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针对此事,表示一下强烈谴责,然后就算了?”朱厚照说着,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墨,瞧那得意的小样,不就是又一次猜中这些大臣的心思吗?有必须得意成这样吗?哼!坏墨墨!
“臣以为,如此最好。想来倭国只不过是蛮夷小国,在琉球杀人的倭人也不过是一些强盗,说穿了就是一群流民而已,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而我大明乃是天朝上国,礼仪之邦万国来朝,想来只要我大明诏书一到,这些人必定感恩戴德,不再生事才是。”杨廷和摸着胡子,得意洋洋的说着。
“杨阁老所言甚是!皇上,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刷刷刷”一二三四五,朝堂上顿时跪倒了一大片,而没倒的那一小掇反动份子,则纷纷瞄向站在一旁不动如山,看不清楚喜怒的张墨,待得他不动声色应允之后,方才跪倒在地附议杨廷和的奏疏。
“既然众爱卿都这么说,那就照此办理好了。”朱厚照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语气之平淡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皇上脑袋被门夹了?竟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早已做好朱厚照不同意,就“一哭二闹三撞柱”准备的众大臣,齐齐抬起头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朱厚照。
“众爱卿还有事吗?”朱厚照圆乎乎的小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红晕,大家都好热情喔,这么看着朕,弄得朕都不好意思了,“没事就退朝吧,朕要补眠去。”墨墨乖,咱们一起补眠去。
“恭送陛下!”俯身跪在地上的杨廷和,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只见朱厚照正笑得没脸没皮去抓张墨的手,而张墨则面无表情的一掌拍在朱厚照手背上,而朱厚照则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贱受的光芒,不但不以为怒,反以此种情景为荣,笑得跟朵掬花似的,继续没脸没皮的去摸张墨,只是这回摸的不是手,而是脸,顿觉额上冷汗直冒,不由自主的开始为弟子的小掬花操心。
张公公是太监吧?应该不会也没那个功能,让陛下菊部地区有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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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过了一天,依旧顶着熊猫眼,打着哈欠的众大臣,齐刷刷的抬起头看着依旧坐在龙椅上哭个不停的朱厚照,恍惚间仿佛回到了昨天。
“陛下,你……你又怎么了?”杨廷和没好气的叹了一口气,就知道这贼孩子没这么容易放过大家,果然一天不到,又出幺蛾子。
“琉球国的人民群众好可怜喔!”朱厚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同时示意张墨将早已准备好的奏疏递给杨廷和。
杨廷和接过奏疏一看,发现此文并非正式公文,而是东厂锦衣卫的秘密公文,大致内容和昨天那份差不多,但倭人的罪行却要描述得更为残忍一些。
“那陛下是打算怎么办?”杨廷和冷笑着挥了挥手中的奏疏,死贼孩子,想用几份夸大的奏疏,来骗老夫答应你“御驾亲征”,那基本上是没有可能的。
“嗯……”朱厚照抓了抓小脑袋,噘着嘴看着杨廷和,慢慢说出了一个打死他,也想不到朱厚照会用的主意,“那还是照昨天的方法办法,发封国书给倭国国王,强烈谴责一下吧。”
于是第二天强烈谴责……
第三天还是强烈谴责……
第N天之后依旧是强烈谴责……
第NN天后,由于无法忍受朱厚照每天早朝都摆出一副同样的表情,永远只在早朝上谈论一件事,还不准人歪楼或版聊的行为,众大臣们终于决定集体发难。
“陛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件事你到底想怎么样,尽管说出来,内阁办得到就给你办了,办不到咱就继续这么吊着,你不难受,我们也难受。”杨廷和非常攻,非常有黑社会老大气质的拍着胸口保证道。
听完杨廷和的话,朱厚照先是一惊,接着不由自主的瞄向一旁的张墨,目光所及之处,只见张墨正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心中一喜,放下掩面的袖子,淡定的说道:“早这么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其实朕的要求也很简单,既然琉球是我大明的藩国,我大明就有责任保护它。所以……”朱厚照清了清咳子,看了一眼下方众人,鼓起勇气大声说道:“朕决意在琉球建立海外驻军基地。”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24号晚上准备更的,结果十点的时候,2012缅甸区开始公测,俺被拉去做公测专题了……
25号聚餐跑回来写,结果写着写着就到26号两点了。。
不过这周有榜,一万五的任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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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第四章 抢小日本的银子 ...
海外驻军基地?那是什么东西?杨廷和觉得脑子有点不够使,朱厚照说得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但连在一块什么意思,他就搞不太清楚了。
“请问皇上,何为海外驻军基地?”子曰“不耻下问”,杨廷和问的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朕准备在琉球也建立卫所,专职负责保卫琉球罢了。人财物都由大明来出,琉球只要出点地方就行了。杨师傅,你放心,这军费由内帑掏。”朱厚照口气平静的就像是在街上买大白菜一般,但实则心里已经是抓心抓肝的疼。
钱啊朕的钱啊,明明是为了保护它国而出兵,为什么要朕出钱啊?这钱明明就应该让琉球人来掏才是!
朱厚照在心里抹着小眼泪,委屈的看着张墨,海外驻军他没有意见,但要自己掏钱,他表示压力非常大。
看我做什么?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手下那群人,本来他们不太可能答应这个计划了,要是还让他们掏钱,他们就更不可能答应这个计划了。
面对着捂住钱袋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朱厚照,张墨心里更觉得委屈,古有大明抗倭援朝搞得自己国力衰弱,后有TG抗日战争主动放弃战争赔款,数千年来中国领导人充冤大头的作风基本上就没有变化。
依张墨对大明士大夫精英的了解,贪财而又重名,钱是他们的命,但和他们谈钱,他们会和你拼命。
“那请问陛下准备驻军多少?”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打上“贪财又重名”标签的杨廷和,老老实实的问道。
“嗯……一千吧……”反正多了你们也不让,更何况我也没钱。
听说朱厚照只打算派一千出去,早已做好和朱厚照扯皮条的杨廷和心中先是一喜,接着又是一惊,依他对朱厚照的了解,对方的习惯应该韩信点兵多多益善才是,哪里会有这么好,只派区区一千人出去。
“当真只有一千人?”杨廷和竖起一根手指头,斜眼用疑惑的目光询问朱厚照,有些话不用明说,你懂的。
“一千!就一千!”朱厚照咬牙切齿的看着一脸不信任的杨廷和,心中一股莫名悲愤。
“气死朕啦!”朱厚照咬着牙用力跺了跺脚,身子在软乎乎的床上蹦来蹦去,大有将床当成杨廷和踩塌之势。
“墨墨!你一定要帮朕!”朱厚照涨红着脸,一手叉着小腰,一手指着光着上身,躺在床头抬眼看着自己的张墨,小脸高高仰起愤怒的说道:“他竟然不相信我!他竟然不相信我!他怎么可以不相信我?”朱厚照很愤怒,他大爷的,朕难得说一次真话,竟然还被人怀疑了?什么世道啊!
“你要我怎么帮你?帮你砍了他?我到是没所谓,问题是你不答应啊!”张墨剥了粒葡萄放在口中,斜眼看着朱厚照打趣道。
“呃……那还是算了吧……杨先生这个人挺好的,给他点小教训就行了。”朱厚照很认真的想了想,随口决定了杨廷和未来一年多里“吃饭出沙子,走路踩狗屎”的悲剧生活,“墨墨,只派一千兵马真得够吗?会不会太少了点?”虽然很心疼钱,但一想到张墨说过,现在花出的钱,将来会有百倍千倍之利,朱厚照也只得暂时忍了,“你不是说要攻打倭国吗?一千人马哪里够?昔日忽必烈数万大军两度伐倭,也只落得个掬花残,满地伤的下场啊?你就一千人……”朱厚照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太看好张墨的计划。
“笨照照……”张墨抓起一串葡萄塞进朱厚照手中,张大嘴示意对方剥给自己吃,边吃边说道:“琉球在海上,我大明派军自然不能派步军,要派海军。海军你懂吗?”
张墨吐出一口葡萄皮,其实一开始他也没多大想法,就是想着花点银子,在琉球驻军,占有大义的名分后,把琉球变成中国自古以来拥有的不可侵犯的神圣领土。这样就算是自己不在了,又或者大明公司破产了,江山算了主,总之日后子孙不孝,想要抛弃这块地方,都得掂量掂量后人怎么骂了。
“这个……我不懂!”朱厚照摇摇头,表现得很谦虚,他从来没有受过系统的军事教育,基本属于自学成才型,生平所爱也是纵马天下,所向无敌,从来没有想过当水军。
他又不喜欢泡论坛。
“笨照照,水军可以造船嘛。”张墨一脸慈爱的摸着朱厚照的小脑袋,用充满诱惑的口气说道:“只要造军舰这个口子一开,想造多少军舰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内阁……内阁算什么?他们只能干瞪眼!”张墨狠狠的咬了咬牙,虽然去年想出了承包和护航的方法,忽悠了大批商人投资宝船,但却忘记了船易造,人却难得,结果搞得有船没人,极大的影响了张墨的大航海殖民计划,“有了船,有了人,就可以好好利用倭国这个对手练兵,等大明水军成熟之后,哼哼……大明纵横四海之间,无人是对手。”
“可是倭国很难搞的,昔日忽必烈两次东征倭国都被灭得惨兮兮回来,咱们能行吗?”不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太清楚大明现在的武备,除了边军还有一定战斗力之外,各地卫所战斗力还不如东厂的城管。
“昔日是昔日,今时是今时,今时不同往日。”张墨拍着胸口,信心十足的说道。
“你又知道了?”朱厚照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张墨,没听说东厂在倭国还设有办事处啊?“我当然知道。”大河剧、光荣游戏什么的,可不是白看白玩的。
张墨一拍胸口,对着朱厚照信心满满说道:“忽必烈那个时代正值北条幕府,有一个强大而统一的统治者,上下团结一心对抗外敌,自然不好打发。但现在的倭国自从几十年前的应仁之乱后,已经陷入了最黑暗的战国时期,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割据势力,谁也不服谁,诸侯混战各自为政,正好是我们混水摸鱼,挑拔离时的好时机。”张墨说得一时兴起,在床上用手画了一张大致的日本地图,很兴奋的说道:“其实我们也不是要攻占整个日本,这里……”张墨手指着地图西北方一个小点,对着一头雾水的朱厚照解说道:“这里叫石见银山,在日本石见国东部,仍是倭国最大的银矿所在地。据我了解,光此一地的产量,就占到全天下银产量的三成,而且按现在的开采进度,此处的银矿足以让人采集四百年而不绝。而且更幸运的是,石见银山正好靠海,我们的船队正好可以以琉球为补给基地,从琉球出兵攻打石见银山,朝兵夕至,进可攻退可守,实在是再好没有的事。”张墨笑呵呵的说着,21世纪的美国大兵就是将海外驻军基地建在了琉球,也就是后面的冲绳岛上,同样以琉球为基地,枕兵旦旦威胁着整个东亚地区的和平和安定。
“墨墨,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银山?而且还知道这银山能采四百年?甚至还知道这银山的详细产量?”朱厚照很是疑惑,知道倭国有个石见银山不奇怪,知道石见银山的位置也不奇怪,知道产量也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但张墨竟然连石见银山还能开采多少年也知道,这东厂的消息也太给力了吧?
“东厂的探子打听来的。”张墨歪着看着朱厚照,看似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说起谎来那是眼皮也不眨一下。
“是吗?”东厂有这么给力?它连蒙古的消息都打听不利落,还能将隔着一片大海的倭国知道的那么清楚?
朱厚照眯着眼睛反看张墨,不动声色的摸着下巴,心里略微为自己竟然怀疑张墨而羞愧,但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怕张墨骗自己,只是担心张墨被底下人蒙骗罢了。
“当然!”一看就知道是个没玩过光荣《太阁立志传》的孩子。
《太阁立志传》是与光荣的《大航海》系列、《三国志》系列齐名的一款角色扮演类游戏,游戏的主角是万历年间侵华日军总头目丰臣秀吉。自十年前《太阁立志传1》出世以来,画面和系统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到了四代和五代之时,游戏又新增了多角色扮演的商人结局和商人路线。
而几乎每一个玩过商人路线的玩家都知道,在石见对石见町投资,开采出银矿那是玩商人路线最赚钱最赚钱,没有那个之一的方法。
做为光荣游戏的爱好者,张墨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石见银山的存在,甚至因为日本游戏动漫看多了的原因,他对日本史上这段充满狗血与奸情的历史也是知之甚详。
东厂的探子有可能忽悠他,但历史学家总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忽悠他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很久没更新了,然后我发现的确很久没更新了……
因为这个文快完了,我纠结了。。
是冒着被刷负的危险按大纲写呢,还是改大纲呢?
说实话,现在的剧情和我以前写的大纲已经完全不同的,比如黄锦同学,大纲里他最后会变成专门残害小正太的连环食人杀手。。
但三观不正的墨墨忍不下手杀他,只好将黄锦同学打发去安陆,给兴献王之子猪小葱(嘉靖)同学当大伴……
历史上黄锦就是猪小葱的大伴。。。
但是我不忍心啊,所以改了……
但现在我面临的问题是,改大纲吧,墨墨先死还好,要是照照先死,墨墨的下场肯定不会比历史上刘谨好多少……
只有不改大纲,才能保证照照和墨墨死了也要在一起,甜甜蜜蜜滴在一起,不用担心照照万一下台,墨墨被清算滴说……
但不改,照着写……我似乎又看见排山倒海的负分向我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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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第五章 朱寿同志有奸妃 ...
“行,那就听你的。”朱厚照躺在床上,下巴撂在张墨胸口上,双手平伸做出一副游戏状,无所谓的点点头。
反正该提醒的也提醒了,墨墨喜欢做就让他去做好了,千金难买佳人一笑,万一计划失败了,不就损失一千人嘛,又不是损失不起。
何况要是真失败了,没准自己还能以着安慰为借口,趁机抱着伤心难过的墨墨,干……呵呵……慰安的工作,将上下颠倒过来。
“照照,你没事吧?”张墨一脸眯着眼睛看着口吐泡泡,笑得很荡漾,嘴角挂着银丝的朱厚照,无奈的抓起手边的丝巾,先将自己水汪汪的胸口擦干,再温柔的朱厚照抹了抹嘴。
对于攻占日本这个计划,张墨一点都没觉得有可能会失败,数十年的后大海盗汪直,凭着一群散兵游勇都能当上日本王,指使日本浪人在中国沿海杀烧抢掠,现在大明正规军出马,怎么可能还不如一个小小的海盗?
更何况张墨之志不在倭国,而在四海,就算不到处干那种到处殖民的事,说什么也要把西沙南沙马六甲全收到大明的后宫之中。
“没事……”朱厚照不怀好意的笑着,歪着小脑袋看着一脸温柔的张墨,咂巴着小嘴说道:”墨墨,你说派谁去领军呢?”
“王阳明。”张墨呵呵一笑,前年王阳明因为在大明早朝BBS上乱骂人,被他这个管理员封号封IP,赶到贵州龙场去招待所所长。
其实凭心而论,张墨是不想将王阳明赶出朝堂,理由是挨不起以后那些心学王粉的骂。但转念一想,王阳明之所以能成圣,也正是因为在贵州这段苦难的日子锻炼了他,才会有未来的心学大家王守仁,而不是最终泯然于众人之中,张墨便决定放弃了名将集邮这个经典的起点桥段。
不过张墨表面上看是放弃了,但王阳明身边却从来没少过东厂的探子,听说王阳明现在在贵州混得风生水起,到处开补习班,想来教训也受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放他回来磨练磨练了。
“王阳明……他不是骂过你吗?”朱厚眨巴着双目惊讶的看着张墨,他印象中的张墨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大的人,去年有个大臣在背后骂了张墨一句”死太监”,结果被他找了个借口连贬万里,听说走到现在还没走到流放地,现在怎么……
王阳明都把墨墨骂成那样了,墨墨竟然还不记仇,竟然还提拔他?难道他们有奸情?朱厚照脸一黑,表情也变得扭曲起来。他的墨墨,他一把屎一把尿看着长大的墨墨,自己还没吃上几口,怎么能落入路人甲乙丙丁之流手中?
“不就是被骂几句吗?又掉不了肉!”张墨的表现出乎朱厚照意料之外的大方。
“你不是吧?你中邪了?你知道他……知道他……”朱厚照涨红着脸看着张墨,心里酸溜溜的,该死的王阳明,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能在骂了这种话后,还得到墨墨的崇拜……对,就是崇拜,那满是激动的眼神,连我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不公平!
“他怎么了?不就是骂了我几句‘奸阉’吗?我受得起!”张墨无所谓的拍着胸口,毫不在意的冲着朱厚照说道。
“奸?阉?”朱厚照一愣,本能的看向张墨,王阳明什么时候骂过这种没水平的话了?墨墨不会根本没看王阳明的奏疏吧?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张墨眯着眼睛,用威胁的目光不怀好意的,看着神情古怪,坐立难安,明显有事瞒着自己的朱厚照。
历史上王阳明就是因为很有创意的骂刘谨为“奸阉”而大大得罪了刘谨一把,现在刘谨换成自己,张墨在听说递上来是王阳明骂人的奏疏后,看也没有看内容,想当然的以为王阳明也是这么骂自己,便顺手就拿起那本奏疏垫了麻将桌的腿。
古怪!有古怪!而且古怪还不小!这头小猪肯定有事在瞒在哥?不行,哥一定要问出来。
“他是怎么骂我的?亲爱的小照照,你告诉我嘛,告诉我嘛……”张墨顺势将乖巧躺在自己怀里的朱厚照反压过去,变成他在上而朱厚照在下的姿势,一脸温顺的趴在朱厚照温暖的胸口,边画圈圈边用温柔的腻死人的声音说道:“说嘛说嘛,小照照……”
“咝!”朱厚照一个激灵,顺手扯过一条薄被盖住自己和张墨,满眼无辜的望着,对自己怒目以视的张墨,很小声很委屈的说道:“墨墨,我冷!”
……
面对着朱厚照这与自己猜想完全不同的反应,张墨面色铁青,咬牙无语,沉默片刻后,唯有销魂的六个点,能表达他此时的心情。
“墨墨,你别气,别气……”看见张墨这副表情,朱厚照哪还不知道自己闯了祸,为了安抚怀中美人的情绪,朱厚照赶紧用手轻轻抚摸着张墨的胸口,尽量用温柔乖巧的声音安慰道:“王阳明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句好话都说不出,你千万不要听他的。我之所以不说,那其实也是怕你气着。”
朱厚照的安慰并没有换来张墨的安心,相反他此时的心情还相当的惊心。你想啊,朱厚照虽然玩事不恭,但也是堂堂大明天子,一天到晚不知道要见多少人,干多少大事,成天忙得不着家。而王阳明是什么人?不过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而已,可“日理万机”的朱厚照记得他的名字,记得他现在的官职,甚至还记得他骂自己时的台词。
张墨那个心啊,酸得就像在千年老陈醋里泡过一般,只见他先是轻轻一拉,将朱厚照的裤带解开,小手轻抚着朱厚照的小照照,AABB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当自己在调魂斗罗三十条命,“照照,告诉我好不好?好不好嘛?”张墨眯着眼睛看着面红耳赤,美目迷离,嘴里发出不明意味的朱厚照,心里默默盘算着对方YU望达到顶点的时间,然后伸手在水枪口上用力一按……
“默默,我要嘛……”朱厚照失望的睁开双目,噘着小嘴,委屈的看着张墨,语带哭腔的说道。
咝!小可爱真是秀美可人,我也想要了!难怪星儿她们几个借给自己的,那些儿童不宜的小说上,主角都喜欢用这一招对付性致正浓的恋人,果然是妙不可言啊!
张墨不动声色的咽了口唾沫,强忍住心中将朱厚照就地正法的冲动,强迫自己面无表情的用淡定的语气说道:“想要?”
“我求你!”朱厚照干脆利落的答案,证明了张墨长久以来的猜想——原来我床底下那些儿童不宜小说,真得是他偷偷拿去看了,害我还冤枉大黄,以为是他拿去和钱宁一起看了。
“我不要你求我,我只需要你告诉我……”张墨一手堵住水枪口,一手在水枪枪身上摩擦着,把个朱厚照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紧咬着下唇,无助的抱住张墨呻吟着,“王阳明他到底骂了我什么?”
“他……他……”朱厚照有些犹豫,犹豫的原因到不是和张墨想的那样,他和王阳明有什么奸情,而是他觉得似王阳明这般,骂张墨能骂到他心眼里的人,似乎还是要护着点才好。
朱厚照这一犹豫,张墨哪会看不出来,他立刻咬牙切齿的,狠狠的,在小照照上掐了一把,阴阳怪气的用威胁的语气说道:“说不说……”
“我说……我说……”朱厚照委屈的一吸鼻子,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咬着下唇,低着小脑袋说道:“他骂你……骂你……是……奸……妃……”
“纳尼?奸妃?”张墨一激动,连鬼子话都说了出来,握住小照照的手也跟着一松一紧,还没来得及将自己满腔郁闷无处宣泄,唯有销魂的六个点能表达的心情表达出来时,就觉得手中小照照一阵乱颤,接着一股热浪奔涌而出,爱和激|情的种子,一滴不落全洒在自己一双并不算宽大的手里。
那正是,淫得一手好湿。
若是在平时,朱厚照这么干,肯定会被张墨鄙视为乱扔垃圾的破坏环境者,但现在张墨已经顾不上理会小小的朱厚照干得那些不着调的事了。
“我哪里奸了?我哪里奸了?奸字是女字加个干字,老子什么时候能干女人了?”干不了女人的公公们,你们伤不起啊伤不起!
“谁说的……你你你……明明你就……”听见张墨的辩白后,本来是蜷缩着身子,低垂眼帘,两只手缩在怀里,手背向下耷拉,摆出一个小狗般的姿势,有气无力呻吟着的朱厚照,忽然偷偷起头,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张墨,轻声的纠正道:“你奸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看不见读者留言。。。
看不见我自己更新的章节。。
我很憔悴,很郁闷,很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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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第六章 吃醋的那点事儿 ...
“奸你妹!”张墨重重一掌拍在朱厚照又大又亮的脑门上,满脸愤愤的说道:“老子奸你!老子什么时候奸你了?什么时候奸你了?你说你说啊!”张墨说到这里,伤心而绝望的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再睁开时,大而明亮的双眸上已经朦上一层了淡淡的水雾,声音也微微有些哽咽,“你个小没良心的!”张墨手指用力,猛戳朱厚照的心口,一脸委屈的说道:“别人造谣就算了,你还跟着瞎起哄!谁奸你啦?老子是太监,怎么奸你?明明就是你奸……”
张墨说到这里,顿觉掬花一紧,边用手揉着小屁屁,边眼神不善的向朱厚照望去,左看右看都是一头猪,笨笨蠢蠢好欺负,一点主角的范都没有,自己怎么就会喜欢上他呢?而且还竟然就这么被人给年下了?
一入耽美深似海,从此掬花是野花,任人蹂躏任人采,菊部地区常有血。
张墨不甘心啊,须知每一个男人,都有一颗当攻的心。
“我奸什么?”见张墨只顾着收拾自己的残菊,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只好主动出击,用诱拐的口气说道。
“你奸……”张墨张口,正要回答朱厚照的问题,忽然又想起另一件很重要的事。
凭什么啊?就算哥不能攻又怎么样?哥才是上面那个啊!
“你奸诈!”张墨气呼呼的照着朱厚照脑门又是一记铁沙掌。
这傻孩子,刚才还说他笨笨蠢蠢好欺负,这才一眨眼功夫就学会给自己下套了,不善良不乖巧不好玩。
“我没有!”朱厚照双手抱着头,大眼睛噙着泪花,水汪汪的看着张墨。
就算我有,我也不能承认,否则非被墨墨揍成猪头照不可。
“没有也不行!从今天起,只准我奸你,不准你奸我!哥早晚要奸死你!”张墨恨恨的,用力拧了拧朱厚照的鼻头,弄得对方鼻子红红如猴子ρi股,方才开始的转过头继续吃葡萄。
“啦啦啦!我爱吃葡萄!”张墨唱着自编的小曲,丢了一粒葡萄进口中。现在才三月,不到葡萄成熟的季节,但他当年在皇庄上搞得自主研发温室大棚蔬菜计划,在投了一大笔钱进去后,已经有了很卓越的效果,去年冬天光是卖黄瓜,就把他折腾蒙古羊毛的钱捞了回来。
张墨这边唱歌唱得正欢,就感觉背后一个暖乎乎的身子帖了上来,接着一条又白又嫩的大肥腿压在他的双腿上,脚尖不停在他小腿上擦来蹭去的画着圈圈,“墨墨,嗯……别吃了……看我嘛……”朱厚照的声音又轻又柔,甜得好比大白兔奶糖,甜而不腻还便宜好吃,让人吃了一颗还想吃第二颗。
“干嘛呢?干嘛呢?不要动手动脚好不好?”张墨转身反手抱住朱厚照,大白小香猪搂在怀里,肉乎乎香喷喷的,真是让人嘴馋肚饿。
“那什么……”朱厚照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看着张墨,白白净净的脸上红霞满天,染得脖子都多了一丝粉色的暧昧,“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朱厚照声音小而娇羞的说道:“我现在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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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到初一,按照大明皇室的规矩,今天晚上皇上必须要在皇后那过夜。虽然朱厚照是一个具有反叛精神的,讨厌吃人封建礼教的皇帝,但无奈队友们实在不给力,目前方才登基两年,根基尚不是太稳的朱厚照,暂时还无法在大明朝廷输出革命,只能含泪从了这种腐朽落后的文化制度。
“墨墨,你放心,朕一定会守住的!”朱厚照拉着张墨的双手,表情活似马上就要去伺候客人的清倌人。
“去吧去吧!”你去了,我今天晚上可以一个人睡,一张大床没人挤,想怎么在床上滚就怎么在床上滚,也不用担心压到旁人或滚到地上。
“坏墨墨!”两人从小一块长大,又兼同床共枕多年,再加上张墨这赶苍蝇的表情又是如此明显,朱厚照哪会不知道自己又被人嫌弃了,只是嫌弃归嫌弃,既然喜欢上了对方,那也就只能认命,谁让自己是先喜欢上的那个,“这是钥匙,你收好!”朱厚照抓起张墨的手,接着将一串钥匙放进他手心里,冲着看着手中钥匙发愣的张墨做了个鬼脸,方才摇头晃脑走出门。
“喂!”眼瞅着朱厚照的身影就要离开大门,张墨忽然开口叫道:“这钥匙……做什么用的?”张墨一手拎起钥匙串,一手指着它,不解的问道。
“这个啊……”朱厚照用手提了提腰带,露出一个羞涩而神秘的笑容,用媚惑的口气说道:“此乃打开朕小内内副本的钥匙。”说罢,老脸涨得通红的朱厚照也不待张墨反应过来,头也不回的用逃难似的速度,匆匆逃出房间。
小内内副本的钥匙?小内内副本?小内内?啊!大明版的铁处男钥匙啊!死猪,羞死人啦!这么不要脸的事也干得出来!
张墨掩面,正欲做出一副纯洁白莲的模样,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懂时,忽然省起为了拥有自己的隐私空间,他一向不太喜欢房里有伺候的人,也就是说朱厚照离开后,房里就他一个人,他就算装纯也没人能看得见。
“切!谁知道你有没有备用钥匙?不管你,哥睡觉去!”张墨将钥匙和自己一起丢回床上,随手抓起被子盖在自己身子,闭上眼睛开始默默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七百二十八只羊……三千五百只羊……怎么办?睡不着!”张墨像煎烙饼似的,抱着床棉被,在宽大柔软的床上翻过来翻过去,无数次闭上眼睛努力想睡觉,睡一觉醒来就能看见,那头猪又会回到自己身边,可是他尝试了无数次,也无法像以前那样顶着朱厚照那如打雷般的鼾声,三秒钟就入睡。
难道哥真是个小M?传说中的贱受?有福还不会享了?这个结论真是太可怕了!
张墨“呼”得一声从床上直直坐起来,额上满是汗珠,嘴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闭上眼睛猛得摇了摇头,在心里默念十次“我是强攻”之后,方才将刚才那种可怕的贱受思想甩出脑海。
“可恶的朱厚照!都是他!可恶!”心情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的张墨,恨恨的在棉被上重击一拳。
让你去和皇后睡,你竟然就真去和皇后睡?难道你就不能将坚持已见,誓死不与皇后上床的作风表扬到底吗?朱厚照,你个大笨蛋!难道你不知道,只要你真得不想去和皇后睡,你肯好好说好好“求”我,我就一定会“心软”,“勉强”“被迫”的让你留下来陪我一起睡的吗?
可恶可恶!真是气死我啦!这只无情无义有了新人忘旧人没有良心的猪,他怎么就能让人可气成这样呢?张墨越想心里越生气,人一生气就容易激动,一激动记性就不好,刚才这只无情无义有了新人忘旧人没有良心的猪,为了不去皇后当种猪,而在自己面前打滚撒欢,痛哭流涕,拉着衣袖不依不饶,甚至边脖子上都架了把剑的样子,就被嫉妒冲晕头的张墨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不激动不激动!张墨千万别激动!为了个男人激动划不来!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满街都是,要是自己愿意放低点标准——少一条腿,皇宫里这种男人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要多少有多少,一点都不稀罕那头猪。
可恶的猪啊!张墨从床上爬起来,赤着双足扑到桌前,狠狠的灌下一壶冷茶,方才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醋海翻天,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张墨不得不承认,他的失眠和朱厚照有关,准确一点来说,他的失眠和朱厚照躺在别的女人床上有关。
难道这就是吃醋的感觉?不承认不承认,绝对不承认,承认自己失眠是因为朱厚照和别的女人睡就够让人窝火了,还要承认自己在吃别的女人的醋,套一句俗够了的话来说,哥的骄傲不允许哥干这种贱受才干的活。
哥生气绝对是因为朱厚照可以和漂亮妹子睡,而自己只能和一群臭男人同寝罢了,这是羡慕嫉妒恨,绝对不是吃醋嫉妒酸……
张墨如是安慰自己,只是还没安慰完,就听见房门外传来一个甜甜的女声,“大哥,大哥,你睡着了吗?”
宁儿?她怎么来了?张墨一皱眉,踮着脚尖跑回床上躺好,刚把被子拉上,努力想要假装自己已经睡着的样子,好让刘宁知难而退时,门口已经传来“吱”的一声。
房门打开,一个轻盈的脚步蹦蹦跳跳走了进来。
这些服侍的家伙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也不知道拦着点?这要放进来个刺客怎么办?
今天记忆力特别不好,俨然已经忘记自己吩咐过下人,只要朱厚照不在,刘宁可以随时进自己房间的张墨强压住满心的怒火,闭上眼睛,想要让刘宁以为自己已经睡了,好让对方知难而退。
哪知刘宁却偏偏一ρi股坐到了他床头,甚至还弄了把瓜子,在他耳边大声磕了起来,磕着磕着,还会不小心把瓜子壳吐在张墨脸上,弄得他好不难受。
“哥哥,别装啦!这又没外人?你装什么装?”刘宁丢了颗瓜子在张墨脸上,声音很傲娇的说道:“几个熟人,装什么装?嫂子今晚要去陪她老婆睡,想哥哥你也睡不着,既然睡不着,何不起来和我聊聊?”说到这里,刘宁语气一转,声音中立刻平添了几分落寞,纤手轻托玉腮,噘着小嘴很不解的说道:“为什么到了京城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呢?大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虽然依旧对我很好,但却不再喜欢我不再爱我。
既然已经被人识穿了,张墨也懒得继续装睡美人,只见他一脸无奈的睁开双目,用手指弹开脸上的瓜子壳,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爱怜的轻抚着刘宁的长发,语气温柔的说道:“傻瓜!大哥还是你的大哥啊!”
正所谓“月下观花,灯下看美人”,刘宁倚坐在床上,白衣如雪,乌发如墨,朦胧的灯光照在她粉嫩嫩的脸蛋上,更映得她姿容秀丽,平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很美,也很让张墨害怕。
刘良女,那个传说中朱厚照最爱且唯一被他视为夫人的女人,怎么能让张墨不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一万五的任务还有二千三……
革命尚未成功啊……
115、第七章 传宗接代的问题 ...
“那你都不跟我一起睡了?”刘宁扬起愤怒的小脸,声音委屈且傲娇说道:“只和嫂子睡,不和我睡。哥哥坏坏!”刘宁边说边用手背揉着眼睛,小腿不停在床上乱蹬,语带哭腔的说道。
“乖乖乖!宁儿乖乖,宁儿不哭喔!”张墨伸手将刘宁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哥哥不和宁儿睡,那是因为宁儿找大了,是个真正的女孩子了。”
是的,刘宁长大了,已经是个真正的女人。
和自己这个太监哥哥睡也就算了,怎么能和朱厚照那种真·禽兽无双睡?
“我不管,我要嘛!”刘宁反身抱住张墨,委委屈屈哭哭啼啼的说道:“大哥,你不用担心嫂子对我做什么的?他只喜欢你一个的,绝对不会对其他人有想法的。”
“宁儿……你你你……你竟然会帮他说话?你你你……”不是巴不得我们分开吗?
张墨目瞪口呆的看着脸上还带着点小得意的刘宁,忽然想起,在宣府时朱厚照掉到人家妹子的浴室里,不小心把人家妹子给看了个精光,事后对方杀上门,吵着闹着要朱厚照负责时,反应最激动的不是张墨这个正牌女友,而是身为朱厚照的小姨子,当然人家自称是小姑子的刘宁。
“这头猪是我哥哥的,其他人休想我哥哥的爱猪的主意。就算他们俩要搞外遇,也只准我哥哥搞外遇,绝对不允许这头猪搞外遇。”小豆丁刘宁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扫帚指着对方,挺着不算大的小胸脯,杀气腾腾的对主动上门,求安慰求抚摸的王满堂如是说道。
刘宁此言一出,当下将一旁的朱厚照感动的泪眼花花,他挤开一旁的张墨,几步冲上前去,抓住刘宁的手,深情而又激动的叫道:“宁儿!没想到你……我还以为……”朱厚照用手擦了擦眼泪,长期以来刘宁都以和自己作对为己任,兢兢业业的实行着不折腾死自己就不舒服的人生信条,努力的想要拆开自己和张墨。可让人没想到的是,一旦出现不明真相的炮灰群众,第一个出来挺自己的,竟然不是张墨,而是一直和他不对付的刘宁。
“死小猪,闪一边凉快去,等姐收拾完这个不知羞的女人,再来收拾你这个红杏出墙的女人。”刘宁一点也不为朱厚照的态度感动,直接做了个赶苍蝇的手势将朱厚照赶到一边,继续指着对方叫骂道。
“其实嫂子呢,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我觉得他还是很爱哥哥的。”刘宁以手托腮,皱着秀眉对着满脸惊讶和不解的张墨,轻声解释道:“而哥哥似乎也很喜欢他,所以虽然不情愿,我也只好捏着鼻子,勉强认了这个嫂子。”刘宁酸溜溜的说着,“不过……”刘宁皱了皱鼻子,指着张墨很不服气的说道:“不准哥哥只喜欢他,不喜欢我喔!我会生气的!”
“笨蛋!”张墨在刘宁秀美的额头上轻轻拍了一掌,爱怜的说道:“哥哥当然最喜欢你啦!”
张墨心里有点虚,他相信朱厚照,也相信刘宁,相信他们俩不会成为历史上那个让后人演绎了无数次的龙凤,只是他心里为什么就这么虚呢?
从宣府回来后,因为王满堂的事而和刘宁关系大好的朱厚照,并没有迫不及待打发刘宁走人,而是默许她和王满堂一起留在豹房中,当然王满堂是待在洗衣院里服侍人,刘宁是待在腾沼殿之中被人服侍。
又因为张墨的关系,刘宁在豹房之中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说一,没人敢说二,连朱厚照也要让她三分,证据就是有宫人偶尔犯了小错,求到刘宁面前,刘宁向朱厚照替他求情,朱厚照听后果然只是笑笑便不在追究,一时之间宫中人都传言张公公已经失宠,现在皇上面前得宠的宣府美人刘娘娘。
听到这段传言时,张墨心里那个气啊,也顾不得自己是二十一世纪和平守法穿越人的身份,当场就命人打死了几个喜欢嚼舌头的宫人,又下了禁口令——严禁豹房中人再传刘宁和朱厚照的是非。
只是堵得住人的嘴,堵不住人的心,尤其是堵不住自己那颗胡思乱想的心,张墨总担心着哪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睡在地板上,而刘宁和朱厚照则光溜溜的搂抱着睡在床上。
一想到这个场景,张墨心中憋屈的越发厉害,为了不让此种情况发生,张墨忍痛做出了不准刘宁再和他还有朱厚照一起睡,这个让朱厚照雀跃万分,让刘宁辣手摧兄的决定。
本以为这样刻意的疏离,能让这个流言慢慢平息下来,哪知天有不测风云,事情不但没有往好的一面发展,反而越演越烈,甚至都传到了外廷之中,才会有前一阵子杨廷和向朱厚照建议,将刘宁和王满堂一起纳为妃子。
“哥哥只准喜欢我,不准喜欢坏猪!”刘宁娇笑着搂住张墨的腰,头靠在他肩膀上,手指把玩着头发,柔声说道:“坏猪坏死啦!竟然不和哥哥一起睡,而去和皇后睡!”刘宁说到此处,从张墨怀里站起来,双手叉腰,用力跺了跺脚,气乎乎的说道:“哥哥也是,既然你喜欢坏猪,干嘛要坏猪去和皇后睡啊?”刘宁手指张墨,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坏猪这个人虽然坏,但只要哥哥你不同意,打死他也不敢和皇后去睡,而且既然哥哥你同意了,麻烦你就大方点,不要这么人前欢笑人后留泪的,脸上笑容灿烂,心里醋海翻天,晚上跟煎烙饼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就是睡不着。”
“谁……谁……”张墨老脸一红,你妹的,你哥我心里醋海翻天睡不着觉,你都知道?你是我肚里的蛔虫还是蛔虫还是蛔虫啊?
“谁谁谁……你啊!”刘宁在张墨额头上用力一点,很大声的对兄长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行为,下了一个很准确的定义,“贱受!圣母!”
“我才不是贱受圣母呢?我只是希望小猪能有个孩子罢了。”张墨皱了皱鼻子,苦巴巴的小脸分外委屈,只见他低下头,对了对手指,轻声细语的说道:“我希望他能有个自己的孩子,最好是一个男孩,一个能继承皇位的男孩,这样我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长期以来,张墨一直在努力,努力想要改变历史,他改变历史的动机并没那么其他穿越者那么伟大,既不是为国也不是为民,更谈不上为后代子孙谋福利,毕竟他只是一个不会有后代的太监,他只希望……他只希望这个世界不会再有正德十六年的悲剧。
可张墨发现,纵使他已经努力将历史改变了许多,但刘宁和王满堂这对历史颇受朱厚照宠爱美人,却还是无可避免的出现了,历史依旧在它原来的轨道上欢快的撒着欢,他过往做的一切很可能不过是螳臂挡车罢了。
“原来是为了孩子啊?”一点也没受张墨悲情影响的刘宁,低下头咬着唇想了想,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笑了出来,接着抬起头冲着无精打采的张墨嫣然一笑,“这好办啊!孩子什么的,我也能生啊!”说罢,刘宁拍了拍张墨的肩膀,摊手耸肩很无所谓的说道:“不如……就让我给死猪生个孩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后文保证不悲情,HE结局~~
只是我怕GN们接受不了而已……
其实……我我我……早就埋过伏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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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第八章 兄妹俩各有算计 ...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张墨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又伸手在刘宁额头探了探,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怎么就开始说胡话呢?”
“我才没有说胡话!”刘宁生气的拍开张墨的手,一脸认真的说道:“我要生下儿子,那肯定是未来的太子,大哥你就是国舅。当了国舅之后,你就可以像先帝的两个大舅子一样,随便怎么欺男霸女胡作非为,都没有人敢管你……”
“我现在虽然没有欺男霸女,但一样胡作非为,没人敢管好不好?”张墨没好气的打断刘宁的话,虽然自己把自己形容得像个恶霸似的,感觉有点违和,但这也是大实话没错,他的确就是这大明王朝头一号恶霸。
“那不一样啊!”刘宁一拍小胸脯,昂着头大声说道:“历朝历代哪有奸臣有好下场的?无一不在新皇帝上台后被清算,运气好一点的只是削职为民,流放几千里,运气不好……”
“太监是不会削职为民,流放几千里的。”张墨打断刘宁的话,开口纠正道:“乖妹子,让你读书是为了让你涨知识,少读这些乱七八糟的书,没一点好处。”
这傻孩子,读书读傻了吧?本朝那有将太监削职为民,流放几千里的?至于全家抄斩这种事,除非刘谨这种谋反现行犯,其他最多也就是被罚去给老皇帝种菜守陵修坟而已,魏忠贤在明面上也不过是被贬到凤阳去守皇陵。要是幸运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像历史上的张永这样,在新朝新皇帝手中咸鱼翻身。
“还有,以后少拍胸,会长不大的,知道吗?”张墨翻身躺回床上,一把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闭上眼用梦呓般的声音说道:“胸长不大,以后妹夫不开心就算了,最糟糕的是,我怕小外甥没奶喝可怜。”
“谁谁……我我我……”面对这么不要脸的兄长,小花般纯洁的刘宁涨红着脸,不知道应该先继续刚才的话题,还是摆事实讲道理的告诉大哥,自己才十一岁,胸部什么的,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谁什么谁?我什么我?”张墨不等刘宁脑子转过弯来,伸出手一把将刘宁揽进怀中,狠狠压在床上,拉上被子,手掌自上而下在刘宁脸上一抹,语气强硬的说道:“睡觉!”
“可……”刘宁张了张还想辩解。
大明继位以嫡长子制,若无嫡子则立长子,朱厚照不喜欢皇后天下皆知,只要自己能生下男孩,不管大臣们乐意不乐意,那都必将是大明的太子,未来的皇帝。
母凭子贵,自己就一定会当上皇后,皇太后,而大哥自然也能摇身一变,再上一层成为国舅。虽然为了防止外戚专权,太子母族的封赏大多是位高却无实权,干涉不了朝堂大事,偶尔强抢个把民女还是可以的。
大家好歹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做皇帝纵然再不喜欢皇后的娘家人,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比如朱厚照的老母,前任张皇后,现职张太后的那位,两个弟弟那是要多不争气就有多不争气,朱厚照是要多讨厌那俩舅舅就有多讨厌那俩舅舅。可结果杂样,还是得乖乖的厚待人家。
如果大哥能因为当上国舅,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嫂子哪天挂了,只要登基的是自己的外甥,大哥的权势不一定能保住,但依旧可以活着享受荣华富贵。
“可什么可?食不言寝不语,先生没教过你吗?”张墨不轻不重在刘宁背上轻拍一掌,用略带警告的口气说道:“不乖小心哥哥罚你喔。”
“嘻嘻!罚我?怎么罚?”刘宁反手抱住张墨,娇声着说道。
“给你买上几百件最漂亮最漂亮的衣服,然后……”张墨磨了磨牙,用尽量凶狠的口气说道:“把你和这几百件最漂亮最漂亮的衣服一起,关到一间没有镜子里的房间里去。”
“讨厌!”刘宁一头钻进张墨怀里,小脑袋乱晃,不停在他胸口上蹭来蹭去,满脸娇嗔着叫着不依。
“哈哈!”小丫头,和你哥斗,嫩点!
张墨嘴角含笑,一把搂住在自己怀里不依不饶的刘宁,心里却默默叹了一口气,妹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他想管也管不住了,为了以防万一,自己是不是应该快点给她找个婆家,把事定下来嫁出去省心呢?
算了,还是不要了!这个想法才一冒出来,张墨立刻在心里将它给否认掉。
到不是舍不得刘宁,女孩大了总要嫁人的,就算他想留,也留不了刘宁几年,剩女在开明的二十一世纪都名声不好听,更何况是在这个礼教吃人的封建社会。
他担心的是朱厚照……
历史上的朱厚照可是和曹操一样,相当相当喜欢别人的老婆,或者应该说他不喜欢清纯小萝莉,反而对御姐、熟汝等有丰富经验的女性。
甚至在某个版本的正德与刘良女故事中,刘良女就是正德杀夫夺妻抢来的,电视剧里干脆就将刘良女写成花魁。
神人的品味,果然不是他这种凡人能领会的。
张墨在心中默默流泪,看起来一时半会是想不通如果朱厚照的品味是神人级,那么被神人迷恋的他,应该算是什么?
而此时,张墨怀中的刘宁也自有自己的一番心思,她完全没有被张墨刚才那番说辞打动,反而满心想着应该怎么说服张墨推动自己计划,或者应该绕过大哥直接去找大嫂谈判?
大哥大笨蛋,真以为我是小傻瓜吗?种菜?守皇陵?大哥说得这么轻巧,真当我不知道吗?所谓种菜守皇陵就是当苦力,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牛多,吃得比猪差,一般人熬不了几年就会死掉,像大哥这种从小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只消在那里待上几个月就可以追随朱厚照于九泉之下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刘宁在心里默默发誓,抱住张墨腰的双手也不由用力几分,引得刚想通岐视朱厚照的审美眼光,就是岐视自己的张墨也没时间伤春悲秋,而低下头用慈爱的眼神看着怀中的刘宁,温柔的说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刘宁抬起头摇了摇,笑语盈盈的双目正对上张墨温柔的眼神,目光交汇霎那,兄妹俩相视一笑,场面似乎很温馨。
但一转眼,兄妹俩又不再看彼此的表情,而各自将脸转到对方看不见的地方,脸色凝重,眼中不时精光闪动,嘴角还时不时扯出一个异样的笑容,一看就知道心里不是在打什么好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上周清明节三天假,又请了两天假,回了一趟老家,所以停更了……
我说的老家啊,不是我家啊,我那老家要坐完火车坐完汽车,坐完汽车坐三轮车,坐完三轮你可以选择走几十里山路或坐几个小时船……
总之是一个电视只能看CCAV,全村只有一个小卖部,手机信号时有时无的悲催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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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第九章 两个人幸福生活 ...
“墨墨,天亮啦!起床啦!懒猪,大懒猪,你快起来!”一阵急促且略带哭腔的声音如炸雷般在张墨耳边响起。
“谁啊?这么讨厌!”张墨揉了揉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扫了一眼面前的人,“照照啊?乖!别闹了,我要睡觉!”张墨像摸小狗似的,随手摸了摸朱厚照的小脑袋,然后眼睛一闭,身子一转,被子一拉,继续睡觉。
“墨墨,别闹啦!起床啦!”朱厚照委屈的噘着小嘴,爬上床开始拉张墨的被子,“别闹了,我我我……”朱厚照抓住被子的一头,看着死死抓住被子另一头,但脸上却表情不变,双目紧闭,鼻子里甚至还不时发出一阵鼾声的张墨,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坏墨墨,一点都不关心我!哼哼!坏!我在那里陪美女睡觉,你这个坏墨墨不担心就算了,竟然还能呼呼大睡,而且睡得还挺香。
“你怎么啊?”张墨一翻身,将被子压在自己身下,方才无奈的睁开双眼,没好气的看着朱厚照。
这个死小鬼破小孩,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体贴人!他昨天晚上美人相伴,高床暖枕,肯定是睡得舒服了,可自己呢?上半夜纠结得睡不着觉,下半夜给睡不着觉的小萝莉讲故事,故事的内容无一是,耽美文里用来传宗接代的女人,十个有九个会难产而死,剩下另一个会假死。
好不容易哄睡了小萝莉,到了快天亮的时候终于有了点睡意,结果这才阖眼没几分钟呢,这破小孩就回来吵闹了。
“我我我……”朱厚照涨红着脸,露出一脸古怪的表情,眼睛眨也不眨得盯着穿着睡衣的张墨,一手向张墨伸去,另一只手则不由自主的开始抚摸小照照。
“喂喂喂,你干什么啊?大清早的!”张墨嘴上这么叫着,但半推半就的躲闪动作,脸上荡漾的表情,却深深出卖了他那颗春意大动的心。
正常男人哪有可能晚上陪老婆一整夜后,早上一起来就这么猴急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昨天晚上他什么也没干,现在憋坏了。
“别动别动……墨墨,别闹了……”朱厚照非常熟练的将张墨的衣服,用最快的速度全部解开,然后以迅雷不及东方快车的速度上下其手将赤身祼体的张墨里里外外摸了一次。
“讨厌……”张墨涨红着脸,无比娇羞的看着朱厚照,老夫老妻这么久,还是第一回看到朱厚照这么猴急的,动作和以往相比虽然有点粗鲁,但摸得人家好舒服啊。
继续……保持下去……如果……如果……如果非要在下面,其实……那也不是不可以的……
张墨一脸绯红,喘着粗气,摆出一个任人渔色的姿势,半闭星目用似睡非睡的眼神看着朱厚照,静静的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而朱厚照则在张墨跌破眼镜的表情中,将张墨从床上推来推去,同时不忘以鬼子进村的姿势,搜着张墨滚过之处的每寸床单,仔仔细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就差没将床板掀起看个究竟了。
“喂?你干什么?”不堪忍受朱厚照“□”的张墨光着身子跳下床,一脸愤怒的看着噘着小ρi股在床上爬来爬去的朱厚照。
张墨本以为自己生气了,朱厚照就应该连滚带爬跑来赔礼道歉,哪知对方竟然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依旧一脸古怪的在床上翻来翻去,“啊?我真笨!原来在这里!”朱厚照一拍额头,竟然在枕头底下,这么显眼的地方,他怎么没想到呢?肯定是因为自己太高估墨墨的智商。
朱厚照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动作却不慢,一把抄起他找了很久的东西,提着衣服匆匆忙忙从床上下来,飞身闪进放置在房间一角的屏风之后。
“他这是……”张墨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惊讶的视线随着朱厚照的动作而转到屏风之前。
如果没看错,刚才朱厚照拿走的应该是昨晚他留在自己手中的钥匙,也就是打开他小内内副本的钥匙。
他在干什么?他在干什么啊?张墨说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觉得心里又惊又气又怒,但更多的却是欢喜和开心。
“死小鬼,问我要就是了……”张墨没有叫人,而是自己走回床边,坐在床头,满脸通红的听着屏风后传来的放水声,慢慢整理着被朱厚照翻得乱七八糟的床。
张墨刚整理好床铺,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又是一阵狼嚎之声,“嗷嗷嗷嗷!忍了一晚上啊,憋死我了!”刚解决人生大事的朱厚照,声音无比轻快,轻快的就像张墨的心情一样,也无比猴急,猴急的同样跟张墨的心情一般,“墨墨,我来了……”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讨……讨厌……我还没吃早饭呢?”
“这样啊……要不……我下面给你吃……”
“讨厌!坏坏!死相!”
“我哪里死相了?明明是你想歪了!不纯洁!来人,去下碗面条来,放在门口,不要进来……”
两人在床上甜甜蜜蜜的用过餐,张墨继续赖在床上补眠,而朱厚照则不得不顶着个大黑眼圈去上班,强迫应付那些既不如花也不似玉的老头子,顺便就这次是在琉球驻军事件,接见了一下大明藩属国的使者。
在朝会上,朱厚照再三强调了大明是一个热爱和平的国家,大明外交政策的宗旨是——共同发展,拒绝战争,希望全人类都和睦相处,共同生存。但是……一个强大的国家,没有强大的军事是不能保护人民的,我们强军不是为了侵略,我们是为了防止那些强盗国家的入侵。
朱厚照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杨廷和一听就知道是不注明出处的转载,但那些外国使者不知道啊,十六世纪的人眼光有限,被朱厚照这一连串大话忽悠下来,不管相信没相信,反正一时半会是没找他麻烦。
而那些天生比较没种的国家,比如某个拥有一万年历史的人类起源国,则主动要求大明一视同仁,一定也要在他们国家驻军。
为此,朱厚照还很高兴的陪同众使臣吃了一顿午宴,宴后双方还就各国歌舞进行了友好而深入的交流,并再次确定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共同进步共同发展的发展理念,同时对敢于挑衅大明的蒙古和倭国都进行了从内到外,发自内心的鄙视岐视外加斜视。
“尼玛啊!劳资打死尼个败家子!”张墨拿着一份刚收到的公文,咬牙切齿的看着双手捏着耳垂,可怜兮兮蹲在墙角,眼睛里噙着泪花的朱厚照,恨恨的说道:“明明知道这个万年历史大国的人有手脚不干净,喜欢偷碗筷的爱好,你还请他们吃饭?你钱多得没处花了吧?”张墨捶胸顿足,心里那个恨啊,这可是国宴用具,可谓金筷银勺,一个碗就值好几百两,绝对不是路摊上一块钱俩的那种,就这么被人给偷了。
“这损失……这损失……我要从你伙食里扣!”张墨从内心深处发出一声,足让朱厚照哭出来的呐喊。
不要啊!朱厚照悲鸣一声,飞扑而上抱住张墨的大腿痛哭流涕,力争用最凄惨的语气表达出自己内心最沉重的惭愧。
现在已经没肉吃,过得比兔子还要兔子了,再扣岂不是连青菜都没得吃,从此只能吃白米饭?
“滚滚滚!一边去!”张墨用赶苍蝇的表情,推开脚上朱厚照,继续低头看今日刚送上的奏折。
呐尼?江南一带同样也出现了和倭寇有关的灭门案件?
作者有话要说:万年历史外加人类起源的那个国家素神马国家,大家懂的……
在宴会上偷碗筷素真滴发生过的,请求驻军虽然没有发生过……
但是人家国王请求过移民,要求宁当大明一平民,不当万年历史加外人类起源大国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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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第十章 张墨被人给三了 ...
对朱厚照来说,倭寇灭门事小,青菜都没得吃是事大,如果可以他才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沿海不是有几十万大军嘛,岂会怕几个小小的倭寇?
但是他不在乎,不等于别人不在乎,特别是那些老家在南方官员。
“皇上,那些倭寇不是人不是人啊!”某个朱厚照看着有点眼熟,但又不认识的大臣,赤红着双目的站在下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喊道:“老臣一家老少,从八岁到八十岁,全都被杀了啊!”
“全都被杀了?真可怜啊?”朱厚照打了个哈欠,垂下眼帘,一脸漫不经心的重复着大臣刚才的话。
“皇上,您一定要为老臣全家报仇啊!”大臣满脸悲愤的用衣袖擦着眼泪,嘶声力竭的向着坐在龙椅上的朱厚照哭着说道。
“还有老臣等人的。”一群大臣凑上来,泪眼汪汪的说道。
这段时间倭寇频频在江南一带杀人放火外带灭门,因此而直接受害的人数已经达到千余人,间接经济损失那是数也数不清楚,而让人奇怪的是,这些被害者基本上都在朝中官员的亲戚,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怀疑其中是否有猫腻。
“真是好可怜好可怜啊!可是……你想要朕怎么为你们报仇呢?”朱厚照抬起头,肉乎乎的小脸上出现一丝阴沉之色,语气中也多了几分捉狭的味道。
“一定要抓住他们,凌迟处死,满门抄斩。”众大臣咬着牙,用力握紧左手,面色狰狞异口同声的说道。
“是啊是啊,凌迟处死,满门抄斩,这当然是必须的。”朱厚照点点头,一手把玩着手中的奏折,一手托住下巴,一脸玩味的说道。
“必须的!”众大臣抹了一把老泪,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人毫不怀疑,如果杀他全家的仇人站在他面前,他们会不顾自己的老胳膊老腿扑上去和人拼命。
“必须的必须的。”朱厚照继续点头,话音才一落,话题立刻一转,“可是……那些倭寇为什么一定要杀你们家的人呢?”
“这……这……”为首大臣话语顿时一塞,总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杀他家的人,是因为他家良田万顷,商铺千家,还不缴税,乃是当地首富吧?炫富也不是这么炫的。
“而且朕听说,他们就杀了你们一家人,旁边那家人家连毛都没动一根?”朱厚照伸出手,指着人群边指边说道:“你你你……还有你……好像都是这种情况吧?”朱厚照以食指托腮,歪着小脑袋,眨巴着充满求知欲光芒的大眼睛,口气萌萌的说道:“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为什么!尼玛,你以为你是为什么小弟弟么?
看着眼前这个恶意卖萌的小皇帝,杨廷和顿觉胃直抽抽,他直想冲上去,一把揪住某头猪的耳朵,狠狠的将他推倒在地上,用力扒掉他的裤子,露出一个白嫩嫩的小猪腚,脱下自己的朝靴,然后……
看哥不抽死他丫!叫你卖萌!叫你卖萌!
杨廷和握拳磨牙,强忍内心揍人的冲动,无奈的开口说道:“皇上……”
“肿么了?”死到临头犹不知的朱厚照继续卖萌,小脑袋歪得越发厉害,那小萌卖得,就只差没在嘴里塞个奶嘴。
肿么肿么?好好说话!说人话!杨廷和各种暴躁,先帝啊,让老臣追随你去了吧,这只正太实在是太难缠太难搞了,不是老臣搞不定,实在是正太太费油,外加……
杨廷和习惯性的往朱厚照旁边一瞄,心中顿时一惊……
天崩啊!地裂了!2012要来了?某人今天竟然没上班?难道小俩口今天又吵架了?看着不像啊?要真吵架了,皇上哪有心情在这装可爱卖萌,早回家表演新二十四孝哄老婆了。
杨廷和越想越心惊,当下决定下班后一定要去太庙烧柱香,顺便向先帝咨询一下关于他儿子的教育问题,祈求先帝晚上勿必上他家托梦,以便近距离和先帝研究朱厚照的教育问题——虽然依他对先帝的了解,先帝八成会咬着食指反问一句,我家照照有不乖么?不乖么?
“不乖!太不乖!朱厚照,你何止是不乖,简直是太不乖啦!”满脸狰狞的张墨双手重重在的桌上拍打着,凌乱的长发随着他剧烈的动作而在空中飞扬,紫檀木的桌子被张墨拍得“咯吱”直响,严重让人怀疑其是否质量问题。
“大哥这是怎么了?”刘宁抱着一大盘白糖糕,用手肘撞了撞同样抱着一大盘糕点坐在墙角的黄锦,噘着小嘴问道:“被人小三啊?不会啊?江彬不是好久没来了吗?”刘宁一脸认真的掰着手指头,在心里算了算,抬起头看着一旁的月儿,很是疑惑不解的问道:“大嫂那样,没钱没色,基本属于想外遇也找不到对象的那种,除了江彬那些眼光有问题的人之外,应该也没人会找他了吧?”
萝莉,你嘴真毒啊!堂堂大明皇帝,在你嘴里怎么就混成这样了?
月儿心中一阵瀑布汗,刚想向刘宁灌输正确的思想理念,就听见旁边的黄锦也开口说道:“疑?听你这话……莫非是在暗指墨墨哥眼光有问题?所以才会……”
黄锦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一旁歇斯底里状摔枕头的张墨,沉默良久方才说道:“小锦看着也像,否则没可能不选我选他的,他有什么好的?左看右看,都比小锦差多了,墨墨哥的眼光真是……滋滋……”黄锦摇了摇头,无奈的摊手耸肩,冲着刘宁说道:“不过这回你真的差错了,墨墨哥不但被人三了,而且还是被一群人给三了。”
“一群人?那头猪那头猪……”刘宁惊讶的张大嘴看着黄锦,看不出来啊,大嫂平常这么老实,一旦红杏出墙竟然就这么奔放,一群人……那也太夸张了吧?
刘宁一脸同情的望向张墨,此时的张墨已经开始摔打床上的枕头,万幸的是他还很有理智,知道摔棉花枕头,无视瓷枕。
“你骗我吧?一群人……不要太夸张好不好?”刘宁摸着下巴考虑“一群人”这个概念,大嫂成天被大哥像管儿子一样管着,不管大嫂到哪都死死跟着他,大嫂到哪里去找一群人来三大哥?
“嗯……不应该说一群人,应该说……”黄锦掰了会手指头,对着刘宁很肯定的点头说道:“应该是被五千六百人给三了才是!”
“五千六百人?”刘宁先比了个“五”,又比了个“六”,她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五千六百人,那不就是5601P,这这这……这也太残忍了吧?
不过……5601P之后,朱厚照到底是掬花残满腚伤,还是为国捐躯精尽人亡呢?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成|人高考。。
临到要考试,发现我神马书都没补……
考完后到完本肯定不在断更!!
119、第十一章 女人女孩的区别 ...
“姑娘,思想不要这么邪恶好不好?”黄锦学着张墨的样子,重重一掌拍在刘宁那倍亮的小脑门上,没好气的说道。
这年头的孩子,杂都那么不纯洁呢?5601P?这得有多重的口味,才干得出来啊?
“那你说是被……”刘宁将糕点盘放在膝上,两只手抱着脑门,一脸委屈的看着黄锦,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黄锦接下来那虚空一掌吓得一缩。
锦儿姐姐真是太可怕了!以前她的食物链明明在我之下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可怕了?难道女人有了男人之后,战斗力就会增强?
“是这样的,最近皇上不是成立了一只新军嘛……就是大明皇家近卫军,简称皇军的那个……”黄锦看一脸不解的刘宁,好心解说道,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旁正在摔枕头的张墨忽然大叫道:“皇军!皇你妹!起得什么破玩意名字!一点水平都没有!”
“别理他,继续……”刘宁一拉黄锦,巧笑着往他手里塞了块枣泥糕,满脸献媚的笑着说道。
“锦儿不喜欢吃枣泥的,太甜容易发胖……”黄锦一面满脸嫌弃的说着,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将手里的糕点塞进嘴里,飞快几口咽下肚子里,喝了口茶方才继续说道:“简单来说,我大明军制按卫所制划分你知道的吧?就是整个军队里分为卫和所两级,比如什么锦衣卫、孝陵卫、府前卫之类,这个军队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而一卫则包括五千户,一千户又包括十百户,一百户下辖两总旗,总旗下又是五个小旗,每小旗十人,这样你一算就知道了……除开那些百户千户不算,加上那些总旗小话茬,一卫所的人正好……”
“正好五千六百人?”刘宁在心里略一盘算,立刻就算出黄锦需要的答案,只见她猛得一拍大腿,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但又难以置信的表情,指着涨红着脸用力摔打被子的张墨,满脸惊恐的说道:“他这么生气,不会是因为皇上和新建的皇军走得太近了吧?”刘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听说,皇上非常看重这只新军,平常散了朝哪儿也不去,就往那钻,不但看他们演练,听说还经常自己下场演练,那叫一个勤奋好学,听说追大哥时都没这么卖过力。不过……大哥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吃这种飞醋?”刘宁转头看了张墨一眼,叹了一口气感叹道:“女人啊,真是一种不可理喻的生物。”
“不要地图炮人身攻击好不好?什么叫女人是一种不可理喻的生物?”黄锦一脸不快的看着刘宁,语气愤愤的说道:“我也是女人,我可不会像墨墨哥那样……我们家那谁……你认识的啦,我就不明说了……”黄锦脸一红,接着气呼呼的站起来继续说道:“他也天天跟着他爹在那瞎混,也一样和一大群糙老爷们乱混,我就不吃醋我不吃我一点也不吃。”
“锦儿姐姐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你生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我会心疼的。”见黄锦似乎真得生气了,刘宁连忙跟着站起来,一脸恭谦的扶黄锦坐下,轻抚着他的后背,用饱含着歉意的语气,满脸诚恳的说道:“地图炮?我哪敢啊?我也是女人啊,我怎么敢说女人的坏话?地图炮锦儿姐姐你,不就是说我自己吗?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你算什么女人?你顶多就是个女孩?”黄锦飞快在刘宁胸口上扫了一眼,接着用很确定的口吻说道:“女孩,就是个女孩。”
刘宁顺着黄锦的视线低头看了看,接着又往站在门口的小宫女胸前瞄了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巨大的高度差距依旧深深伤害了她幼小的少女之心,“女孩和女人有什么区别啊?”刘宁很不服气,就算自己是个旺仔小馒头,但也不可能比眼前这位还小,“你凭什么说我是女孩,而你是女人?”
“女人是什么?女人是相对于男人而言的,想当女人,你得先有个男人,必须和那个男人……那什么……你懂的……”黄锦一挑眉,洋洋得意的看着刘宁,继续说道:“你有男人吗?”
“这……没有……”刘宁想了想,接着一脸沮丧的摇了摇头,以前在大同的时候,她还小,又一直住在内宅,没机会见男人,后来认了哥哥来到京城,直接住豹房,男人到是见得多了,但都是不健全的男人,唯一健全的那个,还是自己的嫂子,属于动不得的范围,哪有机会“那什么……你懂的……”
不过……
“我没有,难道你有……难道你和钱……你和他?你们俩……”刘宁不敢置的将双手握成拳,只留两大拇指在外,做了个拇指相碰的动作,果然不其然的就看到了一个满脸红晕的低下头不敢看自己的黄锦。
“你……你你……我以为……结果……你……唉……”刘宁手指着黄锦,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开口问道:“大哥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不过……”黄锦对手指,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刘宁,一脸纯真无辜的说道:“这种事有必要告诉他吗?他和皇上那什么的时候……也没有告诉我嘛……”黄锦噘着嘴,看着不停冲自己挤眉弄眼的刘宁,很不服气的说道:“还有,你别老在那眨眼睛了好不好?累不累啊?你眨得不累,我看着都累了?眼睛抽筋了?”
“呵……呵呵……你不服气……不服气没关系……你自己去和我大哥说啊……”放弃和黄锦进行眼神交流的刘宁,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黄锦,以手掩面,指着黄锦的说道:“人就在你后面,有什么话,你们自己谈吧,我只是个打酱油的不明真相围观群众,请大家尽情无视我……”
“什么?”黄锦一惊,飞快回过头,正对上一脸铁青,额上青筋暴跳,脸上肌肉还不住颤抖的张墨,“墨墨哥,你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就等于掩饰!你编,你编,你慢慢编,哥就要看看,你找了男人之后,脑子有没有聪明点,能不能编出点好东西来!
张墨冷笑一声,正准备放几句吓死人不偿命的狠话,眼前的黄锦却猛得歪着脑袋,伸出手抱住自己的脖子,额角冷汗直流,似乎正在饱受巨大的折磨。
“大黄啊,你怎么啦?哪儿不舒服?”危急时刻,张墨也顾不上自己还要对黄锦进行爱的教育,立刻冲上前一把抱住黄锦,小心翼翼的扶住他的头,满脸关切的问道。
“墨墨哥,小锦疼……脖子疼……”苍白着脸的黄锦呲着牙,声音虚弱的说道。
“来人……叫太医……”张墨一听,心里更急,也顾不得什么居上位者要喜怒不形于色了,直接抱起黄锦放回自己床上,然后扯着嗓子开始叫人。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怎么一下功夫就脖子疼了?而且还疼的这么厉害……
“墨墨哥,小锦没事……就是就是……”黄锦抓住张墨的衣袖,艰难的想向他解释,他真得没什么,只是……只是……
作者有话要说:周五之前,要写12500字……
哭!
120
120、第十二章 正德微服私访记 ...
“转头的时候动作太快,一不小心扭到脖子,没什么大碍,帖几剂膏药,休息两天就好了。”白胡子御医一脸淡定的将诊断结果,告诉在屋子里急得团团乱转的张墨。
“墨墨哥……”黄锦一手抱着脖子,一手拽着被子,蜷着身子缩在床角,一脸惊恐的看着表情阴情不定的张墨,努力想要自己缩小点,再缩小点。
“行了,你先出去吧!”张墨强忍怒气,挥手示意御医退下,眯着眼睛用危险的目光打量着惶恐不安的黄锦,要不是确定黄锦纵使有那个胆量也没那个智商,有那个智商也没那个演技来欺骗自己,他真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是不是上了这个小东西的当。
“大哥,你别生气啦,为头猪气坏身子不好!”刘宁凑上前,果断转移话题,黄锦和朱厚照之间,还是不会和自己抢大哥的黄锦比较可爱,至于那头猪……竟然敢惹大哥生气,哪凉快哪待着去。
“我是为他生气吗?我是为他生气吗?”满脸愤怒的张墨抬头看着刘宁,坐回椅子上喝了口茶,猛得一拍桌子,吓得刘宁和黄锦本能的一缩脖子,大叫道:“我是恨他不自重!不自重啊不自重!”“对!他不自重,竟然背着大哥出去乱搞!”刘宁拼命点头附和道。
“就是,他不自重,他竟然……”黄锦也想表示一下自己的立场,只是话没说完,却被张墨那奇怪的眼神所打断,“墨墨……墨哥……怎么了?小锦没什么吧?”黄锦低下头,飞快将自己打量了一遍,今天衣服没穿反,脸上也没饭粒,干嘛用那种眼神……那样看小锦?
“谁说他背着我出去乱搞了?”张墨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刘宁和黄锦,没好气的开口问道:“你们俩不会以为,我今天早上生了一早的气,是为了那头猪成天待在军营不着家,所以吃醋了?”
“难道……”不是?不可能吧?难道不是吗?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为了那头猪吃醋?”张墨猛得一拍桌子,用愤慨的目光看着眼前两人,污蔑,这是红果果的污蔑,这两人怎么能这么污蔑他们的大哥兼老大呢?
“是!我们错了!”黄锦和刘宁齐刷刷低下头,脸上一副诚恳老实的模样,但心里却很是不服气,直接表现为低头同时还不忘互相进行眼神交流,比如对张墨这种明明吃醋又不敢承认的行为进行发自内心的鄙视之类。
“我说他不自重,是因为……”张墨又猛得一拍桌子,眉头轻轻一皱,不动声色收回手,放在唇边吹了吹,方才继续说道:“是说他不知道自己的重量!他都胖成啥样了?还吃吃吃!还跑到军营里去吃!”
张墨一脸心疼的捂着胸口向两人继续解释,原来自从万年大国失窃事业,再加朱厚照那不断上升的体重影响,张墨对朱厚照的伙食里的肉类食品进行了严格的监管和控制——简而言之就是,肉什么的,闻闻味就好了,吃就别吃了,多吃蔬菜水果对身体好。
但是万恶的朱厚照,为了多吃几口肉,竟然在吃饭时间直接抛弃张墨,而撒丫子奔向军营中大食堂。
更可恶的是,这头小猪在那边吃饱喝足之后,嘴都不抹干净就跑回来,竟然对张墨抱怨,将士们每天操练这么辛苦,军队伙食却这么差,不利于将士们身体健康发展,又说不能让大明的军人即流血又流汗,结果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云云。
总之一句话就是——提高军费开支,主要是军费伙食开支。
结果就是,养一头猪还不算,还得养五千多头猪,一想起那暴涨的伙食费,张墨心里那个痛啊,这伙食费放到地方上都能养几万人了。
要知道,古代的士兵和21世纪的士兵可不一样,天天有肉吃那基本是不可能,除非是某某主将的私兵,主将自己掏钱养的。
当然这样的士兵也基本上打不了什么仗,平常别说无法进行像21世纪士兵那样的每日操练,就连大学士军训的标准也达不到,皆因为伙食里没有油水,运动量一过大,人体就可能内出血尿血,最后内脏枯竭而死,所以普通士兵一般是不操练的。
“你们说说,你们说说,吃那么多肉有什么好的?也不看看,他都胖成啥样了?”张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冲着坐在一块咬耳朵,不知道在说什么的黄锦和刘宁说道。
“吃肉有什么不好?我最爱吃肉了,大哥自己每天也是无肉不欢啊。”刘宁坐在床头,小声的对着黄锦咬耳朵说道。
“是啊,小锦也爱吃,而且小锦觉得,皇上一点都不胖。”黄锦在自己白白嫩嫩的脸上掐了一把,很肯定的说道:“比小锦瘦多了。”
“就是,嫂子那样哪叫胖了,那分明是壮。”刘宁点点头,小声附和着黄锦的话。
“对!不但壮了,而且还高了,比小锦还要高,比墨墨哥……”黄锦看了一眼张墨,很高深很有优越感的冲着刘宁露出一个“你懂”的笑容。
“而且那变得那么黑!”没发现旁边两人正在挖自己墙角的张墨,依旧沉醉在一种莫名的心疼当中。
当年那个白白嫩嫩,像个雪花丸子,很轻松就能被自己抱在怀里亲来揉去的荷兰猪哪去了?是不是被现在那头又黑又肥,面目狰狞,尖嘴獠牙的大野猪给吞了?
“黑吗?不黑吧?”刘宁转过头,挑了挑眉对黄锦说道。
“小锦也觉得不黑,就是没以前那么白了。”黄锦很认真的回忆了一番朱厚照此时的模样,再发挥他有限的语文知识,很肯定的说道:“就像月儿她们借给我的小说里,那些男主角一样,是小麦色的。”
“所以要我说……大哥现在应该是羡慕嫉妒恨,外加一点点失落。”刘宁摇了摇头,笑眯眯的对张墨今天的行为做出如上总结。
“小锦觉得也是,以前都是墨墨哥把皇上拉进怀里,然后亲亲搂搂抱抱摸摸,现在……”黄锦话还没说完,就见房门忽然被人大力撞开,结果一道旋风呼啸而入,冲到张墨身旁,人影一闪之间,张墨已经落入来人怀中,被对方死死抱住亲亲搂搂抱抱摸摸。
“落差这就是落差。”黄锦转过头对着刘宁,却见对方正满脸通红的低着头,并且用手死死捂住眼睛,看上去似乎很纯洁的模样,也就是看上去而已,“拜托,下次偷看的时候,麻烦你把手指的指缝张小点,张那么大,小锦都看见你的大眼珠了。”
“别看我,看我做什么?看他们俩……”刘宁用手肘一捅黄锦,冲着张墨的方向扬了扬头,小声说道。
“我们俩怎么啦?你们俩个?在这里做什么?”朱厚照看着被自己吻得七荤八素,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只能脸红耳赤无力躺在自己怀中的张墨,嘴角勾勒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接着挑了挑眉,指着依旧坐在那的黄锦和刘宁说道:“有点眼力好不好?不行礼就算了,还在这里当灯泡?”
“是是是,我们现在就走。”刘宁一拉黄锦,两人从床上跳起来,一路小跑着跑出房,体贴的关上房门,然后将耳朵死死贴在门上。
“墨墨,他们都走了。”朱厚照傻笑两声,用力搓了搓双手,含情脉脉的看着柔得像水一般的张墨,意有所指的说道。
“照照,他们也肯定在门口偷听呢。”张墨指了指门口,他可不认为这两人会因为朱厚照一句话就乖乖离开,按弱肉强食的自然界生存法则,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刘宁在食物链的位置可比朱厚照高多了。
“没事,我们去里面。”朱厚照笑得十分荡漾,顺手将怀里的张墨打横抱起,边笑边向里间走去,那啥饱暖思那啥,上完战场上龙床,想起来就羞羞不好意思。
生疏!技术太生疏了!张墨死死抓住朱厚照的脖子,脸上万分紧张,也不是第一回被人这么打横抱着,怎么自己就没找到点公主的感觉,反而感觉自己像被人端着的一个菜盘子呢?以前他抱朱厚照,可不是这样的。
“乖乖喔,以后我一定多多抱你,增加技能熟练度。”朱厚照如捧珍宝般将张墨放回床上,然后……
N个时辰后,吃饱喝足的朱厚照抹了抹嘴从张墨身上爬起来,看着依旧趴在床上做出一副昏昏欲睡状的张墨,笑着说道:“墨墨,我们去江南玩玩吧?”
“什么?”张墨惊讶的抬起头,满心猜忌的看着笑容依旧荡漾无比的朱厚照,这头猪,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长期以来,大家都有一个误会,那就是以为朱厚照这么喜欢往外跑,那都是张墨怂恿的,其实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如果要在这个世界上找一个最不喜欢朱厚照乱出门的人,那必然要属张墨无疑。
“去江南啊!”朱厚照从床上跳起来,在房里转了一个圈圈,双手反撑桌面,面对着张墨,一脸梦幻的说道:“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似,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啧啧!都会背诗了……就是不太应景啊……现在都夏天了……”张墨没好气的看着朱厚照,初中生还在这里卖弄语文,简直是丢人现眼。
“啊……春天吗?”朱厚照顿觉脸皮一阵发烫,但随后又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是健康的小麦色照照,不是白嫩嫩的肉团照照,再加上自己的天生厚脸皮,想必是没那么容易让人看出自己的脸又红了,“此等小事,不必太过纠结!”朱厚照挥了挥手,以赶苍蝇的姿势,努力将刚才那个暴露学历的话题赶跑,满脸无所谓的说道:“重点是,墨墨,你和我一块去江南玩吧?待在京城,多无聊啊……”
朱厚照说到最后时,整个人几乎都如水般化进张墨怀里,像条蛇一般不停的钻来钻去,声音变得又奶又嫩,舒服得张墨几乎就无条件答应朱厚照的要求了。
也就是几乎,如果张墨没被朱厚照那明显粗糙很多的皮肤给提醒的话。
“不行!去江南太贵了!”大明官员为什么喜欢把皇帝当宅男养在深宫里?一是怕皇帝被绑架了,二就是因为掏不起旅游团的费用,烧钱。
“我们可以微服私访嘛!”朱厚照一推张墨,噘着嘴不依不饶的说道:“就像你以前说的那些故事里一样,那叫什么……”朱厚照拍了拍自己的头,眨巴着大眼睛想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康熙微服私访,多拉风啊……化身平民和坏人斗智斗力,等大结局时,再暴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让所有认识自己的人,不管好人坏人都大吃一惊……这这这……简直是深得网络装B小说之精髓。”朱厚照一脸兴奋的搓了搓手,想着就很爽啊,平常只在小说里看过,没想到自己也有机会装一把B。
“哼!你休想!”张墨咬牙切齿状,用吃人的目光看着朱厚照,不提《康熙微服私访》他还没想起来,一提他就想起来了,这电视剧最大的精华不就在于他带着小妾出门旅游的同时,还坚持一个故事泡一个年轻的未婚妹子么?
“为什么?”朱厚照一惊,虽然知道张墨比较小气,也比较看重自己的安全,不喜欢自己出门,外加又爱吃醋,怕自己出去泡妹子,但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强烈吧?啧啧,瞧这小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自己是他的杀父仇人呢!
“墨墨,你放心,我对天发誓,我只爱你一个,绝对不会出去乱搞的。”想通了原因的朱厚照,趴在张墨怀里,不依不饶的撒娇道。
虽然这具明显超标的身体,让他撒起娇来没有以前那么顺手,但却并不妨碍经验丰富的他用美色诱惑张墨的成功率。
“不行就是不行!”张墨用力一哼哼,努力想将自己怀中这个大号黑粗型娃娃甩到一旁,无奈形势比人强,以前娃娃长得太可爱,自己舍不得,现在他舍得了,但甩不出去了,腰都快被娃娃勒成21尺的小蛮腰了。
“呸!又黑又肥,还想引诱我?作梦!”张墨强忍住腰疼,倒吸一口冷气,很有节气的说道。
就算张墨愿意不管钱不管女人,但是历史上的朱厚照可是货真价实的因为江南之行挂掉的,虽然现在离正德十六年还有十几年,但谁知道老天爷会不会因为看不顺眼自己这只蝴蝶,而顺手将朱厚照灭掉呢?
有句话不是说的挺好的么,想要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他最心爱的……呸呸呸!谁爱这头猪了?
张墨像只青蛙似的,拼命鼓着腮帮子,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头猪要是死了,你让他怎么活?
别误会,张墨并没有殉情的打算,只是一想到,他眼下所有的一切都系在朱厚照身上,万一朱厚照死了,他将重新变成以前那个一无所有的小太监,搞不好还要被文官集团弄上法场剐三千六百刀,与其那样,不如朱厚照死的时候,他也直接一头撞死得了。
“去嘛去嘛,你不是想去调查倭寇的事吗?正好我们顺便去调查调查嘛!”朱厚照直接用腿将张墨压在床上,手一抖将他面向床铺反着摆好,接着开始无聊的用手指戳张墨的小掬花。
“滚开滚开,一边凉快去。”张墨努力想要逃,但依旧还是那句老话,形势比人强,他打不过变肥后的朱厚照啊。
“去嘛去嘛,你不答应我就不滚开。”朱厚照继续用力戳,一下两下三下……不好,□起反应了……
“你……”张墨回过头,正想向朱厚照表现一下自己的坚贞不屈……呃,好像用错成语来着?啊……应该是宁死不屈,连小照照那根小牙签戳掬花都不怕,还怕他那根还没牙签粗的手指。
“别说话,唔……”朱厚照一噘嘴,严严实实将张墨张开的小嘴咬住,放在嘴里慢慢啃啊啃啊啃啊……
死猪,刚做完,你竟然就……
朱受朱受,果然是一点都没叫错,不是个姓朱的小受,也是个猪妖变成的禽兽。
××××××××××
“墨墨,看在我这么卖力服侍你的份上,就让我去一次江南吧?”朱厚照抱住怀中的张墨,把玩着手中的长发,温柔的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对付倭人吗?这次正好是个机会啊?”
“什么机会?”张墨抬起头,眯着眼睛用危险的目光看着朱厚照,他想对付倭人除了为三百年后的事提前预支找麻烦以及抢钱抢粮抢女人之外,最大的理由就是改变历史,将历史改得越面目全非越好。
虽然张墨不确定改变历史后的那个二十一世纪会不会有他的存在,但是他希望改变历史后的朱厚照不再无子早逝,不会再成为一代昏君的代言人。
“当然是……朝中官员和倭人勾结的证据啊!”朱厚照大义凛然的说道:“这些家伙,他们和倭人勾结,私下进行走私也就算了,竟然还勾结倭人上案,放任他们残害无辜善良百姓。而偏偏他们又是朝中大员,朝中遍布他们的党羽,普通官员纵然想管,也是不敢管也管不了。既然他们都不敢管,那么就由朕亲自出面来管好了。”
朱厚照越说越兴奋,说到最后竟然手舞足蹈起来,只差没学着月野兔同学,指天画地来句“我要替月行道”。
“你确定……你要管?”张墨心中一惊,他记得他曾经在网上看过一遍很有意思的文章,文章的名字他不太记得了,但文章的内容他却记得很清楚,大意是明武宗朱厚照的死,并非落水意外,而是死于文官集团的谋杀,原因是因为明武宗重武官集团与阉党,而疏远文官集团。
同理,同样亲阉党而疏远文官集团的天启,也有可能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被文官集团所谋杀,否则两个身体健康的成年人,没有可能因为淹了一次水而受惊过度而亡。
估且不论自小习武,上过战场,还亲手杀过人的朱厚照落水受惊的可能性有多大,就算是天启皇帝,别看人家只喜欢做木工,但是身体不好的人是做不了木工这种体力活的。
“难道江湖传言是真的?”张墨摸着下巴,很是怀疑,弑君这个想法虽然不黄很暴力,但他做不出来,不代表其他人也做不出来嘛,历史上明朝抓官员走私、偷税而莫名其妙挂掉的官员还少么。
“什么江湖传言?”朱厚照很是不爽的戳了戳张墨肉乎乎的小脸,这都什么人啊,跟皇上聊天竟然还敢走神?
这就是坏人!
“就是我说的那个官员和倭寇勾结的江湖传言,你相信了?”张墨抓了抓头,记得当时自己和朱厚照讲的时候,纯洁如白纸的他,是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无耻外加卑鄙下流的人,外加这些无耻加卑鄙下流的人还是自己手下的干部。
“本来是不太相信的,但是今天在朝上看见他们的反应,我就全信了。”朱厚照叹了一口气,将今天上朝时那几户被灭门的官员在朝上的表现,又清清楚楚的向张墨重复了一次。
“该!活该!让他们引狼入室!这他/妈全是活该的!”张墨很没同情心的在床上捶了一记,做出如上结论。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昨天要更新的,结果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我也没洒水),电脑主板坏了。。
送修修了二百七……
郁闷,这破本子买了五年了,修也修了近千块了……
121
121、第十三章 小俩口的江南游
明代倭寇其实并不是像后人想像的那样,乃是地道的日本海盗,而是以东南沿海华人为主的走私贸易集团,而真正的倭人其实还是受中国人的指挥。虽然现在没有数十年后占领九州,手下倭籍打工仔无数,号称“日本王”的汪直那样的大海盗出现,但实际上他也只是中国人的一条走狗,中国人指哪他就咬哪。
尤其是正德年间的倭寇,和嘉靖年间的倭寇比起来,那更是纯洁的像一朵花似的,虽然他们走私基本都是偷税漏税不上税的,但大多数人都如同二十一世纪可爱的淘宝卖家一样,老老实实用本国的扇子、倭刀等广大大明群众喜欢的工艺品与大明的买家进行交易,不但包快递送货上门还包退包换包试用。
但不管是什么年代,黑心的商人总是有的,由于倭人来大明一次不容易,再加上人生地不熟的,而大明的商人大多是官宦之家,在当地实力雄厚,连地方官都要让他三分。强龙斗不过地头蛇,久而久之,大明的商人们就不再愿意付倭人货款,每当倭人来催帐时,都借着资金周转不灵将倭人的货款一拖再拖。
淘宝有条规定,没有使用支付宝的交易是不能在淘宝投诉的。同样的,由于这些交易都是避开大明政府的走私交易,所以一旦买家卖家在交易中发生矛盾,受害的一方也是无法向大明官府进行投诉以及要求保护。
倭人收不到钱,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回倭国去,于是将船泊在近岛,方便就近向债主逼债。一次两次之后,倭人用光了备用款,买不到粮食,自然就只能上岸去做倭寇,引得地方官吏调兵遣将,大举进剿。”
而这时那些商人往往又会跑出来做好人,将官兵进攻的消息一字不露的告诉倭人,让他们赶快逃跑,顺便哭着表示一下自己这次实在是资金周转不灵,下次你们再运货来时,一定一次给你们算清楚。
倭人远在异国他乡,不敢和官军们硬碰硬,只能灰溜溜的打道回府,然后下一次来时,再将这次的事重复一次。
一次两次三四次,发生的多了,倭人也不上当了,放弃走私这个很有成就的职业,而此走上没技术含量的抢劫之路。
“不过墨墨,我觉得还是有点奇怪?”朱厚照摸着下巴,摇头晃脑的想了想说道:“为什么这些倭人的抢劫会这么精准呢?竟然能保持冤有头债有主的作风,很少伤害到无辜?不像他们以往的作风啊?”
“呃……”张墨手一抖,一滴墨水溅到纸上,顿时化成乌黑一团,将好好的一张白纸弄得不能使用,“应该是有内应吧?”张墨偷偷看了朱厚照一眼,见他并没有什么异常,于是重新铺好纸,慢慢在纸上信笔涂鸦起来。
“有内应那自然是肯定的,不过……”朱厚照抓抓脑袋,总觉得自己似乎漏了一个很重要的地方,“不对!我觉得还是不对!”
“有什么不对的吗?”张墨回过头,一弹朱厚照的小脑门,笑着说道:“就你这智商,动动手就很好了,动脑子就省省吧,不要太过于为难自己。”
“哼哼!坏墨墨!看不起我!”朱厚照捂着小脑袋,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越发甜蜜。
虽然墨墨笑得有些奇怪,但从现在看来,虽然自己长大了,但墨墨对自己还是一样嘛,没有那种你小时候爱你爱到心坎里,你长大后恨不得凑钱做掉你的举动。
“从来……我就没看得起你过!老大不小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在这里乱卖萌。”张墨冷冷的扫了朱厚照一眼,继续低头画画,同时心中大声感叹,为什么当年自己会这么没眼光,他到也不想凑钱做掉朱厚照,但他能找人做掉当年的自己吗?
“坏墨墨!”朱厚照冲着张墨吐了吐舌头,做出一个鬼脸,见他依旧埋头苦画不搭理自己,方才跟着将视线转到纸上,沉思片刻之后,改用赞赏的语气说道:“墨墨,你这肉丸子画得真好看,看得我都饿了。”
朱厚照话才一出口,顿觉一股强大的杀气扑面而来,杀气之盛可比昔日应州数十万大军,“我画得是弥勒佛!”张墨倒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犯下弑君之罪,强笑着说道。
“弥勒佛?”朱厚照以最快的速度将张墨的成果打量了一遍,又抬头以惊讶的目光,死命盯住张墨的脸至少一柱香,确定对方真得不是在开玩笑后,方才勉强开口道:“你会遭报应的!”
“滚!”张墨很愤怒,后果很严重。
第二日,张墨继续在书房画画,闲着没事做的朱厚照再次溜达了过来。
“哇,墨墨,你画得肉包子真可爱啊!”朱厚照拼命鼓着掌,指着张墨一上午的成果,满脸兴奋的称赞道:“惟妙惟肖,画得实在是……疑?墨墨,你怎么又是那个表情?这次我不会又认错了吧?这绝对绝对不是弥勒佛,我敢肯定,这货不是弥勒佛。”
张墨低下头,抬起眼帘,死捏着双拳,语气阴冷的说道:“这……是……你……”
“啊……墨墨,你这画得,根本就是你癔想出来的我的模样,完全做不得数,你还是不要看了,免得加重病情就不好。”朱厚照边说边将那张据说是他的画从书桌上拿起来,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过头,看着大半身子笼罩在黑暗当中,活脱脱如少男漫画中恐怖大魔王出场气氛一样的张墨,哀声叹气的说道:“癔想是种病,得治。”
治你妹!张墨顺手抢起手边的砚台,往朱厚照脸上砸去,但可惜的是朱厚照虽然姓猪,但反应却比猴还快,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拉开门闪了出去,张墨最后听得的几个字居然是隔着门传进来的,只可惜一方上好的砚台就这么毁在张墨和门手里。
“坏墨墨,还想砸我?美得你!”听到身后门上传来的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朱厚照吐了吐舌头,拍着胸口,做出一个“小生怕怕”的表情,又侧耳在门上听了听,确定张墨不会冲出来后,小心翼翼将手中的画展开,一脸欢喜的看了看,又放在嘴边亲了再亲,方才将画叠成一个漂亮的心连心,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将叠成心连心的画放进荷包里,最后又重新将荷包塞进怀里,并且用手确定再三,才满意的离开书房。
第三日,继肉丸子和肉包子事件后,屡战屡败的张墨继续发扬着屡败屡战的精神,依旧在书房画着画。
“墨墨,你这画得是?”吸取前两次的教训,朱厚照不敢再对眼前这个长相如大饼的生物发表任何意见,虽然诚实是一种美德,但是如果诚实会破坏夫妇感情的话,朱厚照也不介意当一回小骗子。
“你看不出来吗?”张墨一脸不可思议的转过头,很不解的问道:“我觉得我画得比较很明显很像了,你怎么还会看不出来?”
朱厚照沉默的摇头,今天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敢说这玩意是大饼了。
“难道我画得这么差?”张墨一手抱胸,另一手摸着下巴,很费解很郁闷的说道:“我画得明明就是大饼啊!”
“呃……”这回轮到朱厚照郁闷了,只见他先是看着眼前的画,又抬起头看了看张墨,方才一脸勉强的伸出大拇指赞赏说道:“好大饼!”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张墨眼中闪过一丝捉狭的神情,看着朱厚照,脸上露出几天少见的晴天,开口问道:“照照啊,还有几天到扬州啊?天天待在船上,我都快憋死了。”
“我也憋得慌啊,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扬州的琼花。”朱厚照坐到椅子上,大手一揽将张墨抱进怀中,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递给张墨后,方才一脸无奈的说道:“听说琼花总是在四五月开花,可是现在都五月了,也不知道赶到扬州,是不是还能看到?”
“没有琼花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我们改去西湖赏荷就是了。”张墨一脸无奈的趴在朱厚照怀中,伸手环住对方的脖子,噘着小嘴说道:“我啊……我是烦这坐船,豆丁大的地方,还又闷又难受,也不知道还要坐多久的船?”
“忍忍吧!走陆路也不知道多少人在等着抓咱俩,走水路虽然慢点,但胜在安全。”朱厚照用力在张墨脸上亲了亲,满脸温柔的安抚道。
是的!这两口子私奔了,他们俩又一次私奔了,在奔完广袤的蒙古草原后,这两口子将旅行的地点放到了风景秀丽的江南,并且美其名曰,渡蜜月。
上次……上次那是拖家带口的蒙古旅行结婚,这次才是真正的二人世界。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今天(现在说应该是昨天)是崇祯皇帝上吊的日子(据说),群里有人问我有神马纪念活动没有……我横眉冷对之,曰,你觉得身为阉党的我会稀饭崇祯对方,那你准备我,看清穿去,性格决定喜好,对崇祯的性格喜欢不起来
122
122、第十四章 梅龙店和李凤姐
“终于……终于下船了。”张墨扶着朱厚照跳下船,立足未稳即刻放眼望去。
前世他虽是南方人,此生也曾因为船厂的问题来过一次南京,但不管是前世还是此生,每次来时不是匆匆而过,就是被一大群人围着,也没好好瞧过南京的风景。
彼时的南京正值六月中旬,虽然天气炎热,但因为张墨在南京建立新的船厂,并且在南京设立市舶司的关系,南京街头不但有中国人,而且还时不时冒出几个高鼻深目的外国人,引得身旁的朱厚照一阵阵尖叫。
“墨墨,你看,原来真有人是黄头发,白皮肤的……”朱厚照一脸兴奋的抓住张墨的手,转回头,指着擦身而过的一个外国人说道:“你看你看……你看啊……”看他那兴奋劲,要不是张墨拉着,怕是要只身追随那外国人而去。
“土包子!少见多怪!”张墨揉了揉太阳|茓,想起小时候,老师教育他们——见到外国人不要围观尾随。当时张墨还觉得老师那是说废话,外国人有什么好围观尾随的,马路上的老外比盲道上的狗粑粑都多,现在张墨知道老师的话原来也是不无道理的。
“好嘛!”朱厚照一脸惭愧低下头,乖乖跟在张墨身后,只是没走多远,立刻又因为某个他没见过的稀罕事件大叫起来,引得街人行人无不驻足侧目,偏偏他老人家还不自觉,不但要自己兴奋,还要拉前方低头认罪状,努力表示自己其实不认识后面这个人的张墨一起兴奋。
“唉!”张墨叹了一口气,目光向后望去,几十个东厂的番子正身穿着便衣,看似悠闲的跟在他们身后,好不让他羡慕。虽然无名英雄的活是辛苦点,但抛头露面让人围观的感觉,其实也不是那么好的。
“拜托,别表现的和乡巴佬进城一样好吗?”张墨拉了拉朱厚照的衣袖,斜着眼睛不满的看了朱厚照一眼,用三分撒娇七分不满的语气开口说道。
“好嘛!”自动将张墨不满的斜眼转换成媚眼的朱厚照,荡漾的笑了两声,一把拉住张墨的手,用力摸了摸,又摸了摸肚子,轻皱着眉头说道:“饿了!”
朱厚照这一说,张墨也觉得肚子有些饿,那夜他俩晚饭都没吃匆匆离京,一人双马飞奔至通州,在通州上船后又一连坐了十几天船,在船上虽然不缺吃喝,但因为两人心里都挂着自己能否顺利逃掉这个问题,难免有些食欲不振,用TVB喜欢的台词来说,就是吃龙肉都没有味道。
更何况对这两人而言,吃龙肉什么的,还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天子不是号称真龙吗?爱到激|情时,兴奋到顶点的张墨没少啃过朱厚照,把个好好的小白猪啃得伤痕累累,至到某只小嫩猪在军营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再啃有可能把自己的牙磕掉为止。
“吃饭吃饭,吃过饭我们上哪去……”张墨殷勤的为朱厚照挟了一饭碗的素菜,又拼命往自己碗里挟了一饭碗的肉菜,边吃边用祈盼的目光看着朱厚照问道。
其实这次的事情与其说是小两口私奔事件,还不如说是朱厚照一意孤行,坚持要离家出走,而张墨本着就算自己不同意,小猪也随时有可能溜出圈,与其放任小猪在外头乱啃白菜,而自己只能在家里白白担心,还不如以主人的身份随着小猪一起出门,将一切有可能发生的事控制在自己可以看到的范围之内,只不过他虽然跟来了,但一切的事宜还是由朱厚照负责具体规则,因为某头猪说要给老婆惊喜。
希望不要是惊吓就已经很好了。
“先在南京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然后再坐船去苏州,接着是杭州,反正……”朱厚照笑得越发荡漾,荡漾得连嘴里吃得是他最讨厌的苦瓜也没尝出来,“我们这次一定要玩个够本!”朱厚照握紧拳头板着小脸蛋发誓,萌人的小动作一不小心就透露出他攻外表下那受的本质。
“你不是说去调查倭人的事吗?”张墨擦了一把冷汗,朱厚照出门之前可是打着“大义”的名分忽悠自己的,虽然明知道是忽悠,但也不用原形毕露的这么快吧,好歹也在面上装一装。
“调查?喔……调查当然要调查!”朱厚照拍了拍张墨的肩膀,不动声色的擦了一把冷汗,面不改色,一脸淡定的说道:“不过我们还是要劳逸结合嘛,所以顺便,顺便玩一下啦……”
“是顺便调查吧?”张墨没好气的看着朱厚照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蹄子,沉思这货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否则放哪不好,非把他刚啃过鸡腿的油腻腻的蹄子放自己肩膀上,还在衣服上蹭……还蹭得这么用力,真是过分……早知道就不应该体恤他昨晚体力消费过大,而放宽吃肉权限的。
张墨眉头皱得越发厉害,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朱厚照这到底是在装纯还是真纯,怎么就敢这么大胆的往自己新衣服上蹭油呢?不想活了他?
“墨墨……亲亲……”朱厚照像猫咪似的轻叫一声,接着噘起油腻腻的双唇就往张墨脸上凑去。
说时迟那时快,张墨随手从衣袖里掏出一块布,飞快塞进朱厚照嘴里,方才无比淡定的说道:“有事吗?”
“没……没事……卖下萌……”朱厚照将嘴里的布掏出来,感觉有点眼熟,似乎是昨天夜里两人风云之后用来擦身子的那块,真想不到墨墨口味竟然这么重,竟然把这玩意都随身带着,更想不到今天竟然……
呕!朕今天也口重一回了。
“小朋友,没事不要乱卖萌,地球很恐怖,怪叔叔很多的。”张墨一脸温柔的挟起一根苦瓜,另一手轻轻在朱厚照下颌上一按,逼得他不得不张开嘴,再笑眯眯的将苦瓜送进朱厚照嘴里,再轻轻一抬朱厚照的下巴,将他的嘴闭上,方才呲牙笑道。
“坏人……逼照照吃苦瓜的坏人……”朱厚照嚼也不嚼直接将苦瓜咽进肚中,方才眼嚼泪花的摆出一个比苦瓜还苦的小模样,可怜兮兮的看着张墨。
“摆脱,你今年十七岁,不是七岁了,超龄了正太。人老珠黄皮肤黑,你以为你乱卖萌还能打动我这颗比钢铁还硬的心?”张墨白了朱厚照一脸,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摊手耸肩笑着说道。
“可恶!”朱厚照愤愤转头,一边低头学小白兔啃青菜,一边考虑要不要去那个有万年历史的大国整个容先。
××××××××××
半个月后,一路饱览祖国大好名胜的朱厚照与张墨两人,终于辗转来到了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地处杭州附近的一个小镇,名字叫做……
“梅龙镇?”张墨站在镇口的牌坊下,仰头看着写着“梅龙镇”三个大字的牌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梅龙镇?刘良女难道不就是李凤姐吗?怎么还会跑出一个梅龙镇出来?
张墨闭上眼睛用力甩了甩头,睁开眼睛后往牌坊上看了一眼,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接着又用力揉了揉眼睛,火速做了一套眼保健操,再定晴向牌坊望去,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梅龙镇三个大字还是在他眼前动也不动,让张墨不得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哪个神仙妖怪变出来的障眼法。
“墨墨,怎么了?”朱厚照一脸关切的看着张墨,先是做了一连串奇怪的动作,现在又傻不拉叽的张嘴站在那里,虽然墨墨呆呆的模样很可爱,但老这么站在这里,不说堵住路影响不太好,自己也不愿意让这么萌人可爱的墨墨就这样白给不明真相给围观了,要是收钱还差不多,五文钱两次……只看,不给摸,掏钱也不给摸。
“龙凤店?龙凤店在哪里?”张墨反抓住朱厚照的手,厉声问道。
“墨墨?你怎么知道龙凤店?”朱厚照一瞪眼,满脸惊奇的看着张墨。
太奇怪了,墨墨怎么知道龙凤店的事?谁?是谁走漏了风声?给朕站出来!
“真有龙凤店?”张墨一声尖叫,他问朱厚照关于龙凤店的事只是出于一种下意识反应,根本没指望从他嘴里听到答案,但没想到他竟然真得给了自己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嘘嘘!别这么大声!”朱厚照将食指放在唇边竖起,做了一个息声的手势,飞快转头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他们俩,拉着张墨闪进旁边的一条小胡同,半嗔半怨的说道:“笨墨墨,不知道我们是在私奔啊?声音这么大!”朱厚照学着张墨的模样,轻轻一掌拍在他的脑门上。
一掌,没反应还在发呆,朱厚照心中窃喜,伸出手想再来一记,就见张墨猛得起抬起头,死盯着自己欲落未落的手掌,语气冰冷的说道:“照照,你想做什么?”
“我……我……”朱厚照本能想要收回手,又觉得太过欲盖彰章,尴尬的笑了笑,眼珠不知道转了几圈,方才缓缓的放下手,为张墨理了理额前几根被风吹乱的小碎发,表情严肃的说道:“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哼哼!”张墨用不信任外加杀气腾腾的眼神看着朱厚照,见对方似乎已经知错了,冷哼几声,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改口问道:“说……你怎么知道有龙凤店的?”
“拜托!墨墨,这次行程可是我负责的,最终目的地也是我选的,我当然派来人收集过梅龙镇的情况。”朱厚照噘着小嘴,满脸不快的说道:“难道你在心中,我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了解情况就冒冒失失往上冲的糊涂蛋吗?”
“呃……”把那个“吗”字去掉,差不多就是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了。
张墨在心里偷偷嘀咕一声,话没说出口,但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却分明已经透露出他心里的意思。
“坏墨墨,不相信我!”朱厚照激动的手一抖,张墨那颗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上去清爽干净的头,立刻被朱厚照揉成一个正宗雀巢。
“来,墨墨,我们走,家去。”朱厚照后退几步,满意的看着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非主流发型,趁着张墨还没整明白怎么回事,飞快抄起张墨的手,拉着张墨向外走去。
“家?”张墨任由朱厚照在前方牵着走,脑子里还有些糊涂,他们俩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在哪里有什么家啊?还有……这个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多不好,都被人围观了。
张墨涨红着脸,害羞的低下头,一时半回还没意识到自己之所以被人围观,不是因为他和朱厚照在街上拉拉扯扯,而是因为他头上那个超越时代的发型。
而造成此次围观事件的罪魁祸首,则大摇大摆的走在前头,熟练的在梅龙镇的大街小巷里穿梭着,不时还笑着向左右围观群众点点头,示个好什么的。
“啊?到了!龙凤店!”朱厚照说着停下脚步,任由身后低头走路的张墨撞在自己身上,指着眼前这家客栈的门匾兴奋的说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龙凤店啊?”传说中正德与李凤姐一奸生情的那个地方。
张墨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鼻子,强忍着眼泪抬头看着眼前这家客栈,很平凡很普通,但却给了他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似乎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张墨念头还没转完,就听见客栈里传来一个娇俏的女声,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内容听着有点心惊,“哥哥!大哥,你来啦!”
疑?电影上李凤姐是有个哥哥的,难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李凤姐?作者有话要说:药渣终于死刑了,大快人心,更新闻去……补完,还多加了四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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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第十五章 龙凤店兄妹诞生
张墨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细腻的少男心思结合当前理论实际百般纠结分析一般,就觉一阵香风迎面扑来,香味浓而不腻,还有一丝甜甜的问题,就像是奶糖,至于是大白兔还是金丝猴,张墨一时还没闻出味来。
“大哥,你发什么呆啊?回家啦!”张墨正在那琢磨着,如何将一旁的朱厚照支开,和这姑娘深入交流一下感情,就感觉到自己已经被一个软玉温香的怀抱给紧紧抱住。
“不……不是吧……”江南的妹子们都这么奔放了?这要是朱厚照不在多好?自己就可以……呵呵……
一时之间,张墨也不知道应该不要辜负妹妹的热情,反手把妹妹搂在怀里好声安慰一番,还是义正辞言的将小姑娘推,告诉对方我们是不可能的,并且将自己只爱朱厚照这个事件陈诉上一万次,免得小肥猪醋海翻腾变酸猪。
肉酸不好吃,这个道理张墨还是懂的。
“干嘛呢干嘛呢?拉拉扯扯像什么?”一个让张墨感觉有点耳熟的声音,出言帮他摆脱了现下的尴尬情况,接着张墨只觉胸口一冷,怀中那颗散发着热气的奶糖已经被人大力拉开,然后另一颗奶糖已经甜笑着扑了进来,“墨墨哥!”
“可恶!竟然为了上位,而用这种惨无人道的暴力手段!”先来的那颗,被人丢到路边的奶糖,一手揉着小屁屁,一手指着后来的奶糖很不甘心的大叫着。
“手快有,手慢无,不甘心你也来抢啊?”后来的奶糖晃了晃他白皙的小手,冲着先来的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脸上笑得十分欠揍,“只要你抢得过!”
“暴力!”先来的奶糖双手环抱胸前,那小脸扬得那是高高的,很不屑的说道:“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不能解决问题没关系,能解决你就行了!”后来的奶糖轻轻用食指一擦鼻子,对着先来的奶糖比了比小手指,才转头看着张墨,笑嘻嘻的问道:“墨墨哥,你说对不对?”
“你……你们……”看清楚两颗奶糖真面目的张墨,一脸惊讶的看着旁边无比淡定的朱厚照,手指着怀里的大奶糖,结结巴巴的张嘴说道。
”如果说两颗奶糖的忽然出现,几乎让张墨气得去死一死,那接下来出场的这位,他说的台词,足以让已死的张墨气得满状态原地复活。
“老婆乖,不要打扰爹和娘了!”接着又是一股大力涌起来,张墨怀里的奶糖虽然赖在怀中死死抱住他,但仍旧架不住对手的大力拉扯,没挣扎几下就已经被人从张墨身上扒拉下来,比先来的奶糖幸运的是,他没有被来人丢到路边,还是强硬而不失温柔的被人揽进怀中,身体被一双胳膊箍得死死的,被迫缩着小脑袋听手的主人教育道:“爹和娘一路行来辛苦了,不说给两位老人家铺床倒水,起码也要扶两位老人家先坐下歇歇气,哪有就这样往上扑的?你啊,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怎么当人儿媳妇?”
爹?娘?张墨一阵瀑布汗,平白无故多了个儿子又多了个媳妇就算了,怎么还自己还成了老人家了?哥有这么老吗?
张墨冲着朱厚照颤抖抖的比出两个指头,嘴角发抖,神情激动的说道:“哥才二十岁!二十岁啊!”
“墨墨乖,听话,不闹喔……”朱厚照一把抓住张墨的两指头,飞快扫了一眼四周,一手搂住张墨的腰,拽着他就往屋里走去,期间也没少吃张墨的嫩豆腐,看得两颗奶糖眼睛都快要突出来了。
趁你不清醒,飞快占你便宜。
朱厚照阴阴的笑着,直到房里也没有松开他那支大吃张墨嫩豆腐的蹄子,反而有越演越烈,趁机将青春爱情小白文变成限制小说之势。
朱厚照这头正爽着,就见张墨忽然眨了眨眼,接着脸上呆滞的表情开始慢慢变化,似乎已经慢慢开始眼前的事实。
“墨墨喝茶!”朱厚照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的咸猪手,端起一杯茶表情温柔的递给张墨,又用警告的目光将房里众人扫了一眼,开口说道:“大家懂得!”
懂你妹啊懂!房里三人用或大胆或隐晦或不屑的目光,表达了自己对朱厚照这种有贼心揩油,没贼胆承认行为的鄙视。
“懂什么?”张墨本能的接口,但这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是,“他们仨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说要带我过两人世界吗?怎么带着带着带出仨电灯泡了?
虽然这么说很不要脸,很有违自己的意愿,但张墨潜意识里还是更希望,能和朱厚照两个人,手拉手心连心一起游江南的。
当然,以上这番话在心里想想就好了,说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美死朱厚照才怪。
“我怕你离家太远,会想念他们。”朱厚照一脸无辜的眨眨眼睛,满脸纯真的表情,真看不出刚才那小色猪的模样。
“哥哥,我好想你啊,你怎么才来啊?”刘宁轻呼一声的扑进张墨怀里,娇滴滴的说道:“我们都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好无聊喔!”
“你们你们……”张墨用力揉了揉太阳|茓,梅龙镇,李凤姐,刘良女,再加上这三个货的突然出现,让他的大脑几乎都要当机。
“是皇上让我们在这里等的。”黄锦一边笑着,一边说话还一边手边朝桌子下方狠狠拍了一掌,立马听见身后的钱宁传来一阵惊叫声,心中一喜,脸上笑容更盛,斜眼看着旁边不服气瞪着自己的朱厚照说道:“是钱宁告诉小锦的,钱宁说是皇上让我们在这里等的,小锦觉得……”黄锦脸上露出几分扭捏之情,高昂的声音也跟着低了下来,“钱宁他不敢骗小锦……”
“啧啧!瞧这含羞带骚的模样,真是……女大不中留。”张墨随口取笑完黄锦,又将审视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朱厚照,“亲爱的,给人家解释一下好不好?”张墨说着,一只手已经借着桌子的掩护,悄悄的转移到朱厚照大腿内侧。
“是这样的啦……”感觉到自张墨身上传来的强大杀气,朱厚照自然不会把这只深入敌后的手,自作多情的当成是在色诱自己,“墨墨你不是说要调查倭寇的事吗?既然要玩潜伏,自然要有伪装身份,光靠我和你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就想……”朱厚照低头对手指,不时还悄悄抬眼,用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张墨。
“是吗?”张墨手微微用力,用他不存在的那颗蛋蛋想,这也是不可能的,朱厚照怎么可能带那么多人来做电灯泡?
阴谋,这肯定是阴谋!
“当然是!”朱厚照很用力的点点头,开什么玩笑,墨墨的手可正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呢,虽然他为了自己的性福,可能只会亲亲爱抚一下不至于自己,但那生命不可忍受之痛可是痛在自己身上。
“我看,你是嫌宫里的COSPLAY玩得不够爽吧?”朱厚照天生不爱局促,喜欢四处游玩,为了让他能没事少出点宫,张墨命人在豹房内建了一条与外头无异的商业街,街中所有行人都由宫里的太监宫女侍卫扮演,而朱厚照则会在无事之时扮演从乞丐到贵公子等各色人物,与街上诸人互动,美其名曰体会人生百味。
张墨一想到朱厚照那特殊的爱好,本能的揉了揉额头,又非本能的揉了揉朱厚照的小照照,动作不轻也不重,刚才让某人爽到,但偏偏又憋屈得紧。
“嘿嘿!”朱厚照尴尬一笑,不敢再反驳张墨的话。
既然照照要这么认为,就让他这么认为吧,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就好了。
“行啊,你要扮演也行……”张墨阴阴一笑,指着自己说道:“我……从现在开始,就是本店的老板,你是老板的妹妹,你……是我弟弟,至于你们俩……”张墨一指钱宁和朱厚照,摸着下巴想了良久,才开口说道:“你是佣人一号,你是9527!”
“为什么我是9527?”朱厚照一噘嘴,他不依啦,他才不要当唐伯虎,他又不会画春宫图。
“父债子偿,谁让你爹夺了人家的状元,还罚人家终生不能科举来着。”张墨一边喝着茶,一边拍着朱厚照的小脑袋,一脸满意的看着表情沮丧的他,心里那个乐啊,只能用一个“爽”字来形容,“对了妹妹,既然换了身份,那应该也要改名才是,我现在叫什么?”
“喔,这个啊,我早就想好了,我叫李凤姐,你叫李大龙……哥哥,你怎么吐血了?”
庸俗,太庸俗了,哥这种神仙中人,举世瞩目的大帅哥,走出去虽然不是风靡万千少女,但只要不和大黄一起出门,那回头率也是不低的,怎么能……怎么能叫……李大龙这么庸俗的名字?
“哥哥,你是不是不高兴?”刘宁弯着腰凑到张墨身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戳了戳对方,很不安心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名字不好听?”
虽然不是一块长大的,但到底是兄妹同心,一猜就猜中了张墨臭美的心思。
“那大哥,你说叫什么名字好?”刘宁说着,不怀好意的瞅了朱厚照一眼,虽然不知道大哥在打什么鬼主意,但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她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当然是叫李……”张墨转过头,冲着小脸苍白的朱厚照一呲牙,笑着说道:“乘龙。”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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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哥,你在这干什么呢?”一身青衣小仆装扮的朱厚照又名9527号,笑嘻嘻的伸手搂住张墨,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没脸没皮的说道。
“我说……你身为一个佣人,跑这来干什么?还不去干活!”张墨没好气的拍开朱厚照的爪子,见过偷懒的,没见过这么偷懒的,不见客栈里现在忙得脚不着地的。
“哪有活给我干啊?”朱厚照一摊手,显得很是无奈。
“那那那……”张墨飞快在四周打量了一眼,目光所及之处,几乎所有的活都有人在干,好不容易找了张纸屑,刚开口说了一个字,旁边马上冲出一个路人甲模样的人,以捡钱的速度飞快将纸捡起来,塞进自己怀里,一脸淡定的走开,“死小子,你作弊!”张墨看着不停冲着自己挤眉弄眼的朱厚照没好气的说道。
“别这么说嘛!作弊也是他们自愿的,我又没逼他们。”朱厚照一挑眉,得意洋洋的说道:“更何况了,为什么刘宁和黄锦能手拉手出去逛大街,买漂亮衣服,你也能出去玩,我却要在这里干活?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你是佣人好不好?更何况宁儿和大黄那不叫逛街买漂亮衣服,那叫刷装备,她们俩不把装备刷好点,怎么抗得住这么多色狼?”张墨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句,来梅龙镇时间不长,但是托店里两枝花的福,龙凤店的生意那是相当相当的不错。
相对于这对“姐”妹花的受欢迎,早已习惯自己是N人中心点的张墨和朱厚照,未免心里有点酸溜溜,但想一想快被陈年老醋淹死的钱宁,其实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我这是去送外卖!”张墨冲着朱厚照一晃手中的食盒,虽然没有说,但脸上的表情却明明白白写着“我是去工作,不是去玩”的大字。
“我帮你去送外卖!”朱厚照一把抢过张墨手里的食盒,满脸紧张的抱在怀里,眨巴着眼睛用小狗乞食般的眼神看着张墨。
“行,那你去,我回去睡觉了。”张墨二话不说,抬脚转身就走,只是走不了几步,又回过头,一把抢过朱厚照怀里的食盒,用力揉了揉朱厚照的脑袋,“走吧,傻猪,真不经逗,这样就哭了。”
“谁哭了?我才没哭!我只是……美瞳戴久了,眼睛感染了。”朱厚照耷拉着脑袋,任由张墨牵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则不停的揉眼睛,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难看。
“是是是,你戴美瞳……”张墨无所谓的点点头,死猪不怕开水烫,他已经很习惯了,“还是红色的美瞳,行了吧?”
“哼!算你识相!”墨墨,混淡啊!
朱厚照在心里默默为张墨标上如此标签。
作者有话要说:存了N个月的钱没也存够一台电脑的钱……结果最后还是刷得信用卡,要还足足一年的帐……吐血!最悲剧的事,深圳啊,没有空调啊,三个风扇对着本本降温,都是键盘能煮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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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第十六章 剧情越来越俗了
“不要偷偷在心里骂我,我会知道的。”张墨没好气的摸摸朱厚照的小脑袋。
这可是龙首啊,怎么摸来摸去就没点激动的感觉,反而跟摸自己的脑袋差不多,难道年纪轻轻就已经进入了摸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摸右手一样的时代?
“坏墨墨,有好事也不带我,还骗我!”朱厚照微闭着双目,一脸享受的任由张墨抚摸着自己的头,虽然感觉有点手重,念在张墨很难得才给自己按一次摩的情况下,他就将就将就算了。
“只是送个外卖而已,能有什么好事?”张墨好奇转过头看着朱厚照,见对方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心中越发好奇,遂开口问道。
“你你你……”见张墨这么认真,朱厚照歪着脑袋抓了抓头,眨巴着眼睛,惊奇的问道:“你真得不是为了刺探消息去的?”
“刺探消息?刺探什么消息?我只是为了送外卖……”顺便饭后百步走,运动运动消消食好不好。
“墨墨,你不会以为我们出来就只是为了玩吧……”朱厚照垮下脸,一脸无奈的看着努力用很是正经严肃表情掩盖迷惘之情的张墨,很小声的提醒道:“倭寇啊……”
“啊!倭寇!”张墨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惊呼一声,又马上捂住自己的嘴,飞快用眼扫了扫四周,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路上的商贩基本上已经收摊,行人也大多是匆匆忙忙赶着回家吃饭,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们俩,“你是说……”张墨靠近朱厚照,看着一脸无奈的对方,声音很小的问道。
“嗯……看来你真得忘记了……”朱厚照用力揉了揉额头,如果他没记错,这次出来的借口是为了探查倭寇的情况,虽然探查不探查的,只是一个借口,但为了防止张墨啰嗦,他还是精心挑选了一个疑似和倭寇沟通的官员的老家来游玩。
一边旅游——自己,一边工作——别人,劳逸结合休闲不忘工作,又能玩得好,又能得到张墨表扬,实乃一举两得之事。
“咳咳……作者太久不更新,她都对不上号的事,我哪记得。”张墨嫩脸一红,清咳两声声音略为尴尬的说道:“说说说,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快说出来,不装隐瞒,否则扣你零花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在户部领工资存私房钱小金库的事。”
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张墨去送外卖的那家,正是朱厚照找来的必要时能当替死鬼的人,而朱厚照见张墨这么积极的去做一件小事,根本没想到对方只是误打误撞而已,还以为是自己的小秘密暴露了——虽然这下是真得暴露了。
“你真是……笨……”张墨还想再教训朱厚照两句,无奈梅龙镇实在是不大,就在张墨和朱厚照这谈话的功夫,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目的地,“等会再跟你说。”
张墨没好气的一拍朱厚照的脑袋,走上去敲门,没关,奇怪……
张墨回过头看了朱厚照一眼,无奈的摊了摊手,又看了看四周,悄无一人。
这可不是现代社会,大多数人家只有一个门,像张墨这种送外卖的,也就是走走这四下无人偏僻无人处后院小门的份。
“看什么看,进去吧?”朱厚照可没张墨那么多顾忌,对于闯空门这种事,他在宣府干得多了,虽然当时身边有一群靠谱的锦衣卫,而现在身边只有一个感觉不是那么靠谱的张墨,但艺高人胆大——虽然也没见得高到哪去,但胆却是够肥的,毕竟谁还能把他抓起来不成。
虽然现在只是黄昏时分,但古代的夜间照明度可比不上现代,而且这时正属于点灯太早,不点又有点看不清楚的时间,再加上这种大户人家后院小门的位置一般又处在偏僻的地方,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发现两个陌生人溜了进来。
“喂喂,别走太进去了。”张墨一把拉住向前冲的朱厚照,开什么玩笑,不说这是汉奸加走私犯的家,就算是普通富户家中……想要闯空门也要多带点人,就他们俩人进来,哪怕他们俩一个是皇帝一个是东厂提督,万一撞见些什么不应该看的……
总之,如果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这种事被灭口,实在是太丢他这个穿越者的脸了。
“难得进来了,当然要好好侦查一番啊。”朱厚照一瞪眼,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有个当贼……不对,是当细作,不不不,当探子,还是不对当奸细……啊啊,总之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哪能就这样放过的。
有错杀没错过,这才是他朱厚照为人处事的原则。
更何况……喂喂喂,姓张的,麻烦你不要一边说“不要不好”,一边满脸兴奋的走那么快好不好?什么德性啊?床上如此,床下也这样!哼!你这个口是心非坏人。
“口胡!你在想什么啊?”张墨一回头,就看见朱厚照那张傲娇加不愤的小脸,用力揉了揉,满脸严肃的说道:“既然已经来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当然是保护好你的安全,走在你前面开路什么的,也是正常的。抓住我的手,不要乱跑,小心回去跪搓板。”
“你就强词夺理吧你!”朱厚照在心里嘀咕一句,但也只限于心里,还要偷偷的,免得被张墨发现继而发火折腾自己。
当然……朱厚照是绝对不承认自己这种行为是一种惧内的表现,他之所以对张墨百依百顺,只是不想让他有机会暴露出自己凶猛丑恶且影响在广大粉丝心中形象的嘴脸罢了。
啊!朕是一名多仁慈伟大宽容的君主啊!
朱厚照很不要脸的拼命在自己脸上贴着金,全然没走在前头的张墨已经将走神的自己领进一堆假山之后。
“你要干嘛?你你你……”不要这么生猛好不好?这是别人家啦……
朱厚照瞪大眼睛看着忽然转身将自己推倒在地,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的张墨,亲爱的朕知道你窥视朕年轻美貌的肉体很久了,所以你是要禽兽不如还是要不如禽兽,我都随你,但麻烦你推倒的时候下手温柔点,选地点的时候也……朕的老腰啊,肯定被地上的小石子给撞青了。
“嘘,别动,有人来了。”张墨在朱厚照耳边轻吐一口气,小声说道。
你就骗朕吧?哪有人哪有人,分明是你想对纯洁美好的朕下手,故意……
朱厚照躺在地上,翻了个白眼,心中的念头还没转完,就听紧贴在地上的耳旁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以及说话声,听上去并不远,但他还没那个功力听出是几个人。
惭愧!原来真是有人来了,看来朕真是误会墨墨了。
朱厚照在心中略为自责后,遂将饱含歉意的目光投向张墨,朕去那个,你妹的,朕看到什么?一张明显因为惊讶过度而略为显得有些抽搐的脸。
墨墨,原来你是骗朕的?朱厚照感觉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闭嘴,别说话!感觉到自己身下朱厚照异样的张墨,飞快送了对方一记眼刀,虽然天色有点暗,但朱厚照还是凭着两人之间的灵犀读出了张墨眼中深意。
坏人!装叉的坏人!朱厚照噘了噘嘴,改而将注意力放在到来人身上。
快走吧快走吧快走吧!
朱厚照在心里默默念叨着,虽然美人在怀很是香艳,但是他现在这个仰面朝天,任人渔色的姿势,真是让他没法产生什么绮念,最重要的是腰疼的厉害。
但这人倒霉的时候,那叫喊什么什么不来喊,说什么什么不中,来人不但停了下来,而且还就停在朱厚照一墙之隔的假山外头。
“这叫个什么事?你当演《寻秦记》么?项少龙每次去偷窥时,都正好能碰见敌人在说阴谋!”对于这种YY小说里演了一千遍剧情,朱厚照表示压力很大,接下来是不是他们俩还得表演撤退时不小心踩到树叶、踢到小石子、碰到小野猫之类会引起对方注意的情节呢?
俗!真特么的俗!
作者有话要说:在完结的路上撒欢……
125
125、第十七章 历史车轮滚啊滚
俗归俗,朱厚照还得老实认真去听对方讲些什么,到不是他愿意听,而是万一得会真要被追杀,要是什么都没听到,那不是吃亏大了?更何况了……在这种□竖旗杆,后背却痛得荒的时候,找点事做分分神也好。
只是……为什么他们说的话,朕一句也听不懂啊?
朱厚照郁卒了,他堂堂一个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上得床吃得饭提得刀杀得人,没事还能治理国的大明天子,竟然败在区区一段方言上了。
魂淡呀!
尼玛朕回京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全国范围内普及普通话,包产到户人人会讲,学不会者剥夺其国籍。
朱厚照又将视线投回张墨脸上,只见对方正竖着耳朵,一副十分认真的在听着外面的对话,俊俏的脸蛋板得比地板还平,眉头紧紧皱起,不时还用力往中间拧一拧,力度之大不由让朱厚照怀疑这一场听下来,他那两条漂亮的眉毛会不会变成一条。
装吧!你就可劲的装吧!咱俩从小一快长大,朕还不了然你?朕都听不懂,朕就不信,你能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小墨墨,你的演技还真不错,装得还挺像的,就是瞒不过聪明可爱的朕……
朱厚照无比骚包的在心里将自己夸了一百遍啊一百遍,以致于他只来得及听清楚见最后一句话——撒油拉拉?这是个什么东西?而且这个人的声音,怎么听上去有点耳熟?
回去的路上,朱厚照得意洋洋说完自己的猜测后,歪着脑袋用一种崇拜我吧,膜拜我吧的表情看着依旧板着脸装酷的张墨,满心欢喜的想要看到对方计谋被拆穿后的囧样。
“没事别闹腾了!”忧心肿肿的张墨冲着朱厚照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明天我们就回家吧?”张墨虽然用的是否定句,但朱厚照却分明从对方的眼睛看到了肯定的语气。
“喔!”熟知张墨性格的朱厚照,见对方都摆出这副模样了,自然知道这接下来的事是没得谈,只好耷拉着脑袋,一边在心里诅咒张墨心胸太小,随便说两句就翻脸,一边有气没力的回答道。
“乖,不要闹,这次既然出来了,我们也就不这么快回去,干脆再去什么苏州杭州的玩玩,怎么样?”张墨捏捏朱厚照的脸,手感太好了,真是好纠结啊,到底是让这头猪继续保持这个身材呢?还是继续督促他减肥呢?
其实张墨对朱厚照刚才说他不懂装懂,心里还是很有怨念的,谁说他不懂装懂了,他明明就听得懂好不好?虽然他十句里就能听懂一两句,虽然大字是一个不识,但听力方面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至少他看片子是从来不要字幕的。
什么什么?你说看什么片子?还能看什么片子啊?魂淡!讨厌啊!别想歪了,你想的那种只能学会“雅美蝶”等几个简单发音,他说的是动画片动画片,虽然也是动作片,但绝对的热血向上,防腐剂多多,也不含柔情内容。
“喂喂喂!你干什么啊?手不要这么重!痛痛痛!这是我的腮帮,不是面团子,就算它长得像面团子,它也绝对不是面团子,会……疼疼疼……”朱厚照眼睛里嚼着泪花,可怜兮兮的小脸看上去萌啊萌,萌得张墨春心大动,一回到客栈饭也不吃,冲着迎面而来的钱宁等三人吩咐了一句“明天去杭州”,猴急的拉着朱厚照用一种异常荡漾的姿势冲进了自己的二居室里。
满室春光不用细表,只看第二天上路时,朱厚照那一脸菜色扶着腰的模样,就可以想像昨天晚上的战况有多激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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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已经出来了,也不怕北京城里那些家伙再把自己追回去了,好不容易想到的cosplay的身份也被张墨勒令不准再玩,朱厚照干脆亮出身份,带着张墨顺着大运河一路南下,一时之间惊起两岸官员无数。
“这些纸张都不错,硬而不脆,拿来折飞机最好了。”朱厚照随手拿起一本奏折,翻了翻,笑着对愁眉苦脸坐那打算盘的张墨说道。
“皇上,钱不够了……”张墨抬起头,一脸苦逼的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信佛,南下这几个月没少干进寺烧香的事,虽然这年头不像21世纪一样烧柱香要9999,但好歹是皇上烧香啊,给香油钱时出手哪能太少,太少岂不丢面子?
张墨到也想过要拦着,但朱厚照也不傻啊,每次给香油钱时都搭上“与夫人刘氏”这几个字,让张墨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郁闷!纠结!就因为不能光明正大的和这头猪出双入对,所以当他看看两人的名字并排刻在一起,虽然会花掉一些钱,也就咬咬牙忍了下来。
忍啊忍,忍来忍去他就成了忍者神龟来着。
只是……为什么……京城来得那些奏折,在暗指奸妃的时候都会说“奸宦媚主而献妹”呢?献你妹!你才献妹,你们全家都献妹!这种没品格的事,像是哥做的吗?
“我建议,以后皇上你再去烧香的时候,不要再给那些和尚香油钱了。”打击封建迷信,从我做起,“相反……”如果说张墨前一句话在朱厚照的意料之中,那么后一句话则大大出了他的猜想之外,“他们还要再付我们一大笔代言费,我们才去他们的庙里参拜。”
“为……为什么?”封建迷信几十年的老观念,一时之间不是那么好改的,只听说过给出家人钱,但能从出家人手里抠来钱的,朱厚照遥想了一阵从盘古开天地到自己当政的上下五千年,还真没听过这种事。
“笨,这都不知道,这叫明星效应啊。”张墨详详细细将现代明星代言的法子说了一次,引得朱厚照惊呼连连,张墨能想出将自己全身打包出去为那些商人代言,他以为这样就很了不起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种代言的方法,“朕亏了啊,早知道前几日在扬州钓鱼的时候,就应该问当地官员要那个钓鱼池的代言费的。”
“那什么……”张墨一脸窘意的看着朱厚照,虽然时代在进步,历史在发展,但朱厚照手下那帮大臣的脑子却一点都没有进化的迹象,也就是说……如果朱厚照提出收费钓鱼的话,当地官员可能会会载歌载舞庆祝皇上不会来残害他们。
“什么?”朱厚照眨巴着眼睛,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无害。
“没……没什么……看了一天公文了,我们去钓鱼吧?”张墨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将手中这份写着梅龙镇被倭寇袭击的急报放下来,用拇指冲着门口指了指,怪笑着说道。
“好!钓鱼去!不过今天朕可不在船上钓鱼了,朕上坐小船去河里钓鱼。”朱厚照一噘嘴,一挑眉,傲娇的小模样看得张墨心中一荡漾,几乎又要忍不住……
阿弥陀佛,白日宣YIN是不对的,等等,不对,这头猪刚才说了什么……他要去哪钓鱼?
“皇上,咱们回去吧,我晕船……”回过神来的张墨坐在摇摇晃晃的小船上,双手紧紧抓住船沿,脸色苍白的看着坐在他面前,笑嘻嘻的划着浆的朱厚照,用乞求的语气说道。
“墨墨,你骗朕!朕昨天还看见你和你们东厂那个叫啥……叫啥来着……名字不记得了,但声音特别耳熟,似乎在梅龙镇曾听过的人,在小船上聊天来着……”朱厚照冷哼一声,说着重重将船浆打在水面,使本来就不怎么稳定的船摇晃得更加厉害。
“呃……别晃了别晃了……”张墨扶着船沿,努力想要平衡自己的身子,对于朱厚照的问题,他并不担心,既然做了就不后悔,就算朱厚照不体谅他,他也不后悔,权当自己是为后世人民群众捐躯得了。
至于晕船,他更是不晕的是,只是……如果没记错,历史上朱厚照就是在湖里钓鱼,然后失足,然后落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坏墨墨,嘴真硬!说……你是不是勾结倭寇来着?”朱厚照的表情略为有些狰狞,自己从未负人,但却为人所负,这感觉……不好不好……真拿自己当二百五呢?
“呃……算……算是吧……”张墨很认真的将自己的行为过虑了一番,得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你你……”朱厚照“蹭”得一下站起来,指着用一种忒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张墨,想要骂,舍不得,想要打,佛祖啊,那还不如打朕自己呢,反正打在他身上,也是痛在朕自己里,“你坏!”憋了半天,伟大的武宗皇帝只能气得在原地跺脚转圈圈,边转边想怎么帮张墨过了关。
坏墨墨啊,你胆大了啊,你胆肥了啊,翅膀硬了竟然敢背着朕干坏事了?你干坏事就干坏事啊,干坏事也隐蔽点啊,别被人发现让朕给你擦ρi股啊!
对于密报里说的,张墨通敌判国谋害忠良,别说一个字了,就算半个字朱厚照也不相信,就张墨这肥胆,顶多干点投机倒把损公肥私偷税漏税之类的勾当,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只是……这事在自己看来是不严重,但那些文官的嘴堵不住啊,一群麻烦的人,天下是他的,他都不在意被人挖封建社会的墙角了,他们反到一个比一个还要激动?真是岂有此理!平常也没少见你们挖朕的墙角啊?
可恶!朱厚照越想越生气,一生气,他就想用力跺脚。
若是在平常平地上,朱厚照这样的行为,也就能惹得地板君笑一声“少年,你帮哥拍灰”之类的话语,但此时不同往刻,现在朱厚照是在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飘到江中心的小船上,他这种别扭受的行为,除了能把本来就很颠簸的船弄得更颠簸之外,对于自己的智力开发实在是没有任何帮助。
“皇上,求你,别跺了!”因为想到某件事而紧张兮兮的张墨抓住船沿,努力想要平衡船身,想要过去制止朱厚照这种不理智的行为吧,但这条船实在是太小了,不扑过去还好,他怕自己一扑过去,朱厚照一得瑟起来……算了,这种事还是只在心里想想就好了。
有时候,自己不过去,不代表对方不过来,“墨墨,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完全没有害人自觉的朱厚照弯腰看着汗流满面,几乎快要哭出来张墨,不至于吧,以前在京城又不是没在水上玩过,用得着吓成这样吗?
女人啊……啊,不对,男人?也不对……小受啊,就是这么容易紧张!不过……嘻嘻,这不正好能证明他很紧张很关心朕?
朱厚照心花怒放中……
“别别……你别过来……”面对步步紧逼的大野猪,张墨如受惊的小兔子不停往后退,可是船就这么大,他再退又能退到哪里去,没几下就退到了船头处。
“呵呵,小公子,不要怕,让朱哥哥来好好疼爱疼爱你!”朱厚照呵呵一笑,兴奋的搓了搓手,露出一个荡漾的笑容说道。
平常玩恶霸强抢民女时,都是自己演被抢的民女,今日苍天有眼,终于不是朕当民女了,朕今天也要当一次恶霸过过强抢民女的瘾。
“不不不……不要……你去死!”张墨本能的踢出一脚,这一脚能划破长空,这一脚能踢裂大地,这一脚集张墨全身怒火于一身,角度之刁,力道之狠,纵然是球王贝利重生大明,也只能发出一声赞美,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是张墨生平也是人类历史上踢过的最完美的一脚,除了一个小小的瑕疵——它没踢中!
没踢中就算了,踢得人自己还因为身体失去平衡而“吧唧”一声掉下水。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1OR2章
126
126、尾声
“救……救命……”张墨手脚并用,拼命在水里挣扎,不时还冒出个小脑袋,大喊大叫道。
“墨墨傻了吧?他不是会游泳吗?”朱厚照双手环抱胸前,顶着一脑袋的黑色十字路,满脸纳闷的看着时沉时浮,不时在河里折腾的张墨,又抬起头看了看天,自言自语道:“他都掉下去这么久了,要真能淹死早就淹死了?我知道,他肯定想骗我下水呢……小坏蛋!还蛮有生活情趣的。”朱厚照说着,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无视河中可怜巴巴如同遇难群众般,等待亲人解放军救援的张墨,露出一个很荡漾的笑容,做出了一个让张墨后悔不已的决定。
“墨墨,别急,朕这就来救你!”朱厚照冲着张墨大叫一声,衣服一脱,开始……做热身运动。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到不是朱厚照多喜爱做这个,而是从小到大张墨耳提面命的教育已经深入到他的骨子里,几乎是一种本能,让他不自觉的忘却还在水里苦苦扑通的张墨。
你妹!救人如救火,你救个人竟然还有时间做热身运动?
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凭着本能,而将整个身子浮到水面,依旧在机械的挣扎着的张墨几乎要一口老血吐出来。
不过……热身运动?难道照照你要……不要啊……
张墨刚要开口大叫,就见某个一点也不知道自己重量简称自重的青春少年,正以炮弹出膛之姿勇猛的冲向前方,然后顺着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华丽丽向着可怜的自己压过来,巨大的冲击力砸在脑门上,张墨顿觉得眼前一黑,接着满天都是小星斗,一闪一闪亮晶晶。
张墨本能的张开嘴,汹涌的河水立刻从口里灌了进来,顺着他的气管喉咙,流进他的五脏六腑之中。
好……好难受啊!张墨紧闭着双目,身子弓成一团,用力的咳着,窒息的感觉不好受,难道其实掉水里淹死的不是朱厚照,而是我张墨?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这样也不错啦……
“墨墨,别睡了,再睡你就变成墨墨猪了!”正当张墨觉得喘不过气,浑身上下憋得难受之时,忽然觉得身上一轻,接着朱厚照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接着张墨又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爪子正在他脸上不停的揉来揉去。
“揉你妹啊!你当劳资的脸是面团啊?”张墨愤怒的睁开眼,没好气的看着笑眯眯对着自己的朱厚照,“蹭”得一下从床上爬起来,以居高临下之姿,指着朱厚照大叫道:“大冬天的,又不要上早朝,你竟然敢用掀劳资的被子的方式叫劳资起床,活得不耐烦了吧你?”
“我我我……我那不是看你憋得难受,怕你……怕你……”成为大明历史上第一个被被子压死的厂公吗?
朱厚照本能的一缩头,摸了摸脖子小心翼翼的嘀咕道。
“怕什么怕什么?”张墨一跺脚,如同一只孔雀般傲娇的抬起头,用鼻孔看着朱厚照,语带威胁的说道。
“呵呵,当然是怕你闪了腰啦!”朱厚照站起身,扶着张墨小心翼翼的坐下,指了指张墨,又指了指自己,陪笑说道:“你和我……加起来都快一百五十岁的人了,重孙子都会打酱油了,还闹这个,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什么重孙子啊?那是你的重孙子和劳资没有关系?正德陛下!”一提到朱厚照的重孙子,张墨那个心疼啊,多好的一白菜,怎么就让朱厚照这头猪给啃了,还一举得男生了儿子呢?
“是是是,是我的重孙子,和你没有关系。”朱厚照也不和张墨辩解,人说老小老小,越老越小,张墨小朋友自打过了七十大寿后,为了证明其实自己并没有越老脾气越活回去,现在连“哥”都不用自称,而是开口必称“劳资”,以显示他真得个德高望重的老人。
“哼!量你也不敢说和劳资有关系!”张墨冷哼一声,对着朱厚照说道:“你个猪肉包子!”
“怎么说?”朱厚照一愣,这小老头真是越老越难哄了,哄他比哄乖孙还难,就算最后自己娶了刘宁为妃,那也不是被逼的吗?更何况当时刘宁的名声也被他毁完了,自己要是真不娶,有谁敢娶刘宁啊?
虽然朱厚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张墨干得那点小俩口不为人知的甜蜜小事,怎么会变得满天下人都知道,而且主角还变成了刘宁,难道是广大劳动人民对耽美的接受能力不高,同时更热衷于看男女之间的那点事?
朱厚照虽然不愿意,但事情已经这样了,而刘宁本人也同意,他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本来朱厚照也只是打算在名份上收了刘宁,以安众人之口,等刘宁长大一点,换个马甲又是一条好汉,再给她挑户好人家,让她风风光光嫁出去。
只是没想到……宁儿这个兄控啊……竟然愿意为哥哥牺牲到这种地步?非闹着要给自己生个儿子,理由仅仅是张墨做了太多见不得光的染血之事,比如命东厂的人勾结倭寇,再和倭寇勾结南方商人,又借着这些南方商人赖帐之名,挑唆倭人和商人们之间的仇恨,借机在江南一带杀人放火,尤其是找那些家中有人在朝中为官,特别是大官的家族祸害,在勾起南方百姓对倭人的仇恨之心的同时,也让朝中的官员对倭人满怀怨恨,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他后来提出“犯我大明者,虽远而必诛之”的航海远征行动——主要是去日本抢钱行动中,并没有很多人跳出来反对的原因。
总之一句话,自古权阉都没好下场,不是上吊就是流放,是但如果下代皇帝产自自家,过得平淡而富足的晚年还是可以的。
但是如果朱厚照没有儿子,又或者朱厚照顶不住压力和别的女人生了儿子,那么朱厚照驾崩之日,就是他们张家倒台之时,既然如此反正是要便宜人的,不如便宜自己家人。
最最最主要的事,刘宁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她宫斗文看多了经验丰富,还是自己小白文看多了智力低下,他堂堂一个大明天子,竟然还被一个女人弄上了床。
末了完事后,身为女方的刘宁贼眉眼笑得跟只偷吃了小鸡的狐狸,而自己则痛苦难当的像被强X的少女。
最最最过份的事,生完孩子断奶没多久,那姓刘的魂淡留下一封写着诸如“皇宫好无聊,大家不要来找我,孩子要好好养啊,我绝对不会再回来生二胎”之类的信就这么毫不留恋的落跑了。
啊呸!找你妹啊!不想让人找到,你就要不通过东厂跑啊?既然通过东厂跑路,你就你就……
真是个让人感动的魂淡!
不过……能不能麻烦你把这个小的也一起带走啊?
朱厚照依旧记得,当时完全不知道内情,依旧沉浸在老公和妹妹搞上了这个巨大杯具中的张墨,在接手了情敌和老公的狗血“奸情”结晶后,一直抱着孩子精神恍惚不能言语,直到怀里的孩子一声啼哭,表示本大爷饿了,才如被雷霹清醒过来。
从此,朱厚照在张墨的人生中退居二线,尼玛养个儿子不如养条狗,尼玛以前都是朕趴在墨墨怀里听故事的,尼玛以前被墨墨喂饭的那个都是朕,尼玛……早知道朕就把这臭小子射墙上了。
“别尼玛了!睡觉!”张墨斜眼看着满脸悲愤的朱厚照,心里那个气……劳资辛辛苦苦带大你就算了,劳资还辛辛苦苦把你偷人生的儿子也带大了,结果呢……结果呢……你不感谢劳资就算了,你还……你还……
算了,不跟你置气,睡觉!
张墨没好气的摇了摇头,躺回床上,抓起刚才被朱厚照丢在一旁的锦被,继续像刚才那样用被子将自己连身子带头一起严严实实包了起来。
这样睡觉虽然窒息,但是……劳资喜欢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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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罢,也不知道睡了过久,再醒来时张墨还没睁开眼睛,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张墨果断睁开眼睛,果然发现觉得不对劲。
张墨从床上跳了起来,眨巴几下大眼睛,又用力揉了揉,再看看,又闭上眼睛,过了几分钟又猛得睁开,半响之后方才喃喃自语道:“难道是又穿越回来了?”
张墨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无论他怎么看怎么摸,眼前出现的这个房间既不是厂公府里那间豪华但很少有主人在的卧室,也不是紫禁城旁边那座处处都有朱厚照气息的宫殿,而是自家那间宽不过十平米,却非常具有强烈宅男特质外加猥琐之气,但因为几十年不见,瞅着还有点陌生的小卧室。
“这算什么回事?我到底是穿越了,还是……南柯一梦?”张墨摸了摸头,梦游似的走出房间,冲着正坐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倒看《还珠格格》还是新版,虽然几十年不见,瞅着有点眼生,但理论上肯定是自己母亲的女人叫了一声“妈”,跟游魂似的飘进了厕所,脱了裤子习惯性往马桶上一坐,刚坐了不到三十秒,脸上表情一变,跟受惊似的,猛得站了起来,头一低,目光落在自己好久不见的小水枪上,顿时心情大好。
“别想了,想这么多也没什么用!不管是梦还是现实,反正都回来了,再想也回不去了。”张墨抓了抓头,自言自语道。
张墨的个性就是如此乐天和随波遂流,否则他早在几十年前或者梦中变成太监那一刻就直接抹脖子上吊自杀,而不是挣扎着活了下来,还成为了大明史上第一号响当当的权阉。
大明,他的大明怎么样了?
按照穿越文的惯例,穿越回来的主角都要上网百度或去图书馆转悠一番,看自己所存在过的历史,是否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而自己又是否真得在那段历史存在过,只是……
张墨没胆子,他害怕……
他害怕从史书上看到“明正德十六年,正德帝驾崩”的字样,害怕某人所辛辛苦苦努力奋斗了大半生的国家只是一个美丽的梦。
“算了,不管了,先把这本小说发出去吧!”张墨逃避了,他淡定的打开自己睡觉之前码的那本小说,十指纤纤拼命在键盘上飞跃着,即使过去的几十年只是一个美丽的梦,那么他也希望……至于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点什么……
虽然没有人会相信一本在他们眼中的穿越YY文剧情,至少……至少……至少张墨也希望有人能知道,有一个皇帝其实不是那么昏庸那么荒淫那么没用,他也曾经拼命努力并且成功过……
前三章小说很轻松发了出去,张墨关上网页挂着QQ,继续码字,他从来就没有文若泉涌,一口气码下来一个小时后竟然破天荒的有了一万字的稿子。
“累死人了!竟然码了这么多!”张墨伸了个懒腰,瞄了一眼电脑右下角,一个小人头像正在不信的一闪一闪,“耶?竟然是编辑大人?我以为他已经放弃我了!”对于自己的坑品,张墨很有自知之明,是催稿呢还是催稿呢还是催稿呢,除此之外,他可不认为编辑找自己会有什么好事?
“算了,早死早催生,不就是催个稿吗?哥不怕!”张墨心一狠牙一咬,用鼠标点开了那个狂闪的小人头像。
电脑上立刻出现一个粉色的LOLI少女皮肤窗口对话框,对话框里不过寥寥数个字,内容写得极简单,但那极有某人强烈作风的语法风格,却让张墨憋了一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坏墨墨,当太监挖坑不填就算了!现在竟然把朕和你的事传到网上让人欣赏,朕和你没完!你擦干净小掬花给朕等着,朕现在就去买机票来爆你!”
来吧来吧,哥现在有作案工具了,到时候,谁爆谁还不一定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结局是早就想好的,其实我本来是准备让某两只活到九十九,墨墨先老死……后来想想,这个年纪太雷人了……至于中间那段省掉的,太狗血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雷,就缩了……终于写完了,恭喜自己下本书准备开同人,圣斗士同人男主是可爱的天雄星迦楼罗王艾亚哥斯很冷门的圣斗士就算了,主角不是黄金是冥斗士,俺已经看到惨淡的点击在向俺招手,不过没办法啊,谁让我是冥王军的粉丝~说起来比起被鸟哥秒的艾亚,我更喜欢他两哥哥,但是为什么身为米饭和拉面的我,会写艾亚的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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