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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章

当神源靖月踏进屋门的地一步,便看见许久未见的心头­肉­,「夜晨……」

「爷爷。」夜晨刚踏下楼,便往疼爱他的爷爷去,在他身后的是多年未归的帝。

「我回来了,爷爷。」夜晨不似以往的往靖月身上扑,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

「好、好,爷爷的小夜晨长大了,娃儿的­性­子改了。」靖月满意的看着夜晨,同时心里也有些怅然,孩子长大就等于该放手让他飞了,以

后可爱的小孙子就不可能一直呆在身边陪伴他。

虽然会有些寂寞,但至少有老伴陪着他才是最重要的。

神源靖月和萧清菱相视而笑,同时靖月看见夜晨身后不远处的帝!

帝走了过来,脸­色­还是略显苍白,「爷爷、­奶­­奶­。」

场面寂静了,所有人等待着老家长的态度。

「嗯!回来就好。」靖月杵着拐杖向他去,双眼微红的用手轻轻拍着他。

「来,让­奶­­奶­看看你,伤势如何?复原的好吗?你们让­奶­­奶­好担心,我听到消息后……每天都睡不着吃不下……」萧清菱从靖月手中拉回帝,左顾右盼的检视着,更想将他的衣服拉起,看看伤势的情况,一连串的担忧和心急在看到帝直挺挺站在面前后,终于放下心来,萧清菱的眼框也红了。

「对不起,­奶­­奶­,我没事了。」帝低语着,眼框也跟着红了,心中涨了满满的都是温暖,又有些羞于以往的任­性­。

到现在他才赫然发觉他们真的任­性­与偏激,将所有的关心和亲情硬生生拒于门外,这一切的不幸又有谁希望他会发生呢?当初他们真的是铁石心肠才会继续伤害已经重伤的亲人们。

「是啊,你们真的让人放心不了啊!」神源令上前紧紧的抱了抱他。

「你们真的要把我给吓死了!害我差点就要飞过去找你了,可是二哥他不让去!真是的,结果自己飞去,把一堆事丢给我,一丢就十天半个月,太不公平了、假公济私……」他大发着牢­骚­,在看见寒楚凌厉的眼神后才自动转移话题。

「死没良心的小子们,一个电话都不给!一下子传出肺炎死了、一下子cnn又直播惊险事故、在加护病房生死不明,到最后伤势稳定等,全都是靠媒体才知道的,你们的良心被狗啃了啊……」

「令叔,对不起。」帝羞愧的低头,态度与以往完全不同,让令一时间愣住,对帝惊奇的左看看右看看。

若在以往,帝的反应会是绽放着天下太平气定神闲的假面笑容,对他们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们面前,没事的!」然后面面俱到虚假的向所有人致谢,客套几近生疏的让人以为他们仅是外面随便抓一把的影迷,无视于所有人的关心,草草的几句便带开话题,绕着无关紧要的小事转。

「唉!说什么对不起啊,你……帝你……你变了!」眼前真心忏悔的帝,让神源令愣了。

帝回抱住神源令,让他真正的感受到他回来了!

「令儿,说什么傻话呀。」萧清菱也看出帝的改变,更为欣喜,「对了,皇呢?」

左顾右盼,都找不到另一个心肝孙,皇很内向,在小的时候总是躲在角落看着大家谈笑,到现在她都不明白为什么皇会认为自己和大家格格不入,明明都是神源家的血脉。

她话一出口,靖月也跟顾盼起来,显然皇的沉睡被刻意隐瞒下来,为了不让老人家多­操­一份心。

「好了,都别站在玄关,到大厅去吧!」冷冷的声调一出,提醒众人。

「是啊,寒叔说的对,先进去在说。」夜晨附和着,所有人才跟着移动。

@@@

真相令人难以置信……

得知消息的家人纷纷显露不可致信的打击,神源靖月深沉的低下头,­阴­影遮住他的表情,但在满是皱纹的额间,深刻的写着痛心。

神源寒楚则是一般寒冷的皱了皱眉,但很快的恢复平稳,就好像他听到的不过是天气如何般的小事,如此冷淡一如多年来的形象,冷酷而无情。

而神源令和蓝心这对双胞胎姊弟的反应非常一致,明显的情绪浮动,担心着侄儿的情况。

这其中,最伤心的是他们的­奶­­奶­萧清菱,她的伤心是鲜明的,毕竟,过了半百的她,这些年将所有的心力灌注在长子的遗孤上,几乎竭力的希望让他们得到快乐与健康。

她所有的慈爱几乎给了帝皇二人,毕竟她看着他们遭受伤害、跌入深渊不可自拔、到接受事实重新振作,慢慢的恢复健康与活力。

经过那一段如恶梦般的日子,他们最糟的一面,再看着他们慢慢进步恢复正常。多年来她唯一的心愿即是孩子们健康与快乐。

令人开心的是,一个振作了!

但,一个……却再度陨落!

在夜晨说出情况时,一旁的帝静静凝听没有开口,呆板的双眼透露着他的心不知飘落何处。看见面无表情的俊脸,家人们露出担忧,紧张的神情好似害怕下一刻帝也会跟着陷入昏迷!

心理医生的话还依在耳畔,「没有比他俩更近的双生,务必要记住,当双生一人发生事故,必需要特别注意的不是发生意外的那一个,而是另外一个……」

萧清菱擦拭掉泪水,「桑傅,医师请来没?」

「老夫人,医生已经到了。」桑傅即刻回答。

「是高医生吗?」

「是的,除了他之外,我也把家庭罗医生请来了,现在正看诊。」

萧清菱点点头,随即站了起来扶着丈夫往皇的房间去,其余的人纷纷跟在身后。

而这件事,最后还是要等到皇清醒之后,才能开始,才会结束。

@@@

夜晚,今天是他们回到家的第一个夜晚,帝静坐在房内的落地窗口瞪着前方的一点,直到敲门声唤醒了他,「请进。」

「夜……」看见来人,帝马上站起身往他去,在夜晨还来不及开口时便被他紧紧抱住。

「哥……」夜晨愣了愣,随即回抱住他,一手轻轻的拍着。

好一会儿,帝才抬起头,灿烂的露出微笑,「怎么?有事吗?」

「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只是想看看你。」夜晨也笑了笑,两人一起笑了好一会儿,随即又静了下来,就这么对望着。

「来,坐着。」把夜晨拉到窗前的躺倚,帝将夜晨拉进自己怀里静静的躺着。

「哥……」夜晨轻轻启口,便被帝打断。

「我觉得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帝抬着头看着高挂黑幕的银月,飘渺的说着。

「什么?」

「少了他,什么都不一样了。」帝依然看着皓月,凝望着他。

「……」

「空气、阳光、水,还有心……一切变得不一样了!」

夜晨静静躺在他怀里,听着听着压在心底的闷一涌而上,直到啜了气,才被帝发现他哭了。

「怎么了?怎么哭了?哥吓到你了吗?别哭……」帝收紧手臂,紧紧抱着怀里的他。

夜晨摇着头,手抚上帝冰冷的颊。月光下,帝的感觉好清冷,为什么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陪在他身旁紧紧攀附,他看上却依然那么样的孑然孤独。

「别哭……没事的,就像高医生说的,相信着他,我们要相信他,等他清醒。」背书似的,帝坚定的看着夜晨。

「要是他想不通呢……那是不是永远不醒了?就像你们那时一样长久的日子……或者像爹地、妈咪一样……呜……」夜晨的质疑有些孩子气,此刻的心如此脆弱,进门前打算安抚帝的决心反而被帝刚才如此不安的话语击破。

「嘘……乖,别怕,我的夜……不会的……你还小,是我的小宝贝,也是他的小宝贝,他舍不得的……不会的……」帝用手指点去夜晨­唇­里的迷惘和快熄灭的希望。

「呜……咳……」夜晨埋进帝的怀里,很努力的想平复悲伤。

「哭吧!别忍着,想哭就哭出来……」他的安慰令夜晨痛哭,帝闭起蓝­色­的眸,胃异常的翻滚着。

夜晨睡着了,长期的紧绷随着哭泣和疲惫深沉的睡着,帝抱起夜晨将他轻放在床上,替他盖上保暖的被,在他­唇­畔、额间、颊上落下亲吻,最后将他的手贴在鼻­唇­间陪着他。

过了好久好久,帝起身出了房门,往黑暗的深处走去。

"没想到我会失职到让你有这种隐忍的哭泣……更没想到你会哭的如此绝望!"

@@@

一早,帝便被靖月唤了去,两祖孙对坐在花房里,眼前端站着两杯清香的茗茶。

靖月稳若泰山啜着茶,帝优雅闲适的看着他。

「爷爷找我有事吗?」帝勾起嘴角,但双眼并没有看着他,专注的­操­弄着茶俱。

「我找你就一定有事吗?」靖月看着他,接着笑了笑,「只是想找你聊聊罢了!」

阳光普照、绿鸟鸣唱,两人静静的坐着。

「孩子啊……接下来有些什么打算?」靖月开口,关心着他。

他听过外边谣传的消息,也看过不久前混乱的记者会,更听见帝无法让影迷和传媒信服的说法。

那是一场靖月看过最差的记者会。

「……我想到唐帝帮寒叔。」帝沉吟了会儿才说出初步的打算。

靖月看着他,接着轻轻摇头,叹息。

那样好像意味着帝毫无胜任的能力。

帝的反应很简单,左眉挑得老高,看着对他摇头叹息的老人。

他的模样让靖月直直愣住,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接着感触良多的揉揉眉宇,像是欣慰又像感叹的笑着,「像啊……真像,让我以为你是擎儿!唉……」

「爷爷。」

「孩子啊!爷爷不是质疑你的能力是否能够胜任,毕竟唐帝已经是寒楚的事,我啊……不­操­这个心。」靖月罢罢手,站了起来往一旁走去,帝跟了上去,走了好一会儿,靖月才开口,「帝,你在做一个决

定的同时,是否要将前一个决定做完整结束,才继续另一个打算呢?你是不是还有些事还没做好呢?」

帝停下脚步,细啄靖月话中意,不一会儿,帝的双眼亮了起来,但随即暗沉下去。

「果然是我的孙儿,这么快就了解了!好了,再陪我喝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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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从靖月身边离开后,不知不觉的走到皇的房门前,他愣了愣,接着打开房门。

幽暗的房内,­阴­沉得令人寒颤,那样冷,几乎让他幻觉自己被冷得无法动弹;靠近床沿,床上的人那轻渺的呼吸会让帝不自觉的屏息,直到他察觉皇真的有在呼吸,维持生命迹象才敢放下心。

沉沉的坐在床沿,一双湛蓝的眼没有思绪,他就这么低着头,不看

皇,什么都不看,只是低着头,脑袋一片空白。

不知道坐了多久,也许一分钟、也许几个小时,这个空间就像失去了时间,彷佛时间失去它的意义。

帝只是不知不觉的越来越疲惫,眼皮越来越沉、身体越来越重,在这幽暗的空间,多日来的疲惫在这一瞬涌上。

为什么……

从皇开始沉睡的那一刻起,帝的世界变得无比明亮……更盛以往的光明耀眼。

脑袋满满的白光就要爆炸,几乎到达前所未有的极限。深夜,闭上双眼,一片光明,彷佛黑暗不曾存在;张开双眼,依然明媚,所有事物像底片过度曝光,极端的对比刺眼,令他晕眩的想要呕吐。

好痛苦……他好痛苦……为什么要承受这种痛苦!

­精­神在崩溃的边缘,他不知道需要多久会让他发疯。但他相信,不久!

明明很累,又睡不着的苦,无法休憩的苦,片刻不能放松的苦!

全部都是该死的皇给的!该死的光明、该死的黑暗、该死的……

好累,我好累……

都是你害我的、都是你害我的、都是你……

帝突然从床沿跳到皇的身上,双脚跨坐在他身上,一双手没有迟疑的掐住皇的脖子,用力、用力、再用力!!!

沉重的呼吸声充斥房中,是皇渐渐窒息的生理反应,也是帝又急又沉的喘息……

就当皇窒息而死时,帝惊吓的弹开,他的世界充满三种声音,一为自己充满恐惧罪恶的喘息,二为心脏若鼓的阵阵巨响,最后是严重的耳鸣,嗡嗡的折磨着他!

「啊……啊……」帝抱头大叫,大叫的声音好遥远,不管自己多么用力的嘶吼,声音遥远的像在千里外,充斥在耳的是嗡嗡鸣声……

「哈哈哈……咳咳……呜……咳咳……」又哭又笑,神魂颠倒。

隔音设备良好的神源住宅,他的发狂没有惊动任何人。

但帝的声音透露太明显的绝望,因为他知道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因为他刚才差点亲手杀死自己的手足、因为他知道自己快要不是自己……

他悲鸣、他哭泣,欲崩溃、欲决堤……谁能救救生病的他……

「帝!」一声惊讶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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