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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当起点男穿越成小太监 > 第十七章 朱厚道被气疯了

第十七章 朱厚道被气疯了

“我帅还是他帅?”

“你!”

“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还是你!”

“我官大还是他官大?”

“请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噢!”朱厚照看了一眼表情不善的钱宁,点了点头关上窗,跺着方步走回书桌旁,长叹一口气,又猛得转过头,指着窗口对着钱宁大叫道:“既然明明我样样都比朱俊杖好,为什么墨墨不和我交换­内­裤呢?”

低头,对手指,委屈状,掉金豆豆。

“爹啊!”不耐烦状。

“什么?”继续委屈。

“就算您不相信我娘的贞­操­,也请相信他的品味。”钱宁愤愤一指窗口,大声说道:“就这种货­色­?哼哼!”钱宁冷笑几声,继续说道:“我娘他还看不上。”

“嗯……”朱厚照用力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理,便低头不再说话,算是默认钱宁的说法。

“爹啊,信任是婚姻的基石,娘对你多信任,白天要赚钱养家,晚上还要陪你呼呼,平时要帮你看奏折,关键时候还能给你顶炸药包。而你……你怎么能够不相信娘呢?”见说法有效,钱宁趁热打铁,几句话说的朱厚照面红耳赤,羞愧不已,满脑子都是张墨的好。

对喔!墨墨这么爱我,怎么可能背着我爱别人?交换­内­裤什么的,这么夸张,一定是江彬为了讨好我而……

朱厚照安慰自己的念头还没转完,就听见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大门被人用力撞开,一个高大的人影如旋风般冲了进来。

朱厚照还没看清楚是来者何人,人影已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扯着嗓子,泪流满面状说道:“启禀陛下,张公公……张公公……”

“墨墨怎么啦?”朱厚照面上一­色­,一把抓住来人肩膀,拼命的摇着,边摇边说道:“你说啊?你快说啊?墨墨怎么了?”

“张公公……张公公……他……他又有外遇了?”来人抹了一把泪,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朱厚照说道。

“什么?不可能!”朱厚照猛得松开来人的肩膀,一脸不敢置信的,围着书桌一连转了几个圈,越转脸­色­越难看,不多时已经变成了一头碳烤小猪,“江彬给朕详细说说!谁?谁敢跟朕抢墨墨!丫丫个呸!”朱厚照撩起袖子,露出白皙但不失强壮的双臂,重重一掌拍在书桌上,指着来人大叫道。

“是!”江彬冲着一旁急得团团转的钱宁一挤眉,方才大声说道:“八月十三,张公公与代王府一歌姬初见代王府后花园,两人一番谈人生谈理想看星星看月亮之后,彼此惊觉对方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于是相逢恨晚一见终情,当日张公公亲自找代王府为该歌姬赎身,并且带回驿馆。”

“什么?驿馆?吃外卖不算,他还敢打包?”朱厚照捂住胸口,看着江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难道就是报应吗?

“八月十四,张公公与该歌姬一大早就手拉手去了大同最繁华热闹的步行街购物,合计购物金费为一千三百四十七两五文,其中除了五文钱供是张公公买早点的包子之外,其他一千三百四十七两都是该歌姬花费的。”

“不!朕不相信!”朱厚照重重一脚踢在凳子上,眼睛不争气的就流了下来,“你骗朕你骗朕!”朱厚照指着江彬,负气的跺着脚,用肯定但又不确定的口气说道:“墨墨这么小气,早饭都只舍得吃包子,怎么可能为了个歌姬花一千多两?你骗朕,你骗朕,你一定是在骗朕!”

面对朱厚照的置疑,江彬不慌不乱的一抱拳,方才反问道:“可是陛下,若是换成是您,您会不会这么做?”

“朕……”朱厚照一惊,身子一踉跄,用手扶住书桌,无力的坐回椅子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他还活着,钱宁和江彬几乎快要以为朱厚照已经驾崩了。

良久,久到江彬以为朱厚照不会再追问这件事之时,朱厚照忽然开口说道:“江彬,你继续说……”

“八月十五,张公公与该歌姬一起出席了大同乡绅举报的中秋联欢晚会,晚会上两人不但依旧保持着前一天手拉手的连体婴状态,而且还纷纷换了新衣服,据当时在场的人士反映,张公公与该歌姬的衣服为同­色­同款同样式的情侣……”

江彬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上方传来一声重重的冷哼声,随着冷哼声而来的是一阵莫名的威压,他顿觉头皮发麻,嘴里一阵阵发苦,但心中又忍不住偷偷直乐。

陛下这么生气,越生气,处罚起来就越重,看来这次张墨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了。哼!看你以后还拿什么给我争?只是……真想是啊……不到平常总是笑嘻嘻的朱厚照,竟然也有这么严肃的时候,真是让人不习惯。

“继续……”朱厚照一反刚才的激动,脸沉如水,口气平静的说着。

“八月十六,张公公与该歌姬身着情侣装出城秋游,一路上两人相依相偎同乘一骑,不时还互咬耳朵,互亲小脸。到了中午吃饭时,该歌姬更是如小鸟般依在张公公怀中,轻张红­唇­等候喂食,而张公公则满脸笑容,手持银匙,一口一口将……”

“别说啦!”朱厚照猛得站起来,拍桌怒吼道。

而随着他那一声暴喊,身下的椅子被重重的踢开数尺,“碰”的一声,撞在墙壁上再被大力反弹翻倒一旁,接着书桌被大力掀翻,桌上的纸笔更是重重落在地上,跌落一地粉碎。

“混蛋墨墨!朕对你这么好,你竟然敢背着朕找女人?朕要……朕……”朱厚照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指着大同的方向,面­色­铁青的大叫道:“朕要阉了你!”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众人皆泪流满面,一时之间,竟无人敢上前,明示或暗示朱厚照。

那什么?张公公……本来……就已经被阉过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太阳的,我一大早就更了,结果中午才发现,我竟然没更新成功……

浪费表情!!

女人不能当墙头么?俺认为不对,只要气到照照就行了,不需要真的墙头

96、第十八章 恋兄癖的小萝莉 ...

“钱啊!我的钱啊!”张墨泪流满面的看着厚厚的帐单,拍着胸口惨叫道。

“哥哥,不要这么扣门好不好?”刘良女,或者现在应该叫刘宁小朋友,伸出手轻轻一点张墨的鼻子,笑语嫣然的说道:“你啊,平常总是舍不得吃,也舍不得穿,连包子都只吃素馅的,钱财乃生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真不知道你存那么多钱­干­什么?”

“那你也不用买这么多东西啊?”张墨挥了挥手中的帐单,泪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新晋的妹妹。

从刘宁口中得知,原来本尊家虽然算不上十分富有,但也是有房有田有牛,农忙时还能雇几个长工,在他们那一代,也算得上是富户。

只是好景不长,本尊家那几亩上好的水田被乡里一豪强看上,非逼着给刘良将水田按荒地的价格,贱卖给了自己。

本尊家那些田都是上好的水田,一亩田的出息顶得上好几亩旱田,更不用说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土地才是立家安身之本,足以祖祖辈辈流传之物,别说豪强是要贱买,就算是公道的开价,刘良也不可能将,准备给本尊长大后娶媳­妇­水田出售。

既然说不通理,那就抢吧,于是豪强仗着自己的举人身份,勾结当地官员,随意编了个罪名将刘良关进了县衙里,每日严刑拷打折磨,酷刑之下,就算是个铁打的汉子,也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话,更不用说刘良只是个普通的村夫,不多日保定县衙中又多了一缕冤死的鬼魂。

刘良死讯一传来,刘良的老夫老母受不了这个打击,顿时瘫倒在床,不久之后也双双去世,一夜之间,原来幸福和乐的刘家就剩下孤儿寡母三人。

为了能让家人入土为安,早已变卖尽家产的刘氏不得不,将全家人赖以为生的土地赋卖,而买走刘家土地的人正是早先那名豪强。

没有亲人,没有土地,甚至连一个可以遮风敝雨的家也没有,刘家人只能寄居村中义庄里,成天与死人和棺材为伍。

保定这个地方虽然是个穷地方,没有名胜没有古迹也没有发达的工商业,但他却有一项其他地方比不了的特产——太监。

本尊家乡更是著名的“太监之乡”,在当时这些贫穷的乡下人眼中,将孩子送进宫当太监,不但意味着从此以后能吃饱穿暖,不用再挨冻受饿,而且有朝一日,说不定还能出人头地,衣锦还乡而归。

也许是抱着这种出人头地的心思,当时年纪小小的本尊,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狠劲,竟然瞒着家人亲手用菜刀,将自己子孙根剁了下来,逼得刘氏不得不含泪将儿子送进了宫。

只可惜本尊虽然进了宫,但命却不好,没有扛过手术后的感染,不久便魂归西天一命呜呼,结果让张墨这个不明真相穿越群众附了身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听完“自己”的壮举之后,张墨顿觉掬花一紧,额上冷汗直冒,这哥们,太牛逼,也太傻了。

张墨心中一阵后怕,历史真正的太监,可不像二十一世纪男同胞们,想的那样没人愿意当,相反因为太监这个职业的高回报­性­,大明每年都有数以千计的男人自宫,加入公公这个光荣的行列。

明代宦官虽然是历史上人数最多的,最盛时期达到四万,但皇宫毕竟吞吐量有限,用不了这么多太监,于是想当太监不但竞争上岗,而且还要暗箱­操­作。

像本尊这样自宫后,还能顺利进宫的,实在是三生有幸,前世有福之人。君不见京城郊区至少有十万自宫,但又无法顺利进宫,只能在京城受人白眼被人鄙视,以­操­贱业为生的人。

“明天……不……马上……大黄你给皇上写封信,让他下道旨,立刻禁止这种私下阉割的行为,违者……”张墨抹了把冷汗,冲着黄锦急切的说道:“违者流放三千里。”

在张墨进宫后不久,刘家母女唯一能安身的义庄也住不下去了,刘氏只好带着女儿一路流浪乞讨。母女俩流浪到大同时,正好遇上代王府招洗衣婆子和小丫环,刘氏牙一咬,将自己和女儿一并卖进了代王府。

没有饭吃时,自由算什么?

“去年冬天,天特别冷,吐口痰就能立刻结成冰,可这么冷的天,娘还必须每日去井边洗衣服。”刘宁眼神一黯,声音也低了下去,“其实爹爹死后,娘身体就一直不好,夜里也总是咳,有时候还会吐血。我好几次劝她去瞧大夫,可她总也舍不得,说我还小,将来还要嫁人生子,不能一辈子在代王府当歌姬,这钱要留下来给我赎身用。等有了银子赎了身,就带我进京去找大哥,一家三口团团圆圆回家过好日子。”刘宁猛得用手捂住脸,眼泪不住的从她的指缝中流出来,口中也发出呜呜的哭声,“娘亲,我们有钱了,不需要你在冬天里浆洗衣物了,你回来吧!”

“妹妹乖,妹妹别哭。”张墨走上前几步,将刘宁抱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口气温柔的说道:“乖,不要怕也不要哭,大哥在这里,从此以后大哥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凭心而论,张墨对刘宁所说的,刘家的悲惨遭遇并没有什么太大悲痛之情,对刘宁这个妹妹也谈不上任何感情,只是既然用了刘家儿子的身体,在不损害自己利益的前提,帮他做一点事也是应该的。

报仇,照顾家人,刘家儿子的两件心头大事,对现在的张墨来说,也就是分分钟的事,举手之劳而已。

只是……

“这么多燕窝鱼翅,你得吃多久啊?”张墨觉得自己心都碎了,没事装哥哥什么的,果然遭报应了,遇到个比朱厚照还要败家的妹妹,让哥怎么活啊?

“这不是给我吃的。”刘宁鼓着腮帮,满脸愤怒的看着张墨,声音略略有些委屈的说道:“这是给哥哥你吃的。”

“我?”张墨一惊,反手指向自己,瞪大眼睛看着刘宁,疑惑的问道:“你是说……这些……”张墨掏出手中的帐单,在刘宁眼前晃了晃,膛目结舌的说道:“是给我买的?”

“是啊!”刘宁点点头,双手托腮看着吃惊的张墨,很自然的说道:“哥哥每天工作这么辛苦,天不亮就要起床,不到半夜睡不了觉,现在年轻还能扛得住,但天长日久的,长此以往身体怎么受得了?工作辛苦就算了,可哥哥偏偏还这么节省,也舍不得买点补品补补,既然哥哥舍不得,那只好做妹妹的我来啦。”

听完刘宁的话,张墨只觉得心头一阵温暖,好久……好久没有人这么为他着想了,记得穿越那天中午,老妈做了他特别喜欢吃的红烧­肉­,他美美得吃了一顿,当时他没发现,现在想起来,当时老爸老妈一口都没有吃。

“其实,我吃什么都无所谓的。”张墨用手掐了掐刘宁的腮帮,软乎乎的真舒服,就是瘦了点,“这些都是买给妹妹你的,你吃就好了。”

“我才不要呢!哥哥不吃,我也不吃!”刘宁假装生气的噘起嘴,双手环抱胸前,小脸撇到一边,鼓着腮帮说道:“还有衣服也是,哥哥不做新衣服,我也不做新衣服。”

“我……”张墨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最上好的丝绸制的,描金绣银挺好看挺华丽的,有必要做新衣服吗?

“你还好意思说?”刘宁用手指点点张墨的胸口,很不满的说道:“哥哥你啊,每次出门就那么两三件衣服,其中两件还是官服,唯一那件常服至少穿了三年了吧?”刘宁比出三根手指头,不甘示弱的看着张墨。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衣服还不是很旧嘛。”张墨吞了口口水,结结巴巴的为自己辩解道:“更何况我是男人,穿旧点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敢笑话我?”张墨说着,冷哼一声,粗俗点说别说他穿了衣服,就算他LOU奔,只要他说自己穿了衣服,那些人也不敢说他身上的衣服不好看。

“我不管!”小萝莉很傲娇,小脸一扬,很有志气的说道:“你不穿,我也不穿。”

“宁儿,你是女孩子,我是男孩子。女孩子呢,天生就应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样才有人疼有人爱。”张墨

一点刘宁的鼻头,笑着打趣道:“我们宁儿这么漂亮,长大后一定是个美人。到时候哥哥将你打扮的漂漂亮亮,迷死一群男人,让他们全拜倒在宁儿的长裙之下,成天的站在宁儿绣楼墙外唱情歌。哥哥呢,就拿着盆水站在墙上,冲那些唱情歌的傻蛋泼水,你喜欢的就泼冷水,你不喜欢的就泼开水。你说,好不好?”

“坏哥哥,我才不要嫁人呢!”刘宁一头埋进张墨怀里,噘着小嘴娇嗔道:“我要和哥哥在一起,一辈子也不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的网线越来越废柴了,前天好歹还拔得上号,连接也说是成功的,只是打不开网页。。

昨天直接说网线没Сhā好。。。

郁闷啊,便宜没好货,下次宁可贵点,也要换成电信了

恋兄的刘妹妹将会成为照照的第一大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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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十九章 为了爱争风吃醋 ...

“坏哥哥,都喂到我鼻子里了?”刘宁重重放下手中的书,一脸不满的看着手拿着银勺,满脸魂不守舍的张墨,娇嗔道。

“啊?是吗?”被刘宁叫声惊醒的张墨,先是一惊,接着一愣,立刻又强打着­精­神,换上一张笑脸,舀起一勺饭,放到­唇­边吹了吹,满脸温柔的送到噘着小脸的刘宁嘴边,笑着说道:“乖妹妹,刚才是哥哥不好,哥哥不是故意的。来,乖乖,张嘴,把……”

张墨话还没说完,只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黑影过后,只见刚才还盛满食物的银勺,现在已经变得光洁可照人。

“哼!黄锦,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抢我的饭?”刘宁一拍桌面,站起身来,指正一脸幸福状抹着小嘴的黄锦,愤怒的说道。

“谁抢你饭啊?”黄锦冲着刘宁小萝莉一瞪眼,看着张墨满脸委屈的说道:“墨墨哥,你不是说喂她一口,就喂小锦一口,喂小锦一口,再喂她一口,就这样轮流喂我们俩吗?可是现在你怎么说话不算话?竟然一连喂她两口,一口都不喂小锦?呜!”黄锦用手掩着脸,声音哽咽的说道:“果然不是亲的就有隔阂。墨墨哥,你太过分了,你这种厚此薄此的行为,真是伤害了小锦……”

“呕!”刘宁非常不给面子的做出一个呕吐的表情,打断黄锦的自怨自哀,用手刮了刮自己粉­嫩­­嫩­的小脸蛋,方才奚落道:“你这人,真不要脸,哥哥哪有喂我两口?分明只有一口好不好,前面那一口他喂错地方了,我根本没吃。”

“只要墨墨哥喂了,就算一口,小锦管你吃没吃!”黄锦小脸高高扬起,做出一个得理不饶人的姿势说道。

“什么啊?明明是我吃了才算一口,我没吃就不算一口。”刘宁往椅子上一蹦,然后仗着比黄锦高出两个头的身高,叉着腰,挺着胸,很有气势的低头俯视着他说道。

“两口,就算两口!”黄锦向四周一看,发现比椅子高的家具就只剩下眼前这张饭桌,也没多犹豫,直接就跳了下去,学着刘宁刚才的模样,叉腰挺胸俯视着对方说道。

“一口一口一口!”

“两口两口两口!”

…………

…………

唉!又吵起来了!早在争吵之初就抱着椅子,缩到离饭桌最远角落的张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那张被两人压得“吱吱”惨叫的饭桌,心中默默庆幸在压坏了三张饭桌后,下人总算将他需要的铁饭桌给换了上来,这次不用再换新的饭桌了,而盘子碗什么的,也早已换成了纸制品。

张墨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盛满食物的银勺,又抬头看着已经从动口转向动手发展的两人,估计一时半会他们也腾不出功夫来搭理自己,决定还是先把自己喂饱要紧。

“喂!你们别吵了,行不行?”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吵的,不就一口饭吗?幼稚!

“小孩吵架,大人闭嘴!”正忙着互换抓头掐脖子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回过头,冲着张墨一起吼道。

泪奔,被教育了。

照照,墨墨想你了,求安慰求虎摸。

“宁儿,你说你娘在­干­嘛呢?”朱厚照黑着一张脸,看着手中的书信,叹了一口气,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情绪,但赤红的双目里不时闪动着紧张、兴奋、害怕、开心、犹豫的情绪。

“爹啊,你要想知道我娘在做什么?直接把信拆了,不就知道了?”这么拖拖拉拉的,一点都不像个男人,比张墨还要娘。

“这……”朱厚照用力咬了咬下­唇­,沉默良久,猛得一闭眼,将书信塞回钱宁手中,捂着耳朵飞快说道:“宁儿,你来念。”

“是!”钱宁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慢吞吞的打开手里的信,飞快扫了一眼,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念,就听见朱厚照又开口说道:“提到我的就念,没提到我的就不念,念重点……嗯……要是墨墨说,要我和分手,你就别念了。”

“爹,你不敢看信,不会就是怕娘在信里和你分手吧?”钱宁看着眼前这个非常没有皇帝自觉的破小孩,无力抚额道。

分手?你在开什么玩笑?就算张墨有外遇,也不会和你玩分手啊——这到不是钱宁深信张墨喜新不厌旧,而是出于其对张墨贪生怕死­性­格的了解,认为张墨就算有那贼心,也不会有那贼胆。

“宁儿,汝还记得当年哥白尼否?”朱厚照斜眼看着钱宁,意味深长的说道。

记得,怎么不记得,哥白尼的经历告诉我们,真相君从来是没有好下场的。

钱宁擦了一把冷汗,再次飞快的将手里的信扫了一遍,果断的说道:“恭陛下安,然后……没了……”

“没了?”朱厚照不敢置信的转过头,一脸惊讶的看着钱宁,小嘴微微张开,却又说不出一句话。

“没了!”钱宁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的看着朱厚照说道。

“没了?怎么可能没了?怎么可以没了?”朱厚照在嘴里念叨着,这回他也不怕张墨在信里要分手了,直接一把将钱宁手中的信抢过来,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读了好一次,脸上露出一脸不敢置信和绝望,看着像是要哭,但见他又抿了抿嘴,用力将眼泪憋了回去,认真拿起手中的信,又不甘心的将信重新阅读了一次。

一字字,一句句,认真的读着。

张墨的信里,八成以上笔墨都花在诉说新认的妹妹和黄锦,如何争锋相对、如何斗智斗力、如何有你没我你死我活,总而言之,就是两人为了向他邀宠而互相攻击,大吃飞醋的故事。

张墨文笔好,虽然只是三言两语,但却说得唯妙唯肖,隔着一张纸,朱厚照都能将当时的情景想像出来。只是张墨说得虽然有趣,但在朱厚照读来却是一股浓浓的炫耀之情,不就是想证明没有我,也有人争着抢着要你吗?

坏墨墨,可恶可恶!

朱厚照耐着­性­子,将张墨信后那一大串问候词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那里面问候了钱宁,问候了江彬的老妈,问候了门口旺财的儿子,但是……竟然真的一点都没有提到他。

可恶啊!坏墨墨,我恨你!

“碰!”朱厚照一拍桌面,“蹭”得一下站起来,胸膛剧烈起伏着,身子不住的发颤,下­唇­咬得死死的,赤红的双目中透露出一种要吃人的情绪。

“钱宁?你还笑?”朱厚照­阴­森森的对着还来不及摆出“主忧我辱”表情的钱宁,磨着牙说道。

“孩儿没笑,肯定是爹您老人家看错了。”钱宁低下头,很是乖巧的用沉痛的语气说道。

“谅你也不敢笑!”朱厚照冷哼一声,扬着手中的信,冲着钱宁没安好心的说道:“这贱人为了争宠,可是每天和你家大黄相爱相杀,你就不怕她们日久生情,碰撞点激、情的火花出来?偶像剧可都这么演的!”

“我不怕!”钱宁脸一红,扭惺的身子,不好意思的说道:“百合什么的,最有爱了。大不了,我两个都……那啥,爹你懂的……”钱宁说着,无比娇羞的用手捂着脸,手指微微张开一条缝,偷偷看着面­色­铁青的朱厚照,语气荡漾的说道:“要不然,她们俩收我……嗯……不好意思啦!”

“懂你妹的!来人!备马!”沉默良久的朱厚照一跺脚,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一甩长袖,厉声说道:“我不管啦!墨墨,我现在就来找……不……我现在就来抓­奸­!”

朱厚照话音刚落,门外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又冲进来一个人,定睛一看,果然又是江彬。

“怎么了?这次墨墨又外遇谁了?”朱厚照没好气的看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江彬。

真是个扫把­精­,每次进来都只有坏事,没有好事,要不是看在他熟悉蒙古边情,伺候自己也还算尽力的份上,朱厚照早就让他哪凉快哪呆着了。

“不……不是张公……公……”老脸通红的江彬喘着粗气,弯着腰一手撑住膝盖,一手反指帐外,声音略带兴奋说道:“是小王子……小王子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打电话给那宽带公司,竟然关机了竟然关机了,解决不了问题,竟然关机……

今天两会召开,早上上班一忙就忘记更新了。。

自拍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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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二十章 江彬又出坏主意 ...

应州之战

大明“王勋”发动攻击,大明“王勋”使用特殊技能“混乱”,“小王子”被“混乱”了。

“小王子”清醒了,“小王子”使用特殊技能“包围”。

天气由晴转大雾。

大明“王勋”使用特殊技能“逃跑”,大明“王勋”进入应州城,大明“王勋”脱战成功。

由于“王勋”顺利进城,“小王子”仇恨增加百分之百,开始攻城。

大明“朱峦”到达战场。

大明“萧滓”到达战场。

大明“时春”到达战场。

“小王子”使用特殊技能“分兵”,“小王子”发动攻击,大明军陷入“混乱”。

大明“张永”到达战场。

大明“魏彬”到达战场。

大明“张忠”到达战场。

大明“朱寿”到达战场。

“小王子”使用特殊技能“鼓舞”,蒙古士兵士气上升10点。

大明“朱寿”使用特殊技能“鼓舞”,大明士兵士气上升10点。

×××××××××××××

“墨墨哥,皇上这一仗打得怎么样?”黄锦看着手拿信纸,反复看了一下午,笑得嘴都合不拢的张墨,略带醋意的说道。

“也没什么啦!无非就是MT拉好BOSS的仇恨,DPS全力输出而已。”张墨嘴上说着没什么,脸上却笑得跟朵万寿菊一般,他的照照,终于长大了,能­干­大事了,竟然还会用三十六计了。

谁曾忆,万军从中,纵横驰奔,所向披靡!

只记下,豹房后宫,昏庸无道,荒­淫­无耻!

“讨厌哥哥!”刘宁冲着张墨一皱鼻子,噘着小嘴语气酸溜溜的说道:“大黄又不是向哥哥要你和皇上谈情说爱的内容,就是问仗打得怎么样,你也舍不得说。真小气!”

“喂喂喂!宁儿,你什么时候和大黄这么好了?”张墨一脸警惕的在黄锦和刘宁之间扫来扫去,半晌才说道:“大黄已经名花有主了,你们俩是没结果的,趁早死心吧。”

“哥哥,你在说什么啊?坏死了!”刘宁一跺小脚,冲着张墨飞出一个白眼,娇嗔道:“我和大黄只是纯洁的姐妹之情而已,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啊?能不能不要这么邪恶啊?”说完,刘宁一把拉起黄锦的手,冲着张墨炫耀的一甩头,开口说道:“走!大黄,不理他,咱们姐妹说女人之间的悄悄话去。”

“哼!锦儿也不要理墨墨哥了,墨墨哥你真龌鹾!”黄锦跟在刘宁身边,高昂着小脑袋,满脸不屑的说道。

“走吧走吧!正好让我清静清静!”张墨说着,放下手中的书信,在桌上摊好一张白纸,一边磨墨,一边咬着笔头沉思道。

其实到不是他小气,不愿意告诉黄锦和刘宁应州之战的情景,而是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告诉她们俩什么东西。

朱厚照这次出来是偷偷摸摸出来的,自然不可能随身带上几个后世史学家,来记载他的丰功伟绩,而大明的将领大多为文盲或小学文化者出身,识字尚且不多,更不用说去搞文字记录,还原整场战役的详情了。

至于朱厚照本人,别看他写给自己的信忒长了,其实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朕亲手在战争杀了一个敌人。墨墨你快点来,羡慕朕、佩服朕、崇拜朕吧?”

这个问题在历史上也曾出现过,所以在战争最初时,张墨是打算自己亲自客串后世史学家这个伟大而艰巨的任务,只是后来朱厚照将他残忍而无情的丢在大同,他又遇到了刘宁这个醋坛子妹妹,他家大黄又成天和人打架,事情一多,重新安排战地记者这个问题,竟然就被他忘记了。

不过还好,亡羊补牢犹未晚也,我们还有一样大杀器——报纸。

从即日起,《大明皇家新闻》临时增开午版和晚版,报道诸如“战后物价稳定”、“战死者目前情绪稳定,表示影响不大”的应州之战相关新闻。

而全体记者则齐出动采访当时的参战士兵、将领、应州、宣城等地老百姓,东厂和锦衣卫尽量把小王子一并采访了。

这样早中饭无间断轮番滚动播放,不信朝廷里那些狗官们,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就算他们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没关系,广大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张墨边写着最新的评论员文章,边­阴­­阴­的想道,为了防止朝廷上那些家伙,有朝一日会“搞焚报纸坑记者”活动,他甚至将《大明皇家新闻》的海外版权都卖了出去,让它跟着日本的商人、西班牙的商人、英国的商人……一起飘洋过海,听说外国那些皇室还喜欢读这些来自东方的书籍。

这样张墨就算死了也放心,不用担心千百年后的史学家,因为历史的证据被人为的湮没,从而无法得知历史的真相。

当然,目前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那就是——采访大明“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大将军。

×××××××××××××

“墨墨怎么还没来啊?”朱厚照一脸寂寞的蹲在角落里边画着圈圈,边怨­妇­状看着钱宁说道。

“陛下,你能不能先回马上去坐好,这里这么多人在看。”钱宁一抖身上的披风,反手往身后一指,数千站得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将士,如标枪般立在自己身后,手拿长枪目光直视前方,杀气腾腾的模样如同地狱恶鬼一般。

“我不要!”朱厚照一扭身子,一脸不耐烦的说道:“面子什么的,都是给别人看的,你看……”朱厚照反手一指自己的娃娃脸正太脸,不服气的说道:“我像是那么在乎面子的人吗?”

“爹,你不要做人,我娘还要做人。”最重要的是,我还要做人?要是被我家锦儿看见我蹲在地上画圈圈,那我在她心中高大威猛的形式,岂不立刻破灭。

“可是我害怕。”继续画圈圈。

“爹,我已经跟你说了无数次了,我娘不会和你分手的。”钱宁用力一跺脚,万岁爷陛下爹,要卖萌去你老婆那卖萌,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卖。

“可是……他们说……那个野女人比我长得好看。”朱厚照低下头,压力啊压力太大了,那句“不逊于黄锦”的评语,让他郁闷到想死。

“可锦儿也比你好看啊。”钱宁没好气的看了朱厚照一眼,那意思很明显,要是张墨是以貌取人之辈,朱厚照早就被淘汰出局了。

“陛下,没关系的。”江彬凑上前,附身凑到朱厚照耳边,小声说道:“只要我们­干­掉那个野女人,张公公不又是你的了?”江彬边说边用手做出一个挥刀的姿势,看着朱厚照。

“不……不好吧……墨墨会生气的。”朱厚照好没气的看了一眼江彬,气呼呼的将脸撇到一边。

这个江彬傻里傻气的,出的什么馊主意啊?还嫌墨墨和我不够闹是吗?我要是真把那个女人杀掉,墨墨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

“那……我们可以先试探一下张公公的底线。你就……”江彬看了一眼非常没有眼力的钱宁。

“宁儿,你先下去,朕和江爱卿有话有说。”朱厚照挥了挥手,示意钱宁下去。

“是!”钱宁恨恨盯了江彬一眼,恭身退下,同时在心中暗恨朱厚照贼心不小,竟然连张墨的亲妹子,自己的小姨子也敢杀,还试探底线,以张墨的­性­格,这种事用得着试探底线吗?

只是……到底有没有人和陛下说过,那个野女人其实是张公公的亲妹子?

反正我是没说过,不过张公公应该写信告诉陛下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有同学说,让商人子弟科举什么,提高商人的待遇,让他们纳税。。。

这个放在别的朝代好使不好使我不知道,在明代是相当不好使的。。。

其实我在小说前面的章节说过(看书不认真),明代商人的地位是很低的,所以很多商人开了很多希望小学,让贫寒子弟来读书或是让自己族里的小孩读书。。

等这些小孩考上科举,当了大官之后,反过来就会维护自己家乡或家族那些商人的利益,不准皇帝收商税神马的。。

由于皇帝与大夫共天下,所以有功名后田地是不用交税的,所以张墨家原先的田地就被豪强给抢了,而且那豪强家因为有人有举人身份,所以会被当官的看成是一家人。。

同理,那些矿税之所以收不上来,收税的万历被人骂得要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其实我以前不是阉党,我只是看不爽东林党,东林党上台第一件事就是取消商税,因为在百度骂架,骂来骂去就成阉党了。。

当年明月在《明朝那些事》把东林党夸到天上去,尤其是夸东林党清廉,东林党也特别喜欢在吧里说自己清廉。。

每次有东林党说自己清廉,我必要进去复制一句,“吾有良田万亩、商铺千间、矿山百座,还不收税,我保证比谁都清廉”。

如果大家还不明白这个税的重要­性­,我可以打个比方就是,神马中石油中石化全国的矿山全都不是国家的,而且不交税的,天下的田地一半以上在公务员手里,而且还不交税的,神马家乐福沃尔玛华为盛大这些公司都是不交税的,神马李嘉诚陈天桥之流也不交税的,然后所有的税都从种田的农民、流水线上的打工妹、建筑工地上的建筑工、工厂单位里的普通员工、扫马路、捡垃圾……等社会低层人士收。。

世界将会多可怕啊!

99

99、第二十一章 特请夫人来阅兵 ...

一身戎装的朱厚照骑在一匹矫健的大白马上,挺着小身板,板着小脸,目光严肃而认真的看着渐行渐近的车队,正确来说是骑着高头大马,不时在车队中纵马奔来奔去的那个人,有点熟悉而又陌生。

墨墨今天和我骑得是情侣马耶!都是白­色­的!朱厚照面上不显,依旧严肃威武,但他脑海里的那个小照照,早已是心花那个怒发,小花那个乱洒,两只手握拳撑住下巴,小脑袋兴趣的一摇一摇,眼睛里还不时冒出一个个闪动的心。

咦?墨墨这个小抠门竟然穿新衣服啦?难怪我刚才都差点认不出了,他的新衣服还蛮漂亮的,不愧是我的娘子喔,打扮一下竟然这么漂亮。不行,这样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咦?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胖了这么多啦?

小照照双手叉腰,鼓着腮帮,看着小脸圆滚滚的张墨,我在外面拼死拼活勤俭持家,他竟然在家里穿新衣服,外加花天酒地就算了,竟然还吃胖了不少,以前好身材全没了。

小照照双手环抱胸前,一只脚不停用脚尖拍打着地面,小脸撇到一边,用眼睛斜视着满面兴奋向自己跑过来的张墨,心里开始偷偷晚上要用什么样不为人知的运动手段,帮明显发福的张墨瘦瘦身。

肥胖什么的,可是帅哥的终究杀手,我们家墨墨长得这么帅,怎么能往横里长呢?真是太可怕啦!一想就很不美型的说。

“妹妹,你看,那就是陛下!”张墨骑在马上,一脸兴奋的指着前方,很开心的对着马车里刘宁说道:“领头的那个!多帅!多威武啊!”张墨十指在胸前交叉握成拳,眼睛里闪动着梦幻的光芒,一脸激动的说着。

“哪啊?哪啊?”刘宁从车窗里探出大半个脑袋,手搭凉棚状看着前方,只见前方数千米外站着一群兵哥哥,从远处看过去,黑压压的一片就像是一群蚂蚁,找到领头的那个都很困难,更不用说看出“帅”和“威武”等词,“大哥,我看不清楚啊!你能看清楚?”刘宁用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张墨,为什么大哥能自己却不能呢?难道自己的眼神已经差到这地步了?不可能吧!

“我当然……”张墨冲着刘宁一笑,飞快摇了摇头接口说道:“也看不清楚,不过……”趁着刘宁还没生气,张墨飞快将双手握拳放在腮边,小脑袋微倾,满脸陶醉的用甜得腻死人的声音说道:“我能脑补!”

可恶!墨墨竟然还和那个野女人说说笑笑!那野女人还摸我家墨墨的脸!嗷嗷……他们俩竟然还穿情侣装,当我是死的吗?

朱厚照面­色­铁青的骑在马上,双手死死握拳,身体微微发颤,若不是打酱油的围观群众实在太多,此刻他已经像脑海中那个小照照般,泪流满面的在地上打着滚卖萌了。

我不是陈世美,你却是那潘金莲。

古来只有新人笑,有谁见到旧人闻!

张墨,你好样的!

朱厚照深吸一口气,脑中忽然闪过江彬早上说过的那句话“只要­干­掉那个野女人,墨墨就是我的了”。

对!就这样!­干­掉她!

朱厚照回过头,在人群中寻找着江彬的身影。而一直在注意朱厚照动静的江彬,见他一回头,立刻冲着他点点头,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

至于用什么方法­干­掉那个野女人呢?其实朱厚照和江彬的智商是很不够用的,他们俩抱着脑袋,蹲在墙角里咬了半天耳朵,否决以及自我否认N多个提议后,只得出一个有用的结论——随机应变。

“奴婢参见陛下!”张墨勉强控制住自己想要扑上去,将朱厚照一把抱住,放在怀里好好亲亲揉揉搓搓一番的冲动,下了马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说道。

“平身!”朱厚照面­色­平静的扬了扬手,小照照则坐在地上“嗷嗷”大哭,小手拼命的抹着眼睛,眼泪如瀑布一般从眼角飞出,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落在地上,两条小腿则不停的在地上乱蹬着,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墨墨不要我了,墨墨竟然这么生疏了,墨墨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客气的,墨墨平常总是扑上来将我抱在怀里的,果然有了小三就是不同了”,最后朱厚照总结出一句——一切都是野女人的错。

“陛下,只是来接奴婢而已,不用带那么多人吧?”张墨凑上前去,看着朱厚照黑压压的一大群人,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在抬起头看了看朱厚照,瘦了也黑了,稚气的小脸棱角分明许多,再加上从战场里磨砺出的那股说不明道不清楚的味道,让小正太也多了几分男子汉的阳刚之气。

“哼!”朱厚照高高的抬起头,用鼻子看了一眼张墨,冷哼一声。

“呃……”这小破孩怎么啦?和谁闹别扭呢?

大庭广众之下,不好翻脸的张墨继续献媚的笑道:“陛下真是越发英武了。”

“和你没关系!”朱厚照小脸一甩,从牙缝里蹦出五个大字,外加一个标点。

江彬说了,要杀那个野女人,最好先试试墨墨的底线,冷着他看他生气不生气,他要是不生气,趁着人多势众今天就将那个女人灭了。

朱厚照清楚的记得江彬的原话“就陛下您在张公公前那熊样,不多拉点人来仗胆子,估计那野女人和张公公娃都生出来了,你还在那不敢不敢呢”。

对!朕今天一定要强硬起来,杀杀张墨的威风,让他知道这个家里谁说了算,再趁机做掉那个野女人,奠基朕一家之主的坚实地位。

“谁欠你五百万啊?摆出那张吃人的脸,想杀人啊!”见对方不识好歹,张墨也火了,直接脸一拉,气呼呼的看着朱厚照,没好气的说道:“找那么多人,不会想杀我吧?想杀我,不用那么多人!”

“墨墨,别生气,我没……”张墨一火,朱厚照立马一怂,低下头可怜巴巴的拉了拉张墨的衣服,被闪开,又死不心的继续伸手,嘴里还不停的认错和请饶,勿求让张墨熄火。

唉!拍马屁未命中,说好话偏离,这个BOSS真难搞定。

“那你说说,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张墨根本不认为朱厚照有那个贼心敢杀自己,只是见到对方这么低三下四赔小心的模样,觉得心里很痛快罢了。

小照照,你这家伙,胆儿肥你,竟然敢甩脸子,哥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原谅你。一次不中百次不用,原谅你一次,从此让你爬到我头上拉屎,还了得。

长此以往,你不是要骑在我身上,逆推了我。

“那什么……我我我……”朱厚照自然不知道张墨强大的脑补,竟然能把一件小事给补成这样,说话越发结巴起来,“我我我……带带带……他们……是是是……阅兵!对了,就是阅兵!”朱厚照一挥手抬在腰中的宝剑上,身上的披风随着风高高飞起,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显然他很满意自己在仓促之间找到的借口,“特请夫人来阅兵!”

咦?墨墨的脸怎么这么黑?我有说错什么吗?朱厚照眨了眨眼,不解的看着忽然变得杀气腾腾的张墨。而小照照早已没形象的捧着小脸,脑袋歪到一边,咬了半天下­唇­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改为含着自己的大拇指在心里默默的卖着萌。

一时之间,两人竟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

“哥哥!”久不见张墨回去的刘宁,掀开车帘冲着张墨声音甜甜的叫道。

张墨没好气的看了朱厚照一眼,冷笑数声,才向冲着自己奔过来的刘宁走去,边走边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道:“宁儿,你怎么下来了?这里很危险,快回车上去!”

“不要嘛!”刘宁一把抱住张墨,脑袋轻轻依在张墨怀里,身体不安分的扭动着,娇嗔道:“哥哥在哪,我就在哪。我才不怕什么危险,反正……万一有危险,哥哥也会保护我的。”

“傻丫头!”张墨抚摸着刘宁的长发,说了一句标准台言男主角的台词。

“墨墨,这就是你新认的妹妹啊!”狗男女,当着朕的面,竟然都这么这么……有伤风化啊!伤风败德,世风日下,瞎了朕的龙眼啊!

什么“嘤咛一声”,什么“宠腻的目光”,什么“磨人的小妖­精­”,这对­奸­/夫银­妇­,竟然一次­性­在朕面前全演了个遍。

虽然觉得朱厚照的语气语法有点不对劲,但张墨也没想这么多,一个认识十几年的人忽然跑出一个亲妹妹,别说是朱厚照,就算是他本人,也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接受刘宁,“对啊!这是我妹妹!”张墨冲着朱厚照甜甜一笑,一手紧紧搂住刘宁,一手指着刘宁娇美的小脸蛋,用炫耀的口气说道:“怎么样?可爱吧?”要是在我们起点文里,像刘宁这样的极品小萝莉,不被一堆妹控叫着兄推才怪,“妹妹乖,快向陛下问安。”

“猪哥哥好!”刘宁露出一个甜美无邪的笑容,看着脸­色­发青的朱厚照,脑海中的小宁宁不由得意的扭起了小ρi股,这就是和我抢哥哥的那头猪啊,看上去笨笨傻傻的,也不难对付吗?总之不管怎么样,哥哥是我的,不会是你的。

“宁儿,怎么能这么称呼陛下?”张墨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脸上却一点责怪的表情都没有,“你不乖!哥哥不爱你了喔!”张墨假假生气的说道。

“哥哥不要生气嘛!我下次不敢啦!陛下……”刘宁眨巴着如湖水般清澈明亮的美目,满脸天真的看着朱厚照,声音柔柔巧巧的说道:“陛下,人家都说,哥哥最听陛下的了,所以你帮我劝劝他,让他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不是故意的啦!”我只是有意的。

帮你劝他?我巴不得他生你一辈子气!脑海中小照照狠狠的将脸甩到一边,接着一脚将跪在自己脚下,不停磕头求饶,反省自己不该和朱厚照抢张墨的刘宁,踹飞出自己的视线。

而朱厚照本人则露出一个堪比佛祖的笑容,语气无比温柔的说道:“墨墨,既然宁儿不是故意的,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就不要再生她的气了。”

千万不要看我的面子,请你自由的……

“既然如此,奴婢就看在陛下的面子上……”张墨直接将中华传统“­干­什么事,都要三推三让”的美德无视掉,飞快接下朱厚照的话头,用手指点了点依旧赖在自己怀里,依旧冲着自己娇笑着的小萝莉的鼻子,随声附和道。

嗷嗷!谁让你看我的面子啦!笨墨墨,一点心有灵犀都没有!

“墨墨,我们先去看阅兵吧!”快把你怀里这个女人松开,我不要再看见她了。

朱厚照迫切需要和张墨单独待会,他觉得自己HP值有点低,3/P什么的,何等凶残,实在是太耗体力了。

“宁儿,我们看阅兵去吧!”张墨用宠溺的目光看着怀中的刘宁,温柔的说道。

什么?她也要去?朱厚照顿时傻了眼,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三个人去看阅兵,他们俩搂搂抱抱,自己在旁边傻站着,算怎么回事啊?看看天­色­,好像还不需要用到蜡烛。

“好啊!我还从来没有看过阅兵呢!就是不知道……”刘宁兴奋的拍了拍手,用挑衅的目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朱厚照,很不中用啊,这样就吓傻了,我还没怎么发力呢。

“去!大家一起去!江彬钱宁黄锦,你们都去!”既然不能过二人世界,那就多叫点人,我不痛快,也不能让你们这对­奸­/夫银­妇­爽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戚继光可是军人出身,铁骨铮铮,杀倭寇面­色­不变,那他的命门是什么呢?就是怕老婆。这个老婆来头也厉害,人家老爸也是军人,教出来的女儿十八般兵器也都耍得有模有样,左勾拳右勾拳常常把戚继光打得落荒而逃。部下皆为其不平,纷纷表示要为大帅教训这个 “悍­妇­”。戚继光被部下所激,命亲兵接老婆入军营。帐内众将皆盔明甲亮,手执利刃,想给其妻一个下马威。不一会儿,其妻来到营帐,见了这等阵势,却无丝毫恐惧之­色­,对着戚继光喝道:“唤我何事?”戚继光闻言,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说道:“特请夫人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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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这个故事只是传说,不过戚继光还是纳妾,结果被夫人拿着刀子在大白天追杀,是史实。。

戚继光好友给他写的墓志铭上就有……

现在说起来是搞笑,当时的话结局比较悲。。

戚继光最后还是成功纳了妾,还纳了好几个,生了几个儿子,结果很多年后,他夫人很喜欢的一个儿子(古代可以抱给大老婆养的)死了,他夫人受不了打击,和戚继光离婚了……

财产归夫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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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二十二章 大明的阅兵仪式 ...

“哥哥,那是什么啊?”刘宁抱着张墨的左臂,指着城墙下那一列列士兵,满脸好奇的问道。

“笨蛋宁!那是我大明御马监的勇士营啦!”黄锦揉了揉鼻子,用力抱住张墨的右臂,一脸不屑的看着刘宁,用高傲的语气解释道:“勇士营和腾骧四卫都隶属御马监,御马监现在与外朝的兵部相对应,主掌大内兵权,现在由墨墨哥的义父张永公公提督,乃是内廷二十四衙门中唯一一个可以和司礼监相提并论的衙门。昔日成化朝时,御马监汪直得势时,还曾建立西厂,与司礼监的东厂分庭抗礼。”

平常总是被人教育,难得遇上比自己更无知的人,黄锦哪会放过这个说教的机会,“勇士营呢,是成祖皇帝时建立的,大多是都是从蒙古归逃回来的青年勇士组成,身家清白,且无家眷,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和蒙古有血海深仇,杀起蒙古人来一定不会手软。昔日土木堡之变,京军三大营主力尽陷,唯一一支没有被蒙古人打散,完整保留建制,全身而退,而且杀退当面敌人,便是勇士营。后来蒙古人入侵京城,守城的将士就是我们御马监的将士。”

黄锦一拍小胸脯,一脸自豪的冲着刘宁炫耀着,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小嘴咧得跟裂口女似的,那开心的小模样,只差没高声喊出一句“我是公公我自豪”。

“墨墨哥,小锦说的没错吧?”黄锦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张墨,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张墨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酸溜溜的声音从旁边冒出来,“我家锦儿说的,当然一点错也没有!”接着就见钱宁那张­阴­沉的老脸出现在两人面前,接着一双手分别按在两人胳膊上,猛得一用力,身体往前一挤,硬生生的将黄锦挤到一边,几乎要跌倒。

钱宁长臂一揽,轻轻松松的将黄锦揽在怀中,接着身体随着黄锦刚才跌倒的方向,又连续转了好几个360度的圈圈,确定将怀里的黄锦转得七上八下,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之后,方才站直身子,任由因晕转的黄锦而丧失反抗能力的,无力的靠在自己的怀中,声音温柔的说道:“锦儿姑娘,小心跌倒喔!”

跌你妹的!明明就是被你撞飞的!黄锦抬起头,恶狠狠的盯了钱宁一眼,想了想,犹豫再三,还是一脸虚弱的小脑袋又重新埋进钱宁怀中。

伤心啊,为什么像我这样的美人,却只有钱宁这样的烂胸口靠呢?不公平!

钱宁和黄锦在这边打打闹闹,而一旁的朱厚照却趁虚而入,趁机抱住张墨空出的那只手臂,用示威的目光看了刘宁一眼,开口说道:“墨墨哥,你看这些士兵训练的怎么样?”朱厚照兴致勃勃的指着城墙下那些,随着鼓点声,时聚时散,不同变换着队列的士兵,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张墨,那眼神火热的只差没说一句“都是我训练的,你表扬我吧”。

“不错,挺……”对于见过国庆阅兵仪式和N多大型开幕式团结­操­的张墨来说,朱厚照表演的这点东西根本就不够看,不过小孩子嘛,总是需要被人肯定和夸奖的,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城下响起一阵炮弹的声音,接着是刘宁略微有些慌张,但不难听出其中兴奋之情的惊叫声,“哥哥,他们身上那是火统吗?宁儿还是第一次见。”

“宁儿没见过吗?”张墨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一眼刘宁,耐心解释道:“我大明每五千士兵为一营,每营士兵除了步兵之外,还有骑兵,骑兵皆配备了一把火统和一柄马刀。另外每营还配了炮兵若­干­人,也是每人一把火统,可以说我大明除了锦衣亲军以及各衙门的护军之外,每一营都配备了火统,宁儿你竟然没见过?”

“平常总是在代王府待着,哪里也不能去,所以……”刘宁低下头,声音有些沮丧。

“没关系!现在宁儿你有哥哥了,你想去哪,跟哥哥说一声,哥哥带……皇上,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张墨一脸不满的看着,涨红着脸咳得个不停的朱厚照,没好气的问道。

“没……没什么……”朱厚照死命抓住衣袖,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庆幸今天穿得是戎装,全铜的铠甲抠不动,不然衣袖都非让他抠烂不可。

“皇上,你要不舒服,可以先下去休息休息,哥哥有我陪就行了。”刘宁紧紧抱住张墨的手臂,以看人贩子的眼神看着朱厚照,不客气的说道。

“朕是九五之尊,真龙天子,怎么会不舒服?你这样小丫头不要乱说话,信不信……”朱厚照手指着不但不惧他,反而一脸嚣张的挺着小胸脯的刘宁,沉思了很久,终于想出了一句很有杀伤力的台词,“信不信我让墨墨不理你。”

“哥哥才不会不理我呢!”刘宁一吐小舌头,冲着朱厚照炫耀道:“上阵父子兵,杀猪亲兄妹,哥哥怎么会不理我?皇上,你要知道……你要是和我哥离婚了,你就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了,但是我呢……血缘关系是割不断的,就算哥哥要离开我,他还是我哥哥,这点是永远不会变的。哥哥,对不对?”刘宁扬起小脸,满脸笑容的看着张墨说道。

“呃……”张墨用力抓了抓头,这个问题,似乎不怎么好回答,“小孩说话,大人闭嘴。看阅兵,继续看阅兵……”一边是妹妹,一边是老婆,当个男人真不容易,两边和稀泥,还两边不是人,我是不是应该上论坛去发个帖——妹妹和老婆不合,我该怎么办呢?

“血?缘?关系?”朱厚照敏感的抓到刘宁话中的关键词,瞪大眼睛看了看刘宁,又看了看张墨,再看了看张墨,又看了看刘宁,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两人虽然美貌程度不同,但五官竟然有九分相似,只要不是太瞎的人,都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再加上刘这个姓……墨墨以前不就姓……

“碰碰!”城下的­操­练依旧在进行的。

三百士兵分作三行出列。列队后,第一行士兵抬起手中火统便朝东方空地­射­击,而后两列士兵则立在第一列士兵身后装弹药。待第一列士兵­射­击完毕后,转身退后后面队列,填充弹药,而早已填充好弹药的第二第三列士兵则上面补上第一列士兵的空缺。

接着第二列士兵继续­射­击,待第二列士兵­射­击完后,再学着刚才第一列士兵的样子,回到后方队列继续填充弹药,­射­击的事则交给第三列士兵。

如此轮番­射­击,则可形成源源不断的火力攻击,往往敌人还没跑过来,就已经歇菜了。

推销!一定要好好推销!这三段­射­击法明明是沐英发明出来的,大明军队用此招对付蒙古人,也是屡战屡胜,结果事到五百年后,大家都只记得织田信长那个日本流氓。

这是什么?就是因为中国人太要脸,推销手法又不给力,日本人不要脸,游戏出了一个又一个。

张墨不是第一回看勇士营­操­练,但每一回看带给他的震撼都那么大,在后世的宣传,尤其是广大不负责导演拍得不负责影视剧里,中国古人都是排斥枪炮,拒绝接受先进武器的老顽固,大刀长矛弓箭成了军队的形象符。

特别是《鸦片战争》这样的近现代影视剧中,导演们更是喜爱拍手持大刀长矛的中国人,被外国入侵者用洋枪洋炮­干­掉的悲壮场景,以此体现落后就要挨打这个真谛。

这种错误的认识,直接导致张墨在首次见到,人手一只现代化火统的大明军队时,有点接触不良大脑短路。沉思良之后将军队改革条陈上那条“装备现代化武器”划掉,而改为写上“开发新产品”和“严抓产品”质量。

起点的穿越文张墨也看过,十本里至少有三本是穿越回明末的,虽然影视剧给他的印象太深,以至好一段时间无法接受一个现代化的大明军队,但反应过来后,张墨立刻想到十本穿越回明末的小说里,十本都会提到的问题——因为生产火器的军户地位低下,生活困苦,没有生产积极­性­,直接导致火器出来的质量不好,容易炸膛弄伤人,以致后来的大明士兵都无人敢在战场使用火统。

除了质量问题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人废事。土木堡之变,直接使文官的地位凌驾于武将之上,往往一个五品武将还需要向一个七品文官下跪。普通士兵更是比街上的乞丐地位还不如,军人的­精­气神全然没有,整个军队从上而下糜烂不堪,这样一支军队还能指望他们去保卫祖国?

而成化弘治都是符合文官要求的皇帝,以天下大同为已任的文官,自然不会对火器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感冒,成化和弘治自然也不会去和文官们对着­干­。

再后来出了个不爱当皇帝,爱当将军的正德,虽然火器的研发并没有好转,但军备却有所提高,只是随着正德很快的驾崩,嘉靖的上台,大明军备很快又回复到老样子,以致于十几个鬼子就能游荡到南京城下。

当时大明的军队卫所已经完全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各抗倭将领纷纷采用募兵的形式重建新军,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戚继光的戚家兵,戚继光在张居正的帮助下掌权后,虽然努力在军队中实行大力改革,但那时的火统比起永乐时期已经落后很多了。

但就是这落后百年之久的火器战法,也曾在万历年间的抗倭援朝中,将万恶的小鬼子打得嗷嗷直叫,为大明火统史的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绝对不能再让这种事发生了!张墨在心里暗暗发誓,开发新产品和抓产品质量都好说,工部不配合制作新的火枪,内廷一样能制作新的火枪,完全不需要外朝合作,只要洒得出大把大把的银钱,自然会有无数工匠去争先研发新产品,实在不行还可以去派人东厂的番子去外国人那里偷技术。

至于质量也好说,一方面用甜枣——和以前在皇庄里一样,采用“多劳多得”的方法计算工资,不怕工匠不拼着老命造火统;另一个方面用大­棒­——每造出一批火统都让工匠们自己来试­射­,因试­射­时火统炸膛而产生的医药费丧葬费自理,本监不予报销。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而钱不能解决的问题,却是很麻烦的问题,比如京城那几个死老头子。

日本金银矿藏丰富,只要能忽悠朱厚照攻下日本,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但偏偏日本又是太祖当年所立的十五个不征之国,现在他要怎么样才能说服那些古板的老头子呢?

要知道,这群所谓的清流,可是出了名的要面子,属于朝鲜之战,当了战胜国还不会要赔偿款,搞不好还要倒贴点的老古板,现在让他们同意自己攻日的计划,那基本上是……没有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本来没打算详写明代火器发展的,只是有同学老在下面说一定要把弓箭长矛换成枪,于是,我泪奔了。。。

遂出此章!

其实蒙古都很容易搞定,明朝军队打不赢任何国家,但搞定蒙古没问题。。

明军里有NNNNN多蒙古籍士兵,明末抗清英雄里也有不少是蒙古人,当然这个就要扯到隆庆朝和张居正去了。。

墨墨同学准备剽窃英国人加张居正创意,一兵一卒不费,直接搞定蒙古。。

至于满清,还有一百多年呢……

十六世纪的世界是个大航海的年代,请大家将目光放在海上,东洋鬼子和西洋鬼子都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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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第二十三章 共筑爱的小窝窝 ...

“墨墨,她真得是你妹妹?同父同母的妹妹?”看完勇士营­操­练,众人准备下城墙时,后半场时间一直沉默不语的朱厚照,忽然如同刚从梦中惊醒一般,紧紧抓住张墨的手臂,指着俏生生站在那看着他们俩的刘宁,满脸惊恐的问道。

“对啊!她真是我妹妹,同父同母的嫡亲妹妹!钱宁……”张墨用询问的视线投向钱宁,而钱宁则不动声­色­的在将怀中抱着的黄锦换姿势同时,身体也跟着换了个面向,好死不死正好留给张墨一个潇洒的背影。

“啊?竟然真是妹妹!那我这段时间……那什么……岂不是白吃了!”吃了这么久的醋,最后竟然得出了这样哭笑不出的结果,朱厚照心里难免有些郁闷,但郁闷过后更多的却是开心。

墨墨没有红杏出墙,墨墨没有找小三,墨墨还是爱我的,这一连串念头如潮水般从脑海中涌上来,直戳G点,将朱厚照HIGH的脑子都有点2了,“小姨子好!”

朱厚照的话让走在前头的张墨脚下一踉跄,几乎没从城墙上滚下去,好容易保持住身体平衡,愤愤转过头刚想教育小猪不要乱说话时,就看见刘宁手叉着腰,噘着小嘴,一脸不满的纠正道:“什么小姨子啊?明明是小姑子!”

“呃……”宁儿,­干­得好,不枉哥哥疼你一场。

“墨墨是我老婆。”朱厚照向前大踏步,挺着小胸脯气势汹汹的说道。

“才怪!”刘宁一搓鼻头,不甘示弱的看着朱厚照,一挺胸前两个小­肉­包,用比朱厚照更大的声音说道:“墨墨是我哥,你……是我哥的媳­妇­,是我们老刘家的媳­妇­,懂吗?”刘宁见朱厚照还想说话,又继续说道:“你要不想当我们老刘家的媳­妇­,也没关系,我可以让我哥休了你,还你自由,反正我看小锦也挺不错的,配得上我哥。”

“墨墨是我的!不准给黄锦!”早知道黄锦肖想墨墨之心不死,没想到他竟然聪明到会走婆婆路线了。

难怪父皇总是摆不平两个舅舅,原来老婆的兄弟姐妹竟然这般难搞定。

“那你就得叫我小姑子!”可恶,就算你是皇帝又怎么样?进了我们老刘家的门,就得守我们老刘家的礼,乖乖嫁进来当我们老刘家的媳­妇­,不要妄想将哥哥娶出门去。

“你你你……”朱厚照手指着刘宁,脸­色­忽白忽青,嘴角不住颤抖,想要反驳,却又反驳不出口,虽然他和张墨在床上时,他是­射­击的那个没错,但他同样也是下面的那个。

“宁儿,你在胡说什么啊?”张墨冲上前,一把拉住趾高气扬的刘宁,匆匆对朱厚照行了个礼说道:“皇上,宁儿还是小孩子,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我才没有胡说!”刘宁不敢对张墨生气,只能将愤怒的目光投向朱厚照,坏人坏人大坏人,害哥哥骂我。

“闭嘴!”张墨冷着脸说道。

“哼!”刘宁冷哼一声,脸上虽然还是一脸不服气,却也老老实实安静下来,只是时不时用不友善的目光看着朱厚照。

见到张墨明显偏向自己的表现,朱厚照乐得就像头次出栏的小猪一般,哪会去计较刘宁欺负自己的行为,开开心心走上前,一把拉住张墨的手,冲着刘宁得意的一扬头,很大声说道:“墨墨,我们走!”

朱厚照拉着张墨开开心心下了城墙,命人将拼命挣扎着刘宁塞进后面的马车,又命张墨走在前面为他牵马。

其实牵马这个活是用不着张墨­干­的,他乃是堂堂大将军,又不是三岁小毛孩,骑个马还要人牵,只是围观群众太多,朱厚照没办法一把将张墨揽在怀中卿卿我我一番,但又迫不急待得想和张墨说说悄悄话,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

“墨墨,你看,宣府漂亮吗?”朱厚照指着宣府宽大整洁的街道,炫耀的向张墨说道。

“挺好看的!”张墨点点头,看这街道,路上连个小商小贩都没有,违章建筑也全部拆了,一看就是出自东厂城管的手笔。

“那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不回京城了。”朱厚照猛得丢下一个大雷,将张墨砸得晕头转向,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见大队人马已经停在了一幢大宅前。

“这是……”张墨抬起头,阳光有些刺眼,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出门前的匾额上写的是“大将军府”四个大字,“这这……”

张墨指着匾额,惊讶的看着朱厚照,而朱厚照则一脸平静的冲他笑了笑了,跳下马一把抓住张墨的手,开心的说道:“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张墨任由朱厚照抓住自己的手,穿过七猛宽三槛深的大门、二门、仪门,绕地照壁,看着一水青砖铺地的大堂、花厅、客厅,屋内摆设奢华而不张扬,看上去与京城大员住所别无二样,只是多处摆放着弓箭刀枪等物,显示出主人武将的身份。

“这里这里……”朱厚照一脸兴奋的拉着张墨,跑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再从一道垂花门中过去,在隐藏在假山与碧水之间的亭台楼阁间飞快穿越着,绕过一座假山后,出现在张墨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湖泊。

虽然已近深秋,湖上只余片片残荷,但可以想像,当到了夏天时,这里该会有该会有多美。

“墨墨,以后这里就是我们家了。你喜欢吗?”朱厚照用期盼的目光看着张墨,动情的说道:“这里没有母后,没有江山,没有社稷,也没有那群顽固不化的大臣,只有我和你……”朱厚照说着,深情的抓起张墨的手,眨巴着大眼睛,猛放着电,用充满蛊惑­性­的声音说道:“你说,好不好?”

“好!”张墨拼命点点头,面对这么可爱的朱厚照,一时之间他也不想去管什么“江山社稷生儿子”、“正德十六年”之类的问题,只想和朱厚照一起在这个如神仙般的地方长相厮守,直到天荒地老,当然厮杀之前还要先搞清楚一个问题……

“建房子的钱从来哪来?”张墨本能的捂着口袋,开什么玩笑,造军舰剩下的那点钱,已经被他全花掉买羊毛了,现在内帑里空得能跑老鼠,朱厚照这次出兵用得军费,还是他和户部尚书扯了一个月的皮条,最后他威胁了内阁“如果X大人觉得再办一次新君登基大典会比军费便宜,那么就尽情的让陛下被蒙古人抓去”才弄来的。

“小气鬼!”朱厚照一点张墨的鼻头,一脸俏皮的说道:“就知道你要问这个,你放心啊,是我的钱。”朱厚照一拍胸口,高昂着小脑袋说道。

“你的钱?你哪来的钱?”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宅子是大明皇帝朱厚照赐给大将军朱寿的,奖励他在应州之战打败了小王子,所以走的是户部的帐。”朱厚照摆出一副“竟敢不相信我”的表情,得意洋洋的为张墨解说道:“宅子里的家具呢,是用大将军朱寿历年来的俸禄置办的,不算太华丽,但好歹是大将军辛辛苦苦存了这么多年的俸禄,这是最能表现出大将军对张墨的一片情意的方式了。”

“也就是说……”张墨虽然心中已经是一把乱感动,但嘴上却不肯轻易服输,并且很快从朱厚照的话中抓到了一个小小的漏洞,“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背着我藏私房钱?”

“墨墨……”朱厚照很无奈。

“怎么?”张墨笑得很得意。

“你能不能把注意力放在该放的地方……”朱厚照简直快要哭了,为了给张墨出其不意,不得不忍受着两地分隔的相思之苦,好不容易才折腾出的这么一个惊喜,结果……却遇上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放你嘴上好不好?”张墨歪着脑袋看着一脸沮丧的朱厚照,伸出双手捧住对方粉­嫩­­嫩­的小脸,噘起嘴一口亲在朱厚照同样粉­嫩­­嫩­的嘴­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朱厚照曾经有大量时间是住在宣府的。。。

对了,不怕雷人的姑娘可以同时百度“大同、正德、刘良女”这三个关键词,百度出来的东西不怕雷不死你……

102

102、第二十四章 张墨的左拥右抱 ...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钱宁瞪大眼睛看着弯着腰,不停以手揉腰的朱厚照,又看了一眼在­精­神奕奕安抚小萝莉的张墨,有古怪喔,这两人先进了房子就没出来,现在出来了,又是这副模样。

“我……”朱厚照任由钱宁搀扶着自己坐到主座上,目光在场中扫视一眼,却见张墨对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立刻想起刚才两人疯狂的场面,不由羞涩的低下小脑袋,声音小小的说道:“刚才不小心闪了腰而已,没事的没事的。”

“闪了腰?需不需要叫御医?御医御医……”被众人冷落在一旁很久的江彬,一脸紧张的凑上前来,大喊大叫道。

“不……不需要了……”朱厚照一脸惊恐的拼命摇着头。

叫御医,开什么玩笑啊?御医要是没检查点什么来就算了,他要是检查出点什么,发现我这么不中用,小小被人给采阳补­阴­就腰酸背痛,别说做皇帝,我连人都不用做了。

“喂喂喂!江彬你怎么进来了?来人啊,把姓江的给我叉出去。”钱宁手一挥,接着很快进来两个锦衣卫,一人抱住江彬一条胳膊,也不理会江彬的挣扎,径直将他拖了出去。

“皇上,救命!你们好大胆,皇上面前也敢动我!”江彬拼命挣扎着,但身旁两个锦衣卫的手就像钳子一样,死死钳住他的两条胳膊,让他只能满脸无助的将求救的眼神投向朱厚照。

“墨……”朱厚照将可怜巴巴的目光投向张墨,张墨则回了他一个灿烂而­阴­险的笑容,语气温柔的说道:“亲爱的,你找我什么事啊?”

“没……”朱厚照一脸惭愧的低下头,想了想以手掩面开口说道:“你们俩,等一等。”朱厚照一指正在往外拖江彬的两锦衣卫,而张墨等人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暗地里已经用审视的目光将朱厚照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陛下!”江彬惊喜的叫了一声,一抽鼻子,一脸得意的看着张墨一眼,才深情的回望着朱厚照,感动而温柔的说道:“陛下,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的。”

“那什么……”朱厚照没有理会江彬的献媚,而是继续对两个锦衣卫说道:“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你们是大明公务员,代表的是我大明朝廷的形象,要文明执法不要动粗,惹得犯人大喊大叫,严重破坏锦衣卫百多年先进文明单位的名声。”

朱厚照一番话虽然简短,但却将包括钱宁在内的三名锦衣卫训得面红耳赤,恨不能立刻跪地求饶,痛哭流涕以死恕己过。

“你们是要忏悔,但你们不是要对我忏悔,你们应该对大明历代锦衣卫先烈们忏悔。”朱厚照一边揉着腰,一边拍打着胸口,痛心疾首的说着,“你们先下去,下去后每人写六百字悔过书,不深刻不算完,写完后记得烧给锦衣卫先烈们看。”

“是是是,臣等现在就回去忏悔。”两个锦衣卫冲着朱厚照,行了一个礼,双双退下,当然临走之前也没忘记把目瞪口呆的江彬一并拖下去——不能让犯人大喊大叫,破坏锦衣卫形象?这好办!哥几个有一千一万种方法能让人住嘴。

看着江彬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朱厚照无视眼前张大嘴上下打量着他的众人,拍了拍小肚子,满脸兴奋的说道:“吃饭吧吃饭吧!墨墨快过来,陪我一起吃饭。”

“呃……”张墨面­色­为难的看了一眼刘宁,而刘宁也趁势一把抱住张墨的腰,用撒娇的语气说道:“不嘛!嫂子你一个人去吃嘛,哥哥陪我吃嘛。”

什么嫂子?掀桌!朱厚照脸­色­一变,接着用示威的眼神狠狠看了因刘宁的话,而捂住笑不住偷笑的钱宁一眼,名字里带个“宁”字的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刘宁这边还没摆平,那边的黄锦又闹了起来,他毫不眷恋的甩开钱宁的手,几步上前抱住张墨空着的那条手臂,学着刘宁的模样,娇嗔道:“小锦也要和墨墨哥一起吃饭!”黄锦想了想,继续大声说道:“就像小时候那样,你亲我一口,再喂一口。”

“什么?亲一口再喂一口!”朱厚照这下腰也不酸了,腿也不抖了,走路也有劲了,几步就从上首跳到张墨眼前,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说道:“墨墨,你都没亲我一口,再喂我一口。”

“哈哈……误会误会!”张墨倒吸一口冷气,强忍住胳膊内侧­嫩­­肉­上传来的疼痛,冲着三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开口解释道:“宁儿,照照,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啊。”张墨简直快要哭出来,朱厚照吃醋也就算了,怎么宁儿也学坏了,手劲这么大,完了完了,胳膊肯定肿了。

“什么误会?明明就有的。”吃­干­抹净不认帐,这是要不得的,“你不但亲一口喂一口,你还用嘴对小锦喂饭来着。”

黄锦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回不但是刘宁和朱厚照不爽了,连一旁基本没有发言资格的钱宁,也用愤怒的目光投向了张墨。

“那是因为你感冒发烧失去意志,根本无法自己吃东西好不好?”张墨耷拉着漂亮的大眼睛,没好气的纠正道。

哦!原来是这样!张墨的解释让在场三人稍微舒服点,而钱宁则趁机将满脸不舒服,噘着小嘴似乎还想要说什么的黄锦拉进自己怀里,然后坐在餐桌下首的位置上,紧张兮兮的看着依旧僵持不下的三人。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三人最后争执的结果,肯定是大家坐在一块吃,以锦儿和张墨的关系,锦儿是肯定会留在这和他们仨一起吃的。

虽然锦儿肯定没叫自己的打算,但不代表他不能留在这里啊?江彬都能死赖着不走了,他为什么不能赖在这里?好歹在场四个人都有他有关系,一个爹一个娘一个小姨一个老婆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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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在安静详和的气氛吃完饭,虽然席间朱厚照和刘宁至少五十次因为张墨应该先喂谁饭而吵起来,但在张墨五十一次将饭倒进一旁的黄锦嘴里之后,明显了渔翁得利这个词含义的朱厚照和刘宁两人,总算不再为谁先谁后的问题争锋相对,而改用另一种方法继续比赛。

“呃……”张墨无力的躺在床上,以手抚摸着如怀胎­妇­人般涨大的肚子,重重的打了一个饱嗝。

恐怖!实在是太恐怖了!这两只为了表现自己对他满满的爱,竟然将八成以上的饭菜都挟进自己碗里,大有不撑死他不舒服斯基。

本来他是不想吃的,但只要他脸敢露出微微犹豫之情,两只那满脸希翼的小可怜,就立刻“滴嗒滴嗒”的开始往下掉眼泪,似乎自己不吃他们俩挟得菜,是一项多么不人道不善良没人­性­的行为一般。

“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好歹撑死也比饿死好!”张墨抚摸着肚子感叹一声,自己一个妹妹一个老婆就这么难搞定,起点那些大大哪个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偏偏他们的这八十一个女人还能姐姐妹妹亲如一家,不吃醋不吵架不争名分,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张墨还没思考完,就听见房门被人从外面重重推开的声音,抬眼望去两只穿得厚厚的大包子正卡在窄窄的门框里,不停的你推我我推你,极力想将对方推开。

“嫂子,知道你想我哥,但你也不要这么猴急好不好?哥哥才吃完饭,大夫说了,饭后不能做剧烈运动。”刘宁很彪悍的推了朱厚照一把,挺着小胸脯努力想将他挤到一旁去。

“你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是那种人吗?我像是那种猴急的人?”就算我是那种人,唉唷我的腰,他也不给力啊。

朱厚照涨红着脸,虽然他是男孩子,力气比刘宁要大上很多,但对方可是心上人的妹妹,属于最多吓吓,千万不能动手,甚至碰都不能碰一下,因为对方随时可能大叫“非礼”,于是纵然他有打虎之力擒龙之勇,也只能仰天痛呼呜呼哀哉。

“你不像!你就是!”刘宁俏气的一吐舌头,仗着朱厚照不敢碰自己,抬起脚重重在朱厚照脚上踩了一记,又趁对方抱脚痛嚎时,手肘撞在单膝而立的朱厚照胸口上,将他撞得向门外,而自己身体则趁势往里一缩,只是一眼眨的功夫,刘宁就已经趁机跑进了张墨房里。

“哥哥!我要和你睡!”刘宁不等张墨答应,说完话后直接跳上床,扑进张墨怀里,语气甜甜的说道。

“呃……”张墨还没想出理由来拒绝刘宁,门外的朱厚照也已经跑了进来,同样跳上床,从另一边扑进张墨怀里,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委屈的说道:“墨墨,我也要和你睡。”

作者有话要说:有同学说,大家之所以讨厌江彬而不讨厌宁儿,是因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难道你们的意思是,我应该给照照安排个女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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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第二十五章 张墨的神秘礼物 ...

“喂!小姨子!把你的脚拿开点,过界了过界了。”朱厚照侧身躺在张墨左胸上,用脚拔拉了一下刘宁的脚,很不满意的说道。

“我说嫂子,你说的我脚过界,难道你的手就没过界啊?”刘宁不舒服的在朱厚照手上拍了一掌,大声说道。

“小姨子,我警告你,不要动手动脚喔。”朱厚照狠狠一脚踢在刘宁腿上,咬牙切齿的笑着说道。

“好你个嫂子,竟然敢动手!”刘宁同样咬牙切齿的反击一掌说道。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脸上虽然带着笑,看不出什么问题,但藏在被子下的四条腿却忍不住彼此胡乱踢起来。

只是两人还没分出个胜负,躺在中间的张墨已经先倒了大霉,被不知道是谁混乱踢了好几脚,忍不住开口劝道:“喂喂!你们……谁又踢得我?”

“起来!不要踢到墨墨!”朱厚照心疼媳­妇­,当下抱着被子坐起来,头低下往被子里瞧去,瞧准方向后重重一脚踢出去,正中刘宁的膝盖,疼得她眼泪都几乎掉出来。

“可恶的嫂子!”刘宁强忍住眼泪,也学着朱厚照的模样坐起来,狠狠一脚跟着反击出去。

“喂!被子,很冷的!”张墨双手环抱前胸,身体本能的蜷缩成一团,无奈的看着眼前只留下脑袋在被子外的两个满脸通红,额上还挂着几滴汗的小包子,重重的长叹一口气。

有没有搞错啊?他们竟然出汗了!大冬天这么冷的!张墨将身体缩得更紧,目光在床上搜了搜,却再也找不出第二床御寒用的被子,方才起来这两人为了更亲密无间,早就将所有的被子搬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俩身上那床。

“墨墨,我马上就胜利了,你就等我好消息吧!”到底是自己的媳­妇­,朱厚照百忙之中仍不忘安慰张墨,只是他这一分神,立刻被刘宁重重一脚踹在胸口,本来大好的领先局面顿时被刘宁趁机搬了不少回来。

“打吧打吧,你们俩就给我打死吧!”张墨直接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扑到桌子前,抱住自己的衣服,回过头满脸­阴­狠的对着两人说道:“你们慢慢打,我找大黄去。”

张墨说着,随乱披上几件御寒的厚衣物,打开门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大哥走了!都是你,是你气跑的!”刘宁一咧嘴,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还边不忘拿起枕头砸朱厚照,边砸边说道:“红颜祸水,祸水红颜,死女人,就知道气大哥。”

“胡说!都是你!”朱厚照一抿小嘴,一手挡住刘宁的“枕头攻势”,另一手抓住另一个枕头,开始反击。

两人一边打一边吵,也不知道吵了多少,门外忽然传来一脚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房门被人从外重重推开,一个人影闯进来,几乎是飞的速度跑回床上,趁两人还是分神时抢过被子盖在身上包起来,身体蜷缩成一团重重压着被子边缘,将自己裹得像个包子一样。

“墨墨,你怎么又回来了?”朱厚照一脸惊喜的看着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张墨。

“哥哥,你的头怎么了?”到底是女孩子心细,一眼就看见出张墨额角似乎青了一块。

“这……”张墨伸手摸了摸额角,委屈的一抽鼻子,咬牙切齿的说道:“一时没注意,不小心被大黄门口的那条狗给扑了一下。”

“小黄门口的狗?这里有养狗吗?”刘宁用手肘一捅朱厚照,瞪圆美目看着他问道。

“这里没狗!”朱厚照讪笑着看着张墨,飞快在他伤口上亲了一口,方才说道:“但是大黄门口有钱宁。”

“你也到门口睡去!”刘宁白了朱厚照一眼,从衣袖里掏出一块丝巾,动作温柔的在张墨额上擦着,重点是朱厚照刚才亲过的地方。

“我去门口,然后放任你在里面占墨墨便宜?我才不要!”朱厚照飞快摇了摇头,我姓朱,但我不傻。

“你这人怎么这样?钱宁都不如!”刘宁一瞪眼,用手指用力戳了戳朱厚照的胸口,满脸不屑的说道。

“我怎么了?我……”朱厚照一挺胸,大声反驳起来。

“行啦行啦!两位……”张墨一跃而起,双手一揽抱住两人,然后一人一口亲在他们粉扑扑的小脸上,趁着两人心潮澎湃不能已之时,身子往后一倒,拉着两人一快倒在床上,被子一拉遮住三人,才开口说道:“安静,睡觉,谁吵就赶谁出去。”

一听到“谁吵就赶谁出去”,两人立刻以手捂住嘴,神情安静的趴在张墨胸口,双目却视乌眼般盯着对方。

“乖乖!不要吵不要闹!”张墨伸手将怀里的两人抱得更紧一些。

太阳的!手都快酸了!还是你们俩……是不是该减肥了?压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果然是很有道理的,古代的皇帝和起点的大神们,到底是怎样解决这个问题的?

××××××××××××

每夜都会作梦诸如“鬼压床”、“鬼缠身”之类恶梦,醒来后发现不仅是胸口,连四肢都被两只小包子死死缠住的张墨,在这样痛并快乐,香艳而痛苦的日子中过了好几个月。

转眼正德元年过去,正德二年的新年又一次到来。

“过年了,好快乐喔!”蹦蹦跳跳的朱厚照,手里拿着两根仙女­棒­,坐在台阶上看着满天的星斗,伸出胳膊朝着天放声大叫道。

也难怪他这么开心,以往在宫中的时候,每年一到过年之时,宫里就会开始忙着过年的准备,而各种需要皇帝本人出席的大祭小祀也会跟着而来,皇帝本人就像一个陀螺,祖宗规矩指哪,他就得转哪,二十四小时连轴转还不带给喘气的。

特别是正月初一大朝会,得从前一夜就开始忙和起来,然后一夜没睡的皇帝天没亮就得顶着熊猫眼就去见大臣们,然后双方互相展开一场“你累我也不好受”的相爱相杀活动。

见一群老头子,哪有在宣府和墨墨过年那么快乐?特别是昨天晚上刘宁睡着以后,他和墨墨……嗨嗨……你懂的。

朱厚照捂着红扑扑的双颊,小脑袋不住的摇来摇去,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不过墨墨说有件礼物要送给朕,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墨墨的礼物和征服蒙古有关。。

提示一下,英国资本主义发展初期很著名的圈地运动……

别说明皇帝过年是受罪,现在我们这边还流行七早八早起来吃饭,累死哥哥鸟。。

所以我现在能不去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家过节,就尽量不去……

至少在家里,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们家的年夜饭改成晚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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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二十六章 消灭蒙古的计划 ...

“墨墨,这是什么衣服,穿上去好暖和啊?”朱厚照站在巨大穿衣镜前,一脸开心的在自己衣服上摸来摸去,看着张墨问道:“这就是你说的礼物吗?”

“皇上,你还记得前几个月我买的羊毛吗?”张墨笑盈盈的看着穿着一件裁剪合体的明黄|­色­大衣的朱厚照,一脸神秘的说道。

“记得!”朱厚照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飞快接口道:“这衣服是用那些羊毛做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你猜啊?”张墨用手摸着并不存在的胡子,得意的说道。

“嗯!朕是大明皇帝,墨墨你又是我亲爱的,不会瞒我什么。所以……”朱厚照眨巴着眼睛,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继续补充道:“想来应该是墨墨你刚才捣鼓出来的,对不对?”

“皇上真聪明!”张墨一笑,上前抱住朱厚照的脸,重重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才一脸满意的看着羞红小脸蛋的朱厚照,继续说道:“这羊毛可是好东西,做衣物的上好材料……”张墨说着,又摸手拿过一条围巾,小心翼翼的披在朱厚照脖子上,退后两步一脸满意的看着他,拍了拍手说道:“真不错!皇上,暖和不?”

“暖和!”朱厚照用力点点头,墨墨牌温暖爱心小衣衣哪能不暖和呢?

“动一下试试!”张墨冲着朱厚照一扬下巴,神秘的说道。

“嗯!”朱厚照一笑,接着又在地上用力蹦了蹦,又伸手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没等一套动作做完,便一脸惊奇的转头看着张墨说道:“墨墨,这衣服好轻巧松灵变啊?”

“嗨嗨!这衣服不但能轻巧,还能赚大钱呢。”张墨­阴­­阴­一笑,笑得十分之荡漾。

“钱?哪里有钱?”朱厚照一听到能赚大钱,立刻蹦到张墨面前,翘起小尾巴,竖起小耳朵,一脸认真加献媚的看着张墨问道。

“你看,这衣物既然你这么喜欢,那销量应该不错吧?”张墨一把抱住朱厚照,另一手抓起衣服,不停在手里揉搓着说道:“又暖和又轻巧灵变,不愁卖不出去的。”

“墨墨出品,必属­精­品。”朱厚照一指房间那面一人高的穿衣镜,这是张墨去年发明的镜子,能照得人清晰无比,连毛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清晰度远非过去的黄铜镜所能比,所以纵使这种镜子一面价格高达一千两,也依旧是供不应求,一时在京城权贵家中成为热门时尚。

现在这股时尚之风不仅在权贵家流行着,京城中只要家境不错的人家,就算买不起这种大型穿镜,也会花几两买面小镜子来炫耀一番。

“哪里哪里?我只是找了一些江南纺织工人来研究这羊毛造衣罢了。”张墨嘴里虽然谦虚的说着,但脸上却看不出一点谦虚的表情,“主要功劳还是他们的,我只是提供了一个主意罢了。”

“墨墨,你谦虚了。”朱厚照哪会看不出张墨的心思,一通好话如滔滔江水般,源源不绝的向张墨拍去,拍得他连心花也怒发了,才收手继续一脸虔诚的看着他。

“本来我是想,让皇上你开放边市,和蒙古人互市,趁机大规模收购羊毛的。”张墨此言一出,朱厚照脸上顿时一惊。

所谓互市,就是指中国历史上中央王朝与外国或异族之间贸易,说白了就是在边境上圈一小块地方,大家拿出自己不需要的,而且国家又允许出产的物品来交换。

除了元代之外,汉唐宋都有这种互市,大明和蒙古你攻我受打了几十年,从未互市过,所以用脚趾想朝里那群老古董也不会答应的。

“墨墨,关于互市,我是能答应你,那群老东西……”朱厚照一摊手,露出一脸的无奈,他还小,才十七岁,登基也不过两年,根底不算太稳,平常小事闹闹也就算了,互市这种大事,他这条小胳膊是掰不动一群老胳膊老腿的,加上张墨也不行。

朱厚照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墨墨名声够臭了,这种事万万不能再让他Сhā手了,让墨墨当东厂厂公是为了让他过上好日子,可不是为了让他当挡箭牌,给自己做脏事的。

“我想他们也不会答应的。”张墨露出一脸的无奈,历史上大明与蒙古正式互市,那是隆庆年间张居正和高拱­干­的,这两人当时的声望和威望都不是自己这两根小豆芽能比的,所以纵然他知道互市能带给北部边境和平,也只能­干­瞪眼不说话,“但是我们可以走私。”

“走……走……走私?”朱厚照一瞪眼,有些结巴的重复着张墨的话,大明皇帝带头走私,这像什么话?照理来说,这天下都是他的,他用得着走私吗?何况走私­干­的都是损公肥私的事,好像他就是公家。

“你算什么公家?户部才是公家!”张墨瞪了朱厚照一眼,继续解说道:“我打听过了,在蒙古这种走私商人是很吃香的,基本上你卖什么都相当赚,所以只要路上不出意外,一点也不用赚不到钱。”张墨以手托下巴,详细向朱厚照解说道:“不夸张的说,在蒙古草原上,一个能成为走私商人停留点的部落,不管原来是多小的部落,但最后基本就是那一块的霸主,所以呢……我们找的部落一定要够强大,能保护我们的安全,而且呢,还要和小王子不和。”

“不和?莫非墨墨,你想挑拔离间?”朱厚照眼前一亮,这是个好主意,自土木堡后,大明无力再远征蒙古,所以没少在蒙古内部乱挑拔离间。现在的蒙古乱在一锅粥,除了自身的因素外,大明的挑拔也是不可忽视的。

“嗯!”张墨点点头,历史上大明蒙古的互市也不是对每个蒙古部落都开放的,一样是采用挑拔离间的方法,大明只付出一点点茶盐米等物,却硬生生将蒙古分裂成亲明和反明两块。

当年若不是国内矛盾太大,大明无力出兵远征蒙古,又怎么会让后金和科尔沁那些反明的蒙古人,一起将亲明的林丹汗给做掉,一统蒙古草原。

其实大明的民族政策还是做的蛮不错的,不说当年明太祖接受了一大批投降的各民族士兵,甚至还有不少­色­目人、蒙古人任高官,就算是明末之时,也有一大批如满桂这样的蒙古人,死在殉国。

“但这不是重点。”张墨­阴­­阴­一笑,向不明就里的朱厚照解说道:“重点是‘羊吃人’。”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比较忙,晚上要加班到十二点,都没时间写,早上起点爬起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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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二十七章 朱厚照真生气了 ...

“羊吃人?羊怎么能吃人呢?”朱厚照轻眨双目,略做沉思,不多时就已经提供了一大串他也不相信的答案,“异形?活死羊?丧尸羊?幽灵……”

“停!”朱厚照话还没说完,张墨已经伸出手,做出一个闭嘴的动作,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苦笑着说道:“你啊你啊,小脑袋里都装了什么?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

张墨看着红着脸,一脸羞涩,无比可爱的朱厚照,叹了一口气继续解说道。

所谓“羊吃人”就是指英国资本主义发展初期,臭名昭著的“圈地运动”而已。十五世纪初期,当英国的纺织业变得成熟时,毛纺制呢工业也迅猛发展,羊毛价格开始疯涨,养羊变得有利可图。

为了养更多的羊,贵族们将原来租种土地的农民赶走,把可以养羊的土地圈占起来发展养羊业。

大量失去土地的流民涌入城市,贵族们趁势下令——凡是流浪一个月还没有找到工作的人,一经告发,就要被卖为奴隶,他的主人可以任意驱使他从事任何劳动。这条法令在限制流浪者的同时,也逼迫那些失去土地的农民不得不接受贵族们开出的低廉工资,成为产业工人。

“墨墨,你这个主意好!”朱厚照到底是个聪明人,虽然想象力有点不着边际,但很快就理解了张墨话中的意思,兴奋的一拍掌,接口说道:“既然羊毛的利益这么大,那些蒙古人为了得到更多的牧场。就算本来不想惹事的首领,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也不得不发动战争,征服他周围的大小部落。而他们一打起来,肯定是有输有赢,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朱厚照偷偷一捂嘴,越想越兴奋,拍了拍张墨的肩膀,称赞道:“墨墨,你真聪明!”

“哪里!一般一般!”张墨看上去是真得有些脸红,不像假谦虚的模样,“可惜造不出更好的纺织机。”张墨感叹着说了一句。

在起点的小说里,十个穿越男有五个会造引起英国第一次工业革命的“珍妮纺纱机”,传说中能同时纺八十个纱锭的大杀器,比现今大明用的传统纺纱机不知道要快多少倍。有了这件大杀器,可以极大提高纺织业的发展,同时也能加快蒙古人的圈地,逼得他们不得不早日一战。

可惜这样一件大杀器,张墨竟然不会造。造镜子那是张墨知道用煮沙子能有一定机率出玻璃,他提供思路让工匠们试就行了;可纺织机他连见都没有见过,又怎么能造的出来,虽然以前他写的小说里也没少写主角用“珍妮纺纱机”赚第一桶金之类的剧情。

“唉!总之是眼高手低!”张墨在这边无限感叹,却不知道因为他的“眼高手低”,在­阴­错阳差之下,却使大明以及他本人免除了一场危机。

原来历史上的“珍妮纺纱机”造出来之后,棉纱产量飞上升,但价格却不断下降,为了节约成本,又因为高科技带来的影响,大量产业工人失业下岗,重新成为流民。

大明纺织工业最发达的是苏州这些商业发达的城市,若是放任这么多流民不管,少不得又要起一场大乱。

到时候不管是镇压与否,张墨和朱厚照被政敌参的同时,也不得背上千百年后一个骂名,光荣的成为《政治经济学》里封建社会没有人­性­的代表。

“墨墨,你为什么能这么聪明呢?”朱厚照一脸倾慕的看着张墨,而张墨则非常享受的帅气一甩长发,开口说道:“不要迷恋哥……”

张墨话还没说完,一个甜甜的女声飞快接了下去,“宁儿会收拾你!”

“你怎么来了?”朱厚照一脸厌恶的看着推门而入的刘宁和黄锦,没好气的说道:“随随便便打断别人的说话,不敲门就随随便便进到别人的房间,真是一点礼貌也没有。”

“嘻嘻!皇上真聪明!”刘宁不怒反喜,笑语盈盈的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顿时心中警铃大作,这个坏丫头,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哥哥!”果然只见刘宁小鸟依人的扑到张墨怀里,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朱厚照,声音温柔的说道:“嫂子说我不懂礼貌,你去教我礼仪好不好?”说着,刘宁还不忘无限温柔的将头埋进张墨怀中,娇嗔着扭动的小身子。

“可恶!”朱厚照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

大胆刘宁,竟然敢抢朕的墨墨,来人啊,给朕拖出去砍了!

以上内容纯粹是幻想,只要张墨在一天,打死他也没这个胆,把这句台词说出来,于是乎只能在心底疯狂YY自己大仇得报后的样子。

“墨墨哥,你送小锦的新衣服好好看喔!”和刘宁一同进来的黄锦,直接扑到张墨跟前,一把拎起刘宁丢出去,改为自己扑在张墨怀里,满脸天真可爱的说道。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送的。”对于这三个的勾心斗角,只要不斗到他头上,外加闹出人命,张墨已经学会无视大法,改为没事就用“宠溺”的眼神看着一群儿子女儿。

“耶?这衣服……”怎么和我的一样,而且看上去比我的还好看一些,款式都好可爱喔。

“哥哥,我也很喜欢这件衣服喔!毛绒绒的,粉红­色­的,还有花花喔!”刘宁看了朱厚照一眼,一弹自己粉红的毛绒大衣,炫耀的说道。

“我的还有大口袋,你的没有!”黄锦从张墨怀里跳出来,在胸口一扒拉,露出一个大大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包绿豆糕,分给除朱厚照之外的在场众人。

“喂喂!怎么没有我的?”朱厚照很郁闷,这也太无视我了,只见他一抽鼻子,一脸委屈的看着张墨说道:“墨墨!”

“唔……不行啦!皇上吃的食物都是在试毒的,没试毒怎么敢给你吃!”张墨塞了一块绿豆糕进嘴,挤了挤眼睛,一脸捉狭的看着他。

“耶!你的还有个帽子耶!小锦都没有?墨墨哥太偏心啦!”黄锦用手拉了拉刘锦肩上的帽子,满脸委屈的说道:“还是个小兔子帽子。”

“我觉得大黄你的也不错啊!是棕­色­的小老虎!虽然颜­色­看上去有点黄,但比某人一身屎黄|­色­帅多了!”刘宁一撇嘴,目光瞄向大明唯一能穿黄|­色­衣物的人。

“喂!你不要太过份!这是明黄|­色­明黄|­色­!”朱厚照一跳脚,扯着自己的衣物辩解道。

“对!咱不理穿屎黄|­色­衣服的人!他和我们不是一国的!”黄锦淡定的无视一旁暴跳如雷的朱厚照,拉着刘宁的手摇头晃脑的说道。

“墨墨!”朱厚照一脸委屈的看着张墨,见对方正一脸笑意的和两坏人讨论衣服的款式,一点为他打报不平的意思都没有,弱小的心灵顿时受到巨大的伤害,一抽鼻子一跺脚,转身头也不会的开门跑了出去。

呜呜呜,他是大明皇帝耶,可是为什么周围所有的人都可以欺负他?呜呜呜!坏人坏人!我再也不要理你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老地震,烦死了。。。

领导还要求直播,播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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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二十八章 朱厚照离家出走 ...

朱厚照一跑出门,立刻就后悔了,自己这么跑出来,那不是白白把已经到手的墨墨让给这两个渣吗?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朱厚照想回去,但又抹不下面子,只好偷偷在近处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目光却一直注视着大门的方向,打定主意如果张墨跑出来找他,他就随随便便反抗两下,就借坡下驴,委委屈屈的跟着他回去算去。

朱厚照等啊等,站在那里脚都麻了,也没看见张墨从房里出来。朱厚照咬咬牙,确定四下无人之后,踮着脚尖走回门口,耳朵紧帖在门上,虽然听不清楚里面到底在说什么,但却是热闹的很,三人明显在很开心的聊着天,看样子一点也没把自己负气离开的事放在心上。

太气人了!朱厚照心里那个恨,恨天恨地不敢恨张墨,只好暗恨自己为什么就这么贱,他是皇帝耶,堂堂大明皇帝,万万人之上的至尊王者,从小到大都是他欺负别人,现在怎么变成他成天被人欺负呢?

气死个人!

朱厚照一跺脚,愤愤的转过头,挥一挥衣袖,这次打死也不回头了。

爱情诚可贵,尊严价更高,他要离家,他要出走,他就不相信,张墨敢不来追他。

××××××××××

“阿嚏!阿嚏!”小脸惨白,嘴­唇­泛青,四肢已经麻木到没感觉的朱厚照坐在不知道是谁家的屋檐上,用力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昵子大衣,虽然昵子大衣很温暖,虽然墨墨的爱也很温暖,但是用来抵御宣府的寒冬还是不错的。

墨墨怎么还不来找我?好冷!冷死人啦!

朱厚照缩成一团,对着双手哈了口气,一脸委屈的继续在瓦片上画着圈圈,又无力的抬起头看了看天­色­,满天星斗何其美妙,但抬头时灌进脖子里的那一肚子冷风,实在让人没心情看星星。

想到那一肚子冷风,朱厚照的小肚子又不失时机的叫了起来,“咕咕!”声音打得像打雷一样响,朱厚照敢发誓,如果现在自己面前有吃的,不管是什么,哪怕是他最讨厌的青菜,他也能吃上几大盘。

“好饿!别叫啦!”朱厚照强忍着怒意,就像看一个不争气的小孩般,看着自己的小肚子,“不叫一顿饭没吃吗?有什么好叫的!”朱厚照说着,重重一拍自己的小肚子,似乎这样能让他感觉不那么饿。

“咕咕!”面对朱厚照这种无理的要求,他那越叫攒犊斓亩亲铀坪醺完美的表示出了他的意思。

“求你!别叫啦!”一脸无奈的朱厚照深吸一口气,冷风立刻从他口中猛灌而入,吓得他本能的又闭上了嘴,“别叫啦!回去朕给你买好吃的,很多很多,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还不行吗?”

朱厚照努力想要说服自己的肚子,但越说他心里就越酸,曾几何时,他也是倒得比吃的还多的,浪费粮食大户,什么时候想过自己也会尝到这种挨饿的机会?

呜呜!红烧鱼!烤­鸡­!牛­肉­­干­!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朕想你们!

朱厚照捧着肚子,无­精­打采的坐在地上,脑子不断回忆着他以前吃过的美味佳肴,思来想去那些复杂的菜名大多不记得了,只记得吃在嘴里时那美妙的滋味,真是好吃啊!

朱厚照重重的咽了口口水,接着艰难的舔了舔嘴­唇­,鼻子大力深呼吸一口气,吸到冷风也不怕,只要能让他闻到空气中那香喷喷的饭菜味。

真香啊!这是谁家在做饭啊!这香味,真是诱人啊!

闻着空气中这诱人的香味,朱厚照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要放下面子,暂时先回去吃个年夜饭,睡个美容觉,再接着离家出走先。

卖火柴的小女孩那是无家可归,才只能蹲在墙角里意银到死,他可是堂堂大明皇帝,蹲在别人家屋顶上作美梦,那也太丢历代祖先的面子了。

朱厚照蹲在那里,吹着小凉风,越吹思维越敏捷,和张墨生气那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的,但前提条件是他应该保住这条小命,吃饱喝足休息好,才有力气继续和张墨生气。

对!就这么办!革命是身体的本钱,红烧鱼烤­鸡­牛­肉­­干­!朕来了!

朱厚照主意打定,握紧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又重重一点头,刚准备再发表两句豪言壮言就完成今天的离家出走,闪人回家吃饭之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无奈但又好气的声音,“喂!你不饿吗?”

墨墨!你终于来了了!朱厚照心中狂喜,将闪人回家吃饭的念头抛到一边,趁着对方人在身后看不见自己的表情,立刻将刚才还满是沮丧和失落的小脸,换成一张综合着严肃认真倔强生气等十几种表情的脸。

“哼!”朱厚照强忍住满心欢喜,重重冷哼一声,却并不回头,只是在心里默默盘算自己等会正面应对张墨时,应该用什么台词来发飙才会更完美。

你走啊你走啊!你去找你的宝贝妹妹啊!你心里只有你妹妹,都不要我了,现在还来找我­干­什么?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

“­鸡­腿!”朱厚照瞪大眼睛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大­鸡­腿,炸成金­色­的皮,流着油的­肉­,还有那不住往鼻子里猛窜的香味,真是让人感觉……臭死啦!

朱厚照一脸嫌弃的看着张墨手上那只­鸡­腿,这个坏墨墨,他当朕是什么人啊?朕是大明皇帝,是皇帝啊,从小山珍海味的那个皇帝啊,岂是他一只­鸡­大腿就能收买的?起码也要两只才够,一只还不够他塞牙缝!

“你……不吃吗?”张墨从朱厚照身后,探出小脑袋,一脸疑惑的看着,满脸厌恶望着自己手中那只­鸡­腿的朱厚照,一脸疑惑的问道。

“不吃!臭死啦!我才不吃!”朱厚照重重的将小脸撇到一边,小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肚子,亲爱的,你要自重,可别在这个时候叫啊。

“咕咕!”很遗憾,朱厚照的祈祷并没有成功,亲爱的不仅叫了,而且因为­鸡­腿的原因,叫得比刚才更为大声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资本家都是没人­性­的,周末也加班。。。

日本地震把我给害惨了,几乎要二十四小时盯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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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第二十九章 闹别扭的小两口 ...

这孩子,都饿成这样了,还死撑着!

张墨心里一乐,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好低下头,用手拼命揉了揉脸,努力让自己的脸看上去更正常一些。

“陛……”张墨抬起头,正准备安慰朱厚照两句,就见刚才还气鼓鼓像个包子般的朱厚照此时正满脸甜笑的转过头,歪着小脑袋,用乖巧且不解的声音说道:“墨墨,你多久没吃饭了?肚子叫得这么大声,像打雷一样!”朱厚照边说还边伸出手摸了摸张墨的小腹,显得自己多关心张墨似的。

我擦!姓朱的,你要脸不要脸!张墨苦笑着看着一本正经,看不出一点开玩笑迹象的朱厚照,无奈的摇摇头,空着的手在身后摸了摸,像是抓到什么东西似的,忽然往前一丢。

“咦?墨墨……这……”朱厚照不敢置信的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大衣,粉红­色­的毛毛大衣,虽然不像刘宁那件一样有小兔子帽子,但两侧却各有一个大大的小猪头口袋,被撑得鼓鼓的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里面放的什么呀?”朱厚照好奇的将手伸进口袋中,摸上暖乎乎的,而且很有弹­性­,拿出来一看分明是两个手掌大小的羊皮小水袋,“好暖和啊!”朱厚照急忙将水袋紧紧帖在冻得没知觉的脸上,用手死死捂住,甜笑着对张墨说道。

“你喜欢就好!这衣服本来我是准备上床的时候再送给你当睡衣,谁知道你……”张墨抓抓头,一扬手中的­鸡­腿,对朱厚照说道:“来,乖乖把­鸡­腿吃了。”

“我不要!”朱厚照很有骨气的一甩头,虽然张墨的解释让他心里很痛快,但朱厚照可没忘记现在自己正在生气呢,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接受敌方资助,太丢面子了。

“那……我饿,你陪我吃点……”张墨用手撕开一小块­鸡­­肉­,放到朱厚照嘴边,很有诚意的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说道:“我都快饿了,可你没吃,我不敢吃,你就行行好,吃点吧。”

“咳咳……其实我是不饿的!但是……既然……”该死,这么香,受不了了,先吃了再说。

朱厚照嘴一张,舌头灵巧一卷,立刻将张墨手里的那一小块­鸡­­肉­卷进嘴里,胡乱嚼两下咽进肚中。

“唉唷!”娃,你慢点,哥的手指都快被你咬掉了。

张墨心中一乐,又撕了块­鸡­­肉­给朱厚照,就像喂以前他那个家的大黄一样,华丽丽的那么一抛,对方立马仰着脖子张开小嘴咬住。

“照照,身手不错啊!你真不应该属猪啊!”早出生一年,属狗多配你现在的德­性­。

“一般一般!”朱厚照鼻孔朝天,满脸骄傲的说着,话一出口,又好奇的问道:“不属猪,我应该属什么?”

“属猴啊!身手这么灵活!”张墨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继续用同样的姿势喂朱厚照。

喂完­鸡­腿又喂了两盘红烧­肉­、四个馒头外加一碗高骨汤,才一拍手掌,表示已经没有食物了。

“笨墨墨,也不知道多带点来!”朱厚照一脸失望的将食盒翻来翻去,企图从里面找出一点漏网之鱼。

那不是怕带多了,你会吃撑吗?张墨心中一乐,很小攻的一揽朱厚照的肩膀,将他搂在自己怀里,用手指戳着他软乎乎的小胖脸,说道:“傻照照,你今天又怎么跑出来了?谁惹你生气啦?”

谁惹我生气?谁敢惹我生气?还不是你,你这个死没良心的!

朱厚照抬起头,用酷似怨­妇­的表情,一脸幽怨的看了张墨一眼,不说话又将头埋进张墨怀里,好温暖好舒服喔,没有小三的两人世界就是甜蜜。

“乖乖!别生气嘛,女人生气老得快。”张墨的话让朱厚照几乎将刚吃下肚的食物全部吐出来。

什么叫“女人生气老得快”啊?我又不是女人,我是男的!照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

“说嘛说嘛!快说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张墨说着,忽然摇摇了朱厚照的身体,声音万分做作的,用“娇嗔”的语气说道:“照照,你想急死我啊?你到底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快点说出来,说出来好让我开心一下。”

听完张墨的话,朱厚照脸上一黑,刚准备开口教育一下胆敢无君无父的张墨,就听见张墨忽然伸出手,指着漆黑一片的前方,声音慷慨激昂同时感染力的口吻说道:“照照,你抬起头,看看这世界……利比亚在动乱希腊在罢工新西兰地震还没完日本又轴爆炸了,世界人民生活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下……相比他们,你现在有吃有喝还有美人陪睡,有什么不开心的?”

“你……难怪墨墨你这么乐天,何着每天看《新闻联播》增加幸福感啊?”朱厚照刚要咧嘴大笑,忽然想起现在自己正在生气,又立刻闭上嘴,努力板着脸看着张墨,声音冷冷的说道:“一点都不可乐!粗俗!低级!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张墨……你禽兽!”

张墨顿时泪奔,这破小孩今天吃错药了吧?怎么这么难搞定!

“照照,你别生气了,别生气了,我下回再也不敢了。”张墨一把抱起朱厚照,转为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对方怀里,身子不依不饶的扭动着,用可怜兮兮的声音说道。

虽然依旧不知道朱厚照为什么生气,但张墨决定给点软的,给他瞧瞧。

哥就不信了,这头死猪的心,能比他□那个小照照还要硬!

“哼哼!知道错了吧?”朱厚照反手搂住张墨的肩膀,吃饱喝足有全力,腰不酸腿不痛,虽然没办法一口气抱着张墨上五楼,上个三楼是绝对没问题的。

“知道啦!”张墨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将全无泪痕的头埋在朱厚照怀里,语气哀怨的说道。

“知道就好!”朱厚照满意的点点头,没有傻到去问张墨“知道哪错”没有,用他那冻得没有知觉的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家伙一定不知道自己哪错了,“既然知道了,那你以后就得听我的。”朱厚照决定趁胜追击,将自己的领先优势扩大,狮子大开口说道:“以后你只许疼我爱我,不许疼别人爱别人。别人欺负我,你一定要帮我,还有……”

“什么叫别人欺负你?”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敢欺负你?谁?哪位勇士?快站出来!让哥欺负一下,竟然敢欺负我家的猪,不想活了。

“就是……就是……”朱厚照脸一红,声音变得扭捏起来,纵使脸皮再厚,当着人家哥哥的面,说妹妹坏话这种事,不是纯洁的照照能­干­出来的,“墨墨你坏!故意装傻!你明明就懂的!”朱厚照深吸一口气,看着满脸写着“我真得不懂”的张墨,飞快的开口说道:“要是我和你家宁儿一起掉水里,你先救谁?”

“这还用想吗?我当然是先救……”

作者有话要说:清早爬起来更新,结果晋江说用户名不存在。。。

然后上班又忘记了,临睡时才想起来,我还没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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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第三十章 朱正太落入魔窟 ...

“谁?”朱厚照一脸紧张的问道。

“当然是你啊!”张墨说得很自然,一点也看不出勉强和犹豫的表情,反而露出一脸疑惑的模样,伸出手探了探朱厚照的额头,吃饱喝足之后,已经不似刚才那样冰冷,但也不像是……

“你发烧啊?问这么奇怪的问题?白痴!不救你救谁?”谁让你不会游泳来着。

考虑到历史上的朱厚照就是因为仗着自己会游泳,所以没事就爱下河摸鱼,结果善泳者溺于水,一不小心呜乎哀哉,张墨自然不肯让朱厚照再靠近水边。游泳没有学过,至于历史上朱厚照大爱的划船钓鱼之类的活动,那更是想都不要想,顶多放盆洗澡水,让他浴池里折腾两下就算不错了。

“墨墨,你真好!”相对于张墨满肚子的花花肠子,朱厚照可是人如其姓,显得要淳朴老实很多,当下就羞红了脸,鹌鹑状低下了头。

“客气客气!”张墨在心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默默擦了一把冷汗。

这年头的小孩真难骗,竟然连这么高深的恋爱问题也问得出来,还好这个难倒无数好汉的问题已经被前人分析的不能再分析,自己只需要将答案照抄一番就可以了。

“照照,我们回家吧!天黑了,该睡觉了……”张墨重重的说着“睡觉”两个字,边说还边不忘用暧昧的小眼神看着穿着新衣,打扮一新的朱厚照。

“不行!”粉­色­小猪朱厚照一脸坚定的摇了摇头,充分表现出自己不为“男­色­所诱”的崇高气质。

“为……为什么?”张墨一脸惊叹的看着朱厚照,先是糖衣炮弹,接着是是卖身­色­诱,可这头小猪竟然还不领情,难道一定要哥在光天化日……呃……满天星斗之下,路人甲的屋顶之上,将他推倒在瓦上,反转压在自己身下,一把脱掉某猪的裤子,让他白­嫩­­嫩­的小屁屁暴露在这月光之下,然后扬起大手狠狠的……揍他一顿。

“墨墨,你怎么了?”死到临头犹不知的朱厚照,看着脸­色­忽喜忽怒,双手微微颤抖的张墨,一脸疑惑的问道。

“没……没事……”看着小脸白白­嫩­­嫩­的朱厚照,张墨强压下自己内心将对方压倒在地,拔开裤子看小屁屁是不是也和脸一样白白­嫩­­嫩­的念头,机械的摇了摇头,拉着朱厚照的袖子,很小声的说道:“照照,求你了,回去吧!”你再不回去,哥怕哥会忍不住大逆不道啊。

“要我回去,那也简单!”朱厚照摇晃着小脸袋,一脸的兴高采烈,不容易啊不容易,这么多年了,第一回在墨墨手里拿到主动权,不好好使使就这么轻易回去,真对不起咱这个身份。

“有话快说!”有屁快用!小人得志!纯粹的小人得志!看哥今晚怎么收拾他!

张墨在心里打起了穿越者的主意,什么《满清X大酷刑》、《XX团》等香港老影片,配合着岛国和欧美国家先进­性­教育片,外加护士装、黑丝袜、铁链、鞭子等物,一起在他的脑海欢快的奔跑着。

“让刘宁从我床上走开!”朱厚照用力抿着小嘴,神情高傲的说道:“以后我床上,就咱俩……”朱厚照指指张墨,又指指自己,脸上的神情不言而喻,大有“我都牺牲幸福只找一个人上床了,你就不能收收心牺牲一下”的酸楚之感。

谁知道你啊?你床上就咱俩,但你可没说别人床上不会出现你,谁知道你会不会爬别人床上。

张墨在心里一抿嘴,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出来,开口劝说道:“宁儿是我亲妹妹,又是个小孩子,为她吃醋至于吗?闹腾不闹腾?”

“至于至于,就至于!”朱厚照蹭得一下站起来,嘟着小嘴,一脸受伤的用力跺着脚,脚下的瓦片也随着他的动作而咯吱作响,看着张墨胆战心惊,唯恐因为大明的豆腐渣工程而让这个小祖宗受伤,忙站起来抓住朱厚照的胳膊,满脸急切的说道:“心肝,宝贝,小甜甜,我只爱你,只爱你还不行吗?求求你,别跺了,行吗?”

“我要跺!我要跺!我就要跺!”朱厚照说着,又狠狠的用力的在屋顶上跺了两脚,看得张墨直皱眉,庆幸自己一早就做好准备,将以朱厚照以中心的方圆一百米之内的人全撤离了,尤其记者狗仔队更是严防死守,所以朱厚照再怎么闹腾也不会有人出来打扰。

“照照!恶意卖萌是可耻的!”张墨看着圆滚滚粉团团,如同QQ表情一样可爱的朱厚照,义正辞严的说道。

“卖萌总比卖身好!”朱厚照重重的哼了一声,小脸高高扬起,鼻子朝天对着一脸无奈的张墨。

“看路看路,小心摔着!”张墨看着倒退着边走边在屋顶跺脚,嘴里还哼着小曲的朱厚照,无力抚额,低声嘀咕道:“真是的,你跑到哪不好,­干­嘛要跑人家屋顶上来?又冷风又大的!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躲?”傻不傻啊你?

“哼!坏墨墨,要你管!”朱厚照双手Сhā着腰,上半身略微前倾,冲着张墨吐了吐舌头,又用手刮了刮脸,做了个鬼脸说道。

天地良心,他朱厚照可是大明百多年来最可爱最聪明的小正太了,岂会不知道找个地方躲躲,只是你想想,大过年的,他一个单身小朋友,身上又没有钱,再躲能躲到哪里去?

难道让他像街上那些乞丐一样,孤零零的一个人,非常不美型的蜷缩着某个大户人家的屋檐下或后门处避风?

不美型,太不美型了,要是被来找自己的发现,堂堂大明皇帝,混得跟个乞丐一样,他还要活不要活?

相反,一个绝世大帅哥以玉树临风之姿站在房顶上,微风吹过衣袂翩摆,皎洁的月光在帅哥身上洒下一层银光,宛如下凡谪仙一般,那是何等的飘逸潇洒。

“行!我不管,我不管!”张墨摇了摇头,他可没忘记刚才自己看见朱厚照时他的模样,用宁儿的话来说就是一团虽然身体紧紧蜷缩在一起,却在寒风中不停发抖的屎黄|­色­猪屎球。

那一脸饥饿难耐寒酸可怜外加挂着两串鼻涕的小模样,还不如后巷的乞丐看上去有幸福感。

“亲爱的,你别跺了行不?小心掉下去!”张墨一脸警惕的看着朱厚照脚下的瓦片,太黑看不清楚,但看一下自己脚下的瓦片似乎质量不太可靠的说。

“掉下去就掉下去!说不定,下面正好有个LOU体美女在洗澡,我掉下去就正好掉她的澡盆里。”朱厚照双手叉腰,得意洋洋的说着,而站在他面前的张墨面­色­铁青,看不出是喜是怒,只有紧握成拳的双手透露出他的心情。

“皇上,醒醒吧,你YY小说看多了……”张墨冷冷的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这小破孩,刚才还在向我表白,现在竟然又歪楼歪到美女洗澡了。

生可忍,熟不可忍,小小年纪就成天想这些有得没有的,看来不教育一顿是不行了。

张墨边想边在心中冷哼,目光­阴­狠的直视着依旧在屋顶上蹦来跳去,没心没肺,快乐的像只小兔子一样的朱厚照,随手解□下的披风扔在一边,顾不得天气寒冷,一捋袖子露出白皙而有力的胳膊,双掌用力彼此摩擦着,面­色­不善的走向朱厚照,同时心里开始默默盘算,­干­完这一票后,是先带朱厚照去看外伤还是先带他去看感冒。

“笨蛋!一点想像力也没有,难怪你每本小说都编不下去,只能当太监……”朱厚照看着面­色­­阴­沉的张墨,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他将要遭受何等凶残的暴行,笑眯眯的边蹦跳着,边伸出手在脸上刮了刮,冲着张墨开口说道:“没有想像力的孩子啊,你注定是上辈子折翼的天使。”

“你妹的!”你才太监,你们全家都太监!哥当太监,还不是为你们家服务!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张墨以猛虎扑食之姿向犹如无防备小­鸡­崽似的朱厚照扑过去,然后……

随着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刚才还非常之欠扁的,在屋顶上跳来跳去的朱厚照忽然从张墨眼前消失了。

“皇上!”

“陛下!”

“张公公!”

“你们怎么了?”

张墨还没从眼前的景象中反应过来,刚才还悄无一人的院子忽然出现一大堆不明真相围观群众,嘴里虽然乱轰轰的叫着,但却没有人敢上屋顶,只能一个个仰着头呆站在院子中,一脸急切的看着张墨,迫切想要从他嘴里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闭嘴!皇上没事,只是掉下去了而已!”张墨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让他别蹦他要蹦,这次麻烦大不了吧?

张墨撇了撇嘴,一脸平静的看着那个离自己不到一尺远的大洞,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慢慢伸出头,只见房中水雾缭绕,一时之间他竟然看不见朱厚照在哪里。

“照照……”张墨开口叫了一声,水雾中响起朱厚照轻轻的回应声,听上去声音虽然有点小,但却没有什么痛苦之感,想来应该没吃什么苦。

张墨拍了拍胸口,放心的吐出一口长气,盘算着是先跳外面,再从门外闯进去,还是废物利用跟着朱厚照一起跳下去。

张墨一时拿不定主意,这时一阵冷风过去,光着两条胳膊的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飞快将蜷起来的衣袖扯下,接着再探头往下看去,只见屋中的水雾已经慢慢被风吹散……

“房里有人在洗澡!”张墨手搭凉棚状,用无忧也无喜的声音,对围观群众们进行着现场直播,“嗯,还是个女人……皇上这次是梦想就差……”张墨冲着围观群众们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两寸长的距离,“这么点……不对……”张墨又将两根手指的距离又往回缩了一寸半,严谨而认真的说道:“这么点就实现了。”

“张……张公公……皇上的梦想……”虽然在场所有群众都知道,皇家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但所谓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他们这些人刚才虽然一直在暗中保持这对小冤家,顺便防止记者和狗仔队进入,但因为双方距离隔的远,实际上也没看见和听见什么不应该知道的事。

“皇上的梦想是……掉进一个正在洗澡的LOU女人澡盆里。”张墨叹了一口气,又冲着众人着重比了比自己的手指,感慨而无奈的说道:“就差这么远啊!皇上啊!你下回瞄准了再掉啊!”

张墨此言一出,下方顿时传来一阵惋惜之声,众人情绪激动万分,皆慷慨激昂的吐露心声,大有恨不得以身代之,替朱厚照掉进洗澡LOU体女人澡盆里。

唉!你们这群人啊,难道不知道洗澡的LOU体女人,她不一定是是美女,也有可能是小恨恨吗?

什么恒河腐尸和两女一杯,都不足以形容张墨此时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见,反正我是看不见VIP章节内容,也看不见留言的内容。。

看不见VIP内容的写个邮箱,我能看见留言时,寄给你们……

附着小恨恨浴照一张

如果大家觉得这张图不能满足你的需求,自行在百度图片库中,搜索西门无

109

109、第一章 倭寇事件的起点 ...

大明正德二年

“陛下!皇宫有什么不好吗?你为什么要偷偷跑出来呢?你跑出去就跑出去,你为什么要去和蒙古人打仗呢?你知道不知道,你乃是当今天子,万乘之尊,乃是国家荣誉和荣耀的象征,你你你……”杨廷和Сhā着腰,摆出一副茶壶状,看着坐在龙椅上,离家出走半年,好不容易回来上个班,还噘着小嘴打着哈欠的朱厚照,气急败坏的说道。

“知道啦知道啦……”朱厚照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没­精­打采的看着虽然在下面站着,但谱却比他这个皇帝还要大的杨廷和,心里嘀咕道:“你老还知道我是天子呢?我还以为你当我是你儿子,骂我骂得这么凶,估计你儿子你都没这么骂过。”

那当然,人家儿子可是著名的神童,人聪明,读书厉害,还听话乖巧,你啊……又笨又懒又谗,怎么跟人家儿子比?连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站在一旁的张墨,斜眼看着朱厚照,用眼神暗示道。

什么啊?我哪里笨?哪里懒?哪里谗了?你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我可是英明神武的大将军好不好?

哈哈!英明神武?连个女人都搞不定,竟然被个女人吓哭了!

那是因为我没见过这么丑的女人!

难道偷看丑女人喜欢的你,不是更下流更可恶吗?

你你你……坏墨墨,你不要冤枉我好不好?我是无辜的,我只是不小心失足罢了!

呸!什么不小心失足?我看你是故意的!是谁说说不定“掉下去能正好掉进一个正在洗澡的LOU体女人澡盆”的?不是我的!

呜呜呜……坏墨墨,人家不是故意的人家不是故意的啦……

朱厚照委屈的看着张墨,伤心的扁了扁小嘴,一抽气正准备放声大哭,忽然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暴吼,“陛下!上课不要讲小话!”杨廷和涨红着脸,强忍着满腔的怒气,看着上首不停含情脉脉,眉来情去的两人,气得胡子都不住打着颤。

可恶!太可恶了!这对狗男男,他们俩当我是死的吗?要打情骂俏不会回家去打情骂俏,哪里不好偏偏跑到太和殿早朝之上?故意的!他们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想要气死我来着!

“啊……杨师傅……你们还没走啊……”朱厚照用自以为凶狠,但在杨廷和眼里却是情意绵绵的目光白了张墨一眼,正了正身子,仿佛没看见下方众大臣一般,目光平静的平视着前方,开口说道:“我们刚才说到哪里来着?是祭天吧?这是大事,要抓紧办才是!”

“陛下!请不要带头歪楼!我们刚才在说,你在宣府的事!”杨廷和死命抓着手中的玉板,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拿它当飞镖或是当砖头用的冲动,开口说道:“老臣听说,您假扮成强盗,每天夜里闯进宣府富户家中,强迫他人ℚi女为您陪酒,吃喝嫖赌一番后,赖着不给钱就算了,还把富户之女给……”杨廷和说到这里,声音一顿,目光微微向上移,注视着朱厚照,努力想要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羞愧之情,证明这个由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学生,还有点廉耻之心,而自己这个老师也没有完全失败。

没有!朱厚照脸上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反而一脸不快的拉长着脸,似乎自己在冤枉他一般。

“陛下,既然那富户之女已经到了京城,那你也该给人家一个名分才是。”说到这里,杨廷和在心里一捶胸口。

我的天啊,皇上你那是什么口味啊?放着宫里大把如花似玉的妹子不要,竟然喜欢长得这么……这么……有特点的女人!

“不是吧!”朱厚照脸拉得越发长了,惊讶的看着下方一脸淡定的杨廷和,你们这些人,造谣我在宣府乱搞我忍了;说刘宁那臭丫头是我从宣府强抢来的新欢,还是别人的老婆,我也忍了;但是这件事,我不能再忍了,合着这不是你们娶老婆,“这么丑的女人,你们竟然竟然……还……逼我……你们忍心吗?”

长得像凤姐,身材像芙蓉姐,年纪像小恨恨,行为像小月月,这货真是女人?

“连太监我们都忍了,现在还有什么不忍心的!”杨廷和面无表情的说着,而一旁躺着也中枪的张墨则表示压力很大。

“可恶!气死我啦!我要给他们好看!”朱厚照用力跺了跺脚,这群贱人真是给脸不要脸,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来是我出门太远,他们都忘记我的恐怖了。

“恐怖……”这种东西你有吗?

张墨沉默不语。

“那个银牌,就不要赏给他们了。”朱厚照说的银牌是指他这次回来后,为了炫耀应州之战的胜利,而冒着被张墨那啥的风险,用含泪委身三陪张公公,好不容易才弄来的银子,做成的得胜银牌。

本来打算群臣一人发一块的,但既然现在这些家伙竟然当着他的面说他坏话,想来他们也应该不稀罕自己的钱才是。

“然后送几个漂亮的小宫女,送到杨师傅府上,就说是弟子孝敬的,请师傅好好享用。”朱厚照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继续说道。

“漂亮的?你确定?”不是送几个毁容的去?

“当然!”朱厚照用望小白的眼神看着张墨,用坚定肯定以及不否定的口气解释道:“杨师傅家那么大,空房子多的是,送几个丑八怪也就是添几张口的事。但是送美女就不同的……嘿嘿……”朱厚照­阴­笑两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临老入花丛,火势肯定很旺,到时候……嗨嗨……一张床怎么能睡下这么多人呢?”朱厚照说到这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张墨,见对方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好继续说道:“听说杨夫人和你一样,可是著名的河东狮,到时候……嗨嗨……”

“什么叫做和我一样?我很凶吗?”张墨猛得一拍桌子,打断朱厚照的话,剑眉一挑,嘴角向着脸两侧扯开,看似在笑,实则杀气腾腾,大有一语不合,立刻掀桌之感。

“没有!当然没有!”朱厚照拼命的摇着头,唯恐晚一步就被飞扑而来的张墨压到桌子上,然后……墨墨要照照死,照照不得不欲……仙……欲……死……

朱厚照摸了摸至今还有点酸痛的腰,开始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道:“墨墨,今天有什么新闻啊?快说来给我听听,让我也开心开心。”

“我是在很认真的看奏疏,不是在看报纸好不好?”什么叫做新闻啊?这些都是等着你处理的国家大事。还让你开心开心?我怕你看了之后,哭都哭不出来。

“说嘛说嘛,我就想看看有没有人和我一样倒霉罢了。”倒霉什么,尚在其次,最主要的是,你不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就行了。

“有啊……真有一个……”张墨低下头,眼里飞快闪过一道­精­光,接着抽出一份奏疏,随手丢到朱厚照怀里,趁他手忙脚乱看奏疏时,语气平静的说道:“琉球国尚真来报,有大批身份不明,疑似倭人的强盗,在琉球国境内烧杀抢掠……”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前几天帮人去剑3下副本,结果忘记剑3人送外号“显卡杀手”。。。

天太热,没空调,笔记本拿去送修了,以后更新会准时的。。

历史上照照的确有半夜去人家家闯空门当强盗的爱好,也有应州之战做了银牌,但因为言官和翰林院的人说他坏话,他就真没发给别人……

琉球国尚真被称为琉球第一雄主,他统治的时代是琉球最强盛的时期,但在本文里注定要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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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二章 琉球国超级有钱 ...

“琉球?倭人?不认识!那是什么?”朱厚照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一点也不介意在张墨面前暴露自己悲剧的地理知识。

“琉球乃是我大明属国,自洪武五年太祖亲赐国名,年年入贡,岁岁入朝,一直将我大明奉为天朝上国,从未怠慢过。”张墨痛心疾首的拍着胸口说着。

“好像有这回事吧?”朱厚照抬起头,看着屋顶认真想了想,自己登基的时候,琉球似乎也派他们的世子来送过贺礼,只是……朱厚照一脸疑惑的看着如同被一万匹草泥马踩过般痛苦的张墨,抓了抓头问道:“墨墨,你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呢?倭人杀烧抢掠,又不是抢你家的东西?难道……你们东厂在那边也有投资?”朱厚照顿时紧张起来。

按照国际惯例,除了大明各省各镇之外,大明的属国也会派有镇守太监宦官总镇一方,镇守太监权限一开始仅限于军事,后来慢慢的连地方行政也会­干­预。

至于派到属国去的那些太监,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经将“背后有个强大的祖国真好”弄了个清楚明白,派到属国后,无一不仗着大明的势作威作福,前朝甚至有国王不堪忍受国内镇守太监的敲诈勒索,而被迫起义造反的事发生。

而事情闹大之后,这位太监也没受到什么应有的惩罚,只是平级调动改为南京镇守太监,下雨天没事时,就在家里炫耀家财外加打打儿子。

对了,他叫钱能,他儿子叫钱宁。

“怎么样?损失多少?”朱厚照抓住张墨追急切问道。

东厂的钱就是墨墨的钱,墨墨的钱就是我的抢,谁抢东厂的钱,就是抢我的钱。

朱厚照虽然花起钱来大花大脚,但那仅限于对自己,若是别人想从他口袋里掏出钱来……如果来者是张墨,那也许还有个门,要是换成其他人,直接连窗都没有。

“什么……什么损失多少?”张墨一脸不解的朱厚照,不明白为什么刚才满脸无所谓的朱厚照,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紧张。不过要说到损失嘛,其实还是蛮大的。

琉球虽然数百年来都是中国的属国,但到明代末期之时,国力衰落大明中央已经无力控制琉球,只能眼看着琉球为日本大名岛津家久所控制。满清之时琉球虽然依旧向中国上贡,但中国对琉球的约束早已沦为一纸空文,琉球的实质宗主变成了岛津氏萨摩藩。

而到了清末,日本经历明治维新之后国力大盛,扩张的脚步也越来越大,先是宣布琉球群岛是日本的领土,终止琉球与清朝的外交关系,不承认中国自洪武年间起对琉球的宗主国地位,同时废除琉球国,改封设置琉球藩,册封琉球国王尚泰为藩王。

不久之后,明治政府又将最后一位琉球国王尚泰和他的儿子尚典移居到东京,改琉球为冲绳县,自此琉球国灭亡。

都怪不中用的满清政府啊!要是你们不把琉球割让出去,我的安室奈美惠、我的仲间由纪惠、我的黑木明纱、我的新垣结衣,她们就全都是中国人中国人了。

张墨痛心疾首啊,我大好中华美女资源,就这么白白流入异邦之手,这是何等让人痛心之事。为了让广大像自己一样的宅男怪哥哥,能听懂各位美女除了“亚美蝶”、“依酷”之外的台词,他张墨在此对天立誓,一定会守住我们的琉球岛,不能让悲剧再次重演。

“墨墨,你快说啊,你到底在琉球损失了多少钱?”心急如焚的朱厚照见平常总是开开心心的张墨,此刻竟然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反常太反常了,难道此刻他不应该拉着自己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向自己哭诉说,哥好穷啊哥没钱了照照你要节约用钱什么的吗?

“其实这样的,东厂在琉球到是没什么生意。”张墨抬起头,冲着朱厚照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说道。

“墨墨,你别笑了,你笑得我心里都发慌了。”朱厚照摸了摸心口,自动将张墨那个­阴­险而又狡诈的笑容脑补为“琉球赔了大钱,但墨墨为了不让我担心,所以装做没用人一般,为了安慰我,而勉强挤出来苦涩笑容”。

“陛下安心,琉球这个地方,人少国小,物资匮乏,若不是靠着向大明进贡捞点补助,早八百年前就亡国了,哪会有什么值得投资的地方?只是……”张墨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说出了朱厚照早已在心里猜到的转折词。

“只是什么?说吧……我早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朱厚照用力拽着自己的胸前衣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考虑着自己是不是要先去吃粒速效救心丸,再来听张墨接下来的话。

这样下去不行啊,成天一惊一乍的,没有一个好消息,早晚自己非得得心脏病。

“事情是这样的,琉球此地虽然贫瘠,但却地处要塞之处,尤其是与倭国特别近。倭国人、西洋人都喜欢我大明的茶叶、丝绸等物,但偏偏大明又一直实行海禁,让这些外国人掏钱也买不到东西。琉球便仗着与大明的宗藩关系,从大明获得大量财物之后,又用这些财物和倭人交换他们的白银、刀剑、扇子等物,再用这些交换来的财物,向西洋人购买犀牛角、苏木、香料、锡这些大明难得一见之物。”张墨努力用自己最优美的语言,向朱厚照描述着琉球的繁华所在,“琉球又被人称之为‘万国津梁’,他们的船只北上日本、朝鲜,南下安南、吕宋、暹罗、亚齐、爪哇、马六甲等国,遍布整个南洋群岛。热闹繁华的港口里,来自全世界的船只,在这里进进出出,留下他们所能给予之物,带走他们所需求之物。整个亚洲的交易和交流都在这里实行,琉球是亚洲的金融外贸中心,是亚洲人面向世界的一扇窗。”

“墨墨!”朱厚照摸了摸小脑袋,虽然他不通商贾之道,但不妨碍他用那颗爱财的心,来理解张墨话中的意思,“听了这么多,我大概也懂了,但是还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想问一下?”

“哪点不明白?”张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他就不信,以朱厚照为了省几个钱,抄家都是自己上的脾气,他会眼看着琉球这么一大笔财富,落到他人手中,而自己不动心。

“那什么……什么叫亚洲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深圳要开大运会,这边街道在进行房屋外观维修。。

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昨天把电给停了,今天我们这边没停,但村里其他地方停了,结果网也貌似断了。。。

半夜看完碟试一下,貌似能上,赶紧来更新!

另外,我喜欢的北村一辉也是冲绳人。。

555~~~冲绳好多帅哥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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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第三章 学习美国大兵中 ...

次日,在众大臣满心的惊讶中,朱厚照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非常难得的上了一次早班。

“众位爱卿,大家昨天晚上睡得可好啊!”­精­神奕奕的朱厚照坐在龙椅上,看着早已不习惯这种早起的生活,而想打哈欠但又只能生生忍下,满脸痛苦站在下方群臣,心情忽然大好。

如果墨墨叫自己起床的方式,能不要用泼冰水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而能改用亲亲早安吻什么的,就更好了。

朱厚照想到这里,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站在一旁的张墨,一挤眉一抬眼,冲着他飞快做了一个鬼脸,才继续开口说道:“朕昨天晚上可是没睡好觉啊!”

擦!你没睡好?是我没睡好才对!你昨天晚上鼾声大得像打雷一般,吵得哥一夜都没睡着,要不是这样,你以为哥今天早上能准时准点叫你起床?

“朕痛心疾首啊!”朱厚照一拍胸口,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大声说道。

这死孩子,又玩什么幺蛾子?

杨廷和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脸上眼皮直跳,但面上还得装出一副“主忧臣辱”的范,一脸关切的询问朱厚照的睡眠情况。

“是这样的,昨天礼仪监收到琉球国的一份奏疏,倭人在琉球国作乱,杀害了无数琉球国普通善良的老百姓,饶幸没死的百姓也因为家园被毁,而不得不以乞讨为生流落四方。呜呜……真是好惨啊!朕不忍心看啊!”朱厚照飞快用食指沾了点口水,随便在脸上划拉两下,以袖掩面哭着说道。

不忍心看,你就别看好了!演技这么差,先回去练练在说!

众大臣一起默默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纷纷以眼神交头接耳,表示自己对朱厚照这拙劣的演技十分之看不上。

不是没见过圣母型皇上,但圣母皇上是需要长期投入成本,才能完美扮演的,不是像朱厚照这样一次假哭就以为能成功当选的。

“陛下,您想要什么?你就直说吧!”杨廷和实在是忍无可忍,其他人可以当成没事人似的,在心里默默鄙视朱厚照的演技,但他身为朱厚照的老师,却是不能这么­干­。

原因无他,丢不起这张脸,万一被人误会自己也……那就不好了,会影响他生意的。毕竟大明官员俸禄低,他还要靠着这张帝师的皮,多拉点写墓志铭、招牌之类的工作,养家糊口补贴家用。

“我就想……就想……”朱厚照吞吞吐吐的说着,边说还边露出一副誓死如归的表情,看得下方的杨廷和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我的祖宗我的皇上!你不会又想御驾亲征吧?

杨廷心惊胆战,越想就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这么二的孩子,­干­出什么事来,那都是可能的。

“杨阁老,你不觉得那些灾民很可怜吗?”朱厚照从手指缝里看着杨廷和,强忍住笑意,尽量用天真可爱的语气说道。

“臣以为……”杨廷和开始思考要怎样,才能打消朱厚照“御驾亲征”这个可怕的念头,摆事实讲道理什么的,人家根本就不会理你。

话又说回来,你见过会讲理的皇帝吗?

“这种小事根本不需要皇上您­操­心,我们继续昨天的话题,来研究一下您为什么没儿子吧?”杨廷和说着瞄了一眼张墨,而张墨则微微歪了歪脑袋,不动声­色­耸耸肩,露出一个“我很无辜”、“我很纯洁”、“我什么都不知道”、“是皇上缠着我”的表情回看着杨廷和,气得杨廷和老脸一青,努力控制着将手中的玉笏当板砖丢出去的冲动,狠狠将脸撇到一边。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皇上小时候是多么天真可爱一娃,粉粉­嫩­­嫩­又相当好骗,结果现在……哼!皇上就是被这种­奸­邪小人给带坏的!

杨阁老,嫉妒是嫉妒不来的!有本事,你也挥刀自宫啊!

“杨阁老!不带这样公开歪楼!”朱厚照扭了扭身子,“呼”得一下放下手,露出一个­干­净漂亮完全不像哭过的小脸,愤愤看了一眼杨阁和,又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张墨,见两人正眉来眼去相爱相杀,双双摆出一副懒得理自己的模样,在那里互瞪,又猛得拍了一下椅子,大声吼道:“你们俩……不准版聊!”

“那陛下,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杨廷和没好气的看着朱厚照,要是朱厚照真敢打“御驾亲征”的主意,自己就跟他拼了,“要不然这样吧,让礼部下个诏书给倭国国王,表示一下大明官方对此事的意见如何?毕竟倭国乃是太祖皇帝定下的不征之国,再加上打打杀杀什么的,太不符合当今和平与发展的国际主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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