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烟也酸溜溜地推着他的胸膛。
“你不也和那位端庄秀丽的姑娘熟得很?”是谁先把某个美姑娘搂在怀里的?
一副要推不推、要拒不拒的样子,看了就教人满肚心火。
步熙然沉默了半晌,满足的微笑上了他的嘴角。
“你在……吃味?”
飞烟不争气地别过又红透的脸蛋,“少自视过高。”
不要脸,她才不会因这个搂、那个抱,觉得什么人都好的男人吃飞醋,她只想
掐死他和剁掉他那双敢碰别的女人的手。
赫连端木又重振旗鼓的声音悄悄Сhā入他们两人之间。
“飞烟,你今儿个来是想重新考虑咱们的婚事吗?”她会远从砚兰城来这里,
代表他还有希望再求婚一回吗?
飞烟快言快语地当头浇了他一盆冷水。“不是。”
“熙然……”赫连端秀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势,期期艾艾地望着步熙然。
步熙然撇得一乾二净,“很遗憾,我也不是。”他现在逃难逃得再快活不过,
而且也有个想绑到手的女人正与他作伴,他还没那么想不开去找别的女人来烦自己。
“我来找一截钥匙,你有吗?”飞烟拉着步熙然一块走至赫连端木的面前,朝
他伸出一手索讨。
赫连端木大大地点了个头,“有,当然有!”
“在哪儿?”飞烟没空去管他在兴奋什么,又朝他勾勾手。
“只要你愿与我成亲,我就拿给你。”赫连端木毫不迟疑地说出心底的愿望,
趁机威胁看来很想找到钥匙的飞烟。
飞烟立刻转身拍拍步熙然的肩头,“他就交给你了。”
步熙然乐意无比地将拳头按得咯咯作响,一步步地走向风云变色的赫连端木,
边打量着他身上哪儿会放有钥匙。
“东西在你身上?”
赫连端木咽了咽口水,“没……没错。”
“应佳人的要求,失礼了。”步熙然马上拳头揍上他欠扁的肚皮。
“你……”赫连端木捂着肚子,痛得直不起腰来。
步熙然大方地在他的身上翻来翻去,快把他的衣服脱光前才收手向飞烟报告,
“他的身上没有。”
“钥匙在我身上!”赫连端秀两手Сhā着腰,挺高了双峰说明钥匙到底放在哪儿。
“该你了。”步熙然忙着把烫手山芋交给同是女人的飞烟去处理。
“你想和端木老兄一样吗?”性子和步熙然差不多的飞烟,甩甩双手靠近她。
“不……不要对我动粗……”赫连端秀的哭声立刻拔高,可以绕梁三日有余。
飞烟止住了脚步,无力地翻了翻白眼,对这种动不动就可以哭倒长城的女人完
全没辙。
“飞烟,我一直在等你回心转意……”赫连端木充满鼻声的请求也加人哭声中。
飞烟更是蹙紧眉心,开始觉得两际阵阵作痛。
步熙然快乐地捱在她的身边,宛如救赎的圣音溜进她头痛的脑海里。
“想甩掉他们并且拿到钥匙吗?”呵呵,他向来很喜欢坐收渔翁之利。
飞烟无神地望着他,“你有何良策?”快点救救她吧,只要能赶快拿了钥匙走
人就好。
步熙然用非常含蓄的眼神勒索她,“跟我合作一点。”他要赶快解决那个想跟
他抢女人的野男人。
“好好好……”她被那些哭声烦得什么都答应。
谈好了条件后,步熙然踱至赫连端木的面前,边递给他一条手绢试泪追开导。
“端木兄,再深的情伤,也不过是醉一场就忘了,姻缘天注定,你又何必对飞
烟难以忘情?”
“只要她心无所托一日,我就一日不会死心……”
赫连端木不甘心地绞扭着步熙然给他的那条手绢。
步熙然眯细了眼,一手拉动长练将飞烟拉至身旁。
“她的心永远只属于我一人。”他搂着她的腰对赫连端木宣告,并且当着赫连
两兄妹的面,将火辣辣的吻印至她的唇上。
飞烟的心房因步熙然热烈的吻势而狂跳不已,她的双手攀上他的两肩寻求站稳
的力量,他贴在她胸口的心跳一声声地撞击着她的,令她不禁最眩地喘息,甫张开
嘴换气就被他有机可乘地人侵,被他撩拨得不得不回应他的吻,可是在承迎他的吻
时,就引来他更热切的需泵,他的吻直抵她的心头最深处。
面对他热烈的需索,飞烟不禁软化了下来,恍恍惚惚地伸手揽上他的颈项寻找
着他的吻,以她也无法想像的热情回应,深深地感觉他吻里的占有欲和他热切的温
存,藉由他火热甜蜜的吻,来排去她因赫连端秀引发的酸味,她必须以他的清凉,
来抚慰她像被扯裂过一回的身心。
赫连端木与赫连端秀呆呆地瞪视他们俩,被他们浓得化不开的吻弄得脸红心跳。
步熙然得意地将飞烟揽在怀里,眉飞色舞地朝他们咧大了笑容,“她要嫁我,
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
赫连两兄妹楞楞地点着头。
步熙然又轻拍着飞烟的面颊,以眼神暗示她也该做些什么。
飞烟浑身乏力地解读他的眼神,靠在他怀中顺着他的意帮他演下去。
“端秀姑娘,熙然的确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他连名分都有了,现今只差过门而
已,望你在伤痛之余能有成|人之美。”老天,她怎会说出这种谎言?
为何她能够说得如此流利?
“你们……情投意合?”赫连端秀的眼眸住在飞烟红通通的小脸上。情投意合?
飞烟脑海里想着这四个字。
当他怀抱里拥着赫连端秀时,不知怎地,那令她的心揪紧得发疼。
她考虑了许久,朝赫连端秀点点头。
“这是……你们要我的钥匙。”赫连端秀看了她的眼神好一会儿,最后拿出放
在怀里的钥匙,走上前放在飞烟的掌心上。
“多谢。”飞烟感激地接过千辛万苦才找到的第二段钥匙。
步熙然虽不为找到钥匙而感到开怀,但他还是带着满脸的笑走至赫连端木的身
边,扶起一直坐在地上的他,并且与他握手致谢。
飞烟看得一头雾水,“你在做什么?”
“向他道谢。”吃醋归吃醋,他可是很有胜利者风度的。
“谢他赠钥?”他不是不乐意找到钥匙吗?
“我要多谢他没有好好把握。我和他不同,我是捉到了就不会放手。”步熙然
揽着她的腰,边朝外走边告诉她。
“把握什么?”
步熙然点点她的鼻尖,“你。”
飞烟瞠大了眼,脚步变得一步比一步慢,似被缚上了千斤的重量。手上的锁练,
为何此刻变得如此沉重?
从那一日起,它紧紧地锁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至他的身畔,她的脚步重得无法
脱逃,渐渐失去了逃躲的力气,她被逼得不想再挣扎。
情字若是淡如水……他所说的长久能有多久?
“你的心永远只属于我一人……”步熙然也停住了脚步,缓缓地回首凝望,
“这句话,你以为我是说来唬他们的?”
“是真……是假?”飞烟语调颤抖地问,屏息地等待他那句会左右她的心、且
让她已经无法再忽视的话。
“我只当真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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