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台阶,归晚恬然含笑,“夫君可算是忙完了……”
“等久了?”执起她的手,慢慢向花厅走去,“用膳不必等我,小心身体,别把自己饿着了。”
轻偎着他,心头踏实,归晚笑而不答。
花厅已是灯火熠熠,玲珑站在桌旁,看见两人来到,忙吩咐下人开饭。一桌子热气腾腾的佳肴,只闻香,也勾起了几分食欲。
杯盘交错,看见楼澈两杯酒下肚,归晚暗讶,放下玉箸,问道:“夫君今日心情这么好,是碰到什么喜事了?”
“一个人,”看着醇色在酒杯中晃悠,楼澈说道,“今日得了一个对我大有助益的人。”
是指那个布衣的青年?居然能得到楼澈这么大赏识?“哦?依夫君的说法,比管修文更有才学?”
听到这个名字,楼澈酒杯触桌,厌色淡浮。当初在府中就觉得与他有无法消弭的鸿沟,如今果然验证了想法,此子手段狠辣,做事果断,俨然又是朝中后起之秀,此刻虽然气候不足,假以时日,必成大患。而对于他,最让楼澈厌烦的,并非是他日渐雄厚的实力,而是他的眼神,澈如水,又带着痴态。
那痴迷之状似乎专为归晚……心头一阵烦躁,见归晚自然脱口这个名字,显见是坦然,楼澈释然,答道:“此人的才华不是状元之才,和管修文截然不同。”
轻撇嘴,归晚笑出声:“莫非他是将才?”看那布衣青年的样子,不像将才,相比林瑞恩,感觉上差了什么。
“他虽然武功高强,但没有领兵作战的才能,”见归晚嗔然的娇态,楼澈轻怔,谁都无法想象,即使成婚已经三年有余,每见她如此宛若天成的笑,他依旧为之怦然心动,似乎有此已经万般满足了,“他的才能在于能取代朝中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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