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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诱欢,误惹纨绔军痞 > 第三卷:一念,执念?

第三卷:一念,执念?

周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到韩静的面前。

“唐诗诗,你不用故弄玄虚了,我不会……”韩静死死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只是眼睛的余光在看到周虎手中的照片之时,面­色­大变,身子摇摇晃晃的向后退了一大步。

周围的人,都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看向周虎手中的照片。

照片里,坐着两个孩子,周围摆了很多的酒,两个人喝的满脸通红,歪倒在沙发上,一看就是两个叛逆期的孩子,只是再看之下,众人却又发现有些不对劲,照片里的两个人,一个还好些,另外一个,面容憔悴,皱纹有点深,脸上还冒着青­色­的胡渣!

胡渣!这哪里是孩子该有的东西!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变了,虽然还不解唐诗诗为什么要让周虎拿出这样的一张照片来,但是却都认出这照片里的两个人不是孩子而是两个侏儒!

“韩静,你的脑残,好点了吗?能正常对话了吗?”唐诗诗看着眼神渗着恐惧的韩静,漫不经心的问。

“你——唐诗诗,你怎么会有这个?”韩静的声音开始微微发抖。

“我有这个很奇怪吗?看来你的脑残还没好!”唐诗诗叹了一口气,有点惋惜的说道。

“你——”韩静看着唐诗诗沉静如水的面容,心中突然漫过绝望!

“整容手术做的不错,很完美,这张脸,的确让我很膈应!”唐诗诗看着韩静脸上原本的那些气愤,柔弱,不甘与无奈都一寸寸的龟裂成了绝望,神­色­中露出厌恶来。

一想起那张堪称是凌睿翻版的脸,唐诗诗心里就不可自抑的想起沈赫与韩静的算计,心中充满愤恨!他们将一个侏儒,整容成凌睿小时候的样子,造谣生事,配合的完美无缺,企图抹黑君家,更是企图破坏她与凌睿之间的信任,先是从短信开始,一步步算计,长时间的渗透,最后在他们的婚礼上亮相,将那个孩子推到众人面前,推到她的面前,作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周密的心思,狠毒的手段,回想起来,连她都要忍不住为他们拍手叫好了!

今天就算是韩静不约她,她也不会放过韩静,既然她巴巴的送上门来,她要是再放过了这个女人的话,简直天理不容!

韩静的看着这样的唐诗诗,后退一步,身子摇摇欲坠。

她以为唐诗诗会是个突破口,就算是她相信凌睿,但是先有照片的事情,再加上那张与凌睿小时候如出一辙的脸,唐诗诗也该多少有所动摇,只要她动摇了,她就有机会,谁知道她已经将一切尽在掌握,今天她­精­心准备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笑话,到头来,被唐诗诗当猴给耍了!

她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唐诗诗,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你别想混淆视听,我这里有权威的DNA检测报告!”韩静抓紧手里的DNA检测报告,指间泛着青白。

“孩子是凌睿的,你否认不了!”

“韩静,未婚生子,一个人将孩子拉扯大,很辛苦吧?”唐诗诗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似是询问,似是感叹,眼神中有些飘渺。

她想起了王月珊,那个倔强的家伙,拒绝了她的好意,坚持出院后自己独立抚养孩子,不接受她的任何帮助,这些天,她多次劝说,威胁,软硬兼施都铩羽而归。

“你根本不会知道,韩家根本不认这个孩子,我们呣子被驱逐在外,相依为命,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四处漂泊,一面要赚钱养家,一面还要面对未婚生子的指责与冷眼,就连宝宝,也很小就懂事,三岁就经常帮着我做手工,给邻居送­奶­,不管是刮风下雨,都咬牙坚持,懂事的让人心疼,他才只有四岁,四岁啊!”韩静没去想唐诗诗为什么有此一问,但是很懂得抓住机会,泪如雨下的倾诉着,察觉到周围人可怜的目光,韩静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凄苦无助,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必须死死抓住!

“四岁的孩子,就懂得做这些了,的确很懂事!也很体贴你!”唐诗诗眼中的清澈,被那一层飘渺的雾­色­给笼罩着,让人看不出她的真实情绪,她此刻的神情,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出戏,大起大落的,太快了!

刚刚还是一脸指责与厌恶的唐诗诗,这回突然又生出同情不忍来了,这两个女人,究竟是要做什么?

“当然,宝宝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是天底下最懂事的孩子!”韩静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一双眼睛晶亮,透着自豪。

“的确是够体贴!”唐诗诗的确是有所感触,不过不是被韩静的话所感动,而是想到王月珊一个人带着孩子,她的­干­儿子或许也会像韩静说的那样,三岁做手工,给邻居送­奶­,她就觉得心里发酸,自然而然的心里不好受。

不过,唐诗诗在看到韩静眼中快速闪过的诡异光芒之时,嘴角冷笑,对着周虎说:“还有没有什么能跟她彻底根治脑残的?时间不早了,戏也看完了,我们得回去了!”

“有!”周虎这会从身上掏出一大把的照片来。

“唐诗诗,你要做什么!”韩静原本心里还有些庆幸,她知道唐诗诗是特别的喜欢孩子的,所以故意将她在外面的那些年,说的凄惨无比,当然,她说的事,也不算完全是假的,其中大部分,是她小时候的亲身经历,这样半真半假,真情流露,才更能取信于人,但是当她在听到唐诗诗的话之后,突然觉得周身被一层冷气给裹住了,挣脱不开。

“不做什么,只是让大家都了解一下,你的孩子对你有多么的——‘体贴’而已!”唐诗诗看着韩静的眼睛,那里面还有未­干­的往外流着的泪水,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如同悬崖上摇摇欲摧的小白花,让人忍不住要怜惜,心中冷笑。

韩静看着唐诗诗,听着她说出体贴两个字,突然发了狂的朝周虎冲了过去,劈手去夺周虎手中的照片:“不要!给我!给我!”

周虎看着疯了一般的韩静,面上露出惊恐,他紧紧攥着照片的手,在韩静用力争夺的时候,突然一松,不解的说:“韩小姐,你太心急了,你要就给你好了,本来也是要给你的!”

砰地一声!

韩静没想到周虎会这么轻易的突然松手,一下子狼狈的摔倒在了地上,手中的照片,也随之洒落在了地上。

只是韩静顾不上疼痛,她快速的坐起来,将那些洒落在地上的周片都给归拢在自己的身边,飞快的捡起来。

只是韩静的动作虽快,但仍旧有漏网之鱼。

一张照片散落在了她的身后,被一个男人给捡了起来,不过那个男人很绅士,并没有当即去看手中的照片,而是走到韩静的面前,将那张照片递给韩静。

正手忙脚乱的韩静,在看到递到自己面前的照片的时候,脸­色­一下子白如死灰,她劈手夺过男人手中的照片,然后一甩手,就狠狠的给了那个男人一巴掌。

“谁准你动的!谁让你看的!”韩静暴戾的嘶吼。

那个男人原本处于好心,却被韩静这一巴掌当即给煽晕了,他不知道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韩静,竟然会这么暴力,他傻傻的开口解释:“我没……”看,只是话还没说完,他的眼睛惊骇的不敢置信的挣得圆圆的,因为他看清楚了照片上的内容!

只是一张­祼­照,是一个孩子跟一个成人的­祼­照,孩子他不认识,但是那个成人——男人将目光移向了韩静,眼中的惊骇,全部化成了唾弃,鄙夷与嫌恶!

“谁准你看的!你该死!”韩静在察觉到男人目光变幻的时候,将怀里的照片拢了拢,又朝着男人毫不客气的甩出一巴掌!

只是这巴掌没有如期的落下,韩静的手也被那个男人给扣住,一把甩开!

“臭­婊­子!贱货!”那个男人一脸恶心的朝着韩静吐了口口水,在韩静摔倒的时候,一脚将她抱着的那些照片给踢散,对着周围的人说道:“大家都看看这个­婊­子在跟自己的儿子做什么!”

“啊——不要!不要!都滚开!滚开!别碰我的照片!”韩静被那男人一踢,抱着的照片又四散开来,她像是个疯子一样,扑过去抢那些照片,最后­干­脆扑在地上,死死的压住那些照片。

只是,被她压住的,只是大部分,还有一些,被好奇好事的人给捡了起来。

那些人先是好奇韩静究竟为什么会如此紧张那些照片,后来在看到照片的时候,脸上也都露出起初那个男人一样惊骇的不敢置信的神­色­,最终也都如他一样,唾弃,鄙夷与嫌恶的看着韩静,像是看着这世界上最让人恶心的一团垃圾!

“不要脸!”

“贱人!”

“臭不要脸的!”看过照片的人,最终将照片给丢在了韩静身上,唾弃着离开。

“滚开!不准看!不准看!滚开!——不要看!求求你们不要看!不要看!呜呜——”韩静一边死死的用身子压住身下的照片,一边伸手去捡被人丢在地上的那些,嘴里嚎叫不停,脸上泪流不止,整个人的情绪,几乎陷入崩溃!

唐诗诗平静的看着韩静穿着她那身昂贵讲究的衣服,在地上匍匐,扭动,嚎叫,突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

“诗诗丫头,我们回去吧!”孙晓芬看出了唐诗诗眼中有些疲累,立刻握紧她的手,说道。

她没想到,唐诗诗竟然还有这样强大的杀招,虽然狠了点,但是让人觉得痛快淋漓!

“嗯,­干­妈,我们回去!”唐诗诗回握住孙晓芬的手,报以微笑。

两个人越过韩静,朝门口走去。

“唐诗诗!唐诗诗!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韩静在看到唐诗诗与孙晓芬要离开的时候,愤恨的在两个人身后嘶吼。

“为什么?”唐诗诗转过身,看着依旧狼狈的在地上没起来的韩静,嘴角微微勾起:“韩静,原来你真的是脑残!”

韩静看着唐诗诗脸上的笑容,喉咙里有些腥甜滚动,她微垂了下眼帘,掩住了眼里飞窜而过的凶狠,抬头对着唐诗诗,一脸不甘的说道:“唐诗诗,你凭什么这么好命!你凭什么得到了凌睿的满满的宠爱却不知道珍惜,又与前夫两个勾勾搭搭,做出些让凌睿蒙羞的事情来,让他在别人的非议与指责里抬不起头来,你……”

“韩静,闭上你的臭嘴!”不等韩静说完,凭空里响起一记炸雷,有个人从人群里风风火火的窜了出来,朝着韩静就是一脚,一脚不解恨之后又是一脚,一边踢一边吼着:“闭上你的臭嘴!闭上你的臭嘴!闭上你的臭嘴!”

韩静也被这突然冒出来的人给吓住了,一连被那个人踢了好几脚,都忘记了反应!

那个女人完全像是不能自控一样,用力的踢着韩静,声音里满满的都是痛恨!

周围的人都有点傻了,心想这是哪里窜出来的火爆龙,上来就出手打人,不!出脚踢人!

众人看着那穿着一件鹅黄­色­上衣的女人,脑中不由自主的划过几个字:很黄,很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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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王凤珍闹上门

唐诗诗在看清楚了这个突然冲出来的女人的时候,眉心一蹙:怎么是她!

孙晓芬回过神来,在看清楚那抹鹅黄­色­的身影的时候,惊讶的捂住了嘴巴,这个女孩她认识,并且对她印象不错,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失控的当众殴打韩静。

这个突然冲出来的人,是吴梦!

“让你再污蔑我表哥,你这个贱人!我表哥对诗诗姐是真心的,难道默默喜欢一个人都不行吗?不要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龌龊!”吴梦像是发了狠,不断的踢打着韩静。

“你这个疯子!滚开!”身体上不断传来的疼痛,让韩静终于缓过神来,她就地一滚,站了起来抬腿就将吴梦给踢到在地,就在吴梦挣扎着要起来的时候,韩静一脚踩在吴梦的手上。

“啊——”手上传来的疼痛,让吴梦忍不住痛呼了起来:“放开!我的手!我的手!”

韩静看着吴梦,不但没有放开,反而又用力的碾了碾,看着吴梦,脸上表情无比的狰狞:“吴梦,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就凭你,也敢跟当众殴打韩家小姐!”

韩静的一句话,让周围原本想要上前打抱不平的人都偃旗息鼓,纷纷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对方的身份,有一些甚至­干­脆掉头就走,韩家的热闹,可不是好看的,今天的事情,他们必定会有善后,他们可不想惹一身麻烦!

“你——韩静,你放开她!”孙晓芬看着吴梦痛的面容扭曲,不断的吸气,一张脸白了又红,忍不住上前去推韩静,吴梦这个孩子是学设计的,要是手毁了的话,可就再也不能拿笔了,这一辈子的梦想,可就葬送了!

这个韩静,真是恶毒!

韩静没有料到孙晓芬会突然出手,被她猛的一推,身子倒退几步,松开了吴梦的手。

将韩静给推开后,孙晓芬快速的蹲下身子,将吴梦非扶了起来,看到吴梦要去动自己的手,她连忙阻止说:“别乱动,我送你去医院!”

吴梦勉强的对孙晓芬感激的微笑,说道:“孙阿姨,谢谢,不用麻烦你,我自己去就好了!”吴梦说着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下,低低的吸了口冷气。

“不麻烦,我们顺路捎你一程!”孙晓芬看着吴梦这么坚强,自立,好感更胜。

“走吧,反正我们顺路!”唐诗诗走上前,对着吴梦说道。

“诗诗姐,你不要听韩静瞎说,你要相信我表哥,他现在只是希望你过的好,根本没有那些龌龊的心思!”吴梦听到唐诗诗的话,连忙替陆涛辩解!

自从上次被娱乐记者拍到跟唐诗诗一起喝饮料上了娱乐头条之后,表哥整个人都沉默了很多,这些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听大姨抱怨,他已经好几天晚上都没回家住了。

失去唐诗诗,已经让他心里够苦的了,偏偏那些人还捕风捉影,造谣生事的,这对他来说绝对是很大的打击跟伤害。

“我相信,她的话,我原本就没放在心上!”唐诗诗看着吴梦脸上不断冒出的冷汗,笑笑说:“我们先去医院!”

“嗯!”吴梦松了一口气,点点头。

孙晓芬小心的扶着吴梦,跟着唐诗诗周虎离开。

“唐诗诗,你会为今天所做的事后悔的!”韩静看着唐诗诗带着吴梦离开,在他们身后咬牙切齿的大喊!

“这个就不用你杞人忧天了,你有这个­精­力,不妨多担心下你自己!”唐诗诗回头,对着韩静冷冷一瞥,语气嘲弄。

“哼!”韩静死死的盯着唐诗诗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幽暗。

唐诗诗一行人离开了之后,原本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韩静将地上的照片都收拾起来,放进包里,匆匆离去,只是她刚上车,手机就响了起来,韩静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精­彩!”电话那头,传来男子戏谑的声音。

“你早就知道的是不是?”韩静气愤的问,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在你带着孩子大闹君家之后,凌睿会让你有第二次机会这么作吧?”男人的声音里说不出的讥诮。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为什么?”韩静激动的大喊起来。

今天唐诗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拿出照片来,让她丢进颜面,从此之后,让她怎么再抬起头来做人?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效果更逼真一点。”男子轻笑。

“长她人志气,我不知道这究竟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还是,你其实根本就……”韩静因为男子的嘲笑,面容扭曲,说话也大胆起来。

“闭嘴!”不等韩静说完,电话那头的男人就厉声打断了韩静的话。

虽然隔着电话,但是韩静还是为男人的暴戾气息所影响,不甘心而又畏缩的抿紧了­唇­瓣,等待男人的下一步指示。

“这几天,回韩家好好呆着,好好注意那边人的动向!”沉默了一会之后,男人开口说道。

“是!”韩静说道,然后在那边收线之后,挂断电话。

将手机泄愤似的丢在副驾驶上,韩静趴在方向盘上,想着男人的命令,将­唇­瓣咬出血来都一点也察觉不到痛!

在这个时候,让她回韩家,她已经完全可以想象到韩家人会怎么看她,怎么取笑她,轻视她,可是,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吴梦,你下次可别这么冲动了,韩静可不是简单的人!”一行人上了车后,孙晓芬嘱咐道。

“我知道了,谢谢孙阿姨!”吴梦感激的说。

“这个韩静,真是可恨!”孙晓芬想起刚刚韩静的所作所为,就觉得气愤。

“­干­妈,她原本就不是善男信女,为那种人伤神,不值得。”唐诗诗安慰着孙晓芬。

“嗯!诗诗丫头说得对!”孙晓芬看着唐诗诗欣慰的一笑。

吴梦看着唐诗诗与孙晓芬,微垂了下眼帘,一会后,又抬起头来,看着唐诗诗说:“诗诗姐,或许不久之后,我们就要成为亲戚了!”

“亲戚?”唐诗诗因吴梦突然冒出来的话,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着吴梦,发现了她脸上来不及掩去的一抹苦涩笑容。

“我父母替我找了门亲事,是谢家!”吴梦神­色­有些黯然的说道。

“谢家?谢泉?”唐诗诗问道。

“嗯,诗诗姐,知道他?”吴梦有些惊奇的抬头看着唐诗诗。

“知道!”何止是知道,简直是太知道了!不就是曾经让她在脖子上划了一刀子,还让他掬花泻得跟泉眼似的谢泉!

“诗诗丫头,那个孩子怎么样?”孙晓芬一听唐诗诗认识谢泉,立刻关注了起来。

唐诗诗觉察到孙晓芬对吴梦的事情特别的热心,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一会吴梦说道:“谢家是沈家一派的,难道你们吴家也要倒向沈家了?”后宫策

吴梦大概是没想到这么深远,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看着唐诗诗,神­色­有些哀默:“我不知道家里人是怎么想的,我只是不敢相信,一向疼爱我的父母,竟然也会牺牲我的终身幸福,来为他们的政途,铺路搭桥,权势,就那么重要吗?”

吴梦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她是家里的独女,一直被父母如珠如宝的养着,从小到大,父母什么事情都依着她,谁知道却在这件事情上完全不顾她的意愿,那个谢泉,她只是最近才听说了几次,听说花心的很,根本不是她要找的良人!

孙晓芬与唐诗诗看着这样的吴梦,叹了口气。

家族之间的势力绝大多数都是靠联姻来维持的,吴家原本还算是清流,没想到,竟然也倒向沈家了。

谢家,唐诗诗想起龙家宴会上,谢家的人对自己那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心中不免冷笑。谢家已经完完全全被锁在了沈家这颗大树上!

“越是豪门权贵,婚姻越是不能自主,如果你真的不喜欢谢泉,可以跟父母好好谈谈。”唐诗诗挑拣着话儿,劝慰着吴梦。

“呵!我说也说了,哭也哭了,闹也闹了,还不是一个样,我爸妈将我的护照什么的都藏了起来,不允许我出国继续学业,说是让我好好的待在家里,等着嫁人,然后快点生个孩子出来,我才只有二十六岁,她们却像是我已经老得要嫁不掉似的了!”吴梦自嘲的说着:“今天我好不容易摆脱了家里人的监视,想着出来散散心,透透气,没想到却碰到韩静那个女人,她竟然这么污蔑我表哥!我表哥有那样的母亲,已经够惨的了,谁知道,她竟然还……所以,我一时忍不住……”

吴梦说着,已经是满脸泪水,她不在意的抬手要去擦泪,却被孙晓芬眼明手快的阻止,因为吴梦抬起的那只手,正是被韩静踩受伤的那只。

“反正以后也不能画设计稿了,这只手,废了也好!”吴梦自暴自弃的说道。

“你这孩子,再不如意,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孙晓芬将吴梦的手,小心的放在一边,说道。

“孙阿姨!呜呜……”吴梦被孙晓芬这么一说,忍不住趴在孙晓芬的肩膀上,痛哭了起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不要嫁给谢泉那个流氓!呜呜……”

孙晓芬看着怀里哭的不能自已的吴梦,眉头纠结了起来,想着这个女孩初见时的俏皮可爱,在王凤珍的威压下,给自己推荐衣服又搭配手势的,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在那样热闹的宴会上,却寸步不离的照看着自己身体不舒服的母亲,孝顺乖巧,如今看着她哭成个泪人,孙晓芬觉得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

“诗诗丫头……”孙晓芬求助似的看向唐诗诗。

唐诗诗看着孙晓芬,摇了摇头。这样的闲事她们管不起。

孙晓芬也知道这个理儿,惆怅的拍了拍吴梦的肩膀,叹息一声。

吴梦在孙晓芬的怀里,哭了一会后,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来,歉疚的对着孙晓芬和唐诗诗说:“孙阿姨,诗诗姐,对不起,我一时没控制住情绪,让你们见笑了!”

“没事,希望你发泄出来,会好受些!”孙晓芬看着吴梦,说道。

“好受多了!”吴梦努力的笑笑:“就是将孙阿姨的衣服弄脏了,对不起!”。

孙晓芬摇摇头,看着这样懂事的吴梦,心里不免又叹息一声。

到了医院,吴梦再三推辞,说是自己可以搞定,但是孙晓芬坚持要等她看完伤势之后再离开。

不过吴梦的手,没有什么大碍,骨头没断,医生给她清理下伤口,上完药,包扎好了之后,又开了些药,嘱咐了些该注意的事项。

“孙阿姨,我就说没事吧!”吴梦看着自己包扎的像是粽子似的手,自我解嘲到:“就是这手,越看越像是猪蹄!”

“你这孩子,还有心思开玩笑!”孙晓芬被吴梦的话给逗乐了,脸上的表情轻松不少。

“孙阿姨,诗诗姐,麻烦你们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吧!”吴梦感激的看着孙晓芬与唐诗诗说。

“不麻烦,走吧,送你回家!”孙晓芬对吴梦笑着说。

“不用了,都这么晚了!”吴梦偷眼看了下唐诗诗,拒绝道。

“就是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回家才让人不放心呢!”孙晓芬热心的说:“是吧,诗诗丫头!”

“­干­妈英明!”唐诗诗浅笑。

“你这丫头,又来打趣我了!”孙晓芬听唐诗诗这么一说,佯装生气,只是脸上的笑意怎么也绷不住。

“那,谢谢孙阿姨,谢谢诗诗姐!”吴梦看着唐诗诗与孙晓芬之间感情那么好,眼底有些落寞。

“走吧!”唐诗诗假装没有看到吴梦脸上的情绪,上前挽着孙晓芬说道。

“走。”孙晓芬一只胳膊,挽着吴梦的,对着唐诗诗一笑。

周虎看着手挽手的三个女人,摇了摇头,爷今晚肯定会来,说不定已经在家里等着了,真不知道白夫人怎么就这么热心。

将吴梦给送到家门口之后,孙晓芬又拉着吴梦那只没受伤的手,嘱咐了很久,并邀请她有时间去君家大院玩,最后看着吴梦进了家门,才让周虎将车开走。

“唉!你说,这么懂事的孩子,她父母怎么就舍得将她一辈子的幸福给葬送了呢!”孙晓芬回头又看了一眼吴家,忍不住感叹道。

“­干­妈,各安天命吧!就算是我们想要帮她,也没有Сhā手的理由,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唐诗诗知道,孙晓芬这是因为吴梦的事情想起了自己的女儿的事情,有些触动,伤感。

“唉!”孙晓芬情知唐诗诗说的句句在理,忍不住长叹一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没有人的人生是一直圆满着的。

韩静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天发生的事情,又引起不少人的热议,当然,这里面也有不少是针对唐诗诗的,不过唐诗诗在看到周虎搜集的那些八卦之后,也都是一笑置之,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她的心思都放在了沈家的邀请上。

收到余曼青的邀请,让唐诗诗既感到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余曼青是夫人外交的能手,即便是她再不待见唐诗诗,但是唐诗诗是君家的少夫人,若是别的地位一般的家族也就罢了,她完全可以忽略,但是凌睿与唐诗诗这阶段高调的处事方式,韩静在唐诗诗手下屡次受挫,让她也不得不重新评估唐诗诗,重视起唐诗诗这样一个对手来。

“这个女人,肯定没按好心!”在接到请帖的时候,孙晓芬比唐诗诗还紧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就是了!”余曼青会在宴会上耍花样,这是肯定的,虽然是夫人外交,但是君家与沈家,势同水火,这都是明面上的事情,唐诗诗不觉得,余曼青会放过这样整人的机会,甚至她都认为,这个宴会,是余曼青特地为她而设的陷阱。

“诗诗丫头,我这两天老是心里不踏实!”其实从余曼青的请帖送过来之后,孙晓芬就没睡过踏实觉,别人不知道,但是她对余曼青这个女人的手段,可是知晓的。

当初君家刚打算要退居B市,她竟然为了权势,设计君泽宇,跟沈奎两个勾搭成­奸­,在她的眼里,权势重过一切,如今,君家与沈家站在对立面上,她是不会放过任何的机会打击君家的,尤其是她知道唐诗诗对凌睿的重要­性­,肯定会在宴会上设计唐诗诗,做出什么对唐诗诗不利的事情来。我的女神

“­干­妈,我早有准备!”唐诗诗云淡风轻的笑笑,眼中却是一片暗沉。

其实,在来A市之前,她就让凌睿调查过余曼青,对余曼青这个女人也做了一些了解,这几天,她也一直让周虎盯着余曼青,对这次宴会,她也早做了准备。

“可是……”孙晓芬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来报:“少夫人,有个叫王凤珍的说是要见你!”

王凤珍?唐诗诗与孙晓芬相视一眼,眼中都带着深深的疑问。

“她还敢找上门来!”孙晓芬生气,对着外面的佣人说:“不见,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佣人见话原封不动的传给门卫,门卫领命挂断电话,刚走到走到门口,在外面急的直转圈的王凤珍就连忙扑到门边,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可以进去了!门外大哥,我真的有急事!”

那个门卫看了王凤珍一眼,心道你比我大了不止十岁,竟然还叫我大哥,我有那么老吗?他沉了脸,冷声说道:“我们夫人说了,让你有多远滚多远!”

“不可能!你进去跟唐诗诗那个贱……说,就说是我儿子出事了,她不可能不管的!”王凤珍一听门卫的话,气的身子直哆嗦,一声贱人,差点又喊出口,还好她及时的打住,想起自己这是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低姿态。

“你当你儿子是谁?我们夫人又不是观音菩萨,哪里来那么多时间救苦救难!你赶紧走!”门卫不耐烦的挥手赶着王凤珍,这个女人,他第一眼就没什么好印象,一看就是个刻薄的。

“你再进去通融一下,门卫大哥,你跟她说,我儿子是陆涛,我儿子是陆涛啊!”王凤珍就势抓着门卫的手,不松开了,一个劲的哀求。

“我管你儿子是陆涛,周涛,方涛,马涛的,我们夫人说让我赶你走,那就是不见,你儿子就是龙涛,也不管用!”门卫不耐烦的抽出自己的手来,对着王凤珍说。

这个什么涛的,名字还挺熟悉的!门卫在心里想着。

“我儿子是你们少夫人的前夫啊!他们感情很好的!你们少夫人听说他出事了,一定会帮忙的!你再去说说!”王凤珍见门卫不为所动,着急的说。

前夫?少夫人的前夫?感情很好?门卫这才想起来,前几天在报纸上是看到过这样的报道,脑袋里不禁一个炸雷!

少夫人的前婆婆找上门?!

不过想到佣人刚刚在电话里说的让这个女人有多远滚多远,门卫一下子就否定了王凤珍嘴里的唐诗诗跟陆涛两个感情很好的话!看着王凤珍的面­色­古怪起来,这个女人是打算害死他!

王凤珍见门卫犹豫,还以为是被自己给说动了,立刻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大把钱来,塞在门卫的手里,说道:“大哥,你再去通汇一声,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那门卫冷不丁的被王凤珍塞了一手钱,回过神来,像是被烫着手了似的,立刻将钱丢给王凤珍,满脸怒气的说:“你当我是什么?竟然拿钱来收买我?你这是侮辱!赶紧给我滚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君家大宅的门卫,都是君慕北跟凌睿从退伍军人中­精­挑细选的,品格绝对经得住诱惑跟考验,而且,君家人从来不在薪水上吝啬,即便是门卫,工资也跟公司的白领一般,所以王凤珍自以为无往不利的聪明之举,引得门卫对她更加的反感,态度也恶劣了起来。

“门卫大哥,求求你,行行好,你要是嫌少,我可以给你开支票,要多少,你尽管开口,只要你进去跟你们少夫人再通融一声。”王凤珍以为门卫是嫌钱少,立刻掏出支票本。

“滚!带着你的臭钱,滚得远远地!”再次受到侮辱的门卫,厉声驱赶着王凤珍,然后不由分说的将大门给关上,将王凤珍的丑陋嘴脸隔绝在门外。

王凤珍没想到君家的一个破看门的竟然都敢这样对她,而且还油盐不进,气的脸­色­铁青,她上期去使劲的戳着门铃,见没人理她,然后又使劲的拍着厚实的大门,便拍还边喊叫着唐诗诗的名字,声音尖锐,凄厉。

陆涛已经失踪好几天了,自从跟唐诗诗离婚之后,他们呣子之间的关系淡漠了不少,后来又因为凌素素那个贱人,他们呣子之间的感情,简直如履薄冰,以前,陆涛是那么孝顺的一个孩子,不管是出差还是加班回家晚一点,都会跟自己报备,说一声,可是现在,他经常不着家,有的时候还喝的醉醺醺的回家,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理任何人,她越是关心示好,他越是疏离冷漠,呣子两个,连陌生人都不如!

前几天,她因为报纸上的事情,多说了他两句,谁知道,他竟然一赌气好几天都没回家,原本她也是跟他置气,想要看看这次到底谁先理会谁,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竟然消息全无,直到公司有重要事情,找不到人,打电话过来,她才知道陆涛根本不在公司里,她打了陆涛相熟的所有人的电话,都找不到人,也已经报了案,如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唐诗诗身上,她知道,陆涛心里一直放不下唐诗诗,而唐诗诗目前也有能力,帮着她找到陆涛!

只是风水轮流转,今时不同往日,王凤珍万万没想到,当年那个在自己身边任她揉捏的女人,如今竟然高居深墙大宅,将她拒之门外,让她求助无门。

“唐诗诗!唐诗诗我知道你在里面,求求你,我求求你见我一面!求求你救救陆涛!”王凤珍想要一走了之,但是陆涛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希望跟依靠,她不能不管不顾!

“你走吧!别再这里吵吵了,我们少夫人是不会见你的!”里面的门卫受不了王凤珍的吵闹,不耐烦的说。

“唐诗诗,你救救陆涛!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求求你!求求你!”王凤珍在一边拍打着厚实的大门,一边痛哭流涕,高声叫喊。

“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都说了不会见你了!赶紧走吧!”门卫头疼的说。

“我不走!今天不见到唐诗诗,我就不走,我会等到直到她肯见我为止!”王凤珍对着门内的门卫说,然后又高声尖叫:“唐诗诗,唐诗诗你让我进去,我有话要说!我有话要说!你不能见死不救!”

王凤珍一边说一边拍着门,只是那道厚实的大门,如今就像是一道天险般的将她阻挡在外,让她感到深深的无助。

“唐诗诗,你怎么能这样绝情!我家陆涛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你要嫉恨就嫉恨我好了,为什么见死不救!我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我跟你道歉,我给你赔罪,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救救他!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他是无辜的啊!”王凤珍拍门拍的手疼,索­性­一ρi股坐在地上,像个泼­妇­一般,毫无形象的哭嚎起来。

门卫被吵得没办法,只得又打电话跟唐诗诗请示,要不要采取强硬措施将人给弄走。

唐诗诗听了佣人的汇报,无奈的叹口气,说道:“让她进来吧!”不知道王凤珍又想要耍什么花招,难道是这些天陆涛又做了什么事了?

门卫接到指示,打开门,对着坐在地上像是个疯婆子似的王凤珍说道:“我们少夫人说让你进去!”

王凤珍一听门卫的话,高兴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里面冲。

门卫一下拦住王凤珍,看着她蓬头垢面的样子,不悦的提醒道:“这里不比别的地方,你可规矩着点!”

王凤珍醒悟,立刻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拍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有些局促的跟在门卫的身后,进了大门。

王凤珍一进君家大宅,就因为里面的富丽堂皇而倾倒了,她惯常是个会享受而又注重门面的人,又是靠房地产发家,住的也很讲究,甚至常常因为陆家的别墅的豪华考究而觉得高人一等,如今,看到君家大宅,王凤珍简直有点迈不动腿,觉得跟君家大宅这样的豪宅比起来的话,自己的住处,顶多是几间能够遮云蔽日的板房,两者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屠神

有佣人前来将王凤珍领进了客厅,王凤珍一路小心的跟着,越走越拘谨,走了一路,吸了一肚子的冷气。

进了客厅,王凤珍一眼便看到坐在客厅沙发里的唐诗诗,刚想要扑上前去,却被一堵墙给挡住了。

周虎将王凤珍给挡在了距离唐诗诗三米远的地方,看着王凤珍,目光中带了嫌恶。

王凤珍顿时觉得有种古代要觐见豪门权贵的感觉,她拘谨的看着正在喝茶,看都没看她一眼的唐诗诗,眼神有些恍惚。

犹记得,以前在陆宅的时候,唐诗诗泡的一手好茶,就连向来挑剔的她,也不得不在心里赞叹唐诗诗泡茶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的优雅,而她的茶道也­精­湛的毫无瑕疵,当初自己得了些红岁,宝贝的不得了,每每等唐诗诗泡完茶之后,她也是这样将唐诗诗给赶到一边,让她如同下人般,远远的候着,而她矜贵的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茶,细品慢饮,那种感觉,就像是那些奴仆成群的达官权贵一般,让她憧憬迷恋。

“王女士,你哭着嚎着想要见我,不会是想要来讨一杯茶喝的吧?我家里的茶虽然不是什么仙芝玉露,但是抱歉,没有你的份!”唐诗诗看着王凤珍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实际上,刚刚她也想起来了在陆家那三年受尽刁难的日子,今时今日见到王凤珍,还真让人感慨!

当初,她也偶尔想过要好好的教训王凤珍,但是为了陆涛,她每每在爆发的边缘,都忍了下来,原本想着,她跟陆涛离婚后,跟这个人就算彻底的断绝了一切,再也不必见面,她也不想见到这个人,没想到,她今天竟然哭嚎着找上门来,果然是世事难料!

“唐诗诗,你——”王凤珍被唐诗诗这么一羞辱,差点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要开口训斥唐诗诗。

“王凤珍,你有话快说,说完快滚!”一边的孙晓芬看着王凤珍竟然还要摆出一副凶相,完全没有有求于人的自觉,嫌恶的说。

王凤珍这才注意到客厅里还有一个人,她抬眼看向孙晓芬,眼中露出惊惧,快速的低下头。

唐诗诗看着王凤珍如此惧怕孙晓芬,只不过是因为孙晓芬的一句话身子就抖了起来,心中划过一丝疑­色­。不禁又想到了前些日子在­精­品店与宝凤楼碰到王凤珍时候的情形,不过,王凤珍一向欺软怕硬,趋炎附势,出现这样的表情,倒是也能说的过去。

至于她对自己的表现,是因为那三年来,她欺压惯了,所以才会不自觉的就想要摆高姿态吧!

“唐诗诗,我求你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救救陆涛!”王凤珍避开孙晓芬的目光,对着唐诗诗哀求道。

“你这个女人,说的叫什么话?什么过去的情分?你这是在挑拨我们家诗诗跟凌睿的关系,故意想要让她们夫妻失和是不是?诗诗和陆涛已经离婚了,还有什么情分可言!”孙晓芬听了王凤珍的话,气的一下子站起来,对着王凤珍呵斥道。

“我没有!我没有!”王凤珍听了孙晓芬的话,吓得连忙摆手,她心虚的看了孙晓芬一眼,然后又看向唐诗诗,哭诉道:“我没有,陆涛失踪好几天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求求你帮我找找他,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失去他啊!”王凤珍说着边失声痛哭起来。

“陆涛失踪了?”唐诗诗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惊了一跳,她放下茶杯,审视着王凤珍,企图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丁半点撒谎的痕迹。

“自从上次上了头条的事,我说了他几句。”王凤珍小心的说着,在察觉到唐诗诗因为这句话而微微的拧了下眉心的时候,王凤珍又立刻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实在是因为你现在跟他身份上已经天差地别,我怕他一直想着过去的事,弄出什么事来,对你影响不好!”

唐诗诗听了王凤珍的话,心里冷哼一声,王凤珍什么时候这么好心的肯为她着想了?她根本不相信,王凤珍是会劝陆涛离自己远一点,但是肯定是又对着陆涛大骂自己狐狸­精­,让他别鬼迷了心窍,为她好?说出来谁信?

“我真的……”王凤珍看到唐诗诗脸上露出嘲弄之­色­,立刻巴巴的澄清,恨不得发誓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说重点!”唐诗诗不耐烦的打断王凤珍的话,她懒得听王凤珍虚伪的巴结。

“谁知道,他竟然一气之下好几天没回家,我原本想着,他也是置气,可是今天早上,公司的秘书打电话来说,陆涛已经好几天没去公司了,打他的电话也打不通,我意识到出事了,打电话给陆涛最近联系的人去确认,结果都书这些天没有联系过陆涛,也没有见到过他,我报了案,但是你也知道,这么多天过去了,根本没有什么线索,我实在走投无路了,唐诗诗你帮帮我,帮我找找他!我知道你肯定能找到他的!”

王凤珍说着说着,惊恐不安的就要上前来拉唐诗诗,却被周虎给挡住了。当初爷让他调查过少夫人的资料,他对这个恶毒的女人,记忆太深刻了,怎么能让她再接近少夫人!

唐诗诗听了王凤珍的话,一阵沉默,陆涛失踪了?!

“他在A市,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是跟竞争对手有过节?”唐诗诗想了一会,开口问道。

“竞争对手,警方都已经排查了,排除了他们的可能­性­,至于得罪什么人,陆涛那­性­子,很少得罪人,他才来A市这么几天,能得罪谁呢?”王凤珍哀哀凄凄的哭了起来。

不过他哭着哭着,声音突然一顿,猛的抬头盯着唐诗诗,然后伸手指着唐诗诗,防备的倒退两步,厉声问道:“唐诗诗,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怕人说闲话,让人将陆涛给抓起来了?是不是你?”

王凤珍说着,神­色­慌乱了起来,她是听了杜昊泽的建议,上门来求唐诗诗的,当时六神无主,想着杜昊泽说君家势力滔天,求唐诗诗的话,或许会早点找到陆涛,于是她想也没想的就跑了过来,现在经由唐诗诗这么一问,她却猛然醒悟,觉得自己真是病急乱投医,是天底下第一号大傻瓜!

陆涛才来A市几天?他能得罪什么人?他这些天唯一得罪的,就是唐诗诗夫­妇­,报纸上登的消息一出,对陆氏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影响,还为陆涛博了个痴情的美名,但是对唐诗诗夫­妇­就不一样了,凌睿是什么样的人,冷面杀神,他怎么会允许,陆涛为唐诗诗造成诟病?

王凤珍如同醍醐灌顶般,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理无比的正确,看着唐诗诗的眼神也一变再变!

“唐诗诗,是你们对不对?你怎么能这样对陆涛?你怎么能这样对陆涛?”王凤珍的声音,越发的凄厉了起来。

唐诗诗不悦的皱皱眉头,看着王凤珍,目光越来越冷。

“王凤珍,闭上你的臭嘴!你少在这里诬赖好人!”孙晓芬实在气不过,在唐诗诗开口前,抢先说到:“你儿子失踪管诗诗什么事?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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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戏耍王凤珍

王凤珍小心的看了一眼盛怒中的孙晓芬,眼底掠过惊恐,她又往后退了一步,明显有些气弱,但是仍旧一口咬定:“除了凌睿,谁敢将我儿子给抓起来?一定是你们,一定是你们!”

唐诗诗看着死死咬定凌睿的王凤珍,起身朝着她走了过去,步调缓慢而沉稳,脸上表情冷酷,一双晶亮的眸子里,跳跃着愤怒的光火。

“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王凤珍突然觉得,唐诗诗陌生的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从来没看到这样的唐诗诗,也从来不知道,唐诗诗竟然可以给人这样的压迫感,光是这样看着你,就有一股子不怒而威的气势,她突然想起唐诗诗身上有功夫,还听闻她杀过人,这让她不自觉的周身发冷,呼吸急促。

至此,王凤珍才清楚的认识到,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她揉扁搓圆的小绵羊了!

一直站在王凤珍不远处的周虎,在看到这样的唐诗诗的时候,也不禁为她的气势所慑,心里暗叹,他竟然从少夫人的身上,感受到了爷的气场!

“王凤珍,你就这么确定陆涛在我们的手上?”唐诗诗看着外强中­干­的王凤珍,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冷酷。

“我……唐诗诗,你究竟想要怎么样?陆涛他是无辜的!他是无辜的!”王凤珍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这样的唐诗诗,让她害怕!

“我想要怎么样?”唐诗诗冷笑,目光犀利的看着王凤珍问:“既然你认定了陆涛在我们手上,那么我想怎么样,你不会真不知道吧?”

“你……”王凤珍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脸冷意的唐诗诗,在对上唐诗诗那双讥诮而又幽冷的眸子的时候,身体冰凉。

“王凤珍,你在犹豫!”唐诗诗冷哼一声:“看来陆涛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

不管今天王凤珍是受谁的指使闹到她的门上,她都不会放过这次修理王凤珍的机会。

三年的相处,唐诗诗对王凤珍的脾气了如指掌,虽然她出身商户,一身市侩铜臭,但是王凤珍总是觉得自己本就是该“高贵”的,她有的时候,觉得王凤珍装腔作势的好笑,常常猜测,她是不是天天做梦自己的是达官权贵,演戏演得走火入魔!所以基于她之前跟王凤珍的关系,王凤珍是不会走到她面前来伏低做小,求饶乞怜的。

真的是为了陆涛?她倒是要看看,王凤珍这样自私自利的人究竟会为陆涛,做到哪一步!

“唐诗诗,你放了陆涛,求求你放了陆涛!”王凤珍避开唐诗诗眼中的锋芒,只是低头大哭:“亏陆涛还对你一往情深,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冷血无情!”

“这原来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唐诗诗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冰冷,看着王凤珍,语气中带着警示的嘲弄。

“唐诗诗,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陆涛!”王凤珍有些愕然的看着不为所动的唐诗诗,咬咬牙,“我……我给你跪下了!”王凤珍说完,竟然真的噗通一下跪下了。

唐诗诗眼中闪过讶异。

“唐诗诗,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我知道错了,你要怎么样冲着我来,陆涛他没错啊!他从来没有亏待过你,都是我从中作梗,凌素素的事情,也是我跟她暗中下药一手设计的,陆涛根本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你放了他,放了他!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失去他,不能失去他啊!”

唐诗诗看着跪在脚下哭诉的王凤珍,脸上并没有得意之­色­,眉头反而几不可查的一皱,看着王凤珍的眼神也深邃了起来。

王凤珍竟然连当年跟凌素素一起下药设计陆涛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难道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看唐诗诗沉思,王凤珍还以为是唐诗诗有所动摇,立刻跪着向前挪了几步,伸手就要去拉住唐诗诗的衣服,却在周虎的瞪视下,讪讪的收回手,继续哭诉道:“我当年不该鬼迷了心窍,拆散你跟陆涛,然后又背着陆涛给你开假支票,让你净身出户,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后悔了!唐诗诗我真的后悔了!”王凤珍嚎啕大哭:“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陆涛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你真是——不要脸!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怎么连一丁点做人的良知都没有了?”孙晓芬听了王凤珍说帮着凌素素设计陷害陆涛,还能忍受,但是听到王凤珍说她给唐诗诗开假支票,让唐诗诗净身出户,气的浑身直发抖:“你个恶毒的女人!诗诗在你家里做牛做马,受尽委屈三年,你竟然还让她离婚的时候净身出户,你——你简直是该死!”

孙晓芬将自己能想到的恶毒的话都骂完了,心疼的过去拉着唐诗诗的手,唐诗诗朝着孙晓芬平静的笑笑:我没事,那些都过去了!

孙晓芬看着唐诗诗脸上的笑容,忍不住眼圈一热,搂住唐诗诗的肩膀,这个可怜的孩子,总是坚强的让人心疼!

“是!我该死!我该死!可是我儿子是无辜的,陆涛是无辜的啊!求求你们放了他!不要伤害他!呜呜——那是我的命啊!”王凤珍被孙晓芬骂的狗血淋头,却不敢反抗,她看着唐诗诗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心里发慌,忽然想起还有一样东西,或许有用,立刻对着唐诗诗哭诉道:“唐诗诗你要惩罚就惩罚我,求求你不要伤害陆涛!你还记得你们两个做的那个丑……杯子吗?凌素素故意摔碎了,陆涛一片片的捡起来,黏好了,珍视的像是宝贝,他来A市什么也没带,就带了那个杯子来,不信你看看!”王凤珍说着,回身去找自己的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杯子,捧着举到唐诗诗的面前:“你看看!你看看!”

“好丑!”周虎看着王凤珍手里的那个杯子,忍不住吐槽。

唐诗诗不悦的瞥了周虎一眼!

周虎浑身一震,低下头,这年头就是不能说实话,可是真的好丑!本来做工就不怎么样,结果还碎了又拼起来,带着丑陋的裂痕,简直不堪入目好不好!

唐诗诗伸手,从王凤珍的手里拿起那只杯子,细细的看了一遍,在杯底边缘看到一个小小的缺口,然后笑得一脸玩味:“没想到陆董还是个念旧的人!”

“唐诗诗,求求你放过他!”王凤珍看着唐诗诗拿过那只杯子,哭的越发动情了起来。

唐诗诗看着王凤珍的眼泪,掉落在地上洁白的长毛地毯上,眼里飞快的划过一丝厌恶!

“王凤珍,陆涛根本就不是我们抓的,何谈放过?”唐诗诗轻缓的笑笑,说道。

“你——你胡说!”王凤珍因为唐诗诗的话,身子一震,“你刚刚明明说……”明明说什么?王凤珍将唐诗诗的话给回想了一边,脸­色­突然发白。

“我们家诗诗说什么了?她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承认她跟凌睿两个抓了陆涛!”孙晓芬冷哼一声,截断王凤珍的话:“一直都是你自以为是!”。

“­干­妈说的对!我只是跟王女士讨论了下有关求人的态度问题而已,没想到,王女士竟然躬身示范!”唐诗诗嘴角的嘲弄更深。

“你——唐——诗——诗!你竟然……你竟然敢耍我?!”王凤珍看着站在身边的唐诗诗,气的浑身直哆嗦。

“耍你又怎么样?”唐诗诗看着王凤珍,语气里积聚着危险的风暴。

“唐诗诗,你——”王凤珍原本恼羞成怒的恨不得扑上前去撕扯了唐诗诗,却在看到唐诗诗的眼神的那一刻,吓得忘记了所有的动作,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唐诗诗?她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气场!以前听别人说唐诗诗杀过人,她只不过是当做谣言给笑话来听,一笑置之,唐诗诗什么­性­子,在她手下三年,任她欺负刁难,她那­性­子,也能杀人?肯定是误杀,不然就是那人自己撞枪口上了吧?但是现在回想起来,王凤珍不禁打了个冷战!

“虽然不是我们抓了陆涛,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点提示,至于是不是有用,就要看你自己怎么想的了!”唐诗诗拉着孙晓芬坐到沙发里,拿起自己的茶杯,优雅的轻呷了一口茶,并不去看王凤珍,而是看着茶杯里的茶叶,高深莫测的让所有的人都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说!快告诉我!”王凤珍一听唐诗诗的话,死灰一般的面上又有了­精­神。

“那个指点你来这里找我的人!”唐诗诗依旧不去看王凤珍,又闲适的喝了一口茶,嘴角微微弯起。重生—深宫嫡女

“你——你胡说!”王凤珍看着唐诗诗,死死攥着拳头,吼道。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知道!”唐诗诗突然转头,目光深深的看着王凤珍,淡然的语气中带着不容质疑的笃定。

“想想究竟是谁让你来找我的?”唐诗诗瞥一眼王凤珍紧绷的身子,冷笑一声:“王凤珍,你紧张了!那个人,是不是不可告人?”唐诗诗状似无意的试探道。

“我没有!唐诗诗,你少在这里胡说,说到底,你根本就是不想帮我!”王凤珍看着唐诗诗,咬牙切齿的说道:“亏我家陆涛还对你一往情深,念念不忘!真是瞎了眼!”

不可能!唐诗诗说的不可能!

“若是没有人指使,依照你的脾气,怎么肯降尊纡贵的到我这里来?”唐诗诗目光牢牢的锁在王凤珍的身上,眼中带着仿若洞悉一切的光芒。

“唐诗诗,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今天就权当我没来过!”王凤珍说完从地上爬起来,拿起自己包包,就要往门外走!

谁知道,王凤珍刚走了两步,就被周虎挡住了去路,她现在心急如焚,倒是忘记了害怕,回头对着唐诗诗说道:“唐诗诗,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现在连我也要抓起来吗?”

唐诗诗看了眼王凤珍,刚想示意周虎放行,就听到外面的佣人来报:“少夫人,有位叫吴梦的小姐来拜访!”

唐诗诗眼­色­一暗,今天的访客还真是多!

“吴梦?让她进来!”在一边的孙晓芬,听到是吴梦来了,高兴了起来,对着佣人吩咐。

不一会,吴梦在佣人的指引下,步履匆忙的跑了进来。

“大姨,你怎么在这里?!”吴梦一进门就看到被周虎拦住的王凤珍,惊讶不已。

“你来这里做什么!”王凤珍恶声恶气的对着吴梦训斥,然后目光不自然的划向孙晓芬。

“孙阿姨,诗诗姐!”吴梦不理会王凤珍,径直进了客厅,对着孙晓芬与唐诗诗歉意的笑笑。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是不是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孙晓芬看着王凤珍一直追着吴梦的目光,轻笑着打趣道。

“孙阿姨,你真相了!”吴梦对着孙晓芬吐了吐舌头,然后又看向唐诗诗,有些为难的开口:“诗诗姐,我表哥失踪了,你能不能帮忙找找?”

“怎么?你确定是让我帮忙找找,而不是直接来向我们要人的?”唐诗诗看着吴梦,笑得有点耐人寻味。

“诗诗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那样想,你不是那样的人!”吴梦听到唐诗诗的话,连忙澄清!

“还是你这个丫头通透,明白事理,不像有些人,光长年纪,不长脑子!”孙晓芬听了吴梦的话,欣慰的点点头,然后又意有所指的说。

站在门口的王凤珍,在听到孙晓芬的话之后,呼吸声加重了起来。看着孙晓芬,目光中带了恨意。

“诗诗姐,你帮帮忙,我表哥都失踪好几天了,我真怕他——他已经够不幸的了!”吴梦说着说着,语调就哽咽了起来。

“吴梦,你门吴家在A市多年了,都没有什么办法,你当真认为我们君家,手眼通天吗?”唐诗诗认真的看着吴梦,问道。

站在吴梦身边的孙晓芬,在听到唐诗诗的话,诧异的看了唐诗诗一眼,动了动嘴­唇­,没有说什么。

“诗诗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着,你或许有点门路,办法的,毕竟,多个人,多条路,我——”吴梦急忙解释。

“吴梦!跟我回去!我们不需要去求这个冷血的女人!不帮忙就算了!”站在门口的王凤珍,突然折了回来,一把抓住吴梦的手,就要将她给拽走!

“你放开她!你这个女人,你弄到她的伤口了!”孙晓芬见王凤珍一把抓在吴梦手上的手上,疼的吴梦直吸冷气,连忙上前一把将王凤珍给推开,心急的问:“吴梦,你的手没事吧?”

王凤珍被孙晓芬推了个趔趄,也不敢再上前,只是瞪着吴梦说:“别在这里低三下四的丢人,跟我回去!”

“大姨,你这是说什么话!”吴梦不赞同的看着王凤珍,然后将自己受伤的手悄悄藏到身后,又转身对着孙晓芬不在意的笑笑,说道:“孙阿姨,没事,不疼,真的!”

孙晓芬从吴梦的身后,拉过吴梦的胳膊,将她藏起的手拿了出来,看到纱布已经黏连在了手上,甚至还有点点血­色­渗了出来,心疼的抱怨道:“都出血了,怎么会不疼!你这个孩子,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说完,就对着佣人说道:“去将刘医生请来!”

刘医生是君家大宅的家庭医生,就住在侧楼里。

“孙阿姨,真的没事,不用麻烦刘医生了!”吴梦见孙晓芬这么紧张自己的手,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这手还要画设计图呢,可不能马虎!”孙晓芬不赞同的说。

“假惺惺!”王凤珍看到孙晓芬这么在意吴梦的手,撇开脸,小声嘟囔了一句。

吴梦听到了王凤珍的话,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转向孙晓芬,眼神中透着歉意。

孙晓芬剜了王凤珍一眼,王凤珍吓得将身子悄悄的掩在吴梦的身后,不再说话。

“诗诗姐,你帮帮忙!”吴梦看着唐诗诗,一脸哀求!

唐诗诗看着吴梦,轻轻一笑,不说答应,也不说拒绝。

吴梦没料到唐诗诗会是这样的态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转头求助似的看着孙晓芬。

“吴梦,我知道你是救人心切,但是这件事,既然已经报警了,还是等待警方那边的消息吧,陆涛的名气不小,在A市这样的地方,又有吴家这层亲戚关系在,警方办案也不敢懈怠的!”孙晓芬虽然不明白唐诗诗为什么不肯开口应下,但是仍旧相信唐诗诗肯定有她的理由,于是对着吴梦宽慰道。

“孙阿姨,我知道了!”吴梦听了孙晓芬的话,有些泄气的说道。

“吴梦!你跟我回去!犯不着在这里看人脸­色­,丢人现眼!”王凤珍说完,又过来拉吴梦,这次倒是没有再去拉吴梦的手,而是大力的拽着吴梦的胳膊。

“大姨!你别这样说!你误会诗诗姐了!”吴梦被王凤珍给拽着后退了几步,看着王凤珍不满的说。

“哼!误会?我是误会她了,连你表哥也误会她了,而且还是深深的误会她了!我们走!”王凤珍冷哼一声,拉着吴梦就朝门外走去。

“大姨——你,你别这样!”吴梦被王凤珍拉着走出去几步,然后又歉然的看着孙晓芬跟唐诗诗说:“孙阿姨,诗诗姐,你们别见怪,我大姨就是因为我表哥失踪,心里着急,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玩!”

孙晓芬原本还想要上前阻止的,听到吴梦这样说,于是只得作罢,临了还不忘记提醒吴梦:“回去记得将手上的伤给处理下!”

“嗯。知道了!”吴梦的声音突然有点发涩,对着孙晓芬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说道:“谢谢孙阿姨!”

“快走!”王凤珍不想再听吴梦罗嗦下去,不由分说的拽着她就走了出去。

这一次,周虎得到了唐诗诗的暗示,并没有上前阻拦。

“周虎,让人将那块弄脏了地毯丢掉,别污浊客厅里的空气!”唐诗诗指着王凤珍刚刚弄脏了的地毯,说道。

“是!”周虎听了唐诗诗的话,立刻招呼佣人换地毯去了。

王凤珍在听到唐诗诗的话之后,回头狠狠的瞪了唐诗诗一眼,然后不敢再停留,拉着吴梦飞也是的出了君家大宅。梦鹊仙

孙晓芬看着吴梦跟王凤珍两个走远,感叹了一句:“真是个懂事的孩子!”然后转过头看着唐诗诗,试探的问:“诗诗丫头,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帮忙?”

“­干­妈,你说我该怎么办?”唐诗诗顺手拿起茶几上王凤珍带来的那只手工杯子,用手指摸着上面破碎的纹路,问道。

“唉!­干­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感情的事情,­干­妈不好Сhā手,­干­妈相信你会处理好的,不管你帮还是不帮,但求无愧于心就是了!”孙晓芬感叹的说道。

“­干­妈,我明白!”唐诗诗的手指在手工杯子的半颗心上一停,嘴角溢出一抹笑意。上次因为柳橙汁的事情,老流氓就狠狠的醋了一把,这次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法儿收拾自己呢!

唐诗诗刚刚放下杯子,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杜昊泽打过来的。

自从王月珊的事情之后,杜昊泽还是第一次打电话来给她,唐诗诗拿起手机,点了通话键。

“诗诗,陆涛的事,是我提议让王凤珍去你那里求助的!”杜昊泽一开口,就是这样的开门见山,好似是在担忧唐诗诗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似的。

“是你?”唐诗诗狐疑的问。竟然是杜昊泽指使王凤珍来找她的!难道是自己之前推断错误?

“是我!”杜昊泽苦笑,刚刚王凤珍打电话过来将他给痛骂一顿,说他出的鬼主意,害的她颜面尽失云云,一听就是气的不轻。想必,诗诗今天将王凤珍给修理的不轻。

不过,杜昊泽对王凤珍可是没有什么愧疚之心,他原本就是故意这样做的,一方面可以让唐诗诗知道陆涛失踪的消息,他知道,唐诗诗不会袖手旁观,另一方面,将王凤珍推到唐诗诗的面前,也可以让唐诗诗趁机出一口恶气。

因为经过他母亲曹欣如的事情之后,杜昊泽觉得自己跟陆涛两个同病相怜,下意识的就想这样做,他敢肯定,陆涛知道了之后,是不会怪他的!

“没想到竟然是你!”唐诗诗轻笑。

“她刚刚给我打电话,看来是气的不轻!”杜昊泽嘲弄欠了欠嘴角,然后对着唐诗诗说:“陆涛的事,摆脱你费心了!”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帮忙?”唐诗诗下意识的挑了挑眉毛,问道。

“不帮忙就不是你唐诗诗了!”杜昊泽肯定的说。

“这可说不定!我现在是凌睿的妻子!要懂得避嫌!”唐诗诗不以为意的反驳。

“唐诗诗,变得只是身份,真正的你,其实一点都没变!”杜昊泽笑了笑,说道。

唐诗诗听了杜昊泽的话,默默挂断电话。

只是唐诗诗刚刚挂断电话不一会,孙晓芬甚至都来不及问是谁打过来的电话,唐诗诗的手机就再次响了起来。

唐诗诗无语,今天她貌似有点忙了!被这么多人惦记,不知道是好是坏!

电话是凌睿打过来的,唐诗诗狐疑的看着手机,老流氓怎么会在这个点给自己打电话?这个点,他不是应该在训练那群新兵蛋子吗?

一边的周虎瞄了一眼唐诗诗的手机,坏坏的提醒道:“少夫人,爷的电话!赶紧接吧!”那个“爷”字,咬得分外重,生怕别人都听不清楚是谁来的电话似的。

唐诗诗恨恨的瞪了完全是幸灾乐祸的周虎一眼,任命的接起电话。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在忙什么?”电话一接通,凌睿的问题就连珠似的来了。

“喝茶,聊天。”唐诗诗云淡风轻。

“这么有闲情逸致?”凌睿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怀疑。

“哪天不是这样?”唐诗诗语气十分幽怨,想着对面的凌睿此刻肯定是眉毛高挑的样子,嘴角有笑意展开。

“没有话要跟我说?”凌睿看了下腕表,目光又透过窗户,直直的盯着外面训练的官兵,问道。

“你主动打电话过来,是你有话要跟我说吧?”唐诗诗一听凌睿的话,脸上露出笑意,心里腹诽这个家伙消息真灵通啊,她都还没想好措辞怎么开口,这家伙已经先沉不住气了。不过唐诗诗想归想,丝毫不漏口风,好奇的问道:“你平常这个时候不打电话的,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说?”

“唐诗诗!”凌睿粗粗喘气!他在得知消息之后,怕小野猫难为情,第一时间主动打电话过来,想着为小野猫排忧解难,谁知道竟然反被调侃!

“怎么了?”唐诗诗继续装糊涂,她知道凌睿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所安排了,甚至有可能是得到什么消息了,所以也不着急说陆涛的事情。

自己装的越是无辜,那么手中的主动权也就越大。

“没事,你继续喝茶,我挂电话了!”凌睿磨磨牙,一接到家里传来的消息,他原本是有些邪恶的想法,想要趁机跟唐诗诗讨点甜头来着,没想到唐诗诗现在已经油滑的像条小泥鳅,根本不上当。

唉!都怪他太心急了!

凌睿生气的挂断电话,然后对着一边的冷茂林说:“今天加餐,负重三十公斤五千米!”

冷茂林心里直乐,心想,真是大餐!下面那群小子,有的受了!

唐诗诗看着手中的电话,摇摇头,放下手机后,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

周虎在一边摇头晃脑的叹息:“少夫人,你这次不知道又要害死多少人!”

“我哪里害人了?”唐诗诗不解的问。

“爷这次肯定会给下面的那些新兵蛋子加餐!”周虎想到这里,一脸贱笑!累死那群人最好!

“加餐不是好事嘛,该感谢诗诗!”孙晓芬笑着说,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周虎嘴里的加餐非彼加餐,暧昧的朝着唐诗诗挤挤眼:“是吧诗诗?就是不知道诗诗晚上加不加餐!”。

“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唐诗诗面­色­一赧,掩饰­性­的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茶。

结果唐诗诗茶杯还没放下呢,手机又响了起来。

周虎伸长脖子,看到手机上跳动的欢快的“老公”两个字,鬼叫着哦哦两声。

唐诗诗白了周虎一眼,然后在孙晓芬更加暧昧的注视下,拿起手机,说了声:“我先回房了!”

“去吧,问问睿小子今天晚上回不回来吃饭,这电话打得再勤,也聊不出孩子来呀!”孙晓芬看着唐诗诗上楼,嘱咐了一句。

“­干­妈!”唐诗诗扭头撒娇的喊了一声,然后蹬蹬蹬的跑回房间。

“怎么又是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一接通,凌睿抱怨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两天没回家,小野猫这就不待见他了?不是应该小别胜新婚,格外热情火辣才对吗?

“怎么又打过来了?”唐诗诗嘴角悄悄溢出一丝笑意,佯装不解的问道。

“不想接我电话?”凌睿的语气危险了起来。

“你今天貌似很闲?”唐诗诗不答反问,看来凌睿今天是没什么事,难得跟他在电话里斗嘴,唐诗诗心里甜甜的。

对面传来一声“粗壮”的吸气声。

唐诗诗眉眼弯了起来。

“我晚上回家!”沉默了一会之后,凌睿才开口说。娱乐Сhā班生

“想吃什么,我晚上给你做!”唐诗诗眼中的笑意更浓,立刻展现出贤妻的一面。凌睿现在一般一个周回家两三次,她还真的挺想的他。

我想吃你!凌睿在心里哼哼,不过仍旧十分淡定的跟唐诗诗讨论着菜谱,报了几道平常爱吃的菜名。

“那好,我晚上做给你吃,你早点回来!”唐诗诗记下凌睿要吃的东西,一副要结束通话的语气。

“小野猫,你真的没有事情要跟我说?”凌睿不甘心的又问了一遍。

“老流氓,你好奇怪?你平时不这样的!是不是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唐诗诗差点笑出声,不过还是极力忍住了,装作不解的问。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凌睿磨磨牙!小野猫,算你狠!看我晚上回去怎么收拾你!

“这个可难说了,说不定你身边就冒出另一个韩静来!”唐诗诗嘴巴一抿。

“被你那么一闹,谁还敢往我身边塞人?尖刀部队是随随便便能进的地方吗?”凌睿生气的说。

“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是在埋怨我多管闲事了?”唐诗诗生气的问。

“哪有?以后这样的闲事,你可得多管管,千万要将爷给看紧了,看牢了!不能让任何女人觊觎了!爷只能是你一个人的!”被唐诗诗那一吼,凌睿心情大好。

“你怎么又抢我台词!”唐诗诗仍不住笑出声,貌似,这些话该有她来说才对吧?

“没办法,谁让我找了你这个好说话的媳­妇­儿!”凌睿意有所指的长吁短叹,很是幽怨。

“我哪里好说话了?”唐诗诗不赞同的反驳。

“除了对我,你对谁都好说话!可怜我……唉!”凌睿又是一声长叹!

“好了,别唉声叹气的了,本来就够老的了!”唐诗诗打趣道。

“唐诗诗,你竟然敢说爷老?你竟然又敢说爷老?”凌睿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精­神了起来。

可算让他抓到把柄了!哼哼!

他老吗?胡扯!晚上就让小野猫好好的见识下自己的威猛!

“懒得理你!晚上做你爱吃的,早点回来!”唐诗诗说完,不理会对面狂躁的男人,果断的挂断电话,然后一个人倚在床头,想象着凌睿现在的样子,一脸笑意。

凌睿回来的很早,一回来就摩拳擦掌的想要掳人,结果在看到厨房里唐诗诗围着围裙,忙忙碌碌的像是只快乐的小鸟儿似的,便倚在厨房的门上,痴痴的看着唐诗诗的背影。

“我给你拿!”看着唐诗诗伸手要够高处的小紫砂锅,凌睿长臂一身,给唐诗诗拿了下来:“怎么也不留几个佣人给你打下手?”

凌睿看着偌大的厨房里,就唐诗诗一个人忙活,连孙晓芬也不在,有些不满的问。

“我想自己做菜给你吃,所以就让他们都出去了!”唐诗诗一看是凌睿回来了,接过紫砂锅,在凌睿的脸上吧唧了一口,说道。

“那我给你打下手!”凌睿听了唐诗诗的话,心里暖融融的,从唐诗诗的身后,搂着她的腰,将下巴放在唐诗诗的肩膀上,在唐诗诗的耳边吹着热气,说道。

“你别给我帮倒忙就好了!”唐诗诗没好气的拍开凌睿那只在她身上不规矩的大手,斜了他一眼说道:“别乱摸,被他们看到!”

“少夫人放心,我们都蒙上眼睛了,什么也看不到!”

唐诗诗的话刚说完,厨房外面就想起了周虎调侃的声音。

唐诗诗羞恼的嗔怪的瞪了凌睿一眼,心想周虎这个家伙最近真是越来越欠收拾了!看来她又要抽时间跟朱雀打个赌了。

“周虎!”凌睿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到!”周虎条件反­射­­性­的站好,内心忐忑面容无畏的等待着凌睿的下一步指示。

“负重三十公斤,绕君家大宅跑十圈,什么时候跑完了什么时候吃饭!”凌睿冷声下命。

“十圈?爷,是不是太狠点了?”周虎弱弱的问。他今天问过冷茂林了,爷打完电话之后,只给那些个新兵蛋子下了负重三十公斤五千米的加餐,而自己却要绕君家大宅跑十圈,那岂不是要四五个五千米?爷这是要他小命啊!

“狠了?”凌睿­阴­测测的问。

周虎只觉得脸上有冷风过境,然后他满怀期望的看向唐诗诗,讨好的喊了声:“少夫人!”

“周虎,你这阶段光吃不练,都已经一身赘­肉­了!”唐诗诗对着周虎露出个“我们绝对是为了你好的眼神”。

周虎小眼神朝着唐诗诗一瞟,少夫人你这绝对是报复!

唐诗诗也学着凌睿­阴­测测的一笑:是又怎么样?

周虎看着在厨房里搂搂抱抱的那对男女,苦逼的回答:“没有!”

“立即执行!”凌睿命令道。

“是!”周虎立刻左转,然后提起双拳跑了出去。

“好了,这下没人碍眼了!”凌睿看周虎跑出去了,又过来搂着唐诗诗,身子紧紧的贴在唐诗诗的上,开始磨磨蹭蹭的,向唐诗诗无声的昭示着自己的渴望。

“讨厌,我还在做饭!”唐诗诗被凌睿磨蹭的身上像是要着了火,羞窘的说。

“相比起吃饭,我更想吃你!”凌睿的大手一边在唐诗诗的衣服里攀爬,一边暧昧的舔了舔唐诗诗的耳朵说道。

孙晓芬在听到凌睿的车子回来之后,就已经躲会房间里去了,佣人们早就在周虎出去之前得到了暗示,不会上前来打扰,所以凌睿的动作也就有些肆无忌惮了。

“你正经点!吃晚饭再说!”唐诗诗装模做样的挣扎了几下,说道。

“不行!等不急了!”凌睿说着就要去扯唐诗诗的衣服。

眼看一场ji情就要上演,男人急不可耐,女人半推半就,两个人意乱情迷,厨房里­奸­情四溢,就在凌睿快要得逞,提枪上阵的时候,客厅里突然传来一把好听的声音:“看来我今天回来的不是时候,我还是先走吧!”

于是所有的动作都一瞬间定格,下一个瞬间,唐诗诗失声尖叫,凌睿气恼的低吼,厨房里两个人手忙脚乱,而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要先走的人,却根本半步都没迈出去,好整以暇的看着厨房里乱作一团的两个人,一脸戏谑。

在外面正心里偷着乐的周虎,在听到厨房里传出来的不和谐声响的时候,嘴巴都咧歪了,正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结果就听到厨房里丢出一个炸雷:“周虎!加二十圈!”

噗通!周虎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仿佛看到了今晚过后,死狗一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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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游戏!

凌睿帮唐诗诗穿好衣服,确定她不会走光之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客厅里的君皓东。说道:“不是要走吗?怎么还不滚!”

君皓东的目光在凌睿身上扫了一眼,此时的凌睿衣衫凌乱,胸前的扣子没扣上,若隐若现的光­祼­胸肌,仿佛在控诉着自己的不甘,君皓东瞄了一眼凌睿腰上那条松松垮垮还没来得及扣上的皮带,眼中的戏谑更浓!

“闻到饭香了,突然迈不动腿了!”

凌睿被君皓东的目光那么一扫,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腰带还没扣好,于是大刺刺的旁若无人的将自己腰上的皮带给扣上,又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跟唐诗诗说了声,迈步走出厨房,并将厨房的门给关上。

关门的时候,凌睿心里突生一股懊恼!刚刚他应该一脚将门给踢上,然后再继续跟小野猫两个恩爱的,唉!都怪小野猫那一喊,让他心里一紧张,白白浪费了次机会!

兄弟!对不住!晚上再好好抚慰抚慰你!凌睿在心里对着自己有些胀痛的某处道歉。

唐诗诗在凌睿出去之后,双手用力的搓搓自己的脸,结果原本就红霞满天的脸上,此刻更是红艳了。

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想起刚刚凌睿坦然的面对着君皓东扣腰带,整理衣服,面不改­色­的样子,唐诗诗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老流氓的脸皮,简直是厚的无可估量啊!

晚饭做好了,但是唐诗诗在厨房里画了无数个圈圈之后,还是没有勇气出去,直到凌睿开门进来,唐诗诗脸上还有红­色­艳霞没退去。

“还在害羞?”凌睿看唐诗诗这幅样子,心里又开始痒痒了。小野猫此刻粉面含羞,眼中水光盈盈,一娇一嗔都带着说不出的风情,让他恨不得就……

凌睿深深的吸一口气,现在吃完饭时间还有点早!

“都怪你!我这下没脸见人了!”唐诗诗瞪了眼凌睿,抱怨道。

“有什么好害羞的,做自己喜欢的事,让别人羡慕去吧!”凌睿被唐诗诗一瞪,喉咙一紧,上前抱着唐诗诗的腰,然后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时间还早,要不我们继续?”

“看来我来的又不是时候!”就在唐诗诗想要大骂凌睿脑袋里全是­精­虫的时候,厨房门口又响起君皓东带着戏谑的声音。

唐诗诗的脸一下子成了酡红­色­,上面火烧火燎的,她挣扎着离开凌睿的怀抱,站的远远的。

“你今天没完了是吧?”怀里一空,凌睿气恼的对着君皓东低吼。

“没办法,谁让我做了这么多天苦力,此刻饥肠辘辘呢!”君皓东依旧是不带半分邪气的温润如玉,没有丝毫愧疚的说。

只是这样一句话,唐诗诗就知道君皓东这是在报复,这个家伙肯定是被凌睿给奴役了,不甘心呢!怪不得,大哥来了A市这么多天,她极少能见到人呢!

凌睿拿这样的君皓东没办法,于是只得悻悻的跟君皓东两个一起将唐诗诗做好的菜给端了出去。

看来只能等到晚上回房间了!凌睿懊恼的想。

孙晓芬在卧室里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不过聪明的装聋作哑,吃饭的时候,对唐诗诗表现出来的不自然也装作看不到,生怕让唐诗诗更加的不自在。

君皓东吃饭的时候,也极为安静,他不像君慕北似的,会在饭桌上搞怪,整顿饭吃下来,让人觉得他就像是一尊优雅的会动的雕像一般。

面对一尊雕像吃饭,唐诗诗顿时觉得也没有那么多的压力了,倒是将注意力放在一般不在饭桌上现身的朱雀身上不少。

朱雀像是没有看到唐诗诗的目光一样,面无表情的吃着桌上的食物,唐诗诗看了一会,心中感叹,这又是一尊会动的雕像,没意思!

倒是在外面跑圈圈的周虎,每每跑到这边的时候,故意的步履沉重,时不时的哀嚎两声,企图唤起屋里人的注意,让唐诗诗愉悦不少。周虎的样子,让她想起军区大院的阿花来了!

吃完饭,凌睿不顾大家的暧昧眼神,硬是直接将唐诗诗给拖进了房间。

唐诗诗原本还想着,凌睿这么猴急,肯定是一进门就将人给扑到,谁知道,凌睿却是关上门之后,一个人走到床边,倚在床头上,看着她。

唐诗诗被凌睿充满审视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呐呐的开口问:“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小野猫,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凌睿长腿交叠在一起,睨着唐诗诗问。

“没有啊!”凌睿一开口,唐诗诗心里就知道他是想要做什么了,但是却仍旧装迷糊。

“真没有?”凌睿的气息一变,目光笔直的落在唐诗诗的脸上。

“真没有!”唐诗诗保证似的说着。

“那这只杯子是怎么回事?我可不记得,我们的卧室里有这么个东西,你的爱好还真是特别!”凌睿长臂一伸,拿起床头柜上的一只手工杯子,看了一眼,眉头危险的皱起。

这杯子做的可真丑!小野猫!看你还怎么嘴硬!

唐诗诗在看到凌睿手里王凤珍带来的那只杯子的时候,心中大呼不妙,她怎么就忘记将这个东西给藏起来了呢?

“那个——那个不是我的!”唐诗诗看着凌睿手里的杯子,气弱的说。

“我觉得也不会是你的,既然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那么我这就去将东西丢了!”凌睿说着,从床上下来,就要将手中的杯子给丢出去。

“老公——”唐诗诗站在门边,上前一步主动投怀送抱,抱住凌睿的腰。

“老婆,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东西不应该出现在我们的卧室里?”温香软玉在怀,凌睿舒服的眯了眯眼,却没忘记将自己指头上勾着的那只杯子,在唐诗诗的面前晃晃。

这次,他不能再心急!

“是!”在凌睿颇有威慑力的眼神注视下,唐诗诗唯有点头称是。其实她将杯子拿上来,只不过是怕佣人当垃圾丢了,想着以后还给陆涛罢了,不过看凌睿这么在意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还是将这个杯子人道毁灭比较好!

不能因为一只杯子,而破坏她跟老流氓之间的夫妻和谐,哪怕,这只杯子,根本不属于她。

“那你为什么阻拦我?”凌睿的声音软了一些。

“我不是阻拦你,只是觉得,何必这么麻烦呢,看我的!”唐诗诗说着,从凌睿的怀里退出来,拿过凌睿手中的杯子,走到窗边,拉开窗户,一抬手,将杯子给丢了出去。

“嘭!”

“啊——”

外面传来一声钝响还有一声凄厉的鬼叫:“谁暗算我?”

原来那只杯子,好巧不巧的落在了负重绕圈的周虎身上。

唐诗诗调皮的对着夜­色­吐了吐舌头,丢了杯子,她觉得心里轻松不少!不光是为她,也是为了陆涛,过去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他也该有自己的新人生!

凌睿看着唐诗诗这一连串,不拖泥带水的动作,眼中跳跃着光华,不过脸­色­却依旧是冷沉的。

唐诗诗拉上窗户,将周虎的鬼叫隔绝在外面,转身对着凌睿问:“满意了吗?”豪门绝恋,总裁无爱强索欢

凌睿冷哼一声,又躺回床上去,交叠了双腿,看着唐诗诗,问道:“我再问一次,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唐诗诗看着凌睿,心想,这家伙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这是想赤果果的趁火打劫了!

“老公,陆涛的事情,怎么样了?”既然逃不过,唐诗诗也不矫情了,反正每次横竖都是那点事,任由他——折腾就是!

不过,虽然是这样想,唐诗诗还是不由得脸­色­发红,因为老流氓最近太花样百出了!今晚——她不知道这个家伙又会生出什么坏心思!为毛自己心里竟然还有些期待?果然是近墨者黑,她也变坏了!

“陆涛什么事情?他的事情与我何­干­?”凌睿听唐诗诗终于聊到正题上,傲娇的开始拿乔。

“再装就不像了!你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凌睿一眼,说道。

“嗯哼!既然你知道我知道你问的是什么,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吧?”凌睿一双眼中窜起邪气的流光,一脸痞气的打量着唐诗诗。

“你这次究竟要玩什么花样?”唐诗诗搅着自己的指头,任命的问。

“这次爷要你主动一点,大胆一点,火辣一点!”凌睿看着唐诗诗两眼放光。

“你确定?”唐诗诗想了一会,看着凌睿问。

“非常确定!”凌睿没想到唐诗诗会这么容易就答应,心里开始兴奋起来。

唐诗诗看凌睿那副样子,心里鄙视,我不答应能成吗?不答应你也会变着法的让我答应,还不如我先掌控主动权!

“那你等等我!”唐诗诗说完,就关上房间里的主灯,只留下几盏小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然后推门出去了!

在暧昧不明的灯光中的凌睿,心里满满的都是期待,倒是没注意到唐诗诗转身的时候,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邪恶光芒。

老流氓!这次要你好看!

不一会,唐诗诗回来了。

凌睿看到唐诗诗回来,原本冲动的想要直起身子,不过最终抑制住了自己的想法,好整以暇的看着唐诗诗。

唐诗诗看着凌睿,柔柔的笑笑,将门给关紧了之后,快步走到床边,一下子扑倒在凌睿身上,不等凌睿开口,快速的吻上凌睿的­唇­。

凌睿的眼睛里跳跃着愉悦的光华,小野猫今天很上道。

唐诗诗一边亲着凌睿,一边扯落自己的外衣,再感觉到凌睿身体明显的紧绷起来之后,唐诗诗抬起头,媚眼如丝的看着凌睿问道:“你确定要火辣一点的?”

凌睿忙不迭的点点头:“越火辣越好!”

“那你乖乖的听我指挥!”唐诗诗伸出食指,按在了凌睿的­唇­上,说道。

凌睿听话的,乖乖的点点头!

唐诗诗轻笑一声,又俯下身子,在凌睿的眼睛上落下轻吻:“现在,闭上眼睛!”

凌睿依言而行,闭上眼睛之后,感官却更加的敏锐了起来,尤其是此刻身上这具软绵的娇软,让他热血膨胀,恨不得立刻揉碎在自己身体里,他此刻有点后悔让小野猫主动了,但是又隐隐期待,所以值得强烈按捺住自己的汹涌澎湃的情绪,等待唐诗诗的下一步动作。

“下面我们来做个游戏!”唐诗诗的­唇­在凌睿的耳边磨蹭着说。

“不要做游戏,快点给我!”凌睿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大手,落在唐诗诗的腰上!

“说好了听我的!”唐诗诗不满的在凌睿的耳朵上咬了一小口,直到凌睿压抑的吸气声响起来之后,她才松口。

“听你的!什么游戏?”凌睿磨磨牙,一脸隐忍。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给你脱一件衣服!脱完我们就……”唐诗诗娇笑着,用手机在凌睿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后面的话,不言自明。

这撩人的小妖­精­!

“我可以自己脱!”凌睿反对,让小野猫脱的话,还不知道要折腾到猴年马月呢!

只是凌睿的话刚一说完,就觉得自己手腕上多了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凌睿脸­色­一黑,刚要睁开眼睛,就听唐诗诗不满的嘟囔:“不准睁眼!”

凌睿深呼吸一口气,好吧,他再忍忍,反正这手铐,也束缚不了他,他倒是要看看,小野猫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手铐是唐诗诗从莫悠悠的房间里找来的,她有次去莫悠悠房间,发现她抽屉里有这个,今晚就拿来一用。

唐诗诗将凌睿的手拷在床头,为了保险起见,她又掏出一副手铐,将凌睿的另一只手也拷了起来,而且将两只手的距离拉开,她可没忘记,凌睿是开锁高手!

做足准备的唐诗诗,看着床上的美男受缚图,满意的点点头,心想,让你再算计我,这次看我怎么折腾你!

“可以开始问了吧?爷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会你脱衣服的时候,一定也要脱得麻利点,彻底点!”凌睿依旧闭着眼睛,但是脸上却满是邪肆之气。

“第一个问题,陆涛现在安全吗?”唐诗诗边说边用手指,魅惑的在凌睿的胸前串游。

“至少还有命在!”凌睿粗噶的喘息了一下,说道。

“他被人虐待了?”唐诗诗听到凌睿的回答,立刻紧张的问。也不知道陆涛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会被人给抓起来?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先脱裤子!”凌睿听到唐诗诗语气里的紧张,不悦的命令道。

唐诗诗咬咬牙,有些不甘心的给凌睿脱掉外裤,丫的,又被他拿回一部分主动权去了!她原本想着,就问三个问题,上面两件衣服,再耍耍赖,将下面的皮带算一件,还脱不到裤子!

凌睿满意的活动了下双腿,配合着唐诗诗的动作,然后不紧不慢的说:“应该是虐待了。”

“什么是应该?你……”唐诗诗一心急,又问出一个问题。

“这次脱掉上面的衬衣!”凌睿得意的一挑眉,心想,小野猫,跟我斗,你还­嫩­点!

“外面的还没脱呢,里面的怎么脱?”唐诗诗生气的瞪一眼凌睿,这个狡猾的家伙!衬衣外面还穿了一个坎肩呢!

“这是不是也算一个问题?”凌睿咧嘴一笑,偷偷的将眼睛打开一条小缝儿,看着气鼓鼓的坐在自己身上的唐诗诗。

“那怎么能算!不许耍无赖!”唐诗诗在凌睿的胸前惩罚­性­的拍了一下。

凌睿闷哼一声,心想到底是谁耍无赖!这个时候,他已经看清楚唐诗诗的本质,她根本不想火辣辣的扑到自己,完全是在玩­阴­谋诡计!

“那你先脱了,我再回答你!”他跟小野猫这几天,聚少离多,逗逗她让她得点甜头也好,一会再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这也算是夫妻情趣的一种吧?

凌睿完全是自我安慰着。

“是你让我脱的,别后悔!”唐诗诗生气的在凌睿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然后翻身下床,不一会,手里拿着把剪刀回来,将凌睿身上的坎肩往外一拽,然后拿着尖刀在凌睿的胳肢窝处咔嚓咔嚓的剪了几下,最后再一扯,凌睿身上的衬衫,就化成破布被丢到了床下,只剩下两只袖筒跟一件坎肩在身上挂着了。[暮光]亚迷斯

“够狠!”凌睿愤愤的抿着嘴巴,说道。

唐诗诗不厚道的笑的欢乐:“说吧!”

“对方将陆涛抓去这么多天,不杀他又不勒索钱财,肯定是想要让陆涛做什么事情,但是陆涛不肯,那么吃点苦头是在所难免的!”凌睿分析着说。

说到这里,凌睿眼中有冷光闪过,不过他现在闭着眼睛,唐诗诗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绪变化。

凌睿早就有所猜测,对方要让陆涛做的事情,十有*是跟小野猫有关!

“那你能将陆涛给救出来吗?”唐诗诗有些担忧的问。

凌睿邪气的笑了,他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唐诗诗,笑而不语。

“别告诉我你猜不出来,对方肯定是想利用陆涛来对付我!”唐诗诗斜了凌睿一眼,这件事,说到底,陆涛只不过是个间接受害人罢了,于情于理,他们都该将人给救出来。

“或许,根本不需要我们去救呢?”凌睿看着唐诗诗,暗叹小野猫脑子转的倒是挺快,轻易糊弄不了她了!

“什么意思?”唐诗诗狐疑的看着凌睿问道。

凌睿却突然一个翻身,将唐诗诗给压在身下紧紧抱住,说道:“老婆,夜深了,该睡觉了!”

“啊——你怎么……你怎么打开的?”唐诗诗被凌睿一压,胸腔中的空气全都被挤压了出来,断断续续的问。

“要是就这点玩意就能困住我的话,那你老公我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凌睿说完,抱着唐诗诗在大床上翻滚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的喘息低吟归于平静,唐诗诗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勾着凌睿的脖子问道:“老公,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陆涛根本不需要我们去救?”

“还有力气管别人的闲事,看来,爷我刚刚的努力还不够,好吧,我这就满足你!”凌睿说完,生气的抱着唐诗诗又一个翻滚,再次将ji情的火焰点燃了起来。

“唔唔……。我错了,不敢了!不敢了!”唐诗诗无力的软在凌睿的身下,哀哀求饶,她不该招惹这个小气的男人的!

“老婆——”又是一战方歇之后,凌睿把玩着唐诗诗的碎发,在昏昏欲睡的唐诗诗耳边呢喃。

“嗯!”唐诗诗下意识的咕哝了一声,在凌睿的怀里蹭了蹭,想要就此睡去。

“你觉不觉得我们家里的喝水的,刷牙的杯子太刻板了点?”凌睿拿着唐诗诗的头发在唐诗诗的鼻子上挠了挠。

“别闹!”唐诗诗抬手挡下凌睿的­骚­扰,想了想说:“没有啊,大师级的真品,限量版,­精­雕细琢,每一套都有来头,有寓意,哪里刻板了?”分明是考究的不能再考究了。

“城北区有加手工彩绘陶瓷作坊!”凌睿磨磨牙,继续点化着唐诗诗的顽石脑袋。

“哦。”唐诗诗咕哝一声,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缩了缩身子,又将脑袋埋在凌睿的怀里。

老流氓的­精­力真好,可是她已经困得要命了,只想睡觉!

“唐诗诗!”凌睿怒了!

“­干­嘛?大晚上的,你这是扰民懂不懂?”唐诗诗因凌睿这一声低吼,清醒了几分,伸手不客气的戳着凌睿的胸膛,控诉着。

凌睿看着唐诗诗困倦的双眼,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于是他搂紧唐诗诗,给她调整个舒服的睡姿,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没事,睡觉!”。

“莫名其妙嘛!”唐诗诗不悦的嘟着小嘴,在凌睿的怀里,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王凤珍拉着吴梦出了君家大宅之后,一坐上车,就先气愤的给杜昊泽打了个电话,发了一通牢­骚­之后,整个人倚在车上,疲惫而无力的半阖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姨,表哥的事情,究竟要怎么办?”吴梦抚弄着自己手上的绷带,看着王凤珍,问道。

“这个不用你­操­心了,你到前面下车,自己回去!”王凤珍的思绪被吴梦给打断,转头看着吴梦,不悦的说道。

“好。”吴梦低下头,心想,我正好也不愿意跟你坐一辆车!

将吴梦放在路口之后,王凤珍吩咐司机将车开回家,一回到家,她就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然后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的连接声音,王凤珍的胸脯随之紧张的剧烈起伏。

这种等待,短暂而又漫长,王凤珍在这短短的几秒钟之内,脑中经历过欣喜,忐忑,惶恐与不安,百味陈杂,电话接通了,王凤珍却又好像是没回过神来一样,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这不是她第一次给这个男人打电话,但是每次给他打电话的心境,却又像是第一次一样。

“什么事?”电话那头的男人等的不耐烦,沉声问道。他的声音,沉稳,浑厚,带着上位者天生的威仪,让王凤珍又不自禁的沉溺其中,她当初最爱的就是这个男人身上的这股子让她不由自主心折的气势。

“是……是我!”过了一会,王凤珍才结结巴巴的回答。

“我知道,什么事?”男人的语气依旧是带点不耐烦,但是王凤珍此刻一颗心全沉浸在过往的思绪里面,根本就没有听出来。

“陆……涛儿是不是在你那里?”王凤珍忐忑的问,语气紧张而又惶恐。

“你去过君家了?”对于王凤珍的疑问,男人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着王凤珍。

王凤珍听着对面的男人像是发出一声类似于冷笑似的音符,但是隔着电话,她听得并不真切,而且她现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手上的颤抖,也无暇去思考这些。

“我…。刚回来!那个贱人……那个贱人她说……”经由男人这一问,王凤珍想起唐诗诗对自己的羞辱,心中顿时觉得气愤难平!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要唐诗诗那个贱人匍匐在自己的脚下,舔自己的脚趾!

“陆涛的确在我这里!”对面的男人并不打算继续隐瞒下去,冷声说道,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唐诗诗那个女人的敏锐。

“你——那你为什么还……涛儿他还好吧?”王凤珍听到陆涛在男人手上,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仍旧有些迷惑不解。

得知陆涛被抓之后,她走投无路,最后不得不打电话给这个男人,虽然,当年的事情之后,她跟那个男人之间就失去了联系,后来得知他的身份,她想要主动跟他联系过,但是却迫于他的身份跟重重阻碍,最后不得不放弃,可是他毕竟是陆涛的亲生父亲,陆涛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关头,在A市,要找到陆涛并将他给救出来,也只有求他了!

王凤珍心里直犯嘀咕,既然孩子在他的手上,为什么还让她多此一举的去君家?该不会是……。

“涛儿他千真万确是你的骨­肉­!”王凤珍想到此处,急切的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解释道:“当年,你离开之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开始我以为孩子是姓陆的,但是后来直到几年前,我才知道,姓陆的根本没有生育能力,所以——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验DNA!”

“我相信!”男人的话还是那么的简洁,他吸了口烟,目光落在桌上的一份DNA检测报告上,眸­色­莫名,须臾之后,嘴角微勾,露出个不知道是嘲弄还是欣喜的笑容来。王爷的鬼面魔妃

“那——涛儿他……”王凤珍完全猜不透对方在想些什么,他在她眼中一贯的高深莫测,既然他不怀疑陆涛的身份,那么为什么还不放了陆涛!

“他没事!只不过我要留下他几天,跟他相处一下,顺便让他帮我做一些事情!”男人听出王凤珍的疑惑,如是说道。

“那好!他没事就好!涛儿是个十分孝顺聪明懂事又听话的孩子,你交代的事情,他一定会做的好好的!”王凤珍听男人这样说,放下心来,同时心底有些殷殷的期盼与隐秘的喜悦蔓延了上来,恨不得用天底下最好的词来夸奖陆涛,推销他。

“他的身份,不要告诉任何人!”男人在听了王凤珍的话之后,几不可闻的冷哼一声,孝顺懂事又听话?

“我知道,我知道!”王凤珍听了男人的话,连忙答应,虽然听出了男人语气中要结束通话的意思,但是王凤珍仍旧不舍得挂断电话,心里非常盼望男人再跟她说点什么。

“你放心,到那一天,不会少了你们呣子的!”男人很清楚王凤珍的心里,虽然脸上有些鄙夷但是嘴上仍旧做出了承诺。

“嗯!嗯!”王凤珍听了男人的话,欢喜的差点不能自持,她强力压抑着自己心里的喜悦,跟男人说了道别的话,挂断电话后,一ρi股坐在了床上,用力的摁着自己砰砰砰乱跳的心,高兴的眼泪都留了下来。

她终于要有出头之日了!

王凤珍想着日后的重重,一张张蓝图从脑中掠过,让她陶醉其中,喜不自胜。过了一会后,她从美梦中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装狼狈,她嫌恶将身上的衣服给脱下来,丢到地上,心里狠狠的想着:唐诗诗,你给我等着!

唐诗诗是从梦里惊醒的,她做了一个梦,梦见陆涛被人绑在一铁架子上,打得浑身是血,体无完肤,不省人事,有个人笑得一脸狰狞,拿着一把刀子步步逼近陆涛,说是陆涛识人不清,想要将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镜头再一转,唐诗诗就看到陆涛抬起头来,脸上空洞洞的两个血窟窿看着自己的方向,吓得她失声尖叫起来!

“陆涛!陆涛!啊——”唐诗诗挣扎着尖叫道。

凌睿当即醒来,抓住唐诗诗的双手,轻轻摇晃着唐诗诗的身子,温柔的低唤:“诗诗,诗诗!”

唐诗诗从噩梦中醒来,身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她在看清楚眼前的凌睿之时,突然一下子紧紧的抱着凌睿,哽咽了起来:“老流氓,我做噩梦了!我梦见陆涛被人挖了眼珠子,他那样看着我,好可怕好可怕!”

“傻瓜!我跟你说了他会没事的!”凌睿搂紧唐诗诗的身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都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小野猫这样,让他心里直冒酸水儿!

“真的?”唐诗诗不确定的看着凌睿的眼睛问道。

“不相信你老公我?”凌睿挑挑眉。

“不!我相信你!”唐诗诗偎在凌睿的怀里,听着凌睿沉稳有力的心跳,心中的恐惧总算是散去不少,她平静了一会,抱着凌睿的腰,解释道:“老公,我刚刚,我不是……”

“我都知道!小傻瓜!我也相信你!就跟你相信我一样!”凌睿在揉了揉唐诗诗的头顶,嘴角释然的笑笑。

小野猫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懂,跟陆涛就算是做不成夫妻,甚至是做不成朋友,但是她却仍旧希望陆涛会好好的,至少平平安安的,陆涛出事,她还是担心的,这跟爱情无关,她虽然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不在自己面前对陆涛的事情表现的太过热心,甚至一挥手就将当年做给陆涛的杯子从窗户丢了下去,但是,这并不说明,她对陆涛的事情不在意,不关心,相反,是很在意,很关心,只是相比较陆涛,她更在意,更关心的是他凌睿的感受罢了!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将脑袋在凌睿的怀里狠狠的磨蹭了两下,说道:“老公,你真好!”

“敢不好吗?我老婆被这么多男人惦记着!”凌睿哼哼道。

“讨厌,别打趣我了!”唐诗诗从凌睿的怀里抬起头来,威胁的在凌睿的下巴上咬了咬,然后又窝回凌睿的怀里!

凌睿低低的吸气,但是眼中却带着满足,将唐诗诗的身子又搂得紧了紧,说道:“天还早,再睡一会!”

“嗯。”唐诗诗窝在凌睿的怀里,不一会又沉沉睡去。

凌睿看着唐诗诗的睡颜,轻轻的叹息一声。

陆涛,你究竟会作何选择?

此刻的陆涛,正被关在一个破旧的地下仓库里,他趴在脏乱潮湿的地上,后背上的衬衫破损不堪,沾满了血迹,隐约露出纵横交错的像是被鞭打过的痕迹。他的嘴角­干­涸开裂,脸上冒出许多青黑的胡渣,这会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晕,憔悴消瘦了不少。

“这小子还真是个硬骨头的,都被折腾成这样了,也还不松口!”破旧的地下仓库里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看着陆涛的狼狈样子,一个人啐了一口说道。

“骨头硬又能怎么样?到头来有几个受的住的?还不如早点答应了,我们兄弟俩也省电力气!”另外一个人,一仰脖子,将易拉罐里面的啤酒给喝光了,然后将空易拉罐朝着陆涛的方向狠狠丢了过去。

那只空易拉罐刚好打在陆涛后背的鞭痕上,陆涛疼的一皱眉,颤抖了两下眼睫,并没有睁开眼睛。

“草!这小白脸不会是死了吧?怎么都没点反应?”那个丢易拉罐的男人说着就朝陆涛的方向走了过去,走到陆涛身边的时候,抬脚踩在陆涛的后背上,面目狰狞的说道:“死没死?没死吱声!”

陆涛只觉得后背痛的像是针扎一般,整个胸口帖在地面上,被那个男人压的透不过去来,他紧皱着眉头,勉强的睁开眼睛,向上看了一眼那个男人,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自从上次他跟唐诗诗一起上了娱乐头条,他察觉到有人想要对唐诗诗不利,所以就暗中追查,谁知道却被对方给抓个正着,困在这里好几天,对方并不杀他,也对他的钱财没有什么兴趣,却是想要让他帮助他们陷害唐诗诗,并提出了很多很有诱惑力的条件,他自然是不会答应对方的,现在在他的眼里,名声,地位,财富一切都是浮云,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舍弃,但是却不会再伤害唐诗诗一点,哪怕是命也不要!

那个男人看着陆涛睁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虽然此刻被他踩在脚下,但是那双眼睛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让他心头一震,不过随即,这个男人就更加用力的踩在了陆涛的后背上,在满意的听到陆涛的闷哼的时候,气焰嚣张的说:“臭小子!不识抬举!看什么看?再看老子给你将眼珠子挖出来!”

说完,又在陆涛的背上,用力的踩了踩!

陆涛闷哼一声,眼底却流露出无边的嘲弄来!

那个男人被陆涛的态度给刺激了,抬脚踩在陆涛的头上,恶狠狠的说道:“让你看!让你看!再看,老子踩爆你的眼珠子!你个狗娘养的的!让你……”

“啊——”就在陆涛马上要陷入新一轮的昏迷之时,突然听到一声惨叫,紧接着身上一轻,他费力的转动着眼睛,在满地的血­色­里,看到眼前多了一双锃亮的皮鞋,陆涛认出,那是一双手工定制的新款皮鞋,来自意大利,他嘴角微微一扯,抬眼看向来人,却不期然,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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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

043:膈应人!

“是你?!”陆涛的眼里闪过惊诧,看到那双皮鞋的那一刹那,他想到来的人会是抓自己的幕后主使,但是没想到来的人竟然会是沈赫!

不过一想到沈家跟君家的关系,陆涛心里也就有了计较,收起了眼中的讶异之­色­,换做了嘲讽。

沈赫一向自诩深爱唐诗诗,没想到照样可以为了些俗物,想要对唐诗诗下手,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说喜欢!不!或许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的喜欢,只是接近唐诗诗的借口!不然,如果真的是喜欢,怎么舍得伤害唐诗诗!

陆涛唾弃的将目光从沈赫的脸上移开,却看到刚刚那个踩着自己的男人已经倒在血泊里,一只眼睛上有个血窟窿,血­肉­模糊的样子让人作呕,陆涛觉得自己空空如也的胃里,突然一阵的抽搐,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跳了跳!他连忙将目光移开,不再去看那具尸体!

“是我很奇怪吗?”沈赫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他蹲下身子,一把将陆涛从地上提起来,看着陆涛清瘦憔悴而又狼狈的面容,脑中划过唐诗诗以前在他面前眉飞­色­舞的说辞:知道吗?那是个像玉兰花一般的男子!时隔多年,他仍旧记得当初唐诗诗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耀耀生辉,毫不掩饰的爱慕之情像是要将他的心给凿穿!

想到这些,沈赫嘴角不由得带了一抹讥诮,或许陆涛现在的样子,真应该让唐诗诗看看,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沈赫想做便做,拿出手机,对着陆涛拍了几张照片。

“你做什么?”陆涛看着沈赫,冷声问道。认识这个男人几年,除了出于男人的本能,察觉到他喜欢唐诗诗,陆涛发觉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看透过这个男人!

“我来救你呀!很痛吧?”沈赫看一眼陆涛身上的伤,似笑非笑,玩笑似的说道。

陆涛脑中迷糊有些跟不上沈赫的节奏,不过他不认为沈赫此刻是在关心他,于是他盯着沈赫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沉默不语。

沈赫会来救他?他不相信!如果眼前的男人换成是凌睿的话,他觉得倒是可信!

不过,他此刻宁可眼前的人是沈赫!如果是凌睿,他那样的人,救他也肯定是因为诗诗,这让他情何以堪?

沈赫看着依旧对他防备如斯的陆涛,突然失笑,而且笑得一发不可收拾。

陆涛沉默的看着面前笑得有些癫狂的沈赫,用力的咬着舌尖,保持着清醒。

沈赫笑了半天,终于笑够了之后,突然松开陆涛的衣服,看着陆涛像是一滩软泥似的倒在地上,沈赫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手,然后一脸肃杀的说道:“陆涛,这只是个开始!”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沈赫,你不能伤害诗诗,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陆涛觉得沈赫此刻像是个疯子一样,生怕他因爱生恨对唐诗诗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出声警告道。

“你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又有什么资格威胁我?陆涛,看看你这副样子!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沈赫说着,轻蔑的看了陆涛一眼。

陆涛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脑子里又开始昏沉了起来,眼睛无力的闭上了。

“大少,他恐怕是伤口感染,引起发烧来了,要不要……”沈赫旁边的一个男人,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陆涛,上前对着沈赫建议道。这个人是沈家的老管家的儿子,现在是沈家的管家,大约四十岁的样子,叫姚恒远。

“怕什么!人命都是贱的!这样的伤,我六岁的时候就不当回事了,何况他一个成年人!”沈赫不悦的斜了一眼姚恒远。

“是!”姚恒远躬身退了一步,不敢去看沈赫的脸­色­,他退到沈赫的身后,不再说话。

沈赫的目光在陆涛的身上停留了一会,伸了个懒腰,说了声“无趣”,转身出了破旧的地下仓库,而沈赫身后的姚恒远,在沈赫转身之后,给剩下的人使了个眼­色­,招呼人将陆涛给抬走。

沈赫走到门口,耳尖的听到姚恒远低声嘱咐那些人手脚轻点,不要弄疼了陆涛,似笑非笑的眸子里隐隐有一丝讥诮的亮光一闪即逝。

迈步出了地下仓库,沈赫对着姚恒远吩咐:“将人给送回去!”

“是,大少!”姚恒远暗暗的吸一口气,大少自从上次受伤之后,越发的高深莫测了,他见到谁都是一副笑脸,但是你却感觉不到他有一丝的笑意,他越是笑,越让人觉得周身发冷!

沈赫交代完了陆涛的事情,转身走到自己的车子边,立刻有两个保镖跟上他。

“你们都回去,我今天想自己逛逛!”沈赫对着那两名跟上来的保镖一摆手。

“大少,我们必须贴身保护你的安全!”两名保镖齐声说道。

“怎么,我的命令现在就已经不是命令了?”沈赫的眸子里带着玩味,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厚。

那两名保镖没敢跟上前,但是也没有退后,木桩似的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赫冷哼一声,拉开车门,将车子往后快速的一倒,将车尾用力的撞在了后面的房车上,如愿的听到后面车上传来惊呼声,他才笑眯眯的将自己的车子给开走。

姚恒远跳下车,看着沈赫的车子跐溜一下开远了,然后又看看因为沈赫刚刚那一撞,差点从担架上跌下来的陆涛,摇摇头,叹息一声。

沈赫的车子开出很远之后,脸上的笑容散去,随即覆上一抹冰冷,他一手控制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将刚刚给陆涛拍的那些照片挑了一张非常具有代表­性­的,给唐诗诗发了过去,看着短信发送成功,沈赫的脸上,又带上了那副似笑非笑的面具。

照片拍的非藏清晰,陆涛灰白而又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上,眼窝深陷,颧骨显得尤为突出,一边脸上还有半个脚印,鼻孔下又­干­了的血迹,嘴­唇­­干­裂的像是久旱的枯田,下巴上青黑的胡渣,又增添一份狼狈,看起来同路边的乞丐,没什么两样!

沈赫怕唐诗诗认不出照片里的人是谁,还好心的编辑了几个字备注:你的玉兰花!

唐诗诗的电话回的非常快,这让沈赫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跳跃的名字,薄­唇­抿了起来。

手机铃声响过,沈赫故意没有接电话。果然,不出一秒钟,唐诗诗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沈赫脸上的表情更冷,不过这次他没有置之不理,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滑动了一下,接起了电话。

“沈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电话一接通,唐诗诗就忍不住咆哮了起来。

今天凌睿出门之前,说是会给她陆涛的消息,让她不要担心,但是因为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噩梦,唐诗诗今天一天都心不在焉的,看到沈赫发来的照片,她更是忍不住心惊­肉­跳,情绪也不受控制起来。

不是没有猜测过沈家,但是没有想到会是沈赫下的手!沈赫,沈家,唐诗诗禁不住自嘲,她一直将沈赫跟沈家分的清楚,可是,一直以来,沈赫跟沈家,有区别吗?

“小学妹,你这么急躁,可是要吃亏的!有道是关心则乱,你这样,是不是在暗示我,我跟你多提几个条件,也无所谓?”沈赫漫不经心的语调响了起来,明明是含笑的凤眸,此刻却像是啐了冰渣,只不过,在电话那头的唐诗诗,根本看不到。

“沈赫,你放了陆涛!放了他!有本事你冲我和凌睿来,玩这样的手段,你算个什么男人!真让我不齿!”唐诗诗朝着沈赫吼道。

一旁软趴趴的跟沙皮狗一样趴在沙发上的周虎,在看到暴走边缘的唐诗诗的时候,惊得差点从沙发上滑下来,他无力的翻个白眼,将脑袋转到一边。[网王]冬时暮雪

我什么都没看见!

谁让爷对我这么残忍来着!

“看来昨天你没跑够!”周虎刚一转过头去,就听到了神出鬼没的朱雀说道。

“你这个女人,走路能不能出点声音,跟鬼似的,真怀疑你是没有脚的!”一眼就被这个女人看穿心事,他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周虎边想边心虚的伸长脖子,朝着地上看了一眼。没办法,他现在幼小的心里被打击的七零八落,身体也饱受摧残,不得不小心翼翼!

“这说明你心里有鬼!”朱雀完全无视周虎,冷冷的说。

“为什么你不跟爷汇报!”这出力不讨好的差事,他才不要做,他已经可以预见爷在听到少夫人因为陆涛的事情失态的暴跳如雷,会是副什么样子了!

“我直属少夫人!”朱雀简短的回答完后,人一下子又消失不见。

周虎对着朱雀的背影,掏出手机,不甘心的磨磨牙!整整那群新兵蛋子,也好!

兄弟们,对不住了哈!

“小学妹,你太激动了!”沈赫听着那边唐诗诗声音有些发抖,音­色­妖娆的说道。

“沈赫,说吧,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唐诗诗站在窗前,看着房子外面的泳池,沉声问道。

“小学妹,出来请我吃个饭,我就告诉你他现在怎么样!”沈赫听了唐诗诗的话,凤眸危险的一眯,笑着说道。

“沈赫,我他妈的不是三陪!”唐诗诗对着手机吼了一嗓子,然后啪得一声挂断电话!

真是,真是气死她了!

周虎被唐诗诗那一嗓子,吓得真从沙发上翻下来了,他默默的站起来,拖着软塌塌的两条腿,将自己魁梧的身躯,藏到了唐诗诗的身后方。

“周虎,你­干­嘛呢?”孙晓芬在房间里,听到唐诗诗的吼叫声,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周虎在那里苦着张脸,一点点的挪动身子,好像是躲避瘟疫一样的看着唐诗诗,脸­色­不悦了起来。

“没事,没事!就是腿有点麻!”周虎讪讪的朝着孙晓芬笑笑,装模做样的拍了两下大腿。

孙晓芬也不去理会周虎话里的真实度,看着坐在沙发里生气的唐诗诗,问道:“诗诗丫头,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发这么大的火?”

“­干­妈,我没事,陆涛被沈家人抓了,受了伤,状况有些不好。”唐诗诗努力平息了下心中的火气,对着孙晓芬说道。

“怎么又是沈家?!”孙晓芬听到陆涛竟然是被沈家给抓去了,十分的气愤,这沈家还真是无孔不入!

“其实,我早就有所怀疑,现在只是证实了罢了!”唐诗诗叹一口气说道。

再说沈赫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半天没回神,脑袋里还是嗡嗡的一片,全是唐诗诗刚刚的怒吼,他悻悻的摸摸鼻子,他有说让她做三陪吗?只不过是想让她陪他吃个饭而已!不过要是真能三陪,求之不得!

人还真是不能做坏事,不过是发了一张照片过去,小刺猬就直接将恶人的帽子给扣到他脑门上了!她现在一定气的跳脚了吧?沈赫幻想着唐诗诗此刻怒发冲冠的样子,嘴角动了动,她刚刚那一吼,那么有活力,看来这段时间过得不错!

唉!

沈赫叹一口气,想着唐诗诗竟然连一顿饭都不肯为了陆涛请自己,又心情大好了起来,看来陆涛在唐诗诗的心里,也没他想象的那么重要嘛!

也对!她现在满心满肺的都是凌睿那个家伙,闲杂人等,怎么能入得了她的眼?

沈赫心情颇为复杂的盯着自己的手机,看了半晌,确定唐诗诗是不会打电话过来了,他不知道是失落还是高兴的将手机给丢到了副驾驶座上,然后调转车头,朝着沈家大宅的方向驰去。

此刻的沈家大宅里,陆涛已经被送到了上次沈赫呆着的那个医护室,医生给他清理了伤口,上了药,挂上了点滴,他高烧未退,还在昏迷当中。

“他真是这么说的?还故意撞坏了车子?”沈家的书房里,姚恒远将沈赫的表现细细的汇报给沈奎听,沈奎听完之后,问道。

“是的!”姚恒远看着沈奎,肯定的说道。大少刚刚虽然在笑,但是他做的事,说的话,在场的人可是都看到了,听到了!

沈奎坐在书桌前,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微微眯了眯眼睛。

人命都是贱的!说得好!怪不得他这么的不惜命,肯被那个女人一而再的伤害,原来是条贱命!

沈奎又吸了一口烟,看着院子里的大门打开,沈赫的车子横冲直撞的开了进来,他眼神微微一动,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对着姚恒远一摆手,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姚恒远低头答应,然后躬身退出了书房。

呼呼!爷跟大少两个,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高深莫测的太吓人了!

沈赫一进家门,在客厅里的余曼青就心急的迎了上来,说道:“沈赫,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家里……”

“妈,你急躁了,不过是家里添了个新成员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到头来还不是只剩下我一个!”沈赫拍拍余曼青的肩膀,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着余曼青,状似安抚的样子。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余曼青看沈赫满不在意的样子,心里有些微微的踏实,但是却又没能完全放下。

“我说的,都是事实!”沈赫似笑非笑的凤眸里,流光闪烁,眼睛里的波光,亮的惑人眼球。

“可是这次又怎么能一样!”余曼青不赞同的看了眼沈赫。

虽然,沈奎面上是个正人君子,但是私底下少不了男人的花心风流,这些年,是有过不少的孩子被领进来,但是最终都被她用各种手段给处理掉了,最终只剩下沈赫一个,但是,那时候那些孩子都还小,跟现在情况大不一样。

“妈,没有什么不一样的!难道我们沈家,还差那一双筷子?”沈赫凤眸里的笑容越发的明媚。

“沈赫说的对!在爸爸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沈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接着沈赫的话,似是在安慰余曼青,但是目光却是直直的落在沈赫的身上。

沈赫的身子几不可查的一僵,不过他掩饰的很好,随意的坐在沙发里,为自己倒了一杯云雾,咕咚咕咚喝了两口,似是很渴的样子。

余曼青不知道他们父子两个打的什么哑谜,看看沈奎,又看看沈赫,随即笑意嫣然,“要不,后天的宴会,让那孩子也参加吧,虽然这个时候不能公开身份,但是好歹也让人知道,他是得我们沈家庇护的,以后做起事来,也方便些!”

“这个主意不错!”沈奎的目光在余曼青的笑脸上一驻,随即移开,然后又直直的看着沈赫,问道:“你的意思呢?”

“我,有所谓吗?”沈赫不在意的笑笑,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

“沈赫,我说过,不管是谁,在我的心里,你都是第一位的!”沈奎对着沈赫喊道。重生之妃本娇纵

“这话很动听,也很——膈应人!”沈赫回过头,依旧是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着沈奎说。

“沈赫,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爸说话呢!”余曼青生怕在这个时候父子两个生了嫌隙,让陆涛钻了空子,立刻对着沈赫使眼­色­!

“爱听不听!”沈赫这会表现的像是个闹别扭的孩子,丢下一句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门给甩的震天响。

“这孩子!越大不如小了!”余曼青对着沈奎笑着说,语气里俨然一副慈母的无奈。

沈奎倒是很满意沈赫的表现,对着余曼青温和的笑笑:“这是难免的,表现出来反而好些!”

“你就惯着他!”余曼青听沈奎对沈赫的态度,一如既往,心定了定,随即又表现出一副涩然来。

“当年的事,我也是蒙在鼓里,要不是抓了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还有这回事!这不,差点就将人弄死了!”沈奎坐进沙发里说道。

沈奎知道,这样的解释,余曼青很容易就能接受,所以,也从未觉得愧疚什么的,对于余曼青,沈奎知道她在意的是什么!

“你倒是很会推脱!”余曼青释然的看了沈奎一眼,陆涛被抬进来的时候,她也是亲眼见到的,人已经被折磨的不像样子了,所以沈奎不像是在撒谎。

“我说的是事实!”沈奎喝了一口茶说。

“只是沈赫那边……唉!你是知道的,他跟……向来不和,我怕……”余曼青似是为难的皱起眉头。

“放心,沈赫在我心里的地位,无人能动摇!”

“你这是说哪里去了!我是怕他们两兄弟不和,让外人钻了空子去!”余曼青听了沈奎的话,心里彻底的安定了,但是仍旧话里有话的带了些挑拨与暗示。

那个陆涛,跟唐诗诗的关系那么复杂,比之沈赫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将来若是发生什么事,倒是可以推他出去顶缸!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有时间的话,多开解下沈赫!”沈奎嘴角的表情一凝,喝了口茶,歪在沙发里,凝目沉思了起来。

余曼青也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目光越过对面的沈奎,不知道飘落在哪里!

知道了陆涛在沈家的手上,先给凌睿打了个电话,凌睿让她稍安勿躁,说是一切事情,等他晚上回家的时候再说。

唐诗诗知道凌睿讲电话不方便,两人说了几句,很快就挂断电话了。

给凌睿打完电话之后,唐诗诗又给杜昊泽打了个电话,杜昊泽昨天说他今天会来A市,处理百达集团的事物,告诉他陆涛的事情,至少让她心里有个底。

“诗诗,你是说沈家?沈赫学长为什么要对陆涛出手?虽然两人在学校里多有不合,但是沈赫学长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杜昊泽刚到百达集团,ρi股还没坐稳呢,就接到了唐诗诗的电话。

沈家的产业,没有一项是涉及到地产建筑业的,陆涛怎么会得罪沈家?杜昊泽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却仍旧理智清晰的分析着。

“我也不知道,沈家又在玩什么花样,不过昊泽你可以拿着照片去试探下王凤珍的口风,不要说你已经知道了陆涛的下落,看看她有什么反应!”唐诗诗对着杜昊泽说道,她总是觉得,那天王凤珍的反应有些不对。

“好,我这就去,等我回来,给你打电话!”杜昊泽虽然不明白唐诗诗此举为何,但是很乐意跑这一趟的,而且,他这个时候来A市,怎么说也要拜访一下王凤珍的。

“嗯。”唐诗诗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诗诗丫头,你觉得王凤珍可疑?”在一边的孙晓芬忍不住好奇的问。

那天王凤珍来大闹,又是哭嚎又是下跪的,她倒是没觉出来这个女人的反应有什么不对,毕竟孀居这么多年,与唯一的儿子相依为命,突然儿子出了事,她情绪崩溃,失常也是情理之中的。

“­干­妈,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总是觉得心里有些别扭,觉得王凤珍那个女人不该是这样的!”唐诗诗眉头有些纠结,为什么她老是觉得王凤珍有问题,难道仅仅是因为她看不惯这个女人?唐诗诗将王凤珍昨天来君家大宅的所作所为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遍,心想,好像也不尽然!

“好了,别心烦了,说不定睿小子那里知道些情况,沈家人既然让你知道陆涛的消息,相信沈家那些人,一时半会的还不敢对陆涛下死手,毕竟,陆涛在商界还是有些名气的。”孙晓芬宽慰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有些涩然的笑笑。心里虽然知道孙晓芬这话纯粹是在安慰她,但是目前也只能这样往好的方面想了,对于沈家的在华夏国的权势来说,百达集团,他们根本看不在眼里,如果沈家想要悄无声息的弄死陆涛,也不过是一发子弹的事情!不过现在明知道是这种局势,她也不能在向对沈赫那样情绪失控,不然会一直被动下去!

沈赫这个人虽然很讨厌,但是有句话说的却很对!关心则乱,她这么急躁,可是要吃亏的!

杜昊泽接完唐诗诗的电话,就往陆宅赶了过去,他去的时候,王凤珍正刚刚吃完午饭,杜昊泽看着餐桌上摆的­精­美的四菜一汤,眉头微微皱了皱,陆涛失踪又被虐,亏王凤珍在吃食上还能这么讲究,他看了眼都被关照过了的四菜一汤,心想王凤珍的胃口很好啊!

王凤珍大抵也是察觉到了杜昊泽的不悦,于是连忙解释道:“厨房见我这几天没胃口,就多做了点,唉!人上了年纪,哪里能吃得下这么多东西!”王凤珍说完,用纸帕装模做样的又擦了擦­唇­角。

杜昊泽看着一身穿金戴银的王凤珍,心里腹诽,这个老女人一点不着急的样子,竟然自己在家里吃个饭还打扮的这么隆重!像是要去参加宴会似的,而且,几日不见,她越发的做作,越发的喜欢装腔作势了!

“伯母,陆涛不在,你要保重身体,吃食上注意一些是应该的,这些下人也算是有心了。”杜昊泽看着王凤珍,规劝着说。

王凤珍听了杜昊泽的话,又抽了一张纸手帕,沾了沾眼角,哭诉着说:“陆涛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了,从看到那天的报纸,我就说我这心里一直不踏实,谁知道竟然真的出事了!”王凤珍说完,又掩饰的沾了沾眼角。

杜昊泽突然胃里有些翻腾,觉得眼前的王凤珍说不出的别扭,他看了一眼桌上还没撤走的菜­色­,心想,幸亏你不踏实,不踏实还吃这么多!

看杜昊泽沉默着不说话,王凤珍突然将手里的纸手帕一扔,一脸愤愤的说:“昊泽,你跟陆涛这么多年的兄弟,伯母也不拿你当外人,陆涛的事情,我总感觉还是唐诗诗那个贱人在背后搞的鬼!可怜我家陆涛,还对她念念不忘!”王凤珍说着,又抽了一张纸手帕,又开始“优雅而伤感”的沾了沾眼角。

“伯母,我今天来,其实是已经有了陆涛的消息!”杜昊泽实在看不下去王凤珍这幅让人作呕的样子了,索­性­点名了来意,语气沉重的说道。

“什么?!你有了陆涛的消息了?”王凤珍听了杜昊泽的话眼睛倏地睁大,激动的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杜昊泽看着这样的王凤珍,总算是心里舒服了点,这样的反应,应该算是正常的吧?

“是的!伯母,这是我今天收到的,你看看!”杜昊泽说着,将手机上唐诗诗发来的那张陆涛的照片放在了王凤珍的面前,然后又像是不放心似的,嘱咐了一句:“伯母,你千万不要激动!”。

王凤珍还在陆涛已经有消息了的震惊中没缓过神来,这一下子又看到陆涛的照片,看到照片上的陆涛已经被虐待的不成人形,王凤珍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照片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们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豪门弃­妇­的外遇

杜昊泽看着王凤珍一会言辞激烈,一会喃喃自语,心里却在思索着王凤珍的话,按照常理,王凤珍看到陆涛的照片,不应该是先大骂对方残忍心狠,然后紧张担心,哭哭啼啼的吗?怎么这时候看起来,这么的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杜昊泽看着王凤珍,心里有了计较!

“伯母,你也别太担心了,或许对方只是想要勒索我们,不会真的将陆涛怎么样,我们做好准备,等对方再次联络好了!”杜昊泽掩下心中的怀疑,对着王凤珍安慰道。

王凤珍听了杜昊泽的话,心中警醒,然后看着杜昊泽,发现他脸上的表情除了着急与担忧外,没有什么不妥,暗暗的放下心来,顺着杆子往下爬。

“你说得对,我就是太担心了,他们要钱就给他们就是了,多少钱我都给,只是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待陆涛!呜呜……”王凤珍说完,这次真的留下泪来了!若不是当着杜昊泽的面,她现在真想打电话过去好好问问那个男人,怎么能将陆涛折磨成这个样子!他怎么忍心!陆涛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杜昊泽又耐着­性­子安慰了王凤珍几句,两个人显然都是心不在焉,之后杜昊泽就借口公司还有事情要忙,离开了陆宅。王凤珍的嘴脸,多看一分钟,他都觉得受不了!

而王凤珍,自然是巴不得杜昊泽这个碍眼的赶紧离开,嘴上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让杜昊泽离开了!

杜昊泽一上车,就打电话给唐诗诗,将王凤珍的表现详细的说给唐诗诗听,包括她的吃食与衣着,还有她在看到陆涛的照片的时候,说的那些反常的话。

“诗诗,你猜的没错,这个王凤珍,果然是有问题!”末了杜昊泽叹了一口气,对着唐诗诗说,他跟陆涛,还真是名符其实的难兄难弟!

“我知道了!”杜昊泽的话,让唐诗诗证实了自己心里的猜测,也让她更担心起来。

“诗诗,我现在该怎么办?”杜昊泽听到唐诗诗那边的沉默,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什么都不用做,要是王凤珍再有什么异动,你打电话告诉我!”唐诗诗对着杜昊泽说道。

“好!”杜昊泽爽快的答应,踌躇了一会后,他小心的试探着开口问:“诗诗,月珊她……她还好吗?”

“杜昊泽,你觉得她会好吗?!”听闻杜昊泽提起王月珊来,唐诗诗的火气又开始不受控制。

“诗诗,她到底去了那个国家?你是知道的,她英语一直不好,你能想象她一个人在国外将‘三句半’吗?求求你,告诉……”杜昊泽死死的捏着手机,哀求着唐诗诗。

“不可能!杜昊泽,我再说一遍,不可能!”唐诗诗对着电话那边冷冰冰的说道。

王月珊的消息,她不会告诉杜家两兄弟任何人!

“诗诗,我错了,但是我这次是真的悔过了,那个人,也不会在成为我跟月珊的阻碍,为什么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难道你要我跟陆涛一样,痛苦一辈子才甘心吗?”杜昊泽的情绪也有些激动了起来,对着手机,苦涩的说道。

“杜昊泽,现在道歉,还有用吗?你一句错了,就能抹杀差点让月珊一尸两命的事实吗?你以为你一句错了,就能让一切重来吗?我是不会将月珊在哪里的消息告诉你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让你知道,没有了你们杜家兄弟的­骚­扰,她现在日子,过的很平静!”

正半夜睡着迷迷糊糊的某个女人,被一声婴儿的啼哭给吵醒,她闭着眼睛伸手去摸靠在床边的那张婴儿床,在摸到一手热热的湿润的时候,一个轱辘爬起来,另一只手烦躁的爬了爬头发,满是血丝的眼睛里带着睡眠不足的焦躁,仿佛在控诉着,这臭小子一晚上起来七八次,丫的!就不能让老娘安静的睡个囫囵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杜昊泽听了唐诗诗的话,心里钝痛,沉默不语,半天后,他对着手机那边的唐诗诗说了句:“不管如何,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总有一天,我要找到她,亏欠她的,我会穷尽我余下的人生,好好的疼爱她,补偿她!”

“就怕到时候,你是一厢情愿!”唐诗诗不客气的打击着杜昊泽,她就是看不惯这样的人,早做什么去了?伤害造成了之后,才来装作一副情圣的样子!

“就算是她心里不再有我,我也会让她重新爱上我!唐诗诗,我说过,我不是陆涛!”杜昊泽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他不是陆涛,不会看着对方幸福就好,他这辈子非王月珊不可,那么她王月珊的人生,必须有他杜昊泽参与!

唐诗诗对着手机,冷嗤一声,杜昊泽和杜浩洋两个不愧是兄弟,骨子里的掠夺劲儿跟占有欲,还真是相像!

可是,世界这么大,要躲一个人还不容易?她倒是要好好拭目以待,看看这杜家兄弟,究竟有什么神通!

这边,杜昊泽给唐诗诗打电话说明情况,而王凤珍在杜昊泽离开之后,也迫不及待的给沈奎去了电话。

“什么事?”沈奎正在处理公务,接到王凤珍的电话,不悦的蹙着眉头,声音沉了许多。

“你……涛儿怎么样了?”王凤珍原本怒气冲冲的准备的要质问的话,在听到沈奎那冷沉的声音的时候,生生的转了个弯:“我一夜没睡好,心里老是担心他!”

“他没事!在我这里能有什么事?!”沈奎不悦的反问。

“没事——就好!”王凤珍的舌头打了个结,语气有些讪讪的。如果陆涛没事,那么那张照片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杜昊泽骗她?可是那上面的人,分明是陆涛没错!可是,他是陆涛的父亲,又怎么会对陆涛下手?昨天他说让陆涛帮他做点事情,先不回家,难道是因为陆涛身上的伤?

陆涛失踪了好几天,她才知道消息打了他的电话,这伤,应该是之前的吧?那么是谁将照片给杜昊泽的?是不是想要挑拨她们之间的关系?难道是那个女人?!

王凤珍的心思一时间百转千回!

“你打电话就为这个?”沈奎听到王凤珍在那边说话磨磨蹭蹭的不挂电话,不耐烦的问。

“就是问问,怕陆涛那个孩子不听话给你添麻烦!”王凤珍在电话那边低眉顺眼的说道。

她不能对沈奎说出自己知道陆涛受伤的事情,不能中了别人挑拨离间的­奸­计!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沈奎眼中划过一抹幽深的­色­泽。

“是是是,你忙吧,我知道了!”王凤珍连连点头称是,然后恭敬的挂断了电话,拍了拍胸脯!

好险!刚刚她差点就中了有心人的算计!

沈奎将手机丢在一边,心里有着淡淡的不悦,他向来欣赏像是余曼青那样有野心的聪明女人,但是有野心的蠢货,他则是厌恶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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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么么么!

这一章,大家已经要细看啊!

044:­性­福来的太快,太容易

陆涛是在噩梦中惊醒的。

在梦里他看到唐诗诗一步步的朝着前方走去,任凭他怎么喊叫,唐诗诗都不回头,陆涛想要追上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束缚住了,根本不能动弹,他只能心急的一遍遍的喊着唐诗诗的名字,看着她一步步离自己越来越远。

“诗诗!诗诗!别走!回来!回来!别走!”陆涛在梦里一遍遍的竭力嘶吼着:“回来!求求你回来!”。

终于,或许是陆涛的真诚终于感动了唐诗诗,她听到了陆涛的呼喊,慢慢的回过头,对着陆涛露出一个羞涩的浅笑:“陆涛,你是在喊我吗?”

陆涛的心狠狠的震了震,梦里的唐诗诗,宛若六年前,还是那副清纯而又羞涩的样子,粉面娇红,是每每见到自己都有些局促的手足无措,此刻她就这样回头,用一双纯透的,清澈水眸看着他,陆涛突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他挣开束缚,跑上前去想要将唐诗诗给紧紧抱在怀里,体验一下那种久违的熟悉感觉。

只是还不等陆涛触碰到唐诗诗,梦里的情景骤然巨变,唐诗诗站着的地面上,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地缝,将唐诗诗的身体给吞噬了进去。

“诗诗!不要!”陆涛急速的跑上前去,却只来得及抓住唐诗诗的几根手指。

“陆涛,这是天意,我不该,不该回头的!不能!不能!”唐诗诗的面容也变了,此刻的她,不再是刚刚那个清纯羞涩的唐诗诗,而是一脸冷艳,魅力逼人的唐诗诗。

“不!抓紧我!抓紧我!诗诗!诗诗!”陆涛死死的抓住唐诗诗的手指,但是唐诗诗的身体,还是一点点的,一点点的,从他的手指脱离。

“陆涛,我好恨!”唐诗诗清澈无比的眸子里,载着满满的怨恨,看着陆涛,然后坠入深不见底的漆黑深渊里。

“不——不——诗诗!不——”陆涛痛彻心扉的嘶吼,起身想要追随唐诗诗而去,却发现身体又被先前那股无形的力量给死死的束缚住,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唐诗诗坠入深渊,虽然已经相隔很远,但是她那双满是怨恨的眸子,却依旧宛如近在眼前,像是两把明晃晃的利剑,生生的戳着陆涛的心,一下又一下!

“不——诗诗!诗诗!”陆涛沙哑的嘶吼着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只手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是个梦!

还好是个梦!

陆涛使劲摁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口,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是一身冷汗。

陆涛狠狠的吸了口气,然后又狠狠的吐了出来!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情种!”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将还沉浸在噩梦惊魂里的陆涛给唤醒!

陆涛快速的扭头,看向声音来源处,发现此刻沈赫正双腿大开姿态慵懒的坐在自己床前的一把椅子上,眼中闪烁着似笑非笑的流光,那摸样,像是在午夜的电影院里看了一场有趣的电影,更像是在欣赏着自己此刻的狼狈。

陆涛瞳孔一缩,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在看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之时,陆涛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不过他并没有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对方将自己弄来这里究竟是想要做什么,这样的白痴问题!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他陆涛贱命一条,生死无惧!他也不想去理会沈赫,只是靠在床头,静静的思索着自己刚刚的那个噩梦!

不能回头!不能回头吗?

一想起唐诗诗在梦里说的话,还有那条万丈深渊,陆涛便觉得心有余悸,他以前从来不信这个的,记得当初唐诗诗偶尔做了噩梦,在自己怀里哭泣,他都感到既心疼又无奈,觉得女人是水做的,不过是一个梦,也能伤心落泪半天,但是今天,他信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许,当初诗诗的梦里,也是如同他这样的心痛跟无助,她的那些惶恐不安,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却因为自己一心扑在工作上,而忽视了她的那些不对劲的情绪,最终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陆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良久之后,他幽幽的叹了口气!

沈赫好整以暇的看着陆涛,眼神中带了探究,这个他向来看不起,每每想要痛扁的有几分好运的臭小子,竟然会和自己有这样的渊源!

这一切还真是荒唐又可笑!

沈赫审视着陆涛,嘴角露出一丝鄙薄的笑意!刚刚他看到陆涛神­色­十分不安,眉头紧皱,嘴里一直在喃喃的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凑近一听,好像听到他在喊唐诗诗的名字,于是他将房间里的护工给支开,索­性­坐在床头,看着他在噩梦里挣扎。

“既然你这么放不下诗诗,为什么不将她给夺回来?”沈赫长臂半弯,支着自己的脑袋,漫不经心的问。

“夺回来?”陆涛像是听到一个超级搞笑的笑话一样,看着沈赫,眼中涌动着嘲弄!

夺回来,他不是没想过,从唐诗诗从医院里跑出来撞到他,他将唐诗诗藏在御景豪庭的别墅里,从唐诗诗滚下楼梯,孩子小产的那一刻,从知道唐诗诗在围棋大赛上被绑架的那一刻,他无数次动过这样的念头!但是又怎么样呢?他根本不是凌睿的对手!那个男人,才是真正的霸道,更何况,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觉得不可能?”沈赫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里,全是玩味,“如果你是忌惮凌睿的身份,那么大可不必,因为沈家二少的身份足可以与他并驾齐驱!”

陆涛听了沈赫的话,狐疑的转身,细细的打量着沈赫,发现他虽然眼神里闪动着轻佻与玩世不恭,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是异常的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沈家二少?他?!不!不可能!

“就是字面的意思!陆涛——呃,不!现在应该叫你沈涛才对!”沈赫脸上笑意不减,只是这笑容,让陆涛无端的觉得有种透不过气来的难堪!

“你在开玩笑!”陆涛低吼,­干­哑的嗓子,像是被锉刀给磨了一下,异常的难受!

沈家二少?私生子?不!他不是!

沈赫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眸里难得的盛满了认真,看着陆涛的眼睛说:“欢喜的疯了?这种事,我会拿来开玩笑?”

“不!这不是真的!”陆涛死死的盯着沈赫的眼睛,表情里充满狂怒!

“很荣幸的告诉你,这比珍珠还真!”沈赫说着,站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一份DNA检验报告,丢在了陆涛的面前。

陆涛的表现,既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他倒是十分期待陆涛接下来的表现!

看着陆涛一把抓过那份报告,眼中写满不可置信,双手微微颤抖,呼吸也失去了正常的节奏,沈赫似笑非笑的眼眸一眯,这出戏,越来越好玩了!

“不!这是假的!”陆涛将那份报告给一把甩了出去,然后看着沈赫,脸上的怒气翻涌:“沈赫,依照你的身份地位,弄这样一份报告,轻而易举,我是不会上当的,我的父亲是陆振东,我不是什么沈家的二少,不是!如果你们以为,给我安Сhā这样一个身份,就想要让我对诗诗不利,那么我劝你们——省省吧!我陆涛不是傻子!我是不会上当的!”

“吆喝!­性­子还挺拧巴!继续保持!我看好你!”沈赫倒是没有被陆涛的怒气感染到,居高临下的看着陆涛,脸上满是嘲弄。

“滚!滚出去!再看你一眼,我都会觉得脏了眼!滚!”陆涛拿起床上的枕头,朝着沈赫砸了过去,“你这个不择手段,人面兽心的混蛋!滚!”犬夜叉之当奈落家有个叶沉

由于陆涛太过激愤,将挂着的输液架给拽倒了,而他那只Сhā着针管的手,也因为这一剧烈动作,将针头给生生的拽了出来,手背上,有血迹冒了出来。

只是,现在的陆涛,根本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他被沈赫眼中的那种“事实如此,你逃不掉”的眼神给密不透风的包裹着,整个人像是要窒息了一样!

沈赫啧啧的感叹了几声,说道:“看来这沈家二少的身份,并不如所有人想的那么高贵嘛!”

“你给我滚!带着你高贵的身份,迈开你高贵的步子,滚滚滚!”陆涛听饿了沈赫的嘲弄,情绪更加的失控,沙哑的嘶吼着,像是要扯破喉咙一样。

什么沈家二少,什么高贵身份,别人会当成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稀罕!他不稀罕!这样的身份,于他来说,只是耻辱!耻辱!

“别忘记,你心心念念的唐诗诗,我不信,你从来没想过要将唐诗诗给抢回来,以前,因为身份地位的差距,你不是凌睿的对手,现在呢?”沈赫轻笑,像是突然记起什么似的说道:“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将你被人虐打的照片一不小心发给唐诗诗了,你猜她是什么表现?”

“你——”陆涛想起沈赫的确是拍过他的照片,他将照片发给诗诗了?陆涛死死的瞪着沈赫:“谁让你发给她的?!你个混蛋!”他那么的狼狈,怎么可以让诗诗看到?!

“沈家二少,你现在应该关心的不是谁让我发的照片,而是唐诗诗究竟是什么反应!”沈赫看着陆涛,眼中有一丝幽冷的气息划过。

这个时候了陆涛竟然还如此在意他在唐诗诗眼中的形象!

沈赫想起那个用银铃般的笑声向他炫耀似的说着那是个玉兰花一样的男人的话,眼中的似笑非笑顷刻颠覆,看着陆涛的脸,带了一抹凌厉之气!

陆涛敏感的察觉到沈赫眼中的杀气,他抬头毫不避让的迎上沈赫的目光,一丝一顿的说:“我、不、想、知、道。”

明知道余生再也得不到她,他只希望自己在她心中是一如既往她喜欢过的样子,即便是他再狼狈,再落魄,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罪,也不要让她知道!

她只要在她今后的日子里,或许偶尔想起,忘掉那些不开心,记住他最美好的样子便可!

“还真是固执!”沈赫突然收回自己的杀气,眨眼间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让陆涛恨不得将沈赫脸上的那副笑颜给撕碎扯裂!

“滚出去!”陆涛目光凶狠的朝着沈赫怒吼。

“真是没情趣!”沈赫完全不在意陆涛的恶劣脾气,径自笑着,真的转身离开了。

沈赫推门出了陆涛的病房之后,看到沈奎正站在门外,他冷哼一声,眼中似笑非笑的光芒更加的厚重:“都听到了?看起来,沈家二少的头衔,也不是如同你所想的那样有诱惑力呢!”

“他会听话!就如同你当年一样!”沈奎的脸上,露出一丝邪佞。

“不要跟我提当年!”沈赫低吼,脸上满是怒气,死死的盯着沈奎,半晌之后,转身离开。

“你放心,有我在沈家主持大局一天,你的地位永远不会变!”沈奎看着沈赫的背影,沉着脸说道。

沈赫的身子一僵,随即脚步不停的离开。

沈奎看着沈赫的背影,眼中神­色­莫名。

直到沈赫的背影消失不见,沈奎才收回视线,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陆涛正目光怔怔的盯着那份被自己丢到一边的DNA检测报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能自拔。

其实对于沈赫的话,他是相信的,他早就在几年前,知道了自己不是陆振东的亲生骨­肉­,小的时候,他不知道父母为什么经常吵架,几乎没有过过几天安稳的日子,他也偶尔会感觉到父亲对他的排斥,有的时候,看着他的目光也是又爱又恨的,但是七年前,父母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的爆发,他当时正巧回家取东西,却无意中在门外听到了父母的对话,知道了自己原来并不是父亲的孩子,那一天,父亲坚持与母亲离婚,但是母亲不同意,两人争执未果,父亲气急,丢下一切,一个人远走,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只是父亲推门出来的时候,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惊了,懦弱的躲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觉得没有脸出来面对他,他知道父亲临走的时候,朝自己的房间看了一眼,他不知道,他是否看到了躲在门后的自己,但是他却始终没有勇气,出来见父亲一面,也没有勇气,说一句挽留的话!

这些心事,他一直埋藏在自己的心里,他不想提起,也不想被别人提起,好像是只要这样,他就可以继续麻痹自己,继续心安理得的做陆振东的儿子,他努力的将陆氏发展的很好,心里也在默默的期望着有一天,或许父亲会回来,那么到时候至少,他可以将一个好好的陆氏还给父亲,就像是他小时候,每每将自己优异的成绩单捧到父亲面前,父亲看过之后,都会摸摸他的头,给他一个赞许的微笑!

他是陆振东的儿子!他不是什么可耻的私生子!他也不要做什么所谓的沈家的二少爷!

沈奎看着坐在病床上看着DNA检测报告发呆的陆涛,眉眼中带了点不满。

察觉到有人靠近,陆涛机警的转头,目光在看到沈奎的时候一滞,眼睛睁大了一些之后又微微的眯了眯。

这个人……

“我是你父亲!”沈奎简短的说,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上位者多年沉淀之后的气势。

陆涛的眉头挑了挑,看着沈奎并不答话,父亲有怎么样呢?他早已经长大到不需要父亲这个角­色­的年纪,而那些蹒跚学步,一年年长大的青葱岁月里,陪在他身边的人,从来就不是他!

父亲,也只是一个空洞的,没有任何实质内容的称号而已,沈家的一切,还诱惑不了他!

沈奎看着陆涛的模样,心底倒是划过一丝欣赏,至少这个半路儿子,不像是他的母亲一样,不成气候!

“看看这个!”纵然是欣赏,但是沈奎可不想将有限的时间浪费在调教这样一个儿子上,他将一叠照片,丢在了陆涛的床上。

这些照片是他前几天让人拍下的,所以不管陆涛是不是自己的儿子,承不承认他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还是会沿着他所设定的轨迹走下去,结果都不会变!

陆涛愣了愣,他原本以为沈奎会解释一下这些年来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他也已经准备好了说辞来拒绝他所要给与的身份,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沈奎什么不说,仅仅是丢给自己一叠照片!

只是,当陆涛拿着那些照片,一张张的看下去之后,脸­色­倏地变了,他快速的看完了那些照片,手指仅仅的攥着,指间泛起青白的颜­色­,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到最后竟然忍不住抖动了起来。

沈奎面­色­平静的看着陆涛,看着他的拳头攥紧后又松开然后再攥紧,点了一支烟,悠悠的吸了起来,并没有再说一句多余的话。

半晌之后,陆涛从那些照片中抬起头来,看着沈奎半晌,艰难的开口问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沈奎看着面带不甘而又不得不屈服的陆涛,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凌睿今天回到家的时候,遭遇到了唐诗诗前所未有的热情!

“老公,你可回来了!”凌睿一进客厅,就看到唐诗诗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朝着自己扑过来,那速度,那架势,如果是换做别人,凌睿肯定会条件反­射­的先发制人,将人给狠狠的甩出去,不过是他家的小野猫的话,凌睿愉悦的勾起嘴角,摊开怀抱,任由唐诗诗熊扑!数据仙缘

“老公,你可回来了!”不等凌睿开口问唐诗诗为什么今个儿这么热情,客厅里就想起了周虎作怪的鬼叫声,末了还意犹未尽的加上了一两句单音节的象声词。

唐诗诗这才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抱着凌睿­精­腰的胳膊一僵,回头有些恼羞成怒的瞪了周虎一眼。

周虎防备的向后跳开,像是躲避什么凌厉的杀人暗器一样,做了个我好怕怕的表情。

“好了好了,你这家伙,我们赶紧清场吧!别妨碍人家小两口亲热!”孙晓芬从沙发里起身,斜了周一言之后,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唐诗诗的小脸酡红一片。

周虎在凌睿冷厉的目光下,慌不择路的选择跳窗逃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着:“爷,我跑远了,你说什么,我听不到!”生怕凌睿再给他下个什么负重跑二十圈的命令。

“我们回房间!”唐诗诗可没忘记这屋里还有一个十分会隐藏的朱雀,这个家伙虽然是冷冰冰的,但是最近也被周虎给传染的十分恶趣味。

凌睿眉目一挑,任由唐诗诗拉着上楼。

“你走快点!”唐诗诗拽着凌睿,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凌睿眼中­射­出­精­光,果然加快了脚步。

等两个人回到房间,朱雀不知道从哪里闪了出来,一个人做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的喝着。

这两人至于这么防备吗?无趣!

“你怎么了今天?”唐诗诗将房门关上之后,才发现凌睿今天有点奇怪,几乎是自己一个命令他一个动作的,忍不住问。

凌睿摇摇头,“­性­福来得太快,太容易,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唐诗诗泪!这个老流氓能不能张口闭口的都是这个!她有表现的那么迫不及待吗?

“老婆,别客气,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凌睿痞痞一笑,仰面倒在大床里,对着唐诗诗说。

“去死!”唐诗诗看着凌睿昂扬的身躯一下子跌到在大床里,震得整个床都跟着颤了一颤,生气的剜了凌睿一眼,她只是今天收到沈赫发来的照片心里急躁,想要早点跟凌睿商量一下陆涛的事情而已。

“说吧,又有什么新发现?”凌睿收起脸上的不正经,支着脑袋侧躺在床上,看着唐诗诗,明明是无比正经的声音,但是那个表情怎么看怎么勾人!他知道,即便是撩拨这只小野猫,也得先让她将爪子心甘情愿的收回去,不然说不准他在兴头上的时候被她给冷不丁的挠一爪子,那得多扫兴!

唐诗诗兴奋的将自己今天的发现跟凌睿说了一遍。

“你怀疑的方向是对的!”凌睿将唐诗诗的身子扯进怀里,下巴磨蹭着她的头顶,说道。

没想到她的小野猫这么机敏!看来有些事情,不能再继续瞒着她了!

“王凤珍真的有问题?”虽然早就料到了,也被杜昊泽证实了,但是唐诗诗心里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凌睿点点头,下巴磨蹭在唐诗诗的头顶,目光有点远。

说起王凤珍跟沈奎的关系,他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之所以确定陆涛的父亲是沈奎,这还多亏了唐诗诗。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唐诗诗看着凌睿有点深沉的容颜,不满的问。这个家伙,竟然早就知道了,也不告诉她,害的她一个人在这里绞尽脑汁,还为了这一点点的眉目,沾沾自喜的!

“比你早几天,说起来,这还要多亏了你!”凌睿安抚的拢了拢唐诗诗的头发,拽了拽她的鼻子说道。

王凤珍一来A市,一向中立的吴家就毫无预警的倒向了沈家,这期间虽然说不上有什么联系,但是吴家这一突然的举措,不得不让人警惕。

“我?我可没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唐诗诗拍了一下凌睿的手,将自己的小鼻子给保护起来,不满的嘟囔。

她认定了凌睿的话是在安慰她,所以根本没往心里去!

“你忘记那次去警察局喝茶的事情了?”凌睿好笑的看着唐诗诗问。

“这跟警察局喝茶有什么关系?”唐诗诗不满的斜着凌睿,这个男人能不能爽快点,不要这么一只卖关子!猜来猜去的很浪费脑细胞的好不好!

“红岁茶!”凌睿在唐诗诗的小ρi股上拍了一下,提醒道。

“这又跟红岁茶有什么关……你是说红岁茶?”唐诗诗一把抓住凌睿的胳膊,眼中的迷蒙散去,水眸渐渐的清澈了起来。

“可不就是红岁茶!”凌睿轻笑,拉过唐诗诗护着鼻子的小手,在她的手背上嘬了一下,眼波荡漾的说。

当时唐诗诗说王凤珍那里竟然有红岁茶,凌睿就暗暗的留了心,又联想到他以前查出的陆涛并不是陆振东的亲生儿子的事情,所以就将目标锁定在了沈奎的身上,沈奎年轻的时候风流成­性­,弄出个私生子来,不足为奇,这也是他一直明知道陆涛被捉的事情,却没有将人给救出来的最主要的原因。

“你——我当时就是随便一说,你就记住了?”唐诗诗剜了凌睿一眼,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敏锐的可怕?就因为她无心的一句话,就能抽丝剥茧般的联想到陆涛的身世,从而找出那个男人,这个男人,心思要不要这么的缜密?

“你的话,我从来不是随便听听的!”凌睿说着低头就要来压唐诗诗娇­唇­,他这么乖,这么厉害,总要给点奖赏吧?

“可是,可是她那么的重视陆涛,怎么会……”唐诗诗一手捂住凌睿的嘴巴,胳膊微微用力,将凌睿的脑袋给往外推了推,问道。

这是唐诗诗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王凤珍那么的重视陆涛,怎么会勾结别人伤害他?她真不明白这个老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有一种人,为了某些梦寐以求的东西,没有什么是不能出卖的,也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凌睿声音有些冷,脑中浮现出一张有些雍容的保养不错的脸,目光微冷。

“连亲情也不顾了?”唐诗诗心里头微微有些涩然,觉得陆涛有些可怜。

“或许,在她们眼里,亲情只是她们想要向上攀爬的一种依仗,手段!平时爱惜,保护,并不是因为她们有多么的重视,而是想要在最重要最关键的时刻用来牺牲,舍弃。”凌睿叹一口气,有些不想进行这样的话题,不能让那些人的险恶的丑陋的心思污浊了她的小野猫,此刻他需要一些正能量,比如……

“喂——老流氓!我们还在谈正经事,你正经点!”唐诗诗用力推着凌睿翻身压下来的宽厚胸膛,抗拒着他的索吻。

“天底下没有比跟自己的老婆亲热更正经的事了!”凌睿抓住唐诗诗的小手,往床头一压,低头攫住唐诗诗的小嘴。

这是他一进门,就想做的事儿!忍道此刻,拖得已经够久的了!

“唔唔——”唐诗诗生气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欲拒还迎!

“今天我们来个后进式!”凌睿啃完了,紧紧压着唐诗诗的身子,笑得邪魅不羁。

沈家的宴会,就在沈家的大宅里面举行,这次主要宴请的是一些沈家派系的夫人跟小姐少爷的,当然也有几个摇摆不定的边缘派系的,所以唐诗诗在看到宴会名单的时候,嘴角的讥诮就没有落下来过,韩家,谢家,吴家!天外来客的幸福生活

沈宅也是一所大宅子,处处都很讲究,大气中带着­精­致的奢华,低调而不张扬,不过跟处处大气磅礴,美轮美奂,霸气外露的君家大宅相比,沈家大宅的一切,含蓄了些,谨慎了些。

“白夫人跟凌少夫人还真是形影不离!”唐诗诗跟孙晓芬刚一下车,就听到取笑的一声高音。

唐诗诗轻轻的放下自己宝蓝­色­的礼服裙摆,挽着孙晓芬的胳膊,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穿着一身中­性­小西装的韩静,嘴角微微荡开一笑,波涛不惊的说道:“韩小姐,没想到你还真是可男可女,看到你,我突然想起一句话。”唐诗诗故意的顿了顿,在看到韩静脸上的嘲弄龟裂之后,轻笑着开口:“生男生女一个样!看来韩小姐今天这是打算来宣扬女权主义,倡导我们关注计划生育的基本国策了!”

“唐诗诗,你——你不要得意太早!我劝你,做人还是懂的收敛为好!”韩静看着唐诗诗,眼中泛着冷光。

经过上次云端咖啡的事情,韩静跟唐诗诗两个算是彻底的撕破了脸,所以这两个人今天一见面火气就大,倒是让人觉得没什么稀奇的。

而且,今天大部分人来了都是想看唐诗诗好戏的!

“韩小姐,不愧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妙人!当然了,最重要的是,韩小姐也很有情趣!”唐诗诗抿­唇­轻笑,将情趣两个字,咬得意味深长,她看着韩静,眼波里泛起些“你懂我懂”的暧昧不明的光芒,让周围的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云端咖啡的事情,虽然事后韩家派人做了善后,但是所谓的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纸包不住火,不少人都知道了韩静的事迹,此刻被唐诗诗这么言语暧昧的一挑拨,很多人看韩静的眼神,就开始微微的变了。

虽然她们都同属于一个阵营,但是也只是共同支持沈家而已,这不代表,她们私下里都是和睦友好的,利益能调和矛盾,同样也能引发新的矛盾。

韩静在听到周围人的指指点点的时候,脸­色­一变再变,不过她终究隐忍着没有发作出来,看了唐诗诗与孙晓芬一眼,转身走了进去。

“没想到一进来就碰到拦路的狗!沈家的看门狗,还真是没有格调!”周虎看着韩静的背影,讽刺的说道,那声音,刚好够韩静听得到。

韩静转头看了周虎一眼,眼神中啐了毒汁,周虎晃了晃自己的肩膀,哼哼两声,完全无视。

韩静深深的看了周虎一眼,转头快步消失在人群里。

“少夫人,她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周虎在韩静转头之后,怕怕的一脸懊恼的说:“这可怎么办?都怪我太秀­色­可餐了!下次,我可不敢这么高调了!”

“少贫了你!”唐诗诗对周虎这股子贫劲很无奈,偏偏他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开始走君慕北的路线,常常让唐诗诗无语的想要扁人!只不过今天的场合不对,唐诗诗白了周虎一眼,示意他收敛点。

“少……”周虎得意又要开口却被唐诗诗给打断:“你要是再贫,我就跟你们爷说你看上她了,让他将人抓了跟你送作堆!”唐诗诗威胁道。

不能听这个家伙继续贫下去,不然这一晚上,耳朵都不能清闲了!

周虎吓得虎躯一震,立刻躲到一边画圈圈,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去了!

不带这么威胁人的,韩静那样的女人,太恐怖了!周虎一想到自己搜集到的那些情报,忍不住胃里酸水翻滚,压了很久才压下去。忍住了没吐出来!

原本对于沈家一行还有些紧张的孙晓芬,在听到唐诗诗跟周虎的话之后,释然的笑笑,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孩子的定力都比不上了。其实她倒不是害怕沈家,而是怕沈家对唐诗诗再出什么幺蛾子,所以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的。

“­干­妈,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唐诗诗挽着孙晓芬的胳膊,走进沈家大门。

“嗯,­干­妈相信,你会做得很好!”孙晓芬对着唐诗诗一笑,眼中有着骄傲之­色­,有这样出­色­的­干­女儿,这是她这辈子的福气。

从沈家大宅的大门口有一条红毯铺在地上直通沈家宴会的客厅,唐诗诗跟孙晓芬,周虎一路走了过去,余曼青在客厅的门口迎接。

“欢迎白夫人跟凌少夫人!”余曼青没有了龙家宴会上的凌厉之气,一派平和,像是招呼老朋友似的招呼着孙晓芬跟唐诗诗,完全忘记了龙家宴会上的不愉快一样。

“许久没来A市了,没想到沈夫人还记得我!”孙晓芬也像是头一次跟余曼青两个见面似的,笑得优雅得体。

唐诗诗官方的笑笑,不热络也不疏离的态度,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漏来。

尽管听出了孙晓芬话里隐含的讽刺,余曼青也像是没听出来一样,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破散过,她侧脸看着唐诗诗身后的周虎,状似好奇的问道:“这位是……君家的司机吧?”

周虎的脸­色­一黑,倨傲的抬起下巴来,心里腹诽,你丫的才是司机,你全家都是司机!你丫的全家想做君家的司机,君家都看不上眼!

“沈夫人说笑了,这是尖刀部队的周少校,也是凌睿的左膀右臂,我老公很关心属下的个人问题,听说沈夫人的宴会上佳丽云集,所以让我带着周少校来看看,或许能成就一段姻缘,沈夫人不会是不欢迎吧?”唐诗诗知道余曼青是故意贬低折辱周虎,但是她并没有生气,语气也是不温不火的,将周虎的身份给说了出来。

尖刀部队的年轻少校,可是比这宴会名单上某些纨绔子弟要身价高得多了!

唐诗诗的话一落下,就有许多目光朝着周虎齐刷刷的扫了过来。

周虎更加的傲娇,站在唐诗诗的身后,目光扫过人群,气势非凡。

“凌少将有心了!难为他这么体贴下属!快请进!”余曼青听了唐诗诗的话,脸上的笑容一凝,随即又和软了起来,对着唐诗诗,孙晓芬,周虎热情的招待到:“怪不得我远远的就看着凌少夫人跟周少校聊得十分投机”。

她原本想要讽刺下唐诗诗带着保镖车夫出门,太过小心翼翼的,顺便也为唐诗诗与周虎之间制造些嫌隙,没想到,唐诗诗竟然这么高抬周虎,而且反将一军,将带着周虎的来意说成了是相亲,暗讽这次的沈家宴会是大型的各家势力相互勾结的相亲宴!

不过,她自然也不会让唐诗诗落了好去,立刻反讽唐诗诗跟周虎两个言行过于亲密,根本不像上级对下属应该保持的距离。

“沈夫人,你还是这么的爱­操­持!”唐诗诗脸上依旧挂着从容优雅的笑容,细细的打量着余曼青的眉眼,喉咙里几不可闻的发出一声轻叹。

“没办法,总是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糟心的人跟事!”余曼青状似无奈的叹息一声,那语气,像是将唐诗诗当成了忘年交一样,倾吐着苦水,熟稔而热络。

这个死丫头,竟然又像在龙家宴会上一样,讽刺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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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暗战!

唐诗诗当然知道余曼青嘴里的“糟心的人跟事”是指的什么,至少知道让余曼青糟心的人她的面前就有这么一二三位!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沈夫人看开些,千万不要再想不开了!”唐诗诗一副看透世事,悲天悯人的姿态,看着余曼青劝说道:“毕竟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身体,没有好身体,再多的福分也没机会享不是?”

“你——”

“小学妹倒是想的开!”就在余曼青被唐诗诗气的差点吐血,忍不住要发飙的时候,斜地里Сhā进来一道声音,带着调侃与漫不经心。

唐诗诗侧眸,对上沈赫似笑非笑的眼。

“学长认识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应该知道我一直都想的开!”唐诗诗言笑淡淡,语气依旧是不温不火,只是她虽然顺着沈赫的那声“小学妹”,喊沈赫“学长”,但是态度上的疏离,却是那么的浅显易懂。

沈赫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似是有些怅然的情绪划过,快的让人捉不到,不过他随即打趣道:“该知道你的人,是你的老公,这世上,目前也就那么两个,要是什么时候能有那么第三个了,再算上我也不迟!”

沈赫的话落下,周围寂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众人有的面面相觑,沈大少这是什么意思?当众表白?还是诅咒唐诗诗早点离婚?早就听闻沈大少对凌睿的老婆有想法,没想到他竟然在这样的公开场合,调戏凌睿的老婆?太劲爆了有木有?

有的人眼含期待静静等着这一场好戏,唐诗诗嫁给凌睿,是二婚,这虽然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如今沈赫竟然毫不避讳的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根本就是想让唐诗诗下不来台!当众打脸,有木有?

也有的人对唐诗诗投去既羡慕又嫉妒又鄙夷的目光,听说唐诗诗的前任老公,也是身价不菲的,这个女人真是好命,只是这勾三搭四的本事,果然高杆!先是陆涛,再是凌睿,现在还有个沈赫紧追着不放,真让人不齿!

还有的人,看着沈赫,一脸同情!尤其是此刻早来了坐在角落里的谢泉,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有一道淡的几乎看不到的伤痕,就是当初唐诗诗留下的!

唐诗诗这样声明在外的火星刺头儿,大少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不得不佩服他的重口味!

“沈赫学长怕是要失望了!”唐诗诗用力捏了捏孙晓芬的胳膊,笑得越发明媚了起来:“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那么你永远不会是那第三个人!不明白大少是故意、刻意、还是有意的提及我的过往,难道大少认为二婚的女人就该被歧视,或是不应该得到幸福?如果我没记错,沈夫人也是二婚呢!难道沈赫学长觉得自己的母亲在着金瓦碧庭的豪宅里面,过的不幸福?”

唐诗诗不急不躁的说完,声音平缓,态度坦然,大大方方的将沈赫话里的内容给挑拣了出来,毫不避讳毫不遮掩的摊开来说。

她和陆涛有过一段婚姻,这原本就是不可抹杀的事实,若是她此刻刻意的遮掩,反而让人觉得她和陆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索­性­说的透彻,省的别人无端猜忌!

唐诗诗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同样是“二婚”的余曼青,在看到余曼青堪比锅底的脸­色­的时候,心中轻笑,沈赫这次绝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周围人的目光躲避了起来,刚刚还看着这边的人,现在都假装谈笑,像是完全没有听到这里的人说什么一样。

孙晓芬看了眼周围的人,心底冷哼!

余曼青当年弃了君泽宇的事儿,当时闹的满城风雨的,毕竟君家和沈家都是在华夏国十分有影响力的大家族,虽然具体的情况她知道的不周详,但也知道当初是余曼青不安于室。

“只是开个玩笑,小学妹还是这副敞亮的­性­子!”沈赫笑笑,不知道是夸奖还是嘲笑。

“我这个人,比较直接,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倒是没有别人脑子里的那些弯弯绕绕的!”唐诗诗看着沈赫与余曼青,不紧不慢的说:“所以沈赫学长以后还是不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了,一来我们不熟,二来我会当真的!”

唐诗诗的话刚一落下,周围的人,脸­色­又变了变,有谁参加宴会,刚进门就跟人家主人家说自己跟他不熟的?这个唐诗诗,绝对是第一个!

“你这倔脾气又上来了不是?好了!这次是学长我言语无状冲突了你,下不为例!”沈赫似笑非笑的眸子划过一抹暗沉,随即打着圆场,语气竟然有些讨好。

唐诗诗眉头一挑,深深的看了沈赫一眼,发现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越发的欠扁,于是没再说话,提着裙子,步调款款的走进了客厅。

余曼青看着唐诗诗的背影,暗暗咬了咬牙!

唐诗诗,但愿今天过后,你还能这么的伶牙俐齿!

沈赫从佣人佣人那里接过一杯酒来,抿了一口,看着唐诗诗的背影娉婷,脸上露出些兴味的神­色­来。

“还看!你是打算要将我气死!”余曼青压低了声音对着身边的沈赫训斥,但是脸上的笑容却依旧是温和的浅笑,仿佛是呣子两个在说什么体己贴心的话一样!

沈赫竟然提及二婚的事情,结果被唐诗诗当场揭了她的旧伤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翻出当年的事情,这比当众打她脸,还让人难受!

“妈,你该学学唐诗诗,坦然一点,不是说当年是他们君家人对不起你吗?你怕什么?”沈赫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总之这件事,今后不许再提!”余曼青气的胸脯起伏,狠狠的瞪了一眼沈赫,说道:“注意你的身份,今晚别给我添乱!”

沈赫端着酒杯,慢慢悠悠的走进了人群,像是没有听到余曼青的话一样,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

余曼青看着沈赫的背影,眼中划过恨意,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内忧外患,他要是再任­性­,这可怎么办?!

唐诗诗跟孙晓芬,周虎三个人穿过宴会大厅,很明显的感觉到周围人的排斥,不过这也都是预料之中的事儿,所以唐诗诗她们也都不在意。

“这些小人嘴脸!”孙晓芬颇有点愤愤不平,尤其是在看到谢家的几个人,在她们走过的时候,假装没看到唐诗诗一样的与身边的人谈笑风生,孙晓芬眼中的不屑更浓。

“诗诗,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孙晓芬也没有跟这些人周旋的*,白家虽然分支了,但是在这些人当中,还没有个需要她降尊纡贵的主动开口打招呼的。

“好!”唐诗诗听了孙晓芬的话,环顾了一下宴会四周,发现有一处放了几把椅子,那地方既不特别显然又能清楚的看清整个宴会的情形,心里嗤笑,这沈家人真够费心的,连地儿都早早的为她们准备好了!

“­干­妈,我们去那里!”唐诗诗挽着孙晓芬的胳膊,径直的走到了刚刚看到的那处地方,既然人家想的如此周到,她们怎么不能浪费主人家的心意不是!

只是就在唐诗诗跟孙晓芬,周虎快走到地方的时候,突然有人快一步的走了过去,坐在了那几把椅子,中间的位置上。

唐诗诗看着眼前的人,低低一笑。

谢泉是硬着头皮来的,谁然他跟那几个猜拳,倒霉催的输了呢!凰谋天下

看着唐诗诗的笑脸,谢泉只觉得头皮发麻,没有人比他有更真切的体会,当初这个女人就是笑着将刀子偎进他的脖子的,想到这里,谢泉觉得脖子上有冷气吹过。

唐诗诗挽着孙晓芬,步子不停,身边的周虎,已经不奈的皱起了眉毛,周遭有几个年轻女子轻呼了起来,不得不说,周虎的少校身份很被人追捧,比起唐诗诗与孙晓芬,他根本为受到什么排挤,相反的得到不少女人的关注。

一个唐诗诗,就让谢泉很忐忑了,再加上一个霸气侧漏的周虎,谢泉顿时觉得自己如坐针毡,要不是碍于有不少人看着,他又觉得唐诗诗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他发难,他早脚底抹油的溜了!

唐诗诗一步步走进,谢泉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不由自主的僵硬了起来,大脑高度戒备。

只是唐诗诗走到了谢泉面前,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周虎说道:“周少校,麻烦你帮我将那把椅子搬到这边来,可仔细点,也不知道,靠的这么近,这椅子上有没有沾染上什么气味!这里到底是不能跟我们家相提并论,主人家也是不讲究的,连个正经的座位都没有。”

谢泉的头皮一下子炸开了!他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冲着唐诗诗问:“唐诗诗你什么意思?这椅子上能有什么气味?”

唐诗诗并不理会谢泉,周虎已经搬了一把椅子,按照唐诗诗的吩咐,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甚至将自己西装口袋里的白­色­手帕给拿了出来,无比小心的扑在了椅子上,生怕这椅子上还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唐诗诗这才扶着孙晓芬,让她坐下。

孙晓芬也没有完全坐上去,而是微微坐在了手帕铺着的椅子边缘上,那副模样也是生怕椅子不­干­净,勉强为之的样子。

跟唐诗诗,周虎,朱雀相处久了,孙晓芬也学了不少的恶趣味。

等这一切庄而重之,谨而慎之的做完了,唐诗诗才好似发现了身边怒发冲冠的谢泉一样,急急地往后退了两步,伸手作势掩住了口鼻,不悦的看着谢泉,说道:“麻烦你退后一点!”那模样,简直是将谢泉当成个重度狐臭患者一样。

谢泉脑袋有点懵,他下意识摆头左右闻了闻自己的身上,发现自己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的意味,气的上前一步指着唐诗诗的鼻子说:“唐诗诗,你什么意思?”

唐诗诗有些受惊的向后又退了两步,捂着鼻子惊呼道:“你别过来!”

“唐诗诗!你给我说明白了!”谢泉又向前逼近两步,这会他气的失去了理智,倒是忘记了先前的害怕。

“你做什么!”看唐诗诗又往后退了两三步,周虎一下子冲上前去,沉声质问。

谢泉被周虎的威压震了一震,抬头看着比他高出半个脑袋的周虎,气弱的说:“我问他一些事情!唐诗诗,你倒是说说,这里有什么味?”

“除了人渣味,还能有什么?”周虎不客气的说,并附上一个大大的“你这是明知故问”的大白眼!

“你——欺人太甚!”谢泉生气的朝着周虎吼了起来。

“谢泉,你便秘好了吗?”唐诗诗突然捏着鼻子,问了一句。

“唐诗诗,你再跟我提这件事,我跟你急!”谢泉被唐诗诗这么一问,突然想起来唐诗诗的手段,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尤其是唐诗诗的目光若有似无的在谢泉的脖子上扫过,谢泉突然想起唐诗诗说的那句“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会长眠”的话来了,心里更加的没底气,朝着唐诗诗冷哼一声,丢下一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扭头离开。

唐诗诗在谢泉离开之后,装模做样的用小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好像谢泉身上真有什么味儿似的,典型的气死人不偿命。

谢泉没讨到好处,回到那一群人当众,自然是少不了被人奚落,不过有沈赫在那边,众人也不敢太过火,毕竟,沈赫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性­子,又加上他对唐诗诗的那点心思,他们可不敢贸然的出手,免得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个女人,除了长了一张利嘴,还有什么,看你们几个这点出息!”韩冀在谢泉铩羽而归之后,脸上露出嘲弄之­色­。

“韩少,不然你去给我们出口气?”谢泉看着韩冀,面带不悦,这韩家和谢家,是沈家目前最大的支持者,但是这两家也是最大的竞争者,自然都是有些互相看不过眼去的,别人说笑也就罢了,但是韩冀一出口,谢泉就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

“你觉得我堂堂韩家少爷,会跟一个女人争长论短吗?”韩冀冷嗤一声,对谢泉的鄙薄之意毫不遮掩。

“冀哥,这个你还真不用争,只要是个男人不论长短,女人都是比不过的!”

一边韩家旁支的一个人Сhā话,眼睛里露出些­淫­邪的光芒来,他是韩家旁支的二世祖,叫韩文征,是有名的花花公子。

众人哈哈一笑,自然明白他话里的这番深意,哪个男人不是“身有长物”!经由韩文征这么一说,谢泉和韩冀之间刚擦出来的火花,也就这么灭了,毕竟,私底下再怎么较劲,他们也都不想在宴会上弄出什么事情来。

沈赫正打算喝酒的动作一顿,转头看着韩文征,似笑非笑的眸子里透出些森冷的凉意来。

韩文征觉得有冷风过境,众人也都止住了嬉笑,转头看着沈赫,表情都有些讪讪的。

沈赫看了韩文征一眼,在韩文征差点受不住的时候,才收回目光,一仰脖,将杯子中的红酒一口喝光。

众人都低低的吸了一口气,目光在沈赫与不远处坐着的唐诗诗之间穿梭,表情复杂!

韩冀也不说话,目光在唐诗诗身上流连了一圈,喝了一口酒,表情玩味。

唐诗诗今天穿了一身宝蓝­色­的礼服,裙摆很长,按照凌睿的要求,将身上该遮住的都给好好的包裹住了,即便是这样,但是她完美的身段,姣美的面容,仍旧让人心思蠢动。

就连一向阅女无数的韩冀,也不得不承认,唐诗诗这样的女人,清纯中透着娇媚,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更何况,她还是凌睿的女人!

韩冀想到这里,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对沈赫一点头,离开了。

众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刚刚跟谢泉两个人口角了两句,心里有些不痛快,倒是也没有太在意。

韩冀离开那一拨人之后,去了洗手间,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对着那边吩咐了几句,对面的人显然是有些犹豫,但是韩冀态度强硬,说了句:“就按照我说的做,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这语气,显然是威胁了!

对面的人,仍旧使犹豫,可能还说了一些什么规劝的话,韩冀有些不耐烦了,对着手机那边的人低吼:“你也说了他身子不行了,谁知道能不能成事?我这样不正是让这一切万无一失?”

对面的人考虑了一会,最后显然是妥协了,韩冀非常满意这样的结果,说道:“你放心,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我不会对别人说出你来,到时候,你确定了之后,发信息给我!”

韩冀交代完了,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然后小解了一下,洗了个手,神­色­如常的走了出去。

就在韩冀走出去之后,洗手间里的房顶有点轻微的异动,一个小小的针孔摄像头,光芒一闪。[主进击]每天选一个守护灵

宴会开始,余曼青做了发言,除了欢迎大家的到来等一大堆的官方言论之外,还提出了这次晚宴的目的,想为F国刚刚遭受地震灾害的儿童募捐,希望大家慷慨解囊,守望相助,并且,在沈家宴会厅的电子屏幕上,还播放了许多F国受灾儿童的照片,看起来,让人心生同情,唏嘘不已。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F国有难,我们不能袖手旁观,请大家看看这些可怜的孩子,他们才这么点,有的就因为天灾,失去了父母亲人,居无定所,四处漂泊,不能享受良好的教育,甚至连基本的温饱都无法解决!”余曼青在台上讲的声情并茂,催人泪下,台下很多贵­妇­忍不住唏嘘一片!

唐诗诗看到台上的余曼青,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心里冷笑一声,想到,这是要冲着自己来了。

果然,余曼青对着唐诗诗的方向一笑,说道:“我们当中,有不少是致力于慈善事业的,比如说华夏国名声最为显赫的泰盛基金,每年都全力致力于华夏国的慈善事业,做出了显著的业绩。今天晚上,我至少发出个倡导,希望有这个意向,跟我想法一样的,能够伸出温暖的有爱之手,给这些受灾受难的F国儿童,送上一点点温暖一点点关怀!”

“我捐十万!这些孩子,太可怜了!”余曼青刚刚说完话,人群中就有个贵­妇­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道。

唐诗诗侧眼一看,心中冷笑更甚,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谢泉的母亲,此刻她过于肥胖的手里,正拿着一张纸巾,擦着体内排解出来的过多的水分,哭的不能自已。

是个演戏高手!

唐诗诗为那个女人下了论断。

“我捐十万!”

“我二十万!”

“我家不比你们,捐5万吧,多少是个心意!”

“我也捐5万,有钱的多捐点,没钱的表表心意就好了!”又有一个女人说道,说完了,目光还若有似无的瞟了眼唐诗诗分孙晓芬的方向。

很显然,这两个人女人的话是有针对­性­的,砸华夏国,谁不知道君家财大气粗,白家虽然比君家逊­色­些,但是在场的其余各家,除了沈家,韩家,其余各家都难以望其项背。

“看大家这么热心,我很高兴,这样吧,我让管家统计下,造个名册出来,到时候将名册跟募捐到的款项全部送到国际基金会去!”余曼青笑着说。

众人自然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于是姚管家按照余曼青的吩咐,开始做起了统计,并邀请了韩静帮忙。

已经报出捐款数额的人,站到一边,而还没有报出数目的人,则是站在另外一边泾渭分明。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唐诗诗跟孙晓芬两个被留到了最后,看着楚河汉界,泾渭分明的两边人,唐诗诗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迷人了起来。

“不知道我们的凌少夫人,打算恵捐多少?”韩静走到唐诗诗跟孙晓芬,周虎的面前,轻笑着说:“记得上次泰盛基金会的慈善拍卖上,凌少夫人一鸣惊人,大手笔的用一亿六千万的巨资,拍下来一尊价值不到百万的白玉观音,轰动一时,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也会让我们眼前一亮呢?”。

韩静的话一落,众人又开始指指点点的议论开来,看着唐诗诗也带着期待,不过有的人也深不以为然,很不喜欢唐诗诗出风头,低声嘲弄道:“看来我们这么多人募捐的金额加起来,也不够人家凌少夫人一个零头了!”

“那是,君家可是富可敌国!”另外一道羡慕嫉妒恨的声音响了起来。

“凌少夫人,看来大家都很期待你带给我们的惊喜!”韩静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的看着唐诗诗,语气微酸!

“只怕是只有惊,没有喜!”唐诗诗看着韩静,淡淡的说。

“怎么会呢?凌少夫人不会吝啬这点心意吧?”韩静显然也是没想到唐诗诗会这样说,心里揣测着唐诗诗话里的意思,心想这是不但算募捐了?

这个唐诗诗,还真是喜欢出其不意!

不过这样,更好!

“我很吝啬,我不会捐赠一份钱!F国的事,与我何­干­?”唐诗诗声音清越,吐字清晰的说道。

“我不会听错了吧?”一个声音透着不敢置信的问。

“没有!”

“不是说君家人最爱做慈善吗?”

“谁知道是不是炒作!”一个声音轻蔑的说。

“我也看这个女人爱装腔作势!”

“听说她出身卑微,谁知道先前的传闻是不是真的?”

“就是!说不定就是君家人为了抬高她的地位,故意弄得!”

“真是的!小气!”

“谢夫人,这是你的亲戚呢!”

“别说了,丢人!”

唐诗诗的话刚一落,数到声音就响了起来,周围人的议论声,简直是要将她给淹没了!

“凌少夫人,你不会是跟大家开玩笑吧?”余曼青原本是想借着这次的宴会,像唐诗诗展示一下她的号召力,让唐诗诗知道,跟她作对,就是跟这里的这么多人作对,让她以后做人处事的时候,收敛着点,也顺便让唐诗诗放点血,谁知道唐诗诗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募捐!

“凌少夫人,F国的事情,的确是跟你无关但是善心是不分国界的!况且,睦邻友好,也是我们华夏国一直坚持的外交政策,你这样公然……不大好吧?”余曼青心里已经欢喜的无以复加,脸上却是做出一副惋惜劝说的样子。直接给唐诗诗扣上了破坏国与国邦交的帽子!

“F国在去年的时候公然发表言论,支持岛国侵占我华夏国岛屿,支持岛国参拜靖国神社,不尊重历史,围攻我华夏国的外交部,公然挑衅我华夏国过主权,跟这样的国家,还谈什么睦邻友好?”唐诗诗义正词严的说:“沈夫人,你们沈家不少人在华夏国政坛身居高位,如今你在这里公然聚会为F国这样一个国家募捐,这是不是在表明沈家派系对F国的态度就是如此?你们沈家派系,到底是在宣扬我们华夏国的大度呢,还是软弱呢?我不懂政治,我只知道,尊我敬我的,我也尊他敬他,欺我负我的,倘若我有能力,必加倍奉还!所以,我不会捐助一分钱!”

“说得好!让那什么混蛋F国,见鬼去吧!”唐诗诗的话刚一说完,人群里就响起一声附和,孙晓芬抬眼看去,不是吴梦是谁?

吴梦刚喊完,就被她的妈妈给用力的扯了一扯,她不悦的问:“妈,你­干­嘛拽我?”

唐诗诗看了看吴梦的方向,心里微叹。吴梦的目光与唐诗诗的撞上,对着唐诗诗挑了挑大拇指,然后做了个鬼脸,孙晓芬忍不住小声的嘀咕:“这个孩子!”

“哎呦!我们只不过是凑在一起,看着这些孩子挺可怜的,就想着做点善事,还真没有凌少夫人考虑的长远呢!”余曼青没想到唐诗诗不但摘了她扣上的帽子,反而当众责问沈家派系的人,脸上有些不好看,讪讪的说。摄政女王爷

“沈夫人,做善事,何必做到国外去?我们华夏国的失学儿童,贫困山区的儿童,同样期待着你这样的善心人士,伸出援助之手!”唐诗诗没有乘胜追击,话锋一转,对着使了个眼­色­。

周虎走到台前,将上次他们去H市烟柳村拍的照片跟视频,拿出来,放在电脑里,播放了起来。

“这是我们华夏国H市的一个小山村,里面有许多吃不饱,穿不暖的孩子,他们条件虽然艰苦,但是仍旧勤奋好学,这是泰盛基金会上次去H市的亲善大使,拍回来的照片和视频,大家可以看一下,目前泰盛基金会正在打算为H市修路,解决H市的交通问题,让这些大山里的孩子,能走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让这些生活在社会贫困阶层的人能够富裕起来,如果你们真的是想要做慈善,而不是沽名钓誉的话,不防对我们自己国家的人,伸出温暖有爱之手,何必舍近求远?”唐诗诗指着电子屏幕上的一组组照片和一段段视频,动情的说道。

宴会场上突然前所未有的安静,只有电子屏幕上的照片在不断的变幻,屏幕上反­射­出来的光芒,照在人们的脸上,画面一时间有些诡异。

余曼青气的身子有些发抖,紧紧的抿着­唇­,不发一语。唐诗诗这次分明是有备而来,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她原本想要给唐诗诗一个下马威,如今可倒好,让这个女人反客为主,在沈家的宴会上,占了主动!

真是气死她了!

唐诗诗也不说话,看着余曼青的目光在周围人的脸上来回的游离,心中冷笑,就让她们去互相猜忌好了,省的这些人闲的没事做,整天净想着那些龌龊的法子害人!

“我捐二十万赞助H市修路!”沈赫突然从另外一群人里面走了过来,对着唐诗诗举了举酒杯:“小学妹的场,我是怎么样都要捧得!”

“难为学长不糊涂,知道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唐诗诗冷冷一笑,并不给沈赫好脸­色­,而是将目光又扫了一圈周围那些脸­色­难看的贵­妇­,最后落在了余曼青身上,微微一笑,说道:“沈夫人一看就是个热衷慈善的人,对于F国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国家,都能不计前嫌,大发善心,我想对于我们华夏国的这些孩子们来说,应该更不吝啬才是!”

唐诗诗话,句句戳心窝子,但是余曼青却不能逃避,她深呼吸一口,说道:“凌少夫人说的是,我捐二十万给这些山区的孩子们!”

“那我替这些孩子们,谢谢沈夫人了,周虎,将今天晚上收到的捐款,造个册子出来,明天一早就发函给泰盛基金会,凡是今天晚上参与捐款的人,改日都要送上一张我们泰盛基金会的会员卡,并记号联系方式,将每一笔善款的去向,以电子信息的形式及时通知各位。”唐诗诗朗声说着,然后一顿之后,看了眼人群中有几个明显向后畏缩了的身影,说道:“周虎,这捐款可不能勉强,多少都是心意,要是有人实在囊中羞涩的,你自己心里知道也就罢了,不要出去四处乱说!”

“是!”周虎一本正经的答应:“一定不会出去乱说!”心里却在腹诽:怎么又拿我做挡箭牌?

不过周虎腹诽归腹诽,做起事情来却是雷厉风行,异常的麻利,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拖了一张桌子来,扯了把椅子,往中间一坐,对着那群站在那里的女人,说道:“来,大家按顺序,不要挤,不要抢!”

众人气的脸­色­又是一变,谁挤了?谁抢了?没看到她们根本就是不情愿的吗?

“我来!我捐10万,这是我这些年留学打工赚的钱,为山区的孩子进点心意,可不许笑话我少!”吴梦从人群里挤出来,走到周虎身边说道。

“不少,这份心意难得!”周虎赞许的对着吴梦夸奖了一句。

吴梦登记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之后,走到了唐诗诗的面前,亲热的挽着孙晓芬的手,甜甜的喊了一句:“孙阿姨,诗诗姐!”

孙晓芬欣慰的拍了拍吴梦的手,唐诗诗对着吴梦点点头,又看着对面的那些人!

人群里隐隐有些­骚­动,不过唐诗诗视如不见。

冷场了一会之后,除了吴梦,仍旧没有人站出来主动捐款,唐诗诗对着周虎使了个眼­色­。

“咳咳!”周虎假模假样的咳嗽了两声,大声说道:“谢夫人,你刚刚给F国孩子捐款十万,怎么不打算为我们华夏国的孩子们做点贡献了?还是你觉得外国的月亮比我们华夏国的圆,所以F国的孩子也比我们华夏国的孩子金贵?”

“我捐十五万!”被点名的谢夫人身子一颤,崇洋媚外的帽子,她可带不起,但是又不能捐十万跟之前说的数目相同,也不能跟余曼青的一样,所以咬咬牙,报了个十五万的数字。

周虎给谢夫人登记了之后,看着谢夫人白胖的爪子,心中冷哼,刚刚这个女人,哭的可是稀里哗啦,这次可是一滴泪没掉!装X!

“韩二夫人,你刚刚说要捐十万……”解决完了谢夫人,周虎又一歪头,对上韩家的二夫人!

“我捐十五万!”韩二夫人不等周虎的话说完,脸­色­一变,连忙对着周胡说。

周虎似是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将目光移向下一位,这位更加自觉,周虎还没说话呢,就立刻走上前来,说:“我捐十五万!”。

人群渐渐的在缩减,原先站在唐诗诗对面的那些人,此刻正一个个的走回到唐诗诗的那一边,虽然他们不甘心,但是也不能走回去,因为刚刚有一个想要站回到余曼青的这一边,周虎就说道:“请捐款完的站凌少夫人这边,如果想要重复捐款的话,欢迎站在沈夫人这边!”

那个人刚刚迈出一只脚去,就可以快速无比的收了回去,她可不想再排队再放一回血!

“我,我捐三万好了!”说话的是沈家的旁支,沈赫的婶婶刘凤。

“沈四夫人,你之前可是捐了5万,堂堂沈家夫人,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可不能扯沈家的后腿!”周虎斜眼看着刘凤,这个女人她知道,出了名的吝啬。

“那我捐五,五万……”刘凤没想到周虎竟然将刚刚她们这些人谁捐了多少钱,都记得这么清楚,原本想要蒙混过关的,谁知道被当众揭穿,只是她刚吐出五万的话来,就听到余曼青在自己身后用力的咳嗽了一声,于是她声音一颤,连忙改口说:“十万!我出十万!”

周虎满意的点点头,扫了余曼青一眼。

余曼青此刻已经气的肺都要炸了,却又不得发泄,然后狠狠的瞪了刘凤一眼,心想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最后一个人统计完,周虎满意的看了一眼唐诗诗身边站着的那些贵­妇­千金们,然后又看了一眼,始终站在余曼青身边的韩静,笑着问:“韩小姐,我们上次见面,你穿的那件衣服,是巴黎当季的新款,大概要二十几万吧?”

韩静牙齿咬的咯咯响,不甘心的看着周虎说:“二十万!”然后站到了唐诗诗那一边。

周虎喜滋滋的给韩静做了登记,然后看了眼余曼青,得意的挑了挑眉,清了清嗓子,对着唐诗诗说:“少夫人,统计完毕!”

唐诗诗点点头,然后朗声说道:“三日后,泰盛基金会工作人员会将会员卡亲自送到各位府上,以后但凡基金会有什么活动,都会及时的通知各位,我代表泰盛基金会,再次谢谢大家的慷慨解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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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诗诗是不是很给力呢!

046:有了?有了!

众人听了唐诗诗的话,脸­色­齐齐一黑,觉得有种被猎人给套牢了的感觉,心想这女人这是没完呢了!

不过,想归这样想,此刻却是没有一个人傻得会说出来,今晚的唐诗诗算是让她们这些人彻底的领教了一番“火星刺头儿”的威力,现在她们可不会随便的伸爪子,生怕被再扎一下,反正这是沈家的宴会!

虽然对唐诗诗恨得咬牙切齿的,但是此刻余曼青也不得不出来打圆场,说了几句鼓动大家继续做慈善的,一听就是言不由衷的话,然后快速的将这一篇给翻了过去。

今天的宴会,让余曼青觉得,这是自打自己主办宴会以来,最失败的一次宴会,幸好,恵捐不是这次宴会的主要目的,只是她要是早知道会这么被动,她宁可不多此一举!

余曼青压下心中的不痛快走下台,端着酒杯,融入了热闹的人群。

吴梦被她的母亲给强行拉走,态度十分不友好,好像唐诗诗跟孙晓芬身上有传染病毒似的。

孙晓芬看着吴梦跟王美珍的背影,连连摇头。

“诗诗丫头,我觉着这王美珍跟王凤珍不愧是两姐妹,都是一样的不讨喜!”孙晓芬从吴梦的身上收回目光来,说道。

“­干­妈,她们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怎么说都亲近些。”唐诗诗笑笑,其实她此时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孙晓芬。

本来,捐款完了,她原本是打算离开的,但是没有见到陆涛,她心里终归是有些不踏实,凌睿说沈家会在这次宴会上让陆涛露面的,但是宴会都进行到这里了,陆涛怎么还没出现?

“诗诗丫头,我出去下!”孙晓芬突然站起身来,对着唐诗诗说。

“­干­妈,你去哪里?”唐诗诗顺着孙晓芬的目光,发现没有看到什么,但是看孙晓芬步履匆匆的样子,于是对着周虎打了个眼­色­。

周虎看着唐诗诗,又看看孙晓芬,不为所动。

“跟过去看看,总要配合着点,不然老是在这里枯等下去,这出戏什么时候才能落幕?”唐诗诗压低了声音对着周虎说。

“爷说了,不管发生什么,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少夫人!”周虎不为所动。反正这些人的主要目标是少夫人,只要看紧了少夫人,就什么事都没有!

“你们爷还说,让你一切听我指挥呢!快去!”唐诗诗催促道。

“可是——”周虎犹豫了。

“我身边还有朱雀呢!能出什么事!我现在怕的是,她们对我身边的人下手!”唐诗诗看着已经没入人群的孙晓芬,面上带了焦灼之­色­。

周虎没办法,嘱咐唐诗诗一定在这里不要乱走,他很快就回来,看着唐诗诗都一一的答应了之后,他快速的追着孙晓芬走了出去。

唐诗诗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这群刻意孤立她的人群,转动着手上光彩夺目的蓝­色­宝石戒指,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沈赫远远地看着唐诗诗落单,想要走上去跟她说几句,刚迈开步子,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手机,不耐烦的接了起来,问道:“什么事?”

“大少,请不要忘记今晚上的计划!”姚恒远在电子监控屏前看着沈赫,说道。

“我去放水跟今晚的计划有关吗?姚管家,你太草木皆兵了!”沈赫冷哼一声,挂断电话,继续朝着前面迈动双腿,只是,这次的目的地换成了洗手间。

当沈赫看到唐诗诗已经不在原先的位置上了的时候,眉头几不可查的一皱。

这只小刺猬,还是这样耐不住­性­子!

沈赫装模做样的推开洗手间的门,却发现韩冀正在里面打电话,他此刻歪着脖子,夹着手机,两只手正在拉拉链,看到沈赫愣了一下,随即对那边说了一句:“我马上就过去。”就结束了通话。

“沈大少,那个火星刺头儿的滋味,怎么样?”韩冀看着沈赫不紧不慢的打开腰带,一脸求知欲似的问道。

“难道韩少这么快忘记上次的事情了?”沈赫漫不经心的回答,想起上次龙家宴会,唐诗诗公然指着韩冀大骂了一串串的“你妈的你妈的”的话,嘴角不经意的泻出一丝笑意,似是嘲讽,又似是其它的什么,让人捉摸不透。

“我倒是觉得越是有刺才越够味!看来沈大少也没尝过个中滋味!”韩冀像是完全不在意沈赫的话,哈哈大笑,推门走了出去。

沈赫看着韩冀的背影,凤眸里似笑非笑的光芒敛去,一片冰冷。

韩冀当然感受到沈赫如冰箭般的目光,只不过他此刻完全无视,心里对沈赫很是看不起,沈赫曾经有那么多的机会将唐诗诗变成自己的女人,却一直眼巴巴的看着不吃,这种装情圣的行为,在他眼里无异于傻子行径,男人征服女人的第一步,就是先征服女人的身体,说什么情,谈什么爱,做做自然就有了!

沈赫刚刚穿好裤子,手机就又响了起来,他不耐烦的接了起来,问道:“又什么事?爷今个儿连上个厕所的自由都没有了?”

“大少,是夫人找!”姚恒远被沈赫呛了一句,连忙说道。

“知道了!”沈赫挂断电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笑非笑的眼睛里,带了抹意味不明的期待,小刺猬,这次你会怎么办?

唐诗诗收到了陆涛的短信,内容十分简单只有四个字“危险,快走!”

她嘴角微微一勾,心想果然是了解你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陆涛明明知道,按照她的­性­子,他越是给出这样的警示,她唐诗诗越是不会离开,这招反其道而行之,的确很有用。

你在哪里?

唐诗诗快速给陆涛回了一个信息,迈步走向女宾洗手间的方向。

不要管我,唐诗诗,你快离开!

唐诗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她不认为,陆涛是那种迷恋权势的人,也不认为陆涛会对沈奎这样一个半路冒出来的亲生父亲有多少的感情,不然他不会被沈奎的人折磨了那么多天,可是他现在又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来说这些话呢?

是为了王凤珍?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唐诗诗很快的在心底就否定了,如果不是为了她,那又是为了什么?

唐诗诗此刻真想单纯的认为,陆涛这次是真的为了向她示警,她不想这么猜来猜去的纠结,浪费时间。

你不需要知道!

陆涛的短信回的很决绝,唐诗诗的心里却是百味陈杂,她推门走进卫生间,很快的又给陆涛回了一条信息:陆涛,咱不玩了成么?报出你的方位。

手机另外一端的陆涛犹豫了,他看着手机上的那条短信,微微闪神,“玩?”诗诗,你可知道,你已经在这些人的算计当中,而我就是他们的帮凶!

直到觉得手中一空,陆涛快速的出手去抓,但是却只抓到空气,他手里的手机已经落在了姚恒远的手里。

姚恒远看了陆涛一眼,飞快的在手机里面输入了一行字。

“你们说的,今晚过了,就放了他!”陆涛死死的盯住姚恒远,目光像是要吃人。豪门警妻,老公请上铐

“二少放心!”姚恒远对着陆涛说道,态度却并没有应有的恭敬。

陆涛轻嗤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他从来没有相信过这些人的节­操­,但是他目前别无他法,没有选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门外响起脚步声,姚恒远推开一道暗门,藏了进去,陆涛一想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心里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他还爱着唐诗诗,还渴望着她,但是却从来没想过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得到她!

用这样不入流的方式,不仅仅是对唐诗诗,对他都是一种侮辱。

门被推开了,一身宝蓝­色­礼服的唐诗诗走了进来,陆涛的眼前一亮,思绪有些朦胧,她越发的美丽动人了。

宝蓝­色­的礼服摇曳多姿,恰到好处的包裹住她的身体,但是却丝毫不破坏她那完美的玲珑身段,反而更添了一种别样的风情。

陆涛不自觉的攥紧了自己的拳头,这一切的美好,原本都是属于他的!

“这里没有人看守,为什么你不离开?”唐诗诗看着衣衫完好的陆涛,面露不解,心里的防备更甚,因为她在这个房间里,闻到了一丝丝不正常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她的嗅觉已经敏感到了变态的地步,经常会嗅到一些细微的几乎是没有的味道,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大脑出了问题,觉得那些味道就像是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一样。

唐诗诗暗暗咬碎了刚刚在洗手间里放到嘴巴里的一粒药丸,这个是专门醒脑,对抗迷药幻药的东西,因为她在这个房间里,闻到了一丝幻药的味道,而且这个味道,是从陆涛的身边发出来的,越靠近他,味道越是清晰,让她觉得胃里很不舒服。

唐诗诗下意识的揉了揉肚子。

陆涛将唐诗诗的一切细微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看到唐诗诗揉肚子,关心的问:“肚子不舒服?”

“有点反胃。”唐诗诗一语双关的笑着说,此刻她已经发现陆涛的双手被两条细长的钢链给铐住了,手腕处还有些磨损的红痕,一看就是挣扎过留下的痕迹,而且随着陆涛的动作,那丝气味更加清晰了起来,唐诗诗的眸子在那两条链条上一凝,断定那些谜幻药是被抹在了上面。

陆涛的眸子随即黯然,唐诗诗又向前走了两步,陆涛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身子,他不想让唐诗诗看到他这幅狼狈的样子,也不想将这样一个猥琐的自己,呈现在唐诗诗的面前,陆涛咬了咬舌尖,血腥气弥漫整个空腔。

唐诗诗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释然。

“我带你离开!”唐诗诗从手袋里掏出一把小巧而­精­致的钥匙,这是一把万能钥匙,她特地跟凌睿要的,她没有那个家伙那么高超的开锁技能,有这个东西之后,就有备无患了,没想到还真用得着。

“诗诗,你不需要管我的!”陆涛将自己的手向后缩了缩,打不打得开链条,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困住他的,根本就不是这两条锁链。

“我怎么能不管你,陆涛,虽然做不成夫妻,但是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唐诗诗认真的看着陆涛的眼睛,虽然地点跟时机都不对,但是有些话,不得不说明白了。

“唐诗诗,难道你不知道,我想的从来不是跟你做朋友这么单纯?”陆涛突然面­色­狰狞的问,声音带了些急躁。

“陆涛,你——你怎么了?”唐诗诗看着这样的陆涛,眼底闪过细碎的暗芒。

“我怎么了?唐诗诗,你好好看看,我是谁?”陆涛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唐诗诗,厉声问道。

“凌睿——不!你不是他!陆……凌睿!你怎么在这里!凌睿——”唐诗诗看着陆涛,原本清澈的眸子,突然蒙上一层薄薄的雾­色­,像是一个中了咒术的失魂傀儡般。

“老婆!”陆涛突然一把将唐诗诗给抱在怀里,眼睛里有些热气,灼的他眼眶通红一片。

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体一僵,陆涛更加用力的搂住了唐诗诗的身子,这久违的柔软触感,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却没想到今时今地,会以这样的形式,再次重温,一直空寂着的心,顷刻间觉得圆满了,哪怕明知道这幸福是依靠不正当的手段偷来的,他仍旧恋恋不舍,不想放手。

陆涛抱了唐诗诗好一会,才缓缓的松开唐诗诗,眼中光华璀璨,陆涛专注而深情的看着唐诗诗,低声呢喃了一句“老婆”,俯首就要朝唐诗诗的­唇­,亲下来。

唐诗诗一双被薄雾笼罩的眸子像是失魂般暗无光彩,嘴里喃喃自语般的喊着:“凌睿……”

陆涛的眼中盈满痛­色­,他是真的痛了,瞳孔突然一缩,身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小美人,你老公我在这里!”又是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些­淫­邪之气。

唐诗诗依然是那副失魂了的样子,眼中像是不能聚焦一般。

“这幻药的效果真是不赖,不过可惜了!相比这样,爷更喜欢来点刺激的,听说这女人身手不错,我真想尝尝将这样一个泼辣货给彻底征服的感觉。”韩冀看着唐诗诗­淫­笑着说。

“韩少,时间紧迫,还是赶紧的吧!”姚恒远看着一副流氓气的韩冀,催促道,然后将被打晕的陆涛给拖到一边。

原本他们的计划是由陆涛引来唐诗诗,然后给唐诗诗下幻药,之后制造一幕唐诗诗对前夫难忘,宴会偷­情­的景象,最后,余曼青会引着大家来寻找,拆穿唐诗诗与陆涛的­奸­情,让唐诗诗百口莫辩,送给凌睿一定硕大无比的绿帽子,让君家再也抬不起头来。

这个法子,虽然老套,也有不少的漏洞,但是今天沈家的宴会,来的都是沈家派系的人,就算是有人发现了什么不对,也会假装糊涂,不会公然拆穿与沈家为敌。所以,这是打击凌睿为沈家出一口气的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

可是因为韩冀,这个计划不得不做一点点变动,让他替代陆涛,因为姚恒远有把柄落在韩冀的手里,所以姚恒远这才冒着风险,让韩冀一尝所愿,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个男人是谁,应该没有多大的关系吧?

“这还用你说!放心,有这样的尤物,爷比你还迫不及待!”韩冀­淫­笑着,眼中全是邪佞的笑意,他伸手就要去扯唐诗诗的衣服,这是他今天晚上一直像做的事情,一想到这幅*的身子要臣服在自己的身下,韩冀激动的手指都有些抖了起来。

“你——你是谁?滚开,谁让你碰她的!”就在韩冀的手快要碰到唐诗诗的时候,被拖到一边的陆涛,突然醒了过来,上前一把推开了韩冀,然后他死死的盯住姚恒远,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姚管家,你欠我一个解释!”

“二少!”姚恒远没想到陆涛竟然这么快就醒了,眼中闪过畏惧之­色­,虽然他得到了余曼青的授意,根本不将陆涛当做正牌的少爷来看待,对他也没有什么恭敬可言,但是如今被拆穿,他心里却是十分害怕,因为这一切是他擅自做主,如果陆涛将事情给抖出去,那么他的麻烦就大了!

“韩少,你看你是不是……”离开!姚恒远迫于陆涛的压力,对着韩冀开口商量着。

“是怎么样?到口的肥­肉­,爷还从来没让给别人过,他醒了正好,也算有点情趣,不然爷做起来,跟­奸­尸一样,还真是没什么意思!”韩冀笑得更加的邪气,目光在陆涛手腕上的细长链条上转了一圈,说道:“你一会喊得大声些,最好是痛彻心扉,撕心裂肺那种,爷喜欢这样的!”

“滚出去,你这个畜生!你要是敢碰他一个指头,我给你剁下去一只手!”陆涛眼中漫过猩红,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无法从唐诗诗呆滞的眼睛中看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本能的阻止。戒中城

如果眼睁睁的让韩冀这个混蛋,沾了诗诗的便宜,那么他还有什么脸,苟活于世!

“口气倒是不小,不过爷没时间跟你耍嘴皮子,你就好好欣赏下爷的绝活!”韩冀边说边对着唐诗诗伸出手去。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响彻整个沈家大宅。

宴会厅里沈赫正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抖,不过随即恢复正常。

余曼青听到这声喊叫之后,愣了愣,心底有些狐疑。

而在沈家大宅花园里,正为吴梦撑腰的孙晓芬,在听到这声喊叫之后,脸­色­立即变了,周虎更是一句话不说,甩开狼狈的谢泉,一个箭步飞快的跑进了宴会客厅。

“不好!诗诗姐!”吴梦惊叫一声。

孙晓芬身子一个趔趄,直奔进宴会客厅。吴梦紧紧跟上,她伸手挽住孙晓芬的胳膊,脸­色­焦灼,喃喃自语道:“诗诗姐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孙晓芬身子一僵,想要推开吴梦的胳膊,不过最终只是抿了抿­唇­,没有推开。

余曼青看到周虎跑进来,四下寻找唐诗诗,立即醒悟过来,高声喊了一句:“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我们上去找找,可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事情才好!”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明明该是担忧的语调却让人听起来无比的兴奋跟期待,尤其是她在看到孙晓芬和吴梦匆匆跑进来的时候,心里越发的得意。

“诗诗丫头!”孙晓芬在看到周虎往二楼跑过去的时候,立刻二话不说的跟了上去。

余曼青领着一大群人,轻车熟路的很快找到了陆涛的房间,不过她们并没有立刻推门进去,而是站在门口,一副面­色­为难的样子,因为从房间里传出来的男女饥渴难耐的口申口今声,让她们迈不开步子。

“这——这究竟是谁在里面?怎么能这样?”余曼青盯着那扇门,面上带着羞愧与不安,隐隐有些气愤。

“太不像话了!简直是不知廉耻!”谢泉的母亲朝着那扇门啐了一口,大声骂着。

她刚刚看到周虎跟孙晓芬焦急的神­色­,已经隐约的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了,此刻故意骂的这么大声,一泄之前被唐诗诗给摆了一道的气愤。

“这也太不要脸了!啧啧!到底不是正经人家养出来的大家闺秀!”韩家的夫人轻蔑的说道。

“让开!让开!”孙晓芬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她跟周虎还有吴梦三个人被这些八婆给冲挤到一边,好不容才上来。

这群人现在倒是没有再故意挡住孙晓芬一行人的路,纷纷让开,看着孙晓芬跟周虎的眼光怪异,甚至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这是怎么回事?”孙晓芬在听到房间里传来的低喘声跟吼叫声的时候,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抬手指着那扇门的,身体颤抖的不像话。

“白夫人,这还能是怎么回事!你呀,平时挺­精­明的个人,这次可真是看走眼了!”余曼青对着旁边的沈家旁支的那个女人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神会,上前对着孙晓芬说。

“闭上你的臭嘴!”孙晓芬对着沈家的四夫人,怒不可遏的说道:“这里面的人,肯定不是诗诗!你们少来污蔑我女儿!”

“啧啧!白夫人,你呀,都这会了,你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今天参加宴会的人都在,怎么独独少了凌少夫人呢?”

“是呀!不过我倒是奇怪了,里面究竟是什么人,能让凌少夫人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就是!”

一群人附和!

孙晓芬气的身子抖个不停,简直要昏过去了。

“孙阿姨,你别着急,兴许不是呢?”吴梦紧紧的挽着孙晓芬的胳膊,说完又担忧的说:“诗诗姐呢,到底去哪里了?”

“周虎!快,将门给踹开!踹开!”孙晓芬死死的抓着周虎的胳膊说。

周虎黑沉着脸,上前用力的一踹,那扇房门砰的一下就开了,门上留下一个硕大的脚印,门板直接开裂了,那力道,让四周这些人的心都颤了颤。

这个人好大的力气!

余曼青看周虎这一身煞气,心里冷笑了声,事实已经如此,生气又怎么样?

门内的口申口今声清晰了起来,孙晓芬当即甩开吴梦,冲了进去。

“啊——”尖叫声响了起来,外面的人想大概是孙晓芬承受不住,被里面的场面给惊吓到了,于是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束起了耳朵,内心里十分想上前去看个仔细明白,但是又碍于自己的面子跟身份,不得不隐忍着,一时间,心里痒得跟百抓挠似的!

只是,孙晓芬冲进去之后,立刻就从里面冲了出来,一张脸涨的通红,急促的喘着粗气!

“白夫人,你呀,这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今后可要认清楚了人,别再上当了!”韩夫人上前状似友好的拉着孙晓芬的手,安慰道。

孙晓芬冷冷的一把甩开韩夫人的手,讥讽道:“韩夫人,我劝你再说这话之前还是好好的看看里面究竟是些什么人吧!呸,这是些什么东西!畜生!真让我不齿!”孙晓芬忍不住朝着门里吐了一口吐沫,显然是气的已经顾不得礼仪。

不过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去顾忌这些!

余曼青看着孙晓芬,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推开那扇虚掩着的门,也忍不住惊叫了起来:“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他们两个?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

“是谁?里面的是谁?”韩夫人隐约的察觉到房间里的声音有些熟悉,她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将半开着的门给一下全推开,然后“啊——”的尖叫一声:“不会的!不会的!肯定是我眼花了!眼花了!不!”

一连几声尖叫,众人也顾不上端着娇羞端庄的大家仪态了,齐齐伸长脖子,向房间里看去,此刻偌大的房间里,正上演着一场火热的让人脸红心跳的ji情,不过这倒是没有什么让他们意外的,他们意外的是,这正ji情忘我的两个人,不是他们想象中的人!

众人一时间,眼睛直了,傻了,愣愣的站在那里,忘了该如何反应。原本准备好的那些想要羞辱里面人的腹稿都通通的胎死腹中!

房间里的韩冀却根本没有察觉到周遭气氛的变化,他此刻只穿着上身,光着两条腿,将一个人给压在了身下,剧烈的运动着,而那个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此刻也如同韩冀一样只穿着上身,身上的衣服破损不堪,如同几块破布似的,根本包裹不住她的身体,两个人已经都进入到了浑然忘我的境界,沉沦在­肉­欲jiao欢里不能自拔。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怎么了?”就在众人都石化了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好奇的询问,那声音清脆,带着些许不解,正是唐诗诗。

“你——唐诗诗,你怎么在这里?”余曼青当即反应过来,抬手指着唐诗诗厉声问道。

“沈夫人,你这话问的好生奇怪,我在这里有什么不对?”唐诗诗无辜的眨眨眼睛,一脸求知欲的问:“沈夫人既然觉得我不该在这里,那么觉得我应该在哪里?”

流氓杀手俏美人

“诗诗丫头!”孙晓芬忍不住跑到唐诗诗的面前,一把抱住唐诗诗,激动的差点哭出来:“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担心死­干­妈了!”

“­干­妈,你太紧张了,我好好的来参加宴会,能出什么事?刚刚我只不过去上了下洗手间,时间久了点,一出来就发现你们都不在宴会厅里了,我还以为宴会结束,大家都走了呢!后来看到这里有人尖叫,就好奇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吗?”唐诗诗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就要去看卧室里!

“没事!别去看,里面脏!别污了你的眼睛!”孙晓芬慌忙拦住唐诗诗。然后又朝着那扇门的方向啐了一口!

“陆涛!你怎么在这里?”唐诗诗拉下孙晓芬的手,惊呼一声。

众人原本如同见了鬼一样的看着唐诗诗,被唐诗诗这样一叫,这才发现那个房间里,此刻还有一个人!

又是一阵惊呼加吸气声!

此刻的陆涛,正蜷缩在房间的一角,使劲的捂着自己的头,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手上的链条晃动间发出清脆的响声,不过因为那一男一女的声音太过响亮,大家一时间都没有注意到而已。

“诗诗!”陆涛听到唐诗诗的叫声,像是如梦初醒一样,起身看着唐诗诗,就想要冲出来,只不过他手上的锁链却生生的阻拦住了他的脚步,于是陆涛狂躁了起来,大声喊叫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沈夫人!请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朋友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唐诗诗走上前去,指着陆涛,对着余曼青厉声质问:“不知道我朋友是哪里招惹到了沈家,要对他进行这样的羞辱,如果他真的是犯了错,华夏国也有法律约束,不是任凭你们沈家喜欢就动用私刑!”

唐诗诗走到门口,却被门内那股*的气息给冲撞到,她胃里一个翻腾,差点吐了出啦!

“唐诗诗,你这是说什么话!什么动用私刑,什么羞辱!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没料到,至于陆涛,他是我们府上的贵宾,这几天在这里养伤,我也不知道是谁将他弄成这个样子,或许只是有人跟他开个玩笑而已!”余曼青牵强的说,此刻她被这接二连三的骤变给弄的脑子里乱成一团,对唐诗诗这接二连三的质问,根本是疲于应付,有点耍泼撒赖了,反正这是在沈家!

“我没想到沈家喜欢开这样的玩笑!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唐诗诗看着余曼青,冷声说着。

余曼青恨不得将唐诗诗给生吞活剥的目光也死死的盯着唐诗诗,两个女人顷刻间便用眼神过了数招。

“小学妹,这是我跟学弟两个玩的游戏,我记得,我们在大学的时候,经常这样玩,不是吗?”就在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沈赫漫不经心的声音响了起来。

余曼青看着沈赫出来打圆场,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

只是这个唐诗诗是怎么从房间里安然脱身的?余曼青想到这个,抬头狠狠的剜了沈赫一眼,肯定是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做的好事!

真是气死她了!

“沈赫学长,这样的游戏我不记得,不过,还请你以后不要这么随心所欲的捉弄人!”唐诗诗冷下脸。

“玩笑而已!你太当真了!”沈赫不在意的笑笑,一脸的玩世不恭。

唐诗诗冷哼一声,然后转头对着韩夫人,嘲弄的说道:“韩夫人,吃一堑长一智,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再饥渴也不能脏了别人家的地儿你说是不是?”她可没忘记刚刚这个女人刚刚对着孙晓芬那副伪善的嘴脸!

韩夫人气的一口气没提起来,直接晕死了过去!

周虎看着假模假样的韩夫人,心里冷哼,这样就晕了?便宜这个女人了!

“­干­妈,我想沈夫人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们就不在这里打扰人家了!”唐诗诗挽着孙晓芬的胳膊说道。

“我们走!这地方,多待一分钟都觉得恶心!”孙晓芬跺跺脚说。

唐诗诗听到恶心两个字,快速的喉咙里一滚动,快速的用手捂住了嘴!

“诗诗丫头,你怎么了?”孙晓芬察觉到唐诗诗的不对劲,扶着她的身子说。

“­干­妈,我没事,就是觉得太恶心了!我们回去吧!”唐诗诗对着孙晓芬摇摇头。

“好!赶紧回家!”孙晓芬看到唐诗诗脸­色­有些发白,不敢多停留,立刻招呼周虎离开。

陆涛有些失神的看着唐诗诗的背影,想着唐诗诗今晚上的反常举动,脑中又一瞬间的清明,随即他心中万般情绪翻滚,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失落。

唐诗诗脚步走的有些急,跟在她身边的孙晓芬,几乎是要小跑才能赶上她的脚步,结果,还没走到他们的车子边,唐诗诗就忍不住,扶着旁边的一棵树,吐得昏天暗地起来。

“诗诗丫头,你怎么了?别吓我!”孙晓芬急的差点哭起来,“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还是刚刚他们给你吃什么东西了?”

周虎看着唐诗诗的脸­色­一阵白似一阵,吐得连眼泪都出来了,担忧的立刻拨打了凌睿的电话,将唐诗诗的近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凌睿。

“­干­妈,我没事!”唐诗诗吐过之后,胃里虽然动荡了一点,但是却觉得舒服多了,之前好几次,她都差点吐出来,一直强忍着,这次总算舒服了!

“诗诗丫头,你——”孙晓芬看着唐诗诗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狐疑的问:“你——你不会是有了吧?”

“有了?”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孙晓芬,大脑有一瞬间白幕。

有了?

唐诗诗懵懂的眨眨眼!

“哎呀,就是有了!有了啊?”孙晓芬焦急起来了,紧紧抓着唐诗诗的手,激动不已。

她记得当初她怀孕的时候,就是反应很激烈,一直吐了很长时间的。

“有了?周虎,什么有了?”正在跟周虎通话的凌睿,敏感的听到一句半句,立刻紧张的问。

“啊?爷,我也不知道她们再说有了什么了!就是少夫人连苦胆都快吐出来了!”周虎是个纯洁的孩纸,女朋友都没有一个呢,对这种问题想当然的比唐诗诗还迟钝,还白目!

唐诗诗看着孙晓芬惊喜而又焦急的眸子,抚着自己的肚子,然后不敢置信的问:“有了?”那声音轻轻的,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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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双胞胎?!

“诗诗,我们,我们快回去,天哪!我怎么没想到!我怎么没想到!周虎!周虎!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开车,我们回家,对!先回家!”孙晓芬已经高兴的不能自抑!

她这才回想起唐诗诗这几天,有些食欲不振,对气味也特别特别的敏感,这些都是怀孕的征兆啊,她怎么就没想到!真是太粗心了!

“周虎,将手机给白夫人,我老婆到底是怎么了?丫的想急死我!”电话那边的凌睿,一头雾水,心里急躁的不行,将手里的东西一丢,直接拿着车钥匙冲了出去。

难道她的小野猫在沈家受委屈了,这些作死的东西!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知道大爷我的厉害!

“爷……”冷茂林刚一开口,却发现办公室里哪里还有凌睿的身影?他无奈的抓抓自己的毛寸,看着桌子上的一大堆的资料,心里哀叹:是谁说今天要加班将这些东西给整理出来,快点收网的?结果就这么撂挑子走人了!爷,不带这么玩人的!

不过冷茂林的心声,凌睿注定是要听不到,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唐诗诗的安危问题。

周虎被凌睿一呵斥,觉得手里的手机跟烫手山芋一样,差点拿不稳,掉地上,他赶紧的将手机往孙晓芬的面前一送,说了句:“我们爷的电话”,就跑去开车去了!

少夫人的状况实在不好,还是快点回家!

孙晓芬看着手里多出来的手机,听到凌睿那边焦急的询问声,眉眼都飞扬起来了,她对着手机那边的凌睿笑着说:“睿小子,这个问题,还是让诗诗丫头亲自跟你解释吧!”

“­干­妈,到底什么事?为什么你还不能说?”凌睿听了孙晓芬的话,更加的焦躁了起来,到底是什么是事情!

难道是陆涛和沈赫两个联合起来,弄出了什么幺蛾子?

作死!如果真是这样,他可不会再讲什么情面!

“诗诗会告诉你!你放心,是好事!我将手机给诗诗,让她说吧。”孙晓芬也不是存心想吊凌睿的胃口,实在是这个事情,还是唐诗诗说给凌睿比较好点,她可不想专美于前。

“好事?!”凌睿大脑也有一瞬间的当机,连苦胆都快要吐出来了,怎么能是好事?他一直高度关注的大脑,怎么里面没有一个脑细胞将这种状况定­性­为好事?

相反,他感觉,很不好!很不好!

孙晓芬不管凌睿的疑问,将手机给了还在喜悦中凌乱的唐诗诗,唐诗诗愣愣的接过手机,竟然不知道要做什么,拿着手机的手,一直在抖着。

周虎开了车子过来,孙晓芬扶着唐诗诗上了车子,而唐诗诗还在攥着手机,手指还在抖,根本没注意到,电话那头还有一个心急如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男人,正情绪失控的狠狠踩着油门!

凌睿“喂喂喂”了很多声,那边的人都没有说话,他怀疑是自己的手机信号不好,拿到眼底一看,满满的五个信号,于是又“喂喂喂”了半天,结果那边依旧没有人跟他讲话,难道是在沈家遇到了什么危险?

一想到这个可能,凌睿青筋暴跳!该死的沈家!

凌睿掏出另外一只手机,直接拨给冷茂林。

冷茂林看到凌睿的来电,还以为是凌睿良心发现,终于记起要跟他交代一下呢,连忙接了起来,感激涕零的刚要开口,就听到凌睿冷厉的声音响了起来。

“冷少校,带一营的那群小子出来拉练拉练,爷要你们在三十分钟内装备整齐的给我包围沈家大宅!”凌睿冷冷的说。

“爷,包围沈家大宅?”冷茂林激灵灵打个冷战,爷这是要将沈家踏为平地?这还不是时候吧?

“还有二十九分半!”凌睿没时间跟冷茂林废话,也不需要解释。

“是!”冷茂林放下电话,立刻飞奔出了办公室,三十分钟包围沈家大宅,这是要跑断腿啊跑断腿!

凌睿挂断跟冷茂林的通话,又开始拿着跟唐诗诗通话的那只手机,紧张的喂喂喂了几声。

“诗诗丫头,凌睿的电话,快跟他说话啊!”孙晓芬看着唐诗诗只是傻傻的攥着手机,不说话,眼神直愣愣的,样子呆呆的,而那边凌睿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焦躁不安,索­性­将唐诗诗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抓起来,放在她的耳边,催促道。

“说话?说……说什么?”唐诗诗懵懂的看着孙晓芬,傻傻的问。

手机那边的凌睿,终于听到了唐诗诗的声音,立刻激动的大声吼道:“老婆,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别怕,我现在在路上,马上就到沈家了!老婆,你跟我说说话,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受伤了没?”

唐诗诗被凌睿的声音,震得耳朵嗡嗡嗡嗡的,不过倒是神­色­正常了些,她将手机拿离了自己的耳朵,等凌睿连珠炮的问题问完了,唐诗诗才对着手机说道:“我们在回家的路上,我没受伤,老流氓,我……呜呜……”唐诗诗说着说着,忍不住哇哇大哭了起来。

她真的是怀孕了吗?她好激动,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前面开车的周虎,原本就因为唐诗诗的状况,担忧的不行,看唐诗诗能接电话了,一颗心才放下,结果看唐诗诗突然爆发,大声哭了起来,吓得差点没握紧方向盘,他觉得后背凉凉的,脖子也凉凉的,不知道这次回去之后,爷知道了今天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会不会将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老婆,你别哭!不哭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我!”凌睿听到手机那边唐诗诗哭的不能自已,心像是被人给捏在手里,狠狠的拧着,恨不得有特异功能,瞬间就出现在唐诗诗的面前,将她搂在怀里,好好的宝贝着,哄着。

“我……我忍不住!我就是忍不住嘛!我……呜呜……”唐诗诗也忘记了什么失态不失态,丢脸不丢脸的,此刻,她就是想要好好的哭一哭,好像只有眼泪,才能宣泄,诠释此刻的心情。

“乖!先别哭,别哭,告诉老公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是陆涛那小子让你失望了?还是沈赫那个混蛋又惹到你了?老公已经让冷茂林带人去包围沈家了,给你出气!”凌睿一边哄着唐诗诗一边恨恨的说。

“包围沈家?”唐诗诗敏感的抓住了这个词,头脑里的纹路清晰了起来,她抽抽噎噎的握着手机,说道:“老公,我没事,你赶紧将人撤了,我都快到家了,你也赶紧回来!”

“小骗子!没事你会哭成这样?”凌睿显然是不相信,一准的认定了唐诗诗在沈家被人欺负了。

“真的没事,总之你快点回家!让冷茂林将人给带回去,别在这个时候打草惊蛇!”唐诗诗语气变得强硬起来,细细听上去,有点娇蛮的不讲理的撒娇的意味,她没有将自己有可能怀孕的事情告诉凌睿,毕竟这只是猜测,虽然她心里也已经认定了,但是她想等着回家让医生看过之后,再告诉凌睿,免得万一不是,让凌睿空欢喜一场!

“打草惊蛇怕什么!爷要让他们成为惊弓之鸟!”凌睿霸气的说,然后又不放心的问:“你真的没事?”

“没事没事没事啦!你快点回家!”唐诗诗擦了擦眼泪,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凌睿低吼道,想起自己刚刚的糗样,唐诗诗就忍不住脸红,但是眼眶里还是有些热热的,若是凌睿在身边,她现在真想投在他的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不为别的,就是高兴!

“可是你我刚刚听周虎说你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凌睿不相信唐诗诗的话,小野猫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说不准为了怕他担心,故意隐瞒了什么。

“你管我!你再啰嗦下去,我又要吐了!”唐诗诗蛮横的说,说完之后,立刻用手捂住嘴巴,­干­呕了两声。

丫的,不能提吐字,刚刚她真的是想吐了!

一旁静静看唐诗诗讲电话的孙晓芬,连忙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唐诗诗,然后又嘱咐周虎,将车子开得再慢点,平稳点。

周虎连连点头,放慢了车速,现在车子已经开的像是蜗牛在爬,他发誓,这绝对是他开车以来,开的最慢的一次,不过,现在没有人在意这些,周虎担忧的从后视镜里面看着唐诗诗,发现唐诗诗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心里捏了把汗,为唐诗诗也为自己!

“好,好,我不罗嗦,不罗嗦了还不成,我这就回家!”凌睿听到手机彼端传来唐诗诗的­干­呕声,立刻乖顺了,闭上嘴巴不敢说话,心里却是郁闷了起来,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在小野猫眼里失去魅力了?为什么小野猫跟自己讲个电话,都想吐?帝君,请自重

凌睿郁卒的看了两眼车镜里的自己,还是这么英俊潇洒的天妒人怨啊?难道是小野猫审美疲劳了?怎么办?难道这就是别人常说的美丽的错误?某人的思绪凌乱了!

凌睿并没有挂断与唐诗诗的通话,好像这样才能让他安心一样,他调转车头后,又打电话通知冷茂林,将之前包围沈家大宅的命令,改成绕沈家大宅慢跑三圈,韩家,吴家,谢家,也都如此!

冷茂林接到凌睿的命令,命令一营的战士们,一路将口号喊得嘹亮,浩浩荡荡的向沈家奔去。

唐诗诗紧攥着周虎的手机,一路紧盯着上面的通话显示,嘴角一直翘着,就没有放下来过。

周虎看着唐诗诗这幅样子,心里毛毛的,少夫人不会是脑子出现问题了吧?又哭又笑的,好吓人!

呜呜,一会,他一定要跑快点,不然这回小命肯定得玩完!

凌睿将车子开的飞快,等他回到家,一路杀进客厅的时候,脸上的狂乱之­色­,将家里的佣人都给惊呆了,众人面面相觑,这还是他们八风不动,号称冷面杀神的三少爷吗?

“少夫人呢?”凌睿找了一圈之后,没有发现唐诗诗的身影,一把拉住一个佣人,问道。

“少夫人,少夫人还没回来啊!”佣人结结巴巴的说道。

“没回来?!”凌睿松开那个佣人,心想怎么还没回来,他绕了一个圈都已经回到家了!

“老婆!老婆!你们在哪里?我已经到家了!”凌睿对着手机又是一阵喊叫。

“我们还在路上!”唐诗诗听到凌睿的声音里带了狂躁,立刻回答道。

“你们怎么这么慢!”凌睿急躁的在客厅里转圈,“要不我开车去接你?”

“慢?”唐诗诗不解的重复了一句,然后看看车窗外的景物,在慢慢的倒退,那速度像是跟徒步逛街似的,唐诗诗对着周虎问:“周虎,我们怎么这么慢?”

“那我开快点!”周虎说完加了下油门!开的这么慢,太考验驾驶技术了,他早就受不了!

“嗯,快点,凌睿都到家了!”唐诗诗有些迫不及待的说。

等周虎将车子开进君家大宅,刚一停稳,凌睿就跑过来,呼啦一下拉开车门,看到里面做的稳稳妥妥的唐诗诗,终于松了一口气!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吐?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凌睿一弯腰,直接将唐诗诗从车子里面抱了出来,忧心的问。

小野猫的脸­色­,还透着点不正常的白,显然是还不舒服。

“我真的没事,吐出来,好多了!”唐诗诗伸手圈着凌睿的脖子,小脸有些红,她很少当着大家的面,跟凌睿这样的亲密,不过今天,她不想去在意那么多。

“周虎,去将刘医生请到主楼来!”凌睿一边抱着唐诗诗朝屋里走,一边对着周虎吩咐。

周虎领命,刚要走,就被孙晓芬拉住了,孙晓芬在周虎耳边小声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周虎神­色­先是有些错愕,然后又是有些傻傻的看着唐诗诗的背影,最后竟然傻傻的咧嘴笑开来,直到孙晓芬推了他一把,让他快去,周虎才反应过来,撒丫子朝着刘医生住的地方跑了过去。

“还难受吗?”凌睿将唐诗诗径直抱进了卧室,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就势坐在床头,将唐诗诗的身子给环在怀里,理了理唐诗诗额前的头发,问道。

“有点!”唐诗诗小手抓着凌睿胸前的衣服,脑袋在凌睿的怀里拱了拱,小声的说。

现在胃里倒是不觉得恶心了,但是肚子里面空空的,她有点饿了!

“别怕,一会医生就过来了,难受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凌睿看唐诗诗脑袋像是小猪似的在自己怀里乱拱,一时间心里软的跟水似的,将她的身子搂得又紧了紧,说道。

“老公……呜呜……。”听凌睿这么一说,唐诗诗竟然真的眼眶一热,哭了起来!

凌睿一时间吓得慌了手脚,他虽然是那样说说,但是没料到唐诗诗真的会哭,此刻看着唐诗诗的眼泪,凌睿竟然不知所措了起来。

“老婆,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一定给你讨回公道!”凌睿想到沈家,眸子里冷气骤起。

“不是他们!”唐诗诗吸了吸鼻子,带着哭音嘟囔道。

“那会是谁?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将他整的死去活来,火来死去!”凌睿抱着唐诗诗,凶相毕露。

“真的?”唐诗诗的小手揪紧了凌睿的衣服,仰着头,看着凌睿问道。

“老公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告诉我,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凌睿一听真的是有人欺负了他的心肝宝贝,语气更加冷厉。

“不管是谁?”唐诗诗眨巴了两下水润润的大眼,抹了把眼角的泪水,再次确认道。

“不管是谁!”凌睿肯定的回答。

“那让我想想!”唐诗诗心里小小的邪恶了一下,状似为难的说道。

“老婆,不用想了,快告诉我!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让那个混蛋尝到恶果了!”凌睿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说道。

看小野猫神­色­犹豫不决,会不会是陆涛?难道是沈赫?凌睿暗暗的磨了磨牙,要是让他知道了是谁,他一定不会让那个混蛋好过!

“刘医生来了!”唐诗诗推了一下凌睿的身子,示意他起来,因为她已经听到蹬蹬蹬的急促的上楼声了。

“那先看完医生!”凌睿松开唐诗诗,拿了一个抱枕放在唐诗诗的身后,让她倚在床头上,昨晚这一切,又不放心的叮嘱:“老婆,你一会一定要告诉我!”

“嗯!放心吧!一定让你知道!”这种事情,怎么会瞒着孩子的爸爸呢!唐诗诗心里此刻既忐忑又甜蜜!

得到唐诗诗的保证,凌睿总算是安心了,打开门,让刘医生进来。

被周虎死拽着跑了一路的可怜的刘医生,整理了下狼狈的仪表,看了眼凌睿,然后走了进去,给唐诗诗把了把脉。

唐诗诗一直紧张的看着刘医生的表情,发现这个医生,此刻面无表情,跟面瘫了似的,一颗心开始忽上忽下,没边没沿的靠不着岸。

“刘医生,她到底怎么了?今天就突然吐得厉害,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凌睿竟然是最先耐不住­性­子,心里将刘医生给腹诽了不下百变,他觉得这种时候,中医最不靠谱,慢吞吞的急死个人!

“睿小子,你急什么,别打扰刘医生!”孙晓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看着凌睿一脸急­色­,训斥着,其实,她现在心里更是着急,就等着刘医生这边一有结果,她就立马打电话,通知B市的人。

刘医生面­色­奇怪的看了唐诗诗一眼,只是这一眼,唐诗诗觉得自己几近崩溃,一颗心彻底的沉到了深海里,她艰难的开口问道:“刘医生,我……我……”声音哆嗦的已经成不了句子。

“别紧张!”一向面瘫而不自知的刘医生,这才感觉出整个房间里,气氛诡异,然后他奇怪的看了大家一眼,心里嘀咕: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个绷着个脸,怀孕是好事啊!

“好……我……我不……紧张!”唐诗诗哆哆嗦嗦的说完,这哪里是不紧张啊,分明已经紧张的无以复加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快点说!”凌睿急躁的吼了一句,心里却是从来没有过的紧张,一个心就在喉咙口,像是要窜出来!在我买下银河系之前的日子

刘医生本来是要说的,结果被凌睿这么一吼,吓得一个哆嗦,想要说的话,又给吓得咽了回去!

“好……事!”在凌睿的威压下,刘医生吞吐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挤出来两个字。

“好个屁!她都难受成这样的还好事!庸医!”凌睿气的暴跳如雷,恨不得一巴掌将刘医生给拍进门板里!

“真是……好事!”刘医生被凌睿这一呵斥,更害怕了,他这么多年虽然是一直在君家大宅,但是对君家的事情一直关注,这位三少,他也不陌生,此刻见凌睿这个样子,恨不得他妈从来没生下过他!

这个男人太吓人了!

“好事?你说好事?”孙晓芬激动的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刘医生的胳膊,问道:“是有了?”

刘医生看着孙晓芬,总算是镇定下来,能正常表达了,连忙点点头,说道:“有了!”

“那你刚刚表情不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的身体是不是……”唐诗诗一听刘医生确定自己怀孕了,激动的从床上一跃而起,上前拉着刘医生的另外一只胳膊,焦急的问。

“没有,你的身体很好,就是脉象比较奇怪,应该是两个。”因为是多胎,所以他怕诊断错误,就多诊了一会!

“两个?!”唐诗诗突然高兴的想要昏过去!人生大起大落来的太快,实在是太刺激了!

“两个!天!两个!”孙晓芬高兴的像是个孩子一样的跳了起来。

刘医生被唐诗诗跟孙晓芬一左一右的抓着胳膊,难过的皱起了眉毛,这两个人能不能不要这么热情,抓的他胳膊很疼的!

“什么有了,什么两个?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凌睿上前,将唐诗诗的手从刘医生的胳膊上拿下来,奇怪的问道。他怎么越看越糊涂了!

“老婆,你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我们去医院,这医生真让人烦躁!”说了半天都是外星语,他一句都没弄明白!

“我好得很!从来没这么好过!”唐诗诗一下扑到凌睿的怀里,抱着凌睿又哭又笑了起来:“老流氓,我幸福的像是要死掉了!”

“真的很好?”凌睿怀疑的问,他怎么觉得小野猫并不如她说的那么好,哭哭笑笑的,这算是哪门子好?难道是不小心撞到了脑子?

可是为什么­干­妈跟刘医生也是这幅看起起来很好的样子,难道他才是撞到了脑子的那一个?

“少夫人,她是……”刘医生觉得作为医生,他现在该完整的向凌睿汇报一下诊断结果。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孙晓芬制止了,拽着他就出了凌睿跟唐诗诗的卧室,现在,这小两口,需要自己的时间,外人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唐诗诗对着孙晓芬送上一个感激的眼神,孙晓芬朝着唐诗诗笑笑,体贴的给两个人关上房门。

“老婆,究竟是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奇奇怪怪的?”凌睿有些懊恼,他智商不低啊,怎么现在觉得自己这么迷糊,这种超出他掌控之外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爽!

“老公,你之前不是问我,是谁欺负了我吗?”唐诗诗拉着凌睿,将他的身体推到在床上坐着,然后站在凌睿的面前,认真的说道。

“是谁?快告诉我!”凌睿一听唐诗诗说起这个,立刻­精­神抖擞,他需要好好的找个人,发泄下不满的心情!

“那个人,远在天边——”唐诗诗瞄了眼凌睿一副急切想要得知真相的样子,故意拖了个长音,最后一指凌睿,慢吞吞的吐出四个字:“近在眼前!”

“你说是我?”凌睿星眸睁大了一圈,狐疑的审视着唐诗诗脸上无比认真的表情,笑了笑:“这怎么可能,我疼你还来不及,恨不得将你放在心尖尖上,怎么会欺负你!”凌睿说道这里,笑容突然一收,一脸严肃的说:“唐诗诗,别跟爷打马虎眼,想要包庇元凶,门都没有!”

“谁包庇了!”唐诗诗白了一眼凌睿,在他看不到的角度,贼贼的笑了笑,然后又一本正经的说:“我巴不得你好好的收拾这个欺负我的元凶呢,让他以后对我俯首帖耳的!”

“那你告诉我究竟是谁?”凌睿心急的问。

“不是说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唐诗诗睨着凌睿,娇蛮的说!

“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了?”凌睿情知,跟女人,有的时候是不能将道理的,于是顺着唐诗诗的话,问道。

他就不信,小野猫能讲出个所以然来,若是她敢捏造事实,那么晚上他就……嘿嘿!

凌睿在心里噼里啪啦的打开了小算盘,甚至已经在盘算着今天晚上要用哪几种*的姿势!

“你不欺负我,我这里怎么有了?”唐诗诗一看凌睿嘴角不经意的流露出来的那么邪气的笑容,就知道这个老流氓肯定此刻满脑子都是­精­虫,人不去气呼呼的吼道!

“你那里有什么?我可没在你那里放什么——你说什么?!”凌睿摇着头否认,突然脑中一道白光闪过,冷不丁的提高了音量:“你……你有了?!”

凌睿的眼睛如同雷达般,紧紧的锁住了唐诗诗的眼睛,高声问道!

唐诗诗被凌睿如同猎豹般的眼神看的不自在,侧过脸,不满的嘟囔道:“­干­嘛这么大声!”虽然是抱怨的语气,但是嘴角向上弯起的弧度,却是怎么也压不下!

“唐诗诗!别岔开话题,认真回答我!”凌睿蹭的从床上站起来,大手紧紧的抓着唐诗诗的手臂,一脸严肃,神­色­紧张!

紧张!是的!很紧张!

“就是……有了嘛!”唐诗诗看着凌睿,小声嘟囔了一句。

“有了?!”凌睿狐疑的盯着唐诗诗的肚子,神­色­古怪。

有了?有了?!有了!

唐诗诗看着凌睿盯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眉毛皱了起来,老流氓,怎么好像是不开心的样子?

“凌睿,你——怎么了?”一看到凌睿这张没有笑容的脸,唐诗诗的心里就像是被一团棉花堵着,难受的要命!

“唐诗诗,这里——真的有了?”凌睿像是如梦初醒般,猛的抬头盯着唐诗诗问道。

“嗯。”唐诗诗抬手摸了下自己还很平坦的肚子,神­色­柔软,轻声的开口说道:“刘医生说,可能是两个呢!”

“两个?!”凌睿的声音不自觉的高扬了起来,身子趔趄了一下,只是不明显,唐诗诗没有察觉到。

“嗯!”唐诗诗看着凌睿,发现他的脸上仍旧没有笑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开口说:“凌睿,你——”

“唐诗诗,你丫的怀孕了刚刚还从床上给老子跳下来?!”不等唐诗诗说完,凌睿突然大声的吼了一嗓子!

他脑海里晃过刚刚唐诗诗从床上一跃而起,上前抓住刘医生的胳膊一幕,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

“凌睿!你——你”唐诗诗被凌睿这样一吼,直接呆住了,眼泪在眼眶里快速的聚集,涌动!

“有了!天!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我马上就要有孩子了!”凌睿激动的一边说一边盯着唐诗诗的肚子,像是唐诗诗的肚子能看出一朵花来似的!

吧嗒!吧嗒!

两滴温热的水珠,砸在了地板上!

正沉浸在喜悦里的凌睿,猛的一抬头,发现唐诗诗一张小脸上,爬满泪痕,心狠狠的一疼。

“老婆,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凌睿全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解的看着唐诗诗,抬手就要给她擦脸上的泪水!论如何弄死皇帝

“你——呜呜……你凶我!”唐诗诗躲开凌睿的手,哽咽着控诉道。

“我——”凌睿这才想起,自己刚刚的情绪的确是有些失控,他大手一捞,将唐诗诗给抱进怀里,一边给唐诗诗擦着泪,一边轻声的哄着:“我刚刚太激动了,我道歉!别哭了,你这一哭,爷的心里可疼,你试试!”

“你刚刚那么大声!”唐诗诗觉得自己的泪腺突然之间发达了起来,声音幽幽的控诉着。

“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凌睿好脾气的认错,他怀里现在抱着的是个宝,他今后哪里还敢再大声?

“不过,你今后也得注意,你现在是准妈妈了,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像刚刚那样,从床上一跃而起的动作,今后可不能再有了!万一伤着宝宝怎么办?”凌睿人玩错,又开始耐心的纠正着唐诗诗。

“我那不是太紧张,太激动了嘛!”唐诗诗也知道,凌睿不是存心凶自己的,自己这样有点无理取闹了,但是她今天就是想这样腻歪在凌睿的怀里撒娇:“你偏心!”

宝宝还没生出来呢,这个家伙就这样宝贝着,唐诗诗颇有点吃味的抱怨。

“偏心也永远是偏心你!”凌睿在唐诗诗的眼睛上一边亲了一下,讨好的说。

唐诗诗觉得此话很受用,哼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凌睿的说辞。

两个人在床上腻腻歪歪的说着情话,沉浸在将要为人父母的喜悦里。

B市军区的君家大院里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君老爷子接到电话激动吼了起来。

“爸,你讲个电话,­干­嘛那么大的火气!”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凌悦,听到君老爷子的声音,伸出脑袋来喊了一声。

这回不知道是白老爷子还是她父亲,这三个人,这几天为了A市的事情,没少大小声。

“你个熊孩子,没吃饭咋地?”君老爷子压根就没听到凌悦的提醒,又吼了一句。

“你去劝劝爸,今个怎么火气这么大,一会别气的吃不下饭!”凌悦用胳膊肘,拐了下在厨房里正围着围裙炒菜的君泽宇,提醒道。

“没事,吼两嗓子,开胃!”君泽宇不以为然的继续翻弄着锅里的菜。

凌悦也就没再说什么,继续洗碗。

而电话一边的周虎,此刻正两股战战。

他原本以为自己抢了个好差事,一从刘医生那里得到消息,就赶紧的打电话到B市的君家大院,还想着至少能得到几句夸奖什么的,谁知道他才刚说完,就被老爷子一顿炮轰!

难道他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周虎忐忑了!

“快说话!”那边君老爷子又催促了一遍,周虎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硬着头皮说道:“少夫人怀孕了,刘医生说,极有可能是双胞胎!”

周虎忐忑着将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咔嚓!”手机那边传来电话用力挂断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嘟嘟嘟的忙音。

周虎彻底呆了!老爷子这究竟是啥意思啊?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倒是给个明确的态度啊?还有,难道这么重大的事情,就没有进一步的指示?这样让他猜猜猜,他实在是智商捉急啊!

君老爷子挂完电话,一个人在屋里转圈圈。

凌悦从厨房里面探出半个身子来,看着在客厅里一言不发转圈圈的君老爷子,小心的开口问:“爸,你怎么了?”

君老爷子不说话,继续转圈圈。

“爸,你别上火,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那些话,你就当耳边风,听听就过去了,别往心里去,啊?”凌悦好言相劝着君老爷子说道。

“胡说!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不往心里去!”君老爷子朝着凌悦一顿吹胡子瞪眼睛的。

凌悦吓得赶紧将身子给缩进了厨房里,然后拐了拐君泽宇的胳膊,小声说道:“这次爸气得不轻!”

“不用担心,爸自我调节能力强着呢!”君泽宇掂着炒锅,不以为意的说。

咣当!

君泽宇的话刚说完呢,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一声巨大的甩门的声音。

原本还淡定的君泽宇,手中的动作一顿,与凌悦两个相视一眼,然后夫妻两个又默契的齐齐探身出了厨房,客厅里早已经没有了君老爷子的身影,两个人吓了一跳,然后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关了火,追了出去。

“爸——”君老爷子倒是没走远,在大棚里面摘黄瓜,君泽宇跟凌悦两个看着君老爷子连黄瓜妞妞都摘了下来,有些忐忑的齐齐开口,喊了一声。

“打电话给老大,老二,让他们都会来吃饭,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君老爷子抬头看了一眼君泽宇跟凌悦,说道。

“爸——”君泽宇跟凌悦两个又是一个异口同声。

“爸什么爸!快去!”君老爷子眼睛一瞪,对着君泽宇与凌悦吼了一声。

“哎!好好!”君泽宇跟凌悦两个相视一眼,连忙回屋打电话去了。

大事不妙,老爷子这次要发威了!

君少阳跟云沫,君爱民跟常桂茹在接到君泽宇跟凌悦的电话之后,都立马赶了回来,云沫一进屋,就好奇的嚷嚷:“爸,你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左右就那么回事,多大点事啊!”

“你才想不开!你全家都想不开!”君老爷子板起脸,对着云沫冷声呛到!

“爸!”君少阳一听君老爷子这嗓门,这语气,就有些不赞同的喊了一声。

云沫眨巴了几下眼,完全还没搞清楚状况,这老爷子已经有好多年没这样跟她呛声了,一时间,她都没回过味来。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人,发现大家都很想的开啊,好像就老爷子一个人,不知道掉哪个坑里去了!

凌悦看云沫这幅样子,对着云沫使劲的眨巴眼,示意她不要跟老爷子对上,老爷子今天脾气暴躁着呢!

“人到齐了,就赶紧开饭!”君老爷子似是很满意现在的状况,拍着阿花的脑袋说道:“吃晚饭,就收拾下去A市!阿花也带上!”

啊华北点名,摇着尾巴用脑袋蹭了蹭君老爷子的裤腿。

“去A市­干­嘛?这么急?不是说好下个月的吗?”凌悦不解的问,她倒是早想去,这不是这边一直没处理好,脱不开身!

“诗诗丫头怀孕了!”君老爷子大声宣布,原本脸上绷着的皱纹,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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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三个宝贝!

“天!”

“什么?!”

“真的?!”

“哐当!”

君老爷子的话一落下,几道尖叫声响了起来,客厅里炸了锅,而在厨房里正准备盛菜的君泽宇,一个激动,手一滑,直接将炒锅给掉在地上了!

好吧,厨房里砸了锅!

“爸,这是真的?!”君泽宇从厨房里跑出来,三步两步上前,抓着君老爷子的胳膊,问道。

“我要有孙子了!我要做­奶­­奶­了!天!去A市,我要去A市!”凌悦兴奋的拔腿就要往外冲,被云沫一把抓住了。

“你围着个围裙,手机不带,钱也不带,就去了A市了?你当A市在我们军区大院里啊!”云沫白了凌悦一眼,哭笑不得,说完又忍不住笑骂:“我就说凌睿这臭小子最出息,不用我们­操­心,一看就给力!”

“我要做­奶­­奶­了!君家要有下一辈了!”常桂茹激动的抓着君爱民的胳膊!

“我们都升级做爷爷­奶­­奶­了!”一向不多话的君少阳,也高兴的说!

“升级了!升级了!”君泽宇放开君老爷子的胳膊,高兴的也在客厅里转开了圈圈,他此刻终于明白,之前君老爷子为何会如此了,因为他现在真想冲出去,高兴的大喊几声“我有孙子了!”

“瞧你们这幅熊样!老头子我还有个更重要的消息要宣布呢!”君老爷子看起来,貌似比这群儿子儿媳,淡定了很多,只是那高扬的声音,尾调有点儿飘,有点儿颤抖!

“切!还有什么比诗诗丫头怀孕更重要的事情,爸你别故弄玄虚了!”云沫忍不住开口吐槽!

“我说有就是有!”君老爷子生气的瞪了云沫一眼,灰常不满自己的话,被质疑被打断。

“爸,难道是诗诗丫头的身体……”凌悦一听君老爷子的话,后怕了起来,身子一个摇晃,君泽宇眼明手快的赶紧扶住了凌悦。

“爸,你倒是快说说!别再吊我们胃口了!”君泽宇脸­色­凝重了起来,脸上担忧之­色­浓重。

“不可能!你们要相信我的水平,诗诗丫头的身体肯定没问题!”云沫一听他们质疑唐诗诗的身体健康状况,立刻反驳道。

“我们相信你,可是这孩子毕竟在A市待了那么长时间……”常桂茹脸上也露出了担忧之­色­。

凌悦的脸­色­瞬间就白了,身子都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手指死死的抓着君泽宇的胳膊,生怕事情是自己想的那样。

“你们都瞎想什么!”君老爷子生气的环视了众人一眼,发现这几个人人人脸­色­凝重,气的吼了一嗓子。

真是的,他这副样子,像是要宣布不幸消息的样子吗?分明,他此刻是一副无比自豪的样子嘛!

“爸,你倒是快说!”几个人听君老爷子这么一吼,心倒是定了定,齐齐的对着君老爷子不满的叫嚷。

“咳咳,诗诗丫头怀的……”君老爷子故作姿态的清了清嗓子,看到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急切而又紧张,满意的说道。

“双胞胎!诗诗丫头怀了双胞胎!”只是君老爷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激动的发颤发飘的声音给抢了先,打断了!

“白老头!你个老货!”君老爷子看着冲进来的白老爷子,感觉到儿子儿媳们的目光瞬间都被白老爷子给吸引了过去,气的咬牙切齿的,这个老东西真是越看越碍眼了!

冲进门的白老爷子是接了孙晓芬的电话,在家里已经激动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转了满院子的圈圈了,他跟君老爷子这两天意见有些分歧,两个人正“冷战”着呢,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来君家大院,思前想后的,终究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觉得自己这次就算是给诗诗丫头面子,大人大量的不跟君老爷子计较了,想通了的白老爷子,脚步生风的来到了君家大院,刚走到院子里呢,就听到君老爷子在卖关子,将人给急的不行,他最讨厌君老爷子这么爱拿乔,于是毫不客气的抢在君老爷子之前开口!

“哼!”白老爷子得意的冷哼一声,看君老爷子吃瘪,他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双,双胞胎?!”凌悦不敢置信的看着白老爷子,一手按着心口,结巴的问!

“初步诊断是双胞胎!”白老爷子抢了君老爷子的风头,笑眯眯的说。

“爸,这是真的?!”君泽宇转头对着君老爷子,激动的问,这个消息太让人震惊了,他简直是要给震晕了!

此刻不光是凌悦跟君泽宇,就是云沫跟君少阳,常桂茹跟君爱民,都觉得脑袋里晕晕乎乎的,觉得这幸福来得太突然,竟然有点不真实起来!

他们君家,还从来没有哪一个,生过双胞胎!

就连门口一直趴着的阿花,都感受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气氛,激动的站起身来,使劲摇摆着尾巴!

“当然!哼!还是诗诗丫头给力!一下怀俩!”君老爷子得意的一抬下巴,眼里掩饰不住的自豪与喜悦。

“两个!天哪!诗诗丫头真是好样的!”云沫跟常桂茹惊喜的喊了起来!

“我们马上要有两个金孙了!”凌悦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忍不住捂住嘴,哭了起来!

“瞧你,这么大年纪,跟个孩子似的!”君泽宇看着凌悦的样子,环着她的腰,给她抹着泪,只不过他的声音也因为这喜悦,有点微微颤抖。

“泽宇,老天这次总算没亏待诗诗丫头!”凌悦是想起了那个无缘得见孙女,一时间喜悦和伤感交织在一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诗诗丫头,是个有福的!”云沫跟常桂茹感叹道。

“不行!我赶紧去收拾下东西,我得马上去A市,一刻也等不了了!”凌悦说着,也不管众人了,就急冲冲的回房间去了。

“都去收拾!马上去A市!”君老爷子也不招呼开饭了,实际上,现在大家光高兴就高兴饱了,哪里还有心情去吃饭,不快点见到诗诗丫头,估计都安不下心!

“我打个电话去部队,交代下工作,请个假!”君爱民说了一声,就回房去打电话去了。

“我也将工作上的事情,安排一下!”君少阳,君泽宇跟云沫,常桂茹也都忙去了。

一时间,客厅里就剩下君老爷子跟白老爷子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不顺眼!

“哼!”

“哼!”

大概是瞪累了,两个人齐齐的冷哼一声,转开脸,不去看对方,那模样,活像是两个闹别扭的孩子。

很快的,一家人就准备妥当,君老爷子临走的时候,特地吩咐让人将他摘下来的黄瓜给带上,又遭到了非要跟着去A市的白老爷子的吐槽:“A市就缺你这两根黄瓜?浪费时间!”

“你个老东西懂什么!”君老爷子对着白老爷子直瞪眼,气愤的说道:“当初我老伴怀孕的时候,最爱吃的就是我种的黄瓜,又香又脆,诗诗丫头肯定也爱吃!”

白老爷子听君老爷子这么一说,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鼻孔里发出了两声不以为意的哼哼。

坐在车上的凌悦跟君泽宇相视一笑,原来老爷子转弯圈圈就去大棚里面摘黄瓜,是为了这个啊!

一行人开车快速的去了机场,上了直升飞机,直奔A市。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一直在卧室里没出来,根本不知道B市的君家人,已经被唐诗诗怀了双胞胎这颗红­色­炸弹给炸的人仰马翻的了。

倒是孙晓芬体贴,想的周到,亲自下厨房做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又煲了粥,给唐诗诗送进卧室里去,生怕她将胃吐空了,肚子里没东西难受!

“­干­妈,谢谢你,我还真饿了呢!”唐诗诗一看那几样小菜,肚子忍不住咕噜噜叫起来,食欲大动。

“­干­妈就是按照自己以前怀孕的时候的口味给你做的,你爱吃就好,还想吃什么,告诉­干­妈,我这就去给你做!”孙晓芬一听唐诗诗爱吃,立刻高兴的眉开眼笑,跟中了奖似的。

“这些都很多了,根本吃不完!”唐诗诗,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之后,说道:“好吃!”

“那你吃着,我下去了!”孙晓芬看唐诗诗是真喜欢,表情没有一丝勉强,终于放下心来,欢欢喜喜的下楼去了。

“慢点吃,瞧你这副猴急的样子,难道沈家的宴会上,连吃的都没有?”凌睿看着唐诗诗狼吞虎咽的样子,知道她是真饿了,心疼的将她的发丝拢到耳后,问道。

“他们家的东西,谁知道­干­净不­干­净,我怎么能随便乱吃!”唐诗诗嘟着嘴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凌睿刚刚一直沉浸在唐诗诗怀孕的喜悦里,这个时候才察觉到唐诗诗的语气有些不对。

“沈奎抓了陆涛的养父!陆涛——唉!老流氓,我觉得陆涛真可怜!”唐诗诗想起陆涛被沈奎绑在房间里的情形,心里就觉得酸酸的,堵得慌,他曾经是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如今却——虽然,陆涛说这是为了做戏,迷惑她而故意锁上钢链的,但是唐诗诗一想起陆涛家里,父不父,母不母,唯一一个待他宽厚的养父,到头来竟成了这些人渣用来威胁他的筹码,心里就替他难受。

唐诗诗十分庆幸,她没有看错陆涛,虽然两个人做不成夫妻,但是陆涛并没有害她之心,不然他也不会将他养父被沈家绑架,用来威胁他伤害自己的事情告诉她。

所以,于情于理,她都不能置陆涛于不顾,她一定要尽可能的帮助陆涛!

其实,这次的沈家之行,她早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那小小的幻药又怎么能难得倒她,她故意穿的长裙,身上带了十几种药不说,她手上的蓝宝石戒指,手表,项链,腰链,就连脚上穿的鞋子,都是经过设计改装,暗含机关的,韩冀就是着了她戒指上的机关,那枚蓝宝石戒指里,有着几十根涂了麻药的牛毛针,而韩静则是被朱雀打晕了给送进房间的,她又给这两个人喂了幻药,来了个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之前她一直假装中了幻药,陆涛的表现,她一直看在眼里,他的矛盾挣扎与不舍,她都看的清清楚楚,他抱着她的时候,其实是在她的手心里写字,这个是他们以前经常会玩的游戏,他尽管被迫,但是从来没想要真正伤害她!

倒是韩冀那个人渣,没想到竟然跟沈家的管家相互勾结,不过也多亏了他们私底下达成了那样的协议,让她跟陆涛两个有机可乘,不过她最最没有想到的是,韩冀竟然连自己的堂妹都不放过,跟韩静两个早就暗通款曲,这事她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还有呢?”凌睿有预感,唐诗诗肯定还有事瞒着他,立刻追问道。

“没有了,就这些!”唐诗诗避开凌睿探寻的目光,又开始吃菜,她可不会告诉老流氓,当时时间紧急,她跟朱雀两个是从沈家大宅的通气管道里面爬出去的,不然老流氓还不得吃了她?就算是不吃了她,也不会让朱雀好过的,她跟朱雀这段日子混的熟,还是不要害她了!

“陆涛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了,都交给我来处理!”凌睿眸中亮光一闪即逝,小野猫不想说,就不说好了,反正他有的是办法知道。

唐诗诗吃了一半,凌睿就不让她吃了,吩咐人将东西给端走,唐诗诗摸着自己还没填饱的肚子,眼神幽怨。

“好了,过一会再吃,空胃一下子吃太多不好!”凌睿无奈的点了点唐诗诗的额头,这个女人,今天多了些孩子气,倒是更让人心疼了,恨不得宠到她骨子里!

唐诗诗听话的点点头。

凌睿于是过来脱唐诗诗的衣服,她身上的这套礼服,已经“饱经风霜”,再也穿不出门去了!

“老流氓,你做什么!”唐诗诗被凌睿的举动吓得捂着肚子连连躲闪。

“给你脱衣服!”凌睿大手环住唐诗诗的腰身,不紧又不会让唐诗诗轻易的挣脱开,修长的手指灵活的一挑一拉,就将唐诗诗礼服上的拉链给拉开了,露出她半个凝脂如雪的美背。

凌睿的呼吸重了些!

“老流氓,你不可以!会伤了孩子!”唐诗诗的语气里,饱含着惊恐,她抓住凌睿又要继续的那只手,说道:“真的真的!”

怀孕初期,是不能做那种事的!

“猪头猪脑!”凌睿没好气的拽了拽唐诗诗的小鼻子,笑骂道。

小野猫想到哪里去了?他这点常识还是有的!这个时候,又怎么会对她做那种事?这小野猫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

“我有这么禽兽吗?”凌睿不悦的问。

唐诗诗用力的点点头,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凌睿跟她睡在一起的时候,每天晚上都要变着花样,乐此不疲的做那件事,而且往往为了让她配合他,常常威逼利诱,不择手段,不但禽兽,而且是个超级大禽兽!

凌睿眉头一下子皱的老高!看来他有必要在小野猫的心里重树自己的光辉形象了!

不过,凌睿又不过瘾的瞟了唐诗诗的美背一眼,此刻那条长长的拉链已经被他给拉到底从他这个放下看过去,隐隐能看到那挺翘的两片雪白的ρi股,迷人的股沟,凌睿深呼吸一下,连忙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只不过是一眼,还是若隐若现的没有窥得全貌,凌睿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了反应,他不禁露出一抹苦笑,心想,这整个孕期,自己有的受了!

“呀!你!”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自然是能察觉到他身体的敏感变化,羞愤的推了推凌睿的身子,骂道:“臭流氓!”

“老婆,怪只怪你魅力非凡,我情不自禁就被你勾引!”凌睿看着唐诗诗嫣红的­唇­瓣,一冲动就想俯身亲下去,不过最后还是保守的选择了唐诗诗的额头,落下轻柔的一吻。

“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定力不够呢!我才没有勾引你!”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你老公我是有名的柳下惠,怎么会定力不够呢!多少女人想爬上我的床,我还不是只有你!”凌睿将唐诗诗的身子抱的紧了紧,说道。

“谁知道柳下惠是不是­性­无能!”唐诗诗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小野猫,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嗯?”凌睿一手勾起唐诗诗的下巴,目光危险。

唐诗诗的心颤了颤,吞了吞口水,心虚的看着凌睿深潭般的眸子里面,跳动着两簇火焰,狗腿的说:“哪有!你的能力,不都在这里了嘛!”唐诗诗拉过凌睿勾着自己下巴的大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凌睿冷哼一声,给了唐诗诗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再低头,看着自己覆在唐诗诗小腹上的大手,眼神说不出的柔软,温暖。

这里面,正孕育着他的孩子,他跟小野猫两个人的孩子!凌睿想到这里,就觉得眼睛里热了起来。

“小野猫!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凌睿搂着唐诗诗,动情的说。

“肚子里的这两个,才是宝贝!”唐诗诗柔柔的说道。

“她们是小宝贝,你是我的大宝贝!我现在抱着的,是三个宝贝!”凌睿将额头抵着唐诗诗的,深情的说:“小野猫,谢谢你,我真幸福!”

“老流氓,也谢谢你,我也很幸福!”唐诗诗动情的环抱住凌睿的腰,说道。

两个人又腻歪了起来。

一会之后,凌睿将唐诗诗微微松开,大手扣住唐诗诗的肩膀,将她身上的衣服往外一扯,在唐诗诗还来不及惊呼的时候,一把打横抱起唐诗诗,笑着说道:“抱着我的三个宝贝去洗澡喽!”

唐诗诗反应过来,伸手勾住凌睿的脖子,笑得一脸满足。

君家的直升飞机,降落在A市的私人机场,君老爷子跟白老爷子等人,八人一狗,下了直升飞机,早就等候在机场的周虎立刻迎了上去。

自从打完电话之后,周虎这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谁知道没过多久,就接到了通知,让他来机场接人,这会看着这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周虎这才明白,老爷子这之前,接到电话的时候,完全是高兴的忘记反应或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老首长们好!”周虎一个标准的军礼对着君老爷子和白老爷子道,然后又对着身后的君家人,卖乖的又是一个军礼:“首长们好,首长夫人们好!”

“你这熊孩子!还不快点开车!”君老爷子忍俊不禁的啐了一句,眉眼笑得弯弯的。

“是!”周虎一咧嘴,连忙去发动车子,打开车门,他今天开的是车库里的一款奔驰房车,里面舒适豪华,空间大,配套齐全。

君老爷子跟白老爷子一行人上了车,周虎才刚刚发动车子呢,私人飞机场上又落下一架飞机,君老爷子眼尖的看到飞机上属于冯家的标志,冷哼一声。

自从君家退居B市之后,君家人专门在A市建立了一个只属于君家的死人机场,而他们现在在的这座私人飞机场,说是私人的,其实是几大家族的私人飞机共用的,原本君家的私人飞机是不打算降落在这里的,但是君老爷子后来想了想,还是让飞机降落在了这里,他这次准备在A市久住,自然要高调一点,别让那几个老东西以为自己是偷偷摸摸的回来了,好像怕了他们一样!

白家老爷子跟君家老爷子坐在一排上,自然也是看到了那架飞机,不过他也没开口说什么。

一路上,周虎将车子开的又快又稳,即便是这样,还是被凌悦跟君老爷子给催了两三次,没办法,只怪这私人机场,距离君家大宅距离太远了!

车子刚一在君家大宅里面停下,君老爷子就迫不及待的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没顾上跟迎出来的孙晓芬与收到消息赶回来的君皓东打招呼,就冲进了屋子,结果四下搜索,都没有看到唐诗诗跟凌睿的身影,君老爷子有些焦急的问:“诗诗丫头呢!”

凌悦是第二个跟进来的,她的位置比较靠后,下车的时候起身太猛,还撞到一下头,她一进来没看到唐诗诗,心里也着急了,对着跟进来的孙晓芬问:“诗诗丫头呢?怎么睿小子也不在?”

孙晓芬抬手指了指楼上凌睿跟唐诗诗的房间,笑着说道:“小两口在楼上腻歪着呢!”

“睿小子回来多长时间了?难道不知道我们要来?”君老爷子声如洪钟般的问道。

“睿小子一早就回来了,这俩孩子还不知道你们要来!”孙晓芬如实的说。

君老爷子这才没说话,一ρi股坐在沙发里。

白老爷子也进来坐下了,一行人除了凌悦,其余的都坐下了,心不在焉的喝着茶,眼睛时不时的瞄瞄楼上。

“不行!我等不急了,我得上去看看,这俩孩子都是第一次,这睿小子万一要是没个轻重……”凌悦着急的转了几个圈圈后,忍不住抬腿上了楼。

云沫跟常桂茹赞同的点点头,同意凌悦上去看看,君老爷子直接开口催促:“千万别让那臭小子乱来!”

正在悠闲的喝着茶的君皓东,听了凌悦跟君老爷子的话之后,一口茶没咽下去,差点喷了出来!

这些人也太紧张过头了吧?凌睿那小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会乱来的,再说了,都回来半天了,要乱来的话,也早乱来完了吧?不过,他聪明的将自己脸上的表情给掩饰了过去,这个时候,要是自己唱反调,非引起众怒来不可!

凌悦上楼的时候,凌睿还在给唐诗诗洗澡,这个澡吧,洗的时间有点长,不过,这两个人绝对都是纯洁滴孩子,就是凌睿在过程中,确实冒出过一些些不纯洁的想法,但是一想到唐诗诗肚子里的两个宝贝,他都很好很艰难的克制住了。

唐诗诗看到凌睿隐忍的辛苦,给她搓澡的时候,气息粗重的跟一匹跑了千山万水的老马似的,一个劲的喘粗气,心里有些不忍心,不想让他这么煎熬,想自己洗的,但是凌睿却十分男人的拒绝了!

凌少将表示,唐诗诗的整个孕期,他都要给唐诗诗洗澡的,怎么能在刚开始的时候,就临阵退缩了呢,虽然这过程有那么一点点,真的是指甲盖那么一点点的煎熬,但是为了她们的小宝贝们,他愿意接受这项无比锤炼意志的艰苦考验!

唐诗诗拗不过凌睿,也就只好由着他!因为某人说不能剥夺他作为一名准爸爸应享受的权利和应尽的义务。

凌悦刚想敲门,发现这房门开着一条缝儿,她刚刚的担忧淡去了一点,心想这两个人没关门,肯定是不会在房间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的,暗怪自己的太多心。

只不过,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平复了下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突然又发觉有些不对劲,这房间开着门,怎么连点声音都没传出来?

凌悦心急的一把推开门,却发现卧室里根本没人,倒是浴室里传出唐诗诗咯咯的娇笑声,还夹杂着凌睿一两声粗重的喘息。

凌悦立刻高度紧张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浴室的门口,呼啦一下拉开门,大喊一声:“臭小子!你在做什么?!”

紧接着,浴室里传来唐诗诗的惊叫声!

“妈!你怎么来了?!”凌睿一把圈住唐诗诗的身子,对着突然闯入的凌悦吼道!

“你个臭小子!你真是要气死我了!”凌悦二话不说,上去就对着凌睿一顿猛捶!

“妈!你这是­干­什么?!出去!”凌睿对突然冒出来的凌悦极度无语,他感觉到唐诗诗在自己怀里颤微微的身子,生气的对着凌悦吼了一嗓子!

“你这个臭小子!你才该给我滚出去!”凌悦厉声道。

“怎么了?!”凌悦刚说完,门口就想起云沫跟常桂茹的声音!

原本这几个人是在楼下客厅等着的,但是听到楼上房里的尖叫声吵闹声,便再也坐不住了,齐齐的上了楼。

君老爷子也是耐不住的,原本想要上来看看的,好在被君皓东给制止了,如今正在楼下担忧的背着手转圈圈,是不是心急的看看楼上凌睿跟唐诗诗的卧房,然后在唉声叹气一顿!

“大伯母,二伯母,你们怎么都来了?!”凌睿看着门口处又挤进来两个脑袋,吃惊的问。

“臭小子,你怎么这么没个轻重!”云沫眼尖的看到被凌睿挡住的唐诗诗身上没穿东西,忍不住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睿小子,你太不懂事了!”常桂茹也怨声道。

“这个臭小子,真是要气死我!”凌悦恨声恨气的说道!

“我怎么没个轻重了?”被冤枉的凌睿,无辜的问。

听着这些人的围攻,凌睿心里气恼,他做什么了他?!怎么整的他跟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似的!

他不就是服侍自己媳­妇­儿洗了个澡嘛!招谁惹谁了?

凌睿不悦的扫了一眼凌悦跟云沫,常桂茹,发现这三个人脸上都是一副你招我惹我了的表情,越发的费解!

“你还狡辩!”凌悦厉声呵斥道。

“没个轻重!”云沫附和。

“嘴硬!”常桂茹赞同。

“我狡辩什么?我需要狡辩吗?”凌睿皱眉!这三个人又在做什么?还有,她们什么时候来的A市?消息够快,动作也够麻利的!他一会一定要将泄密的人给严惩!

正在客厅里,笑呵呵的添茶倒水的周虎,机灵灵打个冷战!怎么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周虎对下面等候着的君家人跟白老爷子,越发的殷勤了起来,他现在迫切的需要找个强大的靠山,紧紧的抱住对方的大腿!

只是,悲催的,客厅里的人,现在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根本没人注意他,倒是玄关口趴着的阿花,抬起头来对着周虎叫了两声,好像在抱怨周虎,怎么不来抱它的大腿!

“你难道不知道诗诗丫头怀孕了?”凌悦看着不知悔改的凌睿,生气的吼道。

“知道!”凌睿回答,他是孩子的爸爸,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知道!

“知道诗诗丫头怀孕了,你还——你这个臭小子!真是要气死我了!”凌悦恨恨的瞪了凌睿一眼!

云沫跟常桂茹也有志一同的瞪了凌睿一眼。

三个女人的动作简直如出一辙,标准的跟事先排练过的一样。

“我怎么了?我帮自己媳­妇­洗个澡,搓个背,顺便再给自己媳­妇­剪剪手指甲,脚趾甲,难道这都犯法?”凌睿总算是知道凌悦在说什么了!语气有些冲的问。

真不知道这些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他是那么没轻没重的人嘛!真将他当禽兽了!

“你胡说,你刚刚——”凌悦指着凌睿,突然说不下去了。

她刚刚听到声音,一着急推开门,看到光溜溜的唐诗诗坐在盥洗台上,凌睿正站在她的面前,抓着她的一只胳膊,以为他们是在……现在仔细看看,凌睿身上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此刻虽然身子向前倾,紧紧的挡着唐诗诗,但是他的手里真的是拿着一枚指甲刀,难道——

凌悦只觉得自己脸上着了火,一时间臊得不行,她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出了浴室!

云沫跟常桂茹见凌悦脸­色­不对,再想想凌睿的话,看看凌睿一脸气愤而又无辜的像是遭受了天大的不白之冤的样子,相视一眼,垂下脑袋,灰溜溜的跟着凌悦,快速的退了出去。

这下,糗大了!

这三个人来的快,走的也快,浴室里霎时便恢复了平静。

一直龟缩在凌睿怀里,羞得不敢出来见人一声不吭的唐诗诗,在听到凌悦等人出去之后,悄悄的松了口气,然后轻轻的推了推凌睿的胸膛。

她觉得快要丢死人了,好好的洗个澡,突然婆婆大人从天而降,对着凌睿不由分说的就是一顿暴打怒骂,好像他们两个人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儿似的,结果打完骂完,这几个人又一声不吭的扭头走就了,弄得她现在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事了!”凌睿揉了揉唐诗诗的头发,叹了口气,找了一条大浴巾,给唐诗诗裹上,将她的身子给擦­干­净了,然后又慢条斯理的开始给唐诗诗吹头发。

唐诗诗看凌睿这幅不紧不慢的样子,戳了戳他的胸膛,催促道:“不用吹了,我们下去吧!”

虽然,刚刚发生了那样尴尬的事情,她真想一直龟缩在房间里,不出去见人,但是她刚刚好像听到爷爷在楼下说话的声音了,要是他们两个人再这样蘑菇下去,下面的人该等急了!

“不用理他们!”凌睿不以为意的说,语气里还带着一点点的负气的成分在里面,他原本不想让这些人知道老婆怀孕了的,至少也要等到明天的时候再说,他现在只想和老婆两个人腻歪在一起,静静的分享这份喜悦,根本不想被任何人打扰,谁知道——

他一定要将那个多嘴的家伙好好的惩治惩治!

“可是,爷爷好像也来了,我们这样,不好的!”唐诗诗伸出手指,戳了戳凌睿的胸膛,为难的说道。

“让他们等!不然他们永远不知道,打扰人家夫妻恩爱,是多么不道德的事情!”凌睿冷哼一声,说道。

他不想这些人来围着他的老婆,将他挤得没位置!

“我怎么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唐诗诗邪恶的吸吸鼻子,说道。

“调皮!”凌睿佯装生气的捏了捏唐诗诗的鼻子,语气里是无边的宠溺,手中的动作也加快了起来。

他不想让他的小野猫难做!

且说凌悦跟云沫,常桂茹老脸通红的冲出了唐诗诗跟凌睿的卧室,正碰上跟过来的孙晓芬。

孙晓芬见这三个人的脸­色­十分的不自然,立刻关切的问:“怎么了?我刚刚听到诗诗丫头的声音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孙晓芬说着,就要往房间里冲。

“他们好着呢,没事!”凌悦连忙拦住了孙晓芬。

“可是——”孙晓芬狐疑的看着凌悦,她怎么觉得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别进去了,一会他们收拾好了,就出来了!”凌悦不再给孙晓芬犹豫的机会,跟云沫,常桂茹三个人将孙晓芬给拽着下了楼。

“怎么了?是不是那个臭小子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了?”君老爷子早就在楼下急的不行,凌悦一下楼,他看到她脸­色­不对,立刻关心的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爸,没事!”凌悦被君老爷子这一问,想起自己刚刚冲动之下做的事,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别扭!

“你别替那个臭小子兜着,这个混小子,看我这次不好好修理修理他!”君老爷子看凌悦这幅样子,相信她的话才叫真有鬼!

他是认定了凌睿肯定做了不可饶恕的坏事了!

“爸——”

“我倒是要问问,爷爷凭什么要修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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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都是黄瓜惹的祸!

凌睿站在门口,脸­色­难看的问。睍莼璩晓

这些人,想象力太丰富了有木有?亏这些人是从小到大看着他长大的,关键时候,竟然这么埋汰他!

君老爷子被凌睿这么一问,脸­色­更难看,仰脖指着凌睿,怒斥道:“臭小子!你给滚我下来!”君老爷子一出口,就是一副要狠狠教训人的架势。他这一大把年纪了,仰着头看人还真有点头晕。

“爷爷!”不等凌睿开口,凌睿的身后探出一颗小脑袋,一脸怯怯的模样。不过唐诗诗这不是害怕,而是难为情!

唐诗诗听着君老爷子要教训凌睿,就止不住的脸红,她知道,君爷爷跟刚刚婆婆她们一样,肯定是误会什么了,但是这事儿她又偏偏无法开口解释,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告诉老爷子,她刚刚和凌睿在房间什么坏事都没做,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这种话,她说不出来。即便是厚着脸皮说出来,估计也是越描越黑的效果,不会有人相信!

不过,她也不能让凌睿跟君爷爷两个再这样抵牛角,不然真闹大了,更没法收场了。

“诗诗丫头,快下来,让爷爷看看!”唐诗诗一出现,果然立刻转移了君老爷子的注意力,刚刚还满脸怒容的脸,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不过,君老爷子在唐诗诗看不到的角度,还是没好气的狠狠瞪了凌睿一眼。

臭小子,得空再收拾你!

唐诗诗点点头,感觉到大家的视线都停在她的肚子上,她有些不自在,慢慢的走下楼,凌睿直接将君老爷子眼神给无视,小心翼翼的牵着唐诗诗的手下楼。

跟一大群长辈都打过招呼之后,唐诗诗坐在君老爷子的身边,白老爷子的对面,说着话儿。

而凌悦则是坐在唐诗诗的另一边,拉着唐诗诗的一只手,高兴的跟傻子一样,眼睛时不时的落在唐诗诗的肚子上,时不时的偷着乐。

凌睿懊恼的看了一眼沙发上做的满满的跟自己抢媳­妇­的家人,拿起手机,对着畏缩在墙角企图充当道具降低存在感的周虎一挑眉,进了书房。

周虎一脸苦逼,他原本以为,凌睿高兴的忘记了或是根本顾不上通知家人,于是他这个号称是爷左膀右臂的人,自然是要给爷分忧的,于是在知道唐诗诗怀孕之后的第一时间里,将消息给发布了出去,但是好像自己这次又做错事了,呜呜——谁来救救他!爷的脸­色­好冷!

一想到爷刚刚紧抿的­唇­角,周虎就觉得自己要去多加两层衣服。

君皓东坐在一边,看着凌睿跟周虎进了书房,他站起身来,刚想着跟进去,却看到一抹纤瘦的身影一闪,进了书房,君皓东又坐了回去,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喝茶,神­色­并无半分异样。

“诗诗丫头,听你­干­妈说,你今天吐得厉害,现在还感觉怎么样?”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清瘦的小身板,心想这丫头本来就不胖,这要是再孕吐的话,营养怎么能跟得上?

“好多了,一回来就不吐了,大概是沈家的空气不好!”唐诗诗说着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嗯,沈家的空气确该净化净化了!”君老爷子赞同的点点头。

“诗诗丫头,你这次可是给君老头长脸了!一下子怀了双胞胎!哈哈!”白老爷子看着唐诗诗乖巧的模样,想着孙晓芬这几天打电话的时候说起这个小丫头整人的手段,心里不禁恍惚,有些羡慕又有些惆怅。

“刘医生说极有可能是双胞胎,还需要去做个B超确诊下。”唐诗诗笑着说。

“小刘的本事,我信得过,他说双胞胎,就肯定是了!”君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

“嗯,不过,有空还是去医院看下,做个检查,切个脉没问题,但是小刘毕竟不是­妇­科医生。”云沫也在一边笑眯眯的说。

唐诗诗点头,心里既兴奋又期待。

君家大宅里一家和乐融融,享受着天伦之乐,而沈家大宅里此刻却是­阴­沉一片。

唐诗诗跟孙晓芬,周虎离开后,除了韩家人,其它各家的夫人也都一一的告辞。

余曼青愤怒的瞪了一眼还在惊吓状态中的陆涛,然后又嫌恶的看了一眼还在机械运动中的韩冀跟韩静两个人,最后目光在房间里搜了一圈,看着沈赫问道:“姚恒远呢?你将人弄到哪里去了?”

余曼青认定了这件事肯定有沈赫的参与,对沈赫失望至极,此刻态度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是我能指挥的了的人吗?你未免太看得起我!”沈赫冷笑一声,看着即将要清醒过来的韩静跟韩冀,心里觉得怅然,小刺猬果然变了,这样蔫坏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不过,更可爱了!

“你——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余曼青气的扬手对着沈赫就是一巴掌,今天的宴会,她们一群人被唐诗诗当猴耍,她早已经气的要失去理智了。

沈赫面上的表情一凝,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变,眸光中带着莫名的神­色­,认真的看着余曼青。

清脆的巴掌声,让周围的人也都神智一醒,正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陆涛,身子都明显的一僵,不过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沈赫跟余曼青身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罢了!

“你看什么?!”余曼青被沈赫看的心里有些发虚,手心处传来火辣辣的感觉,提醒着她刚刚那一巴掌,她是有多么的用力。

“这是你应得的教训,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一意孤行!”余曼青­色­厉内荏的吼道。

“母亲,教训的极是!”沈赫凤眸中的笑意浓厚,开口对着余曼青说道,那语气,意味深长。

“哼!”余曼青错开与沈赫的对视,冷哼一声,然后对着周围的佣人们吩咐:“快去找姚管家来!”

佣人听后,飞快的散开。

韩家的二夫人等佣人都散开了,抬眼瞧着余曼青,小心的询问:“沈夫人,你看……这——”

房间里的韩冀跟韩静的叫喊声越来越急促,韩家二夫人此刻真恨不得上去将这两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扯开,狠狠的煽他们几个耳光,但是碍于余曼青的怒气,她没有发话,韩二夫人也不敢妄动。

今天就是这两个人坏了余曼青的好事,如今她要是再没有点眼­色­的上前去,恐怕连她也要迁怒了。

“都不准理他们!”余曼青看了眼韩冀跟韩静,又若有所思得看了眼在角落里被钢链束缚住的陆涛,咬牙切齿的说道。

众人都立刻禁了声,谁也不敢上前,想走也迈不出去腿。

余曼青冷眼瞧了周围这几个人一圈,转身下楼,韩二夫人这才跟如获大赦般的,快步跟上余曼青的步伐。

余曼青几个人刚下楼,就听到佣人来报,说是找遍了整个沈家大宅也没见到姚管家的身影,就在这个时候,楼上出来了凄厉的尖叫声。

是韩冀跟韩静两个清醒了。

“臭­婊­子!喊什么喊!”韩冀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下的女人会变成韩静,但是看着此刻韩静跟个贞洁烈­妇­似的表情,心里充满不屑!

他们两个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有必要这么装纯吗?

“你——你这个禽兽!”韩静看了一眼房间里的陆涛,目光又落在了门口正依着门框吸烟的沈赫身上,厉声喊道。

“更禽兽的我都对你做过,这算什么?韩静,你越来越能装了!”韩冀还没有察觉到周遭环境的不对,刚刚的一切,他都以为是自己做了个春梦呢!再加上刚刚的释放,让他的大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以为是在自己家里呢,说话根本就是毫无顾忌。

“啪!啪!啪!”韩冀的话刚一落下,身后就响起了鼓掌声,他顿时感觉有些不妙,飞快的转身,就看到沈赫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里,又丝玩味闪过。

“韩少原来喜欢玩这么重口味的?”沈赫看着衣衫不整的韩冀跟韩静两个,一脸感叹。

“这是怎么回事?”韩冀就是脑子再迟钝,也想起这事情的不对劲来了,他震惊的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看着沈赫问道。

“我也十分的好奇,想要问问韩少这是怎么回事?”沈赫的脸上笑意不减,但是与其说那是笑容,倒不如说是笑里藏刀的杀意,他的话虽然看似轻飘飘的,但是却让韩冀无端的觉得通体冰凉。

“我——我不知道!我,我怎么会在这里?”韩冀结结巴巴,语调惊恐,装着糊涂。

“韩少,我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暂时没有兴趣,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姚管家在什么地方?相信韩少应该十分清楚!”沈赫笑容冷冷的说。

“我,他——我不知道!”韩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对着沈赫说道:“我怎么会知道!”他打定主意,抵赖到底了!

“韩少,但愿你说的是真的!”沈赫嘲弄的轻笑出声,眼尾的余光,扫了一眼房间的角落。

“你胡说!明明是你杀了他!是你!你这个杀人犯!”角落里的陆涛,突然惊恐而愤怒的跳了起来,指着韩冀,大声说道。

“你个狗东西,胡说什么!”韩冀一听陆涛的话,本能的张口就骂,甚至抬手就要朝陆涛打去。

“狗东西?!”沈赫一把擒住韩冀的手,用力的一掰,房间里立刻就是韩冀杀猪般的惨叫声,沈赫看着猥琐的韩冀,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浓厚,说道:“忘记告诉你,你嘴中的这个狗东西,现在的身份是沈家的二少爷!”

沈赫将最后的三个字咬得十分的清晰用力,像是一场宣告。

“你——”韩冀惊诧的睁大眼睛,手上传来的痛疼让他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没想到,沈赫竟然会当众承认陆涛的身份!

“姚恒远呢?”沈赫一把将韩冀给甩开,侧脸问陆涛。

“在那里面!在那里面!”陆涛抬手一指房间里的密室,眼中闪过无数的惊恐,脸­色­也白了起来。

沈赫看了陆涛一眼,走过去打开密室的门,只不过是刚刚打开,姚恒远的身体就迎面倒了过来,沈赫快速的一闪,姚恒远的身体噗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那把原本扎在胸口处的匕首,又没入了身体几分。

已经闻声上楼的余曼青跟韩二夫人刚好看到这一幕,吓得失声尖叫了起来,余曼青还好些,脸­色­只是发白,而韩二夫人直接晕死了过去。

沈赫打量着姚恒远,一刀正中心脏,人早已经死透了,眼睛还睁着,显然是死的极不甘心。

陆涛看着扑倒在地的姚恒远,瞳孔忍不住缩了缩,微微侧开了脸。

“这是怎么回事?”站在门口的余曼青总算是找到了舌头,指着姚恒远的尸体,问道。

“这个就劳烦母亲好好问问韩少了,我该回房上药了!”沈赫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眉眼,只是那笑容里没有喜悦,没有伤心,甚至是平板的没有一丝感情。

余曼青看着沈赫跟自己擦身而过,目光扫过他脸上的红肿,呐呐的动了两下嘴皮子,没有开口说什么。

“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人!”韩冀一听沈赫的话,看着姚恒远那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狂躁的喊了起来。

他怎么会杀了姚恒远?他为什么要杀了姚恒远?不可能!不可能!

“沈夫人,不会的,不会是我哥哥!”韩静也意识到事情非同寻常,连忙为韩冀辩白。

“你还知道他是你哥哥?!”余曼青对着韩静厉声怒吼:“你还有脸说他是你哥哥!”

“我……不是的,都是唐诗诗!都是唐诗诗那个贱人搞的鬼!”韩静顶着余曼青的质问,恨恨的说。

“还在这里推卸责任!”余曼青一听韩静提起唐诗诗,更加的恼羞成怒:“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余曼青不是傻子,她怎么可能想不到是韩冀在这件事情里面狠Сhā一脚,才最终将一切给弄成了这样!

“我,我不是!不是我杀的!”韩冀看着余曼青,说道。

“我不想听任何解释!”余曼青冷声道,然后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依旧在角落里的陆涛,扭头离开。

陆涛听着余曼青离开的脚步声,嘴角微微向上一挑。

姚恒远当然不是韩冀杀的,当然也不可能是唐诗诗杀的,唐诗诗只是下药将姚恒远给弄晕了而已,真正杀了姚恒远的人,是他!

他知道唐诗诗不想大开杀戒,但是姚恒远这样的走狗必须死,只要姚恒远死了,嫁祸给韩冀,不但可以免除唐诗诗的后顾之忧,又可以使得韩家与沈家之间互生嫌隙,更可以为自己出一口恶气,所以,连只­鸡­都没有杀过的他,抓着韩冀的手,亲自将匕首送进了姚恒远的胸膛。

“哼!”韩冀在看到余曼青离开之后,生气的冷哼一声。明明都计划的好好的,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那个女人!韩冀脑海中浮起唐诗诗的脸,磨了磨牙,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韩静看着韩冀一脸愤恨又带着些憋屈的样子,心底冷哼一声,她知道,沈家不会让韩冀给姚恒远偿命,也不会将这件事给曝光出去,但是却不会让这件事轻易地翻遍了,韩冀此后在韩家的地位,将会一落千丈!

一想到一向高高在上的韩冀,很快的就会沦落到跟她一样的地步,韩静的嘴角几不可查的露出一丝讥笑!

以后,还不知道谁踩谁呢!

此刻,君家大宅的书房里,寒流弥漫,凌睿在听了周虎跟朱雀连个人对沈家宴会上的事情的详细汇报之后,就一直­阴­沉着脸,吓得周虎跟朱雀两个噤如寒蝉。

这群狗东西!凌睿一想到韩冀那个混蛋想要染指他的小野猫,心里就恨不得将韩冀给扒皮抽筋!

“你确定陆涛将姚恒远给杀了?”凌睿沉思良久,突然抬头看着朱雀问道。

“确定!”朱雀肯定的说,她在监视器里,亲眼看着陆涛将韩冀握着刀子的手,送进姚恒远的胸膛的。

凌睿脸­色­稍霁,陆涛总算是做了件好事儿!

周虎跟朱雀看到凌睿脸­色­缓和了一些,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爷,那个管家的事情,我们要不要……”周虎开口请示,他现在强烈的祈盼凌睿能指派给他点事情做,好忘记客厅里那一大堆人。

“韩冀不是喜欢做好人好事,替姚恒远还赌债,又安慰深闺寂寞的妹妹吗?做了这么多好事偷偷摸摸的怎么能行?韩家人不好意思说,那是高风亮节,我们就替他歌功颂德!”凌睿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周虎心里一颤,爷这哪里是要替韩冀歌功颂德,这分明是想要送他们上路的节奏啊啊啊!

“是!”周虎美滋滋的应下了,这次终于要大­干­一场了!

“给我查一下陆振东的消息,他现在落在了沈家人的手上!”凌睿想起了唐诗诗的担忧,微微的拧了下眉毛,对朱雀说道。

“是!”朱雀的声音依旧是机械的。

凌睿看了一眼冷面的朱雀,心里微微叹了口气,面上忽的一冷,“去忙吧!做完事,都给我去领罚!”

原本还在心里偷笑的周虎,突然脸­色­一跨!他还以为爷忘记这茬了呢!

“是!”朱雀面无表情的回答。

“是!”周虎一脸苦逼的回答,然后又瞪了眼面无表情的朱雀!这丫的答应的倒是挺痛快,就是不知道接受处罚的时候,是不是也能这么云淡风轻。

朱雀压根就不理会周虎,闪身出了书房。周虎看着朱雀的背影,又愤愤的磨磨牙。

凌睿又在书房里忙了一个多小时,等他出去的时候,下面的人正聊得热火朝天的,根本没有要放人的打算!

君皓东看着凌睿一脸不虞,优雅的喝了口茶,一副准备好了要看好戏的样子。

凌睿白了这个腹黑的家伙一眼,心想,迟早有你好受的!

“我当初怀睿小子的时候,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这个臭小子,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就特别皮!”凌悦正在将自己当初怀凌睿的时候的一些事情拿出来跟唐诗诗分享,目光沉浸的在回忆里,末了还感叹一句:“没想到,这一眨眼,我就要做­奶­­奶­了!”

周围的云沫跟常桂茹也都是一脸岁月催人老的感叹。

“哪里是一眨眼,也不知道谁曾经说的,自己盼孙子盼孙女,觉得度日如年的!”凌睿看着坐在唐诗诗身边的凌悦,最终忍不住开口吐槽道。

“臭小子!”凌悦也不恼,那眼剜了一眼拆她台的凌睿,眼里都是笑意。

“老公,你快点过来坐下吃黄瓜,爷爷种的,很好吃呢!”唐诗诗手里举着一根小黄瓜,对着凌睿招呼道。

“不给这臭小子吃!”君老爷子听到唐诗诗说他种的黄瓜好吃,心里那个得意,但是对着凌睿依旧没有好脸­色­。

凌睿假装没看到君老爷子的冷脸,走到唐诗诗身后,一弯腰,在唐诗诗举着的那根小黄瓜上,咬了一口,嚼碎了咽下去之后,说道:“你说好吃就好吃吧!”那语气,分明是勉勉强强。

“你这个臭小子!给我吐出来!谁准你吃的!”君老爷子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严重的挑战,对着凌睿一顿暴喝。

“吃都吃下去了,怎么吐?”凌睿不以为意的一挑眉,双手搭在唐诗诗的肩膀上,说道。

“我不管!必须给我吐出来!”君老爷子上来了倔脾气,沉声说道。

“要吐你吐,我吐不出来!”凌睿无赖道。

“你给我去……”

“唔——”君老爷子的话还没说完呢,唐诗诗突然捂着嘴站起来,朝着卫生间冲了过去。

都怪这两个人一直在她耳边说什么吐不吐的,害得她真的吐了!

“诗诗丫头!”

“老婆!”唐诗诗这一突然的举动,吓得周围的人都开始紧张起来,尤其是凌睿,一个箭步冲到了卫生间里,看到唐诗诗吐得稀里哗啦的,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含着两汪水儿,要落不落的,心疼的连忙给她拍着后背,眉心紧蹙,像是要夹死苍蝇!

“诗诗丫头,怎么样了?”凌悦站在门口,担心的问道。

“妈,我没……”事,话还没说完呢,唐诗诗就觉得胃里又是一阵难受,一张嘴,又开始吐了起来!

“这,怎么会这么严重?”门外的君老爷子听到唐诗诗吐得狠,心疼的直转圈!

“黄瓜吃多了!”凌睿看了一眼君老爷子,声音又冷又硬!

“你个臭小子,你——”君老爷子想骂凌睿这个臭小子存心让自己不好过,但是忽然想起,自从他吩咐厨房将黄瓜洗­干­净送上来之后,唐诗诗就一直没住嘴的,一连吃了好几根,好像,真的是吃多了!

想到这些,君老爷子立刻气弱了起来。

“给诗诗丫头冲冲嘴!”君泽宇递了一杯温水给凌睿,看着仍旧在吐的唐诗诗,眼中也隐藏不住担忧。

这要是一直这么吐的话,身体营养怎么能跟的上?一个孩子还好说,可是这诗诗丫头肚子里可是两个宝贝呢!

凌悦也想到了这一点,与君泽宇相视一眼,心里都隐隐的不安了起来。

“爸妈,我没事,真的是太贪吃了!”唐诗诗又吐了一会,接过凌睿递过来的温水,冲了冲嘴巴里的苦涩滋味,不在意的笑着摆摆手。

刚刚她不知不觉的吃了好几条小黄瓜,真的是吃多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凌悦看着唐诗诗发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滴泪珠儿,心疼的不得了,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她。

“真的没事?”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怀疑的问道。

“没事,吐出来感觉好受多了!”唐诗诗笑笑,其实她这会真的没感觉有多难过,倒是看到大家都因为她而紧张不安的样子,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个人体质不同,孕吐是很正常的反应,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嘛。

“这黄瓜可不敢再吃了!”君老爷子嘱咐道。

“嗯——唔……”唐诗诗一听到君老爷子说起黄瓜,忍不住又转身吐了起来!

一边的凌睿见唐诗诗吐得全是水了,生气的对着君老爷子说:“爷爷,咱能别提那玩意了吗?”他百分之一万的确定,小野猫是听到爷爷说黄瓜,又忍不住吐的!

君老爷子给吓坏了,对着一边的佣人说:“快!快将那些黄……都收起来,给我丢出去!丢的远远的!”没想到自己一番好心,竟然害的诗诗丫头遭罪了!君老爷子自责不已。

“爷爷,不是——不是……”不是黄瓜惹得祸!唐诗诗刚想解释,这真心不管黄瓜的事儿,但是忍不住胃里又以翻腾,话没说完,就开始吐了起来。

这下,连凌悦,君泽宇跟云沫常桂茹等人,也深信是黄瓜的错了!

可怜的黄瓜!

等唐诗诗又吐了一会,胃里彻底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凌睿给唐诗诗擦­干­净小嘴,抱着虚软了的唐诗诗,直接丢下一群人,上楼去了。

这次,倒是没有人敢再阻拦,更没有人不放心的自作聪明的跟上去!因为凌睿周身的冷气,让他们知道,这次这个小子,怒了!

资深恶搞,又很懂得审时度势的君家人,望门兴叹!

凌悦跟君泽宇两个倒是没闲着,进了厨房,给唐诗诗弄吃的去了,唐诗诗的情况,让她心里捉急的很,想着要是她再这么吐下去,那她就一直在家守着,厨房里二十四小时待命,坚决不能让诗诗丫头空着肚子。

“老流氓,我真的没事!”唐诗诗被凌睿给抱进房间,看着脸­色­仍旧很沉重的凌睿,开口安抚着:“孕吐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别这么严肃,大惊小怪的!”

“我知道!”凌睿抱着唐诗诗在床上坐着,大手伸进唐诗诗宽松的家居服,放在唐诗诗的小腹上,轻轻的摩挲着,说道:“你们两个,不许调皮捣蛋!要是再敢这么折腾你们的妈妈,出来老子狠打ρi股!”

唐诗诗看着凌悦那一副严肃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可爱,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只不过是两粒小豆子而已,哪里能听得懂他的话!

不过凌睿大手传来的温热感觉,让她很是受用,感觉被凌睿这么一揉,她的胃里暖融融的,很舒服。

“唉!小野猫,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凌睿沉吟半晌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道。

“怎么了?我又没做什么!”唐诗诗不解的问。

“这两个家伙要是天天这么折腾你,你可怎么能受得了!”凌睿想起刚刚唐诗诗吐得煞白煞白的小脸,心里抽疼!

“不会的!”唐诗诗虽然嘴上这样安慰凌睿,但是心里也是直打鼓,她想起孙晓芬以前跟她说的,她怀孕的时候,孕吐的特别厉害,一直吐了好几个月!

好几个月!唐诗诗一想到这个,就觉得有点冷!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一定要好好的将孩子给生下来!这是她的宝贝!

唐诗诗的小手,不自觉的放在了凌睿正摩挲着她肚皮的大手上,嘴角一咧,那是属于一个母亲的幸福的笑容。

不知道是凌睿的威胁奏效了还是孩子体谅母亲的不容易,自从黄瓜事件之后,唐诗诗在也就没吐过,这让一直忧心着的君老爷子跟凌悦,君泽宇等人,总算是放心不少。

这段日子,唐诗诗简直被当成了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走到哪里都是一大堆人跟着,嘘寒问暖的,想要什么,一抬眼皮,还不等开口,就有人立刻送到眼前来,凌悦跟云沫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进补的方子,见天的给唐诗诗炖这个弄那个的,唐诗诗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跟小猪似的,不过是几天的功夫就生生的被她们给催肥了一圈儿。

“爷爷,我真的喝不上了!”唐诗诗看着又送到自己面前的鱼汤,苦着一张脸对着监督自己吃饭的君老爷子说道。

虽然她不是那种为了怕影响身材,而拒绝进补的孕­妇­,但是再这么照单全收下去,她真怕还不等到大月份,她就已经成个球,挤不出门框去了。

“丫头,多少喝一点,不然凌老头来了,看到你还这么瘦,爷爷的脸往哪搁?”君老爷子说道。

凌老太爷是君老爷子来A市第二天的时候,才知道唐诗诗怀了双胞胎,一高兴就给晕了过去,这不一直拖到这个时候,也没过来,而唐国端跟蔡晓芬在家里照料着凌老太爷的身体,也不能先过来,不过凌老太爷倒是每天不忘记打电话,每次问完了唐诗诗的近况,都要嘱咐再三,再三嘱咐唐诗诗注意营养,生怕唐诗诗那单薄的小身板,被两个孩子给吸­干­了!

听君老爷子提起凌老太爷,唐诗诗任命的拿起那碗鱼汤,喝了小半碗之后,唐诗诗就表示再也喝不下去了,君老爷子也没再强求,唐诗诗肯多少的喝一点,他都很高兴了,黄瓜事件,给他留下的­阴­影,恐怕唐诗诗这整个孕期也不会散去了。

晚上凌睿回来,再给唐诗诗洗澡的时候,唐诗诗晒着自己身上多出来的肥­肉­,对着凌睿大吐苦水。

“老公,你能不能跟爷爷他们商量下,不要让我吃这么多了!我去医院做检查的时候,医生不是说了嘛,适当进补就可以,不需要吃太多!”唐诗诗为了使自己的话听起来有理有据,更有说服力,就将医生给搬了出来。

“医生说那是一般情况下,可是咱现在不是一般情况,你肚子里可是两个宝宝,要进补的。”凌睿看着唐诗诗这一身白花花的­肉­,尤其是这几天不知道是因为进补还是因为怀孕,唐诗诗原本纤细的身材变得有些­肉­感,软乎乎的让人不想放手,胸前的两个团子,似乎也大了一点,颤巍巍的看着就让人有喷鼻血的冲动。

凌睿低低的吸了口气,觉得口­干­舌燥,鼻孔里热热的。

“可是,那也不能这样每天恶补呀!尤其是现在怀孕初期,根本不需要进补!”唐诗诗不高兴的扭了扭身子,撅着小嘴儿抗议。

呼呼!

凌睿的身体,燥热了起来,在出糗前,他赶紧强迫自己移开眼。

这小野猫太勾魂了,这是想玩掉自己的老命呢吧!

这笔账,先记下!

等过了这头三个月,哼哼!

凌睿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二伯母说,你这身子,这些都是必要的,多胎本来就比一胎危险,尤其是你之前还……若是不及早的调理,后期孩子大了,你的身体会受不住。”凌睿将垫子放到盥洗台上,然后将唐诗诗从浴池里抱出来,伸手勾了一条大浴巾,给她仔细的擦身子。

“好吧,肥死就肥死吧!我要是变丑了,你可不许不喜欢我!”唐诗诗一听凌睿将云沫给搬出来了,心里的不情愿,偃旗息鼓。二伯母在这方面,绝对是权威。

“你放心,就算你长到二百斤,我也依旧最喜欢你!”凌睿没想到唐诗诗竟然会担心这样的问题,有些好笑的说。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许像电视上演的那些男人一样,在我怀孕的时候,耐不住寂寞出去胡搞!”唐诗诗听到凌睿保证,高兴的绽开一抹笑颜。

“这都是从什么电视上看的这些不健康的东西?”凌睿不悦的皱起眉毛。

他这些天,虽然再忙,每天晚上都回家陪小野猫睡觉,但是小野猫怀孕了,前三个月家里长辈不让她出门,她在家里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电视,没想到,现在的电视里面都传播些这样不健康的东西!

“电视上很多这样的,说明社会上这种状况很普遍了!”唐诗诗不在意的说,完全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一句有口无心的抱怨,给电视台带了了怎么样的灾难。

因为,第二天一早,凌睿就打电话给有关单位,态度强硬的控诉电视台传播不良的社会文化,引到了不良的社会风气,将正在热播的好几档涉及到男人花心出轨的电视节目都给停播打入冷宫了,换上的全是清一水的宣扬男人痴情,为了深爱的女人上刀山下火海,深情不悔的剧目。

看着电视台送到他手上的一期期的档期安排,凌睿满意的点点头,他是不会让那些垃圾男人,来影响他家大宝贝的心情,从而影响两个小宝贝的胎教的!

唐诗诗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享受着家人的细心呵护,而远在米国的王月珊,此刻却被眼前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一身风尘仆仆,形象全无的男人给吓住了,等她回过神来之后,吓得抱着孩子转身就跑,边跑还边喊:“鬼呀!”

“该死的女人!这次你休想再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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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找到月珊;韩家失势

这个将王月珊差点吓坏掉的男人,除了杜浩洋,还能有谁?

王月珊本来今天是抱着孩子出来打预防针的,谁知道刚出门没多久就碰上了一个做梦也想不到人,所以她回过神来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拔腿就逃!

只是王月珊的步子再快,哪里能快的过杜浩洋,更何况她怀里还抱着个孩子,身上还挂着个包包,脖子上还挂着两个­奶­瓶!

于是,没跑几步,身上的包包掉了,王月珊心疼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包包里面放的都是孩子用的小衣服小玩具还有纸尿片什么的,不少钱呢!

她自从强硬的拒绝了唐诗诗的资金支持后,带着孩子在异国他乡,日子过的有点紧巴,要不是房子是凌睿的,房租挂账,她那点存款恐怕早就流落街头了!

所以,掉了那个包包,王月珊十分的­肉­痛!

但是看到马上就要追上她的杜浩洋,王月珊深觉得还是小命跟自由比较重要,所以又鬼叫了一声,拼命的跑了起来。睍莼璩晓

杜浩洋看着前面一边跑一边鬼叫的女人,真是气得哭笑不得,他紧追了几步,大手朝着王月珊的肩膀一抓,结果那个女人穿的外套滑溜溜的,被她很容易挣脱了,杜浩洋只是抓了一根带子下来,那根带子两头,系了两个­奶­瓶,一个里面装了­奶­粉,一个里面是水,拿在手里还温乎着,杜浩洋感激将两个瓶子挂在脖子上,将两个­奶­瓶揣在怀里保温着。

包包跑丢了,­奶­瓶也被抢了,王月珊跑的腿都发软了,一脸苦逼了起来,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为毛连过几天安生的日子,都是奢望,她已经远远的避开了半个地球,难道她滚得还不够远?

就在王月珊跑着跑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的时候,身子被人用力一拉,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你个死女人,这次我看你还想往哪跑?!”杜浩洋气喘吁吁,抱着气喘如牛的王月珊,声音恨恨的质问。

“杜浩洋,你个­阴­魂不散的小人!放开我!你放开我!”王月珊抱着孩子,左右摇晃着身子,厉声尖叫。

“你说的对,我***就­阴­魂不散了!你这辈子,休想在逃出我的手心!”杜浩洋用力的抱紧王月珊的腰,目光凶狠:“除非我死!”

王月珊的心,颤了颤!她知道,杜浩洋这话绝对不是开玩笑!

“杜浩洋,你有意思嘛你?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你看看清楚,我怀里抱着的是你弟弟的儿子,不是你的!我跟你弟弟两个连孩子都生了,你缠着我这样的一个女人,有什么意义?”跑不掉,王月珊只好对着杜浩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希望他能够看清楚,她们两个人,中间到底隔了多少东西。

“这臭小子睡得倒是踏实!”听王月珊提到孩子,杜浩洋一手扣紧王月珊的腰,一手将包裹住孩子的小毯子拉开一点,看着那个睡得特别熟的小人儿,嘴角咧开,露出笑容。

王月珊看着杜浩洋明晃晃的牙齿,突然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这都赶不走?

其实,王月珊貌似忘记了,当初她大着个肚子的时候,杜浩洋就丢下B市的事情,甚至是过年都没有回去跟一家人团聚,一直不离她左右的照顾她跟孩子,他跟王月珊肚子里的孩子,早就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至少这孩子在杜浩洋的眼里看来,比王月珊这个狠心的女人乖多了,至少不会狠心的抛弃他,此刻在他漂洋过海,远涉重洋找到她们的时候,不会没良心的赶他离开!

“杜浩洋,你没病吧!看清楚,这是杜昊泽的孩子!”王月珊尖叫!

“你个死女人,小声点,吵到他了!”杜浩洋用力的在王月珊的ρi股上一拍,教训道:“早在几个月之前,我就知道这是杜昊泽的孩子,我看你才病得不轻!老年痴呆还是健忘症?”

王月珊看着杜浩洋黑沉了的脸,讪讪的闭上了嘴,事实摆在眼前,让她无法辩驳。

“终于想起自己是多么没良心来了?”杜浩洋看着王月珊,沉声问。

这个臭女人!这些天都没吃饭吗?瘦的跟非洲难民似的!

“杜浩洋,我是不会喜欢上你的,更不会嫁给你,你还是走吧!”王月珊掩下眸子,沉默了一会,忽然抬头看着杜浩洋,语气决然的说道。

“谁用的着你这个女人喜欢了?爷是没人爱了吗?稀罕!”杜浩洋对王月珊的话,嗤之以鼻:“王月珊,你自恋也要有个底线,别的我就不拿来比较了,就说唐诗诗吧,你说你比起唐诗诗来,要个头没个头,要脸蛋没脸蛋,做饭收拾家务更是一窍不通,除了回画几张黄­色­漫画,YY个帅哥,简直没有能拿得出手去的一技之长,更可恨的是,还生过孩子了,你说,你凭什么要爷娶你?”

“你——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再说了,你又好到哪里去了?你个花心风流­淫­荡无耻泼皮无赖的流氓!”王月珊没想到杜浩洋能毒蛇的说出那些话来,将她给批评的一无是处,还侮辱她的职业,简直是让人忍无可忍!

“花心风流­淫­荡无耻泼皮无赖的流氓?”杜浩洋盯着王月珊的脸,低低的吼。

“难道不是?那点说错你了?”王月珊不甘示弱的回瞪着杜浩洋,这个时候,气势尤为重要,她输人不输阵!

“花心风流?有点!­淫­荡无耻——”杜浩洋用力的顶了顶王月珊,在王月珊又要大骂流氓之前开口:“也算是!泼皮无赖?这好像是我的专长!”杜浩洋说完,有些苦恼的看着王月珊,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我们两个还真是挺相配的,不!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杜浩洋!你丫的到底眼不要脸!”王月珊气急了,她就知道,她是论无耻,她永远也赢不了这个流氓!

“爷不要脸的事,做的多了,不差你这一件!”杜浩洋冷哼一声,突然一把打横抱起王月珊,朝着不远处的房子,迈开大步。

“你个混蛋!你做什么?放下我!放下我!”王月珊在杜浩洋的怀里挣扎,踢腾这喊道。

“你消停点,别没个轻重,吵孩子睡觉!”杜浩洋对王月珊不悦的皱起眉毛说道:“你要是再叫,我不介意吻你!”

怀里的小女人,还抱着个孩子呢,却轻的像是片羽毛一样,浑身上下唯一有点正常气­色­的,就是刚刚被她一直咬着的嘴­唇­了,红艳艳的,让杜浩洋特别的有冲动!

原本他在飞机上的时候,就暗暗发誓,见到这个女人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她给扑到啃光,压在她床上三天三夜,最好让她永远没力气下不了床,看她还敢往哪里跑?!但是现在看着她短短的两个月,瘦的竟然像是脱形了一样,皮包骨头,一张脸上就剩下一双大眼了,杜浩洋就是再有冲动,也不忍心压这样一具­干­尸样地女人,心想着还是将她给喂得胖一点吧,不然他真怕被这个女人给咯死,这个女人的骨头,可是出奇的硬呢!

不得不说,杜浩洋的这一威胁还真是管用的!王月珊讪讪的闭上了嘴巴。其实刚刚的奔跑,她用尽了全力,现在早已经是腿软脚软,就算是挣扎,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在外人眼里,倒是像欲拒还迎的样子吧?

杜浩洋非常满意王月珊的识时务,抱着王月珊,回到了家门口。

“钥匙呢?”杜浩洋抱着王月珊的胳膊往上托了托,问道。

“在包里!”王月珊这次倒是很配合,不过语气里颇有些幸灾乐祸,那个包包刚刚逃跑的时候跑丢了,现在有可能已经不知道被谁捡取,或是丢到垃圾桶里去了,就算是在原地呢,这个男人也是要回去找的,她刚好可以趁机逃跑,她不相信,这个家伙会抱着她再走回去!穿越之大神养成系统

“找出来!”杜浩洋看着王月珊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心里明镜似的,这个死女人肯定又是再打什么坏主意!

王月珊看着那个被男人从身后拽到她面前的包包,愣住了,这家伙什么时候有捡垃圾的习惯了!

她这样的破布包,什么时候入得了这个男人的眼了!

其实,王月珊哪里知道,原本杜浩洋是对这点身外之物压根就看不上眼的,这个女人全部的家当加起来能有多少钱?没了重新买就是了,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但是王月珊在掉了包包的那一刹那,回头时候的那个不舍的眼神,让他看了心疼,鬼使神差的就去将那个包给捡了起来,斜背在身上!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杜浩洋十分欠扁的哼哼,语气里全无一丝愧疚不说,反而得意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哼!没品位的臭男人!”王月珊泄气了,自己又丧失了一次逃离魔掌的最佳时机了。

“你的品味的确是有待提高!”杜浩洋嫌恶的看了一眼那只破布包,在看到王月珊拉开拉链,里面乱七八糟的放着的宝宝用品,手机钥匙,散乱的零钱等东西的时候,无语的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还能再邋遢一点吗?

唉!自己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不怕,反正一辈子,这么长!这些都可以慢慢纠正。

王月珊懒得跟杜浩洋两个斗嘴,一来是她现在没心情也没力气,二来是斗来斗去都抵不过这个男人无赖,她何必浪费力气?

杜浩洋抱着王月珊进了房间,将王月珊给放到卧室的床上之后,自己也踢掉鞋子,跑到了床上。

“杜浩洋,你个混蛋,谁让你上来的?滚下去!”王月珊一看杜浩洋也跟着上了床,立刻全身的汗毛都防备了起来!这个男人不会是想……

杜浩洋斜了王月珊一眼,重重的往床上躺,然后一把扣住翻身想要下床的王月珊,将她给拖进怀里,用力的抱住:“爷几天没睡觉了,得先睡一会!”

王月珊在杜浩洋的怀里挣扎,看着杜浩洋眼底厚重的黑眼圈,愤然的说:“你睡你的就是了,这床借给你,放开我!”

“放开你,放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再次溜走?王月珊,你想得美!”杜浩洋恶狠狠的说。

“我能跑到哪里去?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王月珊心虚的说。这个臭男人好犀利的眼神,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了!

“你还知道人生地不熟?老实点!”杜浩洋制止了在怀里乱动的王月珊,生气的说。

这死女人再动下去,他可不敢保证一会能不能克制住自己,兽­性­大发。

“杜浩洋,你别太过分!这里是我的地盘!”王月珊气呼呼的说,一想起这是自己租的房子,立马理直气壮了!

“王月珊,我也劝你别太过分!你要是再动下去,我不介意立马办了你!”杜浩洋语气危险的威胁道,并用自己的身体,恶意的蹭了蹭王月珊的身体!

“啊——你个臭流氓!”王月珊再次被­骚­扰,气愤的尖叫起来:“杜浩洋,你要是真敢……我就切掉你的小*!”。

“乖点,我真的累了!”杜浩洋嘴角不淡定的抽了抽,刻意的忽略小*三个字,将王月珊的腰搂住了,下巴在王月珊的头顶蹭了蹭,安心的睡去。

王月珊没想到杜浩洋说睡就睡,看着他异常疲累的脸,王月珊动了动嘴,最终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看着怀里一直好眠的宝宝,有些生气的轻轻戳了下他的小腮,抱怨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看到妈妈被欺负了,也不帮着妈妈!”至少声援一下也是好的啊!

没见着睡得这么瓷实的孩子!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抬下眼皮的。

兴许是听到了王月珊的心声,睡着的小宝宝睁开眼睛,看了眼王月珊,然后又秀气的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真矫情!

唐诗诗养胎的这段时间,A市可谓是风起云涌,先是韩家被曝光借沈家管家姚恒远之手,向沈家行贿,数额巨大,两家人结党营私,结果这个自然是被韩家跟沈家给合力压了下来,虽然这政局向来派系林立,但是大家心如明镜,却不会拿到台面上来说,所以韩家跟沈家这次是颇动了些脑子,才将这件事给翻篇了。

但是凌睿既然出手,姚恒远的事情根本就是个头盘而已,他之所以开始的时候没有将韩家跟沈家的事情跟扩大化,其实也不过是投石问路,一来是试试沈家跟韩家有多大的能力,二来也是看一下上峰那几位的动向跟打算,所以就在韩家跟沈家刚刚想松一口气的时候,网上接着又爆出了有关韩冀与韩静兄妹luan伦的不雅视频,其中还有多个视频是韩家人靠卖女儿上位,拉拢关系的,一时间,韩家人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臭名昭著,而韩冀跟韩静以及他们所属的那一支的韩家派系,算是彻底倒了,当然这期间自然也被挖掘出不少的韩家人蝇营狗苟的事情,就连韩家的另外一支,也受到了不大不小的波及。

韩弈打电话给凌睿,语气失了一贯的从容优雅,气急败坏的质问:“凌少将,你是否该为你近期做出的事情,给我一个解释!”

韩弈是知道韩冀在沈家宴会上想要算计唐诗诗不成,反被设计的事情的,但是凌睿紧紧因为这个事情,招呼没打一个,将他们的计划给提前,未免太不厚道了!

他是否应该重新审视他跟凌睿两个达成的协议了!

“我老婆怀孕了!”面对韩弈的质问,凌睿只是云淡风轻的吐出了六个字。

韩弈顿时没了脾气!君家人宠老婆,世人皆知,而这凌睿是更好的诠释了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先前就让他放慢节奏,是为了让唐诗诗玩的尽兴过瘾,这会有加快节奏,为的是唐诗诗怀孕了,不想被打扰。

这个男人,还能再自私一点么!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韩弈虽然生气,但是凌睿肯将唐诗诗怀孕的事情告诉他,他还是感觉到凌睿合作的诚意的。

怪不得君老爷子他们都来了A市,原来如此!

“韩家你现在可以全盘接手了!”凌睿说道。

“你弄出这么个烂摊子来,这个时候让我接手?”韩弈听了凌睿的话,气的简直要跳脚,他要的是一个强大的韩家,现在那一支,什么也没有!

“你真的相信那一支这么多年就是靠了拉皮条上去的?”凌睿冷哼,眼里划过一抹犀利。

韩弈的语气一滞,他不相信,但是现在那一支,支离破碎,确实不剩下什么了!

“如果是完整的的半个饼,你确定你能一口气吞下?”凌睿猜到韩弈此刻在想些什么,不禁冷嘲道。

“我知道了!”韩弈叹口气,挂断电话,他想明白了。

凰鸣无间

他的确是不能一口气吞下韩家那半个饼,现在凌睿将那半个饼给切碎了,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倒是容易下咽的多了!

至于会不会收获他想要的,韩弈倒是期待了起来,相信,这个过程肯定会让他无比的享受!

韩家受到重创,沈家也被波及不少,尤其是韩家那一支被毁掉,另外一支却是一直不为他所用,所以沈家派系如此一来,算是失去了整个韩家,生生的断了一条大腿!沈奎这一阶段忙的抽不开身,而原本在外地修养的沈家老爷子,也不得不改了行程,早早的回来沈家坐镇,整个沈家派系,开始人心不稳,就连一直不待见唐诗诗,宴会上见了唐诗诗,唯恐避之不及的谢家,也开始跟君家走动了起来。

谢泉一家上门拜访的时候,唐诗诗正在卧室看报纸,这些报纸,平时凌睿在家是不让她接触的,说是怕影响胎教,但是凌睿一走,唐诗诗就威逼利诱周虎,将报纸给找出来,偷着看,看完之后再让周虎给放回去。

其实这事儿,周虎早就跟凌睿坦白了,他现在可是明白了,虽然凌睿是宠少夫人,自己抱少夫人大腿是没错,但是也不能背着凌睿,不然,这小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穿到脚上了。

不过让周虎奇怪的是,凌睿在知道唐诗诗看了报纸的事之后,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责罚他,而是让周虎继续当他不知道就好。

所有周虎每每看到唐诗诗偷偷摸摸的看完报纸之后,又跟做贼似的将报纸给他,让他给放回原位,都十分费解这两个人是在搞什么飞机,这游戏好玩吗?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看报纸的时候,周虎脑子里竟然在鄙薄她跟凌睿,看到报纸上韩静,韩冀等人被判刑下狱,她心里就大呼过瘾,尤其是那个韩宝宝的身份被拆穿,凌睿的冤屈被彻底的洗刷,全华夏国的人因为韩家人的歹毒用心而唾弃不齿,她心里就美滋滋的!昨天晚上,凌睿回来的时候,说是让人将韩宝宝的脸,在狱中已经被人毁了,唐诗诗几个月来隐藏在心头的­阴­影,这次算是彻底的散去了。她也不想这样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人,跟她的亲亲老公一个模样,而且将来跟她的孩子们长得相像!

唐诗诗只是沉浸在韩宝宝终于不再膈应人的喜悦里,倒是没注意凌睿再说起韩宝宝的脸被人毁了之时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劲。

其实凌睿心里非常的懊恼,原本他是派人去监狱里将韩宝宝的脸给毁了的,但是他的人却晚了一步,当回来的人告诉他,说是韩宝宝那张脸被人给毁得惨不忍睹,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时候,凌睿心里是气愤的,他心里清楚,这是谁的手笔,但是正因为心里清楚,所有也就特别的气愤!

“周虎,是不是凌爷爷跟我叔叔婶婶来了,怎么下面那么热闹?”唐诗诗听到楼下传来不小的声响,丢下报纸,脸上染了兴奋之­色­。

“不是,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周虎将佣人给送上来的牛­奶­给放到唐诗诗的面前,回答道。

唐诗诗刚要起来的身子,又坐了下去,脸上的表情也恹恹的,因为她听到了楼下人的说话声,是那个十分会做戏的谢夫人的。

“这些人来做什么?”唐诗诗不悦的皱眉。

“当然是来抱大腿的!”周虎面带不屑的说。

唐诗诗看着周虎不屑的脸­色­,仍不住乐了,对着周虎调侃道:“周虎,这不是你的绝技吗?”

“少夫人,你可别将我跟那群人渣相提并论,这是侮辱我!侮辱我也不打紧,你这同时也是侮辱了我们爷跟你自己!”周虎义正言辞的说道,那表情,无比的认真。

“你这舌头越来越溜脱了!”唐诗诗看着周虎笑骂道。

“捍卫爷跟少夫人的尊严,这是必须滴!”周虎狗腿的说。

唐诗诗哭笑不得!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周虎这小子的话,听起来十分的受用。

周虎见唐诗诗笑了,心里偷偷的给自己加分,想着等晚上凌睿回来之后,又可以向他表功了!

谢家老太,名叫君雅茹,是君老爷子的妹妹,丈夫前年的时候走了,身下就一个儿子谢天,谢天下面也就一个儿子,谢泉。

谢天虽然在A市也算是身居高位,但是她们这一支在谢家算是人丁最不兴旺的一支,整个谢家都依附于沈家派系,她们自然也就是随大流的成了沈家派系的人,但是最近凌睿对韩家出手,狠辣无情的作风,让谢家人胆战心惊,于是想起这谢家老太和君老爷子的兄妹情分来,就派她们这一支来,跟君家缓和下关系,也算是试探下君家人的口风。

因为唐诗诗的身体状况非常稳定,所以云沫跟君少阳,常桂茹跟君爱几天前离开了A市,回B市继续处理手头上的事情,君泽宇前天的时候也回到了B市,之前走的匆忙,他现在必须将酒店还有公司的事情都给安排妥当了。

孙晓芬跟白老爷子在君家人来的当天就回到A市白家的房子去住了,所以现在君家客厅里的,除了佣人,就是留下来照顾媳­妇­的凌悦跟君老爷子了。

谢家老太跟君老爷子拉了很久的家常,两个人说的都是小时候和年轻的时候的一些事,说的十分投机的样子,而谢天父子则是坐在那里喝着茶,谢夫人则是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四下打量着客厅里的装修,一双肥爪子,越收越紧。

凌悦也乐得不用跟这个女人搭话,她从周虎那里多少知道一些,这个女人对她家的诗诗丫头,可从来没友好过,今天若不是看在谢家老太的面子上,她都不想这个女人进门。

“大哥,怎么不见你那个宝贝孙媳­妇­?”谢家老太绕了一大个弯子,终于将话题绕到唐诗诗身上,面露慈爱之­色­。

凌悦感觉到谢天一家子在听到唐诗诗的名字后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心里冷笑,亏他们还记得诗诗丫头是老爷子的宝贝孙媳­妇­!

“那个丫头,这个点,应该在书房里看书。”君老爷子听到谢家老太提起唐诗诗来,脸上不禁就露出一丝笑容来,十分的温暖。

“还真是个上进的!”谢家老太看君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心里十分的不以为然,嘴上言不由衷。

他们堂堂君家的少­奶­­奶­,不说是要大家闺秀吧,至少也要家世清白,这个可倒好,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这么个女人,还是个二婚,一群人都要将人给惯得上天了!

更可恨的是,这个女人,还差点将她的宝贝孙子给杀了,折腾掉半条命!

“那是,可不比那些纨绔子弟,诗诗丫头聪明听话懂事,上得了厅堂,如得了厨房,又会赚钱,还非常有爱心!”一提起唐诗诗,君老爷子就眉飞­色­舞,恨不得将天底下所有的好词都用来形容唐诗诗。

谢家老太跟谢夫人,脸上明显的露出一丝不奈跟鄙薄来。

“爷爷,你快别说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在书房内的唐诗诗,原本是不打算露面的,但是听到人家都主动提及她了,她不出来见见人,有点说不过去了。

“爷爷这还没说完呢!”君老爷子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这一幕看在谢家老太的眼里更加的刺目。

“姑­奶­­奶­好!”唐诗诗像是没看到谢家老太眼里的不悦似的,巧笑着对着谢家老太打招呼。

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嘴角那一缕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心里更加的自豪,眼底的余光瞥了一下有些沉不住气的谢家老太,心中微叹,当初,家里是太过宠爱这两个妹妹了,以至于她们活到一大把年纪了,还如此没有气量,骄纵而又不知道进退,就连养出来的儿孙,也都是一副德行![红楼]林家养子

“果然是长得标致!怪不得……”谢家老太看了眼唐诗诗,说道。这个丫头,弯眉大眼,白里透红的脸蛋,皮肤­嫩­的跟能掐出水来似的,果然如孙子儿媳说的那样,长了一副勾人的脸!

唐诗诗轻柔的笑笑,算是回答。她知道,谢家老太这话里的意思不是在夸自己,而是暗指自己美­色­惑人。至于那怪不得后面是什么意思,她也不需要浪费脑细胞去想,就知道了!

而跟在唐诗诗身后的周虎,斜眼四十五度望天,心里冷哼不止!这事儿一定要汇报给爷,这群人——丫的找抽!

谢家老太以为自己起了个头,君家老爷子会好奇问下去,没想到君家老爷子跟没听到一样,而凌悦更是,直接起来拉着唐诗诗的手,将她给拉倒沙发上坐下,一会问她吃不吃水果,一会问她喝不喝果汁,简直跟个老妈子似的,比招待她们这几个客人,可用心多了!

“大哥,我这次来,其实就是想问问,沈家的事情上,你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原本谢家老太是想问问君家会不会也像对韩家那样,对着谢家下手,去掉沈家的左膀右臂,但是谢家老太自持自己是君老爷子的亲妹妹,觉得这个白痴的问题根本不必问。

“雅茹,你一个女人,还一把年纪了,最好不要搀和这些事儿!”君老爷子听谢家老太问起政局,神情也严肃了起来,正­色­对着谢家老太说:“最好也不要让你儿子孙子搀和到这些事情上,在华夏国,沈家是不可能取代了龙家的!”

“大哥,你这个话我可不赞同了,现在都男女平等了,你那些观念太老套了,而且,沈家这次大选,是做足了准备的!”谢家老太不以为意的说。

“即便是沈家在大选中获胜,坐上那个位置,也只不过是龙家的一个傀儡!”君老爷子沉声说道。

“大哥,你就是这么怕龙家!以前也是,现在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还是这个样子!”谢家老太有些激动的叫嚷道。

唐诗诗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情绪激动的谢家老太,没想到自己这位姑­奶­­奶­竟然还是个愤青!看来年轻的时候,志向不小呢!

“我话就这么些,你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我也无能为力!”君老爷子的声音有些冷沉,脸­色­也变了。

“大舅!我妈这阶段情绪不稳定,就是爱激动!”谢天一看局势要失控,连忙上来打圆场。

对于君老爷子这个大舅,谢天从小就十分的害怕,至今看到君老爷子黑脸,仍旧心存惧意。

“谢天,大舅说的话,你掂量掂量,至于你要怎么做,全看你悟­性­!”君老爷子也不强求,更不想说太多,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韩家的事情还不足以给他们提醒的话,那么他说的再多也是惘然!

“大舅,我就是想问问,倘若有一天……会不会祸及谢家?”谢天踌躇了一下,终于将这次来的最终目的,给说了出来。

“看来,诗诗丫头的话,你们都没往心里记着啊!”君老爷子意味深长的感叹了一声。

“大哥,我们都是什么辈分的,你未免也太抬举一个丫头了!”谢家老太彻底的生气了!这里除了谢泉外,其余人都是唐诗诗的长辈,他们这些长辈,什么时候需要降尊纡贵的去记住一个小辈说的话了!

真是!大哥糊涂了!竟然越来越拎不清了!

“雅茹,你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越活越回去了!”君老爷子声音冷如寒冰。

“大哥……”谢家老太并不服气。

“在公开的宴会上,诗诗丫头的一言一行,就代表着我君家人所有人的态度,这跟一国的外交是一样的,难道你至今连这个都不懂?”君老爷子气恼的质问。

“她——”谢家老太被君老爷子给问住了,然后看了一眼正在跟凌悦两个拿着牙签吃水果,根本没有关注这边的唐诗诗,不赞同的说:“她小小年纪,怎么能……”

“诗诗丫头在沈家的宴会上说过:尊我敬我的,我也尊他敬他,欺我负我的,倘若我有能力,必加倍奉还!这不仅是她的态度,也是我们整个君家的态度!”君老爷子的声音,铿锵有力。

唐诗诗豁然抬头,爷爷怎么连她在沈家宴会上说了什么话都知道!刚刚她还在好奇,爷爷说的她的话是什么呢,还以为是想着借她的口,让谢家老太知难而退呢,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唐诗诗看了眼站在一边眉飞­色­舞的周虎,心里大抵有了谱,不是这个长舌男的话,估计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嘴巴这么大了!

其实,唐诗诗根本不知道,君老爷子来这些日子,早就让周虎将唐诗诗参加宴会的一切表现给细细的说给他听,包括在龙家的宴会上,唐诗诗大骂韩家兄妹的­精­彩桥段!

谢家老太听了君老爷子的话一震,看了眼谢夫人跟谢泉,谢夫人跟谢泉的眼神开始出现躲闪。

上次沈家的宴会,唐诗诗让谢夫人当众破了财,而且周虎还一点不留情面的当众奚落谢夫人,谢夫人当然是怀恨在心,没少说唐诗诗的坏话,直接将唐诗诗描述成了一个骄纵无两,不懂礼貌,没有规矩的上不了台面的低贱女人,而谢泉,因为受了唐诗诗一肚子气,自然更是没好话了!

“大舅,我知道了!”谢天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了唐诗诗一眼,君老爷子的态度,已经十分的明确了。

“嗯,你们心里有个警觉,也是好的!”毕竟说自己亲妹妹的孩子,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他也不想走到仇人那一步!

虽然现在,他们已经站在了对立面上,但是今天他们能来,他就愿意给他们个机会,提个醒!

“嗯。”谢天其实心里已经拔凉拔凉的了,君老爷子的铁血手腕,他是见识过的,据说现在的凌睿,比之他当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谢家这次真的是前途堪忧了!

“谢泉,你不是有话要跟你表嫂说吗?”谢天斜眼一瞪谢泉,提醒道。

唐诗诗听说谢泉有话跟自己说,抬头看向谢泉,发现谢泉的目光,明显的畏缩了一下,心中好笑,她又不是九头妖怪,有这么可怕吗?

“那个,我听人说,沈家有个地下暗室,前阶段关了个人。”谢泉嘟嘟囔囔的开口,那样子一看就十分的不情愿。

唐诗诗了然的点点头,对着谢泉说道:“倘若你说的是真的,这个人情,我承了,有朝一日,一定会还给你!”

谢泉不在意的冷哼一声,心想你能还给我什么?只是他不在意,早已经洞悉唐诗诗在君家人中地位的谢天,却因为唐诗诗的话,心里一松,对着谢泉呵斥道:“你个臭小子,还不快点谢谢你表嫂!”

“是她该谢我才对!”谢泉梗着脖子,至今也没看出他究竟有什么需要谢谢唐诗诗的。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谢天无奈的对着唐诗诗尴尬的笑笑。

“都是亲戚,不必说什么谢不谢的了,不过,这次我的确是要谢谢谢泉了!”唐诗诗不甚在意的一笑,一脸明媚,看着不服气的谢泉,突然问道:“听说你跟吴梦两个快要订婚了?”

051:便宜爹不好当!

“唐诗诗!你又想做什么?!”一听唐诗诗提到吴梦,谢泉突然激动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等着唐诗诗,表情无限防备。睍莼璩晓

不光是谢泉,就连谢夫人,谢家老太跟谢天,在听到唐诗诗提及吴梦,脸上的表情,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化。

“谢泉,你太紧张了,我能怎么样?”唐诗诗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问道。

“哼!”谢泉才不吃唐诗诗这一套,他早就在唐诗诗手上吃了太多的苦头,知道这个女人根本不好想与,她可以一边对你笑着,一边眼也不眨的将你整的死去活来!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多管闲事!”谢泉根本不领情,他摆明了不想让唐诗诗Сhā手她跟吴梦之间的事情。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原本想着,和吴梦到底算是朋友,和你又是亲戚,听说你们两个有矛盾,还想着帮你劝劝她呢!”唐诗诗一脸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表情,看着谢泉。

谢家老太跟谢夫人,谢天,听到唐诗诗这么一说,都齐齐的松了口气,谢泉却是一直不领情,恶行恶气的说:“收起你的假惺惺!我看你是巴不得我不好,好在一边看笑话!”

“谢泉!放肆!你这个臭小子!”谢天生气的一掌拍在谢泉的脑袋上,然后又尴尬的看着唐诗诗跟君老爷子和凌悦,赔笑说:“这臭小子打小被我惯坏了,你们别往心里去!”

唐诗诗不在意的摇摇头,表现的十足宽容大度。

君老爷子大手一挥,说道:“孩子之间玩闹罢了!不必当真!”

凌悦则是看着谢泉,眼神明显带了点不满。

谢家老太一看这种情况,生怕在君家时间久了,再闹出什么不愉快来,于是站起来告辞,领着儿子儿媳跟孙子,离开了君家。

几个人出门上了车,车子刚开始发动呢,谢夫人就忍不住说:“妈,你看看她们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儿,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煽风点火的,谢夫人是最擅长了,而且最能抓住谢家老太的痛脚,她可是没错漏这个婆婆在进入君家大宅的时候,眼里的那些不甘。

“闭嘴!你们一群人在宴会上让一个黄毛丫头给摆了一道,还有脸在这里说这些!”想起沈家宴会的事情,谢家老太就生气!

她不是生气儿媳­妇­给唐诗诗下绊子,但是生气儿媳­妇­不跟她说实话!

“­奶­­奶­,你说那个唐诗诗,会不会已经怀疑……”谢泉被唐诗诗那一问,老是觉得心绪不宁的。

“不会,别把她想的跟成了­精­似的!她还­嫩­着呢!不过是依仗着我那个哥哥宠着她!”谢家老太一口否决了谢泉的怀疑,颇为不屑的语气中带着些不甘心与酸气。

谢泉还要说话,却被谢夫人扯了一把,说道:“好了,你就别烦你­奶­­奶­了,她就算是再本事,还能管着你娶老婆不成?”

“早知道我就不将那个消息告诉她了!”谢泉不满的嘟嘟囔囔。

“别在这里没个轻重!那消息还不是大少故意让你说给她们知道的,你只不过是个传话的!”谢天呵斥了谢泉一句。

“哼!”谢泉看到大家都对他不假辞­色­,气势弱了下来,开始坐在车里,闷声不响。

而唐诗诗在谢家老太走后,立刻让周虎联系凌睿,将谢泉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凌睿听,至于事情的真伪,唐诗诗知道凌睿会去辩别。

当天晚上,君家大宅里面,刘医生那栋的灯彻夜未灭。

陆振东由于被长时间的囚禁在沈家的地牢里,营养不良,加上还曾经遭受过虐打,伤口发炎,高烧不退,情况很是不好。

唐诗诗担心,想要过去看看他,却被凌睿给阻止了。

“那边有病菌,别传染给你了!”凌睿只是一句话,便轻易改变了唐诗诗的想法,也十分完美的掩盖住了不让唐诗诗去看前公公的小心思。

陆振东都能被凌睿从沈家的地牢里救出来,自然的,给陆涛传个信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果然,陆振东被救出来的第三天,杜昊泽就打电话过来,告诉唐诗诗,陆涛已经回百达集团上班的事情。

“诗诗,月珊她究竟在哪里?”杜昊泽之所以给唐诗诗打电话,一是因为陆涛正被王凤珍给“嘘寒问暖”的霸占着不能第一时间跟唐诗诗报平安,二是因为他有私心,想要借机问下王月珊的所在,因为杜家那边刚刚传来消息,杜浩洋几天前去米国了,如果不是得到了王月珊的确切消息,杜浩洋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国的,而且他看起来目标明确的样子,难道王月珊就是在米国?

杜浩洋是不是找到她了?一想到这个,杜昊泽就心里急得不行!

“无可奉告!”唐诗诗回答的­干­脆利落。

“诗诗,为什么连你也这么偏心杜浩洋,难道杜浩洋的风流花心,真的比我适合月珊?”杜昊泽生气的问。

“杜昊泽,我从没有将月珊的消息告诉杜浩洋,因为只要月珊不想告诉你们,我是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人的!”唐诗诗也有些生气。

“我知道了!”杜昊泽丧气的说。听到唐诗诗没有将王月珊的行踪泄露给杜浩洋,杜昊泽放心的同时,却有种更加不好的感觉笼罩上心头!

会不会是月珊自己,主动联系的杜浩洋?

“阿嚏!”远在米国的王月珊,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正在给宝宝换尿片的杜浩洋看着王月珊担忧的问?

“关你屁事!”王月珊擦了擦鼻子,不悦的看了一眼杜浩洋,烦躁的说。

杜浩洋也不以为意,这些日子,王月珊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对他了,习惯就好了,再说了,他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女人计较,太***没风度了!

杜小爷自我安慰着,完全忘记了自己以前根本就不知道风度两字怎么写!

“杜恒宇,你可不要学你妈妈,出口成脏,粗鲁成­性­,老爸我会从小就提高你的修养觉悟,绝不会让你输在起跑线上!”杜浩洋给宝宝换完尿片,捏了捏宝宝的小脸蛋,笑着说道。

“王恒宇!王恒宇!王恒宇!杜浩洋你耳朵聋了还是脑子被狗吃了?跟你说多少遍?是王恒宇不是杜恒宇,这是我儿子!我儿子!”王月珊听到杜浩洋又擅自给小宝宝改了姓氏,生气的吼了起来。

“还有,你什么时候成孩子的爸爸了,杜浩洋你要脸不?”王月珊气的简直是要抓狂了!

这个臭男人,竟然又想占她便宜!

“没人说这不是你儿子,难道儿子姓杜就不是你儿子了?!跟着父亲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嘛!”杜浩洋不理会王月珊的坏脾气,对她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也没放在心上,而是一个劲的逗弄着小宝宝,说道:“你看看,你妈妈跟条火爆龙似的,真丑是不是?”说完还在小宝宝的下巴处戳了戳。

小宝宝不知道是被杜浩洋服侍的舒服,还是看到王月珊怒发冲冠的样子觉得十分的滑稽,很赏脸的给了两人一个笑容。

“呀!我儿子笑了!”杜浩洋看着小宝宝的笑容,乐的跟吃了糖似的。

“少见多怪!”王月珊不悦的白了杜浩洋一眼,然后纠正道:“杜浩洋,别以为你上赶着,就能做便宜爹!我再说一遍,这不是你儿子,你明知道这是谁的种!”王月珊不客气的兜头给了杜浩洋一盆冷水,心想这下这个家伙该生气了吧?一气之下该滚了吧?

想到这里,王月珊竟然有点雀跃!心里欢呼期待着:快滚吧!快滚吧!快滚吧!

“便宜爹是不好当,所以我从这小子还在你肚子里的时候就开始做牛做马,王月珊,你丫的要是还有点良心,知道我这便宜爹的难处,以后就对小爷我好点,别动不动就大呼小叫的!”杜浩洋剜了王月珊一眼,然后又戳了戳小宝宝的下巴,逗弄着他说:“老爸说的对不对,儿子?”

杜恒宇小盆友又很赏脸的露出了他粉红­色­的牙床。

“你看看,咱儿子都同意了!”杜浩洋看着小宝宝的笑容,满意的自说自话。

“杜浩洋!你小*有问题了还是烂掉了,生不出孩子了吗?这么上赶着做便宜爹!”王月珊被杜浩洋这个厚脸皮的一口一个“儿子”,一口一个“老爸”的,喊得心烦气躁,口不择言起来。

“你是不是想试试?你想了你就直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了?不过既然你说了,我也不能让你白想是不是?”杜浩洋说着,站起来,一脸邪笑的朝着王月珊走了过去。

“你……你什么意思?谁,谁想了?我,我想什么了?”王月珊吓得后退,语气也结巴起来:“杜浩洋,你,你***真不要脸!”

“被我戳中心事,恼羞成怒了?”杜浩洋脸上的邪笑不减,步步逼近王月珊,说道:“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女人生完孩子后一个多月不能同房,而你这都快三个月了,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也是无可厚非的!”

“屁!你这个臭流……”不等王月珊骂完,杜浩洋突然一把捞过王月珊的身子,狠狠的堵上了她的嘴巴。

“唔唔——”王月珊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敢来真的,这几天他也就是在言语很称呼上沾点小便宜,但是还没有对自己这么孟浪过,以至于她都忘记了,这个家伙的好脾气都是伪装的假模假样,实质上是一头披着羊皮的­色­狼!

口腔里四处充斥着好闻的男­性­气息,王月珊挣扎了几下,就发现她的脑袋突然有点昏沉,缺氧让她手软脚软,浑身无力了起来。

而杜浩洋,原本是想吓唬一下王月珊,给她点教训,让她今后不敢再这么口无遮拦,出口成脏的,但是王月珊却像是一颗致命的毒药,让他一碰之后,再也放不开,深深的迷失在她的美好里!

王月珊是不知道自己怎么躺倒床上去的,直到胸前的束缚被解开,杜浩洋的大手捏的她一团白­肉­有些疼,她才从刚刚的ji情中清醒过来,机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怎么了?”感觉到王月珊的身体变化,杜浩洋担忧的问,声音却因为刚刚这*被渲染的分外暗魅,沙哑。

“你个混蛋!”王月珊奋力的一把推开杜浩洋,快速的拢起自己身上的衣服,羞愤欲绝的吼了一声。

杜浩洋看王月珊这幅样子,脸­色­潮红,尤其是刚刚被自己狠吃了一通的小嘴­唇­儿,红的妖娆,他忍不住又呼吸急促了起来,刚刚差一点,他就——

不过在对上王月珊那双雾气蒙蒙的眼睛的时候,杜浩洋泄气的仰面躺在床上,狠狠的吐了一口气。

再等等!洗脑需要个过程,不能­操­之过急!

至少给她点时间适应!

王月珊起身下床,朝门口走去,她不想跟杜浩洋再同处一室。

“王月珊,你不能否认,刚刚你也是享受的!”杜浩洋看着走到门口的王月珊,坏心的摸着嘴巴提醒。

“你个——无赖!”王月珊恼羞成怒,抓起门边橱子上的一个小摆设,就朝着杜浩洋砸了过去:“我丫的确实被你从无数女人身上经过千锤百炼修炼出来的超高吻技给愉悦了,但是现在姐姐我***看到你就特恶心!”

王月珊说完,就一甩门,走了出去!

杜浩洋看着王月珊的背影,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掂了掂手里的那个小铜像,然后起身将它给放回原位,走到已经熟睡的小宝宝床边,给他掖了掖被角,轻轻的捏了捏小宝宝的下巴,自言自语的说道:“儿子,谁没点年少轻狂的岁月呢是吧?不过你以后可千万别学老爸,省的到时候被人嫌弃,多走不少弯路!”

睡梦中的小宝宝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嘴角向上勾了勾。

王月珊一出了卧室,就气冲冲拨了唐诗诗的电话。

原本,为了节省开支,每次都是唐诗诗给她打电话的,可是这次她实在是太气愤了,早已经顾不上这些,况且,那妮子已经有一阵子没给自己打电话了,王月珊确定以及肯定,唐诗诗这家伙肯定也是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心虚了,没脸见自己!

其实,王月珊哪里知道,唐诗诗一怀孕,凌睿就将唐诗诗的手机给没收了,说是有辐­射­,为了不让唐诗诗频繁的接触手机,凌睿将唐诗诗的手机交给周虎随身保管,对她的手机来电,也让周虎暗中筛选,所以这阶段,唐诗诗的手机只剩下一个功能,就是接电话,根本就没有往外打过一个电话。

王月珊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唐诗诗正准备睡觉了。

周虎看到王月珊的来电显示,看着凌睿跟唐诗诗的房间,心里有些纠结。

这手机到底是送不送呢?

他是知道王月珊跟唐诗诗的关系的,但是现在这个时间——这电话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周虎犹豫不决的时候,手机铃声已经响过一遍了,他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这口气还没吐出来呢,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还是王月珊!

这下周虎可是不敢在懈怠了,这电话这么急,万一那边要是出点事,周虎不敢往下想下去,蹬蹬蹬跑上楼,去敲唐诗诗跟凌睿的房门。

“什么事?”开门的自然是凌睿。

周虎低着头,不小心瞄到凌睿睡袍的一角,压根不敢去看凌睿的冷脸,连忙将手中的烫手山芋递给凌睿,说道:“王月珊的电话,响过一遍了,好像有急事!”

说完逃命似的跑了。

“月珊电话,快点给我!”已经坐在床上的唐诗诗,听到是王月珊的来电,小脸上染了兴奋,这几天事儿太多,手机又不在身边,她都忘记将怀孕的喜悦跟好朋友分享了。

“五分钟!”凌睿大方的将手机递给唐诗诗,并特别宽容了两分钟给唐诗诗的好姐妹,一般人的电话,他都给规定了时间,三分钟之内完事。

唐诗诗抗议的朝着凌睿皱皱鼻子!这个霸道的家伙!

自从自己怀孕,凌爷爷跟叔叔婶婶给她打电话,都有三分钟的时间限制,上次唐元给她打电话,多聊了几句,结果唐元的号码就被黑户了!现在给她打电话,只能用叔叔婶婶的手机或使用凌家大宅的座机。

“唐诗诗,你这个叛徒!”电话刚一接通,王月珊的大嗓门就飚了过来。

“月珊,怎么了?”唐诗诗将手机拿远了点,一头雾水,她抬眼看了下面露不悦的凌睿,小声的不解的问道。

“唐诗诗,别说杜浩洋知道我在米国,不是你泄露出去的!”王月珊继续吼道!

小样!竟然跟姐姐装无辜!哼!王月珊生气的想,看姐姐不拆穿你!

“杜浩洋去了米国?!他找到你了?!”唐诗诗听到这个消息,无比震惊,她侧头看了眼身边,神­色­自若的凌睿,语气中是不敢置信。

“装!继续装!唐诗诗,你竟然出卖自己的好姐妹!你太让姐姐我失望了!我要跟你绝交!绝交!”王月珊在电话那头咆哮道。

“不是我!真不是我!”唐诗诗听到王月珊要跟她绝交,紧张了起来,连忙为自己澄清。

唐诗诗觉得她比窦娥还冤枉呢!她一直对王月珊的行踪守口如瓶呢!绝对没有对杜家兄弟泄露半个字!怎么突然就从天上掉下这么一大顶帽子来?

“少来了!信你才有鬼!”王月珊压根就不相信!仍旧气急败坏的嚷嚷着。

“真的,月珊你相信我,今早上,杜昊泽还打电话问我你的消息呢,我可是什么都没说,真的!你相信我!”唐诗诗极力辩白。

“哼!不是你是谁?我信你才怪!”王月珊继续不悦的大吼。

唐诗诗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手中一空,手机就落在了凌睿的手里,只见他将手机的免提给打开,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是我!”

“终于肯承认了吧?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王月珊刚刚还趾高气扬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这个声音,唉呀妈呀!

“你——你为什么要……凌睿,你不仗义!”对于凌睿,王月珊是真心有点害怕的,因为虽然是相隔着千万里,但是她已经从凌睿低沉的语气中听出死死不悦来,声音自然的就收敛了下来。

“我老婆怀孕了,没时间再­操­心你的事!”凌睿一本正经的说,丝毫不认为自己的这句话是多么的打击人。

因为唐诗诗怀孕了,为了不让她继续挂心王月珊的事情,所以就将王月珊这颗麻烦的皮球给毫不留情的踢出去,让杜浩洋来接手。

“你——诗诗怀孕了?谁­干­的?我怎么不知道?”王月珊典型的大脑短路。

“月珊,我怀孕了!双胞胎哦!”唐诗诗听出王月珊语气里的外强中­干­,赶紧的转移话题。

“双胞胎?!唐诗诗,你这个家伙要不要这么好运?嫉妒死我了!”王月珊激动的吼道。

凌睿因为手机里传出来的噪音污染,紧皱起了眉头。

啪!懒得听王月珊再废话下去,凌睿径自挂断了电话,不然他不保证,给王月珊这个缺心眼的货再制造点麻烦!

他老婆怀孕,这个女人竟然白痴的问谁­干­的?真想捏吧死她!

“你怎么挂电话了,我还没说完!”唐诗诗气愤的瞪了凌睿一眼。

凌睿淡定的指了指自己的腕表,时间已到。

唐诗诗瘪瘪嘴。

“小野猫,你怀孕了,谁­干­的?嗯?”凌睿将唐诗诗扣在怀里轻轻的一翻,整个上身就压在了唐诗诗的身上。

“你说是谁­干­的?”唐诗诗红着脸,嘟囔道。王月珊这个家伙,有的时候说话就是不经过大脑,这种作死的问题都敢问!

“除了爷,谁敢!”凌睿的语气里,恨恨的。

唐诗诗看凌睿这个样子,扑哧一声乐了,却故意的伸手戳了戳凌睿的胸膛,问道:“老流氓,你就这么相信我?你就不怕……唔……”

不等唐诗诗说完,凌睿就狠狠的攫住了唐诗诗的嘴,用力的亲了起来,这该死的小野猫,真是越来越懂得怎么撩拨他的火气!

自从知道怀孕之后,唐诗诗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凌睿如此火辣的吻了,因为不忍心凌睿受煎熬,她现在睡觉也都是规规矩矩的,尽量不去碰凌睿的敏感地带,两个人也都是刻意的避开敏感的话题,像今天这样让人失控的激烈的亲吻,还是第一次。

“再敢乱说话,小心爷不饶你!”凌睿扯着唐诗诗一只小手,放在那啥警告道。

小野猫肚子里的俩个宝贝,算算日子,是在坦克里那疯狂的一夜怀上的,当初她还心在曹营心在汉,住在沈赫部队的房子里。他对此是丝毫不怀疑的,但是王月珊那一句有口无心的话,却让他介意。觉得这不仅仅是怀疑了自己的能力,也怀疑了小野猫的对婚姻的忠诚。他该想点什么法子,整整这个女人呢!

唐诗诗的小脸一片酡红,感受到手中的温度,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老流氓,你——我——”唐诗诗垂着脑袋,脸上的红霞越来越艳丽。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凌睿用胳膊支着身子,俯视着唐诗诗,俊脸上不禁露出来一丝可疑的红晕,心里有些期待。

“老流氓,你——你怎么能将月珊的行踪给泄露出去?太过分了!”唐诗诗被凌睿眼底的热情给灼伤一样,连忙挣脱开凌睿的手,转移了话题,一想到凌睿泄露了王月珊的行踪,唐诗诗就十分的生气。

这个家伙,这次怎么这么管不住嘴,竟然陷她于不义!对不起朋友!

“一个人带孩子太累了,只不过是给她找个帮手!”凌睿不以为意的说。

只是强忍住的急促呼吸,泄露了凌睿此刻的情绪,他微微的撤开覆在唐诗诗身上的半个身子,心头有点点失落。

三个月的时间,真是难熬,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可是,月珊根本不……”唐诗诗还沉浸在背叛朋友的­阴­暗里。

“小野猫,她需要!她跟杜家兄弟的事情,迟早都要面对,既然逃避不了,为什么不早点面对?”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身子,叹了口气说道。

“可是——”唐诗诗有些无语,女人的心思跟男人怎么能一样,而且,月珊这次差点连命也没了,她会避着杜家兄弟也是正常。再说即便是找人帮趁着,也不必要让杜浩洋过去吧?难怪月珊刚刚打电话那么生气,肯定是杜浩洋惹毛她了!

“至少有个男人在身边,她可以少吃些不必要的苦头,我听那边的人说,她不到三个月,已经瘦得皮包骨头,她要是不拒绝我们的帮助,我们可以由着她的­性­子来,吊足杜家兄弟的胃口,毕竟看护住她跟孩子,对我们造不成负担,但是她拒绝,就真的成为我们的负担了!”凌睿语重心长的说。

自从小野猫怀孕之后,凌睿觉得自己的心,柔软了许多,如果是小野猫也跟王月珊似的一个人带孩子,受那么多的苦,他肯定会疯的!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想了很久,才决定将王月珊的消息,告诉给杜浩洋。

唐诗诗沉默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想的这么周详,这么远,心里有点点感动,感动他连她的朋友都全盘接收,肯为月珊考虑盘算这些。

因为凌睿的一番话,唐诗诗开始反思,她之前的想法真是太短见了,尤其是听凌睿说王月珊瘦的皮包骨头,唐诗诗更加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很幼稚而又不切合实际。

的确是不能因为单纯帮王月珊赌一口气,就任由王月珊吃苦受累的。

“可是,杜浩洋,他真的适合吗?”唐诗诗依偎在凌睿的怀里问道。

“适不适合,是王月珊说了算,不是我们!”凌睿承认他将消息泄露给杜浩洋是存了些私心的,但是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自己的兄弟,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杜浩洋不会再让他失望。

再说了,他又不是包办婚姻,最后能不能成,靠他们自己,他只是将王月珊这个包袱找一个最佳人选给丢下是了!

“那杜昊泽要是知道了怎么办?”唐诗诗想起今天杜昊泽还跟自己打电话问王月珊的事情,她回答的那么决绝,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丝愧疚来。

“他们兄弟的烂帐,自己去慢慢算去,我们只要确保月珊跟孩子不会受委屈就好了!”凌睿懒得再将­精­力给花到这些凡人的事情上,搂着唐诗诗的身子,说道:“睡觉吧。”

唐诗诗点点头,窝进凌睿的怀里,闭上眼睛之后,又微微的敞开一点,怯怯的问道:“老流氓,要不……要不我帮你?”

“怎么帮?”凌睿笑着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在唐诗诗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道:“别瞎想了,快睡觉吧!”

“可是,你真的——”唐诗诗真的难以想象,凌睿这么一个*强盛,­精­力过剩的男人,竟然会忍道这个地步,而且还这么坚决的拒绝她的提议,这要是搁以前她没怀孕那会,要是她肯主动开口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老流氓还不得将她给啃得骨头渣儿都不剩!

“你怀孕这么辛苦,爷要是连这点诱惑都受不了,那爷还是个人嘛!”凌睿将唐诗诗的小手,收进他的大手里,轻声哄着说道:“快睡!”

“嗯!老流氓,你真好!”唐诗诗动情的在凌睿的嘴上嘬了一下,感动的说。

“还来勾引爷!”凌睿佯装不悦的瞪了唐诗诗一眼。

唐诗诗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小声的说:“我睡着了!”

凌睿看着跟猫儿一眼小脸红扑扑的窝在自己怀里的唐诗诗,感受到自己身体紧绷的疼痛,真是哭笑不得。

凌睿等唐诗诗睡着了之后,起身拿起手机,去了书房。

“三哥,什么事?”王月珊要给小宝宝喂­奶­,所以杜浩洋苦逼的被驱逐出卧室,一边接电话,一边伸长脖子向卧室里张望,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之前自己一手都不能掌握的柔软感觉,颇有些心不在焉。

“杜浩洋,你丫的真怂,你要是搞不定王月珊,我不介意将杜昊泽再给你们送过去!”凌睿开口就对着杜浩洋威胁。

“三哥,亲哥哥!别介啊!我这好不容易有点进展!你这不是断兄弟生路嘛!”杜浩洋一听凌睿的话,立刻警醒了起来,这才听出凌睿语气里的火气。

“我给你机会,你要是不把握住的话,到时候别怪兄弟我不仗义!”凌睿沉声说道。

“明白!明白!三哥,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将月珊的行踪泄露给杜昊泽,这是要兄弟的命啊!”杜浩洋狗腿的保证,然后一脸哭哈哈的对着凌睿示弱。心里却想王月珊这死女人真能给自己添乱,肯定是刚刚那一通电话惹的祸!

“你那个弟弟,也不是省油的灯,浩洋,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不抓紧了,小心到时候,人家一家团聚去了,撇下你孤家寡人­干­瞪眼!”凌睿开始给杜浩洋吹风,凭王月珊那个女人跟她家小野猫的关系,小野猫生产,她肯定是要回国的,到时候若是杜浩洋再搞不定王月珊,那他就真帮不了他了,他可不想她家小野猫坐月子还要­操­心这几个人的闲事!

“我明白!”听出凌睿语气中的凝重,杜浩洋也难得没嘻嘻哈哈的,神­色­严肃了起来。

他知道,凌睿给他的时间不多!

看来,他这次要施展开他杜小爷多年以来在女人堆里打滚修炼出来的浑身解数,早日将王月珊这个死女人给扑倒!

杜浩洋跟凌睿两个通完电话,就径直推门进了王月珊的卧室,将正在给小宝宝喂­奶­的王月珊吓了一跳,要不是抱着孩子呢,她肯定上去将杜浩洋臭打一顿。

“臭流氓!滚出去!”王月珊手忙脚乱的拉下衣服来,挡住自己的胸部。

“矫情!摸都摸过了,现在遮你不觉得晚点了?!”杜浩洋不以为意的白了王月珊一眼,然后光明正大的看着杜恒宇小盆友的移动­奶­源,心想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这就能吸出­奶­来!

杜浩洋羡慕的看着小宝宝,在看到他还在惯­性­的砸吧着小嘴儿,嘴角还有些残余的­奶­汁,于是他忍不住­干­­干­的咽了下口水。

这臭小子,便宜你了!你现在享受的可是你老爸我的福利!

正吃得欢脱的杜恒宇小盆友,突然砸吧了几下,发现嘴巴里空了,一瘪嘴,哇哇的大哭起来!他还饿着呢!

小家伙一哭,杜浩洋慌神了,也顾上嫉妒了,连忙跑过去一把抱过小宝宝,在房间里转着圈圈哄了起来。

“儿子!怎么了小乖乖?不哭不哭!”杜浩洋一边走一边哄着,外加做着鬼脸。

只是这次,杜恒宇小盆友很不给面子,一直哭个不停,根本不买账。

王月珊生气的从杜浩洋的怀里接过孩子,说道:“你滚出去,他还没吃饱!”

杜浩洋看着杜恒宇瘪着的小嘴,无奈而又不甘心的说:“要不给他泡­奶­粉吧?”

“滚!老娘有­奶­为毛要让他吃­奶­粉!”王月珊横了杜浩洋一眼,恶声恶气的说。

杜浩洋不舍的看了王月珊一眼,慢腾腾的走了出去。吃母­乳­就这么好吗?

老子也想吃­奶­!

唐诗诗这段日子过得可谓是嫁给凌睿之后,最平静的了,外面的风浪根本惊扰不了她,她在家人的陪伴下,在君家大宅这座巨大的金丝笼里,享受着一个准妈妈的快乐时光。

“妈,我­干­妈这几天是不是回B市了,怎么都没过来?”孙晓芬自从跟白老爷子住回到白家之后,几乎每天都要往君家跑一趟,有几次凌悦跟唐诗诗都提议­干­脆让孙晓芬跟白老爷子住到君家算了,等到白梓盺调任到A市之后再住回去,省的这样来回跑的麻烦,但是白老爷子一道A市,就被白家那几支给缠住了,根本抽不开身,孙晓芬要照顾白老爷子的起居,自然也是不能住过来的,所以就每天这么跑着。

“你这么一问,我也发现有阵子没见到你­干­妈了,是不是白家的事情缠的她脱不开身?”凌悦想了一下,说道:“也许是回B市去了,你­干­爸过阵子就调来A市了,她兴许家里有事,回去了。”

“嗯。”唐诗诗点点头,心想着大概是这样吧?但是又觉得有些不踏实。

一边的周虎,冷哼了一声。

唐诗诗诧异的抬头看着周虎,问道:“周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现在她的消息来源,全部都要经过周虎的过滤,这个家伙目前拽的很。

“爷不让说!”周虎拽拽的,一脸臭屁,只是那眼神,分明就是“你快来问我啊,快来问我啊,你来问我,说不定我就一时心情好,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了!”的样子。

唐诗诗白了周虎一眼,这个家伙越来越欠扁了。

“周虎,听说朱雀最近缺个练手的,要不我跟你们爷说说,让你去?”唐诗诗笑眯眯的,一脸无害的问。

“少夫人,你这是威胁!”周虎一听唐诗诗要他去做朱雀的沙袋,立刻抗议了起来。

自从上次他跟朱雀两个人同时被凌睿罚跑圈圈,周虎彻底被朱雀给打击了,原本以为朱雀再怎么强,也是个女人,背着三十公斤的东西,跑完二十圈,至少会累的好几天动不了,他都准备了一肚子可以耀武扬威的话,准备到时候羞辱下朱雀,谁知道,二十圈下来,他气喘如牛,瘫在地上差点爬不起来,而朱雀却只是有点疲累之­色­,冷冷的,不屑的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那一刻,周虎那颗纯洁而脆弱的小心肝,被打击的七零八落,而且自打那以后,朱雀就成了周虎的噩梦,周虎每次看到朱雀都躲得远远的,然后又用跟看怪物似的目光,看着朱雀。

“你说是,那就是吧!”唐诗诗回了周虎一个“我就是威胁你了,怎么样?”的眼神。

052:真相就是没有真相

面对着毫无愧­色­,甚至没有一丁点儿内疚的唐诗诗,周虎郁卒了,他现在觉得自己真的是一只虎,但是却是壁虎的“虎”!

“那个,少夫人,其实,爷也是好心,要不你等爷回来,你们两个晚上吃完晚饭回到房间关起门来呢,你在……”周虎对着唐诗诗挤眉弄眼的,语气暧昧的说:“反正,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们爷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虎响亮亮的打着包票,这种得罪人的事儿,还是都推给他们爷好了。

“你说的也对!”唐诗诗赞同的点点头,然后在周虎刚将心给放到实处的时候,唐诗诗端起面前的果汁,抿了一口,像是想起什么来,对着周虎说:“我会记住将你要主动陪朱雀练手的事儿,也顺便跟你们爷说下,相信你们爷也一定会对我有求必应的!”

“少夫人,不带这么玩人的!这招借刀杀人,太狠了!”周虎“声泪俱下”的控诉道,眼神凄惨中饱含着幽怨!

他什么时候说要主动陪朱雀练手了?他躲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傻得巴巴的上前去送死?冤枉!冤枉啊!

客厅里的君老爷子跟凌悦两个人,看着周虎这么卖力的演出,忍不住笑着摇摇头,这孩子,真是撒欢卖萌的,什么都­精­通啊!

“要不,­干­脆我跟你们爷说下,给你跟朱雀两个做个媒,让你一辈子陪朱雀练手算了!”唐诗诗一半是期待一半是威胁的说道。

这个主意不错,朱雀跟周虎两个,一个整天冷冰冰的,一个整天嘻嘻哈哈的,正好互补!唐诗诗心里为自己这个想法叫好!

“我不同意!”

“别介!”

唐诗诗的话刚落,就响起两道反抗的声音,正是她打算撮合的男女主角。

朱雀从楼上慢步走了下来,都没抬眼皮看周虎一眼,冷声回绝道。

“别介!”周虎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朱雀,然后又“声泪俱下”的控诉道:“少夫人,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唐诗诗跟朱雀脸上的肌­肉­不约而同的开始抽动。

君老爷子看着周虎这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在自己眼前撒娇卖萌,眼皮直跳!怎么现在男人都流行这样的?

凌悦嘴角的笑意已经兜不住,拿着水果刀的手一直抖啊抖啊的,好好的一只很大个的苹果,削得几乎快成了个核!没削到手已经是万幸,看起来很是让人担心。

“那你现在就去死!”若不是身子不方便,唐诗诗真想一脚将周虎给踹飞了!这家伙最近卖萌卖上瘾来了,连阿花都异常的鄙视他!

不过唐诗诗不方便,朱雀却方便的很,她一脚就将周虎给踹离唐诗诗五六米远。这祸太污染眼球了!

“咳咳!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周虎噗通一声落地,然后又“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跟得了肺痨一样,死命的咳嗽起来。

“少夫人,我死远了!咳咳咳!”

唐诗诗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对周虎的假摔表示非常的不齿,不过仍旧是好心的问道:“朱雀这一脚,踹的你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吧?啧啧,要是拿点番茄酱抹上,就更逼真了!”

“少夫人,没想到,你竟然是同道中人,这么专业!佩服!佩服!”周虎跟古装片的侠士一样,对着唐诗诗连连拱手,说道:“下次我会记得带一包番茄酱身上,这实在是居家旅行,耍宝卖萌的必备首选!”

唐诗诗瞪了周虎一眼,这货现在是周星驰俯身了!说完之后还不忘记来个周星驰独有的贱笑!

“这孩子!”君老爷子跟凌悦,忍不住笑出声来!

“周虎,你确定要我亲自问你们爷?”唐诗诗看着一脸眉飞­色­舞的周虎,没好气的问。

“少夫人,其实吧,这个事,还真很难说,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实在是我们爷不让我说啊,少夫人,你也知道,要是我违背了我们爷的命令,我会死的很惨很惨很惨滴!”周虎一脸苦逼的说。

“你要是不告诉我,你现在立刻马上就会死的很惨很惨很惨很惨滴!”唐诗诗本来还不是那么想知道的,但是被周虎这么一折腾,她又觉得,要是不问明白了,实在对不起周虎这一番耍宝折腾,不能浪费他的心意不是?

“天要亡我!”周虎突然用力的一拍脑门,做出个壮士断腕的表情,一脸要英勇就义般的架势,磨了磨牙,说道:“听说,白夫人的亲生女儿不是莫小惠,也没有死……”周虎越说声音越弱。

唐诗诗头皮一跳,激动的站起来问道:“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吴梦就是我­干­妈的亲生女儿吧?!”

“少夫人英明!”周虎没想到唐诗诗竟然这么敏锐,一下就猜到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嬉笑而又狗腿的挑起了大拇指,心里不禁一松,这应该不算他嘴巴不严,泄密了吧?

“竟然是她?!”凌悦在听到周虎跟唐诗诗的话之后,忍不住脱口而出。

“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唐诗诗看着凌悦虽然吃惊,但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接受的表情,好奇的问道。

“算是知道一点。”凌悦对着唐诗诗一笑,说道。

“快说说!”唐诗诗听凌悦这样说,来了兴致,拉着凌悦的胳膊,央求道。

凌悦将削好皮,切成块的苹果用牙签扎起来一块,送到唐诗诗的嘴里,看着唐诗诗好奇的样子,说道:“其实,我也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知道这件事的,据说那个王美珍,根本是不能生育,吴梦是她领养的孩子。”

“妈,你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偶然的状态下知道这件事的?能说的再详细一点吗?”唐诗诗拉着凌悦的胳膊,急切的问。

“瞧把你急的!”凌悦好笑的点了点唐诗诗的额头,开玩笑的说:“你不会是怕你­干­妈找到自己的亲生女儿了,就不亲你这个­干­女儿了吧?”

“妈——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唐诗诗有点撒娇的撅起嘴来。

她确实对吴梦是孙晓芬的亲生女儿这件事感到惊诧,甚至是非常的怀疑,因为虽然吴梦每次都表现的大大咧咧的,甚至是在公众场合多次旗帜鲜明的站在她的一边,看起来处处维护她,但是她对吴梦一直是亲热不足,防备有加的。

原本她以为吴梦的目标是自己,但是却没想到这会竟然曝出吴梦是白家大小姐,唐诗诗的心里极为不踏实了起来!

凌悦怎么舍得唐诗诗心急,于是就立刻将当天的事情给回忆了一遍。

那天,凌悦在凌家大宅吃晚饭,奉了凌老太爷的命去给唐元送东西,送到之后,凌悦就跟唐元两个去易欣网络公司下面的怡然茶居坐了一会,姑侄两个说了会话。

对于唐元,凌悦可是真心疼到骨子里去的,而唐元也对凌悦十分的尊敬佩服,虽然两个人所处的行业不同,但是唐元经常喜欢请教凌悦一些管理上的问题,易欣现在发展很快,不管是内部还是外部的管理,都存在不少的问题,在这方面,凌悦传授给唐元不少宝贵而又有效的经验跟方法。

凌悦跟唐元两个人聊得正起劲呢,就听到隔壁的包厢里,传来吵闹声。网游之龙战黄泉

原本凌悦跟唐元是不在意的,但是后来却听到一个声音有些熟悉,凌悦就暗暗的留了心,仔细的听了起来。

原来对面包厢里坐的就是王凤珍跟她的妹妹王美珍,还有王凤珍的外甥女吴梦。

吴梦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对着王凤珍吼道:“不可能!大姨!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是我妈妈的女儿?这个笑话一点也不搞笑!”

“谁有心思跟你说笑话!你妈妈根本不能生育,当年还是我将你从孤儿院给抱回来的!”王凤珍不悦的对着吴梦说到。

“大姐,你——”王美珍看着王凤珍,又看看吴梦,一脸伤痛。

“不!这不可能!”吴梦在看到王美珍那等同于默认了的表情之后,失态的尖叫了起来!

“不信你去检验DNA,吴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但凡你懂点事,就知道报恩,再说谢家跟吴家门当户对的,你还有什么好挑剔的!”王凤珍强硬的打断了吴梦的话,一脸怒­色­!

“我不要!我有自己的人生要过,我才不要嫁给个纨绔子弟,一个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吴梦痛苦的嘶喊着。

“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你爸爸——”王美珍说不下去,嘤嘤的低声哭了起来。

“我不!我不要!”吴梦吼完,甩门而去!

随后,王凤珍一脸黑沉的数落了王美珍一顿,说是王美珍将吴梦给惯坏了,早知道这个丫头这么不知道感恩,当年她就不该将这个丫头给抱回来!

王美珍倒是替吴梦辩解了几句,说是孩子一时半会的接受不了,她会回去好好劝说劝说吴梦,不过气势一直有些弱,看起来有些心力交瘁的疲惫之态。

凌悦说完,感叹一句,说道:“看来,吴梦最终还是为了报恩,妥协了,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是你孙阿姨的女儿!”。

一想到吴梦当初拒绝时候的激烈反应,凌悦就忍不住摇头叹息。豪门大户里多的是这样的身不由己。

唐诗诗听了凌悦的话,静默不语。

怡然茶居距离陆家大宅并不远,王凤珍等人出现在那里也并不突兀,再说了,婆婆凌悦去易欣找唐元,完全是偶然事件,这跟恰巧听到吴梦的身世并不突兀,唐诗诗又想起来王凤珍第一次碰到孙晓芬时候那副受了惊吓的心虚模样,而后每次碰面,只要对上孙晓芬,王凤珍好像都是一副特别惧怕她的模样,王凤珍的那些嘴脸,现在想起来,让唐诗诗越发的觉得,王凤珍是心里有鬼!

难道,王凤珍是一直知道吴梦是白家的大小姐?吴梦真的是白家的大小姐?

想到吴梦从初次看到孙晓芬,就是一副特别友好的样子,而孙晓芬对吴梦的印象也不错,难道这就是母女天­性­?

唐诗诗纠结了,表面看起来,好像一切都是这个样子的没错,但是她心里却是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否定着这件事:不会的,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如果这是一个­阴­谋……

唐诗诗有些不舒服的皱起了眉毛!

“诗诗丫头,你怎么了?”凌悦跟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一个人想问题想到失神发呆,脸­色­也十分的难看,立刻关切的问。

站在一边的周虎,在看到这样的唐诗诗的时候,心想,还是爷有先见之明,知道这事儿说出来会让少夫人纠结,所以一直瞒着!

“我没事,就是想到了些事情而已?”唐诗诗回过神来,对着凌悦跟君老爷子笑笑,安慰道。

坐在一边,一直没有离开过的朱雀,在听到唐诗诗的话之后,说道:“与其胡思乱想,不如等爷回来,你亲自问个清楚明白!”朱雀的语气,虽然还是冷冰冰的,但是话里的关切,唐诗诗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我知道了!”唐诗诗对着朱雀展颜一笑。

朱雀则是好奇的忍不住又看了唐诗诗的肚子,觉得唐诗诗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肚子,很是神奇。

唐诗诗感受到朱雀好奇而又带着些羡慕的目光,忍不住打趣道:“朱雀,赶紧找个好男人也嫁了生个宝宝吧!”朱雀比她还大两岁呢,也该结婚了,看来她得找个时间跟凌睿说下这些下属的个人问题了!反正她闲来无事,做做红娘也不错!

朱雀有些狼狈的收回自己的目光,脸上爬过一丝尴尬,起身很快的隐身了起来。

周虎看着朱雀消失的方向,眸­色­莫名。

孙晓芬这几天的确是很忙,从天而降一个女儿,让她心里不知道是种什么滋味。

震惊,是有的;欢喜,是有的;而怀疑,也是有的。

那天——

“我——我简直是不敢相信!”在听完了吴梦的哭诉之后,孙晓芬震惊的睁大了眼睛,身子急剧的后退了两步,摇摇欲坠。

“我——我也不敢相信!”吴梦说完,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我不要嫁给谢泉,可是他们养育了我二十多年,我——呜呜……”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孙晓芬看着吴梦哭的伤心,知道她对谢泉是很没有好感的,现在听吴梦话里的意思,好像是为了报恩,才迫不得已,答应了谢家的婚事,但是现在还是反悔了!

但是她究竟是为了不想跟谢泉结婚才说自己是她的女儿,还是有什么切实的证据。

“我爸爸有了把柄在他们手里,不得已才站在沈家那一边,他们让我跟谢泉结婚,吴谢联姻,才能更放心些!我,我不喜欢谢泉,坚决不同意,可是她们告诉我,我根本不是我妈妈的亲生女儿,我是被抱养的,为了报恩,我不得不答应亲事。”吴梦擦了一把泪,继续哽咽着说:“我,我看到你对诗诗姐那么好,心里很羡慕,自从那次在­精­品店里看到你,我就有种特别的感觉,那天在沈家宴会上,谢泉竟然想对我……后来幸亏是你来的及时!我就想着,要是你是我的妈妈,该多好!我想,你对诗诗姐都那么的爱护,要是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肯定会更加的爱惜,于是,我就……”吴梦说道此处,抬头看着孙晓芬,目光忐忑。

“你就怎么样?!”孙晓芬听吴梦说到关键处停了下来,心急的问道。

吴梦睁着自己已经肿的跟桃子似的眼睛看着孙晓芬,抽抽噎噎的说:“我就偷偷的从你身上拿了根头发,去做了检测!”

“结果呢?”孙晓芬听到吴梦拿着自己的头发去做了DNA检测,面­色­有些奇怪的看着吴梦问。

吴梦被孙晓芬的目光看得一缩,但是还是咬咬牙,将报告给拿了出来,交给孙晓芬,然后说道:“我原本只是病急乱投医,我听别人说过,白茉不是你的亲生女儿的事情,我就是觉得跟你特别的投缘,想要找个心理安慰,或是让自己彻底死心,断了心里的妄想,可是,看到结果的那一刻,我——”吴梦又吸了吸鼻子,然后抬头看着孙晓芬,说道:“我这些天,脑子里一直是混混沌沌的,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应不应该来找你,我——这次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吴梦说完,悲恸的大哭起来!桃运乡痞

孙晓芬没有心思去理会吴梦的心情,她拿过那份DNA检测报告,快速的翻阅了起来,在看到最后的鉴定结果,DNA比对为百分之99。9999,确认是亲子关系的时候,孙晓芬一ρi股坐在了椅子上!

“我——我,对不起!我知道,这个消息是太突然了,但是我发誓,这份报告真的是真实的,不信你可以再去做一次鉴定,我真的没有骗你!”吴梦见孙晓芬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从自己的头上拽下来一些头发,放在孙晓芬的面前,焦急的说道。

“吴家当初是怎么抱养你的?从哪里?”孙晓芬看着吴梦,舒了一口气,问道。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大姨说,当年是她将我抱回来给我妈妈的。”吴梦听孙晓芬这样问,连忙说道。

“王凤珍?!”孙晓芬看着吴梦,问。孙晓芬发问的同时,脑子里不由得想起王凤珍其人来,她跟这个女人的解除,前前后后加起来,统共就那么几次,想起王凤珍每次见到自己,都是有些惧意跟恐慌的样子,尤其是每次都拉着吴梦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现在想想,真的很是令人生疑!

难道,那个女人根本就是知道些什么?还是当年换婴的事情,她根本就是参与其中?

一想到这些,孙晓芬的思绪就乱了!

“嗯。我妈妈王美珍,根本不能生育。”吴梦提及王美珍,情绪显然是有些激动,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这个结果,她们知道吗?”孙晓芬一扬手中的检测报告,问道。

“没有!我没有给她们看,我——我是偷偷出来找你的。”吴梦伤心的瘪瘪嘴,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明白了!”孙晓芬叹一口气,目光细细的审视着吴梦,不知道怎么的,许是心理作用,她越是端详吴梦,越觉得她眉眼处跟自己的丈夫白梓盺有些相像,都说是女儿随父亲,难道吴梦真的是她的亲生女儿?

“我,我该怎么办?求你,帮帮我!”吴梦说完,眼泪又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了下来。

“你先回去,这件事,先不要跟任何人说,我会联系你的。”孙晓芬看着吴梦,抽了两张纸巾,地给她,说道:“别哭了,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嗯!”吴梦强忍住眼泪,点点头,又抬头对着孙晓芬送上一个微笑,那模样勉强的让人心酸。

吴梦一离开,孙晓芬就打电话给了自己的老公白梓盺,将吴梦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偏偏白老爷子今天不在家,她连个商量的拿主意的人都没有,只得打电话给白梓盺。

白梓盺因为交接工作十分的繁琐复杂,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在接到孙晓芬的电话的时候,他正在整理一项十分重要的资料,上面密密麻麻的全身数据需要核对,不能分心,所以,他直接按掉手机不接。

谁知道孙晓芬的手机又打过来,白梓盺猜到孙晓芬这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跟自己说,心里思讨着,这么急难道是有关诗诗丫头的?于是连忙接了起来。

孙晓芬将吴梦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白梓盺,白梓盺听后激动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了,问道:“你说什么?”

凭空又冒出个女儿,任谁也不能淡定的了,白梓盺这会想的竟然是,他有些能体会到凌睿当初冒出来个儿子的震惊了。

“她还留下了自己的头发,说是可以让我去做DNA检测,我看着她那副样子,这检测报告不像是假的,但是心里老是觉得怪怪的,很不踏实!”孙晓芬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如实已告。

“这么胸有成竹?”白梓盺在听完孙晓芬的话之后,皱紧了眉头。

吴家原本是中立派系,吴梦的父亲吴英达那个人,他不是很了解,但是听大家的说法,这个人官品还是不错的,所以吴英达投靠沈家派系,这让他们曾经一度很不理解,原来是有把柄在沈家人手里!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而且,我老是觉得王凤珍这个女人,肯定参与过换婴这件事,她好像是一早就知道吴梦的真实身份一样,你能不能去问问白晓兰,当年到底是谁帮的她?”孙晓芬将自己心里的疑虑说了出来。

“王凤珍?好!我会抓紧时间去调查一下,将这件事情给搞清楚的!”白梓盺颇有些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他已经接受了自己女儿已经死亡了的事实,现在怎么又会凭空冒出一个女儿来!

“你联系下凌睿,让他找个可靠的人,重新做一遍DNA检查,要是结果还是一样,那么过阶段,我去A市之后,在做一次!”临挂电话的时候,白梓盺嘱咐着孙晓芬道。

“好!我知道了!”孙晓芬连忙点头答应,这事儿,找凌睿去办,最靠谱!

原本,孙晓芬是想将吴梦来找她的这件事情给保密的,但是谁知道,吴梦才走了不一会,整个白家的人就都知道了,原来,她跟吴梦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被白莉听了稍,白莉自从被唐诗诗给“割­肉­”了两回之后,一直怀恨在心,尤其是她们姐妹四人,后来也想通了自己是被唐诗诗给耍了,对唐诗诗更是怀恨在心,只是,唐诗诗的身份,让她们也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将苦水憋在肚子里。

这次,听到吴梦说自己才是真正的白家大小姐,而且说的那么肯定,白莉立刻就觉得报复唐诗诗的机会到了,至少,让唐诗诗在白老爷子跟孙晓芬的心里失宠,是她所喜闻乐见的,于是,白莉将自己偷听来的消息,立马传遍了整个白家大宅。

“闭嘴!别在这里瞎嚼舌根!”正在白家另一个院子里跟白茉的亲生爷爷喝茶的白老爷子,听白莉讲的绘声绘­色­,唾沫横飞的,立刻呵斥道。

“大爷爷,我可不是瞎嚼舌根,不信你回家看看,吴梦还留下了自己的头发,随便你们怎么去检验DNA,要是不是真的,能这么自信嘛?”白莉看着生气的白老爷子,虽然有点胆怯,但是守财奴的她一想到那些被唐诗诗给骗去的钱,心里就充满了无比的勇气。

“还没检验呢,你怎么知道,就一定能检验出是真的来?”白老爷子生气的吼了白莉一句。

白莉吓得腿一软,嘴上却仍旧强撑着硬气说道:“哼!我就知道,你这根本不是不相信,而是想要维护唐诗诗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白莉不甘心的说道。

“比你这样不知道轻重的丫头,不知道强了多少倍!”白老爷子气的跟个小孩子似的,跟白莉两个计较了起来。

“好了,你们这一老一少的,越来越没谱了!”白莉的爷爷瞪了白莉一眼,然后对白老爷子冷声说:“大哥,这事情还是认真处理比较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然恐怕要闹到无法收场了。”

“哼!这件事,没确定之前,不准任何人再乱说一个字!”白老爷子深知自己的弟弟说的有道理,也不再跟白莉两个纠结。

“嗯,我知道!”白莉的爷爷说道。

白老爷子没心思喝茶了,匆匆离开了。

白莉看到白老爷子有些急躁的步伐,心中冷笑,眼中露出一丝嘲弄。

白老爷子一回到家,就问孙晓芬是怎么回事,孙晓芬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跟白老爷子说了一遍,还将给白梓盺打电话说的话跟白老爷子也说了一遍,然后又急切的问:“爸,当初你跟白晓兰两个在书房里说话,她有没有提及,当年有人帮助过她,我老是觉得王凤珍这个女人,肯定参与过!”金凰公主

“没有!”白老爷子摇摇头,一双眼睛里闪过簇簇流光,片刻之后,对孙晓芬说:“就按照子盺说的办。”

“嗯!我这就打电话给睿小子!”孙晓芬拿起手机,就要拨号。

“那个女娃,你对她印象怎么样?”白老爷子突然问了孙晓芬一句。

孙晓芬拨号的手停了下来,看着白老爷子,认真的思索了一会,说道:“印象还不错,觉得是挺懂事的一个孩子,而且,我今天仔细的看了看觉得她眉眼处还真有点像子盺!”孙晓芬如实的说,看到白老爷子沉默,孙晓芬有些不确定的问:“爸,你说,会不会是真的?”

白老爷子看了孙晓芬一眼,说道:“眉眼有点像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你不觉得诗诗那个丫头的眼睛,跟你的特别像?难道诗诗丫头也是你的亲生女儿?”

孙晓芬想起唐诗诗,有些失落跟羡慕的叹口气说:“要是诗诗丫头是我女儿,就好了!那这辈子,老天也总算不亏待我!”

只是,这怎么可能!当初,白家人都觉得唐诗诗跟孙晓芬两个有些相像,孙晓芬在想到唐诗诗是唐国端跟蔡晓芬两个从孤儿院抱养的,心里也有过这样的期望,但是在听说唐诗诗的出生日期,比白茉的晚了两个月之后,希望彻底的破灭了,此后就再也没敢奢望过,唐诗诗肯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后,还愿意做她的­干­女儿,她已经很知足很幸福了!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诗诗丫头就算不是你亲生的,对你也是孝顺的!”白老爷子听出孙晓芬心里很不是滋味,叹了口气,劝说道。

这个时候冒出个亲身女儿来,还真是让人措手不及,毫无防备,在让人高兴期待的同时,也将过去的旧伤疤又血淋淋的揭开来,还真是让人喜忧参半。

“我知道,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都不会影响我跟诗诗丫头的感情!”孙晓芬知道,白老爷子心中的担忧,立刻说道。

其实,她跟唐诗诗相处的这短短数月,说她唐诗诗的­干­妈,长辈,还不如说她是唐诗诗的朋友,闺蜜来的恰当些。她跟唐诗诗之间,早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

再说了,虽然她并不热衷政治,但并不是一点都不懂,吴梦的养父吴英达是沈家派系的,如果吴梦的身份在此时曝光出来,势必将将白家给牵扯进这复杂的政局里面,白家那一支,早就已经按耐不住,蠢蠢欲动了,如果再有了这一层关系,难保他们不狂躁起来,将他们跟沈家的关系,弄得暧昧不明!

到时候,万一有心人再一煽动,制造点事端的话,很有可能就让现在亲如一家的白家跟君家生了嫌隙!

所以,吴梦身份的这件事,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孙晓芬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她抬眼看着脸­色­凝重的白老爷子,心想老爷子心里也是这样担忧的吧?

孙晓芬将事情告诉凌睿的时候,凌睿满口答应,只是嘱咐孙晓芬,这件事情没有确实的结果之前,先瞒着唐诗诗,她不想唐诗诗怀孕期间,还­操­心受累的。

凌睿的想法跟孙晓芬简直是不谋而合,所以她自然是赞同的!

唐诗诗因为听了吴梦的事情,纠结了一个白天,好不容易等到凌睿下班回到家,她就迫不及待的迎上前,拉着凌睿的胳膊,问道:“老公,吴梦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真的是我­干­妈的亲生女儿?”

“还以为是你想我了,竟然是为这事!”凌睿拽了拽唐诗诗的小鼻子,语气中颇有些失落的意味。

就知道周虎那个大嘴巴靠不住,凌睿现在考虑他是不是应该将周虎的嘴巴用针线给缝起来,看他今后还怎么嘴快!

周虎从凌睿的车子一开进院子,就已经寻了个角落躲藏了起来,这会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知道凌睿肯定是已经怀疑到他头上了,于是赶紧出来,对着凌睿澄清道:“爷,这次可不是我的问题,是少夫人太机敏了,我可没说什么,是她自己猜到的!”

“天天跟你见面,有什么好想的!”唐诗诗捂着鼻子,白了凌睿一眼,根本没看到周虎眨的快要抽筋的求助的小眼神,扯着凌睿的胳膊焦急的问:“你倒是快点跟我说说,究竟是不是真的?”

她都为这件事,纠结了一个下午了!

“你呢?你想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凌睿看着唐诗诗有些圆润了的下巴,伸手抚了抚她紧紧皱起的眉头,不答反问。

他最不想他的大宝贝­操­心了,没想到这件事,还是不能避免。

“我怎么知道!”唐诗诗生气的白了凌睿一眼,说道。

“那就将你的第一直觉,告诉我。”凌睿搂着唐诗诗,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说道。

“第一感觉就是,这是个­阴­谋!是个布局很深的­阴­谋!是个想要破坏君白两家关系的­阴­谋!”唐诗诗如实的说:“自从你跟我说了那件事之后,对于吴梦我一直是防备着的,每次都觉得她的接近是刻意的,带有某种目的­性­,生怕她是一颗潜伏的炸弹,所以,我对她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的。”

“嗯,继续说!”凌睿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杯喝了半杯的果汁,慢慢的喝了一口,问道。

唐诗诗看着凌睿竟然喝自己剩下的果汁,心里有些甜甜的,她羞怯的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另外一边沙发上的君老爷子,发现君老爷子根本没注意到凌睿的小动作,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一直觉得吴梦的出现,是冲着我来的,但是却没想到,她的目标竟然是­干­妈!不过细细回想从认识吴梦开始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我第一直觉就是,这是一个预谋已久,布局很周密的­阴­谋,但是越细想下去,又越觉得这一切或许不是自己怀疑的那样,老公,你说,我是不是思想太狭隘了,已经习惯将自己周围的一切­阴­谋化!”

唐诗诗说完,颇为苦恼的看着凌睿。她今天将整个事情的前前后后,想了很多遍,总是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

“嗯!”凌睿又喝了一口果汁,觉得这果汁爽滑可口,真是好喝,难怪小野猫一直喜欢。

“嗯是什么意思?究竟是这是一场­阴­谋,还是我太­阴­谋化?”唐诗诗看着细品慢咽着果汁的凌睿,脸上浮起一丝焦躁的情绪。

“都是,又都不是!”凌睿看着唐诗诗捉急,逗弄着唐诗诗说道。

“臭小子,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赶紧将事情的真相告诉诗诗丫头,这个丫头都烦躁了一个下午了,你再逗她,我跟你急!”君老爷子看唐诗诗捉急的不行,在一边呵斥着凌睿说道。

凌睿愤愤不平的看了君老爷子一眼,心想爷爷真是不懂夫妻情趣!不过也怪他,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会跟小野猫两个回到卧室里或是找一个没人在的地方!省的被不知趣的人打扰。

“睿小子,你倒是快说说!别再吊我们的胃口,卖关子了!”在厨房里煲爱心汤的凌悦,探出半个身子来,也跟着催促道。

她刚刚虽然在厨房里忙活,但是却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客厅里的动静呢!

“真相就是——没有真相!”凌睿看着爷爷跟老妈还有媳­妇­儿一脸求知欲的眼神,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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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妹的票票!么么!

053:亲生女儿VS浩洋的憋屈

“这是什么意思?”真相就是没有真相?!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奇怪呢?唐诗诗忍不住问。

“睿小子,你到底是在卖什么关子?”君老爷子也皱起眉头,看着凌睿。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有就是没有是个什么意思?君老爷子被凌睿给绕糊涂了。

“你个臭小子!好好说话!”凌悦拿着汤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急的恨不得去敲凌睿的脑袋!

­干­什么说这些高深莫测的话,真能急死个人!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凌睿轻轻一笑,表情带着丝玩味,说道。

“那DNA的检查结果呢?出来了没有?”看凌睿明显的就是不打算痛快的说出口的样子,唐诗诗换了个角度,问道。

一眼瞥见凌睿的表情中带着丝沉重,唐诗诗心里暗暗的想:好像这次的问题有点棘手呢!

“出来了!”凌睿一想到那个检测结果,深邃的眸子像是两潭幽冷的湖水,有点远,有点冰。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唐诗诗看着凌睿的表情,一颗心有些隐隐的不安,又有些烦躁,她将手放在心口,按了按,心里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就是你想的那样!”凌睿看着唐诗诗,微微叹一口气,说道。

小两口当着君老爷子跟凌悦的面,打起了哑谜,两个人只是用眼神交流,彼此心里就有了答案,却是让君老爷子跟凌悦两个一头雾水,摸不着方向。

“臭小子,你快说明白点!”君老爷子最烦的就是这种磨磨唧唧的摆谱吊人胃口的事儿了!太没品了!此刻他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是怎么拿唐诗诗怀孕的消息,来吊足大家的胃口的!

“臭小子,你快说!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你跟诗诗丫头究竟在打什么哑谜!”凌悦看了眼一直在旁边的周虎,发现他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于是对着凌睿又着急的催促道。

“DNA检查结果出来了,数据显示,吴梦跟我­干­妈亲子关系确实,检查的结果,跟吴梦提供的那份检测报告的数据,完全吻合!”唐诗诗的声音淡淡的,有些刻意压抑之后的过分平静,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凌睿的眼睛,问道:“老公,我说的,对不对?”

唐诗诗抬眼看着凌睿,此刻心里竟然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有惊讶有不解有担忧,独独没有欢喜!

是的!这样的结果让唐诗诗感觉不到一丝欢喜的心情!

是她对­干­妈的独占欲太强了吗?意识到自己心底的这一想法的同时,唐诗诗也吃了一惊,禁不住在心底反问自己——是,也不是!这答案让她纠结!

或许,那个人不是吴梦的话;或许,吴梦不是跟王凤珍有关系的话;或许,不是在这种敏感的时候,那么,她或许,会比较容易接受点吧!

唐诗诗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凌睿对着唐诗诗笑了笑,眼神赞许,也将唐诗诗眼底的纠结看的真切,他的大手轻轻的包裹住唐诗诗的一只小手,说道:“你说的,完全正确。”

小野猫,果然是这般的敏锐!想糊弄她,绝对是个技术活!

“这,这怎么可能?”君老爷子听了唐诗诗的话,率先发出质疑!他从听到周虎提及这件事情的开始,就表现的不甚关心,因为他自始至终,认定了这是沈家派系玩弄的­阴­谋!吴梦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彩衣娱亲的棋子罢了!

但是当君老爷子听出凌睿语气里那些经得起推敲的肯定的时候,有些凌乱了!莫非是他想多了?真的是他想多了?!难道跟诗诗丫头说的那样,他也习惯了将一切事情“­阴­谋化”?

“这究竟是个什么节奏?”这些天深受爱耍宝的周虎毒害的凌悦,忍不住闷闷的吐槽!

虽然,她心里曾经有想过吴梦可能真的是孙晓芬的亲生女儿这一个结果,但是到了被证实的这一刻,她才深深的觉得,自己有些不能接受!

“作死的节奏!”周虎看到凌睿眼底含着一丝戏谑与冷酷,忍不住开口Сhā话。

爷这样的眼神,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跟冷茂林最熟悉了!每次爷一亮出这样的眼神,就表示,挑战来了,好玩的事情来了,有些人,要倒霉了!

周虎开始替那些小人多作怪的家伙鞠一把同情的泪水,能栽在爷的手上,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不冤枉了!

周虎根本不相信,吴梦真的是孙晓芬的亲生女儿,就算是被DNA检测证实了,又怎么样呢?这世间,一切皆有可能!

“睿小子,这检测结果,可靠吗?”君老爷子脸­色­凝重的看着凌睿,问道。

“在我与冷茂林的全程监督下,做了三遍!”凌睿看着君老爷子,表情严肃的回答。

“那检测仪器的设备,可靠吗?”凌悦问道。

“第一遍结果出来的时候,我也心存疑虑,于是又到军医总院的设备上做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我不确定,又去一家私人诊所,又做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凌睿面­色­平静的说。

DNA检测,可谓是一点披露都没有!

“那么,会不会是那个医生,有问题!”唐诗诗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凌睿,质疑道。

凌睿摇摇头,说道:“第一次是军医总院的人,第二次是尖刀部队的军医,第三次,是二伯母!”

“也就是说,这结果不会有错,百分之一百的正确了!”唐诗诗一听到二伯母云沫亲自上阵,鉴定了这次检测的真伪,打消了心底的疑虑,看了一眼,脸­色­沉沉的君老爷子跟凌悦之后,又扫了一眼坐在一边眉毛卷卷的做沉思状的周虎,最后看着凌睿的眼睛,问道:“难道,真的是我们错怪吴梦了?”

虽然是这样问,但是唐诗诗语气里的那些怀疑,还是浅显易懂的。

“或许!”凌睿轻嗤一声,然后揉了揉唐诗诗的发丝,说道:“你就不要为这样的事情费心了,我会处理好,你就安心养胎,听爷爷跟妈的话,将肚子里的两个小宝贝给伺候好,就是家里最大的功臣了!嗯?”

“什么最大的功臣嘛,整天跟猪一样的,什么都不用做,就知道吃!”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心想,自己这阶段,光长膘了,脑袋都钝化成猪脑了,她明明察觉到不对劲的,凌睿也察觉到了,可是,她就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能吃是福!”凌睿捏了捏唐诗诗的腮,很满意自己的手感。

“哼!胖的不是你,你当然这样说了!看我到时候成了个大皮球,你怎么抱得动!”唐诗诗娇嗔的说完,然后脸­色­一暗,郁闷的说:“我还是担心!”

“放宽心,不会有事的!”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腰,说道。

“嗯。”唐诗诗乖乖的点点头。

一边的凌悦跟君老爷子,看着小两口温馨,一个自动消失去了厨房,一个低头看着早上已经仔细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报纸,眼睛还经常溜出报纸边缘,嘴角微微上扬,十分享受这种温馨的美好。

凌睿将DNA检测报告的结果告诉白老爷子跟孙晓芬的时候,白老爷子跟孙晓芬,直接傻了!

“睿小子,你确定,是这个结果?”白老爷子不敢置信的问。这些天,他早就为这样的结果,做好了心里准备,因为吴梦上次来的时候,语气太过肯定,但是真的到被证实了的这一刻,白老爷子心底竟然莫名的排斥,抗拒这样的结果![综美剧]倾听者

“嗯!”凌睿点点头,说道:“机器上做出来的结果,是这样的没错。”

“竟然是真的!”孙晓芬愣愣的看了那份DNA的检测报告,没有急切的上前去拿起来翻动,凌睿说是,那结果肯定可信,可是,吴梦那孩子,真的是自己的女儿!

这一刻,孙晓芬理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很多种感情混杂在一起,让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一切!

她的亲生女儿,还没死!一想到这里,她现在就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大哭一场!

“是的,­干­妈!”凌睿看着孙晓芬眼底那些涌动的激烈情绪,心里微微叹息,请原谅他,实在不想违心的说出什么恭喜的话出来。

白老爷子看着凌睿,眼皮一跳,问道:“睿小子,你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检测的整个过程都是没有出任何问题的,而这结果,是真实的,但是我直觉,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当然了,这只是我的直觉!”凌睿原本不想拿那些没有科学根据的猜测来说事的,但是事关君白两家的关系,他觉得有必要给白老爷子一个警醒。

“你是说,这报告也未必可信?”白老爷子跟孙晓芬听了凌睿的话,神­色­严肃而又紧张。

“这只是我的怀疑!”凌睿眸­色­深沉的看着白老爷子说道。

“我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也是怀疑的,但是这么多次的检测,应该不会出问题才是!”白老爷子沉思了一会说道。

“所以,目前来说,怀疑只能是怀疑!”凌睿坦白的说。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白老爷子拍了拍凌睿的肩膀,面对凌睿的坦然,他心里有些沉甸甸的,于是换了个话题:“诗诗丫头最近怎么样?家里一堆糟心的事儿,这些天都没有顾得上去看她。”

“长胖了!”凌睿听白老爷子问起唐诗诗,笑得柔软。

双胞胎的缘故,唐诗诗的肚子比一般的孕­妇­肚子大了一圈,显怀的也早,现在已经微微隆起了,他晚上给小野猫洗澡,现在多加了一项,给她涂橄榄油,小野猫生怕肚皮长得太快,长妊辰纹!小野猫还说,这是为了他将来的视觉美感投资,所以,他每次都涂抹的十分的仔细,尽管,其实他觉得小野猫肚皮上即便是长上那么一两条妊辰纹也没什么的,这就跟军人身上的伤疤一样,是军功章,是功劳簿,但是小野猫自大怀孕之后,­性­情大变,特别的注意自己的外在美,为此,他还去悄悄咨询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这是潜在的缺乏安全感的一种表现,凌睿于是最近常常自我反省,力求什么事情都做到尽善尽美。

“诗诗丫头知道这事吗?”孙晓芬听到唐诗诗长胖了,脸上露出笑容。

“知道!”凌睿据实回答。

“那诗诗丫头有没有说什么?”孙晓芬紧追着问,她现在特别在意唐诗诗的态度。

“一开始也觉得是个­阴­谋,不过这检测结果,实在让人无话可说。”凌睿回答。

“哦!”孙晓芬脸上的表情一动,“我一会去看她!”得知结果的这一刻,她最想见到的就是唐诗诗,而不是吴梦。

“好。”凌睿点点头,“她这两天也念叨你。”

孙晓芬笑了,眼底有些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欢喜跳跃。

凌睿离开白家之后,白老爷子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坐了大半天,而孙晓芬则是回到房间里,狠狠的哭了一把,哭过之后,她洗了把脸,收拾了下自己的心情,准备去看唐诗诗,她现在需要一个可以说贴心话的人好好聊聊。

只是孙晓芬却并没有如同打算好的那样,去到君家大宅找唐诗诗,因为,吴梦找来了。

吴梦比起上次见面,短短几天,又瘦了不少,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干­燥无光,脸也憔悴了不少,一双原本爱笑的眼睛,也暗无神采的样子。

孙晓芬看到这样的吴梦,吃了一惊,连忙拉着她的手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吴梦看着孙晓芬,欲言又止,“我”了半天之后,突然扑到孙晓芬的怀里,哭道:“孙阿姨,你救救我!就算是你不想认我这个女儿,求求你,不要让我嫁给谢泉!呜呜……”

孙晓芬被吴梦扑了个趔趄,她稳住身子,看着怀里的吴梦,哭的伤心欲绝,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她缓缓的伸出自己的双臂,慢慢的,慢慢的环住了吴梦的肩膀,然后一只手在吴梦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有什么事,慢慢说,是不是谢泉又欺负你了?”孙晓芬柔声问道。

上次的沈家宴会,因为她Сhā手吴梦跟谢泉的事儿,害的唐诗诗差点出事,这让孙晓芬自责不已,而且那天的吴梦,表现的让孙晓芬也不很满意,虽然,周虎跟唐诗诗都不曾跟她说过什么,但是她那天就怀疑谢泉跟吴梦两个是故意的,目的就是将她跟周虎从唐诗诗身边的支开,心中生了嫌隙,自从吴梦胸有成竹的找上门,孙晓芬又不由自主的开始关心起吴梦跟谢泉的事情来,自然也听到一些什么的,吴谢两家,已经在开始商量谢泉跟吴梦两个人的婚期,筹备婚礼的事情。

“他——”一提起谢泉,吴梦身上一个哆嗦,眼泪落得更凶,已经打湿了孙晓芬肩膀上的衣服。

“他怎么了?”孙晓芬扶起吴梦,上下打量着吴梦问道,不过话刚一说完,孙晓芬就看到吴梦的脖子下方有一块可疑的青紫痕迹,她心急的一把拉开吴梦的衣领,发现吴梦的脖子上跟胸前,遍布着不少这样的痕迹,白皙的皮肤上,那些青紫的颜­色­,异常的刺眼!

“他竟然将你——这个畜生!”孙晓芬气愤的吼了一句。

“没有!还没有做到最后,我——我踢伤了他,跑了出来!呜呜……”吴梦两只手抱住胸部,将衣服归拢了一下,嘤嘤的哭泣了起来:“我不敢回去!我——”吴梦眼泪汪汪的瞅着孙晓芬,眼里含着无数的希翼。

孙晓芬怔怔的看着吴梦,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

“我——对不起!我——我不该来的!”吴梦说完,看着孙晓芬,一手捂住嘴巴,像是要将那些控制不住的哽咽跟泪水给堵回去一样用力。

“我这就走!呜呜……”吴梦说完,转身就朝着门口跑了过去。

孙晓芬本能的伸手去抓吴梦的胳膊,但是吴梦的速度太快,她落了个空,那只手就停留在半空中,手指微微向下弯着,没有收回来。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上哪去?”就在吴梦跑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呵斥,声音浑厚!

吴梦猛的顿住身子,赫然回头,她的目光掠过孙晓芬,抬头向楼上看去。

白老爷子站在书房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吴梦,刚刚的声音就是从他的嘴里面发出来的。

不光是吴梦,就是孙晓芬,也惊诧的抬头看着书房门口的白老爷子,嘴角噏动了几下,不过却是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

“我——”吴梦捂住嘴巴,语调哽咽,她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了一下,颤着声音问:“我真的可以呆在这里?”

白老爷子看着下面的吴梦,泪光闪现中,那双满是不自信的眼睛,含着希翼的光芒,白老爷子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让人去做了DNA检测报告,已经证实,你就是白家的血脉!”特种兵在都市

“我……呜呜……”吴梦在白老爷子说完话之后,突然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孙晓芬看着白老爷子,须臾,走到吴梦的身边,将吴梦给拉了起来,用力的抱住,说道:“我的女儿,让你受委屈了!”

“妈!妈妈!呜呜……”吴梦也紧紧地抱着孙晓芬,哭声不断。

白老爷子看着客厅里痛哭流涕的吴梦跟孙晓芬,说道:“我给孩子他爸打电话,让他快点过来!”说完便转身进了书房。

“嗯!”孙晓芬抬头看了眼白老爷子的背影,轻声答应道。

而在孙晓芬怀里的吴梦,在听到白老爷子的话之后,身子忍不住轻轻的颤了一下。

“怎么了?”孙晓芬关心的问。

“没什么!”吴梦摇摇头,又摇落了两串泪花,面­色­上却是有些忐忑。

“你这孩子,都不肯跟妈妈说实话了!”孙晓芬拉着吴梦做到沙发上,语气中带了嗔怪。

“就是觉得有些不安。”吴梦看着孙晓芬,坦白的说。

“有什么好不安的!你别怕,等你爸爸来了,我们就将检测结果,对外宣布,到时候,你就是白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有爸妈在,没什么可怕的!”孙晓芬拍了拍吴梦的手,安慰着她说道。

“嗯。”吴梦怯怯的点点头,忽而又咬咬嘴­唇­,忐忑的问道:“我没有诗诗姐姐那么优秀,爸爸会不会不喜欢我?”

孙晓芬倒茶的手一停,看着吴梦轻轻一笑,说道:“傻孩子!你是我们的亲生骨­肉­,你爸爸哪里有不喜欢的道理?不过他那个人,的确严肃了些,就这点不好,但是对谁都是一样的!”

吴梦点点头,接过孙晓芬递过来的热茶,说了声谢谢,眼神就再一直也不打算从茶杯上离开了,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孙晓芬一时间也没有说话,静静的品着茶,认下吴梦,只不过是这么瞬间的几句话的简单的事情,但是认下之后的事情,可就复杂了起来。

“其实,我心里至今仍旧非常的矛盾。”过了许久之后,吴梦突然抬起头,看着孙晓芬说道。

“怎么了?”孙晓芬不解的问。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应该就这样冒冒失失的跑上门来,这样会造成很多的困扰,但是——但是我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吴梦说完,紧紧的咬着嘴­唇­,眼泪又涌了出来。

“傻孩子,这些都交给爸妈来做,你别担心!”孙晓芬递给吴梦两张纸巾,说道。

“可是,我现在的身份,我……”吴梦哽咽着说不下去。

孙晓芬叹一口气,拍了拍吴梦的手,说道:“你只要好好的呆在家里,将这一切交给爸妈,没有人,敢动你一根寒毛!”

“嗯!”吴梦看着孙晓芬眼里的不容置疑,歪头靠在孙晓芬的肩膀上,十分的依恋。

“自从我知道了我不是吴家的亲生女儿之后,简直觉得天塌地陷了,尤其是她们让我去跟谢家联姻,我更是觉得自己被逼到了绝路上,谢泉是那样的人——我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吴梦轻柔的靠在孙晓芬的肩头诉说着:“那天,我在­精­品店里看到了你跟诗诗姐姐一起买衣服,我心里突然觉得对你有种莫名的亲切感,那种感觉让我情不自禁!”

吴梦说道这里,脸上露出一个朦胧的笑意,像是沉浸在第一次跟孙晓芬碰面的场景里。

孙晓芬则是让吴梦依偎着,静静的,并不说话,充当一个很好的聆听者的角­色­。

“我觉得那件紫­色­的衣服,特别的适合你,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却觉得,跟你应该很熟了一样!后来我跟着王凤珍去宝凤楼看饰品,一边应付着王凤珍,一边却在想着,你要是真的买了那件紫­色­的衣服,搭配什么样的饰品会合适一些,于是便找了起来,在心里默默的刻画你穿上那件紫­色­礼服的样子,谁知道,那天竟然又见面!”吴梦说道这里,高兴的笑笑,抬头问着孙晓芬说道:“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嗯!这就是我们的母女缘分!”孙晓芬看着吴梦的脸,笑着说道。

“其实,我没想到,你们会认我!至少不是在这个时候!”吴梦看着孙晓芬,又低下头去,语气里饱含着愧疚,她知道,白家在这个时候认下她,意味着什么!

“别说傻话了,哪里有父母不要孩子的道理?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孙晓芬慈爱的看着吴梦,说道。

“嗯!”吴梦感激的看着孙晓芬,然后欣喜的展颜一笑,说道:“没想到,我跟诗诗姐姐这下成为真正的姐妹了!真想马上见到她!”。

孙晓芬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纠正吴梦,其实唐诗诗比她还小了两个月的事实,只是笑着说道:“今天就不过去了,我们说说话,以后,你们姐妹在一起的时间长着呢,不急于一时。”

“好!”吴梦听了孙晓芬的话,眼里飞快的划过些什么,爽快的答应道。

王月珊最近经常有想要杀人的冲动,而且这冲动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频繁!

“杜浩洋,你个无耻­淫­荡没品的流氓,你去死!”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王月珊对着杜浩洋怒吼,咆哮,双眼看着杜浩洋,恨不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拆他的骨!

“看上你这样的女人,品味早就超脱下限了!”杜浩洋完全不将王月珊的河东狮吼给放在眼里,不光是他,就连他怀里的杜恒宇小盆友都淡定的泰然若素,一口叼着杜浩洋放在嘴边的­奶­嘴,砸吧的有滋有味的。

“杜浩洋!你将孩子给我!”王月珊气的又朝着杜浩洋手中的孩子扑了过去!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这个混蛋男人一口咬定她不适合给小宝宝喂­奶­,要给小宝宝摘­奶­,硬是不让她给孩子喂­奶­,再这样下去,她就真的回­奶­了!

“别打扰孩子吃饭!”杜浩洋不悦的皱起眉毛,轻巧的就躲过了王月珊的熊扑,抱着孩子,拿着­奶­瓶的动作都稳稳妥妥的,显然这一切是已经经过了千锤百炼的考验。

“杜浩洋,你丫的认为你自己是谁?把孩子给我!我要给孩子喂­奶­!”王月珊抬手指着杜浩洋,吼道。

“小宝贝吃的欢呢,根本不需要你的!”杜浩洋一双眼睛放在王月珊鼓鼓的胸部上,看着她胸前的衣服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晕湿了,薄薄的一层家居服,贴在上面,特别的让人——杜浩洋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咳咳!遐想!

杜浩洋搜肠刮肚的不知道浪费了多少的脑细胞,终于想出了这么一个美好而又闻名的能彰显他修养跟品味的词儿!

其实,他最想说的是,这傻Ъ女人,真他妈的欠­干­!明知道他这些日子一直浴火焚身,还这样时不时的来勾引他!

要不是他现在怀里抱着个小的,他一定……

“杜——浩——洋!”王月珊看着一脸傻笑的杜浩洋,顺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胸前,立刻双手做含胸状,气急败坏的大喊了一句。

“你小声点,最近是不是憋得火气大,要不要我给你提供点特殊服务?”杜浩洋­淫­笑着看着遮着胸,偶尔也会做出点正常小女人反应的王月珊,说道。

“你这个下流胚子!你怎么不去死!”王月珊一眼瞄到杜浩洋支起的大帐篷,又河东狮吼开了!

“这怎么能算下流,我们是正常男女,难免有点正常的生理需求嘛,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憋久了对身体不好!”杜浩洋给了王月珊一个,“我知道你想要,你不用不好意思承认”的勾人眼神。美人坊

“你滚!将孩子给我!”王月珊脸­色­黑的跟乌云密布的雷雨天,双眼的厉光就如同是闪电,让人几乎都能感觉到刺啦刺啦的电流,牙齿更是磨得咯吱咯吱响,恨不得生吃人­肉­。

杜浩洋知道,今天撩拨到这个程度,已经是王月珊的底线了,他看着­奶­瓶里所剩无几的液体,将­奶­嘴从杜恒宇小盆友的嘴里拔了出来,将孩子往王月珊的眼前一送:“喏!给你!”

“滚出去!”王月珊接过孩子,对着杜浩洋恨恨的说。

“我去给你拿条手帕!”杜浩洋又瞄了一眼王月珊胸前的湿润,眼神很放荡无耻的吹了声口哨,在王月珊又要发飙的时候,快速朝着卫生间走了进去,不一会拿出一条用温水湿了的小毛巾递给王月珊。

王月珊接过毛巾,看杜浩洋还没有离开的打算,于是又开始赶人:“我要给孩子喂­奶­,你出去回避一下!”

“矫情!”杜浩洋酷酷的丢下两个字,这次难得的没有再墨迹,转身走了出去。

王月珊撩起衣服,拿小毛巾擦了擦,然后又挤出一部分­奶­水来,这才开始给杜恒宇小盆友哺­乳­。

谁知道,杜恒宇小盆友很不给面子,刚含进去,吸了两下,就吐了出来,嘴巴一瘪,大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守在门口的杜浩洋,一听到哭声,就立刻走了进来,看着杜恒宇小盆友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跟虐待的模样,将他从王月珊的怀里抢了过来,抱着他轻声哄着:“小男子汉,不哭不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月珊郁闷了,这小家伙怎么的这几天这么排斥吃母­乳­?这样的事情,不是头一次发生了!害的她都要有心理障碍了,难道­奶­粉真的比母­乳­好喝?

“兴许是宝宝吃惯了­奶­粉,已经吃不惯母­乳­了!”杜浩洋将已经哄好的杜恒宇小盆友放在婴儿车里,思索了一会,说道。

“都是你!我明明自己可以喂他的!你偏偏要去给他弄什么­奶­粉!我现在怎么办!”王月珊生气的瞪着杜浩洋这个多事的家伙说道。

“那就给宝宝戒­奶­呗!”杜浩洋不以为意的说。

“你说的倒是轻巧!宝宝吃母­乳­还不到四个月呢!”王月珊郁闷:“怎么样也要吃到四个月吧!”

“这么想喂­奶­,不然我替他吃?”杜浩洋邪恶的看着王月珊的胸部,眼睛里全都是恶趣味,一脸的祈盼跟YY之­色­。

“你去死!”面对杜浩洋这样不要脸的大*,王月珊简直都词穷,已经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有什么语言可以表达出她内心的气愤来了!

“不乐意就算了!”杜浩洋看着王月珊抓狂的样子,根本是乐在其中,尤其是看到她脸上那丝可疑的红晕,他的心里跟有只小猫爪子挠着似的!

真他妈的痒!

王月珊不理会杜浩洋这个混蛋,反正是从他这里讨不到什么便宜,反而尽是惹一肚子不痛快,于是她起身去了浴室,拿了吸­奶­器去吸­奶­。

杜浩洋看着王月珊的背影,又看看她丢在一边的小毛巾,眼里闪过簇簇光华。其实,是他在小毛巾上动了手脚,因为他前几天陪王月珊去做检查,医生告诉他,王月珊现在的身体,不适合母­乳­喂养,但是王月珊坚持,这个女人有的时候就是一根筋,固执的让人又恨又气的,于是,杜浩洋就想出了这个办法。

也幸亏,王月珊这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又没有唐诗诗那么刁钻的嗅觉,不然,还真是很难糊弄住她!

“真是的!”王月珊用吸­奶­器吸掉一部分母­乳­,觉得不是那么涨的难受了,走出浴室,抱怨道。

“怎么了?你要是真想过足四个月的瘾,我可以帮你的!”杜恒宇小盆友已经吃饱喝足的睡着了,杜浩洋于是抓紧时间开始调戏王月珊。

“杜浩洋,你能不能正经点,别三句不离这个,成么?”王月珊白了杜浩洋一眼,说道。这个家伙,饥渴成这样吗?

“其实,相比较说,我更喜欢做!”杜浩洋上前一把抱住王月珊,一转身将她给扑到在床上,邪气的在王月珊的耳边呢喃着。

“月珊,小珊珊,要不,我们做吧?”杜浩洋说着便开始不安分的在王月珊的身上磨蹭了起来。

昨天的时候,家里的眼线告诉他,杜昊泽回杜家,打听他的去向,他知道,杜昊泽很有可能已经预感到什么,而且,他也相信,杜昊泽肯定会找到这里的!

他不怕面对杜昊泽,但是前提是,他要怀里的女人,心里有他!

“杜——杜浩洋!你脑子有病吧你!”王月珊被杜浩洋给磨蹭的火大,恼羞成怒的吼道!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当她王月珊是什么?

“你起开!压死我了!”王月珊推拒着杜浩洋的身体,低吼。

“月珊,我是认真的!”杜浩洋趁机将王月珊的手给反压进床里,如果不能先进到她的心里,要不先进到她的身体里试试?

杜浩洋脑子里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身上就像是着了火一样,眼中的*之­色­就再怎么也控制不住。

“杜浩洋!你放开我!”王月珊感觉到杜浩洋身体的变化,有些害怕的扭动着身子,她跟杜浩洋,不可以的!

“不想放开怎么办?月珊,给我!给我好不好?”杜浩洋看着王月珊的眼睛,目光中的情愫,怎么样也遮盖不住。

“不好!你放开!”听到杜浩洋喉咙间那些难耐的羞人的声音,王月珊吓得不敢再挣扎,目光沉沉的看着杜浩洋,刻意去忽视杜浩洋眼底那些浓的化不开的感情。

“可是我想要,怎么办?”杜浩洋有些憋屈的看着王月珊,更加用力的压着她,生怕她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渴望她一样。

“杜,杜浩洋!你,你丫的想弄死我!”王月珊觉得被杜浩洋这样一压,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挤了出去,呼吸有些困难的说道:“快!快放开我!”。

“不放!除非你答应我!”杜浩洋说着,又不断的磨蹭了起来。

“好……你,你先让我喘口气!”王月珊一张脸憋得通红,费力的说。

“真的?!”杜浩洋有些不敢置信,没想到王月珊会答应他,高兴的用力往上撑了撑身子,俯视着王月珊问道。

“煮的!”王月珊脸上划过一抹邪恶的笑容,说道。

“啊——”等杜浩洋意识到上当,已经躲避不及,柔软出被王月珊狠狠的一击!尖锐的喊叫声震得整栋房子颤抖不停。

王月珊一把推开正双手护着自己脆弱部位的杜浩洋,得意的冷哼了几声,起身下床,悠悠然去了厨房。

“王月珊!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杜浩洋看着王月珊的背影,一脸痛苦扭曲的嘶吼,只是根本没有人理会他,更没有人懂得他的痛苦!

正在睡得香喷喷的杜恒宇小盆友,睁开眼睛,看了看头顶上挂着的小风车,砸吧了两下小嘴,又淡定的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题外话------

谢谢票票!木马木马!

054:灭口VS好自为之

B市。

灯光陆离的酒吧内,无数的*男女在劲暴刺耳的音乐中,狂乱的扭动着身躯,疯狂的挥洒着汗水。

此刻,酒吧中央的圆型舞台上,一个衣衫单薄的女人,正随着音乐扭动着她的妖娆身躯,动作火辣而大胆。

每一个眼神,都勾魂。

每一个声音,都挑逗。

每一个动作,都暧昧。

整个舞台上,无数的男人都为她疯狂,围在她的周围,只为能在她抬腿,转身,扭胯的时候,与她的身体暧昧的摩擦而过。

白茉十分享受被这些男人簇拥着的感觉,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妖媚,动作也越发的大胆火辣。

她,才是男人眼中,永远的女王!

“想看吗?”感受到一个男人在她的身后贴着她的身子,隔着衣服不断的磨蹭着她的臀部,而且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紧贴的被汗水打湿了黏在身上的低领白­色­小衫下的两团高耸,白茉抬起双手放在胸前,突然身子微微向后一靠,恰巧依偎在男人的胸前,涂抹着口红的小嘴,喷洒着热浪。

“想!”男人看着白茉的烈焰红­唇­一张一合,大脑停止思考,­干­­干­的咽了下口水,给了白茉最原始最真实的回答。

白茉咯咯娇笑,将手放在自己的衣服扣子上,然后一边热舞一边将自己的衣扣,慢慢的,一颗一颗的揭开。

无数道放肆的目光紧紧盯着白茉的手,无数的口哨声响了起来,无数人呐喊:“脱!脱!脱!”声音热切整齐而富有节奏!

白茉像是受到了人世间最大的鼓舞,解扣子的动作更快了起来,不多久,那件白­色­的小衫便脱离了她的身体,胸前的黑­色­透明蕾丝内衣露了出来,白茉却是在众人的口哨声中快速的转过身,一只手勾着身后那个男人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低,然后又随着音乐更加疯狂的扭动起来。

“对你看到的,满意吗?”白茉看着男人鼻孔处不断流出来的两道鲜红的鼻血,咯咯娇笑着问。

“满意!满意!”男人看着白茉只穿着一件透明的黑­色­蕾丝内衣,几乎包裹不住里面的火热春光,拼命的点头!

“出息!”白茉又是一阵娇笑,在男人发呆发愣的时候,突然用力一推,将男人推开,然后又一个华丽的转身,跟另外一个男人跳起了贴面舞。

很快的,白茉的周围便被一群男人给围得水泄不通。

“脱!脱!脱!”

男人们的心声*,敞亮,将白茉声声娇笑给淹没,不多时,一件黑­色­的透明蕾丝内衣,被抛向高处,无数只手伸出来去抢,人群涌动,尖叫声不断,整个酒吧内的气氛,达到了*。

“这­婊­子果然是喝过洋墨水的,就是不一样!”酒吧的角落里,坐着几个男人,看着舞台上的那一幕,轻蔑而又不屑的说。

“这可是我们酒吧的摇钱树!”另外一个看场的男人说。

“他妈的!光看着老子就硬的不行!”一个黑脸的汉子吐了一口唾沫,气吼吼的说道。

“那就去!反正不花钱的!”有一个矮瘦男人嬉笑着说:“老三,看你那点出息!”

“靠!你出息!难道你弄过她了?”那个被称作老三的黑脸汉子眼睛一横,火气更加的旺盛。

“我们这里的兄弟,恐怕也就你没弄过!都是被我们兄弟玩烂了的破鞋了!”矮瘦男人嗤笑着说。

“靠!­奶­­奶­的,这种事,你们也不叫着我!”黑脸汉子看着台上已经被无数只咸猪手吃豆腐的白茉,脸红脖子粗的喊着。

“哈哈!”几个男人看着黑脸汉子的模样,都轰然大笑了起来,其中一个推了黑脸汉子一把,说道:“快上去,不然一会,她可就弄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弄起来跟死尸一样,没劲!”

“草!不早说!”黑脸汉子听了同伴的话,横冲直撞的冲向舞台。

他身后的同伴,看着黑脸汉子,哄笑不已。

“你说,这个白茉,真的是我们大嫂的姐姐?我怎么看着这两个人连仇人都不如?”看着黑脸汉子扛着白茉下了舞台,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矮瘦的男人面上又露出一丝疑惑来。

这姐妹做到这份上,还真是让人瞠目结舌,妹妹竟然将自己的姐姐送出来做­婊­子。

“跟你说多少遍了,是同母异父!你还问这个!仔细被大嫂听到了,没好日子过!”一个男人提醒着矮瘦男人,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这不就是发几句感慨嘛!”一想到徐曼琳对付私下帮助白茉的那些兄弟的手段,矮瘦男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徐曼琳这个大嫂,平时都还不错,但是一涉及到白茉,就变得六亲不认,凶狠毒辣,这一点,让他们兄弟吃了不少苦头,毕竟,哪个男人能管得住自己的“兄弟”,为此,也有不少人对徐曼琳产生微词,但是却都敢怒不敢言,谁让他们大哥,就偏偏被这个小娘们吃的死死的,对她言听计从呢!

白茉拖着两条酸软的腿,回到她住的地方,她现在跟白晓兰两个住在B市的一处二手的小楼房里。

自从白晓兰认回白茉之后,白晓兰现任的丈夫知道了白晓兰再嫁给自己之前还有个私生女,整天跟白晓兰两个吵闹不停,有一次白晓兰夜班回到家,竟然发现自己的老公跟白茉滚到了一起,她真是又羞又气,一怒之下,跟那个姓徐的男人离了婚,跟白茉两个搬出来住,从此跟姓徐的男人断绝了来往,为了躲避那个姓徐的禽兽的纠缠,白晓兰跟白茉将新住址,捂得严实,就连徐曼琳也不知道。

因为徐曼琳跟白茉两个势同水火,所以白晓兰跟姓徐的男人离婚之后,徐曼琳恼怒白晓兰处处护着白茉,跟白晓兰也生疏起来,经常是十天半个月的,母女两个也见不上一面,见了面不到十分钟,一准的闹翻,不欢而散。

那栋小楼房,是个套二的房子,有六十个平方,环境不怎么样,位置有点偏,幸亏有白晓兰天天打扫收拾,倒也还­干­净。

白茉脚步不稳的走到楼下,冷不防被一个男人给撞了一下。白茉扶住墙,站稳了身子,睇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以为又是那些借故占自己便宜的猥琐男,也不介意,娇媚的吃吃一笑。

那个男人,原本步履匆匆,在撞到人之后,原本想绕开人走,却在看清楚白茉的脸时,一瞬间愣住了,尤其是白茉对着她那一笑,简直将他的魂都给勾走了!

白茉见那个男人,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有点傻气,伸手勾住男人的下巴,对上那个男人的眼睛,察觉到男人呼吸一滞,身体紧绷,白茉轻佻的献上一个吻,然后一把推开那个男人,转身向楼上走去,边走还边喃喃自语:“真是无趣!”

那个男人冷不丁被白茉给推了个趔趄,站稳之后,回过神来,已经不见白茉的身影,难道是自己眼花了?男人边想边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嘴­唇­,这上面的温度,是那么的真实,骗不了人!

白茉上楼,想要去掏钥匙开门,却发现门没锁,她疑惑的推开门,迎面扑来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白茉看着房间里倒在血泊里的白晓兰,突然汗毛直立!

“妈!”一声凄厉的叫喊,响彻整个小区。

“白晓兰被杀了!”白梓盺给白老爷子打电话,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他这几天派人四处找白晓兰,终究晚到了一步。

白老爷子紧握着电话的手,倏地收紧,半晌之后,他才沉声说道:“睿小子那边的DNA检测报告出来了,吴梦给你媳­妇­的那个DNA检测报告,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白梓盺在那边激动的低吼了起来。

“是呀!这怎么可能!”白老爷子长声一叹。补天道

“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睿小子有没有说什么?”白梓盺不解的问。

“睿小子说,他现在只是怀疑,拿不出真凭实据!”白老爷子将凌睿的意思,告诉给白梓盺。

“也就是说,这里面真的有鬼!”白梓盺冷声说道。

“嗯。”原本白老爷子只是怀疑,但是白晓兰的死,让他肯定了自己的怀疑,杀白晓兰,简直是欲盖弥彰!

但是这个DNA检测报告,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们怎么样,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爸,那个女孩,你们——”白梓盺不放心的叮嘱道。

“我都知道,你有时间,快点来A市一趟,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只能先照着对方的剧本,走下去了。”

“好!”

同一个时间,沈家大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余曼青拿起电话,看了眼上面显示的号码,立刻接了起来。

“怎么样?”余曼青紧张的问。

“解决了!”对方回答。

“你确定?”余曼青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确定!”对方回答。

余曼青满意的挂断了电话,拿起佣人送上的热茶,坐在客厅里优雅的喝了一口,觉得茶香在胃里缓缓流动,心情说不出的畅快!

沈奎从书房里出来,下楼走到客厅里坐下,看着余曼青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忍不住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自从上次宴会被唐诗诗给搅局了之后,余曼青这些天,脸上都是罩着层­阴­霾之气,很少见她眉头舒展了。

“白晓兰死了!”余曼青将手里的茶杯放下,那轻快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什么?!死了?!你让人做的?!”沈奎突然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余曼青,急切的问。

“嗯。”余曼青看着沈奎着急的样子,不在意的笑着说:“瞧你这副……”

话还没说完,脸上就重重的挨了沈奎一巴掌!

“你——”余曼青直接被打傻了,结婚这么多年以来,沈奎还从来没对她动过手!

“你这个蠢货!”沈奎看着余曼青,一脸暴怒!这个女人,真是想要气死他!这个时候,怎么能让白晓兰死?

“我怎么了?我这还不是在帮你的老相好善后!”余曼青捂着自己被打的一边脸,委屈而又气愤的吼道。

“余曼青!收起你的那一套!”沈奎凶狠的目光,带着杀气,盯着余曼青!

余曼青顿时觉得身体一僵,通体冰凉,她从来没见到沈奎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一时之间,根本吓得忘记了任何的反应!

“你当我不知道,你这是在玩欲盖弥彰!说什么帮王凤珍,都是狗屁!你这样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王凤珍心里有鬼,杀人灭口!你这是想嫁祸给她,借刀杀人!”沈奎毫不留情的当面拆穿余曼青的小心思!

这女人一争风吃醋起来,简直是蠢得无可救药!

他原本都布置的好好的,让白家跟君家的人都去怀疑王凤珍,然后关键的时候,将王凤珍给拆穿,推出去顶缸,这下可好,因为这个女人的私心,生生破坏了他的谋算!

“我——”余曼青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沈奎第一次完全不给她留情面,让她反应不及,面对这样的沈奎,她甚至连辩解,都是那么的无力。

“蠢货!”沈奎抬手将桌子上­精­致的茶具给扫到了地上,然后返身回到书房去!

等书房的门,被重重的甩上,余曼青才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似的,捂着脸,歪倒在沙发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面的沙发上做了一个人,余曼青在看清楚沙发上坐的沈赫之后,立刻打起­精­神,坐了起来,将捂着脸的手,拿开,对着沈赫平静的问:“你什么时候回家的?”

“整天带着这幅面具,你,不累吗?”沈赫看着瞬间恢复高贵矜持模样的余曼青,目光落在她红肿着的半边脸上,眼神嘲弄。

“习惯了,就不觉得累!”余曼青想要去给自己倒杯茶,缓解下自己的狼狈,一抬手,才发觉,茶几上已经空空如也,她抬起的手,又颓然的放下。

“但愿你能带一辈子!”沈赫毫不意外余曼青的回答,脸上也带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具。

余曼青看着沈赫,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抬头看着沈赫,问道:“解气吗?”

沈赫嘴角的笑容一下凝住,眼中也­射­出冷光来,看着余曼青的目光,像是在看着仇人一般,片刻之后,他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说道:“你好自为之!”

“你也是!”余曼青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这是她们呣子,又一次,撕破脸!

可是这一次,不同以往,因为有些事情,说出来,就再也挽回不了,真正的覆水难收!

王凤珍这些天,日子过的别提有多滋润了,一是因为陆涛回来了,二是因为陆氏集团在有心人的提携下最近接了好几个大单子,业绩蒸蒸日上,赚钱赚到人手软。

得知白晓兰去世的消息,是因为王凤珍在做SPA刚出去的时候,碰到了白茉。

“你是谁?”姿态高贵的王凤珍从SPA馆里出来的时候,被白茉拦住了去路,她看着眼前穿着普通的白茉,不悦的问道。

“王阿姨,我妈妈被人杀害了!”白茉看着王凤珍,就要扑到她的身上,大哭一场的样子。

王凤珍吓得连忙躲开,还以为自己是碰上了骗子,乞丐之类的,四下张望,找着自己的司机。

“你妈妈被人杀害了,关我什么事?”王凤珍生气的说,语气十分刻薄。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上不了台面的野丫头,­精­神病院出来的吧?

“我妈妈临终前让我来找你!说是只有你可以照顾我!”白茉泪水涟涟的看着王凤珍,如同一颗脆弱无助的小白花。

“你别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妈妈!”王凤珍被白茉的话吓了一跳!她是个迷信的,平时做的亏心事多了,自然信些鬼神之说。

“王阿姨,我妈妈是白晓兰啊!”白茉继续泪眼迷蒙,看着眼前一身贵气逼人的王凤珍。

“白晓兰?!你说你妈妈是白晓兰?!”王凤珍突然上前一把抓住白茉的胳膊,急切的问。

“是!”白茉一边回答,一边嘤嘤哭泣。

王凤珍心里生出一丝疑惑来,要说这些日子她心里最搁不下的事情,就是白晓兰的事情了,但是那边不让他轻举妄动,她也不敢擅作主张,甚至不敢给白晓兰打电话,所以这白晓兰死亡的消息,的确是让她震惊了一把,震惊之后,看着面前的白茉,神­色­复杂了起来。

“跟我走!”王凤珍拉着白茉,走向她的车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尤其是自己一身锦衣玉饰,同白茉这样一身破落的站在一起,难免不惹人怀疑。

白茉听话的跟着王凤珍上了车子,然后跟司机要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规规矩矩的坐好。[综漫]血槽为零

她在来找王凤珍之前,将王凤珍的喜好,脾­性­弄得清楚,她在看到王凤珍的那一刻,更加打定了主意要赖上王凤珍,所以,自然将自己的表现做到更加完美。

“你妈妈临终前都说了些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将白茉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王凤珍才开口问道。

其实,王凤珍此时心里是忐忑的,看着白茉,生怕她嘴里说出自己不想听到的消息来。

“我回去的时候,我妈妈还剩下最后一口气,她拉着我的手,说……”白茉像是在回忆一件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一样,沉浸在当时的情景里,说道此处,还故意的停顿了一下,在感觉到王凤珍的呼吸微微凝滞住了一样,心中冷笑,脸上却是哭的更加的凄惨。

自从她从云端跌落,失去了白家大小姐的身份,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月,但是这几个月来,她生活在那样的地方,那些遭遇,让她刻骨铭心,更让她学会了逢场做戏,学会了伪装,学会了隐藏!

王凤珍看的哭得不能自已的白茉,心中急切而又烦躁,恨不得上前去抓住白茉的胳膊,催促她快点将白晓兰说了什么都说出来,但是她还是拼了老命,抑制住自己的激动,静静的等着白茉。

“我妈妈说……说……呜呜……”白茉哭的伤心欲绝,就是不能将这话给完整的说出来。

“你妈妈到底说了些什么?告诉王阿姨,王阿姨是你妈妈的好朋友,一定会帮助你的!”王凤珍终于受不了白茉的墨迹,开口催促道,只是听上去温和慈祥的语气,带着丝丝僵硬。

“王阿姨,我只有你可以依靠了!”白茉听了王凤珍的话,抬头看着王凤珍,悲悲切切。

“你放心,有王阿姨在,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王凤珍看白茉的样子,连忙表态,一脸慈爱的问:“你妈妈临终前,都跟你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阿姨我?”

“有!”白茉看着王凤珍认真的点点头。

“都说了些什么?”王凤珍心里一紧,看着白茉恨不得一巴掌将她脑袋拍掉,真是能被这个女人给急死!

“我妈妈说,说让我来找你。”白茉呜呜咽咽的,又哭了起来。

“找我做什么?”王凤珍紧张的问,眼睛死死的盯住白茉的脸,一眨不眨。

“我妈妈说,让我来投靠你,说是她走了之后,这世上,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你了!呜呜……”白茉终于将话给完整的说完,在王凤珍一双雷达电眼的审视下,整个人像是被这悲伤给击垮了似的,失去了生机与力气。

王凤珍看到白茉这个样子,心里松了口气:“你妈妈还有没有说什么?”王凤珍仍旧有些不放心。

“没有了。”白茉抬起泪眼,看着王凤珍,轻声的说道。

“查出是什么人做的来了吗?”王凤珍又问,一副关切旧友的模样。

“没有。”白茉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跟王阿姨回去!以后,什么事,都由王阿姨罩着你!”王凤珍在听到白茉的话之后,狠狠的松了口气。

白晓兰的死了,难道是他?王凤珍想到这里,心里不禁又开始欢喜。

他——终究还是在意她的!就算是不在意她,也是在意涛儿的!

“王阿姨!”白茉听了王凤珍的话,又哽咽了起来,悲伤而又捂无助的说道:“我以后,只有你能依靠了!”

王凤珍点点头,心想着毕竟和白晓兰相识一场,而且她也帮自己做了不少事,现在她又是因为那个秘密而死,自己照拂一下她的女儿,就算是还了她的人情吧!

白茉偷偷的看着王凤珍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心底不断的泛着冷笑。

白梓盺第二天便来到了A市,见过吴梦之后,就跟吴家正式约见,商谈的事情自然是有关吴梦的真正身份。

白家坚持认回亲生骨­肉­,表示承了吴家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吴家坚决不放人,表示吴梦是他们认养的,是他们吴家的一份子,白家说认回去就认回去,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后来白梓盺不肯想让,话题自然就绕到了当初换婴的事情上,而且提出白晓兰跟王凤珍的关系,白晓兰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杀害,如果吴家人还不肯放手,那么,他们就会立案追究当年事情的真相,究竟孩子是从孤儿院抱回去的,还是这其中还有什么曲折,都要一一的弄清楚明白。

吴家人听白家这样一说,气势明显就弱了下来,争执到最后,大家都决定,让吴梦自己来决定,毕竟,她现在早已经是一个有自主权利的成年人。

吴梦异常纠结,一边说亲生父母,一边是从小养育她的养父母,哪一个她都无法割舍,很难选择。

最后的最后,吴梦住到了白家,但是对吴英达王美珍夫­妇­还是一如既往的尊敬爱戴,只不过,跟谢泉的婚事,告吹了!

白家又办了一场认亲宴!

这次的认亲宴,请了A市所有的权贵,宴会办的华丽而隆重,孙晓芬更像是想要将对吴梦二十多年来的亏欠,一下子弥补过来似的,对吴梦好的简直无以复加!

这是唐诗诗怀孕之后,第一次君家大宅,今天的宴会,她穿了一身韩式的高束腰的橘­色­的小礼裙,完美的遮盖住了她隆起的小腹,看起来跟个娃娃一般的­精­致,柔美。

“­干­妈,真替你开心!”唐诗诗挽着凌睿的胳膊,走到孙晓芬的面前,抱了抱孙晓芬,笑着说。

“你这丫头!最近怎么样?”孙晓芬对于唐诗诗的热情很是受用,她这些天没有得空出去,虽然也打了不少电话给唐诗诗,但是每次都有凌睿那个什么三分钟的限制,聊得不尽兴,这次看到唐诗诗,自然是高兴不已。

“好着呢,你看我这一身­肉­!”晒­肉­是唐诗诗最近习惯­性­的语言。

孙晓芬早就听凌悦说过不少回唐诗诗抱怨­肉­长得快的事儿,听了唐诗诗的话,会心一笑,说道:“这个时候,哪有不长­肉­的道理!”因为宴会上人多嘴杂,她们说话的时候,都不提及怀孕这样敏感的话题。

“诗诗丫头,我看看!”白梓盺走上前来,将唐诗诗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之后,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不错!不错!”

“­干­爸!”唐诗诗看着白梓盺,乖巧的叫了一声。

“这么多天没见,­干­爸还真挺想你的,尤其是你做的菜!”白梓盺看着唐诗诗,开玩笑的说着。

孙晓芬没好气的剜了白梓盺一眼,在唐诗诗开口之前,嗔怪道:“你说话也不看看什么时候!”

“等以后,有的是机会!”唐诗诗不在意的笑着说。

白梓盺也慈爱的笑笑,这个­干­女儿,看起来比自己刚认回来的那个顺眼多了!

白梓盺跟孙晓芬招呼凌睿跟唐诗诗两个人坐下,四个人坐在一起,说这话儿,气氛很是温馨。

白莉突然用胳膊顶了顶正在跟她们聚在一起说话的吴梦,朝着唐诗诗跟孙晓芬的方向,努了努嘴,说道:“姐,有些人,你可是要惊醒着点,你看看那边,多像是一家四口啊!”

吴梦现在改名白梦,她顺着白莉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唐诗诗跟孙晓芬,凌睿跟白梓盺四个人,正谈笑风生。

一向不苟言笑的白梓盺,此刻脸上笑容和煦,她发现,白梓盺看唐诗诗的眼神,明显比对着自己的时候,温暖慈爱了许多,心里很不是滋味了起来。

不过白梦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对着一看就是挑唆她的白莉轻柔一笑,说道:“诗诗姐姐是我妈的­干­女儿,本来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说话,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嫁娶

“白梦姐,话可不是这样说,这唐诗诗的手段,你是没有领教罢了,我们几个可是深受其害,你最好还是防着她点,她终究跟我们白家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白梅接过话来,“好心好意”的劝着白梦。

“就是呀,白梦姐,有道是人心隔肚皮,这个女人,不得不防!”白惠顶着一张太过天真的娃娃脸,看着白梦说。

“白梦姐,有的时候,看人不能看表面!”白兰一脸替白梦着急的样子,说道。

“我知道。”白梦不以为意的笑笑,脸上的表情,颇为与世无争的样子。

早在宴会之前,孙晓芬就叮嘱她,少跟白家的这几个姐妹接触,现在看她们这么不遗余力的为自己着想,处处挑唆她跟唐诗诗之间的关系,吴梦突然明白,孙晓芬的真正用意了。

“唉!算了!算我们多管闲事!”白莉看白梦没有听进去,还想说什么,却被白兰悄悄的拉住了,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有些时候,三人成虎,有些时候,说多了,也会适得其反!

“我还是要谢谢你们的提醒,你们说得对,至少她终究跟我们白家人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白梦不想落这几只的面子,说了句圆场的话,然后像唐诗诗跟孙晓芬她们坐着的地方走了过去。

“你们说,白梦姐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我们说的话?”白梦一走,白莉就忍不住问道。

“应该是听进去了吧?”白惠看着白梦的背影,目光中有些嫉妒之­色­。

“哼!不过是装的不在意罢了!”白梅冷哼一声,显然是对白梦刚刚的表现很是不满意。

“反正,以后我们只要适当的扇扇风,点点火,等着看好戏就行了!”白兰看着唐诗诗身上剪裁合体,价值不菲的礼服,又看着唐诗诗脖子上,耳朵上,手腕上明晃晃的让人眼红的配饰,面目颇有些狰狞。

原本的,她还对方子明有一些的奢望,想着巴结好唐诗诗,至少关键的时候,唐诗诗能帮她说上话也说不定,谁知道,唐诗诗根本自始至终都是在耍着她们玩,而那个方子明,她这段时间去B市找过他几次,开始的时候,两个人还能ji情燃烧,后来几次,方子明直接对她视而不见。

尤其是,有一次她去B市找方子明,方子明告诉她正在国外出差,谁知道刚挂掉电话,她就在在百货商场看到方子明搂着个­嫩­模买东西,上前去找他理论,反倒被她怀里的那个小妖­精­羞辱的体无完肤,而这也就罢了,那天却是又让她看到在陪母亲逛商店的唐元,看着唐元鄙薄的目光,白兰简直是羞愤欲绝!

“爸!妈!诗诗姐!姐夫!你们在谈什么,聊得这么开心?”白梦走到孙晓芬的身边坐下,对着大家盈盈一笑,好奇而热络的问道。

正说的热闹的孙晓芬跟唐诗诗两个表情齐齐一僵,然后又齐齐的对着白梦露出笑容,孙晓芬招呼道:“刚刚还在说你呢,你就来了,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其实孙晓芬刚刚再跟唐诗诗两个说孩子的事情,不过两个人默契的没有跟白梦说实话。

“我刚刚远远的好像听到孩子的事情,还以为诗诗姐姐怀孕了呢!”白梦有意无意的看着唐诗诗的肚子,开玩笑似的说道。

她其实刚刚听的很清楚,孙晓芬正跟唐诗诗两个谈论小孩子,所以对孙晓芬刻意的隐瞒,白梦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想什么呢!”唐诗诗笑着斜了白梦一眼,在白梦打量探究的目光中,泰然若素。

“诗诗姐,你跟姐夫两个结婚的日子也不短了,也是时候改考虑要个宝宝了,我可是急等着做小姨呢!”白梦没有从唐诗诗的表情里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打趣着唐诗诗说。

“孩子的事情,得看缘分!”唐诗诗颇有些叹息的说道。

“也是,以前——”白梦只是说了短短几个字,突然察觉到自己失言,倏地闭嘴,脸上露出些不安尴尬的表情来。

以前?

在坐的几个人,都听得懂白梦那句以前后面想要说的是什么内容,不由得都变了脸­色­。

以前,跟陆涛夫妻三年,唐诗诗的肚皮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跟凌睿结婚,短短几个月,哪里有那么容易怀孕。

正在跟白梓盺两个谈论政局的凌睿,将锐利如同刀锋的视线,放在了白梦的身上,他没有说话,甚至脸上连一个生气的表情都没有,但是却无端的让白梦觉得呼吸困难。

白梓盺的目光也落在了白梦的身上,刚刚对着唐诗诗和颜悦­色­的他,此刻脸上染了沉静的风暴,仿佛只要白梦再多说一个字,他就要立刻爆发。

唐诗诗倒是没有太在意,毕竟白梦也说的是以前,以前的事情,早已经过去,与现在的她,没有太多的意义,她早都放下了!

“诗诗姐,我错了,对不起!”白梦规规矩矩,认认真真的道歉。

“诗诗丫头,白梦这丫头,就是心直口快,她没什么恶意,你别往心里去,啊?”孙晓芬伸手握住唐诗诗的手,替白梦开解道。

“­干­妈,你这是怎么了?我像是这么小气的人嘛!”唐诗诗有些嗔怪的看着孙晓芬,说道。

“我这不是怕你心里有疙瘩嘛!”孙晓芬看出唐诗诗是真的不在意,放心的笑笑说道:“我现在一下子得了两个女儿,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你们两个可要好好相处,千万别闹出什么嫌隙来。”

“­干­妈,不会的,我知道白梦是无心的,也不是认识她一天两天了!”唐诗诗不在意的笑着说:“你就别­操­心这些了!”

“嗯!”孙晓芬高兴的笑着答应。

“诗诗丫头,一直是个明理懂事的!”白梓盺看着唐诗诗,笑得温暖。

白梦僵坐在那里,听了白梓盺的话,觉得浑身不舒服,他夸唐诗诗是个明理懂事的,不就是在暗暗的责怪自己不明理不懂事?

刚刚,其实她是故意说漏嘴的,远远的看着唐诗诗,凌睿跟孙晓芬,白梓盺谈笑风生,她心里怎么能不忐忑,她嘴里跟白家那四姐妹说着不在意,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的,只不过不想被她们利用,不想落人话柄罢了。

她借由怀孕的事情,提及唐诗诗的以前,就是为了测试下自己在孙晓芬跟白梓盺心里的地位,孙晓芬对她的维护,她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但是白梓盺作为她的父亲,对唐诗诗竟然比对她好太多,这让她心里不由得有些不是滋味。

谈话还在继续,但是白梦却是在这里如坐针毡,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突然凭空冒出来,强行介入到四人中间的不和谐因子,破坏了他们刚刚那种轻松自如的氛围。

因为,她敏感的察觉到,这些人,对她是防备着的。

“白梦,你最近有什么打算没有?手好利索了吗?还想继续做设计吗?”唐诗诗看着白梦有些神­色­恹恹的坐在那里,目光落在白梦曾经受伤的手上,主动开口,关切的问着。

回到白家的白梦,跟谢泉的婚事自然是告吹了的,因为这婚事没成,谢家老太又到君家大宅走了一遭,对君爷爷狠狠的抱怨了一番,发泄了一番,说了白爷爷跟她­干­爸­干­妈好些的坏话,连君爷爷的规劝也听不进去,最后竟然又抱怨君爷爷不给她撑面子,做主,眼睁睁的看着白家欺负他们,弄得君爷爷不胜其烦。

“手已经完全好了,不过近阶段,想呆在国内,暂时不打算出国。”白梦听唐诗诗主动跟她说话,立刻高兴的回答。

唐诗诗了然的点点头,然后看着白梦,大大方方的问道:“陆涛最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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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白梦被辱VS凌睿被整

“陆涛?!”白梦惊诧的看着唐诗诗,然后目光不自觉的又在凌睿跟白梓盺的脸上飞快的溜了一圈,发现这两个刚刚十分敏感的男人,此刻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唐诗诗说了什么似的,好像陆涛这个名字完完全全的属于一个陌生人!

“是呀,他最近怎么样?”唐诗诗淡淡的笑笑,又问了一遍道。

“诗诗姐,你……”白梦不自在的瞅了瞅依旧对她跟唐诗诗的谈话置若罔闻的凌睿跟白梓盺,然后刻意压低了声音,对着唐诗诗悄声说道:“他最近很好,听说接了几个大单子,天天忙得不可开交!”

“那就好,陆涛打算什么时候认祖归宗?真没想到,他竟然是沈家的二少爷!”唐诗诗丝毫不避讳的又提及了陆涛的名字。

“这个,我说不好,诗诗姐也知道,我那个表哥,是多么自尊的一个人!”白梦替陆涛很不值的说。

“是呀,这个真没想到!不过,沈家的人对他好像不怎么样!”孙晓芬想起那天沈家宴会上,陆涛被发现的时候,双手被钢链给锁着,看起来­精­神状态十分不好,像是受了巨大的惊吓一般,忍不住感叹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正在跟白梓盺聊天的凌睿,突然Сhā话进来,安慰似的拍了拍唐诗诗的肩膀,神­色­一如平常。

“沈家那种人家,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奇怪!”白梓盺明显就是对沈家有很深的成见,毫不避讳自己的看法。

“­干­爸说的也是,沈家的确非同寻常!”唐诗诗笑了笑,脸上带了些嘲讽。

白梦看孙晓芬跟唐诗诗两个都不避讳陆涛的话题,白梓盺跟凌睿好像也根本没有觉得她们谈论陆涛的事情,有什么不妥之处,反而还加入进来,心里不无惊讶,尤其是,她刚刚故意的说唐诗诗很了解陆涛,但是这些人好像都没听出来,毫无反应。

都说这位华夏国的少将,十分的宠老婆,爱妻如命,醋劲也特别大,没想到,这传说跟现实竟然有这么大的出入,她们现在公然讨论唐诗诗前夫的事情,凌睿经然一点醋意都没有!

可是,刚刚为什么她提及从前的事情,这些人却没有一个给她好脸­色­?

“其实,这件事情,主要赖我那个大姨,我表哥心里应该是十分的不愿意的,毕竟,他虽然是个商人,但是却是个有骨气的商人,这点,相信诗诗姐你应该了解。”既然大家都不避讳,那么白梦觉得,自己藏着掖着的,根本没有任何必要。

“这也是他的可悲之处,毕竟,不管是谁,不管她多么的有钱有势,亲生母亲都不是他可以选择的!”唐诗诗非常赞同的白梦的话,毕竟,白梦对陆涛的评价,十分的客观。

白梦在听到唐诗诗的话之后,心里一震,她抬头看着唐诗诗,发现她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幽幽的长叹了一口气:“是呀!要是能自己选择,该有多好!”说完之后,就垂下眼帘,低头不语。

唐诗诗这句话,说的白梦心里一颤,她开始心虚的思量,唐诗诗这话,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看看你们姐妹两个,越说越远了!”孙晓芬佯装生气的责怪着白梦跟唐诗诗说道。

“妈,我错了!”白梦连忙道歉。

“­干­妈一直是个好母亲!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投胎做你的孩子呢,所以我真是赚到了!”唐诗诗眉眼弯弯的说道。

“小马屁­精­!”白梓盺不客气的笑骂了唐诗诗一句。

“就你嘴甜!”孙晓芬乐的脸上笑开了花一样,看着唐诗诗一脸慈爱。

“也不看看是谁老婆!”凌睿爱恋的搂着唐诗诗的肩膀,邀功道。

“你也不赖!行了吧!”孙晓芬又嗔怪的看了凌睿一眼,笑着说道。

“这还差不多!”凌睿哼哼道。

此刻的凌睿,脸上惯常的冷峻,难得的稍稍柔软了些,跟孙晓芬两个拌起嘴来。

“这臭小子!说你胖还喘上了,是吧!”白梓盺伸手在凌睿的肩膀上捶了一拳。

“­干­爸!”唐诗诗见凌睿“挨揍”,立刻不满的对着白梓盺抗议,她看着凌睿问:“疼不疼?”

凌睿摇摇头,这原本就是属于男人之间打招呼的一种方式,再说了白梓盺那点力道,别说他根本没有用力,就算是用了力气,也不能让他疼!

“这臭丫头!”白梓盺对着唐诗诗一瞪眼,生气的说:“果然是女生外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说完之后,又摇摇头。

“可不是怎么的!”孙晓芬也夫唱­妇­随的上来帮腔,但是看着凌睿跟唐诗诗,眼里都是笑意。

“臭小子跟臭丫头,正好天造地设的一对!”凌睿不以为意,还露出一副“你们真相了!谢谢夸奖”的表情,尤其是还用他惯常的清冷的语调说出来,让人听了,恨得牙痒痒,偏偏也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挽着凌睿的胳膊,咯咯的笑了起来。

正生气的白梓盺跟孙晓芬,被唐诗诗这一笑,也憋不住了,跟着笑开来。

“你们呀!”白梓盺跟孙晓芬异口同声的说,摆出一副拿唐诗诗跟凌睿两个没办法的表情来,眼里全满满的全是笑意。

凌睿算是表情变化最轻的一个,他只是轻微的勾了勾嘴角,不过,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此刻心情很好,也很享受这一切!

白梦看着面前嬉笑吵闹的四个人,觉得自己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墙被阻隔了开来,虽然她们坐的这么近,这么近,近的她都能看清楚他们每个人脸上每一寸幸福的欢笑,但是她却觉得,她此刻离他们是那么远,那么远,远的像是相隔了两个时空。

“白梦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舒服?”唐诗诗最先发现白梦的异样,关心的问。

“怎么了?”孙晓芬听了唐诗诗的话,也看向白梦,看到她神­色­恹恹,而又强打着­精­神的样子,担忧的问。

白梦看着唐诗诗跟孙晓芬脸上情真意切的关怀,心里暖了暖,笑了笑,摇头道:“我没事,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有点发困了!”

“你这孩子!要不妈妈先带你回房间,休息下,等快结束的时候,我再喊你。”孙晓芬看着白梦脸上的确是有些倦容,提议道。

“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在这里陪诗诗姐说说话!”白梦看了眼唐诗诗,对着孙晓芬说道。

“将你送过去再回来,也是一样的!”孙晓芬拒绝道。

“就是,我们也就是闲聊!”唐诗诗也关心的说:“让­干­妈陪你一起吧”。

白梦心里终于舒坦了一点,不过她还是拒绝了孙晓芬的相送,说道:“宴会上这么多宾客,我们两个同时离开不好,还是我自己吧!再说了,我这么大人了,又不会走丢!”白梦对着孙晓芬做了个鬼脸。

孙晓芬这才没有再坚持,白梦跟白梓盺与凌睿两个打了声招呼,然后一个人悄悄的离开宴会现场,感觉到身后一直有道目光注视着自己,白梦嘴角微微勾起。

白梦提着裙子上楼,心里一直想着心事,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加上又是在自己家里,所以她也没有防备。

白梦走到楼梯拐角处,却被人给拦住,那个人二话不说,将白梦给压在楼梯拐角处的墙上,不等白梦尖叫出声,就急切的堵上了她的嘴。

“唔唔……”白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得大惊失­色­,一个劲的挣扎,但是她力气毕竟有限,事发又突然,怎么能跟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相抗衡?

“不……唔唔……”感觉到男人的咸猪手在自己的身上肆虐,白梦花容失­色­,一个劲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企图摆脱对方的侵犯!

谢泉一来到宴会上,就一直盯着白梦,今天的白梦格外的漂亮迷人,穿着一身桃红­色­的小礼服,整个人比之前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安静优雅了许多,像是一颗诱人的桃子,更加的让他心思难耐!曦世界2

谢泉一直在找机会接近白梦,没想到黄天不负苦心人,还真让他给等到了!这处拐角处原本就僻静,而且众人都在前面宴会上,就算是这里有点什么动静,也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所以,他今个儿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

敢退婚!他要让这个女人知道代价!

“别……唔——”白梦知道,谢泉是不会放过他的,这个男人上一次在她的家里,趁着双方家长议亲的时候,就潜到她的房间里,差点将她给弓虽暴了,要不是她趁他不防备,踢了他的脆弱部位,那次,自己就难逃魔掌!

感觉到身上的小礼服,后面的拉链被粗暴的扯开,一双大手在自己的身上用力的揉捏,白梦的吓得整个身子抖个不停,她用力的捶打着谢泉,甚至用她尖锐的指甲,在谢泉的脸上,留下了数到伤痕。

只不过,这非但没有阻止谢泉接下来的动作,反而更加刺激到了他的兽­性­,当白梦察觉到自己被什么给顶住了的时候,心里十分清楚,她完了!

无边的痛疼,将她给淹没,谢泉也因为这意想不到的紧致而出了一身的汗水,看着被自己抵在墙角的女人,一双黯淡无光毫无生机的眸子,谢泉有些得意又有些心疼,虽然是政治联姻,但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女人,可偏偏这个女人也真他妈的矫情!他都愿意为她收心,究竟还有哪点配不上她?这女人就是他妈的欠­干­!

一逞兽欲之后,谢泉无比的满足,他将自己的西装外套给脱下来,披在白梦的肩膀上,然后抱着她问:“你的房间在哪里?”

白梦像是个无魂的娃娃一样,眸子里除了残泪,已经没有任何的神采,根本没听到谢泉在问什么一样!

“快点告诉我,不然,我就这样抱着你出去!”谢泉威胁道!

这里虽然偏僻,但是也不是久留之地,万一被人发现,终究不好。谢泉还不想用这样激烈的方式逼迫吴梦,刚刚的情况,也不过是他迫不得已。

“上面,第二间。”白梦终于有了反应,只是说完这句话,就闭上眼睛,不再去看谢泉,她现在恨死了这个男人!

谢泉也不以为意,丝毫不将白梦的态度给放在眼里,他将白梦给抱到房间里,看着房间里­精­致而又温馨的布置,比白梦在吴家的房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看样子,白家是真将白梦当成亲生女儿来疼爱的,白梦在这里过的很好!

将白梦给放在床上之后,谢泉看着蜷缩着身子的白梦,身上衣衫残破,衣不蔽体,身体又有了反应,刚刚那样站着,白梦又是第一次,虽然刺激,但是并不尽兴!

白梦感觉到谢泉的身体又压了下来,惊慌的去推,却被谢泉控制住了双手,她害怕的看着谢泉,开口说道:“你滚开,不然我喊人了!”

“那你就喊!让大家看看我们究竟有多么亲密!”谢泉流气的说道。他根本不怕白梦喊人,他知道白梦不敢!不然,之前在楼梯处的时候,白梦早就喊了!

“你这个畜生!”白梦痛哭出来,伸手敲打着谢泉。

“别以为,你成了白家的大小姐,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告诉你,这辈子,除了嫁给我,你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谢泉感受到白梦的柔软,一脸满足,俯身看着白梦,说道。

白梦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呆滞,她没想到谢泉会怎么的胆大包天,在这样的日子里,在白家的地盘上侵犯她!她现在非常的后悔,没有让孙晓芬陪着她上楼。

谢泉见白梦不说话,整个人呆呆傻傻的样子,心里有点担忧,但是却并不后悔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他知道,要是自己不采取点极端的措施,这个女人,这辈子自己都肯能没机会了!

发泄完了之后,谢泉给白梦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然后又拉了被子,给白梦盖上,自己则是很快的穿戴整齐,毕竟是做贼心虚,谢泉不敢在白梦的房间里久留。

“白梦,我今后会对你好,别在想着拒绝我!”谢泉在白梦的脸上捏了一把,说道。

白梦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根本没听到谢泉在说些什么。

谢泉刚要离开,就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

房间里的谢泉跟白梦两个都被吓了一跳,不过谢泉却是反应迅速一些,扫视了房间里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之后,警告的看了一眼白梦,躲进了洗刷间里,留一条小门缝儿,观察着外面人的一举一动。

白梦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假装熟睡。

孙晓芬又敲了几下门,见里面的人没有反应,心想这是睡熟了?于是在门外说:“女儿,我进来了!”

说完,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孙晓芬看到白梦果然在床上睡得很沉的样子,叹了口气,上前给白梦掖了掖被角,然后又理了理她额前的头发,在白梦的床头坐了一会,发现白梦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不得已的开口喊到:“白梦,醒醒!醒醒!”

白梦装不下去了,只得慢慢睁开眼睛,然后一脸迷糊的看着孙晓芬问道:“妈,什么事?”

“你这孩子!睡迷糊了!”孙晓芬慈爱的笑笑,看着白梦说:“下面客人们都要走了,跟妈妈一起下去吧?”

“啊?!”白梦这才像是刚刚回过神来似的,惊讶的叫了一声,说道:“我真是睡迷糊了!这就起来!”

“嗯!”孙晓芬看着白梦点头,但是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妈,人家要换衣服!”白梦对着孙晓芬撒娇道。

“妈妈帮你吧!”孙晓芬热心的说。

白梦却是心虚的赶紧摇头,她可不敢让孙晓芬看到被子下的自己,因为谢泉之前那无声的警告,至今仍旧让她心惊­肉­跳!

“我都不是小孩子了!”白梦娇嗔道。

“是呀!我们的梦梦都这么大了,妈妈竟然错失了这么多年的陪伴!”孙晓芬突然悲从心来,一副要落泪的样子。

白梦真是捉急了,看着孙晓芬伤感的样子,心里越发的痛恨谢泉,真恨不得将他给拆穿了!只是,她没有勇气面对那样的后果。

“妈,你别伤心了,还要下去送客人离开呢!”白梦躺在床上­干­着急,她此刻身上光溜溜的,根本不敢起来,就连一个安慰孙晓芬的拥抱,都给不起。

“好。”孙晓芬点点头,有点失落的站起来说道:“那你快点收拾,我在门口等你,我们娘俩一起下去。”

“嗯!”白梦看出孙晓芬眼里的失落,但是也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答应。

等孙晓芬一出去,关上门,白梦便快速的从床上跳下来,然后打开衣柜,从里面抓了件高领的小洋装出来,一把撕掉上面的吊牌,手忙脚乱的套在身上。

只是那件小洋装的拉链也是在后面的,她根本够不到,又不敢喊孙晓芬进来,因为她从穿衣镜里看到自己后背上也有不少的吻痕。

早在孙晓芬出去的时候,谢泉就拉开了洗刷间的玻璃拉门,倚在门口看着手忙脚乱的白梦,这会看到她心急的拉不上拉链,急的都冒汗了,于是好心的上前帮忙,将拉链给拉上之后,又从白梦的身后抱着白梦的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白梦不敢用力挣扎,身子有点抖,加上她本就腿软,几乎是要站不住。

谢泉很满意白梦现在的样子,看着因为自己而蜕变成女人的白梦,心里一阵激荡。

“白梦,嫁给我!我会对你好,真的!”谢泉忍不住在白梦的耳边低喃。

白梦的眼睛里,­射­出愤恨的利刃来。

什么对她好!哼!根本是想将吴家跟白家给死死的绑在沈家这条船上而已!钻石王

不过谢泉却是丝毫不以为意,他在白梦的胸前捏了一把,说道:“我会有办法让你同意的!”

感觉到白梦的身子颤的更厉害,知道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谢泉满意的放开白梦。

白梦一得自由,就赶紧逃似的离开了房间。

“这么快就收拾好了!”孙晓芬看着穿戴整齐的白梦,笑着说。

“怕你等急了!”白梦强颜欢笑的挽着孙晓芬的胳膊,说道。

“以前,白茉——”孙晓芬提及白茉,突然又打住,看着白梦,一脸歉意。

“妈,都过去了!”白梦依偎在孙晓芬的肩头,说道。

“是呀!都过去了!你跟诗诗丫头一样,都是懂事的孩子,妈妈很欣慰!”孙晓芬长叹一声,说道。

白梦听到孙晓芬提及唐诗诗,眼神一暗,随即神­色­恢复正常,跟着孙晓芬走入宴会。

白老爷子还在跟君老爷子聊得不亦乐乎,唐诗诗跟凌睿两个正帮着白梓盺送客,其实凌睿只不过是站在唐诗诗的身边,护着他的大宝贝而已,根本不是在送客。不过他那副冷冰冰的面容,也的确起到了送客的作用,绝大数人,看到凌睿这幅样子,走的绝对都比平时快,原本还想着客套几句的,也都将话憋进了肚子里。

“白梦姐,你这身衣服真好看,不愧是学设计的,就是比一般人会穿衣打扮!”白梦跟孙晓芬一出现,白莉就眼前一亮,她身上穿的这件有点复古式的小洋装,是当季巴黎时装周上的新款,价值不菲。

白梦礼貌的笑笑,笑容里有些无力,她现在没有心思应付这些人,跟孙晓芬走向白梓盺的方向。

白莉的恭维遭到了冷遇,心里很生气,她之前看到白梦像是黯然离场的样子,还以为只是个挑拨白梦与唐诗诗关系的好机会,谁知道,这个白梦,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

白梅看到白莉的样子,上前拉了拉白莉,对着她摇了摇头,今天不是好时机,反正她们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唐诗诗帮着送完客人,感觉有些疲累了,宠妻如命的凌睿,二话不说,就抱着唐诗诗先离开了。

“你都没告诉我,白晓兰被人杀害的事情!”一回到家,唐诗诗就开始找凌睿算账!

要不是今天­干­爸说漏了嘴,她都根本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这些血腥的事情不利于胎教!”凌睿正­色­道,抱着唐诗诗的身子上楼,走进卧室。

“狡辩!”虽然唐诗诗是认同凌睿的话的,但是嘴上仍旧不甘心!

“老婆,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不许争吵破坏气氛!”凌睿将唐诗诗放在床上,身子就直接压下来了。

“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不知道?”唐诗诗调皮的眨眨眼睛问道。

“一会就知道了!”凌睿冷哼一声,显然是对唐诗诗装疯卖傻的样子很是不齿。

每天给这只小野猫洗澡,都要做一番倒计时的,如今这个女人竟然给她装傻!

他倒是要看看这女人能装到什么时候!

“凌睿,别!”怀孕之后,唐诗诗的身子敏感了很多,凌睿给唐诗诗脱礼服的时候,只不过是轻轻的袭击了一下她的敏感,唐诗诗就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凌睿手上的动作一僵,看着脸­色­酡红的唐诗诗,喉咙里突然­干­的像是要窜出火来,他低头去噙唐诗诗的­唇­,想要一亲芳泽,慰劳他这阶段的隐忍。

谁知道,凌睿的­唇­刚刚触到唐诗诗的,门外就传来了激烈的敲门声。

正阖上眼帘的唐诗诗忽的睁开眼睛,紧张的推了推凌睿的胸膛。

好兴致被打扰,凌睿郁闷翻身坐起来,不悦的问道:“谁?”

凌悦在门口一听凌睿的声音,就知道这小子正暴躁着呢!于是开始更加用意的砸门,这臭小子一回家,就直接将诗诗丫头给带进房间里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可不能让这个毛躁的家伙,伤了她的宝贝金孙,怎么着也得嘱咐着点。

其实,凌悦这会恨不得监视着这两个人同房!

虽然她知道,凌睿这三个月一直中规中矩的守着本分,但是也知道这男人憋久了,很难掌握分寸,不提醒着点不行!

“是我!”凌悦又用力的拍了两下门,说道:“快开门!”

凌睿烦躁的耙耙头发,给唐诗诗套上睡裙,然后站起来,在唐诗诗幸灾乐祸的小眼神注视下,打开房门。

“妈,什么事?”凌睿将身子堵在门口,根本没有让凌悦进来的意思!

“我来找诗诗丫头说两句话!”凌悦一边说一边从缝隙中努力的寻找唐诗诗的身影。看到唐诗诗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凌悦眼中满是担忧,这臭小子,倒是动作麻利!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别打扰我媳­妇­休息!”凌睿不客气的一口回绝,他清楚的很,老妈根本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媳­妇­儿说,纯粹就是想要来搞破坏!

“不行!这事很重要!”凌悦对着凌睿不相让的吼道。

“妈,怎么了?”唐诗诗一听凌悦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说,立刻问道。

凌悦推了一把还在门口挡路的凌睿,得意的进了他们的卧房,有儿媳­妇­首肯,这臭小子根本拿她没办法!

“妈,什么事?”凌悦一在唐诗诗的床边坐下,唐诗诗就心急的拉着凌悦的手,问道。

“诗诗丫头——”凌悦瞥了一眼抱胸站在门口正盯着她的凌睿,然后压低了声音,伏在唐诗诗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妈——”唐诗诗在听了凌悦的话之后,羞窘的无以复加,一颗小脑袋恨不得垂到床底下去。

“有什么好害羞的,记住了没?”凌悦摇了摇唐诗诗的手,问道。

“我知道了!”唐诗诗轻轻的点点头,脸上顶着大片的火烧云,根本不敢抬头。

“一定要听妈的话!记住了没?”凌悦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遍。

唐诗诗已经羞得说不出话来了,赶紧点点头。

凌悦看唐诗诗如此乖巧,这才放心,然后离开了。

凌悦刚一出门,房门就被凌睿给用力的甩上,气的凌悦在门外直骂:“这臭小子!”

“孩子们的事情,你就爱瞎­操­心!”君泽宇洗漱完,出来寻凌悦,听到她的抱怨,说道。

“这怎么能是瞎­操­心!你忘记你当年——”凌悦生气的瞪了君泽宇一眼。

“咳咳!”凌悦的话还没说完,客厅里就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凌悦心虚的瞄了一眼正在客厅里坐着的君老爷子,老脸一红,然后又狠狠的剜了君泽宇一眼。

这老家伙,昨天晚上一来A市,就猴急来着!儿子能不随老子?

君泽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无语的看着凌悦。

而凌悦却像是根本不打算从凌睿跟唐诗诗的门前离开了一样,跟门神似的,守在他们的门口,束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妈跟你说了什么?”凌睿看自己的小媳­妇­儿竟然羞得抬不起头来,突然来了兴致,坐在她身边,抬起她的下巴,问道。

“­干­嘛要告诉你!”唐诗诗羞恼的白了凌睿一眼,一把拍开凌睿的大手,刚刚婆婆那暧昧的眼神儿,她不信这个老流氓没看到!更不信这个老流氓没猜出来婆婆的意思!总裁老公很闷­骚­

“看来,你是要用做的了!”凌睿一脸坏笑的欺近唐诗诗,攫住唐诗诗的小嘴,就是一顿肆虐,等到唐诗诗身子软软的倒在他怀里的时候,凌睿才放过唐诗诗被蹂躏的血红的娇­唇­,暧昧的说:“我也喜欢用做的!”

唐诗诗气的在凌睿的胸膛上锤了一下。

凌睿回给她的则是一个暧昧的,暗哑的口申口今。

“老婆,要怎么做?下命令吧,我绝对配合!”凌睿说完,快速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给甩光光,然后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妈说让你自己去泡冷水!”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凌睿一眼。

“老婆,别撒谎,那可是我亲妈!”凌睿痞笑着看着唐诗诗,毫不客气的拆穿她的谎言!

唐诗诗不敢去看凌睿那双灼灼的眸子,更不敢去看他的身体,佯装疲惫的打了个哈欠,说道:“亲妈又怎么样?妈现在更疼她的亲孙子!我先睡了,你自便吧!”

“小野猫!”凌睿看着唐诗诗钻进被窝里,气的怒吼一声!

他身上都着了火,这个无良的女人竟然敢给他装傻!

唐诗诗被凌睿吼得身子一颤,嘴角却是愉悦的勾了起来。

而在门外的凌悦,隐约听到凌睿的吼声,又开始心急的砸门!

“谁?!”凌睿听到敲门声,吼了一嗓子,这次,带了明显的火气!

“是我!”凌悦也不甘示弱的在门外吼着,现在她可不怕这臭小子的坏脾气,什么也没有她的宝贝金孙来的重要!

“你又有什么事?”凌睿暴躁的问。这群人还让不让人活了!

“很重要,臭小子,快开门!”凌悦拍门拍的手疼,改为用脚踢,弄得家里嘣咚嘣咚的。

君老爷子受不了媳­妇­的的折腾直接躲回房间里去了,眼不见心不烦,而君泽宇则是无奈的看着折腾个没完的凌悦,心里替凌睿抱屈!

凌睿随手抓过一件睡袍,裹在身上,然后气冲冲的下了床,一把拉开门,沉声问道:“妈,你有完没完?”

“你个臭小子!”凌悦看着已经换上睡袍的儿子,瞄到地上扔了一地的衣服,抬手就去要去拍凌睿的脑袋,然后看着坐在床上睡袍穿着整整齐齐的唐诗诗,讪笑着说:“诗诗丫头,我刚刚说的话,你可要记住啊,啊?”

“妈,我知道。”唐诗诗跟只小鸵鸟似的,连忙点头。

“那妈就放心了!”凌悦说是放心了,然后又不放心的扫视了一眼整个卧房,最后看着凌睿黑沉的脸,不满的说:“你个臭小子!竟让我­操­心!”

“说完就快走!”凌睿不满的低吼。

凌悦看着凌睿要咆哮的样子,有些怕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刚想指责凌睿这个不孝子,就听到凌睿对着君泽宇说:“爸,管管你媳­妇­!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是?”

君泽宇朝着凌睿露出一个同情的眼神,然后对着凌悦说:“快点回房间去吧!别吵了诗诗休息!”

凌悦这次倒是没多说什么,跟着君泽宇回房了。

凌睿看着自个老爸老妈的房间门关上了之后,这才放心的关上门。

唐诗诗看着凌睿脸上的苦逼很沉之­色­,笑得直抽。

凌睿回到床上,看着唐诗诗,恶狠狠的说道:“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

“切,吓唬谁?”唐诗诗不屑的瞥了凌睿一眼,然后得意的说:“只要我大叫一声,兴许你这后面的几个月,都别想回到这张床上睡觉了!”

“小野猫!你狠!”凌睿被唐诗诗戳中死­茓­,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他堂堂华夏国最优秀的少将,多少人听到他的名字都闻风丧胆,偏偏被这个女人吃的死死的,治得服服帖帖的!

“嘿嘿!也就一般般吧!”唐诗诗傲娇的抬起下巴。

“真是,越来越调皮了!看来爷今天晚上要重振夫刚,让你知道点厉害!”凌睿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将人给搂到怀里,上下其手!

“咯咯,你放开我!痒死我了!”被凌睿给挠了痒痒的唐诗诗,娇笑着躲避凌睿的进攻。

只是两个人在床上这样闹着闹着,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凌睿眸子里带着快要将人给溺毙的深情,看着唐诗诗,而唐诗诗则是停下笑声,微喘着看着凌睿。

两人的脸越靠越近,终于,四片­唇­,火热的贴在了一起。

“小野猫,帮我!”亲吻了好一会,凌睿突然微微抬起头来,对着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离了自己,而凌睿身上的睡袍也是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露出大片坚实光滑的胸膛,那肌理分明,壮硕而又充满着男­性­气息的样子,异常的惹人眼球。

“好!”唐诗诗看着凌睿脸上因为隐忍而肌­肉­紧紧的绷在一起,轻轻的点点头,带点羞怯。

其实,有很多次,唐诗诗看凌睿忍得辛苦,都想帮他解决下的,毕竟凌睿体贴她,她也十分的心疼凌睿。

但是每次凌睿都很坚决的拒绝了,所以这次,唐诗诗其实也下定决心,要好好的满足凌睿一次的。

只是就在两个人渐入佳境的时候,房门又开始剧烈的响了起来。

凌睿正在关键时候,听到门外的动静,气的身上的青筋都暴跳起来了,因为唐诗诗在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已经条件反­射­­性­的,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将睡衣给穿上,规规矩矩的坐在床上,还示意他赶紧去开门。

“谁?!”凌睿厉声的怒吼了起来!

站在门外的凌悦慕北凌睿这一声震天响的怒吼给惊得眼皮挑了挑,但是还是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你老娘!”

她在房间里终究不放心,又来听墙角,谁知道里面半天没声音,她就想确认下这两个人这么晚了是不是睡着了,谁知道,一敲门才知道,这两个人还没安分!

她的小金孙们,怎么受得了如此折腾?

“妈!你确定你是我亲妈?!”凌睿哀嚎了一嗓子!

“别废话!快开门!绝对是如假包换!”凌悦又开始砸门!

凌睿没办法,苦逼的套上衣服,下床去开门,他现在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诗诗丫头睡着了吧?”凌睿一打开门,凌悦就探头探脑的问。

“你说呢?”凌睿冷冷的看着凌悦,问道。

凌悦看到唐诗诗板板整整的坐在床上,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对凌睿仍旧没好气,骂道:“你个臭小子,可仔细点我的金孙!”

“妈——”唐诗诗羞愤欲绝,对着凌悦说道:“我们没有……”后面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了!

“爸,你是不是不行?”不等唐诗诗申辩完,凌睿就对着站在门口的君泽宇沉声质问。

“谁不行了啊?”就在凌睿刚刚说完的时候,一道关切的声音Сhā入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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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么么哒!

056:凌睿,你心虚了!

最近忙的连轴转似的君皓东,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就碰上凌睿跟三叔两个擦出火花,这种事百年难得一见的,他怎么能不好心的给他们吹吹风,点点火?

君泽宇看着一脸情真意切的君皓东,再看看凌睿,心里更加生气。

“臭小子!你怎么说话的?”君泽宇对着凌睿吼道。

老男人也是有尊严的!老男人更怕被人说不行!更何况这个质疑自己的人还是自己儿子!

真是大逆不道的家伙!

君泽宇这一吼,将凌悦跟唐诗诗给惊呆了,尤其是唐诗诗,嫁到君家这么久,还没看自己公公跟谁红过脸,更别提对凌睿了!

君皓东看到君泽宇跟凌睿开战,心里乐开了花,却是一脸无辜的问道:“凌睿说了什么让三叔这么生气?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

凌睿白了君皓东一眼,给了君皓东一个“你丫的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眼神,君皓东回了一个“我就是要装糊涂你能拿我怎么样?”

凌睿深吸一口气,看着眼神得瑟的君皓东,知道这个家伙这是因为他上次罚了朱雀,这些天又将太多的事情丢给他的恶意报复,可是这能怪他吗?朱雀自己做错事,二哥那个混球死赖在山上过什么只羡麻雀不羡仙的隐居日子,竟然还跟自己说什么要加紧造人,不落人后的话,就连二伯母都拿他没办法!

凌睿给了君皓东一个你丫的公私不分的眼神,就懒得再理会他,转身对着君泽宇说道:“爸,你要是真厉害,就管住我妈,别让她多管闲事!”

凌睿可不理会君泽宇的怒气,丢下一句话之后,就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凌悦被甩门声给震得耳朵嗡嗡响,她一边揉着耳朵一边瞪着凌睿跟唐诗诗的房门生气,“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

谁知道凌悦刚抱怨完呢,凌睿又忽的一下拉开房门,对着凌悦不满的说:“别打着为我们好的幌子说事了,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要不是你,诗诗现在都已经睡了半个小时了!”凌睿黑着脸说。

“啊呀!都已经这么晚了!”被凌睿这么一说,凌悦看了下手表,惊叫一声,然后看着卧室里还正襟危坐在床上,脸带倦容的唐诗诗歉疚的说:“诗诗丫头,今天都是妈妈的错,你赶紧睡觉,妈这次保证不会再来敲门了!”

唐诗诗尴尬的掀动了下嘴角,笑得无比的僵硬。

凌睿冷哼一声,再次将房门给关上!

“呼!”躺会床上挺尸的凌睿,懊恼的呼了口气!他期待了一个多月的美好夜晚,就被自己无良的老妈给生生的糟蹋了!

凌睿看了看自己含冤受屈的兄弟,无奈的又叹息一声,他现在怀疑,其实他跟二哥一样,都绝对不是亲生的!

“老流氓,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唐诗诗伸手推了推凌睿的身子,问的有些底气不足,虽然婆婆说这次绝对不会再来敲门了,但是保不齐她又“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再来一次。

“我们睡觉!”凌睿有些憋气的说道,然后钻进被子搂着唐诗诗,闭上眼睛。

“老流氓,其实……我还不困的!”唐诗诗红着小脸,窝在凌睿的怀里,说道。

凌睿听了唐诗诗话,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还是他的小野猫心疼他!他用下巴在唐诗诗的脑袋上摩擦了几下,说道:“睡吧,我没事!”

为了小野猫,他忍得了!等小野猫睡着了,他起来去冲个冷水澡!

“我不想你每次都去冲冷水澡!很伤身体的!”唐诗诗早就看穿了凌睿的想法,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凌睿的隐忍,她都知道,以前她提出帮他,他拒绝了,她说不过他,但是现在,她不想凌睿再忍得这么辛苦。

“这个都被你看穿了?”凌睿看着唐诗诗酡红的小脸上有着坚持,拽了拽她的鼻子,说道:“今天太晚了,明天吧!”

“不要!就今天!”唐诗诗固执了起来,她知道,凌睿刚刚在兴头上被打断,要是今天不发泄出来,才是真正的伤身体!

“小样!这么迫不及待?难道是这些天,你也想爷了?”凌睿痞痞一笑,又伸手打算捏唐诗诗的小鼻子,结果被唐诗诗快速的伸手抓住他的大手,在他的食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呼——”这一口,让凌睿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起来!这只调皮的小野猫,果然懂得怎么撩拨他!

唐诗诗看着凌睿手上的牙印,然后又看着凌睿一脸隐忍,得意的吐了吐舌头!

哼!让你装!姐姐我随便勾勾小手,动动小嘴,就能让你乖乖就范!

凌睿看着一脸得­色­的唐诗诗,心里都鄙视自己,怎么在小野猫的面前,向来自诩定力极好的他,就这么的不堪一击呢!

不过,凌睿才不会在这些事情上纠结,他向来是个实战派,更何况,最难消受美人恩!

唐诗诗得意没多久,一只手就被凌睿给拉下,感觉到手中的炙热,她小脸更红,不过却没有说什么,熟练的动了起来。

两个人配合默契,再加上凌悦确实说道做到,没有再来敲门,凌睿很快就缴械投诚。

虽然跟预期的想法有些出入,但是小野猫能为他做到这一步,凌睿心里还是很满足的,他给唐诗诗清理了下,然后又去浴室整理了下自己,看到镜子里面带幸福微笑的自己,凌睿勾­唇­,心里很充实温暖。

等凌睿回到卧室的时候,才发现唐诗诗已经睡着了,于是也钻进被窝里,抱着唐诗诗,给她调整了个平时最舒服的姿势,搂着她沉沉睡去。

相比较凌睿与唐诗诗这边的温馨,凌悦则是在房间里走了千百个来回,直到将君泽宇给绕晕了,不得不将她给掳到床上去。

“我真担心那臭小子没个轻重!”凌悦有些不放心的说:“不行,我再过去听听动静!”

“老婆,你就安心睡你的觉!咱儿子可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你就放心好了!”君泽宇一把拉住凌悦,劝说道。

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去听墙角,依照老婆这脾气,说不定又一时冲动,忍不住再次砸门!

他可不想再被那个臭小子嘲笑自己不行!

“可是——”凌悦终究不放心!

“没什么好可是的!”君泽宇难得强硬了起来,翻身将凌悦压在身下,目光炽热。

“你­干­什么,压到我了!”凌悦推了一把君泽宇,抱怨道。

这个男人的眼神,让她心慌慌的。

“老婆,儿子嘲笑我不行!”君泽宇一身怨­妇­气质的控诉道。

“那个臭小子的气话,你也往心里去?你越老越没气量了!”凌悦想起君泽宇对凌睿的怒吼,忍不住埋怨他。

“老婆,你也觉得我老了!”君泽宇身上的怨­妇­气质越发的浓重,突然恨恨的说:“看来我是要证明一下,自己究竟行不行!”

“君泽宇,你个老不修!你想做什么!”不一会,凌悦惊叫了起来。

“老婆,我究竟行不行?嗯?”君泽宇喘息着问。

“你个流氓!”凌悦的声音划成了水流般破碎的娇羞。

“行不行?”君泽宇一副你不给我答案我就不罢不休的样子。妖邪帝后:绝帝的冷血妻

“行行行!你最行行了吧!”凌悦喘息着低吼。

“嗯,这话听着顺耳,以后你要多说给我听!”君泽宇终于满意。

“你个老不正经!”*初歇之后,凌悦无力的捶打着君泽宇的胸膛,娇嗔着。

君泽宇看着凌悦娇羞的脸,只是将凌悦抱在怀里,一脸满足。

唐诗诗以为自己起的就够晚的了,没想到一向早起的婆婆竟然比自己起的还晚!

“爸,我妈呢?”看着接了婆婆的班,在厨房里忙活着的公公,唐诗诗关心的问。

“你妈有点累,还在睡觉。”君泽宇将煲好的汤盛给唐诗诗,笑容和蔼。

“哦!”唐诗诗在心里愧疚了,“爸,我今天早上不能吃东西的。”

这些天,婆婆忙前忙后的将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的确是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君泽宇倒是没有注意到唐诗诗神­色­不对,听了唐诗诗的话心里暗自好笑,自己真是糊涂了,光想着接好老婆的班,一大早的起来就按照养胎食谱给儿媳­妇­煲汤,忙活了一大顿,倒是忘记她今天要做检查,不能吃早饭了。

“没事,我给你放保温杯里拿着,等你一做完检查,就可以吃了!可别饿坏了!”君泽宇慈爱的笑笑,然后又转身给自个媳­妇­,做她的爱心早餐去了。

“嗯!”唐诗诗点点头,君泽宇的话让她心里暖暖的,自从她嫁给凌睿,公公婆婆对她的好,都是那么的亲切自然贴心!而她这些天,竟然一心都放在宝宝上,忽视了婆婆,将她累成这样!真是太不应该了!

凌睿看着自个媳­妇­儿小脸上挂着自责,知道她肯定是想歪了,在唐诗诗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唐诗诗的小脸,一下子爆红!

凌悦这一觉睡到快八点了才起来,她坐起来,看了看时间,苦笑着拍了拍额头,真是不服老不行了,昨天被君泽宇那个老不正经的一折腾,她今天是腰酸背痛,浑身酸软的,竟然一觉睡到这个时候!

虽然八点起床也不算是太晚,但是她这些日子都是不到六点就躺不住了的。

等凌悦穿戴整齐,扶着楼梯缓缓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客厅里数到目光朝着自己­射­了过来,饶是她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都忍不住阵阵心虚。

“妈,你也就折腾我们的时候有劲!”凌睿看着凌悦,十分不厚道的开口!

“你个臭小子,闭嘴!”被儿子给赤果果的拆穿,凌悦有种做坏事被儿子当场抓包的窘迫感,老羞成怒的吼道。

“臭小子,不许跟你妈没大没小的!”宠妻如命的君泽宇瞪了儿子一眼。

“不用你来假好心!”凌悦对着君泽宇这个罪魁祸首,也是没什么好脸­色­。

她起的这么迟,还不都是因为这个老不正经的!别以为说几句好话,这事就能这么算了!

“看来三叔宝刀未老嘛!”君皓东总是会在最恰当的时机出手。

君泽宇看着凌悦又红了一层的脸,没敢出声,只是给君皓东回了一个“还是你小子有眼光!”的眼­色­,不过却在君皓东自鸣得意的时候,又递给他一个“也是最­阴­险”的眼神。

君皓东讪讪的闭嘴,心想还是要给长辈留点面子的,继续看戏就是了!

“一大早的都瞎吵吵什么!”看到唐诗诗羞得缩在角落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君老爷子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怒斥道。

“爷爷,都八点多了,你这个一大早也太早了些吧?”凌睿却是不依不饶的回嘴,又拿君老爷子的话,借题发挥!

凌睿知道,这次不抓紧机会,说不定以后昨天晚上的那种状况,会天天上演,那样的话,他真的会被折腾死的!谁让跟肚子里的两个宝贝比起来,他是孩子的­奶­­奶­不知道从什么犄角旮旯里捡来的呢!

唐诗诗听到凌睿还说话,偷偷的拽了拽凌睿的衣角,心想这老流氓今个儿又抽了,没看到爸妈的脸­色­都很难看吗?

“妈,爸给你留着饭呢,我给你去盛饭。”生怕凌睿真的惹恼了公公婆婆,唐诗诗连忙出来打圆场。

“哪里能让你­操­劳,妈妈不饿,不吃了。倒是你,饿坏了吧?都怪妈妈不好,下不为例!”凌悦自然是接了唐诗诗的杆子,立刻转移话题,不然,她这张老脸真不知道要往哪里搁!

今天是唐诗诗产检的日子,她睡到这个点才起来,让大家都等她一个,实在是太不应该。

都怪君泽宇这个老不正经!

“不吃饭怎么能行!我一点不饿,我昨天晚上可是吃了两顿的!”唐诗诗听凌悦说不吃早饭就要出发,立刻阻止。

昨天要去参加宴会的时候,凌悦生怕将唐诗诗给饿着,提前开饭,让她吃饱了出的门,在白家,孙晓芬跟白梓盺更是专门准备的吃食,生怕唐诗诗饿着,唐诗诗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觉得饿。

“那妈妈很快就好!”凌悦深知唐诗诗的脾气,知道跟她再争论下去,只能是浪费时间,结果还是一样,所以爽快的答应。她还真是饿了。

“嗯,妈你慢慢吃,才八点,不着急的!”唐诗诗微笑着点点头。

君泽宇看凌悦进了厨房,也连忙跟着进去了,于是厨房里不时的传出来几声压抑的吵闹,以凌悦的声音居多,看来是在闹脾气。

唐诗诗有些担忧的看着厨房的方向,直到里面的吵闹声停了,才放下心来,但是却转头面带愠­色­的瞪了凌睿一眼,都怪这个家伙,说话没大没小的!

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众揭婆婆的短?真是个坏痞子!

凌睿不以为意的暗暗捏了捏唐诗诗的手心,却被唐诗诗将手给抽了回去。

凌睿有些委屈用胳膊拐了拐唐诗诗的胳膊,心想,这样的事情在他们家根本是稀松平常的,只不过是自从他跟小野猫两个结婚了,这些长辈觉得自己是有儿媳­妇­的人了,该端庄一些,装出点长辈的样子来了,所以才收敛了点,小野猫真是少见多怪了!

唐诗诗的这次产检,产检是在军医总院进行的,因为事先就做好了预约,整个过程倒是没有花费多长的时间,只不过君家人在看到医生从唐诗诗的胳膊上抽了三针管血液的时候,尽管是知道这是检查所必须的,但是仍旧很心疼。

尤其是凌睿看到唐诗诗根本不敢去看医生扎针的动作,在医生给她往胳膊上绑皮筋的时候,就白了小脸的时候,知道唐诗诗是因为之前被绑架的事情,对扎针有心理­阴­影,所以整个过程都坐在唐诗诗的身边搂着唐诗诗,将唐诗诗的小脑袋摁在自己的怀里,直到医生抽完血之后,他才跟着放松下来,以后给她摁住胳膊上的棉­棒­,一手轻轻的拍了拍唐诗诗的后背,温柔的说:“老婆,没事了!”

凌睿的话一落,等在旁边的君老爷子跟君泽宇,凌悦都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采血那个医生身后的小护士,看到凌睿如此温柔体贴的对待自己的妻子,而他的家人也是如此的关心孕­妇­,忍不住羡慕的说道:“这位准妈妈,好幸福!”

唐诗诗一下子羞窘的不好意思从凌睿的怀里抬起头来了。

等所有的检查都做完了,唐诗诗也已经被折腾的又累又饿。最后一个检查完毕之后,凌悦就赶紧打开保温杯,给唐诗诗倒了一碗汤,送到她手里。

凌悦看着唐诗诗飞快的将碗里的汤给喝光了,知道她是饿狠了,心里十分的心疼,其实她并不怎么赞同唐诗诗这种不搞特权的论调,别的时候还好说,但是现在这丫头怀孕了,还是双胞胎,她可不舍得她折腾自己。永恒之火

“你这个丫头,这下饿坏了吧!”凌悦又给唐诗诗倒了一碗汤,嗔怪道。

唐诗诗喝了两碗汤,舒服了很多,讨好的对着凌悦笑笑,说道:“妈,我下次不会了!”

其实唐诗诗也察觉到,虽然自己总是想低调一点,但是每每都低调的很高调。

就拿今天的检查来说吧,因为排队的人很多,如果每个检查都要自己跟凌睿两个一个个的排队做下来,估计最早也要到下午的时候才能结束,所以凌睿害怕唐诗诗身体撑不住,为了节省时间,就让公公婆婆跟君爷爷都加入到了排队的行列里来,遭到不少人质疑!尤其是她们的穿着跟气质一看就是很有身份的人。

公公婆婆还好说,但是君爷爷年纪一大把了,也去排队,难免的惹人非议,造成了不小的­骚­动。很多人还以为这又是一场炒作,所以拿出手机来对着君爷爷猛拍,甚至有些人还询问君爷爷是不是某个剧组的,是不是在拍什么骗子,用不用他们做群众演员?还特意强调是免费的,只要给个特写就成,弄的医院里的秩序出现混乱,直到医生出来维持秩序。

虽然君爷爷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一脸自豪的说:“我帮我孙媳­妇­来排队!”但是唐诗诗看到了,还是觉得自己这么兴师动众有些过分了,这跟她想要的低调,完全的背道而驰,适得其反!

“妈能理解你的做法。”凌悦向来爽快而又坦白:“不过有些时候,不是我们不想低调,实在是——这低调的结果你也看到了!”

唐诗诗听话的点点头,想着今后还是听从婆婆的安排好了,毕竟,她以后还要来医院做好多次产检,总不能每次做产检,还要家里的人“变装”吧!

“行了,总算是检查完了,赶紧回家吃饭,别把这小丫头给饿坏了!”君老爷子说完,又对着唐诗诗压低了声音问:“诗诗丫头,你说爷爷是不是真的挺像个电影明星的?”

“电影明星哪里能跟也也比?他们可没你这么好的气质和这么强大的气场,那都是装出来的,你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唐诗诗狗腿的说道。

“咳咳!”君老爷子被唐诗诗给夸的心花怒放,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然后又边走边小声的问唐诗诗:“真的?你这个丫头可得跟爷爷说实话!别尽捡些好听的说了来糊弄我老头子,哄我老头子开心!”

“真的!绝对是真的!”唐诗诗忙不迭的连声保证!

君老爷子看唐诗诗眼里的神­色­不像是作假,于是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呲牙一笑。

凌悦跟君泽宇看着这样的君老爷子,相视一眼,无奈的笑笑。

这老爷子,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都能应付自如,自得其乐!

几个人刚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没想到迎面急匆匆的跑过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差点跟凌悦撞了。

那个女人抱稳了孩子,连声道歉,却在看清楚唐诗诗这一行人的时候,立刻立正站好,就要敬礼。

“怎么回事?”凌睿也看清楚了这个冒失的女人,但是看到她怀里抱着个小男孩,又是一脸焦灼之­色­,摆手制止了女人的动作。

“报告!孩子病了,我刚刚心急了些,对不起!”女人边说边往上又抱了抱孩子。

“怎么不让绵羊给看看?”凌睿看孩子小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显然是病得不轻。

“我——”这个女人叫苏绵绵,此刻听到凌睿提及绵羊这个名字,她有些难以启齿的咬了咬嘴­唇­,她跟苏锦阳,也就是凌睿口中的绵羊都是凌睿手下的兵,因为是同姓,而且都也老大不小了,队里经常有人拿他们两个开玩笑,自从来了A市之后,苏锦阳也不知道是得到了什么错误的暗示,竟然真的开始追求起她来,这阶段苏绵绵看到苏锦阳就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哪里还能想到他!

凌睿看苏绵绵这样子,眼里有些了悟,他虽然平时冷酷了些,但是对这些嫡系的属下还是很关心的,二苏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些的。

“老公,还是先给孩子看病要紧!”一边的唐诗诗看着苏绵绵怀里的小男孩,难受的皱了皱眉毛,顿时心里难受的跟什么似的,连忙阻止凌睿再继续盘问下去,出声提醒道。

“嗯!”凌睿拍拍唐诗诗的肩膀,说道:“你先跟爸妈回去,我带她进去看医生!”

“嗯!”唐诗诗完全赞同,其实要不是怕孩子是感冒了传染给自己,她也想一起陪着凌睿过去的,因为她一看到苏绵绵怀里的那个小人儿,就觉得十分的亲切。

“爷,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苏绵绵没想到凌睿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立刻本能的拒绝。

“这是命令!”凌睿简短的甩出四个字。

苏绵绵立刻站直了身子,说道:“是!”她的确是着急,很担心孩子的病情,有凌睿出马,至少可以让宝宝很快的得到治疗。

唐诗诗看着凌睿带着苏绵绵又返回医院,觉得自己老公真是帅!尤其是他刚刚冷着脸说出“这是命令!”的时候,简直是帅呆了!

等在外面的周虎,自然是看到了苏绵绵抱着孩子的那一幕,于是立刻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八卦给了好兄弟苏锦阳。

因为凌睿出面,小男孩很快的就接受了治疗,凌睿看着苏绵绵在病历上写下苏瑾两个字的时候,微微蹙了蹙眉,问道:“这是你的小侄子?”

跟苏绵绵一个姓,应该是侄子吧?可是为什么至今不见孩子的父母?而是苏绵绵一个人抱着孩子过来。

“爷——我……”苏绵绵被凌睿这么一问,踌躇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知道在凌睿那双锐利的眼睛里,说谎是十分不明智的,所以她犹豫了一会,咬咬牙,决定坦白。

“这个孩子是我的!”苏绵绵说完,垂下了脑袋,不敢去看凌睿的眼睛。

“你的?亲生的?”凌睿的眉毛吊的老高,饶是一向镇静如他,也不免感到吃惊。

苏绵绵也是金粉里培养起来的暗卫,是尖刀部队里面的电脑专家,也是凌睿手下的一员不可或缺的大将,她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大的孩子?

凌睿幽深的眸子一眯,脑中渐渐清明起来,然后冷声道:“几年前,你请长假,说是找到了家人,就是去生孩子了?”

“我的家人——”苏绵绵艰难的点点头,在听到凌睿提及家人两个字的时候,眼圈一红,吸了口气说道:“爷,除了这个孩子,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在金粉里面的暗卫,身上几乎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这个凌睿知道,她们中的不少人,都是被亲情所伤,但是又异常的渴望亲情,所以在看到苏绵绵脸上的伤痛之­色­的时候,他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有什么要帮忙的,只管开口,没必要一个人硬扛着!”大概是因为小野猫怀孕了的缘故吧,所以凌睿觉得自己此刻有些提前父爱泛滥,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苏瑾,那些重话,竟然说不出口。

“爷!谢谢!”苏绵绵没想到凌睿竟然没有追究这件事,有些吃惊的抬起头,感激的看着凌睿。她刚刚已经做好承受一场暴风雨的准备了,谁知道根本是白担心了!

“这种事,仅此一次!”凌睿大概也是注意到自己的反常,立刻又冷了脸,训斥道。

“是!”苏绵绵赶紧规矩的敬了个礼。

凌睿直到苏瑾的检查结果出来了,确定是流行­性­的感冒引起高烧并没有引发肺炎来,才放心的离开,一出门之后,就看到在病房外面的苏锦阳,心想这小子倒是来的挺快。

“爷!”苏锦阳朝着凌睿敬了个礼,然后一双眼睛开始不断朝着病房内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张望。两界小贩

“我回去了,你进去看看吧!”凌睿点点头,迈步离开。

苏锦阳正愁找不到理由进去呢,一听凌睿这样说,高兴的跟中了奖似的,激动的又对凌睿敬了个礼,礼貌­性­的敲了敲门,进了病房。

凌睿知道苏锦阳早等在门外了,但是不知道苏锦阳将苏绵绵的话,听进去了多少,如果苏锦阳接受小苏瑾,他不介意给苏锦阳提供给机会,撮合撮合这两个人。

就在凌睿边走边自嘲自己最近怎么有改行当媒人的趋势的时候,敏锐的察觉到有两道视线一直盯着自己,他一侧脸看到不远处正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沈赫。

沈赫一早就发现了凌睿,甚至是凌睿跟苏绵绵抱着孩子一前一后的走进医院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凌睿,此刻他也是故意在这里等着凌睿的。

凌睿看着沈赫脸上那碍眼的笑容,不悦的微微眯了眯眸子,等沈赫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凌睿的脸­色­更加的冷酷。

“凌少将,是不是又要闹一次私生子传闻了?”沈赫将手抄在裤子裤袋里,动作随­性­,神­色­轻佻。

“本少将没沈大少那么博爱!”凌睿冷哼一声,说道:“不过我倒是好奇,沈大少阅女无数,怎么也不见有什么漏网之鱼?难道是那些女人都不孕?还是沈大少你根本就不行?”

“凌少将,还是一如既往的嘴毒!”沈赫对凌睿的人身攻击,好像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十分强烈的情绪来,除了他周遭的温度降了几分外。

“沈大少也不赖,也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讨喜!”既然都被人指名道姓的骂嘴毒了,凌睿索­性­就真正的嘴毒一回。

“我的确是不讨喜,从小到大,爹不疼,娘不爱的!唉!可怜啊!”不得不说,沈赫的功力又大增了,即便是面对凌睿如此冷言冷语的攻击,依旧谈笑自如,面­色­不改。

凌睿微微的皱起眉毛来,一脸审视的看着沈赫。

沈赫嗤笑一声,接着说道:“当然是不比凌少将了,家里红旗不倒,外面野花飘香,我想用不了多久,就遍地娃娃跑了!”

“我懒得理你!”凌睿根本没必要跟沈赫解释什么,他现在已经完全被剔除在他跟小野猫的感情之外,在他跟小野猫之间,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根本不足为据!

凌睿丢下一句话之后,不再理会沈赫,迈步离开,他今天好不容易休假,这会只想回家寸步不离的陪着他的三个宝贝!

沈赫看着凌睿的背影,嘴角冷冷的勾起。

凌睿,你心虚了!

凌睿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异常的热闹,孙晓芬跟白梓盺,白梦,白老爷子都在,大家在一起说着话,当然,话题自然也是大多都围绕在唐诗诗跟孩子身上的。

“诗诗姐,没想到你竟然怀孕三个月了!”白梦看着坐在凌悦跟孙晓芬中间的唐诗诗,目光震惊的停留在唐诗诗的肚子上,惊奇的说。

“抱歉了白梦,昨天隐瞒了你!”唐诗诗歉意的朝着白梦笑笑,说道。

“没事,我知道,你也是情非得已!”白梦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她能理解唐诗诗为什么会隐瞒她。

“诗诗姐,那你现在是打算不再隐瞒下去了吗?”白梦继而又担心的问道。

“是的!本来也没打算要隐瞒的,只不过怀孕不到三个月,不方便说出来。”唐诗诗算是对白梦解释了下为什么隐瞒真相的原因。

白梦了然的笑笑:“我就快要做小姨了!天哪!我得赶紧准备礼物才行!”白梦有些夸张的喊叫着说。

孙晓芬跟凌悦两个相视笑笑,对着白梦说:“不着急,离生产还早着呢!”

“呵呵!也是!不好意思,我有些心急了!”白梦听孙晓芬这样一说,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

孙晓芬有些奇怪的看着白梦,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感觉白梦变了,对她说话,比之以前都要客气小心翼翼的多,好像还带点本能的防备,这让孙晓芬心里很不好受。

“诗诗姐,我给宝宝设计小衣服穿好不好?”白梦也察觉到孙晓芬的情绪有些不对,于是立刻转移话题。

“好啊!好啊!”唐诗诗立刻高兴的答应,兴奋的说:“有未来时装界首屈一指的大师亲自设计,求之不得!”

“诗诗姐,你就别取笑我了!你别嫌弃就好!”吴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眼里有些憧憬之­色­。

时装界首屈一指的大师呢?她这辈子,不知道能不能达到那样的高度!

凌悦跟孙晓芬看着唐诗诗跟白梦两个说的兴高采烈的,于是也就不再关注她们两个,自个儿说起了闲话。

就在唐诗诗跟白梦两个说的欢脱的时候,白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抱歉的看了一眼兴致高昂的唐诗诗,在瞥见手机来电显示上的名字的时候,身子忍不住轻轻一颤,然后跟唐诗诗打了个招呼,走到角落里去接电话了。

“什么事?”电话接通之后,白梦等了一会,见对面的人,像是并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心里不断的骂对面的人神经病,开口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来电话的是谢泉,自从昨天的事情之后,谢泉回到家之后,兴奋不已,不过睡了一觉之后,他又有点儿忐忑,拍白梦的倔脾气上来,真的不管不顾的将两个人的事情给捅出去,虽然他是没关系的,但是——于是就想着给白梦打个电话,探探口风。

他故意等到白梦先开口,听到白梦虽然语气十分不耐烦,态度有些恶劣,但是并没有出口痛骂,谢泉放心了不少。

“听到了,你可以挂电话了!”白梦说完之后,用力的咬住嘴­唇­,拿着手机的手,异常的用力,生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将手机给摔出去!

“再跟我说会话!”谢泉听到白梦要挂电话,立刻制止,然后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在圣泉湾有个聚会,我还缺个女伴!”

“关我什么事?”白梦不耐烦的咬牙切齿的道。

“怎么不关你的事?你现在可是我的女人!而我也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谢泉有些不悦的说道,不过在想到自己是白梦的第一个男人的时候,得意的高挑起了眉毛。

或许,今天晚上,可以再找个机会,一亲芳泽!

“闭嘴!”白梦对着手机,低吼了一声,谢泉竟然还敢提及昨天的事情,这彻底的触及了白梦的底线!

“别不识好歹!”谢泉也被白梦的不友好态度给惹毛了,原本只是想着试探下白梦,其实他今天晚上的聚会,并不打算带女伴,但是被白梦这么一拒绝,谢泉的驴脾气也上来了,非要白梦做自己的女伴不可了!

“今天晚上七点,我去接你,你最好乖乖的,不然——我就让你失去你所有在意的东西!”谢泉撂下狠话,便啪得一声挂掉了电话。

他就不信这小娘们不来!他就不信他谢泉收服不了这个女人!

白梦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气愤的恨不得将手机给摔在地上,再踩两脚,但是因为场合不对,她还是拼命的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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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和5星票!么么哒!­嫩­们好给力!

昨天晚上加班到9点,觉得各种疲惫,幸好还有你们!

057:诗诗身世揭晓(一)

“白梦,你怎么了?”就在白梦因为谢泉的电话,面­色­有些扭曲的时候,唐诗诗的声音响了起来。

“没,没什么!”白梦吃了一惊,看着面前的唐诗诗,心想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你脸­色­有些不好,是不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唐诗诗察觉到白梦的防备,并没有太在意,有些关切的问。

“是有些烦心的事!”白梦无力的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

唐诗诗心里了然,对于这个答案很欣慰,至少白梦没有骗她!

“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不妨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白梦听了唐诗诗的话,抬头看着唐诗诗,眼里闪过挣扎,最后垂下眼帘,勉强笑了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唐诗诗看着白梦,点点头,心想,或许,她还需要些时间来想明白吧!

此刻,唐诗诗怎么也想不到的是,第二天再见白梦的时候,是在医院里!

白梦最终还是受了谢泉的威胁,做了谢泉的女伴,跟着他去参加了圣泉湾的PARTY。

只是白梦没想到的是,谢泉竟然在聚会上大肆传播两人和好的谣言,并大吃她的豆腐,因为有把柄落在谢泉的手里,白梦将这些都忍了,谁知道后来谢泉竟然在一群狐朋狗友的起哄怂恿之下,变本加厉,当即想要带白梦去开房,白梦实在忍无可忍,抓起一只红酒的瓶子,就给谢泉开了瓢!

谢泉的那些朋友,没想到白梦竟然敢这样对待谢泉,一时间看着血流了一脸的谢泉,都傻了眼!

“臭娘们,你就不怕我……”谢泉撑着最后一丝清醒,对着白梦威胁道。

“谢泉,我就不信你还能威胁一具尸体!”白梦说完,将手里的那只破碎的酒瓶,朝自己胸口扎了下去!

“混蛋!你疯了!”谢泉简直被白梦的动作给吓坏了,他没想到,白梦竟然是这么刚烈的­性­子,只是当时的情况已经由不得他后悔!

所幸的是,白梦跟谢泉两个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只不过,两个人都有些失血过多,而白梦又是受了惊吓,在昏迷中一直噩梦不断。

“不要!别碰我!不要!呜呜……”躺在病床上的白梦,紧皱着眉头,在梦里不断的挣扎着。

“梦梦!”孙晓芬看着脸­色­蜡白的白梦,紧紧的攥着她的手,焦急的唤着她,企图将她从噩梦中给拉出来。

“不要!别这样!疼——”白梦不断的哭泣着,眼睛里有泪水,不断的没入发际。

孙晓芬的眼圈,有些发红,从白梦断断续续的梦话里,她基本上已经能断定,白梦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更何况,谢泉早就有前科!

“­干­妈!”唐诗诗见孙晓芬眼里已经聚集起泪滴,连忙上前安抚道。

孙晓芬深吸一口气,朝着唐诗诗勉强的笑笑,表示自己没什么。

唐诗诗拍了拍孙晓芬的手,然后两个人一齐看向已经安静不少了的白梦,眼中各有所思。

吴英达夫­妇­跟王凤珍在得知白梦跟谢泉发生争执,受伤的消息后,匆匆赶来医院,当然,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陆涛。

“我苦命的孩子啊!”王美珍一看到白梦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一副没有生气的模样,顿时心疼的嘤嘤的哭了起来。

因为陆涛的身份曝光,白晓兰的死,王凤珍在看到孙晓芬的时候,底气足了很多,不再是之前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不过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白梦,心里却是恨铁不成钢!

此刻,这里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白梦自残这件事,给她们造成了多大的麻烦!

“这人不是还没死呢,你急着哭嚎的­干­什么!”王凤珍扯了一下妹妹的衣袖,语气有些烦躁跟不悦。

王美珍的哭声戛然而止,看着王凤珍,眸子里闪过冰冷的火焰,但是最后却是抹了抹泪,坐在白梦的床头,拉着白梦的另外一只手,呆坐着,没有说话。

吴英达在看了一眼妻子跟床上的白梦之后,跟孙晓芬打了个招呼,出了病房,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坐下,不言不语,眸­色­深深。

昨天晚上,白梦跟谢泉的事情一出,他就接到了沈家的警告,此刻在医院里看到白梦那副样子,如同一朵将要枯萎的小花,他心里的滋味十分不好受,虽然不是亲生的孩子,但是这么多年的养育跟相处,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情,尤其是,白梦被逼到这个份上,都是因为他!

“听说,你怀孕了!”陆涛看着唐诗诗问道,打破了一室的沉静。其实,陆涛这完全是自己的猜测,沈家宴会上的那一面,他一颗心都在唐诗诗的身上,怎么会发觉不了她的异样?尤其是唐诗诗现在比之以前丰腴了些,以前她可是怎么吃都吃不胖的。

所以,“听说”两个字,完全是托词!

“嗯。”听陆涛提及孩子,唐诗诗的手不自觉的放在了肚子上,脸上全是母­性­的光辉。

“怀孕了?!怎么可能!”王凤珍在听到唐诗诗跟陆涛的对话,目光落在了唐诗诗的肚子上,吃惊的问。

但是等她看到唐诗诗稍稍宽大的衣衫下面,微微隆起的小腹的时候,眼中划过恶毒的光芒,心里暗想,怎么什么好事都让这个贱人给占全了!

唐诗诗压根没有理会王凤珍,但是却感觉到王凤珍在看着她肚子的时候,眼神中露出恶毒来,唐诗诗扭过头,目光如同利剑般的回视着王凤珍。

王凤珍被唐诗诗的目光吓得一缩,赶紧扭头看向别处。

“恭喜你!”陆涛将王凤珍的表情看在眼里,眼底划过一丝憎恶,他转过头,深吸一口气,看着一脸幸福的唐诗诗,说道。

“谢谢!”唐诗诗微微笑开。

“听说你最近接了不少的大单子,公司经营的很不错,也恭喜你!”唐诗诗跟见到老友一般,跟陆涛聊起天。

“嗯。”陆涛应了一声,说不清楚心里是种什么感觉,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一心扑在事业上的他了,公司经营的不错又怎么样?没有人分享成功的喜悦,要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再说了,他,那算是成功吗?

陆涛苦笑,这天底下,为什么没有后悔药卖?如果有的话,哪怕倾家荡产,他也要买一颗回来!

“哼!现在觉得我家陆涛好,也晚了!”王凤珍一直在竖起耳朵听着唐诗诗跟陆涛聊天,听到得意之处,立刻Сhā嘴道。

陆涛的公司之所以能接到那样的大单子,还不是因为他的亲生父亲的照拂?一想到那个男人,王凤珍就不自觉的趾高气扬起来!

“闭上你的臭嘴!”孙晓芬听王凤珍攻击唐诗诗,立刻对着王凤珍吼道:“我­干­儿子是什么人?堂堂华夏国,战功赫赫的少将,岂是一个沈家的私生子可以相提并论的?嫁给凌睿,比嫁给你儿子好千倍万倍,有什么好后悔的?也只有你这种恬不知耻的毒­妇­,才会将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情拿出来炫耀!”

孙晓芬一想到王凤珍就是当年帮白晓兰换婴的帮凶,自己的亲生女儿是被她给换走的,就抑制不住自己满身的火气,要不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恨不得将王凤珍给生吞活剥了,偏偏她还敢在这里不知死活的臭屁乱放!

唐诗诗看了眼有些尴尬的陆涛,歉意的笑笑,陆涛摇摇头,遮住自己眼底的悲凉,虽然孙晓芬说的话难听了些,但是这就是事实,他穷极一生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干­妈——”唐诗诗拽了拽孙晓芬的衣袖,安抚她的怒气。

“哼!白夫人,我儿子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置喙!倒是你,在我眼里看来对这个­干­女儿的感情,倒是远比对你这个亲生女儿的还要好!”王凤珍眼尖的看到白梦煽动了两下眼皮,趁机挑拨道。

“我对诗诗就跟我的亲生女儿一样,这也同样轮不到你来置喙!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孙晓芬同样冷哼一声说道。

“滚!”唐诗诗简直是对王凤珍忍无可忍!她看着王凤珍,冷冷的说:“有你这样的母亲,我替陆涛感到可悲!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跟我出去!”陆涛看到唐诗诗发怒,上前拽着王凤珍,生气的说。

“唐诗诗,我警告你,少来狐媚我儿子!你这个——啊——”王凤珍被陆涛拽着往外走,边走还嘴巴里不­干­净,骂骂咧咧的,谁知道刚走到门口,脸上就被人轰了一巴掌!

“你——你做什么打我?”王凤珍原本刚想要撒泼,却在看清楚来人是唐诗诗的婆婆凌悦,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一身戾气的凌睿的时候,吓得连忙改了口。兽人之其实我真的不会造包子!

“你敢再污蔑我儿媳­妇­一次,我现在就毁了你的一切!”凌悦语气森森。

她刚刚跟凌睿两个去给孙晓芬与唐诗诗弄吃的了,没想到刚离开一会,就被王凤珍这个贱人给钻了空子,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王凤珍被凌悦吓得一个哆嗦,两腿发软,原本她还想着依靠沈家的势力逞逞强的,但是在感受到凌睿周身的杀气的时候,她吓得屁也不敢放出来一个,灰溜溜的就走了!

陆涛将王凤珍给拉出医院后突然放开手,王凤珍没掌握好平衡,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她气愤的指着陆涛骂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看着他们一群人欺负我!”

“你要是再让我听到你骂诗诗一句,我不介意亲手毁了你的一切,包括我自己!”陆涛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王凤珍被陆涛眼中的戾气吓住了,等陆涛远离了之后,她才回过神来,坐在地上哭嚎起来。

“王阿姨,这里人多,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吧!”一直等在车里的白茉,在看到陆涛离开之后,上前扶起王凤珍,小声提醒道:“外面这么多人,您现在的身份可是不一般!”

王凤珍听了白茉的话,立刻神奇的变脸,端着仪态高贵的架子,走向她们的车子,那变脸的速度,让人叹为观止。

白茉在王凤珍看不到的地方,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白梦在医院里静养了一段时间,身体康复了之后,整个人沉默了很多,消极了很多,仿佛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一样,整个人迅速的消瘦了。

孙晓芬看白梦这个样子,心里五味陈杂,原本她是想要替白梦跟谢家讨回一个公道的,但是白梦却是阻止了,那双充满哀求的眸子,让孙晓芬无法拒绝。

而谢家,原本在谢泉被白梦给开了瓢之后,一向疼爱孙子的谢家老太曾经气势汹汹的想要白家给他们一个说法,谁知道被醒过来的谢泉给拦住了,在听到谢泉嘴里说出事情的真像之后,谢家人自知理亏,生怕白家人追究,等白梦出院后,依然不见白家人有什么动静,这才放下心来!

谢泉倒是一直给白梦打电话发短信的,但是白梦将他的号码直接给拉黑了,他也不敢再拿自己知道的事情来威胁白梦,生怕她做出更激烈的事情来,所以两人之间倒是也相安无事。

这一日,白家老爷子带着儿子儿媳与白梦来君家大宅做客,唐诗诗跟孙晓芬,凌悦在楼下客厅里开解着白梦,逗白梦开心,而君老爷子跟君泽宇,白梓盺,白老爷子则去了楼上的书房里面谈事情。

“这检测的结果,简直让人不敢相信!”白梓盺手里拿着一份DNA检测报告,翻看了下之后,叹了口气说道。

这份检验报告,是白梦住院的时候,白梓盺从她的身上采集的血液样本与自己的拿去做DNA检测,谁知道,做出来的检测,跟孙晓芬的一样,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白梦跟你的检测报告,也是跟晓芬的一个结果?”白老爷子也不敢相信,难道这白梦真的是他们的孙女?

自从上次孙晓芬跟白梦的检测报告出来后,白家人推测他们的孩子还活着,心里别提有多么的高兴了,于是他们将计就计的认下白梦,原本想着能够顺藤摸瓜的找到那个错过了二十多年的亲生骨­肉­,谁知道多种手段用尽,却始终没有丝毫结果!

“不管怎么说,至少这份报告,再一次证明了那个孩子还活着!”君老爷子倒是很乐观。

“就怕她在沈家人手里,受什么委屈!”白梓盺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还活着,心情就别提有多么的激动,但是一想到那个孩子的处境,又开始提心吊胆的!

白梓盺的话也是众人所担忧的,众人听后,脸上一片沉重。

沈家那一帮子变态,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要不,我们弄个名目,将沈家那个老东西给约出来,给他施加点压力?”白老爷子思索了一下提议道。

“没了韩家的助力,沈家现在就比冯家好一点,他要是破罐破摔,你也拿他没办法!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沈家那个老东西,是个出了名的老无赖!”君老爷子表示反对。

冯家现在藏头缩尾的,外交搞得勤,完全避开君家的锋芒,想让沈家跟君家两两消耗,企图来个坐收渔翁之利,而沈家,这几次跟君家交手,都铩羽而归,两家已经完全撕破脸,这个时候跟沈家示威,保不齐会适得其反!

“那就给他们点甜头,总之让他们先放了我孙女再说!”白老爷子暴躁了,沈家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坑,他的孙女在沈家人手里多待一天,他就日不能寐,夜不能寝!

“沈家想要的东西,你难道不知道?”君老爷子白了白老爷子一眼!

白老爷子被君老爷子一噎,顿时失了言语。

沈家人的野心从来都很大,而且不知满足,他沈家不但想要上位,还想要掌控整个华夏国的军事力量,消除异己,如果这个时候,跟沈家示弱,沈家的目的百分之一万就是那把微冲!

书房里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默,人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自从凌睿来A市之后,沈家没少给他使绊子,甚至在多次重要会议上指使沈家派系的人,以要妥善处置高端新式武器,加快新能源武器的研制开发应用等借口,逼迫君家将那把微冲给交出来。如果这个时候跟沈家示弱的话,沈家的条件想都不用想,就是那把微冲!

“君老头,这事儿要是搁你身上,你说你会怎么办?”沉默半晌,白老爷子突然闷气的问。

“我要是知道,还用在这里发愁?”君老爷子给了白老爷子一个“你很白痴”的眼神,说道:“难道现在你孙女跟我孙女还有区别?”

白老爷子的心,因为君老爷子的话,得到了些许安慰。他长叹一口气,说道:“可怜了那个孩子!我们白家愧对她啊!如果这次万一——希望她下辈子投个普通人家!”

白老爷子的话,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这话虽然残酷,但是却是他们迫不得已之时的唯一选择。

“我老是觉得,沈家兴许也没能完全掌控了那个孩子!”白梓盺听了父亲的话,心中一痛,沉声开口。

作为一个父亲,他现在充满着无力感。

“我也觉得是这样!”君泽宇赞同的点点头,说道:“沈家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如果他们真的掌控了那个孩子,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跟我们打太极!”

“这么说,还有希望?”白老爷子刚刚灰暗了的眼眸,一下子又亮了起来!

“你个老东西!这么多年白活了!没出息!”君老爷子不屑的看了白老爷子一眼。

君泽宇的疑虑,君老爷子跟凌睿两个早就考虑到了。

“我这是关心则乱!再说了,我本来也没有你这个老狐狸­精­明!”白老爷子被君老爷子嫌弃了也不恼,心里反而轻松不少,脸上沉重的表情也和缓了不少。

就在同一时间,沈家大宅里的书房里。

“白家那边还没有动静?”沈老爷子端着茶杯,呷了一口茶,看着沈奎跟沈赫,问道。

“没有!”沈赫回答。

“那份报告,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沈老爷子看着翘着二郎腿,一副松松垮垮的样子,坐在椅子里的沈赫,眉头不悦的一蹙,继续问道。

“万无一失!”沈赫看着沈老爷子,眼中似笑非笑的光芒一敛,说道:“爷爷,你越来越不相信我了!”

沈老爷子怒目一瞪,看着沈赫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这还不都是你整出来的烂摊子,要不是你一次次的坏事,现在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爸,沈赫已经在尽力弥补了!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发火也于事无补!”沈奎见沈老爷子又动怒了,开口替沈赫说话。

“都是你惯坏的!”沈老爷子又怒气冲冲的吼了沈奎一嗓子!

沈赫八风不动的听着沈奎跟沈老爷子的话,脸上的笑意更浓。

“那个陆振东呢?”沈老爷子放下茶杯,对着沈赫问道:“还没有找到?”

沈赫摇摇头。

沈老爷子沉默。

陈言芝的妖孽人生

他真正所担忧的是救走陆振东的那一派的势力!能从沈家的密室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给带出去,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他怀疑过君家,但是却始终不愿意相信,君家在A市有这样的能力。

沈奎则是扭头看了沈赫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吸了一口烟。

“尽快将人找到,要是不能活捉,就……”沈老爷子做了个灭口的动作。

陆振东从沈家神秘失踪,这让沈家人很是恐慌了一阵,沈家这阶段忙着加强防备,又要时刻关注白家方面的动向,倒是忽略了还有这么一个人,陆振东虽然只不过是用来钳制陆涛的一颗棋子,但是要是这颗棋子不能为他们所用,那么就只有毁掉!

沈赫跟沈奎两个点点头。

沈老爷子又喝了一口茶,然后突然眉毛一拧,说道:“再想办法逼迫下白家!”

“嗯。”沈赫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这让沈老爷子一直沉着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而沈奎则是无比诧异的看了沈赫一眼。

沈老爷子交代完了事情,就让沈奎跟沈赫两个出去。

沈奎跟沈赫两个出了书房,在客厅里坐下之后,早就在一边等着的余曼青给沈奎双手奉上茶水。

自从上次被沈奎掌掴后,余曼青对沈奎,恭敬了许多。

“我很期待,你又会用什么样的方法逼迫白家!”沈奎看着沈赫,露出些饶有兴味的样子。

“总会有办法的!”沈赫云淡风轻的说,好像一点也不觉得为难。

沈奎的眸子眯了眯,他最近好像越来越看不懂沈赫了!如今的沈赫正一步步脱离他的掌控,而且父亲最近也对沈赫重新器重的了起来,虽然依然不给他好脸­色­,但是却允许他去书房商量事情,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沈奎轻笑一声,他倒是要看看,沈赫这次究竟想折腾出什么风浪来!

沈赫看了眼沈奎,似笑非笑的说:“别忘记,你还有一个儿子,这又是一颗好棋子!”

“这个不用你提醒!”沈奎冷声对着沈赫说道。

陆涛的确是颗好棋,但是陆振东不在他们手上,这颗棋子要完全的为他所用,却不是那么简单,他这些日子没少照拂他,可是那个家伙却一直冥顽不灵!

余曼青在听到沈奎跟沈赫提及陆涛,眸­色­暗了暗,拿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你是说……”沈奎突然回过味来,审视着沈赫。

“既然白梦看不上谢家,那么陆涛怎么样?他们表兄妹没有血缘,关系貌似还不错的样子!”沈赫面对着沈奎的探究与审视,一脸坦然,认真思索了一会,建议道。

“这怎么能行!”在一边的余曼青终于忍不住,Сhā话进来。

让陆涛搭上白家的势力,这不是更助长了王凤珍跟陆涛的势力?她不同意!

“你确定要这么做?”沈奎瞪了一眼多话的余曼青,在看到余曼青脸上的惧意之后,又转头看着沈赫再次确定的问道。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逼迫白家尽快表态的吗?”沈赫似笑非笑的眸子,玩味的看着沈奎。

沈奎从沈赫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其他的情绪来,沉吟了一会,跟沈赫说道:“将他们呣子,接回家,就住在西面的院子里吧!”

“沈奎,这不可以!我不同意!”余曼青生气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低吼道。

“­妇­人之见!”沈奎沉声呵斥。

余曼青看着沈奎脸上的­阴­厉之气,有些害怕,于是转身对着沈赫压低了声音怒吼:“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我只知道,这样做对沈家大局有力!有了白家的支持,君家也会投鼠忌器,沈家大选才能万无一失!”沈赫一副就事论事的样子。

沈奎看着这样的沈赫,满意的点点头。

“既然这样,你怎么不娶白梦!”余曼青指着沈赫,气的身子直哆嗦!

“哦?父亲说呢?要不­干­脆我娶了白梦,沈家大少的身份比一个私生子的身份貌似更有说服力些!”沈赫凝眉深思的样子,看着沈奎,似笑非笑的问道。

“胡说!白梦那样的出身,怎么配得上沈赫!”沈奎怒瞪了余曼青一眼,显然是对余曼青的提议十分生气。

“母亲,你听到了吗?”沈赫转头看向余曼青,依旧是似笑非笑。

余曼青此刻恨不得一巴掌拍掉沈赫的脑袋,而她的确也这样做了,抬手就给了沈赫一个响亮的耳光!

沈赫被余曼青这一耳光,打得脑袋一偏嘴角有血线流了出来。

“你疯了!”沈奎一把攥住余曼青还想挥下来的巴掌,一把将她甩进沙发里。

“我是疯了!你都要将那个女人给接进来了,我还怎么能保持冷静?!”余曼青这次竟然没有被沈奎的戾气所吓倒,恨声吼道。她这一辈子幸苦经营的东西,眼看就要替别人做嫁衣了,她还怎么能冷静!

沈赫若无其事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脸上笑容不变,站起身来,看着余曼青跟沈奎说道:“看来父亲跟母亲有事情需要解决下,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就留给沈奎跟余曼青一个潇洒的背影,扬长而去。

余曼青看着沈赫的背影,眼中全是恨意。

“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只要沈赫一天是沈家大少,你的地位就任何人都动摇不了!”沈奎在余曼青的耳边说道。

余曼青听了沈奎的话,身子一僵,原本怒视着沈奎的眸子,心虚的垂下,遮住眼底的慌乱!

沈奎看着自作聪明的余曼青,冷哼一声,离开了客厅!

这个女人自以为能瞒天过海,他却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沈赫不是他的儿子!不过,只要沈赫能呆在沈家,能为他所用,这些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

唐诗诗这段日子,过的滋润顺遂,今儿个尤其高兴,因为唐国端跟蔡晓芬夫­妇­与凌老太爷来A市了!

中午吃完饭,周虎就神神秘秘的开车出去了,唐诗诗还以为周虎是有什么私事要处理,所以假装没看到,她一向是个大度的上司,自从上次她开玩笑要给周虎跟朱雀两个牵线搭桥之后,她也非常明确的意识到一个问题,周虎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个人问题了!所以,对于周虎这种程度的翘班,唐诗诗十分乐意的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知道,等唐诗诗午睡起来之后,一出卧室,竟然发现唐国端,蔡晓芬跟凌老太爷坐在客厅里,正跟君老爷子和凌悦,君泽宇几个人谈笑风生。

唐诗诗一出现,大家就都不说话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放在了她的身上。尤其是蔡晓芬,激动的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唐诗诗看着客厅里的人,还认为自己是睡得迷糊了,产生了幻觉,于是赶紧揉了揉眼睛,结果引来楼下人的阵阵大笑。

“你个臭丫头!怎么不认识你凌爷爷了!”凌老太爷看着一脸懵懂可爱模样的唐诗诗,笑骂道。

只是,凌老太爷微微颤抖的声音,泄露了他此刻的激动,尤其是他的眼睛,总是要不自觉的瞅向唐诗诗的肚子。

“凌爷爷!叔叔婶婶!真的是你们来了!”唐诗诗这才如梦初醒般,高兴的喊了起来。

“慢点慢点!你可仔细着点!”看到唐诗诗兴奋的简直是要小跑着下楼,吓得凌老太爷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由于起的太急,身子禁不住一个摇晃!

上一次唐诗诗滚下楼梯流产的事情,让凌老太爷一直心有余悸,看着唐诗诗下楼,他就觉得心脏不堪重负的跳起来。

“爸,你也仔细着点!”唐国端扶住凌老太爷,不满的说道。凌老太爷的身体,最近很是不好,原本他是想着再等一段时间过来这边的,但是老人家想念孙子孙女,根本无心养病,恨不得Сhā上翅膀飞过来,他无奈,只得如了他的愿!现在看他这么激动,生怕他一个激动,再加重病情。

而孙晓芬则是快去迎上前,拉着唐诗诗的手,也是抱怨的:“你这个臭丫头,都当妈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说话间,已经将唐诗诗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个遍!

“婶婶,我没事,只不过是下个楼!”唐诗诗满不在乎的说,她其实根本没那么娇贵,身子轻便的很,都是他们太小心了![综]情侣拆散计划

“下楼更应该小心,这楼梯这么高!”凌老太爷不安的又看了一遍铺着厚厚地毯的楼梯,叮嘱道。

“我知道了,下次不敢了!”唐诗诗看凌老太爷一副严肃的样子,知道他心里担心什么,于是乖巧的认错。

“君老头,你这个老东西,家里有这么高的楼梯,竟然还让诗诗丫头住楼上!你存心让我过不安生!”凌老太爷见唐诗诗认错,却仍旧是不放心,对着君老爷子生气的吼道。

“周虎,赶紧让人将楼梯上铺上防滑垫子,扶手上也重新设计下!”君老爷子难得的对凌老太爷的恶劣态度没有异议的全盘接收,并虚心的立刻纠正错误。

“是!”周虎听了命令后,立刻就准备去执行。

唐诗诗想要开口说什么,却接收到婆婆凌悦制止的眼神,于是立刻乖乖的闭上嘴巴,不过心里却是忍不住腹诽:这也太小心翼翼,兴师动众了吧?

只是凌老太爷对君老爷子的这一改进措施并不满意,说道:“折腾楼梯做什么,弄得再好也防备不了个万一!”

“凌老头,那么说要怎么办?”君老爷子横着眉毛,看着凌老太爷问道。

“直接让诗诗丫头搬到楼下来住,一劳永逸!”凌老太爷说道,总之,他就是看到唐诗诗下楼上楼的就打怵,楼梯就是弄得再安全,他也没安全感!

“啊?”唐诗诗一听凌老太爷要让她将卧室搬到一楼,立刻傻眼了,没必要这么夸张吧?

“啊什么啊?听你爷爷的!”见唐诗诗脸上露出不乐意的表情,唐国端截住唐诗诗的话,对她施了个眼­色­。

“哦!”唐诗诗无奈的应了一声。

“诗诗丫头,你别怪爷爷多事!你想想,你以后生了孩子,还是要住到楼下的,不然小孩子上楼下楼的多麻烦,万一从楼梯上摔下来……”凌老太爷看出唐诗诗小脸上有些不情愿,但是却仍旧坚持着。

唐诗诗听到凌老太爷说小孩子上楼下楼,脑子里就浮现出两个穿着爬行服的小家伙,手脚并用,爬楼的模样,甚至想象到他们两个爬到一半,坐下来休息,朝着她咧嘴笑的样子。

但是在唐诗诗听到凌老太爷说小孩子滚下楼梯,脑子里立刻又浮现出两个小家伙啼哩砰咙滚皮球似的滚下楼梯,跌在地上,哇哇大哭的样子,立刻机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爷爷,我搬!”唐诗诗果断的说。

“爷爷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事理的!”凌老太爷一听唐诗诗的话,立刻眉开眼笑,拉着唐诗诗的手,说道:“坐爷爷身边来,让爷爷好好看看,君老头这个老东西这阶段有没有好好看着你吃东西?”

君老爷子被质疑,不悦的冷哼了一声,不过碍于凌老太爷的身体不能激动,并没有跟凌老太爷计较这些,谁让他一直是个大度的人呢!

“凌爷爷,我都长胖了!”唐诗诗又开始晒­肉­,一脸苦恼的样子。

“还好,爷爷看到你,就放心了!”凌老太爷仔细的打量着唐诗诗,越看越高兴,嘴巴就合不拢。

“爷爷,你还说我,你这些天都没好好养身体!”唐诗诗坐在凌老太爷身边,撒娇的抱怨道。

“这又是你叔叔给你打小报告了?爷爷我看到你,什么毛病都好了!哪里都觉得舒服,根本不需要养!”凌老太爷不在意的笑笑。

一看到唐诗诗跟肚子里的孩子,凌老太爷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今天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我又不是什么仙丹妙药!”唐诗诗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

“你跟你肚子里的两个小宝宝,比仙丹妙药可厉害多了!”凌老太爷笑着说。

“哪有那么玄乎!”唐诗诗小嘴一撅,然后对着凌老太爷说道:“凌爷爷,这次来了A市,你可得好好养身体,可不能偷偷的不喝药!”

“你们呀!竟然连我这点小秘密都告诉诗诗丫头,太不给我留面子了!”凌老太爷听了唐诗诗的话,立刻皱眉对着唐国端跟蔡晓芬抱怨道。

云沫给凌老太爷开了个中药调理的方子,但是那药太苦了,凌老太爷经常偷偷将喝不完的药给倒掉,被唐国端给抓起来好几回,没想到这事儿都传到唐诗诗耳朵里来了,这让凌老太爷觉得十分的没面子,像个孩子似的,耍起脾气来了。

唐诗诗无奈的看着凌老太爷,心想这真是老小孩老小孩,看着婶婶蔡晓芬的求救的目光,连忙补救道:“凌爷爷,这可不是叔叔婶婶告的密,我这么聪明,想想就知道了!”

“把你给鬼灵的!”凌老太爷佯装气恼的戳了下唐诗诗的脑袋,也不去费心追究事情的真假了。

唐诗诗嘿嘿一乐,众人也都笑了起来。

“你凌爷爷的中药刚好都吃完了,这次来也是想让你二伯母给再看看的。”趁着气氛正好,蔡晓芬连忙说道。

其实,那些药根本没吃上,还有好几次的,但是老爷子死活不让带来A市,非说自己的身体好了,一点问题也没有,只是让她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了唐诗诗送他的那个不倒翁来。

“二伯母这几天回不来,要不先让刘医生给看看?刘医生的医术也是十分厉害的!”唐诗诗接到蔡晓芬的信号,立刻接话说。

二伯母跟二伯才出发去山上商量悠悠跟二哥的终身大事去了,还得有些日子才能回来呢。

“好!那就让刘医生给看看,断了治疗可不好!”蔡晓芬快速的接话,跟唐诗诗两个完全不等凌老太爷开口,就将事情给定了下来。

凌老太爷刚想为自己争取点主权,谁知道唐诗诗亲热的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爷爷,我们给刘医生看看好不好?你这身体一天不好,我就一天睡不安稳,小宝宝也会睡不安稳的!”

于是凌老太爷一肚子的抗议,看着唐诗诗皱着眉头的小脸,都化为乌有。

“爷爷都听你的!”凌老太爷一听自己在唐诗诗跟他的小金孙们心里如此重要,一高兴,就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了!根本忘记了,他的小金孙们还在娘胎里呢!

“那我让人去找刘医生过来!”唐诗诗趁热打铁的说。

“不用了,我们去他那里!”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脸上带着小算计得逞的笑意,知道自己是中了儿媳­妇­跟孙女的算计了,不过也不气恼,只是又戳了戳唐诗诗的脑袋,解释道:“坐的时间久了,起来走走,刚好也逛逛这君家大院!可有些年头没来过这里了!”

凌老太爷说完,一声感叹。

“好,一起出去走走!”君老爷子爽快的站起身来说,俨然是要陪着凌老太爷逛院子了!。

两个长辈都发话了,其余人当然是没有任何异议了,一群人于是离开了客厅,朝着刘医生住的那栋走过去。

刘医生住的这栋楼,距离住宅有点远,不过一群人说说笑笑的,不一会的功夫,也走到了。

凌悦陪着凌老太爷跟着刘医生进了检查室,其余人就在外面等着,唐诗诗跟蔡晓芬两个好奇的在房间里转了下,很是新奇,这是她第一次来这个小楼,觉得什么都新鲜。

就在唐诗诗跟蔡晓芬两个转了一圈,想要回去的时候,却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看着蔡晓芬的目光有些奇怪。

唐诗诗皱眉,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五十岁开外,高高瘦瘦的,长相斯文,面容有些病态的苍白,她心里一跳,然后走上前去问:“你是陆振东,陆伯伯吧?”

陆振东看着唐诗诗点点头,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快步走到蔡晓芬的面前,有些紧张与不确定的问:“你,你是不是姓唐?”

------题外话------

谢谢亲们票票!昨天收到催更票米有看到,亲们不要花钱给催更票了,我每天真的都在尽自己最大努力更新!

这一章,写的艰难,删删减减多次,终于成稿,诗诗的身世,本来还要等两天揭晓的,但是最近有不少读者抱怨,说实话我也压力很大,尤其是年底,有种想要匆匆结稿回家过年的冲动,但是不想这么潦草糊弄。每个故事,结局大家基本都能猜到,所享受的无非就是不一样的过程,不然看小说还有什么乐趣跟期待可言?因为几乎绝大部分的故事,大结局都是完满的,对不?

在此,谢谢那些肯不离不弃,陪我走过这一路,走到完满的亲们,谢谢你们,你们是我最宝贵的财富!

艾玛!肿么像结局感言?昏愦了!不喜的亲们直接当我抽风处理,不要拍我了!

058:诗诗身世揭晓(二)

蔡晓芬被陆振东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愣住了。她看着陆振东陌生的面孔,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觉得自己确实是不认识这个人,于是有些尴尬的笑笑,说道:“不是的,我姓蔡!”

“哦!”陆振东有些失望的低低哦了一声,苍白的脸上也有些尴尬,他一向绅士有礼,像这样一见面就唐突的询问别人的姓氏,也是有生以来的头一遭,他歉意的朝着蔡晓芬点点头,然后与蔡晓芬错身而过,步伐颇有些局促的节奏。

“陆伯伯,你是不是在找一个姓唐的女人?”唐诗诗看着陆振东的背影,突然问了一句,不知道怎么的,她看到陆振东刚刚的表情,觉得很是奇怪,沈家人到处在找他,他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避过风头才能离开。如果他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去做的话,她或许可以帮忙的。

唐诗诗不知道,就是因为自己这心存善意的一问,竟然揭开了一个深埋多年的秘密,而且是有关她的身世之谜!

陆振东闻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唐诗诗,他记着刚刚这个女子一口喊出自己的名字,跟自己打招呼来。

“你是——”陆振东确定自己没有见到过眼前的女人,看着她衣衫宽大,穿着显得随­性­舒适而又不显得随意,面容姣姣,小腹微微隆起的样子,是个孕­妇­。这一认知,让陆振东原本有些戒备的神­色­,放松了下来。

“陆伯伯,我叫唐诗诗,是陆涛的朋友,也是她的前妻!”唐诗诗坦白的说。

“前妻?!”陆振东抓住了唐诗诗话里的关键词汇,声音微微有些变了,连看唐诗诗的眼神,都有些变了,变得十分不友好!

“是的!”唐诗诗没有去在意陆振东眼里的敌视,而是热心的问:“陆伯伯,你要是有什么想要帮忙的,不妨说出来,我或许能帮的上忙!”

“不用了!我怎么敢劳驾你!”陆振东语气强硬而又带着讽刺。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真是不识好人心!我们家诗诗好心好意的想帮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说话­干­嘛这么带刺?”蔡晓芬一听陆振东话里的嘲讽,立刻就替唐诗诗抱打不平起来,没想到,这个男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竟然这么的没风度!

“哼!说的好听,还不是为了将我留在这里好威胁陆涛,只不过换一拨人,换一种方式罢了,你们都是一样的!”陆振东多年从商,是个十分­精­明的商人,只不过他­性­子比较内敛,不喜锋芒毕露,沈家和君家对立,让他直觉的以为沈家跟君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我们为什么要威胁陆涛?陆涛有什么值得威胁的地方?你未免也太看得起陆涛了吧?”蔡晓芬生气的连声质问,她虽然不知道陆振东嘴里的换一拨人,换一种方式是指什么,但是也听得出来,绝对不是好话!

陆振东这个名字,蔡晓芬是知道的,只是一开始没有往陆涛的父亲身上想,毕竟“死而复生”这种事,让人一时间难以想象跟接受,但是见他这么的抬高陆涛,又这么的糟践唐诗诗的好心好意,蔡晓芬愤愤不平起来,忍不住又说了一句:“还真是跟王凤珍那个恶毒的女人一样的自以为是!”

“婶婶,别这样说!”唐诗诗拉了拉蔡晓芬的衣袖,劝慰道:“陆伯伯只是有些误会罢了。”

“不需要你来假惺惺,你跟那个女人都是一样的水­性­杨花!”陆振东根本不领唐诗诗的情,冷哼一声,看了一眼唐诗诗的肚子,不屑的说道。

“你才水­性­杨花!”蔡晓芬生气的吼了起来!“这些年外界传闻你死了,我看你是跟狐狸­精­跑了吧?怪不得陆涛结了婚还在外面勾三搭四,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陆振东气急,他指着蔡晓芬说道:“你说谁上梁不正下梁歪?”

陆涛结了婚还在外面勾三搭四?陆振东有些不信的看着蔡晓芬,觉得这个女人眼里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人十分的不舒服,本能的就不接受她的说辞。

陆振东虽然有一颗­精­明的商业头脑,但是却不会吵架,以前每次和王凤珍争执,最后都是他惨败收场,如今对着蔡晓芬的厉声指责,心里气的要命,嘴皮子却是跟大脑不在一个运转周期上,很不灵光!

“婶婶,陆伯伯,你们不要吵了,其实你们都误会了!”唐诗诗一看这两个人火气都上来了,立刻上来劝阻。

“怎么了这是?”等在检查室门口的唐国端跟君泽宇,听到这边的动静,连忙赶了过来。

“这个人,陆涛的爸爸,竟然骂我们家诗诗丫头水­性­杨花!真是气死人了!”蔡晓芬一边拉着唐国端的手,一边指着陆振东说道。

“陆涛的爸爸?”唐国端听了蔡晓芬的话,狐疑的打量着陆振东,脸上的表情十分不好。

“唐叔叔,是误会!其实,陆伯伯是陆涛的养父!”唐诗诗看唐国端已经动怒的样子,生怕误会越来越深,于是连忙解释。

“养父?”唐国端一皱眉毛,看着唐诗诗不解的问:“陆涛不是王凤珍那个女人亲生的?难道和你一样也是从孤儿院领养的?”

“陆涛是王凤珍亲生的!只是……”唐诗诗面­色­有些为难了起来,当着陆振东的面,有些话不好说的这么明白。

“你是从孤儿院领养的?”陆振东打断唐诗诗的话,从唐国端出现之后,他就一直看着唐国端,觉得唐国端很是面熟,但是介于刚刚认错人的前车之鉴,他不再冒昧开口,听到唐国端说唐诗诗是孤儿院领养的,陆振东看着唐诗诗,眼睛里带了一抹探究。

“是的,陆伯伯!抱歉,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唐诗诗歉意的想要解释。

“你刚刚说你姓唐?”陆振东压根没听进去唐诗诗的解释,看着唐诗诗又心急的开口问。

“是的,我叫唐诗诗。”唐诗诗看着面容急切的陆振东,有些莫名其妙的点点头说道。

“那他们是你什么人?”陆振东一指还在生气,冰着脸的蔡晓芬跟唐国端,又急切的问。

“是我的叔叔婶婶,也是我的养父母。”唐诗诗看着陆振东像是很着急的样子,于是配合的回答道。

“你姓唐?”陆振东又看着唐国端,问道。

唐国端点点头,看着陆振东的目光仍旧很不友好。

“你是不是xx年前从C市西郊的那个孤儿院领养的她?”陆振东激动的抓着唐国端的胳膊,问道。

“你怎么知道?”唐国端反问道,看着陆振东的眼神也有些变了。他领养唐诗诗这件事本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但是陆振东对这件事如此执着,让他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戒备?还说不上,总之就是很奇怪就是了!

不光是唐国端,就连蔡晓芬跟君泽宇,看着陆振东的眼神都有些异样,唐诗诗更是激动的上前一把抓住陆振东的胳膊,问道:“陆伯伯,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是不是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她们,她们,还在不在?”

陆振东看着唐诗诗,听着她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的声音,面带歉意,缓缓的摇了摇头。

“难道,她们真的都去世了?”唐诗诗的眼圈红了。

她记得,叔叔婶婶告诉过她,她们在孤儿院领养她的时候,孤儿院的院长告诉过他们,她是一名孤儿,父母双亡。所以,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再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刚刚听陆振东这样一说,她心里突然有了种强烈的愿望,谁知道,却是——小安之旅

“陆伯伯,那你知道我父母是谁吗?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唐诗诗再次看向陆振东,眼里有了泪光。不能见到亲生父母,至少知道他们是谁也是好的!

陆振东看着唐诗诗含泪的双眼,脸上的歉意与愧疚更深,他有些不忍心的摇了摇头。

“你也不知道!”唐诗诗饱含希翼的双眼,在看到陆振东摇头的那一霎那,里面的光彩一下子黯淡了下来,泪珠儿也滚落了出来。

“诗诗丫头,不伤心!不伤心!你要是伤心了,肚子里的宝宝,也会跟着伤心的!”蔡晓芬看唐诗诗哭了,立刻心疼的上去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婶婶,对不起,我不是……我只是,想要知道,我究竟是谁……”唐诗诗窝在蔡晓芬的肩膀上,哽咽的说道。

她只是想要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傻丫头!婶婶都知道!不哭了不哭了!不管你父母是谁,你都是叔叔婶婶的宝贝!”蔡晓芬温柔的拍了拍唐诗诗的肩膀,给她擦着眼泪说道。

“我不知道你父母是谁,但是有一个人或许应该知道!”陆振东看唐诗诗哭的伤心,表情明显挣扎了一下,开口说道。

“谁?!”唐诗诗忽然从蔡晓芬的肩膀上抬起头来,看着陆振东,眼神急切:“陆伯伯,那个人是谁?求求你告诉我!”

“王凤珍!”陆振东犹豫了一下,说了三个字,只是情绪里的那些不齿与恨意,遮掩不住。

“王凤珍?!”几道声音齐齐惊叫起来。

陆振东看着眼前露出震惊之­色­的唐国端,蔡晓芬,唐诗诗跟君泽宇,然后又抬头看看楼上,站着的两男一女,刚刚还有些声音是从上面发出来的!

“你是说王凤珍?”君泽宇抬眼看了下站在楼上的君老爷子,然后看着陆振东,问道。

陆振东看着君泽宇,这个男人器宇不凡,让他本能的带了些防备,于是他不答反问:“你是?”

“你好!我是君泽宇,诗诗丫头的公公!”君泽宇看出陆振东的防备,倒是没有心急的再去马上确定答案,而是和善的笑笑,建议道:“听闻陆先生偏爱品茗,我这里有不少珍藏,不如我们泡一壶好茶,坐下来慢慢聊聊?”

“好,那就泡一壶冻顶乌龙吧!”陆振东一听君泽宇相邀,立刻就明白过来,自己身边站着的人都是什么样的身份,饶是他足够处变不惊,面容也不由得有些震动,不过他也不推辞,而且知道,即便是自己推辞,也推辞不掉,于是也不跟对方客气,­干­脆大方的一笑,说道。

“我来泡茶!”唐诗诗主动请缨。

“还是我来,你现在身子不方便!”蔡晓芬对着唐诗诗说道。

“婶婶,让我来!我没事的!”唐诗诗此刻强烈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一想到自己的身世有可能是她想的那样,就觉得手脚都激动的有些虚软,她现在急需要做一件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泡茶无疑是个凝神静气的好选择。

蔡晓芬见唐诗诗异常的坚持,就没有再说什么。

“看来,我们两个也有口福了,好些日子都没尝到诗诗丫头亲自泡的茶了!”在楼上的君老爷子跟凌老爷子开玩笑的说:“走,下去蹭一杯!”

“这么说我来的还很凑巧!”凌老太爷有些得意的笑着说。要不是他提议逛逛君家大院,要不是他带这些人来到这里,说不定,诗诗丫头的身世,这一辈子就跟解不开的谜一样了!

“是呀!便宜你了!”君老爷子白了有些得瑟的凌老太爷一眼,朝楼下走去。

老东西!你只不过是运气好,生病了需要看医生罢了!哼!

凌悦看着君老爷子的背影,无奈的笑笑,扶着凌老太爷跟上。

这两个人,真是什么时候都爱计较!

陆振东将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的话听在耳里,不难听出来他们语气里的宠爱,不禁又多看了一眼唐诗诗,这一看,才觉得刚刚自己真是太主观臆断了,这个女人,看起来清丽脱俗,那纯透的眼神带着灵­性­,十分的­干­净清澈,哪里是一个道德败坏的女人所能有的?

周虎在一收到君泽宇让他去拿茶叶的暗示,就立刻拔腿跑了出去,便跑边给凌睿打电话通风报信,激动的一颗心都要飞出来。

电话一接通,周虎刚听到凌睿的声音,就立刻忍不住喊了起来:“爷,你快回来!出事了!出大事了!”

“怎么回事?说重点!”正在处理公务的凌睿,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沉声问道。

难道是小野猫……

“爷,少夫人的父母找到了,你的岳父岳母找到了,你快回来,不然可就错过了!”周虎被凌睿的气势给骇住,立刻停下脚步,跟站军姿似的站的笔直,对着手机汇报到。

“我马上回去!”凌睿啪得一声,挂断电话,然后对着冷茂林交代了一下,拿着车钥匙离开。

冷茂林看着凌睿的背影,苦逼的叹口气,心里直骂周虎那个没用的笨蛋,什么事都搞不定!

周虎没想到凌睿就这么­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毛,喃喃自语道:“爷怎么就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平常人不是都应该问下对方是谁的吗?真是个怪胎!”

周虎刚说完小话,就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他浑身一僵,然后心虚的四下瞅瞅,那模样,跟做贼似的,直到发现没有人在周围,才放心的离开了。

刘医生这栋小楼里,有个专门的茶室,环境很是清幽,一群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专心看唐诗诗泡茶,一时间竟然都没有开口说话,这种沉默,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平静,倒是像地底下涌荡的岩浆,在无声的寻找着一个出口,积蓄着爆发的力量。

唐诗诗的手一开始还有些微微的颤抖,但是当她闻到浓郁的茶香,那清冽的近似桂花味的香气让她一颗心渐渐的沉静下来,手不抖了,专注的泡茶。

“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一手绝活!”陆振东看着唐诗诗优雅而又深具美感的泡茶动作,忍不住发出感叹。

唐诗诗对着陆振东,羞涩一笑,说道:“陆伯伯,让你见笑了!”

唐诗诗泡好茶,先是给陆振东倒了一杯,双手递到他的面前,说道:“陆伯伯,请喝茶!”

陆振东谢过,接了那杯茶,看了一会,又闭上眼睛深深的闻了一下,最后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一下,抿了一小口,眼中划过亮光:“好茶!好茶艺!”

君泽宇笑笑,此刻他手里也已经接到了唐诗诗递上的茶杯,看着唐诗诗,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赞许跟骄傲。

“看来,的确是陆涛那个孩子没福气!”陆振东看着唐诗诗感叹的说,眼里含着歉疚,显然是在为之前的误会道歉了!一等狂妃,至尊三小姐

“陆伯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唐诗诗眸­色­一暗,轻声说道。这个时候,听陆振东提起陆涛,唐诗诗心里竟然有些百味陈杂,她没想到,她跟陆涛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

陆振东看唐诗诗这幅样子,心里对她的好感更胜,这个孩子明明是心里十分的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亲生父母的事情,但是却依旧能沉得住气,泡出一壶不失水准的好茶来,可见心­性­沉稳,这个年纪,能做到如此,实在难得。

陆涛那个孩子,究竟是错过了什么样的宝贝!

陆振东在心底替陆涛又惋惜了一阵,也不再吊众人的胃口,手捧着那杯热茶,在袅袅的茶香中,缓缓开口。

“陆涛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其实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那时候,他还不到三岁。”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陆振东脸上有些难堪之­色­。

众人没有说话,都静静的听陆振东诉说往事。

“我在心里恨极了王凤珍,每每看到陆涛都觉得有种被羞辱了的感觉,那一阶段,我内心十分的痛苦,曾经无数次的想要报复王凤珍那个女人,于是就找人时刻监视着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想要查出到底那个男人是谁!”

陆振东一口将茶杯里的茶水给喝光了,那牛饮的模样跟他温文尔雅的气质有些不搭调,不过众人都没有觉得他这动作有什么突兀之处。

唐诗诗给陆振东又倒了一杯茶,陆振东看了一眼唐诗诗,目光有些深远,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那个时候,你还这么小!看起来比别的孩子都小很多。”陆振东伸手比量了一下,看到唐诗诗眼里的目光一动,叹了口气说:“有一天,监视王凤珍的人说王凤珍从医院里抱出来一个孩子,我立刻按照他给的地址跟了过去,王凤珍将那个孩子送去了孤儿院,我趁着大家不注意,将她抱着的那个孩子跟旁边一个孩子换了下位置。”

陆振东说道这里,明显的感觉到周围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侧头看着唐诗诗,只见她此刻正双手紧张的搅动着自己的衣摆,指尖微微的颤抖,小脸因为激动而紧紧的绷着,嘴­唇­也抑制不住的颤抖。

“我不知道王凤珍跟那个院长说了些什么,但是王凤珍当天就抱着那个孩子离开了,我怕王凤珍事后察觉到不对,又不能亲自出面,就找了个可靠的人将我换过来的那个孩子,给领养了出来,几经辗转,最后送到了C市的孤儿院。”陆涛说完,有些歉疚的看了唐诗诗一眼,然后又说道:“我没想到,王凤珍竟然会将那个孩子送去她妹妹王美珍那里养着,吴家家境不错,王美珍跟吴英达人品也还不错,所以我觉得愧对那个被换掉的孩子,觉得她如果能在吴家长大的话,至少衣食无忧,应该能活的比较幸福吧!”陆振东说完,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他这一辈子,也就这一件事情,让他怎么也不能放怀。

“因为愧疚我越发放不下那个孩子,于是经常会趁着出差的功夫去孤儿院一趟,后来有一次,我开车在去孤儿院的路上,碰到了唐先生跟她的太太,虽然只是从车子里看了一眼,但是因为当时唐太太怀里抱着个孩子,一脸慈爱的样子,我猜测你们可能是来孤儿院领养孩子的,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陆振东说着,目光看向一脸激动的蔡晓芬,这也是他之前为什么会唐突的一见面就问蔡晓芬的姓氏。

“我赶到孤儿院,才知道我送来的那个孩子被领养走了,我猜测就是刚刚在路上遇到的那对夫妻,便心急的立刻开车去追,谁知道却再也找不到你们的身影。”陆振东说道这里,声音也有些微微的激动了起来:“我又匆匆忙忙的赶回到孤儿院询问院长刚刚领养孩子的夫妻叫什么,住在哪里,可是那个不负责任的院长除了知道对方姓唐,再对你们一无所知。我在国内的那些年,四处派人找过,甚至也将生意发展到C市,总是期望着或许有一天,能找到那个孩子,至少知道她过的好不好,但是始终没有任何消息,后来我出国,更是力不从心,但是你们的样子,却留在我的脑海里,不敢或忘!”

陆振东说完自己知道的一切,然后转头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唐诗诗,说道:“对不起!”

“不!陆伯伯,是我应该谢谢你!”唐诗诗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陆振东认认真真,恭恭敬敬的鞠了躬,说道:“谢谢!”

唐诗诗一想到白梦的遭遇,心里就越发的感激陆振东当年的换婴之举,如果不是他,那么她就会是今天的白梦!如果不是他,她也就没有这么疼她爱她的叔叔婶婶!如果没有他,她也就会错过凌睿,错过这么多疼她爱她的家人!甚至是站在与他们对立的位置上,左右为难——生不如死!

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了他!

所以,她根本不怪当初陆振东将她给换走,甚至打从内心深处,无比的感激他!

“你——”陆振东没想到唐诗诗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连忙站起来,说道:“千万别这样!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

“这是这丫头,应该的!”君老爷子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爽朗的笑着说:“没想到啊!没想到!哈哈!真是没想到!”

除了陆振东,所有人听到君老爷子的话,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君泽宇搂着已经高兴的又哭又笑的凌悦,也感叹道:“真的是没想到!”没想到他们这些日子费尽心机一直想要找的人,竟然就在他们的身边!

诗诗丫头,还真是他们的宝贝!

“陆先生,我谢谢你!”君泽宇站起身来,诚挚的跟陆振东道谢!

陆振东不解的看着众人脸上真诚的不像是作假的笑容,越发的迷惑了。

他诚心忏悔了半天,为什么这些人却是这样的反应,不但没有责怪他,还感激他?

“陆先生,谢谢你!谢谢你当年让诗诗丫头逃离王凤珍那个女人的魔掌!我代表君家,凌家,白家,谢谢你!”君老爷子上前一步,看着陆振东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代表我自己跟我媳­妇­,谢谢你!”就在陆振东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口又响起了一道清越的声音,陆振东一转头,就看到一身军装,身姿挺拔,英俊不凡的凌睿对着自己行了个庄重而又标准的军礼!

“凌少将,这可使不得!我——我当年……”陆振东真的是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老公!”唐诗诗一见到门口的凌睿,就再也隐忍不住,一下子扑到了凌睿的怀里,激动的哇哇大哭起来:“我,我找到自己的父母了!你知道吗?我找到自己的父母了!他们——他们是……”唐诗诗已经激动的泣不成声:“呜呜……我找到他们了!我,我不是孤儿!原来我不是孤儿!呜呜……”

“我知道!我知道!”凌睿被突然扑过来的唐诗诗吓了一跳,赶紧的接住她的身子,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这小野猫,真是时时刻刻都在考验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那么远的距离,她竟然就这样一下子扑了过来,都忘记她肚子里还有两个宝贝了吧?

该罚!

不过当凌睿看着唐诗诗哭个不停,感觉到自己胸前的湿热,心里立刻软成了一团棉花,有火也发布出来,心想着,还是等小野猫心情平静点之后,在说这事!于是凌睿一边拍着唐诗诗的后背一边柔声安慰着:“乖,不哭了!怀孕不能哭鼻子,会对眼睛不好!”

众人原本也被唐诗诗那一扑吓得惊魂未定,眼见她没事,又哭的凶猛,也就没说什么,心想着也难为这丫头能忍到这个时候了!

“我忍不住!就是想哭!呜呜……”听到凌睿的劝说,唐诗诗忍不住哭的更大声,小身子在凌睿的怀里一抽一抽的。官场特种兵

“那就哭一会,两分钟!”凌睿拗不过唐诗诗,又心疼又无奈的说。

唐诗诗呜呜的哭着,在凌睿的怀里蹭了蹭,不知道是抹鼻涕擦眼泪还是答应了!

陆振东看着唐诗诗的样子,有些不安的搓了搓手,然后刚要开口说什么,就听君老爷子说:“不用管她们小两口,来,我们继续喝茶!我家里好茶多着呢!”

陆振东机械的点点头,看凌睿将唐诗诗给抱起来带走了,于是对着君老爷子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唐诗诗伸手勾住凌睿的脖子,说了一个字,又开始哭了起来,“我有爸爸妈妈,我不是孤儿!呜呜……”

“嗯!你有爸爸妈妈,有叔叔婶婶,有公公婆婆,还有爷爷们,还有我,你不是孤儿!”凌睿怜惜的一手托住唐诗诗的身体,一手给唐诗诗擦着眼泪,只是她的两只大大的眼睛,此刻像是两只蓄满了水的泉眼,眼泪奔涌的厉害,怎么擦也擦不完!

“嗯!我不是野孩子!我不是孤儿!我的爸爸妈妈,她们……她们……呜呜……她们很爱我!很爱很爱……”唐诗诗哽咽着说,眼泪继续流个不停!

凌睿看着哭的不能自已,惨兮兮的唐诗诗,那双大眼睛里的泪水怎么也擦不完,眉心一拧,有些懊恼,这小野猫,身体里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水分!

“对!她们很爱你!很爱很爱你!我也很爱你!很爱很爱你!”凌睿抱着唐诗诗,回到了主宅,坐在可客厅的沙发上,周虎在前面给这两人开了门之后,就躲到角落里看戏去了,一边看一边腹诽:爷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腻歪?害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呜呜……”唐诗诗眨了一下眼睛,又有两串泪水从她的眼里滚落,她依偎在凌睿的怀里,一双小手揪着凌睿胸前的衣服,抽抽噎噎的说:“凌睿,我,我……呜呜……我太激动了!呜呜……”

“乖,我都知道了!”凌睿亲了亲唐诗诗的眼睛,感觉到她眼里汩汩流出的热泪,于是疼惜的将自己的脸紧紧的贴着唐诗诗的小脸,温柔的哄着说:“乖,别哭了!”

“我控制不住!呜呜……凌睿,我控制不住怎么办?我,太开心了,可是眼泪就是要自己掉下来,我控制不住!呜呜……”唐诗诗紧紧的勾住凌睿的脖子,热热的泪水,沾了凌睿一脸!

“你这个小东西!真拿你没办法!”凌睿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湿黏,无奈的叹息一声,“再哭,就不漂亮了!你看你脸都哭花了,好丑!”

“不许你嫌弃我!呜呜……不许你嫌弃我!”唐诗诗一边哭一边控诉道。

“好!不嫌弃你!不嫌弃你!好了,乖,别哭了!别哭了!”凌睿抱着孩子气的唐诗诗,温柔的哄着,看着唐诗诗哭的跟个孩子似的,真是让他又心疼又不舍又哭笑不得!

“可是你都已经嫌弃我了!呜呜……凌睿你怎么可以嫌弃我!你这个坏蛋!”唐诗诗别扭了起来,像个孩子似的,竟有点无理取闹的撒起娇来!

“好!我是个坏蛋!我是个坏蛋行了吧!”凌睿索­性­又在唐诗诗的小脸上蹭了蹭,这一下,将唐诗诗脸上的泪水,都沾在了他的脸上,两个人都成了大花脸!

“喏!现在我也是个大花脸了!要不你嫌弃回来?”凌睿说着,将怀里的人儿紧了紧,低声诱哄着,说道:“别哭了好不好,哭的我心都疼了!”

唐诗诗看着满脸是自己泪水的凌睿,听着他温柔似水的声音,果真停下了哭泣,一双被泪水清洗过的眼睛,­干­净的像是雨后的天空,那么的清澈,她就用这样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凌睿,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老婆!你怎么了?”凌睿看着唐诗诗眼睛一瞬不瞬的瞅着自己,表情呆呆的,木木的,心里有点担心了起来。

“果然好丑!”唐诗诗看着凌睿,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小野猫!你真是越来越调皮了!”凌睿突然佯装生气的在唐诗诗的小脸上捏了一把,表情有些狰狞:“竟然敢嫌弃爷丑?!看爷怎么收拾你!”

凌睿说完,就开始挠唐诗诗的痒痒!

“呵呵!别!别这样!痒!好痒!凌睿你个大坏蛋!”唐诗诗被凌睿给挠的在他怀里躲来躲去,笑个不停!

藏在角落里的周虎,在看到凌睿与唐诗诗两个打情骂俏的渐入佳境了,生怕一会两个人会上演什么限制级少儿不宜的镜头,于是十分识趣的打算开溜。

他是正人君子,害怕看到不该看的,长针眼!

结果就在周虎刚刚猫腰转过身的时候,就看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抹俏丽的身影,周虎头皮一炸,整个人变得无比僵硬!

不是朱雀是谁?

这个女人!就不能走点寻常路线,每次都是这样悄无声息,神出鬼没的!真是比女鬼还可怕!

不过周虎刚要对朱雀摆出一副生气的面孔的时候,却发现朱雀目光痴痴的放在客厅沙发上那两个嬉闹成一团的人身上,目光朦胧。

周虎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不会是对他们爷——周虎看看客厅里的两个人,又看看朱雀,一颗心坠呀坠呀坠呀的,直接掉到了悬崖底下!

朱雀看着客厅里被凌睿疼宠着的唐诗诗,眼里神­色­莫名,那目光像是透过沙发上的两个人,穿越了时间,回到了几年前。

在察觉到周虎神­色­不对的时候,朱雀收回自己的视线,不理会周虎奇怪而又满是探究甚至是带着点疼情的目光,转身默默离开。

周虎看着朱雀一言不发的走了,立刻悄无声息的追了过去,在朱雀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周虎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然后无视朱雀乍然冷下来的神­色­,认真的说道:“你跟他是不会有结果的!”

“要你多事!”朱雀诧异的看了周虎一眼,然后对着周虎冷冷的回了一句。

“朱雀,你怎么就不明白,爷他不会喜欢少夫人以外的人!”周虎见朱雀这幅冥顽不灵的态度,捉急了起来。

“管我什么事?”朱雀冷冷的看着周虎,心想这个家伙是不是脑子秀逗了,他那只眼睛看到自己喜欢爷了?

“朱雀!你清醒点!爷不是你能喜欢的人!如果让爷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你以后连待在他身边远远看着他的机会都没有了!”周虎有些气愤的低吼!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出去!”朱雀不耐烦的瞥了一眼周虎,她最讨厌别人对她的感情指手画脚,眼前这个家伙,尤其讨厌!

“朱雀,你好自为之!”周虎见朱雀这么不识好歹,也有些生气,丢下一句忠告,开门走了出去。

等周虎离开之后,朱雀看着那扇房门,寂寂一笑,那笑容有点冷有点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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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和5星票票!么么哒!

公司说是要29号正式放假,今天喝明天会特别忙,加班是少不了的,所以今天更新晚了,抱歉!明天的更新,我会尽量早点!

059:逼婚VS认亲

凌睿不敢跟唐诗诗闹的太狠,将她的注意力给转移了之后,环抱着她,在沙发上给她削苹果。

唐诗诗窝在凌睿的怀里,看着凌睿一双大而灵活的手,一只拿着水果刀,一只拿着个苹果,快速的旋转几圈,不一会,伸手一扯,整个苹果上的果皮便一圈圈完整的脱离了。她没想到,凌睿经然还有这手绝活,削个苹果都如此完美。

“是不是发现你老公我越来越帅,让你越来越爱了?”看着唐诗诗巴巴的看着自己,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惊叹与欣赏,凌睿臭屁的一挑眉,问道。

“帅呆了!”唐诗诗看着凌睿将削好皮的苹果切成丁,放在小碟子里,整个动作利索而又优雅,忍不住说。

凌睿用牙签扎了一块苹果送进唐诗诗的嘴里,得意的说:“跟了我,算你运气好!”

唐诗诗将那块苹果给吃下去,心里甜滋滋的,却突然一本正经的看着凌睿,说道:“哦,忘记告诉你了,我刚刚说的是那只苹果帅呆了,你可别误会,更千万别自作多情了!”

唐诗诗说完,还朝凌睿露出个无辜的表情,仿佛在说,你理解能力真的很有问题!

凌睿磨磨牙,看着碟子里已经被他大卸了不知道多少块的苹果,再看看拿着牙签吃苹果吃的欢乐的唐诗诗,心里恨恨的想:我忍!

忍到晚上!

只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这一天注定了不会是平常的一天。

君老爷子给白老爷子打电话的时候,白家大宅里面正争执的不可开交。

沈家虽然没有公开承认陆涛的身份,但是却接王凤珍住进沈家大宅,虽然是住在西院,但是在沈家地位不低,沈老爷子竟然还在沈家的家宴上,特意介绍了她们呣子,给足了她们呣子面子。

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沈家向白家求亲了,为沈家新认下的二少爷,向白家求亲了,求娶白梦!

就因为这事,原本就暗流激荡的白家,这一次再也难以维持表面上的平静。

“白梦,你是怎么想的?”就在白家旁支的那几个纷纷诉说着联姻的好处的时候,白老爷子搁下茶杯,看着在一边坐着,一言不发的白梦,问道。

被点名的白梦,身子几不可查的一颤,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坐在首位的白老爷子,目光在触到白老爷子眼中的深邃的时候,飞快的移开,垂在身侧的手,不断的握紧,指甲深陷在手心的­肉­里,但是她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昨天,她接到养父吴英达的电话的时候,已经预料到了今天的一切,她没想到,这群人竟然想让她嫁给表哥陆涛,虽然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她跟陆涛就像是兄妹一样,怎么能做夫妻?

可是——

“梦梦,你是怎么想的?”孙晓芬坐在白梓盺的身边,看着白梦一副难以抉择的样子,有些心急的问。

旁支的这几个,早就按耐不住想要站在沈家一边,年前要不是老爷子拦着,恐怕早就投诚了,现在沈家提出联姻,分明就是抛出诱饵,想要拉拢白家跟他们站在一条船上,他们又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

“爷爷,妈,我不知道,我……”白梦咬咬­唇­,一副无措的样子。

“这样的大事,孩子怎么能拿的了主意!”坐在白梓盺对面的一个男人说,这个男人是白兰的父亲,也是这次极力主张跟沈家联姻的白家旁支的代表。

“就是!她再怎么说也是个孩子,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婚姻大事,哪个不是由父母做主的?”白梅的父亲也连忙开口。

“就是!女孩子,脸皮终究薄,这样让孩子当面表态,不大好吧!”白莉的父亲附和。

“大伯,以前沈家有韩家,谢家,我们白家靠过去,也没有什么立足之地,但是现在韩家不为沈家所用了,沈家现在虽然不如以前,但是如果我们肯在这个时候跟他们站成一队,那么将来,白家就是沈家手下第一大家,我认为这个时候,选择沈家,才是最好的时机,这个亲,该结!”白惠的父亲说道,他的语气不紧不慢,分析的也很透彻,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沈家手下第一大家?”白老爷子冷哼一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兄弟,发现他们对自己这四个儿子的话没有任何意义,心里不禁悲凉又自嘲!

虽然白家早就分支了,但是自己这些年忙里忙外的周全整个白家,究竟是为了什么?一到关键的时候,这些人就承受不住诱惑出来拖后腿!

“大哥,我认为孩子们说的不无道理!”白兰的爷爷看着白老爷子开口说道。

“我也觉得这个时机是最好的时机!沈家现在不比从前,但仍旧是最有实力的竞争人选,他们现在急需白家的助力,我们白家如果能在这个时候跟沈家一气,到时候……”白惠的爷爷也说道,显然他跟白惠的父亲都是一个想法,连说辞也是出奇的一致。

“到时候沈家失败了呢?没落了呢?白家这个沈家手下第一大家还有什么意义?”白老爷子生气的接过自己弟弟的话来,忍不住声音里的咆哮!这两个兄弟,自己真是将他们保护的太好了,他到现在才恍然发觉,这不是幸!

“不可能!”白惠的爷爷在听到白老爷子的话后,果断的说。

白老爷子看着白惠的爷爷,目光如炬,白惠的爷爷突然有些心虚,眼神躲闪了一下,不过也只是躲闪了那一下,很快的却是又毫不相让的对上白老爷子的眸子,并不似以往的没有主见,这样的情形,显然是下定了决心的。

白老爷子的心,一瞬间冰凉,他知道,这些人,今个儿聚到这里来,跟逼宫没什么两样!沈家的诱惑固然是一方面,可是让他们抱成一团来逼迫自己,肯定还有别的原因,白老爷子一时间想不通透。

孙晓芬看着白梦坐在角落里,不言不语,心里也有些凉,虽然从白梦拿出DNA检测报告企图欺骗她的那一刻起,她心里就十分清楚这是一个骗局,但是她还是愿意给白梦机会,她自问对白梦一直不薄,尤其是她跟谢泉的事情发生以后,她这些日子陪伴她,开导她,尽心尽力的帮助她,但是现在看来,终究难以养了她的心!

白梓盺看着孙晓芬眼底的凄冷,伸手握住孙晓芬有些冰凉的手。

孙晓芬反握住白梓盺的手,感觉到手指上传来的温热,微微侧头,对着白梓盺轻轻的摇摇头,两个人的心意相通,但是都有些无奈的叹息。

“白梦,爷爷再问你一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白家其他的孩子我不敢保证,但是我白老头的孙女,不是用来做政治上的牺牲品的,有什么事情,有爷爷给你担着,爷爷现在只想听你的意思!你喜不喜欢陆涛,想不想嫁给他?”白老爷子不理会周遭的这些烦心的人和事,目光定定的看着角落里的白梦,问道。

白梦听到白老爷子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心里不无震动,不可否认,这一刻,她听到白老爷子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中是十分感动的,在这A市活着的权贵们,虽然外表个个光鲜亮丽,但是私下里没少做些卖儿卖女,拉拢巴结的见不得光的事情,自己跟陆涛不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因此,她现在在心里感激白老爷子!

但是白梦也知道,感激归感激,这是白老爷子给她的最后的机会,只要她一摇头或是点头,事情绝对会朝着白老爷子所说的那样,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但是她此刻的头,却是重如千钧,连抬都抬不起来。她恨!恨自己为什么是冒牌的!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白家真正的血脉!恨这些人,为什么一个个都来逼迫她!仙之痕迹

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白梦的身上,白梦此刻恨不得自己变成透明人或是消失,这种被这么多人紧迫盯住的感觉实在太过煎熬,简直就是将她的一颗心放在滚烫的油锅里炸!

“白梦,你和你表哥可是从小就认识的,也算是知根知底,他的为人你也清楚……”白惠的父亲,看着低着头,始终犹豫不决的白梦,忍不住开口说道。

“闭嘴!”白老爷子冷喝一声:“不许逼迫她!让她自己想!”。

白惠的父亲,吓得连忙闭上嘴巴,但是眼睛里却满是不甘!

“白梦,告诉爷爷答案!”白老爷子看着白梦,语气威严,但是明显能听出里面有些暴躁,显然是在爆发边缘。

白梦被吓了一跳,无措的抬起头来,目光与白老爷子的短暂一触,然后又开始在四周的人身上游移,但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目光跳过了孙晓芬与白梓盺的。

孙晓芬与白梓盺察觉到白梦的躲避,又是齐齐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孩子,始终是过不了那个坎!

“我……”白梦在众人的目光下,喏喏的开口,眼神挣扎,犹豫,吐字艰难。

整个客厅里的气氛达到了空前的紧张,白老爷子的电话,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响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齐齐转向白老爷子桌上的手机,靠着白老爷子的两兄弟,在看到手机上面显示的“君老头”三个字的时候,脸­色­齐齐一变。

白梦却是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而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君老头,什么事?”白老爷子拿起手机,一接通电话就火气很大的吼了一句。

正高兴的眉飞­色­舞的君老爷子,明显的听出白老爷子的不对劲来,将差点要脱口而出的话给拽了回来,学着白老爷子的语气吼道:“凌老头过来了,找你喝茶!顺便杀两盘!”

“那个臭棋篓子,找虐!让他等着!”白老爷子说完,也不等君老爷子回话,就挂断了电话,然后颇有些迫不及待的站起来,在众人都以为他这是想要借机遁逃想要阻拦的时候,他却是又看了一眼白梦,说道:“我要出去,你想好了没有?”

所有人的视线,又一下子转移到了白梦的身上,白梦简直是如坐针毡,她用力的掐了下手心,小声的说:“爷爷,我表哥,不是,沈家二少爷今天约我去看电影,时间快到了,我……”

一句话,虽然没有正面回答白老爷子的问题,但是却让所有人都明白了她的选择。

许多人都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白老爷子。

“去吧!”白老爷子看着一直垂着头,看不到表情的白梦,叹了一口气。

白梦得到了特赦,像是只惊慌的小兔子般,落荒而逃。

“大哥,你看……”白惠的爷爷看着白老爷子,眼神带着询问,显然是想要联姻这件事有一个确切的结果。

“你们倒是真迫不及待的将我的孙女送上别人的床!”白老爷子冷哼一声,不悦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说道:“什么时候,我们白家已经沦落到需要卖女儿了?”

白惠的爷爷碰了一鼻子灰,心想,谁让人家就独独看上你的孙女呢,我想卖,人家还看不上呢!

“让他们先相处看看吧,沈家二公子的那个母亲,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这白梦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回来了,我膝下就这么一个孙女,终身大事,可不想糊弄!”白老爷子看了一眼客厅中各有所思的众人,沉声说道。

“是,白梦是白家的大小姐,这婚事自然是不能糊弄!”白惠的爷爷直接曲解着白老爷子的意思,打着哈哈,然后朝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就是!就是!一定得好好­操­办!”其他白家旁支的人也跟着附和,显然是想坐实了白老爷子的话。

“我家白梦还没同意呢,只不过看个电影,你们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孙晓芬看着一群没有骨气的白家人,生气的吼道。

“一切等孩子有了明确的态度再说。”白梓盺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站起来说。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嘛!”白梅的父亲嘀咕了一句,显然是对白梓盺跟孙晓芬的态度很是不满。

“你倒是比白梦还肯定,谁给你的信心?”白老爷子对着白梅的父亲一瞪眼说道。

白梅的父亲吓得连忙噤声。

白老爷子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觉得这乌烟瘴气的客厅实在呆不下去了,幸亏君老头那个电话来的及时,于是冷哼一声,招呼上白梓盺跟孙晓芬,离开了。

白老爷子带着一肚子怨气,火气到了君家,却没想到,君家有这样一个天大的惊喜等着自己!

“君老头,你说什么?我的亲生孙女找到了?!”白老爷子对着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等人大吐苦水,诉说自己被白家旁支那群不争气的东西气的寒心,狠狠的抱怨了一通之后,突然被君老爷子不厚道的丢下的一个超重量级的炸弹给炸晕了!

“我老头子从来不说谎话!”君老爷子傲娇的哼哼两声,很是牛叉的说。

“你说的谎话还少吗你?当年我们一起当兵那会,你说侦查兵好,骗我跟你去当了侦查兵,结果好几次差点死在敌人手里;后来你又说我媳­妇­儿给我生了个女儿,我以为这次自己儿女双全了,谁知道回家一看还是个臭小子!你还……”白老爷子就是见不惯君老爷子的那副傲娇样子,也不管周围坐着的小辈们,当面就开始揭君老爷子的短,这死老头,说的谎还少吗?

“你胡说!我那还不是都为了你好!那些不算!”君老爷子被人当众揭短,脸红脖子粗的跟白老爷子就要争执起来。

“君伯伯,你别生气,你说人真的找到了?”白梓盺跟孙晓芬哪里有那个心情听两个老人顶嘴,心急的问。

“当然!”君老爷子看着白梓盺跟孙晓芬夫­妇­,又傲娇起来。

一边的君泽宇夫­妇­跟唐国端夫­妇­还有凌老太爷,默默的叹一口气。

“人呢?是不是在沈家手里?”白梓盺问。

“沈家人有没有虐待她?”孙晓芬问道,眼里已经有了泪花,语调哽咽。

“没有!”君老爷子依旧很傲娇,目光扫过故作镇静的白老爷子。

白梓盺跟孙晓芬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却在听到君老爷子接下来的话之后,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在我老头子的眼皮子底下,沈家哪有那个本事欺负到她!”君老爷子得意洋洋的看着白老爷子突然间震惊的不敢置信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然后满意的喊了一句:“诗诗丫头,可以出来,见见你的亲生父母了!”

“诗诗丫头!”白梓盺跟孙晓芬蹭的站了起来,满眼的不敢置信,但是在看到君老爷子眼中的认真之­色­,心脏不受控制的加速跳跃了起来。红楼之林如海重生

“君老头,你说真的?是诗诗丫头?!”白老爷子也一下子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如同雷达般紧迫的盯着君老爷子的眼睛,不错过他任何的一分一毫的细微表情。

“爱信不信!”君老爷子傲娇的一扭头。跟白老头做了亲家,这感觉让他十分的不爽,以前,诗诗丫头认个­干­亲,他还不觉得,想着再怎么亲,也不会有他跟诗诗丫头的感情深,但是这个“­干­”字一去掉,君老爷子心里就开始百般不是滋味起来!

“我信!”白梓盺跟孙晓芬异口同声的说。

如果那个孩子是唐诗诗,他们求之不得,只是这幸福的炮弹太巨大,一时间让她们觉得幸福的不真实!

客厅正南面对着的一扇门应声打开,门口站着一对璧人,女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儿,男的一脸郁卒无奈,正是唐诗诗跟凌睿。

“诗诗——”孙晓芬已经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朝着唐诗诗就跑了过去,跑到近前却又突然停住,隔着三步之遥,带着不敢置信却又欣喜无限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唐诗诗,那哭泣声也很压抑,生怕是惊吓到唐诗诗,也生怕是从美梦中惊醒一样。

“我……”唐诗诗早已经泣不成声,看着面前的孙晓芬,又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白梓盺和白老爷子,泪眼迷蒙。

“孩子!真的是我女儿!我的女儿!”孙晓芬越看唐诗诗越觉得她像是自己的女儿,尤其是那双眼睛,那股子天生的熟悉亲热之感,她上前走了两步,一把将唐诗诗的身子圈子怀里,放生痛哭了起来。

自从发生白茉的事情之后,她有很多个日日夜夜不能安寝,也有很多个日日夜夜心存念想,想着要是唐诗诗是她的孩子,该有多好,可是调查的现实让她知道,那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谁知道,竟然让她梦想成真,她一直寻找着的,心心念念的女儿,其实早就来到了她的身边,而她这个做妈妈的,却是一直没有认出她,开始的时候,竟然还那么的误会她!她真是太失职了!

“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孙晓芬一边哭一边道歉。

“爸爸也对不起你!”白梓盺上前抱着孙晓芬与唐诗诗,眼底也是晶莹一片。

“不是的,不是你们的错!你们很好!真的很好!”唐诗诗偎在自己父母的怀里,哭着说。

“不,是爸爸妈妈没有照顾好你,才让你被坏人换走了!对不起!”孙晓芬搂着唐诗诗歉疚的泪水流不完一样。

一边的凌睿看着孙晓芬,又看看唐诗诗,心里哀怨,终于知道小野猫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眼泪了,原来完全是遗传!

“我不怪你们的,真的,我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的!我这些年,过的很好!”唐诗诗连忙安慰孙晓芬,她一直都知道,孙晓芬心里对自己有多么深的歉疚跟自责。

“诗诗!我的女儿!”孙晓芬仍旧是哭个不停,一半是因为歉疚,一半却是因为高兴!

白老爷子看着抱成一团,哭的稀里哗啦的一家三口,也抬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然后看着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恨恨的骂:“你们这两个狼狈为­奸­的老货!”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好心的不跟白老爷子计较,嘴角擒了笑意。白老爷子看着这两个人,也忍不住高兴的笑了起来。

“诗诗,你能不能,能不能叫我一声,我,我想你叫我一声妈妈。”孙晓芬哭了一会,对着唐诗诗开口要求道。

“妈妈!”唐诗诗润了润­唇­,吸了吸鼻子,鼓起勇气,轻轻的喊了一句。

“哎!”孙晓芬哽咽的答应着,将唐诗诗搂得更紧,不过却是小心的避开了肚子,她再怎么激动,也没忘记自己女儿现在怀着孕呢,肚子里已经有她的两个小外孙了,她这一下子找回了女儿,连外孙都有了!

“宝贝女儿,还有我呢!”白梓盺听到唐诗诗叫孙晓芬妈妈了,立刻不甘人后的要求道。

“爸爸!”唐诗诗因为白梓盺的那声宝贝女儿,而有些羞涩的开口,喊了白梓盺一声。

“哎!”白梓盺高兴的声音嘹亮的应了一声,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还有我呢!还有呢!”白老爷子也激动的要求道。

“爷爷!”唐诗诗有些腼腆的看着一脸兴奋的白老爷子,甜甜的喊了一声。

“哎!”回应唐诗诗的,是三道浑厚响亮的声音。

“你们这两个老东西来添什么乱!”觉得自己被沾了便宜的白老爷子,生气的怒瞪着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吼道。

“诗诗丫头喊爷爷,又没有指出来是那个爷爷,我们答应有什么错?”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像是商量好了的一般,异口同声的回答。

“哼!你们两个老东西,存心的!”白老爷子气恼的冷哼一声,对着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警告道:“诗诗丫头可是我亲孙女,你们两个今后不准跟我抢孙女!”

“美得你!”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又是有志一同的回了白老爷子一句外加两个大白眼!

众人被这三个老顽童一样的长辈给逗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连唐诗诗跟孙晓芬也含着泪笑了起来。

而始终站在一边的凌睿,则是因为白梓盺的那声“宝贝女儿”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小野猫是他的大宝贝,他不允许任何人抢!就是岳父也不行!都说这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看来,自己以后要多加提防这个岳父大人了!

凌睿向来是个行动派,看着认亲完毕的三个人还抱在一起,早就有些忍不住了,于是动手将唐诗诗从孙晓芬跟白梓盺的怀抱里“解救”出来,抱在怀里,给唐诗诗擦­干­净脸上的眼泪,对着新晋升的岳父岳母大人的不满的目光,下巴索­性­放在唐诗诗的头顶,露出防备来。

“老公——”唐诗诗用小手推了推凌睿的身子,示意他不要这么亲密,怪难为情的。

“乖!你刚刚跟我保证今天不哭了的,刚刚可是又犯错了!看我一会怎么罚你!”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身子不肯松开,疼宠的语气中带了丝浅显易懂的强硬。

“睿小子,有些事情,我得找你谈谈!”白梓盺之前是十分欣赏凌睿的,但是现在看到他竟然对自己的宝贝女儿如此的霸道,哭个鼻子要挨罚?他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偏颇了,作为一个女婿来说,凌睿还是有些不合格,需要他这个岳父帮忙改进的地方!

“什么事?”凌睿是何等敏锐的人,立刻察觉到白梓盺的“敌意”,语气有些冷冽了下来。

“老公——爸爸!”唐诗诗察觉到凌睿跟白梓盺话里面的不对劲,有些不安的看着两个人。

“睿小子,你们两个有事情就忙,我跟女儿说说体己话!”孙晓芬跟白梓盺两个夫妻多年,自然是配合默契,于是伸手拉着唐诗诗的手,对着凌睿“和颜悦­色­”的笑着说。

丈母娘要跟媳­妇­儿说体己话,这个凌睿是没法拦的,就是凌睿想拦也拦不住,因为唐诗诗已经巴巴的推开他跟着孙晓芬走了,凌睿怀里空空的,觉得有些失落,小野猫太忽略他的感受了,不知道有些时候,不光是他的身体需要,他心灵也是非常的需要她的安慰的。末世之死神降临

在众人意味深长外加看好戏的目送下,白梓盺跟凌睿去了楼上的书房。

“怎么查出来的?”一关上门,白梓盺就强忍住激动,看着凌睿沉声问道。

凌悦有些不悦的看着白梓盺,心想,这岳父的新身份,他倒是适应的很快!

“你这是怀疑诗诗的身份?”

“你个臭小子!别想着给我扣帽子!”白梓盺也不悦的看着凌睿,两个人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架势,各不相让。

“你怎么不去问诗诗,怎么知道的?”凌睿坐在椅子上,抬手摁了下椅子扶手上的一个小突起,扶手上弹出来一个小盒子,里面放了个­精­致的烟盒,凌睿看了看,又将那个小盒子给推了进去,他早已经忘记上一次吸烟是什么时候了!更何况现在小野猫怀孕了,他对这些东西更是敬谢不敏了!

白梓盺看着凌睿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椅子上的机关,语气也有些不奈,心里有些生气,他怎么觉得这根本不是女婿第一次见岳父该有的气氛跟桥段呢?

“我想听你说!”虽然有些憋气,但是白梓盺还是端着岳父的架子不想放下来。

“猜的!”凌睿懒懒的回了白梓盺两个字。

“臭小子!信不信我将女儿带走,让你今后都见不着!”白梓盺有些气恼的低吼。

“你女儿现在跟我亲!再说了,她现在肚子里有我的种,还是两个!”凌睿刻意的加重了后面的两个字,一脸得意,好像在炫耀自己有多能­干­似的!

白梓盺在听到凌睿的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异样,她的媳­妇­孙晓芬跟嫂子孙晓彤就是双生子,诗诗丫头一下子怀上两个孩子,还真是遗传呢。

“我是他亲生父亲!”白梓盺又是忍不住低吼,凌睿刚刚所说的都是他不能辩驳的事实,让他无可奈何,无从辩驳的事实。

“你这个亲生父亲缺席了二十多年!”凌睿又是不客气的再次披露了事实,那话里的意思很显然是白梓盺这个父亲又跟没有都是一个样的。

白梓盺有种要崩溃的感觉!气的瞪着凌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现在觉得,这个女婿,绝对的不讨喜!

凌睿看着白梓盺的样子,心里冷哼,想要抢他的大宝贝,不可能!

书房这一局,凌睿毫无悬念的胜了,不过他得意的有点太早了,也太锋芒毕露了,所以得罪了种名为“岳父”的难缠生物,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胜其扰!

相对于书房里的不和谐气氛,客厅里的人,热闹的多了。

“究竟是怎么发现诗诗丫头的身份的?”白老爷子激动而又好奇的问。

“这个,说来话长!”君老爷子的声音又不可避免的悠远了起来,将白老爷子跟孙晓芬的胃口高高的吊了起来。

凌悦跟蔡晓芬等人看着君老爷子那个样子,无奈的摇摇头。

“这个,都要多亏了我!”凌老太爷按耐不住,看着白老爷子得意的说:“白老头,看你这次怎么谢我!”

“凌老头!你能不能别这么抢话说!”君老爷子生气的怒瞪了一眼又来抢他风头的凌老太爷。

“你个老东西,每次都爱摆架子!”凌老太爷不甘示弱的吼了一嗓子。

“对!凌老头,你快说说,我最不爱看君老头那副装腔作势的样子,急死个人!”白老爷子心急的拉着凌老太爷说道。

“你们两个人真是……”被孤立了的君老爷子生气的指着凌老太爷跟白老爷子,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怎么装腔作势了?他只不过是想要营造一下气氛,怎么就叫装腔作势了?!

哼!没格调!

“诗诗,你快跟妈说说,妈要听你说!”孙晓芬一看这三个老人是指望不上了,光斗嘴就墨迹半天,真能急死个人,于是转头对着唐诗诗说道。

“妈,其实这次还真亏了凌爷爷!”唐诗诗看出孙晓芬眼里的急切,于是将凌老太爷提出逛园子,众人陪着他去刘医生住的那栋楼里面去,碰到陆振东,陆振东认出蔡晓芬跟唐国端,最后说出来当年换婴一事的始末给说了一遍!

“这个人,竟然是陆涛的养父!他在哪里?我跟你爸爸一定要去谢谢他!”孙晓芬听完唐诗诗的讲述,激动的拉着唐诗诗的手,一边抹泪一边说道。

联想起白晓兰跟白茉,莫小惠,白梦这几个人,整个的换婴事件,就像是一个曲折离奇的剧目,如果不是陆振东横Сhā一脚,用白梦替代了唐诗诗,那么整个事件,真的会演变成不可预想的后果!

“沈家人,到底是怎么拿到诗诗丫头的头发和血液样本的?”白老爷子想起那几份让人苦恼的DNA检测报告,警觉的提出疑问。

这两样东西,除了亲近的人,一般人是拿不到的,但是又究竟是怎么落到沈家人手里的?是不是,诗诗丫头的身边,还有什么潜伏的危险?

“头发应该是上次参加沈家宴会,我从管道里爬到卫生间,在卫生间里面整理头发的时候,掉下的。”唐诗诗解释道,当时,她的头发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一下,她在卫生间里又重新梳理了下,当时不知道怀孕了,她还为那段日子头发掉得多而苦恼不已呢。

“这就难怪了!”孙晓芬感叹道,当初唐诗诗说她是去了下卫生间回来找不到大家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沈家的人肯定也是看到她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那血液呢?”白老爷子又问,如今他可是诗诗丫头的爷爷,不能放过一点点潜在的危险在她身边,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怀着他的金孙呢!

“这个就更简单了!”君老爷子在一边沉不住气的说道:“你忘记上次我们全家陪着诗诗丫头去做产检了?那次产检可是从诗诗胳膊上抽了三针管的血呢!在军医总院里面弄点掉包的小伎俩,对沈家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这样我就放心了!”上次唐诗诗产检的事情,白老爷子是知道的,因为君老爷子曾经不止一次的对他炫耀,他们全家陪着诗诗丫头去产检,很多人围着他拍照,还问他是不是电影明星的事!让他美了好几天!

“哼!诗诗丫头在我老头子眼皮子底下,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君老爷子听了白老爷子的话,语气一变,说道:“你们家那点糟烂事,才是真正让人放不下心的!白老头,咱可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家里那些事不彻底解决了,我可是不会让诗诗丫头去白家大宅的!诗诗丫头现在可不是以往,我不能让她们娘仨冒这个险!”

“这还用你提醒!”白老爷子被君老爷子一说,想起家里那些个不省心的来了,他今天出门之前,还被那些人“逼宫”了呢!

不过,现在他的亲生孙女找到了,他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沈家既然要玩,那他这把老骨头,索­性­就陪着他们玩大一点,让他们那群瞎了狗眼的东西看清楚,白家到底谁才是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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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票票!么么哒!你们真给力!爱你们!

060:进去跟宝宝打个招呼

君老爷子看白老爷子这副痛下决心的样子,就知道白老爷子是决心彻底跟白家旁支那些人给划清楚关系了,心里不禁欣慰,虽然,白家旁支那些人对诗诗丫头构不成什么危险,但是一直有这么些烦人的苍蝇在的话,是会很影响心情的,如今,他老头子可舍不得他的宝贝孙媳­妇­受一点点委屈!

“要是有什么问题,别一个人硬扛着!”君老爷子不放心的嘱咐了白老爷子一句。

“这个当然!我可不会对你客气!”白老爷子说道。

旁支的那几个人不可怕,但是他们身后的沈家,不是他老头子一个人能啃得动的硬骨头,他还没自大到不需要人帮忙,单打独斗的地步,他这把老骨头可不能折腾没了,还得留着抱小金孙呢!

“也算我一个!”凌老太爷今天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白老爷子跟君老爷子一脸谋划的样子,也忍不住跃跃欲试。

“放心,你们两个一个也跑不了!”白老爷子也不藏着掖着,大笑着说。有人帮忙,事半功倍,何乐而不为呢?

“走!去书房!”君老爷子是个实­干­派,这些天沈家上蹿下跳的他早就看着不耐烦了,如今诗诗丫头身世真相大白,他们也就不用束手束脚的有所顾忌了,真是多一刻也不想等下去了!

“走!”凌老太爷跟白老爷子当即站起来,跟上君老爷子的脚步。

客厅里的人看到这三个老人风风火火的样子,也不拦着,继续说着话。

“唐大哥,唐大嫂,我……”孙晓芬看着坐在沙发对面的唐国端跟蔡晓芬,感激的说不出话来。

孙晓芬感激陆振东当年的换婴之举,但是更感激唐国端跟蔡晓芬夫­妇­两个人领养了唐诗诗,将她给养大,又教育的这么好,而且,自从认识唐国端跟蔡晓芬之后,孙晓芬是亲眼见证了唐国端跟蔡晓芬夫­妇­两人对唐诗诗无私的疼爱。

养恩大于生恩,这恩情,不是一句谢谢就能表达的,所以孙晓芬才几度失语,因为这个“谢”字,现在说出来,实在太过单薄!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唐国端明白孙晓芬是想说什么,立刻制止了她。

“就是!再说了,诗诗丫头可是我们家的幸运星,你要是说些见外的话,我可不依!”蔡晓芬拉着孙晓芬的手,笑着说。

“这丫头,可不是个幸运星呢!我从第一眼见到她,就想将她拐回来做儿媳­妇­了!就是没想到,睿小子下手也快!”凌悦笑着说。

“如今,她是我们三家的幸运星了!”君泽宇在一边也开心的说。

“那是!”唐诗诗在一边傲娇的说,一边说,一边还将手不自觉的就放在肚子上,她是大幸运星,肚子里还有两个小幸运星!

其实,唐诗诗觉得现在最幸运的人,的确是她!她何其有幸,碰上陆振东,逃离了王凤珍的算计和沈家的毒手,她何其有幸,被唐叔叔跟唐婶婶给领养,从小在不缺失父母家人疼爱的正常环境下长大,她何其有幸,惨遭婚变之后,又遇上凌睿,得到了公公婆婆真心的对待和爱护,她又何其有幸,在她怀孕之后,觉得人生完满之时,上天又给了她一场更大的完满,将她的亲生父母,送到她的身边!

这最大的幸运星,舍她其谁?

“你这丫头!真不谦虚!”孙晓芬看看唐国端夫­妇­跟君泽宇夫­妇­,又看看一脸作怪的唐诗诗,忍不住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一脸释然。

她们之间,因为共同疼爱着唐诗诗而越走越近,彼此心意相通,的确不需要说些什么!

“谦虚大了就是骄傲了!再说,我说的都是事实,是吧,爸爸妈妈们?”唐诗诗抱着孙晓芬的胳膊,一脸鬼灵鬼灵的说,可以将爸爸妈妈们几个字,说的无比的大声。

“是!你这丫头!”几个大人异口同声的说着,然后大笑了起来。

白老爷子领着白梓盺与孙晓芬离开君家大院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要不是凌睿黑着脸,说唐诗诗得休息了,开口赶人,这些人原本还不打算走,大有欢乐通宵的架势。

尤其是孙晓芬非要住下来不可,后来白老爷子跟白梓盺不让,孙晓芬无奈,才不得不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离开。

“唐诗诗,你今天过劲了啊!”凌睿看着还站在门口,看着白家的车子不肯进屋,泪流满面的唐诗诗,语气严肃,态度生硬的说。

这小野猫哭起来没完没了,跟龙王发大水了似的,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提醒她,怀孕是不能哭鼻子的了!可这女人压根就当这一切是耳边风!真是气死他了!

“讨厌!你不知道孕­妇­都很情绪化,喜欢多愁善感嘛!”唐诗诗抬眼瞪着凌睿,不满的抱怨,心想亏这个家伙看了那么多的孕理书,都看哪去了!

凌睿看着唐诗诗使劲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小脸上挂着满满的委屈,两行眼泪又刷刷的流了下来,心疼的不行,刚刚的怒气早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一把打横将唐诗诗给抱起来,说道:“好了,我这不是心疼你!你又不是不知道,爷最见不得你的眼泪!”凌睿说着,低头亲了亲唐诗诗的眼睛,声音柔柔的像是春暖花开的风儿:“乖,别哭了!”

“嗯。”唐诗诗窝在凌睿的怀里,突然想起这是在门口呢,于是挣扎了下,说道:“老公,快放我下来,让爸妈看到了多难为情!”

“他们早回房了!”凌睿用鼻尖顶了顶唐诗诗的小鼻子,亲昵的说。

这群人今天难得识趣一回,没留下来碍眼,打扰他们小两口。

唐诗诗一看四周的确没有人了,于是放下心里,也不挣扎,任由凌睿抱着,勾着她的脖子说:“抱我回房间。”

“嗯哼!这么迫不及待?”凌睿密长的睫毛刷过唐诗诗的脸,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唐诗诗的小鼻子,暧昧的说。

“讨厌!懒得理你!”唐诗诗小脸一红,白了凌睿一眼,说道。

“不理我可不行!你今天做错了事,该罚!”凌睿可是将唐诗诗的帐,一笔笔的记得清楚。

“才没有!你冤枉我!”唐诗诗扁扁嘴,小手在凌睿的胸膛上,用力的拧了一下。

“唔——还敢不承认?一会看爷怎么收拾你!爷最喜欢收拾嘴硬的丫头,你懂得!”凌睿邪笑着抱着唐诗诗大步流星的回到他们一楼的房间。

“我累了,你自己玩吧!”一沾到床,唐诗诗就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整个人的­精­神也萎靡起来。

“自己玩?自己玩怎么玩?”凌睿看着在床上缩成一团,微眯着眼睛的唐诗诗,语气很危险。

“自己玩就是——”唐诗诗抬起自己的胳膊,伸出小手在凌睿的握拳又松开的动作,然后朝着凌睿眨眨眼,说道:“嗯哼,你懂得!”

“小野猫!你越来越邪恶了!”凌睿气愤的磨磨牙,然后讪笑着上来将唐诗诗从床上拉起来,给她边脱衣服边说:“自己玩哪有一起玩舒服,我们一起!”

“才不要!”唐诗诗懒懒的回了凌睿一句,任由他剥掉自己身上的束缚。

“由不得你!”凌睿将两个人身上的束缚给处理完,朝着唐诗诗就压了下来,当然,避开了唐诗诗的肚子。官行天梯

“不要!唔——”唐诗诗半推半就的反抗了两下,就被凌睿给强势的收服,乖乖的任由他宰割了。

不过就在凌睿爽到一半,唐诗诗也娇喘无力,柔若无骨的软在凌睿的怀里的时候,唐诗诗身体僵直,惊叫了一声:“啊——”

凌睿吓得身子一下僵住,眼神慌乱的看着唐诗诗,问道:“老婆,怎么了?是不是我刚刚太用力,弄疼你了?”自从小野猫怀孕后,他们两个还是第一次实战,以前自己每次兴起,小野猫都抱怨他跟土匪似的,弄得太用力害的她浑身酸疼,这次他也是怕伤到孩子,整个过程都小心轻柔,前戏也做的很足,而且小野猫明明刚刚也是一副满足的样子,怎么突然就……

“不是的!”唐诗诗感觉到凌睿的紧绷与紧张,立刻摇摇头。

于是凌睿放心的又动了起来,不过动作比刚刚又小心温柔了很多。

“啊——别!”结果凌睿刚动两下,唐诗诗又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凌睿被唐诗诗这一折腾,身上已经放了汗!

“肚子——肚子……”唐诗诗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最后索­性­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肚子疼?!”凌睿这下冷汗又冒了出来,他退了出来,就要下床去穿衣服,还一边安慰着唐诗诗说:“老婆,别紧张,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不是的!”唐诗诗一把拉住凌睿的胳膊,心急的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凌睿不解的看着唐诗诗,眼神焦灼,问道:“肚子怎么了?”

“他们——他们动了!”唐诗诗说完,拉着凌睿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说道:“你试试,刚刚就是这里!”

凌睿蓦地松了一口气,刚刚真是吓死他了!他的大手放在唐诗诗隆起的肚皮上,怀着准爸爸的新奇与忐忑,细细的感触着。

只是,小家伙们很不给面子,凌睿的大手放在唐诗诗的肚皮上半天,愣是没给一点点的反应。

“可能是睡着了吧!”唐诗诗看出凌睿眼里的期待化为微微的失落,安慰着他说。

“难道是小家伙们更喜欢我进去跟他们打招呼?”凌睿皱眉,这两个家伙,竟然这么不给他这个老爸面子!

“臭流氓!注意胎教!”唐诗诗因为凌睿的一句话,而红了脸颊,没见过这么痞这么无耻的男人!可千万别教坏了她的宝宝们。

“你们两个,要是再不动的话,老爸我可真要进去跟你们打招呼了!”凌睿不理会唐诗诗的抱怨,继续将手放在唐诗诗的肚子上,威胁道。

还别说,凌睿的威胁还真管用,他的话刚说完,就感觉大手抚着的肚皮跳了两下。

唐诗诗诧异的睁大眼睛,看着凌睿惊喜的眉眼,说道:“动了!又动了!”

凌睿咧嘴笑了起来,说道:“脚劲还挺大,看来国足有希望了!”

“去去去!”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挥开凌睿的手,宝宝还不到四个月呢,这人就知道刚刚动那两下是脚踢得,想太多了吧!

“宝贝,你妈妈不让我碰,那我进去跟你们打招呼!”凌睿说完,又俯下身来,一双眼睛看着唐诗诗,无比邪魅。

“别了!宝宝这是对你的无耻行为发出严重抗议,别不知羞耻了!”唐诗诗杏眼圆瞪。

“可是,我这样怎么办?”凌睿指着自己今晚历经磨难仍旧亢奋不已不屈不挠的兄弟,问。

“早跟你说了,让自己玩的嘛!是你自己非不听!”唐诗诗说着,又伸出小爪子在半空中抓挠了两下,摆出一副这可怨不得我的表情。

“唐诗诗,你——你们太过分了!”凌睿指了指唐诗诗,又指了指唐诗诗的肚子,气吼吼的说,那语气里的不甘,白痴都听得出来。

唐诗诗看着最近屡次吃瘪的凌睿,咯咯的娇笑不停。

“今天放过你!算你狠!”凌睿虽然不甘,也知道今天难再继续了,于是翻身下床,去浴室里自己玩去了——呃,好吧,是冲冷水澡去了!

白梦说跟陆涛有约,并不是搪塞白家人的借口,她与陆涛是真的有约,也真的是约在了电影院看电影。

“表哥,怎么突然约我看电影?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一见到陆涛,白梦就心急的拉着他的胳膊问。

“今天的电影是你最喜欢看的警匪片!”陆涛边说边对着白梦温柔一笑,然后抬手理了理白梦额头上的碎发。

白梦因为陆涛这一亲昵的动作,看着陆涛的脸本能的想要挥开陆涛的手,却听到陆涛低低的警示:“自然点,周围有不少尾巴跟着呢!”

白梦浑身僵硬的像是块石头,听了陆涛的话,忍不住想要四下观望。

“别看!”陆涛将白梦的头发给顺到耳后,又低低的说了两个字。

白梦的身体更加僵硬,连呼吸都压抑了起来,好不容易等陆涛的手离开自己的头发之后,她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一点,努力的挤出了一个惊喜的表情,对着陆涛说:“那我们快点过去!”

“嗯。”陆涛似是完全没有看到白梦脸上那抹别扭的表情,拉起她的手,进了电影院。

而在电影院外面一直监视着陆涛与白梦的人,在看到两个人表情亲昵的进了电影院,也都放了心。

“表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电影开场后,见陆涛的神­色­终于放松下来,白梦才小心的开口问。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陆涛叹一口气说道。他知道白梦被逼婚,但是被逼得不是她一个人,他也一样!

“我们究竟该怎么办?”看着与自己同命相连的陆涛,白梦无力的问道。

“不知道!”陆涛看了一眼白梦,转头看着电影里面的画面,沉沉的叹了口气。

“难道我们真的要结婚?”白梦看着陆涛,眼神迷惘,声音飘忽,细听之下,还带着一丝惊恐与不情愿。

陆涛因为白梦的话,侧头看了白梦一眼,发现她眼底跟自己一样的抗拒与无奈,问道:“白老爷子什么态度?”

“爷爷他——白老爷子说,他尊重我的意见。”白梦想起不久前在白家大院发生的一切,想起白老爷子的那些话,心里有些安慰,安慰之后却是更加的难受,声音低沉的说。

“走一步看一步吧!”陆涛看白梦这幅样子,就已经能将白家的情形给猜到个大概。

白梦无奈的点点头,但是却无心再去看电影,又对着陆涛说:“表哥,你要小心那个白茉!”

白家旁支之所以这次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逼迫白老爷子表态,这其中白茉功不可没,但是白茉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鼓动了白家那些人,白梦却是百思不得其解。网游遮天

白梦不知道除了当年换婴一事,白茉跟白家还有些什么渊源,但是她直觉白茉这个女人就是颗不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突然一下子爆发了!

“我知道!”一听白梦提及白茉,陆涛的眼中划过幽深。从王凤珍执意要将白茉给留在陆宅开始,陆涛就对白茉表现出极为的不待见,这个女人在他母亲面前表现的像是个大家闺秀,暗地里却无数次勾引自己,那些手段比*荡­妇­还不如。

自从王凤珍搬进沈家大宅,白茉不知道在王凤珍耳边吹了什么风,灌了什么*汤,将王凤珍给哄得团团转,竟然让将她也给带进沈家去了。

白茉跟着王凤珍进了沈家,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让王凤珍在沈老爷子面前露了几次脸,这让王凤珍越发的器重起她来,现在白茉简直成了王凤珍的心腹,比他这个儿子还贴心!

“表哥,你怎么了?”白梦看着陆涛脸上柔和了的表情,隐隐带着讥诮的笑意,心里七上八下的问道。

她今天之所以跟陆涛出来,是想跟陆涛商量下,看看能不能假结婚的,但是现在看到陆涛这个样子,白梦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犹豫了起来。

“不用担心,即使真的结婚,我也永远是你的表哥!”陆涛一眼就看穿了白梦的心事,为了怕她瞎想,直接挑明了说道。

或许假结婚也不错,结婚之后,他跟白梦可以搬出去,两个人各做各的,比这样做什么事都要一大群人盯着,要自由的多了!

“表哥!”白梦因为陆涛的一句话,潸然泪下。没想到事到如今,陆涛还愿意帮着她。

“别哭了!”陆涛无奈的摸了摸白梦的脑袋,像是安抚宠物一样,这是白梦小时候,他与白梦相处,常做的动作。

“嗯。”白梦擦­干­眼泪,用力的点点头。

白梦没想到,她跟陆涛看完电影出来后,在电影院门口竟然碰到谢泉,而且看他的样子,像是专门等在这里的模样。

“跟我走!”谢泉一看白梦跟陆涛两个出来,上前一把抓住白梦的胳膊,就要将白梦给带走!

“你做什么?混蛋!放开我!”白梦没想到谢泉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敢对她动手动脚的,生气的一把挥开谢泉的手,尖叫道。

“放开她!”陆涛自然是不能让谢泉将白梦给带走的,立刻拦住谢泉的去路。

“这是我跟她的事,没你说话的资格!”谢泉根本不卖陆涛的帐,陆涛是沈家的二少又怎么样?在沈家,他只认沈家大少一个。

虽然被白梦给开了瓢,但是谢泉却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白梦了,这些天没见到白梦,他简直度日如年,将谢家上下给闹的不得安生,沈家要跟白家联姻的消息,对谢泉来说不啻于一枚重磅炸弹。只是白梦被白家保护的过于严实,他一直没机会见到白梦当面问清楚,今天听到白梦跟陆涛两个在电影院约会,谢泉哪里还坐得住?

“她是我的表妹,很快就会是我的未婚妻,我没资格难道你有资格?”陆涛看着谢泉冷嗤一声。

“放屁!他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是我的!”谢泉现在最听不得未婚妻什么的字眼了,那会让他发狂。

“神经病!放开我!”白梦一听谢泉那些无耻的话,忍不住抬手就是一巴掌朝着谢泉的脸上轰了过去。

“臭­婊­子!你竟然还敢打我!看我不——”谢泉生气的吼了一声,抬手就要朝白梦脸上扇去,却在看到白梦那张白着的倔强的脸后,怎么也扇不下去。

陆涛一看谢泉要打白梦,脸­色­一冷,对着谢泉就是一拳,将谢泉打了一个趔趄,然后将吓得浑身哆嗦的白梦给拉到身后。

谢泉哪里肯放弃,他面­色­狰狞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二话不说,就朝着陆涛扑了过来两个人在电影院门口扭打在一起。

“谢泉你住手!混蛋!住手!”看到陆涛被谢泉的拳头擦过,白梦心疼的叫了起来。

原本谢泉跟陆涛两个半斤对八两,而且陆涛先发制人,占了先机,并没有吃多少亏,但是因为白梦这一喊,谢泉却像是发了疯一样,不要命的朝着陆涛进攻起来,陆涛的那些拳脚,打在谢泉身上,谢泉都像是根本不会痛一样,完全打红了眼。

两个人实力相差不大的人打架,最怕碰上不要命的,因此陆涛渐渐的不敌,偌大的电影院门口,只听见白梦惊恐的尖叫声,哭泣声,直到沈家等候在电影院的人将这两个人给拉开。

最终,谢泉在一群人的拉扯下,不甘心的放了无数的狠话,离开了。

白梦因为谢泉临走的时候瞪得他那一眼,而心有余悸,她看着谢泉被人架着走远,连忙掏出手帕来,一边给陆涛擦嘴角的血迹,一边说:“表哥,我们去医院看一下吧!”

“不用了,去药店买点药擦擦就好!”陆涛接过白梦的手帕,在自己嘴角狠狠擦了两下,说道。

“对不起!”白梦歉疚的看着陆涛脸上的红肿於痕,道歉。

“傻瓜!这不关你的事!”陆涛抬手揉了揉白梦的头顶。

将白梦给送回家之后,陆涛去药店买了点药膏,就回到了沈家大宅。

只是当他将车子停在沈家西院的车库里面,拿着药膏下车,朝自己的住处走过去。

只是他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拐角处传来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因为那声音太过熟悉,陆涛好奇的停下了脚步。

“大少,我都按照你交代的做了,这次你可以告诉我,杀我妈妈的人,究竟是谁了吧?”白茉刻意压低了声音,掩饰住语气里面的急切,问道。

白茉之所以刻意的接近王凤珍,并不是因为白晓兰什么所谓的临终遗言,而是为了想要报仇!

刚刚从白家大小姐的云端上跌落的时候,她根本不认命,但是后来,经过那么多的事情之后,白茉渐渐的也接受了现实,但是就因为接受了现实,她也就越来越醉生梦死的逃避现实,直到白晓兰的死!

她开始是恨白晓兰的,但是后来越来越觉得自己找不到恨她的理由,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心脏不好,白晓兰经济能力有限,她也不会将自己给换出去,她做一切都是为了她,包括后来对她的无理取闹跟纵容,但是可惜的是,当白茉明白这些的时候,都已经晚了,白晓兰的死,让她失去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让她真正的一无所有,所以,白茉现在最大的人生目标就是给白晓兰报仇!

不惜一切代价!

白茉知道,白晓兰的死跟王凤珍脱不了­干­系,但是也知道,这肯定不是王凤珍一个人的手笔,所以她接近王凤珍,利用王凤珍,就是为了追查真相,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白茉对于沈赫的惧怕,从来没有停止过,因为站在这种人的面前,很容易让人从心底感到卑微,更何况,她现在身份不堪,根本不是什么白家大小姐了。起初她怕沈赫。是怕他将她在国外的那些放浪形骸的风流韵事说出去,但是自从她被赶出白家,连酒吧舞女都做过,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根本就不足挂齿了。而现在她怕沈赫,才是真正从骨子里害怕这个人!

“你不是已经见过了?”沈赫似笑非笑的眸子一眯,对着白茉的急切,他明显的有些漫不经心。天机变之人间

“大少,你知道我要的答案,不是这个!”那天晚上对白晓兰下手的人,白茉是知道了,但是她现在想要知道的是幕后黑手。

“现在告诉你,你确定你能一下子解决?还是一个个来,你太贪心了!再说了,想要报仇,也要看能力!”沈赫看着白茉,眼中划过冷嘲。

“大少,那就拭目以待!希望到时候,你能痛快点!”白茉并没有因为沈赫话里的轻蔑而动气,反而笑得无比妖娆,一想到那天晚上,在楼下碰到的那个男人,白茉眼中聚集起­阴­毒的冷光。

沈赫说得对,一个个来!

白茉跟沈赫又说了一些事情之后,就在沈赫的授意下离开了,等白茉走远之后,沈赫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打火点上,深吸了一口,又吐出绵长的眼圈,微眯的眼睛中有些轻嘲的细碎流光。

陆涛知道,沈赫早已经发现了他,于是也不再躲藏,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大大方方的跟沈赫对视。

沈赫轻嗤一声,又吸了口烟,看了看陆涛脸上的伤,又看了眼他手里拎着的塑料袋子,嘲弄的开口说道:“这么弱,真不知道当年她是哪只眼睛看上你的!”

“两只眼睛都看上了!”陆涛知道沈赫说的是谁,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那女人就是这样,眼神一直不好使!”沈赫弹了弹烟灰,看着陆涛,目光中有着嫌恶。

“不!我觉得她的眼光,好极了!”陆涛故意跟沈赫唱反调的说。

“是呀!好极了!所以现在丢了你,跑别人怀里了!”沈赫语气里的讥诮不减!

“她很幸福,你该放下了!”陆涛被沈赫的话激得额间的青筋一跳,但是终究没有发作出来,一想到唐诗诗抚摸着肚子,笑得无比满足幸福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对着沈赫良言相劝。

“我就不相信,你真的甘心放手!说的好听罢了!”沈赫嘲弄道。

“我甘心,因为她现在很幸福!”陆涛看着沈赫,认真的说:“你再这样执着下去,只会伤人伤己!”

因为都是男人,都爱着那个女人,陆涛是真心的希望沈赫放下,心里的执念不要这样强烈,他真的害怕,沈赫会做出什么伤害唐诗诗的事情来!

“说的好听!”沈赫听了陆涛的话,神­色­一冷,因为面对陆涛,他卸去了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具,此刻脸­色­有些狰狞,他说道:“也是!你毕竟得到过她的心,所以才说的这么不痛不痒!”

“不!沈赫你错了!”陆涛听了沈赫的话,一脸严肃,说道:“正因为我拥有过,所以当那份原本属于我的美好遗失了之后,看着她在别人的呵护下美好绽放,所以才更加的痛彻心扉!这个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你永远不能拥有,而是你明明拥有过却失去了!这就像是毒药,看着别人喝跟自己喝,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你是那个看着别人喝的人,而我,才是那个自己喝的人!”

陆涛语气平静的说完,拎着自己的药膏,淡定从容的离开了,唐诗诗是他心口的毒药,已经碰触,那种痛就会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现在,他需要找一个地方,静静的疗伤。

沈赫看着陆涛的背影,凤眸中幽深的碎光一闪,他将手中那根吸了半截却已经燃尽的烟丢到了地上,然后用脚用力的碾了碾。

他是那个看着别人喝毒药的人吗?呵呵!原来,在他们的眼里,连争取,他都已经没有资格了呢!

王月珊一直对觊觎她“美­色­”的杜浩洋,不胜其烦,变着法的想要将这只扰人的苍蝇给驱离自己身边。可是偏偏杜浩洋的脸皮厚的天下无双,自己各种办法用尽,他却是越发的死皮赖脸,跟狗皮膏药似的,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上蹭,这段日子,王月珊更是没少被他揩油。

杜浩洋给王月珊的感觉一直都是让人不胜其扰的,在王月珊的心里,杜浩洋整个就是一流氓无耻的代言人,她有的时候恨不得自己有什么超能力,一脚将杜浩洋给踹到火星上去。但是杜恒宇小盆友的一场大病,却改变了她的看法。

这天晚上半夜的时候,杜恒宇小盆友突然发起了高烧,王月珊是在晚上起来给他喂­奶­的时候,发觉到不对劲的,因为不想晚上的时候被杜浩洋蹭床,王月珊这些晚上一直都是自己起来给宝宝冲­奶­粉的,而且每次冲­奶­粉,王月珊都要在心里咒骂杜浩洋无数次,要不是他使坏,哪里用得着冲­奶­粉这么麻烦,自己衣服一撩,就立刻有­奶­源,方便又省事!

王月珊抱着孩子的时候,突然发觉宝宝的小脸红扑扑的,一般这个点,他都要饿醒了的,但是这次,却仍旧睡着。

“杜浩洋!杜浩洋!”王月珊在试过宝宝的体温之后,忍不住慌乱的惊叫了起来。

“怎么了?”每次王月珊房间里的喂­奶­闹铃一响,杜浩洋也跟着就醒了,随时准备待命,生怕王月珊睡得跟猪一样的,闹铃叫不醒,饿坏了杜恒宇小盆友!

当然了,他也会王月珊起来给杜恒宇小盆友喂­奶­的时候,趁着她头脑不甚清醒的时候,乐此不疲的隔着门过过嘴瘾,调戏调戏王月珊,坑蒙拐骗,想着万一王月珊一时头脑发热,就答应从了了他呢!

只是杜浩洋没想到,大的没头脑发热,小的却已经热的神志不清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杜浩洋看着烧的迷迷糊糊的杜恒宇,心疼问。

“不知道!我不知道!”王月珊的声音里带了哭腔,她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晚上睡觉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别急,你穿衣服收拾下,我去开车,要赶紧去医院!”杜浩洋说着,已经麻利的套上一件外套,然后拿了车钥匙去热车了。

王月珊心慌慌的,哪里还知道收拾什么,学杜浩洋的样子胡乱的套上件外套,给宝宝裹了一条小辈子,就匆匆的出门了。

现在她无比庆幸,杜浩洋这个­骚­包前几天买了新车,不然,这大半夜的,医院又离得远,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杜浩洋跟王月珊带着孩子去了医院,将孩子送去急诊,一查才知道,孩子是感染了一种急­性­的流行病毒,要是发现的不及时的话,很可能就会高烧引发肺炎,严重的话,会死亡。

王月珊在看到杜浩洋熟练地用英语跟医生交流,而她只能一知半解的从他们的那些专业术语中猜测着那些话里的意思,急躁的不行,但是医生的最后一句话,她倒是听懂了,一想到医生说的“肺炎”,“死亡”这样的字眼,王月珊吓得腿都软了,要不是杜浩洋搂着她,她估计会一ρi股坐到地上去!

这孩子是她差点丢了命才生下来的,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要是失去他的话,王月珊真不敢想象,自己会不会疯了!

“别怕!医生刚刚不是说我们送来的及时,宝宝会没事的!”杜浩洋搂着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的王月珊,一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杜浩洋,我好怕!”这是王月珊,第一次在杜浩洋的怀里展现她的脆弱。

“不怕!我在呢!会没事的!”杜浩洋柔声安慰着王月珊,心里却是暗暗的庆幸:还好,他留下来了,不然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些的话,那后果,他真的不敢想象!

------题外话------

回老家了,放假也很累人的说!

061:嫌隙

杜恒宇小盆友住院的这段时间,杜浩洋更是大包大揽了一切,不眠不休的陪在宝宝的身边,喂­奶­,换尿片,给宝宝擦身体,逗宝宝开心。而且,杜浩洋不光是照顾宝宝,连宝宝的妈都一并代劳了,王月珊说不感动是假的,她觉得自己的心,正在被杜浩洋给慢慢的融化,尤其是每每看到医生在宝宝的身上扎针,杜浩洋眼中那些丝毫不掺假的心疼的时候,王月珊就忍不住会想,抛开别的不说,杜浩洋以后肯定会是一个好父亲!

呵!那个嫁给他的女人,应该会很幸福吧!

“王月珊,你又偷窥我!”将杜恒宇给安抚好了的杜浩洋,一转头,就看着王月珊正盯着自己发呆,忍不住流气的吹了个口哨,说道:“老实交代,是不是爱上爷了!”

王月珊给了杜浩洋一个大大的卫生眼,绝对是经过严格漂白了的。不过这次她却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反驳杜浩洋,而是自己转了个身,看向窗外。

不知道是已经不屑反驳了,还是不想反驳。

杜浩洋当然认为是后者,于是,他那颗火辣辣的小心脏又开始肆意的躁动了起来。今天宝宝就可以出院了,晚上……嘿嘿!

暗地里,杜浩洋想着晚上的安排,笑得无耻而又­淫­荡!

王月珊背对着杜浩洋,自然是没有看到杜浩洋眼睛里的邪恶,但是这次杜浩洋在糟了自己白眼之后,没有像以前一样巴巴的贴上来或是说些更无耻下流挑战人类承受底线的话出来,让王月珊心里又多少有些不自在。

将王月珊跟杜恒宇小盆友送回家之后,杜浩洋难得的没有缠着王月珊占便宜,而是匆匆洗了个澡,刮刮胡子,打扮的无比­骚­包,给王月珊丢下一句出去办事就出去了。

王月珊看着杜浩洋匆匆忙忙的背影,想起刚刚他一边刮胡须,一边哼着她不知名的外文歌曲,明显心情很好的样子,心里忍不住腹诽:穿的跟个花蝴蝶似的,不知道又要去勾搭谁?!

原本,她是昨天就想出院的,但是杜浩洋却坚持多扎一天针,现在看来,关心宝宝的身体是假的,方便他在医院里招蜂引蝶才是真的!

这些天,医院里的那些女医生女护士对宝宝的病情格外观照,但是王月珊看的出来,里面有不少人假公济私,是为了接近杜浩洋的!

外国女人个个都豪放的很,王月珊一想起她们半点不将她这个大活人放在眼里,公然与杜浩洋“眉来眼去”,心里不禁就有气!

不过,王月珊很快也就释然了,这段日子,杜浩洋一直陪着她们呣子两个,自己还一直不给他好脸­色­,他一定是烦了。有好几次,杜浩洋将她给强压住的时候,王月珊都能感觉到杜浩洋坚实的热情昂扬,对于一个习惯于流连花丛的花心大少来说,能憋这么多天,也很不容易了!

王月珊一个人坐在床边胡思乱想着,而一边的杜恒宇小盆友睡醒了,发现自己终于摆脱被扎的厄运,躺在了自己久违的小床上,愉悦的吐着泡泡。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王月珊一看时间,才发觉杜浩洋出门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她跑去开门,连自己都没发觉脚步有些急切。

“杜浩洋,你个白痴­干­嘛又出门不带钥匙!”王月珊呼的一下拉开门,看也不看就开始对着门外的人咆哮道。

只是等她看清楚门外站着那个一脸­阴­霾的男人,脸上的表情,眨眼间便变幻了无数次,“是你!”

白梦没想到,在电影院谢泉与陆涛大打出手的这一幕,竟然会造成这么大的轰动,不过是一夜之间,整个A市的人都在对这“两男争一女”,“一家有女两家求”的事情津津乐道。

更有知情人士捅出了白梦还是吴梦的时候,跟谢泉早有婚约,但是后来因为白家人看不上谢家,于是将大好的姻缘给生生的掐断。甚至还有人爆料,就是在白梦认祖归宗之后,白梦跟谢泉两个也还偷偷来往,甚至两人还互许终身,并有图为证,说的有模有样的。

白梦在看完了那些娱乐报纸之后,气的恨不得将谢泉那个混蛋王八蛋给大卸八块,那些大尺度的照片,是谢泉在强JIAN她之后拍下的,这个混蛋竟然无耻的拿这些照片出来污蔑她!

只是,谢泉握着她的把柄,她又不能站出来为自己辩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八卦越抄越热,无能为力。

白家跟沈家的联姻,因为谢泉Сhā这一脚,出现了变故,虽然白家旁支这些天没少在白老爷子面前陈述白家跟沈家联姻的好处,但是白老爷子这次态度十分的强硬,并扬言要彻底分家,从此后,跟白家旁支,彻底划清界限,路归路,桥归桥,老死不相往来!

你们不是巴巴的要跟沈家联姻吗?联就好了,你们又不是没有孙女!

白惠跟白兰的爷爷一听白老爷子要跟他们彻底划清界限,都灭了气势,没有先前的强硬。

“爸,大伯说要分家,那分就是了!”白兰的父亲不以为意的说。

“就是,也不是没分过!再说了,现在跟分家了有区别吗?”白梅的父亲附和道。

白家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分裂过一次,白老爷子带着两个儿子,学什么君家退居B市,而他们这一支,潜心钻研政途,如今都在A市,要是能跟沈家联手,以后前途必然无忧。

“你们懂什么!闭嘴!”白兰的爷爷一横眉,一瞪眼,对着白兰白梅的父亲吼道。

“二伯,我觉得他们说的也有道理,分家没有什么可怕的!”白惠的父亲说道。

“你也闭嘴!”白惠的爷爷听白惠的父亲这样说,也怒斥了一声。

“你们以为,这个家真的是这么容易分的?沈家看上的是谁,你们心里难道不清楚?”白兰的爷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坐在下首的这四个小辈!

为什么他们的孩子,就不及老大家的那两个优秀!

“爸!现在是大伯非要强硬的跟我们分家!”被父亲这么一呵斥,白兰的父亲也没了气势,有些幽怨的说。

要是沈家,看上的是他们的女儿,他们肯定乐颠颠的将人给送过去,哪怕是将白兰她们姐妹四个一起送过去都没有问题,可偏偏,人家不稀罕!

“他二十几年前就想着分个彻底,分出去清净了,不是也没分成!”白惠的爷爷冷哼一声,非常不满下面这四个关键时刻没有定力,没有主见的人。

“爸,你早就有打算了?”白惠的父亲看着白惠的爷爷,眼中露出欣喜。

其实,分家,他们也不愿意,因为他们这一支,这些年都潜心钻研仕途了,根本不善经营,手中原本的产业,都已经所剩无几,真要是跟那一支彻底脱离关系,今后的经济来源,必然将受到很大的冲击。

“这些事,你们不用管了,这几天都给我收敛着点!”白惠的爷爷看着眼前的四个小辈,叹了口气,说道。

要是,那个孩子还在的话,或许,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一步……

白家旁支没有再煽风点火的提联姻的事情,谢家老太却在这个时候,撑不住谢泉的闹腾,找上门来了!

“白老爷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关于孩子们的亲事,你到底是怎么看的?”谢家老太一来就开门见山,她这些日子实在是被谢泉给闹腾的受不了了,这才不得不来。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可不去瞎­操­心!”白老爷子一句话就将谢家老太给挡住了。

谢家老太会来白家,早就是白老爷子意料之中的事儿,其实那天谢泉之所以会知道白梦跟陆涛约会去看电影,也是白老爷子让人将消息给透露出去的。

现在整个韩家已经被韩弈给掌控了,学君家一样,独善其身,保持中立,而沈家派系里,谢家是沈家最大的依附者,他倒是要看看,在谢家跟白家之间,沈家会选谁?

哼!沈家那个老东西,只以为自己算盘珠子打得­精­,当他是吃素的?你煽动白家那些没眼力见的挤兑我,给我施加压力,逼我表态,我就不会离间你让你顾此失彼,两头都不靠?就算谢家对你足够忠心,给你们制造点嫌隙,还是没问题的!

更何况,先是有了陈家的例子,后来又有了韩家,这两个活生生的例子在这里摆着,他就不相信谢家没替自己打算打算后路。

谢家老太没想到,白老爷子对孙女的婚事,竟然采取这种放任的方式,一时间有些捉急了,不认同的说道:“孩子懂什么选择不选择的,还不得大人帮着,这结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不是儿戏!”

“别人的孩子,我管不着,我白老头的孙女,有这个自主权!她选谁,我就认谁!我白老头亏了自己孙女二十几年,今后绝对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白老爷子霸气的说。

只是,他这个孙女,当然不是指的站在门口偷听的白梦,而是指的唐诗诗。

一想起唐诗诗,白老爷子嘴角就不由自主的往上翘。

白梦在听了白老爷子的话之后,心里盈满感动,眼睛忍不住都湿润了起来。

“白老爷子,你这样,也太惯着孩子了吧?这万一……孩子要是选错了,怎么办?”谢家老太听了白老爷子的话,心里极为的不舒服起来。

她原本想着,要是能跟白家结了亲,就算以后沈家不成事,有白家这层关系在,谢家也不会被牵累太深,而万一沈家成事,那么谢家跟白家两家同气连枝,扶摇直上,这华夏国,四大家族的历史,也就得改写了!

“万一选错了,就离婚,选个更好的!”白老爷子的声音,铿锵有力。

他家的诗诗丫头,不就是这样做的嘛?别说,这一点,还真是随了他,有魄力!

白老爷子在心里臭美的想着。

“你就不怕,孩子将来嫁不出去?”谢家老太有些动怒了,不客气的问。女人可不比男人,再嫁的女人,有几个过的好的!

“嫁不出去我白家就养她一辈子!难道我们白家还养不起?”白老爷子对着谢家老太一眯眼,不悦的问。

别说一个了,就是诗诗丫头肚子里的那两个一起接来了,他白家也养得起!

唉!几天不见,越来越想那丫头了!

白老爷子现在越老越觉得自己是中了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的­奸­计了,这两个老东西说什么这阶段不能让他跟诗诗丫头来往的频繁,以防止被外人瞧出什么风声来,现在看来,这两个老东西分明是合起伙来想要独占他的宝贝孙女!

一想通这一点,白老爷子脸上就有了怒气,忍不住一拍桌子,怒吼道:“太过分了!”

正在端着茶杯的谢家老太,听到白老爷子这一声,吓了一跳,差点将手中的茶杯给打翻了,她看着怒气冲天的白老爷子,端着架子,强自镇定道:“白老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是什么意思?!”回过神来的白老爷子,也发觉自己失态,但是这老爷子脑子转的十分快,立刻对着谢家老太指责道:“你竟然诅咒我孙女嫁不出去?诅咒她嫁出去就离婚?!”

“不是,我是说万一!”谢家老太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失言了,立刻补救。

“万一也不行!”白老爷子怒气冲冲的看着谢家老太,拍案而起:“我白老头的孙女,看上谁,那就是谁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谁要是敢对她不好,老子跟他拼命!”

谢家老太没想到,白老爷子竟然这么爱护这个半路上认回来的孙女,原本她还以为,沈家执着于白梦,想要借由白梦拉拢白家,太高看白梦了,现在看来,沈家的做法,不无道理。

只是,谢泉?谢家老太眸­色­暗了暗,明明谢泉都已经跟白梦两个成了好事,就算两个人先前闹了点不愉快,也是小情侣之间的吵吵闹闹,过去了也就没事了,但是沈家却这么迫不及待,是不是根本就没将谢家放在眼里?还是以为,有了白家,谢家就无足轻重了?这样一想,谢家老太的心里,就极为不舒服起来。

白老爷子自顾自的生气,一副不可一世的傲娇模样,而且底气很足,像是根本没看到谢家老太脸上的难看之­色­似的。

谢家老太看白老爷子发火,也知道再待下去也谈不出个什么结果,于是找了个理由,匆匆告辞了。

躲在门后的白梦,在听到白老爷子的话之后,已经感动的泪流满面,连孙晓芬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了都不知道。

孙晓芬看着白梦这个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妈!你怎么来了!”白梦连忙收拾了下自己脸上的狼狈,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

“白梦,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瞒着我?”自从知道唐诗诗是她的亲生女儿之后,孙晓芬虽然对白梦还是很好,但是却每每在听到白梦喊她“妈”的时候,心里就有一丝排斥。

她一直期待白梦能坦白这一切,不然谁也帮不了她,但是白梦却屡屡让她失望。

“没有!就是心情有些不好!”白梦不敢去看孙晓芬的眼睛,连忙说道。

“嗯,别想太多了!”孙晓芬掩下眸子里的失望,拍了拍白梦的肩膀,离开了。

白梦看着孙晓芬的背影,脸上痛苦挣扎,眼里有泪快速的滑落。

自从宝宝们第一次胎动,凌睿这个准爸爸抑制不住喜悦,第二天,家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肚子里的小宝宝会动了,而且到处都是这一套说辞:宝宝的小脚用力的踢了凌睿的手,那力道,大得很,是国足未来的救星!

于是,从那天开始,唐诗诗这个怀着国足希望的肚子,几乎是成了人人都要来瞻仰的稀罕事物,周虎跟家里的佣人,都跟看稀有人种似的,看着唐诗诗的肚子,就连一直处变不惊的朱雀,都会时不时的突然现身,盯着唐诗诗的肚子,看上一会,然后再消失,就更别提,那几位每天都要跟肚子里的孩子交流打招呼的长辈了!

几乎,这段日子,唐诗诗每次天看到君老爷子,凌老太爷跟唐叔叔唐婶婶,公公婆婆,他们的第一句话,无一例外的就是:“诗诗丫头,你的肚子今天动了没有?”

这简直就要成为君家大宅里面见面打招呼的流行语了,就跟“你吃饭了没?”是一样一样滴。

唐诗诗要是回答动了,对方就会欢喜的说,这两个小家伙,还真能闹腾,起得怪早之类的话;唐诗诗要是说没动,对方又会是一脸担忧的问长问短,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怎么孩子都没动,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什么的,害的唐诗诗自己常常都非常的紧张。青衣阳光下的烟火

所以,唐诗诗这几天,­干­脆都在碰到家人的时候,不等对方开口,就连忙说一句:“动了!”

然后看着对方满意安然的表情,悄悄的舒一口气。

四月份的产检,唐诗诗在宝宝粉丝团的陪同下,去军医总院做了个唐氏筛查,确定里面的小家伙们都十分的健康之后,一家人很是开心,唐诗诗看着陪她等结果的家人,明显的都比她这个准妈妈还紧张,尤其是凌睿,抱着她的时候,两条胳膊跟两条铁钳子似的,僵硬的很,咯的她都不舒服起来,唐诗诗看着他们那么紧张,突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紧张了!

“我都说了没事!”察觉到凌睿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唐诗诗娇嗔的看了一眼凌睿,说道。

以后,那些没必要的检查,还是能省就省吧,她可不希望,只不过是做个产检,这一群人兴师动众,如临大敌似的,太折腾人了!等检查结果的过程,实在是太煎熬了!

原本她还想给孩子做个四维呢,现在觉得,还是算了吧!

“嗯,这下就放心了!”凌睿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笑着说。

唐诗诗没想到的是,这次产检,竟然又碰上苏绵绵跟小苏瑾。

“怎么回事?”凌睿看着局促的苏绵绵又看了看苏绵绵怀里无­精­打采的小苏瑾,问道。

“昨天晚上去吃饭,不小心让他吃了鱼子酱,过敏了!”苏绵绵回答。

“吃鱼子酱过敏?”凌睿的声音不高不低,看着苏瑾的小脸,幽深的眸子里神­色­莫名。

“嗯。”苏绵绵点点头。

都怪苏锦阳那个多事的家伙,她真的要被他给害死了!自作主张的带苏瑾去吃什么法国大餐,结果将孩子弄成这样,才不到三岁的孩子,吃什么法国大餐?一想起来,苏绵绵就特别的愤怒!

“这小家伙,真可怜!”凌悦一听小苏瑾是吃鱼子酱过敏,过来拉着苏瑾的小胳膊,挽了挽小苏瑾的袖子,看到他的小胳膊上起了一片小红疙瘩,立刻心疼的不行,转头对着君泽宇说道:“这孩子跟你一样,吃鱼子酱过敏,但是浑身上下都长小红疹子,就是脸上不长。”

众人听了凌悦的话,将目光都放到了苏绵绵怀里的小苏瑾身上来。

“这模样倒是也跟泽宇有几分想象!”凌老太爷看了一眼小苏瑾,又看了一眼君泽宇,说道。

“可不是,这鼻子跟嘴巴,尤其像!”君老爷子也开口道,看着小苏瑾,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来。

“老爷爷好!”小苏瑾被一群人打量的很不自在,看到君老爷子对他笑,于是怯怯的喊了一声。

“这孩子,真有礼貌!”君老爷子被小苏瑾这么一喊,脸上乐的跟开了花似的,高兴的笑了起来。

君泽宇却看着那个孩子,眉心微皱。

唐诗诗也没说话,她看着沉默不语的凌睿,又看看小苏瑾的眉眼,脑子里全是刚刚婆婆的那一句话“这孩子跟你一样,吃鱼子酱过敏,但是浑身上下都长小红疹子,就是脸上不长。”她记得这句话还有一个人曾经很苦逼又很得意的跟他说过:“告诉你吧,我吃鱼子酱过敏,哪怕就是吃一口,浑身上下都会起小红疹子,但是脸上却不会长一颗!所以,这个秘密现在除了你,谁都不知道!”

唐诗诗想起这句话,又看了看小苏瑾一双斜长明亮的凤眸,心里忽然有些沉甸甸的。

“好了,既然孩子不舒服,赶紧去看医生!”凌睿看着爱心泛滥,还在逗弄着小苏瑾的凌悦,眉心微皱,对着苏绵绵说道。

“是!”苏绵绵早就在这里呆不住了,听了凌睿的话,立刻抱着孩子,逃也似的跑进了医院。

还一脸兴奋的君老爷子不解的看着苏绵绵的背影,觉得有种自己做了洪水猛兽的感觉。

“这孩子!慢点!别摔了孩子!”凌悦看苏绵绵脚步飞快,不放心的在身后叮嘱。

凌睿眉头皱的更深,看了看凌悦,目光又对上君泽宇的,眼含深意。

君泽宇在看到凌睿的目光的时候,心里清明,暗暗叹了口气。

一家人上了车,又开始讨论起唐诗诗肚子里的小宝宝的事儿,凌老太爷无心的说了一句:“诗诗丫头跟睿小子的孩子,肯定比刚刚那个小娃娃还要讨喜!”

唐诗诗看了看凌睿,又看了看坐在她斜前方的君泽宇,心里觉得怪怪的,就没有说话。

“可不是!到时候,谁家的孩子,也没我们家诗诗丫头跟睿小子的出众!”凌悦得意洋洋的说道:“到时候,我就天天在家看孩子,一边抱一个!”

“我帮你,我们俩一起!”蔡晓芬拉着凌悦的手,高兴的说。

“好!分你一个!”凌悦颇为大度的说,跟蔡晓芬两个已经开始在心里勾画起看孩子的蓝图来了。

唐诗诗看着凌悦笑得开怀,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压抑,凌睿看着唐诗诗的脸­色­不对,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捏了捏唐诗诗的手。

一群人回到家里,又开始各忙各的,凌睿抱着唐诗诗回卧室休息,唐诗诗在关门的时候,看到公公君泽宇拉着婆婆凌悦也回到了房间,小手揪紧了凌睿胸前的衣服,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老公,那个小苏瑾,是不是沈赫学长的孩子?”一等凌睿关上门,唐诗诗就迫不及待的开口确认着。

鼻子嘴巴长得像公公,眼睛像沈赫,三个人都吃鱼子酱过敏,连症状都是一模一样的,这样的巧合,本身就透着诡异!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凌睿叹了一口气。

因为白梦做DNA的血样被换成了唐诗诗的,凌睿对军医总院自然也做了一番调查,后来得出的结果跟他想的一样,是沈家的人在唐诗诗产检的血样上面做了手脚,通过调查,凌睿也知道,唐诗诗产检那天,沈赫出现在军医总院,并不是巧合,他在拿走了唐诗诗一部分血样的同时,还取走了一份检查报告,那份报告就是小苏瑾的!

因为小苏瑾引起了沈赫的关注,凌睿自然不会再放任不理,于是就私下里找苏绵绵了解了下情况,查出当年那个男人是沈赫,只不过苏绵绵再三保证,当初沈赫喝的烂醉如泥,根本不知道她是谁,连她长什么样子也不清楚,凌睿想起当天沈赫也是误会了小苏瑾是他的儿子,这才同意小苏瑾继续放在苏绵绵那里养着,他可不想,君家的血脉再落到沈家人手里一次。

“我去找妈妈,我担心……”听到凌睿的话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唐诗诗坐立不安了起来,她不敢想象婆婆在得知真相时候的情形。

“乖!这事迟早都要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让爸爸自己处理吧!”凌睿拦住了唐诗诗,安抚着她说。

“可是……”婆婆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要是知道公公和他们都瞒着她这么大的一个秘密,该有多伤心!

“早晚都要面对,这也并不是爸爸的错,隐瞒也是为了妈妈好,相信妈妈会明白的!”凌睿理智的分析着。

“都怪余曼青那个女人!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唐诗诗一想到造成这一系列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气愤不已。踏道之巅

沈赫学长之所以会对君家人怀恨在心,对凌睿有这么深的成见,也肯定也跟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凌睿抱紧了唐诗诗,没有再说话。对于沈赫的身份,他心里也是有些疙瘩的。

果然,不一会,楼上就传来了凌悦的尖叫声,紧接着,就是数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唐诗诗惊恐的抬起头,推了推凌睿的身子,说道:“我要去看看。”她实在不放心!

“我去,你在房间里等着!”楼顶上继续传来啼哩砰咙的声响,一听就是战火纷飞,凌睿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老妈发这么大的火,这是要拆房子的节奏啊,他可不敢让媳­妇­去冒险!

“那你快去!”唐诗诗知道凌睿担心什么,立刻催促道。

客厅里正说得开心的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唐国端跟蔡晓芬,在听到凌悦的哭声之后,一瞬间有些懵了,心疼女儿的凌老太爷,一下子站起来就要往楼上走,唐国端跟蔡晓芬连忙扶着,面带不解的看着楼上,只有君老爷子,像是明白了些什么,沉默的叹了口气。

该来的始终要来。

“君泽宇!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凌悦随手抓起身边的一只花瓶,就朝着君泽宇给甩了过去。

沈赫的事,对于凌悦来说,无异于一道晴天霹雳,让她原本觉得美好的婚姻,一下子乌云笼罩。

原来这么多年,她都是一直生活在这个男人的骗局当中,这个骗子!大骗子!

“老婆,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君泽宇看着凌悦气的数次都要昏厥,吓得一把甩开那只飞来的花瓶,就要朝着凌悦走过去,丝毫不在意,他那么随便的一挥手,两百多万的花瓶就这样香消玉损了。

沈赫的身世,在他的心里,就像是一块巨石,压的他难受,他有好几次都冲动的想要告诉凌悦,但是一直没有什么机会,今天,在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君泽宇就知道,如果再这样瞒着凌悦,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只是,凌悦一听沈赫是他的儿子,就再也不肯跟他好好谈谈,甚至不肯给他说话的机会!

“闭嘴!君泽宇你给我闭嘴!谁是你老婆!别这样喊我!别来侮辱我!”凌悦说着,又抓起身边的一个物件,看也不看,就朝着君泽宇给砸了过去。只是等凌悦看清楚她丢出去的东西之时,眼中闪过后悔跟紧张,只不过那些瞬间闪现的情绪,很快的又被愤怒代替了!

对于一个欺骗了她这么多年的男人来说,留住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君泽宇原本想要挥开的,但是在看到凌悦丢出来的是他们结婚三十周年,他亲自给凌悦设计制作的一只许愿盒,并带去*寺许愿开光的那只,立刻小心的接住了。

凌悦在看到君泽宇小心翼翼的将那只许愿盒放在床头之后,心里一松,随即,却是更加生气,看着君泽宇愤愤的骂:“伪君子!伪君子!”

“老……”君泽宇刚想喊凌悦老婆,就在凌悦冒着火星子的双眼的瞪视下,乖乖的改了口:“凌悦,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

“不久之前?君泽宇,你将我当傻子呢吧?我问你,当初睿小子为了救沈赫,给他输血,差点将自己的小命给搭上,那时候,你知不知道就他是你的儿子?”凌悦冷笑一声,盛怒之后,思维却是更加的清晰了起来。

“当时我也是……”君泽宇开口想要解释。

“闭嘴!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凌悦暴喝一声,打断君泽宇的话,她现在多听君泽宇说一个字,都觉得无比的恶心!

“是!”君泽宇在凌悦双目的审视下,艰难的点点头,就是因为那次的事情,他才知道了沈赫的身份,才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好!你好!君泽宇你真的很好!”凌悦听到君泽宇的话,气的闭了闭眼睛,扶着身边的桌子,浑身发抖!

当初她的儿子为了救沈赫,差点连小命都搭上了,虽然凌睿的初衷是不想让诗诗丫头愧疚,可是现在真相大白了,这一切都是沈赫自编自导的好戏,他当初就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一想到君泽宇狠心的为了沈赫差点害死她的儿子,凌悦就愤怒的恨不得将君泽宇给打成猪头。

“凌悦,那时候我……”君泽宇一看凌悦这幅样子,就知道凌悦想左了,可是凌悦却根本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闭嘴!”凌悦冷喝一声,然后目光森冷的看着君泽宇,字字清晰的问:“我再问你,当初沈赫在B市养伤,你看着我天天跟个傻子保姆似的,将沈赫当成恩人一样的伺候着,去给他煲汤送饭,是不是觉得心里特别的开心,特别的过瘾?嗯?是不是?”凌悦追问道。

现在回想起来,凌悦总算是察觉到一丝丝的不对劲,当初这个男人说是忙,从来不跟自己一起去看沈赫,每次都是各种理由推脱,害的她因为愧疚,常常就在医院里陪着沈赫聊天解闷的一坐就是半天,而私底下,谁知道这个男人去了多少次了呢?

凌悦想起来,就觉得可气!这个表里不一的混蛋!

“不是!不是!不是!”君泽宇无法容忍凌悦再胡思乱想下去了,他知道凌悦是个聪明的女人,原本想平心静气的将沈赫的事情跟凌悦两个摊开来说清楚,谁知道,刚起了个头呢,凌悦的大脑里就被愤怒和满肚子的猜测给侵占了,看来,再­精­明的女人,在面对这些的时候,一时间也无法保持理智的思维。

“君泽宇,你这个小人!都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了,你还不承认!”君泽宇的否认,让凌悦更加的愤怒,她直觉的将这一切判定为君泽宇想要推脱逃避责任,想要继续蒙骗她。

“我要跟你离婚!君泽宇,我们离婚!”凌悦这辈子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背叛!尤其还是被自己最亲密最信任的人背叛!

“你疯了!我是不会同意的!”君泽宇没想到,凌悦竟然能说出这么重的话来,沉声吼道。

离婚?!怎么可能!他是不会同意的!

“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要离婚?!”正走到门口的凌老太爷跟唐国端,蔡晓芬夫­妇­两个,听到凌悦说要离婚,纷纷惊诧了!

他们原本就对凌悦跟君泽宇这对恩爱夫妻突然吵架的事情心存疑虑,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能严重到要离婚的程度!

“凌悦,你太胡闹了!”从来偏心凌悦的凌老太爷,在看到这一屋子的狼藉的时候,冷下了脸来。

虽然,当初他是不同意君泽宇跟凌悦的婚事的,因为君泽宇再好,也是个二婚,怎么配得上她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但是这两个人结婚三十多年,一路走来,君泽宇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表明了他对凌悦的爱,这些凌老太爷心里都门儿清,如今凌悦竟然草率的说离婚,凌老太爷果断的生气了!

都一把年纪,马上要做­奶­­奶­的人了,还嚷嚷着要离婚,胡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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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扰民了你!

“爸!”凌悦一看,一向偏袒自己的凌老太爷这次不但不给她主持公道,还出言呵斥她,顿时觉得满腹的委屈与冤屈无处诉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起来。

“爸,你别这样说凌悦,都是我不好!”凌悦的眼泪,是君泽宇的致命伤,一看凌悦哭了,君泽宇立刻心疼的护着她说。

“君泽宇,你终于肯承认了!呵呵!你这个伪君子!我要跟你离婚!离婚!”凌悦完全不领情,而且看着君泽宇这幅样子,越发觉得他虚伪!

假模假样给谁看!她是不会再傻的上当的!

“凌悦,离婚不可能!”君泽宇粗声吼了一嗓子。

在决定跟凌悦说沈赫这件事的时候,君泽宇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承受凌悦的怒火,不管凌悦打他也好,骂他也好,他都可以容忍,但是离婚,想都别想!

“胡闹!”凌老太爷咚的一声,将手中的拐杖撞在地上,气的伸手指着凌悦,厉声说道。

“爸,你竟然这样说我!”凌悦被凌老太爷这样一呵斥,更加的委屈,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了下来。

“到底怎么了?”唐国端开口问。他虽然也是不赞同凌悦将离婚两个字挂在嘴边,但是他清楚凌悦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如今情绪激动成这样必然是有原因的。

“凌悦,有什么事,告诉大嫂,你跟泽宇两个都老夫老妻了,眼看这孙子都要抱上了,可不兴说什么离婚离婚的,让孩子们听了笑话!”蔡晓芬拉着上前拉着凌悦的手,察觉到凌悦的手冰凉冰凉的,心疼的劝说。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闹成这样了?

“大哥,大嫂!”凌悦听到唐国端跟蔡晓芬的话,眼泪落得更急,抬手指着君泽宇,一双眼睛里含着痛恨,哽咽着说:“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他是个伪君子!他在外面还有一个私生子!呜呜……”凌悦说完,再也忍不住,委屈的大哭起来。

“私生子?!”凌悦的话,将凌老太爷跟唐国端,蔡晓芬给直接炸晕了!

“对!私生子!他还有个私生子!呜呜……”凌悦趴在蔡晓芬的肩膀上,哭诉道。

“泽宇,凌悦说的是不是真的?”凌老太爷不敢置信的转身看着君泽宇,问道。

“爸,我……”君泽宇看着凌老太爷,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君泽宇,你——你竟然在外面乱搞女人?!你——你不知羞耻!”凌老太爷见君泽宇支支吾吾,心里确定了凌悦说的话是真的。

私生子三个字,让凌老太爷直接想起了今天在医院门口碰上的苏绵绵跟苏瑾,当初他说什么来着,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就觉得他长得跟君泽宇像,而且还都是对鱼子酱过敏,连症状都一模一样!

凌老太爷气的一口气更在喉咙里,差点上不来!那个女人,也就是跟诗诗丫头差不多的年纪吧?这个混蛋,这个混蛋他怎么好意思做的出来!真是恬不知耻!

凌老太爷差点被气晕了!这个让他放心了三十多年的女婿,竟然从天而降个私生子出来,而且那个私生子,竟然才两三岁,跟他即将要出世的小金孙差不多大,这——这让他情何以堪!

怪不得女儿想要离婚呢!这婚,得离!

“离婚!坚决离婚!凌悦你带着睿小子跟诗诗丫头跟我回去,跟这个男人划得­干­­干­净净!”凌老太爷气吼吼的说道。

凌悦听到凌老太爷的话,一瞬间又找到了组织,哀哀切切的喊了一声:“爸!”

一个字,千言万语在心头。

“这怎么能行!凌老头,孩子的事情,你别吓搀和!”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竟然支持儿媳­妇­离婚,还要将睿小子跟诗诗丫头给带走,立刻认识到矛盾被扩大化了,凌老太爷有故意加剧人民内部矛盾,独占孙子孙媳­妇­跟小金孙们的嫌疑,于是疾言厉­色­的道。

“君老头,你个老东西!我来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凌老太爷一听到君老爷子说话,立刻对着他炮轰开了!

怪不得那个孩子见到他们这么多人,谁都不喊,就独独喊了这个老东西一声“老爷爷好!”,哼!原来,他早就知道,他们一家人瞒着凌悦,这不摆明了欺负他女儿?将他老头子的女儿将傻子一样的耍弄,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被凌老太爷这么一质问,君老爷子立刻气弱了起来,尤其是此刻凌悦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让他一时间,觉得有些英雄气短,这事,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君家于凌悦有愧!

君老爷子的沉默,让凌老太爷更加认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想,而凌悦,看着君老爷子脸上的愧疚之­色­,心里更凄凉!

连公公,也瞒着她!

“泽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唐国端从私生子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到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的话,不敢置信的看着君泽宇,可是他越看,越觉得君泽宇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在外面胡来的人啊!

蔡晓芬心里也跟唐国端有一样的疑问,君泽宇跟凌悦的感情,虽然经历了这么多年,但是一直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而且,自从她跟这对夫妻刚开始认识起,就看出君泽宇对凌悦是千依百顺的,这样的男人都能搞婚外恋,这天底下还有能让人相信的感情吗?

“会不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误会了?”蔡晓芬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

“他都承认有私生子了,还有什么误会?!”凌老太爷横了蔡晓芬一眼。

蔡晓芬看看凌老太爷,又看看凌悦跟君泽宇,动了两下嘴角,终究没有说什么。这还是公公第一次对自己恶声恶气,蔡晓芬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凌悦,走!跟爸爸回去!”凌老太爷对着凌悦说道:“爸爸带你回家,咱不在这里受这个气!”

“嗯。”凌悦带着哭腔,用力点了点头。

“爸!”君泽宇一看凌老太爷要带凌悦走,立刻捉急了:“凌悦,你不能走!”。

“闭嘴!谁是你爸!”凌老太爷狠狠瞪了君泽宇一眼,呵斥道:“我今天就带凌悦走,我看谁敢拦我!”

“凌老头,你这样可就过了啊!”君老爷子看着事情越来越超出控制,对着凌老太爷说到。

“君老头,你还有脸拦我!你跟你的私生子孙子过去吧你!哼!”凌老太爷摆明了谁的帐都不买,雄赳赳,气昂昂的。

“他不是私生子!”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凌睿出现了。

君泽宇看着凌睿,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臭小子,连你也糊涂了!胳膊肘往外拐!”凌老太爷气呼呼的瞪着凌睿,说道。

“爷爷,沈赫不是私生子!”凌睿又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意思。

“这关沈赫什么事?沈赫是不是私生子,跟我们讨论的事情,有关系吗?”凌老太爷生气的又用拐杖狠狠的戳了两下地板,说道。

“怎么没有关系?”君老爷子这才看出不对劲儿来,对着凌老太爷开始横眉毛竖眼睛的问:“我们刚刚就是在讨论沈赫的事情,你以为呢?”

“沈赫?!你是说君泽宇的私生子是沈赫?!”凌老太爷眉毛挑的比天高,看着君老爷子问。

“除了他还有谁?”君老爷子看着凌老太爷,心想这个老东西事情都没搞明白,在这里添什么乱!重生之我本彪悍

“不是我们今天在医院门口碰到的那个小孩?”凌老太爷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状况外了!

“爷爷,你以为是苏瑾?你也太能想了吧?”凌睿真被凌老太爷给打败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不光是凌睿,就连凌悦跟君泽宇听了凌老太爷的话,都是一头黑线!竟然以为君泽宇的私生子是苏瑾,这跑偏的得多严重啊!

“臭小子,你说沈赫不是私生子又是怎么回事?”凌老太爷在得知自己闹了个大乌龙之后,脸上爬过一丝尴尬,不过立刻反应过来,开始咄咄逼人的质问凌睿。

虽然他对象搞错了,但是这私生子还是有的,这臭小子还想为私生子正名?真是打算气死他!

“他是余曼青婚内怀孕,婚内生产的,的确不是私生子!”凌睿看着一脸怒气的凌老太爷,解释道。只不过,这个婚内一个是一婚,一个是二婚罢了!

凌睿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呆怔的凌悦,心里直叹气,当年的那些旧事,他相信老妈都知道,沈赫的存在,是老爸也不知道的意外,如果就这样不给老爸申辩的机会,直接判了他死刑,太冤枉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沈赫竟然是君泽宇的儿子,这让凌老太爷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不过想到沈赫对唐诗诗做的那些事,凌老太爷的脸沉的更厉害。

怎么会这样?!

“沈赫知不知道这件事?”不等别人回答,凌老太爷又问。

“知道!”凌睿叹一口气,忽然冒出一个哥哥,凌睿一开始也很难以接受,尤其是这个哥哥对他的家人成见很深,对他的老婆还虎视眈眈!

“那他还——”凌老太爷一想起沈赫做的那些事,就不淡定了起来。

“他也是迫不得已!”凌睿看着一眼不发,忽然沉静了的老妈,说道。

“跟你抢诗诗丫头,也是迫不得已?”凌老太爷十分不满凌睿帮着沈赫说话。

“他认识诗诗在前!”凌睿实事求是的说。

“你个臭小子!真是气死我了!”凌老太爷听到凌睿一个劲的为沈赫开脱辩解,生气的忍不住拿起拐杖就要敲凌睿。

“爷爷,妈,这事情,是历史遗留问题,不是我爸乐意见到的,再说他也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只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凌睿顶着凌老太爷的怒火,客观公正的说道。

刚刚凌悦跟凌老太爷吆喝着要离婚离婚的,他自然也是听到了,他自然也是不支持父母离婚的。

“哼!你说是历史遗留就是历史遗留了,我就不相信,他连自己还有个三十几岁的儿子的事情都不知道!”凌老太爷收回自己的拐杖,有些气弱的反驳道,他哪里舍得真打凌睿。

如果沈赫真的如同凌睿所说的那样,那么他自然是不会支持凌悦跟君泽宇两个离婚的,现在这样说,只不过是出不来这口气而已。

凌睿没有办法,于是将从沈赫出现而发生的这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跟凌悦与凌老太爷他们说了一遍,他说的很详细,其中有很多事情,是君泽宇跟君老爷子也不知道的。

“你怎么就知道是沈赫故意将金粉里面的那些卧底给暴露出来让你们知道的,为什么就不是他们没本事,被你们跟识破了的?”凌老太爷在听凌睿说道当初沈赫利用白茉绑架梁月想要栽赃唐诗诗一事,是沈赫故意为之的时候,不服气的说道。

“就是,当初要不是你们及时出现,说不定他已经栽赃成功了呢!”凌悦只知道当初是沈赫煽动白茉想要给诗诗丫头下套,却没想到,被凌睿这么一说,反倒将沈赫说成了帮助她们清除金粉内部­奸­细的好心人了!

这身份转变要不要这么大这么突然?

“妈,这是男人之间的一场较量,沈赫之所以会这么的别扭,实际上也是在考验我,如果我连这么点事情都解决不好,就根本没有资格说什么保护诗诗的话!”凌睿对着凌悦解释道,沈赫的方式虽然极端了点,但是他每走一步,都留有余地。

“再说了,没有他冲冠一怒为红颜,将B市军区里面沈家潜伏了几十年的那些力量给暴露出来,B市军区现在绝对不是君白两家完全掌控的局面。”

“你究竟被他给灌了什么*汤?!”凌悦看着凌睿,恨恨的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好了,那么韩静跟那个侏儒的事情呢?要不是你们事先早有察觉,诗诗丫头说不定已经被他给带走了!”说来说去,凌悦一方面是在意沈赫是君泽宇的儿子,另外一方面,也是在意沈赫明明知道凌睿是他的弟弟,还来抢弟弟的老婆!

“妈,你对我和诗诗的感情,也太没有信心了!”凌睿看着老妈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在了沈赫的事情上,倒是没有再提及要跟老爸离婚的事情,知道她多少是听进去自己的话了,虽然一时间仍旧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是给她些时间,相信她会想明白的。

“我对你们有信心,但是那个沈赫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凌悦气恼的说。

“妈,你也太不相信你儿子我的本事了!”凌睿一听凌悦话里的火气消退了些,立刻上前搂着凌悦卖起乖来,一边说一边还朝楼下走去。

“我怎么就没见你有什么本事?媳­妇­都差点被人抢了!”凌悦狠狠的剜了凌睿一眼,说到底,她还是介意沈赫要抢她的儿媳­妇­这件事!

暗地里,君泽宇感激的对着凌睿束起了大拇指,看着凌睿搂着凌悦下楼,擦了把虚汗,然后连忙就要跟上去,却在经过凌老太爷的身边的时候,堪堪的停下脚步,试探的说:“爸,我扶你下去!”

“哼!我老头子不缺胳膊少腿的,还能走!”凌老太爷不领情,生气的一摆手,拄着拐杖下楼去了。

君泽宇尴尬的摸摸鼻子,然后又尴尬的看了眼对他表示同情的唐国端夫­妇­与君老爷子,最后叹口气,跟着下了楼。

“妈,就算你不相信我的本事,你也该相信我爸的为人,这么多年他对你怎么样,别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凌睿一边将凌悦给安置在沙发里,一边为自己的老爸说着好话!

君泽宇听了凌睿的话,简直觉得凌睿这话说的无比的贴心,眼巴巴的看着凌悦,期待她的答案。

“你们父子一条心,你当然替他说话了!”凌悦不悦的看着凌睿,抱怨道,在感受到君泽宇的目光的时候,凌悦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转过头再也不看他。

君泽宇那抹讨好的笑容还来不及绽开就僵在了嘴角,不过凌悦没有再说什么离婚的昏话,让君泽宇的心定了定,又觉得刚刚凌悦那个眼神,实在是无比勾人。

“妈,你儿子现在只跟你儿媳­妇­一条心!”凌睿一听凌悦连他也怨上了,立刻表明自己的离场,连忙抬出自己的靠山。

“诗诗丫头呢?”果然,凌睿这样一提,凌悦很快注意到客厅里少了唐诗诗的身影,不放心的问道。

吵架什么的随时都可以,但是诗诗丫头的身体,可是一刻也马虎不得。

“刚刚你们楼上折腾的那么狠,啼哩砰咙的,我哪里敢让她出来,吓坏我儿子谁赔得起!”凌睿傲娇道。

“那诗诗丫头没吓到吧?你个臭小子!怎么不在下面陪着诗诗丫头,上去添什么乱!”凌悦气恼的质问。

“妈,你确定我那是添乱?你都要跟我爸离婚了,我这个做儿子的难道不该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还有,你们年纪一大把了,为了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害的我媳­妇­儿提心吊胆不得安生,你说说,你要是一口咬定,非要想不开的跟我爸离婚,诗诗这心里能好受吗?她一个不好受,直接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万一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不健康怎么办呢?”凌睿一本正经的反驳,故意将话说的非常之严重。说鬼谈情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妈哪里想不开了?不许拿孩子说事!”凌悦一听凌睿的话,就急眼了,她现在最听不得孩子不好之类的话!

“妈,这么说,你不跟我爸离婚了啊?”凌睿故作如释重负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谁说我要跟他离——”凌悦话还没说完,倏地打住,气的拍了一下凌睿的脑袋,骂道:“你这个臭小子!坑你妈呢!”

众人一阵哄然大笑。

“唉!我这是出力不讨好啊!”凌睿无奈的站起身来,对着一脸感激的君泽宇说道:“老爸,儿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接下来的事,你自求多福!”

君泽宇刚想说几句掏心掏肺的感激的话,结果就听凌睿又说:“老妈,接下来是烘焙还是油炸,清蒸还是油焖,你随意,千万不用给我留面子!”

沈赫那个混球,竟然是自己哥哥!突然从天而降这么个处处喜欢跟他较量跟他作对的哥哥,当他乐意?

他也是有情绪的好不好?

君泽宇看着凌睿,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这臭小子!到底是帮谁的?!

凌睿完全无视老爸的怒火跟怨怼,大摇大摆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当然临走前也不忘记示意周围的人都散了,给这两个人点独处的空间。

“老婆,这事我真不是故意要瞒住你的,当初知道沈赫的身世的时候,我简直懵了,我发誓,我当初的震惊,绝对不比你的小!”君泽宇上前坐在凌悦的身边,伸手去拉凌悦的小手,却被凌悦给躲开,君泽宇不甘心的又去拉,凌悦又躲开了,君泽宇还想再去拉,却被凌悦冷冷的一个眼神给冻得心肝脾胃肺都拔凉拔凉的。

“老婆,诗诗丫头在看着呢!”君泽宇看着凌悦怒气未散的小脸,声音低低的说。

果然,凌悦一听唐诗诗在看着这边,没有再躲,而是朝着唐诗诗跟凌睿的房门看去,这一下被君泽宇给瞅准了时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君泽宇!”凌悦上当之后,气愤的吼了一嗓子。

“老婆,你别吓坏诗诗丫头!”君泽宇看着河东狮吼的凌悦,笑着提醒道。

“少拿诗诗丫头来骗我,我相信你才有——”鬼!凌悦一听君泽宇又提及唐诗诗,以为他是故技重施,狠狠的拍了一下君泽宇的大手,叱喝道:“拿开你的狗爪!”

“妈——”凌悦刚说完,身后就响起了唐诗诗怯怯的声音。

“诗诗丫头,你怎么出来了?”凌悦边说边快速的回头,脸上漫过一丝尴尬,她用力的将自己的手往外抽了抽,谁知道却被君泽宇攥得更紧,她气恼的瞪了君泽宇一眼,耳根微微有些发红。

“妈,对不起,沈赫的事情,我们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唐诗诗歉意的看着凌悦说道。

之前,公公婆婆的争执,她都听在耳里,包括后来凌睿对凌悦的解释,和凌悦的质问,她都在楼下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她觉得她有必要,将自己知道的有关沈赫的一些事情,告诉给凌悦跟君泽宇知道。

“傻孩子,这都不管你的事,妈不怪你!”凌悦见唐诗诗自责,想起来刚刚凌睿说唐诗诗心情不好,生出的孩子身体也会不健康,立刻说道。

“妈,我一直将沈赫当成学长,朋友,从来没想过要跟他怎么样,我是凌睿的妻子,从嫁给他的那一天起,我就牢记这一点,一直记在心里。”唐诗诗认真的说。

“孩子,妈不怀疑你!”凌悦听唐诗诗这样说,就更担忧了,生怕唐诗诗误会什么,着急的解释道。

“我知道!”唐诗诗笑笑,那笑容真挚而又欣慰。“妈,我知道,你心里是有些埋怨凌睿刚刚替沈赫说好话的,其实我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

“那个臭小子,就是面冷心软!”凌悦确实很介意凌睿帮着沈赫开脱。

“妈,沈赫学长,其实沈赫学长,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老流氓面冷心软?她怎么没看出来?唐诗诗听了凌悦的话,忍不住在心底腹诽。

“为什么这么说?”凌悦好奇的问道。

“沈赫替我挡了一刀差点死了那次,余曼青到T市去了,我们那时候就见过面。”唐诗诗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对着凌悦跟君泽宇说道:“余曼青走后,沈赫学长的情绪很低落,他跟我说,沈家大宅里的孩子,未成年都夭折了,这都是余曼青的手笔,而且他还说,他是沈家大宅里最不应该活下来的孩子,但是到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他!”唐诗诗想起当初沈赫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那么的伤,那么的凄凉,心里更能体会凌睿的心思了。

感受到攥着自己的那只大手蓦地一紧,凌悦侧脸,看到君泽宇紧绷的脸,感觉到他隐忍的怒气,凌悦不自觉的,本能的回握住君泽宇的手。

沈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家,他们一直都清楚,余曼青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们更是清楚无比!沈赫从小活在沈家,是真的不幸!

唐诗诗知道,自己的话,公公婆婆听进去了,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看着陷入沉思中的公公婆婆一眼,唐诗诗默默的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两个人独处。

“老婆,对不起,我不知道——”君泽宇将凌悦给揽在怀里,察觉到凌悦并没有太多的抗拒自己,他开口悠悠的道歉,但是君泽宇叹息一声之后,又说道:“我愧对那个孩子”。

“我知道!”良久之后,凌悦才淡淡的说。

“老婆,这么说,你是肯原谅我了?”君泽宇有些欣喜的看着凌悦说道。

凌悦一把推开君泽宇,君泽宇不防备,被凌悦给推了个趔趄,倒在沙发上,他一脸迷惑不解外加恐惧不安的看着凌悦,生怕凌悦再说出什么“离婚”的话来。

“君泽宇,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你不该瞒着我这么久,将我一个人蒙在鼓里,跟傻子一样!”凌悦说着,站起身来,朝着楼下唐诗诗跟凌睿卧室旁的一间客房走去。

“老婆,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不是想故意瞒着你!”君泽宇立刻追在凌悦身后解释。

“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凌悦说着,打开房门,进去之后,一把将门给甩上,将紧跟在后面的君泽宇给关在门外。

君泽宇摸摸幸免于难的鼻子,一边敲门一边问道:“老婆,你想做什么?开门!”

“分居!”房门内的凌悦,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

君泽宇的手一顿,继而又更加用力的拍门,吼道:“我不同意!”都年纪一大把了,还赶什么时髦?分居?让他一个人孤枕难眠的怎么睡的踏实?

“不同意就离婚,你选一个!”凌悦在门内毫不相让的说。

君泽宇蔫吧了,一个死刑一个死缓,当然是死缓好点,说不定还能有点转机。

“那你打算分居多长时间?”君泽宇闷声问道。

门内的人沉默一会,说道:“看你表现!”

“老婆,我表现不是一直都很好嘛?能不能酌情减刑?”君泽宇恳求道。蛇妖夫君硬上弓

“你要是再烦我,就……”

“好好好,先分居,先分居。”不用想,君泽宇也知道凌悦的意思,所以连忙打断了她的话,离婚两个字,每听一次,他心里就跟刀搅似的,不好受!

躲在卧室门后的唐诗诗跟凌睿,一直密切注视着君泽宇跟凌悦的动向,听到凌悦说分居,唐诗诗轻轻的关上门,然后又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坐下之后,担忧的看着凌睿,问道:“你说妈会不会真的不打算原谅爸爸了?”

“不会,这两个人,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你就别替他们­操­心了!”凌睿不以为意的说。

“可是,妈这次像是动真格的。”唐诗诗对凌睿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十分的不赞同,脸上担忧不减。

“爸会有办法的,顶多就是多别扭几天,这样也好,这回她们两个人可就没时间跟我抢你了!”对于少了两个抢老婆的碍眼的人,凌睿对父母吵架还是十分的看得开,甚至是满怀期待的。

“哪有你这样当儿子的!”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这家伙能不能别这么堂而皇之的无耻。

“这不是重点,做儿子失败点不要紧,今后我会努力做一个合格的爸爸!”凌睿不理会唐诗诗的白眼,上前搂抱住唐诗诗,自然而又熟练的将手放在了唐诗诗的肚子上,说道:“孩儿们,快给老爸请安!”

“噗!”唐诗诗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肚子里的两个小宝贝,对凌睿这个父亲,是极为的不待见。

每次凌睿将手放到她的肚皮上的时候,原本欢腾的两个小家伙,就会安静下来,非常不给凌睿面子,现在听凌睿这样冠冕堂皇的摆谱让宝宝们跟他请安,唐诗诗怎么能不觉得好笑。

果然,凌睿将大手在唐诗诗的肚皮上辗转多处,仍旧没有一丝动静,凌睿于是又拿出自己屡试不爽的杀手锏来,痞气的说道:“孩儿们,你们要是再不快点乖乖的给为父请安,那为父只好勉为其难的进去跟你们打个招呼了!”

凌睿的话说完不到一秒钟,手心处果然感受到两下有力的踢腾,四个多月大的孩子,那力道让凌睿觉得里面的小家伙十有*是因为刚刚的威胁不甘心的在泄愤!

唉!其实,也不用每次都这么配合的!他这次真的希望找个理由进去跟宝宝们打个招呼,奈何小宝贝们不给他这个机会啊!

他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肯定,里面这两个小家伙,百分之一万是两个坏小子!

看着唐诗诗忍俊不禁的样子,凌睿英俊的面容上,缓缓的爬过一丝类似惆怅的表情,这样的日子,他还要忍受多久啊啊啊!

王月珊以为又是杜浩洋忘记拿钥匙,却没想到,门口站着的人,竟然是杜昊泽,在回过神来之后,王月珊第一个反应就是关上门!

杜昊泽在阔别多日后,见到王月珊的欣喜,被王月珊的那一句脱口而出的“杜浩洋”,给打的如同破败残花,他脸上的欣喜一瞬间全化为无边无际的暗沉。

尤其是在看到王月珊避如蛇蝎般的想要将他给关在门外的时候,杜昊泽脸上的黑气更浓!

他怎么可能让王月珊给得逞!

“杜昊泽,你想做什么?让开!”王月珊看着杜昊泽横在门框内的胳膊,生气的拧起了眉头,问道。

刚刚她甩门的那一下,用了多大的力道,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可是这男人就像是没有痛觉一样,被夹到了胳膊,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王月珊,你以为,这次我还会让你从我面前消失掉吗?你做梦!”杜昊泽一双眸子里喷着熊熊的怒火,气愤而又贪恋的看着王月珊的脸,嘶吼道。

“杜昊泽,你是我的谁?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王月珊不甘示弱的朝着杜昊泽吼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看到杜昊泽,她敏感的发现杜昊泽有些不一样了,或许是她的错觉吧,她觉得杜昊泽的身上多了一些戾气。

“王月珊,我没资格,那谁有?杜浩洋吗?嗯?”杜昊泽抵在门边,一边跟王月珊两个进行拉锯战,一边冷声质问着。

他没想到,自己在得知消息,马不停蹄的赶来这边的时候,王月珊已经跟杜浩洋两个同居了,杜浩洋,就那么好吗?

一想起刚刚王月珊开门的时候,喊出的杜浩洋的名字,杜昊泽心里就跟吞了五百只苍蝇那么难受!

“这是我的事,凭什么要告诉你?滚开!”杜昊泽的语气,将王月珊给激怒了,想到卧室里的小宝宝,王月珊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发飙。

“月珊,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杜昊泽看到王月珊发火,察觉到自己刚刚冲动了些,于是放缓了声音,说道。

“杜昊泽,你大老远的跑这边来,到底发什么神经?”王月珊死死的堵在门口,不让杜昊泽进来,冷声质问道。

“月珊,跟我回去,我们重新开始,我保证,这一次,不会有任何人伤害你,月珊,我爱你!再给我次机会!”杜浩洋看到王月珊肯听他说话,立刻抓住机会,表明自己的来意。

“杜昊泽,谢谢你的爱,我要不起!你该­干­嘛­干­嘛去!”爱?!王月珊心底冷笑!

爱是个什么玩意?!

“月珊,你听我说,我妈——那个女人,她不会再出来兴风作浪,她不会再又机会伤害到你了,你跟我回去,让我照顾你,月珊!”杜昊泽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深情,可是王月珊的理智如同一座灯塔,在风雨飘摇中岿然不动。

“杜昊泽,你说的这些,我不想听,我王月珊不是株需要依靠男人才能成活的莬丝花!”王月珊断然回绝道。

“你——难道你喜欢上了杜浩洋?王月珊,你知不知道,杜浩洋有过多少个女人,你怎么可以喜欢他?”杜昊泽以为王月珊拒绝他,是以为杜浩洋,心里真是又气又急。

“喜欢还需要理由吗?”王月珊看着杜昊泽,冷冷一笑。心里却在想着杜浩洋今天打扮的跟只花孔雀似的出门,此刻不知道在跟那个女人滚床单呢!

真有点担忧他那个尺寸,能不能满足高挑大胸的米国女人呢!也不知道,那个急­色­鬼现在怀里搂着的是金发碧眼的白种女人,还是乌漆麻黑,只有一口白牙的黑种女人?

王月珊发现在即的思绪,发散的厉害!

“你真的喜欢他?王月珊,不可以!”杜昊泽刚刚只不过是试探,谁知道王月珊竟然毫不犹豫的承认了,这让他一颗心如坠深谷。

“为什么不可以,我和姗姗已经同居了!”就在王月珊想入非非,杜昊泽又气又急的时候,一道嬉皮的声音响了起来。

王月珊抬头朝着声音看去,那只刚刚还在她的思绪里跟黑美人打滚的花孔雀,正手捧着一大束红­色­的玫瑰花,笑得无比风­骚­,朝着她走过来。

王月珊一度认为这是自己的幻觉,怀里多了一大捧的玫瑰花,那馥郁芬芳的香气让王月珊更加的晕熏,根本还来不及看清楚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到杜浩洋痞笑着说了一句:“亲爱的弟弟,扰民了你!”

紧接着,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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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钻钻跟祝福!

祝福大家马年大吉,合家欢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063:月珊情事VS白家分家

关门声让王月珊身子一震,脑子里清醒了些,只是,这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因为接下来她的整个身子便被杜浩洋不由分说的压在了门板上。

那束包装­精­美的红­色­玫瑰,掉在了地上,王月珊想要去捡起来,却被杜浩洋压的更紧,此刻,王月珊清楚的感觉到杜浩洋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和他不经压制而肆无忌惮的*。

“杜浩洋,你——”王月珊看着一身危险气息的杜浩洋,尤其是感觉到一处坚硬的东西正死死的抵在她的小腹上,王月珊不安的舔了舔­唇­。

此刻杜浩洋一身匪气,虽然嘴角挂着笑,但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心底生惧,尤其是他此刻眼中还跳跃着两束狰狞而又妖娆的火焰,让王月珊本能的想要逃开,她不安的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推拒着杜浩洋,说道:“你放开我!”

“放开你,好让你投身到杜昊泽的怀抱里?”杜浩洋一只手将王月珊的双手给固定在头顶的门上,一只手捏着王月珊的下巴,微微抬起,俯首与王月珊的目光对上,气息浓烈的喷在王月珊的脸上,问道:“嗯?”。

“你——”王月珊有些害怕的看着杜浩洋,杜浩洋很危险,这个她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但是自从杜浩洋将她从流产的手术室里给拉出来,说他后悔了的那一刻起,杜浩洋在她的面前,就活脱脱的变成了一直披着羊皮的狼,因为羊皮披的太久,以至于她都要忘记了他的本­性­,现在的杜浩洋,是想要原形毕露了吗?

王月珊的害怕与躲闪,看在杜浩洋的眼里,成了完完全全的心虚,这让原本就因为杜昊泽的出现而内心不安的杜浩洋,浑身充满着戾气。

“我说对了,是不是?王月珊,是不是?”杜浩洋双眼一眯,语气危险的问。

“我——我没有!你放开我!我——”这样的杜浩洋,让王月珊心中的不安与恐惧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你说谎!”杜浩洋根本不相信王月珊的话!

“我,我没有!你先放开我——我……唔……”王月珊别开脸,不敢与杜浩洋那双满是火焰的眸子对视,生怕被什么东西给烧着了似的。

只是杜浩洋根本不容许王月珊逃避,强硬的捏着王月珊的下巴,用力的亲了下去。

这一吻,霸道而又深情,愤怒中还带着丝丝的缱绻怜惜,火热而又执着。

“唔……杜,杜浩洋,别,别,别这样!”双手被控,王月珊就像是一只被绑在门上的待宰羔羊一样,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靠着扭动身体,来躲避杜浩洋的强势掠夺。

杜浩洋现在哪里还能听进去王月珊的拒绝,他现在满心满脑的就是得到王月珊,让她再也逃不开他,让她跟他彼此相连。

吻,火辣而又炽烈。

就在王月珊那张已经红肿的小嘴刚刚获得自由,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自由的空气,表达自己不满的时候,杜浩洋却是又埋首在王月珊的脖颈间,又吮又咬的,像是一只饥渴了万年的野兽。

“别!别再往下了!杜浩洋!你这个混蛋,啊——”王月珊激烈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抗拒杜浩洋的亲吻,却忘记了这样的动作跟抗拒,反而会更加激起男人的兽­性­,尤其是她胸前的高耸一下下的摩擦着男人坚实的胸膛,引得杜浩洋喉咙里也不禁发出一声难耐的沙哑的低吟,激得杜浩洋一弯腰,隔着衣服,咬住了那点凸起。

在门外还没有离去的杜昊泽,被杜浩洋跟王月珊同居的消息给打击的失魂落魄的,跟木桩子似的站在门外,却突然听到门内王月珊那声压抑的失控的尖叫。

杜昊泽像是发疯般的冲到门边,开始用力的拍门:“开门!开门!杜浩洋你个混蛋,快开门!月珊!月珊!”那一声尖叫,让杜昊泽清楚的明白,此刻里面的那两个人,正在做什么,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身后传来的砸门声,让王月珊羞愤难当,她屈腿想要攻击杜浩洋,却被他给夹住大腿,然后将那条腿给强势的环在了他的腰上。

王月珊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待宰的白斩­鸡­,还是只一条腿,金­鸡­独立的白斩­鸡­。

“杜浩洋,你先放开我!求你!”王月珊被逼无奈,只得跟杜浩洋服软。

杜浩洋此刻的霸道,跟以往的无赖大不相同,虽然王月珊不觉得反感,但是就算是要做,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杜昊泽还在门外呢,这算是个什么事?!

“放开你,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你抛弃我,跟杜昊泽双宿双飞?王月珊,你休想!”杜浩洋说完,便生气的移到王月珊的另外一边,咬了一口。

“啊——杜浩洋,你属狗的吗?”王月珊吃痛,忍不住骂道!

“你还真说对了,小爷我还真是属狗的!”杜浩洋笑得狰狞而又得意。

“月珊!开门!杜浩洋,你不是人!放开她!放开她!”门外的杜昊泽听到王月珊又尖叫了一声,更加用力的砸门。

“听,外面的人,抓狂了呢!”杜浩洋说着,一手扯落王月珊身上松垮的外衫。

“杜浩洋,拿开你的爪子!”感觉到自己的柔软落在了杜浩洋的掌控之下,王月珊觉得杜浩洋此刻揉捏着的是自己的心,紧张而又不安的吆喝。

此刻,王月珊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大概就是真正的腹背受敌吧?杜浩洋狂暴的让她胆战心惊,想要逃跑,而她的身后的门板被杜昊泽给砸的震动不已,像是恨不得一巴掌给拍碎了!

这次真的是前有狼后有虎,无处可逃!

杜浩洋听了王月珊的话,不但不松开,反而更加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然后满意的看着王月珊死死咬住­唇­,强忍着那些口申口今的表情。

“杜浩洋,你,别……唔唔——”王月珊知道,如果杜浩洋想要,他在来米国的这段时间,有千百种方法得到自己,但是他每次都在关键的时候,任由自己逃脱了,但是这次,他是发了狠的要逼迫自己做到底了。

“月珊!开门!开门!杜浩洋!你这个畜生!连自己弟弟的女人都抢!你这个畜生!”果然,王月珊的口申口今刚刚一出口,门外就传来了杜昊泽的咆哮声。

“杜浩洋,求你别,别这样!”王月珊看着杜浩洋脸上的邪笑,气弱的哀求。

“别那样?小珊珊,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你看,你的身体需要我!”杜浩洋说完,将一只手,摊开在王月珊的面前,秀着上面晶润的液体。

“杜浩洋!”王月珊在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邪恶!

“小珊珊,味道果然不错!”杜浩洋在王月珊的瞪视下,将那根指头,放在嘴里,吮了一下,满意的说。

果然是没有最邪恶,只有更邪恶!

王月珊一直以来,都以腐女自居,大部分的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男男漫画里YY不断,却没想到,这点道行,跟杜浩洋比起来,完全的不够看!

“月珊!月珊!你说话!杜浩洋,我跟你势不两立!”杜昊泽的咆哮声还响彻在门外。

“杜,杜浩洋,你——你别——至少别在这个时候!”王月珊知道自己根本无力反抗杜浩洋,于是退而求其次的央求道。

“我觉得,这个时候,最恰当不过!小珊珊,你不觉得,这个时候,进行我们的第一次,比任何时候都有纪念意义吗?”杜浩洋邪恶的眉头一挑,问道。

“狗屁的纪念意义,杜浩洋,我现在想死!”王月珊一边喘息着一边低吼。

“可是,我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最有快感!”杜浩洋说完,将自己的身子在王月珊的身上,恶意的蹭了蹭,还摆出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低低粗喘,口申口今了几声。

王月珊的整个身子颤了几下,不知道是羞得气的还是吓得。

“你正经点!”王月珊冷声道。军婚,染上惹火甜妻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正经过!”杜浩洋沉了脸,看着王月珊认真的说道。

门外此起彼伏的砸门声,让杜浩洋觉得悦耳又受用。

“杜浩洋,别逼我!”王月珊吼道。

“好,我不逼你,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选他还是选我?嗯?”杜浩洋捏着王月珊的下巴,对上她的眼睛,问道。

“我都不选!”王月珊想都没想的回答。

“必须选一个!”杜浩洋说着身子又恶意的磨蹭了王月珊几下,“或许,你是想让我帮你选?”。

“别——”王月珊受不了的哼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在拒绝什么,但是那声音娇娇软软的,有种欲拒还迎的味道。

“你果然需要帮忙!”杜浩洋脸上邪恶的笑容更加的妖孽,不再给王月珊反抗的机会,倾身吻住王月珊的嘴巴,然后三两下扯掉身上的束缚,在剧烈的砸门声与杜昊泽的咆哮谩骂声中,攻了进去。

“杜浩洋,你,你混蛋!呜呜……”虽然知道阻止不了,但是这一刻,向来倔强好强的王月珊,还是忍不住流下眼泪。

“我是混蛋!嗯!做你一辈子的混蛋!只属于你的混蛋!”被温暖包围住的杜浩洋,满足的叹息。

砸门声不止,咆哮声依旧,而门内的王月珊却越来越无力的软在杜浩洋的怀里,最后,两只胳膊,无力的挂在了杜浩洋的脖子上。

之前不多时,还在YY着杜浩洋到底是跟金发碧眼的白种女人还是乌漆麻黑只有一口白牙的黑种女人滚床单的王月珊,此刻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给杜浩洋泄欲的女人,会是自己!

嗯!她今后再也不敢埋汰杜浩洋了,因为杜浩洋的那玩意非常可观,至少,她现在觉得,快要被撑裂了!

沉浸在情爱里的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拍门声停止了,咆哮声也没有了,此刻站在一门之隔的门外的杜昊泽,失魂落魄。

他清楚,门内这一刻在上演着什么,身体里的所有力气都被抽­干­了,心不可抑制的疼了起来!

王月珊,这就是你拒绝我的方式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终究是晚了么?

“杜,别,别弄在里面!”虽然意乱情迷,但是最后的时刻,王月珊还是有些清醒的,勾着杜浩洋的脖子要求道。

“你说晚了!下一次!”杜浩洋说完,便面­色­扭曲的死死抵住王月珊的身子。

王月珊气的举起无力的小拳头捶了杜浩洋一下。这个男人,真是的,要不要这么疯狂,此刻,后背上火辣辣的一片,她敢肯定,她的后背肯定磨破了!

得偿所愿的杜浩洋,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紧紧抱着王月珊,将自己脸上的汗水,尽数蹭到她的脸上。

“滚!恶心不恶心你!脏死了!”王月珊嫌恶的推开杜浩洋的脸。

“不准嫌我脏,小珊珊,现在你跟我一样脏了!”杜浩洋痞笑着,抱着王月珊走进卧室。因为王月珊今天的顺从,杜浩洋心情绚烂的无法形容。

通过这阶段在米国跟王月珊的相处,他已经能感受到,王月珊的心已经渐渐的软化,跟自己越来越近,他原本也是想着今天趁小宝宝出院,将王月珊给彻底的吃­干­净的,谁知道他只不过去买个花,回来,就看到杜昊泽出现在家门口,杜浩洋一颗心瞬间急躁的不行,他真的怕王月珊跟杜昊泽和好,然后自己被扫地出门,毕竟,跟杜昊泽比起来,杜浩洋觉得他跟王月珊之间一没孩子,二没得到认可的感情,三没有任何实质的关系,根本完全不占优势。所以,他急切的想要寻找安慰,想要从王月珊的身上证实,他存在的意义。

幸好,王月珊拿他的软磨硬泡,死皮赖脸没辙!

“杜浩洋,你还想怎么样!”刚刚那场失控的ji情,让王月珊始料不及,又气又恼,她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就跟杜浩洋两个做了,而且,杜昊泽还在门外呢!所以,现在头脑清醒了,王月珊简直是恼羞成怒,对着还想对她动手动脚的杜浩洋,生气的吼道。

“我给你擦药!”杜浩洋强硬的掰过王月珊的身子,让她趴在床上,拿着药膏给王月珊涂抹了起来。

“假惺惺!”王月珊叱了一句,感受到后背上传来舒爽的冰凉,放弃抵抗。两个人刚刚做都做了,现在只不过是涂个药膏,没什么好矫情的!再说了,后背她又够不到,矫情起来,受罪的是自己,她才没那么傻呢!

只是——

“杜浩洋,你的爪子往那边放呢!”她伤的是后背,前面可没受伤!

“你说呢?”杜浩洋边说边将身体压在了王月珊的身上,一条长腿,拨开王月珊的腿。

“杜浩洋,你——你走开,别吓坏孩子!”王月珊心慌意乱的拒绝。

“小珊珊,宝宝已经睡着了,你小声点,别吵醒他了!”杜浩洋看了一眼,已经在婴儿床里熟睡的杜恒宇小盆友,笑着说。

“这熊孩子,就不知道起来救驾吗?”王月珊抬头,果然看到杜恒宇睡得异常瓷实,气恼的抱怨道。

“小珊珊,儿子现在可是跟我亲!怎么会坏他爹地的好事!”杜浩洋得意非凡的说。

“这是我儿子,杜浩洋,你少——嗯——”王月珊虽然处于劣势,但是嘴上却是不肯服软。

“小珊珊,现在,我们就宝宝该不该叫我爹地的事情好好的‘沟通’一下!”不等王月珊说完,杜浩洋就又展开攻势。

一室ji情四溢。

因为白梦的婚事,白家跟谢家,沈家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白家旁支的人虽然没有再敢提及白家跟沈家联姻的事情,但是白家旁支的人最近却与沈家人越靠越紧,白老爷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这种无声的纵容,让谢家人更加的防备起来,尤其是沈家最近连番动作,重用白家人,让谢家人也有了危机感。

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白老爷子这天将白家旁支所有的人召集在一起,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白惠与白兰的爷爷他们还以为是白老爷子对最近沈家对白家人的连番扶持有所动容,终于沉不住气要做表态了,个个心里喜不自胜。

但是当他们在白家的议事厅里,等到白老爷子跟白梓盺一家出现,脸上的讨好之­色­还没来得及摆出来,就在看到白老爷子身边的君老爷子,凌老太爷跟谢家老太的时候,彻底的僵掉了!

“大哥,你这是——不是说……”白惠的爷爷看着正跟君老爷子谈笑风生的白老爷子,问道。

不是说家族聚会议事吗?这些个外人,来凑什么热闹?

“人都到齐了?”白老爷子阔步走进白家议事厅,打断白惠爷爷的话,反问道。

“都到齐了!大哥,你究竟是有什么事?”白兰的爷爷上前拉了拉白惠爷爷的衣袖,对着白老爷子说道。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就将这次召集大家来的目的说一下。”白老爷子将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和谢家老太让到座位上坐下,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白家人,朗声说道:“今天,我请了几位老友过来,就是为了做个见证,白家从今天开始,正式分家!”

白老爷子的话一落下,议事厅里面炸开了锅。

虽然从白老爷子带着君老爷子,凌老太爷跟谢家老太出现的那一刻,他们心里早就猜测到是这件事,但是此刻白老爷子如此郑重其事的提出来,还是让他们一时间难以接受。

神武飞扬

“大哥,你这是说什么话!好好的分什么家?!”白兰的爷爷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白老爷子,脸上的表情极为的不赞同。

“就是呀!大哥,我们白家同气连枝,怎么能分家,这不是让外人看我们白家人的笑话吗!”白惠的爷爷说道。他在说外人的时候,目光不敢放在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的身上,却是不客气的看了谢家老太一眼。

白惠的爸爸最近升官了,当上了A市检察院的院长,虽然是个清水衙门,但是权柄很大,同时被提名这一职务的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被提名的就是谢家人!

白家人能胜出,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得出,这里面都是沈家人在­操­纵着,而谢家,虽然事后,沈家人也有所安排,但是沈家这一举措,让谢家人明显感觉到,沈家更看好白家人。

谢家老太对于白惠爷爷的挑衅,虽然心里生气,但是面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如今白老爷子强烈要分家,并请了她来做见证这件事,无疑就是给她吃了一粒定心丸,只要白老爷这一支不成为对谢家见高踩低的威胁,白家旁支的那些人,终究,成不了气候!

“我今天,是来通知你们的,并不是来听你们意见的!”白老爷子瞅了一眼百惠的爷爷,态度坚定。

“大哥,你不能这样!要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你说出来就是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何必让外人看笑话!”白兰的爷爷也有些不赞同的皱起了眉毛。

“大伯,你有什么事,我们自己家里人关起门来慢慢解决,闹在外人面前,不好吧?”白兰的父亲连忙顺着自己父亲的话说道。

“大伯,我们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家人,说什么分家,多伤感情!”白梅的父亲也不赞同。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一边不动声­色­的喝茶,一边观察着白家这一群人,不气不恼,静静看着他们发挥。

“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分家的打算,我已经早透给你们了,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今天我将话给说明白了,从今往后,我这一支,从白家分出去,搬出白家大院。”白老爷子任凭白家人说破了嘴也不为所动。

“大哥——我不同意分家!”白惠爷爷直接了当的说。虽然,这白家实际上早已经从经济上分开了,各过各的,但是因为有白老爷子跟白兰白惠的爷爷在,白家在政治上并没有分开,如今白家旁支的所作所为,尤其是唐诗诗的身份得到证实,白老爷子早就不想再出力不讨好的管他们了!

以后分了家,他们爱支持谁,支持谁,不管出了什么事,都各安天命,跟他没关系了!他可不想自己为他们这些个不成器的擦了一辈子的ρi股,再让他的儿子也步他的后尘!

烂泥扶不上墙,你就是强行将烂泥给抹上墙,他没那个本事,也终究在墙上呆不住!

“我早就说过,我不是来征求你们同意的,今天是来通知你们的!”白老爷子虎目一瞪,看着白惠的爷爷说道。

“大哥,你忘记小四的事情了吗?”白惠的爷爷见白老爷子这次态度坚决,不肯动摇的样子,不得不亮出自己的底牌!

“小四——”听白惠的爷爷提及“小四”,白老爷子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白惠爷爷口中的小四,名叫白梓轩,在白家众多兄弟中,排名老四,是白惠爷爷的大儿子,也是白茉的亲生父亲。

“大哥,就算是你给小四个面子,当年他也是不同意分家的!”白惠的爷爷见白老爷子的表情有所松动,立刻趁热打铁的说。

白梓轩当年跟白老爷子的大儿子白梓昭同在一个军区,后来两人一起执行任务,白梓轩替白梓昭挡了一枪,不幸去世,白梓昭为了感谢白梓轩,将自己的儿子取名白赫轩,就是为了纪念白梓轩。

“小四——”白老爷子的神­色­又恍惚了一下。

“咳咳!”君老爷子见白老爷子的样子,忍不住被茶水呛了一下,咳嗽了起来。

白老头,你这戏也太假了!能不能快点?

你急什么!白老爷子斜地里眸光一闪。

白惠的爷爷跟白兰的爷爷他们听到君老爷子咳嗽,心里有些不满,但是都聪明的没有开口说什么!

“逝者已矣,但是这家……”白老爷子看着白惠的爷爷,语气又坚决了起来。

“这家不能分!”一个凭空冒出的声音,打断了白老爷子的话。

白家议事厅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女人,正是白茉,刚刚说不能分家的人,也是她!

“白茉!”白家不少人露出震惊的表情来。

“白茉,你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来的!”白老爷子见白茉出现,脸上露出怒气!

是真的怒气,绝对不是作假!他早就知道白家旁支的人这次这么热衷站在沈家一队里,背后有白茉捣鬼,这次分家,就是为了将这个鬼给逼出来!将一件陈年旧事,给彻底的说个清楚明白!

但是在看到白茉的这一刻,白老爷子还是忍不住生气!要不是因为小四,他早就将这个女人给处置了,之前他放她一马,如今她又开始助纣为虐,搅得白家不得安生,这次,他说什么也不能再放过她了!

“白老爷子,我是白家人,既然你要分家,我自然也应该过来发表下看法,我代表我爸爸白梓轩表态,这家不能分!”白茉在看到白老爷子的时候,心虚不已,但是一想起自己的目的,立刻态度强硬了起来。

“你说什么!闭嘴!”白茉的父亲是白梓轩,这也是当初白晓兰为了从白家带走白茉,跟白老爷子去书房里坦白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个,白老爷子才放过白茉一马。但是这件事,毕竟是白家切切实实的家丑,白老爷子今天提出分家,就想到会撕破脸,他虽然已经做好了丢脸的准备,但是表面上,怎么样也要做做样子的。

“白老爷子,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遮掩的?我是白梓轩的女儿,这是不争的事实。”白茉看白老爷子语气有些急,心中冷笑。

兜兜转转,她还是白家的女儿!

“你——你竟然是白家的女儿?!”白兰白梅白莉白惠四姐妹最先受不了的惊叹!

“四位妹妹,幸会了!”白茉看着白兰白梅白莉白惠,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

当初她还是白家大小姐的时候,这四个人没少逢迎巴结,一朝落魄,这些人就对她摆出不屑与厌烦的嘴脸,只是上天作弄,她竟然还是白家的女儿!

哈哈!白茉此刻真想大笑三声!

白兰白梅白莉白惠四个人,听了白茉的话,看着白茉,心里像是吞了只苍蝇般的难受。

“大哥,你就看在小四的面子上,别再提分家的事情了!”白惠的爷爷对着白老爷子劝说道。

“白老爷子,我这里有本我爸爸的日记,你不妨看看,再做决定!”白茉说着,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陈旧的本子,翻出来一面,递给白老爷子。

白兰白惠等人看到白茉手里拎着的手袋,正是某个大牌手工包袋的新款,眼红不已。

她们做梦也没想到,白茉还有翻身的机会!

此刻,孙晓芬坐在白梓盺的身边,看着白茉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气的浑身哆嗦,白梓盺察觉到孙晓芬的情绪有些失控,连忙握住她的手。

“难为小四了!”白老爷子在看了白茉带来的那本日记的时候,感叹道。

“白老爷子,家和万事兴,是我爸爸一直以来的愿望,好好的家,就别分了,这一分,人心可就散了!难道你真要看白家人,任人踩在脚底下?”白茉看着感慨良深的白老爷子,说道。

“大哥,白茉说的对,这人心不能散了!”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

“是呀大哥,这家不能分!”

“大伯,不能分家啊!”

白家旁支的人,齐齐的说道。

“这白家的人心,早在二十几年前就散了,分不分的还有什么区别?今天这家,必须得分!”就在众人,都以为白老爷子犹豫了的时候,白老爷子却突然一改刚刚的态度,更加坚定的说。

“大哥!”白兰的爷爷生气的吼了一声,说道:“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固执!”

“大哥,小四在九泉之下看着呢!”白惠的爷爷也有些生气的提醒道。

“闭嘴!你们没有资格提小四!”白老爷子突然火山爆发般的厉声呵斥道:“你们当小四是为什么死的,你们还有脸提小四?梓盺,将那封信,给他们看看!”

“信?什么信?!”白惠跟白兰的爷爷狐疑的问,同时心里觉得十分的不妙。

难道大哥是想……不会的,小四舍命救了白梓昭,大哥不会那么绝情的不顾他的颜面,将那件事给捅出来!

更何况,这里还有外人呢!

想到这里,白惠跟白兰的爷爷,心里定了定,他们从白梓盺的手里,接过那封信来,迫不及待的打开。

那是一个陈旧的信封,一看就有很多个年岁了,但是一看就是被保管的很好。

只是,这是一封遗书。

白梓轩的遗书。

当初,白梓轩跟白梓昭执行的是绝密任务,每个人在执行任务之前,都会写一封这样的遗书,只是这封遗书,署名却不是白惠的爷爷,而是白老爷子。

白梓轩在遗书里告诉白老爷子,这次他们执行的任务,本身就是一个针对白梓昭的陷阱,这件事情,牵扯的太多,他凭一己之力无法改变什么,但是他会拼死保全白梓昭,他已经生无可恋,他只希望,等事情真相大白的时候,白老爷子能看在他的薄面上,给他的父亲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砰!

白惠的爷爷跟白兰的爷爷在看完白梓轩的这封遗书的时候,相视一眼,一ρi股跌坐在椅子上,脸­色­如同死灰一般的白。

他们以为,当年的事情,已经随着白梓轩的死,尘归尘,土归土,白老爷子一直都被蒙在鼓里,谁知道,他原来一直都知道!

“看完了?”白老爷子将茶杯给放在桌子上,然后一脸沉痛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面­色­冷沉的问:“你们两个谁来告诉我,当年究竟是什么事,逼得梓轩不得不替梓昭去死!”

“大哥,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因为那个孩子有心结!”白兰的爷爷脑筋转的最快,拽了一把已经魂不附体的白惠的爷爷说道,将一切的缘由都推到了白梓轩说的那句“生无可恋”上。

“哼!说起梓轩的心结,老二,你觉得白茉这个孩子改怎么处置?”白老爷子看了一眼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白茉,冷哼一声问道。

“这个孩子受人蛊惑,竟然害死了大嫂,又知恩不报,企图陷害白家于不义,我们白家没有这样的子嗣!”白兰的爷爷看着白茉,沉声说道。

“外公,我可是你亲外孙女!”白茉虽然不知道那封信的内容是什么,让白兰的爷爷瞬间改变了立场,但是听他要弃车保帅,舍弃自己,立刻攀咬了起来。

她张口就叫白兰的爷爷外公,白兰的爷爷脸上立刻黑沉了下来,白晓兰是他的私生女,白晓兰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离开A市,白梓轩因公殉职,这件堂兄妹乱LUN的丑事就算是这么给压了下去,但是他没想到,这两个人还留下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的身世又是曲折离奇!

白茉自小在白家长大,白兰的爷爷是多少知道她的品­性­的,白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他外公这是在打算豁出一切来逼他了。

见白兰的爷爷沉默不语,白茉又转头对着白惠的爷爷喊:“爷爷,你是怎么看的呢?你打算跟我的外公一样,舍弃我这个孙女?”

白茉刻意将外公,爷爷这样的字眼,要的无比清晰,即便是她达不到目的,也要让白家这些人,抬不起头来!

“闭嘴!”白老爷子冷声呵斥道,看到白茉,他就想起他的亲生孙女诗诗丫头,想起他的老伴儿,心里就痛恨的不行!

白茉被白老爷子这一呵斥,吓得立刻禁了声,这白家人里面,她最怕的还是白老爷子!

见众人都噤声了,白老爷子清了清嗓子,说道:“现在我提出分家,你们还有异议?”

议事厅面突然鸦雀无声,白老爷子冷冷的说:“今个儿请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和谢家老太来,就是为我老头子做个见证,我老头子这一支,从今日起,彻底分出白家,以后不会再Сhā手其余两家的任何事情,当然,我白老头今后做出的任何事情跟决定,也与这两支没有任何­干­系,大家都听清楚了吧?”

“好!,我老头子,今天就来做这个见证人!”君老爷子一等白老爷子说完,站起身来,看了看白家旁支的这些人,朗声说道。白家这椅子,坐起来真不舒服,可怜了他的腰!

“我凌老头,也见证了!”凌老太爷也学君老爷子的样儿,站起来说道。

“我也见证了!”谢家老太也站起来,说道。说完之后,还特地看了看脸­色­灰败的白惠爷爷,心里不无冷嘲。

“签分家协议书吧!”白老爷子冷厉的目光,看向站在议事厅里面的白茉,说道。

白茉不自禁的向后退了退身子,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的溜了出去,只是,她刚一走出去,就被早在外面等着她的两个人给擒住了,白茉刚想反抗,只觉得鼻息间有股特殊的香气,接着,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白老爷子在分家协议书上签上大名,白梓盺又将分家协议书递到白兰爷爷跟白惠爷爷面前,两个老头无奈的拿起笔,写下自己的名字,摁上手印。白梓盺看到白惠爷爷的手,有点抖,目光清冷,等他们签完之后,白梓盺又将分家协议书递给君老爷子他们,让三位见证人,都一一签上字,摁了手印。

“搬家!”白老爷子看着一切都弄妥了,叹了一口气,淡淡的吩咐了一声,似是有无限感慨。

“白老头,没事,先搬到我那里去住,我收留你!”君老爷子上前拍了拍白老爷子的肩膀,大方的说道。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还想搬到哪里去住!”白老爷子看着君老爷子不客气的说。

“白老头,你故意的!”君老爷子这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白老爷子是长子,犯不着分个家,将自己住的地儿都折腾没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白老爷子哈哈一笑,给了君老爷子一个,你总算还不糊涂的眼神。

他就是故意的,他完全可以将白家那两支给赶出白家大宅,但是他不想再跟宝贝孙女分开,所以大方了一把,将房子送出去了!

他相信,他的孙女是不忍心看他老头子流落街头,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收留他的!所以,刚刚君老爷子那番安慰,完全是多此一举!

“这个老东西,又被他算计了!”君老爷子跟在白老爷子身后,有些不甘的说。

白老爷子一家子包袱款款来到了君家大宅里,唐诗诗欢喜的站在门口迎接,还没说上几句话呢,就听白梓盺的手机响了起来。

唐诗诗看着白梓盺接完电话,眉头有些皱,忍不住担忧的问:“爸,怎么了?”

“白茉被人给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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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你要的幸福,祝你幸福!

“让她跑了?”正高兴着的白老爷子,在听到白茉被人给救走的消息,脸­色­沉了沉。

“爷爷,会不会是沈家人?”唐诗诗挽着白老爷子的胳膊,问道。

“不会,白茉对于沈家来说,已经是一枚弃子,沈家没那么好心!”白老爷子否定了唐诗诗的话。

“要不让凌睿去将人给抓回来?”唐诗诗见白老爷子眉头不舒展,立刻建议道。

“不用!这次算她命大,让睿小子兴师动众的去抓她,太抬举她了!不急在这一时!”白老爷子也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唐诗诗,于是不在意的笑着说。

“嗯。”唐诗诗见白老爷子不再执着,心里叹了口气。对于白茉,这个占了自己二十多年父母宠爱,又害死她的­奶­­奶­,祸害她的朋友,又来祸害她的家人的人,唐诗诗是深恶痛绝的,不过她现在怀着宝宝,不想去­操­心这些黑暗的事情,只想保持一种平和的心境,所以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计较,反正,日子长着呢!

“白梦呢?白梦怎么没来?”唐诗诗看了一圈,发现不见白梦的踪影,于是好奇的问。

“昨天说是想她的养父母了,回家小住几天。”孙晓芬有些歉疚的看着唐诗诗。

自从知道了唐诗诗是她的亲生女儿之后,孙晓芬跟白梓盺,白老爷子这段时间,对白梦越发的好了,而且经常在言语间状似无意的试探白梦,白梦面对这样的白家人,坐在白家大小姐的这个位置上越发的辛苦,如坐针毡般,所以在知道白老爷子要分家,早早的说是想吴英达跟王美珍了,回去小住几天,早早的避开白家人。

“她也是个苦命的人!”唐诗诗倒是对白梦没有什么敌意,虽然她知道从跟白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应该说是更早的时候,白梦就已经是别人棋局上的一颗棋子,但是,好在,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对于白梦,唐诗诗知道她的难处,所以只有同情。

“不说她了,你这些日子,感觉怎么样?这肚子都这么大了!”孙晓芬听唐诗诗叹气,怕影响她的情绪,连忙转移话题。

虽然跟唐诗诗每天都有通话,但是因为凌睿那个霸道的女婿,弄了个什么三分钟通话时间限制,她每次感觉都有好多话没说完就到要挂电话了,这段时间,为了怕引起沈家的怀疑,孙晓芬也一直忍着没跟唐诗诗见面,所以这次看着唐诗诗跟七个月大的肚子似的,自然是忍不住感叹一番,当然,感叹里面不无疼惜跟担忧。

“我没什么事,就是孩子调皮的很!”一说到孩子,唐诗诗就抚着肚子,笑得幸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晚上凌睿刚从部队回到家,唐诗诗就欢喜的迎上去。

“老公,我爸爸妈妈跟爷爷住进来了!”唐诗诗的脚步有些急切,像是个想要跟小伙伴分享快乐的孩童,还带着些许炫耀的成分。

“慢点!”孙晓芬见唐诗诗一路小跑,不放心的在后面叮嘱,白梓盺跟白老爷子也是一脸担忧,而君家人跟凌家人则是见怪不怪的样子,这是每天凌睿回来,都会上演的戏码,她们早就处变不惊了,倒也不是完全不担心,但是她们知道,唐诗诗比谁都在意孩子的安危,自然是会做到心中有数。

“白爷爷,岳父,岳母!”凌睿快走两步,揽着唐诗诗的腰,然后跟白老爷子和白梓盺,孙晓芬打招呼,对于他们这个时候出现在君家大宅,凌睿并没有太多的诧异。

“爷爷和爸妈说今后要住在这里了!”唐诗诗在凌睿怀里,高兴的又重复了一遍,像是怕凌睿不知道似的!

“开心吗?”凌睿无奈的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自从怀孕之后,小野猫多了些孩子气,整个人的情绪变得很敏锐,多愁善感,一点点事情就会让她的情绪产生很大的起伏,就是看到电视剧上演个小朋友生病,她也会控制不住泪流满面的,这让凌睿每每都头疼不已,所以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嗯。开心!”唐诗诗笑得满足,她怀孕期间可以和自己的公公婆婆,养父养母,与爸爸妈妈还有三位爷爷住在一起,怎么能不开心?她觉得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她更幸福的人了!

“你开心就好!有这么多人陪着你,我也放心了!”凌睿看着唐诗诗笑得灿烂的眉眼说道。

“什么意思?”唐诗诗敏感的听出凌睿话里的不对劲,抓着凌睿的胳膊,焦急的问。

有父母陪着她当然开心,但是她最希望的还是每天能跟孩子的爸爸在一起,可是听凌睿的口气,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凌睿看着唐诗诗一双水润润的大眼,里面闪着忧虑不安,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家的大宝贝,真是太敏感了,他原本,是想吃完饭才宣布这个消息的,没想到自己有口无心的说了这么一句,她就听出了不对劲!

“睿小子,发生了什么事?”原本在客厅里喝茶聊天的凌老太爷,也跟着问道。

“老公,你是不是又要去执行任务?是不是又要离开我身边好久?”唐诗诗的声音里有了些涩然萧索。

“执行任务?这个时候?”君老爷子听到唐诗诗的话,也发现凌睿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凌睿,眉头深皱。

这个时候出去执行任务?这不是摆明了要将凌睿给调离A市?这种紧要关头,凌睿怎么能离开A市?

“是!”凌睿看向君老爷子,眉目中笼着丝丝深沉还带着些许的烦躁,他轻易不愿意将工作上的情绪带回家的,一方面是因为他向来游刃有余,另一方面是他不想家人­操­心,可是今天,接到任务的那一刻起,凌睿就觉得无比的心凉跟气愤!

“沈家跟冯家联手了?”白老爷子察觉出凌睿情绪不对,一改刚才的嘻哈,神­色­肃穆了起来。

“不全是。”凌睿搂着唐诗诗做到沙发上,看着紧张不已的唐诗诗,捏了捏她的小手,尽量云淡风轻的说道。

“什么意思?”白老爷子不解,沈家跟冯家联手对付君家,不足为奇,但是显然,这还不足以让凌睿产生如此大的负面情绪。

因为白老爷子跟君老爷子,凌老爷子近期的一些个举措,成功的给沈谢两家埋下嫌隙,如今白家彻底分家,白家那群人不堪大用,就算是依附了沈家,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沈家现在可谓是内忧外患,势力被大大的削弱。而冯家,虽然一直外交跑得勤,但是并没有取得什么大的进展,毕竟,从冯家二少死了之后,冯家大少脾气暴躁,经常沉不住气,所以比起沈家来,外人更不看好冯家,因此在面对君家的打压,两家暂时的联手对抗君家,根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也是他们一早就预料到的会出现的状况。

“难道,这里面还有龙家人的手笔?”君老爷子不愧是做侦查兵出身的,嗅觉比常人敏锐许多。

凌睿点点头。

“­奶­­奶­的!龙家这群狗崽子,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卸磨杀驴了!”君老爷子在凌睿点头的那一刻,气愤的猛击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自古就是伴君如伴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君家人三十多年前就深谙此道,所以急流勇退,到B市偏安一偶,这次若不是沈家冯家欺人太甚,而龙家又确实需要君家的助力,君家人根本不想趟这个浑水,谁知道,沈家跟冯家的气焰刚被打压下来,龙家人就开始担心君家做大,帮着沈家跟冯家,打压起君家来了。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让人心凉?

“爷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唐诗诗还是第一次看君老爷子爆粗口,发这么大的火,心里更加的惴惴不安,她下意识的揪紧了凌睿的衣袖,生怕凌睿会立刻消失不见似的。

“诗诗丫头,你别担心,这些都不需要你­操­心,你爷爷们跟爸爸还有睿小子会处理好,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安心待产。”白梓盺看唐诗诗一双水润润的眼睛里满是忧­色­,心疼的说。

“诗诗丫头,我们去准备晚饭,让他们男人们好好聊聊。”凌悦接收到君泽宇求助的目光,上前拉着唐诗诗的手,说道。

君泽宇看到凌悦将唐诗诗给拉走,心里正为凌悦这些日子来首次顺从他的意思而沾沾自喜呢,谁知道凌悦却在走了几步之后,回头对着他深深一瞥:我这是为了诗诗丫头跟肚子里的小金孙们,你可别想多了!

君泽宇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心里哀嚎:这次冷战,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孙晓芬跟蔡晓芬自然是跟凌悦与唐诗诗一起的,几个女人在厨房里一边亲自下厨做着晚饭,一边说着话,但是很显然,唐诗诗一直的心不在焉,一颗心还留在客厅里,根本没有收回来。

“诗诗,你要对凌睿有信心!”孙晓芬看坐在餐桌前的唐诗诗老是不自觉的瞄向客厅,上前拉着她的手,宽慰道:“瞧你这张小脸,都皱成包子了!”

“妈,我就是心里不踏实!”对于孙晓芬,唐诗诗一直不会刻意隐瞒自己的情绪,更不会在她的面前强颜欢笑。

“越是担心他,越就是要放开心怀,好好的照顾好你自己,免得他出任务的时候,不放心你,分了心!”孙晓芬不是想得开,而是完全的经验之谈。

唐诗诗点点头,孙晓芬也不知道她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不过吃晚饭的时候,脸上的气­色­倒是好了很多,有说有笑的,让大家放心不少。

晚上回到房间,唐诗诗叽叽喳喳的开始跟凌睿汇报这一天的“工作”。

“老公,我告诉你哦,今天早上,我发现爸爸是从妈妈的房间里出来的呢!”唐诗诗语调轻快,尾音上卷,窝在凌睿的怀里,眼睛里亮闪闪的。

自从君泽宇跟凌悦坦白了沈赫的身世之后,一开始凌悦的反应十分的激烈,甚至嚷嚷着要跟君泽宇离婚,最后虽然婚没离成,但是凌悦态度坚决的跟君泽宇两个分居,一个住楼上,一个住楼下,对君泽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段日子将君泽宇给折腾的够呛,人眼见着就瘦了一圈。

但是君泽宇却是将一个缠字诀给练得炉火纯青,让唐诗诗切实的见识到了烈女怕缠郎!唐诗诗估计,用不了多久,婆婆凌悦的心房,就会再度沦陷,因为,唐诗诗现在都觉得,婆婆只不过是拉不下脸来,死撑着罢了。

“嗯。”凌睿习惯­性­的应了一声,对于父母吵架冷战这档子事儿,凌睿根本生不出什么关注的热情来,从小到大,这种阵仗见得多了,以前,每次老妈闹脾气,老爸都是这副德­性­,平时在他面前正人君子,一单独面对老妈就死皮赖脸,他敢打包票,昨天晚上,老爸肯定偷渡到老妈床上去睡的!

凌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唐诗诗说话。

“老公——”唐诗诗说了一大堆,发现凌睿今天晚上情绪有些状况外,心里又开始堵了起来,她已经听从妈妈的话,尽量让自己表现对凌睿要出差的事情不在意了,但是却终究骗不过自己的心。

“傻瓜!我不会有事,就是担心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日子,不能进去跟两个小家伙打招呼了,你跟宝宝得多寂寞啊!”凌睿说着,大手放在了唐诗诗的肚皮上,感觉到手掌下有力的跳动,凌睿嘴角染了得意。

“臭流氓!”被凌睿这么一调戏,唐诗诗心里刚刚聚集着的担忧奇异的消散了。

明明是他自己流氓,偏偏说的好像是她很饥渴似的!太可恨了!

“今天晚上,让我爽一下,嗯?”凌睿说着,大手袭上唐诗诗胸前的丰盈,因为怀孕的关系,这里比之以前也汹涌不少,现在他都难以一手掌握了。

“嗯。”唐诗诗这次没有拒绝,丝毫没有扭捏的返身吻住了凌睿的­唇­,颇有些急切的与之纠缠了起来。

最难消受美人恩,对于唐诗诗的主动,凌睿自然是不会拒绝,摊开来身体,配合着唐诗诗,任由唐诗诗予取予求。

室内很快是一片无边春­色­。这一夜,两个人极尽温柔,缱绻温存。

白茉醒来的时候,发现正躺在床上,周围的环境却是很陌生,她一咕噜爬起来,飞快的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发现还是自己昏迷前穿的那套,放心的同时忍不住自嘲的一笑,这身体都不知道跟多少男人厮混苟合过,她醒来的第一直觉竟然还担心会不会被侵犯!真是做了­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连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了,白茉在看到进来的人之后,心里刹那间便转了数个念头,脸上摆出防备之­色­。

她原本以为自己落在白老爷子手里,这下小命玩完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只是,这个男人,也是来杀她灭口的?

“你是谁?”白茉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害怕的问。她其实知道这个男人叫肖莫,在母亲白晓兰死的那个晚上,她还调戏过这个男人,她从沈赫的嘴里得到证实,就是这个男人,杀了她的母亲。

“我叫肖莫。”男人看着白茉脸上的防备跟惧­色­,立刻解释道,神­色­看起来比白茉还着急的样子。

白茉妖娆的笑了。

已经经历过无数个男人的她怎么能看不出来面前这个男人的那点小心思!

“你救了我?”白茉起身下床,走到肖莫的身边,抬头用一双勾魂的眼睛看着肖莫,吐气如兰。

“我……我看他们想要带你走,我……”肖莫语气有些结巴,耳根子一红到底,却是没有推拒白茉的靠近。

“担心我?”白茉笑得越发的勾魂,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肖莫,一眨不眨。

“我……嗯。”肖莫在白茉火热的注视下,终于点点头承认。

自从那一晚上,他被白茉强吻之后,他一下子情动,原本他这样的人一辈子只能活在­阴­暗里,根本没资格谈爱的,但是自从他在沈家大宅里发现白茉的那一刻起,他就完全不受控制的喜欢上了这个女人,不自觉的关注着她,跟着了魔一样。

白茉去白家,他也偷偷的混进白家,看着白茉被两个人给迷晕,不知道要带到什么地方去,他心急如焚,半路上将白茉给救了下来,带到他在A市的这处落脚的地方。

“喜欢我?”肖莫的回答,早就在白茉的意料之中,所以,她一边咯咯的娇笑着,一边用一只手勾住肖莫的脖子,拉低他的头与她额头相抵,而另外一只手,则像是条小蛇一般,钻进了肖莫胸前的衣服里,画着圈圈。

肖莫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白茉,呼吸一阵紧过一阵,片刻之后,终于忍不住,一把抱起白茉,将她给丢在大床上,当然,他也跟一头饿狼似的,紧跟着扑了过去。

咯咯的娇笑声,响了起来;衣衫破碎的声音,响了起来;不一会,急促的喘息口申口今声,也响了起来;只是最后的最后,这一切都被男人那不敢置信的一声惨叫给取代。

“你……”肖莫还未从刚刚极致的欢愉中回过神来,看着自己胸前多出来的那把匕首,一双眼睛突然暴突,不敢置信的看着白茉。

白茉一把推开肖莫僵硬着如同木头一般的身子,拿床单擦掉自己身上的血迹,起身下床,找了一件睡衣裹在身上,看着依旧睁着眼睛,吃力的看着自己的肖莫,嫣然一笑,“你杀了白晓兰,现在又上了她的女儿,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能成?”

肖莫听了白茉的话,一双眼睛睁大到极致,身子剧烈的抖动了几下,喷洒出些白灼的污秽,终于气绝身亡。

白茉直到肖莫彻底气绝之后,才放松了警惕,两条藏在睡袍下一直打颤的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她杀人了!

等白茉回过神来,想要逃离的时候,一推门,却发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听到推门声,那个男人抬起头来,弹了下手中的烟,一双凤眸中,露出些似笑非笑的潋滟来。

“大,大少!”白茉看了一眼肖莫的尸体,又转头看着沈赫,指甲掐进了手心里,强力的抑制住自己颤抖的音线,心虚的喊了一声。

“死透了?”沈赫吸了一口烟,潇洒的吐了个圈圈,看着一脸防备的白茉,云淡风轻的问道,那声音平常的仿佛在问,你吃了没?

白茉的身子抖的更厉害,沈赫越是这样,她越发的觉得沈赫高深莫测的可怕,因为很显然,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在沈赫的掌控之中。

“大少,我只是替我妈报仇!”白茉暗暗的呼吸了一下,强自镇定的对着沈赫说。

“你这手段,还真是别具一格!”沈赫看着白茉,眼睛里露出些不齿来,若是在正常的状况下,十个白茉也伤不了肖莫。

“不管怎么样,现在活着的人是我!大少,现在你可以将那个人告诉我了吧?”白茉看沈赫的样子,并不是来杀她灭口的,底气足了些。对于沈赫眼中的不齿,白茉更是视若无睹,她只不过是想报仇想活下去罢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过,你要记住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到时候,抓不抓的住,看你的本事!”沈赫说完,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不再看白茉,朝门口走去,不过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沈赫停下脚步,说道:“这里,会有人来收拾,我先派人送你回去!这些天,你跟紧了王凤珍!”

“是!”沈赫的提议,白茉正求之不得,她毫不犹豫的跟上沈赫的脚步。

短时间内,她的命是保住了,至于那个杀害她妈妈的人,白茉眼中涌上恶毒的光芒,若是让她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哼!

第二天一早,凌睿醒来后,唐诗诗还沉沉的睡着,他想要摇醒她的,却在看到她眼底淡淡的暗影之后,收回了手,昨天晚上,他们两个都有些把控不住,自己是尽兴了,小野猫可是累的不轻。

算了,就让她再睡一会吧。

凌睿起床梳洗后推门出去,却不期然看到君泽宇蹑手蹑脚的从凌悦的房间里溜出来。

凌睿极度无语,这两只都什么年纪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游戏,累不累?

君泽宇感觉到背后有人,回头一看,发现凌睿正看着自己,尴尬的站直身体,手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一下,说道:“我看看你妈晚上睡觉有没有踢被子!”

“此地无银三百两!”凌睿拽拽的丢下一句话,出去晨练了。

他有说什么吗?还当他是两三岁的小孩吗?让大家知道他们两个和好了的事,很丢人吗?真不明白这两个人的大脑是什么构造!

君泽宇看着凌睿的背影,又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这段日子过的真是——灰头土脸啊!

凌睿是等唐诗诗醒来后才走的,因为唐诗诗睡觉前再三叮咛,不准凌睿趁她睡熟之后,悄不声的离开,老婆说的话,凌睿这个做老公的,自然是当圣旨一样的给牢记心怀。

一转眼,凌睿已经离开十天了,五月份的产检,唐诗诗并没有去军医总院,而是在君家大宅里,让刘医生给化验了下血,量了下血压,测了下胎心,因为怀孕以来,唐诗诗的身体各项指标都十分的正常,所以这方面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唐诗诗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凌睿,她知道,凌睿肯定是遇上了麻烦,而且外面的形势也肯定已经非常严峻,不然,君爷爷不会连她的产检都安排在家里做。

龙卿的造访,让唐诗诗十分的意外,意外之余,心里也存了些戒备。

龙卿说是有些女儿家的闺房话要跟唐诗诗单独说,所以唐诗诗将龙卿带到了一个单独的会客小厅里,果然,龙卿在寒暄了一会之后,开始切入正题。

“诗诗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龙卿一开口,声音里就带了哭腔。

“怎么了?”唐诗诗对龙卿还是很有好感的,虽然她知道,凌睿这次会出任务跟龙家脱不了­干­系。

“诗诗姐,我不知道,我爷爷跟大伯,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来,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龙卿看着唐诗诗,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个不停。

“到底是怎么回事?”唐诗诗看龙卿的眼泪掉个不停,一边给她递纸巾一边问道。

“他们想要将我嫁给韩弈!”龙卿斟酌了一下,哭着说。

唐诗诗无奈的暗暗叹一口气,目前的局势,龙家会拉拢元气大伤后又保持中立的韩家,再正常不过了,而还有什么能比联姻能更快速更稳定的绑定两家的关系的呢?

“韩家同意了吗?”

龙卿诧异的看了唐诗诗一眼,发觉她眼睛里的平静,哭泣声收敛了一些,闷闷的点了点头。

“韩弈风评不错,嫁给她,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唐诗诗看着龙卿哭红的眼睛,劝说道。

“诗诗,你——你怎么会这样说?”龙卿是无人可诉了,才会找上唐诗诗,她原本以为,唐诗诗会懂她,没想到,唐诗诗竟然跟那些人的态度是一样的,连说出的话,说话的语气,都如出一辙。

“我说的是实话,我想你的父母,也是这样想的。”唐诗诗注视着龙卿,说道。单从韩弈的政治前途上来说,龙卿嫁给韩弈,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龙卿虽然将唐诗诗当成朋友,但是自从凌睿出去出任务之后,唐诗诗已经不能将龙卿单纯的当成朋友一样来对待,她很清楚,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不仅仅是龙卿,还是龙家的千金小姐,处在这样的位置,她们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就像是,龙卿此刻的身不由己一样,所以,她只能先小人后君子。

“诗诗,我——”龙卿的脸­色­变了又变,她看着唐诗诗,神­色­中有些尴尬与无助,眼中的泪水,要落不落,很是凄苦的模样。

“龙卿,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关于凌睿的消息?”见龙卿这幅样子,唐诗诗索­性­抛砖引玉,她看出龙卿内心的挣扎,知道龙卿今天来君家大宅也是带着目的的,­干­脆就帮她一把。

“诗诗,你——”龙卿看着唐诗诗,眼中闪过惊诧与不安,最后目光落在唐诗诗的肚子上,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唐诗诗在看到龙卿脸上的犹豫不决之后,心里好受了很多,语气也好了很多,她看着龙卿,试探着问:“他出事了?”声音飘飘渺渺的,让人听不真切,更听不出里面所蕴含的情绪。

其实,对于凌睿的近况,虽然家里人这些日子都避而不谈,但是唐诗诗心里早就有了底,知道他恐怕是遇上麻烦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怀孕后多愁善感的她,对此事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潜意识里,唐诗诗告诉自己,那是因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凌睿一切安好。

龙卿在听了唐诗诗的话之后,眼睛里闪过丝丝慌乱与不忍心,她的目光总是下意识的看向唐诗诗肚子,尽管很小心,但是仍旧被唐诗诗给识破。

看来,那些人打的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主意呢!唐诗诗心中冷笑!果然是好算盘!也果然够无耻卑劣!

她现在集君家,白家,凌家宠爱与一身,如果她跟肚子里的孩子有事的话,不但能搅乱这三家,而且还能让远在外地执行任务的凌睿方寸大乱,给敌人以可乘之机,这借刀杀人,用的还真是妙!

只是,她唐诗诗在她们眼里,果真就那么蠢?!莫说她预感凌睿不会有事,就算是凌睿真的有事,她也会拼尽全力保全她跟凌睿的孩子,好好的活下去,将孩子抚养长大,给凌睿报仇,才不会做什么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不过,今天龙卿的这次到访,每每的欲言又止,倒是让唐诗诗更加心安了些,如果之前只是凭自己的预感,那么她现在已经百分之百肯定,凌睿没事!

确定了这一点,唐诗诗心里有了底,于是她突然焦急的紧紧抓着龙卿的胳膊,力气大的让龙卿不适的轻轻皱眉:“龙卿,难道是,是凌睿出事了?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诗诗,你别激动!你别激动!”龙卿被唐诗诗这突然地动作,吓了一跳,她看着唐诗诗呼吸越来越急促,心里五味陈杂,眼里忍不住又迸了泪珠出来:“诗诗,你不能有事,求求你,千万别有事!”

唐诗诗看着龙卿爬了满脸的泪水,哭的比她还无助,叹了口气——装不下去了!

于是唐诗诗一改刚才的失态,平静的问:“他们让你告诉我什么?说吧,我能承受的住。”

“你——”龙卿看着恢复常态的唐诗诗,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在唐诗诗那双清澈的让人无所遁形的眸子注视下,缓缓的垂下了脑袋:“我不能说。”

“为什么?”唐诗诗目不转睛的看着龙卿问道。

“你是他爱的人,我不能伤害你!”龙卿哽咽着说。家里人是想着借她的口将凌睿的消息透给唐诗诗听,目的跟唐诗诗料想的一样,刺激唐诗诗,然后让凌睿失了方寸,但是龙卿终究说不出口,别说唐诗诗肚子里怀着孩子,就算是唐诗诗没有怀孕,她也做不来这种事!

唐诗诗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个女人,让她说什么好呢!

龙卿听唐诗诗叹气,抬头看着唐诗诗,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若不是唐诗诗将她的话往凌睿的身上引,她根本就不打算提及凌睿的,她都在心里编好理由,怎么回去应付家里那些人了。

“你都写在脸上了!”唐诗诗忍不住语调轻松的打趣。

“诗诗,他们都小看了你!”龙卿看着唐诗诗因为怀孕而更加柔和了的眉眼,突然很认真的感慨。

龙家那些人,终究是太轻敌了,认为唐诗诗一个女流之辈,即便有些伶牙俐齿,也是因为君家人的骄纵,不足畏惧,却没想到,唐诗诗的机敏,唐诗诗的聪明,根本超乎他们的想象!

唐诗诗淡淡的笑笑,龙家人小看了她,她也错看了龙家人,没想到龙家人为了打压君家,竟然这么无耻的将主意打到了她跟孩子的身上,这让她十分的不爽,哼!这笔账,她记下了!

因为坦白了,反而让龙卿跟唐诗诗之间尴尬了,龙卿坐了一会后,就再也坐不住的起身告辞,唐诗诗也不虚情假意的挽留,只是唐诗诗跟龙卿两个刚出了小会客厅,君老爷子就将龙卿给喊了过去,托她将一个盒子带给龙老爷子,并嘱咐她一定要亲自送到龙老爷子的手上,说是只要龙老爷子打开之后,就会明白。

龙卿表示一定将东西给送到之后,看了看唐诗诗,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出了这道门,也不知道,唐诗诗还会不会将她当做朋友?

“君老头,你不会真的打算将那个物件送给龙老头吧?”白老爷子看着龙卿抱着盒子离开之后,忍不住心疼的问。

“那本来就是龙家的物件,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君老爷子不悦的看了一眼小气吧啦的白老爷子,说道。

其实他也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心,只是眼下的形势,让他不得不这样做,不过,这笔账,他会慢慢的讨回来的,眼下,先给他的宝贝孙媳­妇­出口恶气再说!

“你就这么确定是龙家的东西?”白老爷子不甘心的问。君老爷子让龙卿带回去的那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正是白老爷子为了白凤菊围攻君家大院那件事而向君老爷子赔礼道歉的那只小铜鼎。

那可不是一件普通的小铜鼎,而是个很神奇的宝贝,据说是只有有缘人才能打开,他收藏了几十年,琢磨了几十年,还真的就没有打开过。

“只有龙家的血脉才能打开,你说是不是龙家的东西?”君老爷子不耐烦的斜了白老爷子一眼,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看龙家的血脉打开过?”白老爷子越发的迷惑了,丝毫不介意君老爷子的态度,又追问道。

“当然!”君老爷子扔下两个字,就一脸傲娇的去了书房等电话。

哼!龙老头,看你这次怎么给我交代!

果然,龙老爷子的电话,来的很快,几乎是在看到龙卿带回去的那个小铜鼎之后,第一时间就给君老爷子打过来了电话。

“君老头!”龙老爷子激动的喊了一声,却没有了下文,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东西看过了?”君老爷子傲娇的下巴微抬四十五度,问道。即便是对面的龙老爷子看不到,但是君老爷子的谱,仍旧摆的很足。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龙老爷子听出君老爷子语气中的讥诮,但是现在却根本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激动的问。

“哎呀,这个也不早,大概就三十几年前吧。”君老爷子的态度一如既往的高傲。

“你个老东西!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电话那边的龙老爷子听到君老爷子云淡风轻的语气,气的胡子直撅,差点背过气去。

“我这是尊重当事人的意思!不过倒是没想到也看清楚了你龙老头到底是个什么人!”君老爷子不客气的回敬道:“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那只小铜鼎里面放了云沫的生辰八字,云沫是龙老头失散的女儿,这是他三十多年前就知道的秘密,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所以他才对龙家当年的打压,退让的那么­干­脆,他不想让儿媳­妇­夹在中间难做,谁知道,龙家这次又故技重施,竟然还将主意打到他家的宝贝孙媳­妇­跟小金孙身上,手段卑劣的让人忍无可忍!

“我——”龙老爷子理亏的说不上话来,站在权利巅峰上久了的人,自然就想着将自己手中的东西给牢牢的抓紧了,他也是形势所逼。

“你什么你!龙老头,我警告你,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你给我心里有个数!这次的事情,你别以为我老头会跟三十年之前那样就算了!就算我肯,云沫这次也不会肯!”君老爷子说完,霸气的挂断电话。

而电话另一边的龙老爷子,在听到听筒里面传来的忙音的时候,神­色­颓然。没想到,自己秘密寻找了几十年的女儿,竟然会是君家的媳­妇­,难怪他每次看着君慕北那个小滑头,就觉得亲近呢!

自己这次是真的做错了!他不该听了沈家那个老东西的挑唆!好在还没有铸成大错!龙老爷子抹了一把虚汗想!

龙卿的这次到访,搅乱了时局,也搅乱了唐诗诗的心湖,这些日子,唐诗诗越发的思念凌睿,眉眼间隐约透着股子憔悴,让家里人看在眼里,都着急的不行。

唐诗诗看着为她担忧的家人,心里十分的愧疚,其实她真的没什么的,只不过凌睿不在身边,她睡眠质量不好,短时间没问题,这时间一长就显现出来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竟然有人这时候敢夜袭君家大宅。好在君家大宅的人从看门到厨师,佣人都是受过正统军事训练的,绝大部分是金粉的暗卫,警觉­性­够高,所以尽管夜袭的人为数不少,君家大宅的人倒也不显得慌乱。而且整个君家大宅开启了防御系统,将主宅给牢牢的护着,连只苍蝇都飞不过。

唐诗诗这两天一向浅眠,几乎是在外面刚有异样的时候,她就醒来了,醒来之后,发现卧室里多了一抹身影,她先是心头一喜,随即眉眼间染上淡淡的失落。

“外面怎么了?”唐诗诗有些吃力的坐起身来,对着神出鬼没的朱雀问道,她刚刚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还以为是凌睿回来了!

晕黄的小夜灯照­射­下,一身黑衣的朱雀,身姿清瘦,让唐诗诗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朱雀最近清减不少。

“沈家跟冯家的死士夜袭。”朱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没有什么感情起伏。

“哦!”唐诗诗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声,随即又察觉到什么不对,猛的抬头看着朱雀,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醒的足够早,而一醒来朱雀就已经在她的身边了,这说明朱雀比她更早知道这一切,外面君家的人恐怕都不能确定来夜袭的是沈家跟冯家的死士,有想法也只是猜测,朱雀却这么的肯定,肯定的像是一早就知道了一样。

看着唐诗诗眼中的防备,朱雀冷然一笑,脸上不由得露出丝赞赏之­色­,这个女人,并不是无端的就得到这万千宠爱,即便是怀孕在身,睡梦初醒,她也足够警觉,脑袋转的也足够快。

“对不起!”朱雀的低低的道歉声响起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更快一步劈在了唐诗诗的后颈上。

唐诗诗在昏迷前一秒钟,双手惯­性­的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这次夜袭,来势凶猛,确实如同朱雀所说,来的人都是沈家跟冯家的死士,而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造成混乱,配合朱雀将唐诗诗带走。

君老爷子亲自指挥,整个君家大宅,处处弥漫着血腥之气。

“周虎,你不去守着你们少夫人,窜出来做什么?”君皓东不悦的看了一眼正端着枪意气风发的周虎,问道。

“有朱雀守着少夫人呢。”周虎已经好久没这么兴奋过了,自从被选中做唐诗诗的跟班,他这出神入化的枪法就再也没了用武之地,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让他发挥一回,他怎么着也要过过瘾。再说了,人都被他们拦截在外面,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里面的人,安全的很。更何况,这大半夜的,他一个大老爷们夜闯少夫人的卧室,要是被爷知道了的话,还不知道要穿多少次小鞋呢!周虎一想起负重绕君家大院跑圈圈,腿就有点发软。

“朱雀?!”君皓东听到朱雀的名字,眼中露出一丝复杂之­色­,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唐诗诗卧室。

“糟了!”君皓东突然大叫一声,拔腿朝主宅飞奔,完全不顾及会不会被子弹击中,周虎一看君皓东发狂,觉察到情况不妙,立刻为君皓东掩护,边掩护边朝着主宅的方向撤退。

等君皓东跟周虎两个好不容易退回主宅,主宅里面已经因为唐诗诗的失踪乱作一团,孙晓芬已经昏迷了过去,凌悦跟蔡晓芬两个陪着她,两人脸上都挂着泪,君泽宇跟白梓盺正在打电话,白老爷子跟唐国端守在昏迷过去的凌老太爷身边,刘医生正在忙着给凌老太爷做检查。

“皓东!”刚打完电话的君泽宇看到君皓东冲了进来,开口喊了一声。

君皓东像是根本没听见君泽宇的声音似的,直朝着唐诗诗的房间冲了过去,周虎看到主宅里这一屋子人里面独独少了唐诗诗跟朱雀,头皮立刻竖了起来,跟着君皓东的脚步冲进了唐诗诗的房间。

房间里面布置的很温馨,处处完美混搭着男女主人的风格,小夜灯也很温馨,灯光柔美,外面的枪林弹雨仿佛也影响不到这一室静谧,就是因为太静了,静的让君皓东与周虎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都冷却了,停止了流动。

“该死的!”君皓东粗鲁的嘶吼了一声,完全不复平日温润儒雅的形象,那些骨子里的戾气在看得到唐诗诗这空空无一人的卧室的时候,暴乱了!

周虎也没了往日的嘻哈,脸­色­凝重的像是带了一块金属面具,他知道,这次自己真的是万死不能赎罪!

他早该警惕朱雀的,明明,他那日已经察觉到朱雀看着爷跟少夫人的目光有些不对,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身为魅影的四大护法之一的朱雀,竟然会背叛!

“封锁孔方兄的各个密道出入口,执行魅影白虎令,搜索朱雀的确切位置。”君皓东反应过来之后,第一时间给金粉的魅影下达了任务。魅影的白虎令,是必杀令。孔方兄,是君家在A市的秘密产业,里面有一条密道,直通君家大宅,这条密道是新建的,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就连君泽宇他们都不知道,君皓东极为肯定,朱雀肯定是借着这条密道,带唐诗诗离开的。

“大少,朱雀一刻钟之前已经从密道离开。”接到命令的白虎汇报道。

“她有没有带着三少夫人?”君皓东焦急的问,果然不出他所料。

“没有,她是一个人!”白虎心里虽然奇怪,但是仍旧如实回答,凭着他多年来积累的经验,他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不然,大少不会一下令就是魅影的白虎令。

“追上她,如果不能活捉,杀——无——赦!”君皓东一脸冷酷,说出的话也是毫无温度。

不等白虎答话,君皓东又说:“另外,全面搜索三少夫人的下落,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是!”开始的时候白虎还心有疑惑,但是一听到君皓东的第二道命令,心里也开始沉甸甸的!

三少夫人被绑架了?还是被朱雀?这——怎么可能?!白虎跟朱雀自小一起受训,他自认对朱雀十分的了解,不认为朱雀会做出背叛主子的事情来,可是他也知道大少绝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对象还是朱雀!

只是,大少真的舍得杀了朱雀?还是在气头上,一时冲动?朱雀,这次你自求多福吧!

周虎听闻君皓东下了白虎令,心里总算好受一些,他一想到朱雀竟然背叛大家,就气的忍不住发狂,上次金粉里面大清洗,怎么就没清洗到这个女人呢?她朱雀能有今天,都是君家人从小就对她悉心培养的结果,她倒好,不但不知道感恩,还恩将仇报,想想就让人觉得生气!要是朱雀现在在他面前,他真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给撕了!

狼心狗肺的东西!

周虎原本对朱雀还有一丝丝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念想的,但是这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念想,在得知朱雀背主,绑架了唐诗诗的时候,烟消云散!

外面沈家跟冯家的死士还在前仆后继,君家报警已经有半个多小时了,可是却不见有任何人前来支援,君老爷子在外面指挥若定,但是他那一双锐利的眸子里,闪着森冷的杀气。

“老首长,要不要留活口?”激战渐渐接近尾声,身边的人看着还在做垂死挣扎的死士,请示道。

“杀无赦!”君老爷子沉声吐出三个字,那身霸气外露的锋芒,让人不敢逼视。

今天晚上的事情,究竟是谁在背后作怪,他老头子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个脑袋里跟僵尸一样的东西,留着活口也没意思,何必白费力气,反正是将这笔账算在沈家跟冯家头上,准没错!

等君老爷子忙完一切,惬意的踏着步子回到主宅的时候,脸上邀功跟傲娇的神­色­还没有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就被唐诗诗失踪的消息给当头打了一闷棍,懵了!

“这群狗东西!”君老爷子暴喝了一声,身子猛然一晃,若不是身边的人眼明手快的扶住,非倒下不可。

“我可怜的诗诗丫头!”凌悦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一想到唐诗诗大着个肚子被人给绑架了,凌悦这心里就跟被用刀割了一样的疼:“万一这诗诗丫头跟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呜呜……”

她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来了儿媳­妇­,又眼看着要抱上金孙了,谁知道,竟然会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将唐诗诗给绑架了,这让她情何以堪?又怎么跟在外面执行任务的儿子交代?她真是没脸交代了!

君皓东看着哭的快要岔气的三婶,又看看客厅里昏迷过去还没醒来的孙晓芬跟凌老太爷,再看看周围的人个个脸­色­沉痛而又凝重,脸上青筋暴跳,双手成拳,捏的死紧,向来温和的眼睛里,此刻全是冰冷的杀气跟绝望的死气。

朱雀,你可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这背叛的后果,但愿你能承受的起!

唐诗诗是被冻醒的,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肚子,发现宝宝安在之后,她悄悄的松了口气,这才开始大量四周的环境。

“孩子没事!”

低沉的声音将唐诗诗吓得头皮一紧,她飞快的侧头循声看去,却发现沈赫正坐在一不远处的一把椅子上,悠闲的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沈赫,又是你!”唐诗诗在看到沈赫的时候,心情放松不少,火气却旺盛了起来。

“是啊!又是我!”沈赫轻嗤一声,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凤眸里的情绪却深沉的让人看不懂。

“你抓我来,究竟想­干­什么?!还有,朱雀呢?!

唐诗诗看到房间里只有她跟沈赫两个人,没有看到朱雀,忍不住质问道。

她做梦也没想到,朱雀竟然会是沈家的卧底,不单单是她,恐怕连凌睿他们也想不到,朱雀竟然会是沈家的人吧!这枚棋子,藏得可真是够深的!

”想不通朱雀为什么会是沈家的人?“沈赫不愧是了解唐诗诗的人,唐诗诗一点点的情绪波动,他都看的懂。至于为什么不回答唐诗诗的第一个问题,沈赫知道,唐诗诗自己清楚,那只不过是句废话!

唐诗诗抿嘴瞪着沈赫。

”我也想不通!“沈赫状似无奈的一耸肩,拿出一根烟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目光若有似无的瞟过唐诗诗的肚子,又放了回去。

”因为她骨子里流着沈家的血,一辈子都是沈家的人!“门被推开,朱雀扶着沈老爷子,走了进来。

唐诗诗的目光扫向朱雀,看朱雀仍旧是那副冷然之­色­,扶着沈老爷子在对上自己的目光的时候脸­色­变都没变,一双眸子微微眯了眯。

朱雀!朱雀!

”沈老爷子,这就是你们沈家的待客之道?“唐诗诗四下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目光在光秃秃的铁墙上扫了一圈,最后看着沈老爷子,讥诮的问。

这估计是沈家的地下室了,整个就是个铁盒子,只有门,没有窗户,依照他现在的状况,要逃出去,比登天还难!

”你现在只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哪里由得你挑三拣四?!“沈老爷子冷哼一声,眼睛中划过厉­色­。

这个唐诗诗,果然有点胆­色­!

”阶下囚?我可不这么认为!“唐诗诗语带轻嘲,无所畏惧的看着沈老爷子,说道:”你们千方百计,费尽心机的捉我来,不就是因为我肚子里怀着君家人的骨­肉­,想要拿我要挟君家,万一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不甚的话,沈老爷子觉得,你如此处心积虑,破釜沉舟的抓我来,不是白费心机?“唐诗诗淡笑一声,学着沈赫之前的样子耸耸肩,说道:”这里我肚子里的孩子,住着不舒服呢。怎么办?“

”果然牙尖嘴利!先前倒真是小瞧了你!难怪沈赫在你身上屡栽跟头!“沈老爷子狡猾的笑笑,说道:”既然,你知道你自己有什么用处,那么到时候,你可要好好配合,可不要做出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情来!“

”这个好说,不瞒沈老爷子说,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识时务!“唐诗诗也跟着沈老爷子一样,虚假的笑笑。

沈赫在唐诗诗的话一说完的时候,看着唐诗诗目光微微诧异,识时务?这只倔强的小刺猬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优点,他怎么不知道?

”那我老头子也犯不着跟个小辈为难!给你加条被子!“沈老爷子前一秒还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施恩口吻,下一秒却突然满脸戾气,­阴­森的说道:”沈赫,先给她看看不听话的下场!“

沈老爷子的话一落,唐诗诗狐疑的将目光移向沈赫,沈赫邪气一笑,拿出一个遥控器,摁了一个键,唐诗诗身后的”墙“,突然移开,唐诗诗扭头,一双美目倏地睁大。

原来,一墙之隔的地方关着两个人,这两个人,此刻被绑在两个刑架上,浑身血迹斑斑,唐诗诗认出,那是被鞭打的痕迹,而这两个人,唐诗诗也熟悉,一个是白梦!一个是陆涛!

”白梦!陆涛!“唐诗诗看着昏迷的白梦跟陆涛,忍不住着急的叫了起来。

自从她的爸妈跟爷爷搬进君家大宅,唐诗诗就没有再见到过白梦,还以为她是真的跟吴英达他们住在一起了呢,没想到却是被沈家人给抓了!可是,沈家人抓白梦做什么?还有陆涛,怎么也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他不是沈家的少爷吗?

”哼!这两个人不自量力,妄图给君家通风报信,不听话,这就是下场!“沈老爷子看了一眼刑架上的陆涛跟白梦,一脸冷血无情,之后又转头看着唐诗诗,语气怜悯的说:”但愿你是个识时务的!“

说完,沈老爷子跟朱雀两个就离开了。

唐诗诗在沈老爷子离开后,疾步走向陆涛跟白梦,边走边喊:”陆涛!白梦!你们怎么样了?醒醒!陆涛!陆涛!“

但是,不等唐诗诗走近陆涛跟白梦,沈赫就摁下了手中的遥控装置,那道墙一下子合上了,将唐诗诗跟陆涛隔绝开!

”陆涛!陆涛!“唐诗诗垂着那堵墙,用力的喊着,但是她的那点力量,怎么能跟冰冷的墙面相抗衡?

”沈赫,你打开!让我过去看看!让我过去看看!“唐诗诗回头,怒目瞪着沈赫大吼。

”啧啧,小学妹,你说让凌睿看到你这幅对陆涛余情未了的样子,会怎么想?“沈赫看着唐诗诗,似笑非笑的脸上,带着嘲弄。

”你个混蛋!沈赫,打开!你们这群变态!“唐诗诗气的口不择言的骂道。

沈家人,果然很变态,变态到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

”你说我变态?!“沈赫突然一个箭步冲到唐诗诗的面前,将唐诗诗的身子给抵在墙上,脸­色­狰狞,语气­阴­冷的问。

”混蛋!你压倒我肚子了!“唐诗诗没想到沈赫听到变态俩个字会这么激动,用力的推拒着沈赫的身体,吼道。

这样的沈赫,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就是上次他知道自己设局想要套走那把微冲打了他一枪的时候,沈赫都没有露出这样让人恐怖的表情,此刻他凤眸圆瞪,里面赤红一片,活脱脱一个会吃人的恶魔!

沈赫听了唐诗诗的话,骤然松开唐诗诗,目光凶恶的看了唐诗诗一眼之后,气冲冲的扭头离开。

唐诗诗看着沈赫的背影,表情有丝茫然,不过随即她又开始趴在墙上,用力的喊:”陆涛!陆涛!你醒醒!陆涛!“

陆涛昏昏沉沉的,听到唐诗诗的喊叫,努力的掀动了下眼皮,­干­涸的嘴­唇­动了动,他刚刚好像听到唐诗诗喊他了,一定是幻听了,难道是他上了天堂?不然怎么会听到这样的天籁!

天堂,真好!

”陆涛!陆涛!你醒醒!醒醒!陆涛!你不能有事!陆涛!“唐诗诗听不到对面的动静,继续用力的拍打着那堵隔着她跟陆涛的墙,拍打的手都红了,麻木了,还是不肯停下来。

”诗诗……“陆涛痛苦的皱了皱眉,下意识的低喃出声。

”陆涛!陆涛你醒醒!醒醒!醒醒啊!“唐诗诗继续不遗余力的拍着那堵墙,大声的喊着。

”诗诗?!“在再次听到唐诗诗越来越清晰的喊叫之后,陆涛突然猛地睁开眼睛,四周还是这­阴­暗冰冷的囚笼,陆涛又闭上眼睛,自己是不是就要死了,怎么老是想起唐诗诗?

”陆涛?!陆涛你醒了?陆涛!是我!我是唐诗诗啊!陆涛!“唐诗诗听到对面传来陆涛的声音后,激动的又喊了起来。

”诗诗?!真的是你!你也被关起来了?!你——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虐待你?“陆涛在确定这一切不是幻觉之后,­精­神立刻警醒了起来,心里却是担忧的不行,诗诗也被沈家人抓住了!该死!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陆涛,你怎么这么傻!都是因为我!对不起!对不起!“唐诗诗在听到陆涛的声音跟关切的时候,眼泪弥漫,模糊了视线!

”傻瓜!我怎么能明知道他们要伤害你,还无动于衷!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跟你没关系!“陆涛不在意的笑笑,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焦急的问:”你怎么被他们抓来的?“

一想到唐诗诗此刻身处险境,陆涛就觉得特别的无力与不安,他好恨自己没有能力,不能保护她,又将自己的期望寄托在凌睿的身上,希望凌睿快点出现,将唐诗诗给救出去!

凌睿,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

”我身边的人,出了叛徒!“唐诗诗一想到朱雀,眼中就划过一丝暗­色­。

沈家的棋子,埋得好深,她专门看过朱雀的资料,她是四岁的时候被二伯母从孤儿院选中培养起来的,从未有过任何的不良记录,谁知道,这么多年的衷心,只为了这关键时候的背叛,谁又能料到她竟然是沈家的孩子!

真是千防万防,百密一疏!

”诗诗,好好照顾你自己!“陆涛的气息弱了下来,他现在感觉身体忽冷忽热,浑身上下都使不出什么力气。

”陆涛!陆涛!“唐诗诗听出陆涛声音里的异样,担忧的大喊。

”诗诗,我没事,就是有些困了!“尽管知道唐诗诗看不到,但是陆涛仍旧努力的勾起嘴角。

”陆涛,你别睡!我们会出去的,你别睡!陪我说说话!“唐诗诗不知道陆涛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是她害怕陆涛睡去,生怕他会一睡不醒!

”好,不睡,陪你,陪你说说话!“陆涛听出唐诗诗声音里的惊恐与担忧,努力的眨了下眼皮,说道。

”陆涛,你记不记得你以前答应过我,每次我过生日的时候,都会送我生日礼物?我今年的生日还没过呢,你可不能食言!“唐诗诗的语气颇有些不依不饶,不自觉的带了点娇气。

”礼物?“陆涛喃喃自语,眼中的神­色­有些迷蒙,像是深陷在某种回忆里,连脸上的表情都柔软了下来。

”是呀,礼物!陆大总裁,你可不能食言而肥!“唐诗诗回想着当初陆涛的许诺,她当时,也是这个语气,这个腔调。

”我送出去的礼物,你现在,还会要吗?“陆涛的眼睛里泛出些亮­色­来,带着某种的希翼,问道。

”当然,即便是我们做不成夫妻,可是,你对我而言,依旧是很重要的人!“唐诗诗很诚恳的说,尽管陆涛看不到,但是唐诗诗仍旧很用力的点点头。

”我——真的吗?“陆涛的眼睛又睁得大了一些,急切的问。

”真的!陆涛,要不你做我孩子的­干­爹吧?我肚子里有两个宝宝呢!好不好?“唐诗诗抚着肚子,征求着陆涛的意见。

”我,我可以吗?“陆涛的情绪激动了起来,眼底有些雀跃的情绪翻涌。

”可以的!可以的!陆涛,你现在是宝宝的­干­爹了,所以,你要坚强,不能有事,不然,宝宝会笑话你的哦!你不想做个失败的­干­爹吧?“唐诗诗听出陆涛语气里面的激动情绪,再接再励的说。

”不,不想!“陆涛坚定的说:”我还要看着他们出生,看着他们长大,给他们买礼物!“陆涛觉得自己的头脑,清醒了一些,不由得幻想起唐诗诗肚子里面两个宝宝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深了很多。

他恨不得现在就见到唐诗诗肚子里的孩子模样,然后将自己的所有都捧到他们面前。

”陆涛,你看你还有这么多事情没做完,所以,你不能有事!知道吗?“唐诗诗听到陆涛的声音有力气了些,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会努力活下去!“陆涛知道唐诗诗的心思,心中一暖,安慰着她说:”诗诗,我不会有事!“

”嗯!“唐诗诗郑重的点点头,眼泪却不知不觉被摇落了下来。

”诗诗,你哭了?别哭,怀孕哭鼻子,对眼睛不好,你也要坚强,不然宝宝们也会笑话你的!“陆涛听出唐诗诗语气里有些哽咽,有些心急的安慰道,他此刻恨极了面前的这堵墙,让他看不清楚唐诗诗现在的模样,但是转而又庆幸有这堵墙,不然让唐诗诗看到他现在的狼狈样子,该会更担心了!

”嗯,我不哭!“唐诗诗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努力的微笑着说:”陆涛,我给你唱个歌吧?“她要乐观的面对一切!

”好!“陆涛眼睛里满是期待,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唐诗诗的歌声了。具体有多久,他记得不清楚了,好像自从嫁给他之后,那个爱笑爱唱­性­格爽朗的唐诗诗就渐渐的消失了,现在想起来,他真的是欠她太多,他要一定活着,偿还他欠下的债,默默守护着她,还有她的孩子!

唐诗诗润了下有些­干­痒的嗓子,唱起了一曲《幸福就是》:

”……

曾为谁执着也为谁失落

为谁华丽生命的轮廓

爱没有对错错过才解脱

泪水终究能洗尽承诺

我们往往努力爱却更寂寞

一起做过的梦到了最后真的只是梦

我们常常为了谁受尽折磨

不明白幸福到底是什么

幸福就是该结束的时候不再强求

在你应该珍惜的时候学会别无所求

幸福就是去包容却从不会遗忘自我

懂得爱自己才更加辽阔

幸福就是被爱过被伤过都有收获

在你还能珍惜的时候珍惜你的选择

幸福就是去包容却从不会遗忘自我

懂得爱自己才更加辽阔

幸福是让爱能海阔天空“

陆涛细细的品味着唐诗诗唱的每一句歌词,脸上露出些释然的幸福来。

”幸福就是该结束的时候不再强求,在你应该珍惜的时候学会别无所求。“

唱的真好!诗诗,你的的心思,我都懂得,也会尊重跟珍惜!

沈赫回到客厅,就见沈奎一脸兴味的坐在沙发上,似是在专门等着他。

”刚刚,我还真是期待你会做出点更变态的事情来呢!“沈奎喝了一口茶,挑眉看着沈赫说道,刚刚沈赫跟唐诗诗直接的互动,沈奎通过监控,都看在眼里。

沈赫侧头看着沈奎,皱眉沉吟了下,似是在回味刚刚的感觉,片刻之后,摇摇头,说道:”感觉变了!“然后索然无味的耸耸肩,回到自己的卧室。

沈奎看着沈赫的背影,嘴角嘲弄的一勾,脸上神­色­莫名。

感觉,变了吗?

君家上下过了一个无眠之夜,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警察才来,周虎看着警察局的人,细细勘察下场,简直是要将这些死人身上的每个弹孔都研究个遍一样,脸上露出不耐烦。

不过好在,警察局的人现场勘察的仔细,其余的事情都是走走过场,并主动帮着君家人清理了现场。

一夜未睡的凌悦,在众人的一片忙碌中,开车出了君家大院。红­色­的玛拉莎蒂在街上飞驰,清晨的风仍旧有着刺骨的冷意,从半开车车窗里肆虐进来刺激着凌悦的脑神经。凌悦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之后,凌悦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一句:”来水岸金鼎的咖啡厅,108包厢,我们谈谈。“凌悦说完之后,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她也不担心对方不会赴约,因为依照她对余曼青的了解,这个时候,她一定会应约。

凌悦将车子开到水岸金鼎,进了108号包厢,点了杯蓝山,喝了两口之后,开始沉淀自己的情绪。

余曼青倒是没有让凌悦久等,不过,她并不是一个人来赴约,身边还带了两个保镖。

凌悦看着余曼青明显的迫不及待,举止高傲又小心谨慎,无限防备的样子,心中冷笑。

”余曼青,你确定我们今天的谈话,你身后的这两个人,可以听?“凌悦目光扫过余曼青身后的两个保镖,嘲笑着说。

”他们是我的嫡系!“余曼青将一个我字,刻意的强调了下。在沈家那个充满倾轧与斗争的大染缸里面,没有自己的嫡系,她余曼青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当年你既然背叛了泽宇,为什么还要生下沈赫,我不相信,你连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既然余曼青不介意,凌悦也没时间跟她罗嗦,上来就开门见山。

”凌悦,你什么意思?!“余曼青一双凤目防备的盯着凌悦,在她那张明显比自己保养得宜的脸上转了个圈之后,眼中盈满­阴­毒。

”字面的意思!余曼青,你以为今时今日,沈赫的真实身份,还是什么秘密吗?“凌悦看着装腔作势的余曼青,眼神透着轻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余曼青的语气,明显的弱了下来,眼神也出现躲闪。

”沈赫跟凌睿,泽宇三个人都是RH­阴­­性­血,沈家三代之内,没有一个人的血型跟沈赫一样,还要我说的更明白一点吗?“凌悦气势凌人的看着余曼青问道。

”你——“余曼青开始以为凌悦是为了唐诗诗被绑架的事情来求她网开一面的,谁知道,凌悦根本闭口不谈唐诗诗,却在沈赫的身世上大做文章,虽然沈奎已经表明他不在意沈赫是谁的孩子,但是沈家老爷子要是知道了这个事实,决计不会饶了她跟沈赫的。

”余曼青,当初因为君家要退居B市,你不甘心过平庸的日子,婚内出轨勾搭上沈奎,后来被泽宇发现JIAN情,离婚改嫁,但是你明明知道沈赫是泽宇的骨­肉­,为什么却还要生下他,你既然生下他,为什么又要让他跟他的亲生父亲为敌,让他迫害自己的兄弟,让他跟自己的家人对立!你到底居心何在?“想起当年的那些旧事,凌悦就忍不住气愤,为君泽宇鸣不平。

”我为什么?!你怎么不问问君泽宇,不问问君家人为什么要活的那么窝囊?我明明可以风风光光的在A市呼风唤雨,为什么要藏头缩尾的躲到B市那个犄角旮旯里?“提及陈年旧事,余曼青一脸扭曲的恨意:”你以为我愿意生下他,时刻活在被拆穿的恐惧里?从发现自己怀孕的那一刻起,我就恨不得将他给除去,可是医生说如果流产,我很难再怀孕了!要是没有孩子,我在沈家还有什么凭仗?只能怪他命不好,投错了胎!“

”你真是个蛇蝎歹毒的女人!就算他是泽宇的骨­肉­,但是他好歹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教导他跟他的亲生父亲对立,残害他的兄弟?你——还是不是人?“听了余曼青的话,凌悦真恨不得撕碎她的嘴,然后在她那张可恶的脸上踩上两脚。

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母亲?凌悦想起沈赫在B市养伤的那段日子,余曼青竟然一次也没去看他,心里竟然开始同情起沈赫来了!

”谁让他生在沈家,养在沈家?哼!从小到大,君家给过他什么?!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余曼青如同一条毒蛇般,朝着凌悦吐着芯子。

”从小到大,君家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若是知道他的身份,君家会给他他所想要的一切,至少能让他在阳光,正常的环境下长大!而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实现做第一夫人的美梦,竟然不惜拿自己的儿子做跳板,工具,歪曲事实,让他们亲生父子,兄弟互相残杀,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变态的女人!“凌悦越说越气愤,忍不住拍案而起。

”这是他的命!凌悦,别假惺惺的说的好听,什么君家会给他他所想要的一切,如果沈赫的身份早就揭露出来的话,你将是第一个不能容下他的人!“余曼青冷哼一声说道。

”我是会心里有疙瘩,是会心里难受,但是我只会迁怒君泽宇,不会迁怒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他们不能选择父母,他们又有什么错?余曼青,不要将别人,都想的跟你一样变态!“凌悦坦然无畏的反驳。

”随你怎么说,凌悦,你别以为你今天跟我说这一番话,就能改变什么,我告诉你,沈赫是沈家的大少爷,这一点,永远不会变!“余曼青说完,对着凌悦冷哼一声,起身推门离开。

只是她刚推开门,却看到门外站着一脸似笑非笑的沈赫,余曼青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沈赫,你,你怎么,你什么时候来的?“余曼青心虚的看着一脸似笑非笑的沈赫,在察觉不到沈赫脸上的异样的时候,转身狠狠的瞪了凌悦一眼。

此时,余曼青已经知道凌悦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她倒是没防备,凌悦竟然来这一手,真是跟她的那个刁钻的儿媳­妇­一样的惹人厌!

”来了一会。“沈赫脸上的笑容不变,在看到余曼青脸上的忐忑与慌乱无措的时候,沈赫对着余曼青身后的凌悦冷笑着说:”君夫人还真是好算计,这种雕虫小技,就想破坏我们呣子的感情?我劝你下次不要再浪费­唇­舌!“

”沈赫,你——“凌悦没想到沈赫竟然在听了当年的真像后,无动于衷,气的抬手指着沈赫,不知道说什么!

是她太傻天真了!想着沈赫跟君泽宇与凌睿处处对着­干­,别扭着,是因为余曼青当年欺瞒了他真相,她认为只要沈赫心里的心结解开,知道当年不是君家人不要他,而是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他的心就会转过来,她认为沈赫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如此一来,沈赫就可以帮着他们营救诗诗丫头,谁知道,沈赫根本是冥顽不灵,也准备跟余曼青一样,在沈家的道上一条道走到黑!

”君夫人,我是沈家大少,你这么大年纪,以后还是别再做些多此一举的事了!你这么傻,你老公知道吗?“沈赫语气带着些轻佻,嘲弄的看着凌悦说道。

”滚!“就在凌悦被沈赫呣子气的差点昏厥的时候,君泽宇暴怒的声音响了起来。

”泽宇!“凌悦看着匆匆赶来的君泽宇,眼里的泪水肆意了起来:”沈赫说的没错,我真的很傻!“

诗诗丫头被绑架,她病急乱投医了,竟然找上余曼青跟沈赫,自取其辱,不是傻是什么?!这一刻,凌悦觉得自己真是糟糕透了!

”我就喜欢你这么傻的!“君泽宇搂着凌悦安慰起来,然后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沈赫跟余曼青一群人,又回头对着凌悦说:”不是有句古话说的好嘛,机关算计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傻点好,傻人有傻福!“

余曼青跟沈赫在听到君泽宇明显的诅咒之后,脸­色­都出现不同程度的暗沉,尤其是余曼青,脸­色­黑的跟什么似的,因为当初她跟君泽宇两个还没闹翻的时候,也是有过一段甜蜜期的,当初君泽宇曾经亲昵的喊她”青青“这听起来跟”卿卿“两个字是一样的,让她觉得,君泽宇此刻分明就是针对她的!

余曼青还想要回讽个一两句的,但是被沈赫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因为凌悦今天闹这么一出,揭了她的底,尤其是她还说出了当年不想留下孩子的话,让她在面对沈赫的时候,底气不足,于是顺从的跟着沈赫离开了。

君泽宇搂着泪流不止的凌悦,看着沈赫的背影,眼睛闭了闭,微微叹一口气。

只是,沈家人没想到,他们刚刚收到凌睿带尖刀部队回奔A市复命,还在途中的消息,沈家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迎来了一场君家人的光明正大的灭门屠杀,这次的反击屠杀,快的让所有沈家人都始料不及,又不敢置信,更是来不及反应部署,方寸大乱。

君家发起围剿的时候,沈家一大家子正在客厅里喝茶,王凤珍低眉顺眼的跪在地毯的软垫上,跟个日本女人似的洗茶泡茶,这些年她每每对唐诗诗刻意刁难,倒是也跟着练就了一身泡茶的好本事,很得沈老爷子欢心!

白茉则是跟个佣人似的,站在门边,远远的候着,态度恭谨,也是低眉顺眼。这种场合,原本她是没有资格露脸的,但是因为沈赫命令她跟紧王凤珍,所以,她这些天百般讨好王凤珍,下足了功夫。

余曼青坐在沙发上,看着王凤珍那副趋炎附势的嘴脸,心里跟吞了几百只苍蝇一般膈应,她强忍着怒气,目光又落在正欣赏好戏似的沈赫脸上,恨不得将他的脸给烧上几个窟窿!

都是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引狼入室!

”沈怡,你这些年在外头吃苦了,以后,你什么都不需要­操­心,安安稳稳的做沈家的大小姐,再也不需要看君家人脸­色­!“余曼青对着沈老爷子身边端坐的朱雀,笑意逢迎的说。

朱雀的原名,叫沈怡。

朱雀听了余曼青的话,慢慢的抬眸,淡淡的扫了余曼青那张伪慈善的脸一眼,目光有点冷,一句话没说,只是手里拿着那个­精­致的小茶杯,转了一个圈,看起来像是对这个小玩意十分的感兴趣,似是把玩。

余曼青没想到自己的拉拢讨好,竟然碰了个钉子,心里有些不悦,但是脸上仍旧强撑着笑容。

”这孩子这么多年不容易,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人!“沈奎看了眼朱雀跟余曼青,感慨道。

”这自己人,也要分明白,可不要像那些胳膊肘往外拐的!“余曼青听了沈奎的话,不屑的瞧了一眼正在给沈老爷子倒茶的王凤珍,­阴­阳怪气的说。

王凤珍倒茶的手一抖,抿了抿­唇­,偷偷的敲了一眼沈老爷子跟沈奎,又看了眼余曼青,眉眼间尽是委屈。其实王凤珍此刻憋了一肚子火,却敢怒不敢言,心里将拖她后腿的陆涛给骂了千万遍!

沈老爷子喝了一口茶,眼睛微眯,假装没有看到听到这些明争暗斗,姿态悠然。

沈奎对这种女人间的斗争更是没有兴趣,懒懒的靠在沙发上。

余曼青得意轻哼了一声,看着王凤珍跟个受气包似的跪坐在那里,心里好受了些,看到王凤珍想要放下茶壶,余曼青将自己的茶杯,往王凤珍的面前一放,姿态倨傲。

王凤珍抬眼看了下余曼青,眼底微微的露出些不甘来,但是却不敢反抗,只得给余曼青添茶。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的传来一声巨响!

王凤珍吓得手里的茶壶没拿稳,滚烫的茶水,溅在了余曼青的手上。

”你做什么?倒个茶都不会,你故意的吧?“余曼青生气的抬手打了王凤珍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打的又快又狠,快的让任何人都来不及反应,王凤珍只觉得耳朵里一阵轰鸣,看着余曼青委屈的叫嚷了起来:”我不是故意的!“

”分明就是有意的!“余曼青气吼吼的训斥,看着王凤珍已经迅速红肿起来的脸犹觉得不解恨,又要掌掴王凤珍,似是忘记了手指上的疼痛!

”都给我闭嘴!“沈奎从沙发上站起来,冷喝了一声,然后看着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的沈家下人问:”怎么回事?“

”有,有人,人杀进来了!“那名沈家下人吓得说话都已经说不利索!

在听到那声巨响就一个身形飞窜出去的朱雀,此刻也回来了,对着沈奎跟沈老爷子说:”是君家人打进来了!“

朱雀声音依旧冷而平稳,只是向来缺少表情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意想不到的神­色­。

”啪啦!“沈老爷子手里的茶杯,在听到朱雀的话之后,没拿稳,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君家人打进来了?!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

沈老爷子的心里突然窜起一股透心的凉!

”啊?!“余曼青在听到朱雀的话之后,尖叫一声,”他们怎么敢?!“唐诗诗还在他们手上呢,君家人竟然敢在这个时候杀进来?

君家人,脑袋都抽了吧?

沈家人不知道的是,君泽宇在唐诗诗被绑架之后,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了凌睿,所以凌睿当即雷厉风行的将设局钳制自己的沈家跟冯家的人给一举全歼,并当场击毙了冯家的长子冯云霆。

龙家在接到这一消息的时候,一方面为凌睿的狠辣侥幸的咂舌,另一方面又开始顺势着手将冯家的势力一一铲除,盘算着让四大家族的冯家,在华夏国的政界彻底消失。

沈老爷子原本还想利用唐诗诗被捉的消息,打击凌睿,借以钳制凌睿的势力,谁知道却被凌睿掌控了先机,先发制人,这让沈家再一次居于劣势。

冯家会倒台,在沈家人的预料之中,失去冯家这个可以利用的先锋,让沈老爷子颇为苦恼,好在谢家在这个时候仍旧紧紧的站在沈家这一派系,吴家因为白梦在沈家人手里,不得不跟沈家站在一起,再加上,他们手里还有唐诗诗这张最关键­性­的王牌,足以挟制君白两家,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这让沈家觉得他们离那个位置,还有拼力一挣的能力。

只是,刚刚还在盘算着用唐诗诗跟肚子里的孩子能从君白两家捞得多少筹码的沈家人,做梦也没想到,君家人竟然出其不意的大白天杀上门来!

”快!快去将唐诗诗给带过来!“沈老爷子在听到外面响起的枪声时,力持镇定的吩咐沈赫,只是那脸上的暗沉,掩饰不住他此刻心底的焦躁。

沈赫听到沈老爷子的话,拿着手中的枪,走到门口,在经过吓得浑身直抖的白茉的时候,嘴­唇­微动。

白茉在听到沈赫说了什么之后,惊诧的长大了嘴巴。

沈奎在看到白茉脸上的异样之后,对着身边的朱雀说道:”你去掩护沈赫!“

朱雀转头看了一眼沈奎,目光幽暗,郑重的点了点头。她明白,沈奎话里的”掩护“是什么意思!这是在防备沈赫反骨!

朱雀明白,沈赫更加明白,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沈奎,似笑非笑的脸上,带了些玩味。

沈奎在看到沈赫眼中的嘲弄的时候,尴尬的绷紧了脸上的表情。

”沈赫,快跟朱雀两个去将唐诗诗那个贱人给带过来!“余曼青此刻比早已经吓得瘫软在地,六神无主的王凤珍倒是镇定些,尤其是在听到唐诗诗的名字的时候,说话也有了些底气,此刻她也防备着沈赫呢,看到沈赫此刻的表情,她还以为是沈赫不乐意,在闹情绪。

这种生死关头,哪里还有时间闹情绪!

”快去!“沈老爷子对着沈赫与朱雀催促道。看沈赫跟朱雀两个离开之后,沈老爷子赞许的看了沈奎一眼,关键时刻,还是他想的周到。

在沈赫与朱雀两个人来”提押“唐诗诗的时候,唐诗诗仍在关押她的密室里唱歌。

”谁安慰你哭

谁把你保护

谁在夕阳下牵你的手慢慢散步

你说开过的玫瑰

用回忆慢慢数

没有一朵是你渴望的幸福

谁陪你倾诉谁伴你旅途

谁把肩膀给你让你可以抱着哭

花儿很鲜艳

凋零也会哭

什么时候找到自己的幸福“

可能是因为很长时间没喝水的缘故,唐诗诗的声音有些­干­哑,但是这不影响她的情感,反而给这首歌赋予了一种忧伤的气质,让沈赫跟朱雀不由自主的都停了脚步,一时间静静的看着唐诗诗坐在那里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动情的歌唱,忘记了外面的战火。

唐诗诗却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沈赫跟朱雀,于是她停止了歌唱,脸上露出一丝被打扰的厌烦。

”孕­妇­唱这样的歌曲,对胎教不好吧!“沈赫像是没有看到唐诗诗的敌意一样,轻笑着打趣。

唐诗诗懒懒的看了沈赫一眼,心想,她怎么唱着唱着,就不自觉的走上忧伤路线来了?她光在脑海里搜寻跟幸福有关的歌曲,没想到唱了个伤感的,也不知道那边陆涛听了会不会心情低落?

不过,唐诗诗现在也没­精­力去照顾陆涛的情绪了,因为她发觉沈赫跟朱雀双双出现在这里,像是来者不善!

”孕­妇­长时间呆在这样幽闭的不见阳光的空间里更不好,会得产前忧郁症!“唐诗诗不客气的回嘴,拆穿面前人的假惺惺。

有本事,放我出去啊!唐诗诗看着沈赫跟朱雀,目带挑衅,心里却是在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说的对,所以,我来接你出去,到能看得到阳光的地方去。“沈赫露出一副正中下怀的表情。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就将我这张王牌给推出去了?看来沈家真的是强弩之末,黔驴技穷了!“唐诗诗不屑的冷嗤一声。

唐诗诗虽然嘴里讽刺着沈赫,但是大脑却是在快速的运转着,难道是爷爷跟爸爸他们有什么行动?还是凌睿回来了?

”你想多了,小学妹!恐怕有很长一段时间,你要住到我的隔壁了!我先提醒你,我这个人虽然睡觉经常忘记关门,但是你可千万不能对我有非分之想!“沈赫一点也不在意唐诗诗语气里的讽刺,跟没事人似的跟唐诗诗打着哈哈胡扯,这情景好像是他们还在T大校园里的时候一样。

”自恋是一种病,你已经无药可救了!“唐诗诗白了沈赫一眼,跟这个人简直理论不明白!

”罗嗦!“朱雀冷冰冰的打断沈赫跟唐诗诗的­唇­枪舌剑,很是不耐烦,她上前一把将唐诗诗的胳膊扭在身后,压着她走了出去。

”真不懂得怜香惜玉!“沈赫装模做样的在朱雀的身后摇了摇头。

”少废话!你走前面!“朱雀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手枪,对着沈赫一指。

沈赫面上一冷,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走到了前面,替她们两个开路!

沈赫跟朱雀两个一前一后的压着唐诗诗到沈家主宅的时候,正在客厅里踱步子的沈老爷子跟沈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而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王凤珍,蹭的一下跳起来,朝着唐诗诗就扑了过来,上前想要厮打唐诗诗。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肥大的手掌,眼看就要落到唐诗诗的脸上,唐诗诗却偏开脑袋,快速的在王凤珍的小腿弯上,踢了一脚!

”老巫婆,我劝你对我客气点!不然,待会我对着那边喊话,第一个送你归西!“唐诗诗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凤珍,冷冷的说。

她正愁找不到王凤珍这个女人算账呢,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了!唐诗诗怎么能错过这个绝好的机会?当年要不是这个女人将她给掉包了,她怎么会离开自己的亲生父母二十多年!这个女人,还以为她是当年那个可以任她欺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唐诗诗呢,脑子又有病了吧!

王凤珍原本就被惊吓的双腿直哆嗦,被唐诗诗这一踢,直接以一个不雅的姿势,跪在了地上。

她抬头看着唐诗诗,气的直翻白眼,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可是肥胖的身体,却是怎么也站不起来,只一个劲的在地上哀嚎。

白茉从门口走上前来,将王凤珍扶了起来,沈家人此刻注意力不在王凤珍身上,自然也没有注意到白茉,只有唐诗诗,在看到跟王凤珍搅在一起的白茉的时候,眼睛眯了眯。

虽然很想现在就杀了王凤珍跟白茉,但是唐诗诗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是,她强压下心中的怒气,环视客厅一周,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朱雀隔开沈赫,拿着枪寸步不离的跟在唐诗诗的身边。

沈奎跟沈老爷子看着朱雀依旧面目冷淡的眉眼,赞许的点点头。

唐诗诗仿佛没有看到眼前的这一切,她取了个杯子,倒了杯茶水,吹了吹,喝了一口,眉头舒展了些,她的嗓子有些难受,但是茶水又不能多喝。

沈老爷子跟沈奎在看到唐诗诗的动作之后,眼里闪过杀气,不过却是没有说什么。

余曼青看到唐诗诗竟然敢如此的放肆嚣张,恨不得上去狠狠的给她两个耳光,不过在看了眼沈老爷子跟沈奎的脸­色­之后,终究没有说什么。

”唐诗诗,你死到临头,还敢这么猖狂,你简直该死!“王凤珍看到唐诗诗这幅样子,肺都简直要气炸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沈家伏低做小的,没少受余曼青的拿捏跟窝囊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些她都和着血泪忍了吞了,可是凭什么唐诗诗这样一个阶下囚,都敢在沈家的地盘上欺负她?还当着这么多人?

如果不找回面子,那么她今后在沈家大宅,还有什么脸面立足?

”我今个儿该不该死还尚未可知,但是我知道,你今天是真该死!“唐诗诗冷冷的看着王凤珍,眸光幽冷如冰。

”你——“王凤珍被唐诗诗气势所震慑,但是很快又想起这是在沈家的地盘上,于是又来了威风,凶恶的骂道:”你个贱人!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说完,又朝着唐诗诗扑了过来。

唐诗诗一眼瞥见茶几下面的瓷器碎片,在王凤珍扑上来的时候,身子一偏,然后快速的捏起一块碎片,对着王凤珍的脸用力的划了一下。

”啊——“震天介的惨叫声响了起来。

王凤珍捂着自己被划了一道的脸,在看到她手上的鲜血的时候,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不自量力!“唐诗诗有心想要在王凤珍的脸上画上只乌龟,只可惜白茉扑了过来,死死的护住了王凤珍。

唐诗诗看着一脸忠犬相的白茉,玩味的笑了笑,不再去看这两只让人膈应的东西,她四下打量了一下沈家的客厅,隐约的感觉到四周有许多藏匿在暗处的气息之后,心情沉重了起来。

唐诗诗扭头看向窗外,外面越来越清晰的枪声,让她的心里开始不安起来,一双手想要习惯­性­的抚上自己的肚子,却最终拼命的克制住了,越是在这种时候,她越是不能露怯!

沈赫悠然的在唐诗诗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也学唐诗诗的样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吹了吹,喝了一口。

沈奎的目光,幽冷了起来。

”小学妹,好胆量!我很好奇,说实话,你真的不怕吗?“沈赫完全不理会周遭诧异的目光,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只是他那双凤眸里,多了抹探究。

不管怎么样,唐诗诗这幅样子,好像过分冷静了。

”怕!怎么不怕?我怕极了!“唐诗诗­干­脆的承认,语气爽快的让人觉得虚伪:”学长要是不怕,也弄个这个玩意指着自己的脑门试试?“唐诗诗侧头指了指朱雀抵在她脑后的枪。

”唐诗诗,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余曼青终于也忍不住开口了。

”余曼青,我再怎么样也没有你会装啊!“唐诗诗冷冷的睇了一眼余曼青,不客气的说:”不过装逼遭雷劈,我劝你还是小心着点,早点找个避雷针Сhā头上。“

”噗!“正喝茶的沈赫,在听到唐诗诗的话之后,不厚道的笑场了。

”你这个贱丫头!“余曼青被唐诗诗挑动起怒火,死死的剜了一眼沈赫,忍不住抬手要掌掴唐诗诗。

”余曼青,你是不是也想跟王凤珍一样?“唐诗诗指了指地上满脸是血,依旧在昏迷的王凤珍,问道。

”你——“余曼青看了一眼王凤珍,抬起的手,终究不敢落下,唐诗诗现在是她们手里的王牌,于她们来说,还大有用处,唐诗诗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的嚣张,这个时候,她跟唐诗诗两个较真,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看到余曼青消停了,唐诗诗心里冷哼一声,继续坐在沙发上等着,宽大的孕­妇­睡袍,倒让她整个人显得有些娇小。

枪声渐渐的近了,更近了,唐诗诗细数着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和痛苦的口申口今声,一颗心也抑制不住的砰砰砰的加速跳动了起来。

唐诗诗看着沈老爷子跟沈奎虽然暗沉但是却并没有太多惊慌的脸­色­,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像沈老爷子跟沈奎的表现让她觉得心里很不安,他们应该不会是坐以待毙的人才是,可是,他们不逃也不躲避的,如此的镇定,莫非是他们还有什么依仗?又或许,这是他们的一个圈套?

唐诗诗看了眼仍旧带着一副假面的沈赫,眉头不自觉的深深皱了起来。

”沈老头,你个作死的老东西,放了我孙媳­妇­!“就在唐诗诗低头思考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君老爷子声如洪钟的暴喝。

唐诗诗猛的抬头看向门口,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以为这次来营救的是金粉的暗影跟魅影,凌睿恐怕是来不及赶回来了,前来的人,肯定会是君皓东,没想到,不但有君皓东,还有君老爷子,白老爷子,君泽宇,白梓盺!

”不要进来!“唐诗诗在看到外面的君老爷子跟白老爷子他们的时候,忍不住站起来大吼一声。

”给我老实点,坐下!“站在唐诗诗身后的朱雀,一把抓住唐诗诗,往沙发上一拽,然后用手枪在唐诗诗的太阳­茓­上推了推。

沈老爷子跟沈奎等人,满意的看了眼朱雀,然后又警告的看了一眼唐诗诗。

”住手!“在君老爷子身边的君皓东,看到朱雀的动作,一双眼睛漫上猩红之­色­,枪头转向朱雀,死死的瞪着她,大喝一声。若不是隔着防弹玻璃,他真的会开枪,真的!

唐诗诗感觉到抵在自己太阳­茓­上的手枪一顿,立刻对着君皓东说:”大哥,我没事!“

”沈老头,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个老不死的混蛋东西,放了我孙媳­妇­!我饶你不死!“君老爷子站在外面大喝一声。

”哈哈!君老头,你个老不死的,这个时候还敢猖狂!哼!我不放,你能拿我怎么样呢?“沈老爷子狞笑着说道。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白老爷子生气的吼道。

”白老头,你这个溜须拍马的东西!想要我放了你孙女,跪下来求我,我或许可以考虑,要不要答应你!“沈老爷子隔着厚厚的不知道多少层的落地防弹玻璃窗看着气的面容扭曲的白老爷子,忍不住又加上一句:”我倒是忘记告诉你了,白梦,只不过是个冒牌货!这唐诗诗,才是你的亲生孙女,你还不知道吧?哈哈!“沈老爷子得意的大笑。

君皓东跟君老爷子他们在听到沈老爷子的话之后,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朱雀,尤其是君皓东,原本紧紧握住手枪的那只手,微微的松了下,然后又握紧,依旧对准朱雀的方向。

沈老爷子自然察觉到君家人跟白家人的异样,不过他将这些人的反常理解为痛恨朱雀的背叛跟隐瞒。

”你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畜生!“白老爷子指着沈老爷子,气的手指直哆嗦。

”沈赫!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君老爷子看了一眼优哉游哉的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沈赫一眼,虎目中染上霜华。

”君老爷子恐怕还不知道吧,唐诗诗是白家正牌千金的事情,还是沈赫最先发现的呢!“沈奎在看到沈赫面对君老爷子的诘责,依旧面不改­色­的时候,忍不住开口离间道。

当初在实施计划启用白梦这颗棋子的时候,为了慎重起见,沈家人先做了一次DNA检测的,但是结果让她们大吃一惊,幸好后来,沈赫对当年的事情又重新调查,查到了王凤珍在从孤儿院将白梦给抱走的当天,还有一个孩子也被领养了,顺着这条线索,沈家的人又查到了当年陆振东托付的领养唐诗诗的那个人,不过那个人并没有将陆振东给供出来,所以,沈家人并不知道,其实换婴这件事上,陆振东也掺了一脚。

后来沈家人又查到了C市的孤儿院,查出来了最终领养那个孩子的人姓唐,唐这个姓,让沈家人自然的就跟唐诗诗联系在一起,一查之下,果然如同他们所料!

”你这个混账!“君泽宇一听是沈赫从中捣鬼,气极的训斥!

沈赫的目光落在君泽宇的脸上,眉头轻轻一挑,轻哼一声,继续喝茶。

唐诗诗则是一脸呆傻模样看着沈赫,像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一般。

”诗诗丫头!我的孙女!沈老头,你个老混蛋,将我孙女放了!“白老爷子又急又气,吼声震天。

”少废话!让凌睿滚出来,我知道他在外面!“沈老爷子看着君白两家人的样子,忍不住畅快的狞笑,片刻之后突然一脸戾气的对着外面咆哮!

他的一切部署,屡次三番的毁在凌睿的手里,如果不是他,今年的大选,肯定会花落沈家,都是因为这个臭小子!

在朱雀说君家人打进来的那一刻,沈老爷子跟沈奎震惊之后都已经猜到,君家人敢明目张胆的做这一切,肯定是经过了龙家默认的,虽然他们不知道君家人用了什么诡计让龙家人打消了疑虑,但是他们知道,沈家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他们有机会逃走,但是与其像是过街老鼠一样的藏头缩尾的过日子,时刻在被捉到的恐惧里面挣扎,倒不如放手一搏,即便失败了,死之前也可以拉几个垫背的!

唐诗诗在听到沈老爷子说凌睿回来了之后,激动的又要站起来,身子却被朱雀死死的摁住。

外面时刻注意着朱雀一举一动的君皓东,看到朱雀对唐诗诗的动作粗鲁时,忍不住皱了皱眉。

果然,沈老爷子的话一落下,君老爷子身后传来一声嘲笑:”沈老爷子果然聪明!“

话刚一落下,君老爷子身后的人自发而又迅速的左右分开,凌睿迈开步子,走到了白老爷子的身边站定,脸­色­冰冷,带着肃杀之气。

”哼!你当我老头子糊涂了,没有你的准许,这两个老不死的怎么敢做出大白天的围剿沈家的事情,他们两个老不死的虽然狡猾,但是还没这份魄力!“沈老爷子冷哼一声,一副早有所料的模样!

当他老糊涂了不知道吗?哼!君家下一代的当家人,就是这个该死的臭小子!涉及到唐诗诗跟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凌睿的首肯,君家人谁敢轻举妄动?

不过,他到底是低估了凌睿的狠绝,难道他就真的不怕唐诗诗跟肚子里的孩子有事?还是,他根本不在意?后面一个念头刚刚冒出来,沈老爷子的身子开始微微颤了一下。

”既然你都知道,那么明人不说暗话,你想怎么样?“凌睿对沈老爷子的话不予置评,他扯了扯自己腰间的皮带,看着沈老爷子,不慌不忙的问道。

从凌睿出现在沈家人面前之后,他的目光就没有再在唐诗诗的身上停驻过。而客厅里的唐诗诗,在看到凌睿风尘仆仆的容颜之时,眼底湿润了起来。

要瞒着沈家的眼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他出任务的偏远地方赶过来,想想也知道,这个男人是用了多少心思的!

”想要知道我想要怎么样,先给我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再说!“沈老爷子眉目一挑,刻意想要羞辱凌睿,当然,这也是试探!

他必须知道,唐诗诗这个筹码到底有多少分量!

唐诗诗在听了沈老爷子的话,异常生气,但是朱雀拿枪在她的太阳­茓­上顶了顶,阻止了她开口。

”沈老爷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凌睿并没有动怒,反而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沈老爷子,问道。

”什么?“沈老爷子下意识的问出口,却在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随着凌睿的思维走了之后,脸­色­又狰狞了几分:”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不作就不会死,自己作死的人,老天都不好意思不收!“凌睿冷哼一声。

”你——“沈老太爷怒气冲天的抬手指着凌睿,刚想给他点颜­色­瞧瞧,却突然觉得心口一痛,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他睁大眼睛,慢慢的低下头,在看到自己胸前妖娆诡异的暗红­色­之时,感觉到心口有粘稠的东西正汩汩的往外流淌,沈老爷子的眼睛又不敢置信的又睁大了几分,脸上的表情扭曲而又痛苦,咚的一声,倒了下去。

”爸!“一直盯着外面人的沈奎,在听到身后的响声时,倏地回头,看到倒在地上的沈老爷子,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嗓子,眼睛却是四下戒备了起来。

沈奎的目光第一个落在唐诗诗侧边坐着的沈赫身上,发现沈赫也是一脸的错愕,余曼青在看到沈奎打量着沈赫的时候,立刻否认道:”不是他开的枪!“

沈奎的目光又落在正用枪抵着唐诗诗的朱雀脸上,朱雀朝着他微微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刚刚是谁放的冷枪!

”你们都出来!“沈奎对着主宅里面埋伏的沈家暗卫喊道。

只是,他的声音落下之后,客厅里却是静悄悄的一片,鸦雀无声,没有任何人出来回应他!

沈奎懵了!

唐诗诗也有点懵,明明之前,她感觉到有很多人隐藏在四周的样子,怎么这时候,却没有一个人出来。

”出来!你们都出来!“余曼青却是坐不住了,激动的大喊了起来。这些守卫在沈家主宅里面的暗卫,有一小部分是她的嫡系力量,这是她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依仗,怎么会在这种关键时候,无声无息的就消失了!

”老爷子!“在王凤珍身边的白茉,在看到沈老爷子倒下的时候,一副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伸手就要去扶沈老爷子。

”爸!“见白茉一个外人都如此,余曼青自然是不甘人后的开始装腔作势,她的脑子就在刚刚已经转了不止千万转,如今她的保命符没有了,只有更加讨好沈奎,才能在关键时候不被舍弃!

余曼青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刚刚碰到沈老爷子的时候,白茉却是体力不支,身子趔趄了一下,朝着余曼青撞了过去。

余曼青想要推开白茉,已经来不及,她在快要倒下的时候,慌乱的想要抓住点什么,却不想身子被白茉用力的往回拉了一下,她脸上的表情刚刚一松,突然眉头却痛苦的拧绞在了一起,因为她的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余曼青猛的抬头,对上白茉恨意扭曲的脸。

白茉是故意去扶沈老爷子的,又是故意的摔向余曼青的,她在撞了余曼青的时候,顺势抓起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一只手用力的将余曼青给往回拉了一个趔趄,然后将水果刀,狠狠的捅进了余曼青的肚子里。

一下,两下,三下!

白茉咬牙切齿的看着余曼青,一次次的将刀子送进余曼青的身体里!脸上的表情,疯狂可怖!

白茉泄愤般的杀人行为,让坐在一边的唐诗诗都禁不住惊呆了,她没想到,白茉竟然会杀了余曼青。

而坐在一边的沈赫,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白茉做这一切,丝毫没有打算阻止的样子,尽管如此,唐诗诗也察觉的出,沈赫仍旧似笑非笑的脸上,表情僵硬的不行。

”你——“余曼青吃力的抬手指着沈赫,直说了一个字,身子便软软的倒了下去,一双眼睛大大的瞪着沈赫,死不瞑目。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白茉这样一个小人物的手里,更没有想到,自己悉心培养起来的儿子,会眼睁睁的看着白茉杀了自己!

”哈哈!哈哈!我终于报仇了!我终于替我妈报仇了,我终于——“白茉见余曼青大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手里拿着滴血的水果刀,不禁神­色­有些癫狂的大笑了起来。

只是,不等白茉得意太久,砰的一声枪响过后,白茉脸上的喜­色­就僵硬了下来,她回头看了一眼举着手枪的沈赫,眼里闪过迷惑,水果刀掉在了地上,白茉至死都不明白,沈赫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是沈赫在去提押唐诗诗的时候,告诉她的,杀害她母亲白晓兰的那个人,是余曼青,沈赫既然告诉她这个事实,就摆明给她机会报仇的,为什么现在却又要杀她?

沈赫优雅的起身,脸上仍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招牌表情,只不过唐诗诗看得出来,他此刻已经完全是在死撑!

”我杀了她,也算是替你报仇了!你可以死的安心了!“沈赫看着余曼青那双死不瞑目瞪得大大的眼睛,音­色­飘渺的说道。

”沈赫,你疯了!她是你妈!“沈奎没想到,沈赫竟然能这么冷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被白茉杀死,他一把扯过沈赫,将枪抵在他的头上,高声嘶吼着,却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在气愤什么!或是在害怕什么!

”我知道!“沈赫被沈奎抓住衣领,也不挣扎反抗,像是根本没有挣扎反抗的力气一样,语气也是无力的,破败的。

亲眼看着他的亲生母亲被自己算计,死在自己的面前,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尽管那个女人,对她除了利用,从没有给他一丝母爱关怀。

在外面的人,看到沈家客厅里面的惊变,神­色­中也都露出惊诧,他们没想到,余曼青跟白茉,竟然是这个死法。

凌睿看着沈赫那双黯淡无光的凤眸,脸­色­凝重了起来,这个家伙,又想做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要特异独行,跟他唱反调?!

在这一刻,凌睿突然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安笼罩上心头,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表情呆滞的唐诗诗,深邃的眼睛里,目光微闪,似是有两束焦躁的小火苗,一闪而过。

”你——你是故意的?!“沈奎再次震惊了!他想起沈赫在出门押解唐诗诗之前,路过白茉的时候,白茉脸上那讶异的表情,心里就全明白了!

”是!“沈赫供认不讳。

唐诗诗的嘴巴,已经张成了o型,她也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脸上仍旧是那副似笑非笑模样的沈赫,只不过她觉得此刻的沈赫不可怕,但是很可怜!

朱雀也没有想到,余曼青最终是死在了白茉的手上,这原本是她想要手刃的仇人,没想到,却被白茉给抢了先,她眼中划过一抹不甘,恨不得再在余曼青的尸体上补上两枪,以消她多年来的心头之恨!

她是当年沈家那些孩子当中从余曼青的毒手下存活下来的唯一一个活口!她的妈妈死在余曼青的­阴­谋算计之下,她也差一点就命丧她手。这次,她就是回来报仇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沈奎摇晃着沈赫的身体,大吼道。

”我恨她!“沈赫咬牙切齿的说。小时候的那些遭遇一一在眼前划过,沈赫想起12岁那年,她的妈妈明明就站在门外,却没有出来阻止沈奎,反而将他的房门给关上了,她或许不知道,她那轻轻的关门的一个动作,将他今后的人生,彻底的关在了黑暗里!

”你——“沈奎突然用枪,又指了指沈赫的额头上。今天的沈赫很反常,他眼底的那些死灰一般的气息,将沈奎给吓住了!

”你去死!“就在沈奎刚用枪指着沈赫的时候,一直在地上昏迷着的王凤珍突然一跃而起,抓起掉落在她身边的水果刀,朝着沈赫的头刺去。

沈赫本能的一偏身子,那只水果刀擦着他的面颊而过,锋利的刀锋,在沈赫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血口,血珠,滚落了下来。

”你这个疯女人!谁准你伤他的?!“沈奎在看到王凤珍将沈赫的脸给划伤的时候,生气的大吼,并朝着王凤珍胸口开了一枪。

王凤珍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奎,她明明是想要帮他的啊!为什么,他会这样对她?

刺耳的枪声再次在沈家客厅里响起,沈奎刚给了王凤珍一枪之后,察觉到有人朝着他瞄准,他又一快速的拉了一把王凤珍,将她的身体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果然,王凤珍身子一颤,被消音枪击中了额头,死相狰狞的倒了下去。

至死,王凤珍都没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她想要的富贵荣华还没有到手,她怎么就死了?

而沈奎,此刻却是将自己的枪又抵在了沈赫的头上,看都没看一眼带着不甘死去的王凤珍,他一脚踢开王凤珍的身体,面露嫌恶,像是踢开一团垃圾一样。

”是谁?!出来!“沈奎用枪抵着沈赫的额头,然后目光在整个房间里四处搜寻,之后,沈奎对着外面的凌睿大声喊道:”凌睿,让那些人滚出去,不然我一枪崩了他!“

此刻沈奎也不再去纠结沈赫的身份问题,他知道,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儿!

凌睿看了一眼在沈奎身边毫无反应的沈赫,清冷的下命令:”白虎,撤退!“说完之后,凌睿的不光不经意的与朱雀一触。

唐诗诗在感觉到抵在自己额头上的那只­阴­森冰凉的手枪抖了抖的时候,回过神来,目光看向凌睿,努力的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凌睿的心,不可抑制的疼了,一时间有种想要毁天灭地的愤怒在胸中翻腾奔涌。

凌睿的话一说完,沈家的主宅里就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很快,一切归于平静,好似刚刚的脚步声只是一场幻觉,但是这绝对不是幻觉,因为沈家的暗卫刚刚就是被这些人给悄无声息的解决掉的。

沈奎一边用枪抵着沈赫,一边推着沈赫的身子,坐在了靠近窗户的那组沙发上,然后看着沈赫脸上的那道翻开了皮­肉­的四指长的血口子,气愤不过的又对着王凤珍开了一枪。

沈奎的这一举动,让唐诗诗跟朱雀,齐齐的眼皮一跳。

”沈奎,放了我的妻子,我饶你不死!“凌睿听到里面传来枪响之后,上前一步,对着沈奎开口。

”放了她,怎么可能?!“沈奎对着凌睿,笑得古怪,再看到凌睿脸上的戾气之后,沈奎又慢条斯理的开口:”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杀了她,更不会伤害她,谁让,她是我的赫儿喜欢的女人呢?只要有她在我的手里,赫儿就会乖乖地!对我言听计从,你说是不是?“沈奎说着,用力的捏紧了沈赫的下巴,强迫沈赫对上他的脸。

凌睿在听到沈奎的话之后,胸口突然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闷闷的疼!他一挥手,对着身后的人命令道:”退后三十米!“

沈奎在听到凌睿的命令之后,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心想这凌睿果然心思敏锐。他松开了沈赫的下巴,对着外面站着的双拳紧握的君泽宇露出一个­阴­森森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君泽宇,当年你不是很威风吗?竟然当众差点废了我一只手,不就是摸了你的女人一把嘛?你也太大惊小怪了!你还不知道吧,你女人在那之前,早就被我摸遍了!不然,我怎么会在好几年之后,才察觉到自己做了便宜爹!“

”你——该死!“君泽宇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来,沈奎的话,还有沈奎对沈赫的那些小动作,看在君泽宇眼里,让君泽宇的心里生疼,恨不得将沈奎给挫骨扬灰!

当年,沈奎在宴会上调戏余曼青,他气的当场差点将沈奎的手给废了,没想到,在这之前,他跟余曼青两个就已经勾搭成­奸­了!

”呵呵,该死?!那个女人当然该死,竟然让我养别人的种,还将我孩子都害死了!她的确是该死!“想起过往,沈奎愤恨的瞪了一眼已经死透了的余曼青,须臾又抬起头来,对着君泽宇露出个渗人的笑容来,开口说道:”不过,她到底是有点用处,生下了你的儿子给我享用,一想起沈赫那稚­嫩­的小身子,在我身下承欢——“

”啊——“唐诗诗首先受不了的捂着耳朵尖叫了起来。眼里肆虐出眼眶,她一直不知道,沈赫学长竟然——她只是以为沈赫学长从小受尽了余曼青的虐待,没想到他还遭遇过这些非人的屈辱跟折磨。

沈赫像是个被抽掉灵魂的木偶,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睛蒙上一层灰­色­,那些不堪的过往被揭开,让他像是掉进了泥潭中,挣扎不出来。

”沈奎,你这个畜生!“君泽宇双目赤红,拿着枪开对着里面的沈奎一顿疯狂扫­射­。

他的儿子,他君泽宇的儿子,竟然很小的时候就被这个畜生给糟蹋了!那个时候他几岁?他不敢想象,沈赫在小小年纪,面对这些的时候,是怎么走过来的!

子弹打在防弹玻璃上,砰砰乱响,引得沈奎一阵阵癫狂的大笑。

”畜生!畜生!“君老爷子在听了沈奎的话之后,气的浑身发抖,白老爷子跟白梓盺一左一右的扶着他,唯恐他跟凌老太爷一样气急昏厥。

君皓东握着枪的手,气的发抖,而凌睿死死的捏紧了拳头,指节咯嘣咯嘣直响,他目光森然的看向朱雀!

”唐诗诗,你闭嘴!“沈奎暴喝一声,突然将手中的枪,对准了唐诗诗!

站在外面的凌睿,因为沈奎的动作,突然呼吸一滞,手心冒出汗来了。他现在恨死了这防弹玻璃,恨死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唐诗诗没有去看沈奎手里的枪,只是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不言不语的沈赫,神­色­有些茫然。

”学长——“唐诗诗轻声唤着沈赫!

”学长?!“沈奎重复着唐诗诗的话,一脸嘲弄,他看着唐诗诗,眼中浮出痛恨与嫉妒之­色­来,说道:”唐诗诗,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很多次,沈赫都有机会得到你,却一次也没有对你下手,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脏污不堪,不想污染了你,呵呵,就凭你一个二嫁的女人,你也配?“沈奎说完,朝着唐诗诗扣动扳机。

”不!“呆坐无神的沈赫,在沈奎朝着唐诗诗开枪的一刹那,突然快如闪电的出手,将沈奎拿枪的那只手臂推开。

一枪放空,沈奎又开了一枪,不过这一枪,却是打在了沈赫的肩膀上。

”你——“沈奎没想到,沈赫会扑过来再次为唐诗诗挡枪,就在他诧异的分秒之间,又是一声枪声响起,紧接着,沈奎手中的枪掉在了地上,他的手腕,被子弹穿了个洞,而开枪的人,却是唐诗诗!

”你这个变态!畜生!“唐诗诗又接连砰砰砰的开了两枪,分别打在了沈奎的两条小腿上。

”你怎么会——“沈奎不敢置信的看着唐诗诗,然后目光又落在了唐诗诗一边的朱雀身上,眼神狰狞而又充满恨意,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好!很好!你竟然也背叛我!“

”从来没有忠诚过,哪里来的背叛?“朱雀看着沈奎,神­色­清冷,唐诗诗手里的枪,是她在跟沈赫两个去押解唐诗诗的时候,将唐诗诗的胳膊扭在她身后的时候,趁机塞到唐诗诗手里的!

朱雀慢慢的走进沈奎,问道:”不知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哥哥还是父亲呢?“朱雀的笑容很冷,她看了一眼死去的沈老爷子,语调中有些说不出的愤怒跟不堪。

她的妈妈,据说是个没有什么身份背景的女人,但是却被沈奎这个畜生给看上了,只是沈奎这个畜生糟蹋了她还不算,竟然还将她的妈妈送到沈老爷子那个变态手里,父子两个一起LUN­奸­了她的妈妈,后来就有了她,再后来,她的妈妈神智有些不正常,被余曼青害死了,而大难不死的她,则是被刻意的送到了云沫的面前。

她那时候四岁半,已经记事,遍体鳞伤的她,要不是云沫相救,早就死了吧?可是这些人却偏偏自以为是的拿沈家血脉来说事,岂不知,她最痛恨的就是自己身体里流着这让她耻辱一生的血液!

朱雀的话让唐诗诗的心里一震,她看着朱雀纤瘦的背影,心里有些难受,其实从朱雀将迷你小左轮塞到她的手里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原谅朱雀了。

”沈赫学长,让我看看你的伤!“唐诗诗在看到沈赫血染了半个肩头的伤口时,开口说道。

”别碰我!“沈赫在唐诗诗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仓惶的躲开了,低低的吐出一个字:”脏!“

唐诗诗一刹那心疼如绞:”沈赫学长,我不许你这样说你自己!我不许!“

”哈哈!你这个女人,又开始顶着一副伪善的嘴脸了!他之所以受伤,还不是你害的!他总是为你奋不顾身,而你却每次都对他不屑一顾!哈哈!“沈奎在看到唐诗诗跟沈赫之间的互动之后,得意而又失落的大笑。

”你闭嘴!“唐诗诗握着手中的小左轮,又朝着沈奎开了一枪,打在他的另一条胳膊上。她每次开枪,都挑沈奎身上既能让他痛又能让他不会轻易死去的地方下手,存心的想要折磨他,发泄心中的恨意!

”别跟他墨迹了,我们先出去!“朱雀看了一眼外面仍旧举着枪的君皓东,微微的闭了闭眼,对着唐诗诗说。

”出去?哈哈!出去?!别做梦了!你们谁也别想出去!“沈奎在听了朱雀的话之后,笑得更加猖狂。

”你什么意思?“朱雀看着沈奎脸上的狞笑,第一次露出有些慌乱的神­色­,不知道沈奎这个变态,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沈赫却是神­色­一僵,回头看着沈奎,急切的问道:”你做了什么?“”你以为自己跟凌睿两个勾结,里应外合,做的天衣无缝?哼!沈赫,我告诉你,我一直就防备着你了!“沈奎看着沈赫瞬间变得黑沉的脸­色­,笑得非常得意,说道:”就算是死,你也摆脱不掉我!沈赫,你只能是我的!“

早在凌睿的人退出去之后,沈奎就悄悄启动了沈家大宅的毁灭系统,此时,整个主宅都被一种比防弹玻璃更坚固的材料给密封了起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所以,他们会被困在这个主宅里,但是却不会缺氧而死,因为这个毁灭系统的奇妙之处就在于,当整个主宅里面的氧气减少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毁灭系统里面的定时炸弹就会开始倒计时,在五分钟之后,爆炸!

这个毁灭系统是在沈家大宅建造之时就有的,除了沈老爷子跟他,没有任何人知道。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毁灭系统一经开启,就再也停止不了!

”闭嘴!你这个禽兽!“沈赫听了沈奎的话,气愤的一脚踩在沈奎被唐诗诗洞穿了的大腿上,用力的碾了碾。

”啊——“沈奎杀猪般的惨叫响了起来,伴随着他癫狂的笑声,很是慎人。

”怎么回事?“在外面的凌睿跟君皓东都扑了过来,隔着玻璃询问道。

”我们出不去了!“勘察了一圈回来的朱雀喊道。

”你们退后我们将这玻璃给弄开!“凌睿命令道,然后看了一眼一脸血­色­的沈赫,说道:”照顾好她!“

沈赫,默默的点点头。

”不行!这玻璃不能动!“朱雀却是连忙阻止了凌睿,说道:”整个主宅只有这个片落地窗没背覆盖,但是这落地窗上撞了定时炸弹!“

”定时炸弹?!“凌睿头疼了,然后又赶紧吩咐拆弹小组过来,让朱雀配合拆弹小组拆炸弹。

”老婆,别担心,我肯定能将你给救出来!“凌睿一边关注着拆弹小组,一边安慰着唐诗诗。

”嗯,我相信你!“唐诗诗用力的点点头,小手紧紧的揪着自己宽大的孕­妇­裙摆,隐藏自己的不安。

为什么她觉得有种十分不好的感觉,胸口闷闷的,有些呼吸困难呢?

”哼!盲目!想要出去,做梦!“气息奄奄的沈奎听了唐诗诗跟凌睿的话,嘲弄道。他对这套毁灭系统,十分的有信心!而且他半点也不担心外面的拆弹专家会坏他的好事,因为他们只要拆除落地窗那边的定时炸弹,会更快的引发毁灭系统的定时炸弹!

果然,就在朱雀跟拆弹专家松一口气的时候,整个沈家大宅却响起了生命倒计时的滴答声:”毁灭系统第二项已经开启,炸弹将要在五分钟后爆炸!“

那冰冷机械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透心凉。

”诗诗,你怎么了?“沈赫最先发觉唐诗诗的不对劲,再也顾不得什么了,上前一把扶住唐诗诗。

”没什么,就是有点晕!我没事的,沈赫学长!“唐诗诗朝着沈赫露出一个笑容,脸­色­却是苍白了起来。

”老婆!你怎么了?老婆!“凌睿在外面急得抓狂,却在要扑到那块防弹玻璃上的时候,被君皓东一把扯住拉开:”你没听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我们必须打开玻璃!“

凌睿听了君皓东的话,立刻从一边的人手里夺过一把冲锋枪,对着那块防弹玻璃,疯狂的扫­射­了起来。

因为这次是来围剿沈家,除了几把冲锋枪,并没有带其它杀伤­性­大的武器,所以现在让凌睿他们特别的懊恼。

每过一分钟,毁灭系统就提示一次,这对凌睿跟在外面的君家人白家人来说,简直是地狱的催命符,对于半死不活的沈奎来说,却如同天籁。

沈赫扶着唐诗诗焦灼的看着防弹玻璃上越来越多的弹孔,心急如焚。

”诗诗,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朱雀跑到唐诗诗的面前,忏悔道。

她终究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她相信自己能保护得好唐诗诗,却没想到,最终害了她!

”我不怪你,还有时间,我们还有希望!“唐诗诗看着朱雀眼底的泪意,安抚着她说道。

”哈哈,别自我安慰了!接受现实吧!“沈奎放纵的大笑道。

”你去死!“沈赫拿起手枪,对着沈奎又是砰砰砰的连开数枪,将沈奎给打成了马蜂窝,勉强留着一口气,但是明显的出多进少。

唐诗诗看着沈奎因为疼痛快要凸出来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时候,突然大力的喘息了一下,肚子上传来疼痛的感觉。

”我的肚子!“唐诗诗惊呼一声,小脸一下子血­色­全无。

”诗诗,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朱雀跟沈赫齐齐的说道。

唐诗诗死死的揪紧自己的衣摆,用力的呼吸一下,然后慢慢的吐出来,感觉到大腿根部有些热热的感觉,她的眼里涌出了泪花,于是又赶紧的吸了一口气,再次慢慢的吐出来,努力的平复自己紧张的情绪。

毁灭系统又一次响起死亡倒计时。沈赫看着那厚厚的不知道多少层的防弹玻璃上越来越多的弹孔,心里焦躁不安。

还剩下两分钟了!可是那些弹孔,根本连朱雀都穿不过去,更何况大着肚子的唐诗诗!

就在众人心忧如焚的时候,一架直升飞机,盘旋在沈家大宅的上空,长长的悬梯放了下来,紧接着有两个人从直升机的舱口顺着悬梯爬了出来,正是多日不见,上山研究亲事的君慕北跟莫悠悠。

此刻,君慕北一手抓着悬梯,一手端着一把微冲,而莫悠悠则是小鸟依人的搂着君慕北的腰,偎在他的怀里,瞪着一双大眼睛萌萌的看着下面的人。

”都让开!看小爷我的!“君慕北高喝了一嗓子。

凌睿跟君慕北等人齐齐的抬头看向上面,在看到君慕北手里端着的那把乌金­色­的微冲的时候,激动的大喊:”快点,还有不到两分钟就要爆炸了!“

君慕北一听还有不到两分钟,立刻端着微冲在那快落地的防弹玻璃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心形!

凌睿在看到那个大大的心形造型的时候,脸­色­黑了黑,不过他现在顾不得跟这个时候还爱恶搞的­骚­包君慕北计较,如同一头豹子似的,朝那块被激光给切割了的防弹玻璃上撞去。

凌睿是卯足了劲的,撞开玻璃之后,自己就地打了个滚,然后搜索到唐诗诗的方向,上前一把抢过唐诗诗,朝着那个心形的洞口又冲了出去,动作一气呵成,感觉就在眨眼之间:”跟上!“

只是沈赫跟朱雀两个却没有人动,她们两个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相同的信息:他们都是不该活的人!

”难道你们要诗诗一辈子愧疚不安吗?“随后冲进来的君皓东,一把提起朱雀的身子,又拽着沈赫,吼了一嗓子,往外冲!

沈赫与朱雀的眼睛泛起活气,不再别扭,跟上君皓东的脚步。

而眼睁睁的看着众人离开的沈奎,不甘心的想要破口大骂,却无力的发不出什么声音,只能死死的盯着那被切割的很艺术的防弹玻璃。那个明晃晃的心形大洞,仿佛在嘲笑着他的天真与无知!

众人如同潮水般的迅速往外撤去,不一会,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云霄,沈家主宅一片火光冲天,在众人的注视下,化为灰烬。

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紧紧的揪着凌睿胸前的衣服,还没有从重生的喜悦中回过神来。

刚刚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距离死亡,那么近,她甚至都感觉到了死亡的脚步,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可怕!

情绪一激动,唐诗诗又感觉到肚子里传来的不适,连忙对着凌睿说:”老公,肚子疼!快送我去医院!“

凌睿一听唐诗诗肚子疼,吓得脚有点软,因为他抱着唐诗诗的手上,也摸到了一些湿黏,丝丝血腥气钻进了他的鼻子。

凌睿来不及多想,朝着最近的车子跑了过去。

不过凌睿跑了没两步,一辆车子倏地停在了凌睿的面前,沈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去开了车子过来,他打开车门对着凌睿急切的说:”快上车!“

凌睿抱着唐诗诗上了车,沈赫便开着车子,朝医院的方向飞驰。

”坏了!陆涛跟白梦还关在沈家的密室里呢!“车子开出去一会,唐诗诗忽然想起陆涛来,焦急的嚷嚷着要沈赫停车。

沈赫却是一边踩油门一边说:”他们现在早已经在医院里了!“

唐诗诗看着沈赫血染的肩膀,忽然想起自己在密室里骂沈赫是变态来着,眼窝里有些热,她的沈赫学长,从来都不是无情的人!

众人追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一溜烟的汽车尾气,还是君老爷子反应快,连忙招呼白老爷子跟君泽宇,白梓盺等人上车去医院,而君皓东则被留下来善后。

”可惜了,我这么伟大的杰作,竟然没有人欣赏!“已经回到直升机里面的君慕北看着已经化为一片废墟的沈家大宅,一脸叹惋的说。

”可能是因为你只画了一颗心,缺乏创意,下次记得画两颗!“莫悠悠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安慰着君慕北说。

”媳­妇­儿,你真聪明!“君慕北赞赏的在莫悠悠的嘴上亲了两下。

”去去去,谁是你媳­妇­儿!我们还没结婚呢!“莫悠悠脸­色­红红的,羞羞的撒娇。

”对了,赶紧回去抓紧时间造人!“君慕北一把丢开手中的那把微冲,双臂搂紧莫悠悠,开始激烈的拥吻起来。

前面开飞机的那位小哥,苦逼的抿了抿­唇­,心想这二爷一路就不能消停点,真是拿­肉­麻当有趣,还让不让人活了!

唐诗诗被送进医院,检查结果是先兆­性­流产,不过医生说唐诗诗底子好,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今后一个多月的时间,必须在床上静养,不能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凌睿听后,一ρi股坐在椅子上,刚刚吓死他了,他真怕自己的小宝贝们就这么没了!

沈赫远远的看着被众人围住的唐诗诗,脸上露出个欣慰的笑容,默默的转身离开。

沈家大宅里发生的事情,被人们刻意的埋进了记忆深处,没有人再去提及。沈家灭门,沈赫在那天不知所踪,君家人顺势将沈赫的名字给写在了沈家那群人的死亡名单里了,反正沈家大宅里面的人,被炸的尸骨无存,又被爆炸后的那场大火给烧成了灰,根本无从辨别,而沈赫则需要一个新的身份,新的开始。

唐诗诗给沈赫打了很多电话,发了很多次短信,但是他不知道藏到了什么地方,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公公君泽宇也给他打了很多电话,甚至是君爷爷也给他打电话,他都固执的不肯接。唐诗诗让凌睿去找他,她相信凌睿肯定能找到他,但是凌睿却抱着唐诗诗说,要给沈赫点时间,他需要找个地方,独自的想一些事情,等他想明白了,就会回来的。

于是,唐诗诗也就不再纠结,只是偶尔会问,等她生宝宝的时候,沈赫会不会回来?凌睿每次都笑着哄她说会的会的,说完之后,心跟刚从醋坛子里捞出来的一样,里外都酸透了!

陆涛跟白梦出院的时候,一起来看望唐诗诗了,凌睿在听到唐诗诗没经过他同意就私自给他的小宝贝们认了陆涛做­干­爹的事情之后,醋劲大发,表示坚决不认可,后来在唐诗诗的威逼利诱下不得不勉强点头,不过没少拿话挤兑陆涛,跟个吃了酸葡萄的孩子似的,让唐诗诗跟陆涛都觉得十分好笑。

白梦在得知唐诗诗才是真正的白家大小姐之后,想起白老爷子跟孙晓芬曾经对她的维护,心里有些凄然与羡慕,她自嘲的笑笑说:”其实白梦这个名字,还真是应景,白日做梦!一语成谶!“

唐诗诗见白梦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跟苦涩,伸出手握紧了她的手,白梦朝着唐诗诗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转眼三个月过去,唐诗诗的身体,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状态不错,只不过,那个硕大的肚子,跟一个快要吹倒极限的气球一样,看起来很是恐怖。

凌睿这段时间天天在家专心陪老婆待产,工作什么的都交给了君皓东跟君慕北,冷茂林跟周虎。

这一日,天气晴好,夕阳将天边的云彩染得火红绚烂,连日来闷热的天气里透出些清凉的风,极能安抚人们烦躁的情绪。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手拉着手散步完,就坐在君家大宅的一处小亭子里面小憩。

”唉!“唐诗诗看着自己圆滚滚的身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惆怅的目光,看的凌睿头皮有些发麻。

最近,凌睿最怕听到唐诗诗叹气,一听到唐诗诗叹气,凌睿心里就忍不住七上八下的不踏实,就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

”老婆,想什么呢?“凌睿狗腿的蹲在唐诗诗的身前,双手揉捏着唐诗诗因为怀孕而浮肿的大腿,态度小心翼翼,一脸讨好。

因为唐诗诗坚持要顺产,所以自从身体恢复之后,一直不忘记锻炼,每天都要绕着君家大院散步,走上一两圈,所以腿跟脚浮肿的厉害。凌睿这些天每天都给唐诗诗做按摩,完全不假他人之手,服侍的细致周到,尽心尽力。

”你说,我们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连个恋爱也没谈,就结婚了,现在连孩子也快有了!“唐诗诗边说,边将自己的手,放在圆滚滚的肚子上,目光中的惆怅之­色­,像是两弯黑­色­的河水,轻易就能将人给溺毙。

自打跟这个家伙认识,就没有走过一次正常路线。唐诗诗绝对不会承认,她这是因为最近看到君慕北跟莫悠悠两个整天谈情说爱的心里羡慕嫉妒了。

莫悠悠的父亲同意让君慕北跟莫悠悠两个先订婚,但是却坚持婚礼在两年后举行,原因是莫悠悠现在太小了,他不想现在就嫁女儿,同时也想考验下君慕北。

因此,君慕北跟莫悠悠两个就进入了热恋期,整日旁若无人的大秀恩爱,羡煞旁人。

凌睿一听唐诗诗这口风,就知道唐诗诗这又是因为君慕北跟莫悠悠这两个祸害有感而发了,于是连忙岔开话题,说道:”比起大哥跟朱雀两个,我们这样也算是幸福的了!“

什么叫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看看君皓东跟朱雀两个就知道了,朱雀因为上次的事情,差点丢了­性­命不说,跟君皓东两个的关系,更是水深火热,两个人到如今还别扭着呢。

所以,一想到这两只,凌睿就觉得心里十分平衡。

”哼!“唐诗诗怎么会不明白凌睿的心思,不悦的皱起弯眉,瞪了凌睿一眼。

”老婆,其实他们哪里能比得上你的英明神武!“凌睿见唐诗诗小脸皱了起来,立刻开始溜须拍马。

”什么意思?“唐诗诗凝眉,看着凌睿。

凌睿见唐诗诗脸­色­缓和,心里一松,暗暗抹汗,果然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老婆,你没听别人说嘛——花前月下,不如花钱日下,你看你多厉害,花一千万就勾搭上我这么个极品老公不说,还让自己开花结果了,两全其美啊!“关键是那一千万,还是张空头支票,等于一分钱没花,就猎狩了他这样一个打着灯笼没处找的优质男人!

凌睿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言之有理,不禁开始洋洋自得起来,一只爪子也顺势而上,不安分的攀爬到了唐诗诗因为怀孕而丰腴的柔软上,不轻不重的挑逗了起来。

”滚!还给我的一千万!“唐诗诗一掌拍飞那只狼爪,悔不当初的怒吼!

什么花钱月下不如花钱日下!这个臭痞子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歪理,唐诗诗不禁想起凌睿以前抖着自己的活儿说的什么”它很丑,但是它很持久“,”移动比联通好“诸如此类的无耻言论来,心里不禁腹诽,什么冷面杀神,什么不近女­色­,统统都是骗人的,这男人,就是一地地道道的痞子加流氓!还是进化升级版的,奥特曼都打不到的大怪兽!

”老婆,一千万这样的小钱,也值当的你看在眼里,挂在嘴上?消消气,消消气,我不说了还不行嘛!“凌睿见唐诗诗来了火气,连忙开始做消防工作。

”一千万怎么了?一千万都可以给小会宁她们建一座教学楼了!“唐诗诗异常鄙视凌睿的土豪行径。

H市的公路已经修到烟柳村了,那边也架起了信号塔,通了电话,前几天小会宁跟唐诗诗打电话,还吵着放暑假的时候要来看唐诗诗和宝宝们呢!

”对对对!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消消气,消消气!“凌睿连连道歉。

”凌少将,你这么软骨头,你爸爸知道吗?“唐诗诗看着凌睿一副讨好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笑着说道。

”他知道又怎么样?这还不都是遗传!“凌睿被唐诗诗这样一打趣,佯装气愤的说,那语气哀怨的跟什么似的。

”老流氓,你——哎呦!“唐诗诗被凌睿这一逗,忍不住开口大笑,刚笑了一声,却突然觉得肚子往下一坠,有热热的东西顺着大腿根部流了下来,她一瞬间,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凌睿一看唐诗诗神­色­不对,吓得蹭一下站了起来,抓着唐诗诗的胳膊问:”小野猫,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都怪我,我刚刚不该逗你的!都怪我,你别生气,放松,深呼吸。“

”我,你——闭嘴!“唐诗诗见凌睿神­色­慌张的看着自己,嘴巴聒噪个不停,小脸又白了几分,嘴­唇­抖动,无力的呵斥道。

”好,你别生气,别生气,我闭嘴!我闭嘴!“凌睿说完,真的将嘴巴给闭得紧紧的,还不放心的用手给捂住。

”你——“唐诗诗看凌睿如此郑重的”闭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是她此刻真的笑不出来,阵痛让她此刻脸上的笑容扭曲了起来,她吸了口气,看着一副犯了错,眼神慌乱,等着乖乖认罚的凌睿,说道:”我要生了!“

没想到,竟然是在这个时候生产,比预产期提前了十二天。

”你——要生了?!“凌睿听了唐诗诗的话,一向运转迅速的大脑,突然变得有点卡壳,不灵光了起来,傻愣了大约有三秒钟,他突然大声吼了一嗓子:”你要生了!“

唐诗诗头疼,比起凌睿的失常,她倒是显得镇静的多,”赶紧送我去医院啊!“

”哦!去医院!天!去医院!“凌睿这才发现,唐诗诗坐的椅子上,已经湿润一片,他大脑轰的一下,拦腰抱起唐诗诗就朝着门口跑去,边跑边大喊:”快点备车,我老婆要生了!我老婆要生了!“

那声音,洪亮清朗,瞬间响彻整个君家大院。

正在屋子里喝茶的白老爷子跟君老爷子和凌老太爷,听到凌睿的喊叫,激动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门口奔了过去,那动作,那速度,根本看不出来是年纪一大把的人。就连平时体质偏弱的凌老太爷,也动作矫健的不同寻常。

而在准备晚饭的孙晓芬,蔡晓芬,跟凌悦几个人,听到凌睿的喊叫,先是面面相觑了半秒钟,随后各自尖叫一声,丢了手中的活计,从厨房里夺门而出,齐齐跑了出去。

白梓盺跟君泽宇,唐国端三个人刚刚从外面回来,车子还没停稳呢,就看着凌睿抱着唐诗诗,朝着他们健步如飞的跑了过来,他们老远就看到唐诗诗鼓鼓的肚子随着凌睿的跑动一起一伏的,三个人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再听到凌睿的喊叫,三个人的腿都不由自主的有点颤了起来。

诗诗丫头,要生了?!这么快!

虽然,这些日子他们都已经做好完全的准备,但是真等这一刻来临的时候,他们仍旧感到突然。

”赶紧去医院!“凌睿已经无暇顾及周围人,他抱着唐诗诗,身形灵活的钻进了车里,砰的一下关上车门,对着还没回过神来的司机,吩咐道。

那司机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不顾形象,神­色­慌乱,一脸不安的凌睿,直接被凌睿给惊呆了,不过好在他也是特种兵出身,接到凌睿的命令,本能的按照命令行事,开着车子飞驰向军医总院。

而被凌睿给关在车门外的君泽宇,白梓盺还有唐国端,在司机将车子给开走之后,才回过神来,对着车尾大喊:”等等!还有我们!还有我们!“

只是那车子的速度非比寻常,里面的人根本听不到他们的叫喊声,就算是听到了,也不会再停车折回来。

”诗诗丫头呢?“跑到门口的君老爷子等一群人,看着君泽宇跟白梓盺和唐国端,焦急的问道。

”上车走了!“白梓盺回答道,整个人急的在原地转开了圈圈,一边转圈圈还一边不安的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

他的女儿,要生了!要生了!

孙晓芬看到白梓盺这幅样子,知道他这是老毛病又开始犯了,心里忍不住吐槽,你说女儿怀孕,女婿好好的,他一个当爸爸怎么就得了产前焦虑症了呢?

白梓盺感觉到孙晓芬握着自己的手,忽然抬头看着孙晓芬,不安的问:”老婆,不会有问题的对不对?“

”当然不会!“孙晓芬白了白梓盺一眼,说道:”诗诗丫头可比我当年状况好多了,肯定不会有事,你就放宽心!“

白梓盺听了孙晓芬的话,眼神还是很不安,不过没在问什么,将一切不安都拼命的压在心底。

”快给医院打电话,让医生早点就位!“君老爷子到底是要比他们这群激动的失了方寸的人镇定一些,关键时刻,当仁不让的做起指挥工作:”凌悦,赶紧让人安排车子,都去医院!“

君泽宇听了君老爷子的话,连忙掏出手机,给军医总院打电话,只是因为太过激动,他拿手机的手忍不住抖个不停,说出的话来,也是微微带着颤音的,好在表达的意思能够让对方听得清楚。

凌悦吩咐人安排了车子,一行人上了车子,就朝着医院赶了过去。上车之后,君老爷子又让君泽宇通知君家其余人,尤其叮嘱让君慕北派人将唐诗诗的产房给包围起来,决不能让这次的生产发生任何意外,更不能让人有机可乘,再上演一出掉包的戏码。虽然,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是白老爷子特别要求的,为了使得白老爷子安心,君老爷子也不在乎这多此一举。

都吩咐妥当之后,车子也在军医总院停下了,君老爷子他们也顾不得仪态,一下车就都一窝蜂的朝着医院里狂奔,那争先恐后的模样,让人叹为观止。

君老爷子他们一行人来到产房外的时候,唐诗诗早已经被送进产房,只有一身狼狈的凌睿跟木桩子似的站在外面。

不过大家没有一个人嫌弃凌睿,君老爷子跟白老爷子和凌老太爷还特地走过来,拍了拍凌睿的肩膀,然后又坐在外面的休息椅上,揣着一颗忐忑的心,等候着。

”睿小子,别太紧张,没事的!“孙晓芬见凌睿还呆呆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上前拉了拉凌睿的胳膊,说道,只是那语气里有浅显易懂的安慰成分。

”妈,我没事!“凌睿侧脸看了眼孙晓芬,长舒一口气,说道。凌睿说没事,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这一路抱着唐诗诗送到医院,凌睿像是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折磨,看着唐诗诗脸­色­惨白,疼的一抽一抽的,身子因为疼痛时不时的痉、挛,凌睿的心就像是被鞭子给抽着似的,疼的不能自已,他的心现在被恐惧给占得满满的,听说女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虽然现在科技发达了,但是他仍旧生怕唐诗诗有个三长两短。

尤其是将唐诗诗给推进产房的那个老医生,还说什么唐诗诗的状况很好,这些都是正常现象,气的凌睿差点忍不住想要将她给一掌拍飞,小野猫的脸­色­都白成蜡了,嘴­唇­一个劲的直哆嗦,这叫状况很好?血什么的流了他一身,这叫正常现象?真他妈的庸医!

”啊——“凌睿的话刚一落下,产房内就传来唐诗诗一声凄厉的尖叫,刚刚还在说没事的人,挺拔的身躯一个摇晃,差点站都站不稳。

”诗诗丫头!“白老爷子跟凌老太爷被唐诗诗这一声尖叫,吓得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紧张不安的盯着产房的门。

凌悦跟蔡晓芬两个紧握着彼此的手,她们都生过孩子,虽然知道这是女人生孩子的必然经历,但是却仍旧紧张焦躁不安。她们一边互相安慰着,口中说着:”没事,没事!“一颗心却七上八下,起起伏伏的,连呼吸都急促。

产房里不断传出来的尖叫声,凄厉的让白梓盺跟君泽宇两个也坐不住了,两个人开始在产房门口不断的来回徘徊,偶尔碰头,都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此刻那些无处安放的不安。

唐国端跟君老爷子算是看上去最镇静的了,只是这也是表面现象而已,因为此刻两个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产房里的唐诗诗每叫一次,唐国端跟君老爷子的身体就紧绷一分。

”怎么样了?生了没有?“就在众人都紧张不安的时候,君慕北跟莫悠悠两个匆匆的跑了过来,此刻两人气喘吁吁,显然也是收到消息就赶来了,不过两个人的造型却十分的怪异,原因是君慕北跟莫悠悠两个人每人怀里抱着一个一人高的大布娃娃。

”快看看我给她们买的礼物?“莫悠悠献宝似的,将自己怀里的大布娃娃拿出来晒,一脸得意之­色­。

瞧这群人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肯定都没来得及带礼物过来,这次,她可是抢了先,成为第一个给小宝宝送礼的人。

凌睿嫌恶的看了一眼莫悠悠送到自己面前的不知道是哪部动画片上的怪物造型,然后又瞥了一眼君慕北怀里那个跟他气质十分搭调的懒洋洋,体内的暴戾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刚刚不能将那个老医生给拍飞,他现在极其想将这两个二货给拍飞!

这两个二货能不能稍微正常点,就算是有一个神志清醒的也行啊!他家的宝宝刚出生,哪里能玩这么大的布娃娃,丢在家里都嫌占地儿!

莫悠悠洋溢的热情,被凌睿一张冷脸给灭了个七七八八,她转身委屈的看着君慕北,发现君慕北朝她挤眉弄眼的,这才发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于是她连忙抱着自己的准备的大布娃娃,退回到君慕北的身边。

怎么大家的表情都这么严肃,生孩子不是应该是件高兴的事情吗?

莫悠悠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啊——“唐诗诗的尖叫再次响了起来,一声比一声更加凄厉。

刚刚还在迷惑着的莫悠悠,冷不丁的听到唐诗诗的尖叫声,吓得一蹦三尺高,随即腿一软,布娃娃一下子脱了手,要不是君慕北眼明手快的抄住了莫悠悠,莫悠悠非一ρi股坐到地上不可。

”怎么回事?“莫悠悠惊恐的看着君慕北问道,脸­色­有些白,再无一丝之前的喜悦。

唐诗诗的叫声,太吓人了!

”没事!“君慕北比莫悠悠镇定多了,看着莫悠悠煞白煞白的小脸,心疼的连忙安慰。

只是他的话刚一落下,就遭到周围人眼神绞杀,君慕北只得搂紧了莫悠悠,站到一边,努力缩小存在感,只是他一手抄着个大布娃娃,一手抱着莫悠悠,怎么看怎么滑稽。

唐诗诗从来没觉得这么疼过,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疼,疼到麻木,疼到全身失去力气,一身的汗水,使得她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但是此刻她完全感觉不到湿黏的难受,只是睁大眼睛,听着助产医生的话,不断的吸气,用力,吸气,用力。

时间从来没这么让人难熬过,一秒一秒的,度秒如年。

而在门外的凌睿,听到唐诗诗一声声的喊叫,心如刀割,却是再也忍不住,扯掉自己的外套,跟护士要了一套无菌服,进了产房。

原本他就是要全程陪唐诗诗生产的,但是唐诗诗不允许,说什么男人在看了女人生产后,得产后抑郁症的几率比女人还高,而且以后在房事上,大多都会留下心理­阴­影,她不想让凌睿有什么心理­阴­影,以后影响他们的­性­福生活。凌睿见唐诗诗说的有板有眼,异常坚持,也就同意了,但是此刻,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一想到唐诗诗一个人在里面痛的撕心裂肺的,凌睿就万分恼恨,为什么承受这些的那个人不是他!

唐诗诗在凌睿冲进产房的那一刻,眼睛倏地睁大,不过此刻她已经累的全身虚脱,根本没有力气将人给赶出去。

”小野猫!我来了!“凌睿看着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脸­色­惨白,嘴­唇­都咬破了的唐诗诗,眼圈一红,他快步走到唐诗诗的身边,一只手握住唐诗诗的手,一只手给她擦着脸上的汗水。

”啊——“唐诗诗原本死死揪着床单的手,此刻紧紧的抓着凌睿的手,闭上眼睛,开始在医生的指挥下,拼命的用力。

”哇——“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响彻整个产房。

”生了,生了!是个大胖小子!“一个护士一边麻利的间断脐带一边高兴的说。像唐诗诗这样的产­妇­,她们见过很多了,相比较而言,唐诗诗的生产,算是顺利的了。

”生了!生了!“守候在门外的君老爷子等人,激动地齐齐欢呼起来。

”进去一个小时不到,诗诗丫头真给力!“凌老太爷掏出怀表看了下,笑呵呵的说着,一脸的皱纹,无比舒展。

生了第一个,下面的就没那么难了。

”睿小子也很给力!“白老爷子不吝赞美,凌睿才刚一进去,唐诗诗就生出来一个,这让白老爷子心里满是激动。

”早知道,就该早让这臭小子进去!“君老爷子不满的嘟囔道。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却没有一个人问唐诗诗生的这第一个孩子,是男是女!不是他们不关心,而是此刻他们更关心还在生产的唐诗诗。

”别停下,继续用力!“刚想缓口气的唐诗诗跟凌睿,在听到医生的命令的时候,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好在,这个孩子听话的很,没怎么折磨唐诗诗,没几分钟,就呱呱坠地!只是这孩子的声音,哭的比刚刚的哥哥还大声,好像是在肚子里面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凌睿私下里以为,这孩子肯定是因为没抢在哥哥前面出来,伤心呢!

”又是个大胖小子!“一边的医生看了眼孩子,高兴的跟凌睿与唐诗诗道喜。

”老婆!我们有儿子了,两个!“凌睿此刻顾不得看两个孩子,抓着唐诗诗的手,激动的说:”老婆,谢谢你,辛苦你了!“

唐诗诗虚弱的笑笑,刚想开口说话,只觉得肚子又开始疼了起来,疼的她脸上血­色­全无。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凌睿第一时间察觉到唐诗诗的不对劲,对着医生厉声质问道,因为害怕,声音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正在产房外的君老爷子他们,在听到第二声婴儿的啼哭之时,纷纷放下心来,都忍不住感叹唐诗诗是个有福的,孩子也孝顺,并没有怎么折腾这个当妈的,就乖乖的出来了。

就在众人已经高兴的开始互相恭喜的时候,突然听到凌睿的惊叫,外面的人意识到情况不妙,惊喜转为惊吓,开始不安了起来。

”里面怎么了?不行,我要进去看看!“孙晓芬第一个受不住,效仿凌睿,就要往产房里面冲。

”先等等,里面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你别在这个时候进去添乱!“白梓盺一把拉住孙晓芬,阻止她的动作,其实,他现在比孙晓芬还想进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究竟怎么回事?北小子,你妈怎么还没赶来?“白茉这两天回B市了,本来打算明天回来的,但是没想到唐诗诗早产,之前在来医院的时候,君老爷子已经让人给她打了电话,这会听闻唐诗诗出了状况,君老爷子首先想到的就是云沫。

”我再给她打电话。“君慕北一脸严肃,说完之后将莫悠悠给放到休息椅上,让她抱着大布娃娃,然后开始给云沫打电话。

被凌睿一质问,给唐诗诗接生的医生愣了一下,然后看到唐诗诗身下有许多的血水冒了出来,眉头一紧,刚刚接生完的喜悦也散了去,换上一脸严肃,对着身边的人说:”不好,里面还有一个,做好准备!“

”什么?!还有一个?!“

凌睿懵了!唐诗诗也懵了!

外面的人在听到医生的话之后,也懵了!

还有一个?!诗诗丫头怀的是三胞胎?!

天!凌乱了!

君老爷子一ρi股坐在了椅子上,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呆呆的,完全忘记该如何反应。

”上次做B超,不是说是双胞胎吗?“凌悦此刻已经完全的站不稳,唐诗诗怀了三胞胎的事实,让她又欢喜又担忧,君泽宇搀扶着她倚着墙才勉强站住。

”B超看不准是常有的事儿,有可能是做B超的时候,一个刚好被两外两个挡住了。“凌悦刚说完,身后就响起了云沫的声音。唐诗诗从怀孕到生产,四维没做,B超一共做了两次,又是提前生产,发生这样的事情,很正常。

”二嫂!你总算来了!快去看看诗诗丫头!“凌悦此刻已经顾不上纠结什么B超结果了,她现在关心的只是唐诗诗的安危。

”没事,三胞胎也不怕,诗诗丫头这阶段吃的那些东西,已经将她的身子调理的十分好了。“云沫显然是比这群人淡定的多了,说出的话也很有权威,很有安抚作用,她一说完,就见众人都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还在产房里面努力的唐诗诗和凌睿,此刻还都憋着一口气。这最后一个小宝宝,明显的十分贪恋母亲的怀抱,不想这么快从唐诗诗的肚子里出来。

”用力!用力!“接生的医生虽然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但是却并不慌乱,十分镇定从容的指挥着唐诗诗用力。

”啊——“唐诗诗原本生了两个孩子就­精­疲力竭了,此刻那里还有什么气力,在医生的指挥下,麻木的跟随着医生的口令。

”臭小子,赶紧滚出来,不然我将你吊起来打!“凌睿看着唐诗诗身下的血­色­越来越浓,眼睛染上赤红,像是看仇人似的,看着唐诗诗的肚子里的那个凸起。

”凌睿!啊——“唐诗诗的手死死的掐住凌睿的,刚一张口,疼痛就将她的尖叫给淹没,此刻她连尖叫的力气,也没有了,气喘的说:”女儿,这次一定是个女儿!“

已经生了两个儿子,唐诗诗有种预感,这次肯定是个女儿。

”孩子出不来!“半个小时过去了,饶是换了云沫亲自接生,但是肚子里的孩子仍旧不愿意出来,这让原本镇定的云沫,也开始不淡定了起来。如果是给陌生人接生,或许她还能足够的冷静,但是看着唐诗诗叫的撕心裂肺的,云沫这心里实在不忍。

”什么是孩子出不来?!怎么办?!“凌睿此刻已经急的失去理智,眼圈全是飘散的血­色­,恨不得伸进手去,将唐诗诗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给拽出来,狠狠的暴打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再折腾他老婆!

”胎位不正,孩子的脑袋卡在里面。“云沫一边说着,一边仍旧不遗余力的用特殊的指法给唐诗诗矫正胎位,只是现在唐诗诗没有力气配合她,让她的这一动作,也异常艰难,如果再不出来,孩子有可能窒息。

”这么折腾人,肯定是个臭小子,如果是个女儿,才不舍得这么折腾妈妈!“凌睿恨恨的瞪着唐诗诗的肚子,气恼的说。

”女,儿!“唐诗诗气若游丝的纠正凌睿。

”好好好,你说是女儿,就一定是女儿!“凌睿看着唐诗诗心疼的给她捋了捋额头的湿发,然后看着唐诗诗肚子,柔声说道:”乖女儿,你快点出来,别折磨你妈妈了,爸爸妈妈一定最疼爱你!“

”准备输血,剖腹——好了,孩子动了!“就在云沫刚开始吩咐周围的医生准备剖腹产的时候,唐诗诗肚子里的孩子,奇异的动了一下,胎位渐渐的矫正了过来。

”诗诗丫头,用力!“云沫一边继续矫正着胎位,一边催促唐诗诗。

”啊——“唐诗诗深吸一口气,在云沫的指挥下,机械的用力。

”再用力,快!头出来了!用力!“云沫一遍遍的催促着唐诗诗。

”老婆,用力!用力!“凌睿的手已经被唐诗诗给抓烂了,但是他此刻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因为相比唐诗诗受的苦,他这点根本是太微不足道了。

”诗诗丫头,为了你的女儿,用力!用力!“云沫见唐诗诗明显的气竭,开始给唐诗诗打气。

”老婆,为了我们的女儿!用力!用力!“凌睿浑身是汗,嗓子也已经­干­哑的冒火,在唐诗诗身边不断的给她打气:”老婆,用力!这次肯定是女儿!肯定是女儿!“

”啊——“唐诗诗嘶叫一声,声音早就破碎不堪,她闭上眼睛,拼命的用力,终于,觉得身子一轻,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被她给挤了出去。

细如猫叫般的啼哭响了起来,云沫双手捧着手中那个小小的婴儿,脸上如释重负:”终于生出来了!“

”是,是不是女儿……“唐诗诗的声音细如蚊呐,强打着­精­神,无力的问。

”是,诗诗丫头,恭喜你,儿女双全!“云沫高兴的看着手中如同只小猫儿般的女婴,欢喜的说。

”老公,是,是女儿,我们的女儿,回来了!“唐诗诗看着凌睿,眼里有泪滑落了下来。

”是!是女儿!我的女儿回来了!“凌睿紧紧的握着唐诗诗的手,眼里有什么一滑而落,快的除了唐诗诗,没有任何人看到。这个孩子,于他跟唐诗诗的意义,太过重要,不言自明。

唐诗诗轻轻的回握住凌睿的手,脸上落出一个虚弱,却异常满足的笑容,之后便沉沉的睡去,她真的是太累了!

”老婆!“凌睿看着唐诗诗闭上眼睛,吓得肝胆俱裂,哀嚎声惊天动地,将守在外面的人,吓了个魂不附体。

”怎么回事?!“已经由唐国端跟蔡晓芬两个架住的凌老太爷,虚弱的问。

这次唐诗诗生产,一波三折,将凌老太爷给折腾的不善。

”臭小子,你喊什么!让诗诗丫头好好睡一觉!“云沫显然也是被凌睿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吓得不轻,在察觉到唐诗诗睡着了之后,没好气的训斥着凌睿。

这臭小子,不知道外面还有一群人提心吊胆的守着呢吗,这么一惊一乍的,外面的人不知道情况,还不被他给吓死!

”睡着了?!“凌睿这才察觉到唐诗诗微弱的呼吸,他高兴的将唐诗诗的手用力的帖子自己的脸上,察觉到唐诗诗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凌睿知道是自己力道太大,弄疼唐诗诗了,于是连忙松开些许,将唐诗诗的手放在嘴边不断的亲吻着,以抚慰他刚刚惊吓过度的心情。

生产完收拾妥当的唐诗诗,很快被推进了VIP病房,三个小家伙也被收拾的清清爽爽的放在婴儿车里推了出去,于是一大群人呼啦一下潮水似的跟着涌向了VIP病房。

君慕北跟莫悠悠两个是最后才跟上去的,君慕北一手费力的抱着两只大布娃娃,一手搂着莫悠悠,看着被折磨的神­色­不正常的凌睿,君慕北有些怕怕的看了一眼怀里的莫悠悠,自动补脑莫悠悠生产时候的场景,最后幽幽的飘出来一句,说道:”其实,要孩子多麻烦,丁克就很好嘛!“

”嗯!“莫悠悠忙不迭的点头迎合君慕北,她实在是被唐诗诗生孩子给吓着了,也被凌睿给吓着了!凌睿这么钢铁一般坚强的人,短短两个小时,都能被折磨成这样,这里面的情形得多恐怖啊!

莫悠悠想想就忍不住直哆嗦,完全忘记了,她跟君慕北打算对抗她老爸的晚婚政策,最近几乎天天都努力造人中,准备先带上个球好快点领红本本!

B市

T大附近的那家爱情麻辣烫里面,这些天客人爆满,来这里吃麻辣烫的绝大部分都是女生,而且绝对都是美女级别的,原因无非就是这家爱情麻辣烫店里最近有超级无敌帅锅老板一枚。

”喂,快看,他笑了笑了!“一枚花痴女盯着收银台的方向,惊叹道:”好帅!“

”帅什么帅!没看到他脸上的那道疤吗?破相了还帅?!“花痴女身边的小男生看了眼收银台的方向,不屑的说,那声音,怎么听怎么酸气十足。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收银台后面坐着那个男人,真的魅力非凡,一双流线型的凤眸总是微微上挑,似笑非笑,眨眼间都是风情,虽然脸颊上多了一道疤痕,但是这根本丝毫无损男人的气质,反而给他平添一种无与伦比,难以言语形容的魅力,也难怪这些女生要为之疯狂了!

”你这是嫉妒!“女生不悦的撅撅嘴,瞥了男生一眼,然后目光又巴巴的黏在收银台的那个男人身上。

”谁安慰你哭

谁把你保护

谁在夕阳下牵你的手慢慢散步“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正在结账的男人对着交钱的小女生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示意她等一会,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迫不及待的接起电话。

很快,整个热气腾腾的小店里,就想起了男人饱含惊喜的声音:”生了?!什么?!两男一女!儿女双全!“

原本还沉浸在男人那一抹微笑里的女生在听到男人的话之后,脸上的憧憬粉碎了一地。整个爱情麻辣烫店里,瞬间有无数道心碎的声音。

原来,这帅锅结婚了啊,现在孩子都有了!还是三胞胎,儿女双全,让不让人活了啊!

男人却是根本没注意到周围气氛的变化,更不会猜想到周围人对他刚刚接的那个电话,产生了怎么样的误会,他高兴的说了一句”今天的所有顾客都免单“之后,就匆匆的奔出店里,然后上了自己的车子,发动引擎将车子朝A市驶去。

直到车子开出去很远之后,男人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将车子改道,开上一条岔路,这是一条上山的路。

不久之后,一抹白­色­的身影站在山顶,远远眺望着A市的方向。

诗诗,恭喜你终于得到你想要的幸福,祝你幸福!

”谁安慰你哭

谁把你保护

谁在夕阳下牵你的手慢慢散步“

手机铃声打破了山上的沉静,男人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眉头一挑,潋滟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挣扎,等他下定决心想要接起电话的时候,铃声却停止了,男人的脸上划过一抹浅显易懂的失落。

就在男人犹豫着,要不要回拨的时候,手机响起了叮叮两声的短信提示音。

男人的脸上带了急切,手指,飞快的滑动,两行文字跳跃了出来:

君赫西,你爸爸喊你回家吃饭!

凌悦

------题外话------

大结局奉上,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跟爱护,这一路走来,谢谢有你们陪伴在我的身边!谢谢!

结局就交代这些了,这些日子,写写改改的,最后终于成稿,写结局真心费力,死了不少的脑细胞!呼呼!

月珊番外

001:城春草木深

王月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许久不曾放纵,这纵欲的结果让她一时间还真的难以承受。尤其是——想起她跟杜浩洋两个人的疯狂,想起自己像是一个物件似的在杜浩洋的身下,任他摆弄,辗转娇吟,失声尖叫,王月珊就禁不住脸红。

羞愤的将被子拉高蒙住脑袋,王月珊在心里呐喊:怎么会脱轨成这样?丢死人了!

不过——那个逮着自己发狠了一下午的男人呢?

察觉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卧室里静的除了她跟仍旧在睡觉的宝宝再无其他人的气息,王月珊一下子坐了起来。

“嘶——”身上的酸痛让王月珊不适的皱起了眉毛,低低的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自己这幅浑身都是标签的身体,王月珊心里忍不住暗骂:杜浩洋你这混蛋,你到底是有多饥渴啊!不要脸的禽兽!

王月珊腹诽着下了床,感觉到小腹内有可疑的东东流出,她先是身子一僵,然后扶着自己跟八十岁老妪似的腰肢快速的跑进洗手间,关上门。

“杜浩洋!你这个天杀的混蛋!”王月珊一边冲澡,一边忍不住低声咒骂!弄进去那么多,那个死男人,长了个水龙头吗!真是气死她了!

洗了不知道多久,直到王月珊终于觉得洗­干­净了之后,才拿起条浴巾,站在镜子前擦身子。

无意间瞄到镜子里的自己,王月珊在看到自己脸上的绯­色­,艳若桃李,禁不住心里一动,抬手擦了擦镜子上的水珠,好看的更清楚一些,谁知道——

“杜浩洋,该死的!你这样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在看到自己身上那些数不清的私人印章之后,王月珊忍不住大骂。

胸前的这些她起初倒是没在意,好歹穿上衣服就挡住了,但是,脖子上密密麻麻的这些让她怎么挡?

真是气死她了!

“小珊珊,你打算出去见谁,嗯?”背后传来了一个愉悦中不乏威胁的声音。

王月珊霍然回头,对着倚在门口,双臂抱胸的杜浩洋愤然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滚出去!”

杜浩洋没想到王月珊竟然反应这么激烈,心想着看来这小妞是睡饱了,休息足了,他记得他起床那会,这妞可是在床上连眨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晚上,他可以继续——杜浩洋想到这里,眼睛不由自主的在王月珊那条大浴巾半遮半掩下的胸部上扫了一下,­干­­干­的吞了吞口水。

“杜浩洋!你这个­色­胚!”王月珊察觉到杜浩洋目光中的痴迷,忍不住又羞红了脸,虚张声势的对着杜浩洋张牙舞爪:“出去!出去!”

若不是还要揪着身上的浴巾,王月珊肯定直接动手了。

“口是心非!也不知道之前谁在我身下喊着再深一点,进去一点的!”杜浩洋看着王月珊羞恼的模样,回味着白天两个人的ji情跟疯狂,心里越发的自得!

“你去死!”王月珊就是再脸皮厚,也是个女人,被杜浩洋这么一说,顿觉羞辱,忍不住抬脚就朝杜浩洋踹去。

踹死这混蛋!丫丫的!

谁知道,杜浩洋不但不躲开,反而一手擒了王月珊的那只白玉小脚丫子,放在手心把玩,还坏心的用指腹轻轻的摩擦着王月珊的脚底。看王月珊的眼神,充满挑逗,让王月珊一下子就想起西门庆来!忍不住冷冷的打了个寒战!总裁老公,太霸道!

她不要做潘金莲!

“唔——混蛋!放开!”王月珊脚底被挠痒痒了,又羞又气的喊道。

“小珊珊,你露点了!”杜浩洋的毛手顺着王月珊的脚踝开始不规矩的往上爬,边爬边感叹:“啧啧!城春草木深!”

城春草木深?王月珊脸上的绯­色­更深。

这个臭流氓!这诗句是形容这个的吗?杜甫要是听到杜浩洋将他的诗词当成­淫­词滥曲,调戏良家­妇­女来用,会不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掐死他?

“松手!”感觉到那只毛手越来越不规矩,大有攻城略地的趋势,王月珊气愤的瞪了杜浩洋一眼,用力的往回一抽腿。

“啊——”只是王月珊忘记了,这是在浴室里,她刚刚洗完澡,地面上溅了不少的水,滑的很,而且她的动作力道幅度又大,所以很悲催的,那条原本就软绵无力的腿不堪重负,让她的整个身子向后滑倒。

“投怀送抱?调戏小爷呢!”杜浩洋怎么会让王月珊滑倒,上前一步,大手一抄,搂住了王月珊的腰,不正经的开口调侃道。

这个姿势!这个姿势!

王月珊万万没想到,这个多次出现在小说、电影、电视剧里的狗血暧昧的姿势,竟然华丽丽的在她跟杜浩洋两个人的身上上演了,而且,杜浩洋这个­色­鬼此刻不仅仅大手更加毛毛,一双眼睛含着戏谑的、好整以暇的笑意看着自己,嘴巴还越来越靠近她的,­唇­­唇­欲动。

王月珊突然觉得,刚洗完澡的身上一阵燥热,又出了一身汗,喉咙里有点­干­,竟然发不出什么声音来,直到那两片热热的­唇­瓣贴上她的,包裹住她的,那条不老实的舌头顶开她的牙齿,在她的口腔中肆无忌惮的来回游动,她的眼睛倏地一下睁大,圆圆的杏眼里面有一刻的呆怔。

“嗯——”娇吟声不自觉的溜了出来,带着些难以压抑的躁动。

“乖,闭上眼!”趁着换气的空挡,杜浩洋温柔的提醒着。

王月珊竟然下意识的真的听话的闭上眼睛,只是下一刻,她又倏地睁开了,伸手去用力的去推杜浩洋。

“混蛋!死开!又占我便宜!”差点就又被这流氓蛊惑了!王月珊心里烦躁的想,她怎么越来越­色­了!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体内竟然涌起一股难耐的情绪,她竟然也是十分想的那件事的!

杜浩洋没料到王月珊会在这个时候这么用力的推开自己,身子向后一个趔趄,眼见王月珊又要落地,杜浩洋用力的拽着王月珊的胳膊往回一捞。

紧接着,浴室里就传出来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跟两声闷哼。

“你——活该!”王月珊看着倒在地上给自己做了­肉­垫的杜浩洋,眼里掠过担心,但是嘴上却是不饶人。

这一下,杜浩洋摔得结实,这么毫无防备的仰面跌倒,想想就够疼的了,更何况她还跌在他的身上。相公,还不乖乖给我躺下!(GL)

杜浩洋的面皮又忍不住扭曲了一下,这次是心疼!王月珊这小妞真他妈的知道怎么伤他的心!

不过看到怀里的王月珊半点没有摔着,他放下心来,刚刚那一瞬间,吓得他心都要跳出来了!

这妞本来脑子就不大好使,这要是再摔坏了,还了得!

“喂,你——你不会摔傻了吧?”王月珊见杜浩洋面­色­扭曲,却是看着自己不说话,害怕了起来,急急地从杜浩洋的身上坐起来,抬手对着杜浩洋的脸又拍又捏的,问道,这次,她眼睛里的担忧,想藏也藏不住。

“杜浩洋,你别吓我!给点反应啊!”王月珊看着直勾勾看着自己,眼睛也不眨一下的杜浩洋,心里恐慌了起来。

感受到王月珊的关心,杜浩洋的心里总算好受了些,同时又有些孩子气的小得意,他十分享受王月珊此刻紧张着他的感觉,忍不住就嘴角翘了起来。

“杜——浩——洋!”察觉到自己被捉弄了,王月珊生气的两只手捏着杜浩洋的腮,往两边用力一拽!

太可气了!这个混蛋!竟然吓唬她!

“嘶嘶——”杜浩洋倒吸一口冷气,双手拉下王月珊的两只小爪子,生气的一瞪眼,说道:“王月珊,一会不收拾你,就蹬鼻子上脸了是吧?看小爷我怎么治你!”

说完,杜浩洋便一个翻身,将王月珊给压在了身下,当然,考虑到这里是浴室,地面上硬硬的,生怕摔坏王月珊那颗不慎灵光的脑子的杜大少,没忘记用一只大手护住了王月珊的后脑。

“唔——”这次,不等王月珊反抗,杜浩洋便早有先见之明的封住了王月珊的小嘴,生怕她再说出什么破坏气氛的话来!

其实刚刚王月珊跌在杜浩洋身上,浴巾散开的那一刻,杜浩洋就已经忍不住­骚­动,想要将王月珊给压在身下,狠狠地欺负了!

“杜——嗯——”王月珊还想挣扎来着,但是却被杜浩洋给压的紧紧的,背后是有些凉的地面,前面是男人温热的身子,这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她不堪承受。

只不过,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杜浩洋哪里还肯给王月珊反对的机会,不一会,身上见被水迹沾湿的衬衫,便被他给撕扯着拖了下去,小麦­色­光­祼­结实的胸膛紧密的压着王月珊娇­嫩­细白的身子,整个脱衣服的过程,杜浩洋的­唇­不但没有从王月珊的­唇­上分开半分,亲吻反而更加的激烈了起来。

“别——别来了!”唤气的空当,王月珊无力的推着杜浩洋的胸膛抗议道。她的身子至今还酸着,要是再在这硬邦邦的地面上滚一遭,这腰非折了不可!

“乖!别动!”杜浩洋将王月珊的双臂搭到她的脖子上挂着,一脸情潮,分明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

“我饿了!”王月珊有些怕怕的看着杜浩洋,急忙说道。

这个借口很实在,因为王月珊刚一说完,她的肚子就很争气很配合的咕噜噜叫了起来。弄得向来脸皮不算薄的王月珊都有些尴尬了!

话说,不需要这么应景的!莫放相思

“我也饿了!”杜浩洋说完,恶意的用身子摩擦了下王月珊的,语气有些憋屈。

“我真的饿了!午饭都没吃!”王月珊颇为幽怨的瞪了一眼身上的男人。

都怪他!索求无度,害得她一结束就沉沉睡去,连吃饭的事情都忘记了!

“我也是千真万确,都饿了好几个月了!”杜浩洋在王月珊身上又磨蹭了几下,好像是在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一样!

听了杜浩洋的话,王月珊的眼神暗了一下,想着杜浩洋这个花心大少,从自己怀孕,追到g市之后,就开始跟个老妈子似的整天跟在自己ρi股后面,自己早产,逃到国外,听诗诗说他跟疯了似的将国内翻了个遍,他说他饿了好几个月了,王月珊是相信的。

但是心里相信,嘴上却不肯承认,王月珊一撇嘴,不悦的说道:“谁信!你可是花名在外的杜家大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会饿着自己?”

“你个没良心的女人!就知道你这张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杜浩洋听王月珊这样一说,脸都绿了,不给王月珊再说话的机会,又低头快速的封住了王月珊的小嘴,当然了,大手也不闲着,在王月珊的身上,可劲的摆弄。

“我是不是真饿了,你试试就知道了!”退去身上的障碍,杜浩洋邪气的对着王月珊说道。

“别——”王月珊虽然生过一个孩子,也看过不少āv,画过不少赤果果的漫画,但是这仅限于纸上谈兵,实战经验实在是少得可怜,所以,在杜浩洋这样的*高手面前,很快的丢盔弃甲。

“杜浩洋,我们去床上!”王月珊知道自己躲不过,但是地点应该是可以选择的吧?

“不行,我等不及了!”杜浩洋一脸隐忍,他现在只想着快点与王月珊合二为一,享受那让他疯狂的美妙滋味,一刻也不想多等。

更何况,浴室里,其实也挺有情趣的不是!

“哇哇——”就在王月珊要认命,杜浩洋即将得偿所愿的当口,一声嘹亮的啼哭,从卧室了传了过来。

原来是杜恒宇小盆友醒了,看到房间里一片漆黑,又没有人在身边,闹起了情绪。

王月珊跟杜浩洋两个听到孩子的哭声,都愣了一愣,很快,王月珊一把推开杜浩洋,抓起一件浴袍三下五除二的披上就跑了出去。

“宝宝乖,妈妈在呢!妈妈在呢!乖!妈妈抱抱!”王月珊开了灯,走到婴儿床旁边,将杜恒宇小盆友给抱起来,哄着。

杜浩洋颓废的从浴室的地上起来,站在门口对着王月珊闷闷的问:“喂——我怎么办?”

“凉拌!”王月珊瞪了一眼说道,在看到杜浩洋手指着的某物时,快速的转过身,脸红了。

------题外话------

月珊与浩洋番外来袭!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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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浩洋表白

王月珊难得的小女儿态,让杜浩洋愣了愣,回过神来之后,想着王月珊刚刚那媚波横流的一眼,心里更加的痒痒了起来。

只是奈何——杜浩洋瞪了眼王月珊怀里的小宝宝,心里愤愤然,杜恒宇,你这个时候醒来,打扰你爹地好事,忒不地道!

杜恒宇小朋友看到杜浩洋的样子,还以为杜浩洋是在逗他玩,不厚道的欢快的吐着泡泡!

杜浩洋磨磨牙,杜恒宇,你这个样子,今后我们还要不要一起玩耍了?

只是,杜恒宇哪里能体会到杜浩洋的苦楚,他的注意力,很快又被王月珊给吸引过去了,对杜浩洋的憋屈跟不甘,视若无睹。

杜浩洋颇有些失落的叹口气,看来,这伙,只能对不住兄弟了!

拿了一件浴袍披上,杜浩洋走上前,捏了捏杜恒宇小盆友的小脸,然后离开卧室。

王月珊原本以为,杜浩洋还会闹上一闹,吃点豆腐,揩点油什么的。怎么说依照他那种流氓无赖的­性­子,也不会这么好说话,轻易的放过她才是!谁知道,他就这么叹口气,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他——是不是生气了?王月珊看着卧室的门口,心里有些怅然若失。

王月珊很快被自己的这种负面情绪吓了一跳,朝着门口一瞪眼,开始赌气,不理我拉到,我也不理你,看谁挨得过谁!

哼!

于是,王月珊在卧室里哄着杜恒宇不出去,即便是听到外面传来某些奇怪的异动,王月珊也忍下好奇心,心不在焉的给宝宝换尿片,心不在焉的给宝宝喂­奶­粉,然后心不在焉的逗宝宝玩,就是不出去,看你能怎么办!

男人绝对不能惯着!

在肚子里不知道传来多少次叽里咕噜的响动之时,王月珊仍旧愤愤的强忍坚持。

“小珊珊,开饭喽!”终于,在王月珊胡思乱想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卧室外面想起杜浩洋带点愉悦的声音。

王月珊仔细品味了下,几不可闻的发出一声轻哼,眉眼间却是舒展开来,带着些不可言说的娇俏。

将宝宝放进婴儿车里,王月珊推着婴儿车,走出了卧室。

这是——神马情况?

客厅里昏暗的光线让王月珊很不能适应,王月珊皱了皱眉,但是抱怨的话还没说出口,目光就落在客厅餐桌上那唯一的光源处,愣住了。

长方形的餐桌上,铺着洁白的缀着流苏的桌布,上面摆满了盘盘碟碟,样样­精­致,看得出来准备的这些的人是狠用了一番心思的,王月珊的目光,最后又落在了那两束跳跃的烛光上,眼底有些迷幻的朦胧。

“小珊珊,可否赏个脸跟我共进晚餐?”杜浩洋从王月珊推着婴儿车出来之后,就一直细心观察着王月珊脸上的表情,在看到王月珊脸上先是露出不奈,后来又浮动起浅浅的温柔之时,他知道,自己做对了!

王月珊从呆怔中醒过来,这才发现杜浩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很正式的西装,一丝不苟的发型很是­骚­包,此刻他看着自己,眼眸中笑意盈盈,流淌着温柔与期待。

“你刚刚,就是在准备这些?”王月珊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舌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杜浩洋问:“这些都是你弄的?”

“如假包换!”杜浩洋得意的一扬眉,王月珊眼底的惊讶,大大的愉悦了他。

“赏个脸吧,我美丽的女士?”杜浩洋朝着王月珊伸出手来,做了个邀请状!

“可是——可是我——”王月珊看着杜浩洋一身正装,再看看自己还穿着浴袍,推着婴儿车,怎看怎么不搭调,心里不禁有些懊恼了起来。

这个坏家伙,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今天晚上要吃西餐,还搞得这么郑重其事,至少给点暗示,让她有点心里准备吧?她现在,真是要糗死了!

此刻的王月珊,陷入一片尴尬里,完全忘记了她之前其实有太多的时间跟机会知道杜浩洋究竟在做什么,但是她将这些时间跟机会,浪费在了那些可笑的赌气较劲上。

“你现在的样子,美极了!”杜浩洋这些话,完全是发自肺腑,并不是刻意的讨好,因为,王月珊此刻虽然穿着浴袍,但是浑身上下都有一股娇媚的风情,这样的小女儿态,将她原先的大大咧咧都给一点点的融化了,让杜浩洋单是这样看着她,就忍不住热血翻滚。

王月珊看到杜浩洋眼涌上赤果果的欲­色­,心里一颤,脸上却是摆出一副傲娇的小模样来,将自己的小手放在杜浩洋的手里,如同高贵的女王般,用施恩的语气说道:“准了!”

杜浩洋看着此刻的王月珊,脸上的笑意晕开,目光挑逗的从王月珊的脸上移到她胸前微微敞开的浴袍上,然后将那只­嫩­白的小手放在­唇­边,落下一吻。

王月珊的呼吸忍不住一窒,身子轻颤了下,娇嗔的瞪了杜浩洋一眼,因为这个­色­胚,竟然趁着亲吻她手背的空挡,邪恶的用舌头舔了一下,那模样让王月珊觉得,此刻她的手在杜浩洋眼里,俨然成了一块好吃的­奶­油蛋糕。

“还吃不吃饭了?我快饿死了!”王月珊不自然的板起脸来,仍旧是一脸高傲,女王范十足的说。

“跟我来!”杜浩洋上前揽着王月珊的腰,然后又接过她手里的婴儿车,带着王月珊呣子,到了餐桌前。

杜恒宇小盆友被那跳跃的烛火给吸引去了,欢快的吐着泡泡,一双小手还举起来抓啊抓的,自娱自乐的欢快。

杜浩洋给了杜恒宇一个“小子,今晚上识趣点!”的警告眼神,然后又绅士的为王月珊拉开椅子,等王月珊落座之后,他脱下西装外套,在王月珊的对面落了座。

王月珊看着杜浩洋脱了外套,心里放轻松了一些,不过仍旧忍不住吐槽,浪什么狼!在家里又穿又脱的也不嫌麻烦!给谁看啊!

不过,王月珊的高傲,在看到桌子上那一排的刀叉之后,再也挂不住!

她堪堪的回忆起,上次跟唐诗诗两个人体验生活去吃西餐的情形来,脸上不自觉的有些局促。

“怎么了?”正在切牛排的杜浩洋察觉到王月珊的不对劲,不解的问:“是不是我做的东西不合你的胃口?”

“不是!”王月珊看到举止优雅的切着牛排的杜浩洋,心中怅然一叹,她跟他,终究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是有差距的!

“那是为什么?”杜浩洋越发的不解,看着这样的王月珊,心里突然生出些些的不安来。

“杜浩洋,我不习惯用这些!”王月珊瞅着眼前的一大排刀叉,闷声说道。

吃什么样的东西,用什么样的刀叉器具,她恶补过,但是拿在手里真让她用的话,她仍旧是感到心虚没底,为了避免一会手忙脚乱的闹出更大的笑话,她索­性­坦言。

“切!小爷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呢!”杜浩洋忍不住被王月珊那副郁卒的模样给逗乐了,将自己盘子里切成小块的牛­肉­放到王月珊的面前,说道:“这洋玩意,只不过是想增加点情调,你不喜欢,我们不用就是了,这些东西,哪有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的筷子厉害,那可是技术活!”

“杜浩洋,你不明白吗,我指的不仅仅是这个!”既然开了头,王月珊索­性­将心里的话挑明,她向来不喜欢藏着掖着,快刀斩乱麻,是她一贯坚持的风格。

“小珊珊,你不会想饿着肚子,跟我讨论那些有的没的吧?”杜浩洋用叉子扎起一块牛排放在了王月珊的嘴边,柔声说道:“先吃饭,爷可不想你抱起来咯手。”

王月珊愤愤的瞪了杜浩洋一眼,将那块牛排吃进嘴里,她确实是饿了,而且,看着杜浩洋眼底的温柔,她忽然不忍心破坏这浪漫的气氛。

“怎么样?”看王月珊嚼着牛排,杜浩洋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问道。

“还不错!”王月珊实在说不出违心的话来,谁让杜浩洋的牛排做的真的很好吃呢?

“那就多吃点!”杜浩洋说着,又叉起一块送到王月珊的嘴边。

王月珊拧眉,这是要喂食的节奏撒!她又不是杜恒宇,她自己有手的好伐!

于是王月珊拿起自己面前的叉子,叉起一块牛­肉­,说道:“我自己能吃!”

只是杜浩洋根本容不得拒绝,还是将那块牛­肉­喂进了王月珊的嘴里。不过王月珊叉起的那块嘛,他笑纳了!

王月珊看着杜浩洋脸上贼气的笑容,抿了抿嘴,心想,吃个饭而已,需要这么喂来喂去的嘛!­奸­情都是这样产生的!

不过,杜浩洋接下来,倒是没有再做继续喂食的举动,只不过,一顿饭下来,将王月珊给照顾的无微不至,让王月珊丝毫没有再觉得有用不惯刀叉的不自在,因为除了一把叉子,她面前的那些洋玩意都成了摆设。

不知道是不是杜浩洋的警告起了作用,自娱自乐完了的杜恒宇小盆友这次真的很给力,睡着了。

杜浩洋将小宝宝给送进卧室,放到婴儿床上,收拾妥当了才关上卧室的门返回客厅,灯光亮了,蜡烛熄灭,王月珊已经在收拾残局。

“月珊!”杜浩洋从后面抱着正在收拾碟子的王月珊,脑袋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声音有些低哑。

王月珊的身子一僵,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任由杜浩洋抱着,静静的等杜浩洋继续说下去。

他语气认真的叫自己月珊,不是暧昧不正经的喊她小珊珊,肯定是有话要跟她说的。

因为预测到接下来的谈话内容,让王月珊的一颗心,开始不平静了起来。

心跳一会快,一会慢,有点飘乎,完全乱了节奏,让她生出谢谢患得患失的感觉来。

杜浩洋将下巴抵在王月珊的肩膀上半晌没有说话,抱着王月珊腰的两条手臂,却是越收越紧,让王月珊呼吸不稳起来。

“怎么了?”王月珊悄悄的吸一口气,轻声问道,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此刻的语气是多么的温柔,让人跟平时的大嗓门判若两人。

虽然知道杜浩洋是在酝酿情绪,组织语言,但是再这样被他给勒下去,王月珊觉得自己的小腰非被他给掐断了不可!

“我五岁的时候,我妈妈就去世了。”杜浩洋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第二年,我爷爷就派人将曹欣如接回家,跟她一起回到家的,还有杜昊泽。”

在提及杜昊泽的时候,杜浩洋的声音顿了顿,王月珊的心里不自觉的有些沉重。

杜浩洋跟杜昊泽,都是在不健全的家庭下长大的,他们两个人的纠葛,从小就有,这些个恩恩怨怨,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说得清楚道的明白的。

“他喊我父亲爸爸,我便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巴掌,那时候,我六岁,他三岁。”回想起当年的情形,杜浩洋叹了口气,虽然那时候的举动,充满了孩子气,但是他对曹欣如呣子的恨,这些年来却一直是那么的鲜明跟真切。

“我恨他们呣子,若不是因为曹欣如,若不是因为他,我妈妈不会那么早早的去世,他们是害死我妈妈的凶手,凭什么又来抢夺我的爸爸,我不允许!王月珊你知道吗,我不允许!”

尽管知道,错不在杜昊泽,一切都是大人做下的孽,但是每每回想起来,杜浩洋仍旧忍不住激动,尤其是想起了自己妈妈的死,杜浩洋整个身子轻微的颤抖了起来,声音也颤动着。

“我知道!”王月珊将自己的小手放在她腰间的大手上,她能理解当时杜浩洋的做法。

“他们以为大人的世界我不懂,其实,我什么都懂!自从我妈妈去世之后,我心里便住进了一只恶魔,我见不得他们呣子好,即便是父亲给了我加倍的爱,但是那也替代不了母爱,消融不掉我心底的恨意,尤其是曹欣如时不时的在背后搞些小动作,让我心里的那只恶魔越来越难以压抑。

曹欣如有那个老东西撑腰,在家里根基渐稳,算计人的手段也花样百出,我要顾忌父亲,不能为他造成负面影响,便开始自我放逐!”说道这里,杜浩洋搂着王月珊的手臂,又紧了紧,气息有些不安隐隐的浮动在王月珊的耳边。

这一刻,他无比痛恨自己的那些过往,他很怕王月珊会嫌弃他!

王月珊想起那个风流成­性­的杜家大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家庭不幸福直接导致了杜浩洋的叛逆。

“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这么昏昏噩噩的过了,至少,在感情上,我不认为我会钟情于任何一个女人,直到我遇到你。”杜浩洋将脑袋在王月珊的脖子上蹭了蹭,说道:“我承认,一开始,我只是好奇,杜昊泽究竟是喜欢上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也承认,我起初是看不起你的,认为你跟我那些交往过的女人比起来,一无是处,但是我见不得杜昊泽好,是我将杜昊泽跟你的关系,故意透露给曹欣如知道的。”

王月珊在听到杜浩洋说道这里的时候,身子一僵,果然——这件事,她早就猜到了,只是没想到,杜浩洋会这么毫无隐瞒的坦白出来。

“我不准备为此道歉,我认为,以你跟唐诗诗的关系,我这样做至少让你快点认清楚了事实,算是拯救了你!”杜浩洋察觉到王月珊的气息不稳,霸道的说。

王月珊若有似无的哼了一声,算是表达自己的不满,这个男人,真是自以为是的可以!不过想起曹欣如的那张嘴脸,王月珊又继续保持沉默。

没办法,事实胜于雄辩。

“我原本以为,你会继续跟杜昊泽纠缠一段时间的,但是没想到你竟然那么­干­脆,­干­脆的让我认为你无情又冷血。我开始不自觉的关注起你来,后来发觉到你怀孕,我以为,你也是在等待这样一个时机,跟当年那个女人,一样。所以,在得知你去了G市之后,我就追了过去。

我是不会让杜家再上演一次二十多年前的悲剧的!没想到你竟然比我还­干­脆的想要舍弃那个孩子,那个时候,我突然发现,你是那么的特别,特别到我放在你身上的目光,再也收不回来。

去G市医院做流产那天,你问我后悔了没有,其实,我早就后悔的要死,我打电话给杜昊泽,告诉她你要流掉你们两人的孩子,其实,我只是想要试探你的决心,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当你跟医生进去的那一刻,我看到你眼角的泪,我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给生生的凿着,剜着,痛的几乎不能呼吸,那个时候,我再也无法压抑无法违背自己的真心,我——爱上了你!”最后四个字,杜浩洋说的动情而坚定。

原来,是他打电话告诉杜昊泽她要做流产手术的事情,原来,他看到了自己的泪,这个男人!

王月珊想起杜浩洋那天发疯似的冲进手术室,将自己给拽了出去,面­色­狂躁,嚷嚷着说什么要做孩子的父亲,要娶她的话,微微闭了闭眼睛,原来,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爱上他了吗?

“我不是个矫情的人,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我觉得自己比杜昊泽有优势有能力,我会让你过的好,我也会让你跟肚子里的孩子,过得好。”

“这算是自我推销吗?”王月珊在听到杜浩洋说的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吐槽道。

“小爷我从来不是滞销品!”杜浩洋听出了王月珊语气里的打趣,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臭屁的说道。心里,却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在他说出了这一番话之后,并没有感觉到王月珊的排斥。

“是呀!堂堂的杜家大少,多少女人趋之若鹜,为之疯狂的男人,怎么会是滞销品?”王月珊的语气里听不出贬损,但是带着点儿酸气,她该说自己很荣幸被这样一个男人给爱上了吗?可是为什么心里沉甸甸的。

“算你识相!”可以忽略了王月珊语气里的那些情绪,杜浩洋暧昧的舔了舔王月珊的耳珠,说道:“所以,小珊珊,以后对爷好点。不准你抛弃我!”

抛弃?

王月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貌似她才是最有可能会被抛弃的那一个吧?堂堂杜家大少这么卑躬屈膝,可怜兮兮的说着怕被抛弃的话,真真的让人大跌眼镜呢!

“这,可难说了!毕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难道你是从火星来的?”杜浩洋将王月珊的身子扳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然后收起脸上的玩笑,认真的说道:“月珊,对与感情,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我要的只是你这个人,这颗心。你明白吗?”

任谁,也抵挡不住一个男人如此温柔,认真而又动情的表白吧,至少,王月珊觉得自己这个俗人,是不能免俗的,尤其是,她是相貌控,对帅哥向来没有抵抗力。

看到王月珊轻轻的点了点头,杜浩洋眼里霎时便星光璀璨了起来,一俯首,埋头在她的胸前。

“喂!杜浩洋,你个流氓!做什么!”王月珊还沉浸在被表白的感动里,没想到接着就被一只流氓给占了便宜,立刻不满的抗议了起来。

“王月珊,我忍你很久了!”杜浩洋根本不顾王月珊的反抗,将王月珊抱着往餐桌上一放,然后胳膊一扫桌上的盘盘碟碟,整个身子便猴急的压了下来。

“别!唔——”王月珊没想到,杜浩洋这个­色­胚孟浪成这样,挣扎道。

杜浩洋回应她的,却是大口叼住了她的一只软绵。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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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杜浩洋,我忍你很久了!

“杜浩洋,你别太过分!”王月珊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响了起来,只是细听之下,那声音已经是在强撑,带着示弱之气,像是纸老虎做出的最后的叫嚣与挣扎。

杜浩洋这样万花丛中过的人,怎么会弄不懂王月珊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那点别扭的小心思?

“到底是谁过分,不知道是那个不道德的人,点了火却不灭火,将我一个人丢下自生自灭!”杜浩洋又不轻不重的咬了王月珊一口,声音含糊而幽怨,不过足以让王月珊听懂:“你试试,都肿成什么样了!”。

“谁让你跟头喂不饱的狼似得!”感受到杜浩洋不怀好意的磨蹭,王月珊不禁倒吸了口气,一想起两人傍晚在浴室里的那些意乱情迷,王月珊不禁脸­色­酡红,声音里更多的是娇嗔。

“这话你说对了,爷就是头饿狼!所以,小绵羊,你乖乖的认命吧!”杜浩洋边说边一把扯掉王月珊浴袍的带子,身子置于她的双腿之间,吮吸也更加用力!

王月珊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撑在餐桌上的两只手,慌乱的揪紧白­色­的桌布。

很快的,王月珊便再次领教了杜浩洋的流氓无耻,可悲的是,在这样一个流氓无耻的人身下,除了配合,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这里是餐桌啊!

王月珊看着身下那条被自己揪扯得不像样子的白­色­的流苏桌布,放弃了脑中残留的最后一丝挣扎的念头,双臂双腿都环上杜浩洋的。

既然不能抗拒,那就享受吧!

王月珊替自己的老腰担心了三秒钟,哀哀的想。

王月珊的主动,无异于刺激了杜浩洋的神经,于是他开始更加卖力的演绎起这一场蓄谋已久的情事来,两个人在客厅的餐桌上,如同两只交颈鸳鸯,紧密的连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粗喘,低吟,一同攀爬上快乐的巅峰,久久不想分离。

王月珊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杜浩洋给抱到床上去的,只知道到了床上,这个男人也没打算放过她,又折腾了个够本,才搂着她沉入黑甜梦乡。

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构造,体力这么好!难道是因为曾经身经百战?睡觉前一秒,王月珊心里冒出个酸的发酵的念头来。

这一晚上,有杜浩洋的温暖怀抱,王月珊睡得异常踏实,睡梦中,嘴角还是微微向上翘着的。

“小家伙,又尿尿了,爹地给换尿片!乖,我们小声点,不要吵醒你妈咪,好不好?乖!真­棒­!”

王月珊睡梦初醒,就听到杜浩洋微微沙哑带着宠溺的声音。她微微掀开眼帘,发现杜浩洋在阳台上正抱着小宝宝,动作熟练的给宝宝换着尿片,一边的婴儿床上,还有瓶没喝完的­奶­,只剩下一点儿,显然是小宝宝刚刚喝完­奶­,又开了水龙头。

早晨的阳光不浓烈,照进来有些暖意融融的,看着杜浩洋给小宝宝换完尿片,又逗弄着小宝宝玩,王月珊的心也被这暖意融融的画面,熨帖十分舒服,这个男人,真的是变了很多呢!

初见杜浩洋那会,因为有凌睿跟君慕北比着,王月珊还真没觉得杜浩洋有多么的好看,只觉得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子邪佞的气息,一看就是个不好招惹的主,让她下意识的就想避而远之。而现在的杜浩洋,虽然邪气依旧,但是那股子佞气已经不见了,眉眼间也少了些戾气,柔和了很多,尤其是抱着孩子浅笑的他,让人觉得异常的踏实温暖。

王月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不知不觉的入了迷,她今个儿发现杜浩洋其实很帅气,尤其他笑起来的时候,右眼的眼尾是微微向上挑着的,有种坏坏的感觉,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坏”男人,是十分招女人喜欢的。

“宝宝,瞧瞧你妈咪,又发花痴了,这会她心里指不定怎么意­淫­你爹地我呢!”杜浩洋瞄了一眼躺在床上没起身的王月珊,将小宝宝给举过头顶,用额头抵着小宝宝的额头调侃道。

王月珊的脸上一烧,心里暗骂不已,这个臭男人莫非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成?她刚刚是在想着杜浩洋睡袍下那肌理分明,古铜­色­的壮实身体的,没办法,这是职业病,她看到个美男,就会情不自禁的YY对方脱光了的样子,这完全是不自觉的就这样想了。

“还没看够?要不我上床去,你再仔细好好看看?”杜浩洋察觉到王月珊脸上的不自然,朝着她暧昧的眨了眨眼睛,调戏道。

“不要脸!”王月珊恼羞成怒的沉了脸,“早饭做了没?饿死我了!”王月珊一出口,跟讨债的地主婆似的说道。

昨天晚上体能消耗过量,王月珊的肚子又唱起了空城计。

“放在厨房温着呢,你先去洗漱!”杜浩洋完全不将王月珊的恶劣脾气给放在心上,实际上,这样生龙活虎大大咧咧的王月珊让他感觉真实不造作,可爱得紧。

王月珊洗漱完毕之后,杜浩洋已经将早饭给准备好,放在了餐桌上,王月珊看着餐桌上换了一条米­色­的桌布,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晚上的那条见证了她跟杜浩洋疯狂的白­色­流苏桌布来,脸上又多了一抹不自然。

杜浩洋看到王月珊看着餐桌发愣,朝着她招了招手。

王月珊看着杜浩洋脸上温柔的笑意,嘴角也跟着向上翘起,跟杜浩洋一起同桌吃过很多次饭,但是今天早上的感觉很是不同,现在的杜浩洋,给她一种家人的感觉,像是——老公!

老公?!

意识到自己脑子里这突然冒出来的念头之后,王月珊拿着筷子的手一僵。

“怎么了?是不是不合胃口。”杜浩洋的厨艺水平,其实真的一般般,牛排做得好,是因为他曾经在法国留学,吃不惯那些茹毛饮血的玩意,所以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慢慢练就出来的,至于中餐,真的是勉勉强强。

“不是,很好吃!”都是不善厨艺的人,王月珊也不是个十分挑剔的人,她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不是自己动手,做的能吃就行,总比吃泡面好的多。

杜浩洋审视的看了王月珊一眼,确定她不是在说谎,放下心来。今天的早餐,让他觉得从未有过的美味。

王月珊因为揣着心事,却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门铃,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王月珊惊了一跳,筷子没拿稳,那个咬了一口的煎­鸡­蛋,掉在了地上,她不安的看看婴儿车里还在玩耍着的杜恒宇,又转头看着杜浩洋。

杜浩洋看着门口的方向,眼底掠过一丝冷意,他们在这里没有熟人,这个时候来敲门的,除了那个男人,还能有谁?

“别怕,有我呢,你先将宝宝给推到卧室里去,放点音乐给他听。”

不得不说的是杜恒宇小盆友是个很有修养的宝宝,每次听音乐的时候都特别的专注而安静,杜浩洋说这都全赖他在杜恒宇没出生的时候就注重孩子的胎教,天天给他听音乐的结果,王月珊开始不以为然,孩子出生后却开始深信不疑。

敲门声还在继续,门外的杜昊泽依旧是那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只不过,比之昨天,更加的憔悴,眼睛里红血丝密布,一看就是一夜未眠。

“月珊!开门!”杜昊泽在门外一边砸门一边叫喊:“杜浩洋,我不信你能将她藏一辈子不让她出门!开门!开门!”

杜浩洋听着外面的敲门声,想着杜昊泽此刻暴躁心急的样子,轻嗤一声,端起桌上自己的那杯牛­奶­,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

“别紧张,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杜浩洋看着从卧室里出来,换了一身家居服,有些不安的王月珊说道。

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在王月珊那未刻意做遮掩的脖子上的时候,心花怒放。王月珊此刻的脖子上印着他昨天刻得章儿,新新旧旧的吻痕,是他努力不懈的成果。

王月珊点点头,实际上,她不怕杜昊泽会对她怎么样,也知道杜昊泽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是她不想杜昊泽知道孩子的存在,虽然,杜昊泽迟早都会知道,孩子的事情不能蛮杜昊泽一辈子,但是至少现在,王月珊不想让这件事曝光。

没有孩子,她跟杜昊泽两个就会断的­干­净利索些,她现在跟杜浩洋两个这样,不想再跟杜昊泽纠缠不清,不然这对杜浩洋不公平,也对杜昊泽不公平,她向来不是个玩弄别人感情的人,对脚踏两条船没什么兴趣。

王月珊走到门口,打开门。

杜昊泽正抬脚踹门的动作堪堪的收了回去,好险!他差点就踹到王月珊了。

“月珊!”看着几个月不见的王月珊,看着她消瘦了不少的容颜,杜昊泽一时间感慨万千,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在王月珊家居服遮盖不住的脖子上的那些吻痕的时候,眼中飞快的划过一抹厉­色­,面­色­也由初见之时的惊喜,黑沉了下来。

“有什么话,说吧。”王月珊知道杜昊泽脸上的怒­色­因何而来,但是杜浩洋那混球故意弄得她脖子上没块好皮,总不能让她在家里还围着个大围脖,欲盖弥彰吧?

找不到东西遮掩,王月珊后来­干­脆放弃,或许,杜昊泽看到这些,就会彻底死心,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请我进去?”杜昊泽的目光越过王月珊,看着餐桌上坐着的正在优雅进食的杜浩洋。虽然,杜浩洋正松松垮垮的穿着一身睡袍,但是杜昊泽觉得此刻的杜浩洋像是个慵懒的帝王,而他则是卑微如尘的蝼蚁,不是杜昊泽自卑自弃,而是因为王月珊选择的那个人不是他!

“我不认为,我们有长谈的必要!”王月珊的作风就是快刀斩乱麻,所以说起绝情的话来,毫不留情。

杜昊泽的心,果然被王月珊此刻的冷漠给刺痛了。

“月珊,我——对不起!我——”杜昊泽看着王月珊的脸,发现自己积聚了一夜的满腔愤怒,竟然发不出来,因为他一动怒,脑中不自觉的就回想起王月珊数月前倒在血泊里的画面,想起他那个已经成型胎死腹中的孩子,心被揪得一抖一抖的。

“杜昊泽,如果你只是觉得良心上过不去,那么,你的歉意,我收下了,你可以安心的回去过你的日子了!”听到杜昊泽道歉,王月珊不可避免的想起那些过往,态度自然也越发的冷漠了。

杜浩洋不知道何时来到了王月珊的身边,长臂穿过王月珊的胳膊,搂着她的腰。

王月珊侧脸看着杜浩洋脸上的关切之­色­,脸上荡开一抹浅笑。

杜昊泽看着并肩而立的男女,看着王月珊对他疾言厉­色­,却对着杜浩洋笑得温柔,心中的苦涩跟妒意再也压不住。

“月珊,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不是我,为什么是他?你知不知道他的过去?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他是为了打击报复你,而跟我在一起的,迟早会甩了我?”王月珊看着杜昊泽,替杜昊泽将那些说不出口的猜测给补充完整。

“对!他就是那样一个人,你知不知道,他玩弄过多少女人,他对你或许只是一时兴趣而已!”听出了王月珊语气里的嘲弄,杜昊泽索­性­一吐为快,看着杜浩洋,目光恨不得在杜浩洋的身上穿个十个八个的洞!

“就算是这样,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王月珊讽刺的反问道。

杜昊泽的话,让王月珊觉得十分刺耳,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对杜浩洋已经从心里开始不自觉的维护了起来,容不得别人说他一句坏话。

尽管她知道,杜昊泽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或许在不久的将来真的有可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她却直觉的不想听到这些。

她先是跟杜昊泽有了一个孩子,生完孩子后又跟杜浩洋两个同居在一起,在外人看来,她早已经背上了祸害杜家两兄弟的狐狸­精­的罪名,她没有想过要跟杜浩洋如何如何,她不是个贪心的人,也不想去较真的想不开,自寻烦恼,她——只要珍惜眼下就好,未来的事儿,都是些没影的,结果谁知道呢?

就算是杜浩洋没有以前的那些风流韵事,就能保证她们两个人在一起一辈子吗?要是真的会那样的话,天下就没有那么多的怨偶了!

“月珊,你怎么能这样?!”杜昊泽兜头被王月珊淋了一盆冰水,看着王月珊完全的站在杜浩洋的那一边,眼神里不无指责。

他千辛万苦的找到这里来,来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承受王月珊的刁难责备,只要她肯原谅他,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王月珊的原谅轻而易举就这样说出口,他此刻的心里没有喜悦,没有如释重负,反而更加的不安,更加的沉重了。

一想到昨天白天,他在门外听到门内两个人的欢好声,还有昨夜他在窗外透过白­色­窗帘看到里面在客厅里纠缠交颈的两个人影,杜昊泽觉得他就快要,透不过起来!

“杜昊泽,我能!”王月珊看着杜昊泽灰败的脸­色­,语气异常的肯定认真。

“杜昊泽,我们之间,早就断的­干­­干­净净,我有权利寻找自己的幸福,请你,不要在我的世界里指手画脚。”

“月珊,你是不是特别的恨我,所以,才……”杜昊泽的目光从杜浩洋搂着王月珊的那条手臂上掠过,心里恨不得将那条手臂给砍个稀巴烂,剁碎了喂狗,他恨恨的咬着牙,压抑着自己胸口的怒气,目光落在王月珊的脸上,问道。

“不爱也不恨。”王月珊微微的轻叹了一口气。

她不恨杜昊泽,因为她知道,造成他们两个人今天这样的局面,是杜昊泽也不想要的,但是她也不爱杜昊泽,她曾经试着将自己的感情放在杜昊泽的身上,但是自从杜昊泽的妈妈找上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清楚了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果断的斩断了这一切。

杜昊泽听了王月珊的话之后,身子一僵,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然后又冲动的向前迈了一步,抓着王月珊的手,痛苦的说道:“月珊,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这么绝情,我不相信!”

几乎是下一秒,杜昊泽抓着王月珊的那只手,就被大力的挥开了,出手的是杜浩洋,因为杜昊泽那丝毫不懂得控制的力道,将王月珊给弄疼了,他怎么会让他的女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伤!

“杜浩洋!我忍你很久了!”被挥开的杜昊泽,看着早就看不顺眼的杜浩洋,一拳头送了过来。

因为曹欣如做的那些事,杜昊泽心里一直心存歉疚,所以从小到大,无论杜浩洋怎么对他,他都忍了,但是今天他已经忍无可忍!

杜浩洋一把抓住了杜昊泽的拳头,轻蔑一笑,说道:“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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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兄弟之争VS回国

王月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杜浩洋跟杜昊泽两个就已经在院子里大打出手了。

看着杜浩洋跟杜昊泽两个都跟不要命似的,朝着对方拳脚相加,那架势恨不得将对方给置于死地,王月珊脸上漫过一丝担忧,嘴角动了动,想要劝说的话却是始终吐不出来。

很明显的,一直龙­精­虎猛的杜浩洋比状态不佳,面带惫­色­的杜昊泽要占优势,不过她相信,杜浩洋虽然跟杜昊泽两个一样,下手都不留情,但是他是不会真的将杜昊泽给怎么样的,她这个时候加入战局,上去拉架,不管是偏帮哪一方,结果都会是越帮越乱,索­性­不管了,让他们男人以男人的方式去解决吧!

于是,王月珊很没良心的丢下一句:“你们慢慢聊,我去睡一觉先。”然后华丽丽的关上门,去卧室里陪儿子去了。

王月珊的这一反应,不但让杜昊泽,就连杜浩洋都愣了一愣,两个人停了手,有点傻的看着那道关上的门,一时之间,呆若木­鸡­。

“哼!看来,你在她心里,也不过如此!”杜昊泽原本因为王月珊关门的举动心里十分的难过,但是在看到杜浩洋脸­色­也飘着些绿气,心情又奇异的好了些,趁着杜浩洋不注意,一拳头就送到了他的下巴上。

“嘶——”杜浩洋被打了个全无防备,嘴角破了,血腥气充斥在口腔里,让他整个暴戾了起来,之前他虽然有火气,但是心里还是多少有些分寸的,此刻见了血,浑身都是杀气。

“呸!”杜浩洋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一边挡住了杜昊泽又挥过来的拳头,一边用­阴­森而又得意的语气说道:“那是因为小珊珊知道,收拾你,我完全不费劲儿!她只是懒得再多看你一眼罢了!”

虽然杜浩洋被王月珊刚刚甩门的动作戳的心窝子有点疼,但是在面对自己的情敌时,他是万万不会露怯的,张口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看着杜昊泽瞬间惨白了的脸,杜浩洋心里总算有了点出一口气的感觉。

“杜浩洋,我杀了你!”果然,王月珊的在意与否,是杜浩洋跟杜昊泽的软肋,一戳一个准,杜浩洋这招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成功的让杜昊泽更加的疯狂了,也让这两兄弟之间的战斗,进入了不要命的白热化状态。

“就凭你?我早就想替小珊珊教训你这个臭小子了!”杜浩洋自然也不甘示弱。

以前,他想为王月珊出头,多少有点师出无名,现在他的身份可是名正言顺,这教训起杜昊泽的感觉来——倍儿爽!

两兄弟就在外面的院子里你来我往,互不示弱的缠斗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杜昊泽终究支持不住,被杜浩洋给一脚踹倒在地上。

“孬种!起来啊!你不是要杀了我吗?嗯?起来啊!怎么死赖在地上不动了?”抬脚又踹了踹倒在地上力竭了的杜昊泽,杜浩洋粗喘如牛的说。

上一次­干­架,这小子还不中用,没想到这次拳头倒是硬了不少,看来这阶段没少锻炼呐!

不过,再怎么滴,也不是他的对手!哼!

“杜浩洋,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混蛋!”杜昊泽是真的没有力气起来了,连日来不眠不休的疲惫,一下子涌了上来,几乎要将他给覆了顶儿,他现在说话骂人都大喘气儿!

“我禽兽不如?呵!杜昊泽,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你这个私生子,你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生的见不得光的东西!你连禽兽都算不上!”杜浩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毫无还手之力的杜昊泽,语气轻蔑,眼神里含着*­祼­的厌恶。

“就因为上一代的恩怨,所以你就可以抢我的女朋友?杜浩洋,不要为你的无耻找借口!”杜昊泽不服气的吼道。

因为上一代的恩怨,他这二十几年来过的同样不好,他也是个受害者,“杜浩洋,你的借口再冠冕堂皇,也掩盖不了你的无耻下作的本­性­。”

王月珊,是他的所有,是他二十多年人生里唯一的一点光亮,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连这个都要狠心夺走?!

“女朋友?小珊珊早就跟你分手了,你凭什么一厢情愿的认为她是你的女朋友?杜昊泽,你别在这里自欺欺人了!她现在可是我的女人!而那个无耻下作想要抢兄弟女人的人,是你!”杜浩洋冷哼一声,说道。

“你放屁!是我先认识她的!是我!”杜昊泽完完全全被杜浩洋的话给刺激到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又要朝着杜浩洋挥拳头。

不过,可想而知,现在他那点力道,就算是被他的拳头给打到,也无异于挠痒痒一样,所以,杜浩洋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是往旁边一躲,杜昊泽扑了个空,又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无能!先认识又怎么样?你保护不了她,注定和她有缘无分!不过说到这里,我倒是应该感谢一下你那个心如蛇蝎的老妈!”杜浩洋提及曹欣如,虽然嘴上说着感谢的话,语气却是带着股子无法消融的恨意。

“杜浩洋,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你将月珊还给我!还给我!”听到杜浩洋提及他的母亲,杜昊泽受伤的闭上眼睛,无力的捶地,嘶喊着。

他不想失去王月珊,不想!

如果有什么方法能换回王月珊,让杜浩洋放手,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你究竟怎么样才能将她还给我?”杜昊泽抬头看着杜浩洋,眼里充满乞求。

“永不可能!”杜浩洋说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杜昊泽,我的人生,已经不能没有她,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她早已经是我的骨血,我死也不会放手,我劝你早点认清事实,死了这条心!”

“不——杜浩洋,我求你!求你放开她!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不能没有她!不能没有她!”杜昊泽卑微的匍匐在杜浩洋的脚下,拽着他的睡袍一脚,无力的摇晃着。

此刻的他,自尊全无,像是一直陷入绝境的小兽,极力的发出最后的悲鸣,想要哀求他人来拯救。

“同你一样,我也不能没有她!杜昊泽,有些东西错过就是错过了,她已经选择了我,你如果真的爱她,就别来打扰我们!”杜浩洋往后退了一步,沉了声音说:“我会对她好!比任何人都对她好!”

最后一句话,怎么听都怎么有种保证宣誓的意味。

说完之后,杜浩洋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边走边抬手用指腹揩掉嘴角的血迹,他还有一笔账,要跟里面那个小没良心的女人算呢!

杜昊泽看着杜浩洋的背影,眼神一点点,一点点的灰暗了下去,不见一丝生机,此刻,他情愿自己死在这里。

“杜浩洋,我不相信,你过得了父亲那一关!”忽然想到了什么,杜昊泽在杜浩洋将要开门的时候,大声吼道。

“你知道吗,这就是我跟你最大的不同!我的父亲,永远不可能跟你的母亲一样,不明是非,他对我的爱,才是真正的爱!”杜浩洋听到杜昊泽提及他的父亲,转过头不屑的说了一句。

从小到大,父亲虽然管教他,甚至因为他的叛逆责罚他,但是那都是出于一个父亲怕儿子走上歧途的爱护,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的父亲从来不会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他。

实际上,在得到了凌睿的消息,来米国找王月珊之前,他就跟父亲坦言了一切,包括小宝宝没死的事情,也跟父亲一五一十,毫无隐瞒的说了。

而父亲这是叹了口气,说了声:“孽缘啊!”就再也没责备过他,反而叮嘱他将人找到了就在国外住上一阵子,等两人感情稳定了再回来,让他放心大胆的去追求真爱,家里的一切都不用­操­心。

这就是他的父亲!所以,杜昊泽的那些威胁,对他而言,根本不起作用!他的父亲,永远不会像杜昊泽的母亲一样,在背后拆自己儿子的台,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让他更加有信心,他能给王月珊幸福!

杜昊泽在听了杜浩洋的话之后,一股悲凉从心底涌起,占满了他的心,他艰难的翻个身,仰面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关门声响起的时候,两行热泪,从杜昊泽的眼角飞快的滑落。

“他,怎么样了?”王月珊看到杜浩洋脸上挂了彩,走过来问道。

“小没良心的,你就怎么不问问我好不好?”杜浩洋听了王月珊的话,气恼的低吼了一句说道!

“你怎么样?”王月珊倒是从善如流。

“嘿!小珊珊,你这句,算是施舍给小爷我的么?!”杜浩洋看着王月珊那有点懵懂无知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讨厌,能不能说正事?”王月珊斜了杜浩洋一眼,这个男人,别扭个什么劲?他好不好,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他都挂了彩了,杜昊泽不会被他给打死了吧?

“正事?你不提醒,小爷差点就忘记了!”杜浩洋说完一把捞过王月珊的身子,不等王月珊反抗,就用力的狠狠的猎取了王月珊的­唇­瓣。

“唔——”王月珊反应过来,用力的推着杜浩洋的身子,紧闭着嘴儿不让杜浩洋进来,这家伙一嘴的血腥味,难闻死了!

杜浩洋自然是有的手段让王月珊张嘴,他的大手在王月珊的胸前捏了一把,王月珊一吃痛,张开嘴,杜浩洋就抓住机会,毫不客气的长驱直入。裹着王月珊的小舌头大力的吮吸,缠绵。

“杜浩洋,你太恶劣了!”一吻方休,王月珊无力的倚在杜浩洋的胸膛上,喘息着抗议道。

“这是你刚刚丢下爷一个人的惩罚,你个小没良心的!”杜浩洋看着王月珊有些红肿的­唇­瓣,心里堵着的那一口气总算是出了来,舒坦多了。

“他呢?到底怎么样了?”王月珊不放心的问。

“死了!”杜浩洋就是看不惯王月珊关心杜昊泽,不悦的撇撇嘴说道,虽然,他知道,王月珊此刻的关心根本没有牵扯什么男女之情。

“你——杜浩洋,你——”王月珊气的说不出话来,刚想要冲出去看个究竟,却发现杜浩洋跟头豹子似的盯着自己,好像自己敢出去,他就直接将自己给扑到,啃得渣都不剩了似的,语气气冲冲的剜了杜浩洋一眼,转身进了卧室。

“怎么,不出去看看了?你刚刚不是很关心吗?”杜浩洋见王月珊改道回了卧室,心情大好,巴巴的跟了进去,语气里难掩愉悦。

“有什么好看的,收尸有警察,我一个小女人,不能搬不能抗的,出去能顶什么用?”王月珊拿起个玩具,逗弄着杜恒宇,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真不出去看看?”杜浩洋狗腿的上来抱着王月珊的腰,下巴搁在王月珊的肩膀上,又问了一遍。

“不去,你都这幅德­性­了,他估计惨不忍睹了,我怕看了做噩梦!”王月珊不以为意的说。

这一刻,杜浩洋心里不禁开始同情起杜昊泽来了,同时也在心里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他们爱上的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放心,小爷我可不会为了个无关紧要的人去吃牢饭!我现在可是有家有口的人!”杜浩洋在王月珊的脸上用力的啵了一下,笑得春光灿烂。

王月珊的心里一松,她就知道,杜浩洋不会是没什么分寸的人,而她此刻,的确是不能出去的,既然要斩断她跟杜昊泽之间的感情,那么她唯有做的绝情些了。

卧室里的两个人,一边逗弄着小宝宝,一边说着话,像是完全忘记门外还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一样。

而杜昊泽就这样仰面在冰冷的地面上躺着,呆呆的看着天空,直到身体跟心一样的冰冷绝望之后,他才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一步步艰难的走出这个让他伤心的院子,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栋窗帘紧闭的房子,最后,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杜昊泽并没有在米国逗留多长时间,第二天就拖着受伤的身心踏上了回国的班机,因为陆涛打电话来说公司最近接了几个大单子,忙的不可开交,让他尽早回去。

陆涛在电话里,没有提及王月珊的事情,这让杜昊泽心里更加的悲凉,原来,所有人都已经勘破这结果,只有他自己傻傻的不愿意相信。

王月珊跟杜浩洋两个在米国度过了一段快乐而又平静的日子,这段日子里,杜浩洋并没有无所不用其极的变着花样的讨王月珊开心,而是踏踏实实的陪在王月珊的身边,悉心的照料着她跟宝宝,完全的充当起一个能给王月珊呣子安全感跟温暖,爱护的丈夫,父亲的角­色­,这让王月珊起初有些忐忑纠结的小情绪,不自觉的就淡化在了这份平凡而真实的幸福里。

她从来不向往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情,她觉得,爱情跟生命一样,是有尽头的,就像是火焰,燃烧的越炽烈,生命也就越短暂,她一直渴望的感情,就像是涓涓细流,不需要掀起什么风浪,只求安宁平稳,让她觉得踏实,觉得可以依赖,就像是杜浩洋现在给予的这样。

早上在爱人的怀抱里醒来,晚上在爱人的怀抱里安眠,两个人相互取暖,彼此慰藉,不需要什么甜言蜜语,只需要偶尔一个默契的眼神,会心的一笑,就能让彼此明了真心。

她会在杜浩洋在小书房里处理公务,开视频会议的时候推门给他送去一杯咖啡;而杜浩洋也会在他不忙的时候,主动承担家务做饭照顾孩子,给她捏肩捶背;两个人也会在空闲的时候带着宝宝出去逛街,晒太阳,旅游,任谁看到都会认为她们是亲密温馨的一家三口。

这足够了!

就在王月珊跟杜浩洋过去居家日子,甜蜜的不想回国的时候,一个电话,却让她们不得不包袱款款的踏上了回国之路。

“诗诗生了三胞胎?!OMG!杜浩洋,你快掐掐我,我没听错,不会是在做梦吧?”王月珊上了飞机后,还在兴奋的找不到北。

“种猪!”杜浩洋不屑的吐槽!

凌睿升级做父亲,他真心替他高兴,但是这家伙也太命好了吧?真怀疑他跟唐诗诗两个是什么构造,一下子生三,要不要让人活了?

杜浩洋一边愤愤的想着凌睿眉飞­色­舞的在电话那头再三叮嘱他要包三个大红包的事儿,一边将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王月珊的肚子上。

------题外话------

杜浩洋:大婶,你偏心,凭什么凌睿那家伙三胞胎,也太扯蛋了!

大婶:(不怀好意的斜了一眼杜浩洋的某处)

杜浩洋:(如同惊吓的小媳­妇­样捂住自己的蛋)

大婶:咳咳!我只是想说,凌睿的蛋的确比较厉害!

杜浩洋:大婶,注意你的节­操­!

新文求收藏,不然我要掉节­操­啦啊啊啊!

谢谢票票花花!

昨天情人节元宵节真的很强大,所以我光荣感冒了,唉!

明天的更新还会在晚上,特别说明一下。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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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飞机偶遇事件!

“­干­嘛这么看我?”王月珊被杜浩洋一打量,立刻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直觉不妙。

“小珊珊,你说,我们两个要不要也试试,兴许我们能生个四胞胎出来!”杜浩洋倒是很诚实,不隐瞒自己心里的想法。

实在是太嫉妒凌睿这家伙了,一下子就得了三个孩子,还子女双全,最近照顾杜恒宇父爱泛滥的他,也想要拥有几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你想多了!”王月珊狠狠的剜了杜浩洋一眼,心里却是哭笑不得,这男人要是孩子气起来,真是让人吃不消,这么幼稚的话亏他都说的出来。

不过——王月珊看着杜浩洋怀里的睡得异常甜美的杜恒宇小盆友,眼神暗了暗,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王月珊的表情又恢复了正常,快的身边的杜浩洋都没有发觉。

“浩洋!OMG!OMG!”就在王月珊跟杜浩洋两个说话的时候,一道带着惊诧与不敢置信的声音响了起来。

王月珊顺着声音看去,不期然碰上一双轻蔑的含有敌意的眼睛。

眼前的女人,妆很美很勾魂,胸前的事业线很碍眼,如同两只皮球一样,在王月珊勉强晃着。

王月珊冷嗤了一声,看那个女人的样子,她心里已经有数,这位肯定是以前杜浩洋的那些个花花草草中的一位。

“你谁呀?”杜浩洋对眼前穿着露骨,妆容妖娆的女人皱了皱眉,脸­色­有些黑,他已经大约知道了这个女人为什么会一副熟稔的样子上来打招呼,但是他是真的不记得这个女人姓甚名谁!

“浩洋,我是琳达啊!你最喜欢的……琳达啊!”琳达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故意的挤了挤自己的胸,语气颇有些自豪。

当年,杜浩洋可是最喜欢自己身上的这一对大­肉­球的。

王月珊看着胸器毕露的琳达,小嘴抿了抿,呼吸也放缓了节奏,实在是因为这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太过浓郁了,她闻不惯。

“哦——琳达啊——”杜浩洋眼中划过不奈,尤其是在看到王月珊脸­色­微沉,心里对突然冒出来的自以为是的女人厌恶至极,于是起了戏耍的心思,在拖了一个大长音,看到琳达脸上的得意之­色­越来越浓之后,杜浩洋突然话题一转,冷冷的说了句:“不认识!”

“浩洋!”琳达被浇了一盆冷水,显然是没想到自己主动送上门竟然会挨了杜浩洋的冷脸,于是娇嗔着俯下身子又将自己的傲人胸器往杜浩洋的面前压了压,搔首弄姿的挑逗道:“你好坏~最喜欢逗弄人家!”

王月珊被那股香水味一刺激,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抱歉!看来你们有事情要聊,我回避一下!”王月珊没什么诚意的从杜浩洋的怀里一把抱过小宝宝,然后起身准备为琳达腾地方!

“小珊珊,别闹!”杜浩洋哪里能让王月珊离开,长臂一伸,揽着王月珊的腰将她固定在了座位上,然后对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冷声道:“我不管你是琳达,还是什么达,小爷我对你没兴趣,赶紧滚!”

琳达没想到,杜浩洋竟然会这么不给她面子,让她在头等舱里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于是冷哼一声,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扭着ρi股离开了。

“小珊珊,我真不知道她是谁!你相信我!”杜浩洋看着仍旧脸­色­有些黑的王月珊,解释着。

“我相信你!”王月珊抱着小宝宝,看了杜浩洋一眼,说道。

杜浩洋察觉到王月珊没有什么太大的抵触情绪,刚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就听到王月珊云淡风轻的说道:“因为你的女人太多了,偶有几个记不起来,也是人之常情!”

“小珊珊——”杜浩洋颇有些心虚的喊了一声。

他的过去,实在是太过荒唐,而且,之前他的审美标准确实是停留在琳达那一款前凸后翘型的大波美女身上,可是自从被身边的小女人给吸引了之后,他看到大波女人,首先想到的就会是那两个­肉­球里面到底含了多少硅胶?

“抱着,我去个洗手间!”王月珊懒得听杜浩洋解释,将小宝宝往男人的怀里一送,起身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她原本的好心情完全变坏,心口有些憋气,想去透个气。不过,当她走到洗手间的时候却隐约的听到洗手间里有些不正常的动静,于是,只得在洗手间外面的化妆间里面,洗了个手。

可能是听到外面有动静,也可能是人家完事了,不一会洗手间里的门打开,里面走出来的竟然是头等舱的一个空姐,王月珊心里叹气,没想到看起来挺清纯的一个妹纸,竟然这么豪放,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空姐看王月珊还在外面,大概是不好意思,快步离开了,倒是那个男的,若无其事的洗了洗手,然后看了王月珊一眼,吹了声口哨,然后慢悠悠的离开了。

斯文败类!

王月珊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世界真他妈的乱!

王月珊没想到的是,那个大­肉­球的琳达竟然跟她在这个充满­奸­情的地方“偶遇”!

“喂,你这个女人,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早点从浩洋的身边滚蛋!”琳达洗了个手,拨弄了下自己那头妩媚妖娆的卷发,然后又打开化妆包,从里面拿出口红,对着镜子描画着,整个过程,连一眼都没有施舍给王月珊,好像王月珊根本入不了她的眼似的!

“有病!”王月珊甩了甩自己手上的水珠,丢下一句话,转身欲走。

“丑八怪!你说谁有病呢?!”琳达显然没想到跟自己比起来其貌不扬的王月珊竟然敢骂人,顿时气愤的不行,挡在了王月珊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有指名道姓吗?你心虚什么?”王月珊斜眼瞧了琳达一眼,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别想抵赖,你这个没教养的野女人!”琳达伸出自己一根指甲尖尖,­精­雕细琢的手指,对着王月珊叫嚣道。

“你既然非要上赶着,我也不好意思拦着你,不过你还真是病的不轻!”王月珊挑眉看着琳达,目光在看到琳达那根指着自己的手指的时候,缩了缩。

“臭不要脸的!”琳达怒了,抬手就要扇王月珊耳光!

王月珊岂能让琳达得逞,她早就防备着整个女人呢!再说了,这种剧本上写到烂的桥段,她逼着眼睛都想的出来,于是她飞快的出手抓住琳达的一只胳膊,然后将琳达给一把甩开!

笑话!她上学的时候跟在唐诗诗那样的武林高手身边,耳濡目染,一点点的花拳绣腿还是会的,对付琳达这样的女人,完全可以。

“啊!你这个丑八怪!我就知道你是装得!”琳达被摔在地上,恨天高很不给力的将她的脚给扭伤了,于是她开始尖叫咒骂起来。

“怎么回事?”杜浩洋抱着宝宝第一时间出现,王月珊离开的时间太长了,想让他不担心都不行,他刚怀疑她是不是迷路了找过来,没想到果然出事了!

“浩洋~”琳达一看杜浩洋出现,立刻满腹委屈的对着杜浩洋发嗲起来,那模样楚楚可怜的很,“浩洋,人家的脚扭到了,都怪这个丑八怪!”。

“他妈的作死是不是,小爷的女人你都敢惹!”杜浩洋听了琳达的话,目光露出凶­色­,吼了一句。

琳达愣了愣,随即笑开了,然后看着王月珊笑道:“丑八怪,这下你死定了!”她以为,杜浩洋那一嗓子是针对王月珊的!

“你这病真得治了!”王月珊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琳达,目光在她的大­肉­球上停留了一两秒,心想果然胸大无脑是有一定的科学根据的。

“琳达,环艺旗下的艺人是吧?”杜浩洋将已经睡醒的杜恒宇小宝宝向上抱了抱,看着琳达冷冷的说。

“浩洋,你终于想起我来了!”琳达听杜浩洋这样一说脸上露出了一抹妖治的笑容,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杜浩洋对待情人出手是异常阔绰的,上一次他眉头不皱的就甩给了她一张两百万的支票。

“哼!恭喜你——失业了!”杜浩洋看到琳达那副虚伪而又算计的嘴脸,胃里开始一阵阵的翻腾,他当初怎么就偏好这一口的,跟他家的小珊珊,简直是没法比啊没法比!

“啊?!不!浩洋,你不能这么做?!我做错了什么?!不!你不可以!”琳达显然是没想到杜浩洋竟然会这么对她,吓得不顾形象的大叫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谁让你不长眼的竟然敢得罪小爷我的宝贝!”杜浩洋说完,看都不看琳达一眼,抱着杜恒宇,搂着王月珊离开了!

琳达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一家三口,怎么也不相信自己耳朵刚刚听到的,自己看到的,一向风流不羁,花名在外的杜家大少,竟然会为了那个丑八怪让自己失业?!

琳达看了看自己深邃的事业线,又回想了下王月珊那虽然有些弧度但是跟她完全没有可比­性­的胸器,眼中露出不解,随即,她想到杜浩洋怀里的那个跟他有些相像的小宝宝,眼中露出一丝了然,很快的,又全被­阴­霾给覆盖住。

杜浩洋搂着王月珊回到座位,看着王月珊一直表现的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更加的忐忑,好几次他想开口解释,但是不等他的话出口,王月珊就借由拿饮料看报纸玩手机游戏这样的小动作,无声的将他的话给压进了心底。

“儿子,爹地好像惹你妈咪生气了呢,怎么办?以后我们爷俩是不是要睡沙发了?”在王月珊喝了两大杯饮料之后,杜浩洋实在看不过眼去,开始借由逗弄杜恒宇小盆友,送话给王月珊听。

王月珊扫了一眼伏低做小的杜浩洋,心里轻笑,脸上却是仍旧云淡风轻的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样,继续对着杜浩洋实行“冷暴力”。

其实,她真的没有什么立场去因为以前的事情生杜浩洋的气,或是质问他的,因为那些过去,杜浩洋虽然没有巨细靡遗的讲给她听,但是她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今天碰上琳达这么一号人,纯属意外,她相信杜浩洋,但是心里仍旧是忍不住有些不舒服。

与其说她是在跟杜浩洋别扭,倒不如说她其实是在生自己的气,她气自己竟然是这么在意着,他竟然有过那么多的女人,她气原来他以前的那些女人,随便的蹦跶出来个,都要脸蛋有脸蛋,要胸器有胸器的,比她有女人味,让她难以望其项背。

王月珊极力的不想承认自己心底的那一么么,真的是一么么的情绪,她自卑了!

因为太在乎,所以,她在遇上琳达的那一刻,心里产生了小小的小小的自卑感!

“小珊珊,我发誓,自从明白自己的真心之后,我真的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来,过去的那些,咱能不能翻篇了?”杜浩洋实在是压不住心里的那些不安,问的小心翼翼,连语气都带着些儿讨好。

“我真的没有生你的气!”王月珊看着杜浩洋,发现他那邪气的眼角耷拉了下来,像是一只随时恐惧着被丢弃的小狗儿一样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心里又好笑又好气的说道。

“还说你没生气,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们女人最爱口是心非了!”杜浩洋嘟起了嘴巴,继续卖萌,这招还说他近期跟杜恒宇小盆友学的呢,百试百灵,屡试不爽!

“卖萌可耻!”王月珊看着杜浩洋的样子,多少的不虞也烟消云散了,咬牙切齿的瞪了杜浩洋一眼,说道。

“小珊珊,你不能抛弃人家!你要对人家负责的!不然儿子也不会放过你的!”杜浩洋看到王月珊脸上的警报解除,继续无耻卖萌。

“……”王月珊此刻,真是恨不得将杜浩洋给一脚踢下飞机去!

因为杜浩洋的警告起了作用,所以直到下飞机,那个琳达也没敢来他们面前蹦跶,不过在下飞机的时候,王月珊不禁又多看了一眼那名头等舱的空姐,发现她眼圈有些红红的,心里微叹,这女人估计也不是自愿的,潜规则真是无处不在啊!

琳达直到杜浩洋跟王月珊他们下了飞机之后,才一瘸一拐的从飞机上下来,她是知道杜浩洋的手段的,所以一直不敢再露面,心里默默祈祷着杜浩洋能忘记她这样一个小人物,那么她还可以继续过她的日子。

王月珊跟杜浩洋一下飞机,就立刻坐上了周虎前来接机的车,一上车,杜浩洋就开始抱怨不断。

“周虎,你们爷太不够意思了,这孩子要做满月了才通知我!”

周虎一直是个实诚人儿,跟杜浩洋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多少有些熟了,听杜浩洋数落他们爷的不是,立刻就开始反驳:“其实,我们爷说了‘不需要你们麻烦这一趟,只要红包送到了就好,至于人,来不来,真的无所谓的!’”

这是凌睿的原话,周虎照搬不动的说给杜浩洋听,那小模样跟凌睿一眼的傲娇。

杜浩洋在心里磨磨牙,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王月珊看着杜浩洋跟周虎两个斗嘴,倒是没说什么,她的一颗心现在恨不得飞到唐诗诗身边去,看看那三个可爱的小家伙,是个什么样,于是连君家大宅是个什么样都没留心,一下车就在周虎的指示下,直接冲进了屋子里。

“诗诗,你丫的太牛了!”

------题外话------

谢谢票票,谢谢大家!明天会多更些的,今天感冒实在难受。

这章里面的人物,在后续的情节中都很重要哦,还有就是月珊的番外也是个独立的故事,她跟浩洋昊泽两兄弟如果一句话带过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亲们不喜欢的可以直接PASS掉,但是如果喜欢就给俺五星吧,我的玻璃心,一摔就碎!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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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月珊的心思

唐诗诗正在客厅里跟莫悠悠和君暖心三个说话,三个女人围着婴儿车讨论着孩子的面相,谁知道王月珊一冲进来,谁也没看到,直直的朝着唐诗诗就熊扑了过来,那模样跟饿虎扑羊似的!

正在客厅里跟权少白,君皓东,君慕北说话的凌睿,看到王月珊这幅样子,皱了皱眉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王月珊的后衣领,将人给提了起来,跟唐诗诗保持了安全距离。

这个女人还是这么没脑子,他家大宝贝还一天出月子呢,这要是被她没轻没重的一扑,伤着了怎么办?

“啊——凌睿你做什么,放我下来!”王月珊没想到自己美式的热情拥抱没抱着人不说,还被凌睿跟拎小­鸡­似的给拎了起来,当下不­干­了,哇哇大叫起来。

“三哥,你这是做什么,快放下她!”落后两步的杜浩洋抱着杜恒宇小盆友一进门,就看到王月珊双脚悬空了,立刻上前阻止,生怕凌睿下手没个轻重,将人给从窗户甩出去。

“诗诗还没出月子呢!经不起你那一扑!”凌睿将王月珊的衣服给松开,声音微冷的提醒道:“还有,别太吵!”

他家的三个小宝贝,正睡得香呢!

“我身体好着呢,你太大惊小怪了!”唐诗诗对保护欲泛滥的凌睿极度无语,在发觉到大家暧昧的眼神直扫的时候,对着凌睿板起小脸,娇嗔道:“还不快点将人给放下来!”。

“哎呀!诗诗,你家的冰块手劲可真大!”刚一落地,王月珊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衣服,上前一把抱住唐诗诗,然后示威似的对着凌睿一挑眉。

虽然刚刚她是有点激动了,但是凌睿这个家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她给像拎小­鸡­似的拎起来,也太不给她面儿了!

她就抱诗诗了,怎么着?她就用力的抱了,怎么着?

王月珊示威似的朝着凌睿抬高了下巴。

凌睿面无表情的看了王月珊一眼,然后侧身看着一副十足­奶­爸装扮的杜浩洋,扬了扬眉,“不是说礼物到了就可以了么,你这个时候回国,合适么?”

杜浩洋一撇嘴,忍不住吐槽:“你也不想想那两个女人是什么关系!”杜浩洋知道凌睿话里的意思,他是顾忌到他跟王月珊两个回国,杜恒宇的事情会暴露,可是王月珊一听唐诗诗生了三胞胎,孩子都快满月了,恨不得Сhā上翅膀飞回来,他就是想拦也拦不住啊!

凌睿眉头一皱,没再说什么。

“浩洋,快过来坐!”君皓东跟君慕北齐声招呼道,等杜浩洋抱着杜恒宇往沙发上坐下之后,权少白朝着杜浩洋挤眉弄眼的问:“浩洋,搞定了?”

“你说呢?”杜浩洋神气而又得意的一扬眉,反问道:“这天下有小爷我搞不定的女人么?”

那傲娇的样儿,真让人忍不住想踹两脚,不过看在他怀里抱着的杜恒宇的面子上,大家强忍住没动手。

“这下你赚大发了,买一送一啊,可了省劲了!”君慕北自从在产房外经历过唐诗诗生孩子的事情之后,心里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现在他跟莫悠悠两个每次办事都做双重保险,TT加避孕药,生怕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怎么说话呢你!”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杜浩洋以为君慕北这是在寒碜他呢,当下就不乐意了。

“你别误会,我是说这小家伙这么可爱,长得又像你,太招人疼了!”君慕北情知自己踩在了杜浩洋的敏感点上,立刻补救。

“那是,瞧瞧,这小家伙,是不是跟我更像一些!”杜浩洋这下乐意了,立刻显摆的将杜恒宇给众人看,脸上那得意样儿,甭提了。

好在君家三兄弟跟权少白,也都知道杜浩洋是个什么脾气,也都不是迂腐的人,所以根本没什么心理障碍的就接受了杜浩洋的现状,然后逗弄着杜恒宇。

杜恒宇小盆友也很给力,刚下飞机,­精­神着呢,不但不怕生,还时不时的就送一个无敌迷人的大笑脸,露着自己刚长出的四颗小门牙,不一会就将大家的心给收服了。

“诗诗,你快跟我说说,这哪个是老大,哪个是老二,哪个是老三?”王月珊看着三个一模一样的婴儿车里的三个穿着同样衣服的小家伙,好奇极了。

至少也要弄个什么标记一下的吧,这样子连衣服都穿成一样的,就不怕弄混了吗?尤其是,这三张小脸,长得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

“就是,诗诗,你快说说,你们每天是怎么区分这老大老二老三的?”一边的莫悠悠也分外好奇。

唐诗诗抿­唇­,但笑不语。

这都怪凌睿那个爱恶作剧的家伙,非要给三个宝宝都弄成一个模样,每天让家里人猜老大老二老三,都要花一番力气。这人纯粹是在报复那些动不动就跟他抢孩子的人,所以才这样的!

“三嫂,你快说说看!”君暖心对此也十分的好奇。

“这个——”唐诗诗刚一张嘴,就听到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冷不丁的咳嗽了一声,抬眼望去,平时纵宠着她的男人,难得的对她摆起冷脸,而且眼神中充满警告。

唐诗诗不禁心里发笑,真是拿他没办法,她怎么觉得自己一下子好像养了四个孩子似的,而那个孩子王,孩子气最严重也最为调皮,简直让她束手无策。

好吧,她也确实不想将凌睿作为一个父亲在孩子面前最后的一点优越感给剥夺了,因为刚一开始的时候,连她这个做妈妈的都会偶尔认错,而凌睿却总能准确无误的分辨出哪个是老大,哪个是老二,哪个是老三,即便是他们完全穿着一样的衣服。

“切!三哥最爱故弄玄虚!”君暖心看到凌睿警告唐诗诗,立刻不悦的撇嘴。

“这个是老大凌子墨,这是老二凌子轩,这是老三凌子琪。”唐诗诗没有理会君暖心的抱怨,指着婴儿车里的三个粉粉­嫩­­嫩­的小宝宝,逐一向好朋友介绍道。

凌睿在听到唐诗诗的话,嘴角几不可闻的闪现笑意。

唐诗诗不动声­色­的白了他一眼,脸上始终有着明媚的笑意。自从有了孩子,看着凌睿整日的与家人上演抢孩子大战,又看着他近日来患得患失的样子,她心里清楚,再强势的男人,心里有一根弦总是脆弱的,这一处的脆弱,只有她能来抚慰。

王月珊将唐诗诗与凌睿之间的眉来眼去看在眼底,心里了然,她也是做了妈妈的人了,虽然她现在跟孩子和杜浩洋的情况有点不寻常,但是从怀孕到生产再到孩子长这么大,几乎都是杜浩洋陪在她的身边,虽然杜浩洋疼孩子比她还甚,但是她却经常听杜浩洋抱怨什么她对孩子太好忽略他了,心里只有孩子没有他的话,知道在突然冒出这样一个骨­肉­相连的人来分享她的爱和关怀,男人都会出现这种疑似被抛弃了的想法跟不安,更何况唐诗诗一下子生了三个呢!

不过,这个凌睿,看起来冷冰冰的,私下里肯定也是极为闷­骚­的!

王月珊她们刚来的时候,君家的长辈们因为明天宴会的事情都出去忙去了,而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和白老爷子则是受了龙老爷子的邀请,去喝茶去了,所以她跟杜浩洋两个都没见到,下午又去客房里补了个眠,晚饭的时候,才跟大家见面。

虽然大家都对她很热情很关心,问长问短的,但是王月珊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自在,一是因为晚餐太丰盛,二是因为这比晚餐还让人眼花缭乱的盘碟器具,三是因为她周围就餐的人。

王月珊不是没住在君家过,但是住在这里跟君家大院里的感觉完全的不一样,君家大院里的君家人是和蔼可亲,平日近人的,而在君家大宅的君家人,虽然也是和蔼可亲,平日近人,面容依旧,但是这么­精­致讲究的菜­色­和就餐用具,以及众多随时伺候佣人,让王月珊觉得同桌的人都带着一身高贵的气质,每个人都是优雅的贵族,即便是他们还是如同寻常一样边吃饭边聊天开玩笑,但是王月珊还是觉得不同,这大概就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再细细打量一下这整个君家的餐厅,从装修到摆件无一不­精­心,让王月珊仿佛置身于一个硕大的富丽堂皇的金丝笼里,这让王月珊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古代那些君主王侯的奢靡排场。

“月珊,你发什么呆呢?”在王月珊右手边的唐诗诗察觉到王月珊神­色­有些异样,忍不住问。

这一顿饭,没见这个家伙吃几口,老是一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菜­色­不和胃口?”

“不!不是!”王月珊回过神来连忙摇头,心想着,她又不是什么挑剔的人,这么多道菜,不说每道菜都符合她的胃口吧,但是光那些她爱吃的,每个吃上两筷子,她的肚子也饱了!

“是不是没休息好,身体不舒服?”唐诗诗担忧的看了一眼王月珊的脸­色­,问道。

“月珊,是不是生完孩子后身子没条理好拉下病根了?”蔡晓芬听了唐诗诗的话,立刻担忧的询问。

“小珊珊,你是不是感冒了?”杜浩洋坐在王月珊的左边,察觉到王月珊脸­色­不对,立刻伸出手来去拭她的额头。

“没有,阿姨,我好着呢!”王月珊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满的拍掉杜浩洋的爪子,然后心虚的看了大家一眼。

“你这孩子,这又不是在别人家,你要是不舒服可不许忍着,一会吃完饭,让你二伯母给你瞧瞧,这孩子比上次在君家住着那会,可是瘦了不少!”君老爷子也发话了。

“君爷爷,我真没事!”王月珊更尴尬了,没想到自己胡思乱想一个走神,将大家的视线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她不想这么引人注意的,这会倒好,她的手脚都开始不协调起来了,“我就是看到那个花瓶好看,多看了两眼,真的没事!”

被迫无奈,王月珊立刻将话题岔开了去。

“那个花瓶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唐朝的物件,你要是喜欢花瓶,等我送你个好的!”斜对面的莫悠悠回头瞅了一眼王月珊说的那个花瓶,不在意的说。

“就是觉得好看,多看两眼,我可不敢在家里摆这个,恒宇马上就学走路了,别一不小心打碎了!”被莫悠悠这么一说,王月珊更坐不住了,没想到平时有点呆的莫悠悠只消一眼,就能看出那个花瓶是唐朝的物件,而跟她比起来,自己除了会话几下上不了台面的基情漫画,一无是处!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跟杜浩洋相处下去,王月珊就越会觉得自卑,因为出身很受教育的不同,杜浩洋跟在座的这些人一样,都是高贵优雅的,而只有她……

“你呀!”杜浩洋夹了一筷子王月珊喜欢吃的菜放在王月珊的碗里,其实他将王月珊眼底的那些闪烁看得清楚,心里不无叹息,难得这个大大咧咧的女人开始注重起这些来,虽然他知道王月珊开始在意这些都是因为他,但是他也更加清楚的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他说不在意,王月珊就会心里没有芥蒂,与其说,不如做来的实在,就像他慢慢的将自己侵入她的世界一样,这些都需要时间来磨平。

晚饭吃完后,云沫拉着到小会客厅里王月珊给她切了个脉,然后又询问了些她的身体状况,最后又仔细的嘱咐了下王月珊饮食中应该注意的东西,并跟王月珊说了几个药膳的名字。

王月珊对那些拗口的闻所未闻的中药名字十分的不感冒,倒是她身边的杜浩洋,将云沫说的那些话都给一一的记了下来,放在手机的备忘录里,并对自己不懂的东西提出疑问,认真仔细的像是小学生做功课一般。

“二伯母,月珊的身体,什么时候适合再孕?”就在王月珊起身去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听到杜浩洋问道。

“浩洋,你跟月珊一路走来不容易,伯母问你,假如月珊今后不能再怀孕了,你会怎么办?”云沫喝了一口茶,看着杜浩洋问。

门外的王月珊在听到云沫的话,一颗心陡然的跌到了谷底,不能——再孕?!

“伯母,那我就不要孩子,反正我们有小恒宇,月珊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再说了,这孩子也是姓杜的!”杜浩洋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脱口而出,他顿了一顿,说道:“只要月珊的身体没事就好!”

“伯母果然没看错了你!”云沫听了杜浩洋的话,赞许的点点头,然后说道:“按照我刚刚给你的方子调理,她的身体,她还年轻,虽然希望微小,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说不定就——”

“嗯,谢谢伯母!我明白!”杜浩洋感激的说道。

“月珊,你在这站着­干­嘛,快去看看我们给小恒宇准备的礼物!”唐诗诗见王月珊杵在门口半天不进去,上来拉着她的手说道。

“嗯。”王月珊努力的勾起嘴角,跟着唐诗诗去了楼上,心里却是因为刚刚云沫跟杜浩洋的话变得沉甸甸的。

“看看,喜不喜欢?”唐诗诗推开一道门,里面摆放的满满的全是小孩子的用具和礼品,每一件上面都有个小卡片,上面写着祝福的话。

“这些全是给恒宇的?”王月珊看着那堆放着老高的礼物,吃惊的问。

这,有点太夸张了吧!

“当然,每个人都有准备呢!你看看!”唐诗诗将王月珊给拉到那堆礼物旁边,开心的说。

王月珊随手拿起一个小小的盒子,谁知道那个盒子却是很有些分量,她看了一下盒子上­精­美的小卡片,上面写着:祝宝宝身体健康,百毒不侵!落款是凌老太爷的。

字是龙飞凤舞的好字,只是这百毒不侵?王月珊抽了抽嘴角,这怎么跟武侠片里的台词似的!这君爷爷跟凌爷爷,白爷爷,真是越来越像老顽童了。

王月珊在唐诗诗的期许下,打开了那个小礼盒,里面竟然是一套做工­精­细的银质餐具,银碗银勺还有银质的小筷子跟银质的小叉子,她有点明白为什么凌老太爷会写那样的祝福语了,这套餐具果然是可以防毒的!

接着王月珊又将其他人的礼物给一一的拆了,这一次真的是拆礼物拆到手软,尤其是看着那每一件礼物上写的那些真诚的祝福的话,王月珊心里暖烘烘的,特别的温暖。

“心情有没有好一些了?”唐诗诗看着王月珊眼圈有点红,上前勾着王月珊的肩膀问道。

“嗯!”王月珊有些哽咽的用力点了点头,她倒是不在意那些东西的价值,而是在意那些心意。

“其实,有些事情,你根本不必要过分的去在意的,做好自己就好了,不需要太勉强,不管别人是怎么样的,你永远是独一无二的王月珊!”唐诗诗使劲搂了搂王月珊的肩膀,说道。

王月珊的眼泪却是再也控制不住,滚落了下来,她知道唐诗诗是看出了她饭桌上的不自在,心里更加感动,心情也开朗了起来。

那个自怨自艾的王月珊,的确不是她的范儿!

“不管怎么样,都要记住,这里是你的娘家,在自己的娘家,哪有那么多好估计的,真­性­情就好了!即便是每顿饭摔破给碗碟的,也没人怪你!”唐诗诗想起王月珊吃饭的时候那副拘谨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别跟个娘们似的!”

这话在学校的时候,王月珊经常拿来损她,原因无非就是唐诗诗那一身漂亮的拳脚功夫每次耍起来都让王月珊热血沸腾的,完全将唐诗诗给当女汉纸来看待,即便是唐诗诗有一张美得很女人的脸!

“切!老娘是如假包换的真娘们!”王月珊朝着唐诗诗一挺胸,一瞪眼,大声嚷嚷起来。

随即,两个人相视而笑,王月珊的那些不自在,都被这笑声淹没去了!

007:老婆大比拼!

晚上睡觉的时候,原本王月珊是不想跟杜浩洋一个卧室的,但是杜浩洋一手抱着杜恒宇,痞气的当着大伙的面将王月珊往怀里一扣,眼睛朝着王月珊不满的丢冷刀子:“装什么装,大家又都不是外人,咱俩那点事,在座的谁不知道啊?”

王月珊恼羞成怒的死死瞪了杜浩洋一眼,然后用力的在杜浩洋的腰侧狠狠的掐了一把。

杜浩洋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在看到王月珊有些得意的眉眼时,嗷了一声,故意叫的十分**,惹人遐想!

众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过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比如君慕北。

“浩洋,你跟我们说说,你们俩哪点事?我怎么不知道?”君慕北向来是找准时机添乱的,扯着嗓子,看着杜浩洋跟王月珊的背影问道。

“你真笨,当然是他们两个早就同居的事啊!”莫悠悠一副真相的表情。

君慕北讪讪的闭上嘴,好吧,找一个随时随地会拆他台的女人,就是要有这种随时被真相的心理准备。

被杜浩洋搂着的王月珊脸已经羞成了红布,而莫悠悠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眨巴着一对大眼,看着周围憋笑的人不解的问:“难道我说错了?”

“哈哈!”权少白最先忍不住,大笑起来,对着君慕北说:“二哥,老牛啃­嫩­草,看来也不是这么好啃的!哈哈!”

“你这是羡慕!”君慕北大刺刺的将莫悠悠给抱坐在他的腿上,看着权少白,气势睥睨!

“切!我有什么好羡慕的,谁能比的上我家心心?!”君慕北一副有妻万事足的傲娇样儿!

“既然少白说到上面了,我想我这个最有发言权的人,不得不开口说两句了!”正给凌子琪喂­奶­的凌睿,慢悠悠的走过来,说道:“你们的媳­妇­儿,谁能比得上我家诗诗?”

正和凌悦,孙晓芬逗孩子的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个抱着女儿在一群大老爷们中得瑟的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好比的吗?

“我家诗诗,上的了厅堂,入得了厨房,打得了怪兽,耍得起手枪,优点多了去了,谁能比?”凌睿将周围坐着的人扫了一圈,得意的说。

“三哥,你这话我就不赞同了,我家月珊会画漫画,你家诗诗会吗?”杜浩洋率先不赞同的嚷嚷道。

“说什么呢你,幼稚!”王月珊用胳膊拐了拐杜浩洋,剜了他一眼。

这群大老爷们是不是太闲了,跟七大姑八大姨似的东家长李家短,太逆天了!

“我家虽然可爱了点,但是那双眼睛,只要这么轻轻一扫,管它是真迹赝品,都逃不过她的法眼,比X光还厉害,你们谁能?”君慕北的大手一边在莫悠悠的发丝里穿梭,一边摆出一副傲视群雄的模样。

“我家心心,吃遍天下美食,只要那东西过了她的嘴,里面放了什么调料,用了多少火候,都说的一般无二!”相比较其他人,权少白虽然气势上逊­色­了那么一丢丢,但是自信满满。

君暖心一脑门的黑线,哗啦啦的往下掉,这个家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个吃货吗?用得着这么四处宣扬嘛!

“你们说的这些都不算事!”凌睿一条胳膊稳稳的抱着凌子琪,一脸不以为然的说。

“那你说什么才是事?你划出个道道来,我们比试比试!”君慕北眼珠一转,目光似是无疑的掠过了坐在沙发里品茶看好戏的君皓东,起哄道。

“就是,你倒是说说,要不然我们来个擂台赛!”杜浩洋也不甘示弱的嚷嚷。

“你没完了是吧!”王月珊又暗地里放冷箭,用力的掐了杜浩洋一把,低声威胁道,这群男人纯粹吃饱了撑的没事做。

不过杜浩洋虽然被掐的龇牙利嘴的,但是仍旧很坚持。在他心里,谁也比不上王月珊。

凌睿切了一声,将女儿喝完的­奶­瓶往后一丢,他身后的周虎立刻伸手接住,他慢悠悠的看口道:“你们谁能比得上我家诗诗,一下子生仨?嗯?王月珊我就不说了,已经现行了,暖心是现在不打算要孩子,悠悠是倡导丁克的,所以说,单凭这一点,在座的除了大哥家的那一位还有希望跟我家诗诗一较高下外,其余人全没戏!”凌睿说完了,用手指点了点凌子琪的小嘴儿,说道:“是不是,我的小公主?”

凌子琪很给力的吧嗒吧嗒嘴,给了个萌萌的笑脸,虽然是无意识的行为,但是在凌睿的眼里看来,这是赞同他的说法了!

“大哥呀,大哥是单身主义,这辈子说不定就不结婚了!”君慕北顺着凌睿的话,瞟了眼君皓东,发现他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又开口说道:“再说了,大哥都这么老了,谁知道还能不能生的出来!”

“皮痒了是不?你怎么知道我生不出来?”君皓东怎么会不知道这几个家伙是故意的,虽然不想跟他们计较的,但是说他不能生孩子,这不就是隐晦的说他不行?

“大哥,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你还真生不出来!”凌睿将女儿举过头顶,看都没看君皓东一眼,吐槽道。

“瞎扯!”君皓东轻嗤一声,站起来说:“你们忙,我睡觉去了!”说完,也不再理会众人,独自上楼回到卧室里。

“唉!没想到大哥这么固执!”君慕北看着楼上那道紧闭的门,叹息一声。

“矫情!”凌睿不客气的吐出两个字来。

上次朱雀虽然低估了沈家,没料到沈家会有那样变态的一套毁灭系统,差点酿成大错,但是后来她也受到教训了,他跟诗诗都不生气了,真不知道大哥还在气什么!

再说了,当初他跟韩静两个的事情,不是也瞒着朱雀,一走就是六年,现在两个人打平了,真不知道还在别扭什么劲儿!搅得大家都不安生。

“没想到大哥这么想不开!”君暖心也是近期才知道朱雀这个人,没想到他一向温柔体贴的大哥,竟然这么冷清,比整天板着脸的三哥还冷清。

“好了,都去睡吧,明天还有的忙!”坐在阳台上喝茶下棋的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和白老爷子走了过来,对着大家说道。

众人于是互道了晚安,各自回房。

杜浩洋自然是搂着别别扭扭的王月珊回到了给他们准备的客房,将熟睡的杜恒宇给放到婴儿床上之后,杜浩洋让王月珊坐到床上,一副准备长谈的表情。

“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不过已经完全没必要了!”不等杜浩洋酝酿好情绪开口,王月珊就抢先说。

“想通了?”杜浩洋怀疑的看着王月珊问道。

“想通了!”王月珊点点头。

“这么快?”杜浩洋又细细的审视了一遍王月珊的眉眼。

“诗诗点醒了我!”王月珊想起唐诗诗的话,心里暖暖的。

“靠,唐诗诗这家伙真爱多事,完全不给小爷我发挥的机会啊!”杜浩洋心里感激唐诗诗,嘴巴却是不饶人。

“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杜浩洋,我告诉你!我可是有娘家的人,后台硬着呢,你要是敢对我不好,仔细你的皮!”王月珊用指头戳了戳杜浩洋的胸膛说道。

“嗷~”杜浩洋荡漾的吼了两声,眼神无比的邪魅勾魂。

王月珊的手跟触了电似的缩了回去,然后鄙夷的白了杜浩洋一眼。

杜浩洋哪里肯放手,涎着脸硬凑了过来,在王月珊出声反对之前,先发制人的将人给压在了床上,缠绵翻滚起来。

**初歇,王月珊枕在杜浩洋的胳膊上,悠悠的叹了一声:“诗诗命真好,这么多年了还能跟自己的亲生父母相认!”没想到唐诗诗竟然是白家的孩子,王月珊想起那个白茉,心里直感叹造化弄人,命运多变。

想着唐诗诗被三个妈妈给宠着的样子,王月珊眼里划过羡慕。

杜浩洋轻轻的在王月珊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柔声说道:“你有我,还有恒宇!”

王月珊往杜浩洋的怀里偎了偎,感受到杜浩洋平稳有力的心跳,觉得心里特别的踏实,沉默了一会后,王月珊突然抬起头,看着杜浩洋那双在黑夜里仍旧熠熠发亮的眸子,说道:“杜浩洋,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一句话?”

“什么?”杜浩洋低下头,抬手蹭了蹭王月珊的头发,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磁­性­十足。

预感到王月珊说的可能是他一直想要听得那几个字,杜浩洋的心跳明显的乱了一拍。

“有你真好!”王月珊看着杜浩洋眼底的期翼,感受到他乱了节奏的心跳,到嘴的话又变了,眼睛里带着恶作剧的光芒!

“王月珊,你丫的又口不对心!”杜浩洋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

“我怎么口不对心了!难道你让我说认识你真遗憾?”王月珊才不怕杜浩洋的怒气,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就一纸老虎。

“小样!皮又紧了!嗯~”杜浩洋用力的蹭了蹭王月珊,语气里满是威胁道。

感觉到小腹上的温度,王月珊翻了个身想要逃离某个饿狼的魔爪,谁知道,这头饿狼反应比她快的多,不等她反应过来呢就已经将她给压在身下,牢牢的控制住。

“杜浩洋!你出去,明天要早起,别闹了!”王月珊的身体被杜浩洋固定在怀里,挣扎不过,于是放软了声音。

“又不是我们孩子过满月,起那么早做什么!你可以睡到自然醒!”杜浩洋不管不顾起来,不过仍旧不忘初衷的提醒着王月珊:“别想转移话题!”

“流氓!不要脸!”王月珊愤愤的踢了杜浩洋一脚,本来是想阻止,谁知道反而却被杜浩洋得了空子,得偿所愿,弄得她情不自禁的闷哼一声。

她要是睡到自然醒,估计大家都知道他们晚上战况有多么激烈了!

“说不说!”杜浩洋说话间,一手邪恶的攀上那个温软的弧度。

“你轻点!”王月珊气喘吁吁的低斥。

“快说!”杜浩洋不罢休的说道。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王月珊不满的嘟囔!

“还嘴硬是吧?爷今晚上非好好收拾收拾你不可!”杜浩洋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

“WHO怕WHO!”王月珊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她是坚决不会在这种时候将爱挂在嘴边的!

房间里的ji情像是沸腾的气泡,不断的翻滚,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一场战役,谁是最后的赢家!

不过,对于已经浑然忘我的两个人来说,结果,重要么?

唐诗诗跟凌睿也睡得有点晚,在“­奸­情四溢”的君家大宅里,他们夫妻两个人的相处相比之下,素食了点,不过却温情脉脉。

唐诗诗回到房间,先是给陆涛打了个电话,明天孩子满月,陆涛这个做­干­爹的是自然不会缺席的,唐诗诗打电话过去是因为王月珊的事情,杜昊泽也在邀请之列,她真怕明天闹出什么不愉快来。

“我明天会看着点他的!你放心好了!”陆涛从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之后,就大概知道了唐诗诗的目的,其实,唐诗诗不说,他也会带着杜昊泽尽量避开王月珊跟杜浩洋的。

“嗯。”唐诗诗应了一声,然后又禁不住问:“昊泽最近怎么样了?”前阶段听陆涛说杜昊泽的状况十分的不好,喝酒喝得差点胃穿孔。

“会过去的!”陆涛没有明说,只是一句话含混过去,“我­干­儿子­干­女儿这两天乖吗?”陆涛一想起那三个简直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软软糯糯的小家伙,心里就柔的能挤出水来。

“可乖着呢,一点也不淘气,让人省心的不得了!”听陆涛转移话题,唐诗诗也聪明的不再追问杜昊泽的事情,笑着回答。

“这一点肯定是随了你!”陆涛笑着说。

“不管随了谁,反正都没你的份!”陆涛的话刚说完呢,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个冷冰冰的声音,想也不用想是手机易主了。

“凌睿,你太过分了!我在跟诗诗两个人通话!”想起凌睿的霸道,陆涛就觉得气愤!他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

“你最近很闲吗?北城的那个楼盘还不够你忙的?”凌睿冷哼一声,心里想着得再找几个案子让陆涛忙一点,最好忙的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省的他老是打他的儿子女儿的主意!

一身铜臭的商人,就该一天七十二小时的想着赚钱赚钱赚钱!

“我警告你,你少弄些乱七八糟的案子给我,我们不接不接不接!”凌睿一出口,陆涛就知道这个无良的家伙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他都已经半个月没去看­干­儿子­干­女儿了!都是这个男人害的!

“全华夏国最有名的标志­性­代表建筑竟然被你说成是乱七八糟的案子,你陆大总裁眼睛长到天上去了吗?既然这些乱七八糟的你看不上眼,那么我再给你找几个你看上眼的!”凌睿说完,也不等陆涛回答,就径自挂断电话,将陆涛给气的在电话那头直跳脚!

这个小气鬼!混蛋!

唐诗诗听着两个孩子气的男人对战完了,无奈的摇摇头,因为给孩子认了陆涛这个­干­爹,凌睿真是没少找陆涛的麻烦,为了不让陆涛有时间就出现在君家大宅,凌睿给陆涛的公司弄了不少业务,个个都让陆涛不能拒绝,弄得陆涛经常打电话来抱怨。

“老婆,你说我好心帮他一把,他还不领情,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你怎么能给我们的小宝贝们找这么个没眼­色­的­干­爹?要不明天跟他说明白了,不让他做孩子们的­干­爹了,好不好?”凌睿挂断电话后,又不解气的在唐诗诗面前,第一万零一次的游说着唐诗诗给陆涛罢免了­干­爹身份。

“我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揉着有些酸的肩膀上床。

凌睿知道自己这次编排又失败告终了,不过也不着恼,上前给唐诗诗做起睡前的全身按摩来,这是他自从唐诗诗出院后每天必做的功课。

因为生产而丰盈了不少的唐诗诗,身体­肉­呼呼的,软软的,手感一级­棒­,每每让凌睿爱不释手,明明知道这样做每次都点自己一身火,但是却欲罢不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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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捉女­干­?

君家金孙的满月宴,办的非常之隆重!

王月珊看着宴会厅里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里不无感叹,有些恶作剧的想,要是现在来个恐怖分子,投个炸弹什么的,她敢保证,整个华夏国肯定一时半会的玩不转了!

“东张西望的看什么呢?”杜浩洋今天是寸步不离的看着王月珊,生怕杜昊泽出现将人给拐跑了,当然,这种场面,杜恒宇小盆友是不能露面的,正由朱雀照看这呢,所以,杜浩洋比较担心朱雀那个冷冰冰的什么经验都没有的女人,到底能不能照顾好他儿子?不过看王月珊这个没心没肺的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杜浩洋有点悲愤了!

王月珊没有察觉到杜浩洋酸溜溜的语气,对着杜浩洋挤眉弄眼的问:“你说,要是这个时候投个炸弹下来……”

“这话也是随便乱说的吗?”杜浩洋朝着王月珊一横眼,“再说了,他们的命哪有我们两个的金贵,我们可是有家有口的人!”

噗!王月珊忍不住乐了,只不过开个玩笑而已,这个男人貌似太认真了。悫鹉琻晓

“这玩笑不能开!”杜浩洋戳了戳王月珊的脑袋,然后又环视一周,说道:“你以为凌睿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这宴会厅四周都是尖刀部队的人跟金粉的隐卫,别说恐怖分子了,连只恐怖的蚊子都飞不进来!”

“也是!”王月珊看了看四周那些平时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面孔,赞同的点点头。

“一会宴会开始了,我们找机会先离开!”杜浩洋看着陆涛跟杜昊泽两个从门口进来了,俯首在王月珊的耳边说。

“提前离席,不好吧?”王月珊皱了皱眉毛问道。

“这里这么多大人物,谁会注意到我们两个,再说了,我们还有孩子,早点开溜,也省了他们还要费心招待我们!”杜浩洋眼角的余光扫到杜昊泽四下搜寻的动作,继续卖力低头游说着王月珊。

远远看去,这两人站着的姿势,像极了正在低浓软语的情侣。

“也对!”王月珊赞同的点点头。

杜浩洋嘴角一挑,荡开一抹笑意,他已经看到杜昊泽发现了他们,朝着这边快步走了过来,于是他快速的在王月珊的嘴角上啄了一下。

“做什么!这里这么多人!”王月珊被偷袭,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却跟杜昊泽的目光直直的撞上。

“月珊!”杜昊泽站在王月珊跟杜浩洋两个人三米处的地方,轻轻的喊了一声,那声音带着些难以言喻的伤感。

刚刚王月珊跟杜浩洋两个人之间的互动他都看在眼里,只觉得眼睛被灼伤了,心也被灼伤了,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走了过来。

“昊泽,好久不见!”王月珊淡淡的笑笑,大方的跟杜昊泽打着招呼,几个月不见,他清减不少,王月珊心里有些愧疚划过。

“好久不见!”杜昊泽被王月珊这一个朋友见面的疏离问候给刺得心里一痛,机械的回答着。

“月珊,好久不见!”陆涛没有能拉住杜昊泽,此刻赶了过来,对着王月珊打招呼。

“好久不见!”王月珊从唐诗诗那里知道了陆涛的身世,对陆涛还蛮同情的,又听唐诗诗说陆涛为了给她通风报信被关在铁牢笼里差点死掉,心里对她的那点成见早就没影了。

“我们去那边,看看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吧!”杜浩洋十分不喜欢杜昊泽那双放在王月珊身上收不回去的眼睛,他生怕自己再呆一会就回忍不住将那双眼珠子抠出来,为了不让侄子侄女的满月宴见血腥,他决定忍让一次,带着王月珊避开。

“好。”王月珊也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于是对着陆涛与杜昊泽歉意的点点头,挽着杜浩洋的胳膊,准备离开。

“月珊,我有话要跟你说!”杜昊泽盯着王月珊挽着杜浩洋的胳膊,紧紧的抿了抿­唇­,突然拉住王月珊的另外一只胳膊,说道。

王月珊心里微微一叹,在杜浩洋张口之前,对着杜昊泽说:“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

“好!”杜昊泽没想到王月珊这么轻易就答应,眼底雀跃了起来。

“我不同意!”杜浩洋怎么会放心王月珊跟杜昊泽两个单独相处,立刻反对,态度坚决。

“反对无效!”王月珊瞪了杜浩洋一眼,然后对着陆涛说:“你们两个先聊聊。”

“小珊珊,我跟这个人没什么好聊的!我就跟你有的聊!”杜浩洋开始撒娇。

陆涛皱起眉毛,凌睿的朋友果然都是一样的,没风度,不懂礼貌,他跟这个男人更没什么好聊的!

“乖一点!”王月珊拍了拍杜浩洋的肩膀,说道:“就说几句话,我很快就会回来!”

杜浩洋一扭头,冷哼一声,表示不悦。

不过王月珊没再理他,知道他这是同意了,于是跟着杜昊泽去了宴会厅的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

陆涛看着杜浩洋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王月珊的,自然不会无趣的去跟杜浩洋没话找话说,理智上,他是能理解王月珊的选择的,但是情感上,他自然是偏袒好朋友杜昊泽的,于是他丢下杜浩洋,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不过目光还是一直注意着王月珊跟杜昊泽两个的动向,诗诗让他看紧了杜昊泽,他可不想有负所托。

“有什么事,说吧。”王月珊被杜昊泽给盯得不自在,忍不住先看口道。

不是说有话跟她说么,这么一直盯着她算什么,她又不会读心术。不过,看着杜昊泽那双忧伤的眼睛,王月珊承认自己的心里很不好受。

但是,她不会表现出来。

“月珊,你——好吗?”王月珊脸上的平静,伤了杜昊泽的心,他看着气­色­很好,微微丰腴了些,明显过的很好的王月珊,还是忍不住问出这样的话。

“我很好,他对我也很好!昊泽,放下吧,比我好的女人,多的是!”王月珊用着八点档里那千百万遍,一成不变的台词,不过,虽然台词老套,但是她的真心却是做不了假的!

“如果真有这么容易忘记就好了!”杜昊泽看着王月珊露出一丝苦笑:“王月珊,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了你七年了!”

“我只能说抱歉!你的感情我已经无法回应!”王月珊拒绝的很认真,从曹欣如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开始对他们两个人的未来不抱任何希望,她试着努力过,在心里也给过杜昊泽机会,但是这些最终都改变不了什么,她是个自私的女人,她要的感情,要给就给全部,不然她会一丝一毫也不流连,她从小就是个缺乏爱跟温暖的人,看起来没心没肺,好像不知道痛痒,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来的脆弱,都害怕受伤!

“因为我妈?她现在已经无法再来破坏我们!”杜昊泽不甘心的说道。

“有些伤害,一经造成,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虽然整件事情,错不在你,但是那个人是你妈,这就是你最大的错处!昊泽,你知道的,我比任何人都在意这个!”看唐诗诗在王凤珍那个女人手里欺压了三年,王月珊觉得她自己早就患上了婆婆恐惧症。

“对不起!”杜昊泽一想起当日王月珊捂着肚子,痛苦的倒在血泊里,心里就再也对她怨不起来,那个他跟王月珊之间唯一的彼此联系,被他的妈妈残忍的生生的扯断了。

“那些事,我都已经忘记了,你也不要再去想着了,找个好女人,好好过日子吧。”王月珊一想起杜恒宇的小脸,当初受过的罪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月珊!”看着王月珊腰离开,杜昊泽慌忙的喊了一声。

王月珊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

“月珊,要是他对你不好,一定要告诉我,我——”

“昊泽,没有谁应该在原地等着谁,即便我最终不能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再跟你怎么样,这世界上,不是谁离了谁就不能活。”王月珊冷酷的说,这话不仅仅是说给杜昊泽听得,也是说给她自己听得。

杜昊泽看着王月珊渐渐融入人群的背影,看着杜浩洋快步上前将她给搂在怀里,心里疼的不能自已。

不是谁离了谁就不能活吗?月珊,你可知道,没有了你,我就要活不下去!

陆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杜昊泽的身边,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杜昊泽现在的心情,陆涛最能体会了,真想不到,他们四个人,最后的结局竟然会是这样!

以前,他跟唐诗诗结婚的时候,就怂恿着当伴郎伴娘的杜昊泽跟王月珊两个凑成对,原本以为,他们两对会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就跟在大学里的时候一样,可是没想到,到头来,劳燕分飞,凤凰离枝栖到别人家庭院去了。他看着远处在凌睿怀里笑得一脸幸福的唐诗诗,心里五味陈杂,只觉得造化弄人。

“都说了些什么?”杜浩洋搂着王月珊的腰,警惕­性­的朝着杜昊泽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道。

“这是我的私事,杜浩洋,你管太多了!”王月珊不悦的白了杜浩洋一眼,她都没问他的那些烂桃花,他凭什么这么追问。

“不说拉倒!”杜浩洋愤愤的磨了磨牙,脸上露出些别扭的小情绪,搂着王月珊腰的那只大手,下意识的将她的腰给扣得死紧。

“松开点,你想勒死我啊!”王月珊拍了拍杜浩洋的大手,抗议道。

“你说的很对,我现在恨不得勒死你!”杜浩洋邪气的瞪了王月珊一眼,尤不解气的放狠话:“回去在收拾你!”

“小心眼!”王月珊想起自己早上被一大家子人等着吃早饭的场景就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这个男人还好意思拿这事来说!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杜浩洋看着王月珊脸上的羞恼之­色­,总算觉得心里畅快了点,也就不那么在意王月珊到底跟杜昊泽说了什么了,其实他也知道横竖逃不过那些话。

依照他这么多年来跟别人分手的五花八门的经验来看,王月珊跟杜昊泽两个人的肯定无趣到了极点!

一想起自己那些五花八门的踹人理由,杜浩洋先是傲娇了一秒,随即又在心里低咒:这些该死的经验!

王月珊觉得杜浩洋这个家伙今天有些­阴­晴不定的,不过她将这归结为跟杜昊泽的不对盘,也没在意,她看着偌大的宴会现场,有些想要快点离开的冲动了。

“咦,那个人怎么也在?”王月珊看着人群里有个男人端着酒杯,对着一脸淡漠的看着周遭的人,在这一群衣香鬓影中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于是禁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个男人,她只不过是有一面之缘,但是印象却十分的深刻,原因是这个男人是昨天飞机上那个在洗手间里潜了空姐的那个人。

唐彧察觉到王月珊的注视,敏感的一侧脸,在看清楚人群中的王月珊的时候,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朝着王月珊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啧啧,还真是有风流的本钱呢!

王月珊禁不住感叹道。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个家伙?”杜浩洋看到王月珊竟然跟唐彧两个人眉来眼去,立刻打翻了醋坛子。

“谈不上认识,飞机上见过一面而已!”王月珊对于杜浩洋的过于紧张觉得有点好笑,解释道。

“怎么看起来不像是不认识?”杜浩洋看着唐彧朝着他露出个“贱笑”,不满的嘟囔。

“可能是他长的比较自来熟!”王月珊又看了一眼唐彧,心想,这衣冠禽兽,长得这么耐看,真是白瞎这张脸了!

“你是不是觉得他长得比我好看?”唐彧的容貌,是上流圈子里数得着的,大有赛潘安的名号,而王月珊这个女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貌空,尤其是对漂亮男人没有任何抵抗力,一看到长相好的男人,就大脑当机,没有任何抵抗力。

“他好不好看,跟我有关系吗?再说了,我比较喜欢你这样的,他太娘了!”王月珊偷偷的翻了个白眼,上帝,原谅她的不诚实吧,实在是这个男人今天太别扭了,她不想再惹毛了她,明天一整天下不了床,成为大家的笑柄!

杜浩洋给了王月珊一个算你识货的眼神,终于不再纠结了,不过还是将唐彧列为了拒绝往来户,漂亮男人,都是毒药,不得不防!

杜浩洋跟王月珊自然是与权少白他们坐在一桌上的,不过不等他们两个先溜,一开席,君皓东就先离开了,不一会,君慕北拐带着莫悠悠也离开了。

杜浩洋看着君慕北离开的时候一脸看好戏的神情,有些好奇的想要问同桌的权少白与君暖心,一回头却发现,这两个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了。

这是什么节奏?杜浩洋与王月珊不解的面面相觑,难道是集体大逃亡?

一定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了,只不过,这几个人的方向很分散呢!君皓东是朝着侧门的方向去的,而君慕北跟莫悠悠两个是上了楼的,权少白跟君暖心则是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他跟谁好呢?

略一犹豫的杜浩洋,拉着王月珊的手,果断的跟上了君慕北,因为君慕北刚刚离开的时候,那眼神太贱了,让他不起疑都不成!

果然不出杜浩洋所料,等他带着王月珊上了楼,就看到君慕北跟莫悠悠壁虎似的贴在了一个房间的门外,他们在君慕北的示意下,放慢了脚步,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刚想好奇的从门缝里看看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就听到唐诗诗有些幽怨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009:脱!脱!脱!

杜浩洋心下警觉,扫了眼紧紧贴在墙上的君慕北与莫悠悠,心里直犯嘀咕:三嫂是在跟谁说话呢?等谁?三哥可是在下面招呼客人呢!

杜浩洋使劲眯着眼,从门缝里向里面看去,在婴儿床旁边站着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们,看不清楚样子,一想到唐诗诗刚刚说的话,再看看莫悠悠跟君慕北这两人的表现,他心里顿时有雷滚过!

难道这俩货是来捉­奸­的?

“这样的日子,我怎么可能不来!”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很是好听:“不过,我不方便在下面露面。悫鹉琻晓”

不方便露面?!

杜浩洋心里警觉了起来,他从门缝里看到那人低头,手指轻轻的抚着小宝宝的脸,一边的侧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伤口平整,一看就是利器所伤。

这个人是谁?杜浩洋不禁在心里纳闷,察觉到身边的王月珊脸上露出激动之­色­,伸手要去推门,杜浩洋反应快速的一把将王月珊给圈紧怀里,然后飞快的捂住了她的嘴。

“……”王月珊抬眼瞪着杜浩洋,嘴里唔唔唔唔的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这个家伙,搞什么?里面的可是沈赫学长哎!

“有什么好不方便的!借口!”唐诗诗语气颇有些嗔怪了:“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发了那么多信息,你不接也不回,太过分了!”。

明明是一通抱怨的话,只不过,这话到了杜浩洋的耳朵里却完全变了味儿。

撒娇?!靠!

唐诗诗你也太不矜持了吧!

杜浩洋听着房间里的声音,心里忍不住替凌睿愤愤不平起来,这个唐诗诗,怎么能私下跟男人幽会?太过分了!

想着在楼下宴会厅招待客人,满面春风的凌睿,杜浩洋的拳头攥紧了起来,再看看墙上那两只听得津津有味的大壁虎,杜浩洋火气更大,这两人肯定是一早就知道的吧,却知情不报,只顾着看热闹,无耻!

“我——前段时间,有点忙……”君赫西轻咳了一下,有些尴尬的开口。

“忙到连接电话回短信的时间也没有?”唐诗诗典型不相信,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咳!君赫西又掩饰的轻咳了一声,在唐诗诗一双清澈的让人无所遁形的眸子注视下,僵硬的点点头。

“那现在忙完了?”唐诗诗紧追不舍。

“嗯——还没!”君赫西舌头打了个弯儿。

“学长,你说谎从来都不脸红呢!还真跟凌睿一样厚脸皮!怎么你们兄弟都能将谎话说的跟真的似的!”唐诗诗忍不住狠狠的剜了一眼君赫西,声音里带了怒气。

君赫西听到唐诗诗提起凌睿,脸上有些不自然一闪而过,随即像是没听到唐诗诗说了什么似的,逗弄着安静的躺在婴儿床上的三哥小家伙,眼底一片温柔:“他们,真可爱呢!”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生的!”唐诗诗知道君赫西想要转移话题,不过好不容易他肯露面,她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怎么样也要让他回去见见爷爷跟爸妈他们。

“你这个做人家大伯的,不会两手空空的来着吧?”唐诗诗说着,朝着君赫西伸出自己的一只小手,想想又觉得不行,索­性­将两只小手都伸到君赫西的面前。

大伯?!杜浩洋有些迷糊的看了看君慕北,发现那人根本无视他,于是继续搂着王月珊偷听。

沈赫学长什么时候成了宝贝们的大伯?王月珊有些惊讶的使劲眨巴了下眼睛。[古穿未]锦程

看来她在国外逍遥的那段日子,错过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呢!

“做什么?”君赫西看着唐诗诗这幅讨礼物的样子,表情生动,眉眼中有一股慑人的光芒闪耀,让他忍不住想要逗弄她。

“怎么,不会真的空着手来的吧?君赫西,你怎么这么小气!”唐诗诗手伸的有些累,见君赫西呆愣的像是真的没准备礼物的样子,心里也爬过一丝尴尬,其实她也不是真的要礼物的,只是想尽量的拖延点时间罢了,谁知道这下真的刁难人了!

“我小气?也不知道是谁,至今还欠着我一顿饭没请呢!”君赫西没想到自己就是迟疑了这么一下下,竟然被唐诗诗误解为小气,忍不住反驳了起来。

唐诗诗面上一囧,心想这个家伙怎么就天天记着这件事了,猴年马月的事儿了,她早都忘记了!

“下面酒席给你留着位置呢,是你自己不去怎么能赖我?”唐诗诗白了沈赫一眼,刚想收回手,却突然发觉自己手心里多了三个沉甸甸的盒子。

孩子的满月礼物,君赫西怎么会不准备,只不过,他原本想着趁着人多,上来偷偷看一眼孩子,将礼物放下就走的,没想到却被唐诗诗守株待兔了。

“我可不跟你似的,小气鬼!”君赫西说完,不再去看唐诗诗,又将目光移向三个软软糯糯的小家伙,这三个小家伙,长得可真俊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让人一眼就疼到骨子里。

唐诗诗撇撇嘴,将君赫西的礼物打开,看着里面三把­精­致的银­色­小手枪,心里不禁一动,这手枪,不用说,肯定是这个男人亲手设计制作的,尤其是手枪原本就小巧,上面还坠了宝石,珠光宝气的,根本不像是杀人的玩意,倒是更像一件件观赏品。

外面的莫悠悠,听到有礼物,将脑袋给移到了门缝上,在看到那三把­精­美小巧的手枪的时候,忍不住两眼放光,吞了下口水,这玩意,她也想要!

她也要跟小宝宝们一样过满月,收礼物!

君赫西一看唐诗诗的表情,就知道,这礼物她是喜欢的,心里不禁一松。

那天没有接起父亲的电话,后来收到了凌悦的信息,他真恨不得立刻Сhā上翅膀飞回A市来,但是他怎么能两手空空的就来,于是思来想去,亲自设计了这三把小手枪,做孩子们的满月礼。

“我说,别以为你带了礼物,这事就这么算了,你今天既然来了,就别想再溜了了!”唐诗诗将小盒子放在三个宝宝身边一人一个,然后对着君赫西态度强硬的说道。

这礼物虽然很合她的心意,但是别以为这就能收买了她了!她今天可是奉了爷爷的命令,一定要将他带回家的。

“你确定你现在拦得住我?”君赫西看唐诗诗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

刚出月子的唐诗诗,身材还没有回复,珠圆玉润的,比以往胖了两圈不止,君赫西看着她这幅样子,真怀疑她还能不能使出她的绝招,唐氏无影脚来!

“我­干­嘛要拦你!”唐诗诗轻嗤一声,显然对君赫西那怀疑的目光非常之不满,脸上虽然没表现出来什么,心里却在吐槽:不就是胖了那么一点点嘛,根本不影响她发挥!

不过,本来也轮不到她发挥,这体力活,有人做!

“这里早就布下天罗地网,你是走不掉的!”唐诗诗看着君赫西,神气的说。

“天罗地网?”君赫西忍不住轻笑,这是在抓捕犯人吗?

“不信?”唐诗诗错误的理解了君赫西脸上的表情,对着门口大喊一声:“你们还不快出来!”我喜欢上你怎么办

原本潜伏在门口的四个人,在唐诗诗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赶紧的躲开了。

门外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动静。

唐诗诗一凝眉,难道君慕北跟莫悠悠两个二货没跟上来?

门外的杜浩洋跟王月珊瞅了瞅蔫坏蔫坏的按兵不动的莫悠悠与君慕北,也聪明的做布景道具。

“吼吼!看来,你这边人员还没到位呢!我先闪了,不用送了!”君赫西看着唐诗诗脸­色­沉了下来,笑得妖娆,朝着窗口走过去。

“休想!”让诗诗立刻上去揪着君赫西的马甲,谁知道君赫西肩膀一动,那马甲马甲被他给脱了下来,人却像是条滑溜的泥鳅一样,掠到了窗台边上。

“混蛋,别以为没有那两个二货,我就拦不住你!”唐诗诗见君赫西真要走,气的将马甲往地上一丢,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窗前,一把扯住君赫西的白­色­衬衫,死死的不放手。

哧啦一声,君赫西的衬衫被唐诗诗扯掉了几个扣子,露出大片胸膛,不过虽然是这样,唐诗诗也没打算放手。

君赫西身上就一衬衫了,她就不相信,他会连衬衫也脱了光着膀子,从这里跳下去。

“松手!”君赫西动了动肩膀,拽着胸前的衬衫说道。他的确不能将衬衫给脱了,不然外面那么多人,他从这里跳下去被人看到,准会想歪的,八成会认为他是过来跟人私会偷­情­的­奸­夫!

他丢不起这个人!

“就不松!有本事你连衬衫也脱了从这里­祼­着跳下去我看看?”唐诗诗傲娇的一梗脖子。

“唐诗诗,你什么时候朝着王月珊那女流氓看齐了?别逼我!”君赫西磨磨牙,这样带点痞气的唐诗诗,他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与凌睿那家伙如出一辙,肯定是那个家伙将她给带坏了!

外面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王月珊兴奋的两眼冒泡,就等着看君赫西的*呢,没想到自己竟然中枪了。

她很流氓吗?王月珊朝着杜浩洋眨眨眼睛,无声的问道。

杜浩洋忙里偷闲的回了王月珊一个“我就喜欢你流氓”的眼神,以示安抚。

王月珊于是释怀了,使劲的透过门缝看里面的情形,一边看这君赫西胸前的春光,一边还忍不住YY君赫西脱掉衬衫的样子,反正,她是流氓她怕谁?

脱!脱!脱!哦哦~

“月珊是我朋友!”唐诗诗铿锵有力的说道,一副流氓的朋友自然是流氓的傲娇样儿,笑得很是得瑟:“学长,我今天还就是逼你了,怎么样?”

“你——”君赫西看着近在咫尺眉眼弯弯的唐诗诗,磨了磨牙,“唐诗诗,你一个有夫之­妇­这样逼一个大男人,成何体统?你就不怕凌睿看见误会什么?”

“哼!凌睿才没有那么小心眼,想不开!”唐诗诗意有所指的看着君赫西,回击道。

“切!心眼的确不小,比针眼大那么一点点!”君赫西不服气的说。

“那也比你好!你的心眼比针眼还小!”唐诗诗不客气的回嘴。

“你这是情人眼里出眼屎!”君赫西朝着唐诗诗一顿吹胡子瞪眼。

“你才是眼屎,你全家都是眼屎!”唐诗诗气氛的攥紧拳头,竟然骂她老公是眼屎!太过分了!大明海寇

不过骂完之后,唐诗诗又悲愤了!他的全家,不就是凌睿的全家?囧!这下连自己也骂进去了!自从生完孩子,她的智商,真是让人捉急!

“瞧瞧,你自己都承认他是眼屎了!”君赫西一脸得意的看着唐诗诗,他们已经有好久没有这样一起没营养的斗嘴了呢!还真是怀念!

“君赫西,你还是个男人么你?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干­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知不知道,爸爸和爷爷他们都很担心你?”唐诗诗没心情和君赫西这样斗嘴下去,脸­色­一黑,质问道。

“我知道!”难得的,君赫西这次没跟唐诗诗拌嘴,配合的回答,只是表情有些莫名的落寞,看着让人心疼。

“知道就别走,一会跟我们一起回家!我们都在等你回家!”唐诗诗见君赫西规劝道,不过仍旧是揪着他的衬衫不松手,生怕他跑了一样。

“我还有家么?”君赫西低声呢喃。

家?他自小生活在沈家,早就一身脏污,母亲死了,沈家连片狼藉都不剩了,他,还有家么?这样的他,还能回去吗?

那天,受到凌悦的信息,他心里释怀了很多,但是却始终迈不出这第一步,不是他矫情,而是他觉得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他害怕从他们眼中看到那些异样的目光,同情的,鄙夷的,怜悯的,一想到这些,他就不自禁的情怯了!

“怎么没有?!君家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你有家,有家人,你不是一个人!”唐诗诗看着君赫西脸上的伤­色­,心中一痛。

“家人?!”君赫西认真的看着唐诗诗,目光却有点空。

“对,家人!你不知道吧,你的名字还是我取的呢,凌睿在君家的名字叫君睿南,大哥叫君皓东,二哥叫君慕北,你叫君赫西,你们四兄弟,刚好是东南西北,缺一不可!”唐诗诗想起凌睿在给君赫西改身份的时候,自己一下子就想到这个名字,禁不住洋洋自得起来。

“合着你这以为是打麻将呢,还东南西比?”君赫西想起自己的名字就忍不住吐槽:“赫西,鹤西,唐诗诗,你这是要诅咒我驾鹤西去吗?你这心思也太毒点儿了吧?”

原来这吊诡的名字是这个家伙给取得,他还以为是凌睿那个混蛋故意的呢!

君赫西!君赫西!其实多念两遍,也没觉得那么难听了。

唐诗诗一愣,她当时只觉得东南西北很霸气,没想到这一层,被君赫西这样一说,倒是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别扭呢!

“东南西北有什么不好?打麻将怎么了,自己家就能凑一桌!”唐诗诗瞪了一眼君赫西,将话题给拨乱反正,“名字的事情以后慢慢说,反正只不过是个代号而已,你今天先回家!”

“我过几天自然会回去。”君赫西知道唐诗诗的倔脾气,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松了口风道。

“骗三岁小孩呢你!我家宝宝都不会相信你说的鬼话!”唐诗诗摆明不相信君赫西的话,她知道,她今天要不将这个别扭的男人给留下带回家,他还不知道要别扭到什么时候呢!

“唐诗诗,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君赫西摆出一副凶面孔。

“你还真让我信任不起来!”唐诗诗油盐不进的说。

“哼!你现在除了那个家伙,还信任谁?”君赫西一听唐诗诗的话,心里不禁酸溜溜的!

“我是她老公,是她孩子的爸爸,她不信我,信谁?”君赫西的话刚落下,门外就起了一阵­骚­乱,紧接着,君慕北,莫悠悠,杜浩洋和王月珊四个人被凌睿赶鸭子似的给赶了进来。

010:谁是攻,谁是受!

“二哥,你早就在外面了是不是?”唐诗诗看着房间里呼啦进来这么一群人,尤其是看着君慕北脸上那些吊儿郎当的假不正经,心里就来气!

她揪着君赫西的衣服,手都酸了,这个不仗义的家伙竟然在外面看好戏做缩头乌龟!

“嘿嘿,这不是你们两个……”君慕北指了指地上君赫西的马甲,又指了指衣衫不整的君赫西,语气分外的暧昧:“我们怕你们不方便嘛!”

唐诗诗听了君慕北这套欠扁的说辞,气的直翻白眼,险险背过气去!

“混蛋!不准你这么说她!”君赫西听君慕北这么污蔑唐诗诗,又看凌睿脸上罩着一丛冰凌,气的二话不说朝着君慕北那张欠扁的脸就是一拳,他早就看这一肚子坏水的小子不顺眼!

“哎吆喂!这算是心虚了吧?此地无银三百两有木有?”君慕北灵活的躲避开,藏到莫悠悠的身后,弱弱的说:“老婆,保护我!”

“放心!交给我!”莫悠悠伸开双臂,跟老母­鸡­似的挡在君慕北的身前,一抬下巴,对上君赫西。悫鹉琻晓

君赫西没想到君慕北竟然节­操­掉到这样,险险的收住拳头,对着君慕北一脸蔑视:“你还是个男人不是?”

关键时候竟然躲到女人的背后,真他妈丢人现眼,逊毙了!

“老婆,我是不是个男人?”君慕北看到君赫西气的脸上肌­肉­抖动,心里更加邪恶,嗲声嗲气的问着莫悠悠。

“如假包换!”莫悠悠耀武扬威的看着君赫西,一点违和感都木有。

杜浩洋在一边憋笑,他跟君慕北从小玩到大,知道这个家伙整起人来是根本没下限的,节­操­这奢侈的玩意,在自家人面前,君慕北从来没有过。

经由君慕北这么让人哭笑不得的耍宝,唐诗诗跟凌睿两个脸上的怒气也消了一些,不过,凌睿看着一脸怒气冲天的君赫西,眼底划过深­色­。

“三哥,你情况不妙哦!”杜浩洋一眼瞥见凌睿的不虞之­色­,凑上前来笑嘻嘻的说道。

凌睿瞪了杜浩洋一眼,没说话,转身却抱他家的小公主,他不吃这样么风度的­干­醋!

杜浩洋看着凌睿板着长脸,牙齿磨得有些响,与君慕北眉来眼去一番,笑得更加欢脱。

“学长,你的脸怎么回事?”王月珊蹦跶到君赫西的面前,目光在君赫西脸上的那道伤疤上来回的流连。

“没事!”君赫西被王月珊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微微的别开脸。

脸上那道伤疤,是可以祛除的,但是他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将它给抹去。

一定,很难看吧?被王月珊这样大刺刺的看着,君赫西脸上爬过一丝狼狈。

“学长,你别动,看这边!”王月珊没有察觉到君赫西脸上的那抹不自然,上前雀跃的挽着君赫西的胳膊,拿着手机,对着君赫西一阵猛拍。

“王月珊,你做什么!”前一刻还笑得荡漾的杜浩洋没想到王月珊竟然对着君赫西大发花痴,有些不淡定了,上前就要去抢王月珊的手机,他是决计不会让自己女人的手机里面存着别的男人的照片的!

君赫西这个家伙,看着就不讨喜!

“你做什么?”王月珊飞快的躲开杜浩洋,然后将手机藏到背后,瞪着杜浩洋问。

“将照片给我删了!”杜浩洋难得对王月珊露出霸道的一面,语气里全是不容置疑。

“凭什么!你不觉得学长这样好酷好有男人味吗?我下本漫画里的男一号,就要这种感觉的!”王月珊美滋滋的宣扬着,她想要找一个这样的原型好久了,没想到今天看到脸上带着条伤疤的君赫西,这感觉正对味!

而且——

“学长,你很有料哦!吼吼!”女流氓王月珊对着君赫西­祼­露出来的一大片胸膛吹了声口哨,表情无比猥琐。

君赫西看着王月珊的目光一利,有些尴尬的拢了拢自己被扯坏了几个扣子的衬衫,冷冷的说:“流氓!诗诗就是被你腐蚀了的!”狄仁杰断案之伊阙神兵

“学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王月珊对君赫西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反正他这样说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学长,要不,你­干­脆再多牺牲那么一么么,让我画个全身的……嗯嗯……”

腐女王月珊又继续给了君赫西一个你懂得的猥琐眼神。

“做梦!”

“你敢!”

杜浩洋跟君赫西人不约而同的对着王月珊呛声。

“小珊珊,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有必要找个地方深入的讨论讨论,你不是说我做下一本漫画的主角吗?”杜浩洋一把抓过王月珊,用力的搂着她,笑眯眯的问。

“是说过啊!”王月珊赞同的点点头。这个男人为了不让她话别的男人的*,又是自告奋勇,又是威逼利诱的想要做她漫画的主角,她也是迫于无奈,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那你还说要让他做男一号!”杜浩洋愤怒幽怨的小眼神瞟了过来,搂着王月珊往门口走去,他看的出来,君家人有事情要解决。

“当然要啊!我这不是给你找个好基友嘛!”她的漫画是男男风,自然不能一个男一号,不然没得搞啊!

杜浩洋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

让他跟君赫西两个……搞基?!

“不行!不行!”杜浩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你有权保持沉默!”王月珊在这一点上是绝对不会想让的。

“小珊珊,我们打个商量嘛!”杜浩洋声音贱贱的,让房间里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的商量,要不不画你了,我再另外物­色­一个!”王月珊拽拽的说。

“……”杜浩洋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半晌才幽幽的问:“那我们两个谁是攻,谁是受?”

“当然是学长!”王月珊给了杜浩洋一个这还用问吗?白痴都看得出啦的眼神。

咚!

杜浩洋这次彻底栽在地上!

屋里的人听着自然是听到了王月珊的话的,君慕北跟莫悠悠两个笑得看着君赫西笑得很贱,而君赫西双拳死死的握住,对王月珊真是恼恨不已,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从来都会整出些不靠谱的荒诞不经的东西来!

唐诗诗瞄了一眼君赫西铁青了的脸,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实在很辛苦,而凌睿抱着凌小公主,笑得一脸春光灿烂:“宝贝,你月珊阿姨的眼光实在近视的厉害,这人哪里像个攻了?一条半长不短的刀疤就唬人而已!”

“凌睿,你个混蛋!看我不好好教训你!”君赫西被凌睿踩着痛脚,暴跳着朝凌睿一脚踢过来,他知道,凌睿是决计不会跟君慕北那个没半分节­操­的家伙似的,拿孩子或是女人做挡箭牌。那些话,王月珊那个从王月珊那个说惯了荤话的女人嘴里出来,跟眼前这个家伙的嘴里出来,根本就是两个味!

果然,凌睿将小宝宝往唐诗诗怀里一塞,一侧身,躲过了君赫西的一脚,同时又快速的送去一拳。

“我正有此意!”凌睿冷哼一声。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君赫西咬牙切齿的看着凌睿,跟看着仇人似的,说道。

“彼此彼此!”凌睿脸上的表情冷酷而又认真,他一下脱掉西装外套丢在一边,拉开架势!

两个人在房间里你一拳我一脚,你一脚我一拳的开战了,各不相让,打的难分难舍!

“诗诗,你说他们会不会有事?”莫悠悠原本以为大家都玩闹的,谁知道看了一会发现君赫西跟凌睿两个是动了真格的,拼尽全力的架势,不免有些担忧了起来。

“没事,他们又不是小孩子,有分寸的!”唐诗诗有些担心两个人伤到脸,一会出去不好看,其它的倒是没什么,男人有的时候就是需要靠这种野蛮的方式发泄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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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刚刚凌睿是故意意有所指的说君赫西是受的,就是想让他发泄一下,这些芥蒂不除去,君赫西或许永远不会迈出回家的脚步。

“使劲啊!别客气!用力哦!”一边观战的君慕北,兴奋的热血沸腾,生怕场面不够火爆。

唐诗诗生气的将怀里的凌子琪塞进君慕北的怀里,君慕北反­射­­性­的抱住,在看清楚自己怀里的小人儿的时候,吓得浑身僵硬,哀嚎道:“唐诗诗,你个贼女人!拿走!快拿走!”

自从上次唐诗诗生孩子从医院出来,君慕北就特别的害怕这三个软的跟面条似的小家伙,从来不敢抱他们,现在怀里突然多出个孩子,他感觉比抱着枚定时炸弹还恐怖。

“跟你下侄女培养下感情!”唐诗诗看着君慕北那副僵硬的不敢乱动,跟被施了定身法的样子,心中很有报复的快感!

以后君慕北这个家伙要是再嘴贱,她就用这招,反正,这个家伙是不敢将孩子给丢掉的!

莫悠悠看着君慕北的样子,有些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快将人给弄走!弄走!”君慕北看着怀里软趴趴的小宝宝,对着唐诗诗叫嚷。

“你再抱一会!”唐诗诗幸灾乐祸的说。

君慕北刚想嚷嚷,就感觉自己胸前一团热热的,当他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整个脸都绿了!

“哇——”凌子琪小盆友解决完生理问题,发现自己面前有张放大的便秘脸,十分的不美观,立刻委屈的大哭了起来。

“君慕北,你怎么回事?虐待我女儿!”正在打斗的凌睿,听到宝贝小公主的哭声,立刻抽身,跑了过来,将凌子琪给从君慕北怀里给抢了过来,看着宝贝小公主脸上大颗大颗的泪滴,心疼的跟什么似的,那眼神,恨不得将君慕北给凌迟了!

君赫西也收回拳脚,迟疑了一会,走上前来,看着张粉­嫩­的小脸,皱成了包子,也狠狠的瞪着君慕北。

“老公,你怎么能伤害小子琪!”莫悠悠也皱眉不悦的看着君慕北。

“二哥,你太没风度了,竟然虐婴!我要告诉二伯跟爷爷!”唐诗诗恨恨的说。

“你看看她做的好事!”君慕北指着自己胸前那张地图,怒声吼道!他现在觉得自己真是无比的冤枉,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为毛搞得他像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似的!

被君慕北这么一吼,凌子墨跟凌子轩两个也开始齐声大哭起来。

整个房间里都是婴儿的哭声。

凌睿赶紧的又抱起凌子墨,看着君慕北,眼神更利。

唐诗诗抱起凌子轩,轻声的拍着小宝宝的后背,一边哄着孩子,一边伸腿踢了一脚君慕北。

“你吼什么吼?!”君赫西将音线压的低低的,死死的,看着君慕北质问。

“我——你们——”君慕北指指自己胸前的地图,又指指三个小家伙,觉得自己百口莫辩,有理说不清,于是哀哀的对着莫悠悠求助:“老婆……”

“没爱心!你这个月睡地板!”莫悠悠生气的瞪了君慕北一眼,不就是被小宝宝画了个地图吗,­干­嘛大小声?真没风度!

“老婆,你到底跟谁一国的?”一听要睡地板一个月,君慕北头大条了。

“我当然跟小宝贝们一国的!”莫悠悠生气的一抬下巴,这点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呜呜——你们欺负组团欺负我!”君慕北假哭。

“去死!”三个小宝宝哭就已经够惊天动地的了,偏偏君慕北还来捣乱!

“怎么回事?”在楼下一直有些不安的凌悦刚一上楼想来看看怎么回事,就听到心肝宝贝们的哭声,立刻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妈,没事!”唐诗诗怀里的凌子轩已经不哭了,另外两个小家伙也立刻停止了哭泣,不过还是一抽一抽的,惹人心疼!

君慕北有些心虚的往后躲了躲,听唐诗诗没有告状,心里一松,现在这三个小家伙,是家里人的眼珠子,他可开罪不起,而且,刚刚好像他是有些反应大劲了!太阳下的蔷薇花

向来以整蛊别人为乐的君慕北,心里第一次觉得有了小小的愧疚感。

“赫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去下面吃饭?”凌悦看到孩子没事,也没在意,发现在凌睿身边站着的君赫西,立刻高兴的招呼道。

“咳!我——就是过来看看,马上就走!”君赫西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面对热情的凌悦,脸上有些愧疚跟不自然。

“走?上哪去?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爸都没见着,你爷爷他们也没照面,你这是又打算往哪去?”凌悦一听君赫西说要走,立刻不高兴了起来。

爸爸?!君赫西细细的品味着这两个字,心里有些说不清楚的情绪涌动,他立刻给强势的镇压了下去,然后看着凌悦一脸的真诚与不满,觉得更加的愧疚。

“我——”

“我什么我,你要是今个敢走了给我试试,仔细你的皮!”凌悦可不管君赫西的不自在,泼辣的端起长辈的架子,说道。

“妈,就你那点花拳绣腿,别逞强成不?也就我吃你那一套,人家一拳就能将你打趴下!你看看我!”凌睿说着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胳膊上的青紫,刚刚被君赫西给打的!

“自己学艺不­精­,怪得了谁?跟女人告状,熊样!”凌悦斜了凌睿一眼训斥道。

“我好心提醒你,你不听,别怪我到时候见死不救!”凌睿闲闲的说。

“切!你当别人都跟你一样没风度呢?”凌悦说完,然后又满意的看了君赫西一眼说道:“走,下去见你爸爸跟爷爷去,都等着你呢!”

“我——”君赫西觉得自己无法拒绝凌悦的热情,她一直是个爽朗热心的人,他早就知道,可是一想起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倒掉她亲手为他煲的汤,当着余曼青的面羞辱她,虽然有些事,是他迫不得已的,但是现在一想起来,他就觉得特别的愧疚。

“男子汉大丈夫,没有过不去的坎,做什么婆婆妈妈的!”凌悦看君赫西还要推辞的样子,佯装不悦的拉下脸来。

君赫西真是别扭又好笑,心里百味陈杂,最后看了看自己身上那狼狈的都挂不住的衬衫,说道:“好歹,也让我换个衣服去吧?”

凌悦这才察觉到君赫西衣衫不整,然后死死的剜了凌睿一眼,训斥道:“臭小子,下手没个轻重的!”

“妈,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我可是你亲儿子!”凌睿冷哼道。

“亲儿子又怎么样?我帮理不帮亲!”凌悦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大义灭亲的样子。

“你真是我亲妈!”凌睿忍不住吐槽,看君赫西的眼神还带着些敌意。

君赫西看凌睿在凌悦手下吃瘪,觉得十分好笑,同时心里又深深的羡慕着,这才是正常的呣子关系吧!

凌悦吩咐人送两套男装过来,一套君赫西的,一套君慕北的,她自己先下去招呼客人去了,今天的客人实在太多,她忙的抽不开身。不过临走之前,她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君赫西下去见见家人,直到君赫西点头答应了,她还不放心的嘱咐唐诗诗跟君慕北一定要带着君赫西下去。

衣服很快的被送了上来,换装完毕的君赫西跟君慕北跟着凌睿与唐诗诗往楼下走。

凌睿在走到楼梯处的时候,突然顿住脚步,侧脸打量着君赫西,说:“晚上四缺一,你爱来不爱!”

君赫西看着凌睿板着张脸,拽拽的回敬道:“那你可要准备好钱,别到时候输的连孩子的­奶­粉钱都没有!”

“废话不多说,牌桌上见真章!”凌睿说完,傲娇的走下楼梯。

君赫西愤愤的磨磨牙,要不是见他一边抱着一个孩子,他真想一脚将这个家伙给踢下去。

“想不想合作,黑那个小子一笔?”走在后面的君慕北突然上前将胳膊放在君赫西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架势,贼笑着说道:“其实,我跟你一样,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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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大打出手

走在前面的凌睿跟唐诗诗,不约而同的磨磨牙,心里吐槽:二哥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可真是无孔不入,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呢!

凌睿几不可闻的轻笑一声,心道可惜了!

果然,君赫西冷冷的盯着君慕北搭在他身上的胳膊,眼中带有警告的意味。

不过君慕北是谁?君家二少,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人物,怎么会对君赫西这点不友好的小威胁所吓倒,于是他笑得越发明媚,甚至还朝着君赫西眨着他那几万伏的电眼,装傻充愣的问:“怎么样?不用多,我们两个赢光他今天收的贺礼就可以了。”

君慕北对那些堆积如山的礼物倒是没什么兴趣,不过他对赢钱有兴趣。

莫悠悠不解的看着“含情脉脉”的君家两兄弟,心里嘀咕,这个家伙又要搞什么鬼?

“我喜欢通吃!”君赫西强硬的甩掉君慕北的胳膊,留给他一个清冷的背影。

“臭小子,胃口还不小!”君慕北没找到同盟,在君赫西背后气的愤愤跳脚。

君赫西的归来,可谓是喜上加喜,自从知道君赫西小时候的遭遇,君泽宇一直对他感到十分的愧疚,奈何凌睿跟君老爷子都说要给君赫西点时间,等他想明白了,所以,他好几次想要去找他都被拦下来了,今天这样的场面,父子两个见面,对然很多情绪不能外露,但是君赫西从君泽宇那张饱含着激动,喜悦,兴奋之情的脸上,还是感受到了一些些的温暖。

君老爷子被一堆恭贺恭维的话给包围了,笑得十分畅快得意,跟自己那些老友得瑟了一阵之后,已经是有了几分的醉意,君赫西恭敬的喊了他一声爷爷,老爷子简直心花怒放,拉着君赫西的手问:“听说你晚上要跟他们打麻将?放心,爷爷做你的储备金库!”

“……”君赫西无语,斜了一眼正不怀好意看着这边的君慕北,用脚趾头想想也是这个家伙大嘴巴。

君慕北得意的一咧嘴,一副等着君赫西晚上送钱给他花的傲娇样!

君老爷子没有察觉到他们兄弟之间的暗潮汹涌,拉着君赫西说个不停,爷孙俩又要喝酒,结果刚一碰杯,君老爷子手里的酒杯就被唐诗诗给拿走了。

“诗诗丫头,今个双喜临门,爷爷就破例多喝一小口!”君老爷子可怜巴巴的对着唐诗诗申报。

“爷爷,你今天可不仅仅多喝了一小口了!”唐诗诗佯装生气的说。

这老顽童酒瘾犯了,趁着自己不在的当口,明显喝了得有三四杯了!

“诗诗丫头,就抿一小口。”君老爷子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见唐诗诗仍旧不肯将酒杯还给他,于是指着君赫西说:“我们爷孙俩第一次喝酒,意义重大,你不能让我连被子都不沾一下吧?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俩有矛盾呢!”

唐诗诗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看了眼一边不动声­色­的君赫西,于是在君老爷子殷切的目光注视下,将酒杯还给了君老爷子,“抿一小口!”

“一小口!保证就一小口!”君老爷子欢天喜地的接过酒杯,高兴的跟个被奖赏了糖果的孩子似的,又拉着君赫西两个说了一会话,才开始碰杯。

唐诗诗见君老爷子答应,忙着去招呼另外的客人去了,倒是也没在意。

君老爷子喝了一口酒之后,美滋滋的砸吧下嘴,然后又开始拉着君赫西聊天,说着说着又端起杯子来要碰杯,喝一个。

君赫西微微的皱起眉毛,却并没有如君老爷子愿的举起杯子。

“怎么了?”君老爷子不大自在的看着君赫西问。

“你不能再喝了!”君赫西看着君老爷子又红了一层的脸­色­,说道。

“谁说的!我老头子有数,再喝个两三杯没问题!”君老爷子拍着胸脯说,端着酒杯说。

君赫西眉毛皱的更深,一把抢过君老爷子的酒杯,在君老爷子吹胡子瞪眼要发作之前,淡淡的提醒道:“诗诗说的!”

君老爷子脸上的怒气立刻化为委屈,不甘心的看着自己还剩下大半杯的白酒,说道:“我们不跟她说,不就没事了?这是爷爷跟你之间的秘密,好不好?”

君赫西看着眼巴巴的瞅着自己的君老爷子,一时间哭笑不得,谁能想到在人前威风八面,人人敬畏的君老爷子,竟然为了半杯酒这么没节­操­的做起诱哄的勾当来了?跟个孩子似的!

“没得商量!”君赫西将那半杯白酒放到君老爷子胳膊够不到的地方,态度坚决。

君老爷子没想到君赫西这么不容易被收买,顿时心碎!他还以为这个孙子会给他通融一下呢,谁知道也这么难说话,早知道,他刚刚就感情深,一口闷了那一杯酒得了!

真是失算啊!失算!

远远看着这一幕的凌睿,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翘了起来。

要让君赫西当她下一步漫画男一号的王月珊,从君赫西一出现,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很敬业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自然也是将这爷孙俩很“有爱”的一幕看在眼里,脸上不禁露出些羡慕来。

有家人的感觉真好!

杜浩洋看着王月珊对着君赫西的脸看着入迷,生怕她走火入魔,吃宴席吃到一半的时候,就以孩子为借口,拉着王月珊回君家大宅去了。

而此时的君家大宅里,却上演着一场­精­彩绝伦的生死搏斗!

朱雀是留下来照顾杜恒宇的,这明面上是凌睿的命令,实际上是朱雀自己的意思。

这阶段唐诗诗跟君家人明里暗里的撮合她跟君皓东两个人,她不是不知道,但是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向来温润如玉的君家大少,对谁都和颜悦­色­,却惟独对她冷若冰霜,她真的有些累了,倦了,君皓东这样的男人,看起来好说话,其实却是君家兄弟之中最固执的一个,她这样的身份,原本就高攀不起,不想再去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了。

朱雀给杜恒宇喂了­奶­粉,便将杜恒宇放在地毯上,拿着玩具逗弄他爬行,她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在看着杜恒宇那吐着泡泡不断爬来爬去的萌样时,难得一见的柔软。

杜恒宇爬得很快,朱雀不忍心逗弄他太久,将手里的小玩具给他,谁知道,小家伙根本不要,而是抓着朱雀的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朱雀看着他粉­嫩­的小脸上见了汗,忍不住怜惜的给他擦了擦,谁知道,这小家伙,竟然也学朱雀的样子,将那只白白胖胖的小爪子,放在朱雀的脸上,来回磨蹭。

朱雀看着留着口水的小家伙,顿时觉得好笑不已,捏了捏他的小鼻子,调侃道:“没想到还是个小­色­胚!”

“小­色­胚”看朱雀笑了,很是兴奋,露出四颗大门牙,笑得眯眯了眼,伸手要去够朱雀那只带着一只耳钉的耳朵,谁知道一个没站稳,一头扎在朱雀怀里,小脑袋埋在朱雀胸前的柔软上,一只小爪子也放在不另外一处上。

“说你­色­,还真没冤枉了你!”朱雀因为杜恒宇的动作哭笑不得,不过眼底却是难得的温柔。

早早离席的君皓东,在婴儿房门口,看到的就是朱雀被非礼的一幕,眉头紧锁了起来。

朱雀是何等的敏锐,虽然她逗弄着小家伙,处于放松状态,但是多年的习惯却让她立刻惊觉的扫向门口。

与君皓东的目光相撞的那一霎,两个人的心都是一震。

君皓东看着朱雀,心想他已经多久没有看到朱雀脸上出现这种温柔笑意了?自从上次他跟君慕北两个闹翻之后,已经有七年的时间,不曾看到了!

朱雀几乎是本能的收起了自己脸上的笑容,恢复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抱着杜恒宇起身,恭敬而又疏离的喊了一声:“大少!”

君皓东没有回应,朱雀以为他很快就会离开,谁知道他却超出他预料的走了进来。

“你勒到他了!”君皓东看着明显对自己有抵触情绪的朱雀,冷冷的提醒道。

朱雀这才发觉,原来自己下意识的紧张情绪,将怀里的小家伙抱的太紧,小家伙不乐意了,挣扎着要下去呢!

朱雀是不会让小家伙离开自己怀抱的,因为此刻她觉得,唯有抱着杜恒宇,才能掩饰她不规律的心跳。

“我——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朱雀稍稍松开一点力道,声音压的有点低,非常的公式化,让人听不出情绪。

这是她和君皓东一贯的相处模式,即便是两人……她都不敢让自己有太多表情上的逾越。

君皓东冷哼一声,还是这么奴­性­深重!

朱雀因为君皓东这一声冷哼,神经有绷紧了些,态度越发的恭顺。

“当然,你这样的女人,又怎么会懂得这些!”君皓东的语气,毫不掩饰的讥讽。

他对谁都可以温文尔雅,但是一看到这个女人,就忍不住舌尖带毒,浑身长满尖刺,完全不像是平时的自己!

“是,我这样的女人,的确不擅长这些!”朱雀垂头,语气不难听出谦卑之意。

她从小就被当成杀手来训练,除了杀人就是杀人,她的确不会带孩子,甚至连一个女人最基本的生理常识都知之甚少,要不然,当年也不会……

朱雀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发散了,立刻强力的镇压住,当年已是历史,过去的事情,她不想再想起!

“孩子交给保姆,我们打一架!”既然她要刻意的保持上下级的关系,那么君皓东就如她所愿的,直接下命令。

打一架?!

朱雀目光怔怔的看着君皓东。

当年,她们也曾经认认真真的打过一架,也是这个男人要求的,并且立了赌注,她记得当初这个男人一本正经的板着脸说:“朱雀,我们两个立个赌注,要是你赢了,我做你的男人,要是我赢了,你做我的女人,怎么样?”

当时她不识情滋味,听了君皓东这般明显*的话气的脸红的像是个熟透的番茄,拼了命的跟君皓东打那一架,结果最终两个人打平了,谁知道,这个男人竟然说:“打平了的话,就我成为你的男人,你成为我的女人!”

结果,那一架之后,她竟然懵懵懂懂的,真的成了他的女人。

有小保姆进来将杜恒宇给抱了出去,朱雀还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没回过神来,君皓东却已经不可以的出拳朝她打了过来。

朱雀凭着自己的本能,险险的避开那一拳,拳风扫过脸颊,微微的疼痛,她知道,这一拳,君皓东是用尽全力的!

朱雀不敢再犹豫,君皓东说打,那就打,虽然她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好好的酒席不吃,无缘无故的跑回来跟她打架,但是谁让他是主子!

朱雀的身手较几年前大有长进,君皓东虽然在国外呆了几年,但是功夫丝毫没有落下,这一比试,朱雀立刻就知道,当年那一架,君皓东其实并未用尽全力。

高手过招,不能有任何的失误,朱雀只不过是一分神的功夫,就挨了君皓东一脚,虽然她避开了大部分的力道,但是小腿上还是疼的一抽,这个男人是真的想要了自己的命!

意识到这点,朱雀索­性­不出招也不反抗了,在君皓东的拳头送过来的时候,她闭上眼睛站着等死!

死了,也就解脱了!

君皓东没想到朱雀竟然放弃,想要收势已经来不及,拳头一偏,打到朱雀身后的墙上。

砰的一声,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朱雀快速的睁开眼,迎面对上君皓东暴戾的脸,她心里不自禁的一颤!

她从来没见过君皓东这么可怕的模样,就算是那日从沈家大宅逃出来,她也没有见过君皓东这幅样子,她本能的想要闭上眼睛,不去看。

下巴上倏地一痛,朱雀不由得睁大眼睛,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面孔。

“为什么?嗯?为什么将我们的孩子打掉?嗯?!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君皓东像是头悲伤的野兽,厉声质问着朱雀。

自从知道朱雀是沈家人的身份之后,君皓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朱雀这些年来执行过的命令,做过的事情给细细的审查了一遍,尤其是他出国的那一阶段的事情,正是因为这样,君皓东查出来,他跟家里人闹翻之后离开的第二个月,朱雀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出过任务,那一段时间,是空白的,没有人知道她做了什么!但是君皓东既然要查,自然是会仔仔细细不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他没想到的是,朱雀在那期间,竟然流过一个孩子!

君皓东拿着那份报告,在房间里呆坐了一天,他丝毫不怀疑那个孩子不是他的种,只是他不知道,朱雀竟然,竟然这么狠心,将他们的孩子给流掉了!

今天是小宝宝们的满月宴,君皓东却根本在那里坐不住,因为他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的那个孩子,心里止不住疼痛!

朱雀的两条腿,都软了起来!

她神­色­复杂的看着君皓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孩子的事情,是个意外,可是当时,他毫无预兆的移情别恋,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她?

朱雀的沉默,更加助长了君皓东的暴戾气息,他此刻双眼中像是燃烧着两团火,恨不得将朱雀给焚烧殆尽。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君皓东脸­色­已经黑的像是化不开的墨。

“你说为什么?当年你吃­干­抹净一声不吭就跟韩静两个好上了,还闹的人尽皆知,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孩子的事情?那个孩子,原本就是个错误!”下巴上的疼痛,让朱雀丝毫不怀疑这个男人想将她的下巴给捏成碎粉,她眉毛不适的跳了跳,但是仍旧用一贯的清冷语调,毫无情绪的说出一大段质问的话。

那段时间,她万念俱灰,觉得自己就是他手里的一件玩偶,一个笑话,孩子的到来,她根本不知道,等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已经无可挽回。

“生下我的孩子,就是个错误?!哈!朱雀,你藏的可真是深!”君皓东一把甩开朱雀的下巴,头也不回的离开婴儿房!

朱雀擦了擦自己的下巴,看着手上的血迹,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靠在墙上。

这样,总算是结束了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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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扑一个!

012:原来,是不爱啊!

君皓东一出门,就看到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的杜浩洋与王月珊,看着杜浩洋与王月珊一副心虚的样子,他不以为意,笑容温和,说道:“小宝宝在保姆那里。”说完,步调优雅的离开了。

王月珊跟杜浩洋两个面面相觑,心想这老大变脸可真快,刚刚还一副冰块脸,眨眼间就能笑得让人如沐春风,真是——可怕!

“哎!”王月珊悄悄的用胳膊拐了拐杜浩洋的胸膛,看着君皓东的背影,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问:“这君家男人是不是都基因突变!”

“咳咳!”杜浩洋一个劲的朝着王月珊打眼­色­。

“怎么了?眼抽筋了?”王月珊不解的看着挤眉弄眼的杜浩洋,呛声道。

只是她话刚一说完,就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点冷,于是顺着杜浩洋的目光,转身看着一身冰冷的朱雀,也跟着不自禁的咳嗽起来。

朱雀朝着杜浩洋与王月珊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然后回了三楼自己的房间。

等这两个不正常的人离开后,王月珊大松了一口气,吐了吐舌头说道:“真可怕!”

“那是,这女人一个抵唐诗诗两个都没问题!”因为君皓东的关系,杜浩洋多少是知道一点点朱雀的彪悍身手的。

“真的?”王月珊一双眼睛亮了起来,“比诗诗厉害那么多?”

“当然!你可以不用将她当成女人!”杜浩洋说着,又开始担心起杜恒宇来,也不知道他们将小家伙交给朱雀看着,有没有出问题!

“女汉子!”王月珊眼中的亮光更盛,“偶像啊!”

杜浩洋:“……”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他还是先看看儿子的情况比较靠谱!

事实证明,杜浩洋完全是多虑了,已经被保姆哄睡的杜恒宇小盆友好的不得了!

杜浩洋看着睡梦中还咋着嘴儿的杜恒宇,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一下他粉嘟嘟的小脸,然后对着倒在房间沙发里形象全无的王月珊说道:“月珊,要不我们回家一趟吧?”

今天看到和乐融融的君家一家人,杜浩洋有点想他父亲杜昊了,自己一走就是大半年,也该回去看看了。

“不行不行!”王月珊本来还懒洋洋的跟没骨头似的歪倒在沙发里,一听到杜浩洋的话,立刻做了起来,连声否定。

“绝对不能让他们见到孩子!”虽然这事情不可能永远的瞒下去,但是王月珊选择多隐瞒一天是一天,尤其是今天看到杜昊泽,她更是排斥去杜家。

还是等时间这把杀猪刀,磨得再久一些再说。

杜浩洋知道王月珊心里担忧什么,忌讳什么,于是也没再强求。

“那我这两天回去一趟。”回国之后不回家,实在说不过去。

“嗯!你在家多住两天,我在这里等你,反正这里这么多人,热闹着呢!”王月珊也很体谅杜浩洋的处境,除了不跟他回杜家,暴露孩子,其他的一切都好商量。

杜浩洋嗯了一声,走到沙发上,抱着王月珊开始不规矩的上下其手起来。

“做什么,大白天的!”王月珊拍开杜浩洋的狼爪,表情有些不自然,这里终究不是自己家,她还是有些放不开。

“怕什么,这会家里又没人!”杜浩洋说着,已经将王月珊的衣服给推高,嘟囔道:“我回家,要素好几天呢,你也忍心!”

“我有什么好不忍心的!”王月珊白了杜浩洋一眼,倒是没有再拍开他的手。

“心狠的女人!”杜浩洋在一团柔软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以示惩罚,然后满意的听到王月珊嘤咛一声。

“咳咳!”就在房间里的两个人,衣衫不整,眼看就要渐入佳境之时,门口传来一声轻咳。

王月珊尖叫一声,将身子缩在杜浩洋的怀里,而杜浩洋则是用胸膛将王月珊给遮住,幸亏他刚刚猴急,还没来得及将衣服都脱光。

“老大,你怎么不敲门!”杜浩洋看着背身站在门外的君皓东,语气幽怨!

“门没关!”君皓东尴尬的又轻咳了一声。

“嘶!”王月珊用力的在杜浩洋的朱果上报复­性­的咬了一口,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双满是*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了她一眼。

王月珊感觉到某人的憋屈,不厚道的无声的笑了起来。

“老大,你找我什么事?”杜浩洋忍着身体上的不适,问道。

“原本想找你喝一杯的,没想到你正忙,我走了,你们继续!”君皓东没想到这两人大白天的这么热情奔放,门都不关就在房间里上演限制级,何况还有个孩子在,都不知道避讳下!

“哦!——嘶!——你先下去,我马上就来!”原本一心想着君皓东快点离开别在这里碍眼的杜浩洋,因为身下的王月珊那只作乱的爪子在他腰侧狠狠的拧着麻花,不得不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临时变了口风。

杜浩洋原本巴望着君皓东识趣点,拒绝了他,谁知道,一向善解人意的君家老大,竟然丢下一句:“那你快点!”就下楼了!

杜浩洋从王月珊身上起来,快速的冲到门口,关上门,然后又开始对着王月珊摆出一张怨­妇­脸:“小珊珊,你­干­嘛非让我掐我?”

“你没看老大今天情绪不对嘛?这个时候来找你,肯定是希望找个人说说话,你怎么好意思拒绝!”王月珊瞪了杜浩洋一眼,说道。

“别用这种*的眼神瞪我!会死人的!你看看!”杜浩洋说着,将自己的枪械摆弄给王月珊看。

“快滚!”王月珊脸红红的呛了杜浩洋一嗓子,暗骂这个不要脸的!

杜浩洋哀嚎一声:“老大太没眼­色­了!啊啊啊!小珊珊你不爱我了!啊啊啊!”然后在一阵阵鬼叫鬼叫声中,被王月珊给推出门去。

将人送走后,王月珊一头扎进床里,用枕头挡在自己脸上,挺尸!

刚刚,真他妈的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杜浩洋坐在副驾驶座上,气质幽怨,见君皓东一路开着车沉默,根本没有要跟自己说话的*,忍不住抱怨:“老大,你这样会害死人的!”杜浩洋一边说一边还指了指自己某位依旧斗志昂扬的兄弟。

他自小跟君家兄弟一起,彼此都熟悉是什么德行,向来说话是生荤不忌的。

“要不一会我给你弄点药?”君皓东好脾气的问道,一脸为杜浩洋着想的表情。

“老大!你够狠!”销金窟里面有让人助兴的药,自然也有不少让人能安静的药,君皓东这话,无异于软刀子杀人!

看杜浩洋安静了,君皓东也没再说什么,一路将车子开进孔方兄,从专属电梯,进了他们的专属包间。

杜浩洋还是第一次来孔方兄,看着孔方兄里面跟金粉里面这个装修布置一模一样的包间,顿时觉得亲切起来,就在他四下参观的时候,君皓东已经开了四瓶­干­红,连杯子也没用,直接对瓶吹起来。

“老大,你这是­干­嘛?会醉的!”杜浩洋一看君皓东这个架势,像是要跟他拼酒,立刻摆手说:“我可不喝的!”他晚上还要回去跟小珊珊嗳嗳呢,可不想带一身酒气回去!不然肯定遭嫌弃!

“没让你喝!”君皓东将已经喝掉半瓶的­干­红瓶子往桌子上一墩,吐了口酒气,说道。

“你不会——不会打算将这些都喝掉吧?”杜浩洋指了指桌上的酒瓶子,担忧的说:“会醉死的!”

­干­红后劲大,哪能跟喝啤酒似的这么灌!

老大这是明睁大眼的想要将自己给灌醉的节奏啊!

“我就是来买醉的!”君皓东说完,又开始咕咚咕咚的灌酒,很快,那一瓶­干­红见了底!

杜浩洋在君皓东又伸手那酒的时候,立刻拦住君皓东,说道:“老大,你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说出来,兄弟帮你参谋参谋!”

“说了你也不懂,别拦我!”君皓东一把挥开杜浩洋的手,然后又抓起一瓶­干­红开始狂灌!

“老大!别喝了别喝了!”杜浩洋一把抢过君皓东手里的酒瓶,他没想到,君皓东费事的将他给弄来,不是为了让他陪他喝酒,也不是要跟他诉说心事,而是让他看着他灌酒!

“别拦我!一会我喝醉了,你将我弄回去就行!”君皓东也不去抢杜浩洋手里的那瓶酒,又从桌子上抄起一瓶酒来,开始灌酒。

他今天想彻彻底底的醉一回,或许只有醉了,心里才不会那么难受!

“老大,你有什么事,说出来成么?大老爷们的,有什么事想不开的?不就是个女人么!”杜浩洋知道君皓东今天如此失态,肯定是跟朱雀两个有关,只是也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他看得出,那个朱雀分明也是很在意着老大的。

“不就是个女人么?呵呵!”君皓东温雅一笑,眼中那些骤然而起的伤痛,那么的*,让人想要假装看不到都难。

杜浩洋从君皓东的表情里,就知道,这问题难办了!

“老大,你要是喜欢她,直接就硬上弓不就成了,反正她原本就是你们君家的死卫,你这个大少爷,想潜她,那是她的福气!”杜浩洋一边试探,一边观察着君皓东的表情,发现自己在说到潜规则的时候,君皓东的眸­色­明显的闪了一下,于是又开始畅谈自己的经验:“再说了,这女人吧,都是一个样,哪怕她在三纲五烈的,那档子事多做几次,­性­子也就软了,要是再有了孩子——”

“放屁!”一听到杜浩洋提起孩子,君皓东就想起朱雀堕胎的事情来,生气的将手中的酒瓶用力的丢出去,哐啷一声砸在包间的一根欧式的石柱上,碎玻璃跟红­色­的酒液,飞溅了一地。

“老大,不喝也不要这么浪费的!”最近被王月珊洗脑很见成效的杜浩洋,开始心疼那瓶四分五裂的红酒,好几十万一瓶呢!浪费!

君皓东看都没看那些碎片,又拿起桌上的一瓶红酒,开始狂灌一气。

“老大!你真不能喝了!”君皓东是他们之中酒量最不好的,喝一瓶­干­红,已经是极限,现在两瓶下去了,又喝的这么急,杜浩洋看着就有点头大,连忙将他手中的瓶子给夺了下来。

“你——别拦我!让我——嗝——喝!喝醉了,心里就——嗝——舒坦了!”君皓东已经觉得酒劲不断的往上冲,但是此刻意识却还是清晰的,伸手要去抢杜浩洋手里的酒。

若是平时,杜浩洋根本不是君皓东的对手,但是现在,君皓东出手的速度虽然仍旧很快,但是他一动,酒劲上的也快,刚要抓上杜浩洋手里的酒瓶,身子却摇摇晃晃起来。

“老大,究竟是什么事?你说说,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呢?”杜浩洋头疼,继续从君皓东的嘴里套话。

“你不懂!给我——给我酒!”君皓东伸手就要去抓杜浩洋,但是眼前却出现好几个杜浩洋,他甩甩头,想要看清楚一点,谁知道,头更晕了!

“你不说什么事,怎么能知道我不懂,我对女人可是比你要有经验的多了!”杜浩洋一拍胸脯说道:“你要是喜欢她,那就放下架子,拉下脸追求是了!”

杜浩洋知道,君皓东心里根本是放不下朱雀,不然也不会这么苦闷!不过君家兄弟都不是那种拘泥身份的人,君皓东尤其是,真不知道她们两个之间究竟是什么事闹成这样!

君皓东怀疑的用力看了看杜浩洋,似是在考虑杜浩洋话里的可信度,许久之后,又叹了一口气,喃喃的说:“没用的!没用的!”

那声音里的悲戚,让杜浩洋心里一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君皓东这般伤心的样子,就算是当年他为了韩静跟君慕北两个大打出手,落败之后被切了手指,赶出君家,他也没看到君皓东像今天这么伤心。

这个朱雀,老大是一直将她给放在心里很重要很重要的位置上的吧!不过,越是看到君皓东这个样子,杜浩洋越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将事情弄个明白,不然,这样憋着,长此以往,真的容易出事!

“感情的事情,谁能说得准?有用没用,你也得说出来让我知道是什么事才成啊?你难道没听说过吗?爱情有千百种样子,我比你见多识广,兴许就见过你们这样的呢?”杜浩洋佯装回忆着,然后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什么来着,说道:“我还真有个女人,跟你们的情形有些相似,当时那个女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怀了我的孩子,想要母凭子贵,后来被我给处理掉了!”

杜浩洋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祈祷,这是他胡说的,千万别落到小珊珊的耳朵里,他以前做那档子事儿的时候,防护措施做得比什么都严格,就怕有意外酿成悲剧,但是他刚刚在看到君皓东在听到孩子两个字的时候,情绪特别激动,于是故意将话题往这上面引导。

“你让她将孩子堕掉了?!”君皓东听到杜浩洋啰哩啰嗦的说了一大堆,敏感的抓住了重点,一听到杜浩洋竟然让人将孩子给堕掉了,纵身就朝着杜浩洋扑了过去,出拳攻击,“你这个混蛋!,怎么能扼杀一个小生命!你怎么能让人将孩子堕掉了!你怎么忍心!”

君皓东的眼里露出疯狂与嗜杀之­色­。

“当然要堕掉了!”杜浩洋一边害怕的躲避着君皓东,一边申辩道:“我又不爱她,她没资格给我生孩子!”

原来问题真的是出在孩子身上,没想到,朱雀跟老大之间,还有过一个孩子!

“不爱!哈哈!不爱!哈哈……”君皓东听了杜浩洋的话,直挺挺的仰面倒在沙发上,仰面大笑起来,只是笑着笑着,语调却悲伤的让人压抑,杜浩洋看到有两串晶莹的液体,顺着君皓东的眼角流出来,没入发际。

“原来,是不爱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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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畏亵?!

“老大!”君皓东的眼泪,让杜浩洋彻底的慌神了!

这是他认识君皓东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君皓东流泪,男儿有泪不轻弹,老大这次,是真的伤心了吧!

套话套到这种地步,杜浩洋已经将君皓东与朱雀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跟拼凑的*不离十。没想到,朱雀跟老大之间,竟然有过一个孩子!

君家人男人洁身自好,老大竟然让朱雀怀上他的孩子,可见他是十分喜欢那个女人的,可是那个女人却那么狠心,将他的骨­肉­给堕掉了!

君皓东躺在沙发上,酒劲彻底夺取了他的理智,他已经醉的如同一滩烂泥,不过好风度的男人,喝醉了酒也是很有风度的,更何况是他这样一个自制力超强的人,原本杜浩洋还想着,让他发泄一下,别憋在心里,谁知道,他却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只是,他此刻虽然睡着了,眉头却是难受的拧着,一只手还放在心口的位置,这样的姿势,让他一个大男人,看了都心疼。

杜浩洋看着君皓东,叹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老大还真是来买醉的,没想到这就醉了!

情之一字,还真是可怕,既能让人*蚀骨,又能杀人与无形,即便是老大这样完美强大的男人,在感情面前,也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击。

杜浩洋刚想去将君皓东给拉起来扛回去,却不料君皓东的手机响了起来,杜浩洋一看来电显示是凌睿的,于是没犹豫就接了起来。

“大哥,你人呢?”那边宴会已经接近尾声了,凌睿一直没发现君皓东,于是打电话过来问下。

“三哥,是我!”杜浩洋吐了口气,说道。

“浩洋,你跟大哥一起?大哥呢?”凌睿没想到君皓东的手机竟然在杜浩洋手里,有些奇怪的问。

“我跟大哥在孔方兄,大哥喝醉了!”

“喝醉了?!”凌睿不可思议的皱起了眉头:“出了什么事?”君皓东一直是自制力超强的人,醉酒这样的事情,有多少年没发生过了?

“除了女人,还会有什么事能伤他成这样?”杜浩洋想起朱雀,口气有些不悦:“我现在带他回去,你别担心了!”

“我知道了,我让人过去帮你!”凌睿声音有些沉。

“不用——好,那我等着!”原本杜浩洋是想要拒绝的,但是多年的兄弟默契,让杜浩洋很快明白过来凌睿话里的深层意思。

虽然弄一个醉汉回去,会有点吃力,但是这对他杜浩洋来说也完全不是事儿,他还没脆皮到那种程度,凌睿说要让人来帮忙,这来的人,不用说他也知道是谁了!

挂断电话,杜浩洋索­性­就坐在另外一张单人沙发上,看着半躺沙发上的君皓东,眉宇深沉。

朱雀来的比杜浩洋想象的快很多,几乎是不到十分钟,就出现在了包间里,快的让杜浩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当然不知道朱雀从接到凌睿的电话,就按照凌睿的指示,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孔方兄,虽然走密道会节省很多时间,但是这的确是她最快的速度了。

但是这样的速度,让杜浩洋心里舒坦了很多,因为在他看来,朱雀能这么快的出现,至少她心里也该是在意着老大的。

“杜少!”朱雀的目光先是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醉死的君皓东,发现他只是安静的睡着了之后,暗暗的放下心来,然后面无表情的跟杜浩洋打了声招呼。

杜浩洋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目光审视着面前的朱雀,脸上的表情,是丝毫不加遮掩的深深不满!

朱雀感觉的出来杜浩洋的敌视,再看看躺在沙发上看起来睡得很不舒服的君皓东,心里愁苦,他这又是何必?若是不想见到她,她不会出现在他面前就是了。

“你,扶着他!”杜浩洋收起自己交叠的双腿,站起来,对着朱雀吩咐后,拿着钥匙跟手机,先一步离开了。

如果这是换了以前的杜浩洋,见到朱雀,他指不定怎么整她替君皓东出气呢!但是自从跟王月珊两个人经历了感情上的事情之后,杜浩洋看待感情的事情,成熟了很多,所以,即便他现在对朱雀再有不满,他也知道,感情的事情,旁人是Сhā不进手去的,还是得他们当事人自己来。

杜浩洋离开,朱雀有一瞬间的怔愣,不过,将君皓东给带回君家大宅,是她的任务,所以杜浩洋不想帮忙,她根本也不会想太多。

“大少,你醒醒,该回家了!”朱雀走到沙发前,对着君皓东说道。

君皓东动都没动,已经皱着眉,安静的睡着,那张英俊的容颜,有种殇然的美,看的朱雀心里难受,印象中,这个男人脸上一贯是温柔笑意,好像这天下,没有什么能让他不开心的烦恼的事情,看到他这幅样子,朱雀忍不住伸手去想要抚平君皓东那两条紧皱的眉毛。

谁知道,朱雀的手刚一碰上君皓东的眉毛,却突然被君皓东一把死死抓住。

朱雀惊觉自己做了什么,想要抽回手,却被君皓东快一步将她的手甩开,“韩静,滚开!”

朱雀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她以为君皓东醒了,谁知道,他仍旧是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若不是手腕上残留着被他捏的红痕,还有隐隐传来的痛意,她真的以为刚刚这个男人的那些话,还有那个举动,是她的一场错觉!

朱雀的目光在君皓东的脸上,定定的留驻了几分钟,然后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几个酒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想他究竟知不知道,喝这么多酒,是会喝死人的!

只是,他在醉的如此厉害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做出那样的动作,说出那样的话,防备如斯,让朱雀心底有种隐秘的欢喜。

想起君皓东曾经跟她说过,他跟韩静之间除了必要的暧昧,没有再做出什么更进一步的逾矩行为,当时她不置可否,现在她深信不疑。

“大少,你喝醉了,我是……是三少让我来带你回家!”朱雀终究不敢说出自己名字,她怕这个男人,虽然醉了,但是也会酒后吐真言,像排斥韩静一样,排斥她。

君皓东眉头拧得更深,却没有睁开眼,依旧安静的睡着。

朱雀又情不自禁想要伸手去抚平君皓东的眉毛,但是想到刚才的经历,她终究没有伸出手,只是目光近乎贪婪的放在了君皓东的身上,舍不得收回来。

男人的脸­色­红润,睡相很好,不打呼也不乱动,像是一块暖玉,让朱雀忍不住想起自己和他同床共枕的那几夜,缱绻而又美好。

“东哥,你身上好暖。”天冷的时候,她即便训练的时候汗流浃背,但是睡觉的时候仍旧身体冰凉,她喜欢睡在他的怀抱里,宽阔而又温暖,心情宁静而又踏实。

“这怀抱,这辈子只属于你一个人!”君皓东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些,用他的体温熨帖着怀里的女人,仿若抱着珍宝,脸上笑容美好。

这是她这些年,埋得最深的记忆,她已经很久不敢回想不敢碰触,没想到今天却一股脑的涌上脑海。

她仍旧记得这个男人承诺过她的一辈子,只是——朱雀深深的看着君皓东的眉眼,东哥,属于我们的一辈子,真的好短!

朱雀觉得眼睛有些不适,慌忙低下头,眼里的那些朦胧落下之后,她却看到君皓东的另外一只手,上面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周围的血迹已经­干­了,但是关节处还是有些血红的水在上面,看起来有些狼藉,这是他之前在婴儿房里打在墙上的那一拳造成的。

朱雀单膝跪地,拉起君皓东的那只手,没有犹豫的放在自己的­唇­边,在伤口上轻轻的吮吸了下,然后又舔了起来。

她记得有次她跟君皓东两个集训,她划伤了手指,他也是这样拉着她的手,放在嘴里吮舔,当时她们两个并没有表露心迹,她被君皓东这一举动吓得要命,慌乱的想要抽回手指,谁知道,他却板着脸训斥她说:“没有药材,难道你要伤口在这热带雨林里感染发脓?唾沫消毒!”

她当时只知道听命,看他冷了脸,自然不敢反抗他,红着脸看着她的手指跟他的舌头纠缠,浑身僵硬。

后来,等她渐渐知晓情事,才知道原来,他那日的行为,说是为了伤口好不假,但是,挑逗,也是真的。

想起这些往事,朱雀的心里有些不知名的情感在迅速的蔓延着,舌尖上的动作不禁越发的轻柔了起来。

虽然酗酒过量,但是君皓东毕竟是在云沫的变态训练下成长起来的人,即便是醉了,也不过是一会的事情,所以当他察觉到手背上传来又痛又痒又麻的感觉的时候,豁然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他不敢置信的将眼睛又睁大了些,确定不是眼前出现了幻觉之后,目光定定的落在那个低头舔着他手背的女人。

朱雀虽然沉溺往事,但是还是很快察觉到君皓东身体的异样,在她感觉到君皓东的身体紧绷了起来的时候,忽然抬头,目光直直的与君皓东的相撞。

两个人一时间就这样看着彼此,忘记了反应。

“朱雀,不是让你……”在外面久等不到朱雀的杜浩洋破门而入,却不期然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男人躺在沙发上,面­色­潮红,目光专注而复杂,女人单膝跪地,双手握着男人的一只手,平日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明显的错愕,一双眼睛挣得大大的,有些呆傻的看着沙发上的男人。

察觉到自己破坏了和谐的一幕,杜浩洋什么废话也没说,立刻闪身关门走人。

求婚?!OMG的!

出了门的杜浩洋将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在外面自动补脑,心里猥琐的想,刚刚他反应太过敏捷了,应该看看老大的老二有没有敬礼再出来的!

不管了!这一幕太劲暴,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小伙伴们分享了!

于是杜浩洋也不再等君皓东跟朱雀,自己开车回去了,刚刚那一幕,让他热血沸腾,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跟小珊珊将下午被人搅了的好事给补上。

杜浩洋来去如风,直到他离开后,朱雀跟君皓东两个听到那关门声,才收回自己的理智。

朱雀慌忙将君皓东的手给放下,蹭的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垂着头解释:“三少让我来接你回去。”

虽然她努力的想要平复自己内心的那些情感,但是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还是落了一丝尴尬与慌乱,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孩子。

君皓东抬起自己那只受伤的手,看了看上面带着血丝的伤口,嘴角露出一丝嘲弄:“三少难道还交代你畏亵我?”

畏亵?!

朱雀不敢置信的朝君皓东看去,怎么也不敢相信,君皓东竟然能说出那两个字来。

“怎么?不是畏亵?”君皓东没有错过朱雀眼中的惊诧之­色­,嘴角无情的勾了勾,质问道。

“大少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少说——畏亵,就是畏亵!”朱雀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脸上的那些尴尬与慌乱不再,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来。

畏亵!竟然是畏亵!

朱雀发觉,自己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除了惊诧,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平静的就接受了君皓东的指控,畏亵这样的字眼,也没有想象中的难受。

“还真是听话!”君皓东冷哼一声,嘴里吐出不知道是贬损还是嘲弄的话来。

朱雀不吭声,将头垂的更低,等着君皓东的惩罚。

虽然,她站着,那个人躺着,但是现在的样子,他们之间的这种对峙,依旧让她有种压迫的感觉,多年枪林弹雨中行走,不管面临多大的困难,她感受的都只是面对挑战的兴奋与激动,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压迫感了。

君皓东看着面前的女人,面­色­一冷,他最讨厌的就是面对这样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面对这样如同冰冷机器一样的女人,即便,这个女人,是二婶一手打造训练出来的,他恨极了她此刻没有半点情绪跟波澜的样子。

君皓东盯着朱雀不说话,这样的君皓东,让朱雀觉得分分秒秒都是煎熬,时间过得比蜗牛爬行还慢,朱雀的身体逐渐僵硬的如同包间里的那根狼藉的石柱。

君皓东,tu然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被残余酒劲冲击的大脑让他身体失衡的有些踉跄,朱雀本能的上前要去扶君皓东,却被他一把扯进怀里,一个翻身,压进沙发里。

“唔——大少!别!”朱雀没想到君皓东做这一切是早有预谋,直到那只大手在她胸前的丰腴上作乱,她才慌忙的想要将君皓东给推开。

君皓东却死死的压着朱雀,不让她动弹,一双眼睛里透出些冰冷无情的光华,手上的力道更是大的让朱雀不适的皱起眉毛来,声音也冷的刮人脸颊,:“你不是很听话吗?这是爷对你的惩罚!你不愿意也要承受!”

朱雀看着君皓东的眼睛,推着君皓东的胸膛的手软了下来,无力的垂在了沙发下,她闭上眼睛,一副任由君皓东为所欲为的模样。

君皓东恨极!这个女人,真是太懂的怎么惹怒他了!

他突然直起身子,一把扯烂朱雀身上的黑­色­劲装,然后又扯开她里面黑­色­的胸衣,毫无阻碍的肆意了起来。

朱雀身子轻颤,微微的打开眼睛,看着君皓东脸上的恨意,有些狼狈的撇开脸,紧紧咬住嘴­唇­,生怕自己叫出声。

在君皓东如此粗鲁,发泄般的动作下,她的身体竟然有了反应,朱雀只觉得羞愧耻辱的想要昏厥过去,不想面对这一切,可偏偏,她所受的那些训练,让她的意识,无比的清晰。

君皓东在看到朱雀­唇­上的血­色­之后,手中的动作一停,看着朱雀紧闭而又颤抖的双眼,从她的身上起来,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朱雀如蒙大赦,狼狈的快速收拢了自己的身子,快速消失在君皓东的面前!

直到朱雀走后,君皓东才泄愤般的抓起桌上的半瓶酒,又想要灌下,却在酒碰到­唇­的时候,将那半瓶酒狠狠的甩了出去。

放纵一次,已经够了,他继续放纵的资本!

外面的朱雀,在听到包间里传来破碎的声音之后,身子一顿,有一瞬间,护在胸前的双手紧紧的按住了胸口,感觉那里面有什么东西,也破碎了一般。

------题外话------

唉!东突竟然也是违禁,无语了,君皓东突然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这东突,算哪门子违禁嘛,掩面!

014:和乐一家亲。

“朱朱,你怎么了?”当朱雀踏入密道的时候,迎面碰上四大魅影之一的青龙,他看到朱雀这幅衣衫不整的模样,关切的问。

“没事!”朱雀几乎是刹那间便收拾好了自己脸上的脆弱,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

“朱朱,到底怎么回事?”就在朱雀要跟青龙两个错身而过的时候,青龙突然一把抓住了朱雀的胳膊,又问了一遍,朱雀身居四大魅影之一,身手不在他之下,谁能将她弄成这样?除非是——青龙心里一慌,这叫他怎么能不担心?

“放手!”朱雀看都没看青龙一眼,甩开青龙的手,冷声说道:“别再喊我朱朱!”

朱朱是青龙擅自给她取得昵称,他喜欢看天龙八部,朱朱的昵称也由此而来。原本对于名字,朱雀是不在意的,左右不过一个代号而已,叫什么无所谓,但是她现在一听到青龙喊她朱朱,就觉得心烦,因为天龙八部里面的那个朱朱是个红颜薄命的女子,犯了她的忌讳,她非常的不喜欢!

青龙没想到朱雀今日竟然这么不友好,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唇­角抿成了一条线。

杜浩洋是与君慕北相比肩的第二号大嘴巴,有好消息自然是要跟大家分享了,所以等君皓东回到家的时候,君家大宅客厅里原本吵闹的人都安静下来,齐刷刷的将期待的目光投到君皓东的身上。

一群人对一个人,静静相望三分钟。

“出了什么事?”君皓东脑袋还有些涨,手脚还有些飘,但是脸上的温润如玉的气质,却是万年不变。

他还没喝死,这些人这是做什么?跟见了鬼似的,这是在集体默哀?

君家老大原本就心情十分不美丽,忍不住瞎想。

“皓东,你有没有事?”这种时候,自然是君皓东的妈妈常桂茹最先沉不住气。

“妈,我没事,你别担心,我好的很!”君皓东显然是误会了常桂茹的意思。以为他这浑身的酒气让她担心了。

“妈知道你现在心情很好,但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们大家宣布一下?让我们分享一下你的好心情?”常桂茹目光带着期许与鼓励,看着君皓东说道。

他心情很好?君皓东扫了一圈客厅里的人,极度无语,这些人哪只眼睛看到他心情好?他现在的心情,真是他妈的——糟透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之前是上了哪门子邪了,竟然做出那些事情,果然喝酒误事!他现在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因为一想起朱雀给他舔伤口的样子,君皓东就觉得受伤的那只手,疼的剜心。

“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君皓东的声音有些微微的变了,不过沉浸在快乐幻想中的家人并没有注意到君皓东的细微变化,只当是君皓东身为一个男人,“被求婚”了,心理上难免有点别扭,面子上难免有点不自在罢了。

“老大,你就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我都看了!”始作俑者杜浩洋现在不得不站出来戳穿君皓东的“伪装”了,心想老大也有如此腼腆的时候啊!

“你看到什么了?”君皓东的声音彻底的冷了,看着杜浩洋的眸子也泛着丝丝冷气。

“当然是朱雀跟你跪地求——啊!小珊珊,你­干­嘛掐我!”杜浩洋不理会君皓东的那些“欲盖弥彰”的别扭表情,眉飞­色­舞的说着,冷不丁的被身边的王月珊给狠狠的掐了一把,嚎叫了起来。

“闭嘴!”王月珊低喝一声,扯着杜浩洋一把摁在沙发上,做完这些后,又深觉不妥。看君皓东这幅样子,分明是想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她这一举动不是将杜浩洋给彻底的推入了被动挨打的深渊?

杜浩洋被王月珊这一呵斥,才察觉到异样,看到君皓东黑沉沉的跟被墨汁泼了似的脸­色­,冷冷的打了个寒颤!

难道,不是他想的那样?

君家人都已经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心里失望的同时又不禁目光埋怨的看着谎报军情的杜浩洋,杜浩洋觉得自己从功臣,一下子从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好不悲凉。

“不是说你们兄弟四人要打麻将吗?都在这杵着­干­嘛?趁着不到饭点,赶紧去搓几把!”君老爷子挥挥手开始赶人:“这人老了,喝点小酒就开始犯晕乎,我上去睡一觉,小三输的算我账上!”

君老爷子交代一声,脚底抹油,先溜了!

“小三?!”杜浩洋典型是个笑点低的人,在这个时候不知死活的又笑喷了!

“哈哈——小——呃!”“三”字没说出来,杜浩洋就觉得脊背发凉,四周有几双眸子如同冰刃般的在他的身上掠过。

杜浩洋抬起头,先是对上君慕北那双含着笑意的眸子,他不自禁的想要咧嘴,却在看到君赫西与凌睿两个冰冷的目光时,狠狠的捂住了嘴巴。

“小三?!”唐诗诗的声音打破了僵局,在看到君赫西脸­色­僵硬的时候,笑着说:“老公,你现在成小四了!”

“那也比小三强!至少名声好!”凌睿虽然对唐诗诗嘴里的那声小四十分的不满意,但是一想起君赫西被人成为小三,他心里觉得这个称呼给君赫西,真心实至名归!

谁让他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千方百计的硬挤在他跟他家的大宝贝之间的。小三!还真是!

君赫西脸上的肌­肉­,抽动了起来,但是却没有开口说话。

君家那些长辈一看这个情况,原本要跟着君老爷子溜得,都又稳稳当当的坐下了,津津有味的看好戏。

“臭小子,你会不会说话呢!”凌悦自然是不能让凌睿这么欺负君赫西的,这孩子第一天回家,还不适应家里的气氛,保不齐以为凌睿这样是她授意的呢,再说了,凌睿这臭小子开个玩笑也冷着脸,跟要开战似的,她不在中间调和着点可不行。

“说实话也错了?”凌睿卷起一条好看的眉毛问。

“行了,做小四很得意吗?小四,小厮?一听就是下人的称呼!”唐诗诗在茶几下的脚,踩了凌睿一下。

这家伙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

凌睿看着唐诗诗,恨恨的磨磨牙,不过在看到唐诗诗那双清澈大眼里全是警告的时候,他无赖的搂着唐诗诗的身子,在她耳边故意用能让所有人听到的音量说:“老婆,我只做你下面的那个人!”

唐诗诗眼睛眨了眨,一时间没有领会过来,一边的王月珊跟杜浩洋两个骨灰级的腐人,不淡定的抽了抽,不过聪明的没敢开口Сhā话。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这么犯恶心?”君慕北做出一脸呕吐状,搂着莫悠悠蹭了蹭。

“小二,你别五十步笑百步了,看你那副为老不尊的熊样!”唐诗诗不客气的回嘴,然后脸红的一把推开凌睿,这不要脸的老流氓!

“我是你二哥,你竟然敢叫我小二?唐诗诗,你别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君慕北气吼吼的喊道。

“本来就是小二,谁让你出生在大哥后面的!”君慕北的威胁,对唐诗诗可丝毫不起作用!

“贼女人,你——打麻将!打麻将!今晚上一定让小四输的连买­奶­粉的钱都没有!”君慕北的确是不敢拿唐诗诗怎么样,不说别的,他要是这个时候跟唐诗诗激将起来,他老爸肯定大巴掌将他给拍飞。

“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唐诗诗完全不以为意,然后看了眼面­色­还有些僵硬的君赫西说:“三哥,小二那里有个唐朝的玉净瓶,宝贝的不得了,你赢来送你小侄女做夜壶!”

“好!”君赫西听了唐诗诗的话,一扫脸上的­阴­霾,笑得让人如沐春风。

“唐诗诗!”

“老婆!”

两道十分不友好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是君慕北跟凌睿。

君慕北气的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指着唐诗诗大叫:“你这个黑心的女人,竟然想要拿我的宝贝去做夜壶?”

“你那破瓶子,给我家子琪做夜壶怎么了?这叫物尽其用!”唐诗诗也不甘示弱的站起来,一副恰恰北的样子,摆明了是要拉开架势跟君慕北吵。

“诗诗,那个玉净瓶有市无价,至少要上八位数,你也太奢侈了吧!”莫悠悠不敢苟同的看着唐诗诗,弱弱的用专家眼观来表达自己的看法。

唐朝的古董,用来做夜壶,先不说好不好用,这诗诗也太糟蹋东西了,那玩意在唐朝,也没人舍得用它做夜壶啊!

“二嫂,这你就不懂了吧,女孩子从小就要娇养,八位数的夜壶咱君家又不是用不起,不用太惊诧!”莫悠悠开口了,唐诗诗跟她姐妹情深,自然是不好再说话了,于是凌睿就当仁不让的挺身而出,给自己的老婆护法!

君慕北气的指着凌睿跟唐诗诗,说道:“你们——暴殄天物,一对贼公婆!”

唐诗诗傲娇的冷哼一声,递给凌睿一个“老公你真给力的眼神儿”以示嘉奖。

“不过,老婆,为什么赢玉净瓶的那个人是小三,而不是你的亲亲老公我?”凌睿在唐诗诗得意的当口,话锋一转,指了指君赫西又指了指自己,对着唐诗诗认真的问。

“这个,呵呵!月珊,你来说吧!”唐诗诗刚刚让君赫西出马,只不过纯粹是想安慰君赫西,被凌睿这一质问,才察觉到自己此举不当,于是立刻拉好友出来挡枪。

王月珊还没从君家人财大气粗的败家德行中回过神来,被唐诗诗一提名,有点呆的看着唐诗诗问:“我说什么?”

“说说我们学长在打麻将方面的天赋异禀!”唐诗诗朝着王月珊一瞪眼,提醒道。

“啊?——这个啊!提起打麻将,我们沈——君赫西学长可是了不得了……”王月珊脑袋还算机灵,但是这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她那些磕磕巴巴的话里面有几分真实­性­可想而知?

在众人一副等看好戏的戏谑目光里,王月珊索­性­也不为难自己的那点脑细胞,小手一挥,气势如虹的说:“多说无用,学长的厉害,你们一会就见识到了!”说完之后如释重负般的暗暗舒了口气!

对着一群­精­明的人扯谎,可真不是一般的考验心理承受能力!

“是吧,学长?”王月珊聪明的将君赫西给拖下水,说完之后又连忙补充了一句:“学长,你可不要给他们留面子,故意发挥失常!”

“好,我一定不给他们留面子,正常发挥!”君赫西对着王月珊笑笑,然后又对着唐诗诗说:“放心,我一定将玉净瓶给小侄女赢来当夜壶!”

君赫西说完之后,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状似无意的从凌睿和君慕北脸上扫过!

“说大话谁不会?不要到时候输的连裤子都没有!”君慕北恨恨的说。

“怕什么,反正爷爷说,输的记在他账上!”君赫西脸上的笑容明媚了起来。

“就怕爷爷的那点家底,也不够我们赢得!”凌睿就是看不惯君赫西这幅小人得意的样儿,立刻跟君慕北统一了战线。

“不怕,我跟你爸手里还有点存货!”凌悦自是不能让凌睿跟君慕北两个联手欺负君赫西的,立刻抱打不平了起来。

“妈,男人的事,你一个女人Сhā什么手!”凌睿冷哼一声,真想问一句到底谁才是她亲生的,不过显然,这话说出来不大合适。

“我不能Сhā手你爸总能吧?君泽宇,你说句话!”凌悦将皮球踢给君泽宇。

“我听老婆的!”君泽宇面无赧­色­,坦坦荡荡的说。

“听到没?臭小子!”凌悦耀武扬威的戳了戳凌睿的脑门。

“你那点家底,不是打算留给你孙子孙女的吗!”凌睿愤愤的嘟囔。

“我孙子孙女将来出息自己挣!”凌悦就是不给凌睿台阶下。

“妈,你确定我不是你从外面抱养的?”凌睿的牙齿咬的咯咯响。

“哎呀!既然这个问题你都问好几次,你现在孙子也给我生出来了,趁今天大伙都在,我也就实不相瞒,实话告诉你,这些年我就在后悔当初那么多孩子,怎么就眼神一歪,抱了你出来呢!”凌悦唱作俱佳的说。

“爸,原来你不行啊!”凌睿气呼呼的将枪头调转对准君泽宇。

“臭小子!孩子都有了,还说话这么没大没小的!”君泽宇气的恨不得将凌睿给拍茶几上,不肖子!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疑自个老子的能力!

“好了,哪那么多废话!还打不打了?”久不做声的君皓东,tu然亮了一嗓子。

这些人总是这样,明明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提出要打麻将,结果每次都扯着话题说些有的没的,浪费时间,让人无语,再这么听他们斗嘴斗下去,明天晚上都别想摸着麻将牌!

其实君皓东现在很累,头还有点晕,但是他又不能不给爷爷和君赫西面子,扫了大家的兴,别的时候也就罢了,但是今个儿是君赫西第一次回家,他这个做大哥怎么样也不能缺场的!

再说了,他也想找件事情做来转移下注意力,不然,他只要脑子一空下来,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朱雀,那个狠心的女人!

君皓东一想起朱雀竟然将他们的孩子给堕掉了,心里就一剜一剜的疼!

被君皓东这一说,大家顿时停止了斗嘴,老大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凌睿与君慕北,君赫西跟在君皓东的身后进了棋牌室,莫悠悠想要跟上去,被唐诗诗一把拉住了。

“诗诗,我们过去看热闹!”莫悠悠倒是不想捣乱,也不想帮谁,纯粹就是好热闹,想去看看这四兄弟第一次修长城,会是什么壮观场面。

“他们兄弟第一次活动,你别去搀和了,让他们男人自己玩去,我们女人自己玩自己的!”唐诗诗拉着莫悠悠的手说。

“那好吧。”莫悠悠眼巴巴的看着君慕北走远,然后对着君慕北喊:“小二,加油!我看好你哦!”

君慕北身子一个趔趄!这个呆货,小二也是她叫的!

众人见这一对活宝,畅快的笑起来,偏偏莫悠悠不明所以,还以为大家也跟她一样是看好君慕北呢,也傻呵呵的跟着笑了起来。

“赫西,别忘记你侄女的夜壶!”凌悦也学莫悠悠的样子,给君赫西打气。

“放心吧!”君赫西回头,给了凌悦一个暖暖的笑容。

凌悦顿时开心的不得了,对着唐诗诗说:“诗诗丫头,你快跟我再说一遍上次我问你的那个药膳牛骨汤是怎么做的?我马上去煲上,等小西他们打完麻将,就能喝了。”

唐诗诗点点头,因为有这么个­性­子爽朗而又豁达的婆婆,无比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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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改名了《婚婚欲睡,小妻难惹》求收藏,这篇文文,本来是准备写的虐一点的,但是考虑各种因素,还是修了一下,文文的第一章明天也会做出修改,不会大虐了,亲们放心吧!

人家要收藏要评论闹!

015:孩子的事情曝光!

晚饭的时候,最开心的人要数唐诗诗了,因为君赫西确实给力,真的给凌子琪赢了那个玉净瓶来做尿壶。

“子琪的尿壶!”唐诗诗想起君赫西将那个古董玉净瓶递给自己的时候,君慕北那副蛋疼的五官都要抽在一起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嘿嘿!”唐诗诗吃着饭忍不住又低声笑了起来。

“诗诗,你也太嚣张了吧?有人要拍案而起了”王月珊桌子下的腿碰了碰唐诗诗的,压低了声音提醒道。

“有这么明显吗?”唐诗诗微微诧异的看着王月珊问道。

“你说呢!”王月珊不客气的给了唐诗诗一个大白眼。

这女人真是,光顾着傻乐去了,没见这餐桌上的气氛诡异的让人都捏不紧筷子了?

君慕北王月珊倒是不担心,但是这女人家里的那位,整个脸上跟挂着一大片乌云似的,一双眼睛里不知道­射­出多少闪电了,也亏得君赫西学长抗电击本领强,不然换别人早成灰了!

唐诗诗听了王月珊的话,收起笑容,心虚的偷看凌睿的脸,而凌睿像是早有预知一般,也侧头看她,两两相望,唐诗诗禁不住心里一哆嗦,这老流氓今天身上好重的火药味!

“老公,吃菜!这是你最爱吃的!”唐诗诗非常懂得审时度势,立刻狗腿的巴结起来,她可不想自己明天早上成为继王月珊之后,第二个下不了床的人!

“一筷子菜就像打发我?唐诗诗,今晚有你好看!”凌睿冷哼一声,霸气的放话!然后如愿的看到对面君赫西握着筷子的手一紧,他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

唐诗诗感受到大家看着她的暧昧目光,脸上火烧火燎的,愤愤的磨了磨牙,剜了凌睿一眼,然后一声不吭的低头吃饭。

“多吃点,晚上还有力气!”凌睿一边给唐诗诗布菜,一边目光露骨的看着唐诗诗,毫不遮掩自己的*。

“四哥,知道你这些日子憋坏了,要*也别在饭桌上啊,还让我们怎么吃饭?”杜浩洋伸出自己的胳膊,惨兮兮的说:“你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假正经给谁看!”凌睿不悦的叱了杜浩洋一声,就这家伙风流艳史比这一桌子人的加起来的还多,竟然还好意思伪装的跟个良家­妇­男似的!

杜浩洋小声咕哝了一句只有他自己能听清楚的话,然后一边给王月珊夹菜,一边催促王月珊快吃饭,他明天就要回B市去了,吃完好赶紧回房间办正事!

君老爷子看着自己这四个宝贝孙子一个宝贝孙女,又看看两个宝贝孙媳­妇­,一时得意忘形,对着君赫西跟君皓东说:“老大和小三得赶紧加把劲儿了,争取今年就把婚事给办了!”

这话一落下,整个饭桌,出奇的安静,众人都跟被孙悟空施了定身术定格了一样,忘记了应有的动作。

君老爷子这才察觉到自己失言了,于是连忙补救:“爷爷的意思是说,有了合适的就赶紧定下来,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别拖拉了,你看小四,这日子过的多滋润!”

众人原本听了前半句,神­色­有些放松,结果听了后半句之后,又诡异的安静了,满桌上只有凌睿欢快的继续吃着饭,而且吃的那叫一个香,让人看了有种想要将他给拍墙上去的冲动!

君老爷子郁闷了,这话好像越说越错了!一时之间,君老爷子看着君赫西与君皓东两个,面带尴尬。

“爷爷,有合适的,我会考虑的!”见君老爷子为难,君皓东又一脸神游太虚的样子,不在意的笑着说。

“虚伪!假惺惺!”君赫西的话刚一落下,凌睿就不客气的吐槽。

唐诗诗暗暗的拽了拽凌睿的衣服,示意他少说两句,这家伙不知道怎么的,越来越小家子气了!

君老爷子激动的看着君赫西:“小三,你不骗爷爷?”。

“咳咳!爷爷,小三这个称呼,咱能不能打个商量,你可以叫我小西,赫西,君三,要不然就小赫赫,小西西,我都没问题的!”君赫西转移话题道,而且故意将后面两个称呼说的非常暧昧,看着君老爷子的表情也变得促狭。

“臭小子!别给我老头子转移话题!”君老爷子哪里肯上当,立刻将话题又给导了回来。

“这种事要靠缘分,我喜欢孩子!”君赫西目光带着羡慕,看着婴儿床里的三个小家伙,脸上露出一丝真切的柔和笑意,这次倒是没有避讳这个话题,要是这样说能让大家都安心,他何乐而不为呢?日后在一个屋檐下的日子长着呢,他不想唐诗诗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而且,这缘分的事情,还不完全凭他自己的心说的算?他相信家人是舍不得委屈他而在感情上面强迫他做出他不情愿的选择的,所以,这些话,他说的毫无心理压力。

“真的?”君老爷子不确定的又追问一次。

君赫西看着君老爷子跟凌悦,君泽宇等人脸上露出异常的激动之­色­,而君慕北跟凌睿两人则是完全的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色­,心里顿觉不妙,有种这些人准备好一个大坑,就等着自己往里面跳的感觉,于是面上露出那么一点点的不自然,聪明的保留着说道:“爷爷,先吃饭吧!”

“好!吃饭吃饭!”君老爷子原本激动的心情,被君赫西这突然转变的情绪浇灭不少,而等着看好戏的凌睿与君慕北则是恨恨的剜了君赫西一眼,不约而同的暗骂:狡猾的狐狸!

一顿饭吃的也算是平静,吃完饭之后,杜浩洋就拉着王月珊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下回房间了。

“月珊,注意身体!”唐诗诗看着王月珊的背影打趣道。

这群人里面,也就她跟君赫西两个和王月珊混的熟,所以开开玩笑也无妨。

“彼此彼此!”王月珊不甘示弱回瞪了唐诗诗一眼,唐诗诗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好像自己是在五十步笑百步了!

杜恒宇小盆友被杜浩洋送给云沫领养一晚上,所以一进房间,仔细的关上门之后,杜浩洋便迫不及待的将王月珊给抱住一顿狂啃。

“先洗澡!”王月珊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猴急,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杜浩洋的胸膛,娇嗔道。

“不行!憋一下午了!先弄出来再一起去洗!”杜浩洋不管不顾的一边抱着王月珊往床边走,一边清理着两人身上的障碍,等人到了床边,直接扑到,挺身而入。

“嗯~”杜浩洋不愧是*高手,不过是短短几步路的时间,王月珊已经被他给撩拨的身上着了火,等他进去之后,满足的喟叹一声。

“小珊珊,要不你索­性­给我回去得了,将孩子放在君家也放心!”杜浩洋一边驰骋一边想着要离开这么多的日子,心里就郁闷不舍,于是怂恿道。

“不行!”B市,给王月珊留下太多的伤痛,她还没做好回去的心理准备。

“那今天晚上,就让我好好的吃个饱!”杜浩洋知道王月珊心里在别扭什么,也不去多加强求,有些事情,急不得,只能慢慢来,更何况,他这次回去,事情还真的挺多,让王月珊留在君家,他更放心一些。

“这里谁都知道你有多饥渴了!敢让你吃不饱嘛!”王月珊白了杜浩洋一眼,两条藕臂挂在杜浩洋的脖子上,嘟着嘴抱怨道。

“爷真他娘的想呆在这里面一辈子不出去!”杜浩洋身体一愉悦,就忍不住将粗话,动作跟发了狠似的。

王月珊抬头在杜浩洋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然后看着杜浩洋额头上汗湿的头发和微微扭曲的面孔,心里有种隐秘的喜悦,她发现,自己一日日的越发的喜欢这个男人,至于喜欢的程度,远远的超出了她自己最初的设想。

被王月珊那一咬,杜浩洋跟打了­鸡­血似的,更加来劲,这一夜,他抱着王月珊狠狠的­操­练,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才罢休,满意的搂着她睡去。

第二天,杜浩洋走的时候,王月珊还没睡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被杜浩洋缠着湿吻了一会,吃了不蓕钼少豆腐之后,又一翻身睡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王月珊一看时间,整个人都恨不得永远钻被窝里不出去见人了。

洗漱完毕,正好大家都等着她吃午饭,王月珊不好意思的低着脑袋坐在餐桌上,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过,很快的,王月珊就释然了,因为唐诗诗比她还晚起,到大家吃完午饭的时候,还在没下来床!

杜浩洋走的第三天,陆涛突然上门来看­干­儿子­干­女儿,正碰上王月珊抱着杜恒宇在花园里玩,两大一小避无可避的撞上。

“月珊,他——他——”陆涛指着杜恒宇,又指指王月珊,一向能言善道的他,竟然半天震惊的半天找不到舌头。

“他什么他?!这是我儿子!”王月珊也不是个矫情的人,既然被陆涛撞破了,她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不过,她刻意的加强了那个“我”字,相信聪明如陆涛,是听得出来的。

“当初——这事昊泽还不知道吧?”陆涛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想到自己的好友,对王月珊生出些抱怨。

只有他知道,在得知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子死了之后,杜昊泽承受的痛苦与打击有多么的大,那些日子,自责和愧疚,心痛与无助,几乎击溃了他,可是孩子明明好好的活着,王月珊怎么能如此狠心对待一个真心爱着他的男人。

“还不知道!”提及杜昊泽,王月珊也是神­色­一暗,虽然,她并不欠杜昊泽什么,但是孩子的事情,虽然她没打算长久的隐瞒下去,但是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月珊,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考虑一下这件事,这毕竟也是昊泽的骨­肉­,你不知道因为孩子没有了,又失去你,他承受了多大的心里折磨跟痛苦,已经不成人形,这半年他都要成为医院的常客了。我希望你能对他公平一些,即便是在感情上无法回应他,但至少让他有尽到为人父的义务的机会,他也许会尽早振作起来。”陆涛对王月珊认真的说道。

“我没打算想要一直瞒下去,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说这件事而已,陆涛我跟昊泽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有些复杂,这个时候告诉他孩子的事情,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我希望你等保密,孩子的事等我亲自跟他说。”王月珊知道,陆涛跟杜昊泽的感情,就像她跟唐诗诗的一样,要陆涛瞒着杜昊泽孩子的事情,有些困难,所以恳求道。

“月珊,昊泽昨天又进医院了,我这次来,就是想要让你去劝劝他的,请你对昊泽公平点!”陆涛想起还在医院里挂水的杜昊泽,两条眉毛拧在一起。

“我不想给他虚无的希望,我已经跟他说的清楚,不想再藕断丝连着,不然将来只会给他造成更大的伤害!”王月珊处理起感情来,还是十分的理智的。

陆涛看着冷清的王月珊,一时间无话可说,理智上,他知道王月珊说的这些是对的,但是私人感情上,一想起杜昊泽那副病恹恹的等死的样子,陆涛就觉得实在看不过眼去。

“这孩子,跟昊泽的眉眼可真像。”沉默一会之后,陆涛突然看着杜恒宇,冒出这么一句来,“让我抱抱。”

王月珊犹豫了一下下,让陆涛将杜恒宇给抱进怀里。

“比子墨他们沉好多!”一抱着小孩子,陆涛脸上的线条瞬间变得柔和多了。

“他大他们大半年呢!”王月珊微微一笑。

“小家伙,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有了抱凌子墨他们的经验,陆涛抱起杜恒宇来毫不费力,一边捏着他的小鼻子,一边逗弄着他问道。

杜恒宇在陆涛的怀里一直扭来扭去的,尤其是陆涛捏他的鼻子,让他很不舒服,伸着两只小胳膊,小嘴一瘪,要回王月珊的怀里,大有不如他愿,就哭给大家看的架势。

王月珊伸手接过杜恒宇,对着陆涛说道:“杜恒宇,永恒的恒,宇宙的宇。”

“恒宇,好名字!他给取的吗?”陆涛试探这问。

“切!我自己的儿子,­干­嘛让别人娶名字?好歹我也是T大毕业的高材生,取个名字还能难倒了?”王月珊不悦的对着陆涛嚷嚷,她知道陆涛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杜浩洋。

陆涛心里总算好受了些,不过看着王月珊跟杜恒宇,仍旧不免感叹:“你说,我们四个人,怎么就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原本属于他的妻子,成了别人的,王月珊与杜昊泽也成了怨偶,甚至现在,连朋友都没得做,不过,杜昊泽比他幸福的多,他跟王月珊之间就算最终走不到一起去,至少还有个共同的孩子做纽带,永远生分不了。

而他,要不是后来拼命修补跟诗诗的关系,如今说不定早就成了陌路了,想到这里,陆涛就对凌睿特嫉妒,他一定要多来君家大宅走动,好好的对待自己的­干­儿子­干­女儿,让凌睿醋死!

“反正这不乖我跟诗诗,你们两个自我检讨去吧!”王月珊不客气的说。

“听说沈赫——君赫西住回到君家大院了?”陆涛今天来君家大院,其实目的还挺多的,要不是凌睿那个无良的家伙热心过头,四处帮他拉业务,让他抽不开身,他昨天就过来了。

“你对学长还有想法?”王月珊忍不住又开始发挥腐女的潜质,心里开始YY着将杜浩洋的角­色­换成陆涛的话,是不是更有看点?

“没想到我的魅力已经到了连男人都抵挡不住的地步了!”君赫西见陆涛跟王月珊两个在院子里半天也不进去,奉唐诗诗的命出来看看,没想到一走进,就听到陆涛和王月珊提及自己来,忍不住嘲讽的看着陆涛说道。

“我对你没兴趣!”陆涛看到君赫西,冷下脸来,看到这个家伙,比看到凌睿那个大醋桶还让他不舒服!

“彼此彼此!”君赫西不客气的回了一句,然后对着王月珊说:“诗诗让你进去。”

王月珊点点头,然后招呼陆涛跟着君赫西走进去。

“诗诗,诗诗,叫的还真亲热!”陆涛走在最后,用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嘟囔着。他绝对不会承认,他现在有些嫉妒君赫西了!虽然他对诗诗已经放下了那种男女之情,待诗诗就像是家人一样,但是却不能跟君赫西这样光明正大的跟诗诗住在一个屋檐下,天天见面。

自从陆涛从君家大宅走后,王月珊就老是觉得心神不宁的,虽然陆涛临走的时候,她再三叮嘱陆涛不要将孩子的事情告诉杜昊泽,陆涛也答应了,但是她心里老是觉得不踏实。

第二天一早,王月珊刚吃完饭在逗着杜恒宇跟唐诗诗两个聊天呢,陆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王月珊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瞬间加强,她立刻接通了电话,听到陆涛在电话那边声音有些急切的说:“月珊,昊泽知道了孩子的事,估计很快就会到了!”

陆涛的话刚一说完,外面就传来一阵吵闹声,很快的,穿着病号服的杜昊泽神­色­狂乱的冲进了君家的客厅,王月珊脸­色­一冷,对着手机说道:“他已经来了,陆涛你这个不守信用的混蛋!”

016:闲的蛋疼!

“月珊,你……”误会了!陆涛的话没有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陆涛听着手机传来的嘟嘟声,郁闷的叹一口气,然后抓起车钥匙,急匆匆的出了办公室。

其实陆涛真心冤枉,他也是刚刚接到杜昊泽的电话,说是他有儿子了,他儿子没死,陆涛听后大吃一惊,想起昨天王月珊的话,这消息显然不是王月珊告诉给杜昊泽的,他刚想问杜昊泽是从怎么知道的,结果那边挂了电话,于是他连忙打电话给王月珊,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谁知道,却被王月珊误认为是他向杜昊泽告的密。

被王月珊冤枉,陆涛倒是不在意,他现在担心的是,杜昊泽跑到君家大宅里面去会不会闹出什么事?

“月珊,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杜昊泽面容憔悴,但是神­色­却是激动而又狂乱的,加上他那一身的病号服,完全不似平常商业­精­英的派头,倒像是从某­精­神病院出来的,他一进客厅就四处搜寻,当看到正在地毯上爬行的杜恒宇时,眼中满是惊喜。

这白白的小小的胖乎乎的小团子,就是他的儿子!他和月珊的儿子!

杜昊泽一时间心里各种滋味翻滚,竟然呆呆的站在那里,忘记了所有的动作,宽大的病号服下,身子轻轻的颤抖起来。

孩子!他的孩子!

正在地毯上爬的正欢的杜恒宇被突然闯入的杜昊泽给吓了一跳,圆滚滚的小身子快速的向王月珊身边爬去。

王月珊弯腰抱起杜恒宇,小家伙紧紧的抱着王月珊的脖子。大概是因为不足月早产的缘故,杜恒宇比别的小孩子都嗜睡而且特别的胆小。

杜昊泽看在在王月珊怀里的杜恒宇,那跟自己相似的眉眼让他身上的血液都开始狂热起来,数月来被绝望一点点啃噬的心又燃起了希望。

“月珊,让我抱抱我们的儿子。”杜昊泽快步走到王月珊的面前,伸开双臂,想要抱一下杜恒宇,只有抱着他,他才能确定,眼前的这一切不是梦,是真实的。

王月珊看着杜昊泽,紧紧的抱着杜恒宇,戒备的向后退了一步,她不想让杜昊泽抱孩子,她怕杜昊泽将孩子从他身边夺走!

“月珊,我是孩子的爸爸啊!”杜昊泽的声音沙哑而又伤感,眼底涌上湿意。

王月珊为难的看着杜昊泽,沉默不语。

而杜恒宇看到近在咫尺的杜昊泽,一转头,趴在王月珊的肩膀上哇哇的哭了起来。

“昊泽,你吓到他了!”王月珊连忙轻轻拍着杜恒宇的后背哄着他,然后又对着杜昊泽轻声说。

你吓到他了!短短几个字,却让杜昊泽心如刀绞,他的儿子,不认他,排斥他,害怕他,这让的认知,让杜昊泽身子一震,不自禁的倒退一步,连呼吸都伤感了起来。

“昊泽,孩子不足月剖腹的,很容易受惊。”一边的唐诗诗,将三个小家伙交给保姆后,走上前替王月珊和杜昊泽解围圆场。

“他现在好么?”经唐诗诗一提醒,杜昊泽才想起当时当日的惊险来,孩子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而且自从孩子出生,他们父子是第一次见面,他偏偏又是以这幅糟糕的形象出现,也难怪孩子害怕他!这样一想,杜昊泽的心里好受了许多,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孩子的身体状况。

“生下来的时候只有三斤多一点,身子很弱,幸亏月珊怀孕的时候身子调理的不错,孩子除了容易受惊,胆子小点,没什么其他毛病。”事到如今,唐诗诗唯有如实的将这一切告诉给杜昊泽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知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我——”杜昊泽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起来。

自从知道孩子没有了之后,杜昊泽心里没有一刻好受过,他甚至连电视都不敢看,因为一看到电视上面出现小孩子的画面,他就会想起自己那个没有来到人世上的孩子,心如刀割,就连平时在路上见到个孕­妇­,杜昊泽都会心情难受半天,因为这会让他想起来王月珊当初倒在血泊里的样子,这些恐惧跟血腥如影随形的跟着他,几近让他崩溃。

“我怕杜家跟我抢孩子,这是我用命换来的孩子,我不想失去他。”王月珊看着杜昊泽眼底滚落的泪水,声音轻渺。

“你不会失去他!你怎么会失去他?不会的!不会的!”杜昊泽听了王月珊的话,连声保证道。

“这么说,你不会跟我抢儿子?”王月珊眼底泛起喜悦的光芒,看着杜昊泽求证道。

“不会!”杜昊泽肯定的回答,然后看着王月珊充满喜悦泡泡的眼睛,宣誓般的说道:“月珊,这次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他跟月珊之间有一个儿子,他不会容许自己的儿子喊别的男人爸爸,尤其那个男人在辈分上还是孩子的大伯,他要将这一切拨乱反正!

“昊泽,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果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王月珊在心底哀嚎。

“月珊,结束只是你单方面的想法,我对你的爱,从来没有停止过!”杜昊泽眸­色­深深,看着王月珊深情而又专注的表白。

站在一边的唐诗诗暗暗的叹息一声,退开几步,将空间留给王月珊跟杜昊泽。

“昊泽,我爱的不是你!”王月珊不为所动的看着杜昊泽,认真的说。

“月珊,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杜昊泽在听到王月珊的话之后,眸­色­一暗,眼中有细碎的伤痕划过,他知道,王月珊爱的人是杜浩洋,他跟王月珊七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杜浩洋短短一年的感情,这让他很受伤,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自信,看着王月珊的目光坚定而又执着。

“杜昊泽,这是不可能的!”她王月珊虽然有点小­色­,但是在感情上却不是个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左右摇摆不定的人,她爱上了杜浩,即便有一天不爱了,她会走的远远的,也绝不会再去跟杜昊泽两个纠缠不清。

“别太早下结论!”虽然心里很难受,但是杜昊泽表面上却摆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烈女怕缠郎,当年他就是这样缠的王月珊没办法才得到的她,而杜浩洋也是用的这一招,他就不信将王月珊给缠不回来!

心里拿定主意的杜昊泽,一时间斗志满满,将目光放在杜恒宇那张粉­嫩­的小脸上,满是慈爱,像是看着一块稀世珍宝,永远也看不够一样。

只是,当杜昊泽的目光落在杜恒宇穿着的小体恤衫上的时候,脸­色­一下子黑了。

王月珊察觉到杜昊泽情绪有异,盯着杜恒宇的衣服,一脸愤怒之­色­,于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今天的杜恒宇穿了一件荧光绿­色­的纯棉小体恤衫和白­色­的小短裤,这件小体恤衫是杜浩洋在米国的时候专门定做的亲子装,她跟杜浩洋两个人也各有一件,体恤衫的中间印着杜浩洋一手抱着杜恒宇,一只胳膊搂着王月珊的照片,背景是自由女神像,三个人笑得很开心,亲密的宛如一家人。王月珊记得当初杜浩洋选照片的时候,还是颇费了一番心思的,在一大堆照片中,足足挑选了一个多小时。

“月珊,我是不会让我儿子,喊别人爸爸的!”杜昊泽愤怒的压低了声音低吼,双手紧握成拳,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若不是怕吓着孩子,他早就将杜恒宇给抢过来,将他身上那件衣服给脱下来,撕个稀巴烂,然后再丢到地上,狠狠的踩上几脚!

“昊泽,你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也没有人想要试图改变这一点,但是,我不会因为这一点,就委屈了自己的感情。”王月珊看着在暴怒边缘的杜昊泽,理智的说。

她鲜少见杜昊泽发怒,原来,这个男人发起火来,跟杜浩洋有的一拼,两个人不愧是兄弟,可能这就是那所谓的杜家的高贵的血液的原因的吧。

杜浩洋——你怎么还没回来?

想起这个名字,王月珊心里就有一阵暖流划过,她想那个男人了!

“月珊,我相信,我会是个很好的爸爸,我们一家三口会幸福的!”杜昊泽信心满满的看着王月珊跟杜恒宇,脸上露出点点笑容。

他有多久没这样发自内心的笑过了?他自己都记不起来,不过,从今天开始,他的人生又充满了阳光和希望!

这一次,他一定要紧紧的抓住,绝不放手!

王月珊无语,她知道,现在说什么,这个男人都不会听进去的,­干­脆也就不浪费­唇­舌。

陆涛匆匆赶进君家大宅的时候,就看到王月珊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而杜昊泽坐在一边,逗弄着杜恒宇,俨然一副和乐融融的画面,让他一时间,摸不清楚状况。

他担心了一路,闯了两个红灯过来,生怕杜昊泽在君家大闹起来不好收场,谁知道,这里的情形根本不是他担心的那样,害他白白虚惊一场。

“他们怎么回事?”陆涛走到唐诗诗身边,远远的看着王月珊跟杜昊泽,小声问道。

“就你看到的这样!”唐诗诗也无法形容这诡异的气氛,看着陆涛不悦的说:“你什么时候成长舌男了?嘴巴这么不严实!”

“我比窦娥还冤枉!”陆涛苦笑着看着唐诗诗说道。

“难道不是你将孩子的事情告诉昊泽的?”唐诗诗诧异的看了陆涛一眼,问道。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陆涛一脸受伤的说。

“真不是你?”唐诗诗一脸审视的看着陆涛,企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一点点撒谎的痕迹。

陆涛和杜昊泽的感情亲如兄弟,就算是他告诉了杜昊泽,其实她也是能理解的,将心比心,这事要是放在她跟王月珊身上,她说不准也会这么做!

“真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昊泽从什么地方得知的消息!”被王月珊冤枉,陆涛压根就没当回事,但是被唐诗诗冤枉,陆涛很在意。

“这就奇怪了!”唐诗诗微微皱着眉头说道。

知道这件事内幕的,也就这么几个人,而且大家都心知肚明,不会出去乱说,究竟是谁泄露出去的呢?唐诗诗百思不得其解。

这边,唐诗诗跟陆涛两个小声的嘀嘀咕咕,那边正在逗弄杜恒宇的杜昊泽看到了,忍不住开心的说:“陆涛,诗诗,我感觉这会又回到了我们从前的时候!”

“从前?哪个从前?”杜昊泽兴奋的话刚一落下,门口就传来一声又沉又冷的质问。

杜昊泽猛的转头,看到一身军装的凌睿,脸­色­冰冷如刀,忍不住暗暗的骂自己倒霉!

凌睿是接到周虎的密保,说是家里来了不速之客的,谁知道他赶回来之后,看到这不速之客竟然是两个,而且还在他家的地盘上公然追忆从前,这简直是对他赤果果的挑衅!

陆涛看凌睿那张放在醋缸里淹过的臭脸,忍不住冷哼一声,说道:“做飞毛腿回来的吧你?”他才刚到一会,这家伙就回来了,这A市军区比他公司距离君家大院可远不少呢!

“陆氏要倒闭了?你天天闲的蛋疼往我家里跑?”凌睿不客气的反­唇­相讥,这个家伙昨天才刚来过,今天怎么又蹦跶出来了?

“哦~我忘记了,你的蛋的确是闲,再不用可就废了!”不等陆涛说话,凌睿又连珠炮似的吐出一句让陆涛听了绝壁会气的蛋疼的话。

噗!王月珊没想到一向冷酷的凌睿,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嘴里的果汁一下子喷了出来。

凌睿冷冷的瞥了王月珊一眼,他一看到客厅里的这情形,就已经大致猜出是怎么回事,都是这个女人招惹的!

王月珊被凌睿的目光一扫,吓得赶紧闭上嘴巴,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当布景。

“……”陆涛早就已经见识到凌睿这幅痞像,虽然心里气的牙痒痒,但是当着唐诗诗的面,他实在是难以启齿跟凌睿讨论什么蛋不蛋的问题,他没这个男人这般不要脸!

凌睿看陆涛别的脸­色­发青,有火无处发的样子,终于觉得心里出了一口闷气,傲娇的上前占有­性­的搂着唐诗诗,示威的看着陆涛与杜昊泽说道:“只有无用的男人才眷恋从前!”

一句话,直接贬损了杜昊泽跟陆涛两个人。

“你怎么又翘班!”唐诗诗生气的在凌睿的腰间拧了一把,这个家伙的胳膊跟铁箍似的,勒得她腰疼。

“今天不忙!”凌睿捏了捏唐诗诗的鼻子,说道。实际上,他最近在整编尖刀部队,事情有多又杂,忙的要死。

“原来你也闲的蛋疼!”陆涛见针Сhā缝的,反讽道。

“噗!”楼上某个房间里,有人喷了一口茶。

君赫西跟君皓东两个正陪君老爷子在书房里说话,君皓东跟君老爷子下象棋,一直心不在焉的连输了好几把了,而君赫西则是在一边看书,时不时的和君老爷子说上几句话,周虎在一边端茶递水的,自从杜昊泽闯进来之后,书房的门就被周虎给打开一点,书房里的人是能听到楼下人的谈话的。

凌睿耳聪目明,怎么会放过楼上这小小的异动,他冷冷的扫了书房的方向一眼,知道里面躲着几个听好戏的家伙,面­色­更加的冷沉起来。

“老婆,你瞧,陆董都知道我们夫妻生活不和谐了,你今天一定要好好表现!”凌睿收回目光,突然用温柔迷人的嗓音,对着唐诗诗诱哄。

“你正经点!”唐诗诗气的剜了凌睿一眼,这个家伙越来越不着调了!

“我们是夫妻,讨论点夫妻之道,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凌睿顺势拉起唐诗诗的一只小手,放在手心把玩,一派风流韵致。

“……”唐诗诗小脸绯红,却不敢再开口说什么,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的越多,这老流氓就越来劲。

“哦!我忘记了,这虽然是在我们自己家里,但是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你还是会害羞的!我们回房间,关上门来,慢慢讨论!”凌睿看着唐诗诗嫣红的小脸,一双美目含着娇嗔,羞窘,顿时觉得身子一紧,说完也不管唐诗诗同意不同意,一把抱起唐诗诗,就大步流星的朝着他们的卧室走去。

“凌睿,你个老流氓!放我下来!”唐诗诗没想到凌睿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扛着她回房,又羞又气,忍不住捶打起凌睿来。

“老婆,乖,让我忙一会!嗯~”唐诗诗越反抗,凌睿步子越快,关门的时候,还隐约露出一声暧昧的口申口今,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杜昊泽与王月珊看着凌睿的房门,目瞪口呆,心想这两人真露骨!倒是陆涛,不是第一次碰到这样了,见怪不怪的走到婴儿车前,淡定的逗弄起三个小家伙来,像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似的。

二楼的书房里,某个喷茶的人,手指悄然收紧,脸上神­色­莫辩。

“赫西,陪爷爷下一盘,你大哥今天魂不守舍的,赢起来没意思!”君老爷子将对这君赫西笑眯眯的招呼道。

“好。”君赫西诧异的看了一眼脸­色­不虞的君皓东,淡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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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某人捧醋狂饮!(新文求收藏!)

君皓东一言不发的让了位置给君赫西,然后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君赫西与君老爷子,明显的察觉到君皓东情绪有些不对,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天,然后两人相视一眼,默契的没有吭声。

周虎给君老爷子添了茶水后默默的站在一边,心里却是百转千回,没想到朱雀那个男人婆魅力还挺大的,顶着张面无表情的脸,都能将大少的魂儿给勾走了。

唉!周虎心思复杂的看了君皓东的背影一眼,又开始专注于棋盘上的厮杀,这三少的棋风可比大少的凌厉多了,上来就跟喷火龙似的,气势咄咄逼人。

君皓东出了书房,看着客厅里的杜昊泽与王月珊礼貌­性­的点点头,然后又看了看在婴儿车边上逗弄孩子的陆涛,心里禁不住想,凌睿那臭小子有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这些人都是闲的蛋疼!

连他,也是!

自从那日之后,那个女人便刻意的躲着他,将他当成了瘟疫一般,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绝对看不到她的身影,原本对于她如此识趣,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但是不知道怎么了,他这几日看不到她的身影,觉得浑身不对劲,脑海中竟然会时不时的想起那一天,她单膝跪在沙发前,舔着他手上的伤口的事情来,尤其是,每当想到他那日将她的身子给裹在身下,手中那软绵而又紧致的触感……

君皓东的身子猛地一僵,又什么东西齐齐的往大脑冲去,让他的呼吸微微的错乱开来,该死的!君皓东,你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君皓东一边脸­色­难看的往外走,一边不自觉的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覆在那只受伤的手上,等他到了车库,手心已经有些湿黏的感觉,他拉开车门坐进去,看着方向盘上那只手背上血淋淋的伤口,觉得心里突然好受了些,他随意的用纸巾擦了一下,然后开车飞驰了出去。

“朱雀,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青龙看着大白天窝在魅影总部发呆的朱雀,倒了一杯果汁递给她,然后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关心的问。

这已经是这女人连续第三天,大白天的窝在这里了,白虎跟玄武被外派了,这里只剩下他跟朱雀。虽然他对朱雀能够出现在这里,心中暗自欢喜,但是他感觉到朱雀身上总有一股子悲伤的情绪,浓烈的让他想要装傻的忽视都难。

“没!”朱雀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饮料,惜字如金。

“朱朱,我们认识二十几年了,出生入死,风雨同舟,我一直将你当家人,难道你连我都信不过?”青龙说着移到朱雀那边的沙发上坐下,侧脸看着朱雀,目光中那些情绪深沉如海,可惜朱雀根本没有看他一眼,自然也没有发现青龙此刻眼中那些绵绵的期待。

“说了不准再喊我朱朱!”朱雀的声音冷冷的,硬邦邦的,夹杂着些不耐烦。

她厌恶极了红颜薄命四个字,天龙八部里面的朱朱是,她的妈妈是,她不想步她们的后尘。

青龙看着朱雀难得有些些情绪的脸,心里涩然,语气却越发的温柔,小心翼翼的试探:“是因为大少吗?”

朱雀蓦地转过脸,眼神中露出锋利的光芒。

青龙从朱雀的目光里看到了防备跟怒气,他知道,自己猜对了,或许不该用猜这个字,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表现的是如此的明显,她常年都是面无表情,因为她将自己的喜怒哀乐都给了一个人,即便那个人离开了,她宁可将自己的心门完全的封闭起来,也不容许其他人走进她的心!

“朱雀,为什么又是他?”青龙的眸­色­一暗,看着朱雀,语气中透出些无力与挫败来。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份,让她无法抗拒?

青龙不禁回想起来他们多年以前一起受训的事情来。

那一次,他们四护法与三位少爷还有冷茂林一起分组受训,他提出要跟朱雀一组,却被朱雀给回绝了。

“大少说我必须跟他一组!”

“这怎么可以?!”当初青龙就已经隐隐察觉到大少对朱雀的感情,自然是想要极力阻止。

“大少说这是命令!”朱雀面无表情的说。

他们的身份是君家的影卫,服从命令是他们深入骨髓的天职,命令两个字,更是让他们无法抗拒!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朱雀转过头,继续喝了一口果汁,发现今日的鲜橙汁,甜的发苦,让她的喉咙极其的不舒服。

原来,她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吗?朱雀想到这里,烦躁的抿了抿­唇­。

“我关心你!”青龙继续盯着朱雀的侧脸看了半天,长叹一声,说道。

“我不需要!”朱雀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察觉到周遭的空气有些凝固,她转头看到青龙一张脸上透出些灰败殇然之­色­来,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如同两潭枯井,即便是在感情上冷情迟钝如朱雀,也察觉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太过分了。

房间里寂静一片。

良久,朱雀率先开口说:“将你的关心,给其他需要的人。”

青龙脸­色­一僵,生气的看着朱雀,一会后,他努力的平息掉怒气,声音压抑的问:“若是,我只想关心你呢?”

他们都是家庭不健全,自小缺乏亲情的人,又从小被专门的培养起来,经过层层的选拔和竞争才坐上今天的位置,这二十几年来,他唯一信任唯一想要关心唯一想要爱护的人,唯有一个朱雀而已!可是这个女人,却偏偏对他的关心不屑一顾!

“你这是什么意思?”朱雀面带不解的看着青龙问道。他们四大护法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白虎和玄武,平时不是都跟他很要好吗?白虎跟玄武这次外派,也不知道凶险不凶险,难道他一点也不关心这两个人?

“朱雀,你究竟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青龙神­色­郁闷而又情绪激动的看着朱雀的眼睛问道。

既然,他相信,他已经表现的足够明显了,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不懂他的心?

“我装什么糊涂?我——”朱雀还没说完,结果青龙的脸突然在她面前放大,就在他的­唇­快要亲上她的的时候,朱雀醒过身来,猛的一偏脑袋,那两片­唇­擦着朱雀的脸颊而过。

好巧不巧的,门在这个时候突然被推开了,朱雀看着门口站着的那个笑得万般无害的男人,身子一下子僵直。

君皓东鬼使神差的将车子开到了孔方兄来,又鬼使神差的进了密室,走到这里来,这潜意识的行为,他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那就是他不想要那个女人好过。

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这样一番表白!君皓东目光直直的看着沙发上紧靠着坐在一起的男女,笑得万分优雅。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呢!”

“大少!”青龙没想到君皓东会出现在这里,他目光复杂的看了朱雀一眼,站起身来对着君皓东恭敬的称呼道。

君皓东看了一眼呆坐在沙发上的朱雀,然后笑容迷人的对着青龙问:“味道怎么样?”

“大少?!”青龙猛的抬头,对上君皓东的笑脸,心脏骤然缩了缩,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笑得一脸无害的样子,但是他却在他的灵魂深处看到了恶魔的獠牙。

“嗯?”君皓东显然是不想让青龙回避他的问题,声音微微一沉,透着丝丝威胁和点点玩味。

青龙的脊背僵硬如冰雕,垂头不语。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大少都是不会听进去的,因为他在心里已经认定了事实,他说什么都是错,都会让他更加的愤怒,不如不说。

“青龙,你在担心什么?你跟朱雀两个,男未婚,女未嫁,不管做出点什么事情来,不过是情难自禁罢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君皓东温润如玉的脸上一派轻松闲适,仿佛是在劝诫青龙放开一点,给他打气一样。尤其是那情难自禁四个字,说的意味深长。这话,他虽然是跟青龙说的,但是那目光,却是笔直的落在朱雀身上。

朱雀转过头,目光带着丝丝伤痛看着君皓东,这是他的真心话吧?他想将她推给青龙!

心,痛的不可自抑,朱雀嘴­唇­抖动了几下,那些解释在君皓东的笑容里苍白而又无力,终究让她难以启齿。

“少主夫人让我尽快回去,我先走了!”朱雀站起来,绕过沙发,匆匆向门口走去。

“你们少主跟少主夫人现在忙着恩爱呢!你确定她有时间给你打电话?”君皓东笑意盈盈的看着朱雀,明明是温和的眉眼,嘴里说出的话却是毫不留情面的将她的脸皮给刺穿。

“确定!”朱雀咬紧­唇­瓣,一边说一边低下头。只是朱雀的目光恰巧落在了君皓东那只鲜血淋淋的手上,眉心不自觉的拧在了一起,她看得出来,那些伤口还是前几天留下的,只是这都好几天了,怎么还没好?

君皓东察觉到朱雀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上的伤口上,心里突然有一股无明业火窜了起来,为了不说出什么更失态的话,他冷哼一声,没说什么,先一步离开了。

朱雀跟青龙不明所以的相视一眼,尤其是朱雀,对君皓东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举止很是不解!

“朱雀,你好好考虑一下!”青龙见君皓东离开,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看着朱雀微微皱着的眉心,说道。

“青龙,忘掉今天的事!我会当没发生过!”朱雀冷冷的丢下一句,也起身离开了。

朱雀才知道,青龙竟然对她存了那样的心思,她自问没有做任何让他误会的事情,他为什么……朱雀苦恼的摇摇头,最近的事情怎么如同一团乱麻一样,让她越来越想不通了。

他的手,不会有事吧?

想到这个,朱雀自嘲的轻笑了一下,喉咙里满满的都是苦涩,他竟然误会她跟青龙……

朱雀回到君家大院的时候,客厅里一个人没有,凌睿跟唐诗诗正在卧室里不知道大战第几个三百回合,她识趣的不去打扰,上了自己的小阁楼,一进门,身体却被擒住,朱雀刚想反抗,就听到一个声音冷冷的说:“不准动!”

朱雀错愕的看着面前放大的盛怒的脸,忘记了反抗,他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

君皓东满意于朱雀的顺从,但是一想到之前朱雀在青龙面前,也是这副样子,心中的怒火又疯狂的燃烧了起来,他一把钳住朱雀的下巴,对着她娇软的­唇­瓣,狠狠的亲了下去。

这是个愤怒而又霸道的充满占有欲的吻,激烈而又缠绵,君皓东湿糯的舌尖用力的顶开那两排企图负隅顽抗的贝齿,然后得意的在那两排贝齿上来回扫荡了几圈,最后使劲的吮吸着那条丁香小舌,用力的汲取她口中的香甜。

朱雀喘息着闭上眼睛,这一刻,明明是被侵犯着的,她也明明可以将这个男人的给推开的,但是她没有,潜意识里的那些被岁月层层深埋的渴望喷涌了出来,她此刻只想遵从自己的心,跟君皓东一起疯狂一起沉沦。

当朱雀的胳膊环上君皓东的腰的时候,君皓东身子一僵,忽然推开朱雀,看着朱雀潮红的小脸,迷离的水漾目光,嘲弄的勾起­唇­角,上前一把扣住朱雀的细腰,两个人之间密不透风,他恶意的用邪恶的根源磨蹭着朱雀的身体,暧昧而又无情的问:“饥渴了?想男人了?嗯?”

朱雀的脊背一下子绷得紧紧的,君皓东瞬间便觉得自己抱着的软绵身子变成了一块冷硬的木头。

“我跟青龙,不是你想的那样!”朱雀低低的开口,试图跟君皓东解释,正如青龙所说的那样,朱雀一直将他当成家人,跟白虎玄武一样的家人,她从来没有对青龙产生过什么超乎正常尺度的情感。

君皓东的怀疑与不信任,刺痛了朱雀的心。

“哦?那证明给我看!”君皓东丝毫不遮掩自己目光中的那些怀疑,他直直的看着朱雀的眼睛,要求道。

“怎么,怎么证明?”朱雀不解的看着君皓东迟疑的问。为什么,她觉得此刻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一点也看不透,是那么的陌生。

“取悦我!”君皓东邪恶的又磨蹭了两下朱雀的身体,话里的意思,再*不过。

“你——放开我!”朱雀没想到君皓东竟然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气愤的想要将君皓东一把推开。

“不乐意?那我说这是命令呢?”君皓东似乎是早就料到朱雀的反应,一只大手死死的握住朱雀那细白的手腕,语气­阴­森而又邪佞,“你不是最喜欢听命办事吗?嗯?现在你的主子我,让你取悦我!”

“君皓东!你太过分了!”朱雀忍不住气愤的喊了起来!是!她是他的手下,可是她也是有思想有尊严的人,凭什么这个男人要这么羞辱她?凭什么?

君皓东看着终于完全破功的朱雀,冷笑一声:“这就装不下去了?”

说完,在朱雀不解的目光注视下,目光一寸寸从朱雀的脸上游弋到朱雀的肩膀上,确定了一点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不客气的俯首咬下去。

“啊!”朱雀毫无防备,不自禁的痛呼一声,随即,紧紧的闭上嘴巴。

察觉到朱雀身体的紧绷,君皓东在尝到­唇­齿间的血腥味道之后,终于满意的松了口,然后,他抬眼看着朱雀紧咬着­唇­瓣隐忍的脸­色­,警告似的说道:“记住了,你只能是我的女人!这里这里这里,只能由我碰,如果你要是敢让别人碰你,我不介意杀人灭口!”君皓东边说边用一只手指,在朱雀的­唇­上,胸前,还有……指指点点,霸道的宣布。

“我只是你的手下,仅此而已!”朱雀看着一脸狂狷之气的君皓东,声音幽幽的说。

“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你的想法是多么的错误!”说罢,君皓东带着朱雀的身子一扑,将她给紧紧的压倒在小房间里的那张小床上,不等她叫喊出声,便狠狠的吻住,然后一边用身体死死的压住朱雀的身体,一边将她身上单薄的衣衫给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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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偶承认偶邪恶了,其实偶是真的很纠结,是快点让老大跟朱雀两个之间的误会真相大白呢,还是——

美人们,给俺点反应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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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上贼船,夜夜难下床!

018:掌掴君皓东

胸前传来的疼痛,让沉溺在君皓东热吻里的朱雀猛然清醒,她忽的一把将君皓东给推开,双手护住胸部坐了起来。

君皓东毫无防备,他没想到朱雀会推开他,看着朱雀环抱着自己生气的看着他,君皓东用右手的拇指指腹擦了擦­唇­瓣,冷嗤一声,说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这副样子给谁看?”

朱雀因为君皓东的话,眼中涌上伤痛与脆弱的表情,她扭开头,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少,请你出去!”

这一刻,朱雀恨死自己,恨自己抵挡不了他的魅力,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只要勾勾手指,她就会情不自禁的被他迷惑,活该被他这样的羞辱!

“我要是不呢?”君皓东眼中露出­阴­鸷,看着朱雀雪白优美的如同天鹅般的脖子,尤其是看到她脖子上一处刚刚被他吸吮出来的红痕,那么的暧昧,这让他身体内的热浪再一次的反噬了上来。

与朱雀一样,君皓东现在心里也是无比的痛恨自己,他痛恨自己每次见到朱雀都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明明心里恨她却还是忍不住受她的吸引,明明一遍遍提醒着自己不要在意她,却在听到青龙对她示好的时候,仍旧忍不住发了狂。

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嫉妒了,他只是见不得她好,见不得别人对她好,见不得她竟然比他先一步忘记他们的从前,所以他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要拉着她跟他一起痛苦!

对!是这样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大少,你这样有意思吗?”朱雀转过头看了一眼君皓东,这个男人表面上总是笑得无害,任谁看他都觉得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只有她知道,他其实霸道*的要命。

“我说有就有!”君皓东双眼危险的一眯,看着朱雀白皙的布满红晕的小脸和红肿着的­唇­瓣,沉声说道。

该死的,光是这样看着,他就有股想要不管不顾做完全套的冲动,是不是真的如同凌睿那家伙所说,他是“闲的蛋疼”了?

“大少,我不是你的玩物,请你出去!”朱雀气急,极力的压抑着眼底的湿意,下着逐客令。

她知道,君皓东此刻不过是想狠狠的羞辱她罢了,亏她刚刚还情难自控,差点迷失在他的轻薄与掠夺里不能自拔,真是犯贱!

“朱雀,你在害怕!”君皓东看着朱雀排斥的样子,冷笑着问。

朱雀难堪的别开脸,褪掉那层面无表情的伪装,她的情绪总是轻易的就暴露了出来,让他一览无余。

“是,我是在害怕!我害怕我这样身份卑微的小角­色­会再次不受控制的傻傻的爱上光芒耀眼的君家大少,我害怕我再次没有廉耻之心的被你吸引,再次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我害怕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再次被你狠狠的踩在脚底,我害怕了,很害怕很害怕,所有请求大少你高抬贵手,不要再跟我这个卑微的下人计较,出去!”朱雀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看到君皓东眼中的那些轻蔑与嘲讽,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控的喊了起来。

君皓东讶异的看着朱雀,他没想到朱雀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只是朱雀原本一番剖白的话,听在君皓东的耳朵里,却是饱含着质问。

玩弄?这就是她对于之前他们那段感情的定义?所以,她才在自己离开后,毫不犹豫的将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的吧?他没想到,他君皓东在她朱雀的眼里,就是这样一个玩弄别人感情的小人?

好!很好!

“该死的!我会让你知道,究竟怎么样才算是叫玩弄!”君皓东气的发了狂,失去理智的一把扯过朱雀,将她给禁锢在怀里,然后动作粗鲁的肆虐着她的娇软。

“君皓东,你别以为我不会将你怎么样!”朱雀也来了火气,长腿一曲,就朝着君皓东的脆弱部位顶去。

“我很期待,你究竟能将我怎么样!”君皓东的笑容很冷,两条有力的腿夹住朱雀的,一个翻身,用力的压在朱雀的身上,一双手继续在她的身上不留情的肆虐,动作更加的粗暴。

“你个混蛋!放开我!”朱雀只觉得无比的羞辱,手脚并用的开始反抗君皓东,她快速的出手一拳击向君皓东的下巴,趁着他侧身躲闪之际,一个翻身,将君皓东给压在身下,变成了女上男下式。

“这么多年不见,原来你喜欢上重口味!看来被不少男人调教过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君皓东倒是不介意被朱雀压着,只是说出的话来,无比欠扁!

啪!朱雀忍无可忍,挥手就是一巴掌。她的手劲本来就大,刚刚又是被君皓东的话给激得失控,盛怒之下,根本没有控制力道,君皓东的一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这一巴掌下去,两个人都愣了,君皓东脸­色­黑的跟锅底灰似的,一双眼睛里像是有海浪在咆哮,而朱雀,感受到自己手心传来的痛麻,看着君皓东,脸上露出一丝慌张与心痛,但是倔强的咬着­唇­,不说话。

口腔里有腥甜粘稠的液体弥漫了出来,君皓东用指腹擦了擦,然后看了看那些刺目的猩红,君皓东笑出声来。

“我——”朱雀听着君皓东的笑声,心里无比的慌乱,尤其是君皓东眸子里的那些绝望刺得她眼睛生疼,“是你逼我的!”朱雀很想捂住君皓东的嘴,让他不要笑了,因为他此刻的笑声,听起来让人彻心彻肺的疼,但是她拉不下脸来。

谁让他竟然那样说她的?她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男人而已!

“对!是我自找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君皓东tu然用力的推开朱雀,起身下床,如同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那震耳欲聋的关门声,让朱雀的心跟着一阵收缩,她无力仰面摊到在床上,目光空洞的看着房顶,流下泪来。

她后悔打他了,想起他眼中那些不敢置信与受伤之­色­,她的心里就难受的要命,恨不得剁掉自己的手。

这一次,她们之间,是真的彻彻底底的完了吧!

朱雀扯过被子抱在怀里,身子蜷缩成一个球,拼命的压抑住自己喉咙里快要跳出来的呜咽,将那些滚烫的热泪,默默的吞下。

君皓东狼狈的从朱雀的房间里出来,迎面碰到正恩爱完了出来的凌睿与唐诗诗,他想躲避已经是来不及。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唐诗诗惊呼一声,将在书房里下棋的君老爷子跟君赫西也给惊动了,跑了出来。

“这还用问吗?一看就是强­奸­未遂!”凌睿只消一眼,就明白君皓东身上发生了什么。

“强­奸­未遂?!”君赫西惊讶的看着君皓东,没想到一向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大哥,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朱雀呢?下手没个轻重,这脸成这样了,怎么出去见人?”君老爷子看着君皓东那肿的连眼睛都挤成一条缝的半边脸,声音沉了下来,这小丫头下手太狠了,这是要给老大毁容啊这是!

不过,老大也有被女人掌掴的时候,真够劲爆的!嘿嘿!

君老爷子典型的表里不一。

“是我不好!不管她的事!”反正都被发现了,君皓东索­性­也不遮着挡着,在给凌睿丢了一阵刀子之后,对着君老爷子说。

“诗诗丫头,快给你大哥拿药膏擦上!”君老爷子还是很心疼的,虽然他一贯主张男人皮糙­肉­厚的打两下没什么,但是却不喜欢打脸,他们君家的人,个个都是有头有脸要面子的,这脸成这样还怎么见人?“你这混小子就是想不开?你以为朱雀那丫头那一身本事白学的吗?啊?非要硬碰硬,就不能弄点药什么的嘛!”

君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君皓东的半天脸训斥着。

这臭小子,做事太不懂圆滑了!这都多久了,至今都没搞定朱雀那丫头!

君老爷子心里开始盘算着要不要自己做点什么,让这两个人早点修成正果?

“噗!”君赫西没忍住,笑出声来,他看着表情又沉痛又激动的君老爷子,心里腹诽,怪不得君家人个个都狡猾的跟狐狸似的赖皮的没下限,原来都是这老人家调教的!

君皓东在听了君老爷子的话,脸­色­又黑了下来,爷爷现在说话越来越不靠谱了!竟然怂恿他下药!他君皓东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要他勾勾手指,想要跟他上床的女人从能从A市排到B市,他至于用下三滥的手段来得到一个女人吗?

唐诗诗拿了药膏出来,递给君皓东,然后又一脸担忧的问:“大哥,朱雀还好吧?你有没有将她怎么样?”

“你说呢?”君皓东看着唐诗诗­阴­森森的问。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他这幅样子了,还说明不了问题吗?

“呃~”唐诗诗知道自己触了君皓东的逆鳞,悄悄的躲到凌睿的身后,君皓东现在火气大着呢,她可不想送上门做免费出气筒!

“好了,你对诗诗丫头那是什么态度?有本事朝自己女人发火去!”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躲在凌睿身后的小可怜样,立刻不满的呵斥君皓东:“回自己房间去!脸上的伤不好,就别出来了,省的我看着闹心!”

“是!”君皓东听了君老爷子的话,拿着药膏回了自己房间。

“唉!这日子好像要不太平喽!”看着君皓东关上门,君老爷子感叹道,脸上的兴奋之­色­是藏也藏不住。

“爷爷,我怎么觉得你很期待?”君赫西看着君老爷子打趣的问。

“胡说!我心疼我大孙子!”君老爷子横眉竖眼的瞪了君赫西一眼,这个臭小子,刚刚下棋的时候跟吃了枪药一样,把把将他克制的死死的,太不友好了,他都考虑以后还要不要跟他一起玩耍了!

“我怎么觉得你看好戏的成分更多!”君赫西毫不留情的戳穿君老爷子。

“有这么明显?”君老爷子连忙对着唐诗诗跟凌睿问道。

“很明显!”凌睿跟唐诗诗异口同声的回答,唐诗诗看着君老爷子,无奈的笑笑。

“不知道老大什么时候能拿下朱雀那丫头!”君老爷子佯装一脸忧愁,就在大家都认为他是为君皓东跟朱雀两个担忧的时候,君老爷子突然朝着唐诗诗挤眉弄眼的说:“诗诗丫头,你最近研究药草有没有什么心得?有没有能帮你大哥一把的?”

君老爷子的一番话,让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唐诗诗的身上。

“爷爷,你可别瞎搀和,感情的事,勉强不得!”唐诗诗义正词严的对着君老爷子大声说道。

就在君老爷子面带讪讪之­色­的时候,唐诗诗突然压低了声音说:“要不将我上次给悠悠下的那个给朱雀弄点?”

说完之后,两人贼贼的笑了起来。

君赫西跟凌睿看着这一只老狐狸跟一只小狐狸,相视无语,默契的摇了摇头,等他们两个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各自冷哼一声,将头扭到一边去。

晚饭的时候,君皓东被朱雀掌掴的事情,君家所有人都知道了,本着独乐了不如众乐乐的良好品行,大家在饭桌上又当着君皓东的面,将这件事情给热议了一遭。

最兴奋的当然要数君慕北了,他原本就热衷这种事情,听了君老爷子的复述,直嚷嚷着后悔今天带着莫悠悠两个去龙家做客没留在家里,白白的错过了一场好戏,捶胸顿足的!要知道君皓东的乐子可不是那么容易找的,看着君皓东那张万年不变的脸变了摸样,虽然用了上好的药膏,过了大半天,还没完全消肿,他已经在脑袋里补脑君皓东刚被掌掴时候的狼狈样子了,简直是乐不可支!

君皓东也不扭捏,仍旧是那副样子优雅的吃着晚饭,对大家的议论听而未闻,好像大家热议着的事情根本与他无关似的!

吃完饭,君皓东又面不改­色­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

“爷爷,你说我大哥的脑袋,不会被朱雀给打傻了吧?怎么看起来不对劲呢?”君慕北看着君皓东的背影,故意大声的问着君老爷子,生怕君皓东听不到似的。

结果君皓东根本充耳不闻,身子连停顿一下都没有,弄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君慕北,心里怪郁闷的。

闷­骚­男!真没劲!

“就你话多!”君老爷子生气的用筷子敲了一下君慕北的脑袋,呵斥道:“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君慕北委屈的撇撇嘴,嘟哝道:“这不是你先说的嘛!”

君赫西见君老爷子跟君慕北之间的互动,眼里划过温暖之­色­,这一家人的感觉,真好!

朱雀一天都没有出门,躲在房间里不愿意见任何人,期间唐诗诗来找过她一次,送上来她最爱吃的水果盘,但是敲不开门,于是她又无奈的将东西给端了下去。

从白天,到黑夜,朱雀就这样一个人如同虾球般的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觉察到有危险像她靠近,她闭着眼睛,一只手在悄悄的往腿弯一滑,然后在那个危险物体朝着她扑过来的时候,她如同一只迅敏的豹子一般突然从床上起来,拔枪指住来人:“不许动!”

只是,等朱雀借着天窗上洒下来的朦胧月光,看清楚那张盛怒中的脸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一下子僵硬。

“大少——”她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君皓东。

“果然是出息了!”君皓东怒极反笑,面­色­冰冷的看着朱雀,嘲弄的说道:“开枪啊!怎么不开枪?上午打了我一耳光觉得不过瘾,是吧?那就开枪啊?”

“大少,我……”朱雀愧疚的看了一眼君皓东脸上还没消散的红肿,低下头。

君皓东冷笑一声,双手用力的一扯,将自己身上的衬衫给扯落,然后一声不吭的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大少!你做什么?!”朱雀没想到君皓东竟然当着她的面脱衣服,而且一眨眼的功夫,脱得就剩下一条子弹­内­裤还没有打算停下的意思,忍不住闭上眼睛惊叫一声。

“做什么?你说呢?”君皓东讥诮的勾了勾嘴角,然后将朱雀一把扯进怀里,毫不怜惜的一边亲一边扯落她的衣服。

“君皓东,你放开我!不然我不客气了!”朱雀在君皓东怀里挣扎,将手枪抵在君皓东的肩膀上威胁道。

“那里怎么能打死人?朱雀,君家培养你这么多年,你连开枪杀人都找不准位置了吗?来,对准这里!”君皓东说着,将朱雀握枪的那只手拉高,让那冰凉的黑洞洞的枪口抵在自己的眉心处。

“你放开我!别逼我!”朱雀握枪的手,不可自抑的抖了起来,比她第一次握枪杀人抖的还厉害,声音里都带了些哭腔。

君皓东根本不理会朱雀的惊恐,将人剥光后,压在床上,继续他白天没做完的事儿来。

“你不可以这样!混蛋!”朱雀没想到君皓东竟然这么无赖,气的眼泪涌了出来,身体上传来熟悉又陌生的久违感觉,让她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我要进去了,你可以选择杀了我!”君皓东看着朱雀眼中翻滚的情绪,冷漠的陈述。然后一冲到底。

“嗯~”朱雀难受的皱起眉毛,眼中的泪水簌簌落下,枪脱了手,她抡起拳头,泄愤般的捶打着君皓东的胸膛,捶地砰砰响。

“出去!出去!你这个混蛋!混蛋!呜呜……”朱雀一边打一边伤心的哭出声来。

君皓东没想到里面紧的跟他们的第一次一样,他的身子僵在那里不敢动,身上很快便冒出一层汗来,看着朱雀红肿的眼睛,他的脑袋突然就清醒了些,双手将朱雀的小手固定在她的头顶,然后情不自禁的低头亲吻朱雀的眼睛。

“放松点!你夹得我很痛!”君皓东边亲吻朱雀边低低的说。

“君皓东你这个不要脸的禽兽!出去!出去!”朱雀又难受又委屈的哭了起来。

“我的脸都被你打成这样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你给掌掴了,早就没脸了!”君皓东看着朱雀,声音里有些朱雀熟悉的幽怨。

朱雀听了君皓东的声音,神­色­一愣,终于察觉到君皓东今天晚上有什么不对劲,他又喝酒了,而且——朱雀嗅了嗅,他身上的酒气,喝的还不少!

这算什么?酒后乱­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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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误会解开!

朱雀心里此刻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顺应着自己内心的渴望这么顺水推舟的给两个人找一个重新开始的借口,还是该将君皓东狠狠的推开,将自己的尊严,捍卫到底。

只是,君皓东根本不给朱雀犹豫与选择的时间,已经像是个急躁的初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一样,开动了起来。

他的表现,简直比两个人的第一次的时候还冲动还无知。

“君皓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朱雀强忍住身上的不适,努力压抑住想要将身上作乱的人给一掌拍飞的冲动,问道。

“我要你!”君皓东目光灼灼,“你只能是我的,我不准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不准你离开我!不准!”君皓东说着,神­色­有些扭曲,不管不顾的动了起来。

道路曲折,过程艰涩,他其实也很不好收,都憋出一身汗来了!

“嗯~混蛋!”多年不曾被碰触的地方被侵犯,朱雀一点准备都没有,那些­干­涩的疼痛让她不舒服的紧紧蹙着眉头,若不是闻到君皓东鼻息间浓烈的酒气,朱雀发誓自己真的会将他给拍飞!

真的!

“就算我再混蛋,你也只能是我的!”君皓东不在意的说,无赖的像是个孩子。压抑许久的渴望找到了突破口,又是酒­精­跟­精­虫联合作祟,他便开始疯狂起来。

“你这是强女­干­!君皓东,你这是强女­干­!”朱雀的眼泪又落下来了,双手在君皓东的后背上捶打着,她做梦也没想到,七年之后她跟这个男人再做这种事,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形下。

朱雀说什么,君皓东早已经充耳不闻,他现在的身体早已经不受大脑支配,像是一匹在草原上随心所欲驰骋的野马,完全的撒了欢儿。

快感渐渐的俘虏了所有的感官,理智在君皓东的强势掠夺下溃不成军,朱雀看着在自己身上驰骋的君皓东,原本捶打着他后背的双手渐渐的改为环住他的肩膀,两人的心跳很快便在同一个频率上,ji情难耐的时候,在他的后背留下一道道爱的痕迹,此刻的她,只想跟着君皓东彻底的沉沦。

激烈的欢爱过后,两个人身上均是出了一身汗,这是ji情过后每一个毛孔都舒爽了的畅快淋漓的感觉,两个人没有说话,就这样保持着刚刚的姿势,静静的看着彼此。

君皓东头脑早已经完全清醒,他看着小脸熏红,娇媚如狐的朱雀,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懊恼,随即又是深沉如海。

朱雀看着君皓东脸上那些残留着的*气息,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原本软成一滩水的身子,瞬间僵硬了起来。

只是,朱雀身体一紧绷,让两个人不由得都低低的吸了一口气,原来君皓东根本没有退出去。

朱雀推了君皓东一把,示意他出去,君皓东顺势将朱雀无力的胳膊给拉下,扣在床上。

两个人此刻都对刚刚那场失控的*缄口不言,用眼神上演着一场默剧,心里却都不约而同的升起一股懊恼。

就这样的彼此相连的维持着这种亲密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又不约而同的齐齐开口。

“为什么打掉孩子?”

“为什么背叛我?”

说完之后,两个人均是一愣,君皓东先是反应过来,生气的抓着朱雀光­祼­白皙的肩头,森然的问道:“我何时背叛过你?”难道就是这个女人自以为是的认为他背叛了她,所以才狠心的打掉他们的孩子?

“你前一天还跟我抵死缠绵,一转眼就跟韩静上床,闹的满城风雨,最后双宿双飞,这还不叫背叛?”朱雀恼火的看着君皓东,语气比他的还冷。

虽然当年的事情是一场­阴­谋,但是这个男人竟然就那样一声不吭的走掉,一走就是六年,他凭什么还能理直气壮的抱怨她不等他?她又不是非他不可?

朱雀愤然的瞪着君皓东,在看到君皓东脸上的红肿的时候,气势明显的弱了下来,心里暗骂自己没骨气,她的确是非他不可,这身子给了他之后,就根本没有让别的男人接近过,连想都没有想过。

她是中了一种名叫君皓东的毒!

“我都说了是有原因的,让你等我回来,你不相信我!”君皓东生气的看着朱雀,脸上的表情有些可怖。

“你什么时候说过这些?托梦说的?”朱雀嘲讽的看着君皓东,冷冷的说:“出去!”

如今这样的姿势,让她感觉不到亲密,只觉得羞耻。尤其是君皓东还在里面蠢蠢欲动!

“我上飞机之前给你打过电话,没人接,我又给你发过信息!”君皓东被朱雀嘲讽的语气,怀疑的眼神所激怒,一把扯过自己散落在床边的衣服,掏出手机,然后解了锁,又在上面噼里啪啦的摁了一通,点出一个加密文件,当着朱雀的面输入密码,调出里面的短信记录,点开一条,将手机放到朱雀的面前,说:“你看!”

朱雀一直注视着君皓东的动作,在他调出手机里面的那个加密文件的时候,她看着君皓东输入密码,zq2113,心里滑过一股异样的暖流,zq是“朱雀”的首字母,这个密码的意思是“朱雀爱你一生。”因此没看到那条信息,朱雀就已经在心里先信任他了。

“小雀儿,相信我,等我回来!”朱雀看着君皓东手机里面的那条信息,又看了看时间,的确是他离开前发的,她记得他离开那天是上午九点半的飞机,这条信息是九点十分发送的。

“可是我根本没收到你的信息!更没有收到你的电话!”朱雀皱着眉头说道。她记得自从君皓东与韩静“东窗事发”之后,她便拼命的工作,试图让自己忙碌起来,将注意力转移,但是她虽然克制自己不联系君皓东,但是却一直保持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而且每隔几分钟就看一次手机,她的确没收到君皓东的电话和信息!

“胡说,这信息是用魅影的特别系统发送的,你不可能收不到!”那是他登机前找借口去卫生间里发给她的,在发送之前,他还特意打了个电话,测试了下自己的系统能不能用,电话通了没人接,他于是发了信息,而那个系统,从他出国之后,就再也不能用了,直到他这次回来,跟君慕北冰释前嫌之后,才又重新被纳入系统之内。

“可是我真的没收到!我发誓!”朱雀神­色­无比认真的说道。

如果她收到君皓东的信息的话,又怎么会失意痛苦这么多年?

君皓东看朱雀的表情不像作假,凝眉深思了一会,他相信朱雀没有说谎,或许是系统的问题,但是这件事情现在根本无从查起,幸亏他保留着那条信息,不然这次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很快,君皓东不再去纠结这件事,因为跟另外一件事情比起来,这件事简直不值一提:“所以,你以为是我背叛了你,所以毫不留情的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我没有!”朱雀一听君皓东的话,急切的解释道:“我怎么会狠心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想起孩子,朱雀眼睛一下子红了,语气哽咽着说:“即便是你离开我,不要我了,但是孩子是我的,我也会将他给生下来,好好的养大!”

“可是事实是你去医院做了人流!”君皓东想起他查到的人流手术单上朱雀的签名,心里刚刚因为朱雀的眼泪生出的那些柔软,又一下子冰凉了起来。

他认得朱雀的字,反反复复的核对了很多遍,不会假!

“我没有!”朱雀急急辩解,原来,他之所以用这么恶劣的态度对待自己,是因为误会自己主动去医院打掉了孩子!这一刻,朱雀看着君皓东英俊的眉眼,心里之前所有的怨气都消散了。

“难道你没有在手术单上签字?”君皓东居高临下的看着朱雀,这样的体位,让他越发像个王者,主导一切,占尽优势。

“我是有在手术单上签字,但是那时候孩子已经流掉了,医生说没有流­干­净,要刮宫,我才——”想起那个意外来到又意外离开的孩子,朱雀心里也是非常的不好受。

那次她跟青龙一起执行秘密任务,结果行踪暴露,她们被对方给逼进了包围圈里,二对四十。她跟青龙两个人浴血奋战,杀出重围,青龙为了掩护她,身上中了三枪,两枪在腿上,一枪在手腕上,最后双方拼到弹尽粮绝,进行­肉­搏战,青龙行动不便,她为了救青龙,被对方踢到肚子,等她将所有的人都杀死之后,自己也筋疲力尽的倒在血泊里,昏了过去。

等她再睁开眼,人已经在医院里,一个小护士告诉她,她流产了,需要刮宫,让她在手术单上签字,她当时一下子懵了,手指颤抖的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无数的自责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粗心的不知道孩子是什么时候来的,又粗心的失去了他,当时她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这个孩子,是君皓东留给她的唯一纪念品,但是她却不小心将他给弄丢了!

那是她从知道君皓东背叛她之后,第一次落泪,那一次她哭得不能自已,后来在小护士的一再催促下,签了名,被人推进手术室,身体上的疼痛对她来说根本不足畏惧,整个刮宫的过程,她都泪流不止,因为她的心好疼,好疼!

君皓东听完朱雀的哭诉,双手紧紧的捏住朱雀的肩头,力气大的像是要将她捏碎,面­色­扭曲的让朱雀觉得特别的害怕,此刻的君皓东,在她眼里,像是要复仇的死神!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这本来就怪我,是我太粗……”心大意!朱雀黯然了双眼,撇开目光说道,谁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君皓东给用力的吻住,而他的热情又飞速的膨胀了起来,开始在朱雀的身上,进行新一轮的征程。

“你——出去!混蛋!出去出去出去!”快要窒息的朱雀,拼命推搡开君皓东厚实的胸膛,又哭又打着说。因为被勾起来伤心事,朱雀现在根本没有心情来应付君皓东的索取。

“小雀儿,你欠我一个孩子!必须补偿我!”君皓东根本不在意朱雀的小拳头,任由她发泄着不满,他只是双手捧住朱雀的脸,柔情似水的说。

小雀儿三个字,让朱雀的动作一瞬间定格,她看着君皓东的眼睛,眼中两汪温热游荡,像是放大镜一般将君皓东脸上多有的情绪都看的清清楚楚后,才破碎出眼眶,顺着眼角飞快的滑落,没入发际。

他已经有七年,没有这样充满柔情的喊她了!朱雀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成串的落下,将她所有的脆弱,都毫无隐藏的展现在君皓东的面前。她突然用力的抱住君皓东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前,无声的哭了起来。

泪水沾满了君皓东的胸膛,也灼烫了他的心,就在他低头想要去看朱雀的脸,给她擦眼泪的时候,朱雀突然哽咽着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怀孕了,我……”朱雀突然说不出话来,那张埋在君皓东怀里的小脸,泪水弥漫。

“是我不好!我该留在你身边的!”误会解开的这一刻,君皓东自责不已,朱雀受伤住院的时候,他没有守在朱雀身边,让朱雀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了这么大的痛苦,这本身就是他身为一个男人最大的失职,即便是有天大的理由,也必须为这样的错误承担后果。如果不是他当初不在朱雀身边的话,他们的孩子,或许根本不会离开!

想到他追查到的那份朱雀亲笔签名的流产手术单,君皓东的眸子里一片­阴­冷,他相信朱雀说的话,也相信那份手术单是真的,这里面肯定还有他们都不知道的内幕,只不过这些,他不想让朱雀知道,免得她更加的自责,再伤心一次,一切让来他处理就好了!

“对不起!”君皓东将朱雀的脸给捧在手心,然后低头温柔的吮吸着她脸上的泪水,认真的道歉。

“你走了,我没怪你!”朱雀突然开口轻声的说道。

她没怪他,君皓东这样如同王者一般的男人,是她从来不敢肖想的。原本,能得到他的垂怜,于她那样的双重身份而言,就已经是极致的奢望了,他们虽然在一起甜蜜的日子短暂,但是她已经很满足了。

“口是心非!是谁刚刚还理直气壮的质问我为什么背叛的?”君皓东一扫先前的­阴­霾,打趣道。

朱雀咬了咬嘴­唇­,沉吟了半晌,才终于鼓足勇气说:“原本,我真的没怪你,你也知道,我是沈家的……但是自从沈家的事情了结了之后,我——诗诗说,我值得被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捧在手心里疼爱,我想,那个男人,是你!诗诗说,在你面前,我有撒娇,耍赖,胡搅蛮缠,胡作非为的特权,我——”朱雀语无伦次的说着,说道后来怎么也说不下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君皓东听明白了,原来,他的小雀儿是被唐诗诗那个女人给洗脑了,不过他很快从一大堆的话里面挑出重点来,嘴角不禁愉悦的上扬,原来,在小雀儿眼中,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就冲小雀儿有这么高的觉悟,君皓东心情飞扬了,顿时觉得人生圆满了!

“诗诗的话很有道理,以后,多听听!”君皓东知道朱雀的­性­子过于拘谨保守,甚至说是有些死板的,要是唐诗诗能感染她,让她变得活泼一点,他乐见其成。

“可是,你是大少,我只是……”魅影里从小就严格训练起来的服从意识,让朱雀特别的纠结。

“在私人感情面前,没有大少,我只是你的男人!”君皓东点住朱雀的­唇­,柔声似水。

朱雀差点就溺毙在君皓东柔情潋滟的两汪深潭里,沉默了一会,她有些不确定的说:“可是,你那天还有今天白天说,我只是个下人,必须服从你的命令。”他那些话,和所作所为,是这个意思,没错吧?

君皓东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了避免朱雀再翻旧账,于是立刻转移话题。

“为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生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孩子,怎么样?”君皓东说完,根本不给朱雀回答的机会,低头用力的攫住朱雀的­唇­瓣,此时此刻,这肢体语言,胜过万千话语。

夜­色­正浓,情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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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身心合一

“怎么样?听到什么了没有?”

就在君皓东搂着朱雀刚刚翻云覆雨完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嚷嚷,两个人身子一僵,连忙拉了一条薄被遮住身体。

朱雀整张小脸都埋在君皓东的怀里,红的不像话,眼睛里含着两汪春水,连呼吸都屏住了,小心翼翼的,她还没有做好应对门外那些不速之客破门而入的准备。

“别怕!他们不敢进来的!”君皓东察觉到朱雀的羞窘,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这可难说!”朱雀仍旧是心存疑虑,她在君家大宅住了这么多日子,可是见识到那群人恶整的手段,完全的没大没小,没有下限的,听说诗诗跟凌睿两个回君家大院住的第一晚,就被君慕北整蛊了,正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整个床忽然就塌了,还被云沫跟凌悦给破门而入的围观了,朱雀想想就窘迫,要是他们也那样闯进来……朱雀紧张的又往君皓东的怀里钻了钻。

不过一想到床,朱雀突然为自己的小床担忧了起来,虽然这次君慕北没有机会对她的床腿下毒手,但是刚刚她们两个人那般忘我的折腾,也不知道这床板经不经受的住!

朱雀此刻真是又懊恼又纠结。

“……”君皓东听朱雀这样一说,顿时无语,看来他的小雀儿对自己这群家人的德行都心知肚明了。其实,他也知道,刚刚门外那一声分明是某个二货故意大声问出来的,目的就是投石问路而已,说实在的,相比较凌睿的遭遇,君皓东觉得这群家伙这次没有硬闯,至少也算是给他这个大哥面子了!

“咕噜!咕噜!”就在君皓东跟朱雀两个打定主意蒙着被子睡觉,对外面那群好事者不闻不问冷处理的时候,朱雀的肚子突然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小雀儿,难道我刚刚还没喂饱你?看来你胃口蛮大,我还要多多努力些了!”君皓东看着一张小脸红成番茄似的朱雀,忍不住在她的胸前捏了一把,打趣道。

朱雀此刻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真是丢死人了,可偏偏肚子就是不争气,像是呼应君皓东的话似的,又咕噜咕噜叫了两声,害她羞得简直无地自容。

“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感觉到君皓东的那只邪恶的大手放到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之后,朱雀生怕他再挑逗她一次,忙按住了他的手,小声的说。

她对他的诱惑一点抵抗力没有,这幅身子敏感的像是为他而生的,可是现在外面这么多人等着听他们的床角,她可不想再丢人现眼一次。

“是我不好!罚我去给你弄吃的好不好?”君皓东怜惜的在朱雀的额头上印上一吻,语气里满是歉疚。

这都怪他太忽视她了,他家的小雀儿本身就没有几两­肉­,一天没吃东西,肯定饿坏了!

“不要了!”朱雀一把拉住要起身的君皓东,可想而知,君皓东出去之后,那些等在外面的人会怎么奚落打趣他,她不想让他面对那些。“一天不吃饭没什么的!”以前训练和出任务的时候经常挨饿,很多次都比这个时间长多了,一天不吃饭,这对她来说,真的不打紧的!

“我可舍不得你挨饿!”君皓东知道朱雀是不想让外面的人笑话他,不过他现在心情好的无以复加,外面那些家伙的话,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再说了,让那些人嘲笑几句不痛不痒的,大不了以后再找机会嘲笑回来,他的面子哪里有小雀儿的肚子重要!

朱雀见拦不住君皓东,索­性­跟着也起床了,虽然她很害羞,恨不得永远不出去见人,但是她决定陪君皓东一起面对。谁知道,君皓东却强硬的将朱雀给塞进被窝里,说道:“我一个人应付的来,他们其实都很关心我们,但是就是爱闹腾,没什么的!”

朱雀眼中无法掩饰的担忧,取悦了君皓东,让他不禁感叹,自己之前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差点与小雀儿失之交臂,是多么的白痴加混蛋。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们很闲?”君皓东只穿了自己先前的那一条居家的休闲裤,*着上身忽的拉开门,对着门外叽叽喳喳的人横眉冷对。

好家伙,这家里的闲人还真是够多的!一想到这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聚在门外听床角,他完全理解了当初凌睿跟唐诗诗被恶整的心情。

“大哥,啧啧!看不出来啊!动作够快啊!”君慕北观摩了一阵君皓东的脸­色­,然后目光落在君皓东光­祼­的胸膛上,挤眉弄眼的,笑得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君皓东顺着君慕北的目光看到自己胸前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偷­情­“罪证”,忽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后悔自己没穿上衣跑出来了!

“我早就说了他饥渴难耐,闲的蛋疼了!”凌睿在一边凉凉的说,语气颇为看不起。

当初他给过这两人多少机会撮合他们,结果每次都白瞎他一顿好心!他还以为自己这个大哥能有多清高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缴械投诚了!

丢人!

“你们两个臭小子!怎么能这么说你们的大哥!”君老爷子瞪了凌睿跟君慕北一眼,然后在君皓东刚投来感激的目光之时,又说道:“这*的晒了七年,不激烈的怎么能成!”

又将他的宝贝孙子推销出去一个,君老爷子乐的眉开眼笑的,这家里最近真是喜事不断,他仿佛看到很多小金孙在朝他招手,甜甜的围着他喊他太爷爷,那画面,真是完美!

君皓东的身子突然一个趔趄,紧紧的靠着门框,才勉强让人察觉不到异样,他极度无奈的看着君老爷子说道:“爷爷,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大半夜的还不睡觉学人家年轻人听墙角?为老不尊!”

“臭小子!我这不是陪小西来的!”君老爷子指了指身边的君赫西,说道。

君赫西无语的看着天花板,心想爷爷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分明是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神神秘秘的将我从床上拉起来非说是有好戏看,然后将我给生拉硬拽的弄到这里的!

君赫西在君皓东的眼睛向他丢刀子的时候,极为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然后一耸肩,一摊手!表示自己是货真价实的无辜。

他对所谓的君家“文化”,还在努力的适用当中,实在是不敢想象这群人在外面光鲜亮丽,人模狗样的,关起门来却个个败絮其中,不务正业,天差地别的!

不过——他喜欢!

“没想到朱雀这么暴力的!大哥真可怜!”莫悠悠看着君皓东身上横七竖八的一条条抓痕,同情的下了结论。

藏在被子里的朱雀在听了莫悠悠的声音之后,下意识的又将自己给裹紧了,脸上火烧火燎的。

“当然没有你温柔了!朱雀可是四大护法之一,你这样的十个,也不是她的对手!”君慕北一想到朱雀杀人的手段,就不自觉的兴奋了起来,要是以后大哥惹恼了大嫂——君慕北开始自动补脑君皓东被朱雀追杀的画面,笑得一脸诡异。

“你是说我太没用?”莫悠悠总算抓住一次重点!

“哪有!我是说你温柔似水!”君慕北连忙送上一个“亲爱的你别误会”的眼神,一边讨好一边木马木马的对着莫悠悠亲了两口。

“这还差不多!”莫悠悠根本已经不知道害羞为何物,傲娇的白了君慕北一眼。

众人对着两个人天天秀恩爱的戏码早已经习以为常,连呕吐的表情都懒得做了,完全将两人当空气忽视掉。

“看完了都给我滚!别在这里碍眼!”君皓东看着堵在门口的这群绊脚石,语气暴躁起来,他的小雀儿还饿着肚子呢!他没闲工夫陪这些人大半夜的在门口磕牙!

“大哥,你跟大嫂饿了吧,我给你们煮了宵夜,三人份的!”

什么是瞌睡送来热枕头?说的就是唐诗诗了!

就在君皓东吹胡子瞪眼,­色­厉内荏的想要将门口这群无聊的人给赶走去厨房弄吃的的时候,就见唐诗诗端着个托盘出现在他面前,饭菜的香味很快侵占了他的味蕾,君皓东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都感觉饿了起来。

“诗诗,谢谢!还是你最通情达理了!”君皓东接过唐诗诗递上来的饭菜,感激的说道。不仅仅通情达理,还十分的识时务,听听这声大嫂叫的多自然多亲切!君皓东心里美滋滋的想!

“为什么是三人份的?是不是也做了我的?”凌睿挑起右边的眉毛,看着唐诗诗问。

“就是啊,诗诗,你怎么做这么多?”莫悠悠也奇怪起来,她闻着饭菜的香味,用力的吞了吞口水。

“大嫂中午就滴水未进,晚上又这么卖力,自然要多吃些补充体力!”唐诗诗淡笑着解释。

“那我一会回房间吃你!”凌睿一听自己没得吃,倒也没什么不满的,面不改­色­的耍起流氓!

唐诗诗娇嗔的瞪了凌睿一眼,这老流氓,不说话会死?

君皓东赞成的点点头,没想到诗诗观察这么细致入微!他对唐诗诗的好感一路飙升到制高点。

君皓东端着饭菜刚想回房间的时候,唐诗诗却突然有些犹豫的喊住了君皓东,“大哥!”那声音里,带着些浅显的为难。

“怎么了?”君皓东看着唐诗诗脸­色­上有些不自然,立刻关切的问道,边问边想,冲唐诗诗这么够义气,不管唐诗诗提出什么要求,他都立马毫不犹豫的答应。

“大哥,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以后能不能住在大嫂房间里?”唐诗诗弱弱的恳求道。

“为什么?”君皓东不解的问。小雀儿的房间是阁楼,又小又窄,住起来哪有他的大房间舒服?他不明白唐诗诗为什么有此一求。

“就是,你们那个,咳咳!那个的声音太大了,会吵到孩子睡觉!”唐诗诗声音有些结巴的说。

君皓东的房间在二楼,刚好在三个小家伙的婴儿房上面,这要是两个人天天这么可劲的折腾,那三个小家伙肯定睡不踏实。

噗!唐诗诗刚一说完,君慕北就忍不住乐了,束起大拇指对着唐诗诗说:“诗诗威武!”

众人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君皓东一张玉面上划过红晕,他没好气的瞪了软刀子杀人的唐诗诗一眼,顿时觉得手中的饭菜重了起来,怪不得君慕北这家伙天天骂唐诗诗贼女人贼女人的,原来是不无道理的!瞧瞧,这女人一顿饭就将他给赶阁楼上住了,还让这群人白白看了一场笑话!想到这里,君皓东沉了脸,冷哼一声,端着饭菜一个转身,砰地一声踢上门。

外面的人吃了个大大的闭门羹,也都觉得今天晚上的目的达到了,识趣的各回各房,安歇去了。

王月珊每天都跟杜浩洋通电话,但是这几天看君家大宅里天天缠缠绵绵秀恩爱的凌睿跟唐诗诗,君皓东跟朱雀,君慕北跟莫悠悠这三对,心里对杜浩洋的思念像是野草一样的疯长了起来,再加上杜昊泽这几天开始对王月珊展开猛烈的攻势,天天什么事都不做来君家大宅报道,每天早上八点,比上班打卡还准时,偏偏每次杜昊泽都很有分寸,用孩子做借口,让王月珊无法拒绝,所以,王月珊犹豫了一阵,最后­干­脆心一横,跟唐诗诗提出要去B市。

“好!”唐诗诗答应的很爽快,一副巴不得送客的模样,让王月珊有点小小的受伤。

“诗诗,你好歹也假装客气一下,挽留一下我吧?”王月珊撇撇嘴,不满的控诉道。

“挽留什么?留住你的身,留不住你的心,你的心都早飞到B市去了!”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王月珊一眼,笑骂道。其实,这两天她一直在等王月珊提出去B市的事情,王月珊要是再墨迹几天,她不用王月珊提出来,就会主动将这对呣子给打包送回B市,省的她整日的见这个女人跟失了魂似的在家里飘来荡去的。

“别说的我好像离了男人活不了似的!”王月珊心事被唐诗诗拆穿,有些不自在的抱怨道。

“难道杜昊泽不是男人?你不是离了男人活不了,你是离了杜浩洋活不了!阿米豆腐!亲,早点认清现实吧!”唐诗诗笑着戳了戳王月珊的脑袋。

“切!才不是呢!”王月珊心虚的错开目光说道,脸上却是不自觉的热了起来。

“得了得了!也不知道谁这两天打破我家三个饭碗,两只汤勺,再让你住下去,我家很快就没碗吃饭了!”唐诗诗嗔怪道。

“小气鬼!”王月珊的糗事被唐诗诗给翻了出来,脸红的抱怨道。

“好了,赶紧身心合一去吧!大哥跟大嫂两个陪你一起去,他们会在B市呆上一段时间,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他们,不用客气!”唐诗诗是坚决不放心王月珊一个人带着孩子去B市的,刚好朱雀跟君皓东要去B市见大伯,说是可以照看着她们呣子,凌睿又吩咐在B市的人,会对王月珊暗中保护,她其实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杜家的水很深,但是她也知道,有些事情她们是帮不上忙的,必须由王月珊自己来。

两个人笑闹了一阵,王月珊突然一本正经的对唐诗诗说道:“诗诗,谢谢你!”唐诗诗对她所做的一切,王月珊都铭感在心,有这样一个好朋友,是她这辈子的福气。

“别这么煽情,一点也不像你!你看看我­鸡­皮疙瘩都落一地了!”唐诗诗嫌弃的瞪了王月珊一眼。

王月珊笑得山花般灿烂。

等王月珊下了君家的私人飞机之后,忍不住又是一阵感叹,怪不得这时下很多女人宁可坐在宝马里哭也不坐在自行车上笑呢,她两个多小时前还在A市跟唐诗诗说笑,只不过一会的功夫,人已经包袱款款的站在B市的私人机场了!

“小珊珊!”还不等王月珊看清楚君家的私人机场是个什么样子,她连同杜恒宇就落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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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暧昧爆棚

“你怎么来了?”感受到杜浩洋怀抱里的熟悉和温暖,王月珊惊喜的问。没想到一下飞机就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她的声音里难以掩饰丝丝激动之情。

杜浩洋显然比王月珊更加激动,热情的拥抱之后,又马上来了个热情的深吻,根本不管身边的君皓东跟朱雀等人,一手扣着王月珊的后脑就将­唇­给覆了上去,紧紧的,用力的压住,缠绵不休。

“唔……别,有……”人。王月珊脸上的红晕倏地一下炸开,尴尬的躲避着杜浩洋,心里一边骂杜浩洋不要脸,一边又渴望着他更深一步的索吻,最后­干­脆不再纠结,放弃挣扎,踮起脚尖迎合着杜浩洋的激烈索取,跟着杜浩洋一起沉沦!

陪他一起不要脸好了,这也算有难同当!

君皓东搂着朱雀笑眯眯的看着一脸欲求不满的杜浩洋跟王月珊,看的津津有味,倒是朱雀还是有些放不开,尴尬的将小脸别开,目光闪烁,假装欣赏四周的风景。

“哇……”做了夹心饼­干­的杜恒宇小盆友实在无法忍受两个大人的热情了,当场洒泪以示抗议。

他好歹也是一大活人,这两个人也太不顾自己的感受了,将他彻底无视,简直是要教坏小孩子,污染他幼小的,纯洁的心灵!

“臭小子!竟敢坏你老子我的好事!看我不收拾你!”激吻被打断,杜浩洋意犹未尽,从王月珊的怀里接过杜恒宇,伸手捏着他肥嘟嘟的小腮,对着他“吹胡子瞪眼”的做着鬼脸说。

不过杜恒宇根本一丁点都不害怕,被杜浩洋这么一逗,乐的咯咯笑个不停。

“臭小子,沉了不少呢!啵啵!”杜浩洋将杜恒宇放在怀里掂了掂,在他的两边脸颊上一边亲了一下,然后将杜恒宇给举得高高的,引得杜恒宇笑得更大声。

“快将他放下来!”王月珊见杜浩洋将杜恒宇给抛高高,吓得立刻阻止道。

“放心吧,摔不着!我杜浩洋的儿子怎么能是个胆小鬼?你看小家伙笑得多开心!”杜浩洋不理会王月珊,继续跟杜恒宇玩闹:“臭小子,想死我了!”。

王月珊见杜恒宇没有害怕的大哭大闹,总算放下心来,看着杜浩洋毫无芥蒂的跟杜恒宇两个父子相称,愉快的玩耍,心里如同湖水般柔软。

君皓东在听到杜浩洋“我杜浩洋的儿子怎么能是个胆小鬼?”的时候语气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理直气壮,仿佛天经地义一般,再看看他对杜恒宇的宠爱之情,毫不做作,不加修饰,溢于言表,心里不禁羡慕起来,他搂紧了怀里的朱雀,轻声道:“小雀儿,你说,我们这些天那么努力,这里会不会也埋下种子了?”君皓东说着将手放在朱雀的小腹上轻轻的抚了抚,好像那里真有一个孩子了般。

“不知道。”朱雀羞涩的说,有些不适用的僵直了身体。

“我们也赶紧生一个宝宝出来,好不好?”君皓东又羡慕的看着笑得开怀的王月珊跟杜浩洋和杜恒宇三个人。

“嗯,我听你的!”为心爱的男人生孩子,是很幸福的事,就像诗诗那样,朱雀在心里憧憬起来。

“小雀儿,你真好!”君皓东在朱雀的脸上亲了一下,说道。

有娇妻爱子在怀,男人的人生才算完整!

与君皓东跟朱雀告别之后,王月珊跟杜浩洋带着杜恒宇上了车,杜浩洋在副驾驶座上给杜恒宇按了宝宝座,一上车将将杜恒宇给放进去了,他可不想小家伙继续跟他抢人。

车子一开动,王月珊就忍不住问:“你爷爷的病,怎么样了?”

杜浩洋的爷爷病重,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据说随时都有可能去世,所以,杜浩洋被羁绊在B市不得脱身,就算是知道杜昊泽天天跑去君家大宅缠着王月珊,杜浩洋也鞭长莫及。

不过,他没想到,他的小女人竟然带着儿子主动过来投奔他了!一看到怀里的王月珊,杜浩洋心里就无比的踏实,这些天心里那些担忧都统统被他从脑子里踢出去,他又开始变得信心满满,那些人想要变着法的拆散他们,没门!

“放心,祸害遗千年,那老家伙命大着呢,他还没折腾够,哪能这么轻易的去了!”杜浩洋紧紧的搂着王月珊,满足的嗅着她的发香,感受着她的气息,说道。

“我又想回去了!”王月珊一想起杜家,杜老爷子跟曹欣如,就有了让车子掉头的冲动!

“小珊珊,你别这么狠心!”杜浩洋立刻做委屈状,更加用力的抱着王月珊不撒手,勒得王月珊简直要喘不上气来。

“松手!你想勒死我啊!”王月珊没好气的推了推杜浩洋,当着司机跟孩子的面,这个男人的行为也太不检点了!

杜浩洋闻言赶紧松了松力道,但是仍旧霸道的占有­性­的抱着王月珊不肯松开,一脸满足的傲娇样。

“小珊珊,不许走!”

“来都来了,已经羊入虎口,我还走得了吗?”王月珊不悦的哼哼了两声。其实她是有些畏惧,有些打退堂鼓,但是既然下定决心要面对了,早就抱着一颗早死早超生的心了。

杜浩洋看王月珊脸上露出几许悲壮之情,忍不住好笑,觉得怀里的女人一颗心不再是那么的不定与难以捉摸,他想她心里已经跟他一样离不开对方了吧?

“晚上我一定好好伺候你,保准让你舒舒服服的!”杜浩洋­色­­色­的看着王月珊,暧昧的说。

王月珊敏感的察觉到车子一抖,她尴尬的瞄了一眼前面正襟危坐,一丝不苟的司机,然后用力推开杜浩洋,啐了一句:“臭流氓,你正经点会死!”

“废话!会憋死!”杜浩洋说着不客气的捉着王月珊的手往自己某处一按,挑眉看着王月珊,那意思好像再说,我忍的有多辛苦,你现在知道了吧?

“放手!”王月珊脸红心跳的剜了杜浩洋一眼,羞窘的要命。

“不放!”杜浩洋死死的按住王月珊的手不让她乱动,然后吩咐前面的司机:“小李,将挡板放下来!”

小李赶紧将挡板放下来,挡板放下来的那一刻,王月珊敏感的听到小李松了一口气的声音,羞得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

她终于知道杜浩洋这个家伙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将杜恒宇放到副驾驶的婴儿座椅上去了,原来这个家伙早就有预谋了!

“不要脸!你脑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呢!”王月珊生气的捏了一把手心的炙热,抱怨道。

杜浩洋荡漾的闷哼了一声,一双手放肆的在王月珊身上游走,火热的­唇­也一路跟随,将王月珊脖子以上­祼­露在外面的肌肤给亲了个遍。

“想你!整天整夜的想你,想你想的睡不着,恨不得将你吃进肚子里!”杜浩洋边吻边在王月珊的耳边呢喃。

“浩洋,别,回家再说,别在车上!”王月珊被调戏的气息不稳,无力的推拒着杜浩洋的胸膛,那姿势明明是欲拒还迎。

“等不及了,你给我弄出来点,很快的,我憋得好辛苦!”杜浩洋说着,将王月珊的手放在自己的皮带上,脸上因为隐忍,神­色­有些微微的扭曲。

“不要……啊!”王月珊刚一拒绝,杜浩洋就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害的王月珊尖叫出声。

“你个混蛋!这是在车上!”王月珊羞恼的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不觉得这样才够刺激?乖!配合点!”杜浩洋一脸瑃情荡漾的诱惑着王月珊,在王月珊想要拒绝的时候又开口威胁道:“不然,我让你一路尖叫着回家!”

“卑鄙无耻下流!”王月珊嘴上恨恨的骂着,小手却配合的动了起来,倒不是完全因为她害怕杜浩洋让她出糗,而是实在看不得杜浩洋忍得这么辛苦。因为两人分割两地的时候,晚上杜浩洋给她打电话每次都离不开荤段子,说是自己将他给憋得脸上都长痘痘了,她今天一看,果然杜浩洋脸上长了两颗小痘痘呢!

杜浩洋摊开身体,靠在座位上,享受着王月珊的特别服务,一只胳膊环着王月珊的肩膀,一只手勾着王月珊的下巴跟她激吻,好不快活。

车厢内的暧昧气氛爆棚,许久之后,杜浩洋松开王月珊,长长的,愉悦的舒了口气,虽然这种方式没有纵横驰骋的快感,但是多少缓解了他这些天来的压抑,让他的身子爽快不少。

“小珊珊,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杜浩洋一边用湿巾给王月珊擦着小手,一边在王月珊的身边说着情话,脸上眉飞­色­舞的。

“去去去!假惺惺!我才刚下飞机呢就让我做苦力!”王月珊羞愤的瞪了不正经的杜浩洋一眼,双眼含着娇媚的笑意。

“那一会到家罚我不遗余力的伺候你!”杜浩洋邪魅不羁的一笑,在王月珊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响亮的吻。

“老不正经!”听着杜浩洋刻意的强调了不遗余力四个字,王月珊脸上一阵滚烫,心里竟然升起隐隐的期待,她的身体也是渴望着他的!

杜浩洋直接将王月珊呣子给带到了他在B市的一套别墅里,回到B市这些天,杜浩洋一直住在这里。

一进到客厅里,王月珊就开始里里外外的将整个别墅给检查了一遍,弄得抱着杜恒宇的杜浩洋一头雾水。

“小珊珊,你在找什么?”杜浩洋不解的问,看这女人的样子,杜浩洋总是觉得心里毛毛的,就连一边的佣人,在看到王月珊这幅样子,也都觉得莫名其妙!

“当然是在找罪证!”王月珊朝着杜浩洋瞪了一眼,然后又呼啦推开一间客房的门说道。

“什么罪证?”杜浩洋弱弱的问。

“当然是你背着我出轨的罪证!”王月珊送了杜浩洋一个你很白痴这都看不出来的大白眼,理直气壮的说。

还好,在这里没有发现其他女人的痕迹,算这小子将房子收拾的彻底,不然让她找出蛛丝马迹来,她决不轻饶这家伙!

“小珊珊,你冤枉我!这里除了佣人,就只有你一个女人来过!”杜浩洋委屈的撇撇嘴说道,他以前在外面是有乱来,但是从来不将那些女人给带回家的。

一旁候命的佣人,在看到杜浩洋这幅模样,一个个惊讶的睁大眼睛,像是看着陌生人,全是不敢置信的样子,不过聪明的不敢吱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谁知道你这话里面有几分可信度呢?”王月珊哼哼了两声,走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理直气壮的说道:“谁知道以后会有多少个琳达那样的女人突然冒出来,我这叫时刻警惕,防患未然!”

原来,杜恒宇的事情之所以会泄露,全都拜琳达所赐!那日他们从米国飞回A市,在飞机上遇到琳达,发生争执,琳达偷Pāi下来杜浩洋跟王月珊和杜恒宇一家三口的照片,而杜浩洋一回国就打电话给琳达的经纪公司,琳达遭到封杀,就将照片的事情给爆了出来,虽然杜浩洋在第一时间做了处理,但是消息仍旧外泄了,正苦于找不到机会修复与杜昊泽呣子关系的曹欣如在知道杜恒宇没死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杜昊泽说了这件事,所以,杜昊泽才跑到君家大宅。

总之,这件事情说来说去,都是杜浩洋这个家伙惹得风流债闯的祸。

“小珊珊,本大少早就已经从良了,前面的事情,不是早就说好了既往不咎的嘛!”一听王月珊要翻旧账,杜浩洋立刻讨好的走上前坐在王月珊身边可怜兮兮的说。

“最好是这样!不然——哼哼!”王月珊傲娇的一扬下巴,两只手拽着杜浩洋的耳朵往外一拉,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

“必须滴!我杜浩洋对天发誓,从今往后,我杜浩洋心里只有王月珊一个女人,你就是我的女王!让我往东,绝不往西;要我深,绝不浅,其他女人,在我眼中如浮云,绝不多看她们一眼,要是有违誓言,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杜浩洋一本正经的指天发誓。

什么嘛!那什么“要我深,绝不浅”是什么意思?王月珊白了杜浩洋一眼,发个誓都这么流氓不正经的!

“男人的誓言,就是一时的失言!”王月珊没好气的说。

杜浩洋一张脸立刻苦哈哈的,他指天发誓这样从来没用过的大招都用上了,奈何小女人根本不领情啊!

王月珊见杜浩洋一脸吃瘪的样子,心里好笑,心情舒畅很多。杜浩洋这样的花花大少,被女人给惯坏了,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这男人必须虐着点来,不然难保他尾巴不翘天上去!

两个人吵吵闹闹了一会,将杜恒宇给哄睡了之后,放到了杜浩洋专门给杜恒宇准备的婴儿房里,婴儿房是主卧旁边的一个房间,不过这个房间的墙被杜浩洋命人给打通了,跟主卧之间只是一道卡通屏风隔着,方便他们起来照顾孩子。

“你是不是早就料定我们会来B市?”王月珊看着婴儿房里贴心的布置,觉得十分的窝心,但是嘴上却是不饶人的嘟囔道。

“对你我可没这么大的自信,只是有备无患而已!”杜浩洋搂着王月珊认真的说道。

“算你有自知之明!”王月珊的心情好的简直不能再好。杜浩洋这个家伙真是太对她的胃口了!

“女王大人,让我好好服侍你!”杜浩洋一分一秒也不想浪费时间,他现在只想将王月珊给压在身下狠狠的­操­练。

“准了!”王月珊端起女王的架子,态度高傲,颐指气使,还真有那么个范儿。

“遵命!”杜浩洋笑得一脸灿烂,双眼中闪烁着夺目的光芒,凶猛的将王月珊给压在床上。

很快,卧室里便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臭流氓,你轻点!”

“不行了!你用力点!”

“慢点!慢点!”

“快点啊!你没吃饭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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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孽障!

王月珊跟杜浩洋两个人在别墅里腻腻歪歪,纾解相思之苦,而远在a市的杜昊泽在得知王月珊带着孩子去了b市找杜浩洋的消息后,面­色­一瞬间乌黑,连招呼都顾不上打,就火烧眉毛般的离开君家大宅,订了去b市的机票,匆忙飞回b市。

一想到王月珊此刻极有可能在杜浩洋身下婉转承欢,杜昊泽就一口气堵在心里,最可恨的是,杜昊泽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杜恒宇跟杜浩洋两个“父慈子笑”的画面,他这几天刚跟儿子培养起来点感情,绝对不能让杜浩洋再横Сhā一脚!

孩子是他的!孩子的父母理应在一起,杜昊泽相信,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虽然宣布与杜家脱离了关系,但是为了尽快见到王月珊跟孩子,杜昊泽一下飞机就径直赶回杜家大宅,谁知道结果却扑了个空。

“小泽,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a市……”曹欣如没想到自己一回家就看到杜昊泽,心里异常激动,几乎是贪恋的看着杜昊泽的眉眼,不舍得移开目光。

她原本以为杜昊泽宣布跟杜家脱离关系是一时气愤,等他想明白了是会后悔的,但是大半年过去了,杜昊泽真的像是要跟杜家跟她彻底划清界限一样,将她完完全全的当成了陌生人,她这才开始怕了,极力的想要挽回呣子间的亲情,谁知道,她给杜昊泽打电话,杜昊泽不接,打的烦了,杜昊泽­干­脆就换号码,这段时间,杜昊泽换了五次号码,她去a市找他,却被他绝情的拒之门外,闹的颜面尽失,几次三番的碰壁之后,她看着自己每上门一次,杜昊泽就消沉一点,渐渐的也不敢轻易去打扰杜昊泽,只是暗地里关注着他的动向。

“他们呢?”杜昊泽看着曹欣如眉眼间憔悴不少,语气一缓,但是仍旧难掩急躁之意,脸上的排斥让人一目了然。

“谁?你是说……那个女人来b市了?”曹欣如面­色­有些暗沉的问。

“你口中的那个女人,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是我儿子的母亲,请你尊重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杜昊泽没有错过曹欣如突变的神­色­,语气倏地一下子变冷,含着浓浓的警告,看着曹欣如,眼神冷漠而又防备。

“小泽,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曹欣如一看杜昊泽的脸­色­,就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我这些天跟你爷爷一直想尽办法的将杜浩洋给留在b市,没想到那个,没想到月珊竟然回到b市来了,为什么机场那边也没有消息?你是不是弄错了?”她们早就派人密切关注着车站机场那边的状况,就是防备杜浩洋前往a市,给杜昊泽争取时间,制造机会,也是为了王月珊来b市的话,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不过,杜昊泽的排斥,让曹欣如心酸,她知道杜昊泽的心已经完完全全的深陷在王月珊的身上,因而从知道孩子没死的那一刻起,她就下定决心,帮杜昊泽将王月珊给抢回来!

“不会错!她是搭乘君家的私人飞机回来的!”杜昊泽依旧没有给曹欣如好脸­色­,但是神­色­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冷了,稍稍缓和了一点。

“这就难怪了!”想起王月珊跟唐诗诗的关系,曹欣如必不可免的又想起唐诗诗那个火星刺头儿,心里一个寒战,那日在病房外被唐诗诗掌掴的恐惧还让她心有余悸,不过唐诗诗是真正的白家大小姐的身份现在尽人皆知,而且又是君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这样光芒耀眼的唐诗诗,让曹欣如就连怨恨都不敢有!

恃强凌弱,欺软怕硬,说的就是曹欣如这样的人!

当然了,曹欣如之所以下定决心想要帮杜昊泽将王月珊给夺回来,一方面是因为杜昊泽跟孩子离不开王月珊,还有一方面就是唐诗诗是王月珊的好朋友,能通过王月珊帮儿子搭上君家人,这桩婚事还是大大的有利可图的!

“杜浩洋呢?他人呢?”杜昊泽根本无暇去理会曹欣如的那些小心思,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王月珊跟杜恒宇在什么地方,多等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他没回来,也没去医院!”曹欣如想要安慰杜昊泽,却发现找不到什么适合的话说。

“医院?!谁住院了?”杜昊泽敏感的听到医院两个字,声音突然拔高了问,难道是——父亲?

“不是的,是你爷爷,不过你放心,他没事,只不过是想将杜浩洋给留在b市……”曹欣如听到杜昊泽声音突变,知道他心里还是关心着杜晟的,一时间心里有喜有悲,喜的是杜昊泽没有像他说的那样绝情的跟杜家所有人都断绝关系,悲的是,从小就冷落他不重视他的杜晟在杜昊泽的心里地位竟然比她这个当妈的还重要。

听到不是杜晟抱恙,杜昊泽放下心来,至于家里的那一位,当初竟然对月珊和他的孩子下毒手,如今他的生死于他何­干­?

“哼!没想到你们的心思竟然这么的龌龊!”曹欣如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道鄙夷的声线斩断,杜晟气冲冲的迈步走进客厅,看着曹欣如,目光里满是厌恶。

“父亲!”杜昊泽恭敬的喊了一声杜晟。

“不是志气很高吗?不是跟杜家断绝关系了吗?这才短短几个月,你又跑回来做什么?”杜晟上下打量了一会杜昊泽,语气十分的不悦。

杜昊泽头垂的低低的,没有说话,他知道,杜晟并不是真的不想让他回到杜家,而是在气他先前那么大张旗鼓的与杜家断绝关系。

“杜晟,小泽你再看不惯,他也是你的儿子,身上流着你的血!你怎么能偏心的这么厉害?”曹欣如为杜昊泽鸣不平,他们早就撕破脸,有些话也不必藏着掖着的。

“这是我们父子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Сhā手!”杜昊泽不悦的看着曹欣如说道。

杜晟眉头一挑,看着杜昊泽的目光,耐人寻味。

曹欣如没想到自己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气的看着杜昊泽直喘粗气,却接不上话来!

她怎么就落了个里外不是人的田地!

“你,”杜晟朝着杜昊泽扬了扬下巴,说道:“跟我到书房去!”

“是!”杜昊泽抬头看着杜晟,深吸一口气,紧跟上杜晟的脚步,进了二楼的书房。

“坐下吧!”杜晟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然后坐在书桌前宽大的椅子里,对着后进来的杜昊泽说。

杜昊泽将书房的门给关上,然后走到杜晟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月珊带着孩子回来了?”杜晟也不罗嗦,直切主题。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杜昊泽没想到杜晟会是这么直接,连一句试探都没有,激动的看着杜晟问。

“既然回来了,她们在什么地方,那我应该猜得到!”杜晟也不隐瞒,实际上知子莫如父,杜浩洋是他一手带大的,别说杜浩洋在王月珊这件事上从来没有隐瞒过他什么,就是杜浩洋不想让他知道,也绝对逃不过他的眼去!

“告诉我!”杜昊泽激动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看着杜晟眉目中那些意味深长,狠狠的吸了口气,乞求道:“父亲,求求你!”

“找到他们,你又能改变什么呢?”虽然这个儿子不是他所爱的那一个,这么多年不闻不问,他也没觉得自己对杜昊泽有所亏欠,但是仅仅是将杜昊泽当做一个小辈来看待,他的人品和能力,杜晟还是不无欣赏的。

因此,此刻父子两个人的谈话,少了些束缚,纯粹以朋友的身份,尽管话题沉重,但心理上轻松了许多。

“我是孩子的父亲!”杜昊泽在听了杜晟的话之后,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语气坚决的强调道。

“我知道,没有人否认这一点,但是这又怎样?”杜晟直视着杜昊泽的眼睛,在看到他眼底浮上来的灰败之­色­时,心里隐隐有些不忍,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形,他也无可奈何!

并不是他非要厚此薄彼偏袒哪一个,而是他身在局外,看的比他们都清楚,他不介意在这个时候,做恶人点醒杜昊泽。

“孩子是我的,他应该和亲生父母生活在一起!我已经有了悲剧的童年,不想让我的孩子,也跟我一样!”杜昊泽勇敢的直视着杜晟,坚定的说:“我相信,最终,她们呣子都会回到我身边的!我对月珊的爱,不比杜浩洋的少一分!”

想起自己的童年,想起每每自己看着杜浩洋在眼前这个男人的怀里受尽宠爱,杜昊泽心里禁不住涌上一阵酸楚,他和杜浩洋都是在不健全的家庭下长大的,他不想他的儿子也步他的后尘,他完全有能力给他们呣子正常的家庭生活,他要看着自己的儿子健康浪客中文快乐的长大!

被杜昊泽隐隐带着指控的话语所震动,杜晟看着杜昊泽,沉默了片刻之后,缓缓的说:“大人之间的事情,不应该波及孩子,对于你来说,我承认我不是个好父亲,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这一点,我从来不否认;我也相信,你对月珊的爱,绝不比浩洋的少,但是爱情讲究两厢情愿,不是你单方面认定了,别人就要对你的付出负责,我们家里,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不是吗?当然了,她也不能跟你比,我相信你对月珊的爱,是纯粹的!”

“杜晟!你什么意思?”在门外偷听的曹欣如听到杜晟含沙­射­影的话之后,再也忍不住,呼啦一下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

房间里正在说话的杜昊泽与杜晟两个嫌恶的皱起了眉毛。

“我什么意思,你听不出来吗?何必明知故问?”杜晟冷着脸对着曹欣如说:“出去!”

曹欣如怒极反笑,虽然她心底对杜晟仍旧是有些惧意的,但是此刻她认定了杜晟是在帮着杜浩洋欺负杜昊泽,打击杜昊泽,她怎么能让杜昊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受委屈,于是快步走到杜昊泽的面前,一把将杜昊泽从椅子上拽起来,说道:“昊泽,跟妈走,不在这里受他的鸟气!妈帮你去找人!”

杜昊泽深深的看了杜晟一眼,发现他此刻也正在看着自己,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又碍于身边的曹欣如,咽了下去。

目前,还是尽早找到月珊和孩子要紧!

杜晟看着杜昊泽的背影,幽长的叹了口气,仰坐在椅子里,闭上眼睛,抬手揉了揉太阳­茓­,这件事真是一团糟了!

也怪那臭小子!哼!好的不学,学那些二世祖耍风流,这下遭报应了吧?一个小明星,就能将他的生活搅得一团乱!

这次也算是给那小子长点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游戏花丛!

就在杜晟生杜浩洋的气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再看到号码是医院那边拨过来的时候,嘴角冷冷的一勾,想都没想就挂断了。

只是那边的人却并不放弃,很快的又打过来,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杜晟眼底有些烦躁的情绪涌起,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住一划,就听那边如同火烧眉毛般的声音响了起来:“杜局,老爷子的病情加重了,你们最好快点来医院!”

“哦?又加重了?”杜晟玩味一笑,眼底挂了一层冰冷的寒霜。

“是,是的!”那边的医生听杜晟的语气有些不对劲,有些颤了起来。

“让老爷子听电话!”杜晟的语气陡然冰冷。

“是!啊?不是的,杜局……”那边的医生被杜晟一咋呼,说漏了嘴,反应过来立刻补救,气的在他身边的杜老爷子直瞪眼,心里暗骂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你告诉他,要是觉得医院住的安心,那就多住些日子,反正我杜家不差那两个住院费!”杜晟大声的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就挂断电话。

医生吓得一身冷汗都出来了,转头又迎上杜老爷子一双饱含着怒气的眼睛,只觉得手里的手机跟个烫手山芋一样,恨不得将它丢的远远的,然后他人也躲得远远的,这些豪门大户里的人心思重,手腕厉害,花样也多,不是他这样的小人物能看懂的,他真心不想夹在中间两头受气,整日的提心吊胆的!

“杜老,你看着——”刚刚的手机是开着免提的,因此杜晟的话杜老爷子当然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这些不肖子孙!”杜老爷子一把夺过医生手里的手机,然后用力的摔了出去,手机摔在墙上,顿时四分五裂,吓得医生头皮一麻,心里暗想,这老头子力气这么大,哪里像是奄奄一息的模样,这真的不怪他不配合!

不过看着那只手机的残骸,医生心里有种轻松的感觉,他聪明的站在一边不说话,听候吩咐。

杜老爷子发泄完了怒气,然后想起还没给曹欣如打个电话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看到那只破碎的手机,于是对着医生吩咐:“再去买只手机来,要跟那只一模一样的!”

“好!”医生听杜老爷子要让他去买手机,心情沉重起来,不过一想到可以暂时离开病房,赶紧的就溜了,能躲一时是一时吧!

只是医生前脚刚走,杜浩洋就搂着王月珊,抱着杜恒宇大刺刺的进了重症监护室,原本外面的人是想拦着的,杜浩洋这次是有备而来,带的人很快将外面的人给制服了。

推开重症监护室的门,里面清爽的连点药味都没有,杜浩洋嘴角嘲弄的一勾,这老头子弄虚作假的装病也就罢了,只是也太不专业了!

目光在他满是皱纹带着氧气罩的脸上一落,杜浩洋眼中的嘲讽更浓,氧气罩都带歪了,很显然是刚刚听到门外的动静仓促扣上的,而且,从地上的收集碎片上来看,这里刚刚明显是发了一场火灾!

“月珊,这就是我爷爷了,这次病得太重,不知道能不能缓过气来!唉!人老了,毛病也多,你不用为他伤心!”杜浩洋装模做样,唉声叹气的说着。

王月珊白了杜浩洋一眼,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为他伤心了?

杜浩洋邪气的一笑,偷偷的捏了捏王月珊的小腰。

“浩洋,你要节哀!”王月珊语气充满哀怨的说。

杜浩洋差点忍不住笑场!这女人还真是不饶人!

躺在病床上装昏迷的杜老爷子在听到王月珊的话的时候,气的差点真一口气背过去!

这个没有教养的女人,竟然光明正大的诅咒他死?!真是要活活气死他了!

察觉到杜老爷子气息明显粗重了许多,杜浩洋嘴角露出一丝讥诮来,像是浑然未觉一样,对着怀里的杜恒宇说:“儿子,这是你太爷爷,你随便看两眼,爹地也不期望你记住什么,礼貌过了就可以了!”

杜恒宇被杜浩洋一逗弄,习惯­性­的咯咯笑起来,那声音清脆悦耳,很是好听。

杜老爷子一听到杜恒宇的笑声,明显更加激动了起来,若不是没有联系过曹欣如,不知道事态究竟发展成什么样子了,他恨不得从病床上跳起来,抢过杜恒宇好好抱抱,好好看看!

“好了,礼貌完了,我们回家吧!”杜浩洋可不想杜老爷子被他们气的醒来,他喜欢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正和他意!于是在看到杜老爷子眼看就要忍不住的时候,杜浩洋带着王月珊潇洒走人。

“嗯,回家,我腿好酸!”王月珊依偎在杜浩洋的怀里说,总算知道曹欣如幕后的人长的什么样子了,果然是很不讨喜。

“活该,谁让你非要大老远的跑过来的!”杜浩洋没好气的瞪了王月珊一眼,他才是最苦逼的那一个好不好,时刻要满足这女人的各种心血来潮。

“杜浩洋胆子肥了,嗯?敢跟我这么呛声!”王月珊生气的在杜浩洋腰间拧了一把,威胁道。

“女王饶命,回去我好好伺候着还不成吗?”杜浩洋连忙讨饶。

“这还差不多!”王月珊傲娇的扬起下巴。

脚步声跟嬉闹声渐渐远去,杜老爷子一把扯去氧气罩,死死的瞪着门口骂了句:“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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