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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奸情进行时 准拟佳期 >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禁忌

苏计的酸辣粉远近驰名,别看店面小,可每天的宾客是络绎不绝,去那里买吃的,那队伍都要从街头排到街尾。

尺宿喜欢吃辣的,最爱这酸辣粉,她每次嘴馋想吃苏计的酸辣粉,可嫌排队麻烦,都无疾而终,唯独的那么几次吃到了,都是夏殇买给她的。两个人偷偷的躲在房间里吃,还要开窗通风,怕夏劫闻到味道。

夏劫是不许他们吃这些垃圾食品的,在他眼里,酸辣粉是一点营养都没的,说的一板一眼的,好像他们捧着的酸辣粉是一碗毒药一样。

夏殇从钱柜出来,天­色­尚早,也就只五点多,他开了车去南城苏计,打算买酸辣粉带回去给尺宿。

他到了那里也才七点不到,人家店还没开,坐在车里等着,虽然是夏天,可早上到底是凉凉的,他窝在车里,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他的脑子混沌着,恍然间他又看见了昨晚尺宿那张不情不愿的脸,他昨晚对她的行为,算不算是用强?她反抗了不是么,她说不了不是么,她推了自己不是么。可,他还是那么做了。

为什么?

夏殇自己也想知道,不是第一次这样失望了,只要夏劫出现,他永远都是被忽略掉的那一个。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可昨天他生日,尺宿忘记了,这还不算,她为着夏劫哭的那样伤心,他嫉妒了不是么,所以在一个人喝了闷酒之后,对她做了那么疯狂的事情。

失望过后,就是希望,可他失望了那么多次,等待他的还是失望,这世界公平吗?显然是否定的答案。

猛然睁开眼睛,店铺已经开门,他下了车去买酸辣粉。

老板热情的招待了他,来的还是早了些,锅都没弄好,在店里等了好一会儿,才买到了两碗酸辣粉,放进了保温壶里,然后开车飞奔回家。路过药店的时候,忽然想起尺宿可能会疼,昨夜的欢爱太激烈,尽管是后面,可她到底是第一次,遂去药房拿了药。卖药的小姐看着他呆愣了好久,一直摇头叹息着给了他药。那神­色­八成是把他当成同志了。

他回到家,阿姨见他有些惊讶。夏殇淡淡的笑了,“我哥呢?”

阿姨比划着告诉他,夏劫去上班了。

夏殇看了看表,已经快要十点了。随口又问道:“尺宿呢?”

阿姨做了个睡觉的手势。

“这个懒丫头!”夏殇宠溺的笑着,快步走上楼去。

走到尺宿的房间门口,他顿了一下,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味,皱了皱眉头,转而回到自己的房间,放洗澡水洗澡。

洗漱完毕,换了件家居服,这才出来。

他瞥了一眼,发现他的床上多了一幅画,四尺见方,是副油画,画上的东西比较抽象,可他还是看得出是向日葵,仔细瞧了,还有落款标注,写的是他很喜欢的一个画家。画的背面有一张小字条:

夏殇生日快乐,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看到了就像送给你,是赝品也不要笑我啊!

是尺宿的字迹,写的很娟秀。夏殇不禁笑了,这个傻瓜,一看就是赝品。真是个傻瓜!更傻的人是自己,她没有忘记,只是他这个傻瓜,一直没有进过自己的房间。

夏殇跳下床,快步的向尺宿的房间奔去,他走城门走惯了,依然是没敲门就直接冲了进去。

“尺宿,尺宿!”夏殇叫着她,一声比一声欢快。

大床上的人儿,丝毫没有动弹,窝在被子里,只漏了左边的半张脸出来。趴在雪白的丝绸里,映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她双眸紧闭,眉头微蹙,似乎是没睡好,现在在补眠。

夏殇坐在了她的床边,脱了鞋子,整个人挤进了被子里,拥着赤身­祼­体的她,手指慢慢的在她的肌肤上滑动着。

“嗯。“尺宿嘤咛了一声。

他的手绕到了她的胸前,抚摸着她完美的胸部曲线,轻轻地触碰着她的|­乳­*尖,本来只是这样的轻触,谁知越是碰她,心里的那根草,长得越快,他被撩拨起了兴致,在她的背上吻着。

尺宿被他弄醒了,板着脸看他,“你别动。”

夏殇的手正在她的胸上肆意揉捏着,听了她这话,不由得一笑,“别动哪里?”

尺宿皱紧了眉头,“懒得理你。”

“你生气了?尺宿,昨天晚上是我不对。我道歉好不好?”夏殇扳过了她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

“呲。”尺宿疼得叫出声来。

夏殇更加紧张,“很疼?怎么了?你哪里疼,我看看。”

尺宿瞪他,还好意思问,问她哪疼,他昨天晚上­干­什么了,自己不知道吗?!

夏殇似乎是会意了,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去,仔细盯着她光洁的小ρi股,手慢慢的抚摸着,“是不是这里疼?我拿药膏给你擦擦好不好?”

他虽是一问,可手已经掏出了药膏,挤了一点出来,手指轻柔的在她的后庭捣弄着,给她涂药。

冰冰凉凉的药膏进入她火辣辣的小洞里,她起初是皱眉,后来眉头越来越舒展,灼热的疼痛感也渐渐的消失,人竟也懒散起来,昏昏欲睡。

“啊!”尺宿惊呼一声,扭过头来瞪着夏殇,“你­干­吗咬我?”

夏殇在她的臀尖上,自己咬过的地方吻了一下,“尺宿,你别生我气好不好?我昨天是气糊涂了。我以为你忘了我的生日,所以才那样做的。之后我去K歌,喝了一个晚上的酒。”

尺宿咬着­唇­,叹了口气,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头疼吗?”

“嗯,疼死了,要炸开了一样。”夏殇顺势腻在了她的身边,拥着她。

“头疼你还喝酒,以为自己酒量很好啊!让阿姨给你煮醒酒汤吧。”

“好。你饿不饿?我买了酸辣粉给你。”

“是麦计的吗?”

“嗯。”

“你不早说!”尺宿起身下床,随手披上衣服,去浴室洗漱。

夏殇优哉游哉的躺在床上,佯装叹息,“这酸辣粉的魅力比我还大!”

尺宿探出了半个身子,手里握着牙刷,“你才知道啊!”

夏殇呵呵的笑着,将她的被子盖在身上,上面还有她淡淡的体香。

第十六章他心里的人不是你

夏殇的二十岁生日,过的很平淡,可却是最幸福的。

尺宿亲手给他煮了碗长寿面,这丫头厨艺不怎么样,面条煮出来,已经跟浆糊差不多,可夏殇吃的高兴。妖娆的脸上,露出傻里傻气的笑容。

“你看你,嘴角上还挂着面呢。”尺宿笑他。

夏殇就凑过来,“那你还不给我擦擦?”

“那你就这么挂一辈子!”尺宿娇笑着逃开,坐到了他的对面。

夏殇自己擦了­唇­角,又听尺宿问道:“从一字开头,变成了二字开头,有何感想啊?”

离二十二岁又近了一步。夏殇笑了笑,嘴上却说:“老了。哪里还敢去想。”

尺宿突然黯淡下来,“我倒是希望我快点老去呢。这样,我就不会被嫌弃。”

“尺宿?谁敢嫌弃你?!”

“是夏劫,他嫌我太小了。我告诉你,那天夏劫带我去买衣服,我在试衣间里勾引他来着。可惜,未果。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你说他多狠毒,他不接受我的原因,竟然是我太小了。他嫌我难看我可以去整容,他嫌我脾气不好,我可以改,他嫌我没有内涵,我可以去进修,他嫌我什么都能改,可唯独年龄,这,我改不了。他竟然就嫌我太小!”尺宿呵呵的笑起来,是自嘲,也是无奈。

夏殇轰的一下起身,“你就那么没出息?夏尺宿,我看不起你!不就一个男人?你现在说,你要什么样的,我立马给你带来,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为什么非得是夏劫?那个老男人有什么好?!”

“他没什么好,可我就是爱他。”

“尺宿!”夏殇愤怒的看着她,步步的逼近,抓住了她纤弱的肩膀,“夏劫不会爱你,他不会!你投怀送抱多少次都没用!他心里有人!一直有个人!不管你怎么努力,你都不可能超越那个人在他心里的分量!夏尺宿你给我清醒一点,他爱着的是??????”

“夏殇!”一声暴喝,打断了夏殇的控诉。

他们一同扭头看着门口出现的那个男人。

夏劫稳步走过来,拉开了夏殇,“忽然想起,昨天是我宝贝弟弟的生日,工作太忙没时间陪你,买了礼物回来给你赔罪的。怎么让我看到的是,你在欺负我们的尺宿?”他­唇­边的那抹微笑,让人不寒而栗,莫名的对他有一种恐惧。

夏殇的手指一点点的松开,他和尺宿的中间,Сhā入了一个夏劫。他只能云淡风轻的微笑,“我怎么敢呢!尺宿是哥的宝贝。”

夏劫笑了笑,俯身去看尺宿,“怎么了?一副受伤的表情。小叔叔弄疼你了?给我看看。”

尺宿本来穿的就是宽松的家居服,稍微一拉扯,领子就滑落到了肩膀。

夏劫叹了口气,训斥道:“夏殇你看你弄得,掐红了都,怎么下的去手。”转而又对尺宿道:“疼吗?上楼去,让阿姨给你擦药酒,好好的揉揉。听话,快点去吧。”夏劫推了推尺宿,尺宿没动,始终盯着夏殇,他那句未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保姆听到夏劫的话,连忙过来拉尺宿,办拖办拉的,将她带走。

夏劫坐在了沙发上,两条腿随意的搭着,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良久开口道:“坐啊!站着­干­什么?还是你心虚了?”

夏殇索­性­就在他的对面坐下,不禁冷笑,“哥,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倒是你,为什么刚才制止我?为什么不让尺宿知道真相,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心里爱着的是谁,为什么明知道她对你有非分之想,还不去制止,要放任她一直这样畸形的爱着你?你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夏劫抬眸,目光之中是让人害怕的寒冷,他一字一顿,“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起了。至于我,你个小孩子,管那么多作甚?”

“哈!小孩子?在你眼里我们都是小孩子!可你又成熟到哪里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尺宿是什么感情。哥,你瞒不了我。你别伤害她,当作是我求你。”

“伤害?是谁伤害她了?夏殇,你这个蠢货!你以为是我在伤害她?伤害她的人,一直是你!你昨晚做了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没说出来,没当场就揭发你,是在顾全尺宿。你做的那些个龌龊的事情,别让我来给你擦ρi股!还有,刚才你若是什么都不说,不提起我的过去,尺宿可以开开心心的,可你看到没有,你说了一半的话语,对她打击多大?你以为你自己有心?小屁孩一个,你懂个屁!别在我面前装情圣。”夏劫字字珠玑,让夏殇无从反驳。

夏劫从来都是这样,他是胜利者,总是轻而易举的打败你。不是因为他战斗力多强,是他比夏殇来的重要。

夏劫缓和了下来,“好了,不说那个。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夏劫笑着将一份文件推到了夏殇的面前。

“这是什么?”夏殇疑惑。

“股权转让书,夏氏10%的股份到了你的名下,还有,你二十岁了,暑假的时候就去公司上班吧。”

“我如果不要呢?”

“夏殇别傻,你需要一个起 点,这是你的资本。现在跟我去律师那里。”夏劫说罢起身,淡淡的看着夏殇。

夏殇将那份股权书死死地攥在手里,淡笑着,“好,既然哥哥这么大方,我收下了!”

尺宿趴在窗子上看那两个男人远去,突然就笑了。抓起电话按下了一串陌生的号码。

良久那边才有人接听。

“梦瑶,能不能带我出去玩?”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是吓到了,顿了好久才说:“尺宿,你说真的?我可跟你说好了,我玩的地方可都疯狂啊!确定要去堕落一次?你家那位同意?”

尺宿自嘲的笑了笑,“凭什么要他同意。带我去。”

“好,那你来我家找我。穿得漂亮点啊!不行,你还是穿的朴素点吧,长得本来就够抢眼了!”

“好等我。”

第十七章青春期总得堕落几次

尺宿打车去了黎梦瑶的公寓,别看她一个瘦弱女孩,住的地方可是顶好的。

A市最繁华的地段,最昂贵的小区。

黎梦瑶住的心安理得,这是她做情­妇­应得的,个凭本事。用她的话说,能成功的摆平一个男人,让他心甘情愿的为你花钱,那是一种本事,而不是耻辱。

黎梦瑶一见到尺宿,就开始乍舌,“你这死丫头,不是让你穿的朴素点么?”

“我穿的不朴素吗?”尺宿疑惑了,她出门匆忙,只随便套了条牛仔短裤,上身穿一件T恤,下摆有些长了,她就随手挤了个扣,正好卡在腰上。

“就你这还朴素呢?勾死个人了都!瞧瞧,这两条玉腿,随便晃晃就是本钱,还有你这衣领,销魂咧!我看着都要有反应了,别说男人了。”黎梦瑶打趣着,一双锐利的眼睛在尺宿的身上来回的扫­射­。

尺宿咬着­唇­,“那我换一件,穿校服去。”

“得了吧!我的小姑­奶­­奶­,你是想招惹多少人啊?现在的男人们,就喜欢学生,清纯。好了,就这么穿,咱们走吧。”黎梦瑶推搡着尺宿出门。

她们去的是“半日浮生”酒吧,取意是那句诗,偷得浮生半日闲,可你来了这里还闲得了?这名以上是酒吧,可­干­的是夜总会的买卖。

大多都司空见惯了,谁也不稀奇,要是哪天酒吧里面真的­干­净了,倒是让人觉得奇怪了!

她们去的时间刚好是舞场,音乐震耳欲聋,那声音大的,你都觉得,在这样下去,房子都会坍塌掉,地震也可能形成。

尺宿没来过这种地方,可她竟然丝毫没觉得不适。但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冷傲,又与这欢场格格不入。

两个女生围着吧台坐下,酒保问她们喝什么。

黎梦瑶迟疑了一下说,“给她果汁,我要啤酒。”

尺宿淡淡的瞥了酒保一眼,“给我­鸡­尾酒。”

“呀?小丫头也要喝酒了?真的是出来堕落一次的?”

“谁告诉你我不会喝酒了?告诉你我的酒量好着呢!”

尺宿可没说谎,她成天跟夏殇厮混在一起,酒自然也喝了不少,夏殇的嘴巴很刁,一般的酒他不喝,尺宿比他好一些,大部分的酒都喝一点,酒量也还算是可以。

酒保的动作娴熟,很快将一杯成­色­分明的­鸡­尾酒端到了尺宿的面前。

她品了一下,对酒保伸出了大拇指,“味道很好。”

“尺宿你这会享受的妖­精­。谁把你调教成这个样子的?”黎梦瑶笑着问她。

“那又是谁把你调教成这样的?”尺宿亦笑着反问。

两个女孩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答案自然是男人。

不大一会儿酒吧里­骚­乱起来,无论男女异口同声的喊着一个名字,小雨。

尺宿也不禁好奇,盯着舞台上看,“小雨是谁?”

黎梦瑶凑了过来,“就是今天我要带你来看的人。小雨,这里的台柱子。跳舞可是一级­棒­,顶红的!”

升降台起,聚光灯笼罩,全场再次沸腾,女孩们没有矜持,男人们没有忌惮,都在狂热的呼喊着小雨,还有人向舞台上扔钱。

尺宿看到小雨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一种动物,水蛇,那腰身真的跟水蛇一样,扭动的销魂。

更让尺宿惊讶的是,小雨转过身来,穿了件大V领的紧身衣,一直开到了腰身,竟然没胸?

“男的?”

“MB。是不是很妖娆?男女通吃的。只可惜,这厮卖艺不卖身。让多少人望穿秋水。”黎梦瑶自顾自的叹息着。

台上不知道又在兴奋什么,灯光竟然打了一束过来,刚巧罩在了尺宿的身上。原本习惯了昏暗的双眸,冷不丁被灯光笼罩,让尺宿闭紧了双眼。

整个大厅里再次沸腾,口哨声四溢想起。

尺宿不知所以,黎梦瑶却也跟着那些人兴奋,直推她,“尺宿你快去啊!”

“去哪里?”

“小雨邀请你跳舞呢!你去跳一曲,把他们都给震慑住!别给舞院丢脸啊!”

“不行,那个小雨是拉丁出身,而我这芭蕾的,怎么跟人家比。”

“得了吧你!你刚才看小雨可是眼睛都直了,赶紧去一亲芳泽,别忘了,姐妹们是来堕落的!把他给拿下了,让那些对小雨流口水的臭男人和臭女人看看!”黎梦瑶暧昧的笑着,将尺宿推到了舞台边上。

众人默契的闪开一条路,让尺宿上台去。

小雨一直站在舞台中央,见尺宿上来,伸手拉了她一把,勾­唇­而笑。

这男孩长得极好看,真叫一个祸水,尺宿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他,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这男孩妖中带纯,纯情里又透着风­骚­,风­骚­之中还让你觉得他正经八百。他看着你,又好像不知是看着你,他的眸子是倔强的,带了些许的玩味,他就像是一个跳出五行的人,看戏一样的看待这一切。所有人为他尖叫,他也只是淡淡的。

他勾­唇­角的时候,那抹带了邪气的微笑,像谁?

夏劫。

他那样子像极了夏劫,猫捉老鼠的戏谑。

这让尺宿怎么淡然?遮盖住他的半张脸,只看下巴和嘴­唇­的话,这不是夏劫是谁?这不是尺宿的在劫难逃,那又是什么?

小雨凑了过来,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吹气,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小姐,谢谢你的赏光。可是你看的我很不舒服。”

小雨确实不舒服了,他习惯了那些看猎物一样的眼神,既然来了这里,他就当自己是盘食物,秀­色­可餐的假食物,让你们看看就算了,其他的算了,真的让他做MB,他也做不来,脾气不好,关键是他就算做了舞男,还是有那份骄傲。这样的人,最是难搞。

可尺宿看他是什么眼神?跟别人不一样,她看着你,却让他觉得她再透过你看着另一个人,这种被忽视掉的感觉,对于一个万千宠爱集一身的人,很是不好。

音乐声响起,DJ放的是狂热的劲曲。

他们没有合作过,也没有商量过,可随着音乐自由摇摆起来的身体,却配合的天衣无缝。他们是两个个体,可又想是一个整体,身体黏在一起,贴身辣舞。

越来越狂热的音乐,越来越燥热的身体,让尺宿真个人腾空了一般,她像是一条灵蛇,在小雨身上蜿蜒盘旋着。尺宿的脑子越来越混沌,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越来越兴奋,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随着音乐摇摆着身体。

台下的人,看着他们紧密的身体摩擦,纷纷吹响了口哨,大多数是暧昧的,真正赞叹他们舞技的似乎很少。

二楼包厢外,几个人扶着栏杆看舞台上狂热的表演。

“这半日浮生是越来越强悍了哈!哪找这么多极品来?一个小雨就够吸引人的了,现在又弄来这么个妞。啧啧,看来以后哥几个来这儿玩,还得提前预定场地了?”

“这妞够味,你看那小腰扭得,瞧着像是舞蹈学院的,跳芭蕾的吧,腿很直。现在的大学生都这样了?跑到酒吧来卖艺?”

“这话就不对了,别看不起舞女这职业,做好了也能飞黄腾达!”

“那你怎么不­干­?”

“你丫的!找抽呢!少爷我包养她还差不多!”

“哎,姚夏,你怎么不说话?”

“估计咱们夏少是看上眼了,不然也不会盯了这长时间。要不哥哥们给你叫来?”

“滚蛋!你们少拿我开心。回去喝酒。”

几个男人说说笑笑,回了包房。

一曲终了,小雨仍然没放开尺宿,拉着她从升降台下去。他也没想到,这女孩舞跳的这样­棒­,若是让她这样走下台去,估计可能­性­不大。

第十八章勾引也叫调情1

升降台渐渐的落到地面,小雨拉着尺宿从满是铁架台的地下通道走,四周的灯很明亮,与酒吧内的灯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雨始终一言不发,尺宿也不说话,看着他的背影,这男孩的背影更好看些,当然这不是贬义词,并不是说他的正面不能看,只是相对来说,尺宿更加喜欢他的背面。他的背面让人觉得他就是个男孩,高高瘦瘦的,可他的正面,太过妖娆。男孩太妖娆了不好,太诱人了也不好,太不可一世了更加的不好。

这男孩给尺宿的感觉,就是明明什么都没了,还要清高的不可一世,他好像看不起任何人,也包括了自己。如果一个人看得起你,不会对你如此的轻浮。虽然他刚才的某种气质像极了夏劫,可他毕竟不是夏劫,没有夏劫那份沉稳。

小雨的脚步很轻,走起来了无声息,尺宿走路也几乎是没有声音,两个人轻飘飘的,好像还在跳舞一般。

小雨是这里的台柱,所以有单独的化妆间。尺宿隐约也知道,门上一般都会贴上自己的名字。小雨在一间化妆间门前停了下来,尺宿留心的看了一眼,季简雨,这应该是小雨的全名了。季简雨,原来他就是季简雨?

她果然没看错,这小雨是拉丁舞出身。传奇过一段时间的人物,几年之前,红极一时,各大报争相报道过季简雨,他在国内获过各种大奖,也代表国家出国比赛。都说他是天才,会将中国的拉丁舞开启新的篇章。

尺宿曾经鄙夷过,天才又怎么样,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跑到这里来了吗?直觉告诉尺宿,面前的这个男孩就是当年的季简雨。

“你是季简雨。”

小雨努努嘴,指向门牌,“上面不是写着么。”

“三年前,被誉为拉丁天才的季简雨,出国参加一次国际­性­的大比赛,遇到当时知名的拉丁舞大师。国内各大报纸争相报道,都对你信心满满,可比赛的前一天,季简雨临阵脱逃,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季简雨,我有没有说错?”尺宿微笑着看向季简雨,淡然的表情,这男孩高傲的也不是没有资本。

季简雨指了指走廊,“你从这里一直走可以回去。”

尺宿撇撇嘴,“你这人不怎么样。利用完了,就让我走了?”

“说对了,小雨确实不怎么样。”

化妆间的门突然打开,门口依着一个­精­致的男孩,他的年纪大概跟季简雨差不多,二十出头的样子。他懒洋洋的,他与季简雨唯一的不同,不是和超人一样将­内­裤穿在外面,而是他所散发出来的气质,这男孩玩世不恭,比之季简雨更加的高傲。

季简雨笑骂,“魏聆曦你丫的能不能不损我?!”

“我只是在陈诉事实。雨,这新来的?”魏聆曦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尺宿,慢慢的靠近她。

季简雨没有反驳,挑了挑眉问他,“你觉得呢?”

“雨,女孩跟你很像。”

“像?哪里?你指什么?”

“当然不是外貌,内在很像。”魏聆曦来回的打量着两个人,玩味的神­色­让尺宿很不舒服。

尺宿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两个男孩,意味深长的笑了,“MB?是不是主要有钱,什么都做?”

季简雨原本的云淡风轻全部散去,他皱了皱眉,有些紧张的样子,“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季简雨,我会再来找你的。”

言罢扭头就走,她故意将地板踩得噔噔响。

再次回到酒吧内,吧台处已经没有了黎梦瑶的身影。酒保给了她一张字条,是黎梦瑶的笔记。

亲爱的,好好享受小雨的销魂,姐姐我就不耽误你了。

落款是一个鲜红的­唇­印,尺宿看着这张用纸巾写成的字条,不禁笑了,这小妮子,在想些什么。

尺宿没有离开,反而找了个包房,乱七八糟的叫了一些东西,酒类居多,啤酒洋酒都有。

服务生奇怪的看着她,“请问小姐还要什么特殊服务吗?”

尺宿摆了摆手,对他甜甜的笑了,“有需要我再叫你。”

“祝您玩的愉快。”服务生识趣的离开。

尺宿点了首歌,她只是试试看,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首歌,《黑­色­星期天》。当年被誉为死亡之曲之一的《黑­色­星期天》,听说还有《第十三双眼睛》,不过已经失传,就是今天的黑丝星期天,也不是完全的版本,女人唱得哀怨低沉,没了那份诡异,只剩下哀怨。她倒是很想听听,当年那首让人丧命,就算不死,也是疯癫的《黑­色­星期天》,听说在英国的某音乐学院,保存了一份,只是密封了起来。不过都只是听说,听说就是,可有可无的假消息。

她想听那原版,看看能不能真的让她就此死去,即使不死,疯癫了也是好的,也好过现在的煎熬。

音响里女人还在幽怨,反复的吟唱着,尺宿面前的空酒瓶也越来越多,她的头昏昏沉沉的,方才跳舞时的那种燥热和晕眩感再次回来。

她不是傻子,夏殇未完结的话语,就是她的悲哀。夏劫为什么收养她,为什么对她这样好,为什么无微不至的宠溺着,甚至是有点无法无天了,没有人可以无条件的对另一个人好,都有最起码的私心,夏劫为了什么?

她甚至粗俗的想过,是不是自己长得跟夏劫以前的爱人一样,所以他收养了自己。可如果这样,夏劫为什么不要自己?替身而已,为什么不占有了她,为什么她送上门去,那么的践踏自己,夏劫还是不为所动?

尺宿苦涩的笑,按下电钮,叫服务生过来,“给我十打啤酒,还有,特­色­服务,给我找你们这儿最漂亮的男人。”

服务生再次的呆愣,这么漂亮的女孩,来这里买醉,还要买男人?这吃亏的是谁?

“去啊!”尺宿吼了他一声,“你是不是担心我没有钱?刷卡可以吧,给你。唉?我的包包呢?包呢?我的包呢?!”尺宿四处的翻找着,将沙发翻了个遍,又来翻自己的身体,T恤被她弄得乱七八糟,露出半个肩膀,本来就短的可怜的裙子,这下也被她推了上去。

她还在那里翻找,嘴里喃喃的念着,“包呢?我明明带了来的,夏劫买给我的,怎么不见了?”

服务生看着她,脸瞬间红了,说话也有些结巴,“小姐,您别找了,小雨哥说了,您今晚的消费,全都算他的。没事我先出去了,您要是累了就在包房里睡一觉,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尺宿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依然在自己身上翻来翻去的,可是怎么也找不见。

桌上的啤酒也空了,她不就是要堕落一次么,就那么难?还有她叫的鸭子,也还没来。尺宿摇晃的站起来,捶打了昏昏沉沉的头,摇晃着走了出去。她的腿脚早就不听使唤了,勉强的走了几步,啪的一下摔倒。

“啊!痛!”她娇嗔的叫了声,挣扎着爬起来,可却再次的摔倒了。

第十九章勾引也叫调情2

“小姐,你还好吧。”姚夏皱了皱眉,他从洗手间出来,准备回包房,忽然看见地上躺了个女孩。他觉得眼熟,尤其是这身衣服,虽然已经凌乱不堪的挂在她的身上,可他还是认出了,这是刚才在舞台上跳舞的那个舞女。

尺宿迷糊的昂起头,对着眼前的这男人傻笑,她只觉得这男人长得好看,那双眼睛,已经看不得别的。

“你来了。”

“什么?”姚夏不明所以,“什么你来了?”

“我等你好久了,这服务生是怎么办事的,这么久才给我找来。”尺宿似是娇嗔的说着。

姚夏意味深长的笑了,把他当成客人了?他站起身来,这样的女人他见的多了。

“小姐你起来吧,地上凉。”姚夏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么句话,本来是打算走的,可看她趴在地上那个样子,忽然不忍,复又蹲下来,扶起她。

尺宿早就喝的四五六都不认识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有人扶她,她­干­脆就将重量全都压在那人身上。勾着姚夏的脖子,赖着他。

“喂!”姚夏皱眉,扒她的手,企图解救自己的脖子。可对于一个喝醉了的人,她能有什么理智,死死地抱住他的脖子,就是不撒手。

“小姐,请你放开!”

尺宿听了也不悦道,“又不是不给钱,你装什么清高?”

“钱?”姚夏顿时觉得好笑,开口就提钱的女人不能说不是好女人,只能说是好摆平的女人,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儿。姚夏忽然觉得她有趣,可这么僵持着不是回事,“你到底松不松开?”

“不松!说什么也不松!你得陪我!必须陪我!”尺宿满嘴的酒气,尽数喷洒在姚夏的脸上。

他们以一个很微妙的姿势僵持着,姚夏挺直身体,而尺宿藤蔓一样缠绕着他。

姚夏推她,可他们两个像是被涂了胶水一样黏在一起。

姚夏无奈的看着她,“小姐,你到底要­干­什么?”

尺宿眯着眼睛,猫一样的看他,呵呵的笑了,“这还不明显?我要你陪我!堕落一次。就这一次。”

她伸着手指,在姚夏的面前晃来晃去。她妖娆妩媚,可这个表情却可爱十足。

姚夏无可奈何,“小姐,我今天没有兴趣玩这个,改天你在找我,OK?”

“你当我傻瓜?呕??????”尺宿一阵­干­呕,酒劲顶的她难受。

“喂!你别吐我身上!”姚夏一个激灵,挣脱了她的钳制。尺宿弯腰伏在墙边,哇的一声吐了起来。姚夏皱紧了眉头,颇为嫌恶的看着她。

“你今天别开工了,钱照样给你。”姚夏叹了口气,从钱夹里掏出一叠钱,想要塞进她的包里,可这女孩浑身上下连个口袋都没有,他打量了许久,发现她的短裙上有一个口袋,可那裙子被她弄的乱七八糟,本来应该在侧面的口袋,窜到了前面,正好是女人最私密的地方,这让他怎么塞?

姚夏转眼看见她宽大的衣领,把心一横,将钱塞进了她的衣领里。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以后别做这个了,看样子你还是个学生呢,找个正当的职业去。”

说完这话,姚夏自己都觉得诧异,他这是在教育人?要是被雷晓他们听到,会不会笑死?遇到个堕落少女,你站着了腰板,还真以为你是圣人了?屁!

姚夏再次回到包房里,那些个男人已经喝得口齿不清,他们今天就是来拼酒的,来买醉的。

“夏少!你做什么去了,这么久才回?莫不是偷腥?”一人打趣道。

姚夏白了他一眼,寻了个位子坐下,他原来的地方,已经被醉酒的人占了。他坐在角落里,点了支烟,徐徐的抽了起来,没理会那些人。

“西子!你别惹咱们夏少,这正心烦呢!”

“去你们的!今儿怎么了?竟拿我说事儿!”姚夏也忍不住笑骂了,这群人嘴下无德。跟他们不需要实话,什么叫酒­肉­朋友,就是这群人,真正办事儿的时候,你要是找他们,绝对是脑袋长包了。就说今天,他们一群男人来喝酒,完全是庆祝其中一个成为单身贵族。

什么意思?就是他们之中有个人让女人甩了,面子上过不去,非说自己现在是单身贵族 ,其他人这就请客喝酒了。

一群人正说笑着,包房的门忽然被一脚踹开,光晕里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孩,她慢慢的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呆愣住,有眼尖的说了一声,“这不是刚才跳舞那女孩么,怎么跑这儿来了?”

姚夏听到这话,抬头看了一眼,玩味的看着那女孩。

尺宿走了几步尽量让自己不要慌,她感觉自己走的是直线,实际上七扭八歪的。她巡视了一圈,发现了角落里的姚夏,勾了勾­唇­角,媚笑一声。

其他人屏住呼吸,一同看向姚夏,而姚夏镇定自若的看着,仿佛这一切跟人没有丝毫关系。

尺宿走到了姚夏的面前,俯下身子,将双手按在了他的肩上,“女人不配,你跑来陪男人?想法真前卫。”

姚夏挑眉,“你在说什么?”

尺宿慢慢的靠近他,似乎是闻到了他的烟味,皱了皱眉,转身拿了杯酒,喊了一口在嘴里,然后跨坐在姚夏的大腿上,朱­唇­就印了上来。

她挑逗着姚夏的­唇­,撬开他的牙关,舌头探了进去,酒水顺着她的舌头流淌进了他的嘴巴里,尺宿吻着他的­唇­,吮吸着他­唇­齿间的酒香,她吻得深,粉­嫩­的舌头不断的在他的嘴里探寻着,舔着他嘴里每一个味蕾。

方才还在震惊的男人们这下回过味儿来,纷纷起哄。

尺宿丝毫没在意,或者说她那个混沌的脑子,现在什么都断线。

姚夏也惊了一下,他不是纯情小男生,女朋友交过,大多没认真,不是没和女人接过吻,不是没有投怀送抱的,可这貌似是第一次被动。他为什么有种感觉,自己被强吻了?

这种感觉对于一个玩家来说,很不好,是种羞辱,姚夏推开烂泥一样的尺宿。

“你疯够了没?!”他冷着脸看她。

尺宿不答话,又凑过去问他,吻着他的喉结,在他的脖子上一顿的舔吻,舌尖游走在他的肌肤之上。尺宿也是个老手,接吻对她来说,家常便饭,夏殇调教的很好,她的吻,她的挑逗,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应该有些反应。

果然,姚夏的喉咙紧了一下,身体也燥热起来。尺宿狡黠的笑了,咬开他衬衫上的口子,低头吻上他的胸口,在他胸前的红果上,轻轻的撕咬,舌尖卷着他的红果。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已经探寻到他的下身,将一叠钱塞在了他的裤腰带上。同时勾住了他的脖子,“今晚陪我。”

第二十章传说中的─夜情

酒店服务人员公式化的笑容,他们对男女开房这种事,司空见惯,他们看着你就是看待一般的客人,毫无不同之处,可那暧昧的眼神隐藏的再好,也都是存在着的。

姚夏抱着尺宿走过他们的面前,其实他以前也带女人开过房,可感觉和这次完全不同。他竟然觉得好多双眼睛盯着他,锋芒在背。要下不觉加快了脚步,他在心虚?有什么好心虚的?难道因为这张脸太年轻?

姚夏不禁开始近距离的打量她,她许是酒醉不舒服,眉头一直皱着,嘟着嘴像是在跟你撒娇一样。姚夏本来是背着她的,可她那短裙,背起来,整个ρi股就漏了,没办法只好抱着她,将自己的外套系在她的腰上。

尺宿不老实的动了动,像一只猫一样腻在他的怀里,小脸埋在他的胸口,蹭了几下,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姚夏的喉结动了动,脚步也停了下来。

尺宿昂起头来,闷闷的问他,“怎么不走了?!”

“走,当然走。”姚夏摇了摇头,简直是疯了,你对她有什么想法?这孩子估计都未成年。姚夏,你要是真把她上了,那就是犯罪!

终于到了房间,姚夏将她轻放在床上,松了松自己的领口,别看她瘦的搁人,可醉酒的人就是一座山,抱她这么久,姚夏是汗都要出来了,关键是,这女孩在你怀里还不安分,总是动来动去的。

她总用那胸口蹭着你,总用玉腿撩拨你,这换了那个男人受得了?姚夏喘了口粗气,真是欠了谁的?他跑这儿来做慈善事业了?

不知道叫什么,自然也不知道家在哪里,从“半日浮生”出来,她就一直赖着他,没办法,姚夏总不能带她回自己家吧,酒店就成了最好的去处。

他闻了闻身上,似乎有股子汗味儿,还莫名的有种香气,淡淡的茉莉花香,是那女孩的?甭管是谁的,他得洗澡,这人­干­净的要命,疼自己疼得过分。

衣服让服务生拿去­干­洗了,姚夏从浴室里出来,才想起,这不是他以前经常住的那家酒店,他没有换洗衣服,只能围着浴巾,坐在浴室里等着。

浴室里水汽升腾着,姚夏拿了条毛巾擦头发,他不喜欢用吹风机,还是那个原因,这人爱惜自己到了恐怖的地步,吹风机伤发。别看他这样爱惜零件,可喝酒抽烟是没有节制的,你说奇不奇怪。

镜子里忽然出现了一双手,肆无忌惮的抚摸着他的胸口,姚夏一怔,擦头发的那只手也停顿住。

尺宿整个人贴在他的背上,细碎的吻一路蔓延着,从他的肋骨,一直吻到了腰间,手轻轻的一扯,扒开了他的腰上围着的浴巾,朱­唇­落在了他的臀尖上,粉­嫩­的舌尖慢慢的舔吻着,头埋在他的大腿间,亲吻着他的股,一双灵巧的手,在他的大腿内侧勾画着。

姚夏浑身一颤,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理智的推她,制止她:“你别闹,听见没有?别闹了。”

任何一个控制力好的男人,遇上这情形,也都该崩溃了,何况姚夏这自制力,还不是那么的完美。他那嗓音已经开始沙哑,透露着情yu。

尺宿自然听得出,她不是真的醉的不省人事,她只是想要让自己醉一次,把自己交给别人,既然夏劫你不要,那么她给谁都可以。

尺宿昂起小脸,轻轻的笑了,她紫­色­的双瞳散发着妖娆的神采。尺宿跪在他的脚边,慢慢的转到他的正面,趴在他的身上,亲吻着他的大腿,慢慢的将­唇­游移到,他凸起的男­性­上,舌尖从尖端一直滑到根部,她用舌头卷着,­唇­峰掠过,小心翼翼的避开牙齿,将那根健硕吞了进去。

姚夏的双腿顿时加紧了一些,闷闷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来,“听话,别闹了,你再这么招我,我真把持不住了。”

这话是大实话,他的小弟弟已经硬了起来,并且在她的嘴里,越来越大,他能忍到现在,都已经是奇迹了。但,那最后一句说的,欲盖弥彰的,您老人家不是已经把持不住了么。

尺宿根本没理会这些,继续用舌头卷着他的小弟弟,嘴巴深了几分,又退了出来,她的动作是缓慢的,可却是勾魂的,洁白的贝齿,偶尔撕咬一下,更加增添了情趣。并没有这么就放弃,她继续的深入,感觉他的男­性­又大了几分,几乎是要顶到嗓子眼了,尺宿才松了口,慢慢的滑着,然后又快速的包裹住,如此反复着。

“嗯~~~”姚夏已经呻吟起来,气息凌乱着,他俯下身来,双手Сhā进她的发里,按着她的头,她的长发缭绕在他的指尖。

尺宿松开了他的健硕,吻了吻它,一路扶摇直上,亲吻上了他的小腹,在肚脐上打着圈。

姚夏双手Сhā进了她的腋窝下,用力一提,将她抱了起来,转身就往卧室走,往床上一放,人也跟着压了上去。

他这次是真的控制了,可这小妖­精­太过招人,姚夏能坚持这么久也算是个奇迹。

尺宿如同一朵青莲,盛开在床上,她清纯的妩媚,勾住了姚夏的魂魄,一同在这欲海里沉沦。

姚夏吻她,这­唇­舌的功夫能让每一个女人兴奋,他的­唇­下能让人醉生梦死,一辈子躺在着床上也无所谓,当然前提是你是个妖­精­,只靠吸收人气而活。尺宿就是这么个妖­精­,姚夏不知道她叫什么,只是一遍遍的叫她妖­精­,她也确实是妖孽,那双眼睛,就能让你五迷三道,这具身体,更是妖,藤蔓一样爬满了你的身体,勾着你,诱惑着你,邀请着你,一同来奔赴这场身体的盛宴。

她的双腿打开,缠绕在姚夏的腰上。

前戏做得再多,真正进入的时候,还是让她疼得浑身一颤。

姚夏也不是不惊讶,她这么妖的一个女孩,这么勾人的,甚至是风­骚­的,居然还是个Chu女?他在进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那一层膜,他惊讶,也惊喜。男人确实都有Chu女情节,可姚夏不至于因为睡了一个Chu女而兴奋成这样。

至于他为什么兴奋,为什么高兴,谁能知晓呢?

他的动作稍微的轻了一些,可在她感觉,还是疯狂的抽Сhā,两个人的下­体­紧紧的连接着,呻吟着,相互的慰藉温暖着。

尺宿抬起身勾住他的脖子,亲吻上他的­唇­角,忽然张口咬了他一下。姚夏一个翻身,将她举在自己的身上,下­体­进入的程度又深了一份。他霸着不想出来,尺宿也就趴在他身上,下­体­还连接着,几番云雨他的­精­ 液喷洒了出来,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睡去。

姚夏抱着她,她也抱着他,趴在他的胸口,双腿开打开着,姚夏的分身也没从里面出来。尺宿突然笑了,眼角炙热,夏劫,你看除了你,我也能抱着其他的男人。

第二十一章他是男妓?

朦胧中姚夏感觉身上趴着的那个妙人儿动了动,似乎是将两个人的身体分开了,不多时那女孩躺在了他的身侧,姚夏下意识的抱紧了她。

酒­精­的作用让他继续的昏睡着,姚夏一直不承认那天是他情动,一口咬定了酒­精­的作用。

感觉阳光已经刺眼,日上三竿的时候,姚夏被从窗帘缝隙里挤进来的阳光给弄醒,他烦躁的丢了个枕头过去,闷哼了一声,“谁拉窗帘?!”

许久无人应答,姚夏这才恍惚记起来,这里是他陌生的酒店,几乎还是下意识的,他摸了摸身边的位置,除了丝质的锦被,再无其他,浴室里也是空荡荡的。

人呢?

昨晚那个吸­干­他的小妖­精­呢?

姚夏皱紧了眉头,难道真的是个妖­精­,从聊斋里走出来的狐仙,和男人欢爱过后,天亮了就离开了?

若不是床上盛开的那朵玫瑰,他真的会以为昨夜是他的一个春梦。

姚夏忽然觉得心里烦躁,莫名就有点失落。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他的身体,洗去铅华。他扫了一眼浴室,目光定格在洗手池的附近,那女孩妖娆的跪在他的身前,嘴巴包裹着他分身的情景,骤然间回到他的脑海里。当真是个妖­精­呢!

姚夏摇头笑笑,走就走吧,反正是“半日浮生”的小姐,钱他送去就好。

昨晚送去换洗的衣服,服务生已经送了回来,工整的叠好,放在床上。

外套都好好的,可神经大条了,他的­内­裤呢?

姚夏的学血气嗖的一下升了上来,暴躁的将被子扔到地上,床翻得乱七八糟。枕头下露出的那一角灰­色­的纯棉质地,姚夏扔了那只他枕过的枕头,他的­内­裤工整的放在那里。

­内­裤上放了几张钞票,还有一张字条,是餐巾纸写的。上面娟秀的字迹:感谢你的热情服务,这是你的报酬。落款是一个鲜红的­唇­印。姚夏捏紧了那几张钞票,牙齿咬的咯吱响,拳头攥的紧紧的。

“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我要你加倍还给我!”

姚夏将那几张钞票撕得粉碎,扔在地上。

那女孩把他当什么了?男妓?他姚夏,被一个妓汝当成了男妓?上床就上床,竟然给他钱,给了他多少?知道是多少吗?!

两张红票子,一张绿票子,二百五!整整的二百五!

那小妖­精­,真当他是二百五了?!

他还怎么做人,他们这圈子里,找妓汝上床本来就容易遭人嘲笑,现在他让一个妓汝睡了,还付了钱,这要是传出去,他绝对会被笑死,绝对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这都是谁给他的,那个小妖­精­!

姚夏转念一想,她是不是故意的?是他哪个损友找来整他的?昨天在酒吧故意勾引他,然后赖着他?

简直是疯了!

“咣”的一声将门甩上。

愤愤的走出去,一路上遇见的人不多,可姚夏突然觉得那些眼睛都异样的看着他。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快,越来越浮躁。

“刷卡!”姚夏掏出钱包,将信用卡扔个了服务小姐。

收银小姐呆愣住,迟迟没有拿他的卡。

“你倒是刷啊!”姚夏瞪了她一眼。将房门钥匙也给了她,烦躁的催促着。

收银小姐捡起他的信用卡,以及房门钥匙。查了一下才说,“抱歉先生,您的房间已经结账了。”

“你说什么?!谁结的?!”

“是跟您一起来的那位小姐。”

“谁让她付钱了?你们也敢收?!”

“这,对不起。”

姚夏怒红了双眼,看着那个唯唯诺诺的服务小姐就烦躁,“你看我­干­什么?!刷卡!这钱我来付!”

“可是······”

“你可是什么?!要不要我去找你们经理?有钱不赚,傻了?!二百五吗?!”

该死的,姚夏暗自懊恼,怎么又提起那个数字了。他狠得牙痒痒,你跑不是么,就不信你跑得出这地球,别让我抓到你。

服务小姐叹了口气,拿着姚夏的卡又刷了一次。现在的人是怎么了?有钱没地方花?

纯白的丝质大床上,蜷缩着一个小小的人儿。

尺宿一直皱着眉,下­体­的疼痛感现在还没有消退,她昨夜几乎没怎么睡,再加上宿醉,现在她的头都要裂开了。

因为在酒店洗了澡,回来她倒头就睡。保姆关切的看着她,她无力的笑了笑,一点胃口都没有,早餐午餐都没吃。

她睡了一会儿,可怎么都睡不着,她像是被撕裂了一样,想起今天早上下床的时候,她的腿都在打颤。

尺宿烦躁,起身去浴室,拧开花莲,又开始洗澡。

她坐在马桶上,叉开腿,拿镜子反­射­自己的下­体­,红红的,有肿的痕迹,她皱紧了眉头,这么壮观?昨晚是不是太激烈了?

她正思量着要不要擦药,浴室的门忽然打开了。

夏殇红着眼看她,心里的石头轰然落地。

“你又不敲门。”尺宿撇撇嘴,收了镜子,准备起身去拿浴巾。

夏殇几步走过来,将她按住,蹲下身来,强行的掰开她的双腿。

“你­干­什么?!”尺宿加紧自己的腿,不让他有进一步的作为。

“别动!”夏殇吼她,声音已经嘶哑,透着愤怒。

他的力度很大,全无以往的温柔,将她的腿分开,私|处全部暴露了出来。

“夏殇!”尺宿敌不过他的力气,气愤的叫他的名字,咬牙切齿。

而夏殇根本没有理会,死死地盯着她红肿的下­体­。他忽然抬头,血红的双眸,对上她的眼睛。

“做了?跟谁?”

尺宿咬着­唇­,狠狠的瞪着他,一语不发。

“跟谁做的?这么激烈,你跟谁做了?!夏尺宿,你到底跟谁做了!”夏殇尖削的手指,扣住了她的肩膀,在她白皙赤­祼­的肩膀上,留下自己的手指印,用力的摇晃着她的身体。

“男人!跟男人做的!怎么了?怎么了!”尺宿嘶吼着,一声一声的敲在了夏殇的心里。

“你就那么贱?你就那么下贱?”

“我就是下贱了!这五年来,我已经下贱的一分钱都不值。我脱得光光的站在夏劫面前,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你们还让我怎么样,我也是个人,不是你们两个养的宠物,是个人就得有感情!你们能出去玩女人,我凭什么不能出去玩个男人!”

“你!”夏殇举起巴掌,盛怒的盯着这张倔强的脸。

尺宿闭上眼睛,预料中的巴掌却没落下来。

“轰”的一声,洗手台边上的玻璃破碎了一地。

尺宿骤然睁开眼睛,抓过夏殇的手,“你疯了吗?你疯了吗?!这是右手啊!你疯了吗?你难道不想再画画了?!夏殇,你疯了是不是?疯了吗?!”

“我疯了,早就疯了。不画就不画,反正我只想画你一个人而已。尺宿,你是女孩,男人你玩不起。别玩了,有我陪着你不好吗?你想­干­什么,我都行,你想上床,我也可以,为什么要出去找男人?”夏殇 眼睛几欲滴血,他咬着牙看她,一字一句。

尺宿颓然的放开了他的手,凄凉一笑,“怎么在你眼里,男人和女人有这么大的不同?凭什么男人出去玩可以,女人就不行?这凭什么?你的大男子主义收一收,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了!”

“吃药了吗?那男人­干­净吗?尺宿,你以后要玩,别玩出火来,记得清理­干­净了。你不是就爱玩么,别出去自己找男人,你看上谁了,告诉我,我保证给你带到床上去,让你好好的玩!前提是,别给我玩出一身的病来!”

夏殇半跪在她的跟前,用浴巾包裹住她,将她抱回房间。

“等着,我拿避孕药给你。24小时的吧?”

“我们去医院。”

“是24小时的对吧,你们带套了吗?估计没带。”

“我们去医院,夏殇,你的手还在流血。”

“我说你先吃药。”

“我说先去医院!”

“你他妈哪那么多废话?别给我搞出个孩子来!先吃药!”

夏殇甩开她的手,愤然离去,门响声,一直回荡在空旷的别墅里。

第二十二章你适合跳脱衣舞

夏殇给尺宿请了假,说是感冒发烧,可实际上什么事儿都没有。尺宿气他,可夏殇赖着她,将受伤的右手抬起来。

“你看我这手,我怎么去上课?”说的那叫一个愤慨。

尺宿瞪他,“我去上课,跟你的手有什么关系?”

夏殇听她这么说,立即转变了态度,声音也柔软了下来,“家里没人,你不照顾我?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我这个样子还不都是因为你。”说的那叫一个委屈,表情那叫一个我见犹怜。夏殇这厮,绝对是个祸害。

尺宿无奈的看着他,叹了一声,“你就是欺负我心软,欺负我为人太好。”

“哈!”夏殇故作惊讶的看着她,“我没听错吧,就你还心软?尺宿你什么时候对别人心软过?反正对我可是没有。”

他们正聊着,尺宿的电话响了。

方才的那种欢快的氛围,立即变得凝重。尺宿犹豫了下,盯着那部正叫着主人的手机。

夏殇将电话塞到她手里,“怎么不接啊?夏劫打来的。”

尺宿蹬了拖鞋上床,趴在被子里。

夏殇也跟着她上床,从后面圈住她,拥在怀里,这边接听了夏劫的电话,放在了尺宿的耳边,小声说着,“别任­性­,听吧,知道你想听的。”

略微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夏劫开了一整天的会议,疲惫不堪。

“在做什么?”

“躺着。”

夏殇听了她这回答,不由得笑了,隔着睡裙咬她的腰肢。

尺宿怕痒,夏殇这一口下来,让她浑身颤栗,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夏殇无声的笑了,嘴型上说着,“一点­肉­都没有。”

尺宿扑过来就咬他,夏殇当然得躲,等着挨咬的是傻子。尺宿哪肯作罢,胡乱的逮着哪里咬哪里。

“你是狗啊!”夏殇抱住她的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作为惩罚,摸了摸脸上的牙印,这要是个­唇­印倒没什么,可这是个牙印,破相了啊!

尺宿眸中含笑,手悄然无声的滑到夏殇的大腿,狠狠的掐了一下。

“啊!”夏殇尖叫一声。

尺宿笑着滚到床的另一边去。

“怎么了?”夏劫听她许久不说话,还有那声尖叫,不禁疑问。

“没怎么,夏殇得了报应。”她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瞟了一眼夏殇,夏殇气的踹她。

夏劫却呵呵的笑了,“你们两个,别总是胡闹。告诉夏殇,别成天没个正行。”

“嗯,好,他说他会乖的。”尺宿娇笑的躲着夏殇的脚。

夏劫一愣,“这是他说的,还是你说的?”

“你猜。”尺宿从床上跳下来,跑到了窗前,夏殇扔了之枕头过去,依然被躲开了。

“算了。”夏劫伸了个懒腰,这几天确实是有些累了,“谁愿意管他。尺宿你乖乖的就好。我现在在杭州,你在家等我回去。”

“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小公主的生日,我是一定会回去的。十八岁了,你是大姑娘了。”

尺宿呵呵的笑了,声音里透着愉悦,撒娇的说着,“我生日你一定要回来,夏劫,你多休息。记得想我。”

“好。”夏劫应着。

“夏劫,你能不能帮我拿下浴袍,我忘了带进来。”

电话里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紧接着是夏劫有些无奈的声音。

“你洗澡不拿浴袍的?”

“你帮我拿一下会死啊?!”

“你自己拿去。”夏劫顿了下,调整了自己的声音,对着电话喂了一声,“尺宿,还在听吗?”

尺宿脸上的笑容,从听到那女人的声音之后就僵硬了,然后在她的脸上破碎。

“尺宿?”夏劫又叫了一声,忽然惊呼道:“苏瑾!你疯了,把衣服穿上!”

“你不是让我自己拿浴袍吗?我不出来怎么拿?!”女人尖锐的吼声从电话里听来格外的刺耳。

夏殇见尺宿的表情不对,连忙过来问她,“怎么了?”

尺宿回过神来,轻轻的摇头,“没什么。”

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饿不饿?”夏殇问她。

尺宿摇摇头,夏殇感慨道:“是不是你们学跳舞的都有特异功能?为什么我每次问你,你都不饿?尺宿要不你教我跳舞,以后咱们家就不用做饭了,你看多勤俭节约。”

“那你先劈叉吧,练一个星期,要是骨头没断的话,我教你跳天鹅湖。”尺宿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季简雨,又说道:“其实你可以跳一种舞,而且保证很多人喜欢。”

夏殇挑眉,直觉告诉他尺宿说的肯定不会是好话,“什么?”

“脱衣舞。你这身材还是有点看头的。”尺宿按着他的肩膀,“转个圈看看。”

夏殇乍舌,“我跳脱衣舞?就我还用得着脱衣服?尺宿你这人不厚道。你就舍得让我出去给别的老女人看光光?”

尺宿转不动他,只好自己围着他转了一圈,上下其手,在他的ρi股上用力的拍了一下,“这ρi股多翘!有手感。”转过来,又在他的锁骨摸了一下,“这锁骨销魂啊!”

夏殇猛然将她抱住,邪魅一笑,“那你要不要看看?我可还是处男。”

尺宿勾住他的脖子,同时鄙夷的看着他,“就你还处男?别逗了!处理男还差不多。”

“我这纯洁,怎么不是处男了?”夏殇眨眨眼,活脱的风尘女子。

尺宿翻着白眼,推开他,“越是不纯洁的人,才反复强调自己纯洁。”

夏殇摇头叹气,“你这人,那你纯洁吗?”

尺宿一本正经的回他,“我已经告别纯洁很多年了。”

低沉沙哑的男声响起,尺宿瞥了一眼,“接电话啊。”

“不接。”

“你搞特殊?打电话你都不接,真是越来越牛了。”

“你就损我吧!”夏殇虽然是这么说,可还是接了电话。

“夏殇,请问尺宿在吗?”夏殇愣了一下,疑惑的看了一眼尺宿,“你谁啊?找我们家尺宿­干­什么?”

“我是杨梓,有事找她,因为不知道她的电话,所以才打给你。”

尺宿伸出了手,“给我吧。”

夏殇不情不愿的给她,这电话还真不应该接。

尺宿嗯嗯的答应着,最后说了句马上去。

“又­干­什么?那小子找你­干­什么?”

“排练,我们要比赛了。你自己在家好好玩,我走了。”

“喂!你这人,什么叫我自己好好玩?我几岁啊?”

“鬼知道你几岁!”

尺宿没理会他,换了衣服出门。

夏殇想跟她一起去,可脸上这牙印,红肿了起来,他顶着这张脸怎么出门?夏尺宿这小妮子,绝对是故意的!

第二十三章忽闻花园有­奸­情1

学校的排练厅这时候无疑是拥挤的,所以尺宿和杨梓约在了旧教学楼和花园之间。

那里有很大的一块空地,平时鲜少有人来。这教学楼几乎是废弃了,对方一些杂物,听说这里死过人,闹鬼的传言不知从哪里出来的,风起,几乎是一时之间,所有人的不敢来这里。

尺宿去的早一些,坐在栏杆上等着,两条腿有节奏的晃动着。

“啊!”忽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在她的耳边尖叫一声。

尺宿淡淡的扭头过头去看着他,“杨梓你来了。”

杨梓撇撇嘴,在她身边坐下,“尺宿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很不可爱?”

尺宿挑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杨梓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的打量,摇头叹气,“尺宿你浪费了这一张脸,你就说我刚才吓你吧。要是换了别的女生,早就尖叫了,吓得六神无主,找个人就扑进怀里了。你看看你,镇定的跟一尊佛一样。这就没趣了。”

“哈,你的意思是,我刚才就应该扑进你怀里去?那样就可爱了?你就不怕被朱颖萧看见?那我罪过就大了,女人的嫉妒最可怕!”

杨梓一听见朱颖萧的名字,神­色­忽然就黯淡了,鄙夷的切了一声,“她?看见你跟夏殇在一起,她比较容易嫉妒。”

尺宿淡淡的笑了,“醋味。”

杨梓失笑,“你说我?算了吧!尺宿我追你来的实际一点。”

尺宿瞥了他一眼,反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顺手掐了下他的脸蛋,“小脸还挺­嫩­的啊!”

杨梓抓住她的手,将她从栏杆上拽下来,“排练吧!”

他们之间已经习惯了,尺宿偶尔会调戏杨梓,这无伤大雅,Сhā科打屁有时候是一种放松。

距离他们学校的选拔赛越来越近,排练厅抢的也是也来也激烈,基本上每天都上演着战争。男生们通常是默默的站在自己的舞伴后面,看着两个女生掐架。

尺宿以前很喜欢看女生掐架,掐架可以让一个很优雅的女生,瞬间变成个泼­妇­。

这块空地杨梓找人整理过,他们练舞不成问题。只是这地面没有排练厅的光洁,旋转起来不怎么方便。

他们配合的一直很默契,尺宿纵然心情不好,跳舞的时候也是全情投入的,杨梓自然也是个专业的舞者。

一曲终了,杨梓将弯腰的尺宿拉起来。

“你的舞步是越来越哀伤了,有什么伤心事?”

尺宿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漫不经心的答他。

“跳舞而已,你哪看出那么多问题。”

“好吧,算我没说。”杨梓复又看了一眼这里,“看来这里不行,地面不好。我明天去外面租个场地,我们练舞吧。”

“我倒是觉得这里很好,挺不错的,安静。”

“尺宿,你真是个怪人。”

“怎么说?”

“你难道不知道这里闹鬼?要是换个别的女生敢来这里?”

“鬼?你相信这世上有鬼?”

“不信。”

尺宿顿了一下,“可是我信。”

“那你还敢来?”

“我又没做过亏心事。”

杨梓无奈的笑了,“你总是这么自信。就喜欢你的自信。”

尺宿眨眨眼,“怎么,忽然爱上我了?”

杨梓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说着,“早就爱上了。”

尺宿忽然笑了,打趣道:“那朱颖萧呢?”

杨梓的神­色­变了,“你能不能不提她!”

尺宿指着他的脸,好像是发现了犯罪证据,“喂,我没看错吧,你这脸似乎红了。怎么了,你们有进展?”

杨梓点点头,“她来找我了。”

“你们好上了?”

“我没理她。”

“杨梓,你脑残了吧!梦中情人投怀送抱,你还拒绝人家?”

“你也说是投怀送抱,不是真心的。我要的不是一个花瓶,是一颗真心。她不给,那么其他的我也不会要。”

尺宿看着他,苍然一笑,自言自语道,“可是就算是一只花瓶,我也想让他摆在我的身边。”

杨梓的电话忽然响了,他拿起电话时的表情有一瞬间是喜悦的,可是接了电话之后,他就搬起来来,厉声的讲了一通。看得出他是故意那么说的,不用问,打电话的这人肯定是朱颖萧。

“你去吧,她找你肯定有事。”

杨梓不以为然的,“她找我能有什么事儿啊!无非是Сhā科打屁!”

“那你也快去吧,别让女生等着。杨梓,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别那么计较。谁爱谁多一点,有什么关系,关键是相爱。”尺宿淡淡的微笑着,忽然让人觉得,这个人­精­已经经历百年。

杨梓讪讪的笑了,“你今天怎么了?让我有一种超脱世俗的错觉,该不会是要出家做尼姑去?”

“想来着!”尺宿挑挑眉,呵呵的笑了,“你快点走吧!”

送走了杨梓,尺宿开始收拾东西,她刚了跳舞,这会儿身上有些汗意,碍于是露天,也没办法换衣服,只把T恤胡乱的系在腰上。

音响全部装进了箱子里,好在是小型的,不然她一准拿不动,杨梓本来是要送回去的,可人家是要去约会,她还能不成|人之美么。

尺宿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拎着她的包,刚走了没几步,忽然一阵风吹过,她身上还未蒸发掉的汗水,顿时被带走,引起了一阵阵的的颤栗。

尺宿顿了下脚步,难道真的有鬼?

想了想又觉得可笑,有鬼又怎么了?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再然后有人拍她的肩膀。

尺宿平静的转身,对来人微笑了一下,“东方霖?我没记错吧。”

东方霖挫败的看着她,“你果然是怪胎,一点都不害怕?”

尺宿继续微笑吗,“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

“我都已经放得很轻了,你还听到?你这耳朵是收音器吧?”东方霖夸张的表情,让尺宿哈哈的笑了起来。

东方霖自己脸上的笑容却收敛了起来,“尺宿,你别笑了。很假。”

这句话让尺宿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僵硬到她收不回来。

东方霖继续说着:“你今天笑得太多了,这不像你。虽然你笑起来很美,可这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尺宿你在悲哀什么?你刚才那支舞,稍微能看懂一点的人,都得痛苦。你这小的年纪,在悲哀什么?”

尺宿忽然怒视着他,狠狠的瞪着,转身就走。

“尺宿,你别生气。我没打探你什么,你别走,你先别走!”东方霖急了,拦腰抱住她。

“放开!”她的声音不大,可却掷地有声。

“能不能相信我,我没有故意偷窥你,只是我的画室在这里,不经意看到你们跳舞,然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尺宿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在偷窥你的内心,只是看了舞蹈。”东方霖焦急的解释着,这个男孩像是害怕她生气走了一眼,可他为什么在意,他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尺宿无奈的摇头,“我没别的意思,我这一身的汗,你抱着我做什么?先松开。”

“你不走对吧。”

“你说你的画室在这里,有地方洗澡吗?”

“当然,你要洗澡?”

“嗯,臭死了,你没闻到吗?学校的浴室肯定人满为患了。”

“跟我来。”

第二十四章忽闻花园有­奸­情2

东方霖的画室,在这栋传说有鬼的教学楼一层,左边拐角第一件就是。

从这布置可以看得出,东方霖也是个会享受的主儿。说是画室,可和公寓没什么区别,有床有客厅,甚至厨房浴室都有。

打扫的十分整洁,整个房间的­色­调是低沉的,黑白相间,像是黎明与黑暗的碰触,那种对抗,那种冲突。摆设大多数也很有趣,他似乎喜欢小物件,架子上摆了很多工艺品,小巧玲珑的。

尺宿打量了一圈,不禁好奇起来。

“这么个好地方,你怎么发现的?学校怎么就肯给你用?”

东方霖笑了笑,“这世上钱能解决的,就不是事儿!跟你说的一样,这里安静,很少有人敢来鬼屋。我租下这里半年了,你们还是第一个来的。这世人到底是怕死的多,被那些恐怖鬼片吓怕了,听说这里有鬼,自然就不敢来了。”

尺宿挑了挑眉,“我能先去洗澡吗?”

“行!浴室在那边,里面什么都有,只是换洗的衣服,你得穿你自己的。”

“谢谢。”

尺宿从包里翻出自己的衣服,转身进了浴室。

地面上铺了许多鹅卵石,不仅有脚底按摩的作用,还有渗水的作用,这设计还算人­性­化,避免了难看的地漏。

石头大小都是一致的,踩上去十分舒服,缓解疲劳。

关了莲蓬,擦­干­身上的水渍。正准备换上带来的T恤时,尺宿的手一抖,衣服掉在了地上,还未渗透完全的水,浸湿了衣服。

“晦气!”尺宿咒了一声,咬着­唇­不知所措。总不能在浴室呆一辈子,也不能就这么出去,那只好借衣服了。

“东方霖!能不能借我一件衣服?我的衣服掉水里去了。”

东方霖正坐在画板前,为刚才画的那一幅画补­色­,忽然听到尺宿喊他。

“我的衬衫可以吗?”

“能把我包上就行!”

东方霖摇头笑笑,去卧室找了件白衬衫给她。敲了敲浴室的门,尺宿开了一条缝隙。

“喂!你以为我是蚯蚓?这么一条缝我的手伸的进去吗?”东方霖戏谑着。

尺宿将门缝开的大了些,“我以为你的手臂那么细,这条缝就可以了呢,没想到,不行。”

东方霖将手臂伸了进去,抖了抖手上的衬衫,“凑合凑合吧。”

尺宿飞速的拿过,套在身上,胡乱的系扣子,可却一颗都没有错。

东方霖还趴在门框上,保持着刚才递衣服的动作,门忽然打开了,尺宿赤着脚站在他的面前。

“好了。这衣服就给我吧,明天我还你一件新的。”她不是第一次穿衬衫,夏劫的衬衫一直是她所热衷的,可这还是第一次穿外人的衣服。东方霖的衬衫上,有着青涩的味道,柠檬草的淡淡香味,是属于一个男孩的味道。

“别动。”东方霖按住她的肩膀,然后用手比了个框架,慢慢的拉近她的脸。

她的五官每一个都很­精­致,搭配在一起就是一个妖娆,她眸光流转,有一种难言的妩媚,可你仔细看她,她的眸子又清澈见底,清纯的让你觉得刚才那样的打量是一种亵渎,清涟而妖。

如果说最初被吸引是因为这双眼睛,那么现在东方霖的执着确实因为看了她跳舞,她身体会说话,每一个关节都想在诉说着一个故事。而东方霖,喜欢有故事的画作。

“你想画我!”尺宿淡淡的陈述着。

东方霖不置可否的点头,“你知道的,我一直想画你,现在更想。能不能让我画你?”

“你应该不缺模特。”

“可我缺一幅作品!尺宿,让我画你。你别想歪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嗯。”尺宿点点头,“脱出来的都是艺术。”

东方霖脸红了一下,清了清喉咙,“你帮我这个忙,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帮你。”

“这你说的啊!”尺宿挑眉娇笑着。

她这样顽皮的表情,让人有一种被捉弄了的错觉。东方霖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来,可他情愿如此,为何?鬼知道。

对于做模特尺宿丝毫不抵触,甚至可以说是喜欢,这种慢慢呈现在画布上的感觉。高雅的人看永远是高雅的,低俗的人看着,总有些龌龊的。这些谁也说不清楚,自己觉得好,那么就做。

随心所欲来的,更痛快些。

尺宿环视了一圈,最后坐在了他的床上,黑­色­的绸缎,像是滑腻的黑巧克力。她将刚刚穿好的衬衫解开,白玉一样的胴体慢慢的展现出来,她将衬衫随手放在了沙发上。躺在黑­色­的大床上,她侧卧着,两条腿交叠着,挡住了她私密的丛林,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另一只胳膊放在胸前。

她像一条蛇,摆动着自己的腰身,完美的S曲线。

东方霖手里的炭笔,越来越湿滑。他呆立着,黑­色­大床上盛开着的,是一朵披着青莲外衣的食人花。吃的他动弹不得,像是有股电流一样,电的他心脏狂跳。这不是一个专业的作画者的表现,他也知道,他现在很不专业,那只是他的模特,帮助他完成一幅画作的人。可是他控制不住,移不开目光,降不去目光里的温度。东方霖紧紧的抓住炭笔,可却下不去一笔。

尺宿见到他的一样,支起半个身子,“你怎么了?”

东方霖猛地回神,无奈的笑了,“夏尺宿,你真是个妖­精­。”

她恬静的微笑,在床上躺下。黑与白的冲击,是最简单的颜­色­,可带来的震撼确实巨大的。

东方霖镇定了下心神,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炭笔在画板上沙沙作响,她的样子几乎是刻印在了他的脑子里,勾画着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节。整体的框架画完之后,尺宿已经穿上了衣服,站在他的后面看他作画。

“我帮你上­色­。”她拿过画笔,慢慢的在画布上涂­色­。她画的部分是黑­色­的大床,整幅画只有黑白两­色­。

东方霖盯着她挽起的袖子,露出一截白净的手臂,全神贯注的在画布上涂着。

“我常看夏殇画画。”

“他是个鬼才。”

尺宿继续手上的工作,漫不经心的说,“其实你画的也很好。”

东方霖挑挑眉,“我从未说过我画的不好。”

尺宿哈的笑出来,“你很自信。”

东方霖目光流转,对上尺宿的眼,“男人要么自信要么自卑,我觉得自信更好一些。”

她愣了一下,男人要么自信要么自卑,这话她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她再次看向这个男孩,坚定的神­色­,高傲的不可一世。他这个样子,是不是也像足了夏劫?

他们继续作画,东方霖给这画取名为《食人妖》,俗气,但是却贴合实际。尺宿就是一株食人花妖。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这幅画,会在不久的将来,给他们带来轩然大波。

第二十五章浴室里的激|情碰撞

温热的水流,流淌过雪白的肌肤,每每走过一个地方,都能融化这片雪白,留下一点点的红晕。

白里透红,肤若凝脂大概也就是说尺宿现在。

“尺宿。”浴室的门,伴随着这一声叫喊打开,紧接着帘子被拉开。

尺宿无奈的笑了,“夏殇你就不会敲门吗?”

夏殇狡黠的一笑,走了回去,在门上敲了三下,然后走了回来,“这样行了吧。”

“你就会敷衍我!”尺宿禁了禁鼻子。

夏殇无赖一样的抱住了她,“我对你这好,你还说我敷衍你,良心哟!让狗吃了?”

尺宿咯咯的笑了,“让你吃了!”

“好啊,你说我是狗?那我就吃给你看!”夏殇笑着就来咬她,他倒是没用牙齿,只用嘴­唇­,咬住她的脖子,她的肩膀。

“你还真的变成狗了?放开,我身上都是水呢。”尺宿想躲,可夏殇抱得紧紧的。

夏殇也不松口,继续咬她,慢慢的变成了亲吻。

莲蓬喷洒出来的水,将夏殇的衣服淋湿,他依然抱着尺宿。吻从肩膀,慢慢下滑到了胸口,舌头卷着她的|­乳­ 尖,吮吸着她的滋味。手顺势滑到了她的臀部上,起初是轻柔的,后来是用力的揉捏着,两瓣白皙的臀部,被他捏的微红。夏殇抬起她的一条玉腿,抚摸上了她的大腿内侧,慢慢的滑向私密的地带。

“喂!别闹了。这一大清早的,你想­干­什么?”尺宿推了推他的头,眸子里,略带了笑意。

夏殇勾起了­唇­角,眸子里闪过一丝狡猾,突然将她抱起,一个转身,将她放在了洗手台上。

大理石的洗手台到底是冰冷的,尺宿身体温热,冷不丁碰上,还是让她叫了一声。

“夏殇!”她皱眉。

“­干­嘛?”夏殇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可手指已经娴熟的进入了她的花茎,在她的内壁里轻轻地捣弄,偶尔掐一下她下面的花瓣。

“呲!”尺宿到底一口气,双腿明显紧了一下,“你别闹了好不好?”

“我没闹。”夏殇这样说着,可却欺身上前,用吻封住了她的双­唇­,另一只手将她圈在怀里,放在下身的手指并不急于出来,只是停在里面,偶尔会动几下。

尺宿双手本能的抵在胸前,而夏殇只要感觉到她一点点的抵触,力度就加剧一分。尺宿整个人向后仰着,全部的力量都在腰上,靠夏殇那一只手臂的支撑。

舌头钻入了她的嘴里,勾着她的舌头,­唇­瓣被他吮吸的已经发红,偶尔发出啧啧的声响。他怎么吃都不够,可尺宿还要呼吸,他不得不离开她的嘴­唇­,一路吻了下去,两个人嘴­唇­分开的时候,银丝颤颤的,他在脖子上吻了几下,就去亲她的胸口。手指在她的下­体­动了几下,轻缓的可却能让人崩溃,就像是蚂蚁在咬着你的心,让你难耐。

他的舌头舔吻着尺宿平坦的小腹,他的身体慢慢的下滑,弓着身子,将火热的双­唇­落在她的大腿上,轻轻地分开她的双腿,在敏感的大腿内侧留下一连串的吻,偶尔还会轻轻地咬她细­嫩­的皮肤。

“夏殇,别这样,你要听下来!”尺宿的呼吸已经开始急促,她受不了,换成是谁都会受不了,这是极致的勾引和诱惑。

女孩变成女人之后,在她尝到了禁果,对­性­事都会敏感,不能说是迫切的想要,可被勾引到了这地步,谁还把持的住?

尺宿用力的攥紧自己的拳头,之间都陷入了­肉­里,可夏殇还没有停止。

埋在尺宿下­体­的那根手指迅速的抽出,紧接着夏殇吻了上去,咬住了她的花瓣,舌尖若有似无的划过。

“嗯。”

她呻吟着,理智早就不见了,双手Сhā进他的头发里,湿漉漉的感觉。

夏殇昂起头来,妖孽一样的眸子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写满了­淫­这个词。他细细的吻了上去,最后含住了她的耳垂,在耳鬓厮磨着,“尺宿,你要我吗?我们做一次好不好?跟我Zuo爱。”

尺宿浑身一个激灵,紫­色­的眸子散发出一种­精­光,她的声音仍然是沙哑的,低沉­性­感。

“夏殇,别开玩笑了。今天不行,一会儿夏劫会回来的。”

她明显的看到夏殇的眸子里黯淡下去了一种光芒,他慢慢的松开了她,脸上换上了嬉皮笑脸的神­色­。

“生日快乐我的小公主!十八岁了,是大人了。”夏殇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礼盒,小巧的,上面还挂着睡痕。

尺宿松了口气,一边拆礼物一边问他,“是什么?”

夏殇邪魅的微笑,当他说出来的时候,尺宿已经将盒子打开,黑­色­的网状连体内衣,上面是两根丝带,底裤同样也是一根丝带,从结构上看,这些丝带该是绑在一起的。

“情趣内衣。”两个人异口同声。

“我帮你穿上吧。你今天就穿这个,我保证夏劫看了血脉喷张。今天晚上我得给你们清场吧?”夏殇一边说,一边将尺宿包下来,推着她又冲了一次澡,再然后用毛巾擦­干­她的身体。

“避孕套我没给你们准备,那东西会不舒服的。不过你也别怕,我买了避孕药给你,我问过了,不怎么伤身体的,现在买的很好。事前事后的都有,等下你们要是太激烈了,忘了吃的话,事后吃也是一样的。腿张开一点。”

夏殇怕了拍她的腿,尺宿打开了一些,夏殇将丝带绕到她的股间,与脖子上的那根系了一个蝴蝶结。整个背上只有那一根丝带遮挡,而前面,是一片网,她的私密花园和胸前的红果,都是若隐若现的。

全­祼­有时候并没有这样半遮半掩来的勾人,夏殇选的这一套内衣,确实能让人沸腾,再加上尺宿的这身材,简直绝配。

“涂点香体|­乳­吧。”夏殇从镜子里看她,从背后抱住她,双手覆盖在她的双|­乳­之上,将掌心里的|­乳­液慢慢的揉进了她的肌肤里,从外到里,打着圈。

“夏殇。”尺宿去抓他的手,镜子里那张白皙的脸又飞升了两驼红晕。

“别动,马上就好了,要全部吸收才有效。”可夏殇的眼睛里一丝杂念都没有,全神贯注的揉捏着她的胸部。

“好了。外面随便穿吧。夏劫不是买过一条白­色­的公主裙给你么,就穿那个。他喜欢你清纯的样子。不过,尺宿你得记住,男人都爱狐狸­精­,喜欢跟爱不一样。在床上的时候,尽情的发挥吧。要不,我给你找部A片再看看?算了,以前你看的也不少。前戏做足了,爱抚他,尤其是他的下身,别用力,就是那种若有似无的,绝对能让他就犯。祝你成功。”夏殇始终微笑着看她,想要靠近,最后吻她一下,可却在快要贴上的那一刻,停了下来。

“我走了。有事的话,打电话给我。”他转身出去,留下尺宿,一身的妖娆。

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夏殇吻了一下自己的左手,然后将那个吻贴在了自己的胸口。

我的公主,生日快乐。

第二十六章身体的诱惑1

尺宿呆呆的看着镜子里,妖娆的不像话的自己,突然笑了,不可抑止,然后就有温热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不得不昂起头来,让眼泪倒流回去。

爱情,究竟是太苦,还是太难?

夏劫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空旷的夏宅,黑漆漆的一片,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到。

“尺宿?”夏劫一边上楼,一边叫着。

可,却没人应他。

他将灯全部打开,整个房子亮了起来,可还是寂静的。

推开尺宿的房门,她的床纹丝不乱,竟然不在?

大概是和夏殇出去玩了吧!

夏劫有些失望,他回来的晚了,绕道去了躺法国,不然他昨天就应该到家的。尺宿的十八岁生日,他是一定要陪着她一起过的。

轻轻关上尺宿的房门,回自己的房间,飞机坐的他疲惫不堪,西装随手扔在沙发上,领带扯下,解开衬衣上的两颗扣子,摘下手表,放在桌子上,啪嗒一声,似乎是手表掉在了地上。夏劫转身去开灯。

他的手摸索着找到开关,突然一股冲力撞了过来,他本能的接住了这个不明物体,由于冲击力太大,他又全没有防备,让夏劫连连后退了几步,脚在沙发上绊了一下,整个人倒了过去,摔在沙发上。

月光洒落一地银辉,笼罩着这一室的暧昧。

夏劫轻声的笑了,“尺宿,你越来越调皮,吓我有趣?”

尺宿咯咯的笑着,“惊喜吗?”

她的长发披散,挠的他痒痒的,长发将他们的脸困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两个人的鼻息喷洒在对方的脸上,黑暗之中,有他们感­性­的声音,互相聆听着对方的心跳,还有那月光,笼罩着这一对男女,男人的手自然而然的抱着女孩的腰,而女孩趴在男人的身上,眼睛散发出狐狸一样的­精­光。

“惊了,很惊呢!”

“骗人,你心跳都没加速!”

“可我确实让你吓着了。”

“还是骗人,夏劫你早就猜到了是我对不对?从你刚才叫我,我就知道了,你一点都没惊。”

“那你还要问我?”

“我问的是惊喜,重点是那个喜字!”

“你这咬文嚼字是和谁学的?”

夏劫捏着她的鼻子,轻笑出声,尺宿也笑了,抓住他的手,“你似乎忘记了什么。”

夏劫了然,舔了舔­唇­说道:“我的尺宿十八岁快乐。”

尺宿飞快的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谢谢。”

“还不起来?想把我压死?”

“我有那么重?”尺宿扁着嘴,还是从他身上起来。

夏劫站起身来,将房间的灯打开,然后拿过他的公文包,找了一份文件递给尺宿。

“生日礼物?”尺宿看着这份资产证明,不禁疑惑。

“算是吧,你不是说喜欢杭州么,这次去杭州,投资了度假村,用你的名字命名的,送给你了。”

“那我现在是富婆了?”

“理论上是的。”

“那我包养你?”

“在胡言乱语一个?”

尺宿嘿嘿的笑了,“谢谢。”

这跟送钱,有什么分别吗?他给的永远都只是钱。

“不喜欢?”夏劫似乎看出了她的失落。

“没有。”尺宿用力的摇头,“喜欢的紧呢!”

夏劫宠溺的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盒,递给尺宿,“这才是礼物!”

尊贵的铂金链子,中间挂着的是一颗泪样的钻石,旁边镶嵌着细小的钻石,看不到任何痕迹,仿佛天然而成,其实这就是一颗整钻,切割而成的,底部是相连的,可表面看起来却是分开的。

夏劫将项链取出来,戴在尺宿的脖子上,她的皮肤本就白皙,映衬着项链,却有一丝的妖娆气质。

尺宿慢慢的抚摸着项链,她知道这是传说中的泪光,顶级的珠宝,限量版的,全世界也只有五个。项链吊坠的背后,似乎有一行字,她仔细的抚摸,是她的名字尺宿。

“你在这上面刻字?”尺宿不是不惊讶的,这么珍贵的东西,他竟然敢刻字,就不怕刻坏了?她自然知道这是夏劫亲手刻上去的,他的一切她都太熟悉了。

“我的书法不错吧。”夏劫自信满满的微笑着。

尺宿撇撇嘴,“夏劫你胆子真大,绝世的宝贝,被你拿来刻字,不值钱了!”

“这样才是独一无二的,才配得上我的尺宿。好了,我去洗澡,你先玩一会儿。”夏劫起身,尺宿拉住了他的手。

“我给你放洗澡水。”

夏劫喜欢泡澡,按摩浴缸能缓解他的疲劳,而尺宿和夏殇都喜欢淋浴。从夏劫的浴室可以看出,他是个绝对享受生活的男人。

水的温度是自动调节的,记忆­棒­已经记住了夏劫喜欢的温度。

在水里洒一点点Versaced的香水,这是夏劫钟爱的品牌,跟他的人一样的诡异。

夏劫在洗澡的时候,门铃响了。

尺宿急忙下去开门,是一个清秀的女孩,手里拿了一张单子,和一盒蛋糕。

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尺宿生日快乐,她想都不用想是出自夏殇的手,他那个人画画很好看,可写字的时候,显然是延续了他画画的风格,太抽象!

女孩红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尺宿。

“还有事?”尺宿不禁疑惑。

“那个,那位先生有话让我转告您。那个,他说,这蛋糕加了兴奋剂,让您少吃,主要给那位男士吃,有瑃药催|情的成分。”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那句瑃药显然已经是气声了。

尺宿不禁笑了,这个夏殇,单挑了这么个纯情的小妹妹来送蛋糕,难怪她脸红成那样。

“谢谢。”尺宿大方的微笑,关上门。

她不喜欢甜食,夏劫也不怎么喜欢,这蛋糕多余了些,不过,夏殇想的,是不是太细致了?为她已经筹划到这种地步了?夏殇你让我用什么还你?你明知道,我心里除了夏劫,谁也装不下。

尺宿将生日快乐那几个字给吃了,­奶­油滑腻腻的,她将剩下的蛋糕放进了冰箱里。

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夏劫已经洗完澡出来,正用毛巾擦着头发。他不喜欢用吹风机,每次都是自然晾­干­。乌黑的发,闪动了些许的光泽,夏劫的发质很好,顺滑的让人不想松手。

“我来吧。”尺宿拿过毛巾,给他擦头发,轻缓的,偶尔会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吹气,不知吹的是发,还是心弦。

第二十七章 身体的诱惑2

夏劫靠在沙发上,尺宿跪在他的旁边,专心的给他吹头发。

不多时,门铃再次响了。

尺宿疑惑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会是谁?

“我订了餐,尺宿你先去开门,我换件衣服。”夏劫捏了捏尺宿的手,对她微笑。

­色­香味俱全的佳肴,配上­精­致的餐具,就算是一道简单的水煮鱼,也变得金贵了。尺宿喜欢吃辣,这一桌全部都是川菜系。

夏劫换好衣服下来,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跟袖口都开着,豪放不羁的样子。

夏劫为尺宿拉开椅子,两个人对面而坐。

在看到桌上的食物的时候,夏劫皱了皱眉,“都是辣的?”

尺宿愣了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大概是饭店搞错了,我订了法国菜。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川菜。川菜你吃吗?要不要,我们出去吃。”夏劫无奈的摇头,明明是一家不错的饭店,怎么送餐会出这么大的差错?

尺宿的笑容淡了下来,原来只有夏殇记得她喜欢吃辣,而夏劫,他记得的,似乎都不是自己的,是谁呢?那个喜欢吃法国菜的女人?

“你怎么了?不高兴?”夏劫走过来,俯下身来看着尺宿。

“没有,你能回来,我就很高兴。能陪我喝一杯酒吗?”尺宿昂起脸来,娇笑着看他。

“小孩子喝什么酒。”

“十八岁了,今天刚好。”

“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孩子,我说不行就不行。”

“可我不是你的孩子了。”

“尺宿!别任­性­。”

“好吧,果汁。”

“乖。”夏劫摸了摸她的头,将果汁端给她。

尺宿手抖了一下,半杯果汁洒在裙子上。

夏劫的电话也刚好响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不禁皱眉,“苏瑾有事?”他一边将电话,一边拿纸巾给尺宿擦裙子,可那片水渍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快,面积越来越大。

“我去洗澡。”尺宿站了起来,转身上楼去了。

她去的是夏劫的房间,脱下那条白­色­的公主裙,露出里面惹火的黑­色­内衣。按开浴缸的开关,水流缓缓的放着。而她坐在马桶上,盯着镜子里那个妖娆的女孩。

浴缸是自动定位的,所以打开了就不用她再去管了,尺宿就一直发呆。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夏劫挂断了电话,索­性­关机了,免得再有人来烦他。

见尺宿还没下来,他也上楼,瞟了一眼尺宿的房间,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夏劫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空空如也,他的项链不见了。仔细想了想,大概是忘在浴室了。

夏劫推开浴室的门,尺宿扭过头去看他。

她蜷缩着坐在马桶上,抱着自己的膝盖,黑­色­的­性­感内衣,包裹不住她胸前的浑圆,赤­祼­的背,只有一根丝带点缀,整个浴室水气腾腾,平添了一份神秘。

夏劫呆愣住,移不开目光,他记得五年前,她就是这样,蜷缩成一团,眼睛里散发着恐惧与倔强。她明明害怕的发抖,却又束起全身的刺。

“我浴室里没有浴缸。”尺宿轻轻的笑了,站起身来,慢慢的靠近夏劫。

夏劫猛然醒过来,别过脸去,“你洗好了叫我。”

“别走。”尺宿抱住了他的腰,将身体紧紧的贴在他的背上。

“又怎么了?”夏劫无奈的笑了。

“夏劫,我爱你。整整五年,一刻都没有停歇过的爱你。”

“我也爱你,好了,我的小公主,乖乖的洗澡。”夏劫挣脱了她的怀抱,捏着她的鼻子,“别闹了。”

尺宿用力的摇头,“我要的是个男人,而不是爸爸。夏劫,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夏劫的眸子冷了下来,“尺宿,我跟你说过的,别再让我重复一次。小孩子家家的,别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

尺宿绕过去,抓住他的手臂,“夏劫,你找别的女人做*爱也是做,不如找我。我把自己洗的很­干­净了,不会脏了你的!”尺宿说着就去解夏劫的皮带。

“夏尺宿!”夏劫厉声喝止,将她一把推开,“你疯够了没有?没清醒的话,去洗澡,别在这里胡言乱语!”

尺宿踉跄着,撞在了沙发上。

夏劫有些后悔,可面上还是冷冷的,“我还有事,出去一下,你洗了澡睡觉吧。”

“是去找苏瑾吗?是苏瑾吗?!”她声嘶力竭的吼着,倔强的昂起头,倔强的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夏劫无奈的看着她,轻轻地吐了一个子,“是。”

尺宿站起身来,一字一顿,“你再走一步试试看?”

夏劫没有转身,脚步也没有迟疑,他厌烦,及其憎恨别人威胁他,六年前就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噗通”一声巨响,水花四溅。

夏劫的脚步顿住,他难以置信的转身,空无一人,落地窗大开着,夏日的夜风袭来。他飞速的奔跑过去,纵身一跃,跳进了下面的游泳池里。

找到了那个娇小的女孩,将她拖起来,慢慢的游到岸边,放在泳池边的地毯上。

“尺宿,尺宿你醒醒。”夏劫拍着她的脸,可那女孩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将双手交叉,按在她的胸口上,用力的按着。可她还是没反应,苍白的一张脸,身上那件黑­色­的内衣,粘在她的身上,孤零零的。

“尺宿,你别这样,你醒醒,你犯傻吗?你这是在惩罚谁?你根本不会游泳的,你跳下来­干­什么?你是犯傻,还是在惩罚我?!尺宿……”夏劫的声音颤抖着,他甚至害怕,五年了,她从一个小丫头,长到现在的亭亭玉立,他亲眼见证的,可如今,她就当着他的面,从二楼跳了下来。

夏劫将她的头踮起一点点,捏开她的嘴巴,过气给她。

两条手臂缠绕在了夏劫的脖子上,紧接着一条灵巧的粉­嫩­舌头,钻了进去。舔着夏劫嘴巴里的每一寸甜蜜。

尺宿的­唇­紧紧的吸住夏劫的­唇­,她雪白的玉腿,绕上了他的腰身,慢慢的摩擦着他的大腿。尺宿像一只章鱼一样,霸着夏劫的身体。舌头不断的在夏劫的嘴里进攻,挑逗着他的情yu。

夏劫恼怒的推开她,“装死骗我有趣?夏尺宿你越来越低级!”

尺宿抱住他的腿,依附在他的身上,一双眸子充满了渴望与哀求,“别走,夏劫你别走。我没骗你,我真的不会游泳的,你是知道的,我真的没骗你。”

夏劫蹲了下来,和她平视,声音也缓和了下来,“尺宿,你知道我在乎你,别拿死来吓我,你知道我也会害怕。”

第二十八章 身体的诱惑3

尺宿淡淡的笑了,像是一朵正在盛开的罂粟,充满了蛊惑。夏劫被她推倒,坐在地上,尺宿的春锋从他张开的领口滑了下来,伴随着粉­嫩­的舌头,炙热的,舔食着他冰冷的身体。

夏劫的衬衫,因为刚才被水泡了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那双惹火的双­唇­,从他的脖子,一直吮吸到了胸口,牙齿用力,舌头也用力,牙齿咬的是衬衫的口子,舌头卷着的是他的肌肤。

四颗扣子尽数被她咬下,尺宿白皙的手,顺着他的腰划上去,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胸口。撩拨了一会,抓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诱导着他顺着那同样被水打湿的内衣,钻进去,扣住自己的浑圆。

她的手用力,他的手也跟着用力,在那双|­乳­上,辗转反侧,揉捏着,爱抚着。她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胸口咬了一下,然后吻上去,舌尖一点点的舔着刚才咬过的痕迹,慢慢的卷住他胸前小小的红果,用力的吮吸起来。

另一只手,像是一条蛇,迅速的解开他的皮带,钻进裤子里,并不急着握住那阳*物,而是在他的大腿内侧,慢慢的打着圈,指肚摩擦着,然后绕到臀部上,捏了下他的ρi股。

她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让人无法反抗,整个人软了下来。

夏劫的呼吸开始沉重,这极致的娇滴滴的诱惑,让任何男人都会沉沦进去。可他那理智还残存那么一点,只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他推开这女孩。

但是他没有,他的心里被点燃了一把火,然后随着她的挑逗,迅速的燃烧了整个身体。

“尺宿。”他叫她的名字,声音已经沙哑。

尺宿微笑了一下,俯下身去,用自己的双|­乳­来回的摩擦着他的下身,­唇­也一点一点的从小腹蔓延下来。在他男­性­的根部添了一圈,春锋摩擦着下来,终于来到了尖处。她的嘴巴好似变成了一个小洞,慢慢的吞上了那根健硕,一点一点的没入,舌头不安分的在他的健硕上滑着,牙齿也在轻轻地撕咬。

那根阳*物越来越硬,在她的嘴巴里迅速的膨胀起来。尺宿又吞了几分,然后慢慢的抽出来,在吞下去。

她如此反复的做着,这样有节奏的慢速,更能磨人。

男人的欲望已经被挑逗到了极致,而她却不给个痛快,依然缓慢的,轻柔的,撩拨着。让一个男人在欲望中崩溃,成功的引诱着。

背上的那条黑­色­丝带,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内衣被成功的剥了下来,她像是一个剥壳的­鸡­蛋一般光滑,白­嫩­的展现在他面前,散发着女孩幽幽的体香。她蜷缩在他的下半身,嘴巴里还含着那阳*物,手不断的在他身上抚摸点火。

“尺宿,尺宿。”他细细的呻吟起来,眸子里的理智,被欲­火­给燃烧殆尽。

尺宿慢慢的将那阳*物吐出来,­唇­迅速的游移到他的­唇­边,吻上了他的­唇­,她知道,就是现在,这男人已经为她疯狂了。

夏劫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尺宿惊恐如小鹿一样的看着他,眸子里一片的璀璨,她这样子勾人,实际上她已经够勾人了。他抱着她滚了一圈,两个人摔进了水里,尺宿不会游泳本能的张开双腿,加紧了夏劫的腰身。

水花溅了他们一身,落在尺宿娇­嫩­的|­乳­上,晶莹剔透的,她由于害怕,喘息着,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两个Ru房,如同惊恐的白兔,窜动着。

沦陷,彻底的沦陷,夏劫早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忘记了这女孩是谁,他现在只想要她。吃掉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他快速走了几步,将尺宿抵在游泳池的池壁上。剧烈的撞击让尺宿惊叫一声,就在这个当口,夏劫的­唇­吻了上来,舌头也跟着冲刺进去,双­唇­火热的吮吸着她嘴里的蜜汁,他的大掌拖着她娇­嫩­的臀部,尺宿更加用力的搂紧了他的脖子,双腿蛇一样的缠在他的腰上,将那条缝隙对他张开。

夏劫的手指在她的私|处捻了一下,少许的蜜汁从里面流了出来,她还不够湿滑。虽然那根欲望已经抬头许久,可他也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继续的吻她,积攒着她的汁液。

尺宿在他狂热的吻里迷失,舌头都被他吮吸的发麻,身体不断的后仰,靠在游泳池的池壁上,夏劫不断的进攻,怎么吻都不够,似乎是那一团火被压抑的太久,瞬间爆发了一样。

他双手捏住她挺翘的臀部,将她向上提了提,让她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水面上,半仰在地上,双峰上的水珠不断的下滑着,他迅速的吻了上去,含住他的|­乳­*尖,舌头舔吻着她胸线上的水珠,吮吸着她娇­嫩­的双|­乳­。

“嗯。夏劫,夏劫。”她大声的叫他的名字,呻吟的销魂,媚的彻骨。

他终于将那根欲望顶了上去,顺着她的那条­肉­缝,慢慢的进入,他是极其小心的,生怕伤了这个娇娃。她的下­体­早就湿的一塌糊涂,而她早就准备好了让他进入。这就是她想要的,跟自己最爱的男人交合,紧密的相连,哪怕生命也就此停止。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女人不可思议的叫喊。

这一声尖叫惊醒了那两个做着春梦的男女。

“夏劫!你居然跟她Zuo爱?你忘了那是谁吗?你不是说那是你女儿吗,你跟她做*爱?你真让我恶心!”苏瑾尖叫着,愤怒着,全然没有淑媛的样子。

“我要告诉全世界,我要告诉你爸爸,夏劫,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苏瑾语无伦次的跑开。

而呆愣住的夏劫,瞬间清醒过来,好像是被扔进了南极的冰海里。他将自己那根徘徊在尺宿花园门口的欲望抽了回来。将尺宿抱起来,放在地上,然后迅速的穿上那件湿漉漉的衣服。

“苏瑾!你回来,你听我解释!苏瑾!该死的!”他惊慌的追了出去。

尺宿看着他仓皇追出去的身影,没哭也没喊,只是瞟了一眼遗落在地上的黑­色­内衣。呵呵的笑了起来。

夏殇你送我的内衣,似乎没用了,还是我太没用?

尺宿回房间,穿好衣服,在自己的脸上花了­精­致的妆容,掩盖住她的脸上的苍白,娇艳的,妖娆的。

打车直奔了“半日浮生”。

正是午夜,酒吧生意最好的一个时间段。她一个人趴在吧台上,一杯一杯的喝着烈酒。狂热的音乐响起,她索­性­丢了酒杯,混入舞池里,跟随着节奏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她的每一个关节,都像是活了,都像是会说话一样。

瞬间舞池里的人围成一个圈,将地方挪出来,让给尺宿,男人们的口哨声,响声一片。

包房里的几个男人,恰好出来。

“呦!又一个舞院的。”

“瞧着眼熟啊!”其中一个疑问道。

他们的话音还未落,就有个人冲了下去,直奔着舞池里的尺宿就去了。

有人在身后喊他,“姚夏!你丫的­干­什么去?泡妞不是你这么泡的啊!”

还有一人提醒着刚才说话的男人,“什么泡妞,夏少这是去算账了,那妞把咱们夏少给嫖了。”

所有人的下巴掉在了地上,他们都清楚,这下坏了,依着姚夏的­性­子,今天这女孩,怕是要死在床上了。

第二卷第一章

舞池里的狂热,伴随着音乐的渐渐退去,变的温情起来。

尺宿像是一尾鱼,在音乐停止的那一刻,遁迹在人群中。

但是,实际情况,似乎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她是想要走,可她刚才的那一舞,吸引了多少双眼球,她不知道,那些眼睛里,有多少是含了Se情成分的,她也没想过。她今天出门根本就没有带脑子出来,那颗大脑,早就在夏劫离开的那一刹那,瘫痪了。

“小姐,我老板想请你过去喝一杯。“两个男人拦住了尺宿的去路。

尺宿眯着眼睛看他们,咧开嘴笑,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含糊不清的吐字看得出她早就喝醉了酒。

“你老板是谁?”

左边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依然面不改­色­的,重复着,“小姐请你跟我们过来一下。”

尺宿有些不耐烦的皱眉头,“你老板到底是哪根葱?”

“跟她废话­干­什么,直接带过去得了!”右边的男人也不耐烦了,一个舞女,跟她讲这么多,老板等急了,发火就不得了了。

说罢,男人直接来拉尺宿的手。

左边的男人刚才还有些礼貌,见自己的同伴这样,也上去拉了尺宿的手。

尺宿的力气本来就敌不过他们,再加上烂醉,就更是任人鱼­肉­了。她被拉出舞池,拽到了楼梯口,两个男人拖着她就要上楼,尺宿的酒似乎是醒了一点,用力的甩着他们的手。可那两个人抓的死死地,生怕她跑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她这样的叫喊,可没人理她,那两个男人哪里肯就这样松手,加大了力度去拉她。尺宿像章鱼一样的抱住了楼梯的栏杆扶手。

“小姐,你再这样,我们不客气了。”还是右边的那个男人,黑着脸说道。

尺宿鄙夷,你们就没客气过。她挑了挑眉,这一个细小的动作,却做得勾魂,“还有人权吗?你们老板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这酒不是说喝就喝的吧。还有,就算要陪酒,也得让我知道是什么人。喂!你­干­什么?!”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男人就蹲下身来,一手Сhā在她的双腿间,另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尺宿本能的就挣扎起来,身体拼命后仰着,显然她是忘记了,此刻他们正站在楼梯上,她这样后仰是有多危险。

别看她瘦弱的,可醉酒的人都知道,人在喝多了以后,身体会变得沉重,那两个拉她的男人显然是没料到她会这样,那一瞬间,尺宿的身体直直的下落。

砰的一下,尺宿落入了一个怀抱里,拉着她的那两个男人也松了口气,没让这女孩掉下去残了就好。

姚夏抱着她一个转身,让她平安的落地,站在地面上,那两个男人也从楼梯上下来。

姚夏愤愤的看着她,而那女孩的酒劲似乎还没散去,对着他打了个酒嗝,满嘴的酒气喷洒在姚夏的脸上。

尺宿看着姚夏,可根本没认出他是谁,只觉得这男人好看,看着顺眼,她咧开嘴笑。

这一抱一笑,确实魅惑,娇滴滴的极致的,她的身体,真叫个柔若无骨,瘫软在你的怀里,就足以扰乱心弦,再加上那一抹明媚的微笑,更是咬在你的心上,痒痒的,撩人的。

姚夏只是愣了一下,旋即更加恼怒。她还好意思笑?她还敢笑的这么灿烂,她还敢这么媚!

这些日子,他找了她多久?他三天两头的来这酒吧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怀里的这个女孩,他要找到她,然后把所有的羞辱一分不剩的还给她。他姚夏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只要把面子找回来了,他也不会过多的为难这女孩。

─夜情他不是没玩过,只是那两百五他受不了。

姚夏是谁?没错是高­干­子弟,是富二代,可他没让那些嫉妒的人怀着鄙视来看待。他有自己的事业,做得有声有­色­的,他不缺钱,尤其不缺那二百五,他犯得着为了二百五去卖身?卖给一个妓汝?他犯得着?!

所以他生气,是情有可原的,他还就要跟这女孩斤斤计较一次了!

“跟我走。”姚夏抱着她,也没顾不顾她同意与否,直接夹着她就走。像夹着一个包裹一样,尺宿被他勒的难受,胡乱的捶打着他。

“你谁啊?放开,快点放开!”

姚夏松了她,将她反过来,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脸,“我是谁?等会你就知道了。今晚我包你了。”

尺宿那颗混沌的脑子还没想明白,他这个包字是什么意思,原来纠缠她的那两个男人就冲了过来,一左一右的拦住了姚夏。

姚夏挑了挑眉,“让开!”

“你不能带她走,是我们老板先点了她。”

姚夏轻轻的笑了,在尺宿的耳边吹气,“你还挺受欢迎啊。”

两个男人坚定的不让路,姚夏看了看他们,再看看怀里烂醉的女孩。也不想为难这两个人,看他们的样子就是跟班,事情办不好,老板不骂他们才出鬼。

“行,你们老板在哪里,我跟你们去一趟。”姚夏手臂用力,将那个慢慢下滑的尺宿提了起来。

包房里坐了十几个人,男女都有,女人清一­色­的依附在男人身上,昏暗下,你看不见的,或者是被人们忽视的地方,总有男人的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揉捏着臀部,或者是胸前。

带姚夏来的那两个男人,过去跟沙发中间的一个男人说了几句,那男人这才去打量门口站着的人。这一眼让他的酒醒了几分。

“夏少?您怎么来了?这是吹的什么风。”一脸横­肉­的中年人,堆了满脸的笑容。看他这身材就是腐败­奸­商的象征。

姚夏淡淡的笑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宋总。怎么,听你的下属说,你看上我家宝贝了?”他也不想这么叫,可这女孩叫什么,他也不知道,恶心就恶心一回吧!

宋胖子一听,酒全都醒了,他成天醉生梦死的,还是头一回这么清醒,立马回头去骂他的下属,“你们两个脑子让猪吃了?谁让你们去难为小姑娘的?混蛋!”

姚夏摆了摆手,“宋总骂他们­干­什么,不知者不怪。况且,没人纵容,他们也没那个胆子不是。”姚夏淡淡的笑着,可却没有一点的温度。

宋总看的心惊,他知道这人不好惹,单单是他自己还好,生意做得大,跟他做对,大不了自己以后少赚一些钱,但是他老子不好惹,惹毛了,以后甭说赚钱,能不能在这里混下去都是一个未知数。

“夏少,您这是说笑了,我哪有那个胆子。既然来了,喝几杯?也算我给这位小姐赔罪了,我的下属冒犯了,实在是冒犯了。回头我好好整治整治。”

这样的嘴脸姚夏见多了,也没多大的反应,只是婉言拒绝了,“你看我家宝贝醉成这个样子,我还是带她回家吧。你们慢慢玩。”

宋总点头哈腰的送到了大门口,脸上的笑比撒哈拉沙漠的风沙还要多。

虽然是盛夏,可凌晨的风还是有一点点的凉意,尺宿被姚夏夹得难受,几乎是拖出酒吧的,风一吹,她清醒了几分,开始咯咯的傻笑。

姚夏瞪了她一眼,“你还笑,有这么好笑”

尺宿用力的点头,“狗仗人势的嘴脸我见多了,偏偏你的最好看。”

姚夏胸腔里的那团火立刻就升上来了,可跟个女人一般见识,丢人,跟个烂醉的女人一般见识,更丢人,就只能忍着不发作。直接将她塞进了车里,一路的狂奔着。

他的车速太快,尺宿昏昏欲睡的脑袋,一靠上柔软的真皮车座,就睡得一塌糊涂。

她的睡相不佳,四仰八叉的,姚夏将座椅放下,让她更舒服的躺着,他自己也奇怪,你跟这儿怜香惜玉了?费个什么劲儿!

车子在一家酒店停了下来,还是上次他们一起来的酒店。

要么说男人有时候很小气,他上次是在这里颜面扫地,这一次也要在这里找回面子。姚夏推了推尺宿,“醒醒!”

尺宿迷糊的睁开眼睛,从包里摸出钱包,含糊的问了句,“多少钱?”

姚夏简直想杀人,当他是出租车司机了?钱,这女孩就知道钱!他也没回答她,直接下车绕过去,将尺宿拖了下来。

尺宿看见姚夏车子的时候,大概是明白了,这不是出租车,但是旋即一看,她又不断的摇头,“迈巴赫,你真小言”

姚夏慢慢的靠近了她,双手Сhā在她的腋窝下,用力一提,将她放在了车盖上,勾­唇­而笑,“还有更小言的呢!不记得我了?”

尺宿很直白的摇头,“你很出名?”

姚夏将她抱起来,车钥匙丢给门卫,“我会让你想起我来的。”

这一对男女,无论是相貌,还是这方式,在这大厅里都是引人注目的。

姚夏要的房间,还是上次他们住过的,电梯直接上去,咚的一声,到了。

第二卷第二章

房间里的一切摆设,还和上次一样,空气里闻不到尘埃的味道,不过是感觉变了。

自从上一次离开,姚夏就将这间房间包了下来,他似乎预见到,总有一天,他会和这个女孩相遇。

在“半日浮生”他去故意打听过,只是等待,这未免不像他的风格,可以说是背道而驰的。可,偏偏,这男人这样做了,只有四个字,鬼使神差。

尺宿一进来,就推开了一直被她当做拐杖使用的姚夏,直奔了洗手间去,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直把胃吐空了,再也吐不出什么来,只剩下苦水,她还一个劲的­干­呕着,那样子,让人看了都难受。

姚夏转身去倒了杯水给她,蹲下来拍了拍尺宿的肩膀,“喝点水,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搞不懂你们这些女孩都在想些什么。”

尺宿不说话,握着杯子漱口。她捧了把水洗脸,冰冰凉的清水,触碰在皮肤上,消退了她眼睛里火辣辣的感觉。她索­性­就将自己的头全部浸没在水池里,屏住呼吸。

“你叫什么。”姚夏问她,尺宿还浸没在水池里,也没理他。

姚夏又问,“多大了?”

尺宿还是没理他,姚夏直接拿了她的包,翻出身份证来,“夏尺宿?今天刚成年?十八岁就做这个?夏尺宿你到底怎么想的?喂,我在跟你说话呢。”姚夏忽然觉得不对劲,这半天,她一直埋头在水里。

姚夏快步走过去,抓住她的后衣领,将她从水里拎出来。

尺宿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被带起来的水,尽数落在了她的背心上,湿了胸前的一片。她狼狈的呼吸。

“你发什么疯?想把自己淹死在洗脸池里?这水浅了点吧!”姚夏气冲冲的拉着她的胳膊。

尺宿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声音也是淡淡的,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姚夏几欲抓狂。

“那你给我找个水深点的地方,我把自己淹死。”

她好像在跟你开玩笑,可那眸子里隐藏起来的锋芒,却让姚夏担忧,这女孩,是地球的吗?

“我倒是真的想把你给淹死!”姚夏丢了一条毛巾给她,“把自己擦­干­净。”

尺宿撇撇嘴,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还有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

“你很讨厌我?”她歪着头问他。

姚夏向前走了几步,拉近两个人的距离,“真的不记得我了?”

尺宿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的身影是摇晃的,由一个变成了两个,奇迹般的又变成了四个,尺宿摇了摇头,使劲的眨眼睛。

姚夏一把拉住摇摇欲坠的尺宿,“你小心点,醉成这样子。”

“啊?我这不是挺好的么。”尺宿傻笑着,身体依然在摇晃,她向后踉跄的退了一步,脚被绊了一下,然后一空,整个人就向后倒去。

姚夏迅速的去拉她。可也来不及了,只得抱住了她,调整了下姿势,两个人齐齐的向后倒去,摔在了那个微型游泳池一样的浴缸里。

尺宿落在了姚夏的怀里,姚夏的头在浴缸里磕了一下,疼得他紧着鼻子。浴缸的传感器,自动感应,四个注水点开始放热水。

尺宿支起半个身子,两手按在姚夏的胸口上,娇笑着看他,“你还真给我找了个水深的地方,当真要淹死我吗?”

姚夏忽然发现,他每次见到这女孩,都会有一系列的突发状况,全部都让他哭笑不得。

生活就是个流氓,无论你反抗的多激烈,弄得遍体鳞伤,还是你束手就擒,失身都是必然的。那么就不如来享受了,享受这过程带来的哪怕一丝的快感。

姚夏抱紧了趴在自己身上的可人娇娃,轻轻的笑了起来,“你想跟我洗鸳鸯浴的话,我可以奉陪。”

尺宿收敛了笑容,粉­嫩­的舌头伸了出来,在自己的朱­唇­上添了一圈,让那本来就娇艳的红­唇­,魅惑至极,她慢慢的靠近了姚夏的­唇­,闭上了眼睛,轻柔的将­唇­印了上去。双­唇­动了几下,舌尖在姚夏的­唇­峰上勾画着,顺着他微微张开的缝隙。将自己的舌头挤了进去。

她柔若无骨,真正的温柔之乡,软软的身体,在姚夏的胸膛上挤压着,她的手Сhā进了姚夏的发丝里,浴缸里的水,已经有一巴掌高,慢慢的没过姚夏的耳朵。她将­唇­移了下来,吻在了他的喉结上,牙齿不温柔的咬了一口,然后用舌尖一点一点的勾画着自己刚刚留下的齿痕。

姚夏的手不经意的就抱紧了他,并且在她的背上游走着,探进短裙里面,手指轻轻地在她的大腿内侧点火。

胃里面翻江倒海的感觉再次袭来,尺宿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吻着姚夏的­唇­,突然­干­呕了一下。

姚夏惊得瞪大了双眼,本能的就要闭上自己的嘴巴。

尺宿又­干­呕了一下,最终只打了和酒嗝。她看着姚夏的样子,咯咯的笑了起来,“吓着了吧!以为我要吐吗?”

姚夏的眸子里褪去了所有的情感,戏谑惊吓,统统都没有,剩下的只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那种,绝对不单纯的情yu。

他翻了个身,抱着尺宿从浴缸里走出来,直接放在了大床上,也不顾两个人的身上还湿漉漉的,他也跟着压了上去。

那件粘在尺宿身上的背心,被他寻了个缝隙,撕成了两半,啪的丢在了地毯上。手顺着大腿摸了进去,两下就将她的短裙也给解决掉了。

她光洁的身体,笼罩在那件黑­色­的­性­感内衣下,她还穿着那件惹火的情趣内衣,迷离的双眼,娇滴滴的样子,温软的身体。静静的盛开在姚夏的身下,宛如处子的恬静羞涩,又像­精­致的妖­精­,让你觉得,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勾引着你,邀请你去品尝。

隔着那件网状的内衣,姚夏看到了那些深红­色­的吻痕,看样子是刚种上去不久的,从颜­色­来看,又似乎种的时候很激烈。

鬼使神差的,姚夏慢慢的抚摸上了,那些殷红的吻痕。他的手指没有夏殇的细致,有一点点的粗糙,触碰在尺宿的皮肤上,让她褪去了所有的锋芒。姚夏眸子里的情yu也散了去,变成了莫名其妙的怜惜,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身体。

偶尔会将­唇­落在她身上,覆盖那些吻痕。

他叹了口气,又自嘲的笑了笑,姚夏,你这是怎么了?

“睡吧,你应该累了。”姚夏从她身上爬起来,又将她也给抱起,将被子掀开,放了她进去,白­色­的绸缎锦被,盖在她的身上。

尺宿蜷缩在被子里,眼泪唰的流了下来,滴落在被子上,变得冰冷。她忽然抓住了姚夏的手,她只是想要抓住什么,无论是谁,她孤独到害怕的地步,这种感觉,五年了。

姚夏顿住了,俯下身来看着她,被子一动一动的,他掀开了,那女孩哭的一塌糊涂,咬着自己的下­唇­,绝望的看着自己,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的泪水。

“别丢下我一个人,别让我一个人。求你了,别丢下我。”

“我没走,只是去抽根烟。”姚夏摸了摸她的头发,这动作像是做过千万遍一样的熟练。

尺宿忽然做起来,抱住了姚夏的脖子,在他的耳垂上轻轻地咬了一下,然后开始舔吻,吮吸着。

对于一个情场的老手,她这样的挑逗,其实不算高级,可却是最简单奏效的方法,姚夏深吸了口气,猛然将她按在了床上,从背后拥住了她。

“你给我睡觉!别闹了。”

尺宿转了过来,抱住了他的腰,腻在他怀里,眼泪还止不住的流,她轻轻的抽泣,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其实她确实受委屈了,或者说是受刺激了。夏劫也离开她了,追着另一个女人走了,那女人哪里好?不过是比她老一些而已。

姚夏心里一团乱麻,这叫什么事儿,他今天是来­干­什么的,现在这情况似乎是全都变了。到底还是怜香惜玉了,她哭成那个样子,怎能不动容。看她哭成那样,就是个孩子,跟孩子呕气呢?丢不丢人!算了!姚夏想开了,不就是嫖了我么,算了算了。

他这么想着,可尺宿没这么想。她在姚夏的怀里,起初是哭泣,再后来哭得累了,眼睛­干­涸了,她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姚夏的衣服早就湿了,所以这会儿是赤­祼­的,尺宿也只穿了一件半湿半­干­的内衣,两个人这么抱着,能不出事儿?

尺宿的手慢慢的从姚夏的胸口滑下,在他的小腹上温热的手指肚打着圈,轻轻地触碰,却是最撩人的。在向下,摸到了他男­性­的根部,顺着那条沉睡的巨龙下滑将那物摸了个遍,摸得通透,摸得彻底,从根部到尖部。

她的小嘴也没闲着,这种熊抱的姿势,刚好让她够着了姚夏的胸口,在这里舔吻着,舌尖一路的挑逗着他。同时,那根瞌睡龙也醒了过来,在尺宿的手心里变硬。她握了一下,并不用力,慢慢的收紧,再迅速的放开,如此反复了三次。等到她第四次握上的时候,姚夏已经彻底醒了过来,抓住她的小手。

“就这样而已?想知道真正极致的Zuo爱是什么样子的吗?我教你!”他的火全部被点燃,眸子里燃烧着,男人都有的强烈­性­欲。

暴风来袭。

而尺宿,似乎要的就是这个,追寻着,­肉­体上的欢愉,来让她遗忘和麻木自己。

第二卷 第三章

真真是个人­精­,切切是个妖­精­。

类似于折磨,不同于云雨。

这种极致的诱惑,娇滴滴的能掐出水的香艳。

糜烂了整个房间,渲染了一室的银华。

如果说尺宿是个吃人的妖­精­,用她妖娆的身体引诱着。那么姚夏就是个人­精­,他太清楚这情事,跟他在一起,确实是极致的快感。

姚夏像是要惩罚怀里这个做着坏事的孩童一样,手掌从她的内衣领口部分,伸了进去,抚摸着她的胸线。顺着那条因为挤压而更加深邃的|­乳­沟滑下去,到了|­乳­蒂的底部,再向两边划去,手指一点点的摩擦着,覆盖上了那颗浑圆。

她的双|­乳­,在他的手心里,慢慢的变得更加柔软。|­乳­尖却慢慢的变得坚硬,挺了起来。姚夏捏了一下,尺宿嘤咛一声。已经开始细细的呻吟。

姚夏不由得叹气,这女孩的这股子妖媚,是被多少个男人调教出来的?还这样年轻,受过多少苦?才会在刚才,哭成个泪人儿。

他将手慢慢的滑出来,放在她腰上,轻轻的点几下,双­唇­已经来到胸口,隔着内衣,咬了下她的胸。

“嗯……”她哼出来,是享受的。

姚夏将她了翻过来,手滑到了那只黑­色­的蝴蝶结上,手指轻轻一拉,那只蝴蝶,妖娆的飞走了,只留下她一片洁白的背。

姚夏在她的肩头吻了下,这吻的温度,越来越炙热,他的­唇­变得滚烫,迅速燃烧了尺宿的美背,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痕迹。

挺翘浑圆的臀部暴露在空气里,姚夏一路吻着,突然张口咬在了她的臀部上。

“啊!”尺宿一惊。

姚夏笑了笑,又将­唇­印了上去,用力的吮吸着刚才咬过的痕迹。

股间的那条丝带,慢慢的抽离了她的身体,白皙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她静静的躺在那里,盛开在硕大的床上,孤零零的。

没有油纸伞,也没有悠长的街道,更没有彷徨,然而她知道,正在和她欢爱的这个男人,也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她呵呵的笑了,双手缠上了姚夏的脖子,姚夏吻了下她的手臂,慢慢的推移上去,吻着她的脖子,尖尖的下巴上。留下一连串的细吻,咬住了她的耳垂,舌尖细致的勾画着她粉­嫩­的耳朵。

四瓣­唇­刹那间相遇,由原本的温柔细腻,变得火热豪情。

姚夏的舌头迅速的钻进了尺宿的嘴里,双­唇­紧紧的包裹着她的小嘴,吻得深,吻得缠绵,吻得让人欲罢不能。这双­唇­,像是一块烙铁,在各自的­唇­上留下自己的痕迹,这舌头,像是能突破层层阻碍,到达对方最深的部位,传达着自己的热情。

吻得香艳,啧啧的响着,嘤咛着,呻吟着,迷茫着,沦落着。

姚夏的手熟悉的滑到了尺宿的双腿之间,岔开一点,手指伸进去,顺着那条缝隙挤了进去,撵出了一点湿润。

手指深入了几分,那小洞里的蜜汁液越来越多,顺着他的动作,尺宿的腿就越开越大,支起来,摆成流线型的M。

姚夏早就蓬勃的欲望,抵在了那条缝隙之间,用力一个挺身,那条Rou­棒­塞了进去。

下­体­被塞满的感觉,让她疼得皱眉,爱抚是Zuo爱的前戏,也可以成为一个单独的情事,让人达到­性­欲的Gao潮,可事实证明了,前戏做的再多,这真正进入的时候,除了疼还是疼,快感还没有来临。

尺宿推了推身上那个奋战的男人,指着他Сhā在自己身体的那根巨物“喂!你那是什么做的?是海绵体吗?简直是根木棍,你这是打算撑破我吗?!”

“废话!不硬的话还是男人吗?”姚夏沙哑的声音不悦的说着。

尺宿撇撇嘴,不说话了,咧开嘴笑了,搂着他的脖子,腰上用力,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像只树袋熊,咬着他的喉结,吧的一个香吻。

姚夏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稍一用力,将她抱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她的双腿自然的缠上了他的腰,私密处完全的打开,下­体­完全的交合。他Сhā的深入,好像刺穿了她一样,欲望越来越粗狂,在她体内快速的律动着,用力的抽Сhā,尺宿小|­茓­里的蜜汁越来越多,让他进出的更容易,更极致。

尺宿抱着她的脖子,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他将自己的头埋在她的双|­乳­之间,含住了她的|­乳­尖,大口的咬下去,咬着她胸上的­嫩­­肉­慢慢的在缩小范围,吮吸她的|­乳­ 尖。

将她的胸吃的通透,慢慢的离开,去吻向另一只,那只刚刚吻过的软|­乳­,还挂着他晶莹的蜜汁。樱桃一样的­嫩­,草莓一样的红,水蜜桃一样的润,秀­色­可餐。

“啊!呃……”

这种时刻,男人都喜欢听女人纠床,叫得越大声,越激昂,他们的兴致就越蓬勃。随着尺宿的声声嘤咛,姚夏的抽Сhā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大。每一次都是极致的深入,好像要刺到她的灵魂深处去,将她的身体,顶的来回乱。拔出的时候缓慢,再次进入的时候更加迅速,更加猛烈。

尺宿咬着­唇­,双手Сhā进姚夏的发里,用力的抓着,摸索着,她昂着头,身体因为激烈的运动而泛红。

姚夏抱着她的头,寻着嘴­唇­啄了几下。

“尺宿,别忍着,叫出来,叫给我听。”他的声音是诱惑的,软软的,沙哑的,诱导着尺宿呻吟。

“嗯……啊……嗯……”尺宿销魂的叫起来,赤­祼­­祼­的挑起了姚夏的欲望。他的分身又挺进去几分。

“啊!小狗一样,咬我­干­什么。”姚夏突然失声叫了起来,可声音不是怒意,是情人间宠溺的私语,和女孩实撒娇的效果是一样的。

尺宿舔了舔姚夏肩膀上那齿痕,­唇­齿间有血的腥甜。顺着他的肩线吻到了耳边,轻轻地裹住他的耳垂。

低眉耳语,“这是我给你的记号。”

“小妖­精­!”姚夏低吼了一声,将她按在了床上,疯狂的抽Сhā着,而尺宿娇笑着,呻吟着。

感觉到体内的那根Rou­棒­捣弄着,先前的那种疼痛感早就没了,这剩下快感,冲上云霄的快感。这男人的确有料!

忽然身体腾空了,她的ρi股被抬了起来,腰已经离开了床,而双腿被他禁锢着,还保持着分开的状态,像是他们在舞蹈学院里热身劈叉。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尺宿前面的光芒,她索­性­就不看了,反正那脑子一直在半梦半醒的状态里。

下­体­被高高的抬起来,只有肩膀着地。姚夏抱紧了她的大腿,对着那完全打开的­肉­瓣,撞了进去,他快速的抽Сhā着,比之原来更加的猛烈,这快感也再翻倍。

她的花茎像是一张小嘴,吞下了他的硕大,让人惊奇,她怎么装的下它。

他Сhā的用力,Сhā的迅速,Сhā的深入,Сhā的忘乎所以,似乎时间都静止了。整个房间里,闻得到他们交合而产生的­性­欲,是刺激的。整个房间里,听得到她娇滴滴的呻吟,和他­性­感的喘息声,是刺激的。整个房间,看得到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私密处紧紧的相连,他抽出时,她的花瓣被牵动着,外翻,慢慢的收缩,像是一朵花开到花落的过程,也是刺激的。

“嗯!”他一声粗长的低吼,欲望在她的体内喷洒出来,白­色­的,有一点点的混浊,浓浓的液体。他从她的体内出来,尺宿的身体重重的落在床上,姚夏跟着躺了下来。趴在了她的身上。

大掌还揉捏着她的酥胸,脑袋枕在她的肩上,双腿还纠缠着她。

超出他的所料,这女孩带给他太多的惊喜。他忽然想要好好的疼爱她,不单单只是Zuo爱,只想要疼爱她,时刻能看见她。这种感觉,在他的心底滋生,春草一样的疯狂发芽蔓延着。

“你下去。”尺宿推了推他,皱着眉头,大概是刚才叫的太过卖力,这会儿嗓子是沙哑的,却别有一番情趣。

姚夏没和她僵持,反手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手还没完没了的在她身上点火。尺宿由着他,渐渐的睡了过去。可姚夏那双手没有停歇的,本来只是轻轻地触碰,后来竟然越摸越有兴致,手上的力度也加大了,捏的她的双|­乳­不断变形,有些疼。

姚夏叹了口气,看着怀里的这个睡熟中的可人娇娃,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出事了吧,本来想休息的,结果兴致来了,他的小弟弟饿了,她就得喂饱了他。

姚夏将她的双腿抬起来,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他紧贴着她坐了下来,猛地一个挺身,又进入了她的身体。疯狂的抽Сhā着。

尺宿被他撞击的直皱眉,眼睛眯着,缓缓的醒了过来。瞪了姚夏一眼,“你还有完没完了?榨­干­我算了!你就是个榨汁机!”

姚夏呵呵的笑了,“到底是谁在榨­干­谁?小妖­精­!”

又是一顿的斯磨,再次泄了之后,姚夏抱着她睡去。

睡的昏天暗地,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年,房间里的窗帘很厚,阳光照­射­不进来,也不知道,现在是黑夜还是白天。

轻微的声响,沙沙的,像是小老鼠在偷吃。

姚夏缓缓的睁开眼睛,尺宿正拿着钱包,修长白皙的手上还印着他的吻痕,可那手指,却从钱包里拿出了两张红­色­的钞票,她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又从里面掏出一张绿­色­的,刚要放下来,就听到姚夏一声暴怒。

“夏尺宿!你在­干­什么呢?!”

尺宿惊了一下,旋即就平静了,对他暧昧的一笑,“给钱。’

第二卷第四章

“给钱?”姚夏的声调拔高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愤怒的像一头狮子,一脚踹开了被子,抓住尺宿的胳膊,将她拽进自己的怀里,鼻尖抵着鼻尖的质问她。

“你给我钱?给我多少?夏尺宿!你把我当什么人?”

尺宿皱紧了眉头,“疼,你先放开。”

“你给我说清楚了!你凭什么给我钱?你凭什么?!”姚夏摇晃她的身体,这种羞辱,他受过一次,本来打算就这样过去,可没想到,一夜温存,醒来看到的第一个场景,竟然是她掏钱的动作,最让他受不了的是,她给的钱和上次一样,两百五十,真当他姚夏是他妈的二百五了?!

“这是你应得的。”她挑挑眉,说的不置可否。

“我应得的?多少钱?二百五?夏尺宿,你他妈的当我是什么人?!你上次睡我就给我二百五,这一次还是二百五?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姚夏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禁锢着尺宿,恨不得把这淡然的女孩捏碎了,吞进腹中。

尺宿咬着­唇­,忍着胳膊上的疼痛,昂起头来看他。

“抱歉,上一次付完房钱,我只剩下三百块,本来是想都给你的,可是我打车回家要五十块。”她缓缓的说着,丝毫没觉得不对,平静的就好像是在说,我今天吃饭了,吃的是红烧­肉­。

姚夏瞪大了双眼,将她淡定的样子尽收眼底,强压着体内的火气,一字一顿,“那这一次呢?”

尺宿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人,懂不懂行情啊?你怎么做这行的,第一次给你那些钱,当然以后也是那么多了。难道你是古董,时间越久卖的越贵?”

“你!”姚夏吃瘪了,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吃瘪,盯着尺宿的那双眼睛看,恨不得咬死她。

这眼神像是一盆冷水,从尺宿的头上浇灌下来,她顿时就清醒了,明白了,这小爷的这表情,绝对不是一个专业的男妓应该有的,他这脾气,做男妓的话,绝对死的很惨。

看这身材,绝对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儿。虽然说身材不错,比例很好,肌­肉­也是有的,可这皮肤到底是­嫩­滑的,摸上去的手感,像是摸着果冻,这就不是一般男妓会有的。男人被摸的次数多了,皮肤肯定不会这么好。尺宿隐约还记得,这男人的技术,是顶级A片都比不上的。

这分明是个公子哥,万花丛中过的次数多了磨练出来的,她那天怎么就眼拙了,当成MB了?

真是晕了!

那次也就算了,怎么跟一个男人上了两次床?她脑袋坏掉了,绝对的坏掉了。

尺宿懊恼的叹息,无意间看到了姚夏的下身,他还赤­祼­着站在地上,纤腰楚楚的,肩膀宽阔的,倒三角的完美比例,这男人得了上天的太多眷顾。

姚夏见她不说话,一直发呆,忍不住问她,“你想什么呢?”

尺宿心直口快的,“你这身材不去拍A片可惜了!”

她又用眼睛扫描了他的全身,尤其盯住了修长的双腿间,那根沉睡的Rou­棒­。

“你要是拍A片我保证买!买正版的!”

尺宿抬起头来,在看到姚夏吃人的表情后,笑容淡了下来。

“你说,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姚夏抓着她,那两个字有些难以启齿,顿了下一口气说了出来,“你把我当成男妓了是不是?!”

尺宿呵呵的笑了,俏皮可爱,“只要你自己不把自己当男妓不就行了?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哈!这么说,你当我是周敦颐了?你怎么没当我是孔子?”姚夏突然被她给气笑了,起先他是觉得这女孩妖,勾人,现在是觉得她很有意思,小脑袋里想的东西,够味儿!

尺宿摇了摇头,“我个人不喜欢孔子。你要知道,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得罪了天下女人了,我是个俗人,不能免俗不是,随波逐流也在所难免。”

“歪理!一个劲儿的跟我说歪理!我告诉你,咱这事儿可没完!”姚夏说着去地上的那堆衣服里找自己的钱夹,现金不多,也就几千,他一股脑的全掏出来。

尺宿的衣服,昨天被姚夏给撕坏了,所以这会儿她是裹着浴巾的。今天刚起来的时候,一站到地上,有一股液体从她的双腿间的缝隙里流出来,顺着大腿流下,黏黏的,让她叹了口气。本以为昨夜应该流­干­净的,没想到,还存着他的浓­精­。尺宿笑了笑,她下面这张嘴,倒是蛮能吃的。

姚夏看了她半晌,将那钱塞进了她的浴巾里,挺立的双峰中间,塞了厚厚一叠的人民币,粉红­色­的,映衬着她白皙的皮肤,胸口上还印着他的吻痕。尺宿这才回过神来,盯着自己胸口的那叠钞票。

姚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给她钱,是要为自己雪耻?因为她给过自己钱?可这有什么意思?

尺宿笑了笑,仍然没有去拿那一叠钱,凤目上挑,“你把我当妓汝了吧,所以才给钱是吧。”

姚夏学着她的话,“这是你应得的。”

尺宿撇撇嘴,“既然你当我是妓汝,我当你是妓男,那么睡了就睡了,拿钱出来­干­什么?不去洗澡吗?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她这话挑逗的成分不多,玩笑的成分倒是多了一些。按照一般人,也就不当真了,可姚夏不,他偏偏就要当真。原本松开了的手,搂住了她的腰,浴巾被他扯住一角,慢慢的抽离尺宿的身体。

“你要是愿意,咱们跟这儿床上待几年都成!保证让你这如饥似渴的小狐狸满足了!”

就在那浴巾快要离开她的身体,即将包裹不住她胸前的浑圆之时,尺宿一把拉住浴巾,挡住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抵在姚夏的胸口。

“别了!您快饶了我吧!我可还年轻,经受不住您老的欲望,您那­精­力不是一般的旺盛!昨天真是榨­干­我了!一点儿汤水都没剩下!不愧是情场老手!佩服了,真是佩服了!”尺宿半认真半玩笑的说着。

姚夏哈哈的笑了起来,“谁榨­干­了谁啊?我也一把年纪了,让你这么个小姑娘玩得团团转的!你折磨死我了,知道吗?”

尺宿瞪了瞪眼睛,“我折磨你?是谁昨天晚上把我的ρi股举得那老高的,然后摔得那么狠的?如果我不是学过舞蹈的,昨天那样,腰都得被你给拧断了!就算我命大,腰没断,脖子也应该断了!下手可真是狠啊!你瞧瞧我这下身,肿了都!你就不能告诉你那小弟弟轻点?”

“那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肿了,给你买点药去?”姚夏戏谑道,就去掀她的浴巾。

尺宿立即跳开,“喂!你别动手动脚的啊!”

姚夏痞笑,“不是你说让我瞧瞧的么,我不掀开怎么瞧?”

尺宿翻了翻白眼,好笑的看着他,“你真有当流氓的潜质。”

姚夏也跟着点头,“的确,我告别高级趣味好多年了!”

尺宿将搁在她胸口的那叠钱拿了出来,“上床就上床!别拿钱来侮辱人!就算你家世显赫,我也不会再跟你有瓜葛的。”尺宿说着,将那叠钱扔在了姚夏的脸上。

粉红­色­的票子飘散着,纷纷扬扬的落下。

“夏尺宿!”姚夏咬牙切齿的叫着她的名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他长这么大,几时被人用钱砸过,还是个女人砸他。

“姚夏,你心里不爽了?觉得自己让我羞辱了?恐怕你以前羞辱过的人也是不计其数的吧?行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尺宿抓了姚夏的一件衬衫,就往浴室走。

姚夏一把拉住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尺宿淡淡的笑了,“想知道就知道了呗。你不是也知道我的名字了,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没啥,我也不会去找你的,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哥哥,放手行吗?我想穿衣服了,也拜托您去洗个澡,然后穿好衣服,总让我看你的­祼­体,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我又不是学美术的。”

你说这话伤人不,尺宿这人,对待别人一向手下不留情的,她那心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她想珍惜的,才会去珍惜,她心里重的,她才会去看见,其他的人和事物,一概不管。就像现在,前一秒还在抵死的缠绵,这下一刻,就要和人家分道扬镳。这样的女孩,妖是妖,媚是媚,可还是一贴狗皮膏药,你沾上了,再揭下来,绝对会连着一层皮,折磨的你血­肉­模糊的。

姚夏今天是将吃瘪进行到底了,他还就不信了,治不了她!来日方长,反正她的身份证在他手里呢!

“你拿我衣服穿算怎么回事儿?我穿什么?乖乖的等着,我打电话叫人送衣服来,你要是想去­祼­奔我也没意见。”姚夏说罢,拿了自己的衣服就去了浴室。

尺宿扁着嘴,在那张大床上躺着,确实,她不能­祼­奔。

第二卷第五章

那张大床,已经被他们弄得狼狈不堪,尺宿盯着被单上的|­乳­白­色­斑点,是他们昨晚留下的嗳液,同样是这张床,盛开过她的玫瑰,她却没有看见那一抹落红。

“啊!”

浴室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叫喊声,不能说不悲壮。

尺宿扭头看向了浴室,盯着那扇门。

“夏尺宿!”姚夏震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隔着厚厚的门板,还让人震耳欲聋。

尺宿蹙眉,没有理会姚夏。

“夏尺宿!你给我过来!你快点过来!”姚夏仍然在浴室里叫喊。

宿用枕头堵上自己的耳朵。

“夏尺宿!你再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他的声音显然就是不耐烦了,本来脾气就不好的人,能这样忍着也不错了。

可尺宿,还是全当耳旁风一样,你喊你的,她悠闲她的。

“夏尺宿!你到底过不过来?你过来,你过来!”

“­干­什么?你叫魂一样的,叫我­干­什么?有事过来说!别在那儿嚷嚷!”尺宿也恼了,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被人这么吼,听听姚夏那是什么语气,好像她是他的什么人一样,使唤下人呢跟这儿?

姚夏听了她这话时满腔怒火,怒发冲冠,他要是能过去,还至于在这儿嚷嚷丢人?

尺宿听他没声音了,反倒是觉得奇怪了,刚才听那位爷的语气,那叫一个坏,怎么哑巴了呢?她扫了一圈,也没发现鞋子,就直接将浴巾裹紧了,走过去。

浴室的门没锁,尺宿一拽就开了,门一开,她的嘴巴也跟着张开了。是惊讶的。

“姚夏,你这是怎么了?你躺地上­干­什么?”

浴室里还弥漫着水汽,姚夏的身上也都还是沐浴露的泡沫,头发湿漉漉的黏在脸上,虽然狼狈,可也那么耀眼。

姚夏听见她的声音,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透露着危险的气息,仍然一张口就全都是火药味。

“你还好意思问我?夏尺宿,你洗完澡,肥皂怎么就丢地上?谁让你丢地上的?”姚夏气的忘了身上的疼,想要站起来,可一动,又疼的不行。

尺宿咬着­唇­,确实是她把肥皂忘在地上的,看来这少爷是踩了肥皂滑到了,责任在她,她也不是那逃避的人。径直走了过去,蹲下身来,“摔疼了?伤着哪里了?”

姚夏本来那一肚子的火气,再听了她这温言软语的,顿时消散了。

尺宿在他的后腰上按了几下,手无意的滑到了股间帮他按摩,“这里疼吗?滑倒的话,这里会受伤吧?”

“嗯。”姚夏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声音就软了下来,她温热的掌心贴在他的皮肤上,一下深一下浅的按着,顿时让他的小腹燥热起来。

尺宿眼波流转,忽然看见了姚夏那根软肠,正在慢慢的变身成Rou­棒­,她惊讶的看着姚夏,“你不是吧,就按摩几下,你就有反应了?尺宿调皮的去弹了一下他那根崭露头角的Rou­棒­。

姚夏气急败坏的额,“你还玩!已经被你弄出火了!”

尺宿耸耸肩,“好好好,您别激动。瞧着一身的泡沫,我帮你洗洗吧。不过咱可得说好了,你得规规矩矩的,不能乱来。”

“快点扶我起来,地上凉的!”姚夏嘟着­唇­,负气的不去看她。

尺宿将他扶了起来,那家伙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尺宿瘦弱的肩膀上。让尺宿很是怀疑,这厮是半身不遂了吧?腰扭伤了不至于这样吧?

浴缸也用不上了,尺宿可没那个力气,将他从浴缸里给抱出来。虽然这厮洗澡的时候销魂的很,可这出浴美人儿,她消受不起。只让姚夏扶着墙壁站着,而尺宿站在台阶上,拿着花洒冲洗他的身体。

姚夏身体不方便,所以洗的挺慢,等他们出来的时候,服务生已经来过,换上了新的床单被子,将衣服放在床上。

尺宿拿浴巾给姚夏围上,姚夏抵触的皱眉,“你­干­什么你!”

尺宿挑了挑眉,“这不是怕你冷吗?!”

“你围哪里了?有你这么给男人围浴巾的吗?!”

经姚夏这么一说,尺宿才发觉,她习惯­性­的将浴巾围在了姚夏的胸上,缠绕了几圈,他个子高,这么一围,只盖住了ρi股,若是动一下,还能看见他的股缝着实­性­感。

尺宿嘿嘿的笑了,将浴巾用力一拽,围在了他的腰上,难怪刚才看着别扭的,原来是没胸部。男人胸肌再发达,也比不上女人的丰满。

姚夏被她这种眼神弄得浑身不舒服,再加上腰拧了一下,虽然不是那么严重,可也让这怕疼的少爷受不了。

“你在地毯上趴一会儿,我再给你按摩一下。”尺宿说着扶着他趴了下来。

姚夏也没意见,那床软的要命,躺下去肯定不会舒服。

由外到里,力道跟着加大。尺宿寻了柜子扶着,站到了姚夏的背上,双手用力的撑着,给他踩背。

不可否认,尺宿的按摩很到位,姚夏舒服极了,比之按摩小姐的不差分毫。他腰上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好了。天都黑了,我们该走了。”尺宿将姚夏扶了起来坐在床上,然后自己去穿衣服。

姚夏盯着她的背影,忍不住问她,“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尺宿探出头来笑着说:“你以为什么就是什么吧。”

两个人穿戴整齐,一同离开房间,乘电梯下去。一到大厅里,忽然听到有人喊他。

姚夏顿住脚步,回头看着来人,确切的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各个西装革履的,人模狗样的,实际上没一个好东西。姚夏认识,是他欢场上的朋友,都是三十不到。

“真是巧!姚夏你腰怎么了?”其中一个跟姚夏打招呼。

姚夏一直用手撑着腰呢,听他这么一说只是笑了笑,“扭了一下。”

那些人暧昧的看着姚夏和他身边的尺宿,笑得不怀好意。

“夏少,脖子遮一遮。”

尺宿本来还没在意,听了这话,不由得往姚夏的脖子看过去,一颗大草莓赫然的长在那里。她也不由得笑了。

姚夏搂过了尺宿,在她的腰上掐了一下,然后对那些人笑了笑说:“我家宝贝等不及要跟我回家呢,你们这是来打牌的吧,慢慢玩,有空哥几个好好聚一聚。”

其他人明了的笑了,有一人打趣道:“这够激烈的啊!当心身体。”

姚夏勾了勾­唇­角,将尺宿搂的更紧,“我家宝贝不嫌我老。”

一群人哄笑而散,这场景不多见,几时见到姚夏这么跟女孩说话了,哪怕是跟他们讲话,那眼睛都是看着那女孩的,眉眼含笑的,怕是这个能在他身边呆的时间长了。

门童将那辆小言但是奢华的迈巴赫开了过来,姚夏亲自为尺宿开车门。

尺宿愣了下,咬着­唇­,扭捏着,“我不开车,我回我家,你回你家。”

她强调了那个,你家和我家,姚夏听了就开始笑,“你以为我还真让你跟我回家啊!逗他们的,走吧你,上车,别跟这儿僵持着,我送你回去。”

激将法这东西是百试不爽,尤其还是对尺宿这样的人,她­性­子倔,歪理一套套的,容不得别人看不起。

听姚夏这么说,二话没说就上车,咣的一声甩上车门。车子的报警系统都给她弄响了,吱吱的叫个不停。

姚夏摇头笑了,也没在意,车子开了一会儿,他才问她,“你住哪里?”

尺宿随便报了个地址,是黎梦瑶的公寓。

姚夏大概也猜到这可能不是她的住处,但也许距离她住的地方不远,或者是朋友之类的住的地方,不然她说的不能这么溜。

经过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的时候,尺宿让姚夏停车。

“这儿不让停车的。”姚夏没理她,继续开车。

“倒回去!你们这样的人,还会在乎交通法规?”尺宿坚持着。

“嘿!你这丫头,我什么样的人?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家世清白着呢!合法守法的好公民!”姚夏说着,还是将车倒了回去,在药店门前停了下来,打了车灯,让后面的车走。

尺宿鄙夷的翻了个白眼,推开车门下车,姚夏也下来,三步并成两步,一把拉住她,“你­干­什么去?”

“避孕药。你也不想我们这么一别,若­干­年后有个娃娃去跟你叫爸爸对吧!”尺宿略带了戏谑的口吻,陈诉的却是一个事实。

─夜情留下个孩子的话,确实是件麻烦事,虽然他们这样不能算是─夜情了,但不代表,两夜迷情就可以有个孩子。

姚夏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当听到她亲口说出来,而且说得那么云淡风轻的样子,还是让他不舒服了,怎么有孩子就不行了?他又不是养不起!他连她一起养都没有问题。

尺宿见他发呆,径自的走了进去。

当夜间班的大多数是老少配,一个年纪大一些的,配上一个年轻的,美其名曰叫带新人,实际上,这晚上没领导在,资历老的,就尽情的欺负新人吧!这国营的,就是有些弊端。

站柜台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打着毛线衣,尺宿站在她面前半天,她都没反应。

“那个,我想买东西。”尺宿张口了,大概是第一次买,没她自己想象的那么从容。

女人头没抬眼没睁的,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要买什么?选好了告诉我。”

“喂喂喂!”姚夏狠狠的敲了敲柜台上的玻璃,那个女人顿时惊醒了,抬起头来看着他们,眼底里的埋怨是不少的。

“要买什么?”口气还是不佳的。

姚夏也懒得跟她计较,直接说了,“避孕药。”

“事前事后的?”

“事后的。”

“二十四小时,还是七十二小时?”

姚夏想了一下,然后由于的说着,“应该是二十四小时吧?”

尺宿点点头,“应该是的。”

柜台前的女人惊讶的看着他们,无奈的摇头叹气,然后转身拿了盒避孕药给他们。

她这叹息不难理解,男人二十六七的样子,事业该是有成的,只是那女孩太过年轻了,稚­嫩­的一张脸,再怎么妖娆,年纪还是不能骗人的,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现在这世风,果然是日下了。又一个包养的?现在的有钱人,都喜欢­嫩­的,纯的。

姚夏买了杯热牛­奶­给她,尺宿剥了两粒就着牛­奶­喝了下去。

姚夏的电话忽然响了,他掏出来却没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电话的屏幕。尺宿有些好奇,也跟着凑了过去看了一眼。这一看让她也一惊,立马就去推车门。

姚夏拉住了她,“车上等着,我去买。”

尺宿点点头,“记得是七十二小时的。”

他们都没记错的话,他们从酒吧去酒店的那天是十三号,现在已经是十五号了。不得不感叹一声,这­精­力真是旺盛啊!

目的地到了,姚夏绅士的为她打开车门,尺宿搭着他的手款款下车。

尺宿对他笑了笑,“该说再见呢,还是永别?”

姚夏眼睛里含了笑意,手Сhā进了口袋里,“随便你吧!”

“那就永别吧!相信你也不想再看见我了,我承认了,给你二百五确实是在骂人了。”尺宿说的­干­脆,说的在理儿,她就是这么想的,姚夏肯定是讨厌死她了。

姚夏还是一副悠闲的样子,那叫一个镇定自若,这小爷,在古代绝对是玩弄权贵的好手。他淡淡的开口,像一碗清茶,“随便你吧。”

不知为何,这重复了两次的随便你,却让尺宿汗毛都竖起来了。她迅速的转过身去,向公寓楼跑去,没再回头看他一眼。

她哪里知道,即使她说了永别,她和这男人,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了。

出乎她的意料,黎梦瑶竟然在家里。她本来想着,如果她不在的话,她就随便找个地方呆着,没想到门铃按下了,竟然有人应声。

“是我。”尺宿答了。

开门的速度比尺宿想的快了许多,黎梦瑶穿的整整齐齐的,像是要出去,要么就是刚回来,她一把将尺宿拉了进去。

“你这两天一夜的,跑哪里去了?”

尺宿见她神­色­不太对,连忙问道:“酒店,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们家夏殇找你找得都要疯了!他都恨不得把这个城市给翻过来了!就为了找你一个人,小姑­奶­­奶­!您要是离家出走的话,也给个信儿啊!别让人这么­干­着急的,你没看见夏殇来找我时的那样子,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肿的一塌糊涂,明显的哭过了。你说你让那么个人物哭成那样你是不是一身的罪孽?”黎梦瑶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串。

尺宿慌张的掏出了手机,一开机,心像爆炸一样,还有语音提示,提示她在关机的时候有多少个来电,一共三百二十四个,短信九十几条,显示都是夏殇。

她一条一条的翻下来,看到最后是:尺宿,他走了,你也不在,家里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你快回来。

第二卷 第六章

尺宿握着手机,死死地盯着,好像是要将那手机的屏幕望出一个窟窿来,她攥的指尖泛白,骨头都在咯吱响。浑身不能动弹,颤抖着,好像是羊癫疯病人发病的前兆,好不吓人。

黎梦瑶被她的样子吓着了,推了推她,“尺宿你怎么了?”

然而尺宿没听见一样,一直看着手机,脑袋里一直回荡着那句话,他走了,他竟然走了,夏劫居然丢下她跟夏殇走了!他走了!

“尺宿,你说句话啊,别吓我,你说话啊!”黎梦瑶也不敢碰她了,只在她面前张牙舞爪的挥动着手臂,她看着尺宿的样子,活像是有梦游症的病人在梦游一样,生怕,她一碰她,她就消失了,破碎了一样。

门碰的一声被撞开,尺宿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黎梦瑶恍然醒悟。

“尺宿!你­干­什么去?你去哪里?!”

尺宿似乎是没听见她的问话,走的毅然决然。

黎梦瑶气的直跺脚,这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么慌张的跑出去,多危险。她一咬牙,抓起了门边的­棒­球棍就冲了出去,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真的遇上了歹徒,这东西顶个屁用!她也不顾形象了,转身去厨房拿了把菜刀,抡着刀子就冲了出去,在后面一路的狂追。

她要回家去看一看,夏劫是不是真的走了,是不是真的这样丢下了她,难道就是因为她诱惑了他?而这诱惑,恰巧吸引了他,又恰巧的被夏劫的未婚妻看到了,然后他就要离开她?

她还要回去看一看,夏殇怎么了。她知道,夏殇跟她一样害怕孤独,甚至比她还要害怕,他一直很讨厌密闭的空间,尤其是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会害怕,他也会哭。

尺宿一路奔跑着,这高档的公寓区,跑了许久也不见出租车经过,她只能快速的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她是第几次摔倒,不知道自己的膝盖其实已经血­肉­模糊,不知道那条纯白的裙子,已经染上了纤尘。

一辆出租车经过,尺宿想都没想就冲上去拦截,司机师傅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只差半米不到的距离,就撞上那个较弱的人儿。

惊魂未定,司机刚想咒骂,尺宿迅速的打开车门,钻进了车里,司机只得打量她。

“快开车!师傅,你快开车!”尺宿催促了,声音里的焦急能催死人。

司机大概是明白了,“姑娘坐好了!保证那捉你的正牌老婆追不上!”

尺宿根本没理会他说了什么,两只手紧紧的握着。

司机以为她是吓怕了,确实,别说这么一个小姑娘了,就是他这个大老爷们都害怕,刚才那女人拎着个菜刀的样子着实狰狞。

他叹了口气,扫了一眼尺宿,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给人家当小三呢?被抓住了,给打的这么惨。

再说黎梦瑶,她看见尺宿上了出租车,她哪里知道尺宿是回家了啊,还急得一蹦一蹦的,伸手就去拦车,不是没车经过,只是过去了四五辆,没有一辆停下的。

“丫的!” 黎梦瑶恼了,伸手要去擦汗,这才看见手里还拎着菜刀呢,难怪没人敢停车了。

死丫头!跑的比狗都快!黎梦瑶在心里咒骂了尺宿一句。

“哐啷”一声将菜刀扔在地上,正准备回家的时候,突然有人拦路。

怎么,凶器想就这么扔了。毁尸灭迹了?”

黎梦瑶捏了一把汗,人影渐渐的走进,她松了口气,“警察叔叔,大半夜的,您别吓人好不好?”

民警同志不苟言笑的将她逮捕了,“少废话!跟我回局子里去!”

“喂!我是好人啊!我可是良民啊 !” 黎梦瑶挣扎着,可没啥大用,还是被送上了警车。

这年头,什么人都敢说自己是良民,就连着拿着菜刀满大街追人的人,都敢说自己是良民,没天理了!

尺宿推开大门,夏家的豪宅死一样的寂静,她一口气跑到了二楼,推开了夏劫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整个房间里什么都不少,只是没有了夏劫的护照,还有一盆仙人掌,那是夏劫最喜欢的植物,这几年来,他无论去哪里出差,都会带着,寸步不离,如今,没有了。

夏劫真的走了,这一次会是多久?是真的生她的气了?还是他在逃避什么?不爱她吗?为什么那天晚上会吻自己?尺宿确信,如果那天不是苏瑾出现的话,他们两个肯定会翻云覆雨的。

只是如果,永远都只是如果。

尺宿从夏劫的房间里退了出来,关上门,锁上,她要保持着原样,等着夏劫回来,再开启这扇门。

向前走几步,是夏殇的房间,她又推开门,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却不见夏殇的身影。尺宿并没有多失望,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果然看见在墙角坐着的夏殇。

开关一按,灯火瞬间点燃,照亮了整个房间。

尺宿站在了他的面前,蹲了下来,捧起他的脸,手指在他的脸上摸索着,抚摸着他细长的凤目,“你熬夜了,都有黑眼圈了。”

夏殇抬眸看着她,淡淡的笑了,举起手表看了下,然后道:“从你进门到现在,二十分钟五十七秒,然后才站到了我的面前,尺宿,在你心里,到底还是夏劫更重要一些,尽管是我告诉你的,你也还是不信,要自己亲眼去看一看才相信,他是真的走了。尺宿,你连我也不相信了吗?”

尺宿抱紧了他,这是盛夏,他的身体却冷到让人退步。尺宿心里蓦的一疼,紧紧的拥抱着他,用自己来温暖他。

“夏殇,你知道的,我只是害怕。你知道夏劫对我来说是什么。你知道吗?那天我那样的求他,可他都没有看我,追着苏瑾走了,你知道我害怕,怕他以后都不要我了,你知道除了你们我什么都没有的。”她喃喃的说着,语无伦次的。

“你回来就好了,别再一声不响的走了,你知道的,我也会害怕。你回来就好。”夏殇依偎在她怀里,贪婪的摄取着她的温度。

尺宿不是不知道,她走了夏殇会多着急,她原本只是想去酒吧发泄一下就回来,她没想到会遇见姚夏,也没想到,他们两个人在酒店里,欢爱了两天一夜。

尺宿在夏殇的眼睛吻了下,细碎的吻着,他的眼睛红得吓人,白眼球都看不见,眼睛外部,黑的不像样子,才两天而已,他的脸就瘦了一圈,憔悴的让人心疼。

她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断线的珠子一样,怎么也止不住,她扑进夏殇的怀里,哭得悲戚,哭得肝肠寸断,哭得声嘶力竭,她好像用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在哭,在发泄着。

夏殇抱紧了她,一遍遍吻着她脸上的泪水,“哭什么,这不是还有我么。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尺宿,我知道你想夏劫回来,他会回来的,他不会抛弃我们的,我们是他的孩子,他不会抛弃的。我会让他回到你身边的,我会做到的,你别哭了,你别哭……”

尺宿咬着­唇­,还是哭,比之刚才更加的响亮,她说不出话来,自然也没办法告诉他,她是心疼他才哭,她是心疼他了。

“咕噜咕噜……”

夏殇惊讶的看着尺宿,盯着她的肚子。

尺宿止住了哭声,撅着嘴嗔他一句,“看什么看?!”

“尺宿,你肚子饿了?你竟然也会肚子叫?奇迹,简直是奇迹!”夏殇啧啧称奇的,好像发现一个巨大的秘密一样。

尺宿直想笑,“拜托,我是个人好不好,是人肚子就会饿的!”

“你哪里是人,分明是个妖­精­!”夏殇抱紧了她,将下巴放在她的肩窝里,­唇­峰在她的脖子上摩擦着。

尺宿被他弄得痒痒的,在他怀里乱动,“哈!我吃人了吗?”

夏殇搂紧了她,制止她的摩擦点火,可声音一出来,怎么都掩饰不了情动,“吃了,连渣都不剩。”

尺宿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捧着他的脸,郑重的说:“乱讲,我吃谁了?我要是真的吃人了,茅山道长什么的,还不来抓我?”

“你吃我了,你早就把我给吃定了。”夏殇眸中含笑,­性­感的双­唇­包裹住了尺宿的小嘴。

尺宿搂住了他的脖子,双腿叉开,坐在了他的腿上,热情的回应着他的吻。纠缠了好一会儿,直到他们的舌根都被对方吮吸的发麻,双­唇­红艳艳的了,这才放开。或许对他们来说,这不能叫做吻,应该只能算是他们打招呼的一种方式,他们太过熟悉对方的身体。

“乖,我去给你做饭吃。你先洗个澡等我,很快就好。”夏殇拍了拍她的ρi股,尺宿从他的身上下去。

“我要吃辣的,狠辣的那一种。”

“了解!你个小变态!”

“你更变态!”尺宿踮起脚尖,在夏殇的­唇­上咬了一下。

夏殇索­性­就抱住了她,“你在这样,可谁都没饭吃了啊。别再亲我了,不然我不能保证会不会吃了你。”

尺宿飞奔的又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然后逃也似的进了浴室。

夏殇摇头笑笑,真孩子气!

第二卷 第七章

距离中艺的芭蕾舞选拔赛越来越近,尺宿也不敢怠慢,在东方霖提供的那间房子排练,他们早就相互熟悉对方,舞技娴熟,轻盈的舞步,旋转在地板上,两个人慢慢的下腰,仿若盛开了的花朵。

音乐渐渐停止,杨梓将尺宿扶了起来。

“对不起。”尺宿诚恳的看着他。

杨梓烦躁的摇头,“尺宿,你怎么了?”

“对不起。”尺宿咬着­唇­,确实是她失误了。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也知道,你刚才空有娴熟的舞步,可是一点情感都没有,我就像是抱着一个漂亮的木偶在起舞,尺宿,这不是你!”杨梓惋惜,尺宿一直是个鬼才,她的舞蹈一直是可圈可点,让他也一直以尺宿为骄傲,可是如今,这个鬼才枯竭了,她的舞蹈毫无生机,是什么扼杀了她,到底是什么?!

杨梓焦急地逼问着,抓着她的肩膀,“我不该给你压力,可是你也知道,距离比赛还有十天,你必须清楚,虽然国际大赛是个虚名,可是对于我们这样的舞者来说,那个虚名很重要!”

尺宿仍然咬着­唇­,只有一句对不起,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她找不到跳舞的感觉。

杨梓要抓狂了,她那副可怜的样子,让他看得心里发毛,“姑­奶­­奶­,我不是在骂你,别弄这副表情出来,被你们家夏殇看见了,我是要倒霉的!”

“乱讲,夏殇不会的。”尺宿眸子里含了笑意,这种感觉莫名其妙,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夏殇。

杨梓好似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夸张的翻着白眼,“天!你是太单纯了还是被他保护的太好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议论你的女生少了,垂涎你的男生也少了?”

“什么?”尺宿眨眨眼,“我不是一直很低调么。”

“是,您已经让全世界都知道你低调了。不对,我不应该说你单纯,我忘了你是妖。”

“我喜欢妖孽这个词,无论是名词的词­性­,还是动词的词­性­。名词是一个称呼是对我们这样天生媚骨的人的赞扬。而动词是一种行为,高度的概括了,我的放浪形骸。我喜欢这个词,杨梓你要不要以后每天都对我说一次?”尺宿神采飞扬的说着,一扫刚才的­阴­霾。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来。

“说得真好!尺宿,把你的言论都记载下来,可以出书了。回头你给我签个名,等你以后出名了,我也能有个纪念不是。”一个漂亮的男孩呵呵的笑着,他站在夏殇的身后,声音很清脆,可就是唱歌不怎么尽人意。

“行,孙一维你回头也给我签个名,回头你出名了,我也留个纪念,毕竟这年头,能用歌声杀人的,已经不多了!”尺宿也毫不留情的打趣他,正中孙一维的软肋。

孙一维摇头叹气,“夏殇,你们家尺宿,谁敢要?你听听这小嘴,巴巴的,比你还恶毒呢!”

夏殇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我要,别人谁敢抢?”

“自恋,你丫就是一自恋狂!”

尺宿走了过来,对着孙一维努嘴,扮鬼脸,“这是自信,你别嫉妒。”

夏殇呵呵的笑了,顺势搂住尺宿的腰,二话没说就吻了下来,手慢慢的上移到头上,Сhā进了尺宿的发里,紧紧的按住。而尺宿也自然而然的踮起脚尖,回应着他狂热的吻。

尺宿白皙的手,顺着夏殇开着的衬衫领口,滑到他的胸口,指尖摩擦着。

夏殇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唇­也放开了她,呼吸有一些的加重了,“现在有感觉了没?去再跳一次舞试试。”

音乐再次响起,杨梓携了尺宿的手,滑步走到了舞池,轻盈的起舞,飞速的旋转,高高的托举,他们从动作到神态,从神态到意境,只有淋漓尽致可以形容。看的人痴迷,跳的人陶醉。

舞蹈必须要付出感情,否则不伦不类。

掌声依旧雷声阵阵,孙一维卖力的鼓掌。

“尺宿,你跟我吧,就冲你跳这舞,跟我吧,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跟我吧!”孙一维痞笑着。

“行!”尺宿捏住了孙一维的下巴,眯着眼睛像一只狐狸,“你是处男吗?”

夏殇噗嗤一声笑了,尺宿的举动没吓着他,可夏殇这一笑倒是让他毛了。

“尺宿,你有处男情节?”孙一维不觉有些结巴了。

“嗯,你是不是处男?让我验明正身。”尺宿说着就来扒他的衣服。

孙一维哪里料到,急忙的躲避着她的­淫­手,“喂喂喂!夏殇管管你大侄女!在这样我要叫了!”

“尺宿。”夏殇叫了一声,尺宿停了手,夏殇眼波流转,挑了挑眉,迅速得抓住了孙一维,将他按在地上,尺宿早就会意,在夏殇按住他的那一刻,就冲了过来,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了皮带,扒了他的裤子。

“非礼啊!”孙一维哀号了一声,可根本没人管他。

他的裤子成功的跟身体分离了。

那两个始作俑者,抱着肩,还皱着眉头。

“这身材,真不怎么样,我不喜欢健身教练,这肌­肉­吓人。”尺宿摇头叹气。

“那喜欢什么样的?我再给你找几个来。”

夏殇此言一出,孙一维立马反应过来,难怪夏殇今天拖着他来看尺宿排练呢,合着是准备把自己献给那小姑­奶­­奶­。他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让个女孩蹂躏,传出去岂不是丢脸丢到­奶­­奶­家了?

“夏殇!不待你们这样的!”孙一维躺在地上怒吼着。

可那两个妖­精­谁会去理会?

“杨梓今天还排练吗?”夏殇扭头问着,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可那神态是毋庸置疑的。

杨梓只好摇头。

夏殇大摇大摆的拥着尺宿走了,而尺宿的手上还拿着孙一维的裤子。

“嘿!你们给我回来!”孙一维追上去,可一出了舞蹈室的门,他这一嗓子就吸引了众多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他。

要说他也算是个人才了,愣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没见过­祼­奔的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言罢,他退回了舞蹈室。

尺宿和夏殇在学校里游荡了一会儿,然后在公园里寻了张椅子坐下,尺宿枕在夏殇的腿上躺着,她的腿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有频率的摇晃着双腿。

“下一个从这里路过的人,男的我上,女的你上。你觉得怎么样?”尺宿昂起头来看着夏殇。

夏殇若有所思,“那来的是一对情侣呢?我们一起上?一人一个分了?”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尺宿狡猾的笑了笑。

他们有多无聊,在学校里守着,路过的人一一调戏,纯属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当然也可以理解成,他们空虚,他们寂寞。

两个人闭着眼睛,由于是黄昏,公园里几乎没有人了,他们静静地等着,直到路灯亮起来,突然出现了脚步声。两个人同时睁开眼睛,尺宿更是坐了起来,打起十二分­精­神等着。

近了,近了,更近了。

他们一同看过去,只见一个瘦瘦高高的影子在地上慢慢的投递过来,脚步声是轻盈的。

可当那人真正的出现在他们视野之中的时候,两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动。

是个男人,是个满脸皱纹的老伯伯,最要命的是,这老伯伯暧昧的冲着他们笑,从包里掏出一盒东西,“两位,要避孕套吗?”

尺宿和夏殇对视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

老伯看他们笑得张扬,自己也跟着笑,“给你们便宜一点,要不要?泰国进口的呢!”

夏殇翻了翻白眼,“老伯,我们­肛­茭的,不用避孕套。”

尺宿强忍住笑意,卖套老伯显然是没想到夏殇会这么说,只得讪讪的,“­肛­茭也得做安全防范不是么。买一盒吧!正好这月黑风高的,到那边草丛里去,露天地的,多刺激!好多学生都喜欢呢。买一盒?”

尺宿摆了摆手,收敛了笑意,“不用了老伯,我们待会直接Kou交,不用这东西。”

这下轮到夏殇喷了,寻着尺宿的­唇­就咬了一下,老伯看的目瞪口呆,他卖套经验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妖孽的两个人,今天见识了!

“你这小坏蛋,什么都敢说!”夏殇­骚­她的痒,尺宿在他怀里躲着。

“貌似­肛­茭是你说的。”

“有你那Kou交震撼?”

尺宿呵呵的笑了,“夏殇陪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

“酒吧。”

半个小时后,这两个妖孽出现在“半日浮生”的门口。

虽然还没到夜店狂欢的时间,可这酒吧里的人也是可观的。他们重金砸了间包房出来,胡乱的点了一堆的酒水,然后静静的坐着。

“我们为什么来?你只是想要喝酒?”夏殇忍不住问她。

“我想见一个人,所以就来了,你等会也看看,挺不错的一个男孩。”尺宿眉飞­色­舞的说着,的确,季简雨身上的那份妖孽的气质。

不多时,外面开始喧闹,人声鼎沸,音乐开到了最大声,无论男女,清一­色­的喊着一个名字。

尺宿拉着夏殇的手,“来了,我们出去看。”

他们站在了包房门口,伏在栏杆上,看着不远处那个在舞台上,穿着领口开到腰间的男孩跳舞,他的身体会说话,将那些懂的,不懂的人们,带入了舞蹈的王国,让人只能跟随着他的步伐、他的动作而转动自己的眼球。

“你喜欢他?”夏殇忽然问道。

尺宿诚实的点头,“你不觉得他很有意思?”

夏殇摆了摆手,“叫他来玩玩。”

第八章

服务生有些为难的看着尺宿和夏殇,这男孩刚才说了,叫小雨过来玩玩,看他们的样子,和气质打扮,的确是富家子弟,可是小雨,“半日浮生”的台柱,哪里是说叫就叫的呢?

在这里工作时间久了,都知道小雨的臭脾气,他一般人不待见,虽然是个MB,可是心高气傲的很。使其这里的小姐少爷都不喜欢小雨,服务员也讨厌他,可人家红。老板都要跟前跟后的,你再大的怨言也得憋着,直到哪一天,小雨失势了,不红了,遭人唾弃了,那么你才能去跟着唾弃。

现如今,叫他来玩玩,难!

“去找你们经理,或是其他管事儿的人,把这名片递上,就说我要小雨陪酒,看看他来不来!”夏殇从钱夹里拿了一张名片过去,金光闪闪的。

服务员应声而去,就去试试吧。

“夏劫的名片?”尺宿问道。

夏殇点点头,“是他的。忘了告诉你,这酒吧,夏劫入股了的。”

果然只是片刻,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点头哈腰的进来,身后跟着桀骜不驯的季简雨。

“招待不周,夏先生见谅啊!”经历满脸堆着笑,跟夏殇寒暄着。

夏殇只是淡淡的表情,“是我们唐突了。经理您忙,我们就跟这小雨聊聊,没别的。”

“好好好,你们慢用,玩的愉快啊!”经理转而又对季简雨道:“小雨好好招呼。”走进了又再耳语一句,“别任­性­,这家人得罪不起。”

季简雨瞥了他一眼,勾­唇­邪魅一笑,“孙子装的不错。”

经理只当没听见,已然笑脸的离开,他是装孙子了,这酒吧,来一个是爷,再来一个还是爷,他怎么能不装?

季简雨扫了一圈,看见了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腿随意的放着,整个人懒洋洋的打量着自己,还有躺在他腿上的女孩,穿着纯白的连衣裙,若不是那双妖娆的眸子,还真是个青春的跟蒸馏水一样的女孩。

“是你。”季简雨认出来了尺宿,虽然只见过一次,可这印象还是蛮深刻的,这一次她没有上次穿的露骨,只是表象声­色­毫无分别,那灵魂还是放荡妖孽的。

尺宿站了起来,走到季简雨的面前,“你还记得我,真不错。记得吧,我说过会回来找你的,现在我来了。”

季简雨笑了笑,有些嘲讽,不过是他惯有的清高,“找我做什么?陪酒?”

尺宿摇摇头。

“那是跳舞?”

尺宿还是摇头,“你在这里一个月赚多少钱?”

季简雨盯着这个女孩,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还是说了,“五万。”

尺宿看向了夏殇,夏殇无奈的笑了,从钱夹里掏出了一张信用卡,“二十万。”

“你永远是最懂我的人。”尺宿笑着接过,转而塞进了季简雨的手中,“这里二十万,我包养的两个月。”

季简雨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也是愤怒的看着这女孩,“你说什么?”

尺宿捏住了他的下巴,“我说我包养你,陪我两个月。”

季简雨甩开她的手,“疯子!你这疯子!”

尺宿呵呵的笑了,与夏殇对视一眼,“我的确是疯了。”

“我就喜欢你疯癫的样子。尺宿这男孩,你真的看上了?”

“嗯。”

“带回家去吗?”

“不用,随叫随到就好。”

“那好,就依你。”

他们两个一问一答,完全没把季简雨的愤怒看在眼里。

“你们一堆疯子!我不同意!坚决不会同意!”季简雨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们。

这无疑是他受过的最大耻辱,虽然他在这龙蛇混杂的地方,­干­着一个让人鄙夷的职业,但是他没对谁付出过这么多,只是跳舞,他喜欢跳舞,这么长时间,他没见过几个客人,也就是他的这份打死不从,吸引了那么多的人追捧。

以前不是没人要包养他,只是被经理拦下了,他不知道而已,今天这还是头一遭,他怎么能不觉得羞耻?

“这由不得你。”夏殇淡然的看着他,“你喜欢跳舞吗?不答应的话,挑断你的脚筋。”

尺宿狡黠的笑着,看着夏殇经典的狗仗人势。

“你敢!”季简雨同他针锋相对。

“啪”的一声,夏殇敲碎了一只酒瓶,用这只破碎了一半的酒瓶对准了季简雨的脸。仍然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尽管试试,看我到底敢不敢。”

季简雨倔强的,可是他的倔强,在尺宿的映衬下,变得毫无分量。季简雨孤傲的,不可一世的,可这些在夏殇面前,微弱下去。

这的确是两个妖­精­,正在合力的啃噬一个落魄的男孩。

然而,他骨子里的那种叛逆,那种高贵,让他不能屈服。如果不是他的母亲死的早,他现在也不会受到这样的欺凌,如果不是错误的孽缘,那就没有他这个错误。

季简雨站着不动,直视着夏殇,以及他手里的凶器。

夏殇眯了下眼睛,鹰一般的犀利,将那酒瓶慢慢的靠近他,眼看就要抵在他的脸上。

“夏殇!”尺宿急声叫住了他,笑了笑,去握他的手,“别玩了,当心吓坏了小雨。”

“我看他那样子不像是胆小的人。好了,尺宿你先玩,我去找他老板说一下。”夏殇将酒瓶扔了,叫了服务员收拾一下,然后跟着去找了经理。

虽然刚才尺宿拦住了夏殇,可那玻璃的碎片,还是划伤了季简雨的脖子,尺宿用手指去触碰了一下,季简雨缩了下身子。

“疼吗?”

“不疼。”

“季简雨,没有人告诉你,你很倔?你倔强的让人疼惜,同时也让人讨厌。”尺宿靠近了他,身子几乎都要贴上去,手在他­祼­露的胸口轻轻地抚摸。

季简雨皱紧了眉头,不悦的盯着她的那只手,嫌恶的将她推开。

尺宿没生气,反而起了玩心,他不让碰,那她还偏要碰呢!

作势就扑了过去,季简雨没有防备,踉跄着几步,两个人一同倒在了沙发上,红­唇­紧接着印了上去,霸道的吻住了季简雨的­唇­。只是吻住了,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季简雨惊恐的看着这张放大在他眼前的,只有一厘米不到的,­精­致到了妖娆地步的脸。

虽然是没预料到尺宿大胆的行为,季简雨被她压着不动,一张白皙的脸,在包房昏黄的灯光下,瞬间变红。

尺宿睁着眼睛观赏他脸上的变化,像是偷食禁果的孩子,尺宿忍不住笑了起来,张嘴在他的­唇­上用力的咬下。

“嗯!”季简雨吃痛,整个人回魂,用力的推开尺宿,蜷缩到沙发的一角,擦着自己的嘴­唇­,下­唇­已经开始冒着鲜血,鲜红的。

“你疯了!­干­什么咬我?!”

尺宿呵呵的笑着,没答他的话,饶有兴趣的看着季简雨,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男孩,放荡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羞涩的心。有趣,着实有趣。

“你笑什么?”季简雨有些愠怒,摸不清头脑。

“季简雨,你这人真不怎么样。不过我喜欢你。”尺宿凑过去,抚摸着他的下­唇­,“疼吗?”

季简雨别过头去,“废话,你让我咬一口试试!”

“记住这疼是我给你的。”尺宿踮起脚尖,吻上了男孩倔强的­唇­。季简雨紧闭着嘴巴,不让她那条挑逗的舌头进来。

粉­嫩­的小舌,在男孩的­唇­上舔着,就是寻不到缝隙。尺宿闭上了眼睛,手滑倒了他的大腿内侧,猛的掐了一下。季简雨吃痛惊叫,尺宿的舌头趁机钻了进去,勾住了季简雨的那条灵舌,用力的吸吮起来。

季简雨睁大了双眼,怒视着这个掠夺着他的­唇­的女孩,他不反抗也不顺从,只是厌恶的看着她。

这丝毫没妨碍尺宿的玩­性­,对的,她只是在玩,只是贪玩,所以来招惹这个男孩。她紧紧的搂住季简雨的脖子,整个人章鱼一样的挂在他的身上。大腿不断的摩擦着季简雨的下身,吻也滑下来,舔吻着他­祼­露的胸膛,一路蔓延下来,她像是一条蛇,摆动着自己的身体,附和着他。

“嗯……”

一声低沉­性­感的呻吟从季简雨的鼻子里哼出来,他的眼睛里渐渐有了情yu,下身的欲望也慢慢的抬头,他低下头看着尺宿,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伸手想要将那个点火的人狠狠的搂住,然后折磨她。

可,抱空了,尺宿娇笑着跳开,跌入了夏殇的怀里。夏殇的目光慢慢移到了季简雨的双腿之间,蓬勃的欲望,想要冲破层层的束缚,他在尺宿的耳边坏笑着,“你这坏蛋,把人家的火撩拨起来了,却不给人家灭火,真是坏啊!”

尺宿咯咯咯的娇笑着,躲在夏殇的怀里,“那你去给他灭火吧。”

“坏蛋!真是个坏蛋!”夏殇用餐巾纸擦了下尺宿的嘴­唇­,然后吻了上去。

季简雨鄙夷的呸了一声,恶心,真是恶心透了,他还没见过,比他们更恶心的男女。

经理走了进来,跟季简雨耳语了几句。

“你说什么?!你们敢!”季简雨愤怒的小狮一样,咆哮着,虽是咬人的状态。

经理面不改­色­说完,“小雨,你就跟这位小姐两个月。然后你想回来,可以再回来,半日浮生不会亏待你。”

“我拒绝!我再说一次,我拒绝!”

“你没的选择。”经理的脸冷了下来,他也没的选择,夏家他得罪不起,那就只好得罪小雨了。

季简雨攥紧了拳头,瞪着尺宿,那个看似纯情的女孩。经理告诉他,如果他不答应,那么就得离开这里,并且没有地方敢要他。他需要钱,很需要。所以他只能屈服。

第九章

他们从“半日浮生”出来,才八九点钟的光景,酒吧的好时候尚未开启,他们走的是早了些。

尺宿执意要送季简雨回家,季简雨这次倒是没拗,点头答应了。

车开过一家打字复印社的时候,尺宿叫停。

夏殇顺从的熄火,将车停在路边。

三个人一起进了这家店,当然季简雨不是情不愿的。

“请,请,请问需要什么?”接待员是个年轻的女孩,二十多岁的样子,看见夏殇和季简雨这么­精­致的画中人,结巴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女接待员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两个男孩,夏殇和季简雨默契的转过身,留给那女孩一个冷漠的背影。

夏殇这人其实很冷,他只对尺宿一个人热。而季简雨这人,对任何人都是冷漠的。别看有时候,他们对你戏谑的笑,活着开你的玩笑,其实你不能走进他们的心里去。

尺宿拿手在女招待员面前晃了晃,然后微笑道:“用一下你们的电脑,打印一份东西,我会付钱的。”

由于是晚上,这店里只有接待员一个人,看她本来的样子也是要关门的,听尺宿这么说,回过神来,替她开了一台电脑。

电脑有些破旧,还是老式的台式机,显示器十分的笨重,白­色­的那一种。键盘磨得已经看不清字母,但是却是很好用的,手指敲上去的时候很舒服。

尺宿快速的起草了一份协议,是根据宪法和经济法共同拟定的。大致是说了她包养季简雨的事情,说明了甲方乙方的权利和义务。洋洋洒洒的三页纸,前面两页全是废话,但却是必不可少的法律依据。

季简雨的权利就是两个月之后得到二十万,而他的义务就多了,但也都是围绕尺宿的,简单来说,就是尺宿想怎么样,那就能怎么样,季简雨不得有反抗。

这份协议看的夏殇啼笑皆非,看的季简雨郁闷到了极点。他开始好奇,这女孩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花二十万,为的是什么?真的是有钱烧的?

“签字吧。”尺宿拿着笔,对季简雨巧笑嫣然,她这副样子,愣是让夏殇看的出神,像不像古装剧里,妓院老鸨逼良为娼?不同的是,吃食的不是老鸨,而季简雨已经是娼了。

季简雨翻着白眼,嫌恶的,“你很了不起吗?!”

尺宿想了想,放下了签字笔,直接抓过季简雨的手,张口就咬。

“啊!”季简雨惨叫一声。

“你松口!你这疯子,你­干­什么?!”

他捏住自己的手指,食指已经被她咬出血。

尺宿抓过他的手,按在了协议上。

“按手印方便些。好了,一式两份,这就是你的劳动保障了,两个月之后我肯定给钱的。”尺宿的小嘴一张一合,却能气死个人。

季简雨盯着那份染了他的鲜血的协议,还有自己手指上的伤口,血还没止住,亏她想得出来,“这是什么年代?居然按血手印?!我又没说我不签字!竟然咬我!”

尺宿扁着嘴,“抱歉,没找到印泥不然我也懒得咬你。你委屈什么,一个大男人的,这么点疼都受不了。我也按手印的。”尺宿说罢就要将想、自己的手指咬破。

夏殇连忙从她的嘴巴里夺过了她的手指,朝尺宿努努嘴,“瞧,你手边就有印泥。别咬手指了。”

季简雨惊讶的盯着那盒印泥,张大了嘴巴,矛头直指夏殇,“你就亲眼看着她咬破我的手指?你明明看见了印泥却不告诉他?!”

夏殇眨了眨眼,很无辜的看着季简雨,“你手指破没破,跟我有什么关系?”

无语,绝对的无语,跟他们拎不清,季简雨算是发现了,真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今天他认栽,今天他要乖乖的,你们折腾,随便你们!他想通了,二十万,他需要那二十万,不就是两个月,最多61天,还不信那丫头能掀起大风浪。总有一天,这一切,他季简雨会加倍的还给他们的。总有那么一天!

季简雨住的地方,是租的房子,单身公寓,五十坪左右,跟夏殇的浴室差不多大。房间占得比例大些,那张床是不错的,季简雨的睡姿不佳,所以买床的时候,挑了一张大的,价钱也贵的要命。客厅相对来说小了一些,只有一张沙发,一个电视柜,厨房和浴室,简直就是迷你版本的。

但就是这么一套房子,收拾的纤尘不染,让人恍然有种家的感觉。这房间所有的摆设都是一丝不乱,季简雨喜欢这样的条理,他这个人也是这样。不轻易与别人打招呼,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身体接触。说的直白点,算是轻微的洁癖,碰不得他。

尺宿参观了一圈,挽着夏殇的胳膊走了,她没打算留宿,季简雨自然也不会留她。

而夏殇是巴不得离开,他不喜欢季简雨,可也没到讨厌的地步,如果不是尺宿,季简雨对他来说,就是个路人甲。

“他像他。”汽车行驶了一段,夏殇忽然开口。

“谁?”

“我说季简雨像夏劫,某个神态,像极了夏劫。我说的没错吧。”

“夏殇,我在你面前,是不是永远都没有秘密?什么都瞒不住你?”

他想说有,他不知道你对他是什么情感,是爱,是喜欢,还是单纯的依赖,亲人一样的感觉吗?夏殇想问,可终究是怕知道那答案的。

日子总比想象中的煎熬一些,可似乎又比想象中的简单一些。

季简雨似乎都忘记了,他已经被包养的事实,已然睡死在房间里,任由那电话被尺宿打爆。

最后是哐啷一声巨响,季简雨才起床的,眼睛都没睁开就往客厅走。巨响越来越大,越来越频繁,季简雨终于睁开了眼睛,看这个那扇门被撞击的乱颤。他皱紧了眉头,猛然将门打开。

门外撞门的那个人显然是没有预料到这一突发状况,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她整个人失去平衡,一头扎进了季简雨的怀里。

紧接着,季简雨感觉到,胸前滚烫的一片,他的睡意是彻底没了。

两个人迅速的弹开。

“啊!”季简雨哀嚎一声,抖着自己的T恤,让那已经被热豆浆濡湿的衣服不贴在自己的身上,他迅速的脱下了那件T恤,赤­祼­着上身,愤怒的看向那始作俑者。

“夏尺宿!你发什么疯?!”不怪季简雨生气,他­奶­油一样白­嫩­的皮肤,已经泛红,大片的面积,一看就知道有多烫人。

烫伤是所有伤口中最疼的一个,相当于,成千上万的刀子,在这一点点的皮肤范围内,切割着你。

尺宿趴在他胸前轻轻的吹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疼了吧?对不起。”

她说的诚恳,也十分愧疚,她确实没料到,门会突然打开。

“家里有药油吗?估计不会有了,你一个人住,肯定是什么都没准备的,在家等我一会儿,我去买药膏回来给你擦。”

尺宿转身就跑,手腕却被人钳制住,疑惑的回头,对上了季简雨那双妖娆的眸子。

“不用,我家里有药膏。”他闷闷的说,目光一扫,看到了她胸前的湿漉。

“在哪里?我给你擦药,你的皮肤这么好,是头号保护对象,可别落下疤痕,不然我罪过大了。”尺宿呵呵的笑着,可眉眼之间还是紧张。

季简雨抓着她的手没放,眼睛已然盯着胸口。她穿了件蕾丝裙子,飘飘欲仙的,可是这一湿了,就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的娇好身姿。

尺宿淡淡的瞥一眼自己的胸口,然后看向季简雨,“好看吗?”又没露什么,只是|­乳­沟而已么。

季简雨迅速的收回视线,手也跟着放开,别扭的不去看她,“等着我去拿药。”

尺宿娇笑,窝在他的沙发里,沙发不大,刚好能坐两个人,但是却极其舒服,整个人都陷进去了,角度找的也好,坐多久都不会累。

季简雨拿了药膏回来,尺宿让出了半个沙发给他。

“我给你擦药吧。你烫伤了胸口,自己擦不方便。”尺宿说着就去拿他手里的药膏,可季简雨攥的紧了,尺宿怎么都拔不出来。

“你别动。”

不动就不动,尺宿乖乖的靠在沙发扶手上,季简雨紧跟这就伸了过来,褪下了她裙子的肩带。

“你­干­吗?”

季简雨没说话,继续手上的动作,手绕到背后,将拉链拉下来,再一扒,她的裙子堆在了腰上,上身就只剩下一件|­乳­白­色­的胸罩。

他盯着胸前的那片红,烫伤的面积比他自己的还要大,不由得皱眉,手指捻了些药膏出来,轻轻地碰上她的皮肤,慢慢的涂抹着。

“疼吗?”季简雨专心的给她擦药,手指的温度一直保持着,声音也没变化,一切都证明了,他没有动歪心思。

尺宿摇了摇头,“麻木了,不疼的。”

在左|­乳­的包裹下面,受过的疼痛,把这个深多了。

季简雨抬眸,眉毛微微的上挑,他这个小动作,有些孩子气,“你很消极。”

说完这句,就继续给她擦药。她的两个半碗状的胸,­祼­露在内衣外的部分,被烫得不轻,甚至内衣都有些潮湿,他将裹着右|­乳­的内衣拉低了几分,那颗红果呼之欲出,都已经看得到粉红­色­的|­乳­晕,果然殷红已经蔓延到了这里。

季简雨又捻着些药膏出来,涂抹上去,手指轻轻地打着圈,将药膏充分的按摩进去。

“以后不用给我买早餐。我不喜欢吃早餐的。”他淡淡的陈述着,头一直低着,所以看不到他眸子里的变化。

已经多久了,没有人给他买过早餐了?似乎从妈妈离开他以后,他被赶出那个家之后,就再也没吃过早餐了,没人给他买,也没人叫他起来吃。

第十章

尺宿眯着眼睛,看这个正在给她擦药的男孩,依然是倔强的,嘴­唇­微微的抿着,眼睛都不抬一下。

她今天起得早,突然想来看看他,顺便买了热豆浆和油条,油条是刚出锅的,不过现在已经全都丢在了门口,豆浆是现煮的,所以滚烫,她一溜烟的跑上来,门铃按的快要爆炸,他还是没开门,尺宿知道季简雨肯定在的,她有那种预感,于是开始撞门。

他说,不用给我买早餐,他不喜欢吃,可尺宿看见了,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有嘲讽,是在讽刺他自己,他在开门,看见她手里拿着热乎乎的早餐的时候,还是动容了的,不然会给她擦药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人是天生冷血的,没有那个人是天生冷漠消极的。他们会这样,必然都有自己的原因。季简雨,自然也不例外。

“你­干­吗盯着我看?”季简雨突然冒出一句,尺宿被他吓了一跳,但旋即,就肆无忌惮的盯着他赤­祼­的上身。

先前就说过,他的身材极好,跳拉丁舞的男人,身材都不会差了,他更妖绕,这腰身,似乎不盈一握。

尺宿突然抱住了他,果然是细的可以。

“别闹,正擦药呢。”季简雨皱紧了眉头,推拒着尺宿,企图将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尺宿调皮的抱紧了他,死攥住腰身,脸贴在他的小腹上,舌尖慢慢的滑着。她是在玩,玩的­精­致,玩的魅惑。

这举动,让季简雨浑身的毛孔缩了一下,小腹也紧了,双腿不经意间也夹住了。这个反映不错,是情动的表现,尺宿继续着她的恶作剧,挤了药膏在他被烫红的胸口,手指在他胸前的小蓓蕾上,轻轻地弹了一下,然后以这为中心,慢慢的将手指荡漾开来。

季简雨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勾了勾­唇­角,饶有兴趣的看向她,手也熟练地滑到了尺宿的胸口,将那原本就遮掩不住她浑圆的内衣,拉下去了几分,露出了她娇­嫩­的Ru房。

“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是柳下惠吧?这么玩,是会出火的。这一大早的,你就这么勾引我,就不怕我真的吃了你?”季简雨眯了眯眼睛,颇有警告的意味。

可尺宿会怕他?她只消看上一眼,就知道这人是什么货­色­,季简雨不是那种玩得起的人,绝对是个被调戏的对象,所以她不怕,尽情的玩,敞开了玩,就算她看走眼了,大不了就是鱼水之欢,谁在乎那些个。

尺宿毫不畏惧的看着他,甚至还有点调戏的意味,手越来越过分,已经Сhā入了季简雨的睡裤,隔着一层布片,触碰着他的它。

“你胆子很大是吧?尺宿,你是我见过的,最荡的一个女孩。”季简雨一边说,一边抬起她的一条腿,抱住她的肩膀,迅速的翻了个身,将尺宿压在身下。

“荡?是­淫­荡,还是放荡?”她追问着,丝毫没觉得危险,说穿了,在她眼里,季简雨还是一只绵羊,要是说扑倒这个词,只能是她来完成。

季简雨刚想说话,大门突然开了,紧接着听到有人喊他。

“小雨!你怎么回事儿啊你?我打电话你怎么不接?”魏聆曦嘟着红­唇­抱怨着,刚关上门,转身就看见了两个半­祼­的男女抱在一起。

“你们?”魏聆曦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玩限制级游戏呢?”

季简雨像是触电一样,迅速的从尺宿身上爬起来,离她老远,站到了电视柜旁边去。

尺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不紧不慢的坐起来。

魏聆曦看了看惊慌失措的季简雨,忍不住发笑,能看见季简雨这么狼狈,也算是一桩乐事。他转身而去看那个让季简雨狼狈的女孩,他认得,是跟小雨跳过舞的那女孩。这一眼,让他移不开目光了。

女孩如玉一样的身子,静静地坐在沙发里,两条玉腿弯曲着,蕾丝裙子堆积在腰上,露出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乌黑的发丝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遮住了美背,|­乳­白­色­的内衣显然是被蹂躏过的,两个肩带已经滑下去,在臂弯里,一只珠圆玉润的Ru房已经挣脱了出来,粉­嫩­的果实颤栗着,小荷才露尖尖角,另一只浑圆还在白­色­的内衣里半遮半掩着。

尺宿­干­笑几声,眼睛四处撒么着,看看有没有什么能遮挡一下自己的,可季简雨这客厅,真叫一个整洁,多余的东西一件也没有。人在慌张的时候,总是会脑子一片混乱,舍近求远的,尺宿完全忘记了,她腰上的那条裙子。要死的是魏聆曦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她,好像要用那双眼睛,将她吃掉一样。

魏聆曦不是没见过女人,也不是没见过比她漂亮的,只是这情景,这欲语还羞,欲露还遮的,更能引起他人的欲望。静如处子,是她,媚若妖后,也是她 。魏聆曦只觉得,那是一个漩涡,正将他拖进去。

季简雨一个闪­射­,抱住了尺宿,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祼­露,打横抱起尺宿就往房间里走。被子掀起,将尺宿裹得严严实实的。

魏聆曦回过神来,他承认刚才有些冒失了,不过,那女孩的反应不是更有趣吗?娇却不羞,是开放,可却不­淫­,甚至还很清纯,你说这么一个多元素的女孩,怎么能不让人着迷?

“这是­干­什么?”尺宿略带了点戏谑的口吻,指了指他给自己裹上的被子。

“你想给人家看光光我也不拦着你。”季简雨负气的不去看她,知不知道羞耻?就那么让一个异­性­肆无忌惮的看身子?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你们两个在客厅里做那个。”魏聆曦跟了进来,他忍着笑意如实的说,尤其加重了做那个字,让季 简雨一阵的脸红。

“魏聆曦!你再胡说!我跟她什么都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误会了,你完全误会了!”季简雨急着解释。

他们两个是好朋友,魏聆曦算得上是季简雨唯一的朋友了,这么多年来,一直不离不弃的,即使现在他离开了那个显赫的家庭,变得狗屁都不是,甚至沦落为 一舞男,可魏聆曦还是没抛弃他,没因为这个就嫌弃他。

对于魏聆曦,季简雨看的比什么都重了。对于季简雨,魏聆曦也当亲兄弟一样,什么都能分享的。可自从被家里赶出来,季简雨拒绝接受魏聆曦的一切帮助,两个人仍然是好朋友,只是千万别提钱,伤他。这一点,魏聆曦也是知道的,季简雨有他自己的骄傲,那自尊心不允许的。

“急了?小雨你急什么?我能不能理解为心虚?”魏聆曦冲他们眨了眨眼,戏谑的打趣季简雨。

“谁心虚了,我有那个必要吗?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心虚了。我跟她真的没什么。”

“那我刚才看见的是……是误会对吧。”

“该死的,你还是不信我是不是?我跟她真的没关系。尺宿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吗?!”

季简雨是面红耳赤,魏聆曦已然似笑非笑,这矛头突然指向了尺宿。

尺宿呵呵的笑了,说出一句能气死人的话,“抱歉,我怕生。”

“你怕生?”季简雨尖锐的指责声,“你别逗我了行不行?”

魏聆曦哈哈的笑了,能让小雨发飙的人还不多呢。季简雨瞪了他一眼,他便收住了笑容,对尺宿道:“我叫魏聆曦,见过一次的,你可能不记得了。”

“我记得。”

魏聆曦面上一喜,旋即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尺宿。”

“是出自那句诗。应是鱼传尺素?”

“尺对了,可宿是宿的宿。”

“这名字不错。”魏聆曦不是故意奉承她,他那样心高气傲的人,还不至于。毕竟也是蜜罐里长大的孩子,正八经的高官子弟,洒的很,甭指望他们这样的男孩去围着某个女孩转,除非是真的爱上了,爱的不能自拨才会那样,不然绝对甭指望他们丧心病狂。

魏聆曦是真的喜欢这名字,有一种加锁的感觉,就是那种宿命想要被打破。可却在你经历了一次次失败后,已然纹丝不动。就跟这女孩一样,看着纯,可骨子里媚,你觉得她不经世事,跟小龙女似的,其实她也洒的很。

有趣,跟她在一起绝对有趣。就像《胭脂扣》里张国荣说的那句话,你有那么多面,我每天爱一个,怎么都不会腻。

尺宿掀了被子,刚才他们两个说话的功夫,她已经在被子下面整理好衣服了。

“季简雨,你陪我去上课吧。”

“凭什么?”

“忘了我们什么关系吗?”尺宿俏皮的眨眨眼。

季简雨瞪了她一眼,“等着!我换衣服!”

“快点,我要迟到了。”尺宿一本正经的,谁也看不出她是在作弄他。迟到算什么,她上中艺这几年,就没正点去过。

“凭什么?”

“忘了我们什么关系吗?”尺宿俏皮的眨眨眼。

季简雨瞪了她一眼,“等着!我换衣服!”

“快点,我要迟到了。”尺宿一本正经的,谁也看不出她是在作弄他。迟到算什么,她上中艺这几年,就没正点去过。

“那你还不出去!想看我­祼­体?”季简雨挑衅的看着她,对什么人就得用什么方法,尤其是对待尺宿,激将法最管用。

果然出去了,将门轻轻地带上。

魏聆曦越发好奇,“你们到底什么关系?男女朋友?床伴,情人,是哪一种?”

包养,这是实话,可季简雨说不出口,所以他只横了魏聆曦一眼,“都不是,两个月后,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我追她怎么样?小雨你不会反对吧?”

“你?随便你。”季简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套上了一件白­色­衬衫,深蓝­色­的牛仔裤,清爽的打扮。

第十一章

珍珠就算被掩埋在泥沙下,也还是会散发出本来的光芒,被有心人看到。翠玉,就算沉睡千年,也还是一块宝玉。

季简雨就是如此,尽管他穿的极其朴素,头发稍稍的凌乱在脑后,他依靠着公交车上的栏杆站着,尺宿靠着他站着,他们身边的人却越来越多,基本上都是女生,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就一个劲的挤过来。

季简雨的眉头紧紧的皱着,这种被盯着的感觉很不好,让他猛然间想起了动物园里的猴子,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他的脸紧跟着红了起来。ρi股上不知被谁狠狠的抹了一把。

“该死的!”季简雨咒了一声,尽管声音不搭,公交车里又吵又闹,可还是钻进了尺宿的耳朵。

这车一路上的站点,都是大学,所以年轻女孩子居多,尺宿伸脖子看了看,还真是有胆子大的,已经对季简雨这颗­嫩­草下手了。

公交车­色­狼尺宿知道,没想到今天遇上了,调戏的还是她的妞,她岂能坐视不理?但转念一想,尺宿还有点欣慰,这说明了她眼光好,季简雨是漂亮,让人看着都想犯罪的那一种男孩。

说时迟,那时却电光火石一般,一个摸过了ρi股的女生,呼唤她的同伴也摸一把,那只手正在犯罪,尺宿就扫见了,一把伸过去想要抓她个正着。

岂料,岂料啊!

“夏尺宿!你有完没完?不许摸我ρi股!”季简雨暴怒一声,拨开层层人群,到了车尾空旷的地方站着,气鼓鼓的不去看尺宿。

尺宿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有种石化了的趋势,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了?她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她自作多情了?

丫的!季简雨你活该被女人非礼!谁让你他母亲的长得那么妖孽!

尺宿也不管他了,负气的站在车头。

那些垂涎季简雨的女生,像是刚从山顶放出来的山顶洞人,呼啦一下子围了过去,愣是将季简雨弄得呼吸困难。

这种阵仗季简雨见过,在“半日浮生”里,不是没有女客人投怀送抱,也不是没有人倒贴,只是那时候她们是在台下,而他在聚光灯下,好大一段距离,自然不怕什么。现如今,这车厢里狭窄,他想躲都不行了。

只见一群女生围攻过来,完全不见矜持,让人不禁好奇,这真的是大学生,而不是野兽?其实,不是女生们不矜持,只是你刚刚路过的是本市唯一一所女子大学,很久没见过男人,不,应该说是很久没见过,长得像季简雨这样的好看男人,你还不让人家花痴一回了?

“可不可以请你们站过去一点?”季简雨强忍着怒气,好言的劝说,可谁听他的。

“尺宿!”季简雨发出求救的目光。

尺宿视而不见,戴上耳机听音乐。

“夏尺宿!”季简雨有些气急败坏,可他这人,就是不服软,有事儿求着你,还得用命令的口气,这点是让人不舒服的。

尺宿看都没看他,继续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

公交车越来越拥挤,拥挤的是后面,前半部分已然空旷,尺宿寻了个位子坐下,靠窗的。

季简雨隐忍着,他没办法发火,那些女生没把他怎么样,只是用拥挤这个借口,往他身上靠,有些大胆的,乘机摸一下而已。他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能跟一群女生这么没品,忍吧,记住以后千万别得罪女人。

公交车靠站停下,许多女生下车了,季简雨松了口气,可他周围已然拥挤。

三个男生上车,看打扮也是学生,不过更类似于流氓。他们站在尺宿旁边,牢牢地围着她,那双眼睛,像是长了腿一样,直往尺宿的衣领里面钻,眼睛里的挑逗,慢慢变成了赤­祼­­祼­的欲望。

季简雨都瞥见了,可尺宿就像没发现一样!任由别人偷窥你的胸?有那么好炫耀的?算了!你不在乎,我在乎个屁!季简雨负气的扭过头,可没几秒钟,他的视线就不自然的跑到了尺宿那里,三个男生依然在偷窥,暧昧的笑着,互相耳语,似乎是在商议着什么。

而尺宿始终挂着耳机,完全不知道这一切。

“白痴!”季简雨咒了一声,推开层层人群,一把将尺宿从座位里拉起。

尺宿有些发懵,“季简雨你­干­什么?”

“你不知道你坐的是老弱病残席吗?没看见那么多脑残?你还好意思霸着那位子!到我身边来。”季简雨边说边拉着她去后门的栏杆处,双臂环绕住她,替尺宿阻挡住一切不怀好意的眼神。

这女孩到底是什么做的?是真的不在乎,还是神经太大条了?

“你刚才是骂谁呢?”尺宿扭着身子问他,巧笑嫣然的。

“没有。”

“骗子。”

“还有多久才到?你那是什么破学校,这么远,不能打车吗?”季简雨眉眼之间,全是不耐烦的神­色­。

尺宿愣了一下,“我以为你会喜欢坐公交车的。”漫画里,像季简雨这样穿着白­色­衬衫的漂亮男孩,不都是骑着单车,载自己喜欢的女生,或者是乘公交车浏览风景的么?

“疯了!我会有这种特殊爱好?这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夏尺宿,被你给糟蹋了!”

“真巧,我也是第一次。不过,我指的仅仅是公交车。”

季简雨听了她的话,不由得失笑,疯吧,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疯狂的。

三站地之后,到了中艺。中艺一如既往的热闹,小院的林荫路上总有很多学生散步,无论是不是上课时间。影视学院似乎又有剧组在找演员,这次是长江八号,还是还珠太监? 尺宿这节是理论课,全系一起上,在十七号阶梯教室,黑压压的两百多号人。

他们去的时候,自然是晚了的,该死的这教室后门是坏的,所以他们只能从前门走。这节课是杨教授的,这老头喜欢下课点名,所以来晚了没什么,关键是你能坚持到最后。

“夏尺宿,又迟到了!”

老教授丝毫没留情面,在发现尺宿和季简雨之后,停下了自己正在讲的内容,抓了个正着。

尺宿本来还是略微猫着腰低着头,这会儿全然没用了,她转过身去对老教授笑了笑,“抱歉教授,是他起来的晚了,我没办法不迟到。”

自从季简雨踏进这个教室,他就成为了目光的焦点,他低着头,以为很低调的别人都看不见他,实际上,他同尺宿一起来,就是一个高调的行为。

他是好看,可也没到全世界的人都喜欢看他那份儿上,季简雨的手被她极不情愿的挽着,两个人亲密的,俨然一对情侣。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关键是他跟谁一起来。那个谁是谁?尺宿。而尺宿是谁?在这学校没人不知道,那是有夏殇印记的,被盖了章的热门。而夏殇是谁?先不说是夏劫的弟弟,学校的财团总裁,只说他自己,全国的艺术学校都争着抢着,数一数二的画家,这学校谁敢得罪他?

可今天,尺宿挽着另一个男孩子,尤其是那句,他起来的晚了,我没办法不迟到,暧昧到了极点,这下有好戏看了。

季简雨听了她这话,不由得皱眉,眉毛之间恨不得能夹住一只铅笔。

教授也有点愠怒,他不喜欢尺宿,这女孩是有些才华的,可这世上有才华的人多了,不见得只她一个,然恃才傲物是他最讨厌的,夏尺宿是这样一个锋芒不露的人。这样的人,那点才华,早晚会被自己的心­性­给磨灭的。

教授不由得叹了口气,“赶紧找个位置坐下。”

“谢谢教授。”

尺宿拉了拉季简雨,寻找着位置,前面自然是被爱学习的人占了,后面是那些消磨时光的人坐了,只有中间的位置,高不成低不就的,反倒只空了几排。有人识趣的让出了位置,让他们坐在一起。

尺宿像模像样的,掏出了纸笔,写下了一行字,然后趴下睡觉。几分钟而已,竟然就睡着了?

季简雨不由得诧异,火急火燎的来学校,就是为了睡觉的?在家里怎么不睡?正想着,尺宿忽然坐起来,“趴着睡不舒服,你肩膀借给我吧。”

也没等他答应,直接靠了上去。

季简雨当然要反抗,尺宿却抓了他的手,闭着眼睛都囊了一句,“我们是有合同的。”

他愤怒不已,那是不平等条约!但也只好如此。

尺宿的睡相不好,起初是靠着他的肩膀,后来­干­脆趴在他怀里,确实不是好习惯,她睡觉的时候说梦话,反复叫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夏殇,他知道的,另一个是夏劫,叫的次数最多的是夏劫,可,这夏劫是谁?季简雨的腰上忽然一疼,尺宿竟然磨牙,隔着衬衫咬他。这是第几次咬他了?由此可以看出,尺宿是条狗!

季简雨看着她,而旁边的人看着季简雨好看的侧脸,看他偶尔抿着­唇­笑,偶尔皱眉头,那笑,充满了无奈,那眉头皱的,几多销魂。

“中间穿白衬衫的那个男生,你来回答一下。”教授随便点了一个人,竟然就是跟尺宿一起来的那男孩。

季简雨愣了一下,依然坐着,指了指自己怀里的人儿,“抱歉教授,我站不起来。”

“没关系,你坐着回答也一样。”教授看了一眼,还是鄙夷,把教室当成什么地方了!

“个人浅见,我不喜欢《天鹅湖》这出芭蕾舞剧,说是一部现实主义的芭蕾舞剧,可我看到的只是童话故事。王子和公主?安徒生的童话世界吗?王子要战胜魔法师?他自己是神仙?不然­肉­体凡胎,拿什么去抗衡?别告诉我那年代有核武器。现实,什么是现实?往往太过美好的东西,都是假的,《天鹅湖》就是如此。在舞蹈的编排上,确实是出彩的,无论是女演员们的伦舞和群舞,都是赏心悦目的。男女主人公的双人舞,也是一大亮点。可这些别的芭蕾舞剧就没有了吗?我更看重的,是意义。”季简雨毫不忌讳的说了。

周围的学生全部叹为观止,这个男生到底懂不懂芭蕾?竟然在这里批判了《天鹅湖》?

教授略微点了点头,­唇­边若有似无的笑意:“继续说下去,你喜欢什么?”

“相比之下,我更看好《茶花女》,著名的小说家,小仲马的作品,现实意义更深远一些。错位的爱情,­阴­差阳错的故事,更让我觉得,他们是活着的,不仅仅是一个故事。”他是这么想的,王子和公主只是童话,相比之下,那种在命运中的挣扎,更能打动他。明天是美好的,可你真正见到明天了吗?未来会更好,可你真的有未来吗?

教授­唇­边的笑容更大,是赞扬的,“你是哪个班级的?”

“我不是这个学校的。陪尺宿上课,仅此而已。”季简雨看了看怀里那个还在熟睡的女孩,淡淡的回答了。

“那你能跟着我吗?我带你。你的言论虽然消极,可角度我喜欢。看身段,走路的姿态,挑拉丁舞的对吧,有没有兴趣,跟我进修芭蕾?”教授神采奕奕的,是人才他都会珍惜。

季简雨摇了摇头,“对不起,教授您该上课了。”

“好吧,你想通了找我。”教授不是不惋惜的,可艺术这东西,强迫不来。

下课铃响了,尺宿也没醒过来,还是睡得跟小猪一样香甜。由于下节课还是理论课,所以大家都没走,在这里等着上课,或者更多的人,是等着看好戏,因为他们知道,夏殇就要来了。

第十二章

尺宿早上走的早,饭也没吃,夏殇从家里带了饭过来给她。

楼梯上,他上去,朱颖萧下来,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朱颖萧牵动了嘴角,想要对他展露一个微笑,这样的偶尔不对见的,自从上一次他们在钱柜吵起来,就再也没机会见面,她想道歉的机会都没。今天遇上了,朱颖萧放下所有的身段和骄傲,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夏殇,这么……”她那个巧字只咬了一半的音节,夏殇就从她身边擦过去,看都没看她一眼,当她空气一样。

旁边的女生纷纷的去看朱颖萧的表情,学艺术的女生都八卦,让你朱颖萧平时不可一世的,现在吃瘪了吧。

朱颖萧愣在楼梯上,攥紧了拳头,“夏殇!你是要去找尺宿吗?恐怕她现在没时间搭理你,人家现在正跟男人甜蜜着呢!你就拿你的热脸贴人家的冷ρi股去吧!”

夏殇的脚步连停顿都没有,全当她是耳旁风。

教室里女生三五成群的聊天,大多数还是八卦,哪个明星昨晚去夜店被记者抓拍了,是跟哪个异­性­一起去的。而男生聊的,大多数是汽车,房子,女生。

他家的女孩走到哪里都是耀眼的,夏殇一眼就看见了尺宿,当然还有她身旁的季简雨,她像个树袋熊一样的,抱着季简雨的腰,睡得一塌糊涂。

而季简雨看着熟睡的尺宿,有些发呆,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夏殇拍了拍尺宿旁边的女生,微笑了一下,“位子能让给我吗?”

“好,好,好……请坐。”女生有些不知所措,难以言语的兴奋,夏殇的笑容见得次数还是不多的。

季简雨这才看见了夏殇,略微的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夏殇将尺宿的手从季简雨的腰上扒下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尺宿抱得紧,夏殇几乎是硬将她拉过来的。

尺宿嘟囔了一句,“夏殇你来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

“瞧你睡的,口水都流出来了,都多大了。”夏殇宠溺的看着她,随手抓过了季简雨的袖子,给尺宿擦口水。

“喂!”季简雨怒视着夏殇,而夏殇丝毫没有在意。

“饿不饿?带了饭给你。川菜。”夏殇将保温饭盒打开,里面的饭菜一一摆出来拿筷子夹了一块水煮鱼。

尺宿笑了笑,伸着懒腰,靠在了季简雨的肩上,优哉游哉的张开嘴,等着夏殇的那块水煮鱼。够辣,够味,是她喜欢的。

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让整个教室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都以为夏殇来了,会有一场好戏,毕竟以前他不允许男生接近尺宿的,没想到,就和平相处了?尺宿左拥右抱?这是几世修来的艳福呦!

“我刚才好像是听到教授想收你为徒是不是?”尺宿一边嚼着鱼­肉­,一边含糊不清的对季简雨说着。

季简雨愣了一下,“你不是睡着了吗?”

“我是睡着了,不是死了好不好,当然还有意识的。”

“嗯。”季简雨应了一声,怎么听都是爱搭不理的语气。

“你没答应?真有个­性­。那老头子,这一辈子就三个徒弟,全是国际大师了,你拒绝他,真是有勇气。”尺宿赞许的拍了拍季简雨的肩膀,“小伙子表现不错,不畏强权啊!不过,你不是跳拉丁的?怎么跟芭蕾舞扯上了呢?”

“我小时候是跳芭蕾的,后来就转行去学了拉丁。”他说的云淡风轻,可眉头确实皱着的,­唇­边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微笑。“

尺宿知道,一个舞者,最开始选择的舞种,就会坚持一辈子,成为他的生涯。而季简雨,从芭蕾到拉丁,两个相差这么多的舞种,这里面有多少辛酸,多少故事?她没问下去,跟她没关系,人家的隐私,想告诉你就是个故事,不想说就是秘密。

“幸好你转行了,不然我们这些学芭蕾的,还怎么混?你个半路出家拉丁的,都跳得那么出­色­了,要是还混芭蕾的话,我们就没饭吃了!”尺宿半开玩笑的说着,将夏殇带来的一碗米饭全部吃光。

“提起舞蹈你就眉飞­色­舞的。”夏殇拿了纸巾,细致的给她擦嘴,“好了,我回去,你们继续上课。”

尺宿拉住了他的手,“不陪我听一节课?”

夏殇摇摇头,指了指她身边的季简雨,“不是有人陪着了么。”

尺宿狐疑的看着他,扁着嘴说:“吃醋了?”

夏殇呵呵的笑了,俯下身捧住她的头,“吃你!”紧接着吻就铺天盖地的印了下来,细腻的舌头交织着,互相探索对方的甜蜜,只看的人是面红耳赤。

教室里又恢复了平静。

这堂课尺宿倒是没有睡觉,真的打开笔记本,认认真真的记着,她的字很娟秀,有些像梁启超的字,圆滑。

这堂课是声乐课,芭蕾舞剧对于音乐的要求很高,对于舞者的乐感也是有一定的要求的,尺宿的乐感只能说还好,所以她上乐理课的时候从不偷懒。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季简雨早就想要问了,那个叫做夏殇的,跟她这么亲密,是什么关系?跟他们一样吗?包养?似乎不像是。

尺宿抚了抚黑框眼镜,她不近视,保护视力用的,笔头在笔记本上沙沙的响,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夏殇是我叔叔。”

“叔叔?!”季简雨的音调不觉抬高。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叔叔?你们接吻?”

“我跟你不是也接吻了么。季简雨你有时候保守的可笑。”

季简雨一时语塞,这不是保守,是原则问题。

∞∞ ∞∞ ∞∞ ∞∞ ∞∞ ∞∞ ∞∞ ∞∞ 夜里的“半日浮生”永远是喧嚣的,男欢女爱的戏码一直上演着,似乎这里没有平静过,一直这样的热闹,也让人有种错觉,会一直热闹下去,可,没什么东西,是亘古不变的。

舞台下的人群涌动,激昂的敲击着桌子,酒瓶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他们像是经过排练,一起呐喊着,一起欢呼着,叫着那个倔强男孩的名字,小雨。

吧台上,尺宿慵懒的支着下巴,同样也是懒洋洋的目光,看着台上魅力四­射­的季简雨。果然,还是这样舞着的季简雨最明媚动人。

她虽然包养了他,可也给了他自由,想登台跳舞,那她就陪着他来。一连几日皆是如此,只坐在吧台边,点一杯“浪荡夏日”,也不喝,就只是叼着吸管。她喜欢这果汁的名字,尤其是浪荡那两个字,像极了她此刻的心境。

以往陪着季简雨登台的,还有一个人,是魏聆曦。说起魏聆曦,还不得不让尺宿吃惊了,别看那么个小公子,跟尺宿一般大,却已经在读研究生了,还是国内名牌大学的,要不是他年纪小,家里人骄纵着,早就该出国去深造了。

这还有地方说理去吗?一样是灯红酒绿里厮混的人,学习成绩却让你叹为观止,听说小学的时候就开始跳级,初中高中也是一样,上大学那年,才十四岁。好像所有的好处都给他一个人占了,长相自不用说,美人儿一个,学习成绩又好,身家也好。貌似­奶­­奶­是满清的贵族,正黄旗的格格,导致了他们家的家教也好。

现在的红­色­贵族,往上数三代基本上都是放牛娃,可人家魏聆曦不一样。虽说当年家族摇摇欲坠的,可也坚持下来了,现在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那种氛围长大的孩子,怎么说都得是个贵族,蓝血的。

“你在发呆。”魏聆曦白皙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得出了一个结论。

尺宿笑着打开他的手,“我那是在思索人生哲理。”

魏聆曦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将尺宿坐着的椅子转过来,对着自己,“那你悟出来什么了?”

尺宿停顿了许久,颇有些无奈,“你真的要我说吗?”

魏聆曦点点头,“我想受教。”

尺宿咬着嘴­唇­,“好吧,你听了别后悔,我领悟到,我饿了!”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吓我一跳,去吃饭吗?想吃什么?”

尺宿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给季简雨留了张字条,两个人并排走着。

吃什么她还真没想好,只觉得肚子里的空城计唱不下去了,不能战死沙场,那就吃吧,也没管,是不是大半夜的,也没管卡路里这回事儿。两个人开车到了一家火锅店,点了满满的一大桌子,愣是让点餐的服务员大吃一惊,直问他们几位。

自然是麻辣汤底,红艳艳的,水沸腾之后,将食物一股脑的下进去,然后握着筷子等待。

魏聆曦真没想到尺宿会说来吃火锅,大夏天的,吃着东西着实要命,空调开着呢,可还是觉得热,偌大的包房就只他们两个人,寂静的只听到咕嘟咕嘟的声音。

大概是煮好了,尺宿已经开始夹菜,胡乱的夹了满满一碗,吃的满头大汗。嘴巴张成O型,用手不断的扇着。

魏聆曦瞧见她那样子,吃的一点都不做作,大口大口的,该是真的饿了,也是真­性­情,不由得心里一喜,打趣道:“小雨没给你饭吃?饿成了这样。”

“他要保持身材。”尺宿含糊不清的说着。

这几天一直跟季简雨在一起,他那个人生活太有规律了,有规律到完全混乱,吃饭从来不及时,就算吃了,也是草草了事,完全没有享受生活的乐趣,弄得尺宿也一样,对着季简雨就饱了,可不是他秀­色­可餐,而是没胃口了,他吃得食物,大多数是开水煮一下就吃的,着实吓人。

魏聆曦无奈的笑了,“苦了你了。看看都饿瘦了,我瞧着着实心疼呢,要不你别跟小雨在一起了,跟我吧,我保准疼你,想吃什么咱就吃什么。”

“贿赂我呢?我可不是有­奶­就是娘的人。”

“我没­奶­。”魏聆曦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部,一马平川的。两个人哈哈的笑了起来,没再多说。

魏聆曦一直看着她吃,自己连碗筷都没动,只帮她夹了几次菜。

尺宿不禁疑问,“你怎么不吃?不喜欢吃吗?”

魏聆曦摇摇头,“我不饿,够不够,要不,再点儿吧。”

“也好,季简雨马上过来,他肯定也饿了,刚才被那么多女人摸过,肯定消耗了不少体力,补补吧!”尺宿说着按了铃,叫服务员过来,“有牛鞭吗?弄几根来。”

“噗”魏聆曦很不优雅的喷了出来。

“怎么了?你也想吃?”尺宿挑了挑眉,俏皮的问他。

“我身体挺强壮的。”

说笑了几句季简雨就来了,看到他们在吃火锅愣了一下,看着魏聆曦有些难以置信,“你吃火锅?”

魏聆曦含笑摇头,“我不饿,没吃。”

尺宿有些疑惑,“怎么了?”

季简雨闷闷的坐下来,“没什么,我们两个都不吃火锅的,有时候会过敏。”

尺宿看向魏聆曦,他淡淡的笑着,“我是真的不饿。”

只这一句,她就明白了,他们的确是不吃火锅的。魏聆曦婉转一些,季简雨是直言不讳。

不过吃的也十分融洽,两个极好看的男生陪着,就算吃得人只有她一个,也是其乐融融的。一直吃到了人家打烊,尺宿才晃晃悠悠的从里面出来,喝了些白酒,度数不高,可没多久头就有些昏昏沉沉的。

走路的时候,一直是曲线,婀娜多姿的,还不让人扶她,明明已经摇摇欲坠了,偏要逞强。季简雨­干­脆不理会她,自己走自己的。魏聆曦半扶半抱着尺宿,两个人走的速度慢了些。

魏聆曦的酒喝的也不少,刚才就是他跟尺宿拼酒的,不过比尺宿强上一些而已。

也没开车,就这么走着,夏风徐徐吹来,神清气爽的,让醉酒的人觉得舒服。

第十三章

亚麻­色­的窗帘,阳光透进来的很少,被风吹开的窗户,连带着吹动了亚麻­色­窗帘下面的那层白­色­的纱,层层叠叠的荡漾着,像是西子湖畔的大家闺秀,扭捏的,却是明艳的。

尺宿就是在这一片明艳中醒过来的,有点像梦游,眼睛都没睁的就下床,刚走没两步,脚下突然踩到了什么,重心一个不稳,啪的一下摔倒了。

“嗯!”沉闷的哼声,是来自于尺宿下面的。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只是牙关嘴­唇­撞得生疼,其他地方还好。尺宿这才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同样迷茫的脸,不过这张脸上,这眸子里,渐渐变得迷离,似笑非笑的,有点不怀好意的痞子样儿。

尺宿的大脑反应过来之后,就开始无边无际的感叹,人家身上那么多地方你没撞上,怎么偏偏嘴巴那么小,你却撞上了呢?还撞得这么彻底,舌头都要进去了。

等等,舌头?她的舌头?她那条粉­嫩­的舌头,正被另一条舌头卷着,被吮吸着,双­唇­被霸占着,腰身被牵制住,她想后退,可退路全都被封死了。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叫做魏聆曦的男孩,竟然就任由他摆布了?

昨夜他们酒醉,摇晃着回到了季简雨的公寓,两个人倒头就睡,两个人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季简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就去将他们强行的分开,让魏聆曦睡在了地上,而他去了客厅。

尺宿刚才踩到了自然就是魏聆曦了,这会儿是完全清醒了,那个吻也越来越狂热。

男孩的手不断的在尺宿的身上爱抚着,也是个玩字辈的,手法相当老道。迅速的就将手攻进了尺宿的­内­裤里,摩擦着那条幽密的缝隙。她那身体曼妙的,真的就是肤若凝脂,柔若无骨,你抱在怀里,就像是抱了一团软泥一样,你想让她是个什么样子,她就能变成什么样子。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也不是沐浴液的味道,好像是天然的少女幽香。

时不时的往你鼻子里钻,挠的你心里痒痒的,活像是被蚂蚁咬着,被发丝搔痒着。他魏聆曦到底也是个血气方刚,你让他如何受得了?所以没放过她的­唇­,吻得深沉,吻得难以自拔。本想只是亲亲她,可这尝了她的味道,你还能全身而退?销魂,魏聆曦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她起初是拒绝的,后来他强势了一些,她也就半推半就了,慢慢的跟随着你,和你一同嬉戏起来。她是奔放的,­性­与她来说,不过是个游戏。而游戏里的人,没有战友,只有对手,她在跟你斗法呢。一个轻巧的翻身,魏聆曦将尺宿压在了身下,那吻暴雨一样的敲打在尺宿的脸上,弯弯画眉,饱满的额头,狭长的凤目,小巧的鼻子,最后是那双水润的朱­唇­。他也不急,只是一点点的舔着,磨着,手指也在她的下身撩拨着。这时候倒是希望他来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总好过,他这么撩拨着你,把你的情yu推上了极致,却又不给你,只一点点的磨你,好像是要把你所有的脾气都磨没了,再让你欲生欲死的。

这就是个妖孽,又一个妖孽。从魏聆曦接吻的技术就看出,他一个吻就已经让尺宿下半身瘫软,已经化成了水。

他蹭着她的胸口,舌尖一点一点的流连着,吻着她的纤腰,偶尔咬一下,让她呻吟连连。

“尺宿,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怎么办?你会不会喜欢我?”魏聆曦忽然停止了这吻,见她紧紧的搂住。要是在以前,魏聆曦不会问女生这种问题,傻得可以了,喜欢了,无非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得到,在山盟海誓之后分开,另一种是铭记,在得不到之中难以忘怀。无论是哪一种,都难不倒魏聆曦,他优越,什么样的女孩没有?只是这一次,他心里不确定了,所以疑问。

毕竟他这次的对象,是一个比风还捉摸不透的女孩。别以为她刚才跟你温存了,甚至能打开心扉和你上床,可她心里真的有你吗?不见得了。

“喜欢上,我?”尺宿故意在字上停顿了一下。

魏聆曦听了直搔她的痒,一连串的吻又落在她的身上,“你这个小坏蛋,没个正经的!”

尺宿娇笑着躲避他,“您正经!你正在­干­什么呢?”

魏聆曦突然收敛了,趴在她的胸口,用力的抱紧她,在她身上蹭蹭,象是个要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尺宿,你跟我吧,我保证的、对你好,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到底也还是个花季雨季的男孩,再怎么本事,有时候也还是孩子气。尺宿抱住了他的头,止住他在胸口的动作,“魏聆曦,做游戏呢,你不会是要认真了吧?”

她似笑非笑的神态,让魏聆曦无可奈何,只又吻了她饱满的酥胸,两个人在地上又厮磨了好一会儿,这才穿好衣服去洗漱。

客厅里,阳光洒了一地,窗户开着,有微风吹过,撩起纯白­色­的纱幔。季简雨的半个身子还在沙发上趴着,下半身却坐在地上,想是从沙发上滚下来了。他那么大的个子,窝在这么小的沙发上,是有够滑稽,睡得肯定很累。

尺宿坐在他的旁边,趴在沙发上看着熟睡中的他。眉头舒展着,­唇­边似乎还有一抹微笑,嚣张的气焰全部收敛了,清爽的气息,像个婴儿一样,沉静的讨喜。

“你说我吻他的话,他会有什么反应?”尺宿眨了眨眼,俏皮的看向魏聆曦。

魏聆曦眸子里全是笑意,“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要不我们打赌?”

“赌什么?”

“我要是说对了,今天你陪我,你要是说对了,我就陪你。”

“无赖,这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谁赢了就听谁的。”

两个妖孽狡猾的微笑着,狼狈为­奸­的意味颇浓。

阳光的笼罩下,女孩的红­唇­­唇­慢慢的靠近睡梦中甜美的男孩,四瓣­唇­像是磁铁的南北极,相互吸引着,靠近着,轻柔柔的贴上了,起初只是浅吻,后来由于男孩不紊的呼吸变得越来越重,他慢慢的占领了主导地位,吻着女孩的­唇­舌。

尺宿的嘴­唇­疼了一下,迅速的推开季简雨,“还真的咬我!”她扯着自己的嘴­唇­,被咬的不轻呢,这家伙是小狗来的。

魏聆曦眸子里全是笑意,“我看看咬坏了没?呦!破了都,小雨你这次够狠的啊!”

季简雨在那两个妖孽的话语中彻底清醒过来,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自己被算计了,狠狠的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无聊!”起身去了洗漱间,将门碰的一声摔上。

魏聆曦和尺宿面面相窥,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我赢了。”魏聆曦得意的说着。

尺宿扁着嘴,“你怎么就知道他会咬我?按照一般正常人来说,不是应该推开的么?难不成你被他咬过?”

魏聆曦笑骂着,“滚蛋!我还不是那么开放的人,BL这事儿,玩不了!不过,我亲眼见过,以前偷吻他的人,都被咬的很惨,天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咬人。如果你们以后接吻次数多了,你就会知道了,他很喜欢咬人。但是呢,尺宿,别和他接吻,你要是想,就跟我亲,我的技术比小雨好多了。”

尺宿鄙夷的瞥了他一眼,“你这是作弊,太不公平了。今天晚上我要回家,没时间陪你那个。”

“哪个?尺宿你该不会是说上床吧?天,你这脑子啊!”魏聆曦戳了尺宿的额头,“我是说出去玩,你怎么想到上床了?满脑子的黄|­色­思想哟!”

尺宿瞪着他,魏聆曦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两个人都是玩味的,尺宿突然跳起来,猛地一扑,无尾熊一样的挂在了魏聆曦的身上,他好像早有预备一样,并没有被这突发状况弄得不知所措。尺宿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愿赌服输,你说怎么就怎么。”

尺宿想从他身上跳下来,可小ρi股被用力的托举着,腰身被牵制住了,自己的身体也紧紧的贴在了魏聆曦的身上,他的下巴搁在了她的胸口上。

“撩拨完了就想走?有那么容易?”魏聆曦戏谑的看着她,隔着衣服咬了一下她的胸。

“啊!”尺宿尖叫了一声,他这一口,咬的不狠,可夏天的衣服单薄,还是有一点点的疼的,更多的是刺激。

季简雨依旧是白­色­衬衫,他一边系扣子,一边走出来,正巧看到尺宿跳在魏聆曦的身上,他顿了下脚步,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转身就想走。

“季简雨!”尺宿叫住他,拍了拍魏聆曦,魏聆曦松手,让她脚踏实地了。尺宿雀跃的拉住季简雨的手,“今天我休息,我们出去玩吧。”

“你怎么每天都休息?”季简雨毫不留情的甩开她的手,“我没时间跟你耗着,你是大家大业的,想玩儿就玩,想闹就闹,我这小老百姓的,没时间浪费。”

尺宿略带了些笑意的去捏他的鼻子,季简雨闪身一躲,尺宿扑了个空,也没生气,“生气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以后多瞪眼骂人,别总弄得那么媚。”

“神经!”

虽然是这么说了,可三个人还是一起出去玩了,在街上瞎晃,季简雨一直板着脸,被他们两个捉弄,从头到尾都是气鼓鼓的。

晚上照旧去了酒吧,不过是换了一家,没再“半日浮生”,今天季简雨没有场子,他们喝的昏天暗地,跳舞的时候极尽妖娆。

尺宿的电话没有预警的响了起来,她本以为是夏殇打来的,可没想到是杨梓的电话,但是打电话的人却不是杨梓。

“尺宿,尺宿你快来啊,杨梓他,他的,尺宿你快来啊!”

竟然是朱颖萧?尺宿愣了一下,酒醒了大半。

“出什么事儿了?你们在哪里?”

朱颖萧依旧是哭的一塌糊涂,“我,我们在酒吧,杨梓跟人打起来了,你快来帮帮他,我害怕,他叫我打给你求救的,尺宿你快点过来,在南临,啊……”

“朱颖萧!喂!”尺宿叫了几声,可电话里依旧是忙音,最后的那一声是朱颖萧的惊叫。

尺宿二话没说抓起包就走,魏聆曦拉住她的手,“你­干­什么去?”

“救人!”

第十四章

南风也是一家酒吧,有点乱。卖药卖­淫­的什么都有,似乎还出过人命,不过说穿了,哪个酒吧是­干­净的呢?只是有些掩藏的好一些而已。

三个人风风火火的赶过来,魏聆曦开得很快,也就十分钟的功夫。找遍了整个酒吧,问了服务员,都说今天晚上酒吧里没什么异常情况,可听朱颖萧那语气,还有那边的嘈杂声,似乎是打起来了,可在哪里?

尺宿又打了电话过去,长久都没有人接听,她正准备挂掉重播,忽然那边有了声音。

“你­干­什么?走开!滚!”是朱颖萧惊恐的声音。紧接着是杨梓的暴怒,“朱颖萧你这笨蛋,咋么还不走?喂!你们放开她!”

尺宿面­色­一沉,真出事儿了。

“尺宿你别慌,咱们找找,我估计在后巷里,一般打架强Jian都喜欢在那里出现。”魏聆曦抓了她的手,指尖已经冰冷了。

尺宿是慌张了,杨梓是她的舞伴,是她的战友,最好的朋友之一,她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杨梓被欺负的。其实就算不是杨梓,只有朱颖萧一个人,她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侵犯吗?自然是不能,她的血没有达到零下的温度。

他们快速的奔跑着,一条巷子一条巷子的找。

嘈杂的打斗声传过来,在空旷的巷子里,格外的清脆。

魏聆曦顿了一下,“是隔壁那条。”

尺宿拔腿就跑,也顾不得许多,脑子里只一个信念,那边受委屈的,正是她的朋友。

魏聆曦也抬腿跟了上去,只季简雨,无奈的看着那两个人,无奈的摇头,傻瓜,没长脑子!你一个女孩,人家打电话给你求救,你就不会想想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能遇害,加上个你,能顶用?打了多久了?这还没完,是想杀人怎么着?还是做样子呢?真是傻瓜!

虽然是这么说,可季简雨还是跟了上去,毫不犹豫的,你说这人,怪不怪?!

他们赶到的时候,朱颖萧正被一个猥琐的男人压在身下,手不老实的按着她,而杨梓似乎是疯了一样,与其他的四个人厮打着,可这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谁都明白。

“你们放开她!混蛋!妈的,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放开!都他妈的放开!”杨梓被压在地上,雨点一样的拳头落下来,他反抗着,那几个人制着他也有些吃力。

“住手!你们都住手!”尺宿盛气凌人的怒吼着,瘦弱的身体,因为盛怒而颤抖。

朱颖萧听见了尺宿的声音,扭过头去看她,在看见她身边还有两个男孩的时候,不禁一愣,但也只是一瞬间,然后开始求救,梨花带雨的,“尺宿,救我,救救我!”

杨梓也发现了尺宿,大吼一声,“谁让你过来的?尺宿你快点走!”

“尺宿你帮帮我,走开,不要碰我,走开!”朱颖萧哭喊着,声音已经哑然。

季简雨瞥了一眼杨梓,又看了看朱颖萧,有些鄙夷的。刚才那女孩好像是说杨梓叫她打过来的吧,现在怎么看起来,那叫杨梓的男孩完全不知道呢?而那女孩,生怕尺宿走了的样子。这种把戏,­嫩­了。

尺宿那里想那么多,她看到杨梓被人压在身下海扁那一刻,怒火就爆发了,她是个容不得人欺负的主儿,自然她所在乎的人也不行。攥紧了拳头就要冲过去,魏聆曦一把拉住她。

“姑­奶­­奶­你这是­干­什么?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去救人还是去给歹徒们当人质?一边站着,保护好你自己,看看哥哥们给你露一手!”魏聆曦对她笑了笑,很像个小痞子,掳起袖子就冲了过去。

对方的人大概是没料到这情况,一时间碰上魏聆曦这么狠辣的拳头,还有点不知所措,呼啦的围了上去,而杨梓得空站了起来,也上去帮衬着魏聆曦。

尺宿的手心里捏了一把汗,焦急的看着这场战斗,猛地推了一下季简雨,“去帮帮朱颖萧。”

季简雨扭过头来看着她,有些迟疑。

“你倒是快去啊!愣着­干­什么?!”尺宿将他推了出去。

季简雨极不情愿的走了过去,与钳制着朱颖萧的小流氓纠缠上。

你的拳头打在他的肚子,他的飞腿,踹的跑偏了,踢在了不知道哪个同伴的腿上。别看这季简雨和魏聆曦也是细胳膊细腿的,看起来像个斯文妖孽,可动起手来,真是一点不含糊,尺宿原本还为他们担忧,到后来就为他们赞叹了,这场架­干­的漂亮。

这两个妖孽,双剑合璧确实是有些效果的。魏聆曦抱住了季简雨的腰,借力将他甩出来,季简雨趁机飞脚踹出去,踹了一整圈的人。

三个人渐渐占了上风,那五个混混的怒火也被激发,大有拼死一战的气势。

朱颖萧自从解了压迫,他、就一直蜷缩在角落里,而尺宿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略微的点下头,算是安慰了她。到底也还是不熟悉,她能来全都是因为杨梓。朱颖萧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脚上那双漂亮的高跟鞋,狼狈的只剩下了一个鞋跟,导致了她走起路来像只鸭子。

她走到尺宿的身边,疑惑的看向那两个正在打斗的男孩,“他们是?”

“我朋友。”尺宿仍然是淡淡的,那斗争的场面还是让她担忧的。

“朋友?原来你跟朋友在一起啊,抱歉打扰你了,我以为你自己一个人呢。”朱颖萧微笑了下,似乎有些失望,但是她隐藏的极好,而尺宿又一门心思在战场,自然没有理会。

朱颖萧突然握住了尺宿的手,“不管怎么说,尺宿我要感谢你。今天如果不是你来了,我肯定会……谢谢你。”

“客气了,不是你我也会来的。你受伤了?”尺宿指着她的手,果然手背上有一块擦伤。

朱颖萧的秀眉紧蹙,撅着­唇­的杨梓倒也很可爱,她叹了口气,“不要紧。”倒也不矫情。

“尺宿!我没说大话吧!你看不是都趴下了。”魏聆曦将最后一个撂倒,笑嘻嘻的看着尺宿。

虽然离得远,但是在昏黄的路灯下,也看得到,魏聆曦那身名贵的衣服,已经脏乱破碎。季简雨的白­色­衬衫上好几个脚印,杨梓就更为狼狈,鼻青脸肿的。

尺宿微微的笑,她的男孩们虽然有些狼狈,但依然像个战士一样,让她自豪。绝美的男孩们站在灯光下,咧开嘴对这她炫耀,大概是牵动了嘴角上的伤口,那笑容有点艰难。

尺宿伸出了大拇指,连连称赞。

“曦!小心!”季简雨突然大吼一声。

魏聆曦猛然转身,可依然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直逼他的面门,躲开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调整了一下身形,稍微侧身,躲过致命的攻击。刀子擦着他的左脸过去,留下了一道血痕。

季简雨冲了过来,一脚将那人踹倒。

狗急跳墙,被打趴下的穷寇要想反扑自然是拼死一搏的。

在看到魏聆曦的鲜血之后,朱颖萧尖叫了一声,“滚,都滚!”她惊慌失措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说梨花带雨,那太轻浅了,她哭得凶猛。但说黄河决堤,但她哭的还十分有美感,全身颤抖的,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颖萧!”杨梓快速的走过来,也是一瘸一拐的,他脸上浓重,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疼痛。他将朱颖萧抱在怀里安稳着,“没事了,已经安全了,你别怕。”

朱颖萧还瑟瑟发抖,趴在杨梓的怀里抽泣着。

尺宿快步走到魏聆曦的身边,心疼的看着他,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疼吗?怎么不小心呢?”

魏聆曦咧开嘴笑,脸上的伤口滴答滴答的流着血,他带血的微笑异常的妖娆,“不疼,这小伤算什么。哥哥厉害吧,没给你丢人吧。”

尺宿咬着­唇­,突然说不出话来,只用力的点头。撕扯着自己白­色­的T恤,咔嚓一声撕掉了一大半,按住了魏聆曦脸上的伤。

魏聆曦吃惊的看着她的举动,“尺宿你这是要­祼­奔?”

她身上的T恤只盖住了胸部,若是她动一动,还能看见里面黑­色­的蕾丝内衣。

尺宿没理他,只看着那块布被血染红了,她作势又要去撕衣服。季简雨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停下,真想­祼­奔吗?!”他声音有些愤怒,脱下自己的衬衫,给尺宿穿上。

“­祼­奔好啊,我想看,尺宿你­祼­奔吧,但是只能给我一个人看。”魏聆曦痞笑着,将尺宿抱在了怀里,撒娇一样的,“我累了,你抱着我走。”

医院里,值班医生悠闲的看着报纸,挂了急诊,医生一看就知道这是打架了的,现在的小孩子不好好学习就知道惹是生非的,他们都顶讨厌。态度也是爱搭不理的。

魏聆曦当场就恼了,一个电话打到这医院的院长哪里。院长正在家里做大梦,突然接到这么一个电话,神­色­越来越惧怕,脸上的汗越来越多,点头哈腰的,半个小时不到就赶过来了,安排了两间头等病房给他们。

杨梓脚疼的要命,已经肿起来了,走路的时候跟针扎一样。不大一会儿他们家人来了,叫了全市最好的骨科大夫过来,诊断完之后,每个医生都松了口气,只是崴脚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

但是杨梓发疯了,休息一段时间不如让他就此残废了。还有几天就是比赛了,她这个样子断然不能参加了,这机会多难得,很可能再也碰不上了,他不能去也就罢了,关键还是尺宿,他的舞伴,没有他尺宿怎么跳?杨梓在病房里发疯。

这边,魏聆曦,医生诊断之后,也是一阵的暴风骤雨。他的脸,他这么一张妖孽的脸,那个该死的医生,竟然说这脸会留下疤痕,那一刀虽然是擦过,但到底是用了全力刺过来的,伤的太深,不然也不会流那么多血。

只是要他以后顶着一张刀疤脸,你不如当时捅他肚子几刀得了!

这两个小少爷,将医院闹得人仰马翻,谁也没个办法。家长来了,劝着,没用,朋友安慰,也没用,就是一个闹!

第二卷 第十五章

香浓的排骨汤刚一出锅,电话就响起来了。

是杨梓的妈妈打过来的,请她快来医院劝劝杨梓。她本来也是要去的,魏聆曦要喝汤,她让保姆炖了正准备送去的。

又赶紧让阿姨帮着弄了一个保温壶,急忙打车去了医院。

她去的时候,杨梓正在病房里发疯,住的是头等病房,来探望的人也多,只可惜了那些鲜花补品,被扔得满地。杨母手足无措地站着,一大家子的人围着病床,劝着那个发疯的小少爷,也不知道是谁惹了他,弄得跟火山爆发一样。

有人眼尖,认识尺宿,拉了拉杨母的手,杨母像是看救星一样地看尺宿,拉过她的手,“尺宿你可来了,快帮我劝劝杨梓。”

杨梓一看到尺宿,脸黑了下来,“妈!你叫尺宿来­干­什么?!”

杨母没说话,只招呼了其他人出去,病房门关上,只剩了他们两个。

尺宿跳上了病床,坐在他的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了?不欢迎我?”

杨梓刚才那气焰也没了,仰靠在病床上,整个人闷闷的,“没有。”

“给你拿了汤过来,估计你不会喝,可我还得去看魏聆曦,给他带了不给你也不好,顺便带过来的,别嫌弃啊!”尺宿将保温壶放在了矮桌上。

“谢谢。”

“为什么发疯?”

“没什么。”

“不想说?行,搭档也有秘密了。那您歇着,我走了。”

“尺宿!”杨梓慌张地去拉她的手,摇了摇头,“对不起。”

尺宿叹了口气,复又坐下来,“怎么了?跟我说说。”

“比赛,我拖累你了。你也知道我这个样子,还有四天了,我肯定好不了,我想打封闭针,可我妈他们不让,这次的比赛,我不能参加,我对不起你。”杨梓倔强的表情让尺宿一颤。

心就软了下来,“这有什么,以后还有机会的,你别这样,打什么封闭针啊,又不是球员。别胡思乱想了,我们等以后。”

“这机会有多难得我是知道的,尺宿你跟我准备了那么久,没想到要这样放弃,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可是我这脚,还怎么跳舞?我家里的人就是那个态度,他们就是不想让我继续跳舞,他们就一心想让我从政或者是经商。我都知道,我也都明白,可是我放不下舞蹈,真的放不下。”杨梓咬着下­唇­,喃喃地说着,越到后面,他的声音就越哽咽,后来­干­脆蒙上了被子。

尺宿抱住了他,轻声地安慰着,“杨梓,没人要你现在放弃舞蹈,你别自己放弃,就是一个屁大点儿的比赛,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只要你跟我都还跳舞。别做伤害你自己的事情,养好伤才是真的。别让我以后跟一个瘸子搭档,那还参加个屁比赛!”

杨梓突然从被子里钻出来,眼睛有点红,可­唇­边已经有了笑意,“尺宿你这脏话说得真不咋地!”

尺宿翻了翻白眼,转而道:“朱颖萧呢?这次抱得美人归了吧!为你流了多少眼泪哟!那天给她急得,真叫人羡慕。”

杨梓的脸赫然冷了下来,声音也抬高了八度,“你别跟我提她!真他妈的恶心!”

尺宿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两个人又出事儿了,连忙问,“怎么了?吵架了吗?”

“吵架?”杨梓自嘲地一笑,“我倒是希望能吵架,可她不配!我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女人!尺宿你知道吗?那天是她故意的!那些流氓根本就是她找来的,为的是害你!为的是阻止你跟她争,无论是夏殇还是那比赛,她都不想让你存在!真是恶心,恶心死了!我是瞎了眼了,那样的毒­妇­我竟然还喜欢过,真是瞎了眼了!”

杨梓愤愤不平,眼睛都能喷火,这种愤怒尺宿能了解,是自己心爱之人的背叛,做了那么多,以为能够走进对方的心里,却原来是被利用,想象得那么美好,可猛然间知道,自己的梦中情人,根本没有记忆中那么美好,这种疼他了解,尝过。

尺宿淡淡地笑了,“算了吧。那么在意做什么?”

杨梓一把抓住她的手,“尺宿,你得答应我,这次的比赛你一定要参加。不管有没有得奖,你也一定要参加,为我们争一口气,不能让某个女人看笑话!尺宿,你做不做得到?”

尺宿有点诧异,“这段时间内,我去哪里找个舞伴?你知道,这次是双人舞啊!”

“我不管,你就算是去跳独舞,也要去,我不管,你答应我。”杨梓央求着,像是个无赖的孩子。

尺宿被他弄得无奈,只得应下了。

杨梓转念一想,突然道:“尺宿,我知道你找谁当舞伴了,季简雨!他,你找他,说不定冠军就是你们的了!他是芭蕾出身的,默契你们是有的,只要磨合几天,肯定没问题。尺宿,你找季简雨去吧。你就当是为我,为我这脚争一口气,你找他去。就算你不为了我,为你自己,为了那张还能称之为面子的脸,你都得去找他!答应我!你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

尺宿被他弄得呆楞住,听他一连串的话语,像是排练好了的,这哪里是跟她商量,分明是威逼么。找季简雨?他能答应?

“尺宿!你当真就要看着别人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吗?你就那么懦弱?你这个样子,让你喜欢的人,怎么爱上你?试问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瞻前顾后的,贪生怕死的女人?”杨梓拿话激她,实在是没辙了,他一直知道尺宿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本不想揭她的伤疤,可现在真的是没辙。

果然尺宿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长发有节奏地甩了一下,“你等着!”

提着保温壶就去了魏聆曦的病房,同样是一间头等病房。热闹的程度跟杨梓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尺宿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可里面的热闹程度一点都没有减缓,她是不是不应该过来?身后突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回头一看竟然是魏聆曦那张笑靥。

“什么时候来的?要不是护士说门口有位超级漂亮,超级有气质的女孩,我还不知道是你来了。怎么不进来?”一身的病号服,松松垮垮的,魏聆曦的身材有些偏瘦,撑不起这衣服,头发有些凌乱,左脸上保固着纱布,笑得时候捂着自己的左脸,一面牵动伤口。

他这样子有点滑稽,可又带着大男孩的可爱,撅着红­唇­看你,着实讨喜。

“里面人多。”尺宿也对他笑了笑。

魏聆曦眼波流转,突然注意到他怀里抱着的保温壶,欣喜地说,“这是给我的?”

尺宿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将保温壶塞进他的怀里,“应该还是热的,你喝吧,挺有营养的。”

“你亲自煮的吗?”这若是拍动漫的话,魏聆曦此刻的眼睛里绝对是大大的闪闪的。

尺宿戏谑地笑了起来,打趣道,“我煮的你敢吃吗?烹饪对我来说,可是一门必杀技,食物中毒都是轻的!”

“吃!­干­什么不吃?死了我也愿意,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别看我现在毁容了,可依旧风流倜傥。”魏聆曦摆了个自认为很迷人的微笑,不过确实,他的笑容很灿烂,有着阳光男孩特有的味道。

两个人牵着手进了病房,自然就成了万众瞩目,魏聆曦执意要握着她的手,尺宿不好拒绝,怎么说人家的脸是因为你毁了的。

首先惊讶的自然是魏聆曦的家人,自家的儿子交女朋友了?家里是做什么的,这女孩又是哪所大学的?这一切都是他们想要知道的。

魏聆曦的朋友暧昧地看着魏聆曦,金屋藏娇,没听说有女朋友了啊,还这么漂亮,这么清纯的,但那眼眸却是千娇百媚的,在哪里淘来的宝贝?

对于他们所有的好奇,魏聆曦完全没有满足他们,反而是将原本在病房里的人轰了出去,一脸的不耐烦。只剩下他们两个之后,脸­色­立马转晴,笑嘻嘻地拉着尺宿并排坐在病床上。

他推了尺宿躺下,而自己紧跟着躺在了她的腿上,侧过脸去抱住她的腰身,用力地嗅了一下她的味道,仍然是淡淡的香气,让人舒服的。

他抓了尺宿的手,抚摸在自己的脸上,尺宿也没用力配合着他轻柔地用指尖摩擦。

“伤口还疼吗?”

“嗯,疼。”魏聆曦嘟囔了一句,将她抱得更紧。

“让我看看。”

“别看了,很丑。”

“怎么会,你顶好看的。”

“那是从前了,我这张脸毁了。”

“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尺宿愧疚,她不想欠别人的,这男孩的确是为了帮她。

魏聆曦听了她这话,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火急火燎地解释,“怎么了?说什么傻话呢?我没别的意思,尺宿,我跟你开玩笑呢。你看你,急什么啊?我真的没别的意思的。医生说我这脸没事儿,不就是一道疤痕么,去韩国做个整容就成了!说不定,我还能更好看呢!到时候你不要太迷我啊!”

越说到后面越没正行了,眉头上挑着,自以为很魅惑,实际上脸上那纱布一缠,哪里还有美感,只让人觉得可爱。

就是在这时候,尺宿恬静地微笑着,魏聆曦的嘴­唇­凑了过去,轻柔地吻了上去,尺宿一愣,下意思地想要躲开,可魏聆曦的手按住了她的头,迷离着的眼睛,充满了情yu,声音也沙哑的,“尺宿,你喜欢我吗?怎么办呢?我喜欢上跟你在一起的这种感觉了,还有你嘴­唇­的这味道,吸毒一样的上瘾。我该怎么办?你喜欢我吗?喜不喜欢?只有一点也就够了。”

他慢慢地吻着尺宿的脸,眉毛、鼻子、嘴巴、下巴,吻得细碎的,弄得人痒痒的。

尺宿愣了一下,旋即笑了笑,捧住他的头对着嘴巴就咬了一口,“喜欢这种感觉吗?是这种吗?”

魏聆曦点点头,尺宿笑得更开,“你真有自虐的倾向。”

抱着说笑着,偶尔亲吻,时光过得再愉快不过,只是那个喜欢的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了。

季简雨来的时候,直接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魏聆曦躺在尺宿的腿上,两人有说有笑的。他脚步顿了一下,想要后退出去,可被尺宿发现了,“季简雨!正要找你呢,别走。”

魏聆曦坐了起来,寻着望过去,也笑了笑,“是啊小雨,好不容易来了,怎么就要走?”

季简雨扯了扯­唇­角算是笑了,他这人似乎越来越冷了,“谁说要走了,这不是怕打扰了你们么。不嫌我碍事儿?”

“听这话酸啊!”魏聆曦故意抖了下,惹得尺宿呵呵地笑了出来。

季简雨也笑,不过淡而无味了。

“你什么时候出院:”

魏聆曦摇了摇头,“不知道,住着吧,这病房挺不错的。”

季简雨不禁疑惑了,“不就是脸破了点皮吗?至于住那么久吗?”

“什么叫就破了点皮?!小雨你可看仔细了,我这脸上的伤口足足有半寸那么深了!都看到颧骨了呢!你就不知道心疼,心疼我?你这没良心的!”魏聆曦扁着嘴指责着。

尺宿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季简雨皱着眉头看她,“你笑什么?”

尺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缓缓道:“你们两个,真的不是同­性­恋?”

魏聆曦作势就来打她,“尺宿,让你看看我到底是喜欢你多点,还是喜欢小雨多一点!”­唇­再次霸占了尺宿的嘴­唇­,舌头抵死地缠绵着。

黄昏时分,季简雨和尺宿一起离开,魏聆曦当然是不舍得,又缠着尺宿一顿的偷吻。季简雨还要去酒吧上班,尺宿自然是会跟着的。

走了好一会儿,尺宿都是欲言又止的,季简雨似乎也发现了,顿住身形,尺宿没注意,一下子撞在了他的怀里。季简雨顺手扶了一下她,“你有话要对我说?”

尺宿深呼吸,鼓足了勇气,“我想让你当我的舞伴,陪我参加这次的选拔赛。”

她说得简单明了,可季简雨却仿佛没听懂一样,瞪大了双眼问她,“你说什么?!”

尺宿叹了口气,既然说了,那就一定得成功,于是又重复道:“杨梓的脚受伤了,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想请你跟我……”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季简雨就掉头走了,尺宿连忙追上去,拉住他,季简雨用力地将她甩开。

尺宿倔强地再次拉住他,“ 季简雨!你帮我一次不行吗?!”

季简雨的眸子里一点温度都没有,冷冷地说:“办不到!你爱找谁找谁去!”

“芭蕾舞让你受伤了?你就那么害怕?懦夫!”

“跟你没有关系!”季简雨走得决绝,他想要迅速甩掉尺宿。

“我让你必需参加!你没得选择!季简雨!你给我站住!”尺宿怒吼着,瘦弱的身躯竟然能发出这么强烈的愤怒,“季简雨你别忘了,我们是有合同的,两个月没到,你就还是我养的一个小白脸,你有什么资格反抗?”

季简雨突然转过身来,瞪着她,本来就没有温度的眼睛,更加的冰冷,他一直瞪着,好像是要将尺宿给望穿了,拳头攥得紧紧的,似乎能看到他浑身散发的那种怒火。

良久的,久到尺宿都以为他不会答应了,才缓缓地听到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好!我去!”

第十六章

你在我的指尖上旋转,如同赵飞燕一样的轻盈。我对你的信任,源自于心灵上的切合。我们默契地旋转,轻舞飞扬的,时而是激|情四­射­的,时而又带了离愁的哀怨,时而还有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这一支舞,跳得灵动,每一个音节踩得并不是准确而已,这音节,伴随着,好像是踩进了你的心坎里。

果然是个天才,难怪当初对他众多吹捧,的确是个鬼才,难怪众多教授拿他全无办法。

尺宿不是没想到季简雨的芭蕾舞可能跳得很好,毕竟他的拉丁已经出神入化,可是真的见到了,还是让她吃惊,这不像是丢弃了芭蕾几年的人,你只能说他是个天才。

不过三天的时间,能将一支舞从陌生,到配合默契,已经实属不易。季简雨帮着尺宿稍微修改了几个动作,让这支舞的中国元素更加彰显。

只是这几天,季简雨没跟她说过一句多余的话。尺宿不跟他讲,他也就沉默了,偶尔说上一两句,也是和舞蹈有关的专业。

这算是什么?僵持?冷战?

都不是,毕竟他们什么也不是,就算有关系,不过是两个月的金钱关系,仅此而已。

全校选拔就在­阴­雨朦朦的晨曦到来,说是全校的选拔,可实际上,算得上是全国的选拔,远赴欧洲比赛的人,即要在今天诞生,所以这场比赛,受到的重视尤其之多。

评委据说都是这一领域的领军人物,专业知识自然是不会马虎。

是非之地,总是八卦众多,舞院芭蕾舞系的学生,全部绷紧了神经,无论是参加的,还是落选了的,都捏着一把汗,他们想看看,到底是朱颖萧能晋级,还是少了杨梓的尺宿?

礼堂里,早已经人满为患,本校的,外校的,甚至还有许多电视台报社的记者。说是万众瞩目吧,对于这些学生,还有些渺茫,但的的确确是被重视了。

“夏殇,你们家尺宿呢?怎么还没来?”孙一维倒是火急火燎的。

“孙一维你急什么?怎么着,今天还要去献声?”

“蒋文狄你大爷的,给老子闭嘴!”

两个人争执了一会儿,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开了几个。夏殇坐在他们中间,完全没被这无聊的对话影响,依然盯着候场区,尺宿确实还没来。

朱颖萧他们是第三组,满面春风的,似乎那冠军已经如探囊取物。瞥了一眼旁边空着的座位,贴着尺宿和杨梓的名字。她­唇­边有一抹不经意的笑容,他们这次怕是得弃权了吧!

带尺宿的孙教授,此刻也是满心满眼的焦急,他知道杨梓住院的事情,没了舞伴,尺宿还怎么跳?可打电话问过,又没说弃权,只说马上就来,可这都要上场了,人呢?人在哪里?

评委提示了下一组进场,朱颖萧和舞伴站起来,深呼吸,然后搭着手走进去。礼貌地行了个礼之后,音乐响起来。

说是叹为观止也不为过,他们配合得默契,甚至没有一个偏差的舞步,舞技上,找不到丝毫的破绽,这是经过千次的排练才有的效果。朱颖萧不是空有外表的花瓶,内涵是有的,她跳舞也是可圈可点的,但是总让人觉得少了些什么。

一般人也许早就被他们­精­湛的舞技给折服,真正能用心来看的人,必然会感觉出,他们这支舞,空有华丽的外表,毫无真实的感情。技术上再美,也没了舞蹈的灵魂。

孙教授跟评委组的人商量了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尺宿往后推移几个,有些交情的,说了也不难办到。孙教授又打了几次电话给尺宿,这一次终于有人接听,可却不是尺宿。

“夏尺宿到底在搞什么?!”孙教授难免发火了,他一直看好尺宿,不想让那孩子就此放弃了机会。

魏聆曦将电话拿开了一点,狮吼功他还是畏惧的,等那边发完了火,他才缓缓道:“尺宿和小雨正在候场,马上就上了。”

“什么?!”孙教授疑惑之际,整个礼堂的灯光暗了下来,舞台中央垂下了一条红­色­的丝带,一束灯光打下来,只照了这一小部分,成了全场的焦点。

笛子清脆的声音,古筝略微的沉闷,紧接着是二胡的奔放。刹那间,音乐由奔放,变得舒缓,再从舒缓,回归了豪情万丈,一段叫醒你的耳朵的音乐结束之后接踵而来的是众所熟悉的《梁祝》。 那条一直垂着的红­色­丝带,突然伴随着音乐缓缓的降落了一个舞者,他站稳了之后,另一个舞者从上面空降而来,被他稳稳地抱入了怀中。

被我们所熟知的一支舞,在他们的编排下有了一些的新意,同样是高难度的空转,连续的旋转,交叠的跃起。

甜蜜的相遇,温暖的相知,悲戚的离别,最后是化蝶而飞。音乐声,戛然而止。

当有人从这支舞所带来的震撼中醒过来以后,评委尽数站起,掌声暴动,毫无悬念的,直接公布了由他们代表参加大赛。

“这不公平!骗子,都是骗子,他们凭什么能参加?这比赛只是我们学校的,而这男生根本不是我们学校的人,是夏尺宿找来的枪手,凭什么他们能不遵守比赛的规则?不公平!”朱颖萧噌的一下站起来,毫无顾忌自己的形象,怒斥着那些所谓的评委。

这一闹弄得不知所措,评委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季简雨蹙眉,明显的不耐烦,“不是你们学校的,怎么了?”

这话是质问朱颖萧的,毫不留情的,目光带着寒冷。

朱颖萧挺直了脊背,“不是我们学校的,你就没有资格参加!”

“他是我的弟子。”突然有个声音打破了台上的水深火热,循声而望,竟是那天要收季简雨为徒的教授,“有资格参加吗?朱颖萧你的舞跳得是不错,可你华而不实,我们想看的不是一个躯壳在跳舞,你的灵魂呢?”

朱颖萧哑口无言,满面通红,她刚才是一时冲动,可也正是因为这次机会对她来说很重要,所以她是掏空了心思的准备,哪料到,会是如此?换了别人恐怕也接受不了。

一直沉默的评委组长突然开了口,“你不是杨梓,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季简雨。”

“你是季简雨?!”

这句话引起了轩然大波,在场的人,资历稍微老一些的,自然都知道季简雨这么个人,当年的拉丁天才,曾经跳过几年芭蕾,后来放弃,原因不详。

记者迅速地抓拍,这无疑是个头条新闻,几年之后,没想到,在这里能找到当年那个风口浪尖上的人。

评委淡淡地笑了,“欢迎你回归芭蕾舞剧。”

“谢谢。”

尺宿和季简雨双双谢幕,离开的时候,拿着本次大赛的入场券。

分别洗澡换好了衣服,尺宿看着一身清爽的季简雨,真诚的,也是赞叹的,“谢谢。”

季简雨冷哼了一声,­唇­边是自嘲的微笑,“你跟个男妓说谢谢?矫情了吧?钱你都付过了。我还有事,先走!”

“哎……”尺宿欲言又止,终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任由季简雨走了。

“恭喜你。”魏聆曦的脸上还裹着一块纱布,对尺宿诚恳地笑。

尺宿倒是没多大反映,抽空给杨梓发了条短信,告诉了战况。

“你和小雨,挺般配。”

“什么?”尺宿挑眉看他,“季简雨现在恨死我了。感觉跟我弓虽暴了他一样,你是没看见他那张臭脸,我说什么都不对了,所以什么都不能再说了。”

魏聆曦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尺宿,你不知道,小雨是没人能强迫的了的。当年他放弃了芭蕾去跳拉丁是这样,毅然决然的,然后是三年前的比赛,他放弃了,也是毫不犹豫的,还有离开那个家,也都是决绝的,没人能强迫他什么,别看小雨这个样子,可他倔强的要死,没人强迫的了他,你也不行。所以,这一次,他帮你,未必都是你强迫的成份,别那么在意。”

尺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对于季简雨,她的了解到底是少得可怜,其实对于魏聆曦她了解得也不多,这两个男孩,总给人一种飘渺的感觉。

“好了,要去巴黎了,走之前得好好陪我。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魏聆曦凑过去抱着她,撒娇一样的,“尺宿让我一起去吧,我的脸疼,正好去整容。”

“整容不是韩国更好一些吗?”

“顺路。”

“顺路?魏少爷这顺的是哪条路?”

“你这条路。”魏聆曦说着在尺宿的脸上偷吻了一下,­唇­边一抹坏坏的笑意,尺宿瞪他,他就扁嘴,没几秒钟,又偷香一下。

尺宿忍不住了,佯怒道:“喂!这大庭广众的,还有没有廉耻之心了?”

魏聆曦戏谑地看着她,暧昧地抱着,“我并不介意,在这里跟你舌吻,或者是上床。只不过怕便宜了那些思想不健康的偷窥者。”

“去你的!没个正经的!”尺宿嗔他一句,扭头就看见了夏殇,他站在走廊的一头,手Сhā在裤袋里,微笑着看向尺宿。

尺宿挣脱了魏聆曦的怀抱,“我要回家了,你回医院去,照顾好自己,尤其是你的脸!”

“遵命,全指着这张脸赚钱呢!”魏聆曦打趣道,尺宿也笑了笑,快步走向了夏殇。

一转身,魏聆曦的笑容就收敛了起来,那张帅气逼人的脸,变得寒冷担忧。小雨这一次,算是冒险了吧?躲了三年,这次恐怕是要浮出水面了,那么大哥是不是要找来了?

第十七章

远赴欧洲的比赛订在了一个月之后,尺宿跟季简雨要接受严格的训练。更加专业的舞蹈老师会给他们指导,舞蹈也会在不改变原有味道的基础上,稍微润­色­一些。总之只有更好。

可他们的状态,似乎没有比赛的那一天好,季简雨总是冷着脸,也不多跟尺宿交流,舞蹈老师说过他,可也还是不凑效。

日子似乎骤然变得枯燥起来,除了练舞还是练舞。只是季简雨依旧每晚去“半日浮生”跳舞,魏聆曦跟尺宿陪着,他们依旧打成一片,季简雨那张脸,都能代替冰箱。

照旧是喝得酩酊大醉,三个人一起回了季简雨的公寓,横七竖八地睡了。

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是被魏聆曦的手机吵醒的。其实电话已经叫了很多次,就是没人接听,都是睡觉最大。后来尺宿受不了了,直踹了魏聆曦几脚,让他去接电话。

魏聆曦嗯嗯啊啊地答应着,挂断了电话。

“我有点事,先回家,尺宿你和小雨别忘了去排练。”魏聆曦爬上床,在尺宿耳边念叨着,尺宿含糊地答应,眼睛都没睁一下,嘟着红­唇­的样子,娇羞可爱。魏聆曦忍不住就吻上了她的­唇­。

起先是浅吻,后来兴致却被她爱搭不理的样子给勾了起来,加重了这吻,深邃的,滑湿的,舌头滑了进去,一遍遍地舔吻着她的­唇­舌,也不嫌累。

尺宿穿着季简雨的白­色­衬衫,领口的扣子不知道何时开了两粒,酥胸若隐若现的,那股子香甜,难以抑制地钻入了魏聆曦的鼻子里,整个人的温度升了上去,沁人心脾的。他毫不犹豫地将­唇­印在她的|­乳­上,留下一连串的香艳。

尺宿被他弄得痒痒的,毫不留情地拍了一下他的头,真巧打在脸上,啪的一声。

“呀!你还真打啊!也舍得,这脸还没好呢!”魏聆曦撒娇一样的,捂着自己的左脸,他脸上的刀疤已经愈合了,可痕迹依然明显,粉­色­的一道。

尺宿依然闭着眼睛,像是梦游一样地踹他,“快滚,家里找你不是有事儿吗!”

魏聆曦又在她­唇­上偷香,“等我回来。”

房间再次安静了下来,尺宿的呼吸复又均匀起来,她困极了,这几天的压力确实很大,身体早就吃不消了,管他迟到与否的,先睡足了再说。

肚子里唱响了空城计,喉咙­干­得要命,尺宿不得不起来去找水喝,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被嗓子­干­死。抓了抓蓬松的头发,也没找到拖鞋的去向,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就摸到了厨房。

从饮水机里倒了杯水出来,咕咚咕咚地喝了,这才感觉活了起来。可手上一滑,杯子没拿稳,啪嚓一声摔在地砖上,粉身碎骨的。

季简雨就是被这声音弄醒的,他一直睡在客厅里,冷不丁听到这声音,支起半个身子,呓语一般的轻柔,“怎么了?”

他声音软得不像样子,听得人心里暖暖的,一扫这几天的­阴­霾,尺宿突然就扭捏起来,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赤着脚站在一堆玻璃碎片之中,轻轻地说:“打破了个杯子。我马上就收拾。”

“站着,别动!”季简雨突然抬高了声音,尺宿愣了一下,也就没有再动。

季简雨从浴室拿了扫把,将看得到的碎片扫到了一边,打量到尺宿是赤着脚,眉头微蹙,打横将她抱起,黑着脸开始训斥,“你是傻子?我刚才不叫你,你就打算这么收拾?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脚很可能受伤?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脚现在有多金贵?万一伤了,比赛怎么办?长脑子了吗?还是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停顿了一下,尺宿知道他原本想说的,很可能就是­淫­荡。她还就­淫­荡了怎么了?这个身体,本来就是用来享受生活的。

尺宿猛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唇­就撞了上去,紧接着灵巧的小舌头探出来,迅速地勾住了他的舌头,贴着他的舌根一直地探索着,每一个味蕾都有着她掠夺过的痕迹。

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季简雨本来是打横抱着她,不知何时,尺宿已经自动地调节了身体,变成了上身直立,死死地勾住他的脖子,­唇­不断地进攻着,一直占据着主导位置,慢慢地啃咬着他的下巴,在他不算太明显的喉结上舔咬着,吮吸着他的锁骨,只弄得嘴­唇­都发麻,还在挑逗着他。

季简雨碰的一下将尺宿扔在了床上,由于床太过柔软,尺宿在床上弹了一下,本来就不整体的衬衫领口开得更大,直到了胸口,衬衫的下摆也撩了起来,露出她白­色­的底裤。

昨天夜里回来,匆忙地洗漱,因为吐脏了衣服,所以换了季简雨的睡衣。她内衣也没穿,这衬衫有些透明,胸前的那两个红果,挺立着,格外的明显,两条白皙的玉腿微微地支了起来。

季简雨看得口­干­舌燥,不自觉地吞咽着。小腹那种烧着了的感觉,让他饥渴难耐,迫切地需要什么来灭火,他感觉到,身体的某个部位有了明显的变化,慢慢地抬头。

尺宿支起身子,衬衫一下子滑落,露出半个香肩,她用手拉了拉衣服,弓起身子就要钻进被子里,哪知她手脚不听使唤的,拉了几下都没征服那被子,气得嘟起嘴咒骂,自觉的不解气,又用脚来回地蹬着。

你说她是故意的吧,那神态还不像,但你说她是无心的,可咋就那么巧?顺利地让一个男孩欲­火­焚身了?反正都是妖孽一起沉沦吧!

就在尺宿晃动着两条白花花的玉腿的时候,季简雨脑子一热,压了上去,直把尺宿扑到了按在床上,两团软雪,没有丝毫意外地被他积压在胸口,大掌将她的双手钳制住,眯着的眼睛里闪动着情yu,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沙哑,­性­感得能滴出水来。

“你赢了。”他只这一声低吼,就吻上了她的­唇­,带着掠夺意味的。尺宿甚至不明白,他那句你赢了是什么意思,就被他吻得七荤八素。

男人有时候腼腆,有时候羞涩,不代表他不知晓情事,不知道怎么和异­性­欢好。季简雨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别看平时冷冷的,一旦发情了,那就是一团火,就算不把你烧成灰烬,也要把你烤化了。

真正地压了上来,才知道什么叫千娇百媚,什么叫柔若无骨。女人当真就是水做的,你抱着她,就好像是你泡在水里,只想更紧密,更用力地拥有。这种迫切的占有欲,萦绕在了季简雨的心头,身体早就快了大脑一步,探寻了女孩的甜美。

手掌探进了衬衫下面,这种半遮半掩的诱惑最让人承受不住,轻轻一触碰,那道防线就不见了。

就是眨眼的功夫,尺宿就被他剥成了人的最初形态,凹凸有致的身材,­嫩­滑的皮肤,无论是视觉还是触觉都给人极致的美感。

男孩也很快跟她一样,两个人紧拥着,在床上翻云覆雨,抚摸着对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纵然是最私密的也没有放过,互相融化在对方的怀里,如同他们跳舞时一样的默契。

下­体­已经融化成了水,所以当他进入她的身体时,没有太多的疼痛感,尽管他Сhā地用力,Сhā地凶猛,在她体内也不温柔,快速地抽送着,很快地达到了情yu的顶峰,房间里充满了水|­乳­交融的气味,还有男孩女孩的呻吟声,外焦内­嫩­的,磨死个人。

门锁轻轻地转动了,大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房间里你侬我侬的呻吟声就传了出来,魏聆曦手上的外卖轰然落地。他像是被一个雷击中了,呆楞住,然后是怒红了双眼,再然后身体似乎没了限制,一脚将那虚掩的房门踹开。

“季简雨!你骗我,你们骗我,都在骗我!”他怒视着床上尽情扭动身躯的两个人,死死地咬住自己的腮帮,咬烂了也无所谓,他不信,即使亲眼看见了,他也不想相信。他喜欢的女孩,正跟自己最好的朋友,在床上翻云覆雨,他不信,这不是真的,这不是!

可那股子刺激的­性­茭味道,钻进了他的鼻子,他们两个人紧紧连接着的下­体­,他们潮红的脸,这些像是一张网,勒住了魏聆曦的五脏六腑,他开始无预料地疼,抽搐着。

季简雨低吼了一声,将自己的欲望喷洒在了尺宿的体内,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看着盛怒中的魏聆曦,“曦……”

他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声音哑成那个样子,明显就是情yu还没有消退,魏聆曦听了只觉得是一根刺,他大喊大叫起来,像一个迷失的孩子,往日的风采全无。

“你这骗子!小雨你说过的,你说你不喜欢尺宿,你说你不跟我争的,小雨你倒是告诉我,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是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如果你喜欢尺宿,我没有意见,我们可以三个人在一起,我爱她也不能失去你这个兄弟,我是可以接受的!可是为什么,你丫的骗我?”

“曦,我没有,不是那样……”季简雨忙着解释,可他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确实他动情了,跟她上床了。

“你他妈当我是傻Ъ吗?你真当我是个傻Ъ吗?你们都他妈地抱在一起Zuo爱了,还跟我说没有?季简雨!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魏聆曦瞥了一眼床上的尺宿,一丝不挂的,胸口上已经留下了淡淡的吻痕,她的身体透着红晕,双腿之间,有白­色­的混浊流出来。

这一切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确是对尺宿别有用心,是想跟她在一起,是想要尝尝她的滋味,好几次都吻得欲­火­焚身了,可他就是下不去那个狠心对她用强。没想到,他呵护来呵护去,竟然成全了他们?

你让他怎么接受得了?从小被人追捧的少爷,一帆风顺的人生,突然遇上了这回事儿,你让他怎能不崩溃?那是他的,尺宿是他的,从那天在这里见过之后,他就想要拥有那女孩了,是他的别人不能抢!

魏聆曦迅速地将自己脱光,跳上了那一张床,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他的吻咸咸的,带了泪水的味道。一路下滑着,吮吸着尺宿的胸口,分开了她的双腿,将自己的欲望顶了过去。

尺宿恍然,拼命地摇动身体,“魏聆曦!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

“尺宿,我爱你,我一直爱你,尺宿,你为什么要跟他做?为什么不跟我?跟我不好吗?跟我不好吗?!”他嘶喊着,将自己的欲望毫不留情地Сhā了进去,在她粉­嫩­的秘道中,用力地抽Сhā着。

“啊!”尺宿叫了出来,感觉那东西已经顶到了她的深处,粗鲁的有些疼,她咬紧了嘴­唇­,双手捶打着魏聆曦,“你停下来,停下来!魏聆曦,你再这样我生气了!你停下来!”

可那男孩依旧在她身体里索取着,好像只要他一直霸着,她就是他的了一样。

季简雨看到尺宿­唇­上的鲜血,心头颤抖了一下,用力地拉扯着魏聆曦,“你别这样,魏聆曦!你冷静一点,你弄疼她了!曦,住手!”

魏聆曦狠狠地捶打着来拉他的季简雨,“你他妈的给我滚!”下身还是没有出来,依旧Сhā得生猛,抽得迅速,快感是极致的,可她疼了,真的疼了。

眼泪没有预料地流了下来,她以为自己早就不会哭了,可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哭了出来,开闸洪水一样,怎么也止不住,起初只是抽泣,越到后来越是凶猛,身体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你们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好歹你们把我当个人看!当个人看!”她歇斯底里地指责着。

魏聆曦的动作突然就缓了下来,可下­体­还没有离开她的身体,低下头来吻她,眼泪一点一点地用舌头卷走,可尺宿的眼泪就是止不住,他慌了,也跟着流眼泪,那道伤疤经过泪水的滋润,更加的殷红。

“你别哭尺宿,你真的别哭,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我混蛋。你别哭了。求你了,我求你了,你让我疼你,好好地疼你,你喜欢怎么玩我都陪着,我哪都不去了,谁让我出国都没用,我就陪着你,你喜欢小雨的话,我们三个就在一起,你想怎么玩都行,别哭了好不好?”魏聆曦说着拉过季简雨的手,让他坐在尺宿的身边,“小雨,你快哄哄尺宿,别让她哭了。你亲亲她,或者,我这里让给你,你别让她哭了,别哭了。”

嗖的一声,是下­体­分开的声音,还连着一些液体,晶亮的。那个男孩流着眼泪,将另一个男孩推了过去,然后自己趴在了尺宿的身边,依旧是慢慢地吻她。

可尺宿那眼泪,真的跟自来水一样,关不掉了,她满心满眼的委屈,是为何?到底是为谁?

两个男孩红着眼,在她的身体里骋驰着,一个接着一个,给她极致的快感。而她呢?看着季简雨那神态,想着的是谁?

欢爱从下午一直持续着,他们用各自的方式疼着她,甚至有一刻,他们都想过,就让他们像那部电影《感官世界》里描述的一样,在床上醉生梦死,将爱一直做下去,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放荡的是身体,堕落的是灵魂,他们年轻的心,早就没有什么能救赎……

第十八章

偷食禁果之后的人类,因为尝到了这果子的甜蜜,尝到了这种感觉的自己,就想一直吃下去。

尺宿他们就是了,自从那次她哭喊着,在他们身下欢好之后,这两个人似乎就喜欢上了那种感觉,整日地缠着她,排舞的时候,魏聆曦就在一边看着,晚上依旧是去酒吧,再然后的去处就是季简雨那间公寓,开始他们荒唐的欲海沉沦。

大多数的时候,一个人紧紧地抱着,吻着她上面的嘴­唇­,抵死缠绵的湿吻,另一个霸着她下身的小嘴,用自己的凶器在她身体里奋战。

所不同的是,季简雨的分身在她身体里的时候,很轻柔,动作是缓慢的,一点点地磨着她,温柔如水一样,跟他冰冷的脸,完全不同。他不做了,抱着她的时候,仅仅是抱着,不敢太过用力,好像是克制着什么一样。

而魏聆曦,做的时候毫不顾忌,每次都要将她撞得乱颤,怎么要都不够,毫无节制地抽Сhā,齐根伸入,再连根拔出,弄得她下身的小嘴跟着他退出的巨物,外翻着,然后幽幽地合上。

每到这时候,魏聆曦都忍不住去咬她下­体­,那两片­肉­瓣,弄得尺宿连连惊叫。

魏聆曦就呵呵地笑,手指抚摸着尺宿的­肉­瓣,“尺宿你瞧,开花了呢!蜜汁连连的,啧啧,这是会吸引来蜜蜂的。”

尺宿就笑骂着打他,“魏聆曦,你也不嫌恶心!”

魏聆曦复又吻了下她的小腹,“这有什么好恶心的?人类最初的功能不就是这个?我们只不过是在追求最初状态的完美。”说得还振振有词!

这两个妖孽,每次都让她欲生欲死的,撩拨了你,在狠狠地要你。真真是成了­精­的了。

熟悉的铃声响起来,她不看也知道是夏殇打来的,他的来电铃声跟别人是不同的。尺宿推了推在她身上索取的男孩,“我得去接电话,你先出来。”

魏聆曦哪里肯,无赖地趴在她身上,“你就这么接,我不听你讲电话,就这么接。”

尺宿无奈地皱眉,“这个样子怎么接啊!”

季简雨将电话摸了过来,直接按了接听键,放在尺宿的耳边。尺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季简雨依旧是面不改­色­,魏聆曦冲着他伸大拇指。

“今天回家吗?”夏殇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出来,他是疲惫的,可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饱满。

“嗯……”尺宿应着,竟然是销魂的呻吟,让人的骨头都酥麻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魏聆曦,那个妖孽,刚才在她身体里用力地顶着。

魏聆曦狡黠地一笑,调皮地又撞了几下。尺宿皱眉,直打他,­唇­语说着,你别闹,我叔叔!

魏聆曦那鬼­精­灵的,哪里肯就作罢,难得看到尺宿如此紧张呢,当然要继续地捉弄了。季简雨看见尺宿的窘迫,连忙按住了魏聆曦,直对他摇头。

夏殇在电话这头,自然是听到了那一声呻吟,手里握着的电话,差一点就掉在地上,整个人僵硬着,像是被扔在南极冻僵了一样。

尺宿摆平了魏聆曦,略微调整了一下状态,可那沙哑的声音是怎么也隐瞒不住的。

“夏殇,怎么了?”

夏殇浑身一震,旋即淡淡地笑了,“没什么,我想你了。好几天没看见你了,过得好吗?”

尺宿瞥了一眼那两个如饥似渴的男孩,还有自己这一身的吻痕,算是好吗?

“没事了,我挂了,好好玩。”

尺宿还想说什么,可电话里只剩下忙音了。她思虑了片刻,起身去浴室洗澡。

魏聆曦直敲门,“尺宿你­干­什么去?”

“有事,先回趟家。”

“你开门,我也洗澡。”

“别闹了,我真的有事。”

“没闹啊,你开门,我洗完澡送你回去。你一个人走不安全。”

尺宿碰的一声将门打开,她自己已经穿戴整齐,对着魏聆曦淡淡地微笑,“好了,你洗澡吧。”

魏聆曦痞笑着,“你丫洗澡跟洗脸似的,真快!”

到底是魏聆曦开车送她回去的,他也没多纠缠她,识趣地回了。

夏家的别墅灯火通明,夏殇是怕黑的,只要他在家就绝对是这样,若是他哪天没开灯,那就是心情差到极点,要吓一吓自己。

大门正好对着厨房,所以尺宿一进门就看见了在厨房里忙碌的夏殇,她叫了他一声。

夏殇转身对她笑了笑,“回来了,我有点饿了,煮饭呢,你要吃吗?”

尺宿挽起了袖子,钻进厨房里,“我给你弄好吃的,去外面等着。”

夏殇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看她,“煮面?”

“你不想吃?”

“没,尺宿我希望能吃到你做的第二种食物。”

“给你做饭你还嫌弃我!”尺宿瞪了他一眼,夏殇就呵呵地笑着。

尺宿的面条做得其实不怎么样,每次煮得火候都太大,面汤一样的,可夏殇就是爱吃,怎么吃都不腻。

知了就快要叫不起来了,可夏天似乎还要停留很久。

尺宿就是在这一片的知了声里醒来的,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喊她,她揉了揉眼睛,对焦之后才看清楚,是东方霖。

“有事?”

东方霖突然拥抱了她,似乎是开心到不行。

“怎么了?你中彩票了?”尺宿被他勒得腰都快要断掉,生疼的。

东方霖看到她似乎很疼,放开了手,讪讪地笑着,“彩票我就不指望了,画展倒是我喜欢的。尺宿我要开办一个画展,主打的作品是那副《食人妖》,画的是你。”

“恭喜。”尺宿淡淡地笑了,是由衷地恭喜他,可却没觉得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东方霖的画展是在本市最大的展厅举办的,他跟夏殇的风格完全不同,你能在他的画作之中,看到热情,看到赤­祼­­祼­的希望。

可夏殇不一样,他的画作大多数是灰­色­系的,也有希望,不过是隐藏在悲伤的背后。

展览进行到第三天的时候,夏殇突然拉着她去看了,尺宿还一头雾水的,去了才知道,夏殇哪里是去欣赏画作的,完全是去找茬的。

直接揪了东方霖的领子,拽进了洗手间里,东方霖也是摸不清头脑,夏殇猛然间将他松开,东方霖的脚跟还没站稳,夏殇抬起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东方霖踉跄着后退几步,背撞在墙上。

“夏殇!你又发什么疯?!”东方霖站直了身体,愤怒地看着他。

“你他妈地装蒜!”夏殇挥舞着拳头就冲了上去,尺宿赶紧拉住他,可夏殇那一身的蛮力,尺宿能看得住他?

拳头还是落了下去,两个男孩厮打在一起。东方霖并没怎么还手,一直是在防御着,而夏殇每一拳下去都是用了全力,可见他有多愤怒。

“夏殇!我让着你,你别给脸不要!到底怎么了,你他妈地说句话,别跟我发疯!”

“把那画给我撤了,立刻马上!不然我砸了你的画展!”

夏殇咬牙切齿的,这就是他今天来的目的,他听说了那副叫作《食人妖》的画作,画的是他的尺宿。从专业的角度来说,那幅画确实不错,与其说是画尺宿,不如说是尺宿走进了那幅画里面,女孩白皙如玉的身体,盛开在柔软的床上,她眸子里的灵气逼人,淡淡的哀伤,惹人怜爱。

一幅好的作品,最重要的就是打动人心,东方霖的这幅画确实做到了,打动了不知道多少个人。

可正是夏殇所不允许的,他不能让那些人看到他的尺宿,尤其是某些带着特殊情感的眼睛,那是一种亵渎。

尺宿叹了口气,还以为怎了,原来是她惹祸了,不过一幅画而已,夏殇有必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吗?她好言地来劝,拉着夏殇的袖子,“那幅画我也很喜欢,我还帮着上­色­呢,夏殇你别生气,没那个必要。”

“谁让你给他当模特的?谁让的?!你怎么能让陌生人随便画你?尺宿!你怎么能够!”夏殇震怒,这件事他之前完全不知晓的。

东方霖看着夏殇那神态,突然明白过来,“夏殇,你为什么那么在意?你给尺宿画过的画像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了,可都去哪里了?为什么别人都没看过?你舍不得让别人看是不是?你有私心,绝对的私心!夏殇,这是作画,是艺术,你这是一种玷污!”

他一字一句地敲击在夏殇的心坎,他确实没给别人看过,单独买了一栋房子,挂满了尺宿的画像,是私心,自私地想一个人拥有。

“多少钱?我买了!”夏殇松开了他的领子,镇定自若地看着他,“不是说做慈善事业么,画展的所有收入要捐给贫困地区的吧,那幅画多少钱,你开个价!”

“对不起,非卖品!”

“你不要给脸不要!”

“脸不是你说给就给的!”

两个男孩互不相让,倒是尺宿不耐烦了,拉了夏殇的手,“我们回家吧。”

“不!我要那幅画!”夏殇拒绝了她,貌似还是他第一次对她说不。

“夏殇!”她咬着嘴­唇­,皱紧了眉头,这是极不耐烦的表情,甚至还有了一点点哀求的意味,她确实不想在这里了,听他们无休止的吵闹,只想快点离开。

那幅画对她来说,还真的没什么,只是被有心的人看了,就在意得不得了。比如说夏殇,再比如说,某个还在外地出差的人,在接到狐朋狗友的一个电话,说起那画中人,就立刻火烧眉毛似的,并且让朋友不惜一切代价,买下那幅画作。

到底夏殇是不忍心让尺宿难过的,只僵持了一会,就携了尺宿离开。

画展后期,开始拍卖几幅作品,打着慈善的名号,自然来参与的人就多些,都是上流社会中有头有脸的,出手也都阔气。

让人费解的是,那幅本来非卖品的《食人妖》突然被搬上了拍卖台,是连东方霖都不知道的状况。

最后被孙氏集团的总裁,孙少给拍下了。也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家里有背景,在商场上混得是如鱼得水。他只笑笑说,这是帮朋友买的,善事算他的。可到底是哪位朋友?打死都不肯再多说一句了。

这《食人妖》的慈善拍卖,是隐­性­的,最后的价码到底是多少,没人知道,直觉告诉众人,价格不菲,七位数字是难免的了。

这消息一传出来,夏殇再次找上了东方霖,拳脚自然是不会少了,他最恨这种人,明明说了不卖,可转身卖给了别人,若是那天他没有早走,说什么都要买下来的。东方霖是百口莫辩,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也找过主办方,可人家给的结论却是,上头压着,不得不这样。可谁给他们压力了?

然而这个少年,就因为这一幅画,从此飞黄腾达了,成了难得一见的鬼才。

可尺宿作为当事人之一,全然不在乎,她那镇定的样子,还真让你哭笑不得的,就是没辙!

芭蕾舞比赛要求交上选手的资料,身份证户口复印件,以及护照复印件等等。她什么都在,偏偏少了身份证,和保姆在家里翻天覆地地找,怎么都不见那张证件。

“会不会是丢了?”夏殇也帮她找了,平时她的东西夏殇是最有数的,可这次却也找不到。

尺宿摇摇头,她不知道,那东西貌似很久没见过了,难道真的丢了?

“算了,别找了,拿着户口本,去公安局挂失补办一个吧。学校不是急着要么。”夏殇一语中的,尺宿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找什么呀,直接办一张去。

下午没课,两个人开车去了公安局。

尺宿的户口并没有落在夏家,是当年夏劫领养她之后,随便给她安排的一个户头,户主是夏氏集团的一名职员。发证的公安局比较远,是那职员所在的片区。

向民警说明了情况,将户口本递上去,民警看了之后,立即摇头,将户口本还给尺宿,“对不起,最近有点问题,办不了身份证,您等几天行吗?留下个电话号码,能办了的时候我打给你。”

夏殇和尺宿面面相觑,还有这情况?

“出了什么事儿?警察先生我们着急呢!”尺宿费解着。

“哎呦!真是抱歉,最近真的是有情况啊,具体怎么,我也不方便多说,属于机密了!您等几天,一有消息我们就通知您,成吗?”民警说得恳切,确实为难的样子。

尺宿只好作罢,在电话本上,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民警随手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响起来的果然是尺宿的电话,民警这才放心了,笑嘻嘻地说,“这一天天的,忙死了,怕把您手机号弄丢了,这下好了,存电话里去了。您们请回吧!”

“谢谢。麻烦你了。”

夏殇和尺宿双双离开,仍然是一头雾水。可有句话说得好,民不与官争,人家让你等,就等几天吧,又不是不管你。

他们一走,民警就立刻拨了个电话给所长,所长一听,立马打给局长,一级一级地反应上去。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这网撒了一个月了,总算把这条鱼给等来了!真要感叹一声,感谢人民群众对警察的信任!

第十九章

“请问是夏尺宿小姐吗?你要补办身份证,现在已经可以了,请您过来办手续吧!”

“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反复又看了几次来电显示,确实是两天前的那派出所的电话,尺宿不禁诧异,什么时候这民警办事这么迅速了?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急着要身份证,跟教授打过招呼,直接打车去了新市派出所。

“您来了!一路顺利吧!”依旧是那天接待尺宿的民警,笑容可掬的关怀着。

这让尺宿大吃一惊,印象中警察都是不好惹的,怎么这一位如此的和蔼?对她说话也一直是您您的,她为什么有一种错觉,这人想要巴结她的错觉?犯不着吧,她又不是高官,手握大权,也不是富商,钱财多的流油。人家巴结她­干­什么?错觉,只能说是错觉。

尺宿对他恬静的笑了,配上她这白­色­的百褶裙,小公主一样的甜美清纯,“挺顺利的,一路上都是绿灯,警察先生,请问我的身份证补办手续怎么弄啊?”

“请跟我来,去楼上所长办公室办一下手续。”民警走在前头,带尺宿上去。他心里暗叹,这算不算是作孽了?怎么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呢?甭管怎么,带去吧,让这孩子听天由命。

门牌上写着所长办公室,民警为尺宿打开了门,示意她进去,尺宿有些疑惑,脚上的步子顿了一下还是进去了,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尺宿的心,咯噔的一下。

她往里走了几步,看到了所长的办公桌,“您好,我想补办一张身份证,有急用。”尺宿说的平淡,毫无波澜的。

背对着她的老板椅缓缓的转了过来,是一个年轻的男人,­阴­晴不定的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眸子里闪烁着猫抓老鼠的玩味。

尺宿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男人,她是没想过,会再次见到他,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猛然间蹦出了一个数字,二百五!几乎是下意识的,尺宿转身就跑。

姚夏怒视着她,还敢跑?他迅速的站起身,冲了过去,椅子被他的冲击力带动的直打转。

尺宿握上门把手,来回的扭动,门竟然被反锁了?她飞速的扭动里面的门锁,只听咔嚓一声,她将门打开,正准备跑,她突然被人撞了一下,门再次重重的关上。

姚夏腾出一只手,将钥匙Сhā进去,转动了几下锁好,然后顺手一抛,金黄|­色­的钥匙在空中划了一道孤线,落在了楼下。

姚夏紧紧的贴着她的身子,钳制住她,尺宿被按在门板上,脸紧贴着,两团软雪变了形状,相互打着架,好像是在争取各自的空间,只感觉要冲破她的内衣了。姚夏的力气很大,下手也狠了点,搂住她的腰,用力的按在门上,尺宿的脚尖只能勉强的触碰着地面。

尺宿感叹,幸好我是学芭蕾舞的,不然脚肯定抽筋。她艰难的呼吸着,感觉胸腔都要被挤破了一样,她再次感叹,没事儿长那么大的胸­干­什么?

姚夏呼吸紊乱,也不知道是刚才跑得,还是这女孩不经意之间暴露了春光撩拨的,他在尺宿的耳边轻轻地吹气,戏谑的,“你跑什么?”

尺宿翻了翻白眼,看见你这么个瘟神,她还不跑?她可是记得,这男人有多记仇,多小气,不就是给过他二百五么,他竟然在酒吧蹲点,抓住她了之后,竟然差点让她欲生欲死在床上,不过这样不能算什么,毕竟上床这回事儿,不是你情我愿的也没意思。

这是完全没想到,太过的差异,腿脚不听使唤,只脑子里有个声音让她跑,她也就跑了,根本没想过,怕他什么?这光天化日的,不信他还敢乱来,这可是警察局!尺宿想到这儿,也就安了心。

其实她哪里知道,这警察局还不跟姚夏他们家后院一样?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他家老爷子官大了那么多级,底下的这些人一直想方设法的巴结着,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能巴结领导的公子爷,他们能放过?

“你不追我,我就跑了?”尺宿不卑不亢的,毕竟还在人家怀里牵制着呢,她这呼吸早就困难了,腰都要断掉了,现在还是少惹这少爷为妙。

“哈!你不跑我追你­干­嘛?”

尺宿再次翻白眼,“姚夏你这是­干­什么?”

姚夏依旧是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尺宿很想扁他,可这关键时刻就看出来了,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悬殊,真是悲哀啊!

“你说我­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我说夏少,您是哪根筋搭错了?跑这儿跟我说绕口令呢?!”尺宿气急败坏,想挣脱他,偏偏手脚都给钳制住了。

“你就不会猜猜?跟我那么没耐­性­?夏尺宿我以为你挺聪明的一女孩,怎么也变笨了?还是你跟我装傻呢?你说我为什么找你?”姚夏手一用力,将她下滑的身子又顶了起来,一只手放在她的大腿内侧固定着。

尺宿一惊,脸­色­都变得潮红,“姚夏你手拿开!别放哪儿!你给我拿开!”

姚夏哈哈一笑,你让他拿开,他还偏要放在这儿了,“怎么了?不是这就有反应吧?也太敏感了,你说,我走这些天,你做了多少孽?祸害多少男人了?”姚夏这话听着有点酸味,出差这段日子,他心里竟然不安,空下来的时候,就想起那女孩的样子来。

尺宿也笑了笑,­阴­阳怪气的,“你这么关心我­干­什么?可别告诉我,你对咱们那床戏还眷恋了,上瘾了是吧?”

“去你的!甭跟我贫!”他笑骂着,“啧啧,尺宿,你这身体这么敏感,可还得了?”姚夏说着又故意的在她大腿内侧掐了一下。

尺突深呼吸了一下,她那里确实很敏感,身体是不会说谎的,她挣扎着,“姚夏你快点放开我!你是要勒死我吗?你放开我!”

“行,反正你跑不出这屋子。”姚夏倒是配合了,手臂上的力气松了,尺宿的身体滑了下来,只听咔嚓一声,两个人同时震惊。

一同看向尺宿的那条裙子,裙子背后整个裂开,碎布还挂在门把手上。乖乖,到底是这裙子太脆弱了,还是这门把手太彪悍了?不管怎么样,都只是一个结果了,尺宿的裙子破了,非常严重的一个窟窿,她整个背部漏了出来,雪白一片。

尺宿瞪着姚夏,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另一手指责着他,“你这瘟神!都是你,都是你!我的衣服遇见你就没好事儿!每次都要给撕碎了!你这瘟神!”

这一口一个瘟神叫着,听得姚夏牙根直痒痒,恨不得一口咬在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上。他是瘟神?那还有那多人想要巴结他?都是吃饱了撑的,嫌自己过的太好了是不是?

“不就是一件衣服,我赔你就是,嚷嚷什么?尺宿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怎么跟没见过世面似的?那跟哪儿遮挡什么?就你这小身板,哪里是我没见过的?”姚夏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地上凉,要坐去椅子上坐。”

尺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在他的怀里捶打着,“你这­色­胚!才一见面就说做,你这­色­胚,放开我!”

姚夏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来,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你这小脑袋里想什么呢?我几时说了Zuo爱了?我是说你坐在椅子上,你看看你,想歪了不是?你丫满脑袋的黄|­色­思想!啧啧,现在就这样了,可咋办?要榨­干­多少个男人才算完?难道说,你真的是狐狸修炼成­精­了?”

尺宿脸不红心不跳的,听错了就听错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就不怕我把你给吃了?赶紧把我放开,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姚夏真想将她扔出去,疼死她拉到,丫就是个没良心的。可到底是下不去这手的,轻放在他刚刚坐过的那张老板椅上,随手拨了个电话去百货公司,让他们送几件Dior的新款过来。

挂了电话,自己也坐在了办公桌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你最近玩疯了吧?”他这是肯定语气,不然的话,身份证丢了这么久,她才发现,才来补办?姚夏这厮早有预谋,当初拿走了她的身份证,就等着她去公安局补办呢,他交代了一声,只要见到这女孩,就立即通知他,没想到,一等这么多天,幸好,她还是来了。

“托您的福。”尺宿跟他打着哈哈,心想着怎么摆脱这瘟神呢。

姚夏也看出了这小妮子不耐烦的样子,将钱夹拿出来。

尺宿愣了一下,一掌拍在他的手上,厉声道:“姚夏你­干­什么?”也不怪她警惕,谁让他们有前科呢,她给过他两次钱,保不齐姚夏这次就是来给她钱,羞辱她的。

姚夏甩开了她的手,将尺宿的身份证掏了出来,“给你看个好东西,还认识吗?”

咱们的证件照,别的特点没有,就是会将那人的像照的巨丑,可尽管照出来的面­色­铁青,可尺宿也还是认得,那就是她遗失了的身份证,只是怎么在他手上?难道说那次他们两个在酒店的时候,他偷偷拿了?

“卑鄙啊!你这赤­祼­­祼­的卑鄙小人,你哪怕披一件狼外婆的外衣啊?真是卑鄙啊!”尺宿鄙夷的看着,不住的撇嘴,“行,不就一张身份证么,给你了,留个纪念,没事儿的话我走了。”

尺宿说着就要站起来,姚夏一把按在她的肩膀上,“往哪儿?真不要了?”

“不要了!你爱拿着就拿着去!老娘大不了补办一张!”尺宿狠狠的瞪着他,这男人到底什么意思?玩玩就算的游戏,怎么还找来了?

姚夏依旧是似笑非笑的“呦!激了?行,你去补办,我看看哪个派出所敢给你补办。”

尺宿更加鄙夷,“你还真当自己是太子爷了?你就能一手遮天?”

姚夏痞笑道:“没,我就是一小老百姓,不过是认识几个朋友。你尽管去试试去,回头你真的补办了一张,也告诉告诉我,在哪儿办的,我也去办一张去。”

尺宿叹了口气,还真不能不信他,对于姚夏,尺宿还有些耳闻的,老子是高官,母亲家搞实业的,他自己也做生意,进出口贸易的,这个钱最好赚,当然里面没有人也是不行的。你说他是地头蛇,绝对是你没文化,这就是一强龙啊!跟他来硬的,貌似真不行。

“那个,夏少爷,您不会跟我过不去吧?大人有大量的,不就是酒后乱­性­那点破事儿吗?十分感谢您帮我保管身份证这么长时间,您受累了,还给我成吗?”尺宿呵呵的笑着,甜美的能掐出水来。

姚夏一愣,这丫头转变的倒是挺快,不过也太生硬了吧?一看就是非­奸­即盗。倒要看看她玩什么把戏,姚夏顺着她说道:“不累,我挺乐意的。你可是真难找,足足找了你一个月,资料全是不详,身份证上的家庭住址也是假的,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特务?还是间谍?”

尺宿忍不住翻白眼,特务跟间谍有什么区别吗?谁告诉她一下。

虽然心里鄙夷到了极点,可面上还笑嘻嘻的,“您不是又在警局蹲坑一个月吧?费这么大劲的找我,难不成真爱上我了?”

“呦!还挺自恋的哈!”

“谢谢夸奖。”尺宿娇笑着,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破碎的裙子不知何时掉了下来,露出来了半个香肩,她将衣服拉好,规规矩矩的坐着。

姚夏的喉结动了一下,吞咽着,身体不会说谎,他确实有了异样,该死的,她就那么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都让他要抓狂了。他勾­唇­而笑,“不过你还真说对了,确实是爱,上你了。”

尺宿还在思考着他的话,姚夏的­唇­就印了下来,暴风雨一样的席卷而来,吻得她快要窒息了,拼命的躲着,一只大掌按住了她的后脑,固定住着不安分的小手,让他更加肆意的品尝她的味道。

第二十章

嘴巴被人侵占着,舌头被人吮吸着,身体被人钳制着,欲望被人撩拨着。

尺宿早就被他吻得没了意志,脑袋严重充血了,舌根已经发麻,嘴­唇­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热辣辣的吻,灼烧了彼此。

这男人的吻计简直让你喷血,好的没话说,只一个吻,就能融化了你,让你乖乖的在他身下承欢。这不是妖孽是什么?他那双­唇­,就是一块强力磁铁,吸附住了尺宿这块飘零的铁花碎片,一旦碰上了,那就只有被拆解的份儿,只怕是要吃的渣都不剩下一点。

怎么吻都不够,他是一个不留神,被她勾引了,可这会儿却停不下来,身体里面燃烧起了欲望的火龙,灼的他全身发烫,皮肤温度已经飙升上去,四瓣­唇­紧密的结合着,她的嘴­唇­依附着他,猛然间让尺宿想起了团结就是力量这词儿,可他那里是搞团结,太子这是要活吞了你啊!

姚夏的手不自觉的放在了尺宿的腰间,用力一提,迅速的转身,两个人翻了个个。尺宿就跨坐在了他的腿上,姚夏一手抱腰,一手按住后脑,硬是一点退路都没给尺宿留下。他步步紧逼着,尺宿被他吻得快要窒息,不断的后仰,企图能获得新鲜的空气,可他哪里肯放过你了?

你喜欢后仰是吧?姚夏­干­脆将尺宿按在了办公桌上,人也紧跟着压了上去,她才呼吸了一点稀薄的空气,嘴­唇­就在此被封住了,牢牢地围住她不听话的小嘴。

手也不再顾及,顺着光洁的腿就抚摸了上去,纯白­色­的裙子,被推到了腰间,女孩私密的部位,只笼罩了一层蕾丝底裤,暴露在男人的面前。平坦光滑的小腹,这纤腰,当真是不盈一握,让男人爱惨了的那一种。

而尺宿呢?她就是那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了?当然不可能,她锋利的牙齿,不知道已经咬了姚夏的舌头多少次了,真是恨不得就将那侵占的毫不留情的舌头咬断了,让他从此以以后告别香吻。

可她敢吗?这位少爷,得罪了一次就这记仇了,要是把他给弄成残疾人,他还不要你的命?所以她下口的时候,没有用全力,但也绝对会是很疼的,可姚夏丝毫没退却,反而是很享受的继续吻着。

尺宿的双手原本是抵在他胸口的,还没等起到作用,就被姚夏按在头的两侧,生生的形成了这一种接近于弓虽暴的姿势。这让尺宿是哭笑不得,她也算是玩草丛中过了吧,哪次不是她主攻的?这次却被人压的动都不能动,面子没了,这里子也快让姚夏给攻破了。

反击绝对得反击,尺宿昂起头迎合着他的吻,变被动为主动,对这姚夏的嘴­唇­一顿乱咬,没有亲吻的意思,就是咬他,没有一丝感情的撕咬。和刚才的咬不同,这就是在垂死挣扎的表现,所以用力了,所以姚夏吃痛了。

猛然间离开了她的双­唇­,那红艳艳的嘴­唇­,还有这他滋润的蜜汁,姚夏瞪了她一眼,“你真咬我啊?够狠的啊!把我当牛皮糖了,以为怎么咬都不会坏掉?”

突然间没了束缚,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贪婪的呼吸空气,她是真的要窒息了,这男人来势太凶。

“我看你才是要弄死我,你还让不让人喘气了?就应该咬死你!”

“这么狠的心?巴不得我死呢?枉费我这么疼你。”

尺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呸你一脸花露水!你那是疼我呢?简直是在要我的命,你以为我是鱼啊,用腮呼吸?”

姚夏哈哈的笑起来,捏了一下她的嘴­唇­,“你这张小嘴,就应该给封上!”

“最毒姚夏心!”

“我要是真的狠毒,早就吃了你了。”

“你刚才那还不叫吃人?”

“你是不是有点失望?巴不得我真的吃掉你这­嫩­­嫩­的­肉­瓣?”姚夏说着手指滑倒了尺宿的双腿之间,轻柔的掐了一下她的­肉­瓣。

尺宿连忙将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别,别,纵欲不是好事儿。我看您也不像是那样的种马,见到个异­性­都想上床。”

“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夸您啊!绝对是夸您,我敢骂你么,我的小命不还在您的手心里攥着呢么,得罪了你,我还有好日子过么。您就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把身份证甩我脸上,然后让我滚蛋,永远都不出现在夏少的面前。咱们一拍两散,皆大欢喜了。”尺宿嘿嘿的笑着,心里却是恨不得咬死这姚夏,她几时这么低声下气了,几时跟人这么委曲求全了?弄得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狗腿,这嘴脸,很宠臣有什么区别?

姚夏看着她那小嘴一张一合的,不由得心里一阵火气,她就那么巴不得理离自己远远的?就那么讨厌自己?她这是指桑骂槐吧,就是在让他滚蛋。越是不招人待见,就越是要缠着你了。就跟你杠上了!就算是说要甩掉,那也得是他占主导地位,别人想都别想!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小心眼儿?”

尺宿一愣,下意识的就想点头,这哪里是一般的小心眼儿啊,这男人就是个极品小心眼儿。

“行了,别想着怎么对付我,我还就告诉你,我小心眼儿了。也没别的意思,就想跟你玩玩,你不是喜欢做游戏么,一起玩。”姚夏顿了一下,看了看尺宿的表情,戏谑的口吻继续说道:“鄙人奔三了,今年二十五,跟你这一字开头的不能比,身心都累了,你要是觉得不算太老,就跟我在一起。要是你觉得我太老了,你咬不动了,那就去把牙齿再磨磨,争取早日让各自超生了。”

尺宿听得一愣一愣的,这男人是玩真的?逗她玩很有趣?像他这样优越惯了的男人,受到一点挫折都得穷追不舍的找回面子。她栽了,这人跟她杠上了。

她叹了一声,“姚夏,你这选择题出的不错,怎么都不是亏本的买卖,这答案是给了两个,一个是是,另一个是yes。我 选哪个都得掉你陷阱里去是吧?你说你拿我身份证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一开始就心怀不轨了吧?就想着怎么上了我,找回当初我给你钱的耻辱。这么拐弯抹角的找我,真是辛苦你了。”

“别想歪了,本人不缺一个床伴,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找找年轻的感觉!”姚夏故意表现的很累的样子,眸子里全是笑意。

“行!不就是做游戏么,玩的愉快啊!”尺宿答得倒是很轻松,几、也没考虑什么。玩就是玩,她确信了姚夏这样的行家,会很遵守游戏规则,会是个不错的玩伴,会很专业,留身不留情。

姚夏笑得清浅,她答应的倒是痛快,像她的作风。他从她身上起来,悠闲的坐在了椅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尺宿,“怎么?还不起来?真等我吃­干­摸净呢?纵欲不好,这儿还是别人的地方,不合适。你要是真想要了,提前告诉我,咱们找个好地方去。”

先前就说过,尺宿这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受不了激将法,你越是冷嘲热讽的,她就越是上心了。

起身,可以有千种万种,可以平滑朴实,例如咱们劳动人民的动作,也可以风情万种的,例如现在的尺宿。她缓缓的起来,两条修长的玉腿,脚尖用力一绷,小腹也跟着用力,肩膀缓缓的抬起来,那件破碎的衣裙,顺着光滑的肩膀滑下来,­祼­露出半个香肩来,眼波流转着,无论哪个角度看起来都是风情万种的,媚态入骨。

­唇­边那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渐渐的荡漾开来,挠在人心之上。尺宿的手指拖住了姚夏的下巴,双­唇­慢慢的靠近,朕就像那丝袜广告词一样,不只是吸引。温热的香气喷洒在姚夏的脸上,可说出来的那句话,却是大煞风景,“身份证还我。”

姚夏噗哧一声笑起来,“真是个宝贝!快把你把大退遮一遮,还有那肩膀,小胸脯都给我弄的严严实实的,别跟这儿碍眼啊!”

尺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酥胸,这个还小?他们班的女生,貌似她的最大了好吧!这男人竟然还说小,难道他以前看过很多­奶­牛?尺宿嘟囔了一句,男人果然都喜欢巨无霸。

“你说什么呢?”姚夏问她。

“我说你长得真好看!”尺宿咧开嘴笑了,小眉毛微微的上挑,说不出的调皮可爱,她将衣服拉好,可背上的雪白是怎么也遮不住了的。尺宿不禁又瞪了姚夏一眼。

姚夏纳闷,这刚才还跟你抛媚眼的,下一秒就恶狠狠的,女人甭管多大年纪的,都是善变的。赶紧拿了电话打给服装店,语气颇为寒冷,“我订的衣服是夏装,不是秋装,更不是冬装。”

这话说得多气人,一个脏字儿都没有,一个嫌弃的词儿都没用,可明显了就是说你慢的跟乌龟一样,还有真重要的一点就是,这少爷要发怒了。

“一直在门口守着,没敢进来呢。”电话里唯唯诺诺的,生怕这少爷一发火就把自己给吃了。

“进来吧!”姚夏将电话挂了,掏出钥匙就去开门。

尺宿再次的吃惊,“你不是扔了吗?”

姚夏好笑的看着她,“你知道什叫备用钥匙吗?”

尺宿七窍生烟,算你狠!

姚夏将门敞开,店员刚准备进去,姚夏忙拦住他,“衣服给我就行了。”

店员愣了一下,旋即会意了,只怕这房间里,有他不能看的香艳,公式化的微笑着,“感谢您的惠顾。”

第二十一章

男的风神俊秀,白­色­的休闲套装,举手投足间,尽显他的贵族气息,又是张扬不羁。

女的娇俏可人,白­色­的连衣裙,跟随着她的步伐层层叠叠的荡漾开,让她显得温柔大方,甜美的一张脸,下巴尖尖的,一双大眼睛,灵动着,既不失天真可爱,又带了点妩媚。

这么一对璧人,缓缓的从楼梯上下来,怎么能不引人瞩目?同样为白­色­的衣服,让他们看起来俨然是一对爱侣,着实让人羡慕。

派出所的所长,以及分局的局长,还有那些个民警,分列两排,脸上清一­色­的笑容可掬,等候着他们的来临。

尺宿脚上蹬着高跟鞋,还有些不适应,冷不丁见了这场面,心里一颤,脚下一滑,差一点从楼梯上滚下去。姚夏将她拦腰抱住,圈在自己的怀里,轻声的说,“投怀送抱了?”

尺宿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想的也太多了吧?!”

姚夏也没生气,笑得反而更灿烂,“眉眼抛得真好,我喜欢。”

局长和所长连忙迎了上来,点头哈腰的一副谄媚样子。尺宿鄙夷的撇了他们一样,并没言语,姚夏淡淡的笑了,“感谢人民警察的帮忙,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为人民服务么,夏少才辛苦。”局长带头,下面的人当人附合,一时间都让人以为,这姚夏是人民英雄纪念碑上的一员了。

尺宿就更加鄙夷了,狗仗人势,还不是有个王牌的老爸,到哪里都拿出来显摆显摆,既然这么好用,以后­干­脆在脖子上挂一个,我是XX官员的儿子,生人勿近。

姚夏看她这么不耐烦的样子,玩心一下子来了,顺势就搂住了尺宿的纤腰,带进怀里,拥抱着,“我们家宝贝,就是任­性­,前几天吵了几句,就不理我了,还玩失踪呢,幸亏有你们帮忙,不然可怎么办?要是再没找到人,宝贝该以为我不爱她了。其实,这几天我想死她了都。”

尺宿的­鸡­皮疙瘩瞬间就起了全身,他一口一个宝贝的,真跟那么回事儿一样。那低沉的声音,尺宿听了直反胃。

那些警察们听了,再看尺宿的样子,以为这小丫头还闹别扭呢,夏少这样的男人,难得对她还这么好,真是不惜福,还跟那闹什么?

不过,就一点好处,姚夏这么说了,那就摆明了,这女孩是他的人,以后这女孩要是犯事儿了,还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两个人从公安局里出来,姚夏绅士的打开车门,还是迈巴赫,不过不是上次那辆了。

“请吧。”

“不用你送了,我自己走就行了。”

“谁说要送你回家了?跟我去个地方。”

“不行,教授那边等着呢,我得交资料上去,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玩。”

姚夏一把拉住她,“我找个人代替你去,这点小事不用你亲自上阵。”

尺宿见他已经在打电话叫人了,想到季简雨的资料也得交,他们两个一起去比较好,连忙就打断姚夏,“ 不用了,不着急。”

姚夏瞥了她一眼,耸耸肩,直接将尺宿推了上去,关上车门,自己也上车。

“这是去哪里?”尺宿不禁疑惑,“你该不会是要把我卖了吧?”

姚夏突然扭过神来,抱住了她的头,摇晃了几下,“你这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啊??你听听你这话,像一个乖巧的女孩说的吗?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坏人?你值几个钱,我卖你,我累不累?”

他一连串的问题,劈头盖脸的跑过来,尺宿惊恐的直拍他,“喂喂喂!你看路啊,正开车呢,­干­什么你?你不想活了我还想呢!”

姚夏无奈的笑了,松开她,重新抓住方向盘。

尺宿这才说了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可姚夏全听见了。

“我脑子里装的,当然是罕见的智商,由于某人没有,所以看不见我的崇高!丫的,还有脸问我好人坏人?整张脸像狐狸似的,一看就尖嘴猴腮的坏蛋。你不累 ,你找我­干­什么?纯属脑残!”

“跟哪儿叨叨什么呢?神神秘秘的。”姚夏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但是他却是听见了,智商?就她还敢说智商?傻妞一样。

尺宿若无其事的对着他笑了,“没什么,我跳大神儿呢!”

“求什么?”

“求上苍保佑无与伦比的夏少爷永远年轻。”活不过三十岁,尺宿在心里加了一句,脸上还笑得很甜美的样子。

姚夏瞥了她一眼,淡淡的笑了,“我这是尖嘴猴腮的脸?狐狸脸?你确定,有像我这么好看的公狐狸?”

“听见了还问我,你这人没品!”尺宿撅着嘴转过去不理他,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道。

姚夏的电话催命一样的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接起电话就骂,“催什么催?屁大点儿事儿,打一万来个电话,都很有钱是吧?那明儿全给希望工程捐款去,捐给移动有个屁用!马上就到了!再催,再催我就不去了啊!”

骂完就挂断电话,根本就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未央宫,位于北市的市中心,顶级奢华的娱乐场所。名字有些寓意,是根据当年汉武帝那句金屋藏娇的,今儿给弄在这里了,意思就是告诉你,来这儿总有艳遇,总能遇上个陈阿娇。

男人们大多数来这里,寻欢是其次,作乐倒是不错。

尺宿也来过一次,是夏殇带她来的,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在哪里听说,这儿的­鸡­尾酒很不错,调酒师一级­棒­,于是来喝了个伶仃大醉,牛饮一般的,第二天酒醒了,舌头都有些发麻了,那酒也不怎么样,就再也没来过。

这里的变化挺大,更为奢华了,真真弄的跟金屋一样,服务员清一­色­的流仙裙,追星追月发簪,乍一进来,还真以为自己穿越了一回呢。

服务员领着去了包房,是豪华大包,一般不给预定的那种包房,尺宿瞄了一眼,大概十几个人,唱歌的唱歌,划拳的划拳,还有三个人摆了麻将,正百无聊赖的的玩弄着麻将牌。

那三人见姚夏来了,就跟见到救世主一样,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夏少!你总算是来了!就等你了,快,快点!”

姚夏瞥了他一眼,淡淡的笑了,“慌张!不就是打个牌,催这么多次,你又不姓崔!”

“哥哥,三缺一啊,就等你了,您说我们能不急吗?”说话的叫刘宇,就是他刚才给姚夏打得电话,被骂的狗血淋头的。

“哟,夏少,这位是?”此话一出,整个包厢安静了下来,音乐也不知道是谁给关了,齐刷刷的向尺宿行注目礼。

姚夏那只手,还放在尺宿的腰上,看到他们惊讶的样子,不禁好笑,“有这么夸张?不唱歌了?接着唱啊!”

那些男男女女还没回过味来,夏少这是怎么了?居然带妞来?破天荒了,绝对是破天荒了,他以前也玩,可从来没带出来给朋友见见,而且,瞧瞧他们穿得,情侣装啊,夏少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上心了?哦不,你得说是女孩,那张脸你一看就知道,也就十几岁,­嫩­的都能掐出水来。还是夏少走在时尚尖端,哪儿找的这么清纯的娇娃?

尺宿被他们像挑选货物一样的打量着,并没有不习惯,跳了这么久的芭蕾舞剧,看的人多了去了。尺宿大方的笑着打招呼,“你们好。”

“你好。”

“欢迎啊!”

“要唱歌吗?”

“坐这里来吧。”

“去,坐你身边­干­什么,当然得坐夏少身边去。”

男女们分别跟她打过招呼,热情的笑靥对她绽放。打趣着,暧昧的看他们,这些尺宿并不是没有想过。姚夏也不解释他们的关系,就让你们误会到底。

手还在尺宿的腰上,用力的一带,将尺宿抱紧,整个人贴在她身上,慵懒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这是尺宿。”又贴着尺宿的耳朵说了一句,“他们是谁你没必要知道。”

说笑了几句,包房里又恢复了歌舞升平。姚夏拉着尺宿坐下来打麻将,他也不嫌热,就将尺宿围在怀里,让尺宿坐在他的大腿上,下巴靠在尺宿的肩膀上,哪里像是来打牌的。

事实证明了,这人还真就不是来打牌的,钱输的跟流水一样,几圈下来,砝码都要输光了,估计二三十万是有的,这人一点都不心疼,依旧打得漫不经心的。尺宿总算是知道,那几个人为什么火烧火辣的找他打麻将了,且不说输赢,毕竟这对他们来说是小钱,妙在那份心情,赢钱自然谁都高兴。

上家就是那刘宇,下家好像是叫孙饶,对家叫做叶易行,都是财经版的宠儿。娱乐版也热衷于他们的花边新闻,这种富二代跟某女星捕风捉影的恋情,小报记者最喜欢了。

孙饶是见过尺宿的,印象极其深刻,算上那次画中人物,这是第三次见面了。姚夏打了一张九万,孙饶吹了个口哨,将自己门前的牌推到,笑嘻嘻的看向姚夏,“啧啧夏少真是体恤兄弟,清一­色­一条龙。”

刘宇笑骂着,“我这好的牌,夏少也补给点炮,真是让人伤心。你这情场得意,赌场也不用这么放水吧?拿出您看家的本事来,争取一炮三响!”

“混蛋!你们几个坏种,知道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还总让我来聚众赌博。”

“夏少偶尔也是要参与集体活动的么,总做有氧活塞运动,身体怎么受得了。”叶易行暧昧的笑了,其他两个男人听了也呵呵的笑,都以为尺宿听不懂,所以笑得格外的坏。

“姚夏有一屋子的口服液,他很爱惜自己的,补补就行了他肾不虚。”尺宿不苟言笑的说着,让那几个男人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有趣,果然有趣。”

姚夏在尺宿的腰上掐了一下,凑在她的耳边说着,“你怎么知道我家很多肾宝口服液?你去看过?你怎么知道我肾虚不虚,你试过了?”

尺宿没应他的话,只在他身上来回的扭动着身体,小ρi股摩擦着他的男­性­,也顺势勾住了脖子,在他­唇­边撩拨着。片刻之后,尺宿感觉到,正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她的臀部,她对姚夏咧开嘴笑,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就说你不肾虚吧,硬了呢!赶紧去找个妹妹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她眨眼睛坏笑的样子,是个人看了都想捏死她。 姚夏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咬了一下,将她抱到一边去,“尺宿替我打几把。我去下洗手间,你随便打就好了,输多少无所谓。”

“这多不好意思啊,回头把您公司一给赢了来多不好,哥几个手下留情。”孙苒戏谑的看着姚夏,开着无关痛痒的玩笑。

姚夏没理他,转身走了,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尺宿,尺宿也刚好看他,做了一个活塞运动的手势,坏笑着。

姚夏瞪了他一眼,将门甩上。也不怪他刚才有反应,她那么磨你,那赤­祼­­祼­的勾引你,他又不是太监,又不是不举。

他也没去洗手间,就在走廊里抽了根烟,稍微平静了,这才回到包房去。

指尖尺宿将牌推倒,淡淡的微笑着,“十三幺,谢谢。”

再看那三个男人,全部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姚夏一过来就指着姚夏问,“夏少,您今儿是带了杀手锏来的吧?你自己Сhā科打诨的输钱,让哥几个放松警惕,然后派上你们家的这王牌,将哥几个赢的落花流水?高人,真是高人啊!”

姚夏呵呵的笑了,坐在尺宿的旁边,“怎么了?我才走了二十分钟不到。”

“没什么。随便打了几把。”尺宿笑得腼腆。

孙饶笑骂道:“这也叫随便打打?每把都是十三幺啊,哥几个输惨了!”

“哟!这厉害?”姚夏是有点吃惊了,尺宿一个人将那三只给收拾了,他心里暗爽啊。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尺宿从小就打麻将,夏殇还专门找了个师傅给她,就是要往赌神培养的。

“就是就是,一直胡我们十三幺呢,真是邪门了!咱可说好了,尺宿妹妹,不能在胡十三幺了啊!”叶易行也佯怒道,可眸子里全是笑意。

又玩了几把,还真没胡十三幺了,但是只要是倍数翻的多的,尺宿全胡了一次。那些原本在唱歌划拳的人,也人不知过来围观。

四圈打完,这局子也就要散了。数了一数,竟然赢了一百多万,弄的那三位少爷直摇头,“夏少下次不能带赌神来了啊,哥几个还不想这么快告别麻将生涯!”

从此尺宿就有了一个外号,赌神。

一群人吃了宵夜,今晚一切自然是姚夏消费,这些人花钱没个谱,一晚上能花百万,气死个人,偏偏这几个还不在乎。

真正散了,姚夏开车送尺宿回家,尺宿报上去的是季简雨的公寓,姚夏也没多问,是不是她家能怎么,不怕以后找不见她。

季简雨的公寓有备用钥匙,放在大门的门框上,尺宿拿了下来,开门。

门口的地毯上摆了一双古驰的奢侈男士皮鞋,尺宿不禁疑惑,是谁?季简雨有客人?

第二十二章

“小雨……”男人磁­性­的声音,低沉着,有些无奈。

可回答他的是季简雨嘶吼的暴怒,“我累了,能不能让我休息?!”

“小雨,别这么任­性­。”

这句话说得暧昧,像是主人在看自己的宠物发脾气,他能容忍,可已经要到极限的样子。说到底,是怜爱的吧。

“我任­性­?你凭什么说我任­性­?我自食其力的养活自己,我哪里任­性­?难道真的回去了依靠你活着,依靠你们那个显赫的家族,就不算任­性­了?季先生,别跟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你们那个家,我不屑于回去!”

“自食其力?你这是自食其力?”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过之后是愤怒的讽刺,“住在这么破旧的公寓里,在酒吧里做舞男,接受者那些寻欢作乐的男女们的脏钱,塞在你的胸口,塞在你的裤子里,那样叫自食其力?季简雨,你怎么变得这样下贱?!季家的脸,让你丢尽了!跟我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对,我就是妓男,我就是去给他们玩弄了,这身体不知道多少个人碰过,怎么了?怎么了?我愿意,你管得着?还是你也想来碰一碰我这身体?”

“啪!”清脆的把掌声,紧接着是撞在柜子上的声音。

“小雨,你……”男人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些后悔。

“别碰我,太脏了,季先生别弄脏了手。”季简雨沙哑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还有一些的嘲弄意味。

男人听了一震,无限的惋惜着,甚至让人觉得,他在心疼,“小雨你能不能不这样­阴­阳怪气的跟哥说话?我是你哥,是你的亲生哥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全身带刺的来对我?!”

“哥?亲生哥哥?我连爸妈都没了,哪里还会有哥哥?”季简雨几乎是笑着说的,他倔强的不肯认输,依旧是冷言冷语的客气,“季先生请回吧,你们季家的门槛太高,我迈不进去。如果您觉得,我姓季给你们季家人丢人,那我明天就去换一个名字,叫阿猫阿狗,都比叫季简雨要强的多。”

“小雨,你太倔,你的­性­子太倔强,太过倔强并不是好事。我既然来了,就是一定要带你回去的,不管你承认与否,你身体里流着的,是我们季家的血液。你休息吧,我会再来的。”男人似乎是挫败了,他似乎是伤感的,痛了。

尺宿连忙躲了起来,做一个偷听者,确实不怎么光彩,她原本没打算偷听他们的谈话,只是听到季简雨悲愤的声音,她忍不住不听,她想要了解那个男孩,于是留了下来。尺宿躲在浴室里,隔着花花绿绿的玻璃看她。

那是个­精­致的男人,刚毅的侧脸,高大挺拔的身躯,从穿着到气质,都像是欧洲传承下来的贵族。他的五官并不是那种美妙绝伦的,只是搭配起来,这样的一张脸,让人五无法忘记的,他是那种第一眼觉得冰冷的人,可你继续看下去,会发现,这个男人紧蹙的眉头,他有一点点的忧郁,有一点点的伤感,可是你在看一眼,又觉得,刚才统统都是错觉,他就是一个刚毅坚强的男人,能够给你安全感的男人。

可这些尺宿的看不清楚,她只看到那男人的轮廓,直觉上来说是个好看的男人。

男人穿上鞋子,再次的回头看了一眼弟弟的房间,无奈的摇头,将大门轻轻地关上。

他们是兄弟?季简雨有个这样的哥哥?似乎是个显赫的人,可是为什么季简雨有这样的哥哥,而他会在这里过的这么辛苦?不过有一句是说对了,季简雨太倔强了,尺宿是深有体会的。

他倔强的让你想要杀了他,可他那个样子,不屑的神态,又让你爱怜的要命。

尺宿从浴室里出来,瞥一眼季简雨的房间,门虚掩着的,他坐在墙角里,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膝,肩膀似乎是在抽动着。

哭了吗?那倔强的男孩,也会哭吗?

尺宿蹲下身,环抱住他,将头紧贴着他,试图给他一些温暖。

季简雨身体微抖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尺宿,,他的眼睛红彤彤的,两颊上还挂着泪痕。他咧开嘴笑,“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是要过夜吗?”

心里幕的一疼,抽搐一样的感觉,他说的何其悲戚,明明是难过得要死的样子,可还对你笑着,问你的问题,是跟众多情­妇­一样的,问自己的金主,要过夜吗?她疼了,真的心疼了,这男孩明明可是是天之骄子,可是是谁,将他毁成这个样子,让这王子一样的人物,沦落至此?

是否也有她的一份?她当初本着玩弄的姿态,包养了他,对他来说,可是极大的伤害?

尺宿的­唇­凑了过来,吻­干­他脸上的泪痕,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一遍遍的吻着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给他安慰。

季简雨猛然的抱住了尺宿的头,眼睛迷离了一下,迅速吻上了她的双­唇­,尺宿重心后仰,季简雨将她牢牢地压在身下,索取着她­唇­上的甜蜜。炙热狂热的吻,不同于他以往的温柔,像是要将尺宿拆解入腹,烙铁似的吻,烙印在尺宿的身上,留下一个个淡红­色­的痕迹,不多久,那些痕迹就变成了紫红­色­。

层层衣衫,并不是什么阻碍,三下五除二的就尽数而去了,两个人赤­祼­的拥抱着,在地上死命的亲吻。他突然将双手Сhā在尺宿的腋窝下,将她提起来,放在了床边,让她的上半身躺在床上,而双腿还站在地上,他将尺宿­嫩­滑入浴的双腿高高的抬起来,自己挤进了她的双腿之间,将那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腰一用力,将坚硬的欲望撞了进去。

是粗鲁的,与以往大相径庭,尺宿哼了一声,刚进去那一下确实是疼的,她下­体­分泌的汁液还不够多,所以他律动起来也是生涩的。

猛烈的抽Сhā之后,两个人渐渐的适应了,她下­体­的汁水越来越多,他动的也就更充足,每一下都是用力的,撞的尺宿浑身乱颤,她的身体瘫软着,腿也慢慢的从他的肩膀滑落下来,被这极致额云弄得浑身无力。

双腿被他越抬越高,身体却慢慢的下滑着,眼看就要掉到地上,季简雨突然拉过她的双臂,让她抱住自己的脖子,然后迅速的转身,坐在了床沿上,而尺宿坐在他的身上,一条腿向旁边打开着,另一条腿还在他的肩膀上,形成了九十度的直角,让他Сhā的更加彻底。

毫无节制的欢爱,他是疯了一样,狂热的要着她的身体,似乎在发泄着什么,可那眸子却总是含着水汽,告诉你他的不忍,让人怜惜的。他颤抖的在她身体里­射­了之后,趴在她的身上,慢慢的闻着,没多久就又硬了起来,又是一轮抽Сhā。

也不知道是在第几次Zuo爱的时候,尺宿昏昏的睡了过去,她累极,也是困极,相比她来说,更累的应该是季简雨,可他好像没那种疲惫的感觉,一直抱着她做。就像是明天都会死去,今天一定要尽­性­。

朦胧中,尺宿感觉到那股撞击她身体的力量没了,她被紧紧的抱在怀里,季简雨的双臂圈着她,脸贴在她的背上,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渐渐的她背上湿漉漉的,冰冰的。

“尺宿,那个人,是我的哥哥。我曾经最爱的哥哥,曾经对我最好的哥哥,不过那也都只是曾经而已。我记得,我三岁的时候,去季家借住,我知道那是我的亲生爸爸,可我却必须在人前叫他季叔叔,我当时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我妈妈交代我,千万别惹爸爸生气,我也就那么叫着他,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季叔叔。

那家人对我好的,只有哥,十五岁的少年,在我看来,却是比爸爸还要让我依靠的人。他对我很好,把我当成亲弟弟一样的疼着。他们家人一直以为我是领养的,可谁都不知道,我真的姓季,我是他的亲生弟弟。

我小时候很喜欢芭蕾,我的妈妈就是个芭蕾舞演员,她很漂亮,就因为这漂亮,吸引了我爸,然后开始他们可耻的爱情。我那时候不知道,其实我算是个私生子。当然这些,我哥也是不知道的。可纸包不住火,我妈妈的存在被哥的妈妈发现了,自然就是一场女人的大战,赢的人是我妈,她年轻漂亮,对男人也有手段。

其实我一直开导自己,说我妈妈不是故意的,安慰自己说,我们不知道哥的妈妈有抑郁症,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不管知不知道,都还是会发生。季家的女主人跳楼死了,在她亲生儿子的面前,我听到哥的哭喊,可他的妈妈并没有理他,留给他的只有一句话,儿子我们活不下去了。我先走,等着你。

再然后,我妈妈顺利的嫁给了我爸,可是三个月不到,她也死了。死因很可笑,你知道啤酒和胃药不能一起吃吗?都知道的对吧,我哥也是知道的,在我妈妈获得国际大奖的庆功宴上,我哥在酒里放了感冒药,然后我妈就那么死了。

没人知道这一切,我躲在角落里看到的,看到那个少年的愤恨,可我不知道,他的行为,害死了我的母亲。就是从那以后,我再也不跳芭蕾,我发过誓的,这辈子都不碰芭蕾。

豪门世家的勾心斗角,只能不了了之。我还是叫爸爸季叔叔,他也一如既往的当作没有我这个人,后来我跳拉丁舞,有点名堂,爸就会黑着脸来教训我,男孩子跳舞是没出息的。我顶嘴,不肯屈服,挨打就是必然的,只是这次,再也没有哥哥站出来帮我。他早就恨我入骨。

我其实一直以为,他是爱着我妈妈的,可没想到,爸爸没多久娶了新人,就不闻旧人哭了。就是在那天,我逃了,那个国际比赛上,消失的无影无踪,成为众人唾弃的对象。彻底的脱离了那个家族。”

季简雨喃喃的说着,尺宿的背一直被他的泪水侵袭。他背离,需要将这些发泄出来,很小言的过去,但是确实发生在那个豪门了,女人的明争暗斗,本来就是一场生死之搏。

“尺宿,我知道你睡了,我知道你累了,我知道你听不到,可我就是想说给你听,除了魏聆曦,只说给你听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好好睡,好好的睡。”

第二十三章

飞机在法国巴黎的戴高乐机场跑道上缓缓降落,距离他们的比赛还有一周的时间。

尺宿躺在丽兹酒店的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散架了一样。根本没有心情去逛这座美丽的城市,第一天就是睡过去的。

他们提早了一周来到巴黎,怕的就是这两个孩子水土不服,于是过来适应几天。酒店是夏殇预定的,他没有来,夏氏集团在中国的生意,基本上交给他来管了,而夏劫忙碌的到处飞,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同行的只有六个人,剩下四个,分别是尺宿的教授,他们的指导教练,再就是化妆师,和医生。夏殇虽然没有亲自来,可是已经为尺宿安排好了一切,让她过最优越的生活,尺宿在巴黎的日子绝对会过的­精­彩。

七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尺宿和季简雨谁也不敢怠慢,他们不断的排舞练舞,要求­精­益求­精­,直到比赛的前一天,他们才稍微减轻了练习量,稍微放松了一下调节情绪。

这次比赛和以往的任何大赛形式都不同,没有独舞和群舞,就是看两个人的默契程度,乍一看上去,像是国际舞的比赛,程序上也像。初赛是固定的一支舞,复赛分为舞蹈和面试两部分,非常奇怪的一次比赛,考每个人的舞蹈知识,文化底蕴。

过程有些复杂,可难不倒这两个年轻的舞者,一路上过关斩将,杀到了决赛。

每到重大事情要发生,前一晚总是睡不着的。尺宿在床上翻来覆去,眼睛一直闭着,可就是没有丝毫的睡意。她给夏殇打电话,两个人天南地北的聊了,挂断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可她就是不困。

索­性­穿上衣服,去敲季简雨的房门,没多大一会儿,听到里面有人应声了。季简雨似乎也没睡,衣服还穿的好好的。

“还没睡啊,又是吗?”

“没事,我睡不着,想找你聊聊,看来你好睡不着啊。”尺宿绕过了季简雨,径自走到客厅里,往沙发上一窝,捏着遥控器看电视。

季简雨关上门,也坐了过来,“大半夜的,跑我房间来,就为了看电视?”

尺宿挑了挑眉,坏笑,“那要不,玩个游戏?”

“嗯?”季简雨疑惑。

尺宿用­唇­语说着,Zuo爱两个字。

季简雨一看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明天还要比赛呢。”

若是没看错,他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红晕,娇羞可爱的,真像是新婚的小媳­妇­,在婉拒丈夫的特殊服务要求。

尺宿不禁哈哈的笑起来,前仰后合的,季简雨被她笑得更加不好意思,渐渐的恼羞成怒,过来­骚­她的痒。

尺宿怕痒,来回的躲着,眼泪都笑出来了,两个人打闹了一会儿,这才消停了。

季简雨端了杯牛­奶­给她,淡淡的问道:“不紧张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紧张的?”尺宿用舌尖沾了一下牛­奶­,太甜了,她不喜欢。

“猜的,因为以前我去参加比赛的时候也紧张。整夜都睡不着。”

“那你现在不紧张了?”

“有什么好紧张的?重在参与没听说过?”

“虚伪,既然来了,就要拿个名次回去,不然多丢人!”

“尺宿,你太急功近利了。拿了名次能怎么样?就算你拿了冠军又能怎么样?回国之后,不过是被人追捧,一旦有一天,某一场比赛,你失误了,那么得到的,就是千万人的谩骂,多少人追捧过你,就会有多少人来骂你。这两者之间,永远都是成正比的。”

他说得云淡风轻的,好似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了一样,这样的态度,这样的不重视,是尺宿受不了的,他们的角度不同,想问题的方式也不同。

“那照你这么说,咱们这次颗粒无收的回去,就不会有人骂咱们了?只怕是骂得更难听呢!季简雨,你的消极我是顶不喜欢的。”

“我可没说颗粒无收,我只说不要那么在意它,平常心对到就好。你急什么?”

“平常心对待?抱歉我办不到,我不是圣人,这比赛对你来说可能狗屁都不是,可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能输!”

季简雨有些烦躁,他不想和尺宿吵架,那没有意义,况且他也没那个立场来跟尺宿吵架。他叹了一声,“我几时说我不看重这比赛了?尺宿,你别说话带刺好不好。”

尺宿冷乐道:“抱歉,真是抱歉,我惹你不高兴了是吧。我说话难听了,本来就是,你参加这个比赛是被我威胁的,根本不是出自你的自愿。所以成败对你来说,轻于鸿毛,可有人把它看得比泰山还重。”

季简雨背过身去,“我不跟你吵,早点休息吧。”

“像我喜欢跟你吵架一样,我只是就事论事。季简雨你以后不要对什么都那么消极,凡事都有好的方面。你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你笑的次数很少,唯独那么几次,也鲜少有到达你灵魂深处的。为什么你让我觉得,你对什么都无关痛痒?就没有你在乎的了?”

尺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想要大吵大闹,这样确实不好,可她忍不住,尤其是看见季简雨放逐了自己,到底什么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吗?

季简雨顿了一下,“我对生活绝望了,这答案你满意了吧!我累了,你回去休息吧。”

尺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两个人不欢而散的。回到房间里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去了浴室反复的洗澡。可心里那火气,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消不下去。

翌日教授来敲尺宿的门,她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昨夜睡得太晚,匆忙洗漱,就准备去比赛。路过季简雨的房间,她顿了一下,想去敲门叫他,跟他和解,可教授说他早就去赛场等着了,临走时拜托教授让尺宿多睡一会儿的。

后赛区的化妆间里,尺宿换好无疑,却一直不见季简雨的踪影,刚想去寻他,突然被人拉住。

“尺宿你还到处乱跑什么啊,赶紧过来化妆吧。”化妆师将尺宿按在椅子上做好,开始在她的脸上改造。

女人最好的朋友是化妆品,别看那些不起眼的东西,经过化妆师的这一双巧手,鬼斧神工的,让尺宿变了个模样。凸显了她灵动的眸子,将她张扬的气焰隐藏起来,在这清纯的外表下,时刻准备着爆发。

“真漂亮。”化妆师最后在她的­唇­上涂了水润的­唇­膏,由衷的赞叹。

尺宿淡淡的笑了,“谢谢您的夸奖。”

“确实漂亮,跟个妖­精­似的,我们家尺宿,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垂涎喽!”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来,镜子里出现了一大捧的风信子,还有男人­精­致的脸。

尺宿挑眉,眼波流转过去,“姚夏你怎么来了?”

“来送花。”姚夏将风信子放在化妆台上,人也跟着坐在尺宿的旁边,化妆师识趣的出去了,姚夏这才将尺宿转了过来,仔细打量她。

“确实像个妖­精­。”

“去你的!不能说我点好的?你这人嘴巴真贱!”尺宿嗔他一句,可心里却是受用的,她喜欢妖­精­这个称谓。

“这不是夸你漂亮么。来让我仔细瞧瞧,有日子没见了,想我了吧。哟!还别说,你化妆的样子,真挺好看的,不过我更喜欢你素颜。”姚夏慢慢的靠近她,突然偷袭,吻了上去。

尺宿用力的推他,“喂,你别弄花我的妆!”

姚夏哪里肯听,都到了­唇­边了,怎么能不吻?都已经吻了,怎么能不深邃,怎么能不尽兴?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搂住腰身,将她圈住,­唇­舌并用的,将她­唇­上的胭脂吃得一­干­二净。

“尺宿,你找我?”化妆间的门突然打开了,在看到里面那对男女深情拥吻之后,季简雨顿了一下,神­色­有些暗淡,“我去外面等你。”丢下这句话,匆忙的走了。

姚夏瞥了一眼,没理会,继续霸着尺宿的嘴­唇­。尺宿推他,掐他,打他,都没用,搞的尺宿是哭笑不得,这人到底来­干­什么了?

就是怎么吻都不够,真真就是个妖­精­了,他还心甘情愿的跑来让她吸­干­­精­气,活见鬼了。姚夏在尺宿­唇­上印了个响吻,叭的一声,这才满意的放开她。 尺宿瞪了他一眼,扭头照镜子,嘴­唇­依旧红润,可却是因为沾了他口水的原因,她嫌恶的用餐巾纸擦了几下。

“你跑来这里来­干­什么的?”

“刚刚去谈了笔生意,路过巴黎,就来看看你。”姚夏淡淡的笑着,心里却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从洛杉矶回中国,能路过巴黎,真是神奇了!

尺宿也没多问,拿了­唇­膏就要上妆,姚夏握住她的手,尺宿有些不耐烦了,“别闹,我一会儿比赛的。”

他也没生气,只是夺过了­唇­膏,笑盈盈的说:“我给你画。”

就真的给她涂了起来,细腻的,小心翼翼的。涂完了似乎是不满意,又过来吻了一会儿,将那­唇­膏吃掉,再涂一次。如此反复了三次,总算是满意了,推着她照镜子,“完美吧!”

尺宿扁着嘴白了他一眼,“你这哪里是路过巴黎啊,简直就是跑来占便宜的。”

“要不要你再让我占一次便宜?”姚夏笑着,作势就要再亲。

尺宿连忙推倒他,“别,别再亲了,再亲下去,准出事儿!我还比赛呢!”

姚夏却没就这样算了,愣是拥抱了她,在她耳边沉声说道:“加油!”

舞蹈老师叫她去准备,尺宿换上舞鞋,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季简雨。她欲言又止的,思量了许久才去跟他说话。

倒是季简雨先开口了,“昨天晚上我心情不好,说了几句冒犯你的话,可别在意,别生气。”

“我也不对,激动了些。本来想跟你道歉的,一直没找到你。”

“哦?是吗?”季简雨眯了下眼睛,锋芒毕露的,找不到,他就在原地,一直等着她,她竟然说找不到?还是她根本就没时间去找?的确,她有的是男人温存,自己不过是一个宠物而已。

第二十四章

古巴比伦的无限遐想,在于它在自己最美的时候消失了,留给后人的是无限的追思,苦苦的找寻,哪怕寸草片瓦。

埃及的神秘,是那些狮身人面像的传说,还有那沉睡在盒子里的法老,毕竟在某一个特殊的日子,回归到自己子民中去。或许有一天,遇到的某一个人,惊叹一声,啊,原来你是拉美西斯二世。

中国,文化最璀璨的文明古国,一笔笔的瑰宝,不断的探寻着,先人留下的只言片语,找寻那条文化之路,带你穿越古今,梦回盛唐,领略民俗文化。

的确是值得炫耀的,五千年的文化,这世上还有几何?

能将这些文化,融入到一支舞蹈里,起点,就比别人快了一步。

芭蕾舞本不是咱们炎黄子孙的特长,可这世界和平了,都得把你国际化,不学?OUT了,学了,­精­了吗?

那两个在舞池里舞动的­精­灵,你看到的只是他们曼妙唯美的身影,就像那转瞬即逝的焰火,在你眼前骤然一亮,吸引了所有。可,过后呢?记得的有几人?

尺宿和季简雨的这支舞,比之从前,­精­湛了,配合默契了,你甚至看不出,这是两个个体,看着他们跳舞的时候,似乎是连成一体的。

着实是让人赞叹的,为这两个年轻人喝彩。

可,一支舞蹈,乃至一篇文章,带给人的,仅仅是眼前的一亮,或者说感官上的刺激?并不尽然,孔孟之道,焉能被历代君王追捧?这不是麻痹的你思想,只是圣人之所以称之为圣人,就是他们哪怕呓语一句,都是有着无穷尽哲理的,能给你以启迪,让你明白什么,放弃什么,追求什么。

舞蹈的­精­髓是情,而尺宿和季简雨的这舞,不能说是无情,只是还没到那种你生我生,你死我死的那个份儿上!

化蝶飞舞,翩然而起,谁在等你,你在等着谁。音乐渐渐的飘远,空灵灵的,他们神情的对望着,华丽谢幕。

紧接着去了休息室,两个人的神经是高度紧绷的,方才跳舞的时候并没有多大感觉,反而现在等分数的时候,两个人一起紧张了。尺宿自然而然的抓起了季简雨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她焦虑着,她自己也知道,刚才那支舞蹈并不完美,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觉得,跳舞的时候,感受不到季简雨的心,好似无形之中,有一层膜,隔阂着,她感觉的到但是却希望其他人看不到。

十二对选手全部表演结束,尺宿和季简雨牵着手站到了台上,等候着司仪公布最后的结果。激动人心的鼓点,急促的敲在每一个人心上,越是后面,鼓点儿越是急促,越是让你慌乱紧张。可恰恰相反的是,尺宿现在倒是没感觉了,只是木讷的站着,等候着最后的宣判。

她的触觉听觉,等等的感知,似乎都已经关闭了,她只朦胧中听到有人说了China,再然后是念了她和季简雨的名字。她看到教授的欢呼,看到姚夏站在台下赞许的仰视着她。季简雨拥抱了她,在她耳边说着:“我们获奖了。”

当他们站在领奖台之后,尺宿才恍然发觉,他们站着的这台子是三块之中最矮的一块,季军?竟然只是季军?

他们输给了天鹅湖中,那缠绵悱恻的童话爱情。西方人,果然是喜欢这些的。比如死亡,他们不讲究殉情,活着的人要更加的好,而中国,就是喜欢那生死相许。

尺宿和每个人都拥抱了,那些陪着她来巴黎的同伴们,接受他们的赞许,他们的恭喜。她是开心的,第三名又怎么样?来了就好。直到这比赛结束,尺宿才能明白季简雨那天的话,被捧得太高自然会摔的很惨,没有恒大者。她慢慢的也能体会,当初季简雨好不犹豫的退出国际比赛的心情了。

这两个年轻舞者,一战成名,季简雨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陈年旧事再次被提起,不知道是哪个报社派来的实习记者,竟然直接就问季简雨,当初为什么退赛。

一时之间,欢快的记者招待会,弄得不胜尴尬。

教练沉了脸,“这两个孩子刚获奖,记者朋友们,难道不想多了解他们排练时趣闻?”教练是想要将这话题扯开。以免冷场。 可没想到的是,季简雨忽然开口,“因为,当年那个让我想要跳舞的人,去世了,也一直没有人能够让我轻盈。”

记者见他并不是那么抵触,连忙追问着,“那么现在重回舞坛,是不是有人让你想要跳舞了呢?”

季简雨淡淡的笑了,抓着尺宿的那只手紧了一下,对那女记者眨了眨眼,难得的调皮可爱,“你猜猜。”

整个访谈的氛围变得欢快起来,甚至结束的时候都让人意犹未尽。

巴黎是个绝对浪漫的城市,游走在巴黎的大街上,看着街头艺人的表演,时不时的让人捧腹大笑。

尺宿和季简雨在大街上乱逛,尺宿是见什么买什么,好多东西都是一点用都没有的,买完了就让季简雨提着,弄得季简雨一直紧皱着眉头。

“小雨你喜欢什么,我买来送给你。随便挑!”尺宿带季简雨进了一家礼品店,各国的特­色­商品都有,琳琅盲目的,一时之间,还让人以为是走入了博物馆。

季简雨听了却唉声叹气,“尺宿,你只要不再买东西了,我就烧高香了,你看看我这两手提的,再买下去,我们回国要在租一架飞机了。”

尺宿哈哈大笑了,“哪有那么夸张啊!再买一件,这个我很喜欢,买了吧!”

尺宿拿着一块玉佩,­精­雕细琢的,龙凤佩,龙在上凤在下,围绕着一根柱子,盘旋着,雕刻的栩栩如生,连那龙的神态都看得清楚,尺宿一见到就喜欢的不得了,爱不释手的,非要买下来。

季简雨无奈到了愤怒的地步,深呼吸了几下,尽量平和的说着,“尺宿,这东西MEADINCHINNA,中国的,我们回国买不好吗?”

“不要,我就要在这儿买。”尺宿固执的去找店主议价,用的是英文,店主是地道的法国人,英文并不好,尺宿后来急了,怎么说对方都不明白,直接明码实价的给了,这玉佩柜台上标价多少,就给了多少。季简雨看着那个气,这丫头,难道不知道被宰了?还那么开心的?怪胎!

可他转念想,人家有钱,不在乎呢。也就是他这样的,满身铜臭才在乎那价格是否昂贵了。

回到酒店。尺宿已经累得散架,她确实不适合逛街,季简雨更不会好了,他两条手臂跟断了一样,泡了个热水澡就睡了。

尺宿一个人躺在房间里,两条腿酸疼得,比她排练一整天的舞蹈还要累,哼哼唧唧的好不可怜,她忍着忍着,就忍不住了,打电话给季简雨,季简雨昏睡过去,根本没听到电话响,她就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终于电话那头响起了季简雨慵懒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被吵醒了,似乎很生气。

“我腿疼。”尺宿可怜巴巴的说着。

季简雨压住怒气,咬牙切齿的,“我浑身疼。”

“你给我按按行不行?”

“你别做梦行不行?”

“季简雨!”

“等着。”

季简雨只好披了件衣服去找尺宿,他拿她没办法,你玩不过她,她要是有事要找你,可以对你怒目圆睁,也可以对你温言软语,撒撒娇,示示威,千百种办法来对付你。

房门没有上锁,季简雨直接推门进去,直奔了浴室,放好了洗澡水,试了下水温,有些烫,不过解乏最好。

这才走到了尺宿面前,尺宿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像个大爷一样,等着季简雨这小妞来服侍。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迎来了你这三月小雨。快给我捏捏推,疼死我了。”

季简雨二话没说,直接抱了她去浴室,尺宿一惊,“你­干­什么?”

“碰”的一声,水花四溅,溅了季简雨一身,他也没在意,俯下身来,将尺宿从浴缸里捞了起来,让她在里面坐好,淡淡的微笑着,“泡热水澡最解乏,你慢慢洗。”

“喂喂喂!”尺宿气得不行,口不择言的埋怨着,“那你好歹也帮我把衣服脱了啊!这样怎么洗?”

季简雨顿了一下,瞥了一眼尺宿,她的睡意,因为水的冲洗,已经散开,胸前雪白的一片春光,脸骤然开始发热,似乎小腹里,有一团火正在上升,他迅速的转过身去,仓皇而逃。

尺宿是哭笑不得,只得站起身,将已经湿漉漉的睡衣脱下,重新在浴缸里躺好。有一点季简雨说得没错,泡热水澡的确是解乏的。不多时,已经在浴缸里昏昏欲睡。

舒服,确实是舒服,力道刚好,可以开盲人按摩院,贴着她腿的掌心,似乎有一层薄薄的茧子,貌似是打高尔夫球留下的痕迹。

“再用力点,大退好酸。”尺宿朦胧中呓语了一句。

“只这儿吗?”

尺宿啊的一声轻呼,大退的内侧敏感部位,被人狠狠的掐了一下,她噌的一下支起身子,扭头看向了身后那个满脸戏谑神­色­的男人,不禁一惊,“姚夏?你怎么在这儿?”

姚夏忍住笑意,“路过。”

“屁!你去哪里,能路过我的床?”

姚夏突然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扁着嘴无限委屈的看着她,“这没良心的,人家这不是想你了么。刚巧路过你房间,敲门进来的。把死狗一样漂浮在水面上的你,抱到了床上,这刚准备走呢,你就要求我特殊服务。”

他说的委曲求全,真像是尺宿把他怎么着了一样。实际上也差不多,尺宿直嚷嚷着腿疼,让他按摩,姚夏哪里­干­过这个?让他给别人按摩?这不是做梦吗?

可后来,看她哼哼唧唧的样子,又不忍心,凭借着自己多年来被按摩的经验,给她按了,哪想到,这小妮子花样还挺多,把他当按摩小男一样的用了。姚夏好几次都去看她确实是睡着呢,怎么还指挥的那么好?可见这丫头,平时做女王惯了。

特殊服务四个字进入了尺宿的耳朵里,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全­祼­的,竟然是全­祼­的,她慌张的转过毯子要来遮挡自己的身体,可被姚夏给制止了。

他压住了她的毯子,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的身体,“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就你这旺仔小馒头就别遮挡了。”

尺宿狠狠的瞪着他,冷嘲热讽的,“合着少爷您每晚上都是抱着34F的波霸睡觉的吧?我这D罩杯的,确实是碍您的眼了,麻烦夏少将眼睛闭上,我把这不入流的小馒头藏起来。”

姚夏爽朗一笑,“最近口味变了,就喜欢你这旺仔牌的。”

在尺宿的眉头皱起来之前,姚夏将衣服丢给了她,“穿上,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普罗旺斯。”

尺宿不住的撇嘴,“这大半夜的,你该不会是图谋不轨吧?打算把我卖到普罗旺斯,让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姚夏笑着捏她的鼻子,“小丫头,哪那么多坏想法?如果你不介意这么跟我出去的话,可以不穿衣服!”

“真狠啊!”尺宿不情不愿的穿衣。

姚夏背过身去等着她,倒不是避讳什么,只是他还不想将两个人的普罗旺斯之游搁浅,不得不承认,男人的确有时候用下半身思考,尤其是这大早上的,让他怎么忍得住!

第二十五

闻闻薰衣草的香味,就可以知道情人有多爱你

与其说薰衣草是开在田野中大片大片的紫,飘在空中的香,不如说是记忆里的东西。

收割薰衣草,如同收割幸福的爱情

风起的时候,薰衣草的香总会飘近身边

阳光下的香味,弥漫着思念

记忆就象薰衣草,一起走过的爱情不能忘

走在薰衣草中用力呼吸,空气有了不同的口味

这是伊莉莎白时代最具代表­性­的抒情诗,薰衣草代表真爱,满山遍野的薰衣草,陶醉了的,是那些逃避都市,享受慵懒的人,在普罗旺斯这片花海里,做时间的盗贼。

有风吹过的花季,总是美的无可厚非,八月,正是薰衣草旺盛的季节,一眼望去,漫无边际的,紫­色­的海洋,层层叠叠的。

淡淡的紫­色­小花,花语为等待爱情,美的让人心中开阔,恨不得立刻扎进爱河中去。再加上法国天生的浪漫,薰衣草给人的遐想,是无穷无尽的。等待是苦,可爱情是甜,搭配在了一起,形成了那种特有的,先苦后甜,这就是爱情的滋味。

薰衣草的香味清爽不腻,即使是这么大片的花海之中,也没有让人觉得刺鼻,没有丝毫的不适。尺宿就是在这香味中醒来的,她闻到的这香味,还夹杂了一些淡淡的烟草气息,混合的十分恰当。

“小懒虫,醒了?”

尺宿抬头正对上了姚夏似笑非笑的眸子,自己整躺在他的怀里,四周是看不到尽头的紫­色­海洋。她记得,姚夏将她拉上了飞机,然后她困极了睡过去,醒来竟然在露天地里,竟然是躺在薰衣草上的,谁掐她一下,看看眼前这美景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怎么那么贪睡呢?昨晚又没做什么,我这胳膊都被你给压麻了,不过血了呢。快给我揉揉。”姚夏动了下手臂,确实是麻木了,没有知觉。

尺宿注意到了他胸口的那一大片的湿漉,难道是她的口水?她什么时候有这个毛病的?

不情不愿的去给他按胳膊,姚夏颇为享受的,总算也让她服侍一回了,昨晚上可是折腾死个人了。

“这是普罗旺斯?”虽然看见那么多薰衣草,可尺宿还是忍不住想确定一下。

姚夏闲适的闭上眼睛,享受着阳光,花香,以及她的温柔,点了点头,“不然你以为呢?这么多薰衣草。”

“也可能是北海道呀!”

姚夏缓缓睁开了眼睛,“怎么你更喜欢北海道?那下次我们去。”

“谁要跟你去了!”

“是我要跟你去行不行?”

“可是我不想跟你去!”

“你这个小丫头怎么回事儿啊?”

“我可不能耽误了夏少泡妞啊,听说日本妹妹身材都很好,是你喜欢的波霸类型。”“记仇了是不是?你呀,小心眼儿的,我不是都说了喜欢你这样``````”姚夏顿了一下,视线定在了尺宿的酥胸上,“这样凹进去的么。”

尺宿狠狠的瞪他,“姚夏,你再说我胸小一个试试!姑­奶­­奶­也不是好欺负的!”

姚夏叹了口气,委屈的跟个小媳­妇­一样,“这个确实,谁敢欺负你?在飞机上那会儿,怎么叫都不醒,眼看着就要打人了,没办法我才抱你下来的,你以为我愿意抱着你睡?瞧瞧我这衬衫,命运坎坷的。”

尺宿翻了翻白眼,“睡着了之后的事情谁还记得,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又没拍下来,怎么知道你撒谎与否?”

姚夏虽然面上是冷的,可眸子里已经含了笑意,按住了尺宿的肩膀逼问,大有歇斯底里的趋势,“我几时对你撒谎了?尺宿,鄙人对你可是字字真诚的!当年梵高在这里居住的时候,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割下了耳朵作为礼物,可见他的真诚。尺宿我比梵高还真,绝对不是赝品!”

尺宿吐了吐舌头,看样子很可爱,实际上她是想吐,“鬼才信你!”

姚夏不得不叹息,挫败的,“你看你这个人,就是喜欢将别人的真心踩在脚底下,若是有一天那人烦了,不再让你踩着,你岂不是要后悔去?”

“可我的真心,也被人踩着呢。他为什么就不害怕我突然离开呢?”尺宿苦笑着,眼前竟然模糊了,看不清这个世界是样子,无论是美好的,她都看不清楚了。只觉得隐藏好的疼痛,再次被人翻了出来,她的左胸包裹着的那颗心脏,撕裂一样的疼。

“尺宿!”姚夏隐隐有些怒气,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只质问了她,“是谁?那男人是谁?”

“夏劫,你在哪里?”眼睛再大,也总有极限,她的泪水已经存不住,在叫出那个名字之后,滑然而下,起初是一颗接着一颗,后来就是流成行。

姚夏胸中莫名其妙聚集的怒气,突然就消散了,她哭成个泪人儿,还怎么忍心去责备?一时之间,他似乎也跟着疼起来,他记得,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午夜梦回,这女孩也是一塌糊涂的,他知道,这之间必然是有故事的。他也总以为,不过是她年少轻狂而已,学生时代的爱情,最纯真,最难忘,伤疤好的也会最快,也为年轻,太年轻。

可姚夏没想到的是,她心底里藏着的人是夏劫。若是他没有猜错,是那夏氏集团的总裁,毕竟这名字起的悲戚,鲜少有人叫这样的名字。那男人他是见过的,只有一个字形容,冷。能冻死几只企鹅的那种!也确实是个好看的男人,无论是外表还是修养。可姚夏不待见他,连带着他们这一圈八旗子弟也都不待见他,还是因为他冷。

怎么也不会想到,随便遇上的一个女孩,引起他兴趣的一个女孩,竟然会跟那男人有关,可是什么关系,能让妖孽的尺宿哭成这样?

问不出口,因为他确实在心疼。只抱紧了这柔软的身体,轻声的哄着,“哭什么呢,眼睛哭肿了可就不漂亮了。”

没用,尺宿根本听不进去,仍然在那里噼里啪啦的掉眼泪,都让人担心再这样下去,那双眼睛就枯竭了。

姚夏冷了脸,吓她,“你要是再哭的话,我可就不要你了!”

更没用了,尺宿哪里待见过他?

“尺宿!你再哭的话,我就强了你!就在这露天地里,上演一出­精­彩绝伦的情Se电影!”

纵然是A片又能怎么样?敌不过夏劫一个名字来的震撼。她是在发泄,距离他离开,一个半月了,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封邮件,音信全无的。是真的生她的气了,是真的再也不想理她了,是不想要她了吧?她会怎么样?再被遣送回孤儿院吗?不,那里也不会收留她,毕竟她成年了。那么真的就一无所有了,她的一切都是夏劫给的。可现在,她触碰了夏劫的底线,让他厌恶自己了。

姚夏凑近了她的­唇­,自己听着,她若有似无的声音,喃喃的叫着一个名字,夏劫夏劫``````

方才那股消散了的火气,顿时聚集了,比之刚才还要大。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心里想着的,嘴上叫着的,竟然是另一个人的名字?夏劫有什么好?比他好看吗?比他有钱吗?比他年轻吗?答案都是否,可她怎么就死心眼了?怎么就一根筋的?

姚夏猛然推开她,捏着她的肩膀,“尺宿我问你,你跟夏劫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给我说话!别总是哭哭啼啼的难看死了!”

尺宿被他捏的生疼,剧烈的摇晃,让她有些头晕,冷笑着说道:“­肉­体关系,金钱关系,灵魂关系,什么都有,千丝万缕的,谁都无法想象,谁都不会懂得地”

姚夏瞪大了双眼看着她,死死地盯住这女孩,想要将她每一个表情都刻印进去,他的手更加用力,捏着她肩膀的手指已经泛白,那双愤怒的眸子,几乎可以喷火。让人觉得,他下一刻就要打人了一样,尺宿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下贱!”姚夏咬牙切齿的,猛地放开了她,愤然离去,快步奔走在花海里。

还真就是那样的女人?不就是钱!不就是为了钱?!至于吗,至于吗?要多少他可以给,怎么就咬着一个男人不放?他以为尺宿是有­性­格的,有自己的主见,偶尔跟他唱反调,捉弄别人。她的一颦一笑,都在他脑海里逐渐的清晰。那样的一个女孩,确实吸引了他的目光,所以一直找她,所以一直惦记,所以专程飞到巴黎,看她比赛,所以带她来普罗旺斯,想给她一个难忘的回忆。可他准备的城堡,准备的所有惊喜,已经不复存在。

她不稀罕,完全就不稀罕,她想着的是她的金主!

姚夏,你他妈算什么?连这样的女孩,都没把你放心上,你对她再好有什么用?养着一匹狼崽?等着感情日益的浓厚,你无法自拔的时候,让这狼崽咬你一口,将你的心脏啃噬掉一半?

不如趁早结束,桥归桥路归路。

尺宿看着姚夏远去的方向,并没有动容。一个人坐了好久,眼泪哭的­干­了,太阳开始西斜的时候才起身,捶打着麻木的双腿,缓慢的走出这花海。

第二十六章

足足两个小时,尺宿才从这一片花海之中走出去,岔路倒是不多,只是路太过绵长。真不知道,姚夏抱她进来的时候,废了多少力气。

脚下的路并不崎岖,可尺宿走的艰辛,她哪里走过这么多的路,简直是要了她的命。总算是上了马路,她正发悉,口袋里一毛钱都没有,怎么回巴黎去?她再翻了一次口袋,裤袋里竟然有一块手表,看样式是男人戴的,显然就不是她的东西,那是谁的?

刚巧一辆马车经过,驾车的人是位中年的法国人。她法语是一句不会,英文不太灵光,蹩脚的跟人家交谈,男人让她上车。尺宿完全没有想过,这里马车是旅游观光的一个项目,竟然让她这么容易就坐上。

大概了解到,这马车是要去古堡的,那里正好有一架私人飞机是要去巴黎。尺宿犹豫了一下,会不会是姚夏的呢?看他刚才的样子,似乎有点生气。男人太奇怪,他生哪门子气?她不过是又顾影自怜一下,压抑了太久想要发泄一样,刚好这里又没人,所以她哭的惨了点。姚夏至于生气?简直是莫名其妙了!

莫非是大少爷都有这样的脾气?怎么不见夏殇如此?只能说,姚夏这人,不怎么地!

反正先去了古堡再说,这么名胜的风景区,就不信没有别的游客。就他姚夏一个人会雇飞机来,别人就不行?她好好跟人家商量,付钱也行,让她去酒店拿钱。或者,就把口袋里这手表给人家。这欧米茄的珍藏纪念版金表,也值不少银子了。

尺宿在马车上念念叨叨的,想着待会儿怎么说服主人。

飞机的主人是一对年轻男女,最让尺宿兴奋的是,竟然是中国人,那么好就不怕语言障碍了。

尺宿微笑着上前跟女人打招呼,“您好,我跟同伴走散了,听说你们要去巴黎,能不能顺便带我一起去?”

女人热情的拉着尺宿的手,那神态像是巴结一样,连忙说道:“夏小姐快请登机吧!我们马上飞往巴黎。”

“夏姐?你怎么知道我姓夏?”尺宿狐疑的看着她。

男人拽了拽女人的袖子,女人自知失言,连忙笑了几声,说道:“原来您姓夏啊,我刚才是叫您小小姐的,看你的样子年纪不大。”

尺宿淡淡的笑了,将口袋里的手表塞到女人手里,“我身上没钱,就拿这个作为拙作。”

女人连忙失措,“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您不用给报酬的。”

“拿着吧,不然我心里不舒服。”

两个人僵持了许久,女人才收下了。

尺宿平时是对周围环境不怎么在意的人,当然,指的是优越的环境,对于恶劣的情况,她大多数只是皱眉头。她有记忆以来,就是生活在蜜罐里的小公主,被夏家的那两个男人宠溺的不成样子,可以说这人,一直是顺风顺水的。

一上了这驾飞机,她就有种舒适的感觉,似乎有点熟悉。飞机里的油味儿并不严重,被淡淡的风信子的花香盖住,这是她最喜欢的花之一。毯子也是毛茸茸的,盖上去很舒服,周围的一切,都那么舒服,那么自然而然,这就导致了尺宿再次睡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在酒店的房间里,床边守着的是季简雨,他似乎有些累了,正趴在床沿上小憩。睡得极不安稳,尺宿动了几下,他就醒了过来,眼睛红红的,声音也是沙哑的,似乎很疲惫,“你醒了?饿不饿?”

尺宿摇摇头,“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的。既然你醒了,那也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回房去。”他起身就要走。

尺宿忙叫住他,“季简雨!”

季简雨顿了下,扭头看她,“有事?”

“你都不问我去哪里了?”

季简雨淡淡的笑了,“这不是回来了么。明天早上的飞机,你准备一下吧,我们得回国了。”

尺宿突然心里烦闷,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国际机场的人算得上是人山人海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人。尺宿他们拿了行李从关口出来,老远就见到一个年轻的男人,西装笔挺的站着,见到尺宿之后,张开了怀抱。

尺宿丢下了行李,飞快的跑了过去,猛的一扑,扎进了夏殇的怀里。

夏殇稳稳的接住了她,在­唇­上狠狠的亲了几口,“欢迎回国,怎么样,我的公主,这次玩的开心吗?”

尺宿撇撇嘴,眸子里全是笑意,“还是中国好!”

夏殇将她揽在怀里,“那你以后别出去了,就在家陪着我。一走这些天的,想死我了知道么?”

尺宿嘿嘿的笑着中,“家里还好吗?”

夏殇点了点头,“嗯,我跟阿姨都很好。”

“哦。”尺宿有些黯然,就是说夏劫还没有回来对吧。

跟教授道了别,司机将尺宿的行李拿上车,尺宿和夏殇一起走了季简雨不跟着他们。

上车之后尺宿才发觉,夏殇有些不一样了,打量许久之后才发觉,他的穿着打扮完全不同了,整个人的气质也不太一样,不过那股子妖孽的味道还是在的。

“啧啧,穿西装了呢,蛮帅的啊!”尺宿一边说,一边摆弄着夏殇的领子。

夏殇翻了翻白眼,“好看个鬼!我那艺术家的气质,被掩盖的一点都没有了。”

“你那是流氓的气质,我倒是觉得这样蛮好看。”

“我长得这么正派,搁哪部电影不都是男主角,你怎么好意思说我像流氓?尺宿,你这眼神儿是越来越差了啊!”

“可不是,要不怎么觉得你好看呢。”

“这小嘴吧,竟会胡说,你看我饶不饶你!”

夏殇说着就来咬她的­唇­,尺宿在他怀里直躲,娇笑着,闹着。可那双­唇­,还是被夏殇咬住了,他并没用力,只用了嘴­唇­夹着,舌尖舔吻着她的­唇­,撬开她的双­唇­,吮吸住­唇­瓣,偶尔用牙齿磨着她的嘴­唇­,痒痒的,勾人的很。

渐渐的,她就从半推半就,变得配合,热情的回应着夏殇的吻,火热的­唇­舌纠缠着。她越吻越过分,竟然跨坐在了夏殇的大腿上,勾着他的肚子,狂热的吻住他的­唇­,只让人迷失了意志,互相吮吸着对方的甘甜。

夏殇颇为享受的,任由她吻着,抱紧了她的腰身,手自然而然的从衣服的下摆抻了进去,手指有意无意的在她光洁的背上打着圈,慢慢的滑到了胸口的位置,修长的手指,钻入了她|­乳­白­色­的内衣下,扣住那浑圆的软雪,轻轻的揉捏着。

尺宿嘤咛一声细细的呻吟起来,她突然在夏殇的嘴­唇­上咬了一下,稍微的有一些用力,像是在惩罚,他的突然袭击。

夏殇轻笑了起来,手上的力道一点也没减轻。

尺宿那好胜的心里又在作祟,放开了那双殷红的­唇­,漫游至夏殇的脖子,寻了那喉结,咬了一下,然后浅吻着,一下比一下轻浅,弄得人痒痒的。她吻了一下,将夏殇的衬衫解开了两粒扣子,扒开衬衫,­祼­露出他的半个肩膀,在他­精­致欲飞走的蝴蝶骨上,啃咬了起来。

车子驶进了市区,遇上红灯,司机将车缓缓的停了下来,轻轻的咳了几声,“老板,先回公司吗?”

夏殇正在系扣子,尺宿已经将他的西装和衬衣弄得一塌糊涂了,胸口上,肩膀上也多了许多个她的咬痕,慢条斯理的整理。听到司机问他,才抬头看了司机一眼,他的司机是位四十多见岁的大叔,忠厚老实的,此刻脸已经红的跟毛细血管出血一样,夏殇戏谑的看向尺宿。

尺宿则是满不在乎的,恶作剧一样的再次扑过去,在夏殇的­唇­上吻了起来。夏殇将她按住,顺溜系上了她的安全带,“乖一点,不然真出事儿了!”

尺宿还是坏笑着看他,夏殇更是痞子一样的看向了司机,“当然是回家了,瞧瞧我这样子,衣衫不整的,怎么去公司?”

司机的脸更加红了,说话有些吞吐,“可是,可是,今天不是要召开董事会?”

夏殇伸了个懒腰,将尺宿搂在怀里,“我又不是董事长,回家,我累了。”

尺宿推了他一下,“你去公司吧,我自己回家。”

“怎么了?不想见我?”

“才不是,董事会你得出席,去吧。”

“不去!这么久没见了,我得陪着你,回家给你做饭吃,最近你不在,我学了几道菜,你尝尝。”夏殇腼腆的笑着,这很不像他,都让尺宿有一种错觉了,这是夏殇吗?他脸皮不是顶厚的么?

“行了,快回家吧。”夏殇极力掩饰着他眸子里的担忧,这董事会,他不想去,也不愿意去,宁可陪在尺宿的身边。他预感到,能陪着她的时光,慢慢的会变少,像密室里的空气一样,越来越稀薄,因为,夏劫,回来了,还有他那个未来的大嫂。

第二十七章

走了一大圈,才发觉,还是家里好,就算她现在住的不是豪宅,就是个贫民区,那也好过外面,这就是窝,窝心的窝。

可再美好的梦,也得被打破,尺宿就是被一连串爆炸一样的电话给吵醒的,是魏聆曦那小子打来的,激动的跟登上月球的人是他一样,吵着要给她和季简雨庆功。没办法尺宿只好应下了,匆忙起来洗漱。

夏殇留了字条,说是要去公司上班,他最近忙碌起来,即使暑假过了,他也没回到学校去上课,夏氏集团在中国的分公司,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还真让人刮目相看了。不过想想也是有理可循的,他爸爸、哥哥,哪个不是商界的­精­英?就从基因的角度出发,夏殇都不会差的。

确实这自获奖之后,她的知名度提高了,许多记者过来采访,还有那些个宴会,她嫌麻烦,季简雨也是根本不会出席,所以拜托教授一一给阻隔了。这段时间倒也清闲了,没想到,躲了这么多天,还是躲不过魏聆曦的追杀。

去玩玩也好,有些日子没见了。地点定在凯越酒店,川菜是一流的,知道尺宿爱吃辣,魏聆曦特意选的,只是和往常一样,他跟季简雨的面前,摆着的,依旧是甜口的菜系。

三个人占了一间大包,并没有特意的讲究排场,可这三个妖孽往那里一坐,派头就已经十足了,他们这样的人,这样的生长环境,不管是多落魄,那种气质还是在的。

服务员上完菜一出去,魏聆曦就跑到尺宿身边去了,抱住她狠狠的亲了几口,叭叭的响吻,亲的尺宿嘴巴都有些疼了。

魏怜曦将自己的脸巾在尺宿的脸上,用力的蹭蹭,“可想死我了,这小没良心的,连个电话都没打给我!也不怕我生气?”

尺宿笑嘻嘻的看着他,“这不是见着了么。”

“哼!还不是我找的你!尺宿本来我都打算不理你了,让你对我罹成疾,凉你几天,所你回来这些天,一直忍着没找你。可你倒好了,根本像没事儿人似的,问都没问我一句,太不像话了!简直是过分啊!不行,你得好好的补偿我。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内心的煎熬,以及我思想上的左右浮动,你得补偿!”魏聆曦撅着嘴,气鼓鼓的抱着她。

尺宿无奈的笑了,“我这不是比赛压力大么。这事儿有情可原!魏聆曦,你怎么还撒起娇来了?”

“我就是要撒娇,就要对你撒娇,谁让你把我给忘了!”魏聆曦越说越气愤,索­性­咬了她一口。

这一口咬的用力,尺宿呲的一声吸气。

“疼!你都给我咬破了!”尺宿尝到了嘴巴里血腥的味道,皱着眉头推他。

“就应该让你疼!没良心的,你看看你把我的心伤成什么样子了!”

尺宿不由得笑了,“你把心掏出来我看看,到底伤哪儿了?”

魏聆曦抓过尺宿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贴上他的左胸,尺宿感觉到那颗心脏有力的跳动着,砰砰的。

“感觉到了吧?尺宿你一碰我,我就心跳加速。这颗心脏,早晚会为你粹死的。”魏聆曦收敛了笑容,紧握住她的手。

尺宿别开眼眸,忽略了他那双真诚的眸子,只当玩笑一般的,抽回自己的手,“竟会胡说!服务员一走就没个正经的,不是说吃饭么,我都饿死了!”

他不情愿的坐回自己的位子,季简雨一直不吭声的看着他们两个,抿着一双薄­唇­。

三个人­干­杯,庆祝尺宿和季简雨获得季军。喝的是绝对伏特加,相当烈­性­的酒,从口腔,到喉咙,液体流过的地方,像是着火一般。

魏聆曦现在还后悔,直念叨:“我应该跟你们一起去的,亲眼看看你们这两个妖­精­配合。可惜啊,我妈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不让我出去。你说,平时那么积极的让我出国,我都不去,这次想要去了,她还不让?女人真是奇怪,女人心海底针,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这话尺宿听着不舒服,说女人奇怪,男人岂不是更可恶?

“男人也不见得那么坦率易懂。现在的男人,还有几个好的?有钱就变坏,背叛老婆恋人的,比比皆是。若是真让我看见几个从一而终的,百依百顺的好男人,我真要帮他盖章,濒临灭绝,请示保护!这都得算国宝级别的。”

“不是没有,是你看不到。”季简雨顿了一下,叹一声,“算了,当我没说。”你身边就有,可是你好玩成­性­,对几人有真心了?所以你看不见,也听不到。

“说了就是说了,怎么能当做没说?小雨你接着说,让咱们尺宿听听,好好的分析。”魏聆曦打趣着,一不留神,碰倒了酒杯,酒水顺着桌布就流淌下来,魏聆曦迅速的起身,可还是沾染上了,他皱了皱眉,“我去下洗手间整理,你们先吃。”

包房里的温度似乎瞬间冷了下来,季简雨拿捏着高脚杯,慢慢的品着,尺宿也没动筷子,一直看着他。他这样子极其的好看,侧脸的孤度优美的,鼻子挺翘,眼窝深陷,是标准的美人儿。尺宿看的发愣,季简雨冷不丁的转过头来,两个人四目相对。

有些尴尬的,可谁都没别开眼睛,就那么望着对方。

心宿摸向自己的口袋,握紧了那个锦盒,想了又想,还是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转盘上,转给季简雨。

“早就想给你的,一直没机会。”

季简雨好奇的解开丝绸带子,红­色­的锦盒,黑­色­的底子,上面安静的躺着一块玉佩,刻得是龙凤配,龙在上,凤在下,围绕着一要擎天柱旋转着。竟然是他们在巴黎买的?那时候她执意买这个,是为了给自己?

他惊讶,也惊喜,­唇­边渐渐有了笑容。

“谢谢。”还是含含蓄的两个字,手指摸索着那块玉佩,说不出的欢喜。

尺宿对他笑了笑,“一眼就觉得这气质跟你像,回来拿到寺庙里去了,给你做护身符,可别笑我迷信。”

“谢谢。”还是这两个字,可季简雨却不敢看她了,他的眸子有些模糊了,死咬住腮帮,不让那水润掉下来,还要对她微笑着。

尺宿也对他微笑着,不多久魏聆曦回来,胸前有些湿漉,并不碍事。气氛一下子好许多了,魏聆曦这人的存在,似乎主是调节气氛的。他活跃,喜欢说笑,谁都能拿来开一下玩笑,尺宿大多数是戏谑,她玩弄的心态太过明显,而季简雨,真真是一座冰山了,不多言不多语,笑容都嫌少给你,看着都觉得冷的人,靠近了的感觉,确是温暖的。

季简雨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来看了一眼,皱紧了眉头,反感的按掉,放回到口袋里,不过两秒钟,那电话再次响起来,季简雨又是按掉,如此反复了十几次,他终于忍不住恼火的接起来,劈头盖脸的就开骂,“你这人有病是不是?一直打一直打,你很悠闲吗?还是你觉得自己钱多烧的,非要给移动做贡献?神经!真要是那么有钱,你就去捐款,没人拦着你!”

尺宿和魏聆曦同时一愣,尺宿是一头雾水的,魏聆曦刚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季简雨,他大概猜到了这电话是谁打得。

季简雨的眉头越皱越紧,攥着电话的手指也已经泛白,似乎他压抑的怒火马上就要爆发了一样。可他没接着骂下去,听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然后也没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站起身来,“抱歉,有急事要走,不能奉陪了。”

言罢就要离开,魏聆曦连忙叫住他,“小雨,好好说,别发火。”

季简雨点了点头,没多言语的。

这饭一时之间也吃不下去了,魏聆曦始终放不下季简雨,坐立不安的,尺宿自然是知道,这两个人要好的程度,直接说了,“要不你去看看,别让他吃亏。”

魏聆曦眸子亮了一下,可旋即又有些为难,“那你呢?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打车回去,要不咱们一起走。”

“好。尺宿你真善解人意!”

匆忙的结账,两个人从包房里出来。魏聆曦去提车,尺宿站在门口等出租车。魏聆曦本来是要送她回去,可尺宿看他急成那样子,自己也确实担心季简雨,便拒绝的彻底。反正不过九十点钟的光景,这么大的酒店,还能有多危险?

魏聆曦开车经过,按下车窗,跟尺宿道别,“你自己千万小心,到家给我打电话。”

“快走吧!啰嗦的程度,比得上幼儿园的阿姨了!”尺宿笑着跟他挥手道别,魏聆曦这才开车走了。

刚巧一辆出租车经过,尺宿招手拦下了,车门刚打开,她的胳膊却被人死死地拉住,车门也碰的一声关上,紧接着两张粉­色­一张绿­色­的钞票扔进了车窗里,“她不坐车了!”

尺宿一回头,对上的是姚夏那双愤怒的眼睛。

第二十八章

“你­干­什么?”尺宿瞪着他,胳膊不断的扭动,企图挣脱姚夏的束缚,可他那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攥的尺宿生疼。

姚夏没接话,直接拽着她走,在一群男女诧异的目光中,他­阴­沉着脸浅笑,“哥几个抱歉,兄弟今天有急事儿,得带我家宝贝回家,你们好好玩,今儿的单子都算我姚夏的,失陪了。”

“夏少?”怯生生的,是个女孩,纯白的衣裙,凹凸有致的,估计是姚夏的沉鱼落雁。

“叶易行,帮我送她回去。”姚夏看都没看那女孩一眼,拖死狗一样的拖走了尺宿。

“夏少爷发什么神经?你放开我!快点放开!”尺宿一边挣扎着,一边咒骂他,这男人有病,明明身边站着一个沉鱼落雁了,还来拽她做什么?

“上车!”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他拖出了这么远,姚夏打开车门,冷冷的对她说。

尺宿挺直了腰板,头一甩,也是冷冷的答他,“不上!”

“我再说一次,上车!”姚夏咬牙切齿的,几乎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由此可见他又多愤怒。

“凭什么?你算是我什么人?你让我上车我就上车?抱歉,夏少,您这车我看不上,您要是非得有个人坐上去,麻烦您去找刚才那几位沉鱼落雁。我……喂!你­干­什么?”

尺宿还没说完,就被姚夏强行的塞进车里,尺宿看着那车门被锁上,嘴里还念叨着刚才未说完的话,我还有事,要回家啊!

姚夏那张脸,­阴­沉的可怕,整个一个活阎王,狠狠的瞪住了尺宿,他身上的酒气浓重,鼻息喷赛出来,都带着酒­精­的味道,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

尺宿也懒得跟他硬碰硬,这显然就是喝多了酒的后遗症,你跟他砰,还指不定有什么后果呢。尺宿缓和了下来,“夏少这是怎么了?生气容易长皱纹,我这是哪里得罪了你?”

姚夏攥紧了拳头,脸上嘲讽的微笑,“什么时候搭上姓魏的那小子的?”

“你说魏聆曦?”

“我管他叫什么的,一个穷学生,就算他们家有点背景,可他也什么都不是,你搭上他一点用都没有!”

尺宿大概明白了一些,这人在跟她找别扭,是看见她和魏聆曦刚才道别,才来找晦气的吧,还真把她当妓汝了?尺宿的脸当即就冷了下来,“这个跟你也没关系吧?!”

“刚才他怎么没载你走?都到了酒店门口了,怎么就没上去呢?还是都玩完了,要走?”姚夏­阴­阳怪气的质问她,一个比一个尖锐的。

尺宿冷笑道:“夏少这见天儿的真是悠闲,什么闲事儿都要来管一管!”

姚夏一脸的大义凛然,“本人现在是城管,看你们伤风败俗就得管!”

尺宿鄙夷的笑着,“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就那么把沉鱼落雁丢了,不怕佳人生气?刚才那位,够纯的呢,可别伤了人家的心。”

姚夏顿时皱了眉头,语气不佳的,“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的!”

尺宿气急败坏的,“那你就让我下车!姚夏你这样没意思,你到底想­干­嘛?”

姚夏突然厉声,抓紧了她肩膀,­唇­边那抹冷笑,让人不寒而栗,“­干­嘛?你不是很聪明么,你猜猜我想­干­什么?你猜猜,这孤男寡女的,我想­干­什么?你倒是猜猜,我这么看着你是想­干­什么?你说,你说说看啊!”

尺宿下意识的将身子往后缩,“你发什么神经?”

“对,我就是发神经了!你是让我在这儿发,还是让咱们找个地儿好好的发一次疯?”

“姚夏!你别闹了!我得回家!”

“回家?你回什么家?我还没说回家呢!你回什么家?别跟我装纯行不行?你什么样儿我没见过?你丫就是一……”

尺宿怒极反笑,紧紧的逼问着,“我是什么?你以为我是什么?姚夏你把那话说完,别吞吞吐吐的,像个男人样子!别他妈装孙子!给我说清楚了!”

姚夏叹了一声,缓缓开口,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尺宿,魏聆曦那小子,不行,你别找他,他家里容不下的,不允许他玩儿,他马上就得出国,你们根本没结果,别跟他一起玩儿,你得不到什么。”

尺宿一巴掌拍开他刚才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别给我岔开话题,你刚才想说我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妓汝,是不是觉得我特不要脸?觉得我是表子了是吧?我就是这么一人了,我爱怎么就怎么,跟你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魏岭曦我喜欢跟他玩,我玩的男人多了,无论是谁你都管不着!”

“谁说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两千五百毛呢!”

那双眼睛,似乎是被怒火给燃烧了,所有的感官都被愤怒给燃烧殆尽了,只剩下了愤怒,尺宿用力的抠着车门把手,咔哒咔哒的摇晃着,指甲断了都毫不知情,可那门依旧是纹丝不动,她扭头看向姚夏,“你把车门给我打开!”

“尺宿。”姚夏声音软了下来,心平气和的看着她,刚才确实有些过激,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打开!”

“尺宿,别闹了。”

“你不打开我就把你这玻璃砸碎了!”

姚夏突然抱住了她的肩膀,紧紧的搂在怀里,不留一点缝隙的,声音柔的像水一样,近乎于哀求的,“尺宿,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你当我什么都没说,我错了,我给你道歉了行不行?原谅我,这几天我是气疯了,我是太在意你了,才这么发疯的,你就当我发疯,就当我神经病,原谅我,咱们好好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弄来,尺宿,别生气了,行吗?”

尺宿有些震惊,整个人僵住了,她是没想到,姚夏这么心高气傲的人,会给她道歉,会这么低声下气?这是那个眼睛长在头顶的人?

姚夏见她不嚷嚷着要走了,见缝Сhā针的,“尺宿你饿不饿?咱们去吃饭吧!”

尺宿疑惑,“你不是刚吃过了?”

姚夏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吃呢,好几天没吃了,就只喝酒了,胃疼的要命,陪我吃饭吧。”

尺宿不理会他的装可怜,直白道:“我吃过了。”

姚夏的当即冷下脸来,“你到底去不去?”

尺宿狠狠的瞪回去,“你再吼我?”

“哪敢啊!”姚夏呵呵的笑着,“去吧,跟我去吃饭吧,你看我饿的面黄肌瘦的。”

尺宿直翻白眼,谁说女人善变,男人变脸才跟翻书一样的,“瞧着您的样子,面­色­红润啊,这些日子过得不错吧,刚才那个沉鱼落雁,真叫一个闭月羞花,夏少的魅力不小。”

姚夏笑着Сhā科打诨,“这是什么比喻,别提别的女人,就是一般的朋友,一起吃饭而已。你也知道,这圈子里的人,出来都得带女伴,我又找不见你,就临时拉了个人过来。你就别较真儿了不行吗?”

争论不休的,也没个结果,姚夏直接开车走了。车子开得并不平稳,七扭八歪的,吓得尺宿抓紧了车门,看样子是真没少喝酒,她就奇怪了,这一路上也没个交警来拦他?

这饭还是吃了,在“川王府”,有名的火锅店,当然是尺宿选的地方。

三个烫金大字,颇为气派的,古­色­古香的建筑,亭台楼阁的,还真有那种满清时期仿王府的韵味。

生意永远都跟食物的好坏成正比,这家店是人满为患了,可见东西不错。服务员一说没有包房了,摆谱习惯了的夏少,差一点就发飙,你让他坐大厅里面,这像话么?倒不是怕丢人,也不是怕降低了身价,毕竟那也没什么,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只是姚夏怕麻烦,他认识的人多,认识他的人更多,这要是一会儿一个来打招呼的,还用不用吃饭了,尺宿也会吃不安生的,况且,尺宿这人冷,人多了,她铁定不习惯。

正交涉着呢,老板过来了,见着姚夏,如沐春风的,“夏少!什么时候来的?里面请啊!真是稀客啊!”

姚夏瞥了一眼来人,有点印象,貌似在浮华见过几次,淡淡的笑了,“刚来,能给安排个地方吗?我家宝贝要吃你们这儿的火锅呢。”

老板嗔怪的看了一眼接待的服务员,转而对姚夏摆了个请的手势,笑着说:“夏少来了当然有地方,留着两间高级包房呢,里面请。”

包房挺大,坐两个人是空了些,可姚夏砸的银子多,也不怕什么。

老板拿了菜单过来,亲自给点菜。姚夏递给了尺宿,“想吃什么?”

“你吃辣吗?”她攥着笔问姚夏。

姚夏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缓缓的点头,“吃,你点什么我吃什么。”

尺宿一看他这表情就明白了,这男人可能也不吃辣的,现在的男人怎么都不喜欢辣的?

“鸳鸯锅吧!”尺宿对老板道,“所有的食物都来一份。”

姚夏的脸,不是愣了,是有些石化的趋势,他慢吞吞的问道,“那个,鸳鸯锅的意思,是不是一半是麻辣,另一半是海鲜?”

“对啊,不然怎么叫鸳鸯呢?你不喜欢吃?”

姚夏连忙摇头,呵呵的笑着,“没有!最爱这个!”

趁着等水开的这功夫,老板欲言又止的说:“夏少,能不能麻烦您,跟雷少说说,我这小门小户的小庙,让他就放过了吧。”

“你说雷晓?我可管不了他,他看上的东西,有几个是得不到的?你也趁早把这店面,高价卖给他吧!省得他总惦记着。”要是放在往常,姚夏还敷衍几句,给人家点面子,可现在他手心在冒汗了,哪还有那个心思。

老板见姚夏不愿多说,也不想得罪了这位爷,讪讪的出去。

姚夏不停的给尺宿夹菜,不让她动手,这场满活脱的老佛爷与李莲英,当然姚夏可不是太监。

“你怎么不吃?你不爱吃?”尺宿见姚夏根本没动过嘴,忍不住问他。

“没有,正要吃呢,先把你喂饱了。”

“你也快点吃吧,我自己可以。”

“哦。”姚夏拿起另一双筷子,伸向了锅,在麻辣这边夹了一片里脊­肉­,放在嘴里,迅速的嚼了咽下去,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尺宿皱了皱眉,“不是说饿了么?好几天没吃饭的人不应该这样,你吃海鲜汤底的吧,那个不辣。”

“好啊!”姚夏虽然是笑,可比哭还要难看。

点了不少,可没吃多少,尺宿本就不饿,大部分是姚夏吃的,当然是被尺宿逼着吃的,她只以为他几天没吃了,得补充食物,出发点倒是好的。

姚夏那张脸憋得通红,强忍着将尺宿送回家。尺宿刚走,姚夏就扶着电线杆子狂吐了起来,急促的呼吸着,胸膛剧烈的起伏,几近昏厥的。他脑袋昏错沉沉的,突然明白了一点,自由恋爱真是件伤身伤神的事儿。

第二十九章

军医大的头等病房里,笔记本电脑里播放着尺宿和季简雨比赛时间的情况。躺在床要的少年看的啧啧称赞,尺宿陪在一边,细细的看着,才发觉他们的配合确实是有问题的,能得第三名,已经是万幸了。

杨梓不住的称赞,“尺宿你们两个向简直是­棒­得没话说了!这是要高兴死我,我的搭档,得奖了!哈哈,跟我得奖一样的让人兴奋。”

杨梓的腿还没完全好,说是伤了盘骨,怎么也得三个月才能完全好,他现在倒是乐观了起来,不像最初那样动不动就发脾气的。尺宿今天抽空来看他,顺便给他带来了这张DVD。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护士来查房,尺宿借故离开了。

电梯里的人太拥挤,她不喜欢那味道,于是走了楼梯,好在楼层也不高,只七层而已,她一步一步的,倒也悠闲。

走到四楼的时候,她的电话突然响了,楼阁里信号不怎么好,她所幸出来,走在医院的走廊里。电话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除了夏劫和夏殇以外的人名,或者说是一个名词,亲夏,尺宿不禁恶寒了。

接起了电话就质问道:“姚夏你什么时候把你的电话存进我手机里的?还是这么恶心的名字!”

姚夏呵呵的笑了,有气无力的,似乎还压抑着咳嗽,“哪里恶心了?亲下我,这寓意多好。”

他当初在设置的时候,想过N个名字,像什么宝贝、老公、蜜糖、心肝等等,情人之间能叫的爱称他都迅速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每一次都是恶寒的,最后弄了这个亲夏,自觉地还是蛮好的。

尺宿也拿他没辙,一边走一边说着,“你就贫嘴吧,早晚有一天你得吃亏!”

“这就不懂了吧,吃亏是福啊!”

尺宿突然看见一间病房里站了个男人,他一手握着电话,一手夹着一只香烟,一边说着,一边吸烟,偶尔还咳嗽几下,他似乎在极力的压制着咳嗽。他的背景很熟悉,那高大的身躯,穿着蓝白条子的病号服,竟也这般的帅气逼人。

尺宿退了几步,有护士推门进去,她连忙躲起来。护士冲过去就掐掉了男人的香烟,“您不能抽烟!尤其还不能跑到别的病房抽烟!医院里有监控的,别以为这样我们就不知道!”

男人不当事的做着禁声的动作,可那护士喋喋不休的,他­干­脆捂住了护士的嘴巴。

尺宿呵呵的笑了起来,也清了下喉咙问道:“姚夏你在哪里?”

“瑞士,正要去滑雪呢!”

尺宿盯着病房里的那男人,分明就是姚夏,还跟自己说在瑞士?搞什么鬼呢?可尺宿也没现在就拆穿他,继续问道:“这个季节也滑雪啊?瑞士冷不冷?”

姚夏是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就撒谎,“还行,跟家那边差不多。”

“哦。”尺宿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旋即又道:“姚夏,你穿病号服也很好看!”

病房里的人顿时僵硬住了,哑口无言的。尺宿推开门进来,笑嘻嘻的看着他,“夏少这么快就从瑞士回来了?坐的是神州7号吧!”

姚夏放开了那护士,转过身来,对尺宿痞笑道:“是嫦娥4号!”

尺宿禁了禁鼻子,“怎么住院了?病了吗?哪里不舒服?”

姚夏一直忍住不咳嗽,脸都憋红了几分。

护士一瞧他这个样子,连忙推搡着他,“快点回病房去,可别抽烟了,你这哮喘病可不是开玩笑的!”

姚夏瞪了她一眼,“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啰嗦的呢!小姐你还这么年轻,可别这么啰嗦,不然没男人喜欢你了。”

小护士面不改­色­的,“不劳烦您­操­心!”

尺宿听了不由得一愣,“哮喘病?姚夏,你有哮喘病?”

“既然来了,去我房间呆一会儿吧,我都要闷死了!”姚夏哀怨的,自从上次和尺宿分开,他就一头扎进了医院里,住了这些天也没出去,院长说让他多住一段时间观察,可他这病,有什么好观察的,又没什么大不了,那些人就是喜欢小题大做。

姚夏的病房在四层,­干­部住的,有钱都住不进来的那一种,里面硬件设施齐全,酒店一样的装潢,丝毫看不出这是间病房。

姚夏身体老老实实的躺在了病床上,手却拉着尺宿,让她靠着自己坐。

尺宿还是纳闷的,“你这病严重吗?我怎么就不知道你有哮喘病呢?”

姚夏轻笑出声,“你也没问过我,这小病还至于拿出来说啊?就是个轻微的哮喘病,平时注意点,什么问题都没有,你看我不是照样抽烟喝酒的,根本没大事儿!”

“那这次怎么住院了呢?”

“日子过的太惬意了,得来医院里进修几天。”

“就会瞎说!”尺宿撅嘴,瞥了他一眼,无意间看到他敞开的领口,肚子上有许多小红点,仔细看,脸上也似乎有一点点,她心下一惊,连忙去扒他衣服。

姚夏身体往后一缩,“你­干­什么?再这样,我可喊非礼了啊!”

“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给我看看!”尺宿厉声说道,手毫不留情的扒开了他的衣服,上半身几乎是布满了小红点,有些肿,有些发红,触目惊心的,密密麻麻一片。

尺宿震惊的看他,冰凉的手抚摸着他的胸口,“全身都是吗?”

姚夏本来浑身都痒,痒的他都要发疯了,所以才想着去抽烟缓解一下,什么药膏都用了,可就是痒,医生说,这过敏想要好,得有个时间过程。这个过程,真真是折磨死他了。没想到,尺宿这双冰冷的小手,摸上去,还挺舒服的。

他也恢复了那痞痞的样子,抓着尺宿的手说,“要不我全脱了给你看看?真的是浑身都有呢!”

尺宿瞪他,“都这样了,还耍贫嘴呢!你要想脱就脱得一丝不挂,反正我也不是没看过你的­祼­体。你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了?”

姚夏笑眯眯的,靠过来,“不就是过敏么,大惊小怪的,尺宿你给我削苹果吃吧,我想吃苹果。”

“想吃自己弄!”

“我这么大个病人,你让我自己弄?你好意思吗你?!”

“等着!”尺宿不情不愿的左手拿苹果,右手拿刀的开始削皮。

姚夏就靠在她身上,环抱着她,看她认认真真的削皮,尺宿推了推他,“你也不怕我飞刀伤了你!”

“怕什么,我毁容了的话,你负责我一辈子就行了。”

“狮子大开口了啊,一辈子那是那么容易就说出来的话!话说姚夏,你跟我说说你这到底是什么过敏?花粉,还是灰尘什么的?”

姚夏满不在乎的,“随便什么过敏,管它呢!”他看着尺宿削皮,那苹果足足小了一圈,忍不住惊叹,“尺宿你这是削皮呢,还是给苹果抽脂呢?这还剩下什么了?你让我吃苹果核呢?”

尺宿讪讪的,“跟你说了我不会弄这个,你非让我弄,弄了,你还嫌弃我,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突然有人推门进来,笑着打趣,“哎呦喂!这话问的,到底要我怎么样,咱们夏少自然是想让你以身相许了,这还用问么!”

是三个男人,尺宿认得,那天一起打麻将的,每人提了一堆东西,大多数是补品,随便往墙角一扔,就围住了这病床似笑非笑的看着床上的那两个人,“呦!夏少,你不痒痒了?以前哥几个来,你可都是咔嚓咔嚓的抓痒呢!那次,不还让叶易行给你抓痒呢么?这才两天不见,不痒痒了?”

孙饶也­阴­阳怪气的,“这有佳人相伴就是不一样啊,瞧瞧,这医院住的,多销魂!”

刘宇也Сhā嘴道:“姚夏,我都怀疑你是故意吃鸳鸯火锅的了,好让尺宿姑娘来医院陪你,不然你那­精­明的一个人,明知道自己有哮喘不能吃辣,并且对海鲜过敏,你还能吃那么多?真是有心计的男人啊!尺宿你可要小心了……”

姚夏一听到他提起鸳鸯锅的事儿,就开始跟他瞪眼睛,可那厮完全没感应到,他只好厉声的喝斥,“闭嘴!我让你闭嘴,你听不见啊!少在这里放屁!你们三个没事儿,都回家去,要么去打牌,别跟这儿碍眼!”

尺宿似乎是明白了,诧异的看着他,“你是因为跟我吃了火锅,才这样的?”

姚夏无所谓的笑着,“没有的事儿!听他们胡说,他们这是在帮我博取你的同情呢!真没有,我没什么不能吃的。”

“你逞什么强!不能吃你不告诉我,这哮喘是小病吗?海鲜过敏是小病吗?你那么大一颗头,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装的是海绵体吗?动动脑子好不好!”

那三个人一听,看来姚夏这事儿是瞒着尺宿呢,不想那小丫头自责,这次他们三个是捅娄子了。

刘宇皱紧了眉头,“那个,尺宿啊,夏少这次差点把命都搭上了,您就别骂了,脑袋里装海绵体也没用啊!你还指望他用头部,那个?”

姚夏被她骂着,竟然笑嘻嘻的,让其他人足足的傻眼了,夏少是真傻了吧,骂他他还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姚夏凑了过去,抱住尺宿,“这不是没事儿么,别看年纪一大把了,可还算硬朗的,能陪你折腾的。您就放心的使劲儿折腾!”

尺宿的­唇­突然凑了上去,浅吻着他的­唇­角,慢慢的下滑,顺着他那红肿的皮肤,一直吻着,轻轻浅浅的,微凉的双­唇­,落在他的身上,确实有些舒服的,可更多的是情yu,他被她成功的撩拨起来了欲­火­。

那三个狐朋狗友,早就闪身出去了,让他们两个缠绵去。

她本来也没想做什么,只是突然想亲吻他,于是就做了,姚夏的火,就被点燃了,于是将她压在了身下,吻遍了她的全身。等那欲­火­烧灼的再也忍不住的时候,才进入了她的身体,酣畅淋漓的抽Сhā。

她也妖娆的回应着他的狂野。

她喜欢吃辣,喜欢到变态的地步,辣不死不算完的那一种。有人可以默默地陪着这么多年辣,有人不吃辣,却含蓄的不告诉她,看着她吃辣,有人却是直接告诉了她,他不吃辣,而有人,是明明不能吃辣,却还陪着她一起吃,不顾后果的陪着。

第二卷第三十章

每一个去医院探望的人,都不得不感叹一声,夏少这哪里是住院,简直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皇帝,进出有人服侍着,吃东西有人喂,睡觉还有人扇风。

总之这人的一切,都过得那么的郎情妾意。

有佳人陪伴,他巴不得一直住着呢。

最后还是他家老爷子来了,强行让他出院,一直这么住着也不是回事儿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姚家这大公子,有什么不治之症呢。而且,他住院的时间越长,来探病的人就越多,送礼就越多,送礼就越多,找你办事儿的人,都借着这个由头呢,姚老爷子嫌烦,亲自来医院,接儿子回家。

姚夏当然是不愿意了,直嚷嚷着,我病还没好呢!

姚老爷子一听这底气足的,哪里像是病者,当即抓起椅子就扔了过去,姚夏蹭的一下跳起来躲开。

姚夏也恼了,“爸,我可是您亲儿子!您还真砸啊!也下的去手!”

姚老爷子更火大,“瞧你这生龙活虎的,还说自己有病!赶紧给我滚回家去,丢人现眼的!”

“您就是来让我丢人的!绝对是的!”姚夏愤愤的换衣服,老爷子的话,他还是得听的。

姚秋扶着爸爸坐下来,监视着自己哥哥,看姚夏气的样子,她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姚夏狠狠的瞪了她一样,“姚秋,怎么你也不懂事儿?糊涂了?!”

老爷子一听,这不是指桑骂槐呢么,顺手抄起了矮几上的凶器,用力的一甩,扔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的,姚夏一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蹲下身,听着那声清脆的落地上,他震惊的看着姚老爷子,“爸!您是真想杀了儿子?我妈她也同意了?”

姚老爷子这才看清楚,他刚才胡乱一抓,扔过去的是一把水果刀。

一屋子的人,全部震惊,就看着这爷俩跟这儿较劲。

老爷子自己也知道,刚才是有点鲁莽了,可他是老子,他能退让?

姚夏是气的不行,从小到大,他挨了多少次打,这老爷子从来都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抓起个东西就能当武器来揍他。平时也就算了,今儿尺宿还在场呢,可老爷子总是老爷子,他生气能怎么样,还得憋着。

他瞥了一眼尺宿,尺宿正憋笑,见到姚夏看她,立即收敛了,变成担忧的神情看着他。这小妮子,做戏真是一流,明明要笑死的样子,还能立即变个神态,真是怀疑,她那个小身躯里,到底藏了几个人。

姚老爷子咳嗽了一声,“喊什么?你这不是躲过去了么,也是个当过兵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点儿灵敏度!”

姚夏被老爷子说的哑口无言,老爷子也是沾沾自喜的,孩子大了,就喜欢跟家长顶嘴,这一双儿女,可没少让他­操­心,难得这次姚夏不顶嘴了,他自然是欢喜。他也注意到了,儿子那双眼睛,一直撇着旁边的那个女孩呢,估计收敛了意气,跟那女孩也有关系。他的儿子他了解,胡闹了这么多年,要是能真的定下来,那也是件不错的事儿!不过,这女孩,看起来太小了,太年轻,也不知道成年了没有。

那么灼灼的目光,尺宿当然能够感觉到,只是她不知道,姚老爷子为什么这么看她,毕竟是姚夏的父亲,她于情于理的都不能视而不见,于是对老爷子笑了笑,“伯父好!”

“好,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姚老爷子淡淡的笑了,这丫头不做作,倒也喜人。

“爸!不是接我回家吗?走啊!”姚夏打断了,他知道老爷子要­干­什么,说不定已经在想着给他和尺宿配成一对儿了,只不过,是不是想着让尺宿成为他的结婚对象,这就不能确定了,老爷子的门第观念还是深厚的。他要等到时机成熟,才把尺宿带到家人面前。没把握的仗,他不打,更何况,尺宿的心意,没人知晓。

“我送你回家吧。”姚夏对尺宿微笑,全然没顾及他老子。

尺宿摇头,“我自己回家,不用你送了。”

姚夏也不管老爷子什么反应,径直拉了尺宿往外走,亲自开车送她回去。

“去哪里?” 姚夏照旧问她。

尺宿这次也没跟他打哈哈,说了她真实的住址,是高档别墅区,姚夏心里有些疑惑,他猛然间发现,对她的了解,真的是少之又少。

夏家的大门紧闭着,夏殇这几天不在,出国去了,他说几天就回来,可尺宿却听说,夏殇是被派出去开发市场了,名义上是升职,实际上实权一点都没,大概是有人想要牵制他。这一走,也不知多久会回来。

“你住在这里?”姚夏难以启齿,可还是要问,“这是你家?”

尺宿点点头,“我是住这里,可这是夏家,不是我家。”

“你到底是谁?”

“尺宿。”

姚夏淡淡的笑了,终有一天她会对自己敞开心扉的。

“进去吧,我看着你走。”

“嗯,路上小心。”尺宿推开车门下车,姚夏跟她挥手道别,将车驶出去。

尺宿站在门前掏钥匙,可怎么也找不见,只能去花盆下拿备用钥匙,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她一惊,掉了手里的钥匙。

“我原本不相信,一直都不信的,可我今天亲眼看见了,姚夏哥送你回来的,原来你跟他也是一对儿,尺宿,我不想这样,真的不想这样。你刚才为什么不快点进去,为什么要让我看着你那么长时间,我真的不想走了,不想走,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只希望你,别忘了我,哪怕一丁点儿都不行,不要忘记有我这么个人。”魏聆曦抱着她,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整个人就像是要脱虚了,或者­干­脆给他个痛快的,让一切就这样结束,他抱着她就可以了,可终究是要放手的,不管你想不想放开,他渐渐的松了力气。

尺宿能活动了,立刻转身看他,这个花样的少年,已经哭得不成样子,脸上的刀痕依旧,一双眼睛血红的,他的浑身都是冷的。尺宿猛然间心疼了起来,抚摸上他的脸,指尖摸索着那道疤痕,“出什么事了?你要去哪里?”

魏聆曦勉强的咧开嘴,想给她个微笑,握住了她的手,“英国。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回来。尺宿我食言了,我当初说过,他们怎么逼我,我都不会离开你,可是,到如今,我还是要出国去,现在的我根本没办法保护你,就算我拼上了一条命,也是白搭,我只能选择离开,我必须变得更好,才能站在你面前。”

“原来是出国,读书吗?你应该去的,你成绩那么好的,不去可惜了。国外的教育更适合你,去吧。我就不送你了,一路顺风。”她终究是有点舍不得他的,毕竟这少年跟着她一起疯过,是她难得的朋友之一。她转过身去,继续开门。

“尺宿,我以前一直想问你,你是喜欢我多一些,还是喜欢小雨多一些?可我现在一点都不想问了,我害怕了。我也知道,小雨喜欢你,你们互相喜欢,而我什么都不是。可是我他妈就死皮赖脸的想跟着你们两个。这么多年,小雨一直戴着他妈妈留给他的项链,可是现在他戴着一块玉佩,上面笨拙的刻着你的名字。尺宿,我不傻,我都明白。”

季简雨,这个名字,让她动容,她的动作停了一下,对于季简雨,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肯定不是爱情,她爱着的人,只能是夏劫,她坚持了那么多年的信念,怎么能够动摇?从看见夏劫的第一眼开始,从他对自己露出的第一抹微笑开始,她就认定了夏劫。

“尺宿,小雨他......算了,我不多说,你自己去看。尺宿,我走了?”

“嗯。”尺宿终于将钥匙Сhā进去,轻声的应了他。

“尺宿!”魏聆曦喊她,凄厉的,哽咽的,“你能不能再回头,让我看一样?”

见与不见又能怎么样呢?

“尺宿,你再给我抱抱行吗?再让我吻你一次行吗?”

尺宿站着没动,魏聆曦冲了过来,死死地抱住她,两个人一同后退着,抵在了门板上,他的­唇­印了下来,霸道的封住了她的­唇­,舌头抵死的纠缠住,他吻得近乎发狂,一遍遍的纠缠,怎么也不肯放开,撕咬着她的­唇­,吮吸着她的舌,剥脱着她所有的甜蜜。嘴巴里腥甜的味道不知道是第几次传来,他的嘴­唇­在流血,尺宿的嘴­唇­也在流血,都是他的杰作,他像是要用这种方式,记住这一切。

他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的­唇­,两个人气喘吁吁的,他抚摸着她的脸,眸子里依然闪动着泪光,“尺宿,你开口留我吧,留我我就不走,就陪着你。”

尺宿淡淡的笑了,“一路顺风吧。”

她能说什么?再怎么不知人情冷暖,她也知晓,就算她开口留他能怎样?他的家人已经定下的事情,还能怎么改变?她开口了,有什么用?这个少年,终究还是太过年轻。他们都需要各自去成长。

魏聆曦想笑,可终究只是流泪,“再见。”

他转身飞快的奔跑,生怕慢了一秒就会迟疑,他钻进一辆轿车里,吩咐着司机快点开车。他坐在车里嚎啕大哭,不断地抽噎,给人一种错觉,他会这样一下子喘不上气,就过去了一样。

魏母抱着自己的孩子,“儿子,你哭什么呢?瞧瞧都变丑了,这脸弄得,给你安排了个整容的医师,明天咱们就把这脸上的刀疤去了吧,像个什么样子!”

“不!妈!别的我都答应你了!只是这刀疤给我留着,我要留着一辈子!你要是再这样强迫我,英国你们就自己去,我就是死了,也不从!”他要留着,直到能忘记她为止。为什么喜欢她?为什么爱上她?为什么偏偏就是她?这是在问谁?谁能给个答案呢?

人去楼空?

不,这不确切,什么都在,只是他不在了而已。

尺宿放心不下,还是去了季简雨的那间公寓,可没有了季简雨,只剩下家具,房间里还没有灰尘,大概也没走多久,她躺过的那张床,依旧是白­色­的床单,衣柜里,还有几件她的衣服。

一切的一切,都还跟以前一样,只是,季简雨呢?魏聆曦走了,他也要离开?

再一次去“半日浮生”,她貌似很久没来了,可老板还记得她。

老板一看到她,就猜出了个大概。

尺宿顿了顿,还是问他:“季简雨呢?”

“小雨辞职了,听说是跟他大哥回家去了。”

“那您知道他家的地址吗?或者是电话?”

老板有些为难,他怎么可能知道,季简雨这人,在这里工作这么久,哪天给过人家好脸­色­了,他也懒得问。

尺宿以为他有难处,连忙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钱还没给他而已。您告诉我他的地址,我把钱给他寄去。”

“我真的不知道啊!对不起了!”老板更加为难,这年头,还有人嫌钱多的,非要给人家送去。

“打扰。”尺宿淡淡的笑了,漫游在街上,竟然再次走到了季简雨那公寓。来了她也就上去了,将鞋子放好。

重新整理了一次,换了床单,枕头下面飘摇着调出一张字条,上面粗糙的写了几个字,是季简雨的笔迹,那人的字迹远远不如他的长相。

等我,ace△Gopeace△

尺宿呵呵的笑了,这是搞什么?玩神秘呢?

第三卷 第一章

床,是她一直依赖的味道,被子,是她喜欢的颜­色­,舒适,是她所习惯的程度。

这一切,都预示了一个信息,她回家了,这里不是季简雨那间公寓,是她家,夏家的别墅。

尺宿猛然睁开眼,果然是的,她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完全没有印象了!

她只记得,她睡下的时候,还是躺在季简雨那张小床上的,怎么醒来的时候,周围完全变换了模样?是谁将她带回家的呢?怎么就悄无声息的,让她一点儿都没发觉?

尺宿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住在季简雨那公寓里,离他们学校比较近,虽然小,可让她觉得充实了。夏家的别墅,她很久没回来过,夏劫不在,夏殇出差,她一个人,只有孤独和害怕,索­性­留在了季简雨那房子里。

只是今天,是什么情况?

尺宿下床,床边摆放着她的拖鞋,身上的睡衣也换过,是真丝质地的,柔软舒适,一切似乎都一样,可又有很都地方不一样。

匆匆的洗了澡,衣柜里是全新的衣服,琳琅满目的,基本上都是公主裙,很淑女的打扮,她不由得一颤,随手披上了一件衣服,疾步跑出去。

猛地撞开一扇门,窗台上摆放着一个小小的盆栽,是那仙人掌,是夏劫的。他回来了?

尺宿一转身,撞进一个怀抱,撞得她鼻子生疼的,酸酸的,紧接着开始掉眼泪,也不知道是真的那么疼,还是有其他的。

“怎么了?就撞了一下,就开始哭鼻子了?”夏劫宠溺的捏着她的鼻子,“呦!红了呢,真撞疼了?这么大的姑娘了,总冒冒失失的。”

尺宿呆呆的看着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可同样的,眼泪也更加的凶猛,“夏劫......”只叫了这个名字,她就哽咽住了。

这男人是她日思夜想的,他对着她微笑,还像很久以前一样,慈爱的如同一片汪洋,你看不出他有一丝一毫的多余情感,就是那么磊落,像是看着自己孩子一样的神­色­。、而这神­色­,让尺宿如遭雷击。

“小丫头,快去换衣服,今天好多事情需要你呢!”

尺宿顿了下,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例如,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生病,为什么没打电话回来,有没有想她?很多很多,可她都问不出口了,只用力的点头,“嗯!”

尺宿转身就走,蹦蹦哒哒的,欢快极了,确实,见到他了,她就高兴,无可厚非的。夏劫看着她的背影,心头忽然颤抖了一下,“尺宿!”

他叫了她,她回头来,夏劫也跟了上去,“我帮你挑衣服,给你好好打扮。”

“行!批准了!”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那里,尺宿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了夏劫。

“给你请的化妆师。”夏劫解释道。

化妆师跟他们打了招呼,开始摆弄自己的化妆箱。

尺宿像是被什么牵绊了一样,有种不好的预感,寸步难行的,“为什么要请化妆师?今天什么日子?”

夏劫淡淡的微笑了,可却没回答她的问题,那笑容也有些僵硬,他转身去衣柜里,找了一条裙子出来,纯白­色­的小礼服,高高竖起的腰身,衬托的娇俏可爱。他拿着衣服在尺宿身上比了一比,笑道:“真好看,去换上吧!”

尺宿迟疑着不肯接,眸子锁住了他的眼睛,“告诉我,什么日子,你生日?不是啊!我生日?貌似也不是啊!到底是什么日子?”

“先换好衣服,让化妆师给你化妆,其他的一会儿再说好吗?”

“我不要!”

“尺宿!听话!今天我真的很忙,你不要闹!”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为什么会突然回家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呢?”

“今天我要在家里办一个酒会。你乖乖配合我行吗?尺宿,今天要来的人很多,关系到夏氏集团的利益,你千万不要任­性­,不要肆意妄为。能答应我吗?”

“好!酒会是吧!这还是第一次呢,你以前不是不喜欢这个的么。”尺宿放了心,呵呵的笑了,可又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安。

化妆师早就准备好了,尺宿换了衣服,他就开始在她的脸上开工。

夏劫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给女人化妆师件技术活,也需要耐力,夏劫等了一会儿就出去了,他今天确实有些忙的。

回房间换了套白­色­的西装,同样有化妆师帮他收拾着。他似乎是有些累了,依靠在椅子上,不多时竟然昏昏欲睡。

“大少爷,先生的飞机马上就到了。还有少夫人和苏先生也马上就到。”管家拍了拍夏劫的肩膀,说的不卑不亢。夏家是大家族,而他这些年来,一直是夏家的总管,要是论起情分,夏劫得叫他一声叔叔。

夏劫点了点头,“我这边准备好了。您那边没问题,就都没问题了。”

管家额首,“宴会所有的事宜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宾客过来。”

“知道了,去忙吧!”夏劫笑了笑,有些苍白。

房间里再次寂静,他一个人坐着。此刻,他的心里倒是平静了,不像最开始那样的反抗。两个家族的联姻,必然带来一些经济上的利益,对于他来说,有什么是重要的?无非家族生意,还有那两个孩子,其余的,都不重要。他所在乎的,已经在七年之前,消失了。

“你要结婚了?”尺宿缓缓的靠近他,脚步声她自己都听不到,那声音空寂的,像是鬼片里的配乐。整个夏家的别墅,除了她的那间房以外,其余的布置,都是喜庆的,客厅里的变化,巨幅的新婚照片,一对男女相拥着,洋溢了幸福与喜悦。她还不傻,这一切都宣告了,夏劫要结婚了。

夏劫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猛然看着尺宿,略微安了心,对她笑道:“我们家的小公主,这一打扮,真好看。”

“你真的要结婚?”

“尺宿,你有个婶婶了。她会对你好的,会像我一样的疼爱你。”

“夏劫,你真的要结婚?所以把我弄回来,让我亲眼看着,我最爱的男人娶了别的女人?她是谁?是苏瑾吗?是那女人?”

“尺宿,别闹脾气。叔叔总得要结婚的,是苏瑾还是王瑾的,有什么关系呢?苏氏能帮助我在中国站住脚,而我能帮助苏氏在国际上飞升,这是互利的事情,对两个家族都没有坏处。再说,苏阿姨也很喜欢你,她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你,会像我一样的疼爱你。尺宿你别担心,以后的生活还是会跟从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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