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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和罗兰的爱情 我和罗兰的爱情 24

我说:“真的很爱你”!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爱她,虽然和她在一起,但每到每年的­阴­历十月份,我的心还会定期的疼痛,还是会想起那个叫小卓的女孩。或许和罗兰在一起,是对她感恩,或许是对她心存依赖。那时我已不知爱情为何物,只简单的把爱情理解为欲望。

那年11月份,我在那家酒店辞了职,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关照我的大老板撤了股。

第二个原因是我和另外一个­色­鬼老板闹翻了。闹翻的过程很恶搞。原来和我搞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因为清纯可人,年轻貌美,不仅被我一个人盯着,还被酒店的一­干­­色­狼们垂涎欲滴。包括老总和­色­狼老板,还有一个部门经理,小喽啰不计在内等等。老总倒好说,我们那时已经是哥们,他也搞了领舞团另外一个小女。有一次和我说:“他妈的,我最早想搞的就是你搞的那个,结果被你抢先搞了,你要小心,有不少人盯着呢”。

其实我和那女孩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也就两个月左右。出事儿,是我们分开之后。

有一天我在酒店陪客人喝酒,看有些晚了,就没有回家。去了值班宿舍,而在宿舍隔壁是那个女孩她们的休息室,她那天也没回家,我们忽然有点旧情复燃。看我的宿舍和她的休息室还有别人的床位,不方便,我们就到了娱乐楼层的包房,那里不但有大沙发,还有厚地毯,可以尽兴的玩出任何花样。天晓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天正好是另外一个垂涎她的经理值班,结果我们的踪迹很不幸的被他发现,就尾随了我们。看我们进了包房,这杂种就立刻约了­色­鬼老板、保安队长等一­干­人马,上来捉­奸­。毫无悬念,一抓一个准,当时我正用全世界男­性­群众普遍采取的传统姿势做着嗨皮运动,就被当场抓了现行。

抓了现行并不可气,可气的是老板并不让我走人,而是降了我级别,降了我工资,还贴出公告,通告我­干­的好事,好像我丢足了人,他才会感到报复的快#感。仅仅一夜之间,我就在酒店范围内像冠希一样的红。

我去递辞职书的时候,老总纵然爱我之才,也是爱莫能助。在辞职报告上签完字,盯着我忍不住的笑,后来­干­脆把手往大班台上重重地一拍,站起来,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那年,我背着罗兰­干­的坏事不少。第一次去找了失足­妇­女。并不是主动去的,而是一个客户带我去的。我不知道会有节目,后来安排好了我才明白。于是就顺水推舟承了那哥们的人情。也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一度发展成为我的爱好,经常独自去偷欢。

还泡了一个桑拿的领班,胜利购物一个台湾老板的二­奶­,等等。

辞职没几天,我接到了一个死党的电话。

叫他九头鸟吧,因为他是湖北人。

他有着湖北人特有的­精­明,对于钱有着猎狗一样的嗅觉,有着狼对猎物一样执着的­精­神,唯一理想就是钱,他适合在这个社会生存。这小子也是出自理工学院,现在已经身价过亿,只不过,我们已经不再是死党。

九头鸟约我去黑龙江冒险,这个冒险很黑心,开赌场。

赌场不是所有人能开的,不但要具备冒险­精­神,还要具备广泛的社会关系,就是要在传说中的黑白两道混得很开。他是湖北人,本来在黑龙江也混不开,但是他认识一个混得开的女孩,叫毛豆吧,我也没见过,我现在正吃毛豆。毛豆的爹地和李刚一样,是黑龙江某市的公安局长。她有一个­干­妈,是新中国改革开放后最早投身失足­妇­女行业的先锋。赚了一些钱后和自己的一个姐妹回到了黑龙江老家,­干­起了酒店生意,慢慢地聚集了一批自以为是道上混的社会垃圾有了一点气候,成了哈尔滨边上一个小城市最大的黑恶势力。但,这不是她最大的资本,她最大的资本是有个当军长的­干­爹,一般这种­干­爹和­干­女儿的关系,同志们不用我说,你们懂得。更狠的是,他这个­干­爹,居然把军队的一个楼(某部队招待中心)给她­干­了酒店,当然某些惯例服务是必不可少的。军队挂着军徽的楼竟成了­鸡­窝,也是一大看点。做­鸡­混到到这个份上才叫真牛。

这位姐姓高,我叫她乌鸦。她还有一个合作伙伴是当初和她一起出道的好姐妹,姓朱,我叫她蜘蛛。

九头鸟想去黑龙江­干­赌场,毛豆就想到了她的­干­妈咪乌鸦,于是一拍即合。九头鸟出赌博机器,乌鸦投入的赌博场地以及当地和黑白两道社会关系。盈利大家四六分成,九头鸟占四,乌鸦占六。当时的赌博机器和赌博方式叫做啤酒乐园,和现在的双­色­球一样,就是用气泵吹球,赌客押号码的大小。

九头鸟没有可靠的兄弟,就找了我。我二话没说带了一个小兄弟,给罗兰留了一些钱,拿着剩下的积蓄去了黑龙江。

去之前罗兰哭着不让我去。

我说:“我要去奋斗,我要让你过上好日子,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受苦,你是我的女人。男人不冒险,不拼搏怎么能给女人幸福的世界”。我那时不但是单纯,而且是无知,不但是幼稚,而且是愚蠢。男人拼搏的方式有很多种,不是为了自己的至亲至爱,而是为了钱去博命,不值。尽管出发点不错。这道理很简单,如果命都没了,用什么去爱自己的爱人,更别说让她过上幸福好日子。

黑龙江之行,钱没赚到不说,命都差点都搭在那里。

网上有很多写手,意­淫­自己的黑道生涯,其实很有可能连根黑道的毛都没见过,闻些道听途说,就觉得自己成了教父手下的一员虎将。

第二章 我和罗兰的爱情 我和罗兰的爱情 12

和我去的那个小兄弟,长的超级帅,个子超级矮,安徽人。父母在栾金村做小买卖,卖水果,每天受着城管的欺负。所以,他也想出人头地,想给父母出口气,为了这个目标,甘愿冒险!

叫他豆丁吧。

豆丁和我到了黑龙江。

赌场开在阿城,不是在城里,在一个镇上,那个镇叫白家,那里是有名的服装和小商品批发中心,选择在那里既不显山露水,客源也很多。

乌鸦在阿城和白家镇混得都很明白。

一开始赌场­干­得不错。赌场挣钱不能单靠赌资流水的电脑概率盈利,主要是靠作弊。啤酒乐园作弊方式很简单,服务员偷看好了大注赌客押的点码,就发暗号,我控制着作弊器。就是一个和车钥匙一样的遥控器。按钮后和玻璃罩子里面吹起的乒乓球产生电磁反应,那些球是事先涂过磁粉,我也不能说得太细。反正作弊很简单,也靠作弊赚钱。

赌场里也不光我们的人,还有乌鸦的狗腿子,以看场子之名监视我们,怕我们黑钱。其实我们一直在黑钱。不黑钱,靠着四六分,我们赚得很少,那套机器在当时也值七八万,是我和九头鸟东拼西凑的全部家当。

但是九头鸟不露面。当时他说还有别的赌场要忙,我竟然信了。其实他是怕出事,­干­那活,风险不是一般的大。

我在那里又认识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哈尔滨的,很不错的一个女人,叫她菲菲吧。她和老公在白家开了一个发廊,她男人还做服装生意,总是出去进货。发廊和我们的赌场只隔着一个铺面,我每天去她店里洗头。我喜欢听比昂的歌,她也喜欢,见我去了就放给我听。一来二去,我们就有了那个意思,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晚上我住在了她的店里,当然也热火朝天的惯例了,我们就那一次,当时也并不知道她有老公,她一直说那男人是她弟弟。

赌场­干­了没多久就出事了。

我们黑钱被乌鸦发现了,不但被发现,赌场还被警察搞了突袭。其实一切都是乌鸦搞的鬼,她见赌场赚钱就想赶走我们,吞了机器,说我们黑钱只是个借口。

突袭的那天晚上,我见警察一进门,就一把抓了现金袋子,一手拉了在吧台里面的豆丁从后门逃了。我们穿得很少,黑龙江1月份的天气,冷的惊人。逃出去之后,就去敲了菲菲的后门,菲菲老公也不在店里,见我们那样也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我对她说:“我把钱袋子放在你这里,需要的时候找你来拿,这是我们仅剩下的救命钱,我怕我们带着出去,万一被警察抓了,什么就都没了”。

她问:“你能信我吗”?

我说:“信”!

在当时,我唯一可信的也许只有她,只能那样。

我怕警察去她家抓我们连累她,就连夜去了乌鸦的酒店。走前,她拿了老公的两件棉衣给我们。

我也没想到,那天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

如果我不幸出了名,希望她能看到这本书,知道还能还记得她!

乌鸦见我们回了酒店,装的很恐慌,说风紧,让我们阿城她的另外一个酒店避避风,当夜就去了阿城。

到了阿城,还有一个圈套在等着我。

我们住到了乌鸦阿城城里的小酒店,那个酒店的负责人是她的姐妹蜘蛛。

蜘蛛就住在我房间的隔壁。

在那里住了几天之后,豆丁就又回了白家,风声过去了,我让他去看着机器。见没了危险,又叫他去菲菲那里拿了钱,分文不少。说是分文不少我也说不好,因为那钱当时没点,没数。但我相信不会少。

如果我还能见到菲菲我一定要说声:“谢谢”!

我在城里住下了。原因很简单,乌鸦叫我们等过了风声再重新开业,在开业之前先不要回去。一等就是半个多月,九头鸟也看出了来了,不是开不了业,而是乌鸦要和我们耗着。九头鸟的朋友毛豆也找乌鸦说和,说先让我们拉了机器走。可是乌鸦还是以继续合作,等着开业为由,就是一个字:拖!还给拖,找了一个理直气壮的理由,就是我们黑了营业款,合作不诚信。

而我住在那家酒店也经受着考验。蜘蛛当时三十五六,正是个累死驴的年纪,风韵不减,又­干­过专业的­鸡­,风#­骚­入骨,媚力夺人;每天半夜以谈心为名,把我叫到她的房间,陪她聊人生,聊她和丈夫不幸的婚姻等等。还总是穿得很随意,只着睡衣,里面真空,两个大白兔子,蹦来蹦去的煞是诱人。

我当时并没有具体的感觉到这是美人计,温柔的陷阱。但是直觉告诉我,宁可回房辛苦的­干­手工业,也要忍着不能上她的床。后来终于明白。原来我在白家那个酒店住的时候,惯例的资助过失足女,而乌鸦知道了我的这个弱点,特意安排我住在城里的酒店,让蜘蛛诱惑我,本身就是她们­精­心设计的一个圈套。

我和九头鸟,再也不能等了,已经摆明了扣着我们的机器不给。九头鸟也没了办法,毛豆也帮不上多大的忙。

等不下去了,我想着罗兰的温情,不能这样下去。

我决定找乌鸦谈谈,乌鸦同意了。

我回到了白家。

找乌鸦摊牌之前,我把豆丁叫了过来。叮嘱他说:“剩下的那些钱,你带在身上。我的手机给你,你在批发城周围别找固定的地儿呆着,来回晃悠,你每隔10分钟,给我打一遍传呼,如果我3分钟不回话,你立刻打车,去哈尔滨,别打出租车,租小货车,上了车立刻报警,报警别报110,我告诉你手机里存的号码,是哈尔滨市局治安处一个朋友的手机号。你要注意身边有没有跟着你的人。另外,货车你提前找好,如果我谈的顺利立刻装车,不给她们反悔的机会”。

其实豆丁在赌场住看机器的时候,也是有人盯着他的,只不过是两个女服务员。乌鸦他们没料到,其中有一个被帅帅的豆丁搞定了,玩起了潜伏。豆丁那天靠着那个服务员的帮助轻松地甩掉了别人。

我到了乌鸦的办公室,一看阵势,还真吓了一跳。

乌鸦的老公(不知道第几任龟公),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把六四军用手枪,真枪。在我这面的沙发旁边,一个马仔拿着闪亮的军刺,在手里来回摆弄,装得乡镇事儿一样的削指甲。

乌鸦坐在大班台后面,见我进来,带着虚伪的假笑,让我坐。我很平静坐在了沙发上,对刀和手枪装作视而不见。

乌鸦简单扼要的说明机器不能拉走的原因,无非是还要等着风声过了合作。

听她说完了,我说:“姐,您也知道,这机器是我和鸟的全部家当。我们还小,不能比您,家大业大,还得靠着这些机器当本钱。要是咱现在能开张,我们也不走,在哪里都是赚钱。问题是,咱现在开不了,我们也不能耽误着。我们换个地方,您知道这个来钱也快,等钱回了手,再搞一套机器过来,咱们继续合着­干­。”

她听我这样说,脸­色­变了变,我觉得房间温度降了几度。

她看着我,半开玩笑,半威胁说:“看这样,你们现在是铁了心,把姐给撇了呗,不管姐啦!啊?姐为了和你们合作,这诚意也表现的够大,租了房子,打点了关系,花的钱没回来不说,我还听说你们在营业款里做过手脚,短了款,这些帐,你说怎么算”。

刚说完,她的龟公丈夫配合默契的拿起枪,边在手心里转,边不失时机的Сhā话说:“小老弟,见过枪不”!

我盯着龟公的眼睛,平平静静的说:“姐夫,我没见过真的,但是也不怕这东西”。

第二章 我和罗兰的爱情 我和罗兰的爱情 13

这时传呼响了,我给豆丁回电话说没事儿,放心!

回完,转头对着乌鸦说:“高姐,咱犯不着这样,都是为了赚钱,­干­啥这么僵,对谁都没好处!您说对不对?我既然从大连过来,就不怕这些。姐,您反过来也想想,您要是去大跟我合伙连做买卖我这样待您,您的心情会是什么样。再说,我说我是大连来的,你就信吗?我也可以不要这些机器,但是您有家业,有酒店,我今天只要能出的去这个门,随时都能找到您,您除了今天,还有什么时候能找到我?要是您觉得我说话不好听,您就随意办”!

那天的话说了很多,我记不太清了,大概就是这些意思。

当时,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气和豪气,也充分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和乌鸦撕破脸,我就先抢刀,玩了命的拼,怕个球。为什么不去抢枪?我感觉那枪没子弹,不然龟公不敢那么摆弄。罗兰到现在都一直说我有一个难得的优点,就是在大事面前很冷静。在那个时候,我想到了罗兰,想着她温馨的脸。

乌鸦听我说完,见没把我唬住,又见我来时有所准备,就缓和了脸­色­,带着笑说:“你看你小子,胡说些没用的­干­啥,姐不是那人,他们拿着玩呢,不是冲你,多心了不是!这样吧,那你就说说,咱那账面短款该怎么算”?

我一听,立刻觉得有门,也放松了少许紧张说:“账上短款这事儿,可能会有,现金流水是豆丁管着,他还小,不懂事,难免把握不住,我现在问他,是不是短了,究竟短了多少”?

乌鸦见我认得痛快,就说:“你也别问了,这样吧,听姐的,也不能让你们亏了”。

我紧张的心情又吊了起来说:“好,我听姐的”!

乌鸦又陪起了笑说:“这样吧,姐有个女儿,一直想学电脑,要不你们留一台给她玩玩”。

我听完,心里乐了。

我们那些机器其实就是几十台显示器,只连着一个主机,那个年代,真是没几个人熟悉电脑,更别说小城镇的土霸王。

她肯定是把所有显示器都当成了电脑。

我也痛快地说:“行,姐,这没问题,那我就叫豆丁找车装车啦”。

乌鸦说:“那行,快点去装吧,装好了,天黑前还能赶到哈尔滨”。

她说完就给那边的马仔打了电话,放行。我也赶紧通知了豆丁。

我出了乌鸦办公室的门,怕她反悔,没敢走电梯,从楼梯走了下来。走到一楼出口的时候,特意放慢脚步,四面观察一下,才敢走出来。因为紧绷的神经已经松懈,汗水疯狂外涌,仅仅四层楼的距离,仿佛走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那酒店在一个大院里面,我出了酒店的正门,才感觉到双腿瘫软无力,到了院门口,叫三轮车上车的时候,又发现腿也不能打弯,原来那毛裤­内­裤以及所有裤已被汗水浸透,在冰冷的寒风中结了冰,像是穿了铁甲一般,身体却一点都没感觉到冷。在基本确认自己安全的同时,又觉恐惧袭来。如果自己计划的不周密,如果自己说话的分寸拿捏得不够好,极有可能非死既残,那帮人不是吓大的,手黑着呢。

见到豆丁的时候,已经装好了车,车下留了一个装显示器的箱子。他见了我,噌的一下,扑到我怀里,哇哇大哭,鼻涕眼泪飞流直下三千尺,边哭边说:“哥,我以为你回不来了”!

那年,赌场也没继续­干­下去,我回了大连。

回到大连的时候,那天正是小年,罗兰已经放了寒假回家过年。我给了豆丁2000块钱后,口袋里只剩了500块左右,本以为会成为一个小财主,没想到又变回了口袋空空的穷光蛋。

那时候,我和罗兰关系在她家人面前还是潜伏阶段,通电话极不方便。我拼着被罗兰责备的危险往她家里打了电话,罗兰正好自己在家,在电话里听了我在那边的情况,哭的一塌糊涂。

哭完说:“那你怎么办啊,又没钱了,我记挂着你”!

我无比沮丧,无奈地说:“恩,又成穷光蛋了”。

罗兰说:“这倒没事儿,我没还年轻,哥哥,我相信你!我们会好起来。那你回家还是在大连过年,你自己在大连我不放心你!要不你来我家这里过年吧,先找个旅店住下,也能看见你。我想你,特别想你”。说到这里,又开始抽噎,“要不我就和我爸妈把咱们的事儿说了,你来我家过年”!

罗兰一直对父亲心存畏惧,既这样说,显然抱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我听了忙说:“不用,我还有点钱,自己在大连过年没事儿,以前我自己也过了好几次,习惯了,别惦记着”!

我之所以拒绝,是不想让罗兰为难,不想让她被父母责备,或者是怕她的父母不认同我们的关系,从而失去罗兰这个在我心里温暖的家园,这种拒绝,也是自私的拒绝。

挂了电话,在我正犹豫是回家还是自己在大连过年的时候,传呼机欢快的叫了起来。

一看是原来单位老总的电话,就是那位香港籍东莞人,也给他个名分,姑且叫他葫芦吧。

葫芦无害,绿­色­蔬菜,人见人爱。这哥们儿长的胖胖乎乎,大眼睛,长睫毛,倒是很开爱。

回了他电话,让我迅速和他见面。

他见了我就说,找了我好几天,也在大连等了我好几天。让我马上和他去阜新市。

原来他也离开了海天娱乐,扯着以前在广东效力的集团公司的旗号,做起了职业经理人,接了阜新一家还在构想阶段的酒店,让我和他一起去谈判,如果顺利的话就以管理公司的名义签约,接下那家酒店的管理权。

吃完中午饭后,又见我一身狼狈,带我出去买了一身行头。

期间我赶快给罗兰打了电话,罗兰兴奋异常。说:“哥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一直说的没错吧,你总是有着稀里糊涂的好运气”。

罗兰所指的稀里糊涂的好运气,里面还有个故事。

罗兰寝室原有个女生,似乎­精­神有点不好,后来被排挤了出去。在她被排挤出去以前,罗兰和她关系较好。而这个女生的父亲据说­精­通周易,有一次去学校探女,就饶有兴致的给几个人卜了几卦,罗兰看着挺准,就把我的生日告诉了他。

他卜完,大概意思是说:“此人先天命不好,自幼年就颠沛流离,骨­肉­相别,但后天运很奇特,虽然主命不好,却有稀里糊涂的运气”。

我并不太在意,罗兰却是信了大半。

就这样,我早上才下哈尔滨的火车,晚上又上了开往阜新的列车。也好似应了一个颠沛流离。

到了阜新,谈判进展的非常顺利。

那边的老板是个女牛人,背景有些强。其先父是某重点院校的老校长,桃李遍布天下,尤其在某资源部门更是涌街塞巷。因此,她的生意也做得很大,生意虽大,人却异常低调,大有书香门第之风。

在阜新住了几天,协议签了。

签完协议,甲方就支付了车马费,前期管理费等费用,加起来能有15万人民的币。我们就拿钱回了大连,事后,老总小气的拿给我5000块钱。当天,就别了大连的小女,高兴地打着飞机回了广东。

拿了钱,我给罗兰打了电话,罗兰欣喜异常,电话里说:“我说你真是有稀里糊涂的运气吧,你还不信,出去几天就挣了5000回来”。有这件事情佐证,她说的似乎也很在理。

我对她说:“我先回老家,初二就得去广东和老总汇合,到广东那边的集团公司观摩学习,短时间内又不能见你了”。

罗兰虽纵然不舍,但也非常欣然支持。

对我说:“哥哥,我支持你,无论你走到哪里,我的心都会陪在你的身边,就是特别想你”。

我说:“我也想你”。

我真的想她,想抚摸她的脸。

虽说我有稀里糊涂的运气,但是那年,恰似走麦城的流年。

世事无常,祸福所倚,总是拉帮结伙来拜年,这狗日的生活,特别值得悲催。在回老家的途中,那笔钱居然在火车上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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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和罗兰的爱情 我和罗兰的爱情 14

我和罗兰的爱情 14

我那天,不但被偷了钱,还被偷了身份证以及一件崭新的西装上衣。

小偷肯定是见我拿着手机,穿的西装褴褛,一副玉树临风的土鳖模样,就认定了我是有钱的款。这天杀的还真不知道,我的全部家当也就那些。多亏我的电话压在枕头下面才幸免遇难。又不得不感叹虚荣真是害苦人。所以说,做人一定要低调,千万不要装,即使不被雷劈,也被贼偷,真可谓:天地神贼一家亲,合力搞死装逼人。

没了钱,我灰溜溜的回到老家,本想阳光灿烂一回,没想到,又重做了过街之鼠。

虽然家人也是亲热得很,但在心里也不免要嘀咕:钱怎么会那么巧被偷,小偷怎么不偷别人,非要偷你;混得不好就直说,撒这种谎来搪塞,又有什么用处。这种心理,即便他们不说,也明明白白的摆在了脸上。本是一腔亲情常回家看看,此时却变成了一肚子苦水,想倒却倒不出来,解释的越多,就越仿佛贼喊捉贼。

那郁结地心情实在毛有任何语言能够形容。

初二的晚上,在养父那里拿了800块钱,去了广东。

在车上,回想着拿钱时养父无奈的神情,就像自己真是做了贼。

葫芦急切地让我到了广东,并没什么要紧事情。

阜新的酒店虽然签了合同,但是那边的店址地皮一直没批下来,那个年代似乎批地还要走几天正常的程序。既是这样,也不急着去就职。

葫芦打着集团公司的旗号,自己接酒店单­干­得着了好处,当然也要给公司做点奉献,聊表寸心。就利用自己在东北建立的人脉关系,主动请缨帮集团公司北上哈尔滨来招聘失足­妇­女,我自然是要鞍前马后跟着,虽然跟着,但没有薪水,只凭着葫芦的心情,在他手里领些生活费。

这些事儿没什么好说,只是来回的从哈尔滨到广东跑来跑去。有一点却值得一提:在冰城招聘小姐并不是在民间组织招募,而是由劳动局下属的劳服公司出面帮着张罗,按人头收费,当时的价码是每人6000元人民的币;他们负责对招聘对象进行游说鼓动工作,谈好之前,决不让我们和招聘对象接触,怕我们私通后过河拆桥撇下他们,失了钱财;谈好后由我们最后面试,面试过关者,由他们负责送到工作地点,结清尾款拿钱走人,一条龙服务。刚开始,见事业部门竟是这样的明目张胆,把我惊得瞠目结舌。说到这里,不得不多说一句,妙龄少女做了失足­妇­,虽有自己的主观原因,但也没少受这些部门的鼓惑;所以,高尚和愤怒的人们,在审视失足­妇­女的时候,先审视社会,不要把一切罪孽归责一身,任何事物都有前提和背景,任何事物都有盘根错节的关联,搞不清这之间的关系,拜托,先别急着愤慨。

这样的生活过了两个月后,我回到了大连,等待去阜新就职筹备酒店。

回大连的途中,在北京转车,我到新天地购物中心给罗兰买了一个女包,那是从我认识罗兰以来,送给她的第一件像样的礼物。但没想到,伟大首都的商人也很黑心,那包竟是假的。

回到大连,虽说没赚回来钱,罗兰见到了我的人,仍然从内心泛滥着喜不自禁。只有在她身上,我才能感觉到踏踏实实,彻头彻尾的温暖。这些,才是亲人的感觉,家的感受。

罗兰自小工于读书,不太­精­于做饭洗衣这些的粗活。我和罗兰虽然同是意气相投的懒惰中人,但面对这种情况,我也无可奈何,只好自甘命苦。凭着一直混迹于餐饮行当,练就一手做饭烧菜的好手艺,于是义不容辞的挑起家务重担。再者由于,两情相悦恰如蜜糖之际,­干­家务活也成为甜蜜的表现,愉悦的奉献。在大连待业的那段时间,是我和罗兰一段美好的时光,由我负责做饭刷碗,扫地洗衣,罗兰负责吃喝享乐,指挥调度,直把她心情爽的不亦乐乎。

转眼又到了花红柳绿的五月天气,人在快活的时候,连吹起的春风都仿佛掺杂着阵阵醉人的销魂温柔,我和罗兰在这缠绵倦软的温柔乡中过着极不着调、没心没肺的幸福生活。在我们不靠谱的幸福生活背后,经济危机又如约而至,荷包日益渐瘪,囊中又要空空如也。正在拮据关头,我重逢了一位故人。

这位故人的姓氏非常奇特,姓边,就叫他变­色­龙吧。

我对这位故人的感情,非常纠结。他不仅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老师,又是我的原领导。我和罗兰的感情也是因他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我认识他的时候,是刚从建筑公司出来的时候,那时,他在大连开发区一家民营商场任职总经理。我应聘在他手下当了一段时间业务员,给他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

后来,他回到大连,去亚洲快餐公司当起了餐厅经理。于是,就把我也拉了过去。我到了亚洲快餐,做了先从盒饭送起的基层送餐员。­干­过餐饮的朋友都知道,服务员也分三六九等。快餐送餐员相当于论坛的地板级别。他见我在送餐员的光荣岗位上,­干­的勤勤恳恳,就把我晋升到餐厅服务员的级别,相当于在论坛坐了板凳。当年,像我这样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眼高于顶的有为青年,之所以能够安心专于餐饮基层服务事业,还是因为变­色­龙的本事。他总激励我说:事业要从基层­干­起,我一直是把你当做后备­干­部来栽培的。这种句话就像挂在拉磨的驴子眼前的一根小黄瓜,成了我无限的前进动力。不可否认,变­色­龙在我幼稚年代,带给了我许多人生的新理念新思维,因此,在我心目当中,就把他当做了人生新起点的启蒙老师。

让我迅速脱离服务基层的原因,并不是由于做出了了不起的工作成绩,服务员也没机会做出了不得的业绩,只是因为两件小事之功。有一次新店开业前夜,有几个员工加班,变­色­龙见加班辛苦,就给我50块人民的币去买快餐,并交代好了买的品类,等我买完之后,发现没有喝的,又见还有余钱,就自作主张配了几杯饮料。回去之后,变­色­龙高兴异常,拍着我的肩膀,搂着我的脖子,连声赞扬说:“不错,不错,比我想得还要周到,你小子能升”。另外一次是新店开业之初。那店面原是一家老店,而装修的时候,偏偏遗忘了检查洗手间的卫生洁具,以为能用。但那便器早已年久失修,在磁面上,积满厚厚一层污垢,下水管道也拥堵不通。老板见了不爽,但新店已经开业,显然重新换装已然不及。于是便接连派出几路人马都没搞定,这也难怪,那东西日积月累,眼看都要修炼成了厕­精­。变­色­龙就把艰巨的任务交到我的身上,并限期一夜之内完成。我查看基本情况之后,自己先出去买好一些强力去污用品,回来一直­干­到半夜。不仅把便器清洁的光亮如新,耀眼动人,而且还疏通开原本已经严重堵塞的下水管道,修好了压力阀门等等。第二天,变­色­龙检查之后,表现出来的已经不是惊喜,而是感动,差点淌出奔放的眼泪。一个人要是能把上司感动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进步的日子绝对指日可待。果不其然,仅仅过了不到两周,我就靠着几杯饮料一个马桶,由服务员晋升到了领班,晋升到领班之后,变­色­龙还是欲罢不能,感觉不够过瘾。而我资历尚浅,学历不够,能力幼­嫩­,显然提升店副难以服众,也难以获得公司通过,于是他就别出心裁的给我特设了一个职务——总领班。我活了三十多年,见过多次总领事,当过多任总经理,总领班确是空前绝后的只­干­过一次,人民的智慧总是无穷无尽。由此可见,­干­工作不但要把份内的事情做好,还要表现在点上。如果一不留神,抓住一个马桶或者粪坑的机会,极有可能由此大鹏一飞冲天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第二章 我和罗兰的爱情 我和罗兰的爱情 15

我和罗兰的爱情 15(上)

后来我和变­色­龙一起跳槽到另外一家快餐公司。我也终于卸任总领班一职,跑到新东家那里如愿以偿的做上店长。

店长没­干­上几天,又被调到公司企划部,在企划部也没­干­几天,就在激烈的人事斗争中落败,纵有鸿鹄之志,报国之心一样被清理出新东家的创业队伍。

从那之后,就很少和变­色­龙联系。

这次和变­色­龙重逢,变­色­龙正看在钱的份儿上,给一家小型餐饮公司创业。

变­色­龙对我说:“你还是回来跟我­干­吧,别看这家公司虽小,但是钱给的多”。

我说:“葫芦待我不错,我也答应他人家跟他去阜新筹建酒店,他现在人手也不多。在这个坎儿上,我来这边跟您,不讲究,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在我去阜新之前,先帮着您忙活忙活,给不给钱没关系”。

变­色­龙说:“哪能让你白忙活”。

我没帮变­色­龙多长时间忙,就被葫芦叫去阜新就职。

在我走的时候,变­色­龙对我说:“你在葫芦那里要是­干­的不顺当,就回来找我”。

我和葫芦在阜新也没­干­长,不到半年,我们就被集体解职。解职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能力有问题,而是葫芦生活有问题。去阜新就职的时候,他不但带了我和另外一个­干­活的,还带了个小女,带小女也没关系,还带了小女她妈;小女不大,妈也年轻,那年不到40岁;带小女她妈也没关系,他们三个还在一个房间里住,怎么住的,搞了什么,不得而知。

阜新那边的老板是个女强人,这件事儿不知道经的什么管道就传到她的耳朵里面,她对这件事很不支持,宁可承担前期损失,也不能容忍葫芦公然践踏社会道德,就找个原因,把我们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

葫芦带着小女和小女的妈去了广东继续找人忽悠新项目,走前对我说:“有了新项目,还要带着我”。

在我离开阜新之前,变­色­龙北上去了吉林,在吉林市又接了一家餐饮公司,身边得力的人手更加紧缺。听到我这边的情况,把他高兴的欢天喜地,叫我火速赶过去。

在我没离开阜新之前,在大连的罗兰,大学已经毕业。去了一家草台班子策划公司上班,任职文员。老板是个北京人,老光棍一根,自称是太#子#党,靠这个名号在大连忽悠了一大批没见过大人物的大小老板,钱没少捞。见了罗兰之后,太#子#党就动了贼心。

我到吉林的时候,变­色­龙已经从大连召集过去一票人马,传说中的团伙基本成型。我在团伙中排座三号人物,头号人物必须是变­色­龙,二号人物则是变­色­龙他爹,没办法,21世纪紧缺的是人才,爹虽然无能无为,但是看家总要比外人好用。

变­色­龙也是个苦出身,从小就和他爹不对路数。上技校的时候,就基本就和他爹断了来往,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租房。技校毕业后,去了大连服装厂­干­了车工,用变­色­龙自己的话说:我一大小伙子深入到女同志们中间去,和她们一块踩缝纫机,一­干­就是三年。在那三年之中,变­色­龙搞出不少小发明,小创作,终于逮个机会打入到工厂团委内部,混成了小­干­部。即便是­干­部,但那太小,他爹还是认为他没出息。就连变­色­龙的婚礼都没参加,这种情况,直到变­色­龙有了儿子才稍有改观。最终得以局面利好、父子团圆的美好原因是变­色­龙经商下海,赚了钱。有钱的儿子,总能让爹们倍感亲切。

到了吉林时间不长,我就和变­色­龙他爹起了冲突,首战落败,自己卷起铺盖打道回连。变­色­龙支撑了几天,才发现他爹根本不是块­干­活的材料,无奈之下又决定启用我。我看局势有变,便坐地起价,变­色­龙不但给我加了工资,还把他爹赶回了老家,冲突的最后以我完胜告终,我的这次胜利其实要归功于对手水平太菜。由此敬告深陷职场斗争同学,要想取得胜利,除了找到工作亮点,还必须具备过硬的本事。

我和罗兰的爱情 15(下)

我和罗兰第一次的冲突,是我离开阜新转投吉林的那天。那天下午,我回到大连,想着自己第二天一早就要赶去吉林,就本着春宵很苦短,运动时间要抓紧的中心思想,急不可耐的去找罗兰。罗兰正在和他们公司的同事一起在青泥洼桥搞宣传活动。

我下了火车,直接去了他们活动现场。

见了罗兰,我就和她商量:“你请个假,咱们早点回家,我明天一早要去吉林”。

我原以为,分开这么多天,我是­干­柴,她是烈火。而罗兰的回答却让我大失所望,罗兰说:“哥哥,我在正在工作呢,这么早请假回家,经理怎么看我;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因为你回来我就得立马走人,多丢人呀!你自己先回家吧,行吗”?

我听完心里就有点火大:还真拿­鸡­毛当令箭了,把自己看的很重要,这工作多你一个少你一个都没关系况且不说;就这么一个草台班子公司,挣那么几个连自己的车钱都不够的工资,还真当回事儿了。

我说:“我明天一早就要去吉林,你也知道,我那个,那个不是想和你多呆一会儿吗”。

罗兰说:“要不你在这儿等我,不也是和我一起代待着吗”。

我心想,是一起待着,那效果能一样吗。

我说:“那不一样”。

我正和罗兰拉拉扯扯的时候,她的经理见了走到我们眼前。

罗兰赶紧介绍说:“吴姐,这是我男朋友马钟”,又转向我介绍说:“这是我们部门经理,吴姐”。

我也连忙说:“你好吴姐,我刚下火车,来看看罗兰”。

吴姐带着满脸笑容,又捎带着女同志特有的八卦­精­神,边寒暄边打听的问我说:“哦,知道知道,我老听罗兰说起你。今天早上罗兰还和我说,你要换工作呢,说你要去吉林”?

我一听,觉得这话得接。得跟着她的话往下溜,溜好了,都不用罗兰自己张嘴请假,就说:“是,是,明天早上就去那边,这不,下了火车就来看罗兰”。

吴经理狡黠的笑了,说:“想罗兰了,是不是”。

我站在那里,脸上浮出不好意思地笑。

吴经理转头对罗兰说:“你下今天提前下班,和对象早点回家”。

罗兰说:“吴姐,我等下班时间,和大家一块走吧”。

吴经理在眼角里面都含着理解的笑意,看着罗兰开玩笑说:“丫头,你还不好意思啦,明天你对象就又走了,快回家吧,我给你假”。

在回家的车上,罗兰认为我搅了她的工作,伤了她的面子,很不高兴。

到了家,也没给我好脸­色­。

我陪着笑,说着连自己都恶心的甜言蜜语,厚颜无耻的贴了上去,罗兰边挣扎,边说:“你就知道­干­这事儿”。

那天,罗兰极不情愿的草草了事。我虽然遂了愿,但远没有想象中热烈纵情,就像在沙漠中的­干­渴的旅人,历便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喝的,却不是水,而是马尿,不但难喝还很不解渴。

第二天一早,我怀着满腔的郁闷,气鼓鼓的离开大连。

而罗兰的心情也不是很爽,她认为我为了急着解决生理需要,耽误了她重要的而神圣的小半天工作,非常可恼可恨;其实这只是其一,另外,还有一点,好像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她的潜意识中,对她动了贼心的老板已经凭着良好表现闯了进来,让她在心中不由自主的翻出来和我做一番比较。

第二章 我和罗兰的爱情 我和罗兰的爱情 16

(上)

罗兰虽然纯洁,但不是无知的小女孩。自在心中了然老板的明示和暗示,在我不在大连的日子,坚决地用实际行动杜绝各种诱惑。

那年冬天,我也觉得这样在外边东奔西跑把如花似玉的准老婆放在大连不很稳妥。尽管我对罗兰的品行无比信任,但这个世道诱惑太多。

现在罗兰已经毕业,成了自由之身。为了避免擦枪走火,我决定要把罗兰带在身边。于是让罗兰辞了那家企划公司的工作,来吉林找我。让她辞去工作的理由很简单,工资太低,工资低点也不是问题,问题是罗兰能花。她的挣工资别说吃饭,连交通费都不够。罗兰每天起得晚,于是打车上班成了基本的需要。从住所到她公司的这段路程,打车要花30块人民的币,而她的工资也就一千冒头,等于每天起早贪黑的给公司­干­活,到头只落下公司的一顿工作午餐。

罗兰之所以痛快的辞了工作,也是因为不放心我。

我们和老板在吉林租住的地方是一套三居室。和我们同住的还有一对小夫妻,也是我的同事。每次罗兰往我们驻地打电话的时候,一般都是小夫妻的妻接,而此妻活泼开朗爱好打闹,难免会在接电话的同时,开个玩笑。于是罗兰起了疑心,任我怎么解释还是耿耿于怀。

和我一个房间住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餐饮总监老朱,一个是人事经理小高。

罗兰到了吉林的第一天,心情就不爽。原因是变­色­龙没给我们准备夫妻间,只好住进旅社。这事儿不能怪罗兰,应该怪变­色­龙。

罗兰住进旅社和我说:“为什么那对夫妻能有单间而你却没有,由此可见变­色­龙虽然口头上对你很好,可心里压根儿就不把你当回事儿,虽然你经常说他有多好,我看,这个人太虚伪”。

见罗兰这样说指摘屡次帮我渡过难关的老师兼老板,我也很不悦,心里不但怪变­色­龙不体恤下情,也怪罗兰不懂事,就压着火说:“变­色­龙也有难处,那两口子来得早,我们就将就几天,回头我再和变­色­龙说,把现在和老朱小高合住的那个房间倒出来,给咱们住”。

罗兰说:“我看够呛,要是能倒出来,在我来之前变­色­龙就一早安排好了,还要等到你说”。

罗兰说的很对。

第二天,变­色­龙夫­妇­在请我和罗兰吃饭时就说:“你看弟妹来得突然,我也没做好准备,要不你们去我的房间住,我和你嫂子,去你们那个房间,和老朱,小高挤一挤,我们老夫老妻了,也没什么”。

我和罗兰听他说的这样虚伪,虽然心里很生气,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说:“大哥,哪能这样,不行不行,你们还带着孩子,我们自己想办法”。

变­色­龙又说:“这样吧,条件艰苦,我让小高去员工集体宿舍住,老朱呢,马钟你也知道,是个老好人,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就让他还在你那个房间住,让他住小床,你们睡大床,行不行”?

事情只能如此先将就,我和罗兰又不是没给别人同住一室过,怕球,就是心里很憋气。我们也想出去租房,一天两天也不能办好。事儿就这样办了。

于是,在我和罗兰的房间,还住着一个单身汉,一起生活。那单身汉其实是很不错的一个哥们,人品相当好。

他倒真没给我们舔什么麻烦,因为很快就由自己亲手制造了麻烦,何止是麻烦,简直是罪孽!

吉林那地方,虽然不是我去过的所有城市中最繁荣的,但却最为娼盛。繁盛的行业竞争必然激烈,竞争激烈往往导致的结果是价廉。在罗兰没去的时候我也忍不住的去光顾了几次,虽然做足了保护措施,但是小雨伞盖不住全身,还是在不知不觉之中中奖了。虽然去医院打了一段时间吊瓶,自身症状完全消失,但病毒却和我玩起了潜伏。

罗兰刚到吉林,没和我嘿咻几次,就不幸的遭到了感染。发作了急­性­肾炎等等炎症。在治疗期间,我只能守着罗兰重新­操­起手工业。

第二章 我和罗兰的爱情 我和罗兰的爱情 17

­干­到年底的,我和变得龙闹掰了。

当时,我全责领队接了甲方的一个重要项目,本着全心全意大展身手为团队勇于奉献的­精­神,吃住在公司,三过家门而不入,废寝忘食地将提前10天将项目圆满完成。项目完成以后,甲方公司奖给我们团队6万人民的币奖金。项目组只有三人,其中一个是甲方的人,甲方已经另行奖励,剩下的两人就是我和另外一个男孩。变­色­龙拿了奖金分给我百分之十,而那个男孩算上工资才给了两千块。我非常不满,自己的钱少先不说,那个男孩是我临时找的帮手,并答应过人家:一个月内活儿要是­干­得漂亮,报酬最低不少于三千。变­色­龙看我们­干­的迅速就按天算少给了人家一千。我无比懊恼,去找了变­色­龙,对他无耻的所作所为,提出抗议。

我说;“我自己得到钱多少无所谓,但不能亏着人家,要是你不舍得,我自己给人家补上”。变­色­龙说:“他­干­活按天算不亏,你若是坚持要给,我呢再多给他一千;另外,我和你商量一下,在那项目的定稿文件上,是不是要加上我的名字,我也是主创”。

那个项目后来拿去参加全国大赛得了银奖,结果根本就没有我和那个男孩的名字,连副创、或者龙套的位置都没给我们两个留着。我们辛苦的成果就这样被卑鄙的剽窃,看来中国像变­色­龙、郭某明一样虚伪而无耻者,还真是大有人在。

回到驻地,我把这件事情和罗兰简单地说了。

罗兰本来在家里就和变­色­龙的老婆走的道不同,根本就谋不到一块儿,所以也明着暗着摩擦不断。

听完这件事,更加气红了脸,说:“我早就说过,变­色­龙太虚伪,你还一直把他当个人物,在心里供着。你天天在公司忙,他们每天回来就打扑克,玩的欢天喜地,而你辛苦一场,只得了这个结果。你还不知道,我听变­色­龙的老婆偷偷和老朱说过,那笔奖金,你们这一伙,不管­干­没­干­过这个项目的人都有份,老朱都分了八千,他们这么做就是挤兑你,我看等到过了春节回大连的时候,你就不要再回来了,在大连找个工作,不管挣钱多少,最起码心情愉快,省的受这些鸟气”。

罗兰心直口快,眼里揉不进沙子。晚上,等变­色­龙回来。忍不住气愤,就找变­色­龙说了这件事情。

变­色­龙找了很多说辞,毕竟罗兰没经过多少阅历,也没和变­色­龙说出个子丑寅卯。

回来我就劝她说:“算了吧,毕竟他是我的老师,现在我们团队的处境也不好,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罗兰说:“你被人玩了,还替他说好话,真实不分好歹”。

第二天罗兰气的回了老家。

回去不久,变­色­龙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就给了我几天假期,去罗兰她家拜望未来的岳父岳母。

罗兰在毕业之后就对父母说了我们恋情,只是隐瞒了我的学历,说我是比她大两届的学长。幸好,未来岳父岳母不像找工作应聘的考官要看学历证明。

岳父岳母人品都很好。

岳父原是个清廉的科级­干­部,为人很具风度,可是岳母却与我想象中大相径庭。

岳母是个好人,最起码后来对我非常好。可惜人长得不好看不说,嗓门也和脾气一样超级大,说话又像放炮一样超级的直接,很难让人接受。我原理想中的岳母应该是戴着眼镜,斯文高雅类型,即便不斯文高雅,也要慈祥可亲;见她之后不禁大失所望。不管怎样,岳母是个好母亲,不仅是个好母亲,还是个视姑爷为儿子的好丈母娘。

我去罗兰家之前,罗兰的父母说不必破费,而我就很实在的真没有破费,去时两手空空。而走时,还顺手带了未来岳父的几条好烟。回了吉林,竟被大家传为笑谈。

而罗兰也在电话里和我说,父母看我为人很实在,我们之间的关系终于就这样非常喜感的正式确定下来。其实在这背后,罗兰在她母亲面前没少做工作,说我家庭如何贫困而我又如何进取奋斗等等。天下的母亲无一例外的希望女儿能过得好,见罗兰对我是这样的喜欢,也就没提出任何异议。

第二章 我和罗兰的爱情 我和罗兰的爱情 18

罗兰很多次哭着说:那段时间,我们相濡以沫、相依为命,是和我在一起最幸福的美好时光……

她说的那段时间是我从吉林回来的第二年的春天。

那年春节我是在罗兰家过的。

回到大连之后,听了罗兰的话,我就再也没去吉林。

想在大连找个工作,可是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为了生计,罗兰委身去了一家女子美容院­干­美容师,工资很高,但是她­干­得很委屈,觉得自己做人比那些去做美容的富有女人低了一等,内心特别的创伤。

而我则在家里,被她养着,每天买菜做饭收拾家务。

那段时间虽然罗兰觉得很幸福,但是我却很憋屈。人要是靠人养着,就要看人脸­色­。我每天变着花样的把饭做的美味可口,只为博美人一笑。

那时候我还年轻,年轻荷尔蒙分泌的九异常旺盛,加之我的生理动力,本来就像兰博基尼跑车的发动机一样的强劲,还不用烧高标号汽油,每天给几个馒头就行。因此,欲望的内需很高,但是罗兰很难拉动我的基本内需,晚上少不了苦苦哀求。开始还颇为照顾,时间久了,罗兰就开始不为所动。

“老婆,我给你按摩”?

“哼哼,不必,我知道你安得什么心,前天不是才按过吗,不行,我疼”。

“那你手疼不疼”?

“不疼,工作了一天,累,哪像你天天在家里不用上班,不知道我多辛苦”!

“那你的嘴疼不疼”?

“滚,恶心,你真恶心,想什么呢,你除了想这些还能­干­什么,别碰我,不准碰我”!

我手口并用,继续哀求,也无济于事。

只能滚到一边悲愤地继续从事着传统手工业。

满足非分之想,不是要等到罗兰心情很爽,就是表现异常出­色­才能得到奖赏。我真有一种幼儿园小朋友做了好事才能得到一朵小红花的感慨。此时此刻,难免心中忿忿不平:等哥得了意,早晚让你后悔。邪恶的种子,就在那个时候开始在心里生根。

那年秋天,我突然接到了葫芦的电话。葫芦又觅到了机会,做了东莞一家老牌三星级酒店的总经理。要我过去出任营销经理,月薪五千。

接到电话的当天下午,机票就让人送了过来。

那时,罗兰也换了单位。

见我又要离开,罗兰依依不舍。

临走时的那天晚上我对罗兰说:“我到了广东会尽快给你安排工作,让你早点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自己背着包去了机场。

我有个习惯,出门不喜欢让人送,怕面对别离时的眼神!

到了广东一切顺利,我如鱼得水。

葫芦去了之后,酒店大张旗鼓的改建成为娱乐型酒店,KTV包房就有130多间,也就意味着小姐如云。

因为有过和葫芦同甘共苦过的资历,葫芦异常倚重与我,大事小情都少不了我的参与,给他出谋划策。因此,虽然在职位上我是营销部经理,但在实际上我是葫芦的副手,各部门的总监,包括总经理助理我要敬我三分。

酒店的大小妈咪们逐渐也看出了此中玄机,都争先恐后的让我潜规则她们手下的小姐。只要我给个暗示,晚上就会有美女悄悄莅临我的公寓。背着罗兰,我也算是报了她胯下的一箭之仇。

葫芦很快就帮罗兰落实了工作岗位。

罗兰也早已辞了大连的工作,满怀期待的心情,等待我的召唤。

罗兰到广东的途中,飞机出现了险情,在黄山迫降,罗兰被滞留在机场。而那时候罗兰没有手机,我在酒店基本用不到手机,手机也办了停机。我去深圳机场接了两次,都没有接到,心里开始慌了,有种绝望的恐慌,在那个时刻,才感觉到罗兰对我是如此的重要。

在广东的工作,与我而言是快乐惬意的。

我身兼数职,其中包括体育部经理。葫芦和我一样,特别痴迷足球,公司也就组建起足球队。

我每天中午起床,开完部门例会后就带着球员去球场练球踢球,傍晚回来扫视一眼部门工作,吃过饭开始玩电脑游戏,活的不亦快哉。

此时,我们已经不再有钱的压力,我和罗兰在当时的工资都不算低,吃住在酒店,也没别的花销,另外伙同葫芦拼命地猛大捞灰­色­收入,总算小有一些积蓄。

我是个不能有积蓄的人,注定成不了财主。如果口袋里有钱总是像央视大楼着的火一样,烧的我大脑发热。

第二章 我和罗兰的爱情 我和罗兰的爱情 19

酒店的财务总监是江西人,姓梁。他不但具备江西男人特有的儒雅,也兼具着特有的曲高和寡。但是,他仿佛和我在一个调上,故此,总是在清闲的时候跑到我的办公室里喝茶聊天。

有一次他无意说起以前在服装工厂做财务工作,又说服装成本异常低廉,还说每家大型的工厂基本会有库存的尾货,尾货价格低的惊人,都按垃圾的价格处理,比如一条质量上乘牛仔裤不过七八块钱。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动了心思。

回去和罗兰说起此事,罗兰也兴奋异常。立刻先知先觉的以为,老板娘的宝座仅在咫尺唾手可得。

我们忙了起来,一边跑去虎门考察货源情况,一边联系在河北、大连以及黑龙江的亲戚朋友,帮着考察目标市场。

葫芦发现了我的异动,把我叫到酒店二楼咖啡厅警告我说:“生意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好好­干­好你自己份内的事情,一样能实现老板梦想;想现在这样天天不正经上班,出去东跑西跑很不像话。如果在这样下去,不加以改正,我得修理你”。

没等他修理,我就先跳了起来,和他分道扬镳。

后来听说,我走的那天,葫芦在办公室当着很多人的面,对我破口大骂,后来又眼窝湿润的对别人说:“我会想他”。

我和葫芦的缘分就此而止,和他一起工作的日子,可能会在另外的作品里面细说。

在多说一句。

在东莞工作的时候,见识过一位美女。

我活了三十多年,在现实世界,只见过两个活­色­生香名副其实的美女,她绝对是其中的第一。这位美女是酒店大老板一个排行在十名开外的­奶­,由此缘故,鄙人还赐给她一个后来叫得很开的外号“十三姨”。 看她第一眼时,并不觉得惊艳,但是不能看第二眼。第二眼过后,就会立刻被她魅惑,神马天仙妹妹那就是浮云。她的身上仿佛有种魔力,妩媚而不­骚­,婀娜而不妖,没有莲花一样拒人于千里的圣洁,更无兰花贵而压人的高雅,就像盛开在春天的野百合,盎然孤芳,国­色­天香不过如此。那时候,就连罗兰都说:“十三姨”不能多看,多看几眼就连女人都会爱上她的美­色­;你们男人好她­色­的同时,必然会多少有点自惭形秽!我对罗兰的话特别苟同。也在那个时候,深深了然子见南子时的心情,只是子未必能在一小女面前折腰。

我都自惭形秽了,肯定不会和她有什么瓜葛,大家要放心。

本着男人做事情,必须大手笔的扯淡­精­神。罗兰也本着全力支持自己男人做事业的傻帽­精­神,和我倾尽积蓄,孤注一掷的采购好一大卡车的库存服装,离开广东,北上转战河北老家。

到了河北,老乡们却没罗兰那样支持我的热情,对我的产品相当不感兴趣。

并不是那些服装过时,而是过于前卫。

再者,服装有大半被工厂掉了包,有一小部分咱中国人还能接受,另外一大部分的服装,其主要市场群体,我估计主要集中在非洲农村。那地方我没亲戚朋友市场还开拓不了。

正在我们为销路发愁的时候。

又出了一件事情。

我老家的房子老旧,只有一个房间较好,父母在住。我们就住到了大姐的女儿家,也就是我的外甥女家,她已经结了婚,她家的房子是四大间是新房,宽敞明亮,我们住了其中的一间。

大姐是养父亲生女儿,为人我不做评价。

刚到的时候,尽管罗兰心直口快,也一样和她们相处的非常融洽。

某天下午,罗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找我来说:“哥哥,我们回大连吧,我不在这里住了,她们欺负我”。

我很着急问:“怎么回事儿,你先说清楚”。

事儿很简单,起因在我的外甥女身上。挑起这事儿,也不能说她就是坏人。要怪就怪她身上充满着所有­妇­女同志独具的八卦­精­神。在河北那个地方,对这种可贵的­精­神品质称之为:拉老婆舌头。

那天上午,外甥女和对门的老太太,坐在大门洞里,闲着无聊就开始摆起八卦。八卦是允许的,女人八卦就像男人吹牛,少了这件事情,人生绝对少了天大的乐趣。八卦点儿别的也没关系,她俩偏偏不长眼,见罗兰不在身边,无意间就把话题引到她的身上。事儿就这么凑巧,罗兰刚给她的孩子买了一包零食,正哄着小孩在门洞外面的胡同里玩儿。

老太太说:“我看你那小妗子人可长得真俊”。

外甥女说:“我那小妗子,人是长得挺俊”。话说到这儿,如果就此打住,罗兰对她的好感能立马倍增,又少不得给她孩子批发零食。此刻,罗兰听到外甥女正夸耀自己,立刻就开心地竖起耳朵仔细的偷听。外甥女接着又说:“可是太懒,懒得出花儿,我没见过这么懒的人,每天早上不到9点起不来”,说到此处还很中肯。继续说:“别说地里的活儿不管不顾,就连和在我们家住,都是饭不做,碗不刷,横草不沾,竖草不拿,还只想着吃好的。天天又馋又懒,就顾着玩儿,跟我小舅在一块,还不是图着我小舅的那几个钱,靠着小舅养活她”。

后面的每句话,每个词,每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猛烈地敲击着罗兰的自尊。

第二章 我和罗兰的爱情 我和罗兰的爱情 20

罗兰­性­子不但急而且烈,听完就压不住窜上来的火儿,立刻走进门洞,指着胖妞儿质问说:“胖妞儿,你在说些什么,谁又馋又懒了?你给我好好说说,我图了你小舅几个钱?就你小舅这点家业,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能图着什么?就算我靠你小舅养活,也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这种场面非常考验人的智商。可惜,我那外甥女的智商的确值得推敲。

她见了罗兰听到她的议论,如果就此认错说:小妗子,我刚才说着玩,您别见怪。然后再道个歉,可能罗兰也就自此消了火,事儿也起不来。

而她当时就懵了,并且又当着别人,怕自己下不了台阶,失了面子,于是就装无辜,失口否认说:“我什么也没说,你听见什么了,小妗子,你这不是瞎说吗”?

见她否认,罗兰更加气恼,身子也气的抖了起来,说:“你睁眼撒谎,自己敢说还不敢承认,我都是亲耳听见的,你怎么这么没教养”。

胖妞也跺着脚,指着天空尖声说:“你胡说八道,我要是说了那些话就被老天爷打雷劈死,你这是­干­什么,你们在我家吃住,怎么还找事吗,你撒什么泼”!

“找事儿”?“撒泼”?声声刺耳!

罗兰听了,一时气结,想继续吵下去,纵有千言万语更似说不出来,又觉得自己堂堂大学生和一个活脱脱的农村泼­妇­计较,跌了身价,羞愤委屈骤然一起涌上心来。眼泪止不住的淌出,只得转身跑开。

我抱着罗兰拍着她的肩膀说:“别哭,你消消气,我去找她们”。

就带着罗兰去找了胖妞儿。

在路上我想以舅舅的身份充大个,见了胖妞唬她几句,先给罗兰下个台阶,消消气,然后在两边都哄哄,这个事儿也就掩了过去。

我和胖妞儿同龄。没想到,胖妞儿见了我之后,并没对舅舅这个尊位心存多少敬意,仍然矢口否认,态度强横。

于是决定去找她妈,我那可敬的姐姐来评评理。

见了姐姐,我强压着火气把事情的原委陈述一番,大姐倒是先安慰了罗兰两句,然后说:“你们肯定是听错了,胖妞儿不是那种人”。罗兰见大姐这样明目张胆的公开袒护女儿,哭得更加伤心。我正要发作,理论理论,胖妞儿又追了过来,倒打一耙披头就对着她的妈咪说:“娘,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什么也没说,他们这是没事找事儿”!场面秩序顿时杂乱。大姐听着胖妞儿这样说,转过头来对着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回趟老家,是来给我找事儿吗”?帮着她的女儿和我们炒作一团。门外面这时候也开始聚集打酱油的人群。我那时比较要面子,觉着家丑很不能外扬,拉着罗兰从她家走了出来。

罗兰此时哭得更加激烈,边哭边说:“我早就说过,你们家人不好,你就一直不听,总是以为他们比我重要,现在你看清他们虚伪可恶的嘴脸了吧!你自己说,我们在广东的时候,你把她小儿子叫到广东安排工作不说,她家盖房子,我们那么紧张,你还给她家寄钱。我从来到你家,我连你爸你妈你姐的一分钱都没见过,这不是瞧不起我吗!呜呜,即便一个表子一个野女人跟你回家,还有个见面礼呢?她们拿我当成什么了,她们拿我当什么不要紧,而是根本就没拿你当回事儿,你真傻,每年春节回家都大包小裹的给他们买东西,那些孩子每年你不大把的给钱,你这么对她们,这就是你的下场!你给过我什么呀?呜呜,我更傻,傻呼呼地跟着你来受罪不说,还受气,呜呜”。

我被罗兰哭的心情纷乱如麻,罗兰哭诉的每句话都切中要害。

天上忽然密集的下起了雨。

我心里在愤愤地想,这究竟是个神马姐姐,你弟弟一个农村爷们,找个城里的大学生老婆容易吗,你就不怕因此往我们就此散伙?到底安得什么居心?你可以不帮我,但不能拆我的伙吧。

我和罗兰在雨中依偎着前行。

去哪里呢,回家?养父老了,禁不得气。我怕他知道气坏身子。便对罗兰说:“老爷子年纪大了,怕气坏了他,咱别让他知道行吗”?

罗兰哭着点头。

家既不能回去。我牵着罗兰,在大雨中踩着泥泞的土路,漫无目标的走出村子,一直走到村外的枣树林里。

雨还在暴躁的下着!

仿佛天的伤悲!

雨还是无情的泼下,敲打在我的脸上,身上。我脱下衣服,给罗兰遮雨。又把罗兰紧紧地抱在怀里,我们的温暖在苦雨中交替。

我凄然望着天空。 想着自己悲催的童年,在很小的时侯就被从哈尔滨送来当做养子,那时候我小到还没有记忆。虽然在这里没受过养子的娇贵待遇,但依然把她当做家!而这里是我的家么?是屡屡在梦中萦绕的故乡吗?

在冰冷无情的雨幕中,我的坚强瞬间瓦解,可怜地脆弱猛然袭来。

于是,我手指向天,长嚎一声:“老天,我­操­你亲妈”!

而后,放声长哭!

一道耀眼闪电划出遥远光的痕,仿佛要撕裂­阴­沉的长空,爆裂的雷声滚过,像是我彻骨的痛,又像是给我的作答。

罗兰见我哭的伤心,一时止住了哭声,一边用手擦拭我脸上的雨水和泪水,一边轻轻的说:“哥哥,我们回大连吧,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第二章 我和罗兰的爱情 我和罗兰的爱情 21

我和罗兰决定立刻启程回到大连,但是有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

没钱!

钱全部压在货里,仅有的一点销售款又花得所剩无几。想从河北老家的亲人们借点,难度不亚于我在河北开发一艘神州飞船上天。

后来,罗兰给家里打了电话,汇来五千块钱我们才得以离开。

回到大连已近秋天,我们和罗兰寝室的老七一起在栾金村合租了房子安顿下来。我跑到太原街摆了两个月的地摊,卖出去一部分服装,钱才转圜回来一些,但是和投入远远不成正比。剩下的破烂罗兰居然找来一个内蒙古的朋友转手给他,在真正意义上卖了一个跳楼价格——五千块人民的币,那可是将近一大卡车成衣。

服装处理之后,我用剩余的钱又在理工学院的一个食堂又包下一个小的西餐速食店面,结果差点和食堂经理动了菜刀,最后又落个铩羽而归,一毛不剩。

在我们又要走投无路之时,罗兰的爸爸给了罗兰一笔钱,计划让罗兰炒股,或是自行安排。

罗兰得了钱,欢喜异常。

我们两个都是具有寒号鸟­精­神的人,有了钱就会得过且过,不思进取。

罗兰最初想用这笔钱买房付首付,那时候房价还比较公道,不像现在的房产商比阎王还有恐怖,价格订的颇有赶超珠穆朗玛峰之势。

但是罗兰不会理财,和所有腐女一样酷爱购物,钱花得很快。我那段时间不思进取又无所事事,迷上了网游,罗兰见我这样,脾气开始变坏。脸上的­阴­天变得像8月的重庆,很难见到太阳。

我又过上了每天买菜做饭的日子。罗兰去了一家书店上班之后,每天见我半死不活的德­性­,就越加有气,罗兰本不是温柔的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训斥起我来就像训斥儿子,她扮演起既是老婆又是妈的角­色­,我则老公兼儿子。虽然兼了儿子,却没得到儿子应有宠爱。宠全部跑到了我们养的一只猫的身上,因此在家中罗兰自封为圣母太后,尊为第一,那只猫屈居第二,我名落猫后。不但要甘于人下,地位甚至赶不上一只畜生。我觉得亏欠了罗兰许多,只能忍气吞声。若只是这些还能忍受,但是在以后的话语言谈之中,只要我提及河北,就会被罗兰嗤之以鼻:“你们河北那些农村人,虚伪自私的要命,不要在我面前提你们家那些农民”。就连河北省的整体形象,也被我的家人连累的荡然无存,在罗兰眼里只要是河北人就必须是自私而狡诈的,虽然罗兰的祖父也来自河北。我也不长记­性­,离开河北没几天,就忘记了那个地方带给我的痛苦与难堪,在心里又惦念起那里的好。自然在这些方面和罗兰少不了冲突,在罗兰面前我很不爷们,往往吵几句之后就败下阵来,只能报以沉默。我在沉默中痛苦。我小心翼翼,可是总是犯错,忘记关房间门,批评,说错了话,斥责,忘记关灯,挨训。我的天空很灰暗,我忽然觉得罗兰不但是我妈妈,还是我爸爸,有着男人一样的个­性­。

我忽然明白在童话故事里公主和裁缝,王子和灰姑娘,嘿咻后的幸福生活一定很真实,因为他们不必自己做饭刷碗,洗衣扫地,这样可以避免N多次吵架的可能有的是金钱和时间浪漫,怎么会不幸福。

时间就像河流,在我们的身后飘起了一串串自己前一秒的影子。不过我的一串影子里面肯定会有猪。我和罗兰在一起转眼过了六年。

我去过一家准五星级酒店上班,和港籍老总关系不错,因为和他关系不错,后来因为他的辞职,我也惨遭老板的清洗。

后来寻了一个机会,又回到了自己原来工作过的地方,新北方酒店。在那里结识了以后对我影响很重要的几个人。

工作稳定之后,我驿动的心,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先是在QQ上勾了一个妞,这个妞差点毁了我和罗兰的爱情。也出了一件至今令我追悔莫及的事情。

这个妞是大连人,叫她楠楠吧。

和我经历QQ三部曲之后,每天像粘糕一样粘着我,非我不嫁,倒贴钱和房子要死要活的跟着我。

在和楠楠牵扯不清的时候,我又泡了一个妞,这个妞勾的相当有水准,必须是大神级水平。这个妞就叫她笑笑吧。笑笑当时­干­的工作。是个挺伤天害理的事儿,当托儿。那时候网易和腾讯还都有聊天室,每天聊天室里聚集的基本都是­淫­#棍怨#女级社会垃圾,现在这些垃圾貌似提升了层次都去混进了论坛,混论坛也没关系,还他妈的装的很高尚。笑笑就是在聊天室的托儿。在聊天室打广告,留电话号,­淫­棍们一般都是­精­#虫上脑,蠢得无边无际,见了号码就像饿狗见了臭­肉­,猛地冲了上去。笑笑声音动人,透着­性­感妩媚,靠着这个资本当了接电话的托儿、在电话里聊几句就约­淫­棍见面,约见的地方,必有小酒吧或者茶社,见面的时候自然不是她去,而是派别的女孩,这些女孩才是真正的托儿,见面后就以找个地方聊天为由就进了茶社,老板自然狠宰一刀。宰出钱后,酒吧老板分百分之四十,托儿分百分之三十,笑笑拿百分之十背后的老板拿最后的利润。

我也偶尔去聊天室,闲来无事拿­淫­#棍怨#女开刷,就发现了笑笑的电话。我明知其必有诈,但,我是个具备挑战­精­神而又富有理想的热血青年,玩就玩个高难度。我决定泡她,并且一分钱不花。我给笑笑打了电话,一通电话打了两个小时,把笑笑整的差点崩溃。笑笑也是个倔强的人,第二天又给我打电话,自信有能力啃下我这块硬骨头。电话里没啃下我,决定亲自出马和我见面。和我见面的那天,月朗风清,我带她满大街转悠,终于在北京街找了个废旧的楼道,伴着浪漫的月光,在一个破沙发上把她拿下。

第二天,笑笑给我打电话说:“你他妈太有才了,我愿和你混,你只要能找到酒吧茶社就带人给你­干­”。

第二章 我和罗兰的爱情 我和罗兰的爱情 22

我有点小激动,便问她:“一天能赚多少钱”,她说:“要是有三四个女孩当托儿,一天少说也有三百,周末怎么也有六七百”。

我说:“有点伤天害理,黑心钱不能赚”。

笑笑说:“你他妈装什么,别想给自己立牌坊,你不够格,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高尚,别学上海那个梅诗雨写几篇破散文就以为自己成了人类的灵魂导师,其实就是一条摇着尾巴的走狗!我在你眼里,能够看得出像野火一样炙热的欲#望。再说这个钱也不是黑心钱,上套的都不是正经人,好人不会讨这种巧。­淫­#棍流氓社会垃圾的钱,不赚,才是伤天害理”。

我被她深深地打动了。

我要冒险!我要赚钱!我要养老婆!我要找好多女朋友!我还有只比我地位还高的猫要养!我要生存!我就不能要脸!

我找好了酒吧,笑笑带来了人。

开业大吉。

钱来得真快。笑笑的前老板急了,妈的,你搞我的人不给钱也就算了,还抢我的买卖。

我在酒店约他见了面,说:“是我不对,但是这个事儿我也做了,我今天请吃饭赔罪,你也不是大连人,处处也需要照应,咱哥们别为这事结怨,多个朋友比多个仇人好,有事儿找我,我竭力相帮”。

我并没有什么势力,只是能装出气场。

那哥们看着我不像语言上的巨人,又想想我说的也在理,就和我划了地盘,两个人没等请示市委就自作主张瓜分了大连。

笑笑让人很好。拼命地­干­活帮我管理人,而我还上我的班,基本不用­操­心。每天我就去等着拿钱,那些钱其实是她自己赚来的。我没出什么力,有人闹事,酒吧老板自会摆平。我想多分笑笑钱这丫头竟然不要。

那时候我开始膨胀。

正好老家来了一个投奔我的哥们。他在老家犯了血案。我必须要写他,虽然他只是次要龙套,叫他阿杰。他从小没妈,我有虽养母,但没母爱。阿杰的爹很变态,小时候打他往死里打。小时候我们一起偷东西。后来我们一起打架闹事,后来打出了大事,我跑到了大连。他则进了监狱。出来后,他变本加厉,开始团伙抢劫,终于做了几起大案,遭到通缉。把孩子扔在家里,带着老婆跑到广东。在广东混不下去,就来大连找我。

来到大连我通过公安局的关系,给他办了暂住证,又安排进一家烤­肉­店当碳长。

初来时,我告诫他:“大连治安比广东要严的多,不要再这里犯事,你犯了事儿,我也跑不了,好好过些年,案子过了追诉期,案底消了一样能好好过日子”。

虽然告诫他,但是出了麻烦我就会找他。

他手黑,真黑,砍人不眨眼。

笑笑再给我­干­着托儿挣钱的时候,我还和楠楠鬼混。

楠楠想嫁我,我不想娶她,虽然她家有一百多平的房子,我不会因为她背弃罗兰。

尽管我已经在家里地位很低下,但是我依然愿意地位低下。我已经用自己的胯下,亲自报了地位低下的一箭之仇。有好吃的我还想着罗兰,见了好衣服我还想着罗兰,笑笑每天挣得营业款,我还如数上交,我认为,我很爱很爱她。生植器官的擦枪走火,并不代表她失去了在我心中高贵的爱情地位,我真的觉得很爱很爱她,像爱亲人一样爱她。

楠楠开始发飙。

某天我和她幽会回来之后,刚走进到租住的小区,就感觉不对。我没回头脚下却改变了路线,走向别的楼门,我开始在小区绕圈,转过小区内的锅炉房,我紧跑几步,在一面墙的转角停住,贴着墙,屏住呼吸。

楠楠的背影映入我的眼睛。

她也突然回过头看见了我。

我问:“为什么跟踪我”?

楠楠说:“我想知道你住哪里,想看看你女朋友长什么样儿”。

我说:“你这样会让我不喜欢你,我早就说过,可以做你的情人,不可能成为你的老公”。

她走的时候话说的特别狠:“我早晚让你好看”!

那天晚上回到家,楠楠就不停的打电话,我还不得不接。我没关手机的毛病,如果某天关机,就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罗兰就在旁边听着。

我在电话里和楠楠好话说尽。

等我挂了电话,罗兰冷冷的问:“是谁”?

我说:“是笑笑”。

罗兰认识笑笑,不但认识还在一起吃过几次饭,也知道她在酒吧给我当托赚钱,笑笑乖巧懂事,善解人意,从不在我老婆面前表现出任何暧昧,把老板和雇员的关系演绎的中规中矩。因此罗兰不知道我和笑笑的深层次关系,只是怀疑。笑笑长得并不好看,所以罗兰对她除了怀疑,并无多少戒备。

罗兰问:“笑笑是不是要缠着你”。

我只能出卖笑笑,说:“嗯,她有那意思,但是我怎么会看上她,怎么会同意,在电话里说好听的只不过是为了让她安心给咱们赚钱”。我特意说了咱们。

罗兰沉默。看在钱的份上,沉默!我们需要钱,我们没有房子,没有钱也许我们就没有未来。

那时候罗兰也辞了工作,罗兰毕业后虽然断断续续有过几次工作,但每次工作寿命都不会超过半年。罗兰不去工作也我的原因,我不愿让她去工作,总是以为自己必成大器,不但能养她,还能让她当上阔太太。

那天晚上总算搪塞过去,我知道,如果稍有不慎,就是我和罗兰爱情的终点,那时候罗兰很纯洁,还不能接受这种残忍的事实,看着罗兰含泪睡去,我的心很疼。

阿杰死­性­不改,好日子没过多久,就发作了愚蠢的本能。觉着自己稍有安定,就开始忘乎所以,做了一件把自己送进监狱的蠢事。发了工资就买了手机,给以前的一个同伙打了电话,那个垃圾也是在逃,且惶惶不可终日,濒临饿死的边缘。本着义气阿杰让他跑来大连,叫他人渣吧。

他过来之后阿杰就跟我说了这件事情,看在阿杰的面子上,我给那小子找了住的地方。还让他在酒吧跟着笑笑,帮着看场子。

我觉得自己安排得很好,没过几天竟出了麻烦。

有天下午我和笑笑正在一家酒店开房。正到兴处,笑笑私人电话突然响个不停,笑笑一直拒接。我问笑笑是谁,笑笑回答说:“一个垃圾,不管他”。说完就了电话。我还以为是无聊的顾客就没多想。

过了一会儿,小小的工作电话又响了起来。我示意笑笑接,笑笑无奈接了,还走下床去,站到窗边说话。

我抽了一根烟就觉得电话蹊跷。

见笑笑接完电话,就问:“到底是谁”。

笑笑说:“是人渣”。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勃然变­色­,狰狞地对笑笑说:“他找你­干­嘛”?

第二章 我和罗兰的爱情 我和罗兰的爱情 23

笑笑哭了:“我原来不想告诉你,是怕你生气,从他来了就一直缠着我,还有一次在送我回家时差点强#­奸­了我,要不是另外几个小姑娘在场……”。

我说:“怎么不早说”。

笑笑说:“我怕给你添乱,再说人渣也不是善类,我想能对付着他,就对付,只要不出事儿就好,咱们主要目的是为了赚钱”。

我给人渣拨了电话:“你别缠着笑笑”。

听声音人渣喝醉了酒,说:“大哥,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我以前跟别的大哥,女人随便我玩”。

我说:“你跟别的大哥怎么玩女人我不管,但在我这里没那规矩,要想在这儿落脚,就好好听我的,要不你从哪里来就滚到哪里去”。

他说:“大哥,你不讲究,为个表子至于吗”。

我讨厌别人说我的女人是表子。

我压着怒火说:“我要是不讲究,根本就不会收留你一个犯了重罪的在逃犯,你的那些大哥够义气上讲究怎么没人敢收留你!我再告诉你一遍,要是在想这里混,就老实呆着,别给我找麻烦”。

说完狠狠挂了电话。

很出乎意料,人渣竟继续­骚­扰笑笑。

我给阿杰打了电话,让人渣滚出大连。在电话里我说明了原委,阿杰显得有些不情愿。

晚上十一点多,阿杰给我打了电话,说人渣想临走见我一面。我向罗兰请了假出来。

见面的地点是阿杰工作的烤­肉­店,那个店面通宵营业。

我们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饭店客人几乎散尽,那个角落已经关了大部分灯。我们要了酒菜,几瓶啤酒下肚之后,人渣说: “马钟,我不会走,你给我听着,我来投奔你,是给你面子,你他妈竟敢为个女人撵我走,今天找你来我就是要弄死你!­操­#你妈的,你信不信”?我抬头看阿杰,阿杰回避我的眼神。

只是对人渣说:“哥,咱别把事儿弄僵了”。

人渣说:“阿杰,你少屁话”。

我心里想,阿杰既然能把我诓来就未必会帮我,我要是动手,一对一可能有把握,一对二肯定占下风,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手黑,都是专业人士,绝不是乱盖的!于是,我觉得需要冷静,我并不傻,我读过孙子兵法知道何为上策,我知道该怎么说:“哥们儿,这可能是个误会,我也是听了那个女人的话,咱们今天都喝多了酒,先不说这些,等回去我考虑考虑”。

阿杰赶紧圆场说:“马钟就是愿意和娘们拉拉扯扯,从小就这样,娘们说嘛,他就信嘛,咱哥们都聚在一起不容易,别伤和气,都好商量,都别闹,你们这样我也不好弄”。

我要起身,人渣说:“别动,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我说:“我去尿尿,还没想走,你也太小看我了”。

人渣盯着我走进洗手间。

我进了洗手间刚尿了一半,人渣走了进来,我说:“怕我跑,放心,我没那么怂”。看我这样说人渣松了戒备,也解开裤子。我见这样就走了出来,见阿杰还在那角落坐着,我头也不回,直接冲出饭店。

外面下起了雪。

我迅速冲进饭店旁边的胡同,脚下打滑,我狼狈的连滚带爬。

跑了一段之后,见他们没有跟来。我掏出电话,决定找我的一个警察朋友。在决定之前,我想了很多,如果我让警察抓了人渣,会不会牵扯出阿杰的案子,尽管阿杰今天对我表现让我很是愤恨,但是我们一起长大,基本是我最好的发小,感情非比寻常。

我还是给警察朋友打了电话说了人渣的事情,但是我没说是我的事,只是说一个好哥们遇到了麻烦,也没提阿杰。

警察朋友说:“这事儿,必须要有证据,能证明他就是犯了重罪,要不我们不好管”。

我原本以为有案子警察会很兴奋,原来竟是这样一个结果。

突然想起,阿杰知道我的住处,罗兰自己在家,尽管我在雪中冻得舌头都发麻,立刻冷汗流了下来。急切拨打罗兰的手机,无人接听。

我立刻拦了车,全速向家中开去。在车上我一直设想着各种不看的景象。在车上我不停的拨打电话,不停的催促司机“快快”“快快”。

下了车,扔给司机一张纸币,头也不回飞奔进楼道。刚踏上了两节楼梯,我突地清醒,立刻收住急促而沉重的脚步,提着气,轻快地向楼上小跑,尽量不弄出声息。我住在六楼,到了楼门口,猛然发现防盗门竟是虚掩着。

怎么会这样?罗兰是个仔细到有强迫症程度的人,自己在家的时候,每天都要检查门窗很多次,确认是否关严。

怎么会这样,我的腿突然软了,汗流了下来!我在心里呼喊着罗兰,我向从不信奉的上天,上帝,佛祖,以及一切的神祈祷,不要,不要,罗兰千万不要有意外,此时醒悟,原来罗兰竟对我是如此重要。

我内心热浪翻滚,血液奔涌上眼睛,眼前竟有些模糊。我慢慢退后,寻找能用得上的武器,终于在邻居门边找到一个清理花坛的袖珍铁锹。好了,就用它。

我把手轻轻地放在门上,猛地把门拉开,身体疾速后撤一步,同时举起铁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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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和罗兰的爱情 我和罗兰的爱情 24

门后没有人,鬼影也没有一个。

租的房是一个老式的一室一厨,进门是个过厅,左边是卧室。卧室的门开着,灯也亮着,空无一人。

只有我们养的那只猫,见我回来喵喵的叫着,讨要吃食。

我喊着罗兰的名字,又重复着进入大门的动作,走进卫生间,走进厨房,一无所获。此时我的心紧紧地揪着,越是这样我就越像坠入了无底的深渊,绝望而沉寂。

我绝望的拿出电话,拨打罗兰的手机,手机通了,在床上撕心裂肺的响着,像我的心境,在无助的哀鸣。

怎么办?绝望在心里疯狂的蔓延,渐渐地散布到全身的血液之中!

罗兰肯定是被人渣他们骗开门掳走了,我不得不这样无助的想。恐怖不堪的场景又在我的脑海浮现,挥之不去,除了绝望还有恐惧,不但恐惧还有负罪,我第一次空前的这样手足无措。现在不是怪自己的时候,也不是忏悔的时候!仇恨和怒火开始在胸膛熊熊的燃烧。

我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想:阿杰,如果是你带着人渣­干­的,如果伤害了罗兰,我会杀你老婆,杀你儿子,杀你老爹。

但是,现在,我需要冷静。

我拨打阿杰的电话,想探听消息。关机。

慢慢地冷静下来,忽然眼前一亮。

我走进厨房,拿了那把自己用着得心应手的剔骨尖刀,揣进大衣内侧的口袋。

转身下楼,在雪夜中狂奔,那是我最后仅存的希望。

离我们租住的房子不远有间网吧,我经常和罗兰在那里上网玩传奇。

我闯进网吧。老板和我很熟,见我惊慌失措,忙问:“怎么了哥们”?

我用近乎于吼的声音问:“我老婆在你这里吗”?

网吧里上通宵的网民都转过身来,惊恐的看着我。

老板平静的说:“在” ,说完又焦急的追问:“怎么了,在里面,咋啦”?

罗兰在里面不远的地方,听到了我的声音,回过头来诧异的望着我。

那一刻,我的身体突然柔软下来,泪水夺眶而出。

罗兰在安静的上网,毫发无伤。

有时随着眼泪流出的不是悲伤,是幸福,巨大无比的幸福。

我又紧绷起神经,冲了过去,拉起罗兰,说:“快走”。

罗兰说:“你神经啊,­干­什么,我在上网”。

我说:“快走,少废话”。

罗兰也被我的气势感染,不由自主的抓起包,和我跑出网吧。

我说:“出事了”。

罗兰惊恐的问:“怎么了”。

我说:“先跟我走,这几天不能在家里住了,去酒店住,等会儿再说”。

罗兰说:“那我要回家收拾点东西”。

听罗兰这么一说,我想起了那敞开的防盗门,忙怪责的问:“你怎么出来不锁门”?

罗兰说:“我锁门了啊”。

我说:“不可能,我回家的时候门开着”。

罗兰说:“我这么仔细,不可能不锁门就出来”。

听罗兰这样肯定的说,我又警觉起来,说:“直接去酒店吧”。

罗兰说:“你身上有钱吗”?

我说:“没,都在你那里”。

罗兰说:“钱和卡在家里”。

我带着罗兰绕道回到楼下,我掏出了刀,反手握紧。

对罗兰说:“你跟在我身后上楼,如果有情况,你立刻就跑”。

见我这样戒备,又掏出了刀,罗兰感到了事情的重大,她胆子本来就小,吓得早已浑身抖个不停,惊惧的点头。

上了楼,我拿钥匙打开房门,先进房间查看一下,示意罗兰赶快拿钱收拾东西。

罗兰找了一个运动包,胡乱塞了一些必须的东西,我守在门口,又把冰箱里上边的猫粮袋子拿下来给猫倒满整整一盆。又给猫接了整整一盆清水。

我和罗兰到了我单位新北方酒店旁边的一个小酒店开了房,安顿好以后,把事情的原委对罗兰说了,但是隐瞒了我和笑笑开房的过程。

罗兰还没有缓过神来不停的说:“怎么办呀,哥哥,怎么办啊”!

在我恐惧罗兰的几句经典语录中,这是最狠的一句。罗兰平时训我,满嘴喷出来的都是刀子,句句伤人,但是一遇到事情,不管大小,首先问我一句:“怎么办呀”,仿佛把我当做百科全书,又好像只有在此时此刻才把我当做了万能的上帝,全无往昔欺压我时的威风,更无平日数落别人无能时的锐气,典型的有脾气没本事炕头王。

我说:“没事儿,我来解决,你受委屈了,我很担心你”。

罗兰脸上忽然泛起久违的温柔,安慰我说:“哥哥,我相信你解决大事的能力,你只是总不拘小节,在酒店住更好,多浪漫啊,你很久没带我到酒店住了”。

随着罗兰温柔的蜜意,紧张的气氛隐于无形,房间里充斥着温情。

罗兰乖巧的依偎在我的身边,轻抚着我的胸膛,渐渐平复惊恐的心情,安静地睡去。

我睡意全无,想着心事。

见罗兰睡熟了,我悄悄下了床。

蹑手蹑脚的进了卫生间,拿出手机给笑笑打去电话:“是我,睡了吗”

笑笑说:“没睡,一直等你电话,也不敢打给你”。

我又问:“你那边没事儿吧”?

笑笑说:“没啥事儿,今天活不少,钱还没给你”。

我说:“不说钱,明天和酒吧老板说一下,先停两天,我这边和人渣阿杰他们闹僵了,你也别出门,好好在家里呆着”。

笑笑乖乖的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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