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100台大型拖拉机,排成一字雁形阵,在荒原上开垦出那么大一片Chu女地。竞然在Chu女地上播种了那么多小麦、玉米。甩手无边的禾苗,长到20多公分高了,绿油油的,水灵灵的,盖满了地皮,就像丝织的彩毯,微风吹来,滚过层层绿浪,一直滚到人们的脚边。
5月的阿尔泰山南大戈壁,气候宜人。不冷不热,空气新鲜。蓝缎子般地天幕上,飘动着一朵朵棉花团似的白云,金色的阳光像无数的细碎的水银,撒满了新绿的大地,像是一层层波浪,在起伏,在荡羡。阿尔泰山南大戈壁脚下的亘古荒原,旧貌换新颜。从南方来的这些人们,从五湖四海来的这些人们,将这片亘古荒原披上了春装,古老的荒原返老还童了。
我生活在这样美丽的环境里,我生活在自己创造的美丽的环境里,感到舒服极了,高兴极了。觉得自己就像亚当,阿尔泰山南大戈壁的美丽的田园,就像上帝为我这个亚当创造的乐园。生话在这个乐园里,没有痛苦,没有烦脑,总而言之一句话,没有不顺心的事儿。
用一位农民诗人的一句诗来形容我的生活,是“幸福的生活唱着过”,这不,我又唱起来了。我送情哥到雾里冬
雾里冬里刮大风
大风刮得冷飕飕呀
我问情哥弄不弄
直到这时候,我从红专学校回来已经两年有余了,两年多来,我还没有搞请楚那位红专学校的司务长,现在我们连队的副指导员金香玉指出的歌词儿是否对错?当初没有搞清楚,到现在还是没有搞清楚。还是在唱我问情哥弄不弄。人,就是这样,不会走路要走路,小儿学步,不知摔多少跤,还是要走路。不会唱歌的呢?偏要喝歌。就像我,连歌词都搞不清楚,更不要说曲调和节拍了,可是却偏要和狼一样地嗷嗷的嚎叫。
许多年后,我读了许多书籍,读了许多诗词歌赋,认识了许多字,有了一些学问,明白了一些字义词意,我方才搞清楚:
我送情哥到雾里冬,原来是错误的,原来不是雾里冬,而是五里墩。
我问情哥弄不弄,原来也不是弄不弄,而是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