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人。”
“这就是了。河南人把五唱成雾。把墩唱成冬。把冷不冷唱成弄不弄。这是方言口误。我想这歌词儿应该是这样唱的:我送情哥到五里墩,五里墩里刮大风,大风刮得冷飕飕呀,我问情哥你冷不冷。”
尽管司务长说得很清楚。可是我心里还是搞不明白。因为我根本不懂什么是方言。什么是口误。更不懂字和词的函意。
大约是司务长知道我不识字。她问:“老师讲的课你听得懂吗?”
我坦白回答:“听不懂。好多话不明白。”
“你不是种庄稼的吗?老师讲的都是小麦,玉米。都是你熟悉的呀?”
“可是什么品种呀,授粉呀,有鸡肥无鸡肥,我搞不懂。”
学习三个月。结业考试。老师宣布,考试分笔试,口试两种。笔试留在课堂。口试去李老师办公室。
可笑,可悲,可叹!我竟然不知道考试,不知道笔试和口试。你别不相信呀。我自小生长在鄂东大山里,一直干着放牛,拾粪的勾当。哪里听到过这些学问上的名词儿。
我盲从的跟着李老师走进办公室。
这是一间空空荡荡的土屋子。当间摆一张八仙桌。桌面儿上摆着一个酱紫色的纸筒子,纸筒子里Сhā满筷子般粗细的白纸卷儿。
没有椅子,凳子。
我看见桌边站着一个身材修长,齐耳短发,身一套女式黄军服,美丽端庄的女子。她不是司务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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