这次大选中落败,但是这样的力量一出,谁与争锋?

“这枪,帅吗?”沈赫看着唐诗诗脸上那抹惊喜之­色­,眼角染上愉悦,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唐诗诗是没有任何伪装的。

“学长,你好厉害!”唐诗诗朝着沈赫束起大拇指,然后看着放在层层透明防护罩里面的那把微冲,试探着问:“学长,我能摸一摸它吗?就一下!”唐诗诗竖着自己的食指,在沈赫面前摇晃着,竟然是微微撒娇的语气。

沈赫看着唐诗诗期盼的小脸,脸上有一丝犹豫,此刻的唐诗诗,真的是让她又爱又恨!

唐诗诗看到沈赫为难,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心里却是在暗暗捉急:“学长,你不要这么小气嘛!”。唐诗诗边说边扯着沈赫的衣袖,嘟起了嘴。

美人计,应该能奏效吧?

“可以!”唐诗诗的这幅样子,让沈赫根本无法拒绝。别说是这样了,哪怕唐诗诗只是给她一个温柔的眼神,沈赫都愿意将自己的所有奉上!所以,明知道唐诗诗对那把微冲心怀不轨,沈赫还是义无反顾的点头答应了。

“学长!我就知道,你果然是我最好的沈赫学长!”得到了沈赫同意的唐诗诗,笑得眉眼弯弯。

“我说过,对于你,我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沈赫看着唐诗诗,眼底有着他从未有过的认真。

最好的沈赫学长?沈赫的在心里自嘲一笑,唐诗诗,你还真是懂得怎么打击我!

一想到凌睿那天临走的时候也是说的这句话,沈赫垂在身侧的大手不自禁的握紧了。

唐诗诗有些狼狈的避开沈赫的目光,转而看着那把微冲,一脸的激动与期待。

沈赫再一次的失望了,不过想到马上要进行的计划,他将那些失落给压在心底,伸手在设计室里的一个隐形装饰上,扫了一下指纹。

那一层层的透明防护罩打开,唐诗诗的目光终于毫无阻碍的看到了那把乌金­色­的微冲。

唐诗诗小心翼翼的朝那把微冲走过去,目光中有欣喜,期待,不敢置信与迫不及待,她终于可以回家了!

“诗诗,跟我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好不好?”沈赫看着唐诗诗一步步接近那把微冲,突然在她的时候问道。

“学长,我不会离开这里!”唐诗诗与那把微冲此刻只有一步之遥,她低头看着面前的那把乌金­色­的微冲,神­色­无比的坚定。

“要是我非要带你走呢?”沈赫的声音没有了惯常的温柔,冷了下来。

“学长,强扭的瓜不甜,我是不会跟你离开的!”唐诗诗转过头,勇敢的对上沈赫的眸子。

“因为你心里还有凌睿?即便他那样对你?”沈赫的语气咄咄逼人了起来。

“学长,我爱凌睿!只爱凌睿!”唐诗诗看着沈赫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只爱凌睿?那陆涛呢?陆涛算什么?”沈赫的神­色­激动了起来。

“学长,我跟陆涛已经过去了!”唐诗诗已经知道沈赫看穿了自己的伪装,所以也不再演戏,对着沈赫说道:“学长,我跟凌睿自始至终都没有闹翻,之前的一切只不过是将计就计!”

“为了微冲里面的芯片?”沈赫看着唐诗诗,神­色­复杂的问。

“是!为了芯片!”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隐瞒不下去,唐诗诗就­干­脆的承认!

“唐诗诗,你可知道,如果今天你将芯片拿走,你将置我于何地?”虽然,沈赫早已经知道这是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人的一计,但是听唐诗诗亲口承认,他还是忍不住心痛难当。

置于何地?唐诗诗困惑的一眨眼!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被沈赫这一问,给问住了。

沈赫虽然是沈家的大少爷,但是这快芯片,关系到沈家的大选,甚至关系到沈家今后的兴衰荣辱,这后果……唐诗诗突然不敢往下深想。

沈赫看着唐诗诗脸上那一丝犹豫,心中涌上喜悦,他向前一步,目光紧紧的追随着唐诗诗,急切的喊了一声:“诗诗!”

唐诗诗看着沈赫脸上露出的喜悦之­色­,将心一横。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容不得她心软。

“沈赫学长,对不起!芯片,我今天必须带走!”唐诗诗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但是语气却是无比的肯定。

“即便,我会因此成为沈家的罪人,接受你想象不到的惩罚,即便我从此后,与你决裂或是永别,你也一定要将它带走?”沈赫看着唐诗诗,除了痛心还是痛心。

“是!我必须将它带走!”唐诗诗看着沈赫,态度无比的坚决。

永别?沈赫学长说的太过严重了,唐诗诗相信凌睿会做好善后工作,不会放任沈家的人伤害沈赫学长不管的。

“呵!唐诗诗,没想到,你也能狠心至此!”沈赫问出了这些天一直盘亘在自己脑海里的话,心痛的像是被一刀刀凌迟,却笑了出来,只是那笑容,无比的难看。

从唐诗诗失踪的那一晚,沈赫误打误撞的找到了那辆坦克的边上,听到了坦克里面有些暧昧的声音传出来,他正感叹这部队的生活也不是如此乏味,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了唐诗诗压抑却又无比撩人的口申口今声,身子僵硬的再也迈不开步子。

那一晚上,他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坦克外面,吹了一夜的冷风,冻得身体都如同冰柱,但是他却无感无觉,因为已经冰冷到麻木,因为他的心远比身体更冷!

“沈赫学长,对不起!”唐诗诗看着沈赫这幅样子,除了说抱歉,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唐诗诗,你不必说抱歉!因为,我再也不会给你说抱歉的机会!”沈赫看着唐诗诗,眼中突然划过一丝邪佞。

“沈赫学长,你……”唐诗诗敏感的察觉到沈赫的神­色­不对,她一把抓住那把微冲,还来不及做出其它的动作,突然觉得脑袋微沉,视线模糊了起来。

沈赫快步上前,接住了唐诗诗的身子,将唐诗诗手里的那把微冲给放回原地,然后又将透明防护罩给关上,最后拿出电话,对着黑子下达了命令:“引爆!”

“是!”黑子接到命令,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沈赫带着唐诗诗打开了密道,最后看了一眼那把被防护罩保护起来的乌金­色­微冲,在炸弹爆炸的最后一秒,快速的关上了门。

他早就已经计划好,制造一起爆炸事故,让唐诗诗假死脱身,将唐诗诗给带走,远离这一切,他会送她去国外,在那里他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催眠师,他会让催眠师将唐诗诗以前的记忆都给消除掉,从今以后,唐诗诗的记忆力只有他,身边也只有他,这一辈子,只属于他!

科研大楼里面突然发生爆炸,引起了很大的震动。不过这次的爆炸,是在沈赫的秘密设计室里面,那个秘密设计室,在建造的时候,里面用的全是上好的防爆材料,而且炸药的用量也被控制的极为­精­准,所以这次爆炸虽然动静不小,但是破坏力却是一般。

除了该被“炸死”的人之外,没有造成其他人员伤亡。

凌睿开着车子刚一驶进军区,就听到爆炸声传来,科研大楼那边警报震天响。

“臭小子,我虽然多年不来军区了,但是你也没必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欢迎我!”君老爷子自然是听到了爆炸声,虽然脸上有些担忧,但是嘴上仍旧是轻松的调侃着。

“这可比放礼炮规格高多了!一般人没这个待遇!”凌睿跟君老爷子打着哈哈。

“你个臭小子!都发生爆炸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开玩笑!别告诉我这爆炸声跟诗诗丫头无关!”君老爷子还是沉不住气的吼了起来,语气里有些气急败坏!

虽然他看着凌睿这幅样子,知道他对这一切尽在掌控,但是仍旧免不了担心,这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诗诗丫头有没有被伤到!

“那爷爷我们要不过去看看?”凌睿看着君老爷子这幅沉不住气的样子,从善如流的提议道。

“开快点!罗嗦!”君老爷子看着凌睿气吼吼的喊道。

凌睿无奈的摇摇头,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冷笑。

沈赫,这就是你让韩静托住我们的原因?你想要金蝉脱壳,经过我的同意了没?

沈赫带着昏迷的唐诗诗走进密道,一路畅通无阻。想到今后的美好生活,沈赫的脚步不可避免的带了些急切。

这条密道以及那个秘密设计室,是沈家在科研大楼建造的时候就设计好的,隐藏了十几年,这是第一次派上用场,也是最后一次派上用场,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那条密道,能在今天最大的发挥了他的价值,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密道很长,沈赫抱着唐诗诗在幽深的密道里步步前行,觉得这密道里昏暗的光线都异常的柔和,尤其是感受到怀里唐诗诗温热的体温,沈赫觉得这些年来自己冰冷的心,一点点回暖。

刚一出密道,沈赫被外面强烈的光线刺得眼睛一眯,就在这一眯眼的瞬间,沈赫突然觉得怀里一空,他心里一惊,快速的睁开眼睛,却在看到眼前的人的时候,身子僵硬无比。

沈奎带着沈家的四大暗卫,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将诗诗还给我!”沈赫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沈奎,又看着被一个沈家暗卫给拽住的唐诗诗,生气的大吼道。

“沈赫,你这是准备去哪里?这就是唐诗诗?”沈奎看着一脸焦急的沈赫,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过头去看着还在昏迷之中的唐诗诗,上下的打量了一番,说道:“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沈赫在听到沈奎的话的时候,一颗心揪了起来,这么多年的相处,他无比的了解沈奎的­性­子,虽然此刻他听起来不经意的语气,但是沈赫知道,沈奎已经在盛怒的边缘。他看着沈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沈奎看着沈赫,脸上笑意不灭,“我要是不出现在这里,你打算去哪里?跟凌睿的老婆双宿双飞?亏你想的出来!”沈奎看着沈赫,训斥道。

“这不关你的事!”沈赫看着沈奎,眼神冷冽了起来:“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做出来了,就放在实验室里,你要是不快点过去的话,我可不敢保证那东西落在谁手里!”

“沈赫,你这是在威胁我?我可是你的父亲,你的事情怎么能不关我的事?”沈奎淡淡的扫了一眼沈赫,在看到他面部肌­肉­僵硬的时候,上前想要拍拍沈赫的肩膀,却被沈赫像是躲瘟疫一样快速的躲开了。

沈奎看着自己伸在半空中的手,也不觉得尴尬,像是早就料到了沈赫的举动似的,神­色­自然的收了回来,感叹道:“沈赫,多日不见,我们父子,可是又生分了!”

“说吧,你究竟怎么才会放过诗诗,放我们离开?”沈赫不理会沈奎的惺惺作态,直接切入主题问道。

“离开?你们要去哪里?远走高飞?”沈奎看着沈赫,嘲弄的笑笑:“听说凌睿十分爱这个女人,你刚刚那步棋,想法非常好,既能打击凌睿又可以抹黑君家,但却是留了最大的败笔!”

“你什么意思!”沈赫狐疑的看着沈奎,目光带着审视,他想从沈奎的脸上看看,沈奎是不是在故弄玄虚。

“你的私心,就是最大的败笔!”沈奎看着沈赫,指指唐诗诗,摇了摇头:“我教导过你很多次了,想要成事,必须要心狠手辣,你总是记不住!”沈奎有些惋惜的说。

沈赫看着沈奎,目光深沉了起来。

关于唐诗诗的假死,他已经让人将现场给布置妥当,这个计划可谓天衣无缝,正如沈赫说的那样,既能彻底打击凌睿,又能抹黑君家,最主要的是能让他跟唐诗诗两人今后远离这一切的­阴­谋诡计,过平静幸福的生活。

如果不是有人通知了沈奎,那么他现在已经带着唐诗诗在离开B市的路上了。

一想到那个给沈奎通风报信的人,沈赫脸上就布满­阴­霾。

黑子!

“还想不通自己错在哪里?”沈奎看着脸­色­­阴­沉的沈赫,声音也沉了下来:“你当君家人就这么好对付?要是这个女人不真死在这里,君家人绝对不会死心的!”

“你要做什么?我不准你伤害诗诗!”沈赫听了沈奎的话,第一反应就是朝着那名暗卫扑上去,营救唐诗诗。

“沈赫,你这是想要告诉我,你如今是爱美人不爱江山了?”沈奎看着沈赫对着暗卫出手,一连两个暗卫都被他打翻在地,声音森冷入骨。

“给我放开她!”沈赫对着那名拽着唐诗诗的暗卫咆哮道,丝毫不去理会沈奎的话。

“沈赫!好!好!好!你真是好样的!”沈奎看着动作狠戾,几近疯狂的沈赫,一连说出几个好字来,一个比一个冷,一个比一个气势迫人!

“沈赫,你再向前走一步,那么就直接带走唐诗诗的尸体!”沈奎看着沈赫的背影,狰狞的说道。

沈赫正在跟暗卫打斗的身子突然顿住,那三名暗卫收势不住,拳头全都招呼在沈赫的身上,沈赫被打的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嘴角有血线,快速的滴了下来,在他白­色­的衬衫上,盛开了朵朵妖娆的红梅。

“你究竟怎么样才肯放过她?”沈赫不在意的摸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转头问着沈奎。

“啪!”沈赫的脸上被沈奎重重的掌掴了一记!

“没出息的东西!为了个女人,竟然敢背叛我!”沈奎彻底暴露出自己的本­性­,满身戾气!

“她活着,我便活着,她死了,我也死了!”沈赫看着沈奎,目光中带着恨意。

“啪!”沈奎听了沈赫的话,毫不犹豫的又给了沈赫一耳光!

“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说出这么不知轻重的话来!”

“你要杀她,先杀我!”沈赫毫不畏惧的看着沈奎,说道。

“沈赫,你当我真不敢杀你?难道你忘记了?从小到大,但凡是你喜欢的东西,我都是怎么对待的?”沈奎逼视着沈赫,问道。

“你这个魔鬼!”沈赫听了沈奎的话,忍不住咆哮了起来,声音带了颤抖,显然是沈奎刚刚的话,触及到了他的伤口!

“这个唐诗诗,脸蛋长得­精­致,怪不得你跟凌睿挣得死去活来,你说,我要是让人将她的整张皮都给剥下来……”沈奎看着沈赫,笑得如同是个恶魔。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恶心的我忍不住要吐了!”就在沈奎威胁着沈赫的时候,一个充满厌恶的声音响了起来!

沈赫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惊喜的一扭头,就看到唐诗诗一把推开那个原本拽着她的沈家暗卫,做了个呕吐的动作,说道。

“诗诗,你——你没昏过去?”沈赫看着唐诗诗,又看看那个倒地不起,昏迷过去的沈家暗卫,不敢置信的问。

“沈赫学长,你这个计划,的确是很失败!你难道忘记了,我对气味特别敏感?”唐诗诗看着沈赫,失望的说。

今天早上,沈赫给她夹得那些菜里,都加了“料”,但是用量很少,不会让她当即昏迷过去,但是她一早就发现了,并吃下了解药。

至于这解药从哪里来的?唐诗诗想到手腕上的那块百达翡丽,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上次凌睿来跟沈赫两个“抢食”,周虎趁着去给凌睿盛汤的机会,将唐诗诗的手表跟几样药材给藏到了厨房里,那地方隐蔽,别人找不到,但是天生对气味敏感的唐诗诗,一定找得到。

所以,唐诗诗现在无比的感激凌睿的细心,老流氓真是让人不爱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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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嘿嘿!

009:回家

“诗诗,我……我只是想带你离开!”沈赫脸上的喜悦化成了悲凉,像是突然丧失掉了所有的勇气,甚至不敢去看唐诗诗的眼睛。

“离开?学长是想带我去哪里?我的亲人,我最爱的人和我的朋友都在B市,我又能去向哪里?”唐诗诗脸上露出一丝嘲讽:沈赫学长,你可知道,你的自私与偏执,最终将让我们的友谊,尸骨无存?

唐诗诗一想到刚刚沈奎说的,沈赫这次的计划目的是既能让凌睿痛不欲生,又能抹黑君家,唐诗诗对沈赫就痛恨不已!

沈赫学长明明知道自己是……还这样对凌睿,对君家,真是太过分了!

至于沈赫说的那些“你要杀她,就先杀我。”的话,唐诗诗心里是有点感动,但是一想到这感动的代价,唐诗诗的心里最终只剩下痛恨!

“唐诗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爱上凌睿?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究竟哪一点不如凌睿?”沈赫在听到唐诗诗提到她“最爱的人”的时候,终于克制不住心里的嫉妒跟恼恨,发了狂!

“学长,亏你游戏花丛这么多年,爱一个人,难道还需要理由吗?我爱凌睿,只因为他是凌睿,仅此而已!”唐诗诗冷冷的看着沈赫说道,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说出这么文艺狗血恶俗的八点档剧情的对白: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理由吗?需要吗?不需要吗?

若是被王月珊那个女人给听到,不笑死才怪!

但是现在,看到沈赫那备受打击的样子,唐诗诗觉得自己恶俗的很有格调!

这一刻,唐诗诗甚至觉得沈赫学长对自己的感情,根本就不是爱,而是一种偏执的占有欲,只是因为自己爱上的是凌睿,他才觉得愤愤不平,才起了争夺之心。就像是自己的一件玩具,被自己的敌人给拿去了,所以他想尽方法的想要将这件玩具给夺回来,而实际上,他未必就是真的在意这件玩具。

“唐诗诗,我是不会让你跟凌睿两个在一起的!”沈赫抬起头,看着唐诗诗眼中决绝的神­色­,脸上尽显疯狂!

“沈赫学长,你阻止不了!”唐诗诗看着沈赫脸上一闪而过的杀意,神­色­高度戒备了起来,不过脸上却并没有一丝慌乱。

“如果我说我阻止的了呢?”沈赫看着唐诗诗,一双凤眸幽深的像是化不开的墨,里面全是暗­色­的风暴在翻涌,让人觉得危险异常。

“很好!”站在沈赫身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沈奎,看到沈赫这幅杀气毕露的样子,眼里露出欣赏之­色­:“沈赫,杀了她!杀了凌睿的女人!不但你的计划完美了,而且你今后将再也没有弱点!一个没有弱点的男人,才是真正强大的男人!”

沈奎边说,边将一把手枪塞进了沈赫的手里,在看到沈赫盯着手里的手枪,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之­色­的时候,继续引诱着说道:“沈赫,杀了她!这个女人自始至终都是在利用你,欺骗你的感情,她从来没有爱过你!她爱的只是凌睿,杀了她,凌睿将痛不欲生,君家将为这次的事情背上黑锅,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杀了她!”沈奎看着沈赫迷茫的凤眸了渐渐的露出一丝亮­色­,看着唐诗诗,脸上露出一个­阴­毒的笑容!

他这次秘密前来的目的,就是要沈赫亲手杀了唐诗诗,只有这样,他才觉得痛快!

“沈赫学长!”唐诗诗看着朝自己缓缓举起枪的沈赫,眼中露出一丝绝望,她的绝望不是因为即将面对生死的恐惧,而是她知道,她跟沈赫学长的友谊,在沈赫学长选择举枪对着自己的这一刻,彻底破灭,荡然无存!

这样——也好!

唐诗诗嘴角露出一抹决然的笑意!

既然这样,那么她也无需心存顾忌,对沈赫学长手下留情!

沈赫在看到唐诗诗嘴角的那丝笑容的时候,身子几不可查的震了震,不过随即更加坚定的握紧了手中的枪。

“唐诗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选我,还是凌睿?”沈赫的凤眸中流露出嗜血的疯狂,让人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会开枪­射­击!

“沈赫,我唐诗诗这辈子,无论生死,都是凌睿的女人!”唐诗诗站在沈赫的面前,语气坚定不移,甚至连0。0001秒的迟疑都没有!

“唐诗诗,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沈赫在听到唐诗诗说出的话之后,凤眸里的绝望之­色­,比之唐诗诗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赫,你我之间,此后只是敌人!”唐诗诗平静的注视着神­色­疯狂的沈赫,语气冰冷而又绝情。

“唐诗诗,你去死!”沈赫怒吼一声,闭上眼睛,对着唐诗诗扣动了扳机。

一滴泪,从沈赫的眼角慢慢的滚落,那滴晶莹的泪珠倒映着沈赫此刻死灰一般的苍凉与绝望,跌落进尘埃。

唐诗诗怔怔的看着沈赫眼角的那滴泪水滚落,在听到枪声响起的时候,条件反­射­的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一连三声枪响。

沈奎在看到沈赫向唐诗诗开枪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意,但是在听到三声枪响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下来,他距离沈赫最近,十分清楚,沈赫刚刚只­射­出一枪去,那么那多出来的两声枪响……

“大少!”就在沈奎狐疑的时候,沈赫身边的一个暗卫,突然惊叫一声,伸手接住了沈赫摇摇欲坠的身体。

“沈赫!”沈奎这才发现,身边的沈赫脸­色­苍白,一手捂住胸口的位置,倒在暗卫的怀里。

沈奎快速的看向唐诗诗,发现唐诗诗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把银­色­的小手枪,枪口正对着沈赫的方向!

啪嗒!唐诗诗手中的银­色­夜莺掉在了地上。沈家的一名暗卫,毫不犹豫的拔枪,对着唐诗诗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又是三声枪响,对着唐诗诗开枪的那名沈家暗卫,睁大眼睛到在地上,眉心处多了多了个窟窿,已经死透!

而唐诗诗依旧保持原先的姿势站在那里,一脸茫然,但是毫发无损。

沈奎戒备的看向四周,却发现周围除了唐诗诗之外,并没有其它人,他愤怒的夺过沈赫手中的手枪,想要对着唐诗诗开枪,却听到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沈奎,看来你也想脑袋上多个窟窿!”

“二爷!你可瞄准点,别打到了肾上,那他可就真的是肾亏了!”又是一道声音,语气充满不屑与戏谑。

沈奎闻言脸­色­一变,收起了手中的枪,对着声音来源处说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藏头缩尾的!”

沈奎的话刚一说完,唐诗诗的身边就多出三男一女,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武器,枪口正对着他们。

“真是­精­彩!”君慕北看着面­色­惨白的沈赫,耍帅的吹了吹自己的枪口,笑得十分荡漾:“可惜了,凌睿那小子没在这儿,害的小爷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还有没有人要开枪的?我正好试试这把枪的威力!”带着面罩的莫悠悠,一手拿着那把乌金­色­的微冲,大刺刺的朝着沈赫等人的方向做了个瞄准的动作,一手豪迈的想要去拉扯下自己的面罩。

这玩意太碍事了,她可以肯定,这是君慕北那个坏人故意整蛊自己的,不然为什么大家都不带这个,偏偏让她带上?她又不是见不得人,才不要这么另类!

沈奎带来的四大暗卫,在看清楚莫悠悠手里拿的那把枪的时候,神­色­大变,剩下的两名暗卫毫不犹豫的挡在了沈奎跟沈赫的面前。

君慕北耍酷的挽了个枪花,将手枪给收了起来,看到莫悠悠要去扯面罩,啪得一声将莫悠悠的那只手给拍掉了!

“老实给爷戴着!”君慕北生气的呵斥。

“君慕北,你别想耍我!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带这么个破玩意!”莫悠悠生气的又要伸手去拉扯自己的面罩!

这破玩意,挡住她那张青春无敌,貌美如花,天生丽质,人见人爱的娇颜了!

“你拿下来好了?你没听刚刚那个老变态说什么?要将诗诗的皮给整张的剥下来,做成人皮面具!你是不是也想让她将你的给剥下来?”君慕北瞪了一眼莫悠悠,沉声道。

刚刚,君慕北在听到沈奎要将唐诗诗给剥皮的时候,就二话不说的将这个面罩给套在莫悠悠的头上,这个呆货可没有唐诗诗那个贼婆娘机灵,还是不要露面的好!谁知道,这呆货不识好歹,竟然敢不领情!

果然是呆货!以后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君慕北惆怅了,随即生生打了个冷战,这关他什么事?!

果然,莫悠悠在听到君慕北的话之后,放下了手,不过她脸上却是不自觉的浮起两片红云,端着微冲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了,一不小心按下了发­射­器,众人只看到一束刺目的亮光闪过,远处传来一声爆炸声。

众人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把微冲的威力,不禁在心底暗暗震惊。

“枪都拿不稳吗?”君慕北又瞪了一眼莫悠悠,呵斥道,眉毛却是不自觉的往上一挑!

这火!走的还算是时候!

莫悠悠被君慕北一训斥,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烧的厉害,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没将面罩给摘下来,别人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想到之前君慕北一下将自己给搂在怀里的感觉,莫悠悠顿时觉得心跳疯狂的加速了起来。

站在君慕北身后的周虎与冷茂林,在听到君慕北与莫悠悠的对话的时候,默默的移到了唐诗诗的身后,这两个人,能不能别在这么紧张严肃庄重的场合,争执戴不戴面罩这样没营养的问题?

果然,跟对主子很重要!他们不要站在这两个二货的身后!会被拉低平均智商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在众人刚要言归正传的时候,莫悠悠突然单手端着枪,一只手指着沈奎身边的一个暗卫,笑得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的,而她手中的那把微冲,也随着她左右上下,荡漾摇摆,害的沈奎的两个暗卫一颗心也跟着忽上忽上的,生怕莫悠悠的枪再次走火。

君慕北清了清嗓子,刚想对着行为极不庄重的莫悠悠呵斥一番,却在看到沈奎身边的那个暗卫的头顶的时候,忍不住扑哧一声,跟着乐了出来。

原来,刚刚莫悠悠的枪走过,那束激光一不小心从沈家的那名暗卫的头顶,擦身而过,此刻那名暗卫头上的头发,被整齐的分成了两半,泾渭分明。

周虎与冷茂林齐齐的白了一眼君慕北与莫悠悠,紧紧的站在唐诗诗的身边,要是可以,他们真想大喊:这俩二货跟我们没关系,我们不认识!

沈奎看着君慕北与莫悠悠这两人嚣张放肆的言行举止,眼底划过浓重的杀气,他看着此刻一双眼睛仍旧瞪得大大的,转都不转一下,跟个死人一样看着唐诗诗的方向的沈赫,心中冷笑。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他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只是可惜了那把微冲!

而此刻,唐诗诗还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连她手中的那只夜莺掉在了地上,她都浑然未觉。她的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看着倒在沈家暗卫身上的沈赫,看着沈赫胸前那大片大片的红­色­,妖娆刺目,唐诗诗觉得身上有些冷。

心里也突然觉得有点疼!

不该是这样的,不是吗?她是恨沈赫的!恨他的偏执,恨他想要伤害凌睿,恨他想要伤害君家,恨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可是为什么子弹打出去的那一刻,她竟然有个念头,希望沈赫那一枪,也打在自己身上?

唐诗诗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莫悠悠看着唐诗诗手中的夜莺掉在地上,沾染上了灰尘,心疼的不得了,她对唐诗诗的那只夜莺,简直爱不释手,这些天几乎天天不离身,刚刚在密道里,也是她尾随在沈赫的身后,将枪塞给唐诗诗的。

“不知道沈家的当家家主这么有空,遛弯溜到B市军区的外院来了!”就在莫悠悠纠结着,要不要将那只夜莺给顺手牵走的时候,一道苍劲的声音响了起来。

沈奎循声看去,只见一身便装的君老爷子虎步生威的走了过来,而他的身边还跟着一身军装的凌睿。

“君老爷子!久违了!”沈奎推开暗卫,对着君老爷子官方的笑笑。虽然君老爷子在B市偏安一隅多年,但是沈奎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毕竟,像君老爷子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让人那么容易就忘记。

“爷爷!”唐诗诗听到君老爷子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她看了一眼沈赫的方向,收起枪,快步走到了君老爷子的身边,挽着君老爷子的胳膊。

“臭丫头!回去我再好好收拾你!”君老爷子感觉到唐诗诗此刻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又生气又心疼的说道。

“爷爷!我错了!”唐诗诗低着头,眼圈微红。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执行这个任务,究竟是对还是错。就算是沈赫学长该死,但是他也不该死在自己的手上,一时间,唐诗诗脑中全是这些年来跟沈赫相处的点点滴滴,眼泪溢满了眼眶。

凌睿走到唐诗诗的身边,默默的将唐诗诗揽进自己的怀里,抱紧,唐诗诗转身将头埋在凌睿的怀里,双臂亦紧紧的回抱着凌睿的腰,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彼此安静的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沈赫看到唐诗诗跟凌睿两个紧紧相拥的这一幕,身上的所有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一样,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君慕北在看到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旁若无人的大秀恩爱,刚想开口贬损这对贼公婆两句,却听到抱着沈赫的那个暗卫急切的喊了一句:“大少!大少!”

唐诗诗在听到暗卫的叫声之时,身子僵硬的如同石头一样,她抬起头来,想要转身去看一眼沈赫,但最终却咬咬牙,又将脑袋靠在了凌睿的胸前。

凌睿察觉到唐诗诗身子抖得厉害,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大手温柔的拍着唐诗诗后背,下巴抵在唐诗诗的头顶,将她紧紧圈在怀里,密不透风。此刻,只要拥抱就好,所有的语言都已经是多余。

小野猫这次是真的伤到了!

都怪君慕北这个二货!出的什么破主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沈赫!”沈奎看着昏迷过去的沈赫,心急的喊了他一声,然后试了试沈赫的鼻息,在察觉到他还有微弱的呼吸的时候,心中稍稍安定下来。

“沈奎,今天的事情,你打算怎么了结,我老头子很好奇,想听听你的看法!”君老爷子冷漠的看了昏迷过去的沈赫一眼,对上沈奎焦灼的眸子,开口问道。

“君老爷子,这次是犬子鲁莽,不过他也已经得到应有的教训了,年轻人嘛,难免一时糊涂,还请君老爷子大人大量,既往不咎。”沈奎担心沈赫的伤势,毫不犹豫的服了软。

君老爷子看着面前的沈奎,心里暗骂,沈家的人,永远都是这么没有格调,这个畜生倒是能屈能伸!

“放你们走,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沈赫在B市军区闹出这么大动静,这善后工作……”君老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个不牢君老爷子费心,沈家一定会给出一个完美的交代!”沈奎毫不犹豫的保证道,此刻他的全副心神都在沈赫的伤势上,一副好像君老爷子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样子。

“放他们走!”君老爷子­干­脆的一摆手!

周虎在听到君老爷子的命令之后,立刻拿出对讲机,说道:“收队!”

周虎的命令刚刚下达,不远处就传来了整齐划一的口号声。

沈奎在听到这些声音的时候,脸­色­乌沉了下来,知道这一次交锋,不仅仅是沈赫,就连自己,也败在了君家人的手里。

此刻他已经不想费神去想,为什么这么久了,黑子还没有带人过来支援,很显然,他们已经被控制住了。

罢了!这B市,终究是君家人的地盘,这一局了了,我们下一局,接着玩!

沈奎带着昏迷的沈赫一言不发的离开,只是在离开之前,回头瞥了一眼自始至终都一句话没有说过的凌睿,最后目光在凌睿怀里的唐诗诗身上一落,嘴角勾起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凌睿目光平静的看着沈奎的车子走远,心里十分的清楚,跟沈家之间的博弈,这次才算是正式开始!

“唐诗诗,你还要矫情到什么时候?”君慕北看着还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忍不住吐槽道。

“臭小子!你马上跟我回家,看我这次不好好收拾收拾你!”君老爷子对着君慕北吼道。

君慕北听到君老爷子的话,立刻蔫巴了下来,还不等他开口说什么,君老爷子又对着唐诗诗说道:“诗诗丫头也跟我回家!”君老爷子说完,已经率先迈步离开了。

回家!

唐诗诗听到君老爷子的话,从凌睿的怀里钻了出来,嘴角微微向上翘起,眼里却迸出点点泪花。

“走吧,回家!”凌睿搂着唐诗诗,跟在了君老爷子身后。

“散了散了都散了,回家了回家了!”君慕北挥挥手,又烦躁的耙耙头发,只是——回家?

真的要回去?

“哦!回家喽!”莫悠悠高兴的一把扯掉面罩,塞进了口袋里,拿着微冲,乐颠颠的说。

君慕北不悦的朝着莫悠悠一瞥,这呆货高兴个什么劲?又不是回她家!

周虎跟冷茂林跟在这一群人身后,看着凌睿跟君慕北都成双成对的,眼底露出一丝莫名的类似于羡慕的情绪。

回家!

真是个美好的字眼,不过在看到凌睿跟君慕北他们都上车了之后,周虎与冷茂林突然想起这科研大楼被炸,秘密武器被盗,这一大摊子的事儿还没处理呢,爷怎么能就这么不负责人的搂着媳­妇­回家了?

只是,此刻已经晚了,回应他们的只是一溜烟的汽车尾气跟尘土,这两个人苦命的互视一眼,心中默念:跟了个太­精­明的爷,也不好!

知道凌睿跟唐诗诗两人小别胜新婚,又经历了刚刚的事情,有许多话要说,所以君老爷子十分通情达理的没有坐凌睿的车回去,而是上了君慕北的车,刚好这次可以亲自压着这小子回家,又可以跟未来孙媳­妇­趁机联络联络感情!

两辆车子驶出B市军区,一辆车子朝着君家大院的方向开走,而另外一辆,却在半路上停了下来。

车厢里,唐诗诗趴在凌睿的肩膀上,哭的不能自已,凌睿心疼又无奈的拍着唐诗诗的背,默默的陪着她,任由她发泄。

“老公,我……我杀了沈赫学长!”唐诗诗放纵的哭了一会,抽抽噎噎的窝在凌睿肩膀上,说道:“我杀了他!”

“别哭了,他不会死!”凌睿扶起唐诗诗的身子,在她的两只眼睛上各吮了一下,尝到­唇­上咸咸的味道,凌睿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他心里知道,小野猫对沈赫没有半丝男女之情,但是此刻看小野猫因为伤了沈赫的事情,哭的一发不可收拾,凌睿心里还是有些吃味,毕竟认识这么多年,沈赫,在小野猫的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

“真的?”唐诗诗的小手抓着凌睿胸前的衣服,抬起头,瞪着一双水朦朦的眼睛看着凌睿。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凌睿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说道。

“可是——可是……他流了那么多的血……他那样,那样一直看着我,眼睛动都不动。呜呜……”唐诗诗想起沈赫中枪之后的那副样子,眼泪就又涌了出来。

“祸害遗千年,他死不了的!”凌睿揉了揉唐诗诗的脑袋说。

“可是——”唐诗诗还想说什么,却又在凌睿那双深邃的眸子下,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可是什么呢?唐诗诗,你在矫情什么呢?这不是你最初就想要的结果吗?拿到芯片,让沈赫学长对你彻底死心,现在芯片拿到了,而沈赫学长这次差点连命都赔上了,这不是正好达到了你的目的了吗?

“老流氓,我是不是特别虚伪?明明是我开枪,将沈赫学长伤成这样的,现在却在这里哭天抹泪的矫情。”唐诗诗摸了一把眼中涌出的泪水,自嘲的说道:“鳄鱼的眼泪!”

“傻瓜!你忘记了?是沈赫先向你开枪的!你只是出于本能的自卫反击。”凌睿看着唐诗诗哭红的眼睛,劝说道。

“你说的也对哦!是他先向我开枪的!”唐诗诗想起这一茬,心里好受了一点,不自然的笑笑。

“这就是了!你没受伤,不是因为沈赫没有杀你的心思,而是因为二哥他们赶到的及时,救了你,沈赫受伤,是他技不如人,命该如此!”凌睿将唐诗诗的身子揽紧怀里,看着前方说道。

“你说得对,从今往后,我们要跟沈赫学长划清界限,大家各为其主!”唐诗诗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之后,神­色­恢复了冷静。

“嗯。幸亏你没受伤,不然,现在痛哭流涕的就该是我了!”凌睿看唐诗诗想开了,笑着打趣道,这些天悬着的心,在这一刻,总算是彻底放下来了。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想起沈奎说要将自己杀死,要让凌睿痛不欲生,抹黑君家的话来,心里又燃起愤怒,痛恨起沈赫来!

她窝在凌睿的怀里,紧紧的搂着凌睿的脖子,对着凌睿保证道:“老公,我今后再也不瞒着你单独行动了,以后,我再也不想离开你身边。”这些天,她一个人住在沈赫的宿舍里,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睡觉都睡得不踏实,特别怀念凌睿的怀抱。

只有这里,才让她安心,只有这里,才是安全的。

而沈赫,从今往后,只是敌人,她不会为敌人,流一滴眼泪。

“这下明白了爷的重要­性­了?”唐诗诗这柔柔软软的几句话,让凌睿觉得无比的受用,这么多天的孤枕难眠,能换来小野猫这一刻的认知,也值了!

“嗯!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唐诗诗说着,用力的在凌睿的菱­唇­上吮了一下。

凌睿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已经被空旷了许久,现在这朝思暮想的柔软就在怀里,而且小野猫对他又是告白又是亲吻挑逗的,这分明就是勾引的节奏!他要不要就势将人给压倒呢?

“最重要的?”凌睿挑眉,看着唐诗诗目光灼灼的问,一边等着唐诗诗的答案,大手一边一点点慢慢的像唐诗诗的一只柔软靠近,看着一身葱绿军装,俏生生的双臂环着自己的唐诗诗,凌睿觉得自己被制服诱惑了。

“嗯!最重要的,没有之一!”唐诗诗肯定的点点头,在感受到凌睿不规矩的大手的时候,唐诗诗红着脸将凌睿的爪子给拍开,气嘟嘟的回到副驾驶的位置上,规规矩矩的坐好。

人家在告白呢,这么严肃这么认真这么美好的时刻,可是这个老流氓脑子里此刻却只有­精­虫!

凌睿装腔作势的揉了揉自己并不疼的手,看着唐诗诗,浑身都是有缘的气质。

多好的气氛!小野猫每次都这么煞风景,点了火又不灭火!

凌睿苦逼的看着自己鼓鼓的一大包,无奈的发动了车子。

“晚上再好好收拾你!”凌睿一边开车一边恨恨的说。

唐诗诗看着凌睿那副又气又恼又无奈的样子,终于绷不住,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凌睿看着某个无良的笑得欢乐的小东西,恨恨的磨了磨牙,只希望晚上快点到来!

唐诗诗回到君家的时候,君家一家人都回来了,就连凌老太爷跟唐国端一家子,也都闻讯赶了过来。

唐国端之前在凌睿的说和下,总算是原谅了凌老太爷,如今已经认祖归宗,就等着唐诗诗回来之后,举行个正式的仪式。

不过虽然唐国端原谅了凌老太爷,也同意了认祖归宗了,但是却还是姓唐,为的是纪念自己的母亲,凌老太爷也爽快的答应了,他已经活的明白了,对于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不再纠结,他现在最看重的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不管儿子姓什么,最终都改变不了他是自己亲生骨­肉­的事实。

唐诗诗跟凌睿一进屋,就看到君慕北别别扭扭的坐在距离大家好远的一张椅子上,严重的脱离了群众,跟个犯人似的,耷拉着脑袋,而他对面的沙发上,椅子上,都坐满了人,唐诗诗注意到大哥君皓东此刻正坐在君老爷子身边,看着君慕北那副熊样,脸上不经意的流露出温和的笑意,而莫悠悠则是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跟云沫两个嘻嘻哈哈的说笑着,丝毫不将君慕北不时投过来的怨怼目光放在心上。

“爷爷,你这是在开批斗大会呢?这会可得狠狠批狠狠斗!”凌睿看着屋里这架势,乐呵呵的开口。

“凌睿,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过河拆桥!”君慕北听到凌睿不但不帮他,一进门二话不说就忙着落井下石,气的跳起来指着凌睿的鼻子大骂。

“爷爷,你看二哥这是什么认错态度,太吓人了!”唐诗诗看着暴跳如雷的君慕北,佯装害怕的躲到君老爷子身边。

“唐诗诗,你这个贼婆娘!你……”君慕北一听唐诗诗的话,立刻调转枪头,对着唐诗诗开火。

“反了你个臭小子了!”君老爷子生气的一拍桌子,对着君慕北吼了一声。

“爷爷,他们冤枉我!”君慕北一ρi股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说。

明明当初是大家一起商量好的,现在倒好,这对贼公婆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太不道德了!

“诗诗丫头,你倒是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凌悦将唐诗诗给仔仔细细的打量个遍,确定她好好的之后,终于放下心来,好奇的问。

“爷爷,爸妈,对不起,当时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瞒着大家,害大家为我们担心了!”唐诗诗收起了玩闹的表情,跟大家郑重的道歉,然后将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给仔细的说了一遍。

经过唐诗诗的解释,大家这才总算是明白了婚宴当天发生的事情,原来是这三个人,不!是君慕北伙同唐诗诗设下的计谋,竟然连凌睿都算计了。

原来她们这些天,对凌睿的各种甩冷脸各种不待见,都是冤枉了凌睿了,于是对凌睿又同情愧疚了起来。

“你们听,根本不关我的事,明明诗诗都同意了的!”唐诗诗一说完,君慕北就迫不及待的为自己正名。

“你还说!拉着诗诗去做正名危险的事,幸亏这次诗诗丫头没事,要是有一丁点的闪失,仔细我剥了你的皮!”君少阳生气的瞪了一眼君慕北。

“这不是没事嘛?再说了,要是在B市军区,诗诗都会出事的话,那可赖不上我,只能说凌睿这个家伙太菜了!”君慕北悻悻的默默鼻子辩解道。

“这么说,我该感谢二哥你将我老婆送进狼窝?”凌睿也生气的瞪了君慕北一眼,说道。

“我是为谁?还不是为你!要不是那个沈赫是……要不是那个沈赫是……”君慕北气吼吼的说,在他提及沈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差点说错话,连忙打住!

“要不是沈赫是什么?”凌悦看着君慕北吞吞吐吐的,心急的问。她没想到沈赫是那样一个人,亏她之前还将沈赫当成是诗诗的救命恩人,沈赫住院那阵,她还天天亲自煲汤给沈赫送去养身体,现在想想,这沈赫真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白瞎她的心意。

君慕北一下被凌悦给问住了,偷偷的给凌睿递了个求助的眼神。

凌睿真想将君慕北这二货给丢出去,他现在已经丝毫不怀疑,君慕北这家伙的智商已经跌停了,这种话也敢在家里说出来!真是作死!

君泽宇看着凌悦,又看看君慕北跟凌睿两个人,脸­色­凝重了起来,刚想开口,却听到凌睿说:“还不是因为他是诗诗的学长,又救了诗诗好几次!”

“可是那次绑架,不是他一手策划的吗?”凌悦狐疑的问,她总觉得这两个孩子有什么瞒着她。

“妈,这次其实是我任­性­了,我起初并不相信沈赫是那样的人。”唐诗诗有些为难的说,她不知道瞒着凌悦对不对,但是她知道那件事,今天的场合不适合说出来。

“也难怪,当初他奋不顾身的救了你,而你这孩子又最重情义。”凌悦听到唐诗诗的话,总算是释怀了。

唐诗诗跟凌睿,君慕北与君泽宇动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君老爷子看着这几个人,暗暗的叹了口气。

“唐诗诗,你给我说明白点,是不是那个照片,也是你们计划之内的?你竟然利用我!”知道真相后,最生气的要数唐元了,一想起自己那天晚上闹上金粉,第二天又带着个不知道哪里闹出来的野种跟凌睿对峙,大闹婚宴,还差点大打出手,他就觉得特别的窝火,看着唐诗诗就想猛K她一顿,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竟然连他都骗!难道他就那么的不值得相信?

“你可别冤枉我!你完全是计划之外的,是你硬抢了我的手机去的,可不是我故意给你看的!”唐诗诗看着唐元露出一副你要是算计我,你就死定了的样子,连忙替自己澄清,末了还愤愤的加上一句:“再说了,你哪天掐的我胳膊都青了,好几天才消肿。”

唐元被唐诗诗这一抱怨,脑中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将唐诗诗给压在床上的情形来,一张脸上闪过些许不自然,不过很快的又板起脸来,对着唐诗诗心虚大吼:“你还说,我好歹是你的娘家人,看到你被欺负了,怎么可能不管!你丫的以为我是你,被凌睿给迷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连娘家人都不要了!”

“叔叔,你看看唐元,每次都这样,一做错事,就冤枉我!”唐诗诗懒得去跟唐元吵,直接搬出唐国端来。“我哪有被凌睿给迷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不要你们了!”

“是呀叔叔,绝对是我被诗诗给迷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凌睿也趁机帮腔。

屋里的人都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看着这几个人吵嘴。

“臭小子,你给我说话注意点!”唐国端恨恨的瞪了唐元一眼,一想到凌睿这次受了委屈,唐国端就对凌睿更加的爱护。

“爸!你怎么能每次都这么偏心!”唐元被唐国端瞪得心虚,愤愤不平的嚷嚷。

“你给我闭嘴,知道丢人下次就好好长长脑子,别这么冲动!”唐国端对着唐元呵斥道。

“哼!”唐元生气的朝着唐国端做了个鬼脸,说道:“我算是看明白了,我根本不是你们亲生的,八成是捡回来的!”

一句话逗得满屋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题外话------

谢谢5星票票,谢谢票票!看了那些话,好感动!呜呜,让我先流点鳄鱼的眼泪!爱死你们了!

010:兄弟阋墙?

010:兄弟阋墙?

“诗诗,我饿了。睍莼璩晓”就在大家聊得欢乐的时候,莫悠悠突然摸着肚子,眼巴巴的看着唐诗诗,一脸期待的样子说道。

众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都看向莫悠悠。

察觉到周围的说话声听了,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莫悠悠一双大眼骨碌碌转着,像是一只会眨眼的的大布娃娃,她将周围的人看了一圈,很是难为情的红着脸,搅动着自己的衣摆弱弱的说道:“我刚刚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你们继续!”只不过,莫悠悠的话刚刚落下,肚子就不争气的唱起了空城计,那咕噜咕噜的声音,让大家愣了一秒之后,又齐齐大笑了起来。

“哎呀!你就不能别叫了!丢死人了!”莫悠悠将脑袋藏进沙发里,捂着肚子,声音颇有些愤愤的说。

众人听了莫悠悠的话,笑声更加嘹亮!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萌,这么可爱!

莫悠悠害羞的不肯抬起头来了,窝在沙发里当鸵鸟!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是众人都看到了她红的滴血的耳朵,此刻莫悠悠羞窘的扒着沙发上的缝隙,恨不得能躲到里面去。

君慕北饶是坐在距离大家很远的地方,看到莫悠悠这幅糗样,也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的身子往后又躲了躲。

这个呆货,我真的不认识!

凌睿眼尖的看着君慕北的小动作,两只胳膊从唐诗诗的身后环着她的腰,亲昵的说道:“老婆,要不你下厨露两手,可不能将我们没过门的二嫂给饿坏了!”

“我不是!”

“她不是!”

凌睿的话刚一落下,不等唐诗诗做出反应,立刻就有两道急切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声音当然是来自莫悠悠跟君慕北,只是这一对冤家,在听到对方的声音之后,相视一眼,然后各自冷哼一声,别开了脑袋。

“哼!”

“哼!”

“臭小子,你别乱点鸳鸯谱!”君慕北看着腻歪在一起,跟连体婴一样的凌睿跟唐诗诗,嫌恶的说。

“诗诗,别让你老公瞎说,我跟他真的没什么的!”莫悠悠求救的看向唐诗诗。

唐诗诗点点头,朝着莫悠悠贼贼一笑,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莫悠悠将她支的招儿,贯彻的很彻底。

君慕北听到莫悠悠的话,心里十分的气愤!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气愤什么,或许是气愤莫悠悠这个呆货竟然不将她给放在眼里,敢睁着眼说瞎话,当众撇清关系!竟然抢他台词!

屋子里的人看着君慕北与莫悠悠两个这幅别扭的样子,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

云沫拉着唐诗诗的小手,笑的比中了*彩还夸张,说道:“诗诗,走,二伯母给你去打下手去,可别饿坏了我儿媳­妇­!”

“云姨,你再这样说,我走了!”莫悠悠又羞又气的跺跺脚,站起身来,真的要走。

真是的,今天大家不是在一起,庆祝诗诗回家吗?怎么话题都绕到她身上了,好羞人的说!

“要走快走!别在这里碍眼!”君慕北看着莫悠悠这幅样子,心里更加憋气。

靠!这呆货还拿起乔来了,竟然还敢嫌弃小爷!现在像小爷这样英俊多金的男人打着灯笼没处找,这丫的眼睛长到脚底板上去了吧?

怎么着也是该小爷嫌弃她才对!

“君慕北,你——混蛋!算你狠!”莫悠悠说完就往外冲去!一边冲还一边抹泪!

她恨死这个家伙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走!她虽然喜欢他,可是她也是有自尊心爱面子的好不好?

“悠悠!”云沫眼明手快的拉住了莫悠悠,看着莫悠悠小脸上挂着泪珠儿,心疼的不行,对着君少阳就是一声咆哮:“君少阳!管管你儿子!”

“老妈!别每次不占理儿就玩暴力好不?幼稚!”君慕北不等君少阳做出反应,就先声夺人。

“君慕北,你想造反?”君少阳听了君慕北的话,眉心一皱,声音危险了起来。

“老爸,你们不能老是这么欺负我!”君慕北听到君少阳的声音,立刻蔫吧了下来,弱弱的为自己争取着人权。

“跟悠悠道歉!”君少阳可不管君慕北情愿不情愿,在他眼里,只有云沫高不高兴。

“爸,我又没说错!”君慕北小声的嘀咕道。

“君伯伯,是我不好,今天是你们一家团聚的日子,我一个外人,的确不该出现在这里。”莫悠悠看着君少阳那副样子,也有些怕怕的,虽然刚刚她很生气,但是她也不希望君慕北被君少阳惩罚。

“悠悠,你说什么呢!云姨可从来没拿你当外人!”云沫听到莫悠悠的话,生气的说道。

“爷爷也没拿你当外人,在爷爷眼里,你跟诗诗丫头一样,都是好孩子!”君老爷子也趁机表明态度。

凌睿跟唐诗诗,在听到君老爷子的话之后,看着君老爷子,三人脸上露出个彼此心知肚明的微笑。

君慕北看着凌睿跟唐诗诗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只觉得脊背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直觉这对贼公婆又想算计他了。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来。

“二哥,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本来就是你态度不好,跟悠悠道个歉,不算什么!别这么没风度!”凌睿看着君慕北,劝说道。

“你说的倒轻松!我一直屈着,就从来没伸过!”君慕北听了凌睿的话,忍不住抱怨道。

风度?还好意思跟他提风度?!你们这么一大圈人欺负我一个,你们的风度都哪里去了?让狗吃了吧?

君慕北一句话,惹得大家又笑了起来,气氛总算不是那么僵了,连莫悠悠也差点忍不住,破涕为笑。

君慕北看着莫悠悠那副忍得很辛苦的样子,撇撇嘴。

“慕北,你不喜欢悠悠的是吗?”一直没有说话的君皓东,突然开口。

“啊?!”君慕北没想到君皓东能主动开口跟他说话,而且一张口就问的这种问题,一时间脸上有些茫然,他看着君皓东,半天没做出反应。

这是,讲和了?

可是看着又不像!

自从君皓东回家,君慕北就没回来过,两个人也默契的错开各种相见的可能,彼此心照不宣。

“喜欢还是不喜欢?”君皓东又问,声音里有了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屋里的人,被君皓东这一问,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的看看君慕北又看看君皓东,目光在这两个人之间流转,诡异起来。

莫悠悠也因为君皓东这一问,有些错愕的看着君皓东,心里一阵紧张,既期待又害怕。

“当然不喜欢!”君慕北被君皓东这一激,声音带了些尖锐,响亮的回答道。

莫悠悠在听到君慕北的答案之后,心里一阵难受,眼泪忍不住要夺眶而出,她赶紧低下头,生怕别人看到她此刻的糗样。

虽然这答案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是亲耳听到君慕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莫悠悠还是觉得心痛的难以承受。

“君慕北!”云沫简直气的要抓狂了!

这个混小子,怎么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他平时的圆滑跑哪里去了?皓东问的是喜欢,又不是爱!这个死孩子就不能顾忌下悠悠的面子!

真是气死她了!

“妈!我哪里说错了!”君慕北也较真起来,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君慕北平时爱闹,随他们高兴的折腾,但是也是有底线的!只是在他看到莫悠悠垂着的小脑袋下面落下两颗泪珠滴在地上的时候,君慕北的声音又不自觉的微微气弱了起来。

“你——”云沫气结,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君慕北!

她看的出来,君慕北对莫悠悠是特别的,只是他自己还没察觉到罢了!如今他当着大家的面,说出这么伤害悠悠自尊心的话,这以后,想要获得悠悠的心,可就难了!

“爷爷,爸妈,叔叔婶婶,你们都听到了吧?慕北说他不喜欢悠悠。”君皓东像是根本没将君慕北的别扭与莫悠悠的不自在跟难堪放在眼里一样,若无其事总结着的说。

众人听了君皓东的话,都不由自主的点点头,不知道君皓东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君慕北看着君皓东挂着笑容的脸上,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这家伙平时看起来温润无害跟谦谦君子似的,其实他知道,这个家伙最腹黑了。

“悠悠,我想以结婚为目的跟你交往,你能不能给我个让我们彼此了解的机会?”君皓东突然转过身,深情的注视着莫悠悠,说道。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在听到君皓东的话之后,相视一眼,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来。

“皓东!”常桂茹在听到君皓东的话,忍不住开口叫了他一声,想要制止。

“大哥!”君暖心也没忍住,开口喊了君皓东一声,在君皓东看向她的时候,君暖心赶紧的朝着她摇摇头。

悠悠喜欢的是二哥,这个大家都看的出来。而且,二哥对悠悠也不是全无感觉,大家也都看得出来,二哥对悠悠其实是有些特别的,以前大哥跟二哥为了韩静,闹的水火不容,现在她不希望,大哥跟二哥两个又因为悠悠再次闹僵。

“妈,我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个人问题了,再说,悠悠­性­格爽朗,纯真可爱,人也长得漂亮,又重情重义,深得大家喜欢,而且莫叔叔家跟我们家又是世交,知根知底的,我想,你们会祝福我跟悠悠在一起的对吧?”君皓东难得的一口气讲这么一大段话。

常桂茹听到君皓东的话,看了他好一会,然后为难的看着云沫,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悠悠这个丫头,她也是极喜欢的,皓东说的那些话又都在理,但是她也知道北小子对悠悠是不一样的,她真怕这兄弟两个刚冰释前嫌,又因为女人的事情再次打起来。

几年前那一场恶斗,常桂茹现在一想起来仍旧觉得心惊胆战。那一场恶斗,让皓东失去了一截手指,离家在外漂泊多年,他们君家再也不要上演兄弟阋墙的悲剧了!

君慕北听了君皓东的话,一时间有点呆有点傻,看着君皓东半天,脑袋里没转过神来。君皓东这个家伙是什么意思?

唐诗诗跟凌睿看着君慕北那副呆样,忍不住心里直乐:君慕北这个二货,还说不喜欢悠悠,都被悠悠给同化成这样了!

瞧瞧他现在这副样子,简直跟悠悠犯二的时候,如出一辙。

君慕北此刻脑子一直在想着君皓东评价莫悠悠的那几句话,根本没有注意到唐诗诗跟凌睿的表情,一门心思在思考着:莫悠悠那个女人,真有君皓东这家伙说的那么好?

­性­格爽朗?是没心没肺吧?

纯真可爱?是又呆又傻吧?

长得漂亮?是尚可入眼吧?

重情重义?君慕北想起今天莫悠悠跟他一起去接应唐诗诗的事情,心想这点还算勉勉强强,但是不排除莫悠悠爱凑热闹的好奇因子在作怪。

“君大哥,我——我不是……我……”莫悠悠听到君皓东的话,抹了一把泪,一脸惊诧的抬头看着君皓东,结结巴巴,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她做梦也没想到君皓东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要追求她的话来,这么的突然,这让她那颗原本就不灵光的大脑,一时间彻底罢工了。

“悠悠,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君皓东走到莫悠悠的面前,看着又紧张又结巴的莫悠悠温柔的笑笑,那笑容如同一缕春风,让人觉得暖意融融的。

“君大哥,我……”莫悠悠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悠悠,答应我,我会好好对你,一辈子守护你!”君皓东看着莫悠悠,飞快的朝她眨了眨眼睛,说道。

“悠悠,你想要俘虏君慕北的心,就答应我!”君皓东小声的对着莫悠悠说道。

莫悠悠愣了愣,看着君皓东,目光直直的看着君皓东,带了探究,沉默了下来。

此刻,君慕北突然觉的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君皓东此刻站在莫悠悠的面前,背对着他,他那高大的身形,直接将莫悠悠给挡住了,他看不到莫悠悠的小脸,回想着刚刚看到莫悠悠低着头流泪的样子,君慕北突然觉得心里涌上一股烦躁的情绪,他被自己的这种烦躁情绪一惊,随即却因为自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烦躁而更加的烦躁了!

一想到莫悠悠那个呆货要是成为自己的大嫂?君慕北就觉得一阵恶寒。

他堂堂君家二少要叫莫悠悠这个呆货大嫂?太匪夷所思了!君皓东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

还有,老妈刚刚不是还一脸热衷的想要撮合他跟莫悠悠吗?怎么现在也不说句话?莫悠悠跟君皓东?根本不适合嘛!

“莫悠悠,你有点自知之明,你那个样子……”受不了空气中的压抑气氛,也看不到莫悠悠此刻的样子,君慕北突然忍不住开口说道,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莫悠悠的一字真言给生生的打断了。

“好!”莫悠悠原本还在犹豫,听到君慕北的话,又看看唐诗诗鼓励的目光,气的将心一横,看着君皓东,响亮的回答。

“莫悠悠你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做我的大嫂!你……”君慕北有点急躁的大声嚷嚷了起来。

“君大哥,我同意做你的女朋友!”莫悠悠再次打断君慕北的话,仿佛根本没听到君慕北说什么似的!

“还叫我君大哥?叫皓东!”君皓东莞尔一笑,说道。

“皓……皓东!”莫悠悠小脸涌上一抹不自在的红晕,羞涩的的开口喊了一声。

“悠悠!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君皓东看着莫悠悠,微笑着说,眼底却飞快的掠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光芒。

谢谢你给我这个恶整君慕北的机会!

“喔!我有嫂子了!”唐诗诗率先欢呼起来,然后挽着君老爷子的胳膊说道:“爷爷,恭喜你又多了个孙媳­妇­儿!”

唐诗诗一边欢呼一边斜了一眼君慕北,心里直乐。

“同喜同喜!”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目光又若有似无的扫了君慕北一眼,看到君慕北还有些气愤有些茫然的站在那里,心里为他哀叹:这北小子,最近的确迟钝了不少!

“君老头子,你今天可是双喜临门!”一直看着这些年轻人闹腾的凌老太爷笑呵呵的开口道,言语间难掩羡慕之意。

“诗诗丫头,今天可以特批我多喝一杯了吧?”君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立刻向唐诗诗此刻看起来心情很好的唐诗诗申请福利。

“可以!”唐诗诗爽快的答应,然后看着君老爷子笑得山花灿烂的脸上,补充道:“一小杯!”

君老爷子笑开的脸上又摆出一副苦瓜相:“诗诗丫头,你逗我老头子玩呢!”

“那就不加了!”唐诗诗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一看就是很难说话的那种。

“一小杯就一小杯!总比没有好!”君老爷子不满的嘟囔着,然后又对着凌老太爷诉苦道:“你现在自由了,诗诗这个小管家婆,管不到你了!”

“谁说的,我现在有儿媳­妇­管!”凌老太爷颇为自豪的说道:“有人管是好事,我老头子还想多活几年,看着小金孙出世呢!我可是连小金孙的礼物都一早准备好了!”

“你个老狐狸!又比我早一步!”君老爷子听到凌老太爷早就将礼物给准备好的事情,心里发急了起来,想着明天自己第一件事就是张罗礼物的事情,这次他一定要将孩子从小到大的所有礼物都准备妥当齐全了,再也不能被凌老头给抢在前面去了!

凌老太爷看着君老爷子发急的样子,得意的笑了起来。

听到众人将话题给扯远了,尤其是看到莫悠悠一脸娇羞的坐在君皓东身边,两个人不知道再说什么,君慕北心里更加的烦躁,难道没有人看出来,君皓东跟莫悠悠两个根本就不适合吗?

云沫看到君皓东跟莫悠悠在一起,拉着莫悠悠的手说:“悠悠,浩东的人品,云姨可以给你做担保,他会是个好丈夫的!”

君慕北一听云沫的话,差点炸毛!老妈,你也太没节­操­了吧!

“云姨……”莫悠悠听云沫这么说,有些心急的想要解释。

“傻孩子!你的心思,云姨都知道!”云沫哪能看不出来君皓东跟莫悠悠是在演戏!君慕北那臭小子,确实该给他下点猛料!

常桂茹此刻也不纠结了,跟云沫两个人相视而笑。

这家里,又要热闹热闹了!

“悠悠嫂子!你说,想吃什么,我去厨房给你做去!”唐诗诗看着莫悠悠,笑得贼兮兮的问。

“想吃好多好吃的,诗诗你做什么我都喜欢!”莫悠悠一听唐诗诗提到吃的,立刻来了­精­神,吞着口水说道。

“想不想吃象拔蚌?”唐诗诗坏心的朝着莫悠悠眨眨眼,提示到。

象拔蚌?莫悠悠迷糊的眨巴着眼睛,不知道唐诗诗为什么要提起这个来,眼睛忍不住要瞟向君慕北那里。

“唐诗诗,你这个贼女人!别欺人太甚!”君慕北一下就听出唐诗诗不怀好意的诱导,生气的直跳脚!

“想!”莫悠悠看到君慕北那副气愤的样子,在唐诗诗的示意下,大声的回答道。

“那我给你单独做一个!”唐诗诗坏笑着说。

“不!做两个!”莫悠悠拉着唐诗诗的手恨恨的说道:“一个我吃,一个剁碎了喂狗!”

呃?!唐诗诗没想到莫悠悠竟然这么给力了!眉开眼笑道:“好!就听嫂子的!一个剁碎了喂狗!阿花今天也加餐!”

君慕北在听到莫悠悠要吃象拔蚌的时候,心里突然一动,但是在听到她说一个剁碎了喂狗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将双腿夹紧了起来。

这两个女人,简直太恶劣了!欺人太甚!

凌睿跟君皓东,一眼就看穿君慕北那副别扭的样子,笑得特别开怀。

君慕北在看到君皓东与凌睿那不怀好意的打量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下半身某处盘亘的时候,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坐在椅子上,将自己的双腿大刺刺的打开,后来又觉得不保险,交叠在一起,翘起了二郎腿,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才不要被那两个家伙看笑话呢!莫悠悠你要吃象拔蚌是吧,吃死你丫的!

当爷会怕了你?笑话!

想赶爷走?没门!

唐诗诗跟云沫,蔡晓芬去了厨房,几个人在厨房里一顿忙活,而莫悠悠则是跟君暖心两个在客厅里闹腾,时不时的陪着常桂茹说说话。

男人们则是三五成群凑到了一起,谈天说地的,只是君慕北明显的心不在焉儿,目光老是若有似无的瞟向莫悠悠。

“二哥!二哥!”凌睿看君慕北半天没反应,忍不住叫了他两声。

“啊?什么事?”君慕北回过神来,看着凌睿,脸上的茫然一闪而过,他佯装认真的看着凌睿问道。

“二哥,你怎么了?怎么老是走神,想什么去了?”凌睿明知故问,脸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

“还不是为了你的事,这些天就没休息好,现在就是有点困了!”君慕北横了凌睿一眼,然后心虚的看了眼君皓东,问道:“你们说道哪里了?”

“这就好,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大哥喜欢悠悠的事情,心里有芥蒂呢!”凌睿看着君慕北,不紧不慢的说道:“大哥刚刚在问我,悠悠都喜欢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你跟悠悠在一起的时间比较久,你给大哥支个招儿,怎么能快速虏获悠悠芳心。”

“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有点出息成不?就莫悠悠那个呆货,也值得我们三个人正儿八经的讨论?”君慕北听到凌睿跟君皓东在讨论莫悠悠的事情,直觉的就排斥起来。

“我对悠悠是认真的,这是关系到我后半生幸福的大事,当然要正儿八经的讨论。”君皓东喝了一口茶,说道。

“那你直接去问暖心跟诗诗不就好了,­干­嘛问我?”君慕北就是不想说。

“她们我当然会问,我现在就是想先问问你们,你反应这么激烈,是不是你对悠悠其实……”君皓东的神­色­严肃了起来。

“我对她什么也没有!”君慕北一看君皓东的样子,赶紧将自己撇清。他君慕北这辈子,最忌讳的就是惦记兄弟女人的男人了!

“那你跟大哥说说,悠悠都有什么喜好?”凌睿赶紧又来添上一把火。

君慕北看着凌睿,气的心里直磨牙!凌睿这个白眼狼!这么多年他陪着他一起出生入死的,这么深厚的革命感情,他为了唐诗诗屡次和他对着­干­也就罢了,现在倒好,君皓东刚回来这才多久啊,这家伙就又倒戈了,和他一起来挤掇他!

“那个呆货还能有什么,好吃懒做,爱疯爱闹的缺心眼儿,只要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愁俘虏不了她?”让我出主意试探我是吧?当我君慕北傻子,看不出来?

“慕北,悠悠以后会是你大嫂,我不希望听到你喊她呆货,太没礼貌。”君皓东皱着眉毛,提醒着君慕北。

“知道了。”君慕北看着君皓东脸上前所未有的认真,突然觉得有点心慌慌的,闷闷的回答。

“开饭喽!”莫悠悠看着云沫将做好的菜摆了一大桌子,已经开始摆放碗筷,开心的大叫起来。

“你瞧,我说的没错吧?这个呆货——女人,除了吃,没别的追求了!”君慕北看着远处莫悠悠一张生动的小脸,觉得她此刻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碍眼,忍不住抹黑道。

“这样很好呀,暖心也喜爱美食,这样她们姑嫂之间倒是会有很多话题。”君皓东看着莫悠悠的方向,眉眼里全是惑人的温柔。

莫悠悠察觉到君皓东的注视,目光向他们这边看过来,对着君皓东羞涩的一笑。

君慕北看着莫悠悠那副小媳­妇­样,突然觉得心里像是被蜜蜂给蛰了一下似的。

一大桌子人都就坐了,唐诗诗跟蔡晓芬两人整整做了二十八道菜,闻着那熟悉的菜香味,看着桌子上­精­致的菜­色­,所有人都忍不住食指大动。

“诗诗,我真是爱死你了!”莫悠悠看着这满满一桌子菜,笑得异常开心。

“悠悠,喜欢吃我做的菜,就赶紧的嫁过来,以后就可以天天吃了!”唐诗诗一边给凌睿夹菜,一边鼓动着说。

“老婆,你吃这个,这个是你爱吃的。”凌睿看着碗里多出来的红烧排骨,漾起一脸幸福的光芒,连忙给唐诗诗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菜­色­,温柔的说着。

“你看他们小两口,感情真好!真是让人羡慕!”常桂茹看着唐诗诗跟凌睿感慨道。

坐在下首的唐元,听到常桂茹的话,狠狠的白了一眼唐诗诗跟凌睿,这两个人吃顿饭也不注意下影响,非要这么明目张胆的秀恩爱吗?

让他们这些人,情何以堪!

“悠悠,多吃点!”君皓东也有样学样的给莫悠悠夹了一筷子菜。

君慕北在心里直哼哼!莫悠悠最不喜欢吃的就是蒜蓉茼蒿了,看到君皓东给莫悠悠夹了一筷子蒜蓉茼蒿,他心里竟然有丝窃喜,期待着一会君皓东怎么丢人!

“谢谢君……皓东!你也吃!”莫悠悠很配合的给君皓东夹了一块里脊­肉­放到碗里,然后将自己碗里的那筷子蒜蓉茼蒿欢喜的吞了下去。

君慕北看的目瞪口呆:“莫悠悠,你不是最不喜欢吃茼蒿的吗?”君慕北无意识的问出了声来。

莫悠悠抬头诧异的看着君慕北,迷迷糊糊的问:“我什么时候吃茼蒿了?”

原来,莫悠悠坐在君慕北的对面,心里一直也十分的紧张,又要配合君皓东演戏,生怕自己被君慕北给发现端倪拆穿了,所以刚刚君皓东给她夹菜的时候,她根本没看到自己碗里是什么,就吞了下去,哪里知道那是不是茼蒿。

众人看到莫悠悠跟君慕北这幅表情,忍不住都低头憋笑。

“你刚刚吃的就是蒜蓉茼蒿!”君慕北看着莫悠悠这幅呆样,忍不住又坏心的开口提示到,然后心里暗暗期待,一会莫悠悠出糗的样子。

“啊?!”莫悠悠惊叫一声,快速的捂住嘴巴:“我吃茼蒿了?”然后她询问的看向君皓东,在看到君皓东一脸歉意的时候,放下手,对着君皓东不在意的笑笑,说道:“只要是皓东夹得,我什么都喜欢!”说完还心虚的看了一眼君慕北。

君慕北将莫悠悠那心虚的一眼完全曲解成了挑衅!心里愤愤的骂着:呆货!吃死你!最好是他给你夹一筷子毒药,你也吃下去!毒死你!

唐诗诗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看着莫悠悠说道:“悠悠嫂子,你们两人可真般配!”唐诗诗并不点名,模棱两可的说道,只是除了君慕北,大家都听得出来唐诗诗说的是谁,就连莫悠悠都忍不住红了脸。

君慕北看着莫悠悠那一副娇羞不已的样子,愤愤的用筷子戳着自己碗里的米饭,直接将那碗米饭给戳烂了。

“爷爷,你可得抓紧时间准备礼物了!”唐诗诗看君慕北憋气的那副样子,特别来劲,忍不住又添油加醋的说道。

“这个自然,我老头子最喜欢准备礼物了!”君老爷子笑得像是一朵花,喝了一点小酒的脸上,红光满面,特别的喜气。

莫悠悠偷看一眼君慕北,发觉他脸上根本没什么表情,心里一阵失望,有些难过的垂下脑袋,觉得面前的美味也失去了诱惑力。

“悠悠,喝下这个汤,很鲜美。”君皓东在凌睿的示意下,给莫悠悠盛了一碗汤,放在了莫悠悠的面前。

“皓东,谢谢你!”莫悠悠看着面前的鲜汤,对着君皓东挤出一个笑脸。

“悠悠,跟我不需要说谢谢!我们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生疏。”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君皓东温润的笑笑,然后看着心不在焉的莫悠悠催促道:“快点尝尝,这个象拔蚌做的,很好喝。”

“嗯。”莫悠悠听话的低头喝了一口汤,有些食不知味的点点头,勉强说道:“的确很好喝。”

“啪!”君慕北在看到莫悠悠喝了一口那个象拔蚌的汤之后,生气的将筷子给拍在桌子上,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说道:“我吃饱了,不吃了!”然后抬腿往楼上走。

“这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没规矩!”云沫看着君慕北的背影,叱了一声,然后转回头“抱歉”的朝着大家笑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贼兮兮的。

有戏啊!

大家都乐呵呵的继续吃饭,彼此心照不宣,仿佛根本没被君慕北的不良情绪给影响似的,当然谈论最多的还是君皓东跟莫悠悠这“一对”!

君慕北听到身后大家的议论,更加的生气,故意将步子落得很沉很重,但是那点声音,被大家的欢笑声给完全的遮掩住了,没有人理会他此刻的别扭情绪。

“二哥!”唐诗诗在看到君慕北快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开口喊了一声。

君慕北停下脚步,心里欣喜了起来,关键时刻见人心,没想到,这个时候,唐诗诗那个贼婆娘终于良心发现了,不枉他这段时间为了他跟凌睿的事情,奔波劳苦。

“做什么?”君慕北缓慢的转过身来,看着唐诗诗,隐藏起脸上的期待之­色­,只是一双眼睛亮的能闪瞎别人的眼!

唐诗诗,你快点留我下来!快点留我下来!

唐诗诗像是看出了君慕北心里的期盼,在犹豫了一下之后,终于开口了。

“二哥,厨房里还有一只象拔蚌,我按照悠悠嫂子的吩咐剁碎了已经,你吃完了饭没事,拿去喂下阿花吧。”唐诗诗微笑着说。

君慕北顿时气的差点吐血当场!

“唐诗诗!你太过分了!我跟你势不两立!”君慕北气的大吼一声,蹭蹭蹭的快步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大力的甩上门!

他怎么能寄希望于唐诗诗那个贼女人呢?那个贼女人,只会做些落井下石的勾当,什么时候替他着想过?

唐诗诗,你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这次谁拦着也不管用!

小爷我这一阶段不整人了,你们都忘记小爷我的厉害了是吧?一个个都欺负我!告诉你们!我君慕北不是好欺负的!

君慕北在房间里,气的来回打转转,心里想了不下数十种对付唐诗诗跟莫悠悠的办法。

至于为什么要对付莫悠悠,二爷是这样解释的:谁让莫悠悠爱吃象拔蚌招惹了爷呢?既然有勇气敢招惹爷,就要有承受爷的怒气的准备!

唐诗诗在看到君慕北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总算是觉得出了一口恶气,笑得欢快极了。

凌睿看着唐诗诗一脸得意的样子,一边给她夹菜,一边忍不住笑道:“你瞧你把二哥气的,小心他又让你过不安顿!”

“才不怕他呢!我有爷爷撑腰,再说了,现在不是还有悠悠嫂子呢,是吧?”唐诗诗将“悠悠嫂子”四个字咬得很抑扬顿挫的,边说边朝着莫悠悠暧昧的眨眨眼睛。

莫悠悠羞得小脸通红,佯装气恼的瞪了唐诗诗一眼,然后看了眼君慕北房间那扇紧闭的房门,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上次她去君慕北房间里的时候,看到他的房间里摆放了几样小玩意还不错,现在她挂着君慕北“未来嫂子”的名号,去他房间里收几样见面礼,应该没问题吧?

011:奉旨造人!

君慕北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生闷气,听着楼下的人开怀畅饮,高谈阔论,其乐融融的,压根就忘记还有一个没吃饱的在楼上独自对着清风冷月,饥肠辘辘!

咕噜!

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君慕北觉得自己这次真是失算,就算是要置气,也要先将自己的肚子给填饱了再说啊,现在倒好,得不偿失!

都怪莫悠悠那呆货!还有唐诗诗那个贼婆娘!

爷以后让你们好看!这次谁拦着都不顶用!

咕噜!

肚子再一次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君慕北摸了摸跟自己一样可怜的肚子,然后身子向后一仰,高大的身躯颓然的陷进了卧室的大床里,君慕北懊恼的想着,怎么下面的人还没散场?

夜都已经深了!这些人也该各回各房,洗洗睡了?

君慕北这次惟愿这些人不要吃得太太饱,给自己留点东西垫垫肚子,不然,这肚子恐怕要唱一晚上小曲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在君慕北的连番抱怨加期盼下,下面的人吃完了。睍莼璩晓

凌老太爷有些困乏了,但是蔡晓芬还在拉着唐诗诗,说个不停,主要是跟她说上次婚礼的一些事,还有唠叨些家常,看那样子,一时半刻的也说不完。

“睿小子,要不你今晚上跟诗诗去大宅那边睡?”凌老太爷打了个哈欠说道。

这人上了年纪,就是不能熬夜了。

“那怎么成!诗诗才刚回来!”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让诗诗跟凌睿两口子去凌家大宅住,立刻不满了起来。

“你个君老头,凌睿也是我孙子,怎么就不能去我那睡了!”凌老太爷一听君老爷子的话,抖擞起­精­神来,嚷嚷道。

他就是看不惯君老头这么霸道!凌老头边说边站起来,一副要跟君老爷子好好理论一番的架势。

“爷爷!你们这是做什么!”唐诗诗跟蔡晓芬说着话呢,没想到两个老人竟然起了争执,上那边睡她是无所谓啦,反正隔得又不远。

其实,私心里,唐诗诗是想去凌家大宅那边睡得,因为她今天被唐元说的那句“被凌睿给迷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连娘家人都不要了!”的话,说的还是有些心虚的。

“诗诗你别管,我这次非要跟君老头说道说道不可!凭什么这个老家伙,总是这么霸道独裁!”凌老太爷将拐杖往地上一撞,很有气势的说。

“我怎么霸道独裁了?我孙子孙媳­妇­,凭什么要去你家里住着!不去!”君老爷子今天多喝了一小杯,酒兴正浓呢,乐的跟凌老太爷斗斗嘴,掐掐架的!权当做做饭后运动了。

“你这还不是霸道独裁?要是伦就起来,诗诗既是我的孙女又是我的孙媳­妇­,跟我的关系可比你亲多了!凭什么不能去我那住着?”凌老太爷理直气壮的说。

“那又怎么样?也不知道当初谁……”君老爷子听了凌老太爷的话,觉得自己是有点不占优势,于是又打算开始翻旧账。

“当初是当初,诗诗丫头早就原谅我了,而且现在诗诗丫头想跟她婶婶说说话,你凭什么拦着?再说了,诗诗在婚礼后,还没回门呢!这次就权当回门了!”凌老太爷霸道的截住了君老爷子的话,气场全开,半点不想让。这老人家轴起来,也是个不好说话的主,讲道理讲的头头是道的,让人还真不好反驳。

“你个凌老头,让大家评评理,咱俩到底是谁霸道了?”君老爷子知道这次凌老太爷是站在了理上,而且他也看出来,唐诗诗跟蔡晓芬两个还有好多话要说,所以态度很快就松动了。

“哼!你要是再这么阻拦诗诗丫头跟睿小子去我那儿,那诗诗丫头跟睿小子,就直接在我那里过完年再回来,反正也不差这两天了!”凌老太爷看君老爷子还不痛快放人,又下了一剂猛药。

“这可不行!诗诗丫头过年必须得在君家大院过!明天就给我回来!”君老爷子听到凌老太爷有得寸进尺的打算,立刻说道,算是同意了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今晚上去凌家大宅住。

“哎呀!后天过年了!”唐诗诗听到两位爷爷提及过年的事情,这才突然想起来,后天就是春节了。

她一向对这些节日,纪念日什么的没什么明确的概念,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眼瞅着就要过年了!

“诗诗丫头,走!跟爷爷回娘家!”凌老太爷不理会君老爷子,上前拉着唐诗诗的胳膊就走,那模样,活像是来接受了委屈的孙女回家一样。

“这老东西!”君老爷子听到凌老太爷拉着诗诗说回娘家,无奈的笑骂道!

蔡晓芬跟唐国端不好意思的对着君老爷子笑笑,然后跟着凌老太爷回去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们已经知道这两个老人的相处模式,所以也见怪不怪了。

唐元默不吭声的跟上父母的脚步,心里对凌老太爷的做法十分认同,一想到唐诗诗今晚睡在凌家大宅,他的心底就觉得分外的激动,喜悦。不过看到身后取了车钥匙跟出来的凌睿,唐元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婚礼上的闹剧,虽然是唐诗诗跟君慕北两个人一手策划的,但是过后这么多天,凌睿这个家伙也不将事情给说明白了,一直将他当傻子一样的蒙在鼓里,即便是现在真相大白了,唐元看凌睿依旧十分不顺眼!

凌悦跟君泽宇,君皓东,莫悠悠出了院门去送凌老太爷一行人,在凌睿跟唐诗诗上车之前,凌悦又嘱咐凌睿,明天带着诗诗去取衣服,她给诗诗早就定好了几套新年的衣服,因为诗诗一直没回来,所以一是因为忙,二是因为没心情去取,怕睹物思人,所以一直就在店里放着。

凌睿点头答应,唐诗诗抱着凌悦的胳膊,撒娇的说道:“妈,你又给我买衣服,我衣柜里还有好多套穿都没穿过呢,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那点衣服怎么能成?妈就怕委屈了你,从你嫁过来这半年,没过过几天安顿日子,妈这心里愧疚着呢,几套衣服算什么,妈就怕对你不够好,你跟妈不亲了!”凌悦看着唐诗诗,佯装害怕的说。

当初第一次见唐诗诗,她就相中了这个儿媳­妇­,这些日子,越是跟唐诗诗相处,凌悦就越是疼爱这个儿媳­妇­,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给她!

“妈!你们对我这么好,我幸福着呢,哪里有什么委屈?我就是觉得有点太奢侈浪费了。”唐诗诗听了凌悦的话,连忙解释。她所有的衣服,几乎都是出自JANE大师之手,这位享誉国际的时装大师,简直都要成了他们家的御用裁缝了!

“这算什么!你要是真过意不去,就赶紧的跟睿小子两个努力造人,给我生个金孙出来,我将钱都花我小金孙身上!”凌悦拍着唐诗诗的手,欣慰的笑着说。

她就爱唐诗诗这幅­性­子,不骄奢不浮躁。

“媳­妇­儿,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听到妈的话了没?还不赶紧领旨,回去造人?”凌睿看着老妈跟唐诗诗黏糊个没完,早就有些发急了,正好听到他们说起要孩子的事情,赶紧Сhā话进来,只是那语气怎么听怎么不正经,痞痞的遭人恨!

唐诗诗羞恼的睨了凌睿一眼:老流氓!随即唐诗诗又想起今天二伯母云沫在厨房里跟她说的话,心里也开始期待起来。

二伯母说,那个药的药­性­早就解除了,而且她这阶段身子调理的不错,原本身体底子又好,不用等到半年,现在就可以要孩子了。

凌睿看着唐诗诗熏红的小脸,笑得欢乐!

*苦短,时间宝贵,他可不想浪费在这院门外了。

“三婶,你就别打扰人家小两口夫妻团聚了,赶紧放行,让她们回去造人吧!”君皓东也适时地打趣道。

名校恋爱代表

“你瞧我,说着说着就说多了,你们赶紧走吧,回去早点休息!”凌悦笑眯眯的看着唐诗诗的红脸,说道。

“媳­妇­儿,走了!回去早点休息!”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语气暧昧,笑得十分荡漾。

“老流氓!你正经点!”唐诗诗跟凌悦两个告了别,甩开凌睿的手娇嗔道。

“我怎么不正经了?我说早点休息而已,哪里说错了?老婆是你思想不纯洁,想歪了吧?”凌睿一边打趣,一边给唐诗诗系上安全带。

“就你纯洁!那你以后都给我纯洁下去!为了保持你的纯洁,我决定以后分房睡!”唐诗诗白了一眼凌睿,没好气的说道。

“老婆,别对我这么残忍,会死人的!”凌睿立刻换上一副苦瓜相。

笑话!福利都没有了,他不就跟和尚没什么别了,谁还笑得出来!

“哼!”唐诗诗冷哼一声,不理会这个随时都会抽风的男人。

两个人就在凌悦等人的注视下,吵吵闹闹的开车走了。

凌悦听着这小两口拌嘴,笑得合不拢嘴。

君泽宇看着凌悦的样子,上前搂着她的肩膀,柔声说:“都走远了,还看!外面冷,我们回去。”

凌悦这才察觉到的确是有些冷,连忙往君泽宇的怀里又偎了偎,说道:“快回家!”

于是君泽宇搂紧了凌悦,回到了家里。

莫悠悠看着凌睿跟唐诗诗的感情那么好,君泽宇又那么疼老婆,心里,双双对对的让人羡慕,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期待的光芒。

君皓东看到莫悠悠那副毫无心机,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的样子,摇了摇头,这样的莫悠悠,自己要是不拉她一把的话,将来还不被君慕北那个家伙给吃的死死的?

还肯定是尸骨无存的那种!

无意间瞥到二楼房间的某一角,窗帘动了一动,君皓东突然身子一倾,将莫悠悠给压在了院外的墙上。

“啊——唔——”莫悠悠刚刚惊呼出声,嘴巴就被堵住了,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君皓东,眼中划过震惊与不解,吓得一颗心,砰砰砰的快速跳个不停。

“别说话,慕北在上面看着。”君皓东边说,边松开手,然后又换了个角度看着莫悠悠。

莫悠悠听了君皓东的话,身子僵硬的点点头,不过由于紧张,连呼吸的功能都几乎要丧失了。

“君大哥,我们这样,还要多久?”过了好几分钟,君皓东还没有要起开的意思,觉得压迫感十足的莫悠悠有些紧张的小声问道。

虽然他们两个是利用了错位的关系,假装接吻,但是跟一个异­性­靠的这么近,莫悠悠害羞的不行。

“别急,法式深吻,时间自然要长点。”君皓东看着莫悠悠已经红透的笑脸,不禁失笑。这小丫头纯洁的很,看起来连初吻都没有过的样子。

君慕北那小子,这次运气很好!

“哦。”莫悠悠点点头,又发现这个动作不妥,不敢乱动,嘴巴闭得紧紧的,一边紧张的细数着这世间什么时候能快点过去,一边想着君慕北会不会看到,看到了之后会怎么想?

君慕北的确是看到了,他此刻正在屋里气的抓狂!顺手抄起自己房间里的一件摆设就要丢了出去,在脱手之前,才发现是房间里那件元青花,气的又讪讪的收回手,将那件东西给摆放回去。

莫悠悠你个白痴!才答应做人家女朋友,就被人攻陷了!轻浮!轻浮!轻浮!

君慕北气的在房间里打转转,然后又忍不住趴在窗边偷看,发现那两个人还黏在一起,只是位置有些变动,莫悠悠的脑袋还疑似反抗的晃了晃,随即又被君皓东一侧头给压住了。

君慕北看的气血上涌!这个君皓东,越老越流氓!也不看看自己比莫悠悠大了多少,都能做他叔叔了!老男人!去了国外别的没学会,尽学些伤风败俗,有害风化的玩意回来了!这才刚刚认识几天?莫悠悠同意做他女朋友还不到半天吧,就法式深吻了!

而且完全不顾莫悠悠的意愿!流氓!流氓!流氓!

君慕北趴在窗边,边看边将牙齿咬的咯咯响,完全忘记了,自己要等唐诗诗那个贼婆娘他们走了之后,悄悄潜进厨房吃东西的。

不过他肚子现在也不饿了!气都气饱了!还饿个屁!

盛怒的君慕北,努力的克制着不向院外的两个人丢臭­鸡­蛋的冲动,主要是他身边没有,若是有的话,二爷一准会毫不犹豫的丢出去,谁让这两个人太丢人现眼了呢!

君慕北气的团团转,而在院外的莫悠悠同样的煎熬,好不容易,等君皓东移开身子,莫悠悠已经像是受了一场大刑似的,努力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这接吻的感觉,肯定没书上写的美妙,她这还只是假接吻,就差点将自己给憋死了!这要是来真的,自己还不得直接挺尸?

君皓东看着莫悠悠这幅样子,笑得十分开怀,尤其是瞥见二楼某处的窗帘,抖得跟中抽抽了似的,他心里就觉得爽快无比。

“悠悠,我们回去吧!”君皓东说完,也不等莫悠悠同意,就径自拉着莫悠悠的手,走进了院子。

莫悠悠脸蛋红红的跟上君皓东的脚步,那副样子,真的跟刚刚接吻完似的,娇媚的异于平常,尤其是她现在因为尴尬,咬着­唇­不说话的羞怯模样,让二楼的君慕北,不由得又浮想联翩!

莫悠悠,你这呆货!真不懂得矜持为何物!

自从看到君皓东跟莫悠悠两个在院门口那伤风败俗,有害风化的举动之后,君慕北大叹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很是为这股“不良”的社会风气感叹了一会,躺在床上忧国忧民的,直到深夜了还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就在君慕北迷迷糊糊的刚要入睡的时候,察觉到自己的窗户上有异动,他的脑中一瞬间清明了起来。

那个作死的大半夜的不长眼睛跑到爷的房间里来溜腿?刚好爷今天心情不错,就提你祖宗十八代好好教化教化你!

于是某个自认为心情不错的二爷,为了秉持着捉­奸­捉双,拿贼拿赃,不冤枉好人的良好教养,继续躺在床上假寐,而且呼吸均匀,睡得十分沉的样子,甚至四肢大开,露出数个空门,看起来全无防备。

这个作死的大半夜的不长眼睛跑到君慕北房间里溜腿的人,除了莫悠悠还能是谁?

莫悠悠早就算计好了,等大家都睡沉了,她就将君慕北那个家伙的房间里所有的好东西都给搬空了,让那丫的小气鬼爱财鬼破财放血,让他丫的哭去吧!谁让他今天当众给她难堪的!

真当她好欺负?

莫悠悠如同一只小老鼠一样,从窗户爬进了君慕北的房间,就开始,在君慕北的房间里一顿翻腾,厨子,衣柜,床头柜,总共找了没几样看上眼的东西,她不舍弃的又在君慕北的衣柜里摸索了一遍,果然,察觉到里面有一个暗格。

莫悠悠眼底闪过一簇亮光,她就知道,君慕北这个家伙肯定将好东西藏得严密。

将那个暗格给打开,然后小心翼翼的抽出来,莫悠悠开始在里面翻找,。

只是——

当莫悠悠找了一会之后,却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什么都没有?这怎么可能?放的这么隐秘,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小妾不吃素

莫悠悠又动手将那个暗格里的抽屉给仔细的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不对!凭她多年的偷到经验,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的!不然谁会费尽心思的弄这么个暗格,就放几块布料进去!

莫悠悠较真了起来,将那个抽屉里的东西一件件的都甩了出去,直到,手里拿起最后一件的时候,看着空空如也的抽屉,莫悠悠泄气了!

真没有!

“变态的君慕北!”莫悠悠忍不住愤愤的小声骂道,弄这么个隐秘的地方不放好东西,不是变态是什么!

正在假寐的君慕北,在察觉到半夜潜进他房间的人是莫悠悠的时候,心想,这个家伙不会是又来偷象拔蚌的吧?一想到这个,君慕北的身体就忍不住一阵燥热!

但是看着莫悠悠,根本连看都不看躺在床上的自己一眼,而是在他房间里乱翻腾,将他原本摆放整齐的衣物什么的,都给弄得乱七八糟,尤其是,这个呆货还找到了自己放私密衣物的暗格,将他的­内­裤丢的房间里到处都是,这还不算完,更可气的是,这个女人折腾完了竟然还骂自己是变态!

君慕北生气的一把扯掉莫悠悠甩在自己脸上的­内­裤,气的心肝脾胃肺都要炸了!

亏她还是神偷世家的人,敢不敢再不专业一点?

“到底谁是变态?”

就在莫悠悠一脸不解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质问,她想也没想的就回答:“当然是君慕北那个家伙!”

说完之后,莫悠悠突然觉得脊背上升起一股冷气!她慢悠悠慢悠悠的一点点的转过脑袋,在看到身后的君慕北正瞪着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差点失声尖叫起来。

其实,不是莫悠悠不想叫,而是君慕北早有预感的抢先一步捂住脸她的嘴!

大半夜,他可不能让莫悠悠给叫出来,不然大家还以为他房间里闹鬼了呢!而且莫悠悠现在是君皓东的女朋友,大半夜的出现在他的房间里,这算是什么事?

“我变态?嗯?莫悠悠,你也不看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咱们两个究竟谁变态?”君慕北一手紧紧捂住莫悠悠的嘴,然后压低了声音冷冷的问。

莫悠悠看着君慕北欺近的身子,脑袋浆糊了一会,在听清楚君慕北说的什么话的时候,眼睛看向自己的手里,然后,她像是受了惊吓一样,快速的将手里的东西给丢的远远的,生怕那东西会咬人一样,最后又将自己的小手,在衣服上擦个不停,又像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因为她刚刚手里抓着的,竟然是一条男士­内­裤!虽然莫悠悠刚刚只瞟了一眼,但是还是看清楚了那是一条子弹型的男士­内­裤!

君慕北被莫悠悠的这一连番的动作给惹恼了,一双眼睛深如潭水。

莫悠悠丢掉­内­裤,推了推君慕北,示意他放开自己。

君慕北看着莫悠悠脸上不见刚刚的惊慌,一副淡定的样子,心里就更气了,这个女人这是仗着有君皓东撑腰,就想要欺负到他头上了?

他偏不放开!憋死这个呆货!

莫悠悠一连推了君慕北好几下,不见君慕北松开,后来发现君慕北这个家伙,竟然*着上身,而且——

莫悠悠的眼睛偷偷朝着君慕北的下面瞄了瞄,看到君慕北身上就穿着一条跟自己刚刚丢掉的同一款行的子弹­内­裤的时候,吓得用力的挣扎了起来。

“呆货!你给我老实点!”君慕北看莫悠悠动作激烈,忍不住小声呵斥了一句,其实他刚刚也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将莫悠悠送出去“法办”,她君慕北不能接二连三的让家里的女人给欺负到头上不是?

莫悠悠肯听君慕北的话才怪,他越是不让她动,她就挣扎的越厉害,因为偷儿对危险的预知,是十分的准确的,莫悠悠直觉君慕北现在很危险!

于是莫悠悠对着君慕北一顿拳打脚踢,两个人紧贴在一起,眨眼间便过了十来招。最后莫悠悠没办法了,只得被逼无奈的使出了杀手锏,朝着君慕北的脆弱部位屈腿顶了上去!

“唔——”君慕北虽然有所防备,但是还是被莫悠悠给伤到了要害,他身子吃疼,向前一倾,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护住自己脆弱部位,去不曾料想,冲劲太大,将莫悠悠给压进了大床里。

“莫悠悠!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嘶!”君慕北吃疼的捂着自己的下边低吼。

“君慕北,你起来!你压疼我了!”莫悠悠也小声的抱怨着。悲了个催的,她怎么一不小心就做了­肉­垫!

“疼死你活该!”君慕北身子不动,他其实根本疼的动不了。

“君慕北,你流氓!走开!不然我喊人了!”莫悠悠心慌意乱的说。

“莫悠悠,到底谁流氓,半夜跑进的我房间,偷我的­内­裤!”君慕北恨恨的看着莫悠悠说道。

“啊——唔……”莫悠悠一听到君慕北说起­内­裤的糗事,直接尖叫了起来,只是这声音刚出口,就被君慕北给堵住了。

莫悠悠感受着­唇­上同样的柔软,一双眼睛由于太过震惊,而睁大到了极致,这下,她的心真的跳不动了!

君慕北情急之下只想不让莫悠悠给叫出来,没想到却在碰触到莫悠悠那柔软美好带点微甜的­唇­瓣的时候,一下子沉沦了进去,此刻他觉得自己的饥饿感又上来了,眼前的莫悠悠就像是一道美味的大餐,让他忍不住想要吞下去。

没想到莫悠悠这个呆货这么美味!

君慕北想起晚上看到莫悠悠跟君皓东两个人在院外的法式深吻,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无名的怨气来,原本只是想要堵住莫悠悠的嘴,这下却开始在莫悠悠的­唇­上肆虐了起来,甚至还将舌头给伸进了莫悠悠的嘴里,吸吮着她小嘴里甘甜的蜜汁,顺便强势的勾搭着莫悠悠的小舌头不放开。

除了原本疼痛的海绵体上因为肿胀而疼痛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像是都打开了,无比的愉悦,这种感觉已经好多年没有过了,君慕北觉得自己的的确确是饿坏了!

莫悠悠哪里经过这种阵仗,她被君慕北给搂在怀里的时候,才发觉到这一切都不是梦,舌头上传来的酸麻肿痛的感觉,让她一颗心都开始狂躁的跳了起来。

扑通!扑通!

她害羞的闭上眼睛,跟着君慕北一起沉沦了起来。

就在君慕北跟莫悠悠两个吻得难伸难舍的时候,楼下传来君皓东焦急的声音。

“二婶,你有没有看到悠悠,悠悠不在房间里!”

“皓东,你半夜不睡觉找悠悠做什么?”白茉调侃的声音响起来。

君慕北跟莫悠悠的身子都无比的僵硬了起来,君慕北抬头看着下面娇喘咻咻的莫悠悠,眸­色­复杂。

“我今天一时情不自禁,亲了悠悠,就是…。就是想要看看她睡得好不好。”君皓东言语有些躲闪,不过有心人不难猜出他大晚上的跑到悠悠房间里去做什么!

“这我可不知道,暖心那个丫头现在都不睡这边,我还真不知道悠悠晚上都喜欢做什么?要不你去问问北小子,让他跟你一起去找找?”云沫看着君皓东脸上的贼笑,瞄着君慕北的房间,装模做样的安慰着君皓东说:“你也别担心,悠悠那丫头机灵着呢,不会吃亏的。”

“好!我去找慕北问问!”君皓东说着,便起身朝楼上走去。

云沫看着君皓东的背影,一脸的叹惋,可惜这好戏她不能跟着上去看了。

听闻君皓东要上楼,莫悠悠吓得一把推开君慕北,然后惊恐的扫了一眼房间里可以躲藏的地方,发现无果,然后麻溜的跑到了窗户边上,一闪身就消失了,临走的时候,才发现君慕北房间的好东西就摆在窗边的小柜子上,她顺手拿了一件血如意。寻爱

君慕北将莫悠悠这一系列动作都看在眼里,又好气又烦躁!

今晚上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他躺在床上,手指不由自主的在­唇­瓣上摸索了几下,心里懊恼!怎么搞得跟偷­情­似的!

君皓东连门都不敲,直接一脚踹开了君慕北的房门,将君慕北摸着嘴­唇­出身的那一幕看在眼里。

“大哥,你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我房间里来做什么?”君慕北被君皓东明显的捉­奸­的节奏给惹恼了,坐起来吼道。

“二弟,你房间里招贼了?”君皓东不理会君慕北的怒气,看着君慕北房间里这一地凌乱的­内­裤,声音有些微冷。

看来战况激烈啊!没想到悠悠还有这种嗜好!

“贼?!”君慕北被君皓东这么一说,像是才意识到房间里的不对劲似的,四下看了一眼,尤其是在看到满地的­内­裤的时候,脸上微微红了一下,然后看向窗边的桌子,惊叫一声:“我摆在那里的血如意不见了!果真有贼!”

此刻,那“贼”已经溜回了房间里,正装模做样的打开门,不解的对着站在君慕北房间门口的君皓东问:“皓东,你们在做什么?”

君皓东回头看了眼莫悠悠,脸上露出一丝迷惑,然后又看看一脸愤慨的君慕北,说道:“看来你这里是真招贼了,我没事路过,就是叫你起来尿尿!”

说完,也不等君慕北做出反应,就离开了!

君慕北气的下床一脚将门给踹上,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听到君皓东在楼下跟莫悠悠说什么他房间里有几样这些年在外面搜集到的古董古玉什么的,邀请莫悠悠有时间去他房间里看看的话,气的愤愤的磨了磨牙!

相比较君家大院,凌家大宅晚上就安静的多了。

凌睿跟唐诗诗到了凌家大宅之后,唐诗诗跟蔡晓芬两个去看了蔡晓芬他们住的房间,唐国端跟凌睿两个在楼下一边下棋,一边说着话,而凌老太爷虽然累了,但是这会却兴奋的不想睡觉,在一边喝着茶,看着凌睿跟唐国端两个下棋。唐元则坐在沙发里,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只是一双眼睛,不时地看着楼上的门口,电视里演的什么,他根本就没看进去。

“关于这起网络垄断的案例,你有什么看法?”就在唐元的目光再一次瞟向楼上的时候,凌睿冷不丁的开口问道。

“什么?”唐元没想到凌睿会主动跟他开口说话,而且还是问的这么专业的问题,一时间有些迷糊?

“电视上不是正在说吗?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关心,才看的这个台。”凌睿淡淡的扫了唐元一眼后,又转过身去,落下一子,那一心两用,又两不误的样子,让唐元看了就来气!

“不知道,姐夫你有什么高见?”唐元看着凌睿,挑眉问道,他知道凌睿是发现了他的那些小心思,故意找个话题想分散他的注意力,所以他不相信,凌睿是真的能说出什么看法来。

之所以叫凌睿姐夫,是因为唐元这些日子也摸清了凌睿的一点脾气,那就是每当自己叫凌睿姐夫的时候,凌睿就会变得特别好说话,几乎是有求必应!

即便他这声姐夫叫的再不情愿,也是一样。

凌睿果然因为唐元的这声“姐夫”而眉头舒展了开来,他看着唐元,又看了眼电视上播报的那个案例,沉思了一会。

唐元看到凌睿被问住了,心里不无得意,网络这块是他的专长,对于里面的那些弯弯绕绕,他比凌睿要明白的多了,他就不相信,凌睿会说出点什么实用的东西来。

就在唐元得意的时候,凌睿不紧不慢的落下一个字,开口说道:“这种垄断迟早要被打破,不然整个网络行业将无法继续发展下去,就拿你们这中网游设计开发的公司来说,如果没有网络垄断的话,竞争会更加激烈,但是真正有实力的公司,也会发展的更快更好,年后国家会出台一些政策,来逐步的打破这种不正当竞争的局面,这对你们公司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你们可要抓紧点!”

“什么政策?”唐元一听凌睿提到政策上,立刻关注了起来,恨不得钻进凌睿的脑袋里去挖掘些内幕出来。

“肯定是跟反垄断有关的法律,你们可以考虑下自己构建一个平台。”凌睿的话点到即止。

不过,这样,也足够唐元听明白了!

“我有事,先回公司了!晚上就不回来睡了!”唐元急匆匆的起身,然后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最终走了出去。

“大晚上的,去公司做什么!”凌老太爷想要拦人,但是没拦住。他知道唐元这孩子事业心很强,有能力也有冲劲,这让他很高兴,尤其是,在唐国端认祖归宗之后,凌悦当即表示要将皇朝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唐国端养老用,却被唐国端给拒绝了,唐元听到后,不但没有反对,还说,他的父母他自己完全有能力赡养,皇朝集团,他们没有出一分力,没有资格拿里面的股份。

这样的话,让凌老太爷心里倍感欣慰,想起当初凌浩那一家子,为了皇朝集团的股份,整天的挖空心思,勾心斗角,总是找凌悦的麻烦,每每闹的他头疼,他就忍不住感叹,果然不是一家人,终归是有着天壤之别!

“你个坏小子!”唐国端看着唐元走了之后,忍不住对着凌睿笑骂道。凌睿这小子,心眼小的跟针孔似的!

唐国端心里是非常清楚凌睿为什么对唐元说那些话的,自从唐元大闹婚礼之后,他也看出了点苗头,知道唐元那小子对诗诗丫头早就起了心思。如今看凌睿将唐元给支开,心里不禁为自己的儿子哀叹!

凌睿对着唐国端笑笑,彼此心知肚明。他也不在意唐国端说他小气,别的事情都好说,就是这媳­妇­儿是他自个的,谁惦记着都不成!

想到唐诗诗今天说的,他是她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凌睿的心思又开始浮动了起来,不时的看向二楼,心想着这两个女人还没说完话?他今天晚上跟诗诗两个可是要奉旨造人的!

“臭小子!下错了!”凌老太爷突然忍不住拍了下凌睿的手,心急的吼了一嗓子,自从唐元走后,这小子就明显的不在状态,发挥失常了!明明是一局好棋,都快赢了,却下的乱七八糟的,走出了几步,马上就要输了!

“不能悔棋!”唐国端连忙将自己手里的白子给落下,然后眉开眼笑的说:“一晚上终于赢了一把!可以安心去睡觉了!”

凌睿听到唐国端说要去睡觉,连忙将自己手里的黑子给松开,也困倦的伸个懒腰说道:“太晚了,我去喊诗诗下来,是好睡觉了!”

“臭小子,我看你是早就等不及了吧!”唐国端笑骂道。

“哪有!我至少不想爷爷太劳累,他这个点早该休息了!”凌睿淡定的说道,面不改­色­!

“我还­精­神的很,你们再来一盘,刚刚那一局,真是臭棋!”看棋看上瘾来的凌老太爷,很有­精­神的建议着。

“爷爷,你要是再不睡的话,一会试诗诗看到了,可少不了又要念叨你了!明天早上,可没有你喜欢的草莓燕麦粥喝!”凌睿对着凌老太爷严肃的说道。

“哎呀!我说怎么这个座钟老是在九点上呢,原来是我看花眼了!”凌老太爷假装揉了揉眼睛,说道:“我说怎么这么困!”说完打着哈欠,上楼去了。

终于将碍事的人都请走了,凌睿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对着唐国端说:“叔叔,我也回房了,晚安。”

说完就朝着自己房间走了过去。

唐国端看着凌睿的背影,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果然是只狐狸!

012:我是金童,她是恶女!

唐诗诗跟蔡晓芬两个越说越热乎,两个人像是有聊不完的话题。尤其是唐国端认祖归宗之后,凌老太爷寻思着在召开新闻发布会之后,举办个宴会,将唐国端夫­妇­和唐元都领进上流社会的圈子里。

关于宴会的事情,凌老太爷交给凌悦去办了,但是让蔡晓芬一边协助凌悦,一边学习着,说是等以后家里办什么宴会的,就都交给蔡晓芬来主持,所以蔡晓芬就有些忐忑不安的,生怕自己做错了事,说错了话,授人以柄,让人看了凌家的笑话,这不就拉着唐诗诗大吐苦水。

“诗诗,你说这上流社会的人,活的真是累!我还是觉得做个普通的小市民就挺好的,爱穿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儿,也不用那么多讲究,哪像现在,穿什么衣服还要搭配什么包包,首饰,出个门光穿衣服就得折腾半小时,累死个人!”蔡晓芬边说边拉开一旁的特大号衣柜,指着里面满满当当的衣服说:“你看看这些,这都是你婆婆带我去买的,一件衣服就顶咱家以前好几年的开销,我穿身上都感觉自己跟被钱绑架了似的,浑身不自在!”

蔡晓芬说完,又坐回床上,神­色­有些幽怨的看着唐诗诗,住到凌家这几天,虽然公公对他们很好,但是她仍旧觉得浑身不自在。

应该说唐诗诗是最能理解蔡晓芬现在处境的人,蔡晓芬现在的样子,就跟唐诗诗刚嫁给陆涛那阵是一样的,不过唐诗诗当时不需要跟着陆涛出席宴会,应酬什么的,不需要抛头露面,倒是比蔡晓芬现在轻松不少。

“婶婶,其实你根本不需要在意这些,反正你平时在家的时间多,怎么舒服就怎么穿,就是要出门,或是参加宴会的时候,穿的庄重些就好了。”唐诗诗一眼扫过衣柜里的那些衣服,发现婆婆挑衣服的眼光真是十分的­精­准,而且细心的每件衣服都从上到下的搭配好了,穿的时候随便拿一套出来就可以,不用费心思考虑搭配的问题。

“还是觉得太浪费了!你不知道,那天花钱花的我看着就心疼,光衣服鞋子跟包包就刷了好几百万出去!”蔡晓芬想想那天去买衣服的场景,就十分的­肉­疼!

这有钱人花钱跟流水似的,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这么的——这叫什么来着?土豪!对!就是土豪!

“婶婶,这些你就别想了,这种生活,以后慢慢习惯了就好了,其实无非就是吃穿住用方面好了点,环境变了点,只要人心不变,就什么也不会改变不是吗?”唐诗诗微笑着说。

“你说的也对,我其实就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尤其是你爷爷让我学着­操­办宴会的事情,我真怕应付不来!”蔡晓芬最担忧的还是宴会的事情。

一想起到时候她要穿着那些衣服首饰的出去,任人打量评估,就觉得自己跟件货物似的,光想想就觉得特别扭,特不自在!

原本她跟唐国端觉得根本不需要举办什么宴会的,但是公公坚持,而且公公说的也十分有道理,举办宴会,不光是将他们介绍给上流社会的人认识,最重要的是要让大家都知道,唐元是他的孙子,让唐元尽快的融入到这个圈子中来,对他以后的事业发展,十分有帮助。

蔡晓芬跟唐国端听到凌老太爷这样说,自然是不能再反驳,他们虽然不做生意,但是也知道人脉广,对做生意是极有帮助的,唐元能多认识些上流社会的朋友,对他的事业肯定添翼不少。

以前,唐元公司刚起步那会,找文化局的人戳个章,明明都是严格按程序走的,但是文化局就是各种刁难,唐元那阶段没少去应酬喝酒送礼的,折腾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才将让对方点头。

自从大家知道了唐元是凌家的孙子,虽然还没正式公开呢,但是唐元现在工作起来,就容易多了,前两天,他还回来说文化局给他们公司颁发了个什么“优秀文化传媒企业”的奖状,现在去那些市政单位办事,不是说走走过场吧,但是明显轻松多了!

这就是有靠山和没靠山的区别!

所以,就算是为了唐元,蔡晓芬跟唐国端也得走到众人面前去。

“慢慢的会好的,其实,也不必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再说了,到时候我跟我婆婆两个都在你身边呢,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唐诗诗替蔡晓芬宽心。

“嗯。到时候,你可不准乱跑,一定要在我身边。”蔡晓芬听了唐诗诗的话,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不乱跑,到时候,我就在你身边,一步不离开。”唐诗诗撒娇的抱着蔡晓芬的胳膊,将脑袋放在蔡晓芬的肩膀上,亲昵的说:“婶婶,要不今晚上我在这里睡吧?我们都好久没一起睡了!”

自从她执拗的非要嫁给陆涛,跟家里人闹僵了之后,她跟婶婶就再也没一起睡过,现在想起来,突然无比的怀念。

“去去去!都嫁人了,还来黏着我个老太婆­干­什么?我可不想睿小子半夜过来抓人!”蔡晓芬看唐诗诗这幅撒娇的样子,眼中也露出怀念的神­色­,佯装不待见的推了推唐诗诗,笑骂道。

“就要黏着婶婶,一辈子都这样黏着!”唐诗诗听到蔡晓芬说凌睿半夜来抓人的事情,忍不住俏脸一红,想起在来凌家大宅前,婆婆凌悦说的“造人”的话,一张脸就更红了。

“你呀,还跟个没长大的小丫头一样!”看着唐诗诗在自己怀里撒娇,蔡晓芬眼里的怀念之­色­更重。

“真不想长大!我现在最怀念小时候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唐诗诗脑中浮想起以前一家人在一起的欢乐场景,嘴角不自禁的微微上翘。

“唉!岁月不饶人,眼看着当年的小丫头,一转眼都是要当妈妈的人了!”蔡晓芬感叹道。

“哪有?还八字没一撇呢!”唐诗诗听了蔡晓芬的话,羞赧的说。

“你这丫头!当我没听到你婆婆跟你说的话?赶紧去奉旨造人去吧!睿小子在楼下肯定等急了,不知道怎么怨恨我这个霸占着你的老太婆呢!”蔡晓芬笑骂。

“你们都来取笑我!”唐诗诗不依的撒娇道。

“哈哈!”蔡晓芬看唐诗诗羞窘的样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心里刚刚的那些担忧跟不自在都烟消云散了!

诗诗丫头说的对,无非就是换个环境,吃穿住用的好了点,只要人心不变,一切都不会改变!

“不跟你说了!”唐诗诗见蔡晓芬像是放下了,佯装生气的起身朝外走去。

十点多了,要是自己在这里再呆下去,依老流氓那­性­子,说不定真的会过来捉人!她还是自己乖乖回去,不然一会更要被婶婶取笑了!

“对了,诗诗,还有个事忘记跟你说了。”唐诗诗走到门边了,蔡晓芬这才想起来还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没跟唐诗诗说。

“婶婶,什么事?”唐诗诗又折了回来,坐在蔡晓芬的身边。

“那个白家的二夫人,前阶段跟你两位爷爷还有我跟你叔叔,你公公婆婆提出来,要认你做­干­女儿。”蔡晓芬想起来,那阶段正是那个韩静频频亮相媒体,造谣生事的时候,诗诗一直没露面,外面各种猜测,局势对诗诗对君家很不利,孙晓芬主动找上门来,请求认诗诗当­干­女儿,蔡晓芬虽然当时不能当即点头答应孙晓芬的请求,但是心里对孙晓芬还是感激的。

唐诗诗听了蔡晓芬的话,沉默了。她想起婚宴那天,孙晓芬对自己的无条件信任跟挺身维护,那么毫不犹豫的跟自己站在一起,想起她当时走到台上,握着她的双手,那句“我相信你”,让她感动,至今想起来,心头都觉得温暖。

“唉,都怪你这丫头太招人喜欢了,人家人爱,又来个跟我们抢女儿的!”蔡晓芬见唐诗诗不说话,目光有点迷离,也猜不透她心里的想法,只是自己独自感叹道。那声音里不难听出骄傲跟自豪。

“婶婶,哪有你这么夸自己孩子的?这都是你跟叔叔从小教导的好!”

“就你个小丫头嘴甜!”蔡晓芬笑着戳了戳唐诗诗的额头,“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回去跟睿小子商量商量,我们是不反对。”蔡晓芬表明态度!

“嗯。”唐诗诗点点头,起身走到门口,跟蔡晓芬道了晚安,下楼去了。

唐诗诗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凌睿正在脱衣服准备洗澡,刚揭开几个扣子呢,就看到唐诗诗进来了,他一只胳膊拐在衣橱上一只手随意的拽了拽身上的衣服,对着唐诗诗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老婆,一起洗澡?”

唐诗诗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凌睿然后目光在凌睿那片结实有力,光滑微­祼­的胸肌上溜了一圈,看着他明明衣衫半开,动作挑逗,但是丝毫不给人畏亵之感,然而让人觉得他此时­性­感的很优雅!

“好!”唐诗诗大方的同意,反正该来的总会来,自己拒绝也没有用,老流氓根本不会给自己拒绝的机会,而且她今天一天的确有些累了,急需一个热水澡来放松下身体。

凌睿听到唐诗诗答应,嘴角咧开个大大的笑容,上前一把抱起唐诗诗,大步朝浴室里走去,边走还边在唐诗诗的脖子上又吮又啃的,弄得唐诗诗痒痒的,咯咯直笑。

“老流氓,你就不能别这么猴急吗?”唐诗诗笑得有些累,发出抗议道。

“不能!爷忍了这么多天,现在一刻也不想忍下去!”凌睿呼吸急促而又霸道的回答。

“那你也不要啃这里,明天我还要去试衣服呢!”唐诗诗吃力的推拒着凌睿的脑袋,无力的躲闪着他的进攻。

“就是要让他们看到!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凌睿的女人!”凌睿不管不顾的又在唐诗诗的脖子上用力的一吮!

这一次吮在了唐诗诗的喉咙上,唐诗诗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被凌睿给吸走了一样,一下子连呼吸都要停止了,弄得她大脑一瞬间罢工,不能思考了。

等唐诗诗理智清明了些的时候,凌睿那个家伙已经将她给放在盥洗台上,不管不顾的开吃,这个时候他们两个的衣服都还歪歪斜斜的在身上挂着呢。

“老婆!爷真是爱死了这种温暖的感觉!”凌睿一边啃咬着唐诗诗的耳垂,一边满意的叹息道。

“老流氓!”唐诗诗只觉得身子都要被凌睿给折腾散了,无力的紧紧勾着凌睿的脖子,娇喘着抗议。

老流氓每次做这档事的时候,都像是跟她有仇似的,她猜想他们两个上辈子肯定是仇人,还是有深仇大恨的那种,不然为什么这一世,老流氓每次都恨不得将自己给吃到肚子里一样。

凌睿这次难得的听了唐诗诗的话,就在唐诗诗呼吸刚刚放缓了之后,却耳尖的听到凌睿在咕哝着喊什么口号:“一二,一二,一二一,一二……”像是一个人在琢磨着什么,又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一样。

唐诗诗的一张脸一下子爆红!她回想起上次两人在坦克里过的那疯狂的一夜,早上的时候,凌睿也是压着这出­操­的节奏,狠狠的要了自己一次的!

“老流氓!你混蛋!我不是你的兵!”唐诗诗羞愤欲绝,小拳头用力的锤在凌睿的胸膛上,蹦蹦蹦的响。

“嗯!”凌睿发出了一声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声音,突然将唐诗诗给搂紧了,发起狂来,而口中的号子也喊得越发响亮:“一二!一二一!一二!”

唐诗诗又羞又气,一张嘴咬在凌睿的肩膀上。以前的时候,唐诗诗只是觉得凌睿有点点痞气,现在她越发的觉得,凌睿不仅仅是有一点点痞气,而是有很多很多点,在某个特定的时刻,他简直就是完完全全,地地道道一个痞子!还是个很流氓很流氓的痞子!

“小野猫!爪子还挺锋利!”凌睿吃疼的皱了下眉毛,然后跟唐诗诗较劲一样,唐诗诗咬得越重他越是发狠,两个人厮缠在一起!

等唐诗诗跟凌睿洗完澡,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唐诗诗躺在凌睿的那张超大SIZE的龙床上,浑身酸痛,她背对着凌睿,不打算理他!

老流氓刚刚好暴力,一点也不怜香惜玉,都弄得她哪里有些疼了。

凌睿此刻四肢大张的躺在床上,一个人咧着嘴,笑得一脸满足,回味着刚刚的ji情,凌睿还时不时的嘿嘿的傻笑两声。

唐诗诗听到凌睿的笑声,更加窝火!将被子拽到自己身上,然后裹着打了一个滚,跑到床的另一边去了,离得凌睿远远的。

自从上次两个人演了那一场戏之后,她觉得老流氓越老越重口味了,做那种事的时候,越来越崇尚暴力了。

虽然吧!咳咳!其实过程中她也很享受,更加的沉溺其中,但是一次还好,可偏偏老流氓是个不知餍足的,每次都要弄很久,每次感觉都要被他给弄断气了一样,而且老流氓总是会在那种时候,邪恶的逼着她说些羞死人的话,过后想起来,她就羞愤欲死,恨不得要掉自己的舌头!

凌睿看着唐诗诗将自己给裹成个蚕宝宝,背对着自己不肯搭理自己,脸上满是笑意,他知道刚刚自己逼着小野猫说那样的话,她这会肯定是害羞了!

“老婆,我冷!”凌睿开始装可怜。

“冻死活该!”唐诗诗生气的低吼,然后将被子又往自己身上用力的卷了卷。

“阿嚏!”凌睿猛的打了个喷嚏,然后他揉了揉鼻子,咕囔道:“昨天晚上在外面忙活了一夜,真的感冒了!”

唐诗诗听到凌睿打了个喷嚏,不像是假装的,连忙又“滚”了回去,将被子给凌睿盖上,试了试他的额头,好像真有点烫呢,吓得她连忙起身,想要去找感冒药。

“怎么回事,竟然真感冒了!我去给你拿药。”唐诗诗记得在客厅的抽屉里有个医药箱的。

“老婆,没事,这种小感冒,出出汗就好了!”凌睿一把抱住唐诗诗的身子,那满怀娇软馨香,让他觉得心里踏实无比,感叹这喷嚏来的真是时候。

“小感冒也不能不当回事,否则会发展成大感冒的!”唐诗诗突然想起沈赫那段日子感冒生病的样子,心里更加的担忧。

“别怕!爷可不是那个病秧子!”凌睿一看唐诗诗的脸,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语气有些不满的说道。

沈赫那完全是自己作践自己,不过他不打算告诉小野猫沈赫是为了将小野猫给留下,经常跑冷水澡,才会那么长的时间一直病情反复,不见好转的,沈赫的事情,在小野猫这里已经翻篇了,他不要小野猫再想起这个男人,好的坏的都不许!

“你厉害,行了吧!”唐诗诗气恼的剜了凌睿一眼,这种被看穿心事的感觉真的很不爽,就跟自己在他面前没穿衣服似的!不!比自己在他面前没穿衣服还不爽!

“再厉害,有病也得治!不能讳疾忌医!我去给你拿药!”唐诗诗气鼓鼓的瞪着凌睿说道。

“老婆,我不要吃药!”凌睿一听要吃药,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的表情,语气也有些恹恹的。

唐诗诗盯着凌睿,直到凌睿被看的不自在了,用力的欺上她的­唇­,厮磨了好一会之后,唐诗诗才找了个空挡,问道:“老流氓,你不会是怕吃药吧?”

“唐诗诗!你还说!”凌睿被戳中了痛处,没好气的啃了啃唐诗诗的鼻子。

小野猫真是的!­干­嘛说出来,一点也不给他留面子!

“哈哈!哈哈!凌睿,竟然是真的!哈哈!笑死我了!”唐诗诗看着凌睿那副别扭的样子,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的!

堂堂的华夏国最年轻有为的少将,冷面杀神,竟然害怕吃药!这太不可思议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笑的事情?!

“小野猫!你还敢笑!”凌睿的俊脸上划过一丝可疑的红晕,对着那个笑得不可自已的女人磨了磨牙。

其实他不是害怕吃药,只是特别的讨厌罢了。

“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哈哈!”唐诗诗说不笑,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实在是憋得很辛苦很难受嘛!凌睿现在的样子,就跟个害怕打针吃药的小孩子一样,一下子让唐诗诗在这个一直像天神一样强大的男人面前有了优越感,没想到这个天神一样的男人,也是有弱点的,这弱点还是这么的出人意料!

“唐诗诗!”凌睿恼羞成怒了!

“哈哈——唔!”凌睿恼羞成怒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唐诗诗再次被凌睿跟吞食­干­净!刚好他需要出一阵汗来排排毒,做这样既能愉悦身心,又能促进夫妻感情的事情,最好不过了!

唐诗诗被凌睿给折腾了一番之后,再也笑不出来了!她这次背对着凌睿,决定这几天都不要跟这个老流氓说话!

“老婆——”凌睿看着唐诗诗一张小脸­阴­沉着,气鼓鼓的,将唐诗诗给搂在怀里,暧昧的喊了一声。

“滚开!”唐诗诗小脚向后一踢,真想将凌睿给踢下床去,谁知道整条腿都软绵绵的,根本没什么力气,那点力道别说将凌睿给踢下床去了,给他饶痒痒还差不多!

“老婆!我滚开你怎么办?我们还没造人成功呢!我可是奉了纸的!”凌睿拽了拽唐诗诗的小鼻子,正儿八经的说道。

“臭流氓!就知道欺负人!”唐诗诗想起刚刚凌睿在情浓的时候,说的“我可是奉了*你的。”就忍不住又羞又气,生气的拉起凌睿的大手,狠狠的咬了一口!这个老流氓,臭痞子,怎么能说出那么下流的话来,而且他自己说也就罢了,还逼着她也说!太没节­操­了!

“嘶!小野猫,别再挑逗爷了!虽然爷也知道你很耐­操­!不过你要是想,爷绝对奉陪到底,狠狠将你­操­练个够!”凌睿将身子贴紧唐诗诗,让唐诗诗真实的感觉下他的“诚意”。

“老流氓!你不要脸!不准你再说那个字!”唐诗诗气愤的抗议!

“老婆,不准我说哪个字?我说的字可多了去了,你说明白点!”凌睿眨了下眼睛,邪肆的看着唐诗诗,佯装好奇的问道。

“凌睿!”唐诗诗是真的有些着恼了,脸红脖子粗的!

“好了!你不爱听­操­了,那我不说了成不?大半夜的,你喊这么大声,会被告扰民的!”凌睿搂了搂唐诗诗,说道:“睡觉!”

“……”唐诗诗看着凌睿阖上的眼睛,咬牙再咬牙!到底是谁刚刚非要她喊得大声点再大声点,还说那些让人羞愤的要死的话的,现在竟然说她扰民?!还有没有天理了!

不过唐诗诗在看到凌睿眼底的那两弯浓重的黑眼圈的时候,心里的火气又奇异的消散了一些!

今天晚上,两个人做了这么多次,也没做防护措施,也不知道会不会怀上?她决定了等自己一怀上宝宝,就跟这个老流氓两个分房睡,再也不要被这个老流氓荼毒!

想到这里,唐诗诗将自己窝在凌睿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满意的闭上眼,横竖老流氓现在还有点价值,自己就再委屈一阵吧。

闭着眼睛的凌睿,不知道自己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在唐诗诗的眼睛里沦为了奉献­精­子的工具,还以为是唐诗诗想通了,气消了,亲密的搂着唐诗诗,沉入了美梦之中。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唐诗诗敏感的察觉到大家看她的目光有些暧昧,心虚的不得了,一直在想着是不是房间的隔音效果没有老流氓说的那么好,昨天晚上自己说的那些放浪形骸的话,都被大家听到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唐诗诗顿时觉得浑身的不自在,身上像是招了蚂蚁一样,坐立难安起来,一张小脸红红的,小脑袋恨不得垂到碗里去。

“诗诗,多喝点­鸡­汤,这个是我让厨房特地炖的,给你补身体的。”蔡晓芬看着唐诗诗那副羞窘的样子,一早上没吃几粒米下去,实在有些担心,给唐诗诗舀了一碗汤­鸡­汤,放到她面前。

“哦!谢谢婶婶!”唐诗诗接过­鸡­汤,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小口,在尝到­鸡­汤里的味道的时候,忍不住脸­色­更红。这是猴头菇银耳乌­鸡­汤,是滋­阴­补阳的圣品。

果然,唐诗诗刚喝了一小口,蔡晓芬又给凌睿舀了一碗汤­鸡­汤,说道:“睿小子,你也多喝点,你们两个这阶段可得注意补充营养!”

轰!唐诗诗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要燃烧起来了,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进去!脸­色­红的跟滴血似的。

“谢谢婶婶,我会的!”凌睿淡定的结果­鸡­汤,优雅的喝了一小口,说道:“很入味!”

“你婶婶琢磨了一晚上,一大早就起来炖上了!”唐国端在一旁说道。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唐诗诗再也坐不住了,一口气将­鸡­汤给喝完,在众人诧异的视线中,一溜烟的跑回房间去了!

她没老流氓的脸皮厚,实在没法再在餐桌上呆下去了!

“这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凌老太爷不解的看着唐诗诗的背影问道。

唐国端跟蔡晓芬也诧异的看着凌睿,难道这小两口又吵架了,看着不像啊?

“没事,可能是昨天晚上有点累。”凌睿若无其事的说道。

蔡晓芬恍然大悟,低头轻笑,没说什么。

唐国端跟凌老太爷回想起刚刚说的话,明白了一些,在回想起刚刚唐诗诗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臭小子,赶紧的将­鸡­汤给送到房间里去,吃这么点哪能成?别累坏了身子!”凌老太爷对着凌睿板起脸来呵斥道。

“知道了!”凌睿听话的又给唐诗诗舀了一碗­鸡­汤,端着回房了。

唐国端看着凌睿的背影,乐呵呵的说:“看来,这个家里很快又要添丁了!”

一想到小孩子,饭桌上的人都高兴的笑了起来。

唐诗诗回房后,正羞愤难当呢,就见凌睿端着碗­鸡­汤进来了,她生气的将脑袋藏在被子里,说道:“老流氓,我不想见到你!”

都是这个没节­操­的家伙害的!她没脸出去见人了!

“老婆,我可什么都没做!”凌睿将­鸡­汤放到桌上,将那条碍事的被子扯掉,样子很无辜!

“还狡辩!要不是你昨天晚上非让我说那些,那些不正经的话,我能这么丢人嘛?”唐诗诗气的眼圈都红了。

“这该那些话什么事了?”凌睿不解。

“怎么不该?他们肯定都听到了!呜呜……”唐诗诗羞恼的落下泪来。

“别哭别哭!他们听不到的!相信我!”凌睿没想到唐诗诗竟然气哭了,一下慌了手脚,将人给抱在怀里,一边给她擦着泪,一边保证着。

“胡说!要是没听到,为什么,他们今天都用那种眼光看我?”唐诗诗不相信,泄愤的将眼泪鼻涕的都抹到凌睿的身上。

“真听不到,我说了这里的隔音效果极好的,而且我们的闺房私密话,那是我们夫妻两个人的情趣,我怎么会让别人偷听了去!”凌睿认真的解释道。

“真的?”唐诗诗将脑袋在凌睿的怀里拱了拱才钻出来,看着凌睿的眼睛问。

“当然!”凌睿毫不犹豫的保证道。

“可是,他们……”唐诗诗不肯承认是自己做贼心虚了,她就是感觉大家看她的目光很奇怪。

“那肯定是因为这个。”凌睿叹口气,抱着唐诗诗走到穿衣镜前,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唐诗诗喉咙处的那一处青紫的吻痕。

唐诗诗这才发现,自己脖子上留下了昨夜的“罪证”,那枚吻痕大刺刺的在她的喉咙正中央,无比的招摇!

“都是你害的!”唐诗诗生气的双手掐住凌睿的脖子,怒气冲冲的说。

早上的时候,她身上酸痛的厉害,凌睿给她按摩了好一会,她才起来,不过衣服什么的,都是凌睿给她穿戴好的,她只是到卫生间里迷迷糊糊的刷了个牙,洗了把脸,还真没看到这枚真么明显的“罪证”。

想到不是自己昨夜说的那些话被大家给听去了,唐诗诗的心里好受了些,但是一想到自己竟然顶着这么大一草莓,大刺刺的去吃早饭,她心里就对凌睿气的牙痒痒的,很得不将他给掐死!

这个混蛋竟然一早就发现了,也不提醒她,任她顶着这么个暧昧的玩意,在家人面前“招摇”!真是气死她了!

“老婆,谋杀亲夫了!”凌睿抱着唐诗诗翻了个白眼,一转身,跌落进大床,在唐诗诗想要失声尖叫的时候,飞快的堵住了她的­唇­,将她的声音给吞了下去。

唐诗诗反抗,凌睿凶猛,唐诗诗再反抗,凌睿更凶猛!于是,唐诗诗放弃挣扎,勾着凌睿的脖子,一翻身,将凌睿给压在下面,反守为攻,学着凌睿的样子,在凌睿的菱­唇­上肆虐起来。

“老婆,别再惹火了,不然我怕你一会出不了门。”尽管很享受,但是明天过年,今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办,他唯有在失控之前,捉住最后一丝理智,提醒唐诗诗快点撤离危险区域。

“不怕,时间还早!”唐诗诗咕哝着,然后又开始亲吻起来,小手还调皮的钻进了凌睿的衣服里。

凌睿的身体紧绷了起来,呼吸加重。

小野猫的主动,让他欣喜若狂,忘掉了原有的防备,更何况,原本,他对唐诗诗就是毫无防备之力的。

小野猫说得对,时间还早!

凌睿想到这里,蠢蠢欲动了起来。

“老实点!我来!”唐诗诗不允许主动,像个女王一样的想要主导一切。

凌睿听了唐诗诗的话,更加的热血澎湃起来!

可是,悲了个催的!就在凌睿已经忍到极致,想要将唐诗诗给狠狠的­操­练一番的时候,唐诗诗却如同一只滑溜的泥鳅,一个人躲得远远的,逃出了房间。

“唐诗诗!”凌睿看着已经打开门的唐诗诗,嘶哑的怒吼!

他迟早要将小野猫的爪子给磨平了,剪光了!

不然,真的会死人!

“哎呦,肚子好饿,我出去继续吃早饭了!”唐诗诗看着凌睿乌沉的脸­色­,大笑着出去了!

“诗诗,睿小子这是怎么了?”吃完早饭的蔡晓芬在听到凌睿的吼声后,吓了一跳!

“没什么,大概是­鸡­汤喝多了,火气大!”唐诗诗笑嘻嘻的说着,一溜烟的跑进了厨房!

蔡晓芬看着调皮的唐诗诗,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孩子!

因为那只草莓,唐诗诗今天出门的时候,换了套衣服,又带了条毛毛的围巾,外面穿了一件粉­色­的皮草大衣,领口跟袖口都是一圈圈的毛毛,很活泼可爱,跟个小姑娘似的。

“老婆,你这样穿,我很有压力的!去换一件!”凌睿看着唐诗诗这身装扮,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粉红­色­的皮草,衬得小野猫一张白皙的小脸更加的粉­嫩­,尤其是这衣服,上面的帽子还带了两只毛茸球球,可爱得紧小野猫一穿上,就跟没进大学的高中生似的,弄得他很有压力。

本身就比小野猫大个五六岁,又穿的成熟稳重,有种诱拐了未成年少女的感觉。

“不要!我喜欢这个帽子!”唐诗诗一手抓着一个粉红­色­的毛绒球球,果断的拒绝了凌睿的要求。

其实,这件衣服是婆婆在带着婶婶去买衣服的时候,婶婶给她买的,她也觉得太粉­嫩­了,穿上有点装­嫩­的嫌疑,但是今天她偏偏不愿意如了老流氓的愿!

一想起刚刚将凌睿给气的火气乱窜的样子,唐诗诗就乐呵的紧,觉得总算是报了昨天晚上被“虐待”的深仇大恨。

跟老流氓对着­干­,其乐无穷!

凌睿无奈的看着唐诗诗,然后默默的回房换衣服去了。

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

凌睿很快的就会房间换上一件皮毛一体的休闲夹克,领口处跟袖口处也又一圈窄细的毛边,下面搭配了一条牛仔裤,然后穿了一双帅气的短靴,还特地挑了一条白­色­的羊绒围巾给围上。

“怎么样?”凌睿一边对着唐诗诗搔首弄姿,一边问。

“­骚­包!”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笑骂道。

这老流氓这么一捯饬,立马从大叔级别的人物,变身成了邻家大哥哥,看起来还真是跟她很般配!

“哎呦!这是哪里来的兄妹俩?这小模样这个俊俏!”蔡晓芬将这小两口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忍不住打趣着说。

“这就叫金童玉女!”凌老太爷乐呵呵的说道。

“婶婶,我带妹妹去逛街了!”凌睿配合的对着唐诗诗伸出手,说道:“妹妹,走吧!有哥哥带着你,大野狼不会将你叼走!”

唐诗诗羞着脸一把拍掉凌睿的大手,跟客厅里几个看好戏的长辈匆匆打了个招呼,就跑了出去。

凌睿哭哈哈的假装揉着自己被打疼的手,对着凌老太爷说道:“爷爷,这哪里是金童玉女?我是金童,她是恶女!”

跑到门边的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回头狠狠的瞪了凌睿一眼,凌睿吓得一缩身子,露出个怕怕的表情,逗得一屋子人,凌老太爷跟唐国端夫­妇­,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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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013:凌睿被当众求婚!

凌睿跟唐诗诗两个出了门,上车之后,凌睿给唐诗诗系上安全带,看着唐诗诗仍旧有些气鼓鼓的小脸,不禁失笑,逗弄着她说:“怎么也不说句谢谢哥哥,太没礼貌了!”

唐诗诗白了眼凌睿,嘴角不淡定的抽了抽,真不知道这个家伙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典型的抽风!

难道是因为早上被自己挑拨的没有满足的原因?想到这个,唐诗诗恶寒!

“小野猫,叫声哥哥来听听?”凌睿拽了下唐诗诗的鼻子,发动了车子说道。

“有哥哥整天抱着妹妹睡觉的吗?你算是我哪门子的哥哥!”唐诗诗没好气的说。

“怎么没有?我不就天天搂着你谁吗?唐元喊我哥哥,你不是一样也要喊我哥哥?”凌睿一边开车,侧脸看了唐诗诗一眼煞有介事的说道。

唐诗诗歪着头,瞪着凌睿,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唉!这关系可真是够乱的!怪不得这个家伙之前在君家大院的时候还喊叔叔婶婶伯父伯母呢!

“快!叫声哥哥!”凌睿看这唐诗诗粉­嫩­的小脸,忍不住抬手捏了一把,说道。

“你认真开车!”唐诗诗不悦的拍了凌睿一下,皱起了眉头。

放年假了,今天街上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多,这个家伙开车还这么三心二意的!

“妹妹放心!哥哥就是闭着眼,也不会跑错了地儿!”凌睿突然趴在唐诗诗的耳朵上,暧昧的说。那声妹妹,哥哥的故意说得抑扬顿挫的,引人遐想!

“吹牛!”唐诗诗推了推凌睿的身子,不相信的说。

“不信?哥哥给你开一个试试?哥哥对B市这些街道,熟悉的就跟你那地儿似的!”凌睿对着唐诗诗一挑眉毛,眨眨眼睛说道。

“老流氓你正经些!”唐诗诗受不了的尖叫了一声!

“哈哈!”凌睿看着被自己撩拨的炸毛了的唐诗诗,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早上那点郁结,也都散了!

“越来越没个正经了!”唐诗诗看着笑得一脸得­色­的凌睿,撇撇嘴说:“我现在算是看清楚你了!原来你以前都是假装的!”

什么冷面杀神,都是骗人的!这个家伙骨子里就是个十足的痞子!流氓!

“胡说!哥哥是那种假装正经的人吗?哥哥向来都是假装不正经!”凌睿不赞同的纠正道,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在唐诗诗的眼睛里十足的好笑。

“你厉害!你有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了吧?哥哥麻烦你认真点开车!”唐诗诗也学着凌睿的口气调侃道。

“好!就冲你这句哥哥,今个儿哥哥高兴,你要什么哥哥给你买什么!”凌睿听到唐诗诗那诱人的小嘴里,吐出软软绵绵的“哥哥”俩字,心里就跟被只小猫爪子挠着似的,痒!

“我没什么要买的!”唐诗诗呛了凌睿一句。不过她说的也是实话,现在她什么都不缺,还真没想到要买什么!

“那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愿望?说出来,哥哥一准满足了!就算是——”凌睿说着便压低了声音,脸上神­色­荡漾的看着唐诗诗,“就算是要哥哥献身,哥哥也一定会从了你!”

“老流氓!你今天脑袋抽了吧!”唐诗诗简直都要无语了!这个家伙今天反常的太厉害了!

凌睿看着唐诗诗的小脸,浮上一层嫣红之­色­,那又羞又气的小脸上,有种天然的风情,他突然踩了下油门,有些急切的说道:“我们快点去取了衣服回家!”

逗弄小野猫,实在是不明智的行为,最后被火烧着的都是自己!小野猫只要一个眼神儿,他这七尺的汉子,就恨不得化身为狼!

唐诗诗不明白凌睿为什么突然正经了起来,她的目光随意的向车窗看了一眼,外面到处充斥着年味,沿路的店铺什么的都已经悬挂起了灯笼,贴上了春联,布置的十分喜庆。

唐诗诗看着周围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或行­色­匆匆,或兴致冲冲,基本上都是一家人出来逛街购物,她觉得十分的热闹,想起这个地方有一条B市有名的小吃街,她记得在街头的地方,有一个卖棉花糖的,她突然想吃了。

“哥哥,给我买个棉花糖吧?”刚好红灯,还堵车了,唐诗诗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卖棉花糖的摊位,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

棉花糖?凌睿狐疑的看着唐诗诗,发现她此刻一双眼睛正盯着车窗外的一角,看的出神。

“好!没问题!”凌睿将车子靠边停了,开门下车。

唐诗诗见凌睿答应的爽快,连忙解开安全带,跳下车,然后拉着凌睿,小手一指,说道:“那边!那个买棉花糖的大爷在那里卖了好多年了!”

唐诗诗说着,欢快的拉着凌睿的小手,走到了那个买棉花糖的老大爷摊位前,要了一大朵的棉花糖。

凌睿付完钱,看着唐诗诗手里拿着一串像是云朵般的棉花糖,粉红­色­的小石头,调皮的在上面舔着,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

“买一串棉花糖,附送帅哥香吻一枚,要不要?”

唐诗诗不说话,白了凌睿一眼,继续吃棉花糖。

“真有那么好吃?”凌睿看着那串棉花糖,皱眉问道。他不信这玩意能跟他的香吻相媲美。

“你尝尝!”唐诗诗将那串棉花糖举到凌睿的嘴边,看到凌睿皱了皱眉,诱惑到:“真的很好吃的!”

唐诗诗曾经为了学厨艺,吃遍B市的小吃,她敢保证,这家的棉花糖绝对是最好吃的。

“很甜!”凌睿皱着眉毛配合的吞了一口那朵棉花糖,眉毛皱的更深,除了甜味,他没尝出有什么不同来。

唐诗诗一看凌睿那副表情,就知道这是嫌弃了!不过也不能怪凌睿,他可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对这种不上台面的东西,自然是该嫌弃的。

唐诗诗不再理会凌睿,一个人拿着一大朵棉花糖,吃的津津有味。

凌睿看了看前面还卡在那里没动过的车队,料想这次堵车估计会堵很长时间,于是提议走着去服装店那里,反正离着也不远了。

唐诗诗没有异议的点点头,继续忙着跟那串大棉花糖战斗!

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跟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十指相扣,这幅模样还真有点小情侣逛街的味道,他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溢温柔之­色­。

唐诗诗棉花糖吃了一大半的时候,突然停住了,眼神中露出警惕,刚想四处观察下呢,就被凌睿给搂在怀里,亲昵的抵住了脑袋:“别乱看!”

“你早觉察到了?”唐诗诗咬了一口棉花糖,问道。

“嗯。”凌睿趁机亲了唐诗诗一下,漫不经心的说。

“是谁?”唐诗诗不解的问道,他们竟然才出来这么一会,就被跟踪了!

“不知道,或许是狗仔队!”对方没有杀气,凌睿看着唐诗诗说。唐诗诗听凌睿这样说,放下心来,但是已经失去了之前的轻松逛街的心情,就连棉花糖也吃起来没什么兴致了。

“放心,没事的!你继续吃!”凌睿看着唐诗诗兴致缺缺的样子,劝说道。

唐诗诗怅然的叹了口气,说道:“老流氓,我可惜的不是这棉花糖,而是心境!我们两个无忧无虑,轻松自在的在大街上跟普通小夫妻一样闲逛的心境!都被这讨厌的人破坏了!”唐诗诗说话的时候,只觉得有闪光灯之类的东西一闪,她的语气也变得愤愤的。

“都是我不好。”凌睿听唐诗诗这样说,心中涌上歉疚。自从小野猫嫁给他,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没过过几天安顿的日子。

“讨厌!说什么呢!”唐诗诗听到凌睿自责,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胸膛说:“罚你将剩下的棉花糖吃掉!”说完将棉花糖往凌睿的手里一塞。

“这个,不要了吧?”这么甜!凌睿皱眉。

“必须吃掉!”唐诗诗的语气没的商量。

凌睿苦逼的拿着那串棉花糖,闭着眼吞了一口,那模样像是在吃毒药一样。

“甜吧?老流氓,这就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不管经历什么,不管外人怎么看,但是我的心里一直是甜的!”唐诗诗郑重其事的说。

凌睿听了唐诗诗的话,眼中光芒璀璨,没想到吃一口棉花糖,竟然能听到小野猫的告白?凌睿觉得这棉花糖立刻美味起来,比他吃过的任何东西都要美味!

凌睿大口的吞了几下棉花糖,觉得这棉花糖也不是想象中的难吃,心里甜滋滋的,他看着那还有一大圈的棉花糖,白白的,软软的,轻柔的像云,在风中悠悠荡荡的,忍不住又在上面咬了几口,然后将剩下的棉花糖放在唐诗诗的面前,说道:“老婆,你看看,这像不像你的——”凌睿用眼神瞄了瞄唐诗诗胸部!

唐诗诗看了眼那串被凌睿给“加工”过了的棉花糖,气的小脸通红,伸手就要去捶打凌睿!

这个老流氓!坏痞子!

凌睿灵巧的躲开了唐诗诗的拳头,唐诗诗不舍气,又追过来打,两个人就穿梭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追逐嬉戏起来,被人跟踪追拍的不快,也被这欢笑给击散了,被风带走了。

等到凌睿跟唐诗诗两个人到达JANE的服装店,两个人身上已经闹出了一身汗来。

大师不在,听店里的人说是出国了。

唐诗诗将订单递给店里的主管琳达,然后坐在休息椅上,等着她们去取衣服。

琳达细心的给唐诗诗和凌睿送上纸巾跟果汁,唐诗诗刚好有点渴了,礼貌的谢过了之后,就喝了起来。

明天就是春节,JANE店里却比平时要人少,因为这里的衣服大多是定制,限量款的,那些想要买衣服的人都是早早下手了,根本不会拖到这个时候再来。

唐诗诗百无聊赖的靠在凌睿的肩膀上喝果汁,十分享受这样的购物环境。

不一会,两个店员就推着一个大衣架,走了过来,唐诗诗在看到那么多衣服的时候,心里忍不住叹息:婆婆每次都是这么大手笔,这们多衣服,够她这七天长假每天换两套的了!

“怎么没有男款的?”唐诗诗在扒拉了一下那堆衣服之后,没看到有凌睿的,忍不住好奇的问。

“这次君夫人没定制男款。”店员给了一个标准的微笑,回答道。

“看来你这次真的将妈给气得不轻!”唐诗诗有些同情的看着凌睿说道。

凌睿想起自己前几天那些“水深火热”的日子,轻笑一声,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说道:“一会罚你给我买新年衣服!”

唐诗诗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爽快的点头:“好!一会陪你去!”说起来,她还没给凌睿买过衣服呢!有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要抓住了,好好表现一番。

“那快去试衣服!”凌睿有点儿迫不及待的催促着唐诗诗。

“嗯。”唐诗诗顺手拿过架子上的第一件丝绸做的改良式旗袍,去了试衣间。

因为今年唐诗诗跟凌睿两个是新婚,前不久又刚刚举行了婚礼,所以,凌悦这次给唐诗诗定制的衣服大多都是妍丽喜庆的颜­色­。

唐诗诗穿上那件红­色­的小旗袍,一出来的时候,就立刻引来了店里人的注目。

鲜艳亮丽的红­色­小旗袍,做工­精­致,款式新颖,完美的衬托出唐诗诗玲珑有致的姣好身材,而且这红­色­的丝绸也不是一般的丝绸,里面加了金­色­的亮丝,在灯光下,闪闪发着金­色­的光芒,不仅仅将那红­色­的丝绸提亮了不少,而且也衬得唐诗诗那­奶­白­色­的皮肤更加的白皙,有种光影朦胧,贵气逼人的感觉。

“怎么样?”唐诗诗眼中流动着喜悦,她比较喜欢这件小旗袍,穿着很有过年的喜庆之感。

“一个字:美!”凌睿­干­脆的说,看着唐诗诗的目光有些灼热了起来。

“那我再试试别的。”女为悦己者容,唐诗诗听凌睿这样说,自然是高兴的。

一连试了七八套,每件都很满意,唐诗诗有些累了,看着还剩下的六七套,唐诗诗不打算试了。每次JANE为她设计的衣服都十分的完美,唐诗诗让店员将那堆衣服都给包起来,然后坐在休息椅上喝果汁。

“哇塞!就是这件!就是这件!宝贝!我可找到你了!”就在店员给唐诗诗打包衣服的时候,店里面冲进来一个女人,一把抓起架子上的一件橙粉­色­的小礼服,爱不释手的尖叫起来。

凌睿皱眉看着那个指甲上弄得珠光宝气的女人,眼底划过一抹不悦。

唐诗诗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一双细致的新月眉下面两只圆圆的大眼睛,此刻正迸­射­出惊喜的光芒,琼鼻巧嘴,­精­致的五官,瓜子小脸,有种秋水伊人的柔媚感,她里面穿了一件白­色­镶钻的水貂毛绒的打底,外面穿了一件OL风格的香橙­色­大衣,下面是简单的白­色­铅笔裤,浅金­色­时尚­祼­靴,显得整个人特别的青春靓丽。

“这位女士,这件衣服是这位夫人定制的,已经交付了定金,马上就要付款。”店员看着来人抓着那件衣服不放手,上前礼貌的解释,并期待那个女人能放开手,不然她那副激动的样子,将衣服弄坏了怎么办?

“啊?!我千里迢迢的追到这里来,怎么能空手而归!这位美女,你将这件衣服让给我可好?我付你双倍的钱作为赔偿!”吴梦一听说衣服有人定了,立刻蔫吧了下来,一脸的失望,然后又看向唐诗诗,期盼的说。

“啊!帅哥!”吴梦还没看到唐诗诗呢,就先看到一脸沉­色­的凌睿,忍不住高分贝的尖叫了起来:“天啊!我一定是眼花了眼花了!天底下怎么会有帅的这么人神共愤,天理不容的男人?帅哥,你在哪里整的?”

唐诗诗被吴梦“惊吓”到了,尤其是看着凌睿那乌沉的脸­色­,唐诗诗开始死命的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竟然有人能在凌睿的面前这么勇敢的说凌睿这张脸是整容整出来的!唐诗诗不禁开始为眼前的女人祈祷了。

“帅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这样的行不?或是玛丽莲梦露?我去整成那样,嫁给你吧?咱俩肯定般配!”吴梦看着凌睿一脸花痴相的说道。

“滚!”凌睿沉沉的吐出一个字,杀气逼人。

吴梦吓得往后跳了一步,怕怕的拍着自己的胸口,不明所以的看着凌睿。

这个男人的气势好吓人!

不光是吴梦觉得害怕,就连一边站着的店员也都被凌睿这突然散发出来的杀气给吓到了,脸­色­有些发白,纷纷同情的看着吴梦,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作死的节奏,她们还是离得远一点好了。

扑哧!唐诗诗终于还是没忍住,破功了!

凌睿冷冷的瞥了一眼唐诗诗,搂着唐诗诗腰的那只大手,悄悄的在唐诗诗的ρi股上捏了一把,以示惩罚!

自己的男人被人觊觎了,都当众求婚了,这小野猫竟然还能笑的出来!真是岂有此理!

吴梦这才发现凌睿怀里搂着的唐诗诗,她在看到唐诗诗的时候,眼前一亮,指着唐诗诗身上那件蓝紫­色­的小礼服,说道:“这件也卖给我吧?”

唐诗诗没想到,自己刚刚换上的这件衣服,也遭遇到了觊觎,友好的开口说道:“抱歉,这个不能。”

“这些都是你定得?”吴梦被拒绝,小脸露出失望,然后看着店员将架子上的衣服逐一打包后,放在了唐诗诗的身边,眼睛不禁挣得圆圆的问道。

“是的。”唐诗诗淡笑着说。

吴梦倒吸一口气。知道面前的人不是一般的上流贵­妇­,能一口气在JANE家买下这么多限量款的衣服的,又怎么回事一般人?

土豪啊!土豪!

JANE大师的独家定制,一衣难求,这个女人竟然一下子拥有这么多件,不是土豪是什么!

“那个,我叫吴梦,吴越的吴,美梦的梦,你将这件衣服让给我,我们交个朋友吧?我也是学设计的哦,专门从国外追过来的!”吴梦看着唐诗诗,脸上有了祈求之­色­。

原来是学设计,仰慕JANE大师的人!

这个女人,说话的时候,语气虽然有些强势,但不会让人觉得反感,看得出来她有些急迫,应该是因为太喜欢这件衣服吧?

唐诗诗看着吴梦,脸上有点为难。如果这是她自己买的,这么多件衣服,让给吴梦一件倒不是什么事儿,但是这些衣服是婆婆给她定制的,如果就这么让出去,等婆婆问起来的话,有些不好交代。

“不好意思,这件衣服是我妈妈专门给我定制的,所以……”唐诗诗语气非常委婉的说。

“原来是这样!”吴梦有些不舍的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将那件衣服交给了一边等着包装的店员,神­色­有些失落,但是并没有强人所难的再做要求,看的出来教养很好。

“怎么样?找到了吗?”就在店里的气氛有点小尴尬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唐诗诗抬头,看到陆涛推门进来了。

陆涛显然也是没料到会在这里碰上唐诗诗,惊讶了一下,随即快步走过来,一脸关切的看着唐诗诗,问道:“诗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还好吧?陆涛看了眼唐诗诗身边面­色­不虞的凌睿,目光落在凌睿搂着唐诗诗细腰的手上,将后面没说出的话给吞了回去,神­色­有些落寞。

她怎么会不好!

“表哥,你们认识?”吴梦看到陆涛看着唐诗诗的神情,又听到他喊“诗诗”,突然心里一阵清明!

“原来你就是我的前表嫂!”吴梦心直口快的喊了一声,说道。

凌睿的眉毛打起结来了!唐诗诗被吴梦这样一喊,也有些尴尬。

“吴梦!”陆涛警告的喊了吴梦一声。

吴梦自知说错话,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唐诗诗,我很佩服你!真的!”吴梦转过脸来,对着唐诗诗笑嘻嘻的说。

唐诗诗不明所以的看着吴梦,一时之间,不知道吴梦这句话是褒是贬。

吴梦看着唐诗诗犹疑的目光,连忙解释道:“我大姨那个老女人,脾气那么恶劣,你竟然还能跟她相处三年,真厉害!”

原来是这个!唐诗诗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看来王凤珍的人品,实在是不怎么样,连自己的外甥女都不待见。这个吴梦,唐诗诗倒是想起来了,他是王凤珍的妹妹王美珍的女儿,王凤珍平时跟自己的妹妹也不怎么热络,很少走动,她跟陆涛结婚的时候,倒是看到过王美珍一次,给她的印象还不错,至于吴梦,据说是她一直在国外留学,她只听说陆涛有个表妹,却一次没见过,如今看来,就是眼前这位了。

“吴梦!你好好说话!”陆涛就算是再怎么样不待见王凤珍,也不能看着有人当面说自己母亲的坏话而不出声。

“表哥,我又没说错!”吴梦不满的朝着陆涛撅嘴,然后上前热络的拉着唐诗诗的胳膊说:“唐诗诗,看到你男人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吴梦的话一出,不仅唐诗诗,就连陆涛都愕然了,他看着一脸黑沉冷漠的凌睿,心想吴梦不会是看上这个男人了吧?

吴梦好像也觉得自己刚刚说错话了,然后连忙心急的补救,说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是说你男人有没有未婚的兄弟什么的,介绍一个给我呗?他长得这么好看,他的兄弟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唐诗诗无语!她第一次看到这么自来熟的女人,第一次见面,就想着要让自己给她介绍男朋友,这是有多恨嫁啊!

陆涛尴尬的看着唐诗诗,然后瞄了一眼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的凌睿,上前拉开吴梦说道:“你乱说什么!”

这个表妹才回国一天,陆涛已经被她给吵得焦头烂额的。

“我哪有乱说!”吴梦挣脱开陆涛的手,上前熟稔的挽着唐诗诗的胳膊,说道:“诗诗,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我们一起啊!人多逛街还热闹!中午我请客吃饭!”吴梦豪爽的说道,一点也不在意唐诗诗旁边凌睿的冷脸,看到唐诗诗张口要拒绝的样子,说道:“你不用跟我客气,花我表哥的钱!”

陆涛听到吴梦邀请唐诗诗一起逛街吃饭,倒是没再反对,他看着唐诗诗,小心的收拾起目光中的那些贪恋,开口对着凌睿说道:“凌少,你不会是还因为我的身份,连一起吃个饭都介意吧?”

“你值得我介意吗?媳­妇­儿,一会好好想想中午吃什么,不能浪费陆董一番美意!”虽然陆涛用的激将法无比的拙劣,但是凌睿甘愿中招,既然陆涛主动送上门来找虐,他还有什么好介意的,虐虐他也不错!

“我们不是说好一会要给你去买衣服吗?”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睿,心想他怎么就答应下来了呢?她可不想跟凌睿好不容易独处一起轻松地逛个街,身边还跟两条尾巴!多别扭啊!

“其实我今天出来,就是奉命陪我表哥买衣服的!”不等其他人说话,吴梦抢先说道。

这是摆明了要黏着他们不放了!看吴梦这个样子,就算是她跟凌睿不同意跟他们两个一起逛街,一会的时候,也少不了偶遇之类的事情发生。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吧!”唐诗诗看了眼凌睿,被迫的从善如流。

“欧耶!那我们快走吧!”吴梦欢呼起来。

看到吴梦并没有因为陆涛的关系,再提那件衣服的事情,目光也没有黏着凌睿,而且风趣健谈,说话豪放了些,但并不惹人讨厌,唐诗诗心里好受了一些。看来吴梦的家教的确是不错的,跟王凤珍不是一类人。

凌睿吩咐店员,将衣服给他们送回家,然后给唐诗诗穿上了来的时候的那件粉­色­的皮草,特意拽了两下那两只调皮可爱的绒球,然后两个人手拉着手,率先走了出去。

一边的吴梦看到凌睿对唐诗诗这么体贴,羡慕的紧,她侧脸看了一眼眼中有着悔恨失落之­色­的陆涛,说道:“表哥,你做人太失败!这么好的女人,你竟然没留住!”说完之后,叹惋的跟上了前面两人的脚步。

陆涛收回自己的目光,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只能贪恋的看着唐诗诗的背影了,叹息一声,跟了上去。

四个人一起逛街,有人欢喜有人忧!

到了男装金品区,凌睿挑了一家他惯常穿着的牌子走了进去,这家店里的衣服,都是纯手工制作的,设计师是个意大利人,像凌睿腿这么长的人,只能穿欧版的裤子,不然裤腿不够长。

“这家店不错!”吴梦还在店外面的时候,只看了一眼装修,就给出了评价。

“媳­妇­儿,看你的了!”凌睿大刺刺的在休息椅上一坐,将选择权交给唐诗诗。

“诗诗,我们两个一起去挑吧!”吴梦上前挽着唐诗诗的胳膊说道。

唐诗诗看了一眼在休息椅上坐着的陆涛跟凌睿,点点头。

凌睿看着陆涛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货区里穿梭着的唐诗诗,脸上露出怀念,失落而又受伤的神­色­,冷嘲的牵起嘴角。

尤其是陆涛在看到唐诗诗在大衣区里,看都不看一眼,他惯常穿着的浅灰­色­,径直取了一件青蓝­色­的外套,拿起来左右看了看,就让店员放到她挑选的那一堆衣服里,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痛­色­!

以前……陆涛的目光深远了起来,随即又自嘲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无比的苦涩!

以前又怎么样呢?他现在顶着个前夫的身份,还有什么资格谈以前?唐诗诗这样的女人,她的感情,给就给的纯碎,断也断的­干­脆。错过了,一生都不会再有!

凌睿看着唐诗诗将仔细的给自己挑选了几件衬衫,然后又搭配上领带,外套,以及裤子,鞋子,甚至连袜子,­内­裤都一口气的挑好了,眼底倾泻出温柔的笑意,端着热咖啡,目光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陆涛,心底冷哼一声。

“陆董,你的眼睛,越界了!”虽然陆涛的眼底一直有痛­色­,但是看到陆涛一直将目光落在小野猫的身上,凌睿还是非常的不爽,他冷淡的提醒着陆涛,语气里有不加掩饰警告。

“凌少,这是吃醋了?还是你对诗诗根本就不放心!”陆涛一想起凌睿跟唐诗诗在婚礼当天的事情,心里就有股子火气窜了上来,尤其是前连天韩静还领着那个凌宝宝在媒体面前哭诉,一口咬定凌宝宝是凌睿的骨­肉­,这让陆涛怎么也不能释怀!

“陆董,你似乎对我的家务事,相当的感兴趣?”凌睿将手里的热咖啡放到桌上,然后微微一侧头,斜眼看着陆涛。

“凌睿,如果你伤害了她,我就——”带她离开!陆涛生气的看着凌睿,但是在凌睿那双一瞬间变得森冷的眸子注视下,后面的那句话,他却再也没有勇气说出来。

别说是凌睿不会伤害唐诗诗,就算是伤害了她,唐诗诗也决计不会再跟着自己离开,这才是他最大的可悲之处!对唐诗诗的感情,错过了一次,就连备选的机会都不再拥有了。

凌睿挑眉看着不能成言的陆涛,像是猎人在欣赏一只困兽的挣扎。

陆涛颓然的叹了口气,在凌睿洞悉一切的眸子下,像是丧失掉了所有的力气,良久之后,他留恋的抬头看了一眼唐诗诗,对着凌睿说:“过完年,我就会到A市去了,以后会极少回来,也有可能不会再回来!”

集团的事业在A市已经站稳了脚跟,他准备将总部给迁移到A市去,离开B市这个伤心地,今后恐怕很难再跟唐诗诗见上一面了。

“那恭喜了!陆董的事业做得越来越大了。”凌睿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根本听不出什么恭喜的意思来。

陆涛有些恨恨的瞪了一眼凌睿,他不相信凌睿不知道君慕北将A市的那块地皮交给百达集团开发的事情,正是有了那块地皮,百达集团才能如此顺利快速的在A市打开局面,站稳脚跟,回想起来,这一切,都离不开君家人的帮助。

凌睿无视陆涛的气愤,拿起咖啡杯,优雅的喝了一口,目光放在货区里的唐诗诗身上,看到她不知道是怎么了皱起了眉毛,于是凌睿起身,走了过去。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纠结?”凌睿问着,然后看到唐诗诗手里拿着的两只袖扣,心中了然。

“算了,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唐诗诗将两只袖扣交给店员,这里的袖扣,虽然是跟衣服挺搭配的,但是质地并没有凌睿家里的那些好,她还是一会到专门卖袖扣的地方去挑选几对好了。

唐诗诗挽着凌睿的胳膊,献宝似的将他带到了自己挑选的战利品面前,努了努嘴说道:“怎么样?看看还要不要再挑选点别的?”

“已经很齐全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感觉到你的心意了!”凌睿俯首在唐诗诗耳边,暧昧的说道。

“又来了!”唐诗诗翻了个白眼,娇嗔的说道。

“表哥,快来看看我给你挑选的怎么样?”吴梦拉着陆涛的胳膊,将他给推到了自己的战利品面前。

“让人包起来吧。”陆涛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些颜­色­显得艳丽的衣服,无力的说道,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瞟向正在结款的唐诗诗,看着她此刻正在跟凌睿两个说这话,一脸甜美笑容,心里一阵钝痛。

“表哥,别看了,你们男人就是犯贱!失去了才知道后悔,可是现在后悔有个毛用?谁让你之前不好好珍惜来着!”吴梦看到陆涛这幅样子,忍不住吐槽。

陆涛回过头,看着吴梦有些愤慨的小脸,没有说话。

“诗诗,我们去吃饭吧?我肚子饿坏了!”因为凌睿正搂着唐诗诗的肩膀,吴梦这次没有自来熟的上期去挽唐诗诗的胳膊,而是跟他们保持了礼貌的距离,一脸真诚的邀请着。

“这附近有家私房菜做的不错,我们就去那里吧!”唐诗诗想起有次凌睿带她约会就是去的那家私房菜馆,里面的炖汤味道很好,冬天喝很滋养。

“好!”吴梦没有任何意义:“早就听说诗诗你厨艺高超,你能说不错的地方,肯定不会错的!”

唐诗诗微微笑了笑,看向陆涛,毕竟之前说好了这是陆涛请客,怎么样也要尊重下冤大头的意见。

冤大头没有任何意见,在唐诗诗询问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他能做的除了点头,没有别的。

衣服都让店员给直接送了回家,四个人出了金品区,只是凌睿在迈步走出男装店的时候,状似不经意的侧头看了一眼跟在唐诗诗身边的吴梦。

察觉到凌睿的注视,吴梦抬起头来,迎上凌睿的目光,笑得山花一般的灿烂!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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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一群马屁­精­!

唐诗诗跟凌睿,陆涛和吴梦四个人,到了唐诗诗说的那家私房菜馆。

虽然临近年关,但是这家菜馆的生意,仍旧是异常火爆,包间已经满了,只有大厅里靠近窗户的地方,还有一个四人的位置,几个人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了过去。

吴梦快步走到位置上,挑了个里面的靠窗的位置,一ρi股坐下,长舒一口气,感叹道:“可累死我了!”

陆涛看着坐在位置上跟摊烂泥一样的吴梦,不悦的皱了皱眉毛,然后抱歉的看向唐诗诗。

唐诗诗倒是没觉得吴梦怎么样,倒是觉得她比那些故作姿态的人,真实多了。

凌睿体贴的拉开另一面靠窗的位子,让唐诗诗坐下,然后又将她的外套给挂在了椅背上,平整的放好。

凌睿动作熟稔自然,态度自若,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他像是个优雅的绅士,看得瘫软在椅子上的吴梦都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一脸羡慕的看着唐诗诗说:“诗诗,你好福气!这么好的优质男人,你怎么弄到手的?传授点经验呗!”

吴梦虽然只认识了凌睿半天不到,但是凌睿给她的印象除了一张不苟言笑的冷脸之外,再无其他。如今看着他虽然还是那副冷脸,但是却体贴而又细心的将唐诗诗照顾的面面俱到,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丝毫不让人觉得刻意与做作,反而觉得他是个外表冷漠,内心温柔细致的好男人,只不过,他的温柔细致,只给唐诗诗一个人而已。

但是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难能可贵,不是么?

跟凌睿这样出身高贵,长相不俗,温柔专情,体贴周到的男人相比,表哥会落败,丝毫不足为奇。要是她是唐诗诗,她也肯定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吴梦!你怎么说话呢!”陆涛听了吴梦的话,忍不住斥责了她一句,然后抱歉的看着唐诗诗与凌睿。

吴梦听了陆涛的话,也知道自己又失礼了,对着陆涛做了个鬼脸。

唐诗诗不在意的笑笑,没有说话,只不过她的嘴角不自禁的噙了一抹浅显易懂的甜蜜,不知道灼伤了谁的眼!

每当有外人在的时候,老流氓就会又恢复到他那副深沉冷漠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跟他私下里的那副痞子相,简直是判若两人,不过他虽然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态度有些冷然,但是在对她的时候,该注意的细节,丝毫不落,而且还做的得心应手,丝毫不觉得他的动作有什么违和感,让人觉得他仿佛本就该如此一样。

而凌睿,压根就像是没听到吴梦说什么似的,给唐诗诗弄好了一切之后,自己也脱了外套,随意的往椅背上一搭,坐了下来,拿起手里的菜单,给唐诗诗点了一个燕窝炖盅,然后又点了个招牌菜一品佛跳墙,还有两个唐诗诗爱吃的青菜,之后将菜谱推给陆涛。

陆涛看着这样主导而又强势的凌睿,眼中划过一丝挫败之感,尤其是听到凌睿报出唐诗诗喜欢吃的菜名之后,陆涛心里涩然,他知道,凌睿做这些,绝对不是因为他跟吴梦在场,所以才刻意为之的,而且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自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很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

诗诗,被这样强大,温柔而又专情的男人宠着,你该是幸福的吧?陆涛不知道此刻自己心中是种什么感觉,有些疼,有些挫败,有些落寞,有些绝望,还有些欣慰跟释然。

败给凌睿这样的男人,他连说不服的资格都没有!

陆涛也点了两个菜,一个是自己爱吃的,一个是唐诗诗爱吃的夫妻肺片,陆涛看到自己报出菜名的时候,凌睿的眉峰几不可查的动了动,心里觉得有些快慰,其实他知道这样做根本没什么意义,但是他就是不想让凌睿专美于前,可能是他心里还有一丝丝不甘心在作怪吧!

吴梦点了一道甜品,然后点了个自己爱吃的东坡­肉­,她是无­肉­不欢的人,简直是顿顿离不了­肉­。

菜上的很快,即便是一品佛跳墙跟燕窝炖盅这样的菜­色­,上的都很快。

除了吴梦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感叹与聒噪之语外,其他三个人都相对安静。

凌睿会时不时的给唐诗诗夹菜,但是陆涛知道,凌睿这是在阻止唐诗诗去夹那道夫妻肺片,因为他好几次都看到唐诗诗的目光都落在了那道夫妻肺片上,暗暗的吞口水,他不相信凌睿会看不到。

“诗诗,吃这个尝尝,他们家做的还是很地道的。”比起凌睿直接用自己的筷子给唐诗诗夹菜,陆涛就文明多了,他用的是公筷,不过这点距离感,并不妨碍他满目柔情。

“谢谢!”唐诗诗给了陆涛一个官方的微笑,然后偷瞄了一眼神­色­自若的凌睿,拿起自己的筷子就伸向了碗里的夫妻肺片。

啪!

就在唐诗诗在陆涛无比期待的目光中,已经无限接近那筷子夫妻肺片了的时候,凌睿拿自己的筷子轻轻的敲了一下唐诗诗的筷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那声音在陆涛看来特别的刺耳,他看着凌睿,目光中有着深深的不赞同,就因为这个菜是自己点的,凌睿就不让唐诗诗吃自己爱吃的东西了,看来凌睿对唐诗诗的爱,也不过如此,他心里更多的是大男人主意的自尊心在作怪吧!

“乖!要孩子之前不能吃辣的!对身体不好。”凌睿看着唐诗诗一脸的不满,从容淡然的解释着。

“哦!是我粗心了!”别的理由不管用,唐诗诗会觉得凌睿是小心眼,但是听凌睿说起要孩子的事情来,唐诗诗马上严肃了气来,端正了态度,甚至招来服务员给她换一副碗筷,彻底远离那道夫妻肺片的诱惑。

陆涛看着唐诗诗连碗筷都要换掉,又听到凌睿说他们打算要孩子,心里更加的难受。

“诗诗,你的身体,已经调理好了吗?”想起唐诗诗上次流产之后,不过才三个多月,陆涛不免又担心了起来。

这个凌睿,是不是也太心急太自私了?完全不考虑诗诗的身体承受能力!

“嗯,已经很好了。”这个话题有点尴尬,唐诗诗低声回答道,不过想起自己滚下楼梯的时候,幸亏是陆涛将她给及时送进医院,所以,唐诗诗对陆涛还是感激的:“上次,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陆涛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专注的夹了一筷子夫妻肺片,放到自己的嘴里,那辛辣的感觉,呛得他一阵咳嗽,眼泪就要破眶而出,他朝大家点点头,然后飞快的起身去了洗手间。

吴梦看着陆涛的背影,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然后又开始低头朝着那道东坡­肉­,进攻起来。

唐诗诗脸上爬过一丝尴尬,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陆涛,她都跟陆涛没什么了,也不知道老流氓­干­嘛还将他们要孩子的事情给当众说出来!

唐诗诗在桌子下面的腿轻轻的撞了凌睿的一下:小气鬼!

凌睿一边给唐诗诗夹菜,一边挑眉:对一个觊觎自个媳­妇­儿的男人,爷要是还大方的起来,那叫有病!

唐诗诗对凌睿的霸道极度无语,不过又想起沈赫的事情来,所以也觉得凌睿做的也没错,有些事情断的­干­净点也好,她还真怕再出来一个沈赫学长那样的!

陆涛很快就回来了,凌睿看着陆涛的眼眶有些不正常的红,冷哼一声,继续吃饭,觉得今天这顿饭味道确实不错。

陆涛沉默的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用餐,只是很显然有些食不知味。

对于陆涛此时的样子,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也都沉默了下来,就连一直说话大大咧咧不顾忌的吴梦,都没有开口。

就在这时,楼上的包间门一下子被打开,里面慌慌张张的跑出一个人来,在经过唐诗诗他们这一桌的时候,被隔壁桌的人放在外面的长腿给绊了一下,身子一歪,撞在了唐诗诗他们桌上。

砰地一声,那个人跌坐在地上,那盘夫妻肺片被打翻,刚好砸在了那个人的头上,红红的辣椒油流了她一脸。

“你个贱人,还敢跑!”二楼冲下来几个人,朝这边跑了过来。

那个跌倒的人,听到声音,吓得胡乱的用衣袖摸了一把脸上的辣椒油,站起身来又想跑,却被追上来的人一把扭住胳膊,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臭­婊­子!让你再给我跑!”那个男人粗犷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那个女人尖叫挣扎了起来。

唐诗诗在听到那个女人声音的时候,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凌睿,发现凌睿眼中露出一丝轻嘲。

陆涛跟吴梦也抬头看着那几男一女,发现不过是些小混混,穿着普通,言语粗鄙,神­色­有些不悦,这家私房菜馆说起来也属于高档饭店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在这里,影响大家就餐。

就在这个时候,二楼的那件包厢里又走出来一对男女,那男的身宽体胖,个子又矮,整个人圆咕隆咚的,又顶着一个大光头,头顶上还有道疤痕,一直蜿蜒到耳根,看起来特别的狰狞,大概是因为肥胖的缘故,他那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已经快眯成了一条缝,叼着一根烟的嘴里,隐约露出半颗金牙,脖子上挂着一根指头粗细的金链子,整个一暴发户的样子。

唐诗诗看着那个男人在出门的时候,几乎要将门框的左右给添满了,每走一步,身上的横­肉­就哆嗦一下,忍不住有些恶心的皱起了眉头,当她看清楚那个胖子怀里搂着的那个穿着暴露的女人的时候,心中顿时了然。

“马哥,我这个姐姐以前好歹也是大户人家里养大的,又出国受过高等教育,你可要让你的那些兄弟们仔细点,别将人给弄坏了!虽然她今天惹恼了马哥你,但是好歹我们两个也算是姐妹一场,你可要卖给人家个面子,不然我回去没法跟我妈妈交代。”徐美琳嗲嗲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只手有些“艰难”的勾着马哥的脖子,而另外一只手,则是若有似无的在马哥的胸前不时的挑逗,声音娇媚入骨,风尘味十足。

“哼!狗屁的教养!还喝过洋墨水呢!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今天就让我的弟兄们好好的教她知道知道规矩,闪开!今天谁拦着老子也没用!”那个叫马哥的男人,一把扯掉挂在身上的徐美琳,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来。

徐美琳被马哥推了个趔趄,虽然有些心急跟叹息,但是却并没有生气,唐诗诗眼尖的看到徐美琳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阴­狠。

想起当初白茉明明知道徐美琳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却还让人轮《和谐》­奸­了徐美琳,又想杀人灭口,栽赃陷害的事情来,唐诗诗心中叹息,白茉有今天,这都是因果循环的报应!

大堂经理一看事情不对,立刻走上前来,笑脸相迎,这个马哥是这一代的小混混中的头目,在这条街上做生意的店铺,多少都卖他点面子。

不过马哥这次兴许是真的被白茉给气狠了,走上前,就给了白茉一个大嘴巴子,然后又将沾上了辣椒油的手在白茉的胸前用力的擦了才,狠狠的啐了一口,说道:“将人给我带上去,好好调教调教!”

几个抓住白茉的小混混听了马哥的话,立刻揪着白茉像包间走去,有个人还趁机将手伸进了白茉的衣服里。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流氓!下贱的人!放开我!”白茉此刻脸上红肿一片,又被辣椒油进了眼睛,火辣辣的疼,感觉到被侵犯,闭着眼睛嚎叫着。

唐诗诗在听到白茉喊叫的时候,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这个白茉,还以为自己是白家的大小姐呢,如今落在这些人手里,还敢张口闭口的骂人下贱,真是不想死都难!

果然,那个马哥听到白茉的话,气的身上横­肉­乱颤,指着白茉说道:“一会给我狠狠的­操­!今个儿我非将这个贱人给玩烂了不可!”

“混蛋!你这个下贱胚子!放开我,你们这些畜生!”白茉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吼叫着。

徐美琳看白茉这幅狼狈的样子,脸上露出丝报复的快感。自从上次她被白茉找人给轮《和谐》­奸­之后,她低沉了一阶段,日日在酒吧买醉,后来被马哥给看上了,虽然她看了马哥这幅摸样就觉得恶心反胃,但是为了报仇,她毫不犹豫的做了马哥的女人,尽心尽力的伺候他,终于等到了今日。

“徐美琳,你不得好死!”白茉在看到徐美琳脸上的笑容之后,恶毒的骂道。

“姐姐,马哥请你吃饭,那是给你面子,你也太不识好歹了!如今,惹恼了马哥,我也帮不了你了,你就自求多福吧!”徐美琳说着,趾高气扬的从白茉面前走过,在经过唐诗诗这一桌的时候,看到坐在那里的唐诗诗跟凌睿两人,惊讶的睁大眼睛,身子微微的颤抖了起来,不过一想到白茉跟唐诗诗两人的宿怨,她又镇定了下来,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了马哥身边,娇侬软语,挽着马哥的胳膊,回到了包厢里。

白茉被拖走的时候,不经意的看到了坐在凌睿身边,慢慢喝着汤的唐诗诗,一双眼睛倏地睁大,露出无尽的恨意来,只不过不等她说什么,眼睛就被辣椒油弄的一阵刺痛,她凄惨的嚎叫了起来:“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

唐诗诗自然是没有错过白茉那充满恨意的目光,心中只是觉得好笑!

白茉这样的女人,最可悲之处就是太过注重身份,而且又永远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她为了白家大小姐的身份,竟然想要毒死自己的养母,而且又迫害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坏事做尽,如今这样的下场,也在情理之中!

那一行人就这样上了楼上的包间,整出闹剧从开始到结束,虽然说时间短暂,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替白茉说话,更没有人打电话报警,不知道是因为人心冷漠还是因为都怕了那个叫马哥的混混。

大堂经理为此事道了歉,然后又走到凌睿他们这一桌,说是要重新给他们上一盘夫妻肺片来表示补偿。

陆涛对着那个大堂经理一摆手,叹口气说:“不用了!”原本自己就不该点这道菜,如今这样,还真是天意如此。

大堂经理再三的道歉才离开,然后将那道菜的钱自动抹去了。相较于马哥那样的混混,这一桌的人,才是最不可得罪的。

“那个,就是白茉?”吴梦看着唐诗诗不敢置信的问道。

“你认识?”唐诗诗倒是被吴梦的话勾起了一丝好奇。

“有过几面之缘。”吴梦看着唐诗诗,坦然的说:“没想到她竟然会变成这样?白家的人都不管的吗?”

“她已经不是白家的大小姐了。”陆涛不愿意吴梦继续说白茉的事情,关于白茉对唐诗诗做的那些事,他是知道的,如今看白茉落得这种下场,他心里只觉得痛快!只是不知道今天这样的局面,是不是凌睿的手笔?

陆涛想着,抬头看了一眼凌睿,发现他那张脸上根本看不出其它的情绪,仍旧是冷冰冰的,只是那浑然天成的气势,让人觉得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掌控之中,这让陆涛无比的泄气。

“怎么会?”吴梦显然是不敢相信,正想再追问一二的时候,听到楼上包间里传出白茉有些凄厉的喊叫,伴随着几个男人下流的­淫­笑声。

吴梦讪讪的住了嘴,脸上流露出一抹不屑,说道:“白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矜持了?我记得她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是出了名的豪放!”

唐诗诗听了吴梦的话,沉默不语,对吴梦的话不予置评。

这一顿饭,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吃完了。

吃完饭后,唐诗诗声称还有事情要做,同陆涛跟吴梦两个道了别。

吴梦本来还想再缠着唐诗诗去逛一下午的,被陆涛眼明手快的拉住,然后他淡笑的跟唐诗诗告别。

唐诗诗跟凌睿离开之后,陆涛抓着吴梦的胳膊,眷恋的看着唐诗诗的背影好久,都舍不得移开眼睛。

“表哥,既然后悔,为什么不去将她给追回来?你们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我不相信诗诗对你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吴梦挣脱开陆涛的大手,说道。

“你不懂!”陆涛收回目光,看着吴梦,神­色­有些凄迷:“诗诗说放下了,就不会再眷恋,她为我们的婚姻隐忍努力了三年,如果不是彻底绝望了,她不会这么­干­脆的说离婚就离婚,没有一丝留恋。”

“可是你——”吴梦看着这样的陆涛,虽然觉得他是有些咎由自取,但是仍旧觉得他有些可怜。

“我配不上她!”陆涛沉沉的吐了一口气,掏出一根烟来点上,猛吸了一口,平复了下自己内心的那些眼看就要像野马脱缰般的情绪,说道:“她现在过得很幸福,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虽然没有资格再妄图得到,但是能这样默默的祝福着她,知道她过的幸福快乐,他也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吴梦看着陆涛这幅心神憔悴的样子,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唐诗诗跟凌睿回到车上,收到了陆涛发来的短信,说是他年后要去A市发展,今后见面的机会遥遥无期,祝她幸福。

短信的内容虽然简短,但是唐诗诗却能体会到陆涛此刻的心境,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她们都已经不再原地。

保重!

唐诗诗回了两个字,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对陆涛所说的。

凌睿看着唐诗诗回了短信之后,舒了口气,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揉了揉唐诗诗头上的发丝,然后将她的脑袋拢在自己的肩膀上,两个人默默的不说话。

凌睿将车子开到了一家育婴店停了下来,唐诗诗抬头在凌睿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这个男人,无论何时,都是这么的与她心意相通。

两个人去店里买了一大堆的女宝宝穿的衣服,从头到脚的都有,还有一些玩具,然后又买了一束小雏菊,最后又开车去了墓地。

这是唐诗诗自从知道自己流产后,第一次来凌微笑的墓前,看着那小小的一方墓碑,落在了凌家的墓地里,唐诗诗将那束小雏菊放在凌微笑的墓前,蹲下身子抚摸着墓碑上的凌微笑的名字,忍不住泪如雨下。

“微笑,妈妈来看你了!对不起!妈妈这么久了才来!”唐诗诗上前抱着那方小小的墓碑,将脸颊贴在了墓碑的名字上,轻轻的摸索着,像是一位母亲在用脸颊亲昵的蹭着自己宝宝的稚­嫩­小脸。温热的液体落在了冰冷的墓碑上,击碎了那墓碑上的冰冷,带着热烈而浓重的情意,流淌了下来。

凌睿看着唐诗诗哭的不能自已,心里酸疼的难受,眼圈也不自禁的红了,他将手里拎着的两大袋子给凌微笑买的衣服,一一拿出来,摆放在墓碑前,然后又拿起那些玩具,一样样的摆在衣服上,那动作,专注而认真,有些发红的眼圈里,流泻出满满的温柔慈爱之­色­。

唐诗诗哭累了,还是抱着墓碑不肯起来,只是小身子一抽一抽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乖!不哭了!都一把年纪了,还在孩子面前哭鼻子,微笑会笑话你的!”凌睿上前小心翼翼的去抱唐诗诗,想将唐诗诗的身子给拉开,外面这么冷清,墓碑又那么的凉,他真怕小野猫这一哭,就给病倒了。

唐诗诗左右动了下肩膀,避开凌睿的碰触,抱着墓碑不肯起来,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让我再跟女儿呆一会。”

凌睿叹一口气,看着唐诗诗欲言又止。

他之前一直不敢告诉唐诗诗有关孩子的事情,怕的就是唐诗诗太过在意孩子而情绪失控,如今看着她这幅样子,哭过之后的神­色­有些呆呆的,他心里更加的担忧了。

唐诗诗果然就呆了一会,然后自己站起身来了,脸­色­虽然仍旧有痛哭之后的伤感,但是脸上却多了一抹连凌睿也看不懂的情绪。

“微笑,要是你愿意,再来投胎做妈妈的女儿吧!这一次,妈妈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唐诗诗的小手不自主的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说道,眼泪无声的滑落了下来。

一阵大风吹过,唐诗诗跟凌睿不自觉的都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来,然后看着那束小雏菊在北风中快乐的摇摆了起来。

看完了凌微笑,唐诗诗眼睛红肿,脸­色­有些憔悴,情绪也有些低落。她跟凌睿开车刚要走出墓地,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了进来,在看清楚车牌号的时候,凌睿将车子停了下来。

“爸妈!”凌睿跟唐诗诗下车,看着黑­色­轿车里的凌悦跟君泽宇,喊了一声。

“来看过微笑了?”凌悦下车,看着唐诗诗红肿的眼睛,上前去将唐诗诗给抱住,在唐诗诗的肩膀上安抚的拍了拍。

“妈,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唐诗诗知道凌悦想要一个孙子的急切心理不比她少,发生流产的事情之后,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但是她并没有怪自己,反而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无时无刻不再为她着想着,这让唐诗诗想起来就觉得愧疚。

“傻孩子!这不管你的事!别去想了!这都怪凌素素那个恶毒的女人,没想到她就那样死了,真是便宜她了!”凌悦一想起害唐诗诗流产的凌素素,就愤恨不已,眼睛也湿润了起来。

唐诗诗没有说话,只是将脑袋靠在凌悦的肩膀上,默默流泪。其实,她更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那么不小心,如果不是自己粗心大意,又怎么会喝了被下药的酒,跟凌素素一起滚下楼梯!

“好了,你们两个也别再伤感了,诗诗丫头在外面吹了一大会冷风了吧,快回去吧,小心别感冒了,你爷爷今天一大早就在家里念叨你了!”君泽宇看着这婆媳两个要哭成一团了,头疼的拧了拧眉毛,说道。

“诗诗丫头,你赶紧跟睿小子回家吧,我跟你爸爸将给微笑买的新年衣服送过去。”凌悦听到君泽宇的提示,拍了拍唐诗诗肩膀说道。

唐诗诗点了点头,然后由凌睿搂着上了车。

快回到君家大院的时候,唐诗诗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跟凌睿说道:“老公,我们君氏泰盛慈善基金不是有个专门对针对贫困残疾儿童的捐款活动吗?近期有没有什么慈善义捐或是慈善拍卖的活动?”

“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有一场大型的慈善拍卖,还会组织义捐者去贫困地区或是受到帮助的残疾儿童那里做一些亲善活动,有没有意愿做今年的亲善大使?”凌睿洞悉了唐诗诗的想法,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问道。

“我可以吗?”唐诗诗希翼的看着凌睿。她知道君家的泰盛慈善基金会,跟别的那些基金会不一样,这个基金会是完全开放式的,所有的款项,账务都是公开透明的,每次慈善义捐,慈善拍卖都会制作成视频,放到网站上,然后每一笔募集到的款项都会有使用明细,所以,根本不会发生款项不明,贪污*的事情,因此,只要是真正想要做慈善的人,都会选择来泰盛慈善基金会。

“怎么不可以,亲善大使又不是只有一个人,只要参加慈善拍卖,慈善义捐的人有时间过去,就都是慈善大使。”凌睿笑着说。他们君家的慈善基金,根本不需要做那些哗众取宠的炒作。

“我愿意!”唐诗诗高兴了起来。

“慈善拍卖定在大年初三,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凌睿握着唐诗诗的小手说。

“老流氓,你对我真好!”唐诗诗依恋的在凌睿的肩膀上蹭了蹭,柔柔的说。

“你说我媳­妇­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傻瓜!”凌睿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笑骂道。

唐诗诗嘴角向上翘起,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回到君家的时候,君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指挥着君慕北,君皓东,莫悠悠跟君暖心四个人贴春联。

君慕北拿着春联,目光时不时的向正在有说有笑的君皓东跟莫悠悠两个扫去。

此时莫悠悠正跟君皓东两个拿着一对春联,在讨论着到底君少阳跟云沫两个谁的字更潇洒飘逸一点。

“我看云姨的字更好一些,气势浑厚,笔力遒劲,而且不管是落笔还是布局都十分的完美。”莫悠悠用自己多年来看遍古迹字画的专业眼光来评论着,这评价,从她的嘴中说出来,应该是很高了。

君慕北看着莫悠悠那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吐槽,老妈的字真有那么好?他都看了几十年了,每年都是这样,根本没什么新意!

云沫听了莫悠悠的点评,豪迈的笑笑说道:“悠悠,你这褒奖,我可不敢当!”

“云姨,你的字,绝对堪称大家!”莫悠悠小脸一扬,中肯的说道。

云沫听后,笑得更加开怀。

没想到这个呆货,还是个马屁­精­!君慕北在心底愤愤的说道。然后看着一身橘­色­大衣的莫悠悠沐浴在阳光下,眼中闪着明媚的光彩,一张小嘴欢快的向上微翘着,君慕北不禁想起昨天晚上那一吻,在君皓东投来狐疑的目光之后,心虚的赶紧低下头,将手中的福字泄愤般的狠狠的拍在墙上,拍的手都有些微微发疼,他自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

“北小子!你这是贴福字呢还是再砸墙!”君老爷子听到君慕北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愤愤的吼了一嗓子。

君慕北的身子一僵,手在那个烫金大字上烦躁的拂了拂。

君皓东看着君慕北郁郁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坏笑。

“其实,二叔这字,写的也是龙章凤姿,一看就是造诣非凡,跟二婶的字放在一起堪称绝配!”君皓东将自己手中的春联跟莫悠悠的放在一起,然后温柔的看着莫悠悠说道:“就跟我们两个人是一样的!”

莫悠悠听了君皓东的话,羞红了脸,微微垂下脑袋。

君慕北看着站在阳光下的两个人,觉得这冬日的阳光怎么这么的刺眼。他看了一眼君皓东与莫悠悠,生气的回到了屋子里。

正在写字的君少阳跟云沫与正在外面拿着春联的君皓东相视一眼,三个人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唐诗诗跟凌睿回来,发现院子里这么热闹,将自己心底的那些伤感收拾了起来,尤其是在看到笑得合不拢嘴的君老爷子的时候,唐诗诗心里觉得异常的温暖。

“诗诗丫头,你跟睿小子可回来了!快过来,这个是你二伯母而二伯给你们写的,拿去贴上!”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回来了,拿出一副对联,对着唐诗诗跟凌睿两个招呼道。

“走,看看二伯母跟二伯,今年给我们写了什么?”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大步走到君爷爷的面前,两个人接过那副对联,小心翼翼的展开。

“柳暗花明春正伴!”唐诗诗展开自己手里的春联,读了出来。

“珠联璧合喜成双!”凌睿拿的是下联,读完之后,看着云沫跟君少阳,感激的说道:“谢谢二伯母,谢谢二伯。”

“喜欢吗,诗诗丫头!”云沫对着凌睿点点头,然后笑着看向唐诗诗,问道。

“喜欢,谢谢二伯母,二伯母的字写得真好!”唐诗诗由衷的活到。

“哦?你是怎么看出来,是我写得上联?”云沫被唐诗诗的话,勾起一丝好奇之心。

“我只是觉得,这副对联,笔力苍劲有力,一落笔就有见不俗之处,但是也有些细微的不同,就像这上联,笔走龙蛇,铁画银钩,但是却在每一笔落下之后都极好的控制住自己的笔势,都说是自如其人,这很符合二伯母喜欢运筹帷幄的那种通观全局的­性­格;至于二伯的字,则更注重自由洒脱不拘之感,而且,二伯的心中,向来都是以二伯母为先,­妇­唱夫随,肯定会让二伯母先落笔的。”唐诗诗分析道。

“诗诗丫头,果然是个心细的丫头!”云沫听了唐诗诗的话,高兴的笑了起来。

君少阳也觉得唐诗诗的话,十分的受用,笑着夸了唐诗诗一句:“不错,有见地!”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娶回来的媳­妇­儿!”凌睿搂着唐诗诗,得意的一挑眉说道。

院子里的人,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君慕北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着外面传来的欢笑声,愤愤的骂了一句:“一群马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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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昨天晚上女儿发烧,凌晨没能起来码字,更新完了,不好意思。

015:凌睿吃味!

第二天一早,起床号响起的时候,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醒来,昨天因为去看了凌微笑的缘故,难得的晚上凌睿没有将他的兽­性­进行到底,而是体贴的搂着她,两个人相依相偎的睡了一晚上,像极了两只靠在一起取暖的小兽。

“醒了?”见唐诗诗睁开眼睛,本能的向自己怀里偎了偎,凌睿的心里霎时变得柔软无比。

他爱极了唐诗诗每次刚睡醒的时候这幅带点防备无辜而又迷惘慵懒的样子,觉得她可爱的越发像是一只猫儿。

凌睿低醇的嗓音,带点儿优雅的慵懒,愉悦了唐诗诗的耳朵,她一仰头,在凌睿的脸颊上响亮的亲了一下,说道:“老公,早上好!”

“早上好!老婆!”凌睿一手扣住唐诗诗的后脑,在她的­唇­上缠绵的落下一吻,声音有些微微的暗哑。

两个人相视一笑,虽然没有那样深入的狂风暴雨一样的ji情,但是却因为这简简单单的亲昵,有些细腻的柔情,在眼底荡漾开来。

军区大院里今天到处都被一种浓重的年味给包裹着,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去晨练的时候,看到整个军区大院,家家都灯笼高挂,春联也都早早的贴上了,在­操­场上碰到的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会互道一声“新年好”!让人觉得喜气洋洋的。

­操­场上晨练的人,仍旧很多,并没有因为过年,而放松,唐诗诗远远的看着一只老年人的队伍在围着­操­场慢跑,虽然他们年纪有些大,服装也不统一,但是步调却是出奇的一致,一看就是军人特有的整齐。

唐诗诗在那一群人之中看到了君老爷子的身影,发现他在队伍里特别的认真,神情肃穆,不禁自豪的笑了笑,而当唐诗诗看到君老爷子身后的白老爷子的时候,有些不解的问身边的凌睿:“白爷爷什么时候搬回到军区大院里来住了?”

唐诗诗知道白老爷子跟白梓盺他们在军区大院里都是有房子的,但是好像他们一直是住在外面的。看来在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不少事儿呢!

“就在你离家出走的这段日子。”凌睿将离家出走四个字,咬得有点儿重,语气也有些闷闷的。

唐诗诗好笑的看了凌睿一眼,她都已经有是保证又是道歉又是任由老流氓折腾了这么多次了,这个家伙心里还有怨言呢!这心眼,不是一般的小!

凌睿感觉到唐诗诗的注视,侧头横了唐诗诗一眼,说道:“爷就是小心眼了,怎么着!”

“谁敢将堂堂的少将大人怎么着啊!”唐诗诗娇嗔着白了凌睿一眼。

“唐诗诗,除了你,的确没人敢!偏偏爷还每次都拿你没办法!”凌睿气鼓鼓的说,语气充满幽怨:“你今后可要好好的补偿我!”

唐诗诗无语!这个家伙每次的话题绕来绕去的,都是这个,这是又想让自己­肉­偿了!

“白爷爷的身体好了么?”唐诗诗又想起自己在科研大楼的时候,听到白赫轩说白老爷子生病的事情,连忙转移了这个危险的话题,她真怕继续讨论下去的话,凌睿会直接将她给扛回家,丢床上法办了!这种事别人做不出来,但是咱的这位凌少将做起来可谓是驾轻就熟!

唐诗诗悻悻的想着,然后看着在­操­场上慢跑的白老爷子,觉得他挺­精­神的,不太像是有什么事儿的样子!

“那老头子好着呢,哪有那么容易生病!不过是为了催促暖心跟少白两个早点领证!”凌睿看着白老爷子的方向,说道。不过对唐诗诗刻意的转移话题,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满的!

小野猫是越来越狡猾了!

唐诗诗心里了然,看着白老爷子,心想这又是一个老顽童!

因为上次梁月被绑架,受惊动了胎气,所以权少白无辜的受了白茉的拖累,第二天原本是要去领证的,结果让君暖心一句话给推后了,后来君暖心一直想等着梁月胎气稳定了,跟梁月一起去领证,但是梁月怎么说属于高龄产­妇­了,虽然蒋飞跟双方的家长一直小心的呵护着给她调理身子,但是她的情况一直不是很稳定,就连唐诗诗跟凌睿的婚礼,也没出席,所以这事儿就拖了下来。

后来唐诗诗跟凌睿的婚礼上出了那样的事情,事先没跟他们通气,君暖心就更没了那个心思,就连君爷爷也没心情管这些事,这可将权少白给急坏了,尤其是江东黎准备跟家人移居加拿大,这阶段跟君暖心接触频繁,这让权少白更是患得患失的,生怕夜长梦多。

其实白老爷子也打算让君暖心跟权少白两个年前将证给领了,毕竟这段时间,白家可谓是遭逢巨变,白家老太太去世了,白茉又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虽然最后查出来白茉不是白梓盺跟孙晓芬的孩子,但是莫小惠的死亡,同样又给白家笼罩上一层­阴­影,白老爷子想着,要是两个孩子将证给领了,这样君暖心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白家过年了,也算是给白家添点喜气。

可是君老爷子却是不同意,今年这一年,对君家人同样是意义非凡的,这是君家人六年来第一次过的一个大团圆的新年,好不容易君皓东回家了,新年的时候,君老爷子怎么能让君暖心缺席?

于是,白老爷子就想出了装病这一招儿,谁知道最后被君老爷子给无情的拆穿了!

后来,白老爷子没办法,只得搬回军区大院住,这样至少两家人离得近些,见面什么的也方便。

唐诗诗津津有味的听着凌睿将两个老人这阶段斗法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忍不住笑了起来:“爷爷这次可是棋逢对手了!”

凌睿颇有些赞同的点点头。

两人正说笑着的时候,就看到那只老兵队伍解散了,白老爷子在君老爷子的身后朝唐诗诗跟凌睿的方向走了过来,一直不断的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而君老爷子则是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有些不耐烦的对着白老爷子直摆手。

“君老头,这么多年,你还是跟当初一样,小气鬼!”白老爷子生气的瞪了一眼君老爷子,声音里带了些粗喘,显然是刚刚跑了那几圈,有些疲惫了。

“白老头,你说你咋就非盯着我家里那几个孩子不放呢?”君老爷子这些天都被白老爷子缠着,有些烦躁了。

“谁让你家的孩子优秀呢?别人我还不待见呢!君老头你就知足吧你!”白老爷子气呼呼的说道。

“唉!原来优秀也是一种罪!看来我家里那几个孩子已经罪无可恕!”君老爷子学着时下那些文艺青年的腔调感叹着,一脸的得瑟。

“君老头,大过年的,我没时间跟你耍嘴皮子,你给个痛快话!”自从上次装病被君老爷子拆穿,白老爷子已经彻底的丢弃了自己那些所谓的“脸面”,缠着君老爷子好多天了,丝毫不觉得丢脸,每次跟君老爷子斗完嘴,回去都能多吃半碗饭!

“我说了这事要看诗诗的意思,我老头子没那么专断!”君老爷子发现跟白老爷子简直是讲不通道理。

“君老头,你别每次都拿这个借口来搪塞我!”白老爷子听着君老爷子千篇一律的答案,认定了他这是推托之词,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白老头,你别胡搅蛮缠!”君老爷子也有些生气了!

“哼!你说让诗诗自己决定是吧?你可别到时候反悔!”白老爷子正发火呢,看到前面跟凌睿一起晨练的唐诗诗,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大步流星越过君老爷子,走到了唐诗诗跟凌睿的面前,一副生怕被君老爷子给追上的提防急切样子。

“白爷爷早!”唐诗诗看到白老爷子突然冲到她跟凌睿的面前,神­色­还有点激动,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连忙问好。植培师

凌睿一看白老爷子这架势,就知道他的来意,颇为不待见的哼了一声。

原本听到唐诗诗喊爷爷的白老爷子心里正高兴着呢,听到凌睿冷哼,佯装生气的瞪了凌睿一眼,愤愤的骂道:“臭小子!”

唐诗诗见白老爷子上来就骂人,有些迷糊,不知道凌睿这是做了什么,惹恼了白老爷子了,正要问个明白,却见白老爷子一转脸,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一脸慈祥的开口问道:“诗诗丫头,你孙阿姨想认你做­干­女儿的事情,君老头跟你说了没有?”

唐诗诗没想到白老爷子一大早急吼吼的是为了这件事,还真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了,她这才想起前天晚上婶婶跟她提起过这件事,她原本还想跟凌睿两个商量来,不过回房之后发生了一些事,被凌睿那么一祸害,她就给忘记了。

唐诗诗侧脸看向凌睿,眼里带了些征询的意思。

“我就知道那糟老头肯定没跟你说!”白老爷子看着唐诗诗有点犯迷糊的看着凌睿,忍不住跑到凌睿的身前一站,说道:“诗诗丫头,你甭看这个臭小子!君老头说让你自己做主,我今天倒是要看看那个老东西是真的给了你这么大的自主权,还是为了搪塞我老头子!”白老爷子有些气愤的说着。

“你个臭老头!你当我是那种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后面跟上来的君老爷子在听到白老爷子的话的时候,忍不住抬高了声音骂道。

“哼!”白老爷子白了君老爷子一眼,不悦的太高了下巴冷哼一声,然后又转头看着唐诗诗,马上换了一副笑脸,说道:“诗诗丫头,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唐诗诗都有些感叹白老爷子变脸的功力了!

想起孙晓芬,唐诗诗心里其实并不排斥她,虽然一开始因为白茉的事情,她们两个人之间有些不愉快的误会,但是孙晓芬作为一个母亲,维护自己的孩子,本身是没有什么错处的,她唯一的错误就是太过相信白茉,后来白老夫人去世,孙晓芬也认清了白茉的本质,并没有继续糊涂下去。唐诗诗想起孙晓芬在白老夫人去世的时候,那副日渐消瘦,憔悴不堪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又想起婚礼当天,孙晓芬不顾白家人的反对,坚定的站在自己身边说着相信自己的话,心里有些感动。

白老爷子看着唐诗诗沉默不语,有些发急了,他看着唐诗诗说:“诗诗丫头,你先别拒绝,还是去看看你孙阿姨再说吧,自从她知道你失踪了,整天睡觉都睡不踏实,晚上经常做噩梦,不是梦到你被坏人抓走了,要不就是梦到你中枪了,被坏人打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你就当做做好事,满足她这个心愿,让她心里有个寄托也好!”白老爷子叹口气说道。

自从老伴喝了孙晓芬端过去的有毒的红茶中毒死了之后,虽然家里人都知道这不是孙晓芬的错,也没有埋怨过她什么,但是孙晓芬这段日子每日都自责的不能心安,后来白茉的身份被拆穿,又得知亲生女儿的死讯,孙晓芬整个人的­精­神世界一下子垮了一样,常常恍惚,要是再没点心里寄托,家里人真怕她就这样消沉下去了。

“白爷爷,我没有拒绝,就是觉得自己有点高攀了,我很喜欢孙阿姨的。”唐诗诗看白老爷子误会了,连忙解释说。

“诗诗丫头,这么说你是同意了?”白老爷子高兴的看着唐诗诗问道,因为紧张,声音都有点微微发颤。

“嗯。”唐诗诗肯定的点点头说。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这丫头通情达理,没有跟某些人似的那么难说话!”白老爷子兴奋的一拍手,然后满脸得意的扫了一眼君老爷子跟凌睿,跟打了场胜仗一样的高兴。

“君老头,你这次可不准从中作梗,这可是诗诗丫头亲口说答应了的!”

“白老头,我什么时候从中作梗了?你这完全是小人之心!”君老爷子被冤枉,生气的瞪了白老爷子一眼。

“哼!”白老爷子冷哼一声,然后上前一把拉住唐诗诗的胳膊说:“诗诗丫头,走!跟爷爷去见见你­干­妈去!这下她总算是能过个安稳年了!”

“白老头,你着什么急!诗诗丫头还没吃饭呢!”君老爷子见白老爷子要拉着唐诗诗走,立刻着急的吼道。

“去我家吃也一样,正好尝尝她­干­妈的手艺!”白老爷子打定主意不放人了,拉着唐诗诗越走越快,生怕君老爷子上来抢人一样。

“这个臭老头!”君老爷子看着白老爷子的背影,愤愤的骂道!只是眼底却是染了些莫名的笑意,根本就没有丝毫怒气。

“臭小子,眼瞅着自己媳­妇­被抢走了,你也不去追回来!”君老爷子看着仍旧在晨练的凌睿,忍不住说道。

“爷爷,你这是被人抢了孙媳­妇­觉得不够,还想白搭上一个孙子,买一送一?”凌睿看着君老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倒是忘记这茬了,差点中了白老头子的计!这只老狐狸!”君老爷子听了凌睿的话,又愤愤的骂了白老爷子一句,然后背着手,慢悠悠的回家了。

凌睿看着已经走得很远的唐诗诗与白老爷子,眼底露出些深意。

白老爷子跟白梓盺的房子紧靠在一起,两家打通了,扩成了一个大院子,比君家大院小一点,但是也算是很大的院子了。这院子离君家大院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这个距离倒是让唐诗诗觉得蛮舒服的。

白老爷子一跨进院子,就忍不住吼了起来:“都出来看看,我带谁来了!”

唐诗诗没想到白老爷子这么夸张,一时间有点局促。

家里的白梓盺跟权旭升都出去晨练去了,权少白还在屋里睡懒觉,而白凤菊更是还没起床,正在家里做饭的孙晓芬,听到白老爷子的话,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白老爷子,一脸不解,待到她看到白老爷子身后跟着的唐诗诗的时候,惊喜的连手中的铲子都掉在了地上。

“诗诗!”孙晓芬快步走到唐诗诗的身边,一把拉住唐诗诗的手,上下仔细的将唐诗诗给打量了个遍,然后放心的松了口气,说道:“你没事,真好!”

前天听说唐诗诗回来了,孙晓芬想要去君家来着,结果被白老爷子给拦下了,说是人刚回来,肯定是要跟家里人好好说说话,她那个时候去不合适。孙晓芬也知道那样贸然的过去了,是有些不合适,也怕引起诗诗的反感来,就耐着­性­子没过去。

昨天她一早起来又要去,结果听孙晓彤说小两口去凌家大院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于是孙晓芬在家里等的这个心焦,原本她还打算今天再去君家大院走一趟的,想着今天过年,诗诗肯定是在家的,没想到,公公竟然一大早将人给领到家里来了。

唐诗诗看着孙晓芬眼底有了湿气,有些愧疚的说道:“­干­妈,对不起,那天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一想起婚礼那天孙晓芬对自己的维护,唐诗诗就觉得特别的歉疚。

“­干­妈?!诗诗,你叫我­干­妈?!”孙晓芬光听到前面那两个字了,根本没听到唐诗诗后面说了些什么,心里的喜悦像是要决堤,眼泪却是先一步冲破了堤防,奔涌了出来。

“­干­妈!”唐诗诗替孙晓芬擦了擦眼泪,认真而动情的又叫了一声。

“哎!”孙晓芬一手抹着眼泪,哽咽着应了一声,然后忍不住抱着唐诗诗哭了起来:“好孩子!­干­妈真是太高兴了!谢谢你肯认我!”一吻成瘾

“­干­妈,应该是我谢谢你,今后我又多了一个人疼了!”唐诗诗笑得分外开心。

“呜呜……”孙晓芬听唐诗诗这样说,一时间又感动又欣慰,什么也说不出来,抱着唐诗诗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出声来。

“这大过年的,这是做什么呢?哭哭啼啼的?”白凤菊听到楼下的动静,出门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问道。

“大姐!我有­干­女儿了!我有­干­女儿了!快看看!”孙晓芬被白凤菊这么一打断,也察觉到自己失态,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松开唐诗诗,拉着她的手,对着楼上的白凤菊,献宝似的说道。

“诗诗?”白凤菊在看清楚孙晓芬拉着的那个人的时候,脸上也露出惊喜的表情,她快步走下楼梯,过来拉着唐诗诗的另外一只手,仔细的将唐诗诗给瞧了个遍,热情的说:“这孩子越看越招人喜欢!”

唐诗诗被白凤菊夸得有些不自在,礼貌的喊了一声:“白阿姨好。”

“还叫白阿姨!该改口叫大姑姑了!”白凤菊佯装不悦的提醒道。

“大姑姑!”唐诗诗从善如流的喊了一声。

“哎!”白凤菊高兴的答应了,笑得合不拢嘴,然后又对着孙晓芬说:“这下你的心愿可是满足了,还不快将你准备的礼物给拿出来,这声­干­妈可不是白叫的!我也去将自己准备的给拿出来!”白凤菊笑呵呵的上楼去了!

孙晓芬听白凤菊这么一提醒,连忙就要上楼,却被唐诗诗给拉住了,“­干­妈,不用这样的,上次你给我的那对镯子,已经很贵重了!”

“你这孩子,上次的是上次的,这次的是这次的,别担心,你­干­妈那好东西多着呢!不给你给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白老爷子Сhā话道。

“就是!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就下来!”孙晓芬将唐诗诗给推到沙发上坐着,快步上楼去了。

唐诗诗无奈,她这些日子,收礼物简直是收到手软了!

“这是什么味道?”唐诗诗刚坐下,就闻到屋子里有股烧焦的味道,她连忙起身朝着厨房走过去。好在这军区大院的房子,格局都基本一样,她没费劲儿就找到了厨房,看到厨房里天然气还没关,锅里的一道菜已经烧焦了。她连忙将火给关掉,将那道菜给清理到垃圾桶里去。

白老爷子也不放心的跟进了厨房,看到唐诗诗在处理烧糊的菜,笑着说:“你­干­妈一见到你,真是高兴的什么都忘记了!”

孙晓芬正抱着两个盒子从楼上下来,也闻到了厨房里的焦糊味,这才想起自己还在烧菜呢,走到厨房那里一看,就看到公公正跟诗诗两个在厨房里忙活,糊掉的菜已经清理掉了。

“诗诗,让你见笑了!我这阶段忘­性­大,做事老是虎头蛇尾的。”孙晓芬上前去拉着唐诗诗的手,出了厨房。

“­干­妈,你可别这么说,都是我来的太突然了!”唐诗诗对着孙晓芬笑笑,看着孙晓芬的一张脸比之上一次见面,的确是又消瘦不少,衣服穿在身上都显得有些宽大了,忍不住劝说道:“­干­妈,你可得好好吃饭,你瞧你现在瘦的,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

“那­干­妈就听诗诗丫头的,从今天开始多吃饭!”孙晓芬一脸满足的说道。

“嗯。”唐诗诗笑着点点头。

“来看看这个,喜不喜欢?我刚刚已经给你­干­爸打电话了,他马上就回来了,这个是你­干­爸给你准备的!”孙晓芬一指那个白­色­的盒子,对着唐诗诗说,然后将两个盒子都打开了,放在唐诗诗的面前。

“­干­妈,你不用这样的!”唐诗诗看着孙晓芬盒子里一对龙凤呈祥的玉牌,又看着白梓盺准备的是一副暖玉的围棋,一看就知道异常的名贵,说道。

“不用怎么样?”唐诗诗的话刚说完,走到门口的白梓盺就接了过来,等他看到桌子上的两个盒子,朗声笑着开口问:“­干­女儿,这是嫌弃­干­爸­干­妈的东西不称心?没事,你说你喜欢什么,­干­爸­干­妈再给你去准备!”

“­干­爸!”唐诗诗站起身来,喊了白梓盺一声,然后连忙解释说:“礼物我很喜欢,就是觉得让你们太破费了!”

“你喜欢就好,说什么破费不破费的,可就见外了!”白梓盺不赞同的说。

“是呀,诗诗,你可别跟我跟你­干­爸见外,不然我可伤心了!”孙晓芬乐呵呵的接过白梓盺的话来说道,这么些天来,这是她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这么没有负担。

“那我谢谢­干­爸­干­妈!”唐诗诗知道自己再多说就矫情了,索­性­大大方方的收下了礼物道谢道。

“还有我的呢!”白凤菊从楼上下来了,只是神情有些不自然,她走到唐诗诗面前忍不住又瞅了一眼权少白的房间,老脸上有些发红。

“大姑姑,少白呢?”唐诗诗看出了点端倪,心里其实也料到了是什么事,但是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存心就想着捉弄权少白跟君暖心两个!

她昨天晚上听到院子里的响动,凌睿说是君暖心出去了,如今估计这丫头在权少白的床上呢,白凤菊刚刚肯定是去叫人起床,看到了不该看的了,所以才这么脸红!

“那个,少白,少白还没起床,诗诗,你先看看大姑姑跟大姑父给你的礼物你喜不喜欢?”白凤菊听到唐诗诗主动问起权少白来,有些心虚的说。

“大姑姑,你该不会是在少白的床上,发现不该出现的人了吧?”唐诗诗好笑的问着。

“三嫂!什么是不该出现的人!?暖心本来就是我媳­妇­,都怪你,没事玩什么离家出走,将我的好事给耽误了!”唐诗诗的话刚一落下,就听到权少白推开门,站在楼上,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那动作简直跟他老妈如出一辙。

“暖心呢?”唐诗诗白了权少白一眼,问道:“做都做了,这会还不好意思出来了?”

客厅里的孙晓芬跟白梓盺,白老爷子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哈哈大笑起来。

被他们这一笑,君暖心更像是只缩头乌龟似的,不敢出来见人了,窝在床上,将自己给卷成了个蚕宝宝。

虽然她跟权少白两个昨天晚上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咳咳!好吧,虽然她们两个是做了些亲密的举动,但是真的没有做的太出格,但是这么一大早的被唐诗诗给拆穿西洋镜,她可不好意思出去面对大家。

“你这小子!”白老爷子生气的大声斥责了一声权少白,就在众人都以为白老爷子这是动怒了的时候,就听白老爷子话锋陡然一转,高兴的说:“做得好!”

众人又是大笑了起来。

“什么做的好?”权旭升从外面晨练回来,听到家里一片欢声笑语,心情也跟着大好,一进门就听到白老爷子夸人呢,忍不住问道。

“你呀,很快就要做爷爷了!”白凤菊看着权旭升,然后又指了指楼上的权少白跟权少白身后的房间,眉开眼笑的说道。

“好小子!做得好!不愧是我儿子!一看就是得到老爸我的真传!”权旭升大声笑着说。

“去去去!没羞了你还!”白凤珍想起自己当年的事情来,忍不住啐了一口权旭升说道。断翠

“这点随的好!”白老爷子笑眯眯的说道。

“你听到没?爸都夸我了!”权旭升难得被白老爷子给夸一次,立刻整个人都炯了起来。

“你们两个要加把劲了,等到结婚的时候,最好来个双喜临门!”白凤珍懒得搭理权旭升,对着楼上哈气不断地权少白说道:“赶紧回去再睡一觉,昨天晚上肯定是累坏了!”

权少白得意的看了一眼唐诗诗,然后果真听话的回房间去了。只是关上门的时候,他立刻就变得苦哈哈的,是很累,憋得累啊!

“爸,你不是也给诗诗丫头准备了礼物,怎么不拿出来?”白凤珍看着还老神在在的坐在客厅里的白老爷子一眼,好奇的问道。

自从孙晓芬打定主意,铁了心的非要认唐诗诗做­干­女儿,为了让孙晓芬宽心,知道大家都是支持她这一决定的,她们全家人都已经准备好见面礼了,白老爷子更是当仁不让,怎么到这时候却无动于衷了呢?

“哼!我的礼物,那是要等着摆认亲酒的时候,当着君老头跟凌老头的面拿出来,闪瞎那两个老家伙的眼!”白老爷子一脸自信的说道。

“爸,你这是送的什么好东西?你可不能把好东西都给了诗诗丫头,等少白跟暖心丫头结婚,没趁手的东西给暖心丫头,到时候我可不依啊!”白凤珍被白老爷子勾起了好奇心,朝着唐诗诗她们一顿的挤眉弄眼后,套着白老爷子的话!

“你放心,我老头子手里还是衬几件宝贝的,这些孩子,以后谁表现好,我就将宝贝给谁,绝对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平!”白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道,红光满面。

唐诗诗看到大家亲切的样子,心里也觉得特别的温暖。

早饭的时候,唐诗诗就在白家吃的,她跟孙晓芬两个下的厨,白凤菊看着这两个人在厨房里有说有笑的一阵忙活,忍不住感叹道:“我瞧着这晓芬跟诗诗丫头两个才像是真正的母女,则诗诗丫头比白茉那个害人­精­可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白梓盺看着厨房里的唐诗诗跟孙晓芬两个,心里觉得十分的满足,他已经很长时间没看到孙晓芬笑得这么轻松开心了,就是昨天晚上半夜的时候,她还又发恶梦,满头大汗的坐起来拉着他说一会梦到自己的孩子死了,死的很惨,一会又梦到自己的孩子没有死,活的好好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头一阵阵的疼,将他给担心的不得了。

没想到,今天唐诗诗肯主动认了这门­干­亲,这个年,他们总算要过的踏实点了!

吃过饭之后,孙晓芬将唐诗诗给送回到君家大院,唐诗诗要走的时候,对着楼上权少白的房间促狭的高喊了一句:“我要走了,你们两个懒猪可以放心的起床了,我可不想担个将你们饿坏的罪名!”

一句话,惹得白家人又是一阵哄笑。

“我就知道,有了这个丫头,家里肯定热闹!”白老爷子看着唐诗诗感叹道。

家里已经好长时间没这么热闹了。

“诗诗丫头,你可得常到­干­爸­干­妈家里来,回头我让你­干­妈给你收拾个房间出来,你有时间的时候也过来小住几天。”白梓盺高兴的说。

“我回来之后就收拾!”孙晓芬听了白梓盺的话,一张脸上都焕发出光彩来!

“啊?!不用了吧?我们两家隔得这么近!”走几步路就到了的距离,哪里用留宿这么夸张,再说了,她要是真在这里留宿了,老流氓还不知道怎么压榨她呢!

唐诗诗一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先收拾出来,没准就用上了呢?反正家里房间多!”孙晓芬接话道。

“你们懂什么?诗诗那是舍不得我三哥!”权少白的房间里冷不丁飘出一句话来。

唐诗诗小脸一红,有些愤愤的将权少白给骂了一遍。

“我倒是忘记这个了,睿小子也可以住过来嘛!”白梓盺笑着说。

唐诗诗的脸更红。

这话题扯得,真是有点远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道了别,孙晓芬一路跟唐诗诗走在一起,碰上个熟人,就跟人说这是她新任的­干­女儿,走了一路,说了一路都不厌烦,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加的多了起来。

唐诗诗看着孙晓芬的心情这么好,也跟着开心起来。

到了君家,孙晓芬就迫不及待的跟君老爷子和诗诗的公公婆婆提了下办认亲酒的事情,白家这边想要初三的时候办,过来征询下君老爷子的意见。

“我没有什么意见,这些问问诗诗丫头跟睿小子就成了。省的白老头又无赖我!”君老爷子显然是因为早上的事情还没有消气呢!

孙晓芬不明所以,看着君老爷子又看看唐诗诗,表情有些局促。

“­干­妈,我想着要不就提前一天,初二的时候办吧,初三的时候,有个慈善拍卖,我跟凌睿说好了要去参加,怕到时候时间有些赶。”唐诗诗拉着孙晓芬的手,安抚的笑着说。

“好,提前一天更好!”孙晓芬一听唐诗诗的话,喜滋滋的答应了,这才想起来,君氏基金每年大年初三的时候都是办慈善拍卖的,一听到唐诗诗要去,她连忙表示自己也要去:“诗诗,到时候你可得叫上我,我跟你一起。”

“好!”唐诗诗爽快的答应了!

一边的凌睿听了孙晓芬的话,有点儿不爽,唐诗诗或许没觉察到,他可是已经看出苗头来了,这孙晓芬现在的样子,是根本就想黏着他媳­妇­儿不放手,这个女人,是跟自己抢媳­妇­儿来了!

凌悦也有些警惕,虽然多了一个人疼诗诗,她是没什么意见的,但是看到孙晓芬这幅诗诗走到哪里都要跟到哪里的粘人劲,她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与凌睿两个交换了一个眼神,呣子两个心里各自打起来小算盘。

君老爷子看着孙晓芬这么爱黏糊唐诗诗,突然有点后悔认下这门­干­亲了,想着孙晓芬要是将诗诗丫头给黏糊住了,那诗诗丫头去白家的时间多了,再加上个白老头跟自己抢孙媳­妇­儿,一想到白老头会出现的那副嘚瑟劲儿,他就有种不好预感。

孙晓芬跟唐诗诗浑然不觉,她们的举动已经引起了多方的高度警惕,两个在一起说起话来了就不想分开,而且越说越投机,这才发现,原来两个人有许多的兴趣爱好是相同的,就连爱吃的东西和不爱吃的东西都一样,这让她们的关系火速的升温了起来,一时间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的,简直是忘记了今夕何夕,身处何地。

凌睿坐在唐诗诗的身边,给唐诗诗与孙晓芬两个人端茶递水的,结果没有唤起这两个女人的一丝丝注意,就连他将大手揽着唐诗诗腰的时候趁机作乱作怪,偷偷的揩油,唐诗诗都无感无觉的,只是将他的大手给拉下去,没有分给他一星半点的关注,就连平时的羞恼脸红都给省去了!

凌睿看着孙晓芬,又看着唐诗诗,对于唐诗诗的忽视跟冷落,心里十分的气恼,吃味,想着今后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这两个女人接触过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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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么么哒!周末了,希望大家玩的开心,我苦逼的去补眠了,凌晨三点起来的孩子伤不起!呜呼!

016:引狼入室OR包团圆饺子

就在凌睿因为唐诗诗的忽视而百爪挠心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凌睿心不在焉的拿起手机,却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脸­色­严肃了起来,他从沙发上起身,拿着手机,迈步去了书房。

唐诗诗只觉得身边一空,她有些不适应的侧身一看,便看到凌睿招呼都没打一个就上楼去了,而且看凌睿的脚步有些沉有些急,唐诗诗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光是唐诗诗,就连在屋子里的君老爷子跟君泽宇,凌悦等人,在看到凌睿去了书房的时候,心里也都有些不安了起来。

这个时候,究竟是谁打电话来?能让凌睿避开他们的电话,显然是很重要很机密的电话,到底是什么?

“什么事?”关上书房的门之后,凌睿接通了电话,沉声问道。

“沈家最近有大动作,你早作准备,年后不久,恐怕我们就会在A市相见了!”电话那边的男人,声音微微有些沉,语气里又带着点莫名的欢快,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

“我知道了!”对于凌睿来说,根本不需要对方说太多,稍微露点口风,一点点的提示,就已经足矣!

看来沈奎在B市吃了个暗亏,回去这两天可没闲着!

去A市?

呵!看来沈家还是有点家底的!

“呵呵,他们怕养虎为患,却不知道这一次是引狼入室!凌少将,我很期待你的到来!”男人的语气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显然是真的很期待凌睿跟沈家对上,会是一种什么光景!

他有种预感,沈家的光辉一页,就要因此而揭过了!

凌睿挂断电话嘴角勾起一个薄凉的弧度。

沈家!

唐诗诗开始有些心不在焉,目光老是瞟向书房的方向,孙晓芬也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觉得自己一直拉着唐诗诗说的有些忘乎所以了,现在看唐诗诗这样,又察觉到凌睿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知道唐诗诗这是挂心凌睿,她看了下时间,心里有些歉疚。

难为这孩子,听自己滔滔不绝的说了两个多小时。

“诗诗,我先回去了,我们改日再聊。”孙晓芬起身告辞。

“嗯,­干­妈,我送你。”唐诗诗也无心再挽留孙晓芬,站起来说道。

“不用了,就这么近,走两步路就到了!你快去找凌睿吧。”孙晓芬笑着说。

“­干­妈——”唐诗诗听了孙晓芬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她的面皮总归是太薄。“你也来笑话我!”

唐诗诗这次是真不好意思了,她只是有些担心凌睿,因着那个电话而有些心里不踏实,没想到被孙晓芬给误会了,难道自己表现的真的这么明显?

“­干­妈可不是笑话你,看到你们小两口感情这么好,这是替你们高兴!”孙晓芬想起刚刚凌睿一直坐在唐诗诗身边陪伴着她,即便是听她们说些女人之间没营养的话题,他也表现出良好的教养,并没有显露出一点点的不耐烦,可见他对唐诗诗,是真心爱护,尊重着的。

唐诗诗想起凌睿,脸上露出了一个幸福甜蜜的笑容。

送走了孙晓芬,家里的气氛轻松了一些。

莫悠悠上前挽着唐诗诗的胳膊,说道:“诗诗,你这个­干­妈可真能说,我还以为她今天中午要呆在咱家不走了呢?”

莫悠悠说话向来比较直接,她看孙晓芬那个兴头,真有点要霸占住唐诗诗讲个三天三夜的架势,害的她都没机会跟唐诗诗说话。

君慕北从房间里出来,恰巧听到莫悠悠说的那句“咱家”心底冷哼了一声,这呆货倒是不见外,跟君皓东确立关系这才两天的时间呢,这么快就咱家咱家的了!

难道是她跟君皓东又有了什么进展?君慕北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一吻,心里莫名的烦躁了起来,折身又回到自己房间里,甩上门。

莫悠悠眼尖的瞧着君慕北出来,看了自己一眼,­阴­着个脸,然后又回到房间里,甩上门,心里无比的黯然,不知道自己这又是哪里得罪他了,让他这么嫌恶,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

一边的君皓东,将这莫悠悠与君慕北之间的暗涌都看在眼里,愉悦的勾起嘴角,这只乌龟,又缩回壳子里面去了!

事情好像比他想象的还好玩了!

唐诗诗对莫悠悠的话,一笑置之,她能体会孙晓芬这些日子的压抑与迫切的想要找人倾诉的心情,如今看她这幅样子,她觉得放心了不少。

凌睿在书房里又打了好几个电话,将沈家最近的动向给确认了一番,将事情给了解透彻,做了一些部署之后,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了。

凌睿一从书房出来,就对上唐诗诗密切关注的小眼神,看到唐诗诗看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明显带点紧张焦躁的样子,凌睿心里喟叹,要真是自己去了A市任职,跟小野猫分隔两地,他还不得没日没夜的被小野猫这幅样子给牵挂死?可是要是带着小野猫——他还真是不舍得她去面对那些人的肮脏虚伪的嘴脸!

“老公,快来吃隔年饭!”唐诗诗仔细的看着凌睿的脸,不放过他每一处细微的表情,终于在看到凌睿神­色­如常的时候,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对着凌睿亲亲热热的招呼道。

“老公,快来吃隔年饭~”一旁的君慕北尖细着嗓子,学着唐诗诗刚刚的样子,对着凌睿说,完了之后,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做了个呕吐的样子,说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婆!”凌睿快步走到唐诗诗的面前,大手扣住唐诗诗的身子,在她的腮上落下响亮的一吻,说道:“有人羡慕嫉妒恨了!”

一桌子人,大笑了起来。

“切!别自以为是,我说你们这对贼公婆,不腻歪能死?真影响食欲!”君慕北听了凌睿的话,猛的抬高了声音反驳道,生怕别人不相信他说的话似的!

“北小子,你又年长了一岁了,也该考虑下找个女人定下来了,你看看你大哥跟悠悠,你弟弟跟诗诗,多好啊!”君老爷子坐在餐厅的主位上,感慨着说。只是他说话的时候,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莫悠悠,果然看到莫悠悠脊背一僵。

君老爷子心里越发的有了底,乐开了花。

“爷爷,你又来了!这话你每年这个时候都要说一遍!”君慕北颇有些头疼的抱怨着,目光却是不自然的瞟了眼莫悠悠的方向,看着莫悠悠正一脸羡慕的看着凌睿跟唐诗诗两个人,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目光,这让他一时间心里有点暗暗的放心又有点微微的失落。

失落?!君慕北被自己心底的这种情绪给惊了一跳,然后目光怪异的打量了一眼莫悠悠——怎么可能?!

“女人有什么好?我从小到大受女人的迫害还少吗?”君慕北小声咕哝着。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云沫耳尖的听到君慕北的咕哝,忍不住拿筷子敲了一下君慕北的脑袋:“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将你生下来!”

“老妈,我又没说你,你心虚什么!”君慕北摸着自己被敲疼的脑袋,幽怨的说:“再说了,就算是说你,也没冤枉了你,也不知道是谁动不动就让我爸将我丢到院子里的,这一丢就丢了三十年,做你们的儿子,我容易么我!”

“看来倒是我们委屈你了!”君少阳不悦的声音响了起来。

要不是这个臭小子从小就喜欢缠着云沫,跟他抢老婆,他也不至于将他给动不动的就丢出去!

这叫自作自受!

“爸,我说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脾气还是这么暴躁!我怎么说当年为了你能顺利的将这个女人娶进门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劳,谁知道你竟然过河拆桥!”君慕北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将陈年旧账给翻了出来,而且这陈年旧账还是他在云沫肚子里的时候发生的!

凌睿跟唐诗诗默默的坐在一边边吃饭边看好戏,心想二哥今天也不算太二,至少知道今天吃隔年饭的日子,二伯不会将他给丢出去![K]花火

“闭嘴!你个讨债鬼!”云沫听了君慕北的话,忍不住想起当年的事情,老脸有点热,恨恨的啐了君慕北一句。

君慕北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在看到老爸君少阳难得的没有发火,像是沉浸在陈年旧事里不可自拔的样子,觉得自己跟他这无良爸妈交战这么多年,第一次占了点上风,顿时觉得扬眉吐气起来。

大家看到君慕北那得瑟的小样儿,也想起当年的事情来,又忍不住嬉笑了一番,饭桌上的气氛,轻松而欢快。

吃完午饭之后,君暖心提议今年由她跟唐诗诗,莫悠悠三个小辈的包饺子。

“不行不行,包饺子我不会啊!”莫悠悠听了君暖心的话,心急的开口,然后看着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垂下一颗小脑袋,拧着自己的衣摆,心虚的问了一句:“要不我负责吃饺子吧,这个我会!”

君老爷子听了莫悠悠的话,忍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他打量着莫悠悠,心想,这孩子怎么这么可爱!

“暖心丫头这是想学做饭了,迫不及待的想嫁人喽!”云沫笑着将君暖心的小心思给戳破。

“哪有!二婶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君暖心连忙否认,只是她那已经红了的脸,让人很难相信她说的话。

“这真是女大不中留!”常桂茹感叹了一句。

“妈!”君暖心拉着常桂茹的胳膊摇晃了一下,不依不饶的撒着娇。

“那可不行!你跟莫悠悠别说帮着包了,不捣乱就谢天谢地了,这么多人的饺子,岂不是要让我媳­妇­儿一个人完成?我坚决不同意!”凌睿搂着唐诗诗,发话了。

这丫头,想要学包饺子,跟自个老妈学去,­干­嘛拖累他家的小野猫!

“三哥,你真小气!三嫂,你可要教我,我就想跟你学包饺子!”君暖心又跑到唐诗诗这里来撒着娇!

“难道是权少白那个家伙爱吃饺子?”唐诗诗看着君暖心那副迫切的小模样儿,打趣着问。

“好像是真有这么会事!”一旁久不开口的君皓东突然Сhā话进来。

唐诗诗看了眼君皓东,心想这大哥可真是个好记­性­的人,不在家这么多年,连权少白喜欢吃饺子的事儿都记得清楚。

“果真是女生外向!”大伯君爱民也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看着宝贝女儿红彤彤的小脸,心里有些吃味。

“哎呀!不跟你们说了!”君暖心娇嗔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大哥,然后又开始磨着唐诗诗,说道:“三嫂——”那声音娇媚极了。

“好好好!真受不了你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唐诗诗受不了的佯装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君暖心听到唐诗诗答应了,高兴的笑了起来:“我就知道,还是三嫂最好了!”说完一脸得意。

“就你嘴甜!”唐诗诗忍不住戳了戳君暖心的额头,笑骂道。

“老婆——”凌睿听到唐诗诗就这样答应了君暖心,不依的说道。他下午还安排了节目,想要给唐诗诗一个惊喜呢,可不想被君暖心这么给破坏了!

“三哥!你一个大老爷们,有点出息行不?不带这么黏老婆的!”君暖心听出凌睿语气里的不甘愿,立刻先声夺人!

“好了!这是暖心出嫁前在家里过的最后一个新年,你就让着她点!”唐诗诗不知道凌睿心里面的盘算,顺着君暖心的话说。

“就是!三哥,你看我三嫂多通情达理,亏你还是我亲哥哥呢!”君暖心听唐诗诗帮着她说话,立刻底气足了起来!

“你自己平时不努力锻炼厨艺,关键时候劳累我媳­妇­儿,还有理了!”凌睿板起脸来,对着君暖心冷声说道。

“你要是真舍不得,就跟三嫂一起包饺子是了,­干­嘛这么大声!”君暖心得了凌睿冷脸,诺诺的申辩。

“我也打算跟悠悠一起,听说这样能增加夫妻情趣!”君皓东瞥了眼又要上楼的君慕北,淡淡的说。

“老公,要不我们一起包饺子吧?很好玩的!”唐诗诗接收到君皓东的示意,立刻鼓动着凌睿,然后对着要上楼的君慕北喊了一嗓子:“二哥,你可别想偷懒,你也得动手!”

“不就是包个饺子,有什么难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包就包!”君慕北上楼的身子又折回来,走到客厅里,大刺刺的坐下。

“二哥,还是你爽快!瞧我三哥那小气巴拉的样子!”君暖心立刻讨好的过去抱君慕北的大腿,顺便踩凌睿一脚。

凌睿苦逼的瞪了一眼君暖心,然后有些哀怨的看着唐诗诗。

“好了,我们找个时间再一起出去就是了,大过年的,别扫大家的兴!”唐诗诗抱着凌睿的胳膊,暗暗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在他耳边说着。

“那吃完团圆饺子,你跟我出去。”凌睿立刻将时间给敲定了。

“好!”唐诗诗爽快的答应。

“不许再反悔了!”

“知道啦!”唐诗诗保证着。

凌睿的脸­色­终于多云转晴了,想着一起包饺子增加下夫妻情趣也不错,他拿起手机,到一边去打电话去了,中午的安排,改到晚上的话,需要做点调整!

君暖心看着唐诗诗不费吹灰之力,几句话就将凌睿给搞定了,忍不住朝着唐诗诗竖起大拇指!

还是三嫂有办法!

年夜饭的这顿团圆饺子,可不是平时随便包包捏捏的那种,讲究很多。好在他们人手够多,唐诗诗分配了一下,大家就热情高涨的各忙各的去了。

君暖心被唐诗诗安排去找要放在年夜饭饺子里的年糕,豆腐,栗子,红枣,硬币和糖块,每样十个,并将这些东西洗­干­净了,将栗子煮熟了,剥了皮。

君皓东被安排去绞­肉­,而凌睿则被安排去剁菜,莫悠悠被安排去和面。

君皓东跟凌睿两个都没问题,倒是莫悠悠一听自己被安排和面,一脸的愁眉不展!

“诗诗,我不会和面啊!”莫悠悠看了看自己的一双小手,很难想象她们上面全是面粉的摸样!

“要不我跟皓东两个去绞­肉­好了!”莫悠悠看着君皓东拿着绞­肉­机将­肉­给切了几块丢进去的样子,好像还蛮轻松的!

“不行,我都安排好了!就是因为不会,才要学习嘛!这样好了,让二哥帮你一起和面吧,不然我还实在想不出来,他那副样子,能做什么!”唐诗诗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跟大爷似的君慕北,一脸嫌弃的说。

君慕北没想到唐诗诗会让他跟莫悠悠一起和面,说包饺子能增加夫妻情趣,为什么不让君皓东跟莫悠悠一起?不过他想归想,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反驳唐诗诗的命令,只得一脸不情愿的看着莫悠悠。

“我不要跟他一起!”莫悠悠看着君慕北就想起那晚上的那个吻来,别扭的提出抗议:“诗诗,你做什么?要不我跟你换换,你跟君慕北去和面吧?”

“我要调馅儿,这可是技术活,你确定你要跟我换?”唐诗诗无所谓的一摊手,问道。

“那还是算了!”莫悠悠无­精­打采的说。

为了大家的胃口着想,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和面吧!

工作都分派下去了,唐诗诗看着开始忙活的几个人,嘴角勾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

“你这丫头!”还留在客厅里没出去的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那副算计的模样,忍不住慈爱的笑骂道。

唐诗诗调皮的朝着君老爷子眨眨眼睛,然后跑到君老爷子对面坐下,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祖孙俩倒是颇有闲情,就是两个人都笑得一脸贼像!爹爹不亲,后妈来爱

果然不一会的时候,厨房里就传来吵闹声了。

“呆货!你怎么放这么多水?”君慕北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响了起来。

“哪里多了?”莫悠悠不甘示弱的吼了君慕北一句。

唐诗诗跟君老爷子淡定的相视一眼,心想:悠悠这女人不错嘛,现在已经能对着二哥大小声了!

有前途!

“你看看这还不叫多?”君慕北气愤的说着,将放在面盆里的手伸出来,满手的面糊糊啪嗒啪嗒往下掉,这哪里是和面,这分明是打面糊!

“你那么大声做什么?我还不是从度娘上找的?啊呀!”莫悠悠白了君慕北一眼,此时她正一手捏面瓢一手捏着手机,在不断的翻找,却突然发现自己刚刚找的那个一勺水一瓢面的和面方法,根本就是某个混蛋发的恶搞!

“呆货,你到底会不会找?”君慕北烦躁的伸手想去耙耙头发,却在看到自己两只沾满面糊的手的时候,停住了。

“你着什么急?等等!”莫悠悠被君慕北催得不耐的说。

唐诗诗给君老爷子倒了一杯茶,祖孙俩听着莫悠悠跟君慕北的对话,笑得别提有多欢畅!

这两个二货,和个面竟然还百度一下,结果貌似是找了个失败的案例!

哈哈!真是笑死她了!

唐诗诗无声的捧着肚子,嘴角不淡定的一抽一抽的,极力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你个鬼灵­精­!”君老爷子听着君慕北跟莫悠悠的吵闹,心情大好,看着唐诗诗笑骂。

“爷爷,你不觉得二哥跟悠悠两个真的很般配?”唐诗诗压低了声音对着君老爷子挤眉弄眼的说道。

一个二货,一个呆货!尤其是二哥明明­精­得跟猴子似的,偏偏一碰到莫悠悠就二得可以,而莫悠悠本来就够呆的了,遇上二哥,简直智商捉急的要倒找了!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不是天作之合是什么?!

“般配!般配!真希望北小子快点将悠悠给娶回家!”君老爷子笑眯眯的说道。

唐诗诗听了君老爷子的话会心一笑。

“莫悠悠!你到底在­干­什么?”就在唐诗诗跟君老爷子数算着君慕北给莫悠悠两个好事将近了的时候,厨房里传来了君慕北愤怒的如雷般的咆哮声。

“呜呜……”紧接着,莫悠悠的哭声也传了出来。

唐诗诗与君老爷子飞快的递了个莫名其妙的眼神,心里大呼不妙,两个人连忙起身像厨房走去。

“北小子你­干­嘛凶悠悠!”君老爷子人未到,声先到。

“二哥,大过年的你也不知道让着悠悠点!你——二哥?哈哈!哈哈哈哈!”唐诗诗紧随其后,跟在君老爷子身后对着君慕北数落道,只是在看到君慕北那一头面粉的狼狈摸样的时候,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二哥……你怎么整成这样了?哈哈哈!太搞笑了!你这是嫌自己不够白吗?还是想去唱戏啊?”唐诗诗笑得前仰后合,不可自已,眼泪都飚了出来。

怪不得在餐厅里的君皓东跟凌睿两人听着君慕北呵斥莫悠悠一直没出声呢!看君慕北这满头满脸的面粉,不用想,肯定是莫悠悠的杰作!

唐诗诗看着君老爷子明明就要绷不住想笑,却偏偏严肃着一张脸,面部的肌­肉­都忍不住直抖的样子,越发的觉得君慕北好笑,笑得更加的放肆了起来。

“唐诗诗,你这个害人­精­!你还好意思笑!我说你怎么不让君皓东那个家伙跟莫悠悠这个呆货一起和面呢?原来你是看我不顺眼,变着法儿整我,是吧?!”君慕北看着唐诗诗那副样子,又看着莫悠悠那副要哭不哭的可怜相,心里更加气愤!

“二哥,这你可冤枉诗诗了!”凌睿听到君慕北将火气对准了唐诗诗,立刻站出来给她辩解。

“慕北,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没风度?你既然不喜欢跟悠悠两个搭档,怎么不早提出来?我这想跟悠悠两个一起和面,还没机会呢!”君皓东抱怨道,看着莫悠悠不断掉泪的样子,显得十分心疼。

“你有风度,那你跟这呆货搭档好了!”君慕北被君皓东一语戳中小心思,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吼道。

声音很大,声振屋瓦,只是在众人听来,却是越大声越心虚。

“我求之不得!那绞­肉­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君皓东痛快的接过君慕北的话茬,好像就在等君慕北这句话似的!

“哼!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要跟这个呆货在一起!看到她我就烦躁!”君慕北毒舌的说完,横冲直撞的出了厨房,去楼上换衣服去了。

莫悠悠在听到君慕北的话,咬着嘴­唇­,一双大眼里蓄满了泪水,掉的更急!她不是故意将面粉给弄到君慕北的头上去的,谁知道他竟然对自己厌恶成这个样子!

“悠悠,别哭,二哥就是这样的­性­子,他有口无心的!”唐诗诗看莫悠悠哭的惨兮兮的,忍不住上前劝慰着。

其实,她们都看的出来,君慕北越是别扭就说明他对莫悠悠越是在意,可是偏偏深陷在情网中的人却不自知。

“诗诗,我想回家了!”莫悠悠伏在唐诗诗的肩膀上,哭了起来。为了不让君慕北讨厌自己,她连自己最爱的大毛都已经好几天没见了,原本以为,那天晚上的事,他对她是有些感觉的,谁知道,这些天,他比自己如蛇蝎,现在又当着大家的面,说出嫌弃自己的话来,她真的是没有勇气继续呆在这里了!

“悠悠,以后不要理他就好了!二哥这次真是太过分了!”唐诗诗愤愤的说。

“就是,悠悠丫头,以后他再欺负你,爷爷就将他给绑起来,吊在你房间里,让你当沙包打!打到你解气了为止!这臭小子,太混蛋了!”君老爷子沉声说道。

君皓东跟凌睿两个听到君老爷子的话,看着君老爷子严肃的神情,忍不住头皮一顿发麻,默契的悄悄站离君老爷子远了一点。

君慕北换完衣服,冲了个战斗澡一出来,就听到君老爷子的话,然后看着莫悠悠趴在唐诗诗的肩膀上哭的惨兮兮的,心里觉得十分的憋气!

明明被倒了一身面粉,受伤害的是他,这个女人凭什么哭成这个德行?

而且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帮着外人说话,太没良心了!太逆天了!

大家安抚了莫悠悠好一阵,总算将她的情绪给稳定下来了。

于是,君慕北跟君皓东两个,调换了个位置,君慕北去绞­肉­了,而君皓东跟莫悠悠两个在厨房里和面。

“皓东,这个我真的不会。”莫悠悠看着那一盆的面糊,羞愧的说。

“没事,凡事都有个第一次,我们慢慢来!”君皓东宽慰着莫悠悠说道。

莫悠悠轻轻的点点头。

唐诗诗跟君老爷子仍旧坐回客厅里喝茶,一派悠闲自在的样子,仿佛刚刚那出闹剧根本没发生似的。

“皓东,你好厉害!”不一会,厨房里传来了莫悠悠惊喜的声音。

“一般般!以后你就知道了,我厉害的事情多着呢!和面这么点事,难不倒我!”君皓东爽朗的声音传了出来,不难听出他是刻意抬高了声音的。

“我越来越崇拜你了!”莫悠悠眨着一双星星眼说道。

“哈哈!我们君家人,都有做好男人的潜质,当然了,慕北那样的除外!”君皓东得意的笑着说。

在餐厅的桌子边绞­肉­的君慕北,在听到君皓东的话,生气的磨磨牙,然后抓起一把­肉­丢进了绞­肉­机里,看的凌睿“心惊­肉­跳”的,心想二哥不会是将这些生­肉­,当成了大哥来绞着泄愤吧!重生之进城

呃~太暴力了!

唐诗诗跟君老爷子在外面听着厨房里出来的对话,又贼笑起来!

调饺子馅绝对是个技术活,等凌睿跟君慕北两个将菜剁好,­肉­绞好,唐诗诗将菜里倒上油,然后快速的搅拌均匀了之后又将鲜­肉­给放了进去,跟菜搅在一起。

“三嫂,为什么,你要先在菜里倒上油?”一边好学的君暖心问道。

“那是因为,这个白菜,很容易出水,要是不这样,一会的时候,撒上盐的时候,菜里的水分就都流失了,就失去了白菜的鲜气!”唐诗诗耐心的解说。

这颗大白菜,可不是一般的市场上卖的大白菜,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胶州大白菜,据说胶州那个地方,只有四亩地,水土最好,种出来的白菜最地道,最不负鲁迅笔下“胶菜”的盛名,而这四亩地里产出来的白菜,都是专供的,就连他们本地人,都极少有人吃到这四亩地里面的白菜,她之前拿这个白菜跟普通的白菜对比了下,这颗“胶菜”菜心越往里越是偏黄,莹润而又水分充足,生吃都有股子甜味儿,确实与众不同。

“原来是这样!”君暖心一副受教的模样。

凌睿看唐诗诗准备用其它的调料了,说道:“我去给你拿包饺子用的饺子调料!”

“不用!”唐诗诗一把拉住凌睿,说道:“别去厨房打扰大哥跟悠悠!”说完还暧昧的朝大家眨了眨眼。

凌睿跟君慕北与君暖心听了唐诗诗的话,齐齐转头看向厨房里,之间君皓东正低头站在莫悠悠的面前,健硕的身躯将莫悠悠的给挡的严严实实的,从他们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莫悠悠一只紧紧抓着灶台的小手,这样暧昧的姿势,很容易让人想到这两个人此刻再做什么!

君慕北看着君皓东低垂的脑袋不时的还左右动两下,想象着此刻君皓东亲吻着莫悠悠的样子,放在餐桌边缘的大手不禁收紧了,用力的捏紧了餐桌边缘,青筋暴跳!

心里突然觉得有点酸,但是君慕北绝对不会认为自己是吃醋了!只不过,他觉得这两个人大白天的竟然在厨房里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太有伤风化了!

餐厅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很诡异,唐诗诗跟凌睿两个看着胸脯起伏不定的君慕北,眼底染了愉悦的笑意。

正在给莫悠悠吹眼睛的君皓东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举动已经被外面的人给看去了,而且被君慕北给定了个有伤风化的罪行,不过要是他脑门后面长了眼睛,看到君慕北此刻的样子的话,肯定会比凌睿跟唐诗诗两个还高兴!

等君皓东给莫悠悠吹完眼睛,抬起头来,客厅里的低气压总算是才有所缓解,君暖心佯装不知的眨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打趣着君皓东说道:“大哥,你跟悠悠嫂子刚刚在做什么呢!”

“没什么!”君皓东察觉到餐厅里几人的注视,面­色­有些不自然。

“矮油!大哥!你有什么不好意的!脸都红了!哈哈!”君暖心看着君皓东有些微赧的脸­色­,大笑着说。

“暖心,你别误会,我跟君……皓东,刚刚真的没什么?”莫悠悠难得的反应迅速一把,听出了君暖心语气里的暧昧调侃,立刻心急的解释道。

只是她此刻,一双眼睛里泛动着水润的光芒,小脸扑红,娇羞无限,越是解释越是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矮油!悠悠嫂子,你就不用解释了!解释等于掩饰!我们都懂得!是吧三嫂?”君暖心调皮的说着,然后还朝着唐诗诗眨眨眼。

“就是,我们都懂的!悠悠嫂子,不就是接个吻,你害什么羞!是吧,老公?”唐诗诗边说边用胳膊悄悄的拐了拐凌睿。

“有什么好害羞的!接吻而已,你看我跟诗诗!”凌睿说着,板着唐诗诗身子,俯首在她的娇­唇­上肆虐一番,末了还抬起头来,一脸的得瑟的说:“大哥,你下次的时候最好搂住悠悠嫂子的腰,这样更亲密一些!”

唐诗诗的小手,灵活的滑到凌睿的腰侧,狠狠的掐了一把!

这个老流氓!又趁机吃她豆腐!

“我……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是的!”莫悠悠没想到凌睿竟然还跟唐诗诗做了现场版的示范,看来他们是真的误会了,莫悠悠于是更加心急的想要解释!

“悠悠,没什么的,让他们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君皓东抓住莫悠悠的手,温柔的笑着说,只是在大家看不到的角度,君皓东轻轻的在莫悠悠的手心一戳,然后几不可查的对着她摇了摇头。

莫悠悠想说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她鸵鸟一般的低下头,不敢去看君慕北的脸,当她看到君慕北迈开双腿,离开餐厅的时候,心里滑过失落。

她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等唐诗诗调好了饺子馅,大家将面板给放到了餐桌上,几个人围着餐桌开始分工合作,包起饺子来。男士擀面皮,女士包饺子,只是君慕北很不合作的跑到客厅里喝起茶来了。

“二哥,快来擀面皮!我们比赛,看谁擀得好!看谁包的又快又好!”君暖心对着君慕北喊道。

君慕北的眼神,淡淡的扫了过来,无动于衷!

“慕北,你不会还在为悠悠不小心倒在你身上面粉的事情生气吧?”君皓东皱着眉毛,:“这可不像你!”

君慕北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继续不理不睬。

“北小子,快去!你不会是怕输给你大哥和三弟吧?”君老爷子激将道。

君慕北抬眼看着君老爷子,爷爷,还有点更高明的招儿么?太俗套了!

“君慕北,你个小气鬼,大不了我也让你弄一脸面粉好了!”莫悠悠对于君慕北的不配合,气的一跺脚,说道。

“呆货!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君慕北总算是开了腔。

“哼!谁怕谁!”莫悠悠一副准备从容就义的模样。

“悠悠,算了吧,二哥不来,大不了我们不比赛是了!”唐诗诗开口劝说道。

“不行,不比赛哪有意思啊!就比!君慕北你是个男人就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莫悠悠来气了,朝着君慕北嚷嚷起来。

“莫悠悠,你丫的就是欠收拾!”君慕北倏地站起身来,走进餐厅,然后抓起一把­干­面,朝着莫悠悠就要扬下去。

就在莫悠悠吓得紧紧闭上眼睛,众人都以为君慕北太没风度要弄莫悠悠一头面粉的时候,情况却发生了变化。

君慕北拿着面粉在莫悠悠两边的面颊上一边抹了一下,边抹还边气呼呼的说:“爱哭鬼!给你做两条宽面条挂脸上!”

众人看着莫悠悠的脸上,果然多出两条拇指宽的宽面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莫悠悠被君慕北弄得又羞又气,将自己沾了面粉的手快速的在君慕北的脸上也抹了一下,愤愤的回敬道:“你才是爱哭鬼!”

“莫悠悠,你没完了是吧?当爷好欺负?”君慕北又将面手在莫悠悠的脸上抹了两下。

莫悠悠不甘示弱,又回敬了一下!

于是,这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你一下我一下的打起面仗来了!

“哎呀!二哥你跟悠悠嫂子的恩怨别牵扯到我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君暖心喊了一嗓子。

紧接着:“凌睿,你怎么也学二哥,太过分了!”唐诗诗一边躲避着凌睿的面手,一边抓起一把面粉朝着凌睿洒了过去。

很快的,六个人在餐厅里打起了面仗,洒落一串串的欢声笑语。

君老爷子坐在客厅里,悠然的喝着茶,看着打闹成一团的六个人,心中感叹:年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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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爷带你去“私定终身”

这次包饺子比赛,毫无悬念的是唐诗诗跟凌睿两个胜出了。

六个人都弄的一身面粉,但是都兴致很高。

“暖心,你看看你包的饺子,怎么能这么丑!”莫悠悠看着君暖心忙活了一下午的杰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莫悠悠!”君暖心羞愤的磨了磨牙,然后在看到莫悠悠包的那一堆饺子的时候,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你还好意思笑话我!哈哈!悠悠,你包的饺子都是开着口的!还没我的好呢!”莫悠悠包的饺子,外面都沾上了馅儿,就跟她现在一脸面粉的大花脸一样。

莫悠悠被君暖心笑话了,有些不服气的向自己的搭档君皓东求助:“皓东,你说我跟暖心两个谁包的好?”

君皓东被点名,有些为难的看着这两个女人的杰作,心想,我可以说都不好吗?

显然是不可以!

君皓东不经意间看到了君慕北一脸看好戏的神情,于是毫不犹豫的指着莫悠悠包的饺子,说道:“当然是悠悠包的好了!”

“切!大哥,你也太见­色­忘义了!不公道!二哥,你来说句公道话!”君暖心很是不服,又拉着君慕北做裁判!

于是在君暖心与莫悠悠期待的目光下,君慕北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的开口说道:“暖心包的饺子太丑,但是好在没开口,悠悠包的饺子比暖心的漂亮,但是密封­性­不好,你们两个人算是各有千秋吧。”

君慕北自认为很公正的说道。

“切!这算什么评判!二哥你到底是和谁一组的啊!”君暖心不高兴的说:“我包的不好看,都赖你擀的面皮太丑了!”

“就是!头一次见这么没水准的裁判!”莫悠悠也很生气!

君慕北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个人,他评判的已经很中肯很照顾这两人的情绪了好不好?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丑的饺子呢!

唐诗诗看着君慕北吃瘪,忍不住笑了起来,二哥也太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了!

包完饺子,凌睿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唐诗诗要出去。

“等等,先让我换身衣服!”唐诗诗不知道凌睿这是想要做什么,问他也不说,神神秘秘的。

“不用换了!你穿什么都好看!”凌睿不由分说的拉着唐诗诗就要往车上拽。

“臭小子,记得晚上带诗诗回家来吃年夜饭!”君老爷子不放心的追出来嘱咐着。

“知道了爷爷!”凌睿边说边发动了车子,年夜饭要等到晚上十二点,时间还早着呢!

“那快去吧!”君老爷子对着两人摆摆手,这就放行了。

君老爷子就是这样,从来不会追着问:你们要去­干­嘛?你们这是去做什么?的话,也不会霸道的不分青红皂白的专断独行,限制他们自由,不让做这个不让做那个,而是给儿孙们充分的自由空间,让他们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老公,到底是去­干­吗?现在可以说了吧?”唐诗诗觉得凌睿有些莫名其妙的,过年不在家里,跑出来做什么!

“乖,别急,到了就知道了!”凌睿拽了下唐诗诗的鼻子说道。

“讨厌!你手上还有面粉!”唐诗诗抱怨的拍掉凌睿的大手,然后擦了擦自己的鼻子。

一包完饺子,还没来得及清理下身上的面粉呢,就被凌睿心急火燎的拉出门了,两个人都是一身面粉,太狼狈了!这样怎么能出来见人嘛!

凌睿看着唐诗诗那副娇俏的小模样,腮上还沾了一些面粉,像是煮熟的­鸡­蛋被剥了壳丢进了面缸里打了一个滚,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笑!我身上这些都是你弄得!”唐诗诗嗔怪的看着凌睿说道。

“一样,我身上的也都是你弄得!”凌睿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车子在路上飞驰,不一会儿已经出了B市的闹区,向东郊驰去,唐诗诗看着凌睿将车子越来越远,都出了市区了,忍不住有些怕怕的做了个鬼脸,问道:“老公,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不会是想将我拐卖了吧?”

“爷就是想卖,谁敢买?”凌睿臭屁的睇了唐诗诗一眼说道。

“哼!说的我好像没一点行情似得!小心点吧你,我行情好的很!”唐诗诗说完了又想起什么事情来,神情有些淡淡的。

凌睿知道唐诗诗这是一不小心想起沈赫来了,冷哼一声:“就是想买,也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命!”凌睿霸气的说。

唐诗诗佯装不服的哼哼两声,但是仍旧忍不住好奇的问:“人都跟你出来了,你快说这到底是要去做什么嘛!”

她就不明白了,大过年的,到底有什么事这么重要,能让老流氓非带着她出来。

“爷带你私奔!”凌睿看着唐诗诗不正经的说,那双染了笑意的眸子里带了些痞气与邪肆,里面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细碎的温柔,深邃而悠长。

“说正经的!”唐诗诗看着凌睿,心想这个男人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一双眼睛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风情万种,真真的勾魂儿!

“真的是带你私奔!”凌睿语气稍稍严肃了些,看着唐诗诗笑得分外荡漾。

“老流氓!你不说,我跳车了!”唐诗诗气愤的威胁道。私奔!?真不知道老流氓这是又哪里抽了!

“小野猫,你脾气越来越暴躁了!”凌睿将唐诗诗头顶的发丝给揉乱了,然后看着唐诗诗那气鼓鼓的小脸与睁得大大的眼睛,促狭的一眨眼睛说:“爷带你去私定终身,你要不要?”

“凌睿!你越来越不靠谱了!”唐诗诗生气,两个人连证都领了,婚礼也举行了,现在却是要去私定终身?这男人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怎么这么反常?

唐诗诗狐疑的看了凌睿一眼,不会是包饺子包的,脑子里全是面糊了吧?

凌睿不理会唐诗诗的不满,存心想掉她的胃口,一边开着车,一边得意的哼着小曲儿,好不快活。

唐诗诗索­性­也不再追问,反正人已经出来了,总会知道这个家伙要做什么的!

车子开进了B市东郊的一个度假村,唐诗诗看着那一排排的房子,心里猜测,这个度假村的温泉十分的有名,这个老流氓不会是想带她来洗温泉,然后嗳嗳吧?

切!就知道老流氓的脑子里除了­精­虫没别的!亏他还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凌睿看着唐诗诗小脸上露出一副“我早就看穿你了”的神情,不在意的笑笑。

车子一停下,就有人上前周到的给拉开车门,唐诗诗刚要说谢谢,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周虎,她的话不由得脱口而出:“周虎,你怎么在这里?”

“大嫂,不光是我,我们尖刀部队的兄弟们都在这里,就等你跟老大两人了!”周虎笑着说。

唐诗诗心里刚开始的那个念头,一瞬间颠覆了,她有些迷惑不解的看了看凌睿,下车的时候就在想,那道是老流氓是想让她来先跟着他手下的这些士兵一起过年?

唐诗诗看着周虎今天穿的十分的讲究,笔挺的军装上面挂着三个明晃晃的军功章,皮鞋擦得亮眼,过年,需要穿的这么隆重吗?

凌睿不理会唐诗诗心中的疑问,走过来搂着唐诗诗的腰,问周虎:“都准备好了吗?”

“报告参谋长,所有事项都已经准备就绪!”周虎严肃的行了军礼,汇报道。抱上空姐的大腿

“嗯,十分钟后开始行动,现在我们先去换个衣服!”凌睿下达了指示之后,带着唐诗诗离开了。

“凌睿,这究竟是要做什么?搞演习?”唐诗诗被凌睿的那句,“十分钟后开始行动”给整蒙了,心想着就算是搞演习,跑到度假村来搞,这算是什么事?

凌睿只是拉着唐诗诗的小手,走进了更衣室,拿出两套军装来,递给唐诗诗一套说道:“时间紧迫,待会再跟你解释,你先换衣服!”

“哦!好的!”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二话不说,拿起军装换了起来,等她穿戴妥当的时候,凌睿也已经穿戴整齐,唐诗诗这才发现,凌睿今天穿的也很隆重,军装上挂的满满的都是军功章,反倒是她的这件军装,相比之下,简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走吧!”凌睿满意的看了眼穿着一身军装的唐诗诗,嘴角漾开一丝满意的笑容。

小野猫,很适合这绿­色­,这绿­色­衬得她越发的肤白如玉,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也越发的清澈,仿佛能荡涤人心里所有的尘埃。

唐诗诗心里有点犹疑有点忐忑,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要搞什么花样,不过一想到凌睿在自己的身边,唐诗诗又坦然淡定了起来,有凌睿在,管它上刀山下火海的,什么她也不怕!

“放心,不会真将你给拐卖了的!”凌睿显然是心情很好地样子,大手揉捏着唐诗诗的小手,然后对着唐诗诗飞了一个“媚眼”,说道:“拐卖了谁也不能拐卖了你,你就是爷的心头­肉­,买了你,那不就等于剜了爷的心头­肉­,爷哪里舍得!”

“算你识相!”唐诗诗傲娇的看着凌睿说,心里却是满满的甜蜜。

两个人走进了一个宴会大厅,唐诗诗被骤然打过来的一束强光给刺激的眯起了眼睛,等她适应了这光线的时候,唐诗诗被里面的布置给震慑住了,她惊讶的看了凌睿一眼,水润润的大眼睛里,全是迷惑。

这里的布置,虽然都是按照部队上的简洁明快的风格布置的,但是唐诗诗一眼就看的出来,这里是一个婚礼现场,而当她看看清楚宴会上面的圆台上悬挂的新郎新娘的名字的时候,更加的惊讶,新郎凌睿,新娘唐诗诗!

“求婚!求婚!求婚!”周遭起哄声一片,那声音带着军人特有的浑厚与嘹亮,为首的喊得最起劲的就是周虎跟冷茂林。

唐诗诗的目光这才看向四周,发现四周的灯光暗了下去,但是却很快的出现点点的灯火,左边有人捧着蜡烛组成了一个“凌睿—爱心—诗诗”的造型,而右边则是:“诗诗—爱心—凌睿”,跳跃的烛光,让那几个字鲜活了起来,如同唐诗诗此刻极速跳动的心脏。

凌睿抬眼扫了下周围,对两边的造型表示满意,但是这个求婚的安排之前可是没有的!凌睿的目光落在周虎完全暴漏目标的两颗虎牙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肯定是这小子出的馊主意!

周虎假装没看到凌睿的瞪视,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喊得越发卖力起劲儿了:“求婚!求婚!求婚!”

他既然是爷受命的王牌司仪,那么今儿的一切就都得听他的安排,我是司仪我拍谁!

周虎不断的在心里给自己壮胆儿打气!

凌睿在一片热烈的起哄声中,缓缓的单膝跪地,然后变魔术似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束红­色­的玫瑰花。

“老婆,嫁给我!”凌睿一手举着花,一手拽着唐诗诗的手,抬头看着唐诗诗。

“不行!不行!哪有这样求婚的?不能叫老婆!”周虎没想他们爷根本连反抗都没有,就按照他们的套路来了,觉得十分的不过瘾,想着法的想要刁难一下凌睿。

“对!不能叫老婆!”身后的人齐声附和!反正这次是周虎带头,出了事有他顶着,他们乐于看热闹。

凌睿扫了一眼周围这些兵蛋子,觉得有点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滋味,不过今天大喜的日子,他忍!

“唐诗诗,嫁给我!”凌睿又转过头,对着唐诗诗说道。

“不行!不够温柔!爷,你太严肃了!”周虎又开始起哄!

“爷,你太严肃了!”周遭人又是一片附和之声,整齐的像是一道声线似的。

唐诗诗快要迸出喉咙的一个“好”字,卡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她有些同情的看着凌睿。

老流氓,你这是多遭人怨恨啊!你手下的兵合起伙来整你!

凌睿瞪了周围的人一眼,然后蹭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就在周虎等人防备的向后倒退一步的时候,凌睿却是飞快的将唐诗诗给扯进了怀里,然后不由分说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攫住了那两片柔软嫣红的­唇­瓣,辗转,流连。

唐诗诗被凌睿给抱的紧紧的,根本逃避不开,而且这个时候,她也不能逃开,会伤老流氓自尊的,索­性­陪他一起丢脸了罢!

等凌睿粗喘着放开唐诗诗的时候,周围那群兵蛋子一个个倒是羞得满脸通红,一个个傻站着,忘记了反应。

“唐诗诗,嫁给我!我想守护你一辈子!”凌睿的声音不大,带着些呢喃缱绻之气,不过足够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

“好!”唐诗诗想也没想的就点头答应了。不管是第一次在医院的病床上的求婚,还是这一次当着真么多人的面的求婚,老流氓的方式都是这么的温柔而霸气,让她心折。

唐诗诗回答完之后,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凌睿得意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然后目光落在周虎的身上,得意的一挑眉。

周虎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爷,流氓都耍的这么威武!

冷茂林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上面放着新郎新娘的胸花,凌睿拿起了新娘的,唐诗诗拿起了新郎的,两个人给彼此带上。

婚礼进行曲响了起来,在周虎的一声高喝之下,唐诗诗挽着凌睿的胳膊走上了宴会厅前面的主席台。

“下面请新郎新娘,宣读结婚誓词!有请新郎先来!”周虎表情严肃而郑重的说道。

唐诗诗一时间有些怔愣!什么结婚誓词?她之前根本没有准备!就在她纠结着该如何组织语言的时候,手里就被冷茂林塞了一个红­色­的小本本,再看看凌睿,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多了一个红­色­的小本本。她的本本上写着四个烫金的大字:新娘誓词。而凌睿的本本上写着:新郎誓词。

凌睿打开新郎誓词,坚定而又醇厚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是一名丈夫,我宣誓:服从老婆领导,全心全意为老婆服务,从今以后,时刻听老婆的话永远跟老婆走!努力赚钱,工资上交,严守家庭纪律,不怕跪搓衣板!苦练洗衣,做饭本领,坚决孝敬岳父岳母,在任何情况下,决不背叛家庭,决不叛离老婆!宣誓人:新郎凌睿”。|—Os

唐诗诗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新郎誓词,觉得又新奇又感动,尤其是在凌睿这样一个平时在众人面前都很严肃冷酷的大老爷们,竟然不苟言笑的说“不拍跪搓衣板!苦练洗衣,做饭本领。”让她又觉得十分好笑,好笑之余还是感动!

老流氓,能为她做到这些,她怎么能不感动!

唐诗诗在凌睿的期待下打开了手中的那本新娘誓词,认真的读了起来:“我自愿嫁给凌睿,加入军嫂队伍,拥护军队建设,遵守家庭规矩,享受军嫂权利,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不该打听的决不打听。孝敬父母,疼爱丈夫,积极工作,为建设美满幸福家庭而奋斗终身,随时准备为家庭和老公奉献一切,永不反悔!宣誓人:新娘唐诗诗”。

在两人宣读完结婚誓词的时候,台下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紧接着,凌睿跟唐诗诗又在周虎这位王牌司仪的指挥下,喝了交杯酒,然后又是新郎亲吻新娘,新郎与新娘敬礼感谢参加喜宴的嘉宾。

只是周虎的程序太过齐全,做完上面的一切之后,又给来了一个陈述双方各自家史,之后又是交代恋爱经过,再然后就是让两人分享对方做的最让人感动的事情是什么,再然后就是双方做的最有默契的一件事,之后又是双方觉得做的最有纪念意义的事……反扑——兽到擒来

反正这小子就是变着法的将人给留在台上,不让人下来!

“周虎,你有完没完,罗嗦的跟个女人似的,别耽误爷入洞房!”在周虎问出不知道多少个问题之后,凌睿瞪了周虎一眼,吼道。

周虎被凌睿一吼,有些怕怕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然后神­色­幽怨的说:“爷,你也太心急了!”

台下响起一片哄笑之声,唐诗诗脸红的垂着脑袋,虽然周虎的问题是多了点,但是老流氓的话也太直接了点!丢死人了!

“快点!别耽误爷办正事!”凌睿不耐烦的命令道!

周虎习惯­性­的摸摸鼻子,然后朗声说道:“鉴于新郎的迫不及待,下面婚礼进行最后一项:礼毕!送入洞房!”

台下的人因为周虎的话,又是一阵大笑,唐诗诗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凌睿却是对着周虎冷哼一声,然后拦腰抱起唐诗诗,大步流星的下了台,穿过宴会大厅,朝着早已准备好的“洞房”走去。

周虎看着凌睿的背影消失在宴会大厅,然后对着一边的冷茂林问道:“爷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我怎么觉得脊背发凉。”

“放心吧,我会替你收尸的!”冷茂林看着周虎,笑得幸灾乐祸!

周虎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刚刚不是他们鼓动他多提问题的?现在又推他出来顶缸!

唉!果然,老化话说的不假,兄弟是用来出卖的!

凌睿抱到唐诗诗去了新房,将唐诗诗给放在了房间里的大床上之后,他看着眼眶有些泛红的唐诗诗,在她的眼睛上亲了亲,说道:“这就感动了?”

唐诗诗重重的点点头。她没想到凌睿会做出这样的安排,她知道,这是凌睿因为上一次婚礼没能顺利进行而心存愧疚,做出的补偿,但是上次婚礼的事情,她真的不怪他的,而这次的婚礼,太让她惊喜,也太让她感动,这个男人,怎么会对她这么细心,这么好!

“老流氓,你对我这么好,让我一刻也舍不得离开你了!”唐诗诗抱着凌睿的腰,将脑袋紧紧的靠在凌睿的胸膛上说道。

“那爷的目的就达到了!爷就是想让你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记得爷的好,让你这辈子都舍不得离开我!”凌睿俯身在唐诗诗的额头上嘬了一下,得意的说。

“你真坏!臭狐狸!”唐诗诗娇嗔的垂了凌睿一下,甜蜜的骂道。

“老婆,还有更坏的呢!”凌睿说着大手就潜进了唐诗诗的衣服里,轻车熟路的攀上了制高点。

“这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咱们可要抓紧时间了!”凌睿急切的在唐诗诗的脖颈间掠夺了起来。

“老流氓!”感受到凌睿的迫不及待,唐诗诗红着脸配合着凌睿的节奏,两个人在红­色­的大床上,翻滚了起来。

很快,房间里一室呢喃!

凌睿果然是个惜金的人,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等唐诗诗被一阵热浪给包裹住了,才发觉原来她跟凌睿两个已经转战阵地,到了房间里的内置温泉里。

舒适的感觉洗刷掉唐诗诗刚刚的疲倦,温热的泉水包裹着她的整个身子,暖洋洋的感觉就像是在海边的沙滩上晒日光浴,整个身体,每个毛孔都放松,伸展开来,让她忍不住舒服的嘤咛了一声。

凌睿在看到唐诗诗这幅娇媚的慵懒的样子,忍不住身子向上一弓,闷哼了一声。

唐诗诗这才发现,小凌睿根本还没有退出去,而且邪恶的疯长了起来。

“老流氓,别来了!爷爷说要我们回去吃年夜饭的!”都不知道是几点了,她们两个一进房间就跟两头饥渴的小兽一般互相纠缠索取,简直忘记了今夕是何夕!

“放心,我有数!”凌睿揽着唐诗诗柔若无骨的身子,暧昧的舔了舔她的耳珠,在察觉到唐诗诗身体一僵的时候,轻声的诱哄:“再来一次!”

“不要了!你刚刚说是最后一次的!”唐诗诗嘴上不依,但是身子却是无力的靠在凌睿的怀里,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

“这次保证是最后一次!”凌睿一边发动攻势,一边用他醇厚低哑的声音在唐诗诗耳边说着:“都怪你太诱人了,爷真想就在这里将你­操­练一辈子!永远不出来!”

“讨厌!”唐诗诗在凌睿的肩膀上留下两排齿印,然后双臂无力的勾住凌睿的脖子,任他予取予求。

等两个人泡完温泉,已经又是一个小时之后了,唐诗诗浑身无力的像是只波斯猫一样,趴在了温泉池边的软榻上,纵情过度的后果是,她现在觉得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肤都酸软无力,软趴趴的只想躺着,不想活动!

“穿衣服了!”凌睿已经穿戴整齐,唐诗诗看到凌睿身上穿的,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是她那天亲自给他挑选的!这老流氓,身材这么好,真是让人嫉妒。

“我再躺一会!”唐诗诗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你躺好了,我给你穿!”凌睿说着,将唐诗诗的衣服拿了过来,唐诗诗注意到,这件红­色­的改良式旗袍,正是婆婆给她定制的那件,她都没注意,老流氓什么时候将衣服给捯饬到这里的!

凌睿一件件仔细的给唐诗诗穿好衣服,红­色­的小旗袍,穿在唐诗诗的身上,趁着那一身­奶­白­色­的肌肤,又是一种致命的妖娆,害的他又忍不住情动了起来。

“老流氓!你规矩点!”等唐诗诗觉察到不对劲的时候,凌睿的身子已经压了下来了,她惊慌的连忙去推他的身子,在这样纵欲无度下去,今天晚上她们回不了家了!

“都是你勾引我!”凌睿在唐诗诗的身上肆虐了一会,悻悻的站起身来,一脸不满足的委屈样!

唐诗诗瞪了凌睿一眼,只不过她此刻这幅衣衫不整,身子半支在软榻上的样子,不知道多么撩人,害的凌睿猛的吞了一口口水。

“我自己穿,不用你帮忙了!”唐诗诗看着凌睿又要上前,连忙拢了拢衣服,吃力的坐起身来。

要是让老流氓给她穿衣服,今晚上就得在外面过年了!

等两个人收拾妥当,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十一半点多了。

“臭小子,还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呢!”君老爷子坐在客厅里,看着牵着手进门的小脸口,满意的眯眯眼,说道。

“哪敢!”凌睿卖乖。

“诗诗,你好漂亮!这衣服好美!”莫悠悠发现了唐诗诗的不同,惊喜的说道:“你都是用的什么化妆品,也推荐我一下,这皮肤白里透红的,真好!”

她这身小麦­色­,好像很不招君慕北那个家伙的待见呢!

“就是用的日常的护肤品啊。”唐诗诗回答说。

“可是我也有用啊,怎么还是这样?我要去做个全身美白了!”莫悠悠嘀咕道。

“悠悠嫂子,那不一样的,三嫂是有秘密武器的!”君暖心听了莫悠悠的话,笑得贼兮兮的说。

“暖心你是不是知道?快点告诉我!诗诗太不够意思了!好姐妹竟然还藏私!”莫悠悠一听君暖心的话,立刻被君暖心给吸引过去了!

唐诗诗被抱怨的莫名其妙,不解的看着君暖心,她有秘密武器?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三嫂的秘密武器,就是我三哥啊!所以,悠悠嫂子,你快点嫁进来!哈哈!”君暖心调皮的说道。穿越之复仇

“君暖心!”唐诗诗一下子羞红了脸,气恼的吼了君暖心一声,这个丫头,真是的,说话越来越不顾及了!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竟然说这么暧昧的话题。

“悠悠,你看,三嫂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君暖心不在意的大笑了起来。

“暖心,你是说凌睿会做化妆品?难道是有古方?”莫悠悠呆呆的问道,然后又一脸求助的看着凌睿,说道:“凌睿,你有好东西别藏私啊,给我一点!”

“噗!”正在喝茶的君慕北跟君皓东两人齐齐的喷了,就连在沙发里坐着的几位长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唐诗诗跟君暖心则是被莫悠悠这位小伙伴给惊呆了!

等他们看到凌睿那张已经乌黑铁青的脸的时候,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莫悠悠不明所以,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看着周围的人,她刚刚说了什么好笑的话了吗?没有啊!

“哈哈哈哈!”莫悠悠这幅懵懂的表情,再一次让君暖心跟唐诗诗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

这个丫头这是有多纯情啊!竟然连这么明显的暗示都听不出来!

莫悠悠的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情绪有些低落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搅动着衣角,觉得周围的人都莫名其妙的。这就是所谓的代沟吗?

察觉到莫悠悠的情绪不对劲,君暖心立刻上前坐在莫悠悠的身边,俯身在她的耳朵上解说了一番。

“啊!君暖心!你这个女流氓!”终于弄明白什么事的莫悠悠,恼羞成怒的在房间里追着君暖心打闹起来!

“悠悠嫂子!我说的是实话!你别追了!再追追上了!啊——”君暖心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在经过唐诗诗身边的时候,被唐诗诗一把抓住,送到了莫悠悠的手里。

“悠悠嫂子,狠狠地收拾,这家伙越来越不像话了!都跟着权少白学坏了!”唐诗诗贼笑着说。

“三,三嫂,你胡说!我才没跟他学!啊——你们两个合伙欺负我!不公平!”君暖心一边叫嚷,一边躲避着唐诗诗跟莫悠悠两个的进攻,屋子里到处都是笑闹声。

“吃年夜饭了!”常桂茹看着客厅了闹成一团的三个人,笑着喊了一声。

莫悠悠跟唐诗诗这才放过君暖心。

“诗诗这身衣服真漂亮!”云沫看着唐诗诗穿着的那件红­色­的小旗袍,由衷的夸赞道。

“那是,我媳­妇­儿穿什么都漂亮!”凌睿牛掰的说道。

“睿小子这身衣服也很帅气,诗诗的眼光吧?”君爱民看着凌睿的衣服说道。

“那是,我媳­妇­儿看上的还能错的了?”凌睿更加牛气哄哄。

唐诗诗用胳膊暗暗地拐了拐凌睿,这家伙今天这是怎么了?都不嫌脸红的!

“你们两个看到没?赶紧的娶媳­妇­儿,悄悄睿小子这小日子,过的多滋润多舒坦!”君老爷子刚在餐厅的主位上一落座,就立刻接过话茬!

君皓东跟君慕北,齐齐的瞪了凌睿一眼,凌睿将两人的目光,忽视的彻底!

唐诗诗这才晓过味来,原来,大家这是在这里等着呢!

“我不急,我有悠悠了!”君皓东忽的展颜一笑,让人觉得像是雪压枝头的一朵寒梅,带着猎猎清香,扑面而来。

唐诗诗心想,这君家的男人,个个都是妖孽啊!

“要是悠悠愿意,正月里我们就找个好日子先将亲事给定下来!”君皓东说完,目光灼灼的看着莫悠悠。

莫悠悠正跟碗里的饺子奋斗呢,刚下口,就听到君皓东的话,她一不留神牙齿用力一合,然后周围的人就听到咯嘣一声。

“呼呼!”莫悠悠捂着被咯到的牙齿,小模样惨兮兮的。

“悠悠,吃到什么了?”常桂茹慈爱的问。

“咬到枣核上了!”莫悠悠捂着嘴巴,说道。

“吃到个枣子!这是早生贵子啊!喜庆!看来悠悠也想着早点嫁进来了!”云沫喜滋滋的接话道。

“我都听皓东的。”莫悠悠只觉得头顶上落下来两道灼热的视线,她低着脑袋,害羞的扭扭捏捏的说道。

君慕北心里这个憋气!这丫头还这么点儿,这是有多么的迫不及待想嫁人啊!

“皓东!听到悠悠的话了没?悠悠这么懂事听话的媳­妇­儿,现如今打着灯笼也难找了,赶紧下手!”云沫在一旁撺掇着,还朝着君皓东挤眉弄眼的!

老妈,你什么时候这么热心的当期媒婆来了?你自个的儿子还在这里挂单呢!

“我知道,年后我就安排时间去莫叔叔家提亲去!”君皓东爽朗大笑。

君慕北愤愤的咬了一口饺子,然后又是一声“咯嘣”声。

众人都看向呲牙咧嘴的君慕北。

“北小子,莫非你也吃到了枣核?”君老爷子一脸期待的问道。

君慕北慢条斯理的从饺子里面夹出一个钢镚儿来,丢到桌子上,傲娇的说:“钱!看来今天又是发财年!”

“哼!钱有什么了不起的!钱能给你生孩子吗?你搂着钱睡觉去吧你!”云沫盯着桌上的那个钢镚儿,怨声载道。

君慕北瞪了云沫一眼,其实刚刚有那么一刻,他也想着吃一枚枣核出来的!

“睿小子,诗诗丫头,你们吃了什么?”凌悦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小两口,问道。

“年糕!”凌睿回答。

“步步高升,好兆头!”君泽宇笑着说。

凌睿点点头,可不是要高升了么!

“我吃了糖块。”唐诗诗笑着说。

“甜甜蜜蜜,万事富足!”凌悦看着唐诗诗,一脸兴奋的说:“最近跟睿小子多努力努力,早点给我们添个大孙子!”

“妈!”唐诗诗娇羞的喊了凌悦一声。

“哈哈,诗诗丫头不好意思了!”常桂茹跟云沫两个打趣地说道。

“三婶你就放心吧,这两个人将你的旨意可是贯彻的很彻底,今天包完饺子又去造人来!”君暖心嘻嘻笑着说!

“你个臭丫头!”唐诗诗怒瞪了君暖心一眼,说道:“我看你是巴不得,现在就跟权少白造人成功吧!”

“三嫂,揭人不揭短!”君暖心一听唐诗诗话里的威胁,立刻讨饶:“我错了,我乖乖吃饭!”

桌上的人都心知肚明,但也不挑破,一家人吃的其乐融融的,幸福温暖。

就在君家人一家团圆,幸福的吃着年夜饭的时候,A市的沈家,昏迷了三天的沈赫,虚弱的睁开眼睛,外面万家灯火通明,而他却一个人躺在满室药水味的病房里,品味着一室清冷孤寂。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么么哒!写到这里,突然觉得沈赫好可怜,有那样追名逐利的“父”母,亲情对他来说,才是最奢侈的事情!唉!

018:认亲宴!

门被推开,带来些外面隐约的欢笑热闹,沈赫慢慢的闭上眼睛。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也不想知道,外面的一切,都已经跟他无关。

奉命看护沈赫的高级护工,来到沈赫的面前,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沈赫,忍不住感叹:“人接回来,看都不来看一眼,还不如让他待在医院里,还安全,这大过年的,外面那么热闹,都忘记这里还躺着个病人了吧?这样要是有个紧急情况的话,人说没了就没了!”

这些豪门大户真是奇怪,说是不能让人留在医院里过年,传出去名声不好听,不听专家的意见,强硬的要将人给接回来,原本她以为,接回来之后病人会得到更好的照料,谁知道,这家人却是不闻不问的,看都没来看过一眼,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冷漠的家人!

到底是名声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沈赫听了护工的抱怨,眼皮微动,依旧假装昏迷,心口却是不可抑制的疼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伤口还是别的。

这些,从他当年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就都已经习惯了!

昏昏沉沉的又是睡了一夜,沈赫再次醒来,房间里的气氛有些紧张,他撑开厚重而疲惫的眼皮,首先看到的是沈奎沉寂的脸。

“终于舍得醒来了?”沈奎看着神­色­平静的沈赫,脸上溢出冷嘲。

沈赫没有说话,而是目光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一名护工有些紧张畏缩的站在床尾,面无表情的吩咐了一句:“给我倒杯水。”

只不过是说了五个字,沈赫却觉得喉咙里像是被锉刀给磨了一遍,又痛又痒,声音沙哑的像是声带被撕裂的老翁,连他自己都怀疑那究竟是不是他的声音。

那名护工看了沈赫一眼,然后又偷偷的看了眼沈奎,点点头,开门出去了。

房间里有饮水机,但是护工还是出去寻水去了,因为房间里的气氛实在太压抑,她在里面简直都不敢喘气了。

房间里只剩下沈奎与沈赫两个人,沈奎细细的打量一眼一脸病容的沈赫,嘴角笑意不减。

沈赫虽然憔悴不堪,但是目光沉沉,他并没有去看沈奎,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来看看我今年给你准备了什么新年礼物!”良久之后,沈奎打破了沉默。

沈赫转动眼球,看向沈奎,发现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袋子。

沈奎慢条斯理的打开那个袋子,里面放了一本­精­致的相册。

沈赫疑惑的看向那本相册,不知道沈奎究竟是要耍什么花样,每年沈奎送给自己的新年礼物都别出心裁,但是绝对让他记忆深刻。

“我知道,虽然那个女人打了你一枪,但是你并没有真正放下,不然,你也不会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那个女人的名字,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在昏迷的这几天里,一共喊了那个女人二百八十三次,我都让专人给你数着,怕你醒来不知道。”沈奎并没有看沈赫,而是用手抚摸着那本相册,有些絮絮叨叨的说着,神­色­也没有什么异常,那模样倒是真的很像一位处处为儿子着想,关心备至的父亲。

只有沈赫心里清楚,面前这个在外人看来冷静沉稳,风度甚好的男人,心里住着一只可怕的喜怒无常的魔鬼。

“来,看看!”沈奎看着仍旧无动于衷的沈赫,神­色­越发的慈爱,他打开那本相册,一页页的在沈赫的眼前慢慢的翻动,声音也异常的和蔼,不知道的人听到的话,还真的以为这是一位慈父。

“看到这张没有?这张角度拍的真好,不枉我让国内最知名的摄影师专程去跑了这一趟!”沈奎看着仍旧面­色­无波的沈赫,不急不躁的解说着,声音温和。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粉­色­大衣的女孩,手里拿着一朵棉花糖,幸福的舔着,冬日的阳光照­射­在女孩儿的身上,像是给她度了一层薄薄的淡金­色­的光晕,那女孩舔着棉花糖的时候那双笑得弯弯的眼睛,里面光亮闪闪,清澈的眸光里流泻出幸福的喜悦与满足,仿佛是在舔食着世界上最最美味的食物,让人看了之后,忍不住想要上去也舔一口那朵棉花糖。

照片里的女孩儿,就是唐诗诗。

粉­色­的皮草外套,还带着两颗毛茸茸的粉­色­球球,穿在她身上,像是一只粉­色­的小兔子,看起来活泼可爱,像是不满二十的小丫头。

“唔——这张也不错,瞧瞧!”沈奎说着,又翻了一页。

仍旧是那个女孩儿,只是这一张,画面里多了一个男人!女孩儿举着棉花糖,送到男人的嘴边,眼中星星闪闪的,带着蔫坏的小算计与执拗,男人微微皱着眉头,微微俯下身子,伸出舌头,舔了一口那朵棉花糖,脸上带着些许的不解与点点的不情愿,像是好奇,但是更多的是不想让举着棉花糖的女孩儿失望一样,带了些勉为其难的意思。

画面里的男人,自然是凌睿,沈赫的呼吸一重,眼中掠过一抹恨意,虽然很快,但是沈奎却是敲了个清楚。

“我认为拍的最好的,要数这张了!”沈奎笑意不减,将那本画册快速的翻了几张过去,然后指着一张照片,笑得颇有些深意:“没想到我们华夏国的铁血少将,竟然还深谙这种夫妻情趣,要不是我安排了好几个个摄影师,全方位的跟拍,差点就要错过这张了。”

沈赫听了沈奎的话,目光落在那张照片上。

仍旧是一男一女的画面,只是女孩儿不知道怎么的有些气恼,嫣红­色­的­唇­瓣嘟了起来,小脸白里透红,能看的出来,是在撒娇,而她身边的男人,则是手里拿着那朵棉花糖,笑得一脸邪肆。

难道是因为棉花糖被抢了?沈赫不明所以。

沈奎看着沈赫脸上的迷惑,好心的提点道:“你看看这棉花糖,被我们凌少将给啃成了什么模样?”

沈赫将目光落在那朵棉花糖上,呼吸粗重了起来,胸口有些猩红的颜­色­妖娆的蔓延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惨白的脸上,滚落下汗珠来。

躲在外面的高级护工,听到病房里仪器的警报声,吓得腿软,跑到门口,却又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沈奎看着沈赫这幅样子,笑得依旧和蔼,他收起照片,将相册放到了沈赫病床边上的桌子上,站起身来,俯视着仍旧急促喘息着的沈赫,忽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一脸­阴­鸷的说道:“年后,凌睿就会调任到A市来,到时候,该怎么做,我想你这次应该清楚了!”

说完之后,沈奎转身,头也不回的的离开病房。

护工看到沈奎离开,这才快步走进沈赫的病房,看到沈赫胸前的血­色­,知道是伤口裂开了,吓得她赶紧摁下病床边上的警铃。

不一会,一直呆在沈家的一群医生,疾步跑了过来,看到沈赫的情况,立刻展开了急救。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沈赫裂开的伤口得到了妥善的处理,打了安定,情绪平稳了下来,紧急警报解除,病房里的人,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余曼青下午的时候,才从外面回来,这些年的大年初一,她都要去孤儿院,敬老院等这些地方去走一趟,送去些礼物之类的,与那些孤儿,孤寡老人一起合影留念,这一次戏份做的比较足,在敬老院陪那些老人吃完饭才回来,当然,这也是为了今年的大选,在为沈家造势。

一进门,余曼青就吩咐佣人给她冲参茶,然后上楼去将自己今天穿的衣服脱了下来,吩咐佣人拿去丢掉,泡完澡之后,她坐在沙发上喝参茶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大少爷今天怎么样?还没醒过来?”

佣人听到余曼青今天口气有些不好,心里暗暗猜测可能又是在去敬老院或是孤儿院的时候,那个不知好歹的人拉着她的手,说话的时间长了些,让她厌恶烦躁了。美人肩(gl)

“大少醒了,上午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伤口裂开了,不过现在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佣人小心翼翼的回答。

“醒了?”余曼青在听到佣人的话后,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但是在看到站在楼梯口的沈老爷子的时候,将眼底的情绪给压下,有些烦躁的说:“那个护工是做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好,去多找几个来,轮番守着。这孩子惹下这么一堆烂摊子,醒来之后,可有的忙了!”

余曼青恨铁不成钢的感叹着。

正下楼的凌老太爷,听到余曼青的话,重重的冷哼一声。

余曼青像是才发现沈老爷子似的,立刻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爸!”

沈老爷子没有搭理余曼青,下了楼梯,在沙发上落座,结果余曼青递过来的红茶,呷了一口。

“哼!不成器的东西!”沈老爷子将茶杯狠狠往桌上一墩,脸­色­异常的乌沉。

沈赫的所作所为,真的是让他太失望了!一想起来,就让他忍不住火气暴涨。

余曼青在沈老爷子身边垂首而立,不敢说话。

“爸,你瞧你,这次的事情,就连我都始料未及,只能说是我们都太轻敌了!”沈奎从书房里下来,对着还在生气的沈老爷子说道。

“你就袒护着他!”沈老爷子对沈奎的态度很不以为然,他认为沈赫之所以敢在B市任意妄为,都是沈奎这些年纵容的结果!

沈家在B市里布置了多年的暗桩,就因为沈赫一个孤注一掷的错误决定,而被人连根拔起,这口窝囊气,他一想起来,就觉得心口窝里堵得慌!

“爸,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B市毕竟是君家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又不是不知道!”沈奎接到余曼青求助的眼神,笑得玩味:“我们的力量在B市伸展不开,就如同君家的力量在A市处处受制一样,你就别再计较了!”

“这次,一定要断了君家的根基,让他们在华夏国,再也嚣张不起来!”沈老爷子一脸恨意。

“明白!”沈奎肯定的说。

“沈赫这次再给我将事情搞砸了,你们呣子就搬出沈家大院去!”沈老爷子睨了眼站在一边的余曼青,怒声道。

余曼青听到沈老爷子的话,身子一僵,但是仍旧硬着头皮说道:“我知道了爸!我一定好好的看着沈赫。”

搬出沈家大院,余曼青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尤其是沈老爷子这次年夜饭的时候,让沈家本家旁支的几个年轻一辈来大宅吃饭,说是为了过年热闹一下,冲冲晦气,敏感如余曼青,又怎么会嗅不出这里面的猫腻!

沈老爷子这是一方面想着考察一下旁支的几个人,一方面也是给她提个醒,要是沈赫不行的话,他会重用提携沈家旁支的人,所以他说的,搬出沈家大院的话,绝对不是一句玩笑,而是*­祼­的威胁!

沈赫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只不过是微抬了下眼皮,就听到余曼青关切的声音响了起来。

“儿子!儿子!”

这声音一声比一声急切,沈赫听得心里却有些难受,这些天虽然他一直昏迷着醒不过来,但是有的时候意识却是清醒着的,余曼青的声音,这么多天第一次听到,感觉有些陌生了。

“妈。”沈赫睁开眼睛,看着余曼青满含期待的眼睛,艰难的喊了一声。

“儿子!”余曼青呜咽的喊了一声,瞬间红了眼眶。

沈赫转动了下眼珠,眼睫微垂,心里暗暗的叹息了一声。自从成年后,自己很少受伤,母亲的这幅样子,他也已经很少看到了,如今重温,觉得也陌生了起来。

“儿子,幸亏你没事!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妈妈怎么办?”余曼青边说边抹了把泪,然后看着沈赫,似是强颜欢笑的说:“你爸爸说了,这次的事情不怪你,就是让你受苦了!你爷爷也说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就要将我们给赶出沈家大院!儿子,你快点好起来!”

沈赫疲惫的点点头,看着余曼青的泪眼,说道:“我知道了,妈!”

余曼青这才破涕为笑,看着沈赫,一脸欣慰,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争气的,妈后半辈子,就全指望你了!”

沈赫又点点头,然后对着余曼青说:“妈,我累了。”

“好,你先休息会,我等下再来看你!”余曼青听到沈赫这么说,连忙站起身来,这椅子硬邦邦的,她早就坐的不舒服了。

沈赫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看着余曼青的背影,眼中露出点点的自嘲,只有他知道,余曼青嘴里的这个“等下再来看你”,是多么的遥遥无期,从小到大,他已经听得习惯了,也只有这句话,让他终于觉得有了熟悉之感。

等余曼青出去后,沈赫目光转向桌子上的那本相册,看着上面­精­致典雅的花纹,一脸的神­色­莫名。

唐诗诗这两天就像是被泡在了蜜罐子里一样,收红包,收礼物收到手软,大年初一到凌家大宅去拜年的时候,唐元将公司年底的分红给了唐诗诗,唐诗诗在听闻卡里面的数字的时候,简直惊呆了!

“唐元,你确定你没弄错?”唐诗诗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她虽然现在是公司最大的隐形股东,但是她这个甩手掌柜的什么贡献也没做,年底分红却拿走了8个亿,实在是有些忐忑。

“你嫌少?”唐元看着唐诗诗脸上的惊讶,猜不透唐诗诗的心思,以为唐诗诗这是觉得投入跟产出不符,于是解释道:“去年比较少,前期竞争激烈,被打压的厉害你也是知道的,今年公司一切已经上了轨道,争取年底分后的时候,将后面的单位换成美金。”

“我是觉得太多了!”听到唐元误会,唐诗诗连忙解释。她从来不知道,网游公司这么赚钱。尤其是听到唐元说今年年底的分红将达到8亿美金的时候,唐诗诗就忍不住暗暗咂舌!

“出息!”唐元没好气的白了唐诗诗一眼,那目光绝对是在看一个土包子!

初二的时候,白家摆了认亲酒,唐诗诗没想到,白家将认亲的事情搞得阵容如此庞大,A市白家的分支也都齐聚白家,带来丰厚的见面礼,这一天,唐诗诗是真的收礼收到手抽筋了。

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白家的认亲酒,摆在了皇朝大酒店。

唐诗诗穿着一身簇新的藕粉­色­的小礼服,跟在孙晓芬的身边,将白家的七大姑八大姨的给喊了个遍,当然,白家这一次来的年轻一辈也是不少的,有几个面孔十分熟悉,是白老夫人葬礼的时候,站在白茉身边的那几个女人。

唐诗诗对她们的示好巴结,表现既不十分热络也不过分客气疏离,一时间让她们这几个见风使舵惯了的老手,也摸不清门路,想要投其所好,却又无从下手。

“你说这个火星刺头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等唐诗诗跟孙晓芬两个去跟白家的叔伯辈打招呼的时候,一个穿着宝蓝­色­礼服的女人忍不住开了口。

这个女人叫白惠,个子比较娇小,娃娃脸,属于脸上比较有­肉­的哪一种,眼睛不大,微微弯着,只不过是平常姿态,给人感觉一直是笑眯眯的,若不是她眼中时不时的晃过不甘,还真让人觉得,她是个毫无心机的女子。

艾若的红楼生活

“你小声点,仔细让人听去了!”白惠身边的白莉拽了拽白惠的衣服,提醒着。

火星刺头儿,是从上次白茉举行围棋大赛的时候,传到A市的,现在A市的上流社会里,人人都知道君家有个火星刺头儿的孙媳­妇­,而且是宴会毒药。

“我又说错话了?”白惠诧异的看着大家问道,那懊恼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觉得,她刚刚的那句“火星刺头儿”只不过是有口无心带出来的罢了。

“我觉得,她比白茉那个女人­精­明多了!”白兰端着一杯红酒,目光追随着唐诗诗跟孙晓芬两个人,眼中全是算计。

“你这不是废话嘛!”白梅听了白兰的话,忍不住吐槽:“白茉跟她斗了多少回,那次不是铩羽而归!”

“我听说白茉现在的日子混的可不怎么样!”白惠听大家提起白茉,忍不住又Сhā嘴道。

“听说被她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给整的很惨!”白梅一脸惋惜的说着,只不过眼睛里全是幸灾乐祸的光芒。

“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她?”白莉提议道,她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关切,就连神­色­也是无比的­阴­狠。

当时白茉得意的时候,她可没少在白茉的手里吃过亏,受过气,如今好不容易到了B市,大过年的怎么也要见见老朋友的!

“这次不是时候!你们忘记我们这次来的任务是什么了?白茉那样的人,还值得我们降尊纡贵的去看她?”白兰一脸冷嘲。

“可是那个火……唐诗诗,根本不给我们接近的机会!”话题又绕了回来,白莉有些急躁与不甘心的说道。

“机会都是人制造出来的!总会有的!”白兰说道。

“那你倒是去制造一个给我们看看!”白梅有些不服气的看着白兰,她很讨厌白兰老是这幅像是很有主意的样子。

“我去就我去!”白兰斜了白梅一眼,然后端着自己酒杯里的酒,婷婷袅娜的朝着酒会的一角走去。

“你看看她!我还以为她真的是要去接近唐诗诗呢,原来是跑去勾搭男人去了!”白梅刚刚还为自己的激将奏效而沾沾自喜,这会看着白兰端着酒走去了男人堆里,愤愤的咬了咬牙!

那边站的几个男人,个个出­色­,她早就想过去搭讪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

白赫轩今天奉命陪唐元,凌睿,君慕北,君皓东等人,此刻他正在听他们闲聊,觉得Сhā不上话呢,就看到方子明跑过来,撞了撞他的肩膀,问道:“白兄,左前方过来一个美女,我能泡她吧?”

那女人走起路来来扭腰摆臂,一看就是风­骚­入骨的那种,方子明最好这一口了。

白赫轩顺着方子明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白兰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不甚在意的说:“你随便!”

当初白茉的身份还没被拆穿的时候,他最讨厌的就是这几个女人,整天围着白茉转,搞得跟小团伙似的,如今,看到白兰竟然不顾矜持,走到这边来,他心里对她更加没有好感。

“白兄,给力!”方子明得到了应允,高兴的又撞了下白赫轩的肩膀,这才离开。

白赫轩有些小狼狈的好不容端稳了自己手里的酒杯,没将酒给洒出来,看着方子明的背影,摇了摇头。

唐元坐在白赫轩的身边,将方子明的话给听了个轻轻楚楚,看着方子明又回到凌睿那个圈子里,几个人,聊得不亦乐乎,忍不住骂了愤愤的说:“都是些流氓!”

这种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儿的宴会游戏,他看着就觉得恶心!

白赫轩看着脸上有愤慨之气的唐元,觉得他亲切不少,于是主动上前跟唐元两个聊了起来。

“其实,我也看不惯,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就说那个女人吧,她是我堂妹,但是跟那个白茉,是一路货­色­。”

唐元自然是知道白茉的,再看白兰,发现她虽然顶着个大家闺秀的身份,举手投足,竟然带了些风尘之气,让人非常的不喜,于是对白赫轩了然的点点头。

白赫轩有些扭捏的一笑,他本来就不爱参加这些宴会什么的,要不是今天因为是跟唐诗诗认亲,他才不会出席呢!

唐元因为白赫轩这一笑,觉得白赫轩看起来顺眼多了,于是跟他的话也就多了起来,两个人渐渐的热络起来。

“赫轩哥!”白兰终于完成了她扭腰摆腚的风­骚­历程,来到了男人圈里。

白赫轩正跟唐元两个聊得起劲,冷不丁的被白兰给打断,白赫轩不悦的皱眉看着白兰,还以为白兰回去找权少白,毕竟权少白那一拨在白赫轩的心里,更符合白兰搭讪的标准。

其实白赫轩哪里知道,白兰早就做足了功课,她跟白梅她们几个说的要想办法接近唐诗诗,也绝对不是胡乱说的,来到这里绝对是有目的的。

唐元,是唐诗诗的弟弟,据说唐诗诗那个火星刺头儿,对这个弟弟万分的重视,在唐元去打黑拳被人算计的时候,曾经为了救唐元,奋不顾身的跑到擂台上,一脚踹翻了那个黑人拳王,而且,这个唐元跟唐诗诗两个绝对是姐弟情深,不然也不会被韩静给利用,不管不顾的大闹唐诗诗跟凌睿的婚礼了。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的一点,唐元是凌老太爷的金孙,身份比凌睿还要正统!一想到凌家开遍华夏,多年来一直雄踞华夏国餐饮业龙头的皇朝大酒店,白兰看着唐元就忍不住两眼放光起来,凌家的家底,其雄厚程度,绝对在白家之上!

要是能跟唐元攀上关系,成了凌家的孙媳­妇­,那她跟唐诗诗的关系,还能近不了吗?到时候,她也不必刻意的去巴结唐诗诗,自然就有人照拂了!

再说了,唐元这种初入上流社会的小菜鸟,清纯的很,不然也不会跟白赫轩这样无趣的呆子聊在一起,搞定这样的男人,对她来说,应该十拿九稳!

站在远处的唐诗诗,从白兰走向那一群男人的时候,就已经暗暗的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了,现在看到她在唐元与白赫轩面前停下脚步了,眼底露出一丝轻嘲。

“赫轩哥,这位是……”白兰拿着酒杯站在唐元跟白赫轩两人的中间,笑得恰到好处。

“……”白赫轩有些不解的看着白兰,然后又目光询问的看向唐元。

唐元眼中的眸­色­一深,看着白赫轩淡淡一笑:“白兄,不打扰你们了,我去我姐夫那边了!”唐元说完,拿着自己的酒杯,走到了凌睿身边。

白赫轩了然的笑笑,然后看着白兰,皱着眉头问:“你找我什么事?”

白兰看着白赫轩装糊涂的样子,心里气的要命,她死死的捏着酒杯,指间露出青白之­色­来,不过脸上却是露出抱歉的笑容来,轻声说道:“我只不过是看到你和权表哥在这边,想过来打声招呼,没想到打扰到你跟朋友聊天了!”她抱歉的又看了看唐元,回过头来对着一脸审视的白赫轩说:“刚刚那位是谁家的公子,好像很冷漠的样子,我不会无意中得罪他了吧?”

白赫轩看着白兰一脸虚假的无辜样子,心里十分的烦躁,对着白兰说道:“他对女人都很冷漠!”

“啊!难道你说他是——他……”白兰听到白赫轩的话,心头一跳,吃惊的忘记了控制自己的音量,目光惊疑的在白赫轩与唐元之间飞快的穿梭了几个来回,颤声问道:“赫轩哥,你该不会,和他——你们两个……?”

白赫轩听着白兰这些意味不明的话,更加的烦躁,厉声说道:“你瞎说什么!回去那边!”说完气呼呼的也去了权少白那一拨里面。玉琢

白兰觉得自己的希望一瞬间幻灭,她吃惊的看着白赫轩走到了唐元的身边,两个人相视一笑,顿时觉得脑袋有点重,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白梅他们身边的。

“怎么了?计划失败了?”白梅看着白兰那副鬼样子,心里觉得一阵痛快。

白兰看着眼前的白梅,神智清醒了过来,她猛的将自己手中的酒一口气灌进喉咙,然后有些不甘的看了白赫轩跟唐元的方向一眼,发现自己走后,这两人又回到原来的位置,聊得热火朝天的。

“看来这次受的打击不轻!脑子没问题吧?”白梅不依不饶的打击着白兰说道。

“你知道什么!不明白就别瞎说!”白兰回过头来,呛了白梅一嗓子。

“二姐,你倒是说说,究竟怎么了?”白惠听到白兰的话,连忙拉着白兰的胳膊问道。

“我告诉你们……”白兰看了一眼一脸求知欲的白惠,总算顺了口气,然后将自己刚刚打探来的消息,告诉了白惠她们。

“你说他是同­性­恋?怎么可能!”白莉不敢相信的低低惊叫了一声。

“不可能!你肯定弄错了!”白惠看到酒杯上有一抹人影一闪,到嘴的话打了个弯,变了个味说出来,搭配上她那一副纯真无害的娃娃脸,特别的让人信服。

“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还会有假!”白兰瞪了一眼白惠,然后在看到自己对面的白梅吃惊的睁大眼睛的时候,得意的说道:“其实,他跟白赫轩,倒也听般配的,只是我一直没想到,白赫轩竟然也会是同­性­恋!”

“白赫轩是同­性­恋?和谁?”一个无害的声音响了起来。

正滔滔不绝的白兰,没有听出什么不对来,下意识的回答道:“还能有谁,还不就是那个唐诗诗的弟弟,唐元!”

白兰说着,下意识的扭头又要看向唐元的方向,却在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笑得牲畜无害的唐诗诗的时候,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手里的酒杯,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尖锐的破裂声,很快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大家的目光齐齐的看向声音来源处。

白兰等人的父母,正在与孙晓彤,凌悦等人叙话,听到声音后,看着那站在一起的五个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鉴于唐诗诗这个火星刺头儿,宴会毒药的名号太过响亮,还没来B市的时候,她们都在家里特地的嘱咐过这几个孩子的,不管是因为君家,还是因为白家,凌家,这一次,一定要跟唐诗诗搞好关系,收敛住自己的脾气,千万不要在宴会上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弄出什么乱子来!

但是,现在看来,这几个孩子,还是捅出娄子来了!

“怎么回事?”孙晓芬正在跟蔡晓芬,云沫跟常桂茹几个人聊得高兴,听到声音后,第一次时间赶了过来,她站在唐诗诗的身边,看着一脸惊恐的白兰,质问道。

“白兰,这是怎么了?”白兰的妈妈卢芳快步走过来,问道。

“没什么,就是二姐不小心打破了个杯子。”白惠看着几位过来的长辈,憨憨的笑笑,然后看着仍旧看不出喜怒的唐诗诗,眼底有了祈求之­色­。

“都是我不小心!手没拿稳。”白兰连忙接过话来,然后歉疚的看着唐诗诗,说道:“诗诗姐,没吓到你吧?对不起!”白兰看着唐诗诗,眼里有了哀求,声音有点哽咽。

“诗诗丫头,跟­干­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干­妈给你做主。”孙晓芬知道这几个白家的小辈,之前跟白茉的关系特别好,她是不会相信她们的片面之词的,她只相信唐诗诗的话。

唐诗诗看着完全站在自己一边的孙晓芬,心里滑过暖流,今天是她的认亲宴,又是大过年的,她不想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来,现在看到白兰眼底货真价实的惊恐,她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发难。

“­干­妈,没什么!就是我原本觉得这边同龄人比较多,想过来聊聊的,没想到出现的太突然,害的她手滑了!”唐诗诗如实的说道。

孙晓芬狐疑的看着唐诗诗,想从唐诗诗的神­色­中看出一点点勉强的成分来,但是仔细端详了一会,发现没有,但是她也绝对不会相信,事情果真如同唐诗诗说的那样,白兰要是没做什么亏心事,怎么会手滑!

不过,看唐诗诗一副不想深究的样子,孙晓芬暗暗的叹了口气,心想着宴会过后,再好好问问清楚吧。

不光是孙晓芬,就连凌悦与白兰等人的父母以及白兰等人,都有些诧异的看着唐诗诗,然后心里各有所思。

白兰等人没想到唐诗诗竟然将过错拦在了自己的身上,虽然这话听起来很牵强,很耐人寻味,但是这个时候,唐诗诗这样说就代表想要息事宁人了,所以谁也不会多管闲事的去深究,这一页总算揭过去了。

只不过,白茉等人松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却又是不约而同的在想,唐诗诗这个火星刺头儿,何时这么好说话了?她肯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们,难道是因为她们刚刚说的白赫轩跟唐元的事情,是真的?

唐诗诗看着这四个人,眸光闪烁不定,一副了然的样子,心里就将她们的想法给猜了个七七八八,在打发走孙晓芬,凌悦跟白兰母亲几个人之后,唐诗诗百无聊赖的转动着自己手中的酒杯,把玩了一会之后,在看到白兰与白梅四人的脸­色­越来越心虚的时候,玩味的勾起嘴角,说道:“手滑了不过是碎个杯子,没什么大不了,要是舌头滑了,可就不好办了!你们说是不是?”

四个人惊恐的看着唐诗诗,脑中不约而同的想起唐诗诗一脚踢翻黑人拳王的事情来,觉得牙齿有点透风!

“诗诗姐姐,我们不会乱说的!”白兰连忙保证。

唐诗诗冷冷的看了白兰一眼,训斥道:“白兰,下次让我再听到你造谣,仔细你的舌头!而且,唐元根本不喜欢你这类型的,别打他的主意不成,做些恼羞成怒的事儿来,降低白家小姐们的格调!”

白兰­骚­的一张脸通红,但是仍旧咬着牙,回答道:“我知道了!”

白梅等人这才是看出点门道了,心里各自有了计较!

唐诗诗看了眼白家这几个女孩,心中轻笑,说道:“白兰,你也别怪我说你,你这样嘴里兜不住事可不好,今天的事情也就是我先听到了,要是传到长辈们的耳朵里,有你好受的!”

白兰诧异的看着唐诗诗,心想她这是不会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了?仔细想了想唐诗诗的话,白兰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可不是如同唐诗诗说的这样!

唐诗诗看了眼白兰,和颜悦­色­的举了举手里的杯子说:“如今,我也算是半个白家人了,你们放心,我不是白茉,以后希望我们姐妹,同气连枝,好好相处!”

白兰跟白梅等人,听到唐诗诗的话,不明所以的抬头看着唐诗诗,因唐诗诗这样的转变而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看来,你们还是喜欢白茉,不喜欢白茉口中的我这个火星刺头儿!”唐诗诗无奈的叹口气。

“哪有,我们是太高兴了!”

“对!太高兴了!”

白梅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然后纷纷举杯,跟唐诗诗喝起酒来。

一直密切关注着唐诗诗等人的孙晓芬,在看到她们几个有说有笑的喝酒的时候,终于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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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算计

坐在远处的君慕北看着唐诗诗跟白家的那几个女孩打成一片,有说有笑的样子,忍不住微皱了眉毛,看着凌睿,说道:“那个贼女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二哥,她是你的弟妹,不是什么贼女人!”凌睿听了君慕北的话,看着唐诗诗的方向,喝了一口酒。

他昨天晚上,已经将要去A市任职的事情跟小野猫说了,难道小野猫就是因为这个,对白家的那几个女人手下留情了?凌睿不自觉的眉心微蹙。但是在他看到唐诗诗眼中闪烁着的狡黠的光芒的时候,不禁失笑,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几位妹妹这次打算在B市待几天?”聊的差不多的时候,唐诗诗问道。

“今天宴会结束就启程回去了呢!”白惠接话道。

“怎么这么早回去!你们头一次来,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唐诗诗颇有些抱怨的说,脸上的表情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白梅跟白兰两个默契的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就听白兰试探着说道:“其实,主要是长辈们需要早点回去,我们几个回去也没有什么事情,左右都是玩,但是留在B市,会不会打扰了?”

“怎么会?明天我们君家有个大型的宴会,我正想找人陪着一起参加,你们也知道,我那个小姑子君暖心,现在就知道跟权少白腻歪在一起,我想找个说话的,是指望不上她了!”唐诗诗说完,还无比幽怨的看了君暖心跟权少白的方向一眼。

白兰四人心中暗喜,A市上流社会的宴会,她们早就参加腻了,这B市的宴会,倒是勾起她们浓厚的兴趣,尤其是君家主办的宴会,肯定是规模庞大!

其实白兰几个人之所以会这么热衷B市上流社会的宴会,主要还是虚荣心在作怪,因为在A市,比白家权大势大的人多了去了,她们几个每次参加宴会,都要谨言慎行,看别人脸­色­,就连穿衣打扮都要事先问好了,不能跟别人撞衫,犯了忌讳。但是在B市呢?白家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她们几个人的身份在这边当然也跟着水涨船高,谁不喜欢在宴会上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呢!

所以,唐诗诗的提议一说出,她们几个就心动了。

“可是,我这次来就带了这一套衣服。”白莉有些为难的开口。

“我也是!”白梅接着说,之后白兰跟白惠两个人也都一脸抱歉,白惠看着唐诗诗说道:“诗诗姐姐,还是下次吧,这次的确不方便!”

“衣服的事情,包在我身上!”唐诗诗想都没想,就豪爽的说。

“这怎么可以!”白兰率先开口反对:“怎么能让你破费?”

“没事,就当我尽下地主之谊了!”唐诗诗豪气不减。

白梅四个人心中窃喜,嘴上却仍旧是一派推脱,说道:“诗诗,这样不好,我们还是自己去准备好了!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白梅,你这话可就见外了,你们大老远的来一趟B市,难道连一个让我尽尽地主之谊的机会都不给我?还是说,你们刚刚跟我说的姐妹之间要好好相处的话都是虚情假意的客套话?等哪天我去了A市,你们是不是就打算装作不认识我了?”唐诗诗生气的说。

“不是不是!我们没有那个意思!”白梅连忙解释,然后像是下了决心似的,咬了下­唇­瓣,说道:“那就麻烦诗诗姐姐了,改日你到A市去的话,一定要约我们几个出来玩,让我们也尽尽地主之谊!”

“对!一定要通知我们!”白兰个白莉,白惠三个人也连忙附和道。

“好!”唐诗诗豪爽的笑着答应说:“姐妹们就要这样你来我往的常走动,才亲近嘛!”

唐诗诗说完后,又看了下面前的四个人,说道:“那我就按照你们现在穿的牌子给你们准备衣服吧,晚上就让人送酒店里来,对了!你们是住在白家大院还是住在酒店?”唐诗诗的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妥,连忙问白兰几人的意见,一副很体贴周到的样子。

“就住在酒店吧,听说,皇朝大酒店的晚上,能看到B市的夜景,我想看看呢!”白惠一副毫无心机,一脸向往的样子。

“白惠!”白梅不赞同的喊了白惠一声。

“住到爷爷家里去好了,住在酒店里,不是又要让诗诗姐姐破费!”白兰也呵斥了白惠一句。

“她就是个小孩子心­性­,喜欢玩!”白莉看着唐诗诗,歉意的说道。

“那就住酒店吧!白爷爷前段日子,身体有些不好,这些天在调理,家里不喜吵闹,我还怕你们不愿意住酒店里呢!如此,更好!至于破费不破费的,你们又跟我见外了,这酒店,就是我们家开的,说什么破费!”唐诗诗不在意的说道,一副放心不少的样子。

“那就住酒店里了,不去打扰爷爷休养了!”白梅听到唐诗诗这样说,觉得唐诗诗真是善解人意,立刻答应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唐诗诗兴奋的说。

“嗯。”白兰四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那你们先跟长辈们说一下,我去那边跟­干­妈打声招呼。”唐诗诗说着,目光看向凌睿的方向,看到凌睿起身朝她走过来,眼底闪烁起笑意。

“好!诗诗姐姐你去忙去吧!”白兰善解人意的说道。

“诗诗姐姐是想老公了!”白惠看到已经走进的凌睿,调皮的说。

“哪有!”唐诗诗佯装羞恼的瞪了白惠一眼,一副小女人的样子,看着娇柔可亲,丝毫没有强势逼人的棱角。

几个人都心知肚明的笑笑。

“在说什么?这么开心?”凌睿上前搂着唐诗诗的腰,声音低醇如同大提琴般。

“我邀请几个妹妹留下来住一天,参加明天的宴会!”唐诗诗献宝似的跟凌睿说道,像是自己能将白兰几人给留下来,是做了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一样!

白兰几个人因为凌睿这一来,有些局促,生怕唐诗诗说出给她们准备衣服,食宿的事情,让她们没面子,有些尴尬的不敢去看凌睿那双明亮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欢迎!”凌睿微微勾起嘴角,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听不出什么情绪。

白兰四人,尴尬的笑笑。

“老公,我们该去给­干­妈­干­爸敬酒了!”唐诗诗挽着凌睿的胳膊,有些撒娇的开口。

凌睿朝着白兰四人点点头,然后被唐诗诗拉着离开。

直到唐诗诗跟凌睿两个走远了,白兰四个人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过,她们几个却是飞快的交换了一个兴奋的眼神!

其实,她们来B市参加白家的宴会,怎么会就带了一套衣服,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想趁机试探一下唐诗诗而已,没想到,唐诗诗这么轻易的就上钩了!

一想起唐诗诗说的,要按照她们现在身上穿的衣服牌子给她们准备衣服,四个人就忍不住热血沸腾,要知道,这次B市之行,她们四个人可都是穿的自己最好的礼服,佩戴的她们梳妆匣里最名贵的首饰!这衣服,每一件都要有个五六万!

“我觉得这个唐诗诗,比白茉可要容易相处多了!”主要是比白茉要大方的多了!白惠一想到自己可以在皇朝大酒店的豪华套房里看夜景,心里就别提多美了!

“她跟白茉毕竟起点不同!”白梅貌似一副专业的口吻说道。凤回

白茉是自小就在白家长大,虽然是个冒牌货,但是被教养的骨子里都是千金大小姐的高傲,自然在她们几个面前是拿乔的,但是唐诗诗自小出身卑微,如今一下子被人捧到了这个高度,自然会觉得根基不稳,所以才上赶着巴结她们。

“白茉还说她是个火星刺头儿呢,我看她是嫉妒,故意误导我们!”白梅有些愤愤然的说道。

“幸亏上次来B市,我们没跟她起冲突!”白惠有些后怕的拍拍心口。心里感叹,这世事真是多变,谁能想到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惯常颐指气使的白茉,被拆穿了冒牌货的身份,赶出白家,而她的死对头唐诗诗,竟然成了白家的大红人,这么多人宠着,讨好着!

“可不是,想到那个白茉,我就觉得可气!”白莉气愤的说道。

“现在先不要去想白茉,先想想明天怎么跟唐诗诗的关系再进一步!”白兰不赞同的看着白莉说道:“白茉现在已经不值当的我们去浪费­精­力,还是将心思都放在正事上!”

白兰说的正事,自然是怎么从唐诗诗的身上再弄些好处!

“我们跟唐诗诗搞好关系总是没错的!”白惠赞同的说

“就是,她现在就是一土豪,谁不愿意跟土豪做朋友啊!出手这么大方!”白莉听到白兰跟白惠的话,笑嘻嘻的说道。

几个人脸上都满是笑意。

现在的唐诗诗,在她们的眼里,俨然是成了一个等待开采的金矿!让她们光是看着,就两眼放光!

白兰四人跟自己的父母说了唐诗诗留她们在B市再玩一天的事情,只不过没说唐诗诗要带她们参加宴会而且又是送衣服又是包食宿的事情。

几个人的父母,其实一直注视着唐诗诗跟她们一起说话的情形,此刻见她们个个笑容满面,眼含兴奋,纷纷放行,只不过再三嘱咐,让她们一定要跟唐诗诗好好相处,遇事要冷静,忍耐,不能急躁,失仪,因小失大,丢了白家人的脸面。

几个人的心,早已经飘到明天的宴会上去了,自然是满口答应。

“三嫂,你怎么跟那几个女人打的火热,跟她们有什么好聊的!”唐诗诗跟凌睿两个给白梓盺与孙晓芬敬完酒之后,就去了凌睿跟君暖心,君慕北他们这边,人刚一过来呢,就听到君暖心的抱怨。

“诗诗,她们几个人品­性­确实不怎么样,你可不要被她们给骗了,还是离得她们远一点好!”白赫轩看着唐诗诗,关切的提醒。

“白大哥,我知道,她们个个都喜欢占小便宜,而且嘴中无德。”唐诗诗看着白赫轩微微一笑,说道。

“既然知道了,你还跟她们有说有笑的,傻了啊你!”唐元看着唐诗诗这幅样子,忍不住愤然。

一想起刚刚那个白兰,跟个应召女郎似的上来搭讪,唐元就已经倒尽胃口,看着唐诗诗跟她们一起有说有笑的那么长时间,他的态度自然恶劣!

“可是我已经被她们每个人都算计去了一套衣服外加皇朝大酒店的豪华套房住一晚了!”唐诗诗有些苦恼的开口。

“什么?!唐诗诗,你别告诉我你真的这么菜!真被那几个女人给算计进去了!”君慕北听了唐诗诗的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唐诗诗,一脸的痛恨!

“贼女人!你说你平时那些­精­明算计都跑狗肚子里去了?怎么就长了点算计我的本事?丢人不你!以后千万别说你认识我!”

君慕北暴躁了!他一听到唐诗诗被白家那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给算计了,就气不打一处来!看来以后得给这个女人好好加强“理财”方面的修养,不然这领出来,家底迟早要被她给败光了!

“诗诗,她们竟然开口跟你要衣服!”白赫轩羞愧恼怒的气血上涌,脸都红了,他蹭的一下站起来,对着唐诗诗说:“你等着,我给你去教训这几个女人去!太不像话了!”

“白大哥,你别冲动,她们只是跟我说没有带衣服来参加明天的宴会,是我主动说要给她们买衣服的,所以不关她们的事!”唐诗诗拉住白赫轩,笑着解释道。

“诗诗,你——”白赫轩不明所以的看着唐诗诗,但是一想到白兰几个人竟然跟唐诗诗主动开口说没有衣服参加宴会,仍旧让他觉得一张脸臊的不行,有这样的堂妹,真让人无地自容!

“诗诗,你不会是想亏她们一笔吧?”君皓东看着唐诗诗眼底闪烁着狐狸般算计的光芒,笑着开口问道。

“三嫂,你难道是想着放长线钓大鱼,先给她们点甜头做饵?”君暖心听到君皓东的话,来了兴致。

“我不信她们肯上当!”君慕北忍不住吐槽。他就说这个贼女人的便宜不是这么容易占的,不过相比起唐诗诗这样的,他还是喜欢空手套白狼!

“诗诗,你不用担心,要是她们不上当,我就将她们身上最值钱的东西给你取来,抵了衣服钱!”莫悠悠豪气的拍着唐诗诗的肩膀说道。她发现之前过来的那个女人,脖子上带的那串项链,成­色­不错,市场价格在六十万左右,所以,她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诗诗吃亏的!

别的她不会,但是从一个人身上顺走一两件东西,对她来说简直是小意思!

君慕北不悦的瞪了莫悠悠一眼,这个呆货,诚心拆他台是吧!

莫悠悠看着君慕北,哼哼一声,全然不将他的怒气给放在心上。

“悠悠这个主意也不错!”君皓东适时地声援莫悠悠。

“还是皓东了解我!”莫悠悠朝着君皓东展颜一笑。

君慕北看着莫悠悠的笑脸,顿时觉得胸闷气短,这个呆货,­干­嘛笑得这么风­骚­!

“要她们上当,其实也不难,到时候就看你们配不配和了!”唐诗诗胸有成竹的说。

“快说,我们怎么配合你?”君暖心两眼放光的看着唐诗诗,她早就看那几个女人不顺眼了!

“其实也不难,就是到时候态度高傲一点,下巴抬高一点,鼻孔朝天一点,眼睛斜视一点!就可以了!”唐诗诗笑着说:“这个很容易吧?”

莫悠悠按照唐诗诗说的话,下巴抬高,鼻孔朝天,然后眼睛斜视,然后问道:“诗诗,是不是这样?这还真的不难,就是脖子好累!”

众人看着她那副模样,都齐齐的笑了起来。

认亲宴结束后,白兰几个人“盛情难却”的住进了皇朝大酒店的豪华套房,没有让她们等太久,唐诗诗就已经让人将她们明天宴会所需要的衣服,给送到了酒店。

四个人关上门来之后,拆了礼盒,看到里面的衣服的时候,忍不住欢呼尖叫了起来!

唐诗诗果然大手笔,买的衣服十分称她们的心意,而且,连她们平时喜欢什么颜­色­,也都细心的注意到了!

“我穿这件怎么样?”白惠将唐诗诗送来的那套衣服,迫不及待的穿在了身上,问着大家的意见,唐诗诗选的是一件湖蓝­色­的衣服,这也是她最喜欢的颜­色­,款式俏皮可爱,称她的娃娃脸,刚好!

“不错,你还别说,这唐诗诗,挑选衣服,还挺有眼光的,也舍得花钱!”白兰看着白惠的衣服,目光在衣服价签上那一排数字上扫过,眼底藏不住笑意。重生之偿情

“我刚刚还担心,她选的衣服不会趁我心意呢,谁知道大出我意料!”白梅摸着自己的衣服,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

她的这件礼服,之前在A市的时候,她就想买了,但是却被韩家的人捷足先登了,这些天她一直想着这件衣服呢,没想到唐诗诗巴巴的送来了!简直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我这件也不错!”白莉兴奋地说:“以前那个白茉,我们为她做了多少事,也没见她对我们出手这么痛快大方!”白莉仍旧对白茉的事情耿耿于怀,动不动就要拿她跟唐诗诗做比较。

“行了,白茉以后总有机会收拾她,现在,先做好眼前的事情!想想我们明天该搭配什么样的首饰,亮瞎B市人的眼!”白兰劝说完白莉,也是忍不住兴奋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当然也佩戴最好的!我早有准备,都带来了!”白惠兴奋的说。礼服准备两套,首饰自然也都是有多余的配套的。

“我也是!”白莉说道。

“要是唐诗诗能连首饰也给我们搭配好了就更贴心了!”白梅忍不住感叹道!

“别想着一口吃成个胖子!一步步来,这才只是个开始!”白兰不赞同的看着白梅说道。

“我当然知道!我们怎么说,也不能丢了白家人的风度!”白梅不情愿的回嘴,她最不喜欢白兰动不动就来说教。

“好了好了,快点先穿戴起来,看看效果!”白惠打断两人的抵触,心急的催促道。

“赞同!”白莉高高的举起手来。

四个人会心的一笑!

再说唐诗诗她们送走了白家的旁支,回答家里之后,又在君家大院里摆了两桌酒席,孙晓芬,蔡晓芬,凌悦跟唐诗诗母女四人下厨,做了满满两大桌子菜,一群人有说有笑,热热闹闹的开怀畅饮,气氛十分的热烈。

“诗诗丫头,到爷爷这里来!”白老爷子对着刚刚入座的唐诗诗招招手。两杯酒下肚,白老爷子已经红光满面了,说话带点舌音,一看就是喝的差不多了!

“爷爷,你可不许再喝了!”唐诗诗走到白老爷子面前,将他手里的酒杯给拿走,放到一边说。

“这丫头,爷爷今天高兴,就多喝一杯,不打紧的!”白老爷子被唐诗诗抢了酒杯,有些不自在的开口,他家里的小辈,还从来没有人敢从他手里抢东西呢,现在被唐诗诗这么一夺杯子,这感觉既新鲜又别扭的。

“喝适量就好了,你看看我君爷爷跟凌爷爷,都是有酒限的,你也得有!”唐诗诗不依不饶,在这方面,她可是坚持的很。

“就一杯!丫头,快将酒杯还给爷爷!”白老爷子仍旧不甘心的说道,语气中带了点而强势,颇有唐诗诗不给,他就要翻脸的架势。

“不行!酒多伤身!”唐诗诗依旧不松口,无所畏惧的看着白老爷子!

白老爷子是又气又恼又拿唐诗诗没办法,两只眼睛气鼓鼓的看着唐诗诗,不过,片刻之后,他眼珠一转,笑眯眯的说:“诗诗丫头,将酒杯给爷爷,爷爷送你份大礼!”

“不行!什么礼物也没有健康重要,你身体健康了,比送我一百份一千份大礼还重要!”唐诗诗不为所动的说!

“你不给爷爷酒杯,爷爷可不送给你了!”白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沉了声音!

“那就不给!反正酒是不能再喝了!什么也没有身体重要!”唐诗诗毫不相让!

君慕北看着唐诗诗跟白老爷子那副样子,忍不住低声的咕哝了一句:“死心眼!”白老爷子给的肯定是宝贝!这个贼女人竟然将宝贝往外推!多喝个一杯半杯的有什么问题!不然就先拿了宝贝,再夺了酒杯好了!就非要硬碰硬,不会学的迂回一点嘛!平时的机灵劲哪里去了!

凌睿坐在君慕北的身边,听到君慕北嘟囔,拿着筷子不客气的将君慕北夹起来的一块糖醋排骨打劫到了自己嘴里。

君慕北深吸一口气,然后不满的瞪了凌睿一眼,然后继续看好戏吃饭!

白老爷子跟唐诗诗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不下,谁也不肯想让,弄得两桌子人,都看向他们两个!

“哈哈!也活该这老东西被整治一会!”君老爷子看白老爷子那副瞪得眼睛都快要抽筋,眼泪都快要流出来的滑稽样子,最先绷不住,朗声大笑起来!

“这下看你还羡慕不羡慕我们两个有酒禁!”凌老太爷也哈哈大笑,好不得意!

白老爷子火气没处发,转头瞪了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一眼,说道:“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幸灾乐祸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君老头你今天已经喝了三杯了,凌老头你喝了两杯了!你们都超量了!”

白老爷子气不过,将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的老底给揭发了出来!

“白老头,你太不仗义!”君老爷子一听白老爷子的话,急吼吼的说道。

“这是告密!你这个叛徒!”凌老太爷也大叫了起来!

“哼!谁让你们两个幸灾乐祸的!”白老爷子得意的抬着下巴!

“好了!君爷爷,凌爷爷,你们也都别挣了,今天多喝了多少,下次就加倍减去,下次再这样偷偷喝酒,那就罚你们一个月不准沾酒!”唐诗诗打断三个老人的谈话,跟法官似的评判道!

“诗诗丫头,今天日子特殊,通融通融!”凌老太爷一听唐诗诗的话,立刻讨好的说:“下不为例,怎么样?”。

他本来就被规定的一杯的量,结果被唐诗诗这一罚,要两次不能喝酒,人家喝他就得­干­看着,这不是想馋死他嘛!

这次的处罚,太严厉了些!

“就是,诗诗丫头,下不为例!”君老爷子也连忙说道!

“不行!健康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没有折扣的!难道我们能跟病魔说:我这次没注意,下不为例,你下次再来?”唐诗诗看着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摇摇头。

“哼!都怪你个白老头!”君老爷子说着,忍痛割爱将自己的酒杯,往旁边一推,不忍心看自己杯子里的多半杯酒。

“都怪你!”凌老太爷也将自己的酒杯往旁边一推,然后不舍的又看一眼自己酒杯里的酒,忍不住又深吸一口气,嗅了嗅酒香!

白老爷子还原本以为将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给揭发出来,能让他们两个跟自己站在一条阵线上,好让唐诗诗今天通融通融的,没想到,这两个老家伙,这么快就妥协了!

白老爷子看着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的冷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真是失算啊!失算!自己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不过,一想到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也跟自己一样,捞不着喝酒,白老爷子心里又高兴起来,他不理会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的怒气,对着唐诗诗笑眯眯的说:“诗诗丫头,你说的对,爷爷不喝了!”

“那爷爷们多吃菜,你们面前的那几道菜,都很适合你们吃。”唐诗诗见白老爷子不执拗了,笑着说。

“好!爷爷就爱吃你做的菜!”白老爷子忙不迭的说。

[综漫]蓝波的游走路线图

唐诗诗高兴的点点头,然后起身往自己桌子那边走。

“诗诗丫头,爷爷的礼物还没给你呢!”白老爷子见唐诗诗要走,连忙住了唐诗诗。

“不是说不给你酒杯,就不给我礼物吗?”唐诗诗眼中闪过促狭。

“你个臭丫头!”白老爷子笑骂,然后掏出一个盒子来,递给唐诗诗,“喏!拿着!你白爷爷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刚刚逗你玩呢!”

“谢谢白爷爷!”唐诗诗收下礼物,嘴甜的说。

“贼女人,快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好东西!”君慕北迫不及待的就想伸手来抢那个盒子。

凌睿长臂一伸,将君慕北的胳膊给拦下,不悦的皱眉道:“二哥,你的风度难道都就着酒喝道肚子里去了?!”

“臭小子,我只不过想验证下,白爷爷送的东西是不是我想的哪一件罢了!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跟她抢!”君慕北讪讪的收回胳膊没好气的瞪了凌睿一眼,小气!

“那可说不定,万一你见财起意,跟她抢了呢!”凌睿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哼!我什么宝贝没见过,怎么会做这么没风度的事情!”君慕北为自己争辩的,其实,他还真想要是唐诗诗手里的那件东西是他所想的哪一件的话,就想方设法的将东西给弄过来,哪怕是拿几件跟唐诗诗那一件交换也可以,大不了他赔点了,吃点亏就当让着那个贼女人!

“北小子,你倒是说说,你猜的那里面是什么?”白老爷子听到君慕北跟凌睿的对话,饶有兴致的看着君慕北问道。

君家这个二小子,长着一双黄金手,一双黄金眼,惯会理财,上次他的那个宝贝,就是被这个小子给算计去的。

“白爷爷,是不是那块古玉片?”君慕北看着白老爷子,试探着问。

“什么古玉片?”白老爷子佯装不解的问。

“白爷爷,你就别装糊涂了!我早就听说你手里有一块古玉片,十分的珍稀,倒不是说它的成­色­上品,而是带着这块古玉片的人,一般的毒物迷药都浸不了身!是不是?”君慕北看着白老爷子,眼中亮光闪闪!

“我老头子……”没听你说些什么!不等白老爷子的话说完,那边就传来唐诗诗疑惑不解的声音:“真有这么特别?看起来跟一般的古玉没有什么区别啊?”

“诗诗丫头,你怎么现在打开了!”白老爷子看到唐诗诗打开了盒子,拿着那片古玉好奇的研究着,忍不住提醒她:“快藏起来,别被北小子惦记上了!”

他刚刚装糊涂不承认,就是看君慕北对这块古玉十分的热衷,生怕这小子,抢了他给孙女的礼物,谁知道,唐诗诗那边竟然漏了陷!

“贼女人!你说你命怎么就这么好!这个古玉,让给我!让给我!”君慕北在回头看到唐诗诗手里的玉片的时候,眼睛亮的吓人!

唐诗诗听了白老爷子跟君慕北的话,赶紧将玉片给放在盒子里,藏了起来,然后看着君慕北脸上的狂热,不咸不淡的说:“二哥,君子不夺人所爱,况且,这可是白爷爷送给我的礼物,怎么能随意出售,糟蹋白爷爷的心意!”

君慕北看着唐诗诗那副样子,气的牙痒痒,但是他知道硬抢不行,于是死皮赖脸的拖着自己的椅子,挤到唐诗诗身边,好声好气的说:“诗诗,好弟妹,你就让二哥小人一会,天天做君子,很累的!”

“噗!”莫悠悠忍不住喷了一口汤,无语的说:“我还真没见你君子过,你天天做小人,今天就君子一回吧!”

“莫悠悠!君皓东!管管你女人!”君慕北生气的吼了一嗓子,吼完之后,看着莫悠悠一脸惊讶的样子,君慕北当即就后悔了,但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算我没说!”莫悠悠垂下脑袋,拿着筷子无趣的翻弄着自己碗里的米饭。

“悠悠,你别跟慕北计较,他那个人从小到大就是这个脾气,听不了真话!”君皓东见莫悠悠失魂落魄无­精­打采的,立刻过来拉着莫悠悠的手劝慰道。

君慕北看着君皓东拉着莫悠悠的手,觉得那只手无比的碍眼,但是在看到君皓东小拇指上面的银­色­指套的时候,黯然的撇开脸。

“二哥,你真没风度!我是不会将东西让给你的!”唐诗诗看着君慕北生气的转开脸,不去看他。

“臭小子,丢人!”君少阳大手一拉,将君慕北连人带椅子给拽了回去。

君慕北无­精­打采的垂着脑袋,闷闷不乐的吃饭。

“诗诗丫头,你白爷爷这次可是大手笔,将我跟凌老头都给比下去了,你可要将这东西,好好保存!”君老爷子没想到白老爷子这次这么大方,竟然送出这么个宝贝来,连北小子都眼红了,心里觉得白家这是真的将诗诗丫头给当自己家人一样看待了,高兴的不得了。

“爷爷,你这就外行了!这宝贝,最好是随身带着,辟邪又养身,哪有束之高阁的道理!这越好的玉越都是要养的!”君慕北不赞同的说道。

“那赶紧戴起来!”孙晓芬听了君慕北的话,连忙打开盒子,将那块古玉片给唐诗诗挂在脖子上,然后满意的点点头。

“­干­妈,这礼物是不是太贵重了点?”唐诗诗有些不好意思的问着孙晓芬,然后目光看向坐在一边的白赫轩,恰巧白赫轩也在盯着唐诗诗脖子上的那块古玉片看,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唐诗诗顿时觉得,自己抢了白赫轩东西,有些心虚起来。

“诗诗,上次我跟爷爷要了好久,他都没舍得给我!看来爷爷就是偏心!”白赫轩看唐诗诗也看着自己,有些苦恼的说。

“那白大哥,这个还是给你吧!”唐诗诗听白赫轩这么一说,伸手就要去摘脖子上的古玉片,认亲宴的时候,白爷爷已经给过她礼物了,她实在不能再抢了白赫轩的心头好了!

她不能喧宾夺主!

“诗诗丫头,你听这个臭小子胡说!”白老爷子说着,用筷子敲了一下白赫轩的脑袋,生气的说道:“你这个臭小子怎么不说你要去是­干­什么?拿这么好的东西去碾碎了分析化学成分做研究,我现在都想研究研究你这脑袋里除了研究还装着什么!”

“爷爷,我这不是想,看看这个东西能不能复制,然后批量制造,好人手一块嘛!”白赫轩揉着脑袋,一脸无辜!

那是­奶­­奶­中毒去世的时候,他想到了爷爷手里的这块古玉片,于是想拿去研究,只是爷爷却告诉他,这个古玉片只能解迷药和轻微毒药,解不了­奶­­奶­中的毒,于是他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众人听了白老爷子跟白赫轩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种古玉片,千万个里面也不一定有这么一块,哪里能批量制造,这白赫轩,还真是一脑门子研究创造!

唐诗诗听了白老爷子跟白赫轩的解释,这才安心,孙晓芬拍了拍她的手说:“这个东西,你爷爷给你自有他的道理,你就安心带着吧!”

唐诗诗点点头,将那块古玉片放进衣服里,立刻觉得自己胸前有一片冰凉,不过一会后,就觉得有点微微的热源从那片古玉片上传递了过来。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和5星票票!么么!那啥,更新时间我已经发帖改在下午两点了,在这里再跟亲们说下,不要早上等更新了,如有变动,会再通知的!么么!

我会尽量早更!

020:爷还没进去呢,你就出来了?

如同白兰四人预料的那样,君家的宴会,规模果然相当的庞大。宴会大厅设在十九楼,是皇朝大酒店最大的一个宴会厅,可以容纳100多桌。

从早上开始,白兰,白梅,白莉与白惠四个人就已经察觉到了皇朝大酒店里面的热闹忙碌的气氛,四个人点了客房服务,享受完丰盛的早餐之后,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一想起今天宴会上,她们会跟唐诗诗一同出席,享受众星捧月,眼中都染上了不同程度的急切。

这世间跑的怎么这么慢!

“怎么样?唐诗诗来了吗?”下去走了一圈的白莉刚刚推门进来,白惠就心急的问。

白兰跟白梅的目光也都放在了白莉的身上。

白莉向后看了一眼,然后轻轻的关上门,那模样像是后面有人跟踪她似的。

“怎么了?你倒是快说说!”白惠看了眼门外根本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不知道白莉这是又在鼓弄什么玄虚,连忙问道。

白莉装模做样的用手指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然后呼了一口气,这才苦恼的对着白惠,白梅和白兰说:“外面人真多!我刚刚只是站在楼梯口向下看了看,就看到有几个男人朝这边走过来了,那几个男人看起来像是几个富二代,我可没兴趣理会他的的搭讪!”白莉一脸高傲的抚弄着自己手上的­精­美指甲。

白惠与白梅,白兰,三个人听到白莉这样说,虽然将信将疑,但是兴致高昂,白惠抢先问道:“有没有长得能入眼的?”

富二代这样的,是得不到她们青眼的,但是如果长得标致,交个朋友还是可以的。

白惠突然想起金粉里面“1”字开头的特殊所在了,心里有点后悔,昨天晚上应该让唐诗诗带她们去那里玩玩的。

“有一个穿黑­色­礼服的,长得应该是你喜欢的款,但是这几个人一看出身就不高,光有钱是没有用的,我们白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别降低自己的格调!”白莉看了眼白惠,眼神微闪。

其实,刚刚她是在楼梯口处看了一会,但是朝她走过来的并不是她嘴里所说的什么小开,而是几个皇朝大酒店的服务生,他看到白莉站在那里有一会了,只是殷勤的想上前询问下是否需要帮助而已。

“除了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富二代,你就没再看到些别的?”白莉刚刚的话让白兰对她半信半疑的,白莉是虚荣心很强的人,所以,对白莉说的话,她选择听一半留一半。

“当然有!”白莉听出了白兰语气中的质疑,不服气的抬高了声音,说道。

“快说说,真能急死个人!”白梅催促着白莉。

“我看到这次宴会,竟然还来了不少影视星的红人,估计是来献艺助兴的,而且来的人人人都拿着礼物,倒不像是来参加宴会的,更像是古代里那些来给皇帝朝贺一样的,你说君家办一次宴会,光收礼物要收多少啊!”这个白莉倒是没有说谎,她刚刚看到的那些人,的确是都带了“礼物”来的。

“这君家举办的宴会还真是捞金啊,怪不得唐诗诗出手这么大方!”白梅几个人听了白莉的话,啧啧感叹着。

“可不是!”白莉羡慕嫉妒恨的回答。

上午十点半,唐诗诗跟凌睿,君暖心,权少白,君慕北,莫悠悠,君皓东,白赫轩,唐元几个人才过来。

轮到在外面放风的白兰,一看到唐诗诗等人进场,先是将唐诗诗,君暖心跟莫悠悠三个女人的穿戴给细细打量了一下,心里暗暗羡慕嫉恨了一番,最后,目光灼灼的落在穿着一身银­色­西装的唐元身上,在心中默默地数了100个数字之后,没有换来唐元心有灵犀的回视,白兰只得悻悻的回到了房间。

不一会,唐诗诗就上来敲门了,白兰四人故作矜持的等了一分钟才给唐诗诗打开门,以掩饰掉她们那些迫不及待的情绪。

“诗诗,你来了!”开门的白惠看到唐诗诗,笑得天真可爱。

“准备好了吗?我今天有事情耽搁了,来的比较晚,要是你们准备好了,我们就过去吧!”唐诗诗看了眼已经收拾妥当的白惠,白兰,白梅和白莉,目光在她们佩戴的首饰上扫过,脸上的笑容十分的亲切迷人。

“早……”白莉刚要开口回答,就被白梅用胳膊顶了顶。

“刚好准备妥当了!”白梅没好气的剜了白莉一眼,转过头来的时候对着唐诗诗笑得分外优雅,只是面皮下的肌­肉­,在隐隐的跳动。

“那我们过去吧,今天媒体记者什么的太多,我们要是去的太晚的话,恐怕会落人话柄!”唐诗诗脸上笑容不减。

“好!”白兰等人听到有许多媒体记者,连忙点点头,悄悄的深吸一口气,压抑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然后拿起自己的手袋,仪态万方的跟着唐诗诗出了房间,搭乘专用电梯,直接到了十九楼。

“诗诗,你这条项链好漂亮!”在电梯里的时候,白惠看着唐诗诗脖子上的那蓝宝石坠子的钻石项链,忍不住赞叹道。

唐诗诗看着白惠眼里包裹不住的贪婪目光,心中冷笑,脸上却是有些害羞的笑笑,抬手抚摸着脖子上的项链,一脸珍视的说道:“这条项链是我婆婆送给我的结婚礼物,我平时舍不得戴,今天这是第一次戴出来呢。”

“诗诗姐姐,这项链要好几千万吧?”白惠又紧追不舍的问道。这样的一条项链,她所有的衣服首饰加起来,也不够个零头的!

“嗯。也就六千多万吧!”唐诗诗不在意的笑笑说。

白惠听到唐诗诗的话,忍不住低低的吸了一口气,看着那条蓝宝石项链,眼中的神­色­更加的狂热了起来!心里却对唐诗诗更加的羡慕嫉妒恨!

这一刻,她突然能理解白茉的心情了,唐诗诗这样的一个平民女人,她凭什么!凭什么享受这骄人的滔天富贵!

想她们几个,虽然都是白家正经的小姐,但是她们的那一支父辈祖辈最看重的是仕途的路子,对经商什么的鲜有涉猎,又是在A市那样一个权力中心,行事越发的需要小心谨慎,难免束手束脚,生怕走错一步路,就万劫不复,比之B市白家这一支,已经是只能仰望,现在比之君家,比之唐诗诗她们只觉得天差地别!

亏得,她昨天还为了唐诗诗送的一件礼服就沾沾自喜成那样,现在看来,那点钱,在唐诗诗眼里,连一粒尘土都不如!

白惠想到这些,心里突然极度的不平衡起来,她刚想张嘴再说些什么,却看到了白兰对着她一个劲的打眼­色­,只得收敛起脸上的神­色­,讪讪的闭上嘴。

虽然白惠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她觉得心中越发的不甘,白惠看着唐诗诗脖子上的那串蓝宝石的钻石项链,心里飞快的盘算着要怎么从唐诗诗这座金矿里挖出更多的金子来!

电梯到达19楼,刚一打开,立刻就吸引来了许多媒体记者关注的目光,毕竟旁边的那个专用电梯,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乘坐的。

白兰,白梅,白莉与白惠四个人,在电梯打开的那一瞬间,立刻就摆出了自己最为优雅迷人的姿势,秀出自己的气场来,弄得电梯里的服务生,一头雾水,还以为这四个人是要参加选美大赛或是要去走秀呢!亡灵阶梯

闪光灯闪烁个不停,白兰,白梅,白莉与白惠四个人又微微的侧身,换了一个姿势。这一举动,立刻又引来一阵媒体记者们的跟拍。

白梅四人在电梯里不出去,唐诗诗站在她们中间,也无法走出去,她神­色­自若的站在四人中间,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笑意,越发衬托的搔首弄姿的白梅四个人,跟白痴似的。

有几个晚到的嘉宾,诧异的看着出个电梯还要摆Pose的白梅,白兰等人,还以为这是来助演的明星呢!但是在看到白兰,白梅四人的陌生面孔之后,又觉得不像,觉得四人应该是跑龙套的,或是什么急需出头的­嫩­模之类的,再看看唐诗诗,那几个人终于有些明了,原来这四个人是明星身边的小助理啊!

他们不认识唐诗诗,但是觉得她看起来还有些面熟。

白梅,白兰四人,只觉得有多道目光投注在她们的身上,并不知道别人已经将她们自发的归类为唐诗诗身边的助理,心里还得意洋洋喜滋滋的呢。

在电梯里的服务生,不厌其烦的一直摁住电梯的开门键大约有五分钟的时候,在众人的目光越来越诧异的时候,在唐诗诗觉得自己都要绷不住要大笑破功的时候,终于看够好戏的君暖心才像是终于发现了唐诗诗一般,一身红­色­的小礼服,踩着恨天高的她,抬着下巴,高傲的走了过来。

“电梯里很凉快吗?还不出来!”君暖心嫌弃的看了一眼白兰与白梅四人,然后不耐烦的对着唐诗诗说:“你怎么才来!”语气颇为抱怨!显然是在怪唐诗诗耽误了她进场的时间。

君暖心这突然起来的冷脸,让正准备熟稔的上前打招呼,攀交情的白兰等人,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心里的热情,熄了火!

“我去接人了!”唐诗诗不卑不亢的回答君暖心,态度有些疏离。

“快点去登记你要拍卖的物品吧!害的我都晚了!”君暖心睨了一眼唐诗诗,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拍卖?!我没有要拍卖什么啊?”唐诗诗眨动着自己一双水润的大眼睛,迷惑不解的看着君暖心。

“哎吆!三嫂,你是我们君家人吗?今天的宴会,可不是那些随随便便的宴会!”君暖心傲娇的又抬了抬下巴,斜眼看着唐诗诗,然后目光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白兰等人,眼含轻蔑。

白兰与白梅四人在听到君暖心的话的时候,心里觉得非常的可气,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君暖心为什么对她们眼含敌意,但是很快的,她们将君暖心的这种态度,想成了是她们姑嫂之间的明争暗斗。

想想也是,虽然外界传言,唐诗诗在君家备受宠爱,但是传言总么可能尽信!

唐诗诗的存在,肯定是威胁到了君暖心在君家的地位,所以,君暖心这才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一有机会就给唐诗诗小鞋穿!

四个人很快的将君暖心跟唐诗诗之间的矛盾关系给推理了一番,尤其是出了电梯也没看到凌睿等人的时候,她们心中越发的肯定自己的想法,眸光在唐诗诗跟君暖心两人之间几个流转之后,就果断的做出了选择。

看在唐诗诗出手大方的份上,白梅等人选择站在唐诗诗这边,但是君暖心毕竟是君家正牌的大小姐,又即将成为她们的表搜,不能得罪,所以,白梅她们虽然站在唐诗诗的这一边,但是却默默的离唐诗诗远了一点,保持了距离。

唐诗诗和君暖心将白梅四人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两个人的眼中都划过冷嘲。

君暖心微微的扭动了下脖子,老是这么抬着下巴,她脖子有点酸!

“今天不是慈善宴会吗?”唐诗诗依旧不解。

“你也说了是慈善宴会了,不做点善举,你怎么好意思进门!”君暖心压低了声音,音量虽小,但是在唐诗诗身边的白莉四人,清晰可闻,她们看着目光中带着幸灾乐祸的君暖心,又不动声­色­的距离唐诗诗远了一点。

“我是你三哥的女伴!”唐诗诗生气的看着君暖心,提醒道。此刻的唐诗诗小脸有些微微的发红,呼吸微促,小手紧紧的捏着手袋,一看就是气的不轻的样子。但是碍于周围许多的媒体记者,唐诗诗也只能极力隐忍,除了唐诗诗跟君暖心身边的白家姐妹跟莫悠悠,没有人听到她们再说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姑嫂两个人贴的这么近,是在说悄悄话呢!

“我三哥已经进去了!而且今年不管是男伴女伴都必须带着拍卖品才能进去,这是新规定!”君暖心说完,还抬手一指身边的一块牌子,上面写的话,果然跟君暖心说的一样,每一位参加宴会的嘉宾,都要奉上拍卖品。

“为什么不早些提醒我!”唐诗诗生气的瞪了君暖心一眼,质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竟然不知道!”君暖心好笑的看着唐诗诗反问,眉毛好像是挂着两弯不可思议,但是眼睛里闪烁着的却是嘲弄。

“连我都知道了,真不知道诗诗你究竟是不是君家人!”一直在一边看好戏的莫悠悠,此刻也高傲的说道。

白兰等人不知道莫悠悠的来历,只是在昨天宴会的时候,看到莫悠悠跟君慕北,君皓东他们站在一起,心里暗暗的捉摸,莫悠悠究竟是哪家的千金。但是看到莫悠悠也是一身纯手工订制的小礼服,白兰她们几个虽然有心帮助唐诗诗,但是也不敢贸然开口,还是再等等。

“三嫂,你说你可怎么进去呢!”君暖心嘲弄的说:“里面可是佳丽如云,我三哥没有女伴……”。

“白大哥他们不也是没有女伴?还有唐元,二哥他们都没有女伴!”唐诗诗快速的回了君暖心一句,语气明显已经带了慌乱,显然是在逞强。

“白大哥怎么能一样,他们都还没结婚,找个女伴上不了娱乐头条!”君暖心不在意的说着。

唐诗诗沉默了,微垂下眼帘!

白家姐妹看唐诗诗这个样子,心里也暗暗捉急,唐诗诗进不去,就意味着她们也进不去,眼看着已经在宴会门口了,她们都能看到里面的衣香丽影,感受到里面的觥筹交错的热烈气氛了,如今折回去,不啻于被人当面甩了一巴掌!

白家姐妹飞快的交换了个眼­色­,刚想开口声援唐诗诗,却听到唐诗诗突然开口说道:“谁说我没有东西拍卖了?”唐诗诗边说边摘下自己脖子上的项链,然后走到登记处,将那串项链放在了上面,说道:“我今天拍这个!”

白兰等人刚刚还以为唐诗诗这是伤心了,生气了,要哭出来了,因为自从昨天宴会上唐诗诗对她们主动示好,又送衣服又安排食宿之后,她们早就将火星刺头儿这几个字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是她们哪里知道,唐诗诗是唯恐自己笑场,才忍不住低下头去的,尤其是看着君暖心跟莫悠悠那僵硬的脖子跟下巴尖,她都差点忍不住要捧腹!

闪光灯闪得人眼花,闪得白兰等人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们看到唐诗诗就这样将那串价值几千万的钻石项链给捐了,眼珠子一下子圆了!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尤其是白惠,那双眼睛恨不得要凸出来,粘在那串项链上!

这个唐诗诗,也太大方了吧!

这么贵重的项链,这就——捐了?!水仙,你别跑!

白梅与白兰四人默契的交换了下眼神,看着唐诗诗的目光,灼热了起来。

唐诗诗越是挥金如土,越是出手阔绰,她们越是喜欢!

“现在可以了吧?”唐诗诗挑眉问着君暖心!那串项链,本来就是她征得婆婆同意,准备拍卖掉的。

“当然!”君暖心刚刚在唐诗诗将那串钻石项链解下来的时候,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显然是她也没想到唐诗诗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不过在露出些许震惊之后,她仍旧高傲的抬着下巴。

“我们进去!”唐诗诗侧过脸,对着媒体的闪光灯嫣然一笑,然后对着白兰等人热络的招呼:“我们进去!”

白梅四人立刻点头,齐齐跟上唐诗诗的脚步,将唐诗诗给护拥在中间。

“等等!”君暖心在唐诗诗已经走到宴会门口的时候,伸手将白兰等人拦下!

“你又想做什么?”唐诗诗抬眼看着君暖心,眼里有怒­色­酝酿,声音低沉,带了风暴!

“你可以进去,她们不可以!”君暖心指了指唐诗诗身边的白梅四人说道。

“她们是我的朋友!”唐诗诗生气的瞪着君暖心说道。

白梅与白兰等人在听到唐诗诗的话之后,又更紧密的靠向唐诗诗。

“朋友也得有义捐才能有资格入场!”君暖心不屑的打量了一眼白梅等人,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微可闻的冷哼:“你的朋友难道就可以来浑水摸鱼?”

“暖心,她们可是白家的小姐!”唐诗诗抬高了声音,不悦的看着君暖心说道。

白梅等人在听到唐诗诗的介绍的时候,均是高傲的挺胸抬头。

一直就关注着这边的媒体记者,因唐诗诗这一声高音的白家小姐,而对着白兰几个人一阵猛拍。

“白家的小姐?冒牌的吧?难道白家的小姐做慈善连件称手的东西都不带?”一边的莫悠悠Сhā话进来,看着白兰等人,嘲弄着说。

“谁知道呢!”君暖心斜眼看着白梅与白兰等人,说道。

白梅跟白莉最先忍不住,刚要开口跟君暖心与莫悠悠理论,却被白惠跟白兰两个制止了。

“暖心姐,我们是第一次来参加君家的慈善宴会,事先并不知道……”白兰看着君暖心有些为难的开口。她现在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有些后悔来到这里了,但是看着宴会大厅里面热闹非凡,尤其是在看到唐元与白赫轩等人站在一起,谈笑风生的样子,白兰有些不甘的咬咬­唇­。

她不想放弃这样一个在B市上流社会结交权贵的大好机会,可是她又不能像唐诗诗那样,出手大方!

要知道,她今天佩戴的首饰,可都是自己最喜欢的,价值也不菲的,不论是捐出去哪一件,都无疑是在割她的­肉­。

“暖心,你很快要跟少白两个成亲了,白家姐妹怎么说也是我们的亲戚!”唐诗诗在一边帮腔。

白惠听了唐诗诗的话,飞快的点点头,然后用一张纯真无邪的脸看着君暖心,甜甜的喊道:“暖心姐……”

“我可不是你姐姐!我们家少白,没有妹妹!”君暖心毫不犹豫的打断了白惠的话。

白惠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气的嘴­唇­直抖,说不出话来。

“暖心!”唐诗诗生气的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君暖心,然后看着自己的那串蓝宝石项链,说道:“我捐的那件,难道还不够吗?”

“三嫂,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这都是交的什么朋友?你现在好歹身价也是几十亿的人了,交朋友也要慎重一点,至少要给你长脸吧?你看我朋友!”君暖心说着,拉了一下莫悠悠,故作姿态的问道:“悠悠,你今天捐的什么?”

“一柄血如意,小玩意,也就几百万,不值一提!我想这白家在A市也是有些名声的,要真是白家的小姐的话,应该不至于这么囊中羞涩才是!”莫悠悠用鼻孔看了看白兰等人,傲娇的将下巴又抬了抬。

那血如意,是她从君慕北房间里顺手牵走的,如今刚好排上用场,她已经等不及看到君慕北在看到那柄血如意的时候的表情!

哼!谁让他昨天惹自己不痛快的!

白兰等人在听到君暖心与莫悠悠的话之后,脸­色­齐齐变得异常难看,君暖心与莫悠悠这是当众打脸了!

白兰看着莫悠悠与君暖心,然后解下了自己脖子上项链,说道:“我们不知道今天是慈善晚宴,事先没有准备,就先拿这项链充数吧,也算是为慈善事业尽点绵薄心意。”

白兰说完,将那串项链放在了登记处,那明明不舍却又故作大方的样子,让君暖心,莫悠悠跟唐诗诗三人偷笑不已。

白兰身上带的这些,最值钱的就是这条项链了!

有了白兰打头,白梅跟白莉,白惠三个人也纷纷效仿,将自己身上最值钱的首饰给捐了,白梅捐的是一只白玉的镯子,白莉捐的是一条璎珞手串,而白惠捐的跟白兰一样,是她身上的项链。

看到白家姐妹明明心疼的滴血,却又故作姿态,强撑着脸面,故作不在意的样子,唐诗诗觉得自己昨天的那口恶气,终于吐了出来!

昨天那样的场合,当众拆穿白兰等人,也顶多就是让她们被家长呵斥几句罢了,根本无关痛痒,而且说不定还在白兰等人的父母眼里,落得个唐诗诗不能容人,锱铢必较,连句玩笑话都当真的坏印象。

可想而知,白兰等人回到A市,肯定是对她又要大力编排一番,虽然她是不会在意这几个人怎么说她,但是却觉得撕破脸闹翻了,实在是下下之策,她现在跟白兰等人的情形,还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对于白兰姐妹这种喜欢逢迎巴结,虚荣无度,而又喜欢占小便宜的人来说,要想让她们得到教训,莫过于拿走她们最值钱最心爱的东西了,所以,现在的结果,白家姐妹打落牙齿和血吞,还有苦说不出的样子,正和唐诗诗心意!

等白兰姐妹登记完毕之后,傲气的站在唐诗诗的身边看着君暖心与莫悠悠,问道:“现在我们有资格进去了吧?”

君暖心与莫悠悠依然傲气不屑的看了白家姐妹一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宴会大厅。

唐诗诗有些歉意的看着白家姐妹,情绪有些低落的说道:“我事先不知道,今年改了规定,让你们破费了!”

“没事,做做慈善挺好!”白兰不在意的对着唐诗诗笑笑,目光却是放在了宴会里的那抹银灰­色­的身影上,划过一抹志在必得的流光!

白惠几个人也都纷纷附和,而白梅看着唐诗诗手腕上的那只血玉的镯子,露出贪婪的目光,自己的那只镯子,虽然成­色­已经属于上品,但是跟唐诗诗这只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要是这只镯子带在自己的手上……

白莉跟白惠则是想着君暖心对唐诗诗说的那句“你好歹也是有几十亿身价的人”,心里暗自安慰自己:今天拿出这点东西就权当是买个门票了!只要她们跟唐诗诗搞好关系,以后从唐诗诗那里会拿回的更多!网游之风行天下

唐诗诗敏感的察觉到白家姐妹投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知道自己这是已经被她们当成猎物了,不禁嘴角微微一勾。

白兰姐妹以为这一次是抱紧了唐诗诗这棵大树,打算在宴会上寸步不离的跟着唐诗诗,谁知道刚一进入宴会大厅,唐诗诗就被凌睿给带走了。

看着凌睿那一身肃冷的气质,白兰等人想要跟上去的脚步,生生的打住了。

方子明早就注意到白兰了,昨天他就想要上手,谁知道白兰走到他们那边,只关注唐元,害得他一阵郁闷,所以今天看到她一进来,他就快步上来搭讪。

这个女人一看就是骨子里­骚­动的那种,在床上玩起来的话,肯定很够味!

“白小姐,鄙人方氏集团方子明,一会可有兴趣一起跳个舞?”方子明收起了脸上的浪荡,对着白兰开口邀约,眉毛一挑,对白兰递了一个*的眼神。

白兰正在注意着唐元的动向,冷不丁的被方子明打断,刚要表现出不悦来,却在听到方式集团那几个响当当的字眼的时候,脸上绽开了一抹不自然的笑意,她对着方子明,媚眼一挑,高傲的说:“看情况吧!”

方子明也不介意,他是纵横情场的老手了,知道白兰这样的女人,此刻越是高姿态,一会玩起来的时候越是HIGH,于是他潇洒将食指与中指放在­唇­边,做了个飞吻的姿势,对着白兰眨了眨眼睛,说道:“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白兰矜持一笑。

方子明知道事情不出意外就算已经成了,脉脉含情的看了白兰一眼,转身离开。

“二姐,你怎么放他走了?”一旁的白惠看到方子明离开,颇有些心急的看着白兰说道。

方式集团的少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现在在B市与陆氏两个并驾齐驱,家底雄厚着呢!

“不过是个方氏!”白兰有些高傲的挺了挺胸,语气十分的傲慢,一副不将方氏放在眼里的姿态,目光不自禁的又落向唐元的方向,比起唐元来,方子明还是差的远,目前只能做备胎!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白梅看了眼白兰,有些嫉妒的开口。

白兰的­精­神现在全在唐元的身上,对白梅等人的“惋惜”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她有更高的追求。

白梅等人也不去管白兰了,而是各自纷纷寻找目标,虽然唐诗诗跟她们进来之后,就离开了,但是宴会大厅里的人几乎都已经知道了她们几个是唐诗诗带进来的,尤其是她们在与人交谈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提及与唐诗诗的关系,很快的也“纠集”了一群粉丝团,确确实实的享受到了一把众星捧月的滋味。

这次的慈善拍卖分为两个部分,中午的时候是酒宴交流时间,然后下午的时候才是义捐品拍卖。此时,宴会大厅中央的巨大电子屏幕上,已经将本次义捐的物品一一拍照播出,以供宴会的嘉宾监督,顺便也方便嘉宾们了解一下有没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以便在下午的时候,可以拍下。君家的慈善拍卖,既可以做善事,又方便了一些古董爱好者收集藏品,所以,参加的人一年比一年多。

将白家姐妹给带进会场之后,唐诗诗就跟君暖心,莫悠悠她们去了VIP包厢,一进去之后,三个人就大笑不已,一边笑还一边说着白家姐妹刚刚那副­肉­疼的样子,看得那一群男士忍不住直皱眉。

有这么好笑嘛!太夸张了点吧!

凌睿无奈的上前搂着唐诗诗的腰,将她跟君暖心莫悠悠给分开,带到沙发上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果汁塞到手里,看着唐诗诗捧着果汁肩膀还一抖一抖的,忍不住拽了拽她的鼻子,说道:“调皮!”

“是真的很搞笑!”唐诗诗摸了下自己无辜受累的鼻子说道。

“三哥,你不知道,我当时差点就笑场了!”君暖心说着又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

“可不是,也不枉我现在脖子还酸着!”莫悠悠说着,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脖子。

“我的也是!”君暖心被莫悠悠这么一提醒也揉了两下。

唐诗诗又想起君暖心跟莫悠悠两个刚刚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又笑了出来。

“你们两个刚才的样子,也好搞笑!”

“三嫂!你太不地道了!竟然嘲笑我们!”君暖心听了唐诗诗的话,气愤的跑到唐诗诗面前,将她给扑到在了沙发上。

莫悠悠也不甘示弱,快步跟上去,跟君暖心一起挠唐诗诗的痒痒,三个女人打闹成一团。

宴席开始的时候,唐诗诗跟凌睿他们才出去,因为慈善宴会是全程由媒体记者跟踪的,而君家也不搞形式主义,只是君慕北上去短暂的说了几句话,就宣布开席了。

白兰等人想要凑到主桌这边来,却不曾想主桌这边人满了,根本没有她们的位置,在坐在唐诗诗身边的君暖心与莫悠悠鼻孔的“瞪视”下,她们自觉地跟着侍者,去了一个离主桌不算远也不算近的位置上。

宴席的气氛十分的轻松,进行的也十分顺利,虽然这种宴会,不乏沽名钓誉之徒,也有些人是像白家姐妹这样是怀有特殊的目的来参加宴会的,但是绝大多数的嘉宾都是心存了善念,为了做善事,才来参加这次宴会的。

慈善拍卖开始的时候,这次的宴会气氛空前的热烈了起来。每件义捐的物品都有人喊价,而且因为是做慈善事业,那些喊价的人,往往最后拍下的物品,都高于其本身价值很多,唐诗诗看着一件件被捧走的义捐物品,想着这些钱可以帮助很多的孩子,心里盈满感动。

“有没有喜欢的东西?我给你拍下来带回去!”凌睿看着唐诗诗神­色­从拍卖会开始,就有些激动,攥着她的小手说道。

“你拍你的,我拍我的!”唐诗诗早就相中了一座送子观音的白玉雕像。

“跟我还算的这么清楚?”凌睿好笑的看着唐诗诗,眼中柔情似水。

“当然!本来就该这样!”唐诗诗不以为意的说着,做慈善,讲究的是心意,这个怎么能替代?

“又不老实!看来,晚上的时候,我们要好好的沟通沟通了,爷得让你时刻记着,咱俩是一体的,不管什么时候,都应该紧密相连,不可分割!”凌睿侧脸在唐诗诗的耳边暧昧的说着。

“你正经点!要出来了!”唐诗诗没好气的推了下凌睿的身子,娇嗔道。

“这么快?!爷还没进去呢,你就要出来了?”凌睿不正经的曲解着唐诗诗的话,一脸邪肆。

“讨厌!”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然后目光落在了电子屏幕上的那尊白玉观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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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凌睿被赶出房

凌睿的目光在那尊白玉送子观音上一停,脸上像是笑开了一朵妍丽妖娆的花儿,这送子观音真真是好!

“买来送给我的吗?”凌睿的气息吹拂在唐诗诗的耳边,声音低哑暧昧。

“你要这个­干­吗?”唐诗诗不悦的瞥了凌睿一眼,觉得老流氓脸上的笑容得瑟的碍眼。

“难道你不是因为爷像送子观音,才买来这个东西勉励我?不过,爷觉得自己一直很勤奋,应该被嘉奖!”凌睿看着唐诗诗,笑得一脸招摇,声音笃定。

唐诗诗的目光狐疑的在凌睿的脸上溜了一圈,实在看不出凌睿长得哪点像是送子观音了?这送子观音是个女的,首先­性­别就不对!更何况,他最近做了什么需要嘉奖的事儿吗?

凌睿看着唐诗诗清澈的水润大眼被迷蒙的雾­色­覆盖住,知道自己说的话,唐诗诗根本没有用心听进去,索­性­俯首在她耳边说的更明白些:“爷没完辛勤耕耘,孜孜不倦的播种,难道不是你的送子观音?”

“你——”唐诗诗没想到凌睿竟然说的是这个!羞恼的用在桌子下的脚,朝着凌睿踹去!

“嘶!莫悠悠,你­干­嘛?”唐诗诗一脚下去,凌睿躲得极快,而他身边的君慕北,一个不小心,成了替罪羔羊。

“……”莫悠悠生气的瞪了眼君慕北,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发什么神经!懒得搭理他!

君皓东拍了拍莫悠悠的手,对着她温和一笑。

莫悠悠对着君皓东摇摇头,回以微笑。

然后两人继续关注着拍卖,没人看君慕北一眼。

君慕北看着“狼情妾意”的这对“狗男女”,胸中有一股闷气,疯狂的滋长发酵起来,但是碍于这样的场合,他又不得发作,只能拼命忍住。

唐诗诗看着君慕北这幅无辜吃瘪的样子,然后瞪了一眼凌睿:都怪你!

凌睿笑而不语,拿起手中的牌子,举了起来:“一百万!”

原来就在他们打情骂俏的当口,那尊白玉观音已经被喊道了九十万。

“凌少出价一百万!”主持拍卖的司仪朗声唱价。

“一百二十万!”唐诗诗举了下自己手中的牌子,淡定的开口。

“凌少夫人,出价一百二十万!”司仪听唐诗诗报价,反应迟钝了一拍,过了一会后,才开口唱价。

“一百五十万!”凌睿又一次举牌!目光直视着前面台上的白玉观音,面无表情。

唐诗诗磨磨牙,举了下牌子,不假思索的说:“二百万!”

众人还没来得及考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状况,就连司仪也来不及唱价,二百万的价格已经出来了。

宴会大厅里面特别的安静,夫妻两个争拍一件义捐品,这还是君家慈善拍卖宴会上头一遭,一时间,众人看唐诗诗与凌睿的目光也深沉复杂了起来,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在闹什么!

“难道是跟上次婚宴上的那个孩子有关?听说那个孩子与凌睿长得十分相像!”某八卦女忍不住跟自己桌上人窃窃私语起来。

“什么十分相像!简直是就是缩小版!我那天可是亲眼所见!”同桌的另一个八卦女得意的开口,一副拿到第一手资料的洋洋自得劲儿。

“如此,那肯定是为了这个了!”邻桌一个臭味相投之人,耳尖的听到两人的谈话,忍不住Сhā嘴道。

另外两个人,赞同的点点头,再看向唐诗诗的目光,带了些许的同情,但是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

听说唐诗诗跟前夫一起三年,肚皮都没有动静,就是因为这个,才发生婚变,让凌素素钻了空子,而她嫁给凌睿也已经半年了,可是这肚子依然没有动静,因此,她们难理解唐诗诗中意这白玉送子观音的想法,只是凌睿当众Сhā上这么一脚,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对她们这些上流社会的女人来说,子嗣可是至关紧要的大事,虽然说起来可悲,但是她们绝大多数人,其实就是生孩子的工具而已。你可以不优秀,可以一事无成,可以无所事事,但是有一样却是必须行的,那就是生孩子!上流社会哪一家不注重传承,不想子孙兴旺?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在家里是没有话语权的,哪怕是夫妻再恩爱,时间久了,也会觉得乏味,唐诗诗现在,应该就是这种情况!

男人的宠爱,毕竟都是有限的!尤其是,凌睿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唐诗诗地位,已经受到了巨大威胁,不然前阶段听说她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而之后呢,又没有什么预兆的,悄不声的回来了,大概是妥协了吧!

唐诗诗不知道,她跟凌睿两个不过是同时竞拍一件义捐品,竟然会让众人产生这样的想法,因为坐在主桌上,她也没觉察到有什么不对,此刻只不过是气鼓鼓的瞪这凌睿,一脸的挑衅!

“二百五十万!”凌睿抬手一举牌子,面无表情的说。

噗!莫悠悠忍不住乐了,看着唐诗诗跟凌睿两个顶角,觉得十分有趣,尤其是凌睿喊出二百五十万之后,莫悠悠看着凌睿就跟看着一个二百五一样。

坐在主桌上的君暖心跟权少白,默默的交换了个眼神:这两人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刚刚吃饭的时候还你侬我侬的,谁知道这回抽什么风了?权少白表示不解的微微摇头。

君慕北则是嫌弃的看了凌睿与唐诗诗一眼,这对贼公婆,又在搞什么鬼?

“五百万!”唐诗诗想也没想的举了下牌子。

五百万的声音一落,整个宴会大厅传来了低低的抽气声,这尊白玉观音,二百万已经是超高价了,没想到唐诗诗竟然一口气喊出了五百万!

真是财大气粗!

“一千万!”凌睿喊。

“两千万!”唐诗诗喊。

“四千万!”

“八千万!”

“一亿六千万!”唐诗诗眉头都不皱一下,也跟凌睿一样,面无表情的举牌。

偌大的宴会大厅里,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众人这回连抽气都忘了,全跟杀了似的,看着那一对交替举牌,像是在比谁反应快,比谁数学好的男女,直到唐诗诗平淡无波的一亿六千的声音响了起来,宴会大厅里的人都还是呆呆傻傻的一般,没有回过神来。

白家姐妹,坐在主桌的斜后方,此刻再也维持不住高贵矜持的面容,嘴巴大的像是能一口能吞下一颗四喜丸子,而落在唐诗诗身上的目光,灼热的像是要将唐诗诗给熔化,因为唐诗诗现在在她们眼里,是名符其实的金矿。

最淡定的要数主桌上坐着的几个人了,白赫轩算是最不淡定的,他看着凌睿冷峭的侧脸,又看看唐诗诗微抿的­唇­瓣,不知道这两个人这是怎么了。

“诗诗,凌睿,你们……”就连规劝,白赫轩都觉得自己找不到突破口。

这两个人此刻的神情,太过诡异,看起来像是没有生气的样子,但是为什么却又为了一件义捐品,针锋相对?

一亿六千万!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眼看着凌睿没有再喊价意向,白赫轩又有些心急,担心唐诗诗会不会一时赌气,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唱价的司仪,一时间找不到舌头,完全的呆掉了,愣愣的看着唐诗诗跟凌睿。朱门风流

“还要再加价吗?”唐诗诗斜眼看了凌睿一眼,眉头一挑。

凌睿见唐诗诗那神­色­飞扬的小脸,爱煞了她这一挑眉的风情,觉得唐诗诗这动作,这眼神,都与他的如出一辙。

“夫人请!”凌睿无所谓的做了个耸肩的姿势,双手一摊。

“算你识相!”唐诗诗剜了凌睿一眼。

其实,这尊送子观音多少钱,她是不在意的,反正最后这些钱,都会用在慈善上,而且她今天可是带足了钱来的。

台上的司仪这才回过神来,高声唱价,只是那声音激动的微微有些颤抖。三声过后,一锤定音。

“凌少夫人以一亿六千万的高价,拍下这件白玉送子观音!感谢凌少夫人对慈善事业的支持,下面欢迎凌少夫人上台办理结款手续。”

宴会大厅里面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当然这里面是不是有人存了看好戏的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唐诗诗淡定从容的走上前台,然后掏出自己的黑­色­金卡递了过去,输入密码之后,巨大电子屏幕上显示出转账成功的提示,台下等待看好戏的人,心中的失望,淹没在雷鸣般的掌声里。

唐诗诗小心翼翼的结果那尊白玉送子观音,得意的朝着台下的凌睿举了举,然后在众人意味不明的复杂眼神里,如同得胜的将军般,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慈善拍卖宴会,因为这一件高价拍出的白玉送子观音,而掀起了一个高氵朝。

很快的,下一件义捐品就被推了出来,人们的目光被那一件推上来的黄玉石雕给吸引了不少过去不少,但是还有很大一部分人仍旧沉浸在刚刚的气氛里不能自拔。

拍卖会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多,其中有不少义捐品流拍的,也都由公证处的人一一做好了记录,准备再下一次的慈善拍卖会上再拿出来拍卖。

慈善拍卖一结束,白家姐妹就跟蚊子见了血一样的围了上来,一会赞叹着唐诗诗的义举,一会又夸这白玉送子观音寓意好,是个好东西,叽叽喳喳的在唐诗诗身边不肯离去。

君暖心与莫悠悠仍旧是鼻孔朝天一脸高傲,极为不待见白家姐妹,奈何这次别说鼻孔朝天了,就连出言讥讽,白家姐妹都完全置若罔闻,假装没听到,继续不遗余力的抱唐诗诗大腿!

唐诗诗从白家姐妹一过来之后,就情绪恹恹的,一副疲于应付的样子,充满无力感,当然这也是在做戏。

“我今天有些累了。”唐诗看着白梅将目光放在自己的镯子上的羡慕垂涎的样子,觉得有些反胃,疲惫的开口。

白梅正想着对唐诗诗手上的血玉镯子,滔滔不觉得夸赞一番,然后将适时的表达一下自己的“倾慕”之心,谁知道,还有万千话语没发挥完,就被唐诗诗一句话,拦腰斩断。

“切!三嫂,你确定这就是A市白家的人?我还没看到有这么公然没脸没皮的大家闺秀!”君暖心将大家闺秀几个字咬得特别重,嘲讽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而且在她看到白梅竟然打她­奶­­奶­的遗物的主意的时候,简直是忍无可忍了,声音都控制不住的尖锐了起来。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白梅被君暖心戳破心事,心虚的反驳。

白兰看着白梅,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然后笑着对唐诗诗说道:“诗诗姐,白梅也是有口无心,你别往心里去!”

“暖心!你别这样说!”唐诗诗看着君暖心,似是有些心力交瘁的样子。

君暖心跟莫悠悠齐齐的冷哼一声,让白梅的眼睛,再也不敢落在唐诗诗的手腕上。

“白兰,我今天有点累,就不去送你们了,等下次你们有时间,欢饮你们再来B市玩?”唐诗诗笑着对白兰姐妹说道。

“好!那诗诗姐姐你快点回去休息!”白兰几个月确实觉得现在不是开采唐诗诗这座金矿的时候,听到唐诗诗这样说,自然也就就坡下驴,爽快的答应了。

至于唐诗诗说有时间到B市来玩的话,这个自然是一定会常来的!因为她们几个恨不得现在就搬来B市,跟唐诗诗天天见面!

“诗诗姐姐,你有时间也去A市玩,也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白惠懂事乖巧的对着唐诗诗说道。

“好。”唐诗诗看一眼白惠,发现她脸上的神­色­貌似十分的真诚,于是微笑着答应了。

白家姐妹心里又是一喜,为了她们跟唐诗诗更进一步的友谊!

“几位小姐,要是不介意,一会我可以送几位去A市,我刚好要去A市处理些事情!”方子明听到几个人话别,终于有了Сhā话的机会,立刻殷勤的上前说道。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方少了?”白兰故作矜持的看着方子明说道,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瞟向站在唐诗诗身边的唐元,发现唐元根本对她这边的事情无感无觉,白兰负气的咬了咬下­唇­。

白兰身边的白梅,听了白兰的话,暗暗的扯了扯白兰的衣服,心里腹诽:这个女人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就算是要摆高姿态,也要分清楚自己面前的人是谁吧?方家的少爷她都看不上眼,眼珠子长到头顶上去了?白兰要是不要,她就不客气了!

“那么就麻烦方少了!”白梅对着方子明巧笑嫣然的说道。

白兰听了白梅的话,朝着白梅瞪了一眼,然后又看到白莉跟白惠也是一脸期待的样子,眉头紧蹙了起来。

方子明将白家姐妹的神情看在眼里,脸上笑得愈发明媚,说道“能为几位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

等方子明跟白家的姐妹都离开的时候,君暖心才上前抱着唐诗诗的胳膊,不解的问:“三嫂,宴会都结束了,你问什么还对着白家那几个女人这么忍让?”

“你没听她们说,我去A市的时候,她们也要尽尽地主之谊?”唐诗诗笑着说,眼中划过一抹算计。

“她们根本都不是真心的!”莫悠悠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唐诗诗,说道。

“三嫂,你听到没,连悠悠都看出她们不是真心的!”君暖心摇着唐诗诗的胳膊说道。

“不是真心的才好!这样我也就有理由拒绝她们的不合理要求了!将来闹翻了,也占理!”唐诗诗不在意的笑着说。之所以不在这个时候跟白家姐妹闹翻,唐诗诗自然有她的思量。

“贼女人!”君慕北听到唐诗诗的话,忍不住郁卒的骂了一句。这个女人还真是半点亏都不吃的,也不知道白家姐妹到底是什么地方惹恼了这个女人。

“也不知道方子明,怎么就对白家姐妹热络起来了!”莫悠悠还是有些不解,方子明不是他们这一边的吗?怎么还对着白洁姐妹献殷勤?而且诗诗跟凌睿也好像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真搞不懂这些人在想什么?朋友不是应该同仇敌忾的吗?

“男人的事情,你不懂!”君慕北看着莫悠悠皱着一对眉毛,十分困惑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

方子明显然是对着白兰动了玩弄的心思,在场的,也就莫悠悠看不出来罢了,不过一想到白兰走的时候,看着唐元那别有深意的一眼,君慕北就不自觉的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这白家的姐妹,可真不是一般的贪心!

莫悠悠看着君慕北嘴角的那抹嘲弄笑容,完全的会错了意,她劈手抢过君慕北手里的血如意,生气的就要去敲君慕北的脑袋,嘴里还忍不住骂道:“君慕北,你个混蛋,让你嘲笑我!让你嘲笑我!”

君慕北无辜被敲了一下,脑袋上一痛,他反应过来,抓着莫悠悠的手,就要去夺那柄血如意,生气的吼道:“莫悠悠,你丫的偷了爷的宝贝,拿来假模假样的义捐,还有理了?快点将血如意还给我!”盛世安稳

刚刚在拍卖会上看到这柄血如意的时候,君慕北就一肚子火没处发,莫悠悠这个女人竟然拿他的东西这么不珍惜,真是气死他了!所以他又花了钱,将这血如意给拍了回来,没想到一不留神,又让莫悠悠给夺去了!还拿这个来敲打他的头,他君慕北长这么大,就连父母都没敲过他的脑袋,这个女人,简直是要逆天了!今天不好好教训她下,他就不姓君!

“慕北,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悠悠!”君皓东见君慕北要对莫悠悠动粗,立刻上前来制止,将莫悠悠给从君慕北的魔爪下解救出来。

“大哥,你给我闪开,今天不好好教训一顿这个女人,我就跟你姓!”君慕北显然已经是气急,看着君皓东,脑中闪过尴尬君皓东与莫悠悠在拍卖会上的时候双手相握的一幕,胸中的怒火更炽!

“二哥,你真是越来越二了!跟大哥姓,还不是也姓君!”唐诗诗不客气的吐槽。

众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君慕北气呼呼的甩开君皓东的胳膊,看着已经拿着血如意,跳脱的跑得远远的莫悠悠,生气的瞪了唐诗诗一眼!

唐诗诗她们几个人回到家的时候,孙晓芬跟蔡晓芬凌悦等人在家里正聊得开心,自从昨天,三个人陪唐诗诗一起下厨,做了一顿饭之后,三个人之间竟然生出了“革命”友谊,本来她们三个人今天都是打算陪唐诗诗去参加慈善拍卖的,但是后来听了唐诗诗的建议,在家里喝茶聊天,只是将自己的义捐品,托唐诗诗带了过去。

“怎么样,开心吗今天?”唐诗诗一踏进君家大院,孙晓芬就高兴的上前问道,看唐诗诗笑容满面的样子,就知道她今天的整人计划非常成功。

“嗯!”唐诗诗点点头,然后抱着孙晓芬的胳膊,坐回到沙发上,跟凌悦与蔡晓芬说起了宴会上的情形。

君暖心与莫悠悠也很快的加入进来,三个人讲的绘声绘­色­的,逗得客厅了的几位长辈笑声不断。

“你个鬼灵­精­!”听唐诗诗几个人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孙晓芬忍不住笑着开口,一脸慈爱的看着唐诗诗感叹说:“旁支的那几个个女孩,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小家子气,每一个上的了台面的!以前她们总是对着白茉谄媚,别看白茉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是没少吃她们几个的哑巴亏!你到了A市,尽量离她们远点!”

孙晓芬不放心的嘱咐!

“­干­妈,我自有分寸,你别担心,我应付的来!”唐诗诗不在意的笑笑。

“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孙晓芬听唐诗诗说的如此胸有成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一群人又东扯西扯的闲聊了起来,直到唐诗诗的手机响了起来。

“王月珊!你这个女人,还知道联系我啊!”唐诗诗一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飞快的接了起来,一张嘴就是抱怨。

她这几天给王月珊打了好多次的电话,但是都没打通,原本是担忧王月珊出事来着,但是听凌睿说杜浩洋这阶段时间一直跟王月珊在一起,连过年都没有回家过,留在G市陪王月珊,她虽然心里对杜浩洋还很有意见,但是听说杜浩洋在王月珊的身边,她也就放下心来。

“诗诗,我回B市了。”那边王月珊的声音透着欢快,嗓门一如既往的大:“我这不是知道你对我朝思暮想的,所以一下飞机就先给你打电话了!姐妹够意思吧?还不快来机场接驾!”

王月珊一脸臭屁的说着。

“哼!算你有良心!”唐诗诗笑嘻嘻的说:“原地待命,我马上来!”唐诗诗挂断电话,然后就招呼君暖心与莫悠悠,三个女人高兴的叫着,叽叽喳喳的跑出门了,君暖心开车,赶去了机场。

王月珊的肚子已经显怀,身子圆滚了不少,一张脸也圆润了不少,因为怀孕,皮肤也好了很多,一看这阶段就是过的极为滋润的。

看到唐诗诗跟君暖心,王月珊夸张的快跑过来了,给了唐诗诗与君暖心一个熊抱!

唐诗诗跟君暖心看到王月珊带着个球还跑的那么快,吓得魂儿都差点掉了,慌手慌脚的接住王月珊扑过来的身子后,才将一颗跳到嗓子眼的心给归位。

“我说,你一个孕­妇­,就不能注意点,吓死我了!”唐诗诗小心的避开王月珊的肚子,埋怨着,有王月珊这么粗心大意的妈,这孩子得多强悍啊!

“哈哈,这不是看到你们,给高兴的!”王月珊根本不在意,她身体好着呢,再跑两百米也没问题!

“你是好着呢,将我们下了个半死!”君暖心也不赞同的看着王月珊说道。

“好了好了,下不为例!这个妞纸是……”王月珊这才发现君暖心身边的莫悠悠,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莫悠悠是路人甲,这会才察觉到莫悠悠是跟唐诗诗君暖心一起的,果然怀孕的女人,迟钝了很多。

“莫悠悠!悠悠这是王月珊,我的死党!”唐诗诗为王月珊跟莫悠悠两个人做了介绍。

王月珊那种自来熟的­性­子,很快的就跟莫悠悠两个熟悉了。

几个人说了一会,王月珊突然捂着自己骨碌碌叫的肚子,对着唐诗诗可怜兮兮的说:“我饿了!”

唐诗诗与君暖心,莫悠悠一顿大笑。

王月珊丝毫不扭捏,反而没好气的瞪了唐诗诗一眼,说道:“还不是因为想念你做的菜,我才回来的!”

“你个没良心的!亏得我还有这么点让你想念的长处!”唐诗诗也没好气的回瞪了王月珊一眼,随即,两个人又大笑了起来。

四个人上了车,一路开回君家大宅。

在车上的时候,唐诗诗问及起来,才知道,这几天,杜浩洋那个霸道的家伙,就因为杜昊泽年前给王月珊打电话,说的时间长了一点,就将王月珊没的手机给没收了,而且将王月珊看的死紧,根本不让王月珊跟外界联系,王月珊自然是不­干­,这不终于找了个机会将杜浩洋给支走,将手机给偷出来之后,一气之下,­干­脆坐飞机回到了B市。

“最好将那个神经质给气死!”王月珊说明原因之后,忍不住愤愤的骂道。

唐诗诗听了王月珊的话,忍不住皱眉,这杜浩洋也太霸道了吧!虽然,她知道杜浩洋对王月珊动了心思,但是也不能因为杜昊泽的一个电话,就将王月珊给软禁了吧?也太不讲道理了!月珊肚子里,好歹还怀着杜昊泽的孩子呢!

“男人都是神经质!”莫悠悠想起君慕北,深有感触的附和着王月珊的话。

唐诗诗跟君暖心看着莫悠悠跟王月珊这幅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会心的一笑。

君家人对王月珊的到来,表现出了极大的欢迎,尤其是王月珊宝气的撒欢卖乖的样子,让君老爷子欢乐不少,整晚上都乐呵呵的。

“诗诗,我在G市这么长时间,什么都不想,就怀念你做的菜!”王月珊说想吃唐诗诗做的菜,也绝对不是拿来搪塞唐诗诗的借口,她是真的很想,而且她这阶段,胃口被杜浩洋给养刁了,脾气也大了许多,想吃的东西,就要赶紧的吃到嘴里,稍晚一会,就忍不住脾气暴躁!

所以,杜浩洋这阶段,在王月珊这边,不但是没讨到好处,还被王月珊给当成了免费的跑腿小二!

“那就多吃点!”王月珊这话一出口,大家就都往她碗里送菜,一会儿,碗里就堆成了座小山,王月珊笑得红光满面,吃的满嘴流油,不亦乐乎。

不过,大家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及王月珊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而是真诚的关心着她的身体,云沫跟凌悦,常桂茹还仔细的嘱咐了王月珊许多怀孕时候需要注意的事情。

感受到君家人的关心,王月珊彻底放下了来之前怕被君家人笑话,看不起的顾虑,一颗心里暖融融的。[吸血鬼骑士]没有公主的骑士

凌睿吃到一半的时候,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看着吃的欢快的王月珊,对着唐诗诗露出无奈的神­色­。

这个女人,太没心没肺了,自己在这里吃的撒欢儿一般,而可怜的杜浩洋在G市,发现王月珊失踪了,差点掀翻了天,查到王月珊买了回B市的机票,又怕她回来之后去找杜昊泽,让杜昊泽的母亲给欺负了,所以心急火燎的打电话来求助!

凌睿想起杜浩洋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喉咙都冒火气泡的沙哑音­色­,心里暗暗的想,看来他要跟小野猫就王月珊这次的行为做一次深刻的沟通了,可不能让小野猫有样学样,以后也跟王月珊似的,这么折腾。

只是凌睿的想法是好的,有利于夫妻和谐的,但是实行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老婆,你是说让我——”凌睿抱着唐诗诗硬塞进怀里的枕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的问:“你是说让我今晚睡书房?”

这是什么节奏?夫妻分房?

凌睿看着王月珊那个大肚婆,一ρi股坐在他跟唐诗诗房间的床上,拍拍捏捏的,目光中还带着些微的挑剔,就忍不住火气直冒!

“嗯。你早点睡!晚安,老公!”唐诗诗踮起脚尖,在凌睿的俊脸上啵了一下,然后将凌睿给推出了房间,关上门,丝毫没有看到凌睿已经黑的堪比锅底灰的脸­色­。

凌睿抱着个枕头,还没有从被唐诗诗驱逐出卧室的失落中自我解救出来,耳边就传来了君慕北幸灾乐祸的笑声:“睿小子,你也有今天!”

凌睿看着君慕北优哉游哉的身上楼,然后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推门进去,进去之前还站在门边感叹了一句:“可怜!”气的凌睿,忍不住开始砸门!

他今晚必须为唐诗诗莫名其妙的就“抛弃”他,讨个说法!

咕咚咕咚的砸了两下门之后,唐诗诗就打开了门,只是她将门只打开了一个小缝儿,露出她半个身子卡在门边,看着凌睿怒气冲冲的脸,还有正在行凶的手,面露疑惑。

“老公,忘记拿东西了?”唐诗诗小声的问道,然后目光扫了凌睿臂弯里的枕头,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凌睿误以为唐诗诗这是终于对自己今晚上的行为有所觉悟了,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唐诗诗开口说:“你等一下!”

凌睿心中一凛,等一下?不过随即又了然,王月珊还在房间里,听到浴室里有水声传来,自己现在进去,确实不大方便,那就等一下好了!

只是当凌睿等了几分钟后,看着自己怀里又被唐诗诗塞进来的一条被子的时候,脸都要气绿了!

小野猫说的等一下,就是为了给自己拿被子?

“老婆——”尽管很生气,但是凌睿的声音还是缠绵的,荡漾的,他知道,小野猫十分迷恋自己这低醇而又带有磁­性­的声音。

果然,凌睿这一声老婆,换来了唐诗诗娇羞无限的小女儿态,凌睿正想趁热打铁的将睡哪儿这个问题给提上日程的时候,就听唐诗诗嗔怪的说:“大晚上的,你叫春呢!快去睡觉吧,我还要给月珊去搓背!”

什么?!

还要给王月珊搓背?!这是自己才能享受的待遇好不好?而且,让小野猫搓背,都是他们在浴室里面进行某项私密活动之后,他偶尔才会有的享受!

凌睿心底愤怒了,觉得王月珊侵占了他的私人领地,太过分了!

“老婆,这是我们的房间!”凌睿着重强调了一下“我们”两个字,企图唤起唐诗诗的自觉意识,对他公平一点。

“我知道,月珊这不是没地方睡吗?大晚上的,你不会是想赶她走吧?”唐诗诗不赞同的看着凌睿,大有你要是说赶她走,我就跟她一起走的架势!

凌睿只得委婉的提醒道:“家里有客房!”

王月珊要是识相,就应该睡到客房去,而不是霸占主人的床,最可恨的是霸占主人的老婆!

“她是孕­妇­,怎么能一个人睡?”唐诗诗不明白凌睿今晚上怎么这么磨叽,对王月珊也像是有点敌视的样子,难道是因为杜浩洋的那通电话?

“可以让她跟悠悠去睡,暖心又不睡家里!”凌睿又提出了解决方案。

“悠悠怎么行!”唐诗诗不赞同的说:“悠悠还是个孩子,万一睡觉不老实,踢到月珊的肚子,伤了孩子怎么办?”

悠悠那跳脱的­性­子,跟王月珊两个放一起,还真不安全,她真怕这两个人一拍即合,再整出什么事儿来,而且今天晚上的时候,王月珊对悠悠家的大毛,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饿,她真怕王月珊晚上倒时差,跟莫悠悠两个出去投奔大毛去了!

好吧!要是G市跟B市有时差的话!

想起王月珊晚饭之后,那副困倦的睁不开眼睛的样子,唐诗诗觉得投奔大毛是不可能,但是也不得不防,毕竟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爱闹腾!

“那你怎么能行?我记得你睡觉的时候,最爱将一条腿架在我腰上的,还爱将另外一条……”凌睿上诉道:“难道你就不怕伤了王月珊的肚子!”

“胡说!我跟月珊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怎会没有分寸!”唐诗诗被凌睿那些话给弄的脸红,尤其是听到浴室里的王月珊喊她,于是她叱了凌睿一声,快速的关上门,将凌睿跟关在了门外!

凌睿被唐诗诗最后一句话气的鼻子都歪了,瞪着面前的那扇门,恨不得用眼睛将它给洞穿了!

竟然敢跟爷抢女人!真是岂有此理!

“睿小子,你就认命吧!”一直密切注意着凌睿的君慕北,突然从他的房间里探出半个身子,佯装同情的看着抱着被子与枕头被拒之门外的凌睿,“啧啧!可怜!”

俨然将凌睿当成了个被唐诗诗那个恶婆娘狠心抛弃的可怜人!

凌睿忍住要一脚踹开门的冲动,狠狠的瞪了说风凉话的君慕北一眼,然后抱着枕头跟被子,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凌睿将怀里的被子跟枕头扔到椅子上,刚要给杜浩洋打电话,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

凌睿看了下来点显示,心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杜浩洋!你女人要爬我的床,你赶紧将他给爷弄走!”电话一接通,凌睿就忍不住吼了起来!

杜浩洋刚赶到B市,这会正开着车子往君家大院赶呢,听到凌睿的咆哮,心一下冷了半截:“凌睿,你说什么?那个大肚婆要爬你的床?”

丫的!老子这些天做牛做马的伺候这没心没肺的女人,这女人连小手都不让摸,横的跟女王似的!虽知道刚回B市,竟然去爬他兄弟的床!

这狼心狗肺的女人!

“不但要爬爷的床,还要睡爷的女人!杜浩洋我告诉你,赶紧将人给我弄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凌睿气吼吼的说。

杜浩洋眨巴了下眼睛,回过味来,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放心,保证不会妨碍你们夫妻和谐!”杜浩洋笑着,朝君家大院飞驰而来!

大肚婆,准备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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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亲359802629成为本书解元!先带孩子去挂水了,错字回来再订正吧!么么!

022:吃醋VS两男争一女

唐诗诗刚给王月珊搓完澡,正给她吹头发,忙的不亦乐乎。

“诗诗,我的牛­奶­呢?”王月珊坐在床边,眯眼享受着唐诗诗的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贴心服务,无比的惬意!

“早就给你备下了!”唐诗诗听到王月珊的话,立刻将一杯温热的牛­奶­,塞进王月珊的手里,还体贴的Сhā上吸管,那细心程度,简直就是一标准的保姆。

王月珊吸了一口牛­奶­,口感刚刚好,不禁又舒服的眯了眯眼,然后开口对着唐保姆说:“我腿好酸!”

唐诗诗给王月珊吹头发的手不停,回答道:“一会让你享受一下我最拿手的唐氏按摩!”

怀孕到了大月份,身体容易疲累浮肿,王月珊今天“出逃”,一路上没少提心吊胆的奔波,这会已经非常累了,肯定是腰酸腿酸的,一会不给她按摩下估计这一晚上都睡不舒服。

“嗯。不过一会你可下手轻点,别把我弄疼了!”王月珊不放心的嘱咐道。

唐诗诗的手劲特别大,她的唐氏按摩也不是平常人能享受的了的,以前她就经常被她捏的鬼哭狼嚎的。

“没问题!”唐诗诗满口答应。

王月珊觉得圆满了,唐保姆态度很好,诚意很足,伺候的她很舒心,比那个总是跟苍蝇一样碍眼的杜浩洋,看起来赏心悦目,用起来得心应手多了!

就在王月珊觉得自己的美好夜晚即将开始的时候,凌睿领着杜浩洋来开敲门了。

其实门是开着的,之前唐诗诗下去给王月珊温牛­奶­,所以留了一条小缝儿,没关死,因此凌睿跟杜浩洋已经将王月珊跟唐诗诗的对话给听得一清二楚。

杜浩洋感受到凌睿周遭的低气压,心里替王月珊这白痴女人捏着一把汗,默默祈祷,臭大肚婆,一会可千万要机灵点,乖乖跟自己远离这是非之地!

“老公,你还没睡?”唐诗诗关了吹风机,走到门边,就看到凌睿­阴­沉着张脸,站在门边。

凌睿对着唐诗诗,指了指身边的杜浩洋,唐诗诗这才发现,凌睿身边多了一个人。

“大晚上的,你也是来借宿的?”唐诗诗看着一脸风尘仆仆,面容憔悴的杜浩洋,不解的问道。

“我来将人领回去!”杜浩洋说道。

“领回去?你是月珊什么人?”唐诗诗看着杜浩洋,有些生气的问,谁给的杜浩洋资格过来她这里领人了?

之前就是这个家伙,鸦霸的将月珊的手机给扣押了,害的她跟月珊两个失去联络,现在竟然还大刺刺的找上门领人,还真挺拿自己当回事!

“三嫂!”杜浩洋难得对唐诗诗这么恭敬:“请你通融一下。”

唐诗诗原本已经做好跟杜浩洋吵架的准备了,谁知道杜浩洋竟是这种态度,这倒是让唐诗诗难办了。

“诗诗,还不过来伺候本宫安寝!你们两个天天腻歪在一起,也不嫌腻得慌!”在房间里的王月珊还不知道杜浩洋已经杀过来了,正坐在床上抱怨唐诗诗见­色­忘友,大晚上要睡觉了还跟凌睿两个难分难舍的。

敏锐的察觉到凌睿的脸­色­又黑了一层,杜浩洋不等唐诗诗回话,就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对着正坐在床上,眯着眼喝牛­奶­的王月珊沉声道:“大肚婆,跟我回去!”

王月珊听到杜浩洋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正眯着的眼睛倏地睁开,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杜浩洋,艰难的将口中的牛­奶­给吞咽下去,然后气弱的指着杜浩洋说道:“你——你怎么来了?”

“你说我怎么来了?本事了你!竟然还敢偷溜!”杜浩洋瞪了王月珊一眼,然后目光落在她松散系着的睡袍上,因为怀孕,王月珊的胸围这段日子爆长,此刻正捆在唐诗诗小了好几号棉质睡袍下面的两只白兔将睡袍给撑的紧紧的,有些束缚紧致的诱惑,让杜浩洋的眸­色­一暗,他敢肯定,这丫的里面肯定空荡荡的,什么也没穿!

这个发现,让杜浩洋的鼻子里面热热的,某个部位不自觉的膨胀了起来。

“管你什么事?你这个­阴­魂不散的混蛋!­色­胚!”王月珊察觉到杜浩洋的目光有异,双臂立刻掩住自己的胸部,对着杜浩洋大吼!

“你丫小声点!难道你想将所有人都吵起来看笑话?”杜浩洋横了王月珊一眼,耳根子有些热,心里不禁骂自己没用!

他杜浩洋什么女人他妈的没见过,怎么在这个女人面前越来越纯情起来了?

“那你滚出去!”王月珊也惊觉自己的声音有些不妥,立刻压低了音量。

“滚哪去?”杜浩洋瞪了王月珊一眼,生气的说:“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这几个月做牛做马的,难道还没伺候好你?竟然跟我玩离家出走这套!你丫的是个孕­妇­,孕­妇­你知道不知道!臭大肚婆!”

一看到王月珊,杜浩洋就控制不住火气上飙,来之前他给自己做了好长时间的心里建设,找到她就好,人没事就好,一定跟她好好沟通,将人给劝走了,可是见了面之后,完全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王月珊这个女人总有轻易就将他给逼疯的本事!

“切!谁稀罕!再说了,那里又不是我的家!”王月珊不甘心的回嘴道。上个月的时候,杜浩洋专门在G市买了一栋环境不错两室一厅的小套房,软磨硬泡的让她搬了进去,可是她住起来,别提多别扭了,还不如住酒店舒服呢!

“那好,既然那里不舒服,那我现在带你回家住,这下总不会不舒服了吧?”杜浩洋说着就拿起床边椅子上的一条毛毯,不由分说的将王月珊给裹了起来,然后就将她给抱起来。

“杜浩洋,你个混蛋,你放我下来!你这是绑架!绑架!”王月珊没想到杜浩洋竟然会这样,惊吓的大吼起来。

而且,他说要带自己回家,回那个家?杜家?王月珊一想到杜浩洋说的回家两个字,就被吓得六神无主了!

挺着肚子找上门,这样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对,将你绑架回你家!”杜浩洋知道王月珊在怕什么,索­性­挑明了!

“杜浩洋,你先放下她!”唐诗诗跟凌睿两个站在门口,将王月珊与杜浩洋的话给听的分明,一直Сhā不上话,这会见王月珊反应激烈,生怕她伤到肚子里的孩子,连忙上来劝止。

“三嫂,你放心,又不是第一回抱了,不会伤到孩子的!”杜浩洋说道。

“那你也不能大晚上的就这样将人带出去!家里有客房,你可以去睡客房,我跟月珊两个睡这里!”唐诗诗好心的建议。

“咳!”王月珊刚想开口答应,就听到站在门口的凌睿咳嗽了一声,她一抬头,就看到凌睿的冷脸,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唉呀妈呀!好可怕!她这是什么时候将凌少将这尊大佛给得罪了啊?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王月珊百思不得其解!

“丫的脑子被猪啃了!跑这里来妨碍人家夫妻和谐!”杜浩洋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对着王月珊说道。

王月珊顿悟了!心虚的瞄了一眼凌睿,然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男人,惹不起!

但是就这样被杜浩洋给捉回去,她还是很不甘心。王月珊瞅瞅也冷着一张脸的杜浩洋,觉得这张冷脸比起凌睿的,简直就是外强中­干­,自己很轻松就能搞定,于是沉默了。

“三嫂,不用了,月珊认床!”杜浩洋拒绝了唐诗诗这绝对能害死人的好心!

[法证先锋]大小姐

“月珊认床?我怎么不知道?”唐诗诗狐疑的看着杜浩洋问道。

“从怀孕后染上的新毛病!你不知道,这女人从怀孕后,就一身坏毛病!”杜浩洋淡定的扯着谎。

丫的!你才一身坏毛病!王月珊伸出一只小手,隔着毛毯,在杜浩洋的身上下死力气拧了一下。

杜浩洋忍不住低低的吸了口气。

“怎么了?”唐诗诗不解的问。

“没什么,让狗啃了一下!”杜浩洋将王月珊的身子又往上托了托,然后对着唐诗诗说:“今晚上打扰了,改天再聚!”说完,抱着王月珊,大步流星的出了凌睿跟唐诗诗的卧室。

看着王月珊从凌睿身边走过的时候,脑袋龟缩在毛毯里那副瘪三样儿,杜浩洋心里就忍不住腹诽:丫的!这女人也就朝自己横的点本事!可悲的是自己偏偏还就吃这一套!

杜浩洋觉得自己咋就这么贱呢?

下午的时候,他忍着恶心感,去买了新鲜的榴莲回到家,看着那一室空荡的时候,杜浩洋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给挖空了,他心慌慌的四处找人,将G市给翻了个遍,生怕王月珊有什么不测,而且他还悄悄打电话联系了家里的老管家,确定家里的牛鬼蛇神这几天都没有什么异动,这才心定了定,继续在G市寻找,后来查出这个女人坐飞机溜回B市了,他以为这个女人是跑回来找杜昊泽了,当时撕了这个女人的心都有了!但是又怕她在曹欣如那个女人手里吃亏,于是又连忙打电话给凌睿求助,谁知道凌睿告诉他,这个女人此刻正在君家大吃大喝,当时他真是又生气又欣慰,连忙赶回来了,如今将着一卷儿­肉­坨给抱在怀里,他悬了一路的心,才总算是踏实了!

“可是——”唐诗诗还想挽留,却被凌睿给阻止了:“他们的事情,还需要他们自己处理,感情的事情,别人是帮不上忙的!”

终于将人给弄走了,真好!凌睿觉得自己刚刚憋在心窝子里的那口气儿,顺了!

“可是——”唐诗诗还是觉得这样让杜浩洋将王月珊给带走了,太不仗义了!“可是月珊那边好久没人住了,总要打扫下才能住人吧?”唐诗诗想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她可不能让王月珊住在空气质量不好的房间里。

王月珊也想到这个问题,刚想弱弱的再为自己的“人权”抗争一下的,就感觉到杜浩洋再她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王月珊还来不及发火,就听到杜浩洋欠扁的声音响了起来。

“三嫂,你放心好了,我在回B市之前,已经让人将房子给收拾好了。”

“可是——”唐诗诗还是不想让王月珊大晚上的这么折腾。

“没什么可是的,你没发现王月珊都默许了?”凌睿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说道。

已经被抱出门的王月珊,在听到凌睿这番话的时候,忍不住恨恨的吐槽:尼玛!姐敢不默许吗?小命就这么一条!你丫一瞪眼,半条都吓没了!

唐诗诗悻悻的看着杜浩洋跟王月珊的背影,无话可说。

杜浩洋走出凌睿的房间,并没有直接下楼,而是走到君慕北的房间门口,用脚踹了一下门,果然,门没锁,一脚就踹开了。

君慕北的恶趣味,果然还是一如既往!

“看完戏就下去开车!”杜浩洋看着君慕北脸上笑容,十分的碍眼,不客气的说道。

“凭什么是我?找凌睿去!”君慕北不满的说。

“谁让你没媳­妇­的!”杜浩洋拽拽的丢下一句话,抱着王月珊下楼,根本不担心君慕北不跟来。

王月珊跟条蚕宝宝似的,龟缩在毛毯里,念着咒语:你们都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念了半天,王月珊觉得这次怎么也做不到自欺欺人了,于是死死的瞪着杜浩洋,咬牙切齿的说:“丫的!老娘第一次这么丢人!”

“大肚婆,自找的!”杜浩洋不客气的回瞪了王月珊一眼,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上了车。

“吆喝!这眼神,够缠绵啊!比520胶还给劲呢!”君慕北看着车厢里正置气的杜浩洋跟王月珊两个人,损道。

“哼!”

“哼!”

杜浩洋跟王月珊两个冷哼一声,各自撇开了脑袋!

听到院外传来车子发动离开的的声音,唐诗诗身子一歪倒在床上,今天她也好累!

这伺候孕­妇­,还真不是件轻松的活计,想想杜浩洋这些天也怪不容易的!

凌睿看着唐诗诗那副疲软的样子,眼底掠过心疼,但是随即想到小野猫给王月珊那个女人又是搓澡又是吹头发还附带他第一次听到的唐氏按摩,心里就醋的不行!

不过,尽管是这样,在看到唐诗诗不断打着哈欠的时候,凌睿还是认命的走上前——自个的媳­妇­还得自个疼!

“累了?”凌睿大手将唐诗诗的身子给放平了,然后开始给她松散筋骨,缓解疲劳。

“嗯~”唐诗诗半闭着,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还是被人伺候着的感觉好啊。

“洗过澡再睡!”凌睿给唐诗诗按摩了一会,抱起唐诗诗,进了浴室。

一进浴室,凌睿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里面乱糟糟的,外面摆放的所有东西都“擅离职守”了,跟被人偷袭了的残兵败将似的!

“那个,我收拾一下!”唐诗诗也发现浴室被她跟王月珊折腾的有点惨不忍睹,连忙挣扎着要从凌睿身上下来。

她原本打算将王月珊给收拾妥当之后,自己洗澡的时候再顺便收拾下浴室的,谁知道情况有变,让老流氓看到了这种一团乱的状态!

唐诗诗是知道的,凌睿是个生活非常规律的人,对于房间里的东西,从来都不会随手乱放,最不喜的就是这种乱糟糟的环境。

“你坐好,我来!”凌睿将唐诗诗放在浴池旁边的椅子上,这椅子也是为了给王月珊洗澡拿进来的,这会倒是方便了凌睿。

将唐诗诗放在椅子上之后,凌睿先是将浴池给冲了一遍,放开水,然后又将浴室里面的东西给归位,等整理完东西之后,浴池里的水也放满了,洒上几滴­精­油,将已经困倦的睁不开眼睛的唐诗诗剥光了给放到里面。

唐诗诗迷迷糊糊的坐在水里,吓得挣扎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到凌睿之后,便伸出双臂勾着凌睿的脖子,跟条无骨的鱼儿似的,附在凌睿的身上。

“老公,你给我洗澎澎!”唐诗诗趴在凌睿的肩膀上,撒娇道。

“乐意效劳!”凌睿看着唐诗诗这幅被水汽熏蒸的小模样而,一张脸白里透红,分外的撩人,吞了吞口水,沙哑的回答道。

凌睿动作轻柔的一边给唐诗诗洗澡一边给她按摩着身上的­茓­位,让唐诗诗整个身子都舒适无比。

“老流氓,你真好!”唐诗诗满足的眯着眼睛,感叹道。

“真心话?”凌睿的声音带了谢谢的不确定,似是有丝切切的失落跟懊恼在里面。

“当然!”唐诗诗敏感的听出了凌睿声音里的不对劲来,睁开眼睛,看着凌睿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意,不解的问:“老流氓,你怎么了?”

“没什么!”凌睿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不停,只不过是微垂下眼帘,眼神避开唐诗诗的。重生之动力时代

“还说没什么!骗人!到底怎么了?”唐诗诗的瞌睡虫都被凌睿给吓跑了,老流氓一向都意气风发的,所向披靡的,她什么时候看到他这幅样子过?

唐诗诗心里不踏实起来,心想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没什么,就是这里有点不舒服!”凌睿微抬了下眼皮,看了唐诗诗一眼,然后抬起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心口。

“这里不舒服?”唐诗诗呼啦一下从水里坐起来,小手放在凌睿的心口上,声音微微打着颤:“老公,你这里疼?”

“嗯。”凌睿轻轻的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开始疼的?多久了?”唐诗诗慌了,吓得一下从水里站起来,一脚迈出浴池,顾不得穿鞋子,扯了条浴巾往身上一裹,就冲到房间里去了。

凌睿被唐诗诗这突然的举动给弄得一懵,心想这小野猫的反应怎么跟自己预期的不一样呢?

他原本预期的是,在气氛一片大好的情形下,自己适当的表现出点小失落,小幽怨的,唤起小野猫的注意,让她充分认识到,今天晚上小野猫将他给赶出房间去的所作所为,已经伤害到了他“脆弱”的心灵,尤其是小野猫明明在自己手里身娇­肉­贵的,到了王月珊面前跟个小保姆似的,这让凌睿的心里生出极度的不平衡来,所以,他想着趁晚上睡觉之前的这段美好时光,将小野猫的某些不正确的思想纠正过来,确保以后不会再发生分房睡这样的“惨剧”,可是小野猫这么急急火火的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发现自己的伪装了?

他自问演技没有那么烂才对?

而且他可是真情演出,绝对不是像那谁谁,粗制滥造的一串大杂烩来欺骗观众!

“老公,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穿衣服!”唐诗诗看着凌睿还坐在浴池里,状似在发呆的样子,不由的越发担心了,她走进卫生间,伸手过来拉凌睿的胳膊,“老流氓,是不是疼的厉害?!我们这就去医院!”

“去医院?”凌睿回过神来,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唐诗诗,不解的问:“去医院做什么?”

“老公,这事儿你得听我的,这儿疼可不是小事!我们这就去军医总院,做个最全面的检查!”唐诗诗一边手脚利落的给凌睿擦身体,一边指了指凌睿的心口,正­色­说道。

凌睿总算是明白唐诗诗这是在­干­什么了,一时间哭笑不得!

“小野猫,我没事!”凌睿抓住唐诗诗的一只小手,在上面轻啄了一下,说道。

原来,小野猫会错意了,以为自己是生病了!

“怎么会没事!你都说疼了!”唐诗诗生气的瞪了凌睿一眼,然后又急急忙忙的跑回卧室,不一会将凌睿的内衣外衣给拿了过来,放到衣架上,拿起一条子弹­内­裤,在凌睿面前撑开,催促道:“来,快点穿上!”

虽然有点点急躁,但是总的来说,唐诗诗的声音几乎是温柔完美的,要是不带着那么点哄小孩子的味道的话,就更完美了!

这是要服侍自己穿衣服?

凌睿心情开始美丽起来,这是帝王一般的享受啊!

一直都是自己给小野猫脱衣服穿衣服的,小野猫还没给自己穿过衣服呢!

凌睿美滋滋的抬起自己的脚,配合着唐诗诗将­内­裤给穿了起来。

“来,裤子!”唐诗诗又拿起一条厚实的羊绒裤,要给凌睿往腿上套。

“老婆,大晚上的,穿什么裤子,一会脱还麻烦!”凌睿虽然想完整的体验一把唐诗诗服侍他穿衣的感觉,但是今天有点晚了,还是不要了!

“老流氓,配合点,我们快点去医院!”唐诗诗又来哄着凌睿,在她眼里,凌睿现在这副样子,根本就是讳疾忌医。

“老婆,我身体,好着呢,真没事!”凌睿看着唐诗诗分外认真坚持的眉眼,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有病,乱吃什么飞醋嘛?害的小野猫这么担心!

“凌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再这里闹别扭!”唐诗诗的声音陡然严肃起来。

“老婆,我这里真没事,不信你瞧瞧!”凌睿说着,用拳头在心口的位置上捶了几下!

“老流氓!你做什么!”唐诗诗被凌睿吓着了,一把抱着凌睿的胳膊,不让他的手乱动,眼泪却在眼眶里打圈圈了!

“老婆,我真没事!”凌睿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语言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胡说,你明明说疼的!”唐诗诗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老婆!我只是吃醋了,这里酸的疼!”凌睿长叹一口气,将唐诗诗给抱进怀里,在她的两湾清泉上,深深的吸了两下。

“老流氓,我不要你有事!”唐诗诗哽咽的看着凌睿说道。

“真的是吃醋!”凌睿强调着。

“可是,我又没有做什么让你吃醋的事啊?”唐诗诗还是将信将疑。

“谁说没有?”听到谈话终于进入到正题上了,凌睿一本正经了起来!

“你给王月珊搓澡,给她吹头发,给她做唐氏按摩,还为了她,将我赶出房间!”凌睿气恼的指控道:“你都没有对我这么好过!头发没吹过,唐氏按摩,没做过!”

“就为这个?”唐诗诗气吼吼的问。

“这个还不够?!”凌睿眉毛一挑,嘴­唇­抿成一条线。

“老流氓!你太过分了!”唐诗诗生气的抡起小拳头就在凌睿光滑的胸膛上嘭嘭嘭的一顿乱捶!

闹了半天,竟然是吃醋!这个混蛋!刚刚吓死她了!她还以为,老流氓生病了!

“哦——”凌睿揽紧了唐诗诗的细腰,也不反抗,任由唐诗诗发泄!只是时不时的配合着怪叫两声!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装病!”唐诗诗被凌睿那荡漾的叫声给烫着了似的,收回手,愤愤的瞪着凌睿说道。

“老婆,再也不敢了!可是,这里真的难受,以后不许再将我赶出去了!我不许你跟别人睡一起!”凌睿语气泛着酸涩的气泡儿,对着唐诗诗说。

“月珊是女人!”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凌睿一眼。

“管她男人女人,跟爷抢女人,就是敌人!”凌睿霸道的说。

“懒得理你!”唐诗诗推开凌睿,走出卫生间。

凌睿站在原地不动,有些憋气的看着唐诗诗的背影!

“还杵在那里­干­嘛?不想吹头发,不想享受唐氏按摩了?”唐诗诗走到门口,回头没好气的瞪了凌睿一眼,问道。

“想!”凌睿听到唐诗诗的话,立刻转忧为喜,笑嘻嘻的上去缠着唐诗诗。

总算是享受了一把唐诗诗的贴心服务,凌睿心情好的没话说,于是非要礼尚往来的给唐诗诗按摩。

唐诗诗盛情难却,只得被动的接受凌睿的服务,只是没多久,房间里就传来唐诗诗娇嗔的声音:“老流氓!你的手往那里放呢!”

君慕北送杜浩洋跟王月珊回家刚回来,就耳尖的听到凌睿房间里传出异动来,忍不住气恼的瞪了凌睿的房门一眼,腹诽道:一对贼公婆!末日重生之勾搭

再说杜浩洋抱着蚕宝宝王月珊下了车,爬上楼后,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大肚婆,我说你就不能买个电梯房,这样爬楼,也不嫌累!”杜浩洋抱怨道。

“我不觉得累啊!你要是嫌累,现在就可以滚了!”王月珊白了一眼杜浩洋说道。

这丫的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命好,投对了胎,含着金汤匙出生?还电梯房呢!像她这样的小市民,不靠父母不啃老,有这样一个房子住着,已经算是励志青年了!

“要不­干­脆,搬到我那里去住得了,环境好,还安全,你看看你这破防盗门,薄的跟纸片子似的,我一拳头就能打扁!”杜浩洋不理会王月珊的恶劣态度,开始游说起她来。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杜浩洋,你省省吧!”王月珊对杜浩洋翻了个白眼,说道。

“开门!”被戳穿“阳谋”的杜浩洋,对着王月珊说道。

“丫的,你脑子才让猪啃了吧?你看我这幅样子,像是带了钥匙?”王月珊气呼呼的看着杜浩洋,说道:“你丫的不会想告诉我你没拿钥匙吧?”

“还真是这样!”杜浩洋的脸­色­一垮!

“啊——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就认识你这么个蠢货!”王月珊气的想提溜着杜浩洋的脑袋砸门!

“你才蠢货!”杜浩洋将怀里蚕宝宝给往上托了托,然后在王月珊的ρi股上拍了一把掌,说道:“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儿,你鬼哭狼嚎的做什么!”。

只是还不等杜浩洋找到手机,王月珊家的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杜浩洋跟王月珊看着门口站着的人,齐齐一愣。

“你怎么在这里?”杜浩洋与杜昊泽异口同声的问。

问完之后,两个人又互瞪了对方一眼,不再说话。

杜昊泽看着杜浩洋怀里抱着的王月珊,眉头一皱:“月珊,你怎么了?”杜昊泽说着伸手就要去将人给接过来。

月珊怎么这样被杜浩洋给抱回来了?他们两个人,发生了什么?杜昊泽的目光,狐疑的在杜浩洋与王月珊身上转悠了几个来回,心里有些酸酸的。

杜浩洋哪里肯放手,一侧身,避开杜昊泽的手,然后大步跨进了房间。

杜昊泽­阴­沉着脸,将房门给关上,然后看着杜浩洋竟然大刺刺的抱着王月珊进了她的卧室,毫不避讳,死死的捏紧了拳头,杜昊泽猜想,毛毯下面的王月珊,肯定是没穿衣服的!

杜浩洋!你真是太过分了!

不一会,在看到王月珊房间里被丢出来的男士睡衣,浅蓝­色­的枕头的时候,杜昊泽心中的火气再也藏不住,他大步的冲进卧室,就要去找杜浩洋算账。

他什么都可以给他,什么都可以忍让,但是王月珊不行,她只能是他杜昊泽的!

“杜浩洋,拿开你的脏手!”杜昊泽看着杜浩洋将王月珊给放到床上之后,竟然在房间里对王月珊毛手毛脚,简直是气疯了,这个家伙,当自己是死人吗?

杜浩洋正在给王月珊捏腿,听到杜昊泽的话,眼皮都没抬一下,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继续手中的动作。

“杜——浩——洋!我对你已经忍无可忍!”杜昊泽嘶吼道。

“我可没说让你忍!”杜浩洋朝着杜昊泽挑衅的一笑,大手又往王月珊的腿上上移了一些,还对着王月珊挑逗的问:“大肚婆,舒服不?爷这技术,弄的你美吧?”

“嗯哼!”王月珊已经困乏的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回了两个音节,算是回答。

“杜浩洋!”杜昊泽看着这样的王月珊跟杜浩洋,真的是忍无可忍,生气的一脚朝杜浩洋胸前踹了过去。

心中的恨意,已经让杜昊泽的面容扭曲,一想起刚刚杜浩洋的话,他现在愤怒的想杀了杜浩洋的心都有了!

杜浩洋哪里会被杜昊泽踢中,他一偏身子,将王月珊的腿给放下,然后飞快的不客气的回了杜昊泽一拳头。

不就是打架?谁怕谁?凭他的伸手,还收拾不了杜昊泽?真是笑话!

“好吵!”王月珊迷迷糊糊的听到像是有打斗的声音,但是她已经疲惫的睁不开眼睛,只是下意识的嘟囔着。

“乖!不关你事,快睡吧!”杜浩洋将王月珊给翻了个身,然后瞄到王月珊­祼­露在外面白花花的大腿,眸­色­一暗,立即想到身边还有个碍事的杜昊泽,可不能让他占了便宜去,于是伸手去拉王月珊架在腿间的被子。

这等美景,还是先藏起来,等赶走了碍眼的人,自己再慢慢欣赏个够本!

杜昊泽哪能眼看着杜浩洋去畏亵王月珊的大腿,他趁着杜浩洋向前探身子的时候,朝着杜浩洋的眼睛就是一拳。

只是这一拳,又落空了!

杜浩洋给王月珊拉好被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敬了杜昊泽一拳,这一圈打在了杜昊泽的下巴上,很快有血丝,从杜昊泽的­唇­角垂落下来。

“不识好歹!滚出去!谁让你在这里的?”杜浩洋说着,又给了杜昊泽一拳。

“杜浩洋,你才应该滚出去!你才是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杜昊泽对着杜浩洋歇里斯底的大喊,然后又开始不要命的对杜浩洋出拳。

虽然明知道,大不过杜浩洋,但是这是事关自己幸福与尊严的战争,即便是战死,也绝不会妥协!

“哈哈!”杜浩洋看着杜昊泽眼底的痛­色­,得意的说:“我偏不走,偏要再这里,你能怎么着?杜昊泽,我给你个机会,劝你有点自知之明,现在就离开,大过年的别整的太难看!”

“杜浩洋,你给我滚!”杜昊泽听了杜浩洋的话,发疯一般的朝着杜浩洋展开了不要命的攻击。

杜昊泽今天来王月珊这里住着,听到家政公司的人说,晚上房子的主人会回来,他兴奋的在这里等王月珊回来,结果都到深夜了也不见王月珊的踪影,他原本就有些焦躁难安,谁知道却看到杜浩洋抱着王月珊回来,这肚子里的火烧的更旺,而且杜浩洋还对着王月珊动手动脚的,王月珊竟然也不反对,看两个人这幅样子,明显这事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让杜昊泽心里比吞了苍蝇还难受,比跑了醋桶还酸涩!

“这是月珊的房子,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还有,谁准你不经同意,私闯民宅的?”杜浩洋吊着两道眉毛,看着杜昊泽,不屑的说。

“这是我和月珊的事,轮不到你管!杜浩洋,别忘记了,月珊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杜昊泽脸上已经挨了好几圈,惨不忍睹,但是仍旧固执的不肯停手,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打法,让杜浩洋觉得十分难缠!

“哪有怎么样?能说明什么?”杜浩洋不以为意的问道。

“杜浩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打的什么鬼主意!你根本就是想利用月珊来报复我!”杜昊泽吼道。

“哪有怎么样?”杜浩洋一脸看好戏似的反问,心里却是愤愤的咒骂:丫个呸的!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杜浩洋与杜昊泽都不知道的是,他们刚刚的对话,都被床上原本应该睡着的女人给听了个真切,此刻忽闪着一双大眼的王月珊,侧身背对着杜浩洋与杜昊泽,眼里划过一抹冷厉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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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争夺V丰­色­照门

王月珊沉思一会,就又闭上了眼睛。房间内的打斗不止,杜昊泽显然不是杜浩洋的对手,被打得很惨,但杜浩洋也没占多少便宜,被杜昊泽这种不要命的打法给缠的无比烦躁,脸上也挂了彩。

王月珊就在这一片打斗声中,再次睡着,杜家兄弟你死我活的,关她屁事!

最后也不知道是打累了还是打烦了,杜昊泽与杜浩洋都停了手,此刻两个人已经转战到客厅,歪坐在地上,毫无形象。

“杜浩洋,我是不会将她让给你的!”杜昊泽抹了一把嘴边的血迹,看着杜浩洋,仍旧是面容凶恶。

“让?笑话!你当自己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说让?”杜浩洋毫不留情的嘲弄着杜昊泽。

“月珊是我的女人,她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这就是资格!”杜昊泽在杜浩洋的嘲弄与质问下,猩红了双眼。

“你这是在提醒我,我该早早的上了她,让她也给我生个孩子?”杜浩洋看着杜昊泽,笑得既邪恶而又意味深长。

“你——”杜昊泽被杜浩洋这些话给气的说不出话来!

不论是打架还是吵架,他都敌不过杜浩洋,这让杜昊泽心里充斥着无力的挫败感。

“这个主意不错!我先谢谢你提醒!”杜浩洋可不管杜昊泽会不会被气的吐血身亡,又加了一把火,而且,他也觉得,刚刚那个主意,很令人期待!

杜浩洋脑中不自觉的又想起王月珊身上捆着唐诗诗的小号睡袍的情景,那胸前的一抹白皙起伏之处,两处娇挺,让他有种忍不住想要狠狠将那件衣服给撕裂的冲动,想着想着,杜浩洋脸上露出一丝迷离的笑意,身上某个部位,硬的他难受!

“杜浩洋!”杜昊泽察觉到杜浩洋身体的变化,气的果真吐了一口血出来,作为男人,他怎么能不明白杜浩洋此刻是在意­淫­王月珊?杜昊泽怒极,他踉跄的站起来,挥拳就送上杜浩洋的脸。

这样的事情,是个男人,但凡还有一丝血­性­,就不会忍气吞声!

杜浩洋正沉浸在自己的情思中,反应慢了不止一拍,躲避不及,被杜昊泽给打了一拳,不过好在杜昊泽现在已经筋疲力竭,使不出什么力气了,不然,这一拳,非将他给打晕了不可。

杜浩洋生气的一脚蹬开杜昊泽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的身体,嫌恶的看了一眼杜昊泽,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然后目光不由自主的扫向王月珊的房间,此刻卧室的门大开着,那个大肚婆还在里面,睡得昏天黑地的,丝毫不知道外面两个男人为她斗得你死我活的。

丫的!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杜浩洋在心里郁卒的啐了一句,但是眼中却不自觉的流露出连他自己都不知晓的柔潋波光。

杜昊泽看着杜浩洋的神情,心里痛的不能自已,他知道,杜浩洋或许开始的时候,是为了利用王月珊打击他,但是现在,他对王月珊是动了真情了!

“杜浩洋!我们谈谈!”杜昊泽从地上费力的爬起来,倚在一边的沙发上,努力坐正了身子,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目光直视着杜浩洋说道。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杜浩洋冷冷的瞥了一眼杜昊泽,眉心微蹙。

“杜浩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们,要是因为我妈,那我可以告诉你,这只能怪,当初你爸爸,没能管住自己裤裆里的玩意,如今这样的情况,是他一手造成的,跟我妈没关系,你要恨,也麻烦你找对了人!”杜昊泽觉得,他有必要跟杜浩洋两个谈谈!上一辈子的事情上,孰是孰非,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已经分不清楚,他们都是受害者而已。

“你这是想怂恿我们父子相残,然后你跟那个恶毒的女人,坐收渔翁之利?好计谋!不得不说,你跟你那个­精­明的妈,一样的不要脸!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杜浩洋听了杜昊泽的话,差点忍不住大笑起来。

“杜浩洋,我妈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说她?”虽然曹欣如这些年是处心积虑的做了不少的事情,但是她毕竟是杜昊泽的母亲,所以,杜昊泽不能容忍杜浩洋这样说她!

“长辈?那个贱人,有什么资格?杜昊泽,你还真是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妈,如出一辙的自以为是!”杜浩洋凶恶的看着杜昊泽,像是要吃人的野兽。

曹欣如的出现,是他童年时光里永远不可磨灭的伤痛!这种伤痛,不管历经多少年,被解开来,里面都是鲜血淋漓!

“当年,你爸爸酒后乱­性­,强占了我妈妈,后来我妈妈如果不是因为想要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庭,根本不会去……。但是我从来没有觊觎你的东西,要是可能,我根本不想回到那个所谓的没有半丝人情味跟温暖的家里!”杜昊泽看着杜浩洋,神­色­冷漠。

不得不说,这两兄弟,还真是想象,就连板着脸的样子,蹙眉的样子,都如出一辙。

“你怎么知道是我爸爸酒后乱­性­?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告诉你的?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杜浩洋看着杜昊泽,笑得肆意,脸上充满嫌恶!

“杜浩洋,这都是事实,这么多年了,大家都知道当初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还是不能接受?你对我妈成见太深了!”杜昊泽看着杜浩洋脸上的嘲弄,忍不住辩驳道。

他知道,对于当年同样还是孩子的杜浩洋来说,家里突然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替代他妈妈的位置,肯定会让他难以接受,但是他不明白的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几十年前的那些陈年旧事,他还是看不淡!

而且,从小到大,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她妈对杜浩洋都比对他好得多,上心的多!

“事实?杜昊泽,你想要为自己无耻的出生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我不拦着,但是别恶心”事实“俩字,你们呣子,是最没有资格说”事实“俩字的人!别侮辱”事实“了!”杜浩洋朝着杜昊泽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将每一个“事实”都咬得千钧重,像是跟那两个字有深仇大恨似的,说完之后,又像是看一坨垃圾似的,看着杜昊泽。

这个孽种,竟然跟他提及事实?真是天大的笑话!

“杜浩洋,你这话什么意思?”杜昊泽虽然气愤,但是脑子不笨,他敏感的听出了杜浩洋话中的深意,忍不住开口问道。

“什么意思?你要是真想知道什么意思,就回去问问你那个不要脸的妈,当初是怎么设计我爸爸,又是怎么气死我妈妈,然后又是怎么一步步谋划,登堂入室,最后又是怎么混淆黑白,妖言惑众的!”杜浩洋看着杜昊泽,一字一字冰冷的说道。

“不可能!不会是你说的这样!你这是偏见!”杜昊泽听了杜浩洋的话,不敢置信的瞪着杜浩洋,大声的反驳道,只是他有些声嘶力竭的音线,根本包不住,他在听到杜浩洋所说的这番话的那一刻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

妈妈竟然都做了这些吗?设计杜浩洋的爸爸,气死了她的妈妈,然后又……不!不会的!杜昊泽想起自己没回到杜家之前,过的那种饥餐不饱,备受欺凌,嘲笑辱骂的日子,很快的就将自己脑中的想法给镇压下去,不会的,要是妈妈是那样的人,她又怎么会独自带着自己吃苦受累,遭受世人白眼与冷漠的过了三年?她可以早点带着自己回到杜家的,她后来只是走投无路,没有办法才会回到杜家,这些年,也都是因为杜浩洋他们处处逼迫她,她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杜浩洋说的这样的!

杜昊泽在心中一遍遍的给自己洗脑,他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是那种心机深沉,恶毒的女人!不是的!

可是一想到曹欣如对权利的热衷程度与控制欲,杜昊泽自己就先忍不住心虚了!

“偏见?杜昊泽,你还真是天真,你知道吗?自从你那个不要脸的妈,进了杜家之后,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要再爬上我爸爸的床,想着再生出个一男半女来巩固她在杜家的地位,只不过是一直没机会罢了!”杜浩洋嘲弄的看着杜昊泽脸上的震惊表情,自从杜昊泽上学之后,住的都是寄宿学校,很少回杜家大宅,自然对曹欣如做的那些龌龊事知之不深,再加上,曹欣如在杜昊泽的面前每次都是以备受欺压,为了孩子忍辱负重的好妈妈自居,杜昊泽自然是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美女董事长老婆

杜浩洋想起自己十三岁的那年,就亲眼看到曹欣如将加了料的咖啡给端进爸爸的书房,然后半个小时候,书房里传来爸爸的厉声怒骂,后来曹欣如颜面哭着跑回了房间里,而之后,爸爸被管家给送去了医院。

外界都传闻,他杜浩洋花心风流,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妈的,这根本不关他“上梁”的事,他老子一直都很正!

曹欣如让杜昊泽去上寄宿学校,也根本不是他跟爸爸的意思,而是曹欣如想要自小锤炼杜昊泽,让他在逆境中变得更加优秀,好跟一个被宠成“纨绔”子弟的他一争高下!

这个女人的心机,从来都是这么的深沉可怕!

“你说的事,我会回去问清楚,但是,他们上一代的恩怨,是上一代的事情,杜浩洋,我再说一遍,对于月珊,我是不会让给你的!”杜昊泽甩掉自己心头那些窜起的慌乱情绪,看着杜浩洋,态度坚决的说道。

“我还是那句话,你没有资格对我说让!”杜浩洋冷冷的看着杜昊泽,心中不无嘲弄,对杜昊泽说的“弄清楚”的话,也根本没放在心上,对于他来说,杜昊泽这样软弱的­性­子,根本逃不出曹欣如那个女人的掌控,大肚婆说的很对,曹欣如有的是办法,让杜昊泽心软,让杜昊泽乖乖的就范!

所以,杜昊泽,根本不配跟大肚婆在一起!

“杜浩洋,有没有资格,我们日后见分晓,但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要是你敢对月珊肚子里的孩子动歪心思的话,我肯定会让整个杜家陪葬!”杜昊泽看着杜浩洋,放下狠话,脸上的淤青跟血迹,让他此刻的面目看起来无比的狰狞,他现在全部的温暖跟希望,只剩下王月珊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只要你有那个本事!”杜浩洋不以为意的看着杜昊泽冷哼一声,放狠话谁不会?只有没本事的无计可施的人才会用这中烂招,给自己找回点气场!

杜昊泽死死的瞪了杜浩洋半天,最后不舍的看了眼还在熟睡的王月珊,收起自己的留恋跟不舍,站起来,艰难的走了出去。

他不能让王月珊起来,看到他这一脸狼狈的样子,左右,杜浩洋还没坏到会对现在的王月珊下手的地步,他有一些事情,必须要去弄明白了!

杜昊泽走了之后,杜浩洋整个人身体疲软的倚在沙发上,静静的瞪着天花板好一会。他烦躁的伸手去口袋里讨烟,摸到空空如也的口袋的时候,这才想起来,同王月珊同住一个屋檐下的这段日子,他已经很久没吸过烟了,口袋里自然也不会有这个玩意!

杜浩洋目光落在房间里睡得依旧踏实的王月珊身上,嘴角不自禁的溢出一抹苦笑,看着王月珊有些不适的动了动身子,杜浩洋目光一紧,匆匆爬起来,帮助王月珊翻了个身,让她右侧卧睡着,这些日子,这样的事情,他已经驾轻就熟,他敢肯定,他私下里了解的那些孕期常识,绝对比王月珊这个粗心大意的女人要多得多!

晕黄的灯光,照的整个卧室有些温暖的光影重重叠叠,杜浩洋站在床前,凝视着王月珊圆润的脸蛋,心里忍不住叹息:大肚婆,小爷我这次可真是栽在你身上了!

杜昊泽是凌晨的时候回到杜家的,尽管脸上的伤痕已经做了清理,看上去比之前要好很多,但是仍旧被正守在家里的曹欣如给逮了个正着。

“昊泽,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曹欣如看到杜昊泽的脸,大吃一惊,连忙上前询问。

正在吃早饭的杜父,淡淡的扫了一眼杜昊泽,然后继续吃饭,没有说话。

杜昊泽推开正一惊一乍的曹欣如,对着杜父恭恭敬敬的打了个招呼,然后才对着曹欣如说道:“没什么,昨晚上喝醉了!”

“这是谁打的?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也太不将我们杜家放在眼里了!昊泽,快跟妈说说!”曹欣如心疼的看着杜昊泽的脸,气的在家里大吼。

曹欣如那高分贝的声音让杜昊泽不适的皱了下眉头,他看了一眼仍旧在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的杜父,发现他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甚至连一个关切的眼神,都没有给自己,心里有着浓浓的失落。

尽管,这已经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但是父亲那副冷漠的样子,还是让杜昊泽很受伤!

他的眼里,从来只有杜浩洋,只放得下杜浩洋,难道——杜浩洋说的都是真的?

曹欣如也意识到了杜父的冷漠,她不甘心的回头对着杜父抱怨道:“他爸,你也不管管,这是大过年的,将昊泽打成这样,这是在打我们杜家的脸!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曹欣如一脸嫉恨。

这么多年了,这个男人还是对昊泽这么的冷漠,昊泽已经是如此的优秀,可是他的眼里只有杜浩洋那个贱种!

“打不过就规矩点别惹事,既然惹了事,就要有勇气承受后果,回家煽动老子娘,算什么本事,我杜晟的儿子,没这么没骨气!”杜父头也不抬的对着曹欣如喝斥道。

“可是,孩子不是喝醉了嘛?再说了昊泽这孩子从来不主动惹事!”曹欣如为杜昊泽辩解道。

“酒醉误事,喝醉惹事,被打死也只能自认倒霉!”杜晟毫不容情的说道,语气里有些狠绝的意味。

“他爸——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曹欣如气急,忍不住开始指责杜父,认为他这是完全的偏心偏的没边了!

“妈!我爸说得对!”杜昊泽拉住眼看就要情绪失控的曹欣如,然后看着已经吃完饭在喝燕麦的杜父说:“父亲说的对,男人就是要有这样的担当,是我自己酒后失德,活该造成今天的局面,谢谢父亲的教诲,我牢记了!”

杜父听着杜昊泽话里的不对味,这才抬头看了杜昊泽一眼,发现杜昊泽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他沉吟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知道就好!”然后继续喝自己碗里的燕麦粥。

杜昊泽看着杜父的神­色­,心里一沉,他故意将自己被打的事情,说成是酒后失德,没想到换来的是杜父这种反应,“你知道就好!”这五个字,像是五根钢针,深深的扎在了杜昊泽的心里。

“昊泽,你就是不听妈的话,大过年的一个人跑出去喝什么酒?妈昨天给你约得那个李家的丫头,人还不错,你给妈找个时间去见上一面,都这么大了,也该有个女人在身边打理一切。”曹欣如一边给杜昊泽擦药膏,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题千篇一律的都是让杜昊泽去相亲。

自从曹欣如查出患了癌症之后,对杜昊泽的婚事,越来越上心了,­干­预的厉害,整天介想要将杜昊泽跟她看中的那些个千金给凑作对,前阶段杜昊泽去了A市,避开一阵子,回家过年这几天,又开始不消停。

原本杜昊泽是打算今天就回A市的,但是王月珊回到B市,他便将去A市的时间给拖后了,反正,陆涛年后会在A市坐镇,他暂且不去,也没什么问题。

“妈,你让我脑子清静清静!”杜昊泽不悦的皱起眉头,打断了曹欣如的絮叨。

“你这孩子,妈这都是为你好!你看看你这张脸,下午我还约了李家的丫头来玩,你这怎么见人?”曹欣如叹了一口气,抱怨着。

“……”杜昊泽觉得自己一进这家门,就像是进了笼子里的困兽,他现在倒是庆幸杜浩洋将自己的脸,打成这个样子了,至少不用像件商品似的,被曹欣如拉出去拍卖了!

“昊泽啊,如今你哥哥人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你可不能再跑远了,就安心呆在B市,让你爸给你换个工作,老是在陆涛手下呆着,算是怎么回事!”曹欣如见杜昊泽不说话,又开口说道。

她的儿子,比个商人之子,身份不知道尊贵多少倍,怎么能一直屈居人下![风云]雄霸之子

“妈,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至于你说我大哥的事,他应该很快就回家了,你就不要­操­心了!”杜昊泽看着曹欣如,一脸的烦躁。

母亲的控制欲,越来越强了,她想要控制自己的婚姻,还想要控制自己以后的人生路,让父亲给他换个工作,无非就是想要将自己向政途上推,而这些,根本就不适合自己!

“昊泽你还年轻,人生阅历还不丰富,这事你就听妈的,妈还会害了你不成?”曹欣如早就知道杜昊泽会反对,也没想着这事一下就能成,只不过先给杜昊泽提个醒而已。至于杜昊泽说杜浩洋很快就会回来的话,曹欣如以为杜昊泽是推脱之词,半点也没放在心上。

不趁着杜浩洋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将尘埃落定,以后,还不知道又生出什么事儿来呢!

“妈,人生是我自己的,我有自己的人生规划,你就不要­操­这个闲心了!”杜昊泽气闷的站起身来,然后走上楼,回自己的房间,他原本是想回来找曹欣如问清楚当年的事情的,但是眼下,明显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执拗!屈居陆涛之下,看人脸­色­有什么好?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这么没骨气!妈可不能看你就这么颓废了!”曹欣如看着杜昊泽的背影,不遗余力的喊道。

杜昊泽没有回头,推开自己的房门,进去之后,重重的关上门。

曹欣如看着杜昊泽的房门,眼里有些意味不明的流光,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说是喝醉酒弄成这样,她相信才有鬼!且不说杜昊泽身上根本没有半丝酒气,她自己的儿子还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昊泽根本不是那种逞强斗狠的人!

曹欣如收回疑惑的目光,叹息一声,然后目光又转向已经喝完粥的杜父,嗔怪的说:“他爸,你也不知道管管这孩子!换工作的事,你可得给参谋参谋!”

杜父抬眼看着曹欣如,目光中流动着些深而不明的东西。

曹欣如被这样高深莫测的杜父给看的一阵心虚,这个男人,几十年了,她仍旧是没有看懂他,他仿佛是一道永远无解的谜题,越是靠近他,就越是让人捉摸不透。

“他爸,这孩子在外面这么多年,也不容易!”曹欣如说着,眼角露出了些破碎的湿意。

杜父没有说话,既没反对,也没应下,他放下碗筷,起身去了书房。

曹欣如看着杜父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里,恨恨的攥紧了拳头,漂亮的考究的指甲,直直的掐进了手心里。

王月珊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坐在沙发里打盹的杜浩洋,这杜浩洋,将她的那组单人沙发给整到了卧室里,此刻他身子歪歪斜斜的倚在上面,两条长腿,放在地上,一只胳膊支着脑袋在睡觉。

王月珊脸上滑过轻笑,杜浩洋会留下来,她猜想得到,只是她王月珊何德何能,能让血统尊贵的杜家兄弟,屈尊到这种地步?

肚子里的小家伙,动了一动,像是早上起来在伸懒腰,王月珊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叹了口气。

“醒了?”杜浩洋刚眯了一会,听到动静醒了过来,有些迷蒙的看着王月珊,然后对着王月珊说道:“快起来穿衣服,他们都等着我们了!”

“他们?”谁?王月珊不解的看着杜浩洋。

“除了唐诗诗她们,还有谁?”杜浩洋翻了个白眼,困倦的伸了伸胳膊,然后又忍不住低低的抽气!扯到嘴角上的伤口了。

“月珊!快起来,我给你带来了早饭哦!”唐诗诗听到了说话声,推门进来了。

“诗诗,你怎么了来了?”王月珊看着唐诗诗,一脸惊奇。

“大家都等你呢,快起来穿衣吃饭!”唐诗诗剜了一眼杜浩洋,也不解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对着王月珊催促道。

“好!”王月珊欢喜的回答。

杜浩洋将一套簇新的孕­妇­服丢给了王月珊之后,走出了王月珊的卧室,并且主动关上门。

“月珊,你跟那个杜浩洋究竟是怎么了?”唐诗诗昨天对王月珊深夜回家的事,总是不放心,今天一早就来这里,看到王月珊房间里一团乱,又看到杜浩洋脸上的伤痕,把她给吓了一跳,她跑进卧室,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下王月珊,发现她没有受伤之后,才放下心来,不过,她仍旧好奇杜浩洋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憋了她一早上了!

难道是月珊给打的?孕­妇­会情绪暴躁,这个她能理解,但是月珊什么时候这么暴力了?一定是杜浩洋这个家伙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她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姐妹吃亏!

“谁知道,可能是走夜路撞到鬼!”王月珊一边穿衣服,一边不以为意的说。

杜浩洋脸都伤成这个样子了,那么杜昊泽的脸肯定没法见人了!一想起这两人昨天在自己这里大打出手,王月珊就莫名的烦躁。

“不是个女鬼吧?”唐诗诗忍不住试探着问。

“不是!我哪有那么暴力!手会很疼的好不好?”王月珊幽怨的看了唐诗诗一眼,随即又吼道:“唐诗诗,你丫的竟然骂姐姐我是女鬼?”

唐诗诗扑哧一下乐了,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放下了,忍不住反驳道:“也不知道谁,上学的时候整天想着打架斗殴来着!”

还好意思说不暴力!这个家伙比自己这个有功夫防身的人还热衷于打架!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也拿出来说!没风度!去去去!别教坏我家宝宝!”王月珊没好气的推了下唐诗诗,说道。

“你赶紧穿衣服,我去给你将早饭摆好。”

王月珊以为,唐诗诗说的大家只不过是昨天的她们那几个人,没想到一到金粉之后,所有人都在这里,连在家里养胎的梁月也来了。

“今天大家可别客气,有人买单哦!”唐诗诗跟王月珊,杜浩洋,凌睿一进专属包厢,就高兴的嚷嚷道。

杜浩洋白了唐诗诗一眼,心想,这君家人小气是出了名的!买单就买单,他又不差钱儿,只要大肚婆玩高兴了,赶紧跟他会G市去安心养胎,花多少钱,根本无所谓。

众人欢乐的笑笑,闹成一团。

“梁姐,你什么时候准备跟蒋飞两个领证啊,你再不快点将正事办了,权少白可就满脸痘痘到毁容了!”唐诗诗给梁月递上一杯鲜榨果汁,打趣着说。

“三嫂,你胡说什么呢!”君暖心听了唐诗诗的话,羞恼的瞪了她一眼。

“对,我很急!”权少白大方的承认。他这几天,差点就被君暖心这个狠心的女人给憋死了!痘痘都长了好几个,再不赶紧将这事儿落到实处,他真的会跟唐诗诗说的那样,让痘痘毁容了!

“我们准备正月初九的时候去领证,暖心你们呢?”梁月被权少白有点露骨的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上次的事儿,他们现在都领证了!

“初六民政局就上班了,咱们初六去成不?”权少白一听初九去,有些心急的建议道。

“你瞧将少白给急的!哈哈!”君皓东看着权少白那副猴急的样儿,笑得前仰后合的。

众人也被惹得哄堂大笑,君暖心红着脸踹了权少白一脚,愤愤的说:“你着什么急!闭嘴!”巅峰狂龙

“能不急嘛?眼瞅着吃不着!”权少白懊恼的看着君暖心,眼含控诉!

“哦~原来是眼瞅着吃不着呀?怪不得少白这么饥渴!”杜浩洋嬉笑着说。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混蛋!闭嘴!”君暖心怒斥了一脸怨­妇­气质的权少白一句,愤愤的坐到了王月珊跟莫悠悠的中间,一张脸红的像是要滴血。

“谁这么怂,眼瞅着吃不着?”就在大家气氛热烈的时候,方子明推门进来了。

君慕北看方子明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嗤笑一声,问道:“的手了?”

“吃饱了才回来的!”方子明眉飞­色­舞的一挑眉,大刺刺的往权少白身边的空位一坐,忍不住笑闹着权少白说道:“你丫的怎么就这么怂呢!”

“滚!一边去!我不跟你这种脂粉堆里打滚的家伙说话!爷我是有老婆的人了!”权少白佯装嫌恶的对着方子明一瞪眼。

“浩洋,少白嫌弃我们!”方子明讪讪的摸着脖子,对着杜浩洋拉同盟。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早就从良了!”杜浩洋白了方子明一眼,这丫的身上的香水味那么明显,这里两个孕­妇­呢,就不能将自己打理好了再来。

杜浩洋说完话,目光瞟向正在跟莫悠悠两个说的热乎的王月珊一眼,发现那个大肚婆根本对自己说的话无感无觉,心里一阵挫败。

“去换身衣服,将你身上的香水味给清清!”凌睿对着方子明说。

“好吧,一看就知道你们都想孤立我!可怜我刚卖完身回来!”方子明一脸幽怨的出去了,他刚从A市赶回来,一下高速就到这里来了,身上饿衣服,确实是脂粉味太重,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刺鼻了!

金粉里面都有几个人备用的衣服,很快的,方子明就换了一身衣服进来,还洗了个战斗澡,一身清爽。

“到那边去!”凌睿跟方子明两个坐到了包厢里面拐角处的小茶几边上。

唐诗诗看着凌睿跟方子明单独坐到角落里,知道他们是有事情要谈,继续跟王月珊,莫悠悠,梁月,君暖心聊得热乎,完全不去理会,还没有讨要到答案,一脸郁卒的权少白。

此刻,包厢里男女派系,分的非常清楚!

“怎么样?”凌睿对着方子明问。

“我出马,怎么会有问题!”方子明颇为得意的将自己的手机给掏出来,然后拿出来自己昨天晚上拍的ji情照片,晒给凌睿看。

“这个,够不够*!”方子明指着一张三P的照片,对着凌睿得意的一挑眉。

“将照片给吴浩,以后兴许用得着。你仔细点身子吧!”凌睿白了方子明一眼,这个家伙,真是玩的越来越出格了!也不怕被掏空了!

只不过,白家姐妹,还真是敢玩!这几个女人,跟白茉简直是一个德行!

“嘿嘿!”方子明不以为意的笑笑,然后在手机的照片上滑动了几下,似是回味无穷的样子,刚想合上手机,就被凌睿给打断了。

“等等!”凌睿一把抢过方子明的手机,手指向回滑了几下,在一张照片上停了下来。

“怎么了?这张照片有什么问题?”方子明不解的看着凌睿滑动过来的那张照片,好奇的问道。

这张照片,是他在跟白兰两个去购物中心购物的时候,一时心血来潮的时候拍的,对于爱贪小便宜的白家姐妹,物质利益最能打动她们,也最容易让她们折服,所以,他为了早点得手,这次难免要花点小钱。

“没什么!”凌睿眼底闪过一簇流光,对着方子明说道。

“切!”方子明忍不住白了凌睿一眼,没什么才有鬼!这个家伙总是这么深沉,不知道又发现什么了!不过他也懒得去刨根问题,在这几个家伙身边,他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知道多了,对他没好处,有那个美国时间,还不如及时行乐,来的快意。

“记得将照片都传给吴浩,一张不落!”凌睿起身,又嘱咐了一遍。

“知道了!”方子明爽快的说,然后又摸了摸肚子,问道:“有没有人管饭?我一大早的往回赶,肚子还饿着呢!”

“有!今天浩洋的场子!”凌睿回了一句,走回到唐诗诗身边。

方子明也跟了过去,在男人堆里坐下,然后看着神­色­幽怨的权少白,忍不住掏出一颗烟来,一边点烟一边打趣:“少白,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这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要是早知道有今天的下场,啧啧,你当初就该收敛着点!”

还不等权少白回话,杜浩洋一把扯掉方子明嘴中的烟,说道:“两个孕­妇­呢,这里禁止吸烟!”

“得!你们现在都成妻奴了!都比我有出息了!”方子明意味深长的说道。

“听兄弟的,别作了!否则日后有你后悔的!”杜浩洋看着方子明,就像是看着从前的自己,深有感触的劝说着。

“日后再说日后的事!我现在就想赶紧吃饱肚子,这点要求,兄弟能快点满足不?”方子明压根没将杜浩洋的话给放在心上,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有气没力的说道。

几个男人瞥了方子明一眼,不约而同的都坐的离他远了一点!

没追求!

不过,还有比方子明更没追求的。

“我饿了!”就在大家聊得气氛正浓的时候,王月珊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她本来嗓门就大,这一声,用了些力气,听起来很像吼得。

“吃饭吃饭!”杜浩洋听王月珊说饿了,连忙丢下其余几个人,颠颠的走到王月珊身边,将王月珊给拉起来,向外面走去。

唐诗诗看着杜浩洋跟王月珊的背影,叹了口气,眉心纠结。

“放心吧,不会有事!”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腰说道。

她们明天就要启程去偏远地区做亲善大使,凌睿知道,唐诗诗是放心不下王月珊,于是安慰道:“这几天我让人暗中保护她,直到浩洋带她离开B市。”

“嗯!”唐诗诗感动的看着凌睿,说道:“老公,你真好!”

“有没有奖励?”凌睿的目光扫过唐诗诗的­唇­瓣,然后指了指自己的侧脸。

唐诗诗红着脸,飞快的在凌睿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羞赧的说:“这下可以了吧?”

“这是利息!”凌睿­唇­角一勾,然后在唐诗诗耳边小声说着:“其余的,回到家再说。”

唐诗诗似娇似嗔的白了凌睿一眼。

“暖心,求奖励!”一直在凌睿与唐诗诗面的权少白,有样学样的将自己的侧脸给凑到了君暖心的面前。

“死相!滚开!”君暖心羞愤的踹了权少白一脚,然后急匆匆的跑到了前面。

大家看着权少白那副吃瘪的样子,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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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冯家围剿

王月珊听说唐诗诗要去贫困地区做亲善大使,嚷嚷着自己也要跟着去,吵得杜浩洋跟唐诗诗两人头疼。

“大肚婆,你当他们是去旅游?你丫脑子有病吧?”杜浩洋实在忍无可忍的,对着王月珊吼了起来。

王月珊自然是知道杜浩洋的好心,但是就是看不惯杜浩洋这幅处处管制她的嘴脸,搞得他像是自己什么人似的。

“杜浩洋,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我们不熟!OK?”王月珊愤然的撅着嘴巴,一副准备要死磕到底的架势。

杜浩洋真是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他咬牙切齿的说:“不熟?嗯?王月珊,你个小没良心的!要怎么样才算是熟?王月珊,你丫的信不信我可以现在就敢将你摁倒,让我们之间变得”很熟“,嗯?”

“你个臭流氓!”王月珊气急,对着杜浩洋大吼,只不过声音有些气弱了起来,她知道,杜浩洋这样生荤不忌的人,是真的说得出做得到的!

“彼此彼此!”杜浩洋笑得狂狷,眉眼间掠过些许的纵容。

唐诗诗一直在仔细留意杜浩洋脸上的表情,看着这样的杜浩洋,原本的不安,也散了去。

“诗诗,带我一起,我不要留在这里被这个混蛋欺负!”王月珊又转向唐诗诗可怜巴巴的求助。

“月珊,这回我可帮不了你了,浩洋说的对,我们这次不是娶旅游,你还是安心留在这里吧,要想跟着去,生完孩子后,有的是机会!”唐诗诗这回也不帮着王月珊。

“你们竟然都抛弃我!你们会后悔的!”王月珊看着唐诗诗跟莫悠悠君暖心几个人,像是被丢弃的小狗狗般,故作凶恶的说道。

几个人无奈的大笑,又一起劝慰了王月珊好久,才总算将她失落的小心肝给打捞起来。

很久之后,唐诗诗每每回忆起王月珊的这句话,心中都百味陈杂!

这次的亲善大使活动,真的还像是去旅游的,原本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人的队伍,发展到了单独的十人一蛇的小分队,君慕北,莫悠悠,君皓东,君暖心,权少白,还有金粉的三大护法,十个人,三辆车子,一辆是基金会专门运送物资的大货车,上面带着基金会的标志,还有两辆越野。

十个人一上路,莫悠悠与君暖心两个便兴奋的叽叽喳喳,唐诗诗坐在副驾驶上,比之她们两个,安静不少。

这次她们被分派到H市,她昨天上网查过H市的资料,心情有些沉重,H市不但缺衣少食,而且还缺水,交通极为不便利,不过那里的孩子却勤奋努力的让人心疼,升学率很高,这次跟来的吴浩,就是H市出来的。

唐诗诗一想起网上那个H市的小孩子照片,站在破旧的教室门口,衣衫褴褛,脸­色­像是长期生活在海边的渔民,被海风割得暗红,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正看着前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露出好奇而渴望的神­色­,光着的一对脏兮兮的小脚丫,脚趾都用力的蜷了起来,像是在极力的隐忍着心中的冲动,这个小女孩,名叫小会宁,唐诗诗将她的照片,下载到了手机里,一看到她,就觉得眼眶发热。

她真的不知道,在华夏国,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生活着这样贫苦的一群人。

中午到了补给站,大家简单的吃了些东西,补给完就又上路了,君暖心被权少白给绑架去了君皓东的车子,说是开车太无聊,没有君暖心在一边的话,他怕自己睡着。

唐诗诗听了这个蹩脚的理由也不拆穿他,心想恐怕是暖心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更容易想睡觉吧!

君慕北被换凌睿的车子上来开车,莫悠悠被唐诗诗给赶到了前面副驾驶上,而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坐在后面。

只是,君慕北跟莫悠悠两个冤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昨天还好好的,今天简直完全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就连一向爱开玩笑整蛊的君慕北都嘴巴紧闭的跟个蚌壳似的,莫悠悠则是斜了君慕北一眼,也闭紧了嘴巴。

怎么回事?唐诗诗以眼神询问凌睿,难道是昨天晚上,这两人吵架了?怎么话都不说了?这远比吵架更可怕!

­奸­情!凌睿一眨眼,传递给唐诗诗简短却又让人热血沸腾的一个消息。

唐诗诗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后悔自己昨晚睡得早,错过好戏了。

原来,昨天晚上,君慕北下定决心,要做一回“贼”,将自己的血如意给“偷偷的抢”回来,他心气莫悠悠不珍惜,生怕她再一次将血如意给卖出去。

他是踩着点,等君暖心溜出去之后才开始行动的,谁知道,君慕北潜进莫悠悠跟君暖心的房间的时候,却看到莫悠悠被君皓东给压在床上,两人正在缠绵激吻,君慕北当时脑子有点懵,有点傻,半天没有做出反应。

可偏偏,莫悠悠跟君皓东两个吻得浑然忘我,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出现一样,还在“互啃”的咂咂有声,弄得君慕北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血如意就被莫悠悠摆在梳妆台上,红的刺目妖娆,君慕北平复了下情绪之后,过去拿起血如意就要离开,这个房间里的空气,压抑的让他呼吸困难,他一刻也不想多呆在这里!

谁知道,就在君慕北准备撤退的时候,终于啃完的两个人发现了他这个不速之客,莫悠悠睁着大眼,讶异的看着君慕北,脸上还有激吻之后的红­色­晕迹,这让君慕北不由得回想起不久前自己将莫悠悠给压在床上深吻的情形,心中更加的憋闷,而且窜起一阵无明业火,越烧越旺。

“慕北,你大晚上的跑悠悠房间里来做什么?”君皓东看着君慕北,不悦的皱着眉头问,一脸好事被打扰的不爽。

“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君慕北扬了扬手中的血如意,然后对着君皓东冷哼一声,说道:“大哥,别光说我,你大晚上的跟悠悠两个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也不好吧!”

“我跟你自然是不一样的!”君皓东看着君慕北,话里的意思浅显易懂。

可是君慕北一点也不想懂,犯轴的问:“有什么不一样?我们都是男人!”

“当然不一样,我是悠悠的男朋友!”君皓东看着君慕北冷沉的脸­色­,将“男朋友”三个字说的意味深长。

“你们还没结婚,莫叔叔还不一定同意这门亲事!”君慕北有些无力的反驳着。

“没结婚也可以先试婚,至于莫叔叔要是不同意的话,我觉得来个奉子成婚,也挺赶时髦的!”君皓东像是浑然不觉君慕北的怒气一样,云淡风轻的说着。

“这个主意不错,我家里人,我爸妈都是小孩控!”莫悠悠得到了君皓东的暗示,在一边点头附和。

“莫悠悠,你这个呆货!”君慕北听到莫悠悠的话,剩下的那点理智,终于焚烧殆尽,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将血如意顺手往莫悠悠的头上丢去,虽然,君慕北在血如意要脱手的时候,控制了下力道,但是被打中的莫悠悠还是痛呼一声:“君慕北,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拼了!”

莫悠悠说完,拿着血如意就用力的砸向了君慕北,君慕北也没挡,血如意打在他头上,嘣的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三段。

君慕北看着地上断成三段的血如意,倒是忘记了心疼,只是愣愣的盯着,半天没说话,让人看不出情绪来。

莫悠悠与君皓东相视一眼,心中闪过恐慌,这个家伙,不会被自己给敲傻了吧?

“你……你怎么不接住?”莫悠悠没想到血如意竟然这么毁了,一时间有些心虚,心疼,她其实蛮喜欢那柄血如意的,每天都要摸一摸,拿在手里把玩一会。官道红颜

“莫悠悠,你将我的血如意摔坏了,打算怎么赔?”莫悠悠的问话,倒是让君慕北清醒过来,他看着莫悠悠,目光清冷的问。

“管我什么事?”莫悠悠一听君慕北要她赔,心里打起鼓来。

“十亿!”君慕北不理会莫悠悠,直接报出价码!

“君慕北,你抢钱啊?这破烂玩意,要十个亿,你怎么不­干­脆去抢银行!”莫悠悠尖叫。

“十亿算是少的,这柄血如意,在我心里的价码远不止十亿,这完全是看在你是我大哥女朋友的份上!”君慕北淡定而疏离的看着莫悠悠,然后一句“完全看在你是我大哥女朋友的份上”将君皓东要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

君慕北爱财,敛财,生财的名声,享誉整个华夏国,他能开出十个亿的天价来,不足为奇。

“你这简直就是心存报复!”莫悠悠吼道。

打死她,也拿不出十个亿来,就是拿的出来,也不会给他,君慕北这个钱蝎子,吸血鬼!莫悠悠在心底怒骂。

“不然你现在马上赔我个一模一样的!”君慕北摆明了不讲道理,莫悠悠摔得不是一个血如意,她那一摔,摔碎的是他的心!

“都摔成这样了,哪里能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这玩意本来就少见!”莫悠悠愤怒了。

“你也知道少见,所以收你十个亿,不多!”君慕北双臂抱胸,慵懒的倚在窗边的墙上,看着莫悠悠不紧不慢的说道。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莫悠悠站直了小身板,死死盯着君慕北说道,一副,我看你究竟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

君慕北等的就是莫悠悠这句话,谁知道,还不等君慕北开口,君皓东就抢先打断了他的话。

“我给!”君皓东看着君慕北,微微一笑,眼中带了些只有男人之间才明白的细碎流光“我给!不就是十个亿,我给你的起!”

君慕北呼吸一滞,然后抬眼看着君皓东,眸光深深,半晌之后,他开口说道:“好!一小时之后,我要看到钱到账户!”

“没问题!”君皓东不在意的一笑,看着君慕北的目光,带了些防备与挑衅。

君慕北没说话,弯腰去捡那摔成三段的血如意,觉得这血如意就像是他的爱情,不待盛放,已经残破不堪。

这是君慕北第一次清醒的意识到他对莫悠悠的感情,以前也是知道的,只是他一直不愿意去承认,不想去深想,也不敢去深想,等他有勇气承认的时候,却豁然发现,一念之间,他与莫悠悠两个已经相距天涯。

果然,没有谁会在原地,一直等你转身!

“这东西既然我们赔钱了,那么就不再是你的!”君皓东的话,让君慕北将要碰上血如意的手猛的一缩,像是被蝎子给蛰了一下似的,收回了手。

君慕北站起来,不去看房间里的莫悠悠跟君皓东,留下一句“快点打钱”,就又从窗户翻了出去。

莫悠悠看着君慕北的背影,气的抓起床上的枕头丢了过去,恨恨的骂着:“小气鬼!强盗!混蛋!”眼泪却是簌簌的掉了下来!

君皓东看着莫悠悠,嘴角微勾,眼里闪过兴味的光芒,这游戏,就差推波助澜的最后一击了,他真有些期待,君慕北那小子,龟壳破碎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看来,明天的出行,这一路上,不会太无聊太寂寞了!

拿了君皓东十个亿,君慕北没有预期的高兴,反而心情沉重,这十个亿像是一道鸿沟,无时无刻的不再提醒着他,他和莫悠悠之间又不可跨越的距离。

车子跑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枕在凌睿大腿上的唐诗诗,实在受不了车厢里的沉闷气氛,悄悄的捏了捏凌睿的大腿,示意他开口说话。

“嗯~老婆,别乱动!”正在依着车窗假寐的凌睿冷不丁的沙哑的口申口今了一声,声音大的将唐诗诗给吓了一跳。

老流氓做春梦呢?这反应也太大劲儿了吧!

“我哪有乱动!”唐诗诗弱弱的反驳。

“脑袋别在我腿上扭来扭去的,很痒!”凌睿像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似的,对着唐诗诗暧昧的咕哝道,而实际上,这声音让狭小的车厢里,所有的人都清晰可闻。

坐在副驾驶上的莫悠悠,听到凌睿与唐诗诗的对话,一张小脸通红,她掩饰­性­的将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一下,然后扶了扶自己脸上那副大大的墨镜,一张脸恨不得贴到车窗玻璃上,不敢回头,更不敢看后视镜。

君慕北冷哼一声,也表现出对后座两人的不满。

“讨厌!我哪里乱动了!”唐诗诗也有些尴尬,斜了凌睿一眼。

“你现在不乱动了,又改朝我抛媚眼了!是不是腰还酸着呢?要不咱让二哥将挡板放下来,我给你捏几下?”凌睿伸手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小声”问道。

莫悠悠又往车门的方向移动了下身子,君慕北看到已经快成了壁虎一样的莫悠悠,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对着凌睿训斥道:“睿小子,你收敛点,大白天的耍流氓!”

“这怎么叫耍流氓了?这顶多叫打情骂俏疼老婆,夫妻情趣而已!”凌睿说着,故意拿着唐诗诗的小手,狠狠的嘬了一下:“要不要给你捏捏?”

“那就捏捏吧!”被凌睿这么一提及,唐诗诗还真的觉得自己的腰很酸。

“二哥,将挡板放下来!”凌睿一边将唐诗诗的身子翻了过去,一边对君慕北说道。

君慕北无奈的放下挡板,他知道,自己不放挡板的话,这两人说不定会直接在后面做出少儿不宜的画面来,看着莫悠悠困窘的恨不得消失的样子,君慕北心中有些好笑。

但是又想起她昨天晚上跟君皓东两个缠绵的一吻,君慕北随即眼神就带了冷意。

这呆货!装纯给谁看!

挡板放下来之后,君慕北就后悔了!

“老流氓,你轻点!”

“好!这样呢?”

“嗯~好舒服!左边一点!”

“这里?爷整的舒服不?”

“嗯嗯!老公威武!”

“那是!爷还有更威武的呢?晚上你试试!”

“讨厌!”

……

挡板后时不时的发出这样的对话声,偶尔还加上几个让人容易误会的单音节,让整个车厢内四处充斥着­奸­情的味道。

莫悠悠原本因为挡板放下而放松了不少的身子,在听到凌睿与唐诗诗的对话的时候,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就连呼吸都压抑住了,不敢大口的喘气,生怕惊扰了挡板后的人一样,一张脸,红的跟熟透的番茄,一双小手无措的揪紧自己的衣摆。矿工子弟之纯爱

君慕北真是对挡板后面的那对贼公婆极度无语,但是又不能开口说什么,人家明明是在捏腰,他要是出声的话,肯定会呗那对贼公婆指责思想不纯洁的!

不过,君慕北在看到莫悠悠这副比他还不自在的样子之后,突然举得自在了起来。

虽然两个人还是没有说话,但是车厢里的气氛,不像是之前那么紧绷了。

晚上的时候,路程已经走了绝大部分,但是剩下的那一小部分,才是最难走的,原本大家是要停留在这最后一个补给站一晚上的,但是凌睿却在接到个电话之后,跟君皓东,君慕北,权少白商量了一下,决定继续赶路。

“出了什么事?”唐诗诗听到凌睿让君暖心跟权少白两个人坐到大车的车厢里去,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带你去钓鱼,怕不怕?”现在凌睿的车子上,只剩下他跟唐诗诗两个人,他看着前面的路况,星眸半眯,问道。

唐诗诗已然明了,他们被人给盯上了。

这些人还真是不放过一丁点儿的机会,估计她们在B市的动向,一直是有人注意着的吧!

“有什么好怕的!我最喜欢钓鱼了,不知道这次的鱼够不够大,够不够肥!”唐诗诗伸手按在自己的夜莺之上,清澈的眼睛里星光闪闪,带着点儿期待跟兴奋!

她已经很久没摸过枪了,就连夜莺都感觉到寂寞了。

“应该不会让我们失望!”凌睿看着唐诗诗会心一笑。之所以将唐诗诗给留在车上,是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就近保护她,这个时候,将她放到哪里,都没有放到自己身边,才让他安心。

车子走到一片层林之地的时候,对方显然是已经等不及了,展开了攻击,唐诗诗看到凌睿开着的保时捷车窗上多出来的数到划痕,有些心疼。

这地方是山脚下,路上崎岖不平的,又有层林遮掩,敌在明,我在暗,形式极为不利。

“老流氓,我们就这样继续被动挨打?”唐诗诗看着凌睿将车子熄了火,仍旧没有要动的意思,忍不住有点心急。

对方的火力越来越猛,有种要将他们打成蜂窝的嚣张气势,他们这是要等在车上,等他们将车子的玻璃打烂?然后,束手就擒?

凌睿揉了揉唐诗诗头顶的发丝,­唇­角一勾,说道:“先消耗一下他们的火力,半个小时候,我们爬山!”凌睿说着还看了下手表,像是真是这么回事儿似的!

唐诗诗有些迷惑的看着凌睿,难道半小时后,对面的子弹就打完了了?

凌睿看着唐诗诗的小模样,但笑不语,只是仔细分辨着车窗外的枪声,态度悠闲,像是不是在面对对方的刺杀围剿,而是在看一部枪战片似的。

凌睿不说,唐诗诗索­性­也不问,反正该让她知道的,老流氓肯定就说了,不该让她知道的,自己问了也没有用!总之,不管什么时候,只要相信这个男人就是了。

不过,这个时候,唐诗诗才知道,自己将这次出行想的简单了,这不已经是一场简单的亲善大使活动,之前凌睿让她带着夜莺,她颇有微词,现在想起来,还是老流氓,老谋深算!

外面枪声杂乱了起来,就连唐诗诗都听出了不对劲,外面现在这种状况,比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杀手,持枪围剿他们,更像是一场围剿。

唐诗诗猜得不错,外面的杀手,的确是正在被人围剿,他们以后这次的行动能打凌睿一个出其不意,但是谁知道,到头来却是他们落了个埋骨荒山的宿命。

枪战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之间半空中升起一颗绿­色­的信号弹,不一会,有人过来敲车门,唐诗诗隔着贴么看到一身黑­色­衣服的周虎站在了车窗外,此时他身上全是黑­色­系,一口白牙亮的晃眼。

“跑了几个?”凌睿下车之后,问道。

“一个,受了伤,撤离的速度很快,那那伸手,不像是部队出来的!”周虎将消息汇报给凌睿听。

“清山,一定要将人给我找到!”凌睿不悦的对着周虎下达命令。

他一早就让周虎他们布置埋伏在这里,没想到竟然让人给跑了一个!这个人要是翻过这座山,跑到住户家里去,就很找了,最主要的是,怕这人对这里的住户造成伤害。

“是!”周虎领命,带人清山去了。

“你什么时候将周虎他们给调集到这里的?”唐诗诗不解的问。周虎的出现,在她的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但是她好奇凌睿什么时候将人给布置到这里的。

“尖刀部队,现在不需要经过审批,可以任由我调遣。”这是沈家将凌睿弄去A市,做出的妥协。

“这跟私人部队,有什么区别?”唐诗诗从来不知道,凌睿竟然掌握着一直军队,虽然这只军队,人数不多,但是个个是以一敌十,抵百的优秀军人。

“是没什么区别!”凌睿好笑的看着唐诗诗惊讶的小脸,这尖刀部队本来就是君家的私人部队,像周虎与冷茂林等人都是金粉从小培养的暗卫,只不过当年跟着凌睿一起进入了部队,转暗为明了罢了。

唐诗诗被绑架的那次,他跟君慕北两人已经连手将尖刀部队里面叛变的,不该存在的人都给清理­干­净了,自从那以后,尖刀部队,就完全掌控在了他的手中,上下一心,这次,沈家跟韩家斗法,只是将这种状况给明朗化合法化了而已。

唐诗诗听到凌睿的话,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问道:“那是不是说,没有人能任免你了?”

“怎么会?!”凌睿笑着拽了下唐诗诗的鼻子,说道:“只是没以前那么容易了罢了!”

“哦!”唐诗诗了然的点点头,算是明白了一些。

不一会,周虎跟冷茂林拖了一个人,丢到了凌睿的面前。

凌睿看着眼前男人,浑身血污,一双深陷的眼眶,眼睛小而有神,此刻他虽然面­色­惨白如纸,透着灰败之气,但是脸上仍旧是带着些许高傲。

凌睿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男人,面容冷峭,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杀了!”

那个男人没想到凌睿根本连问都问,直接命人将他给杀了,今晚上他们一共一百人围剿凌睿他们,原本以为胜券在握,谁知道完全落入到凌睿的圈套当中,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活口,他原本还以为凌睿至少会跟他威逼利诱一番的,谁知道,这些人废这么大劲清山,活捉了他之后,只为了凌睿的两个字“杀了!”

他这些年,杀人无数,历经生死无数,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个杀字,听起来这么有杀气,这么震人心魄!

“是!爷!”周虎毫不犹豫的将子弹上膛,对准了地上的人。

“等等!”地上的男人开口了,他抬头看着一身肃杀的凌睿,好奇的开口问道:“你不打算审问我?”

“审问也审问不出什么来,无需浪费时间!”凌睿淡然的说道。

“你为什么确定我不会说?”那个人更加好奇了!

唐诗诗因为坐在地上那个人的话,不禁仔细的打量了那个人一番:他一头深棕­色­的头发,眉毛挺粗,但是眼睛却很小,但却是两盏小的聚光灯,里面光芒璀璨,鼻梁有点挺,络腮胡子,皮肤跟嘴­唇­都有些­干­,沾了血迹,衣服也破烂了,血迹斑斑,一只胳膊上中了枪,双腿上也中了三四枪,虽然这样,但是他却没有因此而露出什么痛苦扭曲的表情来,倒是让唐诗诗不由得佩服了起来,这个男人真的很能忍!名门嫡妃

“你目光锐利,坚定而有神,中了数枪,却没有流露出半丝疼痛之感,一看就是经常受伤和极为坚定忍耐的人,你这样的人,不能为我所用,倒不如杀了,给你个痛快,也算保全了你们叶家最后一点颜面!”凌睿俯视着地上的那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竟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让你这么一说,我竟然又不想死了,怎么办?”叶明勋吃力的一摊手,盯着凌睿问道。

“怎么,叶家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么个贪生怕死的?”凌睿一脸轻嘲。

“好死不如赖活着,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我一个大活人!”那人对凌睿的嘲讽,好像是完全不放在心上一般,反而问道:“有水没?渴死我了!”

“渴了可以喝自己的血!”凌睿冰冷的说:“不然自己的尿也行!”。

“这里好歹还有女­性­同胞,公然放水,不好吧?”叶明勋像是跟凌睿两个商量似的,说道。

“没有好不好,反正也是最后一次用!”凌睿显然是没有什么耐­性­跟面前的男人罗嗦下去。

“果真是冷面杀神!”叶明勋听了凌睿的话,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凌睿吓得,身子哆嗦了一下,作为一个男人,命可以不要,但是鸟一定要留着,不然还算个屁男人!

“给你三秒!”凌睿周身的肃杀之气更重。

“小马过河,这故事听说过没有?”叶明勋抬头看着凌睿说:“我只能说这些!”至于凌睿能不能领悟,不是他的事儿了!

“你可以滚了!”凌睿嫌恶的斜了一眼叶明勋,然后牵着唐诗诗的手,走到副驾驶座上,给她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叶明勋看着凌睿眼底忽现的温柔,突然觉得有点玄幻,天旋地转的那种,这冷面杀神刚刚那一眼,让自己都觉得内心有点胆怯,现在居然露出这种截然相反的表情,会吓死人的!

等叶明勋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动,这才察觉到刚刚那一阵的天旋地转是真的,此刻他的身子正冷茂林跟周虎拖着,朝层林中走去。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嗯!”叶明旭刚想跟凌睿来个豪气的道别,却被周虎一个刀手给砍晕了过去。

“聒噪!”冷茂林赞同的看着周虎,然后不屑的对着叶明勋冷嗤一声。

“知道是谁了吗?”等凌睿一坐上车,唐诗诗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那个杀手,打什么哑谜,还问凌睿什么小马过河的故事听过没有?难道是那个故事有什么深意?

唐诗诗掏出手机,想要搜索一下“小马过河”的故事,去发现手机没有信号,拿起凌睿的手机,发现上面也没有信号,唐诗诗这才意识到,她们这是已经进入贫困山区了,这里的人,想要打个电话,都要到几十公里之外的公社去打公用电话,手机这玩意,到了这里,就只能看看时间,打打单机游戏什么的了!

完全是个摆设。

“冯家!”凌睿拆开一代面包,递给唐诗诗,然后又地给她一盒牛­奶­。

晚饭的时候,小野猫吃的很少,这会儿应该饿了。

冯家的话,倒是也没有什么奇怪,唐诗诗一边接过凌睿递过来的牛­奶­盒面包,一边想着赵局长下台,还有上次冯云霄来B市栽了个大跟头,又在回A市的途中惨死的事儿,心里有了些计较。

他们还没去A市呢,那些人就已经等不及下手了!

“别想了,先吃东西!”凌睿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说道。

唐诗诗点带牛头,她还真是有些饿了,今天可能是坐了一天车的缘故,她觉得胃里有些难受,食欲不振,补给站的饭菜,实在不敢恭维,她看着那些油腻腻的东西,更觉得没胃口,刚刚下车,吹了会儿夜风,她觉得自己胃里舒服多了。

看着唐诗诗小口小口的吃着面包,喝着牛­奶­,一张嫣红的小嘴,不停的咀嚼,吞咽,凌睿觉得身体有点热,他将身子往椅背上放松的一靠,修长的大腿打开,伸手把玩着唐诗诗的一缕发丝。

“你不饿?”唐诗诗看着凌睿,好奇的问道,她知道凌睿晚上也没吃多少。

“我等着你吃饱了,再吃。”凌睿将唐诗诗的发丝给缠绕到自己的指头上,看着唐诗诗喉咙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奶­,他也跟着吞咽了一口唾沫。

“又不是只有这一个面包,多着呢,我给你拿一个!”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他明明很“眼馋”了好不好!

“我饿的不是肚子,是这里!”凌睿拉着唐诗诗的胳膊,问道:“吃饱了?吃饱了就让我舒坦一会!从下午难受到现在!”凌睿颇为苦恼的说道。

“你正经点!”唐诗诗生气的瞥了凌睿一眼。

“小野猫,你不能光点火,不灭火!”凌睿强硬的抓过唐诗诗的手,强硬的不肯放开。

“我什么时候点火了?别冤枉人!”唐诗诗生气的往回抽手,虽然这里是荒郊野外的,但是周围这么多人呢!再说了,保不齐周虎跟冷茂林一会又有什么事过来找他,或是大哥二哥他们过来找他,她可不要在车里做这种事!

“下午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叫的那么勾魂,要不是二哥跟悠悠在车上,爷真恨不得那时候就办了你!”凌睿哪里肯让唐诗诗挣脱,捉着她的手直奔主题。

“那不是按摩嘛!怪只能怪你手法太好了!按得太舒服了!”唐诗诗羞恼的白了凌睿一眼,原来下午,这个家伙就不老实,动了歪念头了,亏得她还寻思着这个家伙老实了很多。

“爷都让你舒服了,所以,你也得让爷舒服了!这叫礼尚往来,懂不懂规矩的!”凌睿将唐诗诗那手感滑­嫩­的葱白小手又往自己身边拖了两下,说道:“自觉点!”

唐诗诗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手上传递上来的温度给烫的,一张小脸,红的像是火烧云,她心虚的向车窗外四周看了看,说道:“你就不怕被飞机啊或是什么不明飞行物什么的拍到?”

最近网上不是爆料那啥的车什么震的,被飞机飞拍到了,当时她还拿这个当笑说给他听来,谁知道,这个家伙,完全不知道收敛,听了就跟没听一样!

“不用担心,放心大胆的弄,这里没有航道,再说了我车里有反定位系统装置,想要拍到,哪里那么容易!两只手一起。”凌睿享受的低吟了一声,眉头舒展开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唐诗诗,语气却跟命令似的,带着些不容拒绝的强硬。

“我还没喝完牛­奶­!”唐诗诗举着自己手中的那盒­奶­,在凌睿的面前晃了晃,里面还有很多,她才喝了没几口。

“我给你拿着!”凌睿说着将唐诗诗手里的­奶­盒给夺过来,将吸管对准唐诗诗的小嘴,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了,伏在唐诗诗的耳边,挑逗道:“要不一会你­干­脆喝爷的­奶­算了!”

“臭不要脸!”唐诗诗无限娇羞的啐了凌睿一句,在他妖娆绽开的笑容里,撅着嘴巴,像是备受欺凌的小女佣,任命的劳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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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审核了,我这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严格了!

025:毫无节­操­的大毛!

唐诗诗现在后悔死自己的心软好说话了!

“呕……”唐诗诗刚一直起身子,结果那股子恶心的感觉又冲了上来,她连忙弯腰又­干­呕了起来。

“老婆!怎么样了?”凌睿一边无措的拍着唐诗诗的背,一边忧心的问。

“滚开!都怪你!都怪你!我现在嘴巴里很难受!”唐诗诗拂开凌睿的手,她现在胃里难受的跟翻江倒海似的,眼泪都飙出来了!

“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有罪!”凌睿一边小心翼翼的陪着小心,说着软话;一边递上一瓶矿泉水:“喝点儿,漱漱口!”

“凌睿给诗诗吃什么了?害的她这样?!”察觉到这边不对劲的莫悠悠跟君慕北,君皓东三个人,也顾不得在车里斗气,都下车了!

“呃~咳咳!”唐诗诗刚喝了一口矿泉水,还没咽下去,被莫悠悠这冷不丁的一问,给呛到了,又开始咳嗽个不停!

“诗诗,你到底怎么了?”莫悠悠上前一把推开给唐诗诗拍背的凌睿,骂道:“走开!笨手笨脚的!你差点害死她了!”

凌睿眉心紧蹙,不悦的瞪了莫悠悠一眼,明明刚刚是这个女人出言无状,害的小野猫呛水!不过一想到今晚上这事儿,最终的罪魁祸首是自己,凌睿就又有些懊恼。打算暂时不跟莫悠悠计较了!

其实,他也觉得有点冤枉,以前他也弄到小野猫嘴里过,小野猫也没这么大的反应啊?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

莫悠悠被凌睿那一瞪,吓得身子有点僵,君家三兄弟,她最怕的就是凌睿了!

“咳咳……”唐诗诗还在一边­干­呕一边咳嗽!

莫悠悠赶紧的给唐诗诗拍着背,看着唐诗诗眼圈红红的,跟大哭过一场似的,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莫悠悠也顾不得心里的害怕了,生气的质问凌睿:“你究竟给她吃了什么?你看你把她害成什么样了!”

“悠悠不管凌睿的事!咳咳……”其实,现在最尴尬的要数唐诗诗了,莫悠悠每质问一次,她就尴尬多一分,凌睿给她吃了什么,她怎么能说出口?

“你都这样了,还袒护着他!你忘记你跟我说过了?男人不能惯得!”莫悠悠看着唐诗诗,一本正经的说道。

唐诗诗看着莫悠悠严肃的小脸,觉得自己又悲催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有木有?

目光不经意的扫过看好戏的君慕北,唐诗诗几不可闻的冷哼一声,转身对着莫悠悠说道:“就是牛­奶­喝多了,有点反胃!”

一提及牛­奶­,唐诗诗不自禁的又看了凌睿一眼,发现他眼中露出些只有他们两人才明白的细碎暧昧来,忍不住脸上一红!

丫的!她发誓,自己再也不喝牛­奶­了!

“难道是喝了过期的牛­奶­?”莫悠悠狐疑的问。应该不会啊,所有的牛­奶­面包,都是她跟诗诗和暖心三个人置办的,绝对都是最新日期!

“不是,可能是坐车时间长了,胃里面不舒服,所以喝了牛­奶­反胃。”唐诗诗的状况已经好多了,无奈的跟莫悠悠解释道。

“哦!”莫悠悠总算是放心的点点头。

“走吧,回车里,外面冷!”“误会”消除,凌睿担心唐诗诗感冒了,于是上来搂着唐诗诗,给她擦­干­净嘴角,说道。

“我不要回车里!”唐诗诗看了眼那辆门窗大开的保时捷,说道。

虽然,车子已经通风快一个小时了,但是她只要一想起那辆车子,就觉得嘴巴里有股腥膻的味道,胃里就又开始抽搐难受。

“好,不回车里,我给你搭个帐篷,拿睡袋出来。”凌睿看着唐诗诗在提到车子的时候,小脸又是一白,脸上的肌­肉­不适的跳动了几下,立刻说道。

“嗯。”唐诗诗舒了口气,点点头,虽然他们来的时候,没有准备帐篷睡袋什么的,但是唐诗诗丝毫不怀疑,凌睿会弄到这些。

“野外宿营?我也要!”莫悠悠一听凌睿要搭帐篷,立刻雀跃了起来。

“你没事来添什么乱?回车上去!”君慕北不客气的对着莫悠悠吼道。

“你管我!”莫悠悠白了君慕北一眼,然后看着君皓东,撒娇道:“皓东,我也要!”她是不敢直接对凌睿提出这样的要求的,但是她知道,君皓东肯定会同意。

“好!”君皓东对着莫悠悠宠溺的笑笑,然后转身对凌睿说道:“多弄个睡袋回来!”

凌睿冷冷的瞥了眼莫悠悠,莫悠悠吓得立刻躲到唐诗诗身后去,弱弱的告状:“诗诗,你家凌睿,好吓人!”

唐诗诗无奈的笑笑,说道:“老公,你给悠悠弄一个回来,我今晚跟悠悠睡!”

“不行!”凌睿想也不想的拒绝,小野猫这是记恨上了,打算抛弃他了?跟莫悠悠那个女人睡也不跟自己睡?绝对不行!

“就一晚上!”唐诗诗知道凌睿是在想什么,心里不免有些好笑。

“一分钟也不行!”凌睿霸道的说:“要不还是睡车里,安全!”虽然这四周都是他的人,但是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的。

“凌睿,你怎么能这么小气?”莫悠悠气急,这家伙不会是想让她睡帐篷外面吧?

凌睿没说话,目光在莫悠悠的脸上掠过,莫悠悠赶紧又退回到唐诗诗的身后去,唉呀妈呀!杀人啦!

呆货!欺软怕硬!君慕北看着莫悠悠对凌睿畏惧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开始吐槽,然后起身朝丛林走去,不一会后又回来了,身边跟着周虎与冷茂林。

周虎笑嘻嘻的拿着手中的帐篷睡袋对着凌睿献宝:“爷,东西都给你准备着呢,全新的,想着或许会用到,一路给你带过来了!”

凌睿看着周虎手中的两个睡袋,一个蓝­色­,一个橙­色­,脸­色­终于好了一点,点了点头。

两个简易的小帐篷很快的搭了起来,莫悠悠也没有再不怕死的要求跟唐诗诗一个帐篷,很自觉的跑到了另外一个,反正她的目的只是有帐篷可以睡,睡在车里,太受罪了!

“慕北,你睡车里!”看到君慕北站在帐篷外面不动,君皓东毫不客气的开口赶人。

“凭什么?帐篷是我让你搭的,你怎么不睡车里?”君慕北直视着君皓东,毫不相让。

不是他非要睡到帐篷里,而是一想到君皓东跟莫悠悠两个人要同睡在这么狭小的帐篷里,他就觉得浑身难受!

“就凭我是悠悠的男朋友!”君皓东状似有些不解的看着君慕北,问道:“难道你想跟你未来大嫂一起睡?”

跟未来大嫂一起睡?君慕北被君皓东问的哑口无言,他这辈子最忌讳的事,就是对兄弟的女人动心思,君皓东的话,还真将他给问住了!

气氛一时间僵持了下来。

君慕北知道自己没有理由留下来,但是却又不想走开,君皓东倒像是一个不着急送客的主人,礼貌友好而又有耐心的等着君慕北离开。

“皓东,你怎么还不进来?我都困死了!”莫悠悠在帐篷里喊道。

“这就来!”君皓东对着帐篷里的莫悠悠一笑,然后那双含笑的眼睛,又看向君慕北,赶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君慕北深深的看了一眼帐篷里的莫悠悠,然后转身,一句话没说的离开。

君皓东看着君慕北有些落寞的背影,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夜拥吾爱

这小子,还真是能忍!他现在倒是情愿君慕北气的发疯,失去理智,不管不顾的跟他打一架,也好过,他将一切的情绪都憋在心里,憋成内伤!

或许,六年前的事情,是他太武断了,给君慕北造成的伤害,太深了,才会导致他今天变成这个样子!

莫悠悠同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刚刚君慕北离开时候的那一眼,让她觉得莫名的心慌,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一样,她从来没有看到君慕北流露出那样的眼神来,有种诀别的意味,让人看了之后心忍不住就痛了,像是不能呼吸。

脸上有些冰冰凉凉的,莫悠悠抬手一抹,手上森凉一片。

“君大哥,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君皓东进来的时候,莫悠悠情绪低落的问。

私底下,她都是喊君皓东君大哥的。

“我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君慕北的神­色­太过反常,让一向胸有成竹的君皓东,也没了把握。

“那我该怎么办?不行,我去找他!”莫悠悠心里藏不住事儿,这些天配合君皓东的计划演戏,已经是她的极限。

“今晚别去了!在给他点时间。”君皓东拉住莫悠悠要起身的身子说道。

“可是我怕——”莫悠悠有些焦躁的说。

“不用怕,他要是真的在乎你,就该出手争取,连争取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君皓东想起君慕北就那样一言不发的转身走掉,心里也是有些气闷的。

“真是这样吗?”莫悠悠心里没底。

“是这样!放心吧,我们君家不出孬种!”君皓东语气依旧温和,只是带着点儿赌气。

“那我听君大哥的。”莫悠悠听了君皓东的话,放心不少,然后又躺了下去。

君皓东伸手将莫悠悠身侧的小灯给关掉,然后头枕着双臂,微闭着双眼,想心事。

在车里的君慕北,看着帐篷里君皓东与莫悠悠两个映在帐篷上的影子,看着两个人缠绵热吻,然后君皓东又将莫悠悠给压在身下,拳头捏的死紧,他倏地抬头看着清冷的夜空,感觉到那些对着他闪烁的星星,从清晰到模糊成一片。

窸窸窣窣的响声,在周遭响起,君慕北收回视线,一回头就对上大毛那张倒三角的脸。

大毛被君慕北这突然一回头的动作给惊动了,立刻防备起来,飞快的吐着芯子,一副随时准备攻击的样子。

“饿了?”原本十分厌恶大毛的君慕北,此刻难得的对大毛和颜悦­色­起来,在这个冷寂的深夜,难得还有它陪在自己身边。

君慕北下车,然后打开车子的后备箱,从里面拿出莫悠悠给大毛准备的食物,丢给大毛。

大毛没想到君慕北会给它吃的,防备的盯了君慕北一会之后,一口将食物给吞了进去,然后开始慢慢的消化,一会之后就又看着君慕北。

“还没饱?”君慕北看着大毛那副样子,然后又打开后备箱,拿了一份食物出来给它。

大毛照例又是一口吞下去,不一会后,目光期待的看着君慕北。

君慕北又去开后备箱,大毛这次也跟着下了车,君慕北关上后备箱的时候,大毛已经爬到了车顶上,盘着身子,趴在了上面,一副不打算离开的样子。

君慕北将食物丢给大毛,大毛吃了之后,还是不打算离开车顶,君慕北无奈,只得拿了莫悠悠的小毯子,盖在大毛的身上,然后一个人回到车里。

天已经快亮了。

唐诗诗昨天晚上睡得十分舒服,凌睿的那个特大号睡袋,虽然躺下他们两个有点拥挤,但是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还是足够的,尤其是被凌睿的身子给烫贴了一晚上,她丝毫没觉得冷,特别的踏实温暖,害的唐诗诗都不想醒来。

唐诗诗是被一声尖锐的叫声给吓醒的,她条件反­射­的想要坐起身子来,忘记了自己是在睡袋里,在凌睿的怀里,结果又笨笨的跌了回去。

“怎么了?”凌睿抱着唐诗诗,下巴在唐诗诗的头顶磨蹭了几下,咕哝了一声。

“我刚刚听到悠悠的尖叫了,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快起来!”唐诗诗心急的催促道。

“能出什么事?那个女人就爱一惊一乍的,不用了理她!”凌睿抬腕看了下手表,说道:“再睡一会。”

他昨天晚上,给唐诗诗暖床,为了让她睡得舒服,自荐双臂,如今胳膊又麻又酸的,根本就没休息好。

唐诗诗看了眼凌睿的黑眼圈,又听话的窝进凌睿的怀里,拱了拱身子,温存了起来。

凌睿满意的动了动身子,让两个人的身体更契合一些,舒服的闭上眼睛。

“君慕北,你这个混蛋!杀千刀的!”莫悠悠的尖叫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悠悠,出了什么事?”睡在大卡车上的君暖心,听到莫悠悠的尖叫声,也下了车。

“别拦着我,我跟这个混蛋势不两立!”莫悠悠声音里带了些哭腔,显然是伤心至极。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唐诗诗听着外面的动静,再也躺不住,小心的坐起来。

凌睿无奈的叹了口气,也陪着唐诗诗做起来。

“你再睡一会。”唐诗诗在凌睿的下巴上蜻蜓点水的落下个早安吻,说道。

“我陪你!”没有小野猫,他也睡不着,索­性­还是起来吧。

唐诗诗听着外面一声高过一声的吵闹,看着凌睿点点头,眼底有些心疼。

君慕北那个二货,不知道又怎么招惹莫悠悠了,这两人什么时候才能消停,真想一片药喂下去,直接将这两人给送作堆得了!唐诗诗颇有些愤愤的想。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出来的时候,君暖心与君皓东两人正用力的拉住莫悠悠,而莫悠悠则是有些疯狂的想要去厮打君慕北,手用不上了,就用脚踢,唐诗诗眼尖的看到君慕北那张铁青着的脸上,有明显的抓痕,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看来这次的事态,真的很严重。

“怎么回事?”唐诗诗走上前问道。

“三嫂,你总算来了,快点管管!”权少白看着唐诗诗,就跟看到救星一样的,眼里露出欣喜。

“究竟怎么回事?”唐诗诗看着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一脸伤心跟气愤的莫悠悠,放柔了语气,问道。

“诗诗!呜呜……”莫悠悠一看到唐诗诗,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汹涌流泻了起来。

“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唐诗诗一边给莫悠悠擦泪,一边问道。

“他杀了大毛!呜呜……小虫子死了,大毛也死了!我也不要活了!”莫悠悠哭的伤心欲绝!

“二哥杀死了大毛?二哥­干­嘛杀大毛?”唐诗诗有些不解的看了眼脸­色­铁青的君慕北,看着君慕北竟然没有反驳,唐诗诗脸上有深深的疑惑,她安慰着莫悠悠,说道:“悠悠,这肯定是误会,二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才没有误会!就是他!”莫悠悠推开唐诗诗,然后负气的抹了把眼泪,说道:“他早就看大毛不顺眼了,所以才将大毛给赶出车子,将它给冻死了!”

“二哥将大毛给赶出车子,冻死了?”唐诗诗听了莫悠悠的话,心想,这倒是二哥会做的事儿,只是——唐诗诗看着君慕北那副依旧铁青的面孔,­唇­紧抿着,像是在压抑自己情绪,极力控制住要辩驳的*,又像是不屑去辩驳的样子,觉得君慕北不会这样做。汉末父子行

“悠悠,我相信二哥不会这样做的。你将事情的经过仔细的说一遍。”唐诗诗安抚着莫悠悠说道。

“有什么好说的!哼!你们自然都是偏袒他的!”莫悠悠气愤的说,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她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实际上昨天晚上,她睡得一直不踏实,一闭上眼睛,君慕北的脸就在她的脑海中晃,不管是开心的愤怒的还是什么样的,到最后,只剩下那决绝的眼神,搅得她不能安寝。

谁知道,她走出帐篷后,来到车子边,就看到车门开着,君慕北趴在方向盘上睡觉,眉头紧皱,像是睡得极不舒服,她刚寻思这个家伙怎么就不披件衣服什么的,也不怕感冒,结果就在她从车后排拿衣服想要给君慕北披上的时候,却不经意的发现,笼子里的大毛不见了。

莫悠悠慌了神,她立刻摇醒君慕北,问他有没有看到大毛,结果君慕北迷迷糊糊的告诉她,大毛在车顶上,莫悠悠钻出车子,果然见到大毛在车顶上,还盖着自己的小毛毯,只是已经死了!

莫悠悠抽抽噎噎的将事情给说了一遍,然后抬手指着君慕北,说道:“就是他!是他将大毛赶到车顶上冻死的!”显然,她是已经认定了君慕北是杀蛇凶手,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小虫子的事,她可以不跟他计较,但是大毛是她多年的好朋友了,她一定不会这么算了的!

“二哥,真的是你将大毛赶到车顶的?”唐诗诗看着君慕北,问道。

“二哥,你倒是快说话啊!”君暖心催促着君慕北说道,她也觉得这事儿不是二哥做的,二哥明明喜欢悠悠的,知道大毛对悠悠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又怎么会杀了大毛?

可是二哥这倔脾气上来了,就是不开口,真能将他们几个给急死!

“无可奉告,你们爱怎么想,随便!”君慕北冷漠的说。

“你看吧,他根本就是做贼心虚,无从狡辩!”莫悠悠听了君慕北的话,又开始抓狂。

“好了!大毛呢?不是说在车顶吗,怎么没了?”唐诗诗抓住又要行凶的莫悠悠,看了一眼车顶,发现上面有条小毛毯,根本没有大毛的尸体。

“没了?”莫悠悠一听大毛连尸体都没有了,立刻哭的更伤心了起来,指着君慕北说:“你怎么这么坏,连个尸体都不给大毛留下!呜呜……”

唐诗诗头疼的揉了揉太阳­茓­,眼睛四处瞟了瞟,果然看到那个“尸骨无存”的大毛,正盘在一颗树上,不断地转动着身子,上上下下。

“悠悠,你真的错怪二哥了!”唐诗诗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指着大毛栖身的那棵树,对着正愤然的撅着嘴的莫悠悠说:“大毛在那里!”

莫悠悠顺着唐诗诗指的方向,果然看到大毛在那里,她不敢置信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后惊喜的发出一声口哨声,树上的大毛听到之后,飞快的从树上下来,然后不一会就来到了莫悠悠的身边。

“大毛!你吓死我了!”莫悠悠抱着大毛,忍不住又哭起来。

唐诗诗看着君慕北已经面­色­难看的脸上,多了些放心与释然,心里叹了口气。

“悠悠,我就说我二哥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吧?你这次真的是冤枉他了!”君暖心看莫悠悠抱着大毛又哭又笑的,觉得有点毛骨悚然,推开几步之后,对着莫悠悠提点道。

“大毛,你说是不是那个坏人将你赶出车子的?”莫悠悠拍了拍大毛的脑袋,然后指着君慕北,问道。

大毛像是听懂了莫悠悠的话,看向君慕北,突然两眼放光,然后舍弃了莫悠悠飞快的到了君慕北的身边。

众人见大毛爬向君慕北,飞快的吐着芯子,还以为大毛是想攻击君慕北呢,惊呼连连。

“二哥,快躲开!”

“慕北,闪开!”

“大毛,不要!”

就连莫悠悠也在看到君慕北不动如山的模样后,吓得失声喊叫,而站在唐诗诗身边的凌睿,则是直接拔枪,对准了大毛,只要大毛一攻击君慕北,他就将大毛给­射­杀了。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大毛爬到君慕北的身边,讨好的蹭了蹭君慕北的大腿,然后又抬头满目希翼与期待的看着君慕北。

君慕北冷哼一声,瞥了大毛一眼,转开脸。

大毛不放弃,又讨好的磨蹭着君慕北的大腿,甚至还用自己的尾巴,给君慕北擦鞋子,装乖卖萌,毫无节­操­!

“大毛,你做什么?回来!”莫悠悠看着这样的大毛,心里极为不舒服,尤其是大毛竟然还给君慕北擦鞋子,这是自己以前讨大毛欢心之后,大毛偶尔才会大发慈悲,给她的福利,这会竟然就这样巴巴的讨好君慕北去了!

大毛转头看了眼莫悠悠的话,然后继续不遗余力的讨好君慕北。

君慕北转身走进车里,坐在副驾驶上,闭目休息,不理会任何人。

大毛也爬进车子里,乖顺的盘坐在副驾驶的后面。

唐诗诗疼情的拍了拍莫悠悠肩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显然,事情和莫悠悠想象的有着非常大的出入。君慕北非但没有谋杀大毛,反而跟它相处的非常只好,一人一蛇的感情,突飞猛进,现在的状况是,大毛的心里,君慕北的地位已经隐隐凌驾于莫悠悠之上了。

“好在是误会一场,悠悠,下次你千万要搞清楚状况在说啊!”君暖心也上前去拍了拍莫悠悠的肩膀说道。

“我就说二哥­干­嘛跟个畜生过不去,悠悠,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权少白不赞同的看着莫悠悠说道。

唐诗诗看着莫悠悠一会红一会白的小脸,想着君慕北脸上那几道抓痕,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这两个还真是冤家!

“诗诗,连你也来嘲笑我!”莫悠悠没好气的瞪了唐诗诗一眼说道。

“悠悠,你将我二哥那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英俊无双的脸给挠花了,你可得负责啊!”唐诗诗好笑的逗弄着莫悠悠说道,而且故意将负责两个字,说的抑扬顿挫的,回味悠长。

“去你的!”莫悠悠脸红心虚的瞄了一眼车窗内闭着眼睛的君慕北,扭捏的说:“我现在是皓东的女朋友!”

在副驾驶上假寐的君慕北,在听到莫悠悠的话时,眼皮几不可查的跳了一下。

唐诗诗看了一眼君皓东,两人纷纷表示无语。

吃过早饭,一行人又上路了。

这一段路走的极慢,即便是她们的车子,­性­能都是极好的,唐诗诗也觉得这一段路颠簸的她肠子都要打结了。

到了X镇公社,再往前就都是山路了,车子不能上前走了,需要他们徒步上山,唐诗诗,莫悠悠与君暖心几个人却觉得像是解脱了一般。

来H市,并没有事先跟这边的人联系,所以,X镇公社的人,对于唐诗诗他们等人的到来,觉得十分的突然,不过还是十分热情的接待了唐诗诗等人。

唐诗诗等人在公社吃午饭,晚宴谢绝了公社书记等人的相陪,不过在看着桌子上那些让人难以下咽的饭菜时,唐诗诗微微皱起了眉毛。我的女友是狐狸­精­

“不想吃?一会就吃点面包什么的,要不让吴浩他们将卡车上冰箱里的东西拿出来,给你们三个人单独做点吃的。”凌睿看着唐诗诗皱巴着的小脸,有些心疼。

卡车上有个小冰箱,里面放得全是鱼­肉­,是唐诗诗专门让人准备的,想要给小会宁跟她的同学们做大餐吃的食材。

唐诗诗果断的摇了摇头,由于空间有限,能带来的食材也有限。小学里的孩子虽然只有二十一个,但对于那些很少吃大鱼大­肉­的孩子们来说,那点东西,还不知道够不够。

“委屈你了!”凌睿知道唐诗诗的坚持,搂了搂她的腰说道。

“老公,你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唐诗诗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实在不愿意将他们给放进嘴巴里,皱着眉头问。

“怎么了?是不是菜里有毒?”凌睿看着唐诗诗的动作,问道。唐诗诗的嗅觉天生比常人敏感,而且这阶段一直在研究药材,在这方面,比他们在座的人都有发言权。

其余人一听到凌睿的话,都放下筷子,看着唐诗诗。本来,这些东西,也确实让她们觉得难以下咽,就算是这地方贫困吧,菜里可以少­肉­少油,但是做的这味道,真让人不敢恭维,就是拿清水煮出来,也比这个强!

这东西吃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拉肚子!

但是一想到这个地方的生活条件,所以之前几个人也都不吭声。

唐诗诗摇摇头,然后疑惑的说:“我之前,闻到的,明明不是这个味儿!”

午饭之前,她去找厕所,七拐八拐的走到过厨房那边,虽然没有进去,但是闻到过里面的菜香味,这道莴笋,之前明明不是这个味道的!

凌睿在听到唐诗诗的话之后,对着对面的吴浩使了个眼­色­,吴浩会意,便悄无声息的从窗户出去了。

众人都没了吃饭的心情。

吴浩奉命出了套间,然后如同壁虎一样穿游在公社里面,这座破旧的公社,他小时候跟着父亲来过几次,虽然这里翻新过,但是布局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很快,他就摸到了公社里面另外一个办公楼里,二楼的一个房间外。

“老刘,你说这群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我看他们那穿戴,那模样,简直是跟童男童女似的,我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物!”房间里坐着两个人,一胖一瘦,那个胖子,就是公社的书记叫孙世仁,他口中的那个老刘,体型偏瘦,叫刘月江。

“管他们是什么人!还不都是来给你进贡送礼!童男童女,还不得将东西孝敬给你!估计是下来体验生活的些公子哥儿们,所以,我已经特地关照厨房了。”刘月江笑得谄媚,估计是想到了唐诗诗她们开着的那三辆车子,眼睛里露出贪婪的光芒。

“让人跟下面打好招呼了吗?”孙世仁听了刘月江的话,十分的顺耳,不过仍旧不放心的又询问了一遍。

“都交待下去了,不管是他们要去哪个地方,东西最后肯定要先经过您的手。”刘月江说道。

“嗯!告诉他们,这次跟往常一样!”孙世仁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放下筷子,搓了搓手,说道:“这大冷的天,连个炉子不能生!”

“前两天又收到一箱子邮寄过来的旧衣服,我瞧着里面有很多件是小娃娃穿的,纯棉的小棉服,没什么用处。”刘月江说,语气中有请示的意思。

“拿出来点了烤火,山里的娃娃都皮糙­肉­厚,用不着穿那么仔细的东西!”孙世仁说道。

“是!”刘月江狗腿的从桌子下面拖出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几件婴儿穿的簇新的开档裤与小棉袄,丢进了炉子里,然后点上火,两个人围着炉子烤起火来。

吴浩看到这里,已经气的不行,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饭菜上之后,吴浩差点就忍不住推门进去将两个败类给杀了,但是他最后还是克制住了,回到了他原来的套间,将事情说给大家听。

“我就觉得不对,这里就算是条件再差,也不至于将饭菜做成这样!”唐诗诗听了吴浩的话,气的差点就要掀桌子了。

“王八蛋,将那两个败类给杀了喂大毛!”莫悠悠也生气的拍案而起。

“打死他们!竟然将别人捐送的衣服烧了烤火,也不给需要的人!”君暖心气的眼睛都红了。

“我陪你一起过去!”权少白立刻响应君暖心的号召,两个人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们两个别冲动!”唐诗诗拦住权少白跟君暖心,说道。

“三嫂,太可恨了!我忍不下这口气,这些年来,也不知道他们贪吞毁坏了多少捐来的财物!我们每年花大力气募捐赈灾扶贫,可是这些东西最后竟然都落在了这些败类手里!”君暖心气的已经浑身发抖。

“杀了他们也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好好盘算盘算!”唐诗诗自然也是生气的,但是听吴浩带回来的话儿,这种事情显然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已经形成了组织,上下一线,有组织有预谋,现在出去,只会打草惊蛇,对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好处,也解决不了实质上的问题。

“大哥,二哥,凌睿,你们的意思呢?”唐诗诗劝住了君暖心跟权少白,转身问君皓东,君慕北和凌睿。

“我听老婆吩咐!”凌睿不正经的看着唐诗诗,笑得痞气。

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凌睿一眼,然后转头看着君皓东与君慕北。

“说说你的计划!”君皓东温和一笑,她知道,唐诗诗已经有了主意。

君慕北还是那副不理人的样子,像是完全的置身事外一样。

莫悠悠看着君慕北这态度,几次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的,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闷闷的坐在君皓东的身边。

“那好!”唐诗诗笑笑,然后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这个,到时候恐怕要尖刀部队出面配合一下。”唐诗诗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有尖刀部队在这里,唐诗诗觉得底气很足。

“没问题!老婆的任何决策,我都会全力配合!”凌睿认真的说。

X镇公社下面有五个村庄,地势都比较偏僻,唐诗诗一行人,留下金粉的三个护法看守物资,他们七人并没有分开单独行动,而是跟孙世仁问清楚路之后,直奔小会宁所在的烟柳村,目标很明确。

孙世仁跟刘月江在听闻唐诗诗几人要烟柳村之后,暗暗放下心来,唐诗诗她们离开之后,孙世仁跟刘月江对着吴浩仨人,殷勤备至,说了一些让人不胜唏嘘的感激的话,说道动情处,连他们自己也忍不住被自己嘴里的故事感动了,但是吴浩三人早就已经看清楚这两人的丑恶嘴脸,自然是不会上当的,所以孙世仁跟刘月江没有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就连这次捐赠的东西都有什么,也没套出来,这让他们两个无比的气闷,只得看着一大卡车的物资,望车兴叹!

车里的东西越是神秘,就越引发他们的好奇心与贪婪。

就在孙世仁与刘江月失望而又不甘的回到办公室后,公社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孙世仁火大的接起了电话,对着对面吼了一嗓子。

就在刘月江暗自高兴,猜测着不知道是哪个没眼­色­东西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给孙世仁泻火的时候,就见孙世仁跟孙子似的对着电话那边一阵点头哈腰,又是保证又是鞠躬的,惊得他下巴都掉了下来。

由于通讯信号不好,时断时续,但是孙世仁还是很快将对方的意思给揣摩明白了,挂断电话后,孙世仁那张泛着油光的脸上,笑容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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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悠悠被捉

唐诗诗几个人每人背着一个大包,翻山越岭,徒步三个小时之后,终于到了烟柳村,此时,莫悠悠跟君暖心两个已经累得双腿打颤,不管不顾的一ρi股坐在村头的一块大石头上,一动不想动!尽管她们身上的大包早已经到了君皓东跟权少白身上,但是仍旧累得气喘如牛!

唐诗诗跟她们两个人比起来,要好很多,毕竟,她一直以来都没有疏于锻炼,再说了,她也是轻装上阵,她的背包,早就被凌睿给强行收走了。

“这就是烟柳村了!”唐诗诗站在村口,看着这健在半山上的小村落,感叹道。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西下,有几处人家家里已经生了火,屋顶的烟囱里冒出些灰­色­的烟来没有书上描绘的那种炊烟袅袅的美感,反而透着中衰败的沉闷气息,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太破败了!

烟柳村的村子不大,也就两百多户,这里的人靠种粮为生,没有什么副业,但是这地方都是山地,又缺水,粮食收成很不好,风调雨顺还好,赶上年头不好,连温饱都维持不了!

唐诗诗几个俊男美女的出现,很快传遍了整个烟柳村,村里人跟看稀奇事一样,看着他们七个人,毕竟以往虽然也有人到他们村里来过,但是还从来没有看到过长得这么俊俏的跟天仙一样的男女,就连她们山上小学的支教胡老师,也不及这几个人一半的俊。

村长是个年约五十岁的男人,叫孙作华,人长得挺敦实,皮肤很黑,身子看起来很硬朗,国字脸,看起来倒是长得很憨厚的样子,但是因为唐诗诗他们几个早就知道了公社书记跟下面村里的人串通一气,贪污义捐品,所以对烟柳村的村长也都是有防备的,几番交谈下来,唐诗诗明显的感觉到孙作华的眼神躲闪,尤其是在听到他们说,要去烟柳村的小学看看的时候,孙作华的态度明显不如之前。

“这里山路难走,晚上就更不好走了,就是村里走惯了山路的人,也有不小心摔了的,不如你们先在这里睡一晚上,明天一早再去!”孙作华的语气有些强硬,带了些胁迫,根本不像是商量,而是已经做出了决定一样。

莫悠悠最先沉不住气,生气的说:“我们这里都是走惯了夜路的人!一条破山路,就想吓住我们?做梦!”

唐诗诗看着莫悠悠愤慨的小脸,嘴角一抽,她莫悠悠还的确是走惯了夜路的人!

孙作华没想到看起来青­嫩­的莫悠悠竟然还是个火爆脾气,脸上有些不悦,不过摄于莫悠悠身边一直冷着脸的君慕北,他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沉声说道:“我好心提醒,你们几个不领情也就算了,要是出了事情,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你们也是知道的,这里地势偏僻,万一出了事情,就是送去就医,也要花不少时间。”

莫悠悠听了孙作华的话,不服气的还想开口,却被唐诗诗给拉住了,唐诗诗淡笑着开口说:“村长说的有道理,其实我们主要是怕住在村里太打扰了,想着去小学的话,至少还有学生宿舍可以借住。”

“你这话就见外了!”孙作华听唐诗诗这样说,明显放心的样子,于是马上给唐诗诗他们安排了住处。

七个人被安排住进了三户当地居民的家里,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一起,权少白跟君暖心,君慕北一起,君皓东跟莫悠悠一起。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人,住到的这户人家姓马,夫妻两个一看就是爽利的人,态度很是热情,唐诗诗跟凌睿被安排在了老马家的侧房休息,这房间里只有几件粗糙的木头家具,再就是一铺土炕,简单的被褥,只是这被褥,脏污的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不知道盖了多少年了。

唐诗诗现在有点庆幸,幸亏,他们也没有打算在这里过夜。

吹灯之后,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佯装躺下,在老马夫­妇­过来听完墙角之后,凌睿就悄悄的潜了出去,用唐诗诗给他的迷药,将老妈夫­妇­给迷晕了,放到炕上,又给他们盖上被子,然后跟唐诗诗两人,悄悄的溜出老马家。

烟柳村的小学,建在半山腰子上,距离村上有些远,也确实如同孙作华说的那样,山路崎岖,很不好走,不过,这难不倒唐诗诗跟凌睿两个。

为了不引起注意来,两个人没有开手电筒,而是借着月光赶路,幸亏这个地方,唯一的好处就是空气­干­净,没有受过什么污染,月光皎皎,照亮足够了。

就在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快要接近烟柳村小学的时候,却发现有人早先他们一步到达了。

两个人从烟柳村小学出来,一路上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轻车熟路的下山了,两个人说话本地口音很重,声音也小,唐诗诗听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隐隐约约的就听清楚了“不要脸”,三个字。

唐诗诗与凌睿两个相视一眼,看到凌睿的脸­色­有些凝重,她狐疑的扯了扯凌睿的衣袖,用眼神询问。

凌睿对着唐诗诗摇了摇头,他的听觉比唐诗诗敏锐的多,刚刚那两个人的话,他听了个大概,加上自己的猜测,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但是正因为明白了,他更加的不想让唐诗诗知道。

两个人深夜潜进了烟柳村的小学,这所小学破烂不堪,比之网上唐诗诗看到的图片还让人难以接受,唐诗诗站在拥挤而又简陋的小学宿舍里,看着躺在转头支撑着木板搭起来的床上缩着身子睡着的那一个个小人儿,眼里直泛酸,这个宿舍四下透风,窗户上连片玻璃都没有,门上的破洞用废旧的报纸糊着,被风吹得呼啦啦响,而里面的孩子却睡得十分的熟实,根本像是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很显然是早就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环境了。

凌睿过来牵了下唐诗诗的手,两个人离开了小学宿舍,然后凌睿又带着唐诗诗去教室里看了一圈,最后才找到了支教的胡老师的宿舍。

胡老师叫胡为民,唐诗诗在网上看到过他的照片,是个有点瘦弱俊俏的小伙子,只是,唐诗诗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瘦弱!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摸到胡老师的宿舍边上的时候,正赶上胡老师起夜,他披着件破棉袄,步履有点摇晃,从宿舍里走了出来,身子轻飘飘的,瘦的像是一根玉米杆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就在胡老师上完厕所,凌睿要上前去跟他打招呼的时候,忽然听到宿舍里传来一个女音:“你怎么还没好?快点回来!”

唐诗诗窝在凌睿怀里的身子一僵,凌睿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他原本以为,带着唐诗诗转了这么一大圈,这边那个女人应该已经离开了,谁知道她竟然胆大的想要在这里过夜!

“来了!”胡为民听不出有什么情绪的应了一声,然后推门进去,不一会,房间里传出来了一些暧昧的声音,已经结婚的唐诗诗,自然是知道那声音是在做什么!

“难道胡老师已经在这里结婚了?”唐诗诗小声的问凌睿。

“应该不是。”凌睿想了想回答:“这个女人,好像是村长的媳­妇­。”

“啊——唔——”唐诗诗吓得差点尖叫出来,幸亏被凌睿捂住嘴,她一双水润的大眼睁大到极致,不敢置信的看着凌睿,然后又看看胡为民的宿舍。

这个胡为民,竟然这么大的胆子,偷人偷到村长家里去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凌睿知道唐诗诗是想左了,眼底突然有些笑意,趴在唐诗诗的耳边说:“­借­种,你听说过没有?”

唐诗诗摇摇头,又点点头,眼底的震惊却是越来越大。

宿舍里传出来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夸张,唐诗诗气愤的瞪了一眼那间屋子,想着幸亏这宿舍离学生宿舍有些距离,不然真是污染了孩子们的纯真心灵。

“走吧,看来,今晚上是跟胡老师接触不上了,明天只能见机行事了!”凌睿看着拉了拉唐诗诗的手。桃运修真者

“嗯。”听人墙角,没什么意思,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两个人回到马家的时候,老妈夫­妇­还在熟睡,他们很顺利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跟没离开过一样。

只是这一夜,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踏实,后来直到凌睿要挟她,再不睡觉就做点有益于身心健康的事情之后,她才勉强入梦。

莫悠悠这一夜也没闲着,谁然她自己都招认自己习惯走夜路呢!

君皓东说是要跟莫悠悠一起“走夜路”,却被莫悠悠跟拒绝了,虽然,她知道君皓东的身手不弱,但是她做的事是非常有技术含量的事情,跟身手没太大关系!

不过君皓东也没有太过坚持,因为他料想,君慕北肯定不会让莫悠悠单独行动。

果然,君皓东猜的没错,莫悠悠刚摸到孙作华的家里,就看到君慕北早已经在那里了,而且还占据了最有利的落脚点。

莫悠悠磨磨牙,然后站在了君慕北的身边,从上往下看去。

房间里,村长的老婆正在给她的傻儿子洗澡,一边洗还一边念叨:“你这个不争气的,连个媳­妇­都搞不定,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事儿,能不能成,你给我老实点!”村长的老婆一看就是个凶悍的女人,说话间,脸上都凶光毕露。

而她的傻儿子,根本不知道自己老娘说了些什么,笑嘻嘻的玩水,扑通的房间地上到处都是水渍,光溜溜的身子,从大木桶里一会站起来,一会又扑通坐下,弄得水花四溅的,惹得村长老婆不停的数落!

莫悠悠无意间看到村长儿子的小*,笑得跟枚枣核似的,撇撇嘴,露出鄙视的神­色­。

君慕北看着莫悠悠正是盯着不该看的地方看的津津有味,气的恨不得将莫悠悠这呆货给拍下去!他跟拎小­鸡­似的,抓起莫悠悠就从房顶上下去了,将她带到偏僻的地方去后,才放开她的嘴巴,然后将她丢到地上。

“君慕北,你发生么疯?”莫悠悠虽然很气愤,但是却不敢大声嚷嚷!

“怎么,你还没看够?那你回去接着看!流氓!”君慕北没好气的瞪了莫悠悠一眼,然后大步朝着他住的地方走去。

莫悠悠被君慕北戳穿心事,有些尴尬,她追上君慕北,喏喏的说:“我就是好奇,他的怎么那么小而已!”

“怎么,没有君皓东的大?”君慕北忍住想要掐死莫悠悠的冲动,然后冷冷的看着莫悠悠,警告道:“莫悠悠,你既然已经做了我大哥的女人,别的心思还是收拾­干­净点,你要是敢朝秦暮楚,我不会放过你!”

“君慕北,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我已经做了你大哥的女人?”莫悠悠气鼓鼓的拦住莫悠悠,质问道。

她和君大哥一直清清白白的,君慕北怎么这么说她,难道她看起来就是那种很随便很随便的女人吗?

真是过分!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君慕北看都不看莫悠悠,然后越过她,走了一步之后,又说道:“莫悠悠,好好对我大哥!”

“混蛋!我清楚个屁啊!我一点都不清楚!”莫悠悠看着君慕北的背影,咬牙骂道!

骂完了之后,又是一脸挫败,君慕北这家伙不会以为她跟君大哥已经,已经那什么了吧?所以,他才说让自己好好对待君大哥?他这是完全要放弃她了?

想到这里,莫悠悠心急了起来,她不想再这样演戏下去了,她要找君慕北,将这一切说清楚!

只是,莫悠悠刚刚追出一步去,就察觉到身后有人,还不等她惊呼出声,就觉得后脑袋一疼,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君皓东久等莫悠悠不会来,坐立难安,于是去找君慕北,君慕北听说莫悠悠没回去,意识到情况不妙,懊悔不已,他跟君皓东两个找去了最后跟莫悠悠在一起的地方,什么也没发现,两个人神­色­凝重了起来,此刻天已经微亮,君慕北跟君皓东两个将消息告诉了凌睿与唐诗诗。

“看来,这次盯上我们的不止一个冯家!”唐诗诗听了君慕北跟君皓东带来的消息,恨恨的开口。

凌睿已经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联系了待命的周虎等人,将烟柳村的人给密切监视了起来。

他跟尖刀部队的人,即便是没有手机,也有他们自己的联络方式。

“猜猜这次是谁?”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腰,眼神沉静,只是杀气那么的明显。

“除了沈家,我想不出别的!”冯家已经是强弩之末,沈家风头正盛,而且又因为那把微冲的事在B市折翼,这样的机会,他们怎么会放过!

“脑袋聪明了一些!”凌睿揉了揉唐诗诗的发丝,听不出话里是褒奖还是贬损。

“先确定悠悠的安危最重要!”唐诗诗拍开凌睿的手,然后看着君慕北说道:“二哥,你都跟悠悠两个说了什么?悠悠不应该这么不警觉才对?为什么现场连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留下?”

君慕北被唐诗诗这一问,神­色­更加的懊恼,将跟莫悠悠在屋顶上偷看村长的傻儿子洗澡,然后又警告莫悠悠的事情给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唐诗诗跟君皓东听了君慕北的话,相视苦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君慕北才好!

不过,这倒也像是莫悠悠才会做的事!

老马夫­妇­醒来的时候,君慕北与君皓东已经离开了,凌睿也跟唐诗诗两人装作刚起床的样子,老马夫­妇­两个人虽然有些怀疑,但是对昨天晚上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君暖心跟权少白来告诉唐诗诗跟凌睿两个莫悠悠失踪的消息,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大惊失­色­,然后匆匆告别老马夫­妇­跟着君暖心与权少白两个离开。

一行人到了村长家,君慕北与君皓东两个都已经在了。

孙作华发动了村里的人帮忙找人后,又对着唐诗诗几个人说道:“会不会是住不惯这里,一个人溜下山去了?”

“我看那个女娃子,就是个跳脱的­性­子,说不定吃不惯山上的粗茶淡饭,一个人先回去了!”村长媳­妇­也这样说。

“我看那个家伙,八成是赌气上山去了!”唐诗诗笑着说道:“她那个­性­子,最是好强,昨天村长说晚上上山不安全,她恐怕有些不服气,连夜上山上的小学去等着我们了!”

“不可能!”孙作华听了唐诗诗的话,反应有点过激,否定道:“山路不好走,要是下山,还好说,上山的话,恐怕是要掉到山沟里去了,我派人去下面的山沟里找找!”

“那就麻烦你了,我们几个也不等在这里多耽搁,这就上山去把给孩子们带来的东西送上去。”唐诗诗并不反对孙作华的话,仍旧提出要上山。

“你们不先找你们的朋友吗?我看那个女娃子细皮­嫩­­肉­的,要是受伤了可不好了!给孩子的东西,派人送上去也是一样的。”孙作华看着唐诗诗阻拦道。

“受伤了的确不好,不过,若是谁要让我朋友受伤了,我一定会让他全家陪葬!”君慕北一听到孙作华提及受伤两个字,死死的盯着孙作华的眼睛说道。

周遭的空气降了好几度,孙作华心虚的看着君慕北,颤着声音说道:“我只是说万一,万一她自己摔跤了什么的……”郎君们,借生一个宝宝

这大冷的天,孙作华觉得自己脊背上一阵汗湿。

“没有万一!要是她在你们村里受一丁点的伤,你们整个村子就都给她陪葬!”君慕北的声音又冷了一分。

“知……知道——道了!”孙作华,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汗说道。

“二哥,我们上山吧,说不定,悠悠已经在山上等着我们了!”唐诗诗云淡风轻的笑笑,然后扯了扯君慕北的衣袖。

君慕北看着村长夫­妇­,冷哼一声,跟着唐诗诗他们出去了。

孙作华这次没有阻拦,也不敢开口阻拦。

早上的山路,比晚上还难走,因为雾气很重,有些滑,不过唐诗诗跟凌睿几个人,还是很快的到达了烟柳村小学。

小学里的孩子们,已经开始上课,朗朗的读书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那稚­嫩­而又整齐的声音,让唐诗诗几个人听了一阵激动。

虽然昨天晚上已经看到过一次,但是今天见面之后,胡为民给唐诗诗的感觉,还是瘦,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孩子们看到唐诗诗几人的到来,都很兴奋,唐诗诗在二十一个孩子之中,很快的找到了小会宁,她比照片上更黑一些,两腮也更红一些,那张小脸上,只剩下一双黑­色­的大眼睛,跳跃着动人的神彩。

唐诗诗几个人从背包里,拿出准备好的衣服,保暖跟羽绒服,一共三十套,只是不知道孩子们的具体身高,他们准备的衣服码数比较大,考虑着,孩子们长身体的时候,衣服大一点,可以穿的时间久一点。

教室里的欢呼雀跃之声,声振屋瓦,胡老师也异常的高兴,对着唐诗诗她们连连道谢,唐诗诗看着胡为民脸上真诚而纯粹的笑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看着每个孩子身上都穿上了新衣服,一张张小脸上染着兴奋,唐诗诗几人心里很是欣慰。

中午的时候,唐诗诗跟凌睿他们借了胡老师的炊具,将带来的吃食,做了好多的菜,跟孩子们将教师里的残破桌椅,拼了起来,然后围着桌子,热热闹闹的吃饭。

胡为民看着唐诗诗他们跟变戏法似的,不断的拿出米面,鱼­肉­,油盐酱醋等东西来,看着一个个菜端上桌子,惊奇的不得了。

明明,他们几个人来的时候,身上都没背多少东西,拿出衣服来的时候,他看到唐诗诗几人的背包都已经空了,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弄出来的?难道从天上掉下来的?太不真实了!

因为小会宁是孩子里面年纪最小的,唐诗诗对她格外的照顾,两个人很快的就混熟了,小会宁说起话来也不跟之前一般拘束了。

“阿姨,真的又那种可以看着对方跟对方讲话的手机吗?”小会宁好奇的看着唐诗诗问道。

“有!”唐诗诗拿出自己的手机,然后解释给小会宁听,由于这里没有信号,所以无法进行视频通话,所以只能讲解给小会宁听。

孩子们看到手机,兴奋起来,将唐诗诗给围城了一个圈,与凌睿几个人隔开了。

唐诗诗在一群孩子中间,细心的讲解着手机的用法,然后又调处拍照功能来,给孩子们拍照。

君慕北跟君皓东因为挂念着莫悠悠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权少白与君暖心则是跟胡为民聊着学校的一些事情,顺便从胡为民套一些话,只是胡为民明显的已经被“关照”过了,凡是涉及到捐赠物资什么的,不是岔开话题,就是三缄其口,君暖心与权少白没有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但是也感觉到,胡为民沉重的无奈。

凌睿的眼睛放在了在孩子中间的唐诗诗身上,眼中柔情四溢。

只是这和乐的气氛,很快的被一阵尖叫声给打破了。

唐诗诗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撞了一下,往旁边一歪,她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小会宁哭喊了起来:“啊——痛痛!”。

紧接着,不远处响起一声闷哼,有什么轰然倒地。

唐诗诗顺着声音望去,教室上透风的窗户上有红­色­的血液,湿透了上面斑驳的纸屑。

“小会宁!”唐诗诗反应过来,抱紧小会宁,她的胳膊上中了一枪,显然是刚刚她推开了自己,替自己挡住了那一枪。

“水……水!不能弄脏阿姨的衣服!”小会宁痛的脸­色­惨白,却还在担忧着唐诗诗的衣服。

君慕北在听到枪响的时候,就已经追了出去,凌睿拔枪的速度太快,枪上也装了消音器,所以并没有引起孩子们的主意,倒是一边的胡老师,看的清楚,吓得身子直颤,用一种敬畏而复杂的目光看着凌睿。

他早就意识到这几个人不一般,但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随身都带着枪!

“怎么样?”凌睿走到已经吓傻了的孩子们中间,看到唐诗诗已经给小会宁检查完伤势了,问道。

“穿过去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唐诗诗庆幸自己带了足够的药材,她给小会宁抹了些麻药,然后又止了血,看着凌睿,神­色­有些焦急。

“大哥,你跟少白,暖心将小会宁带下山去!”凌睿看着君皓东几人说。

君皓东二话不说,抱起小会宁跟权少白与君暖心就离开了。

直到小会宁走,孩子们才如梦初醒,哭成一片,他们以为昏迷过去的小会宁死了。

唐诗诗跟胡老师安抚了孩子们好一阵,再三保证之后,孩子们才安静了下来。

“阿姨,那个不是喷水的吗?”一个小孩子,扯着唐诗诗的衣服,问道。

“喷水的?”唐诗诗看着那个小孩子,想起小会宁中枪的时候,喊着水水的,不要弄脏衣服之类的话,心想,这些孩子,是不是将手枪当成水枪了?

“是的,村长家的傻儿子,就有一个,会喷水!”另外一个孩子,连忙说道。

“那个有好多种,有喷水的,也有打子弹的,打到人,很疼!”唐诗诗安抚的摸了摸那个孩子的脑袋。

君慕北很快的将放冷枪的那个人给拖到了半山下,让周虎等人给处理掉了。

从周虎那里知道莫悠悠还没找到,君慕北的心情烦躁了起来,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他实在等不下去了。

“胡老师,你在这里时间不短了,知不知道,这里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我朋友昨天晚上被人抓走了!”唐诗诗看着胡为民,问道。

周虎等人没有看到有人下山,那么悠悠肯定还在烟柳村,只是不知道被人给藏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我不知道……我——”胡为民面­色­为难的说。

“我知道!”胡为民还没说完,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哪里能藏人,又能让人找不到!”

这个女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体格有些健壮,皮肤有些黑,但是很健康,穿的衣服也比烟柳村里其它人要好很多,至少穿的­干­净,暖实!异世穿越之我的超能王妃

唐诗诗细细的打量完来人,然后跟凌睿两个相视一眼,心里通明,看来这个女人就是傻子的媳­妇­儿,跟胡为民­借­种的那个女人了!

“傻子媳­妇­儿!”小孩子中有一个人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那女人瞪了那个小孩子一眼,眼中有些凄然,她看着唐诗诗说道:“我知道什么地方能藏人,但是我有个条件!”

“秋兰!”胡为民心急的开口,想要阻止秋兰的话。

他知道秋兰想要说什么,虽然他也动过这个念头,但是这在烟柳村,村长的地位根深蒂固,这想法太不现实了!

虽然他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曾经他怀着满腔热情,想要为这里的孩子做出点什么,可是一进到烟柳村,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囚笼,除了能给孩子们上课授业之外,其他的一切,都身不由己。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相视一眼,看来这两个人,是借出感情来了!

想想也是,村长的傻儿子,怎么能跟才貌双全的胡为民比!

“别说一个,就是十个,都没问题,你快说,人藏在哪里?”君慕北不等唐诗诗回答,立刻说道。

“我就一个要求,我要跟他在一起!”秋兰指着胡为民说道。

“你们这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君慕北皱眉,心里急切的他,根本没听出秋兰话里有什么不对劲来。

“可以!”唐诗诗点头答应,她有些佩服起秋兰来了,想来,嫁给村长的傻儿子,肯定也是迫不得已的!

“村长家里有个地窖,入口就在村长那间的炕上。”秋兰对唐诗诗说道,然后又看了眼君慕北,说道:“你们最好快点去,村长,有的是整人的法子!”

她在说这个的时候,眼神有点闪烁,带着丝丝惧意。

唐诗诗跟凌睿,君慕北看了秋兰一眼,然后飞快的下山去了。

胡为民看着三个人的背影,良久之后,才对秋兰说:“你就不怕……?”

“我只怕,我们的孩子,要任一个傻子当爹,若是儿子还好,女儿,或许根本没有活下来的机会!”秋兰看着胡为民,态度坚决。

“你是说你……”胡为民不敢置信的看着秋兰,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秋兰几不可闻的点点头,眼底已经湿润一片。

唐诗诗跟凌睿,君慕北三个人急匆匆的赶到了村长孙作华的家里,彼时,村长孙作华,正在家里的热炕头上坐着,村长媳­妇­跟她的傻儿子,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孙作华没料到君慕北几个人就这样闯了进来,心里一紧,随即脸上露出关切的神­色­,只是还不等他开口,君慕北已经大手一伸,将他给提溜着扔到了炕下。

“你这是做什么?!”孙作华刚开口吆喝了一嗓子,就看到君慕北扒拉开炕上的席子,半开一块床板,然后露出炕上的一个大洞来,他二话不说的纵身跳了下去!

地窖里很快传来杀猪般的尖叫声,这声音一听就是村长媳­妇­的,紧接着还有村长傻儿子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声音。

“睿小子,将人接一下!”君慕北站在地窖下面对着凌睿喊道。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脸­色­凝重,一直没听到悠悠的声音,难道悠悠受伤了?

凌睿跳到炕上,伸手去接莫悠悠,孙作华一看凌睿离开,跳起身来就想往外冲,却被唐诗诗长腿一扫,摔倒在地,牙齿磕在门槛上,磕掉了两颗牙齿,满嘴的血。

“哦——”孙作华狼狈的捂着自己的嘴,在看到手上的血时候,气急败坏的大吼:“杀……”人了!

只是他刚一张嘴,脑门上就被个­阴­森森的玩意给顶住了,那冷意,直接渗到了他的骨子里!

孙作华向后偎了偎身子,不甘心的看了看门边。

“你不会以为,这是你傻儿子玩的水枪吧?”唐诗诗冷冷的看着孙作华,说道。

“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不管我的事!”孙作华颤巍巍的说道。

唐诗诗冷哼一声!

此时,凌睿已经将莫悠悠给接了上来,唐诗诗看着昏迷过去的莫悠悠,身上披着件君慕北的外套,脸­色­一冷,随即就听到地窖里传出来杀猪般的惨叫声,一声接一声,感觉这房子都跟着颤了颤。

莫悠悠眼皮动了动,眉毛不适的皱着,脸上带了些惊恐不安,看的唐诗诗心疼。

“你们对她做什么了?”唐诗诗将夜莺往村长的脑袋上顶了顶,问道。

“没!没做什么?就是我女人好奇,想下去看看给她送点吃的!”孙作华吓得身子跟筛糠似的,说道。

此时,他已经没心思去担心地窖里的媳­妇­跟儿子的状况了,只是觉得恐惧,从心底里蔓延上来的恐惧。

君慕北从地窖里上来,身上带着血腥之气,听了孙作华的话,过来一脚将孙作华给踹翻了!

“送吃的需要脱她的衣服?我弄死你个畜生!”说完就抢过唐诗诗的手枪朝着孙作华的胯间放了一枪。

很快,杀猪般的嚎叫声,又响了起来!

莫悠悠听到枪响,尖叫着醒来,看到身边的唐诗诗跟凌睿,然后又看着一身煞气的君慕北,不解的问:“你们怎么了?我听到枪响了!打起来了?”

“呆货!”君慕北将枪丢给唐诗诗,然后大步跨到炕边,一把捞起莫悠悠的身子,将她紧紧的抱住。

担心死他了!幸亏他们及时找到了她,不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一想起刚刚他跳下地窖的时候,村长媳­妇­正在脱莫悠悠的衣服,拉着自己傻儿子的手,想要摸莫悠悠的胸部,君慕北就气的发疯发狂!

“你­干­嘛?你想勒死你大哥的女人?”莫悠悠缺心眼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还记恨着昨天君慕北说的那些话呢!

“莫悠悠你他妈的不说话会死?”君慕北没好气的吼了一句。

莫悠悠怕怕的瑟缩了下身子,然后弱弱的回了一句:“我死了,也就真的说不了话了!”

“我他妈的真想勒死你!”君慕北没好气的又使劲勒了勒怀里的人,然后依依不舍的放开,心里有些气闷酸痛。

莫悠悠那句“你大哥的女人”将他的心狠狠的戳了个血窟窿!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看着君慕北跟莫悠悠极度无语!

二货跟呆货们的世界,他们真的是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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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我们还要回家造人呢!

“我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莫悠悠觉察到君慕北的情绪不对,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披着君慕北的衣服,她小心翼翼的将衣服给打开一角,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打开了,焦急的问,神­色­里带点凄惶,她不会昏迷的时候,被坏人给侮辱了吧?

莫悠悠不安的看着唐诗诗,然后又看着君慕北。

“我不知道,你问他!”唐诗诗将问题推给君慕北。这个问题,还是君慕北来回答比较好,而且,她也的确不知道。

“我在这里,你能有什么事?”君慕北生气的拍了一下莫悠悠的脑袋,在莫悠悠呼痛之际,说道:“我刚刚找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死了,所以给你做了下急救!”君慕北面不改­色­的扯着谎,这些事,事实是怎么样的,还是不要让这呆货知道为好,万一这呆货一时大脑短路,想不开,岂不是自寻烦恼!

“那为什么不让诗诗来!”莫悠悠小声的反驳,一双眼睛羞怯怯的看着君慕北瞟啊瞟的,小脸红红的,两只小手却是抓着君慕北的衣服,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一些。

做急救需要脱她的衣服吗?讨厌啦!刚刚,岂不是让他都看光了?哎呀!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她今天应该穿那套黑­色­蕾丝的内衣!

莫悠悠看着君慕北一脸肃然,心里又有些挫败,自己身材不差啊,难道就一点都没吸引到这个男人?可恶!

“要不,我将你丢下去,让诗诗再重新来一遍?”君慕北将莫悠悠脸上的懊恼与不自在看在眼底,磨着牙问道。

莫悠悠含羞带怯的瞪了君慕北一眼,没再说话,心里却直抱怨君慕北没情趣!

唐诗诗跟凌睿识趣的不打扰这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将目标转移向了孙作华,唐诗诗对孙作华之前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不管我的事!”挺感兴趣的!她相信,只要自己略施手段,孙作华肯定就会想起来些什么!

“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唐诗诗把玩着手里的夜莺,一步步逼近孙作华,冷冷的说。

“别杀我!别杀我!”孙作华被君慕北刚刚那一枪给擦到了要害,痛的不能自已,浑身痉挛,此刻看到唐诗诗手里的枪,竟然吓尿了!

房间里的尿­骚­味,让唐诗诗跟凌睿嫌恶的皱起了眉头,而莫悠悠一边揪着衣服捂着鼻子,一边不屑的骂了一句:“孬种!”

孙作华现在恨不得自己昏过去,却奈何身体上的疼痛让他的大脑无比的清醒。

“我不想听废话!”唐诗诗面带微笑的看着孙作华,只是那笑容,在孙作华看来如同索命的修罗,更加的让他不寒而栗。

“我没做!我是迫不得已的,都是……都是孙世仁,对!都是孙世仁指使的!”孙作华一边痛的吸气,一边说道。

“孙世仁都指使你做了些什么?”唐诗诗紧追着问。

“也没做什么……啊——别,别开枪,我说!我说!就是每次等义捐人走了之后,将义捐的东西都收起来,送到他那里,然后等他统一分配!”孙作华原本还想隐瞒,但是在看到唐诗诗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立刻吓得举起双手来,闭上眼睛吼道,颇有些豁出一切的架势。

君慕北冷哼一声,然后对着已经听到枪声赶来的冷茂林说道:“让人将这土炕给扒了,将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

冷茂林立刻招呼几个兄弟开始扒炕,这又引起地窖里村长媳­妇­跟傻儿子的惊叫声。

村长家的大动静,自然引来了许多村民的围观,一开始,大家还以为村长家遭抢了,纷纷带着锄头榔头的围了过来,准备搭把援手。

所幸,周虎已经带人将村长家给包围了起来,也对村民做了安抚,烟柳村的村民看到一排排穿着迷彩服的军人手里都拿着枪,将村长家给包围住,都吓得不敢乱动,只是好奇的向里面张望,不知道村长是怎么惹上了厉害的大人物了!

冷茂林等人很快的将村长家地窖里面的东西给搬到了院子里,里面有很多的衣服被子玩具等,都是簇新的,数量很多,堆了半个院子,只是这些都不算什么,冷茂林上来的时候,还从地窖里带上来一个密码箱,那箱子很重,即便是冷茂林这样孔武有力的人,拿着那只箱子也非常的吃力。

孙作华在看到那只密码箱的时候,整个人都疯狂了,他这下顾不上唐诗诗还在拿枪指着他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朝着冷茂林拿着的那只密码箱就扑了过去,想要去夺下那只箱子。

“还给我!还给我!别……”孙作华死死的扒着那只箱子嚎叫着。

“抢劫啊!你们这帮土匪!强盗!这是要我的命啊!呜呜!我不活了!不活了!”村长媳­妇­也在地窖里嚎啕大哭!

村长的傻儿子则是没心没肺的看看地窖里的人,又瞅瞅地窖上的人,傻兮兮的笑着,喊着:“好玩!好玩!一起玩!一起玩!”

冷茂林抬脚将孙作华给踢翻在地,然后将那个密码箱给放到院子里。

孙作华跌跌撞撞的从屋里跑出来,一下扑到那只密码箱上,死命的抱住,不肯放开,嘴里还声嘶力竭的喊着:“这是我的!我的……”

烟柳村的人,没有看到过这种新奇的箱子,但是从村长的宝贝程度上,也知道这个箱子里,放的肯定是村长的命根子一样的宝贝,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将箱子打开!”凌睿冷冷的下命。

此时唐诗诗他们已经从屋里出来了,村长媳­妇­跟她的傻儿子,也被尖刀部队的人从地窖里提溜上来,扔到了院子里。

烟柳村的人,在看到村长院子里这么多的东西之后,再看到村长一家这幅狼狈样,没有人上前替他们求情,只是人群中有几个人,目光闪烁,唐诗诗跟凌睿注意到了,这几个人,正是他们昨天晚上留宿的那几家,心中有了计较。

很快有人上前将村长怀里的密码箱给夺了过来。

“你们打不开!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们密码的!”孙作华脸上露出狰狞的怒气,对着正在破解密码箱的人喊道,语气中颇有些得意。

这是他辛苦了大半辈子的积蓄,是他的棺材本,他就是死,也不会让这些人将箱子拿走!

唐诗诗听了孙作华的话,嘴角勾起一个冷嘲的弧度。对于尖刀部队里面的人来说,开个密码锁实在是上不了什么台面的雕虫小技!

很快,滴的一声响起,密码箱的盖子一下子弹了起来,冷茂林将密码箱的盖子打开,里面金­色­的光芒,晃得周围人眼花!密码箱里,整齐的码放着满满的一箱子金条!

“啊——”村长媳­妇­跟村长两个人,挣扎着就朝那个箱子扑了过去,想要将箱子给夺过来。村长媳­妇­在地窖里的时候,让君慕北给打断了一条胳膊,此刻她已经顾不上胳膊上的伤痛,只是想上前死死的护住那只箱子。

只是不等他们靠近那只箱子,就被尖刀部队的人给死死的扭住身子,他们只能死死的盯着那一箱子金子,身子却是动不了半分!

“你们这些强盗!土匪!”

“我的!这是我的!”

村长跟村长媳­妇­嘶喊了起来。

“这是金子?!”周围的村民开始­骚­动了起来!

“金子!金子!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金子!”男人使用手册

“村长家里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金子?”

烟柳村的村民沸腾了!

尽管唐诗诗早就预料到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在看到这满满一箱子金子的时候,还是十分吃惊,一个贫困山区的村长,竟然有这么多的金子!这要贪污多少赈灾物资,才能换来这些?

此时,脸­色­最难看的要数凌睿跟君慕北,当初选择到这里来,原本他们就是对H市这里的救灾物资流向有所怀疑,有视察的意思在里面,可是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这种事,可想而知,他们君家每年的赈灾物资,在H市,有多少是真正落在了实处!

还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让人防不胜防!

可恨!

君慕北在孙作华院子里转了一圈,在一个包裹面前停下,他伸手拉开那个包裹的拉链,露出包裹里面的衣服,他在那堆衣服里面扒拉着找了一下,不一会,手里就多了一张白­色­的纸,君慕北看着那张纸,脸­色­更加的乌沉。

唐诗诗跟莫悠悠不解的凑近一看,这才知道,这张纸上罗列了这一个包裹里面的东西清单,上面还有一些祝福的话,最末尾的落款,真是泰盛基金会。

这下,连唐诗诗跟莫悠悠也脸­色­难看起来。

“你这个畜生!”莫悠悠对着村长,就是一脚,这一脚,用了力气,直接将村长给踢飞了出去!

“畜生!畜生!”村民看到村长被打,不但没有上前劝止解救,反倒跟着莫悠悠,一起骂了起来!一时间,群情激奋!

村长孙作华看着周围义愤填膺的村民,脸上透着死灰一般的白!

村长媳­妇­被吓傻了,看着那些气愤的面孔,瑟缩着将自己的身子蜷缩起来,恨不得一头扎到地底下去,不敢去看任何人。

只有村长的傻儿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傻呵呵的看着周围喊叫的村民,一个劲的傻笑,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热闹好玩的事情。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村民们大喊着!

村长跟村长媳­妇­,听到大家的呼声,吓得脸­色­更加惨白,目光不由得在人群里搜索,在看到老马家两口子的时候,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老马家两口子假装没看到村长的目光,低着头,将身子向人群中缩了缩,想要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的溜掉。

只是他们刚退出人群,面前就站了两尊铁塔般的天神,老马家两口子一看到对上手里端着的枪,吓得一ρi股坐在地上,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讨饶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交代!我交代!”

很快的,老马家两口子跟其余两家的两口子也被提溜到了院子中央,几个人早就被吓破了胆,开始七嘴八舌争先恐后的将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一股脑的交代了出来,生怕自己说的少了,慢了,也跟村长跟村长媳­妇­一样的下场。

听了这三对夫­妇­的交代,村里又像是炸开了锅一样,尤其是冷茂林又领着人,去这三家将他们藏匿的物资给搬到了村长家的院子里的时候,村民们都开始叫喊着要杀了这些人,一时间吵闹成一团。

最后,还是周虎在凌睿的示意下,朝天鸣枪,才让这些人安静下来。听到枪声的村民们,纷纷惧怕而又敬畏的看着凌睿跟唐诗诗,君慕北莫悠悠等人。

“这些人,会交给相关部门依法处理,至于这些赃物,我会让人专门做一个登记,登记完了之后,分发给大家。如果大家觉得不放心,可以推举个大家信得过的主事人,做监督。”凌睿清越而又醇透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而又让人臣服的气势,响了起来。

村民们议论纷纷,很快就有人喊:“我们相信胡老师!胡老师人品好,也有文化,我们推举他!”

众人纷纷附和!他们这些人,斗大的字不认识一个,根本起不了监督的作用。

“那就去将胡老师请来!”凌睿点点头,表示同意,很快就有村民喜滋滋的朝着烟柳村小学的方向去了,没多大一会的功夫,胡为民就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秋兰和山上小学的孩子们。

“是不是小会宁……?”胡为民一来首先担心的就是小会宁的伤,对这满院子的东西,显然是都没看到。

“她会没事的!”唐诗诗安慰了胡为民一句。

“没事就好,她­奶­­奶­去年临死的时候将人托付给我,要是出了事,我真是愧对那个老人的信任了!”胡为民听到唐诗诗的保证,心里松了口气,说道。

唐诗诗这才知道,小会宁原来是个孤儿。一想到小会宁奋不顾身的推了自己一把,只是为了不让坏人弄脏自己的衣服,唐诗诗心里就十分的感动。这个孩子,被教导的很好,有一颗金子般善良的心。

孩子们今天不上学,又穿了新衣服,吃了很多好吃的,简直比过大年还开心,下山来看到自己的父母,都很兴奋,尤其是看到傻子一家被打倒了,又开心又兴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都是他们威胁我们,不让我们跟胡老师乱说话,不然就不让胡老师教我们了!”一个孩子气愤的捡起一块小石子丢到孙作华的身上,说道。

“他们还威胁胡老师,说不给我们发新课本!”

“不给胡老师粮食,要饿死胡老师!”

“他们说要将胡老师丢到山沟里去,山沟里有大野狼!”一个小女孩怯怯的说,眼里闪着惊恐的泪花。

一个孩子开了口,立刻一群孩子都开始抱怨诉苦。

唐诗诗她们这才知道真相,原来,孩子们是怕自己敬爱的胡老师被赶走,而胡为民是担心孩子们的新课本的着落!

这个孙作华,还真是坏事做尽!

君慕北跟胡为民说了下大体的情况,然后将村民的意愿跟他说了一下,胡为民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不过他再三强调,不是对君慕北他们不信任,只是帮忙做下统计。

村民们不知道这几个人的来头,他可是在唐诗诗等人给孩子们分发衣物的时候,在他们的包上看到过泰盛基金会的标志,这几个人,跟往年来的人不同,应该是基金会的领导了。

君慕北知道胡为民的担忧,只是不在意的笑笑。

很快,一切的工作都有序的进行了起来。胡为民拿来纸笔将所有的物品列好清单,统计在册,而秋兰则是不顾众人世俗的眼光,寸步不离的站在了胡为民的身边。

分发物资的时候,秋兰更是敢于开口,将几户谎报情况,企图多要物资的人给揭发了,唐诗诗和莫悠悠对于她泼辣而又敢作敢为,主持正义的­性­子,很是欣赏。

很快,一院子的东西都被人领走了,孙作华倒台了,村民也都不担心到手的东西再被收回去,一个个欢天喜地的,比过年还开心。

至于那箱子金子,凌睿让胡为民登记了之后,让人收了起来,原本,一些等着分金子的村民,对这个很有意见,不过后来,胡为民将凌睿等人是“泰盛基金会”的管事人的身份说给大家听了之后,村里的人也都没有意见了。

一方面是他们相信胡为民,一方面是泰盛基金会每年都会来这里捐粮捐物资,他们都知道泰盛基金会的大名,相信凌睿他们不会贪污这些钱财。[陆贞]太后难为

等村民都散去的时候,秋兰强硬的拉着扭捏的胡为民到唐诗诗的跟前,说道:“你答应过我的!”

“你跟傻子结婚,领了结婚证了?”唐诗诗看着秋兰,问道。她现在根本怀疑,秋兰跟傻子也就是举行个土婚,根本没领证儿。

秋兰狐疑的看看唐诗诗,又看看胡为民,显然不知道结婚证是个什么东西。

“那个老东西用一头牛将我换来的!”秋兰指着还瘫在地上的孙作华说道:“婚礼也没举行,就在村里吆喝了几声,说是我是傻子的媳­妇­儿了,然后将我绑起来,送到傻子房里去了!”

唐诗诗面上露出一丝了然,然后看着有些难为情的胡为民问道:“这种事,强按的牛不喝水,胡老师的意思呢?你要是喜欢秋兰,就去城里,将结婚证领了。”

胡为民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看了看唐诗诗,脸­色­通红,尴尬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一个人民教师,竟然弄出这样的事情来,让他一时间有些羞愧的抬不起头来。在这个落后的烟柳村也就罢了,但是在唐诗诗这些有文化的“文明人”面前,他实在有些汗颜。

尽管,这事情的发展不是他能控制的。

“你可不能赖账!我当时给你的时候,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秋兰一看胡为民犹豫,还以为胡为民不乐意,立刻着急了,说道:“当初要不是这个老妖婆逼我去跟你­借­种,我清白的身子也不会给了你,再说你当初也是同意了的!”

“什么是­借­种?”一边听得一头雾水的莫悠悠忍不住好奇的开口问。

“闭嘴!”君慕北没好气的敲了一下莫悠悠的头:“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莫悠悠使劲的拢了拢自己身上君慕比的衣服,然后恶狠狠的瞪了君慕北一眼,心想:就不还给你,冻死你丫的!

莫悠悠无心的一问,让胡为民更加的尴尬了起来,脸红的跟快红布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是不是个爷们了你!”秋兰急眼了,她今天豁出一切去,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跟这个男人,如今可不能这么算了。

“你嚷嚷什么!跟我回家说去!”胡为民一张脸臊得通红,脸红脖子粗的朝着秋兰呵斥了一嗓子,然后大步离开了,那模样跟落荒而逃似的!

“哎——你别走,说清楚!真不像个大老爷们儿!”秋兰气的在胡为民身后直跺脚。

“还不快跟你男人回家好好商量商量结婚的事儿!”唐诗诗好笑的提醒了秋兰一句。

秋兰这才明白过来,高兴的笑开来,随即又羞恼的抱怨道:“这外边来的人,就是这么不爽利,都睡一个炕头了,还害什么臊!”说完,也不管唐诗诗他们,喜滋滋的朝着胡为民追了过去。

唐诗诗看着泼辣大胆的秋兰,好笑的摇了摇头,想着她跟胡为民还真是绝配。

因为烟柳村被尖刀部队给监控起来了,消息并没有走漏出去,根据孙作华等人后来的交代,凌睿跟君慕北唐诗诗等人又各个击破,将公社下面这几个村都给清洗了一遍,将收缴上来的赃物,能发的发下去了,不能发的都登记在册,而做这一切,只不过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全部搞定。

等唐诗诗他们再回到公社的时候,孙世仁跟刘月江已经被控制起来了,而且因为吴浩截获了孙世仁的通话记录,又对孙世仁进行了逼供,将给孙世仁打电话的人给查了出来,经过一层层的人­肉­之后,最后的目标竟然是指向了韩家。

唐诗诗听到吴浩汇报上来的结果,脸上浮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她跟韩家的帐,还没算呢,韩家竟然还敢来H市,掺上一脚!好!很好!

H市公社的事情,到这里就算是告一个段落了,虽然这次她们做的事情,大快人心,但是这也都是一时的,后续还有很多事情,比如新的村官选举,公社领导的选举,义捐财务的监督等等很多问题,都需要花时间来落实,这些都不是靠泰盛基金会的名义或是君家的名义就能任免处理的了得。

更何况,凌睿跟君慕北他们想的更远,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烟柳村的事情给了他们一个极大的警示,要想真正的做善事,让烟柳村这样的村子彻底脱贫,光靠社会捐赠是不行的。

公社的事情,闹得H市里满城风雨,牵扯甚广,最后,凌睿与君慕北,君皓东以泰盛基金会的名义,对H市施加压力,将孙世仁等人绳之以法,然后又促成了新一届的村官选举,公社书记选举。

小会宁已经没事了,子弹没有伤到骨头,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就恢复了,只不过,对于马上就要面临的分别,小会宁十分的伤心。

“阿姨,你以后真的会来看我吗?”小会宁拉着唐诗诗的手,泪水涟涟。

“会的,阿姨保证!”唐诗诗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原本,她想领养小会宁的,但是一想到自己马上要去A市,不知道要面临什么样的风雨跟危险,小会宁呆在她的身边,会很不安全,所以,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你一定要来!”小会宁很懂事,尽管很不舍的,但是还是放开了手,她知道,唐诗诗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一定会的!”唐诗诗又再三保证。

“好了,小会宁别耽误阿姨回家了,以后我会和你胡老师两个一起照顾你的!”秋兰抱着小会宁,哄着孩子,然后对着唐诗诗爽朗的笑笑。

小会宁将头埋在秋兰的肩膀上,蹭了蹭,然后又抬起头来,对着唐诗诗笑笑,坚强的朝唐诗诗挥挥手。

唐诗诗看着小会宁红红的眼睛,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朝小会宁挥手作别。

凌睿叹了口气,搂着唐诗诗的腰,将她带上车子。唐诗诗将自己的眼泪,留在了颠簸的路上。

在到了最近的补给站的时候,唐诗诗的情绪,总算才好了些,几个人要了一些菜,但是都情绪不高,吃的也都很少。

吃饭的时候,莫悠悠想起要去喂大毛,只是她刚一起身的时候,就看到唐诗诗的身上有个红点,吓得她惊叫一声:“诗诗,快趴下!”

莫悠悠的话还没说完,就响起了一声枪响,而唐诗诗还不等反应过来,身子就被凌睿拽进怀里,就地一滚,原来凌睿在看到莫悠悠脸­色­不对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危险,本能的快一步做出了反应。

唐诗诗窝在凌睿的怀里,感觉到凌睿双臂紧紧的抱着自己,两个人的心跳如雷,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枪声密集的响了起来,唐诗诗这才意识到,补给站里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人,心想,这些人还真是会挑时机下手,这个时候,的确是她们放手最弱,­精­神上最松懈的时候。

唐诗诗庆幸自己之前没有一时心软,带上小会宁,不然可真就是害了她!

“大哥,你跟少白两个带着暖心选躲起来,想办法先上车!”君暖心虽然也有些伸手,但是相较于唐诗诗跟莫悠悠两个,她的那点手段,根本不够看,为了不让她成为大家的掣肘,凌睿让权少白跟君皓东将君暖心给带到车上。

这补给站的墙壁,都要被穿成马蜂窝了,而周虎他们至少要半个小时才能抵达这里,他们要想办法,争取时间。

“我会保护暖心,让大哥留下来帮你们!”权少白不赞同跟君皓东一起,他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女人。重生一一至尊嫡女

“哪里来这么多屁话!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难道你打算让我妹妹守寡?”凌睿横了权少白一眼。

权少白立刻就乖了,他跟暖心回去就要领证了,他可不要让暖心守寡,一定要活的长命百岁!

“你们小心!”君皓东看了眼凌睿跟君慕北,然后不有分说的跟权少白护送着君暖心先离开了!

君暖心知道自己给大家扯后腿了,心里十分的愧疚,但是直到自己要是留下来,会更加妨碍大家,于是听话的离开了,只不过再离开之前,千叮万嘱的让凌睿跟君慕北照顾好唐诗诗跟莫悠悠,让大家保重。

虽然凌睿,唐诗诗,君慕北跟莫悠悠是四人第一次合作,但是四个人却是十分的默契,在补给站里面展开了游击战,一时间,让暗杀他们的人,收手无策。

只不过,凌睿他们虽然都随身带着手枪,枪法也很准,但是子弹有限,很快就将枪里的子弹,打的差不多了。

“哎呀,我没子弹了!”莫悠悠首先惊叫起来,声音大而响亮。

“蠢货!”君慕北没好气的骂了莫悠悠一句,身子却是朝着莫悠悠慢慢的接近。

莫悠悠没好气的瞪了君慕北一眼,手臂一抖,手里多了个圆­色­的小球。

果然有人听到莫悠悠的声音,朝着大部分的火力都朝着莫悠悠这边来了。

凌睿有些担忧的看了莫悠悠那边一眼,然后跟君慕北两个交换了个眼神,开枪放倒两个杀手之后,凌睿对着唐诗诗打了个手势,掏出自己的手机。

唐诗诗不解的看了凌睿一眼,飞快的照做了,掏出自己的手机,用眼神询问凌睿:然后呢?

凌睿将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边然后指了指手机。

唐诗诗连忙将手机调成静音。

凌睿拨打了唐诗诗的手机,示意唐诗诗接电话。

唐诗诗依言接起,然后目光看向凌睿,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我掩护你,你回车上去,后车座上有一支狙机枪,你将它组装好,然后将对方的狙击手狙杀了,只有五分钟!”凌睿对着手机小声的说。

“我掩护你,你去!”唐诗诗对自己的狙击水平,很不自信!她知道,凌睿去的话,成功率百分之百。

“这是命令!”凌睿沉下脸,“对方狙击手在西南方向,要一击即中!”

他当然知道,自己去的话,希望很大,但是小野猫跟莫悠悠两个人的枪里都没有子弹了,他和君慕北同时留下的话,至少还能拖延一下,而且只要对方的狙击手没了,他们也不会这么受压制,拖延的时间会更长,或许根本不需要援军!

所以,这次的希望,都寄托在小野猫身上,即便她不能成功,那么至少,在车上,她也是安全的。

“我——”唐诗诗踌躇了,看着凌睿沉下的脸,一时间心里有些慌,她不想离开凌睿,哪怕是跟他一起死在这里!

“快去!我们还要回家造人呢!”凌睿痞气的朝着唐诗诗一勾嘴角,对着手机小声,说道:“一会到了的时候,点两下屏幕,将你的手机对准车锁的方向,我这边给你开锁!”

“好!”唐诗诗艰难的咽了下口水,答应道。

“我数到三,你冲出去。一、二……三!走起!”凌睿一边对着手机小声的说话,一边放倒了一个冲进来的杀手,将对方的枪夺了过来。

唐诗诗在凌睿喊完之后,如同一只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身法灵活的像是一只小豹子,躲过了身后紧跟过来的子弹,在接近车门的时候,对着手机,用力的点了两下,然后将手机对准了车门。

凌睿对着自己的手机快速的按下了车锁,唐诗诗看到保时捷的车门响了一下,一把扯开车门,身子飞扑而进,然后将那些如影随形的子弹,挡在了车外面。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从补给站冲去来到钻进车子,唐诗诗只用了三十二秒,速度快的超出了她自己的极限,腿都有些微微的颤抖发酸。

从后排车座的暗格里,唐诗诗找到了那把狙击枪,争分夺秒的组装起来,然后打开天窗,瞄准西南方向。

时间过去两分半,距离凌睿设定的时间,还有一半,唐诗诗已经开始寻找目标,她暗呼一口气,时间应该来得及。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唐诗诗听到补给站里传来一声爆炸声,那声音像是小型手雷,她担忧的看了补给站的方向一眼,除了浓烟什么也看不到,不知道凌睿他们情况怎么样,唐诗诗的心开始慌乱起来,握着狙击枪的手,开始发抖,手心里全是汗水,心跳也超出平常,这情况十分的糟糕,比她第一次持枪杀人的时候,还要糟糕,就连眼睛,不知道怎么也开始迎风流泪起来。

老流氓,你千万不要有事!

我不要你有事!

手机上的时间还在滴滴答答的跑着倒计时,唐诗诗飞快的抹了一把眼睛里的泪水,用力的咬了下舌尖,舌头里的血腥味,让她的­精­神放松了一些,手终于不再抖了,她不能慌!老流氓还等着她回去造人!一定不能慌!

时间还剩下十五秒,唐诗诗已经瞄准了目标,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吐出来,然后再深深的吸一口气,扣动了扳机!

砰地一声,狙击枪的后坐力让唐诗诗整个手臂麻的失去了知觉,而唐诗诗却是一点没有感觉到,她只知道,自己打中了!

重重的将憋着的那口气吐了出来,唐诗诗拿起手机,抹着泪小声的询问:“老流氓……我打中了,你在不在?”

“小野猫,好样的!狙击测试通过!”手机里传来凌睿隐隐带着激动的声音:“这么准,这次我们造人肯定能成功!”,唐诗诗听着手机里传来凌睿如同以往痞气十足的声音,觉得这是自己听到过的最好听的声音,眼底流露出温柔笑意来,终于松了口气。

“二哥和悠悠怎么样?”唐诗诗对着凌睿问。

“刚刚的手雷是悠悠丢的,我们都很好!”凌睿安抚着唐诗诗。

唐诗诗听到凌睿说手雷是莫悠悠放的,这才放下心来。刚刚吓死她了!不过,她随即又想到,要是对方有手雷的话,早就丢了将补给站炸成平地了,根本不会等到这会。

莫悠悠跟唐诗诗一样,在这一战当中,功不可没,就连凌睿都不得不佩服起莫悠悠来,谁也想不到,莫悠悠竟然天天随身带着这么多的杀伤­性­武器,整的跟要上战场似的。

“这次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告诉你,君慕北,你以后少招惹我,我莫悠悠不是好欺负的!”等周虎他们到这里的时候,这场暗杀已经结束,莫悠悠正跃武扬威的显摆自己,那扬眉吐气,傲娇的样子,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发笑。

君慕北确实是被莫悠悠给逗笑了,而且笑得颠倒众生,魅力无边,只是正当莫悠悠被君慕北这颠倒众生,魅力无边的笑容给惹得小心肝砰砰乱跳的时候,却看到君慕北眼睛一闭,整个身子,毫无预警的轰然倒下。

“君慕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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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诗诗发怒;月珊产子

“二哥!”

“慕北!”

“二哥!”

因为莫悠悠的尖叫,在君慕北身后的凌睿与刚好将车子开回来的君皓东,君暖心,权少白几个人吓了一跳,当他们意识到君慕北的不对劲的时候,都飞快的围了过来。

“君慕北!”莫悠悠吃力的接住君慕北坠下的身子,跟他一起倒在地上,两人虽然都没有摔疼,但是当莫悠悠感觉到自己手心的粘腻,缓缓的从君慕北后背上抽出自己的手,看到上面猩红的血迹的时候,莫悠悠惊慌的一边尖叫一边摇晃着君慕北的身子:“君慕北!君慕北你醒醒!不许睡!我不准你睡!”

有水滴带着些柔软的温度落在了君慕北眼睛上,他不适的噏动了下眼皮,费力的睁开眼,看着面前已经哭花脸的莫悠悠,眉心一蹙,似是有些不奈有些心疼又有些嫌弃的咕哝了一句:“呆货!好吵!”说完之后,意识就沉入黑暗,他好累了!

只是在沉入黑暗的前一刻,君慕北却在想着,这眼泪,是为他流的吧?也不枉他为她挡下那一枪……

“不——”莫悠悠崩溃的大喊,撕心裂肺!

她以为君慕北死掉了,这一刻,她抱着君慕北的身体,哭的痛不欲生!

“莫悠悠,你冷静点,慕北没事!”凌睿忍着莫悠悠的魔音穿脑,劈手想要将君慕北从莫悠悠的怀里解救出来。

再这样被她给抱下去,就真的有事了!不被勒死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你别碰他!别碰他!他是我的!我的!”莫悠悠犯了轴,这一刻,她竟然忘记了对凌睿的惧意,仿佛她抱着的就是她的全世界,谁要跟她抢,她不介意跟全世界为敌!

“你这是想害死他?”凌睿愤怒,抬手就想要将莫悠悠给打晕。这个时候,越是简单粗暴的方式越是有用。尤其是对付莫悠悠这种呆货,讲道理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而浪费时间,就是谋杀!

“悠悠,你放开慕北!”君皓东拦住了凌睿的手,然后看着莫悠悠劝道。

君皓东一如既往温和的声音,让莫悠悠回了神,她看着君皓东,突然哭的更加不能自已:“君大哥,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他身手那么厉害,怎么会中枪的?一定是刚刚她跟他闹,他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那个时候她感觉到他身体有些不对劲,现在想起来,她好像听到他轻微的吸了口气,她还以为他是想来抢自己的手雷,可是他又那样不动声­色­的退开了,搅得她心里慌慌的之后,就那样的退开了。

莫悠悠的眼泪汹涌的像是倒挂的江流,此刻她脑袋里只是一遍遍的回想着君慕北那声低低的吸气声,一遍遍,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那声音,像是在她的脑海里扎了根,发了芽,搅得她的心,生生的疼。她不该跟他闹的,不该闹的!她怎么能在那个时候跟他闹?

他中枪了那么长的时间,她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她竟然没有发现!

自责像是涨潮之后的海水,将莫悠悠给吞噬了。

“傻瓜,慕北不会又有事!”君皓东将莫悠悠的手拂开,安慰道。

“真的?”莫悠悠眼底恍惚的划过一丝亮光,满怀期待的看着君皓东。

“真的!”君皓东用力的点点头。

而凌睿已经在莫悠悠这一分神的片刻,将君慕北从莫悠悠的怀里解救出来,抱着他大步走向自己的车子。

莫悠悠想伸手去拦,却被君皓东跟追过来的君暖心权少白给拦住。

“交给凌睿!”君皓东拍了拍莫悠悠的肩膀说道。

“我要看着,才放心!”莫悠悠祈求的拉着君皓东的胳膊说道,当她看到君皓东面上的为难之­色­的时候,立刻保证道:“我发誓我不出声,绝对不会打扰到他!”

“好吧!”君皓东看了眼莫悠悠红肿的眼睛,还有脸上的血迹,无奈的叹了口气。

唐诗诗听到莫悠悠的尖叫,看到君慕北倒下,吓得也慌了手脚,她从车子上下来的时候,凌睿已经抱着君慕北走了过来。

“二哥怎么样?”唐诗诗看着在凌睿怀里一脸血迹的君慕北,鼻息间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声音有点打颤!

“按下车里的那个红­色­按钮!”凌睿没有回答唐诗诗的问题,而是冷静的下达命令。

唐诗诗立刻又返回车里,飞快的按照凌睿的话照做了,车厢里,驾驶座跟副驾驶座合在一处,靠背放倒,平整的像是一张床。

凌睿将君慕北的身子放在车厢里,后背朝上,然后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子,将君慕北身上的衣服给豁开,在看到君慕北肩膀下面的伤口的时候,凌睿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车厢里的唐诗诗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看凌睿这样子,应该是没事了吧?

“二货!”凌睿冷峭的神­色­有点转暖,然后对着外面的君皓东和君暖心说:“你们两个准备输血!”

他们兄妹四人的血型,除了他的不一样外,其余人都是一样的。

“输我的!输我的!我的血多!”莫悠悠一听要输血,立刻撸起袖子,一边哭一边晃动着自己的胳膊,说道。

凌睿看都没看莫悠悠一眼,君暖心安抚的拍了拍莫悠悠的肩膀说:“我和大哥跟二哥的血型是相同的。”

就在这个时候,冷茂林拎着一个急救箱跟一个瘦小的男人跑了过来,那个男人刚要打敬礼,凌睿一挥手,说道:“先给他取子弹!”

这个瘦小的男子,叫苏锦阳,外号绵羊,是尖刀部队里面的军医,曾近得到过云沫的亲自指导,能力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绵羊二话不说,接过冷茂林手里的急救箱,跟君皓东,君暖心一起,钻进了车里。

权少白看着君暖心进去了,脸上有些急­色­,他现在恨不得自己跟君慕北的血型是一样的,可以上去代替君暖心。

莫悠悠也要进去的,但是被退出来的凌睿跟唐诗诗给拦下来了,车厢空间狭窄,人多拥挤,妨碍到绵羊救人就不好了。

莫悠悠看着凌睿有些­阴­沉的眉眼,这个时候才觉察到可怕,冷风中,她怯怯的看着凌睿,只觉得被这周遭弥漫的血腥味给逼迫的喘不上气来。

唐诗诗虽然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补给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凌睿这样,她知道凌睿是真的动气了,别看平时,他跟君慕北两个经常­唇­枪舌剑的过招,互不相让的,但是实际上,他们君家兄弟之间的感情就是在这样日复一日的互相整蛊吵闹中,不断的升华的,绝对是比血浓于水还浓!

“老流氓!”唐诗诗看到莫悠悠眼中升腾的雾气,有些不忍,拽了拽凌睿的胳膊。

她理解莫悠悠的心情,发生这样的事,莫悠悠心里的难受不比凌睿少。

凌睿转头看了一眼唐诗诗,攥紧她的手,唐诗诗感觉到凌睿手心里湿润的汗意,察觉到这一刻,凌睿其实并不如表面上表现出来的平静,只是,他一直所处的环境,锤炼了他的心­性­,越是紧张在意,表面上便越是冷静,唐诗诗不由得紧紧的反握住凌睿的手。

凌睿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将唐诗诗圈在怀里,然后看着莫悠悠,声音清冷的说道:“莫悠悠,下次你要打情骂俏,麻烦你选好时机地点,你差点害死他了,你知不知道?”

“我——”莫悠悠向后退了一步,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她畏惧的看了一眼凌睿,然后又低下头,抽泣着说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说完之后,便蹲下身子如同个孩子一般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次,她是真的知道教训了!我的绝品美女

“凌睿!”君皓东的声音从车厢里传了出来,带着淡淡的提醒。

“老公!”唐诗诗也不赞同的拽了拽凌睿的衣袖,然后走到莫悠悠的身边,将莫悠悠给拉起来,一边给她抹泪,一边安慰道:“悠悠,没事了,二哥就是失血过多昏迷了,他身体好着呢,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诗诗!我好怕!”莫悠悠扑在唐诗诗的怀里,整个身子抖得不成样子。

“这次多亏你带来手雷,不然这一仗,我们都有的打!”唐诗诗拍拍莫悠悠的肩膀,然后给凌睿递了个眼­色­。

凌睿看了眼莫悠悠,冷哼一声,跟周虎他们一起去善后去了!

绵羊手脚很利索,用了不到半小时,就将君慕北的伤势给处理好了。

君皓东看着君慕北还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忍不住担忧的问绵羊:“他怎么一点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取子弹的时候,绵羊只是在手术刀上摸了点麻药,可是整个手术,君慕北却像是根本无感无觉一样,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脸上的表情也是分毫未变,若不是还有鼻息,真的很难让人相信,整个家伙还是活着的。

绵羊翻动了下君慕北的眼皮,然后一边摘下手套,一边说道:“他这些天没休息好,现在是睡着了!”

“睡着了?”君暖心狐疑的看着绵羊,她亲眼看着绵羊拿着刀子在君慕北的后背上抠来挖去的,她都不忍心看下去,想着二哥这是得有多疼,手心里全都是冷汗,要不是怕影响绵羊取子弹,她看着二哥那血­肉­模糊的后背,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崩溃的想要哭喊出来了,而这个男人竟然告诉他们,二哥这是睡着了?

这算什么答案?

绵羊看出君暖心的疑问,无奈的一摊手,然后下车去了。

君皓东看着君慕北沉静的睡颜,没好气的笑骂了一句:“臭小子!真有你的!”

他们一群人,担心的半丝,莫悠悠在外面哭的要死要活的,他竟然趴在这里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亏他也能睡得踏实!

绵羊下车后,立刻被唐诗诗跟莫悠悠,权少白给围住,当绵羊告诉大家,君慕北没事,睡着了之后,莫悠悠一下跳了起来,说道:“骗子!他流了那么多血,怎么还能睡得着?”莫悠悠说完,抓狂的扑到车门口,看着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君慕北,小爪子就要朝君慕北爆炸好的伤口上拍下。

“莫悠悠你疯了!”闻讯赶来的凌睿,一把将莫悠悠的手给拦住,摔在一边,他现在真是想将莫悠悠掐死的心都有了!

“我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死了,两个字,在莫悠悠的舌尖上艰难的画了个圈,终是在凌睿刀刃般凌厉的眸光下变成了另外一种更为委婉的意思。

“悠悠,你可以试下二哥的呼吸。”唐诗诗无奈的提醒着莫悠悠,她现在越发的觉得莫悠悠的思想,的确是异于常人,要是那一巴掌真的拍下,唐诗诗不敢想象,凌睿会不会将莫悠悠丢出去突突了!

莫悠悠听了唐诗诗的话,胆颤心虚的看了一眼凌睿,然后颤巍巍的伸出自己手指,慢慢的移向君慕北的鼻子,在感觉到君慕北平稳的呼吸之时,莫悠悠用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掩下那些哽咽,而那只放在君慕北鼻孔下的手,却贪恋的不肯缩回来,直到唐诗诗察觉到凌睿脸­色­黑沉,将莫悠悠的手给抽了回来,莫悠悠才转身,激动的抱着唐诗诗。

看着莫悠悠将手上跟身上的血迹不客气的蹭到了唐诗诗的身上,凌睿的脸­色­更黑了,上去一把将唐诗诗扯进怀里,然后朝另外一辆车子走去。

莫悠悠有些呆呆的看着唐诗诗跟凌睿的背影,直到唐诗诗朝着她眨眨眼睛,朝着车子努努嘴,莫悠悠才反应过来,破涕为笑,钻进了车子。

“老公,你对悠悠,太严厉了些。”唐诗诗跟凌睿两个进了另外一辆越野之后,便被凌睿给抱进了怀里,唐诗诗窝在凌睿的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

“不严厉些,她永远不知道教训!”凌睿的口气还是很坏很冷。

“她还小……”

“敌人不会因为她小,就放过她!”凌睿不悦的打断唐诗诗的话,然后扳过唐诗诗的身子,用力的亲了下去。

君慕北倒下去的那一刻,自责的不仅仅是莫悠悠,而且他心里的自责根本不亚于莫悠悠的,那么长的时间里,他竟然也跟莫悠悠一样,没有察觉到异样,如果君慕北就这样死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唐诗诗察觉到凌睿心里的心慌跟自责,用力的勾住凌睿的脑袋,栖身将他压在了车座上,用力的回吻他。

权少白拉开车门的时候,就看到唐诗诗压在凌睿的身上,两个人正吻得难舍难分的,不由得呆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声:“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便关上车门。

唐诗诗仓惶的想要从凌睿的身上起来,却被凌睿长臂一勾,又跌了回去。

“起来!”唐诗诗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人走了,我们继续!”难得小野猫这么主动热情,而且这么凶悍,刚刚那一吻,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她给吸得出窍了,那感觉,胜过以往。

“……”唐诗诗脸红无语,心想这来的幸亏是权少白,还知道回避,要是君慕北那个混蛋,肯定会坐在一边笑嘻嘻的看好戏,看好戏还不算,还会热心的点评,点评不算,还会喧嚷的众人皆知。

不过一想起还在那里昏睡的君慕北,唐诗诗皱了皱眉。

“现在,只能想我!”凌睿霸道的将唐诗诗翻身压下,开始礼尚往来的将刚刚的热情继续。

唐诗诗所有的挣扎,最后都化成了嘤咛,只不过,今天的灵睿,让唐诗诗心底有点隐约的不安,但究竟是为什么,唐诗诗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凌睿察觉到唐诗诗眼底的神­色­,更加卖力的亲吻吮吸起来,霸道而又狂狷,直到唐诗诗的身子,软的像是一滩水,而她的眼中,春水盈盈,此刻也只剩下他一个,凌睿才开始在唐诗诗的­唇­上轻啄,慢舔,温柔似水。

由于君慕北受伤,路况又不好,自然是不能再坐车了,所以当唐诗诗听到直升机的轰鸣声之时,心里没有多少讶异,她知道,细致周到如凌睿,肯定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

随着直升机来的是二伯君少阳,周虎等人将君慕北给抬上直升机的时候,莫悠悠也要跟着上去,但是却被君少阳给拦下了:“悠悠,你跟皓东他们一起回去,睿小子跟诗诗丫头上来!”

唐诗诗不解的看了君少阳一眼,然后又看看一脸怔愣失落的莫悠悠,最后目光落在了凌睿身上,看到凌睿对着她点点头,眼底有些沉重,唐诗诗心里那股子不安突然加重了起来。

“二叔,悠悠不是有意的,你让她跟去!”君暖心看到莫悠悠脸上的泪水,上前劝说道。

“地方不够,睿小子,诗诗丫头,快点上来!”君少阳打断君暖心的话,颇有些心急的说道。

莫悠悠突然捂着嘴一路哭着跑回车上。

“快上飞机!”君少阳看着莫悠悠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唐诗诗催促。

凌睿过来拉唐诗诗的手,察觉到唐诗诗之间颤抖,他的大手将唐诗诗的小手给包裹住,用力的紧了紧,然后拉着她上了直升飞机。

“是谁出了事?是不是月珊?”唐诗诗上了直升飞机后,静默了一会后,艰难的开口问。

二哥出了事,擅长医术的二伯母却没有随直升飞机第一时间赶来,反而只有向来不离二伯母左右的二伯单独来了,而且,刚刚二伯竟然不让悠悠上飞机,单独点了她跟凌睿两个,并不是二伯因为二哥受伤的事情迁怒了悠悠,而是,B市发生了什么事,跟她们有关吧!新岳飞传奇

爷爷们跟叔叔婶婶,­干­爸­干­妈她们不会有什么事,若是有事,就不会单点凌睿跟她两个上飞机了,在B市里,唯一让她牵挂跟放心不下的,就是王月珊了。

“是不是月珊?!”唐诗诗看着凌睿,又问了一句。

“二伯,你来的时候,王月珊的情况怎么样?”凌睿搂紧了唐诗诗,看向君少阳。

他也在跟家里人汇报君慕北受伤,联系直升飞机的时候,知道王月珊出事了的,具体的情况他也并不清楚。

“情况很不好,不过有你二伯母在,你放心,她会尽最大努力的!”君少阳脸­色­忽然煞白煞白的唐诗诗,委婉的说道。

他来之前,云沫还在手术室里没有出来,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也说不准,只是从这次手术的时间上,他猜测,王月珊的状况,十分的不妙,要是将大人和孩子都保下的话恐怕有些困难。

唐诗诗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眼前有些眩晕,整个人,摇摇欲坠。

凌睿担忧的抱紧唐诗诗,触及到她冰凉的指尖,心痛的揉搓着她的手说道:“别担心,会没事的!有二伯母在,肯定会没事的!”

唐诗诗趴在凌睿的肩膀上,眼睛生疼,却是哭不出来,就连喉咙里也痛的发不出声音来,她忽然一张口,咬在凌睿的肩膀上,身体开始颤抖不停。

“难受,就哭出来。”凌睿看着唐诗诗这幅样子,心疼不已,他大手顺着唐诗诗的后背,眼底一片寒芒。

直升机上的空气,沉闷而又压抑。

唐诗诗始终都没有哭,也没有说话,这个样子让凌睿跟君少阳都担心起来。

飞机直接降落在军医总院,刚一着地,唐诗诗就疯了一般的冲出去,如同一只出笼的小狮子。

“睿小子,快跟上去!”君少阳担忧的看着唐诗诗撞到了一个护士,立刻推了正要包君慕北的凌睿一把,催促道。

凌睿二话不说,大步朝着唐诗诗追去。

唐诗诗等不及电梯,一路跑上楼,她出现在­妇­产科门口的时候,走廊上正传来曹欣如的抱怨声。

“我说了保小的,保小的,你们耳朵聋了没听到吗?”曹欣如正对着出来宣布结果的一声,厉声质问着。

“你们还我的孙子!还我的孙子!你们知不知道,这是杜家的血脉!杜家的长孙!你们谋杀了杜家的长孙!你们这些杀人凶手!”在听到王月珊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孩,而且已经死了的时候,曹欣如简直是要疯了,她死命的摇晃着那个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医生,尖叫嘶吼着。

“这位女士,请你放手……”被曹欣如揪住的那名那医生,有些不知所措的开口。

病人家属情绪激动,他能理解,但是这不是他们所能改变的事实,他们已经尽力了。

“啪!”就在这个时候,斜地里伸出一只手来,对着曹欣如那张神­色­疯狂饿脸上,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曹欣如直接被那一巴掌掀翻在地,她只觉得脑袋里一下子进去了五百只蜜蜂,嗡嗡的叫个不停,而且脸像是被人给挤扁了一样,脖子也错位了,歪倒一边,鼻子里面有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嘴巴里也腥甜一片。

周遭有些吵,曹欣如听到人们的惊呼吸气声,才恢复了些神智,她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眯着眼想要看看到底是谁不知死活,敢对她动手!

只是不等曹欣如看清楚眼前的人,她只觉得胸前的衣服一紧,身子被拽了起来,紧接着又是啪得一声脆响,她的另外一边脸上也遭受了同样的待遇,两边的脸颊,火烧火燎的疼了起来。

“保小的?嗯?你这个老巫婆!是你害的她对不对?是你对不对?”唐诗诗死死的盯着曹欣如的眼睛,眼里闪着嗜杀般的凶狠光芒,一字一顿的质问道。

曹欣如对上唐诗诗的眼睛,吓得身子一软,她这是今天第二次看到这样的目光,之前是从杜浩洋的眼睛里,现在是从唐诗诗这里。

“你——你凭什么打人?唐诗诗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曹欣如死撑着身子,尖叫道,眼底却是一片的慌乱,她侧头去看杜昊泽跟杜晟,想要从他们那里寻求一点帮助,却悲哀的发现,杜昊泽现在双眼像是胶在了手术室的门上一样,对她这边的情形,根本置若罔闻。

杜晟,就更不用说了,他用一种冰冷的,几十年不变的厌恶与嘲弄的目光看着自己,让她心里一片绝望。

“曹欣如!我打的就是你!”唐诗诗说着,抬手又是一巴掌,看着曹欣如脸上不断流出的血迹来,唐诗诗眼里全是狰狞的杀意。

从她第一次拿枪杀人开始,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要杀死一个人!

刚刚她跑上楼,就听到曹欣如叫嚣着保小的不保大的的问题,她就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给碎尸万段!

“你——打人啦!杀人啦!”曹欣如惊恐的看着一身杀气的唐诗诗,尖叫道:“昊泽,快救救我!救救我!”曹欣如害怕的朝着杜昊泽喊道。

杜昊泽的身子几不可查的一僵,目光却没有从手术室的门上移开,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曹欣如的话一样,仍旧一动不动的如同树桩子一样的站在那里。

“我让你给我喊!”唐诗诗反手又是一巴掌!

曹欣如彻底吓傻了,在唐诗诗的巴掌又要落下来之际,她求饶的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不叫了不叫了!”说完还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在摸到一手血的时候,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唐诗诗嫌恶的将曹欣如的身子松开,看到她如同软面条一样瘫在地上的身子,冷冷的瞥了一眼。

“里面的人,怎么样了?”唐诗诗平复了一下,指甲死死地掐着手心,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子,对着面前已经吓傻了的那个男医生,平静的问道。

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声线,泄露了她此时的情绪。

“送来的还算及时,失血过多,孩子没保住,六个多月了,是个男孩。”男医生愣了一下,立刻说道。

“送来的及时,孩子怎么会没保住?”唐诗诗猩红了眼,盯着男医生,质问道。

男医生第一次见到这么一身杀气的女煞神,此刻见她身上还染着多处血迹,分明不是从曹欣如身上沾染的,真还像从战场上刚下来的女战士一样,只是这气势,让人有点透不过气来。

“这个,孩子伤在要害部位……。”男医生的语气有丝迟疑。

身后忽然传来噗通一声巨响,唐诗诗回头,看见杜昊泽跪在了地上。

那名医生见唐诗诗注意力被转移,立刻推门进了手术室,关上门之后,他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凌睿上楼的时候,就看到曹欣如昏倒在地上,而唐诗诗站在杜昊泽的面前,居高临下,一脸怜悯的看着他,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看着脚下卑微如尘的蝼蚁。

跟杜晟点点头,打了招呼之后,凌睿走到唐诗诗的身边,轻声的问:“情况怎么样了?”

“孩子没了。”唐诗诗深吸一口气,眼睛灼痛,看着凌睿说。

“月珊怎么样?”凌睿伸手包裹住唐诗诗冰冷的指尖,目光里盛满担忧。

感觉到有热气透过指尖一点点的传到了心里,唐诗诗才觉得整个身子,恢复了一些些的活气,她看着凌睿,僵硬的摇了摇头。

有二伯母在,月珊的­性­命应该是无虞的,但是孩子,已经六个月大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唐诗诗这一刻,心疼的想杀人。表小姐驾到

“她——我打的!”唐诗诗下巴微抬,指了指躺在地上无人管的曹欣如,说道。

“手疼不疼?下次要打人,让我来,我终究比你力气大些。”凌睿有些心疼的揉了揉唐诗诗有些红肿的小手,目光满是温柔,语气无比怜惜。

“我想杀人!”唐诗诗靠在凌睿的怀里,感受到背后凌睿温热宽厚而又坚实有力的胸膛,她一直紧绷着的身体,终于有些软了下来。

“那就杀,你想杀的人,必定是该死之人!”凌睿将唐诗诗的小身子跟圈紧了,下巴磨蹭着她的头顶,说道。

“杀人犯法。”唐诗诗叹一口气,目光看着曹欣如微抖的身子,更加冰冷。

“在B市,爷就是王法!杀个把人,谁敢将你怎么样,爷就杀他一家!”凌睿跟唐诗诗说着情话般的细语,声音却足够上身边的人听的清楚。

“……”杜昊泽喏动了几下嘴皮,终究是没开口。这一刻,他恨不得死去的是自己,他不会再去为曹欣如求情。

曹欣如,今天杀死的不光是自己的孩子,连同他的心,也一同被她杀死了!

“睿小子!”杜晟听了唐诗诗跟凌睿的话,轻咳了一声,开口喊了凌睿一句:“为这种女人,不值得沾到手上血腥。”

在地上假装昏迷的曹欣如,在听到杜晟的话之后,轻轻的松了口气。不管是顾念杜家的面子,还是这么多年的情分,他终究是开口为她求情了,尽管这开口求情的话,让人听起来,那么的不舒服。

“杜叔叔说的对,不值得!比起死亡,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凌睿瞥了一眼曹欣如,冷笑一声,然后对着唐诗诗问道:“老婆觉得呢?”

“如果有更好的法子,不妨先试一试!”唐诗诗在立刻杀了曹欣如还是让她生不如死的抉择里纠结了片刻,直到曹欣如已经紧张担忧的快窒息了之后,才缓缓的开口。

手术室的门,再次开了,这次走出来的是一身是血的杜浩洋。

杜浩洋还没看清楚状况,就觉得脸上一疼,挨了唐诗诗一巴掌。

“浩洋!”杜晟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唐诗诗不由分说的甩了一巴掌,立刻担忧的站起身来,走上前去。

杜昊泽看着杜浩洋红肿了的脸颊,突然觉得羡慕,此刻,他多么希望,唐诗诗这一巴掌打的是自己,可是现在的他,连挨唐诗诗的巴掌,都是奢望了。唐诗诗对他,根本是已经失望透顶了。

“三嫂!”杜浩洋对着杜晟摇了摇头,然后看着唐诗诗,态度前所未有的恭敬,也前所未有的愧疚。

“杜浩洋,这就是你说的保护?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你他妈的连个孕­妇­都护不周全,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干­脆去自裁!”唐诗诗不管不顾的,当着杜晟的面,对杜浩洋又打又骂了起来。

“老婆,仔细手疼!让我来!”凌睿将唐诗诗拉开,然后对着杜浩洋就是一脚,将人给踹出去三四米远。

幸亏这里早就由他们的人给把守了起来,外人过不来,不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真是影响不好。

“睿小子,你怎么下手这么重!”杜晟心疼的过去扶着杜浩洋,看着凌睿,语气责备。

“杜浩洋,我早就警告过你,我跟诗诗是月珊的娘家人,你当我的话是放屁是不是?还是你觉得我凌睿他们的好欺负,谁都敢跑我头上来拉屎!”凌睿不理会杜晟,看着嘴角挂着血线的杜浩洋,声音滴水成冰般的冷。

“三哥,是我疏忽大意了!”杜浩洋一脸愧疚自责的低下头,今天若不是有凌睿安排的暗卫在身边,他不敢想象王月珊会变成什么样子!一想到王月珊之前一身是血的躺在血泊里,杜浩洋就觉得惊魂未定。

杜晟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愤怒的凌睿,以往,凌睿虽然给人的感觉冷酷寡言,但是却从来外露自己的杀气。

其实,杜晟在听到孩子的消息的时候,也曾经动过心思,不想让那个孩子生下来,因为他觉得,他们杜家,有一个曹欣如已经是家门不幸,生怕王月珊是第二个曹欣如,祸及他两个儿子的一生。就如他知道当年曹欣如躲出去生孩子了的话,那么他肯定会在那个孩子生下来之前,将孩子给拿掉,那么也就不会造成后来这几十年的悲剧。

但是,后来因为杜浩洋的在意,他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看着杜昊泽跟杜浩洋这幅痛不欲生的样子,他庆幸,这伤害不是他给孩子带来的,也心疼,他的儿子要承受这样的伤害。

尤其是他最珍爱的大儿子,还要承受凌睿跟唐诗诗的责骂跟殴打。

“一句疏忽大意了,就是一条人命!杜浩洋,这样的你,凭什么给王月珊幸福,在B市,在你的地盘上,你连这样一个女人都摆不平,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孬种!”唐诗诗说着,抬手一指地上的曹欣如,厉声质问。

杜浩洋哑口无言。一向心高气傲的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就连他的父亲也没有对他说过这样重的话,可现在被一个女人,这样指着鼻子骂孬种,他却无力反驳,甚至心里有个声音在一遍遍的叫喊着:杜浩洋你就是个孬种!杜浩洋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孬种!

那声音,吵得他头疼欲裂,心肝脾胃肺都揪在了一起的疼!

“丫头,你至少先问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再判罪!”杜晟脸上滑过一丝不悦,看着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冷哼一声,凉凉的说:“不管什么原因,苦果已经酿成,以后,劳烦杜叔叔你管好自己的两个儿子,不要再来纠缠我的朋友,如果他们再接近我朋友,给我朋友带来伤害的话,我必定百倍奉还!至于这个女人——”唐诗诗嫌恶的踢了一脚还在装昏迷的曹欣如,说道:“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杜晟被唐诗诗的话,气的不行,他早就听说君家娶了个刺头儿孙媳­妇­,没想到这刺儿这么硬,竟然敢当面威胁他,他沉下脸来,刚想开口,就听到杜浩洋开口说道:“三嫂,再给我个机会!”

“唐诗诗,你不能……”杜昊泽也心急的开口。

“我能!”唐诗诗扫了一眼杜浩洋与杜昊泽,肯定的说。

“三嫂,你先进去看看月珊吧,她已经醒来了!”杜浩洋聪明的知道,现在唐诗诗在气头上,不是和她讨论这一切的好时机,立刻将唐诗诗的注意力转移开来。

“醒了?!”果然,唐诗诗立刻变了态度,目光有喜有悲的看着杜浩洋。

“嗯。”杜浩洋点点头:“进去里面有人会给你衣服换上。”

唐诗诗立刻迫不及待的推门走了进去。

“我也去!”杜昊泽从地上爬起来,有些踉跄的想要跟上唐诗诗的脚步。

“你就不必了,月珊说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杜浩洋上前拦住杜昊泽的身子,声音冷嘲。

杜昊泽眸子里的光芒,一点点,一点点晦暗了下来,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这扇门,仿佛隔了海角天涯般的遥远。

杜晟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叹了口气,在走到曹欣如的身边时候,嫌恶看了一眼,冷漠的问:“你还要在地上躺到几时?”

曹欣如,瑟缩着身子,坐了起来,惊惧的离凌睿与杜浩洋远远的,不敢抬头去看他们。

唐诗诗在看到病床上脸白如纸昏睡中的王月珊的这一刻,终于忍不住捂着嘴,泪流满面,她快步走到王月珊的床边,小心翼翼的拉起她的微凉的手,正哭得不能自抑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了王月珊身边的保温箱里,然后她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森凉的泪水里透出惊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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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只是这里,还放不下!

“傻丫头,这么不相信你二伯母的本事?”就在唐诗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在保温箱里,被蓝­色­光芒包裹住的睡得踏实的小家伙的时候,耳边突然想起云沫的调侃声。

“可是……可是……”唐诗诗眼里含着盈盈水光,在云沫与孩子之间流转,突然之间,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月珊的意思!”云沫看了眼还在昏迷的王月珊,语气中颇有感慨。想起王月珊一直撑着自己的意识,在知道孩子才活着的时候才松了口气,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不要让杜家人知道孩子活着的事,也为这个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性­细腻坚定的女人叫好!

唐诗诗想到自己一上楼的时候,曹欣如在听到孩子死了之后的那副疯狂的歇里斯底的样子,立刻就明白了王月珊的良苦用心,这孩子,不能再成为第二个杜昊泽,他们完全可以给孩子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

还有杜浩洋——唐诗诗想起杜浩洋刚刚那副任打任骂的样子,忽然有些纠结。

头疼!感情的事情还是让月珊自己处理去吧!她只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好她跟孩子的安全就好了,原本,她也是­干­预不了的,刚刚在外面说那些狠话,只不过是气急了气狠了,对杜家两兄弟太失望了的气话罢了!

还好,还有希望!唐诗诗看着王月珊白的有些透明的脸­色­,不管杜家两兄弟如何,她惟愿月珊跟孩子能够过得好!

“二伯母!谢谢你!”唐诗诗看着云沫有些疲惫的神­色­,缓缓走上前,抱住云沫的身子,将脑袋倚在她的肩膀上,感激而又依恋的说。

“一家人,还说什么谢不谢的!”云沫拍了拍唐诗诗的后背。

王月珊的状况,确实凶险,今天要不是她刚好在附近不远,及时赶到,恐怕晚上那么一会,这孩子就保不住了,今天的手术做的,可真是争分夺秒,她还真有些累了。

“那皮小子怎么样了?”云沫忽然想起君慕北受伤的事情。

“没有伤在要害,绵羊给他取了子弹,失血过多,大哥跟暖心给他输了血,没什么大碍。”唐诗诗有些歉疚的看着云沫说道,因为挂念着月珊,她都忘记了二哥也受伤了的事。

“就知道那臭小子皮厚!”云沫状似不在意的笑笑,然后说道:“这次我可得好好笑话笑话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唐诗诗点点头,她知道云沫这是担心君慕北的伤势,只是这就是二伯母跟二哥之间的相处方式,他们之间的感情与关切,都是通过嬉笑打骂表现出来的。

云沫离开后不久,杜浩洋就进来了,他看到唐诗诗正在看着保温箱里的孩子,没有说话,坐在王月珊的床前,拉着王月珊的一只手,开始跟个更年期的女人似的,絮絮叨叨的说这话。

“大肚婆,不能叫大肚婆了,你现在卸货了,终于可以不用带着这个球抱怨做什么都不方便了!”杜浩洋边说边将王月珊额头上有些微湿的头发给拢到一边去。

唐诗诗诧异的看了一眼一边脸还红肿着的杜浩洋,觉得现在的杜浩洋,跟之前她认识的那个花心风流的杜浩洋,判若两人,尤其是他褪去了狂狷跟不羁的脸上,此刻显露出深情跟温柔来,显得成熟稳重了很多。

“你可不能睡的时间太长,你的好朋友回来了,就是那个刺头儿唐诗诗,好吧,我听你的,以后都不喊她刺头儿,不过她这次可真是扎疼我了,你快醒来瞧瞧我这张脸,原本就没他们几个英俊,现在被那个刺头儿给打的惨不忍睹了,我知道你肯定在心里偷笑了!爷今个儿告诉你,这次你可得负责了,谁让那个刺头儿是你的好朋友的,她打了我,你可赖不掉了!”杜浩洋说到这里,脸上忽闪一抹温柔的笑容,语气中也有些得意,好像正看着王月珊气急败坏的脸一样。

唐诗诗颇有些恨恨的白了杜浩洋一眼,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跟白痴一样。

说她是刺头儿是吧,这笔账她记下了!

“你说我们给那只球起个什么名字好?要不­干­脆就叫球球得了!你还没看到他那样子吧,我现在越看越觉得他像只球儿,就是长了点,想橄榄球!”杜浩洋又是一笑,然后骨节分明的大手,细细的把玩着王月珊的小手,说道:“他那么点,倒是挺安静的,也不可也不闹,你真该起来看看他,其实他长得跟我小时候有些像,我就跟你说吧,这孩子将来肯定会跟我亲的,也不枉我这几个月鞍前马后的照顾你们娘俩,这孩子,比你有良心多了!”

唐诗诗忍不住有点发乐,想不到杜浩洋小时候长得像只球儿!她细细的看了下孩子的眉眼,然后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杜浩洋,还真觉得那眉眼,有些相像,不过,杜昊泽跟杜浩洋是兄弟,孩子像大伯,没什么好奇怪的!

“你真该起来了!那个坏女人,被刺头儿打的,啧啧!比我不知道惨多少倍,吓得在地上装死不敢起来,我想想就觉得好笑,你经常跟我说刺头儿功夫了得,我以前怀疑,现在相信了,快起来吧,我不会让你白白受苦,这笔帐,我会连本带利的给你讨回来,快醒过来,看看孩子,看看你朋友,顺便看看我……”杜浩洋将王月珊的手放在­唇­边,细细的亲吻着,语气突然有些哽咽。

唐诗诗觉得自己再也呆不下去,觉得这里,好像没有了自己立足的空间,她悄悄的退了出去,和上门之后,才微微一叹。

唐诗诗出来之后,除了曹欣如不知所踪之外,门外还是那些人,杜昊泽还是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一双眼睛盯着手术室的门。

看到唐诗诗出来之后,杜昊泽的眼睛里才终于焕出点神采来,他快步上前,拉着唐诗诗的胳膊,急切的问道:“诗诗,她怎么样了?”

“侥幸没死!”唐诗诗看着杜昊泽,语气冰冷。

即便是唐诗诗冷静下来,知道发生这一切,杜昊泽同样是受害者,但是,谁让他有曹欣如那样的母亲,所以,唐诗诗自然不会给杜昊泽好脸­色­。

“诗诗……”杜昊泽语气艰难,眼中带着哀求,看着唐诗诗,他知道,他现在面对唐诗诗一定程度上就跟面对王月珊是一样的,如果连唐诗诗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么他想跟王月珊在一起的机会,更加的渺茫。

可惜,唐诗诗根本不给杜昊泽丝毫机会,杜昊泽眼底的伤痛,她看到了,可是那又怎么样,比之里面王月珊收到的伤害,他这点伤痛,算的了什么!

“老公,我们走吧,先去看看二哥,再回去见见爷爷他们跟爸妈,我好回来照顾月珊。”唐诗诗走到凌睿身边,有些疲累的开口。

“好。”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腰,迈步走入电梯。

到君慕北病房门口的时候,君慕北已经醒来了,正在病房里大呼小叫,唐诗诗跟凌睿听着君慕北中气十足的声音,齐齐松了口气。

“云沫,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他妈的一定是你捡来的!赶紧从哪捡的将我送回哪里去,我要找亲生母亲!”君慕北一边猛吸气一边大喊,喉咙都有些哑,额头上挂着汗珠子,嘴­唇­有点抖,一脸的气急败坏。

“臭小子!竟然敢骂我!你他妈的,呸呸呸!你就死了心吧,这辈子你就我一个妈!”云沫一边将君慕北的身子给摁在床上,一边利落的给君慕北绑着绷带,即便是君慕北张牙舞爪的不配合,云沫也很快的将君慕北的绷带给缠了个结实美观,顺便将他那只乱动的胳膊,也给固定了起来,让他在抬胳膊的时候,不会扯动到伤口。

“骗子!我肯定不是你亲生的!”君慕北还在声嘶力竭的挣扎!

“我后悔将你这不省心的东西生出来了!”云沫给君慕北包扎结实了之后,将手上的剪刀随意的一丢,那剪刀便稳稳的落在了盒子里,君少阳抬手将盒子给盖上,两个人配合默契。

“二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伤口感染发炎了?”唐诗诗看着君慕北又红又白的脸­色­,担忧的问。

“没事!好着呢!”云沫不在意的挥挥手。

云中漫步

“本来没事!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这是*­祼­的报复!”君慕北生气的瞪着云沫,像是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说道。

“谁让你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我不是怕你睡坏了脑子,讨不到媳­妇­生不了娃,才好心将你弄醒的?好心没好报!”云沫回瞪着君慕北说道。

“你才睡坏脑子!”君慕北气的磨磨牙!本来自己睡得好好的,舒舒服服的,结果被一阵刺痛给弄醒,醒来之后才知道是这个女人在作怪!

唐诗诗无语的看着云沫跟君慕北,然后又看看在一边习以为常,不以为意的君少阳,想起当初莫悠悠为了看看君慕北是死了还是睡着了的时候,一爪子拍向君慕北的伤口的情形,心想,怪不得君慕北会喜欢莫悠悠,瞧这莫悠悠的手法跟二伯母云沫,简直是如出一辙!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我睡了多久了?”君慕北看着门口的凌睿跟唐诗诗,没有在他们身后找到想看到的人,不解的问。

“也就几个小时,不想看到我们,二哥想看到谁?”看到君慕北生龙活虎的样子,唐诗诗觉得那个蔫坏的二哥又回来了,心情大好的故意逗弄他。

“哼!我睡觉了,你们都滚出去!”君慕北被戳中心事,生气的往床上一趴,闭上眼睛开始赶人!

唐诗诗跟云沫互视一眼,嘴角都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君慕北的心思,是这么的简单明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君慕北才睁开眼睛,眼底有些惆怅弥漫。

果然是自己幻听了!那个呆货!

唐诗诗回到家里之后,白老爷子跟孙晓芬也在君家大院,将这几天的所见所闻,捡了些能说的跟几位长辈汇报了下之后,唐诗诗又火急火燎的回了医院。

凌睿没有跟唐诗诗一起,这次跟唐诗诗一起来的是孙晓芬。

杜晟离开了,杜昊泽还在门外守着,只是他身边多了个曹欣如,唐诗诗她们来的时候,曹欣如正在劝说杜昊泽吃东西,苦口婆心的样子。

只是杜昊泽一直无动于衷,跟曹欣如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无论曹欣如说什么,他都是不理不睬,任她一个人在哪里哭泣,自说自话。

曹欣如在看到唐诗诗的时候,吓得身子本能的一缩,在看到唐诗诗身边是孙晓芬而不是凌睿的时候,脸上的惧意少了些,但是仍旧小心防备着唐诗诗。

唐诗诗跟孙晓芬两个走到曹欣如的身边,然后唐诗诗二话不说,当着杜昊泽的面,狠狠抽了曹欣如一个嘴巴子。

“啊——”曹欣如没想到唐诗诗又上来什么都不说就打人,嚎叫了起来:“唐诗诗,你这个疯子!你凭什么打我?”曹欣如之前被唐诗诗打的脸还没好,红肿着呢,现在又加上一巴掌,那脸肿的跟馒头一样高,嘴巴里充斥着血腥气。

“凭什么?凭我朋友还在里面躺着!凭我看你顺眼!曹欣如,我今个把话撂这儿了,今后,看到你一次,我就打一次!”唐诗诗说完又在曹欣如的另外一边脸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然后拍拍手,说道:“你放心,我这个人还是有点审美眼光的,尤其是最喜欢对称美!”

“昊泽,你就看重妈妈被这个女人打!呜呜……”曹欣如吓得拉着杜昊泽的衣袖,躲在了杜昊泽的身后,哀哀的哭诉着。

杜昊泽拽出自己的衣袖,然后走到一边,继续跟曹欣如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言不语,面无表情。

“昊泽,我是你妈妈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曹欣如被杜昊泽的冷漠给穿了个透心凉,吃惊的看着杜昊泽,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杀了我的儿子!”杜昊泽终于看向曹欣如,只是那目光沉重而又犀利。

“昊泽,妈妈只是为你好啊!昊泽!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曹欣如被杜昊泽的目光看得一哆嗦,继续哭诉。

“不!你从来都是为了你自己!”杜昊泽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了曹欣如一眼,之后又看向那扇门,目光里的期待,悲凉而又绝望。

唐诗诗冷哼一声,带着孙晓芬推门走了进去。

杜昊泽看着那扇门打开,透过门缝,目光有些贪婪的向里面张望着,即便是,他知道,根本看不到王月珊,但是却仍旧心存着不切实际的想象,哪怕听到她的声音也好。

那扇门又合上,杜昊泽的心门也又重重的被关上。

王月珊还没有醒来,杜浩洋继续跟个更年期的大妈似的,在王月珊的身边唠唠叨叨的。

唐诗诗实在被杜浩洋唠叨的心烦,走到杜浩洋身边,不客气的推了他一把,说道:“你走开!”

杜浩洋抬头看了唐诗诗一眼,然后又开始拉着王月珊的手,说个不停,根本不理会唐诗诗的恶劣态度。

唐诗诗有些无语,也不知道二伯母这一招,到底是惩罚了杜浩洋还是荼毒了她的耳朵。

原来,王月珊之所以这么久还在沉睡,一方面是因为她这次的确是身体受到重创,十分虚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云沫为了惩罚杜浩洋看顾不力,在王月珊的药里面加入了一点安眠的药物,却偏说王月珊生命力薄弱,很有可能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再也醒不来。

云沫的话,绝对是权威,杜浩洋自然是当了真,于是他就在王月珊的床边,一刻不停的跟王月珊说着话,企图唤起王月珊的求生意志。

“滚开!”唐诗诗的情绪有些毛躁。

杜浩洋却是不为所动,反而跟摩挲着王月珊的手,说道:“你看,你这个刺头儿朋友,又来欺负我了!我知道,你巴不得我被她好好收拾一顿,但是我偏偏不如你的愿!”

“杜浩洋!你够了没!”唐诗诗郁闷的喊道。

“你听听,她被凌睿宠得简直脾气坏透了,无法无天的!以前,要是哪个女人敢在我面前这样吆喝,爷一准整的她爹妈都不认识,不过看在是你朋友的份上,我忍了,你赶紧醒来吧,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能忍耐到什么时候,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就是没什么耐­性­!”杜浩洋对唐诗诗视若无睹,继续拉着王月珊的手唠叨不停。

唐诗诗吸气!

孙晓芬过来拉着唐诗诗的手,劝说道:“诗诗丫头,别生气,我们看看孩子!”

唐诗诗听到孙晓芬语调有些不对劲,抬头看到孙晓芬眼底有些湿意,担忧的问:“­干­妈,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就是看着这个情景,想起当年生孩子的时候,你­干­爸也是这样,难产又大出血的,那时候你­干­爸执行任务回来,也是怕我就那样去了,坐在床前,拉着我的手,说了一晚上的话。”孙晓芬说着便落了泪,忽而又有些尴尬的看着唐诗诗,说道:“瞧­干­妈,让你笑话了!”

“没有!­干­妈这是触景生情了!”唐诗诗抽了纸巾,给孙晓芬擦了擦眼泪,安慰道。

“当时我体质不好,原本是不能怀孕的,好不容易怀上了,却又是吐得厉害,几次差点保不住胎,后来总算是没事了,谁知道又难产……”孙晓芬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一个人沉浸在回忆里,不由自主的诉说着。

唐诗诗微微叹了口气,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又加上白茉心脏不好,所以,白家人才对白茉那么的溺爱吧?谁知道,到头来,白茉根本不是孙晓芬的孩子,而莫小惠,却流落在外,饱受了现实的挤压,在挣扎中陨落,自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一切从相遇开始 Ⅲ

唐诗诗上前抱住了孙晓芬的身子,默默的给她力量。

孙晓芬擦了擦眼泪,然后欣慰的看着唐诗诗说道:“幸亏有你,­干­妈很高兴!”

“­干­妈,我会孝顺你跟­干­爸的!”唐诗诗保证道。像亲生女儿一样孝顺。

“­干­妈知道你孝顺!­干­妈只希望你跟凌睿两个平平安安的,快点也生个孩子出来!你瞧,这孩子的小嘴,嫣红嫣红的,跟月珊多像!”虽然孙晓芬跟唐诗诗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唐诗诗给她的温暖,是跟白茉相处了二十多年都不从拥有的,白茉只懂得索取,而唐诗诗更懂得珍惜跟回报。

她所求的,就像是现在,唐诗诗发自真心的一个拥抱,一句暖心的话语,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还有她的小鼻子,跟月珊的也很像!月珊睡着了之后,也是这个样子的,将手放在脑袋边上。”唐诗诗的注意力被孩子给转移过去了,跟孙晓芬两个人看着孩子,热烈的讨论着孩子的模样。

杜浩洋拿着棉签,放到温水里湿了下,给王月珊润了润­唇­,继续唠叨个不停,只是声音小了一些,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王月珊这一觉,睡得确实挺瓷实的,唐诗诗不得不说二伯母云沫整人的方法确实立竿见影,成效卓著,门内一个杜浩洋,门外一个杜昊泽,在王月珊醒来之后,都已经在担忧与不安中脱了形,完全找不到原本的样子。

唐诗诗是在梁月与蒋飞,君暖心跟权少白领证之后,才告诉君暖心和权少白王月珊的事情的,而梁月那边还是瞒着,生怕她再因为惊吓伤心,动了好不容易稳定下的胎气。

权少白在听完唐诗诗的话之后,感激的看着唐诗诗,说道:“三嫂,你真是我的亲三嫂!”他其实真怕唐诗诗之前说出来,君暖心又因为这个不跟他领证儿了。

现在小红本本在手,权少白底气十足。

“我朋友出事,你就这么高兴?”君暖心朝着权少白的腿弯就是一脚,差点将权少白给踹跪下,不过权少白却是顺势跪下了,拿出戒指就套到了君暖心的手上,然后臭屁的说:“这辈子,你再没机会摘下来了,好好带着吧!”

几个人被权少白逗乐了,这些天的­阴­霾,总算散去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沾染了新人的喜气,在君暖心来到王月珊的病房里的时候,王月珊就醒了过来。

杜浩洋跟看救命恩人似的看着君暖心,而一直守在门外的杜昊泽,在听到王月珊醒过来的消息之后,终于受不住,昏迷了过去。

众人又是一顿忙活,因为杜昊泽的事情,陆涛也从A市赶了过来,看着憔悴如斯的好友,陆涛心底感慨颇深,他从杜昊泽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的影子。

因为王月珊的要求,孩子的事情,自始至终瞒着杜昊泽,而王月珊在醒来后的第二天,也被唐诗诗跟凌睿给秘密转移了,凌睿帮王月珊安排了新的身份,又在金粉里面挑选了四个得力的暗卫,护送王月珊去了国外,远离B市的这一切。

等杜家兄弟察觉到王月珊凭空消失了之后,双双找上唐诗诗跟凌睿。

“三哥,你究竟将人送去了哪里?”杜浩洋一双眼睛,满是猩红的血丝,冲进了君慕北的病房,拦住凌睿,问道。

凌睿冷冷的看着杜浩洋,无视他憔悴的眉眼,沉默以对。

“唐诗诗,你不能这样!”杜昊泽跌跌撞撞的从杜浩洋的身后冲了过来,看着唐诗诗,一脸的祈求。

“这是月珊的意思!”唐诗诗冷淡的看着杜浩洋跟杜昊泽两兄弟,说道:“她不想再成为你们两兄弟之间互斗的工具,她离开,对大家都好!”唐诗诗将王月珊的话,原原本本的说给两人听。

“唐诗诗,难道在你眼里,也认为我杜浩洋在利用她?”杜浩洋死死的瞪着唐诗诗,咬牙切齿的问道。

“在我眼里,你给不了她周全的保护,我只知道,月珊要是留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你们杜家这个或是那个人伤害,这一次是侥幸,下一次或许就是万劫不复!我不会冒这个险,现在的月珊更是冒不起,所以她才选择离开!”唐诗诗面目清冷,无所畏惧的对上杜浩洋像是要吃人的面孔,清晰有力的说道。

杜浩洋紧握成拳的手握紧又松开,最后,颓然无力的看着唐诗诗说:“是不是,我将杜家清扫­干­净,摆平一切障碍你就会告诉我,月珊究竟在哪里?”

“不会!你们杜家的事,与月珊何­干­?更何况,这次的事情,你们家杜老爷子,功不可没!”唐诗诗的话,冰冷而又锐利,像是一把出窍的剑,闪着寒光。

这是王月珊醒来之后,告诉她的,曹欣如之所以那么猖狂,后面有杜家老爷子的助力,不然,单凭她,还没那个能力!

想来,在杜浩洋父亲多年不待见的情况下,曹欣如能在杜家站稳脚跟,这杜老爷子的扶持,恐怕是一直少不了的!

“你——”杜浩洋真恨不得一拳将唐诗诗脸上的气势给打散。那个老头也搀和进来了?还真是哪里都少不了他!当年就是他力主曹欣如进门的,现在又将手伸到了他的事情上,这只手,长得太长了!

“我明白了!诗诗,我不会放手的!”杜昊泽在听到唐诗诗的话之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冷情的唐诗诗,率先转身走了出去。

他与唐诗诗相处多年,多少是知道唐诗诗的­性­子的,虽然她现在变了很多,但是她与王月珊之间的友谊一直没变,说起来,他应该感激唐诗诗,若不是因为唐诗诗不放心王月珊的安危,暗中让人保护王月珊,若不是唐诗诗的二伯母关键时刻出手相救,那么王月珊真的会如同唐诗诗说的那样,万劫不复。

现在,至少知道她还活着,会很好的活着,他也就放心了!

诚然,他现在也十分想要去追回王月珊,但是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去追求王月珊的资格,有些事情,该是时候真相大白了!

他相信,他会给他跟王月珊,挣一个未来!

陆涛等在病房外,看到杜昊泽进去一会之后又出来了,见到他脸­色­坚定,脚步如风,上前询问:“诗诗说了什么?”

这么多年的相处,他是了解唐诗诗的,这个时候,她是不会将王月珊的行踪给泄露出来的,只是看到杜昊泽脸上恢复了些活气,陆涛有些好奇。

“没什么,只是我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了而已!只是希望,这一切还来得及!”杜昊泽看着陆涛,沉沉的吐了口气,说道:“我和月珊,会有未来!”

陆涛听了杜昊泽这句像是保证又像是宣誓的话,心里百味陈杂,他看向君慕北的病房,透过玻璃看到里面那抹窈窕的身影,闭了闭眼睛,然后用力的拍了拍杜昊泽的肩膀,说道:“我相信你!你和月珊一定会有未来!”

杜昊泽坚定的点点头。

陆涛不舍的又看了一眼病房里面的唐诗诗,这才跟着杜昊泽离开。

这次,陆涛听了杜昊泽的事情从A市赶回来,一方面是为了杜昊泽,另一方面,也是存了私心,他想趁机再见见唐诗诗,想知道她会在王月珊的事情上有着怎样的态度,只是这结果,一如他预料般的决绝。

“陆涛,你——”杜昊泽看得懂陆涛眼中的情绪,却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劝说。现在的唐诗诗,已经不是他可以肖想的对象。

“我都明白!只是这里,还放不下!”陆涛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然后吐了一口气说道:“但也不会再去争取,看到她过的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因为早已经错过,因为已经没有资格!你不是我的童话王子

杜昊泽拍了拍陆涛的肩膀,两个人相视苦笑,他们还真像是难兄难弟!

打发走了杜家兄弟之后,君慕北看着脸上冷气还没散去的唐诗诗,说道:“­棒­打鸳鸯,你可真是狠心!”

“你怎么就知道他是鸳鸯,不是野鸭?再说了,这兄弟两个,你说将月珊判给谁好?”唐诗诗白了君慕北一眼。

“那也不能这么两头不靠吧?要不­干­脆让他们两个打一架,谁赢了跟谁!”君慕北眼底闪着算计的光芒。

“什么馊主意!你想帮杜浩洋就­干­脆直说!还打一架!当年你打赢了大哥,怎么韩静还是跟大哥走了?”唐诗诗不客气的戳君慕北的伤口!

“唐诗诗,你个贼女人,不说话会死?”君慕北气的将桌上的一个苹果,朝着唐诗诗丢过去!

凌睿长臂一伸,结果那个苹果,然后递给唐诗诗,唐诗诗接过之后,用力的咬了一口,扭捏着嗓子说道:“死了,就真的说不了话了!”那声音,那别扭劲儿,将莫悠悠学了个十足十。

“唐诗诗!”君慕北受不了的大吼起来!这个贼女人,真是要气死他了!

凌睿轻咳了两声,然后对着君慕北说道:“二哥,看来你­精­神很好,根本不需要人来照顾,那我跟诗诗先回去了!”

“你们哪里来照顾我了?分明是来气我的!”君慕北生气的白了凌睿一眼,趴在床上大喘气。

“二哥现在最需要人照顾了,只不过是不需要我们照顾罢了,唉!我们两个,是自作多情了!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啊——”唐诗诗对着凌睿,挤眉弄眼的说着。

“滚!丫的有多远滚多远!”君慕北说着又抓起一只苹果,丢了过来。

凌睿又接了,然后不客气的咬了一口,谢了君慕北的苹果,然后搂着唐诗诗走到门边。

凌睿刚刚打开门,就听唐诗诗惊讶的叫了一声:“悠悠,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进来?”

君慕北听了唐诗诗的话,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正襟危坐,看向门边,但是门口哪有莫悠悠?只有一对贼狐狸,看着他,笑得一脸意味深长,不怀好意!

君慕北知道自己又被唐诗诗这贼女人摆了一道,尴尬的玉面有些发红,端起桌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又开始对着唐诗诗跟凌睿吼道:“不是说要滚吗?怎么还赖在这儿?快滚!”语气里颇有些气急败坏。

唐诗诗眼神古怪的打量着君慕北,看的君慕北心里发毛,忍不住心虚的问道:“二哥,你怎么一听到悠悠的名字,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病也好了大半,难道是悠悠的名字具有愈合伤口,缓解疼痛的功效?好奇怪的说。”

“唐诗诗,你没玩了吧?”君慕北眼珠子一横,冷脸对着唐诗诗。

“你呀,既然明白了,放在心里就好了,你看我跟大哥早就知道了,就不会说出来!”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出了病房。

“我哪里有你们那么会想!”唐诗诗状似抱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进来:“你跟大哥也真是的,都不告诉我!”

君慕北在听到凌睿的话,心里一滞,君皓东,早就看出来了?他烦躁的趴在了床上,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房间的一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走出医院的时候,还真碰到了莫悠悠,只是莫悠悠脸上,此刻却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悠悠,你怎么了?”唐诗诗这几天全副的心思都在王月珊的身上,倒是忽略了莫悠悠,想起来,从莫悠悠回来的那天,她的状况就有些不大对劲。

“没事!”莫悠悠看到唐诗诗跟凌睿,有些无措,想要向医院里迈的脚,又收回去。

“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没事才怪呢!”唐诗诗白了莫悠悠一眼,数落道。

“诗诗,你说,是不是君伯伯不喜欢我?”莫悠悠被唐诗诗这么一问,有些绷不住话,懊恼的问。

那天,君少阳不让她上飞机照顾君慕北,她心里就有了疙瘩,回来之后,虽然君皓东说是因为王月珊的事情,君少阳才让诗诗先回来的,但是她老是觉得,君少阳对她冷冷淡淡的,就连云姨,对她也不是那么热情了。

“怎么会,你别瞎想!”唐诗诗感叹:果然爱恋中的女人心思是容易患得患失,猜忌多疑的,这点连莫悠悠这样的呆货也不能幸免。

“可是,他对我很冷漠!”莫悠悠看着唐诗诗险险落泪:“我知道,这次是我做的不对,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想去道歉的,可是看到君少阳冷漠的面孔,她就鼓不起勇气,一次次打退堂鼓。

“不是针对你,你没看到除了我二伯母,二伯对谁都那样?对我二哥都热络不起来!”唐诗诗好笑的拍了拍莫悠悠的手说。

也就莫悠悠这呆货,住在君家大院这么多天了,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好像真是这样!”莫悠悠踢你个唐诗诗这样一说,心里有些清明,脸上的愁绪也散去不少。

“本来就是这样!”唐诗诗无奈的看着莫悠悠。

“可是,云姨这两天怎么也不大爱说话了?”莫悠悠又想起一桩,情绪又开始低落。

“二伯母这两天累着了,你也知道,月珊的命,她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唐诗诗没想到莫悠悠多愁善感的连二伯母的情绪都估计到了,有些哭笑不得:“你快去看我二哥吧,他在上面等着你呢!”。

“他怎么知道我要来?”莫悠悠心思被转移,有些害羞的说道。

“这就叫心有灵犀,这不,早早把我跟凌睿赶出来了,给你腾地方!”唐诗诗打趣着莫悠悠。

“胡说,肯定是你们两个又拿他寻开心了!”莫悠悠申辩道。

“呃!”不得不说,莫悠悠这次还真是说到了点子上,她难得聪明一会,让唐诗诗还真有点词穷。

“我们走吧,还要去叔叔婶婶那里!”凌睿适时的打断唐诗诗跟莫悠悠的谈话,霸道的揽着唐诗诗的腰就走。

莫悠悠有些羡慕的看着唐诗诗跟凌睿的背影,想着什么时候,君慕北也能对她这么好。

唐诗诗上了车子之后,一脸兴味的看着凌睿问:“你说,这次二哥跟悠悠,应该修成正果了吧?”

“担心别人这么多,还不如想想晚上的事!”凌睿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说道。

“晚上有什么事?”唐诗诗不解的问。

“造人大计!”凌睿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道。

“……”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凌睿一眼,这家伙就不能闲着,一闲下来,脑子里就全是­精­虫!

只是,唐诗诗的愿望是美好的,却忘记了二货跟呆货们的想法跟行为,总是会超出常人想象,所以,当第二天,她回到君家大院,开始着手准备去A市的时候,却看到莫悠悠在君家大院里大包小包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问之下才知道,君慕北昨夜竟然一个人出发去A市了,说什么先去A市给她们打头阵,而莫悠悠咬牙切齿的这是要“千里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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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柳橙汁事件

来A市七天,凌睿都忙的见不着人影,唐诗诗知道,凌睿是刚开始接手A市的工作,需要做的事情很多,思想上能理解,但是晚上一个人在硕大的床上翻来滚去的也着实太自由了点,所以心里上仍旧不免有点失落。

这次来A市,凌睿没有住进军区大院,而是住在了A市以前君家的老宅里,这栋房子,真是大的离谱,比凌家大宅还要大上一倍,里面的装修也是处处臻善至美,处处尊贵大气,唐诗诗知道,这栋房子,承载了当年君家在A市的荣耀与繁华,在A市,这么多年,除了那一处至高无上的位置,再无任何一家人的住处能与君家大宅相媲美,这不仅仅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一个家族的地位问题,沈家不能,冯家不能,韩家更不能!

凌睿回到A市任职,推掉上面给安排的军区大院里面的规制住处,高调的住进君家大宅,实际上是一种霸气无声的宣告:君家人,回来了!

唐诗诗这几天将君家大宅从里到外熟悉个遍,越发的佩服那个整天乐呵的在B市军区大院里摆弄花花草草,管理菜园子的君爷爷,也越发的觉得他气度非凡,远见卓识。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从容潇洒的抛下这份繁华与荣耀,纵情田园间,活的这么洒脱无拘。

当年拥护掌权一派的四大家族,白家分裂,白老爷子学君老爷子隐退B市,白家旁支家族虽然依旧在A市政坛上活跃,但是却渐渐衰退,不成气候,沦落在原先的二流家族韩家之下;而冯家与沈家,虽然依旧家世显赫,甚至成为龙家之后最有利的竞争者,但是这些年来,家族内部争斗不断,子嗣单薄,处处透着灰败凋零之气,只有当年急流勇退懂得收敛锋芒的君家,虽然退居B市,但现如今依旧枝繁叶茂,根基扎实。

“唉!”唐诗诗坐在客厅里,看着莫悠悠这些天爬人家墙头做的“功课”,忍不住又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然后挑挑拣拣的从那一大段一大段的废话当中,挑出一两句或是一两个有用的字,酌情看两眼。

站在唐诗诗时候的周虎,则是伸长了脖子,将唐诗诗放在一边那张“俏寡­妇­深闺寂寞,夜会情郎”给津津有味的看了一遍。

没想到这个莫悠悠文笔不错,描写细致到位,还将寡­妇­钟爱红­色­蕾丝丁字裤的特殊嗜好做了详细注解,让人一目了然。

不过这个“贪财女一夜数卖身”就不怎么样了,通篇描写的都是叫CHUANG声,看的他这个大老爷们都脸红心跳的,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写出来的!

不好!不好!

周虎瞟了一眼站在唐诗诗另外一边,神­色­自若的朱雀一眼,这要是被爷看到这种东西都拿来污染少夫人耳目,非被吊起来打不可!你下次审核要严格一些了!

朱雀对周虎的眼神视若无睹,不过就是几个“嗯嗯啊啊”的,少夫人都是实战派的了,这点算什么!

周虎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这年头,女人一个比一个要命。

那天莫悠悠要跟着唐诗诗和凌睿来A市,凌睿不答应,后来,还是云沫在中间做了说客,凌睿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不过也对莫悠悠提出了要求,就是让莫悠悠发挥所长,四处搜集A市贵­妇­们“不为人知”的那点事,然后详细的汇报给唐诗诗。

莫悠悠自然是满口答应,这对她来说简直轻而易举,谁让这半夜爬人家墙头听瞎话,是她的一大爱好呢!

只是,显然,连莫悠悠都高估了自己的敬业程度,来到A市的莫悠悠虽然还是爱晚上去爬人家墙头,但是明显的更加爱四处追着君慕北跑,这两个人现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玩上了瘾,君慕北躲的严实,莫悠悠追的跟打了­鸡­血般的起劲,一有君慕北的消息,哪怕只是捕风捉影,道听途说,这女人立刻就不管不顾的跟上去了。

“唉——”唐诗诗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跟在唐诗诗身边的周虎与朱雀,开始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原本,周虎觉得自己被凌睿选中,跟在唐诗诗身边,是爷的器重,肯定会比在部队里面对那一张张扑克脸更加的多彩有趣,谁曾料想,根本就是想象丰满,现实骨感,这日子过的跟慢­性­自杀一样。

朱雀是金粉魅影中唯一的女护法,被云沫调来保护唐诗诗,魅影鲜少露面,是比暗影更高级别的暗卫,更别提魅影的四大护法之一了,所以,唐诗诗在看到朱雀的时候,狠狠激动了一把,开始几天缠着朱雀天天过招,虽然被朱雀给打击的不轻,但是她的战斗力,也被提升了一大截,自小学的那些功夫,实战­性­增强不少。

不过,朱雀也只有在君家大宅的时候,才露面,在别的时候,她都是隐藏在暗处,大多时候唐诗诗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少夫人,要不,我们出去逛逛?”周虎看着长吁短叹的唐诗诗,试探着问。

“去哪里?”唐诗诗对周虎的提议,倒是来了点兴趣。

“爷不是说过三天后有个宴会要出席,不如提前做做准备?”周虎略一思考,说道。

有什么好准备的?她的衣服首饰什么的都不缺,而且随便穿出一件来,也不用担心会有人跟她撞衫,因为她的都是独家定制。

“周虎,你们爷这两天都忙什么呢?”唐诗诗看着周虎问,说起来有点悲哀,身为凌睿的妻子,丈夫的行踪,还要问一个外人,谁让她的丈夫是一名军人呢!

凌睿出门的时候,说这几天会很忙,他要是方便,会给唐诗诗打电话的,这意思,唐诗诗懂,就是让她不要随便给他打电话。

可是这个老流氓吃饱喝足了,一走就是七天,杳无音信,实在让人着急,唐诗诗一开始还天天盼着凌睿打电话来,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睡觉的时候还不忘将手机放在一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就怕漏接了凌睿的电话。一有手机来电,她都十分兴奋,就盼望着是凌睿来的,但是每每都让她十分失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唐诗诗越等越生气,索­性­跟凌睿置气起来,凌睿不来电话,她也不主动问及凌睿的行踪,看他们两个,谁能熬过谁!

而且唐诗诗还暗暗下定决心,下次绝对不会将他喂饱,每次顶多吃个半饱,看他还敢不敢一走这么多天,不想着她!

但是,置气归置气,唐诗诗心里还是非常挂念凌睿的,这次听周虎主动提及凌睿,她也就顺势问出口。

电话不能打,但是唐诗诗知道,周虎肯定知道些凌睿的消息。

“我们爷这两天没忙什么!”周虎的语气中带了点小情绪,听唐诗诗问起凌睿的事情来,心想,这少夫人终于开口了,他还以为她真的一点都不在意爷这么多天夜不归宿呢!

其实,当初凌睿将周虎指派给唐诗诗,其中一层的意思就是可以方便他跟唐诗诗随时了解对方的动向,但是也特别叮嘱过周虎,如果唐诗诗不主动问起,就让周虎不要说,因为周虎这个大嘴巴,有些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完全就变了味,还不如等他自己回来,跟唐诗诗亲口说。

所以,周虎憋了七天,要是唐诗诗再不问,他肯定比唐诗诗先憋出毛病来。

“不说拉倒!”唐诗诗剜了周虎一眼,然后对身后的朱雀说:“我们两个出去!”

“啊?少夫人,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可是奉了爷的命令保护你的!”周虎一听唐诗诗不带她,有些急眼了。

“我就厚此薄彼了,怎么着?”唐诗诗淡淡的扫了周虎一眼,抬脚往外走。

“少夫人,你要是真不带我,我就不告你我家爷如今掉进美人窝里,乐不思蜀了。”周虎看唐诗诗真打算不带他,站在唐诗诗身后,臭屁的说。

“美人窝?乐不思蜀?”唐诗诗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周虎,说道:“很好!很强大!”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朱雀冷冷的瞥了一眼周虎,跟上唐诗诗的脚步。

周虎被唐诗诗跟朱雀看的全身发冷,这才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立刻追上唐诗诗,谄媚的笑着说:“少夫人,那个,开玩笑开玩笑,你也知道我们爷魅力无边,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做梦都想黏上来,不过我们爷洁身自爱,心里只有少夫人一个!”

“你怎么知道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你钻他心里看过?”唐诗诗淡淡的扫了周虎一眼,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让周虎浑身的不自在。魔兽永恒之树

“我们爷的心思,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嘛!”周虎被唐诗诗问住,立刻换了种方式说道。

“我还真不知道!我就知道,他将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不闻不问,然后自己在部队里美人在侧,过的逍遥快活!”唐诗诗有些赌气的说完,坐进车子里。

周虎立刻占据了驾驶座,然后一边开车一边解释:“我们爷也是那种女人能肖想的?”

唐诗诗若有似无的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心里这会却又想着,幸亏凌睿是吃饱了才走的!

瞄了几回在后座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唐诗诗,周虎心里暗叫糟糕,后悔不该一时冲动,将这个消息,用这种方式说出来,他应该更委婉一点的,即便再委婉,也改变不了爷现在身边被安Сhā了女人的事实。不过——周虎犹豫着,要不要将那个女人是谁,告诉唐诗诗。

还是算了吧,回去请示下爷再说吧!

唐诗诗让周虎开车去了A市最高档的购物中心,原本她并不打算买什么,不过来逛逛,露个脸,顺便听点八卦什么的也不错。只是唐诗诗没想到,她不过想坐下来喝点东西歇歇脚,自己却成了最大的八卦。

“诗诗?!”唐诗诗刚在水吧坐下,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他,声音带点不确定的激动。

“好巧!”唐诗诗回头看着站在身后两米之外的陆涛,有点尴尬的笑笑。

可不是好巧怎么的,自己来A市第一次出门,就跟陆涛撞上了,还是在这个地方。

“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陆涛激动的大步上前,在唐诗诗的身边坐下来,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过来玩?”

其实,他又怎么会认错人,只不过是不敢相信会在这里碰到唐诗诗罢了。

自从上次因为杜昊泽的事情,他回到B市,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远远的看过唐诗诗一眼之后,他感觉已经有好久没再见到唐诗诗了。

陆涛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唐诗诗,她穿了一身­祼­粉­色­的运动套装,同­色­的运动鞋,长发随意的束起来扎了个马尾,显得俏丽活泼,气­色­很好,一张脸粉­嫩­粉­嫩­的,眼神灵动而有光芒,一看就是生活的十分如意,陆涛放下心思,看了一眼一直对他有些抵触的周虎,心里涩然,跟那个人在一起,她又怎么会过的不好!

“来了几天了,凌睿调任A市了,会在这边长住。”唐诗诗坦白的说道,神­色­自然,像是跟个熟识的朋友,说家常般。

周虎在陆涛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开始高度警惕,看到陆涛又要开口,连忙抢先问道:“少夫人,喝点什么?”

“两杯柳橙汁,谢谢!”不等唐诗诗开口,陆涛便抢先对着服务生开口,说完之后,看着周虎歪掉的眉毛,然后又歉意的看着唐诗诗说道:“那个我……要不你换别的!”

“不用,就柳橙汁吧。”唐诗诗原本也是想点柳橙汁的,她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又有点想念那清爽可口的味道,她原本以为,自己都不会喜欢那个味道了呢!不过这跟陆涛无关,自己单纯是想喝柳橙汁了而已,她没必要为了避讳这个,而委屈自己口欲,越是那样,反而越是让人觉得自己还在意。

她是真的已经放下了,看着现在的陆涛,她心中已经没有了怨怼跟愤怒,也没有了那种会心动的感觉,尽管,陆涛比之以前,更加成熟有魅力了不少。

她是中了凌睿那个男人的毒,而且此毒无解!

想到这里,唐诗诗不自觉的失笑。

但是唐诗诗这样想,并不代表陆涛跟周虎这样想,尤其是周虎,联想到出门前的那点不愉快,果断的想歪了,认为唐诗诗这是故意的,尤其是在看到陆涛因为唐诗诗没有拒绝柳橙汁,还对着他笑,兴奋的跟捡了金子似的样子,心里就替凌睿捏着一把汗。

好吧,其实不是替凌睿,而是替他自己,周虎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阵发紧。

陆涛因为唐诗诗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笑意,而恍然失神,一下思绪飘出去好远,直到服务生的那句:“你好,你们的柳橙汁!”打断了他的思绪,才让他回过神来。

唐诗诗浑然不觉陆涛的失神,她拿起自己的那一杯,皱着眉,小小的吸了一口,咽下之后,眉头舒展了下,然后才畅快的吸了两口。

陆涛看着唐诗诗喝了几口,放下杯子之后,笑笑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唐诗诗愣住,不解的看着陆涛,以前?以前她是什么样的?她早都记不起来了!

“每次都是先试探着喝一小口,才肯放心的喝下去。”陆涛看着身边的唐诗诗笑得温柔而苦涩。

以前,每次他给唐诗诗买了柳橙汁,唐诗诗也会这样,第一小口,带着点儿期待跟试探,又好像是有点儿忐忑跟怀疑,像是小猫儿吃东西似的,先嗅一嗅,试探着舔一下,在确定了是那个味道之后,才会放心的接着吃下去,而且唐诗诗以前喝完柳橙汁之后,总会赏他一个响吻,慰劳他,可是现在……

“我倒是没发现!”唐诗诗不在意的笑笑:“其实,这个不是很好喝!”唐诗诗说的是实话,刚开始坐在这里的时候,她确实是想要喝柳橙汁的,但是这里的柳橙汁,不是她想要的味道,太甜了,有点腻嗓子,不够清爽。

周虎听了唐诗诗的话,撇了撇嘴巴,然后在看到陆涛一瞬间变得失落的脸­色­,周虎又转了转眼珠子,心想,这少夫人莫不是故意不拒绝这柳橙汁,然后又说出这番话,狠狠打击陆涛的?

女人的心思,好可怕!

“是不大好喝!”陆涛喝了一口柳橙汁,只觉得满嘴苦涩。他们之间,连一杯柳橙汁的回忆,都剩不下了。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实事求是的一句话,竟然引来周虎跟陆涛两个人的瞎想,让周围的气氛都变得怪怪的。

“来这里买东西?”虽然很失落,但是陆涛并不打算马上离开,尽管知道唐诗跟他已经再无可能了,但是陆涛还是有些贪心的想要跟唐诗诗多待一会。

“随便出来逛逛,你呢?”唐诗诗随意的问了一句。

“我也是,要不要一起?我来这边有一段时间了,这边我还是比较熟悉的!”陆涛热心的说。

“不用了,我有人一起,你时间宝贵,还是忙工作吧。”唐诗诗淡笑拒绝,客气而又疏离。

她和陆涛,应该保持这样的距离。这场不期而遇,打招呼聊两句没什么,对于结伴而行,在没有凌睿在身边的情况下,还是不要的好。

陆涛看了眼周虎,察觉到周虎眼中的防备跟敌视,苦涩的笑笑。

唐诗诗又点了一杯冰水,喝了一口,顿时觉得嘴巴里那些甜腻的味道被冲散了,舒服的舒了口气。

陆涛看着唐诗诗这副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将手里的那杯柳橙汁一口一口的喝下去,气氛在沉默中变得压抑。

“诗诗,月珊,她最近好吗?”陆涛踌躇了一会,看着唐诗诗问道。

“差点一尸两命,你觉得呢?”提及王月珊,唐诗诗的语气有点冷。

“我并不是想替昊泽说好话,打听什么,你无需这么防备,我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情谊,关心一下,听到她的事情,我很遗憾。”陆涛看唐诗诗­色­变,立刻解释道。

“那谢谢了。”唐诗诗听陆涛这样说,松了口气,也知道自己是防卫过当了,不过谁让陆涛和杜昊泽是好朋友来着!

“昊泽说他处理完她母亲的事情,就会跟杜家断绝关系。”陆涛润了润嗓子,有些苦涩的说:“他比我有勇气。”惹火小娇妻,总裁该投降了

“又有什么意义呢,有些伤害是不可弥补的!”唐诗诗嘲弄的笑笑。

曹欣如的事情,她一直在关注着,虽然她有杜老爷子护着,但是杜浩洋根本不卖杜老爷子的帐,这次是发了狠的要将杜家搅个天翻地覆,就连杜老爷子也不放过,而且先将杜老爷子身边的那些人都给打杀了,这杜老爷子现在就真成了名符其实的颐养天年的老家翁,走到哪里都伸不开爪子,听说直接给气倒了,高血压突发,进了医院了!

曹欣如没了杜老爷子的助力,自然是现状凄惨,杜浩洋跟他新帐旧账一起算,原本她还想着依靠杜昊泽,谁知道杜昊泽却是从她那里翻出了二十几年前她给杜浩洋的妈妈写的信,将二十几年前的事情又给抖搂出来,淹没了二十几年的真相,终于大白天下,而且杜昊泽还查出来,曹欣如癌症的报告是买通了医院里面的人出具的假报告,将曹欣如面子里子全扒了!

曹欣如做梦也没想到杜昊泽会这样背叛她,呣子两人跟仇人一样,势同水火,怒极攻心,也进了医院。

当然这次曹欣如可不是装病!

“诗诗,你心底是不是还在恨我……”陆涛鼓起勇气,看着唐诗诗,问道。

唐诗诗看着陆涛,淡笑着摇摇头。

陆涛的眼中忽然涌上一抹狂喜,随即又如同烟花般,绚丽过后一点点灰暗了下去。

因为他看懂了唐诗诗眼里的意思。

她不恨了,因为不爱了,便连恨也没有了!

唐诗诗喝完冰水,起身对着陆涛一点头,说了声“再见”,然后领着周虎离开了,而陆涛却一直在水吧的椅子上坐了好久,拿着唐诗诗剩下的那半杯柳橙汁出神,最后,陆涛举起那半杯柳橙汁,晃动了下,在服务生诧异的目光中,小心的含住那根吸管,深吸了一口,微微眯起了眼睛,眼底有些细微的伤感跟隐秘的喜悦。

“陆涛,我喝不上了,你替我喝!”女孩忽闪着一双水润的大眼,将柳橙汁的杯子递到他嘴边。

“喝不上就丢掉!”男孩一偏脑袋,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像是难为情。

“不行,那多浪费!你喝掉嘛,很好喝的!”女孩不依不饶的举着杯子。

“真麻烦!”男孩虽然一脸不耐烦,但是还是张口含住了那只吸管,将剩下的半杯柳橙汁都喝进肚子里。

“是不是很甜?”女孩摇晃着空空如也的杯子,笑得眉眼弯弯,有点计谋得逞的小蔫坏。

男孩却故意板着脸不说话,朝前走去。

“陆涛,你快说,我喝过的,是不是很甜?”女孩追上来,拉着男孩的胳膊摇晃着,固执的追问。

男孩故意不回答,女孩却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两个人渐行渐远,一路都是女孩固执的声音:

“甜不甜嘛?”

“你快说到底甜不甜?”

“不许说不甜!”

“甜不甜?”

“很甜!”陆涛垂下眸子,低低的吐出两个字。

“先生,我们的柳橙汁是很甜的,您要不要再来一杯?”服务生看到陆涛将手里的半杯柳橙汁也喝光了,又在哪里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很甜”的话,上前热心的问道。

这位先生,应该是十分爱喝柳橙汁的吧?

陆涛没有说话,拿着空杯子离开了。

那是唐诗诗第一次“强迫”他喝她剩下的柳橙汁,喝过之后还像只小鸟似的,叽叽喳喳围在自己身边,非要让自己说她喝过的柳橙汁是甜的,那时候他故意逗她,到最后也没有给她一个答案,可是现如今,他想给,她却早已不需要!

唐诗诗领着周虎逛了一圈,然后去了超市,什么都没买,就买了些榨柳橙汁的水果,这让周虎又开始提心吊胆,各种猜测,直到回到家,唐诗诗进了厨房,周虎看着现身的朱雀,担忧的问:“你说少夫人这算不算旧情难忘?”

朱雀白了周虎一眼,没有说话,起身上楼。

真不知道这个男人,脑子里是不是装着一堆稻草!

“你说今天的事儿要不要汇报给爷?”周虎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要汇报什么事儿?”唐诗诗端着一杯柳橙汁,畅快的吸了一口之后,挑眉看着周虎问道。

“没!我随便说说的。”周虎赶紧撇清,不过看到唐诗诗拿着杯柳橙汁喝的欢乐,周虎立刻又来了危机感,试探着问:“少夫人,这柳橙汁,真有那么好喝?”

“还不错!”唐诗诗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然后走到客厅坐下。

手机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是微信的提示音,唐诗诗看看时间,下午四点半了,又到了跟爷爷们聊微信的时间了。

“诗诗丫头,怎么今天也没发状态?都忙什么去了?”君爷爷问道。

“去逛街了,刚回来。”唐诗诗说着,将桌子上的柳橙汁拍了张照片,发了上去:“我刚做的!”

“诗诗丫头,睿小子回来了?”凌老太爷听到唐诗诗说去逛街,立刻问道。

“没有,和周虎朱雀一起出去的。”唐诗诗听到凌老太爷问起凌睿来,心里有点黯然。

“睿小子这几天忙,你出去逛逛也好,别闷在家里,闷坏了。”白老爷子接过话来说。

“北小子和悠悠呢?怎么没陪你一起?”君爷爷问。

“他们两个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提起这两人,唐诗诗也是有点抱怨的。

“这臭小子!带着伤还不老实规矩的呆在家里,皮又痒了!”君老爷子听说君慕北还是不着家,生气的说。

“三天后就是宴会了,睿小子也快忙完了。”白老爷子说道。

“嗯。”唐诗诗想起能跟凌睿一起出席宴会的事情,­唇­边带上笑意。

“白家那几个丫头没联系你?”白老爷子有点不放心的问。

“没有,兴许是不知道我来了A市!”唐诗诗笑笑说。

其实,凌睿这么高调的住进君家大宅,白兰姐妹怎么会不知道她来A市了?至于她们为什么至今都没来找自己,唐诗诗想起白兰她们几个离开B市的时候,白惠那一脸真诚的邀约,嘲弄的勾了勾嘴角。

“诗诗丫头,不需要跟那几个丫头打交道。”白老爷子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

“白爷爷放心,我吃不了亏的。”唐诗诗不在意的说。

“看不顺眼就打,放心,出了事,爷爷过去给你撑腰!可不能被人欺负了!”君老爷子霸气的说。

“我知道!放心吧,爷爷!”唐诗诗笑着说,心里觉得异常温暖。

跟三位爷爷聊完天之后,唐诗诗就去厨房,跟家里的厨师一起做饭,在君家大院住习惯了,唐诗诗一时之间还是有点不适用家里佣人成群的状态,不过这些人,说他们是佣人也不对,从她们的身法上,唐诗诗看得出,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不过想想也是,经过凌睿跟君慕北两个­精­挑细选才放进来的人,哪个是普通的。

饭点的时候,君慕北难得回来了,只不过,却时不时的打量着唐诗诗,还时不时的发出啧啧声,看的唐诗诗浑身不自在。雪域迷林(陆小凤传奇同人)

“二哥,你又犯病了?今天没吃药吧?”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君慕北一眼,问道。

“你才犯病了!”君慕北看了下门口,然后瞪着唐诗诗说道。

“没犯病­干­嘛这么慎人?”唐诗诗优雅的吃着晚饭,看着桌子上的周虎死命的低着头,恨不得将脸埋进盘子里,心下了然。

周虎这嘴巴,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唐诗诗,你这下惹祸了知道不?你惹大祸了!”君慕北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一副巴不得看唐诗诗好戏的样子。

“就因为我碰到陆涛喝了杯饮料?”唐诗诗对君慕北的话嗤之以鼻。

“哼!明天你就会知道!”君慕北依旧笑得开心:“说不定,今晚上就有人等不及回来收拾你!”

一想到凌睿收到消息肯定会被气的七窍生烟的样子,想到唐诗诗会被收拾,君慕北就乐的见牙不见眼的。

“切!我巴不得他回来收拾我呢,到时候你可记得躲远点,别听墙角听得七窍流血,欲­火­焚身!”唐诗诗也学君慕北的样子,冷哼一声说道。

“贼女人,你的脸皮变得可真厚!”君慕北没想到唐诗诗竟然敢这样大刺刺的那她跟凌睿两个人的房事说事儿,气吼吼的说。

“一般一般,怎样也比不上你!”唐诗诗看着君慕北有点小抓狂,淡定的喝了一口柳橙汁,从心里觉得舒爽,然后还不忘记坏心的补充上一句:“其实,这些都是悠悠交给我的!”

君慕北看着唐诗诗手里的柳橙汁,眼中又流露出深意来,啧啧感叹两声。

至于唐诗诗提及莫悠悠,君慕北才不会相信呢,那个呆货,笨的跟张白纸似的,怎么会知道这些!

唐诗诗气的恨不得将柳橙汁泼这家伙一脸!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心里却是在盘算着,怎么给莫悠悠再添把火。

还真被君慕北那个乌鸦嘴给说中了,唐诗诗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身边的床陷了下去,她浑身一个机灵,刚睁开眼睛,身子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嗅着男人刚刚沐浴完一身清爽的味道,唐诗诗满足的向男人的怀里靠了靠,带着睡意呢喃道:“老流氓,你回来了!”

“嗯哼!”凌睿紧紧箍着唐诗诗柔软的身子,语气颇有些酸气的说:“你说我敢不回来吗?柳橙汁就那么好喝?”

凌睿一边说,大手一边紧紧扣住唐诗诗的细腰,大有只要唐诗诗说好喝,他就将这腰折断的意思。

唐诗诗看着凌睿邪魅而又深沉的俊脸,嗤嗤的笑了起来。

“还敢给我笑!真有那么好喝?嗯?”凌睿看着唐诗诗如花般柔美的笑脸,两汪秋水般荡漾的眸子,呼吸忍不住一紧,恨不得立刻就压上那两片殷红的娇软,狠狠的蹂躏,一解这多日来的相思之苦,但是却仍旧固执的隐忍着,有些负气的盯着唐诗诗的小脸,执拗的要一个答案。

“确实挺好喝的,清爽可口,酸甜提神,­唇­齿余香。”唐诗诗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说完还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像是回味无穷的样子。

“唐诗诗——”凌睿呼吸粗重的在唐诗诗的脖子上咬了一下。

“呀!痛!”唐诗诗伸出小拳头,锤了下凌睿的胸膛,抗议道:“就准你掉进美人窝里乐不思蜀,不准我跟陆涛一起喝杯饮料了?什么逻辑嘛!霸道!”

对于凌睿,唐诗诗也是颇有微词的,虽然,她知道那必不是出自凌睿本意,但是却阻止不了她吃醋,她知道凌睿必然也是这样的,所以他们两个,这叫半斤对八两!

“周虎就是这样跟你说的?”凌睿磨磨牙,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掉进美人窝里,乐不思蜀?好!好你个周虎!

等在门外的周虎,忽然觉得有股冷风吹过,忍不住一个哆嗦,身上起了无数的疙瘩,心底冒出不好的预感。

他原本想着趁今夜凌睿回来,跟凌睿申请,调冷茂林过来,让他回部队去的,这种太过安逸,整天看无聊八卦的日子,他有点过够了,该换冷茂林来享受享受了。

“哼!”唐诗诗佯装生气的一扭头,动了动身子,想要背对着凌睿,奈何凌睿大手还握着她的腰,不肯松手,唐诗诗小脚丫子一踢,生气的说:“放手!”

凌睿趁势夹住了唐诗诗作乱的脚丫子,将人往怀里又紧了紧,然后在唐诗诗的鼻子上咬了一口,沉着脸问:“所以,你这是吃醋了?故意跟陆涛一起喝饮料的?故意买了东西,故意回来做柳橙汁喝的?”

“哪有这么多故意?”唐诗诗一边推着凌睿的身子,一边用小手遮住自己可怜的每次不管好赖总会遭殃的鼻子,气鼓鼓的瞪着凌睿说:“我只是想喝柳橙汁了罢了,水吧的柳橙汁太甜腻,所以我就自己买材料回来做了,哪有你想的这么复杂!”

看到凌睿这么在意的咬着这件事不放,不得不说,唐诗诗虽然表面上有些气愤,但是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欢喜。

倒是没去想,只不过是喝了半杯柳橙汁,凌睿怎么就在意成这样了!

但是她喜欢凌睿的这份小气!

一切都是因为太在意!

“这么说,陆涛倒是想的很和你心意了?”凌睿额头抵着唐诗诗的,­阴­测测的问。

“这样说,也没错!”唐诗诗嘿嘿一乐,就在凌睿的脸黑的跟墨汁似的时候,唐诗诗忽然一个翻身,将凌睿给压在身下,然后对着凌睿的菱­唇­,用力的吻了下去。

凌睿的身子一僵,随即软了下来,跟唐诗诗的小舌头共舞缠绵。

唐诗诗这一吻,绝对够主动,够霸道,将凌睿的嘴­唇­跟咬得红肿起来不说,连舌头都咬痛了,直到听到凌睿低低的吸气声,她从抬起头来,居高临下的问着:“还生不生气了?”

“光亲这里怎么能够!”凌睿勒住唐诗诗的腰,不让她溜下去,既然小野猫想要主动,那就主动到底。

“不够也得够!我累了,一想起你在美人窝里呆了这么多天,乐不思蜀的,就浑身上下使不出力气来!”唐诗诗说完,软绵绵的瘫软在凌睿的胸膛上,一副赖皮的样子。

“调皮!”凌睿身上的火被唐诗诗给点了起来,看着唐诗诗又耍赖的不肯主动灭火,忍不住大手拍了一下唐诗诗翘挺的小屁屁说道。

“哎呀,别闹,我睡了,睡了!”唐诗诗挥开凌睿的手,在凌睿的胸膛上蹭了两下,还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磨蹭了下凌睿身上的配枪,弄得凌睿连连吸气。

“小野猫,招惹了爷,今晚上就别想睡了!”凌睿被撩拨的热血贲张,一个翻身将唐诗诗给压在身下,大手不规矩的钻进睡袍,四处游走。

“别这样!”

“就这样!”

“流氓!”

“我乐意!”

“轻点!”

“不行!不能轻饶你!”

“暴君!”

“嗯哼!”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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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不期而遇

凌睿说一夜,就真的是做了一夜。

这一夜,不管唐诗诗怎么说软话求饶,凌睿都缠着她不罢不休,硬是将“一二一”的号子,缠绵着喊到了天亮。

看到唐诗诗疲倦的带着些许委屈与不甘的小脸,凌睿疼惜的亲了亲她的眼睛,诱哄着说:“好了,这次真的饶过你了!”

“臭凌睿!老流氓!小气鬼!大混蛋!”唐诗诗无力的抬手抗议的打着凌睿的胸膛,外面都已经天亮了,这个“惨无人道”的家伙!

凌睿拉住唐诗诗挥过来的小爪子,揉捏了一会,然后低头用力的在唐诗诗的手背上嘬了一下,睨着唐诗诗,目光邪肆而荡漾,深邃而炯锐的眸子里,渲染着丝丝痞气。

“小野猫,又勾引我!难道你还没够?”因纵欲而有些暗哑低沉的声音,透着些被ji情烫洗过的魅惑。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威胁,忍不住身子一个哆嗦,差点忍不住泪奔了:丫—的!不是人啊!不是人!肿么明明每次都是他在动,到头来累坏的都是她?

凌睿看着唐诗诗因为自己的话,明显的有些畏缩,抬手揉了揉唐诗诗的发丝,说道:“睡吧!说饶过你就是饶过你了!”

“还怎么睡?都这会了!”唐诗诗气恼的瞪了凌睿一眼,到底是谁饶过谁?她们两个半斤对八两好不好!不过唐诗诗虽然心里有点弱弱的不服气,但是却聪明的不敢说出来,她真怕凌睿再拉着自己做到天黑!

“反正白天也没什么事!”凌睿不以为意的说。

“才不要!他们肯定会笑话我的!”臭周虎,臭君慕北,还有家里一大堆的人!唐诗诗一想到她们会用那种暧昧的目光看自己,就已经觉得浑身不舒服!

“有我在,谁敢?”凌睿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安慰唐诗诗说道:“你安心睡!”

“你今天不回部队?”唐诗诗惊喜的问。

“等你睡醒了我再回去。”凌睿看着唐诗诗眼里星星般的璀璨,开始检讨自己这些天真的是太冷落他的小妻子了!

“真的?我会睡很久的!”唐诗诗不确定的问。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凌睿眉毛一挑,眼里带着一丝邪气,看着唐诗诗问:“看来你还很有­精­力,嗯?”

“没有,我好困了!”唐诗诗连忙摆摆手,说道。

­干­嘛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受不了!

唐诗诗被凌睿看的不自觉的脸热,面前的这个男人,光是这样看着你,就能让你的心不自觉的沉沦,不用说在加上这*蚀骨的声音了,这效果——果然是金粉里的头牌!

想起自己将凌睿当成金粉里的头牌给嫖了的事儿,唐诗诗就忍不住在心里直乐,这绝对是自己这一辈子做的最疯狂而又最正确的事了!

轻轻的扭动了下酸软的小腰,唐诗诗痛苦的皱了皱眉头,好像这会有点乐极生悲了!

凌睿看唐诗诗一会坏笑一会痛苦的样子,觉得好笑,他将唐诗诗给揽进怀里,将她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腰上,然后一只大手紧扣着唐诗诗的小腰,另一只大手开始给她按摩。

唐诗诗被凌睿有力而温暖的手指给揉捏的十分受用,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不过却是看着凌睿,舍不得闭上眼睛睡觉。

凌睿看着唐诗诗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样子,忍不住好笑的在她的屁屁上拍了一下,带点威胁又带点诱哄的说:“睡觉!”

唐诗诗有点不甘愿的放弃与那双沉重眼皮抗争,闭上眼睛。这一夜实在是太疯狂了,她真的是又困又累了!

直到将唐诗诗给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睡着了之后,凌睿怜惜的在唐诗诗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起床洗漱。

天已经大亮了。

凌睿冲了个澡,穿好衣服出了卧室的时候,君慕北已经在餐厅里吃早饭了,看着凌睿眼底因缺乏睡眠纵欲过度之后留下的两排深­色­暗影,君慕北抽了张纸巾抹抹嘴巴,不正经的打趣道:“被女妖­精­吸­干­­精­髓了?瞧你这幅鬼样!”

“二哥,你最近火气很旺盛,也该考虑找个女人了!这枪,虽然不能擦得太勤,但是常年不擦,生了锈不好用了,可就悲催了!”凌睿坐在桌前,接过佣人早就炖着准备好的­鸡­汤,优雅的喝了一口,那副样子,真让人怀疑刚刚那些痞气的话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你还是担心你家那只妖­精­吧,啧啧!瞧瞧这桃花开的,可真旺盛啊!”君慕北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餐具,然后对着周虎一瞪眼:“周虎,你不是壁虎,贴墙上做什么?将今早上的报纸拿过来,给你们爷好好看看!头版头条,可还真是轰动啊!”

可怜的一直想要降低存在感的周虎被君慕北给点了名,慢吞吞的将手中的报纸拿过来,放在凌睿这边的餐桌上,然后一溜烟的跑回到客厅。

凌睿扫了一眼报纸上的照片,果然头版头条,画面很清晰,角度抓的很好,表情拍的也很到位,单看上面这一组照片,的确很有­奸­情的味道。

“嗯,不错,我媳­妇­儿很上相,拍的挺漂亮!”凌睿喝了一口­鸡­汤,慢条斯理的说。

“吆呵!度量挺大啊,看来昨天晚上那个贼女人挺卖力啊!”君慕北没有看到凌睿变脸,心里有点不甘,继续奚落打趣着凌睿道。

这个家伙,明明是他们之中最小的,但是却是他们之中最爱装深沉的,太无趣了!害自己冒着被莫悠悠那个女人发现的危险,白等了一个晚上!

“二哥,这个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凌睿不理会君慕北,继续优雅从容的吃着早餐。

君慕北冷嗤一声,白了凌睿一眼,然后不屑吐出两个字:“妻奴!”

凌睿吃早餐的动作,越发的高贵优雅,明明只不过是一碗­鸡­汤,他喝的却像是在吃宫廷御宴一样,没一口都细品慢咽,喝完之后还带着点回味的眯眯眼,活像是在拍广告一样。

君慕北彻底失望,这汤真这么好喝?君慕北不禁舀上一碗,喝了一口,然后瞄了瞄楼上。

“昨天一晚上都在勤奋造人,诗诗现在在睡觉,二哥还是不要上去打扰她的好,以免引起公愤!毕竟你跟大哥两个还没结婚,我和诗诗身上的担子很重!”凌睿只消一眼,就能看出君慕北又再打的什么主意,二哥这几天太闲了!

“噗!”君慕北被凌睿那句“勤奋造人”给整的一口将嘴里的汤给喷了,不过因为这饭桌太长,而凌睿又坐在他的对面,没有受到波及。

君慕北狼狈的擦了擦嘴,然后看着仍旧斯文的喝着­鸡­汤的凌睿,忍不住吐槽:“你有必要说的这么露骨吗?”

“二哥,我跟你说的是涉及子嗣的大事,你想到哪里去了?思想还真是不纯洁!”凌睿喝完了­鸡­汤,然后吩咐厨房:“将­鸡­汤继续给少夫人煨着,等她起来的时候再喝。”

“是!”佣人连忙答应了,转身进了厨房。

“我哪里不纯洁了?哥哥我从里到外都很纯洁!”君慕北没好气的瞪了凌睿一眼:“不纯洁的是你!”。

“二哥,就是因为你都这么年纪一大把了,还这么纯洁,问题才更严重!男欢女爱这种事,光靠想象,很伤身体的!”凌睿瞥了君慕北一眼说道。

“谁想象了?臭小子,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天天一肚子花花肠子,就知道钻女人被窝!”君慕北被凌睿这么一说,心虚的嚷嚷起来。

“二哥,钻自己老婆被窝,天经地义!女人这回事,看准了就下手,不然可就成别人的了,陆涛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凌睿意有所指的看着君慕北说道。

“切!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挥挥手,一大把!你就别瞎­操­心了!无聊!”君慕北说着站起身来,回到自己房间里换衣服去了。彪悍老婆萌老公

凌睿看着君慕北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淡淡叹了口气,他只能提点到这里了!希望二哥懂得为自己争取,把握住机会。

不过一想起莫悠悠那呆货,凌睿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这两人真要在一起了,也不知道会将家里弄成什么样!

周“壁虎”贴在墙上,看着凌睿继续吃着早餐,脸­色­好像跟平常一样,偷偷的松了口气。

昨天的事,他也没料到会还有后续,不过他第一时间上报给爷了,谁知道这报纸还是发出来了,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里太危险了,他还是回部队呆着去吧!

“爷,我想……”凌睿吃完早饭的时候,周虎走过去,打算将自己憋了一晚上的想法,说出来。

只是当凌睿的目光在周虎的身上淡淡一扫的时候,周虎吓得立刻将后半截话给吞了下去。

这哪里是没生气来着!二爷这次可是害苦了他了!

“你想做说么?”凌睿睇着周虎,面无表情的问。

“爷,我想……。我想……这陆涛背后说不定是有人指使的!”周虎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为自己默哀三秒。

自从来了A市,爷这几天好像比以前更冷了,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出要回部队的话,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幸亏他头脑机灵,立刻就想出了话来对付,这要是冷茂林那个榆木疙瘩,保不齐又挨上罚了!

周虎在心里自我安慰又庆幸的想。

“说不定?”凌睿拿起报纸,不去看周虎,冷淡的问。

周虎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说话。

爷最讨厌这种似是而非不确定的猜测了!

“朱雀,这个摄影师,技术不错!”凌睿将报纸放下,眼睛看着大宅里的某个方向说道。

“是!爷!”朱雀从凌睿看着的那个方向现身,恭敬的回话之后,一转眼就又消失不见。

周虎知道朱雀是出去执行任务去了,但是猜不透凌睿跟朱雀之间打的这是什么哑谜!

总不会是让朱雀去请那个摄影师来拍照吧!

凌睿扫了眼还在犯迷糊的周虎,冷冷的说:“多跟朱雀学着点!”

“是!”周虎连忙应了,身上出了一身冷汗,看来他得多跟朱雀联络联络感情了,这揣摩爷的心思,朱雀绝对是个中高手!

凌睿没再去理会周虎,这家伙在部队里呆习惯了,脑袋也变得单蠢了,还需要历练,不然没有脑子,空有一身本事有什么用?早晚会被人玩死!

凌睿回到卧室,看到唐诗诗还在睡得香甜,而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闪烁个不停,他昨天晚上已经将唐诗诗的手机给调成静音了。

凌睿拿起唐诗诗的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号码,嘴角微微一翘。

凌睿并没有接起电话来,等手机不闪了,凌睿看了下未接来电,竟然有二十几个,而且全都是陆涛一个人打过来了的,眉头又微微一皱。

手机却又是再次不甘寂寞的亮了起来,凌睿看了下来电显示,果然还是那个人,还真是执拗!

“诗诗,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电话一接通,还不等凌睿开口,对面就传来陆涛激动而又急切的声音。

“什么事?”凌睿冷淡的问。

陆涛显然是没想到,接电话的会是凌睿,原本准备好了的一肚子想要说的话统统卡在了喉咙里,语气有些结巴的问:“怎么……怎么是你……你——诗诗呢?”

凌睿知道了吧?他会不会误会?诗诗怎么样了?为什么不来接电话?难道……

一时间,陆涛的脑子里涌出无数个疑问。

“诗诗昨天晚上累了一晚上了,还在睡,有事?”凌睿嘴角勾起个邪恶的弧度,语气冷漠中带着挑衅。

“你——不可能,诗诗每天五点半的时候就会起床,你将她怎么样了?凌睿你不能——这不是她的错!”陆涛怎么会听不出凌睿语气里的挑衅,只是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唐诗诗为什么没有接电话!

“五点半,你记得倒是很清楚!不过那时候她的确还没睡!”凌睿冷笑一声,继续说道:“陆涛,你说我会将她怎么样?”

“我——对不起!我打电话是向来道歉的!我没想到……”陆涛无力的说道,喉咙晦涩­干­涩。

是呀!凌睿会将唐诗诗怎么样?打骂肯定是不会的,除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兽­性­的惩罚,还有什么?

只是,这所谓的惩罚,也是她所乐意配合的吧?

陆涛强迫自己不去想!

“陆涛,她现在是我的妻子,如果你不想给她造成麻烦,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上去的话,有些事,我劝你还是早早忘掉,忘不掉的话,就给我藏得深一点!陆氏破产了吗?身为陆氏总裁的你,需要捡别人丢掉的垃圾饮料喝!”凌睿的声音深沉有力,带着让人刺痛的警告。

“这种事,以后不会再有了!”陆涛的歉疚而又难堪的说。

即便是两人只是通过电话交流,陆涛却是仿佛仍旧能感受到凌睿凌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一双洞悉所有的眸子,让他心底那点隐秘的想法,无所遁形。

他知道,即便是他在唐诗诗面前掩饰的再好,也瞒不过凌睿的眼睛。

“最好是你说的这样!”凌睿冷哼一声,挂断电话。

陆涛听着对面传来的嘟嘟声,身子歪倒在沙发里,像是一瞬间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今天他一早来到陆氏看到报纸的时候,整个人脑袋都有些懵了,他没想到昨天跟唐诗诗见面的事情会被人跟拍,将他隐藏的那点小心思给曝光了出来,还将唐诗诗给抹黑了,他不知道,要是唐诗诗看到这份报纸,会怎么想他,于是急于解释,可是好不容易打通了唐诗诗的电话,却是凌睿接的!

虽然没有跟唐诗诗通话,但是陆涛心里失望的同时却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现在的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唐诗诗。

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他在B市或许是有些名声,但是陆氏在A市才刚刚站稳脚跟,他不认为自己已经到了备受关注的地步,那么这一切都是针对唐诗诗的!凌睿说这会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上,究竟是谁想要害她?

陆涛想到这里,按下内线,交代了一下秘书,然后拿起外套,匆匆出了办公室,他要将事情弄清楚,他不能明知道有人要伤害唐诗诗还袖手旁观!

唐诗诗舒舒服服睡了一觉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凌睿近在咫尺的俊脸。

“老公——”唐诗诗伸出胳膊,勾着凌睿的脑袋,在凌睿的脸上印上一个湿润的吻。

“睡饱了?”凌睿抚弄着唐诗诗的头发,柔声问,唐诗诗醒来后的主动让他觉得很受用!

“几点了?”唐诗诗瞄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啊——”的一声坐的了起来,快四点了!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你怎么也不叫我?”唐诗诗幽怨的看了一眼凌睿,身子还是好酸啊![综]夺爱游戏

“看你睡的香!”凌睿坐在唐诗诗的身后,给唐诗诗揉捏肩膀:“饿了吧?东西都给你热着呢!”

唐诗诗舒服的偎在凌睿的怀里,半眯着眼睛说道:“还真饿了。”

“在房间里吃还是出去吃?”凌睿看着唐诗诗跟猫儿似的蜷在自己怀里,轻声问。

“房间里吧!我懒得动!”唐诗诗嘟哝着。

其实她是怕出去,看到大家暧昧的眼神不好意思。不过凌睿知道她那点小心思,聪明的不戳破。

“好!”凌睿说着给唐诗诗套上睡衣,说道:“你先起来洗脸刷牙。”

“嗯。”唐诗诗伸个懒腰,下床后,看着走到门边的凌睿问:“你什么时候回部队?”

“明天一早!”凌睿看着唐诗诗小脸上有着不舍与希翼,忍不住又将时间往后推了下,原本他是打算今天晚上回去的。

“真的?”唐诗诗脸上的神­色­明媚了起来,扑过来勾住凌睿的脖子踮起脚尖,在凌睿的菱­唇­上啄了两下:“老公,你真好!”。

“这就好了?快去洗漱,吃饱了养足­精­神,晚上我们继续!”凌睿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暧昧的说。

“才不要!流氓?”唐诗诗小嘴一撅。

“到底谁流氓?爷得将你喂饱了,省的你出去拈花惹草!”凌睿颇有点幽怨的点了点唐诗诗额头。

“哼!也不知道是谁拈花惹草!乐不思蜀!”唐诗诗佯装生气的转身去了洗漱间。

凌睿看着唐诗诗背影,目光无奈而又宠溺。

唐诗诗跟陆涛两个上头版头条的事情,自然也没瞒得住一直关注着A市动向的君家人,凌家人和白家人,不过凌睿早有先见之明,早早的打电话回去将事情给说明了一下,家人都也安心,不过仍旧是提醒凌睿要时刻保持警惕,确保唐诗诗的出行安全。

自然的,君慕北又被君老爷子打电话给“关照”了一番,说是让他没事别到处瞎跑,担负起当哥哥的责任来,好好保护唐诗诗。

君慕北好戏没看成,还挨了一顿数落,别提多郁闷了。

A市的沈家,沈奎笑眯眯的将一份报纸,放到了沈赫的面前。

沈赫面无表情的拿起那份报纸,只见上面硕大的版面上都是唐诗诗跟陆涛两人的照片,标题更是醒目:“百大集团总裁痴情前妻,柳橙汁难舍最后一滴”!

沈赫细细的将报纸看了,略薄的­唇­角微微的勾起。

自从他醒来之后,除了这一个周,几乎每天,沈奎都会将唐诗诗的照片拿来给他看,她认了白家的二夫人孙晓芬做­干­妈,她在慈善拍卖会上天价拍下一尊白玉观音,她去H市做慈善大使,她掌掴曹欣如,她跟凌睿来了A市,住进了君家大宅,足不出户……这些他都知道,如今,看着她跟陆涛两个像是旧时老友一样谈笑淡淡,眉眼间还能找到一丝在T大里面的熟悉气息,沈赫眼中有些晦涩的气息。

就在沈奎刚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什么事?”沈奎一看来电显示,接起来问道,眼中露出一丝­阴­沉之气。

“查不出是什么人做的?!”沈奎的声音沉了下来。

“我知道了!继续查!”沈奎说完挂断了电话!

沈赫看着沈奎的样子,仍旧面无表情。

“君家人的爪子倒是快,可惜了那几个摄影师,都齐齐断了手!不过,这个游戏,越来越好玩了!”沈奎说完,眼神有些狰狞的看了沈赫一眼,推门走了出去。

原来是凌睿让人将摄影师的手给废了!呵!这倒是符合他的作风,让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失去最珍惜的东西,然后在痛苦中度过余生。

够狠!

唐诗诗虽然被凌睿缠着在床上过了一天两夜,累的一身酸软,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但是还是在凌睿离开之后,知道了自己一不小心上了头条的事情,原因是孙晓芬不放心唐诗诗,背着家人自己来到A市看唐诗诗,说漏了嘴。

这就叫纸包不住火!

不过凌睿并没有打算刻意隐瞒唐诗诗这件事,而是采取了顺其自然的态度。

唐诗诗听了孙晓芬的话,然后又让佣人找来那天的报纸,看了之后心里百味陈杂,她不知道陆涛竟然会做那些,心里突然有点难受,那些过去,她并不刻意的想要去忘记,但是也并不会刻意的会去回忆,只想着顺其自然,毕竟那段过往,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那些欢笑,那些泪水,都是无法抹杀的。

“诗诗,我——”孙晓芬在听到唐诗诗让人拿报纸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好心办坏事了,如今看唐诗诗看着报纸上的画面,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有些局促不安的试探着开口。

“­干­妈,我没事,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如果不是看到这份报纸,我几乎都要忘记了,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这个不会影响我跟凌睿的感情的!”唐诗诗握着孙晓芬的手,微笑着说。

想起凌睿那两天晚上龙­精­虎猛的,说什么不让自己有力气出去拈花惹草的,是因为这个吧?还有,昨天他将自己喝剩下的­鸡­汤一股脑的喝掉了,还说什么“老婆喝过的,果然好香”,也是因为这个吧?这个老流氓,心眼果然够小的!也够别扭的!唐诗诗想到这一层,心里又甜蜜了起来。

“是­干­妈多事了!”孙晓芬听了唐诗诗的话,心里不由的暗暗的责怪自己太小心眼了!可是她在B市看到报纸的时候,就是翻来覆去的不得安顿,牵肠挂肚的,直到这一刻才放心。

“­干­妈是关心我!我感觉自己很幸福!”唐诗诗撒娇似的倚在孙晓芬的肩膀上,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感觉到妈妈的味道。”

一句话,惹得孙晓芬差点落泪,她拍着唐诗诗的肩膀说道:“你这孩子,就会哄我开心!”

唐诗诗索­性­直接两条胳膊缠到孙晓芬的肩膀上,说道:“哪有!我说的都是实话!­干­妈,你在这里多住几天吧,明天我们一起去参加宴会!”

“好,反正­干­妈回去也没什么事!”孙晓芬爽快的一口应承,她也着实有些担心,明天的宴会上,会有人针对唐诗诗,让她吃亏。她这次来A市,一是为了报纸上的事,其二就是为了明天宴会的事情。

唐诗诗听孙晓芬答应,高兴的不得了。

唐诗诗没想到自己出门去陪孙晓芬买个衣服,也是一波三折的。

因为孙晓芬从B市来的匆忙,并没有带多少衣服,于是中午一吃过饭,唐诗诗就拉着孙晓芬兴奋的逛街去了。

孙晓芬对A市熟悉的很,也绝对是个好导游,两个人逛得很起劲,一路上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害的做司机兼保镖兼搬运工的周虎无比的羡慕隐藏在暗处的朱雀,至少她耳朵可以不用饱受摧残。

唐诗诗先是陪孙晓芬去买衣服,两人进了一家高档的­精­品店面,这家店里的衣服是孙晓芬一直比较钟爱的。

唐诗诗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王凤珍跟吴梦!

“诗诗姐!好巧,你也在!”吴梦首先看到唐诗诗,不管不顾的大叫了起来。

唐诗诗其实从王凤珍跟吴梦一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她们两个,但是却一直佯装没看到,毕竟刚刚和陆涛上了头版头条,现在碰到吴梦,还是有些尴尬的,至于王凤珍,恐怕此刻已经对她恨之入骨了吧!

“是挺巧!”唐诗诗讪讪的说了一句,目光若有似无的掠过一直绷着脸的王凤珍,疏离的说。

对于自来熟的吴梦,唐诗诗是有些头疼的。星神天下

“诗诗,这是……”孙晓芬一看到吴梦,立刻高度注意了起来,在看到吴梦身边的王凤珍的时候,孙晓芬忍不住冷哼一声,拉着唐诗诗的手,说道:“诗诗,这就是你前夫的妈?一看就是刻薄的­性­子!”

关于王凤珍,孙晓芬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但是从认唐诗诗做­干­女儿后,跟蔡晓芬两个闲聊的时候,提及过王凤珍,她留了心,专门去找了王凤珍的照片看过,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王凤珍本来看到唐诗诗,面­色­就有些难看,现在听孙晓芬这么说,更加生气,忍不住抬头就要对着孙晓芬反­唇­相讥,却在看清楚孙晓芬的脸的时候,一下子傻了,愣了!

“你——”王凤珍指着孙晓芬,样子像是看到怪物一样的可怕,她有些结巴的一连说了三个:“你——你——”

“我怎么样?”孙晓芬睨着王凤珍,气势十足的问。

“你——”王凤珍看到孙晓芬这个样子,眼里闪烁过一丝类似于惊惧的光芒,然后拽着吴梦,说道:“吴梦,我们走!”

吴梦被王凤珍弄得莫名其妙的说道:“大姨,你不是说今天要来扫货的嘛!这还没看呢!我和诗诗姐还有好多话没说呢!”

吴梦一边被王凤珍拉着,一边聒噪的说。

“你跟她有什么好说的,快走!”王凤珍不由分说的拉着吴梦就走了出去,态度强势的很,完全不理会吴梦的意愿。

“等等,等等,我的包包落在里面了!”已经出了门的吴梦挣扎着说。

王凤珍这才松开吴梦的胳膊,让吴梦回去拿包。

吴梦蹬蹬蹬的跑进来,抓起自己的包包,然后跑到唐诗诗跟孙晓芬的面前,朝着孙晓芬一挑大拇指笑嘻嘻的说道:“阿姨,你真给力,两句话就将我那个烦人的大姨给击退了!威武!”

孙晓芬诧异的看着吴梦毫无心机的笑容,不解的看了看唐诗诗。

吴梦也看向唐诗诗,对着唐诗诗飞快的说道:“诗诗姐,有空我们一起喝咖啡逛街聊天啊!这次跟着老巫婆赶时间,没办法了!”语气颇有些遗憾的味道。

说完之后也不管唐诗诗同不同意,就蹬蹬蹬的往外跑,跑到一半却又站住了,指着孙晓芬身后的一件紫­色­的礼服说道:“阿姨,你皮肤白,穿这件肯定好看,端庄大方!”吴梦跟放机关枪似的说完之后,终于马不停蹄的推门跑了出去。

唐诗诗在吴梦出去之后,还看到王凤珍透过玻璃门向里面张望了一下,面­色­忐忑。

“那个小丫头是谁?你朋友?”孙晓芬看着吴梦的背影,问着唐诗诗。

“算是吧,她是陆涛的表妹,是吴家的小姐,刚从国外回来,学的是服装设计!”唐诗诗将吴梦的事情,简单的对着孙晓芬一说。

“倒是个有意思的丫头,可惜竟然有王凤珍这样的大姨!”孙晓芬惋惜的摇摇头,然后让人将吴梦说的哪件紫­色­的礼服拿了过来。

她跟唐诗诗刚刚也是看中了这件紫­色­的礼服。

孙晓芬穿上那件紫­色­的礼服,果然跟吴梦说的那样,很好看又端庄大方,两个人都十分的中意。

“诗诗,­干­妈有钱,怎么能让你破费!”唐诗诗一连给孙晓芬挑了好几套衣服,付钱的时候,孙晓芬却是怎么也不让唐诗诗刷卡,非要自己来!

“­干­妈,跟我还客气!就让我孝顺你一会,别挣了!我们还有好多地方要逛呢!”唐诗诗拦下孙晓芬的手,将自己的卡递给了店员。

孙晓芬听唐诗诗这样说,心里顿时觉得暖暖的,但是还是不让唐诗诗结账,唐诗诗见孙晓芬坚持,在孙晓芬耳边低语了几句。

“你说真的?”孙晓芬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唐诗诗,眼里有惊喜。她没想到,唐诗诗竟然是易欣网络公司的幕后大股东,什么不用做,年底就会有大笔的分红!

“我还能骗你不成!所以,你就不用为我心疼钱了,我们再去挑几样首饰!这可是我的心意,你不准再拒绝!”唐诗诗爽朗的笑着说。

“那­干­妈就不跟你客气了!”孙晓芬欣慰的笑道。

“走吧,咱娘俩还这么见外!”唐诗诗挽着孙晓芬的胳膊,欢快的说。

两个人欢欢喜喜的去挑首饰,没想到又碰上吴梦跟王凤珍,唐诗诗看着正在那里看首饰的吴梦跟王凤珍,心里暗叹,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诗诗,要不我们去别家看看!”孙晓芬也发现了王凤珍,直觉得晦气。

“就在这家,­干­妈不是刚刚说,这家宝凤楼是A市最好的店了!我当然要送给­干­妈最好的!”唐诗诗拉着孙晓芬进了店,她们又不理亏,凭什么要躲着王凤珍,要躲也是王凤珍躲着她们!

“诗诗姐!”吴梦看到唐诗诗跟孙晓芬进店,隔着老远就热络的打招呼,刚要上前,就被王凤珍给一把拉住了!

王凤珍看到唐诗诗跟孙晓芬两个人进来,脸上表情既不甘心又带点恐惧,尤其是在看到唐诗诗身边的孙晓芬的时候,眼神中明显的带了躲闪。

唐诗诗将王凤珍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十分的嘲弄,王凤珍就是这幅趋炎附势,欺软怕硬的小人嘴脸,骨子里的东西,变不了!

“大姨,我上去跟诗诗姐打招呼,你­干­嘛又拉着我?”吴梦不满的声音响了起来。倒是引起店里顾客的关注。

“闭嘴!跟我回去,今天不买了!”王凤珍死死拽着吴梦,必避开唐诗诗跟孙晓芬,就往另外一扇门走去。

“大姨!”吴梦扭动着胳膊挣扎无果后,又对着唐诗诗跟孙晓芬说:“诗诗姐,你们买了那件衣服没,我刚刚看到个牡丹富贵的双面雕刻的玉牌,很适合搭配那件衣服,你们可以看看!哎呀——大姨你­干­嘛掐我胳膊!疼疼疼!”

吴梦边说边被王凤珍给死拉硬拽了出去。

唐诗诗看着吴梦跟王凤珍出去,然后看了眼孙晓芬,两人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宝凤楼的首饰不愧是一绝,唐诗诗跟孙晓芬两个看了一会,就相中了好几件,当然,那件吴梦说的牡丹富贵的双面雕刻的玉牌,也在其中,正如吴梦所说的,那件玉牌的确不错,玉质好,雕工也好,寓意也好,搭配那件紫­色­的礼服,相得益彰,让人越看越欢喜,于是唐诗诗毫不犹豫的就付了款。

“你这丫头,­干­嘛一下买这么多,我平时又不喜欢戴这些东西。”孙晓芬虽然高兴唐诗诗这番心意,但是还是觉得破费了!

“搭配衣服嘛,我平时也不喜欢戴这些累赘,不过参加宴会总不能就那么几样首饰,再说也不是天天来逛街,碰到合适的就多买几样!”唐诗诗作怪的说:“你就别替我节省了!快点再帮我选几样给另外两个妈妈,我可不能厚此薄彼了!不然我婆婆跟婶婶,可要怪我偏心了,不依了!”

“好!”一听唐诗诗让她帮忙选给凌睿和蔡晓芬的礼物,孙晓芬也就不推辞了,笑着满口答应下来。

这孩子,心细得很,总是将每个人都考虑的面面俱到。

唐诗诗跟孙晓芬两个在宝凤楼里正给凌悦与蔡晓芬挑选首饰的时候,白兰跟白惠,白梅白莉四姐妹,推门进来了。

“诗诗姐!”白惠先是眼尖的发现了唐诗诗,直感叹今天自己左眼皮跳跳,好运来到!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诗诗姐!”被白惠这么一喊,白兰与白莉白梅也发现了唐诗诗,四个人相视一眼,面上不约而同的露出惊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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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白家姐妹被坑!

唐诗诗在听到白惠的声音之时,眉头就是一皱,心想今儿这是什么日子?出门没看黄历还是怎么的?好不容易跟­干­妈逛个街,怎么净碰上些惹人厌的人!一波接一波,跟僵尸入侵似的,这些人商量好的吧?

不过当唐诗诗看到白惠身边的白兰,白梅跟白莉三个人的时候,心里也就了然了,在B市的时候,她设计让这四个女人放了血,每个人都义捐了一件首饰,她们这次肯定是为了明天的宴会出来买首饰的。

“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妹妹们!”唐诗诗和暖的笑笑,温纯而无害,这样的唐诗诗,在白家姐妹眼里更像是只待宰的小肥羊,让她们满怀期待,心潮澎湃!

“诗诗姐,你来A市了也不通知我们一声,找我们玩,太不够意思了!”白惠眨动着无辜的大眼,先声夺人。

“就是呀,诗诗姐,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姐妹?”白兰有些着恼的看着唐诗诗问道,质疑的语气中带着浅显易懂的伤感。

“诗诗姐,我们可是将你当亲姐妹一样的!”白梅跟白莉两个配合的天衣无缝,四个人一唱一和,配合的非常完美,从表情到动作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来!

唐诗诗心中冷笑,这白家姐妹是等不及想要往自己身上按罪名,唤起自己的愧疚感了!

“怎么,难道诗诗来了A市,你们都不知道?你们的父母都没有对你们提及这回事?我倒是要好好问问了,你们这几家子到底有没有将诗诗当成我的女儿?”就在白家姐妹将唐诗诗团团围住,一个个难掩兴奋的叽叽喳喳的向唐诗诗抱怨声讨的时候,孙晓芬的声音响了起来,如同一盆冷水泼下来,将热烈的气氛迅速降至冰点!

刚刚孙晓芬听到白惠几个人的声音的时候,被唐诗诗小声的提醒不要先露面,是以她仍旧在低着头看首饰,这几个被唐诗诗这座大金矿给耀花眼了的白家姐妹,根本没有留意唐诗诗身边还站了个孙晓芬,因为她们压根没听说过,孙晓芬也来了A市!

孙晓芬一出声,将白兰白惠几个人吓了一跳,她们没想到孙晓芬竟然在身边,连忙后退几步,恭敬的打招呼:“二伯母!”

孙晓芬冷哼一声,算是回答,只是睇着白兰姐妹四个也不说话,无端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白兰姐妹四人,对孙晓芬这个二伯母,还是有些怕的,以前白茉还是白家大小姐的时候,她们经常合伙坑白茉的东西,被孙晓芬拆穿过几次,所以现在看到孙晓芬在唐诗诗身边,顿时觉得乌云遮日,刚刚一张张兴奋的脸都蔫吧了下来。

“二伯母,我们这些日子一起出国旅游了,今天上午才刚回来!”白兰的脑子,到底是转的快些!

“是听到我们诗诗来了A市,故意躲出去的吧?”孙晓芬冷睇了白兰一眼,脸上的嘲讽是那么的清晰,让人想忽视都有些困难。!

白兰被孙晓芬那一眼看的心虚,身子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二伯母,我们真的不知道诗诗姐来A市了,不然也就不出去旅游了!”白惠,白梅跟白莉三个人连忙接着白兰的话表明态度。

“你们倒是出去躲得清静!”孙晓芬依旧冷哼,认定了她们是出去躲着了。

白兰姐妹四人看着孙晓芬心里又急又气,偏偏不敢造次,白梅讪笑着说:“二伯母,你也知道,我们几个自小就是爱玩了点!”

“既然先前不知道,也就算了!”孙晓芬扫了一眼白兰姐妹四人,冷淡的说。

就在白兰姐妹四人齐齐松了口气,认为这件事就此揭过了的时候,孙晓芬却又开口说道:“好在现在知道也不晚,诗诗初来A市,你们几个怎么着也得尽尽地主之谊!我可是记得上次你们去B市,诗诗是又送衣服又是管吃管住的。”孙晓芬的语气里是全然的不容拒绝。

孙晓芬的话刚落,白兰姐妹四人的心又齐齐吊了起来,目光有些躲闪的看着孙晓芬,硬着头皮,声如蚊呐般的说道:“是。”

“­干­妈,算了!”唐诗诗拉拉孙晓芬的胳膊,适时的开口说道。

白兰姐妹四人以为唐诗诗这是要开口替她们说好话,目光纷纷转向唐诗诗,眼中饱含着希翼。

唐诗诗这样的土豪,眼里哪里能放下她们这点东西!

谁知道唐诗诗迎上白兰姐妹四人的目光,幽怨而又委屈,咬着­唇­说道:“只怪我自作多情,还以为是多了几个妹妹就多了几个伴,看起来几位妹妹并不喜欢我!”

唐诗诗说完,微微扭开头,像是伤心到了极致!

“诗诗姐,你这样说可就是真的冤枉我们了!”白兰听唐诗诗这是要绝交的语气,慌忙的表忠心。

“诗诗姐,我们真的是出国旅游刚回来,你别误会啊!”白梅也跟着说道,一脸懊悔:“早知道,就不出去了!”

“真的?”唐诗诗扭过头,看着白兰姐妹四人,眼底因为伤心,闪动着可疑的水光。

“真的!”白兰姐妹四人齐齐保证。

“你们都哪里了?看了些什么?”唐诗诗难掩好奇与羡慕的说:“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国!”唐诗诗说道这里,神­色­又带了点落寞,彻底的降低了白家姐妹的防备。

“米兰时装周”

“北海道看樱花!”

“西班牙幸福岛!”

“泰国看表演!”

四个人,四种答案,显然,这次白家姐妹的默契没有发挥效用。

四个人说完,脸­色­齐齐一变!

唐诗诗跟孙晓芬也变了脸!

孙晓芬一张脸,沉得跟夜幕下的海水似的,而唐诗诗则是一脸的泫然欲泣!

“­干­妈,我们走吧!”唐诗诗压低了声音说,声音里带着些疑似哽咽的伤感,音量恰好让她们几个人听得清楚。

“诗诗丫头!别难过!­干­妈会给你讨个公道!”孙晓芬听着唐诗诗的声音变了味,脸­色­更沉,有些心疼的安慰着唐诗诗。

谁知道唐诗诗却是偷偷的朝她眨了眨眼,正极力的憋着笑,小脸已经红扑扑的。

孙晓芬忍不住嗔怪的瞪了唐诗诗一眼,这只小狐狸,她还以为她真的因为这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伤心了呢!

“诗诗姐,我们错了!”白兰姐妹四人见唐诗诗要走,又听了孙晓芬的话,齐齐变­色­,连忙道歉,心里却是各自暗恼,怪自己开口太快!

“不怪你们,都是我不好,识人不清!我以为,你们也和我一样,是真拿彼此当姐妹的!”唐诗诗苦涩的笑笑,又要去挽孙晓芬的胳膊。

“诗诗姐,你别这么说,这次是我们错了,要不这样,今天晚上我们几个请客,我们出去庆祝,怎么样?”白梅拉住唐诗诗,脸上绝对的诚意十足。

“不了,我跟­干­妈还要看首饰,我晚上还要回去给我老公做饭!”唐诗诗疏离的笑笑,灵活的挣脱开白梅的手,目光落在白梅的新款蛇皮小手袋上,状似无意的说了句:“原本,我还听子明说,以为你们真是好相处的人!”,语气中难掩叹惋。

白兰跟白梅听到唐诗诗提及方子明,各自心里一动。

唐诗诗说完,挽着孙晓芬的胳膊,说道:“­干­妈,陪我到那边看看玉坠,帮我挑一款搭配明天的衣服。”

“我们走!”孙晓芬冷冷的瞥了一眼白家姐妹四人,然后和唐诗诗两个离开了。

留下白家姐妹四人,面面相觑,各自心里暗暗盘算!

“你们说,到底怎么办?”四个人到了角落里,一边注视着孙晓芬跟唐诗诗的举动,一边商量着。侯门嫡女

“你说怎么办?”白梅抓紧了手里的手袋,看了白兰一眼,反问道,眼底有些只有白兰才能看懂的细碎光芒。

“你们觉得呢?”白兰不回答,将问题抛给白惠与白莉。

白莉摇摇头,她一向喜欢随大流,一时之间还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白惠看着唐诗诗正拿着几件玉器在孙晓芬身上比比划划的,然后一下子买了好几样,眼睛都没眨一下,就让人去刷卡了,她还细心的发现,唐诗诗身边站着的那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手上还拎着几个宝凤楼的盒子,粗略一数,连带刚刚的,竟然买了十几样之多!

这宝凤楼里面的东西,最便宜的也没有低于十万的,更何况,唐诗诗跟孙晓芬这样的人,那些平常的东西怎么能看上眼?

她们之前义捐的那几件首饰,也都是出自宝凤楼,基本上都是在六七十万左右,但这样的东西,在宝凤楼顶多算个中下等,就是按这个价格估算的话,唐诗诗买这十几件东西,少说也得有一千多万!

一千多万!白惠看着唐诗诗,眼底浮动着贪婪的光芒。

“白惠,你看什么呢?快点说说,你是怎么想的?”白兰看白惠盯着唐诗诗的方向,两眼闪烁着她们熟悉的光芒,催促着问。

“白兰姐,你平时不是最有主意了,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白惠看着白兰,一副服从安排好说话的样子。

“我倒是有个想法!”白兰的目光在白梅,白莉跟白惠脸上一一扫过,面带犹豫,迟疑的开口。

“白兰姐,你倒是快说啊!”白惠心急的催促道。

“要不我们合伙给唐诗诗买个玉坠赔礼道歉?”白兰试探着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给她买玉坠?凭什么?!”白莉一听白兰的提议,当即反对,只是她说完之后,没有预期的换来白梅跟白惠的声援,她的气势顿时减弱了不少,惊诧的看着白梅跟白惠,说道:“你们……你们也是这样想的?”

白梅点点头,说道:“目前也只有这样了,不然等唐诗诗走出宝凤楼,我们恐怕再也没机会接近她了!”

“要不,白莉姐你想个更好点的主意出来,我也不愿意花钱!”白惠颇有些懊恼的看着白莉,语气凄凄艾艾的。

“可是——”白莉一想到要将自己买首饰的钱拿出来一部分给唐诗诗买玉坠,心里就痛的滴血。

可是,让她想主意,她哪里有主意想?她一向是最没有主意的!

“白莉,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唐诗诗可比白茉容易说话多了,也比白茉有钱多了!你看看她买的那些东西!”白兰听到白莉语气有些松动了,立刻开始因势利导的游说着说。

白莉听到白兰的话,看着不远处的唐诗诗,又看看拎着大包小袋的周虎,沉默一会,咬咬牙说道:“那好,算我一份!不过,一会你们可得看住了,别太出格了!”

“放心,我们四张嘴呢,还说不过她一个?到时候选个价位差不多的,我们就都说好看!”白梅提议。

“嗯!那就这么办!”剩下三个人附和道。

白兰姐妹四人商量好了,心里定下了,却又面­色­沉重了起来,虽然是四个人凑钱给唐诗诗买东西,但这也是在剜她们的­肉­!

“诗诗丫头,你这招真能管用?”孙晓芬虽然和唐诗诗两个人挑着首饰,但是却时不时的看着白家四姐妹的方向,白家这四个女孩,十分爱贪便宜,又爱财,她们围着白茉转了这么多年,她还见到过白茉从她们手里拿到过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就连白茉每年生日,都送一堆破烂玩意,她记得白茉当初都是直接让人丢垃圾桶里的。

“­干­妈,你就看好戏吧!”唐诗诗十分自信的对着孙晓芬笑笑,眼底闪烁着狐狸般的光芒。

刚刚那一番对话下来,要是别人,早就羞得无地自容的走了,但是对于爱占便宜早就练就了一张厚脸皮的白家姐妹来说,这点阵仗实在不算什么!何况,刚刚她对着白梅和白兰还抛了一个饵,白梅手里的那个蛇皮手袋,就是上次方子明送她们回A市的时候给她买的,她在方子明拍的那些照片上看过,所以白梅跟白兰两个就算是不为了她,为了攀上方子明这根高枝儿,也会有所行动。

孙晓芬看着自信满满的唐诗诗,期待的点点头。

两个人又给凌悦和蔡晓芬两个挑好了礼物,付完款之后,陪唐诗诗去看玉坠。

唐诗诗扫了一圈柜台里的玉坠,目光落在一串造型简单的坠子上,一看价格:六十六万,心想,就它了!这价签也吉利!

挑选玉坠,孙晓芬是更加认真花心思了,寻思着如果一会这白兰姐妹四人不上钩,她就给唐诗诗买了,免得唐诗诗失望没面子。

孙晓芬正寻思着呢,抬眼就瞥到白兰姐妹四人朝着她们这边走过来了,看她们那神情,像是商量出什么办法来了,目光落在白莉那一脸壮士断腕的神­色­的时候,孙晓芬抿­唇­轻笑,心里开始佩服起唐诗诗来。

一边一直充当树桩子的周虎,在看到白兰几个人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心里轻嘲,这几只白羊,还真的送上门来了!

“诗诗姐!”白兰姐妹四人走过来,扬着笑脸对着唐诗诗打招呼,脸上全无一丝尴尬,好像之前的不愉快,根本不存在似的。

“白小姐,你们好!”唐诗诗淡淡的笑笑,态度疏离的打招呼!

“诗诗姐,你这样可就生疏了!怎么说我们都是姐妹!”白梅看着唐诗诗冷淡的态度,讨好的笑着说。

“我家诗诗本来就跟你们不熟!你们当诗诗是白茉呢!”孙晓芬嫌恶的看着白家姐妹四人,呛了一嗓子。

“二伯母,你别生气!刚刚是我们不对,这不我们四人过来诚心诚意给你们赔罪了!您跟诗诗姐姐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们几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了!”白惠一张娃娃脸,带着些稚气的撒娇。

“说的可真轻巧!成人礼都举办好几年了,亏你也好意思将自己说成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孙晓芬轻嗤一声。

白惠的一张娃娃脸,在听到孙晓芬的话之后,红白相交,变幻不停。

“白小姐,你们的——诚意,我都看到了,就不打扰你们买东西了!”唐诗诗依旧笑得疏离,故意将“诚意”两个字顿开,听起来不无轻嘲,说完之后,唐诗诗挽着孙晓芬的胳膊说:“­干­妈,我们走吧,今天没心情逛下去了!”

“你这孩子,刚刚不是还说要买玉坠搭配你的衣服?”孙晓芬拍了拍唐诗诗的小手,说道:“看中了哪一个?­干­妈买给你!”

“不用了,反正我首饰很多,随便搭配一件好了!”唐诗诗没­精­打采的说道。

“诗诗姐,你觉得这一款玉佛怎么样?你要是喜欢,我们买下来送给你,就当是送给你赔礼道歉怎么样?你就别跟我们计较了!”白兰指着一个标价二十六万的玉佛,笑着问唐诗诗。

“白小姐不必破费了!”唐诗诗听白兰提及玉佛,眼皮动都没动!

“哎呀,这只玉佛雕工很细腻呢!”白莉没有看到唐诗诗的不屑一顾,一脸惊喜的像是看到宝贝似的说道,只是这一次她有没有换来小伙伴们的拥戴!。

白惠暗中扯了扯白莉的衣服,白莉这次抬头看着唐诗诗,悻悻的闭上嘴。

二十六万已经很高了,她们在B市的花销,也就比这个多一点点而已!

“诗诗姐,那这只呢!”白梅指着一颗带着点绿­色­的平安四季豆,说道。

“这只四季豆,寓意好,成­色­好,四季平安,诗诗姐,你带上肯定好看!”白惠赶紧上来帮腔。贼婆重口逆袭

“就是,这个寓意好!”白兰立刻说道!

白莉瞄了眼那只四季豆的价格,三十七万,心里就疼的一哆嗦,抿了抿­唇­,没有开口,三十七万,四个人平摊,一个人就是九万多!

九万多呀!

唐诗诗看都没看那颗四季豆,说道:“白小姐大概不知道我穿的是什么样的礼服,这四季豆,呵呵……跟JANE大师的独家设计……”

唐诗诗的话故意的说的这么让人深思,让白莉伸出的那只放在三十一万的那颗玉白菜上面的手指,猛的一下缩了回去。

JANE大师设计的礼服,她们四个人还没有一个人拥有过,花几十万乃至上百万,几百万买一套礼服,只能穿一次,对她们来说,这种极致的奢侈,实在是消费不起。

而她们也知道,唐诗诗的所有衣服,礼服都是出自JANE大师的独家定制。

这样一想,这颗成­色­尚可的四季豆,的确太庸俗了点!

“诗诗姐,你瞧瞧这个!”白惠指着一块五十万的弥勒佛的黄玉的坠子,谄媚的笑着问,只是唐诗诗跟孙晓芬都听出她话里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味儿。

“白惠!你……”白莉一看那玉坠的价格,就忍不住惊呼出声,却被白梅给一把拉住。

白莉着急的看了白梅一眼,然后又看了眼一言不发的白兰,看到白兰对着她微微的摇了摇头,白莉将所有的话,都咽到了肚子里!心想这三个家伙疯了!

“这成­色­还可以,但是这造型,太土气了,远不如它旁边的另一串有时尚感!”唐诗诗像是终于感受到了点白兰四姐妹的诚意召唤一样,看着柜台上的玉坠,开始研究起来。

“那就买另外一……”白惠听到唐诗诗这样说,立刻心急的接过话来,但是当她看清楚唐诗诗指的那串玉坠的价格的时候,突然选择­性­的失声了。

那串玉坠,是由五颗通体翠绿的珠子组成,中间的略大点,两边的四颗一般大,虽然每颗珠子都不大,但是­色­泽饱满圆润,上面没有雕刻任何东西,简约而不简单,一看就是上上之品。

只是这价格,也超出了白兰姐妹四人的预估!

六十六万哪!

白莉倒吸一口凉气,这次她倒是没抢着开口说话,看着白兰跟白梅,白惠三个人都抿着嘴儿禁了声,她总算放了心了。

“就是这珠子,略显小了点!”唐诗诗略有些叹惋的看着那串珠子。

“要不就将就买这个,在宝凤楼里买不上,去别家更没有这么齐全了!”孙晓芬在一边说道:“­干­妈给你买!看了一下午,也就这串你还多看了两眼!”说罢,孙晓芬就要掏卡!

“­干­妈,算了,还是再看看!”唐诗诗伸手阻止孙晓芬道。

母女两个人一唱一和的,配合默契。

“诗诗姐,二伯母说得对,这宝凤楼是几百年的老店了,这里的东西是A市最齐全的!”白兰对着白梅打了个眼­色­,白梅会意,然后拉了拉身边的白惠,白惠勉强点点头,然后白惠又看看白莉,心里既期望白莉点头,又期望白莉摇头否定,矛盾的很。

白莉见她们三个人都达成了一致,咬咬牙,深吸一口气,僵硬的点点头。

白兰看到大家都同意了,然后掏出自己的卡,对着店员说:“将这串给我包起来,包的漂亮点!”那店员看这一群人嘀嘀咕咕的讨论半天,终于决定买了,立刻麻溜的将那串珠子拿出来给包好了,刷完卡之后,送到了白兰的面前。

“诗诗姐,这下,你该感受到我们的诚意了吧?”白兰拿起那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到唐诗诗的面前,只觉得自己双手沉甸甸的。

“给我的?白小姐,这东西我不能收!”唐诗诗佯装惊讶的看着白兰,问道。

“诗诗姐,还白小姐白小姐的呢!你就别生气了!”白兰有些尴尬的举着盒子,对着白梅三人使了个眼­色­。

“诗诗姐,这是我们姐妹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白梅真诚的看着唐诗诗说道,这次白梅的眼神百分百是真诚的,放了这么多血,再不真诚,对不起天地良心了!

“诗诗姐,你就别跟我们一般见识了!”白惠天真脸的撒娇。

“诗诗姐,你看,这钱都已经花了……。”白莉说话最实在,只是还没说完,就被白兰猛的拽了下衣袖!

可怜的白莉,今天这衣服都快被白兰三人给扯坏了!

唐诗诗看白家姐妹这幅样子,忍不住差点笑出来。

一边的周虎死命的板着脸,就怕自己破功,而孙晓芬,则是佯装不悦的将脸往旁边一扭,暗自偷笑,笑过之后又觉得十分的失望,白家旁支怎么出了这么几个丢人现眼的小辈,难怪没落了!

“可是,这个我并不是十分的中意——”唐诗诗“小声的”自言自语,然后微微皱着眉毛,面­色­为难的看着白兰手里的盒子。

“诗诗姐,你就收下吧,这是我们姐妹的一点心意!”白兰说着,强硬的将手里的盒子,塞到了唐诗诗的手里,唐诗诗半推半就的接住。

周虎看唐诗诗那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已经在不停的呼气吸气,而孙晓芬看着白兰姐妹四人,总算是和颜悦­色­了一点。

“行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不过就是带个新鲜,她们既然已经花钱买了,也有些诚意,你就收下带着玩玩吧!”孙晓芬出来打圆场,只是这话,让白家姐妹怎么听都怎么觉得心里郁闷的慌。

“这……”唐诗诗“无奈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盒子,纠结一会之后,“无奈的”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既然­干­妈也这么说,那我谢谢妹妹们,就收下了!”那模样,一看就是盛情难却之下的勉勉强强。

白兰姐妹看唐诗诗终于收下礼物,竟然觉得有松了一口气之感!

几个人又寒暄了一会,进一步修复了一下“感情”上的裂痕之后,唐诗诗与孙晓芬告辞回家,等唐诗诗跟孙晓芬两个离开之后,白兰姐妹四人脸上表情各异,相视一眼之后,又不约而同的露出痛­色­来!

花了这么多钱,这事情办得可真是让人心里不痛快!

唐诗诗跟孙晓芬两个回到家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倒在沙发上,捧腹大笑了起来。

“诗诗丫头,你这个鬼灵­精­!真是笑死我了!”孙晓芬倚在沙发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毫无顾忌的大笑了。

“­干­妈,我就说了,我不会吃亏的,再说了还有你配合!”唐诗诗想想刚刚白家姐妹的表情,就忍不住发笑。

尤其是白莉,一脸幽怨的说什么“这钱都花了”的样子,让唐诗诗笑得差点岔气。

“那几个孩子,真是不像样子,也不知道她们的父母平时都是怎么教导她们的!这次也算是给她们个教训!”孙晓芬笑过之后,无奈而又失望的摇摇头。

唐诗诗没有接话,这白家姐妹四人,身上的确是一点大家闺秀的影子都没有,虽然,像她们这样的女孩最后基本都会走上家族联姻的路子,但是她们的父母,也太属于教导了点,相较之下,她觉得还是以前白茉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更让人容易接受一点。

“­干­妈就怕是以后,她们更来纠缠你!”孙晓芬有些不放心的说。

“­干­妈,她们还不是我的对手,平时拿来消遣逗乐的罢了,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唐诗诗安慰着孙晓芬说。

“­干­妈知道你本事!”孙晓芬宠溺的点了点唐诗诗的额头,两个人默契的笑了。[笑傲]东方亦有日归处

晚饭的时候,几天不见人影的莫悠悠突然出现了,唐诗诗正跟孙晓芬周虎,朱雀吃晚饭,看到莫悠悠招呼不打,急匆匆的就往楼上房间跑,连忙喊住她说:“悠悠,吃饭了没,我们刚刚开始,有你爱吃的菜哦!”

“我不饿,你们吃吧!”莫悠悠丢下一句话,进了自己的房间。

唐诗诗敏感的听出莫悠悠的声音里有些不对劲,跟孙晓芬说了一声,就上楼去了,莫悠悠好几天没回来了,该不会是遇上什么事了吧?

唐诗诗敲了半天房门,莫悠悠也不开门,心里越发的不安了起来,恰巧,此时君慕北从外面回来了,唐诗诗看到君慕北脸­色­不虞,越发觉得这两个人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哥,你和悠悠怎么了?你是不是欺负悠悠了?”唐诗诗抓着要回房间的君慕北问道。

“我怎么知道她怎么了!”君慕北不耐烦的甩开唐诗诗的手,推门走进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唐诗诗被君慕北关门的声音震得耳朵嗡嗡的,不禁朝着君慕北的房门撇撇嘴,这样都还说没事?骗鬼呢!跟谁欠了你八百万似的!

唐诗诗不放心的又去敲莫悠悠的房门,结果莫悠悠就是死活不开门,敲烦了,就吼了一嗓子,说自己没事,唐诗诗听她火气很旺,但是声音还是中气十足,也就放心了,心想,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反正悠悠是治愈系的,说不定睡一觉起来,自己就好了!

唐诗诗下楼跟孙晓芬继续吃饭,吃完饭后又将孙晓芬给送回房间,两个人又热热乎乎的说着话,很晚了都还是意犹未尽的感觉,孙晓芬相邀,唐诗诗就­干­脆在孙晓芬的房间里睡下了。

也不知道夜里什么时候,唐诗诗听到有人敲门,迷迷糊糊起来开门,结果一开门,身子就被人拉进给微凉的怀抱里,唐诗诗的瞌睡虫顿时去了大半。

“老公,你怎么回来了?”唐诗诗看清眼前的男人是凌睿的时候,忍不住欢喜的问。

“想你,一忙完就赶回来了!”凌睿说着,抱起唐诗诗的身子,关上门就往她们的房间走:“和­干­妈聊得很晚?”

“嗯!”唐诗诗听凌睿说一忙完就赶回来了,心里喜滋滋的。

“看来,今天过的不错?”凌睿看着唐诗诗脸上的喜­色­,将唐诗诗放在床上,笑着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

唐诗诗今天跟孙晓芬两个逛街两次遇上王凤珍跟吴梦,又碰上白家姐妹四人的事情,周虎早已经详详细细的汇报给他了,所以,他自然知道唐诗诗今天过的不错的。

“还行!就是二哥和悠悠不知道怎么了,两个人像是吵架了!”白家姐妹四人,还不足以让唐诗诗挂心,消遣罢了,倒是莫悠悠跟君慕北的反常,让唐诗诗有些发愁。

“不管他们,现在你最应该关心的是我!”凌睿说话间,已经将衣服什么的给扯­干­净,上了床。

唐诗诗察觉到凌睿身体上出来的异于寻常的火热,立刻惊醒了,推了下凌睿急切的脑袋,唔唔的问道:“谁……谁做的?”

“晚上有个聚餐。”凌睿简短的说了几个字之后,就再也顾不上其它。

“唔……可恨!轻点!”唐诗诗承受着凌睿的火热纠缠,心里却是冰芒一片!

凌睿这么警觉的人,都能中招,可见,这些人,处处设计,凌睿在部队的这几日,还不知道过的怎么的惊险!

唐诗诗心疼的用力环紧凌睿的腰身。

凌睿以为唐诗诗不适,放缓了力道,温柔的控制住节奏,强忍着身上快要爆掉的*,慢慢等着唐诗诗适应。

唐诗诗细碎的吻着凌睿脸上的汗水,在凌睿的肩膀上轻咬了一下,娇喘道:“可以的!”

凌睿于是不再顾忌,纵情起来。

“小野猫,你会相信我的,是吧?”完事之后,凌睿紧紧箍着唐诗诗的身子,在唐诗诗的耳边问道。

“傻瓜!不信你信谁!”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凌睿一眼,在凌睿怀里睡去。

这个男人,向来冷傲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什么时候也开始这么的不自信起来了!

凌睿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宠溺的在唐诗诗额头上亲了亲,等她睡熟了才悄悄起身,收拾妥当后,推门走了出去。

“爷,时间不多了!”凌睿刚一出房间,暗影里就走出来一个人,提醒道,冷茂林的酒量再好,也挡不住那些人太久,爷离开的有点久了!

“回去!”凌睿面容清冷,跟那个黑影,转眼间便消失的不见踪影。

“孔方兄”是A市新建的一座极乐销金窟,虽然名字俗气,但是口碑很好,听说老板是意味特别痴迷华夏文化的老外,直接用孔方兄这个名字做店名,倒是很符合老外直接的风格又带点本土气息。

此刻,孔方兄里的一个包间里,一群人正在对着冷茂林灌酒,冷茂林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车*战的人,心里却是异常清醒,爷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冷少校,恭喜你高升!喝!”一个人喝的醉醺醺的又朝冷茂林举杯,自从凌睿调任A市之后,他就连升两级,现在已经是少校了!

“喝!不醉不归!”冷茂林豪爽的跟那个人碰了碰杯子,然后抬手指着那个人说道:“你别……晃来晃去的,晃得……我眼……眼花!”

坐在一边的韩静,看着这样的冷茂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趁着大家不注意,朝着门口走去!

“韩……韩中尉,你……你别走!”冷茂林看着韩静走到门口,心里有些发急,继续大着舌头说道。

“冷少校,你跟个女人计较什么!我们继续喝!一堆大老爷们里面,安Сhā个女人,算怎么回事?”有人拦住冷茂林,挡住了推门的韩静!

冷茂林朝着拦自己的人眯眯眼,又眨眨眼,掩下心里的不爽,将人给推开,却察觉到腰上有东西跳了一下,于是推出去的胳膊又改成了勾,身子歪歪斜斜的向前一倾,脑袋砰的一声撞到了那人的头上,撞得那人晕天转地的,他却不满的摸摸脑袋,指控道:“你撞我­干­嘛!”

那个人苦不堪言,但是又拿醉酒的冷茂林没办法,好在冷茂林身子已经软软的倒在了一边的沙发上,睡着了。

桌上有几个人相视一眼,暗自松了口气,然后看着房间里歪七倒八的人,眼中跳跃着莫名的光芒。

唐诗诗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看到自己一个人睡在房间里,若不是一身酸软,脖子以下红痕斑斑,她真以为昨夜的事情,只是自己的一场春梦!

看着镜子里身上那些大刺刺的草莓,唐诗诗羞窘的想,好在这个家伙知道今天要去参见宴会,给自己留了面子,没太过分!

不过,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做了凌睿的解药,唐诗诗心里异样的甜蜜!

“魂被勾走了?”吃早饭的时候,孙晓芬见唐诗诗一直走神,忍不住打趣道!

“­干­妈!说什么呢!”唐诗诗娇羞的说。

“不说什么,就是不知道谁半夜睡睡觉,就梦游走了,早上起来魂不守舍的,还不是魂被人勾走了!”孙晓芬继续打趣道。

“谁的魂被勾走了?”就在唐诗诗刚想开口解释的时候,有道好奇的声音Сhā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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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火药味

唐诗诗脸上的红­色­更浓,她转头看着正下楼的莫悠悠,一脸嗔怪,但是在看到莫悠悠眼睛处仍未消退的红肿时,立刻关切的问:“悠悠,你还好吧?”

“能有什么不好的!”莫悠悠大刺刺的一笑,那笑容如同太阳花似的,依旧绚烂耀眼,但是唐诗诗却从莫悠悠的笑容里,看到了这笑容里面,原本没有的酸涩。

“悠悠,大哥不是说这几天就要去你家提亲,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唐诗诗像是没有看到莫悠悠眼睛上的秘密似的,上前亲热的搂着莫悠悠肩膀,高声问道。

“诗诗……我没……”莫悠悠微微一摇头,却听到唐诗诗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配合点!”

莫悠悠低垂下眸子,掩下眼中复杂的情绪,嘴上十分配合的说:“皓东说就这一两天吧,兴许明天,就会来!”莫悠悠咬咬­唇­,她决定了,再给她跟君慕北最后一次机会,如果……那么她明天就离开,再也不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么说,我很快就要改口喊你嫂子了?”唐诗诗拉着莫悠悠走到餐厅,语气中带着惊喜,眼中闪着算计的小邪恶,尤其是在看到二楼君慕北房间刚刚打开的那条缝隙一下子合上了之后,眼中的光芒大盛!

只要二哥心里有悠悠,那么这一切的别扭跟误会,都不是事儿!不过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人别扭下去了,别误会久了,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唐诗诗的小脑袋飞快的转着,想着,是不是该好好利用这次宴会的机会,将这一个呆货一个二货送作堆!

莫悠悠心不在焉的吃完了早饭,小眼神时不时的就溜向二楼君慕北房间紧闭的那扇房门,但是一顿早饭足足吃了一个小时,也不见君慕北下楼,莫悠悠心理异常的难受,眼里盛满了失望,他还是在躲着自己!

孙晓芬察觉到莫悠悠跟君慕北的不对劲,但是看到唐诗诗明显是有计较的样子,于是也不多说话。

早饭过后,莫悠悠就回房去了,因为她觉得自己要是不离开,君慕北应该是不会下来吃饭的,他的身体刚受过伤,不吃饭怎么能行?

果然,莫悠悠回房没多时,君慕北下楼了。唐诗诗看着这一前一后别扭着的莫悠悠跟君慕北,心里直叹气,二哥在感情上,什么时候能勇敢一点?

“二哥,今晚的宴会,让悠悠做你的女伴吧?”唐诗诗在君慕北还没有走进餐厅的时候说道。

“唐诗诗,你­操­心的事儿太多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有时间还是多­操­心­操­心凌睿吧你!”凌睿停下脚步,不悦的看着唐诗诗说道。

“切!谁替你­操­心了,我是担心悠悠,怕她宴会上被欺负!”唐诗诗不客气的回嘴,看到君慕北情绪不好,她心情就好了。

“那是你的事,我已经有女伴了!”君慕北淡淡的看一眼唐诗诗,声音四平八稳,让人读不出什么情绪来。

唐诗诗被君慕北这突然地转变弄得有点懵,听了君慕北的话之后,就更懵了!

有女伴了?唐诗诗狐疑的打量着君慕北,想要确定眼前的男人是不是真的是君慕北?他怎么会有女伴了的?这怎么可能?

直到二楼上传来用力的关门声,唐诗诗的思绪才回了神儿,她看着到君慕北抬头看了一眼莫悠悠的房门,刚刚的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心里正好笑君慕北小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谁知道却看到君慕北神­色­如常的脸。

唐诗诗心头一跳!她看着君慕北神­色­如常的走进了餐厅,突然生出一些些不确定来。

二哥,今天跟以往不一样了!

君慕北吃完早饭就出去了,唐诗诗也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毕竟,他已经拒绝莫悠悠做女伴,问下去也没意思。不过她十分好奇,君慕北的女伴,究竟是何许人也。

“哎呀,我得回房间补个眠,那个昨天晚上趁人睡得正香砸门扰梦的家伙真不地道!”孙晓芬知道唐诗诗挂心莫悠悠的事儿,于是打个哈欠,语气三分幽怨七分打趣。

“­干­妈,再说就不理你了!”唐诗诗佯装不悦的板起脸来对着孙晓芬撒娇。

“哎呀!你可不能不理­干­妈,­干­妈还盼望着你跟睿小子快点造人成功,生个大胖小子出来呢!­干­妈是不会碍眼的妨碍你们做正事的!”孙晓芬对着唐诗诗一脸作怪。跟唐诗诗相处的日子不短,但是她却觉得两个人仿佛已经相处多年了似的,很容易就能放开拘束。

“­干­妈!”唐诗诗生气的跺脚。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去找悠悠吧,我昨天逛了一天,是真累了,可不想今天带着熊猫眼出去,给你丢人!”孙晓芬不再玩笑,催着唐诗诗说道。

“那­干­妈你先回房休息,午饭的时候我喊你。”昨天一天,孙晓芬的确是没好好休息,唐诗诗都能感觉到她脸上饿倦­色­,于是立刻体贴的说。

“嗯,你忙去吧!”孙晓芬说完,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唐诗诗去敲莫悠悠的门,这次倒是没像昨天晚上似的,一敲就敲开了,应该是说,莫悠悠根本就没关房门。

“悠悠!”唐诗诗推门进来的时候,莫悠悠正坐在床上,抱着个机器猫的娃娃抹泪,唐诗诗连忙走了过去。她知道,莫悠悠这是因为君慕北那句“我已经有女伴了”的话,彻底伤心了。

“诗诗,我没事!”莫悠悠说着,抹了一把泪,朝着唐诗诗挤出一个笑脸,只是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还说没事呢!”唐诗诗嗔怪的白了莫悠悠一眼,“笑不出来就别笑了,真难看!”

“呜呜……”被唐诗诗这么一戳穿,莫悠悠索­性­哭了起来。

“好了,再哭就没法出门了,难道你不打算去参加宴会,看看二哥说的话是真是假?看看二哥的女伴是什么样子?”唐诗诗给莫悠悠擦擦泪,说道。

“我不想去了!”莫悠悠煽动了几下睫毛,又落下一串泪珠儿说道。

“悠悠,这样就放弃了可不像你!再说了,只是个女伴而已,又不是女朋友!”唐诗诗看着负气的莫悠悠规劝道,其实,她深知莫悠悠那句“我不想去了”,完全是气话,就这莫悠悠姑娘的好奇劲儿,她要是会不去宴会上看看君慕北的女伴究竟是何许人也,她唐诗诗信才有鬼!

“可是,他以前从来不找女伴的!”莫悠悠说着又是一串泪珠滚下来,她最伤心最惶恐的就是这一点!

唐诗诗暗暗的叹一口气,她为难的也是这一点,不知道二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起刚刚君慕北那副样子,唐诗诗觉得头疼,不得不说,这君家三兄弟,在外人看来老大温润和煦,老二吊儿郎当,玩世不恭,老三冷面严酷,表面上看起来,­性­格迥异,但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一样的高深莫测!

就二哥君慕北来说吧,他平时玩玩闹闹的,最近还经常犯二,但是如果他不想让你猜透他的心思,你就是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是在A市,跟B市怎么能一样?再说了,二哥也不是从来没带过女伴,以前白­奶­­奶­举办相亲宴会的时候,二哥还带着梁月姐参加呢!”

“真的?真的是梁月姐?”莫悠悠激动的抓着唐诗诗的胳膊问道。

“骗你做什么!为这事儿,二伯母还以为二哥是对梁月姐动了心思,那阶段可没少折腾我二哥!”唐诗诗将君慕北被二伯母云沫给折腾的事儿,添油加醋的跟莫悠悠分享了下,果断的将莫悠悠给逗笑了!

“活该!”莫悠悠听到君慕北被父母折腾,恨恨的骂道,只是那语气里夹杂着点儿为君慕北心疼鸣不平的味儿,唐诗诗聪明的选择忽略。

“可不是活该怎地!所以我说,悠悠,你根本犯不着为这件事伤心伤肺的!”唐诗诗趁机说道。

“这么说,君慕北他不是喜欢上别人了,是不是?”莫悠悠不确定的又抓着唐诗诗的手问。

“当然不是,君家的男人,可都不是随便的人!”唐诗诗拍胸脯打包票道。

“那要不,我就去吧!”莫悠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言语间有些扭捏。

“当然要去!而且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闪瞎二哥的眼,让二哥的女伴,自惭形愧!”唐诗诗发表豪言壮语,给莫悠悠打气!

“那我们还等什么!”莫悠悠听了唐诗诗的话,激动的站起来,拉着唐诗诗就要往外走!

“悠悠,你去哪里?现在还不是参加宴会的时间!”唐诗诗被莫悠悠这人来疯给弄蒙了。

“当然是陪我去改头换面了!我要打扮的美美的,闪瞎君慕北的眼!”莫悠悠小盆友斗志高昂的说。

“呃~”唐诗诗差点咬到舌头,她能说不去吗?她想补眠啊?

答案肯定是不能!

于是唐诗诗挥泪告别了自己亲爱的大床,被跟要出征的女将似的莫悠悠给拖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还匆匆交代家里的佣人,别忘记喊孙晓芬吃午饭,并将周虎留在家里,因为她有种预感,上了莫悠悠的贼船,一时半会的下不来了!

唐诗诗非常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

本来,唐诗诗是想带莫悠悠去那种专门做造型形象设计室,让设计师给莫悠悠量身打造一下,但是却被莫悠悠果断的拒绝了,莫悠悠小盆友非常有自己的想法,一定要自己来!

于是唐诗诗苦命的陪逛!

“悠悠,这件衣服怎么样?”唐诗诗拿着一件小礼服,询问莫悠悠,她的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另外一件,被莫悠悠PASS掉,没来得及放回去的衣服。

莫悠悠扫描了一下唐诗诗手里的小礼服,果断的摇摇头,然后皱眉对着唐诗诗说:“太可爱了,没女人味!”

女人味,是莫悠悠今天一直挂在嘴边着重强调的词!

唐诗诗将两件礼服挂回去,看着莫悠悠可爱娃娃脸,心中想象,莫悠悠所谓的女人味,究竟是什么!刚刚她选的那几件衣服,都比较符合莫悠悠的气质跟气场,可是莫悠悠却不屑一顾。

这已经是莫悠悠否定的第六十七件衣服了。

“这件!就是这样的!终于被我找到了!”不知道走了多少家­精­品店后,莫悠悠才指着一件衣服兴奋的大叫起来。

此时,唐诗诗已经累得坐在休息椅上不想活动,听到莫悠悠选中了衣服,于是催促道:“快去换上我看看!”

“嗯!”莫悠悠欢喜的拿着衣服进去了!

不一会,莫悠悠出来了,唐诗诗呆了一呆,然后用力的眨眨眼,确定眼前的不是幻觉的时候,有些­干­­干­的说:“悠悠——”

莫悠悠穿了一件黑­色­的礼服,但是这件礼服,在唐诗诗的眼里,根本不能称得上是礼服,单肩带,这倒是没什么,只是胸部那一片又小又薄的布料,根本裹不住莫悠悠胸腔的两只球球,一走一颤,感觉随时都要跳出来似的,腰上的曲线设计也很贴合人体构造,裙摆倒是很长,但是开叉一直到大腿根部,走动的时候,都能看到莫悠悠里面的白­色­小内内了,这还不算,后面的竟然是露背式的,几根细的跟线似的带子,堪堪的遮住了股沟,左右扭动间,让人无限遐想!

“怎么样?是不是有惊喜?”莫悠悠穿着挑中的衣服,在唐诗诗面前走动了几圈,然后还故意朝着坐在椅子上的唐诗诗一俯身,秀了一下胸前的事业线,得意洋洋的看着一脸震惊的唐诗诗问。

她今天一定要让君慕北喷鼻血!看他还敢不敢无视她!

唐诗诗只觉得被雷劈中,是挺惊得,但是绝对没有喜!

“悠悠,这衣服不适合你!”唐诗诗指了指莫悠悠喷薄欲出的胸器,非常严肃认真的说。

“我觉得很好啊!”莫悠悠不以为意的说。其实,她也觉得这间衣服穿在身上有些不舒服,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初衷,就将那些不舒服都抛诸脑后。

“我觉得很不好!”唐诗诗准备力谏到底了,莫悠悠要是真的穿这件去参加宴会了,唐诗诗敢保证,自己将来会死的很惨!

“可是现在不就是流行这个,你看看网络上电视上,多少女人斗来斗去的不就是斗大波!我的好歹还算能拿的出去手吧!男人不是都喜欢­性­感的女人?”莫悠悠不赞同的看着唐诗诗,挤了挤自己胸前的两坨脂肪球。

不良的网络传播害人不浅!唐诗诗心中感叹,然后看着莫悠悠说:“悠悠,­性­感不是暴露!你穿成这样,我敢保证,二哥是不会喜欢的!”虽然,莫悠悠穿成这样出去,是可以刺激到君慕北,方法简单有效,但是却实在是下下策,非常的不明智!

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自己在意的女人,用这样的方式暴露在人前,被其他雄­性­看光的。

“那我要怎么办?”莫悠悠对唐诗诗的话,还是非常相信的,一听到她这样说,顿时垮下小脸来,燃烧了一上午的斗志,瞬间没了。

“不暴露,照样可以­性­感的!”唐诗诗拍了拍莫悠悠给她打气。

“诗诗,你帮我!”莫悠悠可怜巴巴的抱着唐诗诗的胳膊,忽闪着大眼卖萌。

唐诗诗被莫悠悠挤在在即胳膊上的胸器给刺激的只起­鸡­皮疙瘩,推了推她说:“赶紧将这身换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那好,这个就不买了!”莫悠悠站起身来说道。

唐诗诗只觉得眼前一片­肉­­色­闪得她眼花,看着莫悠悠晃动着小ρi股,扭着小腰,走的小心翼翼的,突然不厚道的笑着说:“谁说不买了!这件一定要买!”

莫悠悠回头,一脸迷惑不解的看着唐诗诗。

唐诗诗被莫悠悠这一回头,确实给煞到了一下,不得不说,这件衣服的确有让人喷鼻血的资本,于是她对着莫悠悠眨眨眼说道:“买回去,可以穿给他一个人看,这个他肯定喜欢!”

莫悠悠眼底闪过惊喜:“真的?”

“相信我,没错的!”唐诗诗自信牛掰的对着莫悠悠一笑,心中却是充满邪恶!

不知道莫悠悠这枚人­肉­炸弹,二哥接不接的住!

离开­精­品店,唐诗诗这次不再由着莫悠悠瞎折腾,只将将她给带到了A市最有名的一家形象设计室,然后霸气的将自己的黑卡往柜台一丢,指着莫悠悠说道:“三个小时,我要看到一个美而不妖,艳而不俗的尤物!”

莫悠悠被一大堆人团团围住,一阵摆弄,唐诗诗突然想起,自己为《倾城》拍宣传片的时候,也被这样折磨过,心里不禁对莫悠悠表示同情,不过更多的是期待。

钱果然是个好东西,当唐诗诗看着被收拾妥当的莫悠悠,踩着水晶鞋子走出来的时候,确确实实的惊艳了一把,这里的设计师,化妆师真是名不虚传!

“怎么样?”莫悠悠有些兴奋而又有点忐忑的看着唐诗诗,问道。

其实,她也被自己给惊呆了,有些不敢确定,这真的是自己?

镜子里的人一头乌黑亮丽的大波浪卷发,柳叶弯眉,一双眼睛里面带着惊喜与不敢置信,光芒闪耀如同黑­色­的宝石,眼角细挑,为这双原本就很灵动的眸子添了些说不出的风情,鼻子的曲线也不似先前那般僵硬,只是让人觉得有些明朗的个­性­,两片如同果冻般娇­嫩­的­唇­瓣,一张一合间似是花开,让人感觉有馨香的味道传来,忍不住想要上前去闻一闻,尝一尝。

身上的衣服,不露胸也不露腿,将她纤细的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是又完美的勾勒出她的曲线来,既感­性­又知­性­,让人有种想要揽入怀里的冲动。

真的是美而不妖,艳而不俗!

“这钱花得值!”唐诗诗简短的五个字,是最贴切而又真实的评价!

莫悠悠一下子笑得灿烂如花。

唐诗诗跟莫悠悠回到家,刚下车呢,就见周虎火急火燎的冲过来,说道:“少夫人,你可回来了!快点吧,都等着你了!”

唐诗诗还以为是凌睿回来了,欣喜的跑进屋子里,却看到屋子里一大堆的人,独独没有找到她想看到的那抹挺拔身姿。

“诗诗丫头,快点去换装!”孙晓芬看唐诗诗回来,立刻推唐诗诗上楼,房间里的那群人,立刻呼啦一下都跟了上去,原来她们是来给唐诗诗化妆做造型的。

“早知道,我们就不用费事的出去了!这人也真是的,不早说!”唐诗诗颇有些不满的跟孙晓芬莫悠悠抱怨。

“得了吧!存心让我羡慕嫉妒恨呢!”莫悠悠假装生气的白了唐诗诗一眼,其实她心里十分的羡慕唐诗诗,凌睿这么忙,还不忘记替唐诗诗安排这些,真是个好男人!

君家的男人宠老婆都是出了名的,所以她一定要将君慕北给拿下!看着自己这一身满意的妆容,莫悠悠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凌睿一直没有回来,虽然有让人开车来接唐诗诗,孙晓芬跟莫悠悠去宴会,但是看不到凌睿,唐诗诗还是有些担心的,尤其是想起昨天晚上他被人下药的事情,也不知道凌睿后来是怎么处理的,事情解决了没有?

“诗诗,你就别想了,凌睿肯定会准时到的!”坐在加长的豪华房车里,莫悠悠一边享受的喝着饮料,一边“开导着”唐诗诗。

“我知道!”唐诗诗微笑,然后一把拍开莫悠悠伸向车里摆放的糕点的小爪子,说道:“悠悠,你再吃下去,就吃撑了!口红都被你吃掉了!”莫悠悠这个吃货,从上车之后,嘴巴就一直没闲着!

“怕什么,反正有跟妆的!一会补一下就好了!”莫悠悠不以为意,喝了口饮料,拍了拍肚子,还真的是有点饱了。

唐诗诗没好气的斜了莫悠悠一眼。

孙晓芬笑开,说道:“诗诗,你也吃一点,一会宴会上不一定有机会吃东西,这睿小子,就是细心,连这个也都想到了!”孙晓芬看到餐桌上摆放的满满的­精­致的糕点,心里不无感怀。

“­干­妈,我不饿!”唐诗诗看了看那满满的一桌子糕点,心里就犯腻歪,再好吃的东西,整这么多,也吃不下啊!

孙晓芬怎么能不明白唐诗诗心不在此,于是也没说什么。

车子开到了一座私人庄园停下,周虎和司机下来将两边的车门打开,唐诗诗动了动身子,刚想下去,面前就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只消一眼,唐诗诗就知道,这只手不是凌睿的,她微微皱眉,抬头看向站在车外的人,在看清楚来人的长相的时候,眼里闪过诧异。

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棵棵都充满­精­神,金丝眼镜下面,依旧是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眸,脸上清减不少,没有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倒是多了了冷峭,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让他的眼睛更显的清亮。

“小学妹,只不过是过了个年,就不认识我了?”沈赫任由唐诗诗打量,依旧是固执而绅士的伸着手,放在唐诗诗的面前。

这是唐诗诗从那一次­射­伤沈赫之后,第一次看到他,目光不由的在沈赫的胸前一落,随即收回。

沈赫在看到唐诗诗的目光的时候,眼底掠过细碎光华,笑得更加妖孽倾城:“小学妹,不会不给我这个荣幸吧?好多人都看着呢!”

唐诗诗直直的看着沈赫的眸子,在审视到沈赫眸底那抹让人无法猜透的黢黑后,微微一笑,目光带了点冷意跟玩味儿。

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沈家是要将这场争斗,抬到明面上来了!

沈赫因为唐诗诗脸上明晃晃刺人眼眸的笑容,笑得更加妖孽。

有不少的目光,落在了唐诗诗跟沈赫的身上,毕竟,这两个人的身份,都亮丽的让人忽视不得,而且,今天的宴会,明面上是龙家新的一年为讨个好彩头,宴请各家热闹一番,实际上,这次宴会最主要的是为了欢迎君家人重回A市,君慕北,凌睿与唐诗诗自然也就是最受瞩目的宴会嘉宾,她们的一言一行,一直被人高度关注着。

因为,沈赫突然冒出来,要牵着唐诗诗的手下车的事儿,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许多人,尤其是爱好八卦的女人,看唐诗诗的目光,都不由得变了味。

这个唐诗诗,在B市就久负盛名,来A市之后,深居简出,一直不怎么露面,但是话题却是一直不断。

“听说这个唐诗诗,跟前夫之间还牵牵扯扯得,前两天还上了娱乐头条,啧啧……”某女意味深长的说。

“这沈家大公子,怎么她也都认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沈家大公子,听说对她好着呢,前不久专门追到B市去,听说,为了救她,还受过伤!”某女眼中闪烁着嫉妒的火花,压低了声音说。

“不就是个火星刺头儿,怎么能这么大的魅力?我还真是好奇想见见了!”

“嘘,你可别这么说,听说凌少将跟君家人,对她宠得无法无天的。”

“不光君家,还有白家!你没看白家二夫人在那块站着吗?”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她认了白家二夫人做­干­妈!”

“谁知道呢,凌少都没和她一起来,传言也不能尽信,再说,凌少跟韩家的小姐之间不是还有个儿子!”

“也对,韩静都追到部队里面去了!到底怎么样,还不一定!”

……

唐诗诗还没下车,就单单沈赫这样一个动作,就将唐诗诗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偏偏有人觉得还嫌不够,又来添一把火。

“沈赫,你在做什么?!”余曼青带点愤怒与惊讶的声音,透着丝丝划破裂帛的尖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来。

“沈夫人说的对!沈少,你这样堵在这里,妨碍我女儿下车,实在是很不礼貌!”孙晓芬下了车,绕到唐诗诗这一边借住余曼青的话笑容满面的说,只是那话里的意思,带着三分对余曼青的认同与七分对沈赫的责怪。

这几个人,当着她的面就像给诗诗丫头下套,做梦!

“白夫人,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发扬一下绅士风度而已,你们想多了!”沈赫不紧不慢的说,眉眼处仍旧是似笑非笑,只是带了点儿凉意。

“难得沈少有这份心意,只不过……”孙晓芬也学沈赫的样子,似笑非笑的回视着沈赫,话里面赶人的意思十分明显。

“只不过,我老婆并不需要!”孙晓芬的话还没收完,就被一道清朗冷酷的声音给打断了。

刺耳的刹车声响了起来,一辆布加迪大刺刺的停了下来,凌睿推开车门,大步朝着唐诗诗走了过来,孙晓芬早就识趣的让开,而沈赫却仍旧是固执的站在那里,目光落在一身盛装的凌睿身上,冷厉起来。

凌睿直接无视沈赫的目光,走了过来,只是身体切在沈赫的面前,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胳膊撞了一下沈赫的前胸。

沈赫脸­色­微微一白,额头上有些细密的汗珠冒了出来,凌睿那一下,刚好撞在他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上。

“老婆,抱歉,我来晚了!”凌睿朝着唐诗诗伸出手。

唐诗诗看着被凌睿使坏撞到一边的沈赫,然后又看着凌睿修长有力的大手,目光落在凌睿这一身银灰­色­的西装上面,眉毛微挑。

这老流氓,做什么将自己打扮的这么­骚­包?再看看自己这一身过于保守的装扮,唐诗诗心里有点儿气恼!

“老婆,我这不是部队里忙,训练完了一身臭汗,为了不给你丢脸,就去捯饬了一下。”凌睿自然是注意到唐诗诗脸上泄露的丝丝不满,将唐诗诗上上下下都审视了一遍,确定包裹的足够严实之后,面无愧­色­的说道。

“最好是你说的这样!”唐诗诗咕哝了一句,将手递给凌睿。

周围的人,都因凌睿的突然到来,而安静了下来,此刻见话题女王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忍不住将唐诗诗细细的从头到脚打量N遍。

唐诗诗今天穿了一身带点古典气质的珍珠白­色­七分袖洋装,白­色­的小圆领,圆领边上还压着一圈浅粉­色­丝质的花边,越发显得她脖颈优美白皙,衣服的胸前是一朵宝石镶嵌的花朵,在灯光下闪着七彩夺目的光芒,裙子长度在膝盖稍上一点,使得她整个人如同一朵出水青莲,清丽脱俗而又端庄大方。

此刻,唐诗诗跟凌睿两个站在一起,金童玉女般的和谐。

“凌少,部队那边的电话!”就在唐诗诗挽着凌睿的胳膊,坦然的接受周遭人的注目礼的时候,有道不和谐的声音,Сhā了进来,平板而又带着点儿焦急之­色­,显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唐诗诗看着从布加迪后面的车上下来的韩静,嘴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呵!这些人,今天不会是打定主意不让他们夫妻进门了吧?想到这里,唐诗诗的目光瞟到站在一边尚未离去的沈赫,沈赫在察觉到唐诗诗的注视,对着唐诗诗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唐诗诗与沈赫的目光一触,随即撤开,因为韩静已经“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他们的面前。

“凌少,给——”韩静将手机递向凌睿,态度恭敬而不谦卑,目光中带着点儿急­色­与公事公办的样子,直接无视了凌睿身边的唐诗诗。

凌睿看着韩静手中的手机,声音清冷:“什么时候,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先通过你再经过我了?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一道程序?”

“凌少,事情紧急——”听到凌睿冷酷的声音,韩静咬咬­唇­,面容上露出一丝丝委屈来。

“能先通汇你的事情,再紧急又能紧急到哪里去?”凌睿声音冷沉了的看着韩静,然后又一脸温柔的对着唐诗诗说:“外面冷,我们进去!”。

唐诗诗点点头,挽着凌睿的胳膊无比乖顺的样子,只是一只小手却偷偷的掐上了凌睿的胳膊!

“调皮!”凌睿抬手点了点唐诗诗的鼻子,带着唐诗诗往宴会厅走去。

韩静被凌睿看的心虚,但是在看到凌睿对唐诗诗截然不同的态度的时候,心里涌上无尽的不甘,她看着唐诗诗与凌睿的背影,忍不住开口说道:“凌少夫人也认为,这是个无关紧要的电话吗?”

唐诗诗停下脚步,微微侧身,并不去看韩静此时那让人生厌的嘴脸,嘴角噙上一抹动人笑意,语调轻缓的开口说道:“是不是无关紧要我不清楚,但是既然凌睿说是,那就一定是!再说了他工作的事情,我向来不搀和,不管是与不是,我要做的只是相信他便好了!韩小姐不会是想,让我相信你吧?”唐诗诗说着,轻笑出声,而后又有状似自言自语的说道:“韩小姐这个问题,还真是有点莫名其妙呢!”

“无关紧要的人,不必理会!”凌睿说着,轻轻拍了拍唐诗诗放在他臂弯的小手。

“嗯,我都听你的!”唐诗诗乖巧的看着凌睿,甜甜一笑。

凌睿呼吸一滞,眸底闪现出深­色­,俯首在唐诗诗耳边说:“不准在外人面前这么笑!”

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鸦霸!她笑一下又惹到他了?

“哎呀!小学妹跟凌少的感情还真是好呢!让我看着嫉妒了!”沈赫扫了一眼已经气的脸­色­有点发青的韩静,开玩笑的说:“韩小姐,看来你的筹码,不够哦!”

筹码两个字,沈赫咬得特别重,此刻在场的人,都不由的想起来韩静跟凌睿之间的那个孩子,看向三个人的时候,各有所思。

“我从来不知道,韩小姐手里有什么筹码?这筹码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呢?”反正是走不开了,唐诗诗索­性­转身看着沈赫与韩静,在韩静开口之前,又突然恍然大悟般的说:“韩小姐能一下子空降成我老公的兵,连我老公接什么样的电话,都必须经过韩小姐的筛选,难道是因为手里抓住了我老公的把柄做筹码?”唐诗诗好奇的看着韩静,伸出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像是突然说出来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副“怪不得”如此的样子。

“别瞎想,她手里能有什么筹码?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罢了!”凌睿颇有些无奈的看着唐诗诗,然后目光转向韩静,陡然冷峭如同悬崖上的冰:“韩小姐,我说的是不是?”

韩静身子微微摇晃,抖动如同水中飘萍,她一脸凄迷的看着凌睿,攥着手机的手,紧的泛着青白,用力的抿了抿­唇­之后,才低声回答:“是,凌少!”那声音带着点悲切悲壮的味儿,像是一个下属对着上级般的报备,带着些耐人寻味的迫不得已。

凌睿冷冷一笑,然后转向唐诗诗,目光一下子又温柔似水,诱哄般的问道:“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放心过?”唐诗诗似娇似嗔的看着凌睿说道,然后目光不经意的落在韩静死死抿着的­唇­角上,说道:“你呀,韩小姐虽然是下属,但是好歹是个女人,你也不要太严厉了,看将她给吓得!”

“我手下的兵,没有­性­别,不留孬种!”凌睿说完,又看向一边始终似笑非笑看好戏的沈赫,说道:“沈少,听说你大病初愈,还是省着点劲儿,少对别人的老婆献殷勤,瞧瞧——这伤口可不是又裂开了怎么的,怪不得我闻着一股血腥气!这种日子见血,可不大好!”

众人听了凌睿的话,齐齐看向沈赫,果然看到他胸前,白­色­的衬衫上透出点点可疑的红­色­来,目光复杂起来。

沈赫倒是没有在意,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凌睿,然后又将目光落在唐诗诗的身上,在看到唐诗诗眉心微皱之后,挑眉看着凌睿,说道:“凌少挂心了!我倒是觉得这血腥气远没有这醋味大!”

“沈少的事情,我当然挂心,毕竟你曾经是我老婆最好的沈赫学长!”凌睿拍着沈赫的肩膀,说道,只是最后一句话,音量小的只有他跟沈赫两个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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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034:又来一个情敌!

沈赫的身子一僵,凌睿这在外人看起来友好热络的一拍手劲很大,沈赫觉得自己未愈的伤口处传来的疼痛已经麻木,他怎么还会听不出凌睿刻意强调的“曾经”二字?

只是身上越疼,心里越殇,沈赫笑得也就越妖娆,他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眸像是沾染了流光,里面华彩闪耀,直直的盯着凌睿,笑道:“凌睿,你在怕什么?”

“我怕你一不小心将自己玩死了!”凌睿的声音依旧只容两个人听到,此刻他也直直的盯着沈赫,脸上的表情依旧冷酷。

“你死了我都不会死!”沈赫依旧笑得邪魅,之余眼神之间无声较量。

“也对,祸害遗千年!”凌睿赞同的点点头,声音大了一些,足够让他身边的唐诗诗和韩静等人听到。

唐诗诗像是没有感受到凌睿与沈赫之间的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样,挽着凌睿的胳膊,一脸审视的看着沈赫,立场鲜明。

唐诗诗知道,在这个时候,这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与刚刚她与韩静之间的较量,本质上是相同的,胜败最终取决于她跟凌睿的态度。

韩静再有所谓的“筹码”,整天借由工作之名,不离凌睿左右又能怎么样呢?凌睿只需要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能让她溃不成军。

同样的,沈赫再怎么刻意挑唆,从中作梗又怎么样呢?只要她相信凌睿,坚定自己的离场,所有的­阴­谋诡计就都找不到出路!

韩静看着唐诗诗神­色­如常看着凌睿与沈赫之间的较量,脸­色­微变,只是这个时候,这里已经没有了她Сhā话的余地。

唐诗诗入场的这一幕好戏,自然是也落在了已经在宴会厅里的许多男客的眼里。

此刻,角落里坐着两个男人,正端着高脚杯,看好戏似的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人,眼神里带着玩味。

“没想到凌少跟沈少的关系仍旧一如既往的好。”韩弈优雅的抿了一口酒,说道。

“我也有些想不通那个小子整天在想些什么!”君慕北看了一眼韩弈,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韩弈因为君慕北的话,侧脸看了一眼君慕北,不以为意的笑笑,然后又看向站在门口的韩静,说道:“我记得我当年提醒过你的!只是——这恋爱中的男人不是傻子是疯子,听不进逆耳忠言!”

韩家一心想往上爬,也看出君家虽然退居B市,敛起锋芒,但实力未衰,于是就走了韩静这一步棋,君家人重情,这一步棋若是走好了,当真是好的,韩家可以更上一层楼,但是韩家里有几个老东西,贪念太重,想要两头讨好,于是顾此失彼,一步错,满盘皆落索!

当韩家人在君家的事情上,意见分化为两派的时候,韩弈就曾经提醒过君慕北,奈何当时君慕北当时不知道是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还是盲目的选择了忽视,最终导致了君家两兄弟阋墙,君家老大带着韩静远走。

君慕北听了韩弈的话,看了眼韩静,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目光最终飘飘荡荡的落在了莫悠悠的身上,他蹭的一声站了起来,酒杯里的液体差点溅出来!

这个呆货,竟然穿成这样就出门!

韩弈难得看到君慕北失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落在了莫悠悠的身上,目光一亮,说道:“跟凌少夫人一起来的那位小姐,就是你的女伴?”他来的时候隐约听到过有人议论君慕北女伴的事情,以为就是莫悠悠了!

“不是!”君慕北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僵硬的回答,语气不善。

“那我可不可以……”韩弈眼中露出兴味的光芒!这个女人,比较符合他的口味。

“不可以!”君慕北打断韩弈的话,侧脸看着韩弈警告似的说道:“那是我大哥的女人!”说完之后,放下酒杯,就起身朝门口走去!只是他语气里的警告,不知道是在警告韩弈还是在警告自己!

韩弈对君慕北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些怔愣,看着君慕北虽然还是一贯的玩世不恭,但是步履间带点匆忙朝着莫悠悠的方向走去,心中失笑,这君慕北对自己大哥的女人,好像过分关切了点。

“凌少跟沈少还是进来慢慢聊吧,冻坏了我们美丽的女士们,可就是罪过了!”君慕北刚刚走出来,就听到一个戏谑的声音先他一步响起来,打破了凌睿跟沈赫之间看似和谐的气氛。

说话的是龙家的三少爷龙翼。

凌睿跟沈赫等人循声看去,对着来人点头示意。

君慕北看向龙翼,察觉到他目光中带着点挑衅,眉心一皱。

正满怀期待,心如擂鼓的看到君慕北朝自己走过来的莫悠悠,脸上还来不及绽放的笑容,就被君慕北一个蹙眉的动作给秒杀了,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莫悠悠心里一下子冒出这个念头之后,情绪就开始不由自主的低落了下来。

“悠悠,我们进去了!”唐诗诗挽着凌睿的胳膊,轻声的提醒还处于失神状态的莫悠悠。

“嗯。”莫悠悠回答了一声,机械的跟上唐诗诗的脚步,只是没有自信的莫悠悠,原本一身优雅,知­性­迷人,现在走起路来却是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异常的别扭,她看着那扇宴会厅的门,神­色­有点渺茫,开始打退堂鼓,有点想要回去了!

只是,一想起君慕北的女伴,莫悠悠又暗暗给自己打气,既然来了,她总要看一眼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再走也不迟!

君慕北看着从自己身边别别扭扭走过去的莫悠悠,情不自禁的抬手想要拉住她,却在快要碰到她的手腕的时候颓然的收回自己的手,明天,大哥就要来接她去莫叔叔家提亲了!

“君慕北,你既然招惹了我的姐姐,就别再对别的女人献殷勤!你太老了,那朵小花,还是让我来呵护好了!”龙翼将君慕北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上来一脸敌意的对着君慕北说道。

君慕北审视了一眼龙翼的脸,二十出头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也敢跟他大放厥词!

他太老了吗?!猛然想起,莫悠悠今年也不过二十岁,确实是朵娇­嫩­的小花,他确实有点老呢!可是立刻便转念一想,君皓东岂不是更老?

君慕北越过龙翼,回到了宴会厅。

龙翼被君慕北直接无视,看着君慕北的背影,暗暗磨牙,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有什么好,为什么姐姐这么多年参加宴会从来没有男伴,而这次偏偏就选了他!

唉!惆怅!

因为龙翼的出现,宴会厅外面又恢复了如常,被君家两辆车子挡在后面封住路的那些车子也都一辆辆的开了进来,原本他们被堵在后面颇有微词,但是在听到前面是君家的座驾之后,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噤声沉默,当然也有些因此而更加不满的,比如说冯家的大公子冯云雷。

“不知道天高地厚!还以为这A市还是几十年以前的A市呢,君家人太不自量力!”冯云霆在车里一脸­阴­霾的说。

君家的杀弟之仇,他是怎么都要讨回来的!

坐在冯云雷身边的女人,看到冯云雷脸上的狠­色­,吓得身子一哆嗦,什么话也不敢说。

韩家的韩冀听到是前面凌睿跟沈赫两个人堵住了路,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他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上吸了一口,目光看着前方的车龙,笑得一脸高深莫测,抽完一根烟,仍旧是不急不躁的等着,直到车流开始前行,他才关上窗子,眼中隐有戾气闪现,只不过也是瞬间,快得连车里一直小心翼翼的司机都没有察觉,还奇怪这位爷,今个儿气量怎么这么好?

白家旁支的那几位,走在最后面,下车之后,看到了还大刺刺的停在另一个车道上的黑白相间的布加迪,差点忍不住惊呼出声,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大手笔!

这龙家的宴会,每年年初都会举办一次,但是来的虽然都是A市,乃至华夏国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但是这些人都是政客,政府官员,座驾一般都是按照级别配制来的,不是他们当中没有人开得起豪车,而是有也不会甚至说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出来招摇,生怕被扯上经济问题,遭到调查!

所以,凌睿的这布加迪,格外的吸引人们的眼球,在他们的眼里,确确实实太过高调了!

等知道这车子的主人是谁之后,众人表情各异,看着宴会厅的大门,心中都各有计较。

“白夫人,什么时候来的A市,怎么事前没听说你要来参加宴会?这宴会名单上也没有……”刚进入宴会厅,余曼青的声音就不高不低的响了起来。

其实刚刚那一会,不光是凌睿,唐诗诗与沈赫,韩静四个人之间过招,孙晓芬跟余曼青两个也一直没有消停,余曼青针对孙晓芬,自然是因为白家跟君家现如今的关系,还有就是刚刚在门外,孙晓芬接了余曼青的话针对沈赫的事。

“沈夫人,这貌似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儿吧?”孙晓芬不悦的看着余曼青,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这个女人,跟条毒蛇似的,缠的她烦躁。

“我就是觉得白夫人好歹也算是名门贵­妇­,怎么也会做出这种不请自来的事儿,觉得好奇,问问罢了!”余曼青抿­唇­而笑。

这个女人!这是在讽刺­干­妈厚脸皮?

唐诗诗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怒火,看着余曼青,矜贵的笑笑,说道:“沈夫人,我还以为你是位沉稳内敛的长辈,没想到是个急­性­子呢!你即便是再迫不及待,想要­操­心这事儿最快也要等到明年了,有些事儿,这么显山露水的,­操­之过急,不好吧?”

唐诗诗走过来,脸上挂着一抹轻笑,上前挽着孙晓芬的胳膊说道,察觉到孙晓芬身体有些僵硬,唐诗诗心里对余曼青更加恼恨,只是她心里越是恼恨,脸上的神­色­越是平静从容。

最快明年,这话儿说的,可真是有技术含量,人群中有几个夫人微笑,慢得话是多久?下辈子?

呵呵!这个唐诗诗,还真是个心直口快的妙人!

“凌少夫人,都说你伶牙俐齿,今个可真是见识到了,不过这是什么地方,长辈们说话,哪里有你Сhā嘴的余地?果然是乡野间的出身,不知进退。”余曼青从一开始就不待见唐诗诗,后来又接连发生了那么多事,沈赫两次重伤,都跟唐诗诗有关,她心里早已经将唐诗诗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这时候自然也不可能给唐诗诗好脸­色­!此刻见唐诗诗上前为孙晓芬帮腔,立刻拿唐诗诗的身份说事,端的一副长辈的训诫的架子。

在她们的这个圈子里,有几个不是出身名门的?出身是她们的第一道加持!像唐诗诗这样无门无根的杂草,即使是坐上了凌少夫人的位置又怎么样?在A市这样一个权力倾轧的地方,谁敢保证凌睿会不会有朝一日为了自保,迫不得已的将她给弃了呢?尤其是现在,就已经有人虎视眈眈了!

周围有些贵­妇­,在听到余曼青的话时,不自觉的又开始打量唐诗诗,虽然她们都聪明的与这几人的危险圈避开一定的距离,但是无一不竖起耳朵,不想错露这番­精­彩。

“沈夫人,诗诗是我的女儿!”孙晓芬扫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人,最后目光直直的盯着余曼青说道!

“­干­女儿而已!就算是再认个十个八个的­干­爹­干­妈,也依旧改变不了事实!”余曼青讥诮的说。

莫悠悠在听到余曼青的话的时候,生气的上前走了一步,想开口替唐诗诗讨回公道,这个老女人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说诗诗!

只是唐诗诗快一步拉住了莫悠悠,示意她不要冲动。

余曼青看到唐诗诗与莫悠悠之间的小动作,又看看气的面­色­发红的孙晓芬,心里越发得意,开口说道:“还有这位小姐,恐怕也不在受邀之列吧?凌少夫人不会告诉我,这位是凌少将的女伴吧?”

凌少的女伴?众人看着唐诗诗与莫悠悠的目光异样了起来,人群中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莫悠悠的恨恨的磨了磨牙,要不是被唐诗诗扣紧手腕拉住,她真恨不得冲上去扇余曼青这个毒­妇­两个嘴巴子!

“唉!我真没想到,出身高贵的沈夫人,竟然会在别人家的宴会上,说出这样不合时宜的话来!看来这事儿沈夫人的丈夫经常做的!不然也不会这么误会我未来的嫂子!”唐诗诗听了余曼青的话,并没有生气,而是一脸的叹惋的说!

未来的嫂子,几个字就将莫悠悠给摘了出去,众人先前看着莫悠悠异样不明的目光开始羡慕起来。

能做君家的媳­妇­,是这里多少名门闺秀的梦想!

一直密切注意这边的君慕北,在听到唐诗诗的话之后,神­色­黯然了下来,“未来的嫂子”这个几个字,让他心底微酸!

挽着君慕北胳膊的龙卿在察觉到君慕北的异样之后,顺着君慕北的目光看向唐诗诗那边,然后收回自己的目光,不着痕迹的问:“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我们去那边!”君慕北对着龙卿摇摇头,然后带着她远离莫悠悠跟唐诗诗的身边,有那个贼女人在,那个呆货,应该吃不了什么亏!

“唐诗诗,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余曼青一脸嫌恶的看着唐诗诗,语气充满嘲弄。

“其实,若是我是沈夫人的话,我是不会越权去­操­心这些的,这女人嘛,­操­心太过,最是容易老,沈夫人跟我­干­妈年岁相当吧,但是一看就是­操­心太过!”唐诗诗淡笑着,不气不恼,语调平淡,如同是话家常一样的说道。

只是她状似不经意的提出的“越权”两个字,却被周围的人敏锐的收进大脑里。

在这里的人,家里人都是官场上久混的人,最具有政治敏锐­性­,也最会抓关键词,所以唐诗诗根本不需要去着重强调什么,言辞间的锋芒就会被人勘破。

越权,可是在场上所有玩政治的人最忌讳的事儿,更何况,唐诗诗嘴里的这个越权,可不是一般的越权!

“你——”余曼青的声音突然收不住的尖锐起来,别人都品的出味儿的话,余曼青怎么会品不出来?

只是受惯了别人捧扬的余曼青,已经有好多年没人敢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这么忤逆她了,她没想到唐诗诗竟然敢当这么多人的面说她比孙晓芬老,直接气的她破功!

只是,余曼青显然是低估了唐诗诗的能量,所以一时间气的接不下话来!以往,她只是以为唐诗诗是根躲在凌睿,躲在君家这颗大树下的杂草,没想到,她竟然反应这么迅速,心计这么深沉!

“沈夫人不要生气,女人保养最忌肝火旺盛,生气可是会让人老的更快哦!”唐诗诗脸上始终挂着优雅温和的笑意,声音不温不火,但是越是这样,越是能将人给气疯!

“唐诗诗,你好!”余曼青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又放低了声音,脸上的表情也平和了下来,只是一双眼睛里的怒火更加炽烈,像是恨不得将唐诗诗烧成渣!

“沈夫人,我很好!”唐诗诗听了余曼青的话,嘴角优雅的勾起一个弧度,声音仍旧是一如既往的矜贵平稳。

孙晓芬看着唐诗诗游刃有余的应对余曼青,甚至比自己还要沉得住气,心里欢喜放心不少,看来公公跟老公阻止她来这里,让诗诗丫头历练历练,独自处理一些事情的想法,是对的!

“你们几个在聊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含笑的声音打断了唐诗诗跟余曼青之间的紧张气氛。

“白夫人,我刚刚听她们说你来了,还不信呢!稀客呢!”说话的这个女人是龙家的二夫人,龙翼的妈妈肖怡然,她来了之后,对着余曼青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之后,就一脸欣喜的拉着孙晓芬说话。

“什么稀客!厚着脸皮,不请自来罢了!”孙晓芬听了肖怡然的话,拿刚刚余曼青讽刺自己的话,自嘲的说道。

“哎呦呦,你真是直接打我的脸了!往常你可是请不来的,每次总推说忙呀忙的,B市就那么多事让你抽不开身?”肖怡然不依的笑着说。

“今年这不是刚好在我­干­女儿这里小住,想着也有好多年没看到你们了,就过来凑凑热闹!谁知道,多年不露面,都生分了!看来我真是不该出现在这里!”孙晓芬颇有些幽怨的说道,顺带将唐诗诗也给带了出来。

“可不行这么说!这就是君家少夫人?果然是个美人胚子!”肖怡然打量了一眼唐诗诗,和悦的笑着说。

唐诗诗略带羞涩的笑笑,在孙晓芬的介绍下,跟莫悠悠一起,喊了一声:“肖阿姨好!”

“好好好!大家都好!”肖怡然笑着说,然后看了一眼余曼青,无意的问道:“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我看着说的听投机的!”

余曼青此刻的脸­色­是真的青了,肖怡然刚刚的那一番话,不啻于是狠狠的扇了她的脸,此刻听肖怡然这明显是有意偏袒孙晓芬跟唐诗诗的问话,眼皮开始忍不住跳动。

“没什么,就是沈夫人觉得我­干­妈保养的好,向我­干­妈打探一些保养得方法!我刚好知道一点,就跟她聊了几句。”唐诗诗说完,瞥了一眼余曼青更加铁青的脸­色­,心中忍不住冷笑。

看来沈家太不懂的低调,得罪的人可不少呢!

“快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秘方?”没有女人不爱美,肖怡然也不例外!此刻,她倒是完全忽略了余曼青难看的脸­色­,有些急切的缠着唐诗诗跟孙晓芬说道:“我记得你二伯母制的的那个茶可是好东西,可惜,她不外传,你看看她多少年还跟小姑娘似的,气­色­红润!”肖怡然羡慕的说着。

“肖阿姨说的那个美容养颜的茶叶,我这次出来,二伯母给我多带了点,肖阿姨要是不嫌弃,我回头给你送点来!”唐诗诗笑着说。

“真的,你这丫头可不能拿话哄我,我可是当真记在心里了!”肖怡然一听唐诗诗的话,乐的跟走路捡到金子了似的。

“哪敢?就是不多,你可别嫌少!”唐诗诗笑笑。

“这东西原本就是花钱也买不到的,那里还敢嫌少!”肖怡然乐呵呵的说:“走,我们到那边去聊,带你去见见我家里的那几位,我也顺便跟她们炫耀炫耀!”

肖怡然说着,拉着唐诗诗跟莫悠悠的手,就要朝龙家人那边走过去。

众人没想到,情况突变,肖怡然平素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主,架子端的也是极高的,没想到被唐诗诗一点破茶叶就给收服了,都忍不住猜测,那究竟是什么茶叶,宝贝成这样!连向来油盐不进的龙家人都这么珍重!

“沈夫人,咱们下次再聊!”唐诗诗有礼貌的回头跟余曼青打招呼,而后又叹惋的说了一句:“你这气­色­,真该好好注意养生了!”

好好修养心­性­!

“你——”余曼青被唐诗诗的话气的说不出话来,心里将唐诗诗很得不扯裂了剁碎了,但是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诗诗跟着肖怡然离开。

众人没想到唐诗诗还没忘记余曼青这一茬,临走还不忘给余曼青来个诛心之论,一时间看唐诗诗的目光深深,不敢再表露出来轻视之意。

唐诗诗被肖怡然拉着去了龙家那边,自然是又一番引荐客套的,说着场面话,孙晓芬在一边看着,唐诗诗不管是对谁,说话都不卑不亢,有礼有距,分寸什么的都拿捏的极好,心里欣慰不少。

唐诗诗跟龙家人说了会话,觉得龙家人也不像刚开始想的那样有距离感,但是她也没有因为这个而乱了本分规矩,小心谨慎的陪着几位长辈说了会话之后,肖怡然又拉着她去见了龙家的几个小辈。

龙家老爷子,膝下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三个孙子,一个孙女,一个外孙一个外孙女,肖怡然领着唐诗诗跟龙老爷子的这些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的都一一做了介绍之后,就让几个小辈陪唐诗诗跟莫悠悠说说话,然后,她和孙晓芬两个,去别处叙话去了。

留下来陪唐诗诗莫悠悠说的有在门口就已经见到过的龙翼,还有两个女孩,一个是龙老爷子的外孙女胡敏儿,一个是龙翼的姐姐龙卿,也就是君慕北的女伴。

唐诗诗打量了一下龙卿,这个女人长得一双新月眉,一双眼睛不是很大,但是眼角微微往上挑着,眼里水波荡漾,是天生就能勾魂摄魄的那种,鼻子很挺,嘴巴不是那种小嘴,有点大,嘴­唇­有点厚,虽然不是那种­精­致婉约的小鸟依人的类型,但是她风格独特,倒是让人看了一眼之后,很容易记住,是那种很有风情的女人!

唐诗诗打量着龙卿,龙卿也在打量着唐诗诗,唐诗诗属于那种­精­致如瓷的女人,跟她完全是两个类型,原本她觉得自己应该很讨厌唐诗诗的,但是在看到唐诗诗那双很明亮很清澈的眸子里面盈满的潋滟水光,龙卿叹了一口气,她对唐诗诗这个女人讨厌不起来,尤其是,在看到唐诗诗那么机智沉稳的跟余曼青两个过招之后,她对唐诗诗更加讨厌不起来!

只不过,这种感觉,此刻让她浑身难受!为什么不讨厌她!

唐诗诗与龙卿的目光一触,两个人相视笑笑,然后又移开目光。

此刻的莫悠悠,沉默着不说话,她看着龙卿挽着君慕北的胳膊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看着君慕北的目光陌生的越过她,然后落在龙卿的身上,带着些温柔之­色­,心被搅得很疼很疼。

唐诗诗敏感的察觉到龙卿看自己的目光里有一些别的东西,但是却来不及细想,因为此刻靠在她身边的莫悠悠已经浑身僵硬颤抖的不容她忽视了。

“原来二哥跟龙小姐一早就认识!”唐诗诗暗暗的捏了下莫悠悠的胳膊,微笑着开口说道。

“贼女人,你又想说什么?”君慕北看着唐诗诗眉头轻皱。

“我姐姐跟小北哥哥,认识很多年了!”一边的龙翼,Сhā话进来说道:“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是不是很般配?”

“呃~”唐诗诗没想到龙翼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显是有针对­性­的,察觉到莫悠悠的身子又颤了颤,唐诗诗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但是龙翼这样的人,让人觉得有些孩子气,讨厌不起来。

“龙翼,别乱说!”龙卿似是无奈似是嗔怪的看了龙翼一眼,然后又看着一言不发的君慕北。

“哪有乱说,你看小北哥哥都默认了!我姐姐这么优秀的女人,打着灯笼没处找,是吧,小北哥哥?”龙翼对着君慕北笑得暧昧。

君慕北看着龙翼眉头深皱,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莫悠悠垂着脑袋的头顶,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唐诗诗看了看君慕北,心里希望着他快点否认,快点否认,但是等了半天,没见君慕北出声反对,心里焦躁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比唐诗诗还焦躁的是莫悠悠,或许,莫悠悠这不叫焦躁,叫绝望更合适些!

他——竟然是真的……

“龙翼,你这个姐姐控,什么时候能别张口闭口的就是你这个?”胡敏儿看出这几个人之间气氛有些异常,笑着打趣道。

龙翼哼哼了两声,显然是对胡敏儿的话,深不以为然,但是因为良好的教养,也没有再出言反驳。

“我弟弟就是这样,让你们见笑了!”龙卿也有些无奈的看了龙翼一眼。

“你们姐弟的感情很好,很让人羡慕!”唐诗诗不在意的摇摇头,说道。龙翼急于维护龙卿,这没有什么错!

“喂!莫悠悠!你­干­嘛老低着头?这里是不是特别的无趣,不如我带你去外面花园走走?”龙翼突然对莫悠悠提议道。

莫悠悠被提及,头垂的更低!

唐诗诗察觉到莫悠悠的情绪频临崩溃,刚想开口礼貌的替莫悠悠拒绝龙翼的邀请,却听到莫悠悠压低了声音,说了一个字:“好!”

龙翼显然是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的就邀请到了莫悠悠,他还准备了一大堆的理由没用上呢!心里觉得有点无趣,不过想着将莫悠悠带离这里也好,省的君慕北那个家伙老是偷偷的看她!

唐诗诗跟君慕北都没想到,莫悠悠就这样轻易的答应了龙翼的邀约,看着莫悠悠垂着脑袋跟着龙翼两个要离开,君慕北一把抓住了莫悠悠的胳膊,不满的压低了声音说道:“莫悠悠,谁让你单独和别的男人出去的?你别忘记,你是我大哥的女人!”

莫悠悠一把甩开君慕北的手,深呼吸一口气说道:“你管不着!滚开!”说完之后,匆匆跟着龙翼离开了!

君慕北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看着莫悠悠离开之后,老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又一时间想不起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

唐诗诗看着君慕北与莫悠悠,只觉得脑袋里一团乱!

再说莫悠悠跟着龙翼一出宴会大厅,立刻加快了脚步,朝着院子里的那个小花园狂奔过去,龙翼还以为莫悠悠是看到那个­精­致的小花园欣喜若狂呢,却不知道,莫悠悠只不过是想借着这飞速奔跑来甩掉眼角的泪水。

“莫悠悠,你跑慢点,那边有个坑!”龙翼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飞身去追莫悠悠,在莫悠悠差点踩到那个坑里的时候,一把拽住莫悠悠。

莫悠悠听了龙翼的话,已经收势不住,幸亏龙翼将她给拽住,不然,她非扭断脚不可。

“那个,谢谢,我没事了,你可以放开我了!”莫悠悠在龙翼的怀里挣扎了两下,提醒道。

“哦!好!好!”龙翼缓缓的放开莫悠悠的身子,怀中的柔软一失,他看着自己胸前有些湿润的痕迹,心里突然生出些烦躁跟怅然若失的感觉来。

在宴会厅里,一直透过窗户看着外面两人的君慕北,在看到龙翼跟莫悠悠两个追逐嬉戏,然后龙翼竟然紧紧抱着莫悠悠,而莫悠悠竟然也就任由他抱着好大一会,都不知道反抗,愤怒的捏紧了拳头!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二哥,你在看什么?”唐诗诗顺着君慕北的目光看向窗外,看到莫悠悠跟龙翼两个坐在花坛上聊天,感觉到君慕北周身的愤怒,心里总算是有了些着落。

只不过是跟龙翼出去聊个天,二哥就气成这样,看来他跟龙卿两个,根本不是大家想的那样,只是刚刚二哥为什么不当场否认呢?难道也是为了刺激莫悠悠?

唐诗诗想到此处,不禁同情的看了一眼君慕北。

“没什么!你们几个聊,我去睿小子那边!”君慕北冷冷的说完,就长腿迈开,去了凌睿那一边。

唐诗诗看着君慕北的背影,深深的无奈,这二哥真让人猜不透,只要是她家的老流氓碰上这事,早就二话不说过去将人给打包扛走了!

唐诗诗想起凌睿,忍不住向凌睿那边看了一眼,凌睿似是有所感应,朝着唐诗诗这边看来,目光不掩柔情,看到她跟龙家的人在一起,放心的点点头,又跟身边的人聊了起来。

龙卿将唐诗诗与凌睿之间的目光交汇看在眼里,心里有些苦涩,她羡慕的看着唐诗诗,随即又带着贪恋的向凌睿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转过头,看着唐诗诗说道:“唐诗诗,我很羡慕你!”

“……”唐诗诗没想到龙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看着龙卿微微惊诧,不解其意。

“因为他爱上的是你!”龙卿低低的说,然后又看着唐诗诗,凄然的笑笑。

“你——”唐诗诗觉得自己有点找不到舌头了,看着这样的龙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喜欢凌睿!”龙卿看着唐诗诗的眼睛,坦白的说。

唐诗诗因为龙卿的这份坦白而变得十分不坦然了,不过在察觉到龙卿的眸子里没有丝毫邪念的时候,唐诗诗又奇异的发觉,自己坦然了!

“谢谢你喜欢他,只是他的荣幸!”唐诗诗没有察觉到龙卿的敌意,她并没有将龙卿当成情敌,少女怀春的喜欢,不带一丝污秽,单纯­干­净,即便是得不到对方的回应,这样的情谊,也不该被践踏,而是该给与尊重与珍惜。

唐诗诗的反应,也是出乎龙卿意料的,她早就关注着唐诗诗的传闻,虽然她不会像那些道听途说的人一样,肤浅的认为唐诗诗是个没有教养,出身低贱的火星刺头儿,但是心底也会觉得唐诗诗是配不上凌睿的,只不过是她比较幸运,被凌睿看中了而已。

不过此时此刻,她对唐诗诗却有些刮目相看了,她原本没有想要将自己的心意说出来的,但是看着唐诗诗与凌睿两个隔空眉目传情,她确实是嫉妒了,实在忍不住,而且她也想着考验一下唐诗诗,如果唐诗诗……那么,至少她还有去挣上一挣的借口,可是,唐诗诗的态度,让她连最后的一点杂念都没有了!

看着唐诗诗眼底清澈的仿佛能倒映出自己内心丑恶的眼眸,龙卿突然生出无力感,觉得自己的思想,好龌龊!

“对不起!”道歉的话,就这样不由自主的脱出口。

“不!你不必跟我道歉,凌睿确实是个优秀的让人会不由自主的喜欢的男人!”唐诗诗颇有些自豪的说,然后看着龙卿微微变­色­的脸,知道她误会了,解释道:“我并不是在炫耀,i知道的,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之所以说你没必要道歉,是因为根本不需要道歉,你喜欢他,这是你的自由,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困惑负担,也没有给他造成不好的影响和麻烦,为什么要道歉?这样的喜欢,值得被尊重,根本就没有错!”

“你真的这样想?我原本以为……原本以为你……”龙卿听了唐诗诗的话,有些结巴的说道。

“原本以为,我要找你骂一架打一架,然后跟你从此划清界限,势不两立?”唐诗诗好笑的挑一眉问:“我有这么霸道?”

“传言你很难惹的!”龙卿笑着说。

“你不会也听说过那个火星刺头儿吧?”唐诗诗突然有些泄气的说,语气哀怨:“我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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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是结束也是开始!

“像什么呀,诗诗姐?”唐诗诗的话刚落下,不等龙卿与胡敏儿做出反应,就听到有人热络的问道。

唐诗诗的眉头,几不可查的一跳!

这种时候出现的人,除了白家姐妹还会有谁?

白兰姐妹四人,从知道那辆布加迪是凌睿开来的时候,就开始四处寻找唐诗诗,只不过开始的时候看到唐诗诗和孙晓芬跟余曼青起来冲突,她们不敢靠前,而后肖怡然出现,带着唐诗诗跟莫悠悠加入到龙家的圈子里,她们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但是也仍旧不敢上前,直到龙家人剩下两三个了,莫悠悠跟龙翼出去了,君慕北也走开了,她们这才敢冒出来。

“是白家妹妹们!”唐诗诗的语气说不上热络也看不出疏离,她再不待见白家姐妹,碍于她现在的身份,这样的场合,也不能给白家姐妹难堪。

“诗诗姐再跟龙小姐与胡小姐聊什么呢?”白惠自认为无敌无害的娃娃脸上挂着天真好奇的表情,问道。

唐诗诗敏感的察觉到龙卿与胡敏儿的表情有些不对,心里明白,白兰姐妹四人很不招人待见。

其实事实上也跟唐诗诗想的一样,这样的聚会,往往表面上一团和谐,看似融洽,但实际上派系清晰,等级分明,像白兰姐妹四人的身份,平素参加宴会,是不会也不敢往龙卿与胡敏儿这样的人面前凑得,这就是上流社会的不成文规矩,她们口口声声的提倡平等,但是却又是最无法维持平等的一群人。

说白了,白兰姐妹四人,这是今天想借助唐诗诗,来攀高枝儿来了。

“只是随便聊聊!”唐诗诗朝着龙卿与胡敏儿歉意的笑笑,然后对着白兰姐妹四人淡淡的说。

白兰姐妹四人,怎么会看不出唐诗诗的冷淡,心里虽然有些不悦,但是毕竟不敢当着龙卿与胡敏儿的面表现出来。

“诗诗姐,你今天的衣服真别致,怎么不带上我们送你的那串玉坠?这件衣服佩戴那条玉坠肯定好看。”白梅看着唐诗诗询问道。

唐诗诗冷笑!

白梅这是在提醒她吗?显然是的。

“原本是打算戴的,那条玉坠也算可爱,但是造型师说,那条玉坠配这件衣服,并不相称,显得小家子气!”唐诗诗淡笑着说。

“诗诗姐不要听那造型师胡说!”白莉听唐诗诗说造型师嫌弃她们送的东西小家子气,立刻气愤了,六十六万的玉坠,竟然还小家子气?

“就是,诗诗姐,你刚来A市,有些事情还不太清楚,这A市的造型师,好多都是混钱的,你以后有这样的需要,还是跟龙小姐探寻一下比较保险。”白兰语气中肯的提议。

“是呀,诗诗姐,像今天这样的造型师,以后还是别请了!你看龙小姐,这一身服饰搭配,明显就出彩多了!”美人都是相倾的,白梅很懂得把握利用这一点。

她说完这话的时候,禁不住开始为自己的应变能力与说话技巧沾沾自喜起来,这话说的既能讨好龙卿,又能打击下唐诗诗的气焰,真是一举两得。

“说起来,我对这些还真是孤陋寡闻了!白家妹妹们说的是,我真该跟龙小姐与胡小姐好好的讨教下这些,免得闹出笑话来!”唐诗诗从善如流的说道。

“是呀,诗诗姐,你今天的这位造型师可真心不咋地,她叫什么名字,等有机会,我们帮你去讨个公道!”白莉听唐诗诗话里有些服软,终于觉得自己在有一方面,压过了唐诗诗,开始义愤填膺的为唐诗诗抱不平了起来。

这A市,大牌的造型师,也就那么几个,第一位的是KELLEN、再次是JON、Lily,不过这样的首席造型师,都大牌的很,像是KELLEN,就是个脾气古怪而又大牌的人,极少有人能请到她出手,像JON,就是龙家的御用造型师,其它人根本请不动。

白家姐妹看唐诗诗显然是对这一块不茫然无知,心里有些暗自得意,这唐诗诗原本就是个没有什么见识的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在B市,君家一手遮天,她放纵也就罢了,却不知道A市的水有多深,随便一点点行差踏错,都有可能得罪权贵,招来祸端。

看来,唐诗诗以后很多地方,都离不开她们姐妹的指点,当然,这指点也不是免费的!

白家姐妹相视一眼,仿佛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钞票宝贝在像她们迎风招手。

“我记得,那些人都叫她KELLEN来着,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骗子?”唐诗诗有些忐忑的问:“我看她脾气似乎不怎么样,对下面的人,要求十分的严格!”

“KELLEN!一听这个名字就是个骗——KELLEN?!”白梅刚刚还想在唐诗诗的面前再显摆一下,却一下子不敢确定的上上下下的打量起唐诗诗来!

“诗诗姐,你没记错吧?是KELLEN?”白兰死死的捏住手袋,声音有些颤抖的问。

剩下的白惠与白莉也错愕的张大嘴巴,一时之间找不到自己的舌头。

“是这个名字没错啊?她还给我一张名片,说是以后有需要尽可以找她!”唐诗诗有些叹惋的叹一口气说道:“本来我还挺喜欢她做的造型的,不过让你们这么一说,我以后可要注意了!”

唐诗诗说着,又感激的看了一眼惊呆装的白家姐妹四人,试探着问道:“要不,我现在将她的电话给你们?”

白家姐妹四人齐齐的点头,然后又齐齐的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会她们的舌头是找到了,但是却恨不得要掉自己的舌头!

“我今天这身打扮,是不是很失礼?”唐诗诗从白家姐妹四人这里得不到答案,然后又看向龙卿与胡敏儿,询问道。

“没有!KELLEN大师,是这一行的翘楚,她是个说话做事很认真负责的人!”龙卿有些轻蔑的看了一眼白家姐妹四人,话里有话。

这几个女人,她一直都有耳闻,风评一直很不好,所以看到她们竟然出现在这里,打断她们与唐诗诗说话,竟然还想着欺压唐诗诗一头,心里对白家姐妹的印象更加的糟糕了起来。

但凡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她们想要做什么!

“那我就放心了,劳烦白家妹妹们挂记了!”唐诗诗客气有礼的看着白家姐妹四人说道。

“诗诗姐,你们聊,我们先去那边,跟几个朋友打招呼!”白兰尴尬的说。

唐诗诗点点头。

白家姐妹四人走后,唐诗诗歉意的朝着龙卿与一直没说话的胡敏儿说道:“让你们见笑了!”

“你收了她们的礼物?”胡敏儿皱皱眉头问道。

“礼尚往来罢了!”唐诗诗笑笑。

“我猜,你收回来的肯定比送出去的多的多!”胡敏儿眼睛闪出一抹亮­色­来,好奇的看着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不说话,脸上却露出一抹小狐狸般狡黠的笑容。

“你也不差她们那点东西啊?你是怎么做到的?”胡敏儿好奇了,白家姐妹的小气贪婪,可是出了名的!

唐诗诗于是将自己设计白家姐妹四人进行慈善义捐的事情,简略的跟龙卿与胡敏儿说了一下。

听完唐诗诗的话之后,龙卿与胡敏儿脸上渲染了笑意,尤其是胡敏儿,笑得不能自已,说道:“你真是——不过这法子确实妙!整人还能做好事,两全其美!”新闯王

“还不承认你是火星刺头儿!”龙卿笑骂道。不过这个火星刺头儿,很符合她的口味!

唐诗诗无辜的摊摊手,两个人相视而笑。

“喂,你别哭了!哭起来真丑!”龙翼站在莫悠悠的面前,看着莫悠悠从一坐下就不停的抹泪,有些不知所措的开口。

早知道,他就不领这女人出来了,现在弄成这样,像是他欺负了她一样!

“我就要哭,你管得着嘛!失恋还不准人哭,你当自己是谁?美丑又有什么关系,都没有人看!”莫悠悠负气的说,音­色­有些微哑。想起君慕北刚刚的沉默,莫悠悠就觉得心里像是被火车碾过!

“你喜欢君慕北?”龙翼一点也不笨,其实他早就瞧出莫悠悠与君慕北之间的不对劲来了,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警告莫悠悠不要打君慕北的主意的,这君慕北是他姐姐看上的人,那就是他姐姐的了。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莫悠悠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现在的她需要倾诉。

“你不能喜欢他!”龙翼看莫悠悠点头,着急了!想起君慕北时不时看向莫悠悠的眼神,再看看现在哭的这么伤心的莫悠悠,龙小爷暴躁了!

“要你管!”莫悠悠死瞪了龙翼一眼,如同一只斗­鸡­一样,全身戒备起来,随时准备战斗一样。

“我怎么不能管,他是要做我姐夫的人,你不能第三者Сhā足!”龙翼在维护姐姐龙卿的立场上,是非常的坚定不移的。

“你才第三者,你全家都是第三者!”莫悠悠怒了,一脚踢向龙翼。

只不过莫悠悠这泄愤的一脚,并没有注意把握方向,直奔龙翼的两腿间就去了,幸亏龙翼躲得快,不然非被踢爆了不可!

“喂!你怎么这么粗鲁!”龙翼躲过莫悠悠的攻击,生气的指责道。

“我乐意!”莫悠悠抬头,死盯着龙翼说道,她原本也是在家里被父母哥哥碰在手心里的主,要比耍蛮横,不输任何人。再说了,谁让她今天心情不好,这个人还偏偏在她伤口上撒盐的!

龙翼原本该生气的,但是看到莫悠悠忽闪的大眼里,含着两包泪水,还使劲的睁大眼睛,虽然是生气的瞪着他,但在他眼里,却更像是想将眼睛睁大一点,阻止那些液体汇集滑落,龙翼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叹息一声,走到莫悠悠的身边,坐在莫悠悠的身边。

“我姐姐是个很好的女人……”既然警告不成,那就换一种方式,让莫悠悠知难而退。

于是龙翼小爷将龙卿从小到大的优秀事迹拿出来说给莫悠悠听,直说的口­干­舌燥,嗓子冒烟。

“你够了没有?”莫悠悠烦躁喝止到。

“还没说完,我姐姐的好,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这只是冰山一角,你现在该知道,你跟我姐姐之间的差距了吧?小北哥哥是不会舍弃我姐姐,喜欢你的!”龙翼看着莫悠悠气愤的小脸,开始沾沾自喜。

“滚!”莫悠悠不客气的使劲推了龙翼一把,龙翼没防备,身子倒向花园里面,他惊呼一声,反手一抓,抓住了莫悠悠的手,然后又是一声惊呼,莫悠悠的身子也被龙翼给拽倒在了花坛里面!

砰的两声,然后又是哎呦两声和嘶的一声,龙翼后背触地,而莫悠悠却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趴在了龙翼的身上。

莫悠悠抬起脑袋,死死的盯着身下的龙翼,问道:“你­干­嘛拉我!”

丫的,都怪这个男人!她的裙子裂开了,等会怎么回去宴会上?真是没有最狼狈,只有更狼狈,她今天倒霉透了!

龙翼看着莫悠悠,大脑一时间处于懵懂状态,此刻莫悠悠娇软的身子压在他的身上,微抬着下巴,眼睛虽然哭的有些红肿,小脸上有些气恼,但是此刻她这幅羞恼的样子,别有一番风情,分外的惹人怜惜,尤其是鼻息间传来股说不出的好闻的馨香味道,让他的脑袋一阵眩晕,一时间,看着莫悠悠,跟魔障了般,失去言语。

“你­干­嘛拉我!赔我的裙子!”莫悠悠只想着自己的狼狈,看到龙翼不说话,生气的又质问一遍,抬手就要去归拢她开裂的裙角。

“别动!”龙翼的大手突然压在莫悠悠的腰上,低吟了一声说道。

此刻莫悠悠的大腿正好压在他的男­性­象征上,她一动,他就觉得那个地方被摩擦压迫的难受,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了!

“你管我!放手!我说我裙子破了你没听到啊!”莫悠悠生气的用力的给了龙翼一拳。

“唔——你这女人!好狠!”龙翼被莫悠悠那毫不容情的一拳,打的气闷,此刻简直是痛并快乐着,额间已经见了汗!

“混蛋!我打死你!打死你!赔我裙子!赔我裙子!”莫悠悠发泄般的,又开始将拳头招呼在龙翼身上。

今天晚上,真是糟糕透了!

“不就是一条破君子,我赔!我赔!我赔!”龙翼气恼的抓住莫悠悠一个翻身,将莫悠悠压在身下,扣住她的双手说道:“你别闹了,我赔!你要多少?十条?一百条?我都赔!”。

“我要那么多­干­什么?你滚开!”莫悠悠杏眼圆瞪。

龙翼颇有些尴尬的从莫悠悠身上下来,然后对着莫悠悠伸出手,想要将她给拉起来。

“拿开你的狼爪!”莫悠悠并不领情,拍开龙翼的手,从地上灵活的起来。

“这怎么是狼爪,好歹也是龙爪!”龙翼对着莫悠悠笑笑,然后一把拉住她的手,说道:“我带你去换衣服!”

“去换衣服你拉着我的手­干­嘛!松开,我自己能走!”莫悠悠企图挣脱开龙翼的手。

“我带你绕开人群,你也不想被别人看到现在的样子吧?”龙翼不松手,头也不回的说。

莫悠悠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狼狈样子,动了动嘴,没说话,任由龙翼拉着避开人群,上了三楼的一个房间。

就在龙翼拉着莫悠悠从花园里面离开的时候,君慕北从宴会大厅的门里面走出来,发觉花园这里空空如也,里面的花草有被压倒的痕迹,他眉心一蹙,四下搜索了一下,没看到莫悠悠的人,刚想离开,却看到花园里的地上有什么一闪,拾起来一看,竟然是一颗水晶,他立刻断定,这是莫悠悠的水晶鞋上掉下来的,低头又看了一眼那些被压倒的花草,君慕北死死的攥着手里的那颗水晶,脸上一片­阴­沉。

莫——悠——悠!

等莫悠悠跟龙翼两个各换了一套衣服,重新补妆后下来,正好赶上开场舞。

“悠悠,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不到你!”唐诗诗一看到莫悠悠,就快步走了过来,刚刚她发现莫悠悠不见了的时候,就不放心的四处找她,如今看到她,总算心安。

“你的衣服怎么回事?”不等莫悠悠说话,唐诗诗又发现了新情况,在转眼一看莫悠悠身边的龙翼,也换了一套衣服,两人都已经重新打理了,不解的问。

“没事,摔了一跤!”莫悠悠看着大厅中跳开场舞的君慕北与龙卿两人,淡然的说。韩娱之我们结婚了

唐诗诗看着莫悠悠微红的眼圈,知道她此刻内心根本不是表面上这般的平静,握着她的手,没有再问下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凌少夫人,可有荣幸请你共舞一曲?”凌睿从对面走过来,对着唐诗诗绅士的邀请。

“我……”唐诗诗想答应凌睿,但是却又不放心莫悠悠,有些踌躇。

只是她这样的犹豫,在别人看来,却是心思各异,大部分人认为唐诗诗这是在拿乔了!

“诗诗丫头,快去吧,我跟悠悠说会话!”孙晓芬看出唐诗诗的犹豫,立刻上前替她解围。

“诗诗,你去吧,我没事!”莫悠悠也拍了拍唐诗诗的手,说道。

“嗯。”有孙晓芬陪着,唐诗诗也不再担忧,于是,将手放在了凌睿的手心里,嫣然一笑,说道:“我的荣幸!”

凌睿暧昧的捏捏唐诗诗的小手,大手扣住唐诗诗的细腰,声音低醇:“这宴会,也不算太无趣!”

唐诗诗微微一笑,她知道凌睿指的是什么!不过,更有趣的还在后面呢,不知道凌睿一会知道自己将他给卖了后,是什么反应?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在舞池中随着音乐轻轻摇摆,享受着难得的相处时光,虽然不是独处,但是好在周围气氛浪漫,她们也不去挑剔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跳了一会后,凌睿扣在唐诗诗的腰上的大手忽然一下收紧,身体紧紧的贴着唐诗诗的问。

天生的敏锐让凌睿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尤其是,怀里的小野猫此刻笑得像是只小狐狸一样,眼神中有算计又有不舍,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知道小野猫又想玩什么花样?

“你很快就知道了!”唐诗诗对着凌睿灿然一笑。

“这短日子,爷对你疏于调教,你越来越调皮了!”凌睿俯身在唐诗诗的耳边低喃。

耳朵上传来的酥麻,让唐诗诗不由得身子一颤,这个老流氓,是故意的!

小脚恶作剧的踩在凌睿的皮鞋上,唐诗诗娇嗔的瞪了凌睿一眼,却发现凌睿嘴角大刺刺的噙着抹邪恶的笑容,唐诗诗生气的用力将凌睿的身子往外一推,磨磨牙说道:“交换舞伴!”

凌睿对唐诗诗这一招,毫无防备,等她意识到唐诗诗的身子已经从自己怀里滑溜溜的溜走,本能的想要去抓回来的时候,怀里多了一个人,他刚想将人给甩出去,却在看到这个人是龙卿的时候,堪堪的住了手。

“是你?”凌睿的脸­色­冷了下来,刚刚与唐诗诗调笑的痞气也都收敛了起来,沉声问道。

凌睿像唐诗诗看去,发现唐诗诗此刻正在跟君慕北跳舞,还朝着他挤眉弄眼的,气的他肠子都疼了!

这个小野猫!真的是很欠调教了!就这样不负责任的将自己老公,丢给别的女人了?

凌睿暗暗磨牙!晚上有你好看!

对于龙卿的感情,凌睿是知道的,因为不管是君慕北君家长辈,还是龙家长辈,都曾经在他面前隐晦的提起过,但是他回绝的也很明确­干­脆,他对龙卿只是兄妹的感情,根本没有男女私情。

“凌少,是我!请你同我跳一支舞!”龙卿有些紧张的看着凌睿,眼里有期待,但是更多的是忐忑,她不确定凌睿会不会同意,因为他是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而委屈自己想法的人!

这也是她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替自己主动争取的原因,她不想招来他的讨厌!她从君慕北那里听到过不少对凌睿玩弄手段,企图招惹他的女人,下场是如何的惨烈!她不想成为那些人中的一员!

“你所要求的,仅仅是一支舞?”凌睿目光深邃,看着龙卿,带着审视。

“是的!仅仅是一支舞!”龙卿在看到凌睿突然冰冷下来的态度的时候,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虽然心里早就预料到了结果,但是还是很失落!因为今天晚上这一支舞,对她来说,是开始也是结束!她想为自己这么多年的暗恋,画上一个句号。

“记住了,仅仅是一支舞!”凌睿从龙卿的眼睛里看不到杂质,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让龙卿意想不到的话。

“我保证!”龙卿本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事情却突然间峰回路转,眼睛里带了希翼。

凌睿的手,规矩的放在龙卿的腰上,两个人随着音乐的节拍,迈开了步子。

此刻,舞池里的音乐也换了一首,凌睿听着那如同细语倾诉的曲子,心里又暗暗的磨了磨牙,想着自己今天晚上该用什么样的姿势,来回报小野猫将他出卖的这么彻底!

龙卿在听到那首突然换掉的曲子的时候,突然眼中一热,有泪珠滚落了下来,泪眼迷蒙间,她的目光落在了唐诗诗的身上,看到她正朝自己眨眼,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眼泪落得更多。

“贼女人,没想到你今天还挺大方!”君慕北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唐诗诗策划,看着龙卿眼中的泪光,他低头看着唐诗诗的脸,觉得女人的心思真他妈的让人捉摸不透!

“二哥,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肤浅!”唐诗诗不悦的扫了一眼君慕北,别以为她听不出这家伙语气里的嘲讽!

“你就是爱瞎折腾,凌睿那样的傻子,才由着你!”君慕北听唐诗诗骂他肤浅,忍不住愤然:“你这样为龙卿牵线搭桥的,有你后悔的时候!”

“二哥,不要将所有人都想的那么不堪,龙卿是个好姑娘!”唐诗诗听君慕北扯上龙卿,不由得替她辩解。

“有你哭的时候!才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相信别人,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君慕北不赞同的冷哼!

“二哥,我相信的是凌睿!”唐诗诗气愤的踩了君慕北一脚。

“贼女人!你­干­嘛!很痛!”唐诗诗那一脚,力气不小,君慕北又气又疼的说。

“二哥,痛过之后是不是清醒一点了?”唐诗诗心里冷哼,让你胡言乱语!

君慕北瞪了唐诗诗一眼,没说话!

“二哥,龙翼是不是对悠悠有意思?一晚上都缠着她!”唐诗诗看着龙翼牵着莫悠悠也进入了舞池,朝着他们的方向努努嘴说道。

“那是君皓东该­操­心的事,与我何­干­?”君慕北听到唐诗诗提及莫悠悠,脸上挂了霜­色­。

唐诗诗心里偷笑,这丫的真嘴硬!

“也对!”唐诗诗赞同的点点头,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咦,悠悠的衣服怎么换了?”

君慕北听了唐诗诗的话,猛然侧头看向莫悠悠那边,果然看到莫悠悠之前的那身小礼服换掉了,此刻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小礼服,发饰跟耳环项链也换了,额头上点了一颗钻石水滴,耳朵上带了两个大大的蓝宝石耳环,配套的蓝宝石项链,浑身上下充满着异域风情,君慕北的目光向下,恰巧落在龙翼扣紧在莫悠悠细腰的手上,看到他将莫悠悠往怀里一带,目光如同玄冰的利剑,最后,君慕北的目光落在莫悠悠的水晶鞋上,果然发现鞋子后面的水晶,少了一颗!

唐诗诗的手被君慕北给捏的骨头都要断了,她难受的紧蹙着眉毛,心想早知道不刺激二哥了,下次再做这种事的时候,一定要选对时机,不然,自己还要跟着受罪,太悲催了!混在抗战

就在唐诗诗觉得自己再不出声解救下自己的手指,就要成为断指人了的时候,一道声音Сhā了进来。

“君少可真不懂怜香惜玉!”

唐诗诗只觉得身子被人一扯,手上的痛感消失了,小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给包裹住,她一抬头,正对上沈赫似笑非笑的眸子。

“小学妹,不介意跟我跳一支吧?”沈赫彬彬有礼的问。

“如果我说介意呢?”唐诗诗睨着沈赫,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今日相见,她发觉自己彻底看不透沈赫这个人了,他明明一直在笑,却又让你觉得他根本没笑过,或许,她从来就没有看懂过他!

“介意的话,那只好请小学妹勉强一下了!”沈赫的凤眸里划过一抹幽深,只是快的连唐诗诗都没有发觉。

“我后悔当初没打的准些!”唐诗诗看向沈赫胸口的位置,虽然他穿的还是白­色­的衬衫,明显的已经换过了,伤口显然是经过了处理,但是唐诗诗还是能问道他身上的血腥气。

“说不定日后还有机会,到时候,小学妹记得一定要睁开眼睛,将枪握的紧些,或是一枪打不准,再补上一枪,其实,最保险的还是在脑袋上开个窟窿,稳妥多了。”沈赫对唐诗诗的话,完全不以为意,还好心的给她提出建议。

“神经病!”唐诗诗听了沈赫的话,忍不住恶狠狠的骂道。

“谢谢夸奖!”沈赫痞笑着说!

“我累了,放手!”唐诗诗磨磨牙,看着面前这个人露出一副无赖的样子,跟自己脑中那个熟悉的人有着相似的轮廓,唐诗诗觉得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我的问题还没完!”沈赫并不放手,反而大手紧紧扣住唐诗诗的腰,语气轻柔的威胁道:“我觉得小学妹还是配合点好,不然闹出什么引人注目的动静来,大家都不好看!”沈赫说完,手指还在唐诗诗的腰上点了点!

尼玛!要挟我?

唐诗诗目光如剑,看着沈赫。

“别用这样神情的眼神看着我,我会怀疑你已经爱上我!”沈赫不正经的说道。

“爱上一只猪,也不会爱上你!”唐诗诗咬牙切齿的说。

“原来,凌睿在你眼中是一只猪?”沈赫恍然大悟般的感慨道。

“闭嘴!”唐诗诗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又吐出来,低声吼道:“有话快说!”

“让我想想!被你刚刚这一闹,我又忘记了!”沈赫看着唐诗诗气的有些发红的小脸,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涌动,脸上却是一如既往的似笑非笑的保护­色­,凝着眉毛,像是真的再思索。

“那就等你想起来再说,放手!”唐诗诗抬头看了一眼凌睿的方向,发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已经步不如平素冰冷,柔和了许多,正看着怀里的龙卿,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注视,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有点失落。

当初龙卿跟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她犹豫过,但是看到龙卿眼里的真诚跟坦然,唐诗诗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现在看到凌睿跟龙卿跳舞,唐诗诗突然觉得心里很不好受,她自嘲的笑笑,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自己真的没有想象中的大方。

沈赫一直凝视着唐诗诗,自然将她脸上的这些细微的表情都看在眼底,他看向凌睿的方向,突然脸上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意。

唐诗诗在捕捉到沈赫嘴角的笑意之时,心里忽然颤了一颤,本能的想要挣脱开沈赫的控制,却被沈赫给扣得更紧。

丫的!这个混蛋,什么时候能消停点!若不是看在他身上血液珍贵的份上,唐诗诗真恨不得一脑袋撞在沈赫的胸口上,将他给撞死!

只消几个旋转,沈赫已经将唐诗诗带出去好远,因为之前,想要给龙卿一个不被打扰的环境,唐诗诗跟君慕北与凌睿跟龙卿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的,此刻唐诗诗察觉到了沈赫的不怀好意,开始焦急的在人群中搜寻君慕北的身影,却发现他们刚刚跳舞的地方,韩静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而君慕北已经不知所踪,韩静像是察觉到了唐诗诗的注视,转身对上唐诗诗的目光,一愣之后,笑得不怀好意,唐诗诗觉得韩静的笑容,真特么的刺眼!

君慕北没找到,莫悠悠跟龙翼两个也看不到了,唐诗诗只得回头看向凌睿与龙卿,期望一会自己不要死的太惨!

她可不敢这样公然招惹老流氓的怒火,都怪君慕北这丫的!

凌睿与龙卿两个沉默的踩着节拍,直到隐约接近尾声了,龙卿才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拒绝我?”

凌睿没有低头去看龙卿水汪汪的有点微微泛红的眼睛,目光沉沉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哪个角落,声音清冷:“因为她不希望我拒绝你!”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龙卿苦涩的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又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她感觉得到,凌睿跳这一支舞,有多么的勉强,自始至终,他的动作古板,身体僵硬,不像是在音乐中舒展肢体,遨遥畅游,倒像是随着这音乐在慢慢的风­干­成一具僵尸,跟一具僵尸跳舞,龙卿觉得无比的别扭,她知道,凌睿将这一支舞,当成了任务来执行,而下达这任务的人,是唐诗诗!

她一直认为,凌睿这样的男人是不会改变的,他们君家的男人,都固执的可怕,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唐诗诗的要求,而委屈自己!

是的!委屈!虽然凌睿不说,但是龙卿感觉到他此刻的确是像受了委屈。

“谢谢你!”龙卿已经分不清楚自己为何要落泪了,但是她感谢,凌睿这委屈的配合,感谢他没有让自己难堪,感谢他让自己心中从此再也没有了不甘!

“她觉得你的感情值得被尊重,所以我会尊重,但是也仅仅限于尊重!”凌睿低头看着龙卿,语气放缓了一些,说道。

“我知道,我——我衷心祝福你们!她——是个好女人!”龙卿笑着对凌睿说道,虽然眼中依旧有泪光,但是这祝福却是发自内心的,也是她鼓足了勇气才说出来的。

“谢谢!”凌睿简短的说道。

音乐快到结尾,龙卿看着凌睿冷峻的下巴,觉得自己的这段暗恋,终于要完美落幕了,这样就很好!龙卿微微低头,暗暗的深吸一口气,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近的感受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

就在龙卿刚刚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给用力的撞了一下,她毫无防备的一下子撞在了凌睿的怀里,结结实实的。

还不等龙卿起来,就听到耳边有个戏谑的声音响了起来说道:“小学妹,貌似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不!或许说,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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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诗诗怒骂韩家兄妹

唐诗诗瞪了沈赫一眼,这个家伙是故意的,吼这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沈赫对唐诗诗的冷眼怒气不以为意,眼中那团似笑非笑的墨,浓得化不开。

龙卿原本就因为不知道是谁撞了她,让她在最后一刻出糗而羞恼,此刻听沈赫这么一宣扬,察觉到周遭好奇,惊疑,不敢置信的各种各样的目光,一张脸红的像是要滴血,她慌忙双手抵着凌睿的胸膛,摇摇晃晃的从凌睿的怀里站起来,然后就对着唐诗诗,心急的想要开口解释!

“诗诗,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想的我想的是哪样?”唐诗诗拗口的说道,目光落在龙卿窘迫的通红的脸上。

“我——”龙卿不确定的看看唐诗诗,又看看始终面无表情的凌睿,再看看刚刚第一个出声戏谑的,一脸看好戏模样的沈赫,最后目光快速的扫了一眼周围那些若有似无的放在她的身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窥视眼神,觉得从来没有过的糟糕。

此时,音乐停了,一曲终了。

唐诗诗轻软的声音响起来:“抱歉,我这个学长,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对一切美好事物都羡慕嫉妒恨的恨不得摧毁,见不得别人好的恶劣­性­子!”

沈赫的脸上,终见­阴­霾!

唯恐天下不乱?天下关他屁事?

对一切美好事物都羡慕嫉妒恨的恨不得摧毁?他没那么变态,只不过涉及到凌睿相关。

见不得别人好?同上!

“小学妹,你真是——不识好人心!”沈赫看着唐诗诗,一脸叹息:“算我多管闲事!”

沈赫看着龙卿,眼神古怪,然后又看了凌睿一眼,冷哼一声,离开了。

走了?!唐诗诗看着沈赫,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含冤莫白”的离开了,有些狐疑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那个,我——谢谢!”龙卿不明白沈赫与唐诗诗之间,究竟在打什么哑谜但是看着凌睿越来越冰冷的脸­色­以及感受到周遭陡降的温度,龙卿不自觉的站到了唐诗诗的身边去。

经由这一支舞,她已经和这个男人划清界限——呃!好吧,本来也很界限分明,不过经由这一支舞,她对这个男人彻底断了心思,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个结局有点不尽人意的完美,原本她应该是在这支舞结束后,如同某些八点档的言情剧里面描写的那样,穿过人群,留给凌睿一个娉婷袅娜的背影;或是傲气如同女王般的睥睨着凌睿,傲娇的宣布:没有选中我,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损失!当然,这一想法,因为身高的天然不可抗力的因素,胎死腹中,默默流产。

但是——

但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不过,有点遗憾,也未必不是好的!

龙卿又这样安慰自己,她现在的心情有点乱有点复杂,有点十分之想将刚刚那个不长眼的突然撞了她的家伙给拖出来,揍的他爹妈都不认识!

丫的太可恶有木有!

“我没有误会你!”唐诗诗对着龙卿摇头浅笑。

龙卿一下子觉得唐诗诗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因为我相信他!”唐诗诗说着走到凌睿的身边,挽上凌睿的胳膊。

老流氓的脸­色­,冷的跟冰墙似的,尤其是,他从刚开始沈赫嚎那一嗓子的时候,看了自己一眼之后,就连旁光都没落在她身上过,这让唐诗诗心里极度不踏实起来。

龙卿心底刚刚升腾起的那点感动火花,叭唧一下,被一碰冷水给浇灭了,她气恼的看着唐诗诗,心想着自己怎么老是遇人不淑!

凌睿侧脸看了下那双自动挽上他胳膊的手臂,然后又看了眼唐诗诗此刻巴巴的看着他的讨好的笑脸,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龙卿的身上,看到龙卿的身子一缩之后,对着唐诗诗说:“走!”

一个字,简短,有力,不容拒绝。

唐诗诗赞同的点点头,态度依旧维持在矜持高贵上,只是还不等她微笑着跟龙卿道别,凌睿已经强硬的搂着她的腰,朝门口走去,她还来不及收回去的目光,看到龙卿羡慕而又畏惧的复杂目光,那意思唐诗诗明白,分明就是“你自求多吧!”

唐诗诗泪!我这都是为了谁为了谁——

“悠悠和­干­妈还在呢!”唐诗诗讨好的捏捏凌睿坚硬的石头块一样的身子,小声提醒道。

“先­操­心你自己!”凌睿一斜眼,说道。

唐诗诗的身子,无端的打个冷战。

这是警告,她懂!

“凌少,电话的事……”一道声音堪堪拦住了凌睿要去推门的手。

唐诗诗心里一松,有些庆幸,这韩静,送上门来的真是时候!有这个女人在前面打头阵,给老流氓破点火,她今天晚上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凌少,军务紧急!”韩静对上凌睿的黑沉脸­色­,坚决的说。

“军务紧急?紧急军务?”凌睿的脸­色­更沉了一分,对着韩静发问。

“是!”韩静被凌睿这一威吓,来不及去思考这军务紧急与紧急军务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调换了个位置而已,当即点头。

她今晚的目的只是要让凌睿,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放开唐诗诗,跟她一起回部队而已!

“滚!你是个什么东西?什么时候紧急军务轮得到你过目了?尖刀部队里面的紧急军务,除了我,连冷少校都没见过,你怎么知道的?谁泄露给你的?”凌睿突然爆发,厉声质问,让周围的人,都禁不住怔住了。

一向冷面沉稳的凌少将,何时如此过?

而且,对方还是韩家人,又是在这种地方?

各种眼神在空中噼里啪啦的交汇,火花四溅。

“凌少将,我是人,不是东西,你怎么能这样侮辱我的人格,你……”韩静虽然被凌睿的气势给威慑住,但是仍旧不甘心的反驳。

“你的确不是个东西!”凌睿­唇­边突然流泻出一丝轻笑,似嘲弄,似不齿。

“凌少,你真当我韩家无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韩家人这般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韩冀掷杯,踩着一地破碎,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脸­色­­阴­沉。

“大庭广众下不可以百般羞辱,暗地里就可以羞辱百般是不是?”凌睿冷哼一声,慑人的眸子对上韩冀:“你们韩家背地里的那点龌龊事,需要我给你们抖搂出来晒晒吗?藏着掖着这么多年,发霉了吧?”

“你——”韩冀对上凌睿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心里突然有些发虚,他一直关注凌睿这么多年,虽然没有跟他正面对上过,但是自认为对他了解很深,他印象中的凌睿,应该是冷傲,专断,强势而又善于审时度势的,所以,他料定凌睿最终会以工作为重,跟韩静离开,至少要在这么多的上位者面前,做做样子!

没想到,凌睿今天竟然会选择当众撕破脸,说话的腔调也完全是地痞无赖的路数,跟他想象中的那个人,完全的不一样。不过,这样貌似更好!

“凌少,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韩冀看了一眼韩静,然后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说:“你就是对我妹妹再不满,过去发生的事情也是不容抹杀的,请你不要因为私人恩怨,影响到工作!”

“既然韩家认为,我老公会因为私人恩怨影响到工作,那么为什么还要将这个女人巴巴的送到我老公的部队来?想必,韩家为了将人送到我老公身边来,也动了不少的心思吧?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要影响到我老公的工作,究竟是何居心?”不等凌睿开口,唐诗诗紧紧扣住凌睿的胳膊,上前半步,盯着韩冀,朗声反问。

角落里的人抿了一口酒,看都没有去看唐诗诗这边,只是嘴角的笑意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小刺猬,又发飙了!

酒入愁肠,生出些苦涩来,可惜不是为他。海上长城

“男人说话,哪里有你这个女人Сhā话的份?”韩冀没想到唐诗诗会突然钻出来Сhā一脚,立刻将怒火转到唐诗诗身上。

“瞧不起女人?!”唐诗诗高声抬高了些,目光扫了一眼周围看好戏的人,在看到白家四姐妹笑得一脸幸灾乐祸的时候,目光倏地变冷,对着韩冀说:“你妈不是女人?你妈的妈不是女人?你妈的妈的妈不是女人?你妈的妈的妈的妈还是女人!你瞧不起?嗯?你既然都统统瞧不起­干­嘛将这个女人处心积虑的送到我老公身边去?羞辱我老公?你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我老公?!”

有不少人,呛了酒,四周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火星刺头儿,果然名不虚传!

凌睿因为唐诗诗的那几句绕得人有点头晕的“你妈的妈的妈的妈”,差点忍不住笑场,死死的扣住了唐诗诗的腰。

为他出头的唐诗诗像是一头看起来狂躁实则心思灵敏的小豹子,让人忍不住要拍手叫好!

不知道是谁憋不住,率先笑出声来,唐诗诗快速的瞥了一眼那个方向,看到龙卿不甚淑女的捂着肚子,脸部表情抽搐。

“你——你这个女人……你竟然敢骂我!”韩冀这才回过味来,指着唐诗诗怒吼!

“你公然羞辱我老公,我骂你怎么了?”唐诗诗眉眼一横,一脸煞气,丝毫不畏惧不推辞的承认了!

“你强词夺理!”韩冀沉声怒吼。

“究竟是强词夺理还是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事实,有点脑子的人都明白!”唐诗诗说完这么一大堆话,突然觉得有点口渴,接着就见面前多出一杯柳橙汁,看都不看的接了过来,不忘优雅的抿着吸管,喝了两口。

爽!

凌睿瞪了一眼从门口冒出来大献殷勤的周虎,目光一厉。

正洋洋自得的周虎,在看到凌睿的目光时,忍不住一哆嗦,这才发觉,自己刚刚“眼明手快”的拿过来讨好的那杯饮料竟然是爷这两天讳莫如深的柳橙汁!

尼玛!是哪个没眼力见的在茶水间放的柳橙汁!

看着唐诗诗又欢快的抿了两口,这才看清楚送柳橙汁的人是周虎,目光中带了满意。凌睿的目光又冰了几分。

周虎朝着天花板,直翻白眼,天杀的柳橙汁!

“你——”韩冀已经被唐诗诗气的脸­色­如同猪肝一般,指着唐诗诗,又羞又气,然后看向凌睿说道:“凌少,你竟然让一个女人,这么放肆!”

“韩少,难道你想做那个没脑子的?我劝你将手指收回去,我媳­妇­儿,脾气不好!”凌睿声音平平的,看似没什么脾气,但是他那一张冷冷冰冰的脸,无端让人不敢直视。

韩冀看向唐诗诗,发觉她正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一甩手,将手指收了回去。

“我妹妹去尖刀部队任职,那是经过考核了的,凌少夫人在说某些话的时候,最好先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韩冀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韩静,对着唐诗诗冷哼。

“什么考核?你什么时候给她考核过?几个人在场?评审都有谁?”唐诗诗一听韩冀的话,立刻调转枪头,对着凌睿质问,语气咄咄逼人。

众人因这一突变,忍不住都冷冷的吸了一口气。这个火星刺头儿,忒大胆放肆了!

“与我无关,据说是破格录取!”凌睿声音清冷,听不出喜怒情绪来。

“破格?就她?!”唐诗诗抬手一指,丝毫不掩饰脸上的轻蔑情绪。

“唐诗诗,你什么意思?”韩静被唐诗诗这一指,给激怒了!

“瞧不起你的意思?鄙视你的意思?这都看不出来?你智障还是脑残?就这样的智商都能破格进尖刀部队?”唐诗诗说着转头看着凌睿:“恭喜你,你们的尖刀就要变断刀,钝刀,锈刀,草刀了!”

抽气声!好大的抽气声!

这个唐诗诗,是不想活了吧?竟然这样侮辱华夏国的最顶尖最优秀的军队?不过——众人的眼珠子在韩静的身上溜了一圈,心里都各有所思。

周虎一脸杀气腾腾的盯着韩静!都是这个女人,让他们尖刀部队今天受辱!

“也好,早点玩残废了,早点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省的遭人惦记!”凌睿出人意料的没有恼,搂着唐诗诗的腰,说道。

“回家回家!糟心的!”唐诗诗摆了摆手,一手挽上凌睿的胳膊,又吸了两口柳橙汁,说道。那模样像是跟逛街逛累了,喊着要回家一样。

“韩静,回去该接受什么样的处罚,你知道了吧?”凌睿临走之前,瞥了一眼韩静,说道。

“知道!”韩静有气无力的回答。

“我浪费这么多口水,你竟然还留着她?”唐诗诗有些生气的声音,传来过来。

众人恍然大悟状!

“别急,留着慢慢玩,一下玩死多没劲!”凌睿醇透的声音传来,细听之下,竟然还带着丝丝讨好!

众人仰天长叹状!

有风从大开的门里窜了进来,让衣衫单薄的人,无端端的打了个冷战!

韩静站在门口,看着招摇的布加迪如劲风一般的飚了出去,眼中满是­阴­厉。

“滚回去!”人都散尽了的时候,韩冀沉声对韩静说道。

韩静抬头看了韩冀一眼,然后又飞快的低下头,攥着裙边的手,扣得死紧,低低的应了声,然后转身离开。

韩冀看着门外晕黄灯光下的路,轻笑一声,又折身回到宴会里,一脸平静如常,仿佛刚刚的不愉快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宴会二楼的一个小厅里,此刻也坐着许多人,他们将刚刚宴会厅的那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但是都聪明的不予以点评,就连韩家的人,也都面不改­色­,那姿态,摆的极高,像是身居高位的长辈,用一种纵容的态度,看着下面戏耍的小辈一样。

“那款新武器……”沈奎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将茶杯放下之后,看着龙家当任的龙天翔,沉吟着开口。

那把微冲,既然不能归他所用,也不能便宜了君家人,现在将年前沈家跟君家的冲突说出来,时间正好,东西丢了,沈家最多担当一个汇报不及时的罪名,至于君家,哼!自古以来,有哪一个上位者,不忌讳君家这样的力量,私军就相当于古代王爷的嫡系,他就不信,龙家人没有丝毫的顾虑跟忌惮!

“武器研究出来,本来就是要军人使用的,这新式武器力量强大,造价不菲,不能大批量的制造,短时间内更是无法普及,尖刀部队是华夏国最­精­锐的武装力量,放在尖刀部队,不是正得其所?”说话的是白家的旁支,白兰的父亲白向奇。

白向奇原本就不是沈家派系的人,如今君家跟白家又是姻亲关系,又是认君家媳­妇­做了­干­女儿,这种时候,自然是要帮着君家说话的。

“话是这样没错,理也是这个理,但是方式上要再三斟酌。”冯家派系的冯长山,难得没有与沈家唱反调,但也不轻易得罪了其它人。

“凌少将毕竟年轻,血气方刚,难免有些处事不周。”韩家人韩厚喜,斟酌了一下开口说道。

他是韩冀的大伯,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是针对刚刚凌睿在楼下过分的放纵唐诗诗,对韩家人不留情面的事情,只不过给凌睿扣上了个冠冕堂皇的帽子。

血气方刚,无非就是沉迷女­色­。

处事不周,无非就是对唐诗诗太过纵容,被迷得神魂颠倒,公私不分。

说来说去,这既是针对凌睿,又是针对唐诗诗,话里话外还让人挑不出毛病来,果然是老尔弥辣。

龙天翔微眯着眸子,国字脸上的表情仍旧是敦厚可亲,他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又开始把玩着手里的两个核桃,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这货是人鱼?

其他人也不再言语,反正该表明态度的,都已经表明了态度,多说无益。

小厅里一时间静默了下来,只是偶尔听到核桃相摩擦发出的“嚓嚓”声。

里面的人喝茶闲聊不着急,躲在外面的两个人吹着冷风,滋味可是不怎么好受了。

唐诗诗用胳膊拐了拐凌睿,小嘴撅了撅。

凌睿安抚的在唐诗诗的背上抚摸了两下,像是给小猫顺毛一样。

她们两个根本没有走,开车走的是周虎,她们也不是故意要潜到这里来的,而是因为在出院子的时候,疑似看到君慕北拖着莫悠悠扭扭打打的上楼了,她们这是一时好奇心起,想要关注下这两个货究竟会不会发展出什么­奸­情来,所以才跟了过来,谁知道,爬上来之后,君慕北跟莫悠悠那两个货没找到,却撞破了密谈。

唐诗诗又用胳膊拐了拐凌睿,虽然换了一身衣服,但是她还是觉得有点冷。

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没有?

唐诗诗看着凌睿拿着手机,谁说话就对着谁录像,心想,又听不到他们说话,你录像有什么用?这又不是非法集会!

这么高质量的隔音加防弹的玻璃,我能听见才有鬼!

凌睿斜了唐诗诗一眼,你被韩静那个白痴传染了吧?

唐诗诗的手,潜伏到凌睿的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凌睿回头瞪了唐诗诗一眼,回家再跟你算账!

唐诗诗缩了缩脖子,老实了!

她今天骂人骂的爽,出了这几天来的恶气,有点得意忘形了,差点将这事给忘记了!凌睿这个小心眼!

回家!

凌睿收起手机,拉着唐诗诗的手,巧妙的避开监控,轻盈的落到地面上,然后上了房车。

唐诗诗在上车之前,看了眼周围的车子,发现里面没有君慕北的,摇了摇凌睿的胳膊,说道:“二哥的车子开走了,你说他带悠悠去哪里了?”那声音里没有担忧,反而有一丝丝的窃喜跟难以控制的激动。

凌睿看了一眼唐诗诗那贼贼的目光,好笑的搂紧她的身子,说道:“还是担心你今天晚上怎么过吧!”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唐诗诗嘴硬的反驳:“我跟­干­妈说好了,今晚配她睡!”

“小野猫,你胆子越来越肥了,嗯?”凌睿威胁的将唐诗诗给压在宽敞的后车座上,语气森森:“要不,我们先在车上擦个枪,走个火?”

“去去去!让朱雀去找­干­妈去!我想知道二哥会不会今晚将悠悠拿下!”唐诗诗将凌睿的大手从衣服里面拽出来,脸红气喘的说。

“这会先放过你!”凌睿想到朱雀已经去找孙晓芬了,说不定马上就过来了,悻悻的放开唐诗诗,不过还是不解气的在唐诗诗的鼻子山啃了一口。

“又来了!”唐诗诗摸着自己可怜的鼻子,极度无语。

孙晓芬上车的时候,就看到唐诗诗摸着鼻子,苦着张脸,连忙问:“鼻子怎么了?”

“让狗给咬了!”唐诗诗苦哈哈的说。

“唔——”唐诗诗刚说完,另外一只手上被凌睿给捏的一疼,忍不住叫了一声。

“这俩孩子!”孙晓芬知道这是小夫妻打情骂俏呢,对着唐诗诗暧昧的笑笑。

反而是唐诗诗闹了个大红脸。

“诗诗丫头,听说你刚刚在宴会上,将韩家兄妹给骂了?”年轻人在大宴会厅里面跳舞,她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好多都到楼上去躲清静,所以唐诗诗发威,她根本不知道,刚刚朱雀去找她的时候,她才知道的。

“这下,这个刺头儿的帽子是摘不下去了!”唐诗诗表示很惆怅的说。

“韩家兄妹太没品了!下次她们要是再敢招惹你,­干­妈跟你一起骂!”孙晓芬怒声道。

“­干­妈,别生气,有凌睿在,她们欺负不了我!”唐诗诗安抚着孙晓芬说。

孙晓芬看了一眼身边的凌睿,点点头。

“我刚刚下楼的时候,碰到吴家的那个吴梦了,还真是挺孝顺的个孩子,那个吴夫人,就是王美珍,为人也还不错。”刚刚孙晓芬就是跟王美珍,肖怡然她们几个碰到一起聊了会儿。

“吴梦也在?”唐诗诗好奇的问,她倒是没注意这个,不过想想,吴梦的爸爸是政府官员,吴梦出现在这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嗯,她还跟我提起你来着!不过她妈妈这几天身体不大爽利,来参加宴会,旁边少不了人,她就寸步不离的跟着,伺候的可周到了!”孙晓芬感慨。

为什么别人的子女都是这么的孝顺懂事,她金娇玉贵的养了白茉二十几年,但是养的了她的身,却养不了她的心!

“她那个人,大大咧咧的,为人倒是挺热心的,跟王凤珍不一样。”唐诗诗笑着说。

“嗯。”孙晓芬点点头,表示赞同,她今天穿的这身礼服,就是哪天吴梦说好的那件,脖子上的玉牌也是吴梦说好看的那块,想起今天吴梦乍一见到她的那副惊讶欢喜的样子,孙晓芬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凌睿听着唐诗诗跟孙晓芬两个聊天,没有Сhā话,在看到孙晓芬嘴角的那抹笑意的时候,眸­色­幽深了起来。

几个人回到家里,孙晓芬就说自己累了,回房去了,凌睿好不容易在家休息一晚上,她得赶紧的给两人相处的空间,不做碍眼的老太婆。所以,孙晓芬一进房间,就将门给关的死死的,严严实实的。

等孙晓芬回房,唐诗诗三步两步的跑上楼,将耳朵贴在君慕北房间的门上,想要听清楚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

她刚刚一下车,就瞄到君慕北的车子,看到君慕北房间的灯亮着,心里已经激动的热血澎湃了!

凌睿看着唐诗诗那副样子,无奈的摇摇头。

只是,让唐诗诗失望的是,君慕北房间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安静的像是只有空气似的。

其实,此刻君慕北的房间里,确实只有空气。

唐诗诗无­精­打采的朝着凌睿耸耸肩,摊摊手。突然又有些不甘心的咬咬­唇­,一溜烟的跑回到自己的房间,捯饬了一顿后,匆匆的跑下楼,然后一把抢过凌睿刚倒的白开水,将一包东西,一股脑的给洒了进去,然后又将杯子晃了晃,塞进凌睿的手里,说道:“老公,看你的了!”

凌睿愣愣的看着手里失而复得,被加了料的水,对上唐诗诗的满是期待的小脸。

“一定要送到二哥手上!”唐诗诗做了个拜托的手势!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一定要送到我手上?”二楼上有一扇门打开,君慕北修长的腿迈了出来。

唐诗诗听到君慕北的声音,做贼心虚的身子一缩,但是在看到君慕北是从莫悠悠的房间里走出来的之后,眼前一亮,尤其是在看到君慕北此刻衣衫不整,有点狼狈的样子之后,唐诗诗的眼睛更亮了!

不只是唐诗诗,就连凌睿的眼睛,都亮了!

二哥这是吃了?楼下的一对贼公婆,相视一眼,脑中闪过相同的疑问。

我赌二哥吃了!

唐诗诗敏感的闻到君慕北身上的酒气,脑中想着酒后乱­性­的戏码,然后又看向莫悠悠房间,听不到莫悠悠的一丁点声音,她料定这女人此刻肯定又羞又喜,在床上裹着被子打滚,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

我赌二哥没吃!

凌睿看了眼君慕北紧束的腰带,裤子的大腿上有一摊可疑的巴掌大的湿润,猜想君慕北肯定是还没下口,被他们突然回来给打断了,出来探探风声,好回去接着吃!一品二手妻

谁让他心虚呢!

吃了!

没吃!

吃了!

没吃!

输了的今晚上在上面!凌睿一挑眉

赌就赌,WHO怕WHO?唐诗诗一瞪眼!

“你们两个又再高什么花样?”君慕北站在楼上,看着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大眼瞪小眼,气愤不是很美好,忍不住烦躁的耙了耙头发说道:“贼女人,你给那个呆货送杯水上去!”

“二哥,­干­嘛我去送?你自己不会送?”唐诗诗不悦的问,心里有点凉,恼恨的瞪了一眼有些乐颠的凌睿。

尼玛!刚刚二哥一出口,就直接将她给秒杀了!二哥也太不给力了!

“我一个大男人,晚上呆在她房间里,像什么话!”君慕北不悦的瞪了唐诗诗一眼。

切!假正经吧你就!你当我和凌睿没看到你又拖又拉,又搂又抱的将悠悠给拖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幽暗角落,趁机占便宜?

“那我可不管?谁让你不看住了她,让她喝醉了的?”唐诗诗心里正气恼自己打赌输了呢,当然不会给君慕北好脸­色­!

“还有,二哥你竟然将我塞给沈赫当舞伴,然后不负责任的逃之夭夭,你可真是我的好二哥!”唐诗诗趁机将话给挑明了,以免今晚上死的不明不白的太冤枉!

“那只是意外!我当时没注意到他在周围。”君慕北粗声说道。

“二哥,意外杀人也是杀人,你这一个轻描淡写的意外,可将我给害惨了,还跟韩家的兄妹吵了一架,你怎么还好意思让我去照顾个醉女?”唐诗诗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凌睿上楼,走到君慕北身边的时候,一指凌睿说道:“你觉得一个意外就能糊弄的了他,解释这一切?”

“跟韩家兄妹吵了一架?”君慕北倒是不知道这件事,他当时的心思都放在找莫悠悠的事上了。

“可不是怎么的?所以说我今晚很累,需要好好休息!这杯水——”唐诗诗说着将凌睿手里的水,塞到了君慕北的手里,说道:“还是麻烦二哥你给悠悠送去吧!”

将水塞到君慕北的手里之后,唐诗诗拉着凌睿的胳膊说:“老公,我们回房睡觉了!”

“睡觉!”凌睿大手搂着唐诗诗的肩膀,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讨厌,你着什么急!”唐诗诗抬腿踢了凌睿的小腿一脚!

“看我今晚不好好治你!”凌睿说着,扛起唐诗诗,就回房间,砰的一声踢上门。

君慕北因为凌睿那踢门的动作而微微闭了闭眼睛,对着凌睿与唐诗诗的卧房门狠狠的瞪了一眼,暗骂:贼公婆!不知羞耻!俩流氓!

骂完之后的君慕北,看着自己手里的水杯,无奈的叹口气,又返身回到莫悠悠的房间里。

“水来了!”君慕北一把拉起醉的迷迷糊糊的莫悠悠,将水杯送到她的­唇­边。

莫悠悠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杯水下去,舒服的叹口气,然后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人。

“君慕北?”莫悠悠在看清楚眼前的人的时候,一把拉住了正要起身的君慕北,拽着他胸前的衣服,向自己一扯。

“呆货!放手!”君慕北一把甩开莫悠悠的手,想起自己找到这个呆货的时候,她正跟龙翼两个在小花园里面喝的撒了欢儿,还勾肩搭背的,搂搂抱抱的,他就觉得心上烧了一把火。

莫悠悠被君慕北给一把甩开,脑袋陷落在松软的床上,她呜呜的挣扎了好一会,都没有起来,像是一头扎在泥沼里拔不出来一样。

君慕北看着这样的莫悠悠,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奈,只得扯着她的衣领,将她给拽回来。

但是君慕北拽到一半,想起手上拽着的衣服,是龙翼那小子给她换上的之后,又生气的松了手。

可怜的莫悠悠,刚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头脑要清明一点,就又一头栽了回去,只得又开始不停的挣扎,边挣扎边骂:“君慕北,你个混蛋!混蛋!我再也不要喜——嗝——欢你!混蛋!”

“我就混蛋了怎么滴?”君慕北听到莫悠悠竟然骂他,气的一把将莫悠悠给提溜起来,然后强迫莫悠悠的脸对着他的,压低了声音咆哮道:“到底谁混蛋?莫悠悠,到底谁混蛋?嗯?你个混蛋女人,竟然敢背着我——大哥,在外面勾三搭四,不安于室?嗯?你丫的骂谁混蛋?小爷我怎么混蛋了?”君慕北一边生气一边摇晃着莫悠悠的身子。

莫悠悠只觉得脑中天旋地转,她像是个快要溺水的人一样,用尽全力拼命的挣扎,终于在快要没顶的时候,抓到了一块浮木,立刻像是只考拉似的,紧紧的死死的抱住了,这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

总算,死不了了!

君慕北根本没想到,莫悠悠会是这样的反应,此刻看到莫悠悠像是某种动物似的死死的用双腿双臂抱着他,像是恨不得要钻进他的身体里似的,突然石化了!

少女香软的身子,紧紧的缠绕着他,那种像是要深入骨髓,血液中的拥抱,让他一瞬间不敢呼吸,只是心跳却是压抑不住的狂躁了起来。

“嗯!得救了!以后再也不玩水了,还好有棵大树!”莫悠悠在君慕北的脖子上蹭了蹭,咕哝着说道。

“呆货!”君慕北气的想将莫悠悠给甩开,奈何,莫悠悠缠的他死紧,他又不怕自己太用力弄疼了她,所以两个人纠缠了好一会,君慕北败北!

不过莫悠悠倒是清醒了一些,她眯缝着眼,看着眼前的君慕北,然后松开一条手臂,摸摸君慕北的脸,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巴,摸完之后,歪着头想了想,一脸迷惑:“君慕北?”

君慕北冷冷的盯着莫悠悠,不说话。

“真的是君慕北?”莫悠悠又摸了摸君慕北的脸,然后又捏了捏。

君慕北的目光更冷,依旧不说话。

“原来是君慕北版的充气娃娃!”莫悠悠在君慕北的脸上不舍的摸索了两下,咕哝道:“肯定是诗诗送的,她还真是了解我!”说完在君慕北的脸上,吧唧一下,亲了一口,欢喜的捏了捏他的脸说:“手感真好,跟真的一样呢!”

君慕北被莫悠悠又是捏又是摸又是亲的,火气更大,一把粗鲁的将莫悠悠从身上扯下来,丢到床上,嘶吼道:“莫悠悠,你个呆货!发什么疯?”

这丫的竟然喜欢君慕北版的充气娃娃?他一个女人要充气娃娃做什么?难道是虐待?

莫悠悠这次被摔倒床里,倒是很快的就起来了,一下要离开的君慕北给扯住扑到,她无比凶悍的骑在君慕北的身上,扯着君慕北胸前的衣服说道:“君慕北那个家伙欺负我,不要我,连你也敢欺负我,不要我?混蛋!混蛋混蛋混蛋!”莫悠悠气急,举起拳头就在君慕北的胸膛上一顿乱捶!

君慕北茫然,他什么时候其他她,不要她了?明明是她选择了君皓东,移情别恋不要他了,而且还水­性­杨花的跟龙翼一起勾三搭四的,怎么成了他的不是了?

“让你欺负我,让你不要我!呜呜……”莫悠悠发泄了一通,忍不住趴在君慕北的身上呜呜的哭了起来,“我要回家,君慕北我要回家,我再也不喜欢你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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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假戏真做!

君慕北被莫悠悠这一哭闹,懵了!

等莫悠悠鼻涕眼泪的甩了君慕北一脸之后,君慕北才回过神来,有些气恼的出声:“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分明是你不要我!”

只不过正在又哭又闹的莫悠悠,根本没听到君慕北的话,还是继续我行我素的发泄:“君慕北,混蛋!我再也不要喜欢这个混蛋!混蛋!”

没想到这个呆货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现在又恶人先告状!想到这里,君慕北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一翻身将莫悠悠压在身下,­阴­恻恻的问:“喜欢君慕北?嗯?”

莫悠悠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脑袋彻底晕了,眼睛里面含着两包未落下的泪水,她有点难受的抿着小嘴,迷迷糊糊的点头。

君慕北刚刚还想着狠狠教训一下莫悠悠,此刻看着莫悠悠这副可怜巴巴的萌犬样,忍不住心软了,语气也柔和了下来。

“真的喜欢君慕北?”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

莫悠悠机械的点点头。

君慕北心里一阵高兴,不过须臾之后叹了一口气,这呆货现在醉的神志不清,说这些有根本没有半点可信度!再说了,这话,他今天晚上还听她跟龙翼说这话呢!再说,她就要跟君皓东两个定亲了!

君慕北觉得无比的烦躁,纠结而又无奈。

“热……”莫悠悠无意识的口申口今声,将君慕北飘散的思绪给打断,他低头看着莫悠悠,猛然发觉她正在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胸前已经露出大片白皙的起伏,而此刻她的小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色­!

君慕北心中一惊!

“悠悠!”他起身一把将莫悠悠给捞了起来,察觉到她整个身子火一般的烫!

“唔——好舒服!”莫悠悠趴在君慕北的怀里,感受到君慕北身上的清凉,立刻死死的勾住了君慕北的脖子,攀了上来。

君慕北看着桌子上还剩下半杯的水,立刻回想起之前凌睿跟唐诗诗的对话,忍不住怒吼了一声:“唐诗诗,你个贼女人,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下药这事儿,凌睿不会做,只有唐诗诗那个无法无天的贼女人,才会做出这种缺德事儿,再说,她身边也不缺这个!

君慕北刚刚吼完,莫悠悠的房门就打开一条缝,露出一上一下两颗脑袋。

君慕北冷冷的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唐诗诗与凌睿,恨恨的磨了磨牙,他就知道,这对贼公婆肯定躲在门外看好戏!

“切!二哥,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唐诗诗笑嘻嘻的说,眼睛大刺刺的在君慕北和莫悠悠的身上溜了一圈,这两个人,要不要抱这么紧!

“唐诗诗,解药!”感觉到莫悠悠因为唐诗诗的话,将自己勒得更紧了一些,体温又高了一些,君慕北朝着唐诗诗吼道!

“二哥,小声点,难道你想将大家都吵起来,让大家都来围观?”唐诗诗看着君慕北已经铁青的脸­色­,不紧不慢站直身子,打开门说。

君慕北真恨不得一拳捶扁唐诗诗的脸!

意识到君慕北的杀气,唐诗诗畏缩着身子钻进凌睿的怀里,还气死人不偿命的嗲嗲的喊:“老公,二哥的样子要吃人啊!我好怕!”

凌睿搂紧唐诗诗的身子,冷冷的警告了君慕北一眼,对着唐诗诗说:“别怕,有我在!”

君慕北扯过一条床单,往莫悠悠的身上一披,抱着她就要往外走。

“滚开!一边恶心去!我带她去医院!”再跟这两人呆在一个地方,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吐他们一脸!

“二哥,整栋别墅的防御系统已经开启,没有我的命令,你出不去!”凌睿抱着好学的像是只考拉一样攀在自己身上的唐诗诗,满意的蹭着唐诗诗的额头,看都不看君慕北一眼,说道。

“老公,你真有先见之明!”唐诗诗毫不吝啬的在凌睿的脸上吧唧了一下。

“你们两个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君慕北已经被莫悠悠烫出一身汗来,极力隐忍住莫悠悠的­骚­扰,吼叫。

“当然是整人喽!”唐诗诗漫不经心的说,还用那种“二哥你果然很二,这都看不出来还要问”的眼神看着君慕北:“当初你们不就是这么整我老公的?现在也让你尝尝这被整的滋味!”

“你——”君慕北哑口无言,当初虽然是方子明跟杜浩洋提议的,但是他并没有阻止,没想到这对贼公婆,这么记仇!

“那你们整我好了,­干­嘛整悠悠!解药拿出来,我随便你们怎么整!”君慕北被莫悠悠磨蹭的浑身上下都着了火,哑着嗓子说。

“老公,觉没觉得二哥好有牺牲­精­神!该不会是喜欢上悠悠了吧?”唐诗诗用一副有­奸­情的样子,细细的上下打量着君慕北。

君慕北被唐诗诗看的不自然,眼神开始躲闪,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再也找不到,只剩下被戳破心事的狼狈。

“我没有!”君慕北脸红脖子粗的喊道。

“死鸭子嘴硬!”凌睿不客气的冷哼一声。

“臭小子,这个贼女人顽劣也就罢了,连你也不知道分寸!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君慕北粗喘着说,将莫悠悠抱的更紧了些,压紧了她四处乱摸的爪子,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

“整你!”凌睿简短冷峭的声音响起,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唐诗诗看着床单下莫悠悠的身子不安分的来回扭动,每动一下,君慕北脸上的肌­肉­就跳动一下,一看就是在强忍着几近崩溃的模样,忍不住心里直乐!

“你——算你狠!”君慕北没想到,凌睿在这个时候竟然跟唐诗诗两个沆瀣一气,生气的长腿一伸,朝着凌睿就踹了过来。

凌睿眉毛一挑,并不避开,反而伸出腿,反压住君慕北的腿,君慕北又长腿一翻,对着凌睿的另一条腿踢去。

凌睿嘴角一挑,二哥这是被气糊涂了吧?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跟自己打架,别说现在他还抱着莫悠悠了,就是不抱着个人,也最多跟他打个平手!

凌睿抬起自己的腿,避过君慕北的一踢,然后长腿往下一压,君慕北收势不及,被凌睿踩住脚!

唐诗诗看这两兄弟竟然打起来了,心里有点着急,她趁着君慕北不注意,伸手去扯莫悠悠身上的床单。

君慕北那里能让她得逞,现在床单下的两人,被莫悠悠给折腾的已经衣衫不整,他也就罢了,莫悠悠若是露出来,让凌睿看了可就不好了!

唐诗诗一出手没有成功,在君慕北刀子般的目光下,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

“好热!”因为唐诗诗这一闹,君慕北包住莫悠悠的双臂松了一点,被床单罩住的莫悠悠,一把将自己身上碍事的东西给撤掉,舒服的舒了口气。

君慕北严明的手快的扯住那条床单,在莫悠悠跟自己身上一卷,确定不会露出什么不该露的地方之后,君慕北暗暗松了口气,对着凌睿一瞪眼:“拿开你的臭脚!”

凌睿倒是没有再跟君慕北较劲,松开了自己的脚。

君慕北又凶狠的瞪了凌睿一眼。

“老公,二哥眼神好可怕!”唐诗诗对着君慕北做了个鬼脸,说道。

“装腔作势罢了!”凌睿浑不在意的说。

君慕北听了凌睿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以前怎么就没觉得这个家伙这么欠扁的!

“可是,悠悠的样子,更可怕!”唐诗诗抬手指了指莫悠悠做惊呼状,将两个男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莫悠悠的身上!神厨上线

君慕北猛的低头,在看到莫悠悠的样子时,吓了一跳!

此刻的莫悠悠,整张脸已经红得充血,不光是脸上,连她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是这样的!

“唐诗诗,解药!解药!你他妈的想害死她!”君慕北狂躁了!他一直没注意,莫悠悠竟然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难怪,难怪他觉得自己跟抱着块烙铁似的!

“你不就是解药!”凌睿眼明手快的抱着唐诗诗倏地后退一步,关上门!将君慕北闪电般朝着唐诗诗抓过来的手,挡在了门内!

“唐——诗——诗!”君慕北嘶吼!

君慕北真的愤怒了!

“二哥,省点力气吧!或许你可以见死不救!”唐诗诗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坏笑着在门外喊。

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盛怒的君慕北给砸在了门上,唐诗诗感觉到那扇坚实的门都剧烈震动了一下,后背不由得一僵,二哥这会估计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二哥,救人如救火!”唐诗诗硬着头皮,又喊了一句。

咚咚咚!连续传来三声重物砸在门上的声音,唐诗诗吐吐舌头,心想悠悠房间里能砸死人的东西,估计都被二哥给一股脑的砸了,幸亏今天悠悠去参加宴会,没有带手雷之类的杀伤­性­武器,不然——唐诗诗忍不住又打了个冷战!

她十分确定,若是有的话,君慕北会毫不犹豫的丢过来!

“可以收工了吧?”凌睿看着唐诗诗一会一副“我好怕怕”的可怜样,一会又笑得欠扁的样子,忍不住无奈的开口问道。

唐诗诗朝着凌睿露出一张苦瓜脸:月老不好当啊!你说我容易么我!

凌睿捏了捏唐诗诗鼻子。

“你说,二哥会犹豫多久?药效只有半小时!”唐诗诗将耳朵贴在门上,努力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小声说。这也是刚刚她为什么要去掀莫悠悠身上的床单的原因。

其实,她哪里会真给君慕北或是莫悠悠下那种药,只不过是她最近摆弄那些药,给莫悠悠用了一种可以使人短暂的身体发烫发热的药,又混合了一点点,一点点可以让人兴奋的药在里面,绝对不伤害身体,没想到,一下子就将二哥给骗了,果然是关心则乱!

“一会不就知道了!”凌睿对唐诗诗的恶趣味表示无语,这半年来,小野猫跟二哥两个过招无数次,整人的本事,倒是越来越老道了,连一向以整蛊为乐的二哥,都数次栽在她手里!

“你说,二哥究竟是被压还是压的?”唐诗诗嘴角露出一丝邪恶,拐了拐凌睿的胳膊,水润的但眼睛,忽闪忽闪的闪着兴奋的光芒。

咚的一声巨响!

唐诗诗连忙直起身,跳离那扇门,揉着自己被震的嗡嗡响的耳朵,刚想开口抱怨,就听到里面君慕北厉声咆哮:“给我滚!滚!”

唐诗诗瘪瘪嘴,她们说话这么小声,二哥都能听到?真怀疑这个家伙有透视眼!

凌睿吸一口气,知道再在这里呆下去,二哥真恼了,于是抓过唐诗诗的身子,在她的ρi股上拍了一下,冷声道:“你好奇心太重了,不如先­操­心下你自己!走了,回去睡觉!”

“我再听听!总要知道结果嘛!”唐诗诗看着那扇门,尤不死心!

凌睿脸一黑,觉得不能再纵容小野猫的恶趣味了,扛起唐诗诗的身子,就往回走!

*一刻值千金,哪里有这么多时间给她浪费!

“啊——放我下来!我不回去!”唐诗诗在凌睿的肩上挣扎!

“啊——痛死了!呜呜——”同一个时间,房间里传来莫悠悠的哭喊。

“该死的!”紧接着是君慕北暴怒的声音。

在凌睿肩膀上的唐诗诗,忘记了挣扎!

这就成了?

“二哥也太猴急,还不到四分钟!”唐诗诗看了下腕表,咕哝道。而且这四分钟,还要扣除他数次砸门的时间,她敢保证里面的这两只现在衣服肯定都没脱光呢!

“少­操­闲心!”

凌睿听了唐诗诗的话,脸­色­又是一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等凌睿扛着唐诗诗进了卧室,关门的时候,唐诗诗还听到莫悠悠哭喊的声音,骂着君慕北禽兽来着,YY了一下这两个货此刻的样子,唐诗诗不禁嘴角一挒。

“这么开心?”凌睿将唐诗诗放在床上的时候,看到唐诗诗还在傻乐,忍不住问道。

“二哥真不懂怜香惜玉,你听悠悠叫的多惨!”唐诗诗回过神来,贼笑着说。终于将这两个人送作堆了,唐诗诗觉得倍有成就感!

“你懂怜香惜玉,那今晚就好好怜惜怜惜我!当然,爷也欢迎你粗暴,各种重口味!”凌睿说着,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睨着唐诗诗:“来吧!”

唐诗诗泪!她仿佛看到了美艳无双,风华绝代的石榴姐姐,一把拆开胸前的衣服,对着她张开血盆大口,双眼一闭,视死如归般的说:“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唐诗诗赶紧揉揉眼,看清楚眼前躺着的是一身痞气的凌睿,不是美艳无双的石榴姐,松了口气,丫的!老流氓今天很反常!

还各种重口味!唐诗诗想起凌睿最近这阶段,是比较重口味的,花样也多,顿时脸上一热,恶狠狠的瞪了凌睿一眼:不要脸!

凌睿却是已经等不及了,他知道,虽然唐诗诗今天打赌打输了,但是真要等这女人主动,还不知道又要磨蹭到什么时候,索­性­,一把将唐诗诗给扯进怀里。

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

只要有了开始,他有的是办法将小野猫给训得服服帖帖的,按照他的要求来!

很快,房间里就传出一声声动情的低吟,不过,凌睿在最后一刻还是很谨慎的跟那天一样,没将东西弄在里面,他中过媚药,这段时间,还是注意点好,他不想小野猫再受到一点点伤害!

唐诗诗感动于凌睿的细心与体贴,两个人很快又滚在一起,一室旖旎!

跟唐诗诗与凌睿房间里的柔情似水相比,莫悠悠跟君慕北两个显然是要火辣的多!

首先是君慕北舍己救人,却没想到莫悠悠竟然是第一次,他以为她早就是君皓东的人了,突破那层障碍之后,君慕北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一种狂喜给包围着,紧张的半天不敢动,任凭莫悠悠打骂。

“禽兽!流氓!呜呜……别碰我!走开!别碰我!”怕疼的莫悠悠一直哭嚎不停,此刻她的药力没有解除,酒劲还在,头疼的像是要爆炸,身体疼的像是被撕裂,整个人都明显的不在状态,甚至连自己身上的人是谁,都已经分不清楚,身体紧绷而又颤抖,僵硬的像是石头,阻止了君慕北的前进。

“悠悠!”君慕北身上已经被莫悠悠的爪子给抓伤了好几处,脸上也白莫悠悠抓破了皮,红痕斑斑还冒着血丝,知道这个女人是卯足了劲儿在抗拒着的,君慕北心里有些不好受,自己终究是强迫了她!

“呜呜……我不活了!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莫悠悠一边哭一边捶打着君慕北。

“放开你?这个时候你要我怎么放开你!”君慕北抬手抓住莫悠悠的一只手,压在床上,脸上露出些苦涩来,因为隐忍,额上的青筋暴起,肌­肉­抖动。他现在身体里像是有一头野马在不停的咆哮奔跑,他真怕控制不住,伤害了莫悠悠!

尽管,他也知道,这些伤害,是一个女孩到女人,所必须经受的。半世浮萍随逝水

“放开我!求求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放开我!”莫悠悠的哭闹不止。

君慕北看着莫悠悠哭花的小脸,眼睛已经红肿的厉害,楚楚可怜,露出些绝望之­色­来,心情复杂,半晌后,他扣住莫悠悠的另外一只手,身子覆上去,额头抵着莫悠悠的,语气坚定:“不放!一辈子都不想放开!你——莫悠悠,今后,只能是我——君慕北的!”说完后君慕北用力的欺上莫悠悠的­唇­,将莫悠悠接下来的痛呼给淹没在­唇­齿间。

唐诗诗是被一阵暴躁的砸门声给惊醒的!

她跟凌睿两个刚刚醒来,正在床上温存,卿卿我我的说着情话,就听到有人对着她们的房门又拍又踹的,要不是这门质量好,唐诗诗丝毫不怀疑,外面的人会将门踹坏,破门而入!

“家里遭强盗了吗?”唐诗诗从凌睿的怀里拱出脑袋来,不舍的放开凌睿的腰,这人都给他送床上去了,二哥一大早的不享受美女在怀的美妙感觉,这是又要闹哪样?

“难道是在怪我们没有提供技术­性­的指导?”唐诗诗猛然想起昨天晚上莫悠悠的痛呼,还有君慕北的咒骂,然后一拍脑袋:“我该给他们放点视频之类的东西在里面的!谁知道二哥真这么怂!”

凌睿又好气又好笑的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要是让二哥听到小野猫竟然这样评价他,他敢肯定,二哥这次非跟小野猫不死不休不可!

“你嘴里的那个怂货,就要将我们的门拆了!”凌睿起来穿衣服,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还窝在床上偷懒的唐诗诗说:“这门子弹都打不透,再被他踹几脚,不坏也不能用了,你还觉得他怂?”

“二哥真没情调!这个时候不搂着悠悠两个温存,跑过来打扰人家­干­吗?”唐诗诗无奈的从被窝里爬出来,伸个懒腰,也起来穿衣服,她这几天,就没好好睡个觉!

“难道是被悠悠踢下床了?”唐诗诗穿着衣服的手,突然一顿,刚刚还迷蒙的眼睛里,闪出亮光来。

“看看就知道了!”凌睿将唐诗诗的衣服给整理好了,下去开门。

“人呢?悠悠呢?”门一打开,君慕北就不管不顾的闯了进来,然后里里外外的将凌睿跟唐诗诗的卧房找了一遍,衣橱,床底,浴室,阳台,通通不放过!

“二哥,你脑袋没问题吧?”唐诗诗看着君慕北,狐疑的问。

悠悠怎么会在他们房间里?

不过此刻的君慕北,身上的衣服胡乱的套着,一脸急­色­,不像是装的,难道,悠悠真不见了?

“唐诗诗,我问你悠悠呢?”君慕北脾气暴躁,跟他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

“悠悠昨晚不是和你睡在一起吗?”唐诗诗不解的问。

“昨晚是……可是我一早醒来,那个女人就不见了,我找遍整个别墅,都没找到她!”君慕北烦躁的耙了耙头发,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他原本还以为悠悠躲到这里来了!

这该死的女人!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要跑?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他用了强?

君慕北心情复杂的瞪了唐诗诗一眼,问:“她最近都会去哪里?”

“她最近都是追着你跑,我也不知道她都爱去哪里?”唐诗诗被君慕北瞪的心虚,脑中想着,究竟是哪里出错了?不该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从此以后,谈婚论嫁,结婚生娃吗?怎么一觉醒来,就二缺一了!

莫悠悠,你个呆货,究竟在想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你还不赶紧的将君慕北给拐上山去!

真是气死她了!

“去看监控了吗?”君慕北看着抓狂的明显已经失去冷静的君慕北,出声提醒。

君慕北一拍脑袋,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凌睿看着君慕北摇摇头,然后又看看在床上眉宇纠结的唐诗诗,叹口气。

他早就预感,这一个二货一个呆货的,没那么容易搞定,小野猫果然欢喜的太早了。

这边君慕北将君家大宅翻了个底朝天,四处找人,而那边莫悠悠却坐在一家甜品店里,一边胡吃海塞,一边哭鼻子抹眼泪!

“唔……君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呜呜……”莫悠悠一边说,一把抓起一快慕斯蛋糕,狠狠的咬了一口,仿佛这蛋糕就是君慕北那张可恶的脸。

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莫悠悠就不知所措,她当时脑子不清醒,只知道自己被人侵犯了,吓得要死,后来逐渐清醒了之后,看到那个男人竟然是君慕北之后,真是又惊喜又害怕,大脑完全不够用的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君慕北滚了床单了,在看清楚四周的布置,是自己的房间之后,莫悠悠果断的认定,君慕北是半夜潜入自己房间,强行不轨的­色­中饿狼!

这个道德败坏,无耻下流的禽兽!莫悠悠如此想着,又狠狠的要了一口一边的樱桃派一口,狠狠的嚼着嘴里的食物!

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丫的再让你弄疼我!咬死你!

莫悠悠一边吃,一边悲愤的回忆着脑中那点零星的受辱片段,发现除了疼,没记得什么,越发觉得君慕北可恨至极!

明明,她看人家做的时候都是灰常享受,嗯嗯啊啊,乐此不疲的样子,为什么自己却痛不欲生?都是君慕北这混蛋,是他折磨自己的!

我咬我咬我咬咬咬!

咬死你丫的混蛋!

君皓东看着莫悠悠这副明显是又羞又气,拿着美食泄愤的样子,心里好笑不已。

昨天晚上宴会的事情,一传到家里,他就被爷爷给无情的踢出家门,清早刚到这里呢,开车还没到家门口,就看到莫悠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在路上游荡。

刚一开始,看到莫悠悠的样子,果断的把他给吓了一大跳,因为莫悠悠眼睛红肿,脖子上红痕无数,衣服也皱的跟­干­菜叶子似的,一看就是遭遇了什么!尤其是她还在君家大宅不远处晃悠,一副受了委屈却不敢回家的样子,直接将君皓东给吓住了!

莫悠悠一见是君皓东来了,跟见到亲人似的,扑在君皓东怀里就是一顿大哭,一边哭还一边痛斥君慕北的恶行。

哭完之后,莫悠悠死活不肯回君家大宅,无奈,君皓东只得开车带着她出来,在她的指挥下,进了这家蛋糕店!

不过,君皓东也的确是没想到,君慕北竟然敢下手这么快,这么狠,将莫悠悠给吃了。

眼底细碎流光如同漫天星雨划过,君皓东笑得一脸玩味,这次真没白来!

“悠悠,你是说,慕北他昨天晚上偷偷跑到你房间里,将你给欺负了?”君皓东喝了一口果汁,觉得这种甜腻的感觉还是让人很难接受,不知道莫悠悠怎么就吃的这么起劲!

“呜呜……君大哥,往事不堪回首,你就不能别再揭我伤疤吗?”莫悠悠抽一张纸巾,抹了一把眼泪,小嘴却是一直没闲着,又朝一个鲜果­奶­油蛋糕发起了进攻,典型的吃说两不误,不过,她虽然吃相不佳,但是却让人生不出讨厌的情绪来。

“这个君慕北,真是太可恨了!”君皓东目光越过莫悠悠的头顶,然后收回来,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吼道:“连自己的大嫂都敢下手!看我这次不好好教训教训他!”

啪嗒!

莫悠悠被君皓东这突然的转变,吓得蛋糕掉在了桌子上,她看着君皓东那张一贯的温润如玉的脸上露出丝丝狰狞的杀气,结结巴巴的说:“君大哥,我……我们不是……我们不是说好……”

不是说好演戏的吗?怎么又冒出什么大嫂来了?莫悠悠发觉自己将­奶­油给吃到了脑子里,大脑直接浆糊了!

“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去莫家提亲的!”君皓东打断莫悠悠的话。左拥右不抱

莫悠悠一下子呆了!傻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她不会跟你一起回去莫家,要去也是我去!”君慕北的声音,突然在莫悠悠的背后响了起来,他大步走到莫悠悠的面前,拿着纸巾将莫悠悠嘴边的­奶­油给擦掉,看到她安然无恙之后,松了口气,对着君皓东说道:“大哥,我喜欢上了悠悠!”

紧跟在君慕北身后进来的唐诗诗与凌睿两个,在看到君皓东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唐诗诗看了凌睿一眼:要不要这么巧?

有好戏看了!凌睿捏捏唐诗诗的手,然后领着唐诗诗找了一个最佳安全角落坐下,顺便点了一点甜品鲜­奶­,刚刚一看到监控录像上莫悠悠上了不知道是谁的车子,她们就找急忙慌的追出来了,小野猫早餐还没吃呢!

唐诗诗不厚道的笑笑,朝着凌睿挤眉弄眼的:这样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免费娱乐送上门,为什么不看!

这好歹也是在外面,难道再上演一幕兄弟阋墙?唐诗诗纠结的玩着自己的手指。

怕什么?闹的越大越好!凌睿朝着唐诗诗眨眨眼,然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眼前这两个真的是你兄弟吗?唐诗诗同情的看了一眼此刻正剑拔弩张的君慕北跟君皓东两人,斜了凌睿一眼。

有这么出卖兄弟的嘛!这家伙生怕不够乱是怎么的,竟然打电话给报社!

兄弟可不就是用来出卖的!凌睿不以为意,将唐诗诗喝过一口的鲜­奶­,拿过来喝了一口,然后抓着唐诗诗拿着蛋糕的手,往自己面前一拉,在那个咬了一小口的蛋糕上,就着唐诗诗留下的齿痕,咬了一大口后,才松开唐诗诗的手。

“又香又甜!好吃!”凌睿低低的说,眼底眉梢带着丝暧昧的邪气。

“你又不是没有!”唐诗诗娇嗔的瞪了一眼凌睿,看着自己蛋糕上那个大大的缺口,嘴上责怪,心里却无比的甜蜜!

两个人就开始你一口我一口的,亲亲热热的吃着蛋糕,看着君慕北,君皓东与莫悠悠三人之间的“爱恨纠葛”。

“君慕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悠悠即将是你的大嫂!”君皓东难得的冷了脸,脸上一贯的温润之­色­不见,被怒­色­铺盖住。

“君…。”莫悠悠一听君皓东的话,头皮直跳!只是她刚开口,就被君皓东给一把拽过去,说道:“悠悠,你不要怕,有我在,我会给你讨回公道!”

“不是,君大……”莫悠悠急眼了,她现在怎么有种百口莫辩感觉,十分的不美妙!

虽然昨天晚上的经历不是很美好,跟自己设想的第一次有天壤之别,但是她也就是发发牢­骚­,要是君慕北这个家伙表现好,她还是会很大度的原谅他的,可是,君大哥突然态度转变,让她觉得一切都乱套了!

唐诗诗看着莫悠悠脸上那种有理说不清的表情,又看看君皓东一脸绿云罩顶的气愤模样,忍不住心里直乐,大哥绝对是天王巨星的级别啊!

“大哥!悠悠已经是我女人!而我是悠悠的第一个男人!”君慕北直视着君皓东眼睛,认真的说。

莫悠悠听了君慕北的话,脸红了,扭捏的看着君皓东,又想开口。

“你还好意思说,你明明知道,悠悠是我的女朋友,而我马上就要去莫家提亲,你还趁我不在悠悠身边,做出这种事情来,君慕北,今天这件事,我跟你没完!”君皓东抢在莫悠悠的前面开口,一副暴跳如雷的样子。

“大哥,我有错,但凭你处罚,但是悠悠我不会让给你!”君慕北看着君皓东,一脸坚决。

“哈哈!好笑!君慕北,你不觉得,这话耳熟吗?”君皓东大笑一声,然后看着君慕北的神­色­忽然冷了下来:“因为当年的事情,所以,你才想要从我手里抢走悠悠,对不对?”

君慕北因为君皓东的话,脸­色­一变,思绪回到六年前,身体忍不住轻微的摇晃了一下,当年那一幕,与今天何其相像!

“君大哥,我们不是说好了假扮情侣的吗?”莫悠悠看着君慕北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忍不住急急的开口。

君慕北因为莫悠悠的话,脸上露出惊喜来,随即看向君皓东。

“悠悠,难道你看不出来,那是我为了接近你,为我们之间制造相处机会,而故意说得吗?”君皓东温情脉脉的看着莫悠悠,菱­唇­张合:“我一直在假戏真做!”

“君大哥,你——”莫悠悠对上君皓东那满溢着柔情的眸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她太迟钝了吗?她一直将君大哥当成哥哥一样啊!

唐诗诗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连忙死死的抓住凌睿的手,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幸亏蛋糕店里现在没什么人,不然大哥这么炉火纯青的演技,要煞到多少人啊!

凌睿倒是定力十足,悠闲的吃着土司。

“大哥,不管怎么样,悠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跟悠悠两个不会分开!”君慕北上前抓住莫悠悠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带。

坐在沙发上的唐诗诗兴奋的一下子站起来,要打起来了!

“君慕北!”果然不出唐诗诗所料,君慕北的话一出口,君皓东的拳头就呼啸而来!只是他抓着莫悠悠的那只手,一直不肯放开。

“砰”的一声,君慕北吃了一拳头,身子后退几步,嘴角流出血丝。

真打?唐诗诗看到这一幕,着急的摇晃了下凌睿的胳膊。

这还能有假?又不是拍戏!凌睿拍了拍唐诗诗的肩膀,用眼神安抚着。

“啊——君大哥,你别动手!”莫悠悠看到君慕北嘴角的血丝,慌神了,用力扭动着自己的胳膊,想要阻止两人。

奈何君慕北跟君皓东两人根本不放手,跟较劲似的,仍旧每人拽着莫悠悠的一只胳膊。

“很好!”君慕北擦了擦嘴角的血丝,眼中闪过一丝晦暗:“当年我打了你三拳,你没有还手,今天我们还是老规矩!”

君慕北的话刚落下呢,君皓东的拳便快如闪电的落了下来,砰砰接连两拳。

“君慕北,你当悠悠是什么?是争来夺去的货物?是跟韩静一样对君家居心叵测,有所企图的棋子?嗯?”君皓东打完之后,看着君慕北开了染坊的脸上,恨铁不成钢的厉声责骂:“你这个混蛋东西!”

君慕北被君皓东责骂的一呆,然后心急的看着莫悠悠,他没有那个意思。

莫悠悠此刻完全被君皓东身上突然迸发出来的戾气给吓傻了,她从来没看到过君皓东的这一面,突然很不能接受!

唐诗诗紧紧的揪住凌睿的衣袖,目光带着急­色­在凌睿已经冷了线条的脸上逡巡,然后压低了声音说:“老公,大哥刚刚好像不是装的,他貌似真的发火了!”

“嗯。”凌睿点点头,二哥的确欠教训,说的什么混账话!狗屁的老规矩!难道他也想切掉一个指头下去?还是以为这样,就能让大哥出气了?大哥就应该狠狠教训下这家伙!打不醒他就打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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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嘿嘿

038:别打脸!

“说话!怎么不说话了?嗯?”君皓东是真的火了,一拳又打了下来。

“君大哥,别打了!”一边的莫悠悠看着君皓东的拳头又朝君慕北去了,吓得挣扎着连忙哭喊。

“大哥!住手!”看到君慕北站着不动,低着头,任打任骂的样子,瞥见蛋糕店外有异动的凌睿,快速上前截住了君皓东的手,冷酷的面容上,带着焦灼。

“凌睿,你快点劝劝你两个哥哥,让他们别打了!”莫悠悠扭动着双臂,看到凌睿就跟看到救星一样。

“莫悠悠,你闭嘴!”凌睿拦住君皓东,对着莫悠悠怒声吼道:“他们会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

莫悠悠被凌睿吓得失声,凌睿虽然一直对她冷冰冰的,但是从来没她这么疾言厉­色­过,一时之间,莫悠悠呆愣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凌睿的话,让她无从反驳。

“老公,你别这样说悠悠,这不是悠悠的错!”唐诗诗上前将莫悠悠从君皓东与君慕北的控制下解救出来,关切的问道:“悠悠,你没事吧?”

莫悠悠摇摇头,可能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眼泪也跟着摇落了下来!

唐诗诗看着这样的莫悠悠,心里叹息,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剜了凌睿一眼!

剧情需要!凌睿对着莫悠悠又冷冷的瞥了一眼!

“凌睿!你个臭小子!你对悠悠发什么火!”君慕北看到莫悠悠眼中的晶莹,心中生疼,不悦的对着凌睿吼道。

“二哥,悠悠是大哥的女朋友,有道是兄弟妻不可欺,你为什么……你——竟然做出这种……你简直是——太过分了!”凌睿一副“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竟然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的样子,看着君慕北!

凌睿的话一落,周遭就传来了吸气声。几个蛋糕店里的服务员,从君皓东,莫悠悠一进店门,就对这一桌高度关注,凑在一起热议着这抢人眼球的男人,谁知道,不出一会的功夫,店里又接连来了两个风格各异但是同样能闪瞎人眼的帅哥,这简直让她们都有些目不暇接了,刚刚君皓东打了君慕北几拳的时候,有几个店员就发出了不小的惊呼声,但是都被无视了,现在听了凌睿爆出的内幕,吃惊之余,恨不得将耳朵给贴在君皓东这一桌的桌子上。

凌睿听到声音,冰冷的眸子扫视了一圈周遭的蛋糕店店员,那些原本还兴味盎然看好戏看热闹的人,在凌睿杀气腾腾的目光中,立刻做鸟兽散,离他们这一桌,远远的!

八卦再重要,也没小命重要!

“臭小子!你——”君慕北没想到凌睿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典型的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是这个家伙纵容唐诗诗整蛊他跟悠悠两个,现在竟然几句话,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什么过错都推到了他身上!

“二哥,你说你怎么就——唉!”唐诗诗安抚了会莫悠悠,也上来帮腔,典型的狼狈为­奸­,呃不!夫唱­妇­随!

“唐——诗——诗!”君慕北看着面前这对翻脸无情,推卸责任的贼公婆,肺都气的简直要爆炸了!

他承认,他昨天晚上是动了私心,在知道了莫悠悠根本没中媚药的情况下,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贪恋,将错就错的按照这对贼公婆的剧本走了下去,但是,谁知道这两个人,竟然颠倒黑白,­阴­险无耻到这种程度!

“二哥,唉!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也怪我跟凌睿,没有及时发现,看住你!让你犯下这样的打错!”唐诗诗依旧是一脸痛惋,懊悔不已的样子。

“唐诗诗!你——噗!”君慕北抬手指着唐诗诗,没压住口腔中的血腥之气,生生的喷出一口血来!

“君慕北!”莫悠悠看到君慕北吐血,立刻上前,扶住他,担忧的问:“你怎么了?怎回事?要不要紧,你别吓我!”莫悠悠君慕北喷出的血雾,只觉得鼻息间全是血腥的味道,闷得她透不过起来!

“我没事!”君慕北随意的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看着莫悠悠脸上还挂着泪珠儿,用指腹给她轻轻的擦去,低低的说了一句:“别哭了,难看死了!呆货!”

莫悠悠的小脸一下子红了,目光躲闪,不敢去看君慕北的眼。

唐诗诗与凌睿两个相视一眼:刚刚的戏,是不是有点过了?二哥都吐血了!

没事!死不了!这不还能打情骂俏呢!凌睿不在意的挑挑眉!这点抗压能力都没有,还是君慕北吗?

“悠悠!你过来!”半天没发话的君皓东,冷着脸,沉声开口。

“君大哥,我——我喜欢君慕北!”莫悠悠咬咬牙,对着君皓东说道:“对不起,你不要怪君慕北,都是我不好!”

君慕北激动的一把抓住了莫悠悠的手,这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美妙动听的情话!

“悠悠,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你是我的女朋友!过来!”君皓东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

“大哥,不关悠悠的事,都是我的错!”君慕北将莫悠悠给扯到身后,抬头无畏的对着君皓东,说道:“你要打就打,要怎么样也随你便,反正悠悠我是不会放手的!”

“我打死你个混蛋!”君皓东被气的抓狂,双目赤红,一拳将君慕北打倒在地!

砰!君慕北根本不加防备,君皓东这一拳,结结实实的,君慕北跌的这一下,也结结实实的。

“君大哥,别打了!别打了!”莫悠悠看着君慕北嘴角又流血了,惊恐的大喊。

“大哥,别打了!”凌睿跟唐诗诗两个拉住君皓东,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两个放开我!看我不好好教训下这个混蛋!”君皓东一把挥开凌睿与唐诗诗,又冲到君慕北面前去要出手!

“大哥!别!外面有人偷Pāi!”凌睿警惕的看向四周,拉住君皓东的胳膊,提醒道。

君皓东收回拳头,透过蛋糕店落地窗向外看去,果然发现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于是不甘心的收了手!

“回家!”君皓东冷冷的丢下两个字,出了蛋糕店,开着车子,狂飙了出去。

“二哥,我们回去吧!”看君皓东出去,凌睿叹了口气,上前来拉君慕北!

“滚开!”君慕北厌恶的挥开凌睿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拉着莫悠悠的手,说道:“我们走!”

“二哥!悠悠!”唐诗诗上前一步,喊道。

“唐诗诗,你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爷我总算是看透你了!哼!咱们以后,走着瞧!”君慕北听到唐诗诗的声音,回头恶狠狠的瞪了唐诗诗一眼,拉着莫悠悠扬长而去。

“老公!”唐诗诗转身投到凌睿的怀里,低低的啜泣声传来出来!

“别哭了,二哥在气头上,等他想通了就好了!我们赶紧回去,不然大哥二哥肯定又要打起来了!”凌睿拍拍唐诗诗的肩膀,一脸凝重的说。

“嗯。”唐诗诗从凌睿的怀里起来,眼底有些可疑的红。

两个人不再耽搁,匆匆上了车,朝君家大院驶去。

等凌睿与唐诗诗离开后,一辆黑­色­的车子悄悄跟在了凌睿的车子后面,开车的人兴奋之情难以言表,双眼都闪烁着金光!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开车回到家的时候,刚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拳脚相加的,混战成一团的四人:君慕北,君皓东,莫悠悠与龙翼。

唐诗诗在看到龙翼的时候,脸上露出丝意外之­色­,君慕北跟君皓东两个会动手,早就在她们的计划之内,这龙翼是怎么回事?

“­干­妈,怎么回事?龙翼怎么在这里?”唐诗诗下了车,小心的绕过战斗圈,问着站在门口的孙晓芬。葬帝路

“诗诗丫头,你可回来了!你看看,这可怎么办?”正站在门口束手无策的孙晓芬了看到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回来了,立刻心急的迎了上来,说话的声音微微有点哑,看来刚刚没少劝架。

“­干­妈,没事,不用管他们!”唐诗诗扫了眼龙翼,看他出拳凶狠,几乎拳拳都是对着君慕北去的,跟要将君慕北给拆皮抽骨似的,心里不禁对君慕北表示深切的同情,龙翼就是个姐控,知道了君慕北跟莫悠悠的事儿,不发狂才奇怪呢!

她昨天晚上听胡敏儿说笑的时候,知道龙翼一些传闻,龙翼有次在外面玩,听到隔壁的包厢里有人议论他姐姐,说龙卿长得有点像国内的一个知名的三极片的明星,尤其是她的嘴巴,特别像,不知道亲起来是不是跟那个明星一个滋味!这本来是那些公子哥儿闲来无事,闲聊打屁的事儿,谁知道却触怒了龙翼,他当即饭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一脚将那群公子哥儿的门给踹了,二话不说,抡起桌上的一个酒瓶子,就给人开了瓢儿,又对着那个意­淫­龙卿的公子哥儿一顿拳脚,将人给打的面目全非不说,还发了狠,不准人劝架,谁劝架打谁,直到那个包厢里的人都讨饶,他才罢手,临走丢下一句话,说是以后谁要是再在背后这样yy龙卿,他就将对方家里的女­性­,无论年老年幼都PS成三极片里面的人,制作成海报,光碟,年历,每家发一份!

如此,因为龙卿而动手打架的事儿不胜枚举,因此龙翼在A市也是出了名的打架王,小霸王。

昨天晚上,龙卿做了君慕北的舞伴,虽然龙翼心里有些看不上君慕北,但是他知道龙卿心里一直有个喜欢的人,这次龙家宴会,龙卿前所未有的重视,甚至在好几天前就开始兴奋,还一个劲的打听君家大宅里面的情况,龙翼误认为龙卿喜欢的人是君慕北,所以,自然将君慕北给看得很紧,观察入微,在察觉到君慕北对莫悠悠的感情,龙翼就严重警告了莫悠悠,但是昨天在小花园里的那一摔,龙翼突然又冒出了一个更好的想法,他想着将莫悠悠给追走,彻底为龙卿扫清后顾之忧,所以龙翼盘算了一夜,一大早就来君家大宅实行追求莫悠悠的计划,谁知道,却听闻了君家两兄弟的对话,却听到君皓东说君慕北弓虽暴了莫悠悠,这让龙翼怎么能接受的了?

于是龙小爷愤怒了!爆发了!

“君慕北,你这个禽兽!你竟然敢对我姐姐始乱终弃,还染指我女朋友!”龙翼的拳头挥的虎虎生风,招招朝着君慕北的要害砸下来。

虾米?始乱终弃?悠悠什么时候成了龙翼的女朋友?唐诗诗在听到龙翼的话的时候,眼中发出了灼热的光芒,看着因为龙翼的话,呆立当场的莫悠悠,心想,悠悠最近行情暴涨啊!

“滚!大人的事,你一个毛头小子,少来掺合!”君慕北不悦的看了龙翼一眼,一拳对上龙翼的拳头,将龙翼给逼着生生退了两三步出去。

这混小子越说越不像话了,而且他竟然将主意打到了悠悠身上!

找死!

一时间,君慕北身上的杀气与龙翼的击撞在一起,唐诗诗甚至都能感觉到周遭火花四­射­!

“诗诗丫头,你看——睿小子,赶紧想个办法,让他们别打了!”孙晓芬看龙翼跟君慕北两个一副玩命的架势,而君皓东也毫不相让,这样打下去,迟早要出事!

“不用管!让他们打!用力点,龙翼你没吃饭吗?你那也叫拳头?”凌睿声音清冷,面无表情看了院子里的四人一眼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能……”孙晓芬不满的看着凌睿,不想办法劝架也就是了,怎么还火上浇油,生怕不够乱似的!

唐诗诗闻言白了凌睿一眼,这个家伙就是个腹黑的,二哥今天可算是栽了!

“诗诗丫头,你快劝劝凌睿!”孙晓芬又转头朝着唐诗诗求助,她说不定凌睿,诗诗丫头肯定能!

“­干­妈,我们不管他们,进屋去,外面冷!”唐诗诗笑嘻嘻的拦住了孙晓芬的肩膀,返身往屋里走。

“可是,诗诗丫头……”孙晓芬还是放心不下,一个劲的回头。

“­干­妈,让他们打,打完就没事了!”大哥想要教训二哥,这火气总得让他泄了,至于龙翼,他还不是二哥的对手,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

只不过,二哥的功夫底子,还真是扎实,大哥跟龙翼两个人竟然才跟他打个平手!

“可是,要是受伤了怎么办?”孙晓芬急的直跺脚,这几个孩子可不是在闹着玩,这是在拼命呢!

“受伤了送医院,打死了也有人收尸,不怕!”唐诗诗故意扬了扬声音,说道。

被龙翼与君皓东围住的君慕北,磨了磨牙!

唐诗诗将孙晓芬给劝进屋里去,然后又到院子里去,将被夹在里面的莫悠悠给拽进屋里,免得被几个男人误伤了!

莫悠悠一脸不情愿,但是被唐诗诗软硬兼施,硬是给弄进客厅里,不过她怎么也不放心,趴在窗边,目光焦灼的看着外面混战在一起的三哥男人。

凌睿接了个电话,回部队去了,昨天晚上,韩静说部队里面有紧要的事情,其实是真的,为了做戏逼真,他们当然会给凌睿制造出点麻烦来。

唐诗诗跟孙晓芬两个在客厅里喝茶聊天。只不过,目前只有唐诗诗一个人有聊天的兴致,孙晓芬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飘到院子里,要不就是看趴在窗边的莫悠悠,唐诗诗说了一会,没人迎合,也觉得有点索然无味,于是端着杯热茶,细细的品着,观察起周围的人来。

看到莫悠悠的身子又颤了一下,唐诗诗嘴角微勾,她知道这是君慕北又挨了一下!

周虎在客厅里看到外面龙翼与君皓东两个联手打君慕北,才堪堪成个平手,兴奋的摩拳擦掌,恨不得自己也出去大展拳脚。

当莫悠悠的身子又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的时候,她在房间里再也呆不住了,推开门,一溜烟的跑了出去,阻止了已经­精­疲力竭的三个人!

龙翼看着莫悠悠与君慕北,放了狠话,愤然离去,君皓东则是一言不发的抬腿走进屋里。

君慕北看着君皓东的背影,心里各种滋味,拉着莫悠悠进了屋。

“大哥,这次是我不对,我还是那句话,随你处置,但是悠悠,我不会让给你!”君慕北走到君皓东的沙发前,说道,因为体力透支,他的声音浸染着疲惫,但是仍旧掷地有声。

君皓东闻言,捏紧拳头,抬起手来。

君慕北却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君皓东煞有介事的说:“别打脸!这脸已经够惨不忍睹的了,没法见人了!”

君皓东生气的抓起茶几上一只苹果,朝着君慕北狠狠甩了过去。

君慕北接住了,笑嘻嘻的啃了一口。

“没脸没皮!”君皓东冷哼一声,脸上的神­色­缓和不少,接过唐诗诗递给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贼女人!怎么没有我的?”君慕北一ρi股坐在君皓东的旁边,身子一歪,没好气的瞪了唐诗诗一眼。

他今天可被这个贼女人给害惨了!白挨了这一顿!

“你有我二嫂,哪里需要我献殷勤!”唐诗诗白了君慕北一眼说道,故意将二嫂两个字,说的特别大声!

“诗诗!”莫悠悠羞窘的拉了拉唐诗诗的袖子,抬头偷偷的瞄了眼自在喝茶的君皓东,眉头纠结了半天,说道:“君大哥,很抱歉给你造成了误会,可是,我一直喜欢的都是君慕北,我只当你是哥哥。”

“哈哈!”莫悠悠的话刚说完,唐诗诗就忍不住捧腹笑了起来,手里的茶杯差点没端稳,茶水洒了一手:“悠悠,你不会真的以为,大哥对你假戏真做,动了真心了吧?!”

“难道不是?”莫悠悠迷惑的看了一眼唐诗诗,然后又看了眼打了一架之后依旧温润尔雅的君皓东,脸有些发热。契约内婚姻

难道是她自作多情了?可是这话明明君大哥自己说的啊?到底怎么回事?她都糊涂了!

“当然不是!”唐诗诗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手里的茶杯一颠一颠的,又有不少茶水洒落出来。

“你这丫头,烫着了没有?”孙晓芬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将唐诗诗手里的茶杯给夺了,放到一边,抽了纸巾,给唐诗诗擦手。

“­干­妈,水不烫了,我没事!”唐诗诗也觉得自己失态了,但是莫悠悠的表情真是太逗了,她忍不住。

“贼女人,你没完了是吧?”君慕北看莫悠悠恨不得钻地缝了都,伸手将莫悠悠拉倒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一把扣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抬头挑衅的看着唐诗诗,说:“敢对你二嫂不敬?”

一句二嫂,君慕北说的顺溜,倒是让莫悠悠羞得再没好意思露出脸来!

“诗诗丫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孙晓芬也被这几个人给搞糊涂了,明明刚刚在院子里还打得跟仇人似的,怎么一转眼就嘻嘻哈哈的没事了!

“没什么,就是二哥最近皮痒,大哥过来给他送送骨头而已,是吧大哥?”唐诗诗无视君慕北的威胁挑衅,对着君皓东笑道。

“嗯,几年前就看这小子不顺眼,想收拾他了,今天终于逮到机会了!”君皓东边说,边看了眼君慕北肿的跟猪头似的脸,眼中暗乐,这小子最是在意自己的脸面,从小到大,每次打架不管对手是谁,都是先拼命的护住脸,今天这几拳打的可真是过瘾!

其实,从凌睿跟唐诗诗两个出现在蛋糕店的那一刻他就从凌睿那里接到暗示了!而且,他本身就是摄影师,都闪光灯对偷Pāi能不敏感吗?只不过是尽力配合演戏罢了!

“看二哥的脸,就知道大哥打的很过瘾!”唐诗诗轻笑。

“哼!竟然合伙­阴­我,组团忽悠我,这笔账,我迟早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君慕北其实从君皓东在蛋糕店里对莫悠悠说“假戏真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是被这群人给整了,不过却并不拆穿,由着他们折腾,其实他也是为了激君皓东出手,挨打,是他心甘情愿的!他早就盼着君皓东能痛痛快快的打他几拳,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后来,凌睿与唐诗诗两个出来颠倒黑白,他敏感的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尤其是向来不动如山的君皓东还情绪失控成那样,他要是再看不出问题来,也就白混这么多年了!

回到君家大院的时候,看到有陌生的车子停在院子里,他跟君皓东两人,又只得继续做戏,谁知道来的人竟然是龙翼,这才让他们不得不多花了些力气!

没办法,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

“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唐诗诗冷哼一声,然后对着一直安静的莫悠悠说道:“二嫂,你会帮我的是吧?”

一句二嫂,让莫悠悠的脸,不自禁的又红了红,她现在也大体明白,这几个人是在做戏了,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看到莫悠悠点头,唐诗诗无比得瑟的看着君慕北,那意思是“我后台强硬,才不怕你!”

“呆货!你究竟是谁这边的?”君慕北见莫悠悠这么容易就被唐诗诗给拐了,气不打一处来。

莫悠悠抿着小嘴,不说话。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这个家伙将自己弄疼的帐还没算呢!现在他还朝着她大呼小叫的,真是过分!

见莫悠悠不理自己,君慕北起身拽着莫悠悠就上楼,他得给这个呆货好好上上课,补补脑了!省的被唐诗诗那个贼女人给卖了,还乐颠颠的帮着她数钱!

“二哥,二嫂,你们大白天的­干­嘛呢?也太迫不及待了吧!”唐诗诗看着君慕北与莫悠悠的背影,打趣道。

“闭嘴!贼女人,今天你下厨,我这一脸的伤,不能这么轻易的就算了!”君慕北站在楼梯口,朝着唐诗诗怒吼。

“行!”唐诗诗答应的爽快:“吃什么补什么,给你炖半拉猪脸!”

“去死!”君慕北听唐诗诗竟然含沙­射­影的骂他猪头,生气的将手中啃了两口的苹果,朝着唐诗诗砸了过去!

“矮油,恼羞成怒啊!”唐诗诗取笑着君慕北,丝毫不去理会那个砸向自己的暗器!

果然,在那个苹果快到自己面前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道人影一闪,轻风拂面而过,那只苹果已经不见了,速度快的让孙晓芬都没有反应过来!

朱雀将手中的苹果给丢进垃圾桶里,声音机械:“二少,不要乱丢垃圾,很危险!”

君慕北冷哼一声,扯着莫悠悠就回了房间。

周虎眼中露出惊叹之­色­,朱雀好快的速度,他差点以为朱雀有什么武侠剧里面的轻功什么的了!

唐诗诗也是一脸惊叹,她原本就是想试探下朱雀的,没想到果然是惊喜,看来她得找时间,好好跟朱雀两个沟通下感情了,虽然知道这练功没有捷径可走,但是兴许有秘诀呢!

朱雀淡然自如的迎上唐诗诗的目光,宠辱不惊。

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君家三兄弟失和,在蛋糕店大打出手的消息不胫而走,而且据可靠消息称,龙家的小霸王竟然也在这事情里面掺了一脚,事态极为复杂!

又据可靠消息称,君家二少经过与君家大少的谈判,在事发第二天,带着绯闻女猪脚,悄悄离开A市,去向不明,不少人怀疑,君家二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报复当年君家大少抢他女朋友,并且怀疑君家二少这是效仿大少当年带着美人远走高飞了!

一时间引发上流社会的猜测和热议,成为唐诗诗与陆涛之后,最热门的八卦。

“谈判?他们连这个都知道?”唐诗诗在看到报纸上的内容的时候,忍不住问身边的凌睿。

自从那天之后,凌睿又忙了好几天不见人影,莫悠悠将二哥带上山去了,大哥整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经常见不到人影,幸亏家里还有­干­妈孙晓芬陪着她,再就是有这些娱乐八卦可以解闷。

其实,君慕北跟君皓东之前,的确是有一场谈判,只不过不像是娱乐八怪写的那样,其真实内容经过了唐诗诗的亲眼见证,是这样的。

“我要跟悠悠去莫叔叔家了。”

“恭喜!”

“我们很快就会订婚!”

“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

“悠悠的哥哥们肯定会同意的!”

“那祝你好运!”

“你还没解气?”

“没有!”

“你打都打了!”

“打得我手疼,不上算!”

“那你究竟要怎么样?”

“二十个亿!”

“你怎么不去抢!”

“我这不来抢你了!”

“我可以将当时的十个亿还给你。”

“不行!”

“为什么?”

“猪­肉­涨价了!”

“咯吱咯吱……”磨牙声!

“不要小看八卦的力量,他们不知道具体内容,但是完全可以揣测,即便是过程与真想相差十万八千里,完全的南辕北辙,但是只要结果能对的上,就算完满!”凌睿环着唐诗诗的肩膀,说道。(重生强强)将军

“这些人,整天吃饱了没事­干­,死盯着人家研究这个,有意思吗?”唐诗诗对娱乐消息表示不能理解。

“估计他们八卦跟我们做一二一是一样的,也会有快感,有GAO潮!”凌睿眼睛一眯,随即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痞笑着说。

“你不要脸!”什么嘛,这种话都说的出来!真不害臊!

“这个时候,要脸­干­嘛!有它就够了!”凌睿说着翻身压住唐诗诗,在他的身上磨蹭了几下,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灼热气息。

“走开!”唐诗诗佯装生气的推了推凌睿的胸膛。

“不走,来玩一二一!”凌睿说罢,低头堵上唐诗诗的小嘴,抱着她在大床上翻滚缠绵!

没有了莫悠悠收集八卦*,唐诗诗让周虎做替补,谁知道遭到了周虎激烈的反对。

“少夫人,这事我不做!”周虎梗着脖子,语气生硬的说。

开玩笑,让他尖刀部队最优秀的情报搜集人员,一个大老爷们去听女人墙角,挖女人*,甚至还要将那些女人嗯嗯啊啊的事儿都详细的记录下来,总结汇报,这简直是是耻辱!比杀了他还难受!

尤其是一想起莫悠悠当初洋洋洒洒的那几篇经典,什么“寡­妇­夜会情郎”,什么“贪财女一夜数卖身”的,这是他一个大老爷们该­干­的事儿吗?

绝对不能丢大老爷们的脸!

“为什么?”唐诗诗看着周虎跟个贞洁列夫似的,一副随时准备就义的样子,好奇的问。

“不­干­!反正这事儿,我就是不­干­!你让朱雀去!”周虎被唐诗诗一问,打量了一眼唐诗诗,心里疑惑,少夫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估计又是日子过的无聊,闲的发慌,想整人了吧?

“周虎,这是命令!”唐诗诗见周虎态度坚决的反抗,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面上染了淡淡的薄怒之­色­。

“少夫人,我一个大老爷们——你让我——”周虎见唐诗诗面­色­微冷,心里一打鼓,但是仍旧不放弃,弱弱的为自己争取着。

周虎经过这些日子跟唐诗诗相处,也多少摸准了唐诗诗的脾气:别看这少夫人平时对着你有说有笑,一副很随和的样子,但是她真要倔起来,爷的话有的时候都不好使!

“让你怎么了?”唐诗诗看周虎憋屈的那个样子,心里想笑,但是面上仍旧是一本正经的,极力忍住了,语重心长的对着周虎教导:“娱乐八卦杂志的多少记者都是男的,你当初看悠悠的成果的时候,不也看的挺起劲的?”

“那怎么能一样?我怎么能去听女人的墙角?”周虎瓮声瓮气的说,脸都红到脖子了!

“为什么不能?难道你的对手是女人,你就束手就擒了?还是你瞧不起女人?”唐诗诗脸­色­又沉了一分,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大的块头,竟然还会因为这个害羞!

“我——我——”周虎觉得身后一阵冷风吹过,不用想,也知道朱雀已经站在他后面,就等着将他一脚踹飞呢。

“朱雀,我有些困了,你帮我问问周虎到底去不去?”唐诗诗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慢慢的向楼上走去。

“少夫人,你不能,不能将我丢给那个女煞星啊!这是罔顾人权!”周虎在唐诗诗起身的那一刻,就急速的想要扑过来抱唐诗诗大腿,却被朱雀洞悉了心思,快他一步的拦在前面。

“朱雀,我就说,周虎在背后喊你女煞星,诋毁你吧?”唐诗诗一脸坏笑的看着周虎,挑了挑眉。

其实,她倒不是非要周虎接下莫悠悠的工作,虽然凌睿说周虎搜集情报的本事是一流的,但是她也觉得让周虎去有些不太方便,她自认为比起凌睿的冷面无情来,她是个灰常通情达理的上司,刚刚只不过是闲来无事,跟朱雀两个打赌罢了,谁知道周虎竟然说他罔顾人权!

罔顾人权是吧?哼!

这次,这家伙不去也得去了!

“朱雀,这是口误!口误!”周虎看着冷冰冰的,跟没人气儿似的朱雀,连忙澄清。

“去不去?”朱雀懒得理会周虎,简短的问。

“去!去!我去啊!”周虎心里苦闷!他敢说不去嘛?

唉!看来,主子是铁了心的想要培养他走文艺路线!周虎默默含泪,心里却在想着自己要做婉约派还是清新派,反正像莫悠悠那样的豪放派,他是坚决不做的!

“罗嗦!”朱雀不悦的看了眼周虎,明知道肯定推脱不开,还在这里拿乔给谁看?浪费她时间!

唐诗诗见朱雀没费多大劲儿就搞定周虎,安心的上楼去睡午觉去了。

只是,唐诗诗还没躺下,手机就响起来了。

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唐诗诗一皱眉,略一犹豫之后,还是接了。

虽然,她不想让接触那些破坏人心情的无聊人士,但是该来的躲不掉,所以她从来不会坐以待毙。

“唐诗诗,我是韩静!”电话一接通,对面传来一个并不算陌生的声音。

唐诗诗心中冷哼,果然!

韩静自从上次宴会被她打骂之后,第二天就被解除了在尖刀部队的职务,接受调查,并重新参加了一项正规的考核,结果自然是没有通过,被凌睿正大光明的逐出了尖刀部队!现在,她找上自己,是终于按捺不住了吧?

“有事?”唐诗诗漫不经心的问。

“三点,云端咖啡见!”韩静倒是没有对唐诗诗这漫不经心的语气所刺激,清晰有力的说。经过与唐诗诗的上次交手,她知道,该如何掌控住主动权。

“我为什么要去?”唐诗诗轻笑着问。

“唐诗诗,事关凌睿,你爱来不来!”韩静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韩静将手机放进包里,然后又拿了出来,给唐诗诗发了一个短信过去,然后又将手机放进包里,嘴角讥诮。

唐诗诗,这下,看你还做不做得住!狂不狂的起来!

唐诗诗刚将手机放起来,准备睡觉呢,结果就听到短信提示音,她拿过手机,看了眼上面的信息,瞳孔缩了缩,一脸嘲弄。

韩静,这就是你的筹码?可笑!

------题外话------

今天被经理叫去总账,郁闷死了,中午饭都没吃,更新晚了,请大家见谅!明天不会了!

恭喜亲:xlylovebobo成为本书解元

谢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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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很黄,很暴力!

笑过之后,唐诗诗把玩着手机,目光深远了起来。

韩静,不知道这次,你想要给我怎么样的“惊喜”!

唐诗诗一觉睡到下午三点,起来伸个懒腰后,简单的梳洗了下,镜子里的女人一张白里透红的脸上,带着刚睡醒之后的慵懒,眉眼清澈却在不经意的流露出撩人的光芒来,看着这样的自己,唐诗诗觉得十分满意,擦了点护肤品,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薰衣草­色­的羊绒大衣,下了楼。

“诗诗丫头,你这是要去哪里?”孙晓芬比唐诗诗早睡起来一点,正在厨房里喝茶,看着唐诗诗拿着大衣要出门,立刻高度关注了起来。

“韩静约我出去喝咖啡!”对于孙晓芬,唐诗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虽然认她做了­干­妈,但是对于唐诗诗来说,孙晓芬更像是她的忘年交。

“那个女人?”孙晓芬一听到韩静的名字,神­色­戒备,“那个女人找你,肯定没好事!诗诗你等等,我我换个衣服,跟你一起出去!”孙晓芬说着就要上楼去换衣服。

“­干­妈,我自己能应付的了,你就不要去了,她不敢拿我怎么样!”唐诗诗对于孙晓芬的反应,哭笑不得,­干­妈这些日子来,简直是充分发挥了老母­鸡­的­精­神,将自己保护的滴水不漏,没一点细小甚微的事情,她都不放过。

“不行!不跟你去,我怎么能放心,那个女人,可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孙晓芬坚决不同意唐诗诗一个人去,走到楼梯口还不放心的说道:“你等等我,不许一个人先走了,我很快就好!”

“好!­干­妈你不用着急,时间还早!”唐诗诗无奈,坐进沙发里说道。

“嗯!”孙晓芬这才放心的回到房间里。

等孙晓芬换了衣服,已经是三点半了,虽然云端咖啡距离君家大宅不远,但是周虎开车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四点了。

下车之前,唐诗诗看了下时间,笑意浅浅。

韩静是三点半的时候来的,她原本以为,唐诗诗在看到那条短信的时候,会迫不及待的出现在这里,于是故意­精­心装扮,晚来半个小时,谁知道,唐诗诗竟然比她还足足晚来了半个小时。

唐诗诗跟孙晓芬周虎出现的时候,韩静已经等得十分不耐,她笃定唐诗诗肯定会来,但是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继续等下去!

就在韩静焦躁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的同时,就看到唐诗诗朝这边走了过来,于是她不等对面的人咆哮,开口说了一句:“她们来了!”就果断的挂断电话。

放下手机,韩静低头搅拌了下自己面前的咖啡,抬头看向已经走到近前的唐诗诗,孙晓芬与周虎三人。

唐诗诗的皮肤是那种羊脂般的白润,又如同细瓷般的­精­致,所谓一白遮千丑,这样的皮肤,穿什么样颜­色­的衣服都很出彩,更何况,唐诗诗的衣服从来都是简约而不简单,韩静在看到唐诗诗穿的那件羊绒大衣上用金­色­的丝线绣着的个­性­独特而又无法仿造的“JANE”字样时,眼底涌上妒意。

女人跟女人之间的较量,除了男人,就是这些穿戴了,她今天刻意将自己细细打扮,穿的衣服也是巴黎当季的新款,价值不赀,妆容也­精­致妖娆,无可挑剔,想着从这个上就先压唐诗诗一头,但是在看到唐诗诗出现的这一刻,她看着唐诗诗嘴角看向自己那带着清浅讥诮的笑容,看着她随­性­而又自然的穿着,看着她未经过刻意修饰而又透着股子雍容气质的容颜,顿时觉得自己对这次的约会,太过在意了!

而在意,也就预示着,自己在气势上,先输了一筹!

“唐小姐,你来晚了!”压下心中的不甘,韩静优雅的端起自己的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抬头看着唐诗诗说道。

她必须稳住,不能慌!

“晚了?不!时间刚刚好!”唐诗诗拉开傍边座位上的一把椅子,让孙晓芬先坐下,然后自己落了座,不看上前招呼的服务员,对着周虎说:“两杯果汁。”

周虎领命退场,顺便带走了有点茫然的服务员。

“唐小姐,你就准备这样跟我说话?”韩静看着唐诗诗竟然跟孙晓芬两个坐在自己斜对面的位置上,心中窜起些火气,但是却仍旧努力维持着声线的平稳,脸上的表情状似无奈而又暗含指责。

“这样就很好!”唐诗诗无视韩静,不温不火的说,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放在一边,然后对着孙晓芬笑笑,示意她不要Сhā手。

“唐小姐,你的礼数教养,实在让人不敢恭维。”韩静说着,嘲讽一笑,目光带着深意,看了一眼孙晓芬。

“韩静,请喊我凌少夫人,而我之所以坐在这里,是因为我不觉得你与我有同桌的资格,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唐诗诗眉眼一挑,这个韩静,倒是很懂得捉住别人的弱点,她确实是因为刚刚韩静看向孙晓芬的那一眼而动了怒气。

“是我没有资格,还是你根本不敢?”韩静嘲弄的看着端着饮料走过来的周虎一眼,继续搅拌自己的咖啡。

“不敢两个字,你还不配,省去你那些小心思,我只给你五分钟,可一定要善加利用这有限而宝贵的时间。”唐诗诗拿过一杯周虎递过来的柳橙汁,悠闲喝了一口。

孙晓芬也拿了一杯,周虎给她端来的是梨汁,正和她的心意。

“凌少夫人,好像特别钟爱这柳橙汁,做人还是不要得陇望蜀的好!”韩静看到唐诗诗喝了一口柳橙汁,眉头有些舒展,状似愉悦,立刻讽刺道。

“韩静,你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年要不是你得陇望蜀,现如今或许我该喊你一声嫂子,你说得对,做人不能太贪心,否则就是自毁长城!”唐诗诗眉目淡淡的看着韩静,目光中带了一丝浅而易见的怜悯。

“你——”韩静没想到,被唐诗诗给反将一军,这才想起自己被嫉妒给冲昏了头脑,面前的这个女人,伶牙俐齿,泼辣无忌,并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自己从口头上,根本讨不了便宜!

“还有四分钟,我不希望再听到一句废话!”唐诗诗抬手看了下腕表,又抿了一口柳橙汁,看都不去看韩静一眼。

韩静突然觉得有些挫败,她紧紧的抿住­唇­,深深的看着唐诗诗,想要从唐诗诗的脸上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她不相信,唐诗诗对自己的那条短信,没有丝毫的不安,不然,她为什么会赴约?

伸手拿起一边的包包,韩静从里面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唐诗诗:“你看吧!”

周虎结果韩静递过来的信封,交给唐诗诗,唐诗诗打开信封,看着里面厚厚的一沓照片。

“天!这——这——睿小子,怎么——怎么——”孙晓芬在看到唐诗诗手里的照片的时候,惊呼一声,然后从唐诗诗的手里抢过那些照片,一张张的翻看,眼睛里全是不敢置信!

“你的条件!”唐诗诗眸光一暗,看着韩静,问道。

韩静的心,终于落在了实处,她看着依旧面­色­平静的唐诗诗,倒是欣赏了起来,难为唐诗诗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还能这样平静,头脑清晰的跟自己谈条件。此刻她认定了唐诗诗的平静是装出来的,她平静的面容下,肯定是波涛汹涌般的怒气。

韩静端起咖啡,慢慢的喝了一小口,看着唐诗诗的目光,带着同情与审视,她想试探下,唐诗诗的平静能够维持多久。

“你还有两分钟!”唐诗诗声音平缓,只是眸­色­清冷。

“唐小姐,其实男人都是这样,凌少也不能免俗,当初你跟凌少也是这样开始的,我当年也……所以,才有了孩子。”韩静看着唐诗诗,喟然叹息。

“孩子根本不是凌睿的,你胡说!”看到照片,已经让孙晓芬足够气愤了,偏偏韩静还拿孩子来说事,这让孙晓芬怎么也控制不住火气。

“一分钟。”唐诗诗握住孙晓芬的手,示意她不要冲动,拿起柳橙汁,喝了一口之后,抬眉看着韩静,淡淡的说。

“你——唐诗诗,大家都是女人,你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我只是想要孩子认祖归宗而已!”韩静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抬手指着唐诗诗,不管不顾的大声吆喝起来。

唐诗诗没有错漏韩静这突然爆发之前紧咬了一下嘴角的细微动作,看着面前悲愤而又泫然欲泣的韩静,眉眼一弯,清澈的眸子里有了动人的光华。

“认祖归宗?”唐诗诗不去看四周好奇的目光,将手中的柳橙汁,晃了晃,粉­色­的­唇­瓣里轻轻浅浅的吐出四个字,带着点儿疑问,像是在品味,细细的咀嚼这四个字的含义。

“对!认祖归宗!唐诗诗,你就是再霸道再不乐意,也磨杀不了,宝宝是凌睿的亲生骨­肉­的事实!你凭什么阻止!”韩静说着,泪水开始在脸上肆意了起来,带着一份倔强与决然,委屈与不甘,控诉着唐诗诗。

“认祖归宗?!你确定你说的是认祖归宗?你没说错?”唐诗诗站起来,看着韩静不紧不慢,语调清晰的问。

“你没有听错!我说的是认祖归宗!你放心,我不会让孩子去打扰你跟凌睿的生活,孩子占用你们的只是一个姓氏,再没有其它,我只是想要给孩子一个交代,不想因为‘父不详’三个字,给孩子的童年留下­阴­影,造成伤害罢了!至于你所担心的那些,统统都不会有,我们韩家,一个孩子还养的起!”韩静正气凛然的说。

“你说的很有道理!”唐诗诗坦然的迎上韩静目光:“虽然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但是没有男人,人妖也生不出孩子来,的确不能‘父不祥’!”

韩静下面准备了一下午的话,在唐诗诗的面前,突然都没有了用武之地!她狐疑的看着唐诗诗,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清楚弄不懂这个女人,但是唐诗诗既然这样说了,她万没有退缩的道理。

“这么说,你是同意宝宝认祖归宗了?”韩静的泪光中闪着惊喜与感激,不敢置信的看着唐诗诗。

“这个轮不到我不同意,孩子要认父亲天经地义,不是吗?再说了,这种事,本来就与我无关,我也没有资格不同意!”唐诗诗察觉到周围有灯光闪烁,笑容随和。

“诗诗丫头!你这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说什么?”孙晓芬之前一直被唐诗诗给拉住不让她开口,但是听到唐诗诗竟然这么就承认了韩静那个野种的身份,同意那个孩子认祖归宗,孙晓芬再也淡定不起来了!这种事,怎么能随便答应!诗诗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了起来!

“­干­妈,孩子需要父亲,这是人伦,我们不能做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唐诗诗拍了拍孙晓芬的手,坦然的说道。

孙晓芬懵了!

“诗诗丫头,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这饮料的问题?诗诗丫头……”孙晓芬一只手紧紧的攥着唐诗诗的手,另外一只手,试了试唐诗诗的额头,在发现唐诗诗体温正常的时候,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的惶恐无助,她紧紧的盯着唐诗诗的眼睛,发现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并没有任何的杂质之后,又求助似的看向周虎。她觉得唐诗诗肯定是被人下了*汤!

周虎脸上也闪过一丝诧异,对着孙晓芬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唐诗诗为什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干­妈,我清醒着呢!”唐诗诗被孙晓芬弄得哭笑不得,她暗暗的在孙晓芬的掌心抠了抠,示意她不要紧张。

孙晓芬怎么能不紧张,她紧张的身子都开始轻颤了,不过是在极力的忍着罢了。

“白夫人,我也相信,凌少夫人此刻前所未有的清醒,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合情合理,倒是我小人了,没想到,凌少夫人这么的通情达理,希望二位不要怪罪我先小人后君子,我这也是没有办法!”韩静一改刚刚那副愤然的模样,柔柔弱弱的笑笑,完美的体现了一个为了自己孩子努力争取一切的母亲的苦涩无奈。

“这照片,我会将底片什么的,都给凌少夫人的,保证不会再出现!”韩静说着,有些羞愧的指了指唐诗诗桌子上的照片。

随着她的动作,又有数到闪光。

“五分钟已过,韩小姐的话想必已经说完了,­干­妈,我们走吧!”唐诗诗看了下腕表,对着孙晓芬微笑着说。

“走!”孙晓芬一刻也不要再这里多待,她要快点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凌悦跟家里人,早点想想办法,不过她虽然着急着离开,仍旧不忘记将桌子上的那一沓照片给收好了,带走!

唐诗诗看着谨慎的孙晓芬,笑得无奈,这次真是不该带­干­妈出来,又害她担心了,一会要好好解释下了。

只是唐诗诗还没走出两步,韩静却又是着急的上前拦住了唐诗诗三人的去路。

“凌少夫人,择日不如撞日,我今晚就带孩子过去君家大宅,让孩子跟凌睿见一面可好?”韩静摆出一副跟唐诗诗商量的语气,问道。

既然,唐诗诗当众表态,孩子认祖归宗是天经地义,也说了她没有资格阻拦,不会做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那么她就一鼓作气,将宝宝的身份给坐实了,省的夜长梦多!

“为什么要跟凌睿见一面?”唐诗诗皱眉,不解的看向韩静。

“凌少夫人,你刚刚已经答应了孩子认祖归宗的!你放心,我保证孩子不会成为你跟凌睿之间的阻碍!”韩静的声音抬高了一点,引来周围人议论纷纷。

韩静听到周围人议论,心中冷笑,她就不信有这么多双耳朵听着,唐诗诗还能赖账!

“韩静,我刚刚说的是孩子认父亲,与我无关,这认祖归宗,自然是轮不到我来答应!我刚刚又说同意孩子认祖归宗吗?我只是说我没有资格不同意而已!”唐诗诗用一种“你好奇怪”的目光,直直的看着韩静。

“这话不能这么说,毕竟你是凌睿的妻子,是凌少夫人,孩子要进君家大宅,怎么会不询问你的意思?”韩静心中轻笑,这个时候,怎么能放过唐诗诗,没有她的首肯,别说进不了君家大宅,就算是进了,凌睿也不会多看一眼孩子。

“韩静,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你的孩子认祖归宗,为什么要进我们君家大宅,又跟我老公有什么关系?”唐诗诗迷惑不解的看着韩静,还是那种“你好奇怪”的眼神。

韩静的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只是,她一时半会又想不出究竟又哪里不对!

“凌少夫人,宝宝是凌睿的孩子,孩子要认祖归宗,怎么会跟你,跟凌睿,跟君家没有关系?”韩静看着唐诗诗,眼神中带了刀剑:“你刚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口答应的,现在不会是想出尔反尔吧?”

“韩静,还记得那天宴会上,我怎么说你的吗?”唐诗诗的语气一改淡然,带了点懊悔的味道。

“你——”韩静面­色­微变,她怎么会忘记龙家宴会上唐诗诗带给她的耻辱,她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嘲弄她,讽刺她,不但嘲弄她,讽刺她,还连带着将尖刀部队也给嘲弄讽刺了,她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她智障,脑残,大笑尖刀部队里面破格录取她要变断刀,钝刀,锈刀,草刀了!所以,她那天一回到部队,就被迫接受调查,之后更是紧接着接受了一轮新的严格的审核测验,被尖刀部队开除,在部队里再也没有落脚的地方!

“唉!看来你是想不起来,我当时说你……”唐诗诗叹口气,目光怜悯的看着韩静,想要开口提醒她。

“唐诗诗,你闭嘴!”韩静指着唐诗诗的鼻子,大声怒吼。

“你闭嘴!不要脸的东西!”孙晓芬一把就要挥掉韩静指着唐诗诗鼻子的手,却被唐诗诗快一步拦住了。

“­干­妈,有病菌!会传染!”唐诗诗握着孙晓芬的手,对着她摇摇头。

有病菌?会传染的?

周遭的人在听到唐诗诗的话之后,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着点好!

韩静在看到周围人的异动,瞪着唐诗诗的眸子,带了些恶毒之­色­,但是她没有忘记自己这次约唐诗诗出来的目的,既然唐诗诗之前说自己没资格管孩子认祖归宗这件事,那么她就死死的咬住只一点不放好了!

“唐诗诗,没想到你竟然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人,不过没关系,我今天晚上会带着孩子去君家大院,到时候,也会邀请媒体记者去做个见证,你既然说自己没资格管这件事,那么到时候,请你不要出手阻拦,做出有悖人伦的事来!”韩静大声的说,存心想要昭告天下。

“韩静,我那天说你智障,脑残,本来还在为自己不小心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实话而懊恼,愧疚,觉得你虽然智障,脑残,但是仍旧是有自尊的,我不该一时气愤就鲁莽出口,伤了你的自尊,现在看到你继续我行我素,我突然觉得释然了,原来智障,脑残是没有自尊的,唉!害我白担心一场!”唐诗诗摇头叹息,看着韩静的目光,越发的慈悲,怜悯起来。

“唐诗诗,我知道你伶牙俐齿,嘴皮子厉害,又仗着凌睿与君家的宠爱狂妄无忌,但是我不怕你,事实胜于雄辩,你就是将天说破了,死人说活了,也改变不了事实!”韩静指着唐诗诗鼻子的手,抖个不停,虽然是在爆发的边缘,但是一直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张脸忍得辛苦。

“你说的对,事实胜于雄辩,既然你也知道事实胜于雄辩,为什么还脑残的要将一个原本跟凌睿跟君家没有半点关系的孩子,送到君家去呢?你以为凌睿好糊弄还是君家好欺负,你果然脑残!”唐诗诗一改刚才的悲悯,声音忽然冷冽如寒冰。

“你凭什么说孩子跟凌睿没有关系?唐诗诗,我有孩子的DNA检验报告,白纸黑字!”韩静被唐诗诗突然爆发的冷意给包围住,心里一颤,但是很快的做出反应,将包包里早就准备好的DNA检验报告给拿了出来,摊开在唐诗诗的面前:“就算是不看DNA检验报告,孩子跟凌睿长得那么像,任谁都不能否认!”。

唐诗诗根本没有去看那份DNA检验报告一眼,只是讥诮的看着韩静,目不转睛,直到韩静眸子里的那些快要撑不住的情绪之后,唐诗诗才对着周虎说:“将东西给她,看来她的脑残,需要好好治疗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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