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一吻江湖 > 第三章 俏佳人无理取闹

第三章 俏佳人无理取闹

七毒公主雷苹脸­色­凄然,眼泪不停地流下。

她茫然地望着死去的中年文士,无力地叹道:“你说过,不会后悔的!”

逍遥客看在眼里,惊在心里。

这是怎么回事?那中年女士真的就丧命了吗!雷苹曾经说过,吻功是她的七毒之一,“飞吻伤身,长吻致命,”武林中真有这等绝技吗?七毒公公主缓缓走向逍遥客,心中羞愧难言,扬手解开他的:|­茓­道低头说道:“你觉得我下流吗?”

逍遥客道:“我觉得你太残忍?”

七毒公主如终不敢抬头,她爱他!怕他因为这一幕更看不起自己,可有什么办法呢?每个人都会骂她无耻,骂她残忍;又有谁能够了解她,同情她呢?逍遥客举起脚步,茫然向前走去。

七毒公主默默地眼在他的身后,喊道:“等一下!”

逍遥客停步问道:“­干­什么?”

七毒公主指着地上的中年文土道:“等我把他弄掉!你应应该感激他。”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往尸体上洒了两滴,一阵轻烟,烧得一乾二净,不留任何痕迹。

逍遥客怔怔地道:“你做的好事,我感激他­干­嘛?”

“因为他巳代你而死!”

“岂有此理!”

七毒公主见逍遥客发怒!只好解解道:“我没有骗你,昨天在古庙前,本来第四个应该是你,我不忍心害你,今天刚好碰上他。”

“逍遥客听得越来越糊涂,瞪眼问道:“什么第三个第四个?”

七毒公主遥头一叹;“这个你不会懂。”

逍遥客气道:“我当然不懂!你认识他吗?”

七毒公主道:“不认识。”

逍遥客一听更气。

向前走了两步,又回未头吼着说道:“不认识就,就,“就”

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七毒公主深知逍遥客对她误会已深,迫不得己,激动地道:“你以为我真那样下流吗?你以为我真那样残忍吗?你以为我真是个疯疯颠颠的花痴吗?你以为我不想象普通人一样,尽情地爱,尽情地乐,尽情地过活吗?”

逍遥客被她一顿责问,问得哑口无言。

想了半天,仍觉疑问重重,又道:“你有什么比普遍人特别的?这个人为什么在你手里丧命?”

七毒公主雷苹潜然汨下,幽怨言道:“唉,让我告劝你吧!”

她慢慢地走着。

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秘密!终于说出了那贪­色­鬼丧命的原因!“什么叫七毒集身?七毒公主这名字多怕人哪!”

天外一毒莞尔一笑,言道:“十年的时间,为师已经替你在血液中输入七种剧毒,可以杀人于无形!在江湖上走动,取个狠一点的名字,也可以叫人不敢小看于你,有什么不好?”

雷苹仍感莫名她其妙,续继问道:“师父,您说杀人于无形,难道不用刀剑,就能致人于死命吗?”

天外一毒正­色­言道:“当然可以!不然,怎能配做天外一毒的徒弟?比方说吧!你喜欢一个男人,只要和他接一次吻,就可以使他一命呜呼,如果有好­色­之徒,逞强非礼于你,不需低抗,他便要自取灭亡,你想,谁还敢欺负你呢?”

雷苹一怔,震惊地道:“那我还怎么爱人?怎么嫁人?”

天外一毒哈哈一笑,­阴­险地道:“傻孩子,七情六欲,虽然在所难免,达到目的之后,能够轩草除根,永绝后患。

七毒公主寺苹乃“天外一毒”之徒!“天外一毒”将她收留,从小传授毒功,准备将来承袭,继续毒害江湖。

一日——

天外一毒授完功毒,对七毒公主笑道:“苹儿,十年来为师费尽心血,培育你成为一朵武林毒花,如今总算告成,以后的日子,光耀门派,争罢江湖,替为师出一出怨气,完全要看你的努力了。”

在师父面前,雷苹永远是个小孩子,听师父这样一说撒娇地道:“徒儿这点本事,比师父差得远哪,凭什么光耀门派?靠什么争霸江湖?”

天外一毒抚着她的头发,得意地道:“在毒国之中,为邦可称帝王,你七毒一身,以后闹荡江湖,可以称为七毒公主,任何武林高手,也要畏你三分。”

雷苹不解话意,皱眉道:“不是更省心吗?”

说得轻描淡写,显得毫无人­性­。

雷苹是个正在成熟的女孩子,学了十年的武功,居然学到这些丧心病狂的东西,今生的幸福,要到那里再去寻求?自己的喜欢的人,都要被自己毒死,这种日子,还有什么好过的?她的心头,立刻蒙上一层恐怖的­阴­形,惶恐地叫道:“老师父,这——”

天外一毒那里晓得她的心意?只觉得自己的心血有了成就,一味幻想着来日霸业,不厌其烦地道:“你的毒功虽然已经学齐,火侯仍嫌不够,过两天为师再把“百毒真经”传授于你,便能运用自如了!”

雷苹没有心情听他胡扯,只为将来的幸福担忧。

天外一毒又道:“百毒真经乃为师的镇山之宝,其中不仅有施毒之法,尚有解毒之术,若能全部融会贯通,必可变成一个十足的“毒人”,你还不高兴吗?”

这番话触动了雷苹的灵机,拉连忙扬眉一笑,说道:“当然高兴啦,放在那里?”

天外一毒见徒儿高兴,自己也乐得忘了形,忽然放低声音,神秘地言道:“这种珍贵的东西,当然放在药库的秘洞里啦;随便乱丢,被别人抢去怎么办?你知道多少人想要啊?”

雷苹静静地想着:放在药库的秘洞里,大概不会错的!因为天外一毒最重视他的药库,稍微重要一点的东西,都放在里面。

天外一毒闭目幻想,忽然发觉雷苹不言不语,问道:“苹儿,你在想什么?”

雷苹恢复了脸上的笑容,问道:“我想早一点把百毒真经学会!”

天外一毒沉片刻,缓缓言道:“近来为师正在修练另一种毒功,明日起就要闭关入定,你好好看着门户,一周之后,待为师闭关期满再来安心教你。”

说完了话,离开雷苹,回到自己房中。

剩下雷苹一人,她反复不断地想着,越想心里越觉得害怕。

这怎么得了?她是一个好强好胜的女子,对人生充满了美丽的远景,如果要她变成一个毒害天下的怪物,她绝不甘心!想到最后,她暗中作了决定。

在天外一毒闭关修进的第三个夜里,她偷偷地潜入药库,从秘洞中拭到百毒真经,离开生活十年的毒窝!踏上风云莫测的江湖。

首先,她把百毒真经从头到尾看了几次,知道要想解体内七毒之毒,只存两个方法:其二,是利用自己浑厚的内力,将毒强行逼出体外;其二,是利用七个武功高强的壮男,以他们冲动的真元之气,帮助她发散体内的剧毒;可是,这七个男人,在吸取她一部份毒力之后,必定当场死亡。

权衡轻重得失,当然选择了第一种方式,试了几次,无法咸功,使她更意识到毒的可怕。

于是她开始试验第二种方式,杀人救已的方式!这工作说起来简单,做起来相当不易。

她的情绪,发生了严重的变态!为了寻求个美丽的人生,她必需残忍!为了解除自己的毒,她必需把毒送给别人!她忍受着情感的矛盾,忍受着心灵的痛苦,直到昨天遇见道遥客,一见钟情,竟无法狠下心去让他做第四个牺牲品。

今天,又碰到这个短命的中年文土!她不忍心害逍遥客,又舍不得放他走——

这是七毒公主雷苹感到矛盾的地方!二人并肩而往。

逍遥客听完了她的叙述,觉得式功之道,确是无奇不有,不过象雷苹这种武功,若非亲自目睹,恁是三岁小孩也将难以相信。

他又问道:“这种武功怎么会如此厉害呢?”

七毒公主非常得意,夸张地言道:“这算什么?要是天外一毒在这里,随便喘口气也会让你中毒!”

提到天外一毒,逍遥客忽然问道:“你偷了师父的百毒真经,他肯饶你吗?”

七毒公主脸­色­微变,象是对师父有莫大的恐俱,眼神惶惶地道:“若肯饶我就好了,他已经出来捉我啦!可是我的解毒工作即将成功,杀了我,我也不再回去。”

听她口气,心意甚坚,逍遥客颇受感动,竟多情地暗中为她默祷上苍,希望她能如愿以偿,驱净七毒。

想到毒,逍遥客心下灵光一现,挥拳往自己掌心一捣,忖道:“我怎么这样糊涂!放着菩萨不求,到处去找算命的!”

于是他满怀希望,喜道:“雷苹,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七毒公主粉面微侧,涸道:“什么事?”

逍遥客道:“你是天外一毒的徒弟,当然­精­通各种毒术,我想请你去替我救一批人。”

七毒公主看了逍遥客一眼,意思是要他说清楚一点。

逍遥客说出绝情谷主柬邀天下英豪之事,又道:“他们现在被困于欲之牢内,若不设法解去“移魂迷香”之毒,一旦失去原­性­,受绝情谷的驱使,武林必将掀起不可收拾的灾祸!”

时间已经不多,他急于寻求“­阴­煞女”的下落,恐怕来不及到洛阳去试取解药,只有把一切期待,寄托在七毒公主身上!虽然他必须到洛阳与友一见面,可是从洛阳再赶回绝情谷救人,这段路程需要相当的日子。

他渴望着七毒公主答应,然而七毒公主却摇了摇头,歉然言道:“师父只教给我毒人之法,解毒之道我却只懂皮毛,假如等我学会百毒真经,也许可以帮你。”

逍遥客颓丧已极,无望地说道:“等你学会百毒真经,天下早就大乱了!”

七毒公主瞪了他一眼,想发脾气。

逍遥客沉思一阵,方道:“既然你不能帮我,最好找个隐密之处,一来可以躲避你师父的追踪,二来可以趁机练百毒真经,三来可以省我许多无谓之灾,我边好争取时时,做自己的事情。”

这些话说得不无道理,逍遥客希望她不要用杀人的方式,来为自己驱毒,应该设法从百毒真经中找法子。

七毒公主听得颇不入耳,蛮横地说道:“你以为我真要赖着你吗?”

逍遥客极力使脸上露出笑容,非常和善地道:“我是怕你们我分心,误我时间。”

“哼!你没有什么了不起!”七毒公主一脸寒霜,满腔柔情,化为愤怒,恶狠狠地说了声,“下次别再让我碰到,否则,你就是第五个解毒人!”

身形轻纵,脚下生风,头也不回地挥泪而去!!逍遥客知道她伤心巳极,觉得有些后悔,连忙提高嗓子叫道:“雷苹,雷苹,你听我说!”

荒野漫漫,一路迢迢。

那里还有七毒公主雷苹的影子?逍遥客一阵凄然,好不难过!蓦地引吭长啸一声,凄厉悲切,苍凉动人,毫无目的地往前狂奔……。

他爱雷苹,经不起她的诱惑,却又受不了她的折磨;在一起的时间,觉得她是个负担,一旦离出,却又失魂落魄,片刻难安!为什么不帮助她呢?为什么不安慰她呢?

逍遥客来到一条河边,站在石桥之上,望着水中的倒影,发觉自己对雷苹太以薄情了!在他的生命之中,已经闯进三个不同­性­恪的女人!三个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人生聚散,总是空洞,到头来——

逍遥客越想越闷,满心烦燥无处发泄,猛然照准自己倒影推出一掌,打得浪花四溅,水柱擎天。

“他挥手抹掉脸上水痕,心情方觉开朗,陡闻身旁传来一声暴喝:“好狗不挡道!”

循声望去,一匹乌头黑马立在桥边,马上坐着一个凶汉,满脸胡须,状甚恶人,一看就知是名恶徒。

马后拴着一根粗绳,绳端绑着一个少女,想是被一路拖来此地,身上拖得狼狈不堪。

逍遥客眼前一亮,暗惊道:“那不正是路上与我不辞而别的须霞吗?怎舍落得如此下场?”

凶汉煞气腾腾,沉声喝道:“那方小子!速报姓名!”

逍遥客见他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心中已是有气,又见他如此骄狂,首先不耐,剑眉一扬,霍然怒道:“小爷姓名,你不配问!”

凶汉怪笑一声,脸­色­突变,叫道:“武林中谁不晓得我‘断掌’赵三的厉軎,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出口不逊,今日不教训你,枉费我‘断掌’半生英名!”言罢霍然推出一掌,五指齐断,掌心发黑,心想这小子一旦挨上,不死也有八成,他根本没将逍遥客看在眼里。

岂知刹时之间,面前巳无人影,心方一怔,突觉后脑壳上被人弹了一指,忙回首,却见逍遥客正对他冷冷一笑,不屑地道:“如此草包,还要大言不惭!”

断掌赵三气得混身发抖,一声狂笑,吼道:“想不到你还是寡­妇­拖油瓶——有点来历,再接一掌!”

眼中暴­射­凶光,右臂猛然一翻,挫腕疾吐,呼地又是一掌。

这一掌,功力少说也有九成,平地卷起狂飙。

逍遥客虎目一瞪,心想,这家伙不给他瞧点颜­色­,绝不会死心。

当下双掌齐张,不再避让,转眼间连功三招,但见他身形桄忸,不应西东,将断掌赵三忙得手忙脚乱,失了方寸。

这赵三既然能以一支断掌称名江湖,功夫一定有他独到之处;两次出招,未能得手,反被闹得友头土脸,知道遇上了后生能手。

狂气顿收,不敢怠慢,一式倒踩铁板桥,硬将身子往后暴这丈许,离马下鞍,抱元守一,端掌护胸,气凝丹田,看住逍遥客,准备再作定夺。逍遥客自从雷苹含恨而走,心情十分不乐!一股闷气无处发泄,偏偏碰到这个不知死活的赵三,居然与他动脚,一时野­性­大发,厉啸一声,身形拨起一丈有余,半空中双臂一分,头下脚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准赵三,劈空击两掌,准备速战速决。

可怜赵三,没等还手,已被逍遥客的浑厚裳力,震出一丈开外,跌倒地上,一张嘴,喷出一道血箭来。

逍遥客一心顾忌须霞的安危,不瞥断掌赵三死活,奔到伊人身边——

只见须霞被拖得皮破血流,衣衫不整,显然伤得相当严重。

逍遥客又痛又怜,忙将绳索解开,扶她坐起,两掌贴向她的胸背,真力聚于掌心,为她复元疗伤!所幸皆是硬伤,只在表皮,—未损筋骨,不久须霞微微动,面上透出红晕。

须霞缓缓睁开双眼,见自己再度倒于逍遥客怀,不楚惊奇地叫了一声,“公子!”

逍遥客握着她的纤手,问道:“你怎么会被他如此糟塌?”

“我——”须霞眼圈儿一红,凄惨地望了逍遥客一眼,又紧紧闭上,委曲的泪水,却从眼角间悄悄地流落下来。

逍遥客生­性­侠义,看到这种情形,暗骂道:“都是这家伙,我非找他算帐不可!”

骂完,就向断掌赵三行去。

赵三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口冒鲜血,似乎已经凶多吉少,听到逍遥客的脚声,无力地睁开双眼,恨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逍遥客料不到他会伤得如此严重,心中也觉有愧,坦然道:“我叫逍遥客,今日之事,祸由你起,怪不得我?”

话出一半,哇地又吐出一口鲜血,人也逐渐昏迷。

逍遥客闻言,面­色­陡变,双手猛摇赵三肩头,急急问道:“你说什么?­阴­煞女在那里?”

停了很久,断掌赵三才喘过一口气来,微抬眼皮,惨然言道:“她,她,她——”

用力举起一支手来,指着须霞,嘴巴动了半天,手又缓缓垂下。

逍遥客舍下断掌赵三,回身跳向须霞身边。

这时,须霞已经站起身子,深情地望着逍遥客,眼光中充满了温柔,和感激的神­色­。

从赵三的言语望,逍遥客狠定须霞必然与­阴­煞女有些关连,他停住脚步问道:“­阴­煞女是你什么人?”

须霞神情平静地答道:“是我师父。”

逍遥客如获至宝,狂喜言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在那里?”

看到他高兴的样子,须霞心里一沉,遥声道:“我不能告诉你!”

逍遥客一怔,惊道:“为什么?”

须霞道:“师父说,凡夫俗子不配打听她的下落,江湖高手用不着打听,自己也能找到!”

逍遥客傲然而怒,扬声道:“神气什么?我逍遥客虽非高手,找她也不困难!”

言罢,冷哼一声,跨上断掌赵三的马头黑马经自离去……。

日正当中。

阳关道上,寂无一人。

远处传来一阵悠闲的蹄声,一匹马头黑马,载着一个俊美少年,落漠地行着。

他的心里,非常气愤,觉得须霞的行为,太也以不近人情。

不管从那方面来说,须霞也不该对他这样!他把她从欲之牢内救了出来,替他行功疗伤,带她一路前往洛阳,虽然中途失散,这一番情意可说不小,为了她,又与断掌赵三发生冲突!惹下一场生死宿怨,到头来,却博得一顿无趣,何苦呢?

“早知如此,乾脆别管这档子闲事,忍口气,让赵三把她拖死算了!”

他不断地咒着无情无义的须霞,越想越不甘心,嘴里叽哩吐噜地骂道:“下次非给她点颜­色­瞧不可!”

艳阳照在他的头上,烧起他一腔无名怒火——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吹来一阵微风,一条人影从他身边电驰而过。

逍遥客猛一抬头,只见身前不远之处,一个紫衣少年,默然拦路而立。

一双怒目,死死地注视着逍遥客。

逍遥客觉得这少年生得相当美好,继续策马前进!及至行到近处,紫衣少年粗声喝道:“你就是逍遥客吗?”

一开口便恁地威风,逍遥客有点看不顺眼,瞧他年纪,最多不过一十七八,神气个什么劲儿?当下冷冷言道:“小弟正是逍遥客,不知有何指教?”

紫衣少年冷哼一声,向路旁斜跨半步,叫了声:“拿命来!”

紧跟着右手一扬一甩,一条八尺铜鞭,有若怒蛟狂腾,直扫逍遥客肩头。

逍遥客没想他三句话不到,就动起真章,慌忙中勒马急避,那马头马受到惊扰,一声嘶叫,后足人立,前足凌空而起——那钢鞭虽然没有扫中逍遥客,却正好缠到黑马的后足之上(奇*书*网.整*理*提*供),顿时连骨折断;痛得它惨嚎一声,仰身翻倒于地。

逍遥客人在马上,脚下一紧,硬将身形斜拔而起,落于道旁,惊出一身冷汗。

这算什么名堂!刚见面就来这么一手,换上别人,怕不早巳一命归西?逍遥客向以狂傲惯­性­,岂能吃他这一套?惊魂未定,暴怒而吼:“畜生,小爷与你苹水相逢,为何要伤我马?”

紫衣少年收鞭在手,不屑地道:“好不要脸,杀人夺马,还说是你的!”

逍遥客一听话中有话,为含疑问道:“你是谁?”

紫衣少年攸然言道:“何杀我堂主!快快还个公道!紫衣少年见他不语,又道:“三天前,你在桥边掌伤我“天龙帮”堂主断掌赵三,被人发现送回总堂时,已经奄奄一息,伤重不治而死,临断气前,遗言找你逍遥客报仇,本帮主亦巳下令,不惜任何牺牲,全力为赵堂主伸冤,你还能逃得了吗?”

逍遥客怔了响,始道:“断掌赵三,残忍失­性­,不自量力,昝由自取!岂能怪我?”

紫衣少年突然目She­精­光,愤然叫道:“无怨无仇,竟然出此毒手,你可知赵三死后,留下一个弱女,已经只身离家,恨走天涯,找你逍遥客拚命,你还有点人­性­没有?”

言下似乎对这弱女的出走,感到十分痛恨。

逍遥客此刻如中电极,心神震颤,有口难言。

紫衣少年气结心头,一声厉喝,挥鞭又向逍遥客扑至。

鞭影呼呼,劲道凌厉,刹那之间,罩向逍遥客全身,将他牢牢困住。

逍遥客伸掌护身,那敢怠慢,浑厚的掌力,碰上强劲的鞭风,直击得沙飞石走,枝折叶落。

两雄相拚,势均力敌,一时半刻,无法分出高下。

传眼间,已然拆了一十三招!絮衣少年初久遇上对手,争­性­大发,振臂一抡,哗啦一响,钢鞭改扫为圈,紧向逍遥客头顶套去。

这一招相当奇谲,逍遥客心下一狠,脚一矮,头一偏,身子在半仰之中,竟然伸手去抓钢鞭——

待至紫衣少年惊觉,钢鞭已经收不回来!逍遥客险招得胜,掌心也被擦得鲜血直流,虽忍住一阵奇痛,冷知道:“气”字说完,就要抑鞭。

紫衣少年使出浑身牛劲,僵持不放——这时一阵吆喝,不知从何处涌来十几条大汉,个个刀明剑利,箭拔弓张,把逍遥客团团围住。

紫衣少年正在孤苦无援,乍见救兵来到,高声喊道:“这小子便是逍遥客!”

暴怒声中,众人准备动手。

逍遥客心想,光这少年已极难缠,再加上这批死党,恐怕不易讨到好处;如此裁倒,太划不来!心里想着,在众人一齐抢身攻近之际,突然提足真气,抓紧钢鞭,拼命一甩,连人带鞭,扫出一条血路,撒手疾走。

“别让他逃掉!”

紫衣少年滚身一跃而起!

众人跟着舍命狂追!

逍遥客疾走途中,霍然返身挥出三掌,阻止众人追势,展开“逍遥游”轻功,一路落荒而去。

行了一程,回头不见众人踪形,这才放缓脚步,继续前行……。

此时金鸟西坠,皓月当空,身处荒野之中,四周不见人烟,想必已离开官道甚远。

他掀起衣襟,抹乾掌心血渍,深觉这场拚斗太不值得,望仰天边,不楚慨然叹道:“这都是管闲事的好处!几乎惹出一场杀身大祸来!”

那断掌赵三,居然是“天龙帮”的堂主!看来这个梁子,与“天龙帮”是结定了!是谁把赵三送回“天龙帮”的呢?逍遥客想着,陡然心神之震,暗道:“一定号她!桥边分明只有三个人,除了她还有谁!”

他恨须霞,恨得入骨。

以为她不但不帮忙告诉­阴­煞女的住处,反而将断掌赵三连回天龙帮,反咬一口!“这个无情义的丫头!”

嘴里骂着,不觉来到一座荒山之上。

逍遥客初次到此,不识方位,望着四周,不知该走那里,才能遇着人家。

正迟疑问,忽然一阵啼哭之声,传人他的耳鼓。

这可奇了!如此深夜,如此荒山僻野,那里来的人哭?夜风习习,月淡星稀,啼声凄切,哀怨动人。

逍遥客张耳静听,辨清方向,循声寻去——

目光中,山脚一棵古树之下,缚着一个全­祼­少女,正在抽噎哀号!树前坐着一个丑老头,把酒狂饮,怪笑连连。

明眼人一看便知,谁不是什么好事!

逍遥客猛喊一声:“什么人?”

即向古树跃去。

丑老头听见人声,愕然跳起,敢情他也受惊不少,连酒瓶都滑掉了。

及至发现来人是个年纪轻轻的小辈,始又放心言道:“大爷今夜洞房花烛,他来扰什么鬼?”

指手划脚,口水横飞,状极可恶。

全­祼­少女见有人到,顾不得害臊,哭着叫道:“救命呀,救命!他,他——”

丑老头一步跨到少女身前,在欺霜赛雪的酥胸上摸了一把,狂笑道:“乖乖的别叫,待会儿大爷好好侍侯你!”

逍遥客看不入目,听不入耳,怨声喝道:“无耻­淫­贼,你这是­干­什么?”

丑老头贼眼一眯,嚷道:“你先别眼红,等大爷吃剩了,给你喝点鲜汤!”

少女又是一阵啼哭。

逍遥客骂道:“老不死的,去你的!”

言毕单掌一挥,打向丑老头胸膛。

对付这种贤亏的­色­鬼,根本是“大才小用”,“杀­鸡­用牛刀”,八成火候不到,丑老头一声闷哼,便已迈进­阴­间!逍遥客解开绳索,拾起地上衣衫,递给全­祼­少女、安慰她道:“快穿上衣服吧,他有没肯欺负你?”

少女接过衣衫,匆匆穿好,悲声言道:“幸亏公子及时相敕,才能免去一场灾祸。”

逍遥客一听放了心,连连说道:“那就好!”

少女又道:“小女子赵兰,蒙公子仗义搭救,此恩此德,终生不忘,请公子受我一谢。”

说着,双手轻提衣角,盈盈下拜。

逍遥客未曾见过这等场面,—时慌了手脚,急急忙忙拉住她道:“救人危急,乃份内之事,姑娘不必挂齿。”

赵兰怯生生地望了逍遥客一眼,红着脸低下了头,轻声说道:“谢谢公子。”

头越低越下,好象不敢再看。

逍遥客见到这份羞态,觉得别有一番风味,此人与玲姑娘,须霞以及七毒公主雷苹,都不相同!沉默片刻……

逍遥客望着天边月­色­、又对她道:“荒郊旷野,不便久留,还是找个地方过一宿吧?”

赵兰始终不再抬头,喃喃言道:“全凭公子作主。”

逍遥客面呈微笑,一句话说得他颇感受用,扶着赵兰的香肩,欣然道:“那么,我们走吧!”

赵兰一声不响,悄然与他相皆而去。

夜巳深沉。

月儿昏昏。

二人走了一程,又是一程,竟寻不着一家灯火!逍遥客怕她走累。征求她说:“恐怕不容易找到人家了,就在这儿休息一下好吗?”

“好。”

赵兰应着,首先坐了下来。

逍遥客坐在她的对面,问道:“你怎会一人来到此地?”

赵兰被他一间,眼圈儿有些潮湿,伤感地诉道:“家父为人所害,我报仇心切,独身出走江湖,希望能够略尽人子之道,慰父灵于九泉之下。”

逍遥客颇表同情,豪爽地道:“不知令尊仇家是谁,我很想助你一臂之力!”

赵兰听了这话,芳心感到不少安慰,想起父亲死前的惨状,不禁咬牙切齿,愤然道,“仇家是一个叫逍遥客的,公子可曾听过此人?”

逍遥客心底孟地一惊,暗道一声不妙,问道:“令尊是断掌赵三吗?”

赵兰也觉得奇怪,反问道:“公子怎么知道此人?”

逍遥客知道事情一旦明朗,必定弄得不堪收拾,然而他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大难临头,毫不含糊,望着惊奇的赵兰,爽直地道:“我就是逍遥客!”

“啊?你,你——”

赵兰面­色­苍白,指着逍遥客叫了起来。

逍遥客见她如此伤心,也觉难过,低叹一声,平静地言道:“是的,令尊是死在我的掌下。”

“我爹与你有何仇恨?”

“没有。”

“因为——”

逍遥客说到此处,不知该说什么理由,当下将心一狠,答道:“人死不能复生,多说也是无益!”

赵兰不再低头,不再羞涩,不再幻想奇遇的美梦,她全身抖着,面无人­色­,想不到这个搭救自己的侠义之士,竟是杀死父亲的凶手!她凄凉地叫着说:“一条人命,你就看得那么简单?”

逍遥客后悔自己不该逞强好斗,事到如今,你要为你爹报仇,我绝不还手!”

言罢迎风而立,神­色­不泰然。

0 0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